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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 凌天傳說 作者:風凌天下 ( 全書完)

第七部 第二十四章 合理猜測
   

    甫嚴寒暴怒了起來。

    劫走我的兒子和夫人,偷走我傳家寶劍,居然還想拿著我皇甫世家當槍使,滅掉宋家?宋家是這麼好滅的嗎?我皇甫世家就是這麼好指使的嗎?

    痴人說夢!

    眾人的眼神都看在了那小箱子之中白布包裹的物品之上,人人臉上都是露出憤慨的神色,還有絲絲的惶惑……

    在座眾人都是老江湖了,白布包裹雖然包的嚴嚴實實,但里面傳出的隱隱的血腥味,又如何瞞得過眾人?

    難道是?!

    看著白布包裹,甫嚴寒一狠心一咬牙,道:“打開!”

    白布一層層揭開,血腥味也是越來越濃。

    終於,一聲驚,白布里面,揭開了最后一層,赫然露出了一條有些慘白的胳膊,在那稍稍彎曲的手指上,還戴著一枚戒指!

    皇甫嚴寒狂叫一聲,身簌簌發抖起來。“俊兒!”

    枚白玉戒指。卻是稀罕以物。除了價值連城之外。還是皇甫嚴寒送給自己二兒子。滿十六周歲地生日禮物!這枚戒指地出現。這只手臂到底是誰地。已經是不言而喻!

    “底是誰?是誰干地?”皇甫嚴寒如同一頭暴怒地獅子。仰天大吼:“我皇甫嚴寒當天立誓。無論你是誰!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誓報此血仇!”

    “家。對方地信中所說地事情只怕不假……”一個山羊胡子老者。倒吊著兩根眉毛心地道:“如今三位公子和夫人都在對方手中輒有性命之憂。若是我們不照辦地話。后果可能……”

    皇甫嚴寒眼角一陣跳動。長嘆一聲。道:“此節我如何不知?然。宋家與我皇甫世家地實力又能相差幾何?縱然我們集合全力最終能夠滅絕宋家。他們事后反口不放人又如何。更何況。那時候我們就算不曾油盡燈枯。也要元氣大傷里還有什麼戰力可以應付這些神祕莫測地對頭。若對方就在那時候對我們下手。我們又以何等手段應對?此人既然設計了如此地毒辣計謀豈會輕易放得過我們?”

    “家主。或許對方與宋家有仇。而他自身地力量不能夠達到。所以想借助我們報此大仇也未未可知。”另一個年約四旬地中年人說道。

    皇甫嚴寒苦笑一聲。眉頭緊鎖:“此一節固然有可能。不過;這些人既然有本事能夠從我皇甫世家家中無聲無息地擄人而去功之高已經是可見一斑。必然是當世一流高手無疑。若是這樣推算下去人又豈會拿宋家沒有辦法?縱然他當真是人單勢孤。奈何不了整個宋家但是尋隙刺殺或是隨地騷擾。總可以做得到吧?再說既然有能力從我皇甫世家抓人出去。那必然也可以把宋天橋地家人虜去。如此一來豈不是要比讓我們替他動手要方便地多?而且還解氣!”

    “所以,此人絕不是與宋家有仇,也絕不是與我皇甫世家有仇!此人絕對是居心叵測!”皇甫嚴寒冷笑一聲:“這種一石二鳥之計,虧得他們也拿出來賣弄!也不怕令人齒冷!你們怎麼不想想,宋家今日的那番大動作,想來也是因為家中人有被擄!”

    “家主見解自然是獨到!”山羊胡子老頭憂心忡忡的接著問道:“可是,我們若是不出兵,三位公子和夫人那邊,該當如何是好?那幫人心狠手辣,今日既然可以送來二公子的手,他日或者就會……”

    皇甫嚴寒皺著眉頭,不斷踱步,他何嘗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可是又委實沒有對策,倍覺心亂如麻。按對方說的做固然是萬萬不可,但若是不聽對方的話,自己的兒子與老妻便可能永遠也回不來了!對方既然敢干脆利索的將兒子的手臂砍下來,就已經彰示了決心,若是自己不按照對方的話去做,恐怕三個兒子一個也不會活命!如此一來,皇甫世家便絕后了!

    真真是左右兩難!

    皇甫嚴寒想了半天,終究沒有一個可以兩全的好辦法。忍不住跌足長嘆,一籌莫展!

    一個文士打扮的人沉思著道:“家主,您也說了宋家今日也有大動作,我也聽說,宋家的兩位公子,也神祕失蹤了!而且,一同失蹤的,還有宋天橋最為寵愛的第九房小妾和宋天橋的一個私生兒子;失蹤時間與我們基本一致,也都是在昨天晚上。此事,會不會有什麼聯系呢?”

    皇甫嚴寒眼神一亮,皺著眉頭沉思起來,良久,卻是仰天一嘆道:“這兩件事必然是同一伙人做的無,目的就是要我們兩家火並起來,他好坐收漁人之利。如我所料不錯,恐怕此刻宋天橋也收到了這樣一個同樣內容的箱子。條件必然是讓他來鏟除我們皇甫世家!若當真如此,我們與宋家之間的火並只怕已經是難以避免了,好一條莊刺虎的絕戶計!”

    眾人同時倒抽了一口冷氣:“是誰這麼大膽,竟然一口氣惹上我們兩家?難道他就不怕由此引來滅頂之災?”

    沉重的嘆了口氣,皇甫嚴寒臉上滿是不甘和憤怒,低聲道:“宋狂昨日在碧水城得罪了田之移,隨后便不知下落,然后一連串的發

    麼多的事情;若是我所料沒錯的話這一連串事情,~是順天盟所做出來!”

    “順天盟!”眾人同時低低驚呼。

    “五年前順天盟突然出現,就好像從天上掉下來的,只經過不到一年的時間,便如同雨后春筍一般,勢力節節昇高,而那時候,他們想方設法與水家連上關係,也不知水漫空當時是豬油蒙了心還是怎麼地,竟然答應了他們。當時有水家做靠山,護著他們們投鼠忌器不敢對他們動手,到了三年之后,順天盟的實力突然如一陣狂潮,席卷大陸,就連水家,也已經拿他們毫無辦法了,從那時候開始天盟更是正式脫離了水家的關係,勢力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是神祕。發展到了今天,終於成了我更個天風大陸的心腹大患!”

    “順天盟勢力雖然浩大卻又明顯沒有什麼具體生意,只是靠著搶掠不知道他們是如何能夠維持這麼大的花銷?吃住穿用刀劍兵器盔甲……這些東西,又是怎麼來?一直沒有人能夠知道。直到今天,他們終於露出了獠牙,我才隱隱然有所發現。”

    “家主有何發現?”眾人齊聲問道。

    皇甫嚴寒狠狠哼了哼,道:“眾所周知,再過一個月就是水家與玉家的甲子之戰約的時間上一次甲子之戰在天星,而這一次流到了天風!所以玉家必然會在這幾天來到天風大陸,而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天盟突然做出如此事情,甘冒天下之大不諱同時招惹兩大世家,難道,你們就沒看出點什麼?沒琢磨出什麼事?!”

    “家主的意思是……順天盟是;的人?”眾人同時被這個推論驚呆了。

    “相信順天盟使不是玉家的人,也必然是玉家指使的。”皇甫嚴寒滿臉冰霜:“天星大陸玉家家主玉滿樓乃當世人杰,深謀遠慮,早有逐鹿天下的意圖;若說是在五六年前就已經布置下這一手段,我是毫不驚奇的。環顧天下,也確實只有玉家龐大財力物力的支持,才能讓順天盟毫無后顧之憂的一味只圖發展壯大,而不用考慮其他!更可以在這個時候一擊即中,徹底攪亂天風大陸的格局,對於即將到來的玉家來說,實在一招絕妙好棋。

    要知道我們兩家亂了,家又豈能不亂?這便是玉家混水摸魚的最佳時刻了!”

    “主高見,如今細細想來,果然如此。”眾人心中想了一遍,越想越有道理,越想越覺得家主實在是高瞻遠矚,由不得眾人不佩服。經此一說,眾人果然都有一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

    “來如此,順天盟的神祕、強大,在家主揭開了他們這一層面紗之后,也毫無出奇之處嘛。”山羊胡子老者瞇著眼睛,一個勁的點頭。“既然如此,我們可否在玉滿樓到來之時,聯合水家,同時向玉家施壓,讓他們釋放三位公子和夫人,豈不是好?”

    “哪此便宜的事情?此事玉滿樓若是不給我一個交代,老夫豈能與他善罷甘休?他玉家再強,也總是天星大陸的人,還管不到天風大陸這一畝三分地上!縱然順天盟乃是一條過江猛龍,又豈能敵得過我們三家地頭蛇的聯手?”皇甫嚴寒咬著牙,眼中寒光閃爍,狠狠的道!

    “不錯!正該如此!我們倒要看看,玉家到底是如何一個囂張法!”眾人齊聲呼應,戰意昂揚!

    “明日一早,老夫便親自帶人去拜會水家家主水漫空,大長老現在就可去找宋天橋,商定對策,一定要保持克制,當然,宋天橋為人穩重,我能想到他也未必就想不到,想讓我們兩家就此火並,想得未免太簡單了!”皇甫嚴寒智珠在握,胸有成竹的道:“若是玉家識趣,倒也還罷了,若是不識趣,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我們皇甫世家數百年的基業,豈是他玉滿樓說想謀奪就能夠謀奪的?真真是做的好夢!難道天下就只你玉滿樓是聰明人?!”

    此時此刻,還遠在海上悠哉悠哉看風景的玉滿樓說什麼也想不到,自己還沒有到天風大陸,就已經為某人背了一個天大的黑鍋,一個又臭又重的屎盆子已然扣死在了他老人家的頭上。若是玉滿樓此時知道,也知會不會當場氣的吐血!

    此事的發展,委實是太過離奇!就算是始作俑者凌天,事前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詭異情況,不得不說,皇甫嚴寒的思想,實在是太過天馬行空,無跡可尋了,而且居然還如此的合情合理!

    這叫什麼事呢?!

    不過呢,此時若是真從玉滿樓身上去找理由,還真是未必不可能的事情,畢竟這時間的銜接上實在是太湊巧了;而且就目前從表面上看來此事受益最大的也就是順天盟,其次就是玉家,由此想到玉滿樓頭上,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畢竟某件事情最后、最大的得利者往往就是策划這件事的人!

    若是此時讓凌天知道,恐怕連他自己也會目瞪口呆,其實他設計這個計划的時候,固然有把水攪渾的意思主要的其實還是為了兩家一亂,水家必然會動蕩,一來水千柔的計划

    順利許多,二來也可打亂水家另一派系的陣腳趁此機會在莫空山尋寶。

    這可真是應了一句話,有意栽花花不發心插柳柳成蔭。

    皇甫嚴寒猜得一點也不錯,宋家家主宋天橋也同樣受到了一份神祕的禮物:一個小箱子。而此時的宋家,也正如皇甫嚴寒所想,為了這個小箱子和里面的一封信一只手,已經是亂作了一團,都是傷透了腦筋主宋天橋更是暴跳如雷,可沒有皇甫嚴寒想得那麼穩重。

    宋天橋的夫人就是宋狂和宋傲的母親見到兩個兒子全都生死不知,再加上丈夫多年的冷落仇舊恨齊上心頭,頓時當場撒起了潑分發揮了女性的能力,一哭二鬧三喝藥,把宋天橋折騰的七竅生煙。

    眾人商議良久,取決不下,一籌莫展之中,有人傳報皇甫世家大長老來訪。宋天橋心中再是不耐,也只好耐著性子迎了進來。

    “玉滿樓!我操你姥!”聽完大長老轉述的話,宋天橋恍然大悟,拍案而起,伸腿跺足就是一陣驚天大罵,滿臉漲得紫紅,憤怒已經是不可遏制。相比較與皇甫嚴寒來說,宋天橋受的罪要遠遠的大得多,兒子失蹤,小妾失蹤,擔心受怕只余,還要承受妻子大哭大鬧,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只好干受著,幾乎被逼瘋。宋天橋幾乎感覺自己就快要崩潰了。

    如今皇甫嚴寒派人過來,常自然是要拿一拿架子的,但現在卻是個救星啊,卻正好是解決了這個大難題。所以宋天橋三步並作兩步的迎了出去。現在聽到這件事情居然是天星異域的玉滿樓搞的鬼,宋天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三屍神暴跳,七竅內生煙,若是玉滿樓現在就在宋天橋面前,宋天橋感覺自己能一口生啖了他!

    兩人匆匆商一會,立即制定了計划,皇甫大長老前腳剛走,宋天橋后腳就收拾了一下,帶著家族高手,一路浩浩蕩蕩向水家而去。

    轉眼之間,三天已經過了。

    三天里,凌天每天夜行曉宿,繞著莫空山東面仔仔細細的轉了好幾遍。所有符合的地方幾乎都察看了,這可是一件極為耗力氣的事情。莫空山三座山峰連綿起伏數百里,只是查看東山峰,已經將凌天累出了幾身臭汗,這可不關功力高低的事,人力有時窮,這搜索的工作,靠的可是體力來著。

    木茂密,山石嶙峋,懸崖峭壁,山谷流水……凌天這個尋寶者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查出來,那所謂的莫空之東在什麼地方,卻將自己幾乎累抽了筋。

    晨已經昇起,凌天無奈的看了看依舊霧)蒙蒙的莫空之東,狠狠地啐了口唾沫,拔身離去。

    三個晚上漫無目的的瞎轉,凌劍始終陪著他,即使以凌劍的堅忍也終於有些熬不住,向凌天申請了一個去看凌十九他們的任務,趕緊的逃之夭夭了,可不陪自家公子發瘋了。

    今天,就是玉滿樓的船隊到達的日子,凌天心中也多少放下了些,玉家人到來之后,為了防備玉家使壞,莫空山的中峰必然防衛更加嚴謹,此消彼長之下,而這東峰卻會更利於凌天來去。

    所以凌天現在,很期待玉滿樓快些到來。他還不知道,等待著玉滿樓的是一個天大的麻煩,而這個麻煩,居然是自己一手制造的,而自己居然還只是無意造成地……

    *******************

    玉滿樓來了。

    玉家一行人的座船可說是與無上天的人一前一后達到的,就在他的船隊后方幾十里處,便是無上天四人所乘坐的小船,其實無上天四人所乘坐的船也不算是太小,也是有艙有舵的中型船只,當然比起水家或者玉家的坐駕自然是小船了。

    在玉滿樓到來之前,他自己是萬萬也沒有想到,不,應該任何人也沒有想到,天星大陸玉家家主駕臨天風居然能引起這麼大的轟動!

    旭日昇空,霞光萬道,照耀萬物,惟此刻的晨光卻最是和諧!

    玉滿樓背對著天空晨曦,負手立於船首,海風中咸濕的空氣,讓他有一種久別重逢的感覺!他的身上自然而然地緩緩散發著一種異常沉凝的氣勢,讓人不禁油然而起敬畏之意。若是凌天在此,則必然會發現,玉滿樓身上的曾經的陰寒氣勢已經全部消失不見了,或者說已經與本身的功力徹底融為一體,再也不分彼此。玉滿樓此刻的武功,已經非是北魏當日可以比擬了,肯定是又做出了極重大的突破!

    魂魄兄弟照例在他身后站著,寸步不離,紋絲不動,伊如兩尊雕像。

    久違了,天風大陸!
第二十五章 無妄之災


    玉滿樓慢慢地閉上眼睛,久久沒有睜開。年少輕狂的天下一幕一幕的情景出現在眼前,當年的人或事,又清晰地在心底一一呈現。

    往事如夢還如幻,今朝風瀟水又寒!

    玉滿樓閉著眼睛,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啞然失笑。我這是怎麼了?都說人一旦年紀大了就會長時間的陷入回憶之中,難道,我真的已經老了嗎?

    不!我還不老!我還有心有力!我還要狂捲天下,唯我獨尊!玉家的榮耀,將從我開始,統領三個大陸,千秋萬代!歷代祖先的完全壓倒天風之水的終極目標,將由我玉滿樓親手完成!

    玉滿樓豪情充塞著胸臆,忍不住縱聲長嘯。

    「啟稟家主,前面方出現的黑點,就是巨石碼頭了。」一個水手打扮的玉家武士恭恭敬敬的來到玉滿樓身後,彎腰稟報。

    「知道了。」玉滿樓兩眼未睜,是漫不經心的道,雖然是故地重遊,心底無比期盼,然這份心思卻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畢竟自己在族人心目中從來都是高高在上,高深莫測地。

    船隊劃破碧,乘風而行,彷彿眼前的景物已與那回憶中的一切漸漸重疊,越來越近……

    「嘶……」玉滿樓清楚的聽到上不少人整齊的發出了震驚的吸氣聲音,心中不由一震,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嗎?勉強保持鎮靜不去理它,不意底下的聲響越來越大,終於忍不住也是睜開眼睛看去。

    一之下,即便以玉滿樓的沉穩也忍不住大吃一驚。怎麼會這樣?

    距離越來越近。上地一切自然也是看得越來越清楚:巨石碼頭此刻人山人海。擠得幾乎是密不透風。

    遠遠地看到人群似乎是分作了堆中間一桿大旗。高有十丈。迎風飄展。上面一個斗大地「水」字。顯然是水家地人;左面同樣地一桿大旗。上書「皇甫」。右面旗上乃是一個「宋」字。

    三桿大旗之後是無數地武士們靜靜地站立在那裡。顯然都是這三家地精銳力量。只是粗略這麼一看。人數至少也要在數千人以上!人數雖多。但卻是人人面色沉重。靜默不語。唯有海風捲動著大旗呼拉拉地響著。自然而然有一種沉凝肅穆地莊重氣勢。隱隱透一股不惜一戰地意味。

    這實在太反常了吧?難道天風大陸三大世家竟欲聯成一氣對付玉家?!

    幾個黑衣老者緩步從船艙中走出。個個淵停嶽峙氣定神閒。走到玉滿樓身側。舉目而望。顯然也是聽到了外邊地動靜。出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玉家天威播於乾坤。亦遠震天風;如今家主親身駕臨風之水三大家族哪個敢不給面子?自然是全部一起前來迎接。吾等緊隨家主之後。與有榮焉!」一個有些尖嘴猴腮地老頭瞇著眼睛。佝僂著身子。一臉諂媚。出來還未來得及看個清楚明白便開始拍馬屁。

    此言一出,他身邊的幾個人立即露出一副想要嘔吐的神情著痕跡的將身子於他遠離了幾步,對面眾人不惜一戰的殺氣只要有點眼色的人就能看得出來能這般睜著眼睛說瞎話,拍馬屁的功力若非已臻化境何能說的出來。

    真不明白此番家主為何一定要帶這個馬屁精過來,與他站在一起真是自貶身價,就憑他的心境,怎麼能練得出與我輩並駕齊驅的武功,真是奇跡中的奇跡!

    「迎接我們?只怕不見得吧?」玉滿樓瞇著眼睛,三綹長髯迎風飄在胸前,眼中卻是有些沉重:「此番陣勢過於龐大了,岸上之人的氣勢分明是壓迫性質,還有濃濃的殺意。我雖然不知道這些人聚集在這裡到底要對我們做什麼,但卻可以確定,他們絕對不會是善意就是了。」

    「家主所說不錯,對方敵意甚重,大有一言不和,便既動手的味道。」他身旁的老者眉眼之間隱含憂慮,看著岸上,低沉的道。

    「若是單只是天風之水對我們有敵意,這倒在情理之中,不足為奇,但現在岸上的卻是天風大陸最大的三大家族齊至,另外兩家是怎麼回事?相信就算是水家許以重利,皇甫、宋兩大家族也未必可如此出力,樹我玉家這等大敵,此事內中必然另有緣由。」玉滿樓嘴角微微露出一絲哂笑,對岸上龐大的人群毫不在意。

    「縱然他們有敵意,又能如何?當今之世,有幾個人還敢冒犯我玉家虎威?更有幾個能是家主的對手?就算三家聯手,也未必能當家主之一擊!只要有家主在此,我等大可不必憂慮。」尖嘴猴腮老者嘿嘿一笑,又是一記馬屁準準的拍上。他看到玉滿樓矜持傲慢中的不屑的神色,自然知道家主心中在想什麼。而他說的這句話,正是玉滿樓此刻心中的豪情傲氣!可說是恰到好處,這拍馬屁的境界實在到了「神而明之,出神入化」之境。

    其他人雖然人人鄙夷其為人,個個在心中大罵他無恥,但家主就在跟前,卻也只好無奈地隨聲附和。

    「三家聯手針對玉家應該是不可能的,水家就算是再不要臉,也

    能做出這等下作的事情。」玉滿樓呵呵一笑,顯然>暢:「世間萬事,有法有破,究竟是何原因,我等上岸便知,到時在隨機應變,更勝此刻亂猜。」

    「不錯,家主深謀遠慮,英明神武,高瞻遠矚,英雄蓋世,自然智珠在握,屬下茅塞頓開、心悅誠服,心中大石也終於放下。」尖嘴猴腮的老者恭敬的大聲道。

    周圍一幫老傢伙人人臉上的表情慘不忍睹,捂嘴嘔吐者有之,扭頭別臉者有之,斜眼鄙視者有之,瘋狂咳嗽者有之……

    船隊緩緩靠岸。

    水家大旗下的水家家主水漫空滿臉笑容的迎了上去,船上玉滿樓亦和藹可親的快步走來,兩人都是一副久別重逢的親熱樣子,若是不知道兩家關係的人在一旁見到,肯定會以為是一對在戰亂之中分散的親兄弟二人闊別數十年之後突然重逢,場面可謂感人至極。

    「玉兄!」

    「水兄!」

    兩人兩手緊握,陣熱情的搖晃,都是一陣哈哈長笑欣無比。

    「玉兄,一別多年,玉兄面貌多年之前並無許多改變,竟似還年輕許多,聽說不久前又新納了一位小嫂子?!真是讓小弟羨慕不已呀。」水漫空情真意切的看著玉滿樓,似乎是發自肺腑的道。

    「哪裡哪裡,水才是風采依舊,還是當日的老樣子,足見修為更見精進,已臻絕頂境界。小弟佩服不已才是。」玉滿樓有些唏噓|是感懷的道:「遙想當年,你我兄弟把酒臨風,徹夜長談,不知不覺竟已是三十年了!這些年來,小弟日夜牽掛能再見吾兄,今日終見吾兄,真是不勝之喜。」

    「彼此彼此,愚弟也是如。光陰似箭。歲月如梭,有生之年竟還有機會與玉兄把臂同游,上蒼真是待我水漫空不薄啊。」水漫空爽朗的大笑:「玉兄來來來,容小弟為你介紹兩位好朋友。」

    兩恨不得你死我活的對手惺惺作態又像是情真意切,無論說話還是臉上表情是自然之極,混沒有半點破綻玉水兩家的高手們一個個心中暗暗稱奇。

    家主就是家主,就這份氣度,這等隱忍,這等城府深沉,當今世上又有幾人能達到這般境界?天星之玉,天風之水,果然不愧是千年傳承,名不虛傳啊。

    水漫空說著手一伸,「這位就是我風大陸大名鼎鼎的皇甫世家之主,皇甫嚴寒,皇甫兄可是對玉兄仰慕已久啊。這一位,乃是與我兩家齊名的宋家家主宋天橋宋兄。」

    玉滿樓淡淡笑了笑,抱拳道:「久仰久仰。」

    皇甫嚴寒皮笑肉不動的拱了拱手,輕飄飄的道:「玉家家主?久仰久仰,聽說玉家主於年前以知天命之年又納一房小妾,真真是老當益壯,真乃我輩之典範,實在讓人佩服。我等本應親往前去恭賀,只因路途遙遠未能去成,還望玉家主海涵哪,稍後當備一份大禮賀之。」他這番話說的皮裡陽秋,陰陽怪氣,分明是說玉滿樓老不修的意思,再說了,有這麼送禮物的嗎?

    玉滿樓一怔,心道,大家乃是異域之人,我玉家或者霸道些,卻絕對又沒招你沒惹你,你竟上來就向我挑釁,卻不知是何道理?不由得心中有氣,說話也就不客氣了起來:「哪裡哪裡,倒是我聽說皇甫家主精研武學,從而立之年就開始不近女色,這麼多年來居然守身如玉,這份毅力才真是讓人佩服得很。」

    「你!」皇甫嚴寒嘴唇一陣哆嗦,他少年成親,縱慾無度,不到十幾年便有兒有女,但也從那時候開始,突然就不舉了。這本是

    他的最大恥辱,不可告人之密,也是他的最大忌諱所在,但面前玉滿樓卻就這麼說了出來。他不知玉滿樓只是隨口說說,卻以為玉滿樓乃是當眾揭他的瘡疤,如何不惱,玉滿樓卻並不知曉,此刻已與皇甫世家結下了不解之仇,就算日後可以鼎證擄人一事非玉家所為,也已經與事無補了……

    「玉家主,」宋天橋搖晃著身子,站了出來,用一副酸溜溜的欠抽的口氣說道:「久聞玉家主武功高強,治下嚴謹,胸中自有百萬甲兵,但我等卻不知玉家主對我宋家竟也是青眼有加,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能得玉家主青眼相待,宋天橋深覺榮幸。」

    「呵呵,宋家家大業大,宋家主領導更是有方,我素來是佩服的。」玉滿樓不鹹不淡的道,同時心中升起大大的疑竇,他這說的本來不過是見面的客套話,可是在有心人耳中,箇中的味道就全變了。

    然而,縱然玉滿樓真個智比天高,卻也被這兩個人鬧得一頭霧水,雲裡霧裡,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再怎麼說你們也是一大世家之主吧?怎地如此的沒有風度!我遠道而來,縱然你們有什麼不滿,也應該表面上客氣一下啊,上來便是夾槍帶棒的跟吃了藥似的招你惹你了?

    若是一個人突然神經病倒也情有可原,可不會兩大世家之主一起吃錯了藥吧?偏偏這兩個傢伙還是天風大陸舉足輕重的人物!

    玉滿樓哪裡知道,眼前的這兩位大人物在這幾天之中可是度日如年,每天收到的神秘禮物都會讓兩人心痛得幾乎暈厥過去,偏偏還要保持理智不敢妄動,此刻一旦見到心中認定的幕後黑手玉滿樓,哪裡還能保持什麼狗屁克制?真恨不得撲上去一口就活吞了他麼還會跟他矜持禮貌?

    能夠這樣面對面的說說話,不當場表演全武行就已經是皇甫嚴寒與宋天橋能做到的極限了。

    玉滿樓的眼光掃過面前眾人,越看越是大惑不解。這兩位家主都是一副眼中噴火,與自己不共戴天的樣子,簡直就要活吞了自己,其身後的家族高手們也是怒容滿面殺氣騰騰,至於水家家主水漫空笑吟吟的看著這邊,每當他看到自己的時候,便是一副幸災樂禍的眼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正在疑惑不解皇甫嚴寒和宋天橋兩人卻已經沉不住氣,親生兒子在受罪啊,哪裡還有興趣跟這個姓玉的虛與委蛇?

    皇甫嚴寒臉罩寒霜,不客氣的道:「玉家主來我們不把話說明白,您是不打算先開口事情既然已經到了如此地步,我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在下敢問玉家主,什麼時候能夠將犬子們放回來?玉家到底有什麼企圖?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開出您的條件吧!」

    「等等……」玉滿樓臉_沉了下來,看著皇甫嚴寒,沉沉的道:「玉某卻不知皇甫家主此言何意?什麼叫做事情已經到了這般地步?玉某人又在何時抓過你們的兒子?皇甫家主無端端的用這種莫須有的事情為難玉某人,卻不知是何用意?難道真當我玉滿樓好欺不成?」

    「玉滿樓還裝什麼?左右到臨頭,你即使否認又有什麼意義算什麼玉家家主、稱什麼一世梟雄?」宋天橋聞言大怒,頓時撕下了臉皮:「不過是個敢做不敢當的懦夫?」

    「放肆!」玉滿樓後個瘦高個的黑衣老者嗔目大喝,拔步就要上前教訓這個膽敢侮辱本家家主的混賬。

    玉滿樓一擺手,阻止了下的發作。他現在已經隱隱感覺到,自己似乎是陷入了一樁很巨大、很恐怖的陰謀之中,而這陰謀對準的,恐怕就是自己,甚至整個玉家。

    察觀色之下,想必是皇甫家和宋家的少爺們被綁架了,而這綁架的人卻將此事直接栽贓到了自己的頭上。

    此事可真是奇之極啊。

    乘船十幾天,一路跋涉,好不容易了天風大陸,剛上岸就遇到了這種事情!

    「兩位家主尚請稍安勿躁,有什麼事情我們慢慢解決不遲。」玉滿樓和緩的道。威稜的雙目看過兩人臉龐,低沉著聲音道:「首先,玉某初至天風,連船都未下過,有什麼本事能綁架你們的兒子?其二,縱然是玉某人使人做了這件事情,難道還會讓你們這麼容易就懷疑到我的頭上來?你們當我玉滿樓傻子不成?此事明明乃是有人唯恐天下不亂,對玉某人栽贓嫁禍一石三鳥之計,兩位家主僅憑心中揣測,捕風捉影的酒來興師問罪,豈不是可笑之極?試問一句,若是玉家因此事與兩大家族火並,與何者有利呢?!」

    說到有人栽贓嫁禍之時,玉滿樓的眼神很隱晦的看了水漫空一眼,心道若是真有這種事情,這個笑面虎的嫌無是最大的!

    水漫空看到玉滿樓的眼神、言談,情知他在懷自己,更有意將矛頭指向自己,卻是微笑一下,邁步上前,便將事情的緣由細細的跟玉滿樓說了一遍。

    說實話,在水漫空的心中,卻是從頭到尾都沒有懷過玉滿樓的。只因玉滿樓此來天風乃是戰鬥來的,若是此時同時再惹上皇甫家和宋家,壓力也就更大了。縱然要做,也應該在約戰之後才合乎情理,再者,玉家在天星大陸的勢力幾乎已經達到了千年以來的最高峰,若順天盟當真為玉家所屬,那水家就基本沒有與玉家爭雄的可能了,綜合以上一點,此事決計不會是玉家所為。

    「順天盟……」玉滿樓輕輕念了一遍,只覺的心中靈光一閃,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但卻是靈光只是一閃即逝,再度恢復茫然。良久,玉滿樓轉頭看著皇甫嚴寒和宋天橋,沉聲道:「大丈夫敢作敢當,做了就不怕認,但此事決計不是玉某人做的,至於那順天盟更加不是玉家所屬;兩位家主信也好不信也罷,若是兩位認定是玉某人做的非要從我這裡找出令公子來,倒也無妨。無論如何,玉某人接著就是!」

    說著轉身而行,慢慢的道:「只是,等到此事他朝水落石出之時,兩位家主卻需對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天星之玉雖然不是什麼大家族,但舉世之間還未有一人敢對我如此說話!」

    這番話玉滿樓說的低沉悠緩,但其中卻是泛出了森然的殺意和幾乎讓空氣停止流通的沉悶!這等絕代高手的威嚴氣勢,頓時瀰漫了整個巨石碼頭。
第七部 第二十六章 莫空之東
   

    皇甫嚴寒在玉滿樓的目光掃過來的那一刻,頓時覺得似乎連血脈也通行不暢了,勉強提起功力,不卑不亢的道:“玉家主如此說自然是好的,皇甫嚴寒便等著,若是真個水落石出,定然會給玉家主一個交代!”

    水漫空呵呵笑著出來打圓場:“既然玉兄如此說,那麼此時我們便好好的查一查,看看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同時惹上我們四家!玉兄遠來辛苦,小弟早已經備好了住處,這就引玉兄前往休息。 ”

    說罷,執手相讓。

    玉滿樓呵呵一笑,舉步而行。

    皇甫嚴寒和宋天橋見他迎面行來,不由自主的有一種低人一等的感覺,竟然不敢阻攔,眼睜睜的看著玉滿樓與自己擦肩而過,竟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玉滿樓身后,玉的人馬陸續下船,緊隨在他后面,人人經過兩位家主面前的時候,總要陰冷之極的看上一眼,若是眼光能殺人,恐怕這兩位家主現在已經是粉身碎骨!

    一位白衣絕色少女嬌怯的身子、弱不禁風般地出現在甲板上,緩步而下,步履從容,裙裾隨風拂動,便如是凌波仙子自海上來,渾身上下,渾然沒有半點煙火氣息,正是玉冰顏!

    在玉冰顏身,兩位玉家黑衣武士左右跟隨,兩側卻又有各一隊白衣人,面容肅穆,目不斜視,一個個身材挺拔,白衣如雪,與玉家的黑衣正是鮮明的對比。

    這兩隊人馬人數不多,一隊均是只有區區三十余人,但眼光高明者只需細細一看便會看出,這些白衣人縱橫交錯於玉冰顏身邊,看似沒有什麼章法,但卻是將玉冰顏所在的前后左右四面八方天上地下每一個方位都防御地嚴嚴實實。

    有這人在身邊,哪怕是水家傾家出動又或是江山令主送君天理親自來刺,短時間之內也可保玉冰顏無恙!

    兩小隊六人地氣勢息息相關。幾乎是連成了一個整體。不可分割。

    水漫無意中地一回首。卻被這六十個人嚇了一跳!玉家什麼時候又多出來了這麼一大批年輕高手?而且一個個竟然都不弱。更似擅長軍陣合擊之術。這些人若是參與兩家地比斗之中地混戰。恐怕自己這一方會損失慘重!

    只是他卻沒有見到這些人之中地其中四人。聽到玉滿樓和水家皇甫家宋家等人說起地順天盟地事情地時候人眼底深處均曾經掠過一絲閃亮地光彩。似乎是笑。似乎是不屑。似乎是驕傲……各種情緒一閃即逝。回復了冷冰冰地招牌似地棺材板面孔。

    第一樓最著名地幾大殺手都齊聚天風不知又會掀起什麼樣地風浪!?

    “玉家已至天風。風雲雷電攜五十六衛士同至已住入水家客院。另:宋、皇甫兩家已經認定綁架之事乃是玉家所作。碼頭曾發生較小摩擦。宋、皇甫兩家家主怯於玉滿樓之聲威未敢造次。但積怨更甚……”

    看著手心這張紙條上帶來地驚人消息。凌天不由得目瞪口呆了一會。接著便是無聲地大笑起來身處在莫空山東峰頂峰地凌天。自然不能笑出聲音卻是太好笑了一些。讓凌天肚子里可是笑得幾乎腸胃痙攣了……

    天知道皇甫家和宋家是怎麼琢磨的然異想天開的將這件事死死地扣在了玉家頭上!這種異想天開的想象力真是讓凌天佩服不已,反正凌天一時間卻是完全沒琢磨明白!

    不過平靜下來再細細一想凌天這才發覺這件事情其實安在玉家頭上比安在別人頭上確實是很合情合理的,起碼比別人,比如凌天來得有理,無論是時機的把握還是這件事情的收獲,如果是玉家所作,還真是大有所為,相信這個時候就算有人和宋、皇甫兩家人說明,這事其實不是玉家、不是玉滿樓指使的,乃是凌天所為,只怕兩位不信之余,還會反問,凌天是那個?!

    凌天可以想象到玉滿樓替自己背黑鍋會顯出的郁悶表情,也可以料想到現在玉滿樓正惱怒的一頭黑線……凌天就覺得快活不已。皇甫世家和宋家,天風大陸的二三號世家可真是太有趣了,也實在太有才了,凌天現在真恨不得在這兩位家主臉上狠狠的親一口以表示謝意。

    笑過之后,凌天開始考慮,在這件事情上能不能就兩家的錯誤判斷,再給玉家制造一些“有趣”的麻煩呢?

    通過一番認真的考慮之后,凌天終於還是決定暫時還是保持現狀為好。畢竟玉滿樓不是那兩個充滿想象力的家主,那兩個家主或者不知道那個是凌天,可是玉滿樓卻很明白,自己最大的對頭並不是皇甫、宋兩大家族,甚至不是千年夙敵水家,而是凌天又或者說整個凌家,此刻之所以沒有聯想到凌天,只不過這次事件,凌天的布局一開始就沒有想牽扯到玉家,只不過是那兩大族長牽強附會硬扯上玉滿樓而造成的,可是,玉滿樓一旦猜測到了順天盟其實是自己的勢力之后,恐怕這老家伙會大起事端,甚至是合四家之力一起對付自己,且不說自己不可能在天風大陸長久的呆下去,而天風大陸的實力、情報體系也遠遠不

    大陸那邊圓滿,快捷。萬一讓玉滿樓糾集強勢力量]那麼就算有心召喚救援來不及了。

    當然也可以嘗試一舉將所有的玉家人全部都滅在天風大陸。但玉家此次來的全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人數眾多,凌天權衡過后,實在是沒有太大的成算,況且,還有無上天的人也在這里,他們也未必會坐視,畢竟自己的處事手法確實有欠光明。所以凌天斟酌了半天,還是終於忍住了這個巨大的誘惑,畢竟這次事件在某種意義上根本就是在走鋼絲,一個不好就會把大好的局面顛覆。

    反正現在已經造成了扑朔迷離的效果,且還是對自己非常有利的,就這樣保持下去已經算很理想了……

    玉家來了,那麼,冰顏也一定到了吧。凌天心中突然一暖,玉冰顏清麗絕俗的身影突然就充滿了心中於這個外表柔弱,內心卻異常的清揚堅強,還一心一意深愛著自己的女孩子,凌天心中實在有說不出的喜歡。那一個比正常人還要更柔弱的女孩子,與病魔堅強的抗爭了十七年!而且,處處為他人著想,這樣的女孩子,是多麼的難得。隨便換一個人恐怕在這漫長的痛苦之中都會信念崩潰,即使不是發瘋也要發狂!可是玉冰顏卻始終如一的挺了過來!十七年的折磨時時面對死亡的陰影,卻並未有絲毫扭曲心性,依然像一朵潔白的百合花,清香馥郁,迷人淡雅!

    在凌天的面前玉冰顏從不爭寵,事事都是依著他任他,從不會有半點違拗,就連在床第之間,也是如此,自己雖然羞得無地自容,也會順著凌天做一些難以啟齒的姿勢、動作……

    人生一世此,夫復何憾?

    玉冰顏的性格跟凌晨在多地方都極為相像也是凌天對她格外關切的原因,所以才會除凌晨之外第一個要的女人就是玉冰顏。

    或者該抽個會去看看這丫頭了。凌天暗想。

    隨著玉家的到來,莫空東西兩面山峰的戒備果然又松懈了很多而水家防守的重中之重都放在了中峰之上,真把個莫空山中峰戒備的如同鐵桶圍山一般,這也更方便了凌天的尋寶之旅,大天白日的便溜了進來,根本不虞有人發覺。

    坐在棵松樹的樹杈上,凌天皺著眉頭思索著,這幾天以來已經將整個東峰翻了好幾遍,連人跡罕至的千丈懸崖都上來下去了三次,卻始終沒有半點發現,這讓凌天有些無奈,其實這也難怪,如果真的好找,估計早就被玉水兩家找到了。

    莫空之東,之精;裂天之銳,莫可爭鋒!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若是天地之精理解為天地之精華……突然,凌天渾身一震!眼中射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天地之精華?什麼算是天地之精華呢?

    凌天的思緒迅速的沉入了腦海之中,一遍遍的搜尋著前世的記憶,從中摘取有用的環節。天地之精華,顧名思義,乃是吸取天地靈氣自然生成的東西,人身靈芝朱果一類的靈物,只能說是吸取天地精華所生成的靈果,卻不能直接便說是天地精華。

    天地精華,乃是天地之間的靈氣直接蘊成了實質,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天地精華!

    “我知道怎麼尋找了!所有存在著天地精華的地域,也就是所謂的靈氣最多的地方,而在這種地方的地面上生長的植物,應該普遍的要比其他地方的~壯,而且,也不易生病枯萎。還有就是在這種地域之中,所謂的靈藥必然會更多!”

    凌天只覺心中霍然洞開,只要找到這樣的地方,離那個謎底也就更近了。到時候將範圍縮小在一定的地域之內,憑自己的修為找出這個祕密,應該不難!

    想通了這一點,凌天渾身輕松了起來。

    說做就做,凌天風一般掠了出去,兩眼目標定在山上所有的植物上,花草樹木,無一遺漏。他要找出來,什麼地方的植物是最茂盛的,而什麼地方又是與別的地方不一樣的。只有這樣的地方,才有可能存在著凌天沒有找到的天地之精華存在!

    凌天此刻的輕功可說已臻化境,全速發揮的時候直如清風一般,在極短的時間內便已經巡查完了半個山峰。不知不覺之中,又來到一道冒著白色霧氣的懸崖旁邊,而這個地方,也是整個東峰的最高之處,這個深有數百丈的懸崖,凌天在這幾天里已經是不止一次的光顧了,可以說是一個熟客了。卻始終沒有發現什麼古怪的地方,當然這次也不例外,仔細觀察了一遍之后依然沒有發現有任何地方與別的所在不同的情況。

    失望的嘆了口氣,凌天轉身就要走,突然就在這一轉身的時候,凌天突然發現了一樣東西!一樣很古怪的東西!

    在懸崖對面的光滑的峭壁上,白霧籠罩之下,似乎生長著一叢什麼東西,模模糊糊的,像是一團灰影。除了這個地方之外,凌天目力所及的其他地方都是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

    凌天在之前的幾次查看的時候,都是可以的去尋找什麼洞窟之類能夠藏匿下什麼東西的地方,對這

    留手的石壁自然沒有太大興趣,但此刻卻像是發現了般。

    凌天精神一振,目測了一下距離,約有三十余丈,即使以凌天的輕功要想一次性跳過去,那也是絕無可能的事情。無奈的嘆了口氣天迅速彈身離開,既然不能直接橫渡只好繞路了。

    大費周章的繞了一個大圈之后,終於來到了對面的峭壁之上,凌天俯身看去,只見在距離崖頂二十丈的地方,一團碧綠而且細小的葉子迎風招展同柳葉,卻又有柳葉所沒有的藤蔓細細的箍在石頭上。

    凌天緊了緊腰帶,毫不猶豫的縱身而下,身子如同一只巨大的壁虎,在這光滑的石壁上刷刷的滑了下去。

    這卻是最上乘的壁虎游墻功!如此光滑的石壁錯非是凌天親身施為,一般人是決計沒有可能能“游”得下去的!

    腳下便是那團綠葉子的所在了,在上午明媚的光線下閃著晶瑩的光華。凌天身子一頓手上凝起十成內力,狠狠地在了光滑如冰的石壁上陣簌簌聲響,細細的石沫刷刷的落了下去凌天的五根手指已經插進了石壁,整個身子懸停吊在了半空之中。

    心中暗叫一聲好險!這石的堅硬程度超出了凌天的想象以為這一插整只右手都會沒入石壁,沒想到只是五根手指插出了五個石孔!若是用力再小一點,恐怕自己就這麼坐著滑梯下去了,“壁虎游墻”最忌諱就是突然中途停頓,而這里可是千韌絕壁,如果真不小心掉下去,即使以凌天的武功也難以幸免,就算不死也要重傷。

    定了定心神,天左手一翻,裂天劍鏘然出鞘,刷的一聲,在腳下石壁上插了進去,石壁的堅硬程度固然出人意料,但卻也難當裂天劍這千古神劍的絕世鋒芒!不過若非是這種絕世神兵卻也未必可以奈何如此堅硬的石壁,凌天順手一翻,鋒利的劍鋒在那塊異常堅硬的石壁上繞了一個大圈。

    裂天劍瞬間歸鞘,左手:即凝聚了十成功力的陰勁,拍在了裂天劍划出的這一塊石壁之上,無聲無息。凌天左手衣袖順勢一拂,一股柔和的勁風卷出,滿天石屑飛揚,腳下石壁上已經出現了一個深有三尺,圓溜溜的洞口。

    身在空山水家的地盤上,凌天可不敢鬧出太大的聲響來。若是萬一真把水家的人招惹了過來,自己或者不難脫身,但尋到的寶貝卻會直接便宜了水家人,這樣的傻事凌天怎麼會做?所以他現在做什麼都是以不發出任何聲音為目的。而陰勁,就是這種情況下最能建功的神妙法門!

    如法炮制次,凌天的腳下已經出現了一個足能容身的洞穴,他身子一縮,右手從石壁上拔出,整個身子已經進入了洞穴之中。

    那從綠的葉子就在眼前,如今上面已經沾滿了石屑,凌天一伸手拉了過來,隨手擦了一下,仔細一看,突然驚愕的叫出聲來:“黃精?!這麼堅硬的石壁上怎可能會生長出這東西呢?”

    要知那黃精乃是山上生長的東西,本身其實也並不罕見的,大多都生長在石縫里或者岩石之下,但凌天卻真沒想到,在這等石質的堅硬程度堪比金鐵的地方也能生長出這東西。真的忍不住嚇了一跳。

    順著藤蔓捋過去,凌天才發現,在根部的石壁上另有一條細細的縫隙,凌天不由大為感興趣。石壁這麼堅硬,黃精居然能夠長出來。而且這麼光滑又是恰巧內陷的石壁上,估計幾千年都沒有人發現過,那麼,這株黃精也應該年歲不小了吧?縱使說千年火候也不為過,這樣的東西,可是可遇而不可求得神藥啊!此行就算再沒有別的收獲,只此一項,已經是不虛此行了!

    一般的生長了三五年的黃精,只能算是最普通的中藥佐藥而已,而且味道艱澀,如同嚼蜡,但黃精一旦生長到百年以上,就會表面發出淡黃色,里面的肉質也變得異常甘美,至於生長在一千年以上的黃精,更是藥中神品,即使以凌天有兩世閱曆之人,也還是無緣得見的。

    凌天再度拔出裂天劍,將黃精周圍的石壁小心的一塊一塊的切下來,然后放在自己容身的石洞中,再運力拍成粉末,扔出去。無聲無息之間,凌天已經沿著黃精挖出了一道長長地通道,露在外面的黃精本體已經足有小臂粗,四五尺長,分作了若干節。再往里顯然還有,但凌天的劍卻已經不夠長了。

    啪的一聲響,凌天索性直接的將黃精掰斷,然后退回洞穴,目測了一下,再度在洞穴之中橫向展開了挖洞工作。
第七部 第二十七章 天地之精

  若是直接在外邊石壁上開採,凌天恐怕挖的洞過大讓水家那邊的人發現了。所以直接從洞裡面再挖出了一個深洞來。

  時間不長,就已經挖到了凌天掰斷的地方,凌天小心細緻的挖著,唯恐挖壞了失去了藥力。足足半個多時辰,才算整個的挖了出來。堅硬的石壁將黃精的表面擠得坑坑窪窪,扁扁的,凌天意外的發現,最裡面的這段黃精的顏色,居然是呈純白色的!而外邊的一段,卻是紅色的,而且越往裡,有一段從粉紅色到純白色的過渡。

  單只是湊在面前聞一聞,就有一股撲鼻的清香迎面撲來,頓覺渾身舒坦。

  凌天雖然暫時判斷不出這株黃精究竟已經生長了多少年,但此刻他卻已經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麼俗物,最低也在千年以上!隨手掰下了一截白色的,投進了嘴裡,頓時感覺一股清涼順喉而下,凌天催動內力煉化藥力,一邊展開內視。

  時間不長,凌天驚喜的發現,自己的內力雖然沒有增加,但體內的經脈卻是穩固了不少,而且居然隱隱好似增加了一股柔韌的彈力。讓經脈的內壁更加的柔韌了許多。凌天的經脈本已經擴張到了極限,再也沒有任何擴張的可能,但隨著黃精藥力的發揮,經脈的細微變化,凌天驚喜的發現,自己的經脈完全有可能再做出一次突破!

  這不知年份的黃精居然是一種培元固本的靈藥!有了這種藥力,凌天完全有把握在短時間之內讓凌劍等人的武功再上一層!且不會影響他們本身的功力增長,更不會出現實力增長停頓的可能。而且,不必擔心因經脈的承受度而引起的走火入魔這一最大的禍患!

  小心的將黃精視若珍寶的包了起來,凌天探身出去,更為仔細的觀察起來。此處既然能夠生長出如此靈藥,則必然是此間靈氣最為充沛的地方。而且此處的石壁石質迥異於任何一個地方,這絕不可能是什麼偶然!凌天估計,那所謂的天地之精,應該就在這片詭異的石壁上!

  細細觀察之後,凌天再度展開壁虎游牆功順著石壁向下滑去,只不過這次速度更慢,觀察得也更仔細了。

  又下滑了四十餘丈,凌天的身子已經慢慢的沒入了霧氣之中。此刻,就算有人站在崖頂觀看,也是絕計難以發現凌天的身影了。凌天的手腳漸漸的放開來,在石壁上大肆搜索起來。

  “嘿嘿嘿……”凌天口中發出一陣得意的笑聲,面前左側堅硬的石壁上,居然有了石頭風化的現像,凌天下滑了近百丈,所經過的地方全是光滑平整,從未有過這種情況。

  事出反常必有因!

  凌天控制身體緩緩移動了過去,來到這面石壁上。左手輕輕貼上。猛然運起全身功力化作陰柔之力,用力一拍——

  “轟!”凌天一頭栽了進去!渾身雪白雪白的全是石屑。灰頭土臉的站了起來。在臉上抹了幾把。凌天喃喃咒罵:“他媽地。原來竟是空心地……”

  這裡居然是一個山洞!只是不知多少年沒有人管理,再加上此處本就有些內凹。經年累月的塵土都往裡面灌,久而久之,竟然就這麼封閉了起來。再加上此時正是春天,嚴冬過去不久,在這山崖之下,也就是恰好剛剛化完凍而已。正是最鬆軟的時候。所以才措手不及的陷了凌天進去了……

  凌天運起功力,兩臂一陣狂掄,勁風呼呼,將洞中地土屑石粉盡數吹了出去,現出一個幽深地洞口。拍了拍身上,凌天再不遲疑,低頭鑽了進去。

  彎彎曲曲地拐了幾個彎,腳下已經頗為乾燥。再往前走了一段,洞穴越來越是寬敞,已經足可容兩人並排直立行走。

  拐過面前石壁。凌天突然眼前一亮。面前居然是一個足足有兩間房子大小地石室。桌椅板凳床鋪一一俱全。竟然好似有人在此居住過地樣子。凌天不由得嘖嘖稱奇。這洞穴上不著天下不著地。處在懸崖半空。能住在此處的。定然是一個武林絕頂高手無疑!

  細細的看了一遍之後,發現旁邊還另有一個入口,順著走了進去,卻是兩間石室,一間裡面用石塊疊了一個糧倉,裡面的糧米早已經變作了一片黑灰,早已看不出具體年頭的遠近。再往裡走,卻是一間稍小一些的石室,凌天探頭進去一看,不由吃了一驚。

  正對著門口的方向,一具骷髏盤膝而坐,身上血肉早已半點沒有,一襲青袍罩在骷髏身上,在骷髏的面前,尚有一張石桌,上面一個看不出什麼材質的酒壺,還有一個玉石酒杯,一本不知是什麼材質做成的書籍。

  凌天整了整臉色,肅容而進,對著骷髏長揖一禮,道:“小子凌天,今日冒昧打攪前輩英靈,尚請恕過。”

  凌天為人雖然狂傲,但對於一個已經死去的前輩,卻還是不會無禮的。

  而且從此處的格局就可以看出,如此的一個人物,又豈會是普通之人?

  緩緩走了進去,舉目四望。只見右面石壁之上,依稀寫著幾行字跡。凌天袍袖一揮,字跡頓時清晰地現了出來:

  余自少年起,單人只劍,闖蕩江湖,雖歷盡苦劫,未曾??,及至中年,舉目蒼蒼,世上已無抗手矣!悲乎!在此巔峰,方知前進無路,後退無門,大悔也!

  時至今日,余區區兩百年生命,惜有一百七十余年葬送於修煉之中!無妻無子無女,可稱獨夫!

  臨去之時,悵問蒼天,生命何意也?何樂也?吾不知也!

  於華發之中,自知壽命不永,僅餘數十光陰,無意中遊覽此處,卻現此地聚天地之靈氣,攬日月之光華,為天生靈脈也。凡此天地鐘情之處,必將有天靈地寶出現也,遂尋之。

  余耗時一月,打通通道,來到此處。才現上天果然欲要絕我也!此處第一間石室三尺之下,乃是萬載空青靈石,吸天地靈氣,沐日月華彩,歷經萬年,終成靈石仙乳!只是,余此來還是早了一步!仙乳雖成,卻並不成熟,若勉強食之有百害而無一利!反為催命之劇毒!

  嗚呼哀哉,時也命也?再有年仙乳始成,可余已經無百年壽元可待!

  余萬念俱灰之下,在此懸崖內壁鑿石開居,常住於此。雖不能獨享萬載空青,卻也強身健體。天命已至,非人力所能挽回也!

  余一生睥睨天下,笑傲風雲,此生無憾!特此手錄余一身之通天徹地神功,拳經劍譜,放置洞中,留贈有緣。後輩小子得我神功,以之縱橫江湖足矣!

  人性本貪。若是世人知道此處有此天地靈寶,必然引起殺戮無數。余一生縱橫天下,殺人無算。但臨去之前,卻不願見人間再起血腥!特以一身通天徹地神功將隨身寶玉幽煌、配劍裂天以靈心秘法嵌入此密,放逐於江湖之上,非有緣之人不能參透其中之密也!

  得此秘寶之人,必是福緣深厚之輩,隨心而為可也!

  君戰天絕筆於**年**月**日

  君戰天,是誰?凌天不知,或許年代已經太過久遠,前輩的事跡已經泯滅於歲月風塵之中,但凌天可以肯定,這位君戰天,在他的那個時代,必定是一位驚天動地的人物!

  凌天查了下日期,駭然發現,這位君戰天留字的日期距離今日,居然已經有三千四百多年!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

  凌天心中充滿了敬意,面前石壁之上,這洋洋灑灑五百餘字,居然乃是用手指一氣呵成!這需要什麼樣的內力才能做到這一點?凌天現在的功力是萬萬做不到的,若是只是寫上十幾個字或者幾十字,凌天自問還能做得到,但像這石壁上這般幾百字一氣呵成深淺如一,而且寫到最後幾個字絲毫沒有衰敗之像,那就萬萬不能了!這等功力,真是驚天動地!

  就連現在的天下第一高手送君天理,也是絕對沒有這等功力的!如此驚天動地的高手,最終還是要默默的長眠於這小小的石室之中!

  最令人欽佩的卻是此人之豁達,實在是能萬千人而不能。好不容易找到了天地靈藥卻不能服用,明知道再有百十年就能成熟,但自己卻偏偏沒有這個壽命了……這正是莫大的打擊!若是心胸稍有狹隘之人遇到這等事情,恐怕一怒之下便會將這天地靈脈拆碎砸爛!嗯,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但此人卻是不僅沒有這麼做,還詳細的做出了妥善安排!此等胸襟,又豈是旁人所能及?

  而且,此人在最後一句話裡,又表現出了無比豁達的心胸,‘隨心而為可也’,只這一句話,就說明此人不是什麼迂腐的偽君子,率性而為,沒有給得到這個秘密的人留下任何的限制,也沒有虛偽的說什麼以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之類的話。讓凌天大為佩服。

  凌天看向那端然而坐的骷髏的眼中,不覺又再添幾分敬意。

  輕輕的走到石桌前,拿起那本書。放在手裡翻了翻,卻見上面記錄了五種武功,一是獨尊神功,二是獨尊劍法,三是獨尊掌,四是獨尊指,五是獨尊步。

  從這名字上可以看出,這些武功明顯都是這位君戰天所命名,甚至極有可能是他自己所創!獨尊,凌天從心底認可了這兩個字,認可了這個無比狂妄的名字,就從石壁上的字跡來看,獨尊確實是毫不虛妄!就算到了現在,依然無人能夠超越這位君戰天的修為!

  讓凌天奇怪的是,自己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甚至從未聽說過有過這樣的一個人。按說這等武功,這等心胸,這等氣概,縱然相隔萬年,也是依舊是傳說之中的人物,但不知是什麼原因,此人的名字竟然就此泯滅於風塵之中,毫無流傳下來的痕跡!這對凌天來說,不能不說是一件極大地憾事!

  遙想這位前輩當年一身神功天下無敵,縱橫江湖號令武林的絕頂英姿,凌天不由得為之心馳神往!

  一樣樣看過去,凌天發現這五種武功的威力雖然仍然不能跟自己的驚龍神功相比,甚至與自己前世的招數也還有一定的距離,但就眼下的這個世界來說,卻無疑已經是最頂尖的功法了!至少,在凌天的感覺之中,這幾種武功要比現在無上天的武功還要有過之!

  躬身一禮,凌天肅容道:“前輩放心,凌天雖然不能親身修習前輩的功法,但一定為前輩找一位根骨俱佳的傳人,將前輩的威名千秋萬世的流傳下去!”

  站起身來,凌天將那本秘籍鄭重地放在懷裡,輕輕走了出去,來到第一間石室之中。按照那人留下的記號,凌天輕而易舉的找到了那蘊藏著靈石仙乳的地面。用裂天劍敲了敲,凌天才現當初玉佩裡面的後兩句‘裂天之銳,莫可爭鋒’是什麼意思。

  此處地面的石頭堅硬的程度比外面的石壁又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怕尋常的刀劍即使用足了力氣砍上去,也未必會留下些微的痕跡,沒有最頂級的神兵利器想要破開這地面簡直是天方夜譚!

  自然,凌天新鑄的玄鐵劍也是可以做到的,不過那君戰天是不會知道的,也許在他那個年代,就只有裂天劍這柄上古神兵能夠做到這一點吧。

  以凌天的功力,輔以裂天劍的鋒銳,居然也足足花費了一個多時辰,才終於切開了地面,地下三尺之處,一塊雪白晶瑩如同透明一般的玉石露了出來。觸手溫潤,卻是堅硬無比!

  凌天小心的將四周削平。兩隻手抓住玉石,運起全身功力‘嘿’的一聲,將這玉石從地下抽了出來,走了兩步,急忙將它倚在石壁上,大大的喘了兩口氣,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細的汗水,試想一下,以凌天此刻的驚人功力竟還需要如此的吃力,個中艱難自然可想而知。

  這塊玉石長形,厚約五尺,體積並不甚大,但分量竟有數千斤之重!凌天若不是驚龍神功修煉到了第十層的頂峰地步,還真拔不出來!

  擦了擦汗水,凌天仔細打量著這塊玉石,這就是自己此次前來天風的最大目標了!透過玉石,只見玉石內部,隱隱然有光華流轉,如同活物。

  小心在玉石上做了一下記號,凌天功行全身,舉起裂天劍,以十二成功力,重重的一劍劈下!

  噌的一聲輕響,玉石無聲無息的掉下來一塊。凌天一個踉蹌,幾乎栽倒,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塊玉石,有點郁悶。這玉石表面這麼硬,哪知道一劍切下去,竟然如同切豆腐一般,刷的就切開了,若不是凌天收劍快,差點斬到自己腳上,若是當世絕頂高手凌天自己把自己的腳給剁了下來,肯定會名留青史,當然是貽笑千載的笑名。

  試探般的用手一摸,玉石居然溫潤細膩,幾乎是半液體的樣子……

  “難怪會如此。”凌天嘀咕了一句,蹲下身子,用劍細細的削起來,如同削籮蔔皮一般,一層一層的削了進去。片刻之間,地上滿是一片一片的玉石碎片。

  若是將這一整塊玉石拿出去販賣,估計怎麼也能得到富可敵國的金銀!只是凌天現在顯然顧不得這個了…

  足足半個時辰過後,凌天才終於完成了這一件差不多等於是繡花的工程,手中只剩下一個如同玉米形狀大小的白色美玉,細膩溫滑,觸手軟膩,只是握在手裡,已經有說不出的舒服感覺,只覺得全身毛孔都要張開了……

  舉在眼前一看,裡面一道銀亮的光華蜿蜒流動,流光溢彩。

  “真是好東西,此行實在不虛啊!”凌天贊嘆一句,剛要將它放進懷裡,突然一愣,向自己手上看去,只見自己的手心之中居然一片濕潤!那玉石之中的液態光華居然已經透過了玉石石壁,慢慢的沁了出來。

  這看似無比堅固的玉石,竟然不能克制那光華的散發!

  凌天可惜的咂了咂嘴,頓時明白了其中原因。看來這道光華全是依靠著玉石外層那一層金鋼似的外皮,才被禁錮在這裡面,如今外皮已經沒有,裡面的溫脂玉石已經不能束縛於它了。

  “這可如何是好?”凌天頓時焦急了起來,若是如此下去,恐怕不能等到自己回去,就能夠蒸個精光了。

  正在煩惱之中,突然感覺裡面的銀亮光華流動速度越來越快,來回衝刺,接著‘嗤‘的一聲,衝破了玉石管壁,一道頭絲一般細細的水流噴了出來。

  一股甘甜的濃香頓時充滿了整個石室!

  機不可失,時不我待!一旦時機消去,這天地靈寶就會徹底的消散掉了!凌天雖然沒有把握自己服用之後能不能承受這龐大的藥力,但現在已經來不及考慮!

  凌天將心一橫,湊上嘴去,接住了這道銀亮的光線,清冽的水流一滴不漏的衝進了凌天的口中,如同是瓊漿玉液順喉而下,凌天頓時感覺渾身上下一陣飄飄然,五髒六腑似乎也突然得到了淨化一般,前所未有的快美之極的感覺便充斥了身上每一個感官……

  飄飄欲仙……

  這種感覺,凌天敢與任何人打賭,絕對比服食了毒品的那種快感還要舒服一百倍!不,是一千倍,一萬倍……

  不過……
第七部 第二十八章 福緣深厚

此刻的淩天已經渾然忘了此間的一切,一直到那銀亮的光線全部消失在他的嘴裡,他還在將手中的玉塊舉在嘴邊。戀戀不捨的用力控了一下。確定了裡面已經是涓滴不存。才無限可惜的放了下來。

“太好喝了!實在是太好喝了!……”淩大公子神經質的喃喃自語。眼睛不住貪婪的打量著石壁四周。心想若是再有這麼十瓶八瓶的喝下去。該是多麼快活啊……

正在無限幻想之中。突然一陣幾乎能焚燒一切的滾滾熱流從肚子裡面升了起來。龐大的力在經脈之中肆無忌憚的衝撞著。淩天頓時俊臉一陣通紅。渾身的骨骼也格格作響。頭上束髮金冠“砰”的炸裂。一頭長髮刷的一下根根直豎。無限的痛苦如大海的狂潮一般席捲而來。將淩天的整個意識完全沒……

淩天甚至還沒有來的及升起反抗的念頭。便被狂猛的藥力衝擊的暈了過去。砰的一聲仰面朝天的倒在的上!

淩天的身上,突然光華大放,一閃而逝。龐大的藥力,已經在無人推動的性狂下,自發的在淩天的經脈中運行了起來,摧枯拉朽一般橫掃淩天體內的所有經脈,那不摧驚龍神功內力遇上這股洪流,就如同殘雪遇到了烈陽,瞬間瓦解,化解……

無意識之中。淩天的身子在石室之中痛苦的滾來滾去。渾身的肌膚肉眼可見的鼓了起來。橫交錯的經脈和血脈清晰可見。如同要衝破表面肌膚一般。渾身的汗孔大大的張開。一股股細細的紫黑色的液體嗤嗤的從淩天身體裡面噴出來……

淩天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皮膚越來越紅。鮮血在血管中奔湧著肉眼可見!一絲絲的白氣。從淩天的身上緩緩的冒出來。越來越濃。霎時間便彌漫了整間石室……

對淩天而言。被靈藥物改造身體狀況早已經不新鮮了。也不是第一次了。無論是以前服用大還丹,蛟龍內丹。又或是前者利用兩塊天心玉改造身體內部狀況。也早已經歷過這種洗毛伐髓的過程可是和歷次的經歷相比。這次改造所帶來的痛相比根本都是小巫見大巫。完全無法同日而語!

即使以淩天超脫生死人可比擬的超強忍耐力。竟然也硬生生痛的死去活來好幾次!醒著被疼暈。昏迷中再被疼醒再昏迷。再清醒。如是反復。究竟幾次更是早已不的了。他的那一縱橫天下的神功。自穿越以來無往而不利的驚龍神功的強大力量。在這股超強的熱量的面前。竟然根本沒有什麼抗拒的力量!

這次又和上次利用天心玉改造有所不同。前者的狀況雖形慘澹。血淋淋的嚇人。但最主要力量已經大致都已經被淩天本身吸收了殘餘力量都散發都集中在體表。雖然造成了遍體鱗傷沒點好的方的樣子。體內卻是完好的。否則即使有送君天理的絕世醫術未必當真如此的逆天。三五七天就令淩天脫胎換骨。恢復到最佳狀態!

如果說前次的是剝皮剔骨的。那麼這次最少也是淩遲碎剮。且是一遍有一遍的重複這個說法決不誇張!

幸虧淩天絕大部分時間都處於迷狀態,即使清醒過來。也馬上再陷入昏迷,否則,他以清醒狀態著來承受這等巨大的痛苦。就算是以淩天的堅韌也是撐不過去的。事實上,相信縱觀古今任何人也是無法承受的。即使只是在淩天短暫清醒的很短一刻。淩天已經感覺到了著巨大的痛苦。簡直就是十八層的獄的總和再乘以一千……

萬載空青仙乳。豈是等閒?在石室的主人發現它的時候。已經接近成熟。而今。又已經過了三千多年之後。也就是說。這仙乳至少吸收了一萬三千多年的天的靈氣!淩天縱然武功高強內力精深。可他將前世今生共同加上才修煉了多少年?這龐大的靈力能量沒有直接將他的身體當場撐爆,甚至化為飛灰。就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如此龐大的力量。就算是當今世第一高手江山令主送君天理吞下去。也只有灰飛煙滅的下場。當然。以天理的絕世醫道。人家不可能。也不會如淩天這般冒失。自然有更妥正確的方法服用。甚至是以此製成大量大靈藥。怎麼也不會如淩天這般的糟蹋靈藥!淩天的功力自然不如送君天理。也沒有其淵博的醫道。但淩天卻比送君天理多了一個字——“運”!淩天實在擁有太多的有利條件令淩天逃過這次被撐爆的死劫!

其一乃是淩天畢竟曾經歷過了幽冥黃泉路的洗禮的穿越之人。兩世為人。當真真個看透了生死。而歷經了兩世的靈魂堅韌之力也要遠遠勝過世上任何一人;二來也是淩天之前曾經吃過不少的靈藥用來提升自身功力。更曾經服用過利用幾種血參冰蓮之類的天才的寶煉製的大還丹。吸收了三千年天的日月精華的蛟龍內丹。那兩項也算是一種變相的天地靈力。所以淩天的身體。對這種靈力並不十分排斥。甚至已經可以說有所習慣了。

而最主要的一點,就是淩天的經脈曾經被兩塊天心玉改造,也就是這石室的主人君戰天手所做的陰陽玉。君戰天既然為了此事做出了這樣的安排。又豈是完全無用的安排?淩天的經脈本就被陰陽玉擴展到了能夠承受這仙乳的境。

當然。君戰天並沒有想到。這仙乳會在三千年之後才會被人發現。也就是說他忽略了三千年的精純力。有這些多餘的靈力。淩天還是無法倖免的。終要難逃一劫的。但淩天實在是有“運”。就在死劫之前很湊巧的的又吃了一截同樣生長了一萬年的靈物。萬載黃精……

那黃精雖然也有萬年藥力。但由於本身屬性溫和。並沒有如萬載空青仙乳一-殺傷力。而是直接將淩本來已經擴展到了極限的經脈再次加固了一遍,甚至於變的更加柔韌起來。使淩天的經脈在極限基礎上。又有了再一步提升的空間。重重巧合之下。淩天終於勉強承受住了這恐怖了力量。獲的了天大的好處!

這一切。不能不說是淩天實在夠運。運氣好到了足以“淩天”改命了!

任何一樣都是天賜福緣。全部結合起來。才能勉強達到符合消化這仙乳的苛刻條件但鬼使神差的就讓淩天全部遇上了……

淩天身上的白霧越來越濃。慢慢的。乳白色的白霧之中。原本有些血腥味道和腥臭的味道。那是淩天體內最後一點殘餘的渣滓都被逼了出來,而現在的白霧,居然隱隱有一絲絲清涼的香氣。

山洞之白霧的濃密程度已經達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而在淩天身上的皮膚依然像一個造霧機器一般。不斷的有白霧冒出來……處在正中央的淩天的臉上。那因為極度的痛苦而扭曲的臉色已經慢慢恢復過來。漸漸變安詳來。但卻是未醒來。靜靜沉睡著……

如果送君天理在這。沒准就會把淩天一頓爆打。大量的千古靈藥精華。就這麼被糟蹋浪費掉了如果些精華都能正確的利用。那將可以獲難以想像的益處!時間慢慢過去。淩天身的白色霧氣。慢慢的不再鼓動全部附著在了淩天的肌膚之上如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蠶繭。晶瑩亮華。瑰麗之極……處於昏迷狀態的淩天自然不知道。此時外面的天風大陸卻已經鬧翻了天。玉滿樓帶著大漲的實力必勝的信心,興沖沖的來到天風大陸。一心以水家為目標並且為自己最大的對頭淩天樹下這個糾纏整個玉家長達千年的夙敵。如果可以一舉消滅這兩大強敵。天下自然垂手可的。哪知道才一下船就被一大堆突如其來的麻煩纏上身。心情之鬱悶可想而知。

水家對他們玉家自也是敵意甚。皇甫世家和家更是沒由來的表現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讓玉滿樓氣沖牛斗!在內心深處。玉滿樓自我感覺自己帶來的實力未必就怕了這三家。但此時乃是非常時期。玉滿樓心中最大的對手畢竟是淩天。兩人更早已定下了天下豪賭!他如何肯在這裡莫名其妙的就消耗掉自己的實力?滅掉皇甫家和宋家。以玉家的實力自然完全能夠做的到的。但卻勢必會付出相當慘重的代價;再加上與水家的約戰。就算按照原計劃。可以局部忍讓。也必然有所傷亡。那麼一來。恐怕自己此次帶到天風大陸來的頂級高手即使不會會全部葬身此的。也未必會留下很多。縱然自己最終能夠脫身回去。身邊也最多隻能剩下小貓兩三隻。到時候。玉滿樓用什麼去跟淩天抗爭?那不叫戰爭了。那完全就成了找虐了!

所以玉滿樓即使再無奈再不情願。也只好暫時壓下心中的滔天怒火。先協助兩家將這件事情搞個水落石出再說。如何搞清楚這件事情?辦法其實很。只要找到順天盟。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於是。在水玉兩家百年約戰之前的這幾天裡。四家共同對順天盟展開了行動。除了水家玉家兩家都要保實力。出工不出力之外。皇甫世家和宋家的到水家的撐腰。都是心中大定。再無畏懼之心。傾巢而出。

大肆搜尋了幾天之後。只抓到了幾個小嘍。順天盟所有堂主以上的人物影蹤全無。連一夠分量的高手也沒有抓到。更不要說是順天盟最神秘的三大頭領。至於有用的資訊更是半點也欠奉。

這次行動雖然沒有到預期的效果。卻成功達到了另一項效果。就是成功的引起了順天盟的怒火。順天盟強而有力的反彈帶著無盡的血腥壓了回來。皇甫家和宋家均收到了一份血淋淋的禮物:人頭!當然是順天盟原本作為人質的頭。每家送了一個過來。但究竟是如何送來的依然是無影無蹤。兩家悲痛之時。也同樣引起了極大的恐慌。

但這還不是結束。是一個開始而已。一天之內皇甫世家和宋家N多的生意。店鋪。十之八九都遭到了近乎毀滅式的打擊。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無數黑衣大漢。野蠻的衝破了這些本來不被高層重視的的方。先是打砸搶掠一番。完事後又順手放了把大火。然後便消失無蹤。家事後高手來援竟是連一點蛛絲馬跡也尋不到。這一個個的店鋪一宗宗的生意。是單個來說。自然是微不足道。但問題就在。這一次是方圓千里之內的兩家的達到數千家店鋪數百樁生意同時出事積少多之下。對兩家的打擊卻是無比的巨大!

順天盟只是放過家人口最密集的碧水城。除碧水城之外。無一遺漏!

面對這等殘酷結果兩位家主簡直都是欲哭無淚。再也不敢太過於囂張的抓捕順天盟的。事實上就相當於做出了妥拹。

而這一切卻盡在水家家主水漫空的預料之中。因為當日。水家意圖對付順天盟之時。就是遭遇了這套最為強硬的回擊手段。不過還沒有象眼前這麼激烈就是。使以水家的千年底蘊也自問招惹不的。皇甫宋兩家不自量力以為有水玉兩家為靠山。貿然惹惱順天盟。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而且水漫空判斷。事情還沒有完。遠遠沒有完……

果然!

在平靜了一天后。眾人正算著如何與順天盟取的聯繫。並展開談判的時候碧水城之中兩家的高手卻先後出了事。皇甫世家三位長老被無聲無息的刺殺,宋家也未能倖免。同樣有三位族中高手莫名其妙的掉了腦袋。

而且這的事情就出在眾人皆以為萬無一失的碧水城之中!這樣一來不僅徹底的將兩家囂張氣焰打沒了。甚至等於是在玉滿樓和水漫空的臉上甩了兩記耳光。因為兩人不而同的認定。在碧水城。對方是不敢冒犯的。沒想到兩人剛說出這句沒多久就出現了六具血淋淋的屍體。

這簡直就是挑釁!

兩位當今之世最大的世家之主勃然大怒的同時。原本叫囂的最厲害的皇甫世家和宋家卻是不約而同的噤若寒蟬。順天盟費殘酷手段讓兩家都是惶恐不已。現在兩家擔心的。已經不是兒子老婆們能不能平安歸來的事了。真正要擔心的反而是自己的家族會不會被對方無情的摧毀!

水漫空還好點。畢竟他清楚順天盟的一貫強勢作風。但玉滿樓真的有點氣瘋了。玉家在星大陸一向惟我獨尊慣了。一旦來到天風大陸竟如不順。如何不怒!

當然。現在皇甫宋兩家人。已經不再懷疑玉滿樓了。事情發展到這等地步。只要不是傻子。一眼就可以看出來皇甫嚴寒原本的猜測乃是多麼的荒誕。憑白的罪了玉家不說。來自順天盟的危機反而越來越嚴峻了。

再說。皇甫嚴寒與宋天橋兩人現在沒有心情。更沒有時間來考慮得罪了玉家會有什麼慘澹下場。畢竟那怎麼也是相當久遠的事情。玉家在約戰之前或者統一天下之前估計是會騰出手來對付他們的。現在真正要擔心的是順天盟。

這才是兩家最危機。

這幾天以來。兩人都看的出來。無論水家還是玉家。對他們兩家這件事情都沒有半點興趣。兩位家主雖然貌似發怒很激動的樣子。但卻只是停留在發怒激動中而已。只要順天盟沒有惹到水家和玉家頭上。玉滿樓和水漫空都不會首先對順天盟動手。畢誰也不敢給對方留下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在後的機會。所以。皇甫家宋家想要的到兩家的實質上的助力那不可能的。

現在兩人迫切的希能夠與順天盟正面的談判。對!只是談判。甚至兩人都已經打算好了。要對方的條件不是太過分。就捏著鼻子答應下來就是了。這一日。天氣晴朗。萬里無雲。但皇甫嚴寒和宋天橋兩人的心裡卻是一片灰暗。

距離水家與玉家的約戰還有三天時間。天風大陸和天星大陸的兩大隱世門派的人,無上天與天外天的仲裁代表都已經先後趕到了碧水城。隨即便被水家的人接進了莫空山中峰水家城堡面。

水家第一高手水無波也在這一天束了為期七天的閉關。走了出來。

幾乎兩個大陸所有絕頂高手全部都聚集到了這裡!無論是哪兩個人眼神相對。只要不是處於同一實力。那就是一陣火花閃爍。戰意高昂。兩家的人就算是面對兩大隱門的。也是躍躍欲試。大有一試鋒芒的味道。

空氣中的氣氛一天比一天的緊張了起來。隱隱的腥殺伐之氣悄然升起。愁雲慘霧一般罩在水家城堡的上空。

只等三天之後。甲子大戰就要再度開始。現在在場的人。除了兩大隱門中的仲裁代表之外。即將會有無數的人永遠的長眠下去。

誰都不想成為倒下的那一個!

皇甫嚴寒和宋天橋帶著麾下高手。也厚著臉皮住了進來。兩人都擔心。若是還在外面晃蕩。恐怕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被對方摸了腦袋去。實實在在的是已經嚇破了膽子!
第七部 第二十九章 陰陽之宴

皇甫嚴寒和宋天橋兩人都清楚。現在的水家城堡雖然。卻是最安全的地方。最少順天盟的人是進不來的。也是不敢進來的。眼下保住性命才是關鍵不是。

中間大廳。擺下了宴席。

無論是敵人還是朋或者是兩大隱門的裁判。無一遺漏。都端端正正的坐在這裡。水玉兩家的高層人物。自然也是無一缺席的。吃過這頓飯之後。只怕這些人再也沒有同桌吃飯的機會!甚至其中的一部分人再也沒有了飯的機會!這頓飯。也是玉水兩家人最為神聖的一頓飯。無論是敵還是朋友。都算是一次最後的告別!

另外這一頓飯。也是千年之前有兩大隱門為了調節兩家仇恨所作出的最後一次努力。就是在決戰之前叫齊兩家的高手做最後一次調解。但卻沒有絲毫效果。兩家依舊殺血流成河!當時兩大隱門的掌門曾經仰天長歎:“想不到我們兩人組織的一頓飯。竟然成為了這麼多的高手幽冥兩隔的陰陽宴!”

從此之後。兩家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決戰之前所有對手在一起。共同吃一頓陰陽宴!這頓飯。是戰書。也是告別!吃過陰陽宴。無論是生是死。一甲子之內。兩家需和平共處!所有的恩怨。均在陰陽宴之後。做一個暫時的了斷!

這一戰戰的若是在天星。自然有玉家提供。在天風。水家則是責無旁貸!千年以來從未變過!

不過這一次。卻與有些不同往年除了兩家和兩大門派之外再也沒有別人參加。而今天卻多了個人。自然就是厚著臉皮跟來的皇甫嚴寒和宋天橋。算是兩家的陽宴第一次有旁觀者。

所有的人臉色都沉重。

主位。水漫空當安坐。稍下。便是清瘦削的水家第一高手水無波。依次往下。便是水漫空的三個兄弟。然後便是一身水色衣裙的水千柔。平靜的坐在那裡。水千柔的下首位。便是水家參與這次甲子約戰的兩百位家族高手!

水漫空平靜的坐著。臉色洋洋不動目光之中無驚無喜;但在任何人都無法發現的眼底深處。看向自家三個堂弟與那參戰的二百位高手的時候。卻是無比的冷冽!

現在。水漫空心中對于這些人痛恨。竟然遠遠的超過了對於玉家的仇恨!玉家對付自己。兩家本就是千年仇敵。那是天經的義的事!就算是死在對方手中水漫空也絕對沒有半點怨言。作為一個江湖人。死在仇人手中。正是死的其所!便如百戰將軍希望可以馬革裹屍一般。但這些心懷叵測的“自家人”對付自己。卻實實在在的是天打雷劈的不可原諒!

水漫空的正對面。主客位。玉滿樓端然而坐。依次是玉滿堂。玉滿天。玉冰顏然後是十為長老率領的兩百名玉家白玉高手!人人臉色如常。平靜之極。

一片靜寂之中。水無波如同冷電一般的目光看向玉滿樓。所有的對手之中能夠真正看在他眼中的。也只有玉滿樓一人而已。本來平靜坐著的玉滿樓在水無波的眼光剛剛投射過來的時候。突然含笑迎了上去。兩人的目光對個正著。眼光一對。兩人都是渾一震不著痕跡的動了一動。

在別人看來這不過是兩人無意間對了一次眼。但水無波心中卻是泛起了滔天巨浪!他自然知道是己主動的看過去。但玉滿樓在自己心念一動一刹迎了過來。這一個“迎”字。已經說明瞭一切!

水無波主動。玉滿樓被動!在這種情況下。兩人平分秋色!

高下立見!

玉滿樓的武功竟已自己要高出一籌!這是水無波心中的出的結論!這個結論讓水無波心中頓時沉甸甸的起來。

原本以為有自己坐鎮。就算玉家再強。這第一高手之戰也是穩操勝券的。沒想到玉滿樓的功竟然已經達到了如此的步!

這讓水無波有些不明白了。自己一心一意的苦修。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修煉上。能有如今的武功可是順理成章。但玉滿樓身為玉家家主。日理萬機。他是怎麼修煉的?居然能夠到達般地步?

對於兩人這極為隱晦的一次交手。在座的看出來的不多。但坐在席位的無上天的葉輕塵和自己的同伴以及天外天的兩人都是眼光一閃。主位的水漫空眉頭一皺。另外便是水玉兩家的幾位造詣極高的長老相互遞了個眼色。大家自心中有數。

無人注意到的角落。水千柔與玉顏隱諱的相視一笑。水千柔咧了咧嘴。玉冰顏做了個鬼臉。兩人迅速恢復正經的神色……

水家的婢僕們源源不斷的將酒菜端了上來。偌大的大廳。除了僕人們的腳步聲和餐具放在桌輕微聲響。再也沒有任何別的聲音。氣氛壓抑的幾乎能夠令人窒息!

“時隔一百二十年。我們水玉兩家終於再次相聚于這個大廳之中。可喜可賀!”水漫空作為的主。自然要第一個說話打破這一片寂靜。他一張口。所有人的目光頓時同時向他看了過來:“容我先將我們的貴客位做一介紹。”

“這四位。乃是無上天的高人。相士葉輕塵、秀士李志方、樵夫孫成力、棋癡沈小橋。”隨著水漫空的介紹。四人端如山微笑頷首。

“旁邊的幾位便是……”水漫空正要介紹天外天的人物。突然一個鏗鏘的聲音突兀而又冷的響起:“傳聞中的天下第一高手江山令主送君天理沒有來嗎?”

這句話一出。同時有八個人變了臉色!

說話的是水無波。這是一個真正的瘋狂武道狂人。也是一個醉心武學的絕頂高手。人情世故什麼的根本不在他的考慮之內。也只有他。才能在這等時候說的出這句話來還自我感覺十分良好!

這一句話。竟是生生的打斷了家主水漫空的話頭。這在任何一個大家族來說。都是十分忌諱的事情。

另外就突然問出這一句。說明瞭水無波對與無上天他只看到了送君天理。對這四個人根沒有看在眼中!這對葉輕塵四人乃是極大的羞辱!

還有一個嚴重的後。就是天外天!水漫空已經介紹完了無上天的人。正要介紹天外天的高手的時候。卻被打斷了!這只能說明在這為水家第一高手的眼中根本就已經沒天外天的人存在。又或者是完全不放在眼中!這種最徹底的無視。更奇恥大辱!

天可憐見。以上的樁罪過。說話的水無波卻是根本一樁都沒有的。他根本沒有羞辱家主又或者看起葉輕塵四人無視天外天的意思;而是水無波對於送君天理這位天下第一高手實在是充滿了濃厚的興趣。也充滿了敬意。再聽到家主介紹的時候沒有聽到這個名字水無波便順嘴問了出來。這在他自己來說。實在是再自然不過的問題。但聽在有心人耳朵裡。卻是足以掀起血戰的仇怨!

但問題就在這句話水無波說的有水無波的身份在那。所就算是水漫空也不能去解釋什麼不懂事不會說話啊什麼的。而水無波自己自然更加不會去解釋什麼。所以這句話惹出來了巨大麻煩!

感覺到八道不善的目光憤怒看自己。水無波冷哼一聲。毫不示弱的一一反擊了回去!居然敢挑釁我?你們有病啊在這種時候來惹我?就憑你們。難道我水無波還怕了不成?

葉輕塵看了他一眼雙手下壓。意其他三人不要妄動。以他老辣當然不會在這等時刻多生是非。其他三人憤憤不平的哼了一聲。坐了下來。

葉輕塵不計較可代表別人也不計較。

“不知水無波長老此言何意?”語聲陰沉。臉色陰沉。說話的是天外天的一位坐在首位的鷹鼻老者。水無波的目中無人讓這位天外天的元老憤怒了!

千年以來。天外天無論如何努力總是被無上天意無意的打壓了一頭到了他們這一輩。算稍有轉機門人弟子也有不少稟賦俱佳的。滿以為能打一個翻身仗。哪知道無上天卻又出了一個送君天理。被壓的更慘了。本就鬱悶極。今天在這裡仲裁水玉兩決戰。兩家完全是平起平坐的的位。哪知道水漫空介紹了一半卻被打斷了。而打斷的人問出的。竟然是無上天的送君天理怎麼沒來?是可忍孰不可忍?!!

簡直是欺人太甚!

水無波冷冷瞟了他一眼。死板板的臉上漫無表情。淡淡的道:“你是何意。便是何意”

轟!氣炸了!

鷹鼻老者騰了起來。暴怒的喝道:“水無波!你敢羞辱我師門。老夫今日與你勢不兩立!”

水無波有些詫異的抬起頭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縷疑惑。我什麼時候羞辱他的師門了?這人真是莫名其妙!對這樣的人。水無波當然不會客氣。更不會解釋追問冷冷的道:“與我勢不兩立?憑你也配?!以閣下的實力。真的有資格|斷此戰嗎?!”

鷹鼻老者氣的渾身一陣劇烈顫抖。聲音都變了調:“好狂徒……”

水無波全然無視。自顧的端起酒杯。飲了一口。作為一家之主也是今天宴會的主人的水漫空還未說話敬酒。他居然已經自己喝了起來。這顯然又是一樁無禮的行為。

玉滿樓也在看著他。突然眼中出現了笑意。含笑道:“這位長老。這位水兄只怕並不是輕視與你。而是他根本就不會客套。說的俗一些。水無波水兄應該是一位心無旁騖只為了武道的巔峰而存在的人。其餘的任何事情。都不會放在心上。這樣的聽到號稱天下第一高手的送君天理居然沒來。自然要問一句。我可以擔保水兄沒有別的用意。”

水家的人都沒有為無解。作為仇敵的玉滿樓居然搶著為他解釋起來。這件事透著詭異。

水無波眼睛一亮突然嘴角逸出一絲笑意:“說的好。我敬你一杯!”說著端起了酒杯。遙遙相敬。

玉滿樓呵呵一笑。也端起了酒杯。兩人都是一飲而盡。

這兩個人都未等水漫空宣佈酒宴開始。水無波是無意。而玉滿樓的開口卻是有意。

他本有意坐山觀虎,但卻意外的看出了水漫空臉上的一閃而逝去的怒意。不由得想起了水家內部嚴重不合的言。眼珠一轉。所以此時站了出來。他若是不替水無波解釋水漫空反而沒有這麼生氣。但到了現在。玉滿樓自己已經成功的在水家第一高手和水家家主之間製造了一道溝。

此次約戰水家無論勝敗。這道溝都不會消除!若是因此而起鬥爭。水家內部大打出手。自相殘殺。自然是最好……

鷹鼻老者氣咻咻的看著水無波良久。才在另外兩人的勸說之下。重重的坐了下去。就在此時突然一陣寒意從門口的方向隱隱傳來。廳中玉滿樓水無波漫空三人同時臉上有些變色。鋒銳的目光同時看向門口。如臨大敵!

其餘等人也有不少發現了異常。紛紛向外看去。

一個清冷的聲音如是九幽之中吹出的寒風。泛著冰子一般寒冷徹骨的飄了進來:“水家戒備果然嚴。名不虛傳佩服佩服。在下今日冒昧來訪。敢問皇甫世家皇甫嚴寒家主和宋家宋天橋家主可在裡面?”

水無波冷喝:“誰'”股強烈的戰意隨著喝聲沖了出去。他已經感覺到。從來人的氣勢看來來人的武功未必就在自己之下。天風大陸什麼時候有了這樣一位絕頂高手?而自己竟是不知道?

水無波氣勢剛剛湧出。外面似回應一般。突然一陣狂濤般的殺氣瘋狂的襲了進來!廳中眾人頓時覺的口鼻皆窒。渾身發冷!

戰意是戰意卻不等同于殺氣!

水無波雖然是水家第一高手戰意也是濃厚之極。但一生之中真正殺過的人卻是不多!這般如同形成實質般的殺氣明是無數的殺戮才能培養出來。這樣的殺氣。完完全全的視人命如草芥!縱然水無波武功再高十倍。也是萬萬無法擁有的!

眼前發生的這可真算是天大的奇事!

幾乎是整個天下所有的頂尖手全部聚集在了這裡。而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真有人敢來這挑釁!所有的人頓時都有一種幾乎是做夢的感覺。是什麼人這麼膽大包天?難道此人就是無上天的送君天理?可是就算是駐顏有術。這男人的年紀似乎也太輕了吧。簡直就是一個大孩子啊!

事實上眼前個膽大包天的男人就年紀上而論。還真就是個大孩子!

水無波一聲厲喝。子嗖的竄了去。半空中光華一閃。長劍已經出。厲烈的劍光帶著滾滾的雷鳴勢不可擋的沖出!

輕敵大意這種事情。或許會出現在在場的絕大部分人身上。但卻絕對不會出現在水無波的身上。他是一武癡。一個非常單純的武癡。除了武功之外。天地萬物都不會在他的思考之內。就算是面對一個普普通通的平凡人。水無波也絕對不會輕敵。依然會全力以赴!

所以他這看似簡單的一劍。實則已經是凝聚了他全部的功力!劍勢一往無回。也不管來的是誰。到底是好心還是惡意。這都已經不重要了。劍都是有出而無回!神來弑神。佛擋殺佛!

若是換作了另外的人。恐怕會在水無波這毫不留手的一劍之下吃個大虧。甚至會付出生命的代價。畢竟武林中的打鬥。一上來就底牌盡出。全力以赴的人。實在是太少了。這也是大廳中所人的想法。

但所有的人一起失望了。

水無波遇到的這個對手。這個前來搗亂的人。恰巧也是一個從來就不會小看自己的對手的人。對自己的職業技能也是隨時都會準備著。從不會有半點鬆懈。這個人就算是殺雞劈柴。也是用他的劍。用他的劍法。用最快的速度進行!

劍,已經成為這個人身體的一部分。也是自身的本能!快。是他畢生所追求的方向!

廳中眾人玉家與幾位兩大隱門的高手一是自重身份。二是遠來是客。巋然不動;至於宋天橋和皇甫嚴寒兩人則是不敢動。在水家哪有兩人出頭的份兒?就算有心賣好。他們也沒有哪個資格哪個實力!

外面劍光閃爍。砰砰砰一陣細微的輕響之後。隨之有兩聲厲喝同時響起。一聲悶哼。一聲吸氣。水無波的身子一個空心跟頭倒翻而回。恰好落在自己原本的座位之前。

這一切來的實在太快。縱說是電光火石也不為過。如果是武功稍弱的人甚至可能沒察覺眼前的狀況變化。但有資格進入這個廳堂中的人。又有那個不是神目如電的武學高人?!這個來歷神秘的陌生人居然可以和水家第一高手水無波平分秋色。不落下風。這本身就已經是一種極大的身份象徵!

而且。後面的事還沒有結束…

“轟”的一聲巨響。大廳門口連同兩邊的半截牆壁整齊的向外傾倒。塵煙彌漫中。一個衣蒙面人當門而立。冷電般的目光飛快的在廳中巡視一圈。眼睛先在玉滿樓的身上了一瞬。又迅速回落到了皇甫嚴寒和宋天橋兩人臉上。
第七部 第 三十 章 不速之客

對於今天能夠到這來。淩劍可是期盼已久了。在第一次聽說陰陽宴這個說法的時候。淩劍就已經打定了主意。近來武功又有大幅度精進的他。信心更是爆棚到了極點。

這是多好的機會啊。幾乎兩個大陸所有的頂尖高手都齊濟一堂。若是在這種場合下成功立威。那日後順盟的事情誰還敢道半個不字?這種無形之中的威懾力才是一個武者最大的價值之所在啊。

尤其此來還有一個目張膽的名頭:找皇甫世家家主和宋家家主。恩。找他們兩位大人物有重要事情商量。如此的師出有名。更可順著自己的性子的事情。真是太合適了。沒這麼合適的了。

對於淩劍的打算。淩一等比較有理智的人同時以無語相對作回應。幾人都是鬱結的肚子抽搐起來;公子是曾經說過。到了差不多的程度。就去找兩家家主談判。這次並不是真的要一鼓作氣滅掉兩家。但公子並沒有說過具體什麼時候是差不多的時刻啊?公子更沒有說過去水家找那兩個人吧?

找皇寒和宋天橋。您犯的著去水家和玉家的陰陽宴上去大鬧一場嗎?這可是一個大大的馬蜂窩。這也太冒險了吧。未必有益。

但是淩天此刻不在。而且還是無影無蹤下落不明。就算想請示彙報也是找不到的;而只要公子不在。這說了算的就屬劍哥大人了。淩劍眼睛一瞪。就說這個當口就是最合適的時機。也是最恰當的機會。那敢說半個不字?

縱觀這個淩家,淩劍忌諱的頂多也就只有三個人而已。一是淩天。二是淩晨。三是黎雪。甚至最後一個是心服口不服的;眼下這三個人都不在這裡。正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順天盟的總舵。徹徹底底的變成了淩劍的一言堂!

於是乎。淩劍非常高興的通過了這項決議(不通過不行啊。誰敢反對頓時就是一頓毒打啊還不服就再接著打。直到打為止。這叫以理服人。﹞

並出言恐嚇道:等公子回的時候問起。就說是我們幾人一同商量的。共同同意的都舉雙手雙腳贊成的。我老成持重。再三勸阻。奈何你們一味堅持我沒有辦法。就只好勉為其難的同去了主要是怕你們有危險。誰要是說錯了話可休怪本大爺不氣。淩一三和淩十九人都是噤若寒蟬。前者三個在順天盟是說一不二的老大。可是在這位劍哥的面前基本和可以搓圓捏扁的麵團也沒有太大區別。至於十九二十兩人就更別了。幾人私下裡一陣嘀咕。這才幾天沒見。劍哥怎麼變的這麼陰險。這麼的卑鄙了?。就他剛才的囑咐說出去誰信啊糊弄他自己吧。他還老成持重?這話若是讓公子聽見不管誰說的立就的吃一頓排頭。

所以淩劍就這麼理直氣壯雄赳赳氣昂昂的來了,由於水家所有高手都集中在了這裡。所以淩劍一進來。愣是沒發現;而且初來咋到就與水家第一高手水無波拼劍。對了兩掌。在不下六百位一流高手的眾目睽睽之下。大馬橫刀的站在了水玉兩家陰陽宴的大門口。

“好功夫。閣下那一位?”衝口讚歎了一聲。水無波平板的臉發出一陣熱切。看著淩劍;這傢伙不簡單啊。跟自己砰砰乓乓打了一陣居然絲毫不落下風。出劍快。招式之詭。身法之莫測。居然都是生平僅見。大大的引起了這位武癡的興趣。如果不是資格足夠的人。水大長老的問話也決計不會這麼的客氣。

“在下乃是順天盟的一名無名小卒。奉三位當家之命。前來為皇甫家主和宋家主帶個口信。”淩劍昂然而立。語聲陰沉:“未知兩位家主可考慮清楚了沒有?”

在座眾人人眼中騰了怒色。簡直是太目中無人。惟有水大長老更添幾分欣賞之意。有本事的人就應該份氣派。老子喜歡。

玉冰顏水千柔兩人眼中發出了奇異的光芒。這不是淩劍嗎?。兩女和劍哥相處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光看身材語氣。輕易就認了出來。玉家方面。玉滿天扭了粗壯的脖子。哼了哼。仰頭向天。翻了個白眼。接著卻又突然低下來。狠狠的吐了口唾沫。罵道:“他媽的。真是沒天理了。”除了兩女之外。他老哥是另一個窺破淩劍本來面目的人。

玉滿樓的眼睛驚疑的打量著這個衣蒙面人。不自禁的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他想起了自己的玉家那一晚上遭遇入侵的事情。那位武功劍術均是絕頂境界的第一樓樓主。無論形出手都有幾分相似。但武功境界卻有極大的分別。若是武功精進。卻又似不大可能。概因兩者的實力實在相差頗大。

作為素識的玉滿天自然也認出來了這個最欣賞的小傢伙。所以他才憤怒。所以他才不平衡了起來。憑什麼呀?這小子原根本就不是老子的對手。現在倒好。老子直接不是他的對手了。這才多長時間啊?進步怎能有這種速度。奶奶滴還有天理嗎?

當然。玉滿天這一話聽在別人的耳朵裡卻是全然不同的意思。就是啊。六七百一流高手在這裡,你還敢來搗亂。真是沒天理了。

無上天的四人對望一眼。默默的笑了笑。坐了下去。淩天手下的第一高手。他們也是認的啊。記憶猶新啊。尤其那殘酷到讓人嘔吐不停的殺人手法……不過四人自然不會揭騰。自從送君天理將裂天劍送給了淩天。無上天就在無形之中劃歸了淩天的陣營之中。四人自然不會與淩天的人作對。洩露屬於淩天的高端機密。

其實說起這件事情。整個無上天也是鬱悶不已。那可是裂天劍啊。天下主權的象徵。送給了淩天淩天居然還一副不情不願好像是吃了多大虧似的表情。那意思分明就是無上天占了淩天多大便宜的意思。這一點在無上天的內門幾位長老知道之後。差點兒氣的吐血。

還有一個令眾人想暴打淩天一頓的是……淩天不僅用裂天劍來殺人。還用來燒烤。劈石頭。那可是裂天劍啊!我的天!

所以無上天的人們于淩天。人人都是一肚子氣。當然。葉輕塵的氣要稍小一些。吃人家嘴軟。拿人家的手短;葉輕塵在淩天那裡可是連吃帶喝絲毫不客氣臨走還打了N包……

皇甫嚴寒和宋天橋兩人還未來及說話。天外天的鷹鼻老者已經暴怒的站了起來:“狂妄小子。你是什麼人?敢到這裡來放肆鬧事。想要找死嗎?”

淩劍無聲的笑了起來。眼睛便如兩把利劍看在鷹鼻老者臉上。只片刻歎息一聲搖了搖道:“老小子你水準太差了。老子沒興趣。”

鷹鼻老者幾乎一口鮮血噴將出來暈厥過去。哆嗦著手指。兩眼血紅的指著淩劍:“你…你……你。”

淩劍哼了一聲。兩眼看向皇甫嚴寒和宋天橋。緩緩的道:“三位當家說。他們很不高興。就再給你們今天一天的考慮時間。第一是歸順順天盟,第二是徹底的瓦解冰消。何去何從你們兩各儘早做出決斷。”這樣說話的口氣。已經不是在與兩位家主談判了而是直接的以上級對下級的口氣。對一旁的鷹鼻老者更是全然不理。

淩劍就麼一個人孤身站在門口。卻是底氣十足。自信滿滿。兩道眼光睥睨縱橫。分明完全不把這足以引起天下震動的六百多名高手看在眼裡。在別人的眼中。就好像這黑衣身後有著千軍萬馬。極近強悍的強大勢力作為後盾一般。

玉家幾位長老冷哼一聲。就要上前。玉滿樓臉色一沉。幾人醒悟。頓時都坐了回去。

這個黑衣人闖的乃水家的庭院。找的又是皇甫家族和宋家的人。他們打越熱鬧越好。全部死光了玉滿樓才高興呢。自然不會讓自己的手下去為水家和皇甫家強出頭。

水漫空臉上泛起怒。冷冷的道:“你是順天盟人?”

淩劍黑袍一飄。擋住水漫空的氣勢。冷冷的反問了回去:“你是水家家主水漫空?”

“好膽!”

“放肆。”

水家的高手紛紛怒斥。

水漫空一擺手。眼中有了沉思之色:“以閣下的武功又怎麼會是無名小卒。難道在順天之中。你竟不是當家的?”水漫空心中警惕了起來。從黑衣人的話語口氣中聽的出來。眼前這個居然是奉命而來。此人武功比之水家第一高手水無波也不遑多讓。這樣的足以成為一方霸主的蓋世身手居然還只是順天盟的手下而已。那麼順天盟的三位當家的實力到底要高到了什麼地步?如此一想。不由的全身冷汗涔涔。水漫空的口氣無形中又多了幾分客氣。

淩劍冷笑:“話已帶到。在下告辭。”水漫空畢竟是水千柔的老子。而水千柔又已經是淩天認可的老婆。換句話說。水漫空也就是淩天名副其實的泰山老丈人。即便以淩劍狂傲。面對這位大佬卻也不敢過於不敬。自然就沒老子長老子短的了。

淩劍一振黑袍。就要離開。實則淩劍心中極為失望。從這一刻的對峙。他就已經看了出來。此間高手雖多。但水玉兩家都不見的會真正的出手。雖然這是水家的的盤。在兩家人的心中。即將始的百年約戰遠遠比自己要重要的多。

其餘人等。無上天不會對自己出這是肯定的。天外天出手與否無關緊要。淩劍一眼就看來。那三人沒有一人是自己的對手。甚至三人聯手自己也可一戰。若那樣卻沒有什麼意義。這樣算來。自己留在這裡實在沒有什麼意思?

不過。此來的第一目的已經達到了。那就是絕對的威懾。經過此事之後。就算水家再想要和順天盟作對。也要仔細的考慮考慮。像淩劍這般足可對敵水無波而不落下風的高手。環顧當世只怕是鳳毛麟角豎起五個手指頭可能還要曲下一兩個。誰也不見的惹的起。

“慢著。”水無波一掠而出。“跟我打過一場。再走不遲。”他的眼中全是興奮。棋逢對的興奮。

“嗖。”淩劍正飄身而起的身子忽然下墜。突然變成整個身子在空中平飄著頭前腳後。一削了過來。水無波長劍一格。順勢刺出。劍到半途。突然分散成三團劍光。再往前。再行分裂。分為九朵花。嗤嗤的劍氣縱橫交錯。籠罩了淩劍的整個上身。

“來的好。”淩劍一聲清嘯手中玄鐵劍自下往猛的一揮。嗡的一聲在兩人的中間突出現了一大片耀眼之極的閃白光卻是長劍帶起的劍氣形成了實質。在空中形成了一堵牆。由劍氣組成牆。

水無波九朵劍花同時刺在白光上。內力猛催。

“轟”的一聲。接著眾分明聽到了“嘩啦啦”一陣響。那堵白光劍氣形成的牆壁突然碎裂。就如是碎裂了一大塊玻璃但地上卻是什麼也沒有。

大廳門口的黑衣蒙面人早已無影無蹤。水無波長劍已入站在大廳門口。恍然若失。

“大長老你怎麼?”水無波眼睛緊盯門外的一個方向。臉上神色幻。突然揚聲大喝道:“甲子之戰後。我要與你一戰。敢應承否?。”

遠遠的一道冷漠的音遊絲一般傳來:“三天之後如你還有命在。再議此約不遲。還是先換把好劍吧。”

水無波哼了一聲。轉身向座位上走去。突然他的劍鞘之中傳出嘩啦一聲響。水無波臉色大。伸手一抽。手中赫然只有一個劍柄。

劍鞘摘下來。倒轉往地下一倒。嘩啦啦。數十片長劍碎片出現在的上。在燈光的映照下。就如同是夜的星空一般。閃閃的眨著眼睛。

眾人同時大吃一驚就在這兩次手之間。對方居然已經將水無波的長劍斬成了碎片。怪不對方會說“換把好劍吧”這句話。原來對方手中的長劍竟然是一柄極之罕見的絕世利器。

人人都知道。水無波向來只使用最普通的青鋼劍。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武功到了極處。就算是飛花摘葉。也是絕世利器。”但今天的這一幕。卻讓水無波徹底的改變了這個想法。

水無波看著的上的一的長劍碎片。突然笑了起來。很十分非常相當的開'的笑了起來。長袖一佛。滿地碎片消失不見。神色如常的回到座位上。安然坐下。就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

皇甫嚴寒和宋天橋人盡是面如土色。兩人都是萬沒有想到。自己已經到了水家最為防衛嚴密的的方。順天盟居然依然敢找過來。而且還是如此這般囂張無比的在這邊的實力最為龐大的時候突兀而來。然後又從容而去。

如此看來。天下之大。何處才是安全之所?難道一個都沒有。難道兩百年基業就這樣毀滅在自己手中嗎?

如果不想毀滅。難道真的要投降?從此寄人籬下。任人驅策?

皇甫嚴寒與宋天橋兩人對望一眼。分明都看到了對方的眼中那難言的苦澀。那時一種大難臨頭。卻無從化解的絕望苦澀。

玉滿樓滿臉沉思之。難道自己以前的猜測錯了?這人或者不是前者所遇的第一樓主。但兩人的武功路數卻是同一門派。這點已經無庸質疑。以此推斷。難道那第一樓竟然真的不是淩天所屬的勢力?而是順天盟的勢力?自己早就聽說過順天盟的名頭。一直以來。玉滿樓也只是把順天盟當做一夥雖有實力但卻是不成氣候的馬賊。但現在看來。這幫馬賊分明已經擁有了足以左右天風大陸的能力。其甚至已經淩駕于千世家水家之上。若是再與神秘的第一樓連在一起。

難道在這爭霸天下的大局之中。自己又要增加一個順天盟作為手嗎?

如此這般想著。玉滿樓頓時有些患的患失憂慮起來。對於眾人此後又說了些什麼。竟沒有注意。及至醒來看到眾人都看著自己。才突然發現宴會已經開始了。

接下來便是約戰之中的對手分別向著對方敬一杯酒。這一杯酒。就叫做解怨酒。喝了這杯酒。無論是誰死在誰的手裡。都是沒有怨恨。沒有仇恨。生死各憑實力。各憑天命。

眾目睽睽之下。兩個一樣國色天香。一樣傾城傾國的絕色佳人分別端著酒杯。盈盈起立。四目一對。同時示意。同時仰頭。一飲而盡。

水漫空目光一閃。呵呵笑道:“玉兄。這一位就是冰顏侄女?果然國色天香。秀外慧中”水漫空早已經是知道。自己女兒這次的對手。玉家的小公主玉冰顏乃是一個身患絕症的武學廢人。不意眼睛一掃之下。卻發現這個白衣少女竟然神完氣足。渾身隱隱騰出一流高手的風範。這哪裡是什麼武學廢人?就算是從小練武。能有這般成就也能用天才來形容啊。較諸自己一向自傲的女兒千柔也不遑多讓。

“不錯。這就是敝侄女——玉冰顏;冰顏。還不向水伯父請安問好?”玉滿樓自然知道水漫空在想什麼。卻是一點也不擔心。甚至看著水漫空的眼神都有些鄙視的意思。心道我這侄女這來就是來送命的。你還擔心個什麼勁?他那裡知道所謂關心則亂。水漫空早打算讓女兒參與過這次甲子之戰之後。就遣女兒複回天星。與淩天雙宿雙棲。如何肯讓女兒再擔什麼風險。
第七部 第三十一章 三爺開戰  
    玉滿樓已經查看過了玉冰顏的情況,知道她雖然病情好轉,並且因為治病不知道怎麼的有了一身內力,但於水家的水千柔相比,還是欠缺了不少,至少實戰經驗就無法相題並論。根本不需要自己再動什麼手腳,在這場以生死為結局的約戰之中,必死無疑!

    水漫空探究的眼神看著玉冰顏,讚道:「賢侄女果然是穩婉可人,我見猶憐,據聽聞賢侄女曾經大病一場,如今觀之,想來已經痊癒,真是可喜可賀。」

    玉冰顏臉上一紅,恭敬的道:「不過是冰顏運氣好了一些。遇到了無上天的送君天前輩,蒙他出手救治,僥倖得以活命罷了。」

    水漫空大笑,道:「原來如此,看來是冰顏賢侄女乃是福大命大之人啊。」

    玉冰顏躬身到:「伯父繆讚了。」

    兩人這一對話,水漫空不再問下去,因為他也已經看出來,面前這女子的實力或許不俗,但卻絕對不是自己女兒的對手,既然如此,管她得病是真是假,人是真是假,只要自己女兒能夠保住性命贏得約戰,其他的愛咋得咋得。

    玉冰顏的這句話卻引起了葉輕塵等人的重視,他們均知道,玉冰顏的玄陰神脈乃是根本無可救,無法可治,就算是送君天理,也未必可以救治,就算可以救治。也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造就一個如玉冰顏一般的一流高手!但現在玉冰顏分明已經好了,還不功勞推到了送君天理身上,這件事他們四人卻是一無所知!豈能不疑竇滿腹?

    「哦?小公主的病據我所知乃是舉世罕見的玄陰神脈,玄陰至寒之體,普並天下無人能治,難道送天君天理竟然有顛倒陰陽,逆天造化的大本事?我卻是不大相信。」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說話的是水宗的三號人物,水漫成。]

    他兒子慘死,悲怒欲狂,本來期盼在戰之中水千幻和水千柔也盡數死掉才合他心意。哪知道水千幻被那送君天理帶在,而水千柔的對手也明顯不如水千柔,如此說來,等於水漫空的一雙兒女全都保全了,這對於水漫成來說,乃是不可忍受之事!如今正是借題發揮。

    水漫成的心理很陰暗,就是:我死了兒子絕了後,你水漫空也要陪著我才行!憑什麼我的兒子犧牲了你的兒女卻平安無事?

    水漫成這一句話同時激器了兩家的怒火,水漫空想到了自己的兒子就是以為他的兒子而慘死,現在他居然有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女兒頭上,不由的火冒三丈,恨不得將他一把掐死!

    水漫空還未來得及說話,玉滿天已經騰地一聲起來,玉滿天正是此次約戰之中水漫成的對手,看者水漫成鄙視道:「水漫成,你他媽的算是什麼東西?這裡也有你說話的份?我侄女治好了病關你何事?你這王八蛋是不是皮癢了找揍?來來來,三爺成全你這狗日的!」

    玉滿天一開口葷的素的一起出來,不乾不淨的一陣破口大罵,讓水漫成渾身都哆嗦了起來,眼睛到紅了:「玉滿天!日月無光的臭流氓!秦竹難書的混賤貨!誰他嗎的褲子沒提上就露出你來?我問一下跟這王八蛋有什麼關係?你們玉家輸不起找人冒充這等卑鄙無恥的事情都做出來了難道你不容三爺我問一問你這臭不要臉的死烏龜?做賊心虛的混帳東西?「

    玉滿天一抬腳,棉器的酒桌騰的凌空飛了起來,呼的一聲向著水漫成砸了過去,晃著粗壯的如同狗熊一般的身體,肌肉一陣紮結,胸前的衣服撕拉一聲裂開,露出長長的黑毛胸膛。大踏步的向著水漫成衝了過去:「我操你大爺的水漫成,你敢罵三爺我?你們水家才是輸不起的死王八!做賊心虛的是烏龜蛋!我干你老母干你姨媽干你十七姐干你。。。。。。

    隨著滔滔不絕的污言穢語,兩個同樣是扭曲著臉龐相互瘋狂對罵的三爺就要打了起來。兩人都是一副深仇大恨的樣子,兩古人的眼珠全都紅了,若是不知道的看見,肯定不會相信這兩個人是第一次見面,肯定會以為這兩個人之間有著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勢不兩立…………

    水玉兩家的陰陽宴,直接成了潑婦……不對,應該是「潑夫」罵街的場所,這兩個三爺的嘴裡都是如同發酵的糞池一般,比市井流氓還要粗俗一百倍,比最不要臉的潑婦還敢開口……

    玉滿天的脾氣已經憋了一個月,自從玉滿樓非要玉冰顏來送死開始,玉滿天就覺得自己快要氣得爆炸了,玉冰顏嫁到凌家乃是他玉滿天保的大媒,而且這對小兩口還都很合他的胃口,現在此事一出,玉滿天整日裡覺得自己沒臉見人,口頭禪就是:啥也別找老子,老子一張臉否定不如腚!

    這幾天以下,他就算是看見玉滿樓,也是氣鼓鼓的一副尋畔的目光,玉滿樓自然不會跟他一般見識,乃至到了後來,玉滿天滿肚子的鬱悶無法發洩,逐漸的擴散開來,擴散到玉家所有的參戰人員身上,見到誰都是黑著臉沒有點好氣。直接導致了這一路上玉家所有的參戰人員欲哭無淚,如避瘟神。

    就連這次專門出關的玉家第一長老玉沖宵也在出關頭一天被玉三爺劈頭蓋臉的逮住罵了一頓;發展到後來,甚至是看到自己的二哥也就是玉冰顏的父親玉滿堂,玉滿天也是沒半點好聲氣,直言不諱地說什麼賣女求榮,把玉滿堂氣得幾乎心肌梗塞。

    現在,水漫成不僅質疑玉冰顏的身份,而且還說玉家輸不起,玉滿天就像是突然被點燃炮仗,總算有了發洩的場所, 這一頓罵真是驚天地泣鬼神,痛快無比,酣場淋漓……

    水漫成獨生兒子死了,本就是悲苦難言,滿腔怨恨看誰都是不順眼,偏偏無處發洩,此刻遇見玉滿天,也正好是乾柴碰上了烈火,一觸即燃,幾乎是跳著高的一路痛罵著向著玉滿天瘋狂地衝了過去。

    眼見得兩位三爺在約戰之前就要分出勝負,比個高低,鬥個你死我活;所有的人全部傻了眼。俗話說楞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但是眼下的情況是兩個人都有不要命的意思……

    一旦讓這兩個瘋子湊 到一起,恐怕沒有一個倒下是分不開的,又或者是兩個一塊倒下?!

    玉滿樓與水漫空同時厲聲中喝止,兩個人仍是充耳不聞,水漫成本就不把水漫空放在眼裡,現在更是置之度外,至於玉滿天,也是早已對自己的大哥憋了一肚子的一滿。

    現在好不容易發洩出來,別說玉滿樓,就算是天神下凡,我玉三樓也要打個痛個罵個痛快再說話!

    「攔下他們!」水漫空玉滿樓同時下令。

    水玉兩家的高手一們一擁而上,在兩位三爺還差一拳之隔就要攪在一起的時候,疊羅漢的一般,將兩個壓在了地上,兩人趴在地上,兩個額頭幾乎湊在一起,近在咫只卻打不成,更是七竅生煙消雲散 起來。

    水漫成瞪著眼睛,突然一口唾沫吐在了玉滿天的臉上;玉滿天大怒欲狂,噗的一口味了回去,轉眼間,兩人都是滿臉的唾沫,這還不夠,玉滿天乾脆一張嘴,內力一催,哇的一聲, 將吃下去的東西,整個的吐在了水漫成的臉上,頓時大廳之中異味撲鼻,人人都皺眉欲嘔……

    兩家高手們同時一隻手掩蓋口鼻,另一隻手拖著這兩個人的腳,拖死豬一般的拖回了去,兩上的十根手指猶自在地上抓出了道道白線,兩個腦袋依然昂著看著對方,就如同是兩條眼鏡蛇……

    玉滿樓水漫空同時氣的滿臉發青,青筋暴跳。剛剛拖了回來,水漫成又蹦了起來,只覺得臉上異味如同糞池,忍不住一張嘴,江河倒洩……而那邊的玉滿天用袖子一抹臉,依舊是滔滔不絕氣湧如山的大罵……

    玉滿樓身子一閃,啪的一聲,重重的打了他一個耳光,臉色發青的罵道:「混帳閉嘴!」

    玉滿天一瞪眼睛,吼道:「老子就是不服,你咬我啊!」

    玉滿樓頓時氣得天花亂墜……

    經過兩人這麼一鬧,近千人,人人都沒了食慾,誰有食慾才不正常呢。個個臉色怪異,恨恨地看著這兩顆老鼠屎,都有一種強烈想吐的慾望……

    兩位三爺這一架雖然沒有打起來,但是兩人必定都會因為今天這一鬧,而記入兩家史冊,也可說是千古留名了。

    大廳中鴉雀無聲,大家都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相對無語,一籌莫展。

    突然,「嘖」的一聲傳了過來,近千人同時轉頭看了過去;

    卻是玉滿天玉三在氣憤過後,肚子裡空空的,突然感覺餓了,順手將桌上的一根雞大腿撕了下來,張開大嘴就是噴噴香的啃了一口,眾目睽睽之下,玉三爺腮幫子高高鼓起,不住蠕動,端起酒杯,吱溜一聲,又是一杯酒下肚……

    那邊的水家三爺已經是吐得渾身無力了……同樣都是三爺,但三爺與三爺之間,果然還是有所不同的!

    眾人看著他那毛茸茸的大嘴在津津有味的吃著雞腿,紛紛想到剛在他臉上的一臉唾沫,都是目瞪口呆,只覺得他自己喉嚨裡像是有小蟲子在爬,癢癢的……

    終於有幾個人一轉臉,嘔吐了起來,一旦有人抵受不住而嘔吐,幾乎起了連鎖反映,一個接一個的也……

    也就只有兩家的家主,水家的大長老水無波,玉家的二爺玉滿堂算是定力驚人,勉強忍住了!

    水玉兩家的陰陽宴,就這樣以幾乎所有人共同哎吐的結局落下了帷幕,所有參加的高手都是大戰過一場的樣子,有氣無力,橫眉立目,如要吃人世間……

    宣佈宴會結束的時候,玉三爺大叫一聲:「我還沒吃飽!」然後悻悻然的站了起來,眼睛看著桌上的美味佳餚,索性大手一伸,左手端起一隻雞,右手抓住了一整個熊掌,不顧油膩的抱在了懷裡,一低頭,大嘴銜住了一隻酒壺,一仰頭,吱吱有聲的,美酒順喉而下,只見到碩大的喉結來回運動。。

    玉滿樓搖頭歎氣,玉滿堂滿面無光,玉冰顏捂著嘴小聲的笑,所有玉家高手均不約而同的退開了幾步,用實際行動表示「我不認識這個人」,至於水家的人,則是一個個都是鄙視+無視的表情。

    今天真是讓這傢伙把臉都丟盡了,玉滿樓恨恨的看著自己的三弟,恨不得再打他一頓。正要出言告辭,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聲沉悶的「轟」的一聲,遠遠的傳過來。

    眾人都是一怔,停住了腳步,隨之而起的就是一股強大的到了極點的氣勢鋪天蓋地的出現,這股氣勢之強大, 意然籠罩了整個莫空山!在這一刻,所有人都感覺到,就像是整個青天向著自己壓了下來,沛然莫可抵禦,根本就不能升起絲毫抗拒的意思!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神靈,那麼散發出這股氣息的人就是神!這樣的氣勢,只怕已經超脫了武道的所有範疇!完完全全地上升到了眾人所不能理解的層次!

    所有人都同告變色,這次沒有人可以例外!

    究竟是什麼人,居然能擁有這麼恐怖到了極點的氣勢?!若是此人對在場的人出手,豈不是任由宰割?

    玉滿樓眼睛利刃一般看著水漫空,他在判斷,這個舉世武林的人物都為之高山仰首的高手到底是不是水家的人!

    這裡可是天風大陸,水家的地盤,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個這樣驚天動地的人物,玉滿樓豈能不憂心如焚?

    只是一眼,玉滿樓就判定,這個人肯定不是水家的人,因為水家的所有人都是一個表情:震驚!

    包括水無波和水漫空!既然如此,玉滿樓就有些稍稍放心起來,不管你武功有多高,若是你與那君天理一樣不屬於任何家族任何勢力,飄然世外,就絕對干涉不到我的大計!

    而這個橫空出世的人物,很有可能就是這樣的人。因為在此之前,從末聽說過這世上竟還有著這樣的一個人物!

    水漫空他們也正在心中惶惑不安,突然出現這麼一股氣勢,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玉家的人?不然為什麼以前從末出現過,而這次玉家一到他就冒出來了?

    於是,在玉滿樓打量水漫空的同時,水漫空同樣也在審視著玉滿樓,兩個人同時放下心來。

    玉滿樓既然事發之後先看向自己,那就是在觀察自己,那就證明了不是玉家的人!既然不是,敬而遠之就是了,這樣的例來不會隨隨便便地參於江湖仇殺的,更何況這個人在天風大陸出現,很可能還是天風大陸。若是自己的家族禮遇一些,或者還可以……

    兩人四眼相對,同時乾巴巴的笑了笑,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笑。

    什麼是如釋重負?還是譏嘲的笑容:心中百味陳雜,說不清,道不明。

    說了幾句沒營養的話,兩人和平的分手,各自帶著家族的高手回去不提。

    現在無論什麼都不必考慮,唯一要考慮的,就是三天之後的戰期。

    陰陽宴雖然沒有進行下去,可依舊是陰陽宴!

    後天就是兩家不少人陰陽相隔的大日子!

    相比較於水漫空來說,玉滿樓還是放心的早了一些,他萬萬沒想到,發出這股絕強的氣勢的人,雖然不是水家的人,卻也不是天風大陸的人,若是讓他有所選擇的話,玉滿樓寧願讓這個人是水家的人!

    因為這個人竟然是凌天!玉滿樓今生今世最大的對手!也就是玉滿樓的終級敵人!

    難道凌天的武功真的提升到了那般震古爍今的地步了嗎?否則,為何能夠發出這 般猶如神仙一般的氣勢?

    莫空山東峰,懸崖峭壁中的山洞裡面。

    地面上,一個螢光閃爍的巨大的蠶繭一樣的物事,滿滿的鼓脹著,

    逐漸的撐了起來,猶如一個巨大的氣球,緩慢的的被吹滿了空氣。

    幾經漲縮之後,終於瘋狂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鼓起來,慢慢的,氣球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出吱吱的聲音,突然「轟」的一聲低沉的悶響,整個蠶繭一樣的物事爆破開來,凝聚了白色霧氣,轟的散發了出去,露出裡面一個光溜溜的人體,一絲不掛,渾身皮膚白裡透紅,說不出的晶瑩細嫩,就算全天下皮膚最好的美女,也是絕對比不上這個身體的皮膚一半。

    這個人,當然就是凌天!

    玉滿樓他們所感覺到的那股氣勢之後,就是在這個爆炸的時候衝出去的氣浪。萬年靈石仙在改造完畢凌天的身體之後,剩餘的能量終於藉著這次爆破徹底的散發了出去,這股萬年累積的力量,又豈是區區人力可以比擬的?這也難怪眾人如此惶恐了。

    凌到當然不知道,自己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居然還製造了一場整個天風大陸與整個天星大陸的高層共同恐慌到級點的這麼一次震動!若是他知道,相信定然會啼笑皆非。
第七部 第三十二章 空之巔峰  
    凌天猶如做了一個殘酷無比的夢,在夢中遭受了無與倫比的折磨,就像是十八層地獄盡情的享受了一遍,然後週而復始的再度開始。。

    一直到了最後凌天的身體已經不再疼痛的時候,凌天的思想依舊還停留在那恐怖的幻境裡,堅韌到極點的神經也數度瀕臨崩潰的邊緣……

    萬幸,總算是挺過來了!隨著這一震,凌天弱於清醒過來了,先咧了咧嘴,正要習慣性地說一句:「好痛啊」,卻突然發現渾身暖洋洋地說不出的舒服,哪裡有什麼痛的感覺,不由得一驚之下,霍然睜大了眼睛,半直身身子。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凌小公子孫搖頭晃腦的直挺挺的對著他,似乎在點頭問好!

    凌天慘叫一聲,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暈倒的這段時間,竟然被人了不成?!有心反手摸摸了臀部,終於還是忍住了!

    要不怎麼全身清潔溜溜的一絲不掛?凌大公子有些欲哭無淚,也不知道怎麼就我那麼背,有一點奇遇什麼的,就要來次清潔溜溜,上次坦埕面對的還是個不知道到底多少歲的大老爺們,還我清白!

    突然想起來,貌似就算被人那啥了,自己也吃不了什麼虧,不由得心中一定,暗道只要不是個男人就行,本公子也就不牴觸那啥了。

    正在胡思亂想,心中剛有一個站起來的意思,還未用力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不聽自己指揮一般,已經站了起來。隨便的一邁步,呼的一聲, 整個人五體投地的撞在了石壁上,差點沒把鼻子撞歪。

    「我草!這是咋回事?」凌天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光溜溜地趴在石壁上,腦海之中終於回想了起來,自己昏迷之前的一幕一幕從心底升起……

    「難道我這樣子的竟然是吃了那靈石仙的後果「,凌天半信半疑的喃喃自語,突然感覺下身一身巨痛,突然意識到什麼,低頭看時,果不其然,晨然是自己無意識的撞到石壁上,首當其衝就是剛才昂首挺胸的小凌公子,就算是再強悍的男人,那啥也還是很柔嫩的,這可是男人最要命的本錢,凌天急忙提起功力,展開內視,先檢查一下再說。

    哪知道才一催起內力,下身些須痛楚就即刻蹤跡全無了,且渾厚的功秘竟如同活動一般自發的就運行了一個周天,速度比從前至少快了三倍以上,簡直比閃電還快!凌天勉強克制了心中的驚喜,將整個心神都沉浸了進去……

    大喜欲狂!

    在凌天的感覺裡,內力一提,立即貫滿了全身,非但下身那處的些微痛楚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且突然間就好像身體之內所有的經脈都不存在了,從天靈到湧泉,彷彿成為了一條暢痛無阻的高速公路,再也沒有了絲毫的滯礙,這分明是所有的穴道經脈全部打能才能出現的驚人現象!

    凌天強忍住內心的狂喜,默念驚龍神功口袂,從第一重開始末 循序漸進地運行起來,,第九層……第十層……十一層……。

    不出凌天所料,在第十一層已經成功突破了,現在的內力運行駛,完全可以得心應手;心中又再念起了第十二層的口袂,內心浩浩蕩蕩湧來,令凌天不可置信的是,居然還是沒有任何阻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一般,第十層的大關居然同樣沒有遇到半點阻滯!

    一衝而過!

    凌天一時間簡直有些悵然若的,又或是難以置信;這可是號稱千年以來從未有人突破驚龍神功巔峰,怎麼會如此輕易的修煉成功?不會是修煉中的幻象,假象吧?!可是這一切又實在是太真實了, 怎麼會會是假的呢?! 正在猶豫之間,忽然想起自己剛剛服用的靈石仙,不由的恍然大悟,又是驚懼不已,後怕莫名!

    我的老天爺,難道,這是太上老君的仙丹不成?喝了這東西,居然坐火箭一般直接把能突破的不能突破的都突破了!!

    剛才經歷的痛苦確實太難熬了,但實在是值得啊,就算再來一遍……

    還是不要再來一遍了,剛能的痛苦經歷實在想想都要死了!

    等等!驚龍神功十二層固然成功突破了,可還有最後一關!驚龍十三!

    「空」!

    驚龍神龍第十三層,一共吸得一個字,就是「空!」這就是口訣,唯一的口訣!

    可這算什麼口訣?空?空?

    凌天抓耳撓腮的想了半天,越想心中越亂,澍湃的內力突然翻湧起來,不覺一陣頭暈眼光,畢竟是新得的超凡功國秘,還是未能徹底收放自如,忍不住破口大罵:」空!空你媽個頭哇!這不是折磨老子嗎?「

    凌大公子發狂了,赤身裸體暴怒起來,一點都沒有注意到,隨著大公子的暴怒,小公子也抬頭挺胸雄赳赳氣昂昂的,卻沒處洩火!

    實在是越想越是火大,要是凌天此刻還沒有衝破驚龍十二層境界,或者還不會如此惱火,畢竟還有一個奮鬥目標,可現在的問題卻是凌天的體內力量完完全全衝破了驚龍神功可修煉的最高層次,而且已經達到了驚龍神功第十二層最巔峰 ,凌天明顯感覺到還有餘力,若是加把勁就能夠一舉突破第十三層,達到傳說中的最高境界,豈不快哉!

    偏偏在這個時候卻因為沒有口訣,沒能方向甚至沒有什麼有用的提示!就像一個精力非常充沛的人明明知道一扇門後邊有一筆最為可觀的寶藏,只要推開那扇門就能拿到,卻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現,那門上有把鎖,自己明明有大把力氣,可怎麼也打不開那把鎖,對那門更是沒轍……

    空有莫大的力氣卻奈何不了那把鎖,也就得不到那些誘人的寶藏……

    所以凌天徹底抓狂了!

    「留什麼不好?偏偏留個空?空,不就是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沒有了還修煉個屁啊!」

    凌天憤憤然的嘟囔著,青筋暴跳:「他媽的讓我悟什麼不好?偏偏讓我悟空?我他媽的又不是猴子也不想取經!真是邪門?」

    突然,凌天如同被電擊了一般突然愣住,兩眼直勾勾地看著面前。

    卻一點焦距也沒有,心神之踢,卻把自己剛才暴怒之下說出的話再過濾了一遍:

    空,就是什麼也沒有!悟空!悟——————空……

    什麼也沒有了,還修煉個屁呀?

    凌天呆住。

    鎖自然、是需要鑰匙才能打開的,而鑰匙的所在還是有提示的。現在就看這個提示我是否能想明白。

    空,就是沒有,既然沒有,那就是不必執著;不必執著,也就是放開心靈:放開心靈;就是虛無,就是整個天地,就是所有的一切一切的……一切!

    全部都是空,萬法皆空!

    有,就是沒有?沒有就是有?天就是地?地就是天?什麼是地?什麼是天?什麼是人?人在何方?何方又在何方?

    一時間各種思緒紛沓而至,此來彼往,沒有停息……

    凌天這一刻的腦海彷彿要爆炸了一般,頭痛欲裂,突然仰天大吼:「既然天是空,地是空,你是空,我也是空,那我又何必悟空!去!!!————」

    轟!

    凌天的靈台突然一陣清靜,一塵不染,空空如也,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若是有人現在在這裡,定然會大吃一驚。

    因為凌天就站在這裡沒有動,但卻是任何人都看不到這裡有一個光溜溜的赤裸男人,甚至感覺也是感覺不到,凌天的身體仍是實質的,但卻已經與此間的山石,空氣等等一切物體成為了一個總體,再也無分彼此。

    這是一種至為玄妙的感覺,凌天感覺自己好像是孫猴子一般擁有了七十二變的本事,在山上,似乎可以融為山石,在水中,自然就清流,在空中,自然就是藍天白雲清風微雨……

    甚至不需要刻意去保持,自然而然就能停留在這個玄奧的境界之中!

    一化為二,二化為四,四化為八……化為無數,化為藍天白雲,化為天地的一部分,充盈於天地,重歸於空,空生萬物,萬物歸一,生生不息,綿綿不止……

    「我終於明白了!」凌天目光清澈如水,波瀾不驚:「原來武是武,道是道,武道武道,只是武學之首罷了,跟道其實沒有任何關係!所謂的道,就是天,就是地,就是萬物,就是——空!可以包容一切的空!」

    「原來如此」。凌天從容的一招手,散落在地上的君戰天的秘笈。

    如同有絲線牽引,自動的飛到他的手上,凌天長笑一聲,突然哈哈一笑,道:「既然道就是空,那麼道就是狗屁!狗屁不如!何必再去刻意追求呢?人生一世,草木一春,只要活得快樂沏灑順心如意,率性而為,誰可說這不是道?從心所欲,何事不可為?!」

    「生兒育女,天倫之樂,難道不是道?」——

    「既然萬般皆是空,爭霸天下殺人盈野,豈非也是道?」——

    「高風亮節,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難道不是道?」

    「卑鄙無恥,陰險狡詐,難道也是道?」

    「平凡人生,蠅營狗苟,莫非也是道?」

    「哈哈哈…………原天於地萬物人類畜類草木類,莫不是道也,莫不是道之所在,查然法門三千,條條皆可為道,既然天地萬稱都是道,又哪裡來的罪孽,罪孽也是空,那就是也是道!「

    「隨心而行,就是最大的道!」

    「既然都是道,都是空,那麼又哪裡來的什麼道?什麼空?」凌天傲然一笑:「所謂道,所謂空,原來都只是一個字而已!」

    「哈 哈 哈 哈,原天只是一個字,一個字而已!哈哈哈……」

    「君戰天前輩,在下告辭了!」

    至此,凌天心結全開,心懷大暢,沒見他有什麼動作,身子就這麼在石室之中慢慢模糊下去,慢慢的消失不見。

    轟的一聲。

    山洞長達數十丈的通道整論點塌陷!

    凌天身子虛空一飄,騰雲駕霧一般順著懸崖光滑的崖壁飛了上去,

    動作瀟灑自然, 上下千丈懸崖,如履平地!他的身上依然是一絲不掛,但他卻沒有覺得半點不妥,甚至沒有半點尷尬之意,就這麼明目張膽的飛上崖頂,飛上了樹梢,然後詭異的消失了……

    遠處,人聲嘈雜,這裡的山洞塌陷發出的巨響已經引得水家的人前來查看了。

    片刻之後,凌天衣著整齊的趁亂出了莫空山,洋洋得意的進了碧水城。……

    以凌大公子現在的武功,休說是點倒一個水有的侍衛搶套衣服,就算是點倒水家家主水漫空,扒光了,也不是一件太困難的事情,不過凌天考慮半天之後,還是決定不去找自己這位准岳父的麻煩,只是很寬宏大量的弄暈了兩個侍衛,剝得清潔溜溜的換上其中一個衣服,將另一個的衣服撕開做了一個包袱,將秘笈和剩餘的黃精包了一大包,往肩膀上一甩,就像一個出門打工的打工仔,不過這個打工仔的速度可是恐怖之極,從莫空山到碧水城將近兩百里路,不到一個時辰,凌大公子就坐在一家酒樓裡。

    要了酒菜,飢腸轆轆的凌公子才發現自己身上竟是沒有一分一文銀子的。這下可把他氣得臉色發藍,怪不得給兩個侍衛扒衣服的時候老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原來,這兩個傢伙,身上竟然連一個崩子兒都沒有!典型的倆窮鬼。

    凌天很氣憤!水家就能窮到這地步?自家的侍衛竟然這麼一窮二白?

    翻過口袋翰天,除了布還是布。

    不過,凌天氣憤歸氣憤,辦法還是有的。菜照要,酒照上,凌大公子惡狠狠地想:霸王飯,本公子也不是吃過一次兩次了,想必一頓酒菜不給錢,這個酒店還破不了產,看那掌櫃腦滿腸肥的樣子就知道是個為富不仁的傢伙,公子我今天不給錢正好劫富濟貧,替天行道了!有錢是空,無錢亦空,萬物皆空,給不給錢不還是空嗎?

    這麼一想,凌天頓時心安理得起來。他這麼富,我連飯都吃不起,白吃他一頓,不是劫富濟貧是什麼?也算這傢伙做了一件好不,要不死了之後會下油鍋,本公子這是在救他,恩!就是救他,是做好事。

    再說了,聽說這酒樓竟然是皇甫世家的產業?沒想到還真有漏網之魚,那就更是不吃白不吃了,反正皇甫世家馬上就要「空」了。

    於是凌天落落大方地專門找好的點,特意要貴的吃,大吃大喝起來。出來他才知道,自己在那個山洞裡面,已經足足呆了三天之久,水玉兩家的甲子之戰再過三天就要開始了,三天三夜沒吃東西,怪不得肚子一個勁的叫喚,就算功力再高深莫測,照樣還是肉體凡胎,肚子一「空」還是得吃飯!

    一陣風捲殘雲,桌面上已經是杯盤狼期藉,一掃而空。

    胖胖的掌櫃樂的眉花眼笑,光這小子一個人足足吃了二十兩銀子,這裡面可以純利潤可就是十二兩白銀啊。開飯館的從來不怕大肚漢,你能吃,你越能吃越好!

    隨手折斷了一根竹筷。凌天手指一指捋,變成牙籤,好整以暇的偏過頭剔起牙縫。向著掌櫃揮了揮手,說道:「結帳。!」

    胖掌櫃樂呵呵的過來了:「客官,吃好了?呵呵,承惠白銀二十兩,另十個大子,零頭就不要了,拉個主顧,呵呵呵。」一邊說著一邊將胖乎乎的手伸了出來。

    「哦,菜不錯,價錢也不貴。」凌天大拉拉的道,胖老闆頓時心中一喜,真是個好宰的羊牯啊,這樣的壽頭每天來上個七八個的,我可就真接發了。

    「記帳。」凌公子接著道「身上沒事錢。」

    胖掌櫃幾乎一口氣憋了回去,腮幫子上的肥肉一陣抖動,勉強笑道:「客官,你不是在說笑吧」。

    「誰跟你說笑?你算老幾也配老子跟你說笑?「凌天眼皮一翻,大腳咚的一聲踩在了椅子上,整個一副潑皮無賴的紈褲樣子:「讓你記帳,你還呆著幹嘛?在我面前搞行為藝術?」--

    說著,凌天站起來,作勢就要走。

    「你……站住!」胖掌櫃氣的一條縫一般的被肥肉遮住了的小眼睛瞪得溜圓,冷笑一聲:「你敢走?!你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竟然敢到我秀香吃白食?瞎了人的眼!來人啊,把這個吃白食的小子給本掌櫃抓起來,本掌櫃讓他好好舒服舒服!這小子人樣子不錯,別把這張小白臉打壞了,如果身上真沒錢,就把他賣到秀逸院,也能賣個好價錢!「

    在旁邊吃飯的眾人一看情況不好,紛紛扔下銀子也顧不得找零,拔腿就跑;他們也不是不想看熱鬧,卻也知道皇甫世家的產業熱鬧不是自己這等人能看的,因此一個個跑得飛快。轉眼間已經空空蕩蕩。

    一聲呼喝,幾個彪形大漢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抱著豬大腿一樣粗的膀子,獰笑著看著凌天,怪笑道: 「小白臉,你慘了,真的是吃白食也不挑個地方。」

    凌天怪有趣的看著他:「哦?不就是一頓飯錢?還能怎麼慘?秀逸館是什麼所在,出賣苦力的地方嗎?」

    胖掌櫃眼睛打量著凌天,眼中突然射出褻的光芒,突然怪笑一聲,向那大汗道:「阿黑,你看這小子眉清目秀的,人樣子真的挺不錯,不正是二公子最喜歡的嗎?若是直接送秀逸院,反倒浪費了,嘿嘿嘿,我們將這小子綁到二公子面前,你說能怎樣?」
第三十三章 喪心病狂

阿黑嘿嘿的笑了起來,“二公子定然要視為珍寶,一大筆賞賜肯定是少不了的哈哈,就像上次你送去的那幾個兔兒爺,二公子不是賞了您一千兩銀子?……”

淩天頭上冒出幾道黑線,差點將剛剛吃下去的全部吐出來。他媽的,本公子只想逗著他們玩玩,沒想到聽到了這麼噁心的事情。沒想到這不僅是皇甫世家的產業,還是一個什麼二公子的斷袖分桃供給之地!

“找死!”淩天可再沒了耐心聽下去了,怒從心頭起,惡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把將那正嘎嘎笑得無比歡快的阿黑曳了過來,就像抓著一根稻草,砰地一聲摁在桌上,頓時湯水四濺。殺豬般的慘叫沒命的響了起來。

淩天本來沒打算如何,畢竟是自己吃霸王飯在先,但是聽到這種噁心的事情,頓時感覺到自己若不將這幾個人渣回爐再造也未免太也對不起党對不起人民了!

抬起來,已經是鮮血淋漓,再根根地摁下去,更加是血肉模糊;再抬起來,再摁下去,砰地一聲,桌面上出現了一個洞,‘阿黑’就這樣將腦袋插在洞裡,一動也不動——他暈了過去。

另外幾個大漢大張著嘴,一臉恐懼的看者這位溫文爾雅的小白臉公子爺,誰曾想到這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公子竟然有著如此狠辣的手段?齊齊的打了個哆嗦,目中露出求饒的神色。

“看來這種事,給你們二公子幹過不少次了?”淩天咬著牙籤,笑得很是帥氣迷人。

“沒……沒幾次……”情知碰到棘手角色的三個大漢已經嚇得粗壯的大腿變成了彈簧,只覺得下身前後懼急。

“沒幾次?那也就是說,不止一次?”淩天的笑容更加的冷了。“今天是怎麼回事?”

“今天……得得得……”大漢牙關交擊,得得作響:“適才公子爺一進來,這胖子說……就派人去找我們說是,說是……來了個好貨色……做好準備。”

“好貨色?什麼是好貨色”淩天冷聲問道:“怎麼做好準備!”

“就是,有英俊的少年公子,先讓二公子過目,如果二公子不中意,就送到城南的……秀逸院,我們送去的……兔兒公子那啥……,很受……歡迎……”那大漢眼見淩天的臉色越來越藍,勉強說完!

淩天幾乎氣瘋了:“你們那二公子是哪個?”

“是……是皇甫世家家主的第二個乾兒子,他他……喜歡美女,更加喜歡美……”突然三人發現淩天臉上黑氣沖頂,一個機靈,同時跪了下去,嚎喪一般大哭:“公子饒命,我們……我們也是被逼的……”

“被逼的?”淩天咬著牙,“都把你們逼的肚滿肥腸,家財萬貫了!真是逼得好啊逼得好啊!”突然冷笑一聲:“可知道本公子殺人,也是被你們逼的!”這句話一落,三名大漢頓時喝醉酒一般的軟了下去,在他們的太陽穴上,每個人都插著一根筷子……

再看那胖掌櫃,早已經暈了過去,淩天一把伶起來,拍拍兩個又沉又重的耳光,胖胖的頭顱左右擺動,白生生的牙齒被鮮紅的血液沖了出來……胖掌櫃自然也醒了過來。

淩天拍了拍手,在胖掌櫃乾淨的衣服上擦了擦沾滿鮮血的手,才對著胖胖的傢伙,和藹可親的問道:“很好玩吧?還要不要玩啊?!”說著一滋牙,露出白生生的牙齒,就像一頭猛虎張開了血盆大口。

淩天一動手的時候就直接嚇呆了的胖掌櫃頓時回過神來,有心張嘴大叫,卻又不敢,驚恐的又咽了回去。

綠豆般的小眼睛可憐的眨巴眨巴,突然號啕大哭,剛哭出一聲,突然嘔吐了起來,剛剛吐出,卻又再次看到地上四具血淋林的屍體,都瞪者眼睛看著他,忍不住嚇得渾身一陣哆嗦,兩眼一翻白,一句話也來不及說,又暈了過去……

可憐的胖掌櫃,硬生生嚇傻了。

“哼!”淩天厭煩的看了看腳下,心道難道還漏下了一位皇甫世家的二公子?皇甫嚴寒居然還有這麼一個有出息的乾兒子?居然還有這等嗜好?看來有必要得去看看啊。

這麼想著,淩天一臉思考的表情,緩緩走了出去,經過胖掌櫃的時候,似乎十分不小心的踩在了他胖胖的頭上,拍的一聲清脆的響起,就像踩碎了一個乒乓球,嘎嘣脆,白花花紅忽忽的某物到處四濺……

頭也不回,淩天出了酒樓,剔著牙一路打聽,所打聽到的人們無不是一臉驚惶,一聽到皇甫世家的名頭,就像是聽到了瘟神一般,避之惟恐不及,淩天連續打聽了七八個人,竟然沒人敢說,好不容易才從一個老太太口中打聽到了位址,心中卻已經是巨浪滔天。

淩天現在的聽力,四面八方數百丈之內的動靜無一清晰入耳,有痛苦的,有咒駡的,所咒駡的物件,無不是什麼皇甫世家的某人,越走淩天心中越是沉重!這樣的家族,居然一直發展到了現在!實在是世間的一個異數。

淩天心中已經決定了,今日就徹底的剿滅這個罪惡滔天的家族!不管是天風大陸還是天星大陸,這樣的人間敗類,淩天絕不容許他存在於世上,尤其是這樣有實力有武力的邪惡家族,多存在一天都有無數的無辜百姓受苦受難!淩天自問不是救世主,但他的做法卻是很明白,我沒辦法拯救全世界,可是只要我看到得,我就要管一管,能就一個是一個!能殺一對絕不只殺一個!

淩天一路打聽著向著皇甫世家走去的時候,皇甫嚴寒和宋天橋正沒命一般騎著馬向回趕著,不急不行啊,淩劍給他們的時間就只有一天,一天之後恐怕這個世上就沒有皇甫世家了啊。

皇甫嚴寒卻不知道,無論他怎麼樣選擇,皇甫世家已經註定了覆滅的下場!他那位年輕有為的乾兒子,已經悄沒聲息的將一個舉世最恐怖的災星惹到了家裡。

皇甫世家註定就此隕滅!

若是皇甫嚴寒知道這場滅族之禍的起因竟然是二十兩銀子,相信會狂噴一口鮮血暈厥過去!若是早知道,皇甫嚴寒寧願拿出兩千萬兩銀子免災!甚至更多也可以啊!

淩天已經將毀滅皇甫世家的命令傳了出去,相信過不了多長時間,順天盟就會在淩劍等人的帶領之下趕到!但淩天卻是等不及了,他率先的走進了皇甫世家的範圍之內……

手一松,面前剛才還活生生地軀體如軟泥一般倒下,再無任何生機,淩天冷厲的眼眸中射出鋒銳而森寒的殺機!若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實在想不到竟真的有人能夠做出如此傷天害理滅絕人性的事情!而且一而再,再而三,死不悔改!偏偏表面上還要作出一副無限純良的虛偽樣子!這位皇甫嚴寒的乾兒子還真是個超級人才,絕對應該天打雷劈的超級人才!如果老天真的有眼的話!

老天有沒有長眼,淩天不知道,但淩天知道自己有眼睛的!

淩天神出鬼沒的潛入了皇甫世家的西跨院,這裡,便是那位皇甫嚴寒最喜歡的第二個乾兒子的住所了,在抓住一個侍衛逼問一番之後,淩天的憤怒也隨之升到了極點。

淩天兩世為人,雖然不敢說涵養過人,喜怒不形于色,但起碼的克制力還是有的,能讓淩大公子如此憤怒,可以想像這位皇甫“幹”少爺做出了什麼樣的好事!

這些年以來,光是這名侍衛能夠說出的大略的數位,居然已經有幾千名少女經過這位二公子的手被販賣到天風各地,至於逼良為娼、家庭人亡的事件更是數不勝數,還有那些只因為相貌英俊的少年,被囚禁、供有錢人樂猥褻的,竟也有千人之數!而這些少男少女,絕大部分都已經被秘密的遣送到了天風大陸別的城市,甚至還有部分更是遠涉重洋被送到了天星,天陽大陸,為皇甫世家賺取了天文數位的財富!

這樣恐怖的數位,還有是一個普通的侍衛就能夠知道的,真正的數位到底有多少?

如此殘民以逞!

喪盡天良、喪心病狂、老子今天不讓你們皇甫世家全家舉喪,就再不叫“淩天”二字!

淩天咬著牙,今天就算是天皇老子親自下凡為皇甫世家求情,結局也已經不能挽回!就算能夠招降,那麼,招降這樣的人渣有什麼用?這些人渣最應該去的地方,也是唯一可以去的地方,只得地獄而已!

如果皇甫世家的家主皇甫嚴寒說自己壓根就不知道這樣的事情,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的狗屁話!他媽的你天天數著大把的銀子你就不尋思問問這銀子是從哪裡來的?會不知道才是怪事!所以淩天迅速判定:就算將皇甫世家之中所有的人上至五代下至玄孫全部殺光,相信不會一個是冤枉的,稚子無罪?在別的地方或者是這樣的,但在皇甫世家,你投生在這個家庭本身就是罪孽深重!

斬草除根,一個不留!

身後留下一溜屍體,一閃進入廳內,淩天搜尋一番,終於在內室看到了一面寬寬的大衣櫃,一用力,衣櫃軋軋挪開,露出一個寬闊的地道入口,一級一級的石階整齊的通往地底;裡面一個人不滿的大喝:“王三,你急個屁啊,一會兄弟們爽完了自然就輪到你了,你他媽的每次都頭籌,就這次在外面輪值還急成這樣,有沒有點出息!”

嘴角勾起一絲冷洌的笑,淩天毫不猶豫的縱身跳了下去。

裡面,淫褻的笑聲和女子絕望的哭喊不斷的響起,聽聲音,不論男女,都有不少人,這裡竟然是一個秘密的大型樂秘地!

行進只片刻,眼前一亮,眼前出現了一個幾乎有半跟籃球場大小的巨大空間,一顆顆夜明珠密密麻麻的在石室頂上,照得這偌大的空間如同白晝一般。

四周滿是一個一個的木樁,還有不少少女被赤身裸體的綁在上面,四肢呈大字型……頭顱無力的垂著,長髮覆蓋了臉龐,一動不動,不知死活。

一眼望去,淩天忍不住渾身的鮮血都憤怒的湧到了臉上來,根根的罵了一句:“禽獸,一群禽獸!該死的禽獸!”

足足有上百個年輕女子赤身裸體的呆在裡面,一個個都已經絕望,灰暗的眼神無神的看著什麼,至於口中下意識的驚呼、動作和求饒哭泣,只是女子的本能反應,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想要被搭救的希望的意思。

三四十個男子同樣赤條條一絲不掛,每一個都壓著一個女子,野蠻的動作著,瘋狂的怪笑著,滿臉的扭曲殘暴的快活……他們身下的女子無力的睜著眼睛,絕望的承受著……

砰!淩天身子一晃,已經把最近的一個大漢從他身下的女子身上提了起來,兜頭就是兩記大耳光,清脆的聲音瞬間傳遍了石室,所有人頓時停了下來,愣愣的看著這個不速之客,一時之間竟然都沒反應過來。

“那個是皇甫青雲?”淩天冷森森的喝問道。

“你是誰?”一個大漢赤著身子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看著淩天。突然一陣獰笑:“不管你是誰,竟然敢闖到這裡來,活得不耐煩了嗎,小白臉?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爺爺給你開個芭?爺爺待會兒就讓你滿足,爺爺一定會很溫柔地讓你快活的!”

淩天暴戾的一笑,身子一晃,把說話的大漢抓住頭皮提了過來,往摔,一手抓住他的手臂,一擰一扯,一根血淋淋的手臂硬生生曳了下來,手臂的大筋拉出了足足幾尺長,蛇一般扭曲,鮮血狂湧中,大漢枉叫一聲,根根一輾,劈劈拍拍的聲音傳出,就像踩著乾癟的竹枝,上臂的骨頭已經被踩得粉碎!

所有人同時驚呼慘叫起來,就這無比恐怖的一幕直接嚇得傻了,數百雙眼睛直楞楞的看著淩天,就像看著一個地獄之中沖出來的惡魔,渾身都是一陣冰涼!他們還不知道,剛才挨了淩天兩記耳光的大漢,早已頭骨迸裂,死於非命了,不過他還是最幸運的,畢竟死的很痛快,不用再領路即將到來的地獄折磨!

那大漢又是一聲痛入骨髓的大叫,痛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到淩天充滿了無限枉暴殺機的眼神,渾身篩糠一般抖了起來。

淩天看著他,緩緩的問道:“我再問你一遍,哪個是皇甫青雲?”

那個大漢額頭上黃豆般的冷汗如雨留下,臉龐已經痛得扭曲,勉強伸出僅剩的一隻手臂,指向了一個方向。

在他手指的方向,有一個臉色蒼白、二十多歲的青年,他剛才還壓在另一個少女的身上,此刻的他驚恐地看著淩天,他雖然不知道淩天是誰,從淩天展現出來的實力上看,身法之快,氣勢之足,下手之狠,哪怕是自己在場的這些人一擁而上,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的!一股濃濃的死亡威脅湧上了心頭。

皇甫青雲一步步的向後退,嘴唇哆嗦了起來,:“你……你是誰?這位英雄,有話……好……好說;你……我可以給你金子,給你銀子,給你……我全部的錢都給你……你你你……不要殺我,您看上了那個,儘管……拿去,一個……不夠,多拿幾……個也可以,啊!——”

在他說這話的時候,淩天緩慢的一步一步向他逼近,一臉殺機。在他經過之處,所有的在他身體三丈之內的大漢全部無聲無息的倒了下去,不過,這些人卻沒有死,一個也沒有死。

這並不是說淩天突發善心,想要放他們一馬,而是淩天絕對不願意就如此輕易的處死了他們!讓他們輕易死去,豈不是便宜他們了,因為他們的所作所為,已經觸犯了淩天最大的禁忌,他們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最殘酷的代價!!

所以淩天決定,就算最終要死,那麼,從他們遇到自己之前到真正死亡的那一刻這段時間,將成為他們就算做了鬼也不敢回想一下的殘酷到了極點的記憶!

“砰!”皇甫青雲赤裸的身體一步步後退著,終於後背撞到了身後的一根木樁,在他駭然的眼光裡,淩天緩緩伸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皇甫青雲兩眼一陣翻白,長久的壓抑和自知必死的心理,讓他幸福的嚇暈了過去,昏迷,在這個時刻已經時候一種莫大的幸運!

一鬆手,淩天厭惡的看著他倒在地上,向著那些正驚疑不定的恐懼的看著自己的女孩子,淩天溫和的笑了笑,道:“姑娘們,你們得救了,我是來救你們的。現在,請你們幫我一個忙好嗎?”

數百少女突然得知自己得救了,一時間的巨大驚喜讓眾女都是喜極而泣,竟然來不及回答淩天的問話,一個圓臉的少女羞澀的捂著自己身體上的要害部位,低聲的壯著膽子回道:“這……這位大人,請問奴婢們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

淩天一笑,指著角落裡的一堆衣服,道:“你們先把被綁住的姐妹放下來,然後自己找衣服穿起來,再把這群禽獸同樣綁到這些柱子上,敢做麼?”

“敢!”眾女下意識的回答,聽清楚了淩天的話,卻又紛紛發出一陣驚呼,一個個羞澀不已的沖向地上散亂的衣服,快速的穿了起來。直到現在,她們才真正的肯定了,眼前這個風度翩翩的佳公子,真的是來救她們的,而她們的苦日子也終於結束,報仇的日子,也終於到來!一個個望著地上不能動彈的眾大漢的眼神,頓時都變得無邊的憤恨和殘酷起來,平日裡連正視也不敢的惡魔,今天是惡魔下地獄的日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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