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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搞] [都市] 史上第一混亂 作者:張小花 (連載中)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學校 第十一章 公孫智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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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場團體賽之後,第二天又是單人賽,這回我們輕車由張順先去抽籤,阮氏兄弟頂盔貫甲做著準備,還有一個名額沒定下來,我的意思是隨便派個人去,結果好漢們又起了爭執,這幾天這些人閒得夠戧,所以他們認為去擂台上活動活動手腳是件好玩的事情,本來誰也不熱心的事,這回是搶著要去,吵了半天也沒有頭緒,張順已經回來了,他帶上阮家兄弟,跟我說:「我們先去報到,你們快點。」

    我見時間還早,就裁了一堆條子,在其中一張上做了記號然後讓他們抽,神機軍師朱武舉著條子跳了起來,大喊:「我中了我中了。」拿過他的一看,上面寫著大大一個「中」字,他飛快地抓起防護服,生拉硬拽地就往自己身上穿,我一把把他扯住:「老朱你少跟我耍小聰明,這字兒是你自己寫的吧?」

    朱武嘿嘿一笑:「那麼認真幹什麼,誰去不是去呀?」

    這時井木犴郝思文看著自己手裡的紙條納悶道:「這是什麼東西?」

    眾人圍過去一看,見他的條子上畫著一個紅臉蛋大嘴叉的小人,十分騷情地擺成一個「大」字。我擠進人群,大聲宣佈:「恭喜郝思文哥哥抽籤得中。」

    朱武失魂落魄地說:「真想不到小強抽個簽居然畫了幅春宮。」

    我一邊把他身上的防護服扒下來一邊鄙夷道:「那是撲克牌裡的小丑好不好?」

    等郝思文穿戴好,我看看表,把他推向門外說:「快走吧。又遲到了。身份證馬上辦好給你送過去。」郝思文急匆匆地低頭往外走,正和一個進門的人撞了個滿懷,這人有一雙漂亮地杏核眼。身材高挑,只是頭皮得锃明刷亮,郝思文看看不認識,推了這人一把,急道:「閃開點。」

    這人一把拿住郝思文地腕子,問:「你上哪去?」

    這時好漢中有人驚道:「三妹?」

    仔細來人。這才發現居然是扈三娘!郝思文終於也認出了她,失笑道:「你怎麼成了這樣了?」

    扈三娘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光頭:「你們不是說我頭髮太長不能比賽嗎,我剃了。」她看看郝思文的裝扮,說,「你這是要比賽去?」郝思文點頭。扈三娘衝我說,「算我一個。」

    我攤手道:「沒名額了,郝大哥是最後一個。」

    扈三娘理所當然地跟郝思文說:「那你別去了,讓給我。」

    「這……」郝思文有點傻了。

    扈三娘把美目一瞪。陰森森說:「難道你還想跟我搶?」

    思文打了個寒戰,當年他和扈三娘交過手,沒幾回合就被活擒了,這才上山當了土匪。看來他對扈三娘還是心有餘悸,扈三娘也不囉嗦。三兩下把他地防護服扒下來穿在自己身上,問我:「比賽用的什麼名字?」

    我看了一眼名單說:「公孫智深!」

    扈三娘憑空一個踉蹌,劈手奪過名單指著幾個名字說:「用別的行不?」

    「別的已經被張順他們頂上了。」

    扈三娘帶著哭音說:「公孫智深太難聽了,你給我留個呼延大娘也行啊--」

    我說:「呼延大娘被湯隆打沒了,就剩公孫智深了。」

    扈三娘一跺腳:「我認了!」說罷淚奔著找張順他們會合去了。

    朱武看看呆若木雞的郝思文還說呢:「早知道讓我上不就沒事了,誰也沒落著好吧?」

    經過隨機分組,張順、阮小五和扈三娘的比賽排在上午進行,所有選手根據擂台號再次進行集合,拍照留念後各自回去準備比賽,阮小二因為上午比不成,心情極度不爽,回到觀眾席後一邊脫護具一邊罵罵咧咧地說:「照個毛地相,又不認識,還得摟著肩膀假笑,還得喊茄子,為什麼不喊麻花?」

    我說:「你沒覺得人喊茄子的時候口型最好看嗎?」

    阮小二忿忿道:「好看個屁,我覺得人喊

    我立刻露出了男人那種特有的淫笑:「想不到二哥也是此道中人,那你覺得『爹』怎麼樣,亞麻爹?」

    阮小二莫名其妙地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說的『啊』是:殺啊--」

    ……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安排.我們的三個選手擂台又離得十萬八千里,好漢們分成三撥助陣,我和湯隆戴宗幾個來在扈三娘身邊給她打氣,上場比賽一完,裁判沖一群準備中地選手喊:「下一場,由選手……」扈三娘一看是自己的號碼,急忙起身用一隻手擋住臉沖裁判叫道:「是我是我,別念名字了。」

    裁判壓根不理她,大聲念了出來:「公孫智深,對2188選手--」人群裡衝出一條鐵塔般的黑大漢,粗聲粗氣嚷:「是我是我,別點名了。」

    裁判依然我行我素:「--方小柔,請雙方選手上台見禮。」

    台下等待比賽的選手們和幾個看熱鬧地這時才看清擂台上比賽的兩個人一個是位漂亮姑娘另一個是條大漢,又知道一個叫方小柔一個叫公孫智深,自然按著性別和正常地思維邏輯把兩個名字對號入座了,而公孫智深這名字仍舊引起了一片哄笑。

    黑大漢方小柔和以公孫智深之名作戰的扈三娘對望了一眼,還沒開打就有了幾分惺惺相惜,倆人同時祈禱裁判千萬別再點名,就這樣誤會著挺好。

    但這位裁判顯然極負責任,他檢查完選手的身份證,本來比賽就可以開始了,他非得再念一遍:「2188號漢,台下已經開始有人笑,裁判繼續道。「1207選手公孫智深--」說著一指扈三娘。「核對無誤,比賽開始。」

    扈三娘和方小柔無奈地相互看看,然後開始對打。可台下卻一直不能安靜,有人道:「我不是聽錯了吧,那男的叫方小柔?」選手甲說:「肯定是裁判說反了。」圍觀眾甲說:「我想也是,女孩子怎麼可能叫公孫智深這麼個名字呢?」選手乙道:「這有什麼,前天我還見過有個男的叫呼延大嫂地呢。」湯隆急忙把臉轉向一邊。圍觀眾乙說:「別吵別吵,

    會再聽裁判念名字。」……

    於是扈三娘和黑大漢地第一局比賽就在這樣無聊的爭論中度過了。其實要說精彩程度,扈三娘身經百戰,那黑大漢是以個人名義報的名,有職業運動員資格,出招防守法度森嚴,在試探出扈三娘真實實力以後更是毫無保留地將功夫發揮到了極限,可以說這兩人地較量在全場來說也是一流對決,可就因為名字問題。他們的功夫反而被人無視了。

    3鍾之後助理裁判示意第一局結束,中場休息,人們立刻鴉雀無聲靜下來,有那個別說話的也馬上被旁邊的一搡一碰:「別吵。聽著。」

    -

    下一秒,我們這個擂台附近10米處靜可聽針。人們好像充滿信心,而他老人家也沒有讓大家失望,只見他鄭重道:「第一局,1207號選手,」一指扈三娘,「公孫智選手方小柔,中場休息。」黑大漢不等他說完,已經羞得跳下台去,群眾這下可恍然了,選手丙:「看見沒看見沒,我就說那男的叫方小柔吧?」圍觀眾丙:「那叫公孫智深的女地才可樂呢。」……

    第二局開始的哨聲一響,扈三娘和黑大漢就像要上絞刑架一樣戰戰兢兢地上了台,裁判神情木然,見倆人都上來了,大聲說:「第二局,1207號選手公孫智深……」

    觀眾一聽這名字又開始樂,選手某某:「這裁判是不是跟這倆人有仇呀?」圍觀眾某某:「簡直就是被張小花買通了來湊字數的!」選手某某某:「張小花是誰?」

    最後扈三娘以微弱優勢贏得了比賽,這場勝利頗有幾分偶然,首先,扈三娘把自己的腦袋剃得恆山尼姑一樣,那是下了破釜沉舟的決心,名字帶給她的困擾還在心理可承受範圍之內,而「方小柔」帶給方小柔的,則是永遠的痛;第二,因為她地性別,黑大漢方小柔同學對三姐一見傾心,絕對沒有半點輕視她的意思,但方小柔也人如其名,在他心裡,大概有那麼一塊地方是柔軟的不能碰觸的……

    我離開原先地擂台,四處閒逛,聽說阮小五的比賽還早,就往張順地17號擂台走,在半路上,見張順和一個鄉農似的中年漢子人手一瓶啤酒,兩個人頭上脖子裡全是汗,身上的衣服也濕透了,我忙跑過去問他怎麼不比賽。

    「剛打完,」張順指指鄉農說,「這是我對手。」

    鄉農使勁拍拍張順的膀子,由衷說:「兄弟,真是好功夫啊!」

    張順連連擺手:「別這麼說,今天是我命好。」

    兩個人邊說邊喘氣邊喝酒,看來是張順贏了,倆人在場上都盡了全力,一下台就成了莫逆之交。

    鄉農咕咚咕咚兩口喝光酒,站起身說:「兄弟,但願團體賽上再見,到時候我們痛痛快快地再打一場!」

    張順搖頭道:「就算碰上也見不到我,我這兩下子還輪不上。」

    鄉農驚道:「說笑呢吧兄弟?」

    張順一指我說:「這是我們蕭領隊。」

    鄉農立即肅然道:「還沒請教?」

    我笑笑說:「我們育才的,大哥你呢?」

    「育才?」鄉農遲疑了一下說:「昨天團體賽我們好像就遇了一個叫育才的。」

    這下我也知道他是哪的了,昨天在同一個擂台上,我們之前,山西大同文武學校對滄州紅日武校,輸得那叫一個慘,而在開幕式上,滄州這支隊伍也是被林衝他們看好的,現在從立拼張順來看,實力絕對一流。

    鄉農上上下下打量著我,又圍著我轉了幾個圈圈,嘴裡嘖嘖有聲,張順問:「大哥,怎麼了?」

    鄉農繼續嘖嘖了半天這才說:「我浸淫武術20年,見識手前輩,可一個武人隱藏再深,身量氣勢上總能看出些端倪,難為你們這位領隊,年紀輕輕,卻能氣息內斂,看上去居然不像有半點武功的人……」

    張順呵呵笑了起來,卻不說破,我也樂得裝B,一,臉孤傲之色,再插根雞毛撣子就能冒充華英雄。可是他的下一句話差點沒讓我一個跟頭栽死,他拉著我的手,特別發自肺腑地說:

    「蕭領隊,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但你能跟我打一場嗎?」

    我被口水嗆得直咳嗽,鄉農關切地問:「蕭領隊,你怎麼了?」

    我邊倒騰氣兒邊擺手說:「不礙的,練內功有點小走火入魔。」

    鄉農愈發恭謹,說:「說實話練了這麼多年武術我僅僅是身體康健而已,所謂的內功還沒登堂入室……」

    我覺得再這麼騙一個老實人有點不厚道,於是指著我們校旗跟他說:「那邊是我們老窩,隨時歡迎你去做客,你跟那些傢伙肯定有共同語言」

    鄉農兩眼發亮,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嘿嘿,實在是冒昧了,我們這種人就有這樣的毛病,見了高人不想交臂失之。」

    ……

    上午我們的成績驕人,三戰三勝,下午,阮小二正在準備上場,體育場的保安通過內線電話找到我,說有個叫陳可嬌的女人找我,末了保安有點抱歉地說:「你也知道,經過上次賣大力丸的事情我們可不敢再輕易放人進來了。」

    我邊說著「可以理解」邊納悶陳可嬌在這個時候找我能有什麼事,難道電話裡說不清?

    保安小心翼翼地說:「那我讓她跟你說話?」

    我一下回過神來,嘿嘿笑了幾聲,問保安:「對方的胸部小不小?」

    保安那邊沉默了半天,也不知是難為情還是現看去了,過了一會才偷偷摸摸地說:「不小……」

    我哈哈一笑:「不小就是真的,放她進來吧。」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學校 第十二章 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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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起望遠鏡,向體育場門口看著,只見陳可嬌額頭光滿,依舊邁著自信的步伐,引得路人紛紛側目,保安揚著手指著我們校旗給她看,陳可嬌道過謝之後就徑直朝這邊走來,這個女人,永遠是鬥志滿滿,今天的她穿著一條黑色的喇叭長褲,銀白色的馬甲,在她的脖子上,掛著一條像齧齒類動物留下的牙印似的細密顆粒項鏈,隨著她的行動一閃一閃,讓人印象深刻。可以說在服飾上,陳可嬌無懈可擊,絲毫不用懷疑扔給她兩條墩布一條廉價窗簾她都能穿出時尚感來,但她的氣勢往往讓人忽略她在穿著上的品位--她總帶著一股義無返顧的勁頭。

    不大一會,通往貴賓席的走廊裡就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音,門一開,陳可嬌端凝地站在那裡,眼睛搜索了一圈找到了我,她快步走過來和我握了握手,我的鼻子裡全是好聞的香水味,我一聞就知道是……呃,反正是高級貨。

    陳可嬌看了看橫七豎八睡午覺的好漢們,又輕聲和朱貴杜興打了招呼,這才略帶笑意地跟我說:「現在我是該叫你蕭經理還是蕭領隊呢?」

    我看出她有點嘲諷的味道,說:「你叫我小強最好。」

    「能借一步說話嗎?」

    我知道她不可能是閒得無聊來看我這個在她心目中的流氓領著一群人打架的,我把她帶到放機器的辦公室裡,陳可嬌四下打量著說:「真不錯,我見別人好幾家也未必能有一間辦公室。你這間最大。居然就這麼鎖著。」

    我開門見山說:「陳小姐是有什麼事要交給我辦吧?」

    「你覺得我人怎麼樣?」陳可嬌突兀地問了一句。

    因為太突然,我一愣,下意識地說:「腦子夠用。人不算壞。」

    陳可嬌嫣然笑道:「謝謝,這算是誇獎吧?」

    我又是一愣,急忙使勁點頭:「算,絕對算!」

    陳可嬌止住笑,緩緩說:「這次我是來請你幫忙的。」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直覺得她有些鬱鬱。而現在這種感覺尤其強烈。

    我摸稜兩可地說:「不妨先說說,能幫得上地我一定盡力。」通過幾次交往,我知道這個女人可是個厲害角色,能使人吃虧於不知不覺中,所以格外加著小心。

    「知道我為什麼把值200地東西20萬賣給你嗎?」陳可嬌又和我繞起了***,這件事情上沒什麼可說,我確實是佔了一個大便宜,我那小別墅就是這麼來的。這就更得警惕了,女人聲討男人或是想得到更大的好處,她們也總是說:想想我是怎麼對你地……

    見我在裝傻充愣,陳可嬌索性自言自語地說下去:「一是因為你識貨。二是想以此表達我們的誠意,方便日後更大的合作。而現在……」

    我接口道:「這種更大的合作機會到了?」

    陳可嬌讚許地點點頭,我給她倒了一杯水,示意她繼續。陳可嬌轉著水杯說:「我的父親,他是一個狂熱的古董收藏家,而且幸運地擁有一間很大地公司,這就給他提供了方便,他的個人資產幾乎全部都用來收購古玩了,這些東西的價值加起來大約有四個億。」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聽她繼續說。

    「不幸的是,公司的業績從去年開始就走下坡路了,剛開頭只是資金有些周轉不靈,而今年的一場地震,給公司帶來的就絕不僅僅是雪上加霜那麼簡單了,可以說是毀滅性的。」

    我忍不住問:「你爸是開黑煤窯地?」

    陳可嬌並沒有理會我的笑話,她慢慢說:「我父親是做房地產的,清水家園。」

    「啊?」我像被電烙鐵燙了般叫了起來,清水家園,不就是我買別墅的地方嗎?

    陳可嬌表示對我地大驚小怪可以理解,她說:「蕭經理也想像得到地震對房地產的打擊有多大了吧?」

    我馬上一擺手:「不對,那只瓶子是你在地震之前就賣給我地,難道你預測出了有地震所以提前想到我們會有合作的機會?」

    陳可嬌微微一笑:「看來蕭經理並不笨。」這他媽叫什麼話呀?合著我在她印象裡一直就是個二百五。她說:「其實在地震之前我就勸我父親把他手裡的古董賣掉一些,但那無異於要他的命,在我再三勸說下他才勉強同意通過典當行先當出去,這樣以後還可以贖回來,所以那段時間我和陳助理跑遍了全市的典當行,有實力而且識貨的都被我們甄選了出來。」

    「那為什麼最後選定了我們吉豪?」

    「吉豪最專業,更重要的是我看出蕭經理是個有趣的人,你大概也很喜歡古董吧?」說著陳可嬌眼裡出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我羞慚欲死,我永遠忘不了那天我穿著劉邦的皇袍出現在陳可嬌面前的樣子,其實這完全是扯淡,吉豪在本市有多家連鎖,在典當行界內想做大買賣,別無二家可選。

    「因為這場地震的到來,我父親終於下定了決心要把他的古董當出去拯救公司,畢竟收藏只是業餘愛好,清水家園才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驕傲。」

    「你們準備出手幾件?」

    「全部!」陳可嬌毅然地說。

    我驚得險些從凳子上翻過去,沉聲問道:「已經到了這種程度?」

    陳可嬌黯然道:「不瞞你說,被我們寄予厚望的清水家園別墅區到現在只賣出一套房子……」

    可不是就賣出一套麼,還是我買的。

    繞了半天,清水家園給了我一個瓶子,我把瓶子換了錢,又買了一套他們的房子,早知道你們一開始送我套房子不就完了麼?還省一個瓶子--哎,為什麼相同的結果。瓶子卻沒了。難道這就是市場經濟地作用?

    「所以我現在很需要錢,公司看上去光鮮,那是硬撐著。如果沒有一筆巨款熬過這段時期,它就會垮掉

    「……這算商業秘密吧?」我小心地問。

    「以前算,馬上就不是了。」陳可嬌自嘲地笑笑。

    「這是好事啊--呃,我是指我們合作地事。我這就給我們老闆打電話。」一想到現在做的是上億的生意,我就有點暈眩,就按5。這輩子都夠了。實際上這段時間忙來忙去,我幾乎都要忘了我是一個黑心地當鋪經理了。

    陳可嬌說:「等等,聽我把話說完,我知道你們也是生意人,請人驗貨,往下壓價,這些都沒問題,但我有一個要求。」

    「說。」

    -

    「當期十年。」

    「什麼意思?」

    「很簡單。這就意味著我父親的古董要在貴行保存不多不少正好年,如果我們提前贖當,會按約定交納違約金。」

    我提醒她說:「那你想好了,每年2的保管費。10就相當於翻了兩番4的東西你得12贖回去。」

    「這個不用你操心。」

    「如果你到時候沒有能力贖當呢?」

    陳可嬌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一定能。」

    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妥。可又說不出是哪不對勁,幸好我還有一個郝老闆,現在我只擔心他拿不出那麼多錢,老郝雖然是業內大鱷,但對外一直號稱賠錢,同行那些老傢伙們暗地裡算過他,最賠錢的一年淨賺了400,而且干當鋪這行,就算真地連著賠幾年,只要一件好東西落手裡馬上成仙成佛,老郝幹了這麼多年,沒人能知道他的深淺。

    老郝一聽是我,顯得有幾分親熱,我們閒聊了幾句之後我就詳細地把事情跟他說了一遍,等我說完,對面老半天沒動靜,我以為老郝是歡喜地狠了迷了心竅,沒想到毫無徵兆地,老郝對我破口大罵:

    「你做事情不用腦子的?我問你,做咱們這一行為什麼只有最高年限沒有最低--很簡單,最低他就算經我們手一秒鐘也是2的保管費,我們反正不虧,最高呢?3,因為3年是我們可以控制的極:+.久變數越多,貨幣貶值呢,通貨膨脹呢,天災、戰亂,你敢不敢保證十年裡這些事情一個也不發生?」

    陳可嬌見我臉色越來越難看,自覺地走了出去。

    我馬上討好地說:「掌櫃子,您別生氣啊,再說您就不能盼咱祖國點好嗎?古董怎麼說也是升值的嘛。」

    老郝平靜了一下心緒又說:「好,就算十年安定繁榮地過來了,我只問你一句話:在這十年裡,拿4幹點什麼不賺兩倍?再說升值的問題,就說4的古薰十年以後值40了,那人家正好贖回去了呀,那這十年你是不是白替人保管了,還得擔驚受怕,東西丟了壞了你還得賠,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這世界上還是有明白人地呀!陳可嬌這女人,她終究是陰我來的!我就說哪不對勁呢,這娘們跟我打時間差來了,我想明白之餘也有點悲慼:我這個腦子,看來也該和當鋪這行告別了。

    有句俗話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4,對以前的陳家來說可能不算什麼,可現在就是救命錢,所以陳可嬌這頭快要瘦死地駱駝就跟我們這匹馬說:讓我狠狠咬你幾口吧,等十年以後我再肥起來的時候把吃你地肉吐出來還你,她就沒想過這匹馬受了受不了。

    最後老郝用一句話做了總結呈詞:「這筆買賣,在價錢上周旋周旋還是有的可做--關鍵是吧,我拿不出那麼多錢。」

    靠!沒錢你就說沒錢,白訓我半天,現在的人怎麼都這麼不厚道呢?

    陳可嬌再進來一看我青著個臉就知道沒戲了,我捏著電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我們兩個對視了幾秒鐘,卻比兩個沒話的人待在一起半年還尷尬,無聊之中,我對她使用了一個讀心術,出現在我電話屏幕上的只有滾來滾去的幾個字:一輩子的心血,一輩子的心血……

    這個女人看來並沒有為想騙我被識破而難為情,她只是在反覆詠歎她的父親。

    我也再不忍心諷刺她什麼,只能像安慰她似的說:「沒有人願意替別人保管升值潛力無限的東西,你為什麼不把它們賣掉?」

    陳可嬌把手在空中一抹,決絕道:「賣這個字在我的選項欄裡是灰的!」

    我反應了半天才明白她的意思是絕不考慮賣,MB的,快淪落到賣身了說話還這麼貴族。

    陳可嬌下意識地挺起胸,把眼角眉梢的失落掩去,最後看了我一眼,推門而走。

    我坐在那裡,眼睛無意地望向廣場,忽然覺得有點不是滋味。

    陳可嬌的那一挺胸,好像碰到了我心底裡某個柔軟的角落。這時,操場上一個懶洋洋的人影進入了我的眼簾,我撒腿就往外跑,出門後對陳可嬌的後背大喊:「你站住!」

    陳可嬌愕然回頭道:「什麼?」

    我指了指那個人跟她說:「或許他可以幫你!」

    陳可嬌順著我的手看去,只見一個瘦老頭左手拎著小馬扎右手提著把二胡,無所事事地這逛逛那看看,怎麼都像個串廟會的江湖騙子。

    陳可嬌一跺腳:「不幫忙也用不著這樣耍我吧?」

    我在心裡罵道:老子都快被逼得改名叫蕭小柔了.你個賊潑賤小娘皮還這麼跟老子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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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有我》那章中,「有我,育才強」是取自中央台廣告,原版是劉翔和郭晶晶他們說的:有我,中國強。沒看過那個廣告的讀者可能還體會不到其中的樂子。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學校 第十三章 醉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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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嬌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站得遠遠的看著我,眼神惑,更多的是憤怒。

    再看古爺,挑了一個打的好看的擂台,把小馬扎放好坐下,解開黑絲汗衫,在瘦骨嶙峋的胸前摸出一根旱煙絲搓的煙捲來,又打口袋裡掏出火柴,先在耳朵邊搖了搖,這才捏出一根擦著火點上,舒暢地抽了一口,瞇著眼往台上看著。

    這種老頭現在的街上不怎麼見了,但是只要是70或80出生的孩子,大概對這種古畫似的老人還有印象,尤其是在夏天,他們每人一頂巴拿馬草帽,搖著扇子,抽著自己卷的旱煙,瘦骨嶙峋並談笑風生,在蔭涼地甩撲克,下象棋。看上去很美。

    重要的是,他們都沒什麼錢。

    所以,這就無怪陳可嬌的樣子看上去就想踹我兩腳了。我一時又沒法跟她解釋,只好拉起她的手直奔古爺。

    後來我又明白了一個道理,跟一個女人握手和拉著她的手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感覺,因為女人和你握手的時候一般只肯把指骨給你,而拉她的手,就能感覺她溫軟的手心,陳可嬌的手可真軟吶。

    我拉著她來到古爺面前,討好地說:「老爺子,給你介紹個朋友。」陳可嬌怒氣沖沖地掙開我的手,整理著自己的衣服,直到又重新一絲不掛……呃,是�,這才瞪了我一眼,她本來是想馬上走掉的,可是看了看古爺,忽然改變了主意。我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氣勢吧。同樣是光頭棉鞋,有些人就只能是東北地農民,而有些人一看就是大款。古爺那抬頭一掃,霸氣十足,看著起碼在青洪幫掃過地。

    「古爺,這位是……」

    古爺擺擺手,指著前面地擂台道:「看完這場再說,台上是兩個好小子。」

    我扭頭一看。不禁笑道:「那個紅的是我們隊的。」原來台上地正是阮小二,來給他助威的是張順阮小五他們。

    阮小二的對手是個青年人,出手凌厲體力充沛,一看就知道是下過苦功,但和阮小二相比還是有些稚嫩,原因很簡單:阮小二是經歷過上千場真正廝殺的人,戰鬥經驗豐富無比。

    這時剛好第一局比完,張順他們把阮小二接下來。阮小二呼扇著衣領道:「熱死了,要是有碗水酒就好了。」正說著,倪思雨嬌小的身影出現在場內,她的懷裡抱著一壇我們榮譽出品地「五星杜松」酒。因為跑的快,腿上的殘疾暴露無疑。她來到阮小二近前,把一隻碗塞在他手裡,拍開泥封邊倒酒邊說:「知道二師父沒有酒不行,所以我就來啦。」

    散打比賽規定隊員中場休息不能吸氧,但補充水分那很正常,所以裁判也沒什麼話說,那酒在她家冰箱裡鎮了一夜,還冒著涼氣,阮小二怔怔地看著自己這個小徒弟,眼淚巴叉地說:「師父真沒白疼你呀。」說罷一口喝乾碗裡的酒,爽得直歎氣。張順他們饞蟲大動,每人也喝了一碗,酒香頓時飄了起來。阮小二的對手咂摸著白水,眼巴巴地往這面看著,忽然舉手說:「裁判,我懷疑他們飲用興奮劑!」

    因為大賽還在初級階段,沒條件為每位選手做這樣那樣的檢查,裁判只能為難地看看我們這邊,張順笑道:「這好辦,那位兄弟你也過來一起喝。」那青年等的就是這句話,一個箭步躥過來,搶過一隻碗便喝,張順倒了一碗給裁判:「你也嘗嘗吧。」裁判往四周看看,實在忍不住,就接過去喝了一口,讚道:「好喝!」旁邊等著比賽的選手們都探頭探腦地看,張順索性道:「酒有地是,大伙都來。」

    這些來比賽的隊員都是外地人,自然沒去過「逆時光」,這一喝之下,頓時讚不絕口,我們這個擂台瞬間變成了酒水攤子,我也過去端了一碗,捧給古爺,古爺抿了一口,翻著白眼罵我:「有這麼好的東西,也不說早點孝敬我老人家。」我指著陳可嬌說:「這酒只有她開的酒吧裡才有。」古爺這才抬頭認真看了看陳可嬌,衝她笑了笑。無形中我又幫了她一個小忙,雖然古爺能不能頂用還在兩說,陳可嬌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古爺忽然站起說:「哎喲,哪有讓姑娘站著地道理,你坐。」

    陳可嬌看了看髒兮兮的小馬扎,尷尬地說:「不用了,您坐吧。」我把她往馬扎上一按:「讓你坐你就坐。」

    陳可嬌有點不好意思地跟古爺說:「那您呢?」

    「我坐地上就行。」說著古爺真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馬上又跳起來,「娘的,燙屁股。」陳可嬌終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毫不猶豫地把手裡的古孜包放在地上:「那您墊著點。」

    於是當天下午的場地裡就出現了一個非常詭異的場面:一個時尚漂亮的都市女白領坐在軍用水壺帶綁的小馬扎上,一個老江湖騙子盤腿坐在地上,在他屁股底下是一個價值6800古孜限量版女包,在他們身邊,站著一個頂天立地的流氓--小強。

    那邊,裁判見他這一

    地快變成酒館了,吹了聲哨子道:「比賽比賽,繼續這一個中場休息了快10分鐘了。」朱貴見酒下去一多半了,.u裡,喊著:「不多了不多了,我已經不多了,大家想盡興晚上去逆時光酒吧消費,快比賽去吧。」

    我跟陳可嬌說:「看見沒,我給你找的這個經理好吧?不但會學孔乙己,還時時刻刻不忘宣傳企業。」

    這時第二局比賽開始,阮小二和他的對手兩個人都沒少喝,而且喝的又是冷酒,兩人上台一活動酒意上湧,腳下都有點打晃。打了片刻大家都看出:原本佔著優勢的阮小二現在居然有點打不過那青年了,要說因為醉酒。那是一點也沒可能。阮家兄弟酒量恢弘,平時都整壇整壇的喝,而且這一運動酒精馬上就揮發了。甚至還起到了提神地作用,阮小二出手躲閃之間也根本看不出半點遲緩,但他就是打不過人家了。

    反觀他地對手到是有很明顯的醉意,進退之餘踉踉蹌蹌的,上身也搖擺不定,絕不是裝地。但無形中招式狠了,身法卻靈動的多,他就那麼搖搖晃晃的不經意間躲過了不少拳頭,還能好整以暇地痛揍阮小二。

    -

    第二局一完,阮小二揉著臉跌坐在凳子上,叫道:「快點,酒來,我發現就是酒少。有一分酒才有一分本事。」張順邊給他倒酒邊鄙夷說:「你以為你是武松哥哥呢?」

    那個青年也有點不好意思地湊過來,嘿嘿笑道:「能不能再給我一碗喝?」大家都能看出這小子真是有點多了,雖然說話還算正常,腳步不穩也是真的。張順道:「兄弟,不是我們小氣。你這樣再喝上了台還怎麼打?我們可不想佔這種便宜。」阮小二也說:「是呀,你和我不一樣,我是練出來的酒量,冬天下水全靠它呢。」

    那青年靦腆道:「沒事的,我就是渴。」

    張順沒法,只好又給他灌了一通。

    這次再上台,青年已經搖晃得像朵水中花似地了,阮小二看看他,都不好意思出拳,那青年醉眼斜睨,嘿嘿笑道:「你……儘管來!」已經完全一副醉鬼樣子了。阮小二一拳打出去,還沒挨上對方,這青年已經撲通一聲栽倒在台上,他馬上一個盤旋站起,順勢把阮小二踢了個跟頭,這在規則上叫主動倒地攻擊對方後立刻站起,就這麼糊里糊塗地得了2。

    再後來就剩青年痛毆阮小二了,只見他趁著酒勁一會掄王八拳一會練兔兒蹬天,把阮小二打得暈頭轉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倪思雨大聲喊著:「二師父加油!」我點著她腦門子說:「喊師父就喊師父,別帶二。」

    第三局,阮小二以絕對優勢--輸了。不過輸得也真是沒話說,大家對那青年的拚搏精神都很敬服,毫無芥蒂地上去祝賀,阮小二垂頭喪氣地往回走,大家都跟在他後面,偶爾安慰一兩句,阮小五遠遠的攆上來,邊喊:「二哥,你輸冤了,我剛知道那小子是他媽練醉拳的。」

    眾人面面相覷,然後一陣哄笑,這酒阮小二喝下去是酒,人家喝下去卻無異於興奮劑,撞槍口上了。不過還不能找後帳去,人家賽前沒喝酒,足見厚道了。

    倪思雨險些哭出來,抓著阮小二的胳膊一個勁的說:「二師父,對不起呀。」阮小二撓撓她的頭說:「不怪你,怪師父二。」

    古爺看了這場別開生面的比賽很是開心,回味了半天才問我:「哎對了,你小子找我什麼事?」

    「咱們換個地方說吧。」

    我一邊走一邊小聲把古爺地情況告訴了陳可嬌。

    ……

    在辦公室,我把事情的經過一說,古爺很認真地聽完,跟我和陳可嬌說:「錢我有,可我不是開當鋪的呀。」

    陳可嬌馬上說:「這很容易,我們可以簽一個協議,我先把東西放在您那10年,您借錢給我,10年後我再5倍的錢贖回來。」

    「10年,呵呵,」古爺緩緩搖了搖頭:「姑娘啊,我不=>看樣我也活不了10年了。」

    「這……」陳可嬌一滯,她顯然沒想過這個問題。

    我見有點說不下去,急忙跳出來:「什麼10年呀錢不錢:|+吧,古爺您不是就愛玩個古董嗎?那陳小姐的貨絕對都是精品,就當借給您玩,您不是有錢嗎?就當幫小字輩一個忙,扶她一把,等她有能力了,把錢還您,您也玩得差不多了,再把東西給她,以後大家還是朋友,整那麼複雜幹嗎呀?」

    我說得是痛快淋漓地,不過自己也知道這其實有點扯淡,這倆人第一次見,相互根本不會太信任,單靠口頭協議陳可嬌的古董最後很有可能贖不回來,當然古爺基本上不會這麼幹,但那又意味著古爺將白白把上億的巨款借給別人使用。在這個錢生錢的年代。親兄弟明算帳,那借錢都是要算利息地。

    果然,古爺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小子。我這可吃著老虧呢,這丫頭是你什麼

    這麼幫她?」

    我隨口說:「妹子唄。」

    陳可嬌瞟了我一眼,卻沒好反駁,最後她跟古爺說:「這樣吧古老,大體上還按原計劃,每年往上翻兩成。我會盡快還您錢,應該就不會等10年那麼久了。」

    古爺呵呵一笑:「又扯到錢上來了,丫頭我問你,你就不怕我到時候把你地古董據為己有或者沒等你還錢我就死了怎麼辦?」

    陳可嬌一愣,她這樣的人,萬事滴水不漏,絕不會說出「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或者「你一定長命百歲」這樣地話來,她和古爺要做這筆買賣。好像注定得有一個人吃個大虧,因為這不是一買一賣那麼簡單,更複雜的是包含了很多不確定的因素。

    很快古爺就自己解答了這個問題:「其實你可以放心,我沒有孩子。要錢沒用,所以我不用貪心。事實上我已經留下了遺囑,死了以後我的那些古董全部無償捐獻給國家,損人不利己的事我是不會幹的,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霸佔你地東西,也不用害怕協議達成第二天我就嗝屁著涼,我的律師會繼續我們的約定。」

    陳可嬌眼睛裡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只是--」古爺眼光一閃,慢慢道:「我為什麼要幫你?」

    這句話終於還是問出來了,人家老古說了,不缺錢,你就是翻10翻20倍人家也不稀罕,說到底還是人家在幫你。

    又有點僵持不下了,陳可嬌不是那種容易放棄的人,古爺是正宗的江湖人,但他不是俠客,嘗盡人情冷暖的他更懂金錢的力量和可貴,誰也沒權力指責他什麼。

    這時我終於想到:不就是古董嗎?我小強什麼都缺,好像就是不缺古薰啊,我削土豆皮那刀還是秦朝地呢,劉邦的皇袍怎麼樣,還不是當睡衣穿了?

    我猛的站起來,對古爺說:「您老等我會,絕不讓您白幫忙。」然後我撒腿就跑到操場上,迎面碰上一隊維持秩序的300士,我攔住他們,火急火燎地說:「誰身上有從你們那會帶來地東西,捐獻出來。」

    小戰士們也不多問,都掏起來,我找張報紙兜著,然後這個拿出根髮簪那個摸出塊火石,到後來什麼千奇百怪的東西都有,有小紙片碎布頭,鑰匙,我一邊接一邊說:「只要是你們那會地東西就行,不要太值錢的啊。」

    其實戰士們身上也沒值錢的,最後我搜羅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小東西,跑回辦公室往古爺面前一放,說:「知道您不愛錢,那就拿這些東西當利息吧。」

    古爺用一根手指撥弄著,問:「這是什麼?」

    「您自己看。」

    古爺捏起一根髮簪,開始還不以為意,看了一眼馬上曲起了腰,從懷裡摸出一個小放大鏡仔細端詳著,喃喃道:「這是宋朝的東西啊。」我不說話,得意地沖陳可嬌遞個眼色。

    古爺又拿起一枚鑰匙:「這也是宋朝的。」他又拿起一塊看上去像玉牌的東西,我一驚,當時也沒仔細看,沒想到戰士身上還有這種東西,大概是當兵以前就一直帶的,後來就留下來做了紀念,古爺看了一眼說:「這是石頭的。」

    我這才放下心來。

    古爺又說:「可是石頭也是宋朝的石頭,這一加工,比現在的玉值錢多了。」接著他又從報紙裡撈出半塊硬麵餅來,詫異道:「這是什麼東西?」

    我幾乎要發瘋了,這是誰幹的啊?讓他們拿東西,連保存下的行軍糧也拿出來了。

    我一把搶過來往嘴裡塞著,一邊含糊說:「這個不算。」我真怕古爺看出這餅也是宋朝的,那可就玩大了。

    我啃著宋朝的餅,看古爺清點東西,古爺把那些不值錢的小玩意仔細看遍,有點小興奮地問我:「這是哪來的?」

    我晃著二郎腿說:「我是做當鋪的嘛。」

    「做當鋪的就隨身帶著一堆宋朝的古玩?」

    「……」這老傢伙看來真是不好騙啊!好在老古也顧不上深究,他追問我:「這些你都送我了?」

    「可不是白送,是當利息的。」我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因為老古剛才的一番話,這些東西如果在他去世以後都給國家的話,那就不會引火上身,而且我也算愛國人士了。

    古爺在興奮之後有點不好意思,他嘿嘿了幾聲說:「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剛才就是隨便問問的,對了丫頭,你的東西什麼時候送我那去?」

    陳可嬌自打我進來以後就一直處於發傻狀態.這時才回過神來.她驚喜道:「您願意幫我啦?」

    古爺尷尬地笑笑:「幾千塊錢的包都給我墊了屁股了,我好意思不幫嗎?」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學校 第十四章 萬能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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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我給古爺的那些東西到底值多少錢,據我猜測多,至少不會多過陳可嬌原來許諾的利潤,古爺固然不願意不聲不響地吃虧,也不會白佔人家便宜,他答應幫忙,主要還是因為我投其所好,正中下懷。

    古爺一件一件賞玩著,我把最後一塊餅塞進嘴裡,噎得眼睛一瞪一瞪說:「老爺子,哪件最值錢啊?」

    古爺拿起一枚棍狀鑰匙在手裡撫摸著,說:「哪件也不太值錢……」那鑰匙光溜溜的在老頭手裡還閃著光澤,好像昨天還被人用過,古爺突然變色道,「不對!」

    「怎麼?」我嚇了一跳。

    古爺又拿放大鏡仔細觀察著手裡的鑰匙,最終他放下鏡子,自言自語說:「確實是宋朝的東西,但是--」他突然問我,「這些東西你從誰手裡收的,為什麼能保存得這麼好?」

    是啊,不管是鐵鑰匙還是銅鑰匙,經歷了900年的歷史,就算保管再好也不可能連點銹跡也沒有,更不應該光可鑒人。

    我張著嘴支吾了半天,最後說:「可能賣我那小子他們家九世為賊,這是流傳下來的一把萬能鑰匙?」

    古爺好像根本沒聽見我在說什麼,他有點失神地撈出一張小紙片,展開看了一眼,驚悚道:「護身符?這要也是宋代的東西可就真出鬼了!」那紙片略帶黃色,只是因為紙質粗糙,而且全身沒有一點破損,我估計連給漢奸上老虎凳灌辣椒水他都不好意思說那是千年文物。

    問題是它確實是千年文物!和餅不同的是這張紙片我剛才就看見了。但潛意識裡馬上就把它歸入了不值錢的行列。和秦始皇項羽待地時間長了,我腦子裡根本就沒有什麼歷史和時間觀了,再這樣下去非露餡不可。麵餅能吃掉,護身符怎麼辦呢?鑰匙地問題還沒解決呢,你不能指望我以後有什麼說不過去的東西全拿來吃掉吧?

    好在古爺在鑒定紙張上沒那麼厲害,我趁他發愣的工夫急中生智說:「那是我媳婦替我求地平安符,剛才一著急拿混了。」

    古爺懷疑地看著我,並沒有還給我的意思。

    「要不送給您做個紀念?」我以退為進。

    「你小名叫二狗子?」

    「我……可不是麼。」

    我這一頓加重了古爺的疑心。他把那張護身符放回報紙裡,然後起身說:「我就留著玩兩天,你什麼時候想要再去找我。」我也沒話說,否則更得讓他起疑,900的紙,甚至還能彈出紙粉來,一但被人發現,我真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但願老頭思維正常認為那不可能而放棄找人鑒定。

    古爺從報紙上撕下一角來寫了個號碼交給陳可嬌:「盡快找我律師,咱們約個時間把事辦了。」陳可嬌珍而重之地收好,然後我們就看著老古脫下黑絲衫,把那一堆東西連同報紙都包著。身上只穿個小背心就走了。

    我站在窗戶前,看著古爺的背影喃喃自語說:「雖然江湖騙子不全是老頭。但為什麼我碰見的老頭全像是江湖騙子?」我忽然有點想劉老六了,又一個月底將至,不知道這次他能為我帶來什麼驚喜,讀心術雖然不錯,但每人每天只能用一次,大部分地時候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我還等著它升級呢。

    「說說我們的事吧,蕭經理。」

    「我們……是啊,說說吧。」我這才反應過來,我好像幫了這娘們很大一個忙啊,本來步趕步逼的,開始就想落個空頭人情,結果說著說著就弄成這樣了。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看看她怎麼感謝我吧,做了好事不求回報,我只在夢裡幹過,後來嚇醒了。

    「你給他那些古董值多少錢?」

    我哪知道去?只好高深地擺了擺手,陳可嬌有些尷尬地笑了幾聲說:「我也知道不是錢那麼簡單,你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可是我沒什麼可以給你的……」

    女人說這句話的潛台詞一般是「只有我自己了。」不過用腳指頭想她也不是那樣的女人,我真想痛快地跟她說:「別為難了陳小姐,就是錢那麼簡單……」

    陳可嬌站到我旁邊,望著窗外說:「為什麼幫我?」

    我該怎麼說?因為你高傲的倔強打動了一個男人保護弱小地慾望?這太港台了,或者用流氓貴族的調笑口吻托起她的下巴對她說:你的胸部很美?還是直接告訴她:因為你咪咪很堅挺?

    陳可嬌看著我地眼睛,好像想從裡面找到什麼似的,她見我不說話,抱起肩膀說:「放心吧,不會讓你吃虧地,『逆時光』由你來照顧比我要好得多,我會在這一兩天之內寫一個

    讓的合同給你,以後它徹底姓蕭了。」

    她的話又把我們擺到了利益關係上,我也暗暗鬆了口氣,提醒她:「現在『逆時光』很賺錢。」

    「那都是因為你經營得當還有五星杜松酒好,其實它就是我弄著玩的,以後我更沒時間打理了,轉給你是最合適的。」她看看我,又說:「等我和古老的協議達成以後再想想該怎麼謝你吧。」

    她很精明,在估量出一個酒吧可能頂不上那些我送古爺的古玩時,她打了一個富餘,她不想得罪我,是因為覺得我還有利用價值,我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突然發現她其實還很年輕,別人用化裝品是為了漂亮,可她卻是為了使自己看上去更成熟和與別的上層人物千篇一律,我奇怪地問她:「你多大了?」

    「呵呵,你不知道問女士的年齡是不禮貌的嗎?」她用這句話來抵擋,說明她有點著慌。

    「我什麼時候禮貌過,實在不行你就告訴我你屬什麼的吧?」

    「……我快25了。」陳可嬌看來已經慢慢適應該怎麼跟

    -

    我驚訝道:「我以為你30多了。」

    陳可嬌無奈地說:「那說明我成熟。」

    我繼續氣她:「不是,一般抹得像30多的其實40外了,你看劉曉慶40多吧,其實她今年已經50好幾

    陳可嬌抱著肩膀冷冷說:「你講完了沒?」

    我說:「我還意猶未盡,但你已經可以把我始亂終棄了。」

    我看見她嘴角微微往上揚了揚,跟我說了聲再見又義無返顧地踏了她的行程,看得出她很忙4億大概還不夠拯救一個輝煌過的地產公司,這從10年之期上也能看出端倪。

    四億,十年,這個女人肩上的擔子好像不輕。

    下午當所有比賽都快進行完畢的時候大會喇叭廣播,讓第二天所有參加團體賽的隊伍派代表進行抽籤,這樣方便明天一早就開始比賽。

    我們隊仍然是林沖代表,在從主席台回來的路上,我就一直見他捏著張紙不停地發笑,平時那麼穩重的一個人什麼事情樂成這樣?就算輪空也不至於這麼高興吧?

    等他回來我拿過那紙一看也不由大笑起來:我們明天的對手,依舊是精武自由搏擊會。上回算是冤家路窄,這回真有點哭笑不得,他們上次輸了辛辛苦苦打復活賽又打出來,結果又碰上林衝他們,我都有點不落忍了。

    晚上在賓館,精武會的會長領著一幫人敲我房門,我還以為是鬧事來的,卻聽會長在門外說:「蕭領隊,我知道上次比賽你們沒出全力,我今天來就是想請你們明天認認真真地跟我們打一場……」

    我一開門,見會長同學禿著腦瓜頂兒,耳朵兩邊的頭髮歸攏起來在脖子後紮了個小辮,看上去像契丹人。他見了我,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本來是不應該來的,但請你答應我這個請求。」

    我點點頭:「我答應你。」

    會長他們走後,林沖走過來問我:「怎麼打?」

    我想了想,有點黯然說:「憑他們的實力走不到最後,早死早超升吧。」其實我有點喜歡會長了。

    第二天我把時遷和我放在了最後,會長他們依舊沒見到我們第四個隊員,而且被揍得鼻青臉腫,然後心滿意足地奔了火車站,他們也明白,繼續打復活賽沒有意義,他們高興的是這次來終究是見識到了真正的高手,在臨分別的時候他們毫無怨言地和我們一一擁抱,會長拍拍我肩膀說:「我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跟你打一場。」使本來有點感動的我對練武的人徹底絕望了。

    其實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我還是有點內疚的,如果不是遇上我們這個作弊一樣的變態組合,他們的血汗會有更多的回報,我不知道因為我們的參與會不會給國家的宏圖大計帶來負面影響,不過想到我們的目標只是個區區第五名,我的心裡就又好受點了。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學校 第十五章 沾衣十八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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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來幾天的比賽更加激烈和艱苦,每天都有一半人被他們大部分都留下了,絕大多數的隊伍和人都清楚自己的實力,他們來主要是為了開開眼界的。

    而他們也都沒有失望,不光他們,隨著比賽的殘酷性加劇,全國各地的電視台都蜂擁而至,我把辦證機還了再把辦公室高價租給幾家外地記者合用,至少得把租機器的錢撈回來吧。

    個人賽已經打出了32強,我們佔了3名額,已經算很強的隊伍了,薰平當然風平浪靜地走過來了,另外兩個你一定猜不到,是扈三娘和段景住。張順和阮小五都沒走多遠就被對手以點數打下來了,若論真實對敵,那些人一個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打比賽不是拚命,是有規則的,讓張順他們戴上拳擊手套站在一小方地勢裡和下辛苦鑽研過規則的人對打,有點像讓帕瓦羅蒂和郭美美比賽唱「見到小強,我不怕不怕啦」一樣。當然,張順和阮小五消極備戰也是一個因素,他們死不悔改地輕視對手,結果吃了大虧。而扈三娘和段景住都是憋著勁參加比賽的,扈三娘一心要和為女人搶盡了風頭的媛勝利會師;段景住則全心全意地要在107位哥哥面前證明自己,加上些許運氣,這倆人留了下來。

    留下來的人還有一個共性那就是大部分是特色鮮明的門派中人,他們至少掌握了一門功夫的真諦,那些從小只知道舉槓鈴打沙袋的愣頭小子幾乎全部在前面就紛紛落馬,這也證明了中華武術地博大精深。

    不過台上全是這樣地選手比賽也挺充滿未知的和趣味的。我就見過一位練八卦游龍掌地圍著對手瘋跑。10分鐘的比賽打下來,算整整跑了3里,比賽雖然輸了。卻被某省的長跑隊吸收走了。

    還有跟阮小二交過手的哥們,這回學精了,每天喝得醉醺醺的上台跟人動手,他要是參加一般比賽估計早就被人趕出去了,但這次大賽就是要凸顯傳統特色,也就默認了他這種行為了。他才叫一路跌跌撞撞走過來的呢。

    還有一位練「沾衣十八跌」地選手,對手每打他一下他就摔人家一個跟頭,對手打他一下得一分,他讓對手倒地一次得二分,就這樣百戰百勝衝進了32強。

    還有更可樂的是倆練太極的碰一塊,要不練螳螂拳的和練猴拳的一起打,他們戴著拳擊手套做出更種賞心悅目的動作,看上去比較滑稽。有點像讓麥迪和梅西在冰球場地上打乒乓球。

    團體賽已經決出了16強,下一場將是八分之一決賽,面都疲憊不堪的現狀,組委會臨時決定全體休整兩天。其實很多有實力的團隊就是被單賽和團賽拖垮地。大部分的隊伍中堅力量都不會太多,得兩面跑。他們面臨著單賽團賽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尷尬。很多人都選擇逆天而行,結果到了比賽後半段對手一強體力就明顯跟不上了。

    我們育才當然不存在這樣的問題,團體賽雖然贏得也不算輕鬆,但還是很少有人能見上我們第四個選手,時遷都百戰百勝地,這樣就出了一個問題,因為我永遠是墊底,所以一直是默默無聞的,隨著我們越走越前進入了所有人地視線,我也就成了謎一般的人物,因為強隊都是把最有實力的選手放在最後當底牌的,我的身份又是領隊,每次比賽,我都要走到最前面和對方的領隊行禮,然後我就走到後面坐下發呆或者看小說,對台上的形勢漠不關心(關心也看不懂),這種姿態在眾目睽睽之下重複了千百遍,於是我就成了他們眼裡的絕頂高手,除了老虎知道內情,連媛都迷糊了,雖然她說我打架像流氓,但誰也沒規定流氓不能成為高手吧?我估計在她眼裡我已經快成了一個遊戲風塵的隱俠了。

    現在很多人的夢想就是和我打一架,很多團隊的目標就是要打到我這一關,害得我進進出出都得和林衝他們相跟著要不帶上趙白臉--他比探測器好使。

    在我們衝進16強的當天下午,散場後300幫著工人們拆著擂台,以後的比賽只需要留4檯子就夠了,我和徐得龍在場邊慢慢溜躂,我問他:「比賽一完就走?」

    徐得龍點點頭。

    我說:「再有一個多月我結婚,完了以後再走吧?」

    「恭喜你,但是我們已經沒時間了。」

    我終於忍不住問:「能告訴我你們要去幹什麼嗎?」

    徐得龍沒有直接拒絕我,他說:「很複雜

    ,而且和外人無關。」

    我偷偷對他用了一個讀心術,但只得到一條毫無相干的信息,看來這個信念隱藏在他心底已經成為了他和他戰士們的一部分,是不會時時念叨的。

    這時倪思雨出現在體育場門口,她見了我,問項羽在哪,正好項羽跟著好漢們一起出來往賓館走,今天張冰有課,所以沒有陪他。倪思雨興奮地一瘸一點跑過去,抓住項羽胳膊喊道:「大哥哥。」項羽衝她微微一笑。

    「大哥哥,明天我就決賽了,你來不來看?」

    項羽說:「好啊,這不是一直是你盼望的嗎?」

    倪思雨甜甜一笑,把時間地點告訴了項羽,路過我身邊時衝我做個鬼臉說:「就在體育館裡,很近的,小強你也來給我加油吧。」

    -

    這場比賽是倪思雨盼望已久的也是她要實現夢想的一個節骨眼,我都不知道小丫頭是什麼時候樹立的這個目標,也不明白奪個省冠軍有什麼好處,大概倪思雨只是想以此證明自己並不比別人差吧。

    我發現她一離開項羽的視野就會放慢腳步遮蓋她的殘疾,她喜歡項羽這不是什麼秘密了,少女懷春嘛,可奇怪的是別的女孩子都希望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表現優秀的一面,倪思雨卻相反,只有在項羽面前不避諱自己的殘疾,這在心理學上就叫……說了你們也不懂。

    我沒想到一場省級的游泳比賽,居然也激起不小的波瀾,我們到了比賽場地一看觀眾席已經擠滿游泳愛好者,人群中架起不少攝影機,一小簇一小簇的參賽選手和教練圍在一起做最後的準備。

    我和張順、阮家兄弟還有項羽居然沒地方坐,好在不管是倪思雨還是我,在這個地方都有大把的熟人,我們就擁在最前面,趴在用以隔離觀眾和泳池的欄杆上,我們看到倪思雨的父親把學生們召集在一起做臨場指導和戰前動員,倪思雨背對著我們,還是那身黑色的泳衣,小屁股翹翹的,張順旁若無人地喊:「徒兒。」

    一群人回頭看,倪思雨的父親一看是自己女兒的三個無良師父來了,無奈地跟她說:「你去吧。」

    倪思雨咯咯笑著走向我們,小丫頭先是拉著她的三個師父又說又笑,然後這才抬頭看看項羽,認真地招呼:「大哥哥你來了。」

    項羽點點頭:「準備得怎麼樣,有把握嗎?」

    倪思雨回頭指了指一個穿著身灰色泳衣的女孩子,面有憂色地說:「本來還好,可我沒想到劉菲菲也來了,你們知道她是誰嗎?她可是國家隊的,因為違反紀律才又被退回省隊,我爸爸說輸給她也沒關係,今年的第二就算是省裡第一了。」

    項羽聽完眉頭一皺,忽然道:「小雨你過來我跟你說幾句話。」

    「好啊。」倪思雨快樂地答應一聲,跟項羽去了一邊。

    項羽彎著腰在她耳邊說了沒三句話,倪思雨很突兀地眼圈就紅了,項羽直起身,回到我們邊上,倪思雨就那樣紅著眼睛默默走了,連頭也沒回一下,我和她三個師父都莫名其妙的。

    然後倪思雨從頭到尾再沒跟別人說一句話,比賽開始後,劉菲菲就在她旁邊,她連看都沒看一眼,哨聲響後,倪思雨沒有給別人任何機會,最後以領先劉菲菲半個身子的優勢拿了50米女子自由泳..一場她期待了很久忐忑了很久的比賽居然就這樣看似草草地收場了。

    我第N次拍著項.|

    項羽見倪思雨贏了,淡淡一笑,這才回答我:「我問她,你的想法對得起你付出的努力嗎?我還跟她說,輸了就不要再來見我。」

    我吃驚道:「你真的跟她這麼說的?」

    項羽點點頭。

    我一跺腳:「你除了破釜沉舟還會支別的招不?她那麼倚賴你你想沒想過她要真輸了怎麼辦?」

    項羽冷冷道:「這就跟打仗一樣,還沒打呢就給自己的失敗找借口,怎麼可能贏?」

    「那……問題是對手真的很強勁啊。」阮小五小心地說,他還是很佩服項羽的。

    「大家都是人,勝利者只有一個,那麼那個人為什麼不是我呢?」

    我叫道:「你這是軍國主義投機思想,那大家都這麼想怎麼辦?」

    「呵呵……」項羽笑了一聲,衝我們搖了搖手,慢慢走了出去。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學校 第十六章 新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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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獎儀式上,倪思雨站在高高的領獎台,萬千閃光燈打照得這條小美人魚肌凝眸粲,比賽成績公佈了,倪思雨以2447的成績打破了省記錄,聽旁邊的愛好者說50米自由泳的女子世界記+是24秒13和2409,最近好像剛有人突破

    半秒鐘,我都不知道能幹什麼,點根煙搔一下頭髮都不夠啊,所以在我看來倪思雨要再緊倒騰幾下說不定就能破世界記錄。阮小五也問我:「一秒到底有多長?」

    我拍了他一下。

    阮小五莫名其妙說:「你幹什麼,我問你話呢。」

    「這就是一秒。」

    阮小五恍然,然後他試探性地往自己胸脯上拍了兩下,想了想又加拍了一下。

    我問他:「你這又是幹什麼?」

    阮小五道:「我覺得稍微訓練一下小雨快3沒問題,努努力直接進20秒,給以後的人留個念想,省得他們破來破去的麻煩。」

    我汗了一個道:「20秒恐怕連男子記錄都破了,你們有

    阮小二牛B烘烘::+是男人,打得過三妹嗎?」

    想到扈三娘和她那光閃閃的禿頭,我寒了一個,急忙附和:「那是那是。」

    站在領獎台上的倪思雨一直往我們這邊看著,我知道她在找項羽,果然。頒獎儀式一結束。她就不顧很多記者拍照的要求直接走過來,急切地問:「大哥哥呢?」

    「走了。」她的二師父告訴她。

    「為什麼呀,他是不是生氣了?我還想把這個送給他呢。」倪思雨握著剛得地金盃說。

    我對她說:「以後別跟他玩了。除了冒涼腔就是胡說八道。」

    倪思雨瞪我一眼:「不許你說大哥哥,我看你才是。」我一想,還真是。

    張順點著她腦門子說:「大哥哥大哥哥你就知道大哥哥,你個小沒良心地。」

    倪思雨臉一紅,拉住張順胳膊撒嬌道:「怎麼會忘了三位可愛的師父呢,第一名獎金有5000塊。我請你們.+:「不請你。」

    「那我自己請自己。」說著我們都想起在游泳館剛認識時候的樣子,都笑了起來。

    阮小二和阮小五一左一右托住她地胳膊,一下把她拎了出來:「說走就走!」倪思雨驚叫了一聲:「我沒帶錢。」

    「那把你押在酒館……」

    看得出張順和阮家兄弟真的是很疼這個小徒弟,為她取得的成績高興,雖然他們還是認為一群人跳到大水坑裡比誰游得快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

    喝酒,當然還是回酒吧,值得一說的是現在逆時光酒吧已經改成全天營業了。就像李雲說的那樣,它地門兩邊已經掛上了大大的串燈籠,門口的大甕上貼了一個足有28寸電視那麼大一張「酒」字,風景。不斷有人站在缸沿那抄著勺子拍照留念,如果說這次武林大會刺激了本市消費。那麼最大的受益者毫無疑問是我們酒吧,這源於朱貴的那次宣傳。凡留下來不管是選手還是觀摩的武術迷,閒暇時都會來逆時光坐坐,喝幾碗「五星杜松」,它的內部設施也裝成原木風格,白天可以當茶樓開著,晚上還不影響表演。

    我讓孫思欣給我們開一個小包,有人給端來幾個開胃小吃,我一看表這才中午11點,為了趕比賽我連早飯也沒吃,開什麼胃?~生:「咱有啥扛餓的沒?」孫思欣笑道:「就因為這個老有客人提意見,說本來想在這吃飯呢結果只有酒賣。」我擺擺手說:「這個以後再說吧,酒吧開成飯館不是弄樂子麼?這桌喝著軒尼詩那桌吃著牛肉麵也不像話。」

    別人退出去以後倪思雨機靈地給我們倒上酒,站起來俏生生地說:「這碗酒,要多謝三位師父對我地苦心栽培……」我神色不善地看著她,倪思雨咯咯一笑,「還有小強對我的鼓勵。」張順他們紛紛叫道:「這碗酒可無論如何得喝。」倪思雨一口喝乾,忽然變得沉默了,她又把酒倒滿端起,張順看出有點不對勁,說:「小雨你怎麼了,不舒服就別喝了。」

    倪思雨眼圈一紅,哽咽道:「第二碗,還是謝謝你們--你們都是很好的人。」說著又是一口喝乾。我們面面相覷,知道她有點激動,急忙都打岔說開心話,氣氛這才又活躍起來,酒下得也不慢,大家都是空肚喝酒不一會都上了頭,三

    子搭肩膀粗聲大氣地吹牛,倪思雨忽然拍拍我,輕聲哥哥到底為什麼走了?」

    「被我氣得唄。」我粗略地把項羽的話跟她說了幾句。

    倪思雨兩眼放光:「我覺得大哥哥說地有道理,我身上確實少拚搏精神。」

    「這跟拚搏扯得上關係嗎?這是拚命!」我見她眼眸如水雙腮飛紅,知道這小妞八成是那個快來了,現在處於發情期,我打擊她道:「你大哥哥可是已經有女朋友了。」

    「不是還沒有結婚嗎,再說她有我這麼喜歡大哥哥嗎?」

    -

    「……現在不好說,以前他們可是愛得死去活來的。」

    倪思雨給自己倒上最後一碗酒,豪氣干雲地說:「同樣是人,勝利者只有一個,那麼那個人為什麼不能是我?」說罷一仰頭,一碗酒下去了,然後她把碗往桌上一墩,猛地站起身。

    我和三雄立刻都不說話了,抬頭眼巴巴地看著她,省冠軍已經拿了,我們到要看看她這回說什麼。

    「我好喜歡……大哥哥。」說完倪思雨向後倒去。

    早有準備的阮小五接住她,扭臉跟我們說:「她又有新目標了……」

    ……

    今天是武術迷們期待已久的日子,16進8決賽,也是武林大會整個賽程唯一休整期後的第一場大戰,愛看世界盃的人可能會有這樣的感覺:16進884比賽往往比總決賽還有看頭,這時候的隊伍鬥志最滿,技戰術水平更能充分發揮,不像在總決賽中那麼畏首畏尾患得患失的。

    所以今天的會場特別滿,主席台上,5評委也已經就座,操場已經被劃分成兩個區,每區兩個擂台,但有一個是作為備用的,大會將同時進行兩場比賽,所有8賽事將在一上午舉行完畢。

    經過抽籤,我們將和東北一家跆拳道館首場競技,在另外半場,由鄉農組成的紅日武校對敵一組八極拳組合,我很慶幸沒抽到紅日和段天狼他們這樣的強隊,不是怕他們,如果沒有我們育才,冠亞之爭很可能就由他們來完成了,但不論是鄉農高手還是段天狼,比起林衝他們好像還是要稍遜一籌,既然我們就是奔第五來的,沒必要給人家添堵,真要在16進8碰上,我會很為難。

    16強裡還有兩支我們老朋友的隊伍,老虎和媛,和老原來都是古爺幫他在大洪門裡找的高手,要從淵源上講,也不算作弊。媛帶著美女死亡組走到今天我看有七成是靠智謀得來的,要想靠著僥倖進8那可難了。

    我們按時間到了場地,好漢們傾巢出動來助威,李逵肩扛一桿大旗,上畫一朵向日葵和倆三角板--大部分人這麼認為。所過之處人皆變色,他們中很多人都親眼目睹過林沖楊志的風采,還有的是我們的手下敗將,現在他們都知道我們是一支擁有強大實力的隊伍,所以那面校旗也就代表了一種力量。所以說旗子上畫的什麼不重要,希特勒扛面唐老鴨的旗子打閃電戰在二戰伊始照樣能讓人望之生畏。

    我低著頭走在隊伍最後面,就聽見離我近的觀眾議論:「那個就是育才的領隊。」

    「是呀,到現在還沒出過手!」

    「不用看就知道是高手。」

    「切,你怎麼知道?」

    「你看人家那……平地上你能摔那麼帥嗎!」

    我急忙爬起來,昨天睡晚了,早上起來就沒精神,從操場那頭走到這頭這麼漫長的過程中我開始打盹,前面的人停了我也沒看見,一直走到張青腳後跟上去了,他可能也沒睡醒,以為是有人偷襲,往後一蹬我摔了個轉圈跟頭,身體在某段時間還完全凌空,在別人看來就是我走著走著忽然翻一跟頭然後啪就摔那了,狼狽固然是挺狼狽,但也挺讓他們歎為觀止的。

    這4比賽隊伍集合完畢,我們旁邊就是紅日武校的,輸給過張順那鄉農高手果然也在其列,他見我好好的忽然折了個個兒還沒折好,屁股先著地了,關切地問:

    「蕭領隊,又走火入魔了?」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學校 第十七章 加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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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我們的對手我沒什麼可說的,跆拳道選手能走到今肯定是強勁的,就算競技散打,看著也比跆拳道要注重實戰,所以很多人說跆拳道是花拳繡腿,這都是屁話,我還是信奉「沒有最強的武功只有最強的人」這個信念。我認為小學老師未必打不過搬磚的,吹黑管的未必打不過收保護費的,我們初中那會校體育隊的大個兒被音樂組彈鋼琴的揪住猛打我也見過,後來大個兒叫來他哥替他報了仇,他哥是彈棉花的。這使我想起了普希金的決鬥,作為一個詩人連小軍官都擺不平,實在是太丟臉了,這說明當時的詩人隊伍裡魚龍混雜,素質不齊,可能有不少還沒當過流氓就宣佈自己是詩人了。

    我環視了一下四周4參賽隊都在這了,紅日的人我是認識的,可是我看不出我們對手是剩下兩支的哪一支,他們都30鋃鐺歲[的5人清一色的光頭,我猜測應該是另外那組,因為我還沒見過練跆拳道光頭的。

    結果一分擂台光頭全站到了我們對面,裁判念對陣名單,我和光頭甲互相行禮,直到我回到本隊比賽開始這才確認光頭組是我們的對手。進了16強的隊伍我都大概有個印象,也看過幾場這個叫「北的比賽,印象裡他們好像都長髮飄飄的,腰裡繫著黑帶,上面繡著數目不等的金邊,那代表著他們擁有很高的段位,我盯了一會。依稀辨認出其中幾個。確實是北道的人,可為什麼今天都剃了大禿子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第一場是張清上,我們這邊名單排地是:張清、楊志、時遷林沖然後是我。這種排列也是我們最近最常用地,穩健安全。

    對手普遍歲數不小,據我所知跆拳道想升到比較高的級別不光要經過重重考驗,並且在歲數上有硬性規定,一個18歲的人就算敵手也不可能晉陞到黑帶,這項武術創建伊始就很注重「道」地修養。其實說白了就是克制忍讓為先,同時不懼邪惡強大,再說白點就是要「德智體」全面發展。他們派出一個風度儼然的禿子來和張清打,剛一開始禿子就大喊一聲,一個凌空側身踢把張清踹得一個趔趄,張清挨上這一腳主要原因是被他嚇了一跳,裁判一叫開始就有深仇大恨似的哇呀呀直叫喚的他還是第一次見,這一腳之後還沒完。禿子後著大大的有,只見他一會連環踢一會後旋踢,橫踢豎踢勾踢,使勁踢玩命踢……總之那兩條腿就像不是他的似地。張清有點搞不明白狀況了,他一貼近對手人家就跳開繼續蹬他。

    一局打完我們都不知道張清丟了多少分。雖然大部分擋開了,但氣勢上卻輸了不少,張清拿毛巾擦著臉,罵道:「媽的太噁心了,大腳丫子直往臉上杵。」時遷笑道:「真應該讓湯隆上,染他一腳癬。」

    我上前問:「張哥怎麼回事?你不會拿他沒辦法吧?」

    「如果沒有這勞什子,」張清說著看看拳擊手套:「很容易就能抓住他的腳,可現在只能擋,那廝腳臭烘烘的,只要過了胸就直熏人。」

    我說:「你看著點他肩膀,他踢哪條腿總得先動肩膀吧?你也好有個防備。」

    張清抬頭看看我,像不認識似的說:「行啊強子,這辦法都讓你想出來了。」

    這哪是我想出來的啊,凡是看過90年代香港武打片的都這種希奇古怪的理論,我本人是不信地,一般人哪有那麼快的眼神啊?等你看見他肩膀動說不定人家腳早塞你襠裡了,再說碰上跳新疆舞的怎麼辦呢?

    不過張清不是我,他之所以想不出這樣的點子是因為他是馬上地大將,在戰場上很少能有亮飛腳踢人的機會,所以在平地與人動手他總有一個下意識地劈砍動作,還老想把手套扔出去砸人。

    戰局再開,張清在適應了一會以後馬上佔據了主動,跆拳道的跆字就有腳踢人的意思,可見跆拳道主要的功夫都在腳上,禿子完全是習慣性地還想用腳攻擊張清,只要他肩膀一抬張清的腿就封了過去,兩人腿磕腿嘣嘣悶響,聽著都特別疼,禿子腿抬不起來,只能用拳,但跆拳道裡用拳頗多禁忌,包括不能擊打對手頭部,雖然現在是打散打,但禿子習慣成自然,他和張清玩拳法,那就跟兔子直立起來和狗熊打拳擊一樣只有被虐的份了。

    第二場

    ,對手是二禿子,二禿子在台邊呼呼的把腳踢到耳朵自己不凡的腿功,我看看二禿子,摟著要上台的楊志肩膀低聲囑咐:「踩他。」

    然後比賽一開始楊志就假裝一個小低踹沒站穩踩在了二禿子腳上,二禿子功夫確實比一禿子好,至少他這一聲叫得就響亮多了。我發現觀眾席裡有一個人笑得特別歡暢,這人也是個禿子,曾經代表紅龍道館去老虎那裡踢過場子……

    後來雖然利用中場休息二禿子穿了雙鞋,但還是難挽敗局。至此,我這領隊終於多少起了點作用。

    時遷一上場我就明白他們為什麼剃禿子了……當時遷飛身而起拳頭擰上三禿子的腦袋時差點滑下來我就明白了。

    我是打死也想不到他們剃光頭居然就是為了防時遷!因為不知道出場先後,所以一律剃禿,看來人家為了打這場比賽沒少研究我們,甚至剛才對付張清,那都是有針對性的。

    這也怪時遷,自打學會了擰人頭髮這一招後他就樂此不疲,他用過的拳擊手套上面積了一層頭油,特別噁心,得拿采樂才能洗得下去。

    時遷的陰謀沒有得逞,三禿子特別得意,而且和時遷比賽的跆拳道選手應該都很開心,因為他們最愛幹的事就是用腳踢人腦袋,而按時遷的高度,踢他的腦袋就跟踢普通對手的胸口是一樣的,技術難度會降低很多,不過附帶的一個難處就是時遷只要稍微貓貓腰腿就容易踢空把腰閃了,還有就是他也從不老老實實站在一個地方,他上躥下跳的那個勁簡直就像是一隻猴子打了5000CC的雞血。

    -

    林沖看看臺上,跟我說:「84的比賽我們贏不贏?」

    「贏,為什麼不贏?」台上的時遷鑽來躥去,三禿子一點便宜也佔不到,已經略顯惶急,這一場我們應該沒問題了。

    「再贏一場我們就是第四了,你不是只拿第五嗎?」

    林沖一句話把我問愣了,這個問題我還從沒認真想過--原來是沒有第五的,如果84輸了只能說我們進過8,如果贏了那就4,就算打半決賽輸了還得打場季軍賽,那樣就太顯眼了,育才如果成了人們關注的對象,0走,好漢們的心也早飛到了梁山,那時候可就真的有麻煩了,不說有人踢場子怎麼辦,就說人家是奔你而來學東西的,我總不能舉著塊板磚做示範吧?

    我想了一會說:「林大哥你一會看看其他隊的比賽,如果我們明天抽到實力強的就借坡下驢吧,進了8也算有個交代了。」林沖點點頭。

    這時時遷還在台上跟對手繞***,三禿子已經有點不耐煩了,出拳踢腿間章法大亂,時遷滴溜溜鑽到了裁判身後,三禿子一個收招不住,腳踹向裁判小腹,裁判手疾眼快,一把抱住三禿子腳往懷裡一帶,「嗨」的一聲清喝向下使力,三禿子撲通一聲摔入塵埃,觀眾愣怔了片刻掌聲大作,裁判不好意思地向四面抱了抱拳。

    經此一役三禿子心思不振,10分鐘的比賽草草收場時遷勝。他們的隊長大禿子和我行完禮,提出要和我擁抱一下,然後他在我耳邊說:「自始至終沒見你出手,你不打一場我是不會走的。」

    觀眾們忽然全體自發性地站起來,邊鼓掌邊齊聲喊:「加賽!加賽!」裁判看看吶喊的觀眾,跟我說:「蕭領隊,你要不介意就跟這位吳館主來一場表演賽吧,我這就跟主席申請去,看來他也對我充滿了好奇。

    我貌似寬厚地擺擺手:「有機會的,還有機會的。」心裡暗罵:不就是想看老子肝腦塗地嗎?老子還就真就--不能成全你們。小強的生存哲理不是不怕死,而是要活著。

    我看著群像激奮的觀眾,衝他們抱抱拳,在拳擊手套裡神鬼不知地挺了挺中指。

    「老子不跟你們玩了,讓84見鬼去吧!」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學校 第十八章 為名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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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們退場的時候紅日在打4,他們暫時2比1領先,目子問題也不大了。

    與此同時又有兩支隊伍入場,媛帶著她的新月隊赫然在內,她和我們擦肩而過的時候我衝她喊:「妹子,好好打。」媛只是微微一笑,看得出她在想事情,如果在平時她肯定得和我斗幾句嘴,這小娘們又不知在想什麼陰謀詭計呢,憑著頭腦走到今天,我很佩服她,可是這場就懸了,老整田忌賽馬這一套也不是辦法,至少人家田忌的上等馬能跑贏齊王的中等馬,當年他要是牽三頭豬去我看孫還有什麼辦法。當然,這麼說姑娘們也有點太損了,其實她們還是真的挺有本事的。

    當她和扈三娘臉對臉的時候,扈三娘喊道:「姐們兒,找時間咱倆比劃比劃。」媛見一個大光頭跟自己說話,腦子又有點走神,不禁問我:「這位大哥是你們隊……哎呀對不起,原來是位師太。」我和好漢們哈哈大笑。

    我們回到座位,紅日的鄉農高手們也贏了比賽,接著在他們那個擂台比賽的是老虎和--段天狼,董平拿望遠鏡看著,失笑道:「這回可是虎狼之爭了。」說雖這麼說,但我們都知道老虎他們的實力比段天狼差了不是一個檔次,這個爭字那是談不上的。

    果然,第一局老虎就被段天狼那邊一個20多歲的後生打二局雖然戰得頗為激烈,猛虎隊還是在點數上吃了虧。裁判剛宣佈完成績。在台下一直閉目養神的段天狼忽然站起,把披在身上的斗篷甩給徒弟,也不見如何動。已然站在了擂台上,看來第三局他要親自出場,老虎他們這方則是一個敦厚地漢子,這人老虎好像要叫大師兄,是本門功夫最強地一個,兩個人從上台開始就打量對方。顯然是先鬥上氣了,而這一動上手立刻顯出不一樣來,只見台上人影閃動,出手間勾拿鎖打無所不用,除了穿戴,已經沒一點競技比賽的樣子,分明是兩個絕頂高手在拚鬥。

    我指指段天狼問林沖:「他和你比怎麼樣?」林沖背著手看著擂台上格鬥的二人,慢慢道:「若在馬上比槍我有把握。若在地上比拳,那就不好說了。」

    這時觀眾席裡也漸進瘋狂,原來比武地兩人終於都拿出平生絕技,以快打快讓人眼花繚亂。我急忙端起望遠鏡,兩位高手那魁偉的身影在我眼裡已經如遠山般飄渺不可及--望遠鏡拿反了。

    在這種像8快進的快動作裡。兩個人的臉部肌肉像過電一樣抖動,身形已經出現虛影兒,招式完全看不見,只有在兩條影子交疊的時候會發出密如連珠落地的啪啪啪聲,不光普通觀眾,就連那些行家裡手以及主席台上地五位評委都看得目暈神馳,結果就在這麼個節骨眼,中場休息的哨聲響了,段天狼馬上收招站好,老虎的師兄卻一個收手不住又往前撲了一段,段天狼讓過他的身子,在他肩膀上提了一下,老虎的師兄這才立穩,現場高手如雲,通過這一下就看出段天狼終究是技勝一籌。

    在另外半場,媛她們已經結束了比賽,前兩局她們輸得很明顯,然後媛表示放棄後面的比賽,因為後面的三個女選手裡除了她還有一個要參加第二天的單人賽,為了保存體力媛放棄了最後一搏,對手地實力通過以往的比賽她也瞭解一二,那不是蠻幹就能挺得過去的。因為這是第一次有人主動放棄,有不少人開始喝倒彩吹口哨,但也有不少觀眾把掌聲送給這支給大會帶來特色的美女隊還有媛地理智。

    段天狼和老虎師兄的比賽基本上吸引了場內地全部目光,在另外半場比賽的兩組選手只能可憐巴巴地自己玩,由於周圍觀眾的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台上正在比賽的選手注意力根本集中不起來,他們的裁判更是利用一切空擋往對面瞄幾眼,一局打完,兩個選手同時提出申請,要求看完對面的比賽再接著打……

    這時老虎他們的比賽已經到了第三場的第三局,在功力上段天狼無疑深厚得多,但因為是戴著手套打規則賽,有很多招用不出也不能用,所以這倆人到目前為止打了個堪堪平手的局面,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如果最後打成平局進行加時賽那對段天狼這面是不利的,贏他們是肯定贏定了,但把過多的體能浪費在這,對後面的比賽自然是非常不好,就在離比賽結束還有10秒的時候,段天狼腳尖點地身體就像條向對手,大師兄雙臂緊合擋在胸前,也不見怎樣,段天狼在他肘端輕輕巧巧地一撥,大師兄頓時門戶大開,段天狼的身體突兀地

    一轉個兒,一腳踹上了大師兄的胸膛,接著在空中「兩腳,大師兄不由自主地噔噔噔退到台邊上,眼看要掉下去了,段天狼助跑幾步又是一個飛腳結結實實踢在大師兄的前胸,這條壯實的漢子慘叫一聲落到台下,老虎等人急忙上前接住,大師兄吐了一口血,慘然道:「我輸了。」

    段天狼走到台邊,接過那繡著一匹猙獰牙口的狼斗篷披上,滿臉寥落,一副高處不勝寒的噁心樣子。

    可是這精彩一幕並沒有博得多少掌聲,大家都看出即使沒有最後一腳大師兄也會掉下擂台,段天狼非補上那一重腳,如此毒辣讓人不寒而慄。

    林沖連連搖頭道:「此人出手成傷,如果遇上比他高強的對頭,反噬也就越厲害,這種功夫不練也罷。」

    我問:「咱們山上誰能拿下此人?」我見段天狼那個刁樣QQ表情似的實在不爽。

    「武松、魯智深、燕青三位兄弟任一人在場,拿他易如反掌。」張清湊過來牛B烘烘地

    -

    「你就說在的有誰?」

    「……」張清張了半天嘴,最後乾笑兩聲,說:「你知道我們都是馬上的戰將……」

    我嘿嘿一笑:「咱又遇上史文恭了?」

    阮小五不忿道:「若在水裡他就不是我的對手。」

    阮小二也覺得自己兄弟說這句話挺丟人的,拍了他一把罵:「在水裡他連小雨也打不過。」

    我不禁又深深看了段天狼一眼,真沒想到在現代還有這樣的強人,能把梁山的土匪震得無話可說。

    比賽一結束,新產生的8要去抽籤準備下一輪的比賽,我想到這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抽籤,也多少覺得有點失落,就跟林沖說我自己去,到了主席台,其他領隊也到齊了,主席先把按號碼排的隨機對陣表公佈了,大家再拿號,我隨便拿了一張簽展開看是3,再看對陣表對應的是8,8號?」我旁邊的鄉農是代表聽我一喊,笑道:「可惜了,我是7號,但願咱們下一輪能見。」

    這時一個理著板寸和我差不多大的後生看了鄉農一眼,冷嘲熱諷地說:「生活奔小康了啊,還想往下輪出溜呢?」然後板寸上下打量打量我說:「甭喊了,我是8。」

    我既無心再戰,樂得與人為善,跟他握握手道:「怎麼稱呼啊?」

    板寸懶洋洋地說:「王,我說哥們你們叫什麼名兒啊?」說著他給我一張名片。我往對面的校旗指了指:「我們育才的。」

    板寸一拍大腿:「又一個育才,你說你們沒事叫什麼育才呀,你們培養出幾個國家主席幾個總理呀就叫育才?北大清華都沒叫你們瞎起什麼哄啊?」

    我見他很激動,納悶道:「我們叫育才礙你什麼事了?」

    板寸又一拍大腿:「我們也叫育才!」

    我看名片上寫的是北京文成武就文武專修學院,這小子一把搶過去在手心裡拍著說:「看見沒,就因為你們這樣的學校給這倆字抹黑,害得我們都不敢往上印了,我拿著以前的名片住酒店,人前台小姐非好心給我推薦招待所--我們學校的官名是:北京育才文武學校。」

    我想起來了,這次大會一共5育才,第一輪在同一個擂台上就淘汰了三個,我說麼還有一個不見了,原來一直隱著呢。我笑道:「都是育才的,咱也算半個校友啊。」

    板寸打開我的手,咚一聲跳下主席台,頭也不回地說:「少套近乎,跟你說,比賽誰輸了誰把名改改,才字旁邊加個木字旁兒--」

    我愣了一下,喃喃道:「木字旁兒--育材?」我這才反應過來這小子說我們學校專出下腳料,我有心上去踢他幾腳吧,他已經回歸本隊了,以我一人之力單挑闖進8的隊伍我覺得夠,就沒去……

    回了棚子裡我氣得暴跳如雷,跟拿著筆等著我們定名單的宋清嚷:「下場比賽把我排在第一個!」

    「然後呢,還按平時那樣排?」

    「嗯……你不是真把我排第一了吧?」我提心吊膽地問。

    宋清面無表情地說:「倒著數你是第一個。」

    我放心之餘一把摟住他.歎道:「兄弟你真是太貼心了!」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學校 第十九章 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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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比賽我們往出走的時候,我和項羽落在最後面,一不多高的小巨人攔住我們,口氣不善地問項羽:「你就是張冰新交的男朋友?」

    我打量著這個小巨人,他還非常年輕,應該還是在校學生,劍眉星目,帥得一塌糊塗,從一身運動裝上看應該是搞體育的。

    項羽愣了一下問:「你是?」

    「我叫張帥,是體院的。」

    我靈機一動,說:「你就是那個追張冰的籃球中鋒吧?」

    張帥掃了我一眼,對項羽冷冷說:「你們這些生意人,能不能離張冰遠點,她不是你們想的那種女孩,別仗著有錢跑來橫插一槓,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我忍不住說:「人家和張冰認識可比你早。」

    張帥居高臨下指著我鼻子說:「我和你說話了嗎?」看得出這小伙子也有很好的家庭背景,而且有點被慣壞了。

    項羽淡淡道:「對我朋友客氣點。」

    張帥剛想發火,忽然又奇怪地看了項羽一眼:「咦,你這身西服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啊--這布料還是我親自挑的。」

    項羽呵呵一笑:「眼光不錯。」

    張帥終於暴跳起來:「裁縫說我那套西服被人搶了我還不信,原來是你幹的!」

    我汗了一個道:「這麼巧啊?」

    張帥怒道:「害得我穿著風衣給人當伴郎!」

    我撲哧一樂:「找你當伴郎,你參加的是智障人士的婚禮吧?」

    張帥死盯著項羽眼睛說:「我要和你單挑,輸了地要離開張冰。」

    我急忙往旁邊跳去。狂派和博派要開戰。地球人遠離為妙,這兩人要動起手來,打個滾就能把我壓死。

    哪知項羽只是微微一笑:「我不會和你動手地。小兄弟你記住,喜歡一個女人就要去追,就算你消滅了所有競爭對手,她不喜歡你還是不喜歡。」說著他拍了拍張帥的肩膀,兀自走了。

    靠,這還是楚霸王嗎?當初他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孩可以和三雄大打出手。現在有人要搶他地虞姬,他居然可以不溫不火地說一大堆老大哥式的話。

    張帥愣在當地,我急忙追上項羽,問:「羽哥你沒事吧?」

    「怎麼?」

    「你不給那小子一個教訓他賊心不死啊。」

    項羽輕笑道:「你的意思是讓我揍他一頓?」

    「那有什麼不行的?你讓他一條胳膊一條腿照樣打得他滿地摸小錢。」

    「打仗可以奪得一座城池,但換不來一顆女人的心,其實有人真心喜歡張冰我挺欣慰的,至少我可以放心地走了。」

    我從稱謂上聽出有點不對勁,我猛地問項羽:「張冰到底是不是虞姬?」

    項羽坐在路邊上。居然掏出一包煙來點了一根,他低著頭說:「小強,我們可能做錯事了。」

    我從沒見他這麼沮喪過,驚道:「張冰真的不是虞姬?」

    項羽慢慢搖頭:「我不知道。身形樣貌、習慣語調都是阿虞,可是……她完全不記得我是誰了。」

    「那又怎樣?」

    項羽問我:「你想過沒有。如果一個女人和包子一模一樣,但她卻不認得你了,不再纏你,見了你客客氣氣的,你會是什麼感覺?」

    我一揮手:「得了吧,哪有這樣的好事?」

    「這些天我一直在想蕭讓說的那句話,樣子再像,此人終究非彼人,張冰--或許真的只是個巧合罷了。」

    「可她現在不是很喜歡你嗎?」

    「那或許是另一個巧合,你讓我一年以後怎麼辦?」

    我說:「那不對呀,就算張冰十足十是虞姬,她也記得你是誰了,可你照樣得面對這一年後的分別,那時候你怎麼辦?」

    項羽淡淡笑道:「我和阿虞,都可以輕易地為對方去死,如果是真的阿虞,她跟我走也好,或者她覺得在這個世界還有沒完成地責任繼續留下來也好,我們都不會有遺憾。」

    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不會在走之前把張冰掐死吧?她們藝術系的女生因愛成恨的事到是特別多。」

    項羽瞪了我一眼說:「別開這種玩笑,我不是正在後悔發愁嗎?一年以後我不聲不響地消失了張冰會怎麼想?我從沒想過要傷害她,所以我現在只能慢慢疏遠她。」

    我叫道:「張冰可是我們群策群力幫你泡上的,你就這麼糟蹋我們地勞動成果啊?」

    項羽苦澀道:「我以前從沒想過記憶是如此重要,其實一份記憶就代表著一個人。」

    我說:「你這麼做對張冰公平嗎?」

    「正是為了公平我才這麼做的,張冰沒有義務為我做地錯事承擔痛苦,我這樣做是為了贖罪,再說,要不這樣對虞姬公平嗎?」

    最後我歎了一口氣,總結道:「你說說你圖個啥,穿了2000跑到現代就為拍倫理片來了。」

    回到賓館,扈三娘正在揪住段景住猛打,原因很簡單:我們這次單賽32進16的抽籤中抽了一個大烏龍,扈>~

    黑山老妖扈三娘的意思很明確,就是想讓段景住主動退出比賽,這樣還能節省不少體力留著和媛會合,而一向沒啥地位的段景住這次不知中了什麼邪,非要堅持到底,我也知道,這次比賽段景住是最用心的一個,從第一場開始他就總結不少比賽經驗,還偷偷摸摸在小本上記了不少,所以小段同學雖然功夫不行,但要打規則賽還是相當有實力的。他這麼做,無非是小么弟想引起哥哥們的重視罷了。

    可扈三娘怎麼能知道段景住那顆受過《藍色生死戀》熏陶的敏感的心,她一聽說段景住不同意攆著就打,段景住哪裡是三姐的對手,被趕得上躥下跳,一邊大喊:「我要去組委會投訴你!說你賽前騷擾對手--」

    -

    扈三娘一邊追他,一邊拿起手邊的東西丟段景住,大叫:「今兒你要能全活著走出這屋我跟你姓,非把你腿給你折不可。」張順笑道:「三妹,你要跟了段兄弟綽號可就得改改了。」阮小二接口道:「段兄弟是金毛犬,三妹以後就叫沒毛犬。」阮小五鄙夷道:「有文化沒文化,沒頭髮叫沒毛犬啊?」眾人齊問:「那你說叫什麼?」

    阮小五得意道:「叫禿頭犬……」

    眾人:「切!」

    電視裡的杜丘冷冷說:「高倉不是跳下去了,堂塔也跳下去了,你到是跳啊!」段景住以為有人給自己出主意呢,邊跑邊說:「屁話,這是三樓……」

    我進來正是最亂的時候,忙攔住兩個人,問明白了情況,兩個人都很不服氣,扈三娘氣鼓鼓地說:「你跑,我看你明天上了台還跑不跑?」段景住隔著茶几道:「在台上讓你打死我也認了!」扈三娘邁腿就要過去:「讓我現在就打死你吧……」

    所以直到第二天也沒有誰做出讓步,只能打,其實我也不希望有人主動退出比賽,如果因為是一個隊的就退出,那影響多不好,再說是強隊就避免不了這樣的事情,就像打乒乓球,中國隊在晉級的時候要不是自己人和自己人動手,外國選手恐怕連鐵牌也輪不上一塊。

    選手們按編號分了擂台,扈三娘左顧右盼,忽然發現媛就在她旁邊的擂台,現在就站在她的背後,她用戴著手套的手捅捅媛的腰:「姐們兒。」

    媛回頭一看是她,微微笑了笑。

    扈三娘:「吃了嗎?」

    媛:「……」

    扈三娘又問:「你的對手是誰呀?」

    還沒等媛回答,一個聲音冷冷道:「是我。」這人面色蠟黃,耳朵尖聳,居然是段天狼,他這麼一說話,周圍的人都用惋惜的目光看媛,知道她這回是走不下去了。

    扈三娘掃了一眼段天狼,不以為意地說:「牛什麼呀,德性!」她又使勁拍拍媛的肩膀說,「好好打,把他弄下去咱倆在決賽裡見。」媛頗受她這種沒心沒肺的感染,微笑著點點頭說:「你也加油。」

    扈三娘鼻子不是鼻子臉不臉地說:「不用,我那個對手簡直就是一屎……」把段景住氣得剛想說什麼,只聽擂台上裁判叫號了:「第一場,009號選手……」扈三娘立刻回頭喊:「是我是我,別點名了!」裁判看了看她的名字,笑了笑,非常善良地沒有念出口,誰想觀眾席裡一個大塊頭搖著一面大旗站起來狂喊:「公孫智深,我支持你--」說完還對旁邊的人解釋,「看見沒,那個光頭的女孩子叫公孫智深,我們倆打過,什麼,你問我啊?我叫方小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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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國部分地區發生了地震.時止1223時許統計.震中已有數千人罹難.讓我們為他們默哀。

    95年53日,小花也親自經歷過一:==在此只提醒大家一點,萬一發生地震,不要慌張,更不要從窗口逃生。

    一切都會過去,我們的國家會越來越好!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學校 第二十章 打遍天下無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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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娘和段景住剛上擂台還沒站穩,那邊媛和段天狼緒,他們也是第一場比。於是這半場就集中了兩個美女和一個絕頂高手,以絕對優勢吸引了所有觀眾的目光,另外半場的兩組選手只能鬱悶地在萬眾矚目下孤獨地比賽。

    兩個擂台相距不遠,扈三娘和媛背對背站著,她忽然扭過頭說:「妹子,要不咱倆換換吧?」惹得周圍的人都哭笑不得,裁判尷尬地咳嗽了一聲:009號選手,請你集中精力比賽。」

    媛面色凝重,在所有人眼裡她是敗局已定,這次武林大會,她帶領新月先奪表演賽第一,再衝進團體16強,個人賽有兩名選>2強,能有這樣的成績無疑已經可以算是巨大的成功,按實力來講,很多和她們差不多甚至稍強一點的都早早被淘汰出局,時至今日,這些漂亮的女孩子已經給人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為大會增添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但這終究是武林大會,隨著比賽漸漸殘酷,是該讓女孩子離開的時候了,尤其是碰上段天狼後,沒有一個人會認為這場比賽再有懸念,他們更多的是當表演來看的。

    可通過幾天的接觸我已經比較瞭解媛了,她在凝神想一件事的時候說明她其實是在憋著使壞,她現在本來應該放鬆心態面帶微笑假模假式地和段天狼比劃幾下,趁機展示一下自己優美的身段,我想段天狼也一定樂意奉陪,他現在站在風口浪尖上。要想走到最後。能保持一分體力是一分,沒必要對無害的小美女痛下殺手。

    裁判介紹完選手,就在正式比賽地前一秒。媛地眉頭忽然舒展了,接著她對段天狼展顏一笑,如春風拂過大地,這一笑裡的含義也很明確:小女子明白自己的份量,大俠手下留情。看來比賽最終會向人們預想地那樣發展下去。

    段天狼也被這一笑感染得愣了一下,他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掛起一絲笑意。非常不易察覺地沖媛點了點頭,對對方小美女的妥協表示了寬容和接納。就在裁判的手揮下那一瞬間,我看見媛瞇起了眼睛。

    接著,「砰砰,啪」媛的拳頭已經毫不留情地砸中了段天狼的頭部,凌空一腳踹在他地胸口,猝不及防中,段天狼已經被打得連退數步。身子到了擂台邊緣。

    媛一瞇眼,我就知道要不好,果然,中了美人計的段天狼馬上吃了一個大虧。本來準備欣賞走秀的觀眾們也都呆住了,當他們看清了場上的局面。喝彩、笑聲、口哨聲還有起哄聲頓時在看臺上瀰漫開來,媛的進攻一但發動再不遲疑,她猱身而上,拳腳掛風,試圖把段天狼一舉打下擂台,而有點搞不清楚狀況的絕世高手在一輪輪的攻擊中著實手忙腳亂了一陣,但段天狼終究是段天狼,雙拳一劃已經格開了媛,接著身形一轉已經又來到台中央,本來又驚又怒卻很快就平靜下來,他再看媛的眼神裡,已然有了一絲蔑視和殺機,吳用見狀惋惜道:「美人計不錯,可惜用早了。」林沖看著段天狼點頭道:「此人武藝高強到在其次,能這麼快調息情緒,才不愧高手二字。」

    段天狼細細打量著媛,眼神裡三分欣賞七分殺氣,比賽剛開始他就丟掉了3,如果是實力相當地兩個選手比賽,3分之差可/.趕,不過段天狼一點也沒著急,他吃虧吃在大意上,現在提高警惕,媛看來是終究難免落敗。

    在另一個擂台上,扈三娘全身心地關注著這邊的比賽,對段景住的進攻只是招招架架不予理睬,見媛佔了個大便宜,扈三娘興奮地拽住金毛犬就是一陣猛擂,段景住暈頭轉向地說:「三姐,你吃春藥啦?」裁判對著段景住一舉手:012選手言語不遜,勸告一次扣一分!」扈三娘罵道:「我們自家兄弟說話,干你鳥事?」裁判舉手:009號選手頂撞裁判,警告一次扣2!」

    段景住笑道:「三姐這下你輸定了,比我多扣一分。」裁判立刻舉手:012選手賽間用言語騷擾對手扣一分。」段景住眼巴巴地等著扈三娘再罵裁判,扈三娘卻聰明地閉了嘴,利用一錯身的機會站到擂台側面,邊打邊看媛地比賽。

    段天狼這時終於展開了反攻,本來所有人都以為媛會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結果讓人大吃一驚,雖然局勢頗為被動,但媛還能在七八招中間或攻出一手,而且法度森嚴,條理清晰,本來我怎麼也想不明白小白兔怎麼能抵擋得住大灰狼的撕咬,不過漸漸也看出了端倪,只見媛地雙手就像雨刷一樣把段天狼的拳頭都刷開了,而且連捎帶抹借力化力,一個小弧圈套著另一個小

    我扭頭往主席台上看去,那個老道盯著這邊搖頭晃腦這樣看來媛打的果然是傳說中的太極拳。

    我早就想到能一口氣劈碎5磚的人不可能只會劈磚,要不他們也沒和養雞廠連誼,那麼些斷磚給誰去?只是我沒想到媛小小年紀居然是位太極高手,看來這場比賽早就在她設計之中,先示弱取得點數上的優勢,再和對手死拖,段天狼看似霸道凌厲,像一隻俯衝獵食的蒼鷹,媛則像一隻老練聰明的山羚,利用一切遮掩從容應對,處處委曲求全但卻吃不了大虧,而且有時候還能抓到對手因為狂躁帶來的失誤「啪」的遞出一招,雖然佔不到便宜,卻能緩解不少壓力,每當這時,也是扈三娘痛揍段景住的時候,段景住很快發現自己的待遇是和另一個擂台上的形勢是掛鉤的,馬上臨時出台了對應措施,只要一見媛處在被動挨打階段立刻不管不顧對著扈三娘掄一通狗刨拳,媛一但反擊,立刻拚命護住頭臉。

    這時全場的觀眾都在看段天狼追打媛,其實按戰術來說這叫遊走,而且那3的分差還在,這說明媛並沒有受到實質的打擊,可一般觀眾哪懂這個,他們就看見段天狼一個大男人攆著人家小姑娘不依不饒的打,這極大的激發了他們憐香惜玉的情感和英雄救美的慾望,不少開始還對媛抱冷嘲熱諷態度的男人現在臉紅脖子粗地拍著胸脯喊:「姓段的,你敢和我打嗎?」段天狼的徒弟怒目橫眉:「我和你打!」漢子立刻又喊:「姓段的你敢打我嗎?」又有人喊:「是男人別打女人嘿。」旁邊這人師弟小聲說:「師兄,你不是也跟新月的人交過手嗎?」師兄愕然道:「是啊--我也讓這小子體驗體驗和女人打擂的感覺。」

    -

    於是大家放開喉嚨喝一陣彩,真是人聲鼎沸。有念「姓段的有種你和我打」的,有念「是男人別打女人」的,有念「段老丫手真黑」的,有念「***還高手呢,連個女人也擺不平」的……後來一支由職業球迷組成的觀眾隊利用整齊劃一訓練有素的吶喊聲把別人都蓋了下去,他們喊的是:「生吃黃瓜活劈蛤蟆,下到剛會走上到九十九,打遍天下無敵手--」

    這一句大概是刺到了段天狼的痛處,只見他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竟然憋成了醬紫色,這時離第一局結束只有10秒不到的時間突然清喝一聲,腳尖點地,整個人頭前腳後向媛飛去,這一招所有人都認識,全場在這一刻都屏住了呼吸,媛見段天狼這麼快就使出了絕招,稍稍一愣,馬上把雙手一前一後架在面前,段天狼右拳揮出,妙到顛峰地打開了媛一隻手,使她前胸露出破綻,接著段天狼腰身一擰,一隻腳結實地蹬上了媛的鎖骨,又一腳踢上了她的前心,媛被踢得急劇退向台邊,段天狼腳一落地就助跑幾步,身子再次凌空,只不過這次是腳前頭後,人們都知道,這一腳才是致命的,很多人都不忍心看閉上了眼睛,新月隊的女孩子們更是驚叫連聲。

    就在這時,一條碩大的身影靈貓般飛上擂台,在千鈞一髮之際抓住了段天狼的腳踝,將他提在半空,冷冷道:「對一個女孩子,用不著下這樣的狠手吧?」正是項羽。

    這時媛已經跌下擂台,新月的人忙把她接住,段天狼的兩腳已然給她造成了不小的傷害,媛咳嗽連連,裁判示意比賽終止。扈三娘把拳擊手套摘下扔在裁判懷裡:「不打了。」說著跳下擂台去救護媛。

    而擂台上的段天狼還被項羽提在手裡,這位絕世高手身材消瘦,項羽把他提在一臂之外,段天狼手刨腳蹬竭力掙扎也碰不到項羽分毫。

    幾萬人的場地,鴉雀無聲,包括另外半場的比賽選手,也都停下往這邊看著,項羽看著風乾雞一樣在空中蕩來蕩去的段天狼,滿眼都是輕蔑,最後還是裁判最先回過神來,用商量的口氣跟項羽說:「那個……你把他放下吧,他是本場的冠軍。」

    項羽微笑著把段天狼高高一提,向四周大聲道:「他贏了。」說罷把手裡的人隨處一扔,在漫天的笑聲中跳下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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