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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搞] [都市] 史上第一混亂 作者:張小花 (連載中)

第二十二章 金少爺

  其實我現在對500萬這個數字已經不那麼感興趣了,因為現在我已經欠了520萬——

  我早應該看出這個小夥子肯定不是古代客戶,他的著哩打得比我專業,襯衫第一個扣鬆開,露出好看的巧克力膚色,頸子裡還戴著一塊時尚的士兵牌,更重要的是他手上戴著一塊百達菲麗,手上還捏著一枚激光鑰匙——車鑰匙。

  這時李師師已經打掃完地上我那200萬的垃圾,來到客廳一看有個生人,禮節性地衝他笑了笑,回房間看書去了。

  這小子兩眼直勾瞅著李師師,我咳嗽了一聲,看在500萬的份上和顏悅色地說:「你是怎麼回事?」他這才回過神來,恢復了瀟灑自若的樣子:「我們下去談。」

一下樓我就見一輛屁股很翹的雙排小跑停在我門口,水印小子坐下來開門見山地說:「我是你的客戶,只不過有點特殊。」

  「哦?你是什麼情況?」

  「今天是6月12號,5天以後——也就是6月17號,各大報紙頭條都是同一則消息:電影大亨金廷的獨子金少炎車禍生亡,年僅24歲。」

  我聽得滿頭霧水:「啥意思啊,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就是金少炎,5天以後死在車裡那個倒霉鬼——」

  我一出溜差點栽在地上,我把菸灰缸往這邊拉了拉,心驚膽顫地說:「你是人還是鬼?」

  金少炎笑道:「你別怕,你要砸我一菸灰缸我照樣頭破血流,其實你也不是沒見過我這種人,你說秦始皇和劉邦是人還是鬼呢?」

  這小子居然知道這麼多!

  他繼續說:「死也就死了,誰知道我到了陰間以後他們才發現把我的陽壽弄錯了,我不該死。」

  「你的也弄錯一年?」我心想這小子挺倒霉的,折騰半天還能再活一年,要是有人告訴我我只能活一年了,我估計我連一天也過不好了。

  「錯的有點多,判官把7看成2了,我還能活50年。」

  「恭喜你呀,人生70古來稀,呃……你不會在我這住50年吧?我抽菸喝酒還縱慾過度,絕對活不過你——我認出你來了,你經常上雜誌,你就是那個……」後面的話我沒說。

「我就是那個花花公子,據那些記者們說我和每一個新出道的女明星都有一腿。」他渾不以為然地說。

  我越聽越糊塗,說:「我到底能幫你什麼?」

  「你得救救5天以後的我,你現在看見的我其實是5天以後的我,而現在的我剛從香港趕回來,因為5天以後是我祖母80大壽。」

  亂,太亂了!我急忙用手勢制止了他說下去,我說:「對不起你慢點說,我智商只有80多——你是說我現在看見的你是到過陰間被覆活過的你,而與此同時,還有一個你剛從香港回來,我現在要趕去機場,甚至能看見他?」

  金少炎笑著點點頭。

  我說:「那既然這樣,為什麼你不親自去救你自己,他只要一看見你不就什麼都明白了,你倆比親兄弟要親多了吧?」

  「他信不信先不說,我們用的其實是同一個身體,現在的我只要一見到他——或者說一見到我自己,現在的我就會變成隱形人,他既看不見我也聽不見我說話,因為這件事情的緊急和特殊,閻王才會安排我加塞到你這,尋求你的幫助。」

  「那具體說我該怎麼幫你?」

  「很簡單,5天以後你只要阻止我上汽車就行了。」

  「閻王為什麼不直接在5天以後把你的靈魂送回到你的身體裡讓你復活?」

  金少炎笑著說:「理論上他是可以做到的,只是撞完車之後的我腦袋跟薩其馬一樣了,要讓我繼續活蹦亂跳大概會死更多人,而且……」金少炎愛惜地摸著自己俊美的臉龐說,「而且那樣活著我寧願去死。」

  我以後再也不吃薩其馬了!

  我說:「事情我已經搞清楚了,現在該說說你幫我的事了,在我的客戶裡,你還是第一個來自未來的,雖然只有5天,你是不是要告訴我5天以後體彩的中獎號碼?」

  金少炎笑著說:「那些東西我可沒興趣,其實500萬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他稍微有點不好意思地提醒我。

  我一拍腦袋:二B了!500萬對金家確實連九牛一毛也算不上,何況老金家千頃地一棵苗,這500萬可以說買的是他們全家族的前程。

  我說:「我沒問題了,錢等你過了17號再給我?」

  「不可以,17號一過12點,現在的我就會和現在的他合二為一,不過關於陰間以及和你接觸的這段經歷會被清理掉,你的錢我會在這幾天陸續打給你的,條件是你必須先做到幾件事情。」

  我置疑地說:「說白了你是一個見不得正主的傀儡,你哪來的錢給我?」

  金少炎哈哈笑說:「看來你的智力連80也不到,我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卡上的密碼?」他說,「門口的車,手上的表,還有我這身行頭,都是我剛剛才買的。」

  我納悶地說:「你小子還是悠著點花吧,現在那個金少炎發現卡上少了錢,改了密碼怎麼辦?」

  金少炎嘿嘿一笑:「你為什麼老把我和他分得那麼清楚,你別忘了我們本來是一個人,就算他怎麼改,也逃不出我的思維,而且5天以前的我根本就是個二世祖,反正我從來不去算花了多少錢。」

  我也樂了:「說吧,你想我幹什麼?」

「首先,你得和現在的我——哦不對,是12號的我成為朋友,為17號的營救工作做做鋪墊。」

  「那我可沒工夫,跟你說吧,樓上那個斜眼兒是荊軻,胖子是秦始皇,長得特猥瑣那個是漢高祖,你旁邊那大個兒是項羽,這麼一家子人我能走得開麼,這樣吧,5天以後我不讓你開車就行了,你要實在尋死,我拿板磚把你拍那,受點傷總比丟了小命好吧?」

  金少炎有點發傻地說:「那胖子居然就是秦始皇?我還以為那是你二舅呢,你就讓滿屋子的皇帝跟你擠在80平米的小地方?哦對了,那個女孩是誰呀?」

  我警覺地說:「那是我表妹。」紈褲子弟和京城名妓雖說挺般配,可李師師不是決定從良了嗎?再說過幾天浪子燕青就要來了,要讓這兄弟知道我做龜公,把跟他關係曖昧的乾姐姐又派出去接客……不說別的,估計現在的柔道冠軍和跆拳道7段啥的他一隻手就能打八個,而且聽說他和李逵那個二桿子關係不錯。

  金少炎揭過話題說:「其實你和『我』打好關係對你也有好處,我說句話你別介意,你以後好像很需要我這麼一個揮金如土的敗家子在經濟上支持你。」

  「溜鬚拍馬的事——」我嘆了一口氣說:「為了500萬,我就幹一回吧。」

  逼著別人巴結自己,金少炎也覺得挺不好意思的,他說:「其實你也不用感到為難,有我幫你,你想玩死他都易如反掌。」

  我心想:這小子對自己可夠狠的。

  他說:「我先把我活著時候和死以後的電話給你,再告訴你點注意事項,這5天之內,你什麼時候能和我成為朋友,我就把一半錢給你……」

  我跟他說:「咱們以後管17號以前的你一律稱為『他』好吧,要不聽著太亂了!」

  金少炎在一張紙上噌噌寫著,然後撕下來給我:「我最後還有一個請求——我晚上能請你表妹吃飯嗎?」

  我皮笑肉不笑地說:「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別忘了你的薩其馬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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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活~春節到,小花給各位拜年啦!
第二十三章 這是為什麼呢

我拿過那張紙,見上面寫了一大堆注意事項,我也沒仔細看,直接編了一條「你猜我是誰」的短信照著紙上的號碼發了過去,金少炎笑說:「他本來是不習慣發短信的,不過我猜肯定會回……」

  這時短信回:「寶貝?」

  金少炎看都沒看一眼說:「寶貝!」

  我佩服得五體投地說:「那我該回什麼?」

  「你就回:就是寶貝,然後約個地方和他見面。」

  「你……他會去嗎?」

  「絕對會,你先甭搭理他,讓他自己找你。」

  我指著他說:「你小子就不怕遇上詐騙團夥?」

  「我從小受過不少專業訓練,一般人七八個近不了身,所以才讓你用這種辦法接近他。」

  靠,我第一次希望燕青早點來了。

  金少炎伸個懶腰說:「你要不反對我想請樓上的各位吃個飯,畢竟我也算半個東道,看著一幫皇帝每天吃方便麵,擠集體宿舍,我都過意不去,來一趟不容易,讓他們見見這浮華世界吧。」

  這個我到是沒什麼意見,這麼多人的飯本來就不好弄,包子又上晚班,這幫人連富太路都逛過了,這個城市也就沒什麼地方不能去了。可是包子怎麼辦?

  金少炎聽完情況把鑰匙扔在桌上:「接去。」他可能從來沒想過世界上還有請假這一說,像他這樣的公子哥兒有很多到不是不夠善良,是被慣壞了,根本考慮不到別人——請假了全勤獎不就沒了?

  我說:「他什麼時候才回我短信呀?」

  金少炎看看表,說:「晚上8點准回,但你不用理,吊著他,等明天再說。」金少炎站起身,總結說,「人要不死一次,很難知道自己賤在哪——我上樓和他們聊會行嗎?」

  我點點頭,對這個5天以後就會失去這些記憶的人,不用設防,我囑咐他:「別和項羽說虞姬的事,贏胖子,哦秦始皇還不知道劉邦是誰,你別說漏嘴就行了。」

後來我發現我的擔心純屬多餘,水印小子對幾個老古董根本不感興趣,我上樓才發現他坐在李師師跟前,把那本《一生必看的600部電影》拉在自己膝蓋上,俊男美女,合看一部書,旁邊放著輕音樂,那場景比韓片還韓片,不過我知道這小子主要目的是想拍日片。

  金少炎指指點點,說這是怎麼怎麼回事,那是在哪拍的,他還到過拍攝地,開始還說的挺好,但很快從《阿甘正傳》過度到《本能》了,一隻胳膊也悄悄繞到了李師師背後,我揚著嗓子喊:「羽哥——」

  項羽低著頭進來了,我指著金少炎對他說:「你要開這位公子的坐騎,回你老家連個把時辰也用不了,你讓他教教你。」

  項羽問我:「比面包如何?」

  我說:「光一個軲轆就比面包跑得快。」

  項羽兩眼放光,二話沒說夾著金少炎就出去了——再讓你小子泡我的……呃,我屋裡的妞。

  李師師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我訕訕地說「我是為羽哥著想……」

  李師師呵呵笑說:「這世界上最快的車也不能把他從2007年送回到公元前吧?除非能超過光速,使時光倒流。」

  我驚得直翻白眼,這妞已經連愛因斯坦的相對論都研究過了,相對論我還是看了《一個饅頭引發的血案》才聽說的。

  「那位金少爺不像是壞人,而且挺見多識廣的。」

  「那什麼樣的才算壞人,把扇子插脖領子裡提著鳥籠子的才算?見多識廣還不容易嗎,你強哥要是有錢,打發美國人把你送月亮上跟嫦娥姐姐聊天去,哥跟你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有錢人沒一個好東西。」

  我這番擲地有聲的無產階級狐狸理論好像對李師師造成了一定的觸動,她呵呵笑說:「我同意你最後一句話的前半句。」

  哎,小學時候《思想品德》課本別扔就好了。

這時金少炎又回來了,後面跟著滿臉沮喪的項羽,金少炎笑呵呵地說:「項大哥的身高,我那車坐不進去。」他回頭沖項羽說:「沒事,項大哥,我送你輛悍馬,絕對沒問題,實在不行咱讓廠家定做。」項羽摟著他的肩膀進了睡覺那個屋:「什麼馬?性子很烈是嗎?」

  ……

  哎,想不到英名赫赫的西楚霸王這麼快就被金錢腐蝕了,看來錢真不是什麼好東西,話說錢財乃身外之物,話說富貴不能淫,話說歷史上一位高僧說了一句大俗大雅大智若愚大象稀聲的話:錢就是一堆屎。

  我啥時候才能擁有很多堆屎呀?

  就聽那屋說:「贏大哥喜歡攝影是嗎,我送你一部數碼相機吧。」秦始皇舉著剛剛照完像的mP4探出頭問我:「強子,撒(啥)絲(是)個數碼相機?」

  我跟他說:「不能聽歌,不能玩遊戲只能畫畫的mP4就是數碼相機。」想邀買人心,沒那麼容易。

  秦始皇:「歪(那)餓不要。」

  金少炎:「原來贏大哥還喜歡玩遊戲啊,那簡單,從任天堂到索尼我送你套珍藏版。」

金少炎索性各屋轉,對荊軻說:「荊大哥的愛好到是很特殊,我只能送你一套獨立音響了。」

  當金少炎問到劉邦的愛好時,兩個人交頭接耳,一起嘿嘿壞笑,金少炎說:「那我介紹幾個小女星給劉大哥?」劉邦又不知道跟他說了句什麼,邊說還邊看我,金少炎也看著我笑,頻頻點頭,他走過來跟我說:「劉大哥說他只喜歡包子,我要給他介紹女人,他說長得不如包子的不要。」他好奇地問,「包子是誰,長得很漂亮嗎?」

  我說:「很難用漂亮不漂亮來形容她,只要是男人,見到她沒有不發呆的,還有——包子是我女朋友。」

  金少炎悠然神往地說:「能讓漢高祖痴迷的女人,可以想像——那她和你表妹比誰更漂亮?」

  我說:「借用劉邦的原話,那叫天上地下。」

  金少炎滿臉的豔羨:「你真有豔福,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她?」

  我嘿然:「你晚上就能見到她了,如果你喜歡,可以隨便泡她,我要跟你急我是你孫子。」我本以為這小子會滿心歡喜,誰知金少炎竟鄭重地跟我說:「你太不知福了,這麼好的女人你應該認真愛她。」

  我苦著臉說:「等你見到她的人以後就會後悔這麼說了。」但他顯然誤會了我的意思:「我金少炎雖然不是什麼好鳥,卻絕不干奪人所愛的事,你放心,不管你女朋友是多傾國傾城的美女我也不會動心,就算動心也不會動手。」

  這小子比劉邦懂事,知道有主的乾糧不能碰。

  晚上8點的時候,金少炎隔幾秒看一下表,說:「那些一線明星我也沒這麼等過。」9點過一刻的時候,金少炎不耐煩地說:「你認識他們老闆嗎,打個電話。」

  笑話,我怎麼會認識?包子她們老闆可是擁有3家連鎖包子鋪,月入過10萬的企業家啊。據說人家在停車場一次給10塊錢都不帶找零的,嘖嘖,多大的氣派。

我看時間差不多了,給包子打電話想告訴她別在店裡吃飯,電話響了兩聲直接掛了,我趴在窗戶上一看,包子果然已經到樓下了,金少炎聽說,趴過來一看,讚道:「光這身材就是我見過最好的。」

  我眼看著包子進了門,金少炎跑下樓去。

  安靜……可怕的安靜,想像中的慘叫聲為什麼還沒出現?

  又過了一會包子自己上來了,她疑惑地回頭,跟我說:「樓下那個是你朋友?犯什麼病了?」

  我下樓一看,金少炎正左右開弓抽自己大嘴巴子呢,邊抽邊說:「我正在做夢,我看到的都是假的……」我過去拉住他,金少炎帶著哭腔說:「從我出車禍到下陰間,再到來了你這,我一直都保持著樂觀,可是從剛才見到你女朋友那一剎那,我對這個世界失望了。」

  「沒那麼誇張吧?」聽見別人這麼說自己女朋友,我也有點怒了。

  金少炎一把拉住我:「你別誤會,比她醜的有的是,可是身材比她好的我確實沒見過,這世界真不公平,只要她比現在稍微漂亮一點,我立刻做主簽下她。」金少炎痛苦地吶喊了一聲,「這是為什麼呢——」
第二十四章 就著果醬喝茅台

  我問金少炎:「你準備領著他們去哪吃?」

  「醉八仙?」金少炎馬上就自己否定了:「那裡全是復古建築,他們應該不會感興趣。」我補充說:「就是,那裡的服務員肯定不會見人就跪,贏胖子要滅人九族或者劉邦要人家侍寢咱就被動了。」

  金少炎說:「五大菜系你挑一樣吧。」

  我很有啟示性地說:「有沒有跳出這五系以外的地方,讓他們一見之下就覺得不一樣,充分享受美食的前提下還得壓得住他們,別一有人侍侯著又覺得自己是皇上了。」

金少炎想了想說:「那只能吃西餐了,有家叫愷撒的法式西餐很正宗。」

  我說:「不過我好像聽說那是要提前48小時預訂的。」

  金少炎笑了笑,哎,我腦袋鏽逗了,才想起所謂的規矩又不是給他這種人定的。

  我們在樓下剛磨蹭了一會,秦始皇已經拉著隊伍衝下樓來,他已經聽說有人要請吃飯了。

金少炎拿出電話,發了一會愣,對我說:「抱歉,我不能找車隊來接,因為『他』剛回家……」

  「打的唄。」我很自然地說。

  金少炎失笑道:「打的?你不會讓我打的去愷撒那種地方吧?」

  我說:「那還有個辦法就是我親自開車咱們去。」金少炎點點頭,我沖包子一努嘴,包子已經直奔小王家去了。

  見包子走了,金少炎跟劉邦說:「劉大哥,按照你的條件兄弟很為難呀……」

  過了幾分鐘包子拚命按喇叭,原來是金少炎的法拉力小跑把路堵了,他剛一拿鑰匙,項羽不耐煩地走出去,端起小跑站在台階上,等包子過去以後又放回到原來的位置。項羽愛惜地摸著面包車的後屁股說:「還是這車合我心意。」

  金少炎心驚膽顫地摸著面包車後面髒兮兮的標誌,說:「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金盃?」我揮揮手說:「你要覺得實在丟人,出了街有家人民銀行,讓羽哥把徽標摘下來掛上,就說這是奔馳新出的大型商務用車。」

  金少炎回頭看看李師師,見她笑盈盈的不以為意,這才老大不情願地鑽進去,包子是剛剛才知道那輛法拉力是金少炎的,悄悄跟我說:「你什麼時候認識這麼有錢的朋友?」

  我真想告訴她我一下午賺了200萬——一跺腳又沒了。

  在愷撒的停車場停車的時候,一輛本田阿庫拉豪華車跟我搶道,被我一腦袋別得差點撞在一輛藍博基尼上,媽的日本車也敢跟老子搶道,老子的金盃就算撞得剩個方向盤半小時之內就能配齊了,我把你前燈蹭破你就哭去吧!

  車童見一輛聽聲音就早該報廢的面包車愣頭愣腦地撞進來,忍著笑走過來對我說:「先生,對不起,我們這不是停車場。」我指著周圍一個比一個威名赫赫的標誌說:「那這些都是什麼,牲口?」車童把報話機按得嗤嗤響,看樣子是想叫保安了,金少炎在後座上有氣無力地說:「我們是來消費的……」

  車童無意中掃了他一眼,立刻驚叫道:「金少?」

  我們下了車,引來一片驚訝的目光,項羽劉邦他們揚揚得意,因為面包車在一片車海裡確實顯得人高馬大,氣勢咄咄,很迎合他們虛榮的心理,我估計項羽吃完這頓飯就再也看不上別的車了。

  那些人幾乎要圍觀我們到不光是因為我們開了一輛面包車來,還因為我們不光開了一輛面包車來,而且——我們超載了。他們親眼目睹了某廣告裡的畫面:從一輛車裡不斷地走出人來,男男女女形形色色,當最後無比高大的項羽下了車以後他們幾乎要報以熱烈的掌聲。

我把掛著指甲刀挖耳勺的車鑰匙扔給車童,迎著「衣衫不整謝絕入內」的牌子大步流星走了進去,別忘了我們家包子也是搞餐飲的,而且具體負責這一塊,據她說只要你不穿拖鞋,門迎就不能把你怎麼樣。

  果然,兩個身高都一米九以上的門童只能大眼瞪小眼地看我們魚貫而入,也可能是被我們的氣勢唬住了。

  領班是一個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能來到裡面,就已經英雄莫問出處了,就算是個要飯的也得陪著小心。訓練有素的領班帶笑給我們來了一個半躬,我趕緊跟他說正事,我真怕贏胖子喊「平身」啥的。

  我跟領班說:「給我們找一包間吧。」

  領班笑眯眯地說:「對不起先生,我們這不設包間,請問您預訂了嗎?」

  這時金少炎狼狽地從後面擠過來,手裡還捏著錢包,大概是剛給完車童小費,領班驚訝地說:「金少?」看來金少炎在這從上到下基本都是熟人,從都不叫他先生這一點上都透著那麼親熱和討好。

金少炎擦著汗說:「安排我們入座吧。」我們這群人站在人大廳裡確實很有喜劇效果,尤其是荊軻和穿著格瓦拉的項羽,我聽見離我們最近的一桌人議論我們:都是搞行為藝術的……

  領班大概很能體會金少炎此時的心情,把我們安排在了相對僻靜的一個角落裡,等坐定,一個金發碧眼的法國姑娘拿著菜譜走過來時金少炎才終於恢復了自信和從容,他先用法語說了聲謝謝,他轉向我們,說:「開胃酒要什麼?」

  我說:「不需要開,我們就早上10點喝了一碗粥,現在的胃是一馬平川沃野千里,整扛餓的吧。」

  我就眼睜睜看著金少炎打著著哩的頭髮一根根耷拉下去,李師師接過菜譜翻著,對法國妞說:「一份8成熟的牛排,半份鵝肝,一份意大利通心粉。」然後把菜譜遞給了包子,包子為了不露怯,說:「我跟她一樣。」

  李師師也不知道跟哪部電影學的點菜,菜譜輪到我手裡時,我看看滿桌人對法國妞說:「我們就這麼多人,你看著上行嗎?反正把你們的好東西都擺上來,除了果子狸其它都來一份。」

  金少炎鬱悶地說:「就按他說的辦吧,上一瓶82年的紅酒。」

  哇靠,傳說中的82年的紅酒,老見電影裡的人牛B烘烘地這麼幹,據說82年那年葡萄欠產,所以紅酒匱乏,但奇怪的是大家喝了這麼多年,這82年的紅酒怎麼就喝不完呢?

  秦始皇熟門熟路地說:「再拿幾雙一次性筷子。」上次吃炒餅學的。

  也不知道法國妞聽不太懂中國話還是認為這是中國式的幽默,只是微笑地看著我們,在得到金少炎確認後離開了我們。

  再上菜的時候就換成了土生土長的中國妞,烤雞一上來眾人紛紛上手,金少炎和李師師剛把刀叉舉起來就見所有盤子裡一排雞肋骨在原地轉悠,生菜上來時荊二傻靈機一動,一叉子全穿起來,旋進嘴裡,跟吃棉花糖一樣。

  這時侍應夾著紅酒來了,禮貌地問金少炎:「要試酒嗎?」項羽一把搶過來,聞了聞說:「這酒沒香味。」倒了一杯一口喝乾,很門清地說:「你這可樂放餿了吧?」然後問我:「咱們上次喝的什麼?」

  我說:「三糧液。」

  項羽跟侍應說:「你給我們上3瓶三糧液。」

  沒等侍應說話,金少炎掏出一疊錢塞給他:「我知道你們沒有,想想辦法吧。」侍應哭笑不得地走了。

  金少炎這小子大概是練過瑜珈,幹完這件事以後直接把腦袋藏到腳後跟去了。

  包子也知道丟人了,笑道:「你們怎麼到哪也這麼鬧啊,我聽說這家餐廳真的是一個法國人開的,你們這麼幹就不怕給中國人臉上抹黑呀?」

  我說:「已然幹了就啥也別說了,他們法國人拿刀叉吃包子他們怎麼不嫌丟人,真正的貴族是什麼知道麼,不是裝B,是牛B。」

  笑話,跟我說貴族,在座的除了我和包子,那都貴得沒法再貴了,再說三糧液都要了,再繃著也不合適了。

  不一會侍應端著一個盤子上來了,金少炎的錢紋絲沒動,他跟我們說:「我們法國老闆聽說了金少的要求,對各位這種中西結合的吃法很感欽佩,特地把自己珍藏的兩瓶極品茅台送給大家,希望你們吃得開心。」

  這就是中國國情啊,我估計我們要在法國這麼幹,早就讓人客客氣氣地「請」出去了。

  金少炎一聽這人已經丟到法國人那去了,索性噌一下從桌下鑽出來,擼胳膊挽袖子,抓起一瓶茅台挨個倒酒,說:「今兒就是今兒了,咱就就著果醬喝回茅台吧。」

  我有點喜歡這小子了。

  後來我們索性要了筷子,82年的紅酒和茅台兌著喝,吃了一肚子龍蝦蝸牛和菜葉子,桌子上要能放個火鍋就完美了。

吃得正哈屁的時候金少炎去了洗手間,他剛離開幾秒鐘,一個俊朗的年輕人扶著一個漂亮女人的腰從門口走了進來,我不看則已,一看之下倒吸了一口冷氣。

  是「他」——另一個金少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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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晚上小花去喝酒,所以把更新放在下午,祝大家新年快樂!
第二十四章 就著果醬喝茅台

  我問金少炎:「你準備領著他們去哪吃?」

  「醉八仙?」金少炎馬上就自己否定了:「那裡全是復古建築,他們應該不會感興趣。」我補充說:「就是,那裡的服務員肯定不會見人就跪,贏胖子要滅人九族或者劉邦要人家侍寢咱就被動了。」

  金少炎說:「五大菜系你挑一樣吧。」

  我很有啟示性地說:「有沒有跳出這五系以外的地方,讓他們一見之下就覺得不一樣,充分享受美食的前提下還得壓得住他們,別一有人侍侯著又覺得自己是皇上了。」

金少炎想了想說:「那只能吃西餐了,有家叫愷撒的法式西餐很正宗。」

  我說:「不過我好像聽說那是要提前48小時預訂的。」

  金少炎笑了笑,哎,我腦袋鏽逗了,才想起所謂的規矩又不是給他這種人定的。

  我們在樓下剛磨蹭了一會,秦始皇已經拉著隊伍衝下樓來,他已經聽說有人要請吃飯了。

金少炎拿出電話,發了一會愣,對我說:「抱歉,我不能找車隊來接,因為『他』剛回家……」

  「打的唄。」我很自然地說。

  金少炎失笑道:「打的?你不會讓我打的去愷撒那種地方吧?」

  我說:「那還有個辦法就是我親自開車咱們去。」金少炎點點頭,我沖包子一努嘴,包子已經直奔小王家去了。

  見包子走了,金少炎跟劉邦說:「劉大哥,按照你的條件兄弟很為難呀……」

  過了幾分鐘包子拚命按喇叭,原來是金少炎的法拉力小跑把路堵了,他剛一拿鑰匙,項羽不耐煩地走出去,端起小跑站在台階上,等包子過去以後又放回到原來的位置。項羽愛惜地摸著面包車的後屁股說:「還是這車合我心意。」

  金少炎心驚膽顫地摸著面包車後面髒兮兮的標誌,說:「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金盃?」我揮揮手說:「你要覺得實在丟人,出了街有家人民銀行,讓羽哥把徽標摘下來掛上,就說這是奔馳新出的大型商務用車。」

  金少炎回頭看看李師師,見她笑盈盈的不以為意,這才老大不情願地鑽進去,包子是剛剛才知道那輛法拉力是金少炎的,悄悄跟我說:「你什麼時候認識這麼有錢的朋友?」

  我真想告訴她我一下午賺了200萬——一跺腳又沒了。

  在愷撒的停車場停車的時候,一輛本田阿庫拉豪華車跟我搶道,被我一腦袋別得差點撞在一輛藍博基尼上,媽的日本車也敢跟老子搶道,老子的金盃就算撞得剩個方向盤半小時之內就能配齊了,我把你前燈蹭破你就哭去吧!

  車童見一輛聽聲音就早該報廢的面包車愣頭愣腦地撞進來,忍著笑走過來對我說:「先生,對不起,我們這不是停車場。」我指著周圍一個比一個威名赫赫的標誌說:「那這些都是什麼,牲口?」車童把報話機按得嗤嗤響,看樣子是想叫保安了,金少炎在後座上有氣無力地說:「我們是來消費的……」

  車童無意中掃了他一眼,立刻驚叫道:「金少?」

  我們下了車,引來一片驚訝的目光,項羽劉邦他們揚揚得意,因為面包車在一片車海裡確實顯得人高馬大,氣勢咄咄,很迎合他們虛榮的心理,我估計項羽吃完這頓飯就再也看不上別的車了。

  那些人幾乎要圍觀我們到不光是因為我們開了一輛面包車來,還因為我們不光開了一輛面包車來,而且——我們超載了。他們親眼目睹了某廣告裡的畫面:從一輛車裡不斷地走出人來,男男女女形形色色,當最後無比高大的項羽下了車以後他們幾乎要報以熱烈的掌聲。

我把掛著指甲刀挖耳勺的車鑰匙扔給車童,迎著「衣衫不整謝絕入內」的牌子大步流星走了進去,別忘了我們家包子也是搞餐飲的,而且具體負責這一塊,據她說只要你不穿拖鞋,門迎就不能把你怎麼樣。

  果然,兩個身高都一米九以上的門童只能大眼瞪小眼地看我們魚貫而入,也可能是被我們的氣勢唬住了。

  領班是一個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能來到裡面,就已經英雄莫問出處了,就算是個要飯的也得陪著小心。訓練有素的領班帶笑給我們來了一個半躬,我趕緊跟他說正事,我真怕贏胖子喊「平身」啥的。

  我跟領班說:「給我們找一包間吧。」

  領班笑眯眯地說:「對不起先生,我們這不設包間,請問您預訂了嗎?」

  這時金少炎狼狽地從後面擠過來,手裡還捏著錢包,大概是剛給完車童小費,領班驚訝地說:「金少?」看來金少炎在這從上到下基本都是熟人,從都不叫他先生這一點上都透著那麼親熱和討好。

金少炎擦著汗說:「安排我們入座吧。」我們這群人站在人大廳裡確實很有喜劇效果,尤其是荊軻和穿著格瓦拉的項羽,我聽見離我們最近的一桌人議論我們:都是搞行為藝術的……

  領班大概很能體會金少炎此時的心情,把我們安排在了相對僻靜的一個角落裡,等坐定,一個金發碧眼的法國姑娘拿著菜譜走過來時金少炎才終於恢復了自信和從容,他先用法語說了聲謝謝,他轉向我們,說:「開胃酒要什麼?」

  我說:「不需要開,我們就早上10點喝了一碗粥,現在的胃是一馬平川沃野千里,整扛餓的吧。」

  我就眼睜睜看著金少炎打著著哩的頭髮一根根耷拉下去,李師師接過菜譜翻著,對法國妞說:「一份8成熟的牛排,半份鵝肝,一份意大利通心粉。」然後把菜譜遞給了包子,包子為了不露怯,說:「我跟她一樣。」

  李師師也不知道跟哪部電影學的點菜,菜譜輪到我手裡時,我看看滿桌人對法國妞說:「我們就這麼多人,你看著上行嗎?反正把你們的好東西都擺上來,除了果子狸其它都來一份。」

  金少炎鬱悶地說:「就按他說的辦吧,上一瓶82年的紅酒。」

  哇靠,傳說中的82年的紅酒,老見電影裡的人牛B烘烘地這麼幹,據說82年那年葡萄欠產,所以紅酒匱乏,但奇怪的是大家喝了這麼多年,這82年的紅酒怎麼就喝不完呢?

  秦始皇熟門熟路地說:「再拿幾雙一次性筷子。」上次吃炒餅學的。

  也不知道法國妞聽不太懂中國話還是認為這是中國式的幽默,只是微笑地看著我們,在得到金少炎確認後離開了我們。

  再上菜的時候就換成了土生土長的中國妞,烤雞一上來眾人紛紛上手,金少炎和李師師剛把刀叉舉起來就見所有盤子裡一排雞肋骨在原地轉悠,生菜上來時荊二傻靈機一動,一叉子全穿起來,旋進嘴裡,跟吃棉花糖一樣。

  這時侍應夾著紅酒來了,禮貌地問金少炎:「要試酒嗎?」項羽一把搶過來,聞了聞說:「這酒沒香味。」倒了一杯一口喝乾,很門清地說:「你這可樂放餿了吧?」然後問我:「咱們上次喝的什麼?」

  我說:「三糧液。」

  項羽跟侍應說:「你給我們上3瓶三糧液。」

  沒等侍應說話,金少炎掏出一疊錢塞給他:「我知道你們沒有,想想辦法吧。」侍應哭笑不得地走了。

  金少炎這小子大概是練過瑜珈,幹完這件事以後直接把腦袋藏到腳後跟去了。

  包子也知道丟人了,笑道:「你們怎麼到哪也這麼鬧啊,我聽說這家餐廳真的是一個法國人開的,你們這麼幹就不怕給中國人臉上抹黑呀?」

  我說:「已然幹了就啥也別說了,他們法國人拿刀叉吃包子他們怎麼不嫌丟人,真正的貴族是什麼知道麼,不是裝B,是牛B。」

  笑話,跟我說貴族,在座的除了我和包子,那都貴得沒法再貴了,再說三糧液都要了,再繃著也不合適了。

  不一會侍應端著一個盤子上來了,金少炎的錢紋絲沒動,他跟我們說:「我們法國老闆聽說了金少的要求,對各位這種中西結合的吃法很感欽佩,特地把自己珍藏的兩瓶極品茅台送給大家,希望你們吃得開心。」

  這就是中國國情啊,我估計我們要在法國這麼幹,早就讓人客客氣氣地「請」出去了。

  金少炎一聽這人已經丟到法國人那去了,索性噌一下從桌下鑽出來,擼胳膊挽袖子,抓起一瓶茅台挨個倒酒,說:「今兒就是今兒了,咱就就著果醬喝回茅台吧。」

  我有點喜歡這小子了。

  後來我們索性要了筷子,82年的紅酒和茅台兌著喝,吃了一肚子龍蝦蝸牛和菜葉子,桌子上要能放個火鍋就完美了。

吃得正哈屁的時候金少炎去了洗手間,他剛離開幾秒鐘,一個俊朗的年輕人扶著一個漂亮女人的腰從門口走了進來,我不看則已,一看之下倒吸了一口冷氣。

  是「他」——另一個金少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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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晚上小花去喝酒,所以把更新放在下午,祝大家新年快樂!
第二十五章 團隊合作

  金少炎摟的那個女人很面熟,好像在哪部電影裡見過,領班迎上去的時候非常納悶地往我們這邊看了一眼,當他發現我們這一桌金少炎缺席時才多少有些釋然,他直接在前面帶路向我們走來。

  我趁誰也沒注意我,急忙站起把他們攔住,我在領班耳邊說:「假裝不認識我們,金少在泡妞。」

  那領班不愧是職業,不動聲色地把金少炎和那個小女星帶到隔我們一張桌子的地方坐下,金少炎還重重看了我們這些人一眼。

  這時我才發現兩條細微的汗水已經順著我的脖子流了下來,這些人裡只要有一個發現金少炎,就會惹起很大的麻煩,最主要的還是不能讓包子看見他,疾惡如仇的包子如果發現金少炎「翻臉不認人」,很難說會發生什麼事情。

  現在的金少炎背對著我們,暫時還沒有被發現的危險,我來到包子身後,跟她說:「你領著他們先走,到停車場等我。」包子看了我一眼,奇怪地說:「還沒吃完,走什麼?」我沒跟她多解釋,使勁捏了捏她的肩膀,衝她使了個眼色,包子知道出事了,低聲問我:「金少炎那小子跑了?帳誰結?」我開始往外推她,包子以為自己猜對了,氣哼哼地說:「這小子太不是東西了——你問問多少錢?」

  「把你賣了也賠不起——不是錢的事,我看見倆過去的債主。」

  我很後悔這麼說,因為包子四週一掃,就看見了那個小女星,她興奮地說:「咦,那不是演《狗尾巴花》那個演員?」她邊說邊往那邊走,我一把拉住她把她往外邊搡,包子邊扒我的手邊指著金少炎後背驚奇地說:「那不是……」

  「不是!」我把她扛到門口,塞進旋轉玻璃門裡,抓住一邊一轉,包子就被甩了出去,我跑回來,把秦始皇劉邦他們屁股下的椅子抽走,讓他們跟著包子去外面等我,秦始皇不滿地說:「干撒(啥)捏?」我騙他說:「我們換個地方吃。」他這才出去。

  等人都離開了,我擦著冷汗掏出電話,給上面編輯為「金少炎(2)」的打電話,金少炎2號漫不經心地接起來,說:「你們又想起什麼來了,有想吃醋吃蒜的就跟服務生要。」

  我低沉地說:「你聽著,金少炎現在領著一個妞就坐在大廳裡,你要現在出來愷撒西餐廳今兒就拍了鬼片了,你倆一見面你就大變活人了吧?我不知道別人啊,反正我膽子這麼大的也受不了。」

  未來版金少炎吸著冷氣說:「我記得我那天從香港回來就直接回家了,怎麼會跑到這裡吃西餐?」

  我說:「現在先別說這些,想想辦法,你總不能在廁所裡待到他們吃完吧,他和那小妞才翻樂譜呢,這頓飯不吃兩仨小時的肯定完不了。」

  這時他們領班托著盤子找我買單來了,我一手拿著電話,根本沒留神他,順口說:「找金少結。」他衝我微笑了一下就直奔金少炎1號去了,等他微笑著站到1號身後我才反應過來,毛骨悚然地把他拉回來,餘悸未消地讓他等會過來。金少炎莫名其妙地看了我們一眼。

  我哼哼著說:「現在還有一個問題,人家找我買單呢,你再不出來就找他結,為5天以後的自己結帳,你這算超前消費。」

  廁所裡的金少炎鬱悶地說:「你必須想個辦法把他調開,我還從來沒在廁所待過這麼長時間呢。」

  我一手握住茅台酒的空瓶子,說:「你怕疼嗎,我把他拍進醫院裡,5天以後也該好了。」

  金少炎:「老大,別玩了,快想辦法吧!」

  我說:「你設身處地地想想,在你和一個漂亮小妞吃飯的時候,什麼才能把你吸引開?」

  金少炎想了半天,很認真地說:「那只能是另一個漂亮小妞了。」他突發奇想說,「對了,讓你表妹勾引他!」

  「你小子這分明就是在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現在勾引他,以後便宜的還不是你?這法子不予考慮。」

  「小強,不,強哥,求你了,我真的只想出去,你讓你表妹意思意思就行,又不真的勾引他。」

  我想了想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我只好又給包子打電話,告訴她:「讓表妹接。」然後如此這般一番吩咐。

  李師師過了幾秒鐘走了進來,在路過1號金少炎他們旁邊時,很「不小心」地一個趔趄,整個身子撲在桌上,把一杯水恰倒好處地灑了金少炎一身,金少炎剛一皺眉就看到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垂著手侷促地說:「對不起,實在對不起。」這小子當時就呆住了,那個小女明星幫他擦著身上的水,這小子眼睛盯住李師師,神魂顛倒地說:「沒事……沒事……」那小女明星見他這副德行,賭氣地把紙巾扔在他懷裡,金少炎這才反應過來,嘿嘿說:「失陪。」起身上了洗手間。

  我立刻打通2號金少炎電話:「他已經去洗手間了,你只要聽到有人進來立刻往出走——洗手間裡沒人吧?」

  李師師完成了任務,在小女明星的白眼裡離開了,我已經告訴她這件事關緊急,所以雖然她看到1號金少炎很奇怪,但什麼也沒問。這時我才發現另一個致命的問題:這小女明星怎麼辦?

  他和1號金少炎坐的地方正好封著洗手間方向,2號金少炎就算穿著一身水印,她不可能認不出他的!

  我立刻沖電話低吼:「情況有變,計劃延遲。」

  2號金少炎著急道:「怎麼回事,我已經看見他進來了,我再不出去就沒機會了!」

  「狗尾巴花就坐在洗手間正對面,封著路呢!」

  金少炎愣了一下明白了,急道:「那是個小騷貨,找人泡她!」

  我靠,這事找誰?潘安和宋玉要在就好了。

  我想了想,只好把電話又打給包子,這次我只讓她把劉季叫進來就行了。

  劉邦來了以後我指著狗尾巴花跟他說:「那個姑娘你覺得怎麼樣?」

  「頗有幾分姿色……」劉邦看著氣鼓鼓的狗尾巴花說。

  我靠,又是這句!我跟他說:「劉哥,委屈你去泡……勾搭勾搭她,你就坐在她對面,你的任務就是讓她只看你的臉。」

  劉邦摸著下巴說:「我臉上又沒長著花……」

  「長花的那是妖怪,劉哥,發揮你魅力的時候到了,你要記住:昔,你媽夢見一龍盤桓於上,乃有你——反正你不是人,要對自己有信心。」

  「我試試吧。」劉邦腰板了板,儼然地走到狗尾巴花的對面坐下,深沉地說:「想聽我的故事嗎——美人?」

  狗尾巴花托腮嬌笑:「很久沒人這麼叫我了……」

  我打給2號:「馬上下樓!now!」

  剛掛電話,包子就打進來:「你們怎麼還不出來?」我讓她把車停在門口,這時2號金少炎衝下樓來,把一張卡扔給領班後奪路而逃,我見他跑出門外了,一把拉住劉邦的脖領子就往外走,只聽狗尾巴花正在說:「你是說你是劉邦,呵呵你真幽默。」……

  我拖著劉邦跑到外面。見車已經停好了,我鑽進駕駛室,一打火,沒成功,兩下,還是沒動靜,我大喊:「羽哥,幫忙!」

  項羽跳下車一膀子抗過來,我們的車一溜趔趄衝出了停車場,我把項羽接上,一陣狂奔消失在了眾人的眼簾中。
第二十六章 松鼠小子

  在車上,包子看看這個望望那個,幾次想張嘴都被我用眼神制止了。

  最後她還是忍不住了,猛地回頭對金少炎說:「你看見沒,吃飯的地方有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我雖然沒看見正臉,但光那個後腦勺就絕了,我估計他要是參加超級模仿秀模仿你去光憑後把子就能拿第一。」

  李師師深深看了我和金少炎一眼,金少炎尷尬地說:「是嗎?」

  包子:「要不我們回去吧,我指給你看,我覺得世界上有個跟你這麼像的人那是緣分——雖然可能只是後把子像。」

  我邊開車邊琢磨這事,插嘴說:「包子我實話跟你說了吧,那個人其實是……」金少炎拚命咳嗽起來,包子瞪了他一眼。

  我繼續說:「那個人其實是金少炎的孿生兄弟,就比他小5……秒,兩個人因為家產問題鬧得挺僵。」我得先給她打預防針。

  包子笑呵呵地說:「豪門恩怨呀,太好玩了,跟香港電視劇似的。」

  李師師似信非信地看著我們兩個,她再聰明有些事情靠想是想不明白的。包子還想問什麼,秦始皇突然說:「撒(啥)時候吃飯氣(去)?」

敢情一萬二的西餐他當是零食呢。

  這時我們的車路過一片街攤,秦始皇抽著鼻子說:「撒味道?」

  那是烤羊肉串和餛飩湯的味道。我回頭說:「都沒吃飽吧,咱們再墊補點?」

都點頭,看來這洋玩意兒確實伺候不飽他們這些很傳統的肚子。

我領頭坐在露天的啤酒攤上,跟旁邊叫了餛飩,然後跟老闆說:「啤酒、肉串兒、羊腰子、燕兒魚你看著上,最後一起給錢。」我豪氣干雲地說,「這次我請。」

  餛飩一上來秦始皇吸溜完半碗,讚歎道:「早該來嘴兒(這)麼。」一直保持沉默的荊二傻鄙視地看了金少炎一眼,意思是說你孫子沒錢還裝大瓣蒜,盡請人吃菜葉子,看人家強子多仗義。劉邦項羽等肉串一上來紛紛贊不決口,一掃在西餐廳裡低蘼的氣氛。

  竇娥要不來,金少炎就是21世紀最冤的人了,他把人丟到家,花了一萬二買了一堆埋怨,一瓶啤酒下肚,我安慰他說:「沒事兄弟,反正丟人也是留在愷撒的那個金少炎丟。」

  金少炎嘿嘿傻笑了半天,才醒悟過來,急赤白臉地跟我說:「那也是我!」

李師師咬著一個肉串兒發呆,她是明白人,知道現在的這個地方不是什麼上講究的地方,公主富家女愛在地攤上吃東西那都是扯淡的說法,我們旁邊幾個小流氓在李師師胸口掃來掃去的,項羽衝他們一瞪眼,全結帳滾蛋了。

  包子在喝過82年的紅酒、極品茅台、燕京啤酒之後開始發酒瘋,在一邊教劉邦玩「兩隻小蜜蜂」呢。

金少炎拉住我說:「強哥,我那事得抓緊辦了,我怎麼也想不通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愷撒,這不是我5天以前干的事啊,看來事情已經開始脫離我的控制範圍了。」

  我說:「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我的那一條短信,惹得那小子春心萌動,又得不著回音,這才聯繫的狗尾巴花。」

  金少炎想了想說:「很有可能,看來這就是蝴蝶效應,一步錯步步錯,現在連我都猜不透他下一步會做什麼了。」

  我壞笑著說:「至少今天晚上他幹什麼我就知道。」

  金少炎臉一紅,說:「明天一早我就給狗尾巴花打電話,就說以後讓她離我遠點,好方便咱們下手。」他想了一會,補充說,「我考慮過了,如果是你要接近他難度很大,你知道我性取向很正常……」金少炎說到這有意無意地掃著李師師。

  我說:「你不會又在打她的主意吧,你想也別想,再說她已經暴光了,再去幹這件事難道他不會懷疑她別有用心嗎?」

  金少炎笑笑:「別有用心的女人多了我又不是沒碰到過,只要條件好,我來者不拒,狗尾巴花就是這種情況,為了能和我『偶遇』,她雇了13個民工監視我的動向,而後來我也確實幫了她一把,她現在也算小紅了。」

  「問題是我表妹已經不打算再幹這種事了。」

  金少炎愕然:「以前幹過?」

  「具體細節不清楚,不過那人地位比你高多了,你在她眼裡不過是個做買賣的罷了。」

  金少炎吃驚地看著我,觀察了一下四周,低聲問我:「搞政治的?」

  「何止,中央一級的。」

  金少炎腦袋垂下去了,我跟他說:「你也不用不平衡,那位已經死很多年了。」

  「一過12點,我們就剩4天時間了,你要知道,以前的我不怎麼好接近,要是知道給他發短信的是男的絕對屏蔽你,我們機會可就越來越少了,這樣吧,你可以說你是你表妹的經濟人,和小楠一起去見他,然後小楠以後就可以不用出現了,你拖他三四天,到時候阻止他上車就行了。」

  「你說實話你這麼迫切地把我表妹介紹給他,有沒有私心,是不是想給以後鋪路?」

  金少炎低頭:「想不到還是被你看出來了。」

  我把一塊沒熟的肉吐掉說:「這個世界上要說有一個人是全心全意地為他好,以前得說你媽,現在那個人肯定是你啊,你小子是屬松鼠的吧,已經開始為儲備過冬的糧食忙碌了。我告訴你,別看你有錢有勢,再過一個月——不,29天,哎……跟你說這些沒用,你非要穿著新鞋踩狗屎你就試試。」

  這最後一句被李師師聽見了,她呵呵笑道:「表哥,誰要踩你啦?」

  金少炎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哈喇子流了一排,跟《加勒比海盜》裡的烏賊船長似的。

  我也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李師師實在不能笑,她一笑比大熊貓還能牽動億萬男人的心,有些女人的笑很浪蕩有些女人的笑很純真有些女人笑得浪蕩內心純真有些女人笑得純真內心浪蕩(你能一口氣讀下來嗎?),李師師則不然,就算她想要故意表現得很浪蕩的時候也不自然地夾雜著3分純真——當然反之也是一樣的,純真和浪蕩在她的笑裡是滾屏播出的。

  金少炎竟然有點痛苦地說:「我是真的喜歡小楠的。」

  我說:「我其實是哈佛畢業的。」

  「怎麼可能?」金少炎看了我一眼說。

  「你看,有些話不用經過大腦思考就知道是假的了。」

  金少炎苦笑道:「你是對我們有錢人有意見。」

  「放屁!這跟有錢沒錢沒關係,我問你,你除了喜歡她前凸後翹和臉蛋漂亮還喜歡她什麼,前凸後翹誰都喜歡呢,我看你那是精蟲上腦。」

  「跟你說不明白,就是一種感覺,就算她長得不如現在漂亮我也會喜歡上她的。」

  我悠然說:「那你怎麼沒一眼喜歡上包子呢?」

  金少炎瞠目結舌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說:「我說實話你別生氣,我一直沒把她當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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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美女經理人

  他這麼說到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一個男人不素上三倆月,然後跟她躺在一張床上,根本意識不到她是一個女人,這其實是件挺自豪的事兒,總讓我沉浸在自己是好男人的感覺中,因為我覺得這就是上世紀八九十年代YY小說裡所說的「真愛。」

包子跟劉邦倆人在那「啪啪啊啊」的,玩得很開心,我忽然好像明白劉邦為什麼會喜歡包子了,傾國傾城的美女他肯定睡過無數了,這些女人都拚命地討好他,而他媳婦呂后太明白他是個什麼東西了,一直瞧不上他,在女人方面,邦子可謂是夾縫裡求生存。突然有個女人雖然對他愛搭不理的,但還能拿他當朋友,邦子就死心塌地愛上了。這樣看來,我們家包子雖然長得不如很多女明星,但在氣質上……氣質上也不如人家——劉邦就是賤的。

項羽這時突然站起,怒髮衝冠地說:「酒裡有毒!」他一手捂著肚子,一邊向地攤老闆怒視,兩人雖然離著能有2米,不過項羽要是一探胳膊就能把他抓住。

然後項羽肚子咕嚕嚕一陣響,打了一個大大的酒嗝——他一口氣喝了兩瓶啤酒,不撐得難受才怪呢。他打完嗝直眉愣瞪地站在那,我說:「舒服了沒羽哥,坐下吧!」地攤老闆撿了條命啊!

  金少炎看了一眼他說:「你看看這幫人讓你招待的,什麼也沒見過,我想用這幾天帶他們各處走走。」

  「你別盡帶著他們去好地方吃喝嫖賭去,過幾天你是拍屁股走人了,他們上癮了我怎麼辦?」

  「有小楠跟著我怎麼會帶他們去那種地方呢?」

  我斜睨著他:「你這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吧?」

  這話太影響團結了,劉邦把腦袋藏在領子裡向四周望了半天,這才放下心來。

  應該說醉翁之意不在酒來著。

  金少炎苦笑:「你別老像防賊一樣防著我行麼?再說小楠又不是那種胸大無腦的女人,誰對她是真心的她一定能分辨出來。」

  我說:「壞就壞在胸大上了,你們這些富家子弟一般都缺少母愛,看見奶水充足的女人容易情不自禁。」

  金少炎哭笑不得地說:「要在以前打死我也不能想像我能和你這種人相處一分鐘以上,你簡直就像個流氓。」

  我勃然道:「你少侮辱我,什麼叫像,本來就是流氓!」

  劉邦:「誰叫我呢?」……

  金少炎說:「你跟他見面的時候千萬別這麼說話,最好能再謙遜點,你要知道每天跟他打交道的人身份都不低,這些人都跟他客客氣氣的。」

  我扭頭跟秦始皇說:「贏哥!」

  「咋咧?」

  「你是掛皮。」

  秦始皇笑呵呵地回罵:「你才絲(是)掛皮。」

  我看著金少炎說:「看見沒,這是咱中國的開國皇上。」

  金少炎滿頭汗說:「那我不管你了,反正你正式把他套牢那一天我給你一半的定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哪怕你在大排擋裡和他成為朋友。」

  我忽然很感興趣地問他:「如果有人叫人在大排擋裡見面你會去嗎?」

  金少炎很為難地說:「還從來沒人這麼做過,我很難回答你這個問題——書上怎麼說的,最猜不透的人其實是自己。」

  「如果是小楠約你呢?」

  金少炎兩眼放光:「肯定會去的。」

  我把李師師叫過來,打通金少炎1號的電話給她:「就說你是在愷撒見過他那個女孩子,約他一會在瓦窯溝見面。」

  金少炎還沒聽出什麼不對來,他歡欣鼓舞地說:「你終於肯讓小楠見他了——瓦窯溝?吃野味?」

  「你說他會甩下狗尾巴花去見小楠嗎?」

  「當然會……那個……我想了想,瓦窯溝好像沒有什麼著名的野味館啊。」

  「別說著名的,連不著名的也沒有,那只有一家拉麵館。」

  金少炎多少瞭解一些我的做事風格了,他小心翼翼地說:「你不會讓他們真的在那個地方見面吧?」

李師師打完電話,我結了帳,跟金少炎說:「當然不會,因為我們要回家睡覺了。」

  「那……」

  我指著松鼠小子說:「我就是想讓你死了這條心,你認便宜吧,沒把你支到省外我是發善心,而且一個男人一生就那麼多,我今天晚上還幫你省了點呢。」

  在路上包子已經開始打盹,這個女人見了酒就像見了仇人一樣,每次她去和朋友聚會,我都得囑咐她少喝點,別看包子長成那樣,但她喝多了一個人往回走我還是有點不放心,因為回家的路有一段沒路燈,在光線越差的地方包子就越危險,除非歹徒在幹壞事以前還有拿手電照清楚受害者臉的習慣。

  這一路上大家都顯得心事重重的,贏胖子是吃飽了困的,金少炎和項羽悶悶不樂,只有荊二傻的半導體喋喋不休地說:「下面播報天氣預告,我市在明天將迎來又一個豔陽高照的日子……

  到了家門口,我把已經睡著的包子扛在肩膀上,問金少炎:「上去坐會嗎?」

金少炎坐進自己的小跑裡,鬱悶地說:「不了,我回酒店,明天我來接大家,當然,除了你,你還有正事要做。」

  我看著他直樂,說:「你不會打電話告訴他別傻等了吧?」說完才想起他說話那個金少炎根本聽不見。

  金少炎臨走的時候告訴我:讓他們明天多穿點衣服,天氣預告是錯的,明天會下雨……

  包子因為那天換班欠了同事的人情,答應幫人家頂兩天,所以早上睡起來又走了,金少炎也不知道從哪真的搞來一輛奔馳大型商務車,一早把人接空了。

  那是一次很盡興的遊玩,那是第一次完全由我的客戶組成的隊伍,李師師的書碼滿了半車,金少炎給劉邦雇了一個地陪小姐,那小姐是他們旅行社最醜、業績最差的,但劉邦對她很滿意。至於秦始皇,金少炎直接給他發了一捆100塊的票子,告訴他想吃什麼就隨便抽幾張扔過去就行了。秦始皇這才徹底體會到有錢的好處,他所過之處,都是一片歌舞昇平的景象,後來到了一家鑽石店才發生了一點小誤會,他把那些白色小晶體當成冰糖了。……

  我睡到10點多,被一個電話叫醒,我的老闆老郝用很平常的口氣說:「最近開張了?」我的心一懸,下意識地說:「郝總,那筆錢……我借用一下,最多一個月帶利息補上。」老郝笑呵呵地說:「沒事兒,你要不夠就跟我說。」

  哎,遇上這種老闆你還有什麼說的,雖然道上的人都說老郝老奸巨滑在某幾件事上有失厚道,但對我算夠意思了,哪怕是虛情假意吧。但從奴隸社會過度封建社會憑的是什麼?不就是奴隸主對奴隸開始給奴隸好臉子了麼?可見人這種東西,就見不得客氣。而且我覺得當奴隸也沒什麼不好,至少一生下來就注定會有份工作。

  看來得加緊幹那件事了,沒錢是什麼也幹不成,300來了也不能真的讓他們住賓館吧,有些事情是需要錢來提前籌劃的。

  我拿過電話給「金少炎(1)」撥過去,過了好半天對方才接起,還沒說話先打了一個噴嚏:「我昨天站在荒山上等了你半夜,你為什麼沒來?」

  我無聲地打了一個哈欠,捏著嗓子學著電視上的小白臉說:「對不起,我是王小姐的經濟人,王小姐有意加入到貴公司發展,不知您意向如何?」

  延遲版金少炎愣了一下說:「王小姐?」

  「哦,就是昨天約您出去的王遠楠小姐,昨天她因為急事趕班機去了德州,特意還讓我為此事向您道歉。」

  金少炎聲音變冷,想了一下才慢悠悠地說:「下午2點半,你來我辦公室找我。」說完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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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偷樑換柱

  娘的,金1明顯比金2牛B多了,讓我去找他連個具體地址也不給。

  不過也難怪,如果我是一個沒事就飛美國德州名模的經濟人,沒理由不知道金廷影視公司的本城分部,就算我是一個常去山東德州的模特經濟人,這也屬於常識。

  問題是我根本不知道所謂的經濟人是干什麼的,理解成「會計」對不對?數錢我不算快,但多數幾遍到還不至於錯。我一邊給金2打電話一邊下樓打開電腦,我到要查查這個經濟人到底是個什麼人,電腦給我的答案很專業——就是看不懂。

  後來我自己總結了一下,《白毛女》中穆仁智就是黃世仁的經濟人,所謂的經濟人,就是他這樣捨棄一切為另外一個人摟錢的角色。這個人說過一句話:窮生奸計,富長良心。給我印象很深刻。

  史上最早的經濟人好像是齊桓公的管仲,巧的是管仲說過類似的話:倉廩實而知禮節。

  看來這經濟人無非是心狠手黑臉皮厚,把要經濟的人無限抬價,這個職業已經很好理解了,無非是和我現在的職業掉了一下個,在砍價方面我是大師,那麼抬價應該也差不了。

  這時金2電話通了,我問他:「你辦公室在他媽哪啊,你小子說話怎麼那麼衝啊,真他媽不想管你了。」

  金2賠著小心說:「我都說了以前的我不怎麼好處,你開車……」

  「說公交路線!」

  「……你坐205路到科技園,下了車揀最高那座樓進,我辦公室在16樓,你最好提前半小時到位……」

  我沒聽他說完就掛了電話,隨手打開QQ掃一眼,狼頭留言:「你表妹的照片我排在本週用了,你可以買本看看,別忘了我們雜誌叫《夢幻》。」

  我關了電腦,想準備一下,結果發現沒什麼可準備的,能證明我認識李師師的好像只有贏胖子的mP4,我裝進兜,想到金少炎說今天有雨的預言,抽出一把黑傘夾著出了門,在去車站的路上很順利地買了一本《夢幻》。

  不得不說金少炎的表達能力很強,他沒有告訴我繁亂的什麼樓幾座,是因為我一下車就看見一座鶴立雞群的摩天大廈矗立在那,比其他附近的豪華建築更有俯瞰天下的氣勢,一排個個都有擎天柱大的字張牙舞爪:金廷影視娛樂集團。

  金廷影視在只喜歡看個熱鬧的電影大眾中並不知名,但在業內是如雷貫耳的,每年除了幾部大導演拍的賀歲大片,支撐中國影視骨架的電影作品幾乎都和這家公司有一腿,其實就算那幾部大片,這個用他的攝影,那個花錢來這後期製作,也都和金廷有著曖昧的關係。

  他的總部設在上海,但據說香港分部更為奢華。

  在科技園的這一分部屬於金廷百足之中最不起眼的一條,其實如果不是因為金少炎的祖母定居在此,這個分部根本沒必要設立,金少炎從小和祖母生活,14歲那年才開始隨父母奔波,這座城市能成為金少炎眼中除上海香港之外第三重要的棲息地,可以說是一種榮幸。

  現在這座巨魔建築的少主正等著我去拯救呢,我昂首闊步牛B烘烘地走到門口就被保安擋住了……

  高大矯健的保安一看就是不知道在第幾類部隊服過役,跟背著夜光帶拎著膠皮棍的那種根本不是一碼事,我估計他打我這樣的,要敢下黑手,無限量下載。

  他到跟我也滿客氣:「先生請問您有何貴幹?」

  「有何貴幹」這詞聽著客氣,但只要有人跟你這麼說了,一般是想幹什麼就干不成了。

  也不怪人家,我們身邊穿梭的人一律名牌西裝,有的胸前還掛著工作牌,女的一律暖色系職業裝,怎能不讓人想起OL的典故……

  再看看我,雖然穿的還算乾淨,胳肢窩裡捲著本半色情雜誌,不倫不類地拎著把傘,可能做為男人我露得也太多了——我穿的是半袖襯衫。

  對付「看門狗」,最常見的做法應該是鼻子冷哼一聲,橫行無忌地說:去把**給我叫出來!「看門狗」聞聽,頓時色變(也有執迷不悟的),待叫出正主,這才徹底暴露了卑顏奴膝,點頭哈腰送將進去,最好再說幾句「小子有眼不識泰山」什麼的就完美了。

  如果在裡面坐鎮的是金2,我這麼做基本沒什麼問題,問題是金1認識我個鳥啊!到時候出來一看不認識,就該「退伍特種兵痛毆裝B犯」了,那個比「智鬥看門狗」看著可要爽多了。

  再說人家保安確實沒錯,我要是他,我也不放我這樣的進去。

  我只好把電話打給金2,跟他說完情況,金2問:「他為什麼不讓你進?什麼,你穿的半袖,我的注意事項裡不是讓你一定穿正裝嗎?……你怎麼才到,晚了整整5分鐘,你……」我也不管他說什麼,直接把電話遞到保安耳朵上。

  ……小費了些周折,我終於進來,坐電梯到16樓,一出電梯門我就傻了,整層樓所有房間都被打空了,只留下承重牆被裝飾以後孤零零地立在那裡,金少炎這小子太不是東西了,這麼黃金的地段,他居然用整層樓作為他一個人的辦公室,窮奢極欲啊!

  沒出我所料的是一個貌美如花的OL無聊地待在巨型的辦公室門前正在修指甲,電梯門開的一瞬間立刻換上一副儼然的表情,掛上一個職業的微笑,靜等著拒絕我呢。

  這看門狗2看來也不好對付啊。我直接跟她說:「金少約了我。」

  如花姑娘果然邊笑邊冷冰冰地說:「金少約的人是2點半,現在3點差一刻了。」

  我就不信這15分鐘他能處理什麼大事,弄不好跟我一樣正掃雷呢,我也沒工夫跟她廢話,把電話給她,如花姑娘一聽之下立刻笑靨如花,嫵媚地掃了一眼辦公室的大門,金2也不知道跟她說什麼肉麻話了,惹得姑娘直髮嗲,還咯咯淫笑,最後如花用掩飾不住地關切說:「金少,你的感冒好了?」一看可知兩人早就發生過純潔的男女關係了。

  偷樑換柱計策成功後,我順利告別如花,走進了金少炎的大門。

  我一進來就看見這小子蜷著一條腿坐在美侖美奐的屋子裡正用紙巾擦鼻涕呢。

  金少炎1號見一個陌生人突然闖進來,正玩味地打量著他,他驚愕地問:「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假裝很奇怪地回頭看了看,很認真地說:「從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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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昨天應該發的那章,特補。

  推薦老哥a簽作品神耳俠盜

  他,本是一個溫文而雅的高材生,命運,偏把他逼成了一個邪盜。

  而邪盜,最不怕的就是壞蛋!

  楊光的邪惡宣言:壞蛋們!老子就是要偷你的錢,偷你的絕對隱私!偷你的美貌女人,偷得她們死去活來,偷得她們騷眉弄姿上門來!!
第二十九章 最大的敵人

  我走過去把那本雜誌扔在金少炎那可供3P的辦公桌上,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對面。

  這種感覺很奇怪,眼前的這個人是那麼熟悉,又那麼陌生,比起金2,這個金少炎眼裡多了一絲拒人千里之外的清高和冷漠,那是一種真正從小長自豪門的混蛋氣派。

  他掃了一眼那本雜誌,眼裡閃過一縷色光,用沙啞的聲音說:「你是王小姐的經濟人?」

我調出mP4里照片給他看:「這是幾張王小姐的生活照,你可以看一下她有沒有在影視業發展的潛力。」

  金少炎示意我放下,然後他抽出幾張紙巾墊著拿起mP4,那樣子就像是捏起了一堆狗屎,那mP4被秦始皇玩得鋥明刷亮的,確實顯得不太乾淨了,但也用不著這樣吧?

  金少炎很快就被李師師搔首弄姿的樣子吸引住了,他說:「就這幾張嗎?」邊說邊按著,忽然很驚奇地「咦」了一聲。

  他這一「咦」頓時把我驚出一身冷汗——我馬上想到mP4里還有幾張贏胖子給金2拍的照片!我噌地站起,但那張巨大的桌子隔山跨海地橫亙在我們中間,我來不及多想,屁股一抬坐上去,用腳一蹬椅子就出溜到了金少炎面前,一把搶過mP4:「快沒電了……」我又用手劃著,跳下桌子。

  金少炎已經完全被我的舉動弄懵了,我沒工夫理他,趕緊看手上的mP4,那大概是秦始皇無意中照的,天旋地轉,一身水印服整個貼在畫面上,只露了一個下巴,我按了一下下箭頭,下一張照片裡,金2那俊朗的臉就很清晰地顯現出來,好險吶!雖然只是一個下巴,已經引起了金少炎的注意,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樹葉,也沒有完全相同的兩個下巴。

  金少炎用金筆敲了敲桌子,再次用質疑的口氣問我:「你真的是王小姐的經濟人?」看來他暫時忘了下巴的事。也難怪他懷疑,自打我從進門開始,就沒有表現出任何和經濟人有聯繫的做派,甚至和一個會計也相差甚遠,如果不聽對話光看畫面,智商在15以上的絕對都會說我是一個拍了裸照來訛錢的流氓。

  金少炎又用筆敲著桌子,冷冷說:「說吧,你到底是王小姐什麼人,來找我有什麼目的?」

  我也挺為難的,因為我覺得我不能再用那個連我自己也不信的瞎話騙別人了,我這個人有個毛病就是老以為別人就算比我聰明,轉軸也沒我多,自從接待了二傻他們以後,我索性就認為別人都是缺心眼了,我記得有一哥們很沉痛地跟我說了這麼一句話:自以為聰明沒什麼,自以為比別人聰明就要倒霉了。這哥們是量批假煙的,世面上的假中華也不知道有多少是經他手流出來的,那句發自肺腑的話是他用一面包車的假煙換來的——對方給了他半書包假錢。

我跟金少炎說:「其實王遠楠是我表妹,不過她想到貴公司發展是真心實意的。」

  金少炎戒懼地說:「你媽姓什麼?」

  我很自然地說:「姓王唄。」

  跟我抖這小機靈。

  金少炎板著臉說:「只要她的人來了我就可以做主簽下她,週薪2萬,每年保證在主流媒體露面一次以上,有問題嗎?」

  一個月8萬耶,雖然金少炎的臉色讓人很不爽,但月薪8萬實在讓人心動——跟包子他們老闆有的一拼了,以後在停車場也能10塊不找零了。

  問題是我又沒真打算把李師師賣給他,我來見延遲版金少炎,用未來版金少炎的話說,是想找一個來錢處。天知道劉老六以後會給我這帶來什麼樣的人,要是蘇武王寶釵這樣的還能省點錢,要是把王莽和紳弄來,500萬只怕還不夠他們揮霍一個月的。

  我之所以沒特意偽裝成蕭會計,是因為通過一天的接觸,我覺得金少炎人還不錯,想以小強的本來面目跟他交個朋友,但現在看來舊版的要比新版的不招人待見。

  我現在不知道月薪8萬在金廷公司是一個什麼概念,為了不讓金少炎看輕我,我欠欠屁股說:「對不起,我去下洗手間。」金少炎沒說話,只指了指門外,雖然他辦公室裡就有衛生間。

  我在如花姑娘的諂笑中躲進廁所,打電話給金2,問他:「他給小楠開的週薪2萬,我要不要還價?」

  金2應該是在鬧哄哄的什麼商場裡,聽聲音很哈屁,還帶著笑意說:「別還價,他對錢沒概念的,但不喜歡人和他談價錢。」

  我罵道:「我他媽怎麼老忘了你們是一個人,你這麼說是不是在替自己省錢?」

  金2呵呵笑:「沒有沒有,我可以保證。」

  金2越這樣我就越對金1不滿,想到他們其實是一個人,我就拿金2出氣:「你孫子板著個臉,給誰充大輩呢,看著太可氣了,要不是沖現在的你,非抽丫的——」

  金2一路賠笑:「對不起啊強哥,我那時候不是小,不懂事嗎?」

  我終於找到一些平衡,說:「那你說我該怎麼近一步接近他,我請他喝酒他能跟我去嗎?先說好,我只帶了200塊錢。」

  金2奇怪地問:「你們還沒談完?」

  「我在你樓裡的廁所呢,一會回去繼續談。」

  金2一拍腦袋說:「我給你的注意事項你是一個字也沒看啊,跟他談事情千萬別去洗手間,要穿正裝,要稱呼『您』……」

  「少扯淡,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壞印象已經留下了,趕緊閃,別把這印象弄深刻了,咱們再想辦法——我現在就給你買一部最新功能的藍牙手機,我需要知道你們說了什麼,尤其是他的。」

我掛了電話回來,跟金少炎說:「按你說的,沒問題,我表妹4天以後回國,在這期間,如果方便的話,我想和……『您』多多交流。」

金少炎又抽出一張紙擦著鼻子,嘲諷地看著我,好像我剛才說的話是什麼可笑的事情,他哼哼著說:「下次最好是我和王小姐直接會面,還有——在下次見到王小姐以前我不希望再見到你了。」

  我沒往心裡去,這小子還不知道他在和自己作對。

  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這句話其實不是哲理。

  我走到門口的時候,金少炎終於忍不住問我:「你為什麼會在大熱天拿一把傘?」

  我說:「今天有一場大雨。」

  金少炎看了看外面晴朗的天空,嘲諷意味更重了:「誰告訴你的?」

  「我的一位腦袋長得像薩其馬的朋友。」

  我的腳剛邁出金少炎的辦公室,天空就被烏雲遮滿了,一聲驚雷之後下起了瓢潑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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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花又去吃酒,先發這章,晚上回來繼續碼,估計又得凌晨上傳,這樣就還是欠著一章……
第三十章 你長得特像宋丹丹

  我回去的時候,金少炎他們已經到家老半天了,這小子掐著點兒,趕在第一滴雨水落下之前回到了家。

  所有人都得到了豐厚的禮物,李師師的書堆了半家。秦始皇穿了一件新買的導演服,每個兜裡都塞滿了零食,上衣口袋裡還有半捆鮮紅的票子。劉邦得到了一套從 1975年到上個星期出的情色經典大片,荊軻坐在床上,他的對面是一套組合音響,剛拆去泡沫塑料,整個屋子裡迴蕩著「中國中央電台,調頻98.2兆赫」的高清音質廣播,不過二傻是個很念舊的人,在他看來那裡面的小人遠不如破舊半導體裡的和他感情深厚,所以沒聽一會就關掉了。

  只有項羽什麼也不想要,他對隔壁小王的面包車垂涎已久,金少炎其實已經用包子的身份證真的給他買了一輛悍馬,只不過車得從北京運來,還得等一個星期,金少炎——或者說2號金少炎是看不到楚霸王在悍馬上馳騁天下的英姿了。

他給我準備了一部最新的藍牙手機,它囊括了時下手機一切功能,它還是一台出色的偷拍機和竊聽器,支持即時傳送,它幾乎是一台可以打電話的帶攝像頭的筆記本電腦,除了不會變成一隻機器狗,簡直就是一個變態科技怪胎。這部手機市價是4700美元,不過沒用,因為一般人有錢也買不到。它的體積和重量也很可喜:剛好是一塊板磚。

  現在有一個很尷尬但卻不得不想,一想又興奮的問題充斥著我的腦袋:一年以後這家裡所有的東西包括悍馬就都是我的了!感謝判官,感謝閻王,感謝他小舅子……

  我見了金少炎就氣不打一處來,先捶巴了他幾下,這小子嘻嘻哈哈地受了,從他有意無意抵擋那兩下看,確實練過功夫,如果他要還手,我白給。

  然後金少炎很認真地說:「強哥,你今天差點就壞了事,你約會遲到、不穿正裝、中途上廁所,他最討厭的事你幾乎干遍了,我給你寫的注意事項你是一下也沒看啊?」

  我索性把那張寫有注意事項的紙幾把撕了,告訴他我的想法。

  金少炎聽完慢慢點著頭說:「他也應該交一個你這樣的朋友,可是……」金少炎大概是在為難,以我的這個樣子要想接近以前的他,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金少炎忽然豁然道,「幸好有我幫你,我總會讓他喜歡上你的。」

  我連忙擺手:「你可千萬別,你知道我的性取向也很正常——你那個小秘不錯哈。」

  「呵呵,那個小狐狸精,床上功夫一般,不過平時確實很會照顧人,他現在病了的話,她絕對能把握住機會暫時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包子回來已經10點多了,一家人都還沒吃飯在等她,我們餓了就把秦始皇的話梅山楂片吃了一通,都消化得前心貼後心了,讓一家子叱咤風雲的人物等一個包子鋪的門迎,對此我表示抱歉,他們在以後的日子裡幾乎養成了條件反射,一餓了就想包子。

  金少炎早就想去吃韓國料理了,加上吃西餐的慘痛教訓讓他刻骨銘心,他覺得還是讓這些人離傳統飲食文化近一些比較好,而韓國則更多的保留了一些這方面的禮節。

  我們乘坐他的奔馳來到韓國料理,受到了很正規的招待,點菜的時候金少炎學精了,烤肉、鍋仔、拌飯和紫菜團一路海點,吃飯氣氛非常熱烈,以至於那些穿得跟大荷葉似的傳菜小姐都掩口偷笑。

  飯間一個韓國二流歌手前來助興,梆子腰鼓一響的剎那,當所有人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的時候,我親眼目睹了一幕極為恐怖的事情:金少炎就當著我的面消失了!

  我滿頭黑線,大腦瞬間死機,與此同時,我看見了更恐怖的一幕:金少炎帶著他的小秘如花姑娘正步走進來,3秒鐘之後,我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兩個金少炎終於碰到了一起,因為兩人同用一具身體,金2同學下線了!

  這時我那部板磚大嘩,我接起一聽,金2帶著哭音說:「強哥,我就在你身邊,我也看見他了,怎麼辦?」

  我跟他說:「唔唔唔……」這才發現嘴裡含滿了紫菜團,我抓緊嚥下去說,「別人現在看不見你我知道,能不能聽見你說話?」

  「除了他聽不見,別人是可以的。我現在已經走到舞台旁邊,有音樂蓋著,可一會怎麼辦啊?」

  果然電話裡傳來的聲音和韓國歌手的歌聲是同步進行的,想聽清楚頗為費力。到這個時候我也沒有主意,隨口說:「到這個地步,我只能讓李師……小楠把他引開了。」

  「不行啊,只要他現在一離開,我就會馬上現形,非得嚇死幾個不可,還有——你不能讓他看見小楠,如果讓他知道你們又騙了他,我們的事就全完了!」

  我徹底崩潰:「這他媽太刺激了,你讓我怎麼辦?」

  包子收回目光,不滿地說:「吃飯呢,你喊什麼喊——呀?金少炎呢?」荊軻畢竟幹過殺手,眼尖,一指已經落座的金少炎說:「在那呢。」

  我急忙解釋:「他可能是遇上老朋友了,過去說幾句話。」

  不幸中的萬幸是我們坐在卡間裡,隔著一層紋花的玻璃,金少炎不會那麼快發現我們,而且這小子大概是看了我mP4里那件水印衣服以後覺得不錯,居然也買了一件穿在了身上——品位出奇地相同呀!

  我的話暫時沒有引起懷疑,我伸手掏走秦始皇上衣口袋裡的錢,來到舞台下面交給飯店經理:「請你們一直演奏下去,我的朋友們都很喜歡。」

  經理興奮地抓住我的手說:「你們都是韓國的留學生吧,#¥—……%(韓語)?」

  我回到座位已經陷入到半癲狂狀態,金2突發奇想:「這次你去把他引開,最好到僻靜的地方,我會一直跟著你們,這樣別人就不會看出異常,等你們再離開以後我顯形就不會嚇到別人了。」

  不得不佩服這小子的應變能力。

  「外面停車場就很僻靜,可我怎麼才能把他叫出去?」

  「先過去,跟他聊天。」

  我站起來,跟包子說:「我過去認識一下,你們繼續吃。」

  包子看了看那邊的如花姑娘,瞪了我一眼說:「不許留電話!」

  我往過走的時候金2同學提示我:「戴上藍牙——把牙籤吐了!」然後他繼續指揮我,「走過去,先跟他握手,我說什麼你跟著說什麼:『很冒昧,又見面了』。」

  可金2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我已經大咧咧地坐在了金少炎面前,只聽金2一聲哀嘆:「你是豬腦子啊?!」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就跟著說:「你是豬腦子啊?」

  金少炎1號錯愕地說:「什麼?」

  金2奄奄一息的聲音通過耳機傳過來:「噢,賣疙瘩!」

  我知道這句不能學了,面對微有怒色的金1,我急中生智說:「你是豬腦子啊——是一句韓語問候,可能我說得不太地道,金少還認識我嗎?」

  金1就這樣被我蒙過去了,他沒跟我說話,指著我對如花說:「就是這個人,他說要下雨,果真就下了,可天氣預報明明說今天晴天的。」

  如花呵呵笑說:「我認識,他下午還去找的你,你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

  私下裡的金1要親和一些,他明察秋毫地掃了我一眼,卻沒有揭穿我,敷衍說:「呵呵,但願我們以後能成為朋友吧。」看來他對我也比較好奇,已經不板那張死狗臉了。

  金2繼續指示:「讚美那女的。」

  我立刻對如花說:「你長得特像宋丹丹……年輕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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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撈回500萬,金少炎暫時滾蛋,呵呵,大家是不是都不喜歡他呀?下章可是加長篇,大家玩命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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