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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得道金仙


  李叔叔的承諾對我而言如同一劑良藥,精神振奮,揚眉吐氣,就連坐在弘文館裡看這些滿臉橘皮陰森恐怖的老夫子也覺得可親可愛起來。

  心情愉悅之下,對李治的要求一概應允:「好!今天我就多費些口水,再給你講個很淒美的故事...這個故事的名字就叫倩女幽魂。」

  「好啊好啊,俊哥兒,剛才的那個故事太短了。」李治很感興趣,討好地替我倒了杯茶,不錯,抿了口茶水,斜了在旁邊裝著不在意,偏偏耳朵支得老高的李漱,這丫頭。不過說來也怪,今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李漱這丫頭今天不知道發什麼神經,上課老偷瞧我這個大唐帥哥,可當我用正義的目光注視她的時候,這丫頭如同做賊,眸眼兒滴溜溜地繞了開去。

  乾咳倆聲,壓低了聲音:「話說大唐...咳咳...錯了,是前朝元年,在道家名門「玄心正宗」的聖地石窟中卻出現一塊奇異石碑。」

  「玄心正宗?」李治很苦惱地皺起了眉頭:「俊哥兒,玄心正宗是在哪個地方?我怎麼沒聽說過。」

  「聽說過才怪...」白了一眼這小屁孩,啥叫電影,就是瞎編亂造,扯得胡天胡世,讓觀眾都傻了巴嘰一楞一楞的張嘴才算得上是好電影,而且還像廣而告知似地打上八個大字: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你當然沒聽說過,這可是我深入民間地頭,結合了大量地歷史資料,才從蛛絲螞跡中把這個消失在歷史塵埃之中的故事挖掘出來的。」

  李漱對我的解釋用目光加以蔑視,不過,這丫頭不敢對我的說法進行語言上的攻擊,當然了,要是激怒了我,咱讓你們聽半載,然後來個明年下回分解,肯定能生生憋死這倆故事迷的皇子皇女。

  「哦...俊哥兒實在利害,快說快說,我不插嘴便是。」李治很懂事,知錯就改,好孩子,咱就不計較了:「那塊石碑上不但記載前朝建國以來的大小事跡,還預言當「天魔沖七煞」出現時,七世怨侶現世,魔道將借二人力量得天下。於是「玄心正宗」的宗主前朝國師金光聯同師叔燕赤霞和司馬三娘一起,在魔教之前搶奪剛出世的七世怨侶,一場正邪大戰之後,七世怨侶的女嬰雖被魔道六君搶走,但魔道六君亦傷重而亡,天下暫時太平。18年後,七世怨侶的男嬰長大成人,他就是靠賣畫為生的窮書生寧采臣,而女嬰聶小倩則變成一個尋找真愛的卻早逝的女鬼。兩個人在蘭若寺相遇,開始了命中注定的孽緣……」我的聲音很磁性,多年的講台生活造就了我揮灑自如的颱風,憑著記憶把這一段起頭說完,一睜眼,靠,嚇老子一跳。

  咋回事捏,這些小屁孩都幹啥,全擠過來了,一雙雙慇勤好學的目光赤裸裸的瞪著我,實在是...

  「俊哥兒快說啊!」李治一幫高官子弟和著李漱那一幫高官蘿莉的共同催促聲中,《倩女幽魂》電台版在大唐貞觀十四年末正式公演了......

  說故事,太投入了,手舞足蹈已經不能形容,口沫橫飛,張牙舞爪地熔入了角色,正當我意淫自己是那位攝影,鏡頭對準了正在水桶裡KISS的寧采臣和聶小倩時,聽得耳邊齊齊的抽氣聲,聽到了千年樹妖姥姥強迫著聶小倩吸人精氣時,痛罵之聲不絕於耳。

  就是要這種效果,隨著電影的情節大悲大喜。

  「...寧采臣回望了站在身畔的小倩一眼,心有所悟,提筆就在小倩的畫像邊上落下了一首詩: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護,只羨鴛鴦不羨仙......」

  又是齊齊的抽氣聲,啥人,再抽,就剩煤氣了,沒一點生化知識的小傢伙們。

  「寧采臣望著躲在陽光無法照到的聶小倩,聶小倩同樣望著他,難捨難離的糾葛在他們的目光中糾結,燕大俠的催促聲中,他們知道,他們...今世之緣已盡......」

  淒美動人的故事,最後的結局,倆人的生離死別,望著這一干聽眾皆垂涕而下,很得意,李治眼紅紅的,一個勁地擤鼻涕。李漱倆眼跟兔子似的,目光不知道落在何方,小嘴一撅一撅的,這是幹啥,我悄悄擠過去,才知道她在重複著剛才的那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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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房俊,幹嘛要讓他們生離死別,生死不能相見...」坐在軟榻邊上,李漱這丫頭一直氣呼呼地對我進行聲討,旁邊的李靖孫女,十二歲的李梔兩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很是同仇敵愾地瞪著我,先人你個板板的,關我屁事,有本事是你倆也穿越下,先穿越去清朝罵罵老蒲,再去二十一世紀的香港找徐克的茬,有空最好給咱捎台太陽能筆記本電腦回來。

  「有我事嗎?我不過是把這故事說出來而已,已經發生的事,你讓我怎麼改,我可不是閻王爺,也不是孫猴子,能穿越陰陽去改生死薄...」我一面反擊,一面看著那些十三四歲的小屁孩子在雪地裡摔交滾地跟小猴子似的。沒法子,這會那幫子老夫子不知道要幹啥,全擠學館的大門去了,剩下我們這一幫精英學子無聊得發瘋,本少爺這樣的正人君子是不屑於在雪地裡打滾的,除非沒人。

  「唉...無聊死了...姐,有沒有什麼好玩的?」李治有氣無力地趴在桌上。

  抬起眼角看一眼像條死狗似的李治。「年紀輕輕的,瞧你那精氣神,瘟的跟啥似的,瞧瞧外面那一堆...年輕...真好啊!」我很是感慨地歎了口氣,美美地抿了口熱茶。

  「老傢伙...」脆生生的嗓音:「你莫不是未老先衰吧...」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李漱那臭丫頭。

  瞪了她一眼:「懂什麼,本少爺正在琢磨天地輪迴的奧妙,生與死的玄機、四季變化的接觸點......」

  「哧......」李漱拿鼻孔回答,很輕蔑,轉頭朝著李恪道:「知道了嗎?人家房少爺都成佛了...」

  「......那俊哥兒豈不是不能討媳婦了?」李治嬉皮笑臉地在一旁吹風點火。

  「你們...」氣的我都差點說不出話來了,倆陰毒的皇親,早晚要被我收拾。

  長袖一揮,昂首挺胸:「哼...本少爺是得道金仙,能掐會算,天地五行盡在我手...」路邊攤的神算子啥的動作神態跟本無法與成仙得道的本少爺相比。

  「房家哥哥臉皮可真厚...」李梔聲音不大,可依舊落入了我的耳朵,李治立即報著肚子應聲而倒,沒一點王爺的風度。李漱掩嘴如同小母雞般咯咯個不停,都是些啥人?氣的老子,面紅耳赤,怒了:「這不叫臉皮厚,本仙人的法術可以油鍋取栗、水中取火......」
正文 第六十二章 賣友求榮


  「......真的?!」李梔黑白分明的雙眸瞪得溜圓,李漱哼了聲,一把將腦袋朝我這伸的小蘿莉拉了回去,示威地瞪了我一眼:「別信他,整天就知道胡吹鬼扯的,也不怕把人給教壞了...」

  我是那樣的人嗎?瞧瞧咱這個老實人竟然被這小八婆編排成啥樣,怒了:「難道本少爺堂堂英偉武烈的男子漢大丈夫騙你個小丫頭不成?」

  李漱最聽不得這個稱呼,立刻急眼了,跟個小鬥雞似地跳了過來,小巧可愛的鼻子都快頂我下巴了。「你敢再叫一聲!」

  「哼...你說我剛才叫啥?」抬眼角看天,咋了,別以為你是公主咱就怕你威協。

  「小...」李漱差點上當,後面的話生生咽得直翻白眼,半響才回過氣來:「哼...有本事,你就給本公主水中取火來瞧瞧...若真能取得火來,本宮...就放你一馬,不然,我就讓整個弘文館都知道。」李漱這次並沒有踩用黑腳戰略,難道這丫頭知道我的皮靴子鞋面是特地加厚的不成?

  「好好好...本少爺就跟你賭上這一把,若是本公子不用火種,只需此冰塊,能把火引燃咋辦?」我氣極而笑,沒有紅顏料,咱敢開染坊嗎?

  「好!...我就在這瞧著...若真能燃,本宮就答應你一件事...」李漱掩嘴輕笑,眼波輕輕蕩了過來,拋得本公子有點兩腿發軟,四寸還是五寸?金蓮在地板上一旋,小蠻腰輕輕擺動著走回了榻邊,倚著榻,跟李梔小聲地嘀咕八卦去了。

  「好!小治!」我站起身來,挽袖子喝道,別的啥都可以無所謂,可就是最見不得被漂亮異性看輕,就算是個心理陰暗的蘿莉也不成。

  「嘿嘿...俊哥兒有何吩咐,小弟莫敢不從...」李治這小同學喜歡熱鬧新奇,會動腦子,手腳靈活,是個比較有責任感的跟班。

  「來,跟我去刨冰...讓這些不知道大自然奇妙的人也長長見識。」抄起兩把煤鏟,一把遞給李治,如同持劍般倒提著煤鏟,朝著倆丫頭用鼻子哼了聲,器宇軒昂地走出了課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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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塊晶瑩剔透的冰,嘖嘖,伸手顛了顛,三五斤的份量,幸好戴了手套,不然,從外邊拿到屋裡這兩三分鐘的功夫,能把手指頭凍成蘿蔔了。

  「看見沒?這是冰...水結成的對吧?」揚眉朝李漱揚揚冰塊,「沒功夫理你,你倒是把火生出來啊?」李漱很不屑的用鼻子說話。臭丫頭!

  很快,那幫子傢伙又全擠了過來,目光專注,精神抖擻,比上課時的瘟雞像簡直天壤之別。不理這些傢伙,繼續咱的磨冰大業,一面指導下跟我學做放大鏡的李治「看見沒,這樣還不行,還得刮下,必須把這冰刨成凌形......」不太滿意現在的形狀,繼續......

  刷刷刷....總算是搞定了,對著陽光比了比,冷得發有點發木的手伸在聚集處試了試,一開始沒感覺,靠!燙了!都差點起水痘了...趕緊收手吹了吹,恩......至少能把李漱這小八婆的臉上烤出個綠豆大小的雀斑。

  「小治!」

  「在!...」李治很興奮,但還是按照慣例鋪好了紙張,提起了筆:「俊哥兒準備好了。」不錯,很有前途的科技助手。

  「...公元...嗯嗯」忘記是咋換算的了,繼續:「大唐貞觀十四年冬,弘文館學子房遺愛望天偶感,經過了長期不懈、艱苦的試驗,大量的實物研究...不許扭臉,你那是啥表情!再那樣子一會就別看本公子的仙法!...這還差不多,小治,前面這句不用記了,我說到哪了?...嗯嗯...取冰製成兩面都成凸起的橢圓狀物,吾稱之為放大鏡,用它對著日光,讓日光透過它,落在可燃物上,合浦,看啥,還不趕緊給我拔點雞毛來?......」

  在我的指揮若定下,在一群大唐未來骨幹精英的抽氣聲和崇拜以及狂熱的目光中,一股輕煙,冉冉從那束雞毛的上方升起,火...從水中取出來了......

  「哇......」剎時間,所有的人都爆發了,聲震百里亦不能形容此刻的場面,李漱小臉蛋如同剛刷上了一層石灰,原本水靈靈的眼眸兒如同玻璃假眼一般呆滯無神,李梔這丫頭更不用說,雙唇顫抖,指著我哆哆嗦嗦半天才憋出倆字:「鬼啊!...呃...」捂心口作暈厥狀在軟榻上抽抽。李治手在哆嗦,望向我的目光太那啥了,我甚至看到了這臭小孩嘴角流出來的口水。

  整個課堂門口處亂成一團,一幫子大唐花骨朵嘰拉鬼叫的,有人連哭帶的,有人叩頭拜師,有人羊癲瘋發作,還有人......總之啥人都有。

  「爾等在此作甚?!」才從館外迎了人進教室的陳老夫子看這到邊嘰拉鬼叫,剛才還在客人面前吹噓自己治學手段了得的陳老夫子氣的那個...嗓子眼的聲帶都抖了,一聲暴喝,如同閃電雷鳴,嚇得老子手一哆嗦,兩斤多重的冰制放大鏡直接砸在一抱著我大腿哭喊著拜師的小屁孩腦袋上,二話不說,白眼一翻,啪噠......大唐花骨朵又暈了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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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師古學正校長大人端坐著,目不斜視地死盯著一臉溫善純良的我,李治站我邊上,表情很是哭喪。一干老夫子個個一臉黑線,氣喘如牛,如同衙門裡的打手。倒是那個與校長一同坐主位的傅老頭,也不知道這氣勢頗有些嚇人的老傢伙是幹啥的,兩眼賊亮,為啥像個生化殺手般盯得老子心頭發毛。

  「就是你二人鬧出來的?」顏校長理了理長鬚,目光很是威嚴。

  「是...」牆頭草的典範李治小同學很痛悔的模樣,在一干老夫子目光的注視下,抬起了頭,看了我一眼,作畏懼狀閉口不言,氣的老子想把這丫的生裂的,啥人,賣友求榮...怪不得能當皇帝......
正文 第六十三章 換位教學


  「是...學生...學生知錯了...」能咋辦,被抓了個現形,外間還躺著幾個在那神神叨叨的哼嘰,靠...早知道就不在人多的地方表演啥五行秘術了,害的老子現在成了批鬥會的主角。

  「唔...」老學正點點頭,對我的溫順服貼以及臉上的懊悔表情感到滿意,抿了口茶水,慢條斯裡地道:「老夫不常在學館裡,倒也聽說,房府二公子自...咳咳...大病之後,七竅全通,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飛則已,一飛沖天,呵呵...倒也讓我們館裡出了位全才,老夫們倒也沾了你了光嘍......」顏校長的表情很是和藹,就是說話那語氣,我怎麼覺得有點不陰不陽的。

  「啊?!」太驚訝了,我啥時候這麼出名了,七竅全通?難道我以前有堵塞性鼻炎或者便秘啥的?呸呸...那地方不屬於七竅吧...

  「顏兄...」傅生化...哦不,傅老頭朝著正在擺著正人君子嘴臉的顏校長擠擠眼,顏校長乾咳兩聲斷了話頭,倆老頭很八卦地湊一堆,很神秘地嘀咕啥?

  情況有些危急,可我不敢跑啊,跑?跑哪,俺一個小年青,在唐朝人生地不熟的,可是今天這事萬一顏校長來個家訪啥的,回家老爺子不扒了我的皮才怪。

  正思量間,眼瞅見倆老頭又坐直了,我甚至看到了傅老頭朝顏校長擠擠眼,顏校長很是心領神會地一笑:「方纔...房俊,方纔那個水中取火,你可否...」目光跟那幫老夫子對視了一圈:「嗯嗯...在此表演一番,讓老夫再開開眼界...」

  「...這個...」很擔心...怕老傢伙是想人贓並獲。

  「小哥兒莫怕...老夫不過是想開開眼,見識一番小哥的手段,若是能讓老夫一飽眼福......」傅老頭話說半截,很意味深長地朝我笑了笑。

  「學生遵命...」趕緊得令,灰頭土臉地提一把還站我邊上化妝傻不楞登的李治,趕緊走了出去,幹啥?刨冰啊...

  「俊哥兒...怎麼辦?」李治很擔心,下意識地摸摸腦袋很戒備地朝著正在刨冰塊的我問道。老子惡狠狠地瞪了這丫的一眼,嚇的小屁孩連滾帶爬溜出老遠:「俊哥兒...這不能怪我啊...」表情很悲傷無奈,問題是我已經看透了這臭小孩的本質。

  「是嗎?...」本少爺咬牙切齒地刨著冰塊,李治小同學一個勁地在邊上陪著笑臉狂拍馬屁......

  「好了好了...聽得我渾身都起雞皮了,你要真覺得心有愧疚還不快上來幫忙?」

  「好嘞...我就知道俊哥兒大人大量......」又是一堆子馬屁話,啥人...小小的孩子都教育成這樣。看樣子,我對咱們皇帝陛下家庭教育的方式產生了疑惑,要不是身份限制,我肯定要上門家訪,給這位皇帝家長來一次溝通與交流,對他教育孩子的方式提出批評和意見......

  李治刨了幾鏟,摸摸屁股,很哭喪的表情:「這事要被我父皇知道了...還不得...」

  瞪了這個沒點骨氣的未來皇帝一眼:「還不趕快動手,你沒聽見那個傅老...先生說啥嗎?那傢伙那是半截話,也就是說,萬一幾個老爺子看我耍戲法一高興,咱們打蛇隨棍上,拍那幾個老傢伙馬屁,或許這事就能混過去了」

  「對啊...」李治眼睛一亮,朝我翹起了大拇指:「不愧是俊哥兒...揣摩心思的功夫著實到了家了。」

  「哼...」本少爺高昂著頭:「我房遺愛房俊天文地理啥不會了?今個只不過讓你們見識我最九流的技倆,改天讓你們見識下本大仙騰雲駕霧、呼風喚雨的本領,怕不把你們嚇死才怪...」滿口胡柴地李治吹牛打屁,一面加油幹活,熟手了,比起剛才快了不少,就是手指頭凍得利害......

  「對了,這傅老頭是幹啥的?以前咋沒見過...」朝著李治問道。

  李治歪起腦袋想了想,表情很迷茫:「好像見過,在宮裡...不過具體他是幹啥的,小弟確實不知...」

  「......」瞪了這個傢伙一眼,剛才那問題簡直就是浪費老子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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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煙寥寥,羽毛又再次燃了起來,一幫老夫子抽氣的聲音也不比剛才那幫學生的小,渾身抖的跟瘟雞似的,眼珠子差點瞪爆,顏校長不愧有長官風範,穩如泰山地坐著,就是漂亮的鬍子被自個的手揪了一大把,疼的呲牙裂嘴。

  傅老頭幾乎是趴在地板上看本少爺玩放大鏡燒雞毛,還是個在宮殿上出現的官員,現在這樣,跟個好奇的小屁孩似的。

  「太...太...好了好了,房公子,快把火熄了...」顏校長嗓聲很淒歷。

  兩大腳跺熄一堆雞毛,見校長大人倆眼發直地瞪著我中手中冰制放大鏡,趕緊雙手呈了上去:「校長請看...」

  「這不是冰嗎?...」顏校長的表情很迷茫,一幫頭髮鬍子花白的夫子都很八卦地擠了過來,戰戰兢兢地伸手指頭摸了摸:「冰的...這是冰塊。」廢話,難不成本少爺三兩下功夫還能燒製出這麼大一塊玻璃放大鏡不成?

  顏校長手有點哆嗦,看樣子是冷的,趕緊把冰塊放到桌上,搓搓手,乾咳兩聲:「房賢侄...此物既是由水而凝成,為何能燃物呢?老夫實在是猜不透。」

  「......此物...此物為何須要打磨成這種形狀?」傅老頭是幹啥的?聰明人,太聰明了,一眼就看出了本少爺道法的高深奧妙之處。

  「這個...」咋解釋?摸摸屁股先,算了,不拚不行,萬一這幾個老傢伙聽過癮了,或許就把這事能撩了開去,本少爺也好逃脫老爺子的瘋魔棍法。

  嗯嗯......從物理的角度解釋吧:「大家都知道,太陽會發光對吧?而且還能發熱...」伸手指了指太陽,一幫老夫子齊齊點頭,李治臭小孩你點啥頭?原本在外面罰站的一幫子小屁孩全把腦袋擠窗欞處,我分明看到了李漱那雙漂亮的眸子,漂亮修長塗著丹紅的手指甲在紅潤潤的唇邊。有擔心...有震驚,擔心啥,擔心你十七弟這根牆頭草?李漱可能看到了本少爺不太善良的目光,撅撅小嘴,很輕蔑地擠擠眼,啥人......

  沒功夫理這小八婆:「所以我們站在陽光底下的時候就會覺得熱或者是暖和對吧...」漸漸地,我進入了角色,現在的我,是一位高級講師,在我面前,是一批前來進修的小學教員,生動活潑的語言,教娛一體的教學方式,動手動腦結合實際的新式授課方法,在我的引領下,每一位舉手答對題目的老學生都會受到大伙熱烈鼓掌的精神獎勵和我的口頭誇獎,課堂上氣氛和睦而熱烈,學生求知若渴的目光,老師的傾囊相授......口若懸河、濤濤不絕也無法形容我那濤天的智慧潮水把一幫大唐高級知識份子給淹沒掉......
正文 第六十四章 李代桃僵


  「俊哥兒...」

  「......」扭腦袋很威嚴地看李治,這小孩想幹啥?濤濤不絕了一個上午,害的老子現在聲帶受創,只能在人前作高人狀閉口不言。手有點抖,抄學訓抄的,整整十遍,還好,學訓也就一百來字,若是讓咱抄四書五經,那我寧願直接跳老爺子面前自首,就算是老爺子剁我肉餡子都還來得痛快一點。

  「我覺得,您比那些夫子利害多了...」李治很崇拜滴目光落在我身上,手舞足蹈地在我跟前上竄下跳。

  「嗯...」鼻孔哼哼...很高人的抿了口茶水,這臭小孩,從犯兼主謀,只抄了五遍,明明就是倆皇親慫恿本公子,偏偏就我最受罪。

  「瞧他那樣......」李漱恨恨地瞪我,嫉妒...分明是嫉妒俺這個弘文館精英,能給老師上課的學生神童。那幫子老夫子果然不是本公子的對手,三兩下功夫,被我的才華所傾倒,傅老頭很是激動,甚至很和藹地拍著我的肩頭,想與我平輩論交了,看著他那張如同樹皮的老臉,我嚴詞拒絕了傅老頭的提議,不過他還還是很鍥而不捨,一個勁地問我是否有時間,與我論道?論啥道?論論生物進化史還是論核物理?俺可是精英級別的紈褲,海吃海喝的大忙人,沒功夫跟這種目光差點把我給解剖的生化人磨嘰,終於對我的處罰也就是作出了一場深刻的檢討,然後抄十遍學訓之後便免過不提了,很慶幸自己的口材,不愧是長年在教師工作崗位上工作的傑出青年,檢討得相當具有深度以及廣度,聽得一幫老傢伙如醉如癡,顏校長差點就想拿筆錄下來作為以後檢討悔過書的典範了。

  一幫老夫子沒一個好人,免費看戲不交錢不說,還非逼著我抄了那該死的學訓,這才放了本公子一馬,那幫看了本公子冰中取火的小同學們現在都以一種近乎狂熱的目光瞪著俺...有點心虛,怕他們學現代派影迷把老子衣服撕了作留念保存,天冷很,本公子可不想光著屁股在學館裡閒逛。

  「要是你是老師就好了...」李治很嚮往的目光,我很深沉地點點頭,要是你那個皇帝老子讓我當你的老師,本少爺就先抽你這個牆頭草的臭小孩三七二十一鞭過過手癮先。

  「對了,俊哥兒...上元節後過幾日,就是你行冠的日子,說說要想什麼,就當小弟我罪負荊請罪...」李治很執著,說明他對自己的行為感到了羞愧,嗯嗯,這讓我多少欣慰了點,當他老師的話,可以少抽這丫的倆鞭。嗯?冠禮?

  很奇怪的目光注射著李治。「你咋知道?」冠禮,也就是年滿十五還是十六,反正亂七八糟的,只要是男的,十五到二十之間都可以行冠禮,這還是俺這個好學生聽老夫子們閒聊時偶然得知。

  「我姐問的房嬸...哎呀...姐,你這又是幹啥?我可沒招你惹你。」李治很是委屈地哼哼。

  李漱抬眼看天花板,很奇怪的表情,對李治的申辯沒有絲毫反應。這丫頭是想幹啥,聽到了李治洩露的機密,讓我警惕起來。

  「丫頭,你打聽這事想幹嗎?」

  「哼,你管得著嗎?...」李漱是幹啥了都,這幾天老不跟我對眼,難道害怕本少爺正義的目光了?既然害怕,咋還天天來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

  「哎...」李治很深沉地作歎氣狀,這小屁孩要幹啥?

  「俊哥兒,我父皇已經決定了...和親!」李治繼續深沉,李漱的臉蛋紅了紅,看了我一眼,忽地又白了些,這小蘿莉玩變臉?

  「喂...俊哥兒,我跟你說事呢,怎麼你沒一點反應。」李治有點生氣了,太不給面子了吧。

  「恩恩...」裝深沉誰不會,瞇眼,煞有介事的點點頭:「果然不出所料...」

  「啊!」李治大吃一驚,李漱也很驚訝的表情。

  「啊什麼啊?...此事早在本公子算計之中...」露倆門牙作高人狀。

  「可是適嫁齡的公主...公主可就剩我姐一個了...」李治很著急,急啥,沒瞧見老夫正在擺攤扮神算嗎?

  「嗯嗯...」不說話,右手摸著沒毛的下巴,左手掐算,繼續高深莫測狀,斜眼看李漱,果然,這丫頭一副很煩惱的模樣,偏不看我,不過一對小巧可愛的耳朵已經高高地支起...

  「俊哥兒你倒是快說啊...」李治很是猴急地追問。

  「此事說難也難,難如上青天,說易也易,易如翻掌之間...」伸出個巴掌,很帥地翻了個個,姿勢很是瀟灑。

  李治翻翻白眼:「俊哥兒莫鬧了,這可是正事...」

  「那可得問問你姐,喜歡不喜歡那個鄉下幹部...」把李治拉跟前,壓低聲音,悄然道。坐得遠的李漱再支耳朵也沒用,眼珠子恨恨地刮我一眼,翹起蘭花指繼續保持公主氣勢:「哼,臭房俊,難道你以為本宮還會偷聽不成?」這丫頭,根本就是死鴨子嘴硬。

  「鄉...鄉下幹部」李治小同學的表情很迷茫。

  「咳咳...你聽錯了,我說的是鄉下土財主松贊干布...」趕緊澄清。

  「鄉下土財主松贊干布...鄉下幹部...俊哥兒果然才思敏捷,這綽號倒合那個鄉下土財主。」李治小屁孩笑的很邪惡,看的老子冷汗都流了。

  「別管綽號,這綽號可不能說出去,就算說出去,本少爺也是打死不認的,先說正事,正事要緊...」趕緊扯開話題,萬一哪天這臭小孩子發神經宣講出去,他那皇帝老爹一氣之下以破壞兩國邦交啥的來找本少爺的麻煩豈不是大大的不妙?

  李治很是詭異地嘿嘿倆聲,如同做賊:「嗯嗯...俊哥兒你說。」

  「還有啥說的,你得先問你姐願意不願意嫁那鄉...咳咳...松贊干布...」該死,誰讓這傢伙的綽號太順口。

  「哦...姐,俊哥兒讓我問你,你願意不願意嫁...」李治幹啥了,話問個半截就啞了火。

  「什麼?...」李漱的臉蛋如同被放進了火爐裡過了一道般,瞬間就紅了起來,眼眸兒水汪汪的朝著李治瞪去:「說什麼呢...」連帶著掃了我一眼,那風情,看得老子直流口水。

  「...願不願意嫁那個吐番的老傢伙。」李治似乎是故意的,主要是這臭小孩一臉詭笑。

  「哎呀...」李治抱起腳跳起了單腳胡旋舞,合浦公主紅著臉逃了出去,臨到教室門口還在發狠:「吐蕃人愛嫁你自個嫁去,臭雉奴...你等著,一會回宮了我讓你好看。」

  我摸著光溜溜的下巴一邊看李治呲牙裂嘴的獨舞一邊納悶,這倆皇親又發什麼神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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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姐有了喜歡的人了沒?」左右打量下,還好,這是學校,綠蝶那丫頭沒有在窗邊出現,老夫子們也都龜縮在另一個屋裡烤火吹牛,看來,剛才本公子那令人耳目一新的教學方式令他們很是感慨。

  「嗯?...俊哥兒,你這話...」李治眼睛轉了半天:「您這麼問,倒底是想幹啥?」

  「廢話,你姐不是不想去吐番嗎?本公子略施小計就成,不過嘛...可還得看看你姐那邊的情況。」這小孩子啥意思?表情很詭異。

  「哦...」李治撓撓頭,看樣子有點為難:「我姐不讓說的...別,俊哥兒,小弟這就說,其實,我姐倒是有個喜歡的...不過,還不知道...」

  管他是誰,只要有了就行,李漱這丫頭就用不用跑去吐蕃坐廟裡當觀音了。說實話,雖然這丫頭脾氣不好,常常欠我錢不還,總是與我作對,不過,為人總算是不錯的,長的也著實順眼,嫁給一國際友人實在是太浪費,還不如肥水不落外人田,想想那丫頭的俏模樣,要臉嘴有臉嘴,要身材有身材,簡直一個絕色尤物,要是能溫柔點,淑女一點,再長大個一兩歲,只要她勾勾手指,意志不堅定的本公子怕是第一個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啪...老子猛地一拍桌子:「這事成了!」看在這小蘿莉還欠債不還的份上,幫她一把,免得到時候本少爺要千山萬山的去追討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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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失誤....伏太長了,明兒...趕明兒,宮女姐姐就帶著香風撲面而來了...
正文 第六十五章 聖旨到!

  
  李治學我摸下巴裝酷的手差點戳進鼻孔:「俊哥兒幹嗎?一驚一咋的。」

  「笨,你不會讓你姐跟你父皇撒撒嬌,然後就說自個有意中人啥的,哭著喊著要出嫁,嘿嘿...順便讓你爹想個法子,從他那些兄弟家中拉個女兒來封個公主啥的,扔到吐蕃去當那個吐蕃財主的婆娘,不就萬事大吉了?」

  李治的表情像是要親我的腳指頭了,死死拽著我,口沫橫飛:「俊哥兒...你實在...實在是太,小弟都找不到合適的詞來誇您了,這法子高!實在是高!日後小弟若是有難,少不得請俊哥兒多多指點。」

  「一般而已...那個指點倒是談不上,大家互相討論、共同進步嘛......」那高興勁,哇哈哈哈...想不到,李治有拜師的跡像,俺怕是要變成了歷史車輪上的某根釘子了,實在高興,扯起這越看越順眼的李治。「今個哥哥我請酒,咱倆不醉不歸。」

  「這...這就不用了吧?俊哥兒,小弟可還年輕...吃不了多少酒,再說我還得回宮去給我父皇請安,都要過年了。」李治的目光有點害怕,怕啥,咱又不是程叔叔那老貨讓你酒解酒。

  「那也行...」大手一揮:「記住了,讓你姐也別謝謝我了,連本帶利多還我一二十貫就成。」

  「......」李治無言地傻呆著盯我半晌:「也不知道我十七姐那麼聰明伶俐的一個...」話說半句又生生憋了回去。

  「說什麼呢?你姐又幹啥了?」我很好奇,趕緊湊上前去。

  「沒...俊哥兒回見!」才又胡亂拱拱手,一臉黑線的朝教室外跑去,如同去求援軍的信使。

  這小孩家的,啥意思......

  趴案幾上靠會先,有道是冬日爐暖好作眠......

  沒曾想,還沒等本公子睡著,李治這傢伙又擠跟前:「俊哥兒...有件事想問問你?」

  「沒見我正忙嗎?...」氣了,恨人打擾我睡覺。

  「不,就一個小問題?孫猴子是誰啊?」

  「......唐僧他徒弟...」玄奘大師也不知道回來了沒?很想去瞧瞧這位西遊記的原形,順便打聽下他是不是一位精通訓練各種動物的訓獸師。

  「唐僧是誰啊?」

  「孫猴子他師傅,滿意了沒?!」怒了,準備立眼角抽這傢伙一頓...靠,放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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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說來太長了,怕是說上個十天半個月也說不完...九九八十一難...一難都得說上一天...」放了學,跟倆皇親吹牛打屁往家趕,正說話間,就已經到了府門前,咦,房叔在門口乾嘛,一個勁地東張西望。

  「哎喲...我的二少爺,您可回來了,老爺跟夫人還有宣旨的內官都等了快一個時辰了。」滿臉焦急的房慎身手異常矯健地跳到我馬前,勒住馬韁急惶惶的喊著。

  「啊?...你說誰?」不太明白房叔說的是啥?

  「見過公主殿下、還有小王爺,二少爺,快進吧,老爺、夫人,還有宮裡來傳旨的內官在前廳等二少爺您呢!」房叔匆匆地跟站在一旁發呆的李漱李治見了禮,趕緊又跟我重複了一遍。

  匆匆與李家姐弟道了別,就匆匆地跟著房叔走進了家門。啥大事驚動老爺子跟老媽發飆了,我這段時間沒幹啥啊?一不偷,二不搶,三不調戲良家婦女的,也沒上大街打劫。

  踏進的門的時候下意識地回了下頭,瞧見李漱跟李治呲牙裂嘴地在馬背上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啥,李漱這丫頭臉紅粉粉的,看到了我瞧她,像很是不屑的挑挑眼角,卻又不敢跟我正義的目光對視,一個勁地想掐在邊上笑得很是古怪的李治,李治這小屁孩子嬉皮笑臉地拍馬就朝前衝了老遠。

  還沒等我回過神來,房叔已經在催促我快些進去。剛轉過個彎,老遠就瞧見了前廳裡,老爺子坐在胡凳上,笑瞇瞇地跟一個穿著太監服的陌生人吹牛打屁,邊上還站著個低頭的素色宮裝女子,有點眼熟。

  「俊兒...怎麼這麼半天才到家,讓房成去叫你沒遇上嗎?綠蝶,快帶二少爺去把衣服換了。」老媽沒在前廳,卻守在前廳外的池子邊上,見了我過來,一把拽著就是一陣嘮叨,看老媽的表情,怪怪的,像是很高興,可是又有點失望,總之表情很是豐富。

  綠蝶看我的眼神也很怪,表情很激動,又像是害怕,這一家人咋了?

  「娘親...這是...這是要幹嗎?」趕緊先問清楚先。

  「陛下來了旨意,給你的,混小子,還不快去收拾乾淨了過來。」老媽沒給我答應,只在我腦門上煽了一巴掌,把我推給站在一邊模樣很詭異的綠蝶,然後朝著前廳去招呼去了。

  我如同木偶,任由綠蝶跟另一個丫環把我身上的衣物換了,一身新行頭,又被推了出去,臨到門口,我才驚醒過來,一把拽著門框:「綠蝶,這倒底是咋回事?」先跟這個順風耳探聽下,有個心理準備先。

  「綠蝶只是聽到那位內官跟老爺說給二公子您頒旨...說是...」興奮狀態中的綠蝶看了眼邊上的另一個丫環,生生把後半截話吞了回去。「少爺快走吧,晚了老爺要責罵了...反正不是壞事...」

  鬆了口氣,走路姿勢也不像剛才那麼古怪了,不愧是咱的好丫頭,雖然沒明說,不過聽了綠蝶的口吻,不是壞事就行。

  第一次接聖旨,國家領導人寫給咱的親筆信,激動地有點過頭了,進前廳就差點摔一跟頭,幸好站在門口的老媽拉了我一把,接下來,跪在地上,傻不拉嘰地裂嘴也不知道再笑啥,總之很激動。

  看不出年紀的宦官捏著那尖細的嗓子念著那些文言文,不太理解,總之,看父母他們發亮的眼神就知道皇帝是在寫信誇我呢。

  綠蝶果然不出意外地又趴在了窗台邊上,小腦袋瓜子露出半截,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好奇地眨巴著,很快,更多的小腦袋瓜子出現在了窗口,先人你個板板的,都啥人,看猴戲還是幹嗎?惡狠狠地瞪了那些觀眾一眼,沒有殺傷力,那幫丫頭片子在窗外嘰哩咕嚕直笑,老媽直接在我後腦勺來一巴掌:「別鬧!」

  「......」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改天再收拾這幫小八婆。

  「完了?」有點茫然地望向伸手拉我的老媽。不是要說微臣接旨或者草民接旨嗎?還有要高呼口號三呼萬歲啊...電視劇裡都這麼干滴...

  回答依舊是一巴掌:「還不起來,把陛下的聖旨接了,這孩子,看來是高興糊塗了。」老媽笑瞇瞇地朝著那位眼睛盯著我發愣的宣旨官道。

  宣旨官很快就道別走了,爹娘送他出廳的時候,我依舊捧著聖旨站在那犯傻,因為...我看到了一個女人:宮女姐姐一身淡紅的宮裙,步履嫣然地朝我走來...緩緩行禮:「賤妾武照,見過相公......」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喜極攻心?(小修)

  
  「啊!...」雙手如同抽雞爪風,左看右看,還好,相信李叔叔不會東瀛忍者那一套,突然跳出來嚇我。

  「陛下將我賜給相公為妾...」說話的聲音軟的跟春江水似的,內容卻讓我非常震驚。咋了,不就見了倆面嗎?我不就對宮女姐姐吹了倆口哨而已,怎麼就成了我的小妾了?李叔叔也實在是太照顧我這個賢侄了吧?心裡很是高興,很激動,手老想往宮女姐姐粉嫩嫩的臉蛋上摸去,差點就喜極而泣了。太...太久了,實在是憋的太久了。從這一刻起,總算可以名正言順的那啥了,不用每天對著蘿莉,每每有了那啥念頭的時候,總要懸崖勒馬,憋的我這個四十來歲的祖國花朵成了每夜都要做俯臥撐來發洩的神經病。

  「嗯...挺懂禮數的,起來罷,俊兒,可真好福氣...」老媽子圍著宮女姐姐打轉,眼睛高興地都快瞇成縫了,我甚至聽到了老媽在老爹耳邊的嘀咕聲:「這姑娘家腰雖是細了些,可屁股大,將來啊...咱們房家不怕子嗣艱難。」

  「......」覺得羞愧,屁股大跟生娃真的有聯繫嗎?才想起剛才沒聽明白宮女姐姐跟我說了啥,趕緊朝著站在中間如同被展覽一般略顯羞澀的宮女姐姐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賤妾武照,家父武士彟,并州文水人,我乃家中次女。」瞧瞧,果然機伶,連家譜都報出來了。

  正呲牙裂嘴傻笑的當口,才覺得有點不對勁:「你姓武?」身上突然間覺得有點冷......

  「正是...」宮女姐姐淡黑色的瞳孔映入了我的眼簾。

  「我的佛祖....」我顫抖著嘴唇,兩眼發黑。武則天那個女皇帝的爹好像也是叫武士彟...武照...好像就是這位凶殘的女皇帝的本名。

  「相公....您這是何意?」宮女姐姐大眼很是無辜的眨著。宮姐姐姐肯定覺得自己與從不過性生活的佛祖沒啥親戚關係,很是好奇。

  「你...你...叫啥?」是我耳朵有病?還是我這只雄性蝴蝶空穿梭時空讓該死的歷史發了神經?

  「賤妾武照......」未來的女皇帝,讓整個唐王朝戰慄、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六親不認的鐵娘子武則天竟然站在我面前,紅著俏臉,輕言細語再次重複道......

  聖旨掉在了地上,我手在哆嗦,我的腳在哆嗦,四肢發涼了...老天爺,這是咋回事,宮女姐姐保持著行禮的姿勢,仰起了漂亮的臉蛋,黑漆漆的眸子中閃爍著疑惑,我感覺到了,劑量能把地球炸成分子的原子彈在我的腦袋裡引爆了......

  爹媽不知啥時候已經安然坐好,樂呵呵的擠眉弄眼,綠蝶就站我身邊,趕緊抄起了我落在地上的聖旨,雙手就那麼捧著,慎重緊張得如同捧著一碗隨時會溢出碗邊的雞湯。宮女姐姐正在有條不絮地回答著我爹媽的問話。我就呆呆地坐在胡凳上,腦袋裡一團...反正都他媽不是好東西,太亂了。

  「相公...」誰在叫我?一抬眼,宮女姐姐的臉蛋距離我不足一公尺,嚇老子一跳,就覺得脊背上寒毛全立了:「想幹啥?」趕緊抓緊手中的茶杯。生怕這位大姐突然暴起傷人。

  宮女姐姐耐看而嬌媚的眼波落在我臉上,豐滿的嘴唇半張,太可怕了,我寧可抱一原子彈睡覺,也決不跟這個掐死自己親生子女的黑寡婦有瓜葛。

  趕緊起身,胡亂拱拱手:「這位姐姐,我家中有事,告辭!下次再聊...下次再聊」連滾帶爬地朝著這位鐵娘子行禮完畢,就往房門竄去。

  「孽畜!還不給老夫站住!」老爺子的暴喝讓我清醒了,一回頭,一屋子人用很是詭異的目光望著我,包括扮演宮女姐姐的黑寡婦......

  「我的兒...你這是怎麼了,這可是你的家啊...」老媽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我跟前,手在我額頭上摸來摸去的:「老爺,俊兒該不是高興過頭了,犯病了吧?綠蝶,還愣著幹嘛,快讓房成快去請大夫。讓房叔把上次剩下的藥先煎了給俊兒喝了,快點!」老媽就像是急救科的主任,臨危不亂,雙手夾著我的腦袋,硬把我扳倒在軟榻上:「別擔心...俊兒,娘在這裡...」

  「相...相公...」宮女姐姐也探過頭來,很是關切,怯怯的,似乎因為剛才嚇壞了我而感到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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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灌了一肚子苦得發澀的藥水,不敢吭聲了,安靜地斜靠在榻上裝死,瞇著眼睛,觀察著周圍的動靜,道貌岸然的大夫揪著長鬍子,說了一大堆的混帳話,說什麼房府之二男是喜極攻心,以至頭疾復發,只要服了我的九轉還魂湯啥的,保證藥到病除。

  我問候你全家,還名醫,聽了老傢伙這話,可把我氣的,雙手直哆嗦......要不是我正裝死,早跳上去暴打一頓,讓你也頭疾復發下。

  武照...這名字不對味,太讓人膽寒了,還是稱呼宮女姐姐有安全感,宮女姐姐被綠蝶帶出去了,我哼哼嘰嘰地示意自己已經恢復了不少,趁老爺子送那位九魂還魂湯大夫出府的檔口,趕緊問老媽這聖旨倒底說了啥?宮女姐姐轉眼間咋就由李叔叔的宮女轉變成了我的小妾了?

  李家的皇帝陛下說我英明神武,文有張良、蕭何之材,武有樊噲、項羽之勇,待我成年之後,皇帝陛下一定要重用我啥的。總之都是好話,可就是結尾處來上倆句很是莫明的話,特將宮中知書達禮,精明能幹的宮女武照送給我做添墨洗筆、暖被眠床的小妾,為大唐的發展作出更多更大的貢獻,不要讓兒女之情消磨了我的雄心壯志、文韜武略啥的......

  「啊?...」望著老媽又喜又憂的表情,實在覺得太神奇了,我這才想起來,十有八九這就是李叔叔昨天說的絕招...我...靠!李叔叔這老貨...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李世民就是這傢伙...腦海裡浮現出李叔叔這位大唐皇帝的笑容,很淫蕩的笑容,我都想哭了,你整誰進我家不行,非要把一女皇帝安排來我家,到底李叔叔是想讓女皇帝陛下伺候我還是想讓我燒香把她拱起?這...這不是調戲我這個穿越優秀青年嗎?

  「啊什麼啊!快躺下...老爺您快坐下,今日這事,咱們該怎麼辦才是?」老媽見到父親回來了,趕緊把他拉過來坐下,一副六神無主的表情,太少見了。

  「能怎麼辦?」老爺子氣勢逼人地斜了我兩眼,我趕緊哼哼嘰嘰、面帶痛苦、舊病復發,示意老爺子高抬貴手,咱現在可受不得驚嚇。

  「陛下的用意...老夫實在是...揣測半天也摸不透其中奧妙,不過...有一點老夫可以肯定。」老爺子摸著鬍鬚,神態動作像極了街口那個擺攤算命的神棍。

  肯定啥?老爺子半天不吭氣,慢條斯理的抿茶水,急得我差點跳起來掐老爹的脖子讓他快點說。

  「老爺您倒是快說啊...哪一點?」老媽替我問出來了,就在這緊要的關頭,大哥突然在門口出現:「孩兒見過父親、母親,孩兒剛到家門口,就聽得房叔說咱家來了旨意......」

  「節兒快來坐下,待為父給你說說...」老爺子的記憶又回到了一個小時以前,先人你個板板的,我痛苦地靠在榻上裝死,如同在看盜版光盤又重新讀碟。

  就在我要睡著的當口,老爺子總算乾咳一聲:「老夫可以肯定一點...陛下,不欲讓我房家與程府結成親家。」

  什麼?...智商,一定要相信房玄齡的智商,咱爹是幹啥的,宰相,宰相是幹啥的,就是一天倒晚專門揣摩皇帝陛下心思的能人,從他嘴裡吐出來的結果能假得了嗎?

  捏一把自己,疼,不是夢,「太好了!」我激動了,太激動了,啊...老爺子的鬍子差點全杵進茶水裡,一家子愣愣地盯著剛才還病殃殃跟個瘟雞似的,現在卻跳起來保持歡呼姿勢的我。
正文 第六十七章 蕙質蘭心

  
  「太好了...大哥,您可回來了...幾天不見,小弟實在是想大哥得緊...」還好,腦筋急轉彎咱活學活用,順勢一把摟住大哥。

  大哥半天沒回過神來,望著拉著他衣袖就差點抹淚的我。「...二弟...二弟這是...我們昨日才方才見過...二弟這話...」

  「......」靠,咋不早說捏,大哥這不是故意害我嗎?

  「乖...快去躺著,娘在這裡...不要怕...我的兒,可憐的,生生高興成這樣...」老媽以為我又犯病了,兩眼發紅,很是擔心地,如同哄三歲小孩。

  老爺子身子矯健,幾大步到了前廳門口:「你們,還不給少爺倒藥來!」

  「啊?...」又來?賣糕的佛祖......

  在老爺子咄咄逼人的目光威懾和老媽的勸慰下,我只能以供產檔員被灌辣椒水的覺悟,端起綠蝶送來的一大碗黑水就朝嘴裡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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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灌了一肚子藥水,望著凸起的肚皮,太悲憤了,該死的九轉還魂湯,跟毒藥似的,喝的老子倆眼翻白,不病也要喝出病了。

  唯一的欣慰就是李叔叔的絕招確實太及時了,原本老媽昨天已然去跟程叔叔的婆娘商量好了,換了生辰八字,就等著今個下午和老爺子一起去跟程叔叔家開始提親議婚的大事,還沒出門,就被捧聖旨來的內宦給堵在了門口,實在是太慶幸了,總算不用一輩子面對程叔叔一模一樣的女人嘴臉。

  現在程叔叔已經不是問題了,這老傢伙能橫得過皇帝嗎?嘿嘿嘿...想笑,可一轉念,俺又想哭,更大的問題是奉旨來給我硯墨暖床的宮女姐姐這個可怕的女皇帝級小妾咋辦?想一想歷史上的武則天,我就覺得全身發冷。再說,歷史書上不是說宮女姐姐進宮沒多久就被小李同志這個蘿莉控給嘿咻嘿咻了嗎?要是小李同志的小老婆成了我的小妾,那豈不是...我跟李叔叔...成了同袍?不由得一身惡寒...吐個先。

  「少爺...來,喝點蜜水吧,瞧您愁眉苦眼的樣,蝶兒看著都心疼...」綠蝶走了進來,捧著木盤。

  「別!...聽見水聲我就想吐,算了算了...端來,我抿一口就是。」話沒說完,這小丫頭又開始撅嘴,怕了這丫頭。

  「對了...那個...那個宮女在哪?」匆匆抿了口蜜水,抬頭就問站在跟前的綠蝶。

  「那位武姐姐被我安排在了我房間的隔壁...少爺想見她呀,我這就去喚來...」綠蝶這話說的,兩眼平視我的頭頂,小臉蛋上沒一絲表情,就跟背課文似的。不過,還是有進步,總算沒人的時候能自稱我了,這是一個好現象,應該鼓勵。

  想笑,面對綠蝶,心境出奇地平和,就像是從兵荒馬亂的歲月走到了和平年代。「嗯...去叫來,本少爺有...有事要吩咐。」我雖然膽小,但至少是個男人,躲不開,難道我還怕你一個現在落在我手心的丫頭?雖然幾十年之後你是鐵娘子、女皇帝啥的,可問題,你先得有本事踏出咱房家門,跟李治那小屁孩子談戀愛。

  「啪...」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對啊,李治,那個傢伙,那個一天倒晚就知道見風使舵的小屁孩,未來的唐朝皇帝,剛才怎麼沒想到呢?我竟然有了種拔開雨雲見月開的感覺。

  就這時,聽到了裙擺在地面拖儷發出的聲音。「賤妾武照...見過相公...」宮女姐姐,又一次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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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那個...相公還是別叫了,跟綠蝶一樣叫我叫我公子或者少爺就行。」相公...太怪異了,一身雞皮。況且,我也還沒跟你成親,非法同居都算不上,再說,你可是李叔叔的小蜜。

  不知道為啥,一想到成親,倆眼不由自主地朝著宮女姐姐身上瞄去。

  宮女姐姐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白裡透紅的臉頰上紅暈更甚,明媚的雙眸如同水波飄來蕩去,凹凸有致沒得說的身材伴隨著她略顯得不自在的扭動更顯風情,嬌媚如妖......不過嘛...要像電視裡的透明宮裝就好了,這一刻,我腦袋裡就只剩下該死的色情。

  鐺鋃一聲,嚇得我一跳,原本差點流出來的口水全倒回喉嚨了,正準備瞪眼怒叱哪個傢伙這麼不開眼打斷本少爺的歪歪,迎接我的,是綠蝶那雙幽怨、哀怨以及埋怨的眼波。

  「奴婢該死...驚擾了少爺。」綠蝶故作驚慌地扶起了那個底盤比我雙腳還穩的筆筒,得...這丫頭分明就是見不得我這樣子看女人,也是咱是正人君子,見了美女再咋的也不能頂著個豬哥嘴臉。

  趕緊正容,乾咳兩聲,如同齊天大聖在審訊白骨精:「哪啥...這位大姐......這位小姐?」也不對啊...先人你個板板的,咋稱呼捏?怎麼說這位宮女姐姐現在也是咱名義上的妾室。

  宮女姐姐卟哧一笑,又覺得失禮,低呀一聲,抬蘭花指掩在嘴,雙瞳淡黑如同潑黑的山水一般,眼波蕩了過來,蕩的本公子小心肝發軟,「公子喚賤妾照兒便是...」聲音軟得如同江南三月的春柳。

  腦袋中警鈴大作,我不能被糖衣炮彈,不對,是美女蛇給迷住了。擦擦額上不知是冷還是熱的汗水,盡量讓自己不露出豬哥嘴臉,斟酌著緩緩地道:「照兒...那個,陛下把你賜給我,哦不,賜到房府,做我房俊身邊侍奉筆墨紙硯的侍女,此乃陛下對我房府的隆恩...」口水話,奉承話說得我嘴邊都差點起了白沫,雖然理解李叔叔這麼做是應我的央求,但是,有誰能說得清楚,這位宮女姐姐是不是人家李叔叔外派的間諜,所以,我秉承著安全第一,謹慎行事的理念,說事之前,先拍拍李家的馬屁總是沒錯。

  「少爺...您的意思,賤妾懂了。」宮女姐姐聲音依舊很是淡定從容,只不過,臉上那略顯失落的表情還是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懂了?...」我眨巴眨巴眼睛,很是驚訝地盯著宮女姐姐,我這大半天都忙著吹捧人,正題都還沒開始呢,你就懂了?
正文 第六十八章 該死的《河東獅吼》!!!


  PS:晴了知道錯了,還好,還來得及,房小二立即神打,鬼上身了!!!哇哈哈,房府之二男,給本公子上!

  「賤妾只不過是陛下賜給公子硯墨侍紙、打掃起居的一個丫頭而已...自然不會有什麼非份之想......」

  不知道為什麼,聽著聽著...這一刻...我有點迷茫了...我倒底是為什麼原因想把這個嬌滴滴的美人送給李治,那位年紀青青的祖國花朵,未來的唐王朝大帝陛下,盛唐的繼承發揚者...如果假設成立,那麼以後會發生怎麼樣事情?歷史的車輪會照著原來的軌道前進?

  想想那個還略顯得青澀的少年,...我竟然在這想著怎麼把一個可怕的核彈級寡婦蛛送到這位生理發育和心智都還不健全的孩子懷裡,把你的老婆害死,把你的親生女兒掐死,把你的兒子...總之讓你全家死光光...我這麼做,是不是太惡毒了點。

  看著依舊跪坐在眼前的美艷而成熟的宮女姐姐...我竟然生起了一種不忍的情緒,不是升起對李治的不忍,而是對宮女姐姐的不忍。甚至有種想一把將她拽起來告訴她不要說這種自哀自憐話的衝動。

  下意識地斜了眼綠蝶,漂亮的雙眸已經泛紅,小嘴兒一撅一撅的,似乎像是與宮女姐姐同病相聯一般,很想抱頭痛哭一場的架勢。

  看來,宮女姐姐煽情的功夫很不錯,比起湖南電視台來不相上下,「...照...照兒,我其實只是想跟你聊天而已,畢竟我們大家都不是很熟......」

  看到宮姐姐抬起的眼眸,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的內心一定在說,你在騙我。

  「照...照兒,看著我,你相信我嗎?」長歎一聲。咋辦?...太頭疼了。

  「公子若是要賤妾相信,賤妾便信。」宮女姐姐回話倒挺快,清徹透亮的眸子,堅毅之中的悲意,完美的臉廓,晶瑩如玉的膚色呈異樣的淡白,她就是那個掐死自己女兒的武則天嗎?...

  女兒...問題是這是在我家,憑啥她就會生女兒了,憑啥她就能不被本公子那冠絕大唐的才華所傾倒,直接拜倒在本公子的牛仔褲下?是的,我是誰?一顆紅心兩種準備的社會精英,三個代表的堅定執行者,改革開放浪潮中的四有青年,學校裡飽受讚譽的五好教師,能夠跨越歷史的天空到達大唐的強悍穿越人士、是應試教育的天才,背過圓周率後到整整一千位的記憶神童,曾拿到過乖娃娃獎、三好學生獎、優秀學生幹部獎、智力競賽一等獎、省小提琴優秀選手獎、市十佳中學生…………

  「公子……公子?」有人膽感將本公子從意淫的最高境界中喚醒過來?哪個不開眼滴?

  惡狠狠地一瞪眼,對上的正是宮女姐姐那對淡黑如同煙波的雙眸,望著此刻的她那雙帶著淒意的眸子,剎那間,我發現,原本我所擔心的一切其實都並不重要,那不過是歷史,而現在的她,卻是我的女人,站在我跟著,帶著期望渴望能獲得一份感情的女人……

  我突然心靈至福,記憶如閃電劃過了時空,一段文字如同黃河之水般在我的腦海裡沸騰:「如果說...從現在開始,你只許疼我一個人,要寵我,不能騙我,答應我的每一件事情呢都要做到,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真心,不許欺負我,罵我,要相信我,別人欺負我,你要在第一時間出來幫我,我開心呢,你就要陪著我開心,我不開心呢,你就要哄我開心,永遠都要覺得我是最漂亮的,夢裡面也要見到我,在你的心裡面只有我。你能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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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意思……這倆個漂亮妞如同被本公子隔空點穴,呆若木雞,原本靈動異彩的雙眸瞪得溜圓,死死瞪著本公子。果然是被本公子一番豪言壯語所感動了?可又覺得有點不對頭。

  半晌,綠蝶直接是抱著肚子倒下,靠著軟榻在那抽抽,一張俏麗的小臉蛋漲得如同盛夏的玫瑰。

  宮女姐姐的儀態保持得比較好,雙手不停地揪著那身素而淡雅的粉色宮裙,滴溜溜的眼眸兒不停地亂瞄,水汪汪的,看滴本公子嘴裡也水汪汪的。原本那張蒼白而帶著淒艷的臉蛋如同抹上了粉彩,與剛才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幹啥了都?嚴肅,嚴肅一點,本公子沒跟你們開玩笑!」氣的本公子都想掐這倆丫頭脖子了,王霸之氣狂震。

  「奴婢知罪……」綠蝶半晌才爬了起來,不過行禮動作依舊顯得很不規範,粉嘟嘟的臉上泌起了細汗。

  「賤妾知錯了……」宮女姐姐白齒咬著豐滿的紅唇,羞意與笑意在眼眸兒中交錯,偏偏沒有一絲對本公子的怯意,啥人,難道本公子不夠王霸嗎?!

  「別奴婢、賤妾的自稱,你是蝶兒,你是照兒,這樣自稱便是,我的自稱就是本公子,都知道嗎?...」很有家主氣勢地挺著還漲著該死的九轉還魂湯的肚子,很是威儀地瞪著倆丫頭。

  「哦……」綠蝶悄悄地側著臉,吐出了一小截丁香小舌,紅紅的,粉粉的,實在是....太可愛了。

  「賤……照兒知道了……」不知道為什麼,宮女姐姐的眼圈有些紅了,嘴邊卻噙著喜孜孜的笑容,啥意思,又哭又笑?還是哭笑不得?

  「公子。」倆女相攜著走到了門口,宮女姐姐窈窕的身姿轉了半圈。

  「啥事?」虎目一瞪,必須保持住凶神惡煞的氣勢,因為宮女姐姐還沒作出正式的書面保證之前,不能讓她以為本公子是善良可欺的正人君子。

  「照兒也覺得……公子是最漂亮的……咯咯咯……」宮女姐姐咬著嘴唇,嬌滴滴的聲音差點讓本公子半身不遂,還沒等我從誘惑中清醒過來,倆女娃跟神經病似的抱著肚子邊笑邊跑,如同抽風,啥意思?最漂亮?能用這個詞來形容一個堂堂偉烈大丈夫嗎?男性荷爾蒙高達百分之一千的本公子一臉黑線,氣的差點提寶刀出去施展家法了都。

  悻悻地坐回軟榻上,沒啥不對啊,剛才我那一段話可是很經典的名言,很多的...很多的男人?不對勁,再想想...如果說...從現在開始,你只許疼我一個人,要寵我,不能騙我,答應我的每一件事情呢都要做到,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真心,不許欺負我,罵我,要相信我,別人欺負我,你要在第一時間出來幫我,我開心呢,你就要陪著我開心,我不開心呢,你就要哄我開心,永遠都要覺得我是最漂亮的...最漂亮滴...該死的記憶,該死的《河東獅吼》,這個臉實在是...實在是丟到姥姥家了,越想越難過,難過得面如重棗,眉如臥蠶了都。

  實在是沒臉見人,本公子決定先鑽被窩,在睡夢中進行深刻的檢討和自責,順便鄙視下那個發明這句台詞的傢伙!啥人,為啥是最漂亮而不是最帥...太欺負人了。

  很慶幸,由於俺爹娘以為本公子高興過度,舊疾復發,決定讓我在家中休養數日,不錯啊,能吃能睡,宮女姐姐天天在跟前晃著,看得出,打那天本公子王霸之氣震過之後,宮女姐姐的膽子是越來越大,已經敢用眼神和肢體對本公子進行挑逗了都,很可惜綠蝶這丫頭盯得實在是緊,幾乎除了上茅房,綠蝶總會緊跟在我身邊,警惕的目光注視著宮女姐姐的一舉一動,繼續在我耳根子邊播報著早間新聞、午間新聞...總之,比中央新聞台還新聞台,每天除了大清早的早鍛煉之外,幾乎都在房裡很愜意地混吃等死,就是那該死的九轉還魂湯,喝的本公子差點就想半夜抄刀爬牆去找那位神醫的茬,啥人,開藥至少得開可口點嘛,害的本公子見到黑水水就舌頭發苦,雙腿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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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味道?...」飯後在後院溜躂的我,聞到了一股子很熟的香味,下意識地吸吸鼻子...

  「公子,這是茴香和八角的味道...怕是劉嬸在做醬肉吧...」綠蝶接口答道。

  「醬肉?...走,本公子去瞧瞧...」我有點好奇,咱南方人,還沒見過生的醬肉是咋作出來的。

  左手還與宮女姐姐相握,倆人落後一步跟我身後,這幾日也還行,宮女姐姐似乎很滿意這樣的生活,天天吃好睡好,本公子每日忙碌於學校,倆無聊八卦女整日裡湊在一起也不知道瞎嘀咕啥,總之,看到宮女姐姐跟脾性隨和可人的綠蝶打成了一片,我很欣慰。

  我發現自己似乎對宮女姐姐的好感越來越深,不論是做事還是聊天,總之,與她相處非常愉快,她總能把握住分寸和節奏,甚至能跟得上我那種近乎天馬行空的思路,總能引導你講出她希望你講出來的東西,就像...就像是一位美麗、性感的白領女士,而且是充滿了神秘感的女心理醫生,太能揣摸人心了,但偏又不讓你感覺她是在咄咄逼人,反如那拂面的春風,讓你敞開心懷述說一切,還有一種能讓男人都能感覺到的近乎挑逗的刺激...太刺激了,完美而優雅的肢體語言配合著她那恬靜端莊的面容上,溢放著妖艷的雙眸,還有那種渾然天成的成熟與知性的把她包裝成了一個近乎完美的性感女神,害本公子連續倆晚都在做俯臥撐...。

  綠蝶則不一樣,綠蝶就像是鄰家那個青梅竹馬的女孩,只要你一想到她微翹的嘴角,好奇的眼神,略顯得羞澀的笑顏,或者是看到她那正在從稚嫩中挺拔的身影,總有一種如同回到童年的安寧感,很奇特,卻又確實存在。一眸一笑,就像是伴在身畔的陽光,無論我注意還是不注意,總能在不經意間查覺到她的存在,感受到她對我的那份毫無保留的信任與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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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門口,醬香濃重,本公子好奇心更是濃重,打眼一瞧,劉嬸正使勁往醬罈子裡壓東西,趕緊招呼一聲:「劉嬸...做醬肉呢!」

  「哎呀...二公子,您怎麼...您怎麼進這地方來了...這哪是您這樣的貴人該進的地,要是老爺夫人知道了,豈不...」劉嬸雙手全是醬汁,又不好把我往外推,只一個勁地站在廚房門口,跟攔強盜進門似的,戰戰兢兢的。

  「好好...我不進,就在這外邊看,還沒見過醬肉是咋作出來的,就想瞧個新鮮...咦?」趕緊翹起個手指頭指向灶台:「劉嬸...那是...」

  PS:晴了從各位讀者的言語裡明白了個道理,並非每一個人天生就是陰狠毒辣,這,是晴了犯下的錯,在此,向那些及時提醒了晴了的各位大仙表示最為虔誠的感謝....無以為報,晴了只能努力寫出更好的文來以此感謝大仙們對晴了的厚待!
正文 第六十九章 獸血沸騰


  「花椒、八角什麼的,一些醃料,醬肉用了之後,肉味更香……」劉嬸見我沒進去的意思,挺耐心地朝我解釋。綠蝶倒沒這忌諱,小腳踩進了廚房,看到本公子求知若渴的表情,很是善解人意地把那包醃料捧到了門口,讓本公子瞧個仔細。

  伸手翻了翻,胡椒、花椒、八角……「怪不得,醬肉的味道還是比滷肉差了不少……」揮揮手讓綠蝶放了回去,跟劉嬸扯了幾句閒話,打道回府也。

  「公子……公子!」

  「嗯?啥事?...」扭腦袋瞅向綠蝶,天冷,飯後溜躂都得全身裹得如同毛皮動物,皎潔的月光之下,倆漂亮的丫環也都被毛皮包裹著窈窕的身姿,俏麗的臉頰在月光下更顯一種神秘與朦朧,快成雪夜裡出沒的妖狐了……

  「那滷肉是什麼東西?」綠蝶很好奇的眨著大眼睛,看得出,宮女姐姐也很好奇,能受美女的注目禮,實在是...俺很喜歡這種感覺。

  「公子……問你話呢!」綠蝶臉皮嫩,才不到一分鐘的功夫,臉都紅得快熟了。

  「哦,問啥?」穿的太厚,活動不太靈便,不然俺還可以鼓鼓胸肌耍帥逗逗咱可愛的小綠蝶……不行,還有個宮女姐姐在,不能把咱的本性都暴露了。

  「您說的那滷肉是什麼東西?能吃嗎?」粉粉的小舌頭舔在豐滿的紅唇上,太可愛了...

  「滷肉?……等等?我有說嗎?」很好奇,有嗎?

  這次卻是宮女姐姐在回俺的話:「是的公子,剛才就在廚房門口,你說:『怪不得,醬肉的味道還是比滷肉差了不少……』」一字不差,一字不漏,聲音語氣維妙維肖,好一個多才多藝的女子,連這都得過目不忘。

  有點激動:「滷肉……」感覺得到,一道月光當頭照下,我腦海裡一片空明,進入一種如禪似悟的狀態。

  「嗯嗯...」倆漂亮丫頭齊齊點頭。

  「滷肉!哈哈哈,就它了!」老子太激動了,暴喝一聲,抄起前襟就跑,慌得倆美眉直在後面追,就在衝進小院門口的剎那,我分明聽到宮女姐姐氣喘吁吁地問道:「蝶兒...公子這是怎麼了?」

  綠蝶的加答差點讓本公子一頭撞在走廊上,就聽見綠蝶道:「沒事...公子經常這樣,一會就沒事了,只要不犯病,小心著點就成,公子心腸很好的,犯病也不打人……」

  還俺貼身丫環,簡直就是一八卦女皇,抽這丫頭小巧渾圓屁股的念頭都有了,想起這丫頭那已經發育接近……嗯嗯,本公子果然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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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早,晨清氣爽,明兒過年,艷陽高照,在小院裡耍了套石鎖,再耍套刀法,射了一壺箭,嗯嗯,有進步了,這次,總算是有箭支插在五十步外的箭靶上了。

  早鍛煉完畢,抹了把汗,披著件單衣在屋裡頭瞎轉悠,明兒就是過年,今天明天後天都休息,可以在家混吃等死,這樣的日子著實優閒,可乾坐著又覺得渾身難受,也不知道李家三兄妹在幹啥?幾日不見那心理陰暗,成天跟本公子作對的仨兄妹,竟然覺得有些失落,難道本公子是受虐狂不成?呸呸呸...倒是李漱那丫頭,不知道聽到本公子獲得她爹另眼相看,還賜給本公子一個漂亮小妾之後會有啥想法?是咬牙切齒呢還是暗下裡使黑手……咦?為啥我會有這樣奇怪的想法?太神奇了,我娶小妾關她啥事,真是的……

  八字叔走到書桌前,看到昨天晚上抄寫的秘方,才想起件大事,似乎還少幾種藥材……

  「綠蝶!……」拍拍桌子,很是高昂地呼道。

  「蝶兒妹妹今日陪主母去寺院上香許願去了,公子有事只管吩咐照兒便是……」宮女姐姐嫣然地在門口現身,雖然褪去了華麗的宮裝,一身清素的打扮,粉黛未施,卻更顯清新,宮女姐姐不化妝竟然比原來還出彩,瞧那身段,一束粉綢把她那細腰束起,隨著步履的移動,下半身與下半身搖曳中擺盪著……

  「公子,公子有何吩咐……」宮女姐姐有點害羞了,淡淡的紅暈泛起,更添水色,眼波依舊能頂著羞意與俺對視。

  「哦...」乾笑倆聲,指了指桌上的筆墨,沒法子,習慣了,太習慣有人侍候的場面了,身邊缺個研墨撐紙的美人時,總是覺得少了什麼,拿筆傻呆呆地站了半天,硬沒想到自個去拿墨塊硯磨下,看來,大唐的高幹子弟生活實在太讓人容易腐化墮落了。

  「照兒替公子研磨吧...」嗯嗯,挺會看事的,舀了點清水澆在硯台裡,纖白修長的手拿起塊墨錠,黑與白的對比更加的醒目,漸漸地灰色的硯台之中滌蕩出縷縷的幽墨,墨香淡然。

  「精鹽、糖、茴香、丁香、姜、八角、豆蒄、百里香、砂仁、山奈……」嗯嗯,大概也就是這些東西了,估算了下份量,下意識地道:「讓房成他們去給本公子把這些東西買來,記住,一個藥店就買三種藥材,鹽跟糖家裡有就不用了。」

  「這些就是公子所說的滷肉的材料吧?」宮女姐姐輕聲問道。

  「嗯嗯...差不多,對了,記住,別都在一家藥店買,這配方本公子還得...還得...留著...」話說半截俺就住了嘴,宮女姐姐靈巧白晰的雙手拿起桌上一張用過的宣紙,在空白處寫下三種藥材,換一種筆法再寫下三種藥材……等余墨被吸乾之後,拿起了宣紙,從字縫間折起,刷刷刷,三小張紙條出現,除了鹽和糖留大大紙上外,三張小紙條上,各留三味藥材,筆法各異,生生瞧不出這是出自一人之手。「奴婢這就去吩咐房成大哥他們幾個,一人去一家藥鋪買……」宮女姐姐文文靜靜地抬眸詢問。

  「......」只能用點頭來表達,實在是,太會太會做人了,瞧著她那悠然擺動的柳腰,裙衣襯顯下圓潤挺翹的臀部...我都有點捨不得讓她離開房間了....當然,從本公子這種正人君子的角度來思量,主要是宮女姐姐太善解人意人,與美色誘惑無關,吞了吞口水,為自己的高尚思想感到驕傲、喝彩!

  「照兒……」吞吞口水,和聲道。

  「在……」

  「你今年多大了?」繼續吞口水中,本公子已經能感覺得到自己倆眼有點充血,有患身理性紅眼病的跡象。

  「照兒今年十七」

  「宮女姐姐...哦不,嗯嗯,本公子就喚你一聲照兒姐吧...」很邪惡的傢伙,是滴,一定是房遺愛那丫的邪惡思想在作祟。

  「……」眼眸兒煙波蕩漾,不語不言,其中的風情怎能用筆墨來描述,喉嚨裡有股火在燃燒,我甚至覺得自己的手背開始長毛,四隻正有化成利爪的跡象。

  「你跟李叔叔...是不是...」天哪?我這是幹啥了?想不到我竟然這麼變態,這種話也能問得出來?一定……一定是房遺愛那丫殘留的彪悍性格在作祟。
正文 第七十章 家法侍候!


  宮女姐姐聞言不由一顫,面色緋紅地轉過頭來,似嗔似怨的目光輕輕地撓我一眼,撓得我骨頭都軟了,頭輕輕地擺了擺,如雲的高髻微顫,提起裙角,飛似的逃了,滿室餘香……

  「蝴蝶...老子是蝴蝶...老子在煽翅膀,我愛哥倫比亞...我愛他媽的歷史發神經,哈哈哈...瞧瞧,本公子就是他媽的蝴蝶...」本公子手在哆嗦,嘴唇在哆嗦,小心肝也在哆嗦,高興已經不能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喜極而泣才能言述本公子的激動,高興的老子都想殺人了,極品御姐,竟然逃脫了李叔叔的魔爪,看來本公子不用跟李叔叔當那噁心的同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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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李治那臭小孩子咋辦?想到那小屁孩子,本公子有點喪氣地坐在榻上,說不擔心不可能,想想當年,李治這條少年色狼都敢偷吃他老爹的小老婆,而現在……

  「公子,您這是……」宮女姐姐走進了房間,或許是看出了我臉上的表情不太好,柔聲問道。

  「沒事,本公子是在家呆膩了,渾身骨頭髮緊了都。進來吧,外邊冷。」

  「是...」宮女姐姐蓮步輕移,挪到了榻邊:「公子...您莫不是為照兒的事煩惱吧?」

  「啊?!...沒,煩你幹嗎?我自個都還一腦門的臭事...」我長歎一聲,是啊,歷史這破玩意已經開始發神經了,原本該變成李叔叔小老婆,未來李治小屁孩的正宮娘娘的宮女姐姐現在都站我榻邊了,誰知道那個高陽公主啥時候會跳出來要俺滴小命,又或者李治那臭小孩子會不會勾引俺婆娘。這些才是本公子意念中的煩惱。

  「其實...陛下確實很看重公子的...幾次與公子相見,都還特地叮囑一番,切莫洩露陛下的身份,就是怕公子您生了畏懼之心...不敢與陛下傾心相交...」

  宮女姐姐誤會了我的煩惱,不過,聽得我有點欣慰,是啊,能得到盛唐王朝的開創者如此用心的對待,怕是少有的,畢竟,俺還是一未成年少男,實在...算了,不想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再說了,小傢伙,屁大的孩子,怕啥,本公子王霸之氣一震,怕是李治這牆頭草立即被狂風吹跑了都。

  宮女姐姐...偷偷瞄了眼她那挺翹的身段,正在幫我收拾書桌專注的目光,如柳的黛眉,吞了吞口水,該死的蝴蝶,明年開春,本公子要炸蝴蝶下酒,防止其他蝴蝶再亂煽翅膀,把俺的宮女姐姐給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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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辦法進廚房,沒法子,只好讓綠蝶從廚房拿了口鍋來垛我房裡的煤爐上,大塊的羊肉、肉骨頭一大堆地全倒鍋裡,涼水盛上。

  「公子,這還是讓照兒來吧,這種粗活怎能讓您干……」宮女姐姐就攔在煤爐跟前,紅著臉頰,就是不肯退讓半步。綠蝶拿著塊準備包配料的布剛走了進來,也衝我跟前,倆丫頭四隻眼,同仇敵愾地瞪著我。

  「你們……快讓開,這有啥?不就是燉一鍋肉嗎?難不成我連碰這沙鍋的權利都沒有嗎?」很不理解,現在我已經習慣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了,可自從宮女姐姐闖進我的生活之後,倆丫頭連手對本公子的所有事務橫加干涉,包括吃飯穿衣,就連穿哪鞋子都有本事爭上半天……本公子的自理生活能力以股市崩盤的速度下降,在這麼下去,怕是本公子都成被慣成躺在床上的植物人了。

  「這怎麼行,您可是咱們長安都有名的名士,哪能讓您做這些粗活,您要是做,那照兒跟綠蝶豈不被其他人給笑話。」宮女姐姐吐氣如蘭,還用眼神跟綠蝶示意,果然……綠蝶很堅決地朝我搖著她那顆漂亮的小腦袋。

  怒了,再不震震夫綱啥的,這倆丫頭就想騎我腦袋上了,決定了,執行家法!伸手,拉起綠蝶,在她那渾圓挺翹,彈性十足的屁股蛋上抽一巴掌,丟軟榻上,宮女姐姐訝然張嘴驚呼的當口,被本公子如法炮製,後果是……倆丫頭臉蛋兒粉粉的,眼眸兒水汪汪的,咬著嘴唇,面浮紅暈,綠蝶揉著屁股,用很幽怨的眼神瞪了我一眼:「本來就該是我們做的事……」小嘴兒一撅一撅的,實在是太可口了。

  宮女姐姐則用那勾人魂魄的眼神撓本公子一眼,掩嘴吃吃的偷笑,那渾身天成的妖媚,倚在軟榻上而勾勒出的誇張曲線,看得本公子倆眼冒的火星比那煤爐還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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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係,一會你們等著吃就成。這活計,非得熟手幹才成,想當年本公子為了能燉好一鍋滷肉……」一面煽火,一面吹噓過往的英雄歲月。

  「俊少爺,您啥時候燉過滷肉了?」綠蝶擠我邊上,生生在我跟宮女姐姐之間擠出一條大縫……算了,不跟這丫頭計較,信口胡扯:「不知道吧?我可是經常在外邊品嚐天下美食,啥玩意沒吃過,就有一次,遇上一間不起眼的小店,一位鬚髮皆白的老頭正在燉著一鍋子東西,那香味,實在是……」我作出神往狀,拿眼角一瞧,兩丫頭目光驚奇,一齊在吞口水。

  嘿嘿,抓住女人的心,就得抓住女人的胃,這個道理?咦,難道本公子又記反名言了不成?不管了,繼續跟倆閒坐在邊上看本公子燉肉的美人兒神侃。

  兩時辰之後……

  「綠蝶...這個拿好了,小心點。」我很是小心地把用手巾包裹的配料交到了綠蝶手中。

  「放心吧公子。」可能我的表情很嚴肅,嚇著綠蝶了,小丫頭一副捨身成仁的架勢,宮女姐姐坐在煤爐邊,掀開鍋蓋拿勺舀掉翻滾水面上的泡沫,臉紅紅的,眼眸兒老朝這邊瞄,笑容咋忍也忍不住。

  「嘿嘿……沒那麼嚴重,綠蝶,記住,至少也得把口縫死,不能讓一絲配料掉出來,不然,本公子的秘方可就洩露了。」

  「嗯嗯。」綠蝶用力點點頭,飛快地開始飛針走線,我邁步到爐邊,爐上的一鍋肉香撲鼻而來……爽啊,很快,這味道就會更香,老子現在口水都差點出來了。

  「俊兒,幹嘛呢?讓春桃叫你用飯,這麼久才過來,再等菜都要涼了……」老媽正報著老三坐著,見我進門,皺著眉怨聲道。

  趕緊陪笑,揚揚手中的食盒:「娘,不是孩兒走的慢,實是這東西,不入味的話,味道會差一大截...」

  「什麼吃食?還用食盒裝著,搞的神神秘秘的。」嘴裡埋怨,目光好奇地盯著我手中的食盒看了倆眼。

  「咦?什麼味道?」老爺子放下手中的書,吸吸鼻子,很驚訝的目光瞪著我手中的食盒。

  「好香啊……二弟,拿給為兄瞧瞧。」大哥屬於行動派,直接從我手中奪了過去,擺在桌上打開蓋子,伴著熱氣騰起,一股濃而不烈、純而不膩的香氣溢得滿屋都是。

  嘴巴都快流出口水的老三翹起手指頭指著食盒:「肉……娘,吃肉,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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