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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 凌天傳說 作者:風凌天下 ( 全書完)

第七十四章 宗門瓦解


    蕭幽寒滿臉試淚的看著那道左衝右突的黑影,心中一片絕望,手中長劍斜斜對著自己的小腹,若是凌劍身,蕭幽寒就將絕不猶豫的刺進去

    君,我不獨活!

    蕭幽寒緊緊咬著嘴唇,握著劍柄的手,骨節已經變得發白!

    一聲龍吟般的長嘯,一道青影閃電般掠入大殿,砰砰砰幾聲,圍攻凌劍的一眾高手如同滾地皮球一般貼著地面滾出去。口中鮮血狂噴!

    送君天理滿臉鬱悶,滿心憤怒的掠了進來,大打出手,大開殺戒!

    他除了剛才說了一句話之外,一直在外邊看著,只等凌劍支持不住的時候,看看這位冷面冷心的殺手會不會向自己求救,看看到了亡關頭,這張面無表情的臉會不會改變,會不會有所恐懼!

    但送君天理失望了!

    凌劍自始至終沒有哼過一聲,雖然明知道強援送君天理就在外面,隨時可以插手相助,解去自己的危局。但凌劍始終沒有催促,沒有求救!

    自始至終,凌劍的臉色平平。沒有絲毫表情,越是到了越危險的時候,他的表情越是冷靜鎮定!

    不要說試送君天理希望看到的慌亂,就算是凌劍的眸子之中,除了殺氣,也依然是一片清明!似乎就算現在被亂刀分屍,凌劍也能夠保持著自己這副表情一般!

    送君天理豈能不鬱悶!

    送君天理卻不知,凌劍並不是絕不會求救,但是凌劍這一生只會向一個人求救!那個人就是凌天!凌劍的命試凌天的,向凌天求助,沒什麼所謂!

    在凌天面前,凌劍可以盡情的卸去自己所有的偽裝,或笑或怒或悲或怕,但除此之外,凌劍就是天下間最驕傲的一個人!

    哪怕是凌劍自己一向佩服的送君天理,這位功參造化的第一高手,在凌劍心裡,也不陪自己向他求救!

    資格不夠嗎?那倒不是,若是天理也還不夠資格,那就是違心之語,可是這就是凌劍的心,決計不會向凌天之外的人求助!

    驕傲的人!驕傲的心!凌劍!凌駕於天下除了凌天之外的所有人之上的一把劍!

    拳打腳踢之聲不斷響起,送君天理猶如虎入羊群,大發神威!片刻之間十數名高手已經傷在他的手腳之下!

    「是無上天的江山令主送君天理!」終於有人恐懼的大呼起來!

    面對第一樓主,天下第一殺手的凌劍,天上天眾人還有頑抗之心,拚命之能!

    可是面對江山令主,天下第一高手的天理之時,所有的抵抗之下就此崩潰了!

    凌劍詭絕天下的必殺一擊,果然是斬立決,生分明!

    天上天的掌門夢翻雲身!

    凌劍當以這一擊為傲,這是足以轟動天下,名動乾坤的一擊!

    但這一擊,卻也引來了天上天眾人絕地反擊的最強凶,人人都是奮不顧身,夢翻雲身故,令這一向視夢翻雲位「神」的天上天人備受打擊!

    相對的,凌劍一劍固然成功擊殺夢翻雲,可本身損耗也是相當的嚴重,又是被夢翻雲臨一擊反撲傷了肩頭,陷入了苦戰!

    喪命只怕只在在頃刻!

    但,江山令主送君天理的及時出現,卻令天上天人迷惘瘋狂的復仇意志突然清醒了過來!

    這就是人的名樹的影了!

    他們可以不怕第一樓主,天下第一殺手,甚至有膽量嘗試殺這個第一殺手為掌門報仇,可是他們卻畏懼天下第一高手的送君天理,本來將山令主的令行天下自從來未能擊殺凌天以來,威望日減,但這裡面卻不包括天上天的門人,因為天上天的門人很清楚一件事,當日天上天絕頂高手流失人,合理擊殺送君天理,卻被其獨立擊敗,而且是正面擊潰!

    這需要什麼樣的實力!所以天上天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敢面對這樣一個絕計無法匹敵的大仇!甚至連拚命、嘗試一下的勇氣都沒有!

    眼前一個蓋世殺神,第一殺手!後面又來了一位雄踞天下的第一高手寶座數十年的江山令主,那是天上天沒有人可以抵敵的絕世高手!而眾人倚為長城的唯一支柱夢翻雲卻已身!

    這場仗如何能打得下去?

    三個白鬚老者強制鎮定,奮力呼喝。令眾人攻擊,但人心已亂,再也無從收斂。不少人一邊散亂的攻擊著一邊東張西望,已經在打的了逃跑的主意。其實若他們不亂,凌劍已處於強弩之末,天理勢必要存心照顧凌劍。

    只要眾人合力,絕對有一拼之力,至少零件時一定要陪葬的,可是此際人心離散,各有各想法,如何能談到什麼合力圍剿!

    此消彼長之下,凌劍與送君天理兩人左衝右突,縱橫於人群之中,慘叫聲此起彼伏,殘肢斷臂不斷血淋淋的飛起,越來越重的味,更進一步打擊著天上天眾人心中參與不多的勇氣。

    眼看著平日裡朝夕相處的師兄弟和長輩們一個個鮮血淋漓的屍橫就地,天上天研討重大事務的議事廳也變成了血河地域,這種極度恐懼、還有亡隨時到來的陰森感覺實在讓人不得不發狂!終於,一人徹底的恐慌,突然狂口孔一聲。長劍一仍,捂著眼睛去。

    他們可以不怕第一樓主,天下第一殺手,甚至有膽量嘗試殺這個第一殺手為掌門報仇,可是他們卻畏懼天下第一高手的送君天理,本來將山令主的令行天下自從來未能擊殺凌天以來,威望日減,但這裡面卻不包括天上天的門人,因為天上天的門人很清楚一件事,當日天上天絕頂高手流失人,合理擊殺送君天理,卻被其獨立擊敗,而且是正面擊潰!

    這需要什麼樣的實力!所以天上天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敢面對這樣一個絕計無法匹敵的大仇!甚至連拚命、嘗試一下的勇氣都沒有!

    眼前一個蓋世殺神,第一殺手!後面又來了一位雄踞天下的第一高手寶座數十年的江山令主,那是天上天沒有人可以抵敵的絕世高手!而眾人倚為長城的唯一支柱夢翻雲卻已身!

    這場仗如何能打得下去?

    三個白鬚老者強制鎮定,奮力呼喝。令眾人攻擊,但人心已亂,再也無從收斂。不少人一邊散亂的攻擊著一邊東張西望,已經在打的了逃跑的主意。

    其實若他們不亂,凌劍已處於強弩之末,天理勢必要存心照顧凌劍。只要眾人合力,絕對有一拼之力,至少零件時一定要陪葬的,可是此際人心離散,各有各想法,如何能談到什麼合力圍剿!

    此消彼長之下,凌劍與送君天理兩人左衝右突,縱橫於人群之中,慘叫聲此起彼伏,殘肢斷臂不斷血淋淋的飛起,越來越重的味,更進一步打擊著天上天眾人心中參與不多的勇氣。

    眼看著平日裡朝夕相處的師兄弟和長輩們一個個鮮血淋漓的屍橫就地,天上天研討重大事務的議事廳也變成了血河地域,這種極度恐懼、還有亡隨時到來的陰森感覺實在讓人不得不發狂!終於,一人徹底的恐慌,突然狂口孔一聲。長劍一仍,捂著眼睛去。

    凌劍手中長劍一緊,對逃跑之人更不阻攔,卻對留在殿中的人痛下殺手!送君天理沉著臉,一抖手,將一個白髮老者劈飛出去。對身邊圍著的七八個人狂猛的攻擊。

    隨著第一個人的棄戰,第二個、第三個陸續出現了……就在此時,天上天三位內門長老突然互看了一眼,心意互通,突然一聲長嘯,三人同時縱身而起,同時向著凌劍發動攻擊!

    三人多年共事,心念如一,三人也都明白,此刻天上天人中戰意崩潰。再無任何勝算,與其勉強攻擊完全狀態的送君天理,頂多只能做到藏戰,決計沒有機會傷到他,一個不好,反而作法自斃。但是,面前這個第一樓的樓主,在經過長時間的打鬥之後,身受重傷,明顯已經是強弩之末,反正天上天覆滅已經近在咫尺,索拚命一搏,就算殺不了送君天理,也要殺了第一樓主,為大掌門報仇!

    這一次的攻擊,幾乎是三老畢生功力所聚,還未臨身,那凜冽的勁風已經是逼得人難以呼吸。凌劍久戰之身,重傷之體,明顯已經無力應付這樣的攻擊!

    送君天理雙眼斜掃,發覺凌劍的困境,頓時清嘯一聲,就要前去救援。

    就在這時嗎,凌劍的耳中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向殿門口走!」

    凌劍完全不假思索,一個翻滾。身子直直的向著殿門口闖去。

    此刻離開他剛才所處的位置。而轉向殿門口,等於與送君天理拉開了距離,一旦有事,即使與送君天理之能,也未必來得及救援。而凌劍已經接近燈枯之境,又離開送君天理這個強援的幫手,可以說是將自身陷於地,十足的找做法!

    無論怎麼說,向殿門口沖都是一件十足透頂的做法!

    若是別人讓他這麼做,凌劍非但不會照做,只怕會轉身給這個人一劍!為由剛才說話的那個人卻是例外。只要是這個人的話,就算前面真的刀山火海、深羅地獄,凌劍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因為說話的那個人正是凌天!凌劍已經聽出來,這正是凌天的聲音。

    所以凌劍毫不遲疑!就算殿門口真實刀山火海,有這麼一句話在,凌劍也是毫不猶豫!

    「小鬼!你昏了頭了,往那裡去,要找不成嗎?!站著別動,本座自會保你周全!」送君天理碰碰隔開幾柄刀劍,一轉頭卻發現,凌劍已經離開了自己的保護範圍,不由得氣得七竅生煙!天上天圍攻眾人雖然人心已趨崩潰之地,卻不是所有人呢都崩潰了,天理也還是人,不是神,超出人力之外的事,他也是做不來的!

    殿門口除了那個看上去嚇得六神無主的小丫頭之外,哪裡還有別的人?這個時候衝到那裡,而三大長老的劍勢已成,不不休的追殺過去,自己這鞭長莫及,這不是找嗎?

    不說送君天理的鬱悶,三大長老見到凌劍突然暈頭漲腦一般,居然躲避錯了方向,不由得同時心中大喜!氣機守定之下,三人同時轉身,長劍閃電一般劈了下去去!

    也許這已經是最後一個為掌門報仇的機會了!

    以凌劍此時的實力,能勉強擋住其中兩柄劍就已經是他的極致,但第三個人的劍,卻已經說什麼也躲不開了。

    一劍必中,一劍必!

    凌劍臉色平靜,長劍斜舉,淡然的迎上。公子既然讓自己到這邊來。就必然有他的道理!更何況。只要公子來了,就算自己想,只怕也是不成的。

    所以凌劍很有信心自己不會有事!

    但凌劍卻沒有想到,凌天居然沒有出手!

    第三劍帶著呼嘯的風聲,向凌劍的脖頸,狠狠劈了下來!

    凌劍心中忽而閃過一絲絕望:為什麼會這樣?

    就在此時,凌劍都沒有發現。自己這向著殿門口一腿,已經退到了蕭幽寒的身邊。

    眼見凌劍危機,命在頃刻,蕭幽寒也不知道哪裡來的的勇氣,全然不理會自身實力的微弱、渺小,突然全力一挺長劍,嬌叱一聲,火花四濺。只感覺渾身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硬生生的將那柄帶著寒光的長劍在砍到凌劍脖頸之前,的封住了來劍的走勢!
第七十五章 療傷怪法


    力的後果真的很嚴重!

    狂猛的內力透過長劍兇猛的壓過來,蕭幽寒頓時感到渾身骨骼碎。五臟俱焚,櫻桃小口中噗的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只這一劍相拼,她便已受了極嚴重的內傷,但卻倔強的絲毫不退,咬著牙關挺著長劍。寸步不讓!

    她這一劍卻有了預期的效果,凌劍無事!

    凌劍身子一旋,脫出另外兩劍的威脅,猛然間驚見蕭幽寒嘴角的鮮血,心中突然一疼,一聲撕口孔,長劍閃電般的脫手飛出,如神龍天驕,橫掠半空,噗的一聲,那正與蕭幽寒對峙的白鬚老者的胸口穿入,後背穿出,帶著一溜血光,狠狠的插入大殿廊柱!

    這一劍突如其來,任誰也沒想到。這一位以劍為生的大殺手,居然為了一個女人,擲出了手中的長劍!

    棄劍豈非等於棄命?!

    就在凌劍擲出長劍的同時。蕭幽寒手中的劍終於受不了那內力的壓迫,偏偏粉碎。蕭幽寒七竅之中同時流出了鮮血,軟軟的倒下,這還是凌劍擲劍及時,及時殺了那白鬚老者,若再晚一瞬,蕭幽寒必然香消玉殞,命喪黃泉。

    凌劍身子一滾,一把攔腰抱住伊人,接連翻滾兩下,險險逃過另一位白鬚老者追擊的長劍。

    那白鬚老者手中長劍噌的一聲斬在地上,他胸口被凌劍的長劍洞穿。早已沒有任何生機。這一劍斬下,只是臨前的慣動作而已。隨著長劍,他的身子也緩緩地撲到了下來,靜靜不動了。

    大殿外,暗影中的凌天長長舒了一口氣,喃喃道:「終於是沒讓我失望。這蕭幽寒配凌劍,我算是放心了。」手掌一鬆,兩枚小巧猙獰的奇怪暗器在月色之下閃閃發光。若是剛才蕭幽寒不去救凌劍,凌天便會在最後時刻出手!

    但蕭幽寒衝了出去了,雖然因此受了重傷,卻也獲得了凌天的信任和凌劍的感情!

    凌天苦心籌謀,在發現蕭幽寒對凌劍的心意後,先是一步步用語言擠兌蕭幽寒掉入陷阱之中,然後費盡心思,藉著所謂的第一樓主的威名,讓蕭幽寒對凌劍產生小覷之意;然後更讓蕭幽寒配合凌劍行動。讓她「意外震驚」的發現,自己這個沒怎麼看在眼裡的人,就是自己的心中完美的偶像!

    這樣一來,有前面的輕視做鋪墊,女孩子的心思便會陷入一種異常微妙複雜的情感之中,有歉疚,有好奇,還有就是……親切。因為蕭幽寒在輕視凌劍的過程中,凌劍並沒有做什麼。反而顯得凌劍更加有君子風度,高人雅量。

    及至最後,讓她見識了凌劍驚天動地的神功之後,再巧妙地安排一出「美女拚命救英雄」的好戲,那一切就都水到渠成了……

    這樣一來,讓凌劍這個不開竅的木頭疙瘩大大的承情了一回,豈能不更加心塌地?而蕭幽寒就算對凌劍沒有什麼好感,但在這共同經歷了生之後,心中也會變得很微妙。

    而這時候凌劍再來個纏爛打……

    凌天嘿嘿的一笑,甚是得意,搖頭晃腦的道:「俗話說,烈女怕纏狼啊!嘎嘎嘎……」看得出來。凌大公子對自己的設計還是極為滿意的!應該是滿意之極!

    隨著這樣的設計讓凌劍受了重傷,讓蕭幽寒也是傷重至極,但……以凌天絕世妙藥,和送君天理這樣的醫中聖手在,只要不是當場嚥氣。那就是想都不了啊。

    說道凌劍的重傷,凌天咳了兩聲,頗有些心虛。因為他本打算若是凌劍居然能夠毫髮無損的出來的話。就算自己親自出手也要讓這傢伙吃點苦頭,好讓美女有出手的機會……

    外面影影綽綽的出現七八條黑影。對著大殿之中逃出的天上天,門人展開大肆屠殺!遠方,有三處方向火光先後沖天而起,喊殺聲音隱隱可聞。凌劍嘴角掛著血絲,抱著蕭幽寒從殿中一個翻滾逃出。這一位一向是冷血冷面的大殺手,此刻臉上已是一片惶急。在他身後,兩名白鬚老者紅著眼睛,不顧生的追擊而至!

    凌天冷哼一聲,計劃已經完成。這兩名白鬚老者作為臨時演員,也可以下台鞠躬了!凌天又怎麼會容忍他們在自己面前傷害到凌劍?

    剛才是為了做戲做全套,現在再讓他們刺傷到,那就是白癡了!

    身子一飄而起,不帶絲毫煙火氣息的飛臨上空,雙腿鴛鴦連環踢出。手中長劍灑下一片星雨,在出手之後,凌天才好整以睱的怪叫一聲:「啊……打!」頗有幾分一代功夫巨星李小龍的風采。

    兩名白鬚老者眼中全是凌劍這一位第一樓主,這殺了自己宗門掌門又殺了自己兄弟的大仇人!直將他扒皮抽經而後快,眼中哪裡還顧得上別人?當然更不會想到大殿外居然有一人蓄勢以待多時了!

    而這個人卻有比第一樓主還要更可怕!

    碰碰兩聲,兩個人都胸口中腳,一路跟頭兩連天的倒滾而回,一路翻滾著一路噴出鮮血,中腳之後,兩人才聽見裡凌天的那一聲大喝,頓時險些就這麼氣過去!

    如此一位絕代高手,居然能夠使出偷襲這般卑鄙無恥的下流手段,真是氣人!若是正面對決,兩人固然也要一樣會落敗,這一點從來人的氣勢就可以看出來,但令兩人氣破了肚皮的是,這人居然連正面對決的機會都不給自己!

    這簡直就是最大的侮辱!縱也那一洗刷的侮辱!

    這兩人極為憤怒的噴著鮮血一路滾回去,想要罵人,但卻止不住口中的鮮血,罵不出聲,好不容易停止了翻滾,兩個人第一件事不是翻身而起。而是同時抬頭,看著這偷襲的人物,眼中怒火熊熊燃燒!一起張開血淋淋的嘴巴,就要大罵出口。

    哪知道聲音還未出來,一蓬燦爛的光雨又將兩人整個籠罩!

    「卑鄙……啊!」臨的慘叫。

    「無恥……老服不服……啊——」不甘的慘嚎!

    凌天冷哼一聲,裂天劍在兩人身上的衣服上擦了擦,不屑一顧的道:「誰讓你服了?我只讓你死就行了!你倒是想服?老子還不收留呢!」

    這是,凌劍抱著蕭幽寒衝了過來,慌亂的道:「公子,怎麼辦,她……她她……傷得很重。」

    凌天驚異的「哦」了一聲,伸出手指,搭上蕭幽寒的腕脈,內力透入。細細探查。

    蕭幽寒的內力自然與那白鬚老者相差甚遠,幾乎就是差共天地,雙劍相交雖暫,五臟六腑依然大受震盪,偏偏她為了凌劍的安全,便連退身洩勁也未肯退,憑借嬌弱的身軀。硬生生的承受這股巨力!

    若不是那白鬚老者激戰半天,銳氣早失,這一擊還說不定會怎麼樣。但現在蕭幽寒到底只是昏睡了過去,要說傷勢雖重,但卻是沒有生命危險。本來以凌劍的修為不至於看不出來,不過所謂的關心則亂,凌劍本身又不通醫術,也就真的看不出來了。

    凌天嚴肅的搭著脈,一臉的憂色:「阿劍啊,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啊,簫姑娘的傷勢,十分不妙哇。」

    「啊?!」凌劍頓時呆住了。頓時如喪考妣,連肩膀也垮了下來,眼圈也紅了。

    「蕭姑娘的傷勢,可全是為了救你,唉……奈何紅顏總是這般薄命啊……唉……」凌天沉重的臉色。就好像蕭幽寒馬上就會身,再也沒有救治的希望一般。

    「公子,你手段通天,求求你,救救她!對了,送君天理乃是醫道聖手,要不我去求他?!」凌劍撲通的一聲跪了下來。

    「這個傷啊,天理也未必可以救治,不過若是真的想救她,倒也不是不成,不過……這其中卻有極大的難處。」凌天沉思著,似乎在竭力想辦法。「而且,會大大的損耗功力。而且,須是童子之身方可……」

    凌劍一聽有救,頓時整個人活了過來,口不擇言的道:「公子,我是。我是童子之身;我也不怕損耗功力,我我我……還是那個啥……處男。」

    一聽這話,凌天幾乎笑噴。但為了心中大計,強行忍住,憋得格外幸苦。

    偷眼一瞧殿中,送君天理此刻已經控制了整個局勢,外面的幾個凌家的高手也已經清理了所有外逃的天上天弟子,正殺進大殿來。

    凌天眼珠一轉,道:「蕭姑娘這傷。只有一個救治辦法。須得童子之身,先天之體,純陽之力,以口相對,將本身的純陽內力度過去,在她全身經脈遊走一遍;同時,內力每到一處道,須得以掌灌注純陽內力按摩其週身道,加速血液運行和內力暢通,打開她鬱結的經脈……」

    那豈不是要遍人家大姑娘全身?在這同時還嘴對嘴?!

    凌劍越聽臉色越紅,不由得手無足措,道:「公子……這這……這個……那個……」

    凌天一瞪眼,一臉道貌岸然道:「難為情啊?命重要還是名節重要?此時只有你能夠救她,公子我早就不是童子之身了,有心無力……咳咳咳……,你別打岔,我還沒說完呢。」

    凌劍唯唯諾諾,豎直了耳朵聽著。

    「……同時,她身上的傷勢會隨著道慢慢溢出,主意!在這個過程之中,她的肌膚與空氣必須保持絕對通暢,內力之毒一旦溢出,必須立即流散於空氣之中,若有衣裳阻擋,便會會攻心脈,到時候便是神仙也難救了。」

    「還要……還要出去身上的衣服?這……」凌劍結結巴巴,兩眼發直。滿頭是汗。
第七十六章 水到渠成


    然也!這個卻是必要的!凌天嚴肅的道:「凌劍這是性命攸關的大事,再說,蕭姑娘又是為了救你才會這般……當然,你若是覺得實在為難,就算了!讓她保持冰清玉潔的身子入土,那也由得你,自己選吧!」

    凌劍頓時滿臉漲紅,吶吶的道:「我……我怎麼是那種人?蕭姑娘為了救我才會如此,我怎能見死不救?那豈不是禽獸不如?!」

    凌天軒眉一笑,心想等的就是你這句話,肅容到:「那你還等什麼?此事刻不容緩!這等內傷凶險之極,多拖一是就多一份的危險,你且快隨我來,找個安靜的去處,由你來為蕭姑娘療傷,我為你們護法。盡快讓蕭姑娘脫離這生死一發的危險境地才是緊要!」

    送君天理即將完事出來,就憑他的眼力,一眼就能看破其中端倪,凌天可不願意這位醫中聖斷了自己的絕妙安排。

    再說了,蕭幽寒內傷雖重,卻也不是什麼絕對致命傷勢,萬一自己醒了過來……

    果然,如此一說,凌劍頓時焦急起來,看著蕭幽寒的臉色,凌劍頓時覺得人家的臉色似乎又難看了一分,呼吸也是更加的沉重,細如游絲了……

    「單單是剛才那些還是不夠的,那些也只能勉強保住這位姑娘的性命而已,一個不好,還會有嚴重後果,說不定便要癱瘓一生!」一個清朗的聲音冒了出來,似乎在強忍著什麼,憋得很辛苦,正是送君天理。只見他一臉的治病救人的聖潔光彩,緩緩的道:「若想令她在事後安然無恙,那麼在治療的時候。就一定要來個ynyngto,天地交泰,元陽與元乳jorong,方可保萬無一失!「凌劍大驚:「啊?此言當真?」

    凌天狠狠瞪了送君天理一眼,罵道:「淫賊!」

    天理微微一笑:「說你自己的吧?!凌劍,我告訴你,其實啊……」

    凌天立即一篶,打斷天理道:「凌劍,剛才是我考慮不周,天理前輩所言才是萬全之法,快跟我走,找一僻靜之地施救,遲恐生變。」說著拉著凌劍,再也不理送君天理說什麼,匆匆而去。

    兩個身影剛剛離開,送君天理嚴肅的臉色突然變得萬分精彩有趣,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笑得前仰後合。自語道:「這個凌天,真是太……有才了!」

    天上天門宗,一個偏僻的小房子,門窗緊閉。凌天謹慎的再距離房子十幾丈外巡視著,一邊鬼鬼祟祟的豎直著耳朵。

    裡面,凌劍似乎在猶豫,接著便是悉悉索索的聲音,凌天眉飛色舞,忍不住雙手一拍。良久,凌劍喘息了起來,似乎很費力氣,凌天捂著肚子,無聲無息的狂笑,笑的臉上的肌肉都痙攣了…

    突然「啪!」的一聲,似乎是某人重重的挨了一記耳光,一個又羞又氣的女聲響了起來:「……淫賊!你在幹什麼?!」

    凌劍慌亂的聲音:「我我我……我在……救你……我我……你別誤會……你受了重傷,一定要是這樣才能救得回來……我我我……」

    「嚶嚶嚶……」女聲細碎的哭聲。

    「我那個我……我那個我……」凌劍似乎在試圖解釋,卻又結結巴巴的說不成話。

    「你這樣,讓我以後如何有臉見人?嗚嗚嗚……我我……我不活了!嗚嗚嗚……」女子的聲音很是悲切。

    凌天挑了一下大拇指:高!真是高!高老莊的高!能在此時說出這句話來,真當是恰如其分。

    房中的零件吭哧吭哧的結巴了半天。才掙出一句話來:「我我……我真是為你……療傷……」越說越小,越是覺得自己理虧。此時的凌劍,才突然有些反應了過來;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麼療傷的啊……

    不過剛才凌劍關心則亂,已經來不及去思考什麼合理不合理了……

    一聽這話,女子的聲音頓時大了起來,滿是委屈和憤怒:「療傷?你這般療傷,污我清白,我還不如死了的好!嗚嗚嗚……我可是好人家的閨女,豈能讓你如此輕賤糟蹋?你這個……淫賊!」

    「我真不是淫賊!」聽得出來,凌劍有些氣急敗壞:「我我我我……要不……我對你負責的!」

    「負責?你怎麼負責?」女聲咄咄逼人,步步緊逼。外面的凌天不斷的眉飛色舞,擊節叫好。

    「我……我娶你做老婆,做我老婆。行了吧?」凌劍狼狽的聲音;凌天不用看,就知道自己這個心腹手下的頭上已經是一頭冷汗了。

    「你……淫賊!你你……居然好像是吃了多大虧似的!本姑娘很稀罕你嗎?哼!……這麼不情不願的……」女子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幾分嬌嗔,還有幾分羞意,卻還是以怒氣沖沖不過的口氣道。

    「不……不吃虧……我沒吃虧。不吃虧。」凌劍語無倫次:「我……我賺了……」

    「嚶嚀!一聲羞極的聲音,低聲教訓著:「這是做買賣嗎?什麼賠了賺了?傻瓜!」

    「嘿嘿嘿……嘿嘿嘿嘿……」

    「你背過身去!」蕭幽寒羞窘的聲音。

    「為啥?」凌劍愣愣的。

    「我……我穿上衣服!」蕭幽寒怒了:「轉過臉去,你這豬!」

    「呃呃……哦哦哦……」凌劍點頭如雞啄米。

    接著又是一陣悉悉索索,然後便良久無語,兩人又說了幾句什麼。聲音太小,凌天卻沒有挺清楚。正要再運內力聽聽八卦,卻聽得裡面突然想起一陣「吧唧吧唧」的聲音。

    凌天毛骨悚然,以個閃身又出去了十幾丈遠,忙不迭的撕下衣襟,堵住耳朵,一陣惡寒:「這也太神速了吧……進展的這麼快,簡直比公子這位花中聖手還要快……」

    凌天鬼鬼祟祟的躲著,小心翼翼的注視著四周,若是讓人發現名震天下的凌天公子居然躲在這裡偷聽自己第一手下的牆角……那這人可就真丟大了!

    良久,門響,凌劍嘿嘿傻笑著,餘韻猶存的舔著嘴角,氣昂昂的走了出來,看這傢伙的樣子,倒似是根本沒有經歷過剛此案的大戰,神完氣足,精神飽滿,似乎是現在給他兩頭大象他也能打得死的萬全狀態……

    蕭幽寒滿臉羞紅的跟在他身後。兩隻玉手不安的絞著衣襟,玉頸低垂,滿臉緋紅,不停的打量著自己身上,唯恐什麼地方衣衫顯得凌亂了,被人笑話。紅紅的嘴唇好像很生氣的噘著,不時的嬌嗔兩聲。但臉上眉梢眼角的濃濃喜意卻暴露了她的真實心態。

    「公子,公子,您還在嗎?蕭姑娘沒事了,我把她救好了,公子……」凌劍喜氣洋洋,一出房門便開始叫喚。如此大喜事,怎能不與公子分享自己心中的喜悅?

    「豬!真是豬!」凌天心中大罵。那又出來就接著叫喚自己的?這不擺明著告訴蕭幽寒,在剛才「療傷」的時候還有人守在外面麼?這讓人家一個謊話閨女的臉皮如何過得去?怎麼受得了?

    若是蕭幽寒再一起疑,詢問幾句,就會知道此事全是凌天搞的鬼,從牽線搭橋到水到渠成,完完全全是凌天為了凌劍所作的設計,屆時可就尷尬了……

    但凌劍已經叫喊過了,自己弱時不出去,倒顯得更加的有鬼了,無可奈何之下,一路乾咳著,非常不情願的出聲:「我在這裡。」

    「啊------??」果然,一聲高亢的驚呼,蕭幽寒花容慘變,看著凌劍;「剛才凌公子……太子爺也在外面?那剛才……」

    凌劍滿臉笑容,忙不迭的點頭;「弱不是工資為1,你的傷還不會這麼快就好的,天理前輩還高斯我要用什麼天地交泰的法門,沒用就好了……」

    「豬!你就是一個豬!蠢豬!」蕭幽寒俏臉頓時變成了豬血色,頓時無地自容,羞憤之下,沒頭沒腦的向著凌劍身上擰去。下手狠辣。毫不留情。

    「呃……呵呵……咳,你們那啥……繼續,恩恩,你們繼續,我先走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凌天狼狽的仍下一句話,落荒而逃。

    凌劍只痛的面容扭曲,一雙小小的嫩白的玉手,在他的胳膊上,大腿上,肩膀上,背上,盡情的掂起一塊肉扭轉三百六十度……一百八十度……七百二十度……

    呃……此處省略中……

    翌日清晨。

    碧波仙苑四處仍存在著餘燼未息的裊裊青煙,昔日美輪美奐的碧波仙苑,今日卻幾乎全部傾塌,淪為一片廢墟!再無往昔點滴風采!

    凌天站在一處半塌的矮牆之上。遊目四顧,不由得深深一歎。

    昨夜整整一夜的慘烈拚殺,不僅天上天這個所謂的三大隱宗之一在這世上再也沒有了任何痕跡,連帶著的,是蕭家也將從此消弭與世上!曾經的天下第一大財閥,居然已經沒落到了這等地步!

    黎雪和凌晨兩人依舊一身十素六衣開。更新快點塵不染,猶如凌波仙子,緩緩行來。昨夜三人分開,各自負責一邊。此刻見兩女的臉色,就知道並沒有出什麼大事。

    「昨夜一戰,所屬西院,大功告成!三百一十三名天上天弟子,確認無一人逃脫。當場殺死兩百九十人,生擒二十三人。

    不過,西院的蕭家老幼婦孺。共計傷亡一百餘人。所幸幾位重要任務,均倖免於難。」黎雪背負雙手。淡淡的道。
第七十七章 底定東南


    「嗯。知道了!」凌天點點頭,臉上並沒有半點表情,然而也看不出是滿意,又或者是失望。

    蕭風寒和蕭風揚等蕭家主事之人都是一臉憔悴的坐在旁邊,對蕭家的傷亡凌天當然不會表示什麼意見。若是顯得太過悲慼,然彼此根本就沒有什麼太深的交情,不免太過於做作。但若是顯得為勝利高興,看在蕭家人眼裡卻又是太過刻薄了一些。

    「瀟湘苑一戰,天上天三百三十名弟子,確認無一逃脫。擊殺兩百一十六人,復活一百一十四人。蕭家所屬,戰死八十七人,凌二七,凌二九重傷,性命均無礙。」凌晨說道。

    從兩人的戰果就可看出,凌晨相比較起黎雪,終究還是欠了幾分狠辣。黎雪是幾乎殺光了,凌晨則還留了一百多俘虜。

    「死者安葬,傷者好生診治。」凌天淡然點頭。

    「天上天基地死士一千五百三十七人,確認全部死亡,無人逃脫!蕭家神風衛隊參戰五千人,戰死三千七百餘人,重傷六百人!輕傷無!凌三二,凌二五,凌三九重傷!凌三八去了一條手臂,凌三四換子被廢了一個,左腿斷了。」凌遲臉色悲慼,雖然換過了衣服,若不是晨姐和雪夫人及時到援,恐怕傷亡更重!凌遲實在是有負公子重望,至令兄弟們傷亡慘重,請公子責罰!」

    蕭風寒和蕭風揚兩人都是臉色大變!神風衛隊,乃是蕭家直屬最為精銳的隊伍!昨天為了一勞永逸,蕭風寒直接以家主手令調動了所屬的全部五千人參與了行動!沒想到就此一戰,竟基本上萬軍覆滅了!

    兄弟二人仰天長歎,良久無語!

    蕭家此後再無戰力!

    「一千五百死士!竟拼掉了又十大殺手在內領導的三千七百神風衛隊。六百重傷,竟無一例輕傷!十一位凌家兄弟竟有三人重傷,令人致殘!」凌天也不由得心神為之震動!

    自從五十位兄弟藝成以來,從未出現過任何傷亡,無論是千軍萬馬之中刺殺大將還是皇宮內院刺探軍情,都是能夠順利的完成任務!就算是他們獨自一人威霸一方的時候,也是無往而不利!

    及時曾有過些須傷損也從來不曾出現過殘廢的,今天竟~~~~~~~~~

    包括凌天自己在內,都很自信的認為,這五十位兄弟聯手,加上第一樓的六人,這股力量已經足以橫掃天下!普天之下能夠抵擋這股力量的勢力,已經是非常少,基本等於沒有!

    但現在,殘酷的現實告訴了凌天,自己這股力量雖然確實很強大的。但卻仍然不是什麼絕對不可能戰勝的!凌遲帶領十位兄弟,率領五千神風衛士圍剿天上天的死士訓練基地,對付區區一千五百人,居然付出了三千七百名神風衛士的性命,這是超過兩倍以上的傷亡代價,還不算凌家兄弟三人重傷兩人致殘,領隊的凌遲也是受傷甚重!若不是凌晨和黎雪支援及時,凌天幾乎可以肯定的會收到兄弟的噩耗!而且絕對不止一個!

    天上天的死士精銳到了什麼程度!

    這樣的精銳,甚至已經在凌天的鐵血衛之上!

    實在是可怕的精銳,可怕的實力!

    若是彼此人數相當,自己一方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呢?!

    及時以凌天的沉穩,也不禁有幾許後怕,長歎一聲,到:「好好休養!天上天的死士訓練方法可曾首查到了?」

    凌遲恭敬的道:「早知公子要問及此事,凌遲已經安排妥當,所有的訓練教程,均已經在我手裡,而且。其中還包含了數千名失敗者的經驗。」

    凌天點了點頭,終於還是沒能忍住,關心的問道:「凌三八和凌三四兩人如何?可曾承受得住?」

    「公子放心,他們沒事,凌電凌雲身上帶有天理前輩相贈的回天再造丹,保住了他們的丹元真氣,性命已經無礙。」凌遲使勁眨眨眼睛。八即將湧出的熱淚又憋了回去。「此次戰爭慘烈異常,天上天死士最後幾乎是以一當十,戰力高超,更兼悍不畏死!能夠留下一條性命。已經是上上大吉了。」

    頓了頓,凌遲道:「兄弟們的傷勢,絕大多數都是在敵人以命搏命的絕殺之戰中造成的;天上天的死士的「玉碎」之戰技,要比我們凌家的「鐵血」還要殘酷得多,也要有效的多。」

    「嗯,我知道了。」凌天點了點頭。「一會我去看看三四他們。」

    便在此時,凌劍臉色蒼白的走了過來,道:「公子,天上天總舵,無一活口!包括夢翻雲在內,全部授首,沒有例外!」

    如果說之前清點的傷亡是正常現象,那麼,凌劍這一句話就是定海神針!

    聽了這句話,蕭風寒和蕭風揚在內的所有蕭家人頓時人人都是喜形於色!良久以來,懸在蕭家人頭頂上的死亡利劍,終於解除了!

    在兩家合作的時候,自然是有些融洽的,但天上天弟子素來眼高於頂卻讓蕭家人十分憋氣,在自己家的地盤上,天上天竟也如此囂張,蕭家人早已是敢怒不敢言!再說,奪取天下,還有相當一部分實力需要天上天出力幫手才行。

    甚至在蕭風寒和蕭風揚的心裡,兩人早在多年之前就開始商量,在統一天下之後,應該如何對付天上天的人!無論如何,蕭家人與天上天始終都要有一個最終了斷的!如今,不過是把這個結果提前了幾年而已。

    如今聽見不僅天上天整個被滅,人員也已經確認沒有一人逃脫;連一向奉之為老神仙的夢翻雲,也已經喪命於凌劍之手,等於是一點後患也沒有了。作為長期收起壓迫的蕭家人怎能不喜動顏色?

    與夢翻雲的死訊相比,先前的人員巨大傷亡的失落和悲痛,頓時被這巨大的驚喜所代替!蕭風揚和蕭風寒甚至覺得,能夠取得這樣的戰果。先前的犧牲乃是完全值得的。甚至再多搭上一些人,也是還是值得的!

    「嗯,你的傷,這麼樣了?有妨礙嗎?!」凌天看著凌劍慘白的臉色,不由一陣擔心。

    「傷口沒事了,若不是公子賜予的甲冑,恐怕此次就要交代十六開更新快,看小說就來十六開在這裡了。」凌劍苦笑一聲,有些吞吞吐吐的,湊在凌天耳邊道:「公子,那丫頭昨夜生氣生了一夜。」說著鬼鬼祟祟的四處一望,輕輕擄起袖子,哭著臉道:「公子你看,我身上全是這樣子了,那丫頭忒狠了!」

    凌劍手臂上,一塊連一塊的青紫!

    凌天一陣無語,凌劍這幅吃癟的德行,可是有日子沒見到,上次是他被黎雪耍來著?!不過這也算是咎由自取,他絲毫不考慮人家大姑娘的臉面問題,不發怒才是咄咄怪事。凌天噗的一聲笑了起來。

    蕭幽寒很有些磨磨蹭蹭的走了過來,似乎頗有些扭捏,看向凌劍的眼神有些躲躲閃閃的不好意思。凌天剛剛轉頭看了她一眼,校友喊已經是滿臉通紅的低下頭去。旋即又抬起頭來,狠狠的瞪了凌天一眼。在蕭凌兩地,有膽量這個樣子瞪凌天的,估計也就是這位大姐以人了,這份膽氣,相信不單是空前的,也是絕後地!

    凌天呵呵一笑,有些忍俊不止。促狹的看著她,道:「蕭姑娘身體大好了吧?沒什麼不便吧!」

    「承蒙太子爺關心,托太子爺的福。已經好多了。」蕭幽寒哼哼一聲,道:「太子爺的算計倒真是精準之極呀,只是,這樣的算計一個女子,未免有欠光明吧。」

    凌天呵呵一笑,道:「姑娘千萬不要客氣,難道這不是姑娘的心願嗎?我也只是替姑娘圓了一個夢而已,姑娘不必太感激我,大家都知道。我這個人一向是施恩不望報的。對了,這事無上天的送君天理前輩也出了不少力,姑娘若真有心感謝,大可以去感謝他老人家!什麼陰陽交泰什麼,都是他老人家提醒的!」

    蕭幽寒為之氣結,恨恨的跺了跺腳,嘟起了小嘴,一眼看見凌劍正在傻呵呵的笑,忍不住狠狠白了他一眼,嗔道:「都怪你!」

    凌晨和黎雪大惑不解,怎麼一夜之間,凌天和蕭幽寒兩個人居然如此的針鋒相對起來?言語之中夾槍帶棒的,頗不似蕭幽寒平常的冷淡性情,還什麼陰陽交泰,什麼跟什麼啊!

    兩女好奇心起,便將蕭幽寒叫道一邊細細盤問。

    蕭幽寒本不想說,畢竟這事總感覺不好意思,但此事凌天卻知道,這兩人都是凌天的枕邊人,凌天如此算計了自己。自然要對她們吹噓一番,若是自己不說,她們照樣會知道。倒不如現在大大方方的說出來。順便還能夠告凌天一狀,何樂而不為?

    聽完蕭幽寒一邊臉紅的跟柿子似的,一邊恨恨的說完,黎雪和凌晨兩女同時咯咯笑了起來,樂不可支。覺得凌天這次做事是在是太過於促狹,還有送君天理那老不羞,這叫什麼前輩高人,實在有點那個啊。

    兩女心中同時冒出來一個念頭:凌天這傢伙對付女孩子很有辦法呀!看來以後,還真要看著她才行,如果不看緊他,說不定哪一天,後宮之中又多了幾位姐妹。哼哼哼,兩女同時隱蔽的對對方打了個眼色。心照不宣。

    凌天卻不知道,就是因為自己的這個不是惡作劇的惡作劇,徹底的斷送了自己的尋芳獵艷的美好生活。若是讓他知道了,恐怕現在正咧嘴得意地笑的凌天當場欲哭無淚。

    正所謂,天作孽,有可謂,自作孽。不可活!

    「蕭家主,天上天已滅,日後蕭家又如何打算呢?」凌天呵呵一笑。看著蕭風寒,誠摯的道:「祖父大人日夜念叨著蕭家主,此次援助。也是祖父太上皇大人親口允諾。並一力促成。幾位老人家年紀都已經大了,不如就此和和美美的歡聚一堂,共享天倫之樂,安度晚年,已不是好?」
第七十八章 凌天做媒



    蕭風寒苦澀的笑了笑,出神的看著現在已經是一片半廢墟的碧波仙苑,良久,才落寞的歎了口氣。道:「凌天,太子殿下,蕭某只有一個請求。」

    「但講無妨。」凌天微微一笑。已經猜到了他要說什麼。

    蕭風寒深吸了一口氣,眉宇之間現出落寞之色,緩緩道:」希望太子能夠善待我東南百姓,對於我東南兵將,可用的檯子可留下,不可用的。也請不要傷害他們,任其自去,卸甲歸田,如何?」

    「蕭家主過濾了,這兩件事情,就算你不說,我也打算如此處理。」凌天爽朗的一笑,道:「強兵悍卒,正是國家根本,我怎麼會輕易放棄?至於東南百姓,日後就是我神州帝國臣民,自然會一視同仁。就算真個厭倦了軍旅生涯的士兵,也可隨意歸去!」

    「好!」蕭風寒斷喝一聲,道:「既然太子如此說法,那麼,蕭某可在此宣佈,從此東南再無蕭家存在!我也將家族遷往承天,與我那老哥哥共享晚年罷了。」

    此言一出,滿場儘是一片寂靜!周圍一片歎氣之聲。

    所有人都明白,蕭家家主蕭風寒這句話的份量!

    尤其是在場的蕭家人,更加的知道,蕭風寒這個決定,意味著什麼。

    蕭家舉族遷往承天,東南便從此沒有了蕭家!

    祖輩一千年的心血,一朝放棄!三千里山河,拱手相讓!

    天下財閥,天下第一財閥將成為歷史!

    而以後蕭家人馬,或統兵,或為將。便將有了一個永久性的掣肘:整個家族的根基都將置身於承天。神州帝國的首都之中,一切命脈全在神州帝國手心裡捏著,就算你有什麼異心,又能翻得起什麼風浪?失去了強大家族的支持,就算你有滔天本事,一人之力如何對抗一個帝國?

    這一舉動,無疑會令神州帝國,凌家從今以後再也沒有了蕭家這個絕大的隱患!相反,卻會憑空得到一項至大的助力!

    凌天微微一笑,看著蕭風寒,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緩緩道:「蕭家主的這份氣魄,可真是驚天動地的啊。凌天佩服!」

    蕭風寒臉上一紅,乾笑道:「太子爺說笑了,只不過老夫身為蕭家家主,總要為兒孫們打算一下,這等彌天大禍,自然還是趁早避免的好。」

    凌天點了點頭,卻沒有繼續說話。

    蕭風寒已經將花說得至為明白。自己再說什麼,倒顯得小氣了,反而不美。罷了,自己就做一回小人吧!

    蕭家婦遭大變,雖然將多年來的最大隱患天上天一舉除掉,雖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蕭家自身卻也因這一役而元氣大傷。

    但無論怎麼說,蕭家的最大危機總算是除掉了。日後休養生息,再想捲土從來,也未嘗不可能。而且,日後沒有了天上天的掣肘,再度成長起來的蕭家只會是更加的難對付.

    蕭家從不缺乏有識之士,自然早有人看到了這一點;更加不缺乏一些以天下為目標的野心家。現在雖然可以選擇暫時對凌家稱臣,但卻是意圖忍辱負重,一旦羽翼豐滿,利馬便翻臉不認人而絕無半點猶豫。為了天下霸業,有豈能讓些須小恩小惠束縛住了手腳?

    但是作為蕭家家主的蕭風寒卻更加清楚的知道,這些想法,既然自己家族的人能夠想得到,那麼以凌天那等七竅玲瓏心又怎麼會想不到?又怎麼會忽略?他能夠滅掉天上天。順手再滅掉一個半殘廢的蕭家又有何難?即使今日看在自己的面子,孫女雁雪的面子上不動手,日後呢?只要家族中人稍有異動,甚至也不用稍有異動,只要有個不軌的念頭,就足以為蕭家帶來永不翻身的滅頂之災!?

    睿智如凌天怎麼會再給蕭家留下東山再起的機會?退一萬步說,縱然凌天現在不下手,但只要蕭家根基還紮在東南,凌天就一定會出盡一切手段來消弱蕭家的統治!

    若真是那種情況,蕭家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被動的應付凌天層出不窮的手段,蕭家的日子只能是越來越難過,而絕不會真正有東山再起爭霸天下的機會,甚至於到了最後,蕭家也只能是上書請求遷族入承天以避禍!而那個時候去承天,跟現在去卻又有不可同日而語了,說不好聽的,那是典型的牽著不走,打著倒退!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若是,現在去了,家族之中。軍隊之中,相信多少能保留的一小部分的實力存在,凌天也是明白人。不會過於刻薄蕭家中人,更會因蕭家舉家遷徙承天而放心的任用蕭家的謀士和將領,反之,只怕連這些人的所有前途和希望都要一道葬送!

    而今,蕭風寒藉著凌天的一句話,順著桿子爬上去,直接的提出了蕭家舉族全面撤出東南的決定,一下子把事情做到了底,做到了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等於是保住了蕭家。而且是完完整整的保住了!

    這才是真正的深謀遠慮,老謀深算!蕭家家主不愧為蕭家家主!

    自己舉家到了承天,絕不會有任何不自在,一來有老兄弟的情分再那裡,而來更有蕭雁雪這位新晉皇妃在,難道蕭家道了那邊還能吃什麼苦頭不成?再說了,蕭家此次將三千里山河拱手相讓。這是多大的擁戴之功?說是開疆擴土,也絕不為過!蕭家到了承天只會擁有極大的風光,甚至可以直接成為神州帝國有數的新貴世家,而且是非常強大的新貴世家!

    話分兩說,蕭風寒的順水推舟無疑為蕭家賺到了不少的便宜,但就從表面上,即使由蕭風寒提出此事,蕭家卻似貢獻出了絕大的家底,據胡是全部的身家,尤其對凌天來說,更是背了個天大黑鍋。對於不明白個中玄機的人來,根本就是凌天再幫人家解決了困難之後,挾恩圖報甚至憑借自身強大勢力威逼蕭家人才取得這樣的輝煌成果。不過事實如何,將來的傳言是一定會有這樣的內容的。

    這對於剛剛建國並且即將登上帝位的凌天來說,這樣的風評自然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凌天心中難免有些不舒服。

    蕭風寒的這番心思,不但凌天懂,黎雪和凌晨也是心知肚明;至於蕭家那邊,蕭風揚自然是心中大大的叫好。另有及人,沉思片刻之後。臉上也不由的露出了笑容。

    既然是已經沒有希望的事,何不乾脆將事情做的更光棍一些?讓人徹底的放下心來豈不是好?

    蕭風揚呵呵的笑了起來,向著凌天道:「此事大善,只不過卻要讓太子殿下須多擔待一二,哈哈……」一陣長笑。

    凌天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咬著牙嘿嘿一笑,道:「蕭二爺您也不要得意的太早,你們蕭家給我穿了這小鞋,有爺爺奶奶在,我肯定是奈何不了蕭家老家主,不過卻要從您的身上找回來!蕭家這數百萬大軍。我就再交在你的手上了。若是有什麼閃失,那軍棍可是沒有情面可講的。」

    蕭風揚臉色一苦,無奈的道:「太子殿下只要有將令,臣下自然是只有應命的份。」那意思是,將令沒來之前,我還是可以多放鬆幾天地。

    「哼哼哼……」凌天一陣哼哼。兩人目光相對,突然都是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安排好了一干病號傷患之後。蕭風寒大擺筵席,極盡奢華地款待了凌天一行人,兩個老傢伙心中皆如明鏡一般,這可是未來的皇上,皇后外加貴妃娘娘,沒有一個是小人物,隨便一個的隨便一招都夠蕭家喝幾壺的,必然都是位高權重的角色,現在款待的好了,將來就算沒有好處也不會有壞處。

    外邊推杯換盞之聲不絕,熱鬧無比;而裡間則是每人一席,人數雖然不多,卻足足佔滿了整個內廳。凌天凌晨黎雪凌劍等人皆在席上。

    而蕭家那邊,則是蕭風寒和蕭風揚兩兄弟,還有兩個花白鬍子的老者,和蕭雁雪的父母,蕭幽寒。及蕭幽寒的父母,都再席上作陪。

    這確是凌天示意凌晨提出的要求。

    一餐飯下來,均是賓主盡歡。

    看著眾人的酒意都已經有了五六分,酒性已盡,凌天呵呵一笑,道:「說起來今日還有一樁喜事。要與蕭家各位長輩商議;孤王不才,卻要拉下臉面,為兄弟保個大媒;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蕭風揚心中早已有數,道:「太子殿下有話儘管說就是,我們自當斟酌。」

    「好!」凌天大笑一聲,身子前傾,說道:「這位幽寒姑娘年輕貌美。性情賢淑,可為良配,若是蕭四爺和夫人沒有意見的話,看我神州帝國的神劍大公如何?」

    蕭幽寒的父親行四,是以凌天稱之為四爺,小半乃是出自禮貌上的尊稱,大半自然還是看在凌劍的面子上。(世人手打)

    說著,凌天下巴向著凌劍的方向揚了揚,眨了眨眼睛。

    凌劍手指一顫,一雙筷子叮的掉在了地上,一張俊臉頓時通紅。心中卻是有些納悶:自己什麼時候成了「神劍大公」?怎地自己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呢?!

    蕭幽寒嚶嚀一聲,一轉身將燒的通紅的俏臉埋在了自己母親的懷裡。

    簫四爺和夫人兩人對視一笑,若非兩人心中早有準備,真懷疑這位太子殿下根本就是在諷刺自己女兒。自己女兒的性子那裡能用賢淑來說事,不過若不是因為這件特殊的事情,今天這場宴會如何能輪得到自己夫婦兩人坐在這裡?家族之中,比自己有資格的人可是多了去了!貌似自己的未來姑爺是在很有來頭的說。自己一家卻是「因人得道,雞犬升天」了?!
第七十九章 黃袍加身


    眼看著女兒千肯萬肯的樣子。自然明白此時已經定局,如今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微笑著道:「只要小女本人沒有意見,我夫婦自然願意。不過,確實有些高攀那位神劍公了。」

    「哈哈,但不知幽寒姑娘本人是願意呀還是不願意呀?若是不願意。就……」凌天嘿嘿一笑,有些促挾的看著正將腦袋藏在母親懷裡的蕭幽寒,:「呃,蕭姑娘,幽寒姑娘,你這個事願意呀還是不願意呀?總藏著可不是這事啊,總得給句痛快話呀,沒說話,難道是不願意!」

    這讓人家大姑娘如何說出這句痛快話來?若是不願意的話倒也罷了。一句不合適就推了,但是……

    蕭幽寒羞得渾身都發起燒來,在母親懷裡再也藏不住,一躍而起,面紅耳赤,惱羞成怒的罵道:「人家都沒說不願意,自然就是……大壞蛋!大壞蛋!你們都是大壞蛋!」捂著臉又羞又臊又喜的衝了出去。

    眾人都是哈哈大笑起來,蕭風揚看著凌天笑道:「太子爺這句話單刀直入果然了得,把我幽寒孫女直接羞跑了,這可要罰酒三杯!」

    凌天哈哈大笑,道:「莫說是三杯,就算是三十杯,這酒我也是喝的痛痛快快高高興興地。我這事為我兄弟高興啊!」

    見雙方均無意見,凌晨和黎雪便攛掇著凌劍趕緊拿出文定之物,凌劍滿臉通紅的在渾身摸了一遍,摸出來了三把劍,別的竟然啥也沒有。

    眾人頓時都傻了眼。這位名震天下的第一樓主,神州帝國的一等公,居然是身無長物!是在太寒酸了吧,說出去誰信啊?!

    凌天一陣苦笑,從自己身上掏出一塊玉珮,乾笑兩聲,道:「其實阿劍早就把東西放到我這裡了,這塊玉珮,咳咳,這塊玉珮雖然不是什麼名貴的寶物,卻是阿劍的傳家之寶,以此當做文定之禮,正式恰得其分,呵呵。」

    蕭風寒早已看了出來,急忙開口附和道:「不錯不錯!太子親口提親,更親手交出這文定之禮,對我蕭家來說,正是無上的榮寵。」

    蕭幽寒的父母謝過了凌天,取出一枚通體血紅的玉簪,與之交換了,這門親事就算是定了下來。凌劍上前見禮,蕭夫人雙手扶起,含笑道:「高攀神劍公了。」

    凌劍臉上一紅,吶吶一笑,說不出話來。

    說是高攀,這倒是一點也不假。要知凌劍不但是傳說中的第一樓主。天下第一殺手,更是凌天手下的第一紅人,神劍公這樣的爵位,在整個神州帝國,絕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絕對的實權人物,而且是手掌著生殺大權的實權人物,這一點,任誰也是看得出來!

    不管是神州帝國的神劍公,還是武林之中威名煊赫的傳說級人物------第一樓樓主,對於現在的蕭家來說,那都是絕對的高攀了!更何況凌天親自做媒,擺明了更是以正室之位迎娶,這樣的位置,就算是以前的蕭家,能夠有這樣的歸宿,也是一大喜事!

    以蕭家日前這等遭忌的身份。若不是凌劍自己看對了眼,凌天是絕對不會同意的。現在凌天能夠主動提出此事,可說已經是給了蕭家天大的臉子,若是蕭家還不同意,那真是太也不知道好歹了。

    至於神劍公這個爵位,固然是凌天靈機一動想出來的。提親,當然不能說「我這個隨從書僮吧?偏偏凌劍現在還真就沒有半點官職在身,凌天也只好將皇權提前使用一回。先封凌劍個爵位,無論如何先吧終身大事搞定。如若不然,凌劍的身份還真是難以定位。

    親事一定,眾人神色之間不禁顯得更親近了幾分。

    當然,現在的場合,蕭雁雪的婚姻問題仍是不方便拿出來討論的。雖然蕭雁雪現在大家都心知肚明是凌天的女人了,但卻未曾昭告天下。而且蕭雁雪現在就在凌家,不但於理不合,更是簡直都說不出口一般。沒有婚約沒有婚嫁就跑到了男方家裡,這……

    是以眾人都刻意迴避這個話題,但蕭雁雪的母親看著凌天的眼神卻是全然是一派丈母娘看女婿的神態,臉色上透著一份心滿意足。

    按著凌天的意思,是絕不會早早的就回去承天的,但眼下不回去卻是在是不行了。

    在蕭家修養了幾天之後,凌天便收到了孟離歌的飛鷹傳書,忍不住一聲長歎,無比鬱悶。

    也沒什麼別的大事,就是凌天的老子凌嘯,直接撂下挑子不幹了。

    神州帝國剛剛建國,百事待舉,無論是軍方還是吏治,不管是參政還是農政工政,都有著太多的事情需要這位新任皇帝予以解決。可是凌嘯大帝陛下直接被這些事情弄的麻了爪子。

    本來就得過且過的凌嘯,凡是有什麼奏章,直接連看也不看,直接把玉璽像扔垃圾一樣的扔了出來,讓孟離歌自行去處理,若是有什麼孟離歌不敢又或者是不能做主的,一律壓下。等凌天回來再說。

    這段時間裡,壓下的奏章已經快堆滿了一間屋子,搞的孟離歌叫苦連天,攤上這麼一個皇帝,縱然他有經天緯地之才,定國安邦之力,卻也是完全的無計可施,根本就是有勁沒處使啊,尤其是那些迫切需要解決。卻又非他可以決策的事情,實在抓瞎啊!

    最近幾天被孟離歌催的緊了。各大臣跟在屁股後面一個勁的催促,人人都是十萬火急;個個都是火燒屁股。這讓凌嘯大帝終於煩不勝煩。勃然大怒之下,在皇宮裡一聲大吼:「老子就是不幹了!那小混蛋在咋地咋地。」說完這句話,搬起鋪蓋回了凌家老宅,閉門不出。這倒好,事情一件沒解決,反而把皇上給逼的撂了挑子。

    文武百官面面相覷,哭笑不得的同時,又均是一籌莫展。

    凌天拿著飛鷹傳書的書信,實在忍不住,有心想笑,笑不出來,有心想哭,又欲哭無淚,委實的哭笑不得。

    第二天早晨,便向蕭風寒等人辭行,離開了東南,一路披星戴月,快馬加鞭馬不停蹄的趕回承天。

    而蕭風寒知道,凌天這一回去,就不再是太子了,而是直接黃袍加身成為一國之君,從今天起,日後的神州帝國,不管是從名義上還是實質上,都是凌天的一言堂了。

    所以蕭風寒一點也不敢怠慢,立即按怕蕭家任準備行裝,打點一切,在凌天離去的第三天上,便舉族離開了東南,兼程遷往承天。沿途有兩萬兵丁護送;至於蕭家軍務政務,均是交給了蕭風揚。這一切,宜早不宜遲。

    一路無話,凌天風塵僕僕的回到承天,孟離歌等人早已在城門口等候多時,一群嗷嗷待哺的孩子,一窩蜂的撲上來,這樣的陣勢,讓凌天頭皮頓時發炸。傳為詔書,凌嘯早已經準備妥當。文武百官心急火燎的催著凌天登基。然後一切程序從簡,倒也和了凌天心意。

    待他來到勤政殿,看到那堆積如山。一點不誇張,就是山一樣的奏折堆得時候,饒是凌天心中早有準備。依然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也太……太壯觀了吧?!

    轉過頭看著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般的孟離歌,凌天擰著眉頭問道:「難道太上皇就一點兒也沒有處理?全留下來了?」

    孟離歌欲哭無淚,這段時間已經是憔悴了不少,苦著臉道:「至今神州帝國經歷了兩位皇帝,開國太祖皇帝一天也沒有上朝,太上皇他老人家更是從來沒有露過面……唉……」深深的一聲長歎,說不盡的幽怨。

    凌天同情的看著他道:「真是苦了你了。」

    一聽這話,孟離歌幾乎放聲大哭;心中百感交集。凌府別院那麼繁重的事物,我孟離歌依然能夠井井有條的處理,可---可這事一個國家呀!

    在凌府別院只對凌天自己負責就行了,但神州帝國雖然事情差不多。中間參雜的文武百官可就……

    連續經歷了兩位君主,若不是一心期盼著凌天歸來,恐怕孟離歌也早已辭官不幹了。這實在不是人幹的活啊,干一天就得少活一個月!

    凌天連夜將自己的女人召集在一起,將奏折跟分公糧似的撥拉成幾堆。一人一堆的分派下去。當然,另一個房間裡,孟離歌也沒閒著,照樣也分了一堆。

    孟離歌欲哭無淚,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這位爺盼回來了,可自己的工作卻還是一點也沒有減少,老天爺,咱不帶這麼玩的。

    將任務全部分派出去的凌天大帝翹著二郎腿喝起了茶,那股子神態。跟他爺爺他老子是惟妙惟肖,甚至……猶有過之……

    當然,這幾個幫手可不比孟離歌。凌晨跟著凌天十幾年,很多事情自然知道怎麼處理,而蕭雁雪水千柔玉冰顏都是當世最出名的世家嫡系傳人,對這些事情也是絕對不陌生;而黎雪,更加的不用說,那是來自現在的經過五千年文化熏陶的,決斷之謀只怕凌天也要甘拜下風。

    再說了,這些人又都不像孟離歌一般有所顧忌,均是大刀闊斧,很是敢下手。所以事情處理的極快。

    凌天一隻手拿著玉璽,一隻手端著茶杯。一道道的奏折眾人看過之後直接寫上處理意見,御筆朱批,然後拿過來,凌天看也不看一眼,直接咣的一下蓋下大印;然後早已經伺候在一邊的內侍便趕緊出宣旨,責有司官員具體執行。

    在這期間,黎雪曾經開玩笑的說道:「皇上,可還記得後宮不得干政這句基本道理?」

    凌天嘿嘿一笑,搖晃著膝蓋。道:「你們現在,還不算後宮呢。既然不算,那就沒事。」

    黎雪翻個白眼,嘀咕道:「沒見過這麼當皇上的。」

    孟離歌急忙勸解,很是知足的道:「已經很好了,相比起來,……咳咳咳……,現在總算能上朝了啊,我已經很知足了。」
第 八十 章 盛大婚禮

    謎整三天的功夫,才將前兩位皇帝的「遺留政務」全部丸「兒畢。

    幾人這才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接下來,換做凌天著急了。急啥?生兒子!有了下一代,眼下的困苦生活就有了指望了!

    但是想生兒子,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首先那就得趕緊的操辦婚事不是,於是,一輪熱潮又開始了。這次可是要大張旗鼓的準備了。

    凌天的登基大典基本是草草了事。但這次婚典卻是無論如何不能草率從婚期定於半年之後,九月五日。

    九五之尊嗎,婚期定然要選在這個時候了。

    定下了時間,幾女便被各自接了回去。天風大陸路途太過遙遠,水漫空便決定在承天的水家別院定居。而抵達承天的蕭家接走了蕭雁雪。凌家一次性接回去了三個。凌晨、黎雪、皎月公主。

    恩,從自己家裡陪送嫁妝。然後轉一圈再回來嫁給自己兒子」

    至於玉冰顏,最近焦頭爛額的玉滿樓派玉滿天來接了回去。

    與此同時,凌天昭告天下,冊封凌劍為神劍公。神州帝國第一位公爵!並且賜婚凌劍與蕭幽寒。婚期與凌天的大婚定在了同一天!

    為了此事,文武百官幾乎吵翻了天,說到是不合規矩。數個位白鬍子大臣長跪不起,懇請凌天收回成命。

    凌天無奈之下,便將凌劍的大婚日期定在了九月十九!

    神州帝國境內,一片歡騰;在免去了所有的賦稅的情況下,農工商均是發展極快。短短的幾個同時間裡,已經走到處呈現一片欣欣向榮。

    神州帝國大軍在經過休整之後。源源不斷的從東南幾個方向向西北拔。

    定鼎天下的一戰,就在西北!

    凌家與玉家,這馬上就是事實姻親的兩家巨頭,終須一戰!

    世人皆是拭目以待!

    此一戰之後無論誰勝誰負。整今天下都將是暫時的和平起來!

    若是凌家的神州帝國得勝的話,這份和平甚至還能夠持續數十年甚至數百年下去…半年的時間,倏忽而過!

    玉家。

    玉滿堂前時領大軍遠征月神國,最終大勝而回。失去了雷家坐鎮的月神國就如同是沒有了牙齒的老虎一般,對玉家的強勢進攻全無半點抵抗能力,只勉強抵禦了不足百日光景。世上已再沒有了「月神國」這個國度,月神國的土地。納入了玉家王國的版圖,月神國至此成為一個歷史名詞。

    得勝歸來的玉滿堂,臉上並無半點喜色;熟悉他的軍官和幕僚們都知道,自從當日帶領大軍離開明玉城。玉滿堂也是這樣的陰沉臉色,即使軍隊在戰場上大獲全勝,全軍人心振奮,歡騰雀躍的時候,作為主帥的他也是沒有半點改變的。

    似乎,心中始終壓著什麼沉重的心事,沉重如山的心事,難以排解的心事!

    事實上,玉滿堂自從前次從天風大陸回來。就一直是這個樣子。心事重重。

    直到回到明玉城,再次見到了自己的女兒玉冰顏,得知了女兒婚事的好消息,玉滿堂烏雲滿佈的面容才終於露出了一絲欣喜的意思,那是由衷的欣喜。得知了此事的玉滿堂第一時間就去找到了玉滿樓。

    「大哥,冰顏的婚事,我不希望有任何的意外發生。」玉滿堂見到玉滿樓之後,第一句話就如是說道;他的臉色很平靜,但態度無疑是非常堅決的︰「這次冰顏這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事情,也是她此生夢寐以求的大喜事。我希望她開開心心的嫁過去。不要有任何的意外。」

    正低頭在書桌前忙碌的玉滿樓右手頓了一下,才緩緩抬起頭來,眼神犀利︰「冰顏亦是我最疼愛的佷女,她的婚事自然是一大喜事。我自然也希望沒有任何的意外。未知二弟此言何意?還請明示!」

    玉滿堂冷哼了一聲,轉頭望著窗外。半晌之後,才緩緩的說道︰

    「摘星樓四位長老,已經死了,是我殺死的!」說完,大步離開了御書房。再也沒有說第二句話,再也沒有回頭。

    玉滿樓冷哼一聲,一雙銳利的眼神突然變得陰鷙,「啪」的一聲輕響。狼毫筆在手中忽爾化做滿地的碎屑。

    大長老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身後︰「陛下。」

    玉滿樓長身而起,負手在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走到了窗前。

    「四位兄弟,都被二爺一舉殺掉了。

    大長老吞吞吐吐,有些為難的道︰「而且,二爺和三爺率人一同去了摘星接」這,只怕」玉滿樓沉沉的看著窗外,臉上毫無表情。良久,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淡淡的道︰「罷了!」轉過身來。語氣平淡的道︰「令人好好準備明玉公主的婚事,本,叮寸位公主出嫁。嫁妝一定要豐厚。其他的事,就不要做」一何人不得插手介入此事!」

    「是。」大長老一躬身,轉身出去了。

    玉滿樓久久的站在窗前,一動未動。偉岸的身形顯得有些孤傲,卻也有些蕭瑟。

    窗外一陣風過。幾片黃葉從樹上飄飄落下,在玉滿樓眼前滑落風進窗內,桌案之上,紙張嘩啦啦翻動。一張紙輕飄飄的飛起,落下。紙上,幾行小字赫然在目︰

    「燕郡增兵二十萬,向北推進三十里;喪魂山前,凌家精兵三十萬突出斜谷;東北方向,東方世家家主東方驚雷親率精兵二十萬,直逼邊境;中南方向,於成龍率大軍三十萬。已在燕郡西北方向十五里紮下營塞。蠢蠢欲動。

    東南方向。蕭風揚統帥蕭家大軍六十萬。正一路向著燕郡開進!

    另︰身份一直神秘莫測的天下第一殺手、第一樓樓主終於浮出水面。正是凌天的頭號手下,凌劍!第一樓。乃是完全屬於凌天的勢力確定無疑。凌劍受封『神劍公」

    世外三大隱宗中的東南天上天意外遭受凌天突然襲擊,全軍覆沒,雞犬未存!包括門主夢翻雲在內。所有天上天人,無一逃生。據傳聞。無上天江山令主送君天理曾在此戰出手!

    一個接一個的消息,對於玉滿樓來說,全是壞消息!

    單單是壓在邊境的大軍。就已經接近兩百萬之巨!

    這是凌天在明明白白的給自己一個信號︰在他大婚之後,這豪賭天下、定鼎紅塵的終極一戰,就即將開始!

    「兩百萬大軍,第一樓殺手,蕭家的歸順,凌天啊凌天,你真是好大的手筆!這才幾年的功夫,你的實力居然增長了這麼多!」玉滿樓喃喃的說道。「五年之約,天下一賭!這便已經要拉開賭桌了麼?」

    玉滿樓臉上陰雲密佈,緩緩轉身。似乎是對著空氣說道︰「收縮防線。大力徵兵,所有兵力,向著燕郡方向集中,其他各地,棄守!敵不動,我不動!」

    「天下一賭,固然豪氣;但畢其功於一役,卻更進一步!凌天,這狂絕古今的歷史,我就陪著你書寫一回!且看誰能笑到最後,你我誰主沉浮!」

    金秋九月!初五!

    在承天城最為廣闊的神州廣場。神州國主凌天在此舉行了空前盛大的婚禮!同時迎娶六個新娘。

    按禮利論,凌天作為一國之君。凌晨作為皇后,是不能也沒有理由與其他幾人一同舉行婚禮的,但凌天依然堅持如此。他給自己所有的女人一個明明白白的暗示︰作為我的女人,我是一視同仁的。

    不論是皇后也好,貴妃也罷。充其量只是一個名稱而已。在我心裡。你們六人,都是一樣的。

    北門開!九聲禮炮響!

    三千玉家甲士披紅掛綵。喜氣洋洋,簇擁著一輛奢華到極點的巨型馬車。緩緩行來。十六匹雪白的駿馬。身上披著鮮紅的緞子,玉冰顏一身盛裝,端坐在馬車裡,一派雍容的由北而來。

    隊伍前方。氣度儒雅的玉家二爺玉滿堂滿臉紅光,不住向四周人群拱手示意。以示感謝。在他身邊。氣度貌似「儒雅」的玉家三爺玉滿天腆著肚子坐在馬上,如此神駿的寶馬,幾乎被他壯碩的身子壓的舉步維艱,一身大紅的禮服,映的玉小三爺的一張臉更如同黑炭一般耀眼。

    玉滿堂和玉滿天親自送親,已經很好的顯示了玉家對這門親事的看重。無論將來兩家會如何。但至少現在看來。是一團和氣的。

    東門大開,蕭家送親隊伍透迤而來。同樣是儀仗耀眼,喜氣沖天,蕭氏家族雖然已經成為過去。但天下財閥之名猶存,儀仗之奢華較諸玉家都猶有國之。

    西仔外,同屬當世頂尖家族的水家,簇擁著一身吉服,蒙著大紅蓋頭的小公主水千柔而來。水家家主水漫空及其手下家族中所有重要人物。共同出席。

    但,承天城之中央,卻顯得更加的熱鬧。

    驀然的,滿天彩雨籠罩了承天城。

    凌家府門大開,三頂精緻之極的小轎一字並列,抬了出來,放眼看去。每一頂轎子之中,都有一位風姿綽約,千嬌百媚的身影,隱約可見。

    一個皇后,兩位皇妃,都將從凌家走出來!

    歡呼之聲一浪高過一浪
第八十一章 艱苦抉擇

對淩劍等人來說,自幼就效忠的公子淩天,終於在今天與大家共同的姐妹--淩晨,正式結為夫婦;這讓他們都有一種自己的親姐妹出閣的感覺。人人都是興高采烈。連重傷未愈的幾人也全然不顧自己的傷勢,加入到了歡送的人群之中。

    開國太祖皇帝淩戰親自主持婚禮,興奮的白鬍子都在歡笑一般。

    淩府閣樓上。

    淩然一身威(沒看明白是什麼字.地上畫圈圈... 裝,看著女兒皎月披上嫁衣,走上小橋,心中百感交集。忍不住兩行熱淚緩緩流下。

    想著往日的榮光,更有些不堪回首。女兒固然得償所願,但......想起如今瘋瘋癲癲的丈夫,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淩老夫人看著女兒怔怔的站著,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道;“往事已矣,多想無益。皓月從今天起。算是進了我淩家門,親上加親,難道還委屈了她不成?你這當娘的應當高興才是,怎卻哭了起來,卻是憑自亂了心境。”

    淩然默默點頭,卻終於忍不住。一返身撲進淩老夫人懷裡,淚流滿面......

    隨著山(山?地上劃圈圈...)呼“萬歲”的聲音,婚禮終於進入了最後階段。

    拜天拜地拜高堂之後,宣讀聖旨。

    正式冊封淩晨為皇后,入主東宮。

    而其餘五人則統統是皇貴妃,分別配了各自的宮殿。

    威(鬱悶..又是這個字.地上畫圈圈...)大的儀式之後,自然便是威(地上劃圈圈...)大的酒宴。

    最高興的是玉滿天,玉三爺看到侄女幸福快樂的嫁入了淩家,頓時有了一股成就感,覺得自己實在是很有做媒人的天賦,一生之中就只做了這麼一次媒,以前也從來沒有經驗,居然就成了,而且還是如此的成功。於是乎端著酒杯四處慶祝。

    看待淩劍忙忙碌碌來來去去。玉滿天一把扯住,新仇舊恨俱上心頭。呲牙咧嘴的低聲吼道;“***,你小子哪天居然敢打我?”

    “呃?!”淩劍愕然以對。原以為這傢伙拉住自己是要與自己喝酒。哪想到他端著酒杯拉住自己居然是來和自己算舊帳的。

    “廢話少說,那天你打我多少下。今天你就得給老子喝多少酒!”玉滿天黑著臉;“快些,別磨磨蹭蹭發,行還是不行,來句痛快話。”

    ”行!這有什麼不行的。“淩劍欣然答應,心想那天我就一腳踢倒。然後點了穴道:滿打滿算也就兩下,兩杯酒而已,喝完了我趕緊去忙我的。玉石倒了兩杯酒,一飲而盡。

    “喝完了?”玉滿天殷勤的問道。淩劍點點頭,玉滿天突然嘿嘿一笑,滿嘴的牙齒猙獰的漏了出來。道;“喝完了就讓老子打回來,放心老子一下都不多打!”

    淩劍一陣無語。不是沒見過無賴。卻實在沒見過這麼無賴的。

    玉滿堂端著酒杯滿臉笑容的過來。道;“這位就是名震天下的第一樓樓主吧?久仰大名,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勝聞名!”看著玉滿天,河池到:”還不滾過一邊。丟人現眼的,這可是你侄女的婚宴。你想做什麼?要掀桌子打架嗎?!“

    玉滿天瞪了瞪眼,終於還是沒說話,不情不願的梭巡到了一邊,對淩劍道;“小子,今天是老子侄女的大好日子,就先放過你小子,等過了今天我再找你算總帳!第一樓主。嘿嘿嘿,奶奶地好大的名頭,老子不服。”

    這才走了。

    魚滿樓拖著淩劍,滿臉笑容,酒杯相請,貌似歡暢:突然壓低了聲音。說道;“告訴淩天,我要見他。”

    淩劍目光一閃,含笑幹了一杯,道;“感謝二爺盛(奶奶地!我猜出來是什麼字了!!)情打架都是一家人了,不必客氣。”

    玉滿堂哈哈大笑。

    大殿中依舊酒香四溢,人群一片喧囂。

    “別無他事,我只是想問問。水無波陣亡的事情:究竟是不是我大哥練的功夫,能告訴我真相的。也只有你了......”玉滿堂表情沉重,一字一句的道。兩隻眼睛精光閃閃的看著淩天,呆著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壓迫力。似乎,這件事情,在他心裡乃是一件天大的大事,再也沒有任何事重要過這件事。

    淩天看了看玉滿堂,眼見這位泰山(人猿泰山??)大人的反映實在是有些離譜了,甚至可以說他的反映實在有些難以理解,全然沒有往昔的睿智、果斷。心道此事不是大家心中都早已經有了定論了嗎,怎麼今天又這麼鄭重其事的問了出來,你親大哥用什麼陰毒功夫居然要問我這個外人。這叫怎麼說呢?!

    再說了,這場合也不恰當啊。今天可是自己的大喜的日子,好幾位新娘還在等著那,雖說你也是我的老丈人,可你也不能這麼不識趣吧?

    有心不予理會,卻又實在無法開口,眼前的玉滿堂不光是自己的岳父大人,之前更是有恩于自己,就算再不滿,卻也不能不說明!

    “當日水無波中了玉滿樓一掌,心臟爆裂,初時尚無異樣,但在半個時辰之後,全身化作黑水,那黑水毒性及至歹毒,放置水無波屍身之地,草為之枯,地為之裂,觸目驚心,至今思之猶有餘怖。”淩天耐著性子道;“此外再無任何其他的傷痕。此事我和無上天的送君千里皆可作證,也就是說,水無波之死就是因為玉滿樓的陰毒功夫,並無其他原因,雖說當場不讓步舉手不留情,但這手陰毒功夫實在是太過了。”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玉滿堂滿臉煞白,失魂落魄。突然詭異的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眼中卻是流出了淚水。搖著頭喃喃道;“腐功回,白玉摧;腐功回,白玉摧;哈哈......果然如此!玉家,果然到了這個地步,哈哈哈...手機快速閱讀:⑴⑹χS.℃○М...祖宗啊祖宗,玉家就要敗了,千年輝煌的玉家就要敗了,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做?!”

    “恩?”淩天側過了頭,疑惑地望著玉滿堂。

    玉滿堂慘笑著,身子踉蹌了一下。喃喃道:“數百年前,集合幾乎多有的武林人士圍剿一禍世大魔頭。最終由當時的無上天江山令主親手將之擊落萬丈深淵,惟在那魔頭身死之時,我玉家祖宗最先找到了那魔頭的葬身之處,從他身上取回了魔功的修煉方法;其實一念之私,一念之差,藏之密而不宣,將那禍世魔功秘笈收歸了我玉家到了後來才發現,那魔功的修煉,當真是滅絕人性,數次欲要毀去,卻始終捨不得。終於將它束之高閣。並傳下祖訓,凡我玉家子弟,任何人也不得練習這歹毒的功夫。”

    “數代以後,此事也就慢慢的被遺忘了下來。那魔功秘笈也從此不知所蹤;終於有一甜沒完玉家一位祖先,他身有殘疾,不能修習家傳武學,但是先天易理卜算卻是十分精通,占卜之道,百問百靈;在他百年駕鶴之時,心血來潮為我玉家未來占卜一掛,大驚失色黯然辭世。”

    玉滿堂眼睛深深的看著淩天,一字一句的道:“那位祖先留下的遺言。有兩句話;其中一句便是“腐功回,白玉摧!既是說,什麼時候那魔功重現,便是我玉家敗亡之時!”

    “那另外一句話呢?”淩天好奇心大起,問道。

    “另外一句話......”玉滿樓苦澀的一笑,看了淩天一眼,道:“與人鬥,千年用盛不衰;與天鬥,一朝灰飛煙滅!”

    淩天心中一震,哦了一聲。

    “我們始終認為,我們玉家就算再多麼不自量力,也絕不悔狂妄到與蒼天為敵!而且,就算是逆天,我們也不之地究竟要怎麼去逆!”玉滿樓自嘲的笑了起來:“直到今天我才突然明白,此”天"非彼"天“啊!”

    “與天鬥,一朝灰飛煙滅!這個“天”......”玉滿樓看著淩天,淒慘的一笑,道:“原來就是你,淩天!君乃淩天,玉與天爭,何能倖免”

    淩天干笑一聲,只覺得內心一陣發涼。

    “罷了,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但我大哥私自修煉那天地不容的禍世邪功,卻是千真萬確的事情!看來玉家夭數已盡,不可挽回。就是如此吧,哈哈哈......”玉滿樓長身站起,失魂落魄的向外走去。

    “岳父大人!”淩天出言喝止。站了起來,道:“既然那玉滿樓,倒行逆施,逆天行事,人神共憤。天下大勢也已經明朗無比,但不知在即將展開的最後一站之中,岳父大人會站在哪一邊?”

    玉滿樓身子僵硬的站在了門口,腦海中從幼至今幾十年的時光突然清晰地重播了一遍。幼年之時,大哥如何照顧自己,幾十年裡,兄弟三人感情如同一人,歷歷往事,盡在心頭。

    在那一刹年間(一刹還有年間呢??地上畫圈圈...)玉滿堂的身子雖然一動未動,但是站在他身後的淩天卻分明感覺到了,在這短短的一刻中。玉滿樓恍若是嘮了幾十歲一般。

    “此番回去,我會在勸一次大哥,他始終是我大哥。”玉滿堂沒有回頭,聲音低沉;“但是無論最終結果如何,我始終是,語家......的人。”

    “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明明白白。所有人都看的一清二楚,縱然一時懵懂,總有真相大白之人,我從來也不是傻子。自然也是清清楚楚的看得到,但是,有些事情,為自己明知不該。明知不對,卻還是要做,非做不可。
第八十二章 新婚之夜

刻滿堂臉色沉重,「因為,我始終還是一個人,而不是口」x小石。就算明知那麼做不對。我也捨不下幾個年的兄弟之情。道義上不該。但感情上,卻促使我去做。我不會讓我大哥獨自一人去面對你的千萬雄師,如雲高手!」

    「因為,他永遠是我大哥!更因為,我永遠是玉家的人。」

    「或許你們都會認為我傻了,我不分是非,不辯事理。但如今冰顏的終身已經有托良人,我心中更無掛念之事。所以做出這個決定,縱然不該,縱然有愧於心;可我很坦然。」

    「冰顏終身有托,那麼我大哥之前對她所做的所有事情,都已經過去。無論我大哥如何不對,或許他想錯了事,或並他選擇錯了方向小甚至他萬惡不赦,可是在他的心中。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玉家!這一出發點。我深信不疑!」

    玉滿堂呵呵一笑,轉過頭來。目光熠熠:「君乃凌天,賢婿,好好照顧我的女兒!」

    「讓她幸福!」這最後的四個字傳來的時候,凌天面前已經失去了玉滿真的影子。

    凌天顧然退後兩步,坐在椅上。耳邊,玉滿堂的每一句話仍在迴盪。

    人影一閃,凌劍凌遲兩人出現在門口。兩人臉上,都有深思之色。

    顯然,兩人都聽到了玉滿堂的說話。

    「公子可是覺得,玉二爺的說辭有些不好理解嗎?」凌遲問道。

    凌天苦笑著搖搖頭,一言不發。他如何不瞭解玉滿堂的說辭,可即便如此,仍然只覺得腦中很是混亂。簡直已經混亂到了極點。

    凌劍笑了笑,道:「其實。玉二爺的說辭很好理解。玉二爺的這種做法。正是性情中人之該為,應為、當為。就如同我們兄弟跟著公子你;無論公子你去做什麼事情,我們都是支持的。那怕是傷天害理。哪怕是禍世傾國,又或是與全天下對立。甚至是天怒人怨,滅絕人性也罷。我們心中都有一個善惡的標準。也都知道是非對錯,但,只要公子決定了,那麼無論怎樣的錯誤,我們也會跟著公子一條路走到底、錯到底。」

    「公子如果選擇做大善人,那我們就是一個個的在世活佛;公子選擇做大惡人,那我們就是你的屠刀!這跟善惡對錯沒有關係。關鍵的。只是公子的選擇而已。」

    「我們活著是為公子而活。我們在這些上所做的一切事情,也都是為了公子而做;所以也就無法說善惡。若是世上沒有公子你,即便我們成了普天之下人人稱頌的活神仙、又或者是天下無敵的大英雄,又有什麼意義?」

    「相信玉二爺對玉滿樓。就是如此!」凌劍輕輕的一笑:「而我們兄弟對公子,比玉滿堂對玉滿樓。猶有過之!」

    凌遲深有同感的點點頭。「劍哥說的,正是我想說的。」

    凌天頭腦豁然一清。悚然醒悟。

    不錯,正是如此!

    或許。這就應該叫做愚忠!也可以認為,這是一個人的人格魅力的展現。

    真理與正義,或許人人都明白。人人都清楚。善惡的分界,也是人人心中都有數的。但正因為有了某種執著,人間才會變得如此的多姿多彩,才會有了無數的英雄傳說,無數的可歌可泣!

    士為知己者死!

    大抵就是如此!

    知己者,未必是善人,未必是好人!

    但,依然有許多人會前仆後繼的為他犧牲。

    記得史書記載。南宋岳飛死後。他麾下的大將有好多人聞聽噩耗之後。當場自殺身亡。或許就是因為如此!

    誰不知生命之重?誰不知善惡之分?一旦抉擇再無回頭之路!

    但卻依然那麼做了!

    傻的可敬,傻的可愛!傻的可歌可泣!

    拍拍凌劍和凌遲的肩頭,凌天一句話也沒有說,逕自起身走了進去。原本沉重到極點的腳步在這一瞬之後變得異常輕盈。

    經過泰山老丈人這的一鬧。凌天都差點忘記了,今天可是自己的大喜之日!還有六位絕色佳人正在等著自己。皇宮的酒宴已經散去。

    外面依舊是一片歡騰。

    凌天一路向裡走去,沿途不斷有太監和宮女們跪倒行禮。

    前面就是東宮了,皇后的居所、凌晨的居所!

    凌天一問之下,才知道這幾個女人居住的宮殿竟然東南西北的隔著。一聽到這件事情。凌天就有些火大。彼此隔得那麼遠幹什麼?難道我在這裡睡到半夜,又要披星戴月到那裡去?真真是豈有此理!一個,怎麼滿足的了本大帝?!

    一路走著,一路想著,凌天突然站住了,道:「明天找人立即將我的寢宮擴大,嗯,到時候讓總管找我來拿圖紙。」

    身邊的太監急忙跪下領旨。凌天頓川八發一陣鬱悶。暗歎這皇帝真是不好當,走到哪裡都是H以y、蟲。真真是煩得要死。難怪爺爺、老爹那麼反感,果然是聰明人啊。

    的趕緊製造小凌天了,好早日擺脫這些煩死人的規條。

    好不容易到了凌晨居住的東宮,凌晨滿面紅霞、含羞帶臊地將他迎了進去,說不了兩句話,卻又很堅決的將他趕了出去。理由是今天乃是大喜的日子,自己作為皇后。不能獨自把凌天霸住了,凌天總要到其他的姐妹那裡去。把該做的事情都去做完才好。

    凌天摸著鼻子退了出來,在凌晨溫柔的笑容相送之下,只好轉道。稍稍有些鬱悶的凌天。想到黎雪清冷孤高的容顏,不由得心中一片火熱,心道,趁著這個機會先將這個魔女收服了也是一尖好事,讓你這丫頭總整盅本公子,今天就讓知道什麼叫一槍縱橫,再無抗手心中無限遐想著,凌天不由的怪笑出聲。想像著黎雪在自己身下婉轉求饒的絕色樣子,簡直有些迫不及待了。

    走到貴妃宮門前。凌天愕然防對。

    居然吃了閉門真!

    一國之君吃了閉門羹!

    兩個宮女抖抖索索的跪在地上。稟報道貴妃娘娘身體睏倦,已經睡下了。請陛下移駕他處!

    凌天心頭火起:這是皇宮好不好?我可是當今皇上,一國之君來著!在皇宮裡面還有皇上不能進的的方?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凌天一提衣服下擺,就要闖了進去。

    兩名宮女只是一味誠惶誠恐的口p頭,竟是寸步不讓,聲言若皇上一定要見貴妃,可先下旨處死兩女,凌天大奇,一問之下,原來是貴妃娘娘下了嚴令,若是讓皇上進來了。你們就自己去上吊去吧,也不用我懲罰了毗凌天氣咻咻的停住了腳步,瞪著眼睛生了半天悶氣,可總不能因為這點事,就卡嚓了兩個宮女吧!多」了一聲轉身向著另一位貴妃一一玉冰顏的住所而去。心想,冰顏一向溫柔可人。該不會將我拒之門外吧?

    玉冰顏果然不負凌天之望。並沒有將他拒之門外,還將他慇勤的接了進去,但卻是異常堅決的告訴他:許多妹妹尚在等待陛下云云,反正就一個意思今夜不能留宿在這裡凌天**還未坐穩,端起茶杯還未喝一口,就被玉冰顏客客氣氣的送了出來。

    凌天怒火三千丈騰騰而起。

    總算凌天陛下輕功獨步天下,倒還支持的住。就是苦了那位跟在凌天身後、舉著燈籠的太監,已經幾乎將兩條腿都跑斷了,呼呼的直喘氣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絕頂高手不是。

    又轉一會,又來到了蕭雁雪的地方。蕭雁雪自然也是慇勤有禮,但也是同樣異常堅決的,非常禮貌地,將凌天請了出幕請去別的姐妹那!

    凌天仰天長歎。

    賊心不死之下,又去找了水千柔,待遇、理由如出一枷」

    最後,即便是以凌天這樣獨步天下的輕功也頂不住了,委實覺得累了不行,一頭闖進皎月公主的房間。打定主意,死活是不走了。

    但最後的最後。凌天還是滿臉的無奈的被趕了出來。

    原因無他。實在沒有了辦法的皎月公主,祭出了女人最厲害的武器:眼淚!

    這項武器,對凌天來說,正是最害怕的東西。

    眼見得這位表姐眼淚無聲無息、撲簌簌的掉下來,凌天滿腦子的旖念頓時飛到了九霄雲外,連劍拔弩張的小凌天也焉了下來,訕訕的走了出來。

    灰頭土臉、垂頭喪氣地神州大帝陛下漫步走在御花園裡。凌天禁不住仰天長嘯!轉過臉來,看見累的幾乎吐出了舌頭的舉著燈籠的太監小德子,凌天鬱悶的問道:「小德子,你可曾見過比我這皇帝更倒霉的皇帝?一下子娶了六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但新婚之夜居然找不到地方睡覺!恩?」

    小德子呼呼喘著氣,滿頭大汗,一句話也不敢說,再者也實在是沒力氣說了,這小半夜幾乎是把整個皇宮溜躂了一遍,連凌天都這德行了,更別說身無武功的他了。

    凌天實在覺得無趣,一**在花樹下石台上坐了下來,道:「你回去休息吧,不要管我了。」幾乎是硬性驅趕的將這位小太監從自己身邊趕走,凌天抱膝而坐,長吁短歎。

    做皇帝做到在新婚之夜無床可睡的地步,到也算是千古奇談,難道這就是一個和尚挑水吃,多個和尚沒水吃的道理!?

    「真要是逼急了老子。老子就出去嫖故!」凌天惡狠狠的想到。

    正在想著,突然覺得空氣中似有異狀,分明是有絕頂高手出現在皇宮裡。
第八十三章 終償所願

凌天身子一動,頓時將自己隱蔽了起來,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敢到自己的皇宮來做夜行人。此時的他正是滿肚子怒火無處發洩,這夜行人若是碰上了他,那也真的說是倒霉至極了。

    但見兩個窈窕的白影鬼鬼祟祟的在皇宮之中繞行一圈。凌天跟在身後,早已看得明白,正是凌晨和黎雪兩個人。兩人行動均是小心翼翼。似乎唯恐驚動了什麼人一般。這是要幹什麼呢?!

    轉念一想,凌天幾乎笑出聲來。一國之君在新婚之夜無處睡覺,而一個皇后一個貴妃新婚之夜卻如做賊一般夜搜皇宮,這兩件事情,無論是哪一件說出去,都難免會成為笑談。不過想必是凌晨和黎雪不放心自己。暗中前來查探。

    凌旯黎雪兩人的輕功在當今之世也都可算得上是頂尖的高手,再加上女子天生體型柔軟,對輕功易上手。就算是此時凌倒,也萬萬及不上這兩個女人此刻的輕功造詣,現在她們在皇宮之中穿行,當真是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繞了一大圈。竟無一人發覺。

    呃。當然要除去尾隨在兩人身後的一國之君,凌天大帝。

    繞了一圈之後,看得集來,四處沒有找到凌天的兩人都有些著急了。

    終於,兩人在案在了一起。

    凌天小心翼翼的潛伏十幾丈外,豎直了耳朵聽著。

    「雪姐,你看「這下可糟糕了。公子肯定是生氣了。」這是凌晨的聲音:「這可咋辦?」

    黎雪皺著眉頭:「糟糕倒不至於,不過生氣是肯定的。不過,誰讓這傢伙這麼花心來著?這也算是給他個教記,讓他知道,別看他當了皇帝。但是後宮裡面,他也不能為所欲為,後宮得咱們姐妹說的算。這個,規矩在眼下必須確立。要不以後還得了。沒準真得弄化十二妃什麼的。」

    「可是,公子要是真的生了氣怎麼辦?辦」凌晨有些慌,還有些心痛:「新婚之夜竟然被新娘給趕了出來,到了連個去處都沒有,這怎麼也說不過去啊,再說了,公子現在可是一國之君啊。這臉面問題,…如何下得來?」

    黎雪胸有成竹的道:「放心,我最瞭解他,這種事,打死他他也不會主動說出去的;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要是真傳了出去。凌天大帝新婚之夜居然六個新娘同時把他趕了出來,估計他也沒那麼厚的臉皮。」

    凌晨一跺腳。有些著急的口不擇言:「那也未見得。」

    「呃?」黎雪驚詫的一聲,接著道:「說的也是,這傢伙的臉皮一向比城牆還厚,要是他真說了出去,肯定會有宵小利用此事做文章。給他獻美女什麼的……」

    「雪姐,我還是覺得我們做的確實有些過了。」凌晨愁眉苦臉的道:「再怎麼說公子現在也是皇帝了,自古至今,有哪一位皇帝是像他這般後宮之中只有幾個人的?哪一個不是無數的佳麗環繞,可公子他,已經很不容易了,就算再真多幾個姐妹其實,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黎雪哼哼兩聲,道:「晨妹妹。你這就有所不知了。以這傢伙的眼光,你以為他是能夠隨隨便便就能個女人來的嗎?單憑容貌的話。我們姐妹幾個任何哪一個都是傾城傾國之色,若論學識,普天之下。難道還有能夠超出我們的來?這傢伙的胃口早已經被我們養的叼了。一般的庸脂俗粉,他那裡會看得上來?可不是別人說獻,他就會收的,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若然真是如此。我們這樣對他。豈不是更過分?」凌晨憂心仲仲。

    「怎麼會過分?」黎雪嘿嘿一笑。道:「這正說明了我們姐妹感情好。誰也不願意因為自己而冷落了其他的姐妹,是吧,所以出現這樣的情況。絕對是無可厚非。只等過了今天,一切不就好了麼?」

    凌晨還是有些患得患失,美目看著黑沉沉的夜色,輕聲道:「不知公子此刻,可是在哪裡?今天風這麼大。萬一急火攻心什麼,可別傷了身子啊!」

    黎雪仰頭看看天色,沒心沒肺的道:「放心吧,就他的內功修為,早就到了諸邪不侵的地步!算了,還是不管他了,我們回去睡覺吧。

    晨妹妹我們今晚聯床夜話如何?」拉著凌晨而去。

    凌天站起身來,砸了砸嘴,喃喃自語道:「果然有鬼。」

    看著兩女靜悄悄的結伴而去,凌天心中嘿嘿一陣邪笑,心道:你們整我我固然不敢聲張,但我若是去竊玉偷香。難道你們就敢聲張不成?

    看老子就來個一箭雙鵰!

    如此一想,頓時內心火熱,再也壓不下一,邪念,一路尾隨著兩女而去。

    凌晨隨著黎雪,兩人靜悄悄的進入了黎雪的寢宮,不知怎地,竟覺十分冷清。莫名間升起一種:這皇宮生活其實還不如在凌府別院的時候的微妙感覺。

    兩人喝退了宮女,來到寢室。相對坐在床上,喁喁細語,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或喜或愁,或格格嬌笑,不知說到了什麼,兩女突然同時一陣臉紅。黎雪雖是閱歷過人。但說到底還是黃花閨女,使勁去呵凌晨的癢。笑罵道:「沒見過你這種當皇后娘娘的。居然……居然……」居然什麼,卻又說不下去了。

    凌晨一邊笑著一邊求饒。兩女笑做一團。

    半瓶,黎雪歎了口氣。道:「難怪開國君主必然最愛自己的髮妻、皇后,之因兩人乃相處於微時。感情如何不深!歷朝歷代後宮之中從來多事,像這般各據一方。彼此平時見面前難,又那裡能談到什麼感情?若是再有貼身服侍的宮女太監挑撥是非,加上皇子之間位置之爭,不起事端那才叫怪了。」

    凌晨深有同感的點點頭。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聽一個聲音道:」既然如此,那我明日傳旨。將我的寢宮擴建一下,在裡面隔開幾個小房間。讓你們都住進去,我們住在一起,也省了來回走那麼遠的路,可好??」

    兩人同時大驚失色。轉眼看去。只見一個人笑嘻嘻的站在門口。

    正走了進來,身材頎長,玉面朱唇,不是凌天凌大公子又是那個?

    兩女同時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直到安天走到了身前,黎雪才回過神來。豎起了眉毛,惡狠狠的問道:「你怎麼來到了這裡?」

    凌天嘿嘿一笑,佯作驚詫,道:「不是你剛有說的?要我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溜到你這裡來的麼?」

    此言一出,黎雪頓時羞不可抑。凌晨眼珠一轉,道:「原來如此,那我還是迴避的好。

    免得打攪了公子的好事。」說著扭身就要逃走。

    黎雪大羞,一把扯住了她,嚷道:「哪有此事?分明是這傢伙胡說八道!」這一節不用她說。凌晨又何嘗不知?若是真有此事,黎雪怎麼會拉著自己來聯床夜話?不過現在卻是能逃就逃,看到凌天滿臉的**熏心的樣子,劍拔弩張、枕戈待旦的樣子,凌晨豈肯留在這裡?

    但黎雪豈能放凌晨走了?此刻見到凌天出現,今晚又是兩人新婚之夜,黎雪縱然平時再大方。說到底也還是一個黃花閨女,心中早已亂了方寸。只覺得渾身發軟,臉上像是有火再燒,只知道抓住凌晨在這裡。當自己的護身符,哪裡還想得到其他的?

    但她這一拉扯之下,凌晨頓時失去了脫身逃走的最佳時機,被凌天欺身而上,一把抱個滿懷,涎著臉道:「既然來了,還走什麼?一起睡的了。」

    黎雪拚命掙扎起來,低聲斥道:「快鬆開,「你你你「別」

    凌天嘿嘿怪笑,道:「你叫啊,你叫啊。弈破了喉嚨也沒人聽得見,,三人都悶著頭,頓時揉在了一處,也不知道誰攻誰守,突然一暗。燈火全無,凌天嘿嘿笑著。一個餓虎撲食撲上了大床,跨馬揚槍,以一敵二,威風盡顯,,這一夜,不管是被稱作霸王硬上弓也好。還是別的什麼都好,反正凌天大帝陛下是享盡了艷福。大有「春風數度玉門關,身無彩翼卻龍騰。共效于飛今朝室,**巫山數落紅」的味道。

    天色已經大亮,寢宮之中依久是毫無聲息。只因為昨夜的三人一番**之下,凌天再接再厲,辛苦耕耘。直到之前不久才剛剛睡下,縱有絕世功力也難當盡命輸出的疲勞,呼呼大睡。

    大床上,儘是春光無限。

    薄薄的錦被之下,凌天黃龍高臥;左邊是一頭散亂柔順的長髮,凌晨如同一隻小貓一般。盡力蜷縮在凌天強健的臂挽深處,一隻嫩白的手臂伸出被來,皓腕如玉、欺霜勝雪;瀑布般流瀉的長髮下。露出一截雪白的粉頸,如天鵝一般修長,粉頸之下,隱約可見如雪賽霜的隆起」

    右邊,黎雪俏臉上猶自殘留著一絲痛楚的歡娛,那是告別處子之身的佐證,縱是平日裡比男子更要強的黎雪也難當這女子一生難忘的一次痛楚。同樣欺霜勝雪手臂緊緊的抱著凌天的熊腰之上,不似人間顏色的俏臉依偎在他厚實地胸膛上。鼻息細細,呼吸悠長。

    錦被的另一頭,兩個小巧粉嫩的腳丫俏皮的露出來。隔了一會,卻又似乎怕冷似的。微微的又縮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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