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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重生之民以食為天 作者:惜花憐月 (已完成)

【卷三】 第一百六十二章 真假李泰
    元帥分析的沒錯,待李泰的人員撤離后,投石車竟然不動了。但李泰并不后悔,按照射程,巨弩可以到達此處,但如果加上沖天雷的重量,定然射不出那么遠,唯今之計,只有讓投石車再進一些怕是還有把握。

    “大人,那個鐵家伙又上來了。”

    李泰來到城牆上向下看去,只見遠處的鐵皮戰車又開始緩緩向前移動,看著遠處投石車的距離已經進入射程范圍,李泰嘴角揚起一絲微笑,來到城下言道:“一會大家拿起弓箭,綁上沖天雷往鐵皮車上砸,只要咱們站在城牆上,投石車定然會投石,其后大家馬上撤離,咱們安裝巨弩要比投石車快,只要他們發射完一次,咱們的巨弩就可以射出去。大家千萬要注意安全。”

    說完,開始組織人登上城牆,這邊盡萬人剛往城牆上一站,那邊的投石車砰的一聲全部發動,其后守城之人迅速撤離。雖說沒有砸到人,但一萬多快巨石的威力立刻將寬大的城牆砸出了大小不一的坑,有的地方,城牆已經有些裂口了。

    李泰一揮手,趁著投石車未完成裝石,眾人馬上開始安裝巨弩,其后套上如棒子粗的沖天雷,對著正在緊張工作的前方開始攻擊。

    嗖

    六千只巨弩帶著沖天雷呼嘯而起,接著划過一條弧線落入投石車範圍之內……

    砰!砰!砰!

    幾千聲巨響傳來,震得李泰自己這邊都聽不到說話,看著遠處的投石車轟然倒下一大半,城牆的兵卒頓時揮舞這兵器大聲吶喊,但在李泰的耳中,聽著聲音卻不大,不過從他們激動的眼神中。能感覺到大家此時士氣高漲。

    或許是損失的太多,或許是被李泰的沖天雷鎮住。對面地軍隊都慢慢的撤下,最近得也都跑出了巨弩地射程范圍,看著城下被炸壞的鐵皮車,李泰嘿嘿一笑,唉。今天又有收獲了。剛要命人打開城門出去收繳,突然聽到身后喊道:“大人,大人,您為什么開城門!”

    李泰回頭見到是王平,先是一愣,隨即言道:“開城門不過是為了取回鐵皮車啊。怎么了?”

    “屬下問的是,你為什么開啟城西。城東的城門!”

    “什么?”李泰頓時嚇出一身冷汗:“我什么時候下令開的?”

    “那些兵將都說是大人您讓開地。現在、現在吐蕃士兵已經沖上來了。正在城門處混戰!”

    聽到此處。李泰沒有細想,連忙騎上紫云向城中喊殺聲沖去。來到城東,看見無數的吐蕃士兵正在往里沖殺,李泰騎在馬上喊道:“全部退后,全部退后!放下城門。”

    砰聲悶響,鐵閘轟然關下,幾萬吐蕃兵卒立刻與城門失之交臂,李泰未敢停留,立即跑向城東。遠遠看見芝萌帶著兵卒在城北處死撐,李泰連忙喊道:“關閉城門。關閉城門!”

    芝萌見到李泰跑來,氣的銀牙之咬,待城門落下,索性講城內的兵卒殺光后對著李泰喊道:“你為什么要開城門!”

    “我……我沒讓開啊!”

    “這城門沒有你的命令何人可開?連守城之人都說是你和南山前輩親自吩咐的。說什么援軍馬上就要。要開門迎接。”

    “呸!我什么時候說過?”李泰沒有時間與芝萌爭吵。叫來守城之人問道:“說,為什么要打開城門!”

    那人言道:“大人。您不是說立即打開城門。陛下的軍隊馬上就到嗎?”

    “我說地?我什么時候說地?”

    “就是半個時辰前。大人不是與南山前輩一起來過嗎?”

    “半個時辰前我正與潘將軍在城南守城,如何能在此處!”李泰說完,站在那里不語,看到兵卒很是冤枉的眼神,不由言道:“算了,既然關上了就別再提了,我……”

    “公子,公子!”

    見到大慶過來李泰言道:“何事?”

    “大人,城東守門的兵卒說是你讓開的城門?你何時讓的?”

    李泰嘆了口氣,長嘆一聲:“老大,半個時辰前咱們不在一起嗎?我能讓他們開城門嗎?再說了,師傅也在城牆上看著呢。”說完,回頭問芝萌:“你什么時候看到城門打開的?”

    “哼,我去城北巡查,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城北開了,一問將士,都說是你讓開的。”

    “不對,這事不對,先說這些士兵不可能叛變,就算是叛變了,也不能在兩處同時打開城門,況且,這城門開啟至少要幾十人才行,怎么可能叛變呢?難道有人冒充我?”李泰想到此處,身上唰的一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靠,聽說古代有易容術,不會是真地吧。說完,轉頭看了看芝萌,又看了看大慶言道:“你們知道有易容術嗎?”

    兩人一起點頭:“知道!”

    “我靠!真有啊,不能有人冒充我吧?”

    李泰說完,芝萌與大慶彼此相看一眼,良久點了點頭:“怕是可能。如果真是如此,難道連南山前輩都有人假冒?”

    “可就算是冒充我,他畫的再像,你們也看不出來?”

    兩人搖頭,芝萌言道:“如有冒充之人,多是用羊羔皮做的面具,即使近在咫尺也是難以發現。如果說真有人冒充,也不無可能,河州此時混亂異常,進來什么人都不清楚,這次開城門,下次就不知道該干什么了。你要小心啊。”

    看到芝萌關切的眼神,李泰笑了笑,本想借著這次機會道歉,一想戰事要緊還是算了。琢磨一會,李泰笑道:“不怕,從現在起,咱們用暗語!有了暗語,別人冒充不了。”

    “暗語?”芝萌言道:“何為暗語?莫不是江湖上說的黑話嗎?”

    “這本官就不清楚了,但有了暗語,只有接上來地人才是真地。接不上來的人自然是假地了。估計此時冒充之人還在河州城內,你們現在把口令傳下去,所有千夫長以上的人必須要知道口令,士兵不能知道。嗯,這個口令就是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李泰說完,自己都笑,唉,這可是正宗的暗語啊。

    兩人點頭記下,都分別去傳令暗語,李泰看著安穩下來的河州,對著百姓安慰了很久,便要騎馬回走,突然一個兵卒趕上來喊道:“大人,大……”見到李泰回頭,那人本能的往后腿了兩步,掉頭就跑。

    “站住!”李泰飛身下馬,幾步擋在那人跟前,還未站穩,便見櫻槍向自己刺來,李泰唰唰退出兩步剛要還手,那人一愣:“您,您真是大人!”

    行了,現在終于確定,肯定有人冒充我了。李泰笑了笑:“嗯,是本官,怎么?剛才見到與我一樣的人了?呵呵,你應該信心一點才是嘛,就算能冒充本官的相貌,可是這功夫能冒充嗎?說,又怎么了?”

    兵卒忙到:“大人,您快去城北瞧瞧,剛才有個大人把蓉兒姑娘擒跑了。”

    “我靠,你不早說!人往那邊跑了?”

    “好像是往糧庫那邊跑了。大人先別擔心。南山前輩去追了。”

    李泰沒說什么。調頭就往河州屯糧之地跑去,邊跑邊琢磨,這蓉兒要是被李泰玩了,潘爺不得弄死我啊!李泰此時越想心越驚,騎著紫云沒命的跑,待來到糧庫,發現這里鎮守的士兵都直直的看著自己,李泰喊道:“剛才是不是有個與本官一樣的人過去了。還帶著蓉姑娘?”

    那些人點了點頭。

    “往哪跑了?記住,見到那人立刻拿下。死活不論。”說完,將自己的官府一脫喊道:“瞧見了嗎?此時河州動亂,有人冒充本官,記住,穿官服的是假的。人往哪邊跑了?”

    大伙此時依然不說話,很是整齊的往右面指了指,李泰會意剛要離去,連忙吩咐一人到城南將潘將軍和貼身的四獒帶過來。說完駕起紫云向著糧庫深處跑去。

    這個糧庫都是一些水泥的糧囤,李泰本就擔心有人防火,所以在用水泥做好,但這個糧墩少說也有几百個,藏到哪里都不好找,如果晚了一會,蓉兒真要是有個閃失,自己可怎么跟大慶交待啊。

    或許老天爺照顧李泰,正當他在糧敦中找人的時候,見到南山的身影閃了一下。李泰几步趕了過去,見到南山正對著假李泰怒視不語,著假李泰見到南山,慌張的用匕首放在蓉兒的脖子上后退:“你們、你們別過來!”

    “嘿嘿,咱們有話好說,兄弟,你是不是我走散多年的同胞啊

    自以為聰明的李泰,此時也沒想到,連身后的南山都是假的。
【卷三】 第一百六十三章 營救蓉兒
    “嘿嘿,咱們有話好說,兄弟,你是不是我走散多年的同胞啊李泰連忙醞釀感情就要上前,見到假李泰用匕首往蓉兒的脖子上一抬:“別別過來!”

    “兄弟,你要什么?哥哥都給你,咱們真是一個娘啊來,讓哥哥看看你屁股上是不是有塊胎記!”李泰邊說邊向前靠近,不時觀察一臉驚慌的蓉兒,看來她是被點穴了。要不然早就喊了,就在自己心里想著對策的時候,渾然不知道已經邁進了兩人的包圍圈。

    假李泰看了看左右言道:“我、我不想冒充你的,可是我、我沒錢了。”

    “我有,我給!”

    “真的?”

    “真的!”

    假李泰好像點頭想了想,又抬頭問道:“真的?”

    “真……”李泰話未說完,就見對方講匕首飛向自己,本能的往后一退剛要避開,突覺背后掌風襲來,李泰暗叫不好,突然想起有人也在冒充南山,但就這么一點時間,足夠對方出手,此時李泰身在半空,假南山躍起對著后腦便是一掌,李泰無法,一泄真氣要降下來,南山在他身后一笑,另外一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的后心之上。

    噗

    李泰此時的身軀只能用風箏開形容,隨著假南山一掌打出,李泰噴出一口鮮血,臨落地之時,袖子一甩,一把飛刀射向露出微笑的假李泰,接著身子撞到了旁邊的糧囤之上。巨大的沖力讓他地身子好像散架了一般。但此時蓉兒未救,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暈倒。索性咬緊牙,對著飛來的假南山就是一陣飛刀,其后座在地上不語。

    假南山被飛刀擋住,不由的心中一驚,好快的刀,此人內力怕是已經盡失,竟然還能發出這么快的刀?年紀輕輕,功力深厚啊。他怎么也想不到。李泰撞到糧囤之上還有力氣還手,看見飛刀射來,假南山在空中一個轉身,落地之時,右肩上竟然被割出了一道口子。

    “呵呵,李泰。好本事,如今能在江湖上傷我之人,怕是已經不在了。”看著苦苦支撐的李泰,假南山哈哈一笑:“你馬上也就要不在了。”

    李泰此時嗓子發甜,本想憋住一口氣,但誰想居然從鼻子里噴出了鮮血。看著假南山慢慢的向自己靠近,李泰掙扎的起身,斜眼瞧了一言假李泰,自己剛才在空中的一刀竟然沒有射到他,此時蓉兒還在他地手上慌張的瞧著自己。

    扶著糧囤慢慢站起。李泰腦中迅速的商議對策。此時自己體力已經不行了,根本不可能打過他們兩個,但自己也不能跑,今天就算死在這,也得對潘哥有個交待,可想著想著李泰一愣。不對啊。我為啥要死?媽的。不就體力不行嗎?可是我會說,我拖延時間總行吧。

    “你、你別過來!”李泰邊說邊貼著圓形的糧囤慢慢的向后退去:“二烏達給你了什么條件?我可以比他給地更好!”

    “呵呵。條件不主要,主要是本座要拿你人頭!”

    “你是什么人!多少你的讓我死個明白才行。”

    “呵呵,本座是什么人,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是本座設計把你引來,是二烏達取你的人頭便好了。小子,別浪費時間了。殺了你,開了城門。只要吐蕃大軍進來,這事就算完了。”說完,看著后退的李泰,假南山一笑,提起真氣對著李泰飛起便是一掌。

    “操你姥姥!”李泰喊完,轉身就跑,反正個糧囤是圓形的,李泰便繞著糧囤沒命的跑,斜眼一瞧,蓉兒居然倒在地上看著自己,李泰一愣,那個假李泰呢。

    突然感覺頭上掌風猛烈,李泰一個驢打滾從側面跑走,用盡回身力氣向左一閃,其后向右一閃,接著回頭便是一刀。

    那假李泰以為李泰要逃,緊追兩步剛要伸手,突覺胸口一悶,低頭一瞧,一把飛刀落在了地上,看著飛刀,假李泰也是嚇出一身冷汗,幸好自己還穿著內甲,要不然這一下便要了命了。

    此時假南山也來到他身邊,李泰望著他們心道,別說,畫地真是太像了,難怪城門的將士認不出來?看著他們慢慢逼向自己,李泰嘿嘿一笑,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流了出來。自己跑是絕對跑不了,但是可以拼了一條命抓個墊背的。抓誰呢?嗯,還是抓假李泰吧,不然真放他出去,開啟城門就壞了。想到這里,李泰一刀甩向假南山,假南山早就時時警惕,見到銀光飛來,立刻向左挪出一步,而就這一步,足以讓李泰在甩出一刀,直奔假李泰的眉心!

    此時假李泰見到南山向左一閃,心中大喜,見到李泰空擋,猛地向前一扑,誰知道竟然看到李泰嘲笑地眼神,接著便是一道寒光,自己被牢牢的定在了地上,慢慢閉上眼睛向后倒去……

    噗

    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李泰已被假南山一掌擊在前胸,貼著糧囤慢慢倒下,李泰心道,兩天了,小爺噴了三次血,終于噴完了……

    “公子!公子!”

    “休傷我徒兒!”

    聽著后面的聲音,李泰的眼睛已經睜不開了,他知道,就算是他們來了。自己也活不成了。割線*********************

    “道友,泰兒如何?”“雖說傷了內臟,本貧道給他改過體質,并且移過穴位,那人一掌檀中,一掌后心,如不是泰兒移了穴位,此時怕是也不行了。但目前他的身體與常人不同,雖說傷了內臟,卻也可以活命!估計今夜便能醒來。燕兒,把此藥給他扶下。”

    “我來吧!”芝萌的聲音在李泰耳邊響起,感覺溫熱地勺子貼在嘴邊,本能地往下咽了一口,心里甚是欣慰。感覺一滴水落在臉上滑緊嘴里,居然是鹹的?

    “芝萌啊,您別哭壞了身子。南山道友說了,泰兒今夜便能醒了。蓉兒也無事,如今城牆之上有元帥坐鎮。今夜怕是無礙。你也休息一會吧。”

    “不了,我要陪著他,爺爺您睡一會吧,其餘之人都出去吧,河州非常時期,燕兒、凝兒留下便可!”

    李景嘆了口氣走出,芝萌用勺子輕輕地喂著李泰,不時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再次低頭,眼淚掉進了藥中。

    “姐姐……”

    “凝兒妹妹,燕兒,你們都累了,快去歇息一會吧,天亮之時我還要帶兵守城,你們還要照顧他,此時不是推搡的時候。你們也去休息一會吧。過一個時辰再來替我。”

    聽著門響,李泰知道凝兒燕兒已經退了出去,感覺自己的手被抓起,放到了滑嫩的臉龐之上,芝萌輕輕貼著李泰的手閉目不語,良久眼淚滾滾而下:“哥哥,千萬別丟下我。芝萌此時已經離不開你了,不管你到哪,都要帶著芝萌!”一開口,芝萌的眼淚忍不住的滾滾而下,聲音變的異常悲泣,本是如火一般的女子,此時在李泰的病榻之前竟然如水一般溫柔,摸著李泰的臉,感覺著他的溫度,芝萌言道:“你知道嗎?你從海州回來,我便感覺你變了一個人,從骨子里已經完全不是那個人了。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是什么改變了你。但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歡我的。是不是?我苦練一身的武藝,本想保護與你,見到你功夫如此了得,竟然將你的性命不放在心上。誰知道,這才幾天的功夫,你接二連三的遇刺,你該讓我如何是好啊。哥哥,如果你真的醒不來。芝萌定然陪著你。芝萌到陰間也做你的妻子。不在讓你被別人傷害。”說完,已經泣不成聲。

    “咳……”一聲輕咳將芝萌的神智拽了回來,看見李泰眼皮下的眼珠在動,芝萌言道:“哥哥,你能聽見我說話嗎?要是能,你把嘴唇長開!

    看見李泰微微長開嘴唇,芝萌笑著連忙擦拭眼淚:“你渴了吧,等一下!”說完,連忙取來水用小勺子一點點的喂他,看見李泰的喉嚨再動,芝萌知道他是渴了,因為失血的人都會很渴,如今能喝水了,性命定然能保住。想到這里,芝萌把一小碗水都給李泰喂了進去,見到他的嘴角揚起一絲微笑,芝萌蹲在炕邊抓著他的手笑了笑。不知不覺的慢慢睡去。
【卷三】 第一百六十四章 將計就計
    次睜開眼睛,李泰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自己的身子似乎恢復了許多,想起當時的慘況不禁一笑。媽的,這几天怎么了?為何凡事都不順呢?揉了揉腦袋,晃了晃脖子,嗯,還行,感覺良好。

    房門再次打開,見到凝兒燕兒向自己走來,見到李泰睜著眼睛微笑,凝兒連忙上前握著李泰的手喜極而泣:“相公,您醒了?”連忙擦拭一下眼淚:“感覺哪里不舒服?昨夜平遠禪師送來了一顆什么藥丸,據說很是稀有,沒想到今早便醒了。”

    燕兒上前看著李泰:“少爺,您餓了吧,您都昏迷兩天了。怕是早就餓壞了,燕兒給您做飯去!”轉身離去,燕兒自言自語:“應該多喝些米粥,做些馬肉吧。”

    李泰試著起床,發現身體力氣恢復不少,不由的對凝兒言道:“今是什么日子?”

    “臘月二十九了!”

    “吐蕃那邊怎么樣?”

    “最近几天攻的甚猛,光投石機就用了兩萬多輛,咱們的城牆雖說被砸傷一些,卻是沒有大礙。昨天夜里還攻了一次,不過卻沒什么成效!”

    沒過多久,燕兒送上吃食,李泰這几天體力消耗異常嚴重,不覺的飯量大增,人是鐵,飯是鋼,吃完了一頓,渾身也感覺長了不少力氣,隨即穿上衣服在凝兒的陪同下來走出縣衙。

    “大人出來了……大人出來了……”

    走出縣衙李泰一愣,原來此時有近百人都在衙門前等著自己。其中有一婦人上前言道:“大人,民婦聽說您累病了,心里放不下便過來瞧瞧。這是民婦家里的雞下的蛋,請大人收下。補補身子吧。民婦的男人已經上了城樓。這四周都是吐蕃的兵卒,不然就可以到惠山之上給大人打些獵物了。”

    其后,大家都拿出了一些吃食送給李泰,李泰笑道:“諸位鄉親們,本官沒那么嬌貴,這眼看過年了,大家備點年貨都不容易。都拿回去吧。呵呵。再說,現在衙門所有地人員都是城上吃飯。本官這一出衙門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也沒人做不是?不如這樣,家里有打仗的。你們把這些吃食送給他們吧,他們吃了。怕是能多殺几個吐蕃兵卒,這比本官吃了都管用,拿回去吧。”

    眾人說不過他,便在一片噓寒問暖的聲中離去,李泰嘿嘿一笑:“本官人緣還是瞞不錯的嘛。”說完,上馬向城門處跑去。

    來到城牆之上。眾人見到李泰都連忙趕了過來。發現李泰真的無事不僅異常高興,李元霸言道:“兄弟,你可嚇死哥哥了。你真有個閃失,哥哥得哭死。咱們爹都說了。你要是去了,咱爹也不活了。”

    “切,哭啥?一個李泰倒下去,百個李泰站起來,回京讓咱娘生他一百個,到時候……啊!”

    李安民上前一腳:“剛有個活氣你就找揍。你娘給誰生?”

    “當然給您……哦,忘了,那時候您也隨孩兒去了。”李泰說完,嘿嘿一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孩兒有點迷糊了。”見到南山笑瞇瞇的瞧著自己。李泰上前抱著他肩膀笑道:“老頭。我又活了,哈哈。你徒兒我起死回生。厲害吧,來,送點見面禮。”

    打掉李泰搜刮的手,南山一笑:“哼,要不是為師趕到,怕你此時在就涼透了。你可又欠為師一條命!”

    “切,虱子多了不咬人,反正也欠了,誰還在乎多欠一條?來來來。別躲,几天不見,看看師傅又弄出什么好玩地了。”說完,繼續收刮,大慶在身后嘿嘿一笑:“公子知道欺負人了,這就算好了。”

    “我靠,要是不為了救你媳婦,兄弟我能這么慘嗎?”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媽的,這几天怎么了,發揮不正常。”說完,轉頭看了看不遠的吐蕃兵將笑道:“小爺我活了。咱們可以接著玩了。”

    話音剛落,突然在吐蕃軍營地身后出現一批人馬,看樣子大約有百十多號人,這些人沒穿盔甲,各個手持長槍,好似如猛虎一般鑽如軍營之中,由于來的迅速,很多兵卒都未反映過來便被一槍刺倒。這些人馬一進軍營,好似如旋風一般,所到之處尸體紛飛……

    “公子快看,有人闖營!”大慶看著遠處激動不已,一拍大腿:“好功夫!”

    此時看著這些人已經到了軍營中間,雖說過關斬將,卻無戀戰之意,元帥言道:“這些人是哪里來的?當真是異常勇猛,看樣子他們是朝著河州而來。”

    李泰言道:“猛是猛,可是百十來人想過這么寬的軍營,可能嗎?”

    “哼!”元帥言道:“要是平時倒還罷了,如今三十萬兵卒已經將河州包圍,兵力異常分散,要想沖過來并未難事,難就難在沖過來之后,身后敵軍放箭,不知道要倒下多少了。如老夫估計不錯,這些人馬怕是送信而來吧。唉,咱們現在是幫不了他們了。只有到了巨弩射程范圍之內才可有活命之機啊。”

    聽說有人送信,李泰異常敏感,連忙吩咐城上之人搭好弩箭准備掩護,看著這些人馬沖出軍營,李泰大叫一聲好。可是隨著離軍營越來越遠,敵軍身后的剪枝齊放,頓時倒下一般的人馬。李泰不覺又是一嘆,要是這些人穿上盔甲,怕是不會損失這么多了吧。”

    見到剩余人馬向自己沖來,身后的敵兵也進入射程范圍,李泰一聲令下,剪枝如大雨般瓢潑而下,瞬間帶走了一千多號人馬,沖營之人回頭看了一眼,更是沒命地向這邊跑來,到了城下。一舉手上令牌:“人合商會總教頭拜見會長!”話音未落,身邊一人亮出令牌:“丐幫潭州分舵舵主梁峰拜見副幫主!”

    李泰一愣:“丐幫來人正常,可人合商會地總教頭是誰?”

    “爹……爹……爹……”

    回頭一看,此時大慶已經爬在城牆上一通狂喊,李泰一拍腦門:“原來是潘伯父到了,速速打開城門!潘哥,別喊了。一起下城迎接。”

    來到城門處,見到几十號一身鮮血的人馬。李泰心情異常激動,此時人馬中走出一名老者,年紀比元帥小了一些。身高七尺,腰圓肩寬,身穿灰色麻衣。大慶與他相比,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印出來的一般。李泰知道,這人就是潘廣龍,人合商會地總教頭。

    “小侄拜見伯父!”李泰說完,跪倒磕頭。對于潘廣龍。先不說他是人合總教頭,憑借自己與大慶的關系,盡到晚輩之禮那是應當的,河州縣令的位置李泰看的不重,但是潘哥的老爹到了,自己怎么能端架子呢。

    潘廣龍見到李泰跪倒,連忙上前扶起笑道:“雖說老夫未入商會,但畢竟是商會地總教頭,會長不必施禮。快快請起!”

    李泰笑道:“侄兒并未為您是總教頭而跪,您乃是我潘哥地父親,當如我父一般!”

    此時大慶上前,看到自己的爹沖殺進來,不僅雙眼通紅跪倒磕頭。堂堂的漢子在這一刻也如孩童一般痛哭。李泰明白,潘哥第一次出門就跟著自己。如今有許久未見到父親了。高興痛哭是難免的。為了不影響父子團聚,李泰特意把目光瞅向另一個人。

    此人身材偏瘦,身穿一身血跡地藍色長衫,年紀三十左右,長相一臉文靜,看上去皮膚異常嬌嫩,就是女子怕是也會羨慕,此人圓臉,濃眉,大眼睛,高鼻梁,看上去很是陽光。

    見到李泰看著自己,那人連忙下馬單膝跪地,送上令牌言道:“潭州分舵舵主梁峰,見過副幫主!”

    “梁舵主辛苦了,來,咱們上城牆再說。”說完引著眾人來到城牆之上,潘廣龍怎么也想不到,元帥與李景竟然在此,潘廣龍見到元帥連忙跪倒:“罪將潘廣龍見過元帥!”

    “廣龍?”元帥揉了揉眼睛,確定是他后連忙扶起,虎目含淚看了一會,沖著肩膀使勁拍了一下:“哈哈,真是你小子啊。這么多年沒見,還比本帥壯實!”說完不僅一嘆:“廣龍啊,其實本帥知道你是冤枉地,但你也知道,那時候大炎剛立,不少將來都覺著有功,陛下為了平衡才……唉,事情都過去了,見你無事。本帥甚是高興!”

    潘廣龍笑道:“末將當年是怨過,后來遇到一位高僧,便釋然了。知道陛下安好,廣龍也就安心了。”

    元帥點了點頭。又看了看潘大慶笑道:“廣龍,你可有個好兒子啊,哈哈,真如你當年一樣。對了,當初你與安將軍定娃娃親的時候本帥可是做了証人地。可別忘了。”

    周圍之人哈哈大笑,潘廣龍忙到:“哎呀,險些忘了大事。會長,人合商會聽到河州有難,怕會長有所閃失,特意從大炎各地招募了一些會武藝的青壯之人,共計五萬人馬,全部騎兵,特來助會長一臂之力。”

    梁峰忙到:“丐幫接到兆州堂主密報,小姐特意召集丐幫半數之人前來助會長一臂之力!人馬盡八萬”

    啊?眾人一聽,倒吸一口涼氣,好家伙,憑空中一下多出了十三萬人馬?李泰此時激動不已,突然言道:“那你們是如何相遇的?”

    梁峰忙到:“副幫主忘了,咱們丐幫還有几萬人在人合商會里呢,屬下的舵中還有不少呢。聽到河州有難,人合商會招募人馬,鬧得半個大炎沸沸揚揚,咱們丐幫如何不知?所以,便一同商議來此。”

    李泰點頭,心中疑慮頓消:“那人馬現在何處?”

    “怕是今夜子時便可以到來。但路途遙遠,人困麻煩,需要在路上地一片密林中休息一下。所以特意看此告訴副幫主一聲!只要聽到巨響,城里城外一同殺出。”

    元帥此時大喜:“好啊泰兒,如此一來,加上河州五千娘子軍,三千虎烈營,五千武僧團,平遠還有一萬五千名,手上還有在押人犯,哦,對了,兆州不是還來了三千人馬嗎?這就是三萬多人,加上城外地十三萬人馬,共計十六萬,再憑借泰兒手中利器,里應外合之下,定然可以大破吐蕃兵卒,即使不勝,也能干掉他一半人馬。那三烏達說是三十萬人馬,泰兒救父之時就干掉了四萬,加上最近攻城死傷之人,最多二十五萬,咱們定然可以干上一仗!”元帥說完,轉身看著對面的吐蕃兵卒,一拍城牆,言道:“本帥可在城中待夠了。”說完,轉頭問李泰:“泰兒,如何?”

    李泰看著吐蕃方向嘿嘿一笑:“咱們豈止十五萬人馬?河州還有盡三十萬的百姓呢。媽的。老少都給我拿起家伙,讓他們見識見識什么叫全民皆兵。”看到大家興奮的眼神,李泰瞇著眼睛笑道:“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要做!”

    元帥言道:“泰兒,你要作甚?”

    李泰嘿嘿一笑:“既然有人冒充我了,那我為何不冒充一下他呢?”說完,看了看南山笑道:“師傅,那兩人你沒扔吧?就算扔了也不打緊,咱們再做兩個。嘿嘿,師傅與我去吐蕃軍中請功吧。哈哈。”

    大慶言道:“公子不可。咱們此時人多,不必冒這個險!”

    李泰一擺手:“潘哥,其一,我與師傅要是擒來二烏達,這些軍隊不攻自破,到時候咱們死傷的便少些,其二,有了這個籌碼,咱們也能多獲賠一些,要起東西更加方便,萬一人多,二烏達再跑了,咱們怎么辦?嘿嘿,別說了。今夜就去。”
第一百六十五章 人民戰爭(上)

    夜!

    李泰與南山從縣衙中走出,對眾人言道:「都回去吧,吐蕃兵營不遠,我與師傅片刻即回。都回去吧。」說完,摟起破碎的衣服給大慶看了一眼笑道:「內置軟甲,膝蓋藏著匕首,飛刀齊備,不用擔心。」

    元帥言道:「泰兒,到了軍營處可要多加小心。南山道友,有勞了。泰兒身子虛弱,你要多擔待些才是。本帥在城牆之上等著你們。」

    南山抱拳言道:「元帥放心。貧道定會將泰兒帶回、」說完,兩人騎上戰馬而去。

    來到城外,李泰看了看綁在邊上的人頭笑道:「幸好屍體還在,呵呵,不然還有些棘手呢。師傅,您的人頭還熱乎的吧?剛割的,應該新鮮。」

    南山舉起鞭子要抽,李泰笑道:「雖說沒騎紫雲,但師傅也未必追的上。駕!」

    夜色深沉,天上的星辰依然明亮,此時馮海右邊的眉毛不住的亂跳,不僅用手摸了摸,座在椅子上將書扔下,揉了揉眼睛,起身來到帳篷外呼吸了一會空氣,負手看著遠處的河州,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烏達,天氣寒冷,您還是歇息吧。」身邊的副將言道。

    馮海整了整白色的披風,搖頭言道:「不必,本烏達就是想清醒一會。他們已經進城四天了。為何還未動靜?」

    「前面有人,準備弓箭!」此時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帳篷周圍一片緊張氣氛。

    馮海看著遠處而來的兩騎漸漸靠近,嘴角揚起一招手:「讓他們進來!」話音剛落,就見馬上之人撲通摔到地下,看樣子已經虛弱的不行了,年輕之人躺在地上。拿著布兜對著附近的士兵言道:「快、去見烏達!」

    幾名士兵立即上前攙扶李泰與南山兩人來到馮海帳篷內,馮海見到兩個布兜激動不已,用詢問的目光看向了李泰與南山兩人,李泰虛弱得點了點頭,微微抬手指了指其中一個布兜。馮海連忙上前拿起,看到包裹中擺放著李泰的人頭哈哈大笑,得意的聲音在整個帳篷中迴響,回頭看著李泰與南山言道:「佐別,你立下大功,本烏達要好好地賞賜與你。」

    看著包裹中的人頭,馮海笑道:「李大人,久違了。沒想到你我幾日不見,你便做了這刀下亡魂,呵呵!你可算是我的侄子,本烏達就將你的人頭送到太子手上吧,想必他會厚葬於你的。」

    「咳……咳……」南山一陣咳嗽,用手捂著嘴良久不語。好像是在忍受煎熬一般。

    馮海連忙轉身,很是慇勤地言道:「佐別可曾受傷。來人,去請太醫來。」南山連忙搖頭:「時日不多,請屏退左右,有要事告與烏達!」

    「何事?」

    南山看了看屋中之人言道:「今日有人闖營,帶來了一些消息。」說完,看了看左右,想說還不想說,很是為難。

    馮海一揮手:「你們都下去!」其後來到南山面前問道:「闖營之人帶了什麼消息?」

    南山剛要說話,突然一捂胸口噴出一口鮮血,虛弱的小聲言道:「是……是……救兵……」

    「啊?此時河州還有救兵?怎麼回事?」看到南山欲要倒下。馮海連忙上前扶住:「快說,到底怎麼回……呃!」馮海身子一哆嗦,張著嘴竟然說不出話來,看著南山對自己一笑,隨即胸口一麻便倒了下去。

    「成了!」李泰立刻躍起,連忙來到馮海身邊對著南山豎起大拇指笑道:「師傅,您真行!」看著倒在地上的馮海,李泰嘿嘿一笑:「許久不見,你依然沒有本官帥嘛!」

    「莫要胡鬧,此時咱們還在吐蕃軍營之中。怎麼將他帶出去卻是難題!」

    「切。人都抓了還難什麼?不行把刀往脖子上面一架,怎麼也出去了。嘿嘿,先看看,有沒有什麼好東西?」說完,連忙開始在帳篷中開始收刮。找了半天。李泰只拿了一些地圖和書信,又在馮海身上搜出一把刀。看著他身上穿的軟甲,李泰嘿嘿一笑:「媽的。裝備跟小爺一樣,脫下來!」隨後,三下五除二的將馮海的內甲扒下,還有一些金銀之類的,李泰根本不想帶,反正過了到了明天這些都是自己地,急什麼。帶著還怪沉的。

    「師傅,這個內甲您穿上,萬一穿幫了,跑的時候也方便!」

    南山笑了笑:「為師不用,你還是留著吧。泰兒,咱們該出去了。」

    「等一下!」李泰示意南山不要出聲,走到帳篷簾子處聽了聽,隨後跑到床邊,用刀子拉出一細縫,觀察了一下敵情,嗯,還是後面守護的人較少,李泰來到南山身邊言道:「師傅,此時這些兵卒還未睡覺呢。咱們再等等。等到他們睡熟了,咱們一起下手將帳篷外的清理一下。徒兒剛才看過了,此時有幾匹馬離咱們不遠,一會奪了便逃!」

    見到南山點頭,李泰用小刀在帳篷裡面割了幾個小口,李泰把迷藥掏出來笑道:「馮海啊馮海,虧你聰明一世,以為帳篷陰暗一些,晚上就不會被刺殺了嗎?哼,這樣更好。迷煙升起,周圍怕是沒人能察覺出來。」說完,掏出火折子將迷煙點著,開始等候。

    過了一炷香,悄悄往外瞧了瞧,還好,都睡熟了,只有帳篷邊上的副將還在站崗,此時已經困的不停地點頭了。李泰在帳篷裡面隔著布瞄準了那人的後腦,飛刀一出,聽到一聲悶響,李泰嘿嘿一笑,挑起帳篷看了看外面,見到不少兵卒都已經各種姿勢的沉沉睡去。雖說遠處還有巡邏的。但自己這邊絕對安全。不由回頭給了南山一個眼神,南山將馮海綁在身上,悄悄跟著李泰來到馬匹之前,跨上戰馬。輕輕催動坐騎,向著軍營外一路小跑,見到周圍有沒睡好的兵卒,李泰甩手便是一刀,馬匹一點點的催動。聲音越來越大,李泰使勁一夾馬腹,與南山兩人急速向河州跑去。

    「有人……有人跑了……」

    「追!追!」

    「他身上是、是烏達,咱們烏達讓人抓了。」

    「快追啊!」

    此時李泰騎在馬上一路狂奔,聽著身後的喊聲嘴角揚起一絲微笑,知道他們即使發現了也追不上自己,不由拿出一個煙火騰空放起,一聲紅光過後。已經能看到隱隱開啟的城門。

    看著兩人向這邊急速跑來,大慶與元霸立即出城迎接,大慶來到身邊瞧了瞧,發現南山身後綁著一人不覺大喜,回頭衝著城牆之上地人喊道:」成功了。成功了。二烏達抓回來了。」

    哄

    此時城牆之上突然亮起無數火把,上下不停揮動,伴隨著一片歡呼之聲。李泰與南山來到城內,元帥與眾人走到城下見到馮海,所有人都高興異常,李景笑道:「上天循環,報應不爽,要是他們不找人假扮泰兒,泰兒又能如何進入軍中擒來二烏達?呵呵,泰兒又能如何立此奇功?」

    「嘿嘿,關雲長百萬軍中取上將人頭如探囊取物,孫兒我吐蕃軍中擒烏達。如、嗯……如什麼?」

    芝萌笑道:「關雲長溫酒斬華雄,李尋歡片刻擒烏達、倒是有的一拼!」

    「那是,咱是誰?你們不知道啊,剛開始幸好我跟師傅都裝成重傷之人讓他們疏於防範,要是真連第一關都不過去,怕是要身首異處了。隨後進入營帳,師傅將帳內之人趕出,其後趁著馮海不備點其穴位,又綁在身上衝出軍營,聽著好像簡單。但步步驚險啊,嗯?不對啊。師傅,這裡好像沒我什麼事吧?」

    眾人哈哈大笑,南山言道:「這李代桃僵之計甚妙,為師不過是用了一張臉。動了一手而已。不足掛齒。」

    「那咱們倆誰功勞大?我忍著傷、受著疼、百萬軍中將他擒來……」

    「徒兒功勞最大。呵呵,如此可好?」

    李泰嘿嘿一笑:「嗯。這話我愛聽,對了,大伙說,咱們是讓他看著咱們殺吐蕃之人呢,還是等殺完後再告訴他一聲?」

    「哼,他屠殺我泯州百姓,焉能如此便宜了他?讓他親眼看著自己地族人都是怎麼死的。本帥現在想起來氣得牙都癢癢。」

    「對,讓他看著!」

    「就讓他站在城樓之上看著。」

    李泰點了點頭,明白大家的用心:「既然大家都是這個意見,那麼咱們就讓他們見識見識吧。如不所料,吐蕃知道皇子被劫定然不敢冒然退兵,更不敢進兵,如此為難之時,咱們就幫幫他吧。潘哥,咱們明天按照計劃行事,嘿嘿。兄弟可就不出城了。這身子實在是太虛弱了,剛才好懸沒從馬上掉下來。體力活還是你們干吧。兩位爺爺師傅隨我城牆觀戰。師傅也別去了。」

    南山笑道:「泰兒起先受傷,能辦成此事以屬不易了,為師明日就在城牆之上看著吧。」

    當

    太陽慢慢升起,河州城中地大鐘再次響起,在這新年到來之際,河州盡三十萬的百姓手上拿著鋒利的農家武器,迅速的從四面八方趕來,他們知道,大人說過,只要警鐘響起,就是到了拚命的時候,看著李泰站在台上,所有的百姓不由的在他身邊站好,等著李泰發佈命令。

    看著下面連綿幾里地人群,每個都拿著搞頭叉子,李泰喊道:「把人給我帶上來!」

    話音剛落,只見虎烈營押著二人走到台上,李泰指了指這兩人言道:「諸位鄉親,你們知道這兩人是誰嗎?」

    見到大家搖頭,李泰喊道:「他們就是吐蕃地二皇子,三皇子!

    「啊?」百姓一聽就傻了,這可是吐蕃的皇子啊,怎麼到這來了?後面的人群聽不到李泰的講話,拍著前面人地肩膀問了幾遍。聽到後也不由地驚訝,漸漸地,人群越往後傳地越快,驚歎之聲也越來越大。

    李泰很滿意這個效果,但就在此時。有人提出了一個讓他更滿意的問題:「大人,這兩位皇子您是怎麼抓來的?」

    「呵呵,這位三皇子,是咱們虎烈營用一千人的性命換回來地。大家可能注意到了。最近河州比原先多出了好些戰馬,這就是本官帶人在草原之上的戰果,那一戰,不止得了戰馬。最關鍵的是,咱們抓到了這個皇子。當時為了保密。本官也沒幹告訴大家。那一千名死難的兄弟如今已被火化。骨灰還存放在出佛寺中。」李泰說完,不僅歎了一聲,這一千個兄弟真是他的一塊肉啊。

    看了看馮海,李泰言道:「這位二烏達,便是本官與師傅兩人在對面吐蕃軍中抓回來的。呵呵,今天是大年三十,本官就把這兩人送給大伙了。如今他們地皇子都在咱們手上。對面吐蕃的軍隊便是群龍無首,一盤散沙。諸位鄉親,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殺……殺……殺……」此時百姓異常興奮,連皇子都在手上了。還怕這些兵將嗎?

    李泰點頭喊道:「對,現在咱們要痛打落水狗,他們攻我河州,屠殺我泯州百姓,更把兆州地百姓逼的無家可歸,如今,老天爺開眼了。咱們報仇的時候到了。本官再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此時,就在吐蕃軍營的身後,咱們還有十三萬的人馬。只要聽到跑響,馬上從敵營背後殺出。裡應外合,咱們要大破敵軍,咱們河州城內三十多萬百姓,大家團結一心,奮勇向前,拿起武器。為泯州的五萬多名百姓報仇,為我大炎無辜死難的百姓報仇!」

    「報仇!報仇!」此時百姓已經沸騰,跟著李泰地節奏拿起兵器高聲吶喊。聲音一浪高過一浪,直衝霄漢。

    「虎烈營聽令!」

    「在!」

    「打開四面城門,架起一千架霧炮待響聲過後。與一萬四千名在押人犯從正門殺出!娘子軍聽令!」

    「在!」

    「響聲過後。帶上獒犬從西北殺出!」

    「是!」國防武僧團聽令!」

    「在!」

    「響聲過後,與平覺禪師一起從東南兩門殺出。」

    「是!」

    看著一切準備完畢地兵將。李泰豪氣頓生:「諸位百姓,你們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響聲過後,四門同時出擊!」

    「是!」

    李泰點了點頭:「今天,我就將這兩位皇子吊在城門之上,讓他們好好看看,咱們是怎麼報仇的。開城門!」

    此時吐蕃軍營

    十幾名統領座在一起不語,烏達被人從軍營中劫走,這說出去誰能相信,可事實就發生在眼前,誰有能不相信?現在進攻也不是,退兵也不是,如今兵卒人心渙散,自從昨夜以後,不少人都開始收拾行囊準備回家,而且,此時糧草已經用的差不多了。烏達說近日肯定會拿下河州,但誰也不曾想到,烏達自己被人從軍營中拿走了。

    此時一位統領言道:「諸位,如今烏達被劫,咱們該如何是好,大家倒是說句話啊。」

    另外統領言道:「還能如何?現在要是回去,國主肯定把咱們全殺了。大家都知道,咱們國主最器重二烏達,如今……唉,三烏達,二烏達都被擒走,咱們群龍無首。這仗怎麼打?」說完,一摔帽子:「媽的,打了這麼多年仗,從來沒這麼窩囊過!」

    「報……」

    十幾名將領全部站起,看著帳外衝進來的兵卒言道:「怎麼回事?」

    那兵卒單膝跪地,手指著帳外言道:「統……統……統領,兩個烏達被人、被人扒光掛在城牆上面了。」

    啊?

    統領們走出帳外,看著遠處城牆之上掛著兩個白條,身上還掛著兩個橫幅,正巧一名士兵趕回,有個統領問道:「那布條上寫著什麼?」

    士兵沒敢說。統領上前一巴掌:「快說!」

    「回、回統領,兩位烏達身上寫地是風乾腸地製作方法!」
【卷三】 第一百六十六章 人民戰爭(下)
    城門漸漸開啟,發出一種另類的吼聲,在吐蕃兵卒的注視下。四面的城門全部打開,從里面慢慢走出一千台投石機。說是投石機,卻與吐蕃的投石機有些不一樣,光看身材就比吐蕃的東西小很多,但結構更為合理,最難得的是,這個時候蒲松已經在機器里面加上了彈簧,這個彈簧正在研究階段,如今被派上來。不過是為了証實一下罷了。

    看著遠處吐蕃的營帳,虎烈營一字散開,大慶喊道:“准備!瞄准目標。”

    緊接著,兵卒將如籃球一般大小的圓球放在投石機上,隨后兩人用力的講機器的頭部靠后壓在彈簧之上,其后開始瞄准:站起言道:“准備完畢!”

    大慶點了點頭,對著吐蕃處揚起嘴角,慢慢抬起手猛的往下一落:“放!”

    籃球划過一條優美的弧線,漸漸向這邊飛來,看著籃球在眼里慢慢變大,不少吐蕃兵卒都在抬頭仰望,只有那些統領在遠處不住的告訴眾人趴下,但在大慶眼里,就好像看著一場沒有聲音的電影。

    砰砰砰砰砰

    巨響!

    白霧!

    鋼釘!

    迷藥!

    石灰粉!

    一股腦全部噴出,夾雜著爆炸威力迅速向四方蔓延,隨后,哀號之聲不絕與耳。馬嘶之聲不絕。一千架投石機在四個城門同時發射。對面地吐蕃軍營,頓時被白霧罩進一半。

    大慶再次舉手,隨即再次落下。如此反復五次,河州地投擲炮全部消耗完畢,看著前面的白霧漸漸落下,大慶騎在馬上。一舉朝天狼牙棒喊道:“全體上馬!在押的兄弟們,為河州百姓恕罪的時候到了。做爺們,就要拿得起放得下,咱們要讓他們看看,咱們雖說是犯人,但殺吐蕃絕對是爺們。虎烈營放獒犬,全體上馬!殺!”

    芝萌身穿紅衣。手拿火龍槍在西門喊道:“河州娘子軍。報仇的時候到了,放獒犬!”隨后,几千條藏獒如狼群般沖出,如離弦的箭一般沖向對面軍營,芝萌一舉火龍槍:“殺!”

    王平聽著遠處地殺聲騎在馬上喊道:“諸位兄弟們。殺!”

    此時兆州知縣劉大人站在人群中,看到所有的兵卒已經殺出,回頭喊道:“鄉親們,吐蕃年年欺辱我們,今天是咱們報仇的時候了。兆州百姓在前。跟隨河州兵卒,殺!”

    燕兒起身喊道:“百姓們,兆州的兄弟們沖出去了,我們還等什么。殺!”

    一時間,河州城四處沖出黑壓壓的人群。他們跟在兵卒身后。拿著武器,對著前面連綿的軍營義無反顧的沖了過去。就連鄧健鄧大才子也拿起了叉子。帶著手下地一幫秀才沖了出去。

    大慶一馬當前,看見遠處吐蕃兵卒捂著雙眼哀號,不少人都被獒犬咬翻在地,嘴角揚起一絲笑意,見到兩員大將剛安穩地騎在馬上,大慶一聲高喊:“吐蕃敵將休走,可敢與俺一戰!”說完,輪起朝天狼牙棒一棒敲碎前面的木柵欄,一馬當先的沖進軍營。

    此時芝萌這邊也沖到軍營,火龍槍一掃,頓時帶起一大片血霧,看著對自己沖過來的統領,冷笑一聲:“來的好!”說罷,舉槍相迎。一陣火化閃爍,芝萌調轉馬頭喊道:“再來!”

    “阿彌陀佛!老衲替佛祖超度了你們。”平遠一聲高喝,騰空而起,穿著紅色袈裟沖進敵營,百步輕云隨即展開,在敵營中來回游走,所過之處,倒下一片。

    此時,最氣憤的當屬河州與兆州兩地的百姓,他們年年保守吐蕃的欺辱,不少人的兄弟姐妹都被吐蕃殘殺,他們心里清楚,如果不是有了河州如此堅固地城牆。泯州屠城將會在此上演。尤其是兆州的縣令,想著自己懼怕吐蕃,孝敬土匪,一時間羞怒交加,早就奮不顧身的拿起大刀沖了上去。

    看著河州城外四處厮殺一片,有的百姓抓著吐蕃士兵連抓帶咬的滾在地上不住厮打,要發泄這么多年地怨恨。

    本來李泰不敢讓百姓參戰,只有逼不得已才會如此,但現在不同了。外面有援軍,里外破敵,如何能不讓百姓上戰場,只有上過戰場,他們才能更好地建設河州,更好的保護家園,更好地珍惜現在。

    但事實擺在眼前,近二十五萬的大軍根本不是這些百姓可以對抗的,先是一陣投擲炮,不少的馬匹都已經跑散,更多的兵卒已經雙眼看不清東西,但隨著時間的流逝,軍隊慢慢顯示出它的特性,在對方統領的組織下,這些兵卒開始有秩序的反擊。只見几個統領騎在馬上喊道:“草原的野狼,大炎的兵卒抓我皇子,殺我弟兄,咱們跟他們拼了!”

    看著遠處的人群慢慢從四方壓來融合在一起互相厮殺,前面的百姓不少已經被打翻。大慶騎在馬上喊道:“保護百姓,兵卒靠前!”

    對面的統領笑道:“讓你們見識見識我吐蕃的野狼,兄弟們,給我殺!”話音剛落,只覺背后一涼,聽到身后一聲大喊:“人合商會在此,誰敢殺害河州百姓!殺!”統領一回頭,只見遠處的道路上站著一個高大的漢子,手拿弓箭傲然挺立,其后騎馬向這邊沖來,慢慢的,在他身后,升起滾滾塵煙,此時,統領感覺大地都在顫抖,彌留之際,見到無邊的人馬向背后殺來,閉上眼睛,帶著一絲疑惑倒在馬下!大慶騎在馬上喊道:“人合商會地兄弟們到了、眾將隨我殺!”

    人合商會一到。彷佛給這戰場上注入了一支強心劑。百姓本來萎縮地隊伍慢慢在里面擴大,此時元帥站在城牆上激動言道:“天下人合是一家,果不其然,如今,老夫當真是領教了。”說完,看著座在城牆上手端著熱面的李泰笑道:“泰兒。怎么不吃了。”

    李泰拿著面碗看著下面沖殺進來的人合兄弟,雙眼含淚,激情不已,聽到元帥問話,哽咽言道:“爺爺,看見了嗎?我人合無愧于天地,無愧于百姓。無愧于朝廷。”

    李景知道。李泰對自己的遭遇根本不在乎。但當初金殿之上,陛下的對人合商會的一番話當真是傷了他地心,此時此刻,他可以向世人証明,人合商會無愧天下!

    李景走上前拍了拍肩膀:“泰兒,爺爺答應你,一定為你商會正名!”

    李泰抹了一下眼淚:“用不著!吃面!”說完,吃了一大口面,轉頭看見吊在身邊的二皇子上前就是一腳:“看什么看。都是你惹的。”

    此時二皇子,三皇子都被吊在城牆之上,李泰正好座在他們中間,今天就是要讓他們看看,吐蕃的軍隊是怎么慘敗的。如今已把兩人的嘴都堵上了。不然李泰害怕他們自殺!

    城西處

    芝萌帶著娘子軍奮力厮殺。正與對方几萬人馬交戰,投擲炮過后。獒犬又沖了上來。將吐蕃士兵干掉了一大片,此時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一個統領,拿著彎刀騎在馬上專殺百姓,芝萌知道此時如果把百姓殺怕了。這邊的士氣必然會一落千丈,戰場之上,這樣地事情是最可怕地。有人來到身前:“將軍,對方人數太多,雖說都受了些傷,但一時殺不干淨,怎么辦?”

    芝萌喊道:“所有娘子軍控制好獒犬,讓百姓靠后!沖!”說完,火龍槍一指對方敵將:“敵將休走。”

    那名統領見到芝萌殺來,論起狼牙棒從頭而下猛砸,芝萌舉槍相迎,接住狼牙棒,隨后向下一泄,用槍頭一掃對方咽喉,對方敵將身子往后一撤,堪堪躲過,掉頭邊跑,芝萌冷笑:“哼,想把我引入敵營?本姑娘怕你不成。駕!”

    “啊

    一聲慘叫,那名敵將咽喉插箭落入馬下,芝萌抬頭觀瞧,只見遠處沖來一渾身雪白的女子,在她的身后,跟著几萬人馬,一聲嬌喝:“丐幫在此,殺!”

    丐幫?芝萌心中一動,見到前面的女子頓時心里有了計較,心中不覺驚訝,好美!比京城花魁毫不遜色。

    程香雪帶著丐幫人馬一頓沖殺,跑到芝萌身前笑道:“姐姐好功夫!咱們比誰殺的多如何?”

    此時程香雪身穿白衣,身背玉綠玲瓏弓,手拿寶劍,秀發在風中輕舞,對著芝萌一笑,眼眉帶喜,貝齒輕啟,肌膚如雪,唇粉眉細。好似冰中一朵芙蓉一般,聽到她要跟自己比試,芝萌一笑:“好,那咱們便比試一下!”說罷,兩人同時策馬殺出。

    噗

    城牆上的李泰剛喝了一口面湯,全數噴了出來,她怎么來了?這么多人,傷到怎么辦?我……李泰左右瞧了瞧,真想躲在城牆下面。對于憐月,李泰說不上來,明明知道他身有血案,卻禁不住不喜歡她。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卻也擺脫不了。

    “呵呵。泰兒,此人便是程香雪吧。”李景在身邊笑道。

    “啊?啊!”李泰點了點頭,一句話不想多說。元帥來到身邊嘿嘿一笑,對著李景豎起大拇指:“三哥,你孫子真行,專挑漂亮的。”

    李景一側頭:“那是,我孫子!”說完,哈哈大笑,看著人群中奮力厮殺的程香雪點了點頭:“嗯,不錯,不錯!唉,李家的血脈還要看泰兒地了。”

    李元霸急得直搓手對著李安民言道:“爹,您就讓孩兒去吧。”

    李安民一臉黑線:“去什么?你一個兵都沒有,去個屁!本來還有一千多人,這下好了,都編到虎烈營里了。哼!”

    李泰嘿嘿一笑不語。轉頭看著戰場之上。此時有了人合商會和丐幫地加入,這十三萬人馬加上河州地百姓,當真是四處翻騰,里外開花,百姓見到有人加入,喊聲更加熱烈。大慶殺的興起哇呀呀的亂叫,一個狼牙朝天槍不知道粘了多少人地鮮血。只見他在兵營中來回厮殺,好像永遠有用不完地力氣。見到這邊清理的差不多,眼睛一掃,專挑身材高大之人單挑。這一路已經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就是沒有疲憊之感。

    時間慢慢過了兩個時辰,戰爭已經到了結尾階段,河州地兵馬很是默契的將這些兵卒往同一方向追趕。慢慢在城門處停下。看著近三萬人被河州几十萬人包圍在中間。吐蕃士兵拿著武器,體力已經消耗殆盡。

    “繳槍不殺!”大慶一聲大喊。

    “對!繳槍不殺!繳槍不殺!”隨后,百姓跟著大慶高舉武器,迫使這些人全部放下武器,對方的統領雖說不怕死,但也不忍心這么多人被人活活打死,聽到大慶喊話,連忙言道:“對面小將,可敢與我一戰。如本統領輸了,即可繳槍!”

    “哼,有何不敢!”話音剛落,只聽一聲響箭支直取對方咽喉,統領應聲下馬。大慶側目一看。只見蓉兒手拿弓箭騎在馬上喝道:“敗兵之將,。安敢提勇。今日不繳槍,一個不留!”

    王平笑道:“潘將,蓉兒是為了你好。這些人到了最后都是要拼命的,萬一有個閃失,得不嘗失啊。”

    大慶笑了笑,看見遠處的蓉兒瞪了自己一眼,心中異常高興,連忙點頭對王平言道:“俺、俺知道!”看見周圍將士都是偷偷笑,大慶喊道:“笑什么笑!繳槍不殺!”

    見到統領剛一說話就被干掉,自己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一個兵卒扔下武器,周圍的兵卒都跟著繳械投降,看到吐蕃投降,人群中爆發出震天一般的喊聲,百姓彼此擁抱,有些人已經泣不成聲。大慶一揮手,所有士兵上前,將他們用繩子鎖住,三萬人馬,連續排出几里地……

    嗒嗒嗒曲收兵號響起,大家轉頭看到河州城牆之上,李泰手拿軍號吹響,接著對著這邊搖手吶喊。百姓站在遠處,看著大人在城牆之上高興地樣子。每個人地臉上都展出笑意。程香雪看著李泰高興的樣子,不僅低頭不語,良久轉身對著丐幫弟子言道:“咱們走!”

    “小姐!您就這么走了?”一個中年女子喊道,要李泰在場,肯定記著,此人就是自己當初擒下的鬼二奶。

    程香雪搖了搖頭不語,低頭獨自離去,剛要轉身,突聽后面有人喊道:“姐姐慢走!”

    程香雪回頭一看,只見凝兒雙眼通紅的看著自己,不由鼻子一酸,翻身下馬與她抱在一起:“凝兒妹妹。”

    凝兒點頭,拍著程香雪的玉肩笑道:“姐姐,許久不見,姐姐瘦了呢,不過確是漂亮了許多,我是該叫您程小姐,還是叫您憐月姑娘?”

    程香雪抱著凝兒笑道:“喜歡叫什么隨你。”

    凝兒笑道:“燕兒給你的信看到了嗎?”

    “看到了。”

    “那為何不依計行事?莫不是沒那膽量?”

    “誰說我沒有?”

    “那為何不留下?”

    “我……”憐月不僅語塞,看著遠處站在城牆上的李泰言道:“我不知道。”

    此時芝萌走了過來笑道:“想必這位就是憐月妹妹了吧。果然是天仙一般的人兒。難怪凝兒總提起你。”

    凝兒笑道:“憐月姑娘,這位是開國元帥的孫女,方芝萌。河陽郡主!”

    “啊?”作為丐幫幫主子女,她對芝萌與李泰地關系了如指掌,雖說戰場之上互不相服,但此時戰事以了,自己就算江湖地位在高,也比不上芝萌,再說,自己想到以后,定然要跟面前之人相處好關系。想到此處,不由連忙拜倒:“民女參見郡主!”

    “快起來!”芝萌連忙上前扶起,替她撩起耳邊的碎發,仔細端詳一會噗嗤一笑:“妹妹入的青樓,上的疆場,乃是不可多得的女子,又是天下第一大幫幫主之女,如何能跪我?這不是折殺姐姐了嗎。走,咱們進河州吧,你要想走,多少也洗漱一番,不然這一身地血多難看。你走了,那些人馬怎么辦?人家遠道而來,隨后便走,傳出去不是辱了我河州地名頭?以為我河州不會待人接物呢。呵呵!”說完,不由分說,向著河州走去。

    此時李泰站在城門處,對著進城的鄉親不住表揚,有几個渾身是血地走到身邊笑道:“大人,大人,俺剛才殺了兩個呢。”

    李泰嘿嘿一笑:“咱們人多,到最后平均几個殺一個,你小子殺兩,哈哈,好啊。”

    聽到李泰說話,大伙不僅都圍在城門處與李泰答話,沒多久便將城門堵的死死的。后面的人想進也進不來,李泰連忙帶著大伙來到城中,此時月色已經漸漸升起,李泰站在台子上看著下面群情激昂的百姓喊道:“鄉親們,你們是好樣的,你們是我大炎最勇猛,最勤勞的百姓,你們是本官的驕傲,你們是河州的驕傲!吐蕃三十萬大軍,在我們與兆州百姓以及全體兵卒和外來朋友的努力下,終于讓他們永遠的留在了河州。我們報仇了,我們勝利了,我們贏了。几天是大年三十,至此新春來臨之際,咱們河州的百姓又有了一份壯舉,河州保衛戰,一定會永留史冊,諸位也會名流青史,河州,永遠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天堂。”

    “好……”下面一片掌聲與吶喊聲,聽著李泰的講話,所有人都異常高興,看著遠處的俘虜,有人喊道:“大人,這些俘虜怎么辦?”

    李泰笑道:“敵軍三十萬,如今剩下不到三萬,這個功勞是大家的,大家說的算,要是殺,咱們就殺一個不留。要是不殺,就讓他們繼續幫著咱們建設河州。今日在押人犯表現異常勇猛,本官決定全體釋放。咱們的河州將來還要擴大,大家說怎么辦?”

    百姓喊道:“大人,殺了也難恕,不如讓他們干活吧,就像當初的土匪一般,不過土匪是咱們大炎的人,放了就放了。可吐蕃不一樣,咱們一輩子不放,讓他們給咱們干一輩子!”

    “好!牢記歷史不等于延續仇恨,這些人也是爹生媽養,咱們留著他們干活,也算是功德一件。他們是吐蕃的兵卒,但也是吐蕃的百姓,咱們就讓他們干活吧。咱們要告訴世人,我河州百姓不會亂殺無辜,我們是禮儀之邦,我們要以德報怨,就讓他們在大炎干活吧。永世不得翻身。”

    “好……好……好!反正已經殺了二十多萬人,夠本了。”

    “瞎說什么。大人都沒這么說,咱們是禮儀之邦,不能打打殺殺的。不文明。”

    “哈哈!”李泰哈哈大笑對著人群中人言道:“對,咱們殺的夠本了,多少得留些勞動力不是。”看了看天色,李泰笑道:“如今天色也不早了,今夜是新年,咱們要好好的高興一下,大家都回去准備准備。把好吃的都拿出來。咱們過年嘍!”

    看著人群高興的散去,芝萌抓著憐月的手笑道:“走!我帶你去見哥哥!”找了許久,眉頭一皺言道:“人呢?”

    此時的李泰見到她們到來,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卷三】 第一百六十七章 歡慶
    砰

    一線火光沖天而起,變成一朵紅色耀眼異常,轉眼間萬條銀絲落下,引起人民一陣歡呼之聲……

    此時李景站在城牆上樂的不住點頭,元帥哈哈大笑:“漂亮,漂亮,還是人多熱鬧些,泰兒,泰兒!”

    李泰從遠處趕來言道:“爺爺,何事?”

    元帥笑道:“咱們在哪吃啊?這几日衙門不供飯,想餓死老夫不成?”

    芝萌在身邊笑道:“爺爺說笑了,您還沒吃過萬家宴吧!”

    “萬家宴?何為萬家宴?”

    芝萌笑道:“待過一陣子,家家戶戶、酒樓飯庄都會把他們的吃食拿出來放到門前,爺爺想吃什么就拿什么,整個河州城內都是這么吃的,大家三三倆倆的座在一起,喝點酒甚是高

    “哦?還有這樣的吃法?”

    芝萌笑道:“那是呀,今晚咱們河州廚師學院還要開放呢,到時候還有廚藝表演呢,咱們這的戲班也沒走,在河州大市場處還有唱戲的,雜耍的,說書的,連續好几天呢,可好玩了。”說完,芝萌轉頭對著李泰笑道:“是不是?”

    “嘿嘿,你都說了,我還說什么?哎拉我上哪去?”

    看見芝萌與李泰遠去,李景元帥哈哈大笑,元帥言道:“此河州民風淳朴,泰兒真是治理有方啊,沒想到還有萬家宴,呵呵,咱們京城都沒有啊,三哥,走。咱們到處瞧瞧!”

    來到城下,看著不少孩子拿著紅色的小燈籠來回跑,元帥笑道:“三哥,咱們說治國,是不是也就這樣吧。”

    “嗯,要是全天下都如河州一般,那真是百姓的福氣了。”說完。長嘆一聲:“河州第一關過了,不知道陛下那邊怎么樣了。四弟,泰兒說他們正月十五便要動手了,咱們是不是該先回去?”

    “嗯,還是再看看吧!想來陛下應該能應付的了吧。嗯?什么這么香?”說完,看見不遠處一個百姓把剛包好的餃子擺在門口。元帥上前笑道:“這是什么吃食?”

    “這是餃子,是咱們河州知縣大人教的,您嘗嘗?馬肉餡地。”

    “哦?那嘗嘗。”說完,拿起吃了一口,不覺點頭:“嗯,甚好,甚好!三哥。你也來點?呦。那邊還有呢,咱們嘗嘗那個。”起身拽這李景,又拿了兩個餃子向遠處跑去。

    李泰被芝萌拉到城下言道:“叫我干嘛?”

    芝萌指著前面言道:“人家給你出那么大力氣,你這個做縣令的干嘛不去謝謝人家?”

    李泰看著憐月正在陪著几個孩子拿著紅燈籠玩耍:“你讓我怎么見她?你知道我與她的事情嗎?”

    “多少聽過一些,但不全,芝萌覺著,程姑娘人很不錯,你為何這么對她?就算他殺了龐大人,如今立下這么大的功勞。也算是功過相抵吧?”

    “你連這都知道,還不全?你可知道我認了龐大人的發妻做了義母,我……你跟我說實話,我真娶她你高興嗎?”

    芝萌言道:“雖說心里不太舒服,但此女子真的很好。他為了師傅都可以潛伏青樓。光是這份情誼就很讓人贊嘆,為了你更是率領丐幫一半弟子前來解圍。難道這樣的情誼還不夠嗎?再說,他是丐幫幫主地女兒,你真有個什么閃失,不管是江湖之上還是廟堂之上,也沒有什么人敢動你的心思,就算是陛下也要斟酌一下。如今她助你將吐蕃三十萬軍隊一舉滅掉,這份功勞難道還抵不上憐月犯的過錯嗎?反正不管你怎么想,你謝謝人家是應該的。”看見李泰不語,芝萌推著他上前:“虧你還常說什么常在花間走,片葉不沾身,這等女子你都不敢見!快去。”

    李泰明白芝萌的心思,無非就是想讓自己能更有保命的本錢,看著憐月蹲在地下慢慢站起,身穿白衣,撩起耳邊碎發瞧了瞧李泰笑道:“李大人好啊。”

    “憐……程姑娘好!”李泰走上前,看著憐月良久不語,曾几何時,李泰就算在剿匪之時都會想念于她,在泯州講法地時候更是想見到她,如今人站在面前,不知道為什么,竟然說不出來。

    “陪我走走吧。聽說河州有不少好玩的地方,帶我去看看。”

    李泰點了點頭,一路與憐月來到河州城外惠山腳下,憐月座在一塊石頭上看著月亮,嘴角微微揚起,閉上眼睛,好像在享受著柔美的月光,李泰看著她,不覺想起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嘴角揚起一絲笑意,不覺又是一嘆。

    “你恨我嗎?”憐月做在石頭上言道。

    李泰搖了搖頭:“干嘛恨你。”

    “嗯,那就好。看見你將河州治理的如此之好,果然不是江湖人物!”

    李泰笑道:“如果我在江湖,也會是一代大俠的。小李飛刀李尋歡,江湖上也有一號。也算是名人了。”

    憐月點了點頭:“嗯,知道,還總聽鬼二奶提起呢,李大人,想起海州之事,雪兒到現在也不后悔,后悔的不過是不能與哥……”話到一般,憐月含著眼淚笑了笑:“還要謝謝李大人當初相救呢,等過了今日,憐月便要出遠門了。不知道與李大人何日相見,李大人才華絕世,不如在此月下為雪兒賦詩一首吧。要是永遠不能相見,也好留個念想。”

    李泰看著憐月良久不語:“美人對嬋娟,深坐蹙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

    “呵呵,好一個不知心恨誰,李大人似乎把雪兒說成如怨婦一般,“怨”而坐待,“怨”而皺眉。“怨”而落淚,“怨”而生恨,至于怨誰?恨誰?怕是只有雪兒自己知道了吧。李大人今日一語,雪兒銘記心頭。”說完,起身便要離去。

    “雪兒……”

    憐月身子一顫,背著李泰雙肩微抖,良久轉頭笑道:“李大人何事?”

    “嗯。謝謝你,謝謝你解救河州!”

    憐月搖了搖頭:“不必謝,這是雪兒愿意做地。李大人,天色不早了,雪兒腹中有些飢餓,要找芝萌姐姐尋些吃食。此處風大,大、大人莫感了風寒。”說完,轉身低頭離去,

    看著憐月地背影,李泰感慨良久:“見到了,她很好!就是有些瘦了。”

    “瘦了也是為你吧。”

    “誰?”李泰身子冒出一身冷汗,離著這么近居然沒聽到有人。轉身一看竟然是南山。不覺左右瞧了瞧笑道:“你要嚇死我啊。”剛要邁步,突然停下身子:“你是真的假的?”

    “呸!貧道……。”

    李泰嘿嘿一笑:“嗯,看樣子是真的。”說完,走到南山身邊低頭言道:“師父,徒兒這弱小地心靈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難受的緊!安慰一下吧。”

    南山笑道:“你要如何?”

    李泰嘿嘿一笑:“來,我翻翻,有沒有什么好東西”剛要動手,聽到遠處的鐘聲響起。河州城內焰火漫天,聽著百姓的喊聲,李泰笑道:“過年了,過年了。師父,您聽。城里的百姓多熱鬧。”

    “是啊。這都是泰兒地功勞!”

    “師父過年好,愿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呵呵,徒兒乖……你要干嘛?”

    李泰伸出手:“這都過年了,給點零花錢吧,要不送點啥?”

    南山打掉手言道:“等著,為師過几天給你個好東西,現在沒有。”說完,轉身走向城門,回頭告訴李泰:“快走吧。去給你爺爺拜年。”

    李泰跟著進城,滿城都是互相道喜之聲,見到李泰過來,百姓涌上前來不住道喜,李泰也抱拳還禮,甚是開心。來到河州大市場,這里更是人山人海。往常人們都是在家中守歲,如今走出家門,與眾人一起過年。還有鞭炮美食,甚是開心。

    “公子,公子!”

    “哦?潘哥,你們不是打掃戰場呢嗎?完事了?”

    “嗯,完事了。”大慶隨手在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快馬肉,把李泰拉到無人之處激動地言道:“公子,咱們發財了。”

    李泰言道:“怎么樣?快說!靠,你別吃了。快說了。”

    “公子,咱們這次光戰馬就有十三萬三千匹,還死了兩萬多匹呢。兵器三十萬件,盔甲三萬多套,糧草夠咱們吃上半個月吧,銀子倒沒多少,也就二十萬兩吧。公子,咱們現在光馬匹就十五萬多了,哈哈,這些兵器盔甲要是化成鋼,武裝三萬人不曾問題,哈哈。還有那個戰車,梯子,好東西不少啊。”

    此時李泰激動的搓著雙手,良久不語,媽的,這下發財了。突然言道:“咱們損失如何?”

    大慶言道:“獒犬沒什么損失,但百姓怕是死了一萬多,大部分都是在押犯人,人數現在燕兒凝兒正在統計呢,一會就有信!”

    李泰點了點頭:“哈哈,好,好。哎呀,這下咱們算是賺翻了,哈哈。走,去給爺爺和你爹拜年。”

    找了許久,在廚師學院見到元帥與李景,兩人正在對表演廚藝之人叫好,見到李泰過來,元帥笑到:“泰兒,快看,那個抻面甚好,那個,好家伙把面放腦袋上面削,還有那個做包子地,一個手就能做。哎哎們別搶別搶,給老夫留一碗啊。”

    李泰連忙拽住元帥笑道:“爺爺想吃哪天咱們專門吃。咱們戰場打掃完畢了。”

    “啊?完畢了?走,快回去。你把別人都叫來。”說完,對著拉著李景往縣衙走去。李泰吩咐衙役將眾人都找回府,其后與大慶敢回衙門。

    此時新春,李泰先給諸位長輩拜年,正好凝兒燕兒趕回,李泰核實完戰果后哈哈大笑,將賬本遞給李景:“爺爺。瞧瞧孫兒這次如何?發財了吧、哈哈。那誰,去到外面拿點菜回來。咱們好好吃一頓!”

    李景與元帥對視一言道:“孫兒,爺爺跟你商量件事如何?”

    “爺爺請說!”

    “能否容爺爺一些馬匹?”

    “好啊,這吐蕃戰馬甚好,耐力強,速度也好。不知道要比咱們大炎地馬強出多少,明日送兩位爺爺每人十匹、不、每人二十匹。沒事騎著玩。嘿嘿,孫兒現在大家大業的。不差那些。”

    元帥笑道:“兔崽子,你明明知道什么意思還裝糊涂,這樣,你們河州還小,放不下那么多馬匹。老夫不貪財,你十五萬匹馬,容我十萬匹如何?”

    李泰嘿嘿一笑:“此時您是誰?是我爺爺還是元帥?”

    “此話怎講?”

    “要是爺爺,孫兒怎么可能送您那么點,要是喜歡,別干元帥了。到河州來,十五萬匹都歸你。要是元帥嘛。下官當然要孝敬您了,這樣吧,十萬匹戰馬,五千兩銀子一匹!”

    “我呸,你還不如去搶,十萬匹戰馬要老夫五百、千、萬……萬萬。你他媽敢要老夫五萬萬兩銀子?”說完就要起身暴走。

    李泰連忙閃開:“這些本來就是搶地,要你點銀子怎么了?不行我們自己養,對面的草原不錯,哪天帶人搶下來。養馬!嘿嘿。再說了,就算不搶,兆州,泯州河州三個地界,怎么也養下了吧。要不少點。四千五百兩?”

    “四百五十兩都不行。本帥拿不出那些錢!”

    “那你自己帶人去吐蕃搶啊,您掌管全國兵馬。想要多少沒有!想讓我孝敬朝廷。沒門。一匹都不給,我殺了吃肉。賣銀子還能賣不少呢,嗯,先養著,其后繁殖,這十五萬匹一年就能生一萬五千匹馬。兩年就是三萬,要是每年買一萬匹,呀,哈哈,發財了,發財了,十年就賺翻了。”說完,很是得意的看了元帥一眼,拉著芝萌言道:“萌啊,不是我不給,他是要為朝廷,我當然不能給咯。來,座著,喝茶!”

    李景笑道:“泰兒,這樣吧,爺爺也不欺負你。待過几天回京與陛下商議一下,給你一個好價錢,如何?”

    “嘿嘿,要不您是我親爺爺呢,還是為了孫兒好啊。行,孫兒等……嗯?你要回京?干嘛?”

    “吐蕃已經戰敗,老夫在此已無意義了,如今河州堅固,連吐蕃三十萬人馬都攻不下來,想來几位皇子也都明白,太子正月十五要起兵,爺爺要回去主持大局啊。爺爺不在,要是其他皇子來了,想必你也守得住吧。”

    李泰點了頭:“放心,孫兒守得住!我河州萬民齊心,三十萬大軍拿下了。再來多少都不怕。爺爺去擺平太子吧。”

    “泰兒,向你借兩人如何?”

    “誰?”

    “吐蕃地二烏達,三烏達。”

    “不行,要是有了這兩個烏達,你們要多少戰馬都有,不行,我還留著自己要呢,嘿嘿,給爺爺交個實底,孫兒不管要多少,反正他們肯定是活不成。”

    李景笑道:“那你也不能讓我們老哥倆來趟河州,一點東西拿不回去吧?”

    “爺爺想要什么?”

    “把你那化肥、水泥、鋼鐵、摔炮、還有練兵之法給老夫寫下來如何?”

    李泰點了點頭:“嗯,也行,反正這是利國利民的事情,但這可是孫兒給您的,不是給陛下的。”

    “呵呵,老夫知道。”

    李泰一伸懶腰:“好,既然分完臟了,咱們就開飯吧。嘿嘿,真餓了,這可是年夜飯啊,多吃多得,來人,取點酒來!”

    話音剛落,只聽頭頂瓦片響,大慶沖出去良久回來言道:“好快地身法,只留了一份信。”說完,交給李景:“爺爺,此信是給您地。”

    李景看了一言,打開信驚呼“不好!”

    “怎么了?”李泰忙問。

    李景拿著信言道:“三位皇子已經進了京城,打算正月十五向陛下動手!”

    “啊?”屋內之人全愣了,李泰言道:“爺爺,這信如何而來,可靠嗎?”

    “嗯,此信乃是朝廷專用印記,不可仿冒,乃是河州密使,不可假冒!想來定是飛鴿傳書無疑!”

    李泰言道:“媽的,河州居然有探子?拽出來,弄死。”說完座下喝酒:“不好!我娘在京城呢!”
【卷三】 第一百六十八章 進京
    “不好,我娘在京城呢!”本來要坐下喝酒的李泰騰下的跳了起來:“京城進去三個皇子,我娘定然要站在陛下身邊,如此一來豈不危險?還有嵐兒,他還那么小……”說完,低下頭眼睛亂轉。抬頭言道:“爺爺,此去京城,要用多久?”

    “換馬怕是要十天吧!”

    李泰松了口氣:“十天啊,行,你們先回去,其后將我娘與嵐兒接到河州來吧,算了,別回去了,潘哥,騎我的紫云去。馬上把我娘接回來。還有二娘,都要接回來。”

    李景言道:“泰兒,你娘剛烈,又是陛下義女,如今雖說蒙在鼓里,但京城變天,你娘豈會臨陣退縮?那她就不是鐵娘子了。再說,就算大慶騎著紫云進京,几位皇子必然會設下重兵把手各處,以防別人趁此時期進京。”

    李泰聽聞,不覺笑了笑,端起一杯酒一口飲下:“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只能硬沖了。潘哥!”

    “在!”大慶起身應道。

    “告訴娘子軍,全數帶齊獒犬,雙備戰馬。命蒲松連夜趕制沖天雷,摔炮等物,咱們后天進京!”

    “是!”大慶起身邊走。李景忙到:“慢著!”見到李泰瞧著自己李景言道:“泰兒啊,雖說三位皇子不來,但此去京城怕是更難,陛下讓你沒有召見不得入宮,這些事情天下都是知道的,人家攔著你也是正常的。”

    話音剛落,聽到門外聲響,鬼二奶進來與諸位施禮,其后言道:“副幫主,丐幫得到密報,三位皇子兩天后便道京城,在正月十五向陛下獻寶。怕是企圖不祥!”

    此時李泰對于丐幫有了一個新的認識,要說打探消息,怕是沒有比丐幫再厲害的了。爺爺那邊剛接到密報,這邊馬上就有反映,李泰笑道:“多謝長老提醒。不知道可否借幫中兄弟一用?”

    鬼二奶笑道:“副幫主過慮了,來的這几萬兄弟當然隨時聽候副幫助調遣,這也是小姐特意交待過的。”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推脫了,叫丐幫的兄弟先走,化妝進入京城。如果咱們到的晚,京城被封,咱們就只有硬攻了。這樣,你們每人攜帶十顆沖天雷,到了京城無事便在城牆之上打出一些小洞,如果城門緊閉,你們便用沖天雷把城門炸開。其后你在相府等我。哼!我看誰能攔的住我。”

    “是!屬下遵命!”鬼二奶臨走時一笑:“真是巧了。我們小姐明日便要進京。還可助副幫主一臂之力!”

    看見鬼二奶離去,李景也不問她是誰,轉身對李泰言道:“泰兒,你真要攻城?”

    “呵呵,那得看他們如何了,如果我娘無事,孫兒便把娘親接回來一切好說,如果娘親進了宮中,別說攻城。就是皇宮,孫兒也要進去。”

    “你好大地膽子!”元帥一拍桌子:“你可知道,你進京便是造反?”

    “嘿嘿!”李泰出奇的一笑:“別說進京,如果皇子敢難為我娘,別說三個。就是三十個。小爺也殺的一個不留!”

    “你……”元帥一嘆氣,對著李景苦笑:“三哥。本帥管不了。”

    “哈哈,老夫更是管不了。隨你吧。”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進,吧嗒吧嗒嘴,粘著胡須笑道:“當年鐵娘子帶十萬人就要攻打大食,如今泰兒要比她當年威風地多啊。唉,老夫管不了。你們隨便吧。安民,你與元霸守著河州吧。”

    “俺不,俺也要進京救俺娘!”

    “不可,李家就你們兩個孩子,凡事不能一起出頭,切忌,切忌。”

    “俺……”元霸剛要說話,李泰忙到:“大哥,別人鎮守兄弟不放心啊,我這一走,大慶必然跟著,除了您和咱爹,還誰能勝任?看在血脈的份上,拉兄弟一把吧!”

    “那、那行吧!”李元霸低頭嘆了口氣,抬頭言道:“你給哥哥一匹好馬吧。”

    “十匹,兄弟保証,從京城回來,給哥哥十匹,別跟我外道,我這人就是實惠,不敢說極品,但最起碼全是上品。如何?”

    “哈哈,好,那就這么說定了。來。干!”

    李泰一笑,端起大碗與李元霸一撞:“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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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總是過的很快,初二清晨,河州所有娘子軍整裝待發,看著清一色的女子,李泰有些哭笑不得,要不是進京,李泰真的不想帶她們前去,可是河州還需要人啊,況且,有很多情況下,女子要比男子好用的多。

    今天讓人最羨慕的便是大慶與蓉兒,兩人穿上情侶裝立在人前,頓時讓所有人眼睛一亮,只見大慶身穿寬肩銀白色盔甲,根據人體地肌肉走向特意打造出像肌肉塊一樣的盔甲,讓人看上去很是雄壯,在腰間是一掌長的腰帶緊扎在身上,這腰帶乃是精鋼打造,特意染上紅色,其后在上面雕刻了一頭下山猛虎,甚是威風,衣擺下面,都是魚鱗片的甲裙,活動很是方便,此時他身披紅色金線披風,上面繡著一只展翅高飛的金凰!頭戴燕翅盔甲,上面一支白羽迎風立立,腳下是黑色馬皮鋼頭長靴,馬筋鞋底,特意定上兩個鐵掌,走起路咔咔做響,手拿朝天狼牙棒往那一站,絕對是一個威猛小將。

    蓉兒與大慶款式相仿,不過是胸前與兩肋適當的增加與收緊不少,身后披著紅色披風,上面金線繡著一只鳳,與大慶互相輝映,腳下白色馬皮鋼頭戰靴,手拿櫻槍,甚是颯爽!

    兩人此時往人前一站,頓時驚起一片贊嘆之聲,就連李泰自己也沒想到他們穿上的效果如此之好。羨慕啊,咱沒那身材啊。

    情侶裝地問世。把所有人地目光都凝聚在他們的身上,李元霸吧嗒吧嗒嘴,恨不得上前給扒下來。可是自己也沒媳婦,穿上也不好看。李景笑道:“這身盔甲甚是威武,好似凝聚天下之力一般。說是氣拔山河也不為過,呵呵,甚好,甚好,而且一眼便能瞧出兩人是一對。哈哈。”

    大慶嘿嘿一笑,蓉兒低頭瞪了他一眼,李泰喊道:“行了,別臭美了,我都嫉妒死了,走,咱們上馬進京!說完。對著爹爹大哥拜別:“爹爹。凝兒燕兒都在河州,有什么事情只管問他們便可。我去京城接娘親。您等我!”

    “嗯,去吧,萬事小心,快去快回!”李安民笑了笑,心中一嘆,自己老了嗎?

    李泰抬頭看了看河州,看著偌大的城牆笑了笑,小爺這一年也沒白忙活。這么多家底了,嘿嘿,回來的時候可要好好享受享受,對著前來送行的凝兒燕兒點了點頭,轉身輕駕馬腹:“進京!駕!”

    眾人一路急行。風餐露宿。幸好有太陽能爐灶,吃起飯來甚是方便。趁著吃飯的時候,李泰拿出地圖細細研究,他不想與任何兵馬相遇,一路上專挑小路,可是再往前走,就要路過秦州,蘄州兩個重鎮,此地乃是京城要道,毫不夸張的說,如果通過這兩關,便是打開京城地要道,再過一天就可以直達京城,李泰拿著圖紙細細尋找小路,元帥在旁笑道:“別找了,自古華山一條路,這秦州,蘄州兩地都是如此,咱們看看再說吧。要是能過最好,要是實在不行,也就只有硬沖了。”說完不僅一嘆:“都是大炎的人馬啊。”

    李泰點了點頭不語,胡亂地吃了一口便開始命令大家原地休息,已經出來三天了,按著這個速度,明日中午便可抵達秦州,也不知道是誰把守,要是連元帥都降服不了,怕是沒有別地辦法了,想到這里不僅一笑,靠,要是元帥能降服的了,他們也就不投靠太子了。芝萌走到身前:“哥哥不必擔心,斥候怕是一會便能回來吧。”

    李泰搖頭:“不可能,離著太遠了。咱們現在休息一下,晚上趕路,正好明日中午到秦州,如……嗯,不對啊,不行,現在不能休息,告訴大家。立刻全力趕路,中途不得埋鍋造飯,到了秦州再說。”

    芝萌言道:“咱們都走了三天了,要是半夜到了秦州,萬一打起仗來,豈不是要吃虧?”

    “不怕,只要咱們半夜到了秦州,嘿嘿,一切聽我的便是。”

    “行,那便聽哥哥的吧。”芝萌說完,轉身上馬言道:“所有將士聽令,立即上馬,中途不得埋鍋造飯,餓了便在馬上吃一口。一夜換人不換馬,加速前進!”

    看見大家出發,元帥起身拍了拍身上地塵土對李景言道:“三哥,這也就是泰兒地人馬,要是換成咱們大炎的。怕是早就拖垮了。”

    “是啊,自古兵貴神速,泰兒做地甚好啊,咱們真是老嘍,走吧,到了秦州,看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呵呵,這老胳膊老腿的,怕是要散架嘍。”

    眾人一路無話,與當天夜里便到了秦州,這秦州乃是一座不小的城鎮,交通也算便利,此時城門緊閉,城牆上只有几個火把在來回的游走,李泰站在遠處瞧了半天,對著芝萌笑了笑:“怕是看河州看慣了,這么個小城怎么看怎么別扭!”

    “那是河州,這是秦州,能比嗎?要是靠這樣的城池抵擋三十萬吐蕃大軍,怕是早讓人家給屠城了。咦,快看,斥候回來了。”

    “報……大人,前方城池五里便是秦州軍營,看樣子駐軍怕是有七八萬的樣子,此時都已經睡下,只有一些巡邏的兵卒!”

    元帥此時趕上來言道:“可知道對方是誰帶兵?”

    “見到軍營帳篷之中寫著一個龐字,小人不知道。”

    元帥點了點頭:“嗯,看來是龐信那小子。泰兒,帶老夫上前與他答話。”

    “不必了,爺爺。”李泰此時看著前方,身手感受了一下風向言道:“潘哥!”

    “公子!”

    “派出一千人,像當初咱們在草原上一樣,點燃迷藥,隨后將一干將領帶上。清理路障,一個時辰后咱們穿過去。”

    “是!”

    元帥言道:“泰兒。你要作甚?”

    “沒什么。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孫兒不過是要把他們地將領帶過來罷了。明日這些兵卒醒來發現不了將軍。斷然不會胡鬧了,就像爺爺說地,都是大炎的兵馬。沒有必要刀槍相見!怕是一會潘哥就能回來了。”

    一個時辰慢慢過去,李泰身子不覺有些發冷,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李泰一揮手,一行人馬繞過秦州來到駐扎軍營之處。此時只見軍營中敞開一條大路,大慶正在前面等著自己,看了看悄然無聲的軍營,李泰笑道:“潘哥,干的漂亮!”

    “嘿嘿,這都是跟公子學的。公子你看,此處一共七個將軍。都在這呢。嘿嘿。俺連他們的兵符都拿過來了。”

    看著這些人被綁在馬上,李泰嘴角揚起一絲笑意,雖說他們被抓,但李泰很想知道,丐幫那些人是怎么過去的?難道一點沖突都沒有?怎么可能呢?瞧了瞧附近,也沒有打仗的樣子,這讓他很是郁悶,見到元帥趕來,李泰言道:“爺爺。這里几道防線?”

    “本帥在時設了三道,如果此時前行,怕是天亮之前都可以碰到!”

    沒等李泰答話,大慶言道:“公子公子,讓俺去吧。俺給您當先鋒。趁著夜色。咱們把他們都拿了,如何?”

    李泰嘿嘿一笑:“成!那咱們就等著潘哥了。所有人馬繼續前進,半個時辰后原地休息。等候潘哥消息!”

    科技是第一戰斗力,這話說地一點沒錯,經過一夜地忙碌,大慶已將這三道防線上的十一名將領全部擒獲,看著他們被綁在馬上,李泰狠狠地伸個懶腰,大伙吃完了飯,都睡上了一會,現在看起來精神甚是不錯。此時離京城已經不遠了,只要路過蘄州,一切都可以順利。

    元帥與李景甚是高興,李泰竟然不費一兵一卒的將這里的將領全數擒下,這比刀兵相見要好地多。當初聽到李泰偷襲草原十萬大軍,沒想到今天也在大炎再次上演,高興地同時,元帥也在思量,如果這些人不是泰兒的人馬而是它國人馬,那又當如何?想起這五千多人馬一夜之間把秦州兵營全部滅掉,元帥不僅打了一個冷戰,這要是泰兒一聲令下,几萬人算是沒了。

    隨著隊伍前行,一日深夜抵達了蘄州,大慶不用吩咐,好似放煙放上癮了一般嚷嚷著要去,芝萌從來也沒體驗過在几萬人馬中抓將領地感覺,也央求李泰要去,無法,只有讓他們兩人同時前去。畢竟大慶現在已經有了經驗。一千人馬控制地甚是靈活,對于斬首行頭很有心得。就這樣,李泰率領的娘子軍用這種方法連續渡過几道關卡,與正月初十這樣終于抵達了京城。

    看著曾經令自己激動的長安,李泰百感交集,遠遠望去,城中人頭攢動,甚是熱鬧,芝萌言道:“娘子軍怎么辦?帶著几千條獒犬怎么進京?”

    李泰半天才言道:“到現在我都想不明白丐幫那么多人是怎么過來的。他們的人馬在哪里?潘哥,你去相府將丐幫之人找來。”

    大慶去了沒多久,鬼二奶跟在身后前來,見到李泰一笑:“副幫主。有何指教?”

    李泰笑道:“我想知道你們這么多人馬是怎么過來的?”

    “呵,很簡單啊,我們說是去參見江南總舵大會,身上還有幫主親筆書信,當年大炎建國之時,丐幫是出了力氣的。咱們只要不造飯,愿意去哪就去哪,不過到了蘄州當真是費了一番口舌,屬下險些沒與他們打起來。不過到了京城,可是沒有那么容易混進去,咱們現在還有一半人馬都在芙蓉村、馬賢村,喏,就是那邊。副幫主,屬下得知,這附近地村里可多少都有一些人馬。咱們丐幫什么人都有,再分開住未必有起疑心,要是這些娘子軍去。怕是有些不妥。”

    李泰琢磨良久言道:“芝萌,你先別進京城了,就在那個芙蓉村里住,記住,先前要弄清兵力,晚上再動手,其后封死消息。每日派人到此處看著城門,如果城門被破,你們就沖進來,我會幫著你們打開一路通道。直奔皇宮!”
【卷三】 第一百六十九章 男扮女裝
    “娘,孩兒回來了。

    李泰身穿兵卒衣衫跪在蔻英面前,看著自己的娘親不覺異常激動,一年沒見到,娘親好似憔悴了一些,想著他對自己的丈夫兒子擔驚受怕,真是難為他了。蔻英一把將他抱在懷里,摸著李泰的臉失聲痛哭:“孩兒啊,你可想死為娘了,吃了不少苦吧。來,讓娘看看。”說完不住的摸著李泰良久點頭言道:“嗯,我兒精壯了許多。你這孩子,怎么弄的如此狼狽。”

    “嘿嘿,不化妝成兵卒孩兒也進不來啊,這可是借了爺爺的光呢。”

    “泰兒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難事?”說完,不覺的看了一眼旁邊李景與元帥,眼神好似詢問一般:“爹爹,泰兒為何回來。”

    “嗯……英兒啊,有件事情瞞了你好久了,今日也該告訴你了。起初陛下誣陷泰兒,是老夫與陛下一手策划的。”說完,李景原原本本的為蔻英講述了事情始末。蔻英聽完,沒有一絲的不滿,反而摸著李泰笑道:“好孩子,你受此榮辱而不反復,娘真高興。看來陛下沒有選錯人,知道我家泰兒可以擔此大任。”

    “停!”李泰做出暫停手勢:“娘,您的意思是這就完事了?”

    “那你還能如何?這是朝中之事,泰兒為朝廷受些榮辱自是應當的。為人臣子,必當銘記君王之恩德,哪能有此想法呢?泰兒如今也是一方知縣,而且娘也知道河州讓你治理的很好。這就說明陛下慧眼。知道我家泰兒聰慧,娘都不生氣,我兒干嘛生氣。”

    “我……我憑啥不生氣?我干嘛不生氣?他當初給我弄個龍袍說我造反,讓咱們一家都擔心受怕,回頭還把我弄到河州,還要我百萬兩白銀,娘,您知道孩兒是怎么過來的?孩兒我……算了。不說了。說了一肚子氣,娘,孩兒回來沒別地意思。就是想讓您到河州去住些日子,把二娘也接著,咱們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不理這些破事了。”

    蔻英點頭笑了笑:“嗯,那就依泰兒吧,帶元宵佳節過后。我便央求父皇。想來他會同意的。”

    “別,過了元宵佳節,你那父皇弄不好成先皇了。您還是跟我走吧。”

    “不可胡說!”蔻英一聲輕喝:“娘知道陛下委屈了你,但也不可如此。”說完,瞧了瞧李景與元帥:“爹爹,你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李景嘆了口氣:“英兒,本不想告訴于你。但最后你也會知道。太子與兩位皇子要在元宵佳節之時。對陛下動手!”

    “什么?”蔻英聽聞大怒,屋子里彷佛都冷了不少,李泰還是第一次看見娘親發火,身上也忍不住激靈一下,只見蔻英喝道:“如此賊子,枉為皇兄。爹爹,此事當真可靠,我現在便進宮。”

    “罷了,英兒別去了。老夫與元帥這便進宮。泰兒,把太子通敵的信件給老夫吧!”

    “行,但咱們說好,你將信件給了陛下。剩下的就是人家家事,咱們可什么都不管。其后全家搬去河州。如若不然。孫兒就不給!”

    “你……”李景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也好,如陛下不用我等。老夫便于你去河州。哎呀,別看了。老夫什么時候騙過你。快把信件給老夫。”

    “是!您沒騙過我,您就差弄死我了。行,咱們先說好了,要是你們不回河州,孫兒也不回去了,真要是在京城弄出什么亂子,你可得給我擦屁股。”李泰說完將信件交給李景不語。

    看見他們離去,蔻英氣的來回走動,李泰笑道:“娘,這么久不見孩兒了,您也不與孩兒說說話?干嘛氣成這樣,嘿嘿,您座著歇一會吧。對了。二娘呢?”

    “你二娘帶著嵐兒去大竹山了。泰兒,娘問你,你可有此法化解?”說完,蔻英跑到李泰身邊,眉目中流露出央求。

    李泰嘆了口氣:“娘啊,您這是何苦呢?咱們一家人走還不成嗎?京城的水太深了,不是咱們能玩的起的。您跟孩兒走吧,大哥和我爹都在等著您呢。”

    “告訴娘,你到底有沒有辦法?”蔻英顯然不理會李泰說什么。只是死死盯著他不放,李泰看著自己娘親,不由點頭言道:“有!”

    “好兒子,快告訴娘,咱們大炎國千萬不能有事啊,父皇勵精圖治,百姓雖說過地不富裕卻也比前朝好上不少,要是江山易主,我李家榮辱不說,這天下可就亂了。泰兒,娘知道你有本事,泰兒,娘求你了,你有什么好辦法,告訴娘。好嗎?”

    看著蔻英蹲在自己身前哀求自己,李泰心里酸酸的,良久才點了下頭:“娘,此事要想解決也不難,可這里有危險啊。孩兒不放心娘去。”

    “不怕,娘就是豁出命也……”

    “別介,珍愛生命,遠離暴力,要是娘有什么意外,孩兒死的心都有了。珍愛生命,珍愛生命……”

    蔻英雖說不知道李泰的具體意思,但也明白是擔心自己:“孩兒莫要擔心,娘心里有數。”

    “既然如此,孩兒便告訴您吧,此時想要解決此時,最好是把皇上他們一家全部拿下。別、別這么看著我,孩兒的意思是,要想解決此事,必須要當街敲鑼,對面拿賊,不然,此事不好收場。”

    “那三位皇子與諸位大臣必然聯合一氣,陛下即使知道了,現在動手也不可能了,到時候金殿之上,都是高手,怎么拿啊。”

    “嘿嘿,這便是關鍵的地方,娘。您能進宮嗎?”

    “能?”

    “能把宮女換下嗎?”

    蔻英想了想搖頭:“如果元宵佳節那天,娘就是殺宮女總管,也能把人換下。”

    李泰笑道:“如此最好,娘,您去給我准備一些物件,孩兒要用!”說罷,李泰寫了一份單子交給蔻英,讓他按照上面地采購,隨后言道:“娘,我師傅正在客廳等候。麻煩您好好款待以下。其后讓他到后院來找我,對了,材料准備完畢后,您親自給孩兒送來。”

    蔻英點頭離去,李泰便來到自己地后院,看著自己的房子。回想起曾經在此的點點滴滴,李泰苦笑,躺在床上不免一嘆:“唉,在河州想著嵐兒,誰知道竟然不在,燕兒也不在,凝兒也不在。芝萌還在城外。這滿屋子里就我一人。真是沒意思。”

    過了良久,蔻英送來材料,李泰開始擺弄起來,其實他要做的東西也算簡單。無非就是焰火而已,當然了,還有摔炮的成份,這樣一來,摔到地下后就能形成一定的爆破力,雖說力道很小。但足以把一些藥粉散布在空中,有了這些便夠了。”

    “乖徒兒,你在忙活什么?”

    李泰抬頭,見到南山進來笑道:“師傅,來地正好。徒兒正在研制一種東西。嘿嘿。等一下。快成了。這個迷藥地效果一般,要是有再猛烈些的就好了。師傅。你成天的煉丹,就沒有這些配方?”

    “為師是煉丹,不是采花賊。”南山瞥了李泰一眼坐在邊上看著李泰干活不語。李泰現將祕藥打成粉末,其后摻進一些磷,這樣在爆破地時候受熱更快,迷煙產生的效果也快。在迷藥的外面,還是一層石灰粉,李泰認為,眼睛是最主要的,不管是什么高手,只要把眼睛給他迷住了。下面的事情就好辦了。

    忙活了盡兩個時辰,看著如乒乓球大小的迷藥彈李泰先讓蔻英將雞窩周圍地人都趕走,其后與南山來到雞窩處,看著里面十几只雞在點頭啄食,隨后一個迷煙彈拋出,只聽一聲悶響,隨即不大的雞窩四處都被一層迷煙與石灰粉覆蓋,白霧慢慢散盡,看著雞窩里橫七豎八的雞,李泰嘿嘿一笑:“如何?”

    南山點了點頭:“嗯,不錯,對付一般兵卒尚可,但遇到高手卻是不行。高手有閉氣之法,雖說有石灰粉,但只要聽聲辯位,想殺你卻也不難。如果在此物中加入一些龍逆應該不錯。”

    “龍逆?什么東西!”

    南山笑道:“此乃一種毒藥,乃是用螞蟻與龍岩草熬出的汁,高手只要吸入一點,一身血脈立即逆轉,但此味道極臭,顏色甚黑,沒有人用他下毒。”

    “嘿嘿,可是咱們可以啊。哎,這可是好東西啊,簡直跟十香軟筋散有的一拼。”

    “那是何物?”

    “此物乃江湖奇毒,乃是居家旅游,殺人越貨必備良藥。可惜沒有啊。嘿嘿,如果咱們將此物熬出汁,其后和在藥粉里再烘干,接著再做成這么大小地迷煙彈不就結了?想來皇宮大內必定高手云集,有了此物,就能瞬間拿下一片,哈哈。師傅覺著如何?對了,此物可有解藥?”

    “有,用香草便可以。只要嘴里含著香草就無事。”

    李泰琢磨半天,隨后跑到蔻英處買來材料,與南山兩人開始在屋內研究,按照事先想好地做法,將龍逆和入迷藥粉中,其后在鍋中備干,接著制成如乒乓球大小地彈丸,忙活了一夜,相府上除了人以外,所有地活物都被李泰實驗一遍,到了最后,迷煙彈從炸響到活物倒下不過是一個喘息之間,李泰揉了揉發紅的眼睛笑道:“可算做成了。對了,師傅您怎么不問我要干嘛?”

    南山言道:“呵呵,為師何時問過你?”說完,張嘴打個哈欠:“這一夜忙活的。要了老命了。睡覺去了。”

    見到南山離去,李泰找到蔻英,讓她去城外芝萌處帶五十人過來。其后按照比例,李泰寫出一份單子讓蔻英大肆收購,隨后拿出一張銀票:“娘。孩兒一年沒回家了,這是五萬兩銀票。估計買這些東西用不了多少錢,剩下的是孩兒孝敬您的。”

    “五萬兩?孩兒,你……唉,如今大了,也算一方縣令,你怎么能有這么多錢?娘先替你保管,其后回河州地時候帶回去,相府還有銀子,用不著你的。”說完。將銀票揣入懷中離去。李泰笑了笑,他知道蔻英怕自己亂花。變著法的保管了。狠狠伸個懶腰到床上小憩了一會,待蔻英將人帶進來后,娘子軍不覺一愣,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遠來大人真是宰相的孫子。在河州聽到不少留言還以為是假地呢。

    看著這些女子,李泰笑道:“首先,歡迎大家進入相府,嘿嘿,這是本官的房間,雖說有些小,但大小就是個意思嘛。來。先吃飯。吃完飯咱們就要開始干活了。”

    旁晚時分。蔻英才將所需之物全部買齊。為了不惹人注意,已經分出好几批人去購買,但即使這樣,也造成了不小的風波,而且,爺爺與元帥自從進宮就沒有再回來過,估計是要跟陛下同生死了。

    為了趕進度,別的事情也都不去想了,李泰開始號召大家干活。這次他用了流水線的方式,每人負責什么都是事先定下地。五十名女子隨即展開了制藥工作。

    時間過地飛快,就在正月十四,所有的祕密武器已經備齊,李泰將此物地威力與解藥都詳細的告訴大家。其后便來到蔻英處與她商議。

    看見李泰神色有些憔悴。蔻英知道他這几日沒有睡好。但此事關系甚大,蔻英不由的問道:“如何了?”

    李泰疲憊的笑了笑:“還好。娘,孩兒這就將計划說與您聽,芝萌手下……您只要……然后……動手之時……然后……明白了嗎?”

    蔻英眼睛漸漸發亮,將李泰抱在懷里狠狠地親了几口:“我兒簡直神人,怎么能想出如此妙計,好,雖說繁瑣一些,但娘定能做到。好兒子,娘真沒白疼您。”

    “唉!事成之后,您就跟孩兒回河州吧。這個地方實在是太沒意思了。”

    蔻英連忙點頭:“好,娘這就進宮把事情告訴陛下!事成之后,娘就跟你回河州。”說完,看了李泰一眼轉身離去。

    李泰搖了搖頭,心里甚是郁悶,要不是為了自己的親人,打死也不想這么忙活。而且家里每人都對陛下無比忠心,這是為啥啊。都吃錯藥了?或許這份情誼,自己理解不透吧。

    與南山一起吃頓飽飯,李泰回到屋子里倒頭便睡。沒過多久,聽到外面甚是熱鬧,跑到外面一看,浩浩蕩蕩的公主儀仗正在相府院子里停下,蔻英一揮手,娘子軍一擁而上,嚇的宮女失聲痛哭,待安撫之后,娘子軍換上宮女的服侍跪在院子里,而后沒過多久,來了一個太監宣讀聖旨,大意不過就是蔻英最近表現很好,太后甚是想念,讓她進宮敘舊,恰逢明日乃是元宵佳節,陛下宴請群臣,讓皇子皇孫都帶這儀仗出席,不得有誤,李泰躲在隱蔽處心道,這就叫李代桃僵吧。愿意怎么鬧就鬧吧。能保命就成。

    見到一切准備完畢,迷迷糊糊的回到自己房中,剛一進屋嚇了一跳,只見芝萌正笑吟吟的瞧著自己,李泰忙到:“你是怎么進來地?”

    “想進就進來了。”

    “明日你也去?”

    芝萌點頭:“是啊,如此大事,芝萌焉能不去?娘子軍已經交給蓉兒和潘哥了。到時候他們會出面地。”

    “萌啊,你就別去了,跟我在家吧,都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咱們在家賞月不行嗎?你不知道啊,昨晚我這身邊沒人,我怎么睡都不踏實,今天幸好你來了,哥哥我困的不行了,來,陪哥哥睡一會吧。”說完,不由分說的將芝萌強行按倒。

    “別鬧,呃……有話要說。”

    “說吧,雖說手比較忙,耳朵借你就是。”看見芝萌從身后拿出一套宮女的衣服,李泰一愣:“干嘛?”

    “陛下說,你也要進宮!”

    “我呸,這時候你跟我提他?不怕我陽痿,還給我弄套女裝?怎么想的?不去。說什么也不去!”

    話音剛落,只見蔻英出現在門口笑道:“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的去,芝萌,動手!”

    “啊……娘啊……啊,。別脫,別……別脫……嗚嗚嗚……你們欺負人啊……啊……我不化妝……”
【卷三】 第一百七十章 宮廷嘩變(上)
    京城,元宵佳節!

    夜幕緩緩降臨,街上成了花燈的海洋,雖說此時天氣有些寒冷,但絲毫不影響游人的心情,他們三三倆倆的聚在一起,看著花燈,猜著燈謎,年長之人便云集在戲班的跟前聽著這個世代的流行歌曲,熱鬧的人群,戲班的喝彩聲一浪高過一浪,說書的先生一拍驚堂木,坐下一片唏噓之聲,看著小二收上來的銅錢,不由點頭一笑:“咱們書接上回!”

    此時整個京城的酒樓異常紅火,叫賣拉客之聲不覺于耳,此時街上人群攢動,才子佳人聚在一起指指點點。就連一些平時看不見的女子都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元宵佳節乃是古人越軌的最好時機。也是向封建禮數發起挑戰的最好証明!

    咣

    三聲銅鑼響起,人群不由的散開一條街,只見前面銅鑼開道,身后架起公主出行的招牌,其后九個騎馬將軍前面開路,身后跟著二十多命宮女,只見蔻英座在公主黃帳之內,對著下面百姓點頭微笑,在她身后,還有二十多名宮女手提花燈緊緊跟隨。排場當真不小。

    “你們快看,那個是鐵娘子……”

    “是啊,長的真是一身英氣,快看,她身后的提燈宮女長的多好看,這宮里的女子就是跟外面地不一樣。白白淨淨的,臉上還有些傲氣。你看他地手指,多好看啊。”

    “嘿嘿,你想媳婦了吧,把他給你如何?”

    “那是自然好了,娶了她,我死都認了。”

    此時李泰站在芝萌右側笑道:“萌啊,這些人夸你呢,嘿嘿。”

    芝萌瞪了他一眼:“低頭走路。別說話。”

    這邊話音剛落。就聽兩邊的百姓議論:“哎?你們瞧,那個女子身邊右面的,也挺好看的,就是有些胖!”

    噗……芝萌低頭一笑,李泰咬牙切齒的瞪了那人一眼,身邊的百姓哈哈笑道:“快看,人家瞪你呢。哈哈。你要是能娶到她也是上輩子積德了。你看那小腰。呀,上面也不小,屁股還大,好生養!”

    “你媽的。”李泰此時扔了花燈就要暴走,芝萌連忙抓住,將花燈塞到李泰手上,臉色憋了通紅卻又異常嚴肅的說道:“莫要惹事!”

    李泰閉上眼睛長長地喘口氣,低頭連念一百遍:“你木有小JJ……你木有小JJ……你木有小JJ……”帶一口氣念完,心情好了不少。再次抬頭,便看見宮門大開,兵將衣甲鮮亮跪在地上等候公主儀仗。

    進來宮門,人聲頓時清淨不少,李泰左右瞧了瞧。感覺今晚似乎并沒有什么異常。而且好像也沒有多少人經過此地,這里與外面頓時顯這冷清不少。

    隨著公主儀仗緩緩進入。剛過承天門,便看到宮殿之內流光溢彩,各各皇子皇孫儀仗聚在一起,不下萬人,聽著遠處的音樂,整個宮殿甚是熱鬧。李泰活動了一下脖子。媽的,小爺都要走散架了。我容易嗎!

    “聖旨到……”

    唰!一萬多人全部跪倒,只聽頭上陰陽不合的聲音言道:“陛下有旨,各位皇子皇孫全部到城牆之上與民同樂。儀仗全部散開,欽賜!”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接著,從四處來了不少小太監,引領各個儀仗離去,天合公主的宮女被分到一個小屋子里。隨后太監取來衣服讓她們更換,還說陛下龍顏大悅,只要大家好好表現,賞賜更是少不了云云。

    現在是冬季,大家都穿的不少,但這也阻擋不了李泰四處偷窺女子換衣服的目光,不為別地,此處房間不大,所有女子都在一起更衣,她們也都知道李泰在內。但事情緊急,也就不好再說什么。芝萌掐了李泰一下言道:“看什么看,快換衣服。”

    李泰忙活半天,在芝萌地幫助下可算是換完了衣服,看見大家異常激動,芝萌守住門口,李泰笑道:“想必大家沒有經歷過如此場面,一會還要看見咱們大炎的陛下,大家很激動吧。”

    聽著李泰講話,不少女子都點頭,有的知道能看見君王,都快激動的要哭了,李泰明白,他們的心情跟追星族差不了多少,但此時不是激動的時候,看著她們,李泰言道:“我希望你們現在能擺正位置,你們不是宮女,而是大炎第一支娘子軍,你們是軍人,如此時期,咱們千里而來是為了什么。咱們是為了保護陛下,如果大家這么激動,到了宮殿之上怎么能不露出破綻?希望大家平靜一些。如果今天順利完成任務,大炎娘子軍將是古往今來最耀眼的一支部隊,你們更是這批軍隊的領導者,明白嗎?”

    “明白!”

    看著她們的情緒穩定下來,李泰笑道:“本官理解你們地心情,當初本官與你們一樣,見到陛下的時候也是異常激動。時間常了就好了。慢慢就習慣了。本官……”

    “有人來了。”芝萌一聲輕喝。

    李泰言道:“所有人員原地休息!”

    沒過多久,只見房中之門打開,從外面走進三個太監,為首一人言道:“奉陛下旨意,要你們都上太極宮伺候著給我精神點,宮里頭養你們不是吃干飯的,今天陛下要宴請王公大臣,要是誰出了差錯,小心你們的人頭!哼,跟本公來!”

    一行人跟著這位公公來到太極殿。看著偌大地宮殿,整齊地桌椅。山珍海味擺放了一桌,宮殿之上懸挂著上百盞花燈,將這里點綴地異樣喜慶,宮女們隱忍著內心的激動,在公公地帶領下,有條不紊的站在桌邊,等候著陛下的到來……

    “陛下到……”

    一聲妖孽般的嘶鳴,大炎君王身穿龍袍在一幫老紈绔的陪同下閃亮登場、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殿中的宮女太監跪下一大片、

    國主打量了一下太極殿內地宮女。很是滿意的走到龍椅之上:“平身!”

    李泰跪在地上,再次聽到皇上的聲音居然感覺到陣惡心,媽的,不會老家伙用精神把在場所有人都強奸了一遍吧,鄙視、狠狠的鄙視,隨著大家起身,還不忘喊句口號:“謝陛下!”

    國主看著下面站立的群臣笑道:“諸位愛卿。今日乃元宵佳節。諸位愛卿隨朕忙了一年,趁著今日與民同樂之時,朕要在此處宴請諸位,呵呵,此乃家宴,諸位不必拘禮,都座吧。今日朕不是朕,你們也不是臣子,大家盡興便是!”

    “謝陛下!”

    此時李泰抬頭觀瞧。只見國主與皇后坐在龍椅之上,好像比原先精瘦了一些,在此身下第一排,左側乃是太子與太子妃,這兩人李泰自是見過。太子身后還座著兩人。同樣身穿黃色四爪龍袍,這倆應該也是個皇子。離著有些遠,李泰也看的不太清楚。在几位皇子身后便是蔻英,雖說一臉喜慶,但眉宇之間好似隱藏著一絲殺氣。李泰苦笑。娘啊,你裝地也不像啊。你瞧瞧你身后那几十號人,那個不是高高興興地。

    國主右側,是一些朝中大臣按照職位座下,李景與元帥一桌,此時兩人又說有笑,好似把前番羞辱拋的一干二淨,元帥更是不等別人,自己也不用宮女服侍,端起酒壇便喝,只喝一口便放了下來,吧嗒吧嗒嘴,很是不滿意。

    國主看了看下面,端起一杯酒笑道:“諸位,這第一杯酒,朕與諸位愛卿同飲,朕一聲戎馬,脾氣難免有些急躁,往常與諸位愛卿議事之時,難免有些惡語,還望諸位愛卿不要放在心上,在座諸位大多都是與朕并肩作戰之人,有不少更是救過朕的性命,如今大炎國建國數十載,諸位也是同心同德,呵呵,來,朕與諸位愛卿同飲!”說完,抬手便干。

    “陛下,慢些!”皇后親手又給斟滿了一杯言道。

    “呵呵,朕高興,況且,朕還沒老,喝點酒當無大礙,本來今日還要看些歌舞,但朕的三個孩兒都回到京城與朕獻寶,呵呵,朕高興啊,皇后,他們三個可都是你生的好兒子啊。”

    皇后點頭笑了笑:“那都是陛下龍種,臣妾不敢邀功!”

    “哈哈,當年皇后隨朕征戰四方,更是在軍營之中誕下麟兒,當時朕几乎高興的兩天沒睡覺,希望麟兒將來做為有德之人來繼承大統,所以,朕建國之后才起名為麟德元年。想必皇后知道吧。”

    皇后點頭笑道:“臣妾確實聽陛下這么說的。當初皇上抱著麟兒,麟兒還扯掉你一把胡子呢,您還夸將他有勁呢。”皇后說完,滿眼慈愛的望著下面的三位皇子言道:“你們父皇一生只有四子,卻都是本宮所生,雖說你父皇也有几個嬪妃,但為了江山大業,到現在也未再續我天家香火,唉,此時如果平常人家,陛下定然享受天倫之樂,但江山偉業,哪敢片刻清閑,你們要多多效仿才是。”

    三位皇子站起身言道:“兒臣謹遵母后教誨!”

    皇后點了點頭,對著皇上笑道:“陛下,兩位皇兒常年在外,今日能回來團聚,當真是喜慶一件,本宮年紀大了,也想見見孫兒,有時間要多多走動才是。”

    國主笑了笑:“好了,咱們不說了,今日雖說家宴,卻也莫要冷落了朕地臣子才是。呵呵,來來來,朕今日高興。諸位愛卿,平時在朝堂之上敢說敢言,莫非對著酒食便怕了不成?”

    下面臣子彼此大笑,几位皇子也都互相敬酒,感情異常融洽。看著此時熱鬧地景致,遠處的李泰不僅長嘆一聲。廟堂之上,虛偽之至,表面稱兄道弟,背地里痛下殺手,即便是兄弟、父子也不過如此。面對權利頂峰,誰又能擺脫呢?相比之下,自己作為一個縣令,將是多么幸福地一件事啊。最起碼。不用對著百姓勾心斗角,自己一片小天地,夠吃夠喝,不受外人欺負,與他們相比,河州就是天堂。

    “報……”

    一聲叫喊打亂了現在的熱鬧,不少大臣都看著沖進來地一員小將滿臉疑惑。天子言道:“何事驚慌?”

    “回陛下。天澤營叛變,此時已經將城門緊閉,天火營已將宮中城門封死了。”

    沒有事先想到地驚訝,這些大臣聽后,彷佛未聞一般低頭吃飯,天子笑了笑:“你定是看錯了,呵呵,下去吧。”說完,對著皇后言道:“皇后啊。朕做錯了什么?”

    皇后笑而不語,片刻言道:“錯就錯在陛下太年輕了,孩兒們就已經長大了。”說完,摸著皇帝的鬢角笑道:“但臣妾喜歡看陛下年輕,陛下年輕之時。常常抱著孩子們大笑。在軍營與孩兒四處嬉鬧,那個時候雖說吃穿差了一些。卻是臣妾最高興地時候,當時咱們還想,如果大哥座了天下,咱們就給自己的孩兒找最好的先生,讓他們能學到更好地學問,但誰知事實難料,陛下榮登九五寶座,臣妾知道陛下的苦楚,您就是擔心今日之事,不然,為何登基后便在大哥靈前哭暈了呢。”

    皇上點了點頭:“是啊,天底下人都以為朕想得天下,可是朕真的沒想過要取代大哥的位置,當大哥戰死之后,你便誕下麟兒,抱著自己的孩子雖說高興,卻也怕他們走到今天這步,朕還不老,可孩子們已經長大了。”說完,皇上坐在龍椅之上看著下面的三個孩子笑道:“你們不是說要給朕獻寶嗎?如今諸位大臣在此,就讓咱們都開開眼界吧。”

    話音剛落,兩個皇子同時看向最后一個皇子,三皇子走出跪倒在地言道:“父皇在上,孩兒有話想說!”

    “講!”

    “父皇,古之歷來接大任著,必是有德之人,皇兄深明大義,有與朝中老臣相合,孩兒斗膽,請父皇與母后頤養天年,孩兒今日獻寶,獻得便是皇兄,父皇,皇兄之下并無大德之人,在皇孫當中,更是無一人可當大任,父皇雖為暮年,卻要嘔心瀝血把持朝政,孩兒看著心疼,不如將龍位傳于皇兄,皇兄正值壯年,定然可以培養后續皇儲,如此一來,我天家必當長盛不衰。還望父皇明鑑!”

    話音落下。滿朝文武都放下手中得酒杯看著天子,天子笑了笑:“呵呵,如此一說,皇兒倒是有心了,朕知曉,如今太子以年過四十,待朕歸天,即便他登上大寶怕是也沒有几年了吧,所以,這天家便無了后續之人,朕說的沒錯吧。”

    “父皇說地沒錯!父皇龍精虎猛,乃是萬歲之軀,然此時父皇如不讓位,待皇兄登基,如何培養皇儲,倒時候皇兄駕崩,天下即可四分五裂,各個皇子樹立派系,暗中籠絡大臣,到時候這天下就完了。父皇,不是孩兒要造反,這是在是關系倒我大炎地氣數啊。還請父皇為天下蒼生著想。”

    “呵呵,樹立派系,籠絡大臣,哈哈,皇兒,這是古之必然,難道你們不是這么做的嗎?”天子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笑道:“起來吧,此乃家宴,咱們聊的都是家事,諸位臣工,你們覺著朕該讓位嗎?”

    此時從臣子這邊走出一員武將跪在天子跟前言道:“陛下,那天澤營乃是臣的人馬,如今封鎖京城,雖說有造反逼位之嫌,但臣確實為陛下著想,陛下對臣恩重如山,臣全家自會銘感五內,臣也常常以陛下視為兄弟而倍感榮耀,陛下,非是臣投靠太子,這是關系到陛下的運數啊。雖說臣作為一時的罪人,但臣相信,陛下過陣子定然會明白臣等苦心。”武將說完,一個眼神,滿朝過了一半的大臣都起身跪在地上言道:“請陛下三思!”

    逼宮,典型的逼宮,如今人家占了京城人馬又用老臣贊同,想必皇帝不退位也不行了吧。

    天子看了看下面的群臣笑道:“其實,朕也想過此事,待朕年老之后,太子地年紀也不小了。朕覺著,當年朕是從大哥的手上接過江山,如今朕已年邁,應該將江山還給大哥,但大哥膝下只有蔻英一女,所以,朕想來想去,蔻英二子不僅年紀相當、切又能受榮辱,治國之能更是天下少有,不如朕就把這個皇儲之位傳給李泰,諸位覺著如何啊?”
【卷三】 第一百七十一章 宮廷嘩變(下)
    靜!

    靜!

    絕對的靜。

    包括李泰在內,誰也想不到天子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還未等大家表態,天子言道:“呵呵,朕知道,你們都是擔心朕的身后之事,堯、舜、禹都是傳位于有德之人,朕今日效仿古之大賢,將皇位傳于有德之人,皇兒們便安享富貴,朕與皇后便退出皇宮,隱姓埋名吧。呵呵,剩下的時日,朕可要自己享受享受嘍!”說完,抓著皇后的手笑道:“皇后,你覺著如何?”

    “臣妾跟隨皇上,臣妾覺著,只要有陛下,倒哪里都是一樣的。”說完,轉頭看著下面的大臣言道:“諸位愛卿,你們覺著如何?”

    李泰傻了,徹底的傻了,這是干嘛啊,你這不是明擺著讓我引火燒身嗎?小爺一個縣令,突然變了太子,然后再讓人咔嚓了?我靠,玩人有這么玩的嗎?皇帝就牛逼啊。把自己放在火上烤,死了誰負責?可事到如今,自己又不能說什么。只能低頭不語,假裝我不在。你們几個老東西,小爺跟你們沒完。

    此時所有的人都把目光看向李景,要按平時,李景肯定會出來說些臣惶恐之類的,但今天居然沒有任何反應,元帥哈哈大笑,舉起碗言道:“陛下聖明,古來少有,三哥,兄弟我先恭喜了。”

    “哈哈,四弟,多謝了。”李景端起杯子言道:“陛下,雖說臣有些惶恐。但自問泰兒還是有此本事,定會將大炎治理的更好,為了我大炎地江山。臣謝陛下龍恩,來,臣敬您一杯!”

    天子笑了笑,舉起杯子言道:“待朕年邁,泰兒榮登大寶之時,你們可要跟著朕哦,倒時候咱們三兄弟還想當初一樣,斗酒拼武。甚是快活!”說完,舉起杯子一飲而進,言道:“來人,擬旨!”

    “慢!”史云龍走到前面跪倒言道:“陛下,請問太子犯下何錯,你要廢了他?雖說古之大賢都是讓位有能之人,太子治國眾人皆知。李泰如何相比。不過是做一些嘩眾取寵的辦法而已,太子之能天下誰人不知?又是陛下骨血,定然能將我大炎治理的更加富強,陛下這么做怕是會讓我朝之人寒心啊,請陛下三思。”

    天子臉色慢慢冷了下來:“諸位愛卿,你們可知道前些日子吐蕃三十萬大軍攻取河州一事?”

    “臣知曉!”

    “呵呵,你們知道,可朕派人去解河州之圍困,你們誰去了?還說什么李泰大才。千古少有,必然會大勝吐蕃,假如河州被攻破,吐蕃不過是搶了便走,大軍去與不去是徒勞無用。哼。如此種種,難道當朕不知道嗎?”天子越說越氣。起身踹翻桌子言道:“泯洲百姓,一夜之間被吐蕃屠殺干淨,整個城鎮瞬間變成一座死城。你們為何不去?朕點了三員大將,各個都是八營精銳,你們為何不動?說白了,就是奉了太子地命令你們當朕不知道嗎?也好,既然你們想知道,那么朕今天就把太子的罪証給諸位愛卿瞧瞧!”說完,從袖子里拿出書信扔倒地上,對這史云龍言道:“念!”

    “這……”史云龍上前拿著書信看了一會,氣的手直哆嗦,轉身看著太子言道:“太子,吐蕃來襲咱們不救無可厚非,但你勾結吐蕃,這是通敵賣國啊,我大炎的太子居然通敵?真乃滑天下之大稽,太子你禮賢下士,我等老臣便要輔助與你。這些都無可厚非。但太子可知,這大炎江山都是我等與陛下一刀一槍的拼回來的,如此就讓您給賣了?”史云龍說完,閉目緩緩欲到,良久睜開虎目喝道:“本官自元帥而下,掌管全天下百萬將士,竟然輔助你這么個君主!我……我有何面目苟活與世?”說完,扑通一聲跪在天子面前哭道:“陛下,臣、臣助紂為虐,還以忠臣自喜,臣錯了,臣無顏再見陛下。老臣先走一步了。”說完,上前一步抽出護殿將軍身邊寶刀毫不留情的向脖子抹去。

    “云龍住手!”天子大喝,飛身向前一把抓住鋼刀:“云龍,住手!”看著鮮血從天子手上漸漸滴下,史云龍哭道:“陛下,臣辜負了陛下,您就讓臣去吧。”

    “當年玄領之戰,是你僅帶百人救朕于水火。沒有你,就沒有朕,當年朕殺馬為誓,假如登上九五之尊,君臣永不相負,如今你擁護太子,不過就是看在皇儲不濟。太子無能,勾引敵國,錯不在你啊。朕身為君主,沒有看護好大臣,身為父親,更是沒有教導好孩兒,錯就錯在朕還活著。”說完,一把搶下鋼刀扔在地下,走到元帥身邊端起一碗酒飲下。

    皇后此時走到台下,撕開自己的衣衫給天子包扎傷口,側目對太子言道:“皇兒,你以為你今日之舉定能穩抄勝券嗎?滿朝文武,誰不是打得江山之人,你通敵賣國,事成之后還要將我大炎土地拱手相讓,如此君王,滿朝老臣誰能助你?你們父皇怕你們兄弟成仇,早早就將你們分開出去,不管你們如何攏錢弄權,你們父皇只裝沒看見而已,他是想讓你們有保命地本錢,不是讓你們互相鼎立。當年你父皇與三位兄弟結拜打下這大好河山,豈能讓你們拱手送人?最可氣的是,你們三兄弟為了奪權,竟然沒有一個對太子進行阻撓。作為你們的母后,竟然教出如此逆子,本宮如何母儀天下?”皇后說完,對這天子哭道:“陛下,如是尋常人家,怕是妻賢子孝,為何好端端的孩兒,倒了帝王之家便是如此啊。”說完,扑在天子懷里痛哭。

    “皇后莫要悲傷。這錯也不在孩兒,而是朕的錯啊。他們見慣了呼風喚雨,見慣了九五威儀。你讓他們怎么能低下頭去?”天子說完。對這下面地臣工言道:“此時,朕也不說什么。諸位臣工看著辦吧。朕不管你們如何選擇,朕都不會錯怪你們的。”

    “陛下!”天子說完,頓時跪倒一片,這些人都是與皇帝一同打下江山之人,即使再向著太子,也斷然不會讓他通敵賣國,如今知道真相。不少舊臣已經跪在天子腳下,痛哭不已。

    啪!一聲脆響,太子起身摔隨酒杯言道:“父皇,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兒臣既然能暗通吐蕃,也能滅了吐蕃。不過是假借之手而已。待兒臣登上寶座。定然將吐蕃一舉拿下,到那時……”

    “住口,你個畜生!”天子指著太子罵道:“你為了籠絡吐蕃之人,設計將你妹妹蒙暈來賄賂二烏達,你以為朕不知道嗎?實話告訴你,在長公主走時,已經將事情始末原原本本地告訴與朕。你妹妹說你要與吐蕃百年好合,為了你地帝業,只好委屈了她自己。你還要滅了吐蕃?你這個反復無常的畜生!咳……咳……閨女啊,你被你皇兄蒙在鼓里了。”說完已經虎目含淚。

    太子喝道:“這都是你逼我的。這天下哪還有四十多歲當太子的?那要太子何用?既然你不想當皇帝了,那么就把位置讓與兒臣,兒臣定然勵精圖治,將我大炎治理好。但您為何要將皇位傳與李泰?兒臣哪點不如他?父皇寧可將皇位傳于外人也不傳與我。兒臣怎么能不反你?諸位臣工。常言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今日便是本王登基大寶之時。如誰能在此時助我,待事成之后,定然連勝三級!”說完,側目對天子言道:“父皇,你是擬旨,還是讓兒臣自己動手!”

    太子話音剛落,整個太極殿瞬間被無數的兵將包圍,天子一愣:“好啊,你果然有本事,竟然能將朕的護殿軍都籠絡進去。好,好,諸位臣工,愿意與朕同生共死的,站倒朕的身后。不愿幫朕地。朕也不怪罪!來人!”

    唰!

    天子一聲低喝,竟然從牆壁里面忽然冒出几百名太監,頓時將整個太極殿塞地慢慢的。打頭一位太監言道:“太子,老臣今日就是拼的一死,也要護衛陛下周全,太子可要三思啊。想必太子應該知道吧。”

    “哼,看來本王還是沒探出來你們啊,難怪呢,陛下的龍虎騎十年前一夜之間消失,原來是都當了太監了。既然如此,咱們就拼個高下吧。上!”太子一揮手,門外的護殿將軍提著寶刀蜂擁而上。

    “保護陛下!”打頭太監一聲令下,所有太監,老臣都將皇帝圍在中間,而此時蔻英剛要在背后偷襲太子,身側迅速跟上一人與蔻英對了一掌:“鐵娘子,就讓下官領教一下吧。”

    蔻英銀牙咬碎:“你這個逆臣,本宮今天便了解了你。”蔻英說完,對著那人扑去,如此一來,宮廷嘩變即可上演!

    一時間,兵器相交之聲不絕于耳,吶喊之聲響遍整個太極殿,這邊一動手,宮女四下逃散,按照先前地計划,紛紛涌入門口,頓時與沖進來地護殿將軍相撞。這些將軍還以為她們都是普通地宮女,想都不想地拔刀就砍,可是一個喘息之間他們發現錯了,而且錯的甚是離譜,只見把頭女子一個漂亮的空收入白刃,在對方毫不之情的情況下抽刀反砍,隨即所有女子拿出石灰粉向前砸去。頓時門口揚起一陣白霧,趁著他們還未察覺之時,娘子軍眾人連忙將殿門堵上,隨即將門頂住。雖說外面有不少人,但是只要有個喘息時間,一切都夠了。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娘子軍堵住門口,每人從兜里掏出數十個迷煙彈向著人最密集的地方扔去……砰砰砰砰砰砰

    一陣炸響傳來,整個太極殿頓時陷入一片白霧之中,聽著人群中不斷的咳嗽,李泰溜一下鑽進桌子底下,他們愛咋鬧咋鬧吧,保命要緊。

    不知道過了多久,隨著白霧慢慢落下。太極殿上已經倒下了一大片,此后娘子軍一擁而上,在殿門被撞開的同時。第一時間俘虜了太子,一時間,殿外地兵卒頓時楞在當場,看著蔻英站在陛下身前,滿屋子里只有為數不多地几十人戰在這里。而且讓他們甚是意外的,這些站著得人,居然都是宮女!

    砰

    一聲巨響從遠方傳來,隨即喊殺之聲不絕。此時,在遠處地白霧中漸漸沖出一票人馬,大慶騎在馬上手持狼牙朝天槍喊道:“河州娘子軍前來護駕!殺!”

    站在門口的護殿將軍不由的回頭觀望,看見人馬過來隨即站成一條直線,因為身在深宮沒有弓箭,只有大刀護在胸前等著對方放箭。此時大慶嘴角揚起一絲笑意,拿起鐵弓順勢搭上三根剪枝轉身即發。殿門之人揮刀便擋。這些殿前將軍都是武藝高強之人,擋住大慶地鐵剪也費了不少力氣,然而,讓他們沒有想到地是,就在寶刀與剪枝相撞的一剎那,剪枝掉在地上,砰地一聲冒起一陣白煙,其后鋼針夾雜著石灰粉四處紛飛,待大慶鐵箭過后。其余眾人的弓箭已經到了跟前,頓時石灰粉夾雜著慘叫之聲陣陣響起,待娘子軍沖上前來,剩下地几千人馬已經都成了瞎子!

    大慶見到危險解除,連忙下馬來到太極殿上。見到陛下安然無恙的座在龍椅之上。向前單膝跪地:“河州娘子軍救駕來遲,請陛下恕罪!”

    “平身!”天子起身而立。看著四周倒下之人良久不語,見到李景皇后几人無恙,不僅點了點頭言道:“娘子軍護駕有功,朕自當行賞,來人,將一干人等全數綁了。”

    天子一聲令下,娘子軍迅速將地上之人全部綁住。當然了,這里包括了所有的造反與被造反者,其后,李景一一查找,將全數無過之人松綁,大慶言道:“回陛下,一干人犯已全部緝拿,請陛下發落!”

    看著自己的三個兒子被綁在地,皇后咬著嘴唇不語,李景見到后言道:“陛下,依臣之見,還是先將他們一干人等全部押在宗人府,選出忠直之人徹查此事,如陛下覺著不妥,待陛下傷愈,即可龍顏親審。”

    天子點了點頭示意將所有人犯押下去,其后言道:“李泰何在?”

    “我在這……”李泰見到無事之后從桌子下面爬出來,大慶連忙上前攙扶:“公子,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你剛才那是沒看見,本官一記神龍擺尾,頓時打到一片,其后一橫掃千鈞。接著便是降龍十八掌,哎,當時那個慘烈啊,掌掌血肉模糊,本官已經不忍在看了。本官……啊!”李泰回頭,見到不知道何時芝萌來到身前掐了自己一下:“別胡說,陛下在此!”

    “在就在唄!”李泰小聲嘀咕,抬頭看了一眼陛下言道:“臣李泰見過陛下,愿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天子點頭:“為何……”

    “謝陛下,臣告退!”說完,轉身就要離去。當然了,邊走邊將自己的頭發弄亂,邊走邊將衣服脫掉,其后到殿門之前的尸體上,找了一件跟自己身材差不多的衣服穿上。頭也不回地離去。

    “回來!”李景一聲大喊:“芝萌,去給我抓回來!”

    芝萌連忙上前攔住李泰小聲言道:“快回去!陛下該生氣了。此時陛下正在氣頭上,你也招惹龍顏。”看見李泰站在門口不語,芝萌急地直跺腳:“求你了,別讓我擔心了,只要你聽話,讓我干什么都行!”

    李泰嘿嘿一笑:“早說嘛。為了不讓你為難,本官這就回去。”其后拉著芝萌的手來到太極殿上言道:“爺爺,您找我?”

    李景言道:“為何擅自退下!”

    “因為孫兒我擅自進京,所以為了保住人頭,還是擅自離開比較好!陛下,臣有罪,請陛下恕罪!臣還要回河州。救駕之人是娘子軍,還請陛下賞賜完后派回河州,臣感激不盡!”

    天子凝視李泰良久:“李泰,是不是以為你救駕有功,朕就治不了你?”

    “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您誰都能治得了。臣自認沒有任何功績,不過是為娘子軍引路而已。小事小事!”

    李景剛要說話,突然發現元帥拽了拽自己,不由的低頭一嘆,元帥小聲言道:“別管了,兩人都不好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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