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子

匿名

一個陽光普照的下午,
住宅大廈前的公園,是個充滿綠油油花叢的公園,
一名活潑小女孩正在草叢間跑來跑去,
"雯雯,不要跑得太快"坐在長凳的錢太太對女兒說話,
雯雯沒頭沒腦的回答"媽咪,哥哥問我幾歲."
錢太太問"什麼哥哥!?",
因陽光太猛烈令錢太太只看到女兒是對高的草叢說話,
"我叫雯雯,六歲..哥哥..你呢?"
錢太太站起身,她要看清楚草叢後的是誰.
雯雯說"真的給我!?多謝哥哥"
"雯雯,你同誰說話"錢太太行近站在草叢旁的女兒,
"小偉哥哥...他說他叫小偉..他剛走了去那處"雯雯指著遠處草叢,
錢太太依小雯所指方向,她看見一名穿小學校服的男童,那男童正向他們揮手,
她問女兒"哥哥剛才給妳什麼?",
小雯攤開雙手,她手上有支玩具笛子,
錢太太見那笛子似有點眼熟,彷彿在什麼地方見過.

這晚,雯雯睡房內傳出吹笛聲,古怪的吹笛聲,
"雯雯,早點睡,明天再玩笛子吧"錢太太在雯雯房門外說,
笛子聲突然停止,錢太太輕手推開房門,
"奇怪,雯雯這麼快就睡熟了?"黑暗中雯雯正在床上熟睡.
錢太太面帶疑惑的把房門關上,
"嘻...嘻...婆婆..."房內傳出雯雯笑聲,
錢太太眉心一緊,轉身再打開睡房門,
她只見女兒熟睡,女兒更發出微弱的鼾聲,房內完全沒有異狀,
"奇怪,莫非我聽錯"錢太太再次關上房門,
這次雯雯睡房內再沒有異聲.

一星期後,錢家客廳內,錢太太向丈夫投訴家中頻頻發生怪事,
"雯雯好像有點不妥,近日她經常都說見到婆婆"
"可能雯雯指的是電視的演員"正在看雜誌的錢先生心不在焉的回應,
"我是認真的,你要留意雯雯"錢太太開始不滿丈夫態度,
"好...我今晚會問問雯雯"錢先生見太太如此,只有放下雜誌.

夜幕低垂,在雯雯睡房內,錢先生坐在女兒床邊,
"雯雯,究竟婆婆是誰呀"他輕聲問女兒,
"婆婆就是白髮婆婆,她經常都笑"雯雯滿面笑意回答,
錢先生再問"你何時開始見到婆婆?"
"就是我吹笛那次"雯雯從枕頭底取出笛子,它是支舊款式的笛子,
"笛子!?,這支笛子是誰給妳的?"錢先生認出這種笛子是舊日孩童玩意,
但這種古老笛子已再沒有孩童會玩,為何女兒會有一支,
這點令他開始感到事情不是這麼簡單.
"雯雯,把笛子給我"錢先生剛想取去笛子時,房外傳出錢太太叫喚聲,
"什麼事呀"錢先生站起身走出房,他隨手就關上雯雯睡房門,
這大意的關門卻令錢先生抱憾終生....

"雯雯說過什麼?"在客廳的錢太太詢問剛由雯雯睡房出來的丈夫,
"我剛想問清楚,妳就叫我出來?"他埋怨妻子大呼小叫,
錢太太說"我!? 我沒有叫你出來"
"但...我的確聽到你呼叫我",錢先生怔一怔.
他心覺不妙就回身去雯雯睡房,錢太太也跟隨一起,

錢先生想扭開雯雯睡房門時,房內傳來幾聲吹笛,
笛子聲停後,冒起的是雯雯說話,古怪非常的對話,
"婆婆,妳又叫錯我的名,我是叫雯雯,不是叫慧慧"
"妳要我叫你做外婆,我要問過媽媽才可答應妳"
"慧慧..外婆.."這兩句話令錢太太想起什麼,
"快點...快點撞開房門"突然她叫丈夫撞門
"撞門!?"錢先生有點不明,為何太太突然緊張起來,
這時房內又傳出聲音,是把陌生老婦聲音,
"慧慧乖孫,我帶妳出去玩,他們在等我同乖孫"
"外婆,我才是慧慧,妳不要帶雯雯走"門外的錢太太跪在地上,號啕大哭起來,
"發生什麼事!?"錢先生滿頭大汗都扭不開門把,他轉為用力又撞又踢房門,
可惜他用盡任何方法,雯雯的房門始終打不開,
"外婆..外婆...妳不要帶走我個女,我才是妳個孫女"錢太太邊哭邊大力拍房門,
這時錢太太已經泣不成聲,錢先生開始明白房中老婦是太太的外婆,
"婆婆,我要問過媽媽才可跟你走"
"慧慧乖孫,出去一會兒是不怕的,我不說,她是不會知的"
"...."雯雯有點心動,
"再不出去,小偉不會再等我們"
"好吧,勾勾手指,妳不要講給媽媽聽"雯雯終於答應,
"雯雯....雯雯聽著,不要跟婆婆走"錢太太沙著聲命令女兒,
房門突然格一聲,錢先生終於把門踢開,睡房內黑沈沈一片,
啪一聲,錢先生把房內的燈亮起,二人見雯雯安然在床上睡著.
"雯雯原來沒有事",他們見女兒無礙,不其然鬆一口氣,
但當錢太太擁抱女兒時,她感到雯雯的身體像冰一般冷.

這時雯雯睡房內的衣櫃傳出人聲,
"婆婆,我們幾時到公園"
"慧慧乖孫,我們就快到了,妳看小均都來了,他身旁的是小偉."

-------------------終-------------------

後記:-
錢太太(嘉慧)父母早死,她是同外婆相依為命,
童年時的她經常吵著外婆買玩具,笛子就是她其中一件玩具,
但在她外婆病逝時,她的笛子也同時失掉.

八年前在她同男友阿sam發現床下小門時,
白衣男童不是手舞足動,而是揮舞笛子指揮其它小童.
但當時太遠嘉慧只看到白衣小童在手舞足動,而看不清男童手上的東西.

民間流傳,晚上不可胡亂吹笛,因笛子聲是會招喚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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