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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轉貼】完美仇副總(我的另一半3) 作者:金萱

 第九章

  關上門和顧姊懇談過後,顧姊終於同意讓她辭職,不過有個但書,那就是如果她真的考取會計師資格,之後有意願想開間事務所執業的話,一定要找她合夥。她這才知道原來顧姊平時之所以和林會計師·陳會計師互動不多,不是因為工作太忙的關係,而是早有嫌隙。

  不過三個人皆表現得讓人完全看不出來,也真的是很高明。

  沒有讓任何人知道她要離職的事,柴霓一直等到顧姊從別的事務所挖角過來的陳小姐來上班當天,這才讓顧姊向大家宣佈她要走的消息。

  大伙雖然有些錯愕,但事到如今她們也沒臉開口發表什麼高見。

  於是,她花了一天的時間將工作交接給陳小姐之後,準時下班,永遠的離開。

  正式辭職後,柴霓本以為自己會不習慣,會覺得空虛,會因為突然多出這麼多時間而有無所事事的感覺,結果她根本想太多了,因為光為了到補習班上課和準備婚事這兩件事,就夠她忙得暈頭轉向,差點沒叫救命了。爸媽對仇敬這個未來女婿簡直滿意得不得了,第一次見到他就迫不及待的問他什麼時候要把他們的女兒娶回家?害她一整個尷尬到爆。

  在得知仇敬早已向她求過婚,現在就等長輩們點頭答應後,爸媽二話不說,立刻向仇敬要了他父母家的電話,越洋打到美國去認親家。

  當時,她只想挖個地洞鑽進去,一輩子不再出來見人。

  長輩們一「談」如故,當下便決定好他們倆的婚事將在年底前舉辦,重點是,現在都已經是十月份了。

  總之,她現在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忙。

  說到這兒,她就不得不佩服仇敬了,因為他還得照常上班,偶爾還得加班或出差,結果他每天仍然是精神奕奕,一點累的感覺都沒有。真想叫他分點精力給她。

  好累呀,想到明天還得拍婚紗,她就更累了。

  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仇敬從浴室走出來,看見的就是她一臉睡意甚濃,眼睛都快闔上了,卻仍苦撐的坐在床鋪上等他的模樣。他莞爾一笑,上床擁著她躺下。「妳不必一定要等我,累了可以先睡。」為了明天要請假拍婚紗的關係,他今晚才會加班加得特別晚。

  「最近我們都好忙,沒有什麼時間聊天。」她伸手圈抱著他,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

  「妳想和我聊什麼?」

  「什麼都好。」

  他想了一下。「雖然短時間內我們倆都抽不出時間去度蜜月,但是如果真的可以的話,妳想去哪兒?」

  她沒有應聲。

  「老婆?」

  依然沒有應聲。

  仇敬奇怪的低下頭一看,這才發現她竟然睡著了,而且就在這短短的一分鐘之內!真是可愛。眼底泛柔,他低頭在她額上輕吻了一下。他伸手熄燈,抱著最愛入睡。

  「晚安,老婆。」

  柴霓去試婚紗的時候,是由幾個好朋友陪同的,所以仇敬壓根就沒看過她穿白紗禮服的模樣,直到現在!她令他驚艷。一向細柔直長的頭髮,上了卷子後顯得浪漫又迷人,讓她平日賢淑良慧的氣質多了抹性感與美艷。禮服是采V領、收腰設計的,剪裁簡單,卻將她平常總是包裹在衣服下的好身材展露無遺,也撩人至極。再配上她臉上完美的彩妝,以及甜美的微笑,讓仇敬除了直盯著她看,看到呆掉之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妳老公看呆了。」造型師看到這情況,打趣的對柴霓說。

  柴霓對造型師微微一笑,一步一步的走到仇敬面前。

  「好看嗎?」她問他,而且是明知故問。

  「妳好美。」雖然知道他一定會稱讚她美,但是聽他以敬畏般的語氣低語出這句話,柴霓還是害羞的紅了臉。

  「都準備好了嗎?我們要出發拍外景嘍。」攝影師從外頭探進頭來問。

  「好了。」造型師急忙應聲,接著和助理攝影師兩個人將大包小包的必要用品提上車,將七人座的休旅車最後一排座位塞得滿滿的,一行五個人這才開車前往今天的外景預定地-九份。

  九份老街古色古香,處處是風景,非常適合拍照,唯一的缺點就是階梯太多,會爬死人。

  走了兩處景後,柴霓便開始覺得疲憊,好想找個地方坐下來歇歇腳,無奈大家看起來都精神奕奕的,沒人喊累,她也只好忍耐的跟著大家移動腳步,前往下個地方。

  「妳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身旁的仇敬突然開口問起,讓她有些小吃驚,因為她一直以為自己表現得很正常,沒有露餡說。

  「怎麼這樣問?」她問他。

  「妳看起來有點沒精神。」

  原來如此。「只是有點累而已。」她說。

  「那要不要我叫他們休息一下?」

  她搖搖頭。「這裡連坐的地方都沒有,白紗會弄髒,還是等到有休息的地方再說吧。」

  仇敬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不得不同意她的說法,點了點頭。

  結果,誰知道攝影師接下來專挑人煙稀少的地方走去,一路上只有老舊的住屋,斑駁的門扉、長滿青苔的台階、石牆和大樹、石塊而已,根本就看不到一張可以坐下來休息的椅子。

  柴霓臉上的笑容愈來愈勉強,覺得自己若再不坐下來休息,她就要昏倒了。

  「新娘子,再笑開心點。」攝影師指導的叫道。

  柴霓聞言,努力將嘴角往兩側拉扯開來。

  「好,這樣很好,很美。」

  不,一點也不好,她覺得難受極了。

  「老公-」她轉頭喚身旁的他,手指才攀上他的衣袖,便被一陣來得又急又猛的暈眩感攫住,整個人突然往下墜。

  「老婆!」仇敬驚叫出聲,千鈞一髮的抱住她墜落的身體。他的臉色蒼白,神情慌亂,被她突如其來的昏倒嚇壞了。

  「怎麼?發了什麼事?」攝影師和造型師兩個人同時跑向他們,也被這突然的情況嚇了一跳。

  「新娘子昏倒了。」站在新人身旁負責拿反光板的攝影助手對兩人報告。

  「快點弄個地方先讓她躺下來再說。」攝影師當機立斷的指示。

  三個人立刻合作清出一塊較為平坦的地,利用反光板、毯子、衣服、背包等,鋪了一張克難的臨時床,讓仇敬將暈過去的柴霓放平躺下。

  「柴霓、柴霓?」仇敬輕拍她的臉頰,柔聲喚著她,臉上儘是憂心仲仲與自責的表情。

  她之前就跟他說過有點累了,而他也發現她有點不太對勁,他早應該強迫她休息的,管他是不是會弄髒禮服。他真是該死,為什這麼粗心大意,沒發現她不適到快要撐不下去呢?他真是該死,該死!

  「怎麼會這樣?」造型師問。

  仇敬沒有回答,因為柴霓在他不斷的輕喚下,終於發出一聲輕吟,意識逐漸清醒過來。

  「老公?」她睜開眼,虛弱而迷惑的看著他。

  「妳覺得怎樣?」他著急卻溫柔的問。

  她眨了眨眼,不是很懂他的意思,而且他的臉色怎麼會這麼難看?還有,在他身後的是天空嗎?一大片蔚然的天空。

  「發生什麼事了?」她終於發現自己躺在地上。

  「妳昏倒了。」

  「昏倒了?」她驚訝不已,想要坐起來,卻被他阻止。

  「先別起來。告訴我妳覺得哪裡不舒服?」他眉頭緊蹙,一臉擔心的凝望著她。

  「只是覺得很累,全身有點無力,還有點暈而已。」她老實說。

  「妳感冒了嗎?」他問。

  「應該沒有。」至少她沒有任何咳嗽、流鼻水、頭痛或喉嚨痛的症狀。

  「妳是今天才這樣,還是已經好幾天了?」他又問。

  「這陣子都這樣。」

  「為什麼妳沒告訴我?」

  「只是覺得有點累,又不是生病。我想這應該和這陣子太忙有關係,等過一陣子全忙完就會好了。」

  他們倆旁若無人,輕聲細語的對話著,一個溫柔憐愛,一個楚楚可憐,兩人眼中只有對方,絲毫都沒有注意到攝影師早已悄悄地將閒雜人等叫開,鏡頭就這樣對準著他們,一連拍了好多張照片。

  這對俊男美女配的新人,給人的感覺真是幸福恩愛呀。

  「雖然妳這麼說,我還是不放心。」仇敬皺眉道,「所以就算是為了不要讓我擔心,晚點讓我陪妳去看醫生好嗎?」

  柴霓忍不住深歎了一口氣,然後點點頭。

  「幫我起身吧,我們還得把婚紗照照完。」她說。

  「再躺一下,休息一會兒。」他禮貼的說。

  「這樣會耽誤到別人的時間。」她看向攝影師和造型師他們。

  「對不起,可以再讓我老婆休息一會兒嗎?」仇敬轉頭看向他們,直接揚聲問道。柴霓沒想到他會這樣做,頓時雙眼圓瞠,尷尬的紅了臉。不過她沒想到攝影師竟然一點都不介意的立刻點頭。

  「當然可以。如果你們不介意,這樣的畫面也很美,你們繼續你儂我儂的談情說愛沒關係,我拍我的。我想這組婚紗照將會成為我最好的作品之一。」攝影師喜孜孜的咧嘴笑道。

  這就叫做無心插柳柳成蔭啦。

  仇敬有些無言,但是只要能幫老婆多掙些休息時間,要他跟著一起躺到地上去,他也會躺。

  他才這麼想而已,沒料到就聽見攝影師開口說:「新郎,你可不可以一起躺下來?」

  真是一語成讖呀!

  看仇敬露出無語問蒼天的表情,柴霓忍不住偷笑了起來,等他聽話的在她右側躺下來時,她情不自禁的轉身給了他一個抱抱。

  攝影師眼捷手快的按下快門,瞬間又成就一張令他滿意的好照片。在九份拍了至少兩百組的照片後,攝影師終於滿意的宣佈外景部份結束,可以回台北拍攝棚內的部份。仇敬本想取消棚內的部份,但柴霓想拍,而且再三保證她的身體沒問題後,他們又花了一個多小時,在棚內拍了三組不同造型的照片,才結束他們拍婚紗的行程,前往醫院。

  因為不明病因,他們掛了家庭醫學科,由醫生判定她的病因再轉診。

  「妳哪裡不舒服?」醫生問。

  「她最近常常覺得很累,有種渾身無力的感覺,今天還昏倒過一次。」仇敬迅速地回答。

  「有感冒嗎?」

  「她說沒有。」

  「最近有服用什麼藥物嗎?」

  「沒有。」

  「最近有常常熬夜嗎?」

  「沒有。」

  「有在減肥嗎?」

  「沒有。」醫生終於忍不住抬起頭來看向仇敬,因為他問的每一個問題都不是病人在回答他,而是眼前這個男人在回答。

  「請問你是病人的……」

  「未婚夫。」

  這個答案解釋了一切,也讓醫生突然靈光一閃。

  「請問兩位有發生親密關係嗎?」

  這是什麼問題?仇敬愣了一下,輕皺眉頭的瞪著醫生。

  「我想問的是,如果兩位有發生性行為,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做避孕的防護措施?柴小姐會不會是已經懷孕了,而你們卻不知道呢?」醫生猜測的表示。

  仇敬瞠大了雙眼,被驚得說不出話來。懷孕?他緩緩地將目光移向柴霓依然平坦的小腹上,想像有個小生命正在裡頭成長的感覺。他覺得有些暈眩。

  柴霓也被驚呆了。懷孕?她從沒想過這件事,因為最近真的有太多事要忙了,她哪會去注意到她的月經有沒有按時來呀?她用力的回想上個月的生理期是幾號,而這個月……天啊,它已經遲了整整一個星期了。

  光看兩人的反應,醫生就知道該替他們轉診到哪一科了。「我替你們掛了婦產科,你們現在就可以直接過去了。」他微笑道,將打印機印出來的轉診單交給他們。

  柴霓懷孕了,這讓仇敬既高興又緊張個半死,總是擔心著在他目光所不及之處的她,會不會發生什麼事,要是又暈倒了怎麼辦?所以他總是一有空就打電話給她!嗯,平均頻率大概是十分鐘一次,好確定她平安無事。

  面對他緊張兮兮的舉動,柴霓有種快要被逼瘋,但卻又覺得好幸福的感覺。她想,她大概真的快要瘋了吧,被幸福逼瘋。

  「妳呀,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難得休假來找她喝下午茶的段勤心,在聽完她對仇敬緊張兮兮的抱怨後,給了她這麼一句評語。

  柴霓聞言,忍不住幸福的一笑,問:「那妳在看了我這麼幸福之後,有沒有改變妳不婚的念頭了?」她希望勤心也能找到一個疼她、愛她的另一半,和她、岳姍、捷玉一樣。

  「如果妳把妳的完美仇副總讓給我的話,我會考慮考慮。」段勤心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經的回答。

  柴霓一愣,頓時拿起桌上的紙巾丟她,笑罵道:「去妳的,竟然敢打我男人的主意!」

  段勤心咧嘴笑,目光一抬,突然看見一個有點面熟的男人正不斷地往她們這個方向望過來,而且目光集中在柴霓的臉上。

  「柴霓,那個男人妳認識嗎?」她伸出食指指了指那個男人所在的方向問道。

  柴霓順著她的指向轉頭看去,頓時和她前陣子才剛分開的前男友四目相交。她小愣了一下,隨即落落大方的朝他點了個頭,再將目光收了回來。

  「他是我的前男友,妳應該見過他一兩次,妳忘了嗎?」她對段勤心說。

  「妳的前男友有一堆,誰知道他是哪位呀?」段勤心撇唇道。

  柴霓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我的前男友哪有一堆?頂多就四、五個而已。」

  「四、五個還不叫多嗎?」段勤心誇張的叫了起來,「小姐,我可是一個也沒交過耶!」

  「那是妳不正常。」柴霓翻了個小白眼。

  「喂喂喂,這是人身攻!喂,他走過來了!」段勤心迅速的改口告訴柴霓。

  柴霓眨了眨眼,慢了半拍才搞懂那個「他」指的是什麼人。她轉頭,只見她的前男友顧家豪已經來到她面前。

  他幹麼走過來呀?她心裡疑惑的忖度著。

  「好久不見了,柴霓。」他微笑的對她打招呼。

  「是呀,好久不見。」她回以微笑,心中想著他到底想幹麼?

  「這段時間妳好嗎?」

  「我很好呀,你呢?」

  「我可以坐下嗎?」他問完,然後逕自拉開一張沒人坐的椅子坐了下來。

  這人想幹麼啊?段勤心用眼光無聲的問柴霓。

  我也不知道。柴霓用她也覺得很莫名其妙的眼光回答段勤心。

  「妳好像比以前更漂亮了。」顧家豪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說。

  柴霓怔愣了下,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冒出這種話出來。他到底想幹麼呀?她心裡的疑惑愈來愈大。

  「過去這段時間,其實我一直都忘不了妳,我發現自己還是喜歡妳。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重新來過嗎?」他深情款款的說。

  柴霓傻眼,整個人都被驚呆了。

  一旁的段勤心倒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位先生,」她緩慢地開口道:「難道你沒聽過一句話,機會是不等人的嗎?」說著,她將柴霓戴著婚戒的手拿起來,放到顧家豪的眼前讓他看清楚那枚閃一見的鑽石戒指。

  顧家豪倏然瞠大雙眼,露出了驚疑不定的表情。

  「這是?」

  「求婚戒指。柴霓下個月二十七號就要結婚了,歡迎蒞臨。」段勤心朝他微笑道。

  「這……這是真的嗎?」他難以置信的問著柴霓。

  柴霓對他點點頭。

  「這怎麼可能?我們分手才半年多而已!」顧家豪震驚的大叫。「妳騙我的對不對?」

  「這有什麼好騙的?」段勤心搞不懂的問他。這人有什麼毛病呀?鑽石戒指都擺在眼前了,有什麼好不相信的?看樣子他需要更強而有力的證明才行。「柴霓孩子都有了,幹麼要騙你啊?」

  「孩子?」顧家豪渾身一僵,難以置信的瞪著柴霓問:「妳懷孕了?」

  柴霓不想說謊,只能點頭。

  顧家豪目不轉睛的瞪著她,簡直無法接受這個青天霹靂的消息。

  她和他交往半年,連她的家門都不讓他踏進一步,結果卻在和他分手半年多的時間裡,不但交了別的男朋友,竟然還未婚懷孕啊

  她讓現在交往的男人爬上她的床,卻始終將他拒於門外,這到底算什麼?

  他就是因為她始終不願讓他更進一步,才會心灰意冷的和別的女人交往,與她分手的。沒想到她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而且還懷了身孕?

  這個女人是在耍他嗎?是不是瞧不起他,才會這樣對他?這個可惡的女人!

  顧家豪的表情逐漸變得怨恨而凶暴,眼神冷得像冰。

  「是這樣嗎?那恭喜妳了。」他皮笑肉不笑的對柴霓說。說完,逕自起身離開,連背影都充滿了怨恨的怒火。

  「他剛才的眼神不太對勁,我有不好的預感。」段勤心注視著他離去的方向,開口對好友說。

  柴霓也有這種感覺,但又覺得她們實在不該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便說:「妳想太多了。」

  段勤心搖了搖頭,總覺得無法甩開心裡的不安。「總之,妳小心點。還有,這件事一定要跟妳老公說,以防萬一。」她認真的交代。

  「妳是嫌他現在盯我還盯得不夠緊喔?」柴霓哭笑不得。

  「妳是寧願他盯妳盯得緊一點,還是發生意外傷了身和肚子裡的孩子之後,再來後悔?」段勤心一本正經的凝視著她的雙眼。

  柴霓皺起眉頭,不得不同意她言之有理。

  「我會跟他說。」她輕歎了一口氣,妥協的點頭。

  「很好,這樣做就對了。」段勤心滿意的微笑。
第十章

  為了以防柴霓陽奉陰違,再加上實在很介意那個男人陰狠怨恨的表情,段勤心還是忍不住打了通電話給仇敬,簡單的和他說了在餐廳裡發生的事,要他如果想知道得更明確一點,就去問他老婆。

  於是,仇敬晚上去補習班接上完課的老婆時,忍不住開口問她,「今天有發生什麼事嗎?」

  他們倆正手牽著手從補習街裡走出來,朝他停車的地方走去。

  「沒有哇,一切都很好。寶寶很好,我也很好。」柴霓微笑的回答,以為他問的是她的身體狀況。

  「我問的是妳和段勤心見面時的事。」

  柴霓眨了眨眼,瞬間恍然大悟。「勤心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

  「她稍微跟我提了一點,詳細情形叫我問妳。」他點頭道。

  「她真愛擔心,我都已經說我會跟你說了。」柴霓無奈的搖頭,但是心裡卻因朋友的關心而暖呼呼的。「妳真的會跟我說嗎?」

  「當然!」她白他一眼。「雖然我不想讓你擔心,但更不想若發生了什麼事再來後悔。尤其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事,即使錯不在你,你也肯定會怪死自己。」她太瞭解他了。

  仇敬的反應是將她的手拿到唇邊吻一下,感謝她在乎他的瞭解。

  「肚子餓不餓?有沒有想吃什麼?」他柔聲詢問。既然她都已經承諾會告訴他,這件事就不急,等回家後再說。

  「冰淇淋。我想吃Haagen-Dazs的冰淇淋。」她立刻回答。

  「在十二月天吃冰淇淋?」仇敬有些哭笑不得。

  「我就是想吃嘛。」

  他能說什麼?只能驅車前往天母,載老婆到Haagen-Dazs的天母旗艦店去飽冰淇淋一頓,滿足老婆的口腹之慾。誰教醫生有交代,除了禁忌食物外,孕婦想吃什麼就讓她吃什麼,吃得下才是最重要的。因為這突然的行程,兩人回到家收拾好一切上床時,已接近午夜十二點。「好啦,請問。」在仇敬的懷抱裡找到一個最舒適的姿勢後,柴霓心滿意足的開口道。

  「妳會不會累?如果覺得累明天醒來後再說。」仇敬將她的劉海撥到一邊,柔聲問道,不想她太累。

  「不會。剛才吃了冰,我覺得現在精神挺好的。」她笑咪咪的回應。

  既然她都這樣說了,仇敬便無後顧之憂。

  「那傢伙叫什麼名字?你們分手後,他有再找過妳嗎?」他直接切入正題。

  「顧家豪,沒有。」

  「連一通電話也沒有嗎?」

  「沒有。」

  「妳覺得他為什麼會突然說要和妳重新開始?他說他從沒有忘過妳,妳相信嗎?」

  「誰知道他發什麼神經,我幹麼要相信他?」柴霓翻了個白眼,露出一臉受不了的表情。「他對我而言,早就已經是過去式,連提都不值得一提。況且,當初說要分手的人明明就是他,現在又回過頭來說他還喜歡我、忘不了我,真的很莫名其妙。不過他在說要和我重新開始前,有說我變漂亮了,這該不會就是他的動機吧?但話說回來,以前我很醜嗎?」她蹙眉道。

  仇敬被她突如其來的發想逗得低笑出聲,忍不住低下頭吻了她一下。

  「段勤心說他是在聽到妳懷孕之後才臉色大變的。妳覺得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問她。

  「其實,我有一個想法。」柴霓不再開玩笑,認真的對他說。

  「什麼想法?」

  「我和他交往的時候,從沒允諾過他想更進一步的要求,還常拿結婚之前不會做那件事當借口。現在我仍然未婚,卻已經懷孕了,他會不會就是因此感到憤恨?這是我的第六感啦。」

  「很有可能。」仇敬若有所思的說,沉默了一會兒,「妳知道他住哪兒嗎?」

  「你想幹什麼?」

  「送喜帖。」事實上是要去警告他離他老婆遠一點,給他一個下馬威。他若敢傷害柴霓一根寒毛的話,他絕對會要他吃不完兜著走。他的回答讓她傻眼。

  「別開玩笑了,你想更加刺激他嗎?」

  「有些男人需要醞酬灌頂一下,才會醒。」仇敬吻了吻她,說得風平浪靜,天下太平。「給我他的住址和電話,他工作的地方最好也給我。」

  她懷疑的看著他。「你到底想做什麼?」

  「放心,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他微笑安撫。

  「為什麼聽你這樣說之後,我反倒更覺得不放心呢?」她目不轉睛的看著他說。

  「要對妳老公有信心。」他再吻她一下。

  柴霓總覺得不安,腦袋轉了一下,霍然決定道:「好吧,你什麼時候要去送喜帖?我跟你一起去好了。」

  他一愣,沒想到她會這樣說。「我明天下班後直接送過去給他,那個時間妳不是有課要上嗎?」

  「你可以等我下課後,我們再一起去。」

  「老婆,我不會把他吃了的。」他無奈表示。

  「如果你把他吃得屍骨無存沒證據也就算了,但是如果把他打到半身不遂那就慘了。所以我還是跟去比較妥當。」

  他簡直哭笑不得。「我不會這樣做。」

  「不會才怪。」柴霓朝他做了個鬼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我做了什麼?」仇敬一臉疑惑兼茫然的問。

  「我的初戀情人。」她只說了六個字。

  仇敬遏制不住的渾身一僵,沒想到她竟然會知道這件事。

  他只是不小心遇見那個男人,不小心認出了他,然後又忍不住對他身旁的女伴微笑了一下,誰知道那傢伙就朝他衝過來了?重點是他又不是笨蛋,總不能呆站在原地被打吧?當然要還以拳頭。這件事真的只是一個意外的插曲而已,她到底是從哪裡知道這事的?

  「捷玉在現場,很開心的告訴我這件誤打誤撞、大快人心的事。」似乎看出他的疑惑,柴霓替他解惑,然後直視著他說:「但我知道這絕對不是誤打誤撞,對不對?」

  仇敬無奈的看著她,無言以對。

  「謝謝你替我出氣,老公。」她伸手圈住他的脖子,獻了一個吻給他。「但是你應該知道揮拳不能解決事情才對。」

  「所以這次我會和那姓顧的傢伙好好地談,妳放心。」他保證。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跟嘛。」她微笑以對。

  仇敬完全沒辦法拒絕她,只好點頭了。

  隔天晚上,柴霓下課後,仇敬在她的指路下,來到顧家豪位在三重市的住家樓下。

  「你真的要拿喜帖給他?」柴霓至今仍覺得這樣做不妥。

  仇敬點點頭。「妳有他的電話號碼吧?打電話給他,叫他出來吧。」

  看他一臉堅定不移的表情,柴霓輕歎了一口氣,只好將手機從皮包裡拿出來,嗶嗶嗶的輸入一串數字,將電話撥出。

  電話響了幾聲便被顧家豪接起,她簡單的跟他說她在他家樓下,有東西要拿給他,請他下來一下,他二話不說的立刻說好。完成任務後,她放下手機,卻看見仇敬以一臉古怪的表情盯著她看。

  「怎麼了?」她問他。

  「妳把他的電話記在心裡?」

  「是記在腦袋裡,不是心裡。」她糾正他。

  「妳為什麼還記著它?」連想都不必想,按得超順手的。

  「不要告訴我你在吃醋喔。」柴霓一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然後解釋道:「我從小就對數字特別敏感,一旦記住的號碼,要忘記並不容易。」

  「意思是,那些和妳交往過的男人的電話號碼,妳到現在都還記得?」

  她忍著笑,從容的對他點了點頭。

  仇敬沉默的看了她一會兒,突然一本正經的說:「我也要去把我以前女友的電話號碼翻出來,背在腦袋裡。」

  「幹麼?」她有些傻眼。這是什麼反應啊?

  「輸人不輸陣。」他認真的回答。

  她一呆,突然整個人笑不可抑。真是受不了他耶,就愛逗她!

  就在兩人談笑間,顧家豪從公寓大門裡衝了出來,站在大門外左右張望的找著人。

  「是他嗎?」仇敬問。柴霓點點頭。

  「妳先待在車上,別下來。」他迅速地吻了她一下,柔聲交代後,拿起放在車門邊置物櫃裡的喜帖,逕自推開車門走下車,筆直的朝顧家豪走去。

  「顧家豪先生。」他停在他面前。

  乍見一個陌生男人突然出現在他面前,而且準確無誤的叫出他的名字,讓顧家豪不禁露出了些許懷疑與防衛的神情。

  「你是誰?」他以帶著距離的口吻出聲問道。

  「我是柴霓的未婚夫,敝姓仇,仇敬。」仇敬直接表明身份。

  顧家豪微僵了一下,臉部表情立刻被冷硬與敵意所覆蓋。「你想做什麼?柴霓呢?是她打電話給我,為什麼是你出現?」他冷聲問道。

  「聽說你不太相信她要結婚的事,所以我們決定親自送張喜帖來給你。下個月二十七號,歡迎你攜伴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仇敬將手上的喜帖遞給他之後,轉身就走。反正,他來此的目的只是想搞清楚以後在哪可以正確無誤的堵到他,等老婆不在身邊時,他再來找他一對一好好的談一談。

  「干!」

  身後驀然響起的粗話,讓仇敬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轉身面對他。

  顧家豪用力的將手上的喜帖丟到地上,怒不可抑的朝他恨聲道:「你也只是得到我穿過的舊鞋而已,有什麼好得意的?那個女人我睡到不要睡,在我之前更是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

  顧家豪話沒說完,已被一道帶著勁風的黑影用力的壓撞到公寓斑駁的鐵門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一時之間,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只覺得肩膀與背都被撞得發疼,但是最難受的還是被緊緊壓制住,幾乎快要無法自由呼吸的脖子。

  他痛苦的掙扎,睜大了雙眼,然後,他看見了惡魔。

  前一秒鐘原本還溫文儒雅的男人,突然化做惡魔般的逼近在他眼前,他的表情冷峻陰沉,眼神冰冷絕情,冷冽得讓人不寒而慄。

  「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再讓我聽見你譭謗她,或者是你敢傷害她一根寒毛的話,我會宰了你。」他說得非常冷靜輕柔,顧家豪卻發現自己正在冷顫。

  「住手,仇敬!」坐在車子裡看見他們起衝突的柴霓,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大聲喝止。

  聽見她的聲音,仇敬立刻鬆開顧家豪,退後一步。

  「妳怎麼下來了?」他轉頭看向她,已恢復他平時的溫柔笑容。

  「你在做什麼?」她問他。

  「沒有呀!」他說得輕鬆愜意,就像剛才真的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走吧,我們回家。」他圈住她的肩膀,帶著她往車子的方向走去。

  柴霓皺了皺眉頭,忍不住回頭看了另一個當事人,只見顧家豪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就像是被什麼嚇到腳軟,突然站不起來一樣。

  「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收回視線,她忍不住好奇的問老公。

  「什麼都沒做。」

  「才怪,如果什麼都沒做的話,他會嚇成這樣?」她才不相信。「還有,你不是說會好好談嗎?為什麼又動手了?」仇敬沒有馬上回答她這個問題,先扶她坐上車,自己再從另一頭坐上駕駛座,關上車門後才對她說:「他把我們的喜帖丟在地上。」

  「所以你就動手打他?」

  「我沒有打他。」

  柴霓眉頭輕蹙的回想剛才的畫面。的確,他沒有打他,但問題是-「動手就是不對。」

  仇敬看了她一眼,然後很認真的問:「所以待會兒回家,妳要罰我跪算盤嗎?」

  她一愣,冷不防又被他逗得笑咧了嘴。

  「你這個人實在是……」

  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伸手推了他一下,手卻在半空中被他接了個正著,他嘴角帶笑,溫柔又深情的凝視著她。

  「我愛妳,柴霓。」

  心跳,因他這句話而緩緩地加快了起來。雖然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對她說「我愛妳」了,但是一樣令她心動。

  「謝謝你愛我。」她柔柔地說,情不自禁的傾身輕吻他一下,還以深情。

  「我也愛你。」一個輕吻怎夠訴說兩人間濃得化不開的愛意?仇敬鐵臂一伸,重新給了她一個熱情的深吻,直到彼此都氣喘吁吁為止。

  「我們回家。」他勉強抬起頭來,聲音沙啞的對她說,充滿慾望與飢渴的雙眼說明了回家後,他想對她做什麼事。

  她輕顫,卻充滿了期待,點了點頭啞聲說:「我們回家。」

  結婚真的很累,但拜「有身孕」所賜,柴霓做了一個爽新娘,只需妝得美美的出席,坐下來吃東西就好,既不用被晾在台上聽不認識的人胡扯一通,也不用敬酒,更不用送客。

  當然,她可以這麼爽,也要感謝疼她的父母和寵她的公婆,他們完全捨不得累到她,尤其在聽說她還曾經暈倒過之後,更是小心翼翼。

  不過正所謂有一好沒兩好,因為長輩們的過度擔心,讓她足足被禁足在家裡一整個月,不僅被養得白白又胖胖,還差點沒被悶死。直到她的婦產科醫生再三保證她的身體狀況良好,而且適當的運動有益孕婦的健康,不動反而糟,這才解除了她的禁足令。

  因為與坐月子的日子相撞的關係,她不得不放棄辭職後所遇到的第一次高考會計師的機會,不過她倒是一點也不覺得失望或難過,一來是她沒認真準備;二來是機會多得是,來日方長;三來是因為她現在最愛的已不是她的會計工作,而是她腹中的孩子,以及愈來愈疼她、寵她,就快要把她寵上天的老公仇敬。

  孩子的性別是男的,他沒有騙她,直接跟她說其實他心裡的希望是女的,不過沒關係,他很喜歡和她一起製造小孩的過程,所以他們再努力生一個女兒就好。

  她的反應是伸手槌他一拳,因為他竟當著公公婆婆他們的面說,害她又羞又窘。

  相對於他的失望,長輩們卻開心得不得了。

  公婆是因為仇家有後而開心,爸媽則是為了這麼一來她就不會再有生兒子的壓力而開心。

  總而言之,婚後的她既是幸福的老婆,也是幸福的媳婦,更是幸福的孕婦,一直都很幸福。對了,顧家豪從那回他們送喜帖去給他之後,便不曾出現在她面前。由此可見,當初她和勤心的擔憂果然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不知道的是,那個君子是因為曾經遭到某人的恐嚇,被嚇得屁滾尿流後,才從小人變君子的。

  七月二十,天氣很熱,柴霓生下仇家的長孫,一個重達三千一百五十公克,長得又白又漂亮,而且身體健康的小男嬰。

  隔天,他們的兒子已有兩個等著想要嫁給他的新娘,分別是岳姍的女兒,和捷玉肚子裡還沒生出來的老二。

  七月天真的很熱,還好有冷氣的發明,讓她坐足了四十天的月子沒太難過。

  事實上要找到比她好過的新手媽媽還真難,因為兒子太可愛了,大家搶著照顧,讓她在坐月子的四十天裡,只有在餵奶時才需要抱一下兒子,其餘時間都在當「涼母」。四十天下來,她連兒子的尿片都換不到三次,每天吃飽睡,睡飽吃,都快變成豬了。

  九月初,不知不覺已在台灣待了兩個多月的婆婆返回美國,柴霓的生活頓時從天堂跌入地獄,差點沒被兒子整死。還好有熟手媽媽岳姍和捷玉三不五時的幫忙,才讓她好過些。不過即使如此,只一個月的時間,她還是把在懷孕和坐月子時吃胖的七公斤體重全數還了回去,恢復了懷孕前的窈窕身材,真是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叮咚、叮咚。」

  門鈴突然響了起來,嚇了柴霓一跳,急忙從體重機上跳下來,快速跑到大門前輕聲的說了一聲「來了」,以免門鈴繼續響著,吵醒了好不容易才睡著的兒子。

  她先從門上的貓眼往外看,想確定來人之後再開門,結果卻被門外站立的人嚇了好大一跳。

  她迅速的把門打開,驚訝的對著才回美國一個月又跑回來的婆婆叫道:「媽,您什麼時候回國的,怎麼沒有告訴我們?您是怎麼從機場過來的?快點進來。」怎麼不見行李呢?「媽,您的行李呢?」

  「行李待會兒妳爸和敬兒會拿上來。小剛呢?在睡覺嗎?」一個月不見孫子,仇母迫不及待的往房間走去,轉眼便消失不見。

  爸?難道這回公公也一起回來了?柴霓輕愣了一下,有些疑惑。仇敬怎麼都沒跟她說爸媽要來的事呢?她連客房都還沒整理耶,可惡!

  「小霓,妳怎麼還站在那裡,快點去換衣服呀。」看完孫子一飽思念之苦後,仇母從房裡走出來,對著仍呆站在客廳裡的媳婦說。

  「換衣服?」柴霓呆愣,臉上表情茫然不解。

  「對呀,待會兒就要出發了,不是嗎?」仇母微笑道。

  「出發去哪兒?」她有些莫名其妙。

  「不是要去加拿大嗎?」婆婆說。

  「加拿大?」她真的是愈來愈摸不著頭緒。

  「難道敬兒到現在都還沒跟妳說嗎?他要帶妳去加拿大度蜜月,現在去加拿大賞楓最好。妳不用擔心小剛,我和妳爸會幫妳照顧的,快去換衣服吧。」婆婆恍然大悟的笑道。

  柴霓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給驚呆了,她怎麼都沒想到他會瞞著她安排這一切。

  如果他是存心要給她一個驚喜的話,他成功了,她真的既驚又喜,還充滿了感動。

  大門這時被打開,仇父從門外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幫忙提行李的仇敬。

  基於禮貌,柴霓應該要先開口喚聲爸,向公公打招呼的,但她的喉嚨卻不知被什麼梗住,完全發不出聲音。

  婆婆救了她,因為她二話不說,迫不及待的就將公公拉往房間的方向,去看他們的金孫,客廳頓時就只剩下他們夫妻倆。

  「媽跟妳說了?」仇敬微笑的凝望著她,柔聲問道。光看她眼泛淚光,一臉感動的表情,他就猜到了。

  「我沒有準備行李。」她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啞聲說。

  「我都準備好了。」他微笑,「所有該帶的東西,衣物、用品、護照、機票全都準備好了,妳只需要跟我一起去機場,坐上飛機就行了。」

  「我沒看到你收拾行李。」她的聲音愈顯沙啞。

  「我趁妳睡著之後才收拾的。」

  「為什麼?」

  「因為想給妳驚喜。」

  「為什麼?」

  「因為我愛妳。」

  「為什麼?」

  「因為妳是上天給我的賞賜,我今生唯一的最愛,為了能讓妳幸福、快樂,我將窮極一生愛妳、疼妳、寵妳直到天荒地老。」

  柴霓情不自禁的投進他懷裡,路起腳尖摟住他的脖子。「我愛你。」她對他說,然後深情的獻上她的吻、她的情、她的一生。此心此情永不渝。

  仇母輕輕地把房門關上,留些隱私給兒子和媳婦。正所謂非禮勿視,但是還真的是好浪漫、好感動呀!

  「老公,你愛我嗎?」遏制不住心裡因感動而起的蝴蝶效應,她轉頭看向老伴,開口問道。

  仇父一愣,撇開眼道:「都老夫老妻了,說這個幹麼?」

  「老公,你愛我嗎?」她繞到老伴眼前,再問一次。

  只見老伴的臉不知何時紅成一片,他左轉頭右轉頭,始終避不開她導彈般的視線追蹤,終於羞羞窘窘的丟出一句,「愛啦!」真是超級可愛的。

  仇母低頭掩嘴偷笑,感覺幸福滿溢。

  人生並非事事都能順心如意,但只要有愛就有幸福與未來。

  「哇啊哇啊……」啊,未來在哭了。

  「噓,乖孫別哭喔,奶奶抱喔,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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