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列表 回復 發帖

[惡搞] [都市] 史上第一混亂 作者:張小花 (連載中)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學校 第八十一章 柏林牆
文字版內容正在加載中。。。。。。,如果長時間不顯示,請按F5刷新。

    吃喝間,一條漢子從外面向這邊走來,有人眼尖,喊松哥哥。」

    方鎮江一挑簾子進來,好漢們轟然站起,二話不說先是一真狂灌,方鎮江滿面帶笑來者不拒,喝了能有十來斤酒這才告一段落,他來到我跟前把一張卡丟進我懷裡道:「說好了的,給你剩了50萬。」

    我見他抱著安全帽,問:「你又回工地了?」

    方鎮江點頭:「工作不能丟,我還得給我娘養老呢。」

    我把卡遞給他說:「那這錢你拿去吧。」

    方鎮江不接,掃我一眼道:「你當我什麼人?」

    這時花榮站起身,迷惑道:「武松哥哥,你這是從哪來?」

    有人在耳邊低聲說:「武松哥哥還沒恢復記憶,你吃的那顆藥其實是他的。」同樣的,也有人告訴方鎮江面前這人是花榮,方鎮江拿過一隻碗同花榮乾了一杯,道:「好兄弟,你的事我聽說了,活著就好,其它的都是扯淡。」

    花榮為難地說:「哥哥,我一定想辦法讓你恢復身份。」

    方鎮江一擺手:「恢不恢復的有什麼關係?我現在過得很好,沒有外債,家有老娘,兄弟滿天下。」方鎮江往嘴裡塞了兩個饅頭,吃了幾口菜,站起身道:「你們喝著,我回工地了--那個把剩下的菜打包我帶走吧,那邊那幫兄弟還餓著呢。」

    好漢們聽他這麼說心裡都不好受,一來為方鎮江現在生活窘迫,二來聽他口氣終究是跟那幫工友們比以前的兄弟親。但這正是武松的英雄本色,他要一味貪圖安逸也就不是那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了。

    盧俊義拉著他的手道:「別走,把那些兄弟也叫來一起喝酒就是了。」

    方鎮江笑道:「不用了,都是些粗人,上不慣席面的。」

    李逵聞聽把桌子上的盤碗拍得直跳舞。怒喝道:「你這是什麼話?明明就是不拿我們當兄弟了。」

    方鎮江笑了笑,也不以為意,自己動手把桌上地菜歸攏在一起,裝了幾個飯盒就要走,那邊,段天狼的同門弟子們都已知道這就是那個傷了自己師父的人,交頭接耳了一番後好像要蠢蠢欲動,方鎮江看在眼裡,毫不理會。段天狼見自己再不出面事態就要向著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只好端著一碗酒走過來,方鎮江見了,把手裡的東西放下,也倒上一碗酒,對段天狼道:「這位大哥,那天是我鹵莽了。多多見諒。」說著在段天狼碗上碰了一下一口喝盡,扭頭跟我說:「小強,那天擂台上那個大個子是誰?有時間介紹我們認識,我要和他喝酒。」

    由此可見方鎮江終究是江湖禮數不忘,江湖人講究殺人不過頭點地。他和段天狼交手是他把對方打了,這時候說幾句場面話給別人一個台階下,但是絕口不提誰對誰錯。那就表示:跟你喝這碗酒是因為大家都是江湖同道,但我並不理虧。他當面問詢我項羽。那更是表明了在這件事情上的立場。

    段天狼雖然一身好功夫,但他並不是真正的江湖人。一時間哪能反應過這麼多。他見人家酒也跟他喝了,便又走回座位。他那些徒弟們也只得都坐下了。

    方鎮江從進門開始可以說就干了兩件事,還錢、喝酒,但是他的豪邁過人頓時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其中就有一個人地眼睛眨也不眨地盯在他身上,片刻不捨離開,扈三娘用手在這人眼前亂晃,笑道:「妹子,看傻了?」

    媛這才意識到失態,低著頭紅著臉挪筷子玩,嘴裡敷衍道:「我……喝多了。」

    扈三娘哈哈一笑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們這個兄弟為了你不是也跟姓段的掐了一架嗎?」

    媛驚訝地「啊」了一聲,聽扈三娘一說才知道方鎮江和段天狼在小酒館裡的事情,臉上越發的紅了。其實那天比賽她戴著頭盔,方鎮江根本沒見過她的正臉,那聲彩他是為項羽喝的。

    但是女人這種生物胡思亂想起來是很嚴重地,只要不是包子那個級別的看見路邊有人撞電線桿子,肯定會想:他剛才是不是在偷看我……

    媛眼見方鎮江要走到門口了,鼓足勇氣站起來擋在他面前,盯著自己腳尖道:「你……把這個喝了再走。」擂台上劈5磚眼睛都不眨的女魔頭此時竟大有扭捏之態。

    方鎮江走著走著忽然被被攔住去路,打眼一看,只見一個頭髮烏黑順滑得可以去做廣告的高挑女孩站在自己面前,長長的睫毛指著地,竟是嬌美不可方物,不禁也傻了,可是看了看她手裡端地東西,喃喃道:「這個……我實在喝不進去。」

    媛一聽有點不樂意了,顧不得再裝淑女,雙眉一擰道:「別人的酒你十碗八碗都喝了,我的一碗你都……」說到這忽然「哎呀」驚叫了一聲,用手捂著嘴,臉蛋瞬時間紅透了,原來她這時才發現自己手上端著碟醋……

    扈三娘哈哈笑道:「武松兄弟你就喝了吧,我這妹子為你好,特意給你解酒地。」

    段景住促狹地喊:「今晚吃醋,誰家借點螃蟹--」

    媛和方鎮江都臊了個大紅臉,還是好心的宋清給二人換上酒碗,兩個人碰了一下,邊喝邊緩緩地注視著對方,大廳裡所有人都微笑地看著他們兩個,我卻惡寒了一個,和身邊地一個人異口同聲道:「英雄美女--太狗血了!」我伸手問那個兄弟:「貴姓啊?」

    那人跟我握了握手:「好說,張小花。」……

    等兩人喝完了酒,扈三娘問方鎮江:「兄弟,不走了吧?」

    方鎮江囁嚅道:「我……我還有……」

    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方鎮江的決心已經動搖得像80歲地牙齒了。

    這時戴宗推開窗戶喊:「王五花,王五花--」

    正從外面路過地戴宗的徒弟王五花道:「嘛事啊師父?」

    「去,把那邊工地上地叔叔們喊過來一起喝酒。」

    王五花把一隻手放在身前當馬頭,另一隻手在屁股上邊拍邊喊:「駕,駕!」一溜煙跑了。薰平笑道:「這孩子多聰明呀,知道真馬比假(甲)馬跑得快。」戴宗狠狠瞪了他一眼。

    扈三娘把方鎮江按在自己椅子上道:「你們聊,要是嫌這吵就回宿舍聊……」媛瞇縫起了眼睛,扈三娘舉手大叫:「算我多嘴算我多嘴。」

    方鎮江見扈三娘走開了,沒話找話地說:「你瞇眼睛的樣子真好看。」可見他並不瞭解大小姐,這裡除了他誰都知道媛一瞇眼睛就代表要「大開殺戒」了,他要喜歡看,那以後可就有地「受」了。

    我趁機坐過去跟方鎮江說:「鎮江,以後也別打工了。來學校帶孩子們練功夫吧。」媛看著方鎮江,要聽他怎麼說。

    沒想到方鎮江這回毫不猶豫地道:「不行,我得跟著那幫兄弟,我們是一起

    ,現在我半路走了讓他們繼續受苦算怎麼回事?」

    我不禁狠狠地讚了一聲:這才叫好漢!在大節上穩如鐵的男人,他方鎮江是一個十足的現代人,應該很明白這個社會的現實和殘酷。苦力和老師之間有多大差距?尤其是有了心愛的女人以後還能做出這樣的抉擇,簡直可愛得有點迂腐或者說迂腐得有點可愛了。所以說武松是我偶像,偶像是什麼?偶像能做了好事不留名,偶像能挺身而出堵槍眼,偶像能為了不暴露隊友趴在烈火裡不動彈。偶想能日更2字……簡言之,偶像做的事情我們都很佩服但就是做不到--武松就是我偶像。

    我發現媛看方鎮江的眼神已經迷離了,這小妞已經作廢了。國慶以前非被方鎮江拿下不可。

    就連別人也都紛紛挑起大拇指稱讚這份義氣。我見方鎮江心意堅決,慢條斯理地跟他說:「我這個學校以後用人地地方很多。水工電工燒鍋爐的,不知道你那些工友們有沒有興趣?」

    方鎮江使勁一拍我肩膀:「我替他們謝謝你!」

    我揉著肩膀站起來訕訕地說:「那不打擾了。你們聊吧。」這小子一巴掌差點把我拍成楊過。媛要給我也來一下我就成維納斯了。

    這些事情定下來以後我留下他們繼續喝,一個人背著手在校園裡四處轉悠。喝了點酒以後我腦子更亂了,看著工地上千軍萬馬在忙碌著我甚至發了一會愣,現在的育才雖然看上去最多的還是鋼筋水泥,但雛形已成,它遲早是要騰飛的,問心無愧地說,我們學校除了我,無一不是頂尖精英,可是這些精英都是些什麼人吶:古代的,現代的,半古半今地,植物人幻化來的,我真不知道該讓他們如何相處,育才如果真是一個山村小學倒好辦了,可它現在已經有國家力量滲入,它勢必會更加強大,而我的客戶們也將源源不斷地到來,我的初衷原本就是為他們建造一個棲息地而已,那麼也就是說以後將有更為嚴峻的危機等我處理:大量地客戶能否安全融入到這個社會。

    我看著已經顯得孤零零的舊校區出了一會神,忽然靈機一動:為什麼不把他們徹底分開呢?現在好漢們和程豐收段天狼他們在一幢樓裡住,新校區建好以後完全可以讓後者搬過去嘛,再以後就照此例,凡是新的客戶一律住進老校區,而學生們和國家調集來地教員一律進新校區,到時候隨便編造個理由,嚴禁一切學生進入舊校區,這樣就減少了相當大部分的接觸面,而那些教員和我地客戶們之間的交流應該不會太多。

    可是也有一些小問題,那就是比如寶金這樣地人到底應該住在哪邊?當然,我更偏向於讓他住在好漢們這邊,可事實上最為棘手地並不是他或者說他這一類人的問題,最難辦地是:花榮和秀秀怎麼辦?花榮那鐵定是要跟好漢們一起的,難道讓他和秀秀近在咫尺卻兩地分居?還有我兒子曹沖怎麼辦?我們吃飯的時候這傢伙露了一小臉,後來又跑出去和同學們玩去了,他的人緣很好,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倒是希望他能忘掉現在的身份一心一意做我兒子。

    還有還有,方鎮江這種心知肚明卻又沒恢復記憶的人該怎麼處理,萬一住在新區又說漏嘴怎麼辦?住舊區的話他和媛結婚了怎麼辦?

    我有一個優良的傳統就是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想了,就像我當年參加數學考試的時候都要帶一本小人書一樣,把答案胡亂填完就算完了,就是因為那個時刻我能想通的事情幾乎沒有,別人偷偷摸摸地翻書是為了作弊,我偷偷摸摸地翻書是為瞭解悶兒--給我書我也找不見。

    但有一個問題我是明白的,我需要一堵牆!

    這時我就見育才的總工程師崔工腆著肚子出現在我眼前,我們今天會餐特意給他送去了酒菜,崔工看來沒少喝我們的五星杜松,紅頭漲臉地叉著腰在那指揮幾個副手呢。

    我跑過去說:「崔工,商量下,給我們學校加一玩意兒。」

    崔工見是我,沖幾個副手氣吞山河地一揚胳膊:「……就這麼辦,你們去吧。」

    崔工打著酒嗝兒看了我一眼:「你要什麼玩意兒?」

    我學著他大氣磅礡的樣子一揮手:「從這到那,我要一面大大的牆。」

    崔工還沒明白:「你說屏風?」

    我跟他說了半天他也不懂--這不怪他,他是一個工程師不是一個瓦匠。

    我從他胳肢窩裡抽出藍圖展開,衝他伸手:「給我筆。」

    崔工完全被我弄懵了,一邊遞支鉛筆給我一邊納悶道:「你不是不會看地圖嗎?」

    我不搭理他,在藍圖上找到現在的老校區,然後用紅鉛筆切著老校區粗暴地劃了兩道子,幾乎橫貫了整張紙,有一截都劃到地上去了,我說:「看明白沒?新校區和老校區之間我要這麼一堵牆!」

    崔工用顫抖的聲音說:「你別害我了,你到底要幹什麼?」

    「那你別管,給我壘起來就行了。」

    崔工無聲地把圖紙捲起來坐在屁股底下,掏出一根煙叼在嘴上,不說話,光看我。

    我說:「捲起來幹什麼,看明白沒?」

    崔工靜靜道:「不用看也明白了--這張圖紙我不要了。」然後他用飽含感情的語調跟我說,「兄弟呀,我不知道你要幹什麼,但是育才也是我的心血呀,你就別禍禍它了。」

    我堅決地說:「我不管,這回你一定得聽我的,我知道你是為名聲著想,你要不給我壘等你完工走了我給每座樓都披紅掛綠,不把它裝飾成村支書的小別墅不算完,然後每條彩綢上都寫:設計師,崔某某……」

    崔工小臉兒像是已經披紅掛綠一樣變幻著顏色,最後他終於歎息一聲道:「你先跟我說說你是怎麼想的行嗎?」

    我說:「怎麼想的你也別管,我就告訴你我這堵牆就是為了擋人的,要高,兩米五,它要整個把學校切成兩半,就中間給我留個腳門走人。」

    崔工疑惑道:「你這是要建……柏林牆?」

    「不管什麼牆,我要的是切實的效果,能把人隔開。」

    崔工甩著手道:「你這是圖什麼呢?你要是嫌舊樓寒磣,我不是早讓你推倒了嗎,我給你起新的。」

    我說:「我不是也早告訴你了嗎,這舊樓就跟我老婆一樣,我要用牆把它圍起來我這就是--」我一拍大腿,「對,我這就是金屋藏嬌。」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學校 第八十二章 不平等條約

文字版內容正在加載中。。。。。。,如果長時間不顯示,請按F5刷新。

    牆把人隔開在任何時期都沒成功過,柏林牆同樣如此時並沒意識到這一點。

    離開育才我本來想回去睡一會的,卻接到孫思欣一個電話,說酒吧有兩撥共計3人找我,其中包括我「二大爺」。

    「我二大爺?」我馬上醒悟了:劉老六!

    我一邊喊著讓孫思欣無論如何看住他一邊加大油門往酒吧趕。

    我一進門赫然先看見了劉老六正坐在那裡,這才放下心來,孫思欣一指旁邊桌上的那個棗核腦袋的老頭說:「那個也是找你的,看樣子和你二大爺他們不認識。」

    我:「……那是我三孫子!」

    劉老六悠悠地道:「小強,背後說人壞話可不好。」他的身邊還坐著一個人,不過這人看來是喝多了,伏在桌子上不動。

    我跳到兩張桌子前,指著劉老六剛想罵,可當著外人的面又罵不出口--太影響我形象了!最後我只得微笑著先問另一個老頭:「您有事麼?」

    這個老頭穿著一身中規中矩的灰白甲克衫,戴著一塊老上海表,像是某個廠子的廠長似的,他先禮貌地沖所有人笑笑,然後跟劉老六謙讓:「您要趕時間就您先說。」劉老六回笑:「我不忙。」

    然後倆老頭就開始客氣:「你先。」「你先。」……

    我在一邊直鬱悶,看這樣倆老頭是把我當坐台小姐了,倆人在商量誰先上呢,娘的,要不咱雙飛吧?

    最後棗核老頭拗不過劉老六,他先跟我握了一下手,然後從老式黑書包裡掏出一沓文件,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蕭主任是吧?你把這個簽了吧。」

    我心一提。聽他口氣怎麼那麼像法院下傳票的呢?拿起文件一看,又是一份協議,甲方是我的名字,乙方是我們本地最大的國有酒廠,我先沒顧上仔細看條文,疑惑地看了一眼棗核老頭,棗核老頭「哦」了一聲:「還沒介紹,鄙姓倪--倪築陵。」說著遞給我一張片子,最上面先是兩行大字:香飄天下名揚海內。然後是名字,頭銜是:佳釀酒廠廠長兼工會主席。佳釀酒廠在我們本地非常有名,只生產高度白酒,從高低檔都有,幾乎壟斷著本地白酒市場,在省外也有傾銷渠道。

    這棗核老頭還真是個廠長。

    我急忙重新跟倪廠長握手:「失敬失敬,我從小喝您廠裡的酒長大地--可是您找我什麼事啊?」倪廠長示意我看協議書。

    這回我仔細地把協議看了一遍。這是一份非常莫名其妙的協議書,上面規定:只要雙方簽字後那天起,乙方,也就是酒廠方負責全力幫助甲方把「五星杜松」酒送上生產線,製作成瓶裝酒在全國範圍內推銷。在這個過程中,甲方只負責提供成品液體酒,秘方自行保留。

    這根本就是一份不平等協議嘛。只不過我是那個最終得利者,佳釀酒廠在這紙協議裡好像沒有任何好處。為別人徒做嫁衣裳不說,它還得經受我們的五星杜松跟它搶奪市場。我坐在那裡猶疑再三。沒敢動地方,這協議也太YY了。YY得像一隻小豬跑到火上把自己烤熟然後跑到我面前說:「你把我吃了吧」--呃,這不叫YY,

    我終於忍不住問:「您的酒廠和我合作能得到什麼利益呢?」我信手翻著條文,這才發現另一個重大問題:這上面絲毫沒提作為酒廠方的條件。

    倪廠長頓了頓說:「哦,咱們兩家只要按照這個合同來就行,好處費另有人給--事實上是有人花錢請我們做這一切的,我們酒廠這次充當了一回包裝商和廣告商,每賣出一瓶酒,我們會從他那裡拿到回扣。」

    我不禁希奇地「啊」了一聲。

    倪廠長笑道:「你這位朋友說了,他欠你錢,還說只要跟你一提你就明白了。」

    我頓時恍然:是金少炎這小子!想明白這一點我什麼心病也沒有了,通體舒泰,拿起筆忙不迭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難怪倪廠長一開始讓我簽字的時候口氣那麼沖,因為他知道這是一份讓人無法拒絕的協議。

    我笑著問:「那您不怕我們地酒跟你們的產品搶奪市場?」

    倪廠長也笑:「不怕,我們廠只

    白酒,在低度這一塊沒有自己的扛鼎之作一直是我們是兩個相對固定的市場,影響不大,再說蕭主任的五星杜松有口皆碑,我們不做遲早會有人做的。」

    我發現倪廠長桌上只有一杯飲料,馬上責怪地沖孫思欣喊:「怎麼不給倪廠長來一碗咱們地酒呢?」

    倪廠長急忙擺手:「是我不要--我滴酒不沾的。」

    我愕然笑道:「難怪您當酒廠廠長呢!」

    倪廠長站起身道:「那蕭主任你繼續忙,我明天就派車來跟你提酒,以後銷路好的話我們可以分出一條流水線出來直產直銷,當然,秘方還是由你保管。」

    等倪廠長走了以後我拿著自己那份合同傻樂:「嘿嘿,這下可發了。」因為我知道我們的酒銷量絕不會差,在本市它已經有了紮實的人氣基礎,每4以後慕名前來品嚐地人絡繹不絕,有不少人已經抱怨過在市面上買不到了,它濃郁的酒香幾乎可以透瓶而出,到了外地應該也不會差到哪去,我以前怎麼沒想到這個來錢的法子呢?

    劉老六忽然嘿嘿道:「他終於出手了。」

    我這才想起劉老六,惡狠狠說:「對了,你又有什麼事?你說誰終於出手了?」

    劉老六衝我手裡地合同努努嘴:「『他』唄,還能有誰?」

    我摟緊發財合同,警惕地問:「你什麼意思?」

    劉老六慢條斯理道:「你沒跟『他』打過交道不瞭解他,每次他把一個人當作正式對手之前,總會想各種辦法讓對手變得更強,這樣玩起來才有意思,他絕不會跟一個臭棋簍子下棋。」

    「……誰是臭棋簍子?把話說明白點!」

    劉老六笑呵呵地說:「在下界,金錢永遠是最大的力量,可能他看你太窮了,所以接濟接濟你,這樣才好跟他繼續鬥。」

    我詫異道:「你是說酒廠地事是他在背後鼓搗的?」

    劉老六點頭:「八成是了。」

    這時我也忽然想到,酒廠這件事情好像不是金少炎地風格,他那種花花大少,你沒錢跟他說一聲,幾百萬甩過來是常事,可幫你從根本上振興家業卻不大可能,他沒那個思路也沒那個工夫……我立刻給金少炎打了一個電話,對此事他完全茫然。

    一絲涼意從我後背上緩緩升起,顯而易見,我地對手是把我當成了一頭鬥牛,只有把牛養得精壯無比他才玩得開心,這種變態的做法昭示著他有變態地實力,我遲早是要被那把劍插進心臟的……

    我把那紙合同捲成一卷在桌子上狠命摔著,一邊大叫:「老子不玩了,老子不玩了!」

    劉老六看了一會我的表演,笑模笑樣地說:「你到是別光摔啊--撕了它!」

    當老子傻啊?現在是有錢也得斗沒錢也得鬥,撕了它我以後拿什麼玩?

    我把合同仔細地揣好,悻悻地坐下說:「這又不是他白給老子的,厲天那一場他還欠著我錢呢。」我一指桌上趴著那人,「這又是誰?」

    劉老六道:「先說我們的事。」

    我馬上衝他一伸手:「我的眼鏡呢?」

    「……什麼眼鏡?」

    「別裝了!能看出前世今生的眼鏡,沒有它,我怎麼阻止那個變態繼續往出變人?」

    劉老六很凝重地說:「關於這種技能的申請被上面很嚴厲地駁回來了,這屬於嚴重影響三界平衡的東西,是天庭的大忌,以後想都別想了。」

    我叫道:「靠!那個王八蛋怎麼用都行,老子用就犯了大忌?」

    劉老六一攤手:「警察和劫匪打仗,吃虧的永遠是警察,因為我們有顧忌。」

    我也學著他的樣一攤手:「那我們當劫匪怎麼樣?」

    劉老六神秘地說:「但是,我給你準備的新禮物你肯定喜歡。」說著,這個老騙子在我面前碼出一排餅乾……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學校 第八十三章 大漢使節
文字版內容正在加載中。。。。。。,如果長時間不顯示,請按F5刷新。

    怎麼那麼饞呢,拿套餅乾就想打發老子?

    我隨手拿起一片,笑道:「還他媽是夾心兒的。」說著我就往嘴裡塞,劉老六一把拉住我的腕子:「你作死啊?」

    我莫名其妙道:「不是給我的嗎?」

    「是給你的。」

    「那不就結了?」我又往嘴裡塞。

    劉老六忽然放開手說:「你就不想想我會給你普通餅乾嗎?」

    我一下愣住了,是啊,這老騙子怎麼說也是神仙,雖然人比較猥瑣一點,但是身上是真有好東西的,讀心術就很好用。

    我小心翼翼地放下餅乾,問:「這跟普通餅乾有什麼不一樣?」

    劉老六拈起一塊來,像看什麼寶貝似的,最後才說:「它跟普通餅乾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它是夾心兒餅乾!」

    我二話沒說抄起桌上的煙灰缸就要砸他,幸好劉老六很及時地說出了後面的話:「你想擁有誰的能力?」

    我的煙灰缸停在他腦袋上:「什麼意思?」

    劉老六慢慢地把一塊餅乾分成兩片,說:「比如說你很羨慕項羽的神力,或者花榮的箭法。」

    「那又怎麼樣?」我的心動了。

    劉老六把分成兩半的餅乾對著我,說:「它的名字叫子母餅乾,每一塊都是由兩片組成的,所以看起來就像夾心餅乾,一片你自己吃,另一片給別人吃,10分鐘之內,你會擁有對方身上最獨特的力住,必須得對方先吃,否則毫無用處。」

    我心花怒放,鄭重地從劉老六手裡接過那兩片餅乾,問:「對了。項羽和花榮都好說,本事很明顯,那如果我把這東西給一個很稀鬆平常的人吃了怎麼辦?」

    劉老六道:「你要不怕浪費可以找一個這樣的人試試嘛。」

    我把其中的一片遞給他:「那你吃!」

    劉老六:「……我們一般把有字的那一面叫子面,顧名思義,它可以接收來自母面那一面感應,簡單說,就是你把對方的身體複製在你身上了,所以你要在一個稀鬆平常地人身上用了也就變得稀鬆平常了。」

    我又問:「這個對人沒害處吧,比如我和項羽一起吃完。他不會就此癱瘓掉吧?」

    劉老六說:「副作用是多少有一點的,被你『吃』掉的那個人,在那10分鐘之內他的力量會比平時弱一點,但幾乎沒差別,他覺察到的。」

    我數了數,一共是10塊餅乾,我心想這東西既然無害。那我索性一古腦都和項羽「分享」了算了,以後誰敢惹我直接抓住領子扔到中南海門房,讓保鏢們收拾他。

    劉老六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說:「這餅乾在一個月內在一個人身上只能用一次,你別打歪主意。我勸你可以先挑有能耐的人給他們先吃一半,另一半你留在手裡,保命的時候自然用得著。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我再提醒你一遍!」

    我看著劉老六。

    劉老六拿起一塊餅乾指給我說:「有字是子面,沒字的是母面。」說著他把餅乾翻轉著,「千萬記住。有字地這一面自己吃。沒字的那一面是給對方吃的,如果給反了。你不但得不到他的力量,還會被他把你給複製了--當然,他把你複製了遠比你把他複製了還倒霉。」

    我顧不上他寒磣我,先仔細地看了一下,發現確實有一面是有字的,只不過那字更像是一個花紋而已,應該是天庭特有的符號,我貪婪地把10塊餅乾都攬在身前,說:「限制這麼多,能不能多給>

    「……這是你這個月的工資,你見過有嫌工資少就跟單位打商量地嗎?」

    「怎麼沒見過?去市政府抗議的都有。」

    「那你到南天門靜坐去吧!」

    我找了個小盒把餅乾仔細收好,這才指著那個一直趴在桌子上的人問劉老六:「這是誰呀?」

    劉老六拍拍這人的肩膀,跟我說:「這位從30歲以後就.:糧食,胃裡存不住東西,喝了一碗酒就醉成這樣了。」

    這人醉得快,醒得也快,劉老六這麼一拍他,他立刻從桌子上撐起來,這人一起來不要緊,著實把我嚇了一跳,我這才看清他大熱天裡居然穿了一件黑糊糊的大皮�,上面結滿嘎巴,一股酸臭氣襲人,更為恐怖地是,這人滿臉大褶子,鬍子拉茬,臉上同樣嵌滿油泥,但是一雙眼睛充滿警惕之色,一閃一閃的四下打量,彷彿常年處在危機之中,但是目光堅定充盈,讓人不敢逼視,在他懷裡,緊緊摟著一根棍子,大概這棍子上以前還有小旗兒一類的東西,但是現在光禿禿地什麼也沒有了。

    我不禁往後挪了挪,驚詫道:「你是歐陽峰?」

    大熱天穿皮�,可見此人內力精湛,而他懷裡那根棍子,八成就是他常常用的蛇杖了。

    劉老六道:「什麼歐陽峰,這是位侯爺--蘇侯爺!」

    「……孫侯爺?悟空?」

    劉老六滿頭黑線:「蘇武!蘇侯爺!」

    我只覺得這名字滿熟,道:「蘇武是誰?」

    劉老六歎了口氣道:「你們上小學地時候歌裡沒唱嗎--蘇武,留胡節不

    地又冰天,苦忍十九年……」

    我急忙站起身,肅然起敬道:「這就是那位大漢使節蘇武?」

    劉老六道:「就是他了,蘇老爺子在匈奴地留了十九年,歷經三代漢王,最後賜爵關內侯。」

    我啞然道:「當了侯爺怎麼還是這德……呃模樣?」

    劉老六感慨道:「蘇老爺子回到漢朝以後不敢絲毫忘記自己受過的屈辱,放著豪宅美食不去享受,依然是從前地裝扮,一來是鞭策自己,二來也是警示後人,他一直想再以大漢使節地身份出使匈奴,不過沒有實現。他手裡拿的就是當年那根旌節。」

    我不由得即感又佩,伸手在蘇武拿著地那根棍子上摸了兩下,蘇武往後一撤身,沉聲道:「你幹什麼?」

    我委屈地說:「看看也不行?」

    蘇武厲聲道:「除非我死!」

    劉老六道:「那是蘇侯爺的命根子,除了漢朝皇帝,別人碰也別想碰一下。」

    我心想命根子長到懷裡這到有趣,不過我可沒敢說,三言兩語之間我已經奉蘇侯爺為我地新偶像,再說他那根棍子看上去很結實的樣子。鑿在頭上恐怕我就是第二個冉冬夜了。

    我把劉老六拉在一邊悄聲說:「怎麼沒來由地把蘇侯爺請來了?我這些客戶的先後次序是怎麼排的?」

    劉老六道:「本來秦檜之後是幾個武將來著,但是你這出了事以後我們再往下排人就有了顧慮,那些武將仇人多,恐怕讓你的對頭有機可趁,所以我們現在安排人都是以文人和不關緊要的人為主,蘇侯爺應該沒什麼問題,我就不信你的對頭能再變出一個匈奴國來。」

    我看了看蘇武跟劉老六說:「我能領他先洗個澡嗎?蘇侯爺太味了!」

    「那隨你的便吧。記住順著他的意就行了,蘇侯爺受了這麼多年地罪,什麼都看開了,現在他就是放不下那份執念,總還想著報效國家呢。」

    我說:「行了。那你走吧。」剩下的事我就輕車熟路了。

    劉老六臨走的時候摟著我的肩膀很動情地說:「小強啊,我對你夠意思吧?」

    我把他推在一臂之外:「停,停。有事直說!」

    「……你看,你跟酒廠把那合同簽了以後每個月少說又有幾百萬的收成了吧?」

    我把包拎在手裡:「你要多少?」簡言之。朋友來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來。等待它的有獵槍--他要敢要500上我就拍他!

    劉老六好像已經算到了我的底限。小心翼翼地衝我張了五根手指,我捏出5票子給他:「夠了吧?」

    劉老六嘿嘿道:「果然是有錢人了。其實我只是想要50,對了,你那輛摩托也沒用了吧?」

    我在兜裡掏了半天才找見從村長那討來地摩托鑰匙扔給他:「在當鋪胡同口停著呢,自己開去。」

    劉老六又把鑰匙丟還給我,笑嘻嘻地說:「不用了,我已經拿鐵絲捅開了,就是跟你打聲招呼。」

    我終於忍不住了,抓起個啤酒瓶子就丟了過去,劉老六早已經飛一般跨在摩托上,兩根電線一搭,一陣黑煙翻滾消失在我眼前。

    送走劉老六,我翻回身跟蘇武說:「蘇侯爺,咱洗澡去?」

    蘇武茫然道:「什麼是洗澡?」

    我惡寒了一個,想到這位在冰天雪地裡放了19年的羊,水都沒怎麼見過,也就釋然了:「就是沐浴。」

    我原以為他會拒絕,想不到蘇武很痛快地說:「可以。」

    我把他帶到車上,發現蘇侯爺對外界的一切都無動於衷,只是眼神堅定地摟著他的棍子,19年的苦寒生活已經讓他忘了一切人起碼地溝通也不會了,他現在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我想了一下,很快否定了帶他去洗桑拿的想法,他這個形象絕對得引起轟動,我不想惹不必要地麻煩,更不想我們的蘇侯爺遭人白眼,老蘇為了保住民族氣節付出了巨大地犧牲,我們不能讓我們的英雄流血再流淚,一想到他受到地苦難,我立刻有了計較:帶他去我地別墅!我要讓侯爺好好過幾天舒坦日子,現在那裡只住著一個秦檜,太便宜這老奸臣了。

    我打開車窗,加大馬力開,讓風猛烈地吹進來--侯爺身上的味實在太惡了!

    我們到了地方,我順利拿鑰匙捅開房門,家裡除了一股方便面味居然收拾得很整潔,秦檜穿著一身柔軟地睡衣癱在沙發裡愜意地換著電視頻道,見我進來懶洋洋地衝我一揮手算打過了招呼,蘇武一進門秦檜就嚇得跳了起來:「你領回來個什麼東西這是?」

    看來自古忠奸不對路,哪怕是朝代不同,兩人這一對眼不用說話報名都自帶了三分敵意,蘇武掃了秦檜一眼,冷冷地哼了一聲。

    秦檜顧不得說話。光著腳跑到蘇武面前,用面紙墊在手上扯蘇武的棉�,一邊叫道:「換鞋換鞋!」

    蘇武二話不說,用手裡的棒子狠狠給秦檜來了一下,秦檜抱著頭慘叫道:「你怎麼打人呢?」

    我看得樂不可支,此人此景,真是對歷史最大的撫慰,這就叫邪不勝正啊。

    等我一報蘇武的名字,秦檜果然立刻蔫了。不管別人說秦檜,他總歸自詡是文人,只要是文人,那就不敢對蘇武不敬,是臣子就當以蘇武為楷模,當然後面這一條秦檜可以完全無視。

    我把蘇武帶到衛生間,給他放好一池溫水。把一套嶄新的衣服擺在旁邊,恭敬地說:「侯爺,您請吧,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直接喊我。」

    蘇武點點頭,先把棉衣棉褲脫下來交到我手上。我小心地提著這兩件寶貝替他掩上門,蘇武地外衣穿得很有特色,只要不在人身上。你絕看不出來那是兩件衣服,油光锃亮。而且裡外已經沒一根毛了,據說蘇侯爺斷糧的時候指著它們過了好幾個冬天。毛應該都在蘇侯爺肚子裡了。

    這樣的寶貝我可不敢給扔了。只好就先放在洗手間門口,然後我就發現這兩件衣服居然不倒。就那樣自己站著,像是一副中世紀的騎士盔甲,忠心耿耿地守衛在主人的門前--這衣服都穿挺了!

    趁蘇武洗澡的工夫,我四下查看了一下,發現秦檜的臥室更是收拾得一塵不染,有不少我買來撐門面的外文書都被他搬到這家的書櫃裡了,桌上還擺著一本攤開地英文小說,我驚問秦檜:「你能看懂嗎?」

    秦檜道:「翻著詞典能看懂《茶花女》了。」他見我滿臉驚訝,得意地用鼻子哼哼著說,「你以為奸臣就那麼好當啊?」

    我還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就是只要是我翻過碰過的地方秦檜都會用紙小心地擦著,連一個指紋都不放過,真沒想到滿肚子陰謀壞水的秦檜居然有潔癬!他跟蘇武到真是一對絕配。

    我們下了樓,我問秦檜:「方便面還夠吃嗎?」

    說到這個,秦檜苦著臉道:「你多少給我留點錢,電視上都說了,老吃方便麵沒營養,我現在聞那味就要吐了。」

    我笑瞇瞇地說:「行,一會我給蘇武留。」

    「你給我不是一樣嗎?」

    我瞪他一眼道:「老子怕你貪污!」

    秦檜仰天打個哈哈:「你也太小瞧我了,少於10萬兩我一下,再說你留錢不就是我一個人花嗎,哪有自己貪污自己的?」

    ……這時,我就見蘇武他已經下樓來了。

    臉上的油泥紋絲沒動,最為彆扭的是:他又穿著他那身破皮�下來了,蘇侯爺從進去到出來加穿衣服一共沒用5鐘,大概是到池子裡浸了一下就跑出來了。

    蘇武到了客廳,也不跟我們說話,席地一坐。秦檜已經跳了起來,捂著鼻子喊:「不是給你放新衣服了嗎?」

    蘇武白了他一眼,沉聲道:「我這輩子就穿這身。」

    這會我也有點沉不住氣了,這畢竟是我新房,侯爺穿著這身不用多,住夠一個星期我這化學物質成分就得超標。

    我跟他說:「要不這樣吧,我給您買身新棉衣(蘇武身上穿地東西已經很難分辨當初到底是棉衣還是皮衣了),您把這套換下來怎麼樣?萬一您以後代表咱們國家出使到非洲某部落,一旦斷糧指著衣服裡的棉花還能過個三年兩年的。」

    蘇武搖搖頭:「不換。」

    秦檜小聲跟我說:「看見沒,忠臣不招人待見吧?」

    我是徹底沒辦法了,我深知蘇武那是軟硬不吃的忠貞之士,最後我只得跟他說:「不換就不換吧,您就跟這住著,吃喝不用管,有什麼不懂的就問9527(秦檜地編號)。」

    秦檜見我要走,使勁拉著我說:「給錢,你總不能讓我們倆大活人就靠一箱子方便面活著吧?」

    我想想也是,就掏出一沓錢來,秦檜頓時兩眼放光伸手來接,我撥拉開他走到蘇武跟前,給他塞在破�裡頭,指著秦檜跟他說:「把您侍侯舒服了您就看情況給他點小費,可不能一次都給他。」

    蘇武點頭道:「我理會得。」

    秦檜離得老遠蹲在蘇武對面,伸出雙手叫道:「你們忠臣不是都視金錢為糞土嗎?你把它們都給我吧!」

    蘇武根本不理秦檜,嘿嘿冷笑數聲,看來老爺子只是有點懶得和人打交道,他可不傻。

    這倆人太有意思了,一個極忠,一個極奸;一個極髒,一個極愛乾淨;一個疏離淡漠,一個卻極狡猾世故,正所謂是一物降一物。

    我一直到走還樂呢,錢放到蘇武那裡對秦檜而言簡直比放在保險櫃裡還安全,我就不相信他有勇氣伸手到那件破�裡偷去。而且他窮毛病那麼多,肯定不會坐視蘇武隨地大小便。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學校 第八十四章 史上第一混亂的晚餐(上)
文字版內容正在加載中。。。。。。,如果長時間不顯示,請按F5刷新。

    到當鋪,項羽正在百無聊賴地站在窗口看天,自從和系以後他經常這樣茫然無措,虞姬是找到了,可已經不是他愛的那個人了。

    我下意識地捏著懷裡的餅乾,熱情地招呼:「羽哥,吃東西。」說著把一塊餅乾分成兩片,把沒有字的那一半遞給項羽,我嚮往「力拔山兮氣蓋世」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當然,我這麼做好像是有失厚道,不過劉老六說了,這對使用對像影響有限,也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項羽想也沒想接過去就塞進了嘴裡,三兩口嚥了下去,我一邊仔細地把另半片收好一邊問:「羽哥,味道怎麼樣?」

    項羽無所謂地點點頭:「還可以。」

    就這樣,我頂如很順利地已經儲備了項羽的力量,這使我想起小時候看過的一部動畫片,裡面那個主人公擁有熊的力量,鷹的眼睛,豹的速度和狼的耳朵,現在我只要拿著這套餅乾,這一切好像也並不是難事。

    我正沾沾自喜,忽然一隻手伸到我眼前說:

    「給我吃一塊。」

    我一扭臉,正瞧見荊軻那一左一右的眼睛,骨碌骨碌地看著我。

    我摀住餅乾盒說:「你就不用吃了吧?」我可不想吃完某片餅乾之後讀心術讀出來的數據是一排省略號。

    「給我吃一塊……」二傻不依不饒地說。

    我想了想,就給他分了半片,因為劉老六說的好像是只能複製對方的身體而不是思想,二傻的身手我也見過,應該還算能用得上。

    二傻把餅乾塞進嘴裡,腮幫子一鼓一鼓地動著,很快又說:「再給一塊。」

    這下我也好奇了。問他:「真的那麼好吃?」

    二傻道:「我給小趙留一個吃。」

    我還能說什麼?這麼夠意思的朋友現在可難找了,我重新把一塊整餅乾分成兩片分了他半片,二傻立刻去找趙白臉了。

    我頓了三秒,立刻追著他喊:「你回來!」

    趙白臉……我很快想到了他那弱不禁風的樣子,我怎麼能把這麼好地東西浪費在他身上?

    可是……等我追到樓下的時候,趙白臉的腮幫子也跟荊軻一樣一鼓一鼓的,臉上帶著滿足的笑。

    我懊惱地一跺腳:「白瞎了一塊。」算了,留著以後害人用吧。

    我把已經分出去的三片餅乾按順序放好,頭前是項羽。其次是二傻和趙白臉的,這樣在危急的時候至少不會弄混,我又把兩塊沒使用過的和它們放在一起,裝在一個小盒裡貼身收好,把另五塊仔細地鎖在保險櫃裡,我十分慶幸秦始皇沒看見它們,我堅信以他地實力一口就能把十塊餅乾全塞進嘴裡。

    我更慶幸李師師和包子不在場。女孩子喜歡吃零食,你一個大男人總不好意思抱著一盒餅乾藏著掖著吧?很難想像我要和她們分吃一塊餅乾會不會變得前凸後翹……

    為了防止意外,我特意買了一包樣子差不多的奶油餅乾光明正大地擺在桌上,二傻和趙白臉倆人每人又吃了一塊,都說:「比剛才的好吃多了。」

    這時秦始皇從裡屋闖出來。端起盒子一下全倒進了嘴裡……

    好險吶!

    這時項羽忽然道:「咦,師師回來了,她旁邊那個好像是金少炎。」

    我急忙趴在窗口上一看。只見李師師和金少炎一左一右分站在那輛911兩邊,雖然距離很近。但兩人顯得有些遙遙相望,都拘謹地沖對方點頭微笑。看樣子李師師是想讓金少炎先走。而金少炎則是想看著李師師先進家門。

    兩個人在門口窮客氣了一陣,誰也不肯先走。項羽忽然嚷道:「金少炎,上來坐!」

    金少炎一抬頭,沖項羽笑了笑,但是沒動地方,項羽納悶道:「這小子幹什麼呢,假裝不認識我了?」

    秦始皇擠在我和項羽中間,也衝下面喊:「掛笑撒泥(傻笑什麼),上來麼,可哩嘛擦(陝西土語,快點的意思)。」

    李師師見他們這麼說,只得做了個請的手勢,金少炎好像很無奈地鎖了車,跟在李師師後面走了進來。

    我跟項羽他們說:「一會見機行事,不要多說話。」然後急忙向樓下跑去,李師師比金少炎要快十來步,她經過我的時候用很低的聲音說:「……我就是想回來看看,他非要送我。」接著她就跟我擦身而過。

    金少炎老遠見了我大聲說:「蕭先生,很高興見到你!」

    我見李師師已經上樓了,罵道:「你小子搞什麼鬼?」

    金少炎哭喪著臉,壓低聲音說:「沒辦法啊,我現在只能用這種口氣跟你說話。」

    我跺著腳說:「那你進來幹什麼?」

    金少炎眼圈一紅:「本來是不想進來地,可是我看見大家就忍不住了。」

    我只得歎了口氣說:「上去吧,我看你一會怎麼說?」

    金少炎剛上樓我就聽見他又扯著嗓子喊:「兩位先生好,怎麼稱呼?」

    傳來項羽的聲音:「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秦始皇:「掛娃子(傻小子)!」

    我衝上樓去一看,李師師關上房門正在換衣服,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飛快地問金少炎:「怎麼辦,說不說實話?」

    金少炎已經狠狠地抱住了項羽:「羽哥!」然後抱秦始皇,「嬴哥!」

    項羽納悶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急忙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低低地說:「詳情以後再跟你們說,現在他必須假裝不認識你們,就像從來沒見過那樣。」

    這時李師師已經一推門出來了……

    秦始皇捶了金少炎一下道:「你咋能不認識餓捏?」項羽看了秦始皇一眼,馬上附和道:「是呀,你怎麼能不認識我們呢?」

    現在地情況是金少炎必須假裝不認識他們,而項羽和秦始皇卻是實實在在見過金少炎的,所以他們必須裝出莫名其妙的樣子,要是也裝不認識金少炎那就非露餡不可了,由此可見秦始皇腦子是非常快地!

    李師師道:「他不是金少炎。他是金少炎的孿生弟弟。」

    金少炎愣了一下馬上道:「我沒有弟弟。」

    看來李師師是想幫金少炎打圓場所以才這麼說,但是現在地金少炎扮演地是金1而不是金2,所以他也必須這麼說,由此可見,:子也是非常快地……

    我看見李師師使勁抓著金少炎的袖子在他耳邊說:「先順著我地話說,以後我一定給你解釋清

    我知道李師師在擔心什麼,她怕事情越變越複雜,要知道,項羽的脾氣可是不怎麼好。按他的性子翻起臉來那是要出人命的!可問題是:現在事情已經越變越複雜了。

    金少炎明顯進入無思維狀態5鍾之後又小聲跟李師師說:「好,我答應你。」然後他打著哈哈跟項羽和胖子說,「跟大家開了個玩笑,我沒事就喜歡冒充我哥哥。」

    項羽遲疑了一下馬上也打著哈哈說:「跟你哥哥長得真像!」

    然後這四個人都各自心懷鬼胎面面相覷,再也沒話了。

    我索性抱著腦袋往地上一蹲,這場面太詭異了!這裡面除了我和金少炎。那三位都還在不同程度、不同角度上被蒙在鼓裡,我真不知道李師師是怎麼想的,她以後怎麼跟被說成是自己弟弟地金少炎解釋,難道她不惜告訴他實情?可是她就不想如果金少炎不是已經吃了我那顆藥,他會相信嗎?

    金少炎看看這個瞄瞄那個。終於做了他這輩子最為正確的一個舉動--他說:「各位,不耽誤你們了,我告辭了。」

    我一下跳起來。邊往外推他邊說:「金先生不坐會再走啊?」李師師剛想一起送,我衝她一擺手。「你別動,我送就行。」

    到了樓下。我和金少炎一起使勁抹汗。我說:「如果師師借這個機會把以前那些事都告訴你了你怎麼辦?」

    金少炎道:「你說呢強哥?」

    「借坡下驢?可問題是這樣的事情跟誰說誰也不可能相信呀,尤其是你以前那個德行。」

    金少炎道:「是呀。這事難辦了,真不知道師師怎麼想的,她剛才為什麼那麼說呢?」

    「這都看不出來?怕羽哥揍你唄。」

    金少炎眼睛一亮:「這麼說師師還是關心我的?」

    我說:「她很可能是暈血!」

    金少炎白了我一眼,說:「強哥,你一會先去探聽探聽她的口氣,看她是怎麼打算的咱們再做計較。」

    我說:「也只能先這樣了。」

    我們正往外走著,迎面碰上提著一大堆菜地包子,她好像沒仔細看我旁邊是誰,就那樣從我們身邊走過去,我和金少炎屏息凝視地貼牆站好,生怕引起她的注意。

    包子又往前走了幾步,忽然回過頭來說:「咦,是小金吧?」

    金少炎急忙擺手:「不是!」

    包子笑道:「你這是唱的哪出啊?我們大家經常念叨你呢。」

    金少炎囁嚅道:「可是……我是我弟弟。」看得出,在當鋪,在老朋友面前,他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包子問我:「他說什麼呢?」

    我說:「這個不是金少炎,他是金少炎的孿生弟弟。」

    包子恍然道:「是你呀?上次我們和你哥吃飯我還看見你後腦勺了呢。」

    金少炎勉強笑道:「是嗎?」

    包子說:「你哥在國外挺好地吧?」

    金少炎很自然地道:「我沒有哥。」我使勁拽了他一把,金少炎這才結巴道,「哦,挺好的。」

    包子一笑說:「你們哥倆還真的鬧矛盾啊?」

    金少炎這會機靈勁上來了,連連說:「沒有沒有,我們倆好得一個人似地。」

    包子笑道:「這就對了,親兄弟就是親兄弟,錢呀房呀的都是假地--別走,一塊吃飯吧。」

    金少炎道:「不了,我……還有事。」

    包子站在樓道拐彎口說:「是不是吃不慣我們小家小戶的飯啊?你哥可沒你這麼大架子。」說著自己上樓去了。

    金少炎苦著臉問我:「你說怎麼辦?」

    我幸災樂禍地說:「自己想辦法吧,不過你要把包子得罪了那可跟惹了丈母娘性質一樣,她跟五人組比我還親呢。」

    金少炎忽然把心一橫,真地就往樓上走,我問:「你真地要上去?」

    金少炎邊走邊說:「反正師師那也應付完了,我不信我吃不了這頓飯,劉邦當年鴻門宴都敢赴--對了,劉哥呢?」

    「別瞎操心了,小心一會別說漏了,你說你那天跟師師說了實話多好?」

    金少炎歎了口氣:「現在說什麼也晚了。」

    這時荊軻從外面回來了,金少炎拉著他的手親熱地說:「軻子,你……」我急忙在他耳邊說:「跟他不能說實話!」

    金少炎只得放開他地手,客氣地說:「你好。」

    二傻用兩個眼珠子分別盯住我們一個人,奸笑道:「你們兩個有事瞞著我!」

    我們異口同聲道:「沒有!」我給他介紹說,「這是金少炎的弟弟。」

    二傻忽然湊到金少炎跟前使勁抽了抽鼻子,嘿嘿笑說:「你們把我當傻子了吧?」

    我和金少炎:「……」

    「你身上的味都和小金一樣,」二傻說:「還有,你一緊張就喜歡搓指頭。」

    我們都汗了一個,想不到傻子觀察入微,這可能跟他當過殺手有關係?

    金少炎拉著荊軻的胳膊搖著:「荊大哥,一會上去你可千萬不能這麼說,就當幫兄弟一把。」

    二傻掃著我們,曖昧地說:「你們是不是有陰謀?」

    金少炎剛想否認,我馬上說:「對,我們有陰謀!」

    二傻大度地一揮手:「那我不說。」然後就噔噔地跑上樓去了。

    終究是我比較瞭解二傻,你只要跟他說實話然後再求他辦事那才好使,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義士行徑。

    金少炎擦著冷汗說:「我看我還是走吧,太費腦子了!」

    這時就聽樓上包子大聲問:「小楠,你跟那個金少炎還有聯繫嗎?」

    金少炎頓時一個箭步躥到樓梯上:「我得聽聽師師怎麼說。」

    李師師半晌無語,只聽包子又說:「你不會又喜歡上他那個弟弟了吧?」金少炎聞聽緊張得又往上湊了幾步,李師師還是沒說話,卻聽包子納悶地說:「咦,正說你呢你就又回來了?」原來是金少炎被包子發現了……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我和金少炎只得訕訕地上了樓,李師師在默默地幫包子洗菜,項羽他們見了金少炎,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都嘿嘿地笑。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學校 第八十五章 史上第一混亂的晚餐(中)
文字版內容正在加載中。。。。。。,如果長時間不顯示,請按F5刷新。

    上了樓,見金少炎正滿不自在地站在當地,項羽、秦傻在對面的沙發上坐成一排,跟三個評委似的。

    我只好說:「金先生,坐吧。」

    金少炎道:「謝謝,蕭先生。」

    包子忽然站在廚房門口托著下巴看了我們一會,自言自語道:「怎麼怪怪的?」然後扭回身跟李師師說,「金少炎他弟弟好像不怎麼好相處。」包子往外推李師師道,「你去陪陪他們吧,這有我就行了。」可是過了老半天李師師也沒出來。

    我們五個男的面面相覷,都不敢輕易開口,我掏出煙來給金少炎遞了一根,然後看著他伸過來的手低聲呵斥他:「別接!」

    金少炎愕然地說:「怎麼了?」

    我顧不得項羽他們在場,說:「你忘了你是誰了?你現在不是那個能和我們打成一片的金少炎!」

    金少炎恍然,他故意大聲說:「切,我才不抽這麼低劣的煙呢!」

    把我氣得罵:「會說人話嗎?」

    金少炎道:「不是你讓我這麼幹的嗎?」

    在旁邊看了半天的秦始皇笑瞇瞇地道:「演得太過咧--」

    項羽忍不住問:「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把金少炎作為我客戶的事情跟他們小聲說了,直到我把他拍暈為止,二傻忽然身子一抖,道:「小金是個鬼!」

    金少炎尷尬道:「不能這麼說,我現在完全是人了。」

    項羽道:「那後來呢,他是怎麼想起以前那些事情的?」

    我說:「八大天王的事你知道了吧?他們全是吃了一種藥……」我簡略地把後來的事情一說,沒想到項羽猛的一把抓住我的領子,沉聲道:「那種藥你還有嗎?」

    我說:「你要那種藥做什麼?這輩子做項羽挺好!」

    項羽使勁搖著我:「我要給張冰!」

    我一拍腦袋,這事我早該想到的!可是那藥得來何其不易,這種事情就不該讓項羽知道地。可現在說什麼也晚了。

    金少炎則奇怪地問:「誰是張冰?」

    秦始皇小聲告訴他:「好像叫虞姬。」

    金少炎驚喜地說:「嫂子找到了?」

    我腦袋頂平時三個大。我發現我們弄出的動靜已經引起了李師師的警惕,我跟項羽說:「羽哥,你先冷靜。」

    項羽才不管那一套,搖著我的脖子說:「現在就帶我去找那個人!」

    金少炎也跟著勸:「羽哥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幫你。」他問我,「那人的藥肯賣嗎,不管多少錢?」

    我瞟了他一眼道:「那人不比你錢少!」

    我跟項羽說:「我現在也在找他,我答應你,下次一旦有藥先給嫂子。」

    這時李師師出來了。她擦著手看了我們一眼,好奇地問:「你們聊什麼呢?」

    項羽丟開我,說:「沒聊什麼。」他的目光灼灼,好像又看到了希望。

    李師師給金少炎倒了一杯茶說:「金先生,喝水。」

    金少炎慇勤地接過去,說:「以後不要叫我金先生了,叫我少……」

    我們一起怒視著他。李師師也緊張起來,因為現在金少炎是自己的弟弟,這就造成了一個比較好玩的場面: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誰,但他必須得扮演自己地弟弟……

    金少炎苦著臉說:「呃,就先叫金先生吧。」

    接下來又沒說上的了。尤其是李師師加入我們以後,我們之間存在著諸多禁忌,首先。金少炎不能說自己是金少炎,其次。項羽他們還不能表示自己知道他是金少炎,李師師得給自己圓謊。說他是金少炎的弟弟。而我,我他媽最難。我得扮演一個什麼都知道又什麼都不能說的角色,更為複雜的是:金少炎知道項羽他們的身份,所以他自覺地不跟他們聊股票和時尚,而項羽他們既然知道他就是金少炎本人,所以很小心地不去提他「哥哥」的事情,現在我們每一個人又扮演著全新地角色,在沒有導演的情況下,全看個人發揮了。

    可惜已經走上演藝道路的李師師表現得太不盡如人意,她只是一個盡地給金少炎添水,看樣子巴不得直接把水壺支在金少炎嘴上讓他不要說話,她確實也是顧慮最多的人,她還得考慮以後怎麼跟金少炎解釋她提出的荒誕地要求。

    包子聽我們半天沒動靜,忍不住又站在廚房門口打量著我們,莫名其妙地說:「奇怪了,你們這群人平時不是很鬧的嗎?」她說,「對了,家裡沒酒了,你們誰去?」

    我們所有人都轟然站起,異口同聲地說:「我!」

    包子失笑道:「今天積極性都這麼高?平時打發門口買瓶醋都推三阻四的。」

    我急於要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先把李師師按在椅子裡:「女孩子別動!」又把最

    金少炎也按下去,「哪有讓客人出去買東西的道理?一語雙關地跟項羽說,「羽哥,臨陣脫逃可不是你地風格啊。」

    項羽一個衝我擠眼睛,說:「你一個人拿得了嗎?真的能拿得了嗎……」他邊拖延時間邊像特種兵一樣用兩根手指虛插自己地雙眼,又來回瞎比畫,敢情作戰手語原來是項羽發明地。

    我也不知道他啥意思,估計是另有深意,就說:「那你跟我走。」

    秦始皇道:「餓也氣(我也去)。」

    我說:「那一起走。」

    這時反倒是二傻坐下了:「那我不去了。」

    這會我已經明白過來項羽的意思了,他是要只留下李師師和金少炎對詞,我們好脫離出他們地視線範圍之外。

    我說:「軻子也走。」

    二傻道:「不去!平時盡打發我買東西了。」

    項羽和秦始皇不由分說把他架起來就往外走,包子在後面喊:「強子,買個酒你拉那麼多人幹什麼?」

    我說:「我怕我沒帶錢!」

    包子揮舞著炒勺說:「你腦袋讓狗咬啦?帶上不就行了?」

    我邊往樓下跑邊喊:「萬一我的錢丟了怎麼辦!」

    包子:「……」

    我們來到樓下,立刻彼此捅著問:「你猜師師會跟金少炎說什麼?」

    沒有答案。

    項羽道:「你們說師師要跟金少炎說了實話金少炎該怎麼辦?」

    我說:「那他只能表示不信,這太不合邏輯了--嬴哥你說,要是有個人告訴你曾經有兩個你同時存在,你會怎麼想?」

    .#

    這時一直沉默的二傻忽然道:「我猜她會跟他說『你走吧。』」

    我們想了想,這也很有可能,急忙一起問二傻:「那金少炎會說什麼?」

    二傻以他經典45度角仰視天空,自信滿滿地道:「他不走。』」

    我們好不容易才忍住強烈的要群毆他一頓的衝動,我衝他揮了揮手說:「你還是找小趙玩去吧,吃飯的時候叫你--我們不回來你不許上去啊!」

    其實超市離家很近,但我們三個穿大街溜小巷一通胡逛,為的就是給金少炎和李師師創造對話空間,這次機會如果把握好了對兩個人的以後很有幫助,在諸多的可能性裡,我更偏向於金少炎主動跟李師師說實話,除了這一招是活棋外,其它都是死路一條。

    在路上,項羽問了我半天關於那藥的事情,他很焦灼,顯得顧慮重重,他的時間已經越來越緊迫,而且那藥只能恢復前世記憶,張冰是不是虞姬還沒定論,就算她是,可這已經過了幾千年,萬一她的前世是個男人怎麼辦?

    最主要的是:那藥還不在我手上。

    項羽拍了拍我的肩膀,淡淡說:「下次你們比武的時候帶上我。」然後他就再也不提這件事了。但是我知道,他往往只有做出了重大決定以後才會有這種表現。

    當我們溜躂回當鋪的時候,包子已經炒好了幾個菜,桌子也擺開了,金少炎和李師師坐得老遠,好像在冷場中,李師師見我們回來了找了個借口溜進了廚房。

    機會難得,我們立刻把金少炎圍起來,一起問:「師師跟你說什麼了?」

    金少炎耷拉著腦袋說:「你們一下樓她就跟我說,『你走吧』。」

    我們「啊」了一聲,然後一起問:「那你怎麼說?」

    金少炎道:「我說『我不走』!」

    我們三個頓時目瞪口呆:全讓二傻猜中了!

    金少炎沒精打采地說:「我知道我要走了以後恐怕就再也見不到師師了,她沒法跟我解釋,只有索性逃開,我跟她說,當自己的弟弟很有意思,我願意配合她。」

    我拽他的領子道:「你個傻鳥,為什麼不跟她說實話?」

    金少炎帶著哭音說:「強哥,我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了,師師受了那麼多委屈,要知道我還騙她她得多傷心呀?」

    我使勁搖著他的脖子道:「你還知道啊?」

    這時忽聽我身後李師師道:「表哥,你幹什麼?」

    幸好我的後背擋住了她大部分的視線,我急中生智,放開他的脖子,假裝低著頭研究道:「金先生,你這條領帶多少錢買的?」

    金少炎:「……幾千塊吧。」

    包子端著盤菜從廚房出來,納悶地說:「小金不是穿了件圓領T恤嗎--還打著領帶呢?」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學校 第八十六章 史上第一混亂的晚餐(下)
文字版內容正在加載中。。。。。。,如果長時間不顯示,請按F5刷新。

    子邊張羅開飯邊問我:「你給劉季打電話沒?」

    我說:「打了,那小子現在幫鳳鳳造假呢,忙的很。」

    包子說:「你先招呼人,我那就剩倆菜了。」

    我沖滿屋人說:「坐坐--誰去把軻子喊回來?」

    金少炎正在窗邊,他趴在窗口上衝下面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得悻悻坐下了,秦始皇撿了個舊瓶蓋兒扔了下去,只聽荊軻在樓下問:「吃飯啦?」不一會就噔噔噔跑了上來。

    我見一大桌人都已經坐齊了,再這麼悶著也不是事了,只得說:「正式介紹一下,這位是金少炎的弟弟--金少炎大家還記得吧?」

    只見金少炎還假模三道地低聲問李師師:「你們以前真的見過和我一模一樣的人?」然後趁機就坐在了李師師邊上。

    我們心裡一起罵:「裝B!」

    李師師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微微一笑。

    我沒話找話地問:「金先生賭馬嗎?」

    金少炎道:「偶爾玩玩,前段日子我……呃,我還幫我哥哥還買了一匹叫『屢敗屢戰』的馬,蕭先生也懂馬經嗎?」

    屢敗屢戰?不就是跑起來像只瘸腿兔子那匹馬嗎?我和金2就是利用它接近金1的,這個我到是真的挺感興趣,問:「怎麼,你真的很看好它?」

    金少炎再顧不得裝傻,搖著頭說:「我買它是因為看了一則新聞,這匹『屢敗屢戰』自從上次贏了一場以後成績平平,它的主人要把它賣給馬戲團了,所以我高價把它買了回來。」

    我說:「你想讓它在內地參加比賽?」我還真沒聽說過大陸哪有大規模的賭馬活動。

    金少炎道:「我就沒想過再讓它比賽,現在它就在我自家的草地上吃吃草,隨便跑跑,總勝過小丑站在它背上逗人笑。」

    李師師知道我和以前的金少炎賭馬的事情。這時忍不住問:「那匹讓你丟了那麼大的臉,你為什麼還對它那麼好?」

    金少炎正色道:「不關臉面地事,它在賽場上的表現真的震撼了我,讓我明白了很多做人的道理。」

    李師師為之一愣,果然對金少炎報以嫣然一笑。

    我知道金少炎這小子在藉機標榜自己,不過算算時間,「屢敗屢戰」還真是他沒吃藥以前買的,說明這小子真的是受了什麼感觸,看來就算以前的金少炎也並非全無是處。至少在他心裡某個地方也有著很柔軟的一面。

    這時包子端著兩盤菜從廚房出來,說:「強子,給大家倒酒呀,怎麼你今天傻乎乎的?」

    包子過來擺菜,金少炎往旁邊挪開一截,包子順勢坐在了他和李師師之間。

    金少炎衝我苦笑一下,攤了攤肩膀。

    我給每個人杯裡都倒上酒。舉起來說:「咱們有地是初次見面,先乾一杯。」這些人誰跟誰其實也不是初次見面了。

    我們喝完一杯,包子放下酒杯問金少炎:「哎對了,一直還沒顧上問你叫什麼呢?」

    金少炎:「我叫金少……」這一時半會哪想個新名字去?

    還是李師師腦筋快,說:「他叫金少淼。」

    「喵?貓名字啊--」包子說道。

    這時金少炎已經猜測出李師師說的是哪個字了。按照中國人起名字的習慣,兄弟之間一般會有一個字是一樣的,然後另外一個字或者是部首相同。或者是按一定的意義取,「炎」字是兩個火。那麼金少炎的弟弟叫金少淼也就合情合理。

    「是浩淼的淼……」金少炎解釋道。

    「怎麼寫地呀?」以包子的文化程度我估計她就見了這個字也不認識。

    金少炎只得說:「三個水。」

    二傻啃著雞爪子,忽然毫無來由地說了一句:「水火不相容。」

    我們一桌人都倒吸一口冷氣。一個傻子冷丁來這麼一句。顯得很有禪機的樣子,讓本來就侷促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我想這句話應該是當年太子丹教給他的。

    包子在桌子上劃拉了一會。失笑道:「還真是!不過你這三個水可比你哥哥地兩個火厲害多了。」

    項羽笑道:「本來是這樣,但中間加一個少字,意思不就反過來了嗎?」

    幸好包子才沒興趣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她問金少炎:「你哥哥在國外挺好的吧,我們大家都想他呢。」

    金少炎勉強笑道:「挺好……」

    包子托著下巴看著金少炎說:「你們兄弟不會真的因為財產鬧翻了吧?」

    「沒有地事,怎麼會呢?」

    「就是,親兄弟沒有隔夜仇,再說你們家的錢100人也夠花幾輩子地了,爭什麼爭?你給他打個電話吧,正好我們也跟他聊聊。」

    ……

    這個要求一提出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現在出現了一個更好玩的局面就是:現在終於有了一個不知道金少炎是金少炎地人。

    金少炎愣了半天沒動靜,包子奇怪地問:「你不會連他地號也不知道吧?要麼你的電話不能打國際長途?」

    顯然這兩個理由都說不通。

    現在態勢很明朗了,那就是這個電話必須打。包子不喜歡「金少」,並不是因為他說話繃著,最大地原因還是因為我當初一句隨口的瞎話給金少炎編造出一個兄弟來,在包子印象裡,金少炎和藹可親,但他這個「兄弟」卻一直在虎視眈眈地要置他於死地,要是不打這個電話頂如把這事坐實了……依著包子愛憎分明的性格,當場翻臉也不是沒有可能。

    金少炎拖拖拉拉地掏出電話,求助地看了我們一眼,見沒有回應,只好撥號,然後他把電話放在耳朵邊上聽著,我想他現在最好能真的給國外的朋友打一個,說幾句外語應應景。說不定就能把包子糊弄過去。

    只聽金少炎道:「喂?」

    除了包子之外,一桌人全把菜吃到了鼻子裡:喂?這是跟誰呀?

    金少炎象模像樣地說:「哥,是我呀,你猜我跟誰在一起呢?……呵呵,不是,我跟你以前的朋友們吃飯呢--」

    我們都暗挑大指:不愧是影視公司的總裁,真像!

    然後我就見金少炎眼睛裡閃過一絲狡詐的光:「哦,你要跟他們說話呀?」

    我們一起暈,這小子。這招移禍江東太狠了!

    金少炎把電話遞給李師師:「他說要先跟你說話。」

    包子笑呵呵地說:「金少炎這小子真是重色輕友呀。」

    李師師只能滿臉茫然地接過電話,她現在必須得把戲演下去,因為金少炎是為了配合她才這麼做的。

    李師師把電話拿起來,輕聲道:「喂,你好嗎?在外面要保重……」雖然只有幾句話,但帶著無限地惆悵,連金少炎也聳然動容。好像真的有人要跟他搶李師師似的

    李師師不再說話,長時間地靜靜聽著,好像對面真的有人在跟他傾訴似的。過了一會,她把電話向我遞來:「表哥……」

    我心說終於輪到我了,我調整了一下表情。剛接過電話就大聲笑說:「哈哈哈,泡到洋妞沒?」裡面一個年輕的小伙子抓狂地說:「這裡是國美電器客服部,250為您服務。請您說明情況……」

    我故意大聲道:「你不是還惦記我表妹呢吧?」

    小伙子:「……你表妹是誰呀?」

    我哈哈笑道:「你們那邊天已經亮了?我們這邊還沒黑呢!」

    小伙子已經完全不再用那種機械的口氣說話,他大概是把電話遞給了旁邊的人。新奇地說:「誒誒你聽,這傻B是不<.

    媽的。老子記住你地服務號了。一會就投訴你丫的!

    包子道:「別囉嗦了,說正經的。我也有話呢!」

    我大聲說:「你想再和誰說呀?哦,嬴哥呀,在呢在呢,你等著啊。」

    李師師頓時緊張起來--

    我把電話遞給秦始皇,這胖子裝模作樣地把嘴裡的菜都嚥下去這才拿過去,聽了一下就把電話扔給金少炎:「呵呵,掛咧。」

    不得不說,胖子太高了!我明明聽見裡面還說話呢。不過我和李師師的表演已經打消了包子的疑慮,而嬴胖子這最後一招讓李師師也放下心來。

    氣氛頓時大為緩和,我們說笑著,頻頻舉杯,李師師不住地偷偷看金少炎,她應該想不通金少炎為什麼會那麼做。

    就在這時,樓梯響,劉邦風風火火地進來,一見我們一大家子人,邊搬椅子邊說:「今天人真全呀,喲!小金也來了?」

    我們急忙都衝他使眼色,就連二傻都曖昧地衝他眨巴了兩下眼睛。

    可劉邦再聰明怎麼能想明白其中的關節?他怔了一下,隨即明白此刻不宜多嘴,就一邊擺椅子一邊察言觀色。

    金少炎已經站起來主動介紹自己說:「我是金少炎地孿生弟弟我叫金少……」他說到這頓了一下,因為他看見這時候樓梯口又上來一個人,劉邦的姘頭黑寡婦鳳鳳。

    鳳鳳一上樓,滿桌人就金少炎站著,她自然多看了一眼,只一瞬間的工夫就喊了起來:「金總,你也在這啊?」

    金少炎滿頭霧水:「我……認識你嗎?」

    鳳鳳笑道:「你當然不認識我,可我認識你呀,前些日子,那個名流交誼會我也參加了。」

    劉邦回頭鄙夷地說:「你一個賣假名牌的怎麼進去的?」

    鳳鳳毫不在乎地說:「那還不簡單?我做了張假請柬就進去了。」

    劉邦道:「把門還是羽林軍好啊。」

    金少炎這時已經滿不自在了,鳳鳳道:「對了金總,你剛才說什麼?你不叫金少炎了?」

    包子笑呵呵地介紹說:「看看,都弄錯了吧,這是金少炎他弟弟。」

    鳳鳳叫道:「不能夠啊,雜誌上寫了20多年『金門獨子哪來地弟弟呀?」

    包子跟金少炎說:「你是不是你爸媽超生的黑戶呀?我同事就有一個弟弟,一直住鄉下姥姥家,去年才回城,小伙子都23了我見……」

    劉邦雖然還沒搞清楚狀況,但馬上捕捉到了包子話裡的錯誤:「不對不對,你沒聽人家說是孿生地嗎,孿生的國家不管。」

    ……這大漢皇帝對現在地計劃生育基本國策到是很瞭解。

    鳳鳳掃了金少炎一眼,不滿地說:「金總,你是不是見我來了才這麼說的呀,你放心,我雖然是做假地,可不是還沒發展到盜版碟業嗎?你不用怕我求你辦事,等我想幹了,有地是人去電影院偷拍……」

    劉邦罵道:「你個傻B,...:

    鳳鳳回罵道:「你懂個屁的王道!」

    劉邦再罵道:「老子當年就是王道!」

    包子不理這倆人地「打情罵俏」,問金少炎:「你到底怎麼回事呀?」

    金少炎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跟你們說實話吧,我就是金少炎--我再也裝不下去了。」

    二傻聞聽叫道:「不是不讓說嗎?」

    李師師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有點失望,又有點如釋重負,現在遊戲終於可以結束了,那個雖然說話也繃著個臉但卻顯得有點可愛的「金少」一去不復返,為了玩這個遊戲,他至少不再是那個已經變得冷酷刻薄的商人。

    金少炎忽然對李師師說:「小楠,是我,我是『那個』金少炎!」

    聰明的李師師在這一刻當然馬上就聽出了所謂的「那個」是什麼意思,她震驚地望著金少炎,金少炎不易察覺地微微向她點了點頭。

    結果我們預料的結果卻沒出現,我們多數人以為李師師會不顧一切地撲入金少炎的懷抱,那時節我們該鼓掌就鼓掌該點洋蠟就點洋蠟,搞點形而上學的東西,也浪他一漫。

    誰知李師師忽然站起,把杯裡的酒朝金少炎臉上一潑,轉身氣沖沖地進了臥室,摔上了門。

    包子莫名其妙地笑道:「你們剛才繞了那麼大一個***不是就為了逗我玩吧?」

    金少炎擦著臉上的酒,說:「包子,你的身材還是那麼好。」

    包子捏著酒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金少炎擦完酒水,跟我們一指臥室門,很不自然地說:「我去看看她……」

    我們誰也不理他,但他一走馬上都用餘光盯著他。

    項羽低聲說:「以師師的聰明,本來早就應該看出端倪來了,可見情使人癡。」

    我納悶道:「你的意思是說師師喜歡金少炎?」

    秦始皇道:「歪絲(那是)絕對滴!你摸(沒)看她拿撒(啥)潑他捏?」

    我說:「酒啊,怎麼了?」

    ..

    我一看,因為桌子小菜多,離李師師最近的一盤菜是油糊茄子。

    胖子的意思大概是李師師心裡要沒金少炎,抄起來的就是不酒了……

    這時金少炎已經悄無聲息地進了臥室裡去了--沒門鎖。

    劉邦立刻湊到我們跟前問:「哎你們猜師師會跟小金說什麼?」

    我們幾個顯得很是倨傲,漫不經心道:「軻子,告訴他!」

    二傻嘿嘿一笑:「我猜她跟他說『你出去。』」

    劉邦好奇道:「然後呢,小金說什麼?」

    我、項羽、秦始皇異口同聲告訴他:「我不出去!」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學校 第八十七章 愛你就會變成你
文字版內容正在加載中。。。。。。,如果長時間不顯示,請按F5刷新。

    少炎進去以後再沒有了聲息,我們面面相覷,似笑非下來道:「來來,吃飯吃飯。」

    鳳鳳把他擠開坐在他的椅子上,邊用他的筷子夾菜邊說:「你再去搬一把,真沒個眼力架兒。」

    劉邦邊又搬把椅子邊說:「居然讓老子給你搬椅子,也不怕折你壽。」

    鳳鳳安之若素,道:「你以為你是皇帝呢?」

    劉邦:「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鳳鳳最近經常在這裡吃飯,所以跟我們很熟,她不理劉邦,拉著包子的手道:「妹子,結婚事宴準備的怎麼樣了,該叫的人都叫齊了嗎?」

    包子看了我一眼道:「也不準備大辦,咱們幾個處得近的吃頓飯也就行了。」自從我把5萬塊全,如果真的就靠我的以前的積蓄,那我現在也確實只得請人去大排擋裡搓一頓了事了。

    鳳鳳瞪著我道:「你是怎麼辦事的?想就這麼把我妹子騙進門呀?」

    劉邦道:「你給出錢咱就大辦!」

    鳳鳳道:「將我?別的我不管,新郎伴郎的兩套西裝包在我身上了,」說著鳳鳳面向我道,「強子你放心,姐姐絕不會拿假貨糊弄你,咱照著一萬塊錢花。」

    劉邦撇嘴道:「一萬快了不起啊?強子是我兄弟,穿多少錢的衣服都應該。」

    項羽瞟了他一眼,輕輕拍了拍桌子表示警告,兩個人現在雖然不鬧矛盾了,但畢竟還是有隔閡,項羽就看不慣劉邦裝大尾巴狼。

    說到名位,我忽然想起了蘇武,湊到劉邦跟前小聲問:「關內侯是個多大的官兒?」

    劉邦道:「不是官。是爵位。」

    「有多大?」

    「差不多末等爵吧,你問這幹什麼?」

    我疑惑道:「那這麼說不如我這並肩王大?」

    劉邦道:「差遠了,並肩王那除了我就是你。」

    我拍腿歎息道:「蘇武真虧,給你們劉家賣了一輩子命最後封了個小侯兒官。」

    「誰是蘇武?」

    我說:「你重孫子的忠實擁,為了你們家那點事給人放了將近20年羊。」

    劉邦道:「還有這事兒呢?我們大漢王朝最後怎麼了?」

    我說:「亂七八糟的事就別問了,都追究起來嬴哥跟誰哭去?」

    劉邦使勁點點頭,忽然指著項羽道:「這小子也有份兒!」

    項羽神色一凜,端著杯跟秦始皇說:「嬴大哥,我敬你一杯。」

    秦始皇笑道:「喝就(酒)喝就。」

    劉邦掃了一眼包子小聲道:「我們的事都好說。再過幾個月一走了之,可是包子你就打算一直瞞著她?」

    我說:「看情況吧,你們走了以後我也不想再往家裡領人了,糊塗過一輩子不也挺好嗎?」說到這,我們幾個有意無意地看了荊軻一眼,二傻什麼也不管,埋頭大吃。

    包子見我們嘀嘀咕咕的。問:「你們說什麼呢?」

    我隨口道:「說伴郎的事呢。」

    包子道:「定了沒?我看大個兒就不錯。」

    每次包子一叫項羽大個兒我這心就直忽悠,有這麼叫自己祖宗地嗎?

    我斷然道:「不行!身邊戳這麼高一電線桿子,別人還能看見我嗎?」氣得項羽在我後腦勺上拍了一把。

    劉邦道:「我來吧我來吧。」

    鳳鳳冷眼道:「你當伴郎他爹還差不多。」

    劉邦哈哈笑著捅項羽:「聽見沒,她說我像你爹。」項羽毫不客氣地給他也來了一下。

    包子神秘地往臥室看了一眼道:「我看那倆也行,伴郎伴娘都有了。」

    我連連搖頭道:「比我帥的不要!」

    要說帥小伙我有的是人選。花榮,宋清哪個不行?可那樣還能顯出我來嗎?

    我掃了掃眾人,說:「得找個比我醜的。」

    大家一起搖頭道:「很難!」只有荊軻低頭夾菜。

    我說:「軻子。就你吧。」

    二傻不滿地道:「幹嗎一有壞事就讓我陪著你?」

    ……這傻子說話是越來越有禪機了!

    這時臥室門一開金少炎和李師師一起出來了,李師師眼睛紅紅的。金少炎則有些羞赧地衝我們笑了笑。

    這兩個人出來以後,都顯得有點尷尬。和旁人說話心不在焉的。脖子發僵,相互也不說話。包子左看看右看看,把李師師拉起來跟她換了座位說:「我什麼時候坐你倆中間了?」

    ……

    今天是花榮和龐萬春約好比箭的日子,戰術依舊是通過傳真發過來,地點是一條山路上,時間是晚上9點。

    我納悶道:「既然是比射箭,為什麼把時間定在晚上?」

    項羽一直默默無語地跟在我身後,出發前我要他先答應我不衝動我才帶他來的,這時他說:「好的射手眼力出眾,在晚上一樣能百發百中。」

    花榮也淡

    :「正是,他這是要跟我比眼睛呢!」

    我說:「你眼睛還行吧?」我想冉冬夜那小子既然是文藝青年,別有近視沙眼什麼地病。

    花榮道:「跟以前差不多。」

    我掏出片餅乾來給他:「吃餅乾,也好養養力氣。」

    花榮毫沒留意,一邊順手塞進嘴裡一邊檢查著湯隆給他做的車把弓,看著他的嘴一動一動,我不禁心花怒放,回家我也做把弓,也能體驗體驗百步穿楊的感覺了。

    這怎能不讓我想起那句歌詞:愛你就會變成你,哼哼,哦耶耶--

    我發現花榮在決戰之前不但沒有絲毫緊張,反而是有點興奮,我問他:「把握大嗎?」

    花榮興沖沖道:「這個不好說,但是當年我們倆一個小養由基一個小李廣,都是以擅射聞名,在沒征方臘以前我們就暗暗彼此權衡,等到了後來。更是千方百計地想和對方較量一場,無奈造化弄人,最後也沒實現,現在天賜良機,終於能完了這個心願,誰輸誰贏倒並不重要了。」

    我汗了一個,問:「你們要怎麼比?會不會出危險?」

    花榮道:「他劃下道來我接著就是了,至於危險那肯定是有的。」

    我四下一掃,問道:「秀秀呢?」

    花榮很隨便地說:「軍師派三姐拉著她逛街去了。」

    我緊張地拉住花榮的手道:「你不會死吧?」

    花榮哈哈一笑:「我們這些人。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要那麼在乎當初我就不會上梁山!」

    我寒徹心扉,不禁道:「靠,亡命徒啊。」

    花榮聞聽淡淡一笑:「說得好,這三個字形容我們再貼切不過了。」

    我追在他屁股後頭一個勁說:「你可不能死啊。」

    花榮一笑:「這話說地,誰都不願意死啊。」

    我點點頭,馬上緊張道:「龐萬春你也不能殺。你要知道現在可不是你們那個熱血江湖的年代了。」

    花榮把箭抽出來一根一根地校著,說:「那就要看他怎麼個比法了。」

    我東張西望道:「武松呢,他去不去?」

    花榮道:「軍師已經叫人告訴他了。」

    吃過晚飯,梁山人馬集合,我包的幾台大車也到了。就在我們要出發地時候,兩個人遠遠的跑過來,一個是寶金一個是方鎮江。寶金是猶豫再三才忍不住又要去地,因為他跟龐萬春以前交情最好。現在兩家比箭,他不想參合到裡頭開始是不想去的。現在看來終於是放不下。方鎮江一早就走了,是處理完家裡的事趕過來地。他雖然對梁山的事也比較上心,但終究缺乏前世地記憶,所以跟好漢們還是隔了一層,方鎮江作為一個現代人根本意識不到這是一場生死較量,一路上他幾次試圖和別人攀談,都沒得到熱烈回應。我也一直在愁雲慘淡中,連給方鎮江準備的餅乾都忘了給他,我在想辦法避免傷亡,可是最後也沒想出個好轍來,這次比較棘手地是花榮地問題,他剛醒過來幾天,思維還完全是梁山式的。

    現在是將近立秋地時節,天早就完全大黑了,這條路上沒有路燈,真的是伸手不見五指,山風漸強,嗚嗚作響,路兩邊都是石頭山,顯得很荒涼,誰都想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挑這麼一個地方,它除了人跡罕至之外哪裡適合比射箭?

    我們到了地方以後,只見崎嶇的山路中間已經有一輛大客車擋在那裡等著我們了,大燈開著,光線還算充足,對方除了龐萬春之外還有厲天和王寅,這回扛攝像機的是厲天,王寅靠著車轱轆坐在地上,橫眉冷對地一個勁瞪著方鎮江。

    龐萬春已經是個發福地中年人,他今天穿了一身運動衣,球鞋,褲角都別進襪子裡,像某企業員工足球隊的隊長,在他的腳下放著兩個大包,他見了我們先衝我們禮貌地揮揮手,微笑著問:「花榮呢?」

    花榮越眾而出,龐萬春第一眼看的是他手裡的弓,我說過,那弓相當難看,外形猥瑣樣貌醜陋,但是龐萬春一看之下就兩眼放光,他盯了一會那弓,最後喟然長歎道:「梁山之上人才濟濟,這話果然不假,能做出這樣強弓地,想必是那位湯兄吧?」

    湯隆得意洋洋道:「正是。」

    林沖讚道:「好一個龐萬春,居然一眼就看出這弓的妙處來了。」

    吳用憂心道:「正是,如果他要對此弓大加嘲笑反不足慮了,此人不輕不驕,細微謹慎,果然是射中高手。」

    龐萬春打開腳邊一個包,悠悠道:「這弓手藝雖然也不差,但終究少了自己兄弟做的那份貼心地靈性。」說著他從包裡拿出一張形式古樸的大弓來,單看外貌那就比花榮手裡地垃圾車把好到不知哪裡去了,應該是花大價錢請現在少有的雕弓師傅精心製造地。

    他把那弓虛拉了幾下背在背上,用腳把另一個包遠遠踢在一邊,嗤笑了一聲道:

    說在短時間內花兄應該找不到趁手地傢伙,還特意為把,現在看來真是多此一舉。」當初找到武松他們第一時間就知道了,現在花榮回歸他們做好了準備也毫不奇怪。

    花榮抱拳微笑道:「足感盛情。」

    龐萬春定定地看著花榮。忽然道:「花兄,你完全不必跟我這麼說話,大家心知肚明,你我雖是仇家對頭,但就算在當年也是神交已久,要說當今世上最貼心的,呵呵,反到是你這位敵人了。」

    花榮拄著車把笑道:「正是這麼說,我聽說你當年在陣前也是一個勁地叫我名字。可惜一直未能謀面,說實話,聽說你死了的那天我還大哭了一場。」

    龐萬春笑道:「是呀,真幸運死在你前頭了,那種寂寞地感覺不好受吧?」

    我們都惡寒了一個,這倆人英雄惜英雄那種小樣兒實在太噁心了!說句時興話,我們都被雷了……

    花榮可能也覺得有點過了。不自在地說:「龐兄,不知你打算怎麼比?」

    龐萬春道:「不知你是願意文比還是武比?」

    我不耐煩地替花榮說:「不知文比如何,武比怎樣?」

    龐萬春輕描淡寫地說:「文比簡單,現在天色已黑,隨便找幾棵樹在樹葉子上做了記號。也就是所謂的百步穿楊……」

    花榮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他:「說第二種辦法吧。」

    說破大天什麼惺惺相惜都是假的,這倆人終究是敵人,現在說話已經帶上了火藥味。

    龐萬春好像早知道花榮的選擇。聽他這麼一說馬上從他們開來的車裡又拎出一個包來,打開。取出兩件零碎很多的衣服,又搬出兩台小電視來。我們都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不禁一起往前湊了一步。

    龐萬春拿起其中一件衣服套在身上,說是一件衣服。其實就是幾根線和幾個半圓小球組成的,那小球大不過桂圓,被線穿著,現在一套在身上,亮出了幾個分佈點,分別是:額頭、雙肩、心口和膝蓋。

    花榮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龐萬春在腰間的按鈕上一按,那些小球忽然同時亮了起來,在漆黑的夜裡,龐萬春頓時由一個模糊地影子變成了清晰的6個小點,不管站多遠都能很清楚地看到。他不馬上回答我們亂哄哄的提問,又打開一台小電視擺在我們面前,最後在他心口上那個小亮點兒上一按,電視屏幕上忽然出現了一個「10」的數字。然後他再在兩肩和膝蓋的亮點兒上按了幾下,那數據便55分的增加。

    到這時,我已經大致明白了,龐萬春現在就是一個活靶子,只不過點數是有特定範圍的。

    果然,龐萬春跟花榮說:「這衣服就是一件感應器,電視是一個顯示屏……」說著他一揚手,「花兄,看見那兩座山了嗎?」

    我們一看,見路兩邊各有一個相對平坦地山包,遠遠相對,大概有100左右。

    龐萬春道:「你我各上一個山頂,穿著這種衣服對射,以半小時50箭為界,誰的分高誰贏,你敢嗎?」

    花榮道:「這法子倒新奇有趣!」

    龐萬春道:「我再詳細說一下規則,這衣服精緻得很,只有射中紅點才得分,而且也不會受傷這個不必多說,我要說的是,如果射在紅點之外,以你我弓上的力道,那只怕要穿體而過了,所以這個遊戲最基本的一條規則是:只要有人受傷,那麼立刻宣佈失手地一方為敗者,將任憑受傷的一方處置,你敢嗎?」

    花榮拿起衣服打量著,說:「如果先受傷的那一方當下就死了呢?」

    龐萬春道:「那輸者自然是自戕賠命。」

    花榮二話不說穿上那些小球,問:「可以躲閃嗎?」

    「可以,只要不下山頭,跑跳任由自便。」

    花榮道:「當真好玩!」

    龐萬春道:「最後一點,我來說說分值,」他指著自己身上心口那一處小點道,「這兒是10分,兩個肩膀和兩個膝蓋都是5,而這裡……」他指著額頭道,「是15分!如果半小時之後沒人受看顯示器上地分數判別高下了,花兄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嗎?」

    花榮朗聲道:「沒有。」

    「好,請!」龐萬春一指花榮那邊地山頭。

    花榮客氣地笑了笑道:「請。」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學校 第八十八章 露點之戰
文字版內容正在加載中。。。。。。,如果長時間不顯示,請按F5刷新。

    兩個人從開始到現在對話一句緊著一句,別人連插嘴有,直到二人各自向山上走去,我才指著花榮的背影舉著條胳膊,可是半句話也沒來得及說,我知道這是一場無法阻止的決鬥。

    這是玩命啊!

    花榮按亮身上的亮點兒,和龐萬春並肩走開,在分岔口上,兩人互一抱拳,各走各路。

    現在我終於知道對方為什麼會選這麼一個地方了,首先這裡很僻靜,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有人知道,其次是這個地方沒有***,,花龐二人既然都自詡箭神,正好比眼力如何。

    這兩個人越走越遠,開始還能看見個模糊影子,到最後只能偶爾看到他們額頭上的紅點間或一閃,那大概是有人在扭頭觀察道路,不一會,我們右手邊的花榮已經爬上了那座山頭,一回身間,身上的6個紅點清晰可見,但是人的身體完全沒入了黑暗中,那些亮點兒上下縈繞,應該是花榮在活動關節順便觀察地形,像是6只螢火蟲在上下飛舞。

    在我們身邊,是顯示花榮得分的顯示器,王寅他們邊上則是龐萬春的得分器,彼此一目瞭然,因為現在沒什麼可拍,厲天扛著攝影機百無聊賴地東張西望,項羽忽然欺近他身前,一把把攝像機提起來對準自己道:「對面聽好,你和小強的事我可以不管,但我現在急需要一丸你手裡的那種藥去救人,如果你答應我謝謝你,如果你不答應,我只有憑我一己之力攪得你雞犬不寧。」說罷把攝影機丟還給厲天,好像再沒自己的事情一樣背著手往回走。我真沒想到項羽巴巴地跟來就為了說這幾句話,不過我也看出來了,這絕對不是說說而已,這是項羽的最後通。

    厲天知道項羽的厲害。也不出聲,王寅冷冷道:「好大的口氣,你是何人?」

    項羽回頭斜睨著王寅,也是冷冷一笑:「你想試試嗎?」

    方鎮江上前一步拉著項羽的手親熱道:「大個子,早想跟你交個朋友了。」

    王寅見強敵環侍,知道動起手來沒有便宜可佔,只得哼了一聲。

    項羽和方鎮江看都不看他一眼。在一邊席地而坐,隨口聊了起來。

    八大天王迄今為止只找回四人。寶金還站在我們這邊,無論從人數上還是氣勢上都遠遠不及梁山。

    這時龐萬春還沒上到山頂。看來他終究在體力上差了一等,遠遠看去,那紅點才到了山的三分之二處,又過了幾分鐘才徹底浮現在我們左手邊地山上,自膝蓋以上,4紅點一動一動。彷彿在喘息的樣子,他和花榮相距是100米。兩人離我們則更遠,大概在300開外了。也是為了安全起見。花榮做好了熱身準備,在腰間又一按。紅點俱滅,這也是事先說好了的,一滅之後表示準備妥當,當紅點再亮起來的時候那就代表決戰正式開始了。

    龐萬春在山頂上又休息了10分左右,忽然紅點也隨之滅一提,知道這一場生死決戰即將開始,下一秒,兩邊山頂上突然同時出現了6紅光,兩台顯示器一時大亮,它的上端是倒計時,下面是已經清零的分數。

    在龐萬春發出開始信號的第一時間,就見花榮身上地6個小紅點微微一動,肩膀處的燈光完全處在水平位置,好漢中立刻有人叫道:「花榮拉弓了!」

    果然,我們這邊地顯示器毫沒來由地發出了「叮」的一聲,屏幕微微一閃,一個紅紅地「10」字出現在了上面,好漢們頓時一>榮這第一箭,已經順利射中了龐萬春的心口。

    薰平皺眉道:「不對呀,花榮賢弟在我們右邊,如果他用右手開弓的話我們應該是看不到他身上的紅點的。」

    我想了一下,隨即省悟:射箭必須是側過身子,那麼花榮用右手拉弦的話他正好應該是背對著我們,而現在他身上地紅點全在我們視線之內,說明他為了讓我們看的清楚,居然用左手拉弦,一般人是右手力大,花榮也不例外,他用左手開弓,那箭上地力量總會比平時小一點,當然,他這個級別的射手左右開弓那很正常,但在這個關鍵時刻,在這山風呼嘯地地方,少一分力量就少了一分準度。

    薰平瞟了王寅一眼,道:「嘿嘿,我們這位兄弟大度,讓你們撿個現成地便宜。」

    他話音未落,忽然出現了很奇怪的一幕,只見龐萬春身上地亮點全然消失在我們眼簾內,我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叮」的一聲,龐萬春的顯示器上也出現了一個大大的「10」字!

    這第一箭,他也同樣得手,只是為了表示公平起見,龐萬春居然也是用左手開的弓。

    王寅嘴角掛著一絲冷笑掃了我們一眼。

    這兩箭,都射得風平浪靜,顯然只是二人為了適應環境做的試探。

    花榮射完一箭,毫不遲疑又發三箭,我們看不見他的人,只見他肩膀上的一個亮點連連抖動,有人說道:「花賢弟發的是連珠箭!」

    彷彿那箭就射在我們身邊一樣,「叮叮叮」三聲,顯示器連閃三下,分數由10變25,再變35最後定格在40,我數學雖然不好,也能推測出花榮這三箭分別射中了對方的頭部、心口和一個5區。

    花榮甫一射完,身行大動,那6個紅點上下左右的亂晃,李逵此刻終於忍不住叫了起來:「他這樣亂動,那姓龐的萬一失手,花榮還有好嗎?」

    其實大家也都同時想到了這一點,在那一瞬間心都提到

    眼上,竟沒人顧上回答李逵,項羽坐在地上抱著腿道亂跑,本來就是為了引對方失手的,那樣他就可以贏得比賽,他們這樣的人,視榮譽高於一切,區區一條命根本不在乎。」方鎮江本來是面對著項羽。比賽一開始就遇上這樣的險情,他顧不上扭轉身子,只把腦袋使勁別著往後面的山上看去。

    龐萬春中了花榮三箭,連身子都沒晃一下,這個是說明他們身上的半圓球做工精妙,這些球都是用純鋼打造,底座厚實。而那個得分點正好在半圓的正中,在受力如此均勻的情況下。別說是箭,就算是子彈射上來也不會有太大地震動。這也是為了避免一方吃箭之後因為受震而影響發揮。龐萬春丟了這30,不急不9,依舊穩穩站在原地觀察著對面。

    花榮應該是在打游龍掌一類的功夫,身形遊走不定,順暢之極,但有意無意的把6個得分點都暴露出來了。顯然是不想有投機之嫌。

    我勉強說笑:「花老弟還真厚道,人家最多露3。他露了6個。」

    我還想說什麼,只聽「叮叮叮」三響。龐萬春的顯示器上也成4的字樣。我驚道:「怎麼回事,沒看見他動啊?」

    龐萬春還是四平八穩的站在那裡。但花榮卻不再奔跑了,應該是見自己這招沒難住對方所以停了下來。

    好漢們竊竊私語,也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王寅得意一笑,拉長聲調道:「教你們個乖告訴你們為什麼吧--你們地花榮箭是背在背上的,射地時候得從上由下拿,動作就大,而龐萬春的箭是挎在腰上地,射的時候只要手一抬就行了,所以你們看不見他肩膀動,他射發的時間要比花榮短很多,這要在戰場上,你們的花榮是要吃大虧的!」

    眾人恍然之餘都忿忿不平,張清哈哈一笑道:「姓王的,我們地小李廣連珠箭一次能發27箭,後箭必咬前箭箭尾,試問在戰場子能抵住他一輪狂射嗎?」

    王寅不說話了。

    事實上兩人說地都沒錯,龐萬春箭快是不假,但花榮一隻手能捏出27桿箭,拿在手裡像面大扇子似的連珠發這也是獨門絕技.:.只少三發……

    龐萬春還了花榮三箭,無意追擊,似乎是在等花榮地回禮,花榮立定站好,平肩搭弓卻遲遲不射,又似乎是在等龐萬春動起來。

    兩個人心意相通,龐萬春忽然暴跳起來,沿著山頂一圈套一圈地狂奔起來,而且他動得毫無規律可尋,跑一會說不定在原地跳起來,剛落地就又接著跑,我們雖然看不見他人的樣子,但從那極度紊亂地6個點上可以判斷出龐萬春此刻跟打了雞血一樣,正因為看不到,所以只能拚命想像,在我們腦海裡,都出現了一個手舞足蹈的胖子……

    我悠悠道:「我要是花榮我就不射,累死丫的!」

    話音未落,花榮的顯示器上一陣狂閃,那分數少則10分>上加,龐萬春感受到了來自對方的凶狠打擊,動得更歡了,忽然間身子微微一滯,我們的心都跟著一揪:難道是龐萬春受傷了?

    但隨即龐萬春的顯示器上也閃了起來,他得分了!

    也就是說,他在高速移動中還了一箭正中花榮的心口得分點。

    花榮不甘示弱,在對面的山上一邊跑一邊還擊,這一下兩個人面對的情況是:對手在毫無規律可循地移動,自身也必須運轉起來,否則就會吃虧。

    現在花榮的顯示器上是190,龐萬春的上面只有80分,但是也有人在數著,花榮射出去16箭,龐萬春卻只射出6箭,照這麼射下去,吃虧的是花榮,因為連珠箭不能射在同一個地方上,所以花榮射到5的概率比龐萬春要大。

    這兩個人,一個射的快一個給的多,都在飛跑中開弓,顯示器上的分數也在不停變化,花榮的分數遙遙領先叮叮連響,龐萬春的則是很有規律的叮--叮--的響,花榮分雖高,但箭也費的快,像一匹爆發力強悍的駿馬,追求一時的狂飆突進,而龐萬春則像一頭耐力十足的小毛驢,雖然跑的慢,但貴在契而不捨,始終默默無聞地跟在後頭,花榮幾乎每隔四五箭就有一個5,數據增長飛快,但龐萬春則是射必中15分,二人箭法暫時還分不出高下,但如果等到50最後射完,花榮是輸定了。

    我們遠遠的站在山下,只能看到變化的數據,兩個人的表情和動作完全瞧不見,最多從代表他們各自的6個小紅點兒上來判斷他們是在躲閃還是在放箭,因為都在跑動,倆人既要瞄準對方,又要調整姿勢,所以越到後來箭出得越慢起來,暗淡的星光雖然照不到人身上,但偶爾能反彈出箭蔟上的光芒,經常有亮線一閃而過,隨之顯示器上的數據就會有變化。

    我們也都明白,他們瘋狂地動著身體正像項羽說的,是為了導致對方失手--說的明白一點,他們明知道想閃開對方射來的箭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們分明是在往箭上撞,希望以此來一下解決勝負。

    這就出現了一個很變態的局面就是:我要用失去生命來證明你不如我!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學校 第八十九章 看上去很美
文字版內容正在加載中。。。。。。,如果長時間不顯示,請按F5刷新。

    榮射完第30箭的時候,時間剛好過去10鐘,他的分龐萬春只射出13箭,但他已經得了145,除去一開始的一箭,他幾乎每箭都得10分或者15分。

    這時只聽花榮的顯示器連聲作響,閃了10次之後,他的分上,也就是說花榮10箭得了90分,他春的5區。

    張清急道:「花榮想幹什麼?再這樣射下去他不是必輸無疑了嗎?」

    其實不用到最後,只要不出意外,花榮此次比箭已經輸了,他手裡還剩10箭,龐萬春在此期間射出去的兩箭已經得了25,他箭壺裡還有3箭,就按350算,他鐵定能得520,而花榮就算在這之後都中不過495,而且這種完美情況是絕不可能出現的,龐萬春的雙發組合箭向來都是只射額頭和心口的。

    可就在短短不到3鐘的工夫,花榮又傾射出5箭,卻只分,這一下,他連丁點兒勝算也沒有了,而龐萬春則好整以暇地以一個小組合箭又得了25分。

    現在,花榮總得405,5箭;

    張清抹著臉沉聲道:「這下完了,就剩挨射的份了。」

    這時一陣風吹開天際的雲彩,月亮緩緩露出臉來,淡淡的月光灑下,使早已習慣了黑暗的眾人眼前一亮,再往對面看去,那些掛在倆人身上的紅點被月光這麼一攪,依稀暗淡了很多,幾不能辨,倒是兩個人的身子完全能看到了。

    花榮背上背著寥寥的幾根箭,把弓倒提在手裡,目光灼灼地盯著對面。看來短時間內他是不準備把最後的箭射掉了。

    龐萬春這時也不再移動身子,他搭著弓。定定地往對面打量著,現在的光線條件,如果射人那是很方便的,但是要再想那麼清楚地辨出紅點已經不是那麼容易了。

    龐萬春搭著弓瞄了一會,身子一探,一條亮線在我們眼前一閃躥了出去,花榮盯住箭的來勢。忽然把頭微微低了一下,那箭蹭著花榮地頭頂飛了過去,遠遠的掉落在了山溝裡。

    頓時有人叫道:「射空了!」

    這在花龐二人斗箭以來還是第一次出現,顯然,因為現在光線明亮,花榮憑著出眾地眼力躲過了一箭,好漢們受了鼓舞,一起叫了起來。

    吳用點頭笑道:「不錯,就是要讓他射。」

    盧俊義道:「怎麼講?」

    吳用道:「我現在才明白花賢弟的用意,他一開始趁快先射。只求得分,在後面的時間裡不用顧慮別的,只要盡力躲避就是了。」

    果然,龐萬春一箭射失,神情無比凝重,他又把一根箭搭上,卻遲遲不射,花榮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的手。也巍然不動。

    也不知誰低低地說了一聲:「時間不夠了……」

    我們一起往顯示器上看去,只見倒計時已經到了15分,+龐萬春連20箭都還沒射出去。

    吳用又道:「看來花榮的本意還是跟龐萬春打時間差,他只要全力躲閃,龐萬春就必然速度減慢,這樣。他後面的箭就沒機會全射出來了。」

    林沖道:「現在月亮一出,更加容易躲避,真是天助我也。」

    王寅看了一眼時間,也緊張得站了起來。

    龐萬春大概也意識到了這問題,不再猶豫,弓弦一動,這次地目標是花榮的心口,花榮瞧個真切,腳一蹬地,身子向右邊飛了出去。這一箭又堪堪射空,龐萬春毫不遲疑,胳膊只微微一動就從胯間的箭囊裡拈出又一根箭來,我們只覺眼前一花,他已經射了出去,這次我們可算是真真切切看到龐萬春的快箭了,比半自動步槍上膛的時間並不長!

    龐萬春的第二箭安安穩穩地射中了花榮額頭上的得分點,看來他的第一箭只是試探和佯攻,目的就是要等花榮動起來以後無法調整姿勢好趁機拿分,那麼也就是說,花榮要怎麼躲開這一箭,身子會從哪個方向挪,他事先已經預料到了七八分,小養由基神乎其技,不但箭法,連人的心理都抓得很準!

    我們這些山下地人卻都驚出了一身冷汗,龐萬春的第二箭,射的是身在空中的花榮,只要有一兩公分的差池,不免就是透腦而過!

    還沒等我們喘口氣,龐萬春已經對著花榮左一箭右一箭射了起來,現在明月當空,要再想渾水摸魚已經不可能了,龐萬春採用老辦法,先用一箭或幾箭把花榮引開,然後再趁機得分,也正因為這樣,他浪費掉的箭必須從有效得分的箭上找回來,所以必須最少射中10分箭不離花榮心口和前腦,小養由基手快得

    拈花,在外人眼裡幾乎就是一片手影,不斷有箭線嗤顯示器也很有規律地叮叮作響,只是不知道照他這樣射法,到底能不能再趕上花榮的分數了。

    只是,漸漸那一切已經不再重要了,山下地所有人現在都是一個心思,那就是希望比賽快點結束:在龐萬春的連環進攻下,花榮左躲右閃,他的展轉騰挪並不是為了躲開所有射來的箭,大部分是為了讓自己的身體撞在箭上--我說過,他們這個級別的人為了榮譽根本不在乎生命!

    根據規則,只要對方失手立刻劃為失敗方,也就是說對手的箭插在自己身體上就是對對方最大地羞辱,花榮現在打的就是這個主意,他像瘋了一樣撲向迎面而來的箭蔟,簡直就像守門員要撲住點球一樣,此刻,生死早被他棄之腦後了。

    這是我們所有人見過的最凶險的一場比賽,包括這些殺人如麻的土匪們,在他們眼中,斷手斷腳甚至掉腦袋也不足為奇,但是現在,對面是他們最好的兄弟,身處在險象環生之中,誰也不知道看著活蹦亂跳的帥小伙會不會在下一秒屍橫當場。而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為自己營造的!

    我們現在都抱著同一個心思卻誰也說不出口:我們真希望花榮就此認輸算了,他就算真的那麼干了。今天在場地人絕不會有一個去輕視他,甚至包括王寅和厲天,在這一切都沒發生的情況下,我們所能做地只有暗暗祈禱龐萬春箭准一點--哪怕他贏了也好啊!

    幾十號人,在這一刻連呼吸聲也聽不到一絲,厲天扛著攝像機像石化了一樣僵立著,王寅懷裡抱著那個備用弓箭包。也渾忘了周邊的事情,項羽皺著眉一個勁地搖頭,方鎮江更是看得呆若木雞,前兩場比賽那也無一不是性命相搏,但比起這一場來那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花榮開始還被籠罩在一片箭影之中,但是漸漸的,龐萬春放慢了動作,在他週身6個點中,額頭下面那個點的下方很奇怪地多出一個亮點來--那是他鼻尖上的汗珠,看來他也沒想到花榮敢如此拚命。很明顯,不管是為了榮譽還是作為一個現代人,他都不想把花榮射個對穿,龐萬春緊張了。

    但是他並沒有就此住手,只是更加小心地往對面射著,弓弦發出單調的響聲:嘣--嘣--好像一下一下撓在人心上一樣,氣氛比剛才更加緊張了。

    我覺得再不說話就要崩潰了,於是小聲說:「剛才兩個人對射的時候如果有一個人撿起對方的箭扎自己一下就說是對面射地。那不就贏了嗎?反正剛才天那麼黑,誰都看不見。」

    好漢們瞪我一眼,都不回話,忽然一個人使勁在我頭頂上拍了一把道:「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麼齷齪啊?」我回頭一看見是扈三娘,我一直抬頭看上面,連她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

    我問她:「秀秀呢?」

    扈三娘道:「我把她送到學校然後趕來的。」

    我看了一眼龐萬春的顯示器,現在是295。我一捅薰平:「龐萬春還有幾箭沒射?」

    薰平道:「16箭!」

    我又使勁捅蕭讓:「快算算誰能贏?」

    蕭讓不滿道:「我不會算卦!」

    「誰讓你算卦了,讓你算數!」

    蕭讓無奈道:「龐萬春前18箭得了195分,後16箭卻一共只得了分,現在手裡還有16箭,那就要看他怎麼射了。」

    我掰著指頭算道:「龐萬春295還有16箭,花405還有5,要都按每箭得10分算的話,那豈不是平手?」

    薰平沉聲道:「後面的事還不知道怎樣呢,姓龐的心已經亂了,花榮兄弟只怕有危險!」

    一個射手心思不寧。如果在戰場上,那麼他的敵人無疑是幸運的,但目前這種情況……

    又沒人說話了。花榮仍處在一片風雨飄搖中,看樣子還不想出手,現在離比賽結束只有5鍾了,龐萬春必須每分鐘射出5箭,但花榮也就越險……

    就在這時,在夜裡視力強於旁人的時遷忽然指著對面地山大聲道:「你們看,山腰有人在往上爬!」

    我們同時吃了一驚,我攏目望去,見在離花榮不到10米:..一個纖瘦的身影正在奮力攀登,不用看臉我也知道這人是誰了,我身邊的林沖也愕然道:「是秀秀!」

    頓時有好幾個人沉著臉問扈三娘:「她怎麼來了?」

    扈三娘茫然道:「我明明把她送回學校了--我知道了,她跟蹤我!」

    吳用道:「她一定是感覺到我們這些人有事在瞞著她,今天一回學校見花榮不在就偷偷跟著三娘來了。」

    我一跺腳:「現在別

    了,你們說她要幹什麼?」

    扈三娘道:「那還用問,當然是想幫花榮!」

    李逵大喊道:「秀秀,你回來呀--」

    比起剛才的凶險,此刻又多了一分不同尋常的緊迫,誰也不知道秀秀想幹什麼,好漢們不禁都愣在當地。只有李逵依舊高聲喊叫,很多人也跟著揮手叫喊起來。但我們離那有300米,山風呼嘯,秀秀哪能聽到?

    我也愣了片刻,急忙撥開眾人向那邊飛跑過去,我前腳一跑,王寅喝道:「你幹什麼?」也跟著跑了過來。

    在這崎嶇的山路上。我深一腳淺一腳跑著,每跑幾步就拚命沖花榮招手喊叫。我希望他能發現我或者秀秀,但他無動於衷,一心應付著龐萬春。

    等我跑到岔路口的時候,我眼睜睜地看著秀秀地頭頂已經和山頂平行,我看見她一邊繼續往上爬一邊癡癡地盯著花榮,眼神堅定而溫柔,花榮全然沒注意到腳下有人。還在躲閃迎面射來的箭。

    我已經猜測出秀秀要幹什麼了,我狂喊,搖手,山上的人沒一個發現我的,這時戴宗已經跑到我前面去了,但是已經晚了,山雖不高,但也有20多米,加上地面距離,等他跑到了秀秀也被射成篩子

    我垂著手帶著哭音叫道:「完了--」

    王寅緊貼著我跟來。他警覺地看著我喝問:「你到底耍什麼花招?」

    我忽然一眼看見了他懷裡的包--那裡面是那張龐萬春為花榮準備地備用弓,我飛快地掏出餅乾盒來一邊伸手道:「把弓給我!」

    王寅把弓緊緊抓在手裡,大聲道:「放屁,當然不給!」

    沒時間了!現在就算讓好漢們一擁而上拿下王寅然後搶弓那也來不及了,秀秀的半個身子已經爬過山頂,有一箭就貼著她地臉龐躥過去,在她秀美的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我顧不得一切地把那片花榮吃過的半片餅乾塞在王寅手裡,大聲道:「你敢吃嗎?」

    此時此刻王寅怎麼也沒想到我提出這麼一個變態的問題。他把餅乾往嘴裡一扔,嚼巴兩下嚥進肚裡,冷笑道:「爺怕你不成?」可話音未落,他忽然把那弓在手裡轉了一圈高舉過頂,擺成了一個即將要開弓放箭的姿勢,王寅也愣怔了一下,好像剛才身體不由他控制了。他瞪著眼珠子問我:「你給老子吃的什麼東西?」

    我顧不上回答他,把一大把箭塞在他手裡:「你也不希望出人命是吧?」我在他背上狠狠拍了一把,「就看你怎麼幹了!」

    這時秀秀已經爬上了山頂,果不出我所料,她猛地跳到花榮前面,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他……

    我既沒慘叫一聲也沒捂眼睛,而是慢慢轉過身去,就聽身後弓弦響了--

    比我慢了一步,跟著我和王寅跑來地好漢們忽然都露出了驚詫的神色,等我從他們的臉上判斷出秀秀沒事地時候。毅然地又轉回身。

    ……王寅在剛一接到我遞給他的箭時就很熟練地把那些箭搓成一面扇型,把最底下的一支搭在弦上,在他的眼前,出現了幾秒前的那一幕--秀秀撲在花榮身上,而龐萬春已經收手不及,一組小連環直射向對面,王寅用小拇指和無名指勾弦,鐺鐺兩箭射出,那箭像火箭專家經過精確計算一樣,恰倒好處地對龐萬春的箭進行了空中攔截,發出了尖銳的聲響,之後,幾截斷箭掉落在了地上。

    我們此時幾乎就站在山腳下,龐萬春和花榮都看不到下面發生了什麼事情,龐萬春只見自己射出去地箭憑空斷裂,不禁一愣,而秀秀的出現徹底把花榮弄懵了,秀秀撲在他身前,他只聽見對面弓響,臉色大變,也顧不上看秀秀到底受沒受傷,毫不猶豫地一下抽出最後5箭,舉起弓,因為秀秀擋在前面,他以手繞背,側身拉弓,以背箭式連珠5向對面射去,這5形成一個五角星的陣型,分別釘向龐萬春的腦門和四肢,紅了眼的花榮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他現在一線要要了對方的命好阻止他繼續拉弓!

    鬧不清狀況的龐萬春還在發怔,下意識地把最後幾支箭也胡亂射了過去……

    這下樂子可大了,只見滿天亂箭橫飛,王寅厲喝一聲,連撥弓弦,手上的箭像經由導彈發射器送出去地一樣,既快且準,每一箭都頂在那些亂箭的箭蔟之上,乒乓亂響,火星四濺,遠遠望去,好似漫天的煙火綻放……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學校 第九十章 皮鞭行不行
文字版內容正在加載中。。。。。。,如果長時間不顯示,請按F5刷新。

    記得小時候那時電視台播海灣戰爭,兩邊玩命開火,彈炮,還有很多我叫不上名字的玩意發射出來的炮彈,拉著閃亮的弧線,緩緩升上天空,非常無害的樣子。

    那場架打完我們就都知道了兩個新名字:飛毛腿和愛國者,而且還知道飛毛腿幹不過愛國者。

    現在就是一樣,三人好像經過無數次推演一樣,三股箭在空中某個集合點爆發出絢爛的火花,映得山上山下一片鐵紅,比之愛國者攔截飛毛腿有過之而無不及。

    龐萬春和花榮都下意識地往箭囊裡摸去,卻都摸了個空,這時,顯示器上的倒計時歸零,兩個人身上的紅點兒一起滅了……

    好漢們在山下大聲叫喊,龐萬春茫然四顧,問道:「怎麼回事?」

    王寅操著弓,意猶未盡地在對面山壁上用箭射了一個大大的「W」,這才看著手裡的弓,欣然道:「:_

    我道:「別臭美了,體驗到我們花榮連珠箭的快感沒?」

    王寅道:「什麼意思?」

    我嘿嘿笑道:「自己想去吧--我希望你能保守這個秘密。」

    王寅想了一下,立刻道:「剛才你給我的餅乾裡有古怪?」

    我不直接回答他,把一塊還沒用過的餅乾分成兩片遞給他一片:「吃嗎?」

    王寅好像已經猜透了其中的關鍵,把頭搖得撥浪鼓一樣:「不吃!」

    龐萬春提著弓從山上下來,卻如墜雲霧中,他見王寅手裡拿著弓,問道:「剛才那最後幾箭是你射的?」他回頭往自己的顯示器看了一眼,見上面是個大大的「370分,比之花榮少了35分,龐萬春抬頭看看對面山上的花榮,不服道,「得找時間再比一場!」

    王寅在他胸前打了一拳道:「還比什麼比。你輸了!」

    龐萬春不滿道:「你發的什麼瘋,為什麼攪和我們--沒看出來你的箭射得也不賴呀。」

    王寅道:「你難道沒看見對面上去人了嗎?」

    「啊?」龐萬春掏出一瓶「潤潔」往眼睛裡滴了幾滴。手搭涼棚往對面看去,這才看見花榮身邊的秀秀,不禁恍然道:「我說怎麼光能看見頭上的燈亮呢……」

    我們都汗了一個,我們現在才知道原來龐萬春是個近視眼。

    花榮靜靜地和秀秀相擁在一起,誰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這時好漢們也圍了上來,臉上都訕訕地,因為剛才畢竟是王寅救了秀秀的性命。雙方上輩子有怨,這輩子有恩,相互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麼相處了。

    我心裡明白,今天地事情說到底得謝謝人家王寅,雖然他救人的箭法是用花榮的,但至少說明這人心不壞,一開始的兩箭是救了秀秀,難為的是後來雙方對射他還能不偏不倚把龐萬春的箭也截下來。

    其實八大天王和後來的武松都一樣,上輩子不論,這輩子已經風平浪靜地活了30年。而且又不是蘭博也不007更不是德州殺人電鋸,畢竟只是普普通通地工人,已經都見不得人命了。

    一時花榮下了山來,和秀秀倆人眼睛都紅紅的,花榮抹了一下眼睛抱拳道:「剛才是哪位兄弟仗義出手的?請受花榮一拜。」

    好漢們雖感彆扭,但終究又不能說瞎話,都朝王寅指了指,花榮愣了一下。但因為有言在先,只得抱拳沖王寅躬身一禮道:「我直當另有高人呢,原來王尚書深藏不露,花某這裡有禮了。」

    龐萬春道:「是呀,我也沒看出來老王射的一手好箭,論起來,那比我要強上百倍了。」其實我們都看出來了。他跟花榮各有各的絕技,終究是半斤八兩,他這麼說只是想抬高自家兄弟罷了,那意思是說王寅比我強了百倍,你花榮就算自詡能勝了我也不如我這個兄弟。

    可王寅是明白人呀,他聽龐萬春這麼說,使勁瞪了他一眼,然後臉紅紅的給花榮還了一禮,由衷道:「小李廣名不虛傳,今天我算見識了。」確實。剛才看他哈屁的樣子應該是玩得不亦樂乎,深切體會了一把箭神的癮,此時對花榮的箭法那是打心底裡佩服了。

    眾人見平時倨傲不遜的王寅今天跟花榮格外客氣起來,而且還會臉紅,都惡毒地揣測:這廝是不是對花榮有旖念啊?想到這,又一起望向秀秀,均想:攤上這樣地情敵也算你倒霉……

    秀秀依偎在花榮懷裡,睜著亮亮的眼睛挨個打量我們,像剛認識我們一樣。花榮道:「眾位哥哥,我跟秀秀把一切都說了。」

    我吃了一驚,好漢們卻都道:「那是應該的。」

    我這時終於有機會把那個問題問了出來:「秀秀,你是喜歡文藝青年冉冬夜呢還是喜歡亡命徒花榮?」

    秀秀幸福地笑道:「我不是說過麼,不管什麼樣我都喜歡。」

    我問:「更喜歡哪一個呢?」

    秀秀環緊胳膊摟著花榮的腰道:「亡命徒。」

    眾人都笑。

    花榮掃了一眼雙方的顯示器,走過去隨手關掉,道:「龐兄,今天的比試就算平手如何?」

    龐萬春道:「輸就是輸贏就是贏,我分比你少那是我輸了。」

    花榮道:「可是你最後剩餘的箭比我多。」

    龐萬春笑道:「那射不中你也沒有用,其實你要不是習慣射連珠箭的話,拼到最後憑你地體力和靈活還是能贏我。」

    花榮擺手道:「咱們應該一切以

    發,在戰場上同時出箭,你的確比我快了三分。」

    這兩人經過一場生死決鬥,真正打心裡敬重對方,這時反到相互客氣起來。

    王寅和方鎮江都是急脾氣,見他們推來擋去的,一起喝道:「算平手就完了,那麼多事幹什麼?」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王寅問方鎮江:「你想起自己是誰來了嗎?」

    方鎮江道:「就算沒想起來我也不介意再跟你打一仗啊。」

    王寅哼了一聲道:「那我不為難你!」

    兩個人背轉身,誰也不理誰,最後還是王寅忍不住問方鎮江:「你結婚了嗎?」

    「……沒有。你呢?」

    「我孩子都三歲了……」

    龐萬春邊收拾東西邊跟寶金說:「兄弟,改天請你喝酒。」

    寶金道:「你不是不喝酒嗎?」

    龐萬春道:「那沒辦法。誰讓上輩子你不能喝呢?這輩子再不喝一頓太對不起這點緣分了。」

    至此,梁山和八大天王的第三場比試就算以和局告終,這次出現的小意外使好漢們和王寅他們不經意間淡化了仇恨的情緒,當然,像張清和厲天、李雲和王寅之間的敵意不是那麼容易化解地。

    王寅在臨下山的時候忍不住又拿起弓,想在剛才那個「W」後面再射個「Y」好組成他的名字的縮寫,但這時離10鍾早過了半天了。王寅手上勁力是夠了,但因為距離太遠,那個「Y」頭上枝射得不倫不類,怎麼看怎麼像個「C」……

    到目前為止,和八大天王地恩怨也算告一段落,王寅他們走的時候沒說下一場地事,除了那個神秘的夜行人,他們的陣營我好像已經都見過了。

    我實在是不想再跟八大天王打交道了,三場比賽,沒有一場不玩命的。尤其是剛才那場,對方現在沒了聲息,八成是又搜羅其餘地天王去了。

    我問寶金:「你們八大天王那幾位本事怎麼樣?」

    寶金道:「各有千秋,誰也不比誰差多少。」

    我腦袋一陣發疼:「你不是和龐萬春很熟嗎?你問問他住哪,我去和我那對頭好好聊聊,這麼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呀?」

    寶金嘿嘿一笑道:「你是想抄他老窩讓老龐給你當內應?你想都別想,我們八個雖然不和,但都不是那樣的人--再說。我好像也不是你們這邊的呀。」

    我小聲道:「白眼狼!」

    寶金呵呵笑道:「不過我這人你也知道,一向不主張翻那些陳芝麻爛谷子地事情,上輩子是上輩子,我也不希望我們八大天王在21世紀再聚齊了,可是事不由我,說不定你那個對頭已經把其他四位給找到了呢?小強你要想不開仗現在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麼?」

    寶金鄭重道:「找方臘!」

    我說:「他一定能領著你們再次覆沒嗎?」我聽說過一句話叫「不怕敵人猛如虎就怕隊友蠢如豬」,難道在寶金眼裡方臘就是一個如此糟糕的指揮官?

    寶金狠狠瞪了我一眼道:「方大哥英雄俠義心胸豁達。這要擱在他身上,絕不會再領著人糾纏一千年前那些事兒,只要他一句話,我們八個水裡火裡眉頭都不皺一下。」

    我說:「你的意思是讓我找到方臘然後由他來做和事老?」

    寶金使勁點頭。

    他從一開始說方臘的時候身邊幾個人就都冷眼看他,此刻張清終於慢悠悠地道:「方臘有沒有你說的那麼好我先不跟你爭,我就問你,怎麼找他?」

    我也愣了,是啊,上哪找方臘去?這臘跟別的蠟還不一樣,五金商店和賣情趣玩具的地方它都沒有啊--方臘沒有。皮鞭行不行?

    好漢們在大是大非的關頭立刻和寶金劃清了界線,都不理他了。

    吳用忽然問方鎮江:「武松兄弟,你好好想想你是從什麼時候什麼地方恢復功夫的?」

    眾人眼前一亮,大家知道這件蹊蹺事肯定和我們的對頭有關,只是以前忽略了這條線索,今天這一戰給所有人地觸動都很大,好漢們並不怕繼續再冒出來幾個天王,但他們也想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我的想法就更簡單了,就是要阻止這種變態遊戲!

    方鎮江經過剛才花龐二人的一幕幕,知道這回非同小可,他坐在座位上使勁想了一會,無奈地說:「這真的很不好說,我從來沒感覺到什麼特別,突然就有功夫了。」

    吳用道:「那你想想離現在最遠的一次架是什麼時候打的--就靠你一個人那種?」

    方鎮江道:「這個……好像是兩個月以前吧。」

    「那時候你在什麼地方幹活?」

    方鎮江苦笑道:「我們這種人,常常一天就跑好幾個地方的。」

    我忽然靈機一動,問道:「春空山呢,你在那之前去沒去過春空山?」

    「春空山?」

    我說:「那個地方全是大別墅。」

    方鎮江一聽到別墅二字眼睛大亮,道:「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去過,而且只有一家!」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