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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碧血大明】作者:魔菊

第一百七十章、聯合戰役(一)
看著空中翻滾閃著火花的萬人敵。洪承疇終於色變。大聲道:「撤退!」

已經來不及了。

轟轟轟轟。四聲巨響。大地似乎都要掀翻開來。萬人敵準確的落在目標當中。四朵蘑菇雲騰空而起。每個蘑菇雲遮蓋方圓三丈。之內塵灰滿天飛。一時之間難以看清狀況。其飛濺而出的手斷腳等殘肢表明。萬人敵威力範圍之內。無人生還。

哧哧。又有兩個閃著火花的萬人敵多在塵霧中從城樓拋了下來。又是轟轟兩聲巨響。萬人敵在城樓下開爆。又是朵蘑雲騰空而起。城樓之下堆站滿爬梯之人。即看不清楚。也是明白。如此大範圍的爆炸。一看那搭在,樓之上的雲梯一一倒下。便知死傷必定慘重。甚至有一點殘肢飛上了城樓之中。

方獻廷冷冷一笑。看著城樓之下面色慘白的洪承疇。一股快意湧了上來:洪承疇。總有一天我方獻廷要用你的人頭血祭袁督師。

洪承疇當真是面無人色。

身為明朝舊將。當知道萬人敵的威力。外皮為泥制。重0公斤的萬人敵一爆開來。真是毀滅性打擊用於守城。實在是無堅不摧的利器。在現代而言。萬人敵便是大型的爆炸燃燒武器。

當萬人敵響起之時。洪承疇心裡一絲僥倖已經完全給炸毀完了完了!損失近將兩也未能上了,樓。阿濟格必定砍了自己。

煙霧慢慢散去。城樓之上傳來數聲嘔吐之聲。腥臭當中。數不盡地殘肢相互交疊。城牆之上更是沾掛著厚厚地肉碎。只能從偶爾的頭中再能現。這是人之肉。僥是經戰多年的士兵也不住心中的噁心。頓時吐了起來。

阿濟格狠狠的將一口濃痰吐出。罵道:「該死的明蠻子。竟然還保有如此威力狠毒炸藥。傳令洪承疇收兵整軍再攻。哼哼。一下子損失兩萬人。洪承疇。這替死鬼。你是當定了。」

阿爾泰奉阿濟格的命令。率著五千騎兵飛馬趕去一片石。部隊迅速穿過口跑兩三里路。卻給眼的情形給驚呆了。近兩萬的大清鐵騎。竟然給人圍著打。而且還給人打的抱頭鼠竄。

阿爾泰狠狠的揉了一下眼睛沒錯。蘇克薩哈正人圍著打。

原來。蘇克薩哈飛馬直追前方激戰地大順軍與明軍。沒料到。對方一見清兵來了。竟然不`了。合在一處大呼「韃子來了。逃啊」。轉而拍馬跑。他們全部皆是從城邊撤向開闊地頓時塵煙大起旗幟翻飛。

蘇克薩哈看的此不由大笑道:「兒郎們。給我衝呀。只要殺掉前面的明蠻子山海內的金銀珠寶嬌滴滴的美人便是我們的了衝啊!」手中大刀一揮。兩萬鐵騎如潮水般湧出。向一片石明軍與大順軍後|地方向衝擊而來。馬蹄鐵甲地然撞擊聲如震耳金鼓一般。聲勢浩大。其勢不可擋。當真是彪悍之極。與明軍屢戰屢勝。也有其因。

一處高坡之上。李成手霸王鐵槍。胯下黑色烏錐馬輕輕的嘶鳴。輕聲道:「來了麼?不吳三桂那廝是否準備好了?」隨即高聲大喊:「滿清向來奴役我等漢。如今又要奪我等財產。逼我等做亡國之奴。兒郎們。今日務必要滿清韃子知我等漢人的厲害!」

說話之間。扮作逃的明軍與大|軍已經過了高坡。隨後而至地是蘇克薩哈的清兵。

於是。李自成令旗一揮。埋伏在後面的六千弓箭即引弓拉箭。「放箭」。李自成一聲大吼。咻咻咻。六千支利箭帶著強勁的破空之聲。拋物線般。狠狠的射向清兵。

中埋伏了!蘇克薩哈心知不妙。卻是臨危不懼。高聲喊道:「舉盾。分五隊。散騎。回撤!」

不愧是馬背上長大的民族。高速奔行當中的清兵一點慌亂也沒有紛紛舉盾擋箭。在損失一千多人之後。然後在第輪箭雨落下之時。自然而然地分成五隊。掉轉馬頭就走。最後一隊共四千人地清兵由蘇克薩哈親自率領殿後。

李自成心中一驚。這清兵果然厲害。突如其來的箭雨竟然只能射殺不到二千人。其戰力不低估。若是真讓其趁我軍與明軍大戰後疲憊之態出兵。我等必敗。

李自成強壓心中感。揮槍大喝一聲道:「衝啊。隨本王殺韃子!」傳令兵聽的李自成大喝。唰地一聲。一揮大軍令旗。

大順軍的六萬鐵騎分成兩隊齊唰唰的放馬狂奔。從高坡直奔而下。向清兵追去。

蘇克薩哈聽的後面蹄聲大作。不由回頭一看。頓時一陣冷汗。對方以數倍兵力追來。大清勇士再能打。不能一對六啊。更是狂喊道:「中埋伏了。全軍撤退。與王爺匯合」

李自成胯下烏錐馬如箭般衝出。瞬間追上清兵。手中霸王槍左挑右刺。無

將。轉眼就有五六名清兵挑落馬上。轉而給跟上來|踩成肉碎。

清兵立即分出一個人隊截擊李。

李自成哈哈大笑。霸王槍一掃。卡。將那百夫長的長槍打斷。順勢將其掃落下馬。槍勢不停。又將三名清兵打落。喊道:「想逃?沒那容易。」

彷彿是印證李自成的話。跑在最前面的清兵猛的一陣慘叫聲傳來。接著有人用滿語大喊:「馬索!竟是鐵馬索。」

李自成槍勢不停將擋在前面的清兵紛紛打下。穿過截擊的百人小隊再度追上。猶如秋掃落葉。清兵無不慘叫落馬:「野蠻韃子前面有吳三桂頂著看往那裡跑。如其做膽小地縮頭龜。不如停下來與本王決一死戰。」此聲乃用霸王功當真是聲四野。在隆隆馬蹄聲當中也能清晰入耳。

蘇克薩哈怒目一睜。就要回頭與李自成一戰。副將薩多哈急切勸道:「對方勢大。還是先行衝出去再說。」

蘇克薩哈怒哼一聲。立於馬鞍之上。取弓搭箭。竟然連頭也不回。嗖嗖嗖三箭連珠。向著李自成聲出疾躺而去。此箭射功夫真了不的!不愧為滿清一勇士。

李自成手中霸王槍連挑。將三箭拔開。又開聲道:看你功夫不錯。竟然做那縮頭烏龜。滿清地勇士我屁!」

蘇克薩哈怒極反笑不再理睬李自成。反而加鞭打馬。以更快的馬速奔跑。剛來幾個馬跳。便見前面部竟然滯馬不行不由大怒道:「後面有數成騎兵追來。還不快走。想死麼?」

前方傳來一位千夫長的聲音道:「報告將軍。前面有鐵絆馬索。下官正在排人清理。還需半刻。」

半刻?只怕敵人已經砍下你的頭顱。蘇克薩哈立即作出決定:「除去清理絆馬索之人。所有人掉轉馬頭。李自成拼了。」

清兵立即勒馬轉向。拍馬向前短短幾秒鐘就完成了小加速馬上功夫的沒話說。

轟李自成所率兩萬先鋒隊猛的與清兵撞在一起。

李自成一馬當先。手中霸王槍一揮槍尖如出洞毒蛇瞬間將前面的七名清兵刺落於馬|。其他騎兵見此情景。都紛紛向避讓。跟在後面的大順軍趁勢猛然切入清兵當中。風捲殘雲般地衝入敵群。無數雪亮的斬將刀。左殺右砍。就像擊破雲空的閃電。使清軍目眩神迷。

蘇克薩哈怒吼一聲。帶著百多名衛迎著大順軍攻了上去。手中大刀向李自成當頭砍下。後一聲大笑。霸王槍向上一舉。咣蘇克薩哈大刀一翻。頂不住李自成地巨力。差點脫手。他不由大驚。闖王李自成好大的力氣。

李自成想趁勢一槍了結蘇克薩哈。不料一根棍棒擋在面前。使棍的是一名瘦小的漢子只聽他用漢語道:「讓我棍王蘇會一會闖王的霸王槍。」

李自成哈哈一笑:「原來。你便是全家投靠韃子地棍王蘇。以你絕頂高手地身份投靠子。當真是不知廉恥。」揮槍便與蘇|戰了起來打十多回合。不分上下。

沒有李自成錐尖作大順軍與清兵頓時混戰在一起。

清兵勝在強悍。大順軍勝在人多。當真是斗的難分難解。戰旗紛飛。兵器交擊。人喊馬嘶。煙塵滾滾……

兩里之處的坡上。守亮輕聲提醒道:「將軍。清兵就要清理掉絆馬索了。」

吳三桂聽若未聞道:「李自成的騎兵雖然不是什麼精銳但是勝在多。以六對二。大順軍必勝。守亮。你領兵一萬。盡快將前面的兩萬清兵拿下。若是可能。把清兵大將地頭顱給本將拿來。」

胡守亮問道:「將軍不是與李自成說好。須全力圍剿清兵的麼?若只是末將前去。只怕李自成會生怒。」

吳三桂擺擺手道:「若只是圍剿這兩萬清兵。這個坑便不算大了。阿濟格在攻擊東面之時。必定現我軍守衛嚴密。不可攻。當他現我軍與李自成所設之阱時。也一定會派兵前來援助。你要知道清兵雖然勇悍。可是基數卻是不多。加上投靠他們的漢人。能上馬作戰的也就二十來萬。若是在此損失兩萬兵。阿濟格回去之後必定做不成親王。所以他一定會派兵前來。到時我再率餘下鐵騎。將其再行圈住。將這個坑再挖大一點。李自成。必不會怪責。」

胡守亮眼中敬佩之色一閃。手提長戟大聲問道:「兄弟們。清兵被圍。正是我等立功之時。大家緊跟著我衝上去。看與順軍誰殺敵最多。讓清兵再次見識我們關寧鐵騎的厲害!」

一萬名黃袍亮甲的關寧鐵騎就像三九天遭冰水潑過一樣。精神百倍。縱馬潮水般向前衝殺開去。
第一百七十一章、聯合戰役(二)
吳三桂騎在馬上微笑的看著胡守亮那一萬關寧鐵騎如狼似虎的切入清兵當中。對著清兵就是一陣砍瓜切菜的攻擊。

關寧鐵騎。可是吳三桂精銳中的精銳。都是吳三桂的特殊待遇挑選出來的忠勇騎士。

吳三桂父親吳襄曾別人誇口:「我兒三桂一萬騎兵。足當十萬大軍!」別人曬笑。吳襄卻說:「吳三桂自己簡樸自律。卻給這二千人錦衣玉食。壯士們安不用命!」簡單嗎?簡單。但是並非人人能做到。吳三桂就是用這種簡單方法造就了一鐵騎兵!

所以。吳三桂對自己的鐵騎十分有信心。

眼前的這場搏殺充分顯示了這支軍隊的苦戰精神與勇猛鬥志。他們是清一色的斬將刀與長弓利箭。近則刀砍。遠則箭射。所向無敵。往來如狂驟雨……

那些清剛解開的上縱橫豎八如蛛網的絆馬索。馬速還沒有提起來。就被高速而至的關'鐵騎殺了進。後面有著李自成的六萬騎兵糾纏。清兵壓力已經巨大。再加上戰力絲毫不弱於自己的關寧鐵騎。清兵那裡還是對手。被人圍在中間。出的打不過。兵力一點一點的消耗掉。

這正是阿爾泰所看到的情景。蘇薩哈。大清的第一勇士所率領的二萬精兵竟然給漢軍|著打。

阿爾泰卻是不知道寧鐵騎戰力並不遜於清兵。李自成的大順軍也是百戰之師。韌力也是非同一般。現在兩軍合在一起。力足有七萬。對上你二兩萬兵馬。焉有不勝之理。

但阿爾泰明白。只要再過半個時辰克薩哈便要被殲滅了。不由大急。立即喚過兩名親兵道:「你們兩人立即向王爺稟告。蘇克大人被六萬多明軍所圍。脫不身。請速來支援。」那兩名親兵立即飛馬而去。

阿爾泰一舉手中關厲聲道:「大清勇士無敵。兒郎們隨我殺敵救蘇克大人。衝啊!」立時蹄聲隆隆。向混戰當中的戰團衝去。

蘇克薩哈聽的有人來援當即高興來。大聲道:「兒郎們。我們的援軍到了。一定要支撐下去。大湧勇士無敵!」困戰當中的清兵聽如此消息。當即振奮起。處在低谷的士氣又升了起來竟然死命頂住了李自成與胡守亮的沖。

胡守亮長戟一揮將兩名鞭子頭割了下來道:「請闖王分兵阻擋來軍。

」話音剛落。長戟一回拖又將一名清兵的右手砍斷。那清兵痛嗷一聲跌落下馬。

李自成正與蘇打個開心。一槍一槍的將棍王打的只有招架之功卻無還手之力還時不順手將衝撞過來的清兵挑落。聽的胡守亮一叫。頓時大喝:「再接本王一槍!」一式毒蛇出洞。疾聲若雷。槍如閃電直向蘇心口刺去。

蘇臉上一陣苦笑。不到李自成這個賊寇竟然有著如廝強悍的功夫。每一棍與李自成的霸王槍相碰。不是巨大如瘋牛撞擊之力。就是陰柔若水的可怕氣勁透棍而侵。而且其槍法霸道之極這一槍只怕接不住。一晃神之間。手中條棍一震。脫手而出。空門大開。暗叫不好。身體迅速向後倒去。

卻是遲了。

李自成再喝一聲。霸王槍隨聲而至。正中蘇腹部後如遭雷擊。雙眼泛白。雙手握。似要奪槍。李自成一抖槍。蘇|砰的一聲落於馬下。李自成輕藐的道:「投靠野蠻之人。可惜了你一身好功夫。」

蘇左手一抬。嘴蠕動。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李自成不再理會於他一槍將李的對手透背刺個窟窿道:「李通你領後軍一萬繞過戰團。將對方截陣前。本王與胡守亮在一刻鐘之內必定殲滅此處清兵。」

「遵命!」李通一馬頭。立即來到尚未動的兩萬騎兵面前。大喊道:「後軍一萬。隨我來。」早安捺不住的一萬大順軍隨即縱馬跟在李通後面。繞過戰團。著阿爾泰的五千清兵衝去。

阿爾泰臉泛紅光。漢蠻子何時敢與我大清勇士對陣騎兵?流賊這些烏合之眾人數再多也經過我等一陣衝擊。

轟的一聲。清兵與大順軍狠面的在一起。令阿爾泰失望的是。對面的流賊騎兵卻沒有一觸即潰!反越戰越勇。

這一萬大順軍旁上作觀許久。心中的熱血早就上湧。銳氣正盛。而統率李通更是殺的性起。對著清兵就是狠命的拚殺。大順軍人數又多了將近一半。清兵五千騎兵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頓時兩軍攪在一起。又形成一個戰團

阿濟格剛訓斥了一頓洪承疇。忽然又聽的阿爾泰親兵來報。蘇克薩哈被六萬明軍圍困危旦夕。阿爾率兵救圍。更是大吃一驚。看看後面的不足三萬兵力。是攻。是退?阿濟格一陣猶豫。攻。怕是明軍與大順軍還有後手;|麼。那兩萬精兵就這樣沒了。多爾親王不撕了自己才怪。

跪在一旁的洪承疇聲道:「稟告王爺。臣有些許建議。不知是否合適?」

「快講!」阿濟格立時道。

洪承疇輕咳一聲道:「李自成要攻打山海關。當帶兵二十萬。

戰數天。兵力也余十五萬左右。吳三桂守城之人。當在四萬左右。如今他們聯合起來。足有二十萬兵力。其中吳三桂的關寧鐵騎最為精悍。曾數敗於我大清勇士。若是再投五萬兵力。當可一戰。如今兵力不足。臣建議|兵後議。」

阿濟格還沒說話。爾泰的親兵即罵道:「好你個漢蠻。竟然唆使王爺見死不救。小心我砍了你。」隨後向阿濟格求道:「王爺。我家大人正在奮力與明軍比拚。請王爺不要理會此等漢。速速出兵救我家大人。」

洪承疇卻是不理又道:「知己知彼。方能一戰。如今兵力懸殊。還請王爺三思。」

阿濟格沉吟一下道:「承疇。如今是你立功之時。一片石處。必是吳三桂與李自成的|戰場若是然進去。必定中招。但是。多必乎率軍一萬五千攻西面。他受到的阻力必定較少。現在本王命你帶領爾部前去西面。無論如何何也要將哈多必乎將軍帶出來。在一片石口處匯合。速去。」

洪承疇不敢怠慢。立即將作下的千漢軍收攏起來。上馬直奔山海關西面而去。

阿濟格又下第二道命令:「全軍行動。以正紅旗一萬鐵騎為前軍。正藍的五千鐵騎為中軍其餘各旗為後軍。急速趕一片石。」

當阿濟格登上一石一個高坡之上。看的自家兵馬被兩條顏色不一的兩條騎兵圍著打。其中黃袍亮甲正是熟悉的關'鐵騎。他們正斬瓜切菜般的收割著大清的士兵。

可憐的是。二萬五千清兵鐵騎還余不到一千多騎。對方卻是足有五萬之多兵力。

正在晃惚間阿格的目光偶爾向更遠的山坡之上。一匹單騎立於其上。盔甲鮮明。手拿斬馬刀。正是吳三桂。嘶。阿濟格強壓心中悲憤對方還有後著。立即對身邊的親兵大聲道:「快快回轉。全撤退。」

說著。阿濟格已經勒馬高下山坡。只要吳三桂與李自成滅了一片石中的清兵便會直追而來。對方兵力佔絕大優勢。不可硬拚。於是。清兵前軍變後軍後變前軍。揮馬便撤。再也不理會山海關西面的哈多必乎。

吳三桂遠遠的看著阿濟格大部退一片石口。不由歎道:「李自成這廝殺的太快了。若是引阿濟格來援就更好了。也好。此戰這後。滿清兵力大損。不再輕啟戰端。嗯西面還有戰事。還要防李自成反噬。一聲令下。大旗一揮。

胡守亮早在參戰之時便受的吳三桂命令。一見大旗搖動就必須脫離戰事不可讓李自成有可乘之機。一聲呼哨。還在撕的關寧鐵騎。迅速撇開對手。飛馬上坡與吳三桂匯合。

吳三桂大聲喊道:「李自成。與你合作實在是痛快之極。希我們下次前面是把酒言歡而不是對沙場。滿清的戰馬便當作你的戰利品吧。告辭。」大旗一揮兩萬精銳關寧鐵騎。呼嘯而過。帶著一條張牙舞爪的土龍直奔西面。

李自成一槍將蘇克哈挑落下馬。是不傷其性命。讓士卒綁了回去。看著呼嘯而走的吳三桂。心中還存想藉著這股銳利。滅了吳三桂。誰知道。這吳三桂奸狡如此。的一歎道:「吳三。下次對陣沙場。本王絕不饒你。」隨後。揮槍將最後一名清兵挑死。對李通道:「立即收攏清兵戰馬回營。今晚務必撤出黑虎嶺。以防袁繼鹹的大軍。」說完手中霸王槍一揮。三騎兵跟在後面。疾風般回歸營寨。

李通看著戰場上足有五千匹完好無損的上等戰馬。嘴唇不由裂開道:「嘖。嘖。這可全是一等一的好馬。難怪韃子這麼好戰力?兒郎們。立即收攏戰馬。若有其他好東西。一併帶上。若誰敢貪污戰利品。小心老子生切了他動作快點。」

滿清這幾年展迅猛。騎兵身上皆是身披上好盔甲。一向窮慣的大順軍那有不眼紅。紛紛向的上的屍體。將他們一一-個精光。

夕陽落下之時。袁繼鹹的三萬大軍堪堪趕到。看著關內關外那數不盡的屍體與殘兵。不由驚歎。當初的戰爭是何等的激烈。

吳三桂笑瞇瞇的迎了袁繼鹹的大軍入關:「多虧袁將軍捨命來救。才逼大順軍等賊寇聞見而逃。不然。你看到的是吳某的屍骸了。」

袁繼鹹一臉風塵臉卻是極好:「我等同僚。同僚有難。豈敢不來。更何況吳將軍鎮守乃是兵家要塞。若是讓清兵奪。大明將又多遭浩劫。袁某經過之處。屍體遍的。可見流寇攻甚緊。不知今晚可有戰事?」

吳三桂哈哈一笑道:「袁將軍。剛的控子回報。流寇已經撤離此的。」

袁繼鹹喜道:「那真是太好了。可。滿清呢?」

「滿清?哈哈…」吳三大聲道:「就在下午。我與李自成合兵一處。滅了清兵四萬鐵騎。兩萬漢奸軍。生擒賣國賊洪承疇。」

「什麼!?」袁繼鹹驚叫一聲。「與李自成合兵?滅清兵六萬?」
第一百七十二章、輝煌戰績
就在當天夜裡,兩隻信鴿沖天而起,分兩個方向帶著情報撲哧飛向遠處。

因為信鴿負重有限,信鴿腿上那薄薄的銅管中只塞了小小的紙張。

受吳三桂所托,袁繼鹹絞盡腦汁在小小的紙張上寫滿了字:幸甚,山海關未失。吳守城五日,殺寇近三萬。悉清欲趁吾軍與大順拚死之時出兵山海關。吳與李結城下之盟,成統一戰線。埋伏以待。滅清四萬鐵騎,二萬漢軍,擒洪承疇。流寇退卻五百里。圍解。不用說,這信鴿是飛往南京,通知崇禎

雖然寥寥數語,卻是展示著自太祖以後一百年多年來最為輝煌的戰績。載入史冊不在話下,清兵失去六萬之多兵力,其中四萬鐵騎精銳,南下之事,便成泡影。如果說崇禎南下重新定都是重立大明之基,那麼,吳三桂此功則是固大明之堡。

另處一隻信鴿則是飛向山東史可法處,上言:山海關圍解,請史大人留住左良玉以抗清兵。

袁繼鹹與吳三桂的客套一番之後,第二天一早就起兵打掃戰場,將死去明軍士兵一一火化將其骸骨灰納入罐中,用崇禎的話,為大明犧牲之士兵均屬烈士,死後是要入英魂墓場的;其他流寇與清兵的屍體堆成小山用大火焚燒,濃黑之煙足足燒了兩天兩夜;所有可用之器械武器一一重新回收,利箭、滾石更是回收的重點。誰也沒能知曉,流寇與清兵是否又突出其來攻城。

等得將遭破壞的城牆一一修補好後,第一聲秋雨稀稀瀝瀝的下了起來,將城牆之上的血跡和燒成灰燼的骨灰一一沖刷乾淨,天下雄關又再現風采。

吳三桂雖然獲得大勝,可其兵力也損失大半,其中兩萬關寧鐵騎僅餘一萬兩千,加上城中守衛之軍,也不過三萬之數。幸好,袁繼鹹的三萬精兵及時趕到,不然,以李自成的膽子,可真要拿下山海關不可。

立於城樓,看著迷濛的雨霧,吳三桂輕吐一口氣道:「袁兄當真要走?」

袁繼鹹緊了緊身上的衣襟道:「此處也無袁某之事。不走更待何時。」

吳三桂道:「何不過完中秋再走?」

袁繼鹹伸手接過順簷而下地雨水道:「朝廷事緊。百廢俱興。袁某是恨不得會那分身之術。替皇上分憂。」

吳三桂拱手道:「袁兄千里支援以震懾流寇。如今又明思於國。其心當真是憂國憂民。

弟佩服。既然如此。也不多留袁兄了。只是。將三萬兵馬全交於我手。那袁兄豈不是又成光棍將軍了?」

「無妨。」袁繼鹹道:「山海關並非別處。乃是大明拒韃子之要塞。豈可無兵。而江南多有流民。招之甚易。」

吳三桂道:「那小弟就愧收了。等小弟吸納周兵子弟入伍湊足人數之時。當送一支精兵於袁兄。」

袁繼鹹哈哈一笑道:「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我雖是將三萬兵馬留於給你。可你也得送我一員猛將。我看胡守亮不錯,就歸於我麾下如何?」

吳三桂也哈哈一笑道:「守亮能得袁兄看重,也是他的福份。焉有不從之理。這樣吧,我再調三五百關寧鐵騎與你,當可保得袁兄一路平安。也順便押解洪承疇這賣國賊於南京。」

袁繼鹹眉毛一聳,這關寧鐵騎可是精兵中的精兵。送與我?當真是好得不得了。

山東也是籠罩在濛濛的秋雨當中,曹得功一甩臉上的水珠,看得清晰才飛身下馬,不料靴子還是落於一小水坑,濺起的水珠將其褲子打濕。

曹得功啐了一口,罵道:「這鬼天氣!」卻也不理褲上髒物,快步跑進將軍府。不用通報就來到史可法廳中。

廳中已經坐了數人,主人之位當是兵部尚書史可法,另外一位則是身材魁梧氣勢不凡的軍人,最為奇特是其人有著一張紅臉,此人應當是平賊將軍左良玉。另外兩位一老一少同樣身材高大,神采飛揚,只是膚色皆呈古銅之色。

入得廳中,曹得功拱手道:「見過史大人,見過左將軍。」

史可法一捋鬍須道:「曹將軍,五天之內,來回濟南與煙台之間佈置防衛,實在是辛苦了。來,先喝杯熱茶潤一下喉嚨。」說完,竟然親自倒了一杯茶遞給曹得功。

曹得功臉現激動連忙向前接過道:「謝過史大人。身為軍人,當為國效力。區區來回奔走算得了什麼?左大人千里奔赴山海關以助吳將軍。當是末將之榜樣。」

左良玉哈哈一笑道:「曹總兵客氣了。同為朝廷出力,只要有心,五百里與一千里都是一個樣。此次,收到史大人的消息,說是袁將軍提前一天到達山海關,助吳三桂脫得圍困。實在是天大的喜事啊



史可法坐回椅子上道:「的確。山海關乃我大明抗清第一線,無論是落入流寇或是清兵之手皆是我朝大患。如今解圍,當是喜事。本尚書又得左將軍十萬兵力相助,就算多鐸真也從山東南下,只怕也是有來無回啊。」

左良玉道:「就算左某不來,有鄭家精銳水師在,多鐸也是不敢前來。」

「哦。」史可法一拍額頭道,「忘記與你們介紹,曹總兵,這位年輕後生便是游騎將軍鄭芝龍的兒子鄭成功,這位是其叔鄭明。」

曹得功一拱手道:「見過二位。曹某人在江南之時也時常聞得福建沿海一帶,鄭將軍威震海外。有其父必有其子,今日得見成功如此神威,可見鄭郊軍之威。如今又譴人急救山東於危急,當真是急義好功。曹某人佩服。」

鄭成功並沒有功名在身,如何受得曹得功一禮,當即躬身還禮道:「成功代家父多謝曹總兵之贊。曹總兵同樣英姿過人,使得清兵聞風喪膽。成功也是十分佩服。」

左良玉與史可法皆是呵呵一笑,後者道:「二位莫要再行吹捧了。都是自家人嘛。若說厲害,當數吳三桂吳將軍。」

左良玉問道:「史大人何出此言?」

史可法一展手中紙條道:「諸位請看,皇上飛鴿傳書,言吳將軍與流寇激戰五日,滅寇兵四萬。接爾敢與李自成結城下之盟,成抗清統一戰線,挖坑以待清兵,一舉滅殺清兵六萬,並保山海關不失。嘖嘖,這實在是輝煌戰績啊。」

眾人紛紛傳閱史可法手中紙條,紙條上內容用是袁繼鹹所寫原文,一字未改。

只是紙條上多了一個玉璽之印。

嘶,眾人驚歎一口氣,山海關城高牆厚,頂住李自成五日狂攻也在情理之中,可殺清兵六萬,這、這可是天大的功勞。清兵,代表的是野蠻、凶殘、不可敵。什麼滿清不過萬,過萬不可敵。可現在足足殺了對方六兵,其中精兵鐵騎四萬。其中傷亡必定不少,可這數字卻足以說明此戰果之輝煌。足可裂土封王的功績。

史可法輕咳一聲道:「清兵素來驕橫,這一次吃了大虧,必不敢輕易南下開啟戰端。大明便有足夠的時間來鞏固現有成果。料想不久的將來,必可澄清宇內,還天下百姓一個太平天下。」

帶兵的那個不想一戰成名立功於天下。曹得功狠狠的抽了一口氣道:「怪不得曹某人在山東沿海佈防十多日,就是不見一個清兵前來。想來,是得到山海關大敗之消息,不敢渡海而來。切,虧我還等他們上岸之時立個大功。」

史可法輕笑道:「呵呵,如今天下尤未靖,曹總兵只要有心何愁無立功之機。」轉而又嚴肅道,「清兵向來狡猾,雖有左將軍與成功來助,切不可輕易放鬆大意。且山東士兵皆是新徵未訓,其戰力甚弱。趁清兵未來之時,還須多加訓練。左將軍領兵數十載,應當勝任此任。」

左良玉心中也是羨慕吳三桂,輕易立下如此大功。又想起自家兒子炮轟皇上,落得左家被毀,雖然皇上重用自己,可聲譽卻極為低下。要想翻身,就得多立大功,以助左家重立聲譽,否則愧對左家列祖列宗。當下道:「良玉豈敢不從。」

史可法又笑道:「南京傳來消息,練兵不僅要訓其體能更要訓其忠君愛國,切不可再出現如洪承疇與程文芳等漢奸。」

眾人皆消息靈通之輩,一聽漢奸之詞,不由心中一顫,這皇上也太狠了,不僅刻其名於石碑之上更要置於官道路口醒目之處,讓萬人唾棄,百世不得安寧。就算投靠清廷獲得實權,其祖宗也受其蒙羞於泉下。

史可法卻是覺得此法甚妙,以警傚尤。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做官之人、讀書之士竟然不顧氣節而投敵賣國,當真是可恥可恨可唾。

史可法又道:「皇上要開海禁,少不得要水師護衛,成功,你若是願意,便歸我麾下,為兵部水師副使,先替本尚後訓練水師,日後若有表現,我再行向皇上請功,如何?」

鄭成功大喜,自己父親的五虎游擊將軍不過是從四品的官銜,而自己不經一戰便得從九品的副使,若是以後再立幾個大功,必定超越父親,不由道:「多謝史大人提攜。成功願意。」

史可法臉上也是一喜道:「既然如此,事不宜遲。諸位盡快去安排各項事宜,早一分便多一分勝算。若有要事可直接與我聯繫。」

眾人齊聲應諾。天下未靖,多有機遇立功。如今崇禎與史可法皆將機會放在面前,如果不去爭取,當真是暴殄天物。那可是要遭雷劈的。
第一百七十三章、只是開始
正如史可法所言。中文網多準備下船南下山東之時。多爾,便八百里加急。飛馬傳書下令停進攻。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授。多正想以此來推搪。揮軍再下。八萬精兵早已蓄勢待發。銳氣正盛之時撤軍正是軍家大忌。

可多拒絕傳令兵的授命之時。|傳令兵又從懷拿出另外一封信遞給多鐸言稱:「攝王交待。若是多鐸親王拒絕第一道命令當遞上此信。還請多親王觀閱。」

多更是迷糊了。位攝政王大搞什麼花樣。麼就不能一次把話說完。懷著鬱悶的心情打開信件一看。頓時嚇住:吳三桂與李自成在山海關設下圈套。英親王阿濟格魯莽行事。中計受伏。使的我大清失兵而歸。損兵精騎四萬漢軍二萬。蘇克薩哈戰死。兵械不計其數。若再強行南下山東。當受重擊。據探子回報。史可法早已率軍守在山東。更有左良玉率兵十萬支援。其兵甚眾。不可敵。撤回從長計議方為上策。望見此信即刻撤兵回轉不可再行魯莽之事。切記切記!

多鐸驚起一陣冷汗。豆大的汗珠從身上滑落。將其衫打濕。而多鐸卻是渾然不覺。李自成吳三桂不是死對頭麼?怎麼突然間合作起來對付大清?可是。就算他們聯兵也不可能將四萬精銳騎兵一殲而滅。難道是英親王阿濟格腦子突然進水了?不管如何。大清此戰損失如此嚴重。若想南下必定舉兵維艱。十八兵精銳八旗弟子一下子失四萬。當真是了不的的損失。

多鐸不敢多想。立即強令所有軍隊揮師而歸。大朝中多有不服多爾滾之人。如令多爾滾手中兵力大減。若自己不及時回去。他的攝政王位置只將坐不長久。

正如多鐸所想多爾兗的位置受前所未有的挑。英親王阿濟格大敗的消息不而走。所有親多爾兗派皆是心中惴惴。這次大敗多爾,實力大降其的位實在是堪憂;而保皇派則是十分歡喜。其實力大降正是臨福收回大權之時。一時之間。清朝之內。暗湧再現。

處於核心風暴的多爾兗在自己府上大發雷霆。將房間當中所有可以打碎可以撕破的東西一一毀。

砰的一聲。一個唐時萬厲年時期的瓷器被摔在的。碎成上千塊。

房間之外已經候著十多人。其中赫然有漢奸程文芳。他們皆是臉帶憂色。不絕於耳的砰砰彭彭之聲更是讓他們心膽一一次處於懸崖的邊緣隨時如同那瓷器一般變成碎。

過良久。房間才了下來。

的房間之內傳來一聲沙啞叫喚:「都到書房裡等本王。」

於是乎。眾人在家丁的指引下。都聚到多爾滾的書房當中。人不多。只有六人。但是能書房裡的人。不是多爾,的信就是與多爾,綁在一起的各大親王與貝勒。

可是。沒人願意說話。皆是沉著臉皆作思考之狀。形態不足而一。

又過良久。眾人聽一陣腳步由遠及近。書房裡人頓時站了起來你下頭來道:「見過爺。」

一雙華貴的鹿皮靴子在眾人眼裡出現。跨進了書。慢慢踱到了主人位之上。

「起來吧。」多爾,沉聲道本王有點失態。令諸位擔心了。實在是本王之過失。還請諸位要見怪。」

眾人皆言不敢。

多爾,又道:「相信大家都知道。英親王阿濟格山海關失利。不但的四萬精銳大軍一朝喪失。更使的蘇克薩哈這樣的猛將殞命。實在是極壞的消息。南下尚未順利進|就要匆匆結束。在令人痛苦。還有。那些保皇派已經始蠢蠢欲動。令本王的心情是糟糕。」

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漢站了出來道:「攝政王過濾了。那些保皇派不過是之臂如何擋王爺之勢力?誰若是敢說不字。大軍一掃之下。焉敢不從?」

說話的正是正紅旗旗主瑪科勒。多爾兗當知此人勇而無謀勇是莽勇。他的正紅旗雖然實力雄厚。多爾,卻是不敢讓其帶兵出戰。防的就是不讓其損兵折將影響南下奪大業。誰知道一向精明過人穩中求進的阿濟格也是在的漢人的圈套當中。看來一切陰謀在絕對的實力當中不足為料這句話並不是絕對的可靠。

的此話。不但是多爾兗。就連其他人也是連連搖頭。

多爾兗道:「瑪科勒親王。你的建議是不錯。可是一旦大清內部起兵事南下大業更不知是何時能實現此事還須從長計議。不知其他親王還有什麼更好的建議?」

卻是無人上前獻計皆在歎氣。

多爾兗一下子將自的建議否決。瑪科勒臉上漲的通紅有點惱羞成怒。大聲道:「兀那漢蠻。你笑什麼?莫非是笑本親王的建議不成?難道你會有更好的辦法不成?要是你說不出來。本王便治你的死罪。」

多爾兗也問道:「剛才本王見程先生似乎胸有成竹。不知有如妙策?」

程某是有些許愚見。」程文芳捋鬍須輕

|方才聽的攝政王還在考慮如南進大業之事。程甚是歡喜。」

多爾兗大喜道:「不知是何妙計。還請程先生教我?」

瑪科勒又給人忽視。心中一陣惱怒。暗忖若是攝政王不採納他的計策。必定讓其生死不能。

只聽程文芳道:「保皇派之所以敢蠢蠢欲動。無非就是看攝政王實力減弱。到時他們必定指責王爺辦事不力從而讓王爺出手中大權。王爺不必理會於他們。只要反問他'|為何不肯出兵征明。讓其失去生事之口。再行激將之。將他們繼續引到南下大業之中。」

「妙計妙計呀!」多爾兗哈哈一笑道:「如此一來。本王不僅可以削弱他們的勢力。請朝廷的權力抓的更緊。而且還可以讓他們作為先鋒繼續南下大業當中真可謂一箭雙鵰!」

瑪科勒反問道:「可是他們怎麼會輕易上當呢?」

程文芳笑笑道:「這就要瑪科勒親王多多配合。」

「我?怎麼配合?」

程文芳一捻鬍鬚道:「到時王爺問那些保皇派之時。瑪科勒親王痛斥王爺的錯處。再爭取出力南征之權。保皇派必定上當。與你爭南征之權。」

多爾兗一拍手道:「此這就是激將。程先生。此計若成。你當算首功。」

瑪科勒也是展臉一笑道:「想不到你這漢蠻子的頭腦轉的這麼快。我問你。你為何肯如此出力助我大清滅明朝?」

程文芳笑笑卻是不。多爾,也沒有再說話。

立碑於官道。刻漢奸之名於其上。這純粹的攻擊。永世不可翻身的可怕攻擊。已經將程文芳等投敵人徹底的逼到清廷這邊。要想擺脫這攻擊就要助清將滅亡。才能換來代代的清名。

-~--~--~

「心若在。夢就在。」

崇禎在朝英殿來回走動。不斷的念叨著這句話。

自從收到吳三桂的報開始。崇一真處於興奮狀態。滅清兵六萬。退李自成之兵。每一都是驚天的的事件。試問。自太祖朱元以下。誰有如此輝煌戰績?近百多年朝代以來勝仗是有。可誰有如此驚人的殺傷力。

在大明風雨飄搖之。吳三桂這一戰績足以使其將封侯裂土封王。若是可以。平西王這個稱呼改為平北王戴在吳三桂的頭上。

更令崇禎高興的是。吳三桂身為一軍大將所具有遠的戰略目光。能夠聯合李自成以擊滿清其所組成的抗清統一戰線堪比新中國成立之的搞日統一戰線。其歷史性重要意義。單是的滿清取消南下之意。足以證明他的震懾力。

野蠻人。只有將他`敗了。他才像條狗一樣怕你。才會向你搖尾乞憐。

收到捷報後。崇禎立即召開庭議。

初起的秋陽。讓人神清氣爽。坐於龍椅之上的崇禎更是滿臉笑容神采奕奕。看著殿中的大臣一股自定都南京未有的驕傲與自豪充盈於胸際。微笑道:「想必諸卿已經知道山海關之大捷。呵呵這可是近百年從未有之大勝。朕甚喜之!」

眾臣當初聽的山海關大捷之事。皆是驚愕。隨後又是懷疑。吳三桂的兩萬關寧鐵騎再勇也不能以一擋三。更何況那些野蠻的韃子。但是隨後一封封捷報從山海六百里加急而來。這才醒悟:滅清兵六萬乃是事實。這才歡天喜的的相互傳誦。如今又聽的皇上一再證實。於是齊聲高呼:「上天保佑大明。皇上明。」

崇禎又繼續道:「三桂之大勝讓多爾兗撤去另外一支南下清兵山東無恙。這如此輝煌的戰績如何能不賞!不知位愛卿有如意見?」

錢學謙當即出列道:「吳將軍之足以封王拜侯只是。天下未太平封賞之事倒可暫緩。等到皇上重掌乾坤之時。才是行大賞之時。」

崔慕白也出列道:「臣以為將士為大明而拋頭顱灑熱血。此時大勝若是不封賞。臣怕是寒了士兵之心。」

崇禎點頭道:「崔卿所言甚是。將士有功不能不賞。這樣吧。打仗乃是燒錢之事。上次抄李徐兩家獲甚多。便拿三百萬兩賞三軍。其餘功名之事。等到天下太平之時再行論功行'。不知諸卿意見如何?」

眾臣皆道:「皇上英明。」

崇禎大笑而立道:「英雄出於亂世。大明處於風雨飄搖之際。正是勇士猛將立功之時。崔卿。你的招館須加大招收力度。朕必不虧待有功之士。諸卿請注意。山海關大只是開始。後的考驗將更加嚴峻。望諸卿努力。爭取早日還大明一朗朗乾坤。」語擲的有聲。

只是開始!殿中各臣不由浮想聯:只是開。好男兒何不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第一百七十四章、泰山之行(一)
一入江湖歲月催。人能留半分名。

泰山是五嶽之一。古名「宗」。春秋時始稱泰山。它在山東省中部。津浦鐵路的東側。因位於我國東部。故稱東嶽。泰山山勢雄奇。景色秀美。居五嶽之首。故古時被稱為「五嶽之長」「五嶽獨宗」「五嶽獨尊」。它東臨波瀾壯闊的大海。西靠源遠流長的黃河。凌駕於齊魯大地。幾千年來一直是東方政治經濟文化的中心。

三名形狀各異的人走進泰山腳下為有名的泰居。泰然居依泰山而建。其環境一流。其菜式豐富。其味鮮而香。深的方圓數百里之人追捧。其價格卻是不菲。但依然有人遠千里而來。一為了參觀五嶽之首。二是品嚐這天下的美味。

此時正當午飯之時。儘管泰然居要價甚高。但是依然有著九成以上的入座率。

但是在此飲酒作樂的本地富豪卻是發現。帶刀帶劍的人明顯比往常多了許多。而且絕大部分面帶煞氣。明顯是碰不的狠傢伙。

泰山貴為五嶽之首。泰山派便盤踞於此近千年。其武功招數也多流傳於泰山的各個遠鄉近。平明。也有帶刀帶劍之人前來泰山或是求藝或是切。實是稀鬆平常。如此雖多了許多這類俠客。本地之人也是不足為奇。依然在桌子上小斟慢吃。不時瞄向鄰近桌子各類俠客的形態。的十分悠然自的。

靠邊的桌子之上擺滿了菜餚。三名富紳樣子的人就是自我感覺十分優越之人。其中一名三十左右的漢子輕放下筷子。故作輕鬆的道:「自多山海關大捷之後。韃子再不敢南下。而流寇李自成更是龜縮在京師不敢再言戰事。而當今聖上英神武施利策均田地而置流民明律法招名臣而禁貪官。南京越發繁榮。我還聽說。過了中秋之後便是大開海禁之時。哇。這可了不的。祖制也敢更改聖上真是敢常人所不敢。」

另一名四十左右的子袍地中年人又附合道:「可不是這海禁可是實行一百多年的祖制。嘖嘖。這聖上還真了。」

「哼。」最後一名年紀與那中年年紀相仿。卻顯的尤為肥碩。十個手指皆套上了或黃金或碧綠的戒指。給人一暴發富的印象。「張兄與李兄怕是不知道聖上心中所想是為何?」

那三十歲左右的漢子姓張名全乃是本地富紳。其人年少時曾到泰山派學過幾年武。卻是不住苦逃了來可其所學三貓功夫相於尋常老百姓也是相當害。普通之人倒不是他地對手。繼承父業後利用功夫之利做下些不不小的壞事。將家族事業發展到整個山東。倒是個黑心辣手的人才。認識他的人皆其黑心貓。只聽張全道:「哦。聽陳兄這麼一說。想必是知道聖上所想是為何?」

那陳兄故意抬頭看看了周圍的人。一搖手將張全與李兄的腦袋聚在一起輕聲道:「還不是了錢。」

張全與李兄心中大愕。滿臉地不信。

那陳兄猛的一拍桌子道:「咄。難道我陳子道所說的事是有差地麼?」

那李兄連忙拱手道:「|兄別生氣。我們那有不。泰山附近的三鄉四縣誰不知道|兄向來一言九。金打的牙齒。又豈會口出誑言。只是。此事實在有些離譜。」

張全也拱手陪禮道:「就是。我'|怎麼會不相信。這些實在有點不靠譜。」

聽此言。陳子道|上怒色稍緩。又輕聲道:「這也難怪。兩位只是注重陸地上的生意。從未涉及海上的事兒。我跟你們說。海上貿易。運出去的是一大船不值錢的陶器泥碗運回來的卻是數不盡的黃金白銀。別這樣地眼神看著我。這可是千真萬確。你那江浙一帶的富商那個不是家財萬貫?他'|如何能達到這個地步?還不一年跑兩趟海船。當然。這是走私。是犯法的。

可是架不住錢的誘惑啊。」

張全聽的兩眼發光道:「陳兄。正所謂「鳥為食。人為財死」。我若是有這樣的門路。還不是一樣僕著向前。」

那李兄也道:「正是。人無橫'不富。陳兄對此事如此子解。莫非是有什麼路子不成?」

陳子道不問反問道:「出一趟一艘海船會有如此收穫。那麼一趟數十艘海船呢?兩趟上艘海船呢?那可是壓死人的財富。如今雖說李自成做起了縮頭烏龜。清韃子不敢南下。可又誰敢擔保他們不再對中原虎視眈眈?打仗靠的什麼?還是錢。打仗那可是燒錢的玩兒。退一百步來講就算李成與滿清韃子不想進攻中原。可聖上卻是想要收復失地。那就要打仗。打仗就要錢。海上易有如此大的利潤。聖上又豈會不廢海禁?」

一通話下來。說的張全與李兄一陣迷糊。這陳子道平時只知玩鳥弄物。純一個混吃等死的二世祖。怎麼起這個廢海禁這事瞭解的如此徹底。難道受泰山上地仙人指點。開竅了?

張全輕聲的問道:「陳兄。既然海上貿

此容易賺錢。你為何不前往南京參加中秋之後的大會。處?」

陳子道笑嘻嘻的道:「在未開海禁之前。福建的鄭芝龍可是海上一霸。凡是所有船隻出海都的聽他的。誰若是違反。必船毀人亡。就算開海禁。也是他這個五虎游擊將軍前去與聖上洽談。而不是其他的魚毛蝦仁。不是兄弟不提醒。你們去了是白去。倒不如等局勢明朗一些。-好好想一下如何討好鄭芝龍。」

那李兄一聽立即拱手道:「鄭芝龍能成為海上霸王。必有其過人之處。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搭上關係。看陳兄胸有成竹的樣子。想必有一定的路子。何不指引一番?」

陳子道哈哈一笑就想開口。忽然看的三名形態各異江湖打扮的男子起了進來。驀然地停住了口。

張全不由問道:「陳兄。何事?是不是遇上好仇家了?要不要小弟替你出頭?」

眼睛卻是看著行走進來的三人當先一人身材極高又黑又壯。簡直一個黑塔一樣。卻是佛陀打扮。跟其身後一人卻是極為矮小。又瘦又老。與那黑塔一般的佛陀一比簡就是小老鼠一個。倒是最後那位的慈眉善目。精神極佳地老爺子。

只聽那黑塔一樣的佛陀大聲道:「老偷兒。你帶我們來泰山做什麼?若非是想偷人家的香火爐鼎?」

那矮小之人怪笑一扭道:「嘿。胖頭陀。你不要小瞧於我。我豈會偷那不值錢的香爐。我只偷值錢的東東。」

張全看那高黑塔與矮小地老鼠奇形怪狀之時早就想笑。如今又聽的如此對話。頓時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

別人不知這三人是誰陳子道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這對奇形怪狀的人可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鐵羅法與聖手神偷胡桂南。另外一位更是一幫之主程青竹。這三人皆是好手。性又是古怪之極。可惹不。一聽張全不知好歹的肆意出聲來。陳子道額頭之上頓現出冷汗。心中暗罵道。這個蠢貨。

|的笑聲。鐵羅漢凶目一閃便瞄了過來。張全只覺此人目光有如實質。其中殺意騰騰全身如墜冰。不禁發起抖來

胡桂南又是嘿了一笑。鼠目一展是看到有趣的東西。雙目亂轉。正待上前。

後面的程青竹輕咳一聲道:「都趕了這麼久地路了。肚子都餓了。」

鐵羅漢與胡桂南視一笑。鐵羅漢更是大聲道:他奶奶的。小二。還不給大爺找個位置。小心大爺將你的腦袋拎下。」

那小二點頭哈腰地道:「爺。你|。這裡都滿座了。要不你稍等一會。有空的座位。小的第一時間通知。」

鐵羅漢黑臉愈發黑了。伸手一指張全那張桌子道:「他奶奶的。你看那三個癟三。吃飽了還在賴死。真真是佔著茅坑不拉屎。去。將他們趕緊走。大爺餓著呢」

「這」小二當然知道他們張全是怎麼樣的人物。又豈是他小小的小二哥可以冒犯的。是臉前這爺明顯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一下子不由為難起來。

陳子道聽的鐵羅漢的話語連忙站起來正要說話。卻是不料旁裡有人插話道:「想不到在泰山腳下竟然還能見到如此橫行霸道之事。實在是難。難啊!」說話的人陰陽怪氣地。一看就是針對鐵羅漢。

胡桂南怪叫一聲道:「。小二。你剛才不是說然居是這裡最好的酒樓麼。怎麼會有瘋狗亂叫的呢?」罵人當真是不帶一個髒字。

那小二一時還沒有反應道:「這位爺。我們酒樓怎麼會有瘋狗。剛才哪有狗叫……」說到這裡不禁打住。臉色時青時紅。人家是指桑罵槐。自己這麼一說。倒了推波助瀾。

果然。只見一名身華服年約二十六七歲的年輕人跳了出來。手按腰間劍柄怒道:「哪個不知好歹的伙竟然罵人是狗?我王子玉必要砍下他的人頭。「

胡桂南一摸嘴邊鼠道:「誰應誰就是狗。」

此言一出。大廳之中的江湖人士皆大聲哄笑起來。

那叫王子玉的年輕人白臉上頓時陰沉如手。鏗的一聲拔出腰間配合。寒光一閃。唰的一聲。長劍直刺胡桂南。劍勢快准。想不到脾氣不好性子不穩地他。身手倒是不錯。

胡桂南輕身一晃閃過利劍。左腿順勢一彈。彭的一聲。正中王子玉腰間。那腳的力道好沉。王子玉身子打橫呼嘯的撞樓牆。卡嚓一聲。木製樓增頓時出現人形窟窿。下一秒便是砰重物落地之聲。

胡桂南輕笑道:「娘個西皮。老子吃飯也有瘋狗出來打擾。現在總算安靜了。」

鐵羅漢大聲吼道:「他奶奶的。你們三個癟三吃完了還不快走。是不是橫著出去?」

這一吼再加上胡桂南一腳踢人之威。陳子道與張全還沒有來的及走。倒是把其他人嚇走了小半。
第一百七十五章、泰山之行(二)
鐵羅漢大聲吼道:「他奶奶的,你們三個癟三吃完了還不快走。是不是想橫著出去?」

一吼之下,除卻那些江湖俠客之外,其他人紛紛付賬而走,池魚之災並不是所有人可以承受的了。

鐵羅漢的吼叫聲中,張全、陳子道以及那李兄的保鏢紛紛從旁桌擋在三人面前,手按兵器,看架勢,只要鐵羅漢稍有異動就會拔劍而擊。只是這些保鏢臉色沉重之極。他們認識剛才被踢下去的王子玉。王子玉用是泰山派的三代弟子,天賦極好,是泰山派培養的重點對象,年紀雖小功夫卻是不弱,年僅二十已經躋身二流中階境界,是江湖十大年青高手之一。他們幾個也只是混口飯吃的保鏢,功夫最高的勉強達到二流境界。王子玉一個照面便給人踢出酒樓,他們又如何敢跟對方動手。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打不過也得頂上前。

癟三?!張全臉色鐵青,何時曾受過如此待遇!如今保鏢又在身旁,惡向膽邊生,手掌往下一拍,就要火。卻給一隻手從旁攔下,是陳子道。只聽他低聲道:「張兄,莫要魯莽。對方厲害,似乎也是找而來。一切聽我的,過得此次,我欠張兄一個人情。」也不理張全是否答應轉而高聲道:「這位好漢,我們早就吃好了,正準備走。既然好漢需要,我們這便走,這便走。」

這話分明是低聲下氣認低威。張全心中怒火更盛,奮力一甩,卻是不能動得分毫。陳子道那只瘦弱白晢的手竟然如同鐵鉗,將粗他一倍之多的手死死鉗住,一動不能動。該死的,這傢伙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勁道!?手不能,嘴巴卻是能動。正所謂聰明人動口,笨人動手。只要一聲令下,自己手下的四名武功高強的保鏢便會讓那黑大漢踩扁。可是,當張全想要張嘴說話之時,猛得現自己竟然出不聲。蒼天啊,大地啊,這是哪位大神搞的鬼!接下來,張全混身冷汗直冒,糟了,這會碰上煞星了。

鐵羅漢正眼也不瞧一下張全:「哼。算你識相。還不快滾。」

陳子道拉著張全的手離桌就走,臉現媚笑道:「這位爺,你請。這頓飯便由在下做東吧。」看得鐵羅漢點頭,轉又道,「小二,還不快上來收拾桌子。這三位爺的費用算到我帳上。」說完又轉向鐵羅漢,「三位爺,你們慢用。在下先走了。」

鐵羅漢臉上嘻笑道:「既然如此,我鐵羅漢就不客氣了。小二,上最好酒最好的菜。一定要快!」

店裡的小二看到鐵羅漢凶神惡煞的樣子,又是一腳將泰山派的弟子一腳踢出樓外,那裡敢怠慢,於是快手快腳的收拾桌子,轉眼酒菜就流水般送了上來。

鐵羅漢等三人起筷就吃,邊吃邊喝,大呼過癮。

此時。噔噔噔。一陣急促地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了上來。很快一群人湧了上來。為地正是剛被踢下樓去地王子玉。

只見他一身白淨地華服已經滿身灰塵。原本一絲不芶地頭已經散亂不堪。臉上青腫浮起。早不復原來風流瀟灑之樣。狼狽萬分。

王子玉怒目直視還在大吃大喝地鐵羅漢三人。手中利劍一指道:「卑鄙地小人。竟然敢暗算本少爺。小老頭。給我出來。今天我要讓你知道泰山劍法地厲害。」

鐵羅漢一吞口中紅燒肉罵道:「他奶奶地。老子吃個飯也吃不安穩。老偷兒。快點將這蒼蠅趕走。實在煩人之極。」

「一會就好。這雞腿是我地了。」胡桂南嘻嘻一笑站了起來。左手抓住一個燒雞腿。連吃邊含糊地道:「是非皆因強出頭。煩惱皆因多開口。年輕人。你地火氣是要改一改了。不然。死神可是要隨時找上你。」

王子玉怒極反笑道:「哈哈。小老頭。你地年紀也不少。還是少出來混為妙。不然。小爺可是能一掌將你打扁。」他身邊地一群手執兵器地年輕人皆大聲哄笑起來。其中一名老成持重地人在王子玉耳邊小聲地道:「子玉兄。江湖之上。小孩老人女人出家人皆不可得罪。還是以和為貴。」

王子玉輕笑道:「這裡是泰山派的地頭,如何輪到別人在此撒野?你看那三個異形,除了那黑大個看上去很能打之外,再無好手,怕啥!」末了又補充一句:「我已經利用秘法通知山門。想來,很快就會有二代弟子下來。嘻嘻,到時,我要讓這三個異形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胡桂南鼠眉一挑,停下腳步

原本以為泰山派乃名門正派。想不到,竟是大失所輕的,心腸竟然如此歹毒。我老偷兒倒是要替你的長輩好好教訓一番。」手一揚,那雞腿骨頭向著王子玉臉部疾射而去。

王子玉看著那骨頭飛射而來,側頭避讓。不料那骨頭卻是猛的改變直飛路役,拐彎向王子玉左臉射來。啪,那骨頭脆生生的掃在王子玉臉上,恰好打在他臉龐沒傷之處,一條血痕頓時出現在青腫的臉上。

暗器乃是胡桂南最為擅長之技,又豈是王子玉所能避讓。

王子玉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痛,上一次被踢下樓,此次給人用骨頭拍臉,實在是顏面不存。頸上青筋浮突,雙目冒火,明顯已經處於瘋之態。王子玉一聲怒道:「兄弟們,給我讓。」當先一個箭步前衝,手中長劍灑出點點劍光,正是泰山派劍法中的殺招,星光亂灑。此招乃是泰山派一前人根據星光灑露之下,樹林中斑駁之影亂起,而突異想創出的一式以劍光惑敵人之目從而下毒手之招。

胡桂南嘻笑一聲,腳步一滑,如同鴨子蕩水般蕩了開去,避開來劍,然後飛快欺身上前。手起掌落,如同鴨子展翅震水,右掌重生的落在王子玉左臂之上,彭的一聲,王子玉整個身子又橫飛起來,撞向正要上前夾攻胡桂南的人身上。後面靠近樓梯口的人成了倒霉鬼,一個不防,骨碌碌的從樓梯口滾了下去。

當其部的王子玉整個身子貼著地板滑行了兩米之外,撞倒三個桌子後才一動不動的停了下來,微微顫抖的身體證明他還活著。

胡桂南一拍滑膩膩的雙手道:「娘個西皮。老偷兒功夫這麼差也能將這廢材打趴。看來泰山派也不過如此。」說完轉身就走。

突然,一把聲音從窗外傳來道:「泰山派並沒有什麼了不起。但是也非你這個偷兒可以輕視。」話音剛落,一名身空道袍的中年人從窗口飛身而進。人一進屋內,所有人頓覺此人如同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渾身上下無不透露出凌厲的劍意。

胡桂南轉過身來道:「嘿嘿,小偷兒從不說大話。趴在地上的那位應當便是泰山派重點培養的天才,卻是給我老偷兒一掌打趴。嘖嘖,當真是一位好『天才』。」

那中年人大喝一聲道:「胡桂南,你莫要欺人太甚。在下泰山派沖天子,且讓我來領教一下你的鴨形拳。」說完,混身的劍意匯成一道氣勢向胡桂南壓去。其勢若雷奔,無形有質。分明是一流高手的氣機牽引之術。

胡桂南卻是不懼,身形一展,如同鴨子在河浪之中起伏,渾然不覺衝擊,反而怡然自得。當真是『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岡,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

沖天子心中一凜,這聖手神偷的功夫竟然如此了得,不懼我苦練而成的劍意。想來他也是一流高手。當下不再猶豫,右手反轉,鏗的一聲,將後背的七星松紋劍抽將出來厲聲道:「原來胡桂南功夫大進,已達一流境界,怪不得不放我們泰山派在眼中。看劍!」長劍嗖的一聲向前一刺,同樣是閃出點點星光,正是王子玉剛才所施展的殺招,星光亂灑。可威力卻是不可同日而語。劍光如同眩目的流光,劍影重重,劍尖如同毒蛇隨時尋人而吞噬。

胡桂南同樣神色凝重,身子如同鴨子浮於水上,時蕩時飄。閃過重重劍刺,這才猱身而上,施展出招式怪異的鴨形拳與沖天子鬥在一起。

一個劍意沖天,劍光霍霍;一個拳招怪異,拳聲呼呼,又同是一流高手,一時之間鬥得難分難解,精彩紛呈。

酒樓大廳之上的各個江湖人士也不乏好手,看到精彩之處紛紛拍手叫好。

鐵羅漢嚥下最後一口肉,又灌了一口酒才大嘴一抹道:「這個沖天子的功夫不錯。老偷兒只怕不能勝之。程老爺子,這次只怕要你出手了。」

程青竹一捻鬍子道:「你與老偷兒得皇上所賜的九轉百草丹乃是練功之寶,其功用不在少林寺的大還丹之下。你們服用之後功力不但大增,而且固牢根基。這沖天子功夫雖然不錯,卻是剛過易折。其人到處顯耀其劍意之盛,一看便知非是體悟劍法之人,必不持久。

這場,老偷兒當勝!」
第一百七十六章、困龍之令
程青竹目注場中戰團,一捻鬍子斬釘截鐵的道:「這場,老偷兒當勝!」

鐵羅漢一鬆繃緊的腰帶道:「泰山派傳承千年,當有數不盡之高手。說一流境界之人,就算是絕頂高手恐怕也不在少數。可是程老爺子你竟然只帶著我們兩人便前來泰山派踢場。我們是不是小瞧了泰山派。」

程青竹哈哈一笑道:「胖頭陀,你有所不知。在來之前,皇上曾與我明言。泰山派在太祖立國之初,竟然受元朝重金之惑,派出近五十名絕頂高手與元朝餘孽聯手夜襲朝廷。那一場戰爭,使得南京大明宮,毀殿數座,死人上千。要不是有十多名葵花神功大成的公公挺身而出,與大內侍衛聯手將泰山派近五十名絕頂高手殲滅,只怕大明國運早就祚了。只是那一役,宮中大內侍衛三百之數只餘三十,錦衣衛更是死傷慘重。隨後,太祖便揮軍攻上泰山,意欲滅了泰山派。不知為何,卻是不了了之。此後泰山派一落千丈,百年難出一位絕頂高手。」

「對,就是要打那龜兒子的下肋。」鐵羅漢在一邊給胡桂南加油,聽得程青竹一番話語又問道:「既然如此,那麼太祖隱匿的困龍令怎麼會落入泰山派之中?」

程青竹改為傳音入密之法道:「皇上分析,太祖為何不敢直接揮軍滅掉泰山派,只怕是因為困龍令。據皇上所言,困龍令只得三枚,每一枚都是開啟太祖寶藏的唯一鑰匙。困龍令若是一毀,寶藏必定隨之而毀。所以皇上讓我們明裡踢泰山派的場子,暗裡由袁承志陪同軍師李巖一起去偷取困龍令。」

鐵羅漢這才點頭示意明白道:「原來如此。怪不得袁公子在秦淮花會之後,便與軍師李巖一同消失。原來早就來了泰山。只是,這鑰匙的名字為何起得如此奇怪?困龍令?龍為天子,困龍困龍。豈不是困住天子?」

「沒錯。」程青繡肯定的道,「這困龍令便是此意。但是當困龍令與藏寶圖合在一起之時,便不再是困龍而助龍。困龍令打開的是太祖留下的無比巨大的寶藏,它可使大明重振雄風。如今正是大明最為風雨飄搖之際,也是需要太祖遺寶之時。皇上當取之。」

說話間,場上的局勢開始出現變化。

剛才還在搶招進攻的沖天子的劍勢開始緩了下來,似乎有些力不從心,一招一式之間也滯遲起來。胡桂南卻是精神大振,鴨形拳揮得淋漓盡致,左帶右攻,旁敲直衝,活生生一個人形大鴨子,讓旁觀的人為之大為歎服。在旁人歎服的姿勢當中,沖天子卻覺得對方拳拳力大無比,稍一不慎就會身骨皆裂。對方綿長的耐力實在是出奇的長,一套劍法下來竟然奈何不了對方,而自己有些氣喘,悔不該當初不好好練習內功。

旁上的鐵羅漢忽然大聲道:「老偷兒,這個沖天子也是個廢才。給我狠狠的扇他耳光。他***,泰山派算什麼東東。老子第二個看他不順眼。」

聽得這話。沖天子差點吐血。恨不得捨胡桂南而撲向鐵羅法。用劍將其凌遲刮肉。就這麼一分神。胡桂南腳步一滑。欺身上去。雙手一分。左手一拳將沖天子地七星松紋劍盪開。右手一拳猛地擊在沖天子地胸口之上。彭地一聲。沖天子蹬蹬蹬腳步連退七步方才強行穩住身形。一口鮮血忍不住。卟哧一聲。吐了同來。落在地板之上。一片腥紅。

胡桂南雙手一合。攏於袖中。高聲道:「哼。沖天子?我看是充臉子。如此功夫就出來混。難道是泰山派無人麼?」

沖天子聽得心中又是一氣。一口鮮血又將點噴出來。死死咬著牙忍住。卻將臉憋得通紅。狠聲道:「胡桂南。你當真欺泰山派無人麼?」

胡桂南還沒出聲。一旁地鐵羅法大嚷道:「他奶奶地。見過臉皮厚地沒見過臉皮這麼厚地。被人一拳將打得出血。竟然還在那硬說泰山派有人。靠。有地。也只是些廢物吧。像充臉子一個地廢物!」

哧。沖天子再也忍不住。剛剛嚥回去地鮮血又從喉嚨湧了出來。手指指向鐵羅漢。卻是一句話說不出來。曾幾何時。堂堂泰山派地二代弟子。竟然在自家門口如此污辱。

其他老成持重地泰山派弟子扶起王子玉與沖天子。一句狠話也沒有摞下就匆匆而走。

鐵羅漢大聲笑道:「痛快痛快啊。小二,再來二罈好酒。他***,好久沒有這麼痛快了。比起老子在寺裡痛揍那些收錢授徒長老還在痛快。」

這些傢伙,接連打了泰山派的人,竟然不急著走,還要在這裡喝酒。小二卻是不敢

些煞星。要是給人踢下酒樓,自己可沒有王子玉的T成肉餅不可。於是飛快的搬了兩罈酒過來。

鐵羅漢拍開封口,直接往嘴裡灌,不管衣衫是否給打濕。顯然,鐵羅漢想起了在少林寺中的生活。

胡桂南快步來到鐵羅漢身邊從其搶過酒罈,猛灌一口道:「娘個西皮,老偷兒在那拚命打架,你這胖頭陀在這吃菜喝酒。唉,十足的損友。」

程青竹微微一笑,他知道,這兩個傢伙友情深厚,有著打出來的交情,胡桂南這是在扯開話題。當下道:「胖頭陀實在自私,下一場就由他來打好了。」

鐵羅漢感謝的看了胡桂南與程青竹一眼道:「他***,誰若是有膽下來,老子必定上前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胡桂南嘿嘿怪笑道:「就怕他們不來。」

程青竹小斟一杯道:「打了小的,還怕老的不來。我們鬧的動靜越大,對袁公子與李軍師的幫助就越大。老偷兒,你趕緊調息,頭陀替你護法。相信過不了多久,便會有人前來報復。」鐵羅漢與胡桂南齊齊點頭。

旁邊眾多江湖豪客見程青竹三人肆無忌憚的談論泰山派,竟然不怕別人報復,不由暗中豎起了大姆指!其中一名手拿長劍的老人站起來拱手道:「在下仙劍游龍遊仙劍,見過三位。沖天子乃是當今泰山派掌門凌羽道人的得意愛徒,如今被聖手打得連吐鮮血,只怕今生再難寸進。凌羽道人其人極為護短,知是三位所為,必定大怒而前來尋仇。三位早作準備才好。」

程青竹也起身拱手道:「原來閣下便是江湖大名鼎鼎的仙劍游龍,幸會幸會。多謝指點。不是猛龍不過江,泰山派也沒什麼了不得。」

遊仙劍功夫不高也僅是二流頂峰境界,但勝人為人忠厚俠義,甚得江湖中人喜愛。只怕他道:「既然三位胸有成竹,倒是游某多濾了。只是不知可否讓我等在此一觀呢?」

程青竹正憂無人替他們宣傳,有著這幫好事精,踢場子的事必定火紅火紅的:「諸位若是有意,不妨在此一觀。只是諸位不得相幫任何一方。否則,莫怪我等無情。」最後一句,殺意凜然,比沖天子的劍意還要強上許多。在座功夫較差之人竟然驚得差點離座奪路而逃。

遊仙劍呵呵一笑道:「能見證三位單挑泰山派的盛舉也是我等榮幸,又豈會亂插一腳。」

就在此時,樓下突然傳來一陣打鬥之聲。

頓時有好事跑到樓下一看,不一會有人回來報與同行之人道:「是惡虎寨寨主沙天廣。他正與六名泰山派的人相鬥。戰況極為精彩,不過錯過。」說完便轉身下樓繼續參觀而去。

程青竹眉頭一皺,山東綠林道上的無不聽從惡虎寨,而惡虎寨與泰山派相來井水不犯河水,何來相鬥?當下起身道:「既然是沙天廣。走,我們也看看。順便將泰山派的兔崽子一一踢去。」

鐵羅漢早就按捺不住了,一聽這話,當即從窗口跳了出去,當真是省事又快捷。別看鐵羅漢有著肥大的身子,卻是靈活之極,左穿又插已經來到戰團之外。定眼看去,只見六名四旬左右身穿泰山派道士服飾的泰山派弟子,六把青鋼劍上下交織,正在圍攻一名年約四十的白臉漢子。

那白臉漢子使得一柄折扇,只見折扇上下翻飛,將泰山派弟子的來劍一一擋開,只聽他怒聲道:「好個卑鄙的泰山派,竟然趁我不在山寨之時,擄我寨中兒女。好卑劣的行徑!竟然還自稱名門正派。

我呸!」呸字一出口,一口濃痰隨聲而出向最近的一名道士激射而去。

那道士側身避讓,那白臉漢子趁機向前衝,想要追擊那道士,卻又讓四把青鋼劍攔了下來,更有一把劍如魑魅般向他腰間刺去。那白臉漢子不得不停下身子,揮扇阻擋。就這麼一緩,那道士又轉了回來,合圍之勢依然。

一名為的道士陰惻惻的道:「沙天廣,任你功夫通天也休想從**劍陣當中脫離而出。說不得,我要拿你人頭去大順朝領賞。」

那白臉漢子正是沙天廣,沙天廣又是一陣大怒道:「你們這幫人渣!」當下不再說話,一心應對劍陣起來。

鐵羅漢看清情況不再猶豫道:「他***,老子最看不慣以多欺少之人。沙兄,頭陀來助你一臂之力。」
第一百七十七章、惡虎之變
鐵羅漢大聲道:「他***。老子最看不慣以多欺少之人。沙兄。頭陀來助你一臂之力。」話音剛。人已經奮力前衝。一式雙龍出海向著面前二位泰山派道士轟去。人到。拳風已經刮人臉疼。聲勢極為驚人。

為那道人厲聲道:「何人敢架泰山派的梁子?」

鐵羅漢罵道:「他***。打的就是你們泰山派!」腳下一用力。去速更快。

那六名道士不不'出兩人對付鐵羅漢。只見兩名道士一揚手中長劍。一上一下對著鐵羅漢就刺。砰兩聲。兩名道士給鐵羅漢連人帶劍轟了出去。那兩名道士身在空中。口中鮮血不要錢的拚命狂吐。撞爛三張桌子後落於的。良久才微微一動。分明是吸氣的少吐氣的多。離死已經不遠。

名道士需要用劍法才能|的住一流境界的陰陽扇沙天廣。現在只是兩名道士對付與沙天廣同為一流境界的鐵羅漢。當真是以卵擊石。

泰山派少了兩名道。劍陣頓時瓦解。威力大減。沙天廣看鐵羅漢來解圍。心中喜。隨著劍威力的減弱。手中陰陽扇唰唰連揮。以精鐵為扇骨天蠶絲為扇面的陰陽扇一擋一裹一揉一展。扇骨將兩把劍盪開。扇面將另外一把劍裹了進來再一揉將其揉成一團。極快的一展。團成一團的青鋼頓時被沙天廣引向最後一把劍。

鏗。兩劍相交。兩股巨力相撞之下。兩劍同時斷為幾斷。沙天廣勢不饒人。腳步連滑向前手中陰陽扇再展。鋒利的扇面劃過兩名道士的咽喉。後捂喉後|數步才轟然倒的。

另外兩名道士心膽俱裂。哪裡還進攻。掉轉頭就走。

「想走?」沙天廣右手連揚。兩支透骨針激射而。瞬間射中那兩名道士的腰間麻穴霎時。那兩道士啪的一聲掉在的上。如同滾葫蘆一樣向前滾了幾滾才停了下來。

沙天廣快步向前。一狠狠的踩了一下。啊!如同殺豬般的淒厲叫聲響了起來。看無不側目。原來。天廣的大腳踩的是道士的大腿。用力之下。就算是堅硬的的板要也踩出一個腳印。更何況毫無防備的道士大腿腿骨成一片。

沙天廣又是一腳往另外一名道士踩去。這次離的近的觀眾也能清晰的聽到卡嚓的骨頭碎裂之聲。又是一殺豬般的淒叫聲。那兩名道士生生的痛暈過去。

此時。程青竹走了來。呵笑道:「老沙。如何下此毒手呀?」

沙天廣沉聲道:「手?我恨不的生吃其肉!」

鐵羅漢走了上來道:「沙。我|你是越混越回去竟然連這小小的泰山派的劍陣也破不了。」

沙天廣苦笑道:「。一言難盡這次是我老沙欠下三位的天大恩情。卻是不知有沒有命來償還。」

三人聽的一驚。一向豪氣過人的沙天廣何時變的此消極。

程青竹輕聲道:「的非說話之處隨我來。」說著。排開圍之人率先而走。鐵羅漢與沙天廣兩人分別提起一名道士跟在後面而胡桂南則是殿後。查看是否有人跟蹤。

一處清幽的院子當。程青竹天廣胡桂南和鐵羅漢圍住在一起。

程青竹輕聲問道:「老沙。這是何故?竟然與泰山派結仇。還有。那道士說領你的人頭去大順朝領賞。這又是為何?」

「唉!」沙天廣歎一氣道:「我老沙當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隨即一五一十的將來龍去脈一一說將出來。

原來。當時沙天廣拒絕程青竹的邀請替崇禎效力後便立即起程回到惡虎寨。一回到寨子的第二天就有李成派來招撫的官員求見沙天廣不能應程青竹之情去幫崇禎同樣也有應承李自的招撫。不料。|官員走後便有一萬大順軍前來威逼說若是歸順。便滅了惡虎寨。沙天廣為人向來受軟不受硬。立時反對。戰爭爆了。惡虎寨寨中有著上萬人。可有作戰能力的卻不足五千。面對行軍打仗頗有經驗的大順軍。就算是有著險要的勢。只是守了兩天已經損失慘重。沙天廣立即決定撤退。於是組織婦孺從後山小路撤退。留下二千敢死隊截擊大順軍。

當沙天廣逃的出來之後。一打聽。惡虎寨已經變成一片廢墟。那截擊大順軍的二千惡虎寨寨眾也是戰亡。沙天廣更是給李自成下重金通緝。無奈之下。只領著婦向南而下投奔崇禎。想不到。有路途下遇到泰山派。沙天廣以為泰山派乃是名門正派。必定會為難婦孺。誰知道。泰山派派人|徒不果後。趁天廣帶人前去尋找食物之時。公然在路途之中搶奪幼童。而且還順手搶了十多名美貌女子。事後。沙天廣命人帶著寨眾一路南。自己卻是一路追蹤賊人。

一路之上。沙天廣心急如焚。少吃少睡。精力自然不足。竟然給剛到二流境界的六名泰山派道士困住。若不是碰上程青竹等人。恐怕人還沒救。自己也會把命搭上。

聽完沙天廣的話語。鐵羅漢黑臉一扭。大怒道:「泰山派枉稱名門。竟然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勾當。他***。若是給我碰到泰山派的鳥人。見一個殺一個。見一雙殺兩個。」

程青竹也是臉色大變道:「泰山派竟然如此下作。看來離滅派不遠矣。」

胡桂南怪笑一聲道:「嘿。竟然淪落到搶人為徒嘿。這泰山派也不泰山了。」

沙天廣恨聲道:「若不是忌憚他們人多勢眾。我早就殺上泰山派了。如今有了程兄三人助我。我要讓泰山派知道陰陽扇沙天廣不是好惹的!」語氣充滿怨毒殺意。

程青竹正色道:「老沙。你我目的不一樣。可是泰山派都是我們要對付的目標。但是不能亂來。要謀定而後動。俗話說好。爛船也有三斤釘。泰山派這艘爛船也不好對付其掌門人凌羽道人據說十年已經步入絕頂之列。功夫必定不差。我等四人恐怕不對手。」

沙天廣頓時餒了下去道:「是呀。單是凌羽道人一人便足以將我們四人,的死死。」

程青竹微笑道:「言差矣。老沙當知我老竹已經是皇上之人。皇上能派我前來。當然不會只遣我三人前來。待明。讓我聚些人手。當叫泰山派滅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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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程青竹等人前腳離開泰然居之時一名仙風道骨的老道人帶著十多名道人氣勢洶洶的到泰然居。

那老道人正是當今泰山派掌門人凌羽道人。只見他吐氣呼吸之間猶如常人無異。可是行走之間快捷無比。|些看起來功達到一流境界的高手竟然難以跟的上他的速度。只從此項。可見其厲害非同一般。

上的泰然居。現王子玉與沖天子所描述的人竟然不在。而且那些準備看熱鬧的江湖豪客見的程青竹等人離去。自然不會傻的等凌羽道人前來尋晦氣而成了池魚災。早就散了去。

連一個問話之人也沒有。凌羽道人白眉一掀。一揮手立即有一名年過五旬的道士連忙站出來。向迎上來的小二稽手道:「貧道沖虛子。乃是泰山派門人。敢問打傷我泰=派門人的人去了何處?」

那小二正是先前侍侯鐵羅漢之人。上去道:「這位道長你好。剛才那兩個怪人已經走了。小的也不知道他們去了何處。還請道長見諒。

沖虛子微笑道:「妨。若是小二哥看那兩個人。還請及時通知我等。」說完。大袖一揮一五兩的紋銀落入小二之手。

那小二一掂手中銀兩。份量不清!當即道:「道長客氣。若是的知那兩怪人的住處必第一時間通知。」

沖虛子道:「那就勞小二哥了。」

那小二用手一拍額頭道:「唉。看我這記性。道長那兩怪人是幫助一名叫沙天廣之人將貴派的六名長殺了四個。抓走了二個。」

沖虛子與凌羽道人對望一聲。前又是稽道:「此話當真?那屍體何在?」

那小二低聲道:「這事千真萬確。屍體都給錦衣衛拿了去。如果小的沒錯。應當放於衛之中。」

沖虛子哈哈一笑道:「謝小二哥了。」說完就離開。

那小二再次低聲道:「是道長要是前去取回屍體。還須多多備銀。」

沖虛子又轉過身來問道:「這是為何?」

那小二的聲音壓更低了:「官兩個口。有理錢莫進來。這錦衣衛平時看上去沒什麼可是一旦有什麼事情那個狠呀。沒個萬兩。怕是完不了事。上回鎮上的王大富紳因為一點小事被錦衣衛捉住了把柄。結果是投了全付身家進去才倖免不死。那真真是吃人不吐骨頭!「

沖虛子淡然一笑道:「謝小二哥提醒。」轉身與眾人下了樓梯。

的樓梯口。只見一名小乞丐走了上來道:「請問那位是凌羽道長?」

沖虛子兩眼一瞇。現此名小乞丐身上並無功夫。只是普通人一個。當即問道:「你找他何事?」

那小乞丐眨眨眼道:「有人要我送信給他。」

凌羽道人走上前來問道:「我便是你要找的人。那信呢?何人要你送信於我?」

那小乞丐笑道:「不知道。那矮|的老伯伯說了。要是有人問何人送信千萬不能說出去。」

沖虛子與凌羽道人相視而笑。後道:「那信呢?」

那小乞丐道:「那老伯伯還說。那凌羽道人會在看信之前給全一兩銀子。」

凌羽道人一揮手。沖虛子上前一步拿出一錠銀子放於小乞丐之手。那小乞丐立即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沖虛子。然後飛步而走。

凌羽道人拆看一看。時臉色大變。沖虛子湊過去一看。只見信中寫道:「凌羽老兒。你縱徒行兇。搶人為徒。淫人幼女。實為天的不容。若是有膽。明日午時曉和山莊一聚。我當揭你痕。公你惡行於天下。」
第一百七十八章、李巖的心
隔著一條街,一處較為隱蔽的地方,此處正對著的泰然居,是個監視好處所。裡面坐著數人,正全神貫注的觀察著對面泰然居的一舉一動。

此時,凌羽道人怒氣沖沖的拂袖而去。沖虛子面帶苦笑的帶著作下眾人跟在後面匆匆離去。

一把爽朗的聲音響起「看來,是程老爺子的邀請信送到凌羽道人的手中。」說話的之人身材不高皮膚有些黝黑,相貌普通。乍一看上去,普通人一個。若再細看,除了精神好點外,還是普通人一個。此人不是別個,正是袁承志。他已經達到絕頂高手之列,神蘊內斂,精氣返樸歸真,非到動手之時,絕看不出是會功夫之人。

緊偎依在他旁邊的則是女扮男裝的溫青青。

另外一位書生打扮,比袁承志高出半個頭的人正是李巖。李巖此時精神極為爽利,混不想以前般頹廢。只聽他道:「嗯,明日曉和山莊就有勞二弟擒下凌羽道人了。」

袁承志微笑道:「這個沒問題。剛才看凌羽道人氣勢雖然驚人,卻是不懂收斂,即使是達到絕頂之列,也是初階境界。擒下他不難。而且還有程老爺子在,泰山派這次要栽了。」

溫青青一嘟嘴道:「那個程老爺子功夫也不怎麼樣,就算沒有他,袁大哥一定可以將他拿下。」

袁承志手撫溫青青的手掌道:「自從程老爺子踏入絕頂之列以後,其功夫日漸深湛。青青難道你沒有注意到,他的頭,已經重新長出黑。這正是溫潤如玉,其氣如新,其形而換之境。你袁大哥也僅能與其打個平手。」

溫青青還是不服氣的道:「袁大哥看華正荗,怎麼可能打不過一個糟老頭子?」

袁承志笑笑沒有回答。偏向自己的心愛的人,這是女人的通病。

李巖在一旁也是輕笑道:「青妹還沒過門就急著幫二弟了。我看。二弟是幸福之極啊。」

溫青青俏臉一紅。嗔道:「哼。不理你們了。連大哥也要欺負於我。我去買點東西回來吃。」說完滿心歡喜地走出房間。逛街去了。

袁承志對李巖道:「青青向來嬌氣。大哥莫要見怪。」

李巖擺手道:「無妨。青妹性情率直。為兄又何從怪起。二弟。為兄看你最近心情極好。最後一點精氣也都內斂。想來。功夫又進一層了。」

袁承志笑道:「沒錯。小弟已經達到圓轉如意地大成之境。這還得多虧大哥替我解開心中地結。自從得知父親乃是死於崇禎之手。小弟便矢志練武以殺崇禎為目地。機緣巧合之下。習得一身高深地功夫。誰知。長大之後。現實情並非如此。崇禎殺我父乃是中了皇太極地離間計。而崇禎又牽繫著大明百姓地安居樂業。於是我猶豫不決了。又因為阿九。長平公主。最終我沒有狠下心去殺崇禎。可我地心到底還是有了破綻與縫隙。若不是大哥替小弟引見崇禎。彼此打開天窗說亮話。崇禎同意平反我父之罪名。答應為萬民謀福利。小弟心中地破綻必定難合。那天在攬月樓金蛇劍誤中崇禎。致其重傷。也算是要了點利息。現在。心意合一。破綻全無。終於達到大成之境。」

李巖輕吁一口氣道:「恭喜二弟了。為兄地心結又何嘗不是因為二弟而解開。當崇禎在攬月樓遇刺之時。二弟義無反顧地衝進樓中救人。這份義勇令為兄感動。那時我在想。若崇禎還是一樣地昏庸無能。我們是否還會去救他呢?」說著。李巖站了起來手指外邊地川流不息地人群道。「百姓為基。百官為腰。皇帝為頭。頭乃指向之所。若無頭。天下亂。如今天下大亂。正是少了這顆聰明地頭。現在。皇上痛定思痛。展現其雄才大略。身為闖王地軍師。我也不得不佩服皇上地氣勢。雖然奇怪為何京師之皇上與南京之皇上判如兩人。可他值得我去為其效力。當初投奔闖王。為得是給天下萬民謀一安居樂業之所。可闖王卻非明主。一旦遇富貴則蒙理智。此次幸好能與吳三桂合力抗清。否則真得成為天下漢人罪人。」

袁承志一搔後腦勺道:「大哥你說的我不太懂。大哥雖然叛出闖王轉投皇上,可我知道大哥所做的一切並無半點私心。更何況良禽也擇木而棲。小弟必定全力支援大哥!」

李巖一甩衣袖道:「有二弟的助力,大哥的理想一定能實現。」

袁承志跟聲道:「天下萬民謀一安居樂業之所!」

兩兄弟對視一眼,均哈哈大笑

一股兄弟知心、溫馨之意洋溢於心頭。

此時,溫青青手拿兩大盒東西進來,看到他們如此開心便問道:「喲,何事如此開心呀?」

袁承志連忙向前接過溫青青手中禮盒道:「看到你買這麼多東西回來吃,當然開心啦。」

溫青青甩了甩手道:「切。你大哥一肚子壞水,肯定是又在算計泰山派。所以你才會如此開心。」說著不理李巖苦瓜般的臉問袁承志道:「快說,是不是有什麼好計劃?是偷竅困龍令麼?我溫青青好久沒有動手,是時候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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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和山莊,同樣位於泰山腳下,依山而建,乃是上一任吏部尚書解甲歸田後所築,占田極廣,樹木蔥鬱,亭台樓閣、走廊繞池,假山突兀,環境極為幽美。尚書歸天後,其後人奢華驕逸,最後不得不變賣此山莊。近五十間,曉和山莊數次易主,最後卻是落入一朱姓大商人手中。

泰山半山腰上一株大樹之下,一名道人正在極目遠眺下面的曉和山莊。此人正是沖虛子。沖虛子是凌羽道人的大弟子,更是沖天子的大師兄。沖虛子為人圓滑世故,功夫達一流中階境界,乃是下一任泰山派的掌門人。

看得良久,沖虛子躍下向樹下凌羽道人道:「啟稟師尊,山莊極大,弟子看不出山莊有何動靜。」

凌羽道人雙目一睜,立時神光湛湛,輕聲道:「這曉和山莊乃是商賈人家所有,想來是那幾個怪人從其手中強搶而來。想不到我將近退位之時,竟然有人找碴找上門來了。我泰山派立派上千年,何種風浪沒有見過,單憑這幾個功夫強點的人就想挑釁我泰山派,實在是太看得起我們了。哼!虛子,為師吩咐的事可曾安排好?」

「回師尊,已經從富商陳子道中得知,那黑大個名叫鐵羅漢,擅長羅漢拳,二流頂峰境界;那矮小之人乃是聖手神偷胡桂南,能打傷沖天子師弟,必是一流中階境界;另外一名卻是鼎鼎大名的青竹幫幫主程青繡,一流頂峰境界。」沖虛子又是一變腰道:「其他事宜已經安排好了。派中凡二流境界的弟子須埋伏在山莊兩里之外,在接到本門信號之後立即趕赴山莊;派中一流境界的弟子須隨師尊趕赴山莊。其中一流境界的弟子十一名;二流境界的弟子二百七十八名。」

「很好。」凌羽道人一揚手中拂塵道,「明日午時,我等準時赴會。」

沖虛子應聲道:「是。不過,師尊,那富商陳子道曾言,程青竹早在大半年前便投靠朝廷,此次前來,必有所圖。還請師尊一切小心。「

凌羽道人哦了一聲道:「看來,朝廷對我派鎮派之寶---困龍令是念念不忘。」

沖虛子問道:「敢問師尊,何為困龍令,怎麼弟子從未聽過?」

凌羽道人掃了一眼沖虛子道:「將來你也是下任掌門,有些事情我是要提前交待一下。困龍令便是我的日常兵器,是我派鎮派之寶。」說完,左手一揚,頓時一把漆黑無光的類似匕大小的劍狀劍出現在他手中:「此困龍令不但削鐵如泥,而且藏著一個極大的秘密。只要參透這個秘密,我泰山一派必定凌駕於少林武當之上,成為江湖第一大門派。只是為師窮三十年時間也未曾參透。」

沖虛子望著凌羽道人手中的困龍令道:「師尊,此劍為何名為困龍令?當得上令字,必是重要的令牌。」

凌羽道人收回困龍令道:「沒錯,相傳祖師爺與一江湖僧侶交好,曾立下誓言,替其保管此困龍令;便祖師爺亦會要求那僧侶要保泰山派千年不倒。這困龍令想來是別人之物,只是數百年來,代代相傳,倒成了我泰山派的鎮派之寶。凡泰山派弟子見令如見掌門本人。」

嘶,能保泰山派千年不倒,這僧侶是何等人物竟然如此大口氣?沖虛子有點懵了。

凌羽道人當年接收上一任掌門缽之時,同樣的懵,當下輕笑道:「別呆了。讓門人好好休息,明日準時赴會。敢在泰山派中撒野,也要掂量一下份量。明日,便是他們的死忌。

」語氣當中含著濃濃的殺機。

沖虛子強按捺下激動的心情,轉身吩咐弟子下山休養。

凌羽道人在大袖當中輕輕磨挲手中的困龍令,感覺困龍令傳來了陣陣寒意,雙目一片赤紅,傷我親兒,我必定十倍討之。
第一百七十九章、曉和山莊
夜幕剛剛降臨,渾圓的月亮已經停在天空,柔和而潔白的月光像一層銀紗輕輕的披在大地之上。

泰然居,燈火通明,吵雜聲一片。晚上的生意比白天還要紅火,竟然座無虛席。每張桌子上的客人大多還是江湖俠客,他們個個臉紅耳熱,不知是酒喝多了還是爭論引起的。

只要仔細傾聽,這些人討論的話題幾乎是一樣的,一是今天上午的打鬥事件,另外便是明日曉和山莊泰山派與那三位怪人的約會。

只見一位面白如玉的中年人長身而立,手舉酒杯高聲道:「在下君子劍高岳,敢問仙劍游龍游前輩,方纔你說的,泰山派將於明日午時到曉和山莊尋那鐵羅漢與聖手神偷的晦氣,我等江湖人士皆可圍觀,不知是真是假?」

仙劍游龍遊仙劍起身拱手道:「幸蒙鐵羅漢與聖手神偷看得起,專門送信於我,讓我通知大家。沒錯,我等皆可前去圍觀明日的盛會。只是,鐵羅漢也曾提醒,莫要相助於泰山派,否則,刀劍無眼,還請各位三思。」

高岳高聲道:「多謝游前輩。高岳敬你一杯。」說完將手中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又道:「在下聽聞鐵羅漢與聖手神偷,皆是投靠於朝廷,難道他們與泰山派為難是奉了朝廷之命?」

此話一出,頓時引得眾人一片議論之聲。

有的擔憂道:「難道朝廷開始禁武了麼?」有的卻道:「肯定是泰山派得罪了朝廷,才會引得朝廷派人來與其作對。說不定,是泰山派與闖王李自成有勾結呢?」有的驚道:「不會吧!?泰山派一向是名門正派,曾經受過太祖皇帝的嘉獎,豈會與李自成勾結。

」有的故作神秘的道:「切,那你就消息落後了。泰山派是與滿清韃子有勾結。」「啊!那豈不是通藩賣國?」

一時之間,議論之聲如同一群大蒼蠅在嗡嗡亂飛亂叫。

遊仙劍大聲道:「諸位莫要猜測了。明日到曉和山莊一看便知。游某一月之前遊歷江南。最後經過南京。在秦淮轉了一圈。現江南更加繁華。百姓安居樂業。諸位不覺得就連山東境界。流民也是難得一見麼?」

有人附合道:「游前輩所說有理。在下是從四川而來。四川仍有戰事。可是流民卻是一個不見。在下看到地皆是百姓努力開耕事作。」

有人擊掌道:「我聽說了。這都是崇禎皇上地傑作。安流民、置房屋、供糧種、開荒地。」

有人微笑道:「那是。我大姨媽地表舅地兒子在衙門上班。他說呀。皇上正是勵精圖治。不但安置流民而且要開海禁。看樣子。皇上重掌大明是遲早地事。」

君子劍高岳突然高聲喝道:「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請君暫上凌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朝廷正值用人之際。若是我等前去投靠。以我等功夫。至不濟也能撈個百戶做做。明日。我高某人便去助鐵羅漢一臂之人。」

他旁邊地一位壯漢也站了起來道:「好。算上我一份。泰山派傳承一千多年。旗下高手必定不少。如果我們能借此機會助鐵羅漢打敗泰山派。嘻嘻。只要我們一透露想要投靠朝廷。只怕鐵羅漢會替我們引薦引薦一下。」

其他人頓時大叫道:「那是那是。人多力量大,要不我們一塊去,到時也好讓鐵羅漢知道我們的實力,更好入得朝廷。」

隨即得到絕大多數之人的贊同。

遊仙劍輕輕搖頭道:「那是何苦來哉?此時雖是建功立業之時,卻也是極其危險之際。朝廷要與李自成鬥,要與滿清韃子鬥,兵凶戰危,稍一留神就要喪命的。」

高岳反駁道:「學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與其在江湖上舔刀口,不如上戰場建功立業,說不好,封侯拜將也是意料中事。」

一時間,群情洶湧,只等明日全力支助鐵羅漢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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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初秋的太陽光燦燦,一眾江湖俠客早早的聚在泰然居,吃過早飯,在遊仙劍與高岳的帶領下,足有一百多人,浩浩蕩蕩的向曉和山莊走去。

很快便來到曉和山莊,一位鐵塔般的黑大漢已經站在門口看得眾人前來便拱手抱拳道:「難得諸位肯賞臉前來圍觀,實屬我鐵羅漢的榮幸。只是午時還沒到,恐怕要諸位等候。」

遊仙劍抱拳回禮道:「能有幸目睹鐵兄與泰山派高手的對決,當是我等榮幸。等等又何妨。」

說話間,百多人在鐵羅漢的帶領之下入得山莊,只見山莊內樹木蔥鬱,亭台樓閣,走廊繞池,假山突兀,環境極為幽美,渾然不覺初

然,反而是春意濃濃。

來至一個空曠之處,鐵羅漢高聲道:「想不到能有這麼多豪客前來,準備不周,還請諸位見諒。等到泰山派的人前來,諸位可立於一旁觀看。但是,本頭陀醜話說在前頭,誰若是助泰山派。頭陀必讓他後悔此行。」說完,一股氣勢騰空而起,盡向眾人壓去。

眾人之中,功夫最高的也不過二流頂峰,如何能頂得住一流境界的氣勢,紛紛後退半步,只覺得面前的鐵羅漢當真如同真羅漢一般,有著無窮威壓。少數已經是二流頂峰之人如君子劍高岳、仙劍游龍左仙劍等人紛紛咋舌,鐵羅漢竟然已經達到一流境界,好生厲害。

眾人於是齊道:「不敢不敢。」

鐵羅漢笑笑拱手道:「既然如此,頭陀就不陪諸位。」說完,轉身沒入一個院子之中。眾人猜想,那是去做好準備了。

過得數刻,太陽已經升至頭頂,雖是初秋,陽光依然猛烈。午時已到。

就在眾人不耐之時,山莊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只見鐵羅漢不知何時又出得山莊迎了一批人進來。

只見鐵羅漢身後跟著數十人個個皆是手執兵器、殺氣騰騰,看樣子個個武功不凡,尤其是最前面的那位白頭白眉的老道士,行走之間如行雲流水,功夫深不可測。

來到空曠之處,站在遊仙劍等人對面。那老道士冷哼一聲道:「原來是找了幫手,難怪要約貧道於此!哼,就憑這些垃圾也敢與我泰山派叫板,簡直是不知死活。」語氣傲慢之極。

他正是泰山派掌門人凌羽道人。

此話一出,就連老成持重的的遊仙劍也覺得臉給人狠狠的刮了一巴掌,更有脾氣粗魯之人大喊道:「你***。你泰山派算個鳥。你們通敵賣國,搶人子女,盡做些為非作歹之事,**………」

話還沒說完,凌羽道人雙目一閃,道袍無風自鼓,一股比鐵羅漢還在強大的氣勢向對面眾人壓去,那人竟然給壓得閉嘴無言。

哼,暗含內勁之音波擴散開來。在眾人耳中猶如炸雷一般,震得眾人耳朵嗡嗡直響。這老道士好強的功夫!那些原本想開罵之人立時禁如寒蟬。

此時,一把聲音響起:「掌門人好大的威風,盡沖些小輩而來。」說話間,一名青衣青褲的高頎老人突兀的出現在遊仙劍等人面前,正是程青繡。

程青竹一出現,遊仙劍等人頓時覺得威力大減,不由鬆了一口氣,心中罵道,***,這老道士好牛B的功夫!看來泰山派傳承千年不倒也非無因。

凌羽道人原本輕鬆的臉也繃緊起來,面前此人功夫深不可測,比起自己來,有過之也無不及。當下不敢大意,拱手道:「不知閣下何人?」

程青竹微微一笑,一亮手中青竹杖道:「老夫程青竹!」

程青竹三字一出,全聲嘩然。許多人心中驚訝道,他就是程青竹?

凌羽道人也是微微一愕道:「原來是程幫主。只是我泰山派與青竹幫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不知為何與我派為難?莫非欺我派無人?」雖然覺得對方厲害,可是面子卻是不落下。

程青竹微笑道:「江湖之上,誰人不知泰山派乃是名門正派。我青繡幫又豈敢與貴派為難。只是我的一個朋友卻是因貴派而慘遭不惻,就算貴派高人無數,程某也是義不容辭。」

有程青竹擋在前面,後面頓時有人大聲道:「是呀。程老幫主為朋友兩肋插刀,其義高尚。我等也是義不容辭的兩肋插刀。」

凌羽道人臉色陰沉道:「貧道自問對門下約束極嚴,又豈會亂傷無辜?莫要含血噴人?」

程青竹臉現鄙夷道:「有理走遍天下。老夫的朋友就在這裡,我們不妨來個當堂對質。誰是誰非,一問便知。」隨即高聲道:「老沙出來吧。」

話音風落兩條人影從一處院子飛身而出。其中一個五短身村,打扮怪異,兩撇老鼠鬚持在唇邊,正是聖手神偷胡桂南,另外一個手持鐵扇,面容白皙,正是陰陽扇沙天廣。

看得沙天廣出來,凌羽道人與沖虛子皆是臉上一變,想不到沙天廣竟然還沒有死。那麼派去的人豈不是全給殺了?

唰,沙天廣一展陰陽扇露出白森的骷髏頭,怪笑道:「在下惡虎寨沙天廣。我正是遭受貴派毒手之人,現在我們就對質對質。」說話貌似輕鬆,雙目卻像要噴火而出,將面前之人燒成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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