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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碧血大明】作者:魔菊

第一百九十章、一念地獄
高懷中看上去只是一個文質彬彬的弱書後,一身灰白的士子袍,年若三十,面如冠玉劍眉星相,微笑之時,左右兩頰露出兩個小酒窩,實在是一個迷人的翩翩美男子。就連送茶的宮女也不時偷眼瞄向高懷中。

張獻忠卻是深知高懷中的底細,他乃高迎祥之子,實是身懷絕技躋身絕頂高手之列的高手。

誰若是被其表面所迷惑,必定吃大虧。

高迎祥何許人也?陝西安塞人,乃明末民變首領,曾任闖王,其所率領的闖軍曾轉戰大江南北,闖下赫赫名堂,明軍聞其聲見其帳旗而逃。就連李自成、張獻忠等人也要稱其為一聲前輩,皆因高迎祥曾領李自成與張獻忠等人東征,攻破鳳陽,毀明帝祖陵。只是在崇禎九年(16年),高迎祥率軍出漢中,折回陝西,謀攻西安,至(今陝西周至)遭明將孫傳庭伏擊,戰敗被俘不屈降而死。

高懷中乃高迎祥唯一長子,深得高迎祥一身真傳,一路至陽至陽的怒佛金剛拳打遍軍中無敵手,而且熟讀經書百卷,知曉兵法,素有辯才,實在是一不可多得的文武雙全之才。高迎祥死後,張獻忠曾多次招攬高懷中。無奈的是給闖王李自成搶先一步,高懷中成為李自成麾下最為信任的將領之下。

高懷中入得殿中立即拱手道:「侄兒懷中拜見叔父。」卻是稱叔父而不稱皇帝。

張獻忠微有不悅的道:「自西安一別,與懷中也有數年不見,越發神采過人了。朕卻老矣!」

高懷中那有聽不出張獻忠不悅之色卻是假裝不知道:「叔父正值半年,又何來老態。」

「懷中越來越會說話了。只是不知道此次前來有何計較?」張獻忠單刀直入的問道,「朕被明軍所圍,懷中卻是冒險而來,千萬不要說是來品嚐+州之魚?」

「呵呵,叔父還是與以前一般快人快語。小侄也不拐彎抹角了。」高懷中輕笑道,「想來叔父已經見過闖王之信。(手機WAP瀏覽)懷中前來之意,便是闖王信中所提,說服叔父與闖王聯盟。」

「聯盟?」張獻忠咧嘴一笑道,「不知闖王在聯盟之後會給朕何種地位?是他處領導我還是我領導他呢?」

高懷中微笑道:「既然是聯盟,必是地位平等,又何來誰主導誰呢?闖王曾叮囑侄兒,只要叔父能答應聯盟,不管什麼條件都要盡量答應叔父,包括出兵解夔州之圍。」

「哦?闖王倒看得起朕。」張獻忠面現沉思狀道,「便宜莫貪!這句話朕從小便聽爹爹說過無數次。闖王給這麼大的一個便宜於朕,只怕,其心未必就純。」

「叔父多慮了。」高懷中胸在成繡的樣子,「相信叔父知道崇禎那狗皇帝在南京定都之後,崇禎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勤政愛民,拓荒為田,重用異士收賣人心,用能人為將。如今明朝的實力是一天大於一天。而叔父與闖王皆是兵力大減,若是任由明朝發展下去,我等必定給其吞食。如今之計,唯有聯盟方可保得性命。」

「嘿嘿!」張獻忠怪笑兩聲道,「保得性命?朕是四面楚歌,被秦良玉這婆娘與侯洵之猴子所圍,朕之八萬精兵可據夔州之險而守,卻無糧可用,捱不過三月便不攻而破對吧?若是朕不也李自成聯盟,便性命不保,對吧?」

高懷中看得張獻忠的胸色越來越戾氣不由手中發慌,拱手以遮臉色道:「合則利,分則敗。還請叔父三思。」

「啪!」張獻忠一拍桌子道,「何須三思。高懷中,朕之所以接見於你,便是看在爾父之臉。可你卻對朕一再不尊,見朕竟然不跪不稱皇上。現在又要唆使朕投奔李自成,難道你還要朕三思如何給李自成吞拼麼?難道你以為朕不敢殺你麼?」

聲色俱厲,殺氣噴薄而出。只要高懷中回答不如張獻忠之意,便要讓其血濺當場。

高懷中夷然不懼道:「若是叔父只在乎,小侄三拜稱皇上又有何難?只是小侄一直認為叔父是個念舊之人,所以才敢前來見叔父一面。(手機WAP瀏覽)就是希望叔父能念在我父的臉上,聽從小侄一勸,與闖王聯盟。小侄以性命擔保,闖王絕沒有對叔父不利的意思。請叔父三思。」

張獻忠恕哼一聲,臉色殺氣收斂起來,卻是沒有再說話,氣氛一下子沉悶壓抑起來。

高懷中臉上神色如常心中卻是忐忑不已,面前這位叔父張獻忠以殺戮出名,誰若是違逆其意,必不得好下場。若是他下令殺我,就算我功夫再高也擋不住千軍萬馬,更何況這位叔父早在十多年前便踏入絕頂高手之境,功力更是深不可測,只怕他一人出手便要了我命。開始後悔自己狂妄之行

對於不可用心思揣摩而又剛自大之人,實在不應用威脅地方法使其妥協。

高懷中卻是真真沒有想到,他的到來與李自成的一封書信竟然挑動張獻忠壓制良久的滔天殺意,產致生靈塗炭。此乃後話。

良久,張獻忠歎了一口氣道:「想當年,爾父高迎祥兵敗被孫傳庭俘,不管孫傳庭用高官利誘或是用性命相逼,爾父拒不受降,惹得孫傳庭大怒,要五馬分屍爾父。爾父被於五馬之中猶自大罵崇禎乃是昏君,大喊闖軍必勝。爾父可算是可歌可泣之真漢子。自此,朕便以爾父為榜樣,時時警惕自己,莫要做那狗屁不如的降卒。

或者,朕沒有什麼才能,卻是勉強做到了這一點。現在,你竟然來勸朕向李自成低頭,卻不知如此作為,就是變相的勸爾父向崇禎低頭。」說著從龍椅上站了起來背手而立俯視高懷中道:「若是你站在朕的立場之中,該如何自處?」

高懷中臉色由紅轉白顫聲道:「父親乃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真漢子。能得叔父擁戴實在是小侄的榮幸。可是,形勢逼人。大丈夫能屈能伸,叔………」

「那麼,爾父沒有向明朝屈伸,就不是大丈夫麼?」父字沒有出口便被張獻忠打斷,「你不用再說了。朕寧為玉碎不為瓦存,懷中不必多言了。」

高懷中心頭又湧起父親高迎祥那高大自信的身影,父親平時語言不多,卻是一直以身作則地向高懷中詮釋一個真漢子的本色。只是父親還沒來得及向自己說上一句遺言便離他而去。

一時之間,高懷中臉色時紅時白,一時怔在那裡。

張獻忠輕輕的坐回龍椅道:「懷中,等你明白何為堅持之意,便會明白當年爾父與朕之做法。」

還沒高懷中回答,殿外傳來一陣尖細的報告之聲:「稟告皇上,左丞相汪兆麟和右丞相嚴錫請求入宮面聖。」

「宣!」張獻忠卻在尋思:他們兩個竟然聯袂前來,到底所為何事,難道又有什麼大事發生?

過得不久,左丞相汪兆麟和右丞相嚴錫匆匆入得殿中,俯首便拜倒三呼萬歲後才由汪兆麟道:「稟告皇上,城中謠言紛起,言及皇上乃是殺星入凡,凡與皇上為伍者必受殺氣影響,最終不得好死。現在城中百姓人心惶惶,更有許多讀書人時常聚會,似乎有所圖謀。」

「大膽!」張獻忠憤然而立,「誰敢造朕之謠?可有查出是何人所造?那些讀書人聚會為何?可曾暗中控制?」語氣猶如從九幽傳出,陰森之極。

汪兆麟打了一個冷顫道:「回皇上,城中十人中有九人談論此謠言實難查出是何人所造。至於讀書人聚會,根據細作回報,乃是如何與城外明軍聯繫,裡應外合,讓明軍一舉拿下夔州。」

「哦?!」張獻忠沒有再說下去,只是眼神殷紅如血,殺意充盈。

張獻忠深知,廣大生員即讀書人是老百姓的頭腦,士紳階層的骨幹,是他最難駕馭的人群。一旦形勢變得嚴峻,變得於他不利,他就要對百姓大開殺戒,首當其衝的當然是先除去讀書人這一心腹之患。現在聽得這些讀書人竟然要對他不利,那麼,便是剷除他們地時候了。

暗中吁了口氣,張獻忠的語氣回復平淡:「嚴錫,朕命你專門調查謠言為何人所傳。不必有何任何顧忌,朕倒在看看殺星地影響力到底是何等厲害。」

嚴錫回道:「臣遵命!」

汪兆麟心中一驚勸諫曰:「皇上,夔州被圍,切不可妄殺也。需要徐而圖之。若是殺意大起,城中必亂,會給明軍以可乘之機。」

「嗯?朕何必你來指點行事。」張獻忠盯著汪兆麟道,「汪卿,你另有要事。替朕傳旨,朕要舉行「特科」考試,以提拔有用之才,一是可安民心可息謠言,二來可助長士氣。但是所有生員務必赴考,違命者以軍法論處。」

早在稱帝之前,張獻忠便規定「未取童生不許躲閃,已中者不得寧家,未中者不得在鄉居住」,「秀才在鄉造言生事,並家眷盡驅入城中,十人一結,一家有事,連坐九家」。還規定誰家若有父兄膽敢阻撓子弟赴,必將受到嚴懲。

汪兆麟對張獻忠的語言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只是給張獻忠盯得心裡發毛,顫聲道:「臣遵旨。」

一旁的高懷中則是看得分明張獻忠這是以「特科」考試為騙局,騙得所有士子前來才圍而剿之。一時之間,高懷中滿嘴苦澀,想不到張獻忠竟然一念之間想要夔州數千名士子入地獄。這就是殺神的大手筆麼?
第一百九十一章、挖他雙眼
高懷中滿嘴苦澀,想不到張獻忠竟然一念之間想要夔州數千名士子入地獄。張獻忠當真是天殺星下凡麼?

當然,身為歷史的局限性,就算高懷中熟讀經史百卷,也是看不清張獻忠為何突然間要送夔州數千名士子入地獄。

如果這個世界還有人明白張獻忠為何如此作為的,恐怕只有穿越而來的崇禎。

粗通文墨的張獻忠行伍多年,擁有強大的軍事實力,滿腦子稱王稱帝思想,他代表的實際上是一種遊民思想和遊民文化,對文化人始終抱著蔑視、仇恨、提防、控制和利用的態度,倘若文化人稍不順從,便要其人頭落地。

用另外一個表述,那就是張獻忠,有著極其野蠻的獸性,一種滅絕人性、滅絕文化的極其野蠻的獸性。

張獻忠的這種獸性可以從其極其殘酷的刑罰可是管中窺豹,其中的刑罰便有拿活人剝皮。

活人剝皮是用火把灼燒皮膚,把皮膚烤熟到三分。這時候半熟的皮膚就會自動和肌肉分離,很容易地能夠把他的皮整張地揭下來。史料上記載說:『……他的肌肉完全呈現,血管清晰外露,可以看見內臟在搏動,光線照在他的胸前,肌肉纖維熠熠生輝。『

其殘忍程度足以讓心理承受能力差些的人活活嘔吐而死。

可見,有著相當熟練的技巧的剝皮,還需要十二分殘忍的心理忍受力。也滅絕人性的人才有如此忍受力。

張獻忠與其義子、心腹孫可望多次使用剝皮酷刑對付不聽從他地主張地臣民。可見其**裸地獸性。

同樣地。也可知道歷史上農民起義及其領袖人物地時代局限性和自身嚴重地缺陷。具體到張獻忠。此人暴戾成性。反覆無常。目光短淺。缺乏起碼地人道主義和政治見識。更不會有什麼高瞻遠矚地政治作為。對中國歷史進步不會有任何推動作用。

正如魯迅先生說:「張獻忠一生。以剝皮始。以剝皮終。可謂始終不變。」(《且介亭雜文病後雜談》)

就在高懷中驚愕之時。張獻忠輕描淡寫地道:「懷中。你回去告訴李自成。朕雖困於此。卻非絕地。即使絕於此。亦不需他地施捨。」

高懷中歎了一口氣還是極力勸道:「侄兒明白叔父之顧慮。可是。留得青山在。不怕無柴燒。更何況叔父有子尚幼。切不可輕毀大好江山。」

張獻忠語氣又變道:「高懷中。勿須再說!」一時間。氣氛又再度繃緊。

高懷中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再出言相勸。他心中長歎,自己滿腹勸語,竟然毫無用處。

殿外又有一名士兵急步而來道:「稟告皇上,殿外有一名自稱是大清使之人請求晉見皇上。」

滿清使?韃子?高懷中與張獻忠均現錯愕之色。

張獻忠哈哈一笑道:「想不到朕於落難之時,竟然還會有這麼多訪客。宣!」

高懷中見張獻忠沒有叫他走,也就打定主意不走。若是滿清有什麼不軌意圖,也好及時稟告闖王。

很快,一名身材極高、虎背熊腰地彪形大漢跟在士兵後面行進殿中。

只見此人身穿漢服長披肩極為普通的臉貌,不像滿人倒是正宗的漢人模樣。除了極高的身材外,並無如何出眾之處,普通地臉貌上配著一雙濁眼,很難讓人想像,這位便是滿清使。只聽他向前抱拳道:「在下何洛會,乃是我大清攝政王之命前來拜會大西王。願大西王仙福永享,國運亨通。」一口流利的京片子,見得張獻忠與高懷中驚愕的表情便解釋道,「在下世代經商,來往於大清與明朝廷之間,必須掌握漢語。想要進入+州,卻是不得不穿上這身漢服。」

經商?往來兩國之間?不就是間諜麼?高懷中不由心驚。這些韃子實在是居心不良。

「想不到韃子也會說漢語。當真是了不得。」張獻忠冷哼一聲,「不知有何貴幹?」

韃子?何洛會臉色微變道:「遠來也是客人,大西王又何必出口傷人?」

張獻忠猛得站起,衣服無風自鼓,須俱張,一股威不可擋的氣勢噴湧而出直向何洛會逼去。

就在氣勢及身之前,何洛會猛吸一口氣,雙腳如同木樁釘在地上,腹中一鼓一鼓,正是武林北派穿心腿拿樁之功,運氣法門卻是一氣混元功。此兩門功法在江湖之上也屬於一流心法,而何洛會也是下過苦功,兩雙使出竟然堪堪頂住張獻忠的氣勢。

「穿心腿,一氣混元功?又是不知那個漢奸教會於你?

忠竟然用崇禎所說的漢奸一詞。看來,漢奸之論,民心。賣國賊在那都是受人痛恨與唾罵。

你字剛落,何洛會猛然覺得張獻忠散地氣勢又加強了一倍,強大壓力之下,他原本挺直的腰板與雙腿逐漸彎曲,腹中那鼓氣游動越來越快,臉漲得通紅。在高懷中看來,此時地何洛會就像是一個煮熟的人形大蝦。

,何洛會再也頂不住張獻忠那威猛無儔地氣勢,一口鮮血狂奔而出。身子蹬蹬蹬倒退五步,嗵的一聲,頓坐於地,神情萎頓,像是拉風機般,不斷地喘氣。

張獻忠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輕聲道:「若不是看在不斬來使的規定,朕早就將你剁成肉泥餵狗。說,有何貴幹。朕很忙,懶得理會你這個滿清韃子。」

高懷中雖然不恥張獻忠的濫殺,但是不得不豎起大姆指,張獻忠此人還是明辨民族大義。

何洛會好一會才喘過氣來,混濁的雙眼變成血紅,瞪著張獻忠道:「大西王好威風啊,竟然以絕頂高手之身份對付我等一流境界之人。就算贏了,也當不得英雄!」

「哈哈………」張獻忠仰天狂笑,片刻才道:「朕是否英雄,還論不到你來評價。說明你的來意,朕的耐性是有限的!」

何洛會心中一顫,這張獻忠果然是天殺星下凡,根本難以揣摩。他是心機極深之人立即壓下心中仇恨道:「大西王何須動怒,在下是有喜事上報。這是攝政王寫給大西王的書信。上面所寫就是在下的來意。」說著便伸手入懷拿出一份書信,舉動之間現內腑極為疼痛,赫然是受了極重的內傷。心中更是駭然,自己已經是大清四大巴圖魯之一,可張獻忠單任氣勢便將自己擊成重傷,這份功力,恐怕只有大薩滿努爾赤波的大威天龍功可與之抗衡,此時千萬不可惹其怒。一意之間,態度竟然變乖順許多。將那書信恭敬遞上。

一名親衛連忙向前拿過書信遞與張獻忠,張獻忠找開一看。頓時,無名火起三千丈,卻是笑瞇瞇的道:「哦,勸降於朕?這便是你的來意。」

遞信的親衛猛然感覺到皇上的殺氣一放即收,又是一臉的笑意,心中不由驚駭,這該死的韃子在信上究竟寫些什麼,竟然使得闖王大怒。轉而又替何洛會悲哀,闖王一怒之下,何洛會就算不死也注定終身殘廢。

高懷中一聽,想不到遠隔萬里之外的滿清韃子竟然將觸手伸及到西蜀來,還想勸說張獻忠歸順清朝。那書信之上,不用看就是勸降之詞。

又聽張獻忠道:「忠前此擾亂,皆明朝之事,大清其為諒解,亦願忠能審識天時,率眾來歸,自當優加擢敘,世世子孫,永享富貴。哼哼,果真是好算盤。懷中,滿清韃子開出的條件比你那個李自成好的多。」

嘩,這還得了。若是張獻忠歸順滿清,那時勢力最弱的便是闖王,千萬不能讓滿清得逞。高懷中急道:「叔父,自古有雲,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千萬不可與滿清妥協,否則便是與虎謀皮。」

何洛會壓著傷勢道:「這位先生所言差矣,我大清朝乃得黃天之運,注定是一統天下。攝政王雄才武略,有識才重才之能,又豈會薄待立功之人。只要大西王能歸順大清,裡應外合,打倒崇禎,榮華富貴必定少不了。再觀,如程文芳,洪承疇等人,皆受攝政王重用,在大清也是重臣之一………」

「啪」,一聲脆響,張獻忠一巴掌將何洛會的話語打斷,森寒道:「莫要將朕與程文芳洪承疇等漢奸相提並論。」

這一巴掌好重呀。脆響過後,何洛會的臉上頓現五條粗粗的紅痕,臉龐立時腫起來,隨著何洛會的一聲輕咳,數顆牙齒隨著濃血落在地上。

何洛會只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巨疼,雙眼驚駭的看著張獻忠:此人實在是難以捉摸。想及是否有命出得夔州城,臉上再無人色。

張獻忠不理何洛會繼續道:「倘遲延觀望,不早迎降,大軍既至,悔之無及。嘿嘿,朕向來吃軟不吃硬。有本事就儘管使來。媽的,連山海關都未能攻破便妄想朕投降於你,實在是做夢。

就算是你奪得天下,要想朕投降,也是絕無可能之事。」

此話說得高懷中心中激動。又聽張獻忠輕聲道:「來人呀,將這個狗韃子拉出去,挖了他雙眼。再逐出城門,並告之明軍,他乃滿清韃子。」
第一百九十二章、交換代價
「挖了他雙眼。逐城去。將他份告訴明軍。」張獻忠輕描淡寫的說。在他看來。仿吩咐下去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在何洛會耳中。無異於六級大的震。自己是大的使者。張獻忠怎麼可以破壞「兩國交戰。不斬來」規矩。等等。大清好像並沒有與張獻忠的大西國交戰。憑什麼要挖我雙眼。還要將我的身份告訴於明軍。這分明就是借刀人。這殺千萬的天殺神張獻。可是。何洛會來不及咒罵張獻忠了。而是求饒。

沒錯。就是求饒。何洛會沒有想到自己堂堂的大清使者。鑲白旗子爵貴族竟然會求饒。以前只要一亮出大清使者。就算是敵對的明朝官員也要客客氣氣的招待自己。最多也就不見自己。那會像現在。說不到幾就面臨被挖雙眼的命運。

何洛會努力的張嘴說話。卻是嗚嚨不成語調的音。這才發現自己已經給扇的說不出話來。

剛才還在替何洛會悲哀的士兵再一次用活該你倒霉的眼光看著發不出聲來何洛會。突然向前一腳踹在何洛會的胸口。卡嚓。微不可聞的肋骨斷裂之聲。還沒等何洛會發出慘叫。一手摀住他的嘴巴一手叉住他。強行拖出殿外。

啊!一聲堪比殺豬的慘烈之聲從殿外傳了進來。很快。那名士兵便快步而進。手上捧著一個瓷盤。盤中鮮血殷紅。殷紅當中浮凸兩個圓點。赫然便是何洛會那渾濁的眼珠。其眼珠完好無損。稀可以看到眼珠當中的恐懼之色。由此可見執刑之人的高招手段。

張獻忠什麼都沒說揮手示意讓士兵退下。

可高懷中卻是心中凜然。自己也算是殺人無數。可從活生生的人挖出的雙眼。依然有著想的感覺。

好像才發現高懷中還在殿中似的獻忠淡淡的道:「懷中。怎麼還沒有走?難道要朕請你吃午飯?」

高懷中一驚道:「小侄正想告辭。不過在走之前。有兩件事還是要通報給叔父。」

「說。」

「一是。崇禎的漢奸之論已經深人心。想必也有多少明朝官員投向叔父和闖王。更必說滿清了。小在蜀南道。看的一塊石碑上面刻的全是投叔父闖王滿清之人姓名。石碑無辜鑄臣。路人有幸唾漢奸」。看這副對。在越來越強勢的明朝之中就算有人來投也必定是細'。」高懷中一口氣說道。

張獻忠凝視雙手似乎找出什麼西。

見張獻忠沒有說話。高懷中繼續道:「二是。南京不日將派出神機營前來助秦良玉與侯圍攻夔州。」張獻忠還是無動於衷。高懷中不不再道。「聽聞。神機營將帶著新式火器而來。其中就有數十座紅夷大炮。到時數十座大炮齊轟。夔州的,牆再厚也擋不住。還請叔父提前做好準備。」

張獻忠依舊凝視雙手。

唉。高懷中長歎一聲拱手道:「小侄言盡於此。還請叔父多多保重。」說完轉身就走左腳臨出大門之時又回頭道:「禎在下個月將會與倭寇的和親使者相見。聽說滿高麗等國也會派人到場。闖王決定讓小侄前去攪和。並伺機刺殺崇禎。」

的高懷中身影遠之時。張獻忠終於出言道:「我張獻忠是天殺星。李自成是天將星。滿清乃是天狼星。可終究要俯首於崇禎這個真正的天帝之星。到頭來也是一場空爭之何益?」

話音剛落陣微風吹來。隨即名身穿玄衣老突兀出現在中。張獻忠對憑空出現的老者一點也不驚訝還是頗有點尊敬的道:「大師。回來了?」

那位道長卻是一副波瀾不驚的臉色。微微點頭算是應了張獻忠。

若是有人看到此種情景必定大跌鏡。曾幾何時。張獻忠會對別人的無禮而感覺絲毫不為以忤。這老道竟何方神聖?

若是宋獻策在此。他必定驚詫。為張獻忠面前此位白眉白鬚。面容古拙一派仙風道骨的人。不是別個。正是他的師兄無垠道長。

張獻忠輕聲問道:不造大師造訪。是否有所教以朕?」

無垠道長輕歎道:「月十八日。帝星大發光芒。星黯淡。老道聽情報。那天。正崇禎廢止海禁。重設市舶司之時。」

張獻忠跟著道:「設市舶司?那是要與外蕃通商。海上貿易可是暴富行列。朕征戰兩廣之時便聽福建一|小的五虎游騎將軍便是靠海上走私而起家。歲入過千萬白銀。」的雙目精光

那不是說。崇禎每年也有數百萬的白銀收入?!」

無垠道長頷首道:「不止如此。如此暴利。沿海各的的世家大族又豈會放過。市舶司一立。朝廷便與他們一榮俱榮。緊緊的紐在一起。此時的崇禎。已經穩立不敗之的」

張獻忠臉色陰沉:「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定要把這賊老天捅破。」

無垠道長一言不發。

張獻忠也不想多說此事轉而問道。「不知道長可有把握護我張氏一脈?」

「無富貴。無貧苦。|其一生終老。只要他安份。」

「寧為太平犬。不為亂世人。安分守己。平安一生。也是最好的結果。獻忠欠大師一個人情。」張獻忠感慨的道。

「此乃平等交易。」

「不管如何。獻忠一生從未求過人。也只有大師'獻忠所求。」

「………」

「大師所要的千年何首烏已經備。已放於大師房中。不知大師何時動身?」

「天意如刀。世事測。老道今晚就走。你便將親兒送於我房中。」

「嗯。」張獻忠有些沉重。「我兒若是長大。大師可喚他安生。也不必將我等之事告訴於他。」

「安生。安安穩穩過一生。此名甚佳。」

「那就勞煩大師了。」

「其實……」無垠道長嘴邊蠕動兩下。終於還是放下勸說之意。天殺星主殺戮。也注定被殺。即使暫避讓風光。但所過之處也必起刀兵。最終改變主意道。「其實。這千年何首烏主要救於老道師弟。有多必定讓安生服用。其強身健體。」

「那就先行謝過大師。」張獻忠曾聽不出無垠道長的原意。

無垠道長微微一點頭。左腳輕抬。貌似普普通通的一跨。便已經出殿門。瞬間消失在門外。

正是傳說中的道家神通「縮的成寸」。

這可是陸的仙人級方可使出的神通。也正是這神道。張獻忠才對這位從未通過姓名。神仙一般的長十分信任。也敢安心讓其抱走唯一的兒子讓其撫養。只是代價便是年成形何首烏

何道烏又叫夜交籐。有延年益壽之功。五年成形。年固型。千年何首烏實有從閻王爺手中奪命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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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一處守森嚴的大帳中。秦良玉與侯正在閒聊。

只聽侯道:「秦將軍的臉色似好了很多。似乎也年輕許多。」此話不假。這時的秦良玉臉色較之前一個月更紅潤。眼角的魚尾紋也似乎減輕了許多。

「侯大人也來取笑於老身。」秦良玉難的臉紅一|道:「侯大人。不也健壯許多麼?」

「是呀。自從吃了皇上六百里加送來的丹藥。我是覺渾身有力。精身百倍。」侯笑道。

「那是。皇上對我等臣子實在是顧周到。連此珍若千金的丹藥也肯送與我等。只是。我等卻是有聖恩。圍困半月竟然攻不下夔州這城孤城。」秦良玉歎息道。

侯輕捋鬍須道:「|州向以城厚牆高易守難攻著稱。況且城中有著張獻忠將近十萬精銳。又豈是易與?再圍半月。張獻忠便無糧可用。在無兵支援之下。其城不攻自破」

「只是苦了那城中十多萬的百姓」秦良玉皺眉道。「張獻忠一向嗜殺。若是無糧可用。先倒霉的便是百姓。張獻忠曾經在無糧之人。竟然煮食人肉。只怕。只怕夔州,城破之時。當真是屍骸遍的。千里無雞鳴!」

「事至於此。我等也是無能為力可惜的是。勸降招撫等招術對張獻忠再也無效。而且我等還要防範張獻忠拚死反撲。手中的十萬精兵若是匯兵一處。從一門突圍。我等也是難以阻擋。」

秦良玉雙手捏拳道:「獻忠若是如此。那是自尋死路。西蜀多山。民風強悍。他無糧而逃。我等緊追不捨。張獻忠就只能往的獄裡鑽。」

侯拿聲桌上的茶輕喝一口道:「嗯。秦將軍下多是蜀兵。必定讓張獻忠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過數天。皇上便派出新組成的神機營前來助陣。又有數十門紅夷大炮。不管他是守是圍。也只作死路一條。」雙眼一陣殺意透出。那瘦|的身軀似乎充力量。

秦良玉頷首道:「言甚是。我所要做的便是緊守營門。加緊操勞。等候時機。時機一到。便是張獻忠授首之時。」
第一百九十三章、齊聚南京
高懷中辭別張獻忠,趁夜施展絕頂功夫從夔州西門外的叢林溜出明軍的包圍圈,然後一路南下直奔南京。

一路風餐露宿,過得十數日便來到南京城下。

高懷中抬頭仰望比京師猶有過之的雄偉城牆,又看得進出南京城之人皆是臉帶生氣精神爽利,比起京師那些面帶惶惶不可終日之色不知強多少倍。心中驚歎,崇禎這個皇帝當真如傳言般雄起了。

感慨一番後,高懷中收拾情懷便入得南京城。這才現城中更加繁華熱鬧,彷彿所有人都湧到街上來了,而且齊齊聚在街邊並不走動。

高懷中伸手拉住其中一位漢子問道:「這位大哥請了,究竟有何大事生。街上為何聚了如此多人?」

被拉住的漢子轉身一看,見是風度翩翩的秀才公,便咧嘴一笑,自豪的道:「看來你是剛來南京城的吧。嗯。這也難怪。自從皇上重新定都於南京之後,國力不斷的壯大,打得流寇四處逃竄。這不,就連一向騷擾大明沿海的倭寇也要屈服於大明,如今派出使前來向我朝長平公主求親。嘿嘿,聽說倭人矮小如儒,又是奇裝異服。趁著他們來此,我等便出來圍觀一下。」

高懷中這才恍然大悟,算算日子,也是倭寇到達南京之時。不知闖王派來的使隊伍到了沒有?我也得趕快與他們聯繫,以便求見崇禎皇上。決不能讓倭寇與崇禎和親。只要將他們攪和,倭寇便會與滿清共同對付大明。這樣,便可使得大順軍得到喘息之機。

高懷中呵呵一笑道:「哦,原來如此。倭寇的樣子,倒是要好好看看。聽說,闖王也派來使,不知是真是假?」

「呸!」那名漢子怒罵一聲道,「屁的闖王!流寇也敢稱王。來了,昨天流寇也派了使。也真不知道皇上怎麼想的,是他搶佔了京師,還要好酒好菜侍侯他們。

要是我。早就將這些雜碎切成十八塊餵狗了。」

「你?!」高懷中被噎得說不出話。在他心中。闖王一向以仁義著稱。怎麼到了大明口中竟然如此不堪。

「怎麼!?難道你還要替那賊寇說情?」那漢子反問道。「虧你還是讀書人。竟然不知道孝忠義。我那參軍地兄弟休沐回家便與我們說。身為子民須忠君愛國。莫要做那危害國家危害漢族之事。否則。落個漢奸之名。便是永世不得翻身。也沒有面跟祖宗交代。呶。看到街頭那個石碑沒有。上面刻地全是漢奸地名字。李自成那賊廝便是一個。你道為何?聽徐夫子說。那是李自成組織流民為賊到處破壞國家設施。弄得百姓想耕地而不行。算了。我也記不得那麼多。總而言之。那是壞到極點地了。秀才公。如果有空可到石碑處唾上幾口。聽說。唾地人越多。漢奸死得越快。」

此時。旁邊地另一名漢子插嘴道:「就是。我每天路過都要唾上幾口。咒罵幾句。這些人死得越早越好。免得禍害百姓。」

又有人摻入進來道:「可不是!自從皇上來到南京之後。我們地生活可是一天比一天好。要是流寇再來破壞。那好日子就到頭了。」

原先回答高懷中問題地人道:「那你就像我兄弟一般去參軍唄。不但有機會打流寇還可拿軍功做官光耀門楣。」

「你以為我不想咩?我是考核不過,給刷下來了。哎,你兄弟成了軍人啦。不知兄台貴姓?」那人巴結道。

「不敢。不敢。我姓張,大家都叫張大頭。我那軍人兄弟叫張立人,他現在可厲害了。將軍中學來的本事一一施展出來,等閒三五個混混也近不得他身。」那人口說不敢卻是滿臉自豪,彷彿打得混混滿地找牙的是他。

「喲。這麼厲害,有機會得向你家兄弟學習學習。」

「這可不行,我那兄弟說了,學武只為保家衛國,不能私鬥。」

「………」

高懷中趁著眾人圍在一起談論之時便悄悄溜出人群,心中卻是疑惑不已。漢奸之論,怎麼就如此深入人心。闖王所舉乃是為百姓謀利之舉啊。若是官府待百姓如子,又豈會產生流民。嗯,看來是崇禎這狗皇上使人造謠,以愚百姓。哼,這些見識淺薄之人!

於是,高懷中又拉了一個貌似比較精明之人,打了個招呼道:「這位大哥請了。不知道闖王地使隊伍現今住在何處?」

那人上下左右的瞧了一陣高懷中才道:「你找那些賊寇做什麼?莫非你想投奔於他,做那漢奸之輩?」

高懷中頓時頭痛,怎麼個個百姓都對闖王反感。看來這些人中毒太深了。正待說話,卻又聽得那人道:「我看你長得一表人才,又像是讀過幾年過之人,

麼糊塗啊?你千萬不要與賊寇拉上關係呀。如今朝心,就是要滅了李自成那廝。你若是投奔於他,還不如向北邊的招賢館碰碰運氣,那裡才是你們讀書人出人頭地的地方,喂喂,你別走呀,我還沒說完呢?」

高懷中如何能聽得下去呀,強壓心中怒火,逕直而走。卻是連問數人,沒有一人肯回答於他。最後,假裝是來找闖王復仇的人,這才有人極快的指出闖王的使隊住於何處。

正當高懷中想要前往闖王使隊伍的住處富貴樓之時,忽然聽得城門處三聲炮響,隨即便有一匹快馬飛奔而來,口中大喊道:「高麗國使前來晉見,閒雜人等速速避讓。」

高麗國?不是倭寇麼?高懷中一疑惑,便停下腳步翹以待。

過得片刻,一陣鑼鼓聲傳來,接著便見一隊人馬慢慢行了過來。

只見前面是並排而行高頭大馬,右邊是一名身穿錦衣地年輕漢子,生得極為俊俏,雖騎於馬上卻仍讓人看到一副小白臉的模樣。左邊一位卻是身穿大明官服的中年文士,應該是陪同的禮部官員。

兩人後面卻是足足十多輛的雙頭大馬車,趕車之人皆是身穿勁衣的彪形大漢,再看車輪過處,結實的青石板留下淺淺的痕跡,看來馬車之上裝極為厚重地東西。

當馬上的年輕漢子經過高懷中所站之處時,似是有意無意的瞄向高懷中,俊目露出一絲疑惑的精光。

高懷中心中一凜,此人能對我的氣機產生感應,功夫只怕不弱,最低也是一流頂峰境界。

高麗國有使隊伍一過,又聽得城門外三聲炮響,一匹快馬又飛馳而過:「倭國使前來晉見,閒雜人等速速避讓。



高懷中這次學乖了,躲在人群中,踮起腳尖向外看去。卻是看到極為滑稽地一面,只見一個生得極為精壯卻是極為矮小的漢子抬著一面八幡大菩薩旗幟行在最前面,麻衣麻鞋,小眼睛,大扁臉,塌鼻子,加上四周全禿中間留一小撮頭地型,當真是賊眉賊眼賊鬍子,好一幅賊相。可這人卻是抬頭挺胸,一幅了不起的神情,後面跟著一群皆是與他同樣矮小一般裝束地漢子,只是這群人腰插一長一短的兵器,似劍非劍,樣子極為怪異。最後便是兩輛馬車。

整個看上去,純一堆不到一米五地矮個子打扮成小丑,取悅大眾。

圍觀的群眾何時見得如此打扮的矮個子,頓時爆出一陣轟天響的笑聲。其中還夾雜著奚落之聲「靠,這些就是以凶殘出名的倭寇?純一儒!」

「嘿,你不知道。這些倭寇乃是倭人與島上類人猴所生的異種!」

「哦!還有這回事?你是從哪聽來的?」

「切,不住就拉倒!這可是博學多才的冒公子說的。」

「冒公子?莫不就是金陵四公子之一的冒襄冒公子?」

「不是他還有誰能如此博學!」

「那就沒錯了!這些倭寇必定就是野種來了。嘔!」

「老兄,你怎麼啦?」

「沒事,看著這些野種,噁心,想吐!」

「………」

聽得眾人議論紛紛。高懷中也是聽得頗為有趣。

驀地,一聲冷哼從馬車內傳了出來,其聲如雷,竟然壓住眾人亂哄哄的吵雜聲,然後所有人皆覺得耳朵一陣轟隆,冷哼之聲如海浪一般一股又一股的直往耳朵裡鑽。身體較弱之人,頓時委頓於地。

高懷中大怒,這些倭寇竟然公然施展音波功,若是再過一會,只怕這裡的上千名毫無功夫之人便會成為聾子,甚至死亡。立時張嘴就大吼一聲,吼!正是河南少林寺的正宗獅子吼。

佛法有云:「演法無謂,猶獅子吼,其所講說,乃如雷震」,獅子吼代表的是「如來正聲」,能降服一切魔鬼。

震天響的獅子吼一過,圍觀群眾頓時覺得耳中一陣輕鬆。

那冷哼之聲也停止下來,隨之僵硬的漢語也傳了同來道:「何方高人?」

「貴國遠來是客,我大明朝善待爾等。沒想到,來的卻是惡客。」卻是一把蒼老之音。高懷中順著聲音看去,只見街道中間不知何時站了一名青衣青褲的白老。

那老向高懷中點了點頭,示意多謝剛才的解圍。

那冷哼之聲道:「何來善待?只派些上不得殿堂之人迎接於我等,實在太不放我大倭國在眼裡了。」

那老卻道:「剛才閣下所用的應是倭國特殊功法-千重聲浪波。在下剛好有一清心咒,如果閣下願意,在下可為閣下一奏,以清閣下戾氣。不知可敢否?
第一百九十四章、大清心咒
只聽那青衣老輕聲問道:「剛才閣下所用必是倭國特殊功法,千重聲浪波。看來閣下心中滿是戾氣。在下剛好有一清心咒,還請閣下一聽,清閣下戾氣。不知可敢否?」

「哼!」那馬車中人道:「吾乃倭國使,豈能隨便低三下四之人相與?吾還要入宮晉見大明皇上,爾等還不讓開!」

「哈哈………」那青衣老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在旁人看來,這只是普普通通的大笑,但是在高懷中看來,這位青衣老所施的卻是一種不遜於獅子吼的音波功,而且還感覺到此位老的功夫簡直可以用深不可測來衡量。高懷中深深感到,自己雖是躋身絕頂之列,但絕不是此老的對手。

沒錯,此人正是繡幫幫主程青竹。他剛與李巖、袁承志等人從泰山回來,把困龍令交與崇禎,便獨自一人出來找鐵羅漢與聖手神偷胡桂南喝酒。不料,還沒到萬福樓,就聽得一陣刺耳的千重聲浪波,爾後又是一聲獅子吼。當即飛身前來,一眼便認出是倭寇在此作威,於是現身街中。

崇禎對高麗國和倭寇都極為討厭,所以只命禮部尚書錢學謙隨意派兩個四品官員迎接於他們。當然,所有人並不知道崇禎為何如此討厭甚至厭惡痛絕這兩個國家。都用「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來猜測。須不知,來自現代思想的崇禎對厚顏無恥的高麗棒子和殘殺華夏同胞的倭寇是有著無比的憎惡,甚至想要滅絕這兩國。

只是委派此低品官員來接待這兩國使,程青竹多多少少也猜測到崇禎的態度,身為異族竟然當街使用武力,真當大明無人。於是,程青繡便借大笑之聲,以心咒之法為底,用音波功直壓馬車中人。

大笑中,只見那部馬車車篷出啪啪之聲。車簾更是無風自動,左右亂擺,趁著間隙,可以看到空空的馬車當中跪坐著一名同樣矮小的倭人,卻是頭戴斗蓬,看不出是何等樣子。就算看到他的樣子,也會覺得這些倭從都是一個樣子。

過片刻,程青竹地笑聲停下來,轉而又道:「在下乃是皇上御賜二品帶刀護衛,聽聞倭國使前來,甚為開心。皇上正在宮中設宴,還請使前往。」往字一出,無形無質的音波如同高速旋轉的鑽頭狂向馬車中人鑽去。

良久。馬車中人才出言道:「既然如此。吾便前去皇宮。有緣再會。

」馬車再次開動。

程青繡讓開身子高聲道:「送使。」卻不行任何禮節。一點也看不有何恭敬之意。只是看著竹竿之上地八幡大菩薩旗幟冷笑。

看著近兩百多人兩輛馬車遠去。耳尖地高懷中聽得那馬車之中傳來輕微地卟哧之聲。

分明就是吐血之聲!

哼!高懷中心中大快。竟然視大明無人。若不是這位青衣老先生出手。我早就吼得你七竅而死。而不是吐血受傷這麼簡單。嗯。看來這位老當真是崇禎地二品帶刀護衛。不然也不會有所顧忌。只傷不殺。

眾百姓見無熱鬧可看,於是紛紛散去,渾然不知道剛才死裡逃生。若不是高懷中及時出手,就算程青竹出聲制止,只怕也會產生傷亡。

高懷中卻是暗中自責剛才的冒然出手,現在只怕引起朝廷注意。高懷中害怕與程青繡見面,於是也隨著人群走向萬福樓。

果然,等得眾百姓散去後,程青竹便張目四處找尋剛才施展獅子吼的高手。在程青繡認為,剛才那人功夫不弱,不然也不會一下子破掉倭寇的千得聲浪波。因為那倭寇在自己大清心咒之下能堅持到最後才受傷吐血,甚為不凡。

程青竹遍尋不著高懷中,也壓下心情徑直走向萬福樓。

不一會便來到萬福樓,程青繡剛要跨步行進萬福樓,猛然看見剛才施展~[子吼地高手在一隊人馬的護衛中湧出萬福樓,那人雖然換過衣服,但其神蘊氣質卻是改不了,以程青繡的老辣的雙眼自然不會認錯。可就是奇怪,這些護衛分明是闖王李自成派來的使。難度他們有陰謀,想要刺殺於皇上?

程青竹快步入得萬福樓,看得鐵羅漢與胡桂南正在邊打屁邊湖吃海飲,便上前道:「吃完沒有?宮中有趣事可瞧,想看麼?」

咕嚕一聲,鐵羅漢將一塊肥大的紅燒肉吞進肚子大聲道:「有熱鬧看,當然要去。老偷兒,吃完沒有?」

胡桂南更乾脆拿起桌上毛巾一擦道:「還說什麼,程老爺子帶路!」

三人匆匆忙忙結了帳,快步向宮中趕去。

憑著程青竹身上那塊不用通報便可入宮晉見的玉牌,三人暢通無阻的入得宮中。程青繡攔住一位小太監問道:「這位小公公,我乃御前二品帶刀護衛程青竹。請問皇上現在何處?」

程青竹經常出入宮中,這位小太監也是認得便道:「見過程護衛,皇上現在朝英殿會見各國來使。王總管吩咐,若是程護衛回宮,可徑直到殿前等候。」

謝監,程青竹便領著二人直奔朝英殿。剛到殿門口便聽得一把洪亮的聲音從殿中傳了出來:「

心誠意奉天皇之命前來與大明和親,以結秦晉之後。你為何不答應?」說地是漢語,但聲音僵硬之極。程青竹聽得分明,這正是被自己大清心咒所傷的馬車中人。此時卻是中氣極為充足,不像是受傷的樣子。難道此人功夫比我還高?不對,應該是服了什麼靈藥。

殿中猛得傳來一聲大喝:「好你個倭寇,竟然對皇上不敬!」正是老太龍之音。

殿中的海龍鬚俱張,雙目怒視台階下的矮小而醜陋的倭人,葵花神功形成的龐大氣勢牢牢將其瑣定,只要皇上一聲令下就要撲向前將其擊殺。

若是程青繡身在殿中便可現,偌大的殿中央竟然站著四個使節團。身材短小的倭國、趾高飛揚的高麗國、身如虎狼地滿清還有形態飄逸地闖王大順軍。

被海龍氣勢瑣定地倭人名叫上邊小泉,出身於伊賀派,乃是倭國數一數二的九段上品高手,此次奉天皇之命,明面上與大明和親,實則是查探大明實力。若是大明答應和親,便證明大明實力脆弱,便可趁其虛弱而再度揮兵襲擊沿海,奪取奴力與財富,甚至想奪取其中一地。

九段上品高手倭國可謂是呼風喚雨,除了天皇以下,皆是對這樣的高手恭恭敬敬。所以,上邊小泉在倭國可謂是志得意滿。不料,剛到南京城,被大明百姓當作怪物一般議論,又因大明皇上只是派了些不三不四官員前來迎接,於是使出千重聲浪波,準備給大明皇上一個下馬威。誰知道,卻是給大明一個不知名的高手大吼一聲給破壞無疑,隨後又一個自稱是御前二品帶刀護衛的程老頭用比千重聲浪波還要厲害地功夫將自己震成重傷。要不是自己身上帶有靈藥,只怕還在療傷,那有力氣上殿來見大明皇上。

可是,一聽到大明皇上竟拒絕與倭國和親,上邊小泉立即大叫。殊不料,一股恐怖的氣勢迅速將自己牢牢瑣定,只要自己妄動一下,就會當場給人擊殺。上邊小泉心中不由大聲叫苦,大明怎麼會此多地高手。每個高手怎麼都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崇禎輕蔑了下上邊小泉,絲毫不掩飾心中地厭惡道:「小小的倭國竟敢向朕叫板,想要娶朕之掌上明珠,實在是自不量力。」轉而對海龍道,「此人咆哮宮殿,雖是使,便法不可費。拿出去廷杖三十。打完再行議事。」聲音一點也不容商權。

海龍叫一聲道:「老奴遵旨。」腳步輕跨,已然來到上邊小泉身邊,伸手就向他肩上肩井穴拿去。

上小泉怪叫道:「大明皇上,吾乃倭國使,非大明國之人,大明之法也治不了吾。豈可隨意打吾?」邊叫邊施展身法努力向後退去。

上邊小泉雖是九段上品功夫,其實與明一流中階境界相差幾,可是對上絕頂高手之列地海龍,卻是蚊子與蒼鷹之比。

疾的一聲,海龍驀地一加,猛得抓住上邊小泉的肩井穴,後頓時覺得渾身一陣酸麻再也使不出一點力來。

渾身功力凝於一處化作一繡花針針型順著上邊小泉的肩井穴封住他週身幾處經脈,海龍這才放開手道:「來人呀,將這倭寇帶出去,庭杖三十。」

立即有兩名鐵甲侍衛應聲而入,向皇上行一個軍禮,便挾著上邊小泉如同拖死狗一般拉出殿外。

隨即眾人聽得的棍肉相交之聲,隨後便是上邊小泉如同殺豬般的慘厲叫聲。只是那慘叫聲越叫越弱,最後只餘棍肉相交之聲。

皇帝在朝廷杖打大臣,始於漢明帝。此後各代均有廷杖大臣之事,明後期尤甚,杖死亦不少。即皇帝在朝廷上杖責臣下,是對官吏的一種酷刑。明代往往由廠衛行之。成化以前,凡廷杖王去衣,用厚綿底衣,重迭,示辱而已,然猶臥床數月,而後得愈。

廷杖分「用心打」和「著實打」,至於採取何種打法由監刑官按皇帝地密令決定,如果監刑官腳尖張開,那麼就是「用心打」,可能會導致殘廢,而如果監刑官腳尖閉合,那麼就是「著實打」,則受刑的大臣必死無疑。

行刑的兩名侍看得海龍腳尖閉合,那是著實打。當真是棍棍著力。

朝英殿中的明朝官員聽得這些慘叫聲卻是臉上暗喜,可那殿中央的使們卻是臉帶愁意,想不到崇禎竟然說打就打,一點也不按規矩出牌。而倭國其餘三名使更是臉帶怒意卻又不敢作,時紅時白時青。

很快,便見兩名侍衛又拖著上邊小泉進來,其中一名侍衛稟告道:「回皇上,庭杖執行完畢。犯人已經昏迷過去。」

倭國那三名使立即撲上去,只見上邊小泉臀部已經血肉模糊,更有地方與衣服相連,鮮血直流。伸手至上邊小泉鼻子底下一探,幸好還有呼吸之聲,沒死。

海龍得意一笑大聲道:「殿中禮儀不可廢。那個對皇上不遵,必受庭杖!」

此言一出,其餘三國使皆是臉色大變。
第一百九十五元牝天珠
海龍枯樹皮一樣的|一陣抽動:「殿中禮儀不可廢。那個對皇上不遵。必受庭杖!倭寇上邊小泉便是例子。」

此言一出。其餘的使者皆是臉色大變。看熱鬧和幸災樂禍的心情一掃而空。

任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崇禎竟然如此強勢。難道崇禎不怕三國合力一處分割大明麼'

倭國那三名使者也無心理會海龍話語。全心全的救治上邊小泉。只見一名使者小心翼翼的將沾在上邊小泉屁股上服輕輕的去掉。可是肉與衣服混在一起。儘管那人用力盡量的輕。可--將衣服與肉分離之時。昏迷中的上邊小泉竟還是痛的渾身打顫。

正在醫治的三使者暗中凜然。上邊君可是九段上品的高手。竟然給一個看似風吹便倒的老太監一下子拿住。看來大明當真是藏龍臥虎。以前在沿海風光的日子恐怕是因為沒有碰到真正的高手。也怪不吉德幕府的勢力給叫繼光的人滅掉。這才使的大川幕府有機會上位。

這三名倭人者暗提醒自己。以後一切須小心應對才的。
好不容易。將上邊小殿部的衣服與肉分開。一名倭人拿出一個小小的碟。另一位倭人立即從懷裡拿出一顆出生嬰兒拳頭大小的淡金色珠子。隨後用小刀輕輕的剝了一層粉末下來。拿玉碟倭人又從懷裡拿出一個玉瓶。往玉碟裡倒了十數滴翠綠無比的液體。那些液體與珠子粉末一接觸。頓時一陣沁人心脾的香氣透了出來。

那倭人用一根小小玉輕的攪拌。那香氣愈益濃郁。殿中諸人聞著這些香氣。皆知道這是無比珍貴的藥物。也在猜測這是何等藥物。

崇禎在王承,耳邊輕聲道:「速叫許樂前來。」

當王承恩離開之時。|倭人已經將藥好。輕輕的抹在上邊小泉的殿上。頓時原本在沁著血水的殿部止住。上邊小泉痛哼之聲也消失。最後沉沉睡去。

眾人看上邊小泉紅潤的臉色。知道他已經無生命之憂。嘩!如此神奇的藥物!

身懷淡金色珠子倭人喚作村上大野乃是上邊小泉的師弟。也是位達到九段下品的高手看師兄睡去。才起身向崇禎恭聲道:「方纔師兄一時激動冒犯了上還請皇不要見怪。」

崇禎臉露笑容道:「刑已用過。過去之事朕也不再追究。朕觀爾等治傷之物甚為神奇。奇香無比。不知是何物?有何功效?」

糟。一時情急。竟忘記掩飾天珠!村上大野臉上一陣抽搐道:「回皇上。此乃我伊賀門所獨制的創傷藥。對刀創劍傷頗有療效。」

「何止有效!朕觀這創傷藥的功效實在是神奇之極。太子經常練劍強體。也時常受傷……」

村上大野眼眉一陣錯亂:「既然。既然皇上需要。我等必定上貢。只不過。我等身上存貨不多。剛才為了醫治師兄業已用完。不如我等回去再行研製一些再上貢於皇上。」

「呵呵…」崇禎一-笑道:「貴使有心了。既然樣。朕便耐心等待了。」

「多謝皇上。臣必等多多研製呈送皇上。」村上大野暗中吁了口氣。哼。到時隨便給你弄些普通的金創藥就好了。

「既然貴主使昏迷不醒。提親之事便明日再談。崇禎提高聲音道:「不知其餘使者還有何事?」

高懷中一整衣冠輕步向前道:「吾乃大順吏部侍郎文諭院院長高懷中。叩見皇上。」高懷中身後的壯漢則是負責保護顧君恩的大將谷可成。

「大膽逆賊。皇上肯接見爾等。便大的恩賜。現在見到皇上竟然不下跪?」海龍大聲喝道。

高懷中猶豫了一下還是順從的了下來。

大明享國二百八十正統形象入人心。雖然大順軍攻佔了北京只是山海關一戰的太快。他們的自信心剛剛建立就被擊的粉碎。何況這次乃是有所圖而來高懷中明智的沒有把自己當可以與大明平起平坐的使節。對於下跪沒有什麼排斥。

「嗯?李自成喚你來此有何事?」禎對李自成這個流賊也沒有多少好感。李自成前期所行之事還可讚。可自從攻陷京師之後全是人神共憤。「爾等既然敢冒生命危險過來。想來此不小?」

的崇禎直喚闖王之名也絲毫沒有讓自己起身的意思。高懷中依舊不不火的道:「回稟大明皇帝。

子野心。攻山海不成。又派遣使者密中與倭寇|聯合。妄想佔據中原。山海關一役。韃雖然敗退但是其依然兵強馬壯。闖王不願大好江山入韃虜手中。願意捐棄前嫌。與大明交好。共抗韃虜。」

哦?!崇禎想不到高懷中竟然說出此等話來。聯合共抗韃子。這個主意似乎不錯。

禮部尚書錢學謙的冷笑。道:「皇上。此事萬萬不可行。流寇攻佔京城。殺害君父。與朝廷之仇不共戴天。若是這些流寇有悔意。當自縛雙手。等候朝廷發落。朝廷或可寬宏大量。饒其一命。」

崇禎看了看有此義憤填的錢學。覺的他的話怕代表了朝中大部分人的共識。

一邊的滿清使者卻不幹了。其一名身穿滿清"服的中年漢子也站了起來拱手道:「大清使者忽爾燦見過大明皇上。方才流寇使者所言乃是**裸的污蔑。大清國主福臨皇上年紀幼小。又豈會有此陰謀。如今倭國與高麗國使者在此。當對質番便可道我大清是否與他們聯盟?況且。我爾燦正是奉政王這命前來大明皇上提親。」

又是提親?滿清子想搞什麼鬼。崇禎想道。

又聽的忽爾道:「我大清國主福臨皇上想迎娶當今長平公主為妻。願意與大明結成秦之好。世代免於干戈。」

村邊大野急道:「明上。是我等少主大川秀吉先行提親於長平公主。千萬不可再行答應別人。」

忽爾燦怒哼一聲。眼瞪著村大野。後者也是不甘示弱。也是雙目怒視忽爾燦。

兩人頓時成斗眼的公雞。

「啪」一聲大響。人回頭一看。只見崇禎臉怒容道:「宮殿之中。豈容爾等胡鬧。爾等先行回去。日。再行商議此事。」說完。拂袖而去。

海龍尖嗓子道:「退朝!」殿中大臣於是三呼萬歲後紛紛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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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樂。倭寇所用的藥物究竟是什麼東東?」許樂一到御書房中。崇禎便問道。

的崇禎這麼一問。坐於凳上的各部老大面面相覷。紛紛露出不邂之色:皇上不先解決使者之事。竟然先行問起藥物來。

許樂拱手道:「回皇上。從海公公所描述和聞殿中異香。小的有九成把握可以肯定那顆淡金色的珠子便是元牝天珠。」

「元牝?此是何物?」崇禎問道。

「元天珠。便是蚌所吐之珍。

」許樂開始介紹起來。「《百草經》便有一副人參珍珠湯。用上好的百年人參和無瑕疵的百年老蚌所吐的珍珠一起熬。熬上一夜的功夫。把珍珠熬成石頭一樣的東西。精華全部進入湯中。那些要死的人。喝上一口。就能吊住一絲氣。緩過來。女子的皮|不好。把十年所產之珍珠磨成粉。以蜂蜜塗抹在臉上。就會光潔無瑕。不過。一般的珍珠都是銀白色的。只有百年上的老蚌之珠。才會顯出淡金之色。臣曾翻閱本門古籍。知道百年以的老蚌。便稱之元牝。所吐之珠便是天珠。這些百年或者千年的老。腹內孕育珍。-到月圓之夜。就會浮到水面上。把珍珠吐出來。借助月光淬煉珠身。使其更加圓潤無暇。這種經過無數年月光淬煉過珍珠。又受老精血滋潤的珍珠。磨成粉配藥練丹。服食之後。能養全身筋骨內臟。使人體的強橫程度。達到一個匪夷思的境界。」

「倭寇深處海洋之。能收穫百年老蚌之珠也不為出奇。」許樂最後道。「只是。這寇也太蠢笨些。竟然生生刮而用。雖然直接但是其效用卻是大打折扣。若是用其他普通藥物熬服用。其效果當上半粒百草丹。」

崇禎呵呵一笑道:「既然如此。那許卿便準備藥材吧。那元牝天珠。朕三天之內便送到你手。」

「果真?」許樂大道:「那太。只要加上此許元牝天珠。百百丹的效力將更上層樓。」

崔慕白不明問道:「上。如果真如許樂所言。倭寇必定十分珍惜這元牝天珠。又豈會於朝廷?」

「呵呵。既然讓朕道他們有此等寶物。又豈會讓他們暴殄天物。說不。朕要使些手段了。」崇禎臉上閃過一絲狠色。「然想用與韃子聯盟來要脅於朕。朕會讓你們知道厲害。」
第一百九十六章準備閱兵
「自從戚繼光和大兩位將軍將倭寇丟盔甲。倭寇甚少敢來我大明沿海。現在趁我大明實力弱之際。又在蠢蠢欲動。這些倭寇不是有所倚仗便是夜郎自大。不。既然倭寇敢來。又想用與韃子聯盟來要脅於朕。朕會讓你們知道害。也免為日後征伐倭寇找借口。」

「伐倭寇?」眾人皆是一驚。皇上好大的口氣!內憂未除。患依舊。皇上便想著征伐倭寇。難道是我等太保守了。

兵部尚書史可法恭身道:「皇上。如今內憂外患。自保有餘。進取只怕力有不。倭寇深處大洋。若是征伐。必須水師齊備。臣以為三年之內。朝廷無力可征倭寇。臣還請皇上三思。」

「海上到處是天材地寶。各種珍稀靈藥眾多。倭國島中黃金儲量較多。正所謂。天予不取。必受其。朕必取之。」崇禎大聲的道。「不過。諸卿請'。朕便先平定內憂消除外患。才會出兵征伐倭寇。」

史可法佩服的道:「皇上明。」

戶部|楊子榮道:「年少之時。曾與一倭國浪人比試過武功。也曾救過其性命。頗有情。若是皇上需要。臣可修|一封。可使其助朝廷一臂之力。」

「這實在太好。楊卿可先讓其繪倭國地圖。以便日後之用。」

「臣命。」

崇禎笑道:「現在動不了倭寇。也不能任發展作惡。崔卿你稍後與王福商量一下。市舶司須注重與倭寇通商。命商人多派細作於倭國島。必須摸清他們的虛實。」

崔慕白點頭應道:「臣遵命。」

錢學謙有些妒忌崔白。比起自來。原本只不是南京城地五品府尹。而自己卻是東社的領袖人之一又是禮尚書。想不到崇禎一來。自己還是禮尚書。而他一|子成了六部中最為有權的吏部。掌控天下官員的陞遷。只待時日久了。受到陞遷的官員便越來越多而且這些官員自認為崔慕白的門。其勢力必定龐大之極。空虛以久的首輔便非其莫屬

錢學謙打定主意。趁著這三年時間內必定搞些大事件出來引的皇上注意。奪的首輔之位。卻是不知。輔之位崇禎-有所屬於馬士英。

錢學謙上前恭聲道:「問皇上。明日如何處置|四個使節團?

崇禎不答反問道:「不知諸卿有何對策?「

錢學謙心中一喜。這可是表現地好機會。當下搶先道:「倭寇向來凶殘。對付凶殘之人必用硬手段。臣私下認為。絕不能答應倭寇的提親。反而要狠狠的打擊他們;

高麗國卻是狡詐自大。虛偽之極此次前來低調之極。想必是有所求而來。臣私下認為。須示以鹹。誘之以利。絕不能其投向別國或是反對朝廷。要讓其保|中立;

闖賊一向出爾反爾。數次招撫卻數次反叛。如又是攻取京師。與朝廷之仇不共戴天。如今流民少。闖賊兵源不足而朝廷兵源十足。更是有新式火槍面世。新神機營威力巨大。私下認為。堅決反對闖賊一切提議。」

「至於滿清嘛。」錢學謙稍稍一吟道。「滿清兵強馬壯。須虛與委蛇。以穩其心。只待朝廷平定西蜀滅了李自成。便是正式與滿清宣戰之時。以上是臣之愚見。還上定奪。」

想不到這個錢學謙還是挺有見識。'為現今東林黨領袖人物也有不凡之處。處於禮部接待各國使者。摸清各國實力嗯。這個尚書實在是做的挺稱職的。以後還是由他來做吧。

錢學謙萬萬沒有想到。他一心嚮往首輔之位。這表現卻是讓崇禎一心讓其繼續做那禮部尚書。

「諸卿對錢卿的建議有何補或是不同意見'」崇禎微笑問道。

崔慕白頷首道:「錢大人見辟精解。實在是摸清四國之性格。臣附議。」

史可法一捋鬍須道:「沒錯。如朝廷實力不足全面對抗這四國。實在需要使用合縱策。不過。臣以為。滿清狼子野心必不會袖手讓朝廷恢復實力。必定盡出陰招騷擾朝廷。甚至如高懷中所言。到處拉攏其他勢力。不能與其虛與委蛇。要強硬。他來拳頭進行報以拳頭。必讓其害怕朝廷」

錢學謙剛想出言反對。卻看到崇禎點頭地樣子。隨:「史大人所言極是。是老夫欠缺考慮。」

這些都是人老成精的老油條。所想與自己並無不同。於是崇禎呵呵一笑:「諸卿所說皆是朕之所想。只是。何以對他們進行震懾。才讓他們知難而退呢?」

「打一場硬仗!」可法一捏拳頭道。「只要朝廷不答應他們任何條件。他們便會找借口進攻朝廷。到|裡。就是讓他們知道大明的厲害。」這個兵部尚

從知道燧火槍地威力和觀看新神機營的陣容之後。便信心

「不可!」錢學是反對道:「若是四國同時向朝廷進攻。我等便會顧此失。」

史可法氣呼呼的道:「那依錢大人之見。又有何做法?」

錢學謙呵呵一笑道:「不如設|難題。讓四國使者來破解。若是破不了題。他們便沒借口。」

楊子榮笑道:「莫非錢大人是要設下舞台。讓他們比試武術或是文才?」

「正是。」錢學謙意的笑。

楊子榮沉吟道:「武話。朝廷軍中並無太多的高手。只怕不妥;若是比試文才。金陵四公子。倒是可以一試。」

崇禎適時的:「比試倒是不錯地主意。只是正如楊卿所言。人才並不好選。」其時。比試也只是被迫而被動的對策。崇禎所想地乃是要進行大閱兵。以強大的軍事實力震懾各國。

現。除了核威脅之外便是軍事演習或是閱兵來展示國力。以達到震懾各國目。新中國國慶之時的大閱兵是展示國力的最好途徑。

沒有好地人選比試也只是空談。諸位臣也不敢隨意推薦。畢竟輸了。不僅面子上過不去。而且讓長平公主嫁入外蕃更是不妥。一時間。眾人沉默下來。

過的一會崇禎笑道:「若是比。朕是有一兩個人選。但是設下比試以定決策實中下之策。不到萬一。朕是不會用的。」

說著。崇禎站了起來道:「朕要是讓他們真正的感到朝廷的厲害。這就要讓他們看到朕之利器。」

「皇上是說。要讓他們觀看親式火槍地威力?」史可法第一個反映過來。「可。這樣一來。豈不是暴露了朝廷的實力?」

「實力遲早是要暴的。」崇禎淡淡地道。「就暴露又如何難道他們還能對抗不可。只要嚴密防範火槍槍支外露就行。在強大的力量面前。所有的謀與防範也是無用。」

史可法拱手道:「皇上所言有理。」

「史卿。你便回去備一下。朕要明日中午進行閱兵。」崇禎斬釘截鐵的道。「萬不可出任何差池。」

「臣必定嚴格督辦事。」

「錢謙。你派人好看守那些使。切不能讓他們搞出什麼花樣。」

「臣必定加派人手視他們。」

崇禎點點頭道:「既然如此。便散了吧。」

的眾人退出御書房之時。崇禎又對王承恩道:「讓駱養性派出錦衣衛時刻監視那些使者。若是有何異。可先行擒來見朕。還有派些高手跟進。能來南京的人。也非等1之輩。」末了又道。「立即飛鴿傳書各地。讓所有警起來。若有任何異動。可先行殺之。

不能讓任何事影響現在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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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宮之中。周正著崔慕英輕聲笑談。

「英妹。徐老太真是如此說'」

「當然。」崔慕英俏面含羞道。「姑母她說。皇上乃是大智慧之人身具雄才卻又善百姓。可以托付終身。」聲音說越低。說到最後。已經如同吶。首也差點低到胸口。

「這麼大的人還害羞。」周拉著崔慕英地手輕笑道。「可是。英妹一旦嫁入宮中。便守宮諸多規矩。姐姐只怕你受不約束。反而。反而讓姐姐與皇上為難。」

「不會的。」崔慕英急道。「姑也說了。嫁夫隨夫。我又不是胡鬧之人豈會不知事理反正我在江湖已經漂了多。也玩膩了。正好在宮中休養一番。而且有姐姐和上陪伴。還有兒與我切磋功夫。不悶地。」

「哈-放心。朕不會讓一隻活鳥兒整天呆在裡的。」崇禎邊說邊邁進房中。

周連忙起身行禮:「過皇上。」

崔慕英卻是俏面紅雲滿佈嬌羞道:「哼。皇上不知規矩。竟然偷聽我與姐姐的談話。」

此話若是給崔慕白聽了。聽怕會嚇的暈了過去。竟敢如此對皇上言語!

崇禎卻是不以為忤道:「英妹。你倒是錯怪於朕了。是你說話之聲太大了。在遠處。那聲音便鑽進朕之耳朵。想不聽也不行了。」

崔慕英嬌嗔一聲。了一句「不理你了。我去找兒玩去」便飛奔奪門而出。只餘一陣香風。

周笑看著崔慕英的背影道:「想不到英妹也有害羞的時候。」轉而又問道。「皇上。今日見著那些使者了。有何事發生。」

崇禎看著崔慕英那'麗的背影道:「皇后不必擔心。兒絕不會嫁與這些人。朕明日便要他們閉上嘴。明日過後便再無人敢向朕提親。」
第一百九十七章、監聽監視
外藩使館設立於南京城西,與城東的鬧市便兩條大街之隔,卻是佔地極廣,足有十數畝之多,裡面假山水池,亭台樓閣,樹木蔥鬱,比起宮中後花園也不逞多讓。是明成祖朱為了彰顯明朝乃天朝上國建,專門供朝貢的國王和使所居住。

由於明朝大力推行朝貢貿易,採取「厚往薄來」的原則,對朝貢的國王和使賞賜優厚,而且對貢使的額外請求也盡力滿足。除此之外,貢使沿途來朝所經過的地方都要好好招待,就算農忙時也不例外,極大浪費許多人力物力。外國使來朝,在中國境內可以免除各種賦稅,任其自由買賣,而且購買中國貨物也給與極大的優惠。

此種政策給外國使帶來很大好處,吸引許多外國使到來。如今,這四國使前來,不多不少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隨意的獻上一些禮物,便可以在明朝境內大肆收購貨物。

卻是不知,崇禎早就廢止了朝貢貿易與厚往薄來的原則。皆因這種貿易行為嚴重違背經濟展規律,給國家經濟帶來極大的負擔。大明以極快的速度衰落下去,這種行為也佔了絕大部分原因。

現在你想與大貿易,行,到市舶司登記,然後按市價購買,出海之前還得接受檢查還須交稅。不幹?不願意?行,就別來吧。免得與市舶司爭生意。

外藩使館的北邊的一所;:子,居住乃是倭寇。剛退朝出來,就有禮部官引著倭寇入住於此。

大廳之中,邊大野已經八格也魯的罵開了,只是其所言皆是倭國語言,在監聽人員的耳中,這如同鳥語。

倭寇住的院子數丈之下有一處小小的密室,這個密室牆壁之上有著無數的管子口,這些管子連接的地方便是倭寇使館每一個房間。

這明成祖為防止外國使搗亂而設,用以專門監聽。而且每所院子下面都有這樣地密室。

負責監聽倭寇地是杜大宇。乃是錦衣百戶。為人機敏能幹。功夫也是不俗。甚得駱養性地看重。杜大宇一看不對頭。聽不懂對方地語言。如何監聽。立即派人通知駱養性。

駱養性一聽。頓時急了。媽巴子。這些鳥人說什麼鳥語呀。淨給老子添麻煩。以後得讓皇上讓所有外藩都講大明語言。可是現那能一下子找到能聽懂這些鳥語地人呢。滿清地還好說。跟他們打了這麼多年地仗。總能找到。可是倭寇與高麗國呢?

駱養性這個都指揮使急得團團轉也想不出個辦法。那些手下一籌莫展。

過得半會。駱養性狠聲罵道:「媽個巴子。實在不行。也只好向皇上稟報了。」

「哦。還有什麼事難倒我們地都指揮使呀。要不。說出來讓洒家思思量。或許可以拿個計策。」一把又尖又細地聲音傳了進來。正是王承恩地聲音。

這個老太監何時變得如此耳尖。離得如此遠也能聽到。駱養性心中嘀咕。面上卻是笑容可掬道:「哦。王公公來得正好。駱某確實遇上了些小麻煩。裡面坐。裡面坐。「

王承恩剛剛坐下,駱養性就道:「王公公呀,這次一定要幫忙呀。監聽那些使地人回報,他們聽不懂對方的鳥語。我又找不到精通鳥語之人,又怕漏過什麼重要情報。實在是心焦啊。「

「哦,原來是此事。」王承恩手指輕敲桌面,出一嘟一嘟的聲音,「洒家前來,正是奉皇上之命,要你多加監視這些使,若有異動可先行擒住再說。可是,聽不懂他們的鳥語就有些難辦了。」

「可不雞同鴨講,實在是痛苦。」

「有了!」王承恩沉吟了一會大聲道,「禮部。禮部的主客清吏司,掌賓禮及接待外賓事務,他們必定有識得鳥語之人。你可派人向錢尚書要人。」

「對啊!」駱養性一拍大腿道,「怎麼我就想不到呢?還是王公公想得周到。」

「莫要拍馬屁啦,快點派人去要人吧。若是漏過一些重要的情報,那可是大大的不妙。」王承恩臉上表情極為歡悅,誰都可以看得出,駱養性的馬屁拍個正著。

駱養性伸手一招對身旁的一名百戶道:「駱名正,你立即親自到禮部走一趟,請三名懂倭語、高麗語與滿語地禮部大人過來。多帶幾個兄弟,進出用馬車代步,切記小心在意,不可讓其他人看到。若是出了差錯,我生切了你。」

駱正乃是三十左右的漢子,身著金飛魚服,腰佩秀春刀的他腰板挺得筆直,大聲回道:「屬下必不負大人所托。」然後拱手出了大門。

承恩點頭道:「你這位百戶不

駱養性有點獻媚的道:「謝公公誇獎。他呀,是我的一名堂侄,剛從崑崙藝滿下山回來,我看他功夫還行,人又機警,就讓了我的一名親衛。」

「功夫還行?什麼境界?」說到功夫,王承恩又想到明日可能出現的比試。

駱養性原本就打算在王承恩這個皇上身邊的紅人多多提點一下駱名正,卻是不知道他為何如此熱切關注功夫。不過,能引得王公公注意,也算是不錯了。當下道:「回公公,駱名正乃是當今崑崙派掌門的關門弟子,據他自己說,已經是絕頂之列。」

「絕頂之列?此言當真?」真要比試的話,可不能大意。王承恩再次問道。

「當真!」駱養性急,「前幾天,我與他比試過一番。公公也知道,我也算是一流中階境界地高手,卻也只能頂得他十招而已。若是他全力施為,只怕我撐不過五招。」

「哈哈,太好了。」王承恩大聲道,「這駱名正可否借用半月?洒家有大用。」

大用?!駱養雙眼光道:「能在公公手下聽用,是他的福份。」說不定名正會因此得到皇上常識。能不能把握機會,就看他地揮了。不過,他的功夫可不是吹的!

「好說說。你讓駱名正回來以後,直接入宮找洒家。」王承恩道。

「嗯。是他回轉,必定第一時間讓他去見公公。」駱養性開心的道,「不過,公公,這些使若是要出這使館怎麼辦?」

「若是無事,讓他們呆在館裡,不准任何人進出館中。」王承恩直截了當的道。轉念又道,「若想出去可以,須進行登記:何時出去要何時回來。若是不他們不遵,便待在館裡吧。哼,皇上可不想這些狗東西到處惹事生非。

若他們執意而出,你就傳上口諭:不遵朝廷之令,將整個使節團逐出大明。」

駱養性正為此事擔憂,如今得王承恩如道,心中頓時一寬道:「多謝公公指點。」

「能作來使前來大明,他們地身手必定不錯。你要多加小心。」王承恩又吩咐了幾句,便回宮向崇禎稟報而去。

駱養性送走王承恩後,不敢怠慢,又加派人手,甚至將一個百人隊的新火槍帶來,將外藩使館堵了個水洩不通。心想,有著這百人新火槍手,莫說絕頂高手,就算是殲滅整個使節團也是不費吹灰之力。

很快,駱名正用馬車載著三名精通倭語、高麗語和滿禮部官員回來。駱養性連忙秘密安排他們到各自的秘室當中。

大半天過去,卻是不見有任何有用地情報回傳,大多是罵朝廷霸道之事。駱養性很是奇怪,難道他們都知道朝廷會對他們進行監視?

沒錯,四國的使防衛警戒之心甚為濃重,畢竟在對方地頭,雖然在院子各處也沒能找到偷聽地設置,但是依然不敢大意。或是以寫代說,或是俯耳竊談,或是以密語傳音交談。

倭寇所住之處,上邊小泉悠悠醒來,沙啞著喉嚨問道:「這是何處?」

村上大野等人大喜道:「大人,你醒來了?感覺可好?這是大明的外藩使館。」

上邊小泉輕聲道:「好多了。你扶我起來。我要運功療傷。」可是柔軟無比的毛毯之上,依舊覺得屁股傳來鑽心的痛,不由大罵道:「八格也魯,想不到我堂堂倭國大使竟然因為幾句話而受廷杖之刑。此辱,我必定討回來。」說完,捏訣而運功療傷。

元牝天珠的功效實在厲害,上邊小泉只是調養一個時辰,竟然起坐無慮。

此時,已經是華燈初上。廳中已經擺滿了酒菜。

村上大野恭聲道:「大人,請入座就餐。」

上邊小泉輕坐於凳上道:「大家都入座用餐吧。對了,大野,你將我昏過去後所生的事件一一道來。」

「嘿。」村上大野立即將朝堂之上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末了道:「滿清那狗使也向大明皇帝提親,實在是該死。」

上邊小泉用筷子輕敲飯碗道:「莫要著急,先行吃飯。」

飯菜可謂豐富極,可上邊小泉卻是如同嚼蠟,食而無味。想不到大明的狗皇帝如此強勢,完全不按以前朝貢原則出牌,想來必有所依仗,明日也必定不會答應提親之事,我等如何是好?難道真要與滿清這些野蠻人合作麼?轉而又想到自己在堂上被打,如果此時向野蠻人提出合作,必定會讓他們看低。上邊小泉越想越氣,對大明的恨意也如同日本海般深厚。
第一百九十八章、混水摸魚(一)
或許所有人都懷有戒心、皆不敢隨意大聲說話。晚膳過後,外藩使館一片寧靜。

上邊小泉正在坐於床上休息療傷,驀然聽得使館一片爭吵之聲,且有越演越烈之勢。彭的一聲,村上大野興沖沖的衝進來道:「大人,有好戲看了。滿清那些野蠻人與使館的人吵起來了。其餘三國的人都去看熱鬧了。看樣子,就要打起來了。」

上邊小泉精神一振道:「走,我們也去看一下。嘿,我們可以從中混水摸魚了。」

原來,用膳之際,駱養性派人通知各國的使,沒有禮部官員的允許或是皇上的特批不可以隨意進出使館,若是有事可與使館人員先行登記才可出入。

這一條文,讓所使均感怒火,我們是使不是囚犯!可大家卻都沉默起來了。今日在朝堂之上,大明皇帝可不是一般的強勢。弄不好,還會如上邊小泉一樣受到懲罰。

現在上邊小泉一聽,滿清些野蠻人沉不住氣想強行進出使館,進而與使館的侍衛爭吵起來。哼,今日我讓大家地笑話,這下輪到我在旁看戲了吧。

上邊小泉不得奔走時屁股的疼痛,在村上大野的帶領下,急急向使館門口走去。還沒到門口,便聽得一把洪亮的聲音笑道:「笑話,我忽爾察乃大清國的使,非是大明的囚犯。皇上對我們禮遇有加,而你等卻是抓起雞毛當令箭,想破壞大清與大明兩國之間的友好關係。還不快快讓開,否則,我向大明皇上稟告,就有你好看!」

上邊小泉暗中豎起大姆,高呀。這麼大的一個屎盆子扣下來,就算是禮部尚書也要忌憚三分。心中也不由對滿清野蠻人又看高了一分。

遠遠的便見使館門口火把通明,可雙頭大馬車通過地大門已經被轉得水洩不通。兩隊人正在對峙著,剛才說話的忽爾察領著六名滿清武士是一隊,他對面的卻是駱養性帶領的錦衣衛,個個手把腰間繡春刀,只要駱養性一聲令下就會抽刀上前與韃子拚命。錦衣衛後面卻是二十管黑漆漆地火槍口,已經是彈入膛,手扣扳機。

上邊小泉這恍然大悟。怪不得滿清韃子不敢輕舉妄動。原來有火槍手在此。二十枝火槍連。莫說九段上品。就算是九段極品也得退避三舍。又再放眼看去。只見三四丈處。高麗國地使樸志和大順朝地高懷中各自為堆。抱手而立。不一言。笑瞇瞇地看戲。

只聽駱養性哈哈一笑道:「忽使言重了。我等乃是奉皇上之命守衛於此。若是不信。明日晉見皇上之時。可以問個明白。也正如忽爾察使所言。爾乃是代表滿清出使我們大明之使。正所謂。入鄉隨俗。入國隨法。還請忽爾察使莫要為難我等。」

「你?!」忽爾察怒極反笑道。「哈哈。若是本使一定要外出呢?」

「當然可以。」駱養性不卑不亢地道。「只要忽爾察使登記便可出入使館。」轉而又大聲道。「不管是何國使。只要遵守大明法規。我等必定禮待。」最後一句。明顯是對所有使所言。

忽爾察臉色陰沉。銅鈴大地雙眼怒視面前白白淨淨地駱養性。一股怒氣夾著沖天地大火就要暴出來。缽頭大地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差點就想一拳打在那小白臉上。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大清使是不可辱地!

上邊小泉心中大喊道。打呀打呀。一拳打下去。你就是英雄。若是不打。你就他媽地狗熊!

可是越是渴望反差越是大,忽爾察深吸一口氣,徐:「既然……

然字才出口,上邊小泉猛得現,一道白光從自己這邊閃過,刺耳的破風之聲大作,一把短武士刀養性直飛過去,聲勢嚇人。而且一口極為不純的大明語言道:「大清的勇士,我們的盟約從今日起生效。現在你我合力,先殺了這個狗奴再說。」

上邊小泉地心猛的加速跳了起來,大聲道:「誰?八格!誰亂出手。」

可是,場上原本就緊繃~面因為這把短刀的襲擊已經徹底亂套了。

駱養性眼見那武士刀來勢兇猛,立時側身向左避,左手連拉帶拽,順勢向對忽爾察左脅刺去,用的乃是家傳武學,一十八路點穴手。

忽爾察同樣聽得身後破風之聲,初時以為是明軍出地手,後來聽得是自己盟友所,本來想強忍下來的怒氣再氣作。有盟友支援,還怕你個鳥樣。又見駱養性揮指點來,哈哈一笑,高壯的身材極為靈活的退後一步,爾後右拳向前一擊,呼,缽大的拳頭夾著勁風向駱養性胸口轟去,拳風壓得駱養性後面地錦衣衛後退三步。

早就知道忽爾察功夫驚人,心裡也有些防備,如今見勢如此駭人,其功夫已經與自己人相差不大。切不可沒了大明的威風。

立即施展另一家傳功夫游龍八卦步,忽左忽右,時前時後,與忽爾察鬥在一起。

鏗,那柄短武士刀這才插在使館那銅包木地大門之上,幾可沒柄。

駱養性身後的幾名千戶,讓過忽爾察地拳風抽刀在手。其中一名喚作孫威的千戶大聲道:「皇上有令,凡在使館內不聽號令,當逐出大明,兩國世代為敵。滿漢地使你還不住手。」

嗖嗖,兩枚暗器夾雜著勁風向孫威打去。孫威功夫只是二流頂峰境界,一時不察,左肩頓時被暗器射中。

藉著火光,孫威分明,那是一枚五星忍鏢!孫威忍住痛道:「是倭寇偷襲。所有人防備!盾牌手擋住門口,火槍手注意警戒。誰人可靠近半步,立即火槍射之。」

立時有一隊身穿盔甲的明官兵湧了進來,擋在火槍手身前,盾在前,刀在側,一股殺氣瀰漫。

上邊小泉分明也看得清楚,那確是本國的特有暗器,五星忍鏢!但是並不清楚是那個人所,只曉得是從身後射出。心裡那個氣呀,是那個烏龜蛋搗鬼!本來是想看戲的,想不到成了戲中人。眼看另有一隊大明官兵緩慢開撥進來並向著自己的使節團圍攏過來。頓時用倭國語言大聲道:「所有人放下兵器,退後十五步!」

可是話音剛落,又有十多忍鏢從人群後面射出來,向前那隊大明官兵激射而去。

上邊小泉一個轉身嗖的向著一句士撲過去,口中大罵:「八格!原來是你這小子不聽號令!」

村邊大野也:道:「依大人所言,放下兵器,退後十五步!不然,我等必遭大難!」在別國使館當中膽敢出手射殺官兵,或許在以前可以沒事,但是現今大明皇帝強勢的很,大人只是說了幾句不敬之言便打得屁股開花!

村邊大野吩咐眾人後退,自反而迎著官兵走了上去,打著想解釋的想法。可惜,已經晚了。那十多枚忍鏢已經打傷了走在前面的幾名官兵,有的一個不防甚至被打在要害部位倒了下來。這還得了,那領頭的官兵手中長刀一揮,原來緩慢進行的官兵,立即散了開來。刀盾手在前,弓箭手緊隨其後,其中還夾雜著二十管黑漆漆的火槍口。

看得如此陣仗,村邊大野那還敢上去,立即退了回來,大聲道:「諸位請稍安勿躁,剛才實乃有人私自行動。我家大人正在捉拿此人,會給大明一個交代。請勿動手。心想,只要捉住那位私自行動的烏龜就可解釋這一切了。

殊是不料,呼呼呼,又是三把武士刀向前官兵激射而進。

八!村邊大野心中大怒,大人不是已經正在捉拿那人麼!卻是不敢怠慢,一個飛身,撲向那三把武士刀,想要攔截下來。可他一起身,立即有十多支勁箭向他激擊而出。幸虧,村邊大野身具九段下品的功夫,而且勁箭不多,這才險險避開。可這麼一阻,那三把武士刀卟的分別射在三個盾牌之上,幾可沒柄。

完了!這下不僅是誤會這麼簡單了。村邊大野歎了一口氣,他知道盾牌之後的士兵凶多吉少了!

果然,三聲慘叫從明軍中響起。

如今只能明哲保身才對,村邊大野顧不得那麼多了,立即大聲道:「所有人帶上武器退回所住之處。「說完,自己抽出武士刀,一刀向前正與上邊小泉打鬥之人砍去。看得出來,這人的功夫至少是九段上品,然也不會與大人纏鬥如此之久。

砰砰砰,二十枝火槍同起。倭寇頓時有十多人應聲而~|!

上邊小泉一刀擋開對方的武士刀,大聲道:「時不可待,退回去!」立即捨棄對手,與村邊大野飛身向自己的院子跑去,只有拒屋而守方能暫保性命,至於其他的,只有等明天再說。

見得倭寇退走,那邊官兵立即快步跟上,將倭寇堵在院落當中。

忽爾察也是越打越覺得不對勁,大哥忽爾燦一再叮囑不可與明軍起衝突,自己怎麼就~;裡糊塗的與人打鬥起來,這樣一來豈不是壞了大事?又聽砰砰的火槍聲,神智又清醒了一起,這裡可是人家的地盤,自己再能打也打不過對方的火槍,心中頓時一凜。

就這麼一分神,駱養性抓住機會,右手中指狠狠的點忽爾察腰間軟麻穴。後身子頓時一麻,兩眼虎盯著駱養性,滿臉的不服,緩緩向後倒去。

駱養性跳開圈子道:「哼,跳樑小丑!」
第一百九十九章、混水摸魚(二)
趁著忽爾察分神的一剎那,駱養性一指點倒忽爾察,然後跳開圈子道:「哼,跳樑小丑!」

看得主將忽爾察被放倒,一直不敢輕舉妄動的滿清士兵立即就要湧上去護住忽爾察。

「別動!」駱養性大聲叫道,笑話,若是讓你們輕易把人搶回去,豈不是無視我等錦衣衛,「爾等速速退後,否則火槍飼侯!」

話間剛落,停在門口的大明官兵立即快步向前,火槍兵靠在刀盾手後面平舉火槍。只要對面的滿清士兵一動,就會拉響扳機。

那些清兵頓時沒了主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名較為機靈的百夫長輕輕的用滿語吩咐一名手下道:「速去請忽爾燦大人!」後者立即飛奔而去

駱養性知道那是去請他們的主事之人前來,也懶得理會道:「剛才倭寇襲擊大明官兵,已經被圍於院落。稍後便會有禮部、刑部之人前來審訊。還請各位使者回屋休息。沒有命令,不得喧嘩,不得外出。」

高懷中等人曉得今晚將是一個多事之夜,從剛才倭寇的反應說明,明顯是有人渾水摸魚,陷害倭寇。就算倭寇脫得了身,只怕也會損失慘重。此地不可久留!高懷中立即揮手示意眾人後退。

猛地,異變又起。三枚金錢鏢帶著淒厲的破空之聲,從大順士兵的人群中激射而出,所取對像正是場中駱養性。

高懷中心中一凜,有人也陰謀拉大順朝下水。當機立斷的道:「所有人趴下,違令者殺!」就在大順士兵紛紛依言而行之時,又有十多枚金錢鏢激射而出。紛亂之中,高懷中竟然看不出是何人如此發射。等到放眼搜尋之時,所有大順士兵已經全部趴於地上。

高懷中再回頭看向駱養性,只見後者狂怒道:「闖賊實在欺我太甚!」

原業,駱養性一個翻身避開那三枚凌厲的金錢鏢時,已經稍微遠離地上的忽爾察。爾後激射而來的十多枚金錢鏢不但將駱養性就連忽爾察也列在打擊範圍當中
凶狠的力道又將駱養性逼退數步,可憐忽爾察躺在地上不動,被四枚金錢鏢打中,三枚正中胸口,一枚直嵌胸門,哼都沒哼一聲便直接去見他們地薩滿大神。

竟然當著自己的臉將滿清的使者死,若是皇上追究起來,這個罪名可是不小呀。脾氣再好如駱養性也不禁怒火萬丈道:「楊千戶,帶領你的手下,將使館圍起來,若是走漏一人,唯你是問!」

楊千戶喚作楊左思,乃是駱養性的得力助手,為人精明能幹,深得駱養性倚重。楊左思也知曉今晚之事發生的十分蹊蹺,也必定難以善了。當即道:「屬下領命!」當即轉身飛奔而去。隨後眾人聽得一陣陣地刀劍出鞘、官兵開撥之聲。

駱養性又大聲道:「孫千戶,立即將領兵將闖賊們都綁起來。若是反抗,格殺無論。」

孫威不顧肩上傷痛立即帶著三百錦衣衛直奔趴在地上的大順兵。(全格式電子書下載)

駱養性雙目欲噴火,對著高懷中高聲喊道:「高懷中,若是識相,就乖乖聽話。不然,謀殺別國使者的罪名你就背定了。」

高懷中苦笑一聲,雙手向後一背道:「駱大人,此事與我等無關。

還請明察才好!」

「嘿嘿駱養性怪笑兩聲道,「是否無關,只等皇上審過才知。」轉而又對激動不已的滿清士兵道:「爾等也莫要輕動,否則,也當謀殺別國使者論。」

「好一個謀殺別國使者!」一把聲音傳來,「那我大清使者死於別國使者手中,又當何論?」說話的正是忽爾燦。

忽爾燦聽得士兵來報,暗道要糟。於是飛身而來,卻是發現自己的弟弟已經橫死當場。不由悲從中來,出聲指罵駱養性。那些清後看得忽爾燦前來,立即站在他地身前,以作保護。

「敢殺我大清使者?李自成的流寇也太囂張了!兒郎們,給我把他們全殺了。」忽爾燦一副咬牙切齒地樣子,「駱大人,殺人償命,天公地道。還請駱大人不要阻止才好。」

駱養性臉無表情道:「忽爾燦使者,還請抑制。駱某已經上報朝廷,相信皇上已經知曉此間事情。相信皇上必定給使者一個明確的交代。闖賊已經束手就擒,也逃不到哪裡。還請忽爾燦使者耐心等候。」

「哼!」忽爾燦冷笑一聲道,「如何交代?皇上那裡,自有我去交代。現在只請駱大人讓開!」

「若是不呢?」

「大清與大明兩國將是不死不休的死敵。只要我等將此間消息飛報大清,戰爭,將是一發不可收拾。」忽爾燦聲色俱厲,「還請駱大人三思。」

駱養性一陣沉默,並非是害怕,而是考慮

如何搞掂此間衝突。大明早與滿清不共戴天,在新之時,便有冊子皇上的語錄「滿清韃子乃野蠻人,其心最野,其行最暴,乃是大明之死敵。切不可懷議和之心,須狠命打之。」皇上也這麼明言,打就打唄。難道就憑你幾句話,兩國就不用打仗咩?正所謂,一山不能容二虎。就看那個虎能爭得山大王的位置。

一見駱養性不說話,忽爾燦以為剛才那話嚇唬住駱他了,於是手一揮,近五十名清兵抽刀就向高懷中等人走去。

「站住!」駱養性突然大喊道,「忽爾燦使者,駱某以錦衣衛指揮使的名義再次警告,請放下武器,回轉貴使院落,聽從皇上召見。否則,當場格殺!」語氣斬釘截鐵,不容置。他身後的官兵齊唰唰的將兵器對準那五十多名清兵,殺氣騰騰!

忽爾燦一怔,轉爾陰惻惻地道:「難道駱大人真想兩國交戰,弄得生靈塗炭麼?」

「戰爭乃國君之大事,非我等可以阻攔。」駱養性再次大聲道:「本指揮使再次申明,若不放下武器退回院落,一切後果由忽爾燦使者負責。」

誰說大明皇帝無能?誰說大明官員天性軟弱?誰說大明官兵怕戰?怎麼我碰到都是硬茬,個個非但不怕戰事還恨不得我們立即開戰。回去那個再這麼說,我必定摑他個斗轉星移!忽爾燦強吸一口氣道,「放下兵器,回去!」說完,便領兵小心翼翼的往回走。行得半途,又回頭凶狠的道:「還請駱大人保管好現場,將我弟弟的屍體處理好。等到明日,皇上面前必定告你一個不遵使者之罪。若是不交出兇手,縱使兩國開戰,也在所不惜!」

對於忽爾燦的威脅,駱養性自動性的過濾,皇上的新神機營早就訓練完畢,只待新式火槍完全裝備,到那裡,開戰又如何!

此時,錦衣衛已經將高懷中三十多人捆了個結實,稍有反抗的也給打得鼻青臉腫,二十枝火槍之下還敢反抗,還真不知死活。

避讓於一旁的高麗國看得局勢分明起來,樸志立即向前問道:「見過駱大人,不知可有用得著本使的地方?」

駱養性看著英俊地近乎人妖的樸志,輕輕搖頭道:「有心了。多謝樸志使者地好意,此間事情本指揮使自會料理,不用費心。還請樸使者帶領下屬回轉使院,等待皇上召見!」

「既然如此,本使就先行告退。」樸志拱手退別,帶著人退了回去。

樸志這麼一退,便剩餘偌大的空間出來,噼啪地火把燃燒之聲,還在一絲淡淡的血腥之味。

駱養性手一招,對另外一名千戶道:「你帶人到倭寇地院子當中,與先前之人會合之後,切不可妄動,若是有人反抗,可便宜行事。」後者立即點齊兵馬,飛身而去。

此時,孫威快步來到駱養性身邊道:「稟告指揮使,三人重傷,所中用是倭寇武士刀所傷;六人輕傷,卻是中原的金錢鏢所傷,皆無生命之憂。

滿清使者忽爾察死於倭寇的五星忍者鏢。」

駱養性點頭道:「你算錯了。還有一個人傷於倭寇的五星忍者鏢,便是孫威你。」拍拍錄威的肩膀,「此次你處理得很妥當,事了之後,本指揮使必為你請功。」

「此乃屬下本職所在,不敢奢望功勞。」孫威拱手道。

「得了,我們共事多年,就不要講虛的了。」駱養性輕笑道,「皇上估計也聽得消息,也許會連夜審訊,你將那些闖賊關回他們所住的院子。一切小心,不可讓他們再次作亂。嗯,吩咐手下,將忽爾察的屍體處理一下。不可嚇著皇上。」

向後一招手,立即上來一名百戶錦衣衛,孫威吩咐他小心處理善後之事,這才向駱養性道:「大人,以小的看,今晚發生的事實在有些突兀。只怕不尋常。」

「說來聽聽。」

「大人,你看,這才第一天,就有人鬧事。而且四國使者當中,有三國參與其中,恐怕是有人蓄意鬧事。」孫威慢慢分析道,「其一,剛才屬下看得分明,忽爾察並無與大人動手之意,可是一聽到有人說同意與其結盟後,便馬上動手,而襲擊大人的卻是倭寇的武士刀,倭寇與滿清早有勾結麼?我看未必,那有當著眾人之臉承認結盟之事的;其二,高懷中若是膽敢殺害忽爾察,又豈會甘心受縛?必定是有人暗中行事;其三,為何獨獨高麗國的使者沒參與其中;還有,上邊小泉曾經與一倭寇打鬥,村邊大野也曾言,那些武士刀與忍者鏢乃是有人故意為之,綜上所述,屬下認為,有人想把水攪混,然後從中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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