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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重生之民以食為天 作者:惜花憐月 (已完成)

李泰靜靜的躺在床上,左面抱著凝兒,右面抱著燕兒,嘴咧到後槽牙,面目表情幾乎一夜沒變。昨天一夜的春光,讓李泰當真有雄風稱霸天下之感覺,兩個女子已經再他的懷裡沉沉睡去,聽著微弱的鼾聲,本想替燕兒撩起長髮,但左手還抱著凝兒,實在沒有辦法。吹吧。

    呼

    呼

    呼

    「嗯鬧了!」凝兒一聲嬌吟,不由的往自己懷裡鑽了鑽,樂的李泰跟個什麼似的,雖說兩個女子都已經跟了自己,但是這種左摟右抱的感覺簡直太好了。

    外面的風聲依舊,昭示著今天會很冷,可是冷歸冷,功夫還得練,上次與程天虎對戰,李泰發現自己的實力與人家的差距還是太大,如不抓緊時間練習,不知道哪天就要被幹掉,雖說河州是自己的地盤,但再高手眼裡,想要殺你還要理由嗎?

    悄悄的起身,剛要下床,便見燕兒凝兒兩人同時起來,連忙按住她們言道:「你們再睡一會吧。要忙也下午忙,太累了,身子受不住。嗯?還想起來怎麼著?也罷,既然你們還有精力,咱們再來一次吧。」說完,就要再次上馬,嚇的兩個女子一聲驚呼,齊齊鑽進被窩不敢露頭,李泰一聲輕哼下床,邊穿衣服邊嘀咕,這老頭送的丹藥過期了吧。怎麼沒感覺長個呢?

    推開門,一股子寒風讓自己清醒不少,檢查自己的鐵砂後,開始再院子裡練武,日子過的飛快,李泰的體質再南山的改造下,雖外面看還是柔柔弱弱的,但是從根基上改變了自己,一天要是不練武,身上還真有些不舒服。以前的圖形自己已經印在心裡,所以練習起來也很熟悉。

    「嘿嘿,公子早啊!」

    一回頭,看見自己的圍牆上露出個頭,大慶此時正笑嘻嘻的瞧著自己:「公子啊,城北有一家包子好吃的緊,咱們去試試?」

    練了一早上,李泰還真餓了。既然有人提議,馬上相應。兩人洗漱一下便向城門趕去。

    剛到那裡,便見遠處擺開四行桌椅,熱騰騰地籠屜帶著白煙在爐子上盡情釋放,周圍的桌子上早已經坐滿了人。s他們喝著豆漿。彼此聊天,夾起一口鹹菜,吃口包子,甚是美味,李泰看在眼裡,饞的跟什麼似的。

    此時有人眼尖,遠遠便見李泰過來,人群小小的沸騰了一下,有懂事的。立刻把位置給李泰讓了出來,此時那裡的掌櫃紮著白色圍裙,帶著白色帽子,白色套袖,肩上還抗著一條白色手巾。看上去小攤乾淨利索。包子貨真料實,買賣不火才怪呢。掌櫃見到李泰到此連忙又搬來一張桌子。利索的擦乾淨笑道:「大人可是稀客啊,快來嘗嘗小人地手藝。」

    李泰笑道:「聽說你的包子在咱們河州出了名氣呢,呵呵,本官今天就過來試試。」

    掌櫃連忙彎腰笑道:「您來吃包子那是小人地福氣,咱們河州誰不知道大人曾經拿下海州盛宴的頭名狀元,還請您多多指點啊,這位軍爺到是經常來。」

    李泰瞧了瞧大慶:「你請我請?」

    「俺的銀子都讓你那著令牌要走了,俺還拿什麼……」

    「嘿嘿,兄弟把這茬忘了,好,今我請,掌櫃的,先來五屜……」說完,看著大慶一撇嘴,李泰連忙改口:「十屜、來十屜包子!」

    「好嘞!!大人稍等。」沒一會,掌櫃地先上來五屜笑道:「大人,您先吃著,要是都上來怕是該涼了。」

    大慶沒含糊,給李泰拿了一屜,自己拿了四屜言道:「公子快吃,這包子趁熱吃才香呢。掌櫃地,來點鹹菜,弄幾碗豆漿。公子,快吃。」

    李泰剛夾起一個包子,突然感覺大家都再看著自己,不由的笑道:「大家別看了,再看本官可就吃不下去了。」看見大家都坐再原位上慢慢得吃著,時不時還看看自己,好像怕打擾自己吃飯。李泰苦笑,唉,縣委書記也是名人啊。夾著包子,李泰對著大家笑了笑:「大伙是不是有什麼事啊?怎麼都不吃飯呢?」

    其中有一人膽大言道:「大人,您沒來時,咱們在一起商議,那個大紅房子也蓋完了,官府說讓在裡面賣東西,什麼時候開啊。」

    另外有人馬上言道:「大人,還有那出佛寺何時開光?前些日子咱們都去看了。簡直像皇宮那麼大。可好看了。」

    「哈哈,張老四,你可別吹了,你見過皇宮嗎?」

    「我……」那人語塞,不由的看了李泰一言,低聲言道:「不都說皇宮最大嗎?想想總成了吧。大人,您說,咱們那出佛寺什麼時候開光?人家說,開光的菩薩最靈了,咱們大伙都等著呢。」

    李泰笑道:「快了,怕是再有十日便足矣了,但是咱們那個大紅房子要先開業,等開業的時候咱們還要舉辦個儀式,其後便是出佛寺開光,它們相隔不到四天。」

    眾人一聽,不僅大喜:「好啊,好啊,那豈不是河州又要熱鬧好幾天?哈哈,咱們是不是又能賺些銀子了。大人,定下什麼時候開張了嗎?」

    李泰搖了搖頭:「不行啊,咱們那個紅房子叫河州大市場,按說都蓋完了,也該開張了,但大伙不知道啊,那裡面太黑了,總不能一人一個火把吧。本官正在琢磨有沒有什麼可以代替的,要都是用火把,還不得滿屋子都是松油味?而且也不安全。再想想吧。」

    大夥一聽,也不由點頭,突然一人言道:「張老四,前陣子官府讓挖地窖存冬菜的時候,你們家地窖裡燃的是什麼。又白又亮,好像還有點香味呢?你讓大人瞧瞧,能不能用上。」

    叫張老四那人一愣,連忙掏出一截白色樹枝,下面是一個像劍柄的鐵物支撐著交給李泰:「大人,便是此物,我給您點上瞧瞧!」說完,掏出火折子點燃,只見樹枝瞬間全身都在燃燒,但是火光卻是不與往常一樣,怎麼說呢,好像裡面帶了一層螢光粉,給人地感覺更亮。

    李泰結果後瞧了瞧:「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感覺好似比一般的火亮呢?」說完笑了笑:「但就算亮,也不過是火把罷了。」

    那人連忙言道:「大人,不是,此物點燃後無煙,而且沒有木渣,這一截,至少可以燒三個時辰。小人的地窖中便是把此物放再頭頂,插再牆壁上就可,哪次進去取菜都點燃,甚是明亮,走的時候用濕布一擦就成,此物燒完後很硬,一點渣滓都不會掉的。還有,此物下雨地時候都很難澆滅,用布擦最好,馬上就滅。」

    李泰拿過到手裡瞧了瞧:「這東西你從哪裡得到地?」

    「咱們山上多的是,聽俺爹說,好像是叫什麼冥石,大人要多少,俺上山給您找去。」

    李泰拿著此物聞了聞,研究半天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到了最後,甚至都懷疑著是動物或是植物,估計不能是石頭吧?突然,靈感在這一刻爆發,李泰拿著此物哈哈大笑:「好,好,就用他了。大慶!拿二十屜包子回家。我想出辦法了。哈哈!」李泰拍了拍那人肩膀:「你多採集一些,送到衙門裡。過幾天本官給你再市場裡安排一個好活,呵呵。今天大家隨便吃。本官請客!」說完,拿著一截興致勃勃地往回跑,好像一會靈感就要沒了似的。

    回到大慶屋子裡,連忙找來紙筆劃了一個西方的吊燈,當然了,這個燈很大,而且可粗獷,其後派人把蒲松叫來,待蒲松來後,李泰拿著圖紙給他:「嘿嘿,這個增亮的辦法怎麼樣?」

    蒲松驚呼道:「大人?您要把那個大市場上面都鋪上一層錫?雖說不用添多少錢,可是太難啊。」

    李泰拿起包子咬了一口笑道:「難不怕,咱們花高價,請高人幹活。反正不管怎麼樣,十天之後,本官要在河州舉行開業典禮,而且還邀請了附近鄉紳前來觀禮,嘿嘿,本官是死是活,都看你的了。」

    蒲松點了點頭:「行,既然大人信得過,屬下一定給大人幹完。」

    看見蒲松要走,李泰忙到:「等一會。」拿起兩屜包子給凝兒燕兒送去,兩屜給師傅送去。其後帶著大慶,蒲松,三人浩浩蕩蕩,端著包子往出佛寺進發。當然,他們肯定會在進寺門之前把包子消滅乾淨,而且,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讓師兄在大市場開業的第四天舉行出佛寺開光儀式。

    算了算日期,嗯,大市場十一月二十八開業,出佛寺十二月初二開光,哈哈,這樣中間隔了四天,還能多賺不少哦,真期待啊
十一月二十八

    河州,縣衙。

    此時李泰座再大堂之上,看著下面的原班人馬,心裡感歎道:「還是人多力量大啊,這麼多天忙下來,可算是把一切都弄完了。」

    李泰整理了一下思路言道:「諸位,潘哥此時不在,大傢伙再想想,有沒有什麼沒準備的?」

    凝兒按照紙上的嘀咕:「攤位已經賣出去了,蒲大哥的活也幹完了,外出送信的人也都回來了。似乎沒什麼事情了吧。燕兒,你有什麼事嗎?」

    燕兒笑道:「除了現在的酒樓人滿為患外,還真沒什麼事了。」

    李泰笑了笑:「人多還不好?現在不少人家裡還住著外人呢,這樣也能賺些銀子吧。現在什麼時辰了?」

    蒲松言道:「回大人,怕是再有半個時辰就開始了吧。」說完看了看大堂之內的人笑道:「想必潘將軍也佈置完了,咱們都去看看吧。」

    凝兒起身笑道:「是呢,今早上就看見不少人都帶著木凳去排隊了呢。對了,相公,您今日可是要穿官服哦。」

    李泰起身笑道:「對,這也是本縣的大事,本官自然要穿了。嘿嘿,雖說後院幹活呢,換衣裳總行吧。嘿嘿,燕兒,走,陪本官更衣!」

    不一會,只見李泰紫褐色身穿官服站再眾人面前,緊了緊腰帶,扶了扶頭上的烏紗,對這大伙嘿嘿一笑:「別說,這衣裳怕是有幾個月都沒穿了吧?今這麼一穿上,倒是有些板身子。」說完,咳嗽兩聲,一揮手:「諸位,都隨本官去典禮吧。晚上回來咱們大吃一頓!走!」

    走出衙門。李泰就被遠處的沸騰的人聲牽引,笑了笑言道:「怕是今天人不少啊。」

    燕兒笑道:「那是自然,咱們可是請來好幾個戲班子呢。能不熱鬧嗎。少爺。咱們快走兩步,也能看一會呢。」

    李泰言道:「還是慢點走吧。咱們一去這戲可就停了。」

    剛一拐彎,眾人立刻被眼前的景致吸引,只見這紅色的大樓下面人山人海,正門處搭建了一個十丈左右的檯子,此時正有戲班子再上面唱戲,再往前看,處處彩旗飄飄,從樓上牽下來十六條橫幅。上面寫這「河州歡迎您」「河州大市場生意長紅」「生財寶地,風水甚佳」等等廣告標語。這讓人看起來不覺有新奇之意,李泰看著五顏六色的條幅笑道:「幸虧咱們有人才,要不寫幾個大字怕是要到外縣請人呢,鄧大才子好功夫啊。」

    鄧健在旁笑了笑:「在下可不行,要說蒲松蒲大哥才叫厲害呢,居然用銅能做出字來。公子。為何這樓上河州大市場五個字要用紅布掛著?呵呵,想來跟咱們成立商會地時候一樣吧。」

    李泰笑了笑:「嗯,一會咱們還要剪綵呢,大伙等著吧。定然讓你們見識見識用鐵器做出來的字是什麼模樣,呵呵,瞧見遠處的嗩吶沒?嘿嘿,咱們今天可是要好好地熱鬧熱鬧。」

    「是啊,咱們這都幾個月沒什麼熱鬧事了。是該熱鬧熱鬧了。大人,咱們開始吧、」

    李泰點了點頭,找來衙役小聲說了幾句話。衙役離去後,沒過多久,戲班子都撤了下來,正當人們不解的時候,大慶命人開始往檯子上擺放椅子,頓時不少人都明白過來了。

    「怕是咱們大人要來了。」

    「呵呵,是啊。哎呀,這大市場可算要開張了。對了,俺家租了兩個攤位,現在孩子他娘再裡面等著呢。以後可要多多捧場哦?」

    「啊?你租了?我聽說租金不便宜呢。對了。你咋租的。前天俺來的時候就聽說都租出去了。」

    「你那是來晚了,我第四天去的時候就沒有好地方了,哎,你猜,進門第一個攤子多少租金?」

    那人搖了搖頭:「這上哪猜去。我也沒進去過。二兩?」

    「切。我家的兩個攤位還六兩銀子呢,二兩?誰租你啊。告訴你吧,第一個攤位要九兩銀子呢,據說是讓一個泯州的員外租去了,好傢伙,真是大手筆啊,一連租了四個攤位,一交就是一年的租金,要是連稅都算上,這一年怕是要四百兩銀子呢。」

    「啊?四百兩,這、這能賺回來嗎?」

    「怎麼不能?大人什麼時候坑過咱們!嘿嘿,大人夫人可說了,誰家要是在裡面租個攤位,便是給座銀山都不換呢,哎看,快看!大人來了。大人來了。」

    嗖……砰……

    一支沖天雷在天空炸響,頓時鼓樂齊鳴,彩旗飄飄,在人們的吶喊聲中,李泰帶著河州辦事人員,閃亮登場。

    本來燕兒想跟附近地官員聯絡聯絡,多少也過來捧場,李泰聞聽一笑:「憑什麼讓他們來?佛事會那麼大的事情都沒現身,真等著別人請呢?一年看不到一會,還弄的挺熱鬧,假惺惺,看著煩。不如多請點員外才是實在。」

    起初燕兒覺著李泰有些清高,但此時台下黑壓壓的百姓,聽著他們吶喊,看著他們激動的眼神,燕兒覺著,跟官場比起來,這百姓就是天堂。

    李泰身穿官服走到台上,藉著鼓樂之聲走到台山,隨後與各地而來的員外互相施禮,一一問好,這些員外至少有百人,如今全都弄到一個十丈寬的檯子上坐著,面對下面地百姓。還是很能滿足虛榮心的,而且李泰給他們的政策也好。雖說稅多了些,但是賺得也多嘛。

    在燕兒事先的安排下,這些員外都找到了自己相應的位置,李泰看著他們都坐好,其後走到台前,雙手虛壓,對著下面的百姓露出招牌似的笑容嘿嘿一笑,揮手喊道:「河州的老少爺們,大姐大嫂。你們好啊。」

    「大人好……」

    李泰點頭:「嘿嘿,好,好。本官這些日子吃的飽,睡的香,好著呢,這身子好像都胖了一些。」

    下面有人喊道:「大人,您沒胖,當初您地玉帶上系到第四塊,現在還是。沒胖。」

    李泰笑道:「嗯,會來事,嘿嘿。平時觀察的挺細啊,本官沒白請你吃包子!」

    「大人,您記著我?」

    「那是,誰吃了本官的包子,本官都記著呢,什麼時候去你家都吃回來。」

    人群一陣大笑,李泰向下壓了壓言道:「諸位鄉親。看見了嗎?經過咱們大家地努力,這個河州大市場,也就是當初藍圖裡面的大房子建成了。」說完,不僅回頭瞧了瞧笑道:「唉,想想咱們當初,再看看現在,這日子過的真快啊。當初藍圖上的大房子如今屹立在咱們面前,大伙高興不高興?」「高興!」

    「嘿嘿,本官也高興啊,本來以為要兩年或者是三年的時間才能建好。誰知道大伙這麼勤快,剛剛一年,咱們就建成了。而且不止這個大市場,咱們河州的出佛寺也要是四天後,開啟山門,恭迎諸位善男信女燒香拜佛呢。」

    「好……好……」

    李泰看著下面高興的百姓一歎:「唉,好啊,這大市場建成了,大家平時想賣點什麼。買點什麼,都不用風吹雨淋了。咱們賺起錢來。也就不那麼辛苦了,這年頭,兜裡有錢才叫好日子,有錢了才能買東西,還有一個月就過年了。家家都要添置些物件。給老人和孩子做身新衣服,老爺們打點酒。大姐大嫂子們也穿戴起來。咱們辛苦一年了,也該高興高興了,這大市場裡什麼都有,價格還不貴,大家放心買吧。而且,本官今天告訴大家一件事情,咱們衙門現在要成立稅務部,他們專門負責這大市場裡地事宜,什麼交稅了,看看肉好不好啊,布匹好不好啊,反正,大家放心,再這裡買的都是新鮮地東西,絕對不能吃壞了腸胃,誰要是想幹這個活,就到衙門去報名,衙門要篩選一番,不過本官先說好了,這活可是個細活,是關係到河州百姓的身子,要是用的物件還好些,關鍵是吃地,著要是出了毛病,那可就坑了一大批人了。所以,這個要幹這個活地人,必須要有強烈的責任心,真是要出了事,就與販賣之人同罪!嘿嘿,當然,本官相信這樣地事情不會發生,大家瞧見了嗎?這台上坐地這些員外,可都是附近幾百里內的巨富之人啊,有他們鼎力相助,咱們這一定會是全大炎生意最火爆的地方。咱們大市場一定做到貨真價實,童叟無欺。一定努力供應吃食,物品,讓方圓百里內的大家都過個好年。」

    聽到李泰的講話,百姓都很感動,是啊,這才短短的一年,河州真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就連百姓手裡都比原先富裕得多,不誇張的說,這裡大部分最有錢的時候,也絕對沒有這短短一年賺的多,賺地這麼輕鬆,這麼開心。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河州有個好大人。

    此時,何大叔走到李泰身邊小聲言道:「公子,吉時已到,咱們開始吧。」

    李泰點了點頭,對著下面喊道:「諸位鄉親們,為了慶祝河州大市場開業與出佛寺開光,為了讓遠來的朋友見識我們河州,衙門出錢,請戲班子連唱十五天,好不好!」

    啊?十五天,能聽十五天的戲?這、這可是八輩子都趕不上的事啊。這得多熱鬧啊,還沒等大家叫好,李泰嘿嘿一笑:「等過了這十五天,咱們讓這些戲班子歇息幾天,其後在大年再連唱十五天,一直唱到正月十五,而且,兩天換個樣本,好不好!」

    這一下,不僅台下的百姓愣了,就連台上的這些員外都愣了,好傢伙,這加再一起就是一個月啊,而且都是給百姓唱的,這河州衙門真是大手筆啊,跟這的衙門比起來,別地方的衙門當真是不值得一提了。

    片刻過後,人群地掌聲如雷鳴般想起,李泰站在台上幾乎都聽不見旁邊之人說話。說是震耳欲聾一點不為過,看著下面百姓激動的眼神,李泰一揚手。大慶那邊騰!騰!騰!三個沖天雷響起,一時間,鼓樂齊鳴,鞭炮不斷,在眾人的叫好聲走,緩緩走上二十個身穿旗袍的女子,只見她們手上都端著一個鐵盤子,每個盤子上都放著一朵用紅綢子扎地紅花,這二十朵紅花相連幾十米。李泰找出當初拿錢最多地十九位員外一起站到台前,正在大伙不止所以地時候,李泰拿起鐵盤旁邊地剪刀比劃比劃:「諸位,這是本官為諸位員外準備地小節目,名為剪綵,所謂剪綵,便是將一條紅綢剪斷。變成若幹份,大家都討些喜慶之意。呵呵,來,諸位員外,隨本官剪綵。」說完,與諸位員外一齊剪斷紅綢,其後彼此之間道喜,看著形態優美的女子緩緩施禮,將鐵盤與紅綢脫走,這些員外心裡很是高興。嗯,剪綵,有點意思,以後有什麼地方開業。咱們也剪綵。

    隨著剪綵儀式的開始,鼓樂之聲震耳,沖天響雷不斷,百姓喊聲不熄,彩紙洋洋灑灑,當真如仙女散花一般。其後,再鼓樂聲中。一支鐵箭帶著鐵哨,劃起一陣叫聲從遠處而來,在眾人的注視下,一箭射斷高樓上的一條繩索,隨即。幾十丈紅布如雲彩伴隨著五顏六色的彩紙緩緩落下。在這高樓之上露出了五個金黃色三丈大字——河州大市場

    人群沸騰了,這是他們經過不斷努力而換來的成果。不少工匠都再人群中看著大樓欣慰不已,不少攤位業主此時也在幻想著生意興隆的場面,此時,這些外地地員外當真是驚奇連連,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這麼隆重的開業典禮,不說那麼精湛的箭技,就單說那麼大的銅字也做不出來,而且看著人山人海,他們能感覺到這裡的百姓跟衙門相處的甚好,這裡的百姓對李大人由衷地愛戴,這一切,都是他們外縣的人員不曾體會過的。再這裡,他們第一次的體會到什麼叫與民同樂。原來著一切的一切都是這麼感染人啊。

    大慶離著人群不遠,身背鐵弓擦了下汗:「俺的娘嘞,給俺嚇出一身汗!」

    王平再邊上笑道:「潘將軍當真是鐵箭無雙,一箭就射中了。」

    大慶笑道:「俺敢射不中嗎?當真是要射不中,公子下來能吃了我,你信不?」

    此時台上,看著百姓高興的樣子,李泰對著旁邊點了點頭,所有台上的員外都緩緩退下,此時,走上來十名兵將,將大市場的八扇大門下面用紅地毯鋪開,隨後河州大市場八扇大門緩緩敞開,李泰一揮手,人群頓時叫了一聲好,黑壓壓的人群洶湧般地衝進了這個盼望已久的大樓!

    一進門,大家就被著偌大的空間所震撼,往前看,幾百個攤位佈滿大廳,而且。每個攤位上都有一個笑容滿面,身穿白色大褂之人等著自己。這一樓前三排攤位是賣肉食,雞、鴨、鵝、豬、魚、樣樣不缺,第四排是賣菜、酒、茶、蛋等物品,二樓更是女子們的天堂,這裡的衣裳當真是琳琅滿目,風格各異,色彩繽紛,還有胭脂水粉,不少上來的女子頓時一聲歡呼,紛紛衝進去不斷的瞧這瞧那,滿眼新奇。

    三樓裡賣的是一些筆墨紙硯,還有一些字畫、書籍、獸皮等物、再往裡還有一個茶館,此時還有一個說書先生。講的是三國時期,三英戰呂布。

    「快看上面!」

    此時,不知道是誰一喊,大家不由的抬頭,頓時被如此地明亮的景致所震撼,只見著棚頂之上懸掛著十六個吊燈,每個吊燈如八爪魚般再空中伸開,甚是明亮,這棚上不知道怎麼,居然鑲上了一層錫,再光亮照射後,這些錫把光再反射下來,弄的整個大樓如白天一般。當真是讓人驚奇不已。

    「哎呀,我說這麼敞亮呢,你看著上面。全是銀子啊。」

    「媽呀,這得多少錢啊。」

    此時有賣貨的笑道:「諸位,這上面的是錫,不是銀,起先我來地時候也以為是銀子呢。呵呵。」

    眾人聽後,無不較好……

    見到外面地人都已經進去,李泰與身邊的員外笑道:「諸位員外,本官本想帶著你們進去看一下,但看目前地樣子甚是擁擠啊。不過,這逛市場越擠越好玩,那位想進去瞧瞧。這裡可都有你們自家的商舖呢。不看看?」

    這些人被李泰一說,頓時都要進去,李泰大笑,一揮手:「衝啊

    「哎……走一走,瞧一瞧,新鮮的豬肉嘞……」

    「客官,買點吧。早上新殺的。」

    「快來看看啊,新鮮的大鯉魚啊……」

    「哎……新鮮的雞蛋嘞……」

    此時李泰帶著人,步步艱難往前行進,看著市場如火如荼,李泰甚是高興:「哎,那誰,買賣怎麼樣?」

    「呦,是大人啊,托您的福,這一會就買了不少豬肉了。」

    李泰點了點頭,又問旁邊之人:「你怎麼樣?」

    「小人賣的也甚好。剛才還有一個客官要我把豬肉送到他們家酒樓呢,嘿嘿,以前這河州幾家都認識,可這不到一年,酒樓開起幾十家,誰都不認識了。」

    李泰笑道:「你放心吧,這酒樓肯定越來越多,咱們以前才多少人,現在都快二十萬了。翻了快八翻了,你還上哪認識去,還是幹你的買賣吧。」

    「嘿嘿,大人說的是。大人,您要哪塊。小人給您切下來?」

    「不用,不用,本官一會下館子去。你忙吧。」

    正在跟他們攀談,感覺有人拽自己一下,李泰回頭,只見幾個員外示意讓李泰出來。費了好大勁來到市場外面,李泰言道:「幾位,何事?」

    幾人彼此看了看,其中一人言道:「大人,咱們覺著,這麼大的市場不能光買河州的百姓吧。」

    「那是啊,方圓幾百里的都賣!」

    幾人互相看一言言道:「大人,咱們聽說水庫也建成了,是不是要養不少牲口?」

    「嘿嘿,豈止養不少,光豬就不下幾千頭,而且百姓家還有養的呢,雞鴨更是不在話下。咱們衙門打算收購上來後賣到各地。」看見幾人臉色失望,李泰心裡一笑,歎了口氣:「唉,可惜沒有好的人選啊。」

    幾人一聽,立刻言道:「大人,咱們都可以啊,您看,我們幾個……」

    「哎,不行,不行,諸位雖說是員外,但如何能壟斷此事,雖說可以再周圍縣城供貨,這裡耗費的銀兩不少啊。」

    「大人,咱們只要定期的供貨就可以。咱們雖說在市場裡都有攤位,可是那是咱們賣貨之處,河州養了這麼多牲口,咱們買回去不是更能賺上一筆嘛!光從外地販賣布匹筆墨,賺的少了些啊。」

    李泰心裡一笑,好事來了!隨即面色似乎為難道:「既然這樣,咱們把這一百多位員外都叫上,咱們到大堂內,把門關上好好聊聊吧!」
聽到李泰說這些事情可以商議,不少員外都很高興,但是看見李泰的眼神,似乎像是看獵物一般,但畢竟是銀子在召喚自己。別說衙門了,就是刀山火海也得見識見識。於是,這些員外把今天到來的所有員外聚集再一起。跟著李泰浩浩蕩蕩的向衙門走去。

    來到大堂,衙役四處借來桌椅,茶杯不夠了,又弄了些小碗,看見百十來號人座在自己面前,李泰彷彿又回到當初拍賣惠山的時候,不覺笑了笑,怎麼看這些員外都是如此可愛。非常可愛。

    此時,燕兒座在旁邊記錄,凝兒與李泰座在一起,李泰拿起杯子請諸位飲茶,放下後言道:「諸位,咱們今日談的雖是公事,但也沒有必要鬧的那麼嚴肅,其實本官想帶著諸位去嘗嘗我們河州的手藝,但人太多了,邊吃飯邊商談太麻煩,而且本官酒力尚淺,萬一喝酒的時候說錯了什麼話,傷了諸位的心,本官罪過可就大了,呵呵,諸位也看見了,這衙門正在擴建,四處都在忙活,只有這大堂之上有些位置。如此,諸位先屈尊一會,等咱們談完了。再到酒樓好好盡興一番!如何啊?」

    眾人不住點頭,連忙稱好,李泰與凝兒對視一眼後言道:「諸位,時才你們於本官說的那些話,本官聽著有些迷糊。再說說!」其中一個員外起身言道:「大人,諸位員外,咱們當著明人不說暗話,如今這河州大市場開業,在下當真是新奇的緊,先不說這市場如何,光是這手筆便是哪個州縣也比不起的。而且據在下看,這裡的百姓對大人甚是愛戴。據說大人還有成立大炎最大的牧場,所以我等便想來一窺究竟。」

    李泰笑了笑,對著燕兒點了下頭。燕兒會意,走到頭堂拿出一張大布,李泰將此布打開,貼到光明正大匾額之下的旭日東昇圖上,其後拿起一個事前準備好的木棍對這些人笑道:「諸位,既然問起來,本官就跟你們說說。諸位請看,這麼大的藍色,就是我河州水庫。這個水庫長兩千丈,寬一千丈,幾乎與城池相當,唉,為了修建水庫,花了本官三十多萬兩銀子啊。諸位琢磨琢磨,這就與湖泊差不多啊。咱們官府更是往裡投放了二十萬兩銀子地魚。這些魚太難弄了。這是本官僱人高價從外地運來的。咱們河州雖說有條大河,但那頂什麼用啊。對於這麼大的水面,就是杯水車薪,所以,本官敢說,這個水庫,絕對是大炎第一產魚盛地,遠了不說,如果過了一年,怕是這裡打出來地魚。要比周圍幾個州縣加起來都多,諸位雖說都是富裕之人,但誰敢說到集市上天天能買到兩斤往上的鯉魚?那些打漁的,每天也不過是三兩條吧。但是這裡不同,只要過了一年,這水庫裡的鯉魚都是兩三斤往上。或許幾十斤的都不在話下。到時候諸位想一想,一個魚攤上,全是清一色幾斤的大鯉魚,嘿嘿,怕是好賣的緊吧。

    而且。咱們這裡不止鯉魚,什麼鯽魚了,邊花了,白蓮、花鰱這些少見的魚更是層出不窮,這就豐富咱們附近的百姓了。諸位覺著。這筆買賣划算不?嘿嘿。起先本官還想讓自己衙門裡地人去經營,而且諸位也都知道了。本官開設的人合商會也快遍及大炎了。裡面擅於經商之人不是沒有,可是本官覺著,還是讓周圍的朋友去賣吧,其一,諸位對自己的州縣都熟悉,人脈也廣,做起生意方便,其二,本官也不想讓衙門中人插手此事,給他們幹那是讓他們幹活,但給諸位干,便是交情了。咱們以後還要常來常往不是?如今也快過年了。諸位……哈哈,是吧。」

    在場之人都是做生意的人,李泰這麼一說,不是明顯的要收禮嗎。沒問題,只要這活自己能幹上,送多少禮都無所謂。想到這裡,其中一個員外言道:「大人,您覺著我們誰能幹?」

    李泰笑道:「哎,這事哪有一個人幹的,再說,天下也沒有一個人地生意不是?要本官看,你們這裡百人,挑出二十位專門販賣魚就行了,當然,這二十人肯定不夠,要是買賣好。本官說不上再增派幾人呢。嘿嘿,諸位先稍安勿躁。看見這圖上水庫旁邊了嗎?這是咱們大炎最大的養殖基地,什麼叫養殖基地呢,就是把所有的牲口,什麼,豬啊、羊啊,雞啊、鴨啊,鵝啊等等都再這裡養活。當然了,現在還不多,豬也就一千多頭,雞鴨也沒多少,加上百姓手裡怕是有兩萬多隻吧、」說完,對著燕兒問了問:「是兩萬多隻吧。」

    燕兒點頭應道:「回大人,一共是三萬一千多隻,養殖基地裡不到一萬隻,過了年怕是就要添一些,雞十萬、鴨五萬、鵝五萬、豬一萬頭、羊暫時沒買,據說吐蕃那裡多的很。打算過完年一次先買進一萬頭,這些牲口繁殖的快,再過一年怕是要翻番!」

    李泰點了點頭:「聽聽,聽聽,光雞就十萬支,每支雞一天下兩個蛋,這就二十萬個雞蛋啊,諸位都知道,現在的雞蛋都是一些農戶人家自己積攢,而且價錢還偏高,但咱們這便宜,一文錢一個,諸位拿回州縣裡賣兩文就賺了一倍了。要是一次性的再一文五厘買給附近之人,省去了很多麻煩,賺的也不少啊。我想諸位都是精明之人,都懂得批發、嗯,大掌櫃的道理吧。」

    看見下面發藍的眼睛,李泰笑了笑:「其後咱們再說鴨、鵝之類地。這些美味,就算諸位也不能想吃就吃吧,市面上沒有你上哪買去。大多數還得自己家裡養,喂糧食不說,這的耽多少功夫?還不如買一隻回去吃呢。糧食也是錢啊。如此一來,諸位可算是財源廣進了。是吧。本官想,這些買賣就夠在座之人干一陣子得吧。剩下的,本官就先不說了。」說完,坐在位置上喝了口茶,輕輕咳嗽一聲。示意凝兒該說話了。

    凝兒言道:「相公啊,我姑姑家的弟弟也沒什麼好去處呢,不行就把鵝蛋派給他幹吧。」

    「那怎麼行。要是讓他幹,一年至少不賺個十萬八萬的,他富裕了能想著咱們嗎。那小子沒心沒肺的。不行。他哪有諸位會做人。」

    凝兒撒嬌:「相公……」

    「憋回去,我說不行就不行。回去!」

    凝兒起身哭泣道:「就你知道為朋友,自己家人都不管,雖說我弟弟不懂事故,你想要多少銀子你就直……」

    「回去,瞎說什麼。再不進屋我休了你。」

    看見凝兒哭泣跑回後屋,李泰歎了口氣。隨即對諸位抱拳:「嘿嘿,見笑了,見笑了,內子不懂事。讓諸位見笑了。」

    其中一位員外起身言道:「大人真是治理有方啊,甚有男兒氣魄。我等佩服、佩服。」

    「嘿嘿,不敢當,不敢當。男兒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連個老婆都管不好,還談什麼治理。呵呵,今日也跟諸位說了不少了。本官也有些累了,等明日此時,這些活都分給誰,咱們再談,再談吧。」說完,起身言道:「本官最近累啊,這身子乏的緊。郎中說了,歇息幾天便好了。可是出佛寺開光在即。本官還要忙啊。所以就不陪諸位了。」說完,伸著胳膊,晃悠著腦袋走到後堂喊道:「給本官騰個地方,本官要休息一會!」

    回到後屋,看見凝兒在旁偷笑,李泰上前親了一下:「好凝兒,剛才裝的瞞像地嘛!」

    凝兒笑道:「相公不就是想受禮嘛,幹嘛弄出這麼些事情,要凝兒說。咱們把這些活分給他們不就成了?」

    「傻丫頭,虧你還是做生意的,上趕著不識買賣。他們都知道賺錢,可是有人想販賣雞蛋,有人想販賣魚地。怎麼分?再說了。不讓他們送點禮牽不住啊。咱們現在是沒有人手。人和商會地人又太遠,要是近。你以為本官還管那些,嘿嘿,等他們送完禮,交完了定錢,肯定不是小數目,咱們可以用這些銀子再置辦些雞鴨鵝狗的。省下一大筆呢。」

    凝兒笑道:「就你會算,人家不會算?」

    「會算又怎麼樣?難道不賺錢嗎?切。保不齊未來的十年內,他們還靠咱們養活呢。」

    兩人嬉鬧良久,凝兒言道:「燕兒怎麼還不過來?」

    「嘿嘿,怕是等著收禮呢吧。衙門之人要是都走了,你讓他們找誰送禮?這師爺就是一個橋樑,嘿嘿,等著吧。對了,你估計,這一百多人裡面,咱們能收多少禮?」

    凝兒想了想:「要我是他們,瞄準自己幹的活,送個三千兩千不再話下,要是販魚,著絕對是個賺錢地行當,就是送五千兩都值得。」

    李泰嘿嘿一笑:「如此一來,光收禮怕是就有幾十萬兩了吧?這些銀子夠置辦不少牲口呢,哈哈,當官簡直太有前途了。哎,就是皇帝老兒給地官太小,要是再大些,本官一年就收個百十萬兩,哇哈哈,發財了。你知道嗎?這是本官第一次收禮啊,很期待,很期待。」

    沒過許久,燕兒臉色通紅的走到內堂,李泰連忙倒了杯水:「寶貝,快喝,歇一會!嘿嘿,他們送了多少啊?」

    燕兒拍了拍臉蛋:「可嚇死我了,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收禮呢。」說完,拿出不少銀票,還有幾個金元寶笑道:「這些大概就是五六十人交地吧,剩下的那些人怕是都回家取錢了。剛才凝兒大概算了一下,怕是不下十五萬兩銀子,嗯,最少十五萬。」

    李泰拿著厚厚地銀票,激動的言道:「受賄。真他媽太刺激了!」

    凝兒噗嗤一笑:「瞧你那樣,看到金磚也沒那麼高

    「那如何能比?那是咱們應得的,這些都是別人的錢,哎呀,把別人的錢放在自己兜裡,這感覺就是不一樣啊。嘿嘿,我數數!」說完,座在邊上,開始查點銀票,很是財迷。

    經過查點,總數出來了。光這些人就送了十五萬七千兩,要是再加上回家取錢的那些人,李泰眼睛都快藍了。

    凝兒在邊笑道:「剛才少爺問我有多少隻雞,當真是嚇了我一跳,那麼多人看著,讓我睜眼說瞎話,還真有點害怕。」

    「怕什麼?慢慢習慣就好了,再說了,咱們也不是沒有,收了他們的錢,咱們不就可以買了嗎?不過是換個方法集資罷了。反正他們也陪不上,就當是為河州做貢獻了。」

    「那少爺還答應一會安排人家吃飯呢?」

    「哼!吃飯,行啊,沒問題,等把禮都送上來地。本官好好安排他們吃一頓,畢竟經過這次,大家都是朋友了。以後生意好了,再便宜一些讓他們把銀子再賺回去就是了。而且,以後再來,咱們也不能虧待了人家。唉!河州的年景怕是要越來越好了。媽的,水庫建成了,就讓附近的州縣乾旱吧。那樣咱們水都值錢了?」

    凝兒一愣:「這水怎麼值錢?」

    李泰狡猾的一笑:「你想想,那麼大個水庫,得存多少水?供養五個河州不成問題,要是別的地方乾旱,就咱們這有水?那可就是銀子啊。要是他們沒水,咱們有啊,都朋友,給錢就放唄。你們要是水多了。沒問題,為了不淹莊家,給錢我就開閘,讓水往裡流,你不知道啊,真到了乾旱的季節,這水可是好東西,當然了,澇了也好。到時候,怕是又來銀子了。哈哈。你們忙,我再數數。哎呀,銀票啊,好東西啊!」

    凝兒燕兒兩人對視一眼,良久才言道:「原來水還可以這麼賣錢?」
「阿彌陀佛施主,小僧有禮了。」此時李泰內置黃衣,外穿錦緞金絲袈裟,對著燕兒,凝兒一笑,模樣甚是邪惡。

    燕兒笑道:「少爺,今日是出佛寺開光,您是河州的知縣,總該做些什麼吧?」

    「嗯?我做什麼?難道咱們還沒準備好嗎?該送禮的也送了,該收的咱們也收下了。還有什麼問題?」

    「可……可少爺畢竟是知縣啊,這麼大的事情,方圓幾個縣令都來了。少爺多少要陪同他們一起出遊吧。畢竟是官場之人,弄的那麼生疏不好,燕兒覺著,都是縣令,彼此要多多幫助才是啊。」

    李泰笑道:「燕兒啊,你這麼一說,少爺還真覺著應該和他們親近親近,這樣吧,今日我與凝兒去山門,你稍後再去,如果有縣令找我,便告訴他們。本官忙著呢,有什麼事情等本官回來再說,如果他們能等,本官自然不會虧待他們的,但是,我琢磨他們沒有一人前來啊。」

    燕兒一愣:「為何?」

    「切,這不明擺著嗎,當初咱是拿著聖旨到的河州,不管多大的官員都不能管制咱們,你想想,咱們擅自開荒,擅自徵兵,其後還派兵剿匪,繳獲上來的財物都歸衙門,出了佛事會那麼大動靜也沒向京城報告,陛下更是連個嘉獎都沒有。咱們又是蓋市場,有是建設水庫的,你自己說說。這是縣令干地活嗎?哪次最少不動用幾十萬兩銀子?這要是換成別的縣令,都夠殺幾個來回地?況且咱們相府已經不像原先那麼風光了。少爺我不過就是被發配到這裡來的而已。換成是你周圍的知縣,你敢跟我有什麼牽連嗎?」

    燕兒點了點頭:「嗯!少爺說的是,雖說咱們河州現在的日子好了,但是少爺畢竟是京城下來的人,手上還拿著陛下的聖旨,只要不造反,做什麼都沒人管,可是他們便不行了,就算想建設水庫,一下動用幾十萬兩的銀子。哪能不跟上面打個招呼?不然也不會把銀子派下來,就算派下來,上面刮分一些,知縣再留一些,怕是要建個水庫還不知道到什麼時候呢。就算碰到好官,也未必有少爺的本事。如果地方上有錢了,不往上教一些。遲早烏紗不保,這個道理大家都知道。所以想建設成與河州相當的樣子,怕是比登天難呢。」

    李泰很是淫蕩地上前挑起燕兒的下巴笑道:「所以少爺才這麼孤單啊。要是沒有你與凝兒陪著少爺,少爺我、我……唉,有時候想一想啊,還是當和尚好,人生啊,經歷過才能精彩,尤其即當知縣又當和尚的,更是精彩。感慨啊。感慨!」

    凝兒在邊上笑道:「要不是我們姐妹看著你,怕是你都要上天了。又是知縣,有是高僧,還是到家牛耳的弟子,前陣子居然還座了丐幫副幫主的寶座。你說,你還想座什麼?太子?」

    李泰哈哈一笑:「做什麼都不如做你們的男人幸福啊。呀!阿彌陀佛,貧僧犯了色戒,嗚嗚嗚……佛祖啊,饒恕我吧,您是如來。我是亂來,都差不多。」

    被李泰這麼一鬧,笑的凝兒肚子都疼,沒多久,大慶進來言道:「公子。咱們該走了。轎子已經準備好了。」

    「嗯?不騎馬了?」

    凝兒笑道:「要人家看你這麼一位高僧騎馬像什麼話。還是坐轎子吧。」

    李泰樂地直點頭:「嘿嘿,坐轎好啊。好啊,本官還真沒坐過轎子呢,快點,在哪呢?」說完,獨自跑出房門,見到門口防著三頂轎子,打頭的一頂是紫褐色的,後面兩頂都是藍色,前面有四人抗著迴避、肅靜的牌子,前面是一面打鑼,看著架勢,還真是官老爺出巡。

    衙役見到李泰身穿袈裟跑出來,不由一愣,李泰不管那些,看著扛牌子的衙役笑道:「哎,本官上任這麼久了,還沒用過呢,你們幾個好好舉著,拿出點精神來。」說完,走到第一個轎子前問道:「這是本官的轎子?」

    轎夫點頭:「是、這是大人的官轎!」

    「哦!嘿嘿,本官第一次坐轎,幾位,有勞了,有勞了。」說完,與四個轎夫慇勤握手。隨後鑽緊轎子裡,左右瞧了瞧,點頭言道:「嗯,跟馬車差不多嘛!哎呀,這墊子有點硬,哪天把繳獲的虎皮放進來能不錯,看夠了,掀起轎簾,見到凝兒燕兒剛剛走出小屋:「你們快點,這馬上就要開車了。」又探了探頭,對著轎夫笑道:「有勞,有勞!」

    再次坐好,聽到大慶喊道:「起轎

    咣咣咣聲鑼響,官老爺開始上路了。

    座在轎子裡,剛開始李泰很是新鮮,不時的打開轎簾,看著周圍的景致不斷後退,不少人見到自己官轎特意躲閃一邊,看見李泰掀起轎簾也不由地問好,李泰坐在裡面揮揮手,很是滿足了一下自己的虛榮心。但時間一長,想起還有很遠的路要走,自己坐在裡面實在不舒服,雖說自己是知縣,是河州最大的官,但怎麼說也不習慣別人抬著自己,總感覺自己像個勢力小人一般。不過他也暗暗的安慰,算了,人應該學會習慣。這個時候沒有轎車,穿成這樣子實在不能騎馬。只有坐轎子了。

    再次來到出佛寺前,李泰被眼前一幕嚇了一跳,這比大市場開業的時候人多了幾倍不止啊,看著他們不少人都坐再地上唸經,雙肩帶著晨露,嗡嗡之聲不覺於耳,李泰心中感慨,弄不好他們昨天就來了吧。面對山門下無邊的人群,李泰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凝兒走下轎門。看著寺廟言道:「相公,您看。這紅磚綠瓦,黃牆青松,當時是一處世外桃源,要是年紀大了,在此有青松為伴,也不覺寂寞啊。」

    李泰深沉地點了點頭:「是啊,此處偷情最好!」

    「你……」還沒等凝兒說什麼。就看見李泰道貌岸然的向門口走出,此時出佛寺正門未開,偏門前地沙彌見到李泰前來,連忙上前施禮:「小僧見過師叔祖!」

    「嗯。乖、」發覺不對忙道:「阿彌陀佛!」

    沙彌言道:「主持特意吩咐,如師叔祖到來請到釋迦閣中等候。小僧跟您帶路。」

    「不必了,貧僧自己去便可!此時香客甚多,莫出什麼亂子才好。」回頭對衙役言道:「你們在外等候,一會開啟山門便進來燒香拜佛吧。說完,帶著凝兒,燕兒。大慶四人從偏門而入,向寺中走去。

    再次來到這裡,李泰依然被這裡地景致所打動,與前陣來的時候相比,這裡面怕是又粉刷了一邊,處處都顯露出新、奇。聞著香灰的味道,聽著山門外的嗡嗡聲,說實話,李泰真有想跟著念上一會的衝動。不知不覺,眾人來到出佛寺後院。抬頭觀瞧這新蓋地釋迦閣,還未說話,便聽到遠處一聲佛號:「阿彌陀佛,平空師弟,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否?」

    李泰回頭,原來是大德寺地慧能禪師。李泰嘿嘿一笑:「見過師兄,有些日子不見,倒是精神不好啊。」說完,將慧能拉到無人之處問道:「師兄。惠山之上的別院可好?那個祈願燈賣地如何?」

    慧能笑道:「尚好,尚好,出家人不貪財,多多益善。」

    「我靠,你這時候裝好人了。當初怎麼沒看出來?」當然了。李泰此時畢竟也穿著袈裟。不好意思說太多,但此時心裡。絕對是把他鄙視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嘿嘿,慧能師兄,咱們進去吧。」

    「嗯,師弟請!」

    「別,師兄請」說完,慧能便率先而入。李泰一聳肩,搖了搖頭跟在後面,剛一進屋,就愣在那裡,靠,我來晚了,哪來地那麼多和尚尼姑啊?再說了,這和尚的事情跟尼姑有關係嗎?轉念一想,嗯,是有關係。

    眾人見到慧能前來,不覺都起身相應,其後與李泰見禮,李泰還禮後,看著坐在主位上的平遠一笑:「師兄,師弟來遲了。」

    平遠此時滿面紅光,內置黃衣,身穿錦緞金絲袈裟,見到李泰不覺一笑:「師弟來此,老衲甚感欣慰。呵呵,來,坐!」說完,主動上前把李泰拉到自己身邊座下,其後與眾人寒暄。李泰剛剛坐好,突然起身嚮往外跑,奈何速度有點慢,加上屋裡人多,就聽一道聲音傳來:「平空禪師,為何未見到冰兒?」

    看見屋裡人不由的望向李泰,李泰嘿嘿一笑,走到了塵身邊笑道:「師太好,許久不見,師太越發漂亮了。氣色也比先前好了不少,貧僧在此恭喜了。如無它事,貧僧先告退了。」

    「平空禪師請留步,你救我臨霞山一脈,本座甚是感謝。今日見到平空禪師,貧尼想問一句,為何不見我徒弟冰兒?」

    「嗯……這個……那個……所以,嘿嘿,您明白了吧!」

    了塵搖了搖頭:「貧尼還是不懂,我與冰兒許久未見,甚是掛念,還請平空禪師將她喚出來,讓我師徒見上一面!」

    李泰琢磨良久言道:「師太,實不相瞞,令愛已經……唉!」

    「你說什麼?」了塵起身惡狠狠的言道:「我徒兒怎麼了?」

    「別慌,別慌,冰兒無事,無事,她走了!」

    「去哪裡了?貧尼讓她過來跟隨禪師,為何卻走了?平空禪師,我臨霞欠您一份恩情不假,但貧尼也將冰兒許給你了,南山前輩還說你必定善待冰兒,沒想到這才幾日,冰兒便出走了,冰兒性格溫順,斷然不會出大錯,莫不是你將我冰兒摧殘後將她轟走了。」說完,一甩拂塵。向前一步喝道:「說,冰兒去哪裡了。你今天要是說不明白,貧尼就是拚死也要為我徒兒討個公道!」

    李泰嘿嘿一笑:「您看,多大個事惹您生氣,據說生氣臉上會長皺紋的,來,您坐下,兄弟我……貧僧跟您說,你地徒兒我還沒來得及摧殘她就走了。您放心,我對冰兒那是相當地好,有好吃地都是她先吃第一口。好穿的她先穿第一件,好玩的她第一個先……嗯,她最後玩。反正,貧僧敢對燈說話……嗯?燈呢?」李泰看見周圍沒燈,改口道:「貧僧跟佛祖保證,肯定沒有善待、虐待冰兒,她是覺著本官對她太好了。遲遲不動手、不,遲遲不迎娶她,所以決定要到江湖上闖出一份名堂來回報師門。貧僧住處還有冰兒的一封親筆書信,如師太不信,咱們可以到房中單獨……到房中去看看,嗯,看看!」

    了塵言道:「你說的是真話?」

    「當然,如師太不信,等本寺開光後,貧僧取來給師太一閱!」

    「如此便信你。要是找不到冰兒親筆書信,貧尼就是拼了命也……」「好,好好,兄弟我一定給您找來!」說完,趕忙離開了塵座再原位,不由的一抹汗,心道,媽的,這個母老虎,要不是看在你是冰兒師傅的面子上。小爺我定然好好收拾你一頓!

    咣

    咣

    咣

    悠揚的鐘聲響起,屋內之人一愣,平遠禪師笑道:「諸位,佛門開啟只在此時,諸位同門請!」

    「主持請!」

    隨後。一群以平遠為首地招搖撞騙之人。穿著錦緞袈裟,浩浩蕩蕩地向大雄寶殿走去……********分割線

    河州。

    出佛寺!

    隨著悠揚的鐘聲傳來。十幾丈高的大紅色山門漸漸開啟,山下的善男信女不由的起身,一臉虔誠的看著山門,映入眼簾的是恢弘壯闊地大雄寶殿,再往裡瞧,便能看見名動一時的土中聖佛,此時不少人都是慕名而來,都要為瞻仰聖佛真身,而此時,雖然可以看見用黃布蒙著,但卻無法見我真身。人家都說,燒第一柱香百分之百地靈驗,不少人已經做好往裡衝殺的準備了。

    接著,伴隨著悠揚的鐘聲,一百零八個僧人穿著紅色袈裟從兩邊緩緩而出。每人右手拖著木魚,左手木槌,在低沉的佛音中登場,其後形成一百零八羅漢陣,座在大雄寶殿之前開始誦經。

    看樣子這些和尚誦的經,普通百姓都會念,見到僧人席地而坐,不由地跟隨座下,雙手合十。佛音不斷……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翠響傳來,大炎佛門諸位高僧從兩側走入,進入大雄寶殿,平遠座於主位,其後按照輩分相繼退後,李泰與慧能禪師坐在其左右,雙手合十。

    見到各位高僧已經座好,門前地一百零八位僧人退去……

    咣

    咣

    幾聲佛鐘響起,主持起身走到聖佛前行三拜九叩之禮,其後在場諸位高僧行李,到最後,發展成山門外所有善男信女都跟著磕頭,平遠禪師口誦經文,拿起羊脂玉勁瓶(假的)用柳樹枝開始四處揮灑,水滴露在李泰臉上,李泰本能地想伸手擦掉,突然發現滿屋子人誰也不動,自己只好忍受,其後,平遠上前將黃布緩緩摘下,露出佛像面目,只聽身後嘩然一片,誦經、激動、哭聲、喊聲一時只見不絕於耳,平遠親自點燃三根香,向四處拜後插再香爐之上,隨即轉身,內力進發:「諸位善男信女,出佛寺山門開光完畢,請諸位善男信女上香!」

    嗖……砰砰……

    幾十隻穿天雷瞬間響起,五顏六色的彩紙從半空中緩緩而下,隔著彩紙往裡觀瞧,只見著聖佛更加神聖,往來香客見到如此,更加虔誠,不由的加快腳步向裡衝去,一時間,大雄寶殿前面跪倒一片,偌大的香爐不一會便被插的滿滿,此時煙霧繚繞,香味陣陣,佛號不斷、祈聲不覺……

    李泰隨眾人座好,口中念著不知道什麼經文,滿滿睜開眼睛,對門邊上的燕兒點了點頭,燕兒會意離去,李泰心裡笑道,今天人真不少,看來最近的準備沒有白費啊,一切慢慢開始吧。

    此時,山門內香客不斷,大家誰也沒有注意到此時不少人都拿著佛像開始再山門邊上叫賣:「快來看啊,聖佛開光,買個石佛回去供奉吧,此佛乃是用聖佛身下的石頭所做,高不過半掌,卻是靈驗的緊啊,十兩銀子一尊,機會難得,不可放過啊。」

    「走一走,瞧一瞧哎瓷觀音像……」

    「看一看瞧一瞧,翡翠佛珠出土哎,這乃是前朝之物啊,大家看一看啊。」

    「包子,包子,新出鍋的素餡包子啊。……」

    「首楞嚴經!首楞嚴經!一兩銀子一部經書啊……」

    「秦家大餅……秦家大餅……快來嘗一嘗啊。」

    「諸位兄弟,有道是,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在下出門在外,用盡盤纏,想借貴寶地發發財氣,請諸位有錢捧個錢場。沒錢捧個人場……」

    李泰座在大雄寶殿裡,聽著外面地叫賣聲,心裡哈哈大笑,媽的,這才哪到哪啊,這個時候不賣東西什麼時候賣?想到這裡轉身對平遠言道:「師兄,師弟想出去觀瞧一番,也好領著諸位善男信女在寺廟中供奉一遍。不知可否!」

    平遠知道李泰根本座不住,況且唸經的時候他也什麼都不會,不由的點了點頭:「嗯,師弟有心了。啊你便去吧。」

    李泰施禮後走出大雄寶殿,看著下面的百姓,李泰朗聲道:「阿彌陀佛,諸位善男信女,常言道,人爭一口氣,佛增一柱香,今日是我出佛寺開光之日,除了聖佛外,各地羅漢與各方神佛都在看著諸位,我出佛寺乃是大炎最大寺廟,為了不讓諸位迷路。貧僧要帶著大家四處朝拜一番,諸位請隨我進來,這聖佛旁邊,供奉著十八羅漢,還有四大金剛,更有我佛如來法身。」說完,李泰邊說邊講解,不知不覺擔任起了導遊地職責,告訴人們在那裡上香最好。當真是微笑服務,態度良好。再加上他穿著高僧大德袈裟,眾人更是對他信任有佳,就連平遠都不住點頭,這個師弟甚有佛緣,知道帶著諸位上香,不容易啊……

    此時,咱們地李導遊甚賣力氣,對待眾人那叫一個親切,他明白,雖說這裡的人很多,後來之人肯定不知道前面之人在做些什麼,而寺廟開光,前面人做什麼,後面雖說看不到,但是也會跟著做。李泰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心道,諸位咱們開始吧……
第一百三十六章 導遊小僧
李泰是一名高僧,嗯,還是很高的那種。所以,在他的帶領下,無數的香客隨他在出佛寺內遊走。看看這,瞧瞧那,再加上李泰添油加醋這麼一說,很普通的東西都變成了有來歷的,大家在遊覽之時,也聽了一段《中國古典神話發展史》。

    「諸位看見這個小池塘了沒有,別看只有幾步大,但這裡奧妙不斷,自聖佛出土之時,便有了這個池塘,讓人更加驚奇的是,這池塘形成的第二天,裡面便有了兩尾紅色鯉魚,如今已經是臘月,然而這池塘依然清澈,毫不為外界寒風所侵,這便是佛法的廣大,起初主持也沒覺著哪裡奇怪,但昨夜,聖佛知道今日要開光,便托夢於主持,聖佛說咱們河州百姓虔誠,五年之內必出大賢之人,聖佛還說,這個池塘中的兩尾魚乃是與他朝夕聞法的靈物,雖我佛有千萬化身,但河州祥瑞,特派遣它們下凡。如誰要祈願,便將銅板,銀兩拋入池內,切忌,不可投入在許願,要先許願後投錢,如此一來,求名名起,求子子來。阿彌陀佛。」

    眾人一聽,世間果然有如此神奇之處,不免掏出銅板許願後扔入池塘,更有甚者,還掏出一些碎銀,李泰忙道:「諸位,上天有好生之德,切莫打到魚兒,此魚乃是世間靈物,不可冒犯,況且池塘不定時更換,有時候出現在西面,有時候出現在東面,並非長久居於一處,所以諸位要珍惜。阿彌陀佛。」李泰可不想讓他們拿錢砸,要是真把魚打死了,現換都來不及。不過李泰自己也小小的得意一把,此時寒冬,為啥這水不凍?很簡單,前方不遠就是溫泉了。這個池塘是他找平遠商議開光之時剛挖出來的。而且,不止這樣,對於寺內。凡能利用的,李泰堅決不放過。哪怕是一塊石頭,他也要大伙摸一下才好。

    起初平遠不同意李泰如此做法,多少人家都是正牌的高僧,對於錢財看的不重,但李泰忽悠本事如此高強,說什麼上供人吃,心道佛知,等等,還說什麼財物本是世間孽緣。反正最後說的平遠連連點頭。其實李泰也是為了他們好。雖說香火錢一人一半。但這寺廟中光武僧就養活了一萬多名,不弄點錢用什麼養活?而且此處乃佛家聖地,聖地嘛,多少得花點錢才是。

    此時。見到眾人都很是虔誠的往池塘裡扔錢,李泰心中笑道,魚兒魚兒,辛苦你了。這時間一長。水質就不好了,別擔心,過幾天給你換個地方。放心吧,你在這裡,不會寂寞的。

    眾人跟隨李泰慢慢前去,其中路過觀音閣,路過閻王殿,路過晨王閣,不管路過多少。反正每個閣中都有一到兩個許願箱不等,一路上,有了高僧的指引,大家逛地不亦樂乎。

    「高僧!」李泰轉身,見到一中年男子不由問道:「施主何事?」

    那人言道:「高僧。看前面煙霧繚繞。莫非是什麼寶處?」

    李泰隨眼往去笑道:「前方乃佛家溫泉,此溫泉蘊含天地之精華。日月之靈氣,此泉常年不腐,千年恆溫,如身體有恙者,可到此處清洗,如身有罪孽,派出一百零八位羅漢,在泉邊誦經,施主在裡洗浴,便可洗去一些罪孽,當然,罪孽乃是日久所積累,不可一時洗淨,阿彌陀佛!」

    「哦?此處還有如此神奇之處,還望高僧帶我等前去沐浴一番。」

    李泰低頭施禮:「如此,施主便隨貧僧前來吧。」說完,回頭看了一眼人群,帶頭向溫泉走去。

    饒過藏經閣,眾人來到一處紅色拱門,通過拱門往裡看,四處煙霧繚繞,其中溫泉已經被劃分好了六處,李泰低頭笑道:「這六處乃是求子泉、乃是女眷拜佛之後來此沐浴之地,期間有紅磚相隔。那邊是提名泉,意為金榜題名之意,那邊是清罪泉,意為洗去罪孽之意,那邊為長壽泉,那邊為富貴泉。經常沐浴,聞聽這寺內晨鐘暮鼓,甚有意境啊。」

    眾人聽聞大喜,不覺讓李泰快快帶領,李泰將人們領到一處大屋,眾人一見無不稀奇,只見這大屋內中間有一個櫃檯,櫃檯後面有五位沙彌,三位女子,在他們身後,是一副釋迦牟尼佛泡在溫泉裡的畫像。兩邊門口用白布坐簾,分別寫上男、女,在最醒目處標寫價格。大意為無論男女,洗一個池子,一個時辰五百文(半兩)並且提供毛巾。

    此時,眾人再沙彌的領導下,交完錢,領了一個新奇之物(拖鞋),又領了帶號碼的鎖頭鑰匙,魚貫從兩邊而入,眾人進來後,對這些專門裝衣服的小櫃子很是滿意。脫下衣衫,將鎖頭鎖好,把鑰匙帶再脖子上。進入溫泉中一泡,微微閉上眼睛歇息一會。多麼舒服啊,而且,不光這一個泉,求子泉乃是女子所用,男子這邊有五個泉,所以不少人也都泡了一遍,待出來後,已經是幾個時辰以後的事情了。

    剛才問話的男子對著門外等候的李泰施禮:「此泉果然不同凡響,我等洗浴後,便覺身輕體健,心胸甚是開朗。請問高僧。莫不是只有男子這邊泉多嗎?」

    李泰施禮言道:「施主有所不知,那女子處卻有六口溫泉,施主洗完後紅光滿面。這便是溫泉的作用了。」心中卻倒,媽的,小爺等了這麼長時間,服務態度很是不錯了。看著時辰不早,李泰笑道:「諸位,這後面還有無數排隊等候之人,與人方便,便是與己方便,諸位還是隨貧僧出來吧。這出佛寺乃是大炎正宗素食第一家。諸位可千萬不要錯過。」

    逛了一陣子,又洗了一陣子,眾人早就飢腸轆轆,聽聞此地乃大炎第一家正宗素食,不僅異常嚮往,都讓隨李泰前往,李泰低頭施禮,與眾人緩緩走出,剛到門口一愣,好傢伙。光排隊洗浴之人怕是至少有萬人,此處排隊已經往不到邊際了。時才中年男子笑道:「我等幸好有高僧指引,不然,不知道要拍到何時呢?」

    這時,排隊地人大多數都不知道要幹什麼。不過就是跟人流前行罷了,看到出來的人一個個紅光滿面,不由問明緣由,聽到此處有神奇六泉,更是異常嚮往,李泰又發揮了導遊的天分。對此泉一通吹捧,聽的大家是雲山霧罩,心中嚮往不已。

    隨後李泰將洗完地第一批人帶到一個紅色三層閣樓前,只見這閣樓外表乃是用紅磚砌成。給人的感覺異常堅固,閣樓頂部更是雕樑畫棟,手工精美。往下看,三樓與二樓中間。有一黑色招牌。上面書有三個斗大金字——素齋堂。

    素齋堂,美其名曰便是吃素食的地方,裡面清一色都是河州廚師學院素食班的原班人馬。經過廚師學院地培訓,這裡已經聚集了不少廚師,素食地花樣更是達到了近兩百種,對於大炎素食文化起到了奠基與推動的作用,對於將來的素食發展更是起到了一個帶頭模範作用,反正不管如何,這裡被定位大炎正宗素食絕對處於領導地位。

    時才中年男子看著門前的對聯言道:「楊枝燈盞明千古。寶壽生薑辣萬年!」讀後點頭言道:「嗯,此聯甚妙,楊枝、油燈雖是普通之物,卻有警醒世人之意,這生薑雖不喜人。卻是通經活脈的良藥。嗯。甚好,甚好。但請問高僧。素食不是講究不沾五味嗎?為何這腥辣之物也可進食了呢?」

    李泰笑道:「酸甜苦辣辛。五味之變不勝嘗。赤青黃白黑,五色之變不勝視。宮商角徵羽,五音之變不勝聞。金木水火土,五行之變不勝覺。佛家忌味是為了免除僧人貪慾之念,但並未說辛辣之物不好。反之,還是通經活絡良藥,即使寺中人身子發虛,也還要喝些薑湯的。有道是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哈哈,好一個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高僧處處講法,我等受益匪淺啊。」

    李泰笑道:「施主過獎了。還請諸位移步,不然沒有多久便有食客相繼而來了。呵呵。」

    「對,對,高僧說的甚是。呵呵,如此我等便進去了。高僧不如與我等一起享用?」

    「阿彌陀佛,此處乃是諸位施主飲食之地,卻不是貧僧之所。如施主吃完後,覺著此處甚好,便有沙彌引導前往聚賢樓,施主可以在那裡休息,起早聞聽佛法。阿彌陀佛,貧僧告退!」說完,與諸位施禮後緩緩退出,心道,等著你們洗完澡,再等著吃完飯,小爺難不成還要陪你們睡覺?切,老孫去也

    避過人群,李泰來到大雄寶殿,見到燕兒後拉到無人之處:「如何?外面賣的如何?」

    燕兒笑道:「甚好,咱們從外地進的那些佛像都賣出去了。還有香燭,元寶之類地。那些店家把夥計都打發到這裡來了。這麼一會都回去跑幾趟了。看來今天必然不少賣。少爺,怕是那些店家真要感謝您呢,雖說咱們衙門抽了五層。但絕對不多。對了,少爺您在裡面怎麼樣?」

    李泰看了看左右無人笑道:「行了,少爺還好,導遊當地很是優秀。我先唸經去了。晚上咱們回家再說。」

    再次回到大雄寶殿,諸位高僧都已經散去,因為是第一天,這些人也要四處轉悠轉悠,但主持卻要坐在大雄寶殿正中,也好讓來往的香客知道這裡誰是主持,所以,李泰回來後,大雄寶殿只剩下平遠與幾名小沙彌了。因為已經過了正午。並沒有什麼上香之人了。

    平遠看到李泰回來笑道:「師弟忙壞了吧。呵呵。」

    李泰座在他身邊笑道:「不累,不累,對了師兄,那些人都哪去了?」

    「他們也是第一次到大佛寺,自然要四處轉轉了。」說完,對著李泰笑道:「師弟,你說當什麼導遊,今天如何啊?」

    「嗯,很是不錯。等我一會。」李泰起身走到佛前拿了一個蘋果,在衣服上擦了擦笑道:「這個時候蘋果真是稀罕物啊,師兄那弄的。靠,凍的啊。行啊,凍就凍吧。」說完,咬了一口蘋果言道:「師兄,總地來說很不錯。但師弟覺著,咱們應該再加點節目比較好。比如,咱們做個十八層地獄怎麼樣?」

    「啊?十、十八層地獄?這、這如何能做出來?再說,做出來又有什麼用啊。」

    「師兄啊,當然有用了,先不說著是大炎第一奇觀,單說這十八層地獄甚是導人向善,只要進一次地獄,再到人間就好似輪迴一般,見到陰間地事情後,大家都會反省自身。這與我們宣揚佛法乃是無上功德啊。」

    平遠點了點頭:「師弟所言不虛,卻是如此,但如何才能做出十八層地獄?」

    李泰笑道:「此事不用師兄犯愁,師弟必然找來能工巧匠給您做好。到時候咱們每人收十兩銀子,然……」

    「什麼,五兩?不可不可,萬萬不可,師弟啊,此地乃佛門清淨之所,大炎最大寺廟,統領天下僧侶,切莫要被銅臭之氣污染。」

    李泰言道:「師兄啊,不是師弟說您,師弟收錢是有原因的!」

    「哦?願聞其詳!」

    「師兄啊,說實話,這十兩銀子是多,但是咱們要地就是這樣,當年佛祖講經還收了三斗三升米呢。就是很多事情不能讓人白聽,必須付出後才知道珍惜。咱們收他們銀子,就是讓他們心疼,其後進入陰間,再入陽間之時才能更加珍惜現在。正因為他花錢才能看地更加仔細,他才覺著看地越多錢花的越值,所以,這個錢不是咱們收的,而是讓他們長教訓啊……」
最近的河州熱鬧不斷,光十五天的戲班就讓大家津津樂道。有時候幹活干累了,找上幾人到大市場邊上一坐,聽著戲曲,很是舒服,起初河州城門是最熱鬧的地方,但自從有了大市場後,大伙基本都到這裡來聚會,雖說城門處也有人在看著告示,但本地的人都知道,那些都是新來的,如今到了冬季,種田的辦法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招工廣告。原先河州的百姓窮,雖說現在不富裕,但多少自己都有活,女子做的祈願燈現在銷量相當好,有不少家都已經開始被預定了。現在冬季,一些手巧的男子也開始雕刻佛像,畢竟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著寺廟,也只有吃佛像了。這些佛像加工很特別,有燒製的,有木雕的,還有石雕的。不少人還用畫的。最近衙門還開了一個叫——福祿堂的地方。專門收購這些佛像,不管你使用那種做法,但只要你做的好,一律全收。

    凝兒說的不錯,經過大家日夜趕工,歷經二十天,這衙門終於擴建完畢,聽說是大人要修建衙門,不少百姓多自發的過來幫忙,時不時的還幫著出點主意,就連衙門外的大鼓,都是本地人自己製作的。因為李泰說過,他不喜歡用外縣的東西。他不相信本地人沒有會幹的。

    此時衙門煥然一新,紅色的大門上有兩個金色神獸啣環,旁邊還有對一丈多高的大石獅子,打開大門,正對著大街便是河州縣衙大堂,紫檀木的判桌,比頭還高的椅子,身後旭日東昇圖也是煥然一新,圖上明鏡高懸匾額也是新做的。何大叔更有意思。為了與這新建的衙門般配,何大叔特意把一些刑拘都換成了新的。包括綁人地木樁子和繩子。

    後院望去,除了原先柴房的位置沒變,衙門所有的房子都比原先大了許多,而且。也新建起了很多房子。反正磚瓦都是現成的,幹活與幫忙的人多得是。想蓋幾間房子當然綽綽有餘。現在新房中正燒著火烘乾,估計再有兩三天就能住人了。

    而且,有會來事地。把李泰的房子安排到了最後,在衙門中獨自有個小院子,這小院子有兩處房子,一處是給李泰自己住的,另一處便是四獒與紫雲的房間,李泰第一次看到後大笑不已,轉念一想也就算了。畢竟人家是好心。而且,讓紫雲離自己近些也是有好處的。

    此時的李泰躺再新房的炕上,燕兒正在幫他脫鞋:「少爺,當初您還不讓擴建衙門,您瞧瞧,咱們幹的快先不說,就是這附近的格局也比原先大了幾倍。現在潘將軍,鄧先生,何大叔,月娘姐姐的房子都比原先好了很多。南山前輩地房子更好,凝兒姐姐還給他在屋裡放置個丹爐呢,呵呵,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上。姐姐說,用不上也燒,屋裡更暖和,就當燒煤了。您就在外面忍耐了二十幾天。如今住近這樣的房子,開心吧。」

    李泰嘿嘿一笑:「開心啊。當然開心了,這都是你們的勞動成果啊。對了,燕兒,今是幾了,怕是快過年了吧!」

    「今天是臘八!外面冷的緊呢,反正也無事,少爺便在屋裡歇著吧。凝兒姐姐正在忙著攏今年衙門的總帳呢。這都忙了兩天了,怕是今天該有眉目了。」

    李泰點了點頭:「真是辛苦她了。凝兒自從跟了我,雖說像個官太太。但做的卻是不少。少爺都心疼了,俗話說,臘七臘八,凍死叫花,我手下的幫眾這兩天難熬嘍。對了。我是副幫主啊!我得為我地幫眾幹點啥啊,燕兒。去做點臘八粥,好久沒吃了。其後去街上看看有沒有叫花,咱們給他們吃點,剩下的咱們自己吃。」

    燕兒一愣:「少爺,什麼是臘八粥!」

    「啊?你不會做?」

    「燕兒都沒聽過!」

    李泰心裡一琢磨,可不是,這個時候哪有什麼臘八粥,於是笑著言道:「原來燕兒還沒吃過臘八粥呢?好,告訴外面,起火架鍋,咱們今天做臘八粥!」

    燕兒笑道:「怕是有一陣子沒吃到少爺做的吃食了,今天正好無事,燕兒這就去準備,少爺,都準備些什麼呀!」

    李泰笑道:「要準備的可多了,我想想,你記好了。嗯,先要有糯米,然後要有大棗,其次是地豆,核桃、綠豆,赤豆,桂圓,蓮子。百合,這些都有吧。」

    「嗯,都有呢,雖說多了些,卻是好找。」

    「既然都有了,那麼咱們再加點,所有的五穀雜糧都拿上一些,嗯,每樣一碗吧。對了,剛才我說的那些每樣都一碗,糯米要多些,杏仁、松仁、榛子、菱角、都來一碗。」

    燕兒驚呼道:「這是什麼呀,能吃嗎?少爺,可別吃壞了肚子。」

    李泰笑道:「放心吧,去準備一下。保管讓你們終身難忘!」

    燕兒點頭離去,其後開始吩咐大家幹活,待李泰出來後,見到一切完畢,笑道:「這一說吃,你們都比我麻利!哇靠,好大的鍋啊,你們不是在出佛寺偷的吧。」

    燕兒帶著衙役忙這忙那,聽到李泰說話不僅笑道:「哪有,這鍋不大,咱們衙門人多。少爺做的還那麼好吃。少爺,這些米夠嗎?」

    「嗯,夠了,糯米再多一些,對了,取些糖來。沒糖不好吃。」隨即看了看天色:「嗯,要是現在做,怕是有三個時辰才好啊。好,咱們大伙開始吧。該淘米的淘米,該扒皮地扒皮。人多也熱鬧!」

    衙役看著李泰也要幹活,說什麼也不讓:「大人,您是大師傅,哪有大師傅幹活的,您座那就成。」

    「那本官怎麼好意思。本官可是勤快人啊,那是相當勤快了。」

    衙役笑道:「這樣吧,大人。您給咱們講講,為啥叫臘八粥唄!」

    李泰笑道:「行,本官就給你們講講,話說,有這麼一個四口之家。老倆口和兩個兒子。老倆口非常勤快,一年到頭幹著地裡的莊稼活。春耕夏鋤秋收,兢兢業業奔日子。家裡存的各樣糧食是大囤滿、小囤流。他們家院裡還有棵大棗樹,老倆口精心培育,結出的棗又脆又甜,拿到集上去賣,能賣好多好多銀錢,小日子過得挺富裕。等老父親臨死的時候囑咐哥倆兒好好種莊稼;老母親臨死的時候囑咐哥倆兒好好保養院裡地棗樹,攢錢存糧留著娶媳婦。

    後來,哥哥看到這大囤滿小囤流的糧食。對弟弟說:「咱們有這麼多的糧食,夠了,今年歇一年吧!」

    弟弟說:「今年這棗樹也不當緊了,反正咱們也不缺棗吃。」就這樣,哥兒倆越來越懶,越來越饞。光知道一年一年吃喝玩樂,沒幾年就把糧食吃完了。院裡地棗樹呢,結的棗也一年不如一年了。

    這年到了臘月初八,家裡實在沒有什麼可吃地了,怎麼辦呢?哥哥找了一把小掃帚,弟弟拿來一個小簸箕,到先前盛糧食的大囤底、小囤縫裡掃呀掃的,從這裡掃來一把黃米粒,從那裡尋出一把紅豆來,就這樣,雜糧五穀各湊幾把。數量不多,樣數可不少,最後又搜出幾枚干紅棗,放到鍋裡一齊煮了起來。煮好了,哥倆吃起這五穀雜糧湊合起來地粥,兩雙眼對望,才記起父母臨死前說地話。這哥倆嘗到了懶的苦頭,敗子回頭,第二年就都勤快了起來,像他們地父母一樣。不幾年就又過上了好日子,娶了媳婦,有了孩子。

    為了記取懶的教訓,叫人千萬別忘了勤快節儉地過日子,從那以後。每逢農曆臘月初八那天。人們就吃用五穀雜糧混在一起熬成的粥,因為這一天正是臘月初八。所以人們都叫臘八粥。

    衙役聞聽後點頭笑道:「大人真有學問,連個粥都說的這麼有趣,想必這粥真是好喝地緊啊。」

    李泰擼起袖子笑道:「那是,這粥相當好喝,來,你們都弄完了吧。看本官的,先將水倒進去,其後放入糯米等物,攪一攪、蓋干,成了。」

    燕兒噗嗤一笑:「原來這粥也不難啊。」

    李泰一瞪眼:「怎麼不難,還要攪合呢,我跟你說,這攪合可厲害,千萬不能糊底啊……」**分割線其中一個女子穿著紅衣跟城牆上的娘子軍打著招呼,另一個身穿白狐披風,頭戴白狐皮帽,轉頭間,眼睛變成月牙一般,留海被寒風一吹,微微飄動,粉紅色的嘴唇含著貝齒,說不上來的甜美,言道:「姐姐,這些人都是你手下的兵啊。」

    紅衣女子點了點頭:「現在都有你地潘哥哥掌管呢,蓉兒,看看這些兵將怎麼樣?」

    叫蓉兒的丫頭一伸舌頭笑道:「沒看出怎麼樣,到是挺氣派的。看她們都穿著紅衣,披著紅色披風,呀,她們不是穿著紅衣啊,她們的盔甲是紅色的,姐姐,我也要,我也要。我還要那麼大的狗,那是什麼狗啊,那麼大,定然兇猛的緊吧,你看,城牆上的是弓弩吧。真大呀,姐姐,這河州好像比京城差不多少呢,你看那城牆之上,都可以跑馬。比京城的都寬,真要是打仗,供給定然不成問題,還有,這城牆是什麼做的啊,怎麼不是石頭?」

    紅衣女子一笑:「這叫水泥,比石頭還硬呢,你慢慢就知道了。」

    蓉兒點了點頭:「嗯,現在真想看看姐夫了,我說姐姐,以前姐夫對你不好,我也沒怎麼正眼瞧他,如今他倒本事了,一會定然好好看看。」

    紅衣噗嗤一笑:「這一路上就你話多,看你一會見到潘哥地時候怎麼辦!」說完,回頭喊道:「爺爺,爺爺。別看了,咱們趕緊走吧。」

    城牆處兩個老者摸著城牆彼此驚訝不已,其中一方臉濃眉老者言道:「四弟,你是元帥,攻城略地那是看家的本事。你看泰兒這個城牆如何?可能擋住攻城石?」

    那名老者言道:「三哥,就算是不干丞相了,也不能這麼問吧,別說攻城車,要本帥看,就是雷都劈不動。老夫活了這麼大歲數,還沒見過如此堅固的城牆啊。三哥,你瞧這城牆,多寬啊,比咱們京城的城牆都好啊。你看看這上面的鐵門。他這是怎麼弄的?這麼長地鐵門怎麼吊起來的?這要是放下了,誰能進來?而且城牆這麼高,還這麼光滑,就是雲梯也上不去啊。你再看看城牆上的弓弩,那麼大號,這一面牆上就不下幾百個,弄不好得過千。這麼大個陣勢,誰來攻都頭疼啊。」

    「那依你之見,這城池攻不下來了?」

    「也說不準,這得讓本帥想想,雖說有堅固的城牆,卻都是女子把守,泰兒搞什麼啊。難不成這些女子牽得狗能比人還厲害?」

    兩人正嘀咕著,聽到前方人喊,不由一笑:「走吧。芝萌那孩子都等急了。」

    不用多說,進來地四人便是芝萌與大慶地相好蓉兒。還有大炎國的開國宰相李景,護國元帥方庭合。

    一行四人進城,兩個老人頓時被裡面繁華的景致所震撼,看到城市中間的大市場更是新奇不已,雖說芝萌也知道市場早晚都要建成,可是絕對沒想到這麼快,看到這麼高地大樓,也甚是高興。蓉兒騎在馬上喊道:「姐姐,餓了,我要吃這個。我要吃那個!」

    芝萌笑道:「等一會咱們就到衙門了,讓你姐夫多給你做些好吃地。」說完回頭言道:「兩位爺爺,你們看什麼呢,快點走呀!」

    李景一擺手:「丫頭,咱們先不回衙門。老夫到要看看他將河州治理成什麼樣子!走。帶著老夫到街上好好的轉轉!」

    芝萌此時也明白兩個老人地心意,也就順著他們。看到河州變成這個樣子,自己也甚是稀奇,也想轉上一遍再回去,既然爺爺說了,那麼就帶著他們溜躂一會吧。

    四人騎馬閒逛,正巧有一堆孩童經過,他們此時邊走邊跳,拍手唱道:「打春陽氣轉,雨水沿河邊。驚蟄烏鴉叫,春分地皮干。清明忙種麥,谷雨種大田。立夏鵝毛住,小滿鳥來全。忙種開了產……」

    李景笑道:「這些孩童唱的是什麼。好似節氣!」

    芝萌點頭笑道:「爺爺當真是厲害,這是哥哥做的節氣歌。當初為了讓百姓更加懂得節氣,還特意在衙門上貼了告示呢。這些孩子都是河州學校地學生,他們這是中午吃完了飯,下午去學堂呢。他們的爹媽拿一些銀兩做學費,剩下的都是衙門拿。」

    李景笑道:「嗯,百年樹人,泰兒此舉甚好。老夫問你幾次你都不說,他這是哪來的那麼多錢?如此大的城鎮,一年之內就能建好,而且還有這麼多人,剛才咱們在城門處,看到不少人趕車過來。這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對了,出佛寺在哪裡呢?四弟,你在看什麼?」

    元帥四周觀察良久,言道:「老夫就不信攻不下來這城!你們等著,老夫在這城裡跑上一圈看看!駕!」

    芝萌撅著嘴言道:「爺爺,別看了,這麼大的城牆,你什麼時候能看完啊。」

    李景笑道:「你爺爺就這毛病,要是讓他找不出端倪,怕是這一夜都睡不好,走,咱們也跟上,老夫也想瞧瞧!駕!」

    既然兩位老人都要看,芝萌與蓉兒對視一眼。滿眼的無奈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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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了!」李泰一掀鍋蓋,用勺子攪了攪臘八粥笑道:「如何,香吧!」

    燕兒點頭:「嗯,真香,少爺做地粥一定好喝得緊啊。」

    「拿碗來,本官給你們分粥!小心燙!」說完,先盛了滿滿一大碗。

    「喝什麼呢?」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李泰端著粥一抬頭驚喜道:「芝萌!寶貝,你回來了。」說完,扔下勺子,衝到身邊,剛要抱起她發現手上還有一碗粥,正愁沒有地方放的時候,看見芝萌身後的元帥。李泰把粥一揚:「鬼啊

    元帥一抹臉:「老夫弄死你!」
李泰傻了,這人不是死了嗎?怎麼又活了?這年頭也能重生?看著元帥要殺了自己的眼神也不像啊,不由的把芝萌往跟前拽了拽,擋在身前言道:「爺爺,您活了?」

    「老夫讓你瞧瞧是不是活了。」看見元帥一臉怒氣的奔著自己而來,李泰掉頭就跑:「活了,活了,媽呀……救……」突然,李泰立在原地,喜悅之情難於言表,看著眼前慈祥卻又堅韌的目光,李泰聲音哽咽,跪在原地:「爺爺,您來了。」

    李景點了點頭,上前摸著李泰的腦袋:「泰兒長大了,也壯實了。呵呵。好,好!」

    「可爺爺頭髮卻白了許多,孫……啊……!」突然,感覺背後領子被人抓到,李泰大叫一聲,猛的一個轉身,從元帥肋下奪路而逃,元帥隨後一個腿絆,李泰望前一倒,隨即用手一支身體,一個空翻逃出魔掌,隨後幾個起落跳到房上。回頭藐視眾人,但心裡還是哆嗦。

    「姐夫好功夫!」一道聲音傳來。

    李泰站再房頂上看了許久,哈哈大笑:「我想起你了,你是潘嫂子。歡迎來到河州!」隨後,站在房頂上大喊:「潘哥,潘哥,你媳婦來了。」

    蓉兒氣的一跺腳:「姐姐,你也不管管!」

    芝萌看著李泰良久不語,這才多久沒見,怎麼會有這麼俊俏的功夫?」

    被李泰這麼一鬧,燕兒剛反應過來,走到李景身邊連忙跪道:「奴婢燕兒見過老太爺!見過方老太爺,見過少夫人。」

    「嗯,起來吧,燕兒伺候少爺,有功了。」

    「都是少爺聰慧。燕兒伺候少爺那是燕兒的福分。」

    元帥一哼:「臭小子,有本事你就在上面呆著。燕兒,起來吧。」

    芝萌上前扶起燕兒笑道:「燕兒,最近辛苦了。」

    燕兒笑了笑,剛要說話。發現跟前閒雜人太多,不由的轉身拿起勺子笑道:「來,大伙把碗給我,都嘗嘗大人的手藝,咱們這裡今日來了幾位貴客,還望諸位不要說出去。大伙到外面喝去吧。想喝再叫大人做。」說完,給他們每人分了一碗打發離去。李景點了點頭,心裡很滿意,這個丫鬟,當真是精明的緊啊。

    見到院子中無外人了。芝萌言道:「哥哥,你還不下來,爺爺都生氣了。」

    李泰見到沒有別人,從房上下來走到元帥身邊跪倒:「孫兒不知爺爺駕到,有失遠迎,還請爺爺恕罪,時才孫兒有些驚慌。燙到爺爺還請爺爺息怒。」說完,規規矩矩的磕了三個頭,走到鍋邊盛出一碗粥雙手給元帥奉上:「爺爺,這是孫兒親手熬製地臘八粥,您嘗嘗!您就是要打,也要等吃完飯,有了力氣再打啊。」

    元帥本想打幾下,突然發現這小子這麼會說話,拉下臉來接過臘八粥:「哼,算你小子識相。等著老夫不累的時候再打你。」

    李泰嘿嘿一笑,把眾人迎進屋內,待大家座好,李泰言道:「爺爺,您怎麼來了?想孫子了吧。哈哈,要我說,您來對了,這河州才是你們的養老之地啊。來,爺爺,喝粥。芝萌,喝粥,潘嫂,給!」

    李景看著孫兒,喜悅之情露與臉上。端著孫兒親手做的粥喝了一口。不住點頭:「嗯,好喝。好喝!老夫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好的粥呢。唉,怕是連陛下都未喝過。」說完,瞄了一眼李泰,看看他有沒有反映。

    元帥瞧了一眼,低頭也稱讚了兩句,剛要說話,就見李泰笑嘻嘻地拉著芝萌的手笑道:「芝萌,我想死你了,我還以為你要給爺爺守靈呢,我……錯了,錯了,不守靈了。」見到元帥眼神不善,李泰笑道:「芝萌。說說,你們怎麼來了?」

    李景輕咳一聲不語,燕兒立刻起身對蓉兒笑道:「小姐,怕是這粥涼了吧。待燕兒給小姐再盛一碗,小姐請來,咱們外面還有新奇的東西呢!」

    安蓉也不是傻子,聽到燕兒拉自己出去,也明白他們有事情商談,自己不過是再京城結伴而行罷了。沒有必要在這裡聽,與諸位施禮後,起身跟燕兒離去。

    看見屋子裡就剩下四人,李泰覺著此時有點不尋常,為啥芝萌和兩位爺爺都到了?難不成真不願意在京城待著了?可是看到如此警惕的樣子也不信啊。不由的轉頭瞧向芝萌,芝萌也低頭言道:「我也不清楚。爺爺們說是要來看看你。但、但此時好像不是那麼回事了。」

    李泰轉頭又看了看兩位爺爺言道:「爺爺們,你們不會真在京城呆不下去了吧?孫兒怎麼覺著你們有綁票的嫌疑呢?」

    李景本想說些什麼,但轉念一想笑道:「也無什麼大事,便是常在京城聽到河州的事跡,所以便過來看看,這河州老夫來過兩次,如今被泰兒治理的簡直便了模樣。呵呵,泰兒好本事啊。泰兒,你答應陛下的百萬兩紋銀可有了?」

    「你們不是過來搶錢的吧?有是有,可是我不能給啊,不是說好兩年嗎?」

    李景驚訝道:「什麼。你手上還有百萬兩紋銀?」

    李泰點了點頭:「是啊,怎麼了?」

    「河州如此堅固,人口也漲了數倍,你有上還有那麼多銀子?」

    「切,爺爺,這算什麼。孫兒銀子還是有些地。「可有多少兵卒?」

    「六千!」

    「可有多少糧食?」

    「夠吃三年。」

    「可有戰馬?」

    「每人平均三匹!」

    元帥插嘴問道:「弓箭可夠用?」

    「精鋼弩四千架,每架陪一百支鋼箭,人手弓箭七千張,剪枝富富有餘。」

    聽到李泰答話,元帥與李景對視一言問道:「如此時吐蕃十萬鐵騎侵入,你該當如何?」

    李泰一笑:「關閉城門,睡覺!」

    元帥一愣。但想到那麼堅固的城牆也就釋然,隨即言道:「如三十萬?該當如何?」

    「有戰馬嗎?」

    「那是自然!」

    李泰點頭:「嗯,有戰馬還好說些,把人殺了,戰馬留下!」

    「你不用外援?」李景與元帥驚呼道。

    李泰很是得意的笑道:「五十萬之內。不必外援。對了,吐蕃一共有多少人馬?」

    元帥應道:「不足七十萬!」

    「那都來吧。呵呵,要不怎麼牽制邊境守軍。太子怎麼能動手呢?」

    李景兩人一愣:「你都知道什麼?」

    李泰往椅子上一座,翹起二郎腿彈了彈衣服:「也不多,不過就是一些太子與二烏達的協議罷了。說什麼。要把附近的四個州縣都給吐蕃,媽的,其中居然有河州!」

    李景與元帥此時已經只能用震驚來形容了,良久李景才言道:「泰兒,你從哪裡知道的?此事關係重大,切莫搪塞!」

    李泰笑了笑。起身找出當初在草原之上太子通敵地證據遞給李景,李景看後大怒:「你為何不上報朝廷?」

    「切,關我屁事。」李泰不以為然言道:「說了也不會給我嘉獎,弄不好皇帝要還卡嚓我呢。傻子才說呢。」

    「你……」李景氣的良久說不出來話,半響才言道:「實話告訴你吧,我與你爺爺來此,就是為了防止吐蕃侵入。你爹再泯州,他們想來必須先經過河州。所以我們才到此地,如有萬一,也好讓元帥調兵!」

    李泰嘿嘿一笑:「別忙活了,既然來了,就享幾天福吧,皇帝那麼對你們。你們還有心思護著他?嘿嘿,我可是你們孫兒,多少也要考慮考慮我才是。芝萌,你說是不?」說完。很是淫蕩的牽著芝萌的手笑道:「芝萌,我真想你了。」

    芝萌忙到:「此時不是說笑的時候,爺爺問你話呢。」

    李景良久言道:「泰兒,過來,座著,老夫有話要問你。」

    李泰座在他身邊一笑:「爺爺,您問吧,孫兒知無不言。」一回頭,發現元帥也座在身邊,兩人把自己夾在中間。嚇地李泰一激靈:「幹嘛?」

    李景言道:「孫兒,你跟爺爺說實話,你對陛下怎麼看?」

    李泰看著李景言道:「此時您是問孫兒,還是問下屬?」

    李景笑道:「當然是問孫兒了。這裡沒外人,你說實話!」

    李泰突然跳起來「小爺現在狠不得抽死他。媽的。想起他我就來氣。氣得我晚上都睡不著覺。晚上做夢都用板磚砸他呢,要是小爺現在看見他。必然按再地上打死他,再救活他,再打死。媽的。打死他一百遍啊一百遍!」

    李景面無表情的言道:「可想過造反?」

    李泰搖了搖頭:「用不著,要是太子登基,不用我造反大炎也挺不住多久了。這個天下愛誰誰,小爺管不著,只要別碰我河州就成,還有,不能動我家人,小爺不管是誰,動我家人就要弄死他。包括那個太子。嗯,也包括現在的皇帝!不過我估摸現在地皇帝不能,畢竟你們都是他的把兄弟,最多貶為庶人,嘿嘿,到了河州,咱們一樣享福。怕啥。再說了,陛下還是我娘的爹,別管真的假的,我娘肯定不讓造反。而且,如果家人無事,硬要扯虎皮,耍大旗,讓天下地百姓去為自己爭奪,這損事孫兒不幹。」李景點了點頭,他也能理解李泰的心思,良久歎了口氣:「唉,其實陛下也不容易啊,如今大半數的兵馬都被三位皇子壟斷,陛下也是有心無力啊。泰兒,爺爺知道是陛下冤枉了你。可為人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我憑啥死啊,我欠他多少銀子啊。切。現在想起來還一肚子氣,我就不明白,你誣陷點什麼不好。偏偏弄出什麼龍袍。媽的,要是讓小爺知道是誰栽贓我,小爺把他大卸八塊!」

    李景與元帥對視一眼後言道:「如果是老夫呢?」

    李泰傻了,看了看李景,又看了看元帥:「爺爺。您不是玩我吧?」

    李景起身一歎,面對牆壁良久言道:「泰兒,老夫不騙你,栽贓龍袍的,正是老夫。」

    「**!」李泰回身就把桌子掀翻,隨後拿起東西就摔:「是你,真地是你。」李泰邊摔邊喊道:「我是你孫子啊,你這是把我往死裡整啊,我哪得罪你了,你跟那個老不死的這麼禍害我。你讓我娘跟著操了多少心,你讓我爹一下老了十幾歲,你把嵐兒嚇成什麼樣子,你把我人合商會地人都害成什麼樣了。皇帝給你什麼好處了,你這麼替他賣命,你都這麼大歲數了,還能活幾天?你都宰相了。你還要啥啊。皇帝送你什麼樣的美人能把你迷糊成這樣。」李泰邊說邊砸,最後屋子裡所有地東西全部掀翻,李泰轉身指著李景,眼淚滾滾而下:「我李泰最注重家人,可是我萬萬沒想到,害我地是我爺爺。陛下要你死,你去死啊,你拉上我幹嘛。我哪得罪你了。我現在恨不得殺了你。啊李泰越說越氣,沖天大吼,隨即一屁股座在地上痛哭不已。

    作為李泰。他很明白家人地對自己的重要性,他不想失去任何一位親人,自從自己進京以後,處處小心做人,為了不讓家人操心,很多時候李泰都特別地容忍,但換誰也想不到,對自己下手地竟然是自己的爺爺。

    過了許久,屋子裡一點響聲也沒有。李景良久言道:「泰兒啊,是爺爺對不起你。可是爺爺沒辦法啊。朝中皇子奪權,暗中逼得陛下苦不堪言,你可知道,自從你上次到宗人府告狀長公主出面後,陛下更是心痛萬分。你還知道跟爺爺挺嘴。可是陛下的孩兒們呢,他們天天為了權利互相廝殺。全然不顧骨肉之情。如今太子已經統領京城七營,馬上連老夫地鐵血營都要被架空了。就連朝中不少手握重權的大臣都倒向了三個皇子。如今三個皇子勢力相當,不分上下。此時陛下再不出手,這天下就完了。你以為陛下不愛惜百姓嗎?陛下深知,如果自己被害,天下必然混亂,到時候遭難的還是百姓。為了麻痺皇子,陛下只有忍痛演了一出苦肉計。元帥家只有一女,而我李家還有兩子,所以,老夫自告奮勇的推薦了你。因為你與老夫在書房中的談話,讓老夫知道你聰慧異常,所以才選得你。老夫於你說句良心話,如果捨棄了你能讓天下太平,老夫也認了。」

    李泰座在地上不語,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爺爺簡直可以忠心到這種份上,他竟然可以捨棄自己而救天下,不過自己想一想也是,真要是捨棄了自己能救天下。換成誰都會這麼做的吧。

    芝萌此時才知道李泰多麼委屈,聽到李景說完,走到李泰身邊蹲下,哽咽道:「切莫怪罪爺爺,他是當朝宰相,想地自然不一樣,索性哥哥無礙,便是大喜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雖說咱們生在官宦之家,卻也難免為家族犧牲,哥哥還要想開才是啊。」

    李泰冷笑:「我有什麼想不開的?從這一刻就想開了。我、李泰,堂堂相府二子,不過是一個家族的犧牲品罷了。兩位爺爺,既然犧牲,就可我一人犧牲吧。吐蕃敢來,孫兒就與他們頑抗到底,如平安,還請爺爺將我娘親與嵐兒送來。此後孫兒永世不進京城。爺爺將我從李家除名吧。」

    芝萌忙到:「哥哥不可瞎說,你為國盡忠,哪能被家族除名呢!此事萬萬不可。」

    元帥起身,走到李泰身邊言道:「泰兒啊,老夫與你爺爺來此,多是為了你啊。你可知道,你一夜間屠了吐蕃十萬鐵騎,三位皇子已經盯上你了,老夫與陛下請旨,說是到河州輔助你對抗吐蕃,其實是怕你被三位皇子所害啊,傻孩子,你爺爺怎麼會捨棄你呢,當初陛下開國,你們李家是有免死金牌地,這是陛下與你爺爺演戲呢。雖說你吃了點虧,但你想,事成後,李家聲明如何?你這也是為了李家犧牲,就算你娘知道了,他也會高興的。老夫與你爺爺來時,你娘還蒙在谷裡,還在天天為你擔心呢。」

    李泰抬頭言道:「你們怎麼知道我殺了吐蕃人馬?」

    元帥笑道:「你當真以為陛下什麼都不知道嗎?這些事情瞞不住人的。」

    芝萌驚呼道:「哥哥,你什麼時候殺了吐蕃十萬人馬?我怎麼不知道,爺爺,你為何不告訴我啊。還有,免死金牌是怎麼回事?」

    元帥笑道:「傻丫頭,這些都是機密之事,老夫怎麼能隨便說呢。」

    芝萌起身走到李景身邊,發現李景雖是面對牆壁,卻也是雙眼通紅,芝萌看了看李泰,又看了看李景:「爺爺,您做的沒錯,陛下也沒錯,哥哥更是沒錯。錯就錯在皇子奪權,錯就錯在哥哥生在官宦之家。」說完,對著李泰言道:「哥哥,很多事情不是我們能夠選擇地,唯今之計,咱們是要商議怎麼對付三位皇子,你殺地人太多了,已經引起皇子們地注意了。如果你站再陛下這邊,就是他們最大的絆腳石,如果你投靠他們,更使得皇子之間勢力不平衡,所以,不管你投靠那邊,他們都要置於你死地啊,兩位爺爺也是為了你才來地。這證明李家爺爺沒有把你拋出去。你就別傷心了。」

    李泰歎了口氣言道:「我想知道你們是什麼時候商議好的。」

    李泰良久言道:「就在你與吐蕃國師宮廷鬥酒的第二天,你說要砍了宮殿的門檻,你娘帶著你去請罪,等你走後,陛下想了許久才決定下來!」

    「咱們家真有免死金牌?」

    李景點頭:「有,一共兩塊,在京城廣感寺之中。」

    李泰知道,這次被人耍了,而且耍的還很嚴重,不僅找不到本人算賬,還要應付即將到來的敵人,皇帝就是皇帝啊,縱然是自己也看不穿,摸不透,還想著自己怎麼在河州養老呢,不到一年,腦袋又要面臨著再次搬家地危險。李泰想到這裡,不覺苦笑,自己對爺爺的恨也就沒有那麼重了,忠臣嘛,別說捨棄自己孫子了,就是要他命都不含糊,虎毒不食子,這老虎和忠臣相比,那就是一隻貓啊。

    李泰躺再地上哈哈大笑,隨即言道:「來吧,都來吧,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吧,不管是皇子還是吐蕃,想要小爺的命就來吧。小爺就再河州等著你們,哪也不去。哪也不去……」
李景走到李泰身邊嘆了口氣,上前扶起言道:“泰兒,自從你海州回來后,陛下已經注意到你了,雖說你受了些委屈,但都是為了朝廷,都是為了李家啊。”摸著李泰的頭,李景言道:“要恨你就恨爺爺吧。”說完,長嘆一聲不語。

    李泰笑了笑:“恨什么啊,不過是沒想到罷了,唉,我李泰就是再能耐,也逃不出皇帝的手心啊。呵呵,既然你們都來了,就在河州住下吧,也看看著河州的百姓是怎么過日子的。陛下那個老東西,咱們會有見面的那一天的,等著我把你這几個兒子收拾完后,小爺就收拾你。”

    對于李泰的言辭,李景和元帥對望了一言不語,他們也知道,要想讓他理解,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愿意說什么就說吧。反正此時也不在廟堂。而且冤枉人這么久了,多少讓人痛快一下才是。

    元帥見到場面冷清,不僅笑道:“泰兒,雖說你受了委屈,但本帥與你爺爺又何嘗不是呢,本帥乃護國元帥,你爺爺還是當朝宰相呢,我們兩個都能咽下這口氣,你一個小小的知縣又有什么呢,你的委屈不過是傷心,屈辱,而老夫與你爺爺卻是從萬人之上掉下來,即使到了現在,滿朝文武也覺著本帥與宰相大勢已去了,我們老哥倆所背負的榮辱,又哪是你比的了呢。你就別怪你爺爺了,他也是疼你才來的,換成是本帥,反正也是扔出去的人了,是死是活看造化吧。”

    此時李泰已經靜了下來,是啊,自己的委屈跟兩個老頭比起來算什么?人家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主啊,他們都能容忍,自己又算得了什么。自己被發配河州也算安靜,他們卻要在京城當著別人的面演戲,當真不容易啊!想到這里,李泰走到李景身邊言道:“爺爺,孫兒不生氣了,您也別傷心了。反正到了河州,除了沒有娘親以外,萬事都很順利,也比在京城強出許多。既然您與方爺爺到了河州,就安心的住下來吧。您放心,萬事有孫兒。”

    李景點了點頭:“好,好,爺爺聽你的,如果此事換在京中任何一位子弟身上,怕是都遠遠沒有你成功。要是讓你大哥受這個委屈,他不是造反,也怕自盡了。”

    李泰點頭:“對,你們就可我一人坑吧。誰讓咱是孫子呢。爺爺,孫兒有些事情想問問您。”

    “呵呵,事到如今,老夫也沒什么要瞞你的了。你問吧。”

    李泰沉思良久,從自己京后一點點地回憶,良久言道:“爺爺,為什么當初孫兒在宗人府告狀的時候,長公主一出面陛下就傷心了呢?”

    李景言道:“老夫當時也覺著奇怪,所以便跟陛下稟告,陛下查了許久,終于有了眉目,哼,這個長公主啊。算是被太子徹底的利用了。對了,你可記得馮海?”

    “當然記得,不就那個京城地痞嗎?怎么?他跟長公主認識?”

    “哼,豈止是認識,長公主已經暗中與他相識數年了,待陛下查到馮海的身份后,也是大吃一驚啊。”

    李泰漸漸笑了出來:“不出所料,吐蕃的二烏達就是馮海吧。哈哈。”

    “這你都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李景此時真是不曉得該說什么才好了,自己地孫兒遠在河州,卻知道的似乎并不必自己少。他哪里知道,當初李泰在草原上逃跑的時候,還聽到他們的對話了。

    聽到李景問話,李泰便從紫云開始說起,怎么認識的三烏達。怎么出兵。怎么殺人又是怎么逃回來的,此時聽著芝萌驚呼不斷。就連戎馬一生的元帥也驚訝不已,一千人換十萬人,這是什么概念,而且居然還能帶著人從草原大火里逃生。要不是李泰自己親自說出來,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啊。

    李景聽完后不斷點頭,良久哈哈大笑:“沒想到三烏達竟然在我孫兒手里。哈哈,那個二烏達還找邊陲部落當替罪羊呢,哈哈,真是可笑啊,可笑,要是讓吐蕃國主知道后,不知道改怎么想。反正,老夫是高興。哈哈。”

    芝萌言道:“哥哥,時才見你躲避功夫不錯,莫不是當真練成了百步飛云?”

    李景一愣:“哦?泰兒真是在練此功?老夫聽芝萌說過,但不成想你這么柔弱的身子還可練習此功?來,你與芝萌過過招!”

    芝萌倒是很積極,不由連忙點頭:“嗯,哥哥,咱們從小到大還沒對練過呢,哥哥要小心。”說完,一聲輕喝向李泰伸出一掌,但剛到跟前便發現人沒了,芝萌隨即回身一腳想逼開對方,突然感覺臉上一熱,知道是被李泰親了一下,站住身子不由愣在原地:“好快的身法!”

    此時李泰在芝萌面前,總算是找回了男子氣概,不由的得意:“芝萌,別比試了,你再快還能快過它嗎?”說完,袖子一甩,一道銀光飛出,不遠地茶杯應聲而碎……

    “好快的飛刀!”李景大驚。

    元帥走到李景身邊言道:“三哥,算了。別問那么多了,芝萌那孩子已經跟咱們說的差不多了,唉,一年沒見啊,剛剛一年沒見,這泰兒已經不是原先的紈绔了。”說完,看著李泰笑了笑:“好小子,好啊!”

    李泰苦笑:“好有什么用,不一樣當孫子。”說完,對李景言道:“爺爺,那長公主為什么要跟馮海,她可是大炎的長公主啊。”

    李景搖了搖頭:“陛下也不清楚,但知道他們早就有所往來,或許從太子那里可以找到答案,但現在是不行了。泰兒,如今你抓了吐蕃的三烏達,時間久了,肯定他們會有所察覺,到時候吐蕃必然與你交兵,而你身后還有三位皇子在盯著你,難啊。來。老夫就給你講講三位皇子吧。”

    李泰一揮手笑道:“算了吧,還是別講了,等到時候見面就認識了,說了也嫌麻煩,不就是有錢,有兵。有心腹大臣嗎?誰都想當皇帝,可還有另外兩家的牽制,就算太子登基,另外兩個皇子必定聯合起來。到時候誰都不安生。這樣地事情見多了。要我是其中一個皇子,誰也不對付,先把兩個兄弟干掉,到時候就沒人跟他爭皇位了。嘿嘿,很是邪惡啊。”但心中卻道,當年李世民不也是這么干的嗎?要不人家能成為一代明主嘛!”李泰打掃了一下身上的灰塵:“該來的始終要來。孫兒等著呢。您們二位就瞧好吧。”轉頭瞧了瞧屋子言道:“這房子亂的緊,我給爺爺們安排最好的地方。咱們縣衙有房子。”

    說完,李泰拉著芝萌走出房中,剛到院子里,就看見大慶正在和安蓉說笑,李泰此時心情也不怎么好。沒有閑心開玩笑,隨后吩咐燕兒派人打掃房間,并宣布衙門后院不准許衙役進出。畢竟大炎地元帥與宰相都在自己的地盤上,消息還是越保密越好。

    一切吩咐完畢,便見到凝兒拿著賬本回來,一進門見到芝萌,立即上前牽手言道:“姐姐,你回來了。妹妹好想你呢。”

    芝萌看見凝兒的妝扮,心中不緊一悲,早在京城便知道他們成婚,當時芝萌委屈了好久,可如今見面了。又逢李泰危機之時,自己哪能再給他添亂,見到凝兒,芝萌拉著她的手笑道:“好妹妹,最近辛苦了。”

    凝兒見到芝萌,心里有些發虛,雖說自己跟泰哥情投意合,但與芝萌相比,斷然沒有自己先成親地道理,如今芝萌見到自己這身打扮。雖感覺有些不妥,但與自己還算親密,心里也算放下一塊石頭,看著芝萌,凝兒激動的握了握芝萌地手。芝萌也是笑著回應一下。伸手替她撩起耳邊的碎發“做了李家的人,便要早些生了胖小子才是。”

    聽到芝萌說話。凝兒心中一堵,這是什么樣的胸襟,自己的男人跟別的女子成婚,她還是想著李家的香火,凝兒眼淚含在眼圈,緊握著芝萌的手點頭:“姐姐,你真是好姐姐!”

    李泰看到芝萌這么懂事,心里也甚是感動,但是他看地只是表面,他哪知道,這是兩個女子心靈的交流!但是心情此刻好了很多倒是真地。

    “公子!俺、俺先把蓉兒送、送回房中了。”大慶走上來言道。

    李泰看著他,只見他臉色通紅,但喜悅之情難以言表,李泰冷下臉來:“哪個房中啊,這河州哪有她住的地方?”

    大慶急道:“不是前兩天讓你准備房子嗎?咋、咋又沒了呢。”

    看著大慶焦急的樣子,李泰哈哈大笑:“潘哥,你這腦子怎么不轉彎呢,我說沒有房子,你就不能把她領你房中住?哈哈,換成是我,我早就背走了,還有這心思聊天?你、你別看我,我這倆呢,一時背不走。”

    大慶打了李泰一拳:“公子嚇死俺了,俺還以為要她住客棧呢。”

    “靠,你是我兄弟,就是我沒房子也不能虧了你啊。哈哈,快忙去吧。晚上過來吃飯!”見到大慶離去,李泰一手拉著芝萌,一手拉著凝兒,看了許久,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

    凝兒松開李泰言道:“相公,您與姐姐多聊會,我命人准備晚飯。姐姐,你不在地這段日子里,河州可有很多好吃地呢。等著啊,妹妹找人給您做。”

    看著凝兒離去,芝萌看了看李泰,雖說面無表情,但滿眼全是興師問罪之意,李泰笑道:“走,出去溜達溜達吧。咱倆說說話。”

    芝萌松開李泰站在院子里言道:“有什么可說的,你都是有家室地人了。”

    李泰此時心情復雜,說不上來什么感受,聽到芝萌這么一說,心里也知道對她很是愧疚,轉頭瞧了瞧另一間房子笑道:“既然不愿意跟我說,那我給你看一樣寶物。”說完,走到紫云地房間里,沒過多久便遷出一匹黑馬:“芝萌,看看我的寶物如何?”

    芝萌驚呼道:“好大一匹馬啊。”隨后圍著紫云走了兩圈:“嗯,太好了,骨骼精瘦,腳掌平穩,肩寬眼亮,是匹好馬。”

    李泰拍了拍紫云:“寶貝啊,你看這個女子漂亮不?”

    紫云打了一個噴嚏,李泰嘿嘿一笑:“那是,當然沒有你漂亮了,我是說,你站在人的角度來看。這個姐姐美不?”

    芝萌噗嗤一笑:“哪有你這么說話的。”

    “切,你真小看我著紫云了,你看,它那么高,正好把咱們倆擋住,知道為啥把他牽住來嗎?”

    芝萌一搖頭,突然感覺腰間被一雙手攔住,身子往前一傾,撞到李泰的身上,剛要驚呼,便被一雙溫柔貼上,頓時,好似一股子電流傳遍全身,身上一絲力氣也沒有,就在她似乎要推開的時候,感覺一條柔軟之物啟開貝齒,一顆心瞬間被吸了上來,被想推開他,可不知道怎么,一雙手卻抓住了他的衣衫……

    不知道過了多久,芝萌才從這突然的美妙中走出來,李泰將她抱在懷里,摸著她的長發言道:“芝萌,對不起啊!”

    芝萌搖頭:“起初芝萌也甚是委屈,但大伯已經在家書中提起此事,大娘在家高興異常,嵐兒還要看新嫂子呢,滿家人高興,芝萌也高興。”

    此時李泰幸福的不知道說什么才好,良久言道:“幸福啊,幸福,幸福是什么。就是有個好芝萌啊。事到如今,芝萌,我告訴你個祕密。”

    “什么祕密?”

    “你知道我為何把紫云牽出來嗎?”

    “為何?”

    “因為紫云個大,有它擋著,咱倆親嘴別人看不著!”
“爺爺,您座這,方爺爺,您座這,芝萌挨著我,凝兒這,燕兒座那兒,哎?潘哥怎么到現在都沒來?潘嫂呢?”

    燕兒言道:“少爺,潘將軍怕是不會來吧。”

    “哦,怕是還在甜蜜呢吧。嘿嘿,別說,這安蓉真有將門虎女的風采,大老遠的,還敢從京城過來,怎么也算上千里尋夫了吧,好樣的。對了燕兒,我師傅呢,爺爺來了,還沒看見我師傅呢。”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笑聲:“乖徒兒,為師在這呢。”

    南山走進房中,看著主位上的李景和元帥,單手施禮:“無量壽佛,貧道見過李相、元帥!”

    李景與元帥看著南山一愣,都覺著此人好像在哪里見過,但還說不上來,李景笑道:“南山高人,老夫久仰,呵呵,請坐。”

    李泰連忙起身,把自己的座位讓出來,上前拉著南山笑道:“師傅,您怎么才來啊。來,您座著,您們三個老人家座在一起,徒兒座這,嘿嘿,這就對了。燕兒,你座這。”

    燕兒連忙擺手:“少爺您吃吧,燕兒是丫鬟,哪能與……”

    “哎?誰說你是丫鬟,你怎么沒看清形勢呢?這是咱們大炎朝的宰相和大炎朝的護國元帥到咱們河州檢查工作,本官是縣令,凝兒是夫人,芝萌是咱們河州將軍,你是河州的師爺,師傅是坐陪,嘿嘿,你怎么就不能與咱們一起吃?想不想要工錢了?再說了。你雖說是丫鬟,但你在少爺心里就是一塊寶,就是媳婦,誰也搶不去。干嘛不能一起吃。來,聽少爺的,座這!”

    燕兒被李泰說的啞口無言,座也不是,站也不是,李景笑道:“燕兒。座吧,咱們這是家宴,不必尋常,呵呵,座吧。”

    燕兒連忙施禮:“奴婢謝過老太爺,方老太爺,謝過南山前輩,謝過少爺,謝過夫人。”

    雖說燕兒懂事。可是李泰看著心里很不舒服,憑啥啊,燕兒這么兢兢業業地,干嘛總要矮人一等,吃頓飯還謝來謝去的,雖說爺爺在此吧,也不必這么拘束啊。李泰嘆了口氣言道:“爺爺。孫兒想與您說件事。”

    “孫兒何事?不妨講來!”

    李泰也不含糊,拉著燕兒的手言道:“兩位爺爺,燕兒乃是孫兒的通房丫頭,很小的時候就與孫兒在一起玩耍,小小的年紀,在父母跟前都如珍寶呵護的時候,卻要照顧孫兒的起居,這么多年,孫兒對她打罵她都逆來順受,如今孫兒也大了。也懂的感情,我與燕兒雖為主仆,情卻似夫妻,在孫兒眼里,只要彼此相互愛慕,就不要計較什么出身,再說了,燕兒雖是府上地丫鬟,但論起聰慧,怕是一般人難以比肩。她從小就受到相府的教育,有些學識怕是比孫兒學的還好,這樣的女子上哪找啊,當個丫鬟多委屈啊,孫兒以后也不想要丫鬟了。只求爺爺給我一張休書。我……嗯,不對。那個叫什么來著,哦,定書吧。就是你批准我才能娶媳婦的那個文書,您給寫一個,然后我給燕兒,怎么著也得讓我的燕兒當個媳婦,做丫鬟太委屈了。您說是吧?”

    “少爺,不可……”燕兒連忙擺手。

    李泰一瞪眼睛:“怎么著,我這小暴脾氣你沒領教過嗎?”說完,轉頭對著李景嘿嘿一笑:“爺爺,您就寫一個吧。”

    李景笑了笑,看了看芝萌,又看了看凝兒,良久點頭言道:“按說,燕兒不過是相府的奴婢,如何可以變成主子?但既然孫兒喜歡,那便收回房中吧。老夫便給你寫封定書,燕兒脫了奴籍,也好為將來的孩子某個出身。”

    燕兒慌忙跪倒,重重的磕了三下頭,再抬頭已是淚如雨下,額頭已見血絲:“奴婢謝過老太爺,謝過老太爺!”

    李泰哪里知道,他隨便說地小事,在當時可是很少人能做到的,一個丫鬟,要是沒有重大功績,想離開府中都難以辦到,當然,離開府中大部分都是脫了奴籍的(逃跑的不算),但是能從相府的丫頭一躍成為少爺的妾室,簡直是不可思議之事,雖說也有不少通房丫鬟最后跟了少爺,但沒有几個有好下場的,因為畢竟是跟主子睡過覺地人,正室夫人欺壓不說,就連小妾也是呼來喝去,將來生下孩子也不能在自己身邊撫養,萬一生個女兒,怕是連奴籍都脫離不了,如今李景的一番話,讓燕兒徹底擺脫了仆人的命運,自己將來也可以當別人的主子,換成當時的封建思想來看,絕對算是平步青云。不過李泰對這些不懂,他就是不想看到燕兒再受委屈。至于出身,他根本就不懂。

    上前扶起燕兒,李泰小心的替她擦拭眼淚:“你看你,磕頭用那么大勁干嘛,都冒血絲了。頭暈不?”

    燕兒連忙搖頭:“不暈,不暈,少爺您座。”說完,急忙擦拭眼淚:“奴婢去讓他們把新釀的酒搬進來,奴婢給老太爺上菜!”說完,急急忙忙走出屋中,估計又是上外面哭了。

    李泰回頭嘿嘿一笑,走到李景身邊摟著脖子言道:“爺爺,孫兒還以為您不會同意呢,哈哈。您太好了,哎呀,雖說您坑了我一把,但孫兒感覺爺爺還是很愛護孫兒的。嗯,心里很平衡,很舒服。哈哈,很舒服。”

    李景對于李泰真是說不出來什么。見到李泰如此高興心里也很寬慰,元帥在旁笑道:“嗯,好小子,有情有義,不錯。但你小子娶完媳婦,芝萌怎么辦?”

    “馬上就辦,現在就辦!”說完,李泰走到芝萌身前,拉著手言道:“芝萌。為了表示我對你的愛慕之情,為了讓你爺爺放心,走,咱倆現在就去圓房。”

    “你小子找死呢!”元帥一聲笑罵。“我孫女必須明媒正娶才行,我告訴你,要是你小子敢動她一根寒毛,老夫拆了你骨頭!”

    “不能,不能!”李泰連忙擺手:“芝萌對我有情有義,孫兒怎么能呢……嘿嘿。”

    屋內一片笑聲。沒過多久衙役便送來三壇子新釀的白酒,李泰吩咐眾人上菜,隨即打開酒壇笑道:“爺爺,這是咱們河州老窖,爺爺嘗嘗。”說完,拿起一個小勺子想要倒進酒盅,元帥起身推開,搶過酒壇,隨手又拎起一個放到桌子上言道:“老夫喝酒向來用碗。去,取几個大碗來。三哥,這壇給你。”

    李泰算是見識到什么叫喝酒了,這菜還沒上齊,兩個老頭就開始喝了,李景擦了一下嘴:“好酒,甚贊!”

    元帥點了點頭:“嗯。好酒,好酒。”說完,又倒了一碗:“三哥,喝,南山老弟,喝!”

    南山笑道:“李相與元帥果然是豪氣之人,呵呵,貧道卻是不盛酒力。”說完,拿起酒盅喝了一口,點了點頭不語。

    李景此時心情甚好。可能是因為把心里話說出來舒服,也可能是看著李泰把河州治理地如此之好高興,反正看哪都很順眼,桌子上地菜式雖是贊不絕口,但卻很少動筷,基本一心都扑到了酒上。喝了許久,李泰突然問道:“泰兒,聽說你還寫了菜譜了?京城還有個河州、嗯,河州薈萃樓,都是你們河州的菜式。生意很是不錯,老夫前几日還去過呢。呵呵,那個叫什么洗浴啊,甚是舒服。呵呵。這樣,你從到河州開始。給老夫講講。老夫在京城聽的不少,但都是些枝節。”

    李泰連忙點頭。撕下一只雞腿咬了一口,吧嗒吧嗒嘴:“嗯,爺爺想聽。那就講講。”說完,利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開始講述自己傳奇的河州治理……

    從進河州炸井取水,到外縣要糧后被土匪洗劫,從全民抗匪到虎烈營前來,其后又是怎么開墾荒地,怎么教農民種地,怎么做犁杖,怎么栽培蔬菜,怎么辦佛事會,怎么建立市場、水庫等等等等,最后說的嘴都干了,連忙喝了點茶水才算舒服了不少。

    在此期間,李景始終不說話,但對李泰的表現甚是滿意,尤其是面對蝗災所創立的菜譜,簡直是聽所未聽,如果把這個在大炎之內推廣,沒有几年,蝗災定然消失,而且,他對李泰建設的水庫也很滿意,作為一個開國宰相,他知道旱澇意味著什么,待李泰說出中原人氏普遍有一種病地時候(缺碘)李景更是眼中雪亮,雖說激動,卻依然沉穩。

    而此時元帥卻是一愣一愣,對于李泰的治理方法連連叫絕,不斷的拍桌子大聲叫好。到了最后,對著喝茶的李泰一拍肩膀:“好小子,你太給爺爺我爭臉了,你知道嗎?以前啊,有個叫冷無涯的老鳥,那老東西活到現在怕是跟老夫歲數差不多,不過他被前朝皇帝給咔嚓了,有人說他被人救了,這個冷無涯種地有本事,當年攻城之時,一個小小地縣城堵了老夫那么長時間。后來陛下建國找了几次都找不到,媽地,別以為會種地就厲害,我孫子比他厲害,哈哈,他要是現在出來。兩掌就拍死他。要他何用!”

    噗

    李泰一口茶水好懸沒嗆死,看了看元帥,又看了看師傅,低頭連個屁都沒敢放。元帥哈哈一笑:“三哥,你記得不?當初那個冷無涯還敢跟大哥搶媳婦呢。哈哈。當初陛下宣他覲見找不到人,你還讓大嫂出面找人呢,哈哈,還聽說那個老鳥后來當了什么道……嗯?”話未說完,李景和元帥齊齊的望向南山。而此時南山,更是臉色紫青,雙眼滿含殺氣……

    不好,要打架,李泰連忙起身,剛要說話,就聽一聲脆響,南山手中地酒杯已被握碎,隨即變成粉末慢慢流出:“貧道俗名冷無涯……”

    “呃……”元帥打個酒嗝,揉了揉眼睛:“我說怎么瞧你眼熟呢,你個老鳥,這么多年裝出個人了。”

    “哼!”南山冷哼一聲:“當年紅塵俗事。貧道早以忘卻,當年地云山四龍如今也是大炎梁柱,貧道本以為元帥忘卻此事,沒想到……哼,貧道在此,不怕死的就過來!”

    李泰傻了,這三人什么關系,這怎么好好的就要動手啊。我脾氣夠暴地了,這些都什么人啊。看見元帥慢慢向南山走去。李泰連忙擋在中間:“方爺爺,切莫……哎……師傅,師傅,您別……您們之間有啥仇啊,這都多大歲數的人了,怎么見面就打啊。還有,云山四龍是誰?”

    南山冷笑:“哼,還能有誰?便是令祖的几個兄弟了。乖徒兒,此事與你無關。”說完。轉頭對李景言道:“李相,你與元帥一起吧。”

    啪……

    李景起身摔碎酒壇:“老夫找你多少年了,當年你打我大哥三掌,老夫今天就要討回來!”

    南山哈哈一笑,一躍沖出房門,留下一道聲音:“如此甚好。隨老夫來……”

    元帥端起碗喝了一口,隨即一摔:“怕你……老鳥別走!”隨即跟李景兩人追了出去。

    我靠!

    這是咋了?

    李泰看著屋子里的三個美女。彼此之間也是大眼瞪小眼,芝萌言道:“哥哥,這該如何是好啊……”

    燕兒忙到:“少爺,趕快去追,上了歲數之人,別真傷到筋骨,有什么事不能座下說。”

    凝兒言道:“可……可咱們也管不了啊。”

    李泰一嘆:“哎,這三個老頭真打起來怎么辦呢?”看見三個女子都瞧著自己,李泰一手拎著壇子,一手抓只雞言道:“看我干嘛。每人端兩菜。追啊!”

    還行,沒跑多遠。不過就是在院子里一個比較寬敞地地方停下罷了。此時南山站在房頂,身穿道服,負手而立看著同在房頂的兩人眼中一片藐視,月光從背后打來,南山銀須飄飄,甚有仙風道骨之感。

    反觀元帥,丈八的身軀,腰粗肩寬,方臉濃眉下一雙虎目盯著南山死死不放。當真如猛虎扑食一般,再看李景,身高六尺、腰身挺拔、面色紅潤,劍眉明目、嘴角分明,此時站在房上。如南山一般負手而立。彰顯一派高手風范,此時三人形成犄角之勢。彼此相望不語。李泰帶著三個女子趕道,見到房頂三人怒目相向,芝萌抓著李泰言道:“快說話啊,真打起來該如何是好?”

    李泰座在原地,把酒往地下一放言道:“說啥?上面三個人隨便挑出來都是享譽天下的主,我憑什么管人家?按職位我是知縣,按輩分我是孫子。就房頂的三人哪個會把我放在眼里?”

    芝萌忙到:“那你也不能座在那里看啊,多少勸勸才是。”

    李泰點了點頭,起身言道:“三位祖宗,別打了,你們加在一起都兩百多歲了,那來那么大仇啊,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們就別打了,咱們座下好好聊聊,誰是誰非都是過去地事了,你們都是大炎名人,考慮下形象成不?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河州可就遭殃了。求求你們。別打了。別打了,打壞東西是要陪的!就是打壞花花草草也不好啊。上天有好生之德,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你們再不打就晚了。”

    李泰說完,座在原地言道:“聽見了吧,我可勸了,我可是苦口婆心,忠言逆耳啊,我、我!哎?你說他們三個誰能贏?啊……”

    芝萌使勁一掐李泰:“哪有你那么勸人的,這不明擺著讓他們快點動手嗎?”

    “那我有啥辦法?你沒聽嗎?剛才爺爺說替他大哥要向我師傅討回當年的三掌,我爺爺的大哥是誰,我外祖啊,這是家仇啊,能不報嗎?再說方爺爺,他是恨我師傅會種地卻不幫忙,那是國恨啊,我能管嗎?此一戰,便是國恨家仇,多大地陣勢啊。我師傅,世外高人,就是美女在前那都不動心,你看都讓他們逼到房頂上了,我師傅乃是前朝大臣,兩位爺爺是后朝衛士,這是兩個朝代在切磋,多大的名聲啊。咱們管得了嗎?此三人打在一起,那就是世紀之戰,這相當于決戰紫禁之巔啊。瞧我師傅,一代宗師風范,仙風道骨,兩位爺爺,多么偉岸!這換成年輕之時,這得迷倒多少純情少女啊。如此陣勢,江湖罕見,廟堂罕見,咱們能有機會見到几位高人的風采,那是多大的福分,快別說了,都座著,怕是要開打了。”
元帥虎目原睜,對著南山言道:「老鳥,咱們多說無益,手下見功夫吧。喝!」說完,起身躍起,凌空一腳飛出……

    南山一笑,左手一擒元帥腿腕,身子一沉,順勢將他扔到房下,按說元帥這要掉下去還能得了?只見元帥大頭朝下,大喝一聲對著南山胸口一掌,南山退後兩步,雙手向下一按,藉著力氣跳出老遠,站在原地笑道:「護國元帥,不過如此。李相,你們一起上吧。」

    李景冷笑一聲,一抬腿把衣襟踢起,隨即用手一接掖在腰間玉帶之上:「老夫來也!」

    南山在月下一笑,身子一抖,泛起一陣塵埃,隨即兩手輕抬,左手後收,右掌翻腕前伸一派太極起手式:「貧道領教兩位閣下高招!」

    李泰在下面一拍大腿:「師傅,帥!兩位爺爺,加油!」

    芝萌言道:「你到底幫著誰啊?」

    「切,我全幫,萬一誰輸了下來拿我撒氣怎麼辦?我倒不想讓他們打,可是管得……爺爺好功夫!」

    此時,只見李景一招大鵬展翅,手如鷹爪向南山抓出,這邊元帥便是一個掃堂腿,南山一躍而起,避開元帥,對著李景鷹爪踢來,李景騰空一個轉身避開,順勢抓向南山腰間,南山轉身躲過,一掌推向元帥,元帥大喝一聲,拍出一掌與之相對,誰知南山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化掌為順,貼著元帥的肘部向前一推,元帥掌勢落空。向著李景推去。

    「好一招移花接木!」李景大喝一聲,身子一沉,從元帥肋下穿過,隨即一個掃堂腿,待南山後退,元帥順勢從李景身後躍出,一拳砸向南山,南山抓住手腕順勢一帶,元帥身子一挺在空中形成直線。李景突然踏在元帥背上躍出,對著南山腦袋就是三腳,未等招式用老,元帥在下盤握住南山雙腿。轉身一代,南山本來已經躲開的身子又被元帥拽了下來。

    「找死!」南山雙腿被拽,無法上升,見到李景雙腿已到,擋無可擋,索性一彎腰躲過三腳。順勢抓住李景腰帶,頓時,三人如隕石一般從房頂落下,撲通一聲掉在地上,泛起一陣塵土……

    「老鳥,叫你再狂……」

    「貧道跟你拼了……」

    「吃本相一拳!」

    「啊……」

    「呀……」

    「喝……」

    「三哥,把這廝拉開。他騎我身上了……」

    「貧道今天就打你。」

    「四弟,我嘞住他脖子了……」

    此時李泰座在不遠處看著他們,轉頭有看了看芝萌:「這是高手嗎?這不流氓嗎?」

    芝萌急的忙推李泰:「快去啊,別讓他們再打了。」

    李泰搖頭:「不去,流氓會武術,誰也擋不住。現在是混戰期間,我……別推,別推……」芝萌不由分說把李泰推到他們身邊,李泰見到元帥躺在地上連忙扶起:「別打了,別……啊!誰打我?」

    「爺爺。別打了……啊!」

    「敢打我徒兒……」

    「你敢打我孫子!」

    「敢打我孫女婿……」

    「別打了……爺爺……別…師傅別…啊…方…噗……喝……哇……呀……媽……」

    瞬時,一個黑影被拋出戰圈,李泰鼻青臉腫地爬在地上對著芝萌哭喊:「救命啊,我要被打死了……這幾個老頭瘋了。」

    幾個女子連忙上前把李泰拽回來,看著李泰鼻青臉腫,凝兒連忙幫著擦拭:「相公您沒事吧。這可怎麼辦啊。」

    燕兒忙到:「別慌,少夫人去攔著老太爺,姐姐去攔方老太爺,我去攔南山前輩。」說完拉著芝萌凝兒起身對著戰圈衝去。

    「別攔我……老夫要打死這個老鳥!」

    「怕你……過來,貧道踢死你。」

    「本相打死你都不解恨!」

    「來啊……」

    「怕你啊……」

    「過來……」

    此時。三個女子每人攔著身後一人,支撐的苦不堪言,李泰揉了揉青紫的臉頰喊道:「芝萌,凝兒,先把爺爺們送回房裡。燕兒。快把我師傅拉回房中,這那是武功啊。這是流氓、這哪還有一代高人的風範,這簡直就是街頭鬥毆,再打就出人命了,快拉回去。」

    此時李泰再也不敢上前,只能讓幾個女子幫忙,自己揉著臉座在地上,媽的,小爺今天真見識到一代高人了。

    夜!

    李泰房中。

    李泰爬在床上呻吟不已,燕兒拿藥酒不斷替他擦拭全身,時不時的還替芝萌,凝兒擦上些,另一房間裡一片狼藉。碎杯破壇摔了一地,菜式沒吃幾口就弄的亂七八糟。整個房間都是一片被打劫的假象。

    「輕點輕點……哎呦……這幾個老頭真是拚命了,可打死我了。」

    芝萌一邊揉著李泰胳膊一邊言道:「可不是,拽得我胳膊都疼了。凝兒,你的胳膊沒事吧。我瞧瞧!」

    「姐姐別動,別動,都腫了……」

    四個人窩在一張床上痛苦不已,李泰搖了搖頭:「以後可千萬別再打了。再打出人命了。這三個人不管是誰,只要有一個在河州出事,我這個縣令算是干到頭了。不是被朝廷追殺就得被江湖追殺。你們幾個平時要看護緊了,不行就以死威脅,千萬不能再出事了。燕兒,再往上點擦!」

    燕兒點頭言道:「少爺說地是,千萬別再出事了。少爺。忍一忍吧。今夜是動不了了,就爬著睡吧。姐姐,少夫人,咱們還有藥酒,你們去給送去吧,幾位老人都傷的不輕。」

    李泰一愣:「嗯?都受傷了?嚴重不?」

    芝萌搖頭:「都是皮外傷,如你一般都是鼻青臉腫的。怕是幾天都不能出門。」

    李泰哈哈大笑:「好啊,好啊,這下我心裡就平衡了。都不出門最好。嘿嘿,這樣也安靜不少。」說完,轉身握著芝萌地手言道:「芝萌,今晚別走了,就在這住吧。」

    「那怎麼行。」

    「我保證不碰你。」

    「那也不行,」

    「那我跟著你,我去你房裡睡!」

    「你……」芝萌一急還不知道該說什麼,不由言道:「你都傷成這樣了,就別鬧了。」

    「你知道我傷了。根本碰不了你。你就在這睡吧。我得爬一夜呢,你就陪陪我吧,燕兒,關門,吹燈,咱們幾個睡覺!」分割線

    清晨,李泰拖著疼痛的身軀給南山與兩位爺爺請安。尤其是李景,李泰更是苦口婆心的勸了良久,李景拗不過他,也只有順著他,再說,爺爺在孫子治理的地方鬧事,多少有點面子上不好看。看著李泰扶著腰慢慢向門口走,李景言道:「泰兒,你今日還有事?」

    「是啊,爺爺昨兒跟孫兒說的話。孫兒一夜都未怎麼睡,當然了,主要是疼的,藉著機會,孫兒想幹點什麼。總不能讓咱坐以待斃吧?」

    「嗯?那孫兒有何良策?」

    李泰嘿嘿一笑:「這還不容易,想對付吐蕃,首先咱們要修建一個國門!」

    李景問道:「國門是何物?」

    李泰扶著腰身座在椅子上言道:「所謂國門,便是在國與國地邊境上建起一扇大門,此門雖說是門,不過是一個比較宏偉的門框而已。這象徵著我大炎國土不容侵犯,進入國門,每一寸土地都是我大炎領地,要想侵入,必須要付出血的代價。這一個國家領土完整地重要標誌!」

    李景雖說不能明擺的很透徹。但多少也懂得李泰講的意思。不由撚鬚點頭:「嗯,此法甚好。如此一來,吐蕃要敢進入國門,便是明目張膽的侵入,而不是像以前那般搶完就跑了。」

    「爺爺說地甚是,只要他未經准許進了國門,那麼就是侵犯我大炎主權,我們可以理解為是向我大炎進行嚴重的挑釁。即使他跑了,咱們追著打也是有道理的。」

    李景點了點頭:「嗯,甚好,甚好。這麼一來,咱們便處處佔到了一個理字。呵呵,以後我大炎要多修建一些國門才是。孫兒此法甚妙。甚妙。那孫兒還有何良策?」

    「第二嘛,就是要徵兵了。」

    「哦?為何徵兵?元帥在此,讓你爹給你派些便可!」

    李泰搖頭言道:「爺爺,爹爹派的兵都是一些老兵,想要從頭訓練要甚是費力,呵呵,趕明爺爺有空看看孫兒訓練的兵將如何吧。」

    「孫兒打算在何處徵兵?」

    「嗯,打算在出佛寺徵集五千名武僧,這些人武功好,身上還沒什麼壞習慣。想要訓練非常容易。」

    「可僧人畢竟是方外之人,如何能管紅塵之事?」

    李泰嘿嘿一笑:「這還不容易?孫兒多少也算個高僧,嗯,還是比較高地那種,只要孫兒發話,自然可以。哎呀,忘了,今天要準備的事情很多。爺爺,您先歇著吧。孫兒忙去了。」

    來到屋外,牽出紫雲,帶著三個女子向出佛寺進發,來到山門,燕兒帶著凝兒芝萌四處遊玩,李泰則來到平遠處商議此事。平遠聽聞後,二話不說,馬上挑些功夫好的僧人聚集一處,隨即按照練武時候排起的方隊等著李泰檢驗。

    看著一個個虎虎生威的僧人,李泰很是滿意,他們身穿灰色袈裟,原地站立。一看精神面貌都不一般,平遠上前說明願意,沒想到不少人都不願意去當兵。平遠歎了口氣,看了看李泰言道:「師弟,這該如何是好啊。」

    李泰笑了笑,走到前面言道:「諸位同門,本官雖是一介官吏,卻也是我佛門徒,想來諸位都已經知道了吧。但如今看你們地眼神。好似不願意為本官出力,不知道為何啊?」

    僧眾中良久走出一人,對著李泰施禮:「阿彌陀佛,師叔祖,小僧乃是護法弟子,為證佛法,皈依我佛,便是想常伴青燈古佛之旁,如師叔祖有難。小僧義不容辭,但紅塵俗世,小僧不必理會。」

    李泰笑了笑,走到身邊拍了拍肩膀,對著其他人言道:「諸位都是這麼想地吧。但本官想問問。你們既然是護法弟子,護地是什麼法?」

    時才的小僧言道:「自然是佛法。」

    李泰言道:「佛法廣大,警醒世人。爾等怎麼護?」

    「如有外道欺我佛門,小僧必會為我佛正名!」

    李泰笑道:「我佛有萬千法門,不止是你們眼中的佛門。佛法無邊,法門千萬,而在這萬千的法門中,就有拯救天下百姓一門,爾等常伴古佛,不問事非,但有朝一日吐蕃來犯,我守城將士已亡。河州百姓面對吐蕃屠刀之時,你們難道還在為佛門護法嗎?如果百姓被吐蕃屠殺,你們死後還能成羅漢身,得羅漢果嗎?

    出家人時時常要方便,唸唸不離善心,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難道天下的蒼生還不及螻蟻嗎?本官讓你們當兵,不是讓你們叛離佛門,而是讓你們更加懂得我佛的慈悲之心,你們平時訓練雖說是練習擒殺之能。但你們同樣是為天下蒼生護法,吐蕃一來,河州便要面臨空間浩劫,我佛家盛地更會便成一片地獄,到那個時候你們該怎麼辦?為了寺廟不被焚燒而犧牲。這是護法嗎?錯。你們這是愚昧,你們是把寺廟看成佛家之地。豈不知天下處處是聖地,我大炎俊美蒼山,浩瀚江河,人們勤勞樸實,忠誠善良,他們才是需要你們去守護之人,而不是單純的一座廟,一部經。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一縣不護何以護蒼生?既然你們是佛家弟子,就更要懂得天下蒼生的難處。換句話說,你們平時吃地。用的,都是百姓地供奉,百姓供奉你們為什麼。他們希望佛祖能保佑自己,平平安安的過日子,而佛祖在那裡,就在你們每一個的身上,你們雖然當兵,但是你們一樣可以念佛,一樣可以吃素唸經。如河州地百姓見到你們,必然會處處禮遇,因為他們知道,你們是為了他們而戰,你們保護了百姓,對於百姓,你們就是佛!」

    李泰一番話,說地不少武僧甚是羞愧,平遠對於此番話更是讚賞有佳,李泰看著眼前的武僧言道:「諸位放心,本官不會讓你們與其他兵卒混在一起,本官會給你們一個單獨地營房,除了平時訓練以外,其餘地時間便是吃齋念佛,本官是想讓你們在為蒼生護法之時感受我佛真諦,本官是一名俗家弟子,但本官知道自己的責任,我佛有雲,地獄不空,誓不成佛。要本官說,蒼生不救,永不為僧,現在,想要為天下蒼生護法之人站在本官身後,不願意者請回去。本官絕不勉強!」

    慢慢的,不少僧人開始向李泰身後走去,看著站在原地地僧人越來越少直至無人,李泰點了點頭言道:「既然你們願意為天下的蒼生護法,願意為河州的百姓護法,那麼本官就不會虧待你們,從明日起,所有人搬遷到城外軍營,與虎烈營一起參加訓練。」說完轉身對平遠言道:「師兄,他們最擅長什麼武器?」

    「阿彌陀佛,出家人甚少用利器,平時都研習棍法。」

    李泰點了點頭:「好。明日本官便給你們開始打造兵器,用精鋼打造護法狼牙棍,成立「國防武僧團」如有使用重兵器的請告訴虎烈營,他們會為你們量身定做。如此。本官也無事了。明日清晨,本官在軍營等著你們。」

    而此時,凝兒幾人在遠處看著李泰,燕兒言道:「少爺說地真好,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少爺果然是大善之人啊。」

    芝萌點了點頭:「是呢,為天下地蒼生護法,做大功德,這才是真正地佛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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