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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重生之民以食為天 作者:惜花憐月 (已完成)

李泰起身打掃了一下,不甘心的言道:「師傅,還是徒兒我手下留情了,要是我再飛刀之前加上幾顆手雷,估計你就打不過我了吧?嗯,下次一定要注意!」

    南山笑道:「乖徒兒,輔助不是全能的,有時候還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不過你最近練的卻是辛苦,這樣吧,為師再給你畫上一個圖形,你每天連四千遍吧。也別太賣……你幹嘛去?」

    「去死!」李泰喊道:「你還想不想讓人活了,你當全天下都像你一般無事可做?每天四千遍,你殺了我得了!」

    「三千五?」南山言道。

    「最多兩千!」

    「徒兒啊,勤有功,戲無益,至少每天也要三千遍啊!」

    「最多兩千五,要不我現在就去死!」說完,氣鼓鼓的往地下一座,誰也不理。

    李安民傻了!冰兒也傻了!就連凝兒和燕兒也都傻了。這南山也太能寵愛他了吧。哪有師傅這麼教徒弟的。每天練多少還得兩人商量著來?李安民言道:「泰兒,師傅讓你練多少你就給老子好好練,要不然老子打折你腿!」

    南山笑道:「李將軍息怒,息怒,泰兒不過是有些懶惰罷了,既然能練兩千五就練習兩千五吧。都是孩子。呵呵!」說完,對著李泰言道:「泰兒,昨日逢你大婚,為師來的有些晚了!」說完,從袖子裡拿出一本發黃的書遞給凝兒笑道:「貧道身無他物,想來女子也不喜歡舞刀弄槍的。貧道今日便送你一套吐納之法,此法也沒什麼用處。不過經常練習可保容顏不老,身輕體盈,青春永駐。」

    此言一出,幾個女子都一眼亮光,可以說武術沒有多少女子喜歡。要是讓她們練習此等功法,定然會滿心歡喜,凝兒連忙接過跪倒:「凝兒謝過前輩!」

    「呵呵,你乃我徒兒媳婦。不必多禮了。起來吧。」

    南山說完言道:「泰兒,你先出去吧,為師要與令尊有話要說。把冰兒也帶出去!」

    「哦!」李泰起身帶著三個女子走出衙門,還未等說話。凝兒對燕兒言道:「妹妹,陪姐姐上街上轉轉吧。忙活了幾天,瞧著市面上的商舖越來越多,咱們上街瞧瞧吧。」說完,特意拉了一下燕兒地手。

    燕兒一笑:「既然姐姐發話,燕兒自當從命,少爺,您與冰兒姑娘忙吧。我與姐姐出去一下!姐姐。咱們走!」

    李泰站在門口看著他們離去笑了笑不語。轉頭看著冰兒笑道:「咱們走走吧!」

    冰兒點頭不語,任由李泰在前面帶路,自己跟在後面慢慢的走著!

    兩人走了良久,專取捷徑小路,兩人來到河邊站住,看著青青的水草在水中來回搖擺,小魚不時的在中間來回的穿梭,扔進一個石子驚走一片,李泰笑了笑,回身對冰兒言道:「冰兒。林雷咱們不能往前走了,再走就到吐蕃了。咱們座這吧,看看對面也算異國風景了。來,坐!哎呀,放心。我昨天剛成婚。興奮勁還沒過呢。不能傷到你。」

    冰兒本不想座。但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對眼前地男子很是放心。雖說她對自己輕薄,但卻沒有感覺到什麼齷齪念頭,聽到李泰讓座,想了想,特意隔開了一段距離座了下來!

    李泰嘴角揚起一絲笑意,長歎一口氣,很是嚴肅的說了幾句話。

    冰兒皺眉:「你在說什麼?」

    李泰又說了幾句

    冰兒言道:「聽不清啊。」

    李泰向她身邊挪了挪:「現在能聽清了嗎?」

    「嗯!能了。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就是看你離著遠,想離你近一些罷了……」

    「你……」冰兒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良久低頭一笑:「師傅說的沒錯,你這個人真是滑頭!」

    李泰一愣:「對了,提起這茬我都忘了,你怎麼才來?你師傅說話也不算數啊!怎麼著,想賴賬,我可告訴你,普天之下,只有我李泰欠別人的,可沒人敢欠我李泰地。哼,本來說好你來就成,如今來晚了,要加些利息才算。明日派人再去搶一個回來!什麼臨霞山,哼,小爺的軍隊一到,馬上雞犬不留!」

    「不要!你要是敢動我師門,今天我就與你同歸於盡!」說完,冰兒就要拔劍。

    「好了,好了,別動手,就是說說,瞧把你嚇的。行了,來了就來了。我也不說什麼了。哎呀。把劍收回去吧。你不累啊。」

    冰兒被李泰一頓搶白,還真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李泰一笑:「冰兒啊,說說,我師傅怎麼把你帶回來地。是你師傅不讓吧。」

    話一提起,冰兒低頭雙眼通紅:「師傅才不是那樣的人呢,當初你把我們臨霞洞的百年之謎解開,師傅便帶著我們把所有的磁石全數挖出,其後,我們師徒五人遠涉戈壁,帶回來好多的仙人掌,這麼一晃就是半年,臨霞山剛剛安定,南山前輩就到師門來尋冰兒,師傅見到前輩到來,二話沒說,就把冰兒送過來了。嗚嗚嗚……」冰兒說完,把長劍解下抱在懷裡哭道:「師傅,冰兒好想你啊……嗚嗚嗚……」

    「哎哎哎怎麼還哭上了呢。感覺你到這像進火坑似得。這河州不好嗎?你瞧瞧這的山,這的水,多美,不必你們師門差,你再看看這的人,多善良,多勤勞,你們師門哪有這熱鬧,你再想想,普天之下,哪有我這麼好地知縣,你們師門有嗎?切,既然來了,就安心住下來吧。想多了也沒用!嘿嘿。一會回去當真是謝謝師傅。還是他老人家替我著想啊。」

    冰兒低頭不語,只是眼淚不住的往下掉,看的李泰這個心疼,不免一歎氣,雙手抱頭躺在地上。看著藍天不語。

    良久。

    冰兒小聲言道:「叫你一聲大人,能聽民女一句話嗎?」

    「講!」

    「大人對我臨霞山再造之德,冰兒沒齒難忘,想來冰兒師門上下也在感念大人地恩惠。冰兒有緣見到幾位夫人,當真是出落的標緻可人,冰兒無論是在氣質上,還是相貌上都自愧不如。如果大人體諒民女。不嫌棄冰兒相貌醜陋,那就請收了冰兒的處子之身,其後放了冰兒自去,是回歸師門還是飄蕩江湖,那便任冰兒自生自滅。這樣,也好全了大人的心意,也好讓冰兒有機會再報答師傅的養育之恩!」

    李泰看著藍天苦笑一聲,座起看著冰兒良久。白皙地皮膚上,清澈的眼神,嬌柔地玉勁,挺拔的雙峰,一雙手掩在腰間也擋不住一身地媚氣,看的李泰一聲長歎,苦笑道:「別說,哪次看你心都不踏實。呵呵,冰兒,現在我不是大人。你也不是民女,我不是什麼前輩的高徒,你也不是哪個師門地徒弟,咱們之間是平等地,你想聽我說點真話嗎?」

    看見冰兒點頭。李泰笑道:「也好。來,反正你已經準備從了我。讓我枕會腿沒問題吧。」說完,也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直接躺了上去,看著藍天言道:「唉,大便宜佔不著,佔點小的吧!」

    李泰地舉動,讓她不知所措,索性李泰沒有什麼出閣的舉動,也讓她暗暗放下心來:「你想說什麼」

    李泰躺在他的腿上閉著眼睛言道:「冰兒啊,這裡沒有別人,跟你說句實話吧。你的確是很美,也的確讓我不忍放過,但是我對你的情感與我地妻妾不同,我與他們有情,而與你,則是有義!」

    「義?」

    李泰點頭:「是啊,以前我時常做同一個夢,夢到我們都是來自未來的人,在地獄的時候我送了一件衣服給你。你說你要報答我,其後在耳後點了兩個血印,希望將來在茫茫的人海中能尋找到你。那個時候我以為那是夢,可是看到你以後,我才明白這是緣分,我對你,雖說有非分之想,但義是站在第一位的。我總覺著,在這個世上,只有你我才是同一時代的人,只有你才是我真正的朋友,不管是老天安排的也好,還是我們的緣分也罷,見到你,我是真心的想照顧你,我李泰敢說,跟著我,肯定要比你在師門開心很多,你要是想學武,秘笈我給你弄一箱子。我希望你能在我地身邊,我看到你平安也就安心了,當然,不排出我順便佔有你的心思,但這都是後話。最主要的,我想知道,難道你真的一點留下來的意思都沒有嗎?」

    「我……」冰兒聽到李泰地言語,頓時不語,是啊,他說地確實實在,不管怎麼說,他能把心裡的話跟自己說出來已經不容易了。

    「你怎麼說?」

    冰兒低頭不語,良久言道:「我捨不得師門,捨不得師傅,那裡還有我地師姐們呢!你對我們臨霞的大恩難以報答,師傅特意命我來此扶持你,其實師傅也不願意,冰兒也覺著是個沒人要的孤兒,但是沒辦法,我要是就這麼回去了,人家該說我臨夏山是無義之人了。怕是天下都會取笑的。」

    李泰哈哈大笑:「天下?你們說的也太大了吧,普天之下都忙活餬口呢,誰管你們?頂多有幾個不長眼的東西亂哄哄罷了。唉,現在想起來,我當著你師傅面那麼輕薄於你,是有點說不過去,不管怎麼著,她對你或許是出自真心的吧。你從小就在師門長大,有感情是可以理解的。可是我真的捨不得你啊,其一,我是不放心你一個人,你也算江湖之人了,將來肯定要在江湖上混生活,唉,我真不放心啊,你說你長的那麼好看,萬一讓那個王八蛋佔了便宜,我這心得多酸啊,好好的一塊菜地還讓豬給拱了!要是如你所說,拿了你的貞操放你離去,你把我李泰當成什麼人了,我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嗎?咱們之間要講感情的,再說,我這個人就是貪吃沒夠,得到甜頭可能放你回去嗎?」

    「那……」冰兒低頭不語,李泰說的句句真話,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反駁的理由了。

    風兒靜靜的吹著河邊的一男一女,兩人本沒什麼關係,但看上去卻是親密無間,在這個時代,一個男子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躺在女子的腿上已經很大的話題了,如果那個女子沒有反抗呢?說他們沒關係誰信,就是有關係的也不敢這麼躺啊,或許,這就是現代人的潛在意識吧!

    看著冰兒良久不語,李泰心裡也是掙扎了許久,最後言道:「實在不行,你就先回去吧!」

    「你真肯放我回去?」冰兒驚喜的問道。

    李泰長歎一聲:「我不想放,可我也不能養個淚人在我身邊吧,要是換成別人還好說點,換成你,我下不去手!」

    「可是,可是我師門欠你的恩惠啊。」

    「呵呵,算在你頭上得了。當初幫你們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這樣吧,你先在這玩幾天,等過一陣子想回去了我派人送你回去,如果你有中意之人,事先告訴我一聲,要是兩年之內沒有,嗯,今天是九月初十,兩年後的九月初十,不管我在哪裡,一定來找我!嗯,做我的娘子可好?到時候你可不許再有別的理由了,好嗎?我也不逼你,咱們來個自由戀愛,如何?」

    「自由戀愛?那是什麼?」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怎麼樣,答應不?」

    冰兒想了想,點頭應許,李泰心中笑道,我可是相信緣分的,誰讓鬼差老大哥說了呢,想來還是緣分沒到吧,不著急,再等等吧。
新婚的幾天,李泰當真是得到了甜頭,幾乎天天都是睡到自然醒,抱著凝兒,摸著雪白的肌膚,就算沒有行動,抱著也好嘛。

    「相公,起來吧。今天凝兒該回門了!」

    「嗯?回門?回什麼門?」

    凝兒在他懷裡笑道:「咱們大炎新婚七日回門,女子要回娘家看望親人!」

    李泰笑了笑:「哦,成,一會咱們收拾一下就走,嘿嘿,我還以為是三天回門呢。不過就算回門我也記不住。對了,冰兒最近怎麼樣?」

    凝兒笑道:「冰兒姑娘當真是沒話說,處處小心行事,把咱爹哄的開心不已。南山前輩也很喜歡她呢,不過看樣子她還是要走!」

    李泰歎道:「算了,要走便走吧。」

    「嗯?這也不像你說的話,當初見到冰兒姑娘時,瞧你那樣,如今人都到家了,怎麼還讓她走呢?」

    「呵呵,對於她,我也說不准什麼。你喜歡她走還是留下?」

    凝兒低頭言道:「不好說,她要是留下,相公定然高興,平時不過多雙筷子罷了,凝兒心裡雖說有點不是滋味,但只要是相公喜歡的,凝兒都能接受。冰兒姑娘的走與留,凝兒也說不准!還是相公自己拿主意吧,要不等芝萌姐姐回來商議。」

    李泰掛了她一下鼻子笑道:「就你鬼精,不想留人家還往芝萌身上推。」

    「哪有?冰兒長的如天仙一般,妾身看著都喜歡,又何況男子呢。如要她嫁給別人,還不如嫁給相公呢。相公大才,配冰兒正是相當。想來芝萌姐姐也不會說什麼的。只要相公別貪戀美色,娶多少也無所謂。還有,相公啊。以後別起的那麼晚了,這河州馬上就要豐收了。前陣子棉花都收完了,也沒看你怎麼管,到把燕兒累地夠嗆。你是河州的父母官。這是河州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豐收。可要抓緊呢。」

    「放心吧。相公一定管理得好好的。嘿嘿,凝兒,這時候也不早了。你看?」

    「嗯,起了吧。」

    「不是。不是,你理解錯了,咱們再來一次吧!哎……別跑啊!」

    兩人嬉鬧的穿好衣服,來到院中,見到南山已經把地上的圖形畫好,李泰笑道:「師傅早啊。」說完,低頭一看圖形:「這是啥?怎麼這麼大?連、連牆上都有?」回頭看了看,天啊。院子裡幾乎都被一些圖形給佔滿了。包括樹上。

    南山笑道:「乖徒兒,那天你說沒有時間練習,為師一想也對,如今一次畫滿五個圖形,無事之時就好好地練習吧,只要你將這五個圖形練熟,這百步飛雲便算入門了。呵呵,以後練別的圖形也都事半功倍了。來,走幾遍試試!要是簡單,咱們再畫上幾個。林雷」

    李泰嚥了口吐沫。嘿嘿一笑:「師傅,凝兒今天回門,徒兒我要陪她回娘家,晚上再說吧。凝兒咱們走!」說完,一把抓過凝兒抱在懷裡。幾個轉身就來到衙門外。一路向西逃竄……

    兩人來到唐坤處,發現院門緊閉。急忙上前打門,一個管家開門後言道:「小姐,姑爺,您們回來了?」

    凝兒一愣:「你是誰?」

    「小人姓高,是這個新宅的管家,老爺走的時候已經交完了房契,說是送給小姐地院落。以後小人就是您的管家了,有什麼事情就請小姐姑爺吩咐。」

    凝兒點頭:「以後就叫您高伯吧。我爹去哪裡了。」

    「老爺沒說,到是給小姐留了封書信,要小姐和姑爺親啟,小姐請!」

    兩人來到書房處,管家把信交到手上退了出去,凝兒迫不及待的拆開,一會眼淚滾滾落下,座在椅子上痛哭不已,李泰連忙接過信,只見上面寫道:

    「凝兒,泰兒,老夫要走了,能見到你們成婚為父甚慰,本想等你們回門再走,奈何惡事纏身,三皇子欲要擒我,為父不得已先行離去,不與你們說是怕你們擔心。來時已經把茶莊內部銀兩全部轉移,整數四百萬兩銀票放在書房靠椅中,儘管取走,為父還有些,想來京城風雨要變,你們要多加小心,銀兩足夠你們花銷了。萬事莫要以父為念,為父不可能落入他們之手。切勿掛念,告訴大哥,要他提前準備,李家大勢已去,如若變天,快想退路吧,陛下那裡不會怎樣,就怕三位皇子手辣,不行告訴大哥,舉家東徙,我在北琴海等著他。大哥知道住處。岳父親筆。」

    李泰看完長歎一聲,座在凝兒身邊言道:「媽的,這皇帝年輕是沒好事,幾個兒子都等急了。凝兒,別哭,你爹曾經是綠林巨頭,三皇子肯定抓不到他們地。畢竟三皇子還沒當皇帝,不能可滿天下追殺他,現在想起來,你爹是早就想好來這裡把咱們的婚事辦了。這是他最後的心事了,你放心,如果三皇子真把二叔抓了。呵呵,小爺就敢把三皇子綁了。媽的,一個換一個。」

    凝兒低頭不語,良久言道:「相公,要是真變天了。這河州就全完了。李家大勢以去。萬一皇子找咱們麻煩,咱們可怎麼辦呢?不行就像爹爹說的那樣,咱們去北琴海吧。」

    李泰一笑:「怕什麼。真有那天咱們也是看熱鬧的份,要是換了皇帝,哼,小爺可就不是那麼好打發了。凝兒莫要擔心了。來,咱們找找你爹的銀子呢,嘿嘿,我這岳父真沒說的,把姑娘給了我,還給我這麼多銀子。嘿嘿,幸福啊。」說完,那起桌子後面地椅子瞧了半天,咦,不對啊。哪都沒有破綻啊,連個縫都沒有。他怎麼把銀票放進去的?

    凝兒一笑:「虧你那麼聰明,幾百萬兩的票捲起來肯定比椅子腿粗,八層是放在座下了吧。」

    經過凝兒提醒,李泰看了一下。原來這椅子上有一層墊子,拿開墊子也沒看到什麼。用刀劃開才發現裡面真有一個暗格,唉,這手藝真不簡單啊。看著如一本書那麼厚地銀票。李泰樂的連嘴都合不上了:「行啊,有了這麼多錢,咱們往哪逃都不怕了,嘿嘿。反正你爹也走了。咱們也走吧,對了,這個椅子拿回去,以後咱們也往裡放點什麼。保險啊,天天在屁股底下坐著,舒服。哈哈!」

    兩人來到衙門,見到李安民正在院子裡和南山談論著什麼。見到凝兒眼睛紅紅的,忙道:「凝兒。怎麼了,是不是泰兒欺負你了?」說完,很是怒目的看向李泰。

    「我沒!我什麼都沒幹,你問凝兒!」說完,看了看凝兒,表示自己的清白,這個時候他可不敢惹,萬一南山和自己地爹聯手,自己算是徹底完蛋了。

    凝兒搖了搖頭:「相公沒欺負我,我爹走了!」

    「嗯?」李民安一愣:「怎麼可能?你爹要走我會不知道?」

    李泰見到周圍沒人。就把信的內容說了一遍,李民安聽完歎氣道:「道長,真讓你說中了,大炎怕是要變天了。」

    「嗯?師傅,您也知道了?來。說說。」

    南山一笑:「呵呵。為師也是聽那些江湖晚輩提起地,大皇子好像跟吐蕃有些牽連吧。二皇子和三皇子沒有一個老實的。為師想了許久,突然覺著,皇帝把你們李家推倒好像就是給別人看地!」

    「嗯,給誰看?」

    「皇子!」

    李泰一笑:「算了吧,皇子在牛逼算個屁啊,他爹可是皇上,就像我,在牛逼也是兒子,是吧,爹。」

    李安民笑道:「你怎麼跟皇子比?他們生下來就是龍種,後宮之內,每天都是勾心鬥角,跟陛下說句話都要想半天,你行嗎?幾天不氣我就難受,我要是陛下。早把你剁了。」

    「切,拉到吧,你要是陛下,我早就是太子了,大哥那麼生猛,肯定不能治國,哪像我,武能上馬安天下,文能提筆定乾坤,我……我不說了。再說你非抽我不可!師傅,您接著說。為什麼皇帝是給皇子看?」

    南山一笑:「不止給皇子,其中想必還有一些大臣吧,畢竟太子已經立了多年,也沒有犯過什麼大錯,原先的老人都得為自己家族著想,要是跟皇太子搞好關係,那就是跟未來的陛下搞好關係。想必已經有不少大臣暗中歸順太子了吧?」

    李泰對於這些事情根本不明白,所以他聽著也無所謂,但李民安可不是白給地,聽到南山說完就問道:「道長地意思是,陛下要拿太子?」

    南山一歎:「但願不會吧。要是他們父子相殘,真是……唉!不說了,既然要變就變吧,泰兒,你有何打算?」

    李泰笑道:「反正城牆已經建完,誰當皇帝我都不在意,咱們把糧食,銀子,兵器,人口都攢齊了。呵呵,待在河州不出去總成吧,要是看哪邊好了,說不準還能打吐蕃去呢,咦?師傅,要是太子跟吐蕃有聯繫,那河州豈不是要危險?」

    見到南山點頭,李泰喊道:「我靠,他敢?他要是敢動我河州,小爺就敢把他弄死。媽的,管他是不是太子呢,小爺地心血都他媽放這了。」說完,自己琢磨半天言道:「不行,從明天開始,一切都得加緊準備,河州不能完!」

    南山一歎:「乖徒兒,河州的事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但就算河州銅牆鐵壁,也架不住人多啊,俗話說的好,蟻多咬死象,城牆在堅固也有被推倒的一天,要為師說,不如已退為進!」

    「怎麼辦?造反?我爹不得弄死我?」李泰說完,看了一眼老爹。

    南山把幾人帶進屋言道:「為師前些日子已經跟令尊說了此事,為師乃方外之人,本不應該管此俗事,奈何你是我徒兒,河州百姓也不容易,要想保住河州,只有造反一途了。」

    李泰一歎:「師傅,不瞞你說,陛下那裡,我算是沒甚感情了,巴不得拿板磚砸他一頓才解氣,可是造反不一樣啊,為了我一人,那得死多少人啊。再說,我對皇位也沒那興趣。如今秋收在即,打下的糧食夠河州百姓吃上三五年地,等過了這三五年,怕是江山也就安定了吧。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吧。皇位是沒興趣!」

    南山笑道:「乖徒兒,你錯了,為師讓你造反是兩全之法,如太子造反,必然不敢明目張膽,要是讓天下知道他是殺父奪位,反他的人更多,你不如在陛下太子鬥到最後的時候再起一支軍,這樣,不管是誰都想拉攏你,你的加入就會決定誰能登上皇位,這樣一來,河州可穩,李家可穩了。」

    李泰言道:「師傅說的不無道理,看著事情怎麼發展吧,先把河州弄好再說!對了,師傅,冰兒走還是不走「呵呵,為師哪裡知道。這要問你吧。」

    李泰琢磨一會:「算了,國難當頭,別耽誤人家了。」

    南山欣慰點頭:「徒兒真乃男子也!」

    李泰笑道:「要我看,還是今晚就把事情辦了吧,然後再放她走,萬一吐蕃打過來,我李泰也好在外面留個種!」

    南山一愣,接著擼起袖子:「貧道他媽抽死你……」
初秋的河州,四處洋溢著豐收的喜悅,今天不少人都已經擦亮了鐮刀準備收割糧食,此時衙門已經貼出了告示,以每斗一百三十文的價格開始徵收糧食,而且,衙門還有專門的打穀機,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把稻穗變成稻穀。此時,不少人都在一個大院外觀瞧,看著裡面有五個鐵磨盤,上面是用風車帶動下面的磨盤,而且。每個磨盤只有一個人在旁邊看守。來的早的人正在為晚來的做宣傳:「看見沒,用這個可以直接打出粟米,也可以直接磨出麵粉。磨一斗兩文錢,大人說了,這比牲口磨出來的細多了。大伙有空就試一下吧。反正才兩文錢,不貴!」

    「那是,咱們河州有了大人,這銀子誰家都沒少賺,就算把咱們打的糧食都磨了,也不過是幾兩銀子罷了。」

    「幾位,我看這天色也不早了。咱們開始幹活吧。」

    眾人互相看了幾眼。每人都拿出一把鐮刀:「走吧。過了今天,咱們就不用再吃衙門的米了。呵呵。咱們算是熬出頭嘍。哥幾個,走啊。」說完,人群慢慢的動了起來,等走到正街之上才發現,他們走的已經不算早了。此時的正街,已經被外出收割的百姓佔滿,兩邊的店舖掌櫃都站在門口看著他們未來的財神爺嬉笑不已,此時。每個人心裡都是快樂的。只要糧食下來。留下一部分剩下的賣給衙門,今年怕是要賺不少了。

    此時,見到街上不時的熙熙攘攘,大多數人都趕著馬車往城門外駛去。大伙不時的彼此打招呼,最多地一句話就是你家種了多少地,今年的收成怎麼樣。要是有人起的早,在街便吃上一些早餐,拿著鐮刀。哼著小調開始往城外進發。

    人群中,有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抓著母親的手言道:「娘,娘,我想吃包子。你看那包子。多白啊,多香啊。」

    站在街邊地婦女望著人群,眼色通紅的言道:「孩兒,再等等。等大伙收完糧食,娘找人幫幫忙把咱們家的地也收回來,賣了銀子娘再給你買包子。」

    「娘,咱們家不是有銀子嗎?」

    「那是給你讀書用的。將來孩兒長大了,要去外面讀書,到了外面就要花銀子了。」

    「娘,先生說了,要是誰讀書讀得好。將來地學費都是衙門給出呢。不用娘操心。上月衙門來人還說爹爹在押期間表現的可好了,怕是過一陣子就能出來了。娘,拿銀子您留著給爹買酒喝,給娘買新衣服穿吧。孩兒等著叔伯幫著咱們家收完糧食再吃包子!」

    女子摸著孩子的頭,滿眼的溫馨,點了點頭:「孩兒真是長大了。要是再大些,就可以幫著家裡人收糧食了。」

    話音剛落,就聽城門一陣子喧鬧,五千娘子軍帶著一萬多名人犯浩浩蕩蕩地來到城內,在廣場之處站好。大慶騎在馬上喊道:「諸位鄉親們,豐收在即,家人有在押者,可上前認領,以幫家中收割。家中無子者。娘子軍與虎烈營替你們收割。大伙馬上過來領人啊。」

    「娘娘。爹、是爹回來了。咱們家也可以收割糧食了。」

    女子激動的眼淚不由落下,連忙點頭:「孩兒快回家給你爹磨刀。娘到前面把你爹領回來。咱們家今晚吃肉,娘給你買五個包子。」

    「哦!哦!有包子吃嘍,爹也回來嘍。娘,我這就回去了。」說完,掉頭一陣小跑。突然回頭喊道:「娘,別忘了給我爹買點酒啊」

    那女子緊擦了一下眼淚,對著孩子點了點頭。走到人群中交待了一些事情領回自己的丈夫,牽著丈夫的手左瞧右看:「相公,你胖些了。精壯許多。」

    那人點頭言道:「是啊,大人心好,給咱們吃得很飽,大伙幹起來也賣力氣。俺們現在惠山東面修建水庫呢,你沒看見。老大了。跟個小湖似得,現在大伙都擔心自己家裡的糧食,這不,大人就把咱們都派回來了。嘿嘿,孩子他娘,這幾年苦了你了。當初都怪我,要是不上山落草就好了。還要你個女子看守一家老小。」

    女子搖了搖頭:「不累,有了盼頭就不累了。你在那裡好好的幹活,別惹事非,我和孩子都在家等你。走吧,咱們先回家,孩兒給你磨刀呢,臨走還讓我別忘了給你買酒喝呢。」說完,本能的想上前拉著男子的手,見到人多,也就沒好意思,但他們之間地距離到是近了許多。

    此時,在人群外,南山與李安民站在那裡瞧著,李安民言道:「道長,我怎麼感覺此處的百姓活著甚有奔頭呢?你看別的地方,百姓雖說安慰,卻是在衙門的管轄之下,但此處百姓好像跟衙門是一體的。前陣子泰兒一說要修建什麼商場,百姓立刻就把房子倒出來了。真是奇怪了。」

    南山一笑:「貧道活了這麼大歲數,也從未見過這樣的百姓啊,泰兒每一個舉動都是為了百姓,你瞧,這一收割,馬上就把在押的人犯全數放了回來。聽凝兒說,這樣的事情多了。人犯沒有一個逃跑的。呵呵,陛下口口聲聲說以仁義治理天下。怕也沒泰兒做的好吧。對了,前幾天泰兒拿回地蘋果你吃了嗎?「吃了,別說,當時真嚇了我一跳,好傢伙,這果上怎麼還長出字了。還有觀音呢,泰兒給了我不少,我把有字的全吃了,那些佛相可沒敢吃。呵呵,泰兒說前陣子給陛下的賀禮就是這個。也不知道送出的熟沒熟,呵呵,反正咱們吃的都是熟了。」

    南山哈哈大笑:「那個孩子,對陛下算是死了心了。就算送也不想送什麼好地。不過卻是新奇。當初貧道見到此果之時,也以為天降祥瑞了呢。對了,你說城西地糧庫那麼大。這得放多少糧食啊,問泰兒,泰兒還說不夠。」

    李安民搖了搖頭:「這咱就不清楚了,再過一兩天我就要回去了,元霸已經走了。軍中不可無人啊,唉,真想在此多呆上一些時日。」

    南山笑道:「貧道本想出去雲遊,但走到哪裡都沒此處好。呵呵。貧道可要再待一陣子。泰兒說了,過一陣子要自己釀酒呢。在此等段時日吧。咦,那不是凝兒嗎?」

    凝兒走到南山身邊施禮,南山言道:「凝兒。你帶這些賬房幹什麼?」

    「相公說了,今天就要開始收糧食,要白天黑夜的收,這一次派了三十名賬房統計,凝兒正要帶著他們去呢,少爺晚間便去糧庫!您要是無事也去瞧瞧吧。怕是這幾天要熱鬧地緊呢。」

    「熱鬧?有什麼熱鬧?」

    凝兒笑道:「相公說,誰家種地種的好,選出頭三名。每人給一百兩銀子呢!」

    南山一愣:「那豈不是誰家的地多,誰家就得銀子?」

    「嗯,當初凝兒也是那麼想的,後來相公說要取什麼平均值,凝兒也不懂,反正地多不一定打得多。相公還說,這次不止要獎賞勝出的人家,還要他們上台講講怎麼種地呢。也好讓大伙都聽聽。」

    李安民笑道:「嗯,別說,這孩子鬼道道就是多。泰兒現在幹什麼呢?」

    「蒲松說所有地兵器都打造完畢了。相公正帶人往城牆上裝呢,您再往前走走就能看到!」

    「嗯?這小子要裝什麼?走,咱們去瞧瞧。」說完與南山向城北走去。

    兩人走到城北,見到李泰帶人在城門之上忙活著,李民安天生對兵器就很熱衷。見到不少零件組裝在一起便成了一個大弩。不僅異常驚喜,連忙走上城門喊道:「泰兒。你裝的是弩吧!」

    此時李泰忙的汗流浹背,見到李民安上來笑道:「爹爹果然厲害,連弩都認識?」

    李安民不以為然道:「當年秦國不正是靠這弩佔領的燕國嗎?還以為老子不知道?不過這弩卻是很少有人用了。不方便!」

    李泰看著一眼望不到頭地城牆,心裡異常爽快,擦下汗言道:「爹,你看咱這弩怎麼樣?夠大吧?這要是上來敵人,全數發射一下就是二千五百隻。孩兒敢說,只要這弩一發,穿透一人不成問題。這弩箭一出。最起碼倒下五千人。嘿嘿。師傅,您也來了。」

    南山點頭一笑,瞧了半天言道:「嗯,此物甚是精巧,咦,便是用底下這些碎物組裝而成?」

    「是啊,這地下的叫零件,都是一樣的型號,嗯,就是一邊大,隨便組裝即可,如果城北敵人太多。只要一個時辰,城西的兩千五百隻弩都可以移過來。」

    南山驚訝道:「你打了多少這麼大地弩?」

    李泰嘿嘿一笑:「也沒打多少,四面城牆每面都二千五百支。一支弩能配一百到一百五十支箭。唉,還行吧。算不上多。」

    李安民拿起一支箭瞧了瞧,突然罵道:「你個小兔崽子,有你這麼敗家的嗎,這、這剪枝是用精鋼打造的。你有多少鋼啊。你可知道,整個大炎的精鋼加在一起也沒你這一面城牆的弩多啊。你、你、」此時,給李安民氣的真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其實想想也對,自己帶了一輩子兵,除了幾個將領手上有精鋼的武器,哪還有什麼精鋼之物,可自己的兒子倒好。用了一年地時間,把河州所有的兵卒武器、盔甲全換了不說,就連這弩箭都是精鋼的,這麼好的裝備,這麼好的城牆,這麼堅固的鐵門。李安民實在是不知道說點什麼好了。良久,看著遠處延伸的城牆,看著虎烈營的兵卒在安裝弓弩,不由的感慨道:「京城與此相比,當為廢墟!」

    李泰哈哈一笑:「爹,京城怎麼跟這相比?孩兒不說大話,五十萬軍隊敢來此處,孩兒就敢讓他們又來無回!」

    「啥?」李民安恨不得上前給他一巴掌。見到李泰要跑喊道:「你回來,敢跟老子吹。就憑借你手上的五千娘子軍?敢跟人家五十萬干?哼,送給人家白干都不夠。我告訴你,你對面就是吐蕃,要是真有一天鐵騎前來,看到守不住立刻就給我跑。別逞能。知道不?」

    李泰看著吐蕃那邊狂笑,站在城牆之上很有指點江山之意:「爹,你錯了,五十萬。對於孩兒來說不多。」

    南山言道:「泰兒,你與為師說說,要是吐蕃來犯,你如何禦敵?」

    李泰笑道:「師傅。徒兒現在手上有兩千虎烈營,五千娘子軍,七千條獒犬,一萬五千名在押人犯,前幾天師兄來告訴我,出佛寺已經召集萬名武僧,。你看,這惠山之上。大小道觀廟宇不下百間,再出五千人沒什麼問題吧。呵呵,獒犬還小,咱們先不算,光這些人加在一起就三萬七千人,依靠如此堅固地城牆,你說他們進得來嗎?你看咱們的城門,那是從上而下插在地裡地,你想撞開,除非拆牆。再家上精良的武器。再加上這一萬張大弩和一百多萬隻弩箭,徒兒身後還有盡二十萬的百姓。您說,他攻地下來嗎?」

    「這……」南山聽到李泰地話不由地低頭沉思,是啊,這麼硬氣地家底。換誰都是頭疼啊。

    李安民言道:「如果敵方在水裡下毒。你該當如何?」

    「哈哈,爹。孩兒到河州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的枯井全部打出水。這麼大的城鎮裡二百多口井啊,全是地下水。誰喝浮水?哈哈,不可能,不可能。就算是火攻,澆也澆滅了。只要糧食下來,咱們這糧,水都不缺。哼,除非他能挺住五年,您覺著可能嗎?」

    幾句話說地兩個老人一點脾氣都沒有,李安民看了看城下,心道,這麼好的地界敵軍肯定是上不來了。下面城牆還那麼堅固,要是我,如何才能拿下這座城?用巨石也砸不壞啊。這、這該當如何。突然之間,他覺著自己好像老了。不由的言道:「爹真的老了。連個城池都拿不下來了。」

    李泰看出他地心思笑道:「爹,您別這麼想啊,我是您兒子,要是您來攻城,孩兒直接出城恭迎爹爹,操這心幹嘛。再說,您要是站在這上,指揮這裡的兵卒禦敵,那什麼感覺。嘿嘿,是吧。」

    李民安不住點頭:「嗯,嗯,有理,有理,泰兒此話甚是有理啊。就是,這城牆是我兒子修的,老子奪他幹什麼?嗯,好好幹,越結實越好!嘿嘿,泰兒啊,你還有多少精鋼,給爹也換換唄。前些天看到你手下的兵卒盔甲甚好,能不能也照這樣子換換?對了,那個叫什麼甲?」

    「那叫魚鱗甲,都是一些鋼片做成的。此甲穿在身上異常靈活,而且硬物扎上去主動洩力,很不錯,爹,你想要多少?

    「三萬……」見到李泰眼神不善,兩忙改口:「那就兩萬五吧。」

    「啥?孩兒我拚死拚活才湊出不到八千?您張嘴就兩萬五?你是我爹嗎?」

    「那、那就再少點,兩萬總成吧!」

    李泰眼睛一轉:「不行,最多一萬套,嗯。明年此時過來取吧。咱們先說好了。所有的材料都有你們出,嗯。每套盔甲工錢五十兩。」

    「啥?材料我們出,一套還五十兩?換上一茬光銀子就五十萬兩,你把軍隊都賣了也沒那麼多錢啊。便宜點!」

    李泰長歎一口氣:「爹啊,不是孩兒不孝敬您,您要是弄個幾百件,孩兒這裡都有,直接拿走便是。可您要的太多了。這樣吧,要是沒有戰事,您給五十兩,半年內交工如何?唉,河州窮啊。要……」

    「我呸!你他媽小小年紀就敢跟老子哭窮,聽凝兒說,你一場佛事會下來就弄了兩百多萬兩銀子,還不算你剿匪的。人合商會馬上就要收上銀子了,再加上你二叔地四百萬兩,一個破縣城就千萬兩銀子。你比江南的大縣還他媽有錢,你敢跟我哭窮,大炎五年的稅收都沒你多,你他媽敢跟我哭窮?」

    李泰苦笑,心道,你還不知道我有多少黃金呢?光衙門那一快菜地就值多少銀子?等百姓的糧食下來,做成吃食有是多少銀子?商場蓋好了,光收房租就多少銀子?水庫馬上要建成,養牲口還是銀子,出佛寺馬上建成,每月的香火錢也不少。再加上每天來往的人,他們吃飯、睡覺、賣布、買紙,嗯,要是不賺他幾千萬兩,好像對不起大家吧!

    「你想什麼呢?給個痛快話,做是不做?」

    「爹啊,既然您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孩兒也不能不孝順,您這樣,價錢是不能減了,但您可以先付三十萬兩,剩下的分十年還清,但利息還是要給的。這樣沒問題吧?」

    李安民心中一琢磨,嗯,十年還清,不錯,只要拿到盔甲就不給他銀子了。反正我是他老子,怕啥,不就三十萬兩銀子嗎?省點用先給他便是。有錢再說。想到這裡點頭:「行,拿就先給你三十萬兩。那你半年內必須交貨!」

    「好。您是為朝廷,孩兒也是為河州,既然談到了買賣咱們就要立下字據,您可別反悔。要不您就把孩兒坑了。」

    李安民嘿嘿一笑:「放心吧,你是爹的孩兒,坑誰也不能坑你,走,咱們現在就回縣衙!」

    「好!」

    幾人回到縣衙,命燕兒擺上紙墨,兩人寫好字據畫押,李泰拿出衙門官印蓋上,李安民拿出兵符蓋上,隨後李泰特意把師兄叫來,與南山一起做個見證人,最起碼他們兩人的身份在佛道兩家都是人物,做見證人很有份量。

    待幾人簽完字後,李泰拿起字據吹了吹笑道:「爹啊,孩兒知道您手頭沒有三十萬兩,咱們這字據上寫地明白,一個月之內,要是定錢和材料不到齊。孩兒可就不管了。」

    李安民把字據往懷裡一揣:「行,等爹後日回去便派人把材料和銀兩都給你帶來。」說完,嘿嘿一笑,感覺佔了很大便宜。

    南山此時越看越不對,總感覺哪裡出了問題,但還莫不准,與平遠兩人商議一下也沒有結果,見到李安民離去,不由的問道:「乖徒兒,你這是打的什麼算盤啊?為師怎麼看不懂?」

    燕兒也言道:「是啊,咱們不差那些銀子。您幹嘛還立字據?萬一老爺不給,咱們也不好要不是。」

    凝兒搖頭:「我覺著相公這麼做對,畢竟這是衙門與軍隊的事情,還是弄清楚比較好,要是爹沒有了銀子,只要說話,相公會從自己的腰包掏出來地。但牽扯到軍隊就不好說了、相公,說說,您是怎麼想地。」

    李泰嘿嘿一笑:「這不明擺著讓咱們賺錢嘛。先不說他給不給剩下的二十萬兩,你們想,爹帶那麼多兵,如果別地兵都看到有新盔甲了,誰不想要?誰穿上新盔甲能不顯擺?這麼一來,軍心必然不穩,要不他就把那一萬件盔甲放到庫裡,要不就全軍都配備上。嘿嘿,放到庫裡,爹看著還心疼,而且將士都知道有新盔甲了,你為啥不給將士們穿呢。這軍心還是不穩,要想軍心穩也好辦,全軍配齊嘛。哈哈。到時候想做第二批就得把第一批的帳給結了。要不就不給做。反正大炎就咱們一家能做。還怕他嗎?一批墊一批,進來就出不去嘍。」

    幾人聽完李泰的解釋,不由一愣,隨即一想。不由的都望向李泰,南山良久言道:「枉費李將軍一世虎將,還是讓他兒子給拐溝裡了!」
「你們。上那邊把糧卸了,記住要拿好憑證,去師爺那邊領錢!」

    「那邊糧囤滿了,去十六號庫!」

    「東街的百姓把糧食放到十九號糧庫!那邊再去幾個衙役安排一下,別太亂了。」

    「大伙精神點啊,現在是晚上,多少糧食自己看好了,別少算了。」

    此時,河州城西處火把通明,賣糧的百姓都排出了幾公里,雖說此時已經是秋天了,但豐收的喜悅讓百姓們座在一起並未感覺到寒冷,彼此都在詢問打了多少糧食,要是你家的比我多,一定要好好的討教一番才好。雖然不明白科學種田的道理,但卻明白虛心請教。

    李泰帶著衙役不住的維持秩序,在火把下,糧庫前面的百姓已經突破了幾萬,不為別的,因為這時第一次家裡豐收,每家成員都全部出動,等著領取有生以來的第一筆巨款,不少女子抱著孩子座在糧車上,看著男人不斷的忙活著,不時的上前送杯茶水,遞上一口飯,一臉的滿足,男子則是擦下汗,對著女子嘿嘿一笑,摸著自己的孩子,一臉的欣慰。

    凝兒在李泰身邊感慨道:「相公,你忙活了一年,今天終於有收穫了。」說完,轉頭一臉溫柔的看著李泰不語。

    火把下,凝兒的容顏依舊,唯一不同便是長髮以被盤起,渾身散發著一種女性成熟美。李泰牽著她的手望著前面的百姓笑道:「是啊,忙活了一年,等得就是這一天啊。凝兒,你看那個孩子。在他娘懷裡睡的多香,呵呵,只有他地年紀才不知道愁啊。」

    凝兒點頭應道:「是啊,或許他只聽娘親說,過了今天。就可以有好吃的呢。」

    兩人站在火把下,看著遠處的百姓,看著一車車豐收的糧食,心裡當真是甜蜜異常。李泰不由的言道:「多好地場面啊,要是芝萌在此就好了,嗯,娘親在也好。嵐兒在也好啊。」

    「相公,你想家了。」

    李泰一笑:「是啊,想家了,也不知道娘親爺爺和嵐兒怎麼樣了。」

    凝兒看著遠處笑道:「是呢,相公幫著百姓打了這麼多糧食,要是娘在這裡,定然會開心的。一定會誇獎相公的。」

    話音剛落,遠處跑來衙役言道:「大人。林雷您去歇息一下吧,城東還有一大半百姓都沒打完糧呢,城外還有小一半地沒收呢,怕是要過三四天才能收完啊。」

    李泰點頭言道:「嗯,知道了,告訴大伙買點力氣,這個月工錢加倍,呵呵,去把王將軍叫來。」

    不久,王平來到。李泰言道:「王將軍,告訴將士們最近辛苦一下,糧食下來,河州安全是最重要的。雖說惠山之上地土匪都清理掉了,但是咱們此處畢竟是邊境。告訴將士們打起精神來。這段時間一定要保證平穩度過。還有,無事的時候要多練習城門弓弩的用法。弩箭咱們不缺,讓大伙放開了練習,每天十個隊,挑成績最不好的走到城外回收剪枝,獒犬要抓緊時間訓練,此物半年便可派上用場,今年一年大伙都辛苦了,等過年,咱們好好犒勞一下將士們,替我謝謝他們吧。」

    王平看著長龍般地糧車笑道:「大人才是累了一年呢,將士們看著百姓打了這麼多糧食真是高興呢,哈哈,大人,咱們城東也沒少打糧食啊,大人是先讓百姓入庫罷了。要不咱們現在也完事了。」

    「咱們的是軍糧,多等一會沒關係,對了,看目前的樣子,咱們糧庫肯定不夠用,我先讓何大叔把比較好的糧食都記下來,回頭命人秘密送入地道,人手一定要安排好,就用挖地道那些人便可!」

    「嗯,屬下都記下了,還有什麼事嗎?如沒事,屬下要回城牆之上佈防了。」

    「嗯,辛苦王兄了,等過了這陣子,兄弟好好請你喝一頓!」

    王平言道:「大人不說,屬下都忘記了,咱們城東的水庫怕是還有一個月就能差不多了。現在城東已經不少的牲口了,咱們什麼時候能吃啊?將士們都饞了。」

    「哈哈,別說將士了,兄弟我都惦記好久了。可是不行啊,縣衙花錢雇些人專門飼養牲口,不出數怎麼能行,咱們河州至少要有萬頭母豬才行,現在可能還不到二百頭吧。不行啊。等過了這陣子,派人出去買,有多少要多少,反正咱們有糧食,有銀子,不怕!嗯,你先不用擔心。兄弟心裡有數!」

    「那好,屬下就告退了。」說完,轉頭而去,凝兒笑道:「相公,你的口氣太大了。就算京城怕是也沒有萬頭母豬吧。」

    「切,京城算什麼?那是因為有了皇上才叫京城的,京城未必好,給相公兩年時間,馬上超過京城。嗯!等我一下。」說完,找個最高地地方站了上去喊道:「鄉親們,鄉親們,走到這裡來,本官有話要說。每家派出一個人便好,剩下的看護好糧食。「

    李泰一發話,不少人都慢慢的走到腳下:「大人,何事?」

    李泰笑道:「鄉親們,等糧食賣完了,大伙都上都有錢了,你們是不是該幹點別的了?怎麼著也不能看到手裡這倆錢吧。」

    大夥一聽,頓時激情一片,古人大多都是以種地為主,哪有什麼副業,聽到李泰說還有賺錢的活,都想問問怎麼回事,李泰伸手壓了壓笑道:「本官覺著,咱們河州有了糧食,大伙都該幹點別的了。誰家要是有地方,可以養豬,養羊,養牛,養雞,養鴨,什麼兔子了,鹿了,反正能吃的,養什麼都成,到時候衙門出錢收購,肯定不能讓大家白忙活,家裡有了牲口,咱們自己吃這也方便些,大伙說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

    「是啊,大人,可是咱們現在沒有多少牲口啊。」

    李泰喊道:「無妨,明日本官在城門處貼上告示,想要什麼都到衙門處登記,把定錢交齊,然後衙門到外面為大家收購去。本官先告訴大伙,咱們養那些牲口可不是為了滿足河州百姓,咱們要供給附近幾十個州縣,少了可不行,嗯,本官算了一下,要是養好了,一家一年下來,賺個百兩銀子怕是不難。」

    「啊?養牲口能賺百兩紋銀?」大伙本不相信,但話是李泰說出來的,誰有能不相信呢,忙道:「大人,那咱們把家裡的錢都拿出來養牲口豈不更好?」

    李泰笑道:「俗話說,家有萬貫,帶毛的不算,這養牲口怕是比種地還難,萬一有什麼兵災地,損失的也多啊。大伙先別著急養太多。慢慢來,錢不是一天能賺完的。回去跟家裡人都商量商量,想要養的,明天都到衙門去報名。要是誰家有人專門會養活牲口的,咱們衙門出錢,讓他好好給大家講講。要實在沒有,衙門就到外面請人給大伙講講好不好?」

    「好!好!」

    「好啊,大人啊,你這賺錢地道道真多啊。」

    李泰哈哈大笑:「這算什麼。關鍵是咱們河州地百姓不富裕,要是大伙都有錢了,本官一年就能讓你們都翻兩倍的賺回來,可是現在不行啊,不過也沒關係,誰都是從窮日子過來地。慢慢就好了。這不,有了糧食咱們就有了第一筆錢了。」

    「大人,我們有親戚在鄰縣,他們聽說衙門收給這麼高的價錢收百姓糧,他們都不相信呢,等咱買完糧了,到他們家顯擺先顯擺,哈哈,誰讓當初大旱的時候走來著。好日子這不就來了嗎?大人,上次衙門分給俺們家五隻雞,現在都不小了,明天請大人到咱家吃雞如何?」

    李泰笑道:「還是留著吧。什麼時候你家養上千隻雞的時候再叫本官去。本官一定狠狠的吃你一頓。」幾句話說的大伙開心不已,李泰最後揮了揮手:「好了。大伙都忙去吧。都散了吧。本官還有事,就不跟大伙聊天了。」

    來到凝兒跟前,見到凝兒正與冰兒聊的火熱,見到李泰到來,冰兒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李泰嘿嘿一笑:「冰兒,在這住著習慣嗎?」

    冰兒輕輕點了點頭,隨後拉著凝兒不鬆手,凝兒笑道:「剛才你不能挺能說的嘛?怎麼相公一來了就沒了聲音?呵呵。」

    「姐姐!」冰兒一跺腳,低頭不語。李泰哈哈大笑,走上前去言道:「冰兒啊,本想送你回去,可是咱們將士都比較忙了,你再玩一段時間吧,有時間去出佛寺,那馬上就建成了,城東還有水庫也快了。嘿嘿,有什麼難處只管說話。本官都幫著你。」說完,很自然的伸過手去想摸兩下。奈何冰兒膽小,轉身就靠在了凝兒身邊,李泰伸著手在空中搖了幾下:「哪來的蚊子,真討厭!」

    冰兒一笑,躲在凝兒身邊不語,凝兒言道:「相公,咱們先回去吧,今夜應該就是這樣了。兵卒也甚賣力氣。燕兒帶著賬房忙活良久,凝兒回去給他們做些飯食吧。」

    李泰點了點頭:「也好,我回去還有些事情,師兄說出佛寺從動工我就沒去過,作為河州的知縣,有點不妥吧。呵呵,看來本官還得去。」
九月的惠山,處處已經泛起了金黃,走到山道之上,感受著腳下落葉的柔軟和泥土的芳香,李泰不忍多呼吸了一會,突然,一個松鼠從樹頂穿過,看著毛茸茸的尾巴覆蓋著身體,對著李泰眨了眨眼睛跑走,李泰笑了笑,要是嵐兒在此,一定會嚷嚷著要了吧。

    「相公?在想什麼?」凝兒提著裙子,輕擦額頭香汗問道。

    「沒事,不過就是空氣清新,想多聞一會罷了,累不累?不讓你來,你偏來。」

    凝兒笑道:「大家都在忙呢,燕兒還帶人收糧呢,凝兒怎好一個人呆在家裡呢?這麼好的天氣,也隨相公出來走走,聞聞著山間的青草、野花,人都輕快不少呢。」說完。擦下香汗笑道:「走吧。過了這個山頭就是出佛寺了吧。我好似都聞到香灰味了。」

    李泰笑道:「這寺廟還沒蓋起來就能聞到?哈哈,真難為你了。來,我攙著你走,別說,被你這麼一說,還真好像能聞到香灰味了。」

    兩人邊說邊走,慢慢的爬過了山頭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什麼叫宏大,什麼叫莊嚴,什麼叫清幽,什麼叫大氣,此時,就算李泰本人也無法形容此寺廟的壯闊,讓人看上一眼就有皈依我佛之心。

    只見這山頭的遠處,赫然聳立著一座巨大的寺廟,在外面看,五丈多高黃牆延綿無際。當真不知道大到幾何?站在山頭上遠遠望去,好似小城一般,這寺廟內紅磚綠瓦,甚是醒目。丈大南無阿彌陀佛幾個大字好像重重敲在人們心裡一般,站在山上往下看,寺內青松聳立,紅柱支天,金頂的大雄寶殿甚是恢弘壯麗。再往後看,隱約見到煙霧繚繞,凝兒言道:「相公,那後院煙霧繚繞。似乎都看不到頭。怎麼回事?」

    「走,下去瞧瞧,是不是有妖精在作怪,待本法師與他拿下。是男的就殺,是女的就奸!」

    兩人來到寺門之前,見到五丈寬地紅色山門緊閉,在旁邊開著一扇小門,不時得有人進出,這山門外有兩個五丈高的雄獅,看的李泰一愣一愣的,這都從哪弄來的?抬頭上瞧。脖子好懸沒折,這門也太高了。之間朱簷之下丈大地三個金子——出佛寺!

    凝兒不由的驚歎道:「相公,這麼大的寺廟,凝兒真是第一次見到呢!你看著門檻,想要邁過怕是使上全身的力氣呢,這人往這裡一站頓顯渺小。」

    李泰嘿嘿一笑:「是啊,要不說建築地魅力就在於此呢。走,咱們進去瞧瞧。」

    話音剛落,就見裡面走出一沙彌,見到李泰一愣。顯然是不認識,雙手合十言道:「阿彌陀佛,不知道施主來此是上香還是還願?」

    「嗯,這麼快多有還願的了?」李泰心裡一笑忙道:「什麼都有了。林雷哈哈,你去忙吧。不用你招待。」

    「這……小僧是這裡的門僧。這寺廟偌大,要是施主走到一圈。怕是要累的緊,咱們此處雖為出佛寺,但寺廟中供奉地佛祖不下千尊,還是小僧為施主引路吧。」

    李泰一揮手:「呵呵,不必麻煩你了。本官自己轉轉。」說完,帶著凝兒走進山門,回頭一指:「嗯?記住?別跟來啊。」

    那人一愣,站在原地,李泰帶著凝兒隨便挑個地方跑去,凝兒笑道:「這便有飯香味,怕是齋堂吧。」

    「嗯,應該是的,嘿嘿,走,我去瞧瞧,這裡面萬名僧人要用多大的鍋吃飯啊。哈哈。」跑了不遠,見到一個偌大的房子,進去之後,突然發現裡面簡直大的出奇,幾乎可以跟黑虎寨比肩,見到幾個僧人在遠處忙活,李泰站在遠處驚訝道:「我靠,普天之下怕是沒有比這鍋再大的了吧?這都趕上池子了。」

    凝兒點頭笑道:「嗯,真是大啊。相公洗澡的木桶都沒這個大!」隨後兩人走出。看到哪裡都甚是新奇,不由的像大雄寶殿走去。這大殿簷分二層,八角挑簷,凌空飛起。頂層地屋簷下豎著一塊雕工精細的匾額,上面有兩尊佛在低頭默禱。殿內東西兩側有十八羅漢佛像,有的笑容可掬,有的長眉善目,有的靜坐沉思,有的合掌拜佛,有的捻珠誦經,最中間供奉的便是由李泰親手策劃的石頭了。見到石像座在上面,被無數的香火供奉著,自己這個佛家信徒心裡當真是不知道該哭該笑。

    「阿彌陀佛!」一道哄音傳來。

    李泰回頭一笑:「師兄好啊。哈哈。」

    平遠此時面目紅光,一看就是這個方丈做地異常舒服,見到李泰到來,平遠眉間含笑:「師弟可是百忙之人啊,呵呵,今日能來出佛寺,當真是我佛緣分。來來來,給佛祖上柱香吧。」

    李泰也不好說什麼。與凝兒上香拜了拜起身笑道:「師兄啊,沒想到這出佛寺這麼快就要建成了。當真是宏偉異常,師兄開創了我大炎佛教最大的寺廟,功德不可限量啊。」

    「師弟休要這麼說,這都是脫師弟的洪福啊,你看那些地界的寺廟。雖說也算氣派,但無論是地界還是大小都與咱們無法想比,這不,廟門未開,四方供奉的百姓幾乎天天絡繹不絕。此處乃佛家聖地,佛祖也是異常靈驗啊。」

    李泰嘿嘿一笑:「那是師兄大德,方能在此坐鎮,要是換了師弟,怕是早就不行了。」說完,抬頭看了看棚頂,靠,太高了。走到紅漆地柱子旁邊比劃了一下,至少要六七個人才能抱住,由於正殿太大,人站在哪裡都顯著單薄,甚至有些發涼,李泰不由地感慨:「師兄啊。好大的手筆啊,師弟站在這邊看旁邊地羅漢似乎都看不清楚。對了,你這用多少匠人?」

    「不多不少,正好一萬五千人,用了盡三個月地時間搭建而成。呵呵,多虧了師弟的銀兩,才能讓這大炎最恢弘的寺廟在最短的時間內屹立於我大炎啊。呵呵,師弟才是功德無量!」

    凝兒一笑:「切莫說了。要凝兒說,還是匠人厲害,要不是他們,這河州的城牆和這出佛寺哪能這麼快就建成呢。對了。相公,既然來此,便留下墨寶吧。也不妄來一次,怕是這出佛寺建成了,就沒有時日來了,到時候才子佳人多會於此,相公與他們也是神交呢。」

    「阿彌陀佛,師弟留此墨寶。師兄當真是求之不得啊。你看,這大雄寶殿之外還卻一幅楹聯,不如師弟就做上一聯吧。」

    李泰一笑:「這樣吧,師弟我在此出一個上聯,待出佛寺建成之日,咱們也好求個下聯,呵呵,不求別地,只為一段佳話。」說完,負手在大殿之中踱步。良久一笑言道:「嗯。師弟出個上聯,我這聯是寸土為寺,寺旁言詩,詩曰:明日送僧歸古寺呵呵,到時候請人對來!「

    「寸土為寺。寺旁言詩。詩曰:明日送僧歸古寺」平遠在邊上小聲嘀咕,良久搖頭笑道:「呵呵。此聯甚巧啊。寸土之上建寺,寺旁填言為詩,其後,最後一字又回到詩上,呵呵,當真是一絕對。師弟,可有下聯?」

    李泰一擺手:「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師弟不才,還沒想到下聯。便教給那些才子才女吧。」

    話音剛落,聽到外面一聲叫好,轉頭觀瞧,進來三名男子,中間一人身高六尺,年紀與李泰相仿,濃眉鷹目,身材修長,頭上帶著一白玉冠。穿著白色綢緞,負手跨進殿門,一塊玉珮在白玉帶下不住的搖擺,一進殿門,便感覺有大山之勢向自己壓來。好一派皇家風範。李泰當時心中一愣,嗯?哪來個鴨子?

    那人身後跟著兩個腰圓體胖的隨從,一看身子全是肌肉,感覺穿在身上的衣服似乎都要撐開一般,而且,兩人面目一摸一樣,都是虎目虎眼,但怎麼看,他們都是隨從,李泰心中一笑,氣質這個東西太他媽怪了。見到那人來到跟前,平遠施禮:「阿彌陀佛,施主有禮!」

    那人還禮笑道:「大師有禮,我等不過是雲遊四處之閒人,聽聞此處有一出佛寺甚是靈驗,便來仰慕佛珠真嚴,呵呵,沒想到剛來便聽到有人出這一幅絕對,在下異常技癢,也想對上一對!」

    「哦?」平遠一愣,在這寺廟之中斗才之人比比皆是,這寺廟還未建成,要是建成了,怕是方圓幾百里地才子佳人都會聚於此處吧,本來李泰的聯就夠難的了,居然有人想對上,不由言道:「還請施主對來!」

    那人一笑:「這位兄台的上聯是寸土為寺,寺旁言詩,詩曰:明日送僧歸古寺此乃合字拆字聯,在下便對一個雙木成林,林下示禁,禁云:斧斤以時入山林」

    「寸土為寺,寺旁言詩,詩曰:明日送僧歸古寺!

    雙木成林,林下示禁,禁云:斧斤以時入山林」平遠低頭言語半天,施禮言道:「阿彌陀佛,施主果然聰慧,呵呵,老衲以為要想對上此聯,怕是要這方圓百里地才子才女相聚一起方能對上。沒想到公子喘息之間便以對好。老衲佩服!」

    那人擺手笑道:「不過彫蟲小技而已,高僧過獎了。呵呵,這位公子片刻便想好上聯當真是不簡單,呵呵,不如在下出一下聯,公子對來,以求好事成雙之名?如何啊?」

    李泰心道,既然打上門了,那咱們就接著吧,可千萬別掉了面子才好:「既然兄台由此雅興,那麼在下就洗耳恭聽了。」

    那人一拍手:「好,痛快,既然咱們都在這寺廟之中,不管是出聯還是對聯都要有個寺字才行,嗯,在下就先出一個上聯僧游雲隱寺,寺隱雲遊僧呵呵,還請兄台對來。」

    嗯?回文聯,呵呵,這可新鮮,見到凝兒與平遠緊張的看著自己,李泰抬頭笑了笑對道:「人過大佛寺寺佛大過人!」

    那人一愣,隨即一拍巴掌:「妙啊。妙啊。呵呵,兄台喘息之間便能對出回文聯,比在下可高出許多啊。在下姓秦,名越,字鵬,不知道這位仁兄如何稱呼?「

    李泰笑著還禮言道:「在下姓李名泰字尋歡。」

    那人很明顯的一愣,仔細打量了李泰良久言道:「仁兄便是人合商會的會長,佛家的高僧,河州的知縣,李泰李大人?」

    「正是在下!」

    「哎呀呀,在下對李大人可真是神交已久,如雷灌耳啊,大人的事跡怕是大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在下能有緣見到大人,當真是三生有幸啊。」

    這話聽著李泰輕飄飄的,不覺點了點頭:「嘿嘿,兄台過獎了。過獎了。在下不過是一方縣令罷了,還未請教兄台是那裡人氏啊。」

    那人笑道:「呵呵,在下家在吳縣,祖上以販馬為生。不過一商賈之人罷了。」

    販馬?李泰想了一會笑道:「兄台一看便是儀表不凡之人,焉能與商賈之人比較。呵呵,剛一進門,在下還以為是皇家之人呢?哈哈!」

    那人一笑不語!心道,你猜地差不多,快了。
李泰看著秦越良久,心中不斷琢磨這人的來歷,可是這大千世界,哪是你能看透的。秦越負手在大殿之中來回觀瞧,不住的驚歎此寺的宏偉,看著看著,不由轉頭對平遠言道:「方丈,在下觀瞧這寺中遠處隱隱有白霧出現,不知是何處寶地?」

    「阿彌陀佛不過是眾僧洗浴之處罷了。呵呵,乃是一天然的溫泉。無甚奇處!」

    「哦?此地果然是寶地,呵呵,李大人,不如你我結伴前行如何?這偌大的寺廟之中,怕是奇景靈處不斷啊。」

    李泰剛要答話,就聽平遠笑道:「阿彌陀佛衲與李大人還有事商談,還望施主海涵!」

    「大膽,我們少爺問話哪有你……」

    「住口!」秦越一聲低喝,後面的跟班不由的低頭退後,秦越呵呵一笑。抱拳言道:「既然如此,在下便不打擾便先行一步了,李大人,在下覺著你我還有相見之時,咱們後會有期!」

    李泰點頭笑道:「如此甚好,那麼在下就等著公子了。公子請!」

    見到三人離去,平遠言道:「師弟,你覺著此人如何?」

    李泰搖頭:「此人一身的霸氣,剛一進門似乎便被壓制著。呵呵,師弟我還未遇到過此種人物呢。師兄看呢?」

    「呵呵,老衲要是所看不虛,此人怕不是我中土人氏。」

    「嗯?何以見得?」

    「那人進屋老衲便看出來,此人雖有霸氣,卻沒有貴氣。他看這周圍,雖是讚賞,卻好似要收到囊中一般,就像再看自己的物件一樣,呵呵。老衲想來,這吐蕃的國主信奉佛教甚是虔誠,咱們河州聖佛出土,怕是吐蕃國主必然知道。雖有心取之,奈何此處乃大炎邊境,直到出佛寺建成,如此恢弘之廟宇。就算老衲也是憑生未見,呵呵,難保吐蕃國主不動心啊。此人要是不出所料,怕是與吐蕃有些聯繫吧。」

    李泰搖頭笑道:「師弟我年紀尚幼,所見之人不多,閱人之術更是不如師兄,如果他真是吐蕃之人,來便來吧。呵呵,咱們這地界不怕人看,要是想把這個地方據為己有,嗯,也不是不可。只要……呵呵!」

    凝兒問道:「只要什麼?」

    李泰拉著凝兒的手笑道:「只要他把國主地寶座奉獻出來給本官,嘿嘿,本官跟師兄商量商量,讓國主在這裡當個主持吧。」

    凝兒笑道:「你說的容易,咱們同意,人家吐蕃國主可不干呢。呵呵。哪有不座皇位做和尚的。」

    「怎麼沒有?想當初順治皇帝不就……嗯,算了,說了你們也不知道,師兄,你要與師弟商議何事啊?」

    平遠神秘的一笑:「師弟。昨日武僧去河邊練功。見到對面吐蕃處正在圍堵一匹黑馬,此馬在遠處觀瞧。當真是踏塵如飛,渾身黑色油量卻發著紫光,見到被人追到河邊,索性便跳到水中,看著那馬在水中向這邊游來,那邊不斷的拋出長繩,套住馬頸,那馬在水中嘶鳴,還脫下幾人落水,這邊武僧本想過去,但奈何這水面太寬了。老天慧眼,不知道何故,套馬地韁繩無刀而斷,那馬便向這邊游來,可能是太累了,還未到河岸便暈了過去。這才被武僧拉上岸,大伙見這馬甚好,便抬回到寺廟之中,今日清晨,那馬不斷嘶鳴,幾人都拉不住它,聽說河州境內有個相馬的高人,老衲還想告之師弟派人將此物帶走,老衲雖說不精通相馬,但也敢說,此馬怕是萬里挑一也不為過。呵呵,老衲觀瞧師弟也無甚坐騎,要是能降服此馬,當真是收穫一寶啊。但恐怕師弟未必能駕馭啊。」

    李泰哈哈大笑:「你說說,這鬼使神差的來到此處。沒想到還有這麼好事等著我。能不能駕馭不是問題,就算賣了也不糟蹋,師兄,你為何不用?」

    「呵呵,此馬雖黑,但渾身紫氣,想必不是皇家之人怕是駕馭不了。老衲自信無那福分。」

    李泰一笑:「行啊,管它有沒有福分,走,師兄,帶我去瞧瞧!」說完,拉著凝兒,拽著平遠走出大殿,來到馬廄之處。

    雖是馬廄,但也無多少馬匹,還是平遠管李泰要了十匹馬代腳之用,那匹黑馬站在這馬廄之中,甚有鶴立雞群之感,普通的馬廄彷彿頂著它地頭,很有活動不開的感覺,此馬不止比普通的馬高出整整兩頭,而且,肩寬,身長,掌大都比這些馬大出不少,這馬渾身黑色,一絲雜毛沒有,體態優美,神態高傲,腹部似有鱗毛,往馬廄裡一站,旁邊的馬都自覺離開好遠,而且,連頭都不敢抬。林雷遠遠望去,此馬身上果然好似有一層紫霧般,未到跟前,李泰心裡就大大地叫了一聲好。其實,李泰最喜歡就是那長長的馬鬃,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飄柔就是這麼自信。

    見到平遠帶著李泰前來。黑馬低頭不斷打著噴嚏,前蹄不斷的刨地,平遠看到李泰貪婪的眼神笑道:「師弟,這馬如何?」

    李泰盯著那馬良久嘿嘿傻笑:「好不好到沒看出來,但感覺此馬甚是駿,哈哈,來,我摸摸。」說完就要上前,突然停住回頭對一沙彌言道:「你去河州城東把顏卓叫來。」說完,自己向馬走去。

    「莫動!」一聲低喝把李泰叫住,一回頭,居然是秦越,李泰言道:「呵呵,人生何處不相逢,沒想到咱們這麼快又見面了。不知道秦公子何意?」

    秦越看著此馬激動不已,良久言道:「原來你跑到這裡了。」說完。自己就要上前!

    「哎哎哎麼回事,你來幹嘛?」李泰擋住他的去路言道。

    秦越一愣笑道:「哦,此馬名曰騎風。乃是家父的坐騎,呵呵,昨日頑劣跑出,百人抓它不到。沒想到今日在此碰見了。剛好領回去便是。」說完,拿出一張銀票遞給平遠笑道:「此乃紋銀五千兩。以謝救馬之德!」

    李泰嘿嘿一笑:「收著,收著。」說完,連忙拿過銀票塞到平遠手中,心裡笑道。這些人都看到是在吐蕃處抓捕此馬,你說是你爹的?嗯!看來你也當真是吐蕃之人啊,嘿嘿,既然是吐蕃之人。那麼這馬不管是不是你家地坐騎,都得留下來了。想到這裡,對著秦越笑道:「秦兄既然如此大方,兄弟要說別地就見外了,呵呵,這樣吧,此馬現栓在馬廄之中,你上前喚它。要是跟著你走便是你的坐騎,要是不跟著你走。呵呵,那便是秦兄認錯了吧。天下黑馬多的是。一時認錯也是有情可原的。」

    「這……」秦越一愣,隨即言道:「此馬尚未馴服,喚它如何能聽。」

    「哈哈,令尊地馬哪能不是馴好的呢,看來秦兄還是認錯了。不如這樣吧,秦兄也是花了五千兩銀子,上前叫喚一聲吧。萬一秦兄一叫,此馬便跟著你走了。這五千兩花的也值,要是連叫都不叫,豈不白白浪費了五千兩?」

    「你?」此時秦越心裡這個恨呢,好啊,我花這五千兩看來是打了水漂了。但看李泰很是真誠的面孔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他也知道自己根本喚不回來。只有笑道:「李兄。即使在下認錯了,那也是與此馬有緣分。李兄知道,在下世代販馬,對馬甚是鍾愛,不如你出個價錢,在下把馬買走如何?如此一來,也算成全了在下愛馬之心,它日必當攜重禮到縣衙拜訪李兄!」

    李泰嘿嘿一笑:「秦兄啊,你覺此馬值得多少銀兩?」

    秦越言道:「最多不超過五萬兩。」

    李泰嘿嘿一笑:「好,爽快,今天本官就交秦兄這個朋友。」

    秦越大喜:「好,爽快。」說完,便點了把全身地銀票拿出來遞給李泰:「李兄數數,此乃五萬兩!」

    李泰把五萬兩揣進兜裡一笑:「行啊,兄弟也不數了,哪能信不過秦兄呢,那剩下的四十五萬兩什麼時候給啊。」

    「什麼?四十五萬兩?李兄何意?」

    李泰也是一愣:「當然了,本官沒說錯啊,這價格是秦兄給地,此馬出價五萬兩!」

    「對啊,那為何還欠四十五……」

    「本官指的是黃金!」

    「什麼,你?在下何曾說過五萬兩黃金?」

    李泰指著黑馬笑道:「此等駿馬你不會說是白銀吧?秦兄可曾聽過千金求馬?」

    「不曾!

    李泰笑道:「相傳燕國君主喜馬,欲派人求得千里馬,其後一官員花了五百金將一匹死馬買了回來,君王大怒,官員卻言道國君息怒,金不是白費地。一匹死馬您都願意昂價買了,這消息傳開,人們都會相信您是真心實意喜愛良馬的國君,而且識貨,說話算活。這樣,一定有人自己上門獻馬。後來,不出一年,國君果真得到了三匹別人主動獻來的千里馬。呵呵,死馬尚且值五百金子,何況活地呢。秦兄,你不是欺負我河州無人吧。」

    「這……在下不曾有此意。」

    李泰嘿嘿一笑:「既然無此意,那便是在下多慮了,不如這樣,此馬先放在此處,如果秦兄能在三日之內拿出四十五萬兩,那麼此馬任憑秦兄買走。如何?呵呵,這五萬兩白銀就算是定錢了。但秦兄可要快些,我河州當真有識貨之人,要是在三日之內,讓人家買走了。於秦兄不利啊。」說完,回頭看了一眼黑馬,滿眼地喜歡。

    秦越看著李泰,恨不得活撕了他,自己身上只有五萬兩白銀,何曾想過掉進這個圈套,想到此一跺腳:「既然如此,那麼請李兄把銀票還給在下,這馬在下不要了。」

    「唉!那就對不住秦兄了。」說完,連忙把銀票拿出來還給秦越,轉身對凝兒言道:「一會回到河州向四方發出請帖。五萬金賣馬!嘿嘿,想來咱們大炎求馬之人怕是不少吧。」說完,對著黑毛滿眼歡喜:「哈哈,寶貝,要是把你獻給了陛下。最少也要連升三級啊,你哪是馬啊,你是和氏璧啊。」

    聽到李泰在那不斷的高興,弄地秦越心裡不是滋味。此馬當初是要獻給吐蕃國主的,沒想到那麼多人也沒抓住,知道這馬來到大炎,特意晚間坐船喬裝改變過來探訪。沒想到掉到李泰這個虎口裡。大炎地太子已經跟吐蕃聯繫好了,要是過陣子出兵南下,太子揚言要封自己為王呢,二哥前些日子還帶著大炎的長公主回來,還把面臨河州的鐵騎給了他,自己怎麼著也不能比他差吧。父皇一生愛馬,要是能得到此馬,定然會等到一些好處的。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輸給二哥。他既然在大炎藏了十年,那麼我便打下半個江山給父皇瞧瞧!想到這裡,一狠心把銀兩又送了過去:「李兄,請幫在下留著,不出三天,在下來此贖馬!」

    李泰收起銀票搖了搖頭:「唉,你這是何苦呢?算了,既然答應秦兄了。在下定然給您留著,但咱們先說好,要是這三天之內秦兄未到。那麼此馬便不能賣給秦兄了,而且這銀兩也斷無退還之理了。」

    秦越一抱拳:「如此便可,那麼在下這就回去湊齊銀兩給李兄送來。告辭!」說完,帶著兩個隨從快步離去。

    見到他們一走,李泰哈哈大笑。對著平遠與凝兒言道:「如何?這麼一會的功夫本官就賺了五萬兩銀子。哈哈。」

    凝兒言道:「要是他三日之內拿來銀兩呢。」

    「拿來銀兩?呵呵。到時候再說,反正先把銀子揣進懷裡踏實!」說完。屁顛屁顛地向黑馬走去,到了跟前小聲言道:「嘿嘿,寶貝兒!你好啊。」說完,看了看槽子裡的草料,親自抓起一把送過去笑道:「來,哥們,吃點。別餓著!」

    話音剛落,一個沙彌趕來言道:「回公子,顏卓帶到!」

    李泰大喜,連忙向後觀瞧,招手喊道:「顏兄,顏兄,這裡,這裡啊。快看看,這馬如何?」

    顏卓走到近處看著此馬良久不語,等了半天,只見顏卓激動的言道:「大人,此馬、此馬世間罕有啊。這是、這是紫氣龍駒。」

    李泰言道:「啊?紫氣龍駒?老大,這馬有多好?」

    顏卓良久言道:「大人,相傳此馬乃是玉皇大帝所乘之馬,世間唯有大德之人可騎啊。」說完,也沒給李泰多解釋,圍著馬廄看來看去,最後激動的站在那裡,眼淚滾滾而下:「值了,值了,就算是此生瞭解,能見到此馬也值了。」說完,不由地上前摸了摸黑馬,一臉地欣慰。

    說來也怪,這馬竟然沒有嘶鳴,好像找到識貨的人一般,不過只讓他摸了兩下,隨即打個噴嚏把頭側開。顏卓良久言道:「大人,此馬無論耐力,腳力,都是世間罕有,尤其通人性,只要它認了主人,不出三月,主人所說之語能懂得八九。當真是好馬啊。」

    李泰一笑:「跟芝萌,哦,就是上次你醫治的那匹馬相比如何?」

    顏卓怒道:「這如何能比,此乃天馬,哪是世間名馬所能媲美地。」

    李泰忙道:「錯了,錯了,兄弟錯了,嘿嘿,老大別生氣啊,老大,你覺著本官能不能收服於它?」

    顏卓言道:「既然相見就是緣分,大人無論如何也不能錯過此良機啊。」

    「好,那我就騎一下!」

    顏卓忙道:「不可,此馬不比名馬,不是靠騎術可征服的。大人要想降服與它,必要與齊交心!其後方可乘騎。」說完,又仔細瞧了瞧笑道:「嗯,此馬乃是一母馬。呵呵,大人要是能將它降服,與名馬相配,五代之內,都是絕代名駒!大人,您是顏卓所見最聰慧之人,千萬要降服於它啊。要是過了幾日,它怕是要不吃不喝。到時候神仙來了也救不了。」

    李泰點了點頭:「好。說什麼。本官今天也要降服於它。」說完,走到黑馬跟前一笑:「大姐!」

    「嚏……」那馬好似通人性,對著李泰便是一通噴嚏,很是不滿!

    「大媽?」

    「嚏……」

    「寶貝……嘿嘿!」

    「嚏……」

    「我靠,這你都不滿意?你想我管你叫啥啊?總不能管你叫祖宗吧。」

    「嗯?」李泰一指黑馬,對著眾人言道:「我靠,這它同意!」

    哈哈,眾人一片大笑,李泰低頭想了良久,點了點頭上前:「嘿嘿,在下姓李名泰字尋歡。初次見面。別開那麼大玩笑,有什麼吩咐您說,在下定然滿足你。」說完,看了看周圍:「嗯?這怎麼沒水呢。快打點水來。」

    沙彌打來清水,李泰親自送上前去,黑馬側頭便打翻,濺了李泰一身,李泰忍著口氣上前:「你究竟想怎麼樣啊?你是馬,不是人,要是人小爺怎麼著也把你弄到手,可,你不就仗著你是馬嗎?我告訴你,別把小爺逼急了。把你殺了吃肉!」

    「嚏……」

    「我靠,這你都聽得懂?」說完,不由轉頭瞧向顏卓:「老大,這東西感情交流不通啊。」

    凝兒上前言道:「相公,人說靈物於人都是相通地,不如相公給他彈上一曲安慰一下,看看怎麼樣?」

    嗯,音樂是有一定魅力地,成,命人取來一張琴,李泰抱在胸前言道:「馬兒啊。馬兒,你真是神馬啊,還得小爺親自給你彈琴,嗯,聽好了,今天給你彈一個梁祝。」說完,一手撫琴,很是深情的為自己地愛馬開始彈奏曲子。

    要不說也怪,這萬物怕是都喜歡音樂,黑馬聽到梁祝的曲調眼睛突然有些濕潤,顏卓大喜:「大人,大人,這馬聽懂了。」

    李泰大喜,對著馬言道:「這樣,你要是願意聽,我以後就叫你紫雲如何?」

    李泰嘿嘿一笑,心道,有門。:「紫雲啊,你看,咱們也不能總在別人家待著,不如你跟我回家吧,回家我多彈些給你聽!」

    「嚏……」

    「那我給你唱一個成不?就唱一個,嗯,唱個帶馬字的,愛情馬蜂窩?不行,馬兒哎慢些跑,慢些跑一曲完了,李泰能感覺到黑馬地高興,李泰搖頭苦笑,這馬跟人一樣啊,都願意聽誇獎之詞,看到黑馬不住的搖頭,眼神甚是溫順,李泰不由的試著上前摸了摸,見到黑馬沒反應,李泰嘿嘿一笑:「紫雲啊,咱們回家吧,回家咱倆慢慢聊!」

    說完,把馬慢慢拉出來,邊走邊貼著馬耳朵言道:「我還會畫畫,我還會作詞,作詩,等回去我給你畫張像好不好,要最漂亮的。還給你做詞,做最好的。你看你這馬鬃多漂亮,我回去再給你燙燙,保管別的馬看到都羨慕你

    見到李泰慢慢把馬拉走,凝兒在後面跟著,心中笑道:「怎麼聽,怎麼像人販子!」
「紫雲啊,我跟你說,你這馬鬃真是太帥了,真的,我要是有你這馬鬃我早就打扮一下了,嗯,我先給你編個辮子吧。嘿嘿,乖啊,哥哥一會就給你編好。你得聽話,是不?你看,你來這兩天,哥哥對你多好啊。你嫂子都比不了。」李泰說完,拿出一把特質的大梳子開始給自己的愛馬梳理頭髮,邊梳還要邊哼著小調,雖說有點麻煩,但有錢難買我樂意。

    凝兒看著黑馬言道:「相公,這馬真大,凝兒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馬!」

    李泰嘿嘿一笑:「那是,這馬我一眼就相中了,嘿嘿,真是好馬啊,嗯,這天有點涼了,用不用先給它洗個澡?嗯,一會空出個房子,燒暖和一些再給它洗吧,嘿嘿,紫雲啊,你說我咋越看越喜歡你呢。青龍,過來。這是你大姐,知道不,以後跟著它混。」

    凝兒笑道:「說來也怪,別的馬都怕這四獒,紫雲卻是不怕,為何青龍從它進來都沒咬過?」

    李泰嘿嘿一笑:「我哪知道,估計這就是對了脾氣吧,這獒犬連虎豹都不懼怕,唯獨不咬紫雲,呵呵,而且,這紫雲好像也挺喜歡它們的。」說完,拍了拍紫云:「是吧!」

    話音剛落,就聽外面喊道:「公子,公子,馬呢。馬呢!」大慶跑進來,一眼看見紫雲頓時愣在那裡:「俺的娘嘞,這是啥馬啊,這也太大了。」說完,轉身對著紫雲一頓猛瞧,上前摸了摸。紫雲低頭噴嚏,大慶嘿嘿一笑:「嗯,此馬當真是好馬,嘿嘿。這馬為何黑色卻能看出一層紫氣?」

    李泰笑道:「俺也不清楚,哈哈。潘哥,這馬如何?」

    大慶笑道:「俺也不知道,反正前天聽顏大哥說您得到一匹稀世寶馬,嘿嘿。就過來瞧瞧。說實話,俺覺著此馬甚駿,體態也大,好傢伙。你看這馬掌,這也太大了吧。哈哈,公子,俺騎一圈唄!」

    李泰笑道:「那可不行,公子我還沒騎呢,顏老大說了,這馬得先交流感情。」

    「交流個屁,一個畜生有啥感情。看我的。」說完,沒等李泰同意,抓住馬鬃翻身躍上,只聽一聲嘶鳴,紫雲沒有跑,反而是回頭一口叼住大慶的胳膊順勢扔出老遠。接著低頭噴嚏,前蹄刨地。

    大慶站起來驚訝道:「哎呦?這畜生還能回身?俺長這麼大也沒看見那個馬能回身咬人的。」說完,往手上吐了口唾沫。使勁搓了搓:「媽地,本將軍看看這到底是啥寶貝。呀!」說完,飛身而上。一下跨在馬背之上,死死的抓住馬鬃不鬆手,隨時準備來一場人馬大戰。

    但讓他意外的事情發聲了,這馬並沒有跑,而是回頭一口咬住大慶的胳膊。看見大慶死死不鬆手。索性原地臥倒,特意轉了一圈。等再起來的時候,看見大慶如老龜翻身一般躺在地上,嘴裡還有幾根馬鬃。往出一吐:「這是啥啊,他咋不跑呢?可壓死俺了。」

    此時,李泰和凝兒笑地已經站不起來了。李泰萬萬沒想到,此馬有這麼高的智商,看見大慶躺在地上,上前扶起笑道:「潘哥,幸好你這體格,要是一般的人怕是一下被它壓死了。哈哈!哈哈,可樂死我了。」說完。摸著紫雲笑道:「紫雲啊,你太棒了,想吃點啥?嘿嘿,咱們先洗澡吧。來人!」

    「大人!」

    「把柴房弄的熱些,我要給紫雲小姐沐浴。」

    「少爺!」燕兒走進衙門笑道:「少爺,糧食都收完了。」

    李泰笑道:「這麼快?呦,可不是,這都快四天了,呵呵,燕兒辛苦了,少爺這幾天光照顧著馬去了。讓燕兒一人忙活了。少爺怪不好意思地。」

    燕兒上前看了看紫云:「少爺得此寶馬卻是應該疼惜一些,呀,你看,這馬眼睫毛那麼長呀!」

    紫雲好像能聽懂似得,還特意眨了眨眼睛,可把燕兒樂的夠嗆,隨後,幾人走進柴房開始給紫雲洗澡。本來不想讓大家進來,可是見到寶馬誰願意放過,死活也要過來服務服務。美其名曰要交流感情。

    燕兒唰著馬毛言道:「少爺,城中的檯子已經搭建好了,晚上咱們就在那裡開什麼頒獎晚會吧。」

    李泰笑道:「行啊,準備好就成,呵呵,燕兒,記住,篝火要多弄一些。嗯,招牌也趕製出來了嗎?焰火準備好了吧。咱們晚上熱鬧熱鬧。對了,我琢磨著賞銀應該往上漲漲」

    凝兒笑道:「這些事情都是相公說了算,凝兒關心的是紫雲,紫雲牽回來都兩天了,秦公子怎麼還不來呢。」

    「哈哈,他來地了嗎?潘哥兒,最近河邊怎麼樣?」

    大慶笑道:「公子讓俺守住河邊,昨夜見過來一支小船,娘子軍等他們快到跟前就開始放箭。沒一會他們就回去了。」

    李泰點了點頭:「嗯,估計那是秦公子他們了。反正你記住了,今天明天。說什麼也不讓他們過來。還有,讓城門的人盯緊點。」

    「嗯!」大慶點頭,其後想了想言道:「公子啊,俺想跟您商量個事?」

    「呵呵,第一次這麼客氣。說吧,啥事,只要兄弟能辦的,肯定幫你。」

    大慶嘿嘿一笑:「俺看城東的民宅都蓋好了,那樣子甚是好看。俺、俺想要一個。」

    李泰笑道:「你個老爺們要房子幹嘛?跟我一起住多好啊,咱們這有地方。怎麼著,不願意在縣衙住了?」

    大慶連忙擺手:「不是,公子,不是。前幾天蓉兒給俺來信了。她、她說過一陣子想來河州看俺。俺不想讓她回去,想給她找個地方住。」

    「哈哈」李泰大笑。林雷不住點頭:「行,行,潘哥現在學精了,知道背著人了,哈哈。放心,這事包在兄弟身上,肯定送她一套房子。如果你們要成親,兄弟在城裡給你們蓋一個好的。如何?你我兄弟。怎麼著也不能冷落了才是。」

    大慶嘿嘿一點頭:「那是!那是!嘿嘿,公子,還是我來洗吧,您別累著。」

    夜!

    河州!

    在城鎮的中間塔起一座跟佛事會一樣的高塔。四周擺放了不少乾柴,火把通明。百姓自發地從家中帶出吃食,拿出桌子擺好放在下面,看這桌子上,無數地百姓都換上了新粟米,幾乎每桌的老人和孩子面前都有一碗新白米飯,至於菜,都是現在一些普通的菜式。但大部分桌子上還是有雞蛋,有肉的。不管怎麼樣,大伙都賣了糧食,手上都有錢,買點吃食不算浪費吧。而且,最近肉鋪地生意火得不得了。這麼大的場面,誰家要是沒點肉,讓人看著也不好,這萬一大人到這桌子來吃飯怎麼辦?人多畢竟熱鬧,百姓都拿出了酒放到桌子上。等著知縣大人的到來。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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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州上空升起了三道紅色的焰火,伴隨著百姓地叫好之聲,一道身影順著高塔如飛一般衝上,在焰火的照映下,一個瀟灑地轉身站好。對著下面百姓微笑不語。

    百姓在下面竊竊私語:「那是誰?」

    「看不清楚。老四,你眼神好。你看。」

    叫老四那人擦了擦眼睛,仔細看了看驚呼道:「那、那是咱們大人!」

    「啊,大人啥時候會武了?」

    「呦,可不是嘛,真是咱們大人啊,大人,好身手啊。」

    一石激起千層浪,百姓看清是李泰,頓時叫好聲不斷,掌聲一浪高過一浪,對李泰的功夫由衷地喝彩。

    「哎?你說咱們大人什麼時候會武的?」

    「切,傻了吧你,咱們大人會武還用學嗎?你忘了,剛到河州,大人發明那個什麼雷,一下就把井給炸開了。還有城牆上那個弩,那都是咱們大人發明的,還有化肥,農具,哎呦呦,一想起來,大人當真是發明了好些物件啊,這麼聰明地人,會武還用學嗎?看兩眼就成!」

    「嗯,被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如此,記得咱們大人還是佛家高僧呢,說不準上輩子就是佛子呢,學個武有什麼難地。」

    這些話,李泰是沒聽見,要是讓他聽見了,說不準能樂的從塔上掉下來。看見百姓喝彩,李泰雙手下壓:「鄉親們,大家好啊。」

    「大人好!」

    李泰哈哈一笑:「不錯嘛,這滿桌子地吃食很是豐富啊,還有肉和酒呢。嗯,今晚本官就吃你們的了。」

    看到大家那麼熱情,李泰一笑言道:「最近幾天大伙都很忙。本官也沒時間與你們相聚,藉著這次機會,咱們在一起好好地高興高興。呵呵,好啊,咱們河州的老人孩子都能吃上白米飯了,這才短短一年的光景啊。河州的百姓好樣的。本官佩服你們。」

    「大人,這都是您領導的好啊。」

    「是啊,要是沒有大人,咱們哪能吃上這麼好的飯食啊。您看,俺們家還有肉呢」

    李泰笑道:「本官不過是一個發起人罷了,一切都要靠百姓自己啊。是你們自己開荒,自己種田。本官不過是幫了大家一個小忙而已。不必那麼客氣。今天,咱們藉著大伙都在,本官要開個頒獎晚會,呵呵,怕是有很多人都不明白。其實也好懂。說白了,就是當著大伙的面,把種糧最好的幾人叫上台來跟大伙見個面,讓他們給咱們講幾句話。大伙都知道吧,衙門已經貼出告示了。咱們要選出三家產量最高之人,給予紋銀百兩的獎勵,大伙說,好不好啊。」

    「好……好……好……」

    「好啊,大人,這多年了,頭一次縣官給百姓種田獎勵銀兩呢。怕是整個大炎就咱們河州一家吧。」

    身邊地人言道:「那是,咱們河州修城牆,清河道,蓋房子,什麼時候管百姓要過錢。如今種田種得好大人都要賞銀子,普天之下。上哪找這麼好的地界去。嘿嘿,快看,大人手上拿著一張紙。也不知道有沒有我!」

    高塔之上,李泰拿出一張紙笑道:「諸位,這便是咱們河州種糧三甲名單,咱們跟朝廷一樣。第一名是狀元,第二名探花,第三名榜眼。大伙瞧見下面這三塊大招牌了嗎?這是縣衙趕製出來的。以後就貼在他們地家中。呵呵,這可是殊榮啊,這是千百年來第一次給種地的人名頭,還希望大家多多努力,以後要是能連續做狀元地,咱們會在匾額處標明都是哪年地狀元。第一名賞紋銀五百兩。第二名賞三百兩,第三名一百兩。要是連續做三甲的。獎勵翻倍、」

    「好!好啊……」

    百姓不住地高喊,一些人已經激動的哭了,千百年來。誰在乎過種地的人啊,只有這個大人,為了百姓可算是煞費苦心了。不少的女子擦拭著眼淚,哭聲中還有絲絲笑意,看來,大家都是激動異常啊。

    為了不讓大家過度激動,李泰拿著紙喊道:「大伙安靜下。現在本官宣讀麟德二十七年,河州種糧榜眼……他是,張萬順。張榜眼!大家歡迎,來,請張榜眼站起來。沿著邊上地台階上台領獎!」

    人群中站起一年邁老者。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在幾人的攙扶下,哆哆嗦嗦的來到台上。對著下面抱拳後給李泰施禮:「大人,你看錯了吧。草民家裡才九畝地啊。」

    李泰笑道:「既然是九畝地。那就更沒錯了。呵呵,您看看,這是衙門地記錄,您的九畝地打出了一百七十七斗糧,呵呵,這可不得了啊。平均一畝盡二十斗糧食呢。大伙說,這榜眼該不該你得?」

    「該……該……張爺爺,您就一個兒子還能種出這麼多糧食,不簡單啊。」

    老人家抱拳言道:「這是諸位抬愛了,把好地給了老頭,我老頭在這裡謝謝大伙了。」

    李泰笑道:「來人,把匾額抬上來給老人家。」說完,身後的火焰騰空而起,紅色的大匾額被老頭激動的接了過去,李泰把一百兩紋銀交到他的手上言道:「老人家,這錢是您贏得的,呵呵,恭喜恭喜啊,您德高望重,來,跟下面的晚輩說說您是怎種地地?」

    老人接過銀兩拜謝李泰,良久對著下面百姓言道:「大家都知道,咱們河州今年是個大豐收啊,這多虧了大人給咱們開荒,派給咱們牲口,還給咱們化肥,要是沒有大人,咱們累死也打不出那麼多糧食啊。大人,老頭真沒什麼訣竅,就是按照城門的辦法種地,該鋤草的時候鋤草,該施肥的時候施肥。不懶就能打糧啊。」

    李泰哈哈大笑,帶頭鼓掌:「老人家,您這不是誇我呢嗎?哈哈,說實話。本官還不會種地呢,哈哈。行,行,你座回去吧,就憑您誇這幾句話,一會本官跟你喝一杯,呵呵,你兒子在哪呢?」

    身後上來一個中年男子言道:「大人,小人在此!」

    李泰笑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你可要照顧好咱們河州的第一榜眼啊。呵呵。下去吧。」

    在大伙的歡呼聲中,李泰目送老人家走下台去,其後,拿出名單高聲言道:「諸位,現在開始宣佈麟德二十七年,河州種糧探花的人是……吳剛!」

    百姓在下面一愣:「啊?是那小子?吳剛,好樣的。好樣的」

    此時,一個與李泰相仿的男子站起來撓了撓頭,嘿嘿一笑走上台,給李泰施禮後對著下面抱拳傻笑不已,李泰一笑,拍著他地肩膀言道:「諸位,或許大伙都不認識這人,本官也是今天才聽說的,這小子好樣的,在咱們河州開荒之時,他就帶著老年從廣塔縣來到這裡,諸位知道廣塔縣嗎?此縣離咱們近千里啊,而且,吳剛是用車拉著瞎眼的娘一步步趕到河州的。這小子來地時候正趕上開荒,分地地稍微少了些。一共才七畝地,但就憑著小子肯幹的勁頭,硬是每畝地打出了二十一斗糧食,大伙說。他該不該得這個探花?」

    「該!該,吳剛。好樣地。好樣的。你給你娘爭光了。」

    吳剛嘿嘿一笑,就是不太會說話,待李泰把匾額遞給他之後,這小子一個人就接過來了。其後,接過李泰的銀兩磕頭言道:「大人,俺沒念過書,但俺娘說了。您是好官,讓俺跟著你,俺娘說,要是跟著您,將來就能過上好日子,就能娶到媳婦。」

    李泰哈哈大笑扶起:「行,本官一定給你找房好媳婦,哈哈。嗯,估計你媳婦是嫦娥吧。來。給大家講講你種地地訣竅。」

    吳剛站在台上半響才說出話:「俺、俺不會別的,就會伺候娘,俺娘讓俺咋干俺就咋干,俺娘說,糧食都有撒花的時候,趁著時候把周圍的糧食都用桿子打一打,這樣灌漿地時候才好,打出得糧食也多,俺聽俺娘的。撒花的時候天天在地裡打糧草。打得就多一點了。」說完,回頭對著李泰言道:「大人,俺、俺這麼說行嗎?」

    李泰點頭:「行,說的很好,吳剛啊。這銀子回去放你娘哪裡。自己別亂花,將來還要等著用他娶媳婦呢。」

    「嗯。俺知道了。」說完,給李泰施禮,走下台去,而且,還是一人拿著匾額,走到人群之中,扶起一個盲眼女子,摸著匾額激動地哭了……

    看著下面的百姓,李泰有些激動,或許這是他們最開心的一天了,回頭一想自己,李泰一愣,突然發現自己到了河州,幾乎哪天過的都很開心,原來自己還是適合在平民中間。嘿嘿,不錯,不錯。

    看著剩下的匾額,李泰嘿嘿一笑,拿出名單看了看下面,下面的百姓見到李泰拿出名單頓時不語,覺著會場安靜了,李泰朗聲言道:「現在宣佈麟德二十七年,河州種糧的狀元是……趙秦氏!」說完,自己還納悶,這叫什麼名?

    大伙聽到這個名字後都是一愣,有人喊道:「原來是趙老三家的媳婦啊。」

    「啊?是他,這小娘子夠能幹得了。帶個孩子還能收這麼多糧食?」

    李泰笑道:「來,咱們大伙歡迎趙秦氏上台!」

    人群中,走出一女子,慌張地想上還不敢上,旁邊的女子把孩子摟過去,一個勁的推她上來,良久,這女子才算上台,對著李泰施禮,臉色紅的像蘋果,低頭言道:「民女見過大人。見過諸位鄉親!」

    李泰對於這人肯定不認識,但是南山知道,人群中,南山跟李安民兩人瞧著女子一愣:「嗯?這不是那天給他兒子買包子的女子嗎?原來是她啊?」

    李安民笑道:「可不是,他男人還在押呢。沒想到這女子這麼厲害。」

    李泰站在台上笑了笑:「看年紀你比我大,咱們這不必大堂,雖說女子嫁人後甚少有名字的,今天,兄弟就叫你一聲大姐了。呵呵。大姐好樣的,巾幗不讓鬚眉,憑借女子身軀拿下了河州種糧狀元,您為這天下的女子做了表率,為我河州的女子爭光,本官謝謝你了。來人,把匾額抬上來。」

    說完,四人抬著一個匾額走到李泰身邊,李泰把匾額放到女子身前言道:「大姐,這是給你的。」說完,又拿出紋銀五百兩遞了過去。

    那女子此時淚如雨下,跪倒在地:「民女謝過大人,謝過大人!謝過諸位鄉親。」

    李泰上前攙扶笑道:「大姐,別哭了,大伙都等著你這狀元郎給咱們將將種地地經驗呢。來,跟咱們說說。」

    那女子擦乾眼淚,良久抬頭言道:「諸位鄉親,大伙都知道,民婦的相公落草為寇,先已再押,大人心善,派回相公幫著開荒,相公整整十天沒怎麼合眼,終於開出了十七畝地,臨走的時候告訴民婦,好生打理,待出頭之日定然改邪歸正。民婦聽相公之言。每次下地幹活都好似等著相公回家一般,所以,格外的賣力一些,或許在座的有些瞧不起民婦。覺著此時不應說這些不知廉恥地話,但民婦想說,我一個婦人家都能把地種好,我相信大家將來一定種得比我種得還好,其實。民婦覺著,這種地就是一股心氣,你要是高興了,伺候起莊稼長地也壯實。民婦覺著,人要有奔頭活著才有勁頭,民婦就是靠著這股勁頭才挺到了秋季,大人又派相公回來收割。民婦得此殊榮,不敢謝過自家夫君,但民婦定要謝謝大人,要是沒有大人,咱們河州永遠不會有今天。」說完,轉身跪倒重重得給李泰磕了三個響頭。

    李泰連忙扶起笑道:「大姐,今天你得了頭名,不止送你個匾額和五百兩紋銀。本官還送你一個人,你看,誰來了。」說完,李泰一指台下,只見一個男子站起,良久不語,眼淚滾滾而下:「孩子他娘,我回來了。」

    「夫君……」那女子見到自己的相公穿著平常地人家站在人群之中,喜悅難以言表,但馬上驚呼道:「夫君?你是怎麼出來的?」

    男子言道:「大人見我表現好。便將我一干百人都放了回來。」

    女子轉頭看向李泰,眼淚零落:「大人,民婦來世做牛做馬也要感謝大人的大恩大德啊。」

    李泰笑道:「不必感謝,不必,這是你們夫婦靠著自己爭取來地。呵呵。我說姐夫。你不把這匾額拿走,等誰呢?」

    「哎!哎!這就拿。這就拿!」說完,擦乾眼淚走上台抱著匾額就要走,李泰喊道:「站住,這怎麼回事,怎麼不把媳婦領走?」

    「哎!」說完,有點想牽還不敢牽的意思,李泰哈哈大笑,搶過匾額言道:「如今你們夫妻在此重逢,也與新婚無異,來。大姐可是給你們家爭光了,你要好好感謝才是。背著,。背著!」

    那人一愣:「大人,這麼多人呢?」

    「人多怎麼了?你當初娶媳婦的時候沒背啊?背!大伙說。背不背!」

    「背!背!背!」喊聲一浪高過一浪,場面甚是熱鬧,男子嘿嘿一笑:「那就背!孩子他娘,這幾年委屈你了,你放心,大人放我回來,我肯定好好的幹活養家,從此後,你不用下地幹活,一切都由我來。來,我背你。」說完,不由分說地把媳婦往肩上一抗,單手拿過李泰的匾額走下台去,李泰哈哈大笑,心道,從這氣勢上,怎麼看都像土匪!

    人群熱鬧了好一陣子才算停下來,李泰笑道:「今天咱們既然這麼熱鬧,本官就再說幾件事,經過大家一年的忙碌,咱們河州的收成是喜人地,幾乎家家都買了不少糧食,都進了一些銀兩,本官覺著,錢著東西不是攢出來的,而是賺出來的。本官打算號召全體百姓養牲口,什麼雞、鴨、鵝、狗、牛、馬、羊、都行,到時候衙門收購,絕對不讓大家仍在手裡,當然,養豬是最好的了。咱們河州現在有的不多,大伙要是想飼養什麼。都到衙門裡去報名,其後交上定錢,衙門派人到外面收購,要是不願意養的,本官過幾天打算成立酒廠,咱們專門釀酒,每人都可以拿出些銀子入股,到時候按月給大家分紅,當然,願意做小買賣的也行,要是願意種地的,衙門還有很多,想包地跟衙門說,衙門肯定便宜。家裡有做祈願燈地就別幹了,天天忙活也怪累的,不能為了賺錢把身子累壞了。反正,咱們開頭開的很好,希望大家繼續努力,多打糧食,多賺銀子。好不好!」

    「好!好!好!大人,咱們聽你的,您說幹什麼咱們就干!」

    李泰笑道:「你們現在都有錢了,就別聽我的了,喜歡幹什麼。只要不犯王法。本官都支持。好了,咱們不說這些了,當初本官說開荒的時候,不少人都哭了,當時本官說過,要哭也要等著豐收的時候,咱們抱著糧食,。本官跟你們一起哭,呵呵,不過,看今天這架勢,咱們好像哭不起來吧。來人。給我倒碗酒!」

    下面馬上有人把酒送上,李泰舉著碗言道:「諸位,今天咱們大伙既然哭不出來,那就笑吧。今年豐收,大伙都忙壞了,今天都多喝點。解解勞累,來,本官帶頭。干!」說完,一仰脖子一碗見底,李泰擦了擦嘴:「嗯,這酒夠勁,大伙慢喝,我得找點菜。」說完,拿起筷子走到台下跟幾個得獎之人喝了幾杯,當然,桌子上的菜也沒少吃。

    大伙看見大人這麼放的開,一時間推杯換盞不絕於耳,凝兒見到李泰喝得太多連忙拉了回來,李泰趁著機會趕緊逃跑,不行啊,敬酒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再喝就得死了。

    躺在床上,凝兒擰了毛巾給李泰擦拭:「相公真逗,那兒多人還讓人家背媳婦,虧你想得出來?」

    李泰言道:「我靠,我能不想嗎?那狀元大姐說不謝相公要謝我,我再不讓她相公背著,回頭我說地清楚嗎?」
第一百二十一章 詐死!
清晨,李泰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昨天喝的實在有點多,雖說沒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但離滿眼金星的時候已經不遠了。

    燕兒熬點熱湯進來端給李泰:「少爺,您喝點吧。」

    李泰點了點頭,端起湯碗喝了幾口言道:「嗯,好喝。真好喝,對了,凝兒呢?」

    「凝兒姐姐在院子裡呢,她看你給紫雲編的鞭子挺好看,一早便給紫雲開始打扮了。呵呵,這馬兒的性子與公主相似,還習慣被人伺候呢!」

    李泰苦笑:「是啊,一匹馬都這麼有個性,真……」

    「好啊,你敢把我摔下來?」

    「哎呦……信不信我殺了你?」

    「老子跟你拼了……」

    李泰大驚:「這是誰啊?聽這聲音怎麼像我爹,凝兒,走出去看看。」說完。急忙穿鞋跑出屋外,看見李民安此時光著上身要與紫雲分個高下,南山在一邊笑而不語,見到李泰出來笑道:「乖徒兒,你從哪裡弄來這麼個寶貝!此馬甚好啊。」

    李泰嘿嘿一笑:「師傅,您相馬的功夫想來也不差,您看看,徒兒這匹馬如何?」

    南山笑道:「這還用看嗎?此馬性情孤傲,雖是黑馬,卻渾身泛著紫氣,為師雖為見過,但多少還明白些,看骨骼,馬蹄之類,此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那是不在話下。呵呵。再看這眼神,怕是萬一挑一的名馬。時才你爹與它較量,這馬聰慧異常,呵呵。怕是萬里挑一都挑不出來啊。要不李將軍能下這麼大功夫?」

    李泰回頭看著自己的爹,只見他上身赤裸站在比他高出一半的黑馬跟前,那黑馬看他地眼睛簡直是孤傲之極,李安民見到兒子到來,怎麼也不想滅了威風。對著黑馬一指:「今日你要是從了本將便罷,你要是不老實。」說完,找到旁邊的一個木棒,揮手而斷:「瞧見沒。這就是下場!」

    那黑馬很是輕蔑的低頭打個噴嚏,前蹄上前一腳將地上的木棒踩個粉碎,轉身來到凝兒面前打個噴嚏,凝兒笑道:「好好。這就給你編啊。別急!」

    突然,一道身影對著紫雲撲來,李安民撲到紫雲身上,死死抓住馬韁,李泰喊道:「爹,快下來!紫雲不會跑的。」

    李安民趴在上面喊道:「不跑怕個屁,老子……啊!」

    一聲慘叫,潘大慶地一幕又出現了。只見李安民躺在地上,死腳朝上的看著天空言道:「這他媽還是牲口嗎?」

    「誰啊,誰啊這是,怎麼這叫聲跟我一樣」大慶分開人群,見到李安民連忙上前扶起笑道:「嘿嘿,伯父啥時候到的?」

    李安民起身拍了拍身子笑道:「昨夜到的,這不給李大縣令送定錢來了嘛!」

    李泰一愣:「爹,孩兒昨夜怎麼沒看到您?」

    「呵呵,昨夜看你評選種糧狀元呢,其後與南山道友到外面吃了一夜地酒。林雷泰兒,你這酒坊什麼時候開啊。能不能先買給軍中一些?」

    「如果酒坊開起來,夠本地人喝的話,其餘的都先賣給爹。好不!」

    「好!果然是我兒子,哈哈、」

    「那你能不能先別與紫雲較勁?這馬可是孩兒的寶貝!」

    李安民看了看黑馬。長歎道:「孩兒啊。此馬怕是大炎也沒有啊,為父可說是見過無數戰馬。名馬。卻是沒見過這樣高傲,俊俏地馬,說實話,為父眼饞的緊啊,哈哈,不過給了泰兒,爹也高興。」

    李泰上前笑道:「爹。您放心,這紫雲是匹母馬,待孩兒找到好馬之後與其交配,產下的都是決定好馬,一定送給爹一匹。如何?」

    李安民慈祥的摸著他的頭笑了笑:「呵呵,泰兒長大了,知道為爹著想了。好。爹等著!」

    幾人站在原地聊天,凝兒發現給紫雲編鞭子的時候,紫雲總打噴嚏,好像不高興,不由的言道:「相公,雲兒怎麼不開心了?好像不喜歡辮子了?」

    李泰一愣:「不是吧?這牲……這小姐還要換頭型?可是我不會啊?你們會嗎?」看見幾人都在搖頭,李泰走上前去摸著紫雲言道:「紫雲啊,這頭型多配你啊,你就忍忍吧。」

    「嚏……」

    李安民笑道:「此馬甚有靈性啊,哈哈,老夫活了這麼大歲數還沒有見過這麼聰慧的馬兒呢。泰兒,定要好生養護才是!」

    李泰笑了笑。拍了一下紫雲笑道:「既然如此,好,哥哥給你換個髮型,來人啊,取個煤爐來,弄兩個鐵棒子!」

    沒多久,棒子已經燒紅,李泰在水中蘸了一下,咱眾人驚奇地眼光中開始給紫雲燙頭:「紫雲啊,別動啊,燙著,這可是咱們大炎新款啊,你要是燙上了,怕是所有的公馬都得看傻眼,嗯,咱們燙大卷的。嘿嘿,別怕,雖說哥哥也是第一次,手有點生,但怎麼著都要有第一次嘛!是不?嘿嘿,你瞧,這說話的功夫就燙完了一卷。感覺怎麼樣?」

    還別說,這李泰的手藝還真不錯,隨著鐵棒的拿下,紫雲飄逸的長髮竟然變成了波浪的卷髮,李泰特意進屋拿個鏡子給紫雲瞧瞧,看見自己這般莫樣,紫雲很是滿意,不住的用鼻子貼著李泰的衣服,李泰拍著它笑了笑,隨即開始了正是地改造!

    一個時辰後,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大炎第一匹波斯馬誕生。只見此馬渾身油亮,高大異常,尤其在馬鬃之處,全是滾滾的波浪,一經改造。紫雲少了原先的一些高傲之氣,代替的,卻是種種異國風情,李泰圍著紫雲哈哈大笑,不時地唱道:「波斯馬咪著它地雙眼。波斯馬踮著腳尖、波斯馬守著他的愛戀……」

    「俺地娘嘞,這都啥啊,好好的馬讓你禍害成這樣啊……」大慶不由地走上前看著紫雲言道:「紫雲啊,你想哭就哭吧。」

    紫雲搖了搖頭。打個噴嚏,特意晃了晃馬鬃,感覺很得意,看到李泰的目光頓時溫柔不少!李安民搖了搖頭。拉著南山言道:「道長,咱們走吧,這世道。沒發混了。」

    南山笑了笑:「呵呵,乖徒兒,別說,這麼一弄,看著還怪稀奇的,嗯。也不算難看,不過這馬一看就知道是母的。哈哈!」說完,跟李安民轉身大笑離去!

    李泰站在原地看著凝兒燕兒言道:「很難看嗎?不難看吧?」

    凝兒笑道:「嗯,不算難看,便是有些另類罷了。還……」

    「進去!進去!」

    幾人回頭一看,原來是王平帶著一個五花大綁地男子來到此處,李泰言道:「王將軍,這是怎麼回事?」

    王平將那人往前一推:「大人,今日早在大門處,見到此人形跡可疑。守城之人便上前盤問,那人言語不清,還要逃跑,被人抓住,在其甚上翻出了這個。」說完。遞過一張草圖。李泰拿來一瞧。心中大驚,不為別的。此圖上面清楚的畫著河州境內的一些街道,民房,駐兵,糧食儲備庫、甚至連城門地結構都畫的清清楚楚。李泰心中言道,幸好地下還有通道,要不都讓他們發現了。媽的,這邊境真是不安全啊。

    拿著圖紙,李泰嘿嘿一笑,拿出給紫雲燙紅的鐵棒放在圖紙上一燃而盡,輕輕向上一揚。圖紙變成灰燼向上飄去,李泰轉頭開始打量此人,此人年紀大約三十左右,身材短小精瘦,常年的暴曬讓他皮膚黑紅黑紅的,身穿青色布衣,頭戴小帽,三交眼,低眉毛、一嘴黃牙,看著樣子似乎不起眼,但李泰感覺此人的精神很是夠用,不由的拿起鐵棍上前比劃了兩下笑道:「如何?給你燙頭?」說完,指了指紫云:「喏,它剛燙完,道理都是一樣地。你看它燙完多開

    那人抬頭看了眼李泰,咪著眼睛笑了笑:「您是大人吧。」

    「嗯!有事?」

    「呵呵,就找你!」說完,一聲低吼,身上的繩子應聲而斷,趁著大家都沒有緩過神之時,一柄五寸的尖刀衝向李泰的胸口,李泰一驚,不由的向後退去,刷刷幾個轉身,跑出五丈開外,還未等喘息之間,之間尖刀已經快到了跟前。

    高手

    絕對的高手。

    就憑借李泰逃命的本事竟然沒有躲開,此人功夫必然不簡單,如果此時這刀子扎進來,必然會涉及到姓名,雖說甚上穿了保甲,但李泰明白,此人功夫高超,萬一把自己紮了怎麼辦?

    王平大驚喊道:「大人……」

    「相公……」

    「少爺……」

    「都別過來!我來會會他!」李泰說完,猛的一轉身想繞到對方身後,奈何那人輕功了得,不讓他有可乘之機,最角露出一絲奸笑,刀子迅速的向胸前扎來。李泰此時不管如何退卻,那人始終跟著自己不到十公分,壓的李泰連出手地機會都沒有。李泰也沒遲疑,轉身猛跑。不時的房上,樹上亂竄。

    刺殺!對於刺客來說最關鍵的就是時間。要是讓對方反應過來,便是什麼機會都不會再有,李泰明白這個道理,但對面的刺客更明白,不管李泰怎麼跑,距離始終不變。

    拼了!想到這裡,李泰幾步穿上了房子,往下跳的時候連續幾個轉身,受手腕一抖,一道寒光而出,只聽一聲脆響。李泰知道對方已經擋住,回頭又是一下,還未聽到兵器撞擊之聲,唰唰唰又是三刀飛出,感覺到身後那人速度明顯降了下來,李泰嘴角揚起一絲微笑,手上片刻也未停留,幾十個飛刀脫袖而出,待回頭,那人身上已經紮了不下二十把刀,看著李泰地眼神好似不相信一般,站在慢慢地從剛站穩的地面上倒了下去……

    「大人,您沒事吧。」王平趕上來仔細看了看,剛才可把自己嚇壞了,要是大人真在自己地疏忽下出了意外,自己就算是死也難恕其罪啊,見到李泰平安無事,王平才算鬆了口氣:「大人,屬下該死。讓大人受驚了。」

    李泰嘿嘿一笑:「無妨,無妨,本官命大。去。瞧瞧那人,死沒死!」說完,拉著王平來到那人跟前,李泰哈哈一笑:「別說,本官的功夫確是見長,嘿嘿,幾乎都打身上了。」說完,踢開刀,蹲下身子笑道:「你知足吧,你是本官第一個用自己的本事殺的人,你……」

    「大人,此人身上怎麼沒血?」

    「沒血,怎麼可能?」李泰心中一愣,突然,那人睜開雙眼,對著近在咫尺的李泰伸出了一拳!

    噗

    感覺嗓子發甜,一股子鮮血順著李泰口中噴出,身子也如無線的風箏一般漂出。作為他,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有人在自己跟前詐死。而且,這一拳力道十足,重重的砸在了自己的胸口檀宗穴之上。

    重重的一下摔在地上,一口氣沒有喘上來,就見那人撲到了自己眼前。

    「著!」

    一聲悶響,一百多斤的身子一下砸在李泰身上,恍惚中,感覺有人把自己抱起,摸著自己的脈門:「不妨事,扶他歇息去吧……」
「水……水……水……」

    恍惚中,一股清泉順流下,讓自己冒煙的嗓子舒服不少,李泰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凝兒燕兒焦急的眼神,淒然笑道:「媽的,這一拳好懸沒弄死小爺!」說完,就要起身。「呃……」渾身像是散架一般,不由的雙手無力又躺了下來。

    凝兒連忙上前按住李泰:「相公別動。南山前輩說了,不礙事,休息一天便好了。那人好大的力氣,瞧把相公打的!」說完,不由的美目含淚。李泰本想安慰她兩句,還未等說話,就見燕兒氣鼓鼓的轉身離去,房門砰的一聲關上,嚇得李泰一愣:「怎麼了這是?」

    燕兒言道:「凝兒怕是給你出氣去了,你昏迷這幾個時辰,燕兒折磨他不下十次了。這不,又去了。」

    李泰苦笑的搖了搖頭:「唉,這丫頭,脾氣太暴了,對了,誰救的我?」

    「自然是南山……」

    話音剛落,聽到房門聲響,南山與李安民兩人進來,後面還跟著幻冰!南山笑道:「乖徒兒,沒事吧?」

    「師傅,那廝再補一拳,您可就是黑髮人送白……白髮人送黑髮人了。如今見我躺在床上,您還笑得出來?」

    「哈哈,為師為何笑不出來,這不還沒死嗎?」說完,南山走到李泰身邊,凝兒連忙讓出床沿,南山把脈後點頭:「嗯,無甚大礙。不過是臟腑受些傷而已,為師給你開副藥喝下。七日內必可痊癒!」

    李泰瞄了一眼幻冰笑道:「師傅,有沒有快點的法子?」

    南山一愣:「你還有事?也好,那為師便用內功與你治療。來,你們出去,幻冰給貧道護法。一干人等不得入……」

    「不是。不是,師傅,您這麼大歲數多,別為徒兒傷神了。那什麼,有沒有比較快的辦法,比如採陰補陽之類的?」說完,眼睛瞄了瞄幻冰。

    話音剛落。忽覺一巴掌順頭而下,南山言道:「都這樣了,你還不老實?」

    李泰捂著頭喊道:「我都受傷了,不能想一想啊,你打我幹嘛,迷糊,頭迷糊。上醫院。迷糊……說什麼都迷糊!」說完,對幻冰言道:「冰兒。我迷糊!」

    「那、那我該做些什麼?」

    「來,抱抱!啊!!你還打我?」

    南山一笑起身言道:「行了,這小子沒事了。咱們都走吧。看這架勢,三天就能痊癒!」

    李安民看了看李泰言道:「孩兒莫怕,爹已經給你出氣了。嗯,爹再去一次!」

    「哎……哎……哎,回來啊,冰兒,你也走啊。回來啊……我迷糊啊!」說完,捂著腦袋看著凝兒言道:「老婆。我真迷糊。過來,抱抱。再睡一會。」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到了夜間李泰才算真正的舒服一些,白天的調戲不過是想讓大家跟著放心一些罷了。再次睜開眼睛,看見懷裡的燕兒正在酣睡。李泰一愣:「怎麼換人了?」

    房門輕輕打開。凝兒端著一碗魚湯進來,瞧見李泰已醒。對他笑了笑,示意了一下魚湯,問他喝不喝,李泰指了指燕兒,示意怎麼回事?凝兒一笑,比劃了一下哭的樣子,然後指了指自己睜開眼睛,便和燕兒換了一下。李泰點了點頭明白了,就是燕兒越打越生氣,回來看到兩人抱在一起睡覺更是委屈,凝兒便起身把地方讓了出來。李泰看著懷裡地燕兒,苦笑一下,上前掛了一下鼻樑,只聽燕兒撲哧一聲笑,閉著眼睛不說話。

    「臭丫頭,敢裝睡!看我不打你。」說完,對著臀部打了一下。

    燕兒嚶嚀一聲,往李泰懷裡拱了拱言道:「都不說話,我幹嘛要說。」說完,睜開眼睛對著李泰笑了笑:「少爺,好些了嗎?」

    「抱著你能不好嗎?」看見燕兒高興的樣子,李泰言道:「以後打人的活別自己動手,怪累的。」

    燕兒哼了一聲:「那人嘴硬地緊,用鐵棒燙他都不說!要不是嘴上含著繩子。怕是要咬舌自盡了呢。少爺,別擔心,燕兒一定給你問清楚,找出誰敢害少爺,饒不了他。」回頭對著凝兒一笑:「姐姐,好舒服呢!」

    「小妮子,氣我呢吧。」凝兒放下魚湯:「相公,喝一些吧。今天聽說你遇刺,可把百姓嚇壞了。都嚷嚷著要給你報仇呢。這魚是今日一個男子在河中捕撈的,還是條紅尾鯉魚呢,都熬了一個時辰了,味道鮮美異常。來,燕兒,你也喝,鍋裡還有,老爺,師傅,冰兒他們都有!」

    幾人喝完了魚湯,李泰感覺自己舒服不少,看到天色已晚,李泰笑了笑:「天色已晚,該幹點正事了。走。咱們瞧瞧那名刺客!」

    三人來到縣衙大牢,未等進去,就便能聽到李泰鞭撻之聲,說來也怪,這陰暗的房子中。打人的不出聲,被打地還不出聲,真是牢房一景啊。緊走幾步,見到最裡面的牢房有些光亮,李泰伸個頭瞧了瞧,只見這潮濕之處不足十米,頭上有個三尺寬的鐵窗,地下蒲著稻草,牆壁之上,有一個十字型的木架子,此時上面綁著一個上身赤裸的男子,正是刺殺之人,在他對面,王平座在一張桌子後面,桌子上放著一盞油燈,幾張紙和一支毛筆,李泰笑了笑,此佈景要比電視上真實多了。最起碼。讓人看著都能感覺到涼風。或許真的著涼,不由的打了個噴嚏,王平回頭看見李泰連忙起身:「大人,您怎麼起來了?」

    「嘿嘿,無事,無事。這不剛睡醒,總覺著無聊。進來看看。大家繼續!」說完,走到桌子邊上坐下,拿起毛筆在紙上瞎畫,看見大家都瞧著自己,李泰抬頭:「都看我幹嘛。繼續,繼續!咦,這不是給紫雲燙頭的傢伙嗎?怎麼也放這了?」

    王平一點頭,脫掉上衣。拿過燒紅地鐵棒言道:「你說是不說?」

    李泰一抬頭,見到刺客眼中絲毫沒有波動,心裡不由的佩服,可是佩服歸佩服。小爺要是就這麼讓人白打了,以後還怎麼混,不由地輕咳兩聲言道:「王將軍,你也歇息一會吧。來,那誰,你去外面多拿幾個椅子。倒點茶水,都怪累的。本官在這給你們開個會!」說完,瞧了瞧刺客:「會議你也要參加哦!不許請假。請假也不批。」

    幾人將桌子擺好,每人都倒了一杯茶水慢慢的喝著,李泰放下茶杯言道:「這次開會的題目叫《回憶我國酷刑文化》嗯,首先,對於你們今日的表現本官要表揚,但是,凡事不能一陳不變,陛下以仁義治國,我們也要緊隨其後。凡事不能用強,要做思想工作。要深處人心地開展說服教育工作。別一天就知道打打殺殺的。這樣不好。」

    王平不知道李泰什麼意思,轉頭看了看燕兒,燕兒也是搖頭,王平不由問道:「大人,那如何才能讓那廝主動說話呢?」

    李泰笑道:「這就要問咱們會議的主角了。我們一定要在每一個犯人身上吸取教訓。這樣才能不斷地完善工作。」說完。看著刺客言道:「你自己說吧,你怎麼才招?」

    那人看著李泰冷笑。轉頭一哼不語,李泰撓了撓頭:「這便是提示,大家都猜到了嗎?」說完,自己也哼了兩聲,看著大伙眼含笑意:「你們明白了嗎?」

    看見大伙都搖頭,李泰哈哈一笑:「看來本官比之你們還是聰明許多,來人啊,去!給我弄二兩春藥過來!」

    「春藥?」幾人互相瞧了瞧,王平言道:「大人,要春藥幹嘛?」

    「吃啊!」

    王平一愣,指了指人犯:「給他吃?」

    李泰點頭:「嗯,先吃一兩,剩下再找個人?你們誰來?這個任務很艱苦!」

    哇音一落,王平轉頭便吐,良久言道:「大、大人,屬下、屬下不行。不行啊。」

    李泰隨便看了看屋子裡地人,大伙臉色都嚇的慘白,李泰長歎一聲:「既然你們都不願意。嗯,我也不願意。那該怎麼辦呢?都看著我幹嘛。先去弄二兩去。快去!「

    話音一落,一個獄卒嗖下跑出老遠,李泰哈哈大笑:「看出來了,他很著急啊!」看見那個幾乎獄卒跪著往回走,李泰笑道:「快去,快去。不用你便是!」

    沒過多久,二兩春藥送來,毫不分說,先給他灌進一兩,其後讓刺客跪在地上,屁股撅起,王平拿著剩餘的一兩哆哆嗦嗦的問道:「大人,這剩下地怎麼辦啊?」

    李泰看著有點慌亂地刺客笑道:「既然大家都不願意,王……哎,你別跑啊!」

    王平跑到門口都快哭了:「大人,屬下保護不利,屬下該死,您也別想這辦法啊,要屬下的命容易,屬下這便給你。」說完,就要掏刀。

    「慢點。慢點。誰讓你去了。那啥,王將軍,你去牽頭豬來,大點地,記住,一定要公的才行啊,要是實在沒有,弄條狗吧。要是連狗都沒有,那就只有用馬了。但你記住,馬的體格大,一兩怕是不夠,弄不好得一斤!」

    「哇……」李泰話音剛落,就聽那個刺客嗷嗷大哭:「你們這幫畜生,殺了我吧……殺了我也不會說的。」

    李泰嘿嘿一笑:「殺了你都不說,我們幹嘛要殺你。黑夜漫漫。咱們慢慢玩,唉。本官不玩都陪著你玩,你還說什麼?安心享受吧。你放心,咱們河州都是文明人,我們的宗旨是,拷問不動武,動武不傷人,傷心不傷命,傷命不傷心!啊,是吧。王將軍,別看了,客官在這等著呢,趕緊去安排,記住,挑兩個漂亮地。」

    「哎!哎!屬下這就去!」

    見到王平離去。李泰嘿嘿一笑:「客官,您稍等。」

    沒過多久,便聽到外面聲響,王平左手拉頭豬,右手拉條狗。後面還牽著一匹馬走進大牢,在牢房外停下言道:「大人,末將把三物都帶來了。」

    「嗯!」李泰點了點頭:「嗯,不錯。不錯,凝兒,燕兒,你們退下吧。這不適合女子觀看,等哪日有女犯人的,一定讓你們觀瞧,放心,這幾頭公物不變,以後,它們三個就是花魁了。想看多的是機會。嗯,既然來了。都佔點便宜吧。來。再取點春藥過來。給它們都灌下去!記住,馬要灌一斤!」

    王平點了點頭:「大人,還是分開灌吧,萬一一會藥勁過去了,這……這不好吧?」

    「哎必,大老遠來地,多少意思點,那誰,把嘴給他掰開,用塞子固定好了。別讓他咬到。咱們一會瞧瞧啥叫4P。嗯,還少個洞,來,用刀在側面再開個口就夠了。開始吧。記住,一定要把詳細過程記下來。比如人的發音。豬的發音,狗的發音和馬的發音。這對以後研究畜生有好處。」

    王平打個機靈點頭:「屬下,一定照辦,來人。再取些春藥來。先把剩餘地給豬灌下!」

    「啊刺客見到獄卒拿著藥向豬走去,心裡最後一道防線徹底崩潰,作為一個不怕死的人來說,活著,才是最大地痛苦。

    聽見刺客大喊,李泰連忙言道:「別招啊,別招,你這時要是招了,白白浪費了春藥,而且,還讓我們的試驗中斷,你可千萬別招啊。」

    刺客嗚嗚直哭:「大人、大人,求您了。讓我招了吧!嗚嗚……我求您了。」

    「別哭,你一哭這豬該害怕了。別哭。那誰,趁著豬沒反應過來,先灌下去!」

    刺客喊道:「大人,大人,是三烏達讓我來刺殺大人地啊!」

    李泰一歎:「你看你,不讓你招你偏招!你瞧你把豬嚇的。」說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哎,長夜漫漫,我本善良啊。怎麼辦呢?唉,算了吧,你先說吧。說的好咱們就算了。說地不好。咱們再試驗。」

    王平此時對李泰地手段打心眼裡佩服,從李泰進屋就沒有感受到一絲火氣,而且。步步牽著刺客走,最後,終於把他的心裡防線徹底瓦解,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地本事啊,王平似乎被李泰感染了,也跟著長歎一聲:「那你就說吧!誰讓你來的。」

    「三烏達!」

    李泰一愣:「誰叫三烏達?」

    「吐蕃國主的三皇子!」

    李泰問道:「既然是刺殺,為何還要身懷城牆圖紙?還有,那三什麼達為何要刺殺本官?」

    「三烏達憎恨大人奪他黑馬,本來烏達前來,奈何河邊突然出現了千號人馬,用亂箭射了回去,這麼一來,便錯過了時日,三烏達懷恨在心,讓小人進入河州畫下城牆之後,取了大人人頭回稟!」

    李泰點了點頭,一笑:「哦,原來那個秦越就是三皇子啊。呵呵,有點意思!來,說說,你誰啊?叫什麼名字?」

    「小人叫扎也和,乃是三烏達府上的死士。」

    「怪不得不想感受一下人畜戀呢。」李泰笑了笑言道:「這樣吧,跟本官說說。你們吐蕃有什麼大事沒有?打算什麼時候南下啊?」

    那人低頭言道:「大人,不知道您問的是哪方面?」

    李泰想了想言道:「就是你們幾個皇子之間的事情吧。嗯,還有,你們吐蕃現在經濟、嗯,就是糧食充足嗎?馬匹怎麼樣?對了,離我河州不遠有支騎兵,為何沒有主帥?這些事情都說說。」

    「小人只是死士,對於我國其它事情不太清楚。但聽三皇子說,離河州不遠處地騎兵主帥乃是我吐蕃二烏達!二烏達前些日子剛從大炎回來。還帶回了大炎長公主。」

    李泰一口茶好懸被噴出來,我靠,跨國私奔?太牛逼了。

    此時,外面的獄卒已經把春藥帶了回來。那匹馬打個噴嚏,前蹄刨地,李泰言道:「你等一會,能不能用上你還兩說呢。」說完,對著刺客言道:「聽說你們打算南下?有這事嗎?嗯?」

    刺客低頭言道:「聽到三烏達提過。這河州城我們國主仰慕已久,遲早都要拿下來的。知道大人在河州威望甚高,所以,要拿河州必殺大人。要是殺了大人。全城必定要與南下鐵騎死戰,到時候就有機會攻入城門,奪取城池,三烏達說。出兵還要等消息。但不會太遠。」

    李泰問道:「你不能天天在三烏達的府上呆著吧。時不時地得上街,你們哪裡的米價幾何?」

    「這個小人不知,聽廚子說,怕是比往常貴些!」

    李泰冷笑一聲:「貴些?那就是說通貨有點膨脹了。」李泰點了點頭,瞧了瞧屋中之人,把閒雜人等都趕了出去,牢中只留下了凝兒,燕兒和王平。李泰言道:「本官再問你幾個問題。你可要如實答話。」

    「是!」

    「你可知道,大炎的太子與你們談了什麼條件?」

    那人一愣:「想來大人已經知道貴國太子之事了,小人所知不多,但聽說貴國太子說了,只要登上寶座,必然封三烏達為王,而且。國主的三個烏達都有封賞。具體是什麼不清楚,但二皇子放出話來,只要河州,因為國主一生信佛佛教。知道前陣子聖佛出世,我們國主幾天都沒睡好。時時想著把河州畫入吐蕃版圖,二烏達說要河州送與國主,三烏達也要河州,背地裡三烏達說了。即使貴國太子把河州讓出來。三烏達不能得到的,也要殺個雞犬不留!他要把佛家聖地變成地獄後再送還給二烏達。」

    「操你姥姥!」王平上前抓住刺客喊道:「你回去告訴那幫牲口。只要有我虎烈營在,絕不准許你們踏進河州一步!」

    李泰嘿嘿一笑:「王兄,息怒,息怒,事情不是這麼辦地。」說完,李泰對刺客言道:「你這樣吧,你可知道你們三烏達在何處帶兵?還有你們二烏達在何處?兵將多少?裝備如何?」

    刺客搖頭:「三烏達在二烏達後面駐紮,兵將怕是有十萬餘……余……余……」

    李泰大驚,慌忙站起:「怎麼了?怎麼了這是?快……快找大夫……快!」

    噗……

    一股鮮血順著刺客鼻子噴出,李泰言道:「靠,小爺都忘了有春藥這麼回事了。馬上叫大夫來!」

    噗……

    又是一股……

    噗……

    嘴中也噴出一股……

    李泰一洩氣:「完了。肯定是完了,藥灌多了!這可如何事好。」說完,不由地把燕兒凝兒兩個抱在懷裡轉過身去言道:「都別看,這就是男人煎熬致死的場面,多殘忍啊,以後要是我有飢渴,定要滿足於我知道不?」

    沒過多久,王平上前試探一下言道:「大人,此人死了。」

    李泰點了點頭:「先綁著,別動,找人先把牲口送出去。對了,給那個公豬找頭母的陪好。它畢竟是做過犧牲了。等明日清晨之時再把這人抬出去吧。記住,抬地時候多瞧瞧。別再裝死。行了,大伙也忙壞了,都回去吧。」說完,帶著凝兒,燕兒走出大牢。

    看著外面的星星,呼吸著清新地空氣,李泰伸個懶腰:「唉,真舒服啊。還是外面好啊、對了,我還沒說你倆呢,告訴你們不能看不能看,為啥還不走?偏要等著看人與獸?」

    燕兒低頭不語,良久小聲言道:「人家好奇嘛!」

    李泰嘿嘿一笑:「我也好奇!」

    良久,王平走出言道:「大人,既然咱們已經知道了,是不是要稟告朝廷?好讓朝廷出兵啊。」

    李泰轉頭言道:「告訴朝廷?屁,那些兵卒來了大吃大喝,駐守一年,河州得讓他們吃空,不行,再說了,就算告訴朝廷你怎麼說?太子與外邦勾結,你有證據嗎?就算你有證據,陛下知道了還能留著你?還能升你官?大哥,用用腦子!」

    王平言道:「那該如何是好?」

    「去把大慶,師傅。我爹都叫過來。咱們開個會。馬上!」

    沒過多久,眾人一一到齊,李泰吩咐燕兒上茶,其後把在牢房裡審問地事情說了一遍,待說道如何讓犯人招供地時候。南山一機靈,心道,貧道以後不能在守護於他了,弄不好會被他帶壞地。

    聽說要打仗。大慶興奮地滿屋子亂穿,弄的李泰頭暈眼花:「潘哥,求您了,座一會成不?」

    「不行。不行,俺聽說要打仗,這渾身都癢得緊,公子,您說您的,俺走俺的。不耽誤!」

    李泰笑了笑對李安民言道:「爹,您覺著此事如何?」

    李安民言道:「泰兒所慮不差,要是把此事告訴陛下。肯定沒好果子吃。但為父覺著。雖說你的兵卒異常精銳,但數量實在是太少了。不足與跟對面地吐蕃鐵騎一爭高下啊。」

    李泰嘿嘿一笑:「孩兒知道,知道,可是父親大人,您想啊,吐蕃地戰馬多好啊,咱們河州太窮了,現在咱們河州能算上戰馬的,一共才兩千匹啊,那些娘子軍天天嚷著要馬呢。而且,三烏達還要把咱們這變成人間地獄,這不公然挑釁呢嗎?不幹點什麼。對得起誰啊?師傅,您說是吧。」

    南山搖頭:「為師覺著還是別出兵了,真要是吐蕃鐵騎過來。咱們也好靠著城牆守上一陣子。況且,對面就是幾十丈寬的大河。他們想過來也不容易。不如就先按兵不動吧。如鐵騎到來,而後稟告陛下,也好讓你爹派兵過來助你,不然出師無名啊。」

    李泰嘿嘿一笑:「爹啊,人都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借點兵唄!」

    李安民起身道:「不行,你就是借爹腦袋爹都不說二話,借兵,萬萬不可,擅自調兵那是死罪啊。如今你爺爺和你娘還在京城呢,爹這邊一調兵,造反地罪名就座實了。孩兒,聽爹的,萬萬不行啊。」

    李泰往床上一躺:「不借拉到,我自己出兵,以後有好事別來找我。潘哥,抓緊時間訓練兵將,派出百名斥候打探對面方圓五百里,抓緊時間準備,十天後,出兵!散會,睡覺!」

    「你他媽敢!」李安民一把抓起李泰罵道:「就他媽幾千人就敢跟人十幾萬干,你想死啊。為了你自己,那些兵卒都得沒命。你要是敢出兵,老子現在就宰了你。」

    「我有什麼不幹,誰讓三皇子那麼猖狂,還要把我河州變成地獄!媽的,小爺最恨這種人,有本事你明天殺了我,孩兒今晚要留個種!凝兒,燕兒,上床睡覺,開始播種。」

    「你……」李民安被李泰噎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南山哈哈一笑,出來打個圓場:「好了,好了,這仗還沒打呢,你們父子怎麼還吵吵起來了?李將軍,來,坐著,消消氣,燕兒,給老爺上茶!」

    「我不喝!」李安民坐下跟南山言道:「老哥,你瞧瞧這孩子,太狂了,不治理他行嗎?別說他,就是陛下也不敢如此狂妄啊。泰兒,你要是真敢出兵,老子豁出命去也調兵把你河州封死,你信不信?」

    李泰笑道:「不信,就您那點兵,孩兒讓他們活不過十天,您信不信!」

    南山喝道:「徒兒,休得無理,哪有這麼跟你爹說話的。」看見李泰低頭不語,南山一笑:「乖徒兒,你既然敢去,怕是有所依仗吧,來,跟為師說說,為啥要出兵?」

    李泰言道:「師傅,不是徒兒要出兵,是那些人逼得啊,您想想,如果太子真跟吐蕃聯合起來,要是輸了,三烏達肯定還是要屠城,要是贏了,太子就會把河州割給吐蕃地二烏達,您說,不管太子有沒有動靜,這河州怕是不保了,如果咱們此時出兵,萬一能在軍中殺了三烏達,雖說給他們一個進兵的名頭,怎麼也好過咱們河州吃虧吧,再說了,這事咱們還不能告訴陛下,就算告訴他也未必管,回頭河州還是河州,到頭來吃虧受死的還是我河州百姓,而且,那邊馬多啊,牲口也多,萬一咱們去了能撿點便宜多好。是吧。要是等冬天大河凍上了,咱們就該守城了。不划算!爹,您也別生氣,如果吐蕃真過來了,二烏達跟三烏達肯定聯合堵你。到時候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

    「他敢,我大炎男兒就是戰死也不怕他!」

    「那有啥用,人都死了說啥也百搭,到時候萬一太子登基,回頭說你帶兵不力,李家一樣完蛋,要孩兒說,還不如咱們爭取主動,打完就跑,跑完就拖,活一天算一天吧,再說了,孩兒也未必輸,如果他們真是十萬人馬,孩兒有辦法消滅他們,您想想,咱們出佛寺還有一萬多武僧呢,在押人犯還有一萬五千人呢,再加上娘子軍,虎烈營,多少能抗衡一下吧。」

    李安民歎道:「其實泰兒說地也對,但畢竟兵力太少了,又是過河而戰,後路全部堵死,給養供應不上,算了,要戰便等河面凍結實了,你再鞏固一下,等吐蕃前來吧,這樣一戰,或許可勝!不行,爹再派兵助你!」

    燕兒言道:「老爺,少爺,出兵之事不應燕兒插嘴,但燕兒不吐不快,還請老爺准許!」

    「嗯,你說吧。」

    「是!」燕兒施禮後言道:「燕兒覺著,少爺出兵是對的,咱們先不說誰能打得過誰,就單說河州以後的命運,就算大炎無事,少爺怕是要在河州住上一輩子,不管如何,他都要保證自己子民的安全,河州經過這一年,變化甚大,少爺付出的心血自是可想而知。而且,聽那名刺客說,吐蕃現在米比往常貴了許多,這馬上就要入冬了。要是真進了冬,河道封死,就是咱們不出兵,怕是他們也要過來,看見河州城牆堅固,也會選擇周邊小鎮,到時候怕是有更多地人要到河州避難,那咱們河州跟被搶了無疑,怕是損失地要更多。換句話說,要是大炎廟堂變動,不管怎麼樣,河州必然都要被畫到吐蕃,這是少爺萬萬不想看到的。他與這裡有了感情,如果是因為戰事,怕是少爺可以帶著百姓奔走,要是成了亡國之人,少爺就是拚死也不能把這麼好地城牆留給他們。咱們說句狂話,咱們河州城牆長兩千五百丈,高十五丈。每丈都有一鐵弩守護,說是固若金湯不為過,先不說大炎可以靠他低於外敵,就是少爺這份心血也擔不起啊,所以,燕兒覺著少爺說的對,晚出兵不如早出兵,反正咱們的糧食也收割完了,不如現在就打一場,輸了咱們就回來,贏了可以得到牲口,要是有了戰馬,怕是河州更上一層樓!反正以前都是吐蕃先來搶糧,不如咱們也去搶一次。老爺,您覺著燕兒說的可對?」

    還未等李安民說話,李泰跳起笑道:「好燕兒,你說的太對了,哈哈,憑啥就他們能來,咱們不能去,麼麼麼!」

    燕兒羞紅的低頭:「少爺,別鬧。老爺怕是有話要說!」

    李安民長歎一聲,起身言道:「夜了,你們睡吧,為父再想想」

    李泰看到他們的背影一笑:「好,大伙抓緊時間訓練。嗯,我明天拿出一個方案,咱們十天後出兵,睡覺!燕兒凝兒,你們誰也不許走,聽見沒?晚上有大事,很大很大地事!」
最近幾天,李泰當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進,整天埋著頭爬在屋裡整理自己的計劃,看著自己寫的亂七八糟的,李泰一摔筆:「媽的,人實在太少了!」

    南山走進來笑道:「乖徒兒,想出什麼好辦法沒?」

    李泰搖了搖頭:「不行啊,加上武僧,加上犯人,河州一共才三萬七千人啊,藏獒還太小,實在是沒辦法啊。師傅,咱們這次去有兩個目的,其一,就是斬殺那個三烏達,其二,便是弄些馬匹回來。」

    南山一愣:「你真要殺那個三烏達?」

    「嗯!」

    「這……不太好吧,畢竟人家是國主的兒子,要是真被你殺了,不得舉國討伐於你?到時候陛下定然為了保衛邊境捨棄你。到時候你就想憑借一個城市頑抗到底?徒兒啊,聽師傅一句勸吧。有時候,殺人沒有太大的用處。」

    李泰爬在桌子上言道:「那怎麼辦?人家都放出話來了。說要把河州變成地獄呢。媽的,小爺想起來恨的牙都癢癢!」

    「呵呵,你不是說過嗎。他強任他強,清風過山崗,他狠任他狠。明月照大江嗎?為師當初在洞中修煉還對此話深信不疑呢。徒兒,為師知道你有本事,但廟堂之上並沒有動靜,你的一舉一動可是有人看著呢。你要是真殺了三烏達,怕是誰都保不住你啊。」

    李泰不以為然的一笑:「師傅,徒兒不過是擔心家人罷了,根本不在乎廟堂之上,嘿嘿。這河州也是甚好,徒兒把這裡弄的漂亮些,在此養老也不錯嘛,這青山綠水,小溪青草。即使佛家聖地,又是道家寶觀,萬一您老人家仙逝,徒兒定然給您找一快風水寶地。讓……啊,你又打我!」

    南山擼著袖子罵道:「兔崽子,貧道抽死你,讓你說出兵。你到給為師找上墳塋地了。」

    李泰捂著腦袋喊道:「我不是給你介紹河州的美景嗎!」

    「不用你介紹。趕快想出兵地事情。」

    李泰揉了揉腦袋:「怎麼想啊,就這幾萬人,要是都去了,河州就成空城了,至少得把虎烈營留下吧。而且那些人都沒經過訓練,去的時候要是露了風聲,能回來幾個?」

    南山笑道:「前幾日你還說必須出兵呢。如今怎麼了?」

    李泰搖頭:「話不是這麼說,出兵是必須的。但是不能太多,要不目標太大,師傅剛才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個事,嘿嘿,本來咱們要去弄些戰馬,順便殺了三烏達,徒兒現在琢磨著,能不能把三烏達抓回來?然後再管他們要馬?他們要是不給,嘿嘿。咱們就……」說完,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一個殺的姿勢!

    「你要綁票?」

    「嗯,您還知道綁票呢?嘿嘿,一看就是有學問的人啊。對。徒兒我就是要綁票!」

    「可、可這是綠林地做法啊,你可是縣令啊。」

    李泰嘿嘿一笑「縣令?我上面還有皇上呢。他是最大的綠林頭子,唉,師傅啊,很多事情不是這麼說的。比如我把三烏蘭抓來,美其名曰軟禁,這就不叫綁票了,是吧,而且,我好吃好喝好招待,這叫綁票嗎?雖說最後的結果一樣,可是過程不一樣,叫法肯定也不一樣嘛。哈哈!」

    話音剛落,王平走進來言道:「大人,您要地太陽灶蒲松做完了,不知道對不對!」

    「哦?走,去瞧瞧!」說完起身,嘿嘿一笑:「師傅,您老先請!」

    南山點了點頭一笑:「呵呵,第一次這麼乖,不錯,不錯,對了,那個太陽灶你說無火也可做飯?究竟是個什麼寶貝?」

    「走吧師傅,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城東

    李泰帶著南山於王平兩人來到蒲松處,見到李安民也在此處笑道:「爹,您怎麼來了?」

    「老夫聽說你弄個無火而炊的東西,過來瞧瞧。林雷泰兒啊,這、這分明是口大鍋嘛,對了,那裡面是什麼東西,亮的恍眼!是錫吧?」

    「嗯,是。」說完,圍著偌大的鍋蓋走了一圈,這太陽灶直徑一人高,外面是一層薄鋼,已經被分成若干個小塊,前面是用錫裹上去地一層,當初李泰為了找錫算是費了牛勁,等到後來才知道,遠古時期就已經有不少了,而且,自己師兄的禪杖便是錫的,李泰始終以為是銀的呢。看完點了點頭言道:「蒲大哥,此物能像我說的組裝嗎?」

    「能!大人,您看!」說完,走到鍋蓋的後面拉出一塊,整個大鍋便少了一個缺口,從缺口處,大小分成九九八十一塊,蒲松拆完後言道:「此物可以放在人身上,用的時候直接裝上便是。但是大人,此物怎麼才能發熱呢?」

    李泰哈哈一笑:「不過是找個焦點嘛,容易,今天讓你們瞧瞧此物究竟怎麼發熱,來,給我準備個大竹竿子!」

    說完不久,有人送過來一根竹竿,蒲松再次裝好後,李泰把竹竿插在中間,正當大伙都納悶的時候,竹竿中地一截慢慢的冒起青煙,其後,竹節慢慢發黃,發黑,到了最後,竟然自己燒了起來,李泰嘿嘿一笑:「幾位,如何啊?」

    南山一愣:「徒兒,這莫非是神通?」

    李泰嘿嘿一笑:「哪有什麼神通,不過是聚焦之法罷了。簡單的很,等有時間徒兒給您講講。爹。您幹嘛呢?」

    李安民圍著大鍋走了一圈點了點頭:「有了此物,作戰千里都不用起火了。陛下當初與吐蕃開戰,草原之上甚是廣闊,我軍只要一開火。吐蕃的人就能找上來。哪次將士都吃半熟的食物,唉,回頭人家的馬還比咱們跑地快,剪比咱們射的遠,本來就沒吃飽。還要拚命的追,可人家邊跑邊射就逃出好遠,等你吃飯的時候再上來,如此反覆。我軍扔下幾十萬人才從草原中退出來啊。唉!」說完,不由地虎目含淚。摸著大鍋不語。

    對於此事,李泰也算明白,當初很多遊牧民族都是用此方法對於中原人氏。遠得不說,就是漢武大帝時期,匈奴人就用這種辦法殺了多少華夏男兒,李泰也算心知肚明了。

    上前抱著爹地肩膀,李泰言道:「爹,別想那麼多了,什麼事情都在變化,孩兒能瞭解您當時的心情。但是沒有死亡,永遠總結不出來戰敗的緣由,異族之心古來有之,不是您能改變的,爹要是看著此物好,讓蒲松把做法告訴您,您回軍中找些能工巧匠,沒幾天便可做出來,以後咱們大炎地男兒斷然不會再吃這虧,。到了草原之上。先不說他們能看到咱們埋鍋造飯,就算看見了,等到了跟前咱們已經吃飽了等著他們了。呵呵。您說是吧,別傷心了,來。等孩兒忙完這個給您再看樣東西。」說完。來到蒲松身邊與他講了量焦距地辦法,讓他按照角度和長短量好位置。按照實物先做十個。但是鍋一定要是平底的。這樣受熱面積大,受熱也更快,更方便!

    交待完畢,李泰帶著李安民來到兵器庫,一進門,李安民立刻被眼前地純鋼製品吸引,激動地雙手不住摸著,不住的點頭。同時,李泰也能看出他一臉的貪婪。不過誰讓他是自己的爹呢?而且還是個將軍,讓他對兵器不感興趣,好像不太可能吧。

    李泰拿著幾個小碗大的圓盤來言道:「這個給你。瞧見面的針了嗎?永遠指著南方,以後不管走多遠,你都不會迷路。」隨即又拿來幾個脖套遞過去:「照這樣、嗯,此物你用不上。這是給狗的。哎打打,不是給您的。不是。這是給狗用地。」見到李安民還要抽自己,連忙跑到另一邊低頭翻了翻哈哈一笑:「嗯,爹,這個給你!」

    李安民接過後仔細瞧了瞧。此物甚怪,好像是把鐵鍬,但還不像,而且,這個鐵鍬還能折疊,直接可以背在身上,這鐵鍬後面是一段鋸,把鋸打開居然是把鐮刀。合上後用是把鐵鍬,把鐵鍬往身後一背,很是快捷,李安民拿著此物嘿嘿一笑:「好孩子,爹有了此物,遠行千里都不怕了。哈哈。還有嗎?再給幾樣、爹也回去顯擺顯擺!」

    李泰笑道:「還有些,不過爹都用不上,我在給您翻翻!」

    「大人!大人!」

    李泰回頭見到衙役到此一愣:「你怎麼來了?」

    衙役言道:「大人,夫人讓您回去一趟。說是有急事!」

    「嗯?她不是和師爺上街了嗎?能有什麼急事?算了,還是回去一趟吧。爹,我給您找個人介紹兵器吧,孩兒有事先回去了。」說完,帶著衙役往回走。衙役問道:「大人,您為何不騎您的寶馬?」

    「哼。寶馬?還奔馳呢,最近這不正拉關係嘛,本官估摸著快了。呵呵,快了。」

    來到衙門處,李泰一愣,哪來這麼多乞丐?而且,還有幾個穿戴不錯的男子,李泰琢磨半天,瞧著他們還有些眼熟,不過也沒多問,不由的向後堂走去。

    「相公,您回來了。諾,這有您的一封信,說是讓您親啟!」

    李泰對著兩個美人一笑:「還有給我寫信的呢?唉。別說,多少年了,本官還沒收到信呢。」說完,小心翼翼的拆開,幾個清秀的字讓李泰一愣,只見上面寫著:「許久不見,知道哥哥身為河州縣令,心裡甚是掛念,但有罪寡情之人難與哥哥相見,聽聞哥哥要入吐蕃,小妹雖不知為何,但也想祝哥哥一臂之力,特意派遣幾名堂主相助。預祝哥哥馬到成功,如有它事,丐幫上下憑哥哥吩咐!萬務推脫,雪字!」

    李泰見到憐月的書信,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長歎一聲。把信放在凝兒手裡:「讓他們走吧。說本官謝謝他們小姐。道不同,不相為謀!」

    凝兒一愣,接過信看完言道:「凝兒猜,這是憐月給哥哥的書信吧。你們之間到底怎麼了?」

    事到如今,李泰雖說自己做了虧心事。但也想為憐月守口如瓶,聽見凝兒問話,不由苦笑:「沒什麼,這憐月是丐幫幫主之女。你可知道?」

    凝兒點頭:「大娘說過地。凝兒知道!可是她派高手前來相助哥哥,這是正常地呀。」

    李泰苦笑搖頭:「經過一些事情,本官不是小孩子了。當初的事情到現在也不知是對是錯,呵呵。不說了,此事還是交給燕兒去辦吧。」

    燕兒言道:「少爺,何事?」

    「給門外之人些銀兩,告訴他們。本官謝過了。但不想跟江湖之人走的太近罷了。剩下的話你會說吧?」

    「嗯,交給燕兒吧。」說完,推開門走了出去。

    李泰苦笑:「燕兒比你會說!你不生氣吧。」

    凝兒笑道:「那是自然,畢竟是相府地丫鬟。見得人也多,世面也多。而且連皇上都能經常見到。天底下還有什麼人能讓她害怕呢。」

    話音剛落,燕兒進來笑道:「少爺,人是打發走了。不過他們告訴少爺,希望少爺能去見一見憐月姑娘。」

    「呵呵,我見她作甚。」說完,覺著自己好像有些心狠,不由言道:「有機會吧,再說,他們小姐住哪裡還不一定呢。」李泰笑完,突然一愣。轉身言道:「咱們出兵地事情怎麼傳出去的?最近兵卒訓練也沒說去吐蕃啊?這、這丐幫也太厲害了吧!」

    此話一出,兩人都是一愣,凝兒言道:「要相公一說,凝兒真覺著奇巧,這丐幫當真能無孔不入?相公。凝兒覺著。真要是這樣,相公還是要跟丐幫之人搞好關係為好。聽大娘說,丐幫幾十萬幫眾,也算是一股子不小地勢力呢。他們遍及大炎,消息靈通,耳目眾多,相公要是跟他們搞好關係,怕是受益匪淺呢,聽大娘說,他們有好幾十萬人呢。」

    李泰點了點頭:「是啊,好幾十萬呢,人是不少,可是相公我不是那樣的人啊。我怕我一衝動,就成了丐幫地女婿了。」

    「那有什麼不好,先不說憐月姑娘長的多漂亮,就算不漂亮,那麼深的家事,普天之下還誰幹對相公不利?」

    梆梆梆

    「進!」

    李泰一愣笑道:「呦,這不是潘哥嘛,今天怎麼知道要敲門進屋了。這不是您老的脾氣啊?」

    大慶嘿嘿一笑:「這、這屋裡不是有倆女子嘛!」

    「我靠,你那意思有一個你都要進來是不?說,啥事?」

    「公子,咱們關係怎麼樣?鐵不?」

    「那是相當鐵,怎麼了,誰欺負潘哥了,我提你報仇。你們誰也別攔著我啊。」

    「別……別,公子,既然咱們關係這麼鐵,您去吐蕃不帶別人,至少得帶上娘子軍吧」

    李泰一笑:「靠,我還以為啥事呢,你來得正好,我還想說一說呢,咱們人太少了。要是硬碰硬肯定不行,家裡得留人啊。所以,兄弟我覺著,咱們要是有本事,在軍中把那個三烏達擒來才好,到時候咱們想要什麼他們就得給什麼。你覺著如何?」

    「啊?您要帶人到軍中把三烏達抓來,這可能嗎?您帶多少人?」

    李泰一琢磨:「別太少了,兩三千人吧。怎麼樣?」說完,不由地看了看屋子裡的人。「咱們先研究研究,我還沒告訴爹和師傅呢!」

    大慶點頭:「成,干了,公子說行一定能行。反正俺跟著你。」

    「好兄弟,咱們研究研究!」

    幾人商議了一會,大慶一拍桌子:「娘的,肯定行。反正咱們人少。不行抓個二烏達回來,烏達能換馬!」

    李泰哈哈大笑:「對,烏達能換嗎,既然說好了,咱們就定下人吧,虎烈營肯定是要帶著了,讓我師兄再出一千個武藝高超的僧人,王平接應的工作怕是最難的了,這河太寬了,竹筏不知道做出多少了。這次人少,應該夠了吧!對了,去把郎中找來。多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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