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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重生之民以食為天 作者:惜花憐月 (已完成)

正文 第一百章 被元帥暴打
李泰隨蔲英走進屋子,看見方庭合坐在正位之上,不是的品著香茗,見李泰進來,也沒放下手上的茶杯,用眼角一抬,說道:“泰兒來了,坐吧。”

    李泰忙點頭:“哎!哎!不坐了,不坐了,不知道爺爺找在下嗯,孫兒、我……”

    方庭合把茶杯往桌子上面一摔:“你個廢物,失憶了連話都不會說了?叫孫兒。”

    “是,不知道爺爺找孫兒來何事?”

    方庭合直直的看著李泰,雙眼泛起一道寒光,嚇的李泰身上一機靈,低著頭眼睛四處亂瞄,心裏盤算,是跳窗戶呢,還是從門跑。

    “泰兒,這茶是你制的嗎?”

    “回爺爺,是孫兒制的。”

    方庭合點了點頭,很有跳躍思維的問道:“你把怎麼抓到殺害龐大人兇手的事情再跟我說一遍.”

    李泰也沒隱瞞,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多了一句都不趕說,說實話,他現在太怕這個老頭了,憑著自己的身份,那老傢伙真是跟打孫子沒有任何區別。自己想反抗,別說家人不許,老頭子一個手就能把自己掐死。

    方庭合點了點頭:“呵呵,好,泰兒此計甚妙,嗯,為何有了此茶還要轉給他人呢,自己販賣難道不好嗎?”

    老死頭子,你問話能不能有個邊,看著蔲英笑著面對自己,李泰道:“黃白之物對孫兒來說有些便可,當時海州唐坤要此配方,孫兒要三十萬兩白銀才傳於他,那三十萬兩孫兒已經發放給災民,剩餘的用於辦商會,此外,別無他意。”

    方庭合嘴角一揚,冷笑道:“呵呵,說的好聽,再問你,你打算將來商會收上來的錢歸誰啊?”

    李泰快哭了,自己就幹這麼點事,這老頭子怎麼事事都問最關鍵的,李泰一咬牙,拿出做傳銷的架勢,開始給蔲英與元帥描繪美好的藍圖,並用盡半個時辰對於將來天下大同的世界進行了展望。不時,又聲淚俱下的說起災民的苦楚,與自己在來的路上受到大家的幫襯,總而言之,絕對是一個認真改造,從新做人的姿態。隨後,用對元帥表露決心,並揚言為了讓大炎更加強盛而奮鬥終身。一切說完之後,滿懷熱誠的看著元帥,希望能得到一絲的好評,李泰自己也明白,說了半天,跟本就沒提過錢的事兒。

    方庭合連看都沒看他,轉頭對蔲英說道:“丫頭,依叔叔的意思,把京城中那些惹禍的兔崽子都發配了,怎麼樣?省的看著他們一天都頭疼。”

    蔲英笑道:“四叔隨意。呵呵,四叔隨意。那些孩子都是功臣之後,身上有些血性是難免的,真要是沒了血性,軍中便缺了人呢,平時飛鷹走狗,不見也罷。要是都發配了,怕是爹娘傷心的緊呢。”

    方庭合抬頭看了看李泰:“哼,跟誰學的,問你錢歸誰,一句實話沒有。今天老夫問你句真話,你要是說好了,今天便罷,說得不好,小心老夫扒了你的皮。”

    李泰連忙低身:“爺爺請說!”

    方庭合道:“老夫剛才與你娘算了算,你這商會要是辦好了,一年的進項怕是不下百萬兩白銀,過了幾年,千萬兩也說不準。哼!國庫才有多少?你口口聲聲黃白之物對你無用,這樣吧,你把收上來的錢給我做為軍資可好。那樣,老夫保你一個將軍,要是不給,哼!免不了血光之禍!”

    李泰聽完後,深深的吸了口氣,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越想越氣,想著老頭進門就沒給過自己好臉色,如今又要打商會的主意,要是把錢給了他們,那些百姓怎麼辦?別說現在沒有,就是有了,也一文都不能給他。想起來海州的路上,人們為了一口粥被衙役欺負的連話都不敢說,那嗷嗷待哺的嬰兒更是讓李泰心疼的厲害,如今,你還要打商會的注意,媽的,老子跟你拼了。想到這裏,李泰眼眶欲紅,站直了身子,用手一指:“老死頭子,從進院你就沒給我好臉色,你當真以為小爺怕你不成?告訴你,小爺在海州的路上已經死了一回了,現在誰都不怕!

    當時來海州的路上,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多少老人沒了兒女,多少孩子沒了爹媽,你見過嬰兒被扔到草推裏面嗎?你見過老人抓著發臭的屍首痛哭嗎?”

    李泰擦了下眼淚說說道:“我李泰辦這個商會,就是為了這些人,不是為了給你們當軍餉的,商會的錢是留著養百姓的,不是養門外那些廢物的,別說一個將軍,就是給個元帥,小爺都不跟你換,我實話告訴你,千萬兩銀子在我李泰眼裏算不上什麼。我想要,憑我自己的本事萬萬兩都不在話下。富可敵國?呵呵,沒那興趣。就算是有錢,也不給你養的那些兵痞子!今天小爺把話放著,你愛怎辦怎辦,有招想去,沒招死去。”說完,一梗脖子。

    還沒等自己平靜下來,只見一道黑影奔著自己而來,隨手,一腳將自己踹進牆角,李泰雙手抱頭,一蜷身子,死死咬著牙不吭聲。就聽打他那人罵道:“你個小兔崽子,敢叫老夫死老頭子,敢他媽說老子養的兵都是廢物,你他媽不給就不給,誰他媽在乎你那兩破錢兒,你憑什麼罵老夫,我叫你罵,我叫你罵。”

    李泰抱著頭,蹲在牆角一聲不吭,看著像雨一樣的拳腳落到身上,心裏也明白,老頭發瘋了,不過他也明白,要是真想打他,一拳就能打死他,之所以這麼打,無非就是消消氣,本來指望蔲英能上前攔著,誰道蔲英卻喊道:“對,打死他,這個小畜生,為了幾個錢連爺爺都敢罵。虧了你爺爺那麼疼你了,對,打,往死裏打。”

    李泰此時真怕了,這麼下去吃虧的是自己,便抱頭便喊道:“爺爺,孫兒錯了,您別打了,您打我把您累著不值得,爺爺,別打了,錯了,我錯了,您別打了。嗚……嗚……只要您不要商會的錢,您要什麼我都給您,我……別打了,別打了,你再打我就死了,服了,真服了,嗚……你他媽要殺人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方庭合停了下來,坐回原位,喝了口茶,自言自語道:“唉,好久沒這麼舒坦了。嗯,剩下的先留著,路上慢慢打。

    蔲英走到李泰身邊,抓起領子扔到元帥腳下:“給爺爺賠禮。哼,怎麼不打死你個小畜生。”

    此時李泰死的心都有了,讓人家這麼打,還得賠禮,可好漢不吃眼前虧,連忙賠禮,拿出後世做檢討的精神,把自己說的罪大惡極之後,方庭合說了一個字:“滾!”

    這一聲滾,好像讓李泰從地獄回到了天堂,一個人不想殺你,卻想折磨你,而且還是爺爺輩的,誰敢說什麼,李泰聽聞後,連想都不想,奪門而逃,出了門外,回身帶門,蹲到地下喘著粗氣,就聽房內說道:“丫頭,泰兒變成這樣,老夫甚是欣慰啊,哈哈,我那孫女有福嘍。我看以後誰還敢背地裏說我孫女婿不是,哼,讓老夫逮著,看我不抽死他。”

    李泰此時想找個繩子上吊算了媽的,為了考驗我,也不至於這麼打我,鬧著玩怎麼下死手啊……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啟程
清晨,

    海州城外,

    千匹駿馬低頭刨地,不時打著噴嚏,五彩的戰旗在風中烈烈飄揚,盔甲錚亮的千軍之中,有五輛紅木馬車停在街上。此車做工精細,車窗用白玉鑲成,黃色棚頂帶著邊穗,就連車簾都是黃色的。難不成這就是公主的排場?

    軍隊後身,站滿了密密麻麻的百姓,李泰站在中央,不時的與其交談。大慶走了過來說道:“公子,時候不早了。咱們走吧。”

    李泰抱拳含淚道:“各位,請回吧。秀娘嬸嬸,月娘姐姐,都回去吧,各位師傅,各位鄉親,都回去吧。李泰就此別過。青山常在,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

    秀娘走上前,遞過一個包袱:“公子。各縣的幾位師傅也是連夜趕來,沒給公子準備什麼,這是幾位師傅的一點心意,還請公子笑納,公子切莫推脫,這是咱們的一點心意。宰相家教慎嚴,公子喜愛交友,拿些銀兩回京後也許用的著。”

    李泰歎了口氣,雙手接過:“謝謝秀娘嬸嬸,謝謝諸位師傅了。”

    唐坤上前拍了李泰肩膀一下:“小子,本員外就不送你了,給你弄點茶葉喝吧,凝兒那丫頭在家哭呢,就不來送你了,回去後,少惹點事。別讓大傢伙跟著惦記。”

    “嗯,是、是,員外說的是,李泰受教了。”

    隨後,幾位員外,包括平時與李泰不太交往的各店掌櫃都送了禮,藥材、絲綢、茶葉,油條、字畫、酸梅湯、等等雜物,李泰足足收了兩車。

    此時方庭合對蔲英笑道:“這兔崽子,人緣道是不錯。呵呵,連油條都有送的。別說,今早老夫吃的也甚是香脆。”

    蔲英笑道:“是呢,四叔,您是不知道,這孩子為了商會也是進了心思的,天天沒早沒晚的琢磨。做娘的看著也是欣喜的緊呢。雖說有些是沖咱們的面子來的,但侄女想,畢竟有泰兒自己的東西吧。”

    方庭合搖頭:“不然啊,丫頭,你看那車上,最貴的當屬絲綢,字畫聽那個大慶說都是本地的一些才子贈送的,非是大家手筆,這一車的東西別看不值什麼錢,心意貴著呢!對了,聽說災民送泰兒一個匾額,為何不帶到京城中給陛下看看?”

    蔲英搖頭道:“泰兒不讓帶著,當時百姓送來後便讓他放在商會用紅布蓋住,說是見到匾額心裏慚愧。不讓任何人去掀呢。”

    方庭合點了點頭:“此子甚像三哥。老夫欣慰啊!”

    蔲英道:“是呢,侄女看這也像,呵呵,如今回京,希望泰兒能收些性子,莫再尋是非,當娘的便也欣慰了。唉,這孩子,想從馬上打出功名,怕是不行了。四叔,等泰兒冠禮後,侄女想跟父皇商量商量,讓父皇給他放到哪里做個知縣可好?”

    “此事當看泰兒自己吧。對了,行了冠禮後便把泰兒的婚事辦了吧,皇上都提醒幾次了。說泰兒要是有個媳婦管著,或許就不能鬧的那麼大了。如今泰兒失憶了也好,像換了個人似的。說不準以後真的出息了得呢。時候不早了,讓泰兒上車。咱們走吧。訊官何在?”

    “末將在!”

    “傳令,起駕,回京!”

    話音剛落,只聽一聲馬嘶,一人大喊道:“元帥公主起駕回京,閒雜人等跪安。”

    此令一出,四周百姓跪倒一地,齊聲喊道:“恭送元帥,恭送人合公主回京!”

    李泰在車上掀起簾子看向外面,只見黑壓壓的跪倒一片,此時,他並沒有喜悅,反而有一種悲哀的感覺油然而生……

    走了盡一個時辰,車輛進入官道,李泰看著手裏的銀子心道。唉,別說,真沒少給,銀票帶銀子怕是有不下五千兩。呵呵,夠花一陣子的了。唉,有錢就是好啊,難怪那老頭子想要軍餉,幾百萬兩抓在手裏,換誰都開心,哈哈。回頭打量一下車子。此車盡三丈方圓,同事容下五人不成問題。中間擺放著一張桌子。上面有一香爐,看了看屁股下面的床,也不知道是什麼皮子做成,薄薄的一層柔毛,摸著手感甚好,想著想著,不覺傻笑,這時候凝兒在車裏該是多好啊。

    正在意淫當中,訊官騎馬來抱:“末將見過公子。”

    李泰掀起窗簾問道:“喚我何事?”

    那人馬上抱拳道:“元帥請公子過去,說是想與公子說說話。”

    李泰一機靈,摸了摸身體,經過一夜的調養,該腫的地方都腫了,該青的也都青了。這老頭怕是又想起來折磨我了吧,可是人家叫也不敢不去。只好硬著頭皮下車,來到方庭合車中。

    踏入車中,見到方庭合正與蔲英說笑,李泰站在門邊施禮:“爺爺好,不知道爺爺喚孫兒前來何事?”

    方庭合腳下一動,嚇的李泰本能的往後邁了一步,要不是後面的將士扶了一下,弄不好已經掉下車去。元帥看在眼裏歎了口氣:“看看你那樣子,像什麼?哪像個虎門之後,過來,坐下,別怕。今天不打你了。”

    李泰戰戰兢兢的做在蔲英身邊,小聲問道:“爺爺喚我何事?”

    方庭合喝了口茶說道:“昨天聽你說老夫養的都是廢物,今天想問問你,看你如何應答,如果答的對,老夫有賞,要是答的不對,老夫也不為難你,回京後,進老夫手下旌旗營呆上半年如何?讓他們好好的調教調教你怎樣?”

    李泰心道,當官就是好,幹什麼都憑一句話,想起自己要進軍營,再想想老頭的話,不行,死活也要給他忽悠住了,如若不然,自己倒楣的時候到了。

    李泰總結了一下前世的思路,問道:“既然爺爺問起,那麼孫兒便想問爺爺,何謂好兵?”

    方庭合笑道:“明令禁止,武藝精湛、忠心為主、便是好兵。”

    媽的,忘了眼前之人是三軍總司令了,帶了一輩子兵,與他談兵不是找死呢嗎?可是想了想自己將來的日子,不行,今天一定要忽悠住你。

    李泰道:“臨戰不退,遇敵不避,入絕境則忘生,知必死而不降!是為勇!令行禁止是為禮、忠心為主是為義、助百姓脫災為之仁。請問爺爺。窗外的兵可否做到?”

    方庭合拈須道:“這個……按照泰兒所說,窗外之兵可稱的上勇、禮、義三字,這仁嘛,便是看將帥如何傳令了。”

    李泰一笑:“尚且不說勇、義,因為孫兒沒見過他們征戰之時,並不好說,單說這個禮,難道爺爺說的令行禁止便是禮嗎?昨日孫兒第一次看見他們。見到的只是盔甲錚亮,滿眼儘是傲慢之色。軍人,是保護元帥的,應當警惕四周。為何冷眼對待百姓,百姓一生也沒見過京城貴胄,看見儀仗必是眼慕,不免*近多看幾眼,難道這便是讓他們輕視百姓的原因嗎?他們的職責是保衛、站在那裏應當是警惕,而不是橫眉冷對孺子牛!爺爺,窗外著兵可算的上禮嗎?”

    “這個?呵呵,窗外之兵皆是本帥親兵,有些傲氣是難免的嘛,只要武藝精湛,忠心為主便可?”

    李泰一笑:“那孫兒想問,如果挑出他們其中十人,與孫兒抓的十名人犯相比,誰的武藝更好些。”

    “當然是江湖之人好些……”

    “那孫兒可以不傷一人將他們活捉,難道就不能將窗外之兵活捉嗎?爺爺,他們這算是武藝精湛嗎?”
“這……,泰兒,這不可相提並論,老夫帶的兵將乃是為了殺敵之用,江湖之人乃是為了恩仇。兵者,詭道也,上了疆場,江湖之人便是無用。呵呵。”

    李泰笑道:“爺爺高論,但容孫兒實詳,爺爺的親兵或許只占了一個忠字罷了。孫兒想問爺爺,如何評定一個兵的強弱與否呢?”

    “這要看此兵的箭技,馬技,勇氣、如此三種過的去,便是一個好兵。”

    “呵呵,孫兒卻覺得,他們不會箭技、不會馬技,沒有勇氣都可。唯獨沒有一樣不行。”

    “哦,泰兒說說看?”

    “服從!”李泰笑著說出兩字。

    方庭合想了想,點頭道:‘泰兒說的有理,沒有了規律,即使都是強兵也是散沙一盤。道和江湖中人相仿,呵呵,但是老夫問的是手下的兵。可不是與泰兒談養兵之道。”

    李泰一笑:“爺爺,你覺的孫兒說的可好?”

    “嗯,尚可。”

    李泰站了起來笑道:“那孫兒便不用進旌旗營了吧。呵呵。”

    方庭合一笑:“原來你是在這裏等著老夫呢。丫頭,你這兒子怎麼越變越鬼了。”

    蔲英笑道:“這孩子便是這樣,聽到吃苦便望出爬。渾然沒有虎門將子之勢。”

    李泰上前說道:“爺爺,孫兒真的說不過您,您老那是開國的元帥,大大小小的陣勢見了多少,孫兒從小到大也沒上過疆場,更沒帶過兵,您讓孫兒這麼一個小兒與您老的元帥談兵。呵呵,孫兒怎麼招架的住呢。爺爺,孫兒想問爺爺一事。”

    方庭合笑道:“泰兒說說,何事?”

    “孫兒想問,孫兒抓的那些人犯怎麼逃脫的。不是派了盡百名精捕嗎?如果能讓十二人逃脫,爺爺可知,那是孫兒千辛萬苦才抓回來的。讓他們逃了,孫兒心裏……”

    方庭合點了點頭:“泰兒難受乃常理,但可恨那些人武藝高超,途中用進五百人接應,要想逃脫也不是難事。百名精捕亡進其五,可見當時之慘烈。幸好他們是救人逃脫,要是意圖不軌,怕是百人盡亡了。”

    李泰長歎一聲:“唉!要是當初孫兒立斬便無此事了。”

    “泰兒不必自責,陛下對泰兒所做之事甚是欣慰,奈何前番釀出大禍,陛下不便保你,如今讓你回京,陛下要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前龍顏親審,想來是有端倪。那日我與陛下閒聊之時,正有人送上奏摺,陛下看完後甚是怪異,揚言道‘莫非日出西方?’呵呵,你救助災民,海州盛宴上戲花魁,鬥才子、一舉拿下頭名,開創人合商會,其後又單挑江南四大才子與對仙,更是名震江南,然沒過多久,便不傷一人,拿下丐幫三大長老、七大堂主。更是讓人側目。呵呵,陛下最近可是想念的緊呢。對了,泰兒,老夫問你一事,可要明白的告訴老夫,此時事關重大,切不可妄言!”

    李泰笑道:“爺爺請問便是,孫兒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方庭合拈須道:“嗯,聽聞你發明了沖天雷,其聲如晴天霹靂?老夫想問問,此物做為軍用可好?”

    李泰正色道:“其用不大,如爺爺想要,待孫兒細細思量一番,或許有些眉目,孫兒發明此物便是要個熱鬧,進入軍中,只可作為號令只用,等孫兒改進過或許方可。”

    李泰此時心道,火藥放入軍中,呵呵,有點意思,但是細細想來真沒什麼用處,想要用於國防,最好是炸藥,嗯,等有時間回去琢磨琢磨。

    方庭合點了點頭:“如泰兒早先如此,何必讓陛下費心,唉,你可知道現在金殿之上為你已經是兵政不容了。陛下能留下你一條命,可是煞費苦心啊。”

    “什麼?孫兒怎能掀起如此風浪?”

    “哼!說的道輕巧,你李家香火不旺,可史維龍家更是獨苗,平時飛鷹走狗也就罷了,將門貴胄子弟之間逞兇鬥狠,陛下與各大家族都毋需理會,尤其將門虎種,幾乎各個像其父,有些血性是難免的,爾等平時鬥狠,不管勝負,哪怕傷筋動骨,家長也不理睬,可誰想到你下手太狠,竟然殺了老史家獨苗,史維龍能不抱這個仇嗎?當年玄領之戰,我與其三位兄長被困其中,為了逃脫,大哥更是丟了性命,就在此時,那史維龍僅剩百人也來此救駕,更是單人獨騎于萬人之中取上將人頭,才算是救了陛下的性命,當時陛下歃血為誓,假若如能問鼎九五,今生今世必當君臣永不相負,而你。竟然殺了人家獨子,陛下不當場要了你性命已經法外開恩了,史維龍已快憶子成狂,必然要對你下殺手,陛下雖是明白,但也不能公然不滿,誰道你命大,來的路上與海州城內幾次擊殺都未成,如今陛下要你奉旨進京,便是想讓老夫保你一命,等到殿上之時再為你求情了。泰兒,老夫與你說實話,你在海州的所作所為朝野上下都是大贊,然兵部之人卻人人想制你於死地,剛開始,史維龍在殿上讓陛下主持公道,你祖父苦苦哀求,陛下也是有心保你,才沒有立即斬首。此後,史維龍聯合兵部、吏部各個家族對皇上施壓,你祖父則搬出了皇后與皇太后同他們周旋,再後又召集禮部尚書等人與兵部吏部抗衡,弄的陛下現在是看見大臣就煩,如今,京中所有門閥貴胄都知道你要回京,彼此正在串通消息於置於你死地。泰兒,你現在除了李家保你以外,幾乎是沒有外援了。此次陛下親審,想來也是想平息下各派勢力,就連你的三位皇叔與其世子都是愛莫能助了。唉,老夫想想都頭疼。要不是你在海州有些建樹,哼,弄不好陛下就要下令了……”

    從元帥的車中出來,已經是玉兔東升之時,掀起窗簾看著夜空,不覺的有一絲惆悵!自己還想紈絝京城,那成想依然成了眾矢之的,想著京城中的各大門閥都等著自己回去。摸著青龍歎了口氣,看著窗外說道:“一切隨緣吧……”
長安地處關中平原中部,在古都西安市南部,渭河平原南緣、秦嶺北麓。東臨藍田縣,南接寧陝、柞水縣,西與戶縣接壤,北和雁塔、灞橋區為鄰,從東、南、西三面拱圍西安。區內地勢東南高西北低,南北跨度55公里,東西跨度52公里。地貌多樣,山、川、原皆俱。總面積1583平方公里,城區距西安市中心8.7公里。總人口92.57萬人。

    此時李泰正躺在車上回憶著前世關於長安的資料,好像是歷史老師要求背誦的,如今,自己真的回到了這裏,不免有些興奮,是啊,一個相隔了幾千年的人回到世界四大古都之一的長安,誰能不興奮?摸著青龍,心裏不免有些嚮往,也不知道名勝古跡現在保存的怎麼樣?

    聽著馬蹄聲漸漸而近,李泰掀開窗簾,看見一副將向自己走來。抱拳道:“公子,夫人吩咐,讓公子穿的整體一些,再有一炷香的時間便要進入長安城了。咱們從金光門進入,夫人說這樣離家近一些。”

    “一切聽娘親的。”李泰放下窗簾,苦笑道:“我哪知道什麼門。娘親的意思是告訴我收斂一些罷了。”突然,聽到外面喊道:“恭迎護國元帥、天合公主回京!”

    李泰掀起窗簾往外一看,黑紅的城門至少有馬車五個高、城門有半米厚,此時的角度想看城牆脖子都抬不到那個角度,往遠一看,青黑的城牆一眼看不到邊,此時城門的將士看見公主儀仗過來,嘩啦一聲在遠處齊齊單膝跪地,齊齊喊著口號。

    現在是不是該下去慰問一下呢,想了想,算了,自己的娘都沒下去,我跟著湊什麼熱鬧!呦!快到家了,趕緊收拾收拾。爭取給大家留個好印象。

    收拾完畢,感覺馬車已經停了下來,將士走上前掀起簾子,李泰低身走出,剛想伸了一個懶腰,看見門口有幾個人看著自己,連忙憋了回去。直了直身體,跟著蔲英後面向宰相府走去。

    看見蔲英越走越快,李泰也越來越激動,但是心裏納悶,為什麼離著一百多米就下車呢?為啥。等走了走才發現,原來不遠處有一個青色大石碑,被一個烏龜馱著,嗯?好像不是烏龜?什麼東西,貌似遠古神獸。此碑高盡一丈,寬三尺,上面鮮紅八個大字——文官下轎、武官下馬。

    *,太牛逼了,以前聽過下馬石,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看著遠處的宰相府,不免有些激動,為啥激動,太好看了唄,青黑的院牆高一丈半、遠處一個紅色拱形大門,此時中門、側門大開,門前站著三位男人與一位女人,後面跟著一大票青衣丫鬟。李泰越看越激動,可能是親情的指引,不知不覺的超過了蔲英,向著幾人走去。

    但當要走到身前時,李泰不覺的站在哪里,看著三人遲遲不敢說話,中間是一位老者,年紀和元帥相仿,身高六尺、腰身挺拔、看臉上,面色紅潤,劍眉明目、嘴角分明,身穿褐色長衫,上繡四爪金龍、花白鬍子隱隱發顫、看著李泰一雙虎目欲紅。

    李泰看了看老者,又看了看身邊的兩人,小聲的說道:“您是爺爺?”

    老者深深的吸了口氣,挺直了腰,閉上眼睛點了點頭,哽咽道:“泰兒,你回來了。”

    此時,李泰仿佛身體發飄、鼻子酸的要命、渴望與離別的痛苦在這一個盡情的釋放出來,跑道李景身邊,雙膝跪地,抱著腿哭道:“爺爺,孫兒回來看您來了。爺爺……爺爺……孫兒讓您老費心了。爺爺……”

    千言萬語化做淚,李泰此時已經哭成了淚人,李景扶起身,摸著李泰哽咽道:“回來就好,呵呵,回來就好。快、快見過你父親。”

    李泰順著李景的手看去,一個與爺爺面貌相似之人站在哪里,身穿青色長衫,滿臉通紅,雙手不住的來回搓著。

    李泰走上前跪道;“父親,孩兒不孝!給您丟人了。”說完,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李民安點了點頭扶起,良久穩定了情緒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唉,去吧,拜見你二娘。”

    這個不用猜,此時人裏就一個女人,大約三十五歲左右,身材苗條,穿著粉色長裙,髮式很古典,也不知道什麼款式,但是卻能襯托出白皙的瓜子臉,貝齒請咬著下唇,一雙美目含著淚看著李泰。粉紅的手絹已經快扯斷了。

    後媽?李泰的第一反應,但是話到嘴邊卻道:“二娘,泰兒給您請安了。”

    雪娥哭著點了點李泰腦門:“你個臭小子,還知道二娘想你啊,這一走就是半年。你……”說完,舉手要打,看了看李泰,擦著眼淚道:“你不氣死我你就不甘心。”

    李泰忙道:“二娘別生氣,以後泰兒好好的孝順你。”說完,跪在地下看著旁邊的一位大漢,說是大漢,一點不委屈他,此人身高至少有二米。年紀和李泰相仿,但是人家頭上有帽子,嗯,看來至少有十六歲了。腰圓體壯,穿著一身卡肩的武士服,頭髮很隨意的往後一紮,方臉大耳、濃眉虎目,深紅的肌肉一塊一塊的,即使放鬆給人的感覺都像猩猩。

    李泰輕聲問道:“大哥?”

    “哈哈!”仿佛晴天霹靂在耳邊炸響,李元霸抱起李泰像小孩一樣舉過頭頂說道:“爹,兄弟還認識俺呢,哈哈,好兄弟,可想死大哥了,來,下來,讓大哥看看你。呵呵,好像比以前壯實了。嗯,以後多吃點,長的像大哥這樣就沒人欺負你了。”

    李泰心道:長的像你?我寧可選擇再次穿越。但是想歸想,兄弟之間見面分外開心。李元霸不住敲打著他,好像驗貨一般,大嘴一咧嘿嘿直笑,過了好一陣子才算罷手,去拜見娘親。

    讓李泰納悶的是,為啥自己的娘和二娘關係那麼好,只見蔲英拜見完爺爺之後,看了自己老公一眼便向雪娥走去,倆個人真是抱頭哭泣,不知道的以為是親姐妹呢,李泰點了點頭,唉,我爹是真有道啊、

    大家見禮過後,眾人便與元帥相見,寒暄時,元帥拉著李景的手往裏走,身後百餘名家丁跪倒在地齊聲喊道:“恭迎夫人、二少爺回府!”

    李泰笑著點了點頭,心中暗喜,哈哈,老子的好日子要來了,這不也是一呼百應嗎?哈哈,太爽了,媽的,這麼久才算明白貴胄的好處,太有面子了。

    正當意淫之時,看見元帥和李景在前面走,走著走著,方庭合回身向李泰走來,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便感覺屁股上被踢了一腳。

    李泰坐在地上看著他,眼神好像要找出答案。

    只見方庭合罵道:“哼!還敢騙老子失憶?你怎麼不管他們叫太監?小兔崽子!”
大家寒暄了一陣,蔲英便讓李泰回房沐浴更衣,稍後準備晚宴,為元帥接風。

    李泰領命而去,站在大廳門口看著四周,剛才光想著那一腳了,怎麼進來的都不知道,大廳外面有個小池子,此時已經沒有了荷花,但依然能看見殘藕。幾條錦鯉悠閒的遊走水中,李泰舔了舔嘴唇,這魚不小啊。

    遠處望瞭望,碧池假山、回廊畫壁、大廳前面有房子,後面還有,更別說左右了。站在門口就是不知道忘那邊走。

    忽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頭看見大哥笑道:“大哥,我……”

    李元霸笑道:“哈哈,娘親讓我帶你回房,哈哈,兄弟,你怎麼變這樣了呢?走,大哥帶你回去。”

    轉了兩個彎,來到自己的房前,李泰看了看左右,還好,周圍沒什麼房子。好找。李元霸笑道:‘這次別忘了。呵呵,大哥住那邊,娘親那邊,二娘那邊。祖父那邊。別走丟了。”

    李泰順著大哥的手不住的點頭,心裏暗暗的記好,這古代的房子太不好找了,幸虧是白天,要是晚上還真不容易。

    告別大哥,走進自己的小院子,只見門裏走出一人,年紀大約十五、嫋嫋婷婷,柔枝嫩條,鳳眼黛眉、粉白的瓜子臉上沒有一絲瑕疵,櫻口仿佛會滴出水來一般,彎彎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看見李泰進了院子,慌忙跪地,嬌聲說道:“奴婢燕兒恭迎二少爺回府!”

    燕兒?呵呵,挺有意思,李泰淫笑兩聲,忙走上前去扶起:“行了行了,你要是不說,我還真不知道你叫什麼呢?呵呵,進屋吧。”

    燕兒一拜:“回二少爺,洗澡水已經備好,少爺先更衣吧。”

    “等一下,我先看看自己的房間什麼樣。哈哈。”說完,拉著燕兒往裏走,燕兒慌忙的抽回手,偷偷的看了李泰一眼,發現李泰並不在意,不覺的摸了下胸口。深深的出了口氣。

    進了自己的房間,李泰看看這、看看那、滿眼的笑意。這個房間不大,也就一百多平方吧。出了書籍以外,這裏算是什麼都不缺了。李泰轉了半天,不住的點頭,不住的傻笑,唯一遺憾的是,自己的床很不盡人意,唉,硬板的。雖說上面有些被子,可還是硬,跟在海州沒區別。不行,現在咱也是有身份的人了。明天就找人改一改。看見旁邊還有幾個門關著,用手一指問燕兒。

    “那個房間是幹什麼的?”

    燕兒道:“那是給二少爺更衣沐浴的房間?”

    “那個呢?”

    “那是給少爺用膳的房間?”

    “嗯,難道不和爹娘一起吃嗎?”

    燕兒道:“有時候二少爺犯錯,老爺便讓少爺禁足。少爺出不去房門,就要在此用膳。有時老太爺也會禁少爺的足呢。”

    哦,這就是禁閉室。嗯,有點意思。隨後指了指那邊:“那個呢?”

    “那是奴婢的房間,離少爺最近,晚上少爺渴了餓了,吩咐一聲便是。”

    李泰道:“那洗手間呢?哦,算了,現在還沒有。對了,燕兒,我想把房子改一改,沒人管吧。”

    燕兒笑道:“少爺想改便改。這裏少爺說的算。呵呵,時候不早了。少爺沐浴更衣吧。”

    李泰點了點頭,燕兒退下,一會,回來說道:“水以備齊,請少爺寬衣。”說完,走上前來,幫著李泰把衣服脫掉,剩下寬大的襯袍便帶入房中。

    看著這麼大的木桶,就給一個人洗,唉有些浪費,算了,誰讓自己級別在哪里擺著呢,揮了揮手:”出去吧,少爺要洗澡了。”說完,低頭彎腰摸了摸水溫,看見水面上漂著幾個花瓣,一時興起,兩手把著桶邊,臉慢慢貼向水面,輕輕的吹著花瓣。

    “奴婢伺候少爺!”

    撲!李泰聽聞腳下一劃,大頭朝下掉進桶中,霎時,浪花突起,大有拍岸之勢,待浪過後,只見李泰的兩腿在桶上面亂蹬……

    燕兒連忙抓住往出拽,李泰也順著勁手一用力穿出水桶。

    “咳……咳……哇……哇……哇……我、我、”李泰爬在地上哇哇連吐好幾口水。

    燕兒連忙錘背,待平息下來,跪道在李泰面前磕頭哭泣道:“少爺饒命啊,少爺饒命,是燕兒不好,嚇道少爺了。少爺饒命啊,少爺……嗚……”

    李泰爬在地上無力擺了擺手:“你哭什麼?少爺我還沒死呢。”心道,老子要真掛了,都沒臉回地府,讓陰官知道自己是洗澡淹死的,還不笑死才怪。那樣,老子真成穿越以來第一位洗澡淹死的優秀人士了。

    看見燕兒拿著一根鞭子過來,李泰一愣,這丫頭不是有這愛好吧。只見燕兒跪到自己跟前,雙手奉上鞭子,低頭道:“謝少爺不殺之恩,奴婢願領責罰。”

    李泰站起身:“算了,算了,哪弄來的鞭子。出去吧。少爺要沐浴了。”

    燕兒慌道:“少爺不讓奴婢伺候?莫不是少爺惱恨奴婢?請少爺責罰。”

    李泰仔細想了想,自己現在身份不同了,又是古代,好像應該有這待遇吧,可是自己長這麼大,兩輩子都是處男,面對一個如此水靈的姑娘脫衣服,實在沒那膽量,可是心裏卻有絲絲的渴望,良久,低聲問道:“你伺候也行,那能不能給我留個褲頭?”說完,不覺的打了自己一個耳光,媽的,這時候哪來的褲頭。忙道:“去給少爺取快布來,嗯,這麼大便可,你會針線活嗎?”

    燕兒跪在地上慌道:“奴婢會!奴婢這便取來。”

    其後的半個小時讓李泰大開眼界,什麼叫手工,這就叫手工,看著燕兒根據李泰的描述飛針走線,不一會便根據自己的身體做出了大炎朝第一條短褲,李泰滿意的點了點頭,走道房間裏穿上一試,正合身,邁進桶裏泡了一會,說道:“燕兒,進來吧。”

    聽到門響,李泰回頭,眼睛一亮,這丫頭,太漂亮了,精緻的臉蛋,再加上凹凸有致的身材已經讓人浮想聯翩,哪成想此時竟然只穿一個紫色肚兜,下面一條綠色衫褲,站在李泰的面前說道:“奴婢伺候少爺。”

    說完,拿起麻布,沾濕了水,一點一點擦拭李泰的身體,李泰本想閉這眼睛,可那顫抖的兩隻玉兔似要蹦出一般在李泰眼前跳躍,燕兒的玉背滑似如鏡,一條細細紅色絲帶系在上面,讓李泰有一種要扯下來的衝動,更要命的是,側面,隨著燕兒的擺動一座玉峰進入眼前。全看見了。

    “少爺……少爺,您這邊鼻子出血了?您別動,仰頭、奴婢去取些布來。”

    李泰摸了下鼻子,欲哭無淚,媽的,封建社會太腐敗了、

    看見燕兒小心的伺候自己,李泰不覺有些感動,拍了拍肩膀:“我膀子有些酸疼,來,給我捏捏。”

    “嗯……”燕兒走到李泰身後,將頭放到自己胸上,輕輕的揉著肩膀,力度適中,舒服異常。良久燕兒又驚呼道:“少爺,您這邊鼻子也出血了。您仰頭,別動,奴婢……”

    李泰揮了揮手,心道,我能不出血嗎,你那、我這頭放在你那裏,柔柔軟軟的,我、我真想回頭咬上一口。這也太考驗人了。
見到燕兒又要取,李泰揮手:“罷了,別去取了,燕兒,跟少爺說說話可好?”

    “嗯,少爺您說。燕兒聽著。”

    李泰躺在桶裏問道:“我問什麼,你答什麼,答的好,有賞,答得不好,嗯,有罰,”

    燕兒手上一緊,良久說道:“少爺請問。”

    感覺燕兒的手,便知道她有些緊張,李泰道:“你也知道,少爺我失憶了吧。”

    “嗯,燕兒聽老太爺與老爺都說過。”

    “哦,那好,那你跟我說說,我以前什麼樣子,喜歡幹什麼。不喜歡幹什麼,都什麼愛好,咦,燕兒,你這胳膊上的傷疤是怎麼回事?”說完,回頭一看,只見燕兒的脖子上,都有傷痕,有的像又鞭子打的,有的卻不知道怎麼弄的。

    燕兒慌道:“少爺,奴婢,奴婢不敢說。”

    李泰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隨後腳下一滑又掉進了水裏,燕兒連忙撈起,沒等燕兒求饒,李泰摸了把臉問道:“說,誰打你的。媽的,我的丫鬟都敢打,說,他還怎麼欺負你了,你身上哪還有傷,你……。”說著說著,發現燕兒低頭不語,李泰猛的一愣,回想起剛才燕兒遞給自己的鞭子,良久才低聲問道:“莫、莫不是我、我打的?”

    燕兒想了想邊按摩邊點頭:“是燕兒不好,少爺管教的對。”

    李泰深深吸了口氣:“那你說說,少爺為什麼打你。說實話。”

    “是燕兒不好,惹少爺生氣了。燕……”

    “我讓你說實話,什麼時候進的府,什麼時候開始挨打,為什麼挨打,說。”

    燕兒慌忙跪道:“燕兒不敢,燕兒不敢,請少爺饒命啊,嗚……少爺饒命。”

    李泰冷冷道:“燕兒,實話告訴你,少爺我真的記不起以前的事情了,你也知道我闖的禍有多大,現在我身邊除了家人就你與我最近,我想聽聽實話。如果你想說,我要聽真話,要是不想說,一會我去找娘親,馬上換了你,從哪來的,回哪去吧。”

    燕兒哭著磕頭道:“少爺,別讓奴婢走了,奴婢願意伺候少爺,少爺想做什麼奴婢都願意。求少爺別敢奴婢走了。”

    “那好,你說吧,我要聽實話,記住,從頭說。來,過來揉揉肩。”

    燕兒走到李泰身邊,輕輕的拿捏著李泰的肩膀,良久才說道:“少爺,奴婢是從五歲被夫人在街上撿回來的,奴婢的爹娘在鬧饑荒的時候都去時了。夫人見奴婢可憐,便帶了回來,賜於衣食,那時,少爺也只有五歲,夫人便讓燕兒做了少爺的通房丫鬟。

    小時還好,少爺幾乎天天纏著娘親,等漸漸大了,交了一些貴胄之子,便天天出去喝酒尋事,心情不好便回來打奴婢,打倦了,少爺便睡著了,醒的時候奴婢要是沒跪在床邊,也免不了打,如今少爺問起,奴婢當說實話,還請少爺別把奴婢趕出去。”

    李泰點了點頭,指著胳膊上的幾條疤痕問道:“這條看起來挺重,怎麼弄的?”

    燕兒道:“那時少爺與幾位朋友在院中比武較藝,便讓奴婢取弓,或許是少爺夜裏著涼,身子沒力。沒有拉開,被朋友笑話,少爺生氣,用刀砍的。”

    “刀砍的?”李泰仔細看了看傷疤,嗯。是砍的,這疤不輕,怕是已經砍到骨頭上了。李泰問道:“那我除了用刀,還用什麼打過你?”

    燕兒低頭說道:“什麼都用,樹條、碗、花瓶、椅子、鐵鏈、鞭子、針……”

    “還有針?哪怎麼打人?”

    “少爺讓燕兒脫光衣服,便用針往燕兒、燕兒胸上紮,說是那叫體繡。”

    你把衣服脫了。我看看,李泰此時已經沒有什麼觀賞的心思了,聽著自己如此種種,簡直就是一個畜生。看見燕兒脫光了上衣,李泰直直的看著兩胸之間的一塊巴掌大深紅色疤痕,上面佈滿了無數的針眼,時間一長,加上沒有消毒,針眼已經深紅色,有的已經感染後解出了紫豆,李泰越看越心驚,一巴掌拍到桶邊大喊:“我操你媽!”

    燕兒噗通跪到在地,低頭哭泣不住的磕頭,李泰連忙跳出水桶扶起說道:“燕兒別怕,少爺發誓,以後再也不打你了,以前都是少爺不對,少爺以後改,啊,別哭了,穿上衣服,”

    燕兒忙磕頭:“少爺……少爺……奴婢再也不敢惹少爺生氣了,求少爺別把奴婢趕出去,少爺要打奴婢決不吭聲。”

    唉,根深蒂固的主僕思想,哪天才是個頭啊。媽的,這個李泰也太不會珍惜了,多好的丫鬟,竟然……竟然這麼糟蹋,活該,媽的。

    看見燕兒不住的磕頭,李泰道:“你先別磕了,少爺問你,少爺以後說話你聽不聽?”

    燕兒抬頭道:“聽?聽,少爺讓奴婢幹什麼,奴婢就幹什麼。”

    李泰點頭道:“那好,我今天就跟你說一遍,以後不許下跪,聽到了嗎?在海州的這段時間,少爺看盡了人間苦楚,咱們都是人,別動不動就跪,你記住,你是我李泰的通房丫鬟,是我最近之人,除了京中和家裏長輩,對任何人都不許下跪,明白嗎?誰要欺負你,你就告訴我。少爺給你出氣,少爺失憶了,以後有什麼事情你經常提點著,知道了嗎?”

    燕兒摸了下眼淚:“少爺,奴婢怎麼能不跪呢?奴婢是僕人啊。”

    李泰道:“跟你解釋多了也沒有,你就記住,除了跪長輩以外,任何人、包括什麼郡主郡王的,也包括我的好友,見誰都不許跪。聽見沒?”

    “那樣他們會笑話咱們府裏沒有管教,老太爺、老爺,夫人會不高興的。別人家的府邸都是規規矩矩的。”

    “這個你不用管,就照我說的辦,只要不是長輩,不管多大的官,你都不用跪,出了事就說我讓的,有麻煩過來找我。我就不信,老子的人天生就是軟骨頭?”

    燕兒點頭:“燕兒聽少爺的。少爺別生氣了,天涼了,少爺更衣吧。”

    看見李泰點頭,燕兒找了些新的內衣給李泰套上,問道:“少爺想穿什麼?”

    “嗯?我有什麼?隨便找一個便可。”

    “那如何使得”走到箱子旁邊打開說道:“這是黑介幘服,為公子朝見陛下貴胄之人所穿,這是冕服,為接聖駕與元帥所穿、這是戎服、為公子打獵之時所穿、這是常服,為公子遊玩之時所穿、這是建服、為公子生辰或則節慶之日所穿、這是胡服,這是晨服、這是內服……”

    李泰一擺手,坐在床上:“行了行了,你覺的穿什麼何事便穿什麼吧。怎麼這麼多東西。”

    燕兒一笑:“讓奴婢說,應穿素服,家門來了貴客,雖說是元帥,但卻沒有公務,此時當穿素服,以示尊重!”

    李泰點了點頭:“行,聽燕兒的,穿吧。我都餓了、”
穿上了衣服,李泰感覺一身的清爽,在燕兒的引領下找到了吃飯的地方,此時元帥與眾人閒聊,看見李泰進來哼了一聲,隨後道:“這還有個王公貴胄的樣子。”

    李泰心裏真是憋火啊,這老頭子,罵也不敢罵,打也不敢打,在自己家裏的地位跟爺爺一樣,想起當初在海州被他一頓爆打之時,蔲英還在邊上助威,算了,認了。誰讓咱小呢。

    走到元帥身邊,深施一禮:“孫兒感謝爺爺千里護送之恩。”說完,跪下磕了三個頭。磕完又說道:“孫兒替娘親感謝爺爺。”又是三個。李泰心道,千萬要討好他,老傢伙太厲害了,估計現在找自己點麻煩,滿屋子裏都沒人幫忙。

    見到李泰如此懂事,大家都很欣慰,元帥點了點頭,示意起來,轉身對李景說道:“三哥,依我看你跟陛下說說,把京城的兔崽子都發配得了,你看,泰兒現在多好。”

    李景笑道:“你呀,把孩子從爹媽身邊拉走連想都不想,還是這個脾氣,我看哪天把芝萌也發配出去吧。”

    “我看誰敢!”元帥站起來喊道:“老子就這一個孫女,我看誰敢從我身邊拉走,我那是親的。”

    李景喝口茶全噴出來了,咳嗽道:“咳……我、咳……我那也不是後的。”

    雪娥站起身拉起李泰,摸著臉笑道:“泰兒現在懂事了,呵呵,多好,你看看,這孩子,好像比走的時候胖了些,泰兒,一會您給二娘講講你在海州的事兒吧,剛才聽四叔說你在海州風光的很呢,呵呵,說說,讓二娘和大家都高興高興。”

    此時李泰心裏很是感慨,誰說後媽對孩子不好?從雪娥的眼神中,李泰能感覺出對自己的喜愛,那是發自內心的一種愛,不是母愛,卻是一種慈愛。

    “好,二娘想聽,泰兒便給二娘講講,但前面的事情泰兒記不得了。”

    一句話說的雪娥眼淚掉了下來,摸著李泰的頭哭道:“好好的孩子,怎麼還失憶了呢,泰兒,你可記的二娘抱著你睡覺時候,你妹妹青竹不讓嗎?你還記得二娘給你做好吃的嗎?明天二娘給你找郎中,咱們找宮裏的……”

    幾句話說的大家心裏都不好受,李泰哽咽道:“二娘,泰兒之時您疼我,泰兒以後一定好好的孝順你……”

    雪娥不住的點頭,不住的擦著眼淚。

    李景歎了口氣:“別哭了,人回來就好,我看泰兒變成這樣挺好的,如今也懂事了,讓你們也少些擔憂。泰兒,陛下要你回京,是要殿上親審,如此一來,定數未知啊!”

    李泰笑道:“在海州的時候元帥爺爺都告訴孫兒了,孫兒也知道目前的形式,孫兒不求多想,能不能赦免了泰兒都不在乎了,大不了一死。泰兒如今能見到爺爺,爹爹與二娘,心裏知足了。泰兒已經在海州的路上死了一次,早就想開了,生死不過就是一口氣,當官便要造福一方百姓,不當官就照顧好家人,富貴總不是最重要的。”

    李景看著泰兒滿臉的歡喜溢於言表,點了點頭:“呵呵,好啊,好啊,呵呵你看咱們光顧著說話了,來人,備席。”

    可算吃飯了,多快餓死了。李泰不覺的摸了摸肚子,元帥說道:“泰兒,是不是缺點什麼?”

    “缺什麼?”李泰一愣。

    元帥笑道:“缺酒啊……”

    李景笑道:“咱們家什麼酒沒有,該管一個孩子要酒。”

    元帥道:“三哥,你不知道,這小子有好酒,上次我在海州親眼看著他藏起來的。”

    李泰苦笑,那是為了回京水土不服用的,那可是用米酒蒸餾出來的六十度啊,發燒,拉肚最好了,怎麼就讓他發現了,在路上不說,回家才說。可是人家提起了,也不敢不拿,連忙哈腰,到外面去拿酒。

    回來之時,看見滿桌子的菜,不覺的咽了咽口水,隨後一愣,問蔲英:“娘,大慶呢?”

    蔲英笑道:“他不和咱們一起吃?”

    “那怎麼行,他不是下人,那是我朋友,要不孩兒與他們一起吃去。”

    蔲英道:“回來,你沒看你大哥不在嗎,你大哥去陪他了,他飯量大,與咱們一起吃怕是好意思。快,把酒拿來,娘怎麼不知道你有酒。”

    “娘,這是孩兒為了治傷寒,拉肚之用的。您聞聞,”說完,打開封蓋,濃烈的酒香充滿了大廳,元帥哈哈大笑:“三哥,怎麼樣?沒騙你吧。哈哈,快、快拿來,老夫嘗嘗,哎,那誰,給老夫弄個大碗來。誰拿杯子喝酒。”

    李泰忙攔住:“爺爺,您還是用杯子喝吧,這酒烈,您先用杯子試試,要是不過癮再換碗。”

    “小兔崽子,老夫什麼酒沒喝過,哼,聽你的,老夫先嘗嘗。”說完,自己倒了一杯,聞了聞,一口幹掉。然後,就見他緊緊閉著嘴,眼睛直直的看著李泰,臉色慢慢通紅。慢慢閉上了眼睛。

    李泰可嚇傻了,別是老頭喝出腦出血了。那自己的罪過就更大了。走上前連忙搖道:“爺爺,您怎麼了。”

    在大家密切注視下,元帥長長的喘了口氣。哈哈大笑:“好酒啊,好酒啊,哈哈,老夫從來沒喝過這樣的好酒。哈哈,三哥,你快嘗嘗,快嘗嘗。來來,你們都嘗嘗。”

    幾人聽到元帥如此讚美,不覺的幹了一杯,李泰看著心裏直哆嗦,那可是盡二兩的杯啊,六十度啊,這幫人瘋了。算了,不管他們了,盯著一個雞腿,直接撕了下來,幾口便吞了下去。感覺肚子裏舒服多了。

    李景喝完後,與元帥一般,閉著眼睛好久,哈哈大笑,讚不絕口。其餘幾人都不住的稱讚,李景忙問還有多少,李泰告訴他還有四罎子,聽完以後,李景忙讓人拿出兩壇。馬上送到皇宮給皇上品嘗。元帥更是揚言要給自己一壇,於是,幾個人很是隨便的就把李泰唯一的一點‘良藥’給分刮了。索性李泰比較聰明。自己在車上留出一壇。

    此時,幾個人頻頻舉杯,席間不時的歡聲笑語,讓李泰感覺到了家的溫馨,沒過多久,就剩下半壇了。正當大家聊天的時候,李泰見到大哥悄悄從後門進來,趁眾人不注意,倒了滿滿一碗,見到李泰笑著看他,示意不要出聲,隨後慢慢的退了出去。

    “泰兒,你講講你在海州的事情吧,陛下與我們都是聽別人說的,今天你就講講吧。”

    李泰咽下一塊像熊掌的東西,隨後大贊,二娘看到連忙把菜端到了他身邊。讓李泰很是開心。聽聞讓他講講海州的事情,便從最開始的醒來慢慢講起。

    此間,隨著李泰的所作所為,大家都提出了不同的看法,當說道在青樓鑒定寶物之時,李景很是開心,後來在的海州盛宴上的表現更是讓大家側目,緊接著便是九月初九單挑四大才子和對仙。直到成立商會,送走第一批學員,李泰整整講了一個時辰。旁邊伺候的丫鬟聽得如此如醉,不知道什麼時候,大廳,門口已經聚集了好些人。

    李景拈須笑道:“泰兒長大了,知道為陛下分憂了。呵呵,好,好。泰兒,時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明早便帶你進宮,是福是禍,泰兒自知吧。”

    提到明天進宮,李泰只是一笑,看見大家擔心的目光,心裏感動,笑道:“不用為我擔心,泰兒明天會使勁渾身解數爭取脫罪。呵呵,時候不早了,泰兒便退下了,爺爺,這個菜是什麼能不能我帶回房裏,嘿嘿,挺好吃的。”

    二娘忙端了過來說道:“看把泰兒饞的,快拿去吧,要是涼了告訴廚子再做只熊掌。咱家還吃的起。”

    李泰謝過,上門外帶著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回到自己的小院。看見屋子裏面有光,輕輕的推開門,看見燕兒正躺在自己的被窩裏,一愣,笑道:“快來,快來,看少爺給你帶什麼好吃了?”

    燕兒笑道:“少爺以前也喜歡吃熊掌。謝謝少爺,燕兒不餓。”

    唉,這古代的丫鬟都比自己有見識,看見燕兒不起身,李泰問道:“你怎麼在這躺著?”

    燕兒笑道:“天涼了,燕兒給少爺暖被窩。等少爺進來的時候就不冷了。暖和一會燕兒就回去睡覺。”

    咦,還有這待遇??
昨夜李泰美壞了,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人給自己暖被窩。看見燕兒這麼照顧自己,很是感動,隨後,倆個人清理掉了半盤熊掌,其實也不是半盤,別人跟本沒吃過,李泰才吃了一塊。當時給李泰幸福的,睡覺嘴都是咧著的。

    “少爺,少爺,起來了……”放下了臉盆,燕兒在邊上喊道。

    李泰翻個身,嘿嘿傻笑,接著睡覺,燕兒看著這個少爺,真的是從裏到外變了一個人,還知道給自己帶吃食,如果以後他還是這樣,跟著這樣的主子,死了都值得了。

    “少爺……少爺,起床更衣了。老太爺一會要帶少爺去上朝呢。”

    “嗯,等一會,再睡……什麼?”李泰騰的坐了起來,雙手搓著自己的臉,讓自己儘快清醒過來,今天可是要見皇上了,在海州混了這麼久,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脫罪嗎?今天可算有機會了,看了看外面的天,問道:“燕兒,什麼時辰了,天還沒亮呢。”

    “少爺,現在過了三更了,快四更了。”

    “啊,這麼早就上朝,皇上有病啊……”

    燕兒嚇的連忙捂住李泰的嘴“少爺少言,天子講究“勤政”,所謂“夙興夜寐”,上朝理事,不敢懈怠。此話千萬不可亂說。少爺,燕兒給您更衣。”說完,開始給李泰洗臉,然後找出黑介幘服給李泰穿上,連忙送出院子。

    來到大廳,看到眾人都在吃早飯,李泰笑道:“怎麼都起來了。”說完,伸了個懶腰,站在原地想了想,走上前挨個施禮:“爺爺早、爹早,娘早,二娘早。嗯?嵐兒怎麼也起來了,快回去睡覺,小孩子,要有充足的睡眠大腦發育才好。聽二哥話,回去睡覺。”

    看見嵐兒通紅的眼睛看著自己,二娘道:“嵐兒聽聞你今早上朝,昨夜一夜沒睡覺。就等著你呢。”

    看著大家對自己的眼神,李泰咬著自己的嘴唇讓自己儘量別激動,可是坐在哪里看見大家無聲的給自己夾菜,眼淚不決的掉了下來。隨後用袖子摸了下眼淚笑道:“不用為我擔心。泰兒在海州的路上都沒事,何況是金殿之上。爹爹,娘,二娘,嵐兒,你們等著我,我與爺爺上朝便回來。”

    其實,他自己心裏也沒底,現在的皇帝什麼樣子自己也不知道,真的要是像古代那樣,一句話不對就拉出去剁了,老子算是白來了,唉,看著滿桌子的親人,雖然只在一起短短的一日,現在死了也知足了,呵呵,至少咱也有親人了。李泰對爺爺笑道:“爺爺,天天這個時辰上朝嗎?”

    李景點了點頭:“是啊,一晃都二十多年了。”

    “爺爺,以後腿上多穿點,清早霧氣涼,您年紀大了,腿疼吧,以後多吃點狗肉,去去寒氣,孫兒萬一回不來,您就把剩下的那罎子酒讓郎中找些藥材泡上,一頓一杯,不可多飲,知道嗎?”

    看見大家都不說話,李泰摸著嵐兒道:“都看著我幹嘛,爹爹,我……呵呵,不說了,吃飯,吃飯,吃完飯上朝,咱也嘗嘗當官的滋味。”

    吃完,大家陪著到了門口,在依依不捨的目光下,李泰與李景坐上了馬車,向東而去。

    此行不遠,便見到許多大門大開,不少的人騎馬、乘轎在團團火把的照耀下,開始向宮中進發,李泰放下窗簾歎道:“五鼓初起,列火滿門,將欲趨朝,軒蓋如市,唉,誠不欺我啊。”

    李景點頭:“泰兒所言甚妙,呵呵,以前泰兒不喜文墨,為何現在便是出口成佳句呢?”

    李泰一聳肩,搖頭:“泰兒也不清楚,呵呵,想如何便如何,這便是所謂的文思泉湧,成竹在胸吧。”

    過了些時辰,聽到前面不時傳來問候之聲,李泰掀起簾子一看,原來已經到了宮門口,紅色的宮牆盡兩丈,中間開著一紅色大門,上面金獸涎環,兩邊站著兩排盔甲錚亮的禁衛,一手握刀柄,一手舉著火把,元帥的兵一樣姿勢,不過眼中卻多了些敬畏。宮門深厚,此時天還沒亮,哪里看的都不清楚,但是門上蒼勁有力的三個大字讓李泰很是佩服,只見寬厚的城牆上面,鬥大的三個金字——丹鳳門。

    路過丹鳳門,經過左金吾仗院,車子便在含元殿停了下來,李泰跟著李景彎腰下車,看見百十多人來到自己的面前向李景請安,李景笑著一一回禮,待眾人見到李泰之時,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對他笑了笑,便算是打了招呼。然後齊齊的站在左邊,等候上朝。

    李景歎了一聲:“唉,都想看我李家的笑話啊。泰兒,一會陛下傳旨,老夫自會為你開脫,雖說老夫位高權重,然不可因公尋私,當真不可為,泰兒你……”

    李泰笑道:“爺爺不必多慮,是福是禍。孫兒自己擔著便是。”

    李景笑著摸了摸李泰:“呵呵,是福是禍,自己擔待,不錯,是我李家的性子。陛下在紫宸殿上朝,這裏不過是臣公等人集散之地,泰兒不必在此等候,隨著這位公公去昭訓門等候陛下召見吧。”說完,看了看李泰,輕歎一聲,走到左邊第一的位置上站好。

    還沒等李泰緩過神,便聽一聲嬌音:“李公子,雜家小貴子,隨雜家來吧。”一個年紀十五六歲的小太監說道。

    李泰仔細打量打量這位傳說中的太監,嗯,不錯,是沒鬍子,呵呵,看起來細皮嫩肉的,但是想到下面被割掉,身體機靈下,笑道:“麻煩公公前面帶路。”

    其實說是昭訓門,不過就類似於後世的收發室的一個房間罷了,裏面面積不大,打掃的十分乾淨,桌子,椅子、床一應俱全,仔細的看了看牆壁,似白似黃,反正挺難看。

    小貴子送上一杯香茶:“公子請滿用,雜家到門外守候,如陛下召見,雜家會傳話給公子,公子若是累了,便在此地休息片刻,雜家告退。”

    李泰起身抱拳:“有勞公公了,公公請便!”

    看見小貴子走出去,李泰躺在床上伸個懶腰,既來之,則安之,先睡一會吧,誰知道陛下什麼時候召見我……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便感覺身旁有人輕輕推著自己,李泰擦了擦眼睛問道:“誰呀?”

“公子快起來,陛下召見!”小貴子說道。

“哦,讓他等……誰?”李泰嚇的一身冷汗,人頓時候精神了許多,小貴子連忙說道:“是陛下,公子,陛下召見你。”

李泰連忙整理了一下衣服說道:“快、快帶我去。”

“請公子跟著雜家!”說完,匆匆離去,李泰跟在身後,頭腦以每秒三百六十轉的速度思考著,隨後,跟著小貴子來到含耀門,路過崇明門,在紫宸殿外等候。一路上,小貴子教了李泰不少的禮儀,弄的李泰苦笑不得,真的要見到皇帝了,心裏不免緊張。

 見到小貴子上前通報,一會,殿中傳出一道洪亮的聲音:“陛下有旨,宣李泰覲見!”

 “李公子,陛下叫您呢,千萬別往了規矩!”小貴子在旁邊提醒,李泰笑了笑,深深吸了口氣,整理了一下衣衫,抬頭挺胸出現在了門口。看見左文右武的官員站著整齊的看著自己,李泰瀟灑一笑,抬腿邁入紫宸殿!

 啪!

“哈哈……哈哈……哈哈!”各位大臣被李泰這個動作逗的實在有些憋不住了,就連皇帝陛下都轉過頭去笑了幾聲。

李泰心道,媽的,誰修的這麼高的門檻,要卡死我啊,站起身來打掃一下身上的塵土,目不斜視,筆直走到陛下不遠處跪倒磕頭:“參見陛下,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家都在看著李泰,良久也不見皇上說話,不是心裏都在揣測陛下的意圖,就連剛才的意外也在陛下無語聲中猛的降到了零下。

“下跪何人?”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

李泰不敢抬頭,但是語氣不卑不亢道:“草民李泰拜見陛下!”為什麼叫草民,李泰想了很久,第一,本就是犯人,但是自己不能叫,打死不能承認,今天來得目的就是脫罪。第二,雖是宰相之孫,公主之子,但現在畢竟是有罪之人,還是少往他們身上貼金了。而且,即使宰相的爵位也輪不到自己,上面還有爹呢,爹下面還有大哥,自己最多算是草民了。

李泰哪知道,他一進宮便引起了朝堂爭辯,有以宰相為首的一干人等挺自己的,有以兵部尚書為首貶自己的,總之鬧的很是激烈。

正在李泰躊躇之時,聽到頭上傳來一道哄音:“李泰,你於麟德二十三年二月初九殺害兵部尚書之子,你可認罪?”

李泰楊聲道:“陛下、李泰……”

“太后駕到……”

嘩……滿朝聲噓四起,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李泰進宮之時來,許多大臣包括陛下都向李景看去,李景搖了搖頭,表示跟此事無關,可是誰信啊,按理說陛下都這麼大歲數了,怎麼可能還有娘呢,這皇太后不是別人,正是英之目,天雷的髮妻——穆香雪,那日一戰,天雷保護當今陛下脫險,並把他送上了九五寶座,登基後,方圓和顧及兄弟之情,將英認做女兒,按照古代長嫂如母的說法,將天雷的髮妻封為太后。

 方圓合連忙走下寶座出門迎接,李泰此時也不敢抬頭,不管人家怎麼鬧,自己只能看著地面不吭聲。

“大嫂,你怎麼來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哀家來看看自己的寶貝外孫,都說天子犯法與庶民都罪,今天想來見見外孫最後一面。”

“大嫂,您這……”

方圓合話音未落,外面喊道:“護國元帥駕到……”

方圓合歎了口氣:“你來幹什麼?”

元帥道:“唉!來看看我這孫女婿最後一面吧。”

“皇后娘娘駕到……”

一會,一個女聲傳來:“臣妾參見皇上。”

“後宮不得幹政,你不知道嗎?”方圓合冷冷說道。

只聽一笑聲嬌笑:“皇上息怒,臣妾是來陪太后的,她老人家歲數大了,不方便,臣妾信不過外人,便自己來伺候太后,呵呵,姐姐,您說是吧。”

“呵呵,是啊,是啊,老身最近身子骨越來越不好,有妹妹你操心怕是能多活一陣子。哀家還要謝謝你呢。呵呵。”

亂了,全亂了,此時李景已經亮出了自己的底牌,打的皇上與兵部吏部措手不及,正當李景暗喜之時。李泰聽到後面又多出一個聲音:“陛下,京城所有將領在光明門等候見駕,求皇上秉公辦理。如此事不平,以後京中貴胄之子將無法無天。”

方圓合聽聞大怒:“你們……你們……好啊,你們這是逼朕下手啊。”說到這,回頭來到李泰身邊,對著跪在地下看地板的李泰就是一腳:“都他媽因為你個兔崽子,弄的現在朝廷人心渙散,兵不成兵,將不成將,為了你,皇太后,護國元帥、太后都來給你撐腰,好……好……既然門外將士都要朕秉公,來人,把所有王公之子都叫出來,讓他們都來看看朕是怎麼秉公的,諸位愛卿隨朕擺駕含元殿。今天咱們就把此案做個了斷。”

李泰跟在後面,趁人不備時抬頭看了看眾人,不用問,其中身穿龍袍的是皇上,李泰仔細打量了一下龍袍,剛回海州之時看到爺爺穿龍袍就嚇了一跳,今天仔細一看,原來皇帝身上穿的是五爪金龍,而爺爺身上穿的則是四爪水龍。仔細回想一下,第一次見到元帥的時候也是這樣。往上看了看,終於看清楚這個天子的面容,一個子形容——帥!四個字形容——真他媽帥!一個年紀六旬的老頭,雖說已是一頭銀髮,但濃眉含鷹、不怒自威,一雙炯炯有神的龍顏,仿佛能看透世間一切虛幻、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王霸之氣。一尺長的陰須隨風飄蕩,六尺身軀筆直的站在殿門口負手而立,棱角分明的嘴唇輕輕上揚,沒有慈愛,卻有一絲陰冷。

他的身邊,站著一位尼姑,年齡與天子相仿,乾淨白皙的皮膚,慈眉善目、雖身穿道袍卻掩蓋不住貴氣,不管看著哪里,都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此人最大的特點便是眉心當中有一顆紅痣、讓人望去,仿佛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李泰暗想,此人應該是皇太后吧。嗯,我應該叫姥姥。看著邊上挽著她手臂的女子,年紀與她相仿,卻是異常華貴、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是滿頭黑髮、白皙的圓臉、柳眉笑眼、身材高挑有致。李泰暗道,這哪像個皇后,分明是一個模特嘛!怎麼保養的。

此時看見眾人都陸續的來到含元殿中,李泰打量了一下,這個殿除了大就是大,用眼睛打量,至少有一千平方米!

外面已經陸陸續續的走進了許多和李泰年紀相仿的子弟,李泰這才明白,京城中並不是他老大,各個王公之子簡直如過江之鯽,各個衣衫華麗,一身傲氣,此時已經進來七八百人,男女都有,看著李泰的眼神也是千奇百怪,有的是幸災樂禍,有的卻是似聞不見。反正就是沒有一個可憐自己之人。

李泰正在觀瞧之時,忽聽外面喊道:“太子駕到……長公主駕到……”

謔!李泰心中苦笑,這下好了,中央的領導我全看見了。

======由於今天有些事情剛剛回來。更新的比較晚。對不起大家了。嘿嘿,終於會分卷了=========
京城軼事第七章為自己翻案
隨後,眾人紛紛與太子、長公主見禮,李泰此時恢復了看地板的樣子,至於他們長的什麼樣,肯本就沒看見。

“參見父皇、母后、皇太后、”

“天逸參見參見父皇、母后、皇太后、”

 方圓合點了點頭“來了,都坐吧。咱們閑言少敘,今天便把李泰的案子審個明白。”說完,指著下麵的大臣說道:“你們這裏有的是朕的愛臣,有的是朕的愛將,有的是朕的兄弟,更有人救過朕的性命,但這便是爾等倚仗嗎?為了這個紈絝,當兄弟的給朕臉色,當臣子的給朕壓力。今天讓你們過來看看,別說朕不秉公。如今朕親審此案,不管結果如何,以後必不可翻案,爾等明白?”
  
“臣等惶恐……”眾臣跪地喊道。

“你們惶恐個屁,現在朕惶恐才是,今天過後,不知道誰要與朕結怨了。”方庭合越說越氣,看著下麵貴胄子弟罵道:“你們這些小兔崽子,仗著老子的功績,有的封了公主、有的封了郡王、還有不少封了校尉,今天你們給我記住了,要是誰再敢橫行京城,鬧到朕這裏來,別怪朕不給你們祖輩情面。宗人府何在?”

眾臣中走出一人俯身道:“臣在!”

 “拿出案宗,將此事原原本本的告訴在場之人。”

“臣遵旨!”說完,拿出一本冊子朗聲道:“麟德二十三年二月初九兵部尚書之子被害一案宗人府查卷:

 當日申時,兵部尚書史維龍抬著愛子屍身到宗人府、狀告李景之孫李泰于當午聚眾鬥毆,當場用鐵棍擊斃史青、史維龍要求宗人府秉公辦理。還亡者公道。其後,宗人府找來在場家丁,核實無誤,便到宰相府中抓人,而李泰也當場承認此人是被他擊殺,由於李泰身份特殊並拒捕,宗人府不敢傷其姓性命,李景親自將其押送府衙,宗人府便開始審核當日事由。

 經李泰供述,二月初八晚酉時,他獨自一人在街邊醉酒,恍惚中看見有群人調戲一名女子,便罵了幾句,那人聞聽後轉身走過來,看見自己後大聲嘲笑,李泰受不過,便與之動手,奈何勢單不敵,便與其邀出明日未時相鬥與善通坊,待史青殺到,李泰帶領四十名家丁好手與其互鬥,亂中,不知道誰喊一聲‘公子死了’便紛紛逃離,李泰見事不妙,便躲入府中,未過多時,便在李景帶領下,到宗人府伏法。此後,根據李泰供述找到了殺害史青的鐵棒,並供出與其助陣之人,待史青家丁一一證實後,宗人府收齊人證物證後,交于陛下御覽!今陛下親審,人證物證皆在殿外。請陛下定奪。”

  宗人府念完,此時下面噓聲不斷,說白了,就是紈絝之間逞兇鬥狠之常事,無非是傷了人命,加上背景才鬧到陛下這裏。

  李泰聽完也點了點頭,原來是聚眾鬥毆啊,嗯,看看再說。

“都給朕靜靜,廟堂之上,如此喧嘩,成何體統!”方圓合道。

 此時,右面的大臣中走出一人,年紀似乎比李景小了許多,頭髮花白,六尺身高走起路來搖搖欲墜。身穿褐色三爪水龍袍、臉色蒼白,寬額方臉、濃眉下一雙眼睛狠狠盯著李泰,雙唇微抖,來到殿中撩袍跪地哭道:“陛下,請陛下為老臣做主啊,老臣三代單傳,就此一子,如今慘遭李泰毒手,令我史家絕後。犬兒頑烈雖死不足恕其罪、臣有失管教之責!但老臣失子之痛望陛下明鑒,我史家也算名門,卻被李泰滅了香火,讓臣如何面對列祖列宗,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李泰乃宰相之孫,其父更是身居將位,卻知法犯法、理應罪加一等,此事不了,臣死不瞑目啊……陛下……嗚……陛下,請為臣主持公道啊。”

方圓合長歎一聲:“愛卿平身,人死不能複生,還望愛卿節哀,你切站於一旁,朕自會為你主持公道。”

李景走出道:“陛下……”

 方圓合抬手道:“三弟,今多說無益,還請三弟,太后,甚言。今日朕親審此案,諸位看著便是。李泰,抬起頭來。”

李泰抬頭看著皇上,雖是跪著卻腰板筆直面無懼意,方圓合閉上眼睛長歎一聲道:“當日將你發配海州,是朕想保你一命,奈何群臣激憤,說朕辦事不公,雖然你在海州有些建樹,替朕安慰災民,帶朝廷施德,朕心甚為,但國法難容,包括朕也不能徇私,雖說令祖是朕之兄弟,但滿朝臣子大半都是有恩於朕之人,做為朕,寧可負恩,不可違國法。你可明白朕的苦心?”

 李泰道:“草民讓陛下心焦,是草民之罪!望陛下保重龍體,保我大炎萬年鼎盛!草民一死微不足道,如能填平史大人喪子之痛,李泰甘願撞死於殿前。一切都望陛下明斷。”

“呵呵,好,有點氣魄,時才宗人府以把案宗告與爾等,此案已於二月初七那天朕審過,也問過一一人證,見過物證,仵作也做了核驗,今天叫你來就是問你還有何話說?”

 還未等李泰答話,一個聲音傳來。“好,泰兒,有其祖風範,哀家今日到此見你一面,此行不虛!”

 方圓合歎了口氣說道:“大嫂!朕知道大嫂功力精湛,皇宮之中難逢敵手,如攜此人飛馳而去,即使有朕的命令,想來眾將士也不敢阻攔,如大嫂如此行事,便是敗了李家的名聲,敗了大哥的名聲啊,大嫂,三思啊!”

 “這……”穆香雪眼眶欲紅。看了看李泰,長歎一聲,淚珠滾滾而下。

 方圓合歎了口氣:“泰兒,不是朕不疼惜於你,算來你還是朕的幹外孫,小時朕也曾抱著你,加上你們李家與朕確有神情,于情於理,朕都要放你一馬才是,前番將你發配,實在是朕之私心。天合到這裏來鬧,朕也准她陪你去海州,讓你殘活於世,奈何史維龍憶子成狂。對你不依不饒。咱們大炎建國時日不短了。不少王公大臣都是朕之親友。其下子息難免有些傲氣,好勇鬥恨在所難免。如今廟堂以成水火,所有王公都在看著朕,本來朕想你回京後將功抵罪。奈何人言可畏。所有大臣把朕推在了風口浪尖之上。如不殺你,不可正國法,京中子弟便會依仗門庭橫行京城。這是朕最不願意看見的。所以,今天便是朕負你之日,泰兒,朕會在你的墳前留下封號的。也算是朕對你的報答了吧。唉~你還有何話可說?”

看著李泰跪在那裏低頭不語,良久不曾說話,史維龍更是眼角發顫,就在眾人都覺的事情有了斷之時,李泰朗聲道:“陛下。草民有話要說。”

“哦,你切說說看。”

李泰抱拳道:“草民想問陛下,將草民發配海州算是懲戒嗎?”

“這……”方圓合點了點頭:“當然算是懲戒,奈何臣子不憤,所以朕要親審。”

 李泰道:“就算是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今日陛下親身,要的無非是死於不死的結果,如若不死,那麼草民發配海州便算是懲戒,如今草民奉旨回京,便是陛下結束了草民的活罪。草民回京便是兩條路,其一,如死,則人死案消,其二,如不死,便不必擔任任何罪責,恢復一切。草民說的可對?”

“這……”方圓合看了看李泰,總覺的哪里不對,但是還說不出來,又看了看列位臣公,點頭道:“朕本金口,怎可出爾反爾,如你不死,便是活罪待盡,諸位愛卿,朕說的可對?”

 竊竊私語後,大臣附身道:“陛下聖明!”

方圓合道:“你也聽見了,朕說話算數,你還有何話說?”

李泰要的就是這句話,前世的偵探小說自己看了不知道有多少,推理算不上強項,但是翻案,尤其是為自己翻案,應該是沒什麼問題。想到這裏信心大增,對陛下抱拳道:“請陛下讓宗人府帶人證、物證!李泰要為自己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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