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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 曖昧 作者:鵝考 (全書完)

第三百六十七章 陽台會


    徐婉華聽我這么一說,當即臉色一變,咬牙恨恨的道:“他敢?”接著,她馬上就楞住了。眼神瞪了我半天,忽然嗤的一聲笑了起來,又道:“你們這些男人,都喜歡要那么多老婆干什么呀?不是我說你,你以為老婆多生活就會幸福啦?女人都是小心眼的,就是見不得自己喜歡的男人和別的女人親熱。到時候你要真娶了我那三個女兒,哼,哼,我保証,你們的生活就是一天到晚的爭風吃醋,吵架打鬧。你呢,也只能變成了一個救火隊員,整天忙著安撫這個,勸慰那個。想開開心心,平平靜靜的過日子?做夢去吧!”

    我一聽還真傻眼了,仔細想想,還真有可能這樣。鄭可想的性格脾氣,也許還不會怎樣。但可人和可然都是有很強的占有欲,到時候大家在一起生活了,萬一我擺不平她們之間的關系,姐妹間爭風吃醋起來了怎么辦?那種時候,我幫誰都不好,必然要兩頭討好,也許還要兩頭受氣。

    但我又轉念一想,這樣的生活,也未必不是一種幸福。只要我能和三姐妹在一起,就算天天當救火隊員,我也開心啊!女人嘛,天生就愛吃醋鬧別扭的。偶爾鬧一鬧,也是一種生活情趣嘛。

    我不覺呵呵笑了起來,幻想著將來三姐妹為了我鬧起意見時,我跑去抱抱這個,安撫兩句,又跑去抱抱那個,說說好話。其中的樂趣,真是妙不可言。

    徐婉華見我獨自傻笑起來,只好氣憤憤的又塞了一口飯給我,嗔道:“腦子里在想什么呢?瞧你樂呵呵的樣子。是不是又動什么壞心眼了?”

    我大口地吃著飯,笑著道:“我在想,將來娶了你三個女兒,就算天天當救火隊員,我也會快活死的。徐大姐,你就答應了我吧。要是你答應了,我現在就改口叫你媽,怎么樣?”

    徐婉華氣得都笑了起來,伸出一根食指用力在我額頭上一點,道:“誰稀罕你叫?我說了。這件事我還沒想好,等過段時間我想清楚了。再答復你,行不行?”

    我向后一仰。馬上又不倒翁似的搖了回來,道:“過段時間,是多少時間?”

    徐婉華又舀了一勺飯,使勁的往我嘴里一塞,道:“不知道,吃你的飯吧,不要一天到晚的就盡想著這些事。”

    這一次。我又被徐婉華給糊弄過去了。不過沒關系。現在的徐婉華,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旗幟鮮明的反對我和她女兒在一起了。甚至。我都感覺她已經開始有了些松動,也許只要我再努力拍拍她的馬屁,她一高興。就會答應我了。

    由于一個星期后鄭可想就要回來,這段時間我趕忙加緊鍛煉身體,好恢復到原來健康的樣子。徐婉華不愿意讓女兒知道我又受了一次重傷,其實我也不愿意。雖說我地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為了不讓心愛的女人為自己擔心,還是不說為妙好了。

    几天后,我就正式出院了。蔣老爺子在首都有一幢空閑地公寓,我和徐婉華還有威姐就搬過去住了。當天,七十高齡的蔣老爺子和他地兒子蔣杰還一起過來看望了我。對我在這次與衛家的斗爭中表現出來的機智勇敢,蔣老爺子給予了高度的評價。并對我所做出的巨大貢獻,表示了衷心的感謝。晚上,蔣老爺子就在一家酒店宴請了我和徐婉華,共同慶祝我們的勝利。席間蔣老爺子還勸說徐婉華再回來繼續她地政治生涯,但徐婉華婉拒了。說現在已經對這些不感興趣,只想安安穩穩地,和家人在一起共度余生。

    人各有志,蔣老爺子也就不再多說什么,一場慶功宴大家盡興而散。夜深了,我躺在床上,想到馬上就要和大姐鄭可想相聚了,我竟然興奮得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到了后半夜,我索性爬了起來,走到公寓地陽台上仰天看星星,也在思念著我那三個愛人。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我聽到背后有腳步聲輕輕走來。剛一回頭,我的肩上就被披上了一件衣服。威姐的聲音柔柔地在我耳邊道:“俞先生,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夜深露重,當心感冒。”

    我笑了笑,道:“威姐,你怎么也不睡?”

    威姐就靜靜的站在了我的身邊,幽幽的道:“睡不著,你呢?”

    我笑著道:“我也睡不著,你看,今晚的夜色多美。有時候我覺得,人的一生忙忙碌碌,煩煩惱惱。如果能有這么片刻靜下心來,看看星星,吹吹晚風,也是一件極愜意的事,對嗎?”

    威姐微笑了起來,身體輕輕的倚在了陽台的欄杆上,默默的看著我,道:“俞先生,你在思念三位小姐了?”

    我呵呵一笑,道:“真是什么也瞞不過威姐你呀,是,我想她們,所以睡不著出來看星星。”

    “我想,此刻三位小姐一定也在思念俞先生你吧?”

    “也許吧?”

    說到這里,我們似乎一下子都沒話說了,不約而同的仰天看著滿天的星辰,默默地各自想起了一些心事。

    過了一會兒,我很驚訝的聽到,我身邊的威姐,竟然輕輕的唱起了一首歌:“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如影隨形。無聲又無息,出沒在心底,轉眼,吞沒我在寂默里。我無力抗拒,特別是夜里,想你到無法呼吸。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大聲的告訴你……”

    唱著唱著,我看到在星光的照耀下,威姐的臉上,竟然落下了兩道清澈的淚水。

    我被震撼了,從來也沒想到,這位俠女似的人物,竟然還會唱出一首這么動人的情歌。更讓我動容的是,一貫以堅強著稱的威姐,也會有落淚的時候。

    是什么原因,讓威姐如此感傷和憂愁呢?我呆呆地看著她。一時間。心里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威姐忽然不唱了,急忙強笑了一下,伸手抹去了臉上地淚水,道:“哎喲,讓俞先生看笑話了。不知不覺,想起了我的親人,眼淚就下來了,呵呵!”

    我心中一時柔情涌動,輕輕的道:“威姐。謝謝你!”

    威姐一呆,道:“謝我?謝我什么?”

    我微微笑著。道:“謝謝你的歌聲。還有。謝謝你救了我的命。謝謝你,為我做了那么多。”

    威姐忍不住就低下了頭去。低低的道:“有什么好謝的?我是鄭家的仆人,你是我們家姑爺。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我知道,也許我這輩子也無法報答得了威姐對我地這番情意了。此時此刻。我無力給予她什么。只能緩緩的伸出我地雙手,輕輕地道:“威姐。你是我們地親人,我們從來也沒有把你看成別的什么過。可以嗎?我想……擁抱你一下,表達我地謝意。”

    威姐的臉剎那間又紅了。愣愣地看著我不知所措,口中期期艾艾的道:“擁……擁抱?”

    我的手。已經慢慢地抱住了她地肩膀。輕輕的擁緊了她,道:“威姐。我以前真地沒有想到,你竟然是個這么好的人。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感覺到。威姐地身體瞬間繃緊了,一動不動的,任我抱在了懷里。其實,此刻我地心中完全沒有任何占便宜,或者不純潔地意思。我只是感覺只有這樣,才能表達對她的感恩,才能顯示她在我們心里地重要。

    這一抱,是親人之間的擁抱,沒有男女之分,沒有**存在。

    漸漸的,威姐地身體放松下來了,感覺到,她的手也慢慢抬了起來,猶猶豫豫的,環抱住了我的腰。

    “俞先生,我……”

    “威姐,你就不要再叫我俞先生了。咱們是一家人,你叫我雨傘或者弟弟都行。往后,我要是能娶到三位小姐,那咱們還會永遠生活在一起。叫我俞先生,是不是不把我看成是自己人啊?”

    威姐沉默了一會兒,不由輕輕笑了起來,道:“等你娶了三位小姐,那我就更不能叫你雨傘了。按照我們家的規矩,我該叫你姑爺才對。沒准兒,過個几十年,我還得叫你一聲老爺。這稱呼,可不能亂了套。”

    我笑道:“不管叫什么,你都是我的威姐,都是我最敬重的人。這個規矩,以后我會想辦法改了的。”

    威姐不說話了,只是感覺,她抱得我更緊了一些。過了很久,才聽她終于輕輕叫了一聲:“雨傘!”

    我還沒答應,忽聽陽台的門口有人嗤的一笑,道:“哎喲喂,真是好感人啊!梁山伯與祝英台是樓台會,你們倆是陽台會。就是不知道,你們唱的,是哪一出?”

    我懷里的威姐全身猛然一顫,急忙用力的推開了我,一轉身,臉紅耳赤的看著不知什么時候出現的徐婉華,神情焦急,結結巴巴的道:“夫……夫……夫人,您……您……怎么……”

    看到徐婉華突然出現,我倒不是太緊張。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和威姐之間沒什么,用不著擔心徐婉華懷疑什么。于是,我還笑了起來,道:“徐大姐,怎么你也睡不著嗎?”

    徐婉華只是不懷好意的呵呵笑著,道:“誰說我睡不著?我睡得可香了。只不過感到有點口渴,起來找水喝而已。沒想到,無意之間看到了一出陽台會,真不好意思啊!”

    威姐已經羞得無地自容了,這里再也不敢在待下去,結結巴巴的又道:“你……你們聊,我……我去睡了。夫人,晚……。晚安!”

    說著,她低著頭,逃似的就向房間里竄去,轉眼,已經消失不見。我只好看著笑嘻嘻的徐婉華,責怪的道:“徐大姐,你這么陰陽怪氣的干什么呀?我和威姐又沒干什么,瞧你把她嚇的。”

    徐婉華走到了我的身邊,哼了一聲,道:“這還算沒干什么?那照你說,怎么樣,才算有干什么呀?”

    我只好嘆了口氣,認真的道:“徐大姐,威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抱她一下。只是為了表達我的感激之心。你不要以為她和我有什么見不得人地地方好不好?我把她看成了自己地姐姐。抱一下姐姐,有什么關系?”

    徐婉華撇了撇嘴,道:“好,我相信你是純潔的。可你這樣,有沒有想過小威的感受?她會誤會的,以為你對她動了情。我明白的告訴你,這丫頭可真的喜歡你了,要是你再不檢點,當心以后難以收拾!”

    我不說話了,默默地想了很久。才輕輕的道:“我知道。所以這時候,我才去擁抱她。威姐對我的恩情。我怕是這輩子都不能報答了。我沒辦法給她什么,只好用我的擁抱。來表示感謝這份情意。本來好好的。就是讓你給攪了。難以收拾,那也怨你!”

    徐婉華格地一笑,道:“好好好,怨我行了吧?你小子,自己風流好色,招惹了一個又一個女人,還怨別人?對了。你剛才說什么?抱她一下是表示感謝她地救命之恩?那你救了我的命。是不是也要我抱你一下。表示表示啊?”

    我哈哈一笑,張開了雙手。道:“可以啊。歡迎徐大姐地擁抱!來吧,我准備好了!”

    徐婉華忍不住扑哧一聲笑了起來,伸手就在我的腦門上彈了一下。嗔道:“美得你!你小子,好色也得有個限度,丈母娘地豆腐你也敢吃?”

    我切了一聲,道:“又不是沒抱過,稀奇什么?去年在古香山,有人還不是自動扑過來要我抱?”

    徐婉華一愣。馬上惱羞成怒地再次伸手來打我,叫道:“什么自動扑過來要你抱?我那是被蛇嚇的,剛好面前就你一個人,你當我愿意讓你吃豆腐啊?”

    我哈哈笑著躲避徐婉華的追打,笑鬧了一陣,我們才同時倚在欄杆上,心情愉快的一起看著首都美麗的夜景。說起來,雖然名義上徐婉華是我未來的丈母娘。但我和她之間的感情,還是那種無話不說地知心好朋友。fei-騰-wen-學手打這種感覺很奇怪,她明明是我愛人地母親,可我就是無法把她當作長輩來看待。相信,徐婉華心里也是這種感覺,所以她才會這樣和我開心地打鬧。真不知,以后這番情景要是被她的女兒看到了,她們該會是一種怎樣地表情?

    徐婉華微微地笑道:“小俞。”

    我道:“嗯?”

    “想想過兩天就要來了,她一到,你就給我正經些,別讓我女兒看出我們倆關系好。還有,她現在還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有奸情的,在我的面前,你對她放規矩點。不要一激動,就做出令我和她都尷尬地事情來,知道沒?”

    我不服氣的道:“喂,我說,什么叫奸情啊?她是你女兒,我和你女兒相愛,難道是奸情嗎?”

    “哼!現在你名義上,還是我小女兒的男朋友。現在你瞞著我小女兒,和我的大女兒發生了不倫戀。這不叫奸情,那叫什么?”

    我只好翻著白眼,一時間無話可說。徐婉華說著說著,居然還來氣了。伸腳在我的腿上踢了一下,氣道:“我踢死你這花心好色的小鬼,等著吧,我看你以后怎么向可人交代。有了一個可然,可人已經傷心欲絕了。要是再讓她知道你和她地大姐也有私情,我真怕她受不了會想不開。可人要是有個好歹,瞧我怎么收拾你!哼!”

    徐婉華的話,頓時讓我今晚的好心情變糟。想到以后可人知道我和大姐也有私情時,真不知她會怎么痛苦和震驚。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不由得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哼!現在知道嘆氣了?早干嘛去了?還有,白云薇瑞絲你准備怎么處理?普林斯頓王國的確是可以一夫多妻,但你不要告訴我這些女人你也要娶哦!”

    我搖了搖頭,低低的道:“除了你的三個女兒,我不愛任何女人。我的心里,一直都只想娶她們為妻。白云夏小雨,我都已經和他們說清楚了,以后我和她們不會再有瓜葛。薇瑞絲比較麻煩一點,她是可想必須得牢牢留住的人。一時間,我難以馬上和她脫離關系。不過,薇瑞絲從來沒想過要嫁給我,等她去了歐洲工作,有了新的情人,自然就不會在和我來往了。”

    “那……小威呢?小威是我們的家人,她會永遠和我們生活在一起。她這么愛你,你准備把她怎么辦?”

    我淡淡的笑了,道:“威姐是個好人,我會一輩子感激她的。但,也就是感激而已。我說了,我只想娶你的三個女兒,其他女人我絕對沒有其他想法的。徐大姐,我這么回答,你滿意了嗎?”

    徐婉華哼哼連聲,忍不住又道:“還有,聽說最近你和某一個過氣的歌星打得火熱是不是?這個女人,你打算怎么辦?”

    我只好一付被徐婉華打敗了的樣子,無奈的叫道:“我都說得這么清楚了,你還不明白嗎?那沈靈靈根本就是在和我開玩笑,這你都看不出來?”

    徐婉華笑道:“真看不出來,我最最看不出來的是,你這小子,怎么就這么招女人喜歡呢?你給我過來,我腳癢癢了,要代替全天下的女性,好好修理一下你!”

    “喂!你……哎喲!我說徐大姐,請你不要這么為老不尊好不好,踢就踢好了,怎么可以踢我的屁股?”

    “什么?為老不尊?我很老了嗎?你給我站住!還跑?跑到天邊,我也要踢死你!”
第三百六十八章 鄭可想歸來


    几天后,我的愛人鄭可想終于來了。在首都機場的出口看到了她的身影出現,我激動得几乎無法自抑。我身邊的徐婉華首先沖上去,張開雙手開心之極的叫道:“想想!”

    鄭可想放下行李,也歡快的叫著:“媽!”

    母女倆當眾擁抱在一起,深厚的母女之情,表露無疑。我站在后面看著,心里感慨萬千。想當年為了方正,這對母女曾經鬧得那么不愉快。現在,終于一切都過去了。徐婉華通過她自己的努力,修復了和女兒們的關系。有此結果,我也是非常欣慰,非常高興。

    威姐第二個走上去,笑著道:“大小姐,一路辛苦了!”

    鄭可想放開了母親,笑盈盈的與威姐打招呼:“威姐,你也辛苦了。”說著,她的目光,便向站在后面的我看來。

    我微笑著,大步走了上去,輕輕的道:“歡迎回來,鄭總!”

    沒辦法,雖然徐婉華和威姐都知道我和鄭可想的戀情。但至少表面上,這件事都沒有說開的。為了避免尷尬和麻煩,我只有用鄭可想下屬的身份來歡迎她。

    鄭可想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非常復雜。既有重逢的喜悅,又有克制不住的愛戀。但母親在這里,她只好微笑著點點頭,道:“謝謝,小俞!”

    四目一對,似乎就有些分不開了。鄭可想離開我已經有兩個多月。這么長地時間里,無盡的思念,讓我們此時此刻都無法平靜的面對重逢。我看著這張我深深眷戀的臉,恨不得扑上去。緊緊地把她抱在懷里。用我的熱情,大聲地說我想你!

    可是。我知道現在還不行。如果我真這么做了,鄭可想會無法面對她的母親。本來好好的一場相聚,頓時就破壞了溫馨的氣氛。

    所以,我強自收回了激動的心,俯下身來,拿起了鄭可想的行李。正好這時徐婉華道:“想想。一路飛行,怕是很累了吧?走,咱們上車。媽帶你去好好吃一頓。晚上,咱們母女睡一起。好好聊聊,好嗎?”

    鄭可想忙轉過頭笑道:“好啊!媽。我可想死你了,今晚。咱們聊個通宵!”

    鄭可想當然也和我們住在了一起,言談中得知,她這趟回來。主要是要處理一些公司里地事情。時間不長,最多一個多星期,她就得回去。公司歐洲分部,已經建立起來了。現在正處于招兵買馬。基礎建設階段。不久,就會正式挂牌。開始營運。

    吃飯的時候。我悄悄向鄭可想打聽了一下可然的情況。因為我知道可人在英國上大學,她地情況我是了解的。但可然自從去了歐洲后。几乎就和我失去了聯系,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鄭可想告訴我,可然此刻就在普林斯頓島上。作為爺爺財產地繼承人之一。她正在管理著一大片田園和牧場。至于為什么不聯系我,她說她也不知道,有機會,我可以自己去問她。

    徐婉華也對女兒說了這段時間與衛家斗爭的情況,但其中一些危險地地方,被她省略了沒說。現在我的槍傷也完全好了,鄭可想根本看不出來,我曾經又一次從死亡線上走了回來。

    到了晚上,這對母女倆果然早早地就同床睡了。我一直沒有機會能和鄭可想單獨在一起,搞得我這一晚上,又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半夜時分,我實在是睡不著,便只好起來坐到客廳里看電視。沒看一會兒,我忽然聽到徐婉華的房門輕輕打開,有人走了出來。

    一回頭,我驚喜地看見正是鄭可想走了出來。我趕忙站起,准備迎上去和她說話。但,鄭可想笑嘻嘻的忽然對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指了指自己出來的房間,表示現在說話不方便。

    我才不管,徐婉華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她女兒地關系,這會兒,就算她聽見了,多半也不會這么不知趣吧?

    我還是照樣攔住了鄭可想,低聲道:“姐,我有話要和你說。”

    鄭可想站住了,表情又羞又喜,卻又有些害怕,低低的道:“知道啦,現在不行,明天,明天找個機會,我們在外面見面,好不好?”

    我笑道:“不好,在外面見面,我豈不是不能抱抱你了?姐,我想你,我想你都快想瘋了!現在,就讓我抱你一下,好嗎?”

    鄭可想暈紅著臉,眼神不住地瞥向母親地房間,顯得有些緊張,又有些猶豫。過了一會兒,她搖搖頭,低聲道:“真的不行,我媽現在還沒睡著,萬一出來看到,咱倆可就完了。乖哈,等過了今晚,姐答應你一定找個地方一次性喂飽你,行不行?”

    我汗!難道鄭可想以為我是想和她**才糾纏著她地嗎?她難道就不知道,我們分開了這么久,我只是想抱著她,傾訴我對她的思念之情嗎?

    鄭可想說完,就飛快地在我臉上輕輕啄了一下,馬上推開我,就向衛生間走去。這下我才明白,原來她半夜三更出來,其實是去上廁所的。

    心念一動,我連忙跟著她也走去。鄭可想剛打開了衛生間地門,聽到我也跟了過來,忙停住腳步回頭低嗔道:“你干什么呀?人家要上廁所呢!”

    我露齒一笑,也不說話,伸手輕輕把她推了進去,然后緊接著跟進,反手就關上了門。馬上,鄭可想就似乎明白我要干什么了。轉回身來,又是好笑,又是害羞,低低地道:“你……你就不能多等一個晚上嗎?這段時間有薇瑞絲喂你,難道你還吃不飽不成?”

    我笑著一把就緊緊抱住了她,心中地眷戀和思念。在這一刻全部都釋放出來了。喃喃的道:“姐,你回來太好了,我想你,沒日沒夜的想你。就這樣。讓我就這樣抱著你,好嗎?”

    感受到了我的愛戀。鄭可想也不再躲避了。她也緊緊地抱住了我,輕輕的道:“雨傘,我也想你。我在歐洲,沒有一天,不在想你中度過的。現在看到你,我好開心。”

    我笑著不再多話,只是低下頭來,歪著腦袋。把我的嘴唇深深的印在了鄭可想地小嘴上。

    由于時間緊迫。鄭可想只能在首都待上兩天就要趕到C市去處理公事。我因為隨時會被衛浩然案調查組傳喚取証。暫時還不能離開首都。所以這短暫的兩天,就是我唯一和鄭可想在一起相聚的機會。

    第二天下午。鄭可想借口要去拜訪一位在首都的客商。首先離開公寓出去了。其實我和她約好。下午在首都的一家著名的大酒店幽會。等鄭可想走了有半個小時后,我借口無聊。和徐婉華說要獨自去街上逛逛。或者看場電影什么地,便也要離開公寓出去。

    沒等我打開大門。徐婉華已經奔過來一把扭住了我地耳朵,好笑又好氣地道:“喂,我說,你們這也太明顯了吧?膽子真是不小啊,把我當傻瓜了是不是?”

    我知道我們的祕密幽會根本瞞不住精明地徐婉華,而且。我打一開始就沒想瞞著她。當下我歪著腦袋笑道:“徐大姐。你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就算你現在攔住我,難道還能攔住我和你女兒相愛不成?再說了。要是我現在不去,你女兒反倒會知道事情暴露了。你們母女倆好不容易才恢復回來地良好關系,你就不怕因此再一次破裂?真到了所有事情都擺到台面來時。請問你是支持好呢?還是反對好?”

    徐婉華氣得都格格笑了起來,扭我耳朵地手越來越重了,道:“這么說,為了保持現在我和女兒的關系,我還得歡送你去糟蹋我女兒嘍?那需不需要我去為你們站崗放哨啊?我地好女婿?”

    我呵呵一笑,道:“什么叫糟蹋?我們只是到一個安靜地地方單獨說說話而已。分別了這么久,現在好不容易見面了,卻因為你在我們都沒法交流。啊……呀呀,輕點!我和你女兒真的只是去說說話啦,徐大姐,難道你就這么不相信我們嗎?”

    徐婉華寒聲道:“信你?那還不如相信太陽會從西邊出來呢。剛前几天我吩咐你地話,你是不是已經忘了?”

    我知道徐婉華指的是什么,道:“沒忘,不過,我又沒有答應你。自己的女人不讓碰,天下哪有這種道理?”

    “什么?你再說一遍!”徐婉華怒了,這下下手再不容情,用力一扭下,我疼得大叫一聲,几乎以為我的耳朵已經被她扭斷了。

    這時,威姐終于鼓起勇氣從房間里出來了。她奔了過來,不敢伸手去拉扯夫人,只好焦急的在旁邊勸道:“夫人,夫人你別這樣。俞先生既然都說了只是和大小姐去談談,那我們就相信他好了。您消消氣,別這么激動行嗎?”

    徐婉華一呆,看著威姐焦急的臉半天,忽然笑道:“小威,你認為這可能嗎?兩個戀奸情熱地男女,分開了好几個月,現在好不容易見面了,就只是單純地談談天?feitengwenxue這位雨傘俞先生,咱們都是了解的。他要是能忍得住不犯錯,今天也就沒那么多麻煩了。小威,我知道你喜歡他,可就算再喜歡,也不至于盲目到這種程度吧?”

    威姐立馬臉又紅了,急忙低下頭去,卻也不辯解,只是道:“夫人,其實……俞先生和大小姐相互深深愛著。您就算阻止了今天,難道還能阻止他們一輩子不成?相愛地人在一起,就算再親熱,也是無可厚非的。而且,我知道夫人您心里其實已經不再反對俞先生和三位小姐的事了。既然這樣,又何必故意去壓抑他們呢?”

    徐婉華一呆,道:“小威,你又不是我,憑什么斷定我已經不反對他和我三個女兒地事了?”

    威姐抬起頭來,這會兒她神色已經恢復了正常,微微的笑道:“我跟了夫人您一輩子,如果還不能懂得您的心思,那我就太不稱職了。自從夫人您決定把三位小姐都移民到普林斯頓王國,成為王國的合法公民后,我就明白,夫人已經為三位小姐和俞先生鋪好了道路,創造了能在一起的條件。要不然,以夫人您的聰明,怎能不知道王國是允許一夫多妻的,小姐們和俞先生將來可以在法律的允許下,長大光明的在一起生活?這難道還不能表明,其實您心里早就已經接受了三位小姐和俞先生相愛的事實,默許了徐先生最后娶小姐們為妻?”

    徐婉華頓時半天都不說話了,恨恨的瞪著威姐,仿佛再責怪她多嘴,泄露了什么天大的機密。

    我也楞住了,不敢相信的看著徐婉華,心里想:“這是真的嗎?徐大姐把女兒們都移民到普林斯頓王國,其實就是為我們鋪平道路,好能合法的結合在一起?”

    仔細想想,這還真的有可能。徐婉華的精明,我是早就領教過的。如果說這只是她的一次失誤,在移民時沒考慮到這一點,那打死我都不會相信。記得威姐曾經說過,早年三姐妹的父親就想過要回普林斯頓島繼承家業,就是因為那里是個一夫多妻制的國家,所以徐婉華死都不讓老公回去。如果她還是反對我和她三個女兒在一起,現在又怎么會犯下這種錯誤呢?

    一時間,我心中頓時感動得一塌糊涂,看著我這位偉大的丈母娘,輕輕的道:“徐大姐,威姐說的是真的嗎?原來……您竟然早就為我們打算好了,我……”

    話沒說完,就聽徐婉華忽然單手一揚,道:“打住!別高興得太早。小威的話只說對了一半,我的確是為你們創造了一點條件。不過那只是我無意間的失誤而已,不要以為我真的同意把三個女兒都許給你了!”
第三百六十九章 成為王國合法公民的條件


    雖然徐婉華這么說,但我還是認為三姐妹移民普林斯頓王國,是她的有意為之。只是不知道徐婉華出于什么目的,現在不肯承認而已。感激之下,我都無話可說了。反正不管有意無意,徐婉華總是為將來我能娶她的三個女兒創造了有利的條件。

    徐婉華說完后,忽然輕輕的嘆了口氣,把她扭住我耳朵的手慢慢放開了。接著道:“不過小威說的也沒錯,就算我今天阻止了你們,也阻止不了你們將來繼續偷情。去吧,去和我女兒好好談談。你和她們姐妹之間,也該做出個決定了。現在我們做父母的,想管也管不了,自己的未來,你們自己把握吧。”

    我知道,徐婉華這是讓我去和她大女兒說明我想娶她們三姐妹的打算。說明白后,讓她自己選擇愿意還是不愿意。同時,徐婉華還暗示了我,不會再插手管我和她女兒之間的事了。我們自己的未來,我們自己選擇。

    我心里暗暗感激,點了點頭,輕輕的道:“謝謝,徐大姐!不管你信不信,我一定竭盡全力,讓你的女兒得到幸福。”

    徐婉華淡淡的一笑,揮了揮手,不再理我,對威姐道:“小威,我們回房去,不知道為什么,心情糟透了。唉!兒大不由娘嘍!”

    一個小時后,我和鄭可想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的房間里見面了。沒有說什么話,剛一見面,我們就瘋狂的擁抱和接吻。這几個月來的思念和渴望,此時此刻終于爆發。

    纏綿和激情之后,我和鄭可想這才停止了劇烈運動。相互摟著躺在床上,一邊大口喘著氣,一邊脈脈含情的相互凝視。良久良久,我們忽然同時笑了起來。鄭可想把臉埋進了我地懷里,笑嘻嘻的道:“小色狼,你笑什么?”

    我也笑道:“姐,那你笑什么?”

    鄭可想伸出一根手指,撥弄著我的**,嘻嘻笑道:“兩個多月不見,技朮進步多了嘛。是不是從薇瑞絲那里學了很多花招。現在就拿來欺負姐姐?”

    我呵呵笑著,低頭吻了吻鄭可想的頭發。道:“我看姐你似乎挺享受啊,兩個多月沒碰你。是不是都快把你給憋壞了?”

    鄭可想俏臉一紅,兩根手指死命的捏了我的**一下,嗔道:“胡說,才沒有呢!我在歐洲這么忙,根本就沒時間想這些男女之事倒是你,聽說薇瑞絲最近整個人容光煥發,春風滿面。是不是你把她給滋潤的呀?”

    我只好笑了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想了想。便道:“姐,等我在首都的事情一了,我就去歐洲和你們姐妹在一起。我打算好了。想辦法也移民到普林斯頓王國,在那里找份工作。安頓下來后,我就向你還有可然可人求婚,好嗎?”

    鄭可想輕輕一笑,道:“你已經知道普林斯頓王國是允許男人一夫多妻的?”

    “是啊!”

    “嘻嘻,你以為,王國是這么好進的?那里是風流男士地天堂,如果隨隨便便就可以移民過去,那小島上不早就人滿為患了?”

    我一呆,道:“不好進嗎?那你母親還有你們三姐妹,不都已經移民過去了嗎?”

    鄭可想笑道:“第一,我媽還有我們姐妹都是女性,王國對女性移民的政策很寬松,只要女性提出申請,几乎都會很快就得到批准。第二,我們都是原來王國公民地直系親屬,當然有權利成為王國的公民。你呢,既不是女性,也不是王國哪位公民地親屬。想要進入島上生活,呵呵,很難的哦!”

    這下,我真的傻眼了。一直以來,我都沒有考慮過能不能移民的問題,而總是喜滋滋的幻想著移民以后的幸福生活。現在聽鄭可想這么一說,我才意識到,這果然是個大問題。如果普林斯頓王國這么好進,那全天下的那些風流男人只怕早就把王國給擠破了。要是沒有嚴厲地制度控制男性移民進入,那普林斯頓王國怎么保持現在地制度和平靜的生活呢?

    想到這里,我不禁有些沮喪起來。一下子坐直了上身,認真地道:“姐,難道男人就沒辦法能移民到王國的嗎?要是我娶了王國女性公民為妻呢?這不就成為了王國公民的直系親屬了嗎?”

    鄭可想也坐了起來,搖了搖頭道:“如果這樣也可以,那王國地女性早就被別的國家的有錢男人給娶光了。王國的法律規定,要是王國的女性公民嫁給了非王國公民,她就將自動失去王國公民的資格和一切權利。這是王國為了保持一夫多妻制存在而制定的強制性措施,要不這樣,就不能保証現在王國男性公民的合法權益。目前為止,王國還保持著男女比例1比5的標准。每增加一名額外男性公民,就會有至少五名女性公民成為他的妻子,這是男權至上的王國所難以忍受的損失。所以,普林斯頓王國歡迎天下任何女性來申請移民,但厭惡任何男性來搶奪他們的權益。這就是為什么到現在為止,王國里還是女人多,男人少的原因。”

    我只好抓著頭發,苦惱的道:“那,就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一個國家,總不可能真的禁止任何男人移民進入吧?”

    鄭可想看著我這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忍不住嗤的一笑,道:“當然,王國也沒有完全禁止其他國家的男性移民進入。但條件很苛刻,几乎很少有人能做得到。據我所知,這一百多年來,也沒几個男人可以移民成功的。”

    我精神立馬一振,忙道:“只要有可能,那我拼了命也要去做到。姐,你告訴我,移民到普林斯頓王國,都要有那些條件?”

    鄭可想嘻嘻一聲,道:“就算你拼了命,也不一定能做得到哦。聽著,第一,當然是王國公民的直系親屬或后代。這里特指的是王國男性公民和非王國女性公民所生的孩子及其后代。像我爸爸就有這個資格,fei-teng-wen-xue手打我爺爺是王國公民,他娶了非王國的女性公民,也就是我奶奶。那么我爸爸作為我爺爺的直系子孫,就可以被批准成為王國公民的一員。如果你爸爸或爺爺是王國公民,那你就可以很輕松的進入王國生活嘍,嘻嘻!”

    我只好苦笑一聲,揮了揮手道:“姐,你就別開玩笑了,這一條不適合我,再說說別的吧。”

    鄭可想笑了半天,便接著道:“第二,如果某位外國男士對王國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或者立下了天大的功勞,經王國國王的特別御准,可以成為王國的一員。比如說,你救了普林斯頓國王的命,或者拯救了整個王國的命運,那么恭喜你,你馬上就可以被批准成為該國的合法公民了。”

    聽到這里,我這才相信,三姐妹的母親徐婉華,的確不是情愿把三個女兒都嫁給我的。甚至可以說,她之所以把女兒們都移民到普林斯頓島,就是知道男人几乎沒有可能成為王國的合法公民,才敢這么去做的。她之前表示不來管我和她女兒之間的事,其實是告訴我,有本事,我就想辦法能成功移民,成為王國合法的一員。那么她就認了命,隨便我們怎么樣都可以。要是我辦不到,那么哈哈對不起,她這三個女兒,可就與我無緣嘍!

    我皺著眉頭,郁悶得几乎吐血。緩了半天勁,才嘆了口氣道:“這條看來也沒辦法實現了,那么第三條呢?第三個條件,是什么?”

    鄭可想道:“最后一條,由王國全體成年男性貴族公民投票表決,只要三分之二的人同意,那你就可以被批准移民進入了。據我所知,王國的貴族男性加起來,還不到五百人。有資格投票的,大約三百人左右。你要是有本事,就去買通至少兩百名王國男性貴族,得到他們的答應后,也許就能成功進入了。”

    我呆呆的看著鄭可想的臉,不用想也知道了,買通兩百名普林斯頓王國的男性貴族,几乎比去救他們國王的命還難。因為這不是有錢就能解決的,王國的貴族,也許看重的不是金錢,還是他們自己的權益。我這一進入,等于直接侵犯了這些男人合法利益,他們又怎能會同意和准許?而且,就算他們都貪錢,但我現在有那個實力去買通至少兩百個男人嗎?這得要花多少錢,才可以實現的事啊?

    一時間,無比的失望和灰心,讓我一點精神都提不起來了。我慢慢的垂下了頭,只有低低的唉聲嘆氣。接著,我感到有一只手輕輕的撫在了我的頭頂上,鄭可想溫柔的道:“雨傘,別灰心,雖然條件是很苛刻,但辦法總是人想的。我知道,你想娶我們姐妹三個都做妻子,我一直都沒告訴你有這么一個一夫多妻制的普林斯頓王國,就是因為這個不好進的原因。現在你知道了,那咱們就一起來想辦法吧,好嗎?”

    聽到這話,我抬起了頭來,有些驚喜的道:“姐,這么說,你同意和你妹妹們一起嫁給我嘍?”

    鄭可想微微一笑,道:“才不是呢,我說過,這輩子,我只做你的情人。但我這兩個妹妹,現在已經公開了,只要她們自己不放棄,你就得要想辦法和她們合法的在一起。這件事,我站在你這一邊,讓我們一起來努力實現,好嗎?”
第三百七十章 開始歐洲之旅


    了鄭可想的話,我并沒有感到特別的失望。我知道答應和妹妹們一起嫁給我,只是因為怕傷了她們的心,不敢公開和我的戀情。

    但我更知道,大姐愛我不在她的兩個妹妹之下,只是她具有妹妹們沒有的犧牲精神而已。只要將來我做通了她兩個妹妹的工作,讓她們接受了姐姐的存在,我相信大姐一定會愿意和妹妹們一起嫁給我的。

    大姐的問題,我并不是很擔心。但王國對外國男士入籍的苛刻條件,倒真是一件真正讓人頭疼的事。如果按照正常程序去申請,肯定是不行的了。或許,這會成為我實現夢想的最后,也是最大的一次難關吧?

    回想起以往,從我決心要娶三姐妹為妻開始,就一直困難不斷,考驗不斷。先是可然和我和我斷絕了朋友關系,陷入了長期的冷戰。接著就是大姐的婚約問題,要是不解決,她就會成為別人的妻子。后來,她們母親的反對,更是讓我几乎陷入絕境!

    但,憑借著我自己的努力和堅持,這些一個個困難,現在基本上都已經被我解決了。我的努力,讓可然終于拋去了對我的成見和戒心,重新愛上了我。我的努力,讓大姐擺脫了父母包辦的婚姻,成為了我的女人。我的努力,終于讓她們的母親沒話說,不再旗幟鮮明的反對我和她的女兒在一起。

    這么多的困難和阻力我都解決了,難道就因為普林斯頓王國對外國男士的移民限制,我就要功虧一簣失敗嗎?

    不!當然不!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我為了夢想努力到今天,怎么會被這一個限制所難倒和嚇倒?現在我取得的勝利,都是我用鮮血和生命去換來的,怎么可以到最后關頭,反而倒在了一個區區限制之下?

    想到這里,我不禁挺起了腰杆,再次自信起來。為了能和三姐妹在一起。無論有多大的困難。我都要克服和戰勝!哪怕還需要我用生命和鮮血去換取。我也一定要獲得最后的成功!

    我相信。只要有決心。這世上就沒有辦不成的事。現在既然困難又一次來了。那就讓我勇敢的面對,頑強的解決吧!

    看著大姐地眼睛,我笑了,輕輕地道:“放心吧姐,我一定會娶到你們三姐妹地。無論有多難,無論我要付出多少努力。我都要合法地成為你們地丈夫。這件事,我一定會解決。你就等著,我來向你求婚地那一天到來吧!”

    鄭可想呆呆的看著我,一時間不知道我這突然的自信是從哪兒來的。我也不再和她多言。馬上輕輕將她再次推倒在床上,嘿嘿的笑道:“姐,我又餓了。喂飽我吧?”

    鄭可想只好嗤的一聲笑了起來。輕輕地嗔道:“就知道你這小色狼喂不飽,好啦好啦。等一下,我先……哎?這……這是個什么姿勢?怎么可以……啊,你好下流,怎么這樣也可以的……呀…….羞……羞死人了啦……”

    一場歡愛。再次開始。這一個下午,我和大姐纏綿到死,再也沒有分開過片刻。

    第二天,由于鄭可想要趕回C市處理公事,一大早我們就送她上了飛機。這一分別,又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再次相聚了。

    我和徐婉華留在首都,就是為了配合調查組對衛浩然的調查工作。將來,我還要在法庭上,出庭指証衛浩然和衛婕馨的犯罪事實。這段時間,恐怕會拖上很久。所以空閑下來時,我開始積極為我將來去普林斯頓王國迎娶三姐妹,做著充分地准備。

    到外國去生活,首先要過的。當然是語言關。普林斯頓王國是個英語國家,我開始重拾英語,每天花大量的時間苦練。而且,我開始著重研究起普林斯頓這個國家。上網查資料,去圖書館翻閱有關記載等等。從王國地歷史開始研究,到它地風土人情,地理環境,生活習慣等等等等。為我將來能成功移民,尋找著各種辦法和方式。

    我的這些舉動,徐婉華當然看著眼里。但她只是如無其事地由著我。并沒有說我什么。威姐當然是幫我的,很多時候。她都和我一起忙來忙去。雖然不一定幫得到我什么,但總是陪伴在我的左右。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兩個月過去了。衛浩然案已經全部調查清楚,由檢察院提出公訴,開始了對衛浩然及其他的同黨和手下地公開審判。

    到了六月份,此案了結,衛浩然最終被判死緩,衛婕馨也被判無期。其他一杆同黨,各自都受到了國法的嚴懲!

    我回到了C市,終于能和我的

    洲,真正去過她們的平靜生活。

    但這種平靜,注定會被我給打破,因為我已經決定,做好充分准備后,就將踏上歐洲之旅,為我的夢想和人生,做出最后一搏!

    此時的薇瑞絲,已經被調往歐洲分部,開始了她總設計師地工作。國內的總部,由于有夏小雨在,經營的也是有聲有色。白云在我不在的日子里,專心于她們公司的業務拓展,現在也是頗有成效了。

    表妹茜茜,由于工作的認真和負責,加上我媽幫了點忙,現在也在電視台里轉正了。只是現在她都已經是二十七的大齡姑娘,還是沒有男朋友,真挺讓人著急的。回來以后,我就暗示我媽趕緊給她介紹一個,免得我走也走得不安心。

    很意外的是,有一天我在街上碰到了我原來工作單位的領導胡卓雅。聊了兩句,得知她地侄女胡夢已經回來了,并且馬上就要結婚。這個性格偏執,感情脆弱的女孩終于找到了屬于她地幸福,我也為之感到高興。但我拒絕了胡卓雅邀請我參加她侄女的婚禮,因為我也在這里待不了多長時間,一切手續辦完后,我將飛往歐洲去尋找我的幸福。

    沒有引起別人的注目,我悄悄地辦理了辭職手續。几年的工作下來,我大約存下了六百多萬塊錢。我把其中的五百萬交給了我媽,她是老銀行了,理財是一把好手。這筆錢足夠家里過上很好的日子,也足夠關心今后的上學費用。

    關心這小丫頭真的長大了,已經十八歲的她,出落的亭亭玉立,貌美如花。只是她黏我的勁頭似乎和以前一樣,一點沒改。就在我回來的當晚,她又鑽進了我的被窩,死活要和我睡在一起。

    已經是夏天,一男一女睡在一幢床上,其中的香艷和尷尬可想而知。但我真的不忍拒絕,因為我就要走了,不知道下次回來時,關心已變化成什么樣子。

    七月初,出國手續順利辦完,我告別了家人,告別了親友,乘上了飛往英國曼徹斯特的班機,開始了我歐洲之旅的第一站。

    大姐鄭可想的想雨公司歐洲分部,就成立在英國的曼徹斯特。飛機在晚上七點二十分准時到達曼徹斯特機場,當我推著我的行李箱走出機場出口時,看到了正在翹首盼望的鄭可想和薇瑞絲。

    我笑了,剛想揮手打招呼,就聽到薇瑞絲的一聲歡呼:“俞!你終于來了!”

    馬上,滿臉歡笑的薇瑞絲不顧這里人多,快步過來一下子抱住了我,立刻給了我一個深深的吻。

    我笑著接受了,并用英語道:“薇瑞絲,你好嗎?”

    薇瑞絲格格笑著,也改用她的母語道:“我很好,前兩天知道你要來,我開心得几乎都睡不著了。不過聽說你已經辭了職,為什么?到歐洲分部來工作,不是很好么?”

    我笑笑不答,抬起頭來,看到鄭可想還站在原處,微微笑著,默默地看著我。我放下行李,掙開薇瑞絲的擁抱,大步向她走去。

    站在鄭可想的面前,我深深的注視了她一眼,便張開雙手,輕輕的將她擁入懷里,低聲道:“姐,我來了!”

    “嗯,長途飛行,你一定很累了吧?我已經為你安排好了住處,一會兒吃了飯,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姐姐帶你到處玩玩,好嗎?”

    “不,我不想玩,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鄭可想溫柔的伸出手,輕輕的理了理我稍顯凌亂的頭發,笑著道:“好,你這么難得來,我當然會陪著你。對了,可人現在學校放暑假,几天前已經回到普林斯頓島了。我聽你的吩咐,沒把你要來的事告訴她。你什么時候去見她和可然?需不需要我陪著你去?”

    我搖了搖頭,道:“我自己去就行了,你這么忙,還是留在這里專心工作吧。這兩天,我只打算和你在一起。”

    出了機場,上了鄭可想開來接我的車,薇瑞絲兀自還興奮不已。車子剛剛開出去,她就又摟住了我的脖子連連親我,搞得不但我汗流浹背,就連開車的鄭可想也是一邊看著后視鏡,一邊搖著頭苦笑道:“薇瑞絲,拜托你,一會兒到了旅館,你們倆關了門干什么都可以。可現在能不能讓我安心的開車?這里雖然是你的國家,但至少我和雨傘都是中國人呀!”

    薇瑞絲嗤的一笑,轉過了頭,笑嘻嘻的對鄭可想道:“想,我知道你也很久沒和俞在一起了。今晚,咱們三人睡在一起,怎么樣?”
第三百七十一章 歡迎來到普林斯頓


    在曼徹斯特只待了三天,只參觀了想雨公司歐洲分部址,其他時間都待在我住的旅館里。薇瑞絲說是要和我還有鄭可想一起3P,可鄭可想哪里能接受得了這么前衛的建議,自然是死活都不答應。

    三天后,我思念可人可然心切,便坐上了飛往普林斯頓島的班機,告別了鄭可想和薇瑞絲,開始了我歐洲之旅的第二站。

    上飛機前,鄭可想給了我鄭家在普林斯頓島上庄園的地址和電話。但我為了給可人可然一個驚喜,并沒有打電話過去告訴她們我要來了。

    普林斯頓島離歐洲大陸很遠,乘飛機大約將近三個小時后,我終于來到了我將要實現夢想的地方,男人的天堂,普林斯頓王國。

    普林斯頓王國是個大西洋中的一個中型島嶼,面積大約有五十几個平方英里,人口不足三萬,而且絕大部分都是女性。多數王國公民,都生活在島上唯一的城市:王國首都普林斯頓市。少部分人,分布在鄉村和遍地的牧場。

    根據我掌握的資料,普林斯頓王國最主要的經濟來源,就是出口島上的特產:普林斯頓馬。整個王國几乎家家養馬,城市之外,除了農田,就都是養馬的牧場。雖說如今都是二十一世紀了,整個地球都進入了現代科技文明時代。但王國大部分地方,還保持著古老的生活習慣。

    我從機場出來,看到城市里來來往往的,竟然都是很多都是騎馬的人,其中女性還占多數。當然,汽車也不是沒有。只是這個城市太小,似乎用不著開車這么奢侈。大多數王國公民,生活還是簡朴的,只有王公貴族,才會去享受汽車帶來的方便和舒適。

    我觀察了半天,也沒看到哪怕一輛出租車。倒是看到和我一同下飛機地游客或者原住民有的招來了那種很古老的馬車,說了個地方,便由馬車夫駕著走了。

    我看到在機場出口一角,還停著几輛相同的馬車,想了想就明白了。這個王國,馬車就是他們的出租車吧?

    說實話,我這輩子,還沒坐過馬車呢。當下就朝停馬車的方向招了招手,示意過來一輛。

    馬上,一架馬車緩緩的駛了過來。我看到那匹馬高大雄壯,正是當地特有的普林斯頓馬。駕馬車的是個銀發白人少女。微笑著用英語對我道:“下午好,遠方來的客人,歡迎來到普林斯頓,請問您要去哪兒?

    我知道這個國家絕大多數都是女人,所以看見女馬車夫,我也并不奇怪。于是掏出了鄭可想寫給我地地址,遞給這位白人少女看了一眼,然后用我并不是很流利的英語道:“知道這個地方嗎?帶我去這里,需要多少錢?”

    白人少女看過后。就笑著道:“遠方來的客人,其實我一看到你,就猜到你會去這個地方。在我們王國,很少有黃皮膚的東方人來。而王國里的黃種人。最有名的就是鄭爵士家族。請上馬車吧,我帶你去,只要二十歐元就行。”

    我不知道鄭家庄園離這里究竟有多遠,不過才二十歐元的車費,我可以接受。于是,我將行李搬上馬車,笑道:“那謝謝你帶我去吧,不過問一下,到鄭爵士家需要多少時間?”

    白人少女格格一笑,揮了一下馬鞭。道:“很快,你就可以看到鄭爵士家地牧場了!”

    王國的首都,其實還不及中國的一個小城市大。馬車行了二十分鐘。居然就出了市區,來到了郊外。

    坐在馬車上看去,極目都是成片成片的草原牧場,如云的馬匹,在牧場里奔跑著。給我的感覺,就像是美國的西部似的。

    駕馬車的少女似乎很健談,一路不停地和我說話。這會兒她又問道:“請問你是鄭爵士的后代嗎?我聽說鄭爵士家的長子在年輕的時候,就離開了王國去了東方。從此,他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聽你地英語還不是很地道,你應該是在東方長大的吧?”

    我只好苦笑一聲,道:“我是在東方長大的,可我不是鄭爵士的后代。”

    白人少女一愣,回過頭來仔細的看了我一眼,道:“是嗎?那你來王國做什么呢?旅游?”

    我斟酌了一下,便道:“我是鄭爵士后代的朋友,這次過來,是來看看她們的。”

    “哦!”白人少女笑了,又揮了下手里的馬鞭,道:“我聽說了,鄭爵士的几位女性后代,都已經回到了王國定居。那你一定是愛慕某個鄭家小姐的人吧?不過可惜了,你不是王國地公民,恐怕娶不了她做妻子了。”

    白人少女的話,正觸到了我心里的痛處。我只好哈哈苦笑,也不來辯解什么。馬車隨著牧場與牧場之間地公路一直在跑,過了很久,似乎還是沒有達到我的目的地。這個王國就這么點大,真不知現在是不是不到海邊了。我有些奇怪的道:“請問,你不是說很快我們就會到的嗎?究竟還要多久,才能到鄭爵士家?”

    卻聽白人少女格的一笑,指著左邊的一大片草原道:“我們已經到了,這里,就是鄭爵士家的牧場。”

    我一呆,忙轉頭看去,但見牧場不遠處,正放牧著上千匹普林斯頓馬。几個牛仔打扮的少女騎在馬上,不斷看護和維持著馬群的次序,不讓有些性子野的馬逃離馬群。

    令我感到興奮的是,這几個牧馬少女,似乎都是黃皮膚的東方人。想起大姐鄭可想說過,現在可然就在這里管理著牧場,難道這几個牧馬女當中,會有她在?

    激動之下,我忙對駕馬車的白人少女道:“對不起,請停一下!”

    白人少女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急忙拉住了馬缰,讓馬車停了下來,回頭道:“怎么啦?”

    我站立起來,手打陽蓬極目看去。但馬群離我太遠,几個牧馬少女的臉我都看不清楚。無奈下,我只好道:“你可以在這里等我一下嗎?我過去看看,馬上就回來。”

    白人少女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我立刻跳下了馬車,奔到路邊,又穿過牧場邊界的木欄柵,大步向馬群走去。

    不久,我看清了靠近我這邊方向的一位牧馬少女的臉。果然是典型的東方人,黑發黑眸黃皮膚。年紀大約二十歲上下,長得居然和可人有三分相似。不過,我可以肯定,我從來沒有見過她。

    這位牧馬少女也發現了我,急忙一拉馬缰,縱馬就來到了我的面前,大聲用英語喝道:“你是誰?這里是鄭家牧場,你怎么可以隨隨便便就闖了進來?”

    我笑了,先用鄭可想教我的英國紳士禮節施了一禮,然后用英語道:“尊敬的女士,我來自中國,想要去見鄭可然、鄭可人女士。我是她們的朋友,能告訴我她們現在在這里嗎?”

    牧馬少女一呆,輕輕的道:“你來自中國?”忽然,她改口用流利的華語對我道:“你是可然姐和可人姐的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來自中國哪里?”

    我聽這位少女居然會講中國話,不禁又驚又喜,急忙也用中國話道:“我來自中國C市,我叫俞閃.請問她們在不在?”

    話音剛落,就聽這位牧馬少女驚喜的叫道:“雨傘?你就是雨傘?哈哈,你就是把可人姐從壞人手里救出來的雨傘哥?”

    我汗!怎么這件事,居然連遠在大西洋小島上的人都知道了?不過聽她這么一說,讓我更肯定這位牧馬少女認識可人。當下笑著道:“是的,我就是雨傘。這個……你和可人很熟哈?她現在……在哪兒?”

    牧馬少女縱馬就在我的身邊跑了兩圈,笑嘻嘻的看了我好一會兒,忽然揚聲高叫道:“喂!你們快過來,咱們可人的大英雄來了。還沒嫁人的,趕緊來好好看看!”

    我……我汗!聽到這位少女的喊叫,遠在四處的牧馬女們紛紛都縱馬過來了。我這么掃了一眼,沒看見一個認識的人,估計可人和可然都不會在這里。面前的這位牧馬少女一下子下了馬,興高采烈的來到了我的面前,竟然一把抓起了我的手,笑盈盈的就道:“你好,我叫鄭芬妮,是可人姐的堂妹。我今年十九歲,還……還沒嫁人!”

    我狂汗!你有沒有嫁人,和我有什么關系?難道,這個女人多男人少國家的女人,都是這么直接和開放的嗎?

    我忽然意識到,既然可人和可然都不在,我要是不趕緊走,恐怕就得被這些女人給纏住了。當下,趁著另外几個牧馬女還沒趕到,我趕緊抽出了手,哈哈笑道:“原來你是可人的堂妹啊?哈哈,幸會幸會!你忙你忙,我不打擾你了。”

    說著,我趕緊轉身,就向我乘來的馬車奔去。

    卻聽身后這位可人的堂妹叫道:“咦,怎么你就走了嗎?姐妹們都還沒見你呢,要不,我帶你去見可人姐!”

    我連連向后搖手,大步奔到了欄柵處,爬過去后,狼狽萬狀的跳上了馬車,叫道:“快走,去鄭爵士的家!”

    几個牧馬女這時都已經來到了那位可人堂妹的身邊,七嘴八舌的詢問了几句后,我看到馬上有一位女子拉過馬繩,沿著牧場的欄柵跟著我的馬車飛馳。不一會兒,她就追上了我,隔著老遠對我叫道:“歡迎來到普林斯頓,雨傘哥,我叫鄭莉莉,也是可人姐的堂妹!”我……我汗!
第三百七十二章 初進家門


    我只好向這位跟著我的馬車縱馬奔馳的少女揮了揮手,算是打過了招呼。只聽得這位也是可人堂妹的少女一陣銀鈴似的笑聲,揮舞著手里的馬鞭,叫道:“雨傘哥,晚上我來找你玩,也歡迎你到我家來玩。記住了,我叫鄭莉莉!”

    由于她還要看護馬群,跟著我奔出几百米后,她終于勒馬停住了。遠遠的,還是在對我揮著馬鞭。我忍不住吁了口氣,暗地里擦了把汗,心想可人哪來的那么多堂妹啊?為什么鄭家都是些女人在放牧養馬呢?難道男人都是不干活的嗎?

    剛想到這個,前面駕馬車的白人少女呵呵的笑道:“在我們王國,男人都是些老爺,象這些粗重的養殖業和農活,基本上都是我們女人在干。客人你從大陸過來,一定感到很奇怪吧?”

    我道:“是很奇怪,難道你們王國的男人,都是靠女人養活的嗎?”

    白人少女笑道:“那倒也不是,雖說的確有一部分男人好吃懶做,一天到晚只知道泡在女人堆里。但絕大部分王國男人,都是要走出小島,去大陸學習工作的。我們普林斯頓有一個傳統,男人要是待在家里養馬,是件很丟人的事。想要出人頭地,只有走出小島,到外面去發展。所以現在島上的男人少得可憐,不管走到那里,你看到的都是些女人或小孩。”

    我哦了一聲,算是有些明白了。難怪一路行來,我看到的几乎都是女人。原來這些男人都不在家,跑到歐洲大陸去工作了。想起徐婉華曾經說過,鄭家在歐洲經過几代人的努力。現在已經建立起了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那么,這應該就是鄭家歷代男丁出去奮斗地結果吧?

    只聽這位白人少女繼續笑道:“聽說鄭爵士家從古時候起就有一條家規,凡是鄭家子孫,不管娶多少老婆,都必須是東方的黃種人女性。據說是為了保持他們的華人血統不變,還有什么文化傳統不變。剛才你和鄭家的女人是在說中國話吧?也只有鄭家的子女,從小就要接受東方式教育。要會說民族的語言。鄭家的女人,雖然不受家規限制,可以嫁給外族人。但只要有機會嫁給華人,她們會爭先恐后爭取的。呵呵。剛才我看到她們在追你,只怕就是因為你是正宗的華人男性吧?”

    我只好苦笑了一聲。道:“是嗎?難怪几百年了,鄭家子孫還能保持著膚色和血統不變,原來是有這樣一條家規呀?”

    “是呀,所以鄭家的男人,几乎都在大陸工作,娶地妻子,都是大陸上的華人后裔。我們王國地女人就算愛上了鄭家子孫。也是沒辦法嫁過去的呢。”

    馬車沿著牧場邊地馬路一直前行。大約十几分鐘后,我終于看到了遠處出現了一大片庄園式建筑。就算老遠看去。這片庄園的占地之大,也是讓我瞪目結舌。不知道的,還以為那里是一個小型的城鎮。或者是什么帝王的行宮。

    庄園左邊是一片樹林,右邊是一個巨大的湖泊。前后,則是連綿的草原。如此壯麗地景色,極目看去,還真以為是一幅美麗地油畫。我只有在油畫上,才看到過這樣的風景。

    我不禁贊嘆道:“真美啊!難道那里就是鄭爵士地家?”

    白人少女道:“是的,那就是鄭家庄園。鄭爵士是王國有名的大富翁,你們東方人,天生就有賺錢地本領。在普林斯頓島上,論起財富,就連我們的國王,也未必比得上鄭家。”

    我只有咂舌不已了,真是想不到,鄭家在島上,居然是這么大富的人家。生活這么優越,不知道三姐妹的爺爺,當年為什么要離開這里,遠去中國定居呢?

    馬車又行了一會兒,終于停在了庄園巨大的門口。白人少女道:“已經到了,謝謝,二十歐元。”

    我急忙掏出皮夾付掉了車費,拿著我的行李下了馬車。走進大門,看到迎面就是一個巨大寬廣的空地,前面大約百米遠,才有一幢歐式的三層建筑。看上去,這還是庄園里最靠外面的建筑,往里去,不知道還有多少這樣富麗堂皇的房子。

    看看兩邊,空地右邊是一排馬房。不時有馬鳴聲從那里傳來。左邊則是個車庫,因為我看到竟然有七八輛各種牌子的汽車停在里面。有大車小車,有几輛,還是很貴的名車。看到這些汽車,我不禁笑了,雖說這個王國的主要代步工具還是馬匹,但有了錢,還是要有車才顯得尊貴的。

    也許王國治安很好吧,我就這么走進去,竟然連個看門人都沒有。場地空蕩蕩的,只有馬聲在叫。我一邊東張西望,一邊慢慢向前走去。想到我馬上就會見到分開已快一年的可人和可然,我的心,都激動得劇烈跳了起來。

    走了大約五十來米,忽然,我看到右邊的馬房里得得得奔出一匹駿馬來。馬上一名小騎士,是個華人男孩,看上去只有十一、二歲左右。接著,馬房里又跑出來一個女仆打扮的中年白人女子,用英語大叫著:“光少爺,求求你不要頑皮了,要是從馬上摔下來,我會被六夫人和大管家罵死的呀!”

    小騎士格格笑著,卻根本不來理會這位女仆的哀求。小小身軀駕著馬在空地里跑了半圈,忽然看到了我,便一拉馬缰來到了我的面前。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我,用稚嫩的聲音問道:“你是誰?”

    我微笑著看著這個和我同樣膚色的男孩,心里認為他應該也是鄭家的子孫吧?當下便用中國話道:“你好啊,小朋友,我叫俞閃,來自中國。你叫什么名字?你家大人呢?”

    小騎士聽到了我的中國話,眼睛馬上一亮,急忙也用華語道:“你來自中國?真的來自中國?”

    我笑道:“我騙你干什么?我的確來自中國,來找你的堂姐鄭可然、鄭可人的。她們在嗎?我是她們在中國的朋友。”

    小騎士呵呵一笑,道:“哦,原來你是來找我這兩個侄女的。嗯,可人侄女在,可然侄女一大早就去城里了。你是她們的朋友嗎?什么樣的朋友?”

    我當場汗了一個,這兩個侄女?瞧這小孩才十歲出頭,竟然是可人可然的長輩?

    馬上,我又明白了,這就是男人可以一夫多妻帶來的后果啊!如果這小男孩不是故意說謊,那么他必然是三姐妹爺爺兄弟的兒子。一把年紀了,又娶了個年輕貌美的老婆才生下這么小,卻輩分極高的男孩。剛才那女仆說什么了?六夫人?果然……很有可能。

    這時,那個白人女仆氣喘吁吁的趕到了,一把抓住了馬缰,猛喘著氣道:“光少爺,求求你下來吧。六夫人不是說過了,光少爺要到十四歲才可以騎馬嗎?要是現在你出了什么事,我可沒法向六夫人交代的呀!”

    小男孩哼了一聲,道:“就我們家奇怪,我那几個同學,都已經開始被家里允許騎馬了。大家一樣的年紀,為什么我們家就不行?”

    女仆苦笑道:“這話,你還是和你母親去說吧。我只是個仆人,夫人和管家吩咐下來的,當然一定要遵守。”

    小男孩還是不情愿下來,撇了撇嘴,道:“我才不管,你快把手放開,我要出去遛馬了。”

    我見這女仆可憐,忍不住幫了她一句,道:“小朋友,你這么小年紀,一個人騎馬會很危險的。不如你下來,帶我去見你的可人……侄女,怎么樣?”

    小男孩的目光又看向了我,忽然嘻嘻一笑,道:“你是我侄女的朋友,見了我,那該叫我叔叔才對。你叫一聲,我就帶你去,怎么樣?”

    我汗!叫你叔叔?小小年紀的,竟然敢占我的便宜?

    正當我哭笑不得之際,忽然,只聽身后大門處一陣得得馬蹄聲,好像有人騎馬奔了進來。小男孩目光看去,立刻臉色大變,急忙俯身摟住馬脖子,將臉藏到了馬脖子的后面。

    但似乎已經遲了,卻聽一個清麗的女聲叫道:“小光!你又頑皮了是不是?還躲?有本事,把你的小屁股也躲到馬身后去!”

    話音剛路,人隨聲到。一匹健馬已經馳到了了我們面前,馬上一位絕色少女,揮起手臂,就在這小男孩的屁股上狠狠打了一記。

    小男孩慘叫一聲,只好連滾帶爬的下了馬,揉著小屁股氣憤的大叫:“韻姐,你又打我屁股,我要告訴我媽去!”

    絕色少女冷冷一笑,道:“那你去呀,有本事,你就告訴你媽你又偷偷騎馬了。我倒要看看,你媽是會責罵你呢?還是會來責罵我!”

    小男孩哼哼了半天,卻似乎理不直氣不壯了,只好重重跺了下腳,轉身就向三層建筑走去。白人女仆則對這絕色少女彎腰施了一禮,輕輕的道:“韻小姐,您回來啦?”

    絕色少女這下發現了我,美麗的眼珠瞥了我一眼,馬上下了馬,卻對這女仆道:“艾爾莎,把兩匹馬都牽回去吧。這位先生,我來招呼好了!”

    女仆牽著兩匹馬躬身而退,絕色少女就面向我站在我身前。她在好奇的打量著我,我也再看著她。我發現,這位女子的美麗,絕不在三姐妹之下。同樣,她也是典型的東方女人,看上去年紀有二十多歲了。氣質冷淡,臉上傲氣逼人。
第三百七十三章 那夢里出現的熟悉的身影


    絕色少女打量了我大約有几秒鐘,這才冷冷的用英語道:“看你不像是本地人,不知先生來自哪里,到這里有何貴干?”

    我知道,這個小島就這么點大,在島上生活的東方人只怕鄭家個個都熟悉。我長著一付東方面孔,又帶著行李,不用猜,也一定知道我肯定不是本地人了。

    剛才我聽到這絕色少女和那個小男孩說華語,知道這少女必然可以用我們民族的語言交流,當下我就笑著用中國話道:“我來自中國,到這里來,是來拜訪鄭可然、鄭可人姐妹的。我是她們在中國時的朋友,能麻煩你帶我去見見她們嗎?”

    絕色少女哦了一聲,又仔細的看了我一眼,立刻改用華語道:“你是可人可然在中國時的朋友?那你是不是姓俞?”

    我笑了一下,心想看來我這個人,早就被可人可然所有的親戚們知曉了。前面她們的兩個堂妹都叫我雨傘哥,現在這個女子一聽我是她們在中國時的朋友,馬上就猜我是不是姓俞。那么至少我和可人的關系,鄭家的親戚們都應該了解了吧?

    我點著頭,笑著承認道:“是的,我叫俞閃,是可人的男朋友。她在嗎?我想去見見她。”

    絕色少女冰冷的臉上,終于首次露出了一絲笑容,道:“你終于來了,可人在今年過年的時候,就盼著你能來。我們鄭家上上下下,也都想看看你這位能為女人赴湯蹈火的英雄。見到你很高興,我叫鄭韻,是可人的堂姑。”

    我心里暗叫一聲果然。這女人是可人的長輩!不過這也沒辦法,誰叫這里是個一夫多妻制地國家,鄭家又是一個大家族呢。

    我名義上是可人的男朋友,面對這個年紀比我小的女人,只好平白矮了一輩。當下只有用恭敬的語氣道:“原來是可人的長輩,失敬失敬。見到您。我也很高興!”

    這個叫鄭韻的少女再次笑了一下,點了點頭道:“不必這么恭敬,其實我地年齡,比可人也大不了多少。跟我來吧,我帶你去可人住的地方。”

    說著。她轉身就向庄園的右邊走去。我提著行李。一邊道謝,一邊急忙跟上。繞過了第一幢三層建筑。后面又是一片空地。空地右邊的牆上,有一個圓形的小門。過了門。便是一片巨大地花園。

    鄭韻在花園中那彎彎曲曲地青石板小路上領著我走,一邊走,一邊道:“俞先生第一次來這里,那我就向你介紹一下吧。我們鄭家庄園。一共有七片園區。每片園區,都住著不同系的親屬。比如可人地爺爺,是我們鄭家直系嫡傳長子。可人住的地方,就是庄園里最大。也是最安靜地湖邊園區。中華樓。就是可人爺爺以前住過的地方。我和可人算是同系的。我父親,是可人爺爺的弟弟。我也住在湖邊園區。”

    我聽了只有咂舌,一邊東張西望地看著這片花園,一邊道:“這里就是湖邊園區嗎?光光這一片園區就這么大了。那七片園區,不是大得嚇死人?這么大的庄園,那該住著多少鄭家子孫啊?”

    鄭韻笑了笑。道:“其實人并不多,這里大部分人。都不姓鄭。因為王國是一夫多妻的,所以住在庄園里的,絕大多數都是我們鄭家男人地妻子。而我們真正地鄭姓子孫,男人几乎都在歐洲大陸求學或者工作,女人到了年齡,也就嫁了出去,不在庄園里住了。現在是暑假,在外求學地人都回來了,所以人還稍多些,要在平時,整個庄園空蕩蕩的,走半天也不會見到一個人影。”

    我哦了一聲,問道:“那庄園里滿打滿算,一共有多少人?”

    鄭韻想了一想,道:“根據年初統計,如果把所有有資格住在庄園地人都算上的話,大約是四百人左右。其中男子一共才四十六人,其他都是女人。”

    我感嘆道:“聽說整個王國的人口也才三萬不到,想不到光光鄭家一家就占了四百多人。看來鄭姓家族,在王國絕對是個超級大家族吧?”

    鄭韻笑道:“我們本家族人,其實只占了一小部分。這里地絕大多數,都是外姓妻子。還有一部分,是在庄園里工作的女仆和女工。不過呢,我們鄭家也算是王國里的大家族了。除了普林斯頓王族和一兩個大貴族家庭,可能就沒有比我們鄭家更龐大地族群了。”

    我正感嘆著,花園卻似乎到了頭。卻見一片草地過去,就是一個獨門獨戶的西式樓房。鄭韻指著那幢樓房道:“那就是可人住地中華樓,可人的母親和姐姐,都住在里面。你自己過去吧,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我忙謝過了這位可人的堂姑,提著行李,獨自大步走向了那幢西式樓房。樓房的外牆門開著,剛剛走近,就聽到里面竟然傳出了兵器相交的聲音,當當當的,似乎還斗得很激烈。

    我吃了一驚,心想在這個地方,怎么會有人用冷兵器打架?趕緊走進門去,看到就在樓房前面的小花園里,有兩個女子各拿一柄古代長劍斗在一起。只是一眼看去,一個已經節節敗退,咬著牙在苦撐。另一個卻勝似閑庭漫步,隨意運劍,已經逼得對手手忙腳亂了。

    更讓我吃驚的是,那個已經節節敗退的女人,竟然是威姐!看到她我雖然高興萬分,可見她竟然在別人的劍下大露敗相,我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威姐是誰呀?她在我心目中,就是超級高手的代名詞。就在不久前,她還獨自一人把我從死人堆里救了出來,眨眼間,將几個凶惡的男人刺死在海上。這么一個武功卓絕的人物,怎么今天居然被別人打敗了?

    仔細一看威姐的對手,我眼睛一花,竟似乎看到了威姐老年時的摸樣。卻見那女人五十來歲。面貌竟和威姐有七、八分相似。身上穿著國內常見地練功服,一臉笑盈盈的,似乎還沒把與威姐的比斗當回事。她出劍迅速有力,姿態卻又美觀瀟灑之極。威姐卻好像動作要比她慢了半拍,每每只好奮力抵擋,才能勉強保証不中劍落敗。

    我剛一進去,威姐的對手就感覺到我了。一邊揮劍刺向威姐,一邊眼神就向我瞥來。我看清了她的相貌后,頓時想起曾經聽徐婉華說過,在普林斯頓島上。威姐的母親在這里管理著可人爺爺的財產。這女人几乎就是威姐老年后的翻版,那一定就是她的母親吧?

    她們母女相斗。多半只是在切磋武功,我就不出聲阻止了。乖乖的站在門口。等待她們比武結束。但威姐地母親似乎對我挺好奇,一邊比劍,一邊頻頻打量著我。這一分神,威姐就把敗勢扭轉過來了。趁著母親心不在焉,突然一劍直刺,叫道:“著!媽,你要輸了!”

    眼看著劍尖就要刺到威姐母親的胸口。卻見她也不躲避。忽然伸出左手兩根手指,在千鈞一發之際。准確之極地夾住了女兒的長劍,笑嘻嘻地道:“好了好了,咱們有客人來了。下一次,再分個勝負吧!”

    威姐的長劍被她手指夾住后,竟然好像被鐵焊住了一樣,動也動不了分毫。聽到說有客人來了,威姐一呆,喃喃的道:“有客人?誰啊?”

    一邊說,她就一邊回頭看向了門口。于是,她的目光就和我對住了。我頓時笑了起來,揮手叫道:“威姐!”

    “俞先生?”威姐看到我,表情有點喜出望外。激動之下,手里的劍也不要了,撒手就向我奔來。

    “俞先生,你終于來了!”威姐奔到了我的面前,伸出雙手,竟然好像是要來擁抱我。可是手剛伸出,猛然間她又意識到不該這么做。只好急急停住手,就這么尷尬的半張著。但臉上地開心和歡笑,表示了她看到我來,是多么地歡喜和激動!

    我也是非常的開心,主動伸出了手,和威姐地右手相握,笑道:“威姐,終于又見到你了。徐大姐還好嗎?可人現在在不在?”

    威姐開心的笑道:“三小姐現在就在樓上,夫人和二小姐都不在。走,我帶你去見三小姐去。她見到你來了,一定會開心死的!”

    我正要答應,忽然眼前一花,威姐地母親竟然眨眼間,就站到了女兒的身邊。她表情笑瞇瞇的,眼神在我和她女兒緊緊相握的手上瞄了一下,然后笑著對我道:“我猜猜,你一定是雨傘吧?我們三小姐盼了你這么久,你可算來了。”

    我只好趕緊恭敬的對她點了下頭,道:“您一定是威姐的母親吧?您好,我就是雨傘。”

    威姐的母親也點點頭,道:“嗯,早就聽說過你了。大老遠的飛來,相必一定累了。快到屋里坐坐吧,我去為你沏一杯茶來。小威,還愣著干什么?快上樓把三小姐請下來啊!”

    威姐哦了一聲,急忙抽出了她的手,一邊接過我的行李,一邊道:“俞先生,你稍等,我馬上把你來的消息告訴三小姐去。”

    我一聽忙道:“等一下,還是……我上去見她吧。我想給她一個驚喜,可以嗎?”

    威姐不敢做主,只好把目光看向了她的母親。卻見威姐的母親笑著又點了點頭,道:“當心可別把三小姐給驚喜壞了,本來這不符合家里的規矩,但,俞先生你可以例外,請吧!”

    我一聽大喜,急忙說了一聲謝謝,又趕忙問威姐:“威姐,可人在哪個房間?我都等不住了,現在就想見到她。”

    威姐笑道:“我知道你已經迫不及待了,那快去吧,三小姐就在二樓靠左的第三個房間。”

    此時此刻,我的確是迫不及待了。當下大步奔進了樓房里面,根本來不及欣賞里面的布置,找到了上樓的樓梯,三步并稱兩步的,飛快的來到了二樓。走到靠左的第三間房門前,我的心竟然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已經快一年了呀!自從可人離開我來到了歐洲,我已經有那么久沒有看到她的那張絕美的娃娃臉。我的心情,此刻竟是激動得難以自抑。

    為了給可人一個意外的驚喜,我沒有敲門,而是試探著輕輕轉動門把。鄭家女兒的習慣,果然是不反鎖門的。

    門悄無聲息的開了,馬上,我就看到了那夢里無數遍出現的熟悉背影。可人安靜的坐在一張書桌前,背對著我,趴在書桌上好像正在寫字。她似乎很專注,背后的門被我推開了,也沒有感覺到。

    我的心在扑通扑通的猛跳,站在門口,竟然再也邁不動腳步了。恍然間,我想起了初次和可人相遇的情景,還有那聖誕夜,滿天煙花下的吻。我和可然之間,其實并沒有什么轟轟烈烈的感情歷程。很簡單,可然對我吐露愛意,我接受了,然后就一直交往了下去。不像可然,她和我經歷了誤會和冷戰,最終才冰釋前嫌,相愛在一起。也不像大姐,我經過了那么執著的追求和努力,才最終贏得她的愛情。

    但此時此刻,看到了可人的背影,我才意識到,其實我愛她,絕對不在她的兩個姐姐之下。我的心,現在只為了可人而跳動,那種激動的感覺,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也許是我的心跳聲終于被可人聽到了吧,又也許可人有了心靈感應。我見她伏案寫著寫著,忽然停下了筆,猛地轉過了身來。

    我和她的目光,時隔近一年后,再次相視了。

    吧嗒一聲,可人手里的鋼筆掉在了書桌上。接著她霍然而起,激動之下,那張椅子都帶得咣一聲,翻到在地。

    我張開了雙手,本來想笑著說話的。可是不知怎么的,我的聲音沙啞哽咽了,只能輕輕的道:“可人,我來了!”
第三百七十四章 徐婉華的讓步


    “雨傘哥!”

    可人叫了我一聲后,馬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神情激動,表情似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大步的走過去,一把將她緊緊地摟在了懷里,喃喃的道:“可人,我的可人,見到你太好了!”

    “雨傘哥!”可人又叫了我一聲,顫抖的伸出她的兩手,在我的臉上一陣觸摸。等她確定我的確活生生站在她面前后,激動的淚水,剎那間奪眶而出。

    “雨傘哥!雨傘哥!你終于來了!”

    可人幸福之極的叫著,張開雙臂,緊緊地摟住了我的脖子!

    此時此刻,千言萬語,卻只能化成了緊緊的擁抱。無盡的思念,都在這一刻的淚水流淌中。我深深的摟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心情激蕩,無法自抑。本來一肚子想要說的話,卻只能簡單的重負著几個詞語:“我來了,對不起!我來了,對不起!”

    重逢的喜悅,讓我們長久的擁抱,不舍得分開哪怕一點。過了很久很久,我們才從激動中稍稍平靜了點下來。

    可人雖然淚水在流淌,可臉上卻是無比的歡暢,抬起頭來深深的看我,開心的道:“雨傘哥,你來了,怎么也不提早通知我一下啊?讓我好好看看你,你身上的燒傷,真的已經完全好了嗎?”

    我呵呵一笑,這才輕輕的放開了她,伸出手臂讓她看我的皮膚,道:“早好了,你看,完好如初,一點都看不出我曾經受過那么嚴重的燒傷呢!”

    其實我的手上身上。有些地方還是有著曾經燒傷過的疤痕。細心地可人馬上就發現了。她抓住了我的手,心疼的撫摸著我的手臂,輕聲嘆道:“雨傘哥,不知不覺,這事都過去一年了。我不在你身邊這么久,你一定過得很不開心吧?你和我媽一起共同對付衛家的事,后來我媽都已經告訴我了。對不起,那么危險的時候,我都沒有站在你的身邊。早知道,我就不來歐洲讀書了!”

    我笑著伸手輕輕為她抹去了臉上的淚水。道:“傻丫頭,要是你在。我還真不敢去和衛家斗爭呢。萬一要是因此牽連到了你,讓我怎么辦呀。對不對?”

    可人不說話,只是深深的看著我,仿佛要把一年沒見的遺憾,都在這一刻通通補回來。

    我笑著牽起了她地手,仔細的看了看她地臉,發現,一年不見下。可人似乎瘦弱了一些。我心疼的道:“可人。你怎么瘦了?在歐洲,生活不習慣嗎?”

    話音剛落。本來已經止住淚水地可人又嘩嘩的淚水直流,抽泣的道:“我想你!雨傘哥,我每天每天都在想你!

    我的心顫抖了。無語哽咽下,我又伸手擁她入了懷里,喃喃的道:“是啊,可人,我也想你,每天每天的想你。從今往后,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嗎?”

    “嗯”可人重重的點頭,伸手摟住我地脖子,再次與我緊擁。

    很自然地,我和可人就接吻了。時隔一年之后,我再次品嘗到了可人小嘴的芳香和甜蜜。

    有情人地重逢,總是有說不完的深情,道不完的愛戀。這一番卿卿我我,也不知過了多久。終于,我聽到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似乎有人走了過來,這才放開可人。

    我看向了門口,心里期待著,是可然來了。我和她,也有快一年沒見了。而且,這一年來,我和她很少有聯系,都不知道,她現在究竟還是不是在愛我。

    來人終于出現在門口,只是卻不是可然,而是三姐妹地母親徐婉華。可人一看母親來了,忙稍稍離我遠了點,有些怯怯的道:“媽,雨傘……來了!”沸騰手打。

    徐婉華并沒有看自己的女兒,一進門,目光就落在了我的身上。似乎,她已經先從威姐或者威姐的母親處知道我來了,所以看到我,她并不吃驚,只是微微笑著,招呼道:“小俞,你來了?”

    我忙點頭道:“徐……阿姨您好!不好意思,我來給您添麻煩了。”

    徐婉華瞪了我一眼,卻也沒說什么,只是淡淡的道:“小威已經給你准備好了房間,你過去看看吧。有什么需要的,盡管提出來,我會安排好的。”

    我道:“謝謝徐阿姨,不過我想我沒什么特別的需要,只要有張床,就可以了。”

    徐婉華卻加重了語氣,一個字一個字的道:“我讓你過去看看,你聽不懂嗎?”

    汗!這下我聽懂了,徐婉華這是有話要單獨對我說,故意借著要我去看房間,好把我從可人的身邊支開。當下,我只好應了一聲,對可人做了個抱歉的表情,便向門口走去。可人不懂母親的意思,想也沒想,跟著我也一起走了出來。

    但經過她母親身邊時,徐婉華伸手把她攔住了,道:“可人,你留下來,媽有話要對你說。”

    我見徐婉華似乎要單獨和女兒說話,心想也許她把我支開,就是為了吩咐女兒什么吧。當下也不便聽,走出房門,去尋找威姐為我准備的房間。

    很快,我就找到了,在樓梯右邊的第一個房間,我看到威姐正在里面整理床鋪。看到我進來,威姐笑道:“俞先生,島上的氣候白天熱,晚上涼。雖然是夏天,可睡覺的時候,要蓋足被子的。”

    我點了點頭,道:“謝謝,知道了。對了威姐,可然去哪兒了?這一年來她很少聯系我,是不是有什么原因,讓她不方便這么做?”

    威姐一邊拉直床單,一邊搖頭道:“具體我也不知道,我回到這里,也就比你早了半個月而已。不過俞先生放心啦,二小姐是不會變心的。她是那種一旦愛上了,就永不改變的人。等她回來了,你問問她不就行了?對了,二小姐一大早,就去了城里。聽說她和几個貴族大臣的子女一起搞了個什么慈善基金會,專門對非洲的那些貧困兒童設立的。這一年來她生活在島上,平常也沒什么工作,無聊之下,就喜歡去募募捐,獻獻愛心什么的,據說干得不錯,還受到了普林斯頓國王的表揚呢。”

    我笑道:“是嗎?說的也是,可然外表雖然冷漠,但其實她有一顆非常火熱的愛心。我剛和她認識那會兒,還一起幫助過別人呢。哦,那人就是我妹妹關心,你也認識的。”

    威姐已經整理好了床鋪,笑著走到了我的面前,道:“關心的事,我聽大小姐說過一點。俞先生一樣也是個有愛心的好人,我很敬佩你。”

    我哈哈一笑,心想我是很有愛心,要不然,怎么會一口氣喜歡上她們三姐妹呢?

    威姐繼續道:“對了,你再看看,房間里還需要什么?需要的話,你盡管提出來好了。”

    我笑道:“不需要了,有間房,有間床就可以,反正我住不了几天的。”

    威姐一呆,驚訝的道:“住不了几天?俞先生,難道你就是來看看小姐們,馬上就得回國的嗎?”

    我道:“那倒不是,只是我怕徐大姐不歡迎我在這里住久了呀。再說了,我得出去找份工作養活自己。要是來在這里,別說徐大姐會討厭,我自己也沒臉吃這個白飯啊!”

    話音剛落,我就聽到身后有人哼了一聲,道:“你也知道我會討厭?知道了你還來?”

    回頭一看,果然是徐婉華,正黑著臉,神色不善的走了進來。

    威姐忙道:“夫人,俞先生的房間准備好了,他也沒什么別的要求,您看……”

    徐婉華揮了揮手,道:“可以了,你先出去吧,我有話要和小俞說。”

    威姐愣了一下,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哦了一聲,便乖乖低頭走出去了。徐婉華反手關上了門,馬上走到我的面前,二話不說,抬手就來打我,低喝道:“臭小子,你還真敢來?信不信我現在就打死你?”

    我就知道她會來動手動腳,趕緊退后閃避,心里卻一點都不怕她,笑嘻嘻的道:“打死我,我也要來!徐大姐,這一次,我是鐵了心要來娶你的三個女兒了。”

    徐婉華一聽臉更黑了,氣急之下,追著我就打,恨恨的道:“我就不把女兒嫁給你!你小子,不要以為救過我的命,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我一邊躲一邊笑,和徐婉華相處了這么久,她的性格脾氣,我早就摸透了。越是和我沒大沒小,表示她越是和我親密。如果她真討厭我,那早就不來理我,而是直接下逐客令了!

    鬧了一會兒,為了讓徐婉華消消氣,我假裝躲不開,故意挨了她兩拳,這才抓住了她的手道:“徐大姐,相信我,我一定會讓你的女兒幸福的。到底要怎樣,你才肯答應我啊?”

    徐婉華咬了半天嘴唇,終于道:“我這三個女兒,你只能選一個!最多我讓一下步,允許你收小威做小老婆!想要三個女兒都要,那你干脆現在就把我欠你的命收回去吧!”

    我一呆,好笑的道:“什么?威姐?”
第三百七十五章 可怕的熱情


    徐婉華一臉的認真,點著頭道:“是的,小威!只要你肯放過我三個女兒中的兩個,那我就負責說服另外一個接受小威也嫁給你,怎么樣?”

    我又是好笑,又是好氣,攤開雙手道:“徐大姐,你還不明白嗎?我只要你的三個女兒,其他女人,我一個都不要!”

    徐婉華冷哼一聲,道:“小威救過你的命!男人大丈夫,要懂得報恩!況且,小威雖不是我的親生女兒,但我和她的情分,卻跟母女無異。她那么愛你,難道你就一點都感覺不到嗎?”

    我只好苦笑了,威姐對我的情意,說實話我的確隱隱約約感覺到了。她數次把我從死亡線上救回來,確實令我感激感動。可是就算我要報恩,也不一定非要娶她為妻的嘛!這世上報恩的方法有千百種,為什么就不能用別的來表達我的感恩之心呢?

    想到這里,我堅定的道:“徐大姐,威姐的恩情,我俞閃這輩子沒齒難忘。就算要我舍出命來報答,我也不會皺一皺眉頭。可是說到感情,我只愛你的這三個女兒。我到這里來,已經下定了決心,無論你同不同意,無論有多困難,我都一定要把你這三個女兒娶做妻子!這件事,我不會妥協的,也不會拿來和你做交易。如果你一定要反對,那這就是我的表態了!”

    徐婉華牙齒頓時咬得格格作響,眼睛瞪著我,那表情似乎恨不得一口把我給吃了。沉默了半天,她才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沒什么話好說了。走著瞧吧。我看你有什么辦法娶得了我三個女兒。就算這里是一夫多妻的普林斯頓王國,也不是說讓你多妻就多妻的!”

    我笑了一下,心里也不以為意。前段時間,我和徐婉華為了這事也沒少吵架。可吵歸吵,卻也沒影響到我和她的親密關系。眼見她黑著臉,一付與我苦大仇深地樣子,我心里一樂,忽然道:“哦對了,我大老遠來的,也沒帶什么東西。知道你喜歡喝茶。我就從國內帶了點茶葉來。等一下,你看看喜不喜歡。”

    說著。我走到牆角,威姐已經把我的行李放在那里了。打開行李包。我取出了一盒極品鐵觀音,笑嘻嘻的回到徐婉華面前遞給她,道:“那,送給你的!”

    徐婉華忍不住低下頭來看了一眼,臉上似乎一時不知該擺出什么表情才好。無語了半天,才橫了我一眼,氣道:“不需要你拍我馬屁。再拍我也不會把所有女兒都嫁給你的!”

    我笑著道:“這怎么能算是拍馬屁呢?這是我孝敬你的。再怎么說。你都是我未來的岳母大人嘛,女婿送東西給岳母。這叫孝敬!”

    徐婉華想笑卻笑不出來,眼睛眨眨,哼道:“你真想孝敬我。那就別這么來氣我就行了。自從認識了你,哪天我不是被你氣得夠嗆啊?”

    我好笑的道:“是嗎?不會吧?我記得早些時候,你還親熱的叫我為開心果地。認識了我后,哪天你不是開心得合不攏嘴啊?”

    徐婉華只好翻了個白眼,一時間被我哽得無話可說。我則笑嘻嘻的把茶葉盒子硬塞進了她地手中,道:“徐大姐,你就收下吧。瞧我多尊敬你呀,這次來普林斯頓,我都沒給可人可然帶東西呢。”

    徐婉華終于不情不愿的收下了這盒茶葉,又是無奈,又是氣惱地道:“別以為,一盒茶葉就能把我給收買了。要不是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我一個女兒都不會許給你的。不過你既然來了,就在這里好好玩兩天吧。晚上,可能有很多鄭家的子弟和親戚會過來看你,他們都只認為你是可人的男朋友。你和可人當眾表示親熱也就罷了,可要是可然回來后,你也和她膩膩歪歪,我可饒不了你,聽到沒?”

    我嘿嘿一笑,道:“可以,大庭廣眾之下,我會注意分寸的。不過,要是我和可然單獨在一起時,這就不能保証的哦!”

    徐婉華看著我地一臉賴皮樣,真是又氣又恨,卻又拿我沒辦法。咬了一會兒牙,忽然用手中我送給她地茶葉盒使勁在我頭上一敲,怒道:“不許你和可然單獨在一起!這兩天,我會讓小威隨時隨地死死盯著你的,絕不給你占我女兒便宜地機會!你呀,趁早給我死了這份心吧!”

    我摸著頭頂被敲的地方,嘿嘿笑著,心里卻在想:哈哈,讓威姐來監視我,那再好也沒有了!威姐說過,會盡全力幫助我和三位小姐在一起的。到時候,只怕她不但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說不定還會盡量制造我和可然單獨在一起地機會呢。

    不過這些話,我當然不會告訴徐婉華。耳聽得遠處隱隱約約傳來了轟隆隆萬馬奔騰的聲音,似乎在牧場放牧的馬群已經回來了。徐婉華抬腕看了下手表,道:“差不多太陽快下山了,你休息和整理一下,吃飯的時候,我會讓小威來叫你的。就這樣,走了!”

    說著,徐婉華不再和我說話,反身打開門,就走了出去。我則開始從行李包里取出一些生活用品,放到了桌子上。

    也許是母親的警告或者監視吧,在吃晚飯之前,可人一直都沒來找過我。遠處馬群歸來的吵雜聲,足足響了半個多小時才安靜下來。我一直牽挂的可然,也始終沒有回來。

    吃晚飯的時候,徐婉華把我正式對威姐的母親介紹了一番。言談中得知,威姐的母親姓李,她的祖上,也不知從哪代開始,就成為了鄭家的家臣。由于有家傳的武功,所以一直以來,都保護著鄭家人的安全。不過許多年來,她們李家不止一次救了鄭家人的性命,功勞巨大,所以鄭家也從不把李家當作下人看待。只是李家不像鄭家這么人丁興旺,傳到威姐母親這一代。就只有她這一個女人了。威姐姓黃,可以說,李家從此已經絕代,唯一流傳下來的,便是那身驚世駭俗的功夫。

    可能威姐地母親年紀要比徐婉華大,因為我聽到徐婉華稱呼她為儀姐,可人叫她為儀姨。但我沒見到威姐的父親,或許……要么不再普林斯頓,要么已經去世了吧。

    整幢中華樓,除了徐婉華一家和威姐一家住著。另外只有兩個白人女仆。或許在這里工作久了吧,這兩個白人女仆都會一點簡單的華語。我估計整個鄭家庄園。像這樣單獨的歐式樓房不知道還有多少。大概每一個直系的鄭氏子孫家庭,fei-騰-文-xue手打。都會分到這么一幢的。想想真是恐怖。這要是在國內,這么旁大的一個家族,一兩百年下來,只怕早都分散到全國各地去了。也只有這種島國,才會直到現在還群居在一起吧?

    晚餐很簡單,純西式的那種,餐桌上還點著蠟燭。不久。天就黑了。漸漸的。中華樓開始熱鬧了起來,一個個花枝招展。看上去明顯打扮過的鄭家女子,陸陸續續來這里做客了。當中就有我剛來時在牧場碰見地可人的兩個堂妹鄭芬妮和鄭莉莉,還有得到消息后。也好奇地來看我的其他女子。大多數,都是鄭家男人地外姓妻子。

    當然,也不是沒有男人來,只不過基本上都是些小男孩,由母親抱著或帶著,來這里湊熱鬧的。

    顯然徐婉華也叫不出這些親戚的名字,不過幸好有威姐的母親在。她可是在這里生活了一輩子,庄園中的每一個人,她都熟悉。我站在客廳,由威姐的母親介紹著,和每一個來這里的人點頭招呼。大家都知道我是那位舍命救了可人地雨傘,可我招呼了半天,除了鄭芬妮和鄭莉莉,其他人一個名字都沒記住。

    哦,對了,我還記住地一個名字,是可人的堂姑鄭韻。不過這個晚上,她并沒有過來。

    不久,我就被几個熱情大膽地鄭家女孩給糾纏住了。也許是王國的風氣就是如此吧,她們不顧可人就在我身邊,紛紛擠在我身邊,你一言我一語的問我許多問題。同時,她們還在拼命想辦法引起我地注意,時不時的,還要拿出女人天生的本領電我一下。

    我只好一邊哈哈應付,一邊東張西望的,只盼能找個機會,溜到一個別人找不到的地方去。

    不知不覺,天已經完全黑了,中華樓今晚賓客盈門,張燈結彩,熱鬧非凡。我好不容易才擺脫了几個少女的糾纏,借口上廁所,跑到廚房里找到正在忙著為客人們削水果的,做水果盤的威姐,有點擔心的問她:“威姐,怎么回事啊?這天都黑了,可然怎么還沒回來?”

    威姐一邊切著一只西瓜,一邊笑著對我道:“二小姐有時候比這還晚在回來呢,她們那個基金會活動,可從來沒個准時上下班的時候。況且,她又不知道你來了,這會兒沒准在那個朋友家吃飯呢。俞先生,你別著急,島上安全得很,絕對不會有什么事發生的,”

    聽了威姐的話,我稍稍安下了心。走過去拿起一只蘋果,就幫忙一起削了起來。威姐笑道:“干嘛呢,今晚你是主人,招呼客人都來不及,還有空來幫我的忙?”

    我苦笑道:“嗨,別提了,也不知普林斯頓的姑娘是不是都這樣的,熱情的讓人害怕。我要是不躲一躲,怕不要被她們吃了。我的天,真受不了!”

    威姐扑哧一聲,忍不住咯咯咯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瞄了我一眼,其中頗有些綿綿的情意。只見她拿起一片削好的西瓜,直接送到了我的嘴邊,輕輕的道:“瞧你滿頭大汗的,是不是渴了?來,張嘴,吃片西瓜吧。”

    我一呆,正要下意識的把嘴張開。卻聽廚房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道:“雨傘,你在哪兒?”

    我的心猛然一顫,急忙轉過身來,廚房門口同時出現了一個身影,就在我看到她的同時,她也看到我了。

    驀地,她就止住了腳步,就這么默默地與我相視著。久久的,竟是說不出一句話來。我手里的那只蘋果不知什么時候就掉到地上去了,張開嘴,但我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只在心里激動得大叫一聲:“可然!”
第三百七十六章 不可思議的事情


    站在廚房門口的可然并沒有向我扑過來,只是一動不動的,久久的凝視著我。雖然不說話,可是她的眼神,已經似乎對我說了千言萬語。

    那是怎樣的眼神啊!人類所能表達的思念、歡喜、激動等諸般感情,都在她的眼睛里表露無遺。剎那間,我之前感到的疑問全部消失了。就在她的眼神中我得知,可然沒有改變,她依然還是深深的愛著我。

    這就夠了,無論是什么原因讓她在這一年里絕少聯系我,已經都不重要,也不用在乎了!可然還是可然,還是那個想要和我一起私奔,去浪跡天涯的小狐狸精!

    我笑了,開心之極的笑了,張開我的雙手,就想走上去深深的擁抱她。可是剛邁出一步,就看到可然的身后又出現了一個身影。

    那是可人!

    可人一聲不吭的出現,目光復雜的看著我和可然。我看到她的眼神中,有著深深的擔憂和不快。

    馬上,我張開的手就僵住了。一時間,不知道是不是應該不管不顧的當著可人的面去擁抱可然。

    我知道,這會兒我還沒有做通可人的工作。我也剛剛才來,不適合立刻就把這些矛盾給激化了。

    心念一轉,我迅速冷靜了下來。張開的手放下了,只是走上了兩步,面帶著微笑,輕輕的喚了可然一聲:“可然!”

    可然只是痴痴的看著我,聽到我叫喚她,便嗯了一聲,回答道:“雨傘。你來啦?”

    可然的眼神。讓我几乎克制不住擁抱她的沖動。我深深地吸了口氣,笑道:“嗯,我來了!可然,一年不見了。你還好嗎?”

    可然不答,只是搖了搖頭,目光中,似乎在告訴我:我一點也不好,因為我想你,這一年來,我好孤獨!

    我地心中柔情百轉。再也忍耐不住。伸出手,就想去握著可然的手腕。給她以安慰。可是我的手剛伸出了一半。可然身后的可人忽然搶先伸出手來。就在半路抓住了我地手臂,道:“雨傘哥。又來了几個親戚,走。我帶你去見見她們。”

    說著。她不由分說的拉著我就向外面走去。我只好對可然做了個抱歉的表情,卻見她神色黯然,表情哀怨,一雙眼圈兒,立時紅了。

    見到可人這么對待姐姐。我馬上隱隱的感覺到,似乎可然這么久都不和我聯系。說不定和可人有關。難道她們來到歐洲后。姐妹之間發生了什么事嗎?

    正疑惑間,可人已經拉著我重新來到了客廳。馬上。我就又陷入了鄭家女子們的包圍中。我哈哈苦笑著一邊應付,一邊心思卻已飛到了可然那里。不多會兒,我看到可然默默地從廚房那邊出來了。客廳里這么熱鬧。她卻仿如不覺,只是悄無聲息的走上了樓梯,轉眼消失在樓上。

    我明白了,可然和可人姐妹之間,一定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說不定可然已經對妹妹妥協,答應不再與我繼續有感情糾葛。如果真是這樣,那事情就有點麻煩了。

    不過,只要可然還愛我,那事情就還有挽救地機會。現在我已經來了,我來,就是為了解決這些矛盾和問題地。我有的是時間,我也有這個決心。無論多困難,這一次,我都不再猶豫和逃避了。

    漸漸地,夜深了,過來看我地鄭家親戚們,也開始慢慢的散去。終于,中華樓又恢復了安靜和空曠。一個晚上地應酬,加上旅途的勞累,頓時令我感到十分地疲倦。隨便沖了個澡,我回到了自己地房間躺在床上,一邊休息,一邊想著該如何勸說可人接受她姐姐和我的感情。

    忽然,我又從床上下來,打開門,我就走了出去。此刻的威姐,還在樓下與女仆們一起清理著客人們留下的垃圾。我走下樓梯一半,就對下面正在忙碌的威姐招手道:“威姐,我有事找你。”

    威姐剛好拎了個垃圾袋要向廳外走,聽到我地話,馬上轉過了身來,道:“俞先生,什么事?”

    我再招了招手,道:“你能過來說話嗎?”

    威姐點了點頭,放下了手中的垃圾袋,几步就踏上了樓梯,來到了我地面前,笑著道:“說吧,什么事?”

    我看了看樓上,此刻可人可然都已經回房睡了,徐婉華可能正在洗澡,威姐地母親,也不知在哪里。于是,我馬上回過頭壓低了嗓音道:“威姐,你是不是說過,會盡全力幫助我和三位小姐在一起的?”

    威姐笑道:“是啊!只要能幫到你地,我一定竭盡全力。說吧,需要我做什么?”

    我頓時感激的道:“謝謝,威姐,你真是太好了!這樣,今天晚上,我無論如何都要單獨和可然在一起談談。我看到她和可人之間,似乎發生了點什么事,我必須得了解一下。你等一會兒能不能去和可然說一聲,就說晚上三點鐘,我會悄悄到她的房間里來。讓她不要睡,或者門別反鎖。”

    威姐嗤地一笑,道:“不好吧?二小姐的房間,就緊靠著夫人的房間和三小姐的房間。就算晚上三點鐘,稍有點動靜,也會被她們給發現的。”

    我一呆,馬上又道:“那好,那你告訴她,晚上三點,我在我的房間里等她,不關門,只要她悄悄進來就行了,怎么樣?”

    威姐還是笑,搖著頭道:“那也不行,你房間旁邊,就住著我媽。夫人精著呢,你房間的位置,就是她特意安排的。我媽別看她五十多歲了,可耳朵比我還要靈敏。你房間里的說話聲就算再小,包准她也能聽得清清楚楚。我媽是夫人的心腹,肯定已經被夫人吩咐過了要嚴密注意你的動靜。我幫你沒問題,可我媽可不會做背叛夫人的事。

    我只好苦笑了,道:“你地意思是說。晚上我是根本沒機會和可然單獨談談嘍?”

    威姐想了想。道:“這樣吧,晚上你和二小姐,都到我地房間里來。算你運氣好,我住在二樓最靠右的那一間,離我媽的房間比較遠,只要動靜小點。應該不會被我媽發現。一會兒,我去和二小姐說,她答應了,我就來告訴你,怎么樣?”

    我一聽大喜。忍不住伸手抓住了威姐的手臂緊緊一握。感激的道:“謝謝,威姐你真好。這些恩情,我會永遠記住的。”

    威姐看了看我抓在她手臂上地手。也沒掙扎。只是輕輕的道:“不用記住也沒關系,但今晚你們還是千萬要小心。夫人對你可不放心呢。搞不好。半夜三更都會起來察看你是不是不軌不矩了。你和二小姐,最好長話短說,免得時間久了。被人發現就糟糕了。”

    我點了點頭,再次謝了威姐一聲,便放開她,轉身走回我的房間去了。躺在床上等了一會兒。十几分鐘后。我的房門果然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我急忙爬了起來,飛快地過去打開門。剛要叫一聲“威姐”。忽然發現,站在門口地,卻是威姐的母親!

    威姐地母親笑瞇瞇的。對我輕輕地道:“俞先生,我可以進來和你聊聊嗎?”

    我汗!我正在等你女兒地消息呢,你現在進來,和我聊什么啊?

    不過,怎么樣她也是長輩,我沒有辦法拒絕。只好點了點頭,道:“請進,儀姨!”

    因為可人叫她儀姨,所以我也就跟著可人的叫法叫了。威姐地母親也沒有意見,當下笑瞇瞇地走了進來。我趕緊搬了張椅子請她坐下,然后用恭敬的語氣道:“儀姨找我,有什么事嗎?”

    威姐的母親一邊坐好,一邊笑瞇瞇地繼續看著我,道:“沒什么特別的事,就是想和你隨便聊聊。聽小威說,你替夫人擋過子彈?”

    我一呆,沒想到這事居然已經被她知道了,只好點了點頭,道:“是的!”

    威姐的母親看我地眼神中,開始充滿了贊賞,又道:“我們庄園里所有地人都知道,你曾經舍命救過可人的命。這在我們王國,是一件很不可思議地事情。你大概也看到了今晚有那么多人來看你吧?這是因為,大家都想認識一下,到底是怎樣的男人,才會為了一個女人不顧一切,舍棄生命。”

    我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么才好了,畢竟我不是王國長大的人,不知道在王國,男人對女人都是怎樣地。不過我估計,在這種男人可以一夫多妻的世界,或者說女人占據絕大多數的環境里,存在著男尊女卑的思想,并不是很奇怪。也許女人實在是太多了,多到王國的男人根本不在意什么叫愛情。所以許多年來,人們很少見過有男人會為了女人,去這么拼命的吧?

    威姐的母親接著道:“也許你還不知道,因為我們王國男人稀少,所以有一條法律,禁止任何王國男性公民無謂為女人犧牲。這條法律的本意是想阻止那些男人為了女人做傻事,比如決斗什么的。但几百年來,竟然成為了那些老爺們做縮頭烏龜的借口。風氣一旦形成,就變成了很少有男人肯為了一個女人去付出他的生命了。沸騰手打。雖說隨著世界文明的發展,現在的王國男女的地位開始逐漸接近。不過這種根深蒂固的思想,一時間還難以改變過來。我們這些王國的女人,一直都在抱怨這些男人的特權和行為,所以當她們聽說了你舍命救可人的事跡后,無不感到歡欣和振奮。在這里,你就是女人心目中的英雄。”

    我都被威姐的母親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好抓著頭皮哈哈笑道:“過獎了,過獎了。我不是王國的人,做這種事并不奇怪。現在世界上,男女的地位早就已經平等,為了心愛的女人不顧一切,那是一點都不稀奇。”

    威姐的母親笑了笑,道:“是不稀奇,現在的通訊科技這么發達,島上的女人早就了解了這個世界。不過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卻又不同。你不知道鄭家的這些女人,有多么羨慕和嫉妒可人。王國的風俗,男人不需要為了女人拼命,但反過來,女人為了爭奪一個好男人,往往會拼個你死我活。我今晚過來找你,就是要來提醒你一下,也許……在你住在這里的這段日子里,會遇到很多你在大陸文明世界很不可思議的事情。千萬要小心,不要輕易的,就被女人給迷惑了。”

    我汗!真的假的?在這里,女人會為了男人拼個你死我活?是不是……太夸張了點?

    我繼續抓著頭皮,好笑的道:“儀姨,您……您能不能說的明白點?什么叫……在文明時間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威姐的母親呵呵一笑,卻站了起來,道:“我就說這么多,今天想必你應該很累了,早點休息吧。”

    說著,她忽然一閃身,飛快的來到門口,一把,就把門給拉開了。然后我看到,門外竟然有一個人,正在傾著上身,歪著脖子,做著一付側耳偷聽的摸樣。

    門忽然打開,也把她嚇了一跳。趕緊擺正身體,臉孔脹得通紅,看著儀姨一付不知所措的表情。

    我看得分明,門外偷聽這人,就是儀姨的女兒威姐。她到我門口來,大概是來通知我晚上的事吧?

    威姐的母親看著女兒,臉上是笑非笑的,道:“小威,你在干什么?你不會也想干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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