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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碧血大明】作者:魔菊

第二百二十一章、夔州城破
「皇上。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

盧波再也顧不去計算此時是否了張獻忠最舒爽之時。失聲向張獻忠就寢的宮殿跑去。

鏗。卻是給守在宮之前的天殺營士兵舉槍擋在前面。其中一名鐵塔般的士兵嗡聲嗡氣的道:「大清早的。盧公公你鬼叫什麼?若是吵醒惹怒皇上。你我也沒好果子吃。」

「鐵忠。快讓我進去。有大事。」盧波竟然不顧擋在面前閃著寒光的長槍。徑直往裡走去。神情一片惶亂。

哧。鋒利的長槍已經刺盧波的前胸。幸好那鐵忠將長槍撤的及時。不然。盧波當真要給長槍冰糖葫蘆一樣來個刺心穿。

「麻的。盧公公你了失心瘋。你再往前走。休怪鐵忠不念情份。」鐵忠氣忿的道。

另一名士兵喚作鐵勇的喊道:「盧公公。萬事有皇上。你急什麼?鎮定!」

胸口一痛。受的刺激的盧波這才清醒來道:「鐵忠鐵勇呀。西城門快要被攻破了。明軍隨時可能攻打來。快點讓我叩見皇上。遲則有變。」

「啊。西城門快要失守?!怎麼可能?」忠鐵勇齊聲叫道。「西城門用是兵部尚書重兵把守之的。又有天殺營隨時支援。豈會說破就破!」

「我又麼會拿這等事來開玩笑。剛才傳令兵來。王國麟已經帶著他手下一萬三千名兵夜投朝廷去。還將你們天營火字營張立的百騎兵殺死。城外已經擺滿明軍攻城武器。明軍隨時可能攻打進來。」盧波一口氣說完

彷彿印證盧波所說的正確性。轟隆。一聲震天的巨響從西邊傳了過來。緊接著。的上一陣震動。幾乎讓人站立不穩。

三人驚的看向西邊。只見西城|高空之處。一灰濛濛有氣|騰空而起。霎時便將西城籠罩在其中。

隨後。一陣急切的銅鑼之聲響徹整個西城那鍾城門被破才能敲的警鐘。

那一強烈的顫動必是西城城牆整個倒塌下來。

盧波已不及驚了。越過鐵忠鐵勇直奔宮內。一路大喊:「。西城門失。」

的張獻忠與李娜貴妃就寢之處盧波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跌坐於的上。用盡最後力氣道:「皇上。大事不妙了。西城門失守了!」

「慌張什麼?沒用的東西。」張忠的聲音從房傳了出來「不就是西城門失守麼?你去找兵部尚書王國麟便是。再吵小心朕剝了你的皮。」聲音嚴厲之極。透著濃濃的殺機。

盧波這才一陣後怕皇上可是殺人不眨眼。剝皮當吃生菜。實在惹不。可是王國麟已經投靠朝廷。又何從找他。想說明情況卻又不敢。不說嘛。到時明軍打到這裡就慘了。

正在猶豫之間。卻的啪啪的肉撞擊之聲。夾著一聲聲若有若無的呻吟之聲。這呻吟之聲好像能勾魂奪魄一般。聽盧波這個太監一陣熱血上湧。斷根之處一陣痛癢。

順著門縫看去。只見兩條肉蟲正在拼使撕殺。隔一層薄薄的青紗又|的遠。盧波卻是看的分明。張獻忠正赤身的跨在李燕娜貴妃身上。用其分身不斷的刺著。啪啪之聲。正是他們兩股相交所出之聲音。而那勾魂奪魄一般呻吟聲卻是李燕娜貴妃口中出。只見李燕娜胸前那兩團高高的雪白的在張獻忠的魔爪之下變成各種不規則的形狀。前端那兩顆紅櫻桃已經硬硬的突出。隨著震動。不斷的劃出動人的弧線。

再往下去。纖細若無骨的腰身。時閃現的的黑森林。圓翹的臀部。足人讓任何一個男人迷失其中。李貴妃臉上紅雲布。雙眼微閉。的極為享受。而那不斷呼氣的鼻子不斷的哼哈。嘴唇邊流出一絲晶亮的口水。全是滿足愜意。

的。只見李燕娜渾身一陣猛然搐。像煮熟的蝦。捲起身體。雙手更是緊緊的抱住張忠。雙腿命的纏住張獻忠的腰間。好一會兒。才攤開手腳。盧波卻是看不明所以。

卻聽張獻忠嘻嘻笑道:「貴妃。這麼快就了。朕。還只是開始呢。」盧波這才明白。這就是女人男人幹的時的表現。

「嘶。皇上神勇。」李燕娜一陣爽道。「臣妾實在抵擋不住皇上。昨晚。皇上足足要了臣妾四次。剛睡醒。皇上又要征伐了。皇上你就饒了臣妾吧。要不。喚姐前來侍侯。」

「誰叫你這狐媚子太過誘人了。也罷。就讓陶珠兒前來侍侯吧。」張獻忠一臉意。任那個男人

都足以自傲。「盧波。你個太監看夠了沒有?還不貴妃前來。」

聽盧波就在門外。燕娜一陣慌亂。連忙拿被子擋在自己身前。嗔道:「皇上。盧波在看著。你怎麼不讓他走開。臣好怕呢。」

「哈哈。他只是一個太監。又怕什麼?」

只是一個太監?盧波頭腦熱血上湧大聲道:「妄為皇上。兵部尚書王國麟已經於昨晚帶兵一萬三行投靠朝廷。方才。西,樓被明軍轟倒。西城門失守。明軍不時將至。還請皇上定奪。」

砰。盧波只覺的眼前一花。面前的整個木門被人擊的粉碎。爾後又覺頸上被一隻大手掉了來。一股巨力傳來。痛的盧波快要昏了過去。耳中一陣轟響。

「此話當真?」張忠不顧身飛身而出。一手將盧波提了起來。「快說。這究竟是麼一回事?」

「咳咳…」盧波一時喘不過氣來。停的咳嗽:「上。鬆手…」

哼。張獻忠猛將波丟的上。憤然道:「快說。不然。朕饒不了你。」

「咳咳。」盧波猛喘兩口氣。這跪下來道:「才剛才所言用是千真萬確之事。」於是又將方纔之傳說了一遍。後道:「明軍不時將至。還請皇上定奪。」

「你抬起頭來。」

盧波緩緩的抬起頭。卻是猛然張獻忠胯與那猙獰的陽物。上面甚至還有絲淫液。心中一陣輕歎。這就是男人之風。最後看張獻忠須俱張的樣子。輕歎變為恐懼。

「你很。西城門失守了。竟然只有你來通報於朕。而朕平時信賴之人竟然一個不見。王國麟這狗賊竟然背叛於朕。更是該死!」張獻忠語氣變的很平淡的道。「只是朕還有天殺營在手。不管是何人。都無法阻擋朕。盧波。你下去通知所有官員。一個時辰之內於殿內集合。叫鐵忠帶上五十名天殺營士。誰若是不來。便殺了。另外。叫鐵勇組織天殺營火字營前去阻敵。朕等稍後便。」

「奴才遵命。」盧波從的上爬了起來。飛快去。

李燕娜身披輕紗。將繡龍黃袍披於張獻忠身上:「上。請穿衣。莫要著涼了。」

張獻忠卻是不顧那衣裳反手抓住李燕娜之手道:「朕之江山快沒了。明軍也要殺到了。貴妃還會陪在朕的身邊麼?」

李燕娜只-手骨欲裂。手腕鑽心般痛。痛的說不出話來。眼淚不往下流:「皇疼!」

張獻忠卻是一點也覺李燕娜痛苦的表情。喃喃自語的道:「都是這樣。都是這樣。都是看上朕江山。看上朕之錢財。沒有一個是真心的。想不到。與朕共寢數月的女人也是同樣的

思。」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格。李燕娜的手骨被生生捏碎。也被痛暈了過去。

「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善以報天。殺殺殺殺殺殺殺!」張獻忠似乎瘋一般。隨手將李燕娜扔了出去。出砰的一聲巨響。「寧可我負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只有殺道。才是我張獻忠的歸宿。天殺星。殺神。那便由朕來親自正名吧。」

驀然又現李燕娜倒於的上。口吐鮮血。兩眼泛白。出氣的出吸氣的少。明顯是活不成了。張獻忠猛撲去。小心翼翼的扶起李燕娜道:「愛妃。你怎麼啦?是誰?是誰把你打成這樣了。朕定要他生不死。」

李燕娜雙眼最後的一絲神彩鎖定張獻忠。努力的想說話。嘴巴卻是無論如何也張不開。胸口急促喘氣。彷彿要拚命將胸阻塞的東西吐出來。卻是鮮血從嘴裡流而出。

張獻忠左手將李娜扶正。右手在她的後背。一股真氣渡了過去。

李燕娜臉上生氣重現。只聽她狠狠道:「張獻忠。我要殺了你。

」雙手猛的向張獻忠的脖子掐去。

張獻忠卻是不閃不避。任由李燕娜掐住自己的的脖子道:「貴妃這是為何?」

李燕娜卻是再也說不話來。剛才的張獻忠的真刺激。迴光返照而已。如此猛力的動作。又讓她的生機斷去。再也說不話來。只是那雙眼睛死死的盯住張獻忠。

「天下之中。恨朕人多不勝數。是朕害了你。恨朕也是應當。」張獻忠緩緩將李燕娜放於的上。輕聲道:「天|之中。想殺朕之人多不勝數。只是無人能奈何。此次也不例。」
第二百二十二章、豹韜宿衛
轟隆,當夔州城的西門如同羅骨牌散落轟然倒落之時,巨大的牆體如同被打倒的巨獸趴在地上任人踐踏,昔日那高不可攀的危聳已經不復存在。而守在城牆之上的近千名大西軍還沒有發出慘叫,便已經埋在無數的城磚之下;遠離城牆的民房驚不起城牆落地驚起的巨大如同六級大地震的起落也紛紛倒塌,同樣將熟睡中的百姓壓成肉醬;再遠些,那些軍營號角連連,一隊隊的士兵不斷開拔出來,迅速向西城門趕來。

可比大西軍更快的卻是明軍,在灰塵還沒散落,曹英已經帶著刀盾手和弓箭手衝上了倒塌的城牆上,藉著無人進攻之時,刀盾手在前彎腰持盾,弓箭手在後彎弓搭弦,銳利箭頭對著前方,只要對方出現在射程之中,便要敵人射成刺蝟。

曹英的隊伍剛剛根據地型埋伏下來,大西軍也已經摸到城牆邊緣,塵土滿天飛,遮天蔽日般,放目看去,視野不及五米。

藏於暗處的曹英卻看得一隊又一隊斥侯由遠及近的搜索查看,不禁道,看來此次遇到對手。這些斥侯十人一隊,間隔剛好在視線之內,若是一隊有事,另外一外必能示警。

漸漸的,灰塵慢慢散去,能見度也不見提高。靠在最前的斥侯已經發現藏於斷磚之中的如同土人的明軍,一聲哨聲沖天而起。

咻咻咻,數百枝利箭猛然射過,百步之內的斥侯無一逃脫,近二百名斥侯還沒來得及作出閃避的動作,利箭已經劃破長空箭箭穿中要害,鮮血狂湧,頓時,一陣淡淡的血腥味瀰漫開來。

聽得示警之聲,大西軍更加謹慎,也是刀盾手在前弓箭手在後緩緩向前壓來,緩慢而整齊的步伐之聲,在寂靜的清晨更加響亮,給人一種壓迫之感。

一陣微風吹過,塵埃落定,能見度已經大為清晰,雙方已經看得見對方。

曹英看見約有上萬人的大順軍圍於倒塌的城牆之前,如林聳立地長槍在陽光下散發奪目的寒光。若是此時神機營能擺好紅夷大炮,調整好射程,幾十炮轟過去,也就不用打了。

大西軍地領軍之人乃是一身穿明亮盔甲地矮壯個子。年約四十多歲。國字臉。濃眉大眼。一股英氣逼人而來。此人雖然矮。但是腰板卻是挺比任何人都要直。手中那巨大無比地狼牙棒。一股殺氣透體而出。此人正是大西王軍都督之一。中軍凶狼王尚禮。

王尚禮看著前方雖然倒塌但是依舊出過地面近一米地城牆。不由一陣皺眉。這樣地情況顯然不適合騎兵衝刺。對方依舊地形而守。若用步兵強攻。就算是攻下來。只怕要付出極大地代價。可是還有其他方法麼?沒有。就算代價極大。也要將他拿下來。無城牆可守。夔州會變成不設防地城市。只能任人魚肉。當機立斷。大聲道:「中軍步兵聽令。刀盾手在前。弓箭手壓制對手。攻。」語氣堅定而威嚴。令人不也起違抗之心。

一聲令下。嗚嗚地號角頓時響起。兩千刀盾手左手持盾右手拿刀。又緩慢地向前推進。其後跟著兩千名弓箭手。唰唰地步伐之音告訴曹英。這是一支久經戰陣地鐵血精銳。

曹英冷笑一聲。區區兩千人便想想拿回這裡麼?當即長身而來。左手從背上將五石長弓取出。右手卻從插地上地箭壺拿起三支長箭。嗖嗖嗖。三珠連環。長箭帶著一股勁風。砰砰砰三聲。射中最前面地三名持盾手手中盾牌。強大地沖透勁將木製盾牌打得四分五裂。爾後將盾牌後面地刀盾手穿胸而過。整齊劃一地隊伍頓時出現一個小小地缺口。曹英卻是不停。手中長弓弓弦響個不斷。十五枝一壺地箭壺被他一口氣射完。十五名刀盾刀同樣地死狀。先是盾牌分裂。然後箭穿胸口而死。

曹英提氣大喝一聲道:「鐵弓神箭曹英在此。爾等逆賊還不速速投降。等得大軍一至。便是爾等死期!」聲若洪鐘。夾著曹英行去流水般地射箭之威。竟然震得全場一片寂靜。隨後。明軍陣容立即爆發出一陣轟開地喝彩之聲。士氣為之一漲

「原來是曹大人在此。」王尚禮冷笑一聲。「不知曹大手左肩上地傷勢好了沒有?當年一戰當真是可惜。本都督竟然沒能一棒將你打成碎片。既然有緣在此再相見。曹大人莫不如與本都督一戰。讓你復一棒之仇。」

曹英也是冷哼一聲:「王尚禮,你還有臉提當年之事。當年若非你趁機偷襲,本總兵又豈會傷於你手。要戰便放馬過來,定要讓你有來無回。」

「攻!」王尚禮也多說,隨後又低聲叫道:「再上兩列,千人一列。務必將曹英趕下去。

原本停了下來地刀盾手重新緩步向前,其後的弓箭手卻是紛紛讓開,讓二千名刀盾手分成二列快兵跟在第一列的刀盾手之後,間隔十五步。十五步恰是隔絕箭雨大範圍打擊之列。

曹英依舊長身而立,絲毫不把增加的刀盾手看在眼裡,只是眼望王尚禮吩咐餘下的部眾將倒塌的民房當中的大梁拿將出來,分別有序的堆在隊形之前,很快就形成防止騎兵進攻的障礙。當真是一個久經沙場的百戰將軍,將所有地可能都想到並做出反應。實在是個勁敵!

此時,崔慕孺帶著兩千火槍火來到曹英身邊,輕聲問道:「那是何人?看其佈局,手段老到,未算贏先謀輸,實在是個可怕勁敵!」

「此人便是大西中軍都督王尚禮,人稱凶狼,不但武功了得,智謀也是狡詐如狼十分難對付。周將軍如是碰上此人,要多加小心。」曹英暗自叮囑道。

「放心。周某必定重而視之。」

話間,那兩千刀盾手就要步入弓箭射程。崔慕孺輕聲問道:「是火槍兵先上,還是弓箭手先上?」

「弓箭手先上。」曹英沉聲道,「若用火槍,必定使其警覺。若用弓箭,還可麻痺於他們,好讓於大海等人擺正調校紅夷大炮。」突然提高聲音道,「中央五百人輪射,兩側百人散射。」

又是一陣咻咻的弓箭破空之聲,利箭劃破長空如雨般落在兩千刀盾手的上空。

突突突,啊,哦……之聲大作,兩千刀盾手有得舉盾而擋,有的將在平舉而擋,儘管一輪箭雨下來,有三百人倒了下來,可餘下的刀盾手卻猛得腳下一用力,如飛般向前衝去,想利用弓箭手射箭地空隙而衝到對方陣前。

卻是不料,曹英卻是採用輪射戰術,五百支利箭射出,立即便有另外五百支利箭射出。交織成一片嚴密的火力網。那此猛衝向前地刀盾手立時吃了大虧,前衝的身子絕大部分暴露出來,第二輪利箭落下之時,造成地傷害比第一輪要多得多,足足有五百人倒下,又因為倒塌的城牆不平,更有不少人為了躲避弓箭而跳下坑中,卻是給倒下地戰友死死奪在下面。五輪弓箭過後,二千名刀盾手已經完全交代在離曹英五十步外。

跟前二千名刀盾手的另外兩列刀盾手又將邁進曹英的弓箭射程之中,卻是看得前方慘烈之景,反而停了下來,原地不動。

聞著隨風送來的濃烈血腥味,王尚禮的雙眼變得血紅不已,如同狼眼。輕舔有些乾燥的嘴唇道:「明軍居高臨下,我等弓箭手卻不能作為遠程打擊,實在是可惡。」卻是對剛剛趕過來的後軍馮雙禮道:「如此情形,倒是有勞馮都督的豹韜宿衛了。」

馮雙禮卻是年過五十的極高極瘦之人,一趟斜可入鬢的眉毛襯在瘦長而尖如馬臉的臉龐之上,顯得極為冷酷。馮雙禮那聲音好像千年不化的寒冰:「若是攻下,欠五名處女。」

王尚禮一陣無奈道:「馮都督,這是戰事。並非獎勵行動。」這位馮雙禮馮都督什麼都好,就是特別好色,可能與其所練的寒冰功有關,須元陰處女方能解其日積月累的寒毒,而經其交配的少女無不變成殭屍。所以馮雙禮有個綽號冰毒人。

「五名處女。」馮雙禮依舊不依不饒,雙目灼灼的看著王尚禮。

「好吧。」王尚禮只好道,「盡快拿下,若是被明軍牢據此處,我軍必敗。」

馮雙禮卻不廢話,右手一揮,一千名身材高大之極漢子站出隊列。猛一看上,渾以為這些一個個樹樁。這些漢子全身上下都套著厚厚的一層盔甲,關節之處纏著厚厚的布亂,頭戴一個盔甲也將整個頭包裹在裡,只露出雙眼。

這正是大西五宿衛之一的豹韜宿衛,專為衝鋒陷陣所用。所挑的皆是身手不凡高大之極之人,身所所披乃是可當刀劍的盔甲,手中所用非刀非劍,而是長達一米五粗如大海碗的擂木。只他們衝到敵人隊伍當中,只要手中擂木橫掃,不是將敵人打飛出去就是將敵人橫腰掃斷,端是厲害無比。

曹英看得馮雙禮的出現已經感覺不妙,當看得那一個個樹樁似的豹韜宿衛,心中更是緊張,不由道:「周將軍,這些是大西的豹韜宿衛,身上盔甲弓箭刀劍難入。若是入他們衝進陣中便是我等災難的開始,等下用火槍兵將這些豹韜宿衛一一射倒。」

崔慕孺雙眼一瞇,冷芒一閃而過:「豹韜宿衛麼?那就讓他們來吧!」
第二百二十三章、火器之威
看著上千名樹樁似的豹韜宿衛手提又長又粗的大海碗擂木,快速之極向著倒塌的城牆攻來之時,崔慕孺雙眼一瞇,冷芒一閃而過:「豹韜宿衛麼?那就讓他們來吧!」

大西五宿衛之一的豹韜宿衛,專為衝鋒陷陣所用。所挑的皆是身手不凡高大之極之人,所以身上雖然套有沉重的盔甲也是健步如飛。很快那些豹韜宿衛越過停留在大明弓箭射程之外的刀盾手,上了凹凸不平的殘磚碎瓦之上,排列成一字陣型後,齊齊大吼一聲:「喝!」爾後擂木在前,大步跨向明軍。僅露的雙眼射出濃烈的殺氣,彷彿對面的明軍已經是死人一般。

王尚禮見豹韜宿衛站在凹凸不平的殘磚碎瓦之上依舊健步如飛,不由歎道:「馮都督,若是我有兩千這樣的的豹韜宿衛。還不橫掃天下。」

「嘁!」馮雙禮沒有理會於他。皆因這些豹韜宿衛用是萬中挑一士兵,每個都有著三流頂峰境界的身手,又經過殘酷的訓練和戰場,這才僅僅湊成兩千豹韜宿衛。而馮雙禮對他們也視若珍寶,待遇也是最好。不上戰場之時便大魚大肉的招待。走的純粹是精兵戰略,少一個是一個。

「莫忘了那五名處!」同樣的,在馮雙禮的眼中,只要豹韜宿衛衝過去,明軍便只有逃或者亡兩種結果。

王尚禮差點被氣嗆死,這傢伙怎麼老提處女?狠狠的剜了一眼馮雙禮道:「看得結果再說。」

「哼。區區數千明軍,還不足擋得住本都督手下的豹韜宿衛。」馮雙禮怒哼一聲道。

話間,那些豹韜宿衛已經進入明軍地弓箭射程範圍,卻是不見明軍拉弓射箭。

「咦!?」王尚禮皺起了眉頭,「為什麼不放箭呢?難道明軍還有什麼後著不成?」

「領兵的是曹英,他可是嘗試過本都督豹韜宿衛地厲害。」馮雙禮輕視地道,「他必定知道遠距離所射的弓箭必定不能對豹韜宿衛產生威脅,他是想近距離射殺豹韜宿衛。)不過,曹英恐怕要失算了。就算是他的五石強弓,也難以一箭奔命。啊,那是什麼?快退。所有人快退。那是火槍,該死的!」火槍的威力十倍於弓箭,豹韜宿衛身上的盔甲只能擋弓箭卻是不能擋住威力十倍於弓箭地火槍。

崔慕孺的聲音也在同一時間響起:「二百火槍手為一輪,平射!」

砰砰砰,二百名火槍手一扣扳機,子彈以超音速的速度破空而去,一百二十步地距離瞬間而至,那些弓箭甚至刀劍難傷地盔甲剎那而破,如此短的距離如此強勁的動力將豹韜宿衛掀翻在地,可是在倒地之時,再無生命氣息。

僅是一輪火槍便奪去二百名豹韜宿衛,看著昔日生龍活虎地隊友無聲的倒下,鮮血從子彈在盔甲留下地洞孔不斷的湧出。餘下地豹韜宿衛這才將都督的喊話反映過,立即將手中的擂木扔掉,轉身就逃。可間隔不到二秒,下一輪的火槍手又響了起來,硝煙瀰漫之中,火槍怒射,慘叫聲不斷。

四輪火槍過後,只有不到三百名豹韜宿衛還在不停的奔跑,可跟在他們後面的刀盾手卻擋在了他們的前面。情節發展的太快了,那些剛才還神威不已的豹韜宿衛,不過十多秒便死命往回跑。刀盾手還沒回過神來,那些樹樁鐵人似的豹韜宿衛已經跑到了自己跟前,剛想讓開。

砰,那些豹韜宿衛卻是夷然不顧,將阻在前面的刀盾手生生撞飛。被這些豹韜宿衛這麼一攪,兩千刀盾手頓時亂成一團。

「放箭!」趁你病要你命。曹英大手一揮,立時又是箭雨又是子彈。砰砰的火槍發射之聲,引起無邊的箭雨,無論是餘下的豹韜宿衛還是亂作一團的刀盾手,皆是連連倒下。

邊上的王尚禮與馮雙禮看得怒聲不已,更多的卻是害怕。明軍的火槍手向來只是擺設,威力雖大卻是射程短。只要抗過第一輪射擊,衝到他們面前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可這次,卻明顯不一樣。射程竟然比弓箭還要遠。從一開始,火槍的響聲就沒有斷過,這,這還用大麼?分明就是欺負人。

馮雙禮臉色鐵青,也許剛才不下令後退,這些豹韜宿衛還可能衝到明軍身前,也不至於全軍覆沒:「草他***,這場子本都督誓必要討回來。王都督,你有何建議?」

「建議?」王尚禮有些苦笑道,「要是有建議,我早就攻上去了。只有等皇上的到來再做決定吧。他們也不敢隨意攻進來的。」還有一句話他沒有明說,是

軍不敢隨意進來。他們是要以蠶食的方法攻進來。到停止射擊的明軍慢慢的又向前移動了十多步。

嗚嗚嗚,號角聲大作。

王尚禮與馮雙禮往後看去,只見一面淡黃旗幟迎風飄揚,上面書寫著大大的張字。張獻忠來了。

張獻忠雙目如電,對著跪在地下的兩人道:「情況如何?」不等兩人回答看著遠處倒塌的城牆和殘磚碎瓦上的屍體又道,「看來朕錯過了一場好戲。馮雙禮,你的豹韜宿衛怎麼也會如此不堪一擊?莫非玩女人玩得腿軟了?」

馮雙禮原本就寒著的馬臉更加寒了:「臣無能。

沒有及時發現對方的火槍,以致於喪失一千豹韜宿衛。還請皇上責罰。」

「火槍兵?」張獻忠怒吼一聲道,「難道你告訴朕,區區火槍兵竟然將一千能擋刀槍的豹韜宿衛幹掉?」在他認知當中,保留著與眾人對火槍兵以前的認知,軟弱無能,見到強兵便走,亂放一氣就逃。

「回皇上。事實卻是如此!」馮雙禮聲音依舊不變。

「王尚禮,你來說說是怎麼回事?」張獻忠不再理會這個冰毒人。

「回皇上。馮都督所言不差。」王尚禮回道,「不知何時,朝廷的火槍兵變得特別厲害,他們的火槍不但射程遠而且間隔短,士兵們還沒有衝過去,就已經給射殺殆盡。SOS臣等正在苦思對策。」

「射程遠而且間隔短。如此一來,恐怕只有等他們的彈藥消耗殆盡才能攻得過去。或者,用人海戰術撲將上去。」張獻忠不愧為久戰沙場之人,一下子說到點子上,「那你們可有什麼對策?」

「臣等認為,可用紅夷大炮將對方的火槍兵壓制,然後再行派兵衝將上去。」王尚禮回道。

「嗯,不失為一方法。可是,紅夷大炮笨重之極,又要從其他城門搬運過來,起碼也要大半天時間。只怕明軍不會輕易給我們時間。」張獻忠沉吟道,「紅夷大炮。啊,快退。」也不理會眾人,雙手一拉手中韁繩,雙腳一夾胯下那烏漆大馬,吁,張獻忠頓時向右後奔出數丈。

王尚禮與馮雙禮也醒悟過來,紛紛從地上爬將起來,馬也來不得去騎了,施展輕功就跟在張獻忠後面狂奔。

王尚禮一邊狂奔一邊大聲喊道:「所有士兵後向兩側退開二十丈。」

可惜,已經遲了。

轟轟轟,三聲巨響從倒塌的城牆外傳來,間隔不到三秒,又是三聲巨響,此起彼伏,當真不知道有多少紅夷大炮發射。

那些士兵還在奇怪皇上與兩位都督突然的怪異行為,又聽得王尚禮的命令,這才移動身軀向兩側退讓。可下一秒,大絕成人腦袋,三顆重達二十斤的炮彈從達而降。當先中彈的那名士兵,只覺眼前黑影一閃而過,最後半邊身子倒極速而至的炮彈擊城肉碎,此時,他的雙腳卻還是無意識的向左邊退去,走得兩步方倒了下來,而那炮彈將那士兵的身子轟碎後,一點也不影響前進的軌跡,又將後面二十多名士兵卟卟卟的連番轟成兩半,前衝之勢這才稍稍停歇。最後炮彈撞在一名士兵身上,將其撞得往後橫飛出去,身在半空,狂吐鮮血,落地之時已經了無聲息。

從高處看下去,那三顆炮彈如同現代縮小版的壓路機一般,在密麻麻的大西軍中硬生生的輾了過去,留下一路的殘屍斷骸,碎肉鮮血遍地皆是。

還沒完,在大西士兵的驚叫恐慌聲中,又是三顆炮彈從到而降,這些造成的傷害更加恐怕,那些失去隊形的士兵碰到炮彈便死,挨著便亡。大西士兵不是上半身給打成肉碎就是下半身至膝而斷,斷手斷腳的更是數不勝數

連繼不斷的炮聲如同催魂聲一般,不斷將大西士兵的性命收割而去。

等得炮聲停下之時,場中如同修羅地獄一般,地面碎肉滿地,一汪汪的血坑,有的血坑之上還飄浮著人頭或者斷手斷腳,未死之人仰躺在血泊當中,無意識的呻吟,看其潰亂的眼神,恐怕已嚇得三魂不見七魄,離死不遠了。

這一場炮轟下來,將剛大西軍剛集結的三萬大軍給攻掉了小半,餘下的也是驚心動魄。就連張獻忠的親衛天殺營也損失兩千之多。

若不是張獻忠反應極快,只怕也要成為其中一員。火炮之威,強烈如斯!
第二百二十四章、殺令智昏
火炮之威。-==網==-強烈如斯!

跑出老。獻忠才勒馬頭回看去。剛才自己所站之處已經坑坑窪。裡面堆滿血。剛才還虎虎有威的士兵眨眼間變成一堆碎肉。未死的士兵無力的呻吟似乎在嘲笑張獻忠這個自顧自己逃跑的皇上。

大炮轟擊之下。不走又如何?也不過枉添一具屍體而已。真正該死的是那陰險之極的明軍!

「所有集結!」獻忠一聲怒吼。只覺心中一陣氣堵。此仇不報。不為人!

張獻忠這廂集結士兵-對明軍還以顏色。那邊崔慕孺的火槍兵卻是吐個不亦樂乎。原來。神機營的火兵日夜兼程來到這裡也沒有碰到什麼戰事。一向感覺良好。就連剛才連環射擊那些刀盾手和豹宿衛也沒有不適。可猛看前方活生生的人給炮彈炸成兩半。被炸飛的那一半更是成了碎末。那腦漿那腸子|斷手斷腳。那沒了腦袋還在行走的屍體。那腹部給打出一大洞還拖著一條長長的大腸行走的人。那斷了兩條腿卻拚命向外走人到最後卻被血水淹死………

林林總總的慘狀讓讓戰的新們吐的一塌糊塗。連手中的火槍掉落的上也不顧。拚命吐。將宿夜的飯食吐出來。將膽水也吐出來。彷彿唯有如此才能減輕心中的恐懼與不安。

曹英暗道不妙。新上場突遭如此慘烈的境況。實在是兵家之大忌。如果敵人突然回襲那就是將到手的勝果又生生送出去。

「給老子將火槍撿起來!」崔慕孺破口大罵起來道。「馬的。不就是死人麼?怕個卵!道還怕它起來咬你的卵麼?是漢子就把槍撿起來。你們看看你身邊的弓箭營的兄弟。那個像你們這般懦弱。是帶把的就將槍撿起來。否則。後就別認是神機營的人!」

一通劈罵下來神機營的火槍勉強將火槍撿起來。可臉色依舊蒼白。-指骨捏格格作響。

曹英暗讚崔慕領有。可火槍雖然拿在手中只怕準繩與射擊速度大打折扣。立時道:「所有弓箭準備。以防對方回襲!」

襲字剛剛落下。兩隊身穿紅衣盔甲手拿清一色的加長型厚背開山刀的大西軍如飛的向著明軍衝了過去。網www..com

足有兩千人個個不作聲。只是埋頭飛般。雙踏在剛才儲滿血水的坑窪當中。將血水高高的濺起落在兩邊的士兵之上沾了血水的紅衣越加紅亮。只一會。這些人已經跨過五十步的距離。行動極為迅速。距離曹英等人也不過四十餘丈的距離。

是張獻忠的天殺營

紅衣盔甲加長型開山刀這是他們明顯特徵。

曹英眼中一瞇。想到張獻忠聽的神機營新士兵的嘔吐聲便回襲當真是了不的勁敵。機會的把握簡直到了神算之的步。

三十步。二十九步……十五步…十步…五步…三步。二步。一步。

「放箭!」曹英默算著腳步。一俟天殺營進入射程。立即下令射擊。

曹英手中五石強弓開。咻咻咻三珠連箭。正跑在最前的三名天殺營士兵的胸口。中箭的士兵卻是泯不畏死。一把將胸口的弓箭折斷。又蹣跚向前奔跑數。這才氣絕的而死。

嘶!曹英倒吸一口氣。--知道天殺營的勇猛。卻是未料到竟然是視死若無物。若是讓他們近身來。那豈不會任由其宰割。當下手中不停。一箭一箭的射出去。速度是慢了一些。卻是一箭將其徹底斃命。

曹英這邊神箭威之時。如雨般的利箭也給天殺營造成極大的傷害。近千支弓箭的覆蓋下。就算是-強悍之人也給射成刺蝟。一陣箭雨之下。已經倒下近五百名天殺營。

「三百一列。輪射!」看的天殺營的勇猛。崔慕孺也現危機。猛對火槍兵下了射擊命令。可是三百支火槍射擊出去。聲稀稀落落。效果更差。只有五名天殺營中彈倒的。

「馬的!」崔慕大罵。「振作起來。誰要是給人丟臉。回去老子立即將他鞭打一頓再將他驅出神機營。」

第二輪射擊總算好點。槍聲也整齊起來。一排子彈過去。像割稻草一般。倒了一大片。

可是看到天殺營二兵後邊如潮水一般的刀盾刀湧了過來。曹英與崔慕不禁對望一眼。臉上均現出驚喜之色。張獻忠要拼了。

錯。張獻忠是要拼了。若是龜在城中。由的明軍調整紅夷大炮的角度與射程。唯有死路一條。

死。不如拉個墊背的。殺一個本。殺兩個賺。新兵未能適應戰場。倒是有望殺將出去。於是。張獻忠派出二千天殺營的士兵去回襲。他估算。曹英看的如此勇猛的天殺營士兵。必的不敢讓他們接近明軍。也會的曹英的弓箭手不停放箭。

弓箭手拉弓限次數也就二十次左右。強行拉馬不但沒有殺傷力反而自傷身體。剛才明軍已經拉弓有七八次。現在對會天殺營士兵又拉弓起碼十次。也就是說。還有兩次。些弓箭手便不能對大西士兵造成威脅。而那些稀稀落落的槍聲又證明那些新兵還沒有回復過來。豈是不攻又待何時?

於是。除了三千騎兵之外。餘下近兩萬士兵。三千人一批。不斷的湧向明軍。不把前的明軍殺死便誓不罷休。

不的不說。張獻忠的作驗極為豐富。對時機拿捏也極為準確。卻是忽略了。明軍也有援軍。曹英只不過帶了兩千刀盾手八千弓箭手而已。而崔慕孺也僅是帶了六千槍手。剛才曹英與崔慕聯手將馮雙禮的一千豹韜宿衛和王尚禮的四千刀盾刀滅掉。然後又佔了近十五步的的盤。有足夠的

間讓新來的士兵有立足之的。

弓箭手有累的時候。可火槍手就算是打一天的火槍也可不喊累。當曹英的八千弓箭手箭手疲之時。整齊劃一的火槍成了戰場之上的主角。

砰砰砰之聲。如雨`。沒個歇之時。這邊方停。那邊又響。

張獻忠終於親眼見識到這式火槍的威力。大西軍還沒進入弓箭的射程。火槍射出了子彈將大西軍的士兵射穿。而且射出的速度極快。每一槍的間隔也不過十多秒。比起以前三四十多秒甚至一分鐘。不知快了多少倍。更為可惡的是。明軍非全體火槍手一次射擊。而是三百人為一組。你射出罷我登場!如此火槍。如此威力。只要彈藥充足。莫說是步兵。就說騎兵也未必能近的人家身前。

張獻忠親眼看的一名士兵腦袋子彈洞穿。縱使頭上帶有堅硬的頭盔也是無濟於事。每一槍聲響起。張獻忠的心就|木一分。猛又看曹英將弓箭手不斷的撤離。而後。一隊又一隊的士兵源源不斷的湧上了斷城之上。個中拿著黑黝黝的燒火棍。不用說。正是神機營的火槍手!

麼多的火槍手!尚禮與馮雙對視一眼。均口中苦。這場仗不用打就已經知結果。怪不明軍為何圍了近一個月也是圍而不攻。原來就是等火槍手的支援。

崇禎你這天生好運的狗皇帝。不服你!你只不過生在帝王之家。天生就在百官奉你為尊。生就有狗奴才供你驅使。天生就有金錢供你揮霍。不服你!若是你生於農民之家。白手興家。成就必定比不上朕。你是比不上朕。朕足以自豪!

「哈哈哈哈…」想到此張獻神經質的狂笑起來。

「皇上!」王尚禮的張獻忠停下笑聲道。「此事不可為。我等接下來該如何?」

「哈哈!」張獻忠先笑而後怒罵道。「混帳!何事不可為!想朕白手起家。從單槍匹馬殺官兵到身邊千軍萬馬。又何懼這區區的火槍手。沖。全給朕衝上去。」

「皇上…」王尚禮剛想反駁。眼角卻一道鞭影極速閃來。下意識的飛身後退閃開。那道鞭影卻是極刁鑽。一擊不中又反跳起來。啪的一聲。生生抽在王尚禮的左臂。那力道很沉。左臂衣衫被抽稀爛。隨風四處飄散。

王尚禮只-左臂一陣鑽心的痛楚。氣血頓時為之一滯。心中一陣怒氣上湧。那個王八蛋然偷襲!

抬頭看去。心中怒罵的王八蛋卻是張獻忠。只見獻忠手中長鞭鞭梢上沾著的斑斑血跡。剛才那一鞭明顯是張獻忠所抽。王尚禮不禁的驚問道:「皇上。這是為何?」

「不聽朕言。皆是可殺之人。」張獻忠雙目殺大盛。「朕再說一遍。全都衝上去。若再反抗。殺赦。」

王尚禮心中一沉。上莫不是瘋了?明軍如此犀利的火槍。這時還要衝不上。豈不是與送無疑?心中雖是疑惑。卻是給張獻忠殺機所制。不敢再一言。

一旁的馮雙禮出言道:「臣等遵命。」飛身將王尚禮拉走。邊走邊低聲道。「皇上已經失去神智。我等還是假裝奉命便是。尋個機會逃回城中。收穫細軟。遠離此的」
第二百二十五章、兵敗山倒
「收拾細軟,遠離此地?」王尚禮驚問道。

「正是。」馮雙禮冷冰的臉孔依舊毫無激情之色:「皇上已經失去神智。稍有違背他意,必定手不容情;若是奉命於他,必定被明軍火槍射成篩子慘死。還不如尋個機會逃回城中,收拾細軟,遠離此地,方為上策!」

「可是,夔州城中四處被圍,何處可逃?」

「枉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馮雙禮罵道,「明軍自認的仁義,必定不會對城中百姓為難,我等可以化妝為百姓,等得風頭一過,再尋個借口離開便是。」

「啊,想不到,你這個冰毒人還有如此心計。」

「切。是不你變笨罷了。」馮雙禮放開腳步向前走,「快點。趁皇上的注意力不在這裡。」說完,腳下猛的一用力,身體向前一衝,立即遁身於一間民房當中,然後浮光掠影般向內城沖,路上碰到驚慌失措的百姓也不理會,只想盡快的逃離,尋一安全之地。

逃兵是可恥的。可沒命是可憐的。

明軍的火槍兵厲害如廝,視盔甲於無物,他手下的兩千豹韜宿衛向來無敵,碰上火槍,也只有被打成篩子的命運。而張獻忠又陷於瘋狂,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王尚禮緊跟在馮雙禮的後面,回頭看去,張獻忠依舊不斷的催促士兵向前衝去,而那些士兵卻是送死般,槍聲一響,便倒下一大片,比割菜還要整齊。自己把崇拜的偶像張獻忠的身影依舊高大挺拔,可心中卻是一陣失落,昔日的戰神即將隕落,大西也接著完了。

張獻忠雙眼一片通紅。似乎並沒有覺王尚禮兩人地離去。又大聲喊道:「勇猛地大西騎兵們。立即飛馬向前。將對面地明軍斬於馬下。獲敵十個以上。賞紋銀百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話在這種情況顯然得不到證明。在看得兩位都督都違命而逃。又看得明軍地火槍猶如死神地鐮刀。槍聲一響便奪人性命。剛剛衝上去地近三萬人馬。僅僅是一頓飯地時間。就已經死傷過半。遍地地屍體彷彿說明。向前衝。那是一條不歸路。

三千騎兵僅有一小半聽從命令向著明軍飛馬前衝。而大部分則是有樣學樣。那些騎兵先是向前衝了十多丈。而後則是向兩邊飛快跑去。最後末入一片民房之中。

兵敗如山倒。

這話一點不假。前方是送死。有人有後邊逃。跟風就是了。於是乎。哄地一聲。那些還沒有衝上去地大西士兵紛紛跟在騎兵地後面從兩側跑。

這回如此大地動靜引得張獻忠清醒了一點。手中長鞭連揮。啪啪啪幾聲脆響。將靠得近地大西士兵抽得頭破血流:「馬個巴子。都反了!還都忘記軍法了麼?臨陣脫逃死!」

可將近五千人的敗退,誰還顧得張獻忠所說什麼呢?他們恨不得腳底抹油,有那麼快跑那麼快。

「天殺營士兵聽令,將臨陣脫逃全部斬殺。」張獻忠怒吼一聲,啪地一聲,手中長鞭一揮,卻是率先一鞭將一名士兵的脖子纏住,用力往後一扯。那士兵的頭顱竟然生生給勒斷,斜飛向半空,哧哧,鮮血如井噴之泉,衝上半空,將張獻忠的繡龍黃袍染上一層殷紅。

站在張獻忠後面的三千天殺營士兵聽得張獻忠之命,立即二話不說,展開隊形,將手中地厚背加長型開山刀狠命的劈向倉惶而逃的士兵。天殺營用是張獻忠萬中挑一的精銳之一,身手不凡,久經戰陣,一對一的情況下,就算是馮雙禮樹樁鐵人似的豹韜宿衛也未敢放言必勝。天殺營手中所握乃是又長又重又鋒利的開山刀,那些慌亂地逃兵又如何是他們的對手,僅是幾個呼吸之間,天殺營的士兵一陣斬瓜切菜般的將近數百名逃兵斬殺於地上。

敗勢既定,張獻忠又如何阻止得了呢?天殺營的血腥屠殺反而激起逃兵地拚命的血性,慢慢開始揮刀與天殺營地士兵鬥在一起。

馬的,向前衝,老子不是鐵人,肯定會給子彈打成篩子,可與你們這些吃得比我們好拿得比我們多地天殺營士兵卻是還是一拼,說不得還能逃過一命。抱著這樣的心態,竟然形成膠著地狀態。

張獻忠更是大怒,一扔手中長鞭,從馬背上拿出自己的寶刀。這把寶刀的樣式與天殺營一模一樣,也是加長型的厚背開山刀,只是泛著~人的寒

乃是鑄劍大師精極品材料所鑄而成。

手起刀落,龐大的刀身竟然帶不起一陣微風,寒光閃過,三名逃兵手中的長槍大刀已經給張獻忠斜劈成六段,微風過處,鮮血狂噴,肚腸內臟灑於一地,駭人之極的是,張獻忠一刀竟然連人帶兵器一起劈成六段,當真是鋒利無比,無堅不摧。

「哈哈。膽敢違抗朕之命令之人,死!」張獻忠手握大刀,臉上神情猙獰,「賊老天也被朕捅破。你們這些該死之人,朕必不饒你!」說完,催馬向前,手中大刀又向旁邊的逃兵砍去。

擋披,逃兵紛紛退讓。

槍聲漸漸稀落下來,非是明軍的火力不足,彈藥不夠,而是衝過來的大西軍變少了。

曹英遠遠看得大西軍相互殘殺的混亂陣仗不由輕聲道:「想不到張獻忠一生好殺,兵敗之時,也免不了殺戮。當真是天殺星下凡。走到那裡,那裡便是殺戮。」

「被困將近二月,城中糧食早已拮据,大西軍向來殘暴,其殺機無處可洩,卻是悶在心裡。」侯洵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曹英與崔慕孺的身後,「這一悶就是二月,精神早已到了崩潰的邊緣。戰事順利還好,此時看得我軍火槍犀利,又無力反抗,精神已經陷入瘋狂之中。焉能不敗!唉,只是苦了城中百姓!」說完,卻是長歎一聲,雙眼直望前方。只見+州城內,到處濃煙四起,分明是兵敗的大西軍到處燒殺搶掠。

「戰事一生,百姓雖然無辜,卻也不得不牽涉其中。」崔慕孺手指遠處奮力殺逃兵的張獻忠道,「罪魁禍,更應該得到懲罰。末將請求騎兵五千,誅殺張獻忠。以平戰亂!」

「不可。」曹英立即反對道,「城中起碼還有近五萬大西軍,又是城區,騎兵進去施展不開,只怕是有去無回。」

「曹將軍所說有理。崔將軍三思。」侯洵也勸道,「不若等秦將軍到來之時,再作定奪。」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授。若是等秦將軍到來,只怕會有更多的百姓死於亂兵之中。」崔慕孺緊捏拳頭道,「不若行雷霆一擊,對亂兵進行震脅。而我也只是行先鋒之事,侯大人與曹將軍隨後便到,我又有何懼之。」

「好!」秦良玉的聲音響了起來,「鐵骨錚錚,兼愛而勇武,實為我大明漢子。不過,五千騎兵太少了。」不知何時,秦良玉已經立於眾人身後,瘦弱的身體挺得筆直,紫色的掛衣在微風不斷飛舞。

「見過秦將軍!」眾人立即行禮道。

「崔慕孺、曹英、馬玉麟爾等三人立即各領騎兵五千,分別從西南北三門進攻,遇大西士兵,皆殺之。務必護百姓於周全。你等可辦到!」最後一句卻是嚴厲之極。秦良玉世居西蜀,蜀本多山,蛇蟲猛獸殺不勝殺,毒霧桃瘴為多,偌大的四川可謂地多人稀,而夔州城中有百姓近七八萬,如果任由亂兵殺戮,只怕不餘三分之一。就算奪下+州,接下來的重建,只怕不知要用多少年才能恢復元氣。有時候,人就是一種財富,秦良玉自然不會讓這樣的財富給人任意毀壞。

「末將誓死完成任務。」崔慕孺三人大聲應道。

「為了大明,帶上本將的白桿兵,立即出。」秦良玉淡淡的道。

所謂「白桿兵」,就是以持白桿長矛(長槍)為主的部隊,這種白桿長矛是明末忠貞侯、四川總兵秦良玉根據當地的地勢特點而創製的武器,它用結實的白木(不需要染色)做成長桿,上配帶刃的鉤,下配堅硬的鐵環,作戰時,鉤可砍可拉,環則可作錘擊武器,必要時,數十桿長矛鉤環相接,便可作為越山攀牆的工具,懸崖峭壁瞬間可攀,非常適宜於山地作戰。

這些白桿兵在四川乃至整個大明也是極為厲害的兵種之一,較之張獻忠的天殺營也是所遜不多,為遠近之敵人所憚。

三人又何嘗不知這些白桿兵的厲害,夔州乃是依山而建,若是純粹的騎兵來到城中,揮的威力可能不到平時的一般,可用上這些善山地作又擅馬戰的白桿兵,此戰必勝。

噠噠的馬蹄聲,如雷般轟然響起,一萬五千騎兵分成三隊,捲起灰沉沉的土龍,向著+州城內衝去,似要把一切擋在前面的事物踩碎把一切都沖刷得千乾淨淨。
第二百二十六章、剩勇追寇
看著如風般飛馳而去的騎兵。侯不禁念道:「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名學霸王。秦將軍此次乘勝追擊實為妙著。」

道。「侯大人果然高才。一間便作如此佳句。沒錯。霸王自於烏江。實為名之舉。若是過江東。未必沒有翻盤的機會。」

「秦將軍過譽了。老夫已經年老體衰了。早不復物便的一句之年了。」侯哈哈大笑起來。「此乃上所作。」

「皇上所作?!」秦良玉又是一陣沉吟。「不可名學霸王。若是別人失去京師必定臉再活下去而皇上則是以霸王為教訓。忍辱負重。為就是讓大百姓有一安居樂業之所。皇上。良玉必|餘年月將四川平定。也為大明盡一分力。」最後。向崇禎所在方向拱手作。卻是不知此詩句乃是崇禎盜用數百後更為偉大之領袖所主。不過。以秦良玉所思來解讀此時的崇禎也甚為合境。

「於大海楊展。何?」秦良玉大聲問道。

「末將在!」於大海楊展雙雙從,搶出。

「將命你各領兩千刀盾刀兩千弓箭手兩千火槍手。快速前行。將漏網之魚一一殺掉。若是三位將軍困。務必施展遠程打擊。不可讓亂兵成合圍之勢」

「末將遵。」於大海和楊展也多說。各自點齊六千兵馬。立即刀盾手在前弓箭手和火槍手跟在後面。健步如飛。向前夔州城中衝去。

此時的夔州城。已經亂成一片。殺呼救聲慘叫聲刀槍相撞之聲撕殺聲………種聲音交織在。如同修羅之音。

三名大西軍士兵手兵器入一家民宅當中。瞬間宅中便傳來呼天搶地之的喊叫聲過一會。三名大西軍手中皆拿一個沉甸甸的包袱走了過來。臉上的獰笑笑容讓人不寒而粟。剛走到門口。一名近過五旬的老人猛的撲在一名大西軍的腳邊。雙手緊緊的扯住那名士兵地腳。哭喊著道:「軍可憐可憐一下我老頭子吧請留一點碎銀給老夫吧。我家老婆子還要錢買藥看病。」花白鬍子上粘滿的血跡。又趴在地上頓時如同一個乞可憐之極。

「去你媽的。」那名士兵一抽腳。卻是抽不出老頭子快放手。不然老子砍了你。網www..com」

另外一名士兵卻是冷道:「老二快點。明軍就要來了。」

搶再多的金銀也無命享用。」第三名兵附合道。

那被喚作老二的士兵也不多說。鏗抽刀在手猛的往腳下一揮。啊。那老人慘叫一聲在地上滾了滾便嚥氣而死。原來。那士兵一刀將老抓住他的雙手齊肘砍下年老體弱的老人如何驚起如此劇痛。失血過多而死。

屋裡聽的慘叫聲一名老婦人地呼叫聲響了起來。「老頭子。老頭子。你怎麼啦!?嗚嗚。那些殺千刀丘八。必定不好死。上天會降下懲罰。死後也要下十八層地獄。嗚嗚。老頭子。頭子。沒有你我怎麼活啊…………」

「哼!」看似老大地士兵一聲冷哼一聲。「我等不的好死?下十八層地獄?好。就讓你先嘗嘗火燒煎熬的滋味。」說完。從懷中拿起一個折子。擦著火。向著|屋子一扔。深秋時節。天乾燥。只要是擦著火就著。更何況是個火折子。

轟的一聲。火勢迅速蔓延開來。濃煙大起。屋中的老婦人呼天搶地地狂叫。叫了不過半會。便沒了聲息。

那三名始作恿。卻是大聲狂笑揚長而去。

-~----

一座座極為高大的房屋。成了亂兵要搜刮地對象。這些大戶人家。有的是金銀。嗯。還有嬌嫩水靈的女子。女子是帶不走的。卻是可以快活一番。若是不從。一巴將其打蒙再做………

殺人放火。燒殺搶奪。淫人妻女………大西亂兵地屠刀對著無力反抗的百姓。稍有不從。;若是反抗。,殺;再反抗。再屠殺。還放火燒。亂兵將人的破壞性與劣根性表地淋漓盡致。沒有制約。人將重返獸性到最後禽獸不。

這樣的景象。在夔

城中各處不地上演。一切皆如地獄。

直至轟隆的馬蹄聲徹天空。震動夔州城。這一切才稍有甩收斂。

哧。一名大西士兵地頭顱血狂噴衝上半空。臉上還帶著暢快之感。皆因死前。他下正壓著一名女子不斷的做著衝刺動作。

殺人的正是周慕孺。一路過來。他手中的大勝關刀不知斬落了多少大西兵的頭顱。不知看到多少百姓被大西兵殺

|恨不的化身千萬。將這些大西兵一一斬殺。

「一千人一隊。散開。」周慕下令道。「見一個殺一個一個不留!」說完。自己卻是當先催馬向奔去。再也不顧不的躺在地上不停抖的女子。因為多停頓一下。就有更多的女子被人強姦。

-~----~

。一名反抗的大西士兵被曹英手中的鐵鐵槍一槍刺穿喉嚨倒地而死。那士兵手中的包袱跌落於上。咣噹一聲。十幾錠銀兩從包袱中滾了出來。更有幾顆珍珠溜到曹英的馬腳邊。曹英卻是眼角也不掃視一下。鐵槍橫擱於雙腿上。反手將一把普通弓箭拿在手上。搭箭引弓。咻咻咻。一連將箭壺上的利箭一一身了出去。卻是箭無虛。狂奔而逃的大西士兵穿胸射殺。其身邊白桿兵也是不一抖手中的白桿長矛。或刺或鉤。將正在到處殺人的大西士兵殺的東奔西走。

剛才還擔心下一秒會被大西士兵死的人們很快現。那些要殺他們的士兵已經給另外一盔甲鮮明的殺死。而這些騎兵卻是毫不停留。如風般再衝向前方。風中只是留下這樣的一句話:「西城門乃是安全之地。可前往。」

大西軍雖有將近五萬人。卻是各自為戰。更多是以搶為主。那裡是義憤填膺的大明騎兵的對手。沒有人能擋的住這些騎兵一刻鐘以上。半個時辰。曹英與馬玉麟匯合於西南兩大街的交匯處。只見一名白桿兵立即向前報道:「稟告兩位將軍。崔將軍已經向張獻忠的宮殿殺過去。崔將軍讓小的在此通報一聲。」

「什麼?」曹英大驚。「將軍傻了麼?張獻忠身邊肯定有著上萬的大軍。而且還有著天殺營的精銳。你。趕快帶路。走!」也不多說。拍馬就跟在那白桿兵的身後。近萬的騎兵沿著青石板做的大街一路飛馳。心中不停的呼喊。崔將軍。一定要支援住啊!

兩里路長街不過剎那之間。街口猛的現前面乃是一個大廣場廣場之上。上萬名西步兵正圍攻隊騎兵瘋狂撕殺。

些騎兵不時的慘叫倒地。並非是騎兵打不過步兵。廣場的左右上方的空地上。各有著一隊數百名箭手。不時的引弓射箭。死死的壓騎兵的進行之路。

曹英認這隊騎兵正是崔慕所帶。當下不再猶豫。下令道:「舉盾。各自兩千騎兵從兩側衝殺過去。其作人等以弓壓制高台之上的弓箭手。沖。」

曹英一馬當先。左手持盾阻擋側的利箭。右手手中鐵長槍揮舞成圈將來箭紛紛拔打在地。趁著下一輪弓箭射來之際。鐵槍化作點點星光。突突的將擋在前面兩名大西士兵穿喉而死。後面的白桿兵也是如同猛虎下山。手中的白桿長矛橫掃而過。便是一名大西士兵倒在而死。

隆隆的馬蹄聲不停。英在三名白桿兵在後形成鐵三角的錐擊陣形。如同巨大而無堅不摧的大錐狠命的鑿進包圍明軍的隊伍當中反過之處。簡直就翻開一條血路。擋非死即傷。不是被槍挑飛就是被馬撞開。就算有人指揮也難擋如此精銳的騎兵。更何況是毫無組織散沙一般的士兵。這些士兵擋的幾下。然後哄的一聲紛紛逃進廣場周圍的房屋當中而高台之上的弓箭手看到事不可為。也紛紛撤離。卻是不知消失在何處。

「百人為一組。將此處清理淨。煩請馬將軍戒備。」

就在曹英下達命令的時候。剛才被圍的白桿兵當中傳一叫喊道:「曹將軍快來。崔將軍中箭落馬。」
「啊!?」曹英立即飛身下馬直-廣場中央。那些白桿兵紛紛讓開道路。只見場中央。慕橫躺在地上。左胸插著一利箭。深可半寸之深。鮮血不斷的湧了出來。將崔慕孺的衣衫染成腥紅一片。右腿無規則的攣縮在一場。明顯是中箭落馬之時右腿摔斷了。也明白。憑著騎兵的威力也不能沖這些大西兵圍攻。這些白桿兵乃是為了護衛落地的崔慕孺。心中不由一陣感動。「崔將軍。你感覺怎麼樣了?」

「死不了。只是不能再與曹將軍一上陣殺敵了。」崔慕臉孔和口唇皆是一一片灰白。顯然是失血過多。

「朝廷正處於風雨之際。何愁無處不殺敵。莫要再想太多。我先命人送你回去。療傷要緊。」曹英吩咐道。「來人。幫崔將軍止血包紮。然後護送回營。」

「是。」

「哈哈。要走了

朕就送你們一程。」猛地。一把陰森之極的聲音響起。
第二百二十七章、殺星歸位(一)
……崇禎十七年秋,張獻忠身死於蜀。當其時,秦良玉率兵二十餘萬圍忠於+州城一月又二十六天。俟崔慕孺領神機營抵達支援,便起炮轟城。當日,大西兵部尚書王國麟帶兵而投。次日凌晨攻城,炮轟城破,火槍兵大展神威,以無人傷亡之戰績殺豹韜宿衛等近三萬人,重挫大西軍。大西兵敗,忠強行鎮壓不果,遂退………城中大亂,或搶或殺或淫或燒,百姓無不痛哭流涕………崔慕孺與曹英、馬玉麟各領白桿兵五千入城鎮亂………百姓皆喜………三人與忠於北大街激戰半小時未分勝負,恰於大海、楊展率火槍兵與弓箭手趕到,大西軍又敗,退守宮中………一時辰後,宮門打開,知忠自刎而死,西蜀平定。

《崇禎大帝正傳》

史書只是寥寥幾筆來描繪當時平定西蜀的狀況,卻是無法將當時戰爭的慘烈一一說將出來。至少沒有將神機營都指揮使崔慕孺受傷的情節點出。SOS

張獻忠乃天殺星下凡,又豈是容易屈服。即使是被困夔州城,卻如同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而其因獸尤斗般的反撲,更使得明軍損失慘重。

正當曹英吩咐士兵幫崔慕孺止血包紮,然後護送回營。卻猛地聽得一把陰森之極的聲音響起「哈哈,要走了麼?朕就送你們一程。」

話音剛落,廣場左右兩邊地空地之上不知何時又站滿了弓箭手,此時已經搭弓引箭,下一秒便是箭如雨下。咻咻咻,數百枝利箭破空而來,瞬間將站在最外圍地三百多名明軍一一射落,血腥味越加濃厚。

幸好,空地寬敝有餘站的人數不多,而明軍時刻處於戒備當中,看得湧出敵人,也不等曹英下令,各自舉盾擋箭,處於廣場入口的明軍更是還以顏色手中長弓不斷的射殺上邊的箭手。

更有不少白桿兵飛身落馬下馬,用白木長桿下配有地堅硬鐵環,兩兩相互長矛鉤環相接,作為越山攀牆的工具,這樣一來,就算是懸崖峭壁也可瞬間可攀。(全格式)兩名白桿士兵狠狠地將手中鉤環相接的長矛插在泥士當中,形成一個踏腳之地。那些弓箭手所在的土坡並不是太陡,也只三丈高,只是插了四個這樣的長矛便足以攀爬上去。

弓箭手們傻眼了,這些白桿長矛還可以這樣用的麼?不禁慌了起來,分出一部分人去阻擊白桿兵爬上來,這樣一為,箭雨已經稀鬆起來,對曹英等騎兵的威脅也變少了。

白桿兵極善山地之戰,才三丈高的土坡不用幾下就可以爬得上去,而大西的弓箭手熟弓少練武,又如何阻擋得了快若猿猴地白桿兵,就算箭去射攀爬地白桿兵也只能射下一兩人,等得換箭之時,唰唰幾下,一名白桿兵一隻手已經搭在土坡之上,還沒等前面弓箭手的腳踩下來,喝的一聲,手腳同時用力,整個身子騰空起來,手中那把大異中原風格地苗刀霍然揮用,將兩把抽過來的大弓被割斷,卻是躲不開射來地十多枝箭,在空中慘叫一聲,砰然又掉回土坡之下。可接連又有數名白桿兵爬上來土坡,手中的苗刀連揮,犧牲近三十多名白桿兵才搶得立足之地。情況一下子逆轉,弓箭手又如何是身手不凡而且作戰極為強悍地白桿兵的對手,明軍的地盤越來越大,最後,佔據整個土坡,再無一箭射出。

就在曹英放下心來的時候,轟隆隆的馬蹄聲從廣場的另一邊飛快而來,聽聲音,不用片刻,敵人將至。

「立即護著崔將軍撤離。其他人等隨本將殺敵。」曹英手中鐵槍揮舞成風,將射來的箭一一拔打開去,雙腳一用力,胯下大馬立即向前驃出一丈,原本戒備的白桿騎兵也紛紛縱馬跟在曹英身後,那些越來越少的弓箭再也威脅不了他們。(全格式)

曹英等人剛起步,馬兒還沒跑出十丈,那面已經衝出一隊騎兵。這隊騎兵身穿紅衣亮甲,手中高舉加長加厚型開山大刀,臉色猙獰,雙眼血紅,狠狠的盯著曹英人等人,似要尋人而噬。

領頭卻是一身繡龍黃袍,頭戴皇冠的高大漢子,正是張獻忠。

張獻忠親自帶著天殺營,要殺明軍一個回馬槍:「無知小兒,吃朕一刀。」

話語竟然在如雷的馬蹄聲中清晰傳遞,一股沖天的殺氣更是隨聲而起,只一剎那,張獻忠與他的三千天殺營士兵將精氣神提高到極致,讓人望而畏,膽小者落馬而亡。

狹路相逢勇者勝。

曹英乃是久經沙場之人,而白桿兵更是秦良玉精心打造的百

,又豈會被氣勢所壓。

啊!齊齊大喊一聲,氣勢毫不示弱。

曹英手中鑌鐵長槍平舉,唰的一聲,後面的白桿騎兵也平舉手中白桿長矛,閃著寒光的長矛,像毒蛇一般,看人就咬。)

轟,兩股鐵流轟然對碰在一起,激起千重血浪。

作為浪頭的曹英興奮的大吼了一聲,也許因為興奮過度,他的聲音有些走樣,聽起來怪模怪樣的,槍如毒龍帶著厲嘯聲,猛得向張獻忠胸口刺去。

鏗,張獻忠手中開山寶刀劃過一道玄妙的弧線,看似無力的一刀,卻如巨錘般狠狠的撞在曹英的長槍之上。後者只覺得一般巨力如潮水般湧了過來,將自己的長槍彈開,身體更難過得想要吐血,糟了,想不到自己竟然不是張獻忠的一合之將!卻是不顧身前空門大開,更是不理張獻忠揮斬過來的大刀,右手猛然將鐵槍往張獻忠頭上砸去,死,也要拉個墊底的。

鏗,火花四射,又是一聲大響,曹英的鐵槍再次給擋開,兩馬錯開,曹英以命博命,終於逃過一劫。可跟在他後白桿兵卻是遭了殃,張獻忠仗著刀利力沉,左劈右斬,如斬瓜切菜般,凡是近得他身邊的明軍不是給他生生連矛帶人劈成兩半就是用巨力生生震死,鮮血灑在張獻忠的龍袍之上,染成金黃之色,再加上鬚髮俱張,猶如殺神下凡一般,所過之處,遍地死屍。

在張獻忠的帶領之下,明軍節節敗退。以五千騎兵竟然蘭不住三千天殺營士兵。

看情況不妙,曹英強提一口氣,避開一名天殺營士兵的大刀,反手將他刺落下馬,回轉馬頭之時,鐵槍又是連揮,將數名天殺營士兵挑落下馬,這才對著跟在後面的白桿兵道:「護我周全!」反手將五石強弓取於手中,一枝全身鐵製利箭搭上弦中,強壓胸中沉悶,暗呼一聲,,一咬舌頭,渾身的氣力全聚於雙手,弓如滿月,雙眼微閉,一點點的移弓,箭頭瞄準張獻忠那厚實的後背,手一鬆,利箭如閃電般,竟然引不起一點破空之聲。正是曹英的看家本領,幽魂奪命箭。箭出無聲,快若奔雷,自曹英出道以來,此箭從不落空。箭出手的一剎那,曹英再也壓抑不住胸口的沉悶,嘔的一聲,一口鮮血狂噴出來,身子一軟,軟軟的趴在馬上,先前去張獻忠硬碰兩記,早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如今又強行使用大招,沒有掉落馬下已經是大幸。

當,那枝幽魂奪命箭被張獻忠手中的開山刀擋得正著,那枝精鐵打製的奪命箭在兩股巨力的對撞之下,竟然寸寸斷裂。

張獻忠也是身軀一震,剛才那一刀雖然將那箭擋住,卻也是受了一點點內傷,畢竟那是曹英畢生的功力所聚,若不是自己七殺功大成,又危機預感極強,只怕這無聲無息的一箭已經將自己重傷。當下強壓心中的不適,吐聲道:「降者不殺!」

聲若雷,帶著一刀毀劍之威,竟然使得全場打鬥雙方的動作為之一緩。隨後便是天殺營沖天的狂叫「皇上神功無敵。」「降者不殺!」士氣如虹,威不可擋。

眾多對此箭抱有大希望的明軍卻是士氣一陣低落。曹將軍拚命射過的一箭,依然未能傷及張獻忠,而張獻忠武功高強如斯,無人是其一刀之將,如此下去,只怕一萬明軍生生給其擊垮。

圍在曹英身邊的白桿兵立即死命抵抗天殺營的士兵,就算死也不能讓主帥有危險。馬玉麟了看到這樣下去己方不利,手一揮,又是一隊五百騎兵從戰團側邊向曹英這邊飛奔而來。此時,土坡上的白桿兵已經將大西兵全部趕走,也不須吩咐,立即拿起地上的散落的弓箭狠命向著天殺營射去,有著弓箭手的壓制,明軍再勉強支援下去。

三打一,還被要壓著打,不知是對方太強,還是己方太弱。馬玉麟看著場上節節敗退的白桿兵,又看看了跟在身後躁動不已的三千餘名白桿兵,猛將頭顱一甩,也運氣大聲道:「大明無敵!」

「大明無敵!」站在後面的白桿兵跟著大喊,震得街道兩邊瓦片漱漱出塵。

「隨本將殺敵!」馬玉麟一揮手中白桿長矛,一催胯下棗紅大馬,當先衝了出去。靜看己方士兵被天殺營殺得節節兵敗的三千白桿兵早已熱血上湧,一聽得命令,立即催馬跟在馬玉麟後邊,捲起無邊灰塵,手持長矛,向場中戰團殺去。
第二百二十八章、殺星歸位(二)
張獻忠似乎不知疲倦,一刀又一刀,將擋在前面的明軍一一斬落下馬,刀是寶刀,馬是好馬,明軍無人能擋其一刀,更不能擋其前進的步伐。若是張獻忠一人,就算是讓其七殺七進,面對八千多名騎兵,就算是任其殺,也要把他累死。可他後面還跟著近三千名同樣是如狼似虎的天殺營士兵,如此一來,情況就不妙了。

正所謂獨狼好鬥,群狼難纏。了瘋的群狼,更加可怕。

對著天殺營的士兵,大明的白桿兵明顯弱了一籌,主將曹英和崔慕孺先後受傷,士氣有些低落,如果不是仗著人多和土坡上的數百名弓箭手支援,只怕早就支援不下去了。

卡嚓,一名白桿兵手中長矛給張獻忠劈斷,而張獻忠的刀勢不斷,哧一聲,又將該名白桿兵砍落下馬,一絲鮮血濺到張獻忠的臉上,張獻忠伸出舌頭一舔,突然狂性大,興奮的大吼了一聲。也許因為興奮過度,聲音有些走樣,聽起來怪模怪樣的,不過他的刀卻沒有走樣,面對著正在砍殺的白桿兵,縱馬上前,借馬前衝之勢,長刀帶著厲嘯聲,橫斬而下。

一刀兩段。

那名白桿兵從左肩到右肋被張獻忠斜斜斬成兩斷。

一股鮮血沖天而起,噴了張獻忠一頭一臉,在血腥味的刺激下,張獻忠狂意更盛,雙目已經失去原有的黑白相間之聲,只聽他再次大喝一聲。左手盾牌架住一柄刺來的長矛,右手長刀反撩而起,將一名明軍的手臂砍斷,那名敵兵慘嗥著,猛摧戰馬向著張獻忠撞去,想要用馬去撞翻張獻忠。張獻忠也不會理他,等馬來到近前,刀光再閃,將那馬頭劈城兩半,那馬一聲未嘶,猛然倒地。刀光雙是一閃而過,長刀將另一名白桿兵斬殺。而他的身後,那名手臂已斷的白桿兵已經被三柄開山刀斬成數段,無得不得再死了。

天殺營士兵跟在張獻忠後面,手中的長刀翻飛,根本無視土坡上越來越弱的弓箭,他們結成攻勢凌厲地小陣,相互掩護。穩步上前,靠著速度,迅速將擋在前面的士兵斬殺。成千上百的明軍倒在了天殺營的長刀之下,天殺營所到之處,只剩下一匹匹無主的戰馬,和失去了戰鬥力倒在地上呻吟地士卒。

「張獻忠,你這亂臣賊子,讓我馬玉麟來會一會你。」剛剛摧馬上來的馬玉麟看得雙目欲裂,這些可都是母親一手一腳帶出來的親兵,雙腿用力一夾,馬速更快,大聲喊道:「看矛!」離得張獻忠還有一丈之處,手中長矛猛然向前一刺,藉著速度與馬力,這一矛堪黎是馬玉麟巔峰之作,矛尖閃著寒光,帶著一股刮臉生疼的勁風向著張獻中刺去。

「來得好!」張獻忠正處在興頭。見得一名白衣小將衝了過來。看其身手。雖非自己之敵但也可過一下癮。竟然不閃不避。等得長矛快到胸口。身子這才向後一仰。讓過來矛。右手順手一揮。極快地向著馬玉麟地左肋劈去。

一刺不中。馬玉麟也知不妙。收矛已經來不及了。當機立斷。反而將長矛順勢甩了出去。身體一斜盡力躲在馬匹右側。

哧。還是給刀尖劃破身上盔甲。在馬玉麟身上留下一道長長地刀痕。幸好入得不深。不然。一下子就可以去見閻王爺了。

馬玉麟身地冷汗還沒有出完。又有三柄大刀夾著勁風向著他砍來。上三路已經全部封死。避無可避。頓時閉上眼睛「我命休矣!」

砰砰砰之聲大作。劈向馬玉麟地三柄大刀地主人頓時落馬倒地。

是火槍兵!馬玉麟馬上睜開眼睛。抽出腰間地單刀。鏗地擋住砍來地大刀。大聲道:「神機營地兄弟前來支援了。大家頂住。今日。便是張獻忠地死期!」呼呼兩刀。將擋在前面地一名天殺營士兵劈得無還手之力。

聽得援兵來了,明軍個個振奮起來,不知從何處生起的力氣向天殺營反撲過去。

早在槍聲響起之時,張獻忠便現大街之上不斷湧出手執燒火棍的火槍兵,更為可怕的是那些火槍兵竟然便走便放槍,而且一槍一個准,簡直是指那打那。剛才馬玉麟之所以逃過一劫,便是全靠火槍。

張獻忠心中暗歎一聲,想要全殲這此騎兵已經不能,大刀一揮將前面地兩名白桿兵斬落下馬,大聲道:「且讓你們多活一天。兒郎們,我們走!」勒轉馬頭就走。

天殺營的士兵來得快,去得更快,連傷兵也不顧,飛快地跟在張獻忠的後面

消失在前面地街道盡頭。

領頭的楊展與於大海紛紛跑到馬玉麟身邊問道:「馬將軍,還好嗎?」

「還好。」馬玉麟苦笑一聲,能從張獻忠手裡逃得一命,當然是好事。可是回頭看到廣場上滿地地白桿兵屍體,一種悲痛湧了上來,剛才一戰,粗粗估計,起碼死了五千人!

「勞煩兩位總兵大人戒備,以防張獻忠這狗賊再行偷襲。剛才就是被他攻其不備,以致損失慘重。」隨後下馬來到還在昏迷的曹英與崔慕孺身邊輕聲問照顧二人的士兵道:「兩位將軍如何?」

「回馬將軍,曹將軍只是虛脫過去,只要休養半個月便可無恙。」一名士兵回道,「只是崔將軍就有點麻煩。身上所中之箭正中左胸,又從馬上掉落。若想康復,沒有一年之功,只怕不行。」

「嗯,你立即帶上百人,小心將兩位將軍送回大營,並讓大夫好好細看。」馬玉麟心中一陣後怕,張獻忠這個殺星當真是名不虛傳,近萬名白桿兵也擋不住他親自帶領的三千天殺營士兵。拳頭一緊,卻猛然現左肋傳來一陣巨痛。

「馬將軍你受傷了?」佈置好防衛的於大海道,「軍醫,快來。你們的少帥受傷了。」

楊展看著忍痛包紮的馬玉麟道,「剛才算了一下,我軍亡三千七百多人,傷一千三百多人。敵軍死一千二百多一,傷四十多人。」

「奶奶個熊。想不到張獻忠如此厲害。」於大海罵道,「要是早來一步,必叫張獻忠品嚐一下子彈的滋味。」

「何此是厲害。簡直如同殺神一般。」馬玉麟哼哼的道,「現在是前進還是原地等候援軍?」

「前進!」楊展輕輕的道,「這裡還有五千騎兵,加上四千火槍手,四千弓箭手,四千刀盾手。這樣的兵力,能遠攻又能防又能衝鋒,趁張獻忠準備不足,打他個措手不及。」

「對。就是要揍他***。」於大海接道,「我現在派人通知秦將軍,讓她立即派人前來支援。」

「好,既然兩位總兵大人意已決。」馬玉麟也是一臉堅決道,「事不宜遲。我等立即前行。」

二百騎兵在前探路,大部隊跟在後面,似實快的向前行進。遇到零散的大西亂兵,不是給弓箭手一一射殺,就是給騎兵一一斬殺。

很快的來到張獻忠所在的宮殿,所謂的宮殿也中是臨時將以前的將軍府改建而已,不過修飾的富麗堂皇,明顯是花了不少心思。

宮門已經給死死封住,只要一靠近宮門,就有無數的利箭射將出來,讓人不得靠前。

於大海罵道:「奶奶個熊。想不到張獻忠竟然做起縮頭烏龜來了。來人呀,立即快馬回報將軍,拖二架紅夷大炮過來,老子要轟得他渣也不剩一點。」一名傳令兵立即飛身上馬,當真是去叫拖大炮。

「這裡弓箭手密集。想來,大西軍所有的主力都集中於此。」楊展卻是沉思道,「若是如此,其他幾個城門必定守兵減少。來人呀,再去回報將軍,可以從圍城之外的軍隊當中抽調士兵入城。只要控制城市,其他城門不攻自破。」又有一名傳令兵上馬傳令而去。

馬玉麟問道:「這個宮殿不大,要不要將其圍起來?」

「不用!」楊展肯定的道,「張獻忠自命不凡。若是想逃,必不用等到夔州城之時;而且我們兵力不足,圍起來的話反而會引得張獻忠出宮斬殺士兵。此時,城中大局已定。我等還不如鎮守於此,只須等得秦將軍所派援軍再行強攻。另外,我等可以派一隊士兵將四周的大西亂兵清除掉,鞏固勝果。

「嗯,好計策。就用老子帶五百弓箭手一千騎兵去將亂兵除掉。「於大海拍著胸口道。

「不可。大海你懂火槍,須在此指揮神機營。」楊展又搖頭道,「馬少帥又受傷,不如讓我去吧。爾等就在此處等待援軍便可。」

當下立即點齊兵馬,以宮殿為中心,向周圍輻射,不斷的將或多或少的亂兵一一斬殺。

於大海看得楊展遠去道:「奶奶個熊,在這裡等也甚是無聊,不如我等找點樂子。」

「找樂子?」

「看我的。」於大海神秘的一笑道。說完跑到前面戒備的刀盾手當中,不一會,前面的二千名刀盾手齊聲喊:「張獻忠你個龜兒子,有種你就夾著卵子別出來。老子,鄙視你!」
第二百二十九章、殺星歸位(三)
「張獻忠你個龜兒。有種你就夾著卵子別出來。老子。鄙視你。」

二千多名的齊大吼。其聲簡直如同打雷。直震的眾人耳邊嗡嗡直響。可這如雷的聲竟然是用來人。當真是千古少有。

當然。古人常有罵陣之一說。攻方先行派出肺活量大如藍鯨腰恰似運大糞的驢拉車子上的大糞桶嗓門像三十八級西北風的專業罵人壯漢。搖到兩軍陣前。開口就是當了人的祖宗睡了人家的女人。惹坐下馬都不耐煩了。四隻蹄子敲打戰場塵土飛揚。

可人家畢竟只是派出有數的專業罵人隊伍。人數絕對不超過兩位數。而於大海卻是動用二千多人。當真是前無古人。

這就是於大海說的找樂子?馬玉麟瞪大了眼睛。這未免有點兒戲了吧。

不過。效果挺的。這一罵完。閉的宮門內立即有人反罵出來。說什麼「草你奶奶。那個畜牲吃了糞還到處亂噴。小心老子宰了你下酒」「狂日。草你祖宗十八代。你媽的才是龜兒子。還是沒有卵子的龜兒子」。罵狠毒。只是聲勢力度遠遠比不剛才於大海組織的那一罵。「哈哈。」於大咧嘴大笑道。「奶奶個熊的。幫龜兒子也跟著罵了。。再給他們下點猛藥。」於是又走到那些刀盾手前與嘀咕起來。當兵的皆是粗漢。寫字不行罵人可是一流。又是來自天的北。罵人之語用起來更是心應手。

「張獻忠你***雜。我草你張家十七八代祖宗。烏龜王八蛋你再不出來。我就用刀捅你菊。你這臭王八。死不透的老甲魚。你這賊王八。臭烏。路倒屍。人斬上一千刀豬玀。我一看你那貓樣。就知道是吃軟飯的二世祖你再不出來。我就切你小**。。…」

先是二千刀盾手齊大喊。而後三弓箭手四千火槍兵加入陣營。亂七八糟的亂罵一通。由於事前商量後。近萬人的罵聲反倒成了朗誦。只不過朗誦的非四書五經。看來。於大海開創了罵人的歷史。

宮內的士兵被近萬人的罵聲震住。任他們想破頭顱也想不到。明軍竟然不進攻反而動用軍隊開罵。有些頭腦的大西軍在想若是給皇上聽到了。又不見是何種狀況?而明軍如此做法。莫非又是在拖延時間?雖是在疑惑。卻不敢亂說就在剛才。兩名總入宮與皇上建議從北門突圍而去。倒給皇上親自一刀處決。想。皇上已經抱有必死之心。

唉。人說女怕嫁錯郎。男怕入行。其實。男最怕的站錯隊。想當初張獻忠聲勢浩大之極手下將兵無數。攻下大明半壁江山。還想抱根粗腿個大官做做。沒想到。官是做到了。可也快做到頭了。還是王國麟尚書識時務。帶兵歸順朝廷。少不了也會有一番獎賞。

哎呀。帶兵歸降?必有獎賞?媽的。死道友不死貧道。不如拚命一搏。學一學王尚書。他能帶兵歸降。我也能。雖然帶的兵不多。起碼小命可的已保全。

許多大西兵心中都打起了小九九。性命攸關。臨陣倒戈也是無可厚非。只是那些天殺營的士兵好像是們偷他媳婦一樣。無時無刻的盯著。還真找不到機會開門投誠。

一名喚作安義生的副將。不覺痕的來到另個一副將身邊。輕聲道:「郭大頭。大西完了。皇上也無力回天了。再不走。宮門被破。便是我等死期。」

那郭大頭偷偷看向在三丈處的殺營士兵。見他在凝神聽外面的罵聲。也壓低聲音回道:「就是。剛我還聽見明軍說要到外面拖紅夷大炮進來。

那可是連夔州城那樣的厚能轟塌的。只要大炮一到。別門。恐怕我們也要給轟成粉碎。義生哥。我大頭沒麼頭腦。只想活下去。你有什麼打算。我一定跟在你後頭。」

「好兄弟。」安義生暗豎大姆指道。「既然如此。我也不說虛的。聽說。王國麟王尚收帶兵歸順朝。想來我等也可學上一學。」

「當真?能活命不?」

「。當然能活命。」安義生怒道。「你手下有三百弓箭手。而我則有五百刀盾手。合起來。也可成一個小營。又怎麼不能活?」

「嘿。那怎麼做?」

「這裡才有三名天營的士兵在此。等下我們暴起。數百枝亂箭之下。他們焉有活路。只要他們一死。們立即打開宮門。到時便可立一大

歸在朝廷之下。也有個好起點。」安義生快速的解釋你悄悄的吩咐下去。

不是親信就不用通知。以免走漏風聲。聽我大。你便出手。明白沒有?」

郭大定的點頭道。「大哥你就放心了。性命緊。我豈會不識?」

「好。等下聽我號令行事。」安義生悄然回歸自己的隊伍當中。

宮殿之內。平日擠滿人的大殿。只有寥寥幾人。而且個個臉上神情掩飾不住慌張和害怕。

張獻忠端坐在椅之上。雙目神光蔚然。早就換過一身衣服的他看起來。宛然一相貌堂堂大西皇上。只是臉上神色有扭曲。宮外的那些叫罵。聲聲入耳。聲錘擊自己的心臟。這些小人。竟然如此羞辱於朕。莫以為朕少了兵馬便可任由爾跳樑小丑興風浪麼?

「來人呀。」張獻大聲叫。「喚張月前來聽。」

一名天殺的士兵前回道:「告。剛才。皇上已經下旨將其砍殺。」

哦。自己何時下令將其殺的?獻忠頭顱一陣疼痛。深吸一口氣才強將那疼痛壓下去。這才想起。剛張月與王勇命勸諫自己合兵一處。從北門殺將出來。以圖大業。卻給自己一萬斬了頭顱。

張獻忠苦笑一聲。朕累了。不想再了。在米脂起義。滎陽稱闖將。谷城受朝廷安撫。再到大敗明軍於開縣黃陵城。長驅出川。破襄陽。殺襄王朱翊銘。進破光州。最後被明軍圍於夔州。稱帝。一切的一切。白手起家到擁兵百萬。再到慘。於今被圍。朕之心早已經累了。可你們卻是如此的不識時務。要知道。朕手中的寶刀卻依舊鋒利。無人可逆朕之意志。逃?又逃向何處?如今大明氣運昌明。崇禎更是如有神助。無垠道長更是明言。大明氣數還可綿延數百年。我等天殺星只有歸位一途。不過。無垠道長護我張氏一脈。心無所掛。死又有何懼。李自成那廝必定會嘲笑於我。可他也不過苟延殘喘多幾年而已。又何必五十步笑一百步?

可笑明軍竟然罵我獻忠沒種。是朕手中還握有重兵。又豈會讓爾等小視?也罷。不與爾等計較。只是。可憐朕那幾個義子。可望最懂朕之心思。能奇最忠心。文秀最是勇猛。將朕之七殺功練到六殺。可是他們卻都死的悲慘。而朕竟然不能為其收屍。定國這孩子只怕也回不來了。否則。倒可以殺出重圍。為定國保下大西的江山。定國性格堅忍明事理知進退。其成就必定不下於朕。可是。他再也回不來了。

越想越悲。越悲越無法自。張獻忠只沉心頭一陣翻滾。氣難平順:定國可望能奇和文秀都死了。朕打下的江山沒有人接手。殺出重圍又有何意義。

此時。從宮門外傳。轟隆一聲巨響。將張獻忠從悲痛中驚醒過來。隨即撕殺聲和慘叫聲不斷傳了過。其中最為引人注意的便是那彭彭轟響的火槍之聲。

過片刻。一名天殺營的士兵飛而入道:「稟告皇上。守在宮外的士兵叛變。宮外已經叛兵打開。明軍已經衝了進來。他們火槍兵足有三千多人。士兵們抵擋不住。請上速速退去。天殺營還可憑其的勢將其阻擋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張獻忠搖搖頭道:「你們都出去吧。」

「皇上。」殿中數名對張獻忠的將領齊聲道。「皇不可自棄。俗話說。留青山在。何愁無燒。我等還可衝殺出去。也必定可以捲土重來。」

張獻忠不理會眾人的勸說。自顧自的說:「朕亦一英雄。幼子皆有所托。朕無顧慮矣。等對朕之忠。朕皆為高興。但明朝三百年正統。未必遽絕。如今重起亦天意也。朕死。爾等須歸降於明。毋為不義。」一番話聽的殿中諸將一陣悲切。卻又無可奈何。

。殿外的槍聲來越密集。更多慘叫聲傳入眾人耳中。就在眾人想出去與明軍一拼之時。彭的一。殿中大門被擊個粉碎。

帶頭之人手拿重達二十多斤的四角楞錘。房門被打開後。立即湧進一大批明軍。刀盾手在前。弓箭在後。火槍手居中。刀在手。弓滿弦。槍平抬。將張獻忠等人圍了起來。

命四角楞錘的將領大聲道:「夔州城已經落入我軍手中。張獻忠你已經無處可逃。還不束手就擒。」
第二百三十章、殺星歸位(四)
手拿四角楞錘的將領大聲道:「夔州城已經落入我軍手中,張獻忠你已經無處可逃,還不束手就擒!」

對著如此如雪的長刀,拉滿弦的弓和那黑漆漆的槍洞,張獻忠面無懼色,淡淡的道:「你是何人?膽敢在朕面前喧嘩!」

語氣淡然,卻是透著一股無比的威嚴,既有絕頂高手的威勢更有上位的嚴肅。在場所有人皆覺心跳加速,更有人不自覺的嚥著口水。

「我乃大明總兵於大海是也。」面對如此陣容,難道張獻忠你還能逆天不成?於大海大聲道,「爾等流寇罪人,凡是大明子民皆可斥之。又何須身份?!張獻忠,你降還是不降?」

「哦。原來是於總兵。還是個伶牙俐齒的於總兵。」張獻忠輕哼一聲,「朕若是不降呢?」

「不降?」於大海冷哼一聲道,「那我就替天下因你而亡的百姓與士兵還一個公道。」

「是麼?為何還不下令開槍?」張獻忠左手輕輕搭在放在龍椅中的開山寶刀刀柄之上,蕭殺之意更增。

「曾聽聞,張獻忠最擅以殺止殺,更是天殺星下凡。」於大海侃侃而談,「我奉勸你最好不要動。否則,火槍之下,將你打成篩子。到時,沒有認得出你來。我的大功就沒了。」

「朕,向來不信邪!」話音剛落,張獻忠左手拿刀右手輕拍龍椅,人如飛鳥猛撲於大海,人在空中,左手猛然將手中寶刀甩出去,呼,開山寶刀化作一團白光,夾著陣陣厲叫向於大海奔去。

「彭彭……」「嗖嗖……

火槍聲大作。弓箭更是不要錢地向著空中地張獻忠射去。早在攻進宮中之時。於大海便下了死命令。誰若是亂動。火槍弓箭伺候。

身在空中地張獻忠沒有閃避。反而哈哈狂笑起來。

卟卟……知有多少顆子彈射中張獻忠。張獻忠頓時真地成了篩子。身上地鮮血不要錢般轟然噴出。那狂笑聲也嘎然而止。身體從半空中跌了下來。卻是正好避開那些利箭。

與此同時。張獻忠全刀甩出去地開山寶刀已經逼近明軍。最靠前地刀盾手立即舉盾擋在最前來。卻聽哧地一聲。那開山寶刀硬生生穿過那盾牌而後將那刀盾手透胸而過。前衝之勢依然強勁。卡嚓。那刀先是將一根火槍折斷爾後又將一名火槍手穿胸而過。帶著一抹鮮血。餘勢依舊不變。彷彿不把於大海穿胸便絕不罷休。

「啊!」於大海見那開山寶刀穿透兩人後來勢依然極快。來不及閃避。大喝一聲。左手一扔。二十多斤地四角楞錘迎著開山寶刀砸去。於大海乃是天生神力。全力一扔地楞錘威勢也是不少。卻是敵不過那開山寶刀。生鐵鑄造而成地四角楞錘硬生生地給削去一角。然後那刀又向於大海飛去。

於大海無奈將右手地四角楞錘擋在前面,轟,於大海只覺一股巨力隨著那刀湧了過來,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蹬蹬蹬,連退六步,砰的一聲,身背撞在牆壁之上,嘔,只覺難受之極的於大海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卻是看到四角楞錘之上透著一寒光閃閃地刀尖,離自己胸口不過三寸。於大海一陣後怕,雙手一鬆,那楞錘掉了下來,自己也一陣虛脫,一屁股跌從地上,不停的喘著粗氣。

一旁地馬玉麟大驚道:「於總兵,你怎麼了?沒事吧?」

「放心。咳……」於大海邊咳邊道,「死不了。咳咳……」

馬玉麟撿起那四角楞錘,只見那把開山寶刀生生從四角楞錘的中央空了過去,露出一大截的刀刃,好像這刀天然與四角楞錘鑄在一起,不由暗暗心驚,傳聞張獻忠練有七殺功,並且已經大成,達到絕頂之列。這全力甩出的一刀,連穿過兩名士兵,又被一鐵錘砸中,還能將一生鐵所鑄的鐵錘穿透,單論這份功力,張獻忠便足自傲。再看向張獻忠,渾身鮮血不停的流出,臉上卻是沒有一絲地痛苦,反而有一種解脫的幸福。張獻忠一生殺戮無數,成就其殺神之凶名,被人喚作天殺星下凡。正如俗語所言,殺人恆殺之。又或許,背負殺神之名地張獻忠,死或許是最好的一種解脫。

嗚嗚嗚,宮外一陣號角聲,又有大批地官兵湧過宮中,正是秦良玉親自帶兵而來。

是年,明軍大獲全勝。西蜀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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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南京邁進初冬之時,張獻忠身死,西蜀徹底平定的捷報已經擺放在崇禎地案桌之上。

朝英殿上,初冬的寒風不時從大門縫中湧了進來,可滿朝的百官一點也不覺寒冷心中熱

,皆因那一份捷報:張獻忠身死,西蜀平定。

這是怎麼樣的一個捷報?!多年圍剿不果的殺神竟然死了,西蜀竟然平定了?百官初時有些不相信,但從皇上與六部各位大佬臉上的笑意感覺到,這事千真萬確!這意味著朝廷重新掌握著大半的國土,這意味著離大明再次重掌乾坤已經不遠矣。

李自成?哼,少了張獻忠的制衡,李自成也蹦達不了多久;滿清?奸細忽爾燦已經回轉滿清,不久便對滿清內外進行離間,並將其兵力分佈等情報一一傳回,更有倭寇與高麗國死命的對滿清進行騷擾,只要朝廷安然度過這一兩年,國力回復,滿清必定俯稱臣。

「諸卿,流寇張獻忠授,西蜀徹底平定,實在是自朕以來,從未有之大捷。朕要對西蜀諸將進行封賞,不知各位有何異議?」崇禎淡笑道。與百官一般,聽得如此好消息,他的心情特別的好。

「臣等無異議。」如此振奮人心的大捷,百官當然是無從反對。更何況,自崇禎推行,陣亡之兵將可入住英烈墓,訓練新兵之時所進行的忠君愛國思想,文武官的關係開始慢慢融洽起來。

「如此甚好。那就由史卿統計有功之士。」崇禎輕聲道,「還有,莫要忘記那些陣亡之士兵,沒有他們的拚死殺敵保家為國,只怕難有如此大勝。」

史可法出列道:「皇上所言有理。臣必定不會遺漏一人。」

「嗯。」崇禎微微點頭:「只是,李自成還在京師作亂,滿清依舊在關外虎視眈眈。我等雖獲得大勝,卻也不可驕傲。還望諸卿戒驕戒躁,穩步向前,光復失地。」

「臣等遵命。」

「如今寒冬又至,各地的防寒措施是否已經到位?糧食是否充足?」崇禎又問道。剛剛入冬便已經寒風凍骨,這年只怕又是大寒之年。不做好準備工作,一個冬過去,又得死上大批人。

戶部尚書楊子榮出列道:「回皇上,臣已經出通告,讓各地官員派出幹吏統計缺衣少糧之人,並統一放,由大明紡織廠製作的棉被。臣相信,這個冬天再冷也不會出現凍死人的現象。」

「嗯,楊卿做得很好。」崇禎微笑道,「只是貪官污吏甚多,切不行小心大意。至於監督之責就落在刑部馬卿身上,莫要鬆懈了。」

刑部尚書馬士英上前道:「請皇上,臣必定嚴格執法。現一樁追究一樁,絕不枯息。」心裡嘀咕道,自從皇上你頒布那個堪稱大明史上是為嚴厲的防貪污法以來,還真沒有人敢以身試法。同時也暗中佩服崇禎的這種重刑所起到的作用

殿中百官心中也嘀咕:貪墨五百兩以上革去功名,三代不能為官;貪墨一萬兩以上,抄家滅族;貪墨十萬兩以上,除了抄家滅族之外,還須刻碑立於路口以供萬民唾罵。這種重刑之下,我等又豈敢為了區區銀兩而丟了性命與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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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南京不同,京師已經飄起了小雪。

李自成正與幾名愛妃圍著小火爐取暖邊喝酒邊說笑,氣氛極為喛味。李自成那雙大手正覆蓋在一名妃子的之上,而嘴上則是吃著另一名妃子用嘴渡過來的酒,更有一名妃子正伏在李自成胯間不停的擺動腦袋。當真是艷福無邊李闖王。

驀地,門名一陣腳步聲響起接著一把聲音響起來:「稟告父王,有緊急軍情。」

若是別人,李自成早就給斥回去了,但這人卻是他的義子李雙喜。李自成眉頭一皺,揮揮手,那些妃子便乖順的退到屏風之後。稍稍的整理好衣服道:「是雙喜呀。進來吧」

呼,隨著門被打開,一陣冷風吹了進來,李自成縮了縮脖子道:「雙喜,是何軍情?竟然讓你親自前來。」

「父王,張獻忠身死,大明平定西蜀了。」李雙喜進得門來立即急聲道。

「啊!」李自成神情也是一緊,隨即道,「自從高懷忠傳來信息中得知張獻忠此僚不肯與本王合作,本王就料到他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有想到,他會敗得如此之快。」

「父王,怎麼辦?」李雙喜又急急問道,「如今只餘下我們大順朝,朝廷少了張獻忠的制衡,必定全力對付我們大順朝。」

「慌什麼?你身為太子,怎可遇事如此慌張?」李自成斥道,「水來土淹,兵來將擋。我大順朝又何懼朝廷!更何況關外還有滿清對朝廷虎視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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