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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重生之民以食為天 作者:惜花憐月 (已完成)

)「亢龍有悔……喝!飛龍在天……哈!見龍在田……嚯!鴻漸於陸……呀!」

    清晨,李泰身穿白衣在院子裡熱身,一套掌法形如流水,威力甚猛,每一掌推出,身子都發出一陣熱汗,如金庸大俠在此,定然會驚訝李泰的深後功力,丐幫絕學降龍十八掌終於在李泰身上出現,金庸大俠怕是會立即選擇上吊,然後賄賂陰官,穿越到李泰剛出生的時候,把他掐死!

    芝萌走出房中,見到李泰在院子練武,不僅笑道:「這大清早的,哥哥練的是什麼掌法?」

    李泰收回功力,負手而立。大有藐視一切眾生之感,聽到李泰問話,不僅言道:「此乃我丐幫無上絕學,降龍十八掌!」

    芝萌言道:「好威猛的名字呢,想來必定是一門絕學,哥哥從何處學來?」

    李泰笑道:「普天之下,還有我李泰學不會的功夫,萌啊,你學嗎,我教你。來,咱們慢慢學。過來,你站在我對面,把手伸出來,對著我,我們慢慢拆招練習,來,我攻你守,慢慢來……對,慢慢的,這招叫飛龍在天……高深吧,這招叫亢龍有悔,厲害吧,這招叫抓奶龍爪手……哎哎哎!別掰別掰,手、手指頭折了,折了……!」

    芝萌鬆開李泰的魔爪,撅嘴言道:「現在知道疼了,再欺負人就打你。」李泰揉著手指呲牙咧嘴,半響才言道:「這不教你功夫呢嗎?江湖兒女,哪來的那麼多顧及,要是在江湖之上,人家可不管這些。我師傅當年就憑借這手絕學,抓了好幾十個師娘呢。啊……誰打我!」轉頭看見南山在院外怒火瞞目的瞧著自己,良久罵道:「好你個兔崽子。敢在背後說為師壞話。看老夫怎麼收拾你。」說完。身子一躍跳入院中,李泰刷刷幾下跑到房子上言道:「你別過來,過來我就跳下去。我在這泡妞,關你什麼事,你憑什麼打我?你再敢打我。我就喊人了,我倆爺爺呢。」

    「兔崽子,老夫今天……」南山話未說完,只見李泰幾個起落消失眼見。瞬間在院門口出現。很是禮貌的敲了敲門,一嘴唐山口音:「有人在家沒?」說完,笑嘻嘻的看著南山言道:「師傅,您在啊。」連忙上前替南山打掃一下身上的灰塵,突然抱著南山哭道:「師傅,您終於回來了,徒兒想死你……啊!」

    撲通!

    灰塵慢慢落下,李泰座在地上言道:「這麼巴結你,你怎麼還打啊。」

    南山冷哼一聲:「再敢背後說為師壞話。為師拔了你舌頭!」說完,嘴角揚起一絲笑意,轉身離去……

    芝萌蹲在地上捂著肚子狂笑:「你、你太逗了,哈哈,那個怎麼說來著。有人在家沒?哈哈。怎麼那味啊。哎呀,不行了。肚子疼!」

    李泰起身拍拍灰塵,一瞥芝萌,上前拉著手言道:「不許笑,再笑打你。走。隨我給幾位爺爺請安,咱們一會一起吃早飯!」

    請安後,眾人一起吃早飯,為了阻止三個老頭打架,每個女子都隔開一人,元帥火爆脾氣來的快,去地也快,整天端著酒罈不撒手,就連早餐都不放過,李泰喝口豆漿言道:「方爺爺,這喝白酒,吃油條,能行嗎?」

    「怎麼不行?不是還有包子嗎?怎麼?老夫喝你點酒心疼了。」

    李泰連忙低頭:「不心疼,不心疼,一會我再讓人送十罈子過來。」說完,擦了擦嘴起身言道:「爺爺你們慢吃。孫兒出去瞧瞧國門進度。」

    李景驚訝道:「什麼?這國門你都建上了?」

    李泰笑道:「這都四天了,今天怕是該弄完了吧。嘿嘿,爺爺,在河州別地慢,就是幹活快,擴建衙門才二十多天,修個國門也就三兩天的事,磚,石頭,水泥咱們都有。人手更是不缺,嗯,對了,我還修建了四個望塔呢,比城牆都高。嗯,有兩個城牆那麼高呢。」

    「你修那個幹什麼用?」

    「當然是望了。這個塔建在山頭上,位置空闊,可以見到對面十幾里。只要他們集結人馬。咱們這邊馬上就能知道,現在河水都凍實了,萬一讓人家打個措手不及就慘了。芝萌,你跟我去嗎?」

    李景低頭沉思,良久點頭言道:「嗯,不錯,便是與軍中的軍塔一個道理,對了泰兒,你是怎麼修建的那麼高的?」

    李泰笑道,這個容易,先打出一個地基,然後填滿石頭,其後用磚頭圍成圈地向上砌磚,待高度差不多了,就往圈中灌上水泥,石子和鋼筋,待凝固後,在原來的基礎上,再砌磚,到了高度後,再灌水泥。嘿嘿。快著呢,幾天便好。」

    元帥點了點頭:「嗯,泰兒做的水泥甚好,老夫最近在城內轉了許久,對此物甚是相中。對了,泰兒,多派出一些斥候,密切注意吐蕃人馬動向,老夫猜的不錯,此時咱們要過節了,百姓都備上年貨了。吐蕃怕是要動兵了。」

    對於元帥地猜測,李泰可不敢開玩笑,畢竟人家都是打了一輩子仗地老頭了,李泰問道:「爺爺,那您覺著,吐蕃幾天內可以侵入?」

    元帥言道:「按照往年慣例,百姓備了年貨,這些吐蕃之人也就該到了吧,嗯,推算日子,怕是不過十天。」

    李景也點頭:「嗯,老夫想的也差不多,泰兒,切忌,驕兵必敗,凡是莫要強出頭、」

    「嗯,孫兒記下了。嘿嘿,又可以打仗了,人家都說打仗賺錢快,孫兒可得好好琢磨琢磨。芝萌,你吃完了吧?咱們一起走吧。」隨後,燕兒連忙把兩人的衣服拿來,芝萌穿著一身紅色毛皮風,手拿紅色小馬鞭,李泰為了配上紫雲,特意穿件黑色皮風,兩人一紅一黑,絕對的搭配。

    看著她們離去,元帥嘿嘿一笑:「唉,咱這孫子越看越順眼,跟芝萌真是配啊。哈哈。當浮一大白!」一口乾了白酒,吧嗒吧嗒嘴:「三哥啊,老夫一聲觀馬無數,還從未見過泰兒那麼好的馬呢,一身黑色,泛起一陣紫煙,眼色五彩,一派王者風範。怕是連陛下的風駒也比不了啊。」

    李景點了點頭:「是啊,當初老夫第一次見到此馬,當真是看了許久。四弟,你說這馬不會給泰兒帶來什麼災禍吧?」說完,不由的看了看南山,或許是關係到自己孫兒的前途,李景問道:「南山,你覺著泰兒能駕馭此馬嗎?」

    南山良久不語,待李景剛要發火之時,南山言道:「李相,你可知道泰兒現在的身份?」

    「那如何不知?我孫兒乃是大炎地高僧,京城光感寺的主持還特意到相府與老夫說過此事,而且,也說過他是你南山的高徒,在道家的輩分也不低。但這與寶馬有何關係?」

    南山言道:「天下寶物,有德者居之,泰兒雖是性情頑劣,卻是有大德之人,要不如何駕馭此馬?呵呵,李相多慮了,如貧道觀察不錯,此馬怕是一身紫氣,寓意紫氣東來之意,怕是只有帝王才能駕馭啊。」

    啊?李景心中一驚,忙道:「不可胡說,此話關係到泰兒的性命。」

    南山一笑:「哼,我那徒兒不過是看在家人份上沒有造反罷了,如真有變故,怕是早已揭竿而起了。如不信,你可問燕兒。泰兒說沒說過此話。」

    燕兒本想說不知道。但看到李景地眼神不止心裡發虛,良久點頭言道:「嗯,少爺與少夫人、燕兒都說過。」

    「他說什麼?」

    「少爺說,他取天下,只需十萬人,最多三年便可,要是再快些,兩年也行。」

    啪!李景一拍桌子:「胡鬧,他去哪弄來軍餉?」

    燕兒低頭言道:「少爺說,他要是想要錢,不出兩年能把皇宮地錢都賺都自己兜裡。」

    見到李景眼神不善,南山笑道:「李相。莫要生氣,命中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泰兒本性善良,斷然不會做那些坑害百姓的事情,世間萬物,都有定性,咱們慢慢看吧。要是依著泰兒,做這個河州知縣也甚好,李相可知道泰兒地另一個身份?」

    「還有什麼身份?」

    「丐幫副幫主!」

    啊?這次連元帥的臉色都變了,小小年紀,竟然座上了副幫主的寶座?這要是揭竿而起,怕是天下當真要亂了。

    看見李景與元帥如此驚慌,南山甚是高興。良久言道:「凡是莫要往壞處想,諸位拭目以待!」
「哈欠……哈欠……」李泰騎在馬上揉揉鼻子:「誰叨咕我呢。」

    芝萌騎在馬上笑道:「怕是天冷了,別涼著!」

    「不對,肯定有人在叨咕我呢,哼,要是讓小爺抓到,定讓他好看。」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冒著寒風向惠山走去。

    穿過城牆,來到惠山腳下,李泰前面帶路,芝萌在後面跟著,剛過一條山道。前面豁然開朗,幾十丈寬的冰凍河面上撒著薄薄的一層雪,寒風一吹,刮起一陣旋風。讓人看上去都覺著冷。

    在大河的這邊,赫然屹立著一個偉岸的國門,之所以偉岸,是因為此門比城牆還高,兩邊粗壯的柱子都是用水泥建造,在國門的正上方,整個的橫樑之上都刻著火,火的浮雕上塗上了一層紅漆,在寒冷的冬季卻讓人感覺到一絲溫暖。此時有近百個工匠圍在國門周圍幹活,見到李泰到來都不由的向這邊靠攏。

    「大人來了。大人來了。」

    李泰翻身下馬,對著大伙招手,一說話,嘴中冒出團哈氣:「大家辛苦了,這麼冷的天,是夠難為人得了。」

    「大人啊,咱們這修建的是國門啊,那日大人與咱們一說,大伙覺著,這是給咱們河州長臉,給咱們大炎長臉的事情,就是拼了命也得幹完。呵呵,大伙有生之年能建造國門,死也瞑目了。」

    李泰點了點頭:「那本官就謝謝大家了,有此國門,凡是想強行進入我大炎邊境者,殺無赦!」

    工匠此時激動不已,有人言道:「大人。咱們就願意聽您說話,咱們聽著大人說話提起啊。」

    「是啊。咱們願意聽您說話。大人,您看咱們的國門已經建完了,就差一副對聯了,大人您寫一副對子吧。」

    李泰言道:「此聯不必管平仄對仗,只要十六個字便可!」

    「哦?那十六個字?還請大人示下!」

    「上聯是。大炎山河,寸土不讓!下聯是犯我天威,雖遠必誅!橫批就四個字----大炎國門。其後在國門右下角,表明此門的意義與建築時間。你們刻好後。找幾個吐蕃之人。用吐蕃話刻在文字旁邊,好給他們一個警示,別說咱們大炎不是禮儀之邦。」

    「好,大人,那我們這就去。」

    「回來!」

    看見幾個工匠懵懂的眼神,李泰笑道:「別忘了,把你們的名字都刻上去。因為這個國門是你們建地、」

    「大人……我們、我們能行嗎?」

    「怎麼不行。本官說行就行。呵呵,這國門真是你們建的。可不是本官啊。哈哈。忙去吧,大伙快點干。幹完好回家。」

    看著工匠激動地向回跑去,李泰笑了笑:「作為一個匠人,能在國門之上留下名諱,與史冊同意啊。」

    芝萌點了點頭:「嗯,說的甚是。」說完。指著不遠的高塔言道:「那是望塔吧?好高啊。咱們快去看看吧。」

    「呵呵,現在不行。還沒建完呢,再等一兩天就好了。明天吧,明天樓梯就做好了,到時候我在帶你去。走,現在咱們回城。」

    「幹嘛?」

    「呵呵,跟我走吧。」說完,騎在紫雲身上輕喝一聲:「駕!」

    兩人來到城內,李泰找了半天才算找到一家珠寶店,心裡不覺一歎,還是沒錢啊,要是有錢,怕是各處商舖林立,如今就此一家,不進也得進啊。

    「呦!大人您來了。」

    李泰笑了笑,隨即開始打量此屋,這屋子大約有一百多米,上下兩層,中間有木頭樓梯銜接。此時牆上掛著一些珠寶首飾。櫃檯上也擺放了一些,但大多都是成色不太好的東西,李泰瞧了半天言道:「店家,此地可有水晶?」

    店家搖了搖頭:「大人,水晶是何物?」

    「水……」一拍腦門,李泰心道,這時候哪有什麼水晶啊:「那店家,可有珠寶?嗯,不用多大。」

    店主瞧了瞧李泰言道:「大人,小店卻有一些珠寶,但成色……」

    「不必管成色,拿來我看。」

    不久,店主拿出三隻貓眼,李泰瞧了瞧,心道,這東西能不能代替水晶?算了,回去實驗一下,總不能做玻璃吧?再說,我也不會。

    付完銀子,李泰騎馬又向蒲松處跑去,到了那裡發覺蒲松不在,李泰找來前陣子做的磨石,好像磨剪子搶菜刀地一樣,找來一間房子,座在椅子上,用鐵棍夾住貓眼,打算磨出兩個凹凸鏡。

    不知道過了多久,蒲松什麼時候進來的也不知道,芝萌都座在邊上昏昏睡去,李泰仔細的清理完最後一遍,不由得搖了搖頭:「唉,手藝不行啊,磨完了能見度偏低,要是離著近還成,遠處只能看見個大概,算了,就這樣吧。」

    「大人,您在幹嘛……」

    「我靠!」此時李泰正在聚精會神的研究望遠鏡,突然後面有人說話,嚇地他好懸從椅子上掉下來,拍了拍胸口言道:「大哥,你進門沒動靜?」

    「屬下看到大人再忙,在邊上已經看了一個時辰了,您這是做什麼呢?」

    李泰把加工好地兩個凹凸鏡遞給蒲松:「你找人,做一個與它一邊大的管子,嗯,兩尺長便可,管子要求不用太高,來,我給你畫一個。」說完,拿起筆開始講解,蒲松聽後點頭:「如此甚快,用不上一個時辰便可做好。大人稍後,屬下找來鐵皮敲出一個管子就能完事。」

    沒用多久,蒲松找來工具開始幹活,李泰在一旁笑道:「別說,手藝卻是不錯啊。哎我說,能不能做幾個大的彈弓?算了,做那個費勁,能不能做幾支鐵箭?在箭頭處待兩個凹槽,可以綁繩子的?這樣要是敵人過來了,咱們也好扔摔炮啊。」

    蒲松邊幹活邊言道:「大人不說,屬下還忘了,咱們現在可以用鐵做成拋物機就是大人上次給的圖紙,像攻城車那樣的東西。不過就是小一些罷了,屬下試驗過,用上好的鋼線做弦,最遠能拋出幾十丈,屬下打算用他來拋物,像大人說的那樣,裡面一層摔炮,其後全是扎馬釘,外面再包上一層石灰粉,真要是有敵人敢進來,咱們把此物拋出去,馬匹斷然不敢前行。」

    「我靠,你做出來了?哈哈!」此時把李泰樂的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良久才言道:「大哥,你就是男子啊,你要是女子,本官說什麼也要好生地調戲調戲你。哈哈,你這麼快就做出來了?」

    蒲松笑道:「大人也別高興的太久了,此物雖是做出來了,但目前還沒人會用。」

    「這個不要緊,只要有人學就成,明天我給你派幾十個聰明的人過來,學幾天就會。你就放心,只要你能做出來,兄弟我肯定不能讓你白搭!呀,芝萌,你醒了?」

    蒲松笑了笑不語,低頭仔細幹活,待把兩塊凹凸鏡按照李泰的指示放進去後,仔細擦拭了一遍言道:「大人,是這東西吧!」

    「對,就是它。」從蒲鬆手上接過,李泰像遠處望了望,自言自語的說道:「唉,湊合著用吧,看太遠眼睛有點累,只能看清楚大概,嗯,那是樹,那是馬,嗯,國門看地還算清楚!」

    「你在看什麼?」

    李泰把望遠鏡遞給芝萌:「你瞧瞧!」

    按照李泰說法,芝萌接過一看,驚呼道:「天呢,你、你這是怎麼做出來地?怎麼好遠的地方彷彿就在眼前一樣?」

    李泰笑了笑:「很簡單,想學教你。哎呀,咱對珠寶認識有限,也不知道用什麼可以代替此物,這個時候哪有什麼水晶?不對。」李泰大喝一聲,嚇了旁邊兩人一跳,芝萌言道:「哥哥怎麼了?」

    李泰嘿嘿一笑:「我說嘛,不可能沒有,怕是只有中土沒有吧。芝萌快回家!」

    拿著望遠鏡跑回縣衙,此時李景正與元帥聊天,見到李泰風風火火地趕來,不由言道:「泰兒何事那麼急?」

    李泰言道:「爺爺,上次我與吐蕃國師鬥酒,他們用來裝葡萄酒的瓶子在哪裡呢?」

    「還在相府啊!幹嘛!」

    李泰言道:「爺爺,你馬上休書一封,讓陛下把他的水晶瓶子也拿出來,咱們加工望遠鏡!」

    「望遠鏡!」

    李泰此時也不想多說,直接把做好的東西遞給李景,隨後教他如何使用,李景看後很是驚奇,但元帥卻是一眼就看出了此物的妙用,李景言道:「泰兒,此物可能多做?」

    「能,做一副兩千兩銀子,水晶你們提供,十副打低,上不封頂。當然,可以白送兩位爺爺每人一副,剩下免談。」
這幾天,李泰很是高興,因為李景已經派人回去取水晶了,而且跟自己預定了二十副,雖說不太多,但也是幾萬兩銀子嘛,反正這筆錢也不用相府掏,國庫有得是。花多少李泰都不心疼。

    李景雖然沒說什麼。但對李泰的做法也用行動表示了不滿,因為他太黑了,這麼點的東西硬要人兩千紋銀,換誰不生氣,可是沒辦法,此物就是一個千里眼,自己做不出來,索性花錢買回去一些,自己研究。

    李泰此時座在自己的房間裡,躺在炕上望著天棚,芝萌已經回去訓練娘子軍了,王平被任命為國防武僧團團長,現在一千虎烈營兵卒全部與這些僧人混在一起,帶動他們訓練。蒲松幹活不用李泰操心,幾天下來,帶領一百多名工匠,連夜趕工,終於把護法狼牙棍全部打造完畢,此棍長六尺,與一人身高相配,比手腕細些,重四十斤,渾身用精鋼打造,全體銀白,兩頭有半尺狼牙,舞動起來虎虎生風,碰到準沒好。而且這些僧人的服裝也從頭換了一遍,白衫,白褲,白鞋,連中間的腰帶都是白色的。在拿起銀白色的護法狼牙棍,據說現在河州女子不少都喜歡這個造型呢。

    「相公,想什麼呢?」

    李泰看著天言道:「我在想咱們還需要準備些什麼燕兒在旁言道:「還準備什麼呀?就連少爺上次用的迷煙都備了好多呢。已經沒什麼了吧。哎……少爺,您上哪去?」

    李泰突然起身,親了燕兒一下轉身走出房門,來到南山房中,見到南山正在對著丹爐觀瞧,看見李泰進來後笑道:「乖徒兒,跟為師學煉丹來了?呵呵,為師正缺一名道童呢。來來來,座這。扇一會。」

    李泰也不言語,座在地上老老實實的看著丹爐,突然言道:「師傅,徒兒問您件事?」

    「嗯?何事?」

    「有沒有毒煙!當然了,還要有解藥。」

    南山看著李泰良久言道:「徒兒,這是要遭天譴的,再說,毒煙都是用名貴藥材配置,大多都在苗疆一帶,就是配置成了。也沒有多少煙啊。」

    李泰琢磨半天,起身言道:「我去問問元帥!」說完,把扇子扔給南山轉身離去。南山在後面喊道:「你不給為師燒丹爐了?」

    找到元帥,此時他正與李景拿著李泰送來的周邊地圖研究,見到李泰到來,問明來意,元帥言道:「泰兒說的雖有道理,卻不能實用,在軍中,一般所放的毒煙都是狼煙。乃是用狼糞燃燒而成,但也多為告誡鄰軍而用,長城上的烽火台便是用此物,有時候敵軍藏在山洞之中才燃放,但大多都是用乾柴烘烤,使山洞中的敵軍受不住而跑出來,像泰兒說在光天化日之下燃放。怕是不成,再者,古來也沒有燃放毒煙地戰例,泰兒還是莫要想了,老夫與你爺爺商議了兩天,泰兒出了此處兵少以外,準備很是充足,如吐蕃來犯,只要不出城,當保萬無一失。如其後再通知你爹,讓他率軍前來,裡應外合攻取敵軍,也說不準會大獲全勝。」

    李泰笑了笑言道:「爺爺,凡事皆有可能,就看有沒有人去研究,孫兒覺著,只要研究就有進步。」

    李景瞧了瞧他:「泰兒,你往常甚是頑劣,怎麼看你今天好似高興不起來呢?呵呵。別是怕吐蕃之人吧。你可知道,當時密探送來你的戰報,嚇的陛下都是半天沒出聲了,呵呵。嗯,別說。泰兒倒是開了迷煙的先例啊。哈哈。要說你怕吐蕃。老夫可不信。」

    李泰笑了笑,言道:「也不知道怎麼了。這心裡總像不踏實,總覺著沒什麼保障,好像要出什麼事。」

    李景點了點頭:「老夫也有此感,怕是許久不出屋之由吧。別擔心,出去玩吧。」

    從李景房中出來,見到南山在屋外行走,也不知怎麼了,竟然鬼使神差的上前言道:「師傅,您給徒兒卜一卦。徒兒今日覺著心裡有些不踏實」

    南山戲謔的瞧著李泰,哈哈大笑:「徒兒莫不是做了什麼虧心的事吧,莫不是仗著自己會功夫,相中哪家的姑娘了?」

    李泰大怒:「有你這麼說徒弟的嗎?你把徒兒當成什麼人了?河州就這麼大?誰不認識我?我往哪藏能藏住?要找也到外縣找去。」

    南山笑了笑:「嗯,這還像我徒兒。」說完,拉著李泰的手言道:「走,進屋,為師給你卜上一卦!」隨後,南山從布袋裡找出龜殼,拿起六枚銅板扔進,其後嘴裡說不出嘀咕什麼,良久往下一扔,隨後開始計算時間方位,又看了看李泰,正在琢磨地時候,突然聽到李泰哈哈大笑,嚇的南山一哆嗦,喝道:「你笑什麼?」

    李泰哈哈大笑,學著南山神棍的樣子晃悠半天,良久言道:「師傅,師傅,徒兒真服了您了,別說,裝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你現在的智商只停留在數手指頭的狀態中,你……哈哈,查數都查不准,你還算什麼呀。哈哈。哎呀,今天可算找點樂子了。心情好不少了。行了,您別忽悠我了,徒兒自己出去玩去。」

    「回來……回來!」看見李泰逃走,南山又看了看卦象,良久歎了口氣:「唉,難怪泰兒高興不起來,怕是家人要出事啊,李相在此,其父帶兵在外,母親在京城之中,這會是誰呢?」說完,不由的看了看卦象,又看了看天氣,掐指一算,良久搖頭:「凶出西方,會是誰呢?」

    再次來到大街之上,李泰心情好了很多,信步之間眉間有了笑意,或許爺爺說的對,最近太忙了。沒時間出來溜躂,心理有些抑鬱,嘿嘿,還是出來好啊。這河州的美女也不少啊。媽的,自己要不是知縣,定然上去好好的調戲一番。

    「哎一走,瞧一瞧,新打地猱頭(貂)啊,身上丁點傷都沒有,大伙都過來瞧瞧啊!」

    李泰隨眼望去,只見一花甲老者穿著皮襖站在街邊叫賣,天氣寒冷,一張嘴便是一團霧氣。看著他手上拿的貂皮卻是一點傷都沒有,李泰上前拿起瞧了瞧笑道:「別說,您老人家挺厲害的,這是用什麼套的?」

    那人看見李泰問話,馬上言道:「回大人,這不是套地,這是用煙熏的。」

    李泰心中一驚,表面看不出來什麼反映,笑了笑言道:「你這是拿什麼熏的?你瞧著貂,鼻孔怎麼還流血了呢?怕是毒煙吧。」

    「大人真是精明之人。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小人祖輩傳下來地秘製毒煙,這猱頭洞又細又長,手要是被咬,怕是幾個月才能好,所以祖輩便留下此方,專門抓一些皮毛成色較好的走獸。這些走獸晝出夜伏,只要晚上找到洞口,用拇指那麼大一點燃後,喘息之間就連窩全端,百試不爽,甚是好用。以後大人想要什麼皮毛,跟小人說一聲就成,就算是獵熊,小人都敢去。」

    李泰點了點頭笑了笑:「那你把它們熏死了,這肉人還能吃嗎?」

    「呵呵。大人,祖上早就留下話,這熏死之物味道更美,大人若不信,牽來一條狗便知。小人也常吃,這被煙熏死的走獸身上有股子藥味,甚是好吃。」

    李泰心道,身上有藥味?看來這也是用藥配製而成的,真如元帥說的那樣,都是在洞中放煙?看了看老者。李泰笑道:「你說這也怪啊,就拇指那麼大就能熏死這麼大的猱頭?呵呵,還成窩端?」

    「大人,您是不知道啊,這藥可厲害。就拇指那麼大。別說是走獸了,就是人也是喘息之間熏倒啊。小人年輕之時,哪次上山都在鼻子裡塞上解藥,要不一熏,怕是沒有個四五天醒不了。就是醒了,也是迷迷糊糊的,再說,這山上什麼東西沒有?躺兩天早就沒吃了。這還是不大呢,要是再大點,直接就埋了。哈哈。」

    李泰笑了笑:「老人家,你不是本地地吧?」

    「呵呵,拖大人的福,這河州百姓生活的很好,小人是外鄉來地。快四個月了,來的時候早就分完地了,小人就靠這手活命呢?」

    「嗯?你沒有家人?」

    「唉,吐蕃年年都來,早就死了。」

    李泰點了點頭:「那咱們這有敬老院你怎麼不去?」

    老頭一笑:」小人覺著現在還能走得動,就不去了,等攢夠了銀子,實在走不動的時候再去吧。呵呵。說實話,要是沒有敬老院,小人怕是不會來此啊。」

    放下猱頭,李泰言道:「行,你這攤上的猱頭我全要了,你給我送到縣衙吧。」

    那人一聽大喜,連忙點頭,麻利的把七八隻猱頭放入袋子中扛到肩膀上跟著李泰來到縣衙,交完銀子,李泰把他叫到一個單獨的房間言道:「老人家,實不相瞞,本官想看看您燻煙的配方成嗎?」

    「這……這是小人……」

    李泰笑了笑:「您放心,只要你給本官看,本官給你五百兩銀子,而且,給您在養老院找個好地方。衙門給你出錢給你養老送終,如何?」

    那人良久點了點頭:「成,小人不會寫字,這就給大人說、」

    「好,你說我記下來。」

    討來秘方,李泰又給了那人五百兩銀子,其後派人送到敬老院,而且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把今天地事情說出去。其後去找南山,把藥方給他看了看,南山言道:「此藥不難,卻是無人知曉啊,為師怎麼也想不到這能成煙。哦,看明白了,這裡有相剋之物,呵呵,有趣有趣。」李泰隨即把解藥的方子給他瞧了瞧,南山也叫不准,無法,只有現行配置,還好藥物普通。沒費多久便配置出來。

    為了證明此物有用,李泰找來幾隻雞放在衙門無人處,隨即先把解藥塞進鼻子,點燃藥物,藉著風向,一股黃煙而起,似乎雞有靈性,見到黃煙立刻發出慘叫,還沒等跑出去,頓時就有幾隻倒在地上,看到實驗效果,李泰心裡大喜。為了保密,把藥方分成十份,特意吩咐衙役每人到藥店只能抓兩種,當然,越多越好。衙役領命而去,沒多久,就把藥物推到城中的一個無人房中。

    老者地藥物是黑色的小塊,按照他的意思是要先粉碎了在用水和在一起,看著滿屋子的藥材,在想到吐蕃隨時要來,李泰命人把藥材全部運到軍營,讓王平帶領兵卒立即加工,人多力量大,忙活了整整一天終於全部搞定,看著擺在面前如手腕粗地棍子,李泰笑了笑,心道,還是摻和點面比較好啊,這做出來地手榴彈形狀很結實嘛。隨後又命人在毒氣手榴彈上抹上一層火油,讓此物見火立即就著,接著把每十個綁在一起放入庫中,看著如小山地手榴彈,李泰嘿嘿一笑,有了此物,可以省卻很多麻煩,也少死一些人了。

    至於解藥,更是容易,粉碎後和在一起,用塞子過幾遍剩下全是顆粒狀的藥粒,不過李泰也有些頭疼,就是這粒比較大,塞鼻子裡很疼啊。研究半天,算了,每人鼻子都不一樣,總不能按號來吧。到時候用手摳吧
第一百四十五章 李民安被困
河州的初步建設已經到了尾端,畢竟快要過年了,很多的事情都要停下來,今年百姓的年貨特別豐富,大包小包的拎在手上,不管男女都有一種滿足的感覺,此時李泰也是如此,現在除了天天考慮城防以外,基本上就是逛街了,他逛街的任務很重要,每次都要看看市場什麼銷售的最快,看看酒肉之類的食物能不能有足夠的供應,畢竟現在對於百姓來說,想吃肉也算是件比較奢侈的事情,不是銀子的多少,而是從小在貧瘠的環境中長大,就算有了肉,吃起來也會很節省。或許這就是人性吧。

    對於酒,李泰根本不擔心,畢竟河州有自己的酒坊,而且,現在不少百姓自己也開始學習釀酒,中國的酒文化一定會在這裡繁衍下去,至於女人,李泰也特別注意布匹和首飾的生意,但讓他意外的是,現在沒有出閣的女子時常買一些布匹以外,大多數人家的女子都是替自己的相公和孩子買布,這讓李泰在感動的同時,也見證了女性的偉大,轉念一想,自己也有些嫉妒,他嫉妒那些有娘親可以給自己親手做衣服的孩子,什麼時候能穿一件自己娘給做的呢?嘿嘿,那樣會很幸福的。

    但是男人逛街與女子相比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今日早上高興,李泰帶著三位美女上街,起先買了不少東西,但後來發現,她們買完了也要逛下去,尤其在布莊裡逗留了很久。

    「相公……相公……」

    「嗯?」凝兒的呼喊把李泰從紛擾的思緒中拉了回來,見到凝兒手上拿這一個紅色地綢緞笑道:「喜歡嗎?」

    「嗯!喜歡。這布的顏色很鮮艷。適合女子。」

    「什麼呀,這是給你做的。」凝兒噘著嘴走到一邊,對著芝萌言道:「姐姐。這很像女子用地布嗎?燕兒,你說呢。」

    芝萌笑道:「這布便是給男子過年穿的,如今你是他的人了,第一年可要送一件親手縫製的才好。」說完,輕輕推了一下凝兒。看見凝兒羞紅的臉色,芝萌輕輕笑了笑,但眉宇間彷彿有一些落寞。

    李泰上前拉著芝萌地手言道:「我說萌啊,那你不給我做一個?」

    「我是你什麼人?幹嘛要給你做!」

    「你是我指定的媳婦啊。你幹嘛不給我做?方爺爺還說你什麼女紅很好呢。真的假的?」

    「你不用激我,本小姐地女紅不輸給任何女子,但這衣衫都是第一年地女子親手給丈夫縫製,咱們畢竟還沒成親呢。」

    「可是咱們已經……」李泰本想說完,可以看見芝萌要殺死人的眼神不由一歎:「是,咱們還沒成親呢,那就別做了。那你給我做個內褲吧,嘿嘿。」說完,貼這芝萌的耳朵小聲言道:「人家說。男子想要內褲就是想要女人了,嘿嘿!」

    芝萌臉色羞紅,輕咬下唇的掐了李泰胳膊一下,李泰呲牙咧嘴的叫喚半天,瞧見旁邊的夥計在旁偷笑。上前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笑道:「笑什麼笑。看你年紀怕是沒成親,到時候你比我還慘呢。」

    「那是。那是,小人……呵呵。」枉費他天天接人待客,碰到李泰問話也有點迷糊。

    李泰左右看了看,指著遠處乳白色的布匹言道:「店家,這是什麼布?拿來我瞧瞧!」

    夥計連忙言道:「大人,那不是布,那是一張羊皮,這上面的毛已經剃掉了,就剩下一層絨,是專門擦鏡子用地。」

    靠,真他媽奢侈。李泰心裡小聲罵道,隨後拿過來瞧了瞧,別說,這羊皮握在手上異常柔軟,薄薄的絨毛很是暖和,李泰點了點頭:「店家,來,給本官騰個地方,把剪子取來。這塊羊皮我要了。」說完,在大家驚奇的目光下,將兩邊剪掉,讓凝兒把兩邊的皮茬均勻的縫上,露出紅色地明線,其後找來一快鮮紅地布頭,縫在兩邊,用剪子剪成細細的小條,再像編辮子一樣編成幾十個小辮,這樣,一個很古老款式地圍脖就算做成了,站起身,打量一下圍脖,裡面是乳白色的羊絨,兩邊是紅色小麥穗,中間是均勻的手工縫製,點了點頭,很不錯嘛,其後李泰將圍脖對折,繞在芝萌的脖子上,穿過空擋繫好,點了點頭:「嗯,這就好看了。」

    芝萌本來就英氣逼人,喜歡穿著一身紅色,如今把這圍脖帶上,更顯美麗,好似寒冬的臘梅一般,頓時引來凝兒與燕兒的驚呼:「姐姐,你帶著這個好漂亮呢。」說完,上前還摸了摸,轉頭對李泰言道:「相公,這是什麼呀,好似女子的圍裘?」

    李泰嘿嘿一笑:「此物名叫圍脖,卻與圍裘相仿,但卻勝在薄,不像圍裘一樣臃腫,而且,春秋都可以帶,既好看,又暖和,嗯,此物還可以這樣帶,這樣帶,還可以這樣帶……」

    沒一會,李泰給他們掩飾了好幾種圍脖的帶法,就連開布莊的夥計都跟著連連驚歎,芝萌站在那裡讓李泰來回的擺弄,雖說有些害羞,但心裡卻是甜蜜,再次給她繫好,李泰嘿嘿一笑:「芝萌,這可是我送給你的。怎麼樣?喜歡嗎?」

    「嗯!」芝萌輕輕點了點頭,用手摸著羊絨:「喜歡。」

    李泰嘿嘿一笑,貼著耳朵說道:「怎麼樣?這次就能給我做件內衣了吧。哈哈。」說完,大笑走到一邊對店家言道:「來,把你那個擦鏡子的東西都給本官拿出來。本官全要了。」轉頭瞧了瞧一臉羨慕的凝兒和燕兒笑道:「別瞧了,咱們回衙門自己做。想要什麼樣子的都可以。」說完,一行四人大包小裹的滿載而回。

    來到屋中。嬉笑之聲一片,剪刀與羊皮共舞,針線與手指齊飛。三個女子立即開發想像,什麼繡字了,題詩了,繡上一些花邊了,等等等等。反正怎麼好看怎麼琢磨,李泰笑嘻嘻地在一邊一會親親這個,一會摸摸那個,滿臉的淫蕩歡笑。要不是白天。估計早就熄燈拔蠟了。

    其後,幾個女子根據李景,元帥,南山的身材和秉性,特意縫製出三個圍脖,李泰拿著圍脖來到南山處,發現李景與元帥都在這裡,嗯?怎麼著,又要打架?看樣子不像啊。好似在研究什麼東西?

    幾人見到李泰進來也沒什麼反映,李景半天才言道:「泰兒,你手上拿地什麼東西?」

    「哦,這是給爺爺們和師傅做的圍脖。天氣冷了,注意別染上風寒。」

    「圍脖?這是何物?」

    元帥上來摸了摸言道:「嗯。老夫在征戰時期見過。倭寇常這麼穿,他們將此物繞在胯下。甚是暖和,而……」

    「我靠」李泰聽到好懸沒氣死,拿著圍脖言道:「這是我剛做出來的。誰告訴你是放胯下的?這是圍脖子上的。誰家胯下地上面還繡花?你看,這是圍在跨下的嗎?」

    元帥拿來瞧了瞧,良久言道:「哦,老夫明白了,要是繡花就圍在脖子上,不繡就是圍在跨下。嗯,別說,甚是暖和!」說完,自己胡亂的纏上,摸了摸,很是滿意。

    「你給我!」李泰伸手管他要。

    「不給!」

    「你給我!」

    「就不給!」

    此時的李泰左右瞧了半天,實在找不到合手地東西,走了兩步,對著牆使勁撞了幾下頭:「蒼天啊,我這是碰到什麼人了。你讓我死了算了,他們不講理啊。」

    元帥瞥了他一眼,摸了摸圍脖:「就不給。撞牆也不給。」

    南山和李景哈哈大笑,李景言道:「你都多大歲數了,還跟孩子一般見識。泰兒,拿來,老夫看看。」說完接過圍脖,瞧了瞧:「嗯,此物甚好,不錯,不錯。」說完,自己帶到脖子上摸了摸,點頭言道:「嗯,比女子地圍裘薄些,也漂亮些,不錯,不錯,呵呵,泰兒有心了。」說完,拿起另一個圍脖瞧了瞧,對著南山笑道:「南山,這上面的好像是繡的是符吧。呵呵,必然是給你的。」

    南山接過笑了笑:「這那是什麼符啊,貧道都不認識。」說完,圍在脖子上笑了笑:「嗯,不錯,不錯。」轉頭看見座在床上不語的李泰笑了笑:「乖徒兒,莫要生氣了,元帥是逗你呢。」

    李泰本想問他們為何不打仗了,但看見三人圍著一個地圖不由問道:「你們研究什麼呢?」

    李景言道:「泰兒,最近幾天老夫與你師傅正在商議此事,你看,雖說河州與吐蕃最近,中間只是隔了條河,但河州城牆異常堅固,老夫想,吐蕃之人也定然知曉,如果他們不直接來河州該當如何?」

    李泰笑道:「不來不正好嗎?大家都平安無事!怎麼著?您希望出點什麼事?」

    李景歎了口氣:「泰兒,老夫也不瞞你。起初將你發配河州,就是指望你能做出點動靜,只要你這邊有點風吹草動,陛下立刻就會說你要謀反,其後便有借口讓太子調兵平叛,這樣一來,就可以把太子在京城的勢力分開,奈何你到了此處,雖有動靜,卻是一些佛家、美食之事,而我李家倒台,太子也沉穩了許多,這樣一來,事情就拖住不前了,陛下雖然知道太子勾結吐蕃,但苦於沒有證據,要是直接拿下,想來手下的老臣沒有一個會答應,萬一再把他們逼到太子處,陛下也是得不償失,其後陛下性情大變,就想看看如今滿朝文武都歸屬哪裡,哎,形勢不好啊李泰走到丹爐邊烤了烤手言道:「那跟我有關係嗎?幸好我沒動靜,要不然又被你們扣上個造反的罪名了。」

    李景笑道:「老夫來此其一是想助你與吐蕃抗衡,其二便是想辦法調動太子與其他兩位皇子的勢力,如今不用老夫調動。他們自己已經盯上你了,呵呵,便省卻了很多麻煩。幾位皇子要是帶兵前來。你要是不給開城門,便又是一個罪名了、這樣陛下就可以說動太子調兵了。可怕就怕在,如果吐蕃與幾位皇子一同前來,那你該當如何?而且,老夫看著地圖。雖說河州與吐蕃最近,但如今大河封死,他們過河突襲兆州,回頭再打泯州。這樣就把河州孤立起來。你該當如何?」

    李泰想了想:「不能吧?兆州沒錢?泯州還有我爹駐軍,他們能來嗎?」

    「呵呵,吐蕃能佔領一方,自然有擅於用兵之人,誰也說不准啊。如到那時,河州孤立,皇子到來,你要是開了城門,吐蕃就從背後殺入。你要是不開,呵呵,怕是又要麻煩了。」

    李泰一笑:「那我要是把他們全都幹掉呢?」

    李景搖了搖頭:「不可能,雖說河州堅固,想守卻是可以。想攻就不成了。前些日子老夫已經飛鴿傳書把這裡地事情告訴陛下,老夫地意思是。不管誰來你都不要開城門,就是堅守不出,這樣陛下就可以說動太子調兵,只要太子離開京城,陛下那邊就安全了,但是到時候吐蕃與幾位皇子都到了河州,壓力就轉移到你這了。呵呵,不然我與你方爺爺怎麼能來呢?」

    李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哎,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好人也得死到證人手裡,原來你們都是商議好的。就是想讓我扛下來是吧?」

    李景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

    元帥言道:「泰兒,莫怕,就算最後守不住不行,老夫定然把你安全帶出去,保管一個毛都不掉!」

    「可我的百姓怎麼辦?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地城池怎麼辦?不行,我哪也不去,反正不管如何,不管誰來,來一個小爺抓一個,吐蕃地三烏達我都抓了,還差大炎地皇子嗎?給小爺逼急了,明天就帶人去把他抓來,你信不?」

    元帥很是鄙視的看了他一眼:「真把你自己當成戰神了?堂堂皇子要是被你抓去,這大炎國早不就沒了?別以為你抓了三烏達就能耐了,老夫告訴你,咱們地皇……」

    突然,就在此時,衙門地院子裡傳來一聲大喊,打破了李泰的對話:「報……」

    「是斥候!」李泰第一個反應過來,突然衝出門外,而幾乎就在同一時間,李景,元帥,南山,都跟了出了,就連屋子中的三位女子都跑出來瞧瞧究竟是怎麼回事?

    「什麼事?」李泰跑到外面一愣,只見自己的斥候身邊還帶著一個人,此人一身狼狽。雙眼通紅。李泰言道:「你是何人?」

    斥候言道:「回大人,小人是李將軍手下斥候,吐蕃三十萬兵馬,於昨天夜裡進攻泯州駐軍,李將軍被圍!生死不明!」

    「什麼!」李泰胸口好似被巨石砸了一下,良久才緩過一口氣:「怎麼回事。慢慢說!」

    「回大人,昨夜將軍剛剛躺下,突然發現泯州城一片慌亂,由於軍營在城外,將軍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派人打探說是吐蕃來襲,於是將軍點起五萬人馬想要進城,誰知道剛進城門就發現身後軍營失火,待將軍回來之時,發現軍中已經一片火海,營中五萬人馬被困,將軍與裡面失去聯繫之時,被人分割包圍,黑夜之中,將軍說對方至少三十萬人馬。立即修書一封讓小人交給公子,將軍說,不管如何,大人千萬不要出兵。」說完,斥候哭道:「營中已經一片火海,將軍怕是守不住了。」

    元帥長歎一聲:「果然妙招,不襲泯州,單圍駐軍,他們是怎麼過來地?泰兒,本帥所料不錯,他們知道你必然會救你爹,只要你帶兵出城,怕是河州危矣啊。此時李泰打開信件,上面果然是父親筆記:「泰兒,今吐蕃來犯,為父苦力難支,唯有一死已成忠義,戰事膠著,元霸誓死不棄,泰兒乃李家血脈,定要保全自己,以養存年,今囑斥候捎信,為父已看出吐蕃端倪,想用為父引泰兒出兵,我兒莫要上當,當以守城為己任,切莫做婦人之見,戰死疆場,馬革裹屍而還乃是為父必經之路,我李家世代忠良,只有此時方顯本色。泰兒勿要傷感。如為父與元霸不測,需要謹慎小心。如有存命之機,定要祀奉爺爺與娘親百年。為父九泉之下亦能瞑目。如有來世,為父定當多守你幾日,已盡舔犢之情……」
李泰握著父親的親筆書信,眼淚滾滾而下,李景拿過書信看完後,良久言道:「泰兒,你爹說的對啊。如此時刻莫要亂了心智才好。」說完,負手閉目不語,但李泰明顯感覺到李景鬍鬚顫抖,氣息不穩。此時元帥言道:「三哥莫要傷悲。」說完,拿出腰牌遞給李泰:「泰兒,立刻派心腹之人送到軒靈縣,告訴他們,立即出兵。」

    「不可!」李景搶過令牌言道:「軒靈乃進入京城要地,萬一此時發難。京城危矣!此時千萬不可落了方寸。」

    元帥言道:「那軒靈三道防線,撤走一道救安民有何不可?」

    「不可,萬一出兵,二皇子便可進入京城,京城有一個太子就夠麻煩的了。我李家不能在此時拖陛下後腿。何況,現在去了也是遠水解不了近火啊。」

    李泰站在原地漸漸冷靜下來,良久喊道:「來人!去把潘將軍叫來。」

    李景一愣:「泰兒,你要作甚?」

    「爺爺,孫兒要出兵救我爹。」

    「不可,你千萬別犯傻啊。要是連你再沒了,你讓爺爺怎麼活啊。」

    李泰笑了笑:「爺爺,放心吧,孫兒定然能把爹與大哥帶回來。如果讓孫兒在此等著爹爹的噩耗,還不如自殺痛快些,在孫兒眼裡,什麼都比不上家人,為了家人,別說出兵,就是豁出命也無所謂!爺爺,雖說您是宰相,但此時更是我爺爺,你與方爺爺在此,芝萌與王平帶領軍隊定然可以守住河州。孫兒此去只帶一千虎烈營,剩餘的全部留下。」

    「不行!」元帥喝道:「你以為還像上次一樣屠了敵軍十萬嗎?人家這次就是逼著你去。當面敲鑼,對面拿賊,你就是帶十萬也不夠!小小年紀,怎麼可以如此自大。」

    李泰看著天空笑了笑:「不管自大與否,河州我要守,父親大哥我也要救,今天就是天塌下來也管不了我。」

    「混賬。」此時李景氣的臉色蒼白,嘴唇直哆嗦,顫巍巍的指著李泰。眼中含淚:「泰兒、你乃是李家最後血脈,此一去,定然回不來了。你爹與大哥此時怕已葬身軍中,吐蕃見你到了,必然全力拿你,不要以為你有些新奇之物便可出入軍中,這世道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吐蕃三十萬人難道就沒有比你聰慧之人?如你與吐蕃相遇,剪枝亂飛。絆馬索縱橫,幾十萬人抓你們一千人,你就是長了翅膀也飛不回來啊。泰兒,聽話,爺爺知道泰兒不怕死,可是爺爺怕啊。爺爺這麼大歲數,不想看著李家一脈從此絕後啊。」

    李泰聽著爺爺的話。當朝宰相哪能如此低聲下氣的懇求自己,他面對失去長子長孫的痛苦,還要苦口婆心地勸自己。李泰當然知道他的難處,見到李景這般模樣,更加堅定了他要去救父親的決心,他絕對不能讓爺爺失去親人,李泰不是戰神,他也知道帶一千人無疑是以卵擊石,就算自己有先進的武器也是不行啊,但為了自己的爹。就算用自己的命去換,也是值得的。想到這裡,李泰上前扶著李景回屋裡坐下:「爺爺,孫兒是去救爹爹,不是要與吐蕃抗衡,孫兒手上有些新奇物件,他們沒見過。孫兒是想趁亂的時候好把爹爹和大哥救回來。爺爺,孫兒向您保證,如果見到事情無法挽回,孫兒定然連面都不露的跑回來。行嗎?孫兒不能看著大哥和父親就這麼去了。爺爺。孫兒求您了。」說完,跪在李景跟前抱著爺爺痛哭不已。

    元帥看到此景不僅轉身,用力往牆上一砸罵道:「蕃狗,要是讓本帥回京,本帥定然踏平你們草原。」

    此時。三個女子爬在門邊哭著。她們知道此時已經無能為力了,但都是女子。還能如何?芝萌良久擦乾眼淚進屋言道:「爺爺,哥哥要守河州,大伯大哥不能不救,芝萌帶兩千娘子軍去吧。芝萌乃是女兒家,死不足惜。」說完,轉身對凝兒燕兒言道:「妹妹們,李家血脈還要指望你們了。」

    李景抱著李泰擺了擺手:「芝萌啊。別去了,就是你帶上全河州地兵將無疑也是羊入虎口啊。咱們還是等著消息吧。河州要面臨的,怕是泯州還要慘烈的多啊。」

    「公……」大慶此時出現在門口,看著祖孫倆抱頭痛哭,跟凝兒問明緣由,進屋言道:「公子莫慌,大哥乃軍中猛將,想要帶著大伯出來並非難事。俺集合虎烈營去迎他一下,您在河州等著俺吧。」說完,掉頭就走。

    「潘將軍留步!貧道有話要說!」看見眾人都瞧著自己,南山言道:「李相,元帥,貧道覺著可以讓泰兒去!」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訝,李相言道:「南山道友,為何?」

    南山言道:「貧道覺著泰兒可以一試,不然讓他坐守河州也是心不在焉,再者,泰兒所帶兵將兵器異常鋒利,紫雲更是望塵莫及,如只是救人雖說危險,也有成功的機會,但如不讓泰兒去。怕是一生也難以原諒自己,泰兒,不如為師隨你走一遭吧。」

    「這……」李景看了看李泰,說實話,他何嘗不想要自己的兒子,可是作為最後一點資本,實在是捨不得啊。

    李泰哭完,突然覺著心胸異常開朗,就連氣息也順暢不少,聽到南山這麼說,連忙點頭言道:「爺爺,師傅說的對,如泰兒想跑,就憑借紫雲誰能追上我?您就讓孫兒去吧。師傅,您還是鎮守河州吧。軍中一切徒兒自會安排。」

    南山笑了笑:「乖徒兒,為師哪能看著徒兒涉險而棄之不顧呢。呵呵,李相,元帥,河州有有勞你們了。」

    李景看著南山沉思良久,不由的一狠心:「好,既然如此,泰兒便去吧。但切忌,莫要衝動啊。」

    李泰點了點頭:「嗯,請爺爺放心,孫兒一定會小心。潘哥!」

    「公子!」

    「立即派出斥候探路,其後集合虎烈營原班人馬,去軍械庫每人拿二十枚毒煙彈,其後將城牆上的巨弩拆下兩百架,分開後每五人帶一架巨弩,另陪兩千匹戰馬。腰間上筐。迷煙一百袋!剪枝每人一百,弩箭每人二十五枝,獒犬每人一條,半個時辰內在城門口集合!」

    「是!」大慶領命轉身而去,李泰對芝萌言道:「芝萌,娘子軍就交給你了。記住,不管誰來,堅決不開。燕兒,立刻敲響警鐘,告訴百姓,讓他們配合將士守城。如吐蕃來犯,所有供給一定要跟上。凝兒,你帶領衙役維持秩序,大戰在即,怕是有雞鳴狗盜之輩做亂。影響人心。如此時抓到,定斬不饒!」

    說完,看了看左右,言道:「芝萌,告訴王將軍,如人手不夠,定要拉著在押犯人一起上。」說完,走到李景身邊言道:「爺爺放心,孫兒去去就回!」**分割線

    城外,看著集結好的一千名虎烈營的班底,各個精神抖擻,此時所有人已經準備完畢站在城外等候李泰。李泰第一次身穿戰甲站在他們面前,良久言道:「兄弟們,按說,本官不應該叫上你們。可是你們是我河州最出色地軍人。我們的任務很艱巨,要從三十萬人裡救人,怕是要異常危險,現在,聽我口令。家中獨子者出列!家中有妻兒者出列!家中無後者出列!」

    看著站出來的盡百人,李泰點了點頭:「好,你們留下,你們就是將來虎烈營的種子。記住,以後不管到哪,別他媽給虎烈營丟人!全體上馬!」

    「大人!」剩餘將士中有一人喊道。

    「何事?」

    「大人,我等乃軍人,自然要到疆場之上搏殺,如命中該死,誰也不願,但即便這麼活下來,此後必定寢食難安,到哪裡都不能抬頭做人,這不是虎烈營的軍人,大人說過,軍中最重要的是團結。沒有了戰友,我等便沒有了依靠。我等願意追隨大人!」

    所有人喊道:「我等願意追隨大人!」

    李泰看著他們良久喊道:「本官謝過諸位弟兄、既然如此,咱們就讓那些蕃狗見識見識我河州虎烈營的風采,全體上馬!」隨後,看了一眼送行之人,轉頭喊道:「出發!駕!」

    紫雲一聲嘶鳴,捲起一陣塵煙而去……
懸松領

    此領為一個長在懸崖上的青松而得名。此地雖說寬廣,但兩側都是密林,尤其是右側的密林,藏下五萬人都不成問題,而左側,雖說也是密林,但兩百步外便是懸崖,也就是長著青松的地方、顯而易見,只要人馬從中間經過,如右側有人瞬間殺出,几個喘息便可以把路上的人馬逼到左面的懸崖之上。到那時就是神仙也怕回天乏朮了。

    此時,夜半時分,寒風吹著樹林杉杉做響,密林里的士兵拿這長矛彎刀蹲在地上不敢出聲,對面的路上已經埋伏了不下十道絆馬索,只要有人經過,在這黑夜之中,想過此處,無疑就是一道鬼門關。

    “統領,有人來了!聽著聲音,怕是只有兩千匹馬。”黑夜中,一個身穿褐色,頭戴氈帽的兵卒,手拿彎刀對另一位爬在地上的人說道。

    “嗯?怎么可能只有兩千匹馬?哦,咱們烏達說了,河州守軍本就不多,怕是只在五六千人之間,能出來兩千已經不少了。呵呵。告訴弟兄們,一會盡量抓活的。里面有個李泰是咱們烏達要的人,本將就不信,咱們這兩萬人馬還抓不到他們兩千人?”說完,起身看了看遠方,月光下,異常魁梧的身材把影子拉的老長,單手拿著狼牙棒,身穿白色盔甲,胳膊上的筋突起。好似興奮的狼人一般,恍惚中好像看見几個黑影向遠方跑去,心道,這不能是他們的斥候吧?不能,絕對不能,哪有身上長草之人。呵呵,定然是眼花了。想到這里嘿嘿一笑,來吧。要是抓到了你,烏達定然會賞賜我美酒與牛羊。說不准,還有兩個美女呢。

    良久不見動靜,狼人對身邊之人言道:“怎么還不來?”

    那人急跑兩步來到路中間,爬在地上聽了一會回來言道:“統領,他們已經停下了,不知道為什么不走了。”

    狼人一愣:“怎么可能,咱們都在此守侯一天了,哪都沒去。這地下都是落葉松枝。他定然聽不到聲音。為何不走了?”

    突然,不遠處出現了几十個火把,還未等看清楚,只見這几十個火光帶著破空之聲呼嘯而來。狼人喊道:“不好,他們要放火。”

    “統領莫慌,這些火燒不起來,咱們人多,落地便可扑滅。”

    話未說完,只見這些火光已經射到了跟前,狼人見到一愣。這是什么東西,一支鐵箭上還綁著一個像木棍一樣的東西。怎么還冒煙呢?見到此物,那人剛要往前邁腿突然覺著嗓子好像被什么東西堵到一般,其后腦中頓時一片空白,恍惚間聽到有人喊:“不好,這煙有毒……”借著,這個夢想著美酒與美女的狼人。慢慢的倒在地下,狼牙棒順著手滾到一邊,好像很怕這個渾身抽搐口吐白沫的人沾到自己身上。

    看著遠處的黃煙慢慢升起,聽著從密林中傳來地令人發堵的聲音,李泰騎在紫云身上松了口氣,如果不是斥候說前方密林處有人,自己這點人馬怕是要扔在此處了。

    南山在旁捻須笑了笑:“呵呵,此煙做的正是時候啊,要是再晚上几天,怕是咱們就沒命嘍。”

    大慶瞧了半天喊道:“斥候何在?”

    “在!”

    “探清前方路段有無陷阱。密林之處可有活口,無誤后放煙火回報!”

    “是!”几個身穿迷彩服之人迅速騎馬離去,過了半響,一道火光沖天而起,大慶笑道:“公子,咱們走吧。斥候已經清理完畢,此時怕是上路了。”

    李泰點了點頭:“不急,他們走小路必然比咱們快。再看看。告訴大伙備好剪枝,檢查一下解藥有無問題!”

    大慶檢查完畢,李泰點了點頭:“所有人馬跟上。快速沖過此林!駕!”

    隨后,一千人馬跟著李泰全力向前呼嘯而過,路過漆黑的樹林,李泰隨即望了一眼,盡管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但心里不免緊張。此去當真是步步凶險,看來對方是想圍點打援。難道真是要抓我嗎?呵呵,那就來吧。大哥,爹,你們可要挺住,泰兒來了。

    沒一會,發現自己竟然將后面的人甩下了一段,李泰不由的把速度降了下來,大慶追上來言道:“公子,咱們再有半日就到泯州了,到那時,怕是天色已經大亮了。咱們該怎么辦?”

    李泰騎在馬上搖頭:“不知道,只能到時候再說了,對了,我記著上次來的時候,還要路過兩座山丘吧。那不能再埋伏了吧。”

    “呵呵,不能,山丘咋埋伏人啊。”

    “報……”

    李泰一驚,看到斥候來到自己身邊連忙問道:“前方可有伏兵?”

    “回大人,前方兩座山丘之上,至少有兩萬人馬,他們沒埋伏,光明正大等著咱們呢。”

    啊?李泰心道,這可怎么辦?回頭看看自己的人馬。此時天色雖黑,但只要他們見到自己肯定會殺過來,就算放毒煙也來不及啊。難道要硬沖?可是人家畢竟兩萬人啊,是自己的二十倍,就是扔了摔炮再沖也不可能過去啊,再說,兩萬人追趕自己,拖也拖垮了,這可怎么辦。

    “他們離咱們多遠?”

    “回大人,要是再走半個時辰肯定能遇上。咱們還有六個人在那等著呢。”

    南山趕上來言道:“泰兒,何事?”

    “師傅,前面山丘上有兩萬人馬。等著咱們呢。”

    “哦?”南山捻須皺眉想了一會言道:“泰兒,前方人馬太多,就算沖過去,咱們也沒有救人地本錢了。”

    “是啊,就算咱們一千人對付對方一萬,可是另一萬人馬怎么辦?一千只獒犬也對付不了那么多人啊。”李泰講完,對著斥候言道:“能不能把路線畫出來?”

    “能!”沒多久,斥候畫好地圖,李泰拿過來看了看,自己與對方人馬離著不遠,路過一個彎道就能看見。抬頭瞧了瞧對面的彎道:“出了此路,還有別的地方嗎?”

    “回大人,小人們也是從密林后面的小路摸上來的,只有這一條路。”

    “看來是要硬闖了。可是這些人馬哪夠啊。潘哥,命令隊伍原地休息,你與我去前面拐彎處看看。”說完,輕夾馬腹與大慶向拐彎處走去。

    到了地方,李泰下馬往前探了探身子,掏出望遠鏡瞧了瞧,這條大路上兩邊百米各有兩個山丘,此時山丘之上,火把林立,人影來回走動,左右兩邊的山丘之上連點草都沒有,這讓一直喜歡下陰招的李泰實在沒有辦法。哎,這是明顯仗著人多欺負人少啊。

    “公子,拿來俺瞧瞧!”大慶接過望遠鏡看了看:“嗯,此物甚好,就是看的不清楚。公子,想出辦法了嗎?俺覺著不能放毒煙了,這荒郊野地的連個隱蔽的地方都沒有,剪枝也射不了那么遠啊。而且對方火把通明,只要咱們出了路口就能被他們發現。要是硬沖過去。怕是難了。”

    李泰爬在地上琢磨半天言道:“看來只有如此了。他們不來,咱們引他來。”

    “嗯?”公子想到什么辦法了。

    “走,回去說。”

    兩人回到隊伍后,李泰對大慶言道:“命令所有地兵卒潛入剛才的密林,換下他們的衣服,然后裝做對方人馬去把他們引過來。”

    大慶一愣:“怎么引?”

    “嗯,就說咱們在這碰上了,對方人馬不多,可速度奇快,沒等怎么打就都跑入密林之中,這林子太大,兩萬人在晚上根本搜索不出來。讓他們過來幫忙抓人。只要他們進入這個林子。再送他百枚毒煙彈。”

    南山在旁一愣:“徒兒,可這次你離著近啊,人家要是發現了你們放毒煙,就是臨死前一人一下,這點人馬也完了。”

    李泰笑道:“無妨,咱們事先備好解藥,只要偷偷燃放,然后裝死就成了,不過要事先把馬匹和獒犬藏好。”

    南山眼前一亮哈哈大笑:“嗯,此法甚妙,甚妙,好一個魚目混珠之計,就算吐蕃之人臨死前也不會知道是怎么回事,因為咱們先死了,哈哈,甚妙,甚妙!”

    李泰一笑:“師傅,您帶一百人把馬匹與獒犬藏好。藏的遠些,待看到煙火后送出來便可。”

    南山點了點頭:“嗯為師聽你的。呵呵。看看我徒兒怎么干掉二萬人馬!”

    李泰笑了笑對大慶言道:“把所有兄弟叫在一起,咱們商議一下細節!”
夜。

    寒風吹的人身子都發緊,但對于吐蕃人馬卻是不太在乎,因為他們現在正在兩側的小丘上吃著羊肉,火把甚是通明,身穿羊皮,怎么能不暖和呢,不過雖說身上穿的好,但心情根本就不怎么樣,看著漆黑的遠方,他們都知道,這次的頭功根本論不到自己了,本來二烏達就說過,這次來除了搶糧食以外,最主要的就是要抓那個叫李泰的縣令,吐蕃人不會攻城,他們在平原作戰几百年,最高的城牆也不過是一個木頭柵欄,以前中原的城牆也能攻破,說的是城牆,但實際上就是一些土堆,几十個人反復的撞都能撞開。碰到矮的,打馬都能跳過去。這或許就是中原人講的君子吧。吐蕃人很喜歡這種君子,因為在于他們看來,這附近的百姓都是為他們干活的。到了年底,搶上一票就走,而后第二年還來,雖說這里增加了一些駐軍,但城牆沒變,嘿嘿,中原的人都是傻子不成?不過話說回來了,難怪二烏達要抓那個叫李泰的家伙,據說他們的城牆高的離譜,而且城里的糧食多的沒邊,二烏達還說了,誰要是能抓到李泰,必定有重賞,可是誰讓自己論到第二波呢。中原人都孝敬父母,如今二烏達把李泰的爹困了起來,李泰肯定要出兵相救,據說他們那里還沒有多少兵,哎,估計此時已經在前面的密林處被抓住了吧。雖說二烏達賞賜了不少羊肉,可是與抓到李泰相比,這些都算個什么啊。

    “統領!前方怕是已經抓住了吧?”一個手拿羊肉的吐蕃士兵問道。

    此時這個統領正大馬金刀的座在鍋前,用小刀從鍋里扎出一快羊肉,聽到士兵問話,冷哼了一聲把羊肉扔到鍋里,喝了口酒言道:“哼,密林里藏了兩萬人馬,能抓不住嗎?唉。二烏達就是偏向,那么好的事情竟然給了他們,要是讓本統領去。五千人就能抓回來。誰還在乎這點破羊肉。”

    那名士兵言道:“統領,話也不能這么說,畢竟二烏達給了咱們羊肉,即使咱們抓不到那個叫李泰的,咱們也沒白忙活。您想想,咱們要是比那些在泯州打仗的,那不強了許多。就算前面能抓到李泰,他也沒羊肉啊。您也知道。咱們這快一個月都沒到羊肉了。能有的吃就不錯了,是吧。”說完,特意上鍋里扎起一塊羊肉笑道:“統領,這塊肉好,您吃。”

    那名統領笑了笑:“嗯,等回去把你提個小官當當,你姐姐都跟我提好几次了。呵呵,本統領就不明白,都是一個娘生的。你怎么就那么黑呢。哎呀,別說,都有點想了。”

    那名士兵笑了笑:“那就謝謝統領了。”說完,轉身離去,眼神很是鄙視。小聲嘀咕道:“早晚有一天累死你。”

    突然。就在此時,前方出現了一片火把。這些人雜亂無章的向這邊跑來,座在山丘之上地統領伸著脖子笑道:“媽的,一看都是孬種,跑起來都沒個像樣的。”話音剛落,就聽斥候上前言道:“統領,前面來了一批人,好像是咱們地人馬!”

    統領點了點頭:“看到了。嗯?他們怎么停下來了?去問問怎么回事?”

    看著斥候跑過去,那些人說了几句話掉頭就跑,斥候跑回來言道:“統領,那些人是前面的人馬。李泰只帶了兩千人馬。但速度奇快,看見有人埋伏,轉頭就跑進密林之中了。雖說殺了几個人,但是李泰帶的人馬太少了,一進密林就不好抓了。那個密林藏下五萬人馬都不成問題。要是這兩千人進去,當真是不好找。所以前面讓咱們進去幫著捉拿。”

    “哦?有這好事?不會是騙咱們吧?”

    斥候言道:“那些人說了,您要是不去也行,反正他們早晚也能找到,您去了無非就是快些。那些人說完就跑了。看樣子很急。”

    統領座在那里琢磨半天:“他能這么便宜了我?不能吧?”

    “統領,那咱們是去還是不去?”

    “不去!”統領言道:“讓這小子自己去抓吧。萬一咱們去了,李泰的人馬在從密林處繞出來,那豈不完了。嘿嘿,最好是別讓他們找到,此路乃是李泰的必經之路,要是能繞出來,也得從這過。”

    “那萬一繞不出來呢?”

    “這……再等等吧。”統領心道,我可不能聽信他們地話,萬一去了人沒找到,回來后不得被二烏達給咔嚓了?可是這好事上哪找去?萬一他們找到了,我豈不是更丟人?嗯,只有這么辦了,想到這里,統領起身喊道:“兩側各出五千兵馬。去前方密林中抓捕李泰,你過來。”

    剛才給他拿羊肉的士兵走到身前言道:“統領!”

    “去的時候給我好好查查,嗯,你先帶一千人吧。你的隊你先領著。其余人馬有副統領帶著。快去。”

    “哎哎哎!謝謝統領!”那名士兵抽出腰帶喊道:“兄弟們,給我走。咱們抓李泰去。”

    “抓李泰……”瞬間,萬人齊喊,浩浩蕩蕩地從山坡上下來向前方沖去。

    沒過多久,來到前方密林路旁,看了一眼地上尸體,又往里瞧了瞧,不僅皺眉,這名剛上任地千夫長本想帶人沖進去,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走到騎馬而來的副統領身邊言道:“副統領,您看這里面沒有多少火光,咱們還進去嗎?不能有乍吧?”

    副統領騎在馬上琢磨一會言道:“你先進去!”

    “啊?我……”

    唰!副統領抽出彎道:“你他媽去不去!”

    “去,去,小人這就去。”說完,一咬牙,看了看后面高舉火把的兄弟喊道:“兄弟們。跟我進去。”

    一時間,一千多人跟著進入密林。沒走多久,就見到前面來了一百多號人,千夫長抽出刀喊道:“什么人?”

    “自己人!”那些吐蕃士兵來到跟前忙到:“快把火把熄滅,咱們不能讓人發現。你沒看這里都沒亮光嗎?”

    “哦!”千夫長點了點頭:“把火把都滅了。滅了。”說完,回頭言道:“你們怎么就這么點人?”

    士兵言道:“我們等了許久不見你們到來。這不正要去找你們呢。你們怎么就來這么點人?”

    “人不少,都在密林外面人。看見這里面沒有光亮沒敢進來!”

    “你們來了多少人?”

    “一萬!”

    “怎么就來這些?行啊,告訴外面的人進來吧。你們跟我們走,我帶你們見我們頭去、”

    千夫長點了點頭,連忙到外面把剩余的人馬都喊了進來跟著一百多名士兵走到里面,此時林中靜靜的。根本聽不到有什么聲音,副統領心里正在琢磨,突然發現不遠的周圍冒出了一百多個火團。

    “怎么回事?什么東西?”看著火團突然間亂飛,副統領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到自己的人馬四處倒下。心中突然一驚:“怎么回事?快……”話未說完。感覺嗓子被什么東西堵住,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扑通一聲,隨著戰馬一起倒在地上,連動都沒動便撒手人寰。

    黃煙漸漸散去,漆黑的密林中沒有一個站立地身影,過了一會,只見一個人影站了起來,把手放在嘴里打個口哨。瞬時,地下站起一百多號人,從四周慢慢地向那人中去:“公子,都完事了吧!”

    “嗯,都完事了。媽的。沒想到那個吐蕃統領還挺精明的。特意分出了一半人馬前來。”

    “那剩下地一半怎么辦啊?”

    “呵呵,我引他一次。就能引第二次!潘哥,你換上咱們地衣服,帶上八百人跑到前面,露面后就往回跑,一定要讓那個統領看到才好。記住,裝地一定要像,嗯,很累的感覺。如果他們不來,你們就沖,但就算是能沖過去也不要沖,讓他們感覺咱們已經累地不行了,這樣他們才能追。其后我帶兄弟們那邊圍成一個大圈。只要你們過去我們就放煙。記住,這次行動有些危險,你們騎馬地時候要記得把解藥塞進馬鼻子里。多塞點。還有,從這邊進來后,別停,直接從那邊繞出去,這林子里面風小,你們繞個大圈到前面拐彎處會合,到時候我帶兄弟們都過去。”

    大慶嘿嘿一笑:“公子,你這叫請君入瓮吧?”

    “嘿嘿,管請誰,他們進來才是最重要的。潘哥,一切看你的了。”

    “成,公子瞧好吧。俺這就去南山前輩那里帶著人馬過去。”

    看見大慶離去,李泰笑了笑言道:“走,兄弟們,咱們到另一處埋伏!”分割線

    李泰帶著人靜靜的爬在地上等著潘大慶地到來,算算時辰,心里不僅著急,從河州出來已經一天了,連一半地路都沒走過去就碰到兩批堵截之人,如果再這么耽誤下去,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到泯州。不知道大哥和父親能不能堅持住,應該可以吧。畢竟那是几萬人,真殺起來,沒個一天也殺不干淨,可是、可是這都過了兩天了。也不知道行不行。李泰越想心里越著急,不由的抓這地下的泥土狠狠的砸了一下。不行,既然出來了就不能多想,不管如何都要用最快的速度到達泯州,冷靜,冷靜,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冷靜。

    “大人,您聽……好像是來人了。”

    李泰點了點頭:“嗯,隱約能聽到,告訴兄弟們。准備好家伙!”

    話音剛落沒多久,就看見遠處火把林立,殺聲震天,馬蹄聲漸漸近了,就聽大慶喊道:“兄弟們,進樹林……”

    “哪里跑!”

    一時間,遠遠的看著前一批黑影迅速的通過眼前,李泰心里笑道,別說。這潘哥逃命的速度奇快。喘息地功夫就跑出好遠。

    “停下,停下!”騎在馬上的統領站在原地看了看言道:“這林子里有古怪,咱們不能再追了。”

    “統領。可他們沒有多少人啊。”

    “你懂個屁,中原人就會這手,萬一咱們掉進人家的套里,即使跑出來也要扒層皮,告訴士兵。后隊變前隊,馬上撤出去……”

    李泰爬在遠處點了點頭,不錯,還沒迷糊。可是誰讓你點火把追進來的?你這不是明顯的給人目標嗎?說完。一嘆氣。一揮手。后面地人把已經綁好地手榴彈放在鐵箭上點燃后射了出去……

    “不好……撤!”

    可是已經晚了,一個火團飛出去,一百多個火團跟進來,就在統領命令撤退的時候,第三場毒氣戰正式上演……

    聽著令人發寒地慘叫聲,瞬息間便停了下來,李泰知道,又有一批人馬葬送在自己的手上了。但這種事情又能怪誰呢?總不能看著他們屠殺河州百姓不管不顧吧。怪只怪他們包圍了父親,怪只怪他們過來攔截自己。怪只怪自己想出的辦法太陰毒了。想想自己第一次在與大食國比試的時候殺了對方三百多人。自己竟然嚇哭了?現在轉眼間一萬人馬倒在自己的面前,為什么不哭?是不是我變了,變地越發的陰毒了,其實我只想讓自己的兄弟少死几個,難道我有錯嗎?想一想到惠山剿匪之時殺了一些人。其后到草原上一夜之間殺了十萬人。這對于自己來說絕對是個飛躍,十萬人都殺了。還差今晚的四萬人嗎?或許,真像師傅說地那樣,用這樣地方法殺人要遭天譴吧。天譴就天譴吧,總比自己的兄弟死了要強吧……

    “大人!咱們也撤吧。”

    身邊人的呼喊把李泰從紛亂的思緒中拉了回來,點了點頭言道:“先去前方把火都滅了,快點。”

    “大人,咱們滅火干嘛?”

    李泰笑了笑:“干嘛?這里片密林死了多少馬匹你們知道嗎?至少兩萬多匹啊,咱們還不知道第一次埋伏的人有多少馬匹呢。要是把這些馬匹都拿回城里,夠你們吃多長時間?想過嗎?天天吃肉不好?”

    “嘿嘿,好好,咱們還真未想過。”說完,喊了大家一起滅火,其后跑到轉彎處跟大慶會合。

    看見李泰遠遠趕來,大慶迎上去笑了笑:“哈哈,公子,俺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啥好消息?”

    大慶用手一指前面笑道:“那些人都沒了,剛才斥候回來報,山丘上正在燉這羊肉呢。哈哈。”

    李泰騎上戰馬哈哈大笑:“那還等什么?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走!”

    跑到山丘之上,看著鍋里燉的羊肉李泰,轉頭對南山言道:“師傅,這東西沒毒吧?”

    南山用銀針探了探,又撒進一些藥面笑道:“沒毒,吃吧。”

    李泰喊道:“兄弟們,做人不能不仗義,人家上樹林里抓咱們去了,咱們得幫幫忙啊。吃吧。”說完,特意挑出一塊大肉遞給南山:“師傅,吃!潘哥,告訴大伙,先少吃點肉,多喝湯,緩和,其后把肉帶著,邊走邊吃。骨頭給獒犬。”

    咬了几口羊肉,當真是肥的流油,一邊喝湯,一邊往兜里揣了好几塊,其后還特意跳出几塊帶肉的骨頭扔給青龍,一千人的飯量不大,可是兜子大,一會地功夫,除了剩下少許羊湯,几乎每個人都裝了不少肉,就連獒犬都吃了不少骨頭,一千多人一股子膻味,可算上直沖霄漢了。

    吃完飯,除了一身熱汗,李泰寫了一封信對大慶言道:“潘哥,找兩個人回河州送給芝萌,讓他找人多帶些車過來,到密林中把馬匹都拉到城里,守城的時候將士就有肉吃了。你估計時間來不來得及?”

    大慶嘀咕道:“咱們跑到密林的時候也就用了半天時間,等咱們的人到河州的時候怕是天色已經大亮了,再等芝萌帶人出來,再加上裝車,在加上返回,正好地一天。怕是他們回到河州便地明天晚上了。嗯,應該說是今天晚上。此時怕是早就過午夜了。”

    李泰點了點頭:“嗯,咱們到泯州怕是要盡中午了,即使全力往回跑也是后天早上到河州。行。”說完,叫來兩人,讓他們把信送到河州,并且囑咐芝萌,一定要快。拉回河州后立刻扒皮,把馬匹大卸八塊,其后澆水凍上,內臟別扔,分類凍好等等不再細表。看著送信的兩人向回走去,李泰看了看天色:“潘哥,前面應該沒有埋伏了吧?”

    大慶點了點頭:“嗯,在往前走便是一馬平川,應該沒有埋伏了,而且咱們還有斥候呢,當無大礙!”

    “行,告訴兄弟們。全力趕路。駕!
泯州城外

    黑壓壓的人群包圍了軍中營帳,地上隨處可以見到被開場破肚的尸體,戰馬在他們身邊不斷的打著噴嚏,用前蹄刨著地面。此時連綿數里的帳篷已經燃燒殆盡,冒出所剩無几的青煙,戰場之上留下了一股子焦糊的氣味。而就在這么破舊的軍營中,還有一批軍人在守衛著四周,他們的身上已經被鮮血染紅,跨下的戰馬也累的腿直哆嗦,但是從這些人的臉上看不到恐懼,只有一種坦然的憤怒。憤怒是對敵人,坦然是對自己。

    在這批人群的中間坐著一位年紀四十左右的男子,此時他的戰甲上已被鮮血染紅,腿上系著一條被血染紅的布帶,但不管何如,都沒有看到他一絲的憤怒,反而有些高興。他扶著自己的櫻槍起身瞧了瞧軍營外面言道:“元霸,咱們還有多少人馬?”

    “爹,還剩八千多,不足一萬了。”

    這人笑了笑:“呵呵,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叫什么輪回吧?泰兒殺了他們十萬人,如今人家過來也殺了咱們十萬,呵呵,這是老子替兒子還賬了。哈哈。如老夫死了,定然給泰兒脫夢,讓他給我多燒些紙錢,也好給這些死難的兄弟分分。”說完,看著遠方無邊的人馬不由一笑:“你把本將軍圍上又如何?我兒是不會來了。只要我兒不來,假以時日必定讓你們百倍,千倍的償還,咳……咳……”

    “爹,您休息一會吧。”

    “不必,告訴將士們,開飯,把地上死的戰馬燉了,咱們吃頓肉!”

    看著激情慷慨的父親。身邊的巨漢李元霸言道:“爹,不行咱們再沖一次吧。”

    “呵呵,不急,不急,他們這是等著咱們沖呢。要是想殺咱們。早就動手了。他們是在等泰兒呢。”

    “哼,等我兄弟?我兄弟才不會來呢。”

    聽到兒子這么說,李安民心里一絲寬慰。一反常態的摸了摸兒子的頭言道:“元霸,你不怕嗎?”

    “怕甚?爹爹都不怕,孩兒怕什么?”

    “哈哈,好,好,是我李家的血脈。將軍難免陣前死,戰馬注定軍中亡。既然當了兵。老夫就想到有了今天,但是沒想到會連累了你,畢竟你還太年輕了,到現在連媳婦還沒娶呢”說完,摸了摸兒子地頭言道:“這么多年,爹管你管的緊,對你弟弟卻是放縱有佳,你怨恨爹嗎?”

    “嘿嘿,俺記著剛有弟弟的時候。爹就告訴俺,俺是大哥,要讓著弟弟,后來弟弟身子弱,時常受人欺負。俺替他出頭。你回來就打俺,那個時候俺覺著你偏心。后來爺爺告訴孩兒,說當大哥的就是要擔當,弟弟小,不懂事。可俺懂事,所以才打俺的,不過話說回來,爹雖說管地嚴些,但娘和爺爺對俺甚好。”說完,摸了摸自己的兵器笑道:“弟弟對俺也好,爹,你看,俺這狼牙棒好不?精鋼的,剛才沖殺地時候,有個騎馬的將領,一棒子都沒受住,當時腦袋就讓俺給砸開花了,隨即一揮,倒下一大片,要不是他們人太多了,怕是咱們早就沖出去了。”說完,拿起武器擦了擦,很是滿意。

    李安民笑了笑,心里卻是嘆了口氣,自己的兩個孩子,強的真強,弱的真弱,但性格卻是一樣,掘的像驢,要是元霸帶人猛沖,多少還有些希望,可這孩子死活都不干,怎么勸說也都無用了。雖說自己硬撐,但心里也沒底啊,萬一泰兒來了可怎么辦?看了看周圍的將士,李安民嘆了口氣,都是跟著自己時間不短地弟兄了,如今一起上路也是一種緣分吧。想到這里喊道:“所有將士下馬。把死地馬匹卸成大塊,咱們埋鍋造飯。”

    “是!”一聲大喊。所有將士全部下馬開始清理戰場,他們知道,或許這一頓就是最后一頓。吃完了,有了力氣,多殺几個敵人。也就知足了。

    此時,對面的吐蕃敵軍看著即將全軍覆沒的大炎將士竟然要開始吃飯,一個副將騎馬來到帳篷中跪在地上言道:“烏達,大炎的士兵開始吃飯了,看樣子他們要燉馬肉!”

    在副將的對面,一張大椅子上坐著一個男子,此人身高六尺,身材修長,身穿白色長衫,身披白狐披風,國字臉,薄嘴唇,挺拔的鼻梁上一雙單眼皮小眼,半座半躺的靠在椅子上,手上拿著一本書,聽到下面的副將稟告,輕輕翻了一頁書繼續看,眼神從來都沒動過,良久冷笑一聲看著書言道:“吃吧。吃多了才有力氣活下去。”

    副將跪在地上言道:“那、那他們吃完再沖怎么辦?”

    烏達又翻了一頁言道:“殺,只要把將軍和少將軍留下來便可。呵呵,大炎的太子說了,那個李泰可值一座河州城呢。此城要是歸了咱們,便有了可以戰腳地地方,付出些人馬值得。況且,他還殺了三烏達。我們乃是兄弟,這仇當然要找他報了。”說完起身扔掉書籍,走到地圖便用手摸了摸地圖笑道:“河州,好地方啊。要是李泰能歸順吐蕃,什么代價本烏達都認了。可惜啊……可惜……”說完,轉頭看見跪在地上的副將一愣:“嗯?你怎么還不走?”

    “啊?屬、屬下告退!”說完,戰戰兢兢的退出帳外,摸了一下額頭的汗心道,這個烏達太讓人害怕了,一舉一動就要殺人,難不成在中原就學會了這些?

    見到副將退下,烏達笑了笑搖頭言道:“如果你見到大炎朝廷里的勾心斗角,你才知道什么叫害怕,我阿瑟達雖有冷面卻無冷心啊,在大炎這么多年地嬉笑奉承,夠了,真夠了。”說完,揉了揉腦袋,座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太陽漸漸升起,已經快爬到了最高處。李泰帶著一票人馬晝夜兼程終于到了泯州邊界,沒走多遠,就見到斥候向這邊跑來,下馬言道:“大人,再走五里。便是吐蕃軍營!”

    李泰連忙問道:“此時情景如何?”

    “回大人,城外駐軍已經被吐蕃包圍,從高處看去。怕是不到一萬人馬,此時正在埋鍋造飯,吃地是馬肉。”說完,看了看李泰言道:“這些人馬中,小人見到了李老將軍與少將

    李泰一愣:“你怎么認識?”

    “回大人,上次潘將軍與少將軍在校場比武之時,屬下見過。”

    “哦?呵呵。你有心了。謝謝你兄弟。接著。”說完,從背包里拿出一塊肉笑道:“接著。邊走邊吃。等仗打完了,回去本官安排你們吃一個月的肉!對了,等一下。”回頭把自己地兜子與大慶的兜子遞給斥候:“拿去給兄弟們分分,記住,千萬別暴露目標!我等繼續前行,找人在離軍營一里處等著我們。還有,小心對方斥候。抓到立即格殺勿論。”

    斥候笑了笑:“大人請放心,這一路而來。咱們抓到了十几個斥候,遇到人多咱們就饒著走,人少馬上解決。出不了事。”

    “好,那就辛苦你們了。去吧。”

    見到斥候離去,李泰回頭言道:“告訴兄弟們。前面不遠便是軍營。大家准備好家伙。駕!”

    沒用半個時辰。李泰見到迎接自己的斥候,吩咐所有人下馬。便跟大慶與南山爬到了最高處向下觀看,一見之下,李泰倒吸一口涼氣,三十萬人馬,什么概念,連綿五六里地,把小小的軍營圍地里三層外三層,從遠處望去,竟然有四個高高的白色帳篷。每個帳篷周圍都有重兵把守,從地勢上觀看,只有城牆處有些薄弱,剩下的就是離河州便道不遠處有一個薄弱點。李泰拿出望遠鏡瞧了半天點了點頭:“看來吐蕃就是等著咱們呢。”

    大慶言道:“是啊,李伯父吃飯他們都不管。公子,咱們該怎么辦?”

    李泰轉頭看了看南山:“師傅,您覺著呢?”

    南山看著前方良久言道:“泰兒,你看便道之上有個薄弱點,但只要咱們進去,兩邊的重兵立刻就能把你圍在里面,此處乃是一陷阱,千萬不可深入,你再看這軍營,四處都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帳篷,他這是怕你沖進去挾持皇子。除去此外,為師覺著,就憑借咱們這些人馬。從哪沖進去都很難啊。怕是弄不好,就要有來無回。”

    李泰點了點頭:“師傅跟徒兒想地一樣。真是沒有什么好辦法了。”

    大慶在旁邊突然言道:“公子,您覺著咱們放毒氣如何?”剛說完,看了看風向低頭不語。

    李泰笑了笑:“人他媽太多了,就算咱們能毒死一批,剩下的一批也能把咱們剁爛了,既然外面想不到辦法,看來只有讓里面的人想辦法了。”

    大慶言道:“公子怎么想地?外面的人都沒辦法,里面的人怎么有辦法?”

    李泰笑了笑:“很多事情不能單看一個方向,既然咱們沒有辦法了,就把這個問題交給里面的人去想吧。咱們在遠處伺機而動便可!”

    “那如何能讓里面的人知道呢?”

    李泰琢磨一會言道:“告訴兄弟們,既然人家吃飯,咱們也吃飯,他們不是想來一次硬的嗎?咱們就給他們來次硬的。”

    南山言道:“你要硬沖!”

    李泰點了點頭:“對,硬沖!潘哥,你覺著咱們從那里沖進去最好?”

    “自然是山坡之上。李泰想了想:“好,把咱們地人分開兩組。每五百人一組,記住,只要我爹往外沖,咱們就從他對面進去,里外夾擊先撕出一條缺口再說,見面先扔摔炮。迷住對方讓我爹他們先出來,為了以防萬一,先沖進五百人,如果后面有人包圍,再進去五百人,一定要把這條路打開。等跑地時候,再扔摔炮,其后扔毒煙彈。”

    南山笑道:“哦?泰兒此法與黃皮子相似,黃皮子也是先放個屁再跑!”

    哈哈。三人一通大笑。大慶言道:“公子,咱們先說好了,一會俺先往里沖,要是俺出不來,你再沖進來也不遲。如果覺著不行,就千萬別進來。領著人馬上跑,這個時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河州還有近二十萬百姓等著你呢。”

    李泰拍了拍大慶肩膀:“放心吧。你兄弟我什么時候讓你操心過?嘿嘿,只要你用摔炮打出缺口,其后將獒犬放出,定然無事。兄弟我就在外面等著你們。”

    大慶點了點頭:“行,俺聽公子的。什么時候動手?”

    李泰往向遠方言道:“還是等我爹什么時候突圍吧。哎,這就是白天啊,要是晚上。咱們也可以放點迷煙什么的。如今算是沒辦法了。等著吧。爹啊。你慢點吃。多攢點力氣,好壞就看最后一下了。”*分割線

    日頭從最高處慢慢的向西落去,李安民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所有的在場之人高聲喊道:“將士們。吃飽了嗎?”

    “吃飽了?”

    “能殺敵嗎?”

    “能!”

    “好!既然能殺敵,本將軍就帶著你們進行最后一次突圍,要是能沖出去最好,要是沖不出去怎么辦?”

    “殺!殺!殺!”

    李安民哈哈大笑:“我兒說唱歌可以提高士氣,本將軍就帶著你們唱首歌,唱完后。咱們就沖出去殺敵!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

    軍歌在營中頓然想起,萬人歌聲響徹晴空:“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于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于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殺!殺!殺!”歌聲完畢。僅剩的一萬人如虎狼般沖向了最近地人群。

    而此時,烏達阿瑟達座在帳篷里搖了搖頭:“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你這又是何必呢?”

    大慶騎在馬上與李泰對視一眼笑了笑:“公子,俺先去了,你可別騙俺,不行可別進來!”

    李泰看著大慶,良久點了點頭,嘿嘿一笑:“我可告訴你小子,你要是不出來,蓉兒可就是我老婆了?”

    大慶哈哈大笑:“好,就憑你這句話,俺一定出來!”說完,對著身后的兵卒喊道:“兄弟們,看見了嗎?前面受困地就是咱們大炎的軍人,如此陣仗依然勇往無前,准備好家伙,跟著本將去接他們!殺!”

    五百名騎兵高舉櫻槍:“殺!”一時間,塵土紛飛,五百人想著前面沖去。

    砰!砰!砰!

    巨響突然在吐蕃的軍中響起,頓時鎮住了附近地敵軍,李安民聽后不覺一悲,泰兒,泰兒,你怎么來了呢?如今你來了,這些兄弟算是白死了。可人在軍中不能想那么多,聽到巨響,李安民喊道:“將士們,外面有軍隊迎接咱們了。沖啊。”

    最后的希望點燃起將士們最后地激情,聽說外面有人,必死之心瞬間便成了掙脫之心,這些人此時不在戀戰,不管圍上多少人几乎都是一條直線地往出沖殺。隨著摔炮的響起,吐蕃之人暫時迷失了方向,迷住了眼睛,立刻讓里面沖殺之人壓力減小,隨即大慶一個口令,爬在馬筐里地獒犬順勢扑出,迷眼的士兵聽到犬吠一時不明所以,這便給大慶與里面的人有了可盛之機,大慶抄起狼牙朝天槍,騎在馬上一掃一大片,眼前都是一些瞎子,几乎讓他到了無人之境,沒過多久,終于和里面沖殺之人會合,見到李安民喊道:“伯父,小侄來救你了。”說完,對著李元霸喊道:“大哥,跟著我沖出去。我給你們開路!”

    話音剛落,就聽身后的兵卒喊道:“潘將軍,不好,兩邊的人夾上來了,我們被包圍了!”
大慶聽到兵卒喊話,回頭一看心中一驚,只見自己的退路已經完全被封死,一時間喊道:“兄弟們。把獒犬收回來。扔摔跑!沖出去。”

    砰!砰!砰!

    几聲巨響過后,明顯感覺到壓力減輕,但對方畢竟人數太多,几個喘息之間人便又推擠了上來,大慶此時心中焦急,自己一時沖的太深了,沒想到敵軍圍合的這么快,如自己出不去,公子必然要沖進來,再拖下去,人會越來越多,想沖出去已經是無望了。想到這里,不由的摸了摸腰間的玉佩,蓉兒,等著我!

    “兄弟們,把摔炮都扔出去。一個不留,沖!”

    “將軍,已經沒有了,大伙剛才都扔沒了。”

    “啊?沒了?沒了也沖!”說完,轉頭對李元霸言道:“大哥,你左我右,咱們殺出去!”

    李元霸揮起狼牙棒砸到前面一片人喊道:“好!沖!”

    帳篷外的阿瑟達看著不遠的混戰,嘴角上揚:“哼,果然厲害,兩道防線都沒抓住你。但如今你就這么多人馬。還敢往里沖?”觀瞧良久,突然覺著不對,這里面沒有李泰?李泰在哪里?莫非他沒來?轉念一想,看來他不止這么點人馬。呵呵。我說的嗎,想要從我三十萬大軍里救人。就帶几百人怕是昏了頭吧。想到一處,一揮手:“來人,把周圍的兵力都壓上去。我看他還有多少人!”

    話音剛落,就聽到几聲巨響,一股几百人的人馬又沖進軍中,阿瑟達皺了皺眉頭。那個會響的物件是什么?怎么一響后周圍人都看不清楚,聽長公主說是石灰粉,但怎么竟然有慘叫之聲?嗯?那人是李泰!

    阿瑟達見到李泰笑了笑:“李泰,咱們終于見面了。來人!”

    “在!”

    “把兵力再往上壓,絕對不能讓他們沖出來!”

    “是!”

    此時地李泰扔完摔炮后已經騎著紫云沖進軍中,南山在他右側手持櫻槍一掃一片,不時的從袖子中甩出一個黃豆大小的顆粒,所到之處引起一片慘叫。李泰此時身穿戰甲,爬在馬上不時的甩出飛刀,聽著周圍的慘叫。此時只有一個想法,一定要沖進去救出他們。

    “徒兒,莫往里沖。給潘將軍打通道路,他們能沖出來。敵軍圍上來了,往外沖!”

    李泰心中一驚,心道,好懸!要不是師傅提醒一句,定然還要沖殺進去,如此一來。又如潘哥一樣被圍在里面。那樣小爺算是徹底回不去了。想到這里喊道:“兄弟們。殺出去。扔摔炮!”

    砰砰砰!

    几聲巨響過后,即將圍成的戰圈又被撕開一個口子,李泰不知道從那里搶來一把大刀,邊走邊砍,突然腳下一緊,身子被甩到地上,李泰還未翻身便有五六個人沖了上來。

    “徒兒……”

    “公子……”

    刷刷刷,几個暗器飛過,上前之人頓時倒下。李泰一甩手腕,一道銀光扎進拽他之人的腦袋,隨即一刀砍斷其手,一個翻身躍起,几個起落便回到紫云的身上。轉頭一瞧。大慶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殺出圈外。看著身后跟著的爹和大哥,李泰大喜:“兄弟們。前方已經沒人了。沖啊。”

    阿瑟達在帳篷外緊緊的握了握拳頭,不由地點了點頭:“要是沒有這几人護著他,李泰今天算是要葬身軍中了。難道我三十萬人就抓不住他區區一萬人馬?”看著他們沖出戰圈,阿瑟達狠狠的說了一句:“追!”

    此時李泰騎在馬上看著后面追上來的人群,心里長長地松了口氣,隨即喊道:“扔摔炮!”

    “大人,已經沒有了?”

    “我靠!這就沒了?”看著身后的追兵言道:“沒就沒了吧。兄弟們。跑啊,他們人太多了,不跑就沒命了。已經沖出來了,要是死在道上可丟老人了,都給我記住了。誰也不許掉隊。到了晚上咱們就安全了。兄弟們,回頭放箭!把剪枝全放了。”喊完,心里罵道。***,來的時候以為要攻城呢,特意還帶兩百架巨弩,如今扔也不是。放也放不了,真他媽累贅。

    聽到李泰另類的喊話,兵卒們都憋著一口氣,大伙都爬在馬上低頭狂奔,不時的朝后面放箭,但是區區的剪枝哪能跟人家地几十萬支比,沒多一會,李泰再次回頭就見到人馬已經剩下了一半,索性地是自己的虎烈營都跟在自己身邊。大哥與父親離著自己也近,聽著剪枝貼著身邊呼嘯而過,李泰每次都被嚇出一身冷汗。說實話,不害怕那是假的,可害怕也不能投降吧。估計被他們抓到自己,死上一百遍都有可能了。

    “呃……”

    聽到一聲悶響,感覺身后傳來一股沖力,好懸沒把自己從馬上打下去,李泰心道,這剪枝太有勁了,好懸沒把小爺桶死。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大慶,李泰腦中嗡的一下,不知道什么時候,大慶的腿上竟然被射中了三箭:“潘哥,你的腿?”

    大慶轉頭笑了笑:“無妨,這比死了強。”

    此時李泰也不敢抬頭,只能爬在馬上向后望去,本想拉開一斷距離再點燃毒煙彈,可此時根本沒有這個機會。算了,扔吧,能毒死后面的追兵也好,這樣多少能緩解一下他們的速度。想到這里,拿出毒煙彈喊道:“兄弟們,扔毒煙彈。”說完,自己先點燃后扔在地下。等著自己地人馬沖過后,黃煙漸漸泛起……

    不知道跑了多久,毒煙彈已經都扔光了,李泰此時絲毫沒有停歇的架勢,只有悶頭狂跑。良久才聽到大慶喊道:“公子公子。咱們歇一會吧。”

    不知道什么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回頭看不到追兵后,李泰一勒馬缰慢慢的聽了下來。看著大慶嘿嘿一笑:“可算是他媽跑出來了。”

    大慶點了點頭:“是啊,這一仗好像比草原上都驚險。”

    李安民從后面跟上來看了看李泰,李泰對他笑了笑:“爹……你沒事吧?”

    “嗯!沒事,泰兒,咱們這是到哪了?”

    李泰看了看言道:“咱們已經走了一半了,您看到前面的兩個山丘了嗎?過了此處拐彎,走一個時辰會有一片密林。過了密林,再走半天就能到河州了,孩兒估計。咱們到地時候,怕是已經清晨了。”說完,回頭問大慶:“咱們現在還有多少人馬?”

    大慶調轉馬頭瞧了半響后過來言道:“最多不到三千。虎烈營地兄弟怕是還有九百!”

    我靠,跑了這一路,竟然死了七千多人,要是沒有他們墊背,估計自己也死到半道上了:“潘哥。咱們還有什么家伙?”

    “除了兩百架巨弩和不到九百只獒犬。別地就沒有什么了。毒煙彈,摔炮,剪枝都沒了。呵呵,公子別心疼,咱們現在已經安穩了。毒煙彈能把他們隔開。時間一久,他們也不會再追趕了。”說完,下馬爬在地上聽了聽:“呵呵,早就沒人了。下來歇息一會吧。”

    李泰剛要答應,南山言道:“不可!大家加把勁。過了前面密林處再歇,此時換馬到是可以。”

    李泰回頭一笑,可不是,人是沒了,可是戰馬卻跟過來一大群。隨即吩咐大伙換馬。把所有的吃食拿出來分給眾人。李元霸拿著羊肉笑道:“兄弟,你們這伙食甚好。”

    “你們也不差。還吃地馬肉呢!”

    “哦?你們早就到了?”

    “是啊,看著你們吃馬肉,聽著你們唱歌,然后看你們從那邊沖,我們再去迎接你們。總不能就帶著一千多人往里殺吧。哈哈。”

    既然換了馬匹,眾人也就不用休息了。累了就在馬上睡一會,反正速度也不會很快,過了密林處,李泰特意命人進去搜索一翻,得出的結果讓李泰很是滿意,不僅馬匹沒了,就連這些人身上穿的皮襖和所有的武器都沒了。

    大慶在旁笑道:“這下河州可是不愁吃穿了,一下多出几萬人的衣服和糧食。連武器都有。哈哈。對了,公子,俺突然有個想法。”

    “嗯?什么想法?”

    “您看,咱們虎烈營的兄弟剩得不多了,現在這里還有近三千人,不如咱們重新組建一個吧。”

    “好……不行,那些不是咱們地兵啊。”回頭看了看李安民:“爹,那些兄弟跟著我,您沒意見吧。謝謝爹。”說完,轉頭對大慶言道:“行,我爹同意了。咱們回去就組建。”

    李安民一愣:“我什么時候同意了?”

    “可您也沒說您不同意啊,您既然不同意,那不就是同意了嗎?我問您同意不同意,您也沒說同意不同意,那我哪知道您是同意還是不同意,既然您沒說不同意,那么就是同意了。嘿嘿,是吧。爹,這下你同意了嗎?”

    “嗯,同意……哎,不……”

    李泰嘿嘿一笑:“謝謝爹。”回頭對著后面的兄弟喊道:“諸位兄弟,你們都是好樣的,李老將軍說了,等到了河州,重新組建虎烈營到時候你們都是其中地一員,以后再也不用到別的地方了,就在河州吃香的喝辣的。我替我爹照顧你們!”

    “不行,為父就剩這么點兵了,都給你了我怎么辦?”李泰一笑:“不行?那您說的可不算嘍,這得回去問爺爺。”

    “啊,你爺爺在河州呢?”

    “豈止是我爺爺?連元帥都在來了。要不誰替我守著河州?孩兒怎么能來救爹呢?”

    “可是……可你爺爺為什么要來,元帥也來了?莫非是陛下把他們都撤了官職?”想到這里,李安民一嘆:“唉,撤就撤了吧。河州也是養老之地啊。”

    李泰笑道:“你想哪去了。是這么回事!”隨后。李泰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李安民,李安民聽候不覺神采奕奕:“這么說,陛下知道我李家忠心?”

    “切,瞧您樂那樣,您怎么就不想想,為了陛下,孩兒我受了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連我自己的爺爺都誣陷我,您怎么就不替我想想,不是。您是我爹嗎?”

    李安民笑了笑:“只要我李家對得起君王,犧牲一些是在所難免地。泰兒,為父知道你辛苦。待回京之后,爹給你向陛下請賞!”

    李泰一揮手:“算了吧,要回您回,我是不回去了,見到他我就想用板磚拍他,賞賜?他能賞賜什么?有我在河州過地自在嗎?算了,不跟您說了。”轉頭對著南山嘿嘿一笑:“師傅。徒兒發現您用槍真厲害。教給我唄?還有。您袖子一甩,一下撇出那么多羊糞蛋,真是厲害。”

    “呸!你才是羊糞蛋子呢。”

    “切,人家摘葉都能殺人,您撇羊糞蛋算什么?嗯?別說,您肯定不能為了連這手,揣了一袖子羊糞吧。”看著南山鐵青的臉,李泰哈哈大笑:“師傅,別生氣了。逗您玩呢。等回去徒兒定然謝謝師傅,要是沒有師傅的搭救。徒兒怕是已經葬身軍中了。唉,師傅救命之恩,徒兒就是做牛做馬也報答不了啊。實在不行,我給您生個徒孫吧。只有這個活是我強項了。”

    話音剛落。周圍想起一片大笑。南山被李泰弄的無可奈何,不由的笑罵道:“滾。趕緊趕路!”

    “哎,這就趕路,回去給您生徒孫……”分割線

    “河州,俺回來了天空露出了魚肚白,李泰遠遠望著高聳的城牆不由的大喊一聲。這此泯州之行,雖說只是短短的几百里地,但是所遇到的事情真夠驚險刺激了,如今城牆就在眼前,李泰怎么能不高興,轉頭看了看與自己一樣地眾人,李泰笑了笑:“兄弟們,前面就是河州!”

    李泰說完,頓時驚呼之聲不覺,這里大多數人都沒來過此地,雖說聞聽了一些河州地事情,但面臨如此高聳的城牆誰能不發出感嘆,高達的城牆不知道多長,但看見居然有人在上面騎馬不僅讓這些人驚奇不已,此時城門緊閉,整個河州好似一塊鋼鐵,任你再凶猛地野獸咬上去,也會蹦掉你几顆牙齒。李泰聽著人家夸獎自己,很是得意地大笑几聲:“潘哥,放個煙火。告訴他們。本官凱旋而歸!”

    嗖……碰!

    一朵亮光從空中閃過,遠遠望去,守城地將士立刻動了起來。走到城下,聽著將士的歡呼之聲,聽著城門漸漸升起地聲音,李泰心里甚是激動,轉頭對李安民笑道:“爹,大哥,咱們進城。”

    城門漸漸開啟,首先進入眼帘的便是芝萌、凝兒和燕兒,李泰騎在馬上大笑:“寶貝們,我回來了。哈哈。我答應師傅,今晚給他生徒……呃……爺爺!”

    看見李景與元帥出現,李泰趕忙下馬隨著李安民走過去,跪在李景面前。李安民哽咽言道:“爹,孩兒回來了。”

    李景哆嗦的點了點頭,很是慈愛地摸著自己地兒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爹……爹以為見不到你了呢。”說完,走到李元霸身邊摸了摸:“好,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咱們進城。”轉身看到李泰得意的神情,李景狠狠的摸了摸他的頭:“好孫兒。哈哈。好孫兒。跟爺爺進城!”隨后抓起李泰與元霸,大笑邁入城中。

    李泰被牽著回頭觀瞧,只見大慶正在與安蓉說些什么。安蓉此時攙扶著大慶痛哭不已,大慶則是撓了撓頭嘿嘿傻笑,身邊虎烈營的兄弟此時正在向新來的人介紹河州的變化,邊進城邊指指點點。很有指點江山之勢,燕兒,凝兒和芝萌跟在自己身后,看著他們紅腫的眼睛包含著高興的眼神,李泰知道她們這几天過地甚是擔心。不由的對他們擠了一下眼睛,回頭對李景言道:“爺爺,這要是滿街的百姓夾道歡迎,那就更好了。”

    李景聽完后哈哈大笑,拉著李泰的手言道:“好孫兒,再有點美女可好……”

    “那是相當的好了……”
華燈初上

    河州縣衙!

    “當時啊,要不是斥候告訴孫兒密林里面有人,怕是孫兒早就掉下懸崖了,但既然知道了,那就不能放過他們,你想啊,就算你能沖過去,他們在后面追你怎么辦?還沒到地方呢就先有了一群追兵?當時我二話沒說,瞬間扔出一百多枚毒氣彈……”

    “后來,那個統領被大慶引進密林之后……”

    “從上面望下去,吐蕃的人馬海了去了……”

    “我爹他們中午吃的馬肉……”

    “往回跑的時候,聽著箭聲貼著頭皮而過,那才叫刺激呢!”

    李泰此時一手拿著一塊骨肉,一腳踩在椅子上正在講述自己不平凡的一戰,看著李泰雖是得意,但對于李景與元帥來說,絕對可以體會到當時的凶險,畢竟他們都是上過疆場的人,對于戰場甚是了解,隨著李泰的講述,几個女子連連驚呼,很是滿足了李泰的虛榮心,大有我是牛逼人物的感覺。

    “今天,我能站在這里與諸位分享我的獲獎感言,首先我要感謝我的父母,是他們培養了我不怕吃苦,不怕犧牲的精神,和堅韌不拔的氣質,沒有他們,就沒有我的今天,其次,要我感謝我的師傅,如果沒有他平時的折磨。我就不會出去折磨別人,最后,我要感謝到場的各位聽眾,本次的事件制造者,是你們。讓我找到了成功的感覺,謝謝你們。本次發言完畢。”說完。鞠躬,鼓掌,坐下,吃肉!

    滿桌子的人都被李泰地話語逗笑,李景特意端起一碗酒對著南山言道:“道友,老夫謝謝你。我李家欠你一份大恩情。要不是你出手相救,相必李家的血脈全數要葬身吐蕃軍中,今日起。以往的恩怨咱們一筆勾銷!以后如有用到我李家的地方,就算要了老夫的命也在所不辭。老夫先干為敬!”

    南山端著酒盅言道:“李相過獎了,泰兒乃是貧道的徒兒,哪有不救地道理。”說完,看著跟芝萌小聲嘀咕的李泰笑道:“咱們都老嘍,就是換下他的命也不虧本啊。”

    元帥此時激動地拍了拍南山肩膀:“道友,好樣的。好樣的。不愧是名師出高徒。來。本帥以前如有得罪之處。還請道友海涵,以后有何難事,只管開口,等回京,等回京本帥讓陛下給你修建一座大炎最大的道觀。如何?不喜歡的話你就到朝廷當官,陛下定然十份高

    看見三個老頭和好如初,李泰算是松了口氣,借著酒勁,看到芝萌異常美麗。不覺小聲言道:“芝萌!你附耳過來。”

    “嗯!”

    “你爺爺今晚喝多了!”

    芝萌一愣:“爺爺天天如此啊?有什么不妥嗎?”

    “妥,太妥了,妥的不能再妥了,我的意思是,他喝多了。我就有機會跟他孫女……哈哈。咱們現在就走吧?”

    芝萌使勁掐了他一下。臉色羞紅,看著凝兒和燕兒都在偷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只有轉身不理,任憑李泰肆意大笑,或許是太累,也或許是太高興喝多了,不知不覺竟然躺在椅子上睡了過去,至于怎么上地床,怎么脫地衣服。根本就不知道。

    這一夜,李泰睡的異常香甜,几天來緊繃的神經終于可以緩解下來,感覺自己身上異常輕松,不知道何時,轉身想摸一摸竟然發現周圍已經沒有人了。抬頭看了看窗外,太陽已經升起老高,李泰狠狠的伸了個懶腰:“太舒服了,太他媽舒服了,簡直太舒服了。”

    房門響起,燕兒悄悄進來,看見李泰笑嘻嘻的看著自己,不由上前言道:“少爺,喝了吧。”說完回身倒了杯茶給李泰遞了過來。

    “唉,又是茶,想喝口果汁都沒有,不行,哪天的研究研究,這么下去怎么行。”

    “少爺,什么是果汁?”

    “哦,好喝的,很好喝,不過我現在還是喝茶吧。”

    將茶杯遞給燕兒李泰一愣:“嗯?我是怎么回來的?怎么不知道呢!”

    “少爺沒一會就在椅子上睡著了。還是少夫人和凝兒姐姐把你攙扶進來的呢。”

    “過來,再讓少爺抱一會,唉!抱著美人就是舒服,別走啊,我可能還要再睡一覺!”

    砰!砰!砰!

    “公子,公子!起來沒?”

    李泰瞇著眼睛抬頭喊道:“潘爺,你都瘸了也架不住過來找我啊、你這么敲門。誰起不來?燕兒,開門!”

    看見大慶架拐走到李泰床邊笑了笑:“公子,此物甚好,甚好!”

    “嗯,這是昨天找人特意給你做地。看你這體格用木頭的怕不結實,找蒲老大用鐵打的。潘哥,您不會就為了這個事情找我吧?”

    大慶連忙擺手:“不會,不會,公子啊。俺告訴你個好消息。有人跟您挑戰來了?”

    李泰笑道:“挑戰啥?小爺床上時間肯定比他長,信不?”

    “唉,你想什么呢,那人我時才在門口見到了。他要找您比武!”說完,從身上拿出一封信:“諾,這是他給您的。”

    李泰拿起一瞧,不僅一樂,只見這上面白紙黑字寫著三個大字----挑戰書。李泰打開看了看,只見上面寫道“久聞閣下英明,素有小李飛刀之名,在下江湖人稱“柳葉追命”孟昭,特來想與閣下切磋一二,如閣下認為武藝不精,可在府上挂出免戰牌。在下即可離去。如江湖上有何負名,那是閣下咎由自取也!如閣下愿與在下切磋,還請移步堂外,在下在此恭候!”

    李泰拿著書信哈哈大笑。媽的。如今咱也在江湖上有了一號了,沒想到小李飛刀地名字這么好用。既然有人敢找我來挑戰了,哈哈,那我豈不是江湖人物了?而且還是比較有名地人物?想到這里,不覺看了看大慶笑道:“這人是哪地,怪可愛地。哈哈。居然知道我小李飛刀的名諱,就憑這點,兄弟我也得出去會會他。到時候定然請他喝几杯,哈哈,這小子太給面子了。燕兒,更衣!”

    燕兒忙到:“少爺,江湖厮殺,刀劍無眼,您就別比試了。誰不知道少爺厲害?干嘛要跟他比?萬一傷到怎么辦!少爺。咱們不去了。莫要染上江湖習氣!”

    李泰邊穿衣服邊笑道:“哪能呢,人家大老遠的來一次,多少給個面子才好。你想啊,我可是河州的縣令,他都敢跟我來挑戰,這份勇氣可嘉。嘿嘿,此時天氣怪冷的,別讓人家等著,我這就出去會會他!”說完。轉頭對著大慶笑道:“如何?去不?”

    “去!我倒要看看,公子是如何應付地。”大慶說完,很是戲謔的看了看李泰,感慨言道:“真是不容易了,這么精瘦的體格。學會功夫沒多久。居然有人上門挑戰了。很為縣令,不入江湖。居然還在江湖上闖出了名號!走,咱們瞧瞧去!”

    李泰與大慶來到大堂之外,見到一人正抱著雙臂在寒風中閉目養神,這人身穿白色錦緞長衫,腰間纏繞玉帶,睜開眼睛嚇了李泰一跳:“我靠,這不金城武嗎?”李泰剛要熱情地迎上前去,大慶言道:“公子,不可這樣,別掉了身份!”

    “哦!”李泰點了點頭,背著手走到那人跟前:“爾等何人啊?找本官何事?”

    那人看了看李泰,臉色俊冷的言道:“哼,一點江湖規矩都不懂!枉費小李飛刀之名!”

    “你等著,小爺現學!”李泰說完轉身沖進縣衙,找到南山學了一些江湖規矩走出,對著那人抱拳言道:“在下江湖人稱小李飛刀李尋歡。不知道孟兄有何賜教?如以往有冤仇,不妨言明,如想切磋技藝,還請畫出道來,在下接著便是!”說完,很是牛逼的看了看對面之人。

    那人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哼,輕浮之人。”

    “我靠,你到底比是不比?小爺剛從屋里學了几句話出來。想配合你一下,見面你就損我,有完沒完?告訴你,這是縣衙,知道不?你是江湖之人。咱們是對立的,看你有膽量找上門來。小爺給你這個面子。怎么著?上癮了?”

    那人看了看李泰:“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多說。仁兄覺著我們如何比試?”

    “你要比試的。你說的算。”

    “不如你我相隔十步,每人對發三刀,腳下不可移動,如誰被打中,便算輸了。如何?”

    “啥?你拿刀扎我還不讓我跑?不行!再說了,萬一我把你扎死了怎么辦?那是犯王法的。”

    那人冷哼一聲:“既然如此,不如你我各憑本事,三招定輸贏。即便戰死也是無怨無悔!”

    “我悔!我跟你有啥仇啊,你大白天找我麻煩!咱們友好地切磋一下不好嗎?你要是把我傷了,你還想不想出河州了,我告訴你,別說本官,就是我媳婦來了你都未必招架地住。”說完,李泰甚是囂張的往前走了十步,轉身言道:“給你三次機會,你如能傷的到我,你走,本官只出手一次,傷不到你,我輸。如何?”

    “好,公子好樣的,夠霸道!”大慶此時在門口高聲叫好,一群衙役頓時跟了出來,聽到大慶重復一下規矩,不由的大聲叫好,這大人,太帥了。

    李泰對著他們揮了揮手,把右手往身后一背,左手向前一指:“你,先來吧。”那人看著李泰笑了笑:“既然閣下如此夸口,那么在下便得罪了。”說完,不知道什么時候手上突然多了一把如柳葉一般的飛刀,那人手指異常柔軟,拿著刀似乎在欣賞一件工藝品,良久言道:“此刀兩寸零一分。乃是用精鋼打造,上有三道血槽,引形似柳葉,所以江湖人送柳葉追命,此刀出手九十一次,出刀必見血。如不飲滿,此刀便會暗暗哭泣。如孩提一般。雖說有時頑皮,傷人性命。但卻是靈氣逼人。乃是江湖之上聞名喪膽之物。”說完,將刀收到袖內言道“還請閣下示

    “我靠!”李泰站在地上一跺腳:“你他媽有完沒完?小爺站的腳都快凍木了,就他媽聽你講刀了,本來以為你要趁我不備下手,每個字我都聽著全神貫注。最后你他媽還要讓我講刀。我靠!要不是看你是個男的,小爺現在就把你就地正法。”

    “哈哈!”一聲大笑傳來,南山不知道何時出現在門口。見到李泰笑道:“乖徒兒。人家那是証名,江湖卻有此號人物。你要是輸了,必須得把人家地刀講出來。這樣才可以提人家揚名!呵呵,按照江湖規矩,他講完了,該你講了。”

    “哦!”李泰點了點頭。學者剛才那樣地樣子拿出一把小,很是深沉的言道:“此刀來歷不詳,長度不詳,出手次數不詳。飲過多少血不詳,至于哭不哭不詳,有沒有靈氣更不詳,我只能告訴你,碰到此刀。便是你的不祥!因為----小李飛刀。列不虛發!”

    “好!公子說的好!”大慶與一旁的衙役齊聲歡呼,李泰更是對他們點了點頭。

    那人冷哼一聲:“如此。在下便獻丑了。”說完,冷冷地看著李泰不語,寒風漸漸吹起,李泰本能地迷了一下眼睛,那人抓住機會,一道銀光從手中飛出,畫出一個奇異的軌跡奔向李泰。李泰看到銀光心中一驚,好快地飛刀,其后,雙腳輕浮,左腳尖勾在右腳之上,長開雙臂向后倒去,隨后腳跟一用力騰起,一個標准的鐵板橋在空中伸直,一道銀光順著李泰前胸飛過,李泰落在地下一笑:“第一

    那人見到李泰第一刀躲的異常華麗,不由的大叫一聲:“好俊的功夫,再接我一刀!”說完,雙手一揮,兩把飛刀從側面畫成一道弧線對著李泰上下飛來,李泰嘴角一笑,原地跳起,見到兩把刀同時到了跟前,不由的一提真氣,腳尖踩到飛刀之上,用力向上一蹬,只聽兩聲脆響,李泰踩著飛刀躍起兩丈多高。輕盈的落在地上,看了看被自己踩下地兩把飛刀。負手揚起一絲笑意:“第看見李泰這么輕松地躲過自己的飛刀,甚至還有兩把已經被他在空中踩了下來,頓時驚訝之情難以言表。但其后便能迅速的穩定下來,冷冷的對視李泰想要找出一絲破綻。

    此時的李泰心里異常興奮,為啥,太能裝逼了唄,憑借著自己苦練的輕功,居然可以用如此華麗的招式躲過對方飛刀,換成是誰都要樂上半天,但李泰知道,第三刀跟定是他的絕活,所以,也不敢怠慢,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想要看看,他將如何飛出第三刀。

    兩人就這么彼此注視,誰也不說話,當真有大戰一觸即發地架勢。孟昭看著李泰良久,突然一個轉身,凌空之后從手上瞬間飛出九道銀光,這銀光三刀從左側飛來,三刀從右側飛來,三刀從正面飛來,而且,專取上中下三路。瞬時要將李泰包圍。

    李泰見到銀光飛來,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左腳一點地面,身子傾斜成三十度繞過右側而來的飛刀,其后施展百步飛云,刷刷刷几個起落,在對方眼前消失。

    啊?那人見到李泰突然消失不僅心中一驚,這是什么功夫,為何如此詭異,竟然可以在人面前消失?難道,難道這便是江湖上傳說的佛家無上絕技百步飛云,想到這里,孟昭頓時嚇出一身冷汗,剛要抽出飛刀,突然覺著脖子后面一涼,不由的閉上了眼睛。完了!

    良久,發現對方竟然沒有動手,孟昭轉身,見到李泰手上拿著一把飛刀,此時,飛刀上有細如發絲的一道血印,孟昭知道。那是自己地血,李泰此時依然是背著左手,右手拿著飛刀含笑地看著他:“我說過,遇到此刀,你是的不祥!結果,你輸了!”

    “我……”孟昭良久一嘆,對著李泰抱拳言道:“閣下功夫出神入化,在下自問不是對手,時才挑釁無禮之處還望閣下海涵,承蒙閣下刀下留情,孟昭以后定然不在于閣下會面。告辭!”說完,抱拳離去。

    李泰看著他地背影對南山言道:“這就完了?”

    南山點了點頭

    李泰一笑:“靠,還沒裝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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