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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樓
發表於 2009-4-3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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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華……你這身打扮是怎麼回事……」
聲音帶著顫抖,關崇善瞄了下躺在四周病床上的人,他們──不用說,聞風而來的幾乎清一色都是雄性──都正以一種近乎猥褻的眼神,盯著瑞
華看。
烏溜溜的頭髮整個盤起,在末端插了朵小白花點綴;上身一件一氣呵成的紫紅色綁頸綁腰露背毛衣,下身一件蛇皮超短迷你裙、網狀絲襪跟銀
色細跟長皮靴。
如果從後面的角度來看,那僅用細線綁結的背後,底下是毫無遮掩,只要伸手一拉,便可一覽無遺!
瑞華嫵媚一笑,垂在一旁的手中姆指一曲,伸至後腰,朝著背後對她流口水的人,各送了顆氣彈,打得他們哀聲痛呼。
「嘿嘿,最近流行的性感風潮嘛!」
收回手對關崇善拋了個媚眼,瑞華笑吟吟的遞上了水果禮籃:「好看嗎?」
點點頭抬手接過,關崇善瞥了下水果禮籃的內容,在確定不是蛇種果後,暗暗鬆了口氣。
不過這種水果的外貌也好看不到哪去,長得像是某種節肢類動物……
「……本來是想帶給你蛇種果的,不過它的季節過了,剩下來的沒有那麼好吃,所以我就給你帶另一種水果來。」
說著的同時,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細心將水果籃上的包裝,在不弄壞的情況下拆開,取出了裡頭的水果。
在另一邊的孔雀,瞥見她手上的水果,眼睛一瞪,立刻將三眼甩到隔壁床病人的臉上。
「哇!我說小石妖,你也太有心了吧!上次是蛇種果,這次是水節蛛,你是不是想補死關小善啊?」
關崇善聞言,一臉困惑的看向瑞華,後者臉微微泛紅。
「你閉嘴!」
她低喝,手腳俐落的開始替手中的水節蛛剝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關崇善發現水節蛛在被剝殼的時候,似乎有在掙扎的跡象……
「對了,淚輝呢?她怎麼沒跟你一起過來?」
心想大概是自己眼花,關崇善移開視線,摸摸自隔壁床脫逃回來的三眼,同時朝直接坐在床邊的孔雀挨近。
對方體溫很高,正好讓目前身體虛到不行的他可以取暖。
孔雀見他依過來,眼底溜過一抹高興,索性主動靠過去一些,好讓身體能夠整個傾到關崇善旁邊,然後長臂一伸,大大方方將關崇善攬到懷中
,枕在他的胸口。
對孔雀這番舉動,瑞華那個火的,差點失手把剝到一半的水節蛛給捏爛。
不過念頭一轉,心想關崇善壓根從來沒把孔雀當成女的過,要不照關崇善那種連跟女生對視,超過五分鐘就會臉紅的個性,孔雀這種舉動他早
躲到天邊去了!
因此在這麼一番自我分析後,瑞華心裡也就沒那麼不平衡了。
「她有,不過在我們來的半路上,被一個沒見過的女人攔截,搞了半天甩不開,所以我就先過來了。」
「喔喔,原來如此……」
「是啊!」
瑞華頷首,將剝乾淨的水節蛛,遞到關崇善面前:「來,我剝好了,啊!」
瞥了眼正在滴汁,活脫脫像是被扒皮過後的大狼蛛翻版的水節蛛,關崇善眼角抽了一下,離開孔雀的懷中,傾身張嘴。
「啊!」
「啊!要死了你們兩個,給我立刻停下!」
一道吼聲在瑞華將水節蛛放進他嘴中的那瞬竄出,嚇得他差點咬到舌頭。
而所有在醫護室裡,兩人組的,經這麼一吼統統停下動作,面面相覷,為這不知從哪突然冒出的聲音感到困惑。
「你們!對就是你們兩個!不要懷疑!」那聲音又再度響起,不過這次卻多了「喀喀喀」的腳步聲。
接著醫護室的大門碰的被踢開,一隻踩著火紅三吋尖頭細跟靴的美腿踏入,接下來是一件白色的醫師長袍,然後是那與傳聞中相符的,無敵短
黑色緊身迷你裙,艷紅色的實質馬甲,裡頭包裹著呼之欲出的飽滿胸部。
脖子上那如火焰般的紋身,在黑色的卷髮中若隱若現,臉孔也不令人失望的冷艷至極。
她的出現令整個醫護室陷入騷動狀態,許多人在她經過時發出陣陣驚呼。
不過不是驚歎的低呼,而驚訝的痛呼。
仔細一看,對方手邊竟然還拿著一條綠色、充滿尖刺的荊棘鞭!
她就這樣頭也不回的直直越過人群,來到了關崇善他們那床的前面,一臉高傲的掃過他們三人,加一隻狐狸。
接著她把目光停在關崇善臉上,白袍一掀,長腿一抬,一腳踩上床欄,在陣陣驚呼中,露出與她冷艷形象完全不符的流氓樣。
「臭小子,見到你姑婆還不叫人?」
她高傲的抬起下巴開口,讓關崇善聽後先是呆了片刻,接著像是記起什麼般,身體猛然一抖,表情轉成驚駭。
「啊!她就是剛剛那個攔路的女人!」
瑞華最先回過神來大喊,剛才她也被對方的吼聲跟氣勢給唬住,一時間沒認出人。
「淚輝呢?你把淚輝弄到哪去?」
面對她的質問,這位自稱是「關崇善的姑婆」的女人只是瞥了她一眼,冰冷的眼睛,在見到她手中的水節蛛時,微微瞇起。
「你這沒常識的小妖怪,你難道不知道凡人不能吃水節蛛的嗎?」
瑞華被她這番答非所問,給弄得又是一楞,頓時被牽著鼻子走:「真的嗎?為什麼……」
結果對方沒有理會她的詢問,只是逕自的繼續對著關崇善,施展剛才被打斷的「淫威」。
「小肥肥,發什麼愣?該不是太久沒見到你姑婆我,認不出了吧?」
她的身體在說話的同時,又向前傾了點,一股淡淡的花香隨之撲鼻,原本就被馬甲勒得呼之欲出的酥胸,似乎更出來了些,怎麼看都是一番美
景,像在引誘人犯罪。
可看在關崇善眼裡,卻完全是另一番感受。
「沒沒沒!我當然還記得,我怎麼可能會忘記!」將身體整個縮成一團,躲到孔雀背後,他的頭搖得比波浪鼓還快速乾脆,
「玫、玫玫玫瑰姑婆好……」
這被關崇善稱呼為「玫瑰姑婆」的女人,立刻眉開眼笑。
「真是好孩子!你長得真是越來越像你爺爺年輕時的模樣了!」她嘉許的說著,眼睛瞇成一線。
舔了舔那彷彿可以滴出血的嘴唇,她對關崇善笑了笑,可這一笑卻讓後者更驚嚇,索性乾脆直接把爬來跳去的三眼,抓來擋在面前,表情活像
是被中年歐巴桑玩弄的無辜小男孩。
玫瑰見狀豐唇一抿,眉宇間閃過一絲懊惱,接著她挺直身軀,秀髮一甩,花香再度傾洩,周邊口水聲頓時四起。
孔雀皺了皺鼻子,露出一臉嫌惡。
「噁心。」
這話一出,原本還在大肆擺弄的玫瑰立即一僵,手上的鞭子毫不客氣的朝孔雀抽去。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孔雀在鞭子要甩到臉上的那刻,手一抬,朝呼嘯而來的鞭子用力一握,一團黑色的烈焰頓時自他掌心竄出,眨眼攀上整條
棘鞭。
發出一聲驚呼,玫瑰將手頭的鞭子甩開。
「無妄之火!」
她望向孔雀的臉孔整個刷白。
死火無妄,沾之無望!
無妄之火出自阿鼻地獄,生生不滅,凡是被這火沾上的東西,只要眨眼的工夫,便會燒到連渣都不剩!
「喲,想不到你也挺識貨的嘛!見過這火且叫得出名字的人,並不多喲!看來你還有見過些世面!」
孔雀開口,攬了攬今天精心弄過的髮型:「不過我不會因為這樣,就對你客氣,但如果你把那下三濫的手段收起來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
說著,一朵燃燒萬分熱烈的無妄之火在他掌上綻出晃動。
見到無妄之火,玫瑰臉色刷白的倒退好幾步,在經過片刻掙扎後,她甩了下頭髮,四周那股已經濃烈到不行的香氣,頓時消失無蹤。
周圍的人臉上,也紛紛出現類似大夢初醒般的茫然表情。
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的關崇善與瑞華兩人,則是面面相覷,滿是問號。
「你是誰?」
玫瑰在暗暗做幾次深呼吸後,仰起下巴詢問,身體雖然因為懼怕無妄之火,而本能的微微顫抖,可臉上的高傲態度,卻仍是不減半分。
孔雀一臉訝異的盯著她,可眼底卻閃爍著全然的戲謔:「你問我是誰?哎呀呀──小崔這向來細心到不行的傢伙沒告訴你?」
見玫瑰搖頭,孔雀聳聳肩,故作無奈。
其實他知道崔白萇一定有提醒,只是可能遺漏掉他能夠任意變換性別的能力這點,繼而導致眼前這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花妖,踏入他的地
雷範圍。
「看來他最近真的是忙壞了,要不然他絕對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因為我向來都是被列入定告知新人的必備項目!」
周圍的人在聽後紛紛附和,因為孔雀說的,的確是事實,打從他來到琉光飯店工作開始,便被列入《琉光飯店一百條新人必知項目》裡頭,而
且崔白萇通常也會在面試被錄取的新人時,特別親自提醒,以防對方有眼無珠,招惹到孔雀這只活動凶器,被生吞下肚或燒成灰炭。
不過凡事總有例外。
全飯店只有一人在新人面試的時候,沒有被崔白萇提醒。
而那位有幸成為特例的人呢,就是我們目前整個人縮在孔雀背後,探頭探腦的關崇善先生。
不是忘記,而是覺得沒必要。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崔白萇在聽到,並親自測試關崇善,確定他的不死能力之後,容光煥發的緣故。
既然不會死又會自動修復傷口,那就不用擔心他會因為孔雀的摧殘而嗚呼哀哉嘛!
這種像是天上掉下的禮物,小羊自動送上虎口當犧牲品般的幸運,崔白萇哪會傻到開口,提醒「羔羊禮物犧牲品」要注意自己的室友?
說穿了,關崇善其實根本就是個自動送上門來,給人賣的笨蛋……
不過在發現孔雀跟他處得十分融洽,而且脾氣也比以前收斂〈?〉的狀態後,崔白萇的自我罪惡感,也就沒那麼重了。
怎麼說,我們的崔大經理在本質上,仍是個善良的大好人,所以做虧心事的時候,還是會感到罪惡的。
將掌中的無妄之火舉到眼前,孔雀嘴邊綻出一抹惡意微笑,緩緩開口,笑得讓玫瑰不寒而慄:「我是孔雀明王,《琉光飯店一百條新人必知項
目》裡第一條,絕對不能招惹的人物!」
說完,他將無妄之火吸入口中,再猛力吐出。
火焰在出口的瞬間轉成三昧真火,天花板上的滅火系統立即啟動,降下那能有效撲滅三昧真火,卻也會令被淋到的妖魔暫時喪失法力的萬年冰
魄泉。
自醫護室至整個第四樓層,立即陷入一陣哀嚎遍野、咒聲連篇的狀態。
額上頂著個冰袋,嘴裡含著支溫度計,渾身上下被三件被子裹得像粽子,枕在某人大腿上,而自己的肚子上,又枕了一隻最近越來越胖的三眼
,關崇善艱難的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望向抱著那籃水節蛛,在自己上頭大快朵頤的孔雀,他突然有種想把溫度計插入對方鼻孔的衝動。
經過昨日醫護室那一鬧,關崇善的病情加重了。
原本只是食物中毒的他,在經過昨天的萬年冰魄泉洗禮後,回房病情立即惡化,由上吐下瀉轉成頭昏腦脹、渾身無力、發燒懼寒。
後來,在經過早先不知消失到哪去的淚輝初略診斷後〈淚輝學過一些基本的醫術〉,斷定關崇善是因為食物中毒,身體過虛,加上又不幸被冰
魄泉淋中,受寒導致發燒,因此被目前正被勒令在家休息。
「孔雀。」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發覺三眼跟孔雀的感情似乎越來越好了,居然還會一起狼狽為奸,在他面前分享他的探病禮?
這也就算了,那也不要吃得他被子上頭都是果汁跟渣渣嘛!這三條被子他晚上還要蓋耶……
「嗯?」孔雀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順手將手中扭來動去的水節蛛撕成兩半,塞進眼睛都彎成新月的三眼嘴裡。
別人送的東西就是可以大方!
「我可不可以回房睡覺……」稍稍移動了下身體,這下他確定昨天在醫護室裡,見到的不是錯覺,那個水節蛛真的會動……
「不可以,你忘記那只籐花妖說過什麼嗎?『要隨時注意保暖』!」
孔雀垂頭瞅著他開口,語氣還真是給他義正辭嚴,毫不心虛!
……這擺明就是曲解別人的話嘛!
「……我有三眼就夠暖了。」
這話的確是事實,這只正窩在他肚子上,吃得渾然忘我的狐狸,體溫高到嚇人,像現在這樣光只是讓它窩在腹部上頭,他就覺得有些過暖了。
可對方卻給他來一招充耳不聞──裝作什麼也沒聽見!繼續吃他的探病禮。
啊,說到他的探病禮,後來瑞華一臉虛心求教,請問淚輝為何凡人不能吃水節蛛,結果後者一臉吃驚的望向她,彷彿對方問了個什麼不可思議
的問題。
「凡人當然不能吃水節蛛啊!因為水節蛛裡面有種毒素,是凡人無法承受的!這就好像有些人會對草菇過敏,有些人卻不會是相同的道理!」
簡單的來說,就是那古老的體質問題!
於是那些據說十分昂貴的水節蛛,就這麼被孔雀冠冕堂皇的以「好東西不能白白浪費」的理由,拿去祭了他跟三眼的五臟廟。
抬手調了下額上冰袋的位置,關崇善歎了口氣。
一向秉持著「生病就一定要去看醫生治好」觀念的他,在聽見被淚輝診斷病情加重後,第一個反應就是提議回醫護室給玫瑰看;誰知當他提出
這個想法時,竟立即遭到某三人的一致反對!
三人之中首當其衝,拍桌發難的開炮者不用說,就是我們的孔雀大姐。
「還去?你不是很怕那女妖嘛!那還去作啥?想自討苦吃啊!」
「呃,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關崇善想企圖解釋他昨天的失態,可隨即卻被一旁的瑞華打斷。
「不用可是了啦,小關!」瑞華一臉嚴肅的看著他,彷彿關崇善這是要去送死,而不是去看病。「你又不是沒看到那女人看你的眼神,那一臉
恨不得要把你從頭到尾,整只搾乾X樣,你要是去了,一定不到三秒就精盡人亡!」
「……精盡人亡……」他感到有些無言以對。
不過最令他驚訝的,莫過於接下來發話的淚輝。
關崇善沒想到連一向保持中立,不太開口的她,竟然都出奇的開口點頭附和。
「他們說的很對,小關你還是乖乖待在房裡休息好了,反正我也會醫術,我會針對你的症狀,開藥給你吃,這樣你就不用擔心不會好啦!」
關崇善被這三人堵到一時啞口無言。
看來玫瑰姑婆的所作所為,真的很令他們反感呢!
他在苦笑的同時暗暗心想。
不過話說回來,他真的很好奇,昨天玫瑰到底為什麼攔下淚輝,該不會又是為了她那些奇怪的收集嗜好吧……
他偷偷瞄了下一旁開始埋首於開藥單中的淚輝,心裡真的很好奇,可卻始終沒問出口。
在他的記憶裡,玫瑰是個美麗驕傲、有點壞心眼,常以捉弄他為樂,很喜歡收集些稀奇古怪東西的長輩。
她總是有辦法憑空變出很多奇怪的東西出來,有時候會拿那些東西,跟四哥聯合一起嚇自己,可有時候卻也會用它們討自己歡心。
像昨日在孔雀使計將冰魄泉引下後,玫瑰就不知道用了什麼詭異方法,讓醫護室四周突然竄出大堆籐蔓,連捆帶勒的把他們統統掃地出門。
而聽說在那之後到現在,醫護室的大門都是緊閉狀態,不過裡頭卻不時傳出一些乒乒乓乓的聲響,似乎是在製造些什麼……
玫瑰的確是在「製造」些什麼。
不過不是在製造「東西」,而是在製造「效果」。
「我打你個小人頭……打你個小人手……打你個小雞雞變成性無能……」
玫瑰頭上頂著兩根藍火白燭,嘴裡碎碎念著一大堆,每念一句,手上的槌子就敲得越大力,表情也越發憎恨。
她的面前,直豎著兩隻安靜的小草人,一藍一紅,兩者皆被施法固定於牆上,動彈不得,毫無表情。
前者很明顯比後者舊,身上斑駁一片,破破爛爛,顯然用過了不下數十次,連埋在裡頭的一束藍發,都露出了一小節;後者則是完全嶄新,一
絲傷痕坑疤都不見,很顯然,還尚未受到某人的辣手摧花。
沒錯,她在下詛咒。
「……媽的又是你!四十年前是你,四十年後又是你,為什麼你就不能閃到一邊涼快,一定要這樣三番兩次插手阻止我!」
咧罵的同時又是凶狠一槌,「鏗」的一聲,釘在藍色小草人胸口上頭的釘子,應聲而穿,直透牆壁。
玫瑰停下動作,大口喘氣。
接著她丟下手中的釘子與槌子,旋身取了一盒大頭針,將目標轉移到另外一隻紅色的小草人上面,臉色又是一陣惡劣。
仔細一看,那草人做得唯妙唯肖,挺像某人……
「死臭鳥!」纖手一扎,正中草人腹部。
在另一頭的某人,突然感到肚子一陣絞痛。
「你這死鳥、臭鳥,戳破我!讓我在那群白癡面前出醜,不要以為你會用火我就怕你!哼哼哼!」
她一臉得意的哼著,順手又是一針,紮在左胸。
某人胸口頓時大肆抽痛,手上的食物灑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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