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列表 回復 發帖

[歷史] 重生之民以食為天 作者:惜花憐月 (已完成)

麟德二十七年十月初六

    河州

    秋風蕭瑟,樹葉已經漸漸的告別了相依終生的樹枝,滿街上的塵土似乎比原先多了一些,河州東面的民房已經全面建好,現在怕是有一半人已經搬進了新家,而且,城市中間的紅色大市場也馬上就要竣工,裡面的攤位都已經規劃整齊,工匠們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蓋頂的工作,爭取到了寒冬之時可以賺上一筆銀子回家過年。可是河州大多都是從他們手上建設起來的。雖說自己兜裡有了銀兩。可是誰也捨不得離開這裡。

    今天的百姓出門總覺著哪裡不對。仔細一看,原來是城牆之上全部換了娘子軍。別說,這女子披著紅色的披風,穿著銀亮的戰甲,拿著銀槍來回巡邏,當真是英姿颯爽,為這蕭瑟的河州憑添了一份靚麗的風景。

    掌燈十分,百姓都已經睡著。李泰內制軟甲,全副武裝的站在衙門口,看著自己身邊的大慶和王平一笑:「不行你們留個人看家吧。」

    兩人也是一笑,好似商量完一般:「要不公子(大人)別去了。」

    李安民、南山、燕兒,凝兒相繼走出縣衙,凝兒淚眼婆娑的言道:「相公,怎麼這麼一走,凝兒心裡發酸呢!」

    燕兒忙笑道:「姐姐不必多想,少爺定然旗開得勝,咱們這幾天商議的多好啊。沒問題的,要是相府夫人在此怕是要說你了,相公出征,娘子哭不吉利!」

    凝兒連忙擦拭眼淚笑道:「嗯。是我的不是了,都是女子見識,相公,您幾天回來?」

    李泰一笑:「快則五天,多則十天。咱們的斥候已經回來了。地圖畫地很完整,咱們不會跑冤枉路的,你瞧,我還要騎著紫雲去呢。不必擔心。」說完,李泰對著李安民笑了笑:「爹,這是孩兒第一次出征,能見到爹真好。」

    李安民笑了笑:「嗯。雖說你剿了匪,但出境作戰還是第一次,呵呵,為父等著你凱旋,我可告訴你。咱們李家也算軍中世家。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別看李家人少,個頂個的英雄。爹本想親自去,奈何軍中脫不開身。只好讓你大哥在河邊等著你了。呵呵,記住,你們哥倆是一起去的,定要一起回來才是。」

    南山笑道:「李將軍放心,泰兒目前地功力雖說不濟,但想抓住他的人怕是少之又少,呵呵,別忘了人家還有寶馬良駒呢。李元霸乃軍中虎將,定然不會出事的。泰兒,要不為師還是跟你去一次吧。」

    李泰搖頭:「師傅。這次是軍隊之事,處處都要偽裝,您老去了也不方便。徒兒一切都準備好了,您就等著吧。嘿嘿,憑借兩千多人馬能把吐蕃的三烏達擒來。哈哈。必當名震大炎,唉。不想出名,是件挺難地事情啊。」

    「不許胡說」李安民言道:「出兵在外,只想勝敗,萬萬不可有雜念。那些都是以後的事情。」

    李泰低頭:「爹,孩兒知道錯了。」

    「嗯,好了,去吧,快去快回,你要是走了。爹也該回軍中了。」說完。摸了摸李泰的腦袋:「孩兒,第一次跨境作戰,定要看清地勢,兵卒水土不服,一定要及早排除。草原之上風大容易迷失方向,記著多看太陽,水要帶夠,防止火攻。」

    「嗯,孩兒都記下了。」說完,跪下給李安民和南山磕了三個頭:「爹,孩兒去了,師傅,雖說徒兒時常頑劣惹您生氣,但您永遠是徒兒的恩師,如徒兒能回來,定然讓您老頤養天年。徒兒這便去了。」說完,轉頭下了台階,跨上紫云:「爹,師傅,凝兒,燕兒,你們都回去吧。」

    話音剛落,聽到一陣馬蹄聲響,李泰定睛一瞧,只見幻冰身穿白紗,背插寶劍騎馬而來,走到近處也未下馬,只是小聲言道:「您是我臨霞地恩人,師傅讓我保護你。我要跟你去。」

    「不可,這是軍中,不南山哈哈一笑:「甚好,甚好,冰兒跟著去,為師甚是放心啊。呵呵!」

    燕兒笑道:「好啊,好啊,少爺還要人照顧呢,冰兒姑娘,這次就辛苦您了。我帶我們夫人謝過姑娘了。」

    李泰一絲苦笑,看了看大慶和王平,兩人都好似沒看到一般,李泰言道:「冰兒姑娘,謝謝你了。你要去未嘗不可,但一切要聽我的指揮。可能做到!」

    「冰兒謹尊大人號令!」

    「哎!那就走吧。」說完,與眾人告辭,打馬向北而去……

    一路來到河邊,見到三百隻竹筏已經準備好,此竹筏是經過李泰專門設計的,底下是三層竹子,兩側用竹子綁的高約兩米,在後方,有一個一米見方的格子,上面是一個像井中的轱轆,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而且,每個竹筏之上都有五個鐵鉤。三百隻竹筏遠遠望去也佔了幾百米的地界。黑夜之中也是一大片。

    大家見到李泰到此,不由地全都站好,李泰來到人前下馬。看著二千多號人默默不語。

    此時幾十丈的河水刺骨,流起的寒風也讓人覺著骨頭髮涼。看著天上的星星,李泰笑了笑,清了清嗓子:「嗯,諸位將士。請稍息!經過這十多天的訓練,想必大伙都不知道要幹什麼吧。今天把你們叫來,本官便是要跟你們說清楚。咱們河州的百姓不容易,拚死拚活的有了現在的成績,大家也都是看在眼裡的。就連老天都體諒百姓的難處,天上開始有了雨水,聖佛也在惠山之上出土,這一切都昭示著河州地百姓能過上好日子了。可是對面的吐蕃國主不幹,別看他一生信佛佛教。但卻要把咱們畫在吐蕃版圖。更有甚者,吐蕃國主的幾個皇子互相內鬥,二皇子想要河州巴結他爹,三皇子為了和二皇子鬥,也要咱們河州。他是要把咱們河州變成人間地獄再送給二皇子。不經意間,咱們河州就成了人家勢在必得之物啊。他把咱們河州地百姓當什麼了?他把咱們河州的爺們當什麼了?他把咱們河州地虎烈營當什麼了。今日到此地兩組兄弟,那是參加京中八營會戰之中精英中的精英。凡我大炎男兒,安能做它國奴役。任憑吐蕃鐵騎在我河州燒殺搶奪,我大炎地軍人安能如此苟活?」

    看著他們一個個激動的眼神,李泰搖了搖頭:「不能,絕對不能。包括本官在內。就算是死,也要把吐蕃的鐵騎擋在城外。但是,戰爭必定是要死人的。等冬天到地時候,河面凍實,吐蕃的鐵騎定然會前來犯我邊界,此事,已經是百年不爭的事實了。本官覺著,不能總讓他們過來。咱們虎烈營到了河州。就應該主動一些。往年都是他們來,今年咱們過去。本官琢磨了許久,按照目前的情況,只有把吐蕃地三皇子抓來,河州才能安穩一些。最起碼,咱們要讓那個三皇子瞧瞧,想來河州屠城,他還沒那本事。到時候咱們抓到三皇子,吐蕃國主必然投鼠忌器,咱們缺啥了。還得找人家要啊、所以,這次大家的任務很重。包括本官在內,都有可能回不來,但如果咱們能凱旋而歸,天下都知道咱們虎烈營僅憑著兩千多人馬就把吐蕃的三皇子生擒。那是何等的威風。就連陛下都要高看咱們一眼。今次一戰,不是埋骨吐蕃就是揚名大炎。諸位將士,怕不怕?」

    「不怕……不怕……不怕……」

    李泰點了點頭:「好。多說無異,放信號彈!」

    嗖個通紅的焰火穿天而起,不一會,對面的河岸上亮起幾十根火把。隨即消失。李泰點了點頭:「架船!」

    一時之間,每個竹筏之上都站了兩人,一人搖著轱轆,一人撐著竹竿。待竹筏一起,見到後面滾起層層白浪,如箭一般離開岸邊,李泰心裡笑道,別說,這竹筏下面按個螺旋槳是快了很多。

    待竹筏離開岸邊之後,以中間為排頭,互相用鐵鉤相連,每個竹筏都有自己固定的位置,到了之後只要將鐵鉤掛在前面的竹筏之上便可。半個時辰後,一座浮橋在河面上形成,李泰一揮手:「王將軍、潘哥各代一組,過河!」

    看著兵卒們有條不紊地過河,李泰點了點頭,這是此時最快的辦法了,如今看來。甚是管用啊。遠處瞧了瞧,只見一高山般的人物騎馬向自己走來。李泰迎過去笑道:「大哥,你來了。」

    李元霸點了點頭,很是羨慕的看了看河道之上言道:「兄弟,你這架橋之法甚好,大哥從來都沒見過這麼快的。對了,你那竹筏之下按個什麼物件,怎麼跑起來這麼快?還有,你為啥在兩邊架起竹子幹嘛?」

    李泰笑道:「你沒看咱們都是騎馬過河嗎?這水流一衝,有時候馬犯迷糊,咱們這麼一隔開,馬兒就走直線了。呵呵,這船下按的是螺旋槳。所以快些,等回家我給你講,大哥啊,雖說你是我兄長。但此事甚大,千萬要聽號令啊。」

    李元霸一笑:「你放心吧,咱爹說了,要是我此時不聽你的。回去要活扒了我呢。嘿嘿,你大哥在軍中數年,明白軍規。放心吧。走,人都差不多了,咱們也過去吧。這麼黑的天,你也不說弄個火把什麼的。咦,你身後的女子是誰?」

    「靠,這麼黑地天也沒耽誤你看!嘿嘿,那是小弟的一位朋友!」

    李元霸點了點頭:「嗯,朋友,你朋友真多,沒幾個男子啊。呵呵。過河嘍!」

    雖說河道寬了些,但是有竹筏架起速度快了許多,從架起竹筏到全體人馬過河一共才用了一個時辰,這對別人來說已經算神速了,可是對李泰來講,太慢了,要是人家在對面發現了自己。這一個時辰。足以讓這兩千多號人扔進河裡餵魚!

    過了河,全體人馬從新站好,報數後,李泰與這邊的斥候商議了一會言道:「全體人馬換裝!」

    唰!兩千多人全部下馬,從馬兒的腰下拿出了一些破布批在馬兒的身上。就連頭上都蓋個嚴實,只留了一雙眼睛和鼻子。這些布上已經沾滿了枯草,畢竟河州也不缺草嘛。所以,把馬偽裝完畢以後。全體人員也都換上了草服。

    看著冰兒換上草服,李泰一笑:「再漂亮地仙女兒穿上這身也認不出來了。記住,要好好保護哦,本官膽小。」說完看著李元霸笑道:「大哥。你穿反了,那邊是頭!」

    「哦,我說嘛,這麼費事!」李元霸嘿嘿一樂,看著前面言道:「兄弟,別說,你這招甚好,那前面地枯草快一人高。咱們騎在馬上正好露出個頭,而且偽裝的還這麼嚴實,百米之外他肯定瞧不出來。嘿嘿。不錯,不錯!」

    李泰笑了笑,叫幾人用布合成一個小房,把大慶,王平,李元霸叫到跟前來,點燃火把,打開圖紙良久言道:「你們看。這草原之上甚廣,前面這只軍隊是二皇子地。他的左下角地人馬便是三皇子的。但右下角還有一支人馬,是誰真不清楚,從咱們這裡走到二皇子的地界需要一天的時日,要是取直線到三皇子處怕是要一天半。告訴將士們。為了隱藏,所有人馬都要夜間行動。白天就在草中待著。碰到獵物可以打,但是不可以追,而且告訴大伙千萬不要生火,在這裡點火太危險了。最好是把所有地火折子全都收上來。據斥候說,三皇子處最多有十萬人馬,而且不太集中,大約分成十份遍佈草原之上,如果咱們要是掉進人家的***裡怕是必死無疑,所以,大家一定要慢走。最最關鍵的是要隱蔽。待確定三皇子安身之處咱們再動手!大伙有什麼意見沒有?」

    看了一圈,無人應答,李泰點頭收起圖紙:「好,熄滅火把,全體上馬!告訴斥候,按照路線用藏獒帶路。千萬別走差了。出發!」

    黑夜中,兩千多號人馬全部開始移動,沒用上半個時辰。全部消失在枯草之中。

    月下,

    仔細看遠方,秋風刮著枯草隨鳳搖擺,怎麼看也不相信裡面會有支騎兵。

    「哈欠……」

    一聲嬌音傳來,李泰騎在馬上回頭一笑:「怎麼樣?穿少了吧。」

    冰兒低頭不語,李泰笑了笑:「過來。上我馬上?」

    「幹嘛!」

    「我這有衣服,好幾件呢,你穿上就不冷了。來!」

    「你把衣服給我,我自己穿!」

    「嗯?這剛到吐蕃你就不聽軍令了?要不你回去吧。也不知道是誰在縣衙跟前說都聽我的。現在怎麼了?」

    「你……」

    「過來!這是命令!」

    冰兒咬著嘴唇言道:「我不冷!」

    「不冷也得穿,這是命令,還沒讓你脫衣服下水呢,穿衣服都這麼費勁。過來。」

    冰兒哼了一聲,跳到李泰馬背之上,隱約聽到李泰偷笑,冰兒言道:「大人,把衣服拿過來吧。」

    李泰一笑,遞過一件衣服:「喏,這可是第二件了,上次那件你還沒還我呢!嘿嘿,上次我就不要了。」說完,把周圍幾人叫住,用布圍起一個屏障:「快換吧,這草原風硬,別吹感冒了。我幫你擋風!」

    冰兒拿著衣服看了看四周地布,回頭看到李泰特意把頭轉過去。心裡不由一暖,心道,此人不是很輕浮,知道怕我冷,特意用布隔上讓我更衣,而且還把臉轉過去,也當算君子了。就是剛才的命令有些氣人。不過要是不過來與他同騎,他又如何幫我擋風呢?

    幻冰是個不諳世事的女子,他哪知道,此時的李泰,正趁著她換衣服的時候,一雙藍色的狼眼在背後緊盯著自己。李泰的宗旨很明確,有機會要看,沒有機會創造機會也要看。不換內衣換外衣也要看。要是在月光下。怕是牙齒都能照出光亮來!
兩千多人在草叢中走了一夜,隨著太陽漸漸升起,所有的人馬都停了下來。按照李泰的部署,自己的水不能給馬喝,都要用備用鐵鍬挖水,李泰昨夜試驗過幾次,在一般的地界,只要把草拔掉,用鐵鍬挖進三尺就能出水。這或許就是草原的好處吧。

    躺在草叢裡,紫雲在一邊低頭吃著青草,這馬跟別的馬不太一樣,別的馬就算再累最多趴在草中,而紫雲卻是躺在草叢之中,把周圍的草吃完後起身,再躺,再吃。

    李泰雙手抱頭看著天上,不時的有雄鷹在天空中鳴叫翱翔,李泰一笑:「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鵰!呵呵,小爺今天也看見大雕了,可就是射不下來啊。」轉頭看見不遠處穿著草服的冰兒一笑:「冰兒,昨夜累了吧?」

    冰兒座在地上,拿著一顆狗尾巴草來回的揮動,聽到李泰問話笑道:「不累,咱們走的不快,昏昏沉沉的還睡了一會呢。」

    進過昨夜的接觸,兩人關係明顯精進不少,這一夜,冰兒幾乎都與李泰同騎,剛開始兩人還有些不好意思。時間長了,話也相對多了些,李泰嘿嘿一笑,躺在草叢中看著天上言道:「這草原廣闊,看到哪都甚是明亮,與咱們大炎想比,有一種豪放的美感。你看天上翱翔的雄鷹,即使咱們在大炎見到,怕是也沒這麼野性。不知道怎麼著,大炎的萬物似乎都有一些儒雅!」

    冰兒抱著雙膝看著天上點頭:「嗯,大人說的是,或許這便是地域不同吧。」

    「冰兒。別總大人大人的叫。怪見外地。好像我多老似得,以後叫我李大哥便可,唉!我就不明白了,對你咋就下不去那狠心呢。」

    話音剛落,只聽剪枝破空之音。天上的雄鷹一聲悲鳴掉了下來,李泰長歎一聲:「媽的,這世上就是不能有人,喘氣的都讓人給禍害了。」沒多久。大慶拎著一隻半人高的紫雕走上前來笑道:「公子,看,這是俺射地。」

    李泰雙手抱頭看天,躺在草叢上言道:「我一想就是你。哼。這天上好不容易有個活物,沒等看夠呢就讓你弄下來了,大哥,這東西留著多好啊,你懂啥叫享受生活不?算了,跟你說也不懂。還是休息一會吧。」

    大慶嘿嘿一笑:「那公子吃不!」

    「吃!」

    「那你不享受生活了?」

    「嘿嘿,潘哥,這大雕在天上飛著。我在地下看著,這叫享受生活,你把它射下來叫毀滅生命,但是把它看成美食的話,也是享受生活。」

    大慶點頭:「俺是說不過公子,公子,這都快到中午了,大伙都餓了,咱們開飯吧。」

    李泰起身拍了拍塵土:「行,告訴大家開飯。嗯,找個地方,把周圍的草都隔掉,把太陽灶裝好,嗯。裝十個。反正那東西燒水快,你這樣。大伙不都多少打了些東西嗎?用小刀片成片扔到鍋裡,然後在下方便麵。對了,前幾天咱們把剩下的昆布和一些海蝦攪碎成粉放在湯裡很是不錯。你告訴火軍,多放些吧。畢竟咱們都是在外面,吃地好些沒關係!」

    「成,那公子先歇著吧,一會做好了給您送來。把飯盒給我,冰兒姑娘,你有嗎?」

    李泰一笑:「算了,還是用我的吧,我得還沒用呢,乾淨著呢。」

    大慶嘿嘿一笑,拿過李泰的飯盒,把叉子遞給李泰轉身離去,李泰遞給冰兒笑道:「餓了吧,一會就有吃的了。諾,用這個!」

    冰兒本不好意思用別人地食盒,但看到李泰的新奇物件不僅接過來瞧了半天:「這是什麼?」

    李泰笑道:「這叫叉子,專門吃飯時候用的。」

    「為何不用筷子?」

    李泰言道:「其實這叉子遠沒有筷子智慧,但確實簡便,咱們作戰期間,吃飯都是很快的。所以,用叉子能更好的叉起食物,非常快捷,以後你就知道了,今天便試用一下吧。」冰兒低頭言道:「那用了你的食盒,你用什麼?」

    「那叫飯盒,就像咱們的碗一樣,你先用吧,我跟王平將軍用一個。他吃飯快。沒事!來人!」

    「在!」

    李泰看了看左右言道:「派出斥候,嚴防這一帶,有動靜立刻通報,飯食先讓斥候吃。其餘人排後,告訴大家別搶,吃食肯定管夠,兵卒先吃。班長,隊長,組長靠後。」

    「是!」

    看見兵卒離去,冰兒一笑:「你還真有帶兵的架勢,知道愛兵如子。」說完笑了笑:「他們做地真快,我都聞到香味了。」

    李泰笑道:「放心,肯定你第一個先吃。」話音剛落,大慶端著飯盒過來遞給冰兒,連忙摸了摸耳朵:「哎呀呀,可燙死我了,冰兒姑娘,趁熱多吃一些吧。這天風大,多吃些暖和,裡面還有不少野味呢,都是小片,雖說火急了些,但都熟了。公子,你用我的飯盒吧。」

    「呵呵,再說吧。咱們等兵卒吃完再說。」

    冰兒接過飯盒,看了看李泰低頭喝了口湯,不由的點頭笑道:「嗯,這燙真是鮮,你也嘗嘗?」

    李泰搖了搖頭:「你先吃吧,多吃些,我再睡一會」說完,轉身躺下,閉著眼睛慢慢呼吸。這個時候,聞著飯菜的香味,對一個奔波良久的人來說,還有什麼比這誘人的呢?

    恍惚中,聽到草叢刷刷聲響,李泰本能的一驚起身,見到大慶夾著一個昏迷的人扔到李泰跟前:「公子,此人是漢人,斥候見他鬼鬼祟祟的便抓了回來。還搜出一封信。您先看看。」

    呦,還是蠟封地呢。李泰接過信拆開,看了一會嘴角揚起一絲冷笑,這封信是太子地親筆書信,看樣子是寫給二烏達的。信上說,讓二烏達先攻佔河州,兆州,岷州幾個州縣。聲勢定要大些才好,現在的元帥已經快不行了,李家勢力也快坍塌,陛下每天都莫名的發火。如果把聲勢鬧大,岷州附近地駐軍不足為奇,到了那時,兵部尚書史雲龍必然會得到陛下地重用,史雲龍已經是太子地人了,肯定會拖著軍隊,到時候戰報到了朝廷,史雲龍就會讓旌旗營作為先鋒部隊帶兵過來。只要旌旗營一走。剩下的不足為患。太子還說,爭取正月十五那日陛下宴請群臣地時候動手。如果事情成功,河州、岷州、兆州,都歸吐蕃。永世不侵。

    而且,這信中還提到了李泰,信中說,聽密報,現在河州城牆異常堅固,據說今年糧食也是豐收,太子正跟陛下商議讓他們交糧。如果事發,定要派人潛入河州暗殺李泰,不然城門不好奪取。信中還提到三皇子的請求。云云不再細表。

    李泰把信收了起來一笑,媽的,這物件要是到了皇帝的手上。肯定有場熱鬧。這太子不是個好東西,跟他商量完了還挑撥人家兄弟感情。唉,也是啊,出生在帝王之家,勾心鬥角都習以為常,不說點什麼對不起自己地本職工作啊。

    「公子,上面寫什麼?」

    「呵呵,好大的事情呢。」說完,看了看周圍小聲言道:「這是太子與吐蕃的通敵書信!」

    「啊?真、真有這事?」

    李泰一笑:「大哥,你以為他跟咱們似得,活的這麼開心?切,算了,不說了,等回去咱們再議,來。把這人弄醒了,咱們問問!別動,把斥候叫來!」

    沒多一會,斥候待到,李泰言道:「你抓到他的時候,他可曾知道?」

    那人搖頭:「不知道。末將是將他絆倒後點了他的穴位。他肯定不知道。」

    李泰嘿嘿一笑:「嗯,這就好辦了。你先到外面等一會,這人就是個販馬之人。無甚稀奇,一會我叫你過來!」隨後,李泰翻了半天找到一張紙,照著信中的意思找人又寫了一封,但意思稍微有點不同,他在信中高度讚揚了二烏達的英明,其後說道河州地知縣今日剛歸順麾下,以後有何聯絡可直接到河州,李泰有什麼要求也要盡量的滿足,這對以後和平解放河州有很大幫助,只要河州問題解決。萬事不用擔心,如果出兵,讓他們再等消息。不會太晚,大約在二月左右。因為那時候陛下要到泰山公出等等不表。

    大慶在旁看著笑道:「公子,這麼寫能行嗎?陛下上為啥二月上泰山?」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因為這是太子的秘密,他說去,一定去。嘿嘿。如此一來,要是此信真的奏效,咱們河州便太平了。哈哈,管他呢,既然看到機會,咱們不插一槓子,不拿點好處,實在有點對不住自己了吧。」

    大慶嘿嘿一笑:「公子,那咱們現在是不是應該把他放回原處?」

    「嘿嘿,聰明,看來他也是剛從大炎那邊過來!咱們忙咱們的,就裝不知道。你問清楚斥候他們是在哪裡發現的,其後給放回去,記住,周圍一定不要有什麼蛛絲馬跡讓人家瞧出來。要不咱們就撿不到便宜了。」

    「公子放心,俺一定把他放好。」說完,夾起人便消失在草叢之間,李泰笑了笑沒有言語,瞧見旁邊的冰兒用叉子叉起麵條笑道:「如何?這物件可方便?」

    冰兒點了點頭:「嗯,甚是方便,這面也好吃,湯也好喝呢,人家都說當兵的飯食不好,要我說呀,外面的酒樓也做不出這味道呢。」說完,擦了擦嘴:「潘將軍真客氣,盛了這麼多,倒哪呢?」說完,左右的瞧了瞧。

    李泰連忙起身言道:「姑奶奶,在這裡你還要浪費糧食?給我吧。」說完,搶過飯盒,拿過叉子座在草叢中開始猛吃。

    冰兒不好意思言道:「那、那是我吃剩下地。你、你別吃了。」

    李泰吃了一口麵條,看了看冰兒笑道:「出門在外,就別講那些客套了,你沒見過災民啊,那災民餓的發昏的時候。連自己地孩子都恨不得換著吃呢,誰還在乎這糧食呢?你別看這麵條不多,可是你想過嗎?不經過一年的勞作,一粒糧食都沒有啊。要說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這句話真沒錯。」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冰兒低頭重複了幾句笑道:「你說地真好,而且。也甚是明白農民地苦心。要是我不知道,還真想不到你就是相府的少爺呢,聽師傅說,那些大戶人家,天天山珍海味,不知倒掉了多少呢。」

    「哼,倒掉?有他們吃回去地那一天。我跟你說啊,這珍惜糧食就像珍惜感情一樣。這感情呢也與糧食相似,你付出多大的辛苦,就能打出多少的糧食,如果你不珍惜,老天肯定會報應你的,比如說我、我每天苦心戒律地希望能得到你的歡心,你看我是真心對你好就跟了我,可是後來你才發現,我是一個得到卻不知道珍惜的人,那你活著將是多麼難受?感情的付出是相對地。如果我心裡有你。肯定會珍惜的。嘿嘿,你說,是這個道理吧。」說完,仰脖把湯喝掉,起身到別處又盛了滿滿一飯盒。座在草叢上看了看天。搖頭言道:「唉,這命運啊。就是說不準。剛才還在天上邊飛邊唱呢,現在成了飯盒裡的肉了。」說完,叉起一塊肉放在嘴裡點了點頭:「嗯,別說,天上飛的就是好吃。」

    冰兒笑道:「難怪你是大炎的高僧,每句話都讓人思量很久!呀,你慢點吃。」

    李泰稀里糊塗的吃完,把幾個負責人叫到一起言道:「現在天色尚早,告訴大伙,讓馬蹲下,其後找些草墊在身下,上面多蓋一些休息一會,晚上咱們還要趕路呢。大伙擠一擠,有馬匹擋著點能緩和些!」

    見到幾人離去,李泰一個口哨把紫雲叫來,一個手勢,紫雲立刻躺下,李泰歎了口氣:「這麼多天了,我看你對這個手勢最高興!」說完,對著冰兒笑了笑:「幫忙多弄點草吧。」

    兩人忙活一陣,在紫雲身旁墊起厚厚的草堆,李泰對著冰兒嘿嘿一笑:「你看,咱們晚上還要趕路,藉著時間多睡一會吧。咱們都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來,我抱著你!」

    冰兒搖頭:「不必了。」

    「那好,我先躺下,你再躺。」說完,靠著紫雲的肚皮躺下,冰兒也想靠在肚皮上,可是好地方已經被李泰佔去,只好貼著紫雲地下半身躺好,剛一躺下,紫雲砰的放個屁,冰兒連忙往後一挪,正好掉進李泰懷裡,李泰哈哈一笑:「這可是你自己躺進來的。別怪我。」說完,抬手拍了拍紫雲笑道:「寶貝,你太會製造機會了。哈哈。」

    不知道睡了多久,李泰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便想起身,冰兒本就睡得輕,見到李泰有動作連忙起身,弄的李泰很是上火:「你至於這麼怕我嗎?這荒山野草的,我能把你怎麼樣?」說完喊道:「集合,集合!起來再吃一頓,剩下的晚上吃。要不一會太陽沒了。都得餓肚子了。」

    清點好人數,又在短時間吃了一頓,一行兩千多人騎在馬上,趁著插黑的天色慢慢消息於野草之中。

    由於有斥候帶路,一行人才算順利的饒過二烏達的部隊到達三烏達處,看著遠處望不到頭地火把,李泰當真是心裡捏了把汗,大慶走過來指著前面說道:「公子,您瞧,這前面軍營連綿數里,火把通亮,帳篷擺放整齊,而且這陣勢也不尋常,看來這帶兵之人也不是尋常之人啊。」

    李泰點了點頭:「是啊,這前面的火光一眼看不到頭,怎麼能確定三烏達就在營中呢?要是咱們暴露了,想跑都來不及了。告訴大家下馬休息,派斥候再探回報!」

    良久,斥候回來言道:「大人,營中兵卒不斷巡邏,咱們無法靠近,不知道所抓之人在不在啊。」

    「他們這軍營有多遠?」

    「不下三里!」

    李泰點了點頭:「還行,咱們帶得藥夠了。現在什麼時辰?」

    「亥時!」

    「嗯,寅時是最困的時候,咱們那個時候動手,潘哥,潘哥!」

    「公子!」

    「帶上一組人馬。跟著斥候順著軍營繞過去。每三十米放上一袋藥包,要是風向不變,看信號一起點燃!媽的。這麼多應該沒問題吧?」
深秋的草原之上,夜間的寒風吹著人骨子都發涼,要不是穿的多了一些,李泰怕是要堅持不住了。為了取暖,已經把冰兒抱在懷裡。美其名曰戰事要起,需要保護。

    黎明前的黑暗是最深的時刻,火把大多數都已經燃到了勁頭,巡邏是的士兵疲憊的腦袋不住的往下耷拉,即使抬頭,也是皺眉晃兩下,接著再低頭。離著遠看,就好像在商議什麼事情。大多數人都在點頭,然後再抬頭,再點頭……

    李泰站在草叢裡,看著遠處螢火殘光的軍營,心裡不禁敲鼓,說實話,自己來的太冒險了,但是俘虜三烏達真的沒有必要帶上那麼多人,可是眼前連綿數里的軍營,又讓李泰覺著自己的人馬實在是太少了。萬一指揮失誤,那可就害了這些弟兄了。對於李泰,即使穿越了也沒想過要指揮千軍萬馬上陣殺敵,如今這兩千多號人帶給他的壓力遠遠要大於在惠山剿匪的時候。

    「公子,公子!」沒過多久,大慶回來喊道、

    李泰言道:「呵呵,潘哥辛苦了,藥都放好了嗎?」

    大慶點頭:「嗯,每三十米放了一大包,而且都有兵卒在旁邊把手,看到信號必會點燃。公子請放心。而且已經告訴兵卒,如果過衝出草叢,必須先用布弄濕了蒙在鼻下。但……「怎麼了?」

    大慶言道:「可是咱們一放信號彈,那不得暴露目標啊?人家可是十萬人馬呢?」

    李泰也很同意的點了點頭:「是啊,要是那樣的話咱們就暴露了。可是不怎麼辦也沒什麼好辦法,而且。即使從他們看見信號到出兵,怕也是要些時候吧,藉著這個時間,咱們的藥材早就燒沒了。我相信,在我們地努力下。這些人會便成一群群死豬的。」

    大慶嘿嘿一笑:「既然公子說成,那肯定能成。公子。咱們什麼時候開始?」

    看著遠處的軍營,又看了看遠處的草叢,李泰思量很久。藉著風勢。老天保佑這場勝利吧。想到這裡不由的言道:「咱們現在就開始。放射信號!」

    嗖

    信號一出,遠處地軍營有些慌亂,李泰頓時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錯,如今的形勢在大伙心裡都清楚。對面吐蕃的十萬軍隊就好比是一隻打盹的猛虎,如果讓他發現周圍有活物,下場是注定地,根據比例來看,李泰所帶的軍隊最多算是個兔子吧。哪有兔子在猛虎邊上撒歡的呢?

    去***吧,事到如今,小爺干了。要死要活都上。想到這裡,李泰命令部隊。全部下馬慢慢前進,走到地方軍營附近一定要潛伏下來,因為軍營附近沒有荒草,這一出去明顯就是送死地行為。

    「公子,快看,快看,煙起了!」小聲喊著李泰。

    黑夜之中,李泰站在馬上抱著冰兒遠遠觀瞧,在螢火殘燈的軍營旁邊的荒草從中,隱隱有白煙望出滲透。藉著風向的順勢,慢慢向軍營處漂去。感覺自己的手被冰兒死死的握住,李泰輕輕拍了拍:「別緊張,別緊張!沒事的。」

    看著遠處的白煙漸漸弄了起來,李泰心裡暗暗緊張。回頭再看軍營。已經有人對遠處地焰火表示懷疑,而且。很明顯的看出已經有人進屋稟告了。

    難道三烏達在那個帳篷裡?李泰心裡一機靈,只要你真的在那個帳篷裡,今天小爺說什麼都要把你弄回來。這個信號放的好啊,要是沒有了信號,還真不能認出三烏達的住處。這或許就是兵法上講得瞬息萬變吧,如果小爺今晚要是失敗了,那麼剛才的焰火就是打草驚蛇,如果小爺今天成功了,或許就是投石問路了吧,呵呵,事非都在一張嘴啊。

    看著遠處軍營,只見從帳篷裡走出一身穿披風之人,正在順著巡邏兵的手勢向這邊觀瞧,由於離著太遠,李泰認不出走出帳篷的人是誰,但是從氣勢上看,絕對不像三烏達。難道軍營來錯了?不會吧?難道這是那的巡邏班長?好像沒這氣勢吧。回是哪個將軍嗎?

    此時,看著那人對著訓練兵說了幾句便要轉身回帳篷,李泰心裡有點激動還有點失望,激動的是他們居然沒發下自己,為抓捕三烏達起到了有利地條件。失望的確是李泰從心裡想跟他們幹上一仗。雖說明明知道自己人少,但是還是想幹,當然了,這個想法李泰也就是想想,真要是讓他用兩千人去挑十萬,保守估計,此人瘋了。

    突然,那人在轉身之際,身邊的帳篷中走出一位老者,似乎又在盤問著訓練兵,其後往這邊有看了看。藉著聚集百人點燃火把,全體上馬向這裡跑來,李泰趕緊下馬喊道:「告訴大伙,全部退到我身後,帶馬全部趴下。千萬不要起身!」

    看著敵人慢慢近了,李泰也帶著紫雲和冰兒慢慢的趴在草叢中,大慶身背鐵弓,手拿狼牙朝天槍蹲在身邊言道:「公子莫怕,真要是被發現,俺一定護著公子回去。」

    李泰輕歎一聲:「現在就別想那麼多了。如果真被發現,潘哥,別管我,記住,先殺那個將領。」

    「嗯!」

    靜靜得等著,好似李泰心中砰砰亂跳,要說這個時候不緊張是假的,人家雖說百人,但是真要是暴露目標十萬人馬上就撲上來,據李泰,先前出來地人十個不小地官,而後出來那人肯定是有豐富的戰場經驗。

    趴在草叢裡,聽到遠處地撥開亂草的聲音,李泰緊張的心似乎都提到了嗓子眼……

    「將軍,這片沒人!」

    「嗯,再往前走走看。天空能出現此物定然不是巧合,要是沒人便罷了,要是有人埋伏在我軍周圍,便是絕大的危險,再像前走走!」

    聽著撥草的聲音中夾雜著士兵的談話:「將軍您想多了吧,咱們周圍怎麼會有人呢?前面是二烏達的軍隊,咱們這是三烏達之處,就算要埋伏,也是埋伏在二烏達周圍吧。

    聽著此話,李泰愈發緊張,同時也很高興,最起碼。沒找錯地方。但聽到對方要往這裡走來,不覺抓緊冰兒小聲言道:「躲在我身後!」

    「不!師傅讓我保護你的。」

    李泰低聲喝道:「別鬧!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聽我的。」

    冰兒往李泰身前一挺:「不行,此事關係到我師門名聲,你乃是我師門恩人,焉能在此時躲在恩人身後?」

    「別跟我廢話,快點到……」

    「什麼人?」前面一聲大喊。

    李泰連忙捂著冰兒不語……

    就聽前面言道:「你喊什麼!」

    「將軍,好像有人再前面說話。斷斷續續的聽不清楚。」

    「哦?都給我精神點,走,再到前面看看。」

    李泰深呼一口氣,慢慢站起身子,作為學武剛剛有成的他,當真是很希望能真真正正的打一仗,至於是死是活,這個時候已經不主要了。

    「將軍,快看咱們的軍營!那是什麼?好像是霧,可是起霧不是這個樣子啊!」

    「嗯?那是什麼?為何從那邊草叢中冒出。嗯,咱們的兵卒為何都倒下了?那是什麼煙?……不好,怕是毒煙,快回去保護三烏達!快!」

    李泰冷笑一聲朗聲言道:「都別回去了。已經晚了。」說完,很是瀟灑的撥開草叢言道:「在下李尋歡要領教一下閣下的武……」話未說完,李泰傻了。撥開草叢,人數多少根本沒看,定眼瞧見馬上之人心裡一愣,此人身高七尺,手拿狼牙棒,身上穿著少數民族特有的綠色大褂,黑夜中,看不清楚長的什麼樣子。但瞅著身邊,絕對比大慶高出不止一頭。

    「我靠,咱倆也不是一個級別啊。潘哥,你來!」李泰說完,順手扔出兩個摔炮,砰砰兩聲過後,冒出一陣白煙,石灰粉夾雜著鋼針讓前面的人馬一片嚎叫,李泰一揮手:「兄弟們,上。都給我小點聲!」

    李泰一聲令下,隨即聽到草叢中刷刷聲響。沒一會,幾聲悶響過後,前面便消失了聲音。大慶撥開草叢笑道:「公子,您真行,那兩個摔炮一下就把主將的眼睛雜瞎了,俺一上去就把他打死了。嘿嘿。前面的人馬已經擺平了。」

    李泰一笑:「靠,早知道一棒子能打死,兄弟我就先上了,好事都被你搶去了。來人,看一下死多少人?」

    良久士兵報道:「回大人,敵軍全部覆沒。我軍沒有傷亡。」

    「靠,這麼多人打些瞎子再有傷亡,你還混不混了。大家把屍體放好。記住,馬匹一定不能讓他們跑出草叢,咱們要……」

    唔唔唔

    特色的牛角號在前方軍營響起,看著遠處的火把數量慢慢增加,李泰心中一驚:「完了,讓敵人發現了!」
看見遠處的火把慢慢聚集,大慶言道:「公子,他們好像要聚集了。咱們怎麼辦?」

    李泰琢磨半天言道:「先讓他們在煙裡呆一會吧,呆的時間越長,對咱們越有利,把所有的兄弟都叫回來。讓所有的班長都到我這裡來!」

    看到大家慢慢聚集到自己的身邊,李泰望著遠處的軍營言道:「諸位弟兄,前面的軍隊似乎已經發現我們了。到了這個時候本官就不說別的了,今天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抓捕三烏達,如今敵軍已經集結。我想問問大家。咱們是抓還是不抓!」

    「抓!……抓……抓!」

    李泰點了點頭笑道:「還好,你們都未被這十萬人的陣勢嚇倒。都比本官膽大,哈哈,既然兄弟們不怕,那咱們就繼續抓吧。此時天黑,咱們還有草服,他們應該發現不了。而且迷煙已經漸漸開來。大家一會看我口令,只要見到敵人馬上把摔炮扔出去,所有的人至少每人扔五個。大伙明白嗎?咱們畢竟是要在十萬人中穿插,萬一有什麼閃失。怕是永遠回不去了。你們都是跟著本官從京城來到河州,本官可不希望你們任何一位兄弟出事。」

    圍在周圍的班長言道:「大人,您就說咱們怎麼幹吧。咱們當了那麼多年的兵,早就想到有這個時候了。咱們都跟著您。既然走到這步,說什麼也得把三烏達抓回去。」

    李泰笑了笑:「如此甚好,如果咱們成功,回去本官定要好好的犒勞犒勞你們。大家都分散開,以班為單位。準備好武器,餵好戰馬。等著本官命令。」

    看見眾人都走開,大慶踮腳向前瞧了瞧:「公子,您瞧,前面的軍營裡的兵卒好像都站不穩了。咦?公子。您看咱們那邊地煙越燒越旺啊,怕是等他們集結完了也該倒下了吧,呵呵,他們要是在帳篷中待著還好。這一出來,怕是倒下的人就更多了。」

    李泰點了點頭:「是啊,如此一來,好壞摻半了。老天保佑。他們可千萬別出拉啊,咱們就這麼些人,可怎麼跑啊。」說完,心中一歎,來的時候好好的,為什麼這次突然心裡沒底了呢?或許沒見過這麼多軍隊,緊張了吧。唉,說不緊張那是假話啊。這連綿好幾里的軍營,任誰看到不害怕?再說了,這茫茫地草原,要是沒有毛爺爺那兩下,估計是出不去了。想到這裡,突然靈光一閃,不禁笑道:「靠,我怕他做甚,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唄!」

    看著遠處的軍營火把漸漸透亮。李泰嘴角揚起一絲笑意:「來人!」

    「在!」「告訴大伙,一律向北撤離,跟著潘將軍走便可。」說完,把潘大慶叫到跟前言道:「潘哥,你跟著我走。」

    「走?公子。咱們上哪去?」

    「呵呵。上哪去也不能在這裡等死吧。咱們肯定是要轉移了,找一個能相對離軍營近一些的地方吧。嗯。右面正在冒煙,咱們去哪裡不好。可是左面正好被迷煙飄過,咱們過去也要完蛋,原地站著還不行。我就不嗯……他們要幹什麼?」

    李泰話音剛落,就見從軍營中走出兩撥人馬,每撥都在二三百人左右,一撥已經向著冒煙的方向走去,一撥正向著這邊走來。李泰明白,他們肯定是發現那邊地迷煙了,所以想去找人排查一下,嗯,這次就可以放心了。想到這裡,李泰笑了笑告訴大伙:「往後撤,向右走。」

    大家多了也沒問,都在悄悄跟著李泰後撤,由於事先已經知道了敵人的方向,所以大伙都的路線並不複雜,看見右面的人沒有走到冒煙之處已經全數倒下地時候,李泰心裡鬆了口氣。但隨即也明白,要不趁著動手,等人家緩過來,自己怕是走不出去了。

    李泰一咬牙,對著潘大慶言道:「潘哥,一會你帶一組,從營中左側面衝入,記住,先扔摔炮,扔完後進去殺一圈就跑,切莫戀戰,然後饒過軍營,跟著王將軍的隊伍再殺進來。記住,要和王將軍保持一定距離,告訴大家,打仗的時候千萬別說話。咱們現在只有趁著他們迷糊的時候下手了,要是讓他們緩過勁來,天已大亮,跑都跑不了。去吧。看見前面的地方了嗎?那裡離軍營最近,咱們就在那裡發起攻擊。記住,咱們這次的任務是抓人。但一定要把聲勢鬧大,能多殺盡量多殺。千萬要保護好自己啊。」

    大慶點了點頭:「嗯,公子放心吧。俺心裡有數,還有事嗎?」

    李泰言道:「沒了,把王將軍叫來!」

    王平來後,李泰看了看天空,又把話重複了一遍,叫來李元霸,告訴他專挑軍營裡的大將動手,而且千萬不要喊,最好是從後面一下干死。省下了許多麻煩。其後,李泰自己也檢查了遍,手腕上的飛刀全部備齊,隨即又囑咐了冰兒幾句。看到已經到達指定地點,李泰深呼一口氣,把手放在嘴裡打個口哨,大慶會意,命令十人穿著草服趴在地上向軍營靠近,待搬開附近地木柵欄之後,一揮手。帶人無聲無息的向著軍營衝去。

    此時吐蕃的軍營中已經聚集了五六萬人,還有不少人斷斷續續的從帳篷中搖晃而出。此時秦越正在納悶,為什麼感覺自己頭暈腦脹的,而且,剛才有人稟告從右面的草叢中不斷的往出冒煙,這個時候他萬萬想不到是李泰跑到自己家門口放的迷煙,還以為是草原上起火了呢,對於草原,他比任何人都瞭解,起火不是什麼新鮮事,但起火的時候要是沒有緩衝帶,這些人馬上就要被燒死。作為草原之人。不可能把軍營紮在有高草之處,但雖說離著遠也要防範一些才是。索性自己軍營走有不少水,此時正打算聚集人馬去那邊滅火。不然被熏了也不是鬧著玩的,剛才副帥已經帶人出去了,說看到了什麼東西。三烏達不禁一笑。雖說是經驗豐富之人,但也未免太小心了。

    就當三烏達剛穿好衣服走出帳篷之時,突然看到憑空中掉下不少如碗大白色地圓球扔到自己周圍,此時心中一驚。還未等叫喊,緊接著聽到無數聲巨響,伴隨著巨響,心中一驚。接著眼睛傳來穿心般地疼痛。而且臉部似乎被什麼東西紮了,就連捂著眼睛的手似乎也被扎上了什麼東西。

    其實,不禁是三烏達,在場幾萬人都被著突如其來的圓球嚇了一跳,本身都迷糊之極的兵將根本反應不過來什麼。隨後聽到幾聲巨響,無數地鋼針夾雜著石灰粉呼嘯而來,頓時慘叫之聲一片,然而上天沒有可憐他們地意思。還沒等自己的眼睛看見東西。就聽到前面有馬蹄聲響,大多數人在第一時間內,只感覺脖子一涼,一個生命結束了。

    大慶帶著一千多人騎在馬上衝進軍營之中,所見到地都是捂著眼睛之人,騎在馬上一揮手,虎烈營一千名將士拿起虎頭槍對著脖子就是一槍,不管死不死,扎完這個扎那個,一圈過後。最少一人也紮了十個八個的。估計九層是要沒命了。

    大慶剛剛掃過一邊,王平帶著人馬又衝了上來,這一次當真是殺戮地開始。幾乎踏進軍營的那一刻開始,注定今夜要血洗軍營,戰馬所過之處。慘叫聲不覺於耳。看著銀亮的搶尖在敵人的脖子上畫出一朵血花,人們立刻被這種刺激地感覺震撼。大腦一片空白,唯一想的是,找人再放幾朵。

    沒過一炷香的時間,大慶饒了一圈又從外面殺入,兩千人的軍隊在這五六萬人中開始了邊殺戮、邊尋找的過程,李泰與大哥冰兒踏進軍營那一刻起,就被大慶的工作態度震撼,他這哪是找人啊,從頭到尾都是在殺人啊,這麼一來。怕是已經出來的三皇子都可能被幹掉了吧,想到這裡,李泰大驚,真要是把人殺了,今晚就熱鬧了。

    「救我……救我……」

    李泰低頭一看,心裡大喜,誰說緣分這東西是假的?我絕對相信有緣千里來相會,難怪人家說你是吐蕃地皇子呢,就不是一般人啊,這麼殺你都能從潘哥手下逃出,哈哈,我他媽太幸福了,李泰高興的連忙跳下馬,還沒等說話,感覺身後響起一陣風聲,李泰大驚,連忙抓起那人往右退開一步。

    噗個粗大的狼牙棒落在自己不遠處,順著狼牙棒往上看,只見李元霸直直的看著李泰,良久言道:「兄弟。幹嘛?」

    李泰此時好懸沒被他氣過去。這可是剛到手的財富啊,好懸被你一棒子給砸沒了。隨即對著冰兒言道:「點他穴位。」

    「哦!」冰兒下馬,對著三烏達身上就是幾下,三烏達身子一挺,捂著眼睛的手隨即落下,李泰抱著他好像抱著個美人似的,幽怨搖了搖頭:「可惜了,可惜了,多好的一顆眼睛啊,就這麼沒有了。當真是刀槍無眼啊。休息吧,等醒了,一切都好了。」說完,抬頭狠狠瞪了李元霸一眼:「老大,你一棒子下去,咱們全都白來了。」

    「嗯?莫非……」

    「正是!」

    李元霸下馬瞧了瞧,嘿嘿一笑:「他就是三烏達啊,呵呵,這亂軍之中怎麼就沒弄死他呢,哈哈,不錯,不錯,兄弟。你沒看錯吧。」

    李泰言道:「放心,肯定看不錯,肯定是他,別以為天黑就能逃開本少爺的一雙神眼,哈哈,大哥,把他綁在我的馬上,小爺可要親自看著他。」說完,三人將三烏達綁在馬上,李泰回首看了看一片哀號地人群,不僅心中一軟,算了,別殺了。上馬。撤!

    大慶可能看出李泰的意思,連忙上前詢問,待得知三烏達已經抓到。大慶言道:「公子,反正他們現在也不行了,咱們殺個痛快吧。要是等著天亮了。怕是難了。正好趁著藥勁沒過。殺吧。」

    李泰搖頭:「算了吧,都是人命啊。潘哥。你瞧,這已經是血流成河了。咱們這一會,殺了不下三四萬人了。每個兄弟都殺了幾十個,夠本了、回去吧。」說完便好命令收兵。

    李元霸言道:「兄弟不可,事到如今。咱們只有趕盡殺絕才是。你看,遠處的帳篷中還有人不斷走出。你看他們這些個人都搖搖晃晃的。要是不趁著此時下手,再想找這樣的機會可就難了。你可知道,你放過他們。他們還是要融合到二烏達地軍中。一樣要犯我大炎邊界啊。你不說過嗎,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地殘忍。」

    「可是……」看著白霧漸漸散出,地下的屍體幾乎望不到頭,李泰此時心如刀割。他從心裡不想殺害這麼多人,他們都是男兒,如果他們死了,多少家庭都要破碎,為了抓這個三烏達,死這麼多人,值得嗎?想到這裡,不由言道:「大哥。咱們還是走吧。人已經殺地差不多了。」

    話音剛落,就見到遠處跑來幾千人馬,當頭一員大將不住的搖晃著自己地腦袋讓自己清醒,邊跑邊喊著烏達,李元霸一聲冷笑:「兄弟,不是大哥不聽你的命令,非我族人,其心必異,難不成還要等吐蕃之人到我大炎再殺嗎?幾百年來,就不能咱們先殺一次嗎?」說完。一夾馬腹,單人高舉狼牙棒向遠處而來的軍隊衝了過去。

    「大哥……」李泰此時還拿不準主意,但看到大哥已經衝過去。本能的保兄之情油然而生:「潘哥,帶人過去。殺!」

    大慶哈哈一笑:「公子,您算是對嘍!虎烈營地兄弟。準備好傢伙。殺啊。李大哥。等等我。」說完,帶人緊隨李元霸身後而去。未到陣前,隨即扔出一片摔炮。巨響過後,李元霸正好到了跟前,對著煙霧就是一棒,隨即一股鮮血噴出,還未等高興,大慶隨即跟上,一片倒的屠殺再次拉開。

    看著這些不相識的人在自己兄弟面前爆出血花,李泰不知道是對是錯,作為一個軍人,眼前都是敵人,作為一個縣令,眼前都是要犯我邊境之人,但作為一個現代人,自己眼前都是一些落後的兵卒啊。他們也是人,若干年後他們也會被人統治,若干年後,依然會被漢化。我這麼做對嗎?

    淒厲地秋風吹著臉頰生疼,似乎也在教訓這個沒有方向的縣令,看著遠處慢慢向前衝來的人馬,李泰似乎想通了什麼。管以後幹嘛,現在我是河州的縣令,現在我是虎烈營的一員,若干年後我依然是大炎的一份子,吐蕃數年侵我邊境,燒殺搶奪,姦淫婦孺,他們可曾想過會有今日,為了我大炎的百姓,為了我河州的百姓,小爺今天豁出去了。不就是殺人嗎?來吧!

    想到這裡,李泰一掃剛才地陰霾,轉頭看見面無表情的冰兒一愣:「你不害怕?」

    冰兒看著前面的廝殺,滿眼的恨意,聽到李泰問自己,不禁轉頭言道:「不怕,冰兒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為何?」

    冰兒咬著嘴唇言道:「師傅告訴我,冰兒的父母就是被他們所殺。今天,我要替我父母報仇!大人,請保重。」說完,掏出背後的長劍,嬌叱一聲,騎馬衝進了亂軍之中……

    「喂……喂……回來……回來,你走了誰保護我啊?進去就是殺瞎子你有意思嗎?回……媽的,算了,既然來了。不鬧點動靜就對不起自己了。***吐蕃,小爺來了。」說完,李泰一夾紫雲。邊沖邊喊道:「虎烈營聽令,所有吐蕃兵卒,一個不留!」

    聽到李泰下此命令,虎烈營心中一震,隨即殺聲四起,大慶帶人四處投擲摔炮,王平帶人到處絞殺,李元霸則是專挑將領下手,李泰最後逼著沒有辦法,只好騎在紫雲身上不停的在軍營中奔跑,看到有喘氣的,隨即便是一飛刀,看到有跟虎烈營地兄弟抗衡的,直接從後面偷襲。既然干了就干個徹底,反正對方不是迷糊就是瞎子,趁你病要你命。聽著不絕於耳的慘叫,李泰大腦中一片空白。心裡反而沒有絲毫緊張,眼中只有血花綻放的激動。

    清楚,東方已經露出了魚肚白,看著軍營中一望無際的屍體,李泰沒有感覺到絲毫地噁心,但隨著大慶將虎烈營兄弟地屍首抬出來之際,放佛一塊巨石敲在自己的胸口之上,怎麼?如此形勢下還能死人嗎?

    看見李泰眼神悲涼,大慶特意嘿嘿一笑:「公子,咱們虎烈營可算是大炎第一啊,這近十萬人都被咱們兩千人殺了,哈哈,公子……公子……」

    看著虎烈營地兄弟一個個累的趴在馬上,但眼神中依然熾熱,李泰搖了搖頭:「潘哥,咱們死了多少兄弟!」

    大慶低頭言道:「九百九十六人!」

    李泰淒然笑道:「潘哥,你信不信,假如十萬吐蕃鐵騎犯我大炎邊境,十日之內,河州兵將可保無一損傷。你看,這一望無際的屍體換我虎烈營一千兄弟的命,值得嗎?」

    大慶一反常態:「公子,值得,男兒當戰死沙場,馬革裹屍而還,咱們此一戰殺了吐蕃十萬兵卒,擒獲三皇子,他們死的值得。俺相信,如果陛下知道了,必然會把這一千兄弟寫入史冊。流芳百世!」

    李元霸走過來言道:「兄弟,別想那麼多了。俺已經找人帶馬去了。怕是栓馬還有一段時辰,你就趁著此時好好打量還有沒有什麼可拿之物吧。要是不出所料,待午時二皇子便知道此事,咱們再不跑可就來不及了。」

    李泰點了點頭:「好,潘哥,帶人去把馬匹牽好。如果實在拿不下便算了。大哥,你常年在軍中,肯定熟悉庫銀所放之處,咱們好好找找,告訴兄弟們,盡快收拾。半個時辰內,帶著長眠的兄弟回家!」

    「不可,哪有跨國作戰還往回運屍體的。再說,讓河州百姓看到該如何是好?」

    「呵,那咱們憑空多出十萬戰馬又該如何?今天不管如何,這些兄弟我一定要帶回去。」

    李元霸言道:「兄弟,你以為咱們能拿走十萬戰馬嗎?最多有一萬五就不錯了,看見剩下這麼點人,怕是連一萬都拉不走。別想那麼多了。走,大哥帶著你找庫銀去。唉,別看了,咱們把兄弟們帶回去還不行嗎?走吧,走吧!」

    李泰一步三回頭告別躺在地上的兄弟,跟著李元霸來到軍營之中,找出三箱子銀兩和一箱子黃金,還有一箱子珍珠瑪瑙,李元霸隨即把帳篷裡的地圖一一拿下。放入懷中,熟練的把一些往來信件整理好。帶著李泰走出軍營,未等李泰發話,李元霸一聲大喊:「兄弟們。把躺下的兄弟放在馬上帶回家。活著的人,給我一把火燒了這軍營!撤!」

    一時間,幾千根火把被虎烈營的兄弟扔到四周,其後,每人身後綁著十餘匹戰馬撤出軍營。再回首,看見軍營中火光藉著秋風慢慢燃氣,李泰長歎一聲,他知道,剛才在最關鍵的時候他犯了錯誤,如今剩下的兄弟還指望著自己把他們帶回去。清理一下思路。隨即喊道:「諸位兄弟,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危險剛剛開始,待別的軍營知道消息後必然千里追殺咱們。能不能回去就看現在了。大家檢查一下自己的乾糧,水。其後全部潛入草叢,換馬不換人,此時天色已快大亮,大伙路上不會再有機會吃飯。而且咱們還要連夜趕路,爭取在今夜子時回到大炎境內!這一天半的路程才是最關鍵的。希望大家能堅持住。聽我口令,全部進入草叢。出發!」
第一百二十八章 草原鬥智
奇跡已經產生,兩千人對十萬絕對可以算得上是巔峰之戰,雖說李泰在其中加進了一些現代因素,也加了一些化學成分在裡面。但是事實是不可以被抹殺的。雖說兩千人的對手大多數都是迷糊的瞎子,但畢竟數量在那裡擺著呢。任誰都不敢相信,兩千人用不上一夜的時間把十萬人給屠了。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吐蕃的國防軍隊起碼降低了五分之一。當然,也或者是十分之一。

    這場仗雖說李泰的手段陰暗了一些,但軍隊之間的事情何嘗不是這樣呢,如果李泰原本打算殺掉這些兵卒,有可能光帶著兩千人到此處燃放毒煙,怕是這些兵卒在死前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此時的李泰也在反思自己,如果事先想好要殺這麼多人,是不是虎烈營的兄弟就可以不死了呢?自己不是什麼聖人,也不是什麼神仙,但按照目前的科技情況,李泰要真想暗殺著十萬名兵卒,根本不用有人員的傷亡,雖說大炎的人民可能把自己神話,但李泰相信,隨便找來一個穿越的人士,基本都可以做到。

    此時的太陽已經跑到了頭頂上,李泰正在帶著人馬低頭狂奔,廣闊的草原上,對於僅剩一千人的虎烈營來說。藏到哪裡都不算很難。有了斥候的帶路,一路上換馬不換人。大伙緊跟著李泰迅速撤離。

    李元霸騎在馬上琢磨良久言道:「兄弟,我好像辦錯了。」

    「什麼錯了?」李泰笑道,回頭看了看綁在馬上的三烏達笑道:「這不挺好的嘛!」

    李元霸搖了搖頭:「話不是這麼說,要不是大哥下令燒燬帳篷。怕是敵人能晚點發現咱們吧。要是這帳篷一燒,豈不是更快的暴露咱們了嗎?」

    「嘿嘿,大哥,你想多了。其一,你就算不燒帳篷。他們也肯定要知道,再說了。燒了最好,要不剩下地軍資豈不是都便宜了別人,那麼多戰馬。那麼多糧草。那麼多武器。咱們既然拿不走,何必要給他們留下呢。想那麼多沒用。事情幹完了,想想怎麼跑路吧。」說完,看了看天色言道:「咱們這走出多遠了?還有多長時間能到家啊。」

    李元霸一笑:「早著呢。」說完回頭瞧了瞧:「這草原上眼睛大著呢。你看著不遠的路,怕是要跑上一陣子才行吧。」

    李泰笑道:「大哥,你跟咱爹到過草原作戰嗎?」

    「到過,不過是一些小部落罷了。但說實話,咱們大炎的軍隊跟他們比起來,不管是戰馬還是弓箭都差了一籌啊。呵呵,大哥打仗之時就喜歡往前衝殺,殺的昏天黑地才叫過癮。但經過這次。似乎懂了一些,兄弟你從一開始便下了陰手,即便是我與咱爹在草原上,怕也難倖免啊。」

    「唉,那不過是借了地勢之力罷了。」說完回頭瞧了瞧馬上的三烏達笑道:「在河州之時還想著怎麼把這三烏達修理一番,但沒想到竟然為了他咱們殺了那麼多人。現在想起來,兄弟也是於心不忍啊。畢竟都是男兒,都是好年紀,死了怪可惜地。」

    李元霸笑道:「有什麼可惜的。誰讓他們當兵呢。既然是當了兵,就遲早想到有今天。但想起來。他們死的也夠冤的了,連敵人是誰都沒看清楚,直接被人一槍斃命,唉,你沒看見虎烈營剛衝進去地時候啊。那殺人跟訓練時候扎草人一樣。一個照面過去,一萬多人就那麼躺下了。」李元霸說完一愣:「兄弟。不對啊,咱們想他們幹嘛。咱們是大炎的軍人,殺吐蕃的兵卒是天經地義的。要是讓我說,滅了全族才好呢。我怎麼也跟你似得,替他們惋惜上了。嘿嘿,兄弟,你就是殺人殺地少,多了就習慣了。」

    李泰苦笑一聲:「靠,還少?大哥,這可是十萬人啊,唉,現在回想起來那望不到邊際的屍體,心裡還……呵呵,不知道晚上會不會做噩夢!」

    「做噩夢你也殺了,不做噩夢你也殺了。順其自然吧。對了,你要是實在不忍心,你們不還有個什麼出佛寺嗎。讓那裡的主持幫你唸經超度吧。也算一份功德。要怪只能怪這個三烏達。哼。說什麼不好,還要屠盡河州,你也不想想河州縣令是誰!」說完,對著李泰一笑:「兄弟,自己走吧。大哥去瞧瞧大慶去。」

    對著李元霸的背影笑了笑,回頭看見冰兒言道:「現在心情好了嗎?」

    「嗯!」冰兒對著李泰甜甜一笑,看著天空笑道:「現在好多了。這麼些年,我一直把報仇當成練武的目標,如今替父母抱了仇,好似身子都輕了一般。」

    「你心情是好了,沒看見早上那會,眼神冰冷的可以殺人。餓了沒?給!」說完,掏出一張大餅遞給冰兒笑道:「現在沒有湯食了,將就一下吧。」

    話音剛落,大慶從後面趕上來言道:「公子。,不好了、咱們好像被發現了。」

    李泰一笑:「扯淡,咱們挑的是最近的路線,怎麼可能被人發現?」

    「真地。斥候說的。俺剛才還聽來著。不信你聽。」說完,跳下馬。把腳下的草拔,趴在地上仔細聽著。

    李泰也學著樣子聽了聽,別說,隱約真能聽到地動之聲,連忙起身言道:「他們離咱們多遠?」

    大慶琢磨一會:「俺不清楚。」話音剛落,李元霸來到身邊言道:「他們最遠離咱們不超過五里!」說完,不由的言道:「別怕,咱們快些走便是,實在不行便把馬匹扔掉。他們也走不快的。」

    李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馬匹扔掉可惜了。咱們還是牽著走吧。來人。把地圖拿上來。」拿著地圖,李泰邊走邊研究,突然問道:「老大。你說咱們還有多遠路過二皇子的軍營?」

    「俺路程看,怕是還有兩個時辰便到了。」

    李泰看著前面言道:「十萬人,要想全殺了根本不可能,如果他們到別的軍營處通風報信,怕是這些人早就追上來了。如果不出所料。前面地二烏達也該準備封鎖了吧。」

    「無妨,公子跟在俺身後,咱們一片摔炮扔過去,怎麼也能殺出一條血路。你有寶馬。讓大哥護著肯定能跑出去。」

    李泰搖了搖頭:「不行,要是兩千兄弟都扔下了,我回去還有什麼意思。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不行咱們往北走吧。二烏達的兵營是不是在北面?」

    「公子。您瘋了,你這是羊入虎口啊。再說,這麼大個草原,咱們要是不按照來時候地路回去,肯定要迷路的。」

    李元霸乾脆:「兄弟,不行大哥帶人先去會他們一會,你們先跑。」

    「不行,咱爹說了要咱們一起回去地。」李泰邊走邊想:「咱們現在只有往那邊跑了。潘哥。找出一百人,每五十步一人排隊向前行進,如有情況,立刻回報。還有,注意風向,如果風往咱們這邊吹來。不用多想,立刻就地挖坑把自己埋進去,以防止對方放火。還有,能不能把咱們走行跡消除?」

    李元霸搖了搖頭:「不可能!不然他們早就不知道咱們跑哪去了。」

    李泰一揮手:「告訴兄弟,用最快的速度跟上。全部跟著我。讓斥候往北走,靠近二烏達軍營一里便可。」

    「兄弟……」

    李泰一揮手:「大哥,聽我的吧。」

    帶人一路奔跑,感覺到路線地偏移,李泰特意找回斥候問了多次。不時地在地圖上記錄著。他打算帶人從二皇子的軍營處繞過去。因為他明白,如果二烏達發現了此事。定然跟後面地部隊商議好了圍堵路線,他們中間肯定有一個縫隙。想要過去千人不難。

    時間在焦作中過的飛快。沒一會便有人回報,前面五里出發現了不下二萬人馬,而且正在一步步向這邊搜過來。但看著路線,我們人馬好像正好繞了過去,畢竟兩萬人不可能把這麼一大片草原封鎖,一人多高地荒草中,想跑過去一千多人還是方便的很。

    此時,李元霸也在提醒,後面的人馬怕是已經快趕上咱們了,但如果發現改變了線路,很有可能跟前面的人馬會師後順著蹤跡追來。到時候再來個前後圍堵,就是神仙也跑不掉了。

    在地圖上認清了地勢,李泰看了看天色言道:「現在派出百人,快馬趕到一里外放火。」

    大慶一愣:「公子,您要幹什麼?」

    李泰伸出手試了試風向:「咱們現在是頂風,兄弟我打算放火,如果火勢一起,後面的人馬肯定知道是咱們放的火,他們必然會慌忙繞道,而前面的人馬知道火起,他們是順風,必然會全力向前藉著火勢更加往前追趕,等火燒到地方,後面的人馬想必已經繞出很遠很遠了,如果前面與他會和地人馬找不到必然會四處尋找,不管是他們還是咱們。必須找到一方才行,這樣。咱們就可以在中間穿過去。行不行,就看這次了。來人,快去放火!」

    李元霸琢磨一會笑道:「別說,這前有堵截後有追捕,放火卻是個好主意。兄弟,你怎麼想的?」

    「呵呵,不過是藉著周圍荒草太多的緣故吧。按理說後面的最兵肯定不敢追的太緊,他怕咱們放火。」

    話音剛落,見到遠處黑煙滾滾,李泰一笑:「呵呵,別說,這火放的夠快的了。」

    李元霸大驚:「兄弟,不好,這是前面堵截的人馬放火。」

    李泰知道草原上著火意味著什麼。但還是看了看大哥言道:「老大,這火能燒到咱們這嗎?」

    「不知道,這火一起。就看風向了。要是風往這邊吹。咱們肯定……不對啊,前面圍堵之人要是放火,難道不估計到後面的人馬了嗎?」

    「我靠。咱們殺了人家十萬人啊,誰還估計這些,兄弟們,準備好鐵鍬,咱們延著直線跑。不行就地挖坑,快跑!」說完,彎腰緊貼馬身,不管頭上的荒草刮著衣衫。死死抓住馬韁,一路直線逃亡……

    不知道跑了多久,夜幕慢慢降臨,李泰感慨驚險之餘不免慶幸。看來小爺還是幸運地,最起碼沒被火葬,回頭看著後面發紅地天空,隱約能聞到土地被燒焦的氣味,李泰長歎了一口氣,這幸好跑的快,要是跑的慢……

    「大人……大人,前方安全了。到現在沒發現一個敵人。」

    「咱們不是已經繞過二烏達駐軍之處了嗎。想來不會再有人追來了吧。告訴大伙。慢一些,喘口氣在走吧。」說完,伸了一個長長地懶腰,使勁呼吸了一口空氣笑道:「別說,這風向怎麼還變了,泥土燒焦地味道挺好聞的。人家說喜歡聞泥土是肚子裡有蟲子,我不會有吧。冰兒,你有嗎?」

    冰兒噗嗤一笑:「這都逃命地時候了,還說這些呢!」

    「切,這叫有張有馳。什麼時候不能緊繃著,多少要放鬆一些才好,唉,你看這天上的星星,多亮啊。跑了這麼遠。還沒注意看呢。」說完,拍了拍紫云:「寶貝。今天可把你累壞了吧。等回去好好犒勞犒勞……」

    突然,李元霸喊道:「兄弟。快跑!」

    李泰一愣,站在馬上回頭大驚,只見遠處地地平線慢慢變成一條火線,順著風勢不一會變成了一道火牆。我靠,我說前面怎麼沒人堵截了呢,原來這幫牲口要放火啊,看了看李元霸言道:「大哥,你估計有多長時間能燒到這!」

    李元霸低頭一歎:「完了,咱們跑不掉了。」

    「靠,你別說完了,問你多長時間能燒到這呢。」

    「怕是不到一個時辰吧,可是沒等燒到咱們,濃煙也把咱們熏死了。」

    李泰站在馬上喊道:「所有人撤下布條用水澆濕,蒙在臉上,全體下馬,開始挖坑,記住,一定要快,越深越好。五個人挖一個大坑,越深越好。找出二百人把周圍的草全部連根拔起,泥土衝上。這樣火就燒不過來了,只有煙,咱們挺過半個時辰就好了。大伙抓緊時間。」

    「馬……馬怎麼辦?」

    李泰歎了口氣。將三烏達鬆綁放在地下,摸了摸紫云:「寶貝,看來咱們還是沒緣分啊,你要是能自己跑就跑吧。」

    紫雲好像聽懂了李泰的意思,站在地上的嘶鳴兩聲,讓李泰驚訝地一幕出現了,之間紫雲嘶鳴過後,所有的戰馬都跟著嘶鳴,其後,紫雲轉身將李泰甩下馬,率先向左面跑了出去,緊接著,所有的馬匹都跟著紫雲瞬間消失在草原之中。

    李泰此時沒有怪罪,只是笑了笑,大難來臨逃命是本能,誰又能怪誰呢?說完笑了笑:「大哥,別看了,馬都跑了。挖坑吧。呵呵,要是有命,咱們就能活,要是沒命,這坑就是給咱們自己挖的了。時間還算充足,咱們挖深點。」說完,拿出自己的鐵鍬開始跟著大家挖坑。

    看著火舌已經看的越來越清楚,李泰把人聚集到一起重新講了一遍要求,千方百計的強調一點,一定把水袋買在地下,煙太多的時候要勤加換水,布一定要厚,這樣才能過濾煙,等等等等不下一二十條,最後,李泰言道:「兄弟們,我希望大家都能堅持下去,虎烈營就剩下你們了。本官需要你們。如果你們真死了,本官絕對不會回去。大家準備好。下坑後三人趴在坑中把空間支起來,好讓另外兩人可以穿進去。記住,身上一定要多鋪,泥土越多越好。剩下兩人把土倒進去。進坑地時候用衣服把土包好、澆濕頂在通風之處。快!」吩咐完畢,大伙都開始了地下逃亡的準備。

    沒有多久,大火藉著風勢瞬間席捲了李泰剛剛站過的地方,如果此時有人在邊上,一定會被這火震撼,幾米長的火舌好似惡魔一樣侵蝕這大地,一片片枯草在他的嘴中變紅,隨即變成灰
第一百二十九章 脫險
此時,李泰一手拿著水袋,將冰兒壓在身下,大慶與李元霸支撐這僅有的空間,感覺冰兒因為害怕而急促呼吸,李泰苦悶的笑了笑,輕輕摸著如雪的臉頰笑了笑,搖了搖頭示意別怕,其後,拿出布條澆濕了替她慢慢換下來一塊,接著再澆濕,遞給大慶,如此循環,爭取每人都能在短時間換上新的毛巾。

    感覺著外面的煙已經進來,迅速的將毛巾全部打開,替他們蒙在臉上,其後自己趴在地上挖土,挖出一個小坑後按住冰兒的腦袋伸進去,自己也挖了一個繼續呼吸,為了怕大慶時間長了挺不住,閉著眼睛還特意跟別人換了幾次,感覺到地面的溫度迅速升高,李泰知道火勢已經到了跟前,感覺到上面兩人呼吸的急促,李泰在底下不住的換水給他們降溫,盡量讓他們能喘過氣來,此時自己心裡也沒底究竟能不能逃過一劫,但只要努力了,死了就死了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感覺到溫度已經降下,李泰沒敢太強烈的呼吸,爬到邊上推開一個小口,雖說此時外面的空氣很渾濁,但比坑內不知道好了幾百倍,李泰連忙探出頭去,發現大火已經呼嘯的向前而去,草地上留下了焦黑的一層,用手一探,燙的李泰呲牙咧嘴。自己連忙跳出坑,連拉帶拽得把幾人拉上來。還好,都沒有什麼事,這讓李泰著實鬆了一口氣。隨即四人開始幫著別人爬出坑外,忙了半天,李泰苦笑不得,原來只有自己挖的坑最淺。大慶和李元霸的後背上已經燙起了水泡,整個虎烈營一千多名兄弟,出了幾個神智不算清洗的,大多數都沒有什麼毛病。

    重新集合好隊伍,看著這些憔悴之人身上背著死去地戰友。李泰歎了口氣:「兄弟們,咱們已經逃離了大火。這不得不說咱們是幸運的。前面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大伙有沒有信心!」

    「有!」

    「好,全體把衣服脫掉。在草上多摸幾下,弄的黑黑的。咱們必須保證和周圍一個顏色。開始!」說完,李泰第一個帶頭把衣服脫下,順便把臉也用草灰塗成黑色。

    忙了一會。看著大伙準備完畢,一行人又重新踏上回家地路。餓了就吃懷裡的乾糧,渴了就喝水袋裡的水,這一個時辰雖說沒走多遠,但也算太平。偶爾跟著火勢後面,還能撿到一些燒焦的動物,這對虎烈營來說算是最好不過了。管他味道怎麼樣,拿起來就吃。畢竟是肉。頂餓!

    李泰此時拿著一個兔腿笑了笑:「唉,咱們也算不錯了,這逃亡地路上還能吃到野味呢,來,潘哥,把那個三烏達給我背一會!」

    「不用,不用,俺都綁在身上了,結實著呢,要是累了再叫公子。」說完。撕下一塊肉放到嘴裡嘿嘿一笑:「別說,真聽好的。就是火太急了,外面都焦糊了,裡面好像沒怎麼熟!」

    「靠,這時候你還挑火候呢?太有性格了。哈哈!」

    一行人逃離火海。很有劫後重生的感覺,反正前面還能看見大火。雖說離著遠,但最起碼前方肯定沒人,而且還能多少撿到些食物,大伙不覺的加快腳步,同時也在盡力地恢復力氣。

    「大人,大人,快看!後面人追上來了。」

    李泰回頭一看,只見遠處地平線上的火把漸漸多了起來,李泰身子一機靈,我靠,剛脫火海又掉狼窩,眼睛一轉,立刻喊道:「全體蹲下!」

    這個時候他可不敢犯傻,前面是通天的火光,後面跟著一票人,後面的敵人順著火光就能看見人在走動,李泰連忙讓大家蹲下就是為了盡量的跟地下一個顏色,在黑色中,燒過的草地上爬著一片黑人眼神再好也看不出來吧。

    蹲在地下,李泰腦子迅速的轉動,感覺遠處敵人的寬度,李泰言道:「大伙向右走,把道給他們讓出來。記住,走地時候都要彎腰,快!」說完,第一個帶頭彎腰衝了出去,藉著黑色的草地,迅速向右方跑去,由於這邊火勢很大,燒過的地界一眼忘不到頭,李泰帶人跑的時候始終不敢直腰。不知道跑了多久,大家都累的不行的時候,才算徹底的停下來。

    看著遠處的火把寬度已經達不到這個距離,李泰點了點頭,帶人慢慢的向右繼續走。突然發現自己越走越高,低頭一看,原來是走到了一片土包之上,李泰大喜,命人全部躲在土包後面休息,這個地點甚是隱蔽,就算是白天,離著遠也看不到自己。

    沒過多久,聽著呼嘯聲慢慢近了,李泰伸出頭,看見一望無際的火把正在向前趕去,最近地一支人馬離自己連五十米都不到,不僅長呼一口氣。媽的,離著遠是不好掌握距離,到了跟前才看出來這隊伍有多寬啊。

    黑夜中有人言道:「烏達,前面的大火還沒有退,看來這些人馬肯定不在這條路上。他們即使走的再快,也不能跑過火呀!」

    「嗯,難道咱們真追錯了方向?不是大炎的人馬干地嗎?咱們可是順著馬蹄印追過來地。他們能跑哪裡去呢?哈達,你再想想。」

    「這批人馬肯定不在少數,要不不可能把三烏達的十萬人給斬盡殺絕。但從馬蹄印上來看,這些人馬又不多。屬下聽逃出來地人報,他們是先放的迷煙,其後用了一種不知名的兵器往地下一摔,接著石灰粉裡夾雜著鋼針,在場之人已經被迷煙熏暈了,再加上石灰粉和鋼針,怎麼也不行啊。」

    「哼,照你這麼說,倒和本王認識的一個大炎人氏有關,會不會是他?」

    「誰?」

    「平食郡王。李泰!呵呵,不過現在正是河州的知縣。當日聽王妃說到他與大食國王子爭鬥之時,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讓水結成了冰,其後又扔了幾十個白色的物件,其後滿場混亂。待白煙散盡,大食國幾乎全軍覆沒了。」

    「啊?真有這人?難不成會是他?」

    「呵呵,不可能,他畢竟是個知縣。哪有那麼大地神通,不過此人卻有賢才,將一個貧苦的河州治理的風聲水起,而且聖佛都能降臨河州。就連父皇都天天惦記著呢。但要說是他帶人抓了三弟,本王說什麼也不會信。」

    此時李泰爬在土包後面靜靜的聽著,此人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呢?莫非是他認識的人?黑夜之中,離著還遠,實在看不清楚是誰,不過心中到是有些得意,小樣,你以為縣令就不能抓你們地烏達嗎?

    過了一會。聽到那人言道:「二烏達,既然您覺著不是河州的李泰,那麼會是誰呢?可是馬蹄印卻是往這邊跑的。」

    「嗯,弄不好咱們全都上當了,中原有句話叫聲東擊西,本王在中原潛伏了十五年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如今咱們放了兩次火,始終沒看到人,看來,咱們追地方向肯定是錯誤的了。你沒發現。三烏達哪裡少了幾千匹戰馬嗎?」

    「屬下查過了,共計少了七千多匹。」

    「呵呵,本王覺著,他們是殺完人後特意跑到這邊,其後將戰馬放出用地下的足印擾亂咱們。按說如果是大炎過來的人。必先經過咱們這裡才對,為什麼會是三烏達之處呢?你說真話。如果咱們也遇到此事,會不會跟三烏達一樣?」

    「屬下……屬下覺著會!」

    「唉,是啊。現在想起來,本王心裡還驚呢。究竟是什麼人干地,要是父皇問起來該怎麼答覆才好。」

    「二烏達,國主定然不會懷疑到您的身上的,畢竟你們之間再奪,也不會把十萬兵卒殺掉。咱們還是繼續找那匹人馬吧,這草原之上,他們定然沒有咱們熟悉,既然這個方向沒有,咱們就往西去,西面有幾個部落跟大炎的關係不錯,會不會是他們的人幹的?」

    「嗯,此話有理,唉,十萬人馬啊,要是給了本王該多好啊,這麼大的事情必須給父皇一個交待,算了,咱們還是去部落看一眼吧,是他們更好,要不是他們。看來咱們還得找個替死鬼才行。呵呵,只要父皇那裡不追究,過不了多久,咱們吐蕃的兵馬就快落到我地手上了。呦,好像下雨了,走,去西面!駕

    看著人馬漸漸離去,李泰躺在土包之上徹底放鬆下來,剛才的一路彎腰低跑,到了這裡累的像死狗一樣,如今知道人馬已經向西邊去了。自己這便算是徹底的安全了。接下來的時間,就是養精蓄銳,等到二烏達的人馬遠去再說吧。

    大慶來到跟前言道:「公子,您不覺著剛才說話那人耳熟嗎?」

    「是啊,就是沒聽出來是誰!媽的,這事不好辦啊。,算了,別管那麼多。既然能活下來就不錯了。呵呵。告訴大伙休息一下。馬上趕路!」

    待遠處的人馬已經消失,李泰讓人把衣服架在頭上遮住火光仔細研究了一下地圖,還好,雖說偏了些,但不太遠,此時望著遠處,這場大火依然在前面燒著,不過火勢弱了很多。此時已經下起了小雨,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熄滅。休息完畢,吃抱了喝足了,李泰帶人開始順著原來的路線進發。

    沒有的敵人地追趕,大伙都的也算快,要是身上沒有死去的戰友,怕是已經跑出了很遠。經過這次死裡逃生,大家凝聚力空前牢固,想來即使再出現什麼事情也不會難倒這些英雄了吧。看著天色,李泰笑了笑:「要是咱們有馬匹。現在怕是已經早就到了河州了,要是咱們這麼繼續走。不知道還有多長時間啊,這前面又是草叢。沒有了馬匹真是難走啊。」

    「嘿嘿,公子莫愁,咱們就算是被,也肯定能把公子被回河州。既然沒有馬了。咱們多走一會便是了。估計天色大亮之時,咱們也該到了河州的邊境了吧。」

    「是啊,你看,啟明星都出來了,這天怕是快亮了。咱……」

    「公子。不好,前面草叢中有人!」

    「啊?操***,小爺真是躲不過去了,兄弟們。把死得兄弟都放下了。咱們不跑了,今天看來是交待這了,殺!」李泰此時已經徹底失望了,大伙此時累地不輕。根本沒有再跑下去地動力了。要是被抓到肯定死的更慘,不如死拼一下,死也死地痛快。

    突然,幾聲馬嘶把李泰定在原地:「是紫雲,是紫雲!」李泰連忙打個口哨,只見草叢中立刻穿出一匹黑馬,其後不久,草叢中出現近一萬匹戰馬。而馬的背上竟然都是身穿白服的武僧。在黑夜中。如金剛一般。

    「阿彌陀佛……師弟,可算找到你了。」平遠從人群走出來到李泰身邊瞧了半天。李泰見到平遠,心裡甚是激動:「師兄,你們怎麼來了?」

    「紫雲帶著幾千匹戰馬過河,出佛寺立刻有人稟告,老衲出來後見到紫雲雙眼通紅便知道你出了事情。其後連夜聚集武僧渡河而來,營救師弟。沒想到我佛慈悲,師傅福大命大,咱們還有相見地一日啊。」

    李泰看著紫雲,使勁上前親了一口哈哈大笑:「寶貝。寶貝,你可真是我的寶貝啊,哈哈。」

    平遠笑道:「既然找到人了,咱們便回去吧。」

    李泰點了點頭,一揮手喊道:「兄弟們。上馬!」

    回來的路上。平遠問了李泰是怎麼逃脫的,李泰也是如實回答。平遠歎道:「當真是善惡循環,師弟有些放這些馬兒一命。沒想到回頭卻是這些馬兒救了你,善哉,善哉!」

    「師兄說地是啊。當真是沒想到我的雲兒還能救主呢,哈哈!師兄,您這麼大歲數了,還要您深夜前來營救,師弟我真是、真是……」

    「哎我師兄弟,說這話便是見外了,師兄安能見你不救?南山是不知道啊,要是南山知道了,怕是早就跑來了。呵呵。」

    李泰嘿嘿一笑:「既然如此,師弟就不多說了,還勞煩師兄就帶著他們趕路,師弟我要睡一會了。太累了。」說完,沒過就久,李泰趴在紫雲身上慢慢的睡去……

    東方大亮之時,李泰跟眾人來到了河邊,此時,竹筏早已經架好了通道,平遠笑道:「師弟此船設計異常巧妙。呵呵。如果座他回京城,怕是三四日便到了吧」

    「啥?這條河通往京城?」

    「那到不是,不過這條河通往離京城半日路程的五縣。這不跟到京城一樣嗎?」

    李泰笑了笑沒有言語,隨即摔人開始過河。

    再次踏上大炎地土地,李泰高興的簡直說不出話來,如果不算後面的逃難,李泰這次異常順利,就連平遠知道他們的戰績後,都激動的半天沒說出話來,由於此事比較隱秘,李泰斷然不敢帶著虎烈營兄弟的屍體進城,只好在出佛寺的後門將人送了進去,平遠保證帶人唸經超度,其後火化長眠出佛寺,並設立牌位供奉。

    為了照顧剩下的兄弟,出佛寺破例上了好些肉食來給他們補養身體,李泰特意交待,一定要好好地照顧好他們。這段時間就讓他們在寺廟中療養,一切開銷都算衙門的。等全好了,再換上衣服出寺廟,而且,此事要異常保密才好。

    在出佛寺休息了一天,李泰特意洗了個澡,吃抱了,喝足了,與李元霸、大慶、王平、三人將三烏達裝進麻袋裡,待天色黑透,街上的行人少了,才用馬車推了出來。向縣衙走去。

    看到縣衙,李泰異常高興,連忙上前叫門,守門之人見到李泰激動不已,放進來後,李泰站在院子中大笑三聲:「兄弟們。寶貝們,我回來了!」

    一聲呼喊,幾乎所有的房間全都打開。大家看著李泰安然無恙的回到衙門甚是激動,南山連續看了幾遍才算點頭,凝兒抱著李泰死活不願意撒手。燕兒看著少爺更是淚眼濛濛。良久言道:「少爺,您餓了吧,燕兒給……」

    「呵呵,不了,不了,少爺已經洗完澡,吃完飯了,這次回來就是讓大伙高興高興,嘿嘿,潘哥,把人放出來吧。」

    大慶嘿嘿一笑,把麻袋往地下一扔,瞬間便滾出一個人來。凝兒上前瞧了仔細,驚呼道:「這不是就是要與咱們賣馬之人嗎?」

    李泰點了點頭:「對,他就是吐蕃的三烏達!」
第一百三十章 對戰程天虎
啪……

    茶杯掉在地上,南山座在那裡看著李泰良久的言道:「十萬人?十萬人被你兩千人給屠了?」

    李泰點了點頭:「如果當初要是聽我爹的話,肯定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十萬人如果到了河州,我豈止要損失那一千名兄弟啊。」說完,低頭不語,在他眼中絲毫看不出勝利的喜悅。

    大慶言道:「公子,別傷心了,這些兄弟死的值得,再說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這就是軍人啊。要是哪天俺死了,公子可別這麼傷心了。俺看著都怪難受的,以前嘻嘻哈哈的公子哪去了?」

    凝兒也上前安慰:「相公,雖說你們都是肝膽相照的弟兄,但人死不能復生,相公還是節哀吧,況且您還讓出佛寺做了那麼大的法事,而且也都厚葬了,咱們作為活著的人,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想必那些兄弟在地下也會瞑目的。」

    李泰長歎了一聲笑道:「是啊,當時打的都亂套了,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兄弟。呵呵,人太多了。媽的,小爺要是知道這樣,還不如來個陰招都弄死他們算了。這可是一個刻骨的教訓啊,以後再打仗,不管多損,只要我的兄弟無事便可。師傅……師……」

    「嗯?」南山一愣,隨即滿臉開花,他可不管那些兵卒的死活,只要自己的徒弟無事便可。聽到李泰叫自己,老頭起身在李泰身邊轉了好幾圈哈哈大笑:「好,好。沒想到貧道的徒兒如此精通戰術,哈哈。好,好,比你師傅強。那麼大的火都沒燒死你。真是奇跡啊,乖徒兒,別想那麼多了。一將功成萬骨枯。你率領兩千人屠盡對方十萬,而且還把三烏達也抓來了。哈哈。這事要是傳出去,大炎軍神非你莫屬了。哈哈。」說完,摸了摸李泰的頭。從袖子裡拿出一個藥丸:「張嘴!」

    李泰一愣,知道南山不能欺騙自己,乖乖地張嘴,感覺一股子腥聞順著嗓子留下。連忙喝了口茶皺眉說道:「師傅,你喂得是啥啊?」

    南山笑道:「這是師傅煉製的壯陽丹,嘿嘿,估計吃下去,至少可以長半寸吧。」

    李泰起身嚴肅的喝道:「虧你還是我師傅,為老不尊。哪有師傅給徒弟吃著藥的。你等著。」說完,解開自己的腰帶往裡看了一眼,繫好後一伸手:「沒長。再拿十顆!」

    「呸!」

    李泰一抹臉,還沒等反擊就聽南山罵道:「這是貧道花了二十年地心血,找出九九八十一種動物鞭煉製而成,一共才三顆,你當是吃地豆呢!沒有!多了一個不給。」

    李泰嘿嘿一笑:「師傅,您都這麼大歲數了,長不長也沒用了。就給徒兒吧。您看,要不咱們這樣……哎……哎……師傅,您別走啊。師傅……」

    看見南山摔門而去,大慶哈哈大笑:「公子。您太貪心了。嗯,王將軍,咱們也走吧。好像時辰不早了。」

    王平一愣:「我說怎麼這麼困呢。大人,屬下告退!」說完起身剛要走,冰兒連忙先行離去。李泰看見他們的背影一笑:「至於嘛!真是的。」轉頭對著凝兒。燕兒嘿嘿一笑:「哎呀。我是死裡逃生啊。這身上可疼了。」說完,連忙關上房門。對著屋裡的兩個美女嘿嘿一笑,主動地脫下衣服言道:「要不你倆幫我看看?哈哈,哪跑!」

    一時間,聽著屋內傳來驚呼之聲。南山大慶等人哈哈一笑,大慶笑道:「還是前輩厲害,一下便讓公子高興起來了。」

    南山言道:「泰兒他也不想讓咱們看見傷心吧。呵呵。不過是有個理由罷了。都回去吧。這小子怕是一夜不消停了,對了,把那個三烏達帶來。」

    大慶一愣:「前輩要做甚?」

    「呵呵,貧道的乖徒兒千辛萬苦才抓回來的。自然讓他老實些才好,貧道用鬼門針封他幾處穴位,省著再出事。」說完,轉頭看了看屋內,見到香蠟已滅,搖頭苦笑不語……

    清晨!

    李泰的房間內傳出悠揚地歌聲,放佛是一個男子低聲吟唱心聲,身邊的兩個女子淚眼連連,不過卻是笑的

    「天上的白雲一朵朵,牛郎織女下銀河,俊男靚女結伉儷,妹妹愛哥哥

    妹妹喜歡紅毛衣,哥哥就去偷東西,偷東西……唉,你們別樂了,這都一早上了。沒夠啊。」

    凝兒捂著肚子擦下眼淚:「實在是、實在是唱的太、太逗了,還有你前面唱的什麼高粱地,哎呀,不行了,肚子疼死了。」

    此時,李泰躺在床上,左面抱著燕兒,右面抱著凝兒,三人赤條條的躺在一個被子裡,李泰的心情無語言表,只有用這幾首小調來抒發一些心情,倒沒想,自己沒怎麼唱呢,兩邊地美人都挺不住了。

    李泰歎道:「遙想昨夜,紅燭剛滅,一龍雙鳳,汗流浹背,累得要死,一夜沒睡,今晨早起,美人在旁,濕性大發,尿了一床,哈哈,好詩啊好詩!」

    凝兒輕推一下,嬌聲道:「還說呢,都快讓你累死了。弄的人家現在身子還乏的緊呢。相公,讓妾身睡一會吧。」

    李泰轉頭看著燕兒,摸了摸香肩笑道:「你也困嗎?」

    「嗯,累得緊,好少爺,今日無事,睡一會吧。」

    李泰哈哈大笑:「嗯,好,那就睡一會,來吧,再來一次,這樣睡的才香呢。你們誰先來?」

    「啊……少爺,求您了。別……」

    「啊!!相公,別、別鬧了。呃……別……」

    梆

    此時李泰淫性大發,剛要施展。不由的抬頭喊道:「誰啊。」

    「大人,南山前輩讓您起來吃早飯呢。」

    「沒功夫。忙著呢。嘿咻完再說。你們先吃吧。嘿嘿,凝兒,來。配合一下,爭取快點。一會也好吃……」

    「乖徒兒,快起吧。為師找你有要事。」

    聽到是南山,李泰連忙找個衣服套上來到門口看門,見到南山言道:「有什麼事?」

    「你先把衣服穿好再說!」

    「你還是不著急!」李泰把門一關。哈哈大笑:「美人,我來了!」

    砰

    房門應聲而開,南山氣鼓鼓的看著李泰言道:「你給我出來!」

    看見南山發火,李泰瞧了瞧他。又瞧了瞧裡面,歎了一口氣:「也就是您啊,要是換成別人,小爺腿給他打折了。」說完,再次把門關好,來到床前笑道:「你們先睡吧。我出去一下。」說完。穿好衣服,也沒洗臉走出房間,看見南山問道:「啥事?」

    南山言道:「三烏達已醒了。我把他渾身的穴道已經封住,表面瞧起來與常人無異,但卻沒有武功。你打算怎麼辦?」

    李泰嘿嘿一笑:「這個好辦。反正咱們河州現在地買賣也好了。給他找個房子。派上十個傭人,再找一個管家伺候著,每個月給他一千兩銀子。隨便花銷,只要看著別跑了就好。剩下的就不管了。」

    南山一愣:「你為何要這般處置?」

    李泰帶著南山邊走邊說:「師傅,徒兒費那麼大勁給他抓來,不能只看眼前吧?萬一有人來問咱們。咱們也好有個說辭,嗯,是他三皇子走丟了。到了咱們河州縣,本官看他身份尊貴,特意給安排了地方休息。還給銀兩花銷。嘿嘿。這麼好的大人上哪找去。就算等他回去地時候,多少也給咱們意思意思吧。」

    「什麼?你還打算放他回去?」

    「師傅啊,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啊。他們遲早會知道地。不過能不能送回去。還要看本官的意思了。來人!來人!」

    「大人,您吩咐!」

    「咱們牽回來的那些馬呢?」

    「回大人。一早潘將軍就送到顏卓那裡去了。據說顏卓大人很高興。」

    李泰點了點頭:「如此甚好,嘿嘿,先吃飯吧。吃完飯本官再說。」

    話音剛落,就聽有人喊道:「大人,大人。有位員外想見您。」

    「誰?」

    「小人不認識。但他說他是外地地。大人一定要見他才是。此時那人正在大廳之中喝茶等著大人呢。」

    「你們怎麼讓他進來地?」

    衙役言道:「咱們擋著了,可是一個照面全退下來了。潘將軍讓咱們通報大人,此時潘將軍正在陪著呢。」

    李泰哈哈一笑:「媽的。敢在這撒野。果然是牛逼人物啊,走。帶著本官去瞧瞧!前面帶路!師傅,走,去瞧瞧。什麼人物如此囂張!」

    來到大廳,李泰見到一人座在那裡喝茶,大慶在他對面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見到李泰到來,大慶起身言道:「公子,您來了。」

    李泰點了點頭,看了看喝茶之人,只見那人身長近七尺,臉型如刀削斧剁一般分明,濃眉大眼,懸膽筆直,年紀在四十左右上下,身穿白衫,腰間玉帶環繞,總的來說是個不錯地帥男,但李泰總覺著此人氣質好似龍頭一般,身上沒有皇帝的霸氣,卻有一種威儀,讓李泰納悶的是,他喝茶的一雙手,似乎比尋常人大了許多,手指微微有些發粗,拇指上帶著一快玉綠扳指。渾身透著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這個感覺用兩個詞也能形容,就是低調的牛逼!

    李泰把拳頭放在嘴上輕輕咳嗽兩聲,示意大慶不要說話,轉頭看了看喝茶之人,竟然好像不知道自己存在一般,轉頭瞧了瞧南山。發現南山眼含笑意不語,李泰良久言道:「這位、嗯,員外是吧。來找本官有何貴幹啊。」

    那人嘴角揚起一絲笑意,放下茶杯言道:「呵呵。都說河州知縣怎麼怎麼好,如今一見,不過是酒囊飯袋之物罷了。」

    「我靠。你丫敢罵我?」說完,瞧了瞧南山和大慶,擼起袖子:「哎呦餵這爆脾氣。我可受不了這個。師傅,你來還是我來!」說完,很囂張的笑了笑。

    「嗯,還是你來吧。」南山往邊上一座不語。李泰連忙挨著南山坐好言道:「小爺不願意跟你一般見識。哼。說吧。你是哪位高人啊。」

    南山一愣:「你怎麼不打?」

    「靠,你都不敢動手我敢嗎。真當你徒弟我精蟲上腦呢。切!」說完,對著那人笑了笑:「嗯,我說這位員外。找本官有何事啊?」

    那人瞧了瞧李泰。漸漸把臉往下一沉:「老夫今日來是要教訓教訓你!」說完,把手上的茶杯吧嗒握碎,看著李泰不語。

    「靠,哪來這麼個東西,見到小爺不客氣還敢如此猖狂,師傅,你把他拿下。不行加上潘哥,咱們三人來。喂。喂,別跑啊!你等著!」

    南山哈哈大笑:「乖徒兒,那人是要教訓你地,為何牽上我等?去吧,好好準備一下。讓這位前輩見識見識!」

    看著樣子,李泰感覺南山肯定跟此人認識,但是誰他卻不知道,既然想見識見識我。也好。那就讓你見識見識。說完,拿起茶杯對著那人就砸了過去。還未等那人說話,李泰跑到後院喊道:「來人。把傢伙給我拿來。有人砸場子了。有種你別跑,等著我!」

    看見李泰離去,南山哈哈一笑:「潘將軍,此人乃貧道好友。莫要驚訝,退下去吧。一會他與李泰有事商談!」

    看見大慶點頭離去。南山笑道:「程幫主。別來無恙啊,這是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如果李泰在現場。定然會被此人地身手鎮住,只見那人脫著李泰扔過來的茶杯,身上沒有一點水跡,聽見南山問自己,不由的把茶杯往地下一摔:「都是你教的好徒兒。哼!一會老夫非狠狠的教訓教訓他不可。」

    「哈哈,怎麼了?難不成雪兒那丫頭又不聽話了?」

    那人歎了口氣:「這丫頭,最近又瘦了。天天拿著一幅破畫沒完沒了地看。幫裡事務不管也就罷了,可、可一天到晚的愁容我這當爹的看著揪心啊。我程天虎的女兒什麼樣子地男人找不到,誰稀罕他一個縣令。要不知道是你南山的弟子,老夫定要將他斃在掌下!」

    南山搖頭笑道:「你也真是的,多大歲數了。還跟孩子們一樣。呵呵,說掌斃是小,怕是來看我徒兒是真吧。哈哈。貧道早就知道這裡面的事情。沒想到你這當爹地倒沉不住氣了。哈哈。也好,也好,讓你見識見識我徒兒地功夫!」

    那人一愣:「你就不怕老夫失手殺了他?」

    南山笑道:「雖說程幫主霹靂掌獨步武林,但與其說失手殺了他,還不如說泰兒失手傷了前輩該怎麼辦啊。哈哈!」

    那人剛要答話,就聽外面李泰叫囂:「出來。剛才叫囂那人出來,敢到河州來撒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一見面就跟我裝大爺,你算個什麼東西。小爺南山打過狼,北山打過虎。苞米地裡抓過刺蝟,怎麼就沒看上你這個白眼狼,你跟我鬥,小爺手下排隊地兄弟不算,光插擋就三千來號,你拿什麼跟我鬥,不服你出來。小爺禍害死你。」

    吧嗒

    不知道何時,程幫主的臉色已經鐵青,手上地茶杯應聲而碎,應他多大的人物也沒聽過這麼花哨的罵人,一時氣的竟然說不出話來,良久才咬牙言道:「氣死老夫了,雪兒看上地是個什麼東西。你個小兔崽子。普天之下還沒有人敢跟老夫這麼說話的呢。老夫今天捏死你。」說完,一掌拍碎桌子。踏步起身而去……

    南山冷汗都下來了。心道,徒兒啊,莫不是昨晚的勁頭還沒過去,你知道這人是誰啊。人家一巴掌都能拍死你。你……思緒還沒落下,就聽一聲巨響,一個人影唰的飛到屋裡,雙手護眼,手上竟然還有幾根鋼針,身上的衣服已經不知道紮了多少針,此時頭髮已經被石灰粉弄的花白,低頭不語。良久抬頭,見到身上和手上的鋼針,看著南山拿著茶杯直直的看著自己。不由言道:「南山老道,你徒兒今天死定了。」

    南山木訥的點了點頭:「隨意,您隨意!」

    程幫主冷笑一聲,嗖的一下穿出老遠,南山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可不想他徒弟有一點閃失,急忙跟著走出,到了院子中,忽然覺著眼前飛過一白色物件,南山對此再熟悉不過。連忙退後避開石灰粉和鋼針,再出來一瞧。原來兩人已經交上手了。

    程幫主霹靂掌獨步武林,手下大開大合,掌掌似有千斤之力,虎虎生風,連綿不絕。李泰當然知道自己斤兩,根本不敢跟他有什麼正面地衝突,他雖然不知道此人是誰,但看見南山的神色想來必然是個高手,本來李泰還想巴結巴結,誰知道竟然一見面就這麼說話。李泰可是河州的老大,他可不管那麼些,敢在河州撒野的,堅決打擊。而且他相信,有自己的師傅在跟前。斷然不會有什麼太大地危險。於是。全副武裝後,準備和這人鬥上一鬥。

    這程天虎乃是一代高人,功夫自然不弱,但就算他在怎麼厲害,也架不住李泰地狡猾,剛才李泰在門口大罵,就是讓他氣憤走出來,看見人影到了門口,李泰想都沒想先扔過一個摔炮,程天虎以為是暗器,把內力用寬袖子一甩想要打飛,誰知道竟然是一聲巨響,本就驚訝的程天虎立刻感覺到這白煙中夾有暗器,連忙充起一身內力防住。用雙手當住眼睛,但鋼針也扎到了手上。再加上石灰粉地爆炸,弄的一身及其狼狽。任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人竟然如此攻於心計,自己好懸沒招他道。不由的對李泰高看一眼。

    李泰也是一驚,本來以為對方中計。沒曾向那人退回去後竟然又出來,而且,這次出來的奇快,待李泰把摔炮扔出去,那人竟然到了自己跟前,看到一雙肉掌向自己推來,李泰緊忙退後幾步。而正好門口南山剛剛走出。碰到了李泰扔的第二顆摔炮。

    此時李泰腿腳並用,唰唰唰連退幾丈,見到距離拉開,甩手便是一飛刀,程天虎見到銀光一閃,心中一驚,如此年輕之人,竟然有這份功力,簡直不敢想像,聽雪兒提起的時候,只道這樣一肚子狡猾。沒想到卻有功夫,難道雪兒也被他蒙騙了?

    說時遲,那是快,程天虎身子一側躲過飛刀,但還未等喘氣,第二刀已經對著前胸飛來,程天虎往後一退,用內力將飛刀震開,然而,沒等看見李泰的人影,便感覺背後利刃劃破風聲,猛的向前一撲,剛一站穩,便又見到五道銀光上下左右中向自己飛來……

    南山在門口一笑,心道,程天虎啊,程天虎,這下面子丟大了吧。

    大家總說更新的少,其實惜花也知道。但畢竟孩子很小。每天都粘著我,寫小說的時間不那麼充足,還請大家擔待一下吧。
程天虎

    一代梟雄

    成名於二十三年前的七掌論天下之時,當時武林新秀輩出,各大掌門都覺著自己門派掌法精妙,程天虎被無名恩師派下山後,與一丐幫六袋長老結為兄弟,其後被引入丐幫,當時丐幫幫主年事以高,卻正趕上七掌論天下之時,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便是丐幫幫主也不能看透此事,便帶著四名弟子親赴山南

    隨即,丐幫幫主與其決戰三天,但在最後一戰被混元掌偷襲震斷渾身經脈,程天虎大怒,出手一掌擊斃混元掌門,引起七大掌門圍攻,然而成天虎年少氣盛,更是來者不懼,憑借無名老人親傳的霹靂掌,連斃三人,一是名聲大振,其後老幫主去世,臨死前將幫主之位傳與程天虎,這麼多年下來,雖說丐幫始終以乞討為生,但要想問消息,丐幫絕對第一。要想論人數,丐幫也絕不會是第二!更何況,丐幫中的商賈之人也是佈滿天下。也不算窮苦。

    而就這麼一個梟雄人物,竟然被李泰的飛刀逼得退無可退,落個被南山譏笑的下場。

    成天虎見到五道銀光向自己飛速而來,一挺腰身,一個鐵板橋,身體突然向後一倒,整個身體竟然全部躺在了地上,李泰見到大喜,連忙又發三刀,程天虎在地下一滾而過,待起身之時,當真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了。只見他花白的頭髮,凌亂不堪,新穿的白衫也被鋼針扎出了不少針眼,而且。又再地上滾了幾下,這一身怎麼說也是狼狽了。

    「哈哈!怎麼樣?服不?」此時李泰小人得志,見到程天虎如此狼狽不禁指著他大笑,覺著笑得不夠,竟然哼起天鵝湖。自己還跳上了兩圈,一個難看的旋轉站立後,李泰右手護胸向前鞠躬言道:「承讓,承讓!」

    此時程天虎雖說狼狽。卻大有虎死不倒架地威儀,看見李泰在眼前這麼氣自己,心裡不覺開始思量,這小子從罵我開始就把我往套裡帶。等扔出那個白色的東西後,更是處處佔了先機。沒想到年紀不大,城府很深啊。看他的腳步詭異,乃是一門高深的輕功,倒頗有百步飛雲之感,手上的飛刀力道雖大,但太過於隨意,如果貼身近戰。這小子便沒了本事。但他逃命地本事真是叫人心煩。還有,他那白色的圓球究竟是什麼東西。石灰粉夾雜鋼針,詭異之極,狠毒之極啊。看見李泰雖說得勝,但腳下依然不向前邁進,看來此人卻是沉穩。

    想到這裡,程天虎哈哈一笑:「小子,好功夫啊,不魁為南山的高徒,今日。老夫就與你分個高下!」說完,腳下一用力,對著李泰衝來。「呀喝?你還來。給你」說完,手上的摔炮對著他砸去,隨即又是三把飛刀。只見程天虎一笑。空中一個轉身避過摔炮。手掌運上內力向空中一抓,三把飛刀入手。轉身向著李泰飛來。

    「媽呀……」李泰掉頭就跑。隨即向右一閃,剛躲過這刀,突然發現一道銀光直奔自己面門,側頭閃過,隨即黑影一閃,突然覺著胸口一疼,嗓子發甜,一口鮮血噴出,身子也不由地像離線的風箏向後飄去。

    「這一掌不冤!勢力相差還是太多了。」掉在地上的李泰心中想到。

    程天虎得手並為追趕,只是站在原地看著,良久言道:「如何?不服儘管再來!」

    李泰一擦嘴角笑道:「果然是高人,小爺還沒敗過這麼慘呢?請教閣下大名,日後定當請教!」說完,慢慢把手放在胸口抱拳,準備對方大笑的時候再來三刀,就算扎不到,多少能挽回一些面子。

    程天虎乃是老江湖,什麼樣地敵手沒見過。看見李泰的一舉一動便有了計較,表面很是輕鬆,但內在隨時警惕,聽到李泰問話言道:「老夫乃丐幫幫主程……」

    「去死吧……」李泰未等他說完,直接飛出三刀,隨後又是兩個摔炮出手,待再要飛出三刀之時,心中一愣:「丐幫幫主?憐月他爹砰!砰!兩聲傳來,隨即白煙翻滾,李泰心中一驚,完了,這不扎瞎,也得迷瞎了。靠,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先不說你姑娘饒不了我,就是手下我也對付不起啊,想到這裡連忙衝進白煙中來回扇動,邊扇邊喊:「程伯父,程伯父,您沒事吧。」

    「哈哈!」一聲大笑傳來,程天虎站在不遠處看著李泰在白煙中尋找自己,一時心情大好:「無事!」

    待白煙散盡,李泰看到程天虎無事,長出一口氣:「唉,你可嚇死我了。真要是有個什麼意外,我也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哦?你怕我?」程天虎言道。

    李泰點了點頭:「怕,真怕,先不說我與令愛相識,單說你手下那麼多人才,就算我再厲害也應付不了啊。小侄我就是一個縣令,發展地方才是本事,天天跟江湖之人相鬥,我還幹不幹點正事了。你手底下十萬幫眾,除了會武的就是光棍,有道是憑著一身寡,敢把皇帝拉下馬這些人到河州要飯都能給我要黃了。要是不給,再弄點抱亂什麼的。惹不起,真惹不起,跟您斗那是跟錢過意不去啊。」說完,走上前伸手替程天虎打掃打掃身上的灰塵,嘿嘿一笑:「您沒事吧?」心裡卻道,唉,勢力相差太大。媽的,老子手下要是有十多萬要飯的,到哪都是橫著走了。

    這程天虎也是精明之人,見到李泰明顯示好,不覺有些高興,他也知道李泰說地都是實話,如果真把自己殺了,手下的長老。堂主,肯定要給自己報仇,到時候就算你藏在皇宮裡,怕也是終身難得安生。見到李泰有對自己這麼慇勤,不覺點了點頭:「無妨。無妨,本就切磋。不必在意。」說完,回頭對南山笑道:「南山,你教個好徒弟啊。」

    南山不以為然:「程幫主。給貧道兩年時間,我徒兒便可取你項上人頭,信不信?就憑那百步飛雲,到時候你連邊走沾不上。」說完。走到李泰身邊把了把脈,點頭言道:「嗯,還行,傷得不重,要是我徒兒有什麼三長兩短,貧道拆了你個總舵!」

    程天虎笑了笑:「憑你南山護短的性子,老夫還真信,哈哈。泰兒,來,咱們進去聊!」

    眾人重新坐好,凝兒備上香茶退下,李泰喝了一口,見到屋中只有南山,程天虎,不由言道:「憐月、程姑娘還好吧?」

    程天虎看了看李泰言道:「泰兒,老夫見你是南山弟子也不用身份壓你。老夫只想知道,你究竟是怎麼想地?」

    李泰歎了口氣言道:「程伯父。實不相瞞,起初小侄卻是對令愛有傾慕之心,當時陛下將小侄發配河州,偶進青樓鑒寶有緣與程姑娘相識,當時小侄便被令愛的美麗所打動。那時候我與凝兒參加海州盛宴。與程姑娘在盛宴上斗歌,幫她與京城花魁鬥艷。現在想起來,也是猶如昨日,但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當海州知府龐軒龐大人遇刺後,小侄便開始調查。沒想到。卻與令愛有關,更讓小侄痛心的是,竟然是她下的毒手。呵呵,當時小侄年少輕狂,雖知道她犯下大錯,但依然悄悄將她放走。龐大人雖是個好官。但當時小侄也是對令愛有愛慕之情的。即便現在回想起來,小侄依然不後悔。如今小侄也身份一方縣令,深知造福一方之難處,如程姑娘此時落入我手,即使陛下能饒恕她,小侄也會在此之前將她正法。何況我以拜龐軒之妻為義母,你叫小侄如何面對程姑娘。唉!畢竟不是一路人啊,江湖地白衣如雪,快意恩仇的日子,小侄確是無法消受了,今日見到程伯父,小侄所言句句發自肺腑,如有不當之處,還望程伯父海涵!」

    聽完李泰講述,程天虎也是歎了口氣:「老夫知道賢侄地難處。這河州原先乃有丐幫一分舵,事先知道賢侄到此,雪兒知道你不喜歡江湖之人,央求老夫數日才將分舵調走,其後你的一舉一動,雪兒時時關心,不管是你剿匪也好,佛事會也罷,雪兒都是第一個知道消息,前些日子聽說你要到吐蕃,還特意調了幾個高手給你。沒想到,你竟然憑借兩千人馬屠盡吐蕃十萬兵卒,老夫現在想起來也是震驚不已啊。」

    「什麼?」李泰心中一驚,此事只有為數不多地人才知道,而且事情發生在吐蕃,這丐幫又是怎麼知道的?

    程天虎看見李泰如此模樣不僅一笑:「賢侄稍安勿躁。老夫手下十多萬幫眾,不止都是要飯的。呵呵,這點消息還是難不住老夫地。」說完,不禁一歎:「賢侄啊,老夫看你是個人才。也見到你地本事。說實話,賢侄乃是老夫見到後秀之中的翹楚,也是有心把雪兒托付與你,雪兒自小便沒了娘,都是幫中地兄弟幫著帶大的,加上老夫又是幫主,脾氣驕橫一些在所難免。雪兒自從上次逃回後,整日以淚洗面,只有聽到你的好消息之時才算能高興數日,最近一段時間,雪兒更是睹物思人,天天拿著一幅畫來回觀瞧。時哭時笑,老夫看在眼裡急在心上。老夫知道賢侄心中所慮,但還想問一句,如何你才能接納雪兒,只要是老夫能辦到的。絕無二話!」

    李泰起身歎了口氣:「程伯父,您這又是何苦呢,小侄何德何能又讓程姑娘如此相思呢。唉。雖說小侄對民生略知一二,但對此事,還真無良法了。呵呵,程姑娘江湖地位奇高,想與其聯姻之人如過江之鯽,還是讓她放開心扉,接納他人吧,小侄在此定會祝福於她。呵呵,青春年少,懵懂之情難免。過了這段便好了。」

    程天虎笑了笑,起身拍著李泰肩膀:「呵呵,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多問了。老夫覺著雪兒定然找個比你疼惜他之人。你說是吧。」

    「呵呵,那是,那是!」李泰嘿嘿一笑,聽到程天虎這麼說,心裡好像也輕鬆不少。畢竟這麼長時間的情感找人訴說一下,還是很舒服的。轉身之際,看見燕兒靠在門後一愣:「燕兒,您怎麼在此?」

    燕兒笑了笑:「本想給幾位續茶。看見聊得投機便在此等一會。」說完,上前將茶杯續滿,對著李泰笑了一下轉身離去。

    程天虎笑道:「相府之人果然厲害,就連丫頭都如此聰慧。片刻之間回答滴水不漏。卻是難得啊。呵呵。」看見李泰苦笑,程天虎言道:「賢侄啊,既然雪兒地事情只能如此,老夫也不強求了。今日來此,老夫還有一事想與賢侄相商,」

    「哦?程伯父請講!」

    程天虎負手望外,良久轉身言道:「賢侄啊,我丐幫傳承百年。各代幫主良莠不齊,所以幫眾大多是虎狼之人,老夫在來之時,曾經與幾位長老商談過。當然了,這也是看賢侄地軍隊中有這樣的人,老夫才與他們商談的。呵呵,老夫覺著,丐幫除老夫之外,手下有七大長老,其後便是堂主。舵主。待老夫深思熟慮之後發現,我丐幫缺一個副幫主,而這個副幫主應當有一定的名望和才華,不必處理大事,只有在丐幫危機之時施以援手。或者是參與一些幫中大事的決議。此人最好年紀不大,懂得聚財之道。暗藏用兵之法,其次還要深得人心,呵呵,賢侄不知道有沒有這樣地人選啊?給老夫引薦引薦,呵呵,老夫也想找個副幫主哦。」

    噗

    南山剛喝的一口茶全噴出來了:「你他媽敢打我徒兒的主意,貧道抽死……嗯,貌似也不錯!」南山說完,又低頭開始喝茶不語。

    李泰看著程天虎,突然發現自己很喜歡他。怎麼說呢,面前這個人絕對算是個人物,而且李泰也相信他沒有必要低聲下氣過來求自己娶他女兒,但是從他很是正經,又很露骨的引誘中,李泰覺著這個幫主只有在為了自己女兒著想地時候才會如此著急吧。換句話說,就是這個幫主與自己談話的方式很特別。

    李泰笑了笑:「伯父,您這算是誘惑嗎?小侄也是一方縣令啊,雖說官不大,但多少也是朝廷的人啊。這麼做不太好吧?」

    程天虎哈哈大笑:「你李泰身為相府二子,被陛下封為平食郡王,其後又在虎烈營裡當個火軍長,再後來被發配到河州這個窮地方做個知縣,老夫承認,這些都是皇帝給你的。但老夫就不知道了,為何你年紀輕輕就能作為大炎少有卻有輩分奇高地高僧呢?為何你年紀輕輕就能成為道家牛耳地關門弟子呢?你身居佛道兩家,江湖之人早就聽說過你地名諱了,哦,對了,前些日子還有人叫你什麼小李飛刀?呵呵,老夫今日見你飛刀功夫,卻是可以闖出名頭。難道這些都是你一個地方官員該做的事情嗎?」程天虎說完,喝了口茶,藉著李泰木訥之際言道:「哦,對了,你還是人合商會地會長,更有甚者,出佛寺裡還有一萬多名武僧,呵呵,這些事情是你地方官員該做的嗎?」

    「這……」李泰一時也迷糊了。是啊。自己本來就想逍遙的做個縣令罷了。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多身份。媽的,這都什麼時候弄地?不過轉念一想,李泰言道:「不對啊,我當和尚做道士,我樂意啊。我有好好的縣令不當,憑什麼去當個要飯的?小爺我……小侄我郡王沒當幾天就讓陛下給發配了,您老打算給我一擼到底?再說了,咱們也沒什麼交情吧?不用出門就送一個副幫主給我吧?」就算你姑娘嫁不出去也不至於這樣吧?當然,最後一句話李泰放在肚子裡沒說。

    南山笑道:「程幫主啊,你大公無私那是江湖之上聞名的。不能無緣無故的就來找泰兒吧?就算他是你女婿,也不用這樣吧?有何事?說出來吧。」

    程天虎哈哈一笑:「哎呀,要依老夫的意思先把你綁走再談,雪兒說你吃軟不吃硬,剛才老夫說的可都是她自己編的詞啊。哈哈。嗯。這麼說吧,我丐幫成立幾百年,各代幫主良莠不齊,時間一久,手下幫眾除了一些武藝之人。大多數都是窮苦之人,咱們大炎不算富裕,加入丐幫之人越來越多,呵呵。幫中也不能面面俱到,放眼天下,只有泰兒地人合商會適合我丐幫弟子,而且。如今已經快要遍及半個大炎了。所以,老夫想跟賢侄商議一下,不如我把丐幫弟子融入到商會中可好?」

    李泰一愣,隨即言道:「那怎麼行?我商會中可都是老實人,你們一去不都得給帶壞了。不行,不行。這老百姓和黑社會怎麼能一起做生意。」

    或許李泰想的簡單,但是南山一眼便看出其中難題,不由地問道:「程幫主。貧道乃方外之人,或許看的清楚些,要是貧道所料不錯,幫中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程天虎笑道:「能有什麼難言之隱,大炎要變天了。本幫主也要為手下的弟兄考慮一下才是。當年陛下開國,我丐幫也是出了力氣地,這麼多年下來也沒給他惹什麼麻煩,不過最近風聲不對,再加上幫眾實在窮苦之人太多,便想給他們找個餬口的夥計。如此一來。新皇登基也就不用在惦記丐幫了吧!當然,在老夫看來,這新皇地道行如何老夫不清楚。就算是登不上,我丐幫也要弄碗正經飯吃了。呵呵,泰兒。太子地事情你知道吧。」

    李泰點了點頭。隨即把草原抓到送信之人地事情說了一遍,南山一愣。氣地鬍子直哆嗦,程天虎就沒有那麼好的脾氣,一拍桌子罵道:「這個畜生,搶皇位是你自己的本事,讓外狗過來幹什麼。還居然給人家劃了城池!哼!」

    李泰一笑:「您生什麼氣啊,那都是陛下地家事。跟咱們有什麼關係?不過程伯父剛才的話侄兒聽著有些迷糊也有些明白,好像陛下開國丐幫也出了力?」

    「廢話,我丐幫以前幫眾盡二十萬,陛下開國後就剩了不足十萬。你說那些人哪去了?如今丐幫弟子快要到十六萬了,要是再沒口正經飯吃,怕是陛下又該頭疼了。

    「啥?你手下那麼多人,害怕陛下剿了你們?」

    「屁,幫會與朝廷乃是兩個江湖,如無必要,河水不犯井水,你懂不懂!」

    李泰點了點頭:「懂了,就是說你丐幫如果手下兄弟太多了,有人害怕你要造反了,而且,你也沒有那麼多錢去養活他們。雖說都是要飯的,但這世道上,怕是沒有組織的要飯也會很難吧。而且從某個角度上來看,這丐幫幫眾越多說明國家生產力越不足。嗯,找口正經飯是對的。」李泰心裡想了想,可是一想:「我靠,關我屁事啊!」

    本來一提國家成產力南山,程天虎兩人都迷糊,可李泰一說跟自己沒關係,程天虎言道:「怎麼沒關係?你商會不是要做到老有所養,老有所依嗎?我丐幫一樣,不過沒有你那麼多賺錢道罷了。再說,如果在大炎立起了店面,怕是打探消息也會更方便了吧。老夫不會把虎狼之人放入商會的,不過是挑些老實誠懇之人,給一口包飯吃罷了。你覺著如何?」

    「要是老實人還可以。有多少人?」

    「兩萬吧!」

    「啥?不行!兩萬人光培訓手藝就得多長時間。不行!」

    程天虎一笑:「呵呵,如此也好,老夫明日便讓那些人陸續來到河州乞討吧。誰讓他有錢呢,等過一陣子,來個三萬五萬的。老夫也輕鬆輕鬆。」

    這下輪到李泰傻眼了,他不怕富的,就怕窮地,。更可能得是竟然是丐幫幫主。聽到他赤裸裸的威脅,說實話,冷汗都要下來了

    南山笑道:「別嚇唬我徒兒了,乖徒兒啊,這是好事啊,你想想,如果丐幫加入到你的商會之中,人合商會在江湖上也就有了地位,只要你內部管理的好,肯定沒什麼問題,為師多少也知道一些,程幫主的意思不過是要你幫這些窮苦之人找口飯吃。也不是讓他們當什麼管理員,哦,是辦事員。如此一來,丐幫遍及天下。對於他們收集消息更為便利,這是好事啊,再說了,你也可以混個副幫主坐坐嘛。呵呵,我南山的徒兒當真是江湖翹楚了。以後不管看見誰,哪怕是廟堂之上,誰要欺負你,多少也要掂量掂量才是啊。嗯。為師覺著不錯,不錯!」

    李泰起身也明白其中的好處,但說實話,他多少還有點看在憐月面子上的嫌疑。這讓他有點接受不了。而且,如果想南山說地,不在裡面挑選辦事員,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吧。自己也多少也會得到些好處,想了想,不由點頭言道:「既然師傅發話了,徒兒便答應了,但是。程伯父派出之人必須要按照人合商會行事,如果敢在商會之內鬧事。或者是自私自利者,小侄也就不客氣了。」

    「嗯,那是自然,他們雖說還是我丐幫弟子,但除了打聽消息外,都歸你副幫主管轄!」看見李泰猶豫的眼神,程天虎哈哈大笑:「放心,雖說裡面雪兒為你說了些好話,但你開創商會。治理河州,老夫也是看得見地。幾個長老也是同意的。」

    「如此甚好,那小侄便答應了。」

    程天虎點了點頭,隨手拿出一塊巴掌大的一快金子扔給李泰,李泰接過一看。原來是用金子做地一塊牛頰骨。上面印著十三個鈴鐺,拿著此物。李泰苦笑,這下好了,終於混到要飯的份上了。有了此物,多少也算個鐵飯碗吧。嗯,是金飯碗。

    程天虎起身言道:「本來還想給你做個加封儀式,看你這麼忙就算了。牛頰骨地底座是個印,上面有我丐幫密文,如有需要,寫封密信送到岷州便可,那裡有我丐幫弟子。見到令牌如幫助親臨,到時候你就知道多威風了。呵呵!」說完,起身摸了一下李泰地腦袋:「泰兒,這些人就教給你了,好好地提他們籌劃吧,窮人不容易啊。」說完,對著南山言道:「事情辦完,老夫也告辭了。」

    李泰忙道:「吃完飯再走吧!」

    「切,少來這套!咱們有見面地機會。」說完便要轉身離去。

    「請留步。」

    李泰一回頭,只見燕兒走進來對著李泰笑了笑,走到程天虎身邊施禮言道:「程幫主,我家凝兒姐姐與程姑娘在河州有數面之緣,但情如姐妹,今日見程幫主來此,姐姐便修書一封,萬望幫主轉交給程姑娘,信中多是一些女子閨話,還往程幫主幫忙。」說完,送上一封信,再次施禮。

    程天虎接過後一笑:「呵呵,還是蠟封的呢,你們這些丫頭啊。老夫居然給你們跑腿了。好。如此老夫便收下了。告辭!別送!」說完,對著南山抱拳,對著李泰笑了笑,轉身離去。

    人家說不送,李泰也不敢不送,以前說是瘟神,現在可是領導了。多少得意思一下才好。

    轉身回到院子裡,南山看著李泰一笑:「乖徒兒,副幫主?哈哈!貧道也算是創了江湖一段佳話了。哈哈。」說完,便要轉身離去。

    李泰上前抓住:「我說師傅,你徒兒都當官了,你多少送點禮吧。」

    南山一愣:「為師哪還有什麼東西送於你。」

    「那個什麼丸呢,就是昨夜送給徒兒那個,不是還有兩顆嗎?」

    「給大慶和王平了。」

    李泰氣的一跺腳「我靠,下手晚了,師傅。你是我師傅啊,你管他們幹嘛。來,我再翻番,看看有什麼好東西。對了,你原先肩上扛著那個算卦地布袋呢?在屋裡吧,我一會去翻翻。現在先檢查一身上。別動啊,動了不養老。」說完,就要上前搜身。

    南山被他氣的沒有辦法,連忙躲過一歎:「唉,罷了,罷了,為師再送你一件禮物便是。」說完,拿出一顆丹藥遞給李泰:「此物也無甚用處,不過是可防毒罷了。」

    李泰歎了口氣:「嗯,行啊,有也比沒有強!」說完,把丹藥往上一扔,張嘴咽到肚裡一笑:「努力還是有結果地,哈哈!」說完,揚長而去。

    南山在後面一歎,又是一笑不語。

    回到自己的小屋,見到兩人都已起床,李泰笑了笑言道:「不累了?」

    凝兒笑道:「時才給憐月寫了封信,現在到是不困了。」

    李泰抱著凝兒和燕兒一人親了一下笑道:「你們跟她有什麼閨中之言啊。告訴告訴俺唄!說,信上寫什麼了?」

    凝兒與燕兒相識一笑,凝兒言道:「在凝兒眼中,這天下女子,只有燕兒最滑頭了。」

    「那姐姐不也是同意了嗎?」

    李泰一愣:「你們說什麼呢?」

    兩人一笑:「不告訴你!」

    「切,不告訴拉到,本官還要去廚師學院呢,不陪你們玩了!兩位仙姑,貧僧晚上再與你們相會吧。哈哈!」
第一百三十章 現代釀酒工藝
「你,認識此物嗎?把兜裡錢都拿出來……」

    「大、大人,小人這不足一兩銀子,您拿去吧。」

    「我是問你認不認識這個令牌?」

    「恕小人不知,沒見過,不過一看便是金子做的。」

    「行了,你忙去吧。哎……哎……那邊那位。兜有錢嗎?瞧,這是令牌!」

    「啥令牌?大人,缺錢您說話,要多少,小人給你送衙門去。」

    「算了。沒事。忙去吧。哎……買包子那個,認識不?」

    「哎……賣豬肉那個。認識不?」

    「嘿嘿,讓開,讓開,你是賣藝的吧。怎麼樣?認識不?」

    「大人,小人初來咋到,不懂河州的規矩,您拿的是官府的令牌嗎?是不是小人少交了什麼稅?這就補上。」

    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沒有。沒有,繼續演出,繼續演出。嘿嘿,忙吧。忙吧。」說完,走出人群,拿起副幫主的令牌一歎:「媽的,要了一上午。沒一個人認識的。要不是瞧它是金子。小爺早就扔了。媽的。一早上累身臭汗,換來個這破玩意。潘哥,潘哥……」

    「公子,您叫我?」

    「認識不?」

    「認識,這不是丐幫副幫主的令牌嘛。您都問一上午了。」

    李泰歎了口氣:「唉,指望用這個討點錢。誰都不認識,哎?嘿嘿,你瞧,那邊好像有個要飯地,走,哎……哎……回來,你別跑啊。」

    李泰還沒等上前,那人見到李泰就跑,這把李泰氣的。刷刷幾步堵到前面:「你跑什麼?不認識我?」

    那人都快哭了:「大人,小人都瞧您一早上了,你手上地東西小人真不認識啊。小人是化肥場的,正要去幹活呢。小人真跟著贓物沒關係啊。大人,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孩子,真不認識著贓物啊……求大人。還是問別人去吧。嗚嗚……」

    李泰拍了拍那人,溫和的言道:「別怕,別怕,這個不是贓物,放心,跟你沒關係。本官告訴你啊,這是令牌,啊,是丐幫副幫主的令牌,丐幫知道嗎?」

    「小人知道。都是一群要飯的。大人治理的好,咱們河州沒有乞丐,這令牌怕是金的吧。保不齊是那個武林高手丟了。小人幫您問問。」

    李泰一臉黑線:「不用了,不用了,去忙吧。」

    見到那人走後,李泰歎了口氣,見到大慶在一旁偷笑,拿起令牌:「認識不?」

    大慶都快哭了:「公子,你要幹啥呀!」

    「小爺出來一早上了,現在肚子都餓了。給點錢吃飯!」

    「都給你,都給你……」大慶邊說邊拿,兜裡錢全數交給李泰。李泰嘿嘿一笑,掂量掂量銀子:「嗯,這我心裡就平衡了。走吧。」說完。把令牌往懷裡一揣。與大慶在街邊買了點吃食,便向廚師學院走去。

    如今的廚師學院。可不是起初的樣子了,開始主要是招收佛道倆家地弟子,現在有了海州廚師朋友的幫助,李泰根據自己的經驗,開始了麵點班、烹飪班,素食班、糧油班、研討班、釀酒班。這糧油班就是專門負責研究一些穀物,和野外的一些吃食,李泰知道,這個時候的很多美味都在外面野地裡躺著呢。比如說地豆(花生)就是如此。研討班就是將菜的做法加以統計。今天主要來釀酒班瞧瞧,這糧食也下來了,大伙也都把釀酒的家什備好了。不釀酒對得起誰?

    此時,釀酒班地學員正聚集在操場上談論著什麼。有人眼尖喊道:「院長來了……院長來了。」

    「真是院長啊,快過去……」

    「院長好!院長好!」

    李泰點了點頭:「嗯,同學們好!」

    話音剛落,一個年輕之人上前:「院長,釀酒的家什咱們已經裝好了,今天第一批糧食就要進來了。咱們大伙都等著呢?您進去看看?」

    「嗯!好!」眾人來到屋中,李泰抬頭瞧了瞧,只見這屋子比自己的大堂還大,此時蒲松已經帶人把安裝的物件逐步安裝好了,首先最下面的是十口大鍋,這鍋跟出佛寺食堂裡的鍋一樣大小,其後是一片空地,接著便是一個幾人高棕紅色的木桶,在木桶下方有一個大籠屜,這是專門為蒸酒準備的。這木桶上面有一個蓋,當然了,離著太遠看不清楚,估計蓋上了。在木桶的頂端有五根管子,這五根管子在空中向下張開,好似八爪魚一般,每個管子下面還有一口大缸,不用問,這就是裝酒的了。

    李泰點了點頭,言道:「你們都把釀酒地工序記熟了嗎?」說完,看了看躍躍欲試的學生,指了一下其中一人回答。

    「回院長,學生記下了,首先把糧食放入大鍋中蒸制半熟,其後在大地上涼開,待糧食發酵,也就是有股子酸味後,方可放入木桶之中,其後在裡面添入少量的山泉,便在下面的籠屜中燒水。其後便會從木桶中流出酒了。然後,根據落入酒缸中起的水花來分辨酒的度數,再依次調配,其後裝入壇中密封!」

    李泰點了點頭:「嗯,不錯,這確是咱們學院的釀酒技法,但是同學們要知道,咱們這種技法並不是最好的。古來釀酒之技,必然有過人之處,你們的家裡都是一些原先釀酒的。不要忘了本行才是。至於調配度數。還需要慢慢地累積經驗。呵呵,要是讓你們幹上一年。本院都比不了你們了。呵呵,最近探討班那邊正在研究用果子釀酒,這也是好事,凡事不能求固,一定要有創新,這釀酒的辦法千奇百怪,為什麼百家釀酒百家味呢,奧妙就在於此。你們只有平時多交流,多試驗。才能一步步成熟起來。正所謂釀無定法,適者為佳,這句話地意思就是,不管你怎麼釀製,釀出的酒好喝便是一絕。所以大家在工作學習中,一定要多多細心,多多注意糧食發酵的成熟度。這樣才能累積出固定地經驗。當然了。咱們這種方法釀製出來地酒肯定會烈,其後大家就要想一想,用什麼辦法才能緩解這種烈呢,比如,在發酵的時候再加入些花瓣,這出來是什麼味道?加入茶又是什麼味道?這些事情都要大家自己慢慢發掘。」

    眾人一聽,不覺眼前一亮:「難怪大伙都願意聽院長講課,院長講地咱們連想都沒想過啊。」

    李泰笑道:「其實本官不必你們聰明,不過是平時想的多一些罷了。咱們學院的獎學金大家都看到了,不管你們是誰。也不管你們入學多久,只要能發明出別人沒有地。而且卻是好吃好喝的。這二百兩銀子就歸你們。呵呵。別小瞧著二百兩後,發明一種就是二百兩。誰要是發明個十種八種的,誰還釀酒啊。都等著在家喝酒了。」

    「哈哈!」李泰說完,同學們一片笑聲。話音剛落,就看見五台馬車拉著糧食進來。隨後學員開始幫著忙活,李泰看著他們將糧食放入大鍋中用文火慢慢蒸時,不僅點了點頭,帶糧食半熟後,李泰第一個站在鍋邊笑道:「今天是咱們第一道酒。本官便給你們揚第一鍬!」

    說完,用鐵鍬把鍋裡半熟的糧食揚起撒到地下,其後,學院們齊動手開始幹活。

    雖說李泰是第一個揚的,但是大家也不能讓他累著。不由的上跟前要幫忙:「院長。給我吧。我幫您干!」

    「給我吧,我幫您……」

    「還是我來吧……」

    李泰本來就站在鍋邊。看到人群上來不禁往後退,這一退不要緊,腳下一空,直接掉到鍋裡。

    眾人一嚇傻了,還未等反應過來,只聽一聲慘叫,一個白色人影刷刷飛起老高,伴隨著慘叫落到地下,大慶定眼一看,只見李泰的一身白衫上全都沾滿了糧食,嚇地大家連忙上前幫著清理,大慶言道:「公子,沒事吧。」

    「靠,你掉進去試試。媽的。都燙紅了。你們以後也要注意,一切以安全第一,這鍋又大有深,進去想爬出來都費勁,千萬注意啊。就本官這體格,扔進去沒一會就熟了。知道嗎?」

    大家看著李泰出事,不覺都是一身冷汗,看見李泰的眼神也很是畏懼,李泰嘿嘿一笑:「沒事。本官乃武林中人,江湖外號小李飛刀這點小事大家不用擔心。來。瞧瞧本官給你們露兩手,看見那個木桶了吧。看本官怎麼給你站在蓋子上。嘿!」李泰說完,騰騰騰幾步竄了上去,沒等大家叫好之時,又聽一聲慘叫。啊……

    所有人都在看著木桶上方,誰也不明白怎麼回事。良久,只見木桶中露出一雙手,李泰爬上來言道:「這蓋子怎麼沒上啊。記住,以後沒上蓋的時候不能跳。」

    「哈哈……」大家看到李泰不由大笑,剛才的恐懼隨即消失。等李泰躍下,自然受到了一通吹捧,沒想到啊,咱們的院長還是為武林高手呢。

    「院長,院長,您這麼高的武功,咋不開山立派呢,俺聽說書先生講,那些人物都厲害的緊呢。」

    李泰不以為然:「切,你們記住,打仗沒有技術含量,手藝才是養家餬口的本錢。知道吧。本官是體弱,便以鍛煉身體為主!行了,都別看了,大伙忙去吧。本官再到別的地方瞧瞧!」

    走出廚師學院,大慶笑道:「公子,您怎麼不去別地地界瞧瞧?」

    「靠,這一身還瞧個屁啊。趕緊回家吧。媽的,今天出門不利,易受血光之災。還是回去呆著吧。」

    大慶言道:「公子啊,俺覺著那三烏達總這麼放著也不是個事啊。萬一被吐蕃那邊知道後,必然派高手過來劫持。這要是給劫走了,咱們兄弟不白忙活了。」

    李泰一愣:「不是有人看著嗎?」

    「唉,俺去瞧了,那些人的身手不行啊。」

    李泰點了點頭:「走,回縣衙!」

    「師父……師父……我是悟空啊……師父啊……您怎麼這麼就走了……嗚嗚……師……」

    「鬼叫什麼!為師還沒死呢,不用你哭喪!」

    李泰嘿嘿一笑:「瞧您說的,徒兒一會不見您,想得我抓心撓肝的。嘿嘿,找您商量件事?」

    南山被李泰攙扶座下,抬頭瞧了瞧:「為師看你笑怎麼有點冷呢?何事?」

    「師傅啊,您以前在江湖上有沒有給別人施毒,然後強迫那人上床……或者是幹別的?」看見南山要擼袖子,李泰忙道:「別別別!徒兒就是問問。嘿嘿,師傅啊,給點毒藥唄!」

    「沒有!」

    「別價啊,您天天煉丹,多少有點吧。嘿嘿,給點,一顆,一顆就行,徒兒怕三烏達跑了。先給他吃上一顆,其後一個月讓他到衙門領一次解藥。嘿嘿,如何?當然了,您給我毒藥一定是別人解不了的才行啊。」

    南山琢磨了一會:「嗯,雖說手段卑鄙一些,但也算正事。罷了,給你一顆吧。」說完,從袖子裡拿出一顆綠色丹藥:「用這個吧。此乃為師獨門秘製!要是這人半個月沒有解藥。呵呵……」

    李泰嘿嘿一笑,連忙接過遞給大慶:「快去,本官實在不願意見他,點穴後餵進去。記住,千萬等他吃下去才行。你辦事,我放心。去吧。」

    看見大慶離去,李泰抱著南山肩膀一笑:「老頭,敢說沒有毒藥。看著這事你沒少干啊。說,還有什麼好玩的?哎……別……別動手,您座,您座!徒兒還有事。您忙!您忙!」

    看見李泰幾下跑出大廳,南山一笑:「這兔崽子!」
十一月的河州,萬物都已經枯黃,寒風蕭瑟的夜裡,人們都已經蓋上了棉被,是的,是棉被,畢竟棉花已經下來了,而且,種子很多,李泰已經開始把多餘的種子賣給百姓,讓他們在山上承包一塊地,自己種棉花。有時候人就是健忘,這麼好的城市居然沒有茶葉。

    但此時,最讓李泰鬱悶的是,月朗星稀,寒風瑟瑟的夜空下,他正跟大慶抱著行李在大街上晃悠,晃悠……晃悠!

    按理說,一個縣官大老爺怎麼能這麼寒酸。沒辦法啊,人多欺負人少啊。前些日子燕兒、凝兒兩個丫頭不知道怎麼商議的,突然提出要修建衙門,還說必須在年前修好,也好讓大家過個好年。這個提議立刻遭到李泰的反對,不是不想修,等到了夏天還不行嗎?但凝兒說到了夏天事情就多了,根本沒有時間。所以,憑藉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為了顯示自己的公正,李泰特意把衙門所有的人員叫到一起開了個會,本會議的題目叫做--修建衙門可行與否報告大會。

    此會議有縣令李泰和師爺燕兒主持發言,首先,李泰對於河州一年中取得的成績表示滿意,對大家的工作熱情也由衷的讚揚,接著用對河州未來的發展進行了展望,會議期間,李泰絕口不提修建衙門之事,主要教育大家要勤奮樸素,會議最後,李泰突然言道:「本此會議本著公平,公正,公開的原則。大家現在對修建衙門一事開始舉手表決。」

    本來以為大家會反應不過來,誰知道在舉手表決的時候所有地衙役都站在了凝兒一邊,而且,月娘姐姐,鄧建、何大叔、王平、潘魁、都與凝兒達成共識。李泰懷疑暗箱操作。大叫不平,可是苦於沒有證據,雖說失敗了。但是他很高興,最起碼大慶能跟自己站在一起。剛表揚大慶幾句,他卻言道:「公子啊,俺是看實在沒人跟您站在一起了。還是俺來吧。」

    李泰很生氣。為了挽救一些面子。死死爬在床上不搬,即使院子裡所有的東西都搬走了,他也要在此駐守,他相信,經過自己的努力,一定可以成為大炎最牛的釘子戶,可人算不如天算,凝兒找來南山,說明原意。還說單獨給南山一處上房,就這樣,在南山的武力威懾下,李泰與大慶抱著自己地行李,默默的走在大街上。寒風陣陣。一切都是那麼蕭瑟……

    「我這樣的男人……沒有你想像中堅強……我這樣地男人,抱著行李在流浪……我這樣的男人……被師傅打到了街上。我這樣……咳咳……咳……這樣的男人……」

    大慶抱著行李看了李泰一眼:「公子啊,看開吧,南山前輩讓咱們黑夜搬家,已經是給足面子了。要是讓您白天招搖過市,您還敢反抗?快走吧,咱們先在城西新蓋好的房子住下,過陣子再搬回來吧,凝兒也說了。咱們是擴建衙門,不是要重修,不過是為了把院子弄地更大一些,房子多蓋幾處,這樣人也可以住地多一些。大家在一起熱鬧。」

    「哼!看來你們是串通好了一起整我了?」

    大慶嘿嘿一笑:「那到沒有,俺覺著,有時候找公子不方便,一進門就看到不該看的事情,公子啊,俺聽說那種事不能太勤的,傷身子!」

    李泰點了點頭:「是啊,我他媽早修衙門就好了,一個屋子不夠折騰,嗯,你說的有理,一會把圖紙拿來,好好研究研究,我的屋子要最大才好,嗯,盤個大火炕,嘿嘿,大家一起住。嗯,不錯,不錯!」

    「呵呵,你不是說死活不搬嗎?這會怎麼如此痛快?」

    李泰看了看天色:「你不冷?我冷!」說完,把被子往身上一蓋:「您先忙著吧,我先走了。沒功夫跟你扯淡!」

    「站住……幹什麼的?」一個聲音傳來,很有女將感覺。

    兩人一愣,回頭看見十二個女兵瞬間圍了上來,三人靠前,五人靠後,四人遠處拉開弓箭瞄準。這是李泰跟幾人商議出的最好防禦陣型,最能有力的打擊罪犯。

    「縣令大人在此!」大慶喊道。

    一會,走上來一位女將,見到李泰與大慶後連忙敬禮,其後看著蒙著被的李泰懵懂道:「大人,您這是……」

    「哦!本官看著天氣不錯,就跟潘將軍出來走走,嘿嘿,對,走走,可是雖說不錯,也有點冷,所以就帶個被子出來,嘿嘿,潘將軍,您說是吧。」

    大慶看了看李泰,又看了看自己地被子,點了點頭:「對,對,大人說的是,我與大人就是看看天色。」

    聽著幾個女子小聲偷笑,李泰知道怎麼解釋也是白搭,剛要轉身離去,那位女子言道:「大人請留步!」

    「嗯?有……事?」

    「大人,冰兒姑娘最近跟我們住在一起。」

    「是啊,本官知道!」

    「她走了?」

    「啊?什麼時候走的?為啥?」

    那名女將搖了搖頭:「今日便走了,還讓屬下明日把信交給大人,今日正好瞧見大人,屬下就把信交給大人吧。」說完,從衣服裡拿出一封信交給李泰。「屬下告辭!」說完,帶著一排女兵繼續開始夜間巡邏。

    「潘哥,幫我拿著!」說完,把被子交給大慶,拆開信件觀瞧,月色下,信紙被寒風吹的直響,李泰藉著月色,看著清秀的字體,不覺有點淒涼。信上言道

    「李大人,冰兒走了,這段期間承蒙大人地照顧。冰兒在此生活地很開心,師傅將冰兒送給大人,大人卻將冰兒視為知己,這是冰兒地福氣……起初,大人在岷州輕浮之舉雖讓冰兒生氣。但大人講法卻讓眾人見證到大人地聰慧,雖說大人想要冰兒,但手法也算光明。就是家師也對大人有中肯的評價,說大人是輕浮的君子……

    在河州數月,冰兒總在想大人講的陰曹地府之事,冰兒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卻記著那雙眼睛。好像是你,卻也不像,如此躊躇,讓冰兒有些抓不到邊際,不知道應該怎麼去面對大人,草原一戰,讓冰兒見證了大人地智慧,冰兒有幸能與大人並肩作戰而高興,但越發的覺著冰兒不屬於這裡。

    這裡的百姓積極生活。衙門中人每天也忙著事宜,就連軍中地姐妹也在不斷的訓練,這讓冰兒覺著在此是個廢人,雖有一身武藝,卻無用處。不知道是冰兒的倔強。還是江湖的習氣,總之。冰兒有些……有些怕,怕大家說我無事可作,所以經過考慮,冰兒決定離開河州。

    雖說冰兒沒有尊師命保護大人,但與大人地約定還算,冰兒會在江湖中闖蕩一番,畢竟這是冰兒習武地願望,不想空學一身的武藝,冰兒也想闖出一番名頭來報答師門的養育之恩,如果上天可憐,假若大人真是贈衣之人,冰兒與大人還是有緣分的。大人乃高僧,想必也會如此想法吧。不如你我約定,下次若能再見,便是連理花開之時。

    好了,該啟程了,不知道為什麼,再次拿起寶劍突然心中煩躁,想來,如果沒有師門的養育,冰兒還真的很想叫您一聲平空哥哥……」

    李泰看完信長歎一聲,負手望著星空良久:「唉,該走的始終要走,該來的也終究回來的。呵呵,我相信咱們還是有緣分地。」

    大慶言道:「公子,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走就走了吧。」

    李泰大怒:「我靠,你說的到輕鬆,小爺連宴席還沒吃著呢。給我!」說完,搶過大慶的被子蓋在身上向著新房走去:「我這樣的男人……沒有你想像中堅強,我這樣地男人……不能陪你到江湖上流浪……」

    來到城西地民宅,發現兩個美人已經在門口等候很久了,兩人穿著棉服打著燈籠眺望著遠處,讓李泰心中不覺一暖。見到李泰與大慶兩人走過來,凝兒連忙上前,接過被子笑道:「相公,您回來了。」

    李泰點了點頭,看著連綿的房子笑道:「別說,都是獨門獨院地,真好,唯一就是這房子都一樣,不好認識啊,明天找人在每個房子上都寫上字號,大家也好記著,嗯,再把這片劃分成幾個小區,嘿嘿,也不錯。」說完,看了看凝兒,燕兒:「外面冷,都回去吧。潘哥,你住哪?」

    「俺住公子隔壁,右面,南山前輩住左面,公子院子在中間,院裡還有四獒,當無大礙。」

    看著大慶轉身離去,李泰笑道:「最近幾天,都是咱們住在一起,不如以後就這麼住吧。誰叫咱們習慣了呢。是吧。走,進屋。」

    挑開門簾,一股熱氣湧出,李泰很是高興的點了點頭:「嗯,不錯,比縣衙暖和。」說完,不由的滿屋子轉了一圈,這房間足有一百多平米,兩個臥室,其中有一個房間們緊閉,李泰也沒看。一個廚房,唯一不好的是,吃水不方便,還有廁所也在外面。李泰不由的鬱悶良久,看來,這地下管道也該弄一弄了,這大冷天的,誰願意跑到外面上廁所呢?媽的,好像還要解決自來水的問題。嗯,哪天跟蒲松研究研究,不行先弄個存水的大水箱也成啊。轉了幾圈,最欣慰的就是這個爐子了,大冷的天,能有一個爐子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啊。可惜這個時候沒有紅薯和土豆,要是晚上沒事烤個紅薯吃,哇哈哈,爽啊。

    「少爺,想什麼呢?凝兒笑道:「肯定想吃的呢,你看還舔舌頭呢。」

    燕兒笑道:「少爺想吃什麼就跟凝兒說,咱們自己有家什,火也方便,做什麼都成!」

    李泰點了點頭笑道:「不餓,就是饞了。這個時候也沒蝗蟲了。要是凍上一些就好了,用爐子烙著吃也是一種美味啊。」

    凝兒一笑:「那有兩個人服侍相公洗澡呢?美不美?」

    李泰一愣,隨即大笑:「美啊!怎麼不美!都美屁了。哈哈,快快,別耽誤時間了。水呢?」

    「在房間裡呢。沒看門都關著呢嗎?不過有點涼,等一會燕兒再燒些熱的吧。」

    「不用!不用!咱們現在就開始!」說是遲,那是快。李泰迅速跑到房間裡,沒過多久,只聽撲通一聲,兩人跑到房中一看。只見李泰已經脫的乾淨座在桶裡笑道:「你倆。誰下來?算了,浪費水是可恥地。咱們三個一起洗吧。」

    兩個美女本就不幹,可架不住李泰連忽悠帶騙,最後無法,都穿著內衣進了浴桶,沒等反應過來,李泰伸手把他們布兜拽掉,引起一陣子驚呼,看著眼前捂著胸口的女子。李泰哈哈大笑:「太美了,這種感覺太爽了,哈哈,有自己的房子就是好啊。以後咱們天天洗。來,凝兒給我擦。我給凝兒擦。凝兒給燕兒擦,如何?唉。這洗澡啊,就是循環才好,不浪費。你們說是吧。」

    兩人不過,最終便宜了他,慢慢的,彼此也都放得開,不由的在一起打情罵俏地,甚是開心,鬧夠了,凝兒起身拿過一張紙遞給李泰:「相公,這是我與燕兒想的三個名字,您看哪個好?」

    「嗯?這是什麼名字?我看看,河州集市、河州聚寶樓、河州食料集市、這、你們說的是那個大市場吧?呵呵,怎麼?我前幾天看見已經把蓋子都上完了,裡面都弄好了?」

    凝兒言道:「嗯,都弄好了,蒲松大哥正帶著人裝爐子呢,相公,昨日我還與凝兒去看了一次,太大了,上下三層,很高呢!工匠們說,光是蓋頂鋪瓦片就鋪了半個月呢,一進門,近千張鐵桌子,上面都寫地號,我跟燕兒還沒見過這麼大的場面呢,那裡的人說,一樓都是食材,二樓是一些女子的服飾和小物件,三樓都是一些家居之物,相公,您說那麼大,咱們這能放滿嗎?」

    李泰笑道:「怎麼不能?前些日子百姓不是養活了不少牲口嗎?都讓他們到那去買,而且,也可以去收購,然後再到市場裡去買,挺好地。」

    此時,凝兒眼睛發亮:「相公,那不如咱們官府出面做吧。怕是能賺好些銀子呢?」

    李泰對她掛下鼻樑:「就你知道錢,呵呵,官府都拿走了,百姓賺什麼?」說完,走出水桶,帶著兩人爬到桌子上言道:「咱們還有幾天時間開業?」

    「怕是最多十天!」

    李泰琢磨一會:「嗯,行,燕兒,我交代你個重要任務,你從百姓中挑出五百人,備上快馬。拿著印製地請帖到各個州縣去請些員外,你放心,咱們的請帖上都會寫明一些事宜的,不用廢話,送去就成。而且,我估摸著出佛寺也要竣工了,找師兄商議一下,能不能在那個時候開光,到時候必定又是一界盛世,嘿嘿,衙門不少賺哦!何況佛事會咱們辦的那麼好。相信大伙願意來的。」

    凝兒忙道:「那我呢,那我呢!我幹什麼呀!」

    「別急,你的任務最關鍵,咱們的大市場裡一樓有八百三十個攤位,你的任務就是往出賣攤位,帶著人。在市場裡坐鎮,想要租攤位的,一次性交上半年租金,當然了,河州百姓可以三個月一交。這裡面可有大學問啊。」

    凝兒笑道:「那有什麼學問?不就是出租攤位嘛!」

    「你可錯了,我告訴你啊,這靠門地攤位就貴,離門越遠越便宜,就好比一樓,一共八個門,你想,第一家靠門的攤位能不賺錢嗎?第二個攤位相比第三個肯定還能賺錢,二樓也是如此,靠樓口的就賺錢。位置遠的就賺的少些,三樓也一樣。」

    凝兒本是商賈之女,一點就透。忙道:「相公,那您說咱們第一家攤位收多少錢?」

    李泰琢磨琢磨:「嗯,到時候我會把這些利弊寫到請帖裡,燕兒也寫成告示貼在衙門處,我估摸著,凡事靠前地攤位一個月怎麼著也得五兩銀子吧!一年才六十兩啊,不多,這樣,靠門地一個月八兩銀子,第二個攤位七兩九,前十個攤位一次減一分銀子,後面的就依次減三分吧。再往後減一兩,二兩,三兩不等。你想想,八百多個攤位,咱們一個月能收多少?還有二樓地,三樓的。哈哈。一個月下來,這三層應該能賺個七八千兩吧?其後咱們再僱傭一些打掃之人。這不就結了?」

    凝兒燕兒兩人看著李泰良久搖頭,燕兒言道:「少爺,真搞不懂,您腦子裡哪來那麼多主意?一個月賺那麼多銀子好嗎?」

    「我靠,又什麼不好,光建設一個市場花了咱們將近二十萬兩銀子呢。不賺回來怎麼行,再說了,咱們床位高些,稅少收一些就是了。起初百姓沒錢,現在大伙都有了。本官也給他們指出發財的路子了,怎麼著也得交點是吧?再說了,到那裡上貨多好?風吹不到,雨淋不到的。咱們再開出一條街專門買些吃食,這樣,買貨的累了可以停下吃些東西,賣貨得也可以吃。這麼一來不就都解決了?整個市場由衙門管理,幾點開門,幾點關門都有規定,方便著呢。」

    凝兒想了想:「可是咱們河州雖說還有人不端的在搬遷,可是也買不了那麼多的物件吧。畢竟咱們河州現在還不到二十萬呢。」

    「啥?都快二十萬了?這麼多啊。」

    「還多呢?你那麼多攤位,哪能都買肉?現在還沒有菜,咱們吃什麼呀!普通人家總不能天天吃肉吧?」

    「嘿嘿,這個本官當然想到了,你們知道批發嗎?」

    「批發?是什麼?」

    燕兒給李泰倒上茶水,喝了一口言道:「所謂批發,便是一次性大量,便宜的買出一些物品,其後所買之人逐步往各個城縣中去賣。然後裡面賺個差價,第一次大量買出物品之人就叫批發!」

    凝兒噗嗤一笑:「我當是什麼呢?不過便是總掌櫃而已,爹爹便是做這樣的生意的,他從外面販賣貨物,然後便宜的買給各大商舖,再由商舖賣給百姓,中間賺取差價,是也不是?」

    李泰一歎:「唉,從呂不韋那時候就有批發了,我跟著操什麼心呢?時間長了,慢慢就有人明白了。」

    凝兒想了想:「相公,那是不是什麼都可以賣呢?布匹,刀具,獸皮,茶葉,還有筆墨紙硯。」

    「當然了,什麼都可以賣,不過要劃分一下才行,總不能賣肉食裡面再賣布匹吧。呵呵,咱們要在裡面劃分一些區域,這樣人流才能盡可量的平均,保證大家都能賺到一些錢。」

    幾人在一起聊了許久,經過李泰的講述,凝兒和燕兒兩人頓時覺著這個大市場簡直是個聚寶盆一般,這麼一來,先不算攤位,光一年的稅收怕是就不少銀子呢。雖說離陛下的百萬兩銀子的目標還太遠,可是畢竟開始收稅了。這就是希望。

    不過隨即燕兒提出一個問題,讓李泰陷入了困境,這四周都是牆壁,照明的問題怎麼解決呢?不能一個攤位一個火把吧,這個問題,有待於思考……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