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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 壞蛋是怎樣煉成的II 作者:六道 (連載中)

第八卷 無法無天 第二百一十一章
    工籐義和心中一緊,急聲說道:「謝文東,你能跑回中國,可是,與你合謀的李威跑不了,他的洪門也同樣跑不了。」

    謝文東笑了笑,貼進工籐義和,低聲說道:「其實,李威根本就沒有和我預謀過什麼。」

    工籐義和驚訝地瞪圓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謝文東。謝文東在他耳邊繼續說道:「你死了之後,歸催會和山口組找不到我,自然會把這筆帳算在李威頭上,這就是我想要的結果。」說著話,他站起身,向無名揚了下頭。

    不等工籐義和做出反應,無名手起刀落,劈下他的腦袋,然後迅速地脫下外套,將工籐義和的頭顱包裹住。

    李威坐在地上,面露呆滯,整個人看上去好像已經傻了,當無名斬下工籐義和的腦袋後,他身子一哆嗦,從地上爬起,踉踉蹌蹌地走到謝文東近前,抓住他的衣服,大聲說道:「文東,你…………瘋了,怎麼、怎麼把他殺了啊?!」

    謝文東笑瞇瞇地淡然說道:「山口組的人,都是死有餘辜。」

    「就算該死!」李威大聲叫道:「可你也得為我想想啊!你殺了他,山口組和國粹會的人不會放過你,更不會放過我,我以後在日本還怎麼能立足啊?」

    「李叔,你年紀不小了,積賺下的家產也不少,我看,你還是找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安享晚年吧!」謝文東抖動胳膊,將李威抓著自己衣服的手掌震開,然後大步向房外走去。

    「文東,你…………」李威伸出手,還想去抓謝文東。無名在旁看不過眼,現在是在工籐義和的家裡,人家的援軍隨時都有可能趕到,必須得盡早離開,哪有時間和他多做糾纏。他想也沒想,對準李威的小腹猛的就是一拳。李威毫無察覺,被打個正著,哎喲一聲,抱著肚子跪坐在地。

    出了客廳,謝文東招呼一聲,與姜森等人拼出一條血路,衝出工籐義和的住所。

    眾人沒有坐車,而是直接竄進附近的胡同裡,東拐一下,西繞一下,配上眾人敏捷的身手,很快就將後面的追兵甩開。又跑出很長一段距離,謝文東停下。急行這麼久,眾人都有些氣喘,只有他面不改色,像沒事人似的。他對無名說道:「無名,我現在要趕到機場,就此別過,你多加保重。」

    無名聞言,傷感之情流露於色,他苦笑道:「謝君,你也是,小心山口組對你的報復,我看,此事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謝文東自信地笑道:「中國是我的地盤,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

    無名點點頭,謝文東在中國的勢力有多大,他早已見識過。他說道:「近期,我會把工籐義和的腦袋送到山口組的總部。」

    謝文東拍下他肩膀,正色道:「辛苦你了,小心一點!」

    「我知道!」無名含笑答應一聲。謝文東看看手錶,距離登機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說道:「無名,我們日後再見!」「謝君,再見!」謝文東等人別過無名,打車去了機場。一路上,眾人也是提心吊膽的,畢竟此處是在日本,自己人生地不熟,一旦被山口組或者國粹會的追兵趕上,眾人再想組,就難如登天。直至坐上了飛機,感覺到飛機起飛時的震動,謝文東等人才算長出一口氣,將提大嗓子眼的心放過到肚子裡。

    姜森透過機窗,看著腳下的都市,他笑道:「東哥,我們這麼走了,恐怕,李威的日子會相當難過。」

    任長風嗤笑一聲,道:「李威是老狐狸,他肯定不會留在日本了,必然會帶著家人和心腹逃亡到別國去。」

    姜森說道:「就是不在山口組和國粹會給不給他逃走的機會。」

    任長風撇撇嘴,沒有說話。謝文東道:「過不了多久,我們還要再回日本!」

    眾人聞言一驚,異口同聲問道:「東哥,我們還回來幹什麼?」

    謝文東幽幽一笑,輕鬆地說道:「接管日本洪門!」

    眾人相互看看,不約而同地都笑了。

    謝文東在東京殺掉了工籐義和,然後拍拍屁股走人了,可是,卻苦了李威和日本洪門。當山口組的人趕到時,謝文東早已坐著飛機回中國了,他們找不到謝文東,結果把全部仇恨都發洩在李威身上。

    工籐義和對山口組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他的死,將直接導致國粹會的動盪,甚至能影響到山口組在東京的勢力。工籐義和被殺,山口組高層當然異常憤怒。李威沒謝文東那麼好運,他在日本經營洪門數十年,家大業大,哪能說走就走,就在他清點家當的時候,山口組找上門來。

    李威解釋謝文東殺四工籐義和的事,和他沒有任何關係,可山口組的人哪裡相信他的話,紛紛亮出傢伙,準備把李威強行帶走。

    到了這步田地,李威知道自己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性命關頭,他將心一橫,不再顧慮其他,指揮手下幫眾,一山口組的人打在一處。由於李威這邊人多勢眾,而山口組來時匆忙,沒有過多準備,打起來,佔不到任何便宜。見討不大好處,山口組的人匆匆而退。等到晚間,他們集合數百人,圍攻李威的住所。

    這是一場大混戰,李威拿出壓箱底的實力,總算頂住對方的攻勢,可是,手下的傷亡也非常慘重。

    山口組像是急瘋了的野狗,在猛攻李威住所的同時,又對洪門在日本的各個據點展開瘋狂的進攻。日本洪門的實力雖然也和很雄厚,但與山口組比,相差實在太遠了。一時間,日本洪門的形勢風雨飄搖,岌岌可危。

    國粹會在辦理工籐義和喪事的同時,又選出新任會長,新會長青野重哲當即宣佈,國粹會脫離山口組,重新自立。他這個決定,直接對東京野心勃勃的山口組當土澆了一盆冷水。不過,卻也得到東京以及關東黑道組織的大力支持。

    山口組的實力再強,也沒有強大到無視其他黑幫組織存在的地步,雖然他們很想用武力政府國粹會的新會長青野重哲,卻遲遲不敢付於行動。

    謝文東想不到,他殺掉工籐義和,會給山口組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他回到上海之後,能預想到東京此時一定很『熱鬧』,正想向無名打聽一下時,那位姓魯的富態中年人先給他打來電話。

    「謝先生,突然給你打電話很冒昧,希望你別介意!」這富態中年人叫魯慧明,是日本華人黑幫天龍會的老大。

    不知道他打電話給自己要幹什麼,謝文東柔聲說道:「魯兄有事請講!」

    「謝先生還在日本嗎?」「我在中國!」

    「那就好!現在,道上傳言謝先生和於老爺子合謀殺掉工籐義和,山口組已與洪門打了起來,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呵呵!」謝文東笑道:「你為什麼不去問李叔而來問我呢?」

    「唉!李老爺子現在電話關機,又找不到他人在哪裡,是不是已經離開日本了都不清楚,怎麼問他…………」

    「哦!「謝文東點點頭,聽魯慧明這話,看來山口組確實將矛頭對準了李威,李威現在肯定過得很苦啊!想到這,他嘴角動了動,問道:「魯兄為什麼對此事這麼關心呢?」

    「呵呵!」魯慧明乾笑一聲,說道:「李老爺子這次惹上了大麻煩,即得罪了山口組,又和國粹會結下大仇,以後恐怕難以在日本立足了,謝先生答應賣給他的那筆貨,相必李老爺子也吃不下了,既然這樣,我希望謝先生能把這批貨轉給我…………」

    原來,是為了這個!謝文東哈哈答笑,道:「貨量雖然不多,但你一個人恐怕未必吃得下來吧?!」

    錢是一方面問題,運輸也是個問題,魯慧明這樣小幫會頭目,門路有限,確實難將數十斤的毒品從中國帶到日本。

    魯慧明聞言,沉默無語,腦筋急轉,考慮該怎麼辦。

    謝文東說道:「既然你一個人吃不小,那就多找一些幫會和你合夥嘛!在李叔家裡聚會時,我看很多老大都對這批貨感興趣!」

    魯慧明疑道:「謝先生的意思是…………?」

    謝文東笑道:「誰對此有興趣,誰就來上海親自和我談。只有這樣,我才能感覺到你們的誠意。」

    「去上海…………」魯慧明心中一驚。

    「放心,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和你們談談,既然,我能給你們帶來好處,那麼,你們也應該為我做出一些回報。」

    「謝先生想讓我們做什麼?」

    「等你來上海了,自然就會知道。」謝文東幽幽說道:「明天給我答覆,我不想等得太久。」說完,他淡淡一笑,掛斷電話。

    在他身邊的姜森莫名其妙地問道:「東哥,你讓這些小幫會的老大來上海幹什麼?」

    謝文東仰面道:「雖然只是一些小幫會的頭頭,但如果能得到他們的支持,我們就可以做到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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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無法無天 第二百一十二章
    翌日,魯慧明給謝文東打來電話,同意他提出的要求,許諾近期將從日本趕到上海,與他同來的還有七八家幫派的老大。

    謝文東與他約好時間,然後掛斷電話。他把這些老大找到上海,意圖很簡單,在答應賣給他們毒品的同時,他希望對方能幫自己爭取到日本洪門。李威被山口組追殺,不敢露頭,日本洪門受到牽連,倍受打擊,群龍無首的情況下,內部必然混亂,這些華人黑幫的老大雖然不能左右日本洪門內部的決定,但卻能給其製造壓力,如果他們能支持自己,還是有一定份量的。

    未過兩天,韓非回到上海,當日,他像謝文東發去邀請,請他出來一敘。

    接到韓非的邀請,謝文東很意外,不知道韓非請自己是出於什麼目的。

    韓非和向問天,兩人的性格看起來很像,實際上還是有很大差別的。向問天為人過於光明磊落,宵小行為,不屑去做,但韓非不一樣,他手段多變,什麼事情都敢幹,若是接到向問天的邀請,謝文東毫不猶豫地就可以點頭答應,但是接到韓非的邀請,他不得不仔細斟酌清楚。

    東心雷在旁提醒道:「東哥,韓非請你,肯定沒有好事,我看還是不要去的好。」

    任長風撇嘴道:「怕什麼?!如果我們不去,豈不是被青幫笑話咱們膽小怕事?」

    東心雷正色道:「面子固然重要,可是安全更加重要。」

    任長風沒答話,問謝文東道:「東哥,韓非請你去哪見面?」

    謝文東一笑,道:「說來也有意思,韓非請我去的地方既不是青幫的地頭,也不是我們的地頭,而是位於金山區的一處飯店。」

    靈敏聞言,皺著眉頭道:「金山區?那裡是農村!」

    任長風道:「韓非請東哥去那種地方吃飯,是不是也太小氣了?」

    「事情恐怕不會這麼簡單。」東心雷揉著下巴,面露疑惑地說道:「要說他預謀不軌,想對東哥不利,應該請東哥到青幫地盤去才對,那樣他們做起事來會更加方便,要說韓非沒有圖謀,那他為什麼要請東哥去那麼偏僻的地方吃飯呢?真是讓人搞不懂!」

    謝文東把玩著韓非發來的請柬,淡笑不語,正如東心雷分析的那樣,他也沒搞清楚韓非的目的。

    靈敏機敏地說道:「東哥,在我們沒弄明白韓非的意圖之前,還是先不要答應他的好。畢竟金山一帶地勢偏遠,我們對那裡也不熟悉,真要是中了人家的圈套,只怕難以輕易脫身。」

    謝文東搖了搖頭,笑道:「如果我不去,不正如長風所說,會被青幫恥笑嗎?!」

    任長風一聽這話,急忙擺手道:「東哥,我剛才那只是一時的氣話……」

    「可我認為有道理。」謝文東說道:「何況,我們對金山區不熟悉,想必青幫也未必能熟到哪去,只要我們做足準備,多帶些兄弟過去,即使青幫有其他的意圖,也奈何不了我們!」話雖然這樣說,但其中還是有很高的奉賢,謝文東之所以要答應,也是想滿足心中的好奇,看韓非究竟要幹什麼。

    聽他這麼說,眾人識趣地不再多言,東哥要去做的事,別人想攔也攔不住。東心雷說道:「既然這樣,東哥,我先去安排一下人手。」

    東心雷前腳剛走,靈敏隨之也說道:「東哥,我現在到金山區走一趟,先探探那裡的動靜和風聲。」

    「嗯!」謝文東點頭應允。

    喊罰誒發來的請貼上所定的時間是明天下午五點,時間方面還是比較充裕的,足夠謝文東妥善準備。

    人手方面,由東心雷和任長風安排,加上姜森帶領的血殺成員,問題不大。第二天中午,靈敏也打探完消息,回來向謝文東匯報。青幫上下並沒有大的動作,在金山區,也沒有發現大量的青幫幫眾聚集,看起來,韓非並沒有加害謝文東的意思,至少,表面上看是這樣子的。

    聽完靈敏的情報,謝文東笑了,苦笑,現在,他對韓非的意圖更加迷糊了。難道,韓非真的只是單純想邀請自己出去吃頓飯這麼簡單?這樣的結論,恐怕連傻子都不會相信!看來,只好到時親自問問他了。

    下午五點,謝文東坐車,準時出現在飯店門口。

    飯店的面積很大,但同時也很土氣,完全是按照農家莊園設計,鄉土氣息濃厚。飯店還算乾淨,只是客人倒不多,嚴格地說,偌大的飯店大廳,只有謝文東和韓非兩幫人。

    韓非身邊帶有二十多名手下,這些人,一個賽一個的魁梧、健壯,其身手在青幫都是出類拔萃的,謝文東身旁的人更少,只十餘人,北洪門弟子和血殺成員大多都隱藏在暗中。

    他兩人見面之後,韓非主動上前,笑道:「聽說謝先生最近春風得意,真是可喜可賀啊!」

    謝文東淡然說道:「韓兄此言怎講?」

    「哈哈!」韓非說道:「謝先生接收了香港洪門,實力又增長了一大截,難道不值得慶祝一下嗎?」

    「哦!」謝文東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笑道:「來時,我還覺得奇怪,不知道韓兄為什麼無緣無故地請我吃飯,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啊!香港洪門只是個小幫會,勢力單薄,算不上什麼,多它不多,少它不少,接收它,還談不上讓我的實力增長多少。」

    「呵呵,謝先生實在太謙虛了。」韓非說道

    道:「香港洪門可是讓人眼饞的大肥肉啊,如果謝先生不願意要,可以讓給我嘛!」

    任長風在旁聽了這話,鼻子差點氣歪了,暗罵韓非的臉皮真是比城牆還厚。

    謝文東一怔,接著笑道:「如果韓兄有興趣,我倒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韓非仰面而笑,拍拍謝文東的胳膊,笑道:「只是開個玩笑而已,我怎麼會橫刀奪謝先生所愛呢!」

    說話間,韓非招呼謝文東坐下,一張位於飯廳中央的大圓桌子,風語Wap.FYwap.Net只他倆人在坐,其他人全部站在二人身後,他倆談笑風聲,好像態度親密的朋友,但手下人可都是一個個小心翼翼,對對方充滿了警惕和戒備。

    韓非環視一周,問道:「謝先生覺得這裡的環境怎麼樣?」

    謝文東說道:「還不錯,很幽靜。」

    「嗯!」韓非點頭說道:「我喜歡幽靜的地方。本來,我想邀請向兄一起過來的,可惜,他現在來不了。」

    謝文東端起茶杯,淺嘗了一口,說道:「向兄的傷勢聽說很重。」

    韓非歎了口氣,話鋒一轉,又道:「但對謝先生來說,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謝文東聳聳肩,興趣十足地看著他,等待下文。韓非繼續道:「如果不是向兄有傷在身,只怕,香港洪門的大哥也輪不到謝先生的頭上吧。」

    韓非對謝文東是如何坐上香港洪門大哥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他知道南洪門和香港洪門的關係交好,如果向問天不受傷,香港洪門大哥的位置肯定是他的。

    謝文東笑瞇瞇地喝著茶水,也不反駁他的話。其實,韓非的話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如果在於贏死後,向問天立刻來到香港,他想爭取到掌門大哥的位置還真沒有那麼容易。

    韓非看著謝文東一會,又笑道:「聽說,謝先生最近又將矛頭伸向了日本,與日本洪門大哥李威聯手做掉了山口組的高級顧問工籐義和。」

    謝文東呵呵而笑,說道:「韓兄的消息可真靈通啊,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韓非說道:「是山口組的人告訴我的。」

    謝文東心中一驚,暗暗吸了口氣,不過,臉上表情沒有太多變化,他幽幽說道:「聽起來,韓兄和山口組的關係不錯!」

    「嗯,是很不錯!」韓非笑道:「他們幫過我很多次,包括向我提供一些重要的情報。禮尚往來是中國的傳統,既然他們幫過我,我也應該回報他們。」

    聽到這,謝文東已經預感到了什麼,他點頭,瞇眼笑道:「沒錯!」

    韓非說道:「所以說,當他們找上我,要我幫忙的時候,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謝文東道:「他們讓你幫的忙,是殺掉我。」

    「不!」韓非搖頭道:「我也有我自己的原則,這一點,山口組很清楚。他們只是讓我把你約出來,剩下的事情,就由他們自己去處理了。」

    「看來,韓兄很圓滿地完成了任務,因為我已經在這裡了。」謝文東笑瞇瞇地說道。

    他能笑得出來,可是,他身後的東心雷等人卻已緊張到了極點。尤其是靈敏,暗叫一聲糟糕,她在打探情報時,只打探了青幫的動靜,做夢也想不到,韓非只是幫別人架橋,山口組才是幕後的黑手。這飯店周圍,還不知道埋伏有多少山口組的人呢!想到這,他冷汗頓時流了出來,好狡猾的山口組,好可惡的韓非啊!

    「我邀請謝先生,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理,出乎我意料的是,謝先生真的來了。」
第八卷 無法無天 第二百一十三章
    「哈哈!」若是換成旁人,聽完韓非的這話,早已怒不可言,謝文東反而大笑,端起茶杯,搖頭說道:「我就說嘛,你怎麼可能會那麼好心請我吃飯呢?!」

    看到他的反應,韓非怔了怔,說道:「難道,你就一點都不點心嗎?」

    謝文東平靜地說道:「我和倭國黑幫打過過的交道太多了,所以習慣了,也沒就沒什麼好怕了。」

    韓非直勾勾地看著他一會,點點頭,站起身形,說道:「這是你和山口組的事情,自然要由你們自己去解決,我不插手過問,謝先生,我告辭了!」

    「媽的!」任長風咒罵一聲,身影一晃,橫身擋住韓非的去路,氣急而笑,說道:「韓非,你以為你現在想走就能走嗎?」

    韓非看都沒看任長風一眼,扭頭對謝文東說道:「如果謝先生不希望我離開,那我也不介意留在這裡。」

    謝文東沒有馬上答話,只是笑瞇瞇地喝著茶,他的心思也在飛速的運轉,留下韓非,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只看他身邊的隨從,各個都不簡單,真打起來,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分出高下,如果這時埋伏在外面的山口組再加入進來,已方就內外受敵,形勢將極其不利。只是幾秒種的時間,謝文東就把現狀簡單分式了一番,最終,在心裡搖了搖頭。他抬起手,對任長風柔聲說道:「長風,放韓兄走!」

    「東哥…………」任長風沒有明白謝文東的意思,這時候已方明顯中了韓非的圈套,怎麼可以放他離開呢?!他還想再說什麼,謝文東再次說道:「不要多言,放他走吧!」

    韓非在心中暗暗點頭,讚歎一聲,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拍拍任長風的肩膀,說道:「請多保重,我不奉陪了!」說完,哈哈長笑一聲,帶著眾手下,走出飯店。

    聽著韓非的冷嘲熱諷,任長風的肺子都快氣炸了,等韓非走後,他疾步到謝文東近前,大聲說道:「東哥,你怎麼就這麼輕易放他走了呢?」

    「留下他也只是個禍害。」謝文東將最後一口茶喝乾,站起身,說道:「還不如讓他走,我們能沒有顧慮地全力對付山口組的人!」

    「可是…………」任長風剛要說話,外面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腳步聲,只聽聲音,就能判斷出來人的數量絕對不少。

    五行兄弟分別到老飯店的窗戶處,向外一看,只見數不清的黑衣人早已將飯店團團包圍,其中有拎著倭刀的,也有提著槍械的,一各個黑穿黑色西裝,帶著黑色墨鏡,面容冰冷,肅殺之氣濃重。

    「東哥,敵人要動手了!」金眼臉色一正,低聲說道。

    東信雷拿出手機,說道:「不怕,我們在附近留有不少兄弟!」說著,他撥打電話,調動北洪門弟子過來支援。

    接到東心雷的電話,留守在飯店不遠處的上百名北洪門弟子不敢耽擱,急忙開車趕過來,哪知路行一半時,突然遭到不名身份的人襲擊,對方人數不詳,且都隱藏在暗處,火力雖然不強,但槍法極準,每次射擊都會給北洪門的幫中帶來不小的威脅。北洪門眾人不敢在貿然前進,只得從車裡出來,先把偷襲之前圍剿,如此一來,大對的北洪門弟子被牢牢拖住,增援的速度也慢了許多。

    且說謝文東所在的飯店,外面的黑衣人吹響進攻的號角,將近五十號人,分成數波,由飯店的正門、各個窗戶以及後門展開衝鋒。

    謝文東身邊有東心雷、任長風、五行兄弟、格桑以及傑克,算上他自己一共才只有十人,雖說每個人都有一身不俗的本事,可要分守這麼多的入口也是相當困難的。時間不長,十數名黑衣人撞開飯店的正門,衝殺進去。

    韓非帶人並沒有走遠,而是坐進停在飯店不遠處的轎車裡,冷眼注視著戰局。

    見到黑衣人衝進飯店,他身旁的一名貼身隨從說道:「非哥,看來謝文東已經頂不住了!」

    韓非沒有說話,只是目光變得幽暗、深邃。那人又道:「謝文東不知好歹,得罪了山口組,這卻為我們幫了一個大忙,只要謝文東一死,那黑道裡的人就沒有誰還能讓我們顧慮的了,到時,大陸的黑道也就是非哥的了。」

    「小毅,個唐副幫主打個電話,讓他增派過來一百名兄弟!」韓非幽幽說道。

    那人一怔,說道:「非哥,不用了吧,我看山口組這些人足可以搞定謝文東了。」

    韓非搖頭一笑,道:「只怕未必!」。

    飯店內。十數名黑衣人剛衝進飯店內,還沒有來得及尋找目標,迎面飛來無數的子彈。黑衣人倉促閃躲,避讓,但其中還是有兩人中彈倒地。

    正當他們想反擊的時候,只聽頭頂傳來一聲斷喝。在他們頭頂的天棚上,貼有一人,他雙腳掛在一盞掉燈上,一手抓住另一盞掉燈,一手提有一把又細又長的唐刀。冷染看去,好像一隻巨大的壁虎,又像是一隻怪鷹。隨著喝喊,他飛身落下,與此同時,手起刀落,將一名黑衣人的腦袋斬落。

    「啊——」

    黑衣人大驚,他們將注意力都集中在飯店的內側,做夢也想不到,在自己的頭頂之上竟還埋伏有敵人。

    這人,正是任長風。原來,謝文東見對方人數眾多,攻勢如潮,而已方人少力單,分開防守,時常一長難免吃虧。他決定乾脆放棄大門,將敵人吸引進來,然後再想辦法殲滅。任長風出類拔萃的身手,自然成了他手中重要的籌碼。

    任長風也確實沒有讓謝文東失望,下來就斬殺一人,一把唐刀,或刺或砍,沒有任何花哨的招式,但每一刀都是要命的。

    他不擅長槍戰,但近戰絕對是超一流的,任長風為人雖狂,但在近前格鬥中,除了蒼狼之外,還真沒遇到過勝過於他的人。

    在貼身戰時,槍械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地,黑衣人見來者勇猛,刀法詭異,紛紛從肋下拔出倭刀,與其戰在一處。由於他們手中的刀是隨身攜帶的,都不長,只兩尺左右,但卻是精鋼打製,異常鋒利。

    任長風在敵人陣營之內,謝文東這邊也無法再用槍,格桑見動起刀子了,哈哈一笑,從掩體走出來,隨手抓起兩把椅子。大吼一聲,撲了過去。

    一直以來,李爽的嗓門都是很大的,可和格桑比起來,就顯得小巫見大巫了。他這一嗓子,不僅把黑衣人嚇了一跳,同時也把身旁的謝文東等人震得一哆嗦。

    格桑掄著兩張椅子,衝進衣人人群中,只聽卡嚓、卡嚓兩聲,兩名黑衣人瞬間被砸著滿頭是血,倒地不起,格桑手中的兩把椅子也只剩下兩條椅子腿。

    他的加入,讓任長風的壓力頓減,不過,後者嘴裡卻不滿地嘟囔著:「誰讓你上了,他們都是我的!」

    他們這邊打得不可開交,謝文東那邊也沒閒得,似乎也聽到飯店內的拚殺聲,黑衣人的衝鋒更加兇猛,子彈透過窗戶,不時從外面打進來。

    雙方你來我往的互射,子彈在空中颼颼地穿梭,這種情況下,身手以及經驗都顯得不那麼重要,運氣站在誰的那邊,誰就有可能笑到最後。

    正當雙方進入膠著狀態時,姜森帶著血殺兄弟趕到,這樣一來,場面上的局勢立刻放生改變,原來山口組是包圍飯店,主動進攻一方,現在反而成為內外受擊,被動的一方。

    這次,山口組帶隊的頭目正是山口組的顧問,石田章六。在謝文東殺掉工籐義和之後,山口組對他徹底不再抱有任何幻想,下定決心,要徹底剷除謝文東這個人。石田章六就是受山口組組長筱田建市親字指派,來中國殺掉謝文東的。

    當然,他想只開山口組的力量在中國幹掉謝文東,這實在太難了,所以,他想到了與謝文東為敵的韓非。

    首先,山口組與韓非的關係還算不錯,雖然兩者之間並無合作,但山口組曾為韓非提供過很多有價值的情報,而且,青幫起源於台灣,對倭國的態度與大陸人截然不同。(台灣人一直視倭國人很親近嘛,雖然在倭國人眼裡,他們根本就不算什麼。)其次,韓非與謝文東敵對,要剷除後者,韓非定然會欣然接受,於情於理,都會盡全力幫忙。

    果然,韓非與石田章六碰面之後,他對提出的請求,當即答應下來,並成功將謝文東引進山口組事先設計好的圈套中。

    此時,見自己身後又湧出大股敵人,且槍法皆準得出奇,已方人員難以抵擋,石田章六沒有辦法,只得狠心、咬牙,將他捨不得動用的本部精銳調派出來。

    石田章六是山口組的顧問,同時又是章又會的會長。

    (山口組與其他黑幫組織的區別在與,它的核心高層人物都是有自己的組織和幫派,比如被謝文東殺掉的工籐義和,即是山口組的高級顧問,於是東京國粹會的會長,另外,,山口組的最高層領導人,筱田建市,同時還是弘道會總裁、弘田組的組長。山口組內,上白個頭目都有自己的幫會,要麼是一會之長,要麼是某某組長或者總長,這就等於山口組除了自身的實力之外,還有上百個幫派聽其調派)指揮,由此可見,山口組的實力之強橫,不僅在倭國無人可與之匹敵,即使在全世界,也算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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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無法無天 第二百一十四章
    為了應付血殺的進攻,石田章六調出章友會的精銳,足有五十多號人。這些人可謂是他壓箱底的實力,本來他是不願意動用的,但此時血殺來勢洶洶,他又無暇分心,只能忍痛調派出來。血殺是文東會最鋒利的一把尖刀,無論是單兵作戰還是集體作戰,實力都極強,章友會的五十多精銳根本就抵擋不住血殺的衝鋒,在被打倒七八人後,石田章六見勢不對,急忙讓手下人放棄與對方正面交火,全部躲到掩體後,將直接對抗變成拖住對方。

    章友會的這些人既然在石田章六眼中是精銳,還是有一些本事的,正面打不過血殺,但藏起來放冷槍,倒頗讓人頭痛。

    姜森帶領三十多號血殺的兄弟,一時間還真無法突破對方的防線,被壓在戰場的外圍。

    見成功抑制住了血殺,石田章六這才放下心來,集中精力,全力對付飯店內的謝文東。

    雙方的交火越來越激烈,槍聲幾乎像暴豆一般,連成了一片。時間不長,謝文東等人的彈藥開始告急,山口組這邊也好不到哪去,大多數人所剩的子彈都已不多。

    石田章六很清楚,要是耗,自己肯定是耗不過謝文東的。此處是中國,他孤立無援,而謝文東背後的援軍卻不計其數,他用小股的山口組狙擊手拖住北洪門的大部隊,又用章友會的精銳拖住血殺,這只是權益之計,而且不可能會拖太久的時間,一旦有一方面的援軍突然殺進來,那自己完不成殺掉謝文東這個任務不說,能不能成功的突圍出去,逃回日本都是個問題。想到這,他心中大急,額頭見了冷汗,石田章六對著手下人大聲喝道:「給我衝!無論如何,今天一定要殺掉謝文東!不然,我們誰都別想回國了,都要死在這裡!(日)」

    聽到他的叫喊,山口組的人也一個個雙眼充血,紛紛嚎叫著,拼著命往飯店裡沖。

    一人拚命,十人不敵。山口組這種明知前面是火坑還要向前衝鋒的狠勁,確實讓人心中生寒,還好,謝文東等人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沒有被對方的氣勢所壓倒,若換成旁人,此時恐怕早已心生怯意,不戰而逃了。

    東心雷守在飯店後身的窗口,看到又有一名黑衣人衝殺過來,他暗歎口氣,這又是一個來送死的。由於對方的火力也很猛,他只是稍微露下頭,看清楚對方的人數後,急忙把腦袋又縮了回去,即使如此,也引來無數的子彈,啪啪啪,子彈擊打在牆壁上、窗框上,石塊、木屑亂飛,一連串的悶響聲如同一把無形的錘子,砸在人的心頭。

    東心雷半蹲著身子,面無表情地退出彈夾,看看所剩的子彈,還有三發,他再摸摸腰間,儲備的三隻彈夾業已一隻不剩。早知道會有如此激戰,自己真應該多準備一些彈夾才對!他搖頭苦笑。等外面的子彈打完,他甩了甩頭髮上的灰土,側耳聆聽外面的腳步聲。

    咚咚咚,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他已能聽到那名黑衣人急促的喘息聲。

    又等了三秒鐘,腳步聲已近在咫尺,他深吸口氣,猛然站起身形,對著窗外的黑衣人抬手就是一槍。他算計得很精確,是等對方到了窗前,其身體已完全擋住後面槍手的視線之後,才露頭開槍。彭!無情的子彈自槍口噴射而出,精準地打在黑衣人的胸口上,將其身體打穿。

    黑衣人向後退了半步,接著,瞪大血紅的雙眼,嚎叫一聲,向窗內的東心雷飛撲過去。

    想不到對方在受了致命的一槍後還能如此凶狠,東心雷稍微愣了一下,然後急忙閃身躲避。可是,就在這一愣神的工夫,使他的躲閃慢了一步,黑衣人臉空扭曲著,一把抓住東心雷的衣服,接著,身體也隨之撲到東心雷的身上。

    兩人一起摔倒在地,東心雷想把他推開,可是,那人使出最後的一絲力氣,緊緊摟住東心雷不鬆手,後者突然聞到一股火藥味,目光向旁一偏,看清楚黑衣人的另外一隻手裡還抓著一顆手雷,保險已被拔掉,正冒著青煙在手裡。

    糟糕!東心雷腦袋嗡的一聲,來不及細想,用盡全力,想把黑衣人的身體推出去,可是,兩人緊緊貼在一起,加上黑衣人在他身後,手臂牢牢扣住他的脖子,東心雷根本使不上力。

    正在這時,東心雷忽覺眼前白光一閃,接著,摟住他脖子的手臂應聲而斷,還沒等他看明白怎麼回事,身子受力,橫著飛了出去。

    他的身子剛剛落地,只聽身後轟隆隆一聲巨響,聲音之大,地動山搖,整個飯店的地面都為之顫動,塵土飛揚,空氣中瀰漫著硝煙和血腥味。

    飯店裡的所有人,耳朵幾乎同時失聰,足足過了五秒鐘,才漸漸恢復過來,可耳朵裡仍是嗡嗡作響。

    東心雷趴在地上,滿面驚色,他用力地抬起頭,發現自己身上還壓著一條斷臂,而在他身旁,仰面躺著謝文東,後者手裡提著一把倭刀,粘血的倭刀。

    是東哥救了我!東心雷這時才明白怎麼回事,想從地上爬起身,看看謝文東是不是受了傷。他不動還好,這一動,渾身上下,彷彿被撕裂一般,沒有一處不疼痛。他扭頭一看,自己的身上、手臂、雙腿都是口子,有些是擦傷,而有些口子又深又長,兩側的皮肉都翻了出來,血流如注。

    手雷的威力巨大,爆炸後,破碎的彈片更是威力無窮。

    謝文東看起來比他好不到哪去,身上也是大小口子無數,不過,他穿有黑帶送他的防彈衣,護住了身軀,他的傷勢多在手臂和大腿,與東心雷比起來,輕了很多。

    「老雷,沒事吧?」謝文東躺在地上,看都沒看自己身上的傷,而是先轉頭看向東心雷,笑瞇瞇地問道。

    他在笑,東心雷卻差一點哭出來,東哥現在的勢力越做越大,繼文東會、北洪門之後,又掌管了香港洪門,在中國黑道獨樹一幟,如日中天,無人匹敵,可是,他卻一點也沒有變,還是那個為了兄弟,能把性命都豁出去的東哥。

    在生死攸關的時候,人們首先想到的是自保,又有幾人能豁出自家性命去救別人?但是謝文東能。正因為這樣,無論他平時做事如何狠毒,如何陰險,身邊還會凝聚一大批出類拔萃的人才心甘情願地為他去賣命。

    「東哥,我……我沒事!」東心雷不會說感激的話,他只會在心裡默默牢記。

    「什麼沒事,你先休息一下!」謝文東坐起,他表面輕鬆,其實牙齒已咬得咯咯做響,手臂和大腿上傳來的巨痛,只有他自己最能體會。他吸了口氣,以倭刀支地,咬牙站直身驅。

    這時,金眼等人也都圍了過來,見到謝文東和東心雷身上都是血,驚道:「東哥,你受傷了?」

    「只是小傷,不礙事,老雷比我要重得多,水鏡,你去照顧他!」說著,他彎下腰,將東心雷手裡的槍接過,看窗外瞧了瞧,說道:「山口組的人又來了,大家再去頂一頂!」

    謝文東雖然這樣說,可是他身上的傷勢大家都看在眼中,知道東哥只是強挺著。謝文東和東心雷雙雙受傷,這對眾人的士氣是個不小的打擊,不過,這同時也激發了眾人的潛能,將所學的東西發揮到了及至。

    又壓住山口組一次瘋狂的進攻,謝文東這邊的彈藥已全面告急,每人的子彈都只剩下個位數。山口組那邊要更慘一些,彈藥不足是一方面,連續的衝殺,造成的死傷太多了,原來五十多人,現在還能戰鬥的只有十幾個。

    石田章六急得滿頭大汗,氣急敗壞地叫道:「謝文東那邊只有十個人,我們五十多個人竟然打不進去,我看你們都他媽白活了!(日)」他是真急了,眼看著章友會的部下已經抵擋不住血殺,開始退敗,再耽擱下去,自己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他將鼻樑上的墨鏡摘掉,狠狠的扔在地上,一手拔槍,一手拾著倭刀,親自上陣。

    他這一帶頭,又把下人的鬥志勾了起來,發起了最後一次衝鋒。

    這一次,謝文東等人實在無力阻止,剛交火,就把子彈搭光,山口組那邊也是如此,為了壓制對方,所剩子彈一股腦地發射出去。到最後,雙方都沒了子彈,槍械再無用武之地,山口組的人衝進飯店之內,與謝文東等人展開最簡單最直接的肉搏戰。

    經過幾翻激烈無比的槍戰,雙方人員體力大多透支,但面對面打起來,卻一點不手軟,刀光劍影,血肉橫飛,場面之凶殘,讓人不忍目睹。

    在飯店外看熱鬧的韓非,這時將他抽的第五根煙尾踩滅,聽著飯店內隱隱約約傳出的喊殺聲和撕心裂肺的慘叫,他嘴角一挑,露出一絲冷笑,說道:「看來,他們都打得差不多了,該是我們動手的時候了!」

    他身旁的貼身隨從一怔,說道:「非哥,我看山口組的人足可以把謝文東幹掉了,還用我們出手嗎?」
第八卷 無法無天 第二百一十五章
    (嚴重道歉:第二百一十三章、第二百一十四章裡出現的「石田章六」在前文(第一百三十章至一百三十二章)已出現,由於我的失誤,將這個人名又誤寫了出來,現已將二百一十三章、二百一十四章裡的「石田章六」更改為「大石譽夫」,「章又會」更改成「大石組」。給大家帶來不便,我深感愧疚,沒有別的原因,這是我個人的嚴重失誤造成的,請大家務必見諒!!謝謝書友能及時指出問題,我十二分的向你們表示感謝!)

    (看到有書友在罵韓非,先不要罵,慢慢把故事看完!)

    「當然了!」韓非笑呵呵地點點頭,率先向飯店內走去。

    此時,飯店內激戰已到了最後的關頭。東心雷受了重傷,無力再戰,謝文東傷勢輕一些,可是能勉強站直身軀,就已是極限了,五行山口組的人硬拚,新加入的傑克槍法一流,身手就差了許多,真正擋住山口組的人其實就是任長風和格桑二人。

    前期,他兩人已經過了一場惡鬥,將衝殺進來的十餘山口組精銳全部放倒,現在又要對付十多人,兩人倒越戰越勇猛,絲毫不落下風。

    尤其是格桑,他沒有固定的武器,隨手能抓起什麼就舞什麼。桌椅板凳、酒瓶、花盆甚至大活人都成了他的武器,渾身上下,好像有使不盡的力氣。任長風刀行險著,招走偏鋒,每出一刀都是要命的,讓人不易閃躲,常常是一招分出高下,速戰速決,非常省力。

    山口組這邊的十多人想突破他二人,殺掉謝文東,基本沒有可能。大石譽夫迅速將形勢分析一遍,心中火燒,謝文東的實力確實太強了,只派出兩人,就把已方這十餘人死死擋住,這樣打下去,別說沒有便宜占,自己能不能脫身都是個問題。

    正在他急得焦頭爛額的時候,飯店大門一開,韓非邁著四方步走進來,在他身後,還跟有二十多號青幫幫眾。

    看到他,彷彿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大石譽夫面露喜色,叫道:「韓君,謝文東已經到了強胬之未,快幫我殺掉他!(日)」

    因為韓非的突然出現,惡戰的雙方自然停下手,各自退回已方陣營。山口組的人彷彿看到了救星,一各個長出了口氣,而謝文東等人則是暗暗心驚,已方的子彈早已全部打光,手中的武器只剩下鋼刀這樣的冷兵器,如何能與韓非的二十多把槍抗衡?!

    情況危機,每個人的臉上都見了汗,謝文東心思急轉,瞇縫著眼睛,笑瞇瞇地說道:「韓兄來得可真是時候啊!」

    韓非沒有理衝到他身旁大呼大叫的大石譽夫,而是看向謝文東,上下大量他一遍,最後,目光落在他身上的傷口處,他搖了搖頭,說道:「謝先生,只是幾個日本人就能把你傷成這樣,你多少讓我有些失望。」

    「哈哈!」謝文東大笑,道:「你進來,就是為看我笑話的嗎?」

    「不是。」韓非提起衣襟,要腰間拔出手槍,說道:『我是來殺人的。」

    見對方亮出槍,金眼和土山齊唰唰向前邁步,擋在謝文東面前。後者心中一緊,不過臉上沒有任何變化,輕輕拉開面前的金眼和土山,笑道:「那你為什麼還不動手呢?」

    韓非將手中的槍一抬,對準謝文東的腦袋,冷聲說道:「你不怕嗎?」

    謝文東一手拄刀,一手背於身後,聲音平緩地說道:「難道我怕了,你就會不開槍嗎?」

    韓非聞言,仰面而笑。一旁的大石譽夫聽不懂他倆在說什麼,不過見韓非動了傢伙,他心中一陣興奮,連聲說道:「韓君,殺了他,快殺了他,免得夜長夢多!(日)」

    韓非被他吵著心煩,皺起眉頭,冷道:「你給我閉嘴!(日)」說著,他槍口一偏,對著大石譽夫的腦袋,毫不猶豫地扣動板機。

    「彭——」

    大石譽夫的眉心處多出一個血窟窿,他兩眼瞪得又大又圓,難以置信地看著韓非,嘴巴蠕動,似乎想說什麼,可是,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撲通!大石譽夫的身體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直到死,他也沒想明白,韓非為什麼要殺自己,他們明明是合作的關係,由韓非出面引出謝文東,由自己出手幹掉謝文東」

    頓時間,飯店內安靜下來,山口組的人傻了,任長風等人傻了,連青幫的人也都傻了,疑惑、不信、驚駭、茫然,各種各樣的目光一起集中在他身上。

    誰都不會想到,韓非的子彈沒有打在謝文東的腦袋上,反而是將山口組的顧問大石譽夫給打死了。場中,只有謝文東的臉上還是笑瞇瞇的,一點變化都沒有,雖然,此時他的心裡也十分驚訝。

    「你……你……你……」一名大石譽夫的親信手指著韓非,嘴唇哆嗦著,半晌說不清一句話。

    韓非毫未停頓,槍口一轉,又是一聲槍響,那名親信還步了大石譽夫的後塵,被韓非一槍打穿腦袋。接下來,韓非面容冷俊,如同殺紅了眼的惡魔,對著山口組的人一頓亂槍。

    他不像是來看熱鬧的,而像是來秀槍法的,韓非槍發又準又毒,每一顆子彈都打中在山口組眾人的腦袋上,時間不長,他槍中的子彈打光,場中,也隨之多出九具頭破血流的屍體。

    他不慌不忙地退出空彈夾,換上一隻新彈夾。剩下的幾個山口組成員又驚又嚇,面如白紙,相互看了一眼,紛紛大吼一聲,舉著倭刀,向韓非衝去。

    他們的速度,遠遠沒有韓非換彈夾的速度快。當他們到了韓非的近前時,後者抬起手,連續扣動扳機,又是一陣密集的槍響,剩下的這幾名山口組成員也隨之一命嗚呼。

    看著地面上橫七豎八的屍體,飯店內的眾人都面露呆滯,這變化太突然了,一時之間,誰都反應不過來。

    謝文東的目光從地面的屍體轉移到韓非的臉上,平淡說道:「他們都死了。

    「嗯!」韓非環視一周,確定地點點頭,說道:「確實都死了。」

    「他們不應該死在你的手裡。」謝文東的目光變得幽深。

    「呵呵!」韓非搖頭而笑,目光精光,道:「山口組的人不是我殺的,而是你殺的,這件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說著,韓非收起槍,重新別過到腰間。

    「我記得,你說過,你欠他們的認清。」謝文東說道。

    「欠他們的人情,我已經還了,他們讓我幫忙做的事,我也已經做到了,不是嗎?」

    「為什麼要殺他們?」謝文東出他他最不解的問題。。

    韓非仰頭沉默半晌,淡然一笑,沒有答話,轉過身形,對手下人說道:「我們!」說完,他分開眾人,走出飯店。

    好一會,任長風才反應過來,茫然問道:「東哥,你說韓非這是發哪門子的神經?」

    謝文東搖頭道:「天知道!」

    飯店外,韓非帶眾手下回到車上,坐進轎車,裡,他的貼身隨從再忍不住,問道:「非哥,你為什麼把大石譽夫和山口組的人都給殺了?」

    韓非冷笑一聲,道:「即使我不殺他們,謝文東也會殺的。」

    「可是,也有可能大石譽夫會把謝文東幹掉呢!」

    「所以說,我要先把他幹掉。」韓非說道:「謝文東不可以死,至少,不能死在日本人的手裡。如果他真被山口組的人殺了,我們也要回台灣了。」

    這大漢臉色一變,沒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急忙問道:「為什麼?謝文東死了,我們就找不到敵手了,怎麼會回台灣呢?」

    韓非看了他一眼,笑道:「當年,南北洪門內鬥的時候,南洪門連連失利,是南洪門的實力不如北洪門嗎?是向問天沒有謝文東聰明嗎?都不是!謝文東的靠山,其實即不是文東會,也不是北洪門,而是政府,是大陸政府在支持他,才讓他走到今天這一步。如果我們幫助山口組幹掉了謝文東,你認為大陸政府會放過我們嗎?到那時,我們要麼死在大陸,要麼就得逃回台灣。大陸政府可以隨時置他於死地,卻容不得別人來殺掉他!」說著,他深吸口氣,又道:「政府我什麼支持謝文東,因為他愛國,他可以為政府出力,幫政府解決不好親自出面處理的事。我也可以,我也可以愛國,愛黨、按政府,幫政府幹掉那些來中國圖謀不軌的日本黑幫,讓政府轉移視線來支持我,這樣一來,才真正動搖了謝文東的根基。向問天看不清楚這一點,只想用自身的實力去與謝文東對抗,所以,他永遠都不會取得勝利,因為他的敵人不僅是謝文東一個人,還有整個大大陸政府。以前,我也沒有看明白,不過,現在我懂了,所以,這次,我必須得殺掉山口組的人,爭取得到大陸政府的好感。」

    「原來如此!」大漢聽完,才恍然大悟,現在他總算明白老大為什麼殺掉山口組的人了。他問道:「大陸政府會支持我們嗎?」

    韓非苦笑道:「很難!畢竟謝文東在政府心目中的地位已經根深蒂固。不過我們必須得去爭取。不爭取,我們必輸無疑,去爭取了,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突然謝文東能死掉就好了…………」

    「呵呵,他死了也沒有用。」韓非道:「謝文東死了,政府還會抬出第二個、第三個謝文東出來,到那時,我們還是鬥不過。所以,我們必須從最根本地方入手,即使我們得不到政府支持,也要讓政府放棄支持謝文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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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無法無天 第二百一十六章
    正如韓非所說,謝文東確實非常依仗政府對他的支持,只是,倒未必是完全依賴。韓非與謝文東作戰的時間並不長,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分清楚形勢,其頭腦也絕非常人可比。

    山口組這次圖謀殺掉謝文東,結果沒把謝文東殺死,反而已方損兵折將,還搭上了一名顧問,這對山口組來說,也是個不小的損失。

    此戰過後,謝文東和東心雷雙雙住進了醫院,這回倒好,他倆和『病危『中的向問天成了鄰居。

    謝文東的傷比東心雷輕得多,傷口多在手臂和大腿,精心調養幾天遍可痊癒,但東心雷就麻煩很多,許多彈片打進他的體內,雖然不至於危及生命,但短時間內是無法恢復,根據醫生的推斷,需要修養一至兩個月的時間。如果說謝文東是北洪門的皇帝,那東心雷就是北洪門的主帥,一直一來,北洪門都是由他來負責,處理大小事物,他的受傷,對北洪門影響巨大。

    華山醫院,謝文東的病房。

    謝文東躺在病床上,手臂和大腿都綁著厚厚的白紗帶,周圍,站有姜森、任長風、五行兄弟等人。聽說他受了傷,陸寇和蕭方也特意趕過來探望。

    看到他的傷勢後,陸寇和蕭方相互視了一眼,心頭略驚,同時又有些想笑。謝文東的傷勢雖然不重,但四肢掛著紗布,樣子也挺有意思。聰明絕頂的謝文東竟然被人傷成這個樣子,倒十分少見。蕭方重重歎了口氣,老神在在地說道:「謝先生,你的仇人實在太多了。」

    聽了這話,任長風哼了一聲,眼睛冒著火光,瞪向蕭方。

    蕭方完全無視任長風的怒火,繼續道:「聽說,最後是韓非幫謝先生殺了山口組的人,這點很讓人難以理解,他為什麼要幫謝先生你呢?」

    「什麼狗屁話?!」任長風怒道:「即使韓非不殺他們,我們也同樣能把他們全部幹掉!」

    蕭方聳聳肩,沒有說話,而是滿有興趣地看著床上的謝文東。

    謝文東道:「蕭兄的消息好靈通啊!」說著,他呵呵一笑,問道:「你認為是怎麼回事?」

    蕭方柔聲說道:「不會是謝先生與韓非密謀過什麼,達成了某種共識吧?!不然,我實在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幫你。」他言下之意,是說謝文東與韓非暗中結盟。

    任長風瞪圓眼睛,怒聲罵道:「放屁!」

    謝文東「吱」了一聲,示意任長風不要衝動,他表情平靜,毫無怒色,低聲說道:「我沒有與韓非密謀過什麼。至於他為什麼要殺山口組的人,我也不清楚,可能,他突然良心發現,也可能他討厭日本人吧!」

    這樣的話,蕭方哪裡會相信,他哈哈一笑,道:「謝先生的話,只能去騙騙三歲的孩子!」

    謝文東淡然道:「既然你不信,那我也沒有辦法,蕭兄為什麼不親自去問問韓非呢,這件事,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看出謝文東那裡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蕭方點點頭,說道:「請謝先生多保重,我告辭了!」說完,他面色凝重地與陸寇走出病房。謝文東與韓非的關係,將直接影響大南洪門。他兩者為敵,那就沒什麼好說的,謝文東就是南洪門盟友,若他二人達成同盟關係,南洪門就遭殃了,南洪門根本不可能同時與北洪門、青幫想抗衡,在他二者的夾擊下,土崩瓦解是遲早的事,所以,蕭方對謝文東和韓非關係的親疏異常關心。

    出了病房,陸寇沉聲問道:「小方,你怎麼看?」

    蕭方搖了搖頭,說道:『現在,還無法判斷謝文東和韓非的關係,不過,我們可以試一試!」

    陸寇一愣,問道:「怎麼試?」

    蕭方嘴角一挑,笑而不語。

    兩天後,謝文東的傷勢稍微有些好轉,能下床慢慢而行,這時,以魯慧明為首,數名日本華人黑幫的老大來到上海,找謝文東談毒品生意。

    這些老大來得真是時候!接完魯慧明打來的電話之後,謝文東無奈地歎了口氣,看起來,要接見這些人,只能在醫院裡了。不希望來人看到自己現在的『慘狀』,他讓五行兄弟幫自己穿上衣服。正當五行兄弟為他穿衣服的時候,秦雙走了進來,見狀,她眉頭一皺,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五行兄弟停手,對著她嘿嘿一笑,說道:「東哥讓我們幫忙穿衣服。」

    秦雙聞言,看向謝文東,說道:「你的傷還沒有好,應該在床上多休息。你穿衣服要做什麼?」

    謝文東笑道:「我有幾個朋友從日本過來,你總不能讓我這個樣子去和他們見面吧?」

    秦雙點點頭,打開病房裡的衣櫃,從裡面拿出一件長袍,遞給謝文東,說道:「你的衣服太緊,強穿可能擠裂傷口,要換衣服,就換這個吧!」

    「這是什麼?」謝文東接過,低頭一看,搖頭苦笑,原來,秦雙給自己拿了一件睡衣。他問道:「我可不可以不穿這個。」

    「如果你想換衣服,就必須換這個。」「那………算了,我還是不換了!」謝文東瞭解秦雙的個性,知道她是倔強的人,尤其是關係到自己健康的問題。

    秦雙冷冰冰地拿回睡衣,邊放回到衣櫃裡,邊問道:「你這次回國之後,一共受了幾次傷,你還記得嗎?」

    謝文東認真地想了想,說道:「好像是兩次,也好像是三次……」

    秦雙說道:「人的身體總是有承受極限的,你再這樣拚命下去,你的身體早晚有一天會垮掉。」

    「謝謝你的忠告,我會小心的。」謝文東憨憨地笑道。

    秦雙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上前將他身上的紗布慢慢解開,幫他將傷口沖洗、換藥。本來,這些工作都應該由醫院的護士來做,只是秦雙不放心,堅持自己護理謝文東。雖然秦雙冷冰冰的,像個大冰塊,不過,每次看到她,謝文東心中都多了一分溫暖。

    很快,魯慧明帶著一群人來到醫院,進了謝文東的病房,看到病床上的謝文東,他滿面關切,疾步走到床前,問道:「謝先生,你……你這是怎麼了?」

    謝文東微微搖了下手掌,笑道:「只是小傷。」

    魯慧明面露疑惑。謝文東補充道:「這是山口組送給我的禮物!」

    「山口組?」魯慧明驚訝地吸了口氣,原來,為了工籐義和的事,山口組竟然都來到中國找謝文東算帳!想到這,他面色微微一變。

    謝文東笑道:「雖然山口組的人傷了我,不過,他們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至少,山口組的顧問大石譽夫是再也回不到日本了。」

    對於大石譽夫這個名字,魯慧明還是聽說過的。他驚道:「謝先生把他…………」

    「他死了!」謝文東笑瞇瞇地說道:「既然他想殺我,我就不可能活著放他離開,這是我做事的一向原則。」

    呼!魯慧明心情稍緩,連山口組的顧問都被謝文東幹掉了,看來,他還是很有實力的,與他合作,對自己應該沒有壞處。想到這,他連連點頭,讚道:「謝先生說得對,大石譽夫竟敢打你的主意,殺掉他也是應該的。」

    「呵呵!」謝文東仰面輕笑。

    魯慧明指向與他同來的幾位中年人,一一向謝文東介紹。這些人,謝文東在李威家裡大多都見過,她向諸人逐一點頭示意,等魯慧明介紹完之後,他笑道:「我有傷在身,不能下床,希望各位不要介意!」

    「哎呀,謝先生這是說的哪裡話!」眾人急忙回道。

    「大家都坐吧!」謝文東向五行兄弟揚揚頭,五人從外面搬進數把椅子,放在謝文東床邊。魯慧明等人紛紛道謝,拘謹地坐下。

    謝文東問道:「日本洪門的情況怎麼樣了?」

    魯慧明道:「很艱難!李老爺子被山口組和國粹會追殺,現已不知去向,洪門原本無法與山口組抗衡,現在,又失去領頭人,混亂異常,內憂外患,情況危機!」

    謝文東故做傷感地歎口氣,黯然說道:「唉!想不到,日本洪門竟然會落得如此地步!」說著,他搖了搖頭,環視幾名老大,說道:「我們都是中國人,在國外混跡都不容易,大家應該相互幫忙,如果你們能幫得上日本洪門的,就幫他們一把吧!」

    魯慧明和幾名老大相互看看,皆面露苦澀。魯慧明說道:「謝先生,即使看在李老爺子以前對我們那麼『照顧』的情分上,現在洪門有難,我們也應該出手相助的,可是,我們卻幫不上忙啊。山口組的實力實在太強了,我們出手幫忙,非但於事無補,還會引火燒身。說句實話,我們這些老大即便捆在一起,也頂不上人家山口組的一根小指頭啊!」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總是要起想些辦法的,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洪門在日本毀於一旦。」謝文東幽幽說道。

    魯慧明相當機靈,聽出他話中有話,急忙接話問道:「難道,謝先生有什麼好主意嗎?」
第八卷 無法無天 第二百一十七章
    謝文東道;「洪門不可一日無主!既然李叔已經下落不明瞭,就應該另立掌門大哥,支撐大局嘛!」

    幾名老大互時力一眼,為難道:「謝先生的話是有道理,不過,我們不是洪門的人,插不上手啊!」。

    謝文東一笑,說道:「幾位太謙虛了吧!我想以你們的地位和聲望,聯起手來,組織洪門重新選舉掌門大哥,不是沒有可能啊!」

    眾老大面色難看,低頭不語,謝文東洞察秋毫,看出他們的顧慮,笑道:「我知道,你們是擔心山口組,對吧?」

    魯慧明道:「謝先生,說句實話,在現在這個時候,我們都不想過多參與洪門的事,萬一引來山口組的仇視,後果恐怕…………」他們小心翼翼地看了謝文東一眼,並沒有把話說完。

    謝文東點點頭,柔聲說道:「你們太多心了!其實,山口組和歸催會恨不得不是洪門,而是李叔,你們幫洪門另選出掌門大哥,等於切斷了李叔與洪門的關係,山口組不僅不會責怪你們,或者還會感謝你們呢!」

    魯慧明等人面色一正,細細思量謝文東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他轉念又一想,謝文東為什麼如此關心這件事,難道他真的那麼在乎日本洪門的死活?恐怕未必,如果真是那樣,他就不會在工籐義和死後跑得比誰都快了!他眼珠一轉,問道:「謝先生認為誰合適繼承李叔的位置呢?」

    「呵呵!」謝文東笑了,手指輕彈,說道:「當然是要找出個能力超群又能為在日的華人兄弟們帶來利益的人了。」

    聽完這話,再想想謝文東最近接收香港洪門的大動作,魯慧明算是徹底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做日本洪門老大啊!其實,由誰來做日本洪門的老大,對他來說,都沒有大的影響。他心思急轉,剛想說話,一旁的紅臉中年人搖頭說道:「洪門除了李老爺子之外,再找不到這樣的人選了!」

    魯慧明聞言一喜,忙接道:「那也不一定!嚴格來說,謝先生也算是洪門的人,如果由謝先生來做日本洪門的老大,不僅能化解洪門的燃眉之急,也能為我們帶來不小的實惠!」

    眾人聽後,倒吸了口氣,面帶驚訝,目光齊唰唰看向魯慧明。

    謝文東仰面大笑,擺手說道:「多謝魯兄抬舉,不過,我現在的確不適合做日本洪門的大哥,我與山口組的恩怨,你們也都看到了,若我做了老大,山口組更不會善罷甘休,所以還是另選他人的好。」說著,他頓了一下,雙目瞇起,但那遮擋不住其中的精光,他環視眾人,繼續說道:「雖然我不適合,但是,我可以暗中協助,幫新任的日本洪門大哥度過難關!當然,即使我有應對的辦法,也需要人家聽我的話嘛!」

    剛開始,魯慧明還聽得不明不白,以為自己猜錯了,謝文東並沒有做洪門大哥的意思,等他全部說完,他才恍然大悟,心中暗笑,原來,謝文東是想選出個傀儡,而他來做太上皇啊,換句話說,就是他來做洪門幕後的真正首腦。別看謝文東年歲不大,但確實奸詐得可以!他輕咳了一聲,順水推舟地問道:「洪門有許多這樣的人選,不知道,謝先生最中意的是哪位呢?」

    謝文東呵呵一笑,說道:「我對日本洪門的情況不是很瞭解,還需要幾位為我們多指點。」

    其他的老大也不是傻子,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哪還會不明白謝文東的意思。那紅臉的中年人說道:「我們可以幫謝先生這個忙,不知道,謝先生會幫我們什麼樣的忙呢?」

    謝文東笑瞇瞇地打個響指,金眼上前,從懷中掏出八張支票。謝文東接過,輕輕一彈,分別遞給八位老大,說道:「這裡是八百萬,不多,只是一個見面禮而已。只要各位能真心實意的幫我,我可以保證,日後你們所得利益會比這多十倍、百倍。上次我應該賣給李叔的白FЕN,現在還沒有出手,既然李叔不在了,那麼,我就按照原價轉賣給各位,當然了,這只是一個開始,以後,無論你們需要多少,我就能賣給你們多少,而且價格不變,各位兄弟覺得如何?」

    正如他所說,一百萬對於這些老大,確實不算什麼,但謝文東能長期無限量地提供DU品,而且價格異常低廉,這實在太誘人。紅臉中年人咽口吐沫,急忙問道:「謝先生的價格絕對是公道,只是不知道品質怎麼樣?」

    謝文東哈哈大笑,說道:「我做這方面的生意時間不短了,品質好壞,各位應該早有過耳聞吧?!」說著,他向姜森一揚頭,後者拿出一隻小塑料口袋,只是打火機大小,交給眾老大。謝文東道:「如果各位兄弟不信任我,現在就可以驗貨!」

    眾老大都做過DU品生意,對其極為熟悉。其中一人接過塑料袋,用指甲劃開,只用手指捻了捻,就判斷出來,這是上等貨,接著,他捏起一點,放入口中嘗了嘗,眼中精光一閃,讚道:「是純貨!」

    純度達到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DU品,都是未添加過任何東西的,通常稱為純貨,這樣的DU品是非常難求的,即使有,價格也奇高。其他人聽了,壓抑不住心中的興奮,紛紛站起身形,過來品嚐,試過之後,無不連連點頭,挑起大拇指。謝文東見狀,笑道:「怎麼樣?我沒有騙各位吧!」

    「謝先生,你的貨真的只賣那個價?」紅臉中年人不確定地問道。

    「當然!」謝文東說道:「如果你們肯幫我,就是我的朋友,我向來不會虧待朋友的!」

    「哈哈!」紅臉中年人大笑道:「既然謝先生如此爽快,那麼,你的忙,我王雲杉是無論如何都要幫的了!」

    謝文東含笑點頭,轉目看向其他老大。魯慧明率先表態道:「王兄所言極是,謝先生這麼後代我們,我們豈有不回報之理!」

    其他的六位老大也紛紛表態,願意盡心盡力為他做事。謝文東很明白,巨額利益當前,即使現在讓這些老大叫自己一聲祖宗,他們也會毫不憂鬱的叫。

    「現在,你們來講講洪門內,有哪些適合我要求的人選吧」謝文東抽出煙,叼在嘴裡,並不點燃,笑呵呵地說道。

    八名老大你一言,我一語,各說紛紜,最後,魯慧明說出一個人的名字,意見變得統一,七名老大都覺得這人很符合謝文東要找的人。

    此人名叫責宏雲,在日本洪門內,實力沒有多大,但輩分卻極高,屬於骨灰級的元老。責宏雲為人軟弱,膽小怕事,是典型的牆頭草,兩面倒的人,也正因為這樣,他始終得不到李威的重用,雖然加入洪門數十年,到現在,仍然是碌碌無為。

    聽完眾人的描述,謝文東揉著下巴,目光幽深地默默沉思,過了半晌,他說道:「各位,我要親自見一見這個人。想辦法,讓他來上海!」

    魯慧明笑道:「這沒有問題!如果知道謝先生想見他,並要把他推到洪門老大的位置上,我想他定會高興的連續幾宿睡不著覺!」

    「嗯!」另外七名老大一齊點頭道:「沒錯!責宏雲確實是這樣的人!」

    謝文東哈哈大笑,他要找的,也正是這樣的人。

    第二天,八位老大離開上海,興高采烈的返回日本東京,著手準備與謝文東的DU品交易,同時,又約出日本洪門的責宏雲,將事情大致向他講述一遍。

    責宏雲聽後,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些黑道老大們準備推舉他做洪門大哥,這不是在開玩笑嗎?魯慧明不管那麼多,從口袋中掏出一張機票,往責宏雲面前一遞,說道:「這是明天晚上去往上海的飛機票!」

    「上海?」責宏雲愣愣地問道:「我去上海幹什麼?」

    「去見一個人!」魯慧明沒有好臉色地說道。

    「見一個人?見誰啊?」責宏雲滿頭的霧水。

    「去見謝先生!」魯慧明白了他一眼。

    「哪……哪個謝先生?」責宏雲有些結巴地問道。

    「MА的!」王雲杉氣得低罵一聲,道:「當然是謝文大腦感謝先生了!」

    「啊?」責宏雲不自覺地張大嘴巴,面面驚容,緊張道:「謝……謝先生要……要見我,為什麼?我不認識他啊!」

    「他要看看你是不是做洪門大哥的料!」王雲杉看著責宏雲那副懦弱的樣子就心煩眉頭擰成個疙瘩。責宏雲也是年近五十了,十幾歲就加入洪門,算起來,在道上也混了三十多年,算是老江湖了,可看他的樣子,和個普通的平常人沒什麼兩樣。

    「謝先生要我做洪門大哥?」責宏雲喃喃道:「這……這不是看玩笑吧!」

    魯慧明懶著看著他,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耐著性子道:「無論如何,你明天必須要去上海,如果到時機場看不到你,嘿嘿,你可要小心了!」說著他撩起衣襟,拍拍腰間的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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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無法無天 第二百一十八章
    看到槍,責宏雲嚇得一哆嗦,再瞧瞧其他老大對他怒目而視的眼光,他咕嚕一聲,咽口吐沫,慢慢接過魯慧明遞給他的機票,再不敢言語。

    根據與謝文東的商定,這次八家老大全部出動,親自帶手下去上海,與謝文東交易DU品,順便,把責宏雲也一同帶去。

    謝文東那邊也沒閒著,給三眼打去電話,讓他安排兄弟,送來四十公斤的白FEN。這批DU品,由八個老大平分,正好每人五公斤。當天,聽到這個消息後,李爽自告奮勇,向三眼提出他來護送這批白FEN。三眼沒有意見,也就答應了。翌日,下午,李爽帶著十幾名兄弟帶著四十公斤的白FEN坐飛機到達上海。當晚,以魯慧明為首的八家老大也到了,當然,責宏雲也被迫跟到了上海。

    事隔兩天,謝文東身上的傷勢好轉很多,四肢活動起來也沒有那麼疼痛。他安排李爽和姜森去和八名老大進行交易,而他自己,則親自接見責宏雲。」

    責宏雲將近五十歲,但外表看起來,要比實際年齡小一些,長的白白淨淨,帶副考究的眼睛,頭髮梳著整齊、光亮,穿著隨意,卻不邋遢,看上去,不像是混黑道的,倒更像個大學教授。

    他被帶到醫院,在病房裡看到謝文東,責宏雲顯得異常拘謹,手足無措,結結巴巴地打招呼道:「謝……謝先生好!」

    謝文東見狀,暗暗點頭,向他招了招手,然後拍拍床邊的椅子,笑道:「過來坐吧!」

    「是!」責宏雲深施一禮,小心翼翼地走到椅子前,輕輕坐下。

    「你叫責宏雲?」謝文東笑瞇瞇地問道。

    「啊?是……是!」責宏雲剛坐下,聽到謝文東的問話,又急忙站起,點頭答應一聲。他只是日本洪門裡一個毫不起眼的小頭目,而謝文東是大陸北洪門和香港洪門的雙料老大,他兩人身份的差距實在太懸殊了,責宏雲恐怕做夢都想不到,自己還會有被謝文東親自接見的一天。

    「哈哈!」謝文東豪爽地笑了笑,說道:「你不要太拘謹,我們都是洪門兄弟,你到我這裡來,就要像到自己家一樣。」

    「啊,謝先生太客氣了!」責宏雲慢慢坐下,必恭必敬地說道。

    謝文東歎了口氣,責宏雲這人不適合混黑道,身上毫不魄力,也沒有黑道中人應有的霸氣與豪爽,他更適合過普通人的生活,不過,他想找的,也正是像他這樣的人。他柔聲說道:「責兄想不想坐洪門大哥這個位置?」

    責宏雲聽完,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連聲說道:「謝先生,我……我做不了大哥,讓我管十幾個兄弟還行,可是,讓我去管成百上千的兄弟,我肯定做不來。而且,門裡的弟兄也不會選我做掌門的。」

    謝文東道:「其他的事,你不用管,我都可以幫你搞定,我只問你,你究竟想不想做日本洪門的大哥?」

    責宏雲依然連連搖頭道:「謝先生,我真的做不來……」

    不等他說完,謝文東笑了,從床邊的桌子上拿起水果刀。責宏雲看在眼裡,臉色頓時一變,剩下的話,也說不出口了。對於謝文東的狠毒,他早就聽說過,只要他一個翻臉,自己這條老命就得交代在這。見他臉色蒼白,雙眼緊盯著自己手中的刀子,謝文東笑容更深,手指微動,水果刀在他掌中旋轉一周,畫出一刀美妙的銀光,接著,他又拿一隻蘋果,快速削了起來。他只是用兩根手指捏住刀把,但水果刀在他指間卻翻轉如飛,只是十幾秒的時間,蘋果已變得光禿禿的。

    責宏雲激靈靈打個冷戰,由心底最深處生出一股寒意,瞬間遍佈全身。雖然謝文東自始至終未說一句話,但無形的壓力卻自然流露出來,壓得責宏雲胸口發悶,也壓得他透不過氣,額頭滲出虛汗。他哆嗦著說道:「謝……謝先生,我……」

    謝文東擺下手,打斷他下面的話。

    這時,金眼端來托盤,擺在謝文東面前。謝文東將蘋果放在托盤裡,刀光閃過,蘋果變成四瓣,他笑瞇瞇地拿一起一塊,說道:「責兄,看來你還沒有明白狀況,我讓你來,不是來請求你的同意,而是讓你按照我的意思去做!現在,你明白了嗎?」

    「我……我明白了!」責宏雲被謝文東犀利的目光看得渾身發毛,低下頭,避開他的目光,低聲說道。

    「那麼,就這麼辦吧!」說著,謝文東含笑將掌中的那瓣蘋果遞給責宏雲,說道:「以後,你就是日本洪門大哥了。」

    責宏雲顫巍巍地接過蘋果,另頭手擦著額頭的冷汗。謝文東又道:「不過,你沒有經驗,日本洪門現在又是多事之秋,你一個人恐怕難以支撐大局,但你不用擔心,我會幫助你的,為你出謀劃策,只要你按照我的意思去做,任何困難都是可以克服的,在必要的時候,我會派人去協助你,你有意見嗎?」

    「沒有!」責宏雲哪還敢有意見,他覺得自己只要敢說半個不字,立刻就會血濺當場。現在,只要能活著回到日本,他什麼都肯答應。

    「很好。」謝文東探身,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做了洪門大哥,我們就是平起平坐的兄弟了。」

    「是、是、是!」責宏雲連連點頭。

    謝文東拍著他肩膀的手突然一用力,像是一把鐵鉗,將其牢牢扣住,接著,他目光幽深、語氣冰冷地說道:「但是,你還得給我用心的記住一句話,我能把你推上洪門大哥的位置,也同樣能把你一腳踢下去,到那時,你不僅會失去顯赫的身份,你的腦袋還能不能留在你的肩膀上,都是個問題!」

    責宏雲聞言,身子一軟,差點從椅子上癱坐在地上。他向前欠著身,雙腿哆嗦著,臉色煞白,顫聲說道:「請……請謝先生放心,以後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你說的話,我百分百的遵從!」責宏雲雖然膽小怕事,可也不是傻子,謝文東非要把自己推到日本洪門大哥的位置,不會毫無目的的。

    「嗯,很好!「謝文東滿意地點點頭,收回手掌,從托盤又拿起一塊蘋果,咬了一口,說道:「中國的蘋果很好吃的,不會比日本的差,嘗嘗!」

    「哦!是!」責宏雲拿起蘋果,兩三口,吃個精光。至於中國蘋果到底有沒有日本好吃,他判斷不出來,謝文東給他這塊蘋果雖然吃僅僅肚子路,不過,他卻食不知味。

    事情進展得很順利,謝文東把責宏雲這邊談妥,李爽那邊也和八個老大順利完成交易。

    四十公斤的白粉數量並不小,總價值接近八百萬。八名老大將謝文東送給他們的那筆錢拿出,等於每人白白賺了五公斤的高純度白粉,這拿回日本賣出,立刻會賺個盤滿缽豐,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喜笑顏開,大讚謝文東說話算話,夠爽快,也夠義氣。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他們得了謝文東的好處,自然會賣力為他辦事。

    回到日本之後,八名老大立刻找到日本洪門的幾個大頭目,要求他們重新選舉洪門大哥,結束黑道內的紛爭。

    由於李威下落不明,不知是生是死,此時選舉洪門大哥,不合規矩。開始時,幾個頭目全都拒絕了。魯慧明見狀,眼睛一瞪,怒道:「山口組和國粹會之所以打擊洪門,就是因為李老爺子的關係,如果李老爺子不是洪門大哥,他們自然就會放棄爭鬥。你們堅決不另選掌門,那麼,爭鬥將會繼續下去,時間一長,矛盾難免不了會擴大,到時,牽連到整個華人黑幫,你們洪門擔待得起嗎?」

    幾名洪門大哥頭目聽後,竊竊私語,畢竟,魯慧明的話是有一定道理的。

    王雲杉見他們有些動搖,立刻說道:「要是你們執意不同意,為了避免此事牽連到我們整個華人黑道身上,我們八家幫會會聯合其他同道的兄弟幫會,一起消滅你們洪門,究竟如何去做,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正所謂人走茶涼,世事正式如此,當李威在時,洪門在華人黑道是首屈一指的龍頭老大,各幫派對其尊敬有加,現在,李威逃亡,山口組連連打壓洪門,各幫派的老大也趁機欺負到洪門的頭頂上。

    洪門各頭目是敢怒不敢言,在山口組的打擊下,洪門連連潰敗,加上老大失蹤,群龍無首,人心渙散,實力已大不如前。這八家老大好怎聯合起來對付洪門,那正處於風雨飄搖中的洪門全面垮臺不遠了。

    最終,各頭目迫於八家老大的壓力,只能點頭答應選出新任的洪門大哥。

    王雲杉大手一揮,說道:「我看,你們也不用選了,就讓責宏雲坐老大的位置吧!」

    「什麼?」洪門眾頭目眼睛瞪得一個比一個大,選責宏雲做掌門大哥?這不是開玩笑嗎?!就算洪門的高層人物都死光了,那也輪不到他啊!
第八卷 無法無天 第二百一十九章
    王雲杉能猜到洪門的人現在在想什麼,他說道:「賁宏雲為人和善,做事圓滑,你們洪門現在就需要這樣的老大,換成其他人,我們都不放心。」

    「可是,賁宏雲能力不足,膽小如鼠,怎麼能做洪門的掌門大哥?!」

    「讓他做老大,也只是暫時性的,為了緩解現在緊張的氣氛,只要山口組的風聲一過,到時,你們愛選誰就選誰,我們不管你們洪門內部的事,但是現在,你們必須得聽我的!」王雲杉打定主意,要洪門選賁宏雲做老大,確實不合情理,此時自己只能這麼說,先把他推上去,好給謝文東個交代,至於以後如何,洪門究竟更不更換老大,那就和自己沒有關係了。

    洪門眾頭目面面相覷,誰都未答話,皆低頭不語。

    未過兩天,洪門舉辦新任掌門大哥的選舉大會。本來,這是洪門內部高層的事情,外人不可能參與進來,但此時的洪門已今非昔比。不僅支持賁宏雲的八家老大領著大隊人馬來了,就連他們的對頭山口組的人也有過來觀望,看洪門新選出的大哥到底會是誰。

    迫於種種壓力,尤其是看到山口組的人也來了,洪門的幾人大頭目無奈之下,只好推選賁宏雲做新任的掌門大哥。得到這個結果,山口組的人笑了,由賁宏雲這樣的懦夫做老大,以後的洪門將對自己不再構成威脅;八家老大笑了,他們圓滿的達成目標,又可以向謝文東去請功邀賞了;謝文東也笑了,在他看來,日本洪門,已如他囊中之物。大家都在笑,只有日本洪門自己笑不出來,當然,新任的洪門老大賁宏雲也是一臉苦衷。

    這幾天,謝文東的傷痊癒得很快,尤其聽到賁宏雲成功坐上掌門大哥的位置之後,他更加心喜,兩日來,東心雷的傷勢也好了很多,能坐在床上說說話了。

    由於腿上有傷,謝文東拄根臨時枴杖,走到東心雷的病房。

    「老雷,今天感覺怎麼樣?」謝文東笑呵呵地走到床邊,仔細看了看東心雷的臉色,感覺還不錯。

    「我好多了,東哥!」東心雷見謝文東來了,急忙坐起身。

    謝文東急忙扶住他,讓東心雷慢慢坐起。兩人閒聊了一會兒,謝文東將日本洪門的事告訴給他。東心雷聽後,大喜道:「東哥,這是好事啊!」

    「是件好事!」謝文東含笑點了點頭,道:「可是我還有些不放心。既不放心賁宏雲這個人,也不放心他的能力。我想從咱們這裡挑選一名精明能幹的兄弟過去,協助賁宏雲的同時,又可以暗中監督他,只是,不知道這個人選誰比較合適!」

    東心雷在北洪門的時間太久了,對內部各人員的情況也比較熟悉。東心雷聽後,仔細琢磨了一會,說道:「東哥,我看就讓劉思遠去吧,劉叔是我們洪門的老大,忠心方面不成問題,而且他心思周密,經驗又老道,很適合這樣的工作。」

    劉思遠是北洪門刑堂的幹部,四十多歲,自加入洪門,就進了刑堂,干了二十多年,為人剛強、正直,眼睛不揉沙子,看人極準,洞察秋毫。

    謝文東聽後,也想起這個人,雖然沒見過幾次面,但對他的印象還是很深的,加上有東心雷的推薦,他只頓了片刻,就點頭道:「好!老雷,聽你的,就讓劉思遠去吧!」

    兩人正說著話,外面傳來敲門聲,接著,金眼走了進來,說道:「東哥,外面有個記者要採訪你。」

    「記者?」謝文東一愣,呵呵笑了,說道:「我有什麼好採訪的,讓他走吧!」謝文東向來低調,不希望自己的事情在外界暴光,幾乎沒和媒體打過交道。

    說完,家你金眼還站在那裡沒動,他疑惑地挑起眉毛,金眼說道:「那記者是個女的。」

    謝文東聞言,眉毛挑得更高,直勾勾看著金眼,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為何要強調對方是個女的,在他看來,男記者與女記者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金眼低咳了一聲,說道:「她說,她是你的妹妹。」

    「撲!」坐在床上的東心雷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到。東哥的妹妹?如果是假的,這個女記者是自找沒趣,如果是真的,那事情可有意思了。

    「我的妹妹?」謝文東眉頭擰個疙瘩,在他印象中,自己的親戚中似乎沒有做記者這行的。他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金眼搖頭道:「她說,見到你,你自然會認識她的。」說著,他又補充一句,道:「她說話時很自信啊!」

    謝文東沉思片刻,說道:「讓她進來吧!」

    「好!」金眼答應一聲,轉身走了出去。東心雷含笑問道:「東哥,你還有妹妹做記者嗎?」

    「天知道!」謝文東道:「即使有,也不應該在上海嘛……」自進入黑道以後,謝文東與親戚之間的聯繫非常疏遠,別說沒有走動,即使打電話問候的時候都少,倒不是他忘本,而是怕給親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畢竟他混的是黑社會,仇家眾多,人家可能不敢找上他,可是,卻有辦法拿他的親戚出氣。

    時間不長,隨著敲門聲,金眼走了進來,在他身後,還跟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女郎。這女郎穿著得體,白色的T恤,米色略緊的休閒褲,下面是雙高根的涼鞋,既隨意,又讓人感覺很舒服。往臉上看,濃眉大眼,英氣勃勃,瓊鼻高挺,透出幾絲俏皮,菱形小嘴,粉紅滑潤,皮膚雪白,晶瑩剔透,整個人看上去,美艷得不可方物。

    東心雷看呆了,他難以置信,東哥竟然會有這樣漂亮的妹妹!雖然東哥的相貌也是很清秀的。謝文東也呆了,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孩,更別說是什麼自己的妹妹了。

    女郎進了病房,明眸流轉,環視一周,先看了一眼謝文東,隨後目光一偏,看向床上的東心雷,端詳了一會,她面帶關心,急步走上前,說道:「文東哥,你受傷了?嚴重嗎?」

    撲通!她此言一出,東心雷險些從床上翻下去,謝文東也差點暈倒。金眼的臉色瞬間沉下來,黑得像面鍋底。

    東心雷撓撓頭髮,清清嗓子,偷眼瞧瞧站在一旁哭笑不得的謝文東,他笑問道:「小姐,你要找誰?」

    「就找你啊!」女郎瞪大眼睛道。

    「哦……我不是你的『文東哥』。」說著,他用手一指謝文東,說道:「他才是!」

    「啊?」女郎驚訝地張開小嘴,扭頭看向謝文東,不敢相信地驚訝道:「他?這個學生?」

    學生?謝文東歎了口氣,這小丫頭還真是口無遮攔。

    金眼臉上一陣陣發燒,再也忍不住了,大步走到女郎近前,說道:「小姐,你現在可以走了!」說著,一把將她的手臂抓住,不由分說,向外就走。

    女郎哪肯跟他走,用力地掙扎幾下,可是,她那點力氣和金眼比起來,差得太多了。「你……你幹什麼?鬆手!不然我喊非禮了!」

    金眼的鼻子都快氣歪了,怒道:「你這個女人,臉皮怎麼這麼厚,冒充東哥的妹妹不說,竟然還賴著不走?!」

    「我沒有冒充!」女郎邊使勁地搬金眼的手,邊大聲叫道。

    謝文東被吵得頭大,向金眼使個眼色,示意他先不要動粗。他說道:「我是謝文東,請問,你是我哪門子的妹妹?」

    女郎無比驚訝地看著謝文東,上上下下,將他打量個仔細,疑聲說道:「你……你真是文東哥?」

    「是謝文東沒錯,但到底是不是你的『文東哥』就不一定了!」謝文東笑瞇瞇地說道。

    「你怎麼這麼年輕,到二十了嗎?」女郎眨動大眼睛。

    「嗯!二十有二!」謝文東耐著性子道。

    「真看不出來。我還以為你是學生呢!」女郎笑呵呵地說道。頓了一下,伸出小手,向謝文東面前一遞,道:「把你的身份整給我看看!」

    謝文東兩眼一瞇,還沒等他說話,女郎小手一翻,用力地拍著他的肩膀,大咧咧地哈哈笑道:「和你開玩笑呢,我當然相信你的話了!雖然你年歲不大,只比我年長一歲,但我還得叫你文東哥!」

    唉!謝文東揉揉額頭,搖頭道:「我不記得有你這麼個妹妹。你叫什麼名字,究竟是誰?」

    女郎道:「我叫張婧,我的太爺爺是你的太爺爺的拜把兄弟的弟弟,所以,算起來,我們也是兄妹了!」

    我的太爺爺的拜把兄弟的弟弟……謝文東琢磨一會,才把她的話弄明白。他感覺好笑地看著她,問道:「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

    「你可以去問你的太爺爺啊!」女郎滿面自信地說道。

    「他老人家已經過世快二十年了!」謝文東幽幽說道。

    「那你去問問你的爺爺,應該也能知道。」

    「我爺爺也過世四年了!」

    「那……那你可以去問問你父親……」

    「好,我問問!」說著話,謝文東真從懷裡拿出手機,做出要打電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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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無法無天 第二百二十章
    女郎見狀,忙又攔住他。謝文東笑問道:「怎麼?」女郎尷尬地笑道:「畢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擔心伯父也未必會知道!」

    呵呵!謝文東心中暗笑,道:「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

    女郎面色紅潤地說道:「你可以叫我小婧。」

    「哦!」謝文東搖頭而笑。張婧說道:「我來,一是想看看你,第二,也是想來採訪你的。」

    第二才是最重要的吧!謝文東也不不點破,說道:「我只是個普通人,沒有什麼好值得採訪的,也沒有什麼新聞價值。」

    「不是啊!」張婧說道:「很多傳言都說,你是東興集團的和興武集團的幕後老闆,最近,又在香港申請成立了銀行,據我所知,在中國大陸,成立私有商業銀行的還從來沒有過,你是第一人啊,加上你呵責麼年輕,只有二十二歲,一旦報道出去,會產生轟動性的效果。」

    轟動性的效果!一聽這話,謝文東一個頭倆大。他笑瞇瞇地問道:「這些傳言你是從哪裡聽到的。」

    張婧小道:「別忘了,我是做新聞工作的,消息很靈通,這些事情,都是我的同行告訴我的。」

    謝文東道:「那我也可以告訴你,你的同行給你的消息是錯誤的,我不是什麼集團的幕後老大,也沒有成立過銀行,我只是普通人。」

    張婧撅著小嘴,看著謝文東半晌,不滿地說道:「你這樣太不近人情了吧,我是你的妹妹,難道給我點內幕都不行嗎?何況,把你的事情報道出去,對你也很有好處,你的名聲大了,在人們心目中的實力就會大大提升,生意上合作的夥伴也會隨之增加…………」

    不等他說完,謝文東打斷道:「沒有哪個必要,因為我根本就不做生意。如果你來是為了這件事,那麼,你就請回吧,我給不了你你想要的東西。」

    張婧暗氣,咬了咬銀牙,眼珠一轉,笑道:「既然你不願意承認,那就算了,可也沒有必要趕人家走嘛!」

    謝文東問道:「那你想讓我怎麼樣?」

    「文東哥!」說著,張婧親密地摟住謝文東的胳膊,臉上掛著甜甜地笑容,撒嬌地說道:「我們兩家是世交,第一次見面,你至少也應該請大家吃頓飯啊!」

    她笑起來,光彩奪目,更加美艷動人,好像一顆明珠,將整個房間都照亮。東心雷和金眼雖然對他慌稱是東哥妹妹的事而不滿,但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孩確實太漂亮了,即使不做記者,也可以去做明星了。

    謝文東無奈地敲敲額頭,問道:「你想吃什麼?」

    張婧聞言,眼睛一亮,說道:「我想吃西餐!」

    「哦!」謝文東點點頭,轉頭對金眼道:「小婧想吃西餐,交給你了!」說完,他轉身走出房間。

    張婧愣住,她入媒體這一行雖然不太久,但凡是採訪男士,無論是對方是誰,只要一一撒起嬌來,還沒有誰能拒絕她,但謝文東倒是個另類。

    她的自尊心嚴重受挫,看著謝文東往外走的身影,氣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謝文東沒有答話,只是隨意地搖了搖手指。

    金眼也反應過來,急忙追上去,拉住謝文東的袖子,低聲說道:「東哥,我不能陪她出去吃飯,如果讓水鏡知道,會少了我的!」

    謝文東哈哈一笑,道:「兄弟,你找來的麻煩,你就得要自己解決嘛!」說完,一抖手臂,甩開金眼,笑呵呵地回他自己的病房了。

    他對張婧的話雖然不相信,但又有些興趣,回大病房後,拿出手機,給遠在吉樂島的父親打去電話,詢問太爺是否真有個張姓的拜把兄弟。讓他意外的是,父親給他的答覆是還真有這回事。老一輩時,兩家的關係非常不錯,一起闖的關東,來到東北,而且還做了鄰居,後來,張家搬到南方,那時的通信和交通又都不方便,所以漸漸失去了往來,也沒了對方的消息。

    掛斷電話之後,謝文東愣了好一會,如此看來,張婧的話很可能是真的,她並沒有騙自己,說起來,她還真可算是自己的妹妹。

    他放下電話,搖頭而笑。尋思了片刻,他從病房出來,剛好碰到滿面黯然的張婧往外走,他微微一笑,說道:「小婧,你在門口等我一會,我去換身衣服!」

    張婧一怔,奇怪地看著他,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尖尖地下巴一揚,問道:「怎麼,你願意陪我去吃飯了?」

    「是的!」謝文東點點頭。

    聞言,張婧的心情可謂是豁然開朗,嬌美的臉上又浮現出米人的光彩,暗道謝文東和其他的男人沒什麼兩樣,只是故意裝成冷漠的樣子,現在看自己要走了,還不是乖乖點頭同意。哼哼,我就知道,你飛不出本小姐的手掌心!她的下巴已揚得更高,粉唇一撇,說道:「你現在想去吃飯,本小姐還沒空了哩!」說話時,她雙手背在身後,一條退還有一下沒一下的顛著。

    什麼樣的人謝文東沒見過,什麼樣的老狐狸謝文東沒打過交道,此時,只看張婧那副得意的樣子,就將她的心思猜出個大概。暗笑一聲,他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說完,謝文東再也多言,作勢準備回房。

    張婧一看,頓時急了,忙說道:「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答應你吧!」

    「呵呵!」謝文東笑呵呵地回了病房。

    謝文東換上那身一年四季都不變的中山裝,拄著拐棍,走出醫院,金眼剛遠遠跟在他身後。今天,五行兄弟只有金眼在,其他四人休息,不在醫院。

    看著一身中山裝的謝文東慢慢從醫院裡走出來,張婧愣了愣,等呀到了近前,她大量了半晌,說道:「雖然你年歲不大,但也不至於裝成老頭子嘛!」

    謝文東低頭看了看,自己穿著中山裝,又拄有這一根拐棍,確實和自己的年齡不相符。他笑道:「在我的衣櫃裡,除了中山裝,基本沒有其他的衣服了。」

    張婧好奇地問道:「那不是很單調?」

    謝文東道:「不會啊!我覺得中山裝很適合東方人的身材,穿起來,即精神,又合體。何況,我的時間很緊張,容不得我在搭配衣服上浪費太多。」

    張婧疑問道:「你很忙嗎?」

    謝文東一笑,道:「現在的生活節奏非常快,為了生活,每個人都很忙碌,不是嗎?」

    真是個狡猾的傢伙!張婧在心裡嘟囔一句,謝文東說話,滴水不露,很難在閒談中從他嘴裡打探出有價值的新聞。

    由於身上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好,謝文東不想走得太遠,就近找了一家四星級的酒店,請張婧到裡面的西餐廳吃飯。

    四星的酒店,在謝文東眼裡不算什麼,但裡面的高消費也不是普通人能花得起的。落坐之後,張婧微笑地問道:「文東哥,你家現在還在東北嗎?伯父伯母的身體也都好嗎?」

    謝文東點頭道:「沒錯,還在東北,我爸媽的身體也都很好。」

    張婧正色說道:「等有機會,我去看望他二老。」

    「好的!」謝文東不動聲色地應了一聲。

    很快,服務生走過來,問道:「兩位吃點什麼?」說著,放下兩份菜單。

    張婧接過,打開一看,暗道一聲好貴!裡面的菜品,低者數十,高者數百。,她眼珠轉了轉,笑嘻嘻地問道:「文東哥,讓我來點好不好?」

    謝文東點下頭,示意可以。

    張婧可真是一點沒可惜,先要了兩份法式的龍蝦,接下來,什麼海參、鮑魚,只挑貴的,亂點了一通。點菜時,她偷眼看向謝文東,只見後或則面不慌,臉不紅的,根本沒當回事。

    等她把菜點完,服務生半天沒反應過來,即使外國人過來吃飯,也沒有這樣奢侈的點過東西,而這對年輕男女竟然要了兩千多塊錢的菜,出手之闊氣,讓人咋舌!

    等服務生走後,張婧笑問道:「文東哥,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謝文東眨眨眼睛,說道:「做些小買賣。」

    張婧咯咯笑道:「那文東哥一定沒少賺錢吧?」

    謝文東反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張婧道:「普通人,哪會來這裡吃飯?而且點了那麼多昂貴的菜餚,又哪有不心痛的道理?」

    謝文東一愣,暗道這小丫頭好聰明啊!還懂得拿點菜來試探自己,可不能小看她。他笑道:「我是做小買賣的,小錢不缺,大錢就沒有了!」

    張婧哪相信他的話,新聞界確實有很多虛假的傳聞,但關於謝文東的那鞋,她確信是真的。她不著急追問,話鋒一轉,道:「文東哥這次來上海準備呆多久?」

    「嗯…………」謝文東尋思一會,說道:「可能是一兩個月,也可能會更長一些。」

    「哦,要這麼久啊!」張婧大眼睛提溜亂轉,笑道:「那我有空的時候能來找你出去玩嗎?」「當然可以!」謝文東道:「如果你的男朋友不會吃醋的話!」
第八卷 無法無天 第二百二十一章
    (221)「放心啦,我還沒有男朋友呢!」張婧笑嘻嘻地說道。

    「哦!」這倒讓謝文東很意外,像她這麼漂亮的女孩沒有男朋友,只有兩個原因,要麼太挑剔,要麼太刁鑽,不過,張婧很可能兩者都佔上了。想到這,謝文東笑了。

    看他臉上的壞笑,張婧瞇起眼睛,小腦袋向前伸著,問道:「你笑什麼?」

    謝文東搖了搖頭,隨口說道:「如此說來,我有機會啊!」

    「嗯!」看出他的開玩笑,張婧一本正經地說道:「你的機會大大的!。」與張婧吃飯,謝文東很開心,覺得這個女孩不僅反應快,心思也靈活,當然,如果她不每時每刻都在想辦法從自己身上挖新聞的話,那就更好了。

    飯後,張婧要了謝文東的手機號碼,方心滿意足地回家了。

    第二天,劉思遠從T市趕到上海。他並不知道老大讓自己來上海是因為什麼事,一路上。也是滿腦袋的疑問。

    等見到謝文東之後,他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禮,道:「東哥!」

    謝文東看著劉思遠,雖然他四十出頭了,不過外表倒很年輕,好像三十五六的樣子。他問道:「老劉,這次讓你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麼事,東哥請講!」劉思遠臉上平靜,心中卻不自覺地緊張起來。

    「嗯………老劉,給你換個工作環境怎麼樣?」謝文東問道。

    「東哥這句是什麼意思?」劉思遠沒聽明白。

    謝文東直截了當地說道:「老劉,我想安排你去日本工作!」說著,他將日本洪門的情況詳細向他講述一遍,最後,他說道:「我希望你代表我,入駐日本洪門,監視賁宏雲的一舉一動,必要時,也可以幫他出謀劃策。當然,我這個任務會有風險,容易招人仇視,時間也可能會很長,也許一年半載,也許要長達數年,不過,等完成任務之後,那麼,日本洪門就交由你來負責了。如果你願意去,我很高興,如果你不想,我也不勉強,老六,你自己決定吧!」

    原來是這樣!劉思遠終於弄明白是怎樣回事了。他低頭沉思,良久無語。

    謝文東沒有再說話,給劉思遠思考的時間。畢竟這不是小事,很難馬上做出決定。劉思遠也有自己的家庭,這一走,不但沒有期限,能不能回來都是個問題。當然,最後的結果也非常誘人,負責日本洪門,就等於成為日本洪門的老大了,這個機會太難得。劉思遠足足沉默了十分鐘,用力握了握拳,將心一橫,說道:「東哥,我………願意去!」

    「很好!」謝文東含笑拍了拍他肩膀,說道:「我會在日本安排人力,保護你的安全,並聽從你的調派,另外,等你到日本後,有件事必須馬上要去做!」

    「是什麼事?東哥?」劉思遠好奇地問道。

    謝文東道:「賁宏雲雖然膽小怕事,又是由我抬起來的,可當上掌門大哥,時間一長,難免生變,為了避免麻煩,你第一時間要控制住他的家人,我會安排人手,將他們送走。」

    「是!東哥!」劉思遠沒有意見,點頭答應。

    「好了,我要交代的就這麼多。老劉,你要近期動身,越快越好!」謝文東站起身,背手走到窗前。

    「我明白。」劉思遠低聲說道:「東哥,我先走了。」

    「嗯!」謝文東望著窗外,目光幽深,輕聲說道:「保重,兄弟!」

    「謝,東哥!」劉思遠輕輕退出房間,又小心翼翼地將門關好。這時,他才長出一口氣,轉身去了東心雷的病房。他和謝文東不熟,可與東心雷卻是老熟人了。

    看到他,東心雷笑了,問道:「劉叔,東哥把事情都跟你說清楚了?」「嗯!」劉思遠點點頭。「你答應了?」「既然東哥親自開口,我哪有不答應的理由。」「哈哈!」東心雷大笑,道:「恭喜、恭喜!」劉思遠瞥了他一眼,道:「恭喜我什麼?」東心雷道:「等賁宏雲不再有利用價值,被東哥踢下台,那劉叔就將成為日本洪門的大哥了!」難道這還不值得恭喜嗎?」「唉!」劉思遠歎口氣,搖頭:說道:「以後的事,誰也不知道會怎麼樣,我能不能活到那一天,都是個問題呢!」

    東心雷面色一正,道:「劉叔,你放心吧,有東哥做你的靠山誰敢動你?」

    劉思遠點點頭,沒再說話,拿出煙來,坐在椅子上低頭抽著。

    把劉思遠安排賁宏雲的身邊,這讓謝文東放心不少,這不僅是對賁宏雲的一個威懾,同時,他又可以每時每刻都能瞭解日本的情況。

    沒過幾日,謝文東出院,回到北洪門在上海的堂口。

    中午,他剛吃完飯,電話響了,接起一聽,原來是張婧打來的。「文東哥,你出院了?為什麼不通知我一聲?」

    「剛剛出院。」謝文東淡然說道:「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呢!」

    「那你下午有空嗎?」「什麼事?」「我和同事門去迪廳玩,你也一起來吧!」

    張婧是記者,她的同事自然也離不開這個圈子,謝文東不太喜歡接觸他們,搖頭說道:「你們去玩吧,我下午還有事!」

    「不要這麼掃興嘛,來吧!」聽謝文東不同意,張婧又用出她最拿手的本事,邊撒嬌邊說道,聲音甜得膩人。

    謝文東堅定道:「等下次吧!」說完,他掛斷電話。剛把電話放下,鈴聲又響了,謝文東歎口氣,接起一聽,不是張婧打來的,而是靈敏。「東哥,長風出事了!」

    謝文東聞言一愣,問道:「怎麼了?」

    靈敏說道:「長風被黃浦分局抓起來了。」

    黃浦分局?那是在蓬萊一帶,長風去那裡幹什麼,怎麼又被那裡的警察抓起來了?謝文東皺著眉頭,道:「小敏,說清楚一點,到底怎麼回事?」

    靈敏吸了口氣,穩了穩焦急的心情,說道:「中午時,我們門內的兄弟去那邊閒逛,正好遇到青幫的人,雙方一言不合就動起手來,不過對方人多,我們兄弟吃了虧,其中有兩個還被砍成了重傷,長風知道此事之後,當即帶二十多人趕過去,找青幫的人算帳,結果他堵到了青幫的人,警察也來了,並把他抓到了分局。」

    「怎麼這麼衝動!」謝文東暗怒,光天化日之下,任長風去找青幫打架,這不是讓自己往槍口上撞嗎?他面色陰沉,問道:「現在,長風的情況怎麼樣?」

    「不清楚!」靈敏說道:「他被抓進黃浦分局,到現在還沒有放出來!」

    「我過去一趟!」謝文東掛斷電話,帶上五行兄弟,急匆匆趕向黃浦公安分局。

    等他到了警局門口,正好看到滿臉焦急的靈敏。謝文東沒有多說,大步流星走進警局。

    黃浦分局很破,二層小樓,謝文東估計,這棟建築的歷史至少得超過二十年了。進了大門之後,收發室的警察伸著腦袋問道:「你們找誰?」

    謝文東道:「找你們局長!」

    「哦?」雖然謝文東年歲不大,但口氣可不小,警察不敢大意,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我向局長說一聲。」

    「我叫謝文東!」謝文東背著手,仰面說道。

    「好,你等會!」那警察拿起分機,給局長打去電話,時間不長,他放下話筒,臉上帶著笑,說道:「你可以上去了!」

    「局長的辦公室怎麼走?」「上二樓,然後左轉,最裡面的那間就是!」

    「謝了!」謝文東點點頭,走上二樓。

    局長辦公室的房門並沒有關,這倒方便,謝文東直接走了進去。

    辦公桌後坐有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模樣普通,斯斯文文,但目光卻輕浮不正。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剛好與走進來的謝文東目光對在一起。

    中年人哈哈一笑,道:「你就是謝文東吧?」

    「沒錯!」謝文東解開胸前的扣子。上海的天氣炎熱,下午一兩點鐘,溫度高達四十度,謝文東是東北人,受不了這樣熱的高溫。不願意和對方過多的廢話,他說道:「我的一個朋友被你們抓了,我想這是一場誤會,希望你能高抬貴手,放他一馬,我感激不盡。」

    「你的這個朋友叫任長風吧?!」中年人呵呵笑道:「這可不是什麼誤會不誤會的問題!他集結二十多人,當街動刀毆鬥,砍傷數人,行徑異常惡劣,現在嚴打剛過,他就如此囂張,你說,我能輕易把他放了嗎?」

    謝文東閱人無數,只看這局長說話時的眼神,就能判斷出他不是什麼正派的人。懶的廢話,他直截了當地問道:「你想要什麼,直接說吧?」說話間,謝文東拿出手帕,擦著額頭的汗。

    「呵呵……哈哈……」中年人先是輕笑,接著,仰面大笑,說道:「謝先生是明白人,那我就不繞彎子了,放任長風出去,沒問題,不過……你也知道,分局每年收納的罰金是有任務的,這和我們的獎金直接掛鉤,我看,謝先生就做點好事,幫我們分局把今年的罰金湊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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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無法無天 第二百二十二章
    謝文東雙目瞇縫著,笑問道:「局長先生想讓我出什麼錢?」

    「其實也不多。」中年人搓著手,笑呵呵道:「謝文東就出一千萬吧!」

    操!五行兄弟聞言,眼中差點噴火,一千萬?這個分局局長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靈敏玉面通紅,向前兩步,說道:「局長先生不覺得自己的要求太過分了嗎?價碼是不是開得太高了點?!」

    看到靈敏,中年人眼睛頓時一亮。剛才,他的精力只集中在謝文東身上,沒有注意到人群後面的靈敏,現在,他看清楚了,心魂蕩漾,暗歎一聲好漂亮的女孩啊!靈敏確實很漂亮,她的美,不在於她的容貌有多漂亮,而是她身上有一股野性,骨子裡透出桀驁不遜,自然而然給男人帶來一種強烈的征服慾望。中年人上上下下,把靈敏由頭到腳打量個仔細,委瑣的目光在她身上游動,只差眼珠子沒飛出來,半晌,他歪著腦袋,皮笑肉不笑地問道:「小姐,你叫什麼名字?」

    他那副色咪咪的樣子,讓靈敏心生厭惡,如果不是她自制力夠強,早衝上去甩他兩耳光。

    她強壓怒火,又羞又氣,面色更加紅潤,加上胸脯一起一伏,讓中年人看得越加心癢難耐。

    謝文東暗歎口氣,像中年人這種人,確實很讓人作嘔。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局長這個位置,如果他能為百姓做實事,那太陽都會從西方升起。他點頭道:「好,一千萬是嗎?我可以給你!」說著,他從懷中取出支票,剛要填寫,那中年人擺擺手,笑道:「一千萬是小事,另外,我還有一個條件。」

    「你什麼意思?」謝文東柔聲問道。

    「嘿嘿!」中年人揉著下巴,看向靈敏,說道:「我這個條件其實也很簡單,只要謝先生讓她陪我過一夜!」說著話,他抬起手,笑吟吟地指了指靈敏。

    靈敏和五行兄弟臉色同時一變,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大膽,也如此不要臉,靈敏氣得說不出話,金眼牙關一咬,回手摸向後腰,作勢就要準備掏槍。五行兄弟和靈敏都是北洪門青年一輩的精銳,平時關係就非常好,此時見對方如此明目張膽地羞辱靈敏,金眼哪還能受得了?!謝文東也在發火,甚至他比金眼更生氣,對方當著自己的面侮辱自己的屬下,這和當面侮辱他沒什麼區別,不過,他比金眼要冷靜,這個局長肯定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他敢這般的有恃無恐,恐怕,他的身份不簡單,至少,他應該有比較強勢的後台。想到這,他拉住金眼準備掏槍的手,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先不要動怒。他笑瞇瞇地對中年人說:「局長先生,你開出的這個條件,實在有些強人所難了。」

    「哦?是嗎?」中年人聳肩道:「我並沒有覺得怎樣啊?謝先生,只是一個女人而已嘛,何必這麼認真,你對我夠意思,以後,我自然也會照顧你的!」

    「哈哈!」謝文東大笑,解開衣扣,露出腰見別的手槍,說道:「看來,局長先生是不打算放人了。」

    看到槍,中年人先是一愣,接著,露出怒意,很快,他又釋然。謝文東雖然是黑社會的頭子,不過,他也有政治部的身份,身上帶槍,是合法的。他笑道:「俗話說禮尚往來!謝先生這麼小氣,我想大方也大方不起來啊!」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告辭!」謝文東含笑點點頭,轉身向外走去。五行兄弟愣了片刻,不明白東哥怎麼這麼輕易就放過對方了,相互瞧瞧,皆搖了搖頭,快步跟了出去。

    等到了警局之外,謝文東把靈敏叫到身旁,說道:「小敏,去查一下,看看這個局長究竟是什麼來頭,如果沒有什麼背景,直接幹掉他,如果查出異常,立刻向我匯報!」

    「是,東哥!」靈敏臉色陰沉地答應一聲。

    局長辦公室。等謝文東走後,一位青年從門外走了進來,隨後,將房門關死。看到他,中年人臉上頓時露出笑容,說道:「魏先生,我剛才的表現還不錯吧!」

    這青年,正是青幫的智囊,也是十把尖刀之一的魏東東。剛才,中年人與謝文東的對話,他在門口聽得清清楚楚,對中年人好色的本性,心中也甚感厭惡。不過,他沒有表現在臉上。他笑呵呵地說道:「很好!吳局長這次幫了我們的忙,韓大哥是不會虧待你的。」

    「哎呀……」中年人面露擔憂,說道:「謝文東不是平常人,今天我難為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會來報復我!」

    「呵呵!」魏東東笑了,說道:「吳局長,你怕什麼,你的姐夫可是市委書記,他謝文東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碰你啊!何況,吳局長以後到了美國,謝文東本事再大,也找不到你啊!」

    中年人一怔,驚喜地問道:「韓先生幫我把綠卡辦好了?」

    魏東東從隨身攜帶的黑皮包裡拿出一隻檔案袋,笑呵呵地往中年人面前一遞,說道:「裡面是護照和綠卡,還有,韓大哥答應給你兩百萬美圓,從現在開始,吳局長隨時都可以去美國過上等人的生活了。」

    「謝謝韓先生,謝謝韓先生啊!」中年人急忙接過,打開一看,裡面護照和綠卡各三份,還有一張支票,一樣都不少。

    「先別急得謝。」魏東東道:「事情還沒有辦妥呢!今天晚上,你還要再找謝文東談一次!」

    「還……還找他?」中年人愣道:「還找他談什麼?」

    魏東東臉上的笑容加深,說道:「答應謝文東,你肯放掉任長風,他不是願意出一千萬嗎?反正吳局長也要走了,這筆前不拿白不拿,即使不放人,他想找你也找不到了。」

    「哈……」中年人仰面大笑,點著魏東東,搖頭道:「魏先生可真聰明啊!」

    「我這也是為吳局長著想。」

    「好,我聽你的!跟你們青幫打交道,真是痛快啊!」「我們的韓大哥是個爽快的人嘛……哈哈——」「哈哈……」

    當晚,中年人給謝文東打去電話,稱他改變主意了,只要謝文東肯拿出一千萬,他就可以放人。

    謝文東一愣,這局長怎麼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呢?下午和他談的時候還咬得很死,非要和靈敏過一夜,現在竟然鬆口了。他心思急轉,考慮對方究竟在打什麼鬼主意,可是,想來想去,他沒想出個合理的解釋。他問道:「局長先生,我去哪見你?」

    中年人說道:「帶上你的錢,來我家!」說著,他把自家的地址告訴給謝文東。

    謝文東暗暗記下,看了看手錶,說道:「好的,我八點整到。」

    掛斷電話,他低頭沉思。這時,靈敏走過來,說道:「東哥,那個局長的背景我已經查清楚了!」

    謝文東一聽,暗歎口氣,看來,此人確實不簡單。他道:「講講。」靈敏道:「這人名叫吳天聰,他的姐姐叫吳天霞,是上海市委書記的夫人。」

    「哦?」謝文東眉頭一皺,難怪他在自己面前敢如此囂張,原來,他是有市委SHUJI做靠山。要知道上海是直轄市,市委書記與省委書記平級,再往上升,就進入中央的核心階層了。現在,中央又是由上海幫執政,上海市的市委書記更是個舉足輕重的職務。他沒有說話,暗暗琢磨著。

    靈敏又道:「不過,最近吳天聰並不太平,先是被查出與女下屬有染,接著又被人舉報其貪污受賄,紀。檢。委正調查他呢!」

    「呵呵,真有意思!」原來,吳天聰是一個即將被查處的分局局長,看來,他想在自己下台前,再狠狠撈上一筆,而自己,就是那個被他盯上的冤大頭了。

    想到這,謝文東一笑,既然是這樣,那麼,給他一千萬就太多了,現在,即使只讓自己拿一百萬還得好好考慮考慮呢!他笑瞇瞇地點點頭,說道:「正好,這個吳局長約我去他家,我倒要看看,他怎麼張開大嘴,吃下這一千萬!」

    吳天聰住所。

    吳天聰坐在家裡,心情爽得很。雖然東窗事發,又是檢舉他生活不正派,又是被調查貪污受賄,可是,現在都已不重要了,因為他有了綠卡,有了韓非給他的兩百萬美圓,他可以帶著家人去美國享受人生,讓自己的兒子受最好的教育,何況,一會謝文東又會給自己送來一千萬,想到這,他就忍不住得意地嘿嘿賊笑。

    「丁冬……」

    他正盤算著以後怎麼在美國生活,門鈴聲響起。他抬頭看了看表,才七點半,謝文東來得還真夠早的。他站起身,通過貓眼向外一看,來人並不是謝文東,而是青幫的魏東東。

    咦?他怎麼來了?吳天聰將房門打開,疑問道:「魏先生,你怎麼來我家了?」「呵呵!」魏東東笑呵呵地說道:「吳局長,我是來送你上路的!」
第八卷 無法無天 第二百二十三章
    「送我?」吳天聰愣道:「魏先生,你弄錯了吧,我今天並不走。」

    「是,當然了!」魏東東面帶微笑,點點頭,越過吳天聰,走進房間內,在他身後,還跟有兩名彪形大漢。他環視一粥,見客廳裡沒有其他人,含笑問道:「吳局長,夫人不在家嗎?」

    吳天聰道:「她和孩子都睡了。」

    「哦!」魏東東應了一聲,走到沙發前,一提褲腿,大咧咧坐下,同時,從口袋中拿出一雙黑皮手套,慢慢帶在手上,說道:「吳局長,事情有變,韓大哥特意交代我,必須得讓你今天上路。」

    「這個…………?」吳天聰為難道:「今天?我現在還沒有準備好,而且,謝文東還沒有帶錢來呢!」

    魏東東掏出香煙,倒出一根,點燃,深深吸了口氣,說道:「謝文東的錢,我會『燒』給你的。」

    吳天聰還沒有聽明白,笑問道:「魏先生會幫我把錢送到美國?」

    「不!」魏東東幽幽笑道:「是幫你把錢送到地獄!」

    一聽這話,吳天聰整個人都傻了,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好半晌,他搖頭說道:「魏先生,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哈哈!」魏東東舔舔嘴唇,道:「這不是笑話!」

    吳天聰還想說話,只見那兩名大漢向他走過來,手中不知何時多出兩把明晃晃的匕首。吳天聰即使在苯,這時候也明白了,他後退兩步,倒吸口冷氣,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驚駭地結巴道:「魏先生,你……你這是要幹什麼?」

    魏東東歎口氣,說道:「吳局長,只有你死了,才會讓我們更加放心。」

    吳天聰被兩名持刀的大漢逼得連連倒退,顫聲說道:「你們……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我可是幫過你們的。」

    「既然幫了我們,就好事做到底吧,你死了,就是對我們青幫最大的幫助。」

    「你、你們殺了我,我的姐夫不會放過你們的!」吳天聰幾乎是尖叫的吼道。

    「沒有人會做到是我們殺了你,人們只會認為是謝文東干的。他有殺你的動機,因為,你抓了他的兄弟,又堅決不放人,甚至,還開出那種讓人難堪、首辱的條件來為難他。白天,你們在辦公室的對話,都已被隔壁的警員聽到了。我讓你敞開辦公室的大門,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事情從頭到尾,都是在魏東東的設計之內,由他第一次找上吳天聰的那刻起,他的就沒打算放這個人活著離開中國。他笑的得意,也笑的狡詐,繼續道:「以會,謝文東就要到了,不過,他看到的只會是的屍體,同時,警察也會到場,呵呵,那時,謝文東百口難辯,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原來,你們不是想幫我,而是想利用我對付謝文東?!」吳天聰聲嘶力竭的叫道。

    「呵呵,很高興,你現在終於明白了這一點!」說話間,魏東東向兩名大漢一甩頭,冷聲道:「動手!」

    「等……」吳天聰還想退,可是,他的身體已經靠到牆壁,無路可退。其中一名大漢疾步上前,一手摀住他的嘴巴,另只手握刀,向頭的肚子惡狠狠刺了下去。

    撲哧!這一刀,大漢用盡全力,整個刀身都沒進吳天聰的小腹,只露出刀柄在外面。。

    「嗚……嗚……」吳天聰兩眼圓睜,臉色憋的漲紅,可惜,他卻一句話也喊不出來,另名大漢上前一步,手起刀落,匕首由吳天聰的脖根刺入,接著,猛然拔出,順勢一劃,豁開吳天聰的脖頸。

    兩名大漢收刀,,吳天聰也隨之靠著牆壁軟軟倒了下去,牆壁、地板,都是血跡。

    正在這時,打聽裡傳來一聲尖叫,大名大漢扭頭看去,只見一位身穿睡衣、年近四十的中年婦女站在臥室的門前,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吳天聰,雙頭抱頭,大聲嚎叫。

    兩名大漢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坐在沙發上的魏東東吐出一口煙霧,不耐煩地說道:「該死的,你倆讓他閉嘴嗎?」

    「魏哥……」

    「殺掉她,」魏東東面無表情地冷酷道。他將半截香煙按滅,捏起煙頭,揣進自己的口袋中。

    兩名大漢怔了一下,接著,大步流星向中年婦女衝去,後者也感覺到了危險,急忙想往臥室裡跑,可是她慢了一步,一名大漢衝到她身後,伸手抓住她的頭髮,另那名大漢跟上,一刀刺進中年婦女的後心。

    「啊——」中年婦女慘叫一聲,撲倒在地。魏東東嘴角動了動,看看手錶,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動身向外走去。。

    「魏哥……」「又怎麼了?」魏東東停住身,扭回頭,順著兩名大漢的目光,看到一名四、五歲的小男孩站在床邊,似乎驚嚇過度,小臉煞白,睜著一雙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看著他們。。

    魏東東吸氣,手抬了偷,可是最終又放下,目光一凝,冷聲說道:「他看到了我們的模樣,不能留!」說完,走出房間。

    謝文東動身,去往吳天聰的家裡,可是,路行一半,他的心突然不舒服起來,這種感覺很奇妙,舊鄉有什麼不詳的事要發生似的。這種突如其來揮之不去的感覺讓他有些氣悶,謝文東心煩意亂地搖下車窗,想透口氣,正在這時,他的電話響起。

    他皺了皺眉頭,接著一聽,電話那端是個陌生的聲音,女人的的聲音。

    「你………你是謝文東嗎?」女人的語氣很急促,不穩,顯得很驚慌。

    聽聲音,他敢肯定,自己從來沒有和她說過話。這就奇怪了,一個陌生的女人會知道的他的手機號碼,並給他打來電話!他問道:「你是誰?找我有什麼事嗎?」

    「謝先生,不好了,你的妹妹被幾個流氓抓走了!」

    妹妹?謝文東被她說暈了,自己有什麼妹妹?他說道:「你說清楚點!」

    「就是張婧啊,我是她的同事。本來我們是在迪廳跳舞的,可是剛才碰到了幾個小流氓,他們看小婧長的漂亮,就強行把她拉走了,去了二樓的包房,我們攔不住他們,我怕小婧吃虧,所以就給你打來電話了!」

    唉!謝文東歎氣。迪廳那種地方,他平時都很少去,那裡龍蛇混雜,以外是常有發生的,像張婧這麼漂亮的姑娘,如果遇不到麻煩才怪了!他氣張婧不懂得保護自己,說道:「你應該給警察打電話才對,為什麼要打給我?」

    「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小婧是你的妹妹啊,自己妹妹出事,你還這麼冷漠,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謝文東苦笑,他倆家充其量算是世交,嚴格來說,張婧算不上他的妹妹,但從人情上講,張婧又可算是他的妹妹,兩人究竟是什麼關係,連他自己也很難說清楚。

    他感到頭痛,忍不住敲敲額頭,忽然,他腦中靈光一閃,剛才,自己始終覺得心煩,難道,是因為預感到張出事的原因?想到這,他問道:「你們在哪個迪廳?」

    「在南京東路的鬼物迪廳!」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謝文東掛斷電話,低聲嘟囔著「鬼舞迪廳……只聽這個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地方!」他問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靈敏,道:「小敏,你知道南京東路有間名叫鬼舞迪廳嗎?」。

    「我知道!」靈敏點點頭,然後笑了。開車的金眼也呵呵笑了。

    見他倆笑的詭異,謝文東問道:「你倆笑什麼?」

    靈敏笑道:「剛才東哥小生嘀咕的時候,真像是在對自己惹事生非的妹妹生氣似的。」

    妹妹?唉!謝文東搖了搖頭。雖然他嘴上從來沒有承認張婧是他的妹妹,可是,在他心裡卻不知不覺間慢慢接受了,尤其張婧叫他文東哥的時候,讓他感覺很窩心。

    人在黑道,常常會感到寂寞,擁有兄弟之情的同時,也嚮往著親情,但因為種種的原因和顧慮,不得不把後者情愫壓下去。謝文東亦是這樣。!

    謝文東歎道:「去鬼舞迪廳!」

    謝文東眨眨眼睛,說道:「做些小買賣。」

    金眼小心翼翼地問道:「東哥不去見吳天聰了?」

    謝文東冷笑道:「只是一個過了氣的分局局長,讓他在家等吧!」

    金眼和靈敏相視一笑,掉轉車頭,開向南京東路。跟在後面的五行死人見謝文東的轎車突然改變方向,不明白怎麼回事,只好也跟著調頭。

    在靈敏的指引下,很快,兩輛轎車在鬼舞迪廳前停下。本來,謝文東以為鬼舞迪廳是一間不起眼的小舞廳,可是到了實地一看,比他想像中要大得多,也正規得多。

    舞廳的規模很大,只是看門臉就能感覺到這一點,在舞廳門口,停有近二十輛轎車,並有專門的保安負責調動。

    謝文東挑起眉頭,如果小流氓敢在這樣的地方動粗搶人,要麼是他們的膽子太大了,要麼就是迪廳的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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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無法無天 第二百二十四章
    他沒有馬上進去,對身旁的靈敏說道:"小敏,你給老孫打個電話。」

    「讓他帶些兄弟過來幫忙嗎?」靈敏問道。

    「不是!」謝文東搖頭笑道:「讓他代替我去吳天聰的家裡,我擔心在這裡會耽擱一段時間。」

    「哦,好的,東哥!」靈敏拿出手機,給姜森打去電話。

    靈敏通知完姜森,謝文東還沒往迪廳裡進,一位女郎從大門裡走出來,看到謝文東,她眼睛一亮,跑上前問道:「你就是小婧哥哥,謝文東吧?」

    謝文東大量女郎,她年歲不大,與張婧相差不多,二十三四的樣子,帶著眼鏡,相貌雖然算不上難看,但也不漂亮,身材倒是高窕,足在一米七零往上。看罷,謝文東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叫謝文東?」

    女郎說道:「小婧告訴我,穿著中山裝的人肯定就是她的哥哥!」說著,她頓了一下,又急道:「別說了,我們快進去吧!」

    謝文東點點頭,道:「請帶路。」

    進入迪廳,光線頓時暗淡下來,裡面閃爍的電子鐳射燈讓人覺得眼暈。女郎帶謝文東等人走到樓梯口處,有兩名服務生摸樣的青年攔住他們,問道:「幾位要訂包房嗎?」

    不用謝文東說話,金眼橫臂一掃,將兩名服務生一把腿開。別看他沒怎麼用力,但那兩青年也受不了,倒退兩步,方站穩身形。

    謝文東沒有什麼,大步走上樓梯。倆青年先是一愣,緊接著,勃然大怒,氣洶洶的喝問道:「你們要幹什麼?」

    金眼一指那問話青年的鼻子,冷聲說道:「沒你的事,別自找麻煩!」

    這裡是他們的地頭,青年哪把金眼的威脅放在心上,他怒道:「你們是來找茬的……」

    金眼一提衣襟,露出槍吧,道:「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別管閒事!」說完,緊跟謝文東身,後也上了樓。

    想不到對方身上竟然帶有槍械,青年臉色大變,知道今天遇到硬茬子了,眼睜睜看著謝文東等人上樓,他站在那裡,大氣都沒敢出。

    在金眼看來,這根本不算什麼,但一旁領路的女郎卻目露精光,吃驚地看著他們,看來傳言說的沒錯,謝文東確實不簡單。

    上到二樓,謝文東看了看兩側的走廊,回頭問道:「在哪個房間?」

    「是……是那個!」女郎怯生生地指了指左側走廊的一見包房的房門。

    謝文東走過去,同時,手腕一抖,金刀自然下落,掉入掌中,來到門前,二話沒說,抬腿就是一腳。只聽得「彭」的一聲巨響,房門應聲而開。

    別看謝文東身材清瘦,既不粗壯也不魁梧,但身上的爆發力太驚人了,能一腳將純實木的大門踢開,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將包房裡的人都嚇了一跳,無樹道震驚、駭然的目光,一起射向站在房門口的謝文東。

    謝文東面不紅,心不跳,走進包房之內,兩眼微微瞇縫著,慢慢環視一周。只見包房內有男有女,張婧也坐在其中,不過在她臉上那還沒來得及散去的笑容,怎麼看怎麼不像被人強行拉進來的。何況,包房裡的幾個難青年衣著普通,有兩人還穿著西裝,打著領帶,身旁放著公文包,不用問,一看就是上班族。

    看清楚包房內的情況之後,謝文東笑了,不過,他的眼睛並沒有笑,其中閃爍的寒光讓每一個人都不自覺地打個冷戰。

    現在,謝文東敢肯定,根本就沒有什麼流氓綁架張婧的事,一切都是她編造的。

    「***!」謝文東低罵了一聲,他仰面,柔聲說道:「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位先生,你是誰啊?」一名靠門邊而坐的男青年站起身,走向謝文東。

    他剛到謝文東近前,後者突然一抬手,將他的喉嚨扣住,謝文東沒有用力,只是那一瞬間他身上散發出的殺氣卻差點讓青年窒息。

    不過謝文東很快又把手鬆開,他深深吸了口氣,向青年歉然一笑,隨後,目光一偏,看向坐在人群中的張婧,幽幽說道:「你不是被流氓綁架了嗎?『我的妹妹』!現在,你應該向我解釋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張婧就是再刁鑽,再嬌蠻,此時也感覺到了謝文東身上的怒火。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她深深垂著腦袋,站起身,小聲說道:「我是叫你一起出來玩嘛,可是,你又不同意,所以……」

    「所以你就想到這個鬼點子騙我過來!」謝文東打斷她的話,並將下面的話幫她說了。

    「文東哥,對不起嘛!」張婧低著頭,揉著衣角,小臉紅得快要滴血。

    謝文東在媒體界是很有名氣的一個人,只是,他從不和媒體打交道,真正瞭解他的並沒有幾個,他給人的感覺就是神秘,像一團迷霧,抓不著,摸不到,在業內,採訪謝文東成為最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之一。自從張婧知道自己家和謝文東有些淵源,並成功與他吃過一頓飯後,他頗感飄飄然,並在同事面前大肆宣揚,稱自己是謝文東的妹妹,她的同事當然不相信她的話,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吹牛,她拍著胸脯向同事保證,能把謝文東約出來與大家見一面。結果,白天她給謝文東打電話,約他出來,卻被謝文東果斷地拒絕了,為了不讓自己失言,更為了她不在同事面前丟臉,張婧就想出這個注意,騙謝文東到鬼舞酒吧來。

    只是,她沒有想到謝文東會發這麼大的火,更沒有想到,生起氣來的謝文東會如此嚇人。

    謝文東看著手足無措的張婧,忍不住心中暗歎一聲。若是換成旁人,謝文東早就不客氣了,但是,面對這個叫自己文東哥的女孩,他打也不是,罵也不是,不知該拿她怎麼辦。

    「你這是在玩火!」冷冷的扔下這一句話,謝文東轉身向外走去。

    此時,靈敏和五行兄弟也都有些傻了,誰能想到,有人竟敢如此欺騙東哥,更讓人想不到的是,東哥就這樣走了。

    張婧急忙追了出去,來到走廊,抓住正準備往樓下走的謝文東的袖子,眼圈紅潤,顫巍巍地說道:「文東哥,我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謝文東幾次想抖抖袖子,甩開裝竟,可是,最終還是忍住了。他站直身軀,轉頭看著她,正色說道:「聽說你出了事,我放下手邊的工作,第一時間趕過來,說明我很關心你,可是,這一切都只是你騙我出來的謊言,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很傷害那些關心你的人的感情!我不會講那些大道理,我只希望,以後不要再發生這樣的事!」

    張婧聞言,急忙豎起雙指,瞪大她那雙滴溜溜亂轉的大眼睛,指天說道:「文東哥,我發誓,以後再也不騙你了!」

    看她這副摸樣,謝文東差點笑出來,不過還是忍住了。

    謝文東的自制力非常強,他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雖然張婧的惡搞讓人異常惱火,不過,她畢竟只是個剛剛涉足社會的女孩子,性格裡面還有那股孩子般的頑皮和天真,沒有必要與她斤斤計較。

    謝文東的成熟,遠遠超過他的實際年齡。

    他故意冷著臉,沒有說什麼,看了看手錶,此時已經快到八點半了,他說道:「我要走了,剛才過於失禮,幫我向你同事說一聲抱歉!」

    說完,他正準備下樓,見張婧仍緊緊拽著早就(圖片就是這樣的,我實在沒不明白什麼意思,就照打下來了)的袖口,他無奈的撇撇嘴,看著她。

    張婧小聲問道:「文東哥,你還沒有說你到底有沒有原諒我呢!」

    謝文東剛要說話,手機響起,他把電話拿出來,沒有馬上接聽,對張婧說道:「這次,我可以原諒你,若是有下一次,我會打你的屁股!」說完,他低頭看了看手機來電,是姜森打來的,他對張婧道:「現在,我真的要走了!」

    張婧還是抓著他的袖子不放,抬頭想說話,不過話到嘴邊又嚥了下去,停了兩秒鐘,又一次抬起頭,可是話還是沒有說出口。

    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謝文東都替她著急,他搖頭一笑,說道:「有什麼話,就說吧!」

    張婧垂著頭,咬了咬嘴唇,細聲問道:「剛才,你說你很關心我,是不是真的?」

    原來是問這個!謝文東被他逗笑了,說道:「如果我不關心你,我現在會在這裡嗎?」說著,他看了看響個不停的電話,道:「我有重要的事需要處理,再見!」說完,他從張婧小手裡抽出袖口,快步下了樓。

    靈敏和五行兄弟也急忙跟下樓去。

    看著謝文東離去的背影,張婧只覺得自己心裡甜絲絲的,那種感覺,比證明她是謝文東的妹妹還要美妙十倍、百倍。

    「原來,你真的認識謝文東!」那個為謝文東引路的女郎驚訝地看著正在傻笑的張婧。

    「那是當然了!」回過神來的張婧小腦袋頓時又仰得高高的,道:「他是我的哥哥嘛!」

    出了舞廳,來到外面,謝文東方接起電話,問道:「老森,什麼事?」
第八卷 無法無天 第二百二十五章
    「東哥,我在吳天聰住所的附近,這裡………發生了一點意外。」吳姜森那邊的很吵,人聲嘈雜,其中還夾雜著陣陣的警笛聲。

    謝文東一怔,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姜森道:「吳天聰讓人殺了,還有他的家人,一家三口都死了。」

    「什麼?」謝文東吸氣,吳天聰死了?而且還是被人滅門,誰會和他有如此深的仇恨,能下這麼狠的毒手?想到這,謝文東靈光一閃,預感到了什麼,抬手一看表,現在正好是八點半,他問道:「警察是什麼時候發現吳天聰被殺的?」

    「八點多一點。」姜森心有餘悸地說道:「如果我再早來一會,那麼,警察就會把我堵在吳天聰的家裡,那時,我是無論如何都洗不清干係了!」

    「嗯!謝文東點點頭,吳天聰被殺,殺手很可能不是針對他,而是在針對自己。如果不是張婧騙自己來到鬼舞廳,那麼,八點時,自己就已經到了吳天聰的家裡,在還沒來得及離開之前,警察就會趕到,正如老森所說,一但被警察堵住,那真是有口難辯了。想到這,謝文東打個冷戰,好毒的密謀啊?為了陷害自己,對方連堂堂的分局局長都敢殺,能做到這一點的,除了山口組就是南洪門和青幫了。南洪門應該不會這麼做,有嫌疑的只有山口組和青幫。

    想到這,他噓了一口氣,仰起頭,瞧瞧鬼舞迪廳的大牌匾,他幽幽笑了,真應該好好感謝一下設計騙自己過來的張婧,倘若沒有她,自己還真陷入大麻煩裡了。要知道吳天聰身為分局局長是小,身為市委書記的小舅子是大,對這件事,市委書記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東哥,這事肯定是有人想架禍給我們,只是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姜森語氣低沉地說道。

    「老森。」謝文東一笑,問道:「此事因何而起?」

    姜森一愣,過了片刻,說道:「是因為長風。正因為長風被抓,所以東哥才找上吳天聰的。」

    謝文東點頭道:「沒錯!而長風被抓的原因,正是和青幫的人打鬥才造成的,所以說,這事的根源在於青幫,十有八九和他們有關係!」

    經他這麼一說,姜森暗道有理,大點其頭,道:「東哥推測的沒錯,青幫的嫌疑確實最大,那。東哥,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該怎麼做…………?謝文東低頭沉思片刻,雙目一瞇,說道:「去找市委書記!」

    市委書記在榮守旺此時也收到妻弟一家三口被害的消息,他的妻子已第一時間趕過去,而他則回到市委辦公室,親自督促警方辦案。

    謝文東到時,榮守旺正與公安局長談話,也可以說是訓話,責令局長無論如何都要在三日之內,將案子偵破。

    聽秘書說謝文東要見他,榮守旺愣了愣,直覺告訴他,謝文東來,肯定是和妻弟被害的事有關,他仰頭道:「讓他進來!」

    市局長皺了皺眉頭,低聲說道:「謝文東來幹什麼?難不成,這案子是他做的?」

    榮守旺兩眼噴火,真想指著局長的鼻子臭罵他一頓,如果真是謝文東做的,他還敢來找自己嗎?何況,謝文東是政治部的人,而政治部和他又頭腦感屬『上海bang』一系,謝文東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怎麼可能會殺自己的小舅子呢?!

    時間不長,謝文東走進房間,先看一眼站在辦公桌前的市局局長,隨後,目光一偏,看向面色陰沉的榮守旺,說道:「榮書記,你好!」

    榮守旺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問道:「謝先生突然造訪,不知有何貴幹?」

    謝文東說道:「是為了吳局長被殺的事。」

    果然是為了此事!榮守旺精神一震,身子前探,問道:「謝先生可知道兇手是誰?」

    謝文東沒有馬上說話,而是用眼角瞥了一下市局局長。榮守旺身為上海的市委書記,為人精明,眼睫毛拔下一根都是空的,哪能看不出謝文東的意圖。他對市局局長說道:「老蕭,你先去辦案吧,集注我給你的期限,三天!」

    「是!」市局局長答應一聲,:說道:「榮書記我先走了。「嗯!」

    等市局長走後,榮守旺說道:「好了,謝先生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吧!」

    謝文東一晃身形,坐到沙發上,掏出香煙,說道:「本來今天晚上八點,我和吳局長約好見面的。」榮守旺聞言一驚。謝文東繼續道:「但是,因為有其他的事情耽擱了不少時間,所以我沒有準時到場,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我真在八點到了吳局長的家,那麼,我想榮書記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調查誰是兇殺了吧?」

    榮守旺多聰明,一點就透,他沉聲說道:「如此說來,兇殺的真正目的不是殺害天聰,而是要誣陷你!」

    「沒錯!」謝文東將整件事情的大概經過由頭到尾講述一遍,最後,他說道:「整件事情,是因為青幫而起,我懷疑真正的兇殺,就是青幫。若要人知,除非已莫為,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榮書記肯加大力度調查,從青幫著手,定然能找到兇殺的蛛絲馬跡!」

    「我知道了。」榮守旺點頭道:「多謝謝先生提供的線索,我會讓人去查的。」

    謝文東正色道:「我也希望能早日將兇手捉拿歸案,因為,他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另外,有一件事還需要請榮書記幫個小忙。」

    榮守旺道:「有什麼事,謝先生儘管說吧,能幫得上忙的,我自然會幫你。」

    謝文東一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我的一個朋友現在還扣押在黃蒲分局,希望,榮書記能出面,幫忙幫他放出來。」

    「哦,原來是這件事!」剛才謝文東已把事情的原委講得很清楚了,榮守旺略微考慮片刻,說道:「好吧,我會向老蕭打聲招呼,讓他放出你的朋友。」

    聞言,謝文東柔柔而笑,說道:「那我先謝過榮書記了!你幫我,我自然也會幫你,以後,我們互相幫忙!」

    吳天聰被殺,榮守旺倒不是那麼痛心,一直以來,他這個小舅子只會給他臉上摸黑,增光添彩的事是從來沒為他辦過一件,打心眼裡講,他十分討厭吳天聰。但討厭歸討厭,吳天聰畢竟是他的小舅子,他被殺,等於在他的臉上狠狠打一巴掌。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既然兇殺膽敢殺掉了吳天聰,那有沒有把他這個市委書記放在嚴厲也就不言而喻了。對此事,他是憤怒遠大於悲傷。

    他苦笑一聲,說道:「我也希望謝先生能幫我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

    即使不用他說,謝文東也會去查的,如果真是青幫所為,他正好可以借此大做文章,反過來狠狠將青幫一軍。他正色說道:「榮書記放心,我肯定會給你個滿意的答覆!」

    榮守旺含笑點點頭。

    謝文東和榮守旺的接觸並不多,首先,上海不是北洪門的底盤,他到上海的次數極少,其次,榮守旺和向問天的關係很不錯,謝文東即使想和他接觸,也找不到合適的機會。現在,向問天受傷在醫院,南洪門衰弱,榮守旺的小舅子又在這時候被殺,這倒給了兩人互相接觸的理由。

    魏東東把一切都算計妥當了,即設計了謝文東殺害吳天聰的動機,又設計了讓謝文東恰巧出現的案發現場,不過,人算不如天算,就在謝文東趕向吳天匆的家裡時,張婧一個電話,把原本佈置好的周密計劃,攪一個一團糟。

    現在,青幫算計謝文東不成,反而使自己陷入極大的被動。

    事情會演變成這樣的結果,是韓非和魏東東都沒有想到的。

    「謝文東離開市委大樓之後,立刻讓姜森和靈敏分頭去調查,通過吳天聰身旁的人,看能不能找到一絲線索。

    第二天,中午,靈敏帶著重要信息回來。

    通過黃蒲分局的警員,她瞭解到吳天聰近期和一位性魏的男青年接觸頻繁,當這警員描述男青年的模樣時,靈敏頓時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青幫的十把尖刀之一的魏東東。

    她向警員偷偷塞了一筆錢,讓他幫忙將那人的模樣電腦勾畫出來。

    當然打印出男青年的頭像之後,靈敏拿起一看,這不是魏東東還誰?

    事光重要,她不敢耽擱,拿著畫像,立刻去找謝文東。

    謝文東聽完靈敏的介紹,再看完畫像之後,他仰面而笑,雖然這不並不能說明兇手就是魏東東,不過,他大可以借題發揮,將兇手的大帽子扣到青幫頭上。

    他講畫像傳真給市委書記榮守旺,稱壞裡的人有重要嫌疑,應將其抓回警局,審問調查。

    榮守旺也沒多想,將畫像轉給市公安局,通知警方先把這個人扣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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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無法無天 第二百二十六章
    本來,謝文東和警方都沒有真憑實據能夠認定魏東東和吳天聰的死有什麼直接關係,但魏東東做賊心虛,一聽到謝文東和警察都在找他的風聲,他先跑了。

    這並不是因為魏東東膽子小,或者認為自己露出了破綻,他很清楚,在中國根本不講究證據,即使警方沒有真憑實據,如果想治他的罪,照樣可以。況且現在又是謝文東和警方一起找他,明顯有聯手來對付他的意思,為了避免麻煩,他選擇先離開上海,避避風聲。

    他這一走,讓榮守旺和警方更加相信,吳天聰的被殺肯定和他有關係,警方當即發佈逮捕魏東東的逮捕令,並對外發出了通緝令。身為在黑道打拼的人,身上背有通緝令是很正常的事,對這點魏東東倒並不在意,真正令他和韓非頭痛的是,榮守旺因為此事而記恨上了青幫,這對青幫日後在上海的發展影響太大了。

    正所謂偷雞不成反蝕米,青幫陷害謝文東失敗,反使自己陷入被動。

    聽說魏東東逃跑,謝文東又找到榮守旺。這次,榮守旺對他的態度比上次又客氣了幾分,又是讓座,又是讓秘書端茶、遞煙。

    榮守旺說道:「這次能找到真兇,多虧有謝先生幫忙啊!」

    謝文東淡然一笑,道:「榮書記客氣了,你不是也幫了我的忙嘛!」榮守旺一句話,立刻讓市局長把任長風從分局裡放了出來。

    榮守旺擺擺手,然後,他正色道:「唯一可惜的是,沒有抓到兇手,不知道此人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謝文東笑道:「其實,魏東東也不算是真正的兇手。他是青幫的人,做事也是聽令於人,真正的兇手,應該是青幫的老大,韓非。」

    榮守旺點點頭,道:「可惜,我們不能治他的罪。而且,這個人的背景也不簡單,在中央方面,有些權貴賊為他做靠山。」

    「嗯!」謝文東冷笑,說道:「韓非出手大方,出巨款買通一些中央高官也是很可能的。」

    「據我所知,韓非和杜天楊的關係非比尋常。」說話間,榮守旺目光幽深,別有深意地看著謝文東。

    「杜天楊?軍委副主席?」謝文東吸了口冷氣,低頭沉思不語。他對這個人,絕對不陌生。杜天楊是軍委副主席,在軍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的兒子杜祥忠也是高官,北京軍區的副總參謀長,而杜祥忠的兒子,謝文東就再熟悉不過了,那正是被他施毒計害死的杜庭威(因為彭玲的關係,杜庭威和謝文東結仇,詳情見壞蛋1)。杜庭威的家世之顯赫,由次可見一斑。不過,杜天楊父子皆屬北京邦一系,而謝文東所屬的政治部屬於上海邦一系,長久以來,派系的紛爭給了謝文東機會,加上現在又是上海邦執政,這讓杜天楊父子拿他沒有辦法,不過,在謝文東炸掉魂組大樓而被迫出逃所坐飛機爆炸的事,正是由杜天楊父子搞出來的,要不是有上海BANG的頂級高官暗中提醒,他很可能就已經死在那場空難之中了。

    政治這東西,是世界上最黑暗、最殘酷無情的,其程度要遠在黑社會之上,在政治鬥爭中,人命就顯得微不足道,一文錢都不值。

    「呵呵,謝先生應該很瞭解這個人吧!」榮守旺說道:「你與杜天楊的恩怨,我聽說過,現在,韓非勾搭上他,你以後可得小心了。」

    韓非這人很聰明,不和自己比品黑道,開始和自己玩起政治了。謝文東仰面而笑,說道:「我的原則一向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想要玩,我就陪他們玩到底!誰生誰死,誰能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榮守旺看著謝文東,在他身上,能感覺到一種陰柔、藏而不露的霸氣,好似天不怕,地不怕,又好似能洞察一切玄機。難怪高層會把謝文東招進政治部,這麼做還是有一定道理的,只是謝文東這人年輕氣盛、桀驁不遜,又頭腦精明、智慧過人,不容易控制啊!別看榮守旺只是一市之長,但考慮問題的角度,已是站在一個極高的立場上,當然,他進入中國的權利核心--中央,也只是時間問題。

    他歎了口氣,說道:「話雖然這麼說,但還是小心提防一點的好。」

    「我知道!」謝文東含笑點頭,道:「多謝榮書記關心。」說著,他頓了一下,話鋒一轉,道:「對了,如果不出意外,韓非近期會來找你。」

    「找我?」榮守旺先是一驚,接著,呵呵笑道:「他找我幹什麼?」

    雖然他臉上的神色沒有變,但謝文東還是從他眼中看到一絲怯意。這點可以理解,榮守旺是上海的市委書記,身份和地位都極高,但韓非畢竟也是青幫的老大,手下幫眾不計其數,真要找他報復,還是很麻煩的,何況,在他背後,更有杜天楊這個軍部高官撐腰呢!謝文東笑道:「榮書記不用擔心,韓非找你,不會是來找麻煩的,而是來送禮的。」

    「送禮?」榮守旺聽得有些暈忽忽。

    「沒錯。」謝文東淡然說道:「以韓非的個性,不可能放棄上海這塊寶地,但出了吳局長這檔事,他若想青幫以後還能在上海生存和發展,就必須要先討好榮書記你,所以,他肯定會來送禮,而且還是一筆不薄的禮。」

    「哦?」榮守旺笑了,注視著謝文東,笑問道:「你怎麼知道?」

    「韓非是我的對手嘛!」謝文東道:「想要取得勝利,就得盡可能多的去瞭解自己的對手。」

    榮守旺哈哈大笑,問道:「現在的黑道,是不是都流行熟讀兵法啊?」

    謝文東聳聳肩,隨口道:「別人我不知道,但我自己確實看過很多。」

    榮守旺點點頭,興趣十足地問道:「你說,韓非能給我送多少錢?」

    謝文東撇撇嘴,說道:「青幫在台灣有一大批財閥資助,韓非很有錢啊,我估計,賄賂像榮書記這樣身份的人,應該不會少於千萬的。」

    榮守旺仰面而笑,道:「上千萬,那可真是大手筆啊!他來行賄我,正好,我就把他扣住,告他個行賄罪!」

    謝文東搖頭道:「那沒有用。如果韓非和杜天楊有瓜葛,這樣的小罪名,根本告不倒他。我看,榮書記還是收下韓非的禮物,反正不要白不要,讓韓非出一次血也不錯。」

    榮守旺道:「如果我收下他送來的錢,我豈不是要受制於他?」

    謝文東笑瞇瞇道:「誰規定收人錢財,就一定要為人消災呢?何況,只有先穩住韓非,才有可能抓到魏東東!」

    榮守旺眼中精光一閃,點頭笑道:「嗯,我明白了!」

    正如謝文東所說,韓非真來找榮守旺了,同時,還帶來一張五百萬的支票,這點倒和謝文東的猜測不相符。最近,青幫的資金並不寬鬆,幾次大手筆的投資都沒有收回相應的成本,使得幫內財資緊張,韓非即使想大方,也大方不起來了。

    榮守旺按照謝文東的意思,收下了韓非送給自己的這筆錢,但由始至終,他都未怎麼說話。

    韓非也識趣,並沒有開出過分的條件,只要求榮守旺不要因為魏東東的關係而記恨到青幫身上。見他不置可否,以為默認了,韓非一笑,不再過多要求什麼,起身告辭。

    等韓非走後,榮守旺立刻給謝文東打去電話。

    謝文東聽完,幽幽而笑,找來靈敏,對她說道:「小敏,在上海周遍地區查一查,我估計魏東東應該藏身在那一帶。畢竟他是韓非的智囊,不可能走遠的,現在,韓非又自以為買通了榮守旺,肯定會把魏東東叫回到自己身邊!」

    靈敏聞言,點頭說道:「好的,東哥,我這就去辦。」

    謝文東笑呵呵地揉了揉下巴。

    魏東東這人心計擅變,詭計多端,有他在韓非身邊出謀劃策,實在是個禍害,現在趁著他被警察通緝的時候,應該就此將他釘死,不給他任何再做亂的機會!謝文東是打定了主意,必須除掉魏東東這個人。

    按道理說,魏東東此時不應該再留在上海,但他不放心青幫,又怕自己不在時韓非吃了謝文東的虧,所以,當他聽說韓非送給市委書記一筆錢,後者並收下之後,他心中大喜,已經逃亡到杭州一帶的他又重新折了回來。

    還好,他也是個謹慎的人,沒有明目張膽地出現在上海,而是隱藏到了上海的南郊。韓非也怕他有閃失,特意派出「追魂刀」張亮、「暗影刀」邱平這兩人保護他的安全。

    魏東東以為自己形跡隱秘,外人不知道,可是,這一切都沒有逃過南洪門的眼線。

    這段時間,因為向問天的原因,南洪門一直很低調,沒有什麼動靜,這並不是說南洪門與世無爭了,他們只是在養精蓄銳,蓄勢待發。
第八卷 無法無天 第二百二十七章
    魏東東以為自己行跡隱秘,外人不知道,可是,這一切都沒有逃過南洪門的眼線。

    這段時間,因為向問天的原因,南洪門一直很低調,沒什麼動靜,這並不是說南洪門與世無爭了,他們只是在養精蓄銳,蓄勢待發。

    姜森道:「吳天聰讓人殺了,還有他的家人,一家三口都死了。」

    南洪門在上海的勢力太深了,魏東東能掩住謝文東和警方的耳目,卻瞞不住南洪門。

    很快,南洪門下面的眼線將消息通知給蕭方,後者急忙找來陸寇,商量該怎麼做。在蕭方看來,門內也只有陸寇的頭腦能力和他不相上下,當然,向問天除外。兩人見面之後,蕭方開門見山地說道:「老陸,下面的胸系發現了魏東東的行跡,這傢伙竟然還在上海。」

    「哦?」陸寇一笑,道:「他的膽子還挺大的嘛!應該把這個消息告訴給謝文東,我想,謝文東絕對會處理掉這個人的。」

    蕭方也笑了,打個指響,點頭道:「嗯,老陸,咱倆的想法一樣。讓謝文東和青幫斗去吧,我們可以繼續坐山觀虎鬥!我這就去給謝文東打電話。」

    「等一下!」陸寇攔住他,搖頭道:「如果我們直接給謝文東打電話,那意圖就太明顯了,謝文東會認為我們在看他和青幫的笑話,對我們會產生提防和芥蒂。」。

    蕭方一愣,轉念一想,陸寇的話有道理啊!他問道:「老陸,那你看應該怎麼辦?」

    陸寇哈一笑,道:「現在,謝文東也一定在打探魏東東的下落,而負責偵察情報的人,一定會是靈敏。」蕭方疑惑地看著他,不明白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陸寇頓了一下,又繼續道:「我們的小挺對靈敏很有興趣啊,他魏東東的下落告訴他,他自然會屁顛顛的去靈敏那裡獻寶。」

    蕭方聽完,仰面哈哈大笑,陸寇把周挺形容得真是入木三分,他眼珠一轉,說道:「我明白了!」說完,他將那名向他匯報消息的探子叫到自己面前,在他耳邊小生教導一翻。

    探子邊聽邊點頭,等他說完之後,那人笑呵呵地應了一聲,退出房間,去找周挺。

    見到周挺後,那熱門急忙跑上前去,說道:「周大哥,我在寶山發現了魏東東!」

    「哦?」周挺一驚,問道:「魏東東不是跑了嗎?怎麼他還在上海?!消息準確嗎?」

    探子拍著胸脯道:「是我親眼看到的,千真萬確!」說著,他口袋中拿出一張紙條,向前一遞,說道:「這是魏東東的詳細地址。」

    周挺接過,低頭看了一眼,眼珠提留亂轉,隨口道:「好,我知道了!」見那探子轉身要走,周挺又把他叫住,問道:「老蕭和;老陸知道這個消息了嗎?」

    探子道:「還不知道。」

    「嗯!周挺點點頭,道:「行了,你走吧,我去通知他倆!」

    「是,周大哥!」探子答應一聲,快步走開了。看著他的背影,周挺心思急轉,魏東東是韓非身邊的得裡智囊,剷除這個人,對已方十分有利,但現在幫內正道光樣晦,向大哥肯定不會同意對魏東東動手的,即便告訴蕭方和陸寇也沒什麼用。想道這,他眼睛一亮,可以讓謝文東去對付魏東東東啊,只要他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帶人去找他的。不過,自己把這麼重要的消息直接告訴謝文東,實在讓人不太甘心啊!突然,周挺腦中閃過靈敏的身影,打個指響,自語道:「對啊!我可以把這個消息告訴小敏嘛,說不定…………嘿嘿…………」說著,他咧開嘴傻呵呵地笑了,引得他左右的手下人透來一陣陣詫異的目光,不知道周大哥今天吃錯什麼藥。

    周挺是急性子,想到什麼就做什麼。他當即給靈敏打去電話,約她出來見面。

    靈敏對周挺沒什麼好印象,聽他要約自己見面,她嘴交一撇,問道:「我為什麼要出去見你啊?」

    「我……我有一個很重要的情報,你一定會很感興趣的。」周挺有些結巴地說道。「什麼情報?」靈敏好奇地問道。

    「是、是關於魏東東下落的情報。」

    「你知道他的下落?」靈敏吃驚地睜大眼睛。

    「嗯……」周挺道:「下面的兄弟發現了他的行跡,他現在還在上海!」

    「在上海什麼地方?」靈敏大喜,急聲問道。

    「你……你出來我再告訴你…………」周挺紅著臉,低聲說道。

    「有什麼話不能在電話裡說,非要我見你幹什麼?」靈敏不滿地說道。「你不出來,我就不說。」到目前為止,周挺只有這句話說得最堅定。

    「你愛講不講,不說就算了!我要掛電話了,再見!」聞言,周挺急了,忙道:「哎呀,小敏,你別生氣嘛,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呵呵…………」說著,他從口袋中拿出探子給他的紙條,把上面的地址原原本本地讀了一遍。

    靈敏小心翼翼地記下,等他說完,她笑道:「最好你給我的地址是真的,不然。哼!」

    周挺問道:「如果是真的,你怎麼謝我?」

    「這個……」靈敏猶豫片刻,說道:「是真的,我請你吃飯!」

    「啊?」周挺笑道:「君子一言,快媽一鞭,就這麼定了!」

    「好了,再見!」說完,靈敏掛斷電話,整理衣整,準備親自去周挺告訴她的地址調查一番,看看消息究竟是真是假。

    靈敏掛斷電話好一會,周挺還拿著手機,站在那裡呵呵笑著,久久不動。

    寶山屬於上海北郊區,距離市區不遠,如果道路順暢,坐車只半個多鐘頭而已。按照周挺給自己的地址,靈敏找到一所破舊的公寓。只有四層樓高,原本土黃色的樓體現在看起來已是灰禿禿的。

    靈敏在公寓附近的一處隱秘的角落裡站住,靜靜觀察。風語Wap.FYwap.Net她這一站,就是小半天的工夫,魏東東沒有看到,倒是發現了青幫的『暗影刀』邱平。邱平從外面拎著兩大塑料袋的食品進入公寓,看他的神色也是瞎信、謹慎,不時地留心自己身後,好像生怕被旁人跟蹤似的。

    靈敏暗中一笑,看來,周挺的消息沒有錯,魏東東很可能就住在此處。

    她立刻給手下的人打電話,招來十數名兄弟,讓他埋伏在公寓周圍,分批的進行監視。而她自己,則坐車趕回上海市內,向謝文東稟告。

    等謝文東聽完靈敏的報告之後,面錄驚喜之色,同時上下打量她,說道:「小敏,想不到你現在的消息這般靈通了,魏東東躲藏在那麼隱秘的位置都能被你發現!」

    靈敏尷尬地笑了笑,自己哪有那樣的本事啊!她面色一紅,說道:「東哥,關於魏東東的下落,其實是周挺告訴我的。」

    「周挺?」謝文東一愣。

    任長風在旁哈哈笑道:「周挺對小敏一向是情獨中,這次他告訴你這麼重要的情報,不會是你答應他什麼條件了吧……」說著,他被有深意地賊笑。

    靈敏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嘟囔道:「在公安局呆了那麼久,還沒學會管好自己的嘴!」

    任長風不在意,只是仰面大笑。

    姜森對謝文東正色道:「東哥,這回是我們自己動手,還是拉上警察對付魏東東?」

    謝文東雙目瞇起,幽幽一笑,道:「有進查,只會礙手礙腳,這次,我不準備讓魏東東這個人還活著。」

    李爽哈哈一笑,道:「東哥,讓我去打頭陣吧!」

    謝文東說道:「小爽,你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堂口那裡沒有事需要你來處理嗎?」

    李爽笑道:「東哥放心,我來時把一切讀安排妥當了,實在不行,還有三眼和強子幫我照看。」

    「嗯!」謝文東點點頭,站起身形,說道:「明天早上動手,幹掉魏東東!」

    第二天,凌晨兩點。謝文東帶人向寶山進發。

    他帶的人並不多,但卻是清一色的精銳,別說是突襲,即使正面與青幫衝突,也未必會吃虧。

    車對並未開燈,在距離破舊公寓還有半里路的時候緩緩停下,眾人從車內走出來,或是抽槍,或是拔刀,沒有人說話,場面靜悄悄的,但肅殺之氣卻濃得讓人窒息。

    靈敏走到謝文東近前,向前一指夜幕中隱約可見的樓房,說道:「東哥,就是那座公寓!」

    謝文東瞇眼望了望,嗯了一聲,對姜森說道:『老森,先看看周圍有沒有青幫的眼線,如果有,統統清理乾淨!」

    「是,東哥!」姜森答應一句,帶著數名血殺的兄弟向公寓方向潛伏而去。

    過了十分鐘,姜森打回電話,說道:東哥,周圍沒有青幫的眼線!」

    「好!」謝文東目光幽深,手中提著一把銀白色的手槍,大步走了過去。

    一行人來到公寓門前,剛剛站定,姜森從角落竄出來,低聲說道:「東哥,門是在裡面反鎖著的!」

    謝文東一笑,轉頭低聲說道:「格桑!」

    格桑會意,晃動龐大的身軀,走到門前,毫無預兆,突然踢出一腳,正中門板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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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無法無天 第二百二十八章
    只聽喀嚓一聲,公寓的木頭門板被格桑一腳踢碎,謝文東晃動身形,一馬當先,衝了進去。

    進去公寓,首先看到的是一座大廳,面積不小,足有三十多平,左側是間收發室,向大廳裡側看,有通往二樓的樓梯,很寬敞,足夠四五個人並肩而行。

    木門破碎的響聲,也驚動了公寓裡的人。先是收發室裡竄出兩名衣衫不整的青年,皆面帶驚色,猛然間看到一群人走進公寓,手中森光閃閃,顯然是拎著傢伙,二人看罷,暗叫不好,轉身剛想跑,可惜還是慢了一步。格桑噔噔噔幾個箭步衝到兩青年身後,雙手張開,抓住二人的後脖領子,低喝道:「給我回來!」

    沒見他怎麼用力,只是雙臂向後一抖,再看兩青年,整個身子向後飛了出去。

    李爽和任長風上前,一人一腳,將向己方飛撲過來的兩名青年踢落在地,任長風手腕一晃,亮出唐刀,往自己腳下的那青年脖子上一放,冷聲說道:「告訴我,魏東東住在幾樓?」

    青年聽完,心裡哎呀一聲,糟糕,既然是衝著魏哥來的,他們不是警察就是北洪門的人,不過,看他們的打扮,更像後者。想著,青年的冷汗流了出來。他嘴巴張開,剛想裝傻,說自己不知道,任長風手腕向下一壓,唐刀的刀尖刺破青年的皮膚,深深嵌入肉中,他冷聲說道:「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那只能說明你對我毫無用處,我會馬上殺掉你!」

    青年打個冷戰,額頭上汗如雨下,他頓了片刻,低聲說道:「魏哥住在……」

    他話還沒有說完,空中閃過一道冷光,只聽噗嗤一聲,一根如同筷子粗細的黑色箭支深深刺進青年的脖頸,力道之大,甚至將脖骨都釘穿。

    「啊?」眾人見狀,都是一驚,扭頭望去,只見樓梯之上,站有一人,身穿黑衣,手中拿有一張弓,看相貌,三十出頭,相貌俊秀,但面無表情,兩眼微微散發著冷光。

    靈敏看清楚來人,對謝文東小聲說道:「東哥,這人是青幫的『暗影刀』邱平。」

    謝文東點點頭,向前走了兩步,仰頭說道:「朋友,我今天要找的人不是你,最好,你能給我讓開一條通路!」

    邱平看到謝文東,冰冷的雙眼猛然一亮,也不接話,箭上弦,張滿弓,對著謝文東,抖手就是一箭。

    啪!箭支飛出,疾入閃電,快似流星,在空中畫出一條黑芒,直射向謝文東的頸嗓咽喉。

    誰都沒想到邱平如此之狠,招呼也沒打,上來就下了殺手。還好謝文東反應夠快,見邱平張弓的時候,就已意識到不好,邱平一箭射來,謝文東的身子也橫著縱了出去。他的反應酸是夠快,但箭支仍是擦著他的脖子掠過,雖未傷到皮肉,卻擦出一道血印。

    「該死!」金眼咒罵一聲,抬起手,槍口對準邱平,連開了三槍。邱平不慌不忙,從容而退,閃回到二樓。

    任長風哪肯放他離開,身形一躬,好似一隻狸貓,衝向樓梯。他剛到樓梯的轉角,只見邱平站在二樓樓梯口處,居高臨下,對準他的胸口,啪的又是一箭。

    距離太近了,任長風根本來不及閃躲,甚至給他思考的時間都沒有,他完全是出於長年習武而磨練出的本能,下意識地抬起唐刀,憑直覺擋在自己的胸口。

    噹啷啷!箭支不偏不正,剛好射在唐刀的刀身上,由於力道太大、太猛,加上刀身傾斜,箭支折射,擦著任長風的額頭飛過。

    感覺自己的額頭一涼,任長風抬手摸了摸,手中粘糊糊的,低頭一看,掌心都是血。向來只有任長風傷人,他何時被人傷過,看到血,他的眼睛都紅了,仰起頭,對著邱平咬牙怒吼一聲,手腕一翻,倒提唐刀,三步並兩步,衝到二樓之上。

    邱平也是嚇了一跳,在如此近的距離下,對方還能擋住自己全力射出的一箭,這是絕無僅有的,可見對方的武功之高強,根基之紮實。

    「大爺要你的命!」任長風上到二樓,對著邱平,惡狠狠砍去一刀。刀速太快,摩擦空氣,發出嘶嘶的尖叫,驚人心魂。

    見對方來勢兇猛,邱平不敢大意,急忙抽身後退。任長風一刀不中,正想繼續施招,忽感身側惡風不善,他心中一震,來不及回頭細看,反手將刀向後掄出。噹啷一聲金鳴,只見火星四濺,任長風手腕發麻,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蹌出兩步。

    心頭大驚,任長風橫刀轉身,看向身後的來人。在他身後,站有一名彪形大漢,身高一米九零開外,長像濃眉虎目,膀大腰圓,手中提有一把大砍刀,霍霍生輝,整個人看上去,好像天神下凡,好不威猛。

    難道,這人就是青幫十把尖刀之一的『追魂刀』張亮?想到這,任長風嘴叫一挑,嘿嘿笑了。很難想像,此時在前有邱平,後有張亮,兩大高手的夾擊之下,他還能有心情笑得出來。不過任長風就是任長風,此時,他笑得很開心。活動活動酸痛的手腕,唐刀在空中畫出一條弧線,任長風笑道:「青幫的兩把尖刀都在這裡,有意思,拿出你們的本事,可別讓我太失望了!」說著,拉開架勢,準備以一敵二。

    好狂!邱平心中冷哼一聲,目光幽深,沒有說話。張亮將他砍刀往肩膀上一抗,說道:「你出招吧,打你,還用不上兩人!」

    邱平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們該走了,沒有時間和他耽擱!」說著,向走廊盡頭走去。

    「嘿嘿!你們,恐怕誰都走不了!」說話間,謝文東帶人走了上來。

    「只怕未必!」邱平啪啪拍了手掌,只聽走廊內響起一片腳步聲,二十多名青幫幫眾從各個房間內湧出來,手中又是刀又是槍。

    韓非當然不可能只讓邱平和張亮兩人保護魏東東,下面的幫眾還是不少的。有二十多人殿後,邱平拉起張亮,迅速退向走廊深處。

    謝文東見狀,喝道:「動手!」

    他一聲令下,五行兄弟和姜森、傑克等人一起向對方開火。頓時,公寓內槍聲四起,響成一片。

    青幫幫眾人員雖多,但哪是謝文東等人的對手,一會兒工夫,就是十幾人中槍倒地,眼看著是支撐不住了。

    謝文東瞇眼看著戰局,突感不對勁,自己和青幫的人打在一起,邱平、張亮、魏東東這三人都不出來指揮,反而藏起來不露頭,顯然不大正常。想到這,他心中一震,說道:「老森,格桑,你倆去外面守侯,如果魏東東要跑,務必把啊攔下!」

    他很清楚,如果這次不能至魏東東於死地,那麼,以後再想找他的行蹤,可就難上加難了。

    姜森和格桑答應一聲,快速從下樓去。

    來到外面,兩人向四處一看,空蕩蕩的,哪有人影子。

    姜森沉思片刻,當機立斷道:「這座公寓不小,魏東東可能從側面跑,也可能從樓後跑,你我一左一右,分開行動!」

    格桑點點頭,悶聲說道:「好!」

    姜森向公寓的左側巡視而去,格桑則看管右側。

    這次,又被謝文東猜對了。邱平見謝文東親自領人來偷襲,顯然是做了充分的準備,己方這點人,無論如何都抵擋不住,即使向韓非求救,恐怕援軍還沒到,己方已先被謝文東全殲了。沒有辦法,他只能扔下二十多名幫眾頂住謝文東,而他自己與張亮退到三樓魏東東所在的房間,推開窗戶,準備跳窗而逃。

    三樓不算高,可也絕對不矮,對於邱平和張亮這樣身手高強的人來說不算什麼,可魏東東不行,讓他出個計謀那沒問題,但讓他從三樓直接跳下去,他臉都白了,連連擺手,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說道:「我要是跳下去,就算不摔死,也得半殘啊!」

    邱平急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管那些,外面的兄弟們頂不了多久,一旦謝文東殺過來,想走也走不了了!快跳!」

    魏東東當然也知道邱平的話有道理,可是他向樓下望了望,心中一陣發慌。

    邱平歎了口氣,向張亮使個眼色。後者會意,竄上窗台,飛身跳了出去。

    落地後,他將大砍刀向身旁一挫,然後張開臂膀,仰起頭,說道:「來吧!」

    魏東東還沒明白他這句『來吧』是什麼意思,只覺得身子一輕,他被邱平硬生生提了起來,後者猛的一用力,喝道:「阿亮,接住!」

    事態緊張,邱平也管不了那麼多,將魏東東直接扔出窗外。

    「啊……」魏東東尖叫一聲,兩眼一黑,差點暈死過去。

    張亮看準魏東東下落的身子,雙腿分開,兩臂上揚準備接他。

    這一幕,剛好被巡視過來的格桑看個清楚。不過,他並沒有聲張,也沒有作聲,而是躲藏在拐角處,靜靜等著。

    等魏東東被邱平扔出,樓下的張亮準備接的時候,他突然大吼一聲,衝了出來,他彎著腰,運足力氣,直接向張亮的身驅撞去。
第八卷 無法無天 第二百二十九章
    當張亮反應過來時,格桑已到了他近前.他兩人,都是身材高大,體形健壯,格桑兩米開外,張亮也是一米90以上,兩人狠狠撞在一起,發出咚的一聲悶響.衝力實在太大了,張亮驚叫一聲,身體受力飛了出去,格桑也向前連續哏蹌數步,才站穩身子.格桑以蠻力撞開了張亮,這下可苦了被邱平從3樓扔下來的魏東東.只聽撲通一聲,魏東東結結實實摔在地上,整個人如同一塊膏藥,四肢張開,呈大字型,很快,鮮血由他身體下流出,身子一動也不動.「哎呀!」張亮回頭一看,眼睛險些鼓出來,以這樣的姿勢從3樓摔落,他都受不了,更何況毫無功底的魏東東了.他又急又氣,揮舞雙拳,向格桑撲去.

    比拚拳頭,格桑還從沒怕過誰.見張亮一拳打來,格桑不閃不避,迎著對方的拳頭,也擊出一拳.

    啪!這是拳頭與拳頭的碰撞,也是比較誰的骨頭更硬.張亮只覺得手臂酸痛,拳掌無力,忍不住倒退3步,低頭一看自己的拳頭,又紅又腫,舉目再瞧格桑,他只是身形稍微晃了晃,站在原地,面不紅,氣不喘,文絲不動,誰高誰低,已見分曉.

    張亮大吃一驚,論拳腳的功夫,他在青幫即使排不到第一,也能排進前三,向來未遇到過敵手,但眼前這個大漢,實力恐怕要遠在自己之上.

    他將牙關一咬,身子在旁一縱,抓起挫在地上的大砍刀,拉開架勢,準備以武器和格桑拚個高下.

    正在這時,3樓的窗戶處傳出尖銳的破風聲,一道黑芒,直奔格桑的胸口飛去.那是一支利箭,邱平的箭.

    好快,眨眼工夫,就到了格桑的近前.格桑看的清楚,也不閃躲,誠心想試試對方的箭究竟有多大的力道.當對方的箭支近到咫尺時,他猛的一抬手臂,將箭身抓住.

    格桑的力道,大得出奇,用『單膀一晃千斤力,雙膀一晃力無窮』來形容絲毫不為過.他以為自己能抓住對方射出的箭,可是,當他抓住的那一瞬間,立刻意識到他錯了,箭身上的力道比他想像中要大得太多.

    嘶!箭身衝力不減,在他掌心硬是磨出一條血痕,隨後,刺在他的肩胛骨內,這還是格桑反應夠快,在知道箭支力道太大之後,下意識的將手臂向上抬了抬,不然,這一箭將直接刺穿他的心臟.

    「哎!」格桑痛的悶哼一聲,退後兩步.站在窗台之上的邱平此時又將第二支箭上了弦,也不做聲,對準格桑的喉嚨,又是一箭.

    這回格桑可學乖了,再也不敢用手去接箭,嚇的忙抽身閃躲.喀嚓!這一箭沒射中格桑,卻深深刺進地面上,半個箭身都沒入泥土中,可見其中的力量之恐怖.

    見一箭不中,邱平從3樓飛身縱了下來,疾步衝到趴在地上的魏東東近前,將他翻過來一看,魏東東的臉上,身上都是血,尤其是肋骨和腿骨,短裂處已刺穿皮肉,露到體外,其狀慘不忍睹.邱平一探他的鼻息,雖然還沒有斷氣,但氣喘如絲,如果不及時醫治,離死也不遠了.看罷,他心情複雜,是又心痛又自責又著急,他將昏迷不醒的魏東東抱起,側頭對張亮急聲說到:「阿亮,你先帶著小魏快走,這裡我來對付!」

    張亮楞楞的看了他一眼,搖搖腦袋,說道:「我留下,你走!」

    大敵當前,誰留下,就等於要頂住謝文東及其他所帶來的精銳,活下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的話,讓邱平感動,可越是如此,他就越不可能扔下張亮而獨自逃跑.邱平來到張亮近前,將魏東東向他懷裡一推,正色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不要再和我爭,快走!」

    張亮舉目瞧瞧格桑,再望望搶聲越來越弱的公寓,知道裡面的戰鬥已經到了尾聲,已方的20多名兄弟很可能都已傷亡殆盡.他苦然一笑,說道:「阿平,我從來沒有扔下兄弟於不顧,今天也不會例外,下面那些兄弟我沒能力帶走,但要死,我也要和他們死在一起!」說著,將懷中的魏東東又推還給邱平,低聲喝道:「你走!」說完,他將砍刀往肩上一抗,向著格桑直衝過去.

    「阿亮!」邱平想追過去,可是,公寓內的喊殺聲,還有躺在他懷中生命正一點點流逝的魏東東都不允許他這麼做.哎呀!邱平急的直跺腳,最後將牙關一咬,對著張亮的背影低聲說道:"兄弟,保重!」說完,轉身向不遠處的胡同內飛快跑去.

    邱平抱著摔成重傷的魏東東跑了,格桑大急,這次行動,主要目標就是魏東東,他若跑掉,那也就代表著行動失敗了.他大吼一聲,將肩胛骨的箭支一把拔掉,動身追了過去.

    沒跑出兩步,張亮橫刀攔住他的去路,冷笑道:"你先過我這光!」說著話,橫刀向格桑掃去.

    呼!刀勢凶狠,掛著破風之聲,向格桑的軟肋斬來.格桑哼了一聲,身子向後一撤,閃過刀鋒,不等對方收刀,他猛然近身,掄起雙拳,狠擊張亮的兩耳.

    以格桑的力氣,真被他打中了,腦袋都會被打碎.張亮知他力猛,忙彎腰閃躲,只聽頭頂彭的一聲,格桑自己的兩個拳頭碰在一起.

    張亮趁機將砍刀向上一挑,從格桑的雙腿之間,撩向他的下陰.格桑一驚,急忙雙腳蹬地,向後縱出,唰,刀尖是金貼著他的鼻尖掠過.

    格桑站穩身軀,摸摸自己的鼻子,暗道一聲好險,同時也不得不讚歎對方的刀法之厲害。

    要知道張亮身為青幫的十把尖刀之一,而且還是帶有封號的(十把尖刀裡只有五人帶有封號),其身手之高強,自然非常人可比,『追魂刀』的稱號也絕非是空穴來風,浪得虛名.若赤手空拳,他確實不敵格桑,但論起刀法,張亮不在任長風之下.

    這時,聽到動靜的姜森跑了過來,見格桑正與張亮斗在一處,他急忙掏出搶來,大聲問道:"格桑,怎麼回事?」

    格桑猛攻數招,先將張亮逼退,抽空說道:"魏東東跑了,快追!」

    "他跑了?」姜森急問道:"往哪裡跑了?」

    "往……」格桑正想指指方向,張亮的大砍刀當頭劈來,喉叫一聲,忍住肩胛骨的疼痛,雙臂交叉,高高舉起,架過頭頂。

    "鐺啷啷----」砍刀劈在格桑的雙腕,火星濺射,格桑被震得倒退兩步,而張亮提刀,連退4,5步才站穩身形,面露駭然,驚訝地看著格桑的手腕.

    格桑的衣袖破裂,露出裡面白鋼打製的護腕.趁著把對方震退的空擋,他手指胡同,說道:"老森,他們往那邊跑了!」

    姜森舉目一望,看了片刻,有些洩氣了,胡同幽深,裡面又黑暗無比,別說自己一個人進去尋找,即使調動上百人也未必能找得到啊!不過,希望渺茫不代表沒有希望.他握了握手中的搶,想直接放倒張亮,可轉念一想,又忍住了,轉頭問道:"格桑,你一人能應付得來吧?」

    "嘿嘿!」格桑看了看張亮,滿面輕鬆,說道:"小意思!」

    "那好,他就交給你了!」說著,姜森提搶衝進胡同中.

    肩胛骨的傷,對格桑影響不小,一隻手臂即使不上十成力氣,又不太靈便,可即便如此,他仍能與張亮打個平分秋色,並隱隱佔據上風.

    兩人又鬥了二十多個回合,格桑面色如故,一臉輕鬆,可張亮已開始氣喘,感覺砍刀的份量越來越重,他的刀法也不如剛才那麼靈活,霸道.

    張亮的招法走剛猛一脈,以狂風暴雨的犀利攻勢壓倒對方,要麼直接將對手殺傷,要麼逼對方出錯,自己從中佔到便宜,可是,一旦壓制不成,站不倒對方,那刀法自身的缺陷將會爆露出來.比如現在,他殺不傷格桑,自己卻漸漸體力不支,刀法中剛猛的氣勢也隨之大減.

    格桑見狀,呵呵冷笑,悶聲悶氣地說道:"小子,你肯定打不過我,還是快點投降吧!」

    張亮好像沒聽見他的話,悶不做聲,就是猛掄著砍刀向格桑身上招呼.

    又過了十回合,張亮臉上的汗水越來越多,氣喘聲也越來越大.

    這時,清理完公寓內青幫幫眾的謝文東等人跑過來,看到場中拚殺的二人,謝文東剛要發問,格桑先一指胡同,開口說道:"東哥,魏東東向那裡跑了,老森已經去追了!」

    "怎麼能讓他跑了?!」謝文東鄒鄒眉頭,來不及細問,嘟囔一聲,率先衝了過去.其他人怕他有閃失,也紛紛跟上.

    謝文東剛到胡同口處,突然,眼前黑影一閃,從胡同裡跳出一人.眾人見狀,出於自然反應地將手中傢伙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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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無法無天 第二百三十章
    「東哥,是我!」黑影怕眾人誤會,急忙打聲招呼。謝文東等人定睛一看,原來是姜森。他問到:「找到魏東東了嗎?」

    姜森搖頭,說道:「胡同太黑了,而且有錯綜複雜,我沒有找到他。」

    「該死!」謝文東低聲嘟嚷一句,將手中的搶收了起來。姜森老臉一紅,垂首說到:「東哥,

    對不起!」謝文東擺下手,拍拍姜森的肩膀,說道:「錯在我,是我太大意,沒有做足準備才讓他跑掉了。」

    眾人聞言,一各個都沉默無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靈敏見狀,忙打圓場,說道:「東哥,雖然讓魏東東跑了,不過我們還是有收穫的。」說著,她想還在與格桑拚殺的張亮揚揚頭,說道:「至少,青幫的這把尖刀是跑不掉了。」

    這時,格桑與張亮的打鬥已到了尾聲,後者雖然有刀在手,格桑赤手空拳,但即使外行人也能看出滿頭大汗的張亮支撐不了多久。

    果然,就在張亮費力的躲開格桑的迎面一拳之後,在避不開他下面的掃堂腿。只聽啪的一聲,張亮哎呀怪叫,身子直挺挺的摔倒,發出轟的一聲悶響,不等他爬起身,格桑就跟著一個箭步,又是一腳,踢在張亮的小腹。張亮貼著地面,橫著滑出四米多遠,人也隨之句僂成一團,好像一隻煮熟的大蝦。

    張亮精疲力竭,躺在地上,再爬不起來,臉色慘白,呼哧呼哧艱難的喘著粗氣。

    格桑低頭看了他一眼,嘿嘿一笑,說道:「我就說你打不過我,你還不信,怎麼樣,現在自找苦吃了把?!」

    張亮也不想說話,兩眼通紅,咬著牙呻吟一聲,提起砍刀,以刀支地,還想站起,可試了幾次,終究沒有能成功。

    格桑轉頭看向走過來的謝文東,道:「東哥,這人怎麼處理?」

    謝文東看也沒看躺在地上`兩眼瞪得滾圓的張亮,背著手,淡然說道:「殺掉他!」說著,他發現格桑肩膀胛骨上仍在流血的傷口,皺眉道:「格桑,你受傷了?」

    格桑低頭瞅瞅,毫不在意地說道:「沒事,東哥,只是小傷!」說著話,還特意活動活動手臂,表示自己真的沒事。

    謝文東搖搖頭,對靈敏道:「小敏,幫格桑處理一下傷口。」說著,他有想姜森甩下頭,道:「解決他!」

    靈敏答應一聲,拉著格桑,回到車上,取出藥箱,幫他包紮肩上的傷口。姜森提著手槍,來到張亮身前,低頭看了一眼,抬起手,對著他的後腦就是一搶。

    彭!槍聲響過,張亮的腦袋像是個砸爛的西紅柿,鮮血,腦漿濺了一地。

    謝文東環視一周,揮手說道:「我們走!」說著,帶領眾人,回到轎車,趕往上海市區。寶山公寓一戰,謝文東並沒有達到預定的目標,可是殺掉了『追魂刀』張亮,也算是不虛此行。但這一戰對青幫打擊卻不小,首先是張亮死掉,其次,魏東東雖然僥倖活下來,但卻摔成重傷,身上多出骨折,內腑遭到重創,即使精心調養,至少也得需要一年半載才能恢復。

    在上海,青幫的十把尖刀接連折損,先是鐵疑,接著又是張亮和魏東東,鐵疑和魏東東固然沒有死,但都身手重傷,需要調養,短時間內無法恢復,自然也不能在為青幫效力。

    目前的狀況,韓非非常頭痛,資金短缺不說,人手又不夠用,社團捉襟見肘,處境困難。他一邊從台灣調派人力到大陸,一邊合計著如何解決社團資金方面的問題。

    謝文東這邊可比韓非輕鬆的多,先是三眼打來電話,稱與黑帶又做了一次大買賣,大賺了一比,接著,李曉芸又打來電話,通知他銀行成立的申請已批准,亞東銀行正式在香港成立,接下來,就是招募一筆資金,向內地發展。對李曉芸做事,謝文東很放心,銀行既然已成立,並可正常運作,有了自己收納資金的能力,標緻著這段時間的資金緊張期已經度過。

    未過兩天,以魯慧明為首的日本黑幫老大們又找上謝文東。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毒品。

    在會議室裡,謝文東接待了他們,分賓主落座之後,謝文東笑問道:「幾位這次來上海,又何貴幹」

    魯慧明是第一個找上謝文東的,自認為和他關係最熟最親密,首先開頭笑道:「謝先生上次賣給我們的貨,已經沒有了。」

    謝文東一楞,接著,故作茫然問道:「貨到哪去了?」

    魯彗明搓著手,呵呵乾笑道:「已經都被我們賣掉了。」

    「哦?」謝文東挑起眉毛,說道:「這麼快?!」獎近四十多公斤的毒品,這還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被這些老大銷售一空,由此可見,日本的毒品需求之大,要遠遠高於國內。真是一快大肥肉啊!謝文東暗中垂漣,臉上卻不動聲色,哈哈笑道:「大家的生意都這麼好,真是可喜可賀啊!」

    「這多虧謝先生對我們照顧有加!」魯彗明說道:「我們這次來上海找謝先生,希望您能在賣給我們一批貨!」

    謝文東皺起眉頭,故做為難,道:「上次,賣給大家的,已經是我的全部庫存了,現在又要買,我哪裡還有?!」

    魯彗明道:「謝先生和金三角的關係非比尋常,只要您肯開口,金三角一定會向謝先生供應毒品的。」

    謝文東琢磨一會,慢慢搖頭道:「我可不想欠下他們的人情,因為以後可是會加倍奉還的。」以謝文東和金三角的關係,如果他開口,金三角即使硬擠,也得硬擠出一批毒品給他,不過,他現在手裡的毒品並不少,說這樣的話,只是一中托詞。

    魯彗明看了看其他的老大,咽口吐沫,說道:「謝先生,我們也知道這很讓您為難,可是,希望您能看在……我們的情分上,幫我們這一次!」上回他們從謝文東手裡買了一批毒品,拿回日本後,立刻被毒品販子搶空,狠狠賺了一筆,這也讓他們體會到毒品生意一本萬利,來錢之快,超出想像

    其實,吸毒品上癮,賣毒品也同樣上癮。自從他們做上毒品生意之後,對其他的生意在提不起興趣,一心想著大發橫財。回日本沒幾天,幾人把手中的白粉都賣光,最後合在一起一商議,決定在親自找謝文東試試,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還有便宜可賺。

    看著他們渴望的眼神,謝文東故意低頭沉思片刻,說道:「好吧!看在你們曾經幫過我的份上,我就厚著臉皮想金三角再要一次貨!」

    一聽這話,八名老大皆大感歡喜,連連道謝。謝文東擺手說道:「先不用謝,我得和各位說一聲,這次,貨的數量不會很多,最多二十斤,還有,價格可能會稍微提一些,每克二百二。」

    王雲彬說道:「謝先生,價錢不是問題,只是這數量……」他歎口氣,沒把下面的話說完。四十斤的白粉,他八人都不夠賣的,現在二十斤,就更不夠了。

    謝文東聳肩道:「二十斤的貨,這已經是盡我最大的能力了,如果你們還覺得少,那我也沒有辦法。」

    有總勝於無!王雲彬轉念想想,連忙賠笑,說道:「謝先生,對不起,是我不會說話,請您不要介意。」

    謝文東一小,搖搖手,示意沒什麼。

    他說到:「三天之後,還是在老地方交易。如果大家事物繁忙,可以先回日本,如果不想回去,那麼就在上海住三天。」

    魯彗明眼珠一轉,說道:「社團裡最近也沒什麼事,我就不折騰了,謝先生,這三天我就住在上海。」

    謝文東恩了一聲,沒什麼表示

    王雲彬低頭尋思,最近因山口組的原因,華人黑幫都顫顫票票,小心提防,哪個幫派會不忙?可魯彗明偏偏要留下來,不會是想和謝文東私下套關係,獨吞這比貨吧?!想到這,他急忙說道:「謝先生,我也留下來!」

    魯彗明皺著眉頭,狠狠瞪了一眼王雲彬,暗罵他真是討人厭的傢伙。

    還真被王雲彬猜對了,魯彗明要留在上海,確實沒按好心,想私下裡打通謝文東,讓他把二十斤的毒品都賣給自己。可王雲彬也要留下來。礙手礙腳,他的伎倆也不好施展了。

    另外六位老大沒想那麼多,顧慮社團的情況,紛紛表態,三天只後再來上海。

    謝文東點點頭,說道:「那就這麼定吧!」說著,他轉頭對魯彗明和王雲彬二人說道:「這三天,兩位是想住酒店,還是住在我這裡?」

    「當然是謝先生這了!」他兩人異口同聲得說道。

    謝文東淡然一笑,說道:「好吧,我讓人收拾兩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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