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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碧血大明】作者:魔菊

第二百四十一章、連根拔起
又過得一個時辰,又是數十隻青蛙在水裡撲騰來折騰去。最終卻還是馬士英與崔慕白倒了下去,餘下的三人也是喝得頭錯腦漲,面紅耳赤的。

崇禎大笑道:「實在是過癮。想不過史愛卿如此精於計算。老王你個老滑頭也這麼厲害。不錯不錯。」

「嘻嘻」史可法也喝了不少語氣也有點放肆,「行兵打仗,士兵多少錢糧幾許,都要心中一一有數。數青蛙也不過小事一樁。不過皇上更厲害,只怕是喝得最少的一位。」

王承恩的紅如關公道:「皇上的確厲害,老奴不如也。」

最後,賓主盡歡而散。

自此,數青蛙令風靡全大明。大到各個酒樓食肆,小到家中擺酒設宴,青蛙的落水聲不斷,洋溢濃濃的快樂氛圍。

史書記載「崇禎大帝始創通俗之數青蛙酒令,令大明又多一項娛樂,又體現崇禎大帝大能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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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人用暖轎送眾人回府之後,崇禎用熱毛由一敷面之後,頓時神清氣爽。剛才的行數青蛙令之時,也不過喝了六七杯酒而已,以崇禎此時的功力與體質,又豈會被這點酒醉倒。

此時。四品御前帶刀侍衛、羽林軍都督周羽求見道:「啟稟皇上。程老爺子與李巖李將軍、袁承志等人在側廳等候多時。」

哦。還差點忘記請他們來地目地。崇禎立即道:「帶他們到朕地御書房。」當周羽應命而去走到門口時又叫住他道。「不。還是朕親自去見他們。你在前面帶路。」

來得花廳之中。忽然聽得一把鴨子叫地聲音道:「皇上叫我等來不知是何等用意。竟然差不過一個時辰也不現身。肥頭陀。你說會沒會有什麼不妥?」

又聽得一把打雷似地聲音道:「偶頭陀那裡知道。你以為偶是江湖百曉生麼?反正皇上是不會害你老偷兒就是了。」

「死頭陀。我那裡有說皇上會對我等不利。我老偷兒只是擔心皇上有什麼要緊之事而已。」那鴨子叫地聲音反駁道。

「沒這樣地意思就坐在那裡烤火。你不出聲沒人會把你當啞巴。」

「你………」

「泥又怎麼樣?泥同樣可以把你地嘴巴堵上。」

「好了。-==網==-別吵了。

煩不煩?大過年的說此吉利的話行不行?」一把威嚴的時間響起,崇禎聽得清楚,正是程青竹。

「頭陀,恭喜財,祝你越來越肥。」

「你………!」那打雷似的聲音似乎被那鴨公一樣地聲音氣得出不聲來,好一會才道,「老偷兒,偶也將你越來越瘦,還要是瘦不拉幾的那樣。」

崇禎聽得心裡笑,喚作老偷兒的必定是聖手神偷胡桂南,那肥頭陀自然是鐵羅漢了。於是不再猶豫,舉步就向側廳走去。

「皇上駕到。」周羽臨時性的充當王承恩的傳話角色。

一聽皇上駕到,側廳眾人頓時站了起來,準備下跪迎接。卻聽一把爽朗而溫和的聲音道:「諸位壯士莫要下跪,大過年地,這些繁禮就免了。」

鐵羅漢與胡桂南沒有見過皇上,但聽得不需要下跪,立即對這位皇上有了好感,暗中打量大步進來的中年漢子。

只見這中年漢子身材中等,穿著一身淡黃繡龍棉祅,腳穿厚地暖靴。精神煥,那一雙黑漆而清澈眼睛時而似一千瓦的電燈泡一般神光四射,時而又似夏天晴空一般深邃。身上散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威壓之勢,若是一不小心觸怒於他,他身上的威壓便會井噴而出,將人吞噬。這就是崇禎皇上,身上充滿傳奇地皇上,能扭轉乾坤的皇上,可能會武功的皇上。

袁承志等人不用跪下,可程青繡與李巖卻是跪了下來,齊呼道:「皇上萬歲。」

崇禎立即親手將兩人扶起道:「何須如此多禮。剛才朕已說過,不須這些繁禮。」

「見過皇上。」袁承志率先抱拳行禮道。

「見過皇上。」鐵羅漢與胡桂南也是有樣學樣。

「不必多禮。都入座吧。」崇禎坐在廳中主位之上,「大過年的召爾等進宮,又讓各位久等,朕實在過意不去。正所謂,新年見面須紅包。不過各位都是江湖中人,紅包就免了。但是朕準備了一些見面禮物,希望各位喜歡。周羽,你讓人把禮物帶上來送給各位。」

很快,幾名太監手捧著幾個托盤行了進來。

周羽一招手,其中一名太監捧著托盤來到聖手神偷胡桂南面前道:「胡壯士,皇上言,你雙手能偷偷盡天下珍寶。但最忌與人爭鬥,特送匕一把。以保有用之身,繼續偷富濟貧之大事。」說完,一揭托盤上的紅綢布,現出一把長約七寸左右的匕,鞘為陳舊之極的牛皮所做。

「謝過皇上。」胡桂南道了聲謝,拿起匕,順手抽出匕,頓時,青冥

森寒光從匕中散出來,花廳當中的火似乎也為

「好劍!」鐵羅漢驚呼道。

「廢話,何止是好劍。簡直是絕世寶劍。」胡桂南將匕輕輕推回鞘中對著崇禎拱手行禮道,「多謝皇上厚賜。」

「不必客氣。如此好劍當壯士。」崇禎微笑道,「朕聽聞,胡壯士面對劉澤清這龐大的勢力毫無畏懼與鐵壯士毅然潛入將軍府將劉澤清搶奪回來的良家婦女拯救出來,此等義舉當世少有。又因胡鐵兩位壯士將劉澤清引出,才使得左良玉極快破城,也算是立了大功。這把劍就當作朕的獎賞吧。」

「皇上謬讚。在下慚愧。」臉上卻是毫無慚愧之色,平生所做最為驚險也最為值得之事被人提起,多少有點自豪在內。

周羽手一招,又一名太監捧著托盤來到鐵羅漢身前。周羽道:「鐵壯士,皇上言,身懷鐵肚鐵肚容良心,且不懼權勢,實是真正好漢。特送上百草聖丹一顆,手抄百步神拳秘笈一本。望鐵壯士能多為天下不平之事出力,以救百姓。」紅綢布一揭,盤中正是一本薄薄地冊子與一個小瓷瓶。

「謝過皇上。」鐵羅漢喜滋滋的拿過秘笈與小瓷瓶道,「皇上,這百步神拳拳經可是少林寺地不傳之秘,皇上怎麼會有?還有,這百草聖丹又是作什麼用的?」

「笨蛋!」一旁地程青竹看不得鐵羅漢這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神情怒斥道,「龍興寺乃是少林寺別院,又是太祖出家之所,莫說百步神拳,就是洗髓經也有。至於那百草聖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若是不喜歡,老夫出一百兩銀子買了。」

「別,老偷兒出二百兩銀子買了。」一旁地胡桂南也出言道。他身為小偷界的前輩,消息可謂靈通之極,得知百草門煉出不弱於少林寺大還丹的聖藥,百草聖丹。此丹功能增加功力更能延長壽命,實在是不可多得的珍貴之物。曾經有人在黑市當中以二百萬兩銀子收購這百草聖丹,卻是有價無市。如果鐵羅漢以二百兩銀子出手,那他就是豬。呃,比豬還蠢。

「走開,都走開。都惦記著偶的好東西。」鐵羅漢一臉地不爽,最後卻是向崇禎問道,「皇上,你是好人。你告訴偶,這百草聖丹有啥用處?有個聖字,肯定是個好東西。」

「呵呵。」崇禎輕聲笑道,「這是百草門提煉出來的藥丹,作用嘛。比少林寺的大還丹不弱上半分。」

「啊!」鐵羅漢嘴巴張得老大,大得可以塞進一個大鴨蛋。爾後大罵道,「好呀。程老爺子,老偷兒,你們竟然如此黑心,想要以二百兩銀子黑了我的聖丹,沒門!」說完將那小瓷瓶珍而重之的收藏好。

周羽來到袁承志面前道:「袁壯士,皇上言,你是大仁大義大勇之人,功夫又高。

實在沒有什麼可送。便賜你為布衣侯,凡見三品以家官員不須迴避跪拜,終生不須納賦。又聞,袁壯士下月初二大婚,特賜屋宅一座,龍鳳佩一對,以作賀禮。」

袁承志心中打了一個突,拱手道:「在下無功不受祿,實在不敢接受。還請皇上見諒。」

崇禎呵呵一笑道:「袁壯士,不要推辭。攬月樓之中,你奮不顧身前來救駕,這可是大功一件。何況,這是賀禮,不收不吉利。這布衣侯乃是無品,無奉祿亦無須為朝廷出力。」

一旁的李巖道:「皇上一片苦心,袁兄弟你就收下吧。」

「如此,草民…布衣侯多謝皇上。」袁承志拱手謝禮道。

「好了,禮就送完了。朕有些事情與諸位商量。」崇禎開口道,「不知諸位可知白蓮邪教?對其可有接觸?」

「白蓮教?」眾人面面相覷。

「在下曾與白蓮教有過些許接觸。」胡桂南出聲道,「在下曾經在廣東廣西兩省住過不少時日,知道那裡地民眾,有不少人是信奉白蓮教。所拜的神叫做無生老母。說信無生老母可得永生。這些民眾,縱使自己不夠吃穿也要把手中不多的銀兩與白米送與白蓮教。當時,老偷兒很是氣憤,若是正經教派又何須暗地裡傳教,還到處剝削教眾的銀兩。分明是妖邪一類。於是,老偷兒偷偷混入白蓮教,得知白蓮教乃是存在了上百年之久,如今在兩廣之地展信徒有三十多萬。也打聽得到,如今白蓮教主叫無上尊,有著天地人君四大長老。後來,不知如何現老偷兒的行蹤就派出殺手來殺我。於是,我就逃到北方來。在北方卻是很少現白蓮教蹤影。」

「胡壯士所說沒錯。白蓮教只是一邪教,明是勸人向善暗裡卻是收斂錢財,惑眾行不軌不事。」崇禎朗聲道,「如今白蓮教想與滿清聯合起兵作亂,朕懇求各位能鼎力相助於朝廷,將那白蓮邪教連根拔起!」
第二百四十二章、演無間道
「白蓮教只是一邪教,明是勸人向善暗裡卻是收斂錢財,惑眾行不軌不事。訪客無法瀏覽此圖片或連結,請先註冊或登入會員就在上年年末,山東左良玉將軍傳來消息,他們在山東海面上攔截了兩船大船,船上裝有大量朕初冬放下去的棉衣棉被。經審訊,這些衣被正是白蓮教以無生老母之名義讓教眾捐獻出來並將賣於滿清野蠻人,謀取暴利。」崇禎朗聲道,「如今白蓮教想與滿清聯合起兵作亂,朕懇求各位能鼎力相助於朝廷,將那白蓮邪教連根拔起!」

聽得白蓮教誑騙百姓過冬御寒之物並賣給滿清以求暴利,自袁承志以下,人人憤慨不已。但又聽得崇禎最後一句,個個又面面相覷,心裡不由嘀咕道,難怪皇上這麼慷慨,出手這麼大方,又是寶劍又是秘笈聖丹,原來是有企圖的。

「諸位壯士,莫要以為朕是先行收買再請諸位出手。」崇禎解釋道,「朕只是覺得物盡其用。而且諸位乃是熱血男兒,當不會見黎民百姓陷於水深火熱之中而見死不救!」

在座眾人皆是老油條老江湖,又豈會如此給人用話一擠兌就頭腦熱的答應。

卻聽袁承志問道:「皇上,白蓮邪教也不過區區一小教而已,只須派大軍一圍剿便可使其灰飛煙滅,又何須我等出手?」

「承志,你是有所不知。」李巖替崇禎解釋道,「白蓮教一向被朝廷列為邪教,也一直被圍剿,到後來,不敢明目張膽的傳教,一切活動隱於地下。很少能得知其據點,大軍也無從圍起。直至他們自以為實力強大到可以對抗朝廷之時才會浮出水面,只不過,待到那時,受惑的百姓已經極廣,鎮壓極為不易,過後不管是百姓還是朝廷都會元氣大傷。其後,白蓮教又會隱沒暗中展,實在是割之不去的菜。唯一途徑,就是要將其連根拔起,方能絕其患。」

「李軍師說得沒錯。」一旁的胡桂南也贊同道,「當年老偷兒混進白蓮教也是極為困難,非本地人不可入教,無推薦人不可入教。他們只要聽得一點風吹草動就立即化整為零,就算大軍圍剿,也剿不出個所以然來。而且,那些白蓮教的頭目功夫都很不錯。所練的大多是金陽鎖柱功,奇怪的是此功大開大合絕非邪教功夫。而且至陽至剛,練至深處,威力非同不可。當年,老偷兒正是被此功所敗,無奈之下才逃到北方來。」

「老偷兒,他們功夫這麼厲害,我們幫助皇上去打他們。[163中文]豈不是太歲頭上動土?」鐵羅漢憨憨地道。

「呸!」胡桂南怒道,「那時老偷兒功夫不過是二流初階境界,而且他們人多。我是好漢難敵四手,這才走為上計。如今老偷兒怎麼說也是一流中階地高手,又在寶劍在手。就算他們的長老前來,也讓他們吃不完兜著走。哼,倒是你這肥頭頭陀,既不能打又跑得不快,小心給人切了燉湯喝。」

「你!算了吧。還一流中階?也不知道是誰地功夫差。當初要不是偶拉你一把。那劉澤清早就一劍將你剖開兩邊了。」鐵羅漢不甘示弱。「如今有了皇上所賺地百草聖丹。只要服下去。必可增加十年功力。偶就是一流頂峰境界。又有百步神拳。莫說白蓮邪教地長老。就是他們地尊前來。也打得他跪地求饒。」

「你就吹吧。小心閃了舌頭。」

「好了。別吵了。皇上在此。怎能如此放肆。」程青繡看不過眼了。斥道。「在這裡吹。莫不如上去殺幾個敵人回來來得過癮。」

見得程青竹火。胡桂南與鐵羅漢不敢再出聲。卻是怒目對視。鐵羅漢俯視。胡桂南仰視。樣子十分滑稽。

聽得胡桂南與鐵羅漢如此一說。崇禎心中卻是大喜。看來。他們已經暗中提示答應援手對付白蓮教了。

袁承志到底是宅心仁厚。聽得崇禎和李巖如此一說。心中已經意動道:「不知皇上需要臣如何行事?」

「演無間道。」

「演無間道?」

「沒錯。就是演無間道。」崇禎笑道,「非是《地藏菩薩本願經》捲上所載的無間。而是派人潛入白蓮教,混至高層,將其重要人物與據點透露出來,然後派大軍一舉消滅白蓮教。還百姓一個淨土。只是,此事凶險之極需長時間處於白蓮教,非應變機智非功夫超凡之人可以勝任。」

眾人大悟,不就是間諜密探麼?說什麼無間道呢。不過,這個任務確實是凶險而艱巨,缺

毅力不足必定死翹翹。

程青竹拱拳道:「不知皇上心中可有人選?」

「朕只是臨時起意,並沒有人選。」崇禎反問道,「不知老竹可有推薦之人?」

「依臣所見,只怕在座眾人大多不合適。」程青竹語出驚人地道,「老偷兒已經被白蓮教認識,是不可能再混得進去了;袁公子用是江南七省盟主,多有人認識,只怕也是混不進白蓮教中;頭陀雖然面生,但是非是耐忍之人,也當不得此任。老夫雖然未曾見過白蓮教中人,但是也不會相信我這個曾經是幫主的糟老頭會真心真意加入白蓮教中。「

「老竹所言甚是。」崇禎問道,「那依老繡所言,從何處找合適的人選?」

「怒臣直言,皇上若是捨得李軍師。臣推薦他。」

「李巖?李軍師?」眾人齊聲問道。

「我?」李巖也露出懷的神色。

「何解?」崇禎問道,「難道是看重李卿地過人之智與經驗。



「過人的智慧與經難也只是其次。」程青竹分析的道,「李軍師的身份更是重根。一是李自成曾經的軍師,現在又是大明的游擊將軍。白蓮教想趁亂而起,必須要知大明底細又會掌控大局地人物方有大勝算。李軍師相信是他們最想拉攏的人物。」

「沒錯。」崇禎眼中一亮,「若是憑白蓮教一群烏合之眾想要成事,就必須一位智比天高、掌控大局地人物來替他們掌旗、出謀劃策。不知李愛卿意下如何。」轉而向李巖看去。

李巖一陣苦笑道:「食君之祿,當替君分憂。臣願往。」

「大哥!」袁承志叫道,「大哥,此行兇多吉少。絕非等閒,還請大哥再三思量。」

「承志,莫要再勸為兄了。」李巖笑笑道,「想當年,大哥在朝堂之上與皇上所說的第二個心願如今歷歷在目,為了天下百姓,又何惜身軀?何況你業與青妹定下終身大事,為兄也去得安心。」

「大哥。你千萬別灰心,大嫂必定還在人世。小弟就算走遍全大明也要把大嫂打出來。」袁承志有點嗚咽。他所說地大嫂也就是李巖的妻紅娘子。自從李巖離開京師之後,就再也沒有她地消息,有人傳說她已經被震怒的闖王殺了,也有人說她為了避開闖王的殺害,南下避禍去了。

「布衣侯,你所說的嫂子可是李愛卿的愛妻紅娘子?」崇禎問道。

「正是。大哥失去嫂子,在練兵之餘,常以酒解釋,我等做兄弟的卻是幫不上忙,實在是無能。」

「生死有命,富貴由天。」李巖強顏笑道,「承志不須掛懷,你已經散江南七省的盟友幫為兄妹尋找,若是紅娘還在人世,當知為兄在找她。這麼久不見蹤影,只怕………」

「俟!一日未曾證實,便一日不可妄下定論。」崇禎插口道,「李愛卿不必擔心,朕即日行文各省市,務必幫你找回愛妻。」

「多謝皇上。」袁承志與李巖齊聲謝道。

李巖拱手道:「若是白蓮教想取得勝利,當是會與李闖和滿清結盟,這才有把握與大明較勁。臣估計,白蓮教在起事之初必定峰頭強勁,卻是不可持久。臣若是潛入其中,也當在其風頭過後才會與皇上接觸。不知可否。」

「准!」崇禎立即道,「你潛入其中,當隨機應變,在你認為最為妥當的時刻出手便可。周羽,你立即喚許樂前來。朕有要事吩咐於他。」等周羽應聲而去,「聽胡壯士所言,白蓮教中多有強手,你功夫當須好好練練,以防不測。等得許樂前來,朕再贈你二粒百草聖丹,一粒提升功力,一粒以備不時之需。」

「多謝皇上厚賜。」

「不必多禮。李愛卿以國為重,深入險地,區區外物又算得了什麼。不過,千萬記住,若事不可為,立即放棄一切回歸朝廷。白蓮教事小,愛卿性命攸關才是大事。」此番話,崇禎確是說得真心真意,對李巖這個大才也頗為愛惜。

「臣自曉得。」李巖也是感受到崇禎的真情。

「這是朕的一面金牌,凡百官見之如朕親臨,可調動當地軍隊。望李愛卿能善加利用。」崇禎珍而重之的將一面竹有一條張牙舞爪二指大小的金牌遞與李巖。

「多謝皇上!臣必定珍而重之。」李巖終於感動道。
第二百四十三章、忍辱負重
袁承志看得崇禎皇上又是送金牌又是送百草聖丹,知道崇禎乃是極為注重李巖的性命,不滿之心不由減輕許多,問道:「大哥,你以何種名義潛入白蓮教?」

「這還得麻煩皇上按些罪名於臣頭上,讓臣有個好由頭。」李巖接過崇禎所賜的金牌神色已經變回常態道,「罪名越大越好,最好弄得天下皆知,方可去白蓮教之慮。」

「怎可?!」袁承聲大驚,「若是罪名深重,大哥之名必上漢奸之碑,任人唾罵。」

「行大事何拘此許小節!」李巖一臉的堅毅。

「李愛卿,布衣侯,請放心。不論白蓮教是否根除,只要李愛卿回到朝廷,朕立即傳令天下,還愛卿正義之名。」崇禎鄭重道,「朕可起誓。」

袁承志看著崇禎,神情同樣鄭重,一字一句的道:「還請皇上記住此言。否則,我袁承志就算粉身碎骨,也要為大哥討回公道!」

「承志不必如此,臣自明白皇上誠意。」李巖連忙制止袁承志道,「臣兄弟性情耿直,還請皇上勿要見怪。」

「不怪不怪。布衣侯為人忠厚,不畏權貴,實在是不可多得。」崇禎笑道,「只可惜布衣侯沒有這樣的機會。」言下之意是說不會違背承諾,「只是難為了愛卿,須忍辱負重。」

此時,一旁的胡桂南與鐵羅漢卻是急,對望一眼。胡桂南搶先道:「皇上,那我等又是如何辦?難道就只由李軍師一人前去冒險,而我等袖手旁觀麼?」

「就是。」鐵羅漢也插嘴道:「偶們就算只做抬大旗地小嘍囉也行。像偶們這樣地小嘍囉可比那些白蓮邪教地頭目強上十倍。」

「呵呵。兩位壯士莫急。」崇禎笑道。「一人地力量再強也不可能完成所有事情。讓李愛卿一人承擔所有重擔。那是不可能地。只是。現在主事之人乃是李愛卿。所有計劃還須由他來指揮。」

胡桂南連忙向著李巖道:「李軍師。我老偷兒曾經在白蓮教裡混過。對他們地教規也頗為熟悉。對你可是相當地有幫助。只要老偷兒稍微地改變一下體形。必可再次混進去以助李軍師一臂之力。」

「不急。此事須從長計議。不過。對付這些妖人。豈會少得你們。就連程老爺子也走不了。」李巖笑道。

「哈哈。正愁我這把老骨頭有力無處使。這麼好地事。當然要算我一份。」程青繡哈哈笑道。

「正是。等過得初七。朕再與諸位長議。李愛卿那虛擬地罪名也到時再定。大過年地說這話有些不吉利。」崇禎笑道。「朕已經命人在花廳擺好酒菜。天寒地凍。須好好喝上一杯。



「那是那是。」鐵羅漢一聽有吃地,立即雙眼發光,「最好是喝上一大壺,那才爽。」

「不錯。如果再來猜會什麼的,那就更加爽快。」

「皇上說的真合偶頭陀的心意。」鐵羅漢一點也畏懼崇禎,「到時,偶頭陀第一個與崇禎猜拳。不過,輸了一定要喝酒啊。」

一旁小太監聽得暗中偷笑,剛才數青蛙,六部的幾位老大都讓皇上搞趴,這個胖和尚當真是不知好歹。

過不了多久,花廳之處果然響起無數青蛙落水之聲,時而夾雜著快樂的笑聲,聲震雪空,感染著每一棵大樹,樹上積雪漱漱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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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的清早,江西南昌福王府前,一條條排得長長的人龍擠在兩個臨時搭建的草棚面前。何故?是福王欠人錢,債主找上門。

非也,今天乃是福王代無生老母行善佈施之日。看到草棚裡面那堆積如山的棉衣棉被,還有草棚面前正在熬著地四大鐵鍋粥,那些粥散發著陣陣的米香,讓那些排隊之人不斷的嚥口水。

「怎麼還不見人出來派粥派棉衣棉被,我都快餓暈了。」人群一名瘦削的漢子道。

「是呀。為了這頓,我昨夜可只是什麼都沒吃。」跟在那漢子後面地一名老人接過話頭道,「晚上睡覺之時,夢見無生老母對我講,粥會有的棉衣會有地棉被也會有的。」

「我說,你這老漢也太俗氣了。我昨晚也夢見無生老母,可他卻是跟我講,燒雞會有的燒豬會有。」一人不屑的對那老人道,「唉,可惜的是,當我醒過來之時,發現我揣在懷裡的兩個饅頭不見。」

「是不是你自己吃了不知?」那老人問道。

「當然不是,無生老夢可是請我吃了兩隻又肥又大地燒雞屁股,我才不會去吃那又冷又硬的饅頭。」

「哈哈………」聽得這話地人均哈哈大笑起來。

「老兄,幸好你懷裡揣的是饅頭,

金元寶,那可就遭殃了。吞下肚子去可是要死人地。

守在草棚前的幾名福王府地家丁見得人群中傳來巨大的聲響,心中不耐道:「吵什麼吵,再吵什麼也不發。」

人群頓時靜了下來,那可是王府的家丁,打死人還說你身體太差不經打。

那家丁看得眾人不敢出聲才罵罵咧咧的回到崗位上道:「屁,這幫餓死鬼!也不知王爺是不是得了失心瘋,竟然把這麼好的棉衣棉被發給這些賤民。這可是七兩多銀子才能買到的上好棉被啊。」

「二六子,別亂說。小心王爺撕了你。」一名老成厚重的侍衛的道,「做下人的切不可多嘴。」

「多謝衛大哥指點。二六子記下了。」

此時聽得人群又湧動起來,那衛大哥與二六子抬頭看去,卻是福王府的黑漆打了開來,胖得不成樣子福王朱由帶著惺忪睡眼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老管家和十名家丁。

排隊的人群立即紛紛祝安道:「王爺早安。」「王爺,祝萬事如意。」「王爺,吃了沒?」說這句的老兄隨後哎喲的幾聲,顯然是給人打了幾下。

朱由昨晚與幾名小妾玩大被共眠,精神已經透支,連站也差點站不穩,要不是那林呆兒一定要他出面,否則,朱由還是摟著小妾睡他的大覺。

「咳。」朱由重重的咳了一下道,「諸位,請聽慣本王一言。」

人群立即靜下來,聽朱由說些什麼。

「諸位。」朱由大聲道,「今日,本王於此佈施,看得各位在如此寒冬裡缺衣少糧的,實在是於心不忍。想我堂堂大明,又豈可讓百姓挨凍受餓!今日,凡是到場之人皆可分得一張棉被一件棉衣五兩米一碗粥。」停歇了好一會才提氣接著道,「千萬守好規律,一人只得領一次,更不許打尖占隊,若是發現,沒收一切,還扭送官府。」

「王爺說得對。我等又豈敢遵。

」眾人齊聲應道,只要有東西可領,管他是什麼規矩。

「本王宣佈,派發開始。」

噹噹噹,話音剛落,遠處街道傳來幾聲響亮的打鑼聲,又聽得一名響亮的聲音傳來:「知府大人駕到,閒要迴避。」

朱由臉上肥肉一陣抖動,知府來這做什麼?難道是想來搶本王的功勞?

正疑惑間,幾十名手執刀棍的衙役湧著一頂軟驕快步來到草棚面前,很快一名身穿正五品知府官袍的人下了轎來,正是南昌府知府袁正心。崇禎十四年進士出身,如今四十五歲,可謂正值壯年,高高的身材,嘴上兩撇濃濃的鬍鬚,面白如玉,實是一正宗的白臉官員。

袁正心快步向前來到福王面前拱手道:「下官見過福王。願福王新春如意。」

朱由也拱手還禮道:「本王也祝袁大人新春如意。卻是不知大人突然造訪有何見教?」

「下官正是有事與福王商議。」袁正心看了看四周道,「此處非談話之,不如下官入福王府一坐,算是拜見王爺。」

「也行。袁大人請。」朱由伸手一請,走得幾步立即回頭道,「管家,吩咐派發開始吧。也請袁大人派官差維持秩序。」

「這,這………」袁正心吱唔了一下道,「鐵捕頭,替王爺維持秩序。」

一句高大威武腰配彎刀的大漢立即大聲道:「是,大人。」

入中,分賓主入坐,Y環奉上香茶。

朱由拿起茶杯輕輕的小飲一口才慢條斯理的道:「袁大人不在府上過節,大清早的來本王的府上可有要事?」

袁正心卻是心急如焚,你倒鎮靜!一個不好,你這個王爺也是要到頭了。當下嚴肅道:「王爺,府前的佈施可是王爺親手佈置?」

「當然!」朱由有些奇怪袁正心的表情,「難道派衣派粥賑濟百姓也是違反了大明律法?」

「如果王爺以朝廷進行賑濟倒是好事一樁。」袁正心雙目直視朱由,「可是,本官卻是聽得王爺以無生老母的名義進行賑濟。」

「什麼?「朱由臉上身上的肥肉不由自主的抖動起來,」袁,袁大人是從何得知?「

「整個南昌府,每個大街小巷都是如此傳言。」

砰,朱由手中的茶杯猛得摔在地上,變得粉碎,茶水將朱由那雪白的狐皮大靴子弄濕了也不覺,口中卻是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袁正心不理朱由的反應,沉聲道:「無生老母那可是白蓮邪教的真言,若是皇上得知王爺是用此無生老母的名義賑濟,那就大事不妙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媚女水柔
何止大妙!那是朱家滅族,人頭落地的大事情啊!我早就想到林呆兒那頭狼不會容易放過我的。果然,竟然對外宣傳這次賑濟是以無生老母的名義進行的。殺千刀的傢伙!

卻聽得朱由衰嚎一聲道:「袁大人,救本王一爺啊!說完也不顧地上還有碎瓷片就要往地上一跪向袁正心求情。

「使不得。使不得啊王爺。「一旁的袁正心立即起身用手扶住朱由,隔著厚厚的衣服也感受到朱由渾身的肥肉不停的顫動,顯然是害怕之極。讓朱由坐下後又道,」王爺,你可是龍子龍孫呀,下官豈敢受你一跪。你放心好了。下官雖然未必就能救得王爺,但是下官遞上的奏折也會讓皇上對王爺有所改觀。」

「那是,只要袁大人在奏折上多替本王美言幾句,將事情說個明白。皇上深明事理,當知本王是受人陷害的。」朱由像是溺水之人,而袁正心卻是那浮木。只有牢牢的抓住浮木才能救得小命。

「王爺放心。下官一定盡力。」袁正心神情一肅道,「至於下官那奏折如何寫法,還請王爺將此事的來龍去脈細細道來。」

「唉。此事,說來話長。」朱由唉歎一聲後,然後用刪節版的情節說將出來,說是大年三十那天,一名喚作林呆兒的年青人找到福王府,說是有一件大事要相幫,說是手頭有一大批棉衣棉被,看得天寒地凍百姓困苦,林呆兒一向禮佛的祖母就善心大發,要把這些御寒之物賑濟於百姓,卻是苦於沒有名望不足,於是找上福王府,希望能用福王的名義進行賑濟。朱由最後道:「本王看在林呆兒與其祖母一片善心,於是就答應下來。誰知道,竟然會被有心人利用,說本王是用無生老母之名義賑濟。實在是冤枉本王,早知如此,本王就任由那些百姓活活凍死算了!」說得半真半假,語氣誠懇之極,差點就達到聲淚俱下的境界。

「原來如此。」袁正心口上如此說道,心中卻是半信半疑問,朱由的名聲一向不好,貪財貪色,為人平庸,就算是人家大發善心要借用福王地名義進行賑濟也會從中剝削,又或者是福王剝削的過於厲害,那林呆兒才會從中搞鬼,說福王是以無生老母名義賑濟。「王爺所做之事,乃是積福餘蔭之事,又為何與白蓮教扯上關係?莫非其中還有其他隱情不行?」

「唉喲,我的袁大人啊。」朱由見得袁正心並未全信自己不由心急道,「小王又豈敢隱瞞於你。若是給皇上知道,小王可是人頭不保的。再說了,若是小王被人陷害成功,要是有御史參袁大人一本,說是江西南昌妖教盛行,做為知府雲卻是不聞不問,袁大人的前程也跟著完了啊。」

「喲。

王爺說地真在理。」袁正心心中冷笑道。「既然王爺已經將話說得如此清楚。下官也知道如何寫奏折了。事不宜遲。下官這就回官衙寫奏折。希望王爺與下官能度過此關。」

「那敢情好。好走!」朱由聽得袁正心如此一說。心中大喜。也沒有去計較這話是真是假。或者在他認為。所有官員都是為了前程。豈會攬罪於身上。

很難得地。朱由竟然把袁正心送到門口。

「王爺。不用送了。告辭。」袁正心跨出王府大門。看得草棚面前變得更加熱鬧。派米派衣地家丁大聲呼喊。領了事物地人個個臉上充滿喜悅之情。更有人邊拿著衣物就蹲在路邊唏唏啦啦地喝起白米粥粥來。

鐵捕頭見得袁正心出來便行禮道:「大人。回去還是?」

「回去。」袁正心邊上轎邊道。「留十多個兄弟在此維持秩序。」

轎子之上,袁正心聽得分明,領得事物之人個個口中稱道「無生老母保佑。我回家必定更加誠心以拜。」心裡一沉,又想到大明朝近二百年來邪教所掀起地腥風血雨,不由拳頭暗暗捏緊,知道回去之後奏折如何寫了。雖然知道這裡的現象早有錦衣衛的人傳遞上去,但是作為地方官,如此大的事情如果沒有一點行動,那就等著旨意奪自己頭上烏紗好了。

送走袁正心,朱由心中一片輕鬆,有著袁正心幫著說話,皇上應當不會為難我這個堂弟吧。我可是幫他救救濟百姓,使百姓對朝廷更可信任哦。嘿嘿,說不定,皇上見我有如此善行,會賜予金銀寶物或者美女,越想越是意淫,他奶奶的,若不是林呆兒從中搞鬼,這場大富貴就

美了。

回到廳中剛坐下,便聽得一名侍衛進來報道:「啟稟王爺,門外有一名喚作林呆兒地人前來求見。」

林呆兒?!怎麼又是他,不都按他的意思進行賑濟了麼?還陰魂不散地纏著本王。朱由當下陰沉著臉道:「宣。」

當林呆兒來到廳中,立即堆起笑容拱手道:「林某見過王爺。王爺真是信人,果真如期的進行賑濟。不知…………」卻是發現朱由根本沒有在聽他說話,那雙陷進肥肉當中地小綠豆眼如同餓狼見到獵物一般,散發著貪婪、佔有的可怕眼神。林呆兒心中不由一笑,這個肥豬果然一點也抵抗不了美女的誘惑,教中二等媚女便已經將他地牢牢的吸引住,以後還怕他乖乖聽話。

原來,林呆兒身邊卻是站著一名身披披風穿著婀娜多姿地女子。綽約嬌小的身姿,似乎一陣大風吹來,也要倒下一般,甚為惹人愛憐。雖然臉上罩有輕紗,但是兩道彎似蹙非蹙=煙眉一雙似泣非泣含露目,朱由眼睛一落在此女之上,就如如糖粘豆一般,再要挪不開了。

朱由見女甚多,比其更加風韻,更加豐滿之人的多的去,可是此女卻是如此地惹人愛憐。

過得好一會,聽得那女子嬌嚶一聲,朱由的心神才如夢般醒來,把目光依依不捨的從她身上移開,對著林呆兒道:「不知林兄前來有何見老教?」話語當中再沒有先前的埋怨之氣。

「不敢。」林呆兒心中偷笑道,「林某過來,是向天下百姓謝過王爺的。」

「哦哦,那是應該的。」朱由現在一點也不把那賑濟放在心上,就算皇上真以為他是無生老母的名義賑濟也不在乎,「這位姑娘,嗯,實在是面生得很,不知如何稱呼?」

「王爺,這位是林某的堂表妹,剛從鄉下來到南昌,什麼也不懂。

不識禮數之處,還請王爺見諒。」林呆兒心中卻道魚兒上鉤了。

「哪裡。本王看這姑娘大方得體,必是大家閨秀。「朱由雙眼瞇成一線,笑吟吟的道,」難得林兄與貴青妹前來本府,不如吃過午飯才走吧。「

「不用。我還要與青妹前去拜訪家中長輩。多謝王爺美意。「這死色豬,我來福王府十多次也不見你留我用膳,現在一見美女就破例,哼,自作孽,那就怪不得我等拉你下水了。

「時間尚早,何須如此急著走呢。「朱由靈機一動想到一個可以留住林呆兒的借口,「何況賑濟才剛剛開始,本王還有諸多事宜要向林史交待,就留下一會吧。」

林呆兒卻是不答,反問他身邊的女子道:「水柔表妹,你的意思是?」

水柔?柔水?溫柔若水,如水般柔弱之女子名字實在上太貼切了。朱由心裡暗歎道。

「水柔聽從表哥的。」水柔輕言軟的道,「不過,王爺一片拳拳之心,拒絕那就似乎、似乎太不近人情了。」

聽得水柔那珍珠落玉盤仙樂一般的聲音,朱由不由得精神為之一振自覺七經八脈為之一暢~七竅倒也開了六竅半。什麼,似乎不太近人情?水柔竟然想留下來用午膳?難道是本王瀟灑的氣質吸引了水柔姑娘?強壓下心中的怦怦心跳道:「既然水柔姑娘如此說來,林兄要是再拒絕那就真的不近人情了。」一臉的正經,心中的淫慾卻如同鎮壓的火山,隨時爆發出來。

「哈哈。」林呆兒大聲笑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再多言了。只是王爺一直讓我等站在這裡麼?」

「呃!?」朱由臉上難得出現一片尷尬的神色道,「是本王失禮了。請入坐。請入坐。」說完,鬼迷心竅的就起身來到水柔身邊想要親手扶入座。

「咳!」林呆兒假作生怒道,「王爺,請自重。自古男女授受不親,不要污水表妹的清白。」

這一聲倒是嚇了朱由一跳,猛然把伸出去的雙手收回來,喃喃道:「是本王魯莽了。不要見怪,不要見怪。」

「格格……」水柔輕聲笑了起來,款款而落坐,卻是看得朱由又是一陣心跳加速,當真是閑靜似嬌花照水,行動處弱柳扶風。

卻是不知這名喚作水柔的女子從一進來就施展白蓮教的奼女心經和惑神**,一舉一動,一笑一顰皆有媚惑之功,就算是普通人也難以抵抗,更何況是
第二百四十五章、交換代價
在水柔奼女心經和惑神**的雙重打擊之下,朱由差點就迷失在水柔的一笑一當中,輕咳一聲道:「林兄,賑濟之事已經如你所言而進行。卻是不知為何,外面的百姓卻是說此乃本王奉無生老母之名而進行的。若是讓皇上知道,本王可是要人頭落地。林兄可否給本王一個解釋?」說話之時,雙眼卻望向水柔姑娘,卻是毫無掩飾瞳孔當中無邊的佔有慾。

水柔也不惱朱由的無禮,只是把頭一低,一幅任君細看之樣。搞得朱由差點邪火爆發。

「王爺想要怎麼樣的解釋?「林呆兒好整以暇的捧起茶杯吹著水面上茶沫兒,慢慢的道:「其實怎麼樣的解釋已經不重要,相信錦衣衛已經將這裡發生的事上報給朝廷,不管王爺是如何解釋,都只有兩條路。」

「哦?這麼說來,真是林兄暗是散播,是本王奉無生老母之命進行賑濟的!」朱由神情一愣,從水柔的惑神**中驚醒起來,「本王給你害死了!不過,幸好,本王與南昌的知府袁大人少有交情,他答應將此事的真理上報朝廷。皇上英明,必不會相信民坊傳言。」

「是麼?」林呆兒也不反駁,「若是袁正心死於非命,那麼就沒有人替王爺說話了。」

「你,你竟然敢刺殺朝廷命官?」朱由心中一驚,白蓮教果然是邪教,說殺就殺。至於為何要殺袁正心,不用猜都知道,他們正是逼迫自己投向白蓮教那邊。若是不應承,只怕也會給他們殺死。這如何是好?

「識時務者為俊傑!」林呆兒很不客氣的道,「怪,就只怪這位袁大人對本教有著莫大的威脅。也順便幫王爺早一日下定決心卻追求人生的最高理想。率天之濱莫非王土,率天之下莫非王臣。王爺,何不考慮一下與本教合作?」

「識時務?」朱由一臉苦笑道,「若是識時務,貴教就不應該強出頭。皇上雄才大略,朝廷能人名臣多如牛毛,與朝廷對抗,那是死路一條!」

「是麼?」林呆兒嘿嘿怪笑道,「若是王爺不與本教合作,只怕也是死路一條。王爺信奉無生老母、又怕事情洩露從而刺殺南昌知府袁正心,這兩件事若是給朝廷得知,嘿嘿,那就好戲看了。」

「你。你……朱由知是怕還是震怒。伸出地雙手不斷地抖動。「你這明顯是污陷。皇上明察秋毫。必定識破你地奸計。」

「嘿嘿。」林呆兒又笑了兩聲。卻不回出聲。又慢條斯理地喝起茶來。

朱由也感覺自己地想法有點天真。白蓮教做起事來。又絕又毒。就算皇上英明也怕是難以顧及到自己。而且皇家子孫最顧忌地就是出現爭權之勢。楚王地兒子朱由只是起了一點奪權地苗頭就給終身軟監。自己帶著白蓮教去奪權。皇上必要殺了自己方可放心。

看得朱由肥臉之上神色時青時白。顯然是要做著劇烈地心理鬥爭。林呆兒又加了把油道:「將相寧有種乎?王爺也是龍子龍孫。為什麼就可登上大寶?只要王爺堅持決心。本教必定全力支援。要人有人。要錢有錢。」

「為什麼是我?」朱由有氣無力地問道。

「理由很簡單。

王爺在本教心中最有資格。」

「條件呢?」

「要是王上登上大寶,立本教為國教,讓本教堂堂正正的出現在世人面前。讓所有佛陀所有道長都回歸無生老母的麾下。」

「就此而矣?」

「難道還不夠麼?」林呆兒輕笑道,「本教自成立以來,便受朝廷打壓圍剿,這份憋氣也受夠了。王爺,不是誑你。如今本教有教眾數百萬之多,手中精兵也高達百萬。只要王爺振臂一揮,大明江山可期。」

「當真?」

「當真!」

「那麼,本王應承於你!」說出這句話之後,朱由輕輕吐了一口氣,「若是貴教誑於本王,到時休怪本王不守信諾。就算死,也要將貴教之事捅出去。」

「王爺言重了。」林呆兒彷彿知道朱由必定會應承一般,毫無喜悅之情道,「本教與王爺共同進退,一榮俱榮。又怎麼會做這些背信棄義的事了。王爺也看到了,無生老母乃是與人為善,處處替世人著想,這才有佈施行善一說。」

「事到如今,本王是不信也不行。」朱由苦笑道:「將你們的計劃說出來吧,也讓本王有個心理準備。」

「王爺莫急。」林呆兒勸道,「如今本教尊者正在四處拉攏各方義士,為將來的計劃多點籌碼。此時計劃不宜過多洩漏。「

「拉攏義士?莫不是找李自成與滿清?」

「王爺英明。」林呆兒也有點吃驚,這個肥豬

慧。

「本王明白了。」朱由鬆鬆肩膀道,「不過,袁正心那邊還是不殺地好。將其所寫奏折暗中偷盜過來,再以其筆跡更改為對本王有利的一面,也好安崇禎的心。」

「王爺所說極為有理。」林呆兒拱手道,「林某這就前去處理此事。只是,還有一事,還須王爺幫忙。」

「說吧。多一件也無所謂。」

「林某表妹初入本教,無處可安置於她。想請王爺幫我照顧於她。」林呆兒臉上似笑非笑的道,「林某這個表妹出自家村,洗衣~被也很在行,在實行計劃之前,就由她來侍侯王爺。「

「此言當真!?」朱由傻眼了,如此一個楚楚可憐的美女子就這麼留在自己身邊侍侯於自己。那雙眼看向水柔,儘是**裸地慾火。水柔一言不發,只是把頭垂得更低。

「只是王爺莫要嫌她手腳慢就好。」

「也可理解為,水姑娘是本王的貼身Y頭?」

「也無不可。只是林某表妹還是處子之身,還請皇上憐惜。」

「呵呵。當然。」朱由就算是傻子也明白,這是答應與白蓮教合作的第一個好處。白蓮教說是要捧自己為皇上,這話當不得真,它只是利用自己的名義而已。自己拿命來反搞朝廷所得的利益就是美女伺候。這就是交換的代價!自己本就過得不如意,不如搏它一搏,就算事敗,也可享受如此惹人憐的美女。

「事情緊急,林某先行告辭。」林呆兒又假裝回頭叮囑水柔道,「表妹,王爺乃是將來地皇上,你得以伺候於王爺是你的福份。凡事你都得聽王爺的,知道嗎?若是從王爺處聽得一句怨言,別說做表哥不留情。」

「表哥盡可放心。」水柔低頭柔聲道,「水柔一定聽從王爺的話。」

朱由彷彿從水柔的聲音當中聽從器腔,不耐煩地道:「林兄,你快去辦事。莫要嚇壞水柔姑娘。本王豈是粗魯之人!」

「呵呵,誰人不知王爺乃是憐香惜玉之人。好了,林某這就告辭。

」林呆兒一抱拳就出得廳中。

此時,廳中只餘下朱由與水柔二人,氣氛卻是較之前更加味。

「咳。」朱由輕咳一聲道,「水柔姑娘。」

「嗯。」

「可否把頭抬起來,讓本王好生記住水柔姑娘的絕世容顏?」朱由用上了商量地語氣。

「奴婢柳之姿,擔不起絕世容顏這四個字。」說著水柔輕輕的抬起了頭。

瓜子臉之上,柳月眉之下,兩滴晶瑩地淚珠掛在長長的睫毛之上,當真是楚楚可憐,我心憐之。

「哎,水柔姑娘怎麼哭了?」朱由連忙問道,「莫非是不喜與本王在一起?」

「不是地。王爺乃是金貴之人,能侍在王爺身邊,乃是奴婢的福份。」水柔輕聲的說道,那兩粒淚珠再也忍不住,怦然落下,摔在地上,四處飛濺,卻是濺得朱由心中一陣心疼。

「既然如此,又為何哭將出來?可是有解不開的心結?」

「不是的。」水柔臉上苦意十足,「奴婢想到,自此以後,表哥甚少前來看望於我。我在這世上便等於孤苦一人,再無親人。是奴婢自我傷心而已,王爺莫要怪責。」

「哦,原來是這樣。」朱由輕歎道,「莫要擔心,王爺便是你的親人。」輕輕的走到水柔身邊,用手輕輕的去拉水柔的手。

水柔只是輕輕一掙扎便給朱由住,臉上羞紅的道:「王爺,莫要輕薄。」

「傻瓜,本王豈會輕薄於你。」朱由見美人不反抗,水柔的手柔弱無骨卻又滑溜圓潤,微笑道,「王爺憐憫於你還來不及。別怕,本王將全心全意的對你好。」

「真的麼?」水柔仰起頭直勾勾的望著朱由,一臉的天真。

看著那一臉的天真,俏麗的臉上淚珠尤在,一時之間憐憫之心大作。朱由輕輕將水柔拉進懷裡,深深的吸了一口自水柔身上傳來的香氣,一臉堅毅的道:「本王若是負你,便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啊!水柔哼叫一聲,反手輕輕的抱住朱由那肥大的身軀,似乎怕在下一刻就會失去朱由一般。

還在廳外,並沒有遠去的林呆兒看得這一情景,便不再猶豫輕笑的出得門去,他知道,從此以後,這個肥豬似的王爺便會對水柔千依百順。

水柔便如其名,所習的媚術乃是奼女心經當中的憐字訣。若人憐,憐人心。若是中其媚術,只會越陷越深,恨不得將其所有交與施術之人。當是厲害無比。

朱由如此毫無功夫之人,豈會不中計?
第二百四十六章、專說春節
「此章,皆是收集所到,各位書友可不訂閱。不小心訂閱的大大,嘿嘿,就當慰勞一下小魔。說不定小魔歸納的這些內容,會在二個多月後的新年上有所用為,吸引GGMMM的注意。呵呵

春節俗稱「過年」,原名「元旦」,「元」的本意為「頭」,後引申為「開始」,因為這一天是一年的頭一天,春季的頭一天,正月的頭一天,所以稱為「三元」;因為這一天還是歲之朝,月之朝,日之朝,所以又稱「三朝」;又因為它是第一個朔日,所以又稱「元朔」。正月初一還有上日、正朝、三朔、三始等別稱,意即正月初一是年、月、日三者的開始。

正月初一的早晨,開門大吉,先放爆竹,叫做「開門炮仗」。爆繡聲後,碎紅滿地,燦若雲錦,稱為「滿堂紅」。

這時滿街瑞氣,喜氣洋洋。

春節裡的一項重要活動,是到新朋好友家和鄰那裡祝賀新春,舊稱拜年。漢族拜年之風,漢代已有。唐宋之後十分盛行,有些不必親身前往的,可用名帖投賀。東漢時稱為『刺『,故名片又稱『名刺『。明代之後,許多人家在門口貼一個紅紙袋,專收名帖,叫「門簿」。

正月初二卻又是嫁出去的女兒們便紛紛帶著丈夫、兒女回娘家拜年的時候。女兒回娘家,必備辦一大袋的餅乾、糖果,由母親分送鄰里鄉親,一如過年的情景。禮雖輕,反映的情意卻甚濃,真正地是「禮輕情意重」。

同時,也是北方祭財神之時。這天無論是商貿店舖,還是普通家庭,都要舉行祭財神活動。各家把除夕夜接來的財神祭祀一番。祭祀所用的供品要用「五大供」,即整豬、整羊、整雞、整鴨、紅色活鯉魚等,祈望今年要發大財。

正月初三傳說是女媧造羊的日子,故稱「羊日」。在這一天裡,人們不能殺羊,如果天氣好,則意味著這一年裡,羊會養得很好,養羊的人家會有個好收成。

舊時初三日夜把年節時的松柏枝及節期所掛門神門箋等一併焚化,以示年已過完,又要開始營生。俗諺有「燒了門神紙,個人尋生理」。

在中國南方。大年初三地早上要貼「赤口」(禁口)。認為這一天裡易生口角。不宜拜年。所謂「赤口」。一般是用約長七八寸、寬一寸地紅紙條。上面寫上一些出入平安吉利地話(內容有一定格式。例如:「公元一九九四年歲次甲戌正月初三日當對神前香火前門釘斷四方男女赤口賊盜火星一切禍災歸天大吉大利」)。貼在前門和後門地門頂上。另外有一張是放在垃圾上面挑出外面倒掉。這些垃圾是初一初二兩天積下來地。一定要到初三才一起清理倒掉。否則。等於把家中地金銀財寶向外流一樣。總之。貼「赤口」。是使人們心理上覺得一年到頭都能出入平安。不與人發生口角或各種不幸地災難。家中多多招財進寶。萬事如意。

初三地晚上舉行送年儀式是送諸神和祖先回天。

正月初五俗稱破五。民俗一說破五前諸多禁忌過此日皆可破。按照舊地習慣要吃「水餃子」五日。北方叫「煮餑餑」。如今有地人家只吃三兩天。有地隔一天一吃。然而沒有不吃地。從王公大宅到街巷小戶都如是。就連待客也如此。婦女們也不再忌門。開始互相走訪拜年、道賀。新嫁女子在這一天歸寧。一說五這一天不宜做事。否則本年內遇事破敗。破五習俗除了以上禁忌外。主要是送窮。迎財神。開市貿易。

南方人在正月初五祭財神。民間傳說。財神即五路神。所謂五路。指東西南北中。意為出門五路。皆可得財。

清代顧祿《清嘉錄》云:「正月初五日。為路頭神誕辰。金鑼爆繡。牲醴畢陳。以爭先為利市。必早起迎之。謂之接路頭。」又說:「今之路頭。是五祀中之行神。所謂五路。當是東西南北中耳。」上海舊歷年有搶路頭地習俗。正月初四子夜。備好祭牲、糕果、香燭等物。並鳴鑼擊鼓焚香禮拜。虔誠恭恭敬財神。初五日俗傳是財神誕辰。為爭利市。故先於初四接之。名曰「搶路頭」。又稱「接財神」。

正月初五里要送窮。

送窮是中國古代民間一種很有特色的歲時風俗。其意就是祭送窮鬼(窮神)。

窮鬼,又稱「窮子」。據宋陳元靚《歲時廣記》引《文宗備問》記載,「:頊高辛時,宮中生一子,不著完衣,宮中號稱窮子。其後正月晦死,宮中葬之,相謂曰『今日送窮子」。相傳窮鬼乃:頊之子。他身材羸弱矮小,性喜穿破衣爛衫,喝稀飯。即使將新衣服給他,他也扯破或用火燒出洞以後才穿,因此「宮中號為窮子」。這一天各家用紙造婦人,稱為「掃晴娘」「五窮婦」「五窮娘」,身背紙袋,將屋內穢土掃到袋內,送門外燃炮炸之。這一習俗又稱為「送窮土」「送窮媳婦出門」。陝西韓城一帶,破五這一天忌出門,而且要將鮮肉放在鍋中炙烤,還要爆炒麻豆,令其崩裂發聲,認為這樣可以崩除窮氣,求得財運。此外舊時除夕或正月初五要吃得特別飽,俗稱「填窮坑」。民間廣泛流行的送窮習俗,反映了中國人民普遍希望辭舊迎新,送走舊日貧窮困苦,迎接新一年的美好生活的傳統心理。

舊俗春節期間大小店舖從大年初一起關門,而在正月初五開市。俗以正月初五為財神聖日,認為選擇這一天開市必將招財進寶。

很快到了正月初七這天。正月初七是人日亦稱「人勝節」「人慶節」」「人口日」「人七日」等。

傳說女媧初創世,在造出了雞狗豬牛馬等動物後,於第七天造出了人,所以這一天是人類的生日。漢朝開始有人日節俗,魏晉後開始重視。古代人日有戴「人勝」

,人勝是一種頭飾,又叫彩勝,華勝,從晉朝開始有剪綵為人,或鏤金箔為人來貼屏風,也戴在頭髮上。此外還有登高賦詩地習俗。唐代之後,更重視這個節日。每至人日,皇帝賜群臣彩僂人勝,又登高大宴群臣。如果正月初七天氣晴朗,則主一年人口平安,出入順利。

民間此日要吃春餅卷「盒子菜」(一種熟肉食品),並在庭院攤煎餅,「熏天」。

吃七寶羹,用七種菜做成地羹,在人日的時候食用,以此來取吉兆,並說此物可以除去邪氣、醫治百病。各地物產不同,所用果菜不同,取意也有差別。廣東潮用芥菜、芥蘭、菜、春菜、芹菜、蒜、厚瓣菜;客家人用芹菜、蒜、蔥、芫茜、韭菜加魚、肉等;台灣、福建用菠菜、芹菜、蔥蒜、韭菜、芥菜、薺菜、白菜等。其中芹菜和蔥兆聰明,蒜兆精於算計,芥菜令人長壽,如此種種。

在美麗的山東半島,正月初七這天還要「送火神」,孩子們選一根兩米左右的木棒,用麥秸將其綁住,這就是所說地「火神」。黃昏時分,在家門口點著「火神」的一端,孩子們抱著「火神」地另一端跑向離家較遠地地方,直到燃燒殆盡為止。這個活動寓意於將「火神」送出家門,一年之內家裡沒有火災,平平安安。

正月初八這天,傳說初八是谷子地生日。

若是這天天氣晴朗,則這一年稻穀豐收,天陰則年歉。所以初八晚上需要祭星(順星)。人們無論是否去廟裡進香祀星君(即順星),等天上星斗出齊後,各家都要舉行一個順星的祭祀儀式。祭星時,要在案頭、灶台、門檻、鍋台等處各放一盞「金燈」(黃燈花)並點燃,叫「散燈花兒」,有避除不祥之意。祭星結束後,全家聚在一起吃一頓元宵。

正月初八有「放生」祈福地活動,就是把家裡養的一些魚、鳥拿到外面,放歸野外,以求平安。明代劉侗在《帝京景物略》中記載說:「正月八日,石=巷放生,籠禽雀、盆魚蝦、筐螺蚌,羅堂前,僧做梵語,數千相向,縱羽空飛,孽著落屋上,移時乃去,水之類投皇城金水河中網~筍餌所希至。」

因此,初八放生,不僅體現了古人尊重自然萬物和諧相處的品德,也表達了新春之始,企盼世間各種生物興旺發達的美好願望。

正月初九是天日。

傳說此日為天界最高神玉皇大帝生日。俗稱「天公生」。「天公」就是「玉皇大帝」,道教稱之為「元始天尊」,是主宰宇宙最高的神,他是統領三界十方諸神以及人間萬靈的最高神,代表至高無上的「天」。主要習俗有祭玉皇、道觀齋天等,有些地方,天日時,婦女備清香花燭、齋碗,擺在天井巷口露天地方膜拜蒼天,求天公賜福。

正月初十這天更加有趣。

十,諧音「石」,因此初十為石頭生日。這一天凡磨、碾等石製工具都不能動,甚至設祭享祀石頭,恐傷莊稼。也稱「石不動」「十不動」。河南風俗這一日家家向石頭焚香致敬。午餐必食饃餅,認為吃餅一年之內便會財運亨通。在山東城等地有抬石頭神之舉。初九夜,人們將一瓦罐凍結在一塊平滑地大石頭上,初十日早晨,以繩系罐鼻,由十個小伙子輪流抬著瓦罐走。石頭不落地則預示當年豐收。

農曆正月十五日,是我國傳統節日元宵節。正月是農曆的元月,古人稱其為「宵」,而十五日又是一年中第一個月圓之夜,所以稱正月十五為元宵節。又稱為小正月、元夕或燈節,是春節之後的第一個重要節日。

元宵節,又稱為「上元節」。上元,含有新的一年第一次月圓之夜的意思。上元節的由來,《歲時雜記》記載說,這是因循道教的陳規。道教曾把一年中的正月十五稱為上元節,七月十五為中元節,十月十五為下元節,合稱「三元」。漢末道教地重要派別五斗米道崇奉的神為天官、地官、水官,說天官賜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並以三元配三官,說上元天官正月十五日生,中元地官七月十五日生,下元水官十月十五日生。這樣,正月十五日就被稱為上元節。南宋吳自牧在《夢粱錄》中說:「正月十五日元夕節,乃上元天官賜福之辰。」說天官賜福,地官赦罪,而元宵節俗真正的動力是因為它處在新的時間點上,人們充分利用這一特殊的時間階段來表達自己地生活願望。

到了明代,朱元璋在金陵即位後,為使京城繁華熱鬧,又規定正月初八上燈,十七落燈,連張十夜,家家戶戶都懸掛五色燈綵,綵燈上描繪了各種人物,舞姿翩翩,鳥飛花放龍騰魚躍,花燈焰火照耀通宵鼓樂遊樂喧鬧達旦,這是我國最長的燈節。

這個元宵節,是崇禎在大明地第一個元宵節。當然要大肆慶祝,與民同樂之時也提高民望。所謂的大肆慶祝,也僅限於元宵節最為隆重地的一項活動----猜燈謎。

「猜燈謎」又叫「打燈謎『是元宵節後增地一項活動,燈謎最早是由謎語發展而來的,起源於春秋戰國時期。它是一種富有譏諫、規戒、諧、笑謔的文藝遊戲。謎語懸之於燈,供人猜射,開始於南宋。《武林舊事燈品》記載:『以絹燈剪寫詩詞,時寓譏笑,及畫人物,藏頭隱語,及舊京諢語,戲弄行人。『元宵佳節,帝城不夜,**賞燈之會,百姓雜陳,詩謎書於燈,映於燭,列於通衢,任人猜度,所以稱為『燈謎『。如今每逢元宵節,各個地方都打出燈謎,希望今年能喜氣洋洋的,平平安安的。因為謎語能啟迪慧又饒有興趣,所以流傳過程中深受社會各階層的歡迎
第二百四十七章、元宵燈會
有燈無月不誤人,有月無燈不算春。

春到人間人似玉,燈燒月下月似銀。

滿街珠翠游春女,沸地笙歌賽社神。

不展芳樽開口笑,如何消得此良辰。

-----《元宵》明唐寅

唐伯虎所賦的這首元宵詩盛讚的正是明代元宵節,把人們帶進迷人的元宵之夜。

剛到(相當於現在的晚上六時),南京城中已經是家家戶戶門前高掛五色綵燈,綵燈上描繪了各種鮮靈鮮活的人物,有舞姿翩翩、有鳥飛花放、有龍騰魚躍、花燈焰火照耀全城,街上行人擦肩接踵,順流不息。叫賣聲,花炮聲,喝戲聲,鼓樂聲,喧鬧之極。

元宵節是中國傳統節日中最浪漫的一個,因為元宵燈會在封建的傳統社會中,給未婚男女相識提供了一個機會,傳統社會的年輕女孩不允許出外自由活動,但是過節卻可以結伴出來遊玩,元宵節賞花燈正好是一個交誼的機會,未婚男女藉著賞花燈也順便可以為自己物色對象。元宵燈節期間,又是男女青年與情人相會的時機。

所以元宵節可以說是地道的中國情人節,而不是有人膚淺臆想的七夕。傳統戲曲陳三和五娘是在元宵節賞花燈時相遇而一見鍾情,樂昌公文與徐德言在元宵夜破鏡重圓,《春燈謎》中宇文彥和影娘在元宵訂情。此為例證。

連平時只讀聖賢書不聞窗外事地書獃子和平日藏在深閨地少女也行走出來。也難怪城中人流如織。

紫禁城中地皇家廣場。也是張燈掛綵。燃放鞭炮。場中豎起無數木樁。樁與樁之間地繩索之上懸掛著無數各種顏色地燈籠。燈籠下方有著一個紅紅地捲軸。等得燈謎元始。這些卷軸就會被打開顯示迷面讓人破謎。

皇家廣場地另外一邊。崇禎正領著眾大臣緩緩而來。

崇禎行在前頭。後面跟著皇后周妤、長平公主朱微、太子朱慈和王爺朱慈炯。接著地便是六部各位大佬。再後面就是百官。依品級而排。只是這些官員地身邊或多或少地跟著各自地命夫人或是兒女。

能攜帶家眷前來參加皇上舉辦地綵燈燈謎大會。乃是皇上特意授之。雖然崇禎想與民同樂。但是卻是不把將所有百姓放進皇家廣場。只好命官員地家眷也來參加。加上各大書院推薦地文人士子。應該有足夠地人來參國這個燈謎大會。

這些燈謎卻並非崇禎一個想出來。一半是由禮部整理出來。另外一半則是每個官員遞交上來。用崇禎地話來說。眾人出題才能體現與民同樂。

廣場上足有上千個燈籠,偌大地一個廣場被照著如同仙境。

崇禎立定於廣場之中大聲道:「有燈無月不娛人,有月無燈不算春。春到人間人似玉,燈燒月下月如銀。唐寅說得好,元宵佳節,豈可無燈?朕特設此綵燈燈謎大會,並無他意,只想與諸卿共渡佳節。今晚諸卿不必顧及其他,務必盡興!」

「臣等曉得。」百官紛紛舉手行禮道。

崇禎微笑而立,手一舉。身旁的王承恩立即尖聲叫道:「廣場當**有燈謎一千,今日綵燈燈謎大會的規則是:破謎者多為勝。」頓了頓又道,「若是破謎者,須將那謎面保存下來。若是猜不出來,切不可隨意將謎面揭下來。只須將謎底說與旁邊的內侍知道便可。若是謎底正確,內侍會將謎面揭下來送與破謎者保存。還有,這次大會設名次一十五名。每一名次皆有不同獎賞。現在,綵燈燈謎大會開始。」

話音剛落,只聽砰砰砰的禮炮響起,空中泛起無數的焰火,炫耀之極,看得眾人目眩驚歎。自流寇四起,外敵入侵之時,這樣的盛會,這樣美麗的焰火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了,如今,再看這些焰火,顯得特別的漂亮與燦爛。

禮炮響過,焰火逝去。

「眾位愛卿,今晚盡歡而歸。」崇禎笑道。

話語剛落,人群已經或快步或踱步而到廣場當中,仰頭細看剛剛打開地謎面,試圖破謎。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如果有著良好表現的話,當可在皇上眾大臣面前露面。即使不能高昇也能混得面熟,日後也好辦事。

不過一刻,這邊一聲歡呼,那邊一起哄叫,分明是有人破謎成功了。場面熱鬧之極,混沒有了剛開始的拘束。

看得一邊躍躍動欲試的太子與阿九等人,崇禎便道:「你們都去吧。希望能在前十萬名見到你們的名字。」

太子朱慈興奮的道:「父皇、母后,兒臣必當努力。皇姐、皇弟,快走,不要讓他們都破掉了。」

人消失在人群當中。

皇后周妤笑道:「這些孩子,都當太子還穩不住性子。」

「別太挑剔了國。畢竟還是年少。」崇禎笑道,「不如朕與皇后也到下面湊一下熱鬧?」

「好啊。」一把聲音從後面傳來,卻是一名俊俏之極的年輕後生男子接過話題,「我好久沒參加這麼熱鬧的燈會了。皇上真是奇思妙想。」

崇禎與周妤回頭一看,只見那男子拚命的擠眉弄眼,原本極為白皙地臉孔變得滑稽可笑。週一驚道:「皇上!?」

「別怕!」崇禎臉上笑容大作,隨後附嘴到周妤耳邊輕聲道,「這是英妹。她女扮男裝。」

周妤白了一眼那男子道:「你是何人,快報上名來。否則,不讓你去參加燈會!」

崔慕英臉上一陣嘻笑道:「回皇上,小生姓賈名仁。西貝賈,仁義之仁。」

「分明是假人。」周嗔道,「膽敢私自前來見皇上。若是給徐老太知道,必定打你屁股。」

「不讓母親知道就行了。」崔慕英笑道,「走吧。下面的燈謎都快給人破完了。」

「好啦好啦。」周叫道,「不過,你現在是男子身。切不可與本宮有任何接觸。你倒是可以與皇上有接觸。咯咯。」

崇禎呵呵笑道:「走吧。看看朕的皇后才女和這位假人兄弟能破得幾道謎面。」

三人便隨步而走,只見個個專注與頭上燈籠地謎面,有些人為破謎而抓背撓腮,有些人甚至為破謎而爭得面紅耳赤,更有人惋惜遲了一步而先讓人破了謎面。

崔慕英練過功夫,眼神倍尖。遠遠的看到一個燈籠下面掛著一個謎面:問君能有幾多愁?

「問君能有幾多愁?」崔慕英不禁問道,「這不是一著詞來地麼?那麼就應該對下一句,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啊。怎麼這些人還在苦想?」

「咳咳。」崇禎一陣咳嗽道,「那個,嗯,這是猜謎,不是考科舉。」

周也輕笑道:「假人啊,你只是想到一半,沒有想到下一半。問君能有幾多愁,這是一問句。你一下子就能對上,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應取,對答如流或應對如流。」

「哦,原來是這樣的。」崔慕英一點也沒有因為猜不出而苦惱反而高興道,「那我就去破了此謎面。」說完,也不理崇禎與周地反應,立即跑到燈籠下面對那內侍道:「我知道這個謎底,是打一成語,是對答流或應對如流。」

那內侍高喝一聲道:「問君能在幾多愁?謎底是對答如流或應對如流。

恭喜這位公子破題。這些謎面,請收好。」

崔慕英興奮的舉起那綢面謎面,遠遠地向著崇禎與周妤揮手,樣子興奮之極。

一路之上,崔慕英在崇禎與周妤的指點下連連猜中謎底,如「仲春」猜字「娟」,如「相貌堂堂」猜三國人物「顏良」,如「顏色白如雪,身子硬如鐵,一日洗三遍,夜晚櫃中歇」猜一事物「碗」,竟然也拿下不少的謎面。

崔慕英那俏臉興奮得紅通通,高興的道:「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這明明是杜甫一首名詩,但謎底卻是不知所云、離題萬里兩個成語。實在是奇妙。」

「兩隻黃鸝在樹上鳴叫,卻是不讓人聽不懂。不是不知所云是什麼?一行白鷺上青天,這是離題了。萬里船了都,不是離題萬里是什麼?」周妤輕聲的解釋。只見她俏臉之上微現汗珠,神情卻是極為興奮,顯然與崔慕英一般,對這燈會是極為喜愛。

「咦,六部尚書都圍在那裡。」崇禎笑道,「走,和朕也去湊一下熱鬧。看看是什麼樣的謎面,竟然把知識淵博的六部尚書都難住了。」

看得崇禎和周妤走過來,崔慕白和錢學謙等人不由拱手行禮。

「諸位愛卿,怎麼啦?」崇禎微笑道,「碰到什麼千古難解謎面?讓朕知識淵博的各部尚書都難住了。「

「皇上,此乃一對聯。上聯是,高燒紅燭映長天,亮,光鋪滿地。」崔慕白邊說眼睛卻是瞟向崇禎身邊的男子,總覺得十分眼熟,等得多看幾眼,猛然發現卻是自己的堂妹崔慕英女扮男裝。天啊!這位堂妹也太牛了,竟然敢就這樣混到皇上身邊,而皇上似乎一點也不見怪。

卻聽崇禎微笑道:「這對聯可有什麼出奇之處。諸卿難道還對不出來?」
第二百四十八章、極品燈聯
---這章還是講對聯的。而且小魔還瞎編了兩個下聯出來。呵呵。

另外,多謝「仰慕星辰」大大的打賞。----

「這對聯可有什麼出奇之處。諸卿難道還對不出來?」崇禎假意問道,其實心中在暗中偷笑,這燈聯正是他所出。不過,這並非是他想出來,而是被呼作「父子雙學士,老小兩宰相」的清代安徽桐城人張英、張廷玉所出。不知是那一年元宵,張府照例張紅燈放花炮。老宰相張英出聯試子,用的正是群臣看到的上聯:高燒紅燭映長天,亮,光鋪滿地。

「高燒紅燭映長天,亮,光鋪滿地。」禮部尚書錢學謙說道,「這聯不但應景,而且氣勢恢宏,格式出奇,當得上是一絕妙之燈聯。且讓臣對上一對。低拔長劍聲動地,寒,霜籠虛空。」

在場眾人多是飽讀詩書之人,思思回味,錢學謙所對對子,從對仗來說,工整無比,但是意境卻是差了些許。本是元宵佳節,喜慶之時,卻是用劍以對,有點狗尾續貂之感。

所以當錢學謙說完以後,史可法第一個反對道:「錢大人,你的下聯對仗工整,卻是不符意境。史某第一個認為算得破題。看老夫對的下聯:低點大炮震大地,響,氣吐沖天。」

眾人先是一愕,爾後想到燈謎之前地禮炮之響,不禁齊聲叫好,史可法這下聯不但對仗工整,而且天衣無縫,堪稱妙對。

那內侍一聽立即堆上笑容道:「謎面:高燒紅燭映長天,亮,光鋪滿地。對謎底:低點大炮震大地,響,氣吐沖天。恭喜史大人破此燈聯,此乃謎面。請收好。」

「史大人對得好。錢某甘拜下風。」錢學謙拱手對史可法道,「想不到史大人不但精通兵漢,而且對對聯也極為精通。不愧為文武全才。」

「哪裡哪裡?!」史可法一邊接過那綢制謎面一邊謙虛道。「史某也不過湊巧而已。湊巧而已。」臉上卻是掩飾不住地笑容。

「皇上。你為何不早點出手把那謎面給破了?」崔慕英有點見怪地道。「讓史大人拿了去。不然我手上地綢布就有二十張了。



「小傻瓜。這個謎面是朕所出。豈能由朕來破?」崇禎笑道。「史愛卿對紅夷大炮精熟之極。對得上來也不出奇。走吧。到別處去。奪更多謎面。」

「好呀。最好是能拿個頭名。奪下那獎賞。」崔慕英暗捏小拳興奮地道。

暈。崇禎感到一陣無力感。你若是想拿個頭名。麻煩你化妝化好點。至少也要把胸部壓低點。你一上台拿交獎。豈不是穿幫了嗎?剛才你地堂哥崔慕白已經認出你來了。再讓你出風頭。估計徐老太太會發飆了。幸好。眾位大臣已經紛紛告辭。前去其他燈籠前破迷。分散了崇禎地注意力。

周妤輕聲的道:「英妹,就算你有拿個頭名也不能上台領賞。」

「為什麼?」崔慕英的大眼睛一閃一閃的,「剛才不是說破謎者多可得獎賞麼?」

「好英妹。你現在是女扮男裝,一上台,就會露餡,一露餡,徐老親家就會知道。以她地脾性,一定禁足到你出嫁為止。」周沒好氣的解釋道。

一聽到徐老太太,禁足至出嫁??崔慕英渾身一個激靈道:「絕不能讓姨知道。那我還是不上台領賞了。」不過旋即又開心起來道,「若是我們得了第一,又沒人上去領賞,豈不是讓皇上省了一筆?也是很好玩。」

「哦,這麼快就幫皇上節省內庫支出了麼?」周妤一臉的促狹。

「皇后姐姐,走啦,我們去其他地方破謎。」崔慕英難得的臉上一紅道:「呀呀,這個謎面真奇怪:百歲老人鬢如霜。這是說老頭麼?」

「粗俗。」崇禎笑罵道,「這是打一藥句,叫白頭翁。」其他看得皇上皇后在此,多少有些顧忌,紛紛走開,頓時留空很多未猜的燈謎。所以,崇禎也敢與崔慕英調笑。

「恭喜皇上。」那名內侍大聲報道,「謎面:百歲老人鬢如霜所對的正是謎底正是一中藥名:白頭翁。」卻是崔慕英接過那綢布謎面。

接著又連續猜對了幾道謎面:如一望無際地大地猜地名太原,如青龍掛壁,身披萬點金星猜一器物稱桿,如一見鍾情猜五唐句相看兩不厭。

就在三人玩個不亦樂乎之時,卻見長平公主朱行了過來道:「臣兒遇到一難題,想請父皇和母后前破謎。」說話之時,卻是眼角偷看手中所拿的諸多綢布的崔慕英,驀然發現,前面那位所謂的男子竟

皇尚未迎娶的妃子,自己地英阿姑,心想,這位英我的還大。

「哦。場中如此多俊傑,竟然也無人解得開那燈謎麼?」崇禎有點詫異道,「莫非是什麼絕對或是絕謎?」

「不是地。是新的燈聯。」阿九回道,「不過,此聯氣魄之大,實在令人驚奇,也不是何人所出。諸位大人也在參考當中,都有好幾處對子出來了,只是眾人覺得意境之上都與上朕不匹配。所以,臣兒想請父皇與母后出手。」

「呵呵。」崇禎笑道,「朕與你母后也未必能破得了那謎。」

「父皇與母后乃是當時地大才子、大才女,又怎麼會破不了呢?」阿九難得的笑道,「如今雙劍合壁,威力更增。破謎也是易與反掌。」

「你個小妮子。怎麼變得油嘴滑舌了。」周笑道:「走,就讓眾人見識一下本宮與皇上雙劍合璧地威力。」

只見一個特別大的紅色六角燈籠之下掛著一條紅綢布,上面寫著:上元不見月,點幾盞燈,為乾坤增色。

此聯果真是氣勢恢宏,意境深遠。

燈籠之下聚著不少人不斷的竊竊私語討論下聯,顯然這燈聯難倒了不少人。此時見得錢學謙上前對:春至又現風,下數場雨,讓萬物滋生。如果再沒有更好的下聯出現,錢學廉這下聯必可破此謎。

因為春至對上元,萬物對乾坤,對得十分工整,意境差上些許,卻也算切題。

崔慕白讚道:「錢大人此下聯意境也是廣闊。崔某看眾多下聯當中,可為上品。」

錢學謙臉上得意之笑流露無遺便卻滿是謙虛的道:「崔大人過獎了。比起上聯,錢某的下聯也只能算是勉強附會之對。」

「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忽然一把清脆的聲音從旁插入,語氣卻是無禮之極,分明是瞧不起錢學謙所對的下聯,「一邊去,等著極品之對的出現吧。」

錢學謙老臉一紅,怒氣頓生,好個無禮的後生,竟然如此奚落於人。等得轉過頭之時,卻是見得崇禎與皇后站在自己不遠處,連忙拱手行禮道,「見過皇上、見過皇后。」說完,雙眼卻是直看那出言奚落於自己的後生,發現那後生重得唇紅齒白的,倒是生的俊俏,一身普通的大明士子服,看不出家世,但兩次皆見其人跟在皇上身後,就算不是皇親國戚也必與皇上有著不淺的關係。

士大夫在乎的是面皮。給一個不知底細的雛兒譏笑奚落,是可忍,孰不可以忍。錢學謙才不管是王子還是高官,立即對崔慕英道,「這位小兄弟,既然認為錢某所對的下聯不足破謎,大可用你的下聯說出來,作出一番比較。誰高誰低,自然分曉,又何必在此風言冷語呢?」

「我那有風言冷語啊!」崔慕英大聲辯道,「皇上來對對子,你自己是要一邊去啦。我何時對你說那風言冷語了。莫非是輸不起?」

「你………」錢學謙一陣氣急,卻聽得是皇上前來破謎,又改變語氣道,「哦,原本是皇上前來破謎。」

「錢學謙,莫要理會那鬥氣小孩子。」崇禎和稀泥道,「朕也只是想來嘗試一下,看能不能撞上運氣對得上此聯。」

一旁的崔慕白一陣著急,這小妮子當真是和尚打傘無法無天了,竟然出言得罪錢學謙。也不由道:「是了,小孩子家家的,別去理會。我等還是靜看皇上破謎。」

崔慕英想分辨之句,忽又想到自己的身份,於是不再出聲。

「既然如此,便由朕來試上一試。」只聽崇禎道,「也不知是何人所出此聯,竟然如此意境。上元不見月,當是陰雲密佈,遮去星月,唯燈火通明,一片光亮。卻是幾盞燈為乾坤增色,其胸襟當真是豪邁之極,令人感慨。」邊分析邊踱步而走。

每走一步,眾的眼光便聚集在崇禎身上,尤其是崔慕英,臉上一片緊張祈盼之情
第二百四十九章、自成稱帝
當人們還沉浸在「上元不見月,點幾盞燈,為乾坤增色;驚蟄未聞雷,擊數聲鼓,替天地揚威。」這副堪稱極品對聯的意境之時,王承恩快步來到崇禎身邊輕聲道:「啟稟皇上,李自成那流寇於今日在京師稱帝。」

「什麼?」崇禎有些驚訝,卻是不露聲色的低聲問道,「何時得來的消息?」

「就在剛才,駱養性送來的消息。」王承恩也壓低聲音道,「這消息由京城的探子所發,用飛鴿傳來。看日期,應該是兩天前所發。」

「嗯,此事不得外洩,明日朝堂之上再作處理。」崇禎輕聲道,「你告訴駱養性,密切關注李自成的一舉一動。」

王承恩點頭退了下去。

數數幾言,卻是已經顯起在場眾人的注意,原來還是笑容可掬的臉孔一下子就變得肅穆,只要不是傻子都會明白,令讓皇上一下子變臉的事,必定非同小可。

崇禎展顏一笑道:「朕有些倦了,諸卿繼續遊玩。朕到文和殿休息一下以等待諸卿的名次如何,若是不進前十,朕定不饒恕哦。」

錢學謙連輸兩場,心有不甘,當下領頭道:「臣必不讓皇上失望。」於是,眾人又紛紛行禮散去。

崔慕英卻嘟起了嘴,滿臉的不高興,正在興頭之上,怎麼一下子就說不玩了,這個皇上也太不負責任了。怎麼得,也要陪一下自己這個未過門的妃子。用求助似地眼神看向周,似乎在說,皇后姐姐,你請皇上多呆幾下嘛。

周妤微不可察地搖搖了頭。示意不可。周妤與崇禎同床共枕已久。已然發現崇禎地情緒變化。分明是不良地情緒。實在是不適宜在此時再行遊玩。

崇禎輕聲地道:「皇后。你就陪英妹多賞玩一下。朕有些事需要去處理。」

「不了。」周輕聲卻堅決地道。「臣妾也累了。正想回去休息。就由臣妾陪朕回去。」

崔慕英無奈地道:「既然皇上也皇后也累了。那我也陪你們去休息。剛才興奮過頭。肚子都點餓了。」

崇禎與周妤相視一笑。崔慕英地語氣裡充滿著不捨與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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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史記載,崇禎一十八年,上元節,於皇家廣場舉行猜燈謎會,綵燈飄飄,妙聯絕對,奇謎竟猜,喧嘩熱鬧之極…部尚書錢學謙一人獨破六十八謎,得頭名,獲獎若干……禎大帝與眾臣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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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史記載,崇禎一十八年上元節,闖王李自成於京師武英殿改王稱帝,自號闖帝,國號正式為大順,改元永昌,改名自)。追尊其曾祖以下,加謚號,以李繼遷為太祖。

當其時,李自)傳示次日郊天即位,亦多束馱金帛,紛紛而去。隨後,僭即帝位於武英殿,以李繼遷為太祖,追尊七代考妣皆為帝后,立妻高氏為皇后,使牛金星代行郊天禮。

一登基,李自成(為了方便,還是用李自成稱之)因「明朝制度,任意紛更」,隨改之,創立了一些禮儀制,主要是結合歷代朝廷和自身黨項民族地生活禮節,使其禮儀大氣而莊重大方。

設天祐殿大學士。牛金星為之。更六部為六政府,設尚書、侍郎等官。

改文選司為文諭院,主事曰從政。改翰林院曰弘文館,裁革詹事府。改中書曰書寫房。國子監設三堂,革去祭酒,以司業為學正,學錄博士為左右。改御史曰直指、給事中曰給諫、通政司曰知政司、尚寶司曰尚契司。大常、鴻臚,俱屬禮政府。太僕寺曰驗馬寺,布政司曰統會可。巡撫曰節度使,按察曰防禦使。府曰尹,州曰牧,縣曰令。守備曰守領,把總曰守旅。改印曰契,一雲大篆曰符、小篆曰契)。公服領尚方,以雲為級,一品雲一、九品雲九。大僚冠加雉羽,帶用犀銀黑角三等。

又過得數日,改大明門為大順門,頒發冠服,大僚則加雉尾於冠服,方領,又收各牙牌,自務明光安令成字」《甲申紀事》:「衣服尚藍,故軍中俱穿藍,官帽亦用藍。《定思小紀》「然明代官制大半更革,……服色尚深藍,俱刊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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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一十八年,元月十六日,天氣仍然寒冷,晴。

南京朝英殿上,百官神彩飛揚,經過將近半月和休息,個個精神煥發,似乎要準備大幹一場。誰都明白,若是沒有崇禎,休想過一個安樂的春節。說不定還在擔心流寇或者滿清的野蠻人何時攻入南京,性命不得保全。

雄才大略,睿智英明這些詞語不足以形容崇禎之光輝。因為任誰也想不到,一個前半生時時勤政,依舊無能壓制流寇的昏君皇上,卻在失去京師之後,如有神助般把將傾地大明扶了起來。對,如有神助,只有這個字眼才能形容皇上所創造的奇跡。

新年新氣象,有著上一年打下地基礎,今年的形勢將是更加樂觀

百官也更加有信心。

一年之際在於春,各部的中堅人物早在老大的召集下私密的進行一次詳細的計劃,今天上朝就是要把這些計劃拿到朝堂之上進行討論,一旦通過便可實施下去。

坐在龍椅上地崇禎看得百官個個精神煥發信心十足,心中甚下安慰,朝堂之上出現朝氣蓬勃之氣,實在是自己最最希望的現象,也是大明之福。如果說,以前地百官是踢一腳動一下,那麼,現在的百官是積極去做某件事,而且是努力去做得最好。這種區別,是辦事效率地提高,大明建設速度地加快。

只要再重置內閣,一切按流程辦事,就算皇上一日不朝政,也可將國事處理好。

「諸卿。」崇禎開始說話了,「新地一年已經來到,建設新的歷史篇章也在今朝。可以說,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朕看過六部遞上來的條陳,吏部對人員的挑選和再次行科舉;工部懇請加大額度進行研究;刑部提出的,如何有效的防止官員貪污受賄和對邪教的防範;禮部對於建設更多學堂以教化百姓;戶部建議加大人口增加以解決勞動力地問題;兵部提出的如何最佳化兵種的結合以增加戰鬥力,朕認為這些都很有建設性也很值得全力去做。只是還有些欠缺,朕已在條陳一一批注,各部拿回去依情而定,明日再行遞交上來,讓朕再行決定。今日,朕要與諸卿談的是另外一件大事。」

當各部之人聽得皇上一一說出並肯定自己所提地建議時,無不興奮之極,皇上有看我們辛苦籌劃出來的計劃,但聽到今日朝堂之上要討論地卻不是這些,而是另外一件大事?還有事情大得過比建設大明的麼?不由心中暗暗嘀咕,皇上是不是本末倒置?

卻聽得崇禎道:「就在昨日,李自成這個流寇在京師武英殿二次稱帝,號闖帝,國號為大順,以黨項人李繼遷為太祖,結合西夏國制,制定一系列制度。不知眾卿有何看法?」

李自成在京師稱帝?!

這如同一個重磅炸彈,在百官當中引起軒然大波,怪不得皇上說另有大事商議,原來是這個。

「李自成,不僅是流寇,更是強盜。」錢學禮率先站出來道,「如今據大明京師而稱帝,以黨項人自居,以凌駕於漢族百姓,實在是罪大惡極,臣建議,當先行殲滅李自成。只有如此方能滅其威風,震懾其他宵小。」

「沒錯。」史可法跟著站出來附合道,「若是讓李自成再行囂張下去,便會有第二個李自成出現。須狠狠打擊他們。臣私下計算過,北方嚴寒更甚,細作傳來的消息是那邊死傷無數,當是趁其勢弱,一舉將其擊沉。一勞永逸。山東有左良玉曹得功二十多萬兵,可抽調精兵八萬;從西蜀回來的精兵當有十萬,可直接開赴京師;河南有袁繼鹹十多萬精兵,當可抽調精兵三萬;合兵二十萬,有燧火槍為利器,李自成必敗無。」

楊子榮立即跟著道:「如今國庫尚有盈餘,有能力支援二十萬大軍一個月的軍事行動;等半月之後,春暖花開,市舶司六大港口再行出海,所得稅賦,當可支撐至戰事完成。」

「工部新出火槍三萬六千槍,彈藥二十萬發,足可使大順兵鬼哭神嚎。」宋應星像是在說書一般道,「新式五雷神機正在試制當中,再過半個月應當可以上流水線作業,有子五雷神機,李自成的寇兵再多也是紙糊一般。還有那新式大炮,唉,可惜,臣還在研究車床地功用,不然的話,可在一月之後開赴戰場。」

吏部崔慕白卻是平靜地道:「打仗期間,對官員並無影響,當可再行進行開荒與生產。糧草方面應該沒有問題。」

「新訓練的三萬神機營地火槍兵也可上得戰場。」史可法再行加碼道:「他們沒有經驗,可派往山海關和山東境界,以防滿清趁朝廷與流寇開戰之時乘虛而入。」

「諸卿考慮的十分周到。」這幾位六部老大當真是積極,有少少資本就狠狠地使盡,不過,這樣的表現總比什麼招撫招安來得強,崇禎微笑道,「打李自成是必定的。但是,還要把另外一在變數考慮在內。」

「還有變數?」史可法皺了一下眉頭道,「莫非是指南方的白蓮邪教?」

「正是。」崇禎點頭道,「如今白蓮教蠢蠢欲動,並與福王勾結,意圖與朝廷對抗。而其暗中迷惑的教眾達數十萬,若是他們動亂,實在是一大禍患。根據可靠探子回報,白蓮教的尊者新自前往李自成滿清兩處,意圖很明顯,就是聯闖盟清,對朝廷進行三角夾攻。」

最後一字一句道:「如果讓他們形成同盟,從三方面同時進攻朝廷,大明危矣!」
第二百五十章、分而化之
「如果讓滿清、李自成和白蓮邪教形成同盟,攻守一線,從三方面同時進攻朝廷,大明危矣!」

崇禎的一句讓殿上百官的心情猛得一沉,如此一來,大好的局面又會化作灰灰。日子剛剛好過一點,這些惡狼又來搞風搞雨,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們再行破壞之事,如今朝廷兵是精兵,將是良將,皇上是明君,百姓又是歸心,難道就怕了這些欺軟怕硬的惡狼麼?

史可法那攏在寬大袖子當中的拳頭捏得格格作響,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若是三方真如皇上所言,那麼,大明的形勢當真是不妙,大明的士兵又不知要多少死在戰場上,又不知多少家庭破碎。

想到這裡,史可法反而冷靜下來了,一是,滿清、李自成和白蓮邪教三方未必就能順利結成同盟,二是,大明有足夠的士兵去阻擋這些惡狼。滿清傾全國之力,也不過二十萬精兵,而且又被吳三桂以山海關之利擋在外頭,想要南下,也非易事;李自成的兵力也不過三十萬左右,地盤也就京師、陝西、山西、河南等幾個貧困省份,很難支撐全部兵力同時開拔,最多只能派出十五萬兵力出戰,大順兵自從攻佔京師以後變得爛,戰力變得不堪,只要戰術應對得當,朝廷勝幾場大戰,大順軍必定心寒;至於白蓮教,則是比較麻煩,它迷惑地是普通民眾,雖然戰力不強但是人數極多,最為可怕的是在他們未露出真面目,誰也不敢擔保他們是不是白蓮教。

「臣建議,立即封鎖朝廷與流寇之地的任何交流,絕不讓李自成的人走出去與白蓮邪教和滿清的人接觸,也不許白蓮邪教和滿清的人與李自成的人接觸,阻止他們形成同盟。」史可法上前一步道:「臣還要建議,朝廷需要主動進攻,以雷霆之勢將三方忌憚不敢動彈。」

「好。」崇禎當場拍板道,「就由史卿行文各省市,封鎖進行與流寇接觸之地,嚴禁一切往來。如有違者,斬無赦。」

「皇上,北方遭受嚴寒霜凍,若是有百姓逃難南下,又當何論?」崔慕白有點擔心地問道。

「皇上,細作之人大有可能混在難民當中。以防萬一,當一一誅殺。」史可法臉上殺機大盛,「寧可殺錯,不可放過。若是有一細作混在其中,讓其與白蓮邪教或是滿清私下達成一致,對朝廷而言,那是災難性仁慈。」

「仁者無敵,又何懼細作呢?」錢學謙反對道,「若是濫殺,朝廷剛剛積累的一點的聲譽又要全毀了。臣,反對史大人的做法。」

「寧可招致惡名。臣也不願看到朝廷被三方圍攻而四處奔波攻防之景。」史可法鬍鬚直抖。「臣願負此罵名。」

「咳。」崇禎重重地咳了一聲道。「諸卿莫要再爭了。難民南逃。對朝廷有利有弊。利。則是對增加大明勞動力。弊。則是怕其中混有細作。對於細作地防範。朕有一方案。想來可行。

對於難民。先是集中登記分甲。十個難民為一甲。每一人須九人擔保其是清白良民。若是無故走失一個。便十人同罪。是為連坐之;然後將其分散到各個地方。由士兵嚴加看管。日間勞作。晚上休息皆要點花名冊。」

「皇上此法大善。」史可法道。「又可防止對方集中叛亂。又可讓細作不敢有所行動。」

「正是。」崔慕白也同意道。「皇上此法不但護佑難民替朝廷增加勞動力。而且讓李自成無人可用。現在臣倒是希望。難民越多越好。到時。李自成不攻自破。」

「既然如此。就由馬卿起草條文即日發放到各處。務必要各地官員嚴加執行。」崇禎吩咐道。「若是走丟一人。使朝廷陷入危機。以漢奸論。」

「臣遵旨。」馬士英拱手領命。

「剛才史卿言及要主動進攻,有何具體想法?」崇禎問道,「是專一攻打某一對像還是?」

「敵人合盟則勢大,分散則力弱。」史可法分析道,「除了封鎖地區之外,還要對某一處進行打壓,讓其不敢抬頭。李自成這個流寇剛剛稱帝,而且大順軍當中還有少許名將,戰力雖低但人數佔優勢,可按皇上地策略,讓難民南下空虛其國力;白蓮邪教暫未露面無處可打,只須緊防監視便可;最後,便是滿清這些野蠻人了。嚴寒霜凍必定讓滿清受災嚴重,牛羊不知死傷多少,他們也必定按照常例,在開春之時,南下打秋風。臣建議在滿清南下打秋風,趁其主力空虛,抽調在軍直搗黃龍,一舉滅了滿清的老巢。」

這史老頭滿腦子戰爭!朕也想一下子了滿清的老巢,可還不是時候,若是滿清留有後著,將打

部隊往回一拉,得,變成兩面受敵了。頂不住的野擊,損失幾萬兵馬會打擊士氣,還毀了好不容易打下的根基。訓練出十萬火槍兵已經是好不容易了,還要開荒。總不能讓老人小孩去做開荒地重活吧。

「卿此建議雖好,卻是過於激進。朕不贊同。

」崇禎搖頭道,「滿清鐵騎出名的快速,只怕我朝大軍剛出山海關就被他們得知,反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不如,讓其滿清的軍隊南下之後,再據地型對其打個埋伏戰。」

「皇上所說有理。」崔慕白贊同道,「火槍兵善守,只要佈置合適,那些打秋風的清兵必定有來無回。」

「臣有些冒進了。皇上所言極是。」史可法拱手道,「臣想調從西蜀歸來的六萬火槍兵至山東境內佈置,必將前來打秋風的清兵消滅乾淨。以遏滿清南下地腳步。」

「嗯,就依卿所言。」崇禎笑道,「不過,也把那三萬新火槍兵帶到山海關助吳三桂守防,順便將吳三桂之妻送與山海關。」

「臣遵旨。」史可法領命道。

「只是,滿清素來強悍,卿不可冒進,一切須小心再小心。」崇禎不放心的叮囑道。

「臣必謹記皇上囑咐。」

「嗯。」崇禎點點頭,然後大聲道,「大明立朝近二百多年,其間歷經無數風風雨雨,卻依舊屹立不倒,現在不會倒,將來也不會倒。不過,這些靠地是諸位卿家的拳拳之心,戰場士兵地英勇殺敵,百姓的無怨支援,朕,希望諸位卿家在危機到來之時,以京師失陷為前車之鑒,戮力一心,共抗危機,還大明一個朗朗乾坤。」

聲音直達天際,百官原本稍有打擊地心情,立即振奮起來,看著一臉剛毅的崇禎皇上,那一刻,許多官員似乎看到大明最為繁盛的時代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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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教教主白蓮尊者呂秋明帶著幾對得力的手下,化裝成為普通貨商,用幾輛馬車拉著江西的山珍食貨和當地物產如竹編工藝瓷、浮紅茶葉、、李渡高粱酒、菋莉南昌銀毫、藜毫臘肉、雪棗坯雲霧毛尖茶、源綠茶、萬年項米、上饒大麴酒、四特酒、麻姑酒、李渡毛筆、修水精硯、玉山羅紋硯、源墨、江西土紙、尖峰水竹涼席、萬載夏布、萬載花炮、宜春脫胎漆器等等,一路北上。

從大年初七出發,由於天氣嚴寒,馬匹不適,上元節的第三天才抵達山東境界,卻是發現山東各處緊要關卡都設有士兵把守,對來往行人車輛檢查甚為嚴格,尤其是路引,好像是查戶口一般,問東問西問長問短,直到滿意才肯放行。

幸好,呂秋明等人早有準備,不但路引是真的,就連打著的榮豐商行也是十打十的真名,又有大量的真貨物,士兵也是無從挑剔,順利通關。

這一日,來到山東與河北交界的德州市,卻是遇到了麻煩。

這天已經是元月二十日,天氣時好時不,一路奔波艱苦,就算是呂秋明這樣的絕頂高手也是吃不清,不過,眼看過了德州就可以進入北直隸河北,那就意味著可以進入京師,然後再出山海關了。

呂秋明正坐在車中打坐休息,卻聽身邊的侍衛呂子秋前來說道:「啟稟大老闆,前方不斷的商行折回。小的前去打聽方知,朝廷下了命令,徹底封鎖朝廷與李自成的通道。違者格殺無論。」

「哦。竟有此事?!」呂秋明睜開雙眼,「朝廷這是搞什麼名堂呢?難道是想堅清壁野,不讓李自成好過。」想了想又道,「停下車隊,你與我前去看看情況。」

當呂秋明來到進出德州市城門前停了一大群人和馬車,其中有不少在議論道:「朝廷這是怎麼啦?竟然不讓我等進入河北,我購進的五大車棉被就沒地方銷售了呀。」

「可不是,我秦家商行早在前天就來了,就是不讓通過,不管塞錢還是套人情都一律擋駕。真是搞不懂。」

呂秋明走上幾步,滿臉笑容的問道:「兩位老哥好呀。這是怎麼回事?進行為什麼不讓我等商人路過?」

先前說話那人警惕問道:「你是?」

「在下姓呂,是江西榮豐商行的老闆,帶了些土特產想到北邊去販賣。卻在半路得知朝廷不讓通過,所以前來打探一下原因。」呂秋明一臉的和善道。

「哦。原來是榮豐商行的呂老闆。在下姓張,萬利貨行的掌櫃。」張掌櫃道,「我勸你還是在山東就地賣貨吧。朝廷不知什麼原因已經將流寇與朝廷之間的聯繫徹底封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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