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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兩個鐵娘子

    「大半夜的叫啥,出了啥子事了?」娘親和父親都還沒睡下,我剛叫喚幾聲,門就打開了。

    「娘,我剛去找皇帝叔叔了。」

    「啥?!」老爺子很身手敏捷的從屋裡跳了出來,竄我跟前,聲音陡然提高好幾個音階,嚇我一跳。

    「你剛才說啥?」老爺子一把揪住我,很那啥的目光:「快給老夫再說一遍。」

    「孩兒,孩兒說剛才去找皇帝叔叔去了……」嘴裡結結巴巴的,求援的目光望向娘親。「老爺,您這是幹嘛?瞧把孩子嚇得,快,外面涼,進來坐下再說。」娘親溫柔的語氣是對付俺爹最好的武器,果然,老爺悶哼一聲,很憤憤的瞪我一眼,大袖一擺,扭頭走回了屋。

    「謝謝娘親相救!」乘這功夫壓低聲音朝娘親感動的道。

    「大半夜的,去什麼皇宮,誰知道你又惹出什麼事,一會娘可不管你。還不進去!」娘親惡狠狠的道,可眼中的寵溺與慈愛,就算是瞎子也能感受得到那如和煦春風般的母愛。

    老老實實的坐在老爺子跟前,娘親沏了茶,給我跟老爺子一人一杯,遞我手裡時還朝我打個眼色,要我小心著點。

    「孩兒是為了爹爹所說的要讓孩兒去工部任職一事,孩兒想了許久,實在覺得若是真在工部做官,憑著長孫大人與工部的關係,孩兒怕是難有出頭之日,就算孩兒能有幸成了陛下的女婿,公主的駙馬,但是……」我把宮女姐姐分析的和我自己想到的進行了融合,一點一滴的在目光越來越亮,表情越來越嚴肅的老爺子面前透露出來。娘親手掩在嘴前,表情很複雜既有驚詫,也有興奮的喜悅。看樣子,沒有想到自己兒子的智力發育提高得那麼快,剛才還連駙馬能不能當官都分不清楚,可一轉眼不到兩時辰,竟然能把事情考慮得如此分明,不僅挫敗了長孫陰人的陰謀,還又獲得了陛下的讚譽。

    「好!」啪,心潮澎湃的老爺子老懷大慰的模樣,一巴掌拍在案几上。低聲喝彩:「妙哉,此計妙哉,吐蕃之策本就吾兒一手起筆,我朝第一次和番,若吾兒操持得當,莫說陛下對吾兒……就算是朝野上下,也必另眼看我房家之二子矣……」老爺子的手指頭在我鼻子跟前晃悠,趕緊陪著一起笑,暗鬆了口氣,本來嘛,這就該是件好事。您的兒子我不是一般人也。

    娘親一言不發,看著我,似笑非笑的。目射精芒,難道我露馬腳了?沒有啊,從頭到尾,咱可沒露一絲宮女姐姐的痕跡。

    「孩兒不過是急中生智,誤打誤撞,實不敢受父親如此誇獎……」很謙虛的道,咱爹就喜歡謙虛的人,盤算著我娘到底是在笑什麼。

    不過,轉瞬間,老爺子鷹目一瞇,利芒乍現。嘿嘿嘿冷笑數聲,笑得本公子脊背寒毛都豎了起來,就聽得老爺子冷喝一聲:「屁話!孽畜,還不老實交待,何人教你此策,憑你那,嗯嗯,就你那渾人的性子,若是能想出此策,老夫寧把名字倒著寫!」

    「啊?!」厲害,不愧是俺爹,三言兩語間就把本公子的偽裝看穿。

    「俊兒說罷,莫說是你父親,為娘也瞧得出來,三歲看老,你是娘的二,想啥別以為娘不知道。」娘親笑瞇瞇的,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父親、母親,孩兒有罪……」唉,認了,反正是咱的小妾出的主意,家裡人總不會害家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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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照那丫頭?」老爺子倒抽一口涼氣,差點把自個的鬍子拽下一把,趕緊鬆手。

    娘親輕哼一聲,目光一頓:「我就知道,那丫頭一副伶俐像,果然不是尋常女子。俊兒,喚她過來,老身要見她一見,瞧瞧這姑娘靈醒成什麼樣?」

    「娘親……」有點害怕老媽過於嚴肅的表情,特別是不知道娘親會以何種態度去對待俺的宮女姐姐,這點令我很擔心。父親一向不會與女人計較,這點我很清楚,但是俺娘親,咱就不敢保證了。

    「哎呀!娘,怎麼又打孩兒。」啥意思嘛,很幽怨的揉揉腦袋。

    「我是你娘!為你有這樣的賢內助高興還來不及呢,你那是什麼眼神,難道還怕娘把她吃了不成,哼,小混蛋,莫不是娶了媳婦,就不想要娘了,為娘的怎麼就這麼命苦,生養出你這麼個沒良心的小混蛋!」

    「哪有,孩兒可就只有一位這麼漂亮、又疼孩兒的娘親,高興還來不及呢,若是有那種想法,怕是天上的雷公也不會放過孩兒。」趕緊陪笑解釋著,半響之後,故意板著臉的娘親總算又眉開眼笑了,很是寵溺的戳我腦門:「瞧你能的,嘴比甚子都甜,怕是公主也被你這張嘴給哄來的吧?……」

    「哪有啊,孩兒在外人跟前,可是彬彬有禮得很,時時刻刻牢記娘親和父親的教誨,老老實實做人,從來不胡吹瞎扯的,再說了,兒子這些話可都是實話,天底下,誰還能有您這般疼愛兒子的娘親。」

    老爺子又氣又好笑的瞧著我。「行了行了,老夫聽得這牙都發酸了,還不讓你那位賢內助過來一趟,老夫也想瞧瞧。陛下賜予咱們俊兒的妾室到底有何能耐。」

    「好的,孩兒這便去,請父親、娘親稍待……」剛走到門邊,「等等。」娘親的一聲低喚讓我止住了腳步,有些疑惑的回過頭,看著正向我走來的娘親。

    「也是大人了,怎麼還走路一蹦一跳的,你的腦袋本就是受了傷的,還好此次沒有舊疾復發。以後也得小心著點……」娘親墊起雙腳,溫暖的雙手敷上了我的額頭,把包裹傷處的細帶重新拉正。

    「嗯,好的娘親。」彎下了腰,俯低了頭,心中只有個念頭,讓娘親少累一些……

    「好多了,快去吧……」娘親站在門口,身後溢散著屋內射出的暖色黃光,一手虛握在胸前,一手搭在門沿,那期盼的目光追隨著我的背影向著遠處,她那不再年輕的臉頰上的細皺,反而讓我覺得她比任何女子都要美麗與高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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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竄進小院。撈起倆丫頭,在她們羞怯的低喚聲中一嘴一個香了口,很興奮很激動的把在宮裡發生的一切告訴了倆丫頭。看到她們為了我的成就喜悅的嬌顏,一種發自內心的滿足感油然而生,半響才想起二老還在等著,拉著綠蝶的手兒,細囑這丫頭,讓她先去休息,然後拉著宮女姐姐直奔老爺子他們的屋子。

    「賤妾見過老爺、夫人……」宮女姐姐很懂禮貌,剛被我拉進了屋,趕緊扒開我的手,朝著笑意吟吟的娘親和父親行禮問候。

    「起來罷,臉都紅了,這渾小子又欺負你了吧?」娘親很是慈祥的拉起了宮女姐姐的手,帶到了榻邊坐下。

    宮女姐姐臉頰上紅暈更濃,如同霞霧之上浮起了陽光。分外的嬌媚,羞中帶嗔的眼波撩了本公子一下,趕緊又垂首應道:「公子沒有欺負賤妾,只是剛才走的有些急了。」

    「是嗎?……你也進府裡多時了,一直沒個空閒與你說話,俊兒這孩子又整天裡胡裡胡混的,怕是你也吃了不少苦頭吧……」

    我呆坐一邊,心中思緒萬千,看樣子,俺娘把咱當成了反面人物,而宮女姐姐成了受害人,我娘就是那高高在上,平易近人的大法官閣下,為平民伸冤?

    宮女姐姐有禮有節,應答得體,偶爾擺擺委屈,害得本公子時不時受娘親的責備,若是外人看來必定以為是很融洽的婆媳關係,可我怎麼都覺得,像是兩位武林高手之間的鬥智鬥力。老爺子一聲不吭,抿著茶水,瞇著眼,看得出,老爺子是在觀察和揣摩宮女姐姐的心智高低,和著她的應對舉止。

    像咱這樣智商級別的,怕也就只有靠邊站的份,將茶水當酒細細的抿著,很用心,很努力的分辨兩位鐵娘子的你來我往。實在是,太難得一見了。

    話題總算是引到了今日的事情身上,宮女姐姐溫柔的語氣,睿智而不失果斷的分析,對於事情發展的判斷,以及後期的展望,並對近期房府的作為和憑著聽到的對長孫陰人作出了中肯的評價,贏得了娘親與老爺子的一致讚譽。

    老爺子壓低了聲音,拉我近前,目光欣慰的沉聲道:「俊兒,此女之精明,世所罕見,若為男子,必為輔國之大材,托陛下的洪福,我房家興甚矣,別給老夫呲牙咧嘴的……再笑老夫抽你!」

    「孩兒不敢!」趕緊嚴肅表情,很恭順的俯首貼耳狀。靠,老爺子也是,難道連笑都不行嗎?這話可不敢跟老爺子頂嘴,誰知道老爺子會不會突然發飆,大棒棒舞起,讓本公子在宮女姐姐跟前大失顏面,咱還是低調點好。

    「記住,日後,若是為父……」老爺子很傷感的頓了頓:「凡事可與此女商議,必可解你之厄,吾兒切記!」

    「父親,父親的金玉良言,孩兒必時刻記在心上,只是父親莫要再提那些傷感的話,聽得孩兒心頭發酸。」感動,除了家人,誰還會為咱這有點缺心眼的穿越人士考慮著想。前世父母早亡,可不希望來到了一個新的時代,又再次遭受這樣一次心肺皆裂的苦楚。

    「這孩子,好了好了,為父也就這麼一說罷了,日後不提了,紅著個眼幹嘛?」老爺子溫言道,可我依舊看到了,父親慈祥的目光中那發自內心的悸動,那是在為孩子對自己的依戀而感動。

    經過了大約兩柱香之後,總算是,正常了,娘親牽著宮女姐姐的手道:「其他老身自不多言,我兒能有你這樣的妾室,確實是我房家的福分……」娘親這話,連老爺子也眉舒目展的在一邊點頭,一抬眼看見本公子咧嘴很愉悅的模樣,又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什麼人嘛……咱可是你的親生兒子。

    「夫人莫說這話,公子也是賤妾的郎君,既入了房家的門,自然要為郎君和房家作打算,夫人與老爺的心思,賤妾明瞭,還請二位敬請寬心……」宮女姐姐斬金截鐵的語氣,還有那坦誠的目光,讓我的心頭滾燙,是的,她不光是鐵娘子,更是我的女人,日後,她還會是我的孩兒的娘親。有妾若此,夫復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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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牽著宮女姐姐溫潤如玉,泌著細汗的手兒,漫步在府中的花園,渾然沒有一絲的睡意,宮女姐姐也一言不發,帶著淡淡的笑,任由我牽著,一賞月夜的美景,彎曲的迴廊,碎石的小路,芬芳的綠草正淡淡地散發著春天的氣息,感受著手那一頭的溫暖,我也無言,只覺得這麼牽著,走著,也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公子,照兒先回屋了……」剛走到院門,宮女姐姐那輕柔若水的聲音響起。?貌似還沒進院子啊?我頓住了腳步,一扭頭,月色之下,一位青衣佳人,黛眉微揚,美目溢著淡淡的羞意與狡詰,如同那古剎殘壁間,宛然現身的妖媚狐仙……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遺愛大將軍

 「公子,怎的這般瞧著照兒?」宮女姐姐的手指似若無心的撫在我的掌心處,流轉的眼波比那蕩漾在碧波之上的薄霧更神秘的誘惑,紅潤潮濕的雙唇微啟,我伸出了手,輕輕的搭在她的額頭,隨著我的手臂,那張嬌媚而性感的臉龐在月色下,泛著脂玉一般的微芒,衣襟下高高聳起的玉肌隨著漸變得急促的呼吸開始顫動,讓我想起了書中對那些魔教妖女的描寫……

  本公子聽到了長安城外同類的呼嚎,熱血在沸騰,荷爾蒙擠滿了大腦,雄激動以每秒萬單位的數量激增,要變身了……

  「啊!公子……」宮女姐姐羞嗔的低呼一聲,怎麼也想不到我竟然就敢在院門這開闊地下手了。

  「公子,回屋吧……」宮女姐姐的面色越來越紅,眸子裡的羞意差點就滴出了雙眸,嬌弱無力的雙手輕覆在我那停留在她那渾圓翹臀的大手上,因上身的後仰,更襯托出宮女姐姐那近乎誇張的雙乳與那纖弱得讓任何男人發狂的纖腰,半閉的雙眸溢出的誘惑、微啟的紅唇間急促的嬌喘聲,那夜的熟悉香味又瀰散了開來,噢,賣糕的,要不是太害怕會被人發規,忍不住就差點想把正在朝著本公子施展奼女天魔大法的宮女姐姐就地正法了。

  緊緊地把宮女姐姐勒在懷中,心中有種發枉的意念,甚至想把她給勒進我身體裡的慾念在瘋狂的滋生著。

  鼻孔噴著紅焰,眼射綠光的本公子撈著懷裡那早沒了一絲力氣,斜依在我懷裡,羅裳半解、露出一截膩脂般的玉肩的慵懶美人,如同大唐版的美女與野獸,踏著足可以踩破混泥土路面的腳步,一步一個坑的朝著本公子的巢穴?邁去……

  床榻上,躺著被剝去了輕妙的宮女姐姐,艷紅色地肚兜兒根本就遮擋不住她那完美的凹凸玉體。遮蓋著雙眸的長睫輕輕的顫動著,脂玉般滑膩的肌膚泛起了一層玫色的光暈,「公子……」

  「叫郎君,嗯……」吞了吞口水,趕緊修正錯別字:「是郎君。」咱這裡可不是洞府,本公子也不是豺狼。不過,宮女姐姐確實是一妖精,禍國殃民讓人瞪爆眼球也心甘的女妖精。

  「郎君,照兒身子冷了……」宮女姐姐微啟雙眸,嬌媚慵懶的一聲低喚,纖指輕輕的劃過我那結實得如同鋼板的腹肌,指尖劃過的肌膚上,所有的汗毛瞬間炸立起來,腦海裡頓時感到一陣的麻痺。

  躺在她的身側,手壓在了她那挺翹的雙峰之上,白得暇目的玉肌上,甚至能看到呈青色的血管,一隻手已然攔在了我的眼前。抬眼。如花的嬌顏溢著的是喜悅與羞怯:「郎君,您喚我……」

  「叫你什麼?寶貝?御姐?……」大腦沒辦法思考了,擠壓、摩擦著宮女姐姐豐盈的嬌軀讓我根本沒有理智來思考對於稱呼的改變。

  「御姐?那是……晤。」宮女姐姐那張春潮湧動的臉蛋上浮起訝色。接著又被我的動作把她的理智全部抹去,低嗯一聲,頭頸與我交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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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兒姐。」吞吞口水,太喜歡這個稱呼了,或許本公子確實有邪惡的傾向,這念頭似乎被大唐的紈褲生活進一步強化了。

  「郎君……」美目漣漣,嬌顏欲滴,纖手在我的胸前輕撫,好一個勾人的女妖精。軟軟的低喚,讓我的頭皮發炸。

  緊緊她摟著這具溫潤的肉體。嗅著那醉人的芬芳,此刻的天際已然微明,桌上的燈火已經搖搖欲墜。

  「照兒姐……」

  「嗯?郎君怎能喚我做姐姐呢?」抬起了汪汪的水眸,視線落在了我的臉上,幸福的紅暈尚未消減。

  「怎麼不能,我喜歡這麼喊,你若不喜歡,我就換回去……」視線又落到了她胸前那兩點櫻紅之上,主要是太誘惑人了。身心俱爽的我輕啄一口她的香腮。

  宮女姐姐展顏嫵媚的一笑,把臉也貼在我的胸前:「郎君願意這麼叫便叫,照兒喜歡得緊。」

  唉,幸福啊,美人在懷,若是手裡再端上一杯子美酒,身邊再放上一個案幾擺滿佳餚,怕是本公子肯定這麼一輩子呆在榻上也不願意起了。

  「好久沒聽郎君說故事了……」纖指在我的胸前撓著,趕緊伸手捉住,惡狠狠的瞪這妖精一眼:「不許撓了,晚上再撓,再撓你把本公子的火都要撓出來了,你就不怕春桃那丫頭又大清晨的跑來聽牆角不成?」

  宮女姐姐低呀一聲,紅暈頓起,羞的再把臉擠到我的臂彎處。
  「照兒姐,你愛我嗎?」不知道為啥,在宮女姐姐跟前,我沒有一點自信,或許是因為她歷史上的英名太盛?又或是她的對事對人的強勢謀略讓我自愧不如?或許都有一些吧。

  宮女姐姐微微一愣,眉彎眸柔,聲音若那春日化雪的溪流:「公子的才華非人所能測,然照兒既為公子的才華所吸引,但愛上的是公子那謙和待人,終日喜笑顏開,似乎天下無一事可難倒公子的性格……」

  聽得我眼晴差點瞇成了一條縫,嘴巴子差點裂到後腦勺,半晌才回過味來,啥意思,這不就是罵本公子缺心眼,自戀狂吧!怒了,豈有此理,家法!啪……

  「呀!公子,怎的又責照兒……」羞怯的眉宇間隱隱的狡詰怎麼能逃得過本公子的法眼。

  「你故意滴,是不?還有,以後沒人的時候,叫我郎君知道不?」示威的把宮女姐姐攬緊了些,感受那愜意的接觸和摩挲,聽著宮女姐姐的低喘。嗯,咱這才像個家長。

  「照兒非是故意,其實照兒想要的,也就是能看到郎君也平平安安的,時不時訓斥下照兒,也是好的……」眼簾垂下,低低的歎息,她對幸福的要求。又何嘗高呢?

  「好照兒,我唱首歌給你聽吧……」說什麼故事呢?看著宮女姐姐那因幸福而微彎的唇角,迷離的眼波溢散的柔情,突然間覺得似乎一切都已不再重要,就像是當年我喜歡那首淡而清爽的曲子。手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肌膚,絲般的手感實在是讓人著迷。

  「好啊,照兒想聽,聽綠蝶說過,郎君會唱好些曲子呢……」瞧著這張歡呼雀躍的嬌顏,我清了清嗓子:

  故事裡的樹

  不是故事裡那一棵

  是一棵不太老的樹

  晨光照著很清很清的水

  小河從樹旁悄悄悄流過

  幾條很漂亮很漂亮的魚兒

  在卵石中快樂快樂穿梭

  許許多多帶露珠的青青草

  蓋住了樹下土地的顏色

  偶而飛來難看難看的鳥兒

  張望著在葉間葉間跳落

  喔又是你的撕了皮的大厚書

  和問不完不完的為什麼

  喔又是我的掉了漆的破吉它

  和唱不盡不盡的童年歌

  那樹好茂盛

  卻從沒有知了和毛毛蟲的窩……」越唱,越輕,越柔,她已然合上了眼,伏在我的身上。睡得那樣的酣甜……

  「二少爺……」一聲清脆的呼喚,立刻讓本公子氣得七竅生煙,賣糕的佛祖,故意耍我是不?咋春桃那丫頭又出現了捏?

  我趕緊撈起衣物手忙腳亂的穿著,宮女姐姐已然被驚醒了,「沒事,那臭丫頭又來了,本公子這就去打發走。累了一夜你休息吧……」

  原本有些驚惶的她聽了我的話,拉起薄被蓋住了窈窕的身姿,瞧見我那慌張的模樣。反倒悠閒的撐著散亂的雲髻,帶著笑意看著我穿衣。

  打開門,氣勢洶湧,凶神惡煞的瞪目怒吼:「大清早的叫啥?」

  「二少爺,有聖旨來了,夫人喚你快去呢……」春桃這丫頭對本公子的王霸之氣視而不見,很天真的眨著眼又快又疾的道。

  「哦,我這就去……」剛走了倆步,咦?惡狠狠一扭頭。果然,這臭丫頭很是好奇她往裡張望。

  「春……桃……」本公子咬牙切齒,眼中殺意濤天,面如重棗。

  「來了來了,不就瞧一眼嗎?照兒姐可真漂亮,二少爺可真有福氣。嘻嘻……」笑瞇瞇的跳過我跟前,扭著小身板朝前走去。

  「廢話,還不快走!信不信我抽你,小丫頭。」太恨了,狗呢?早晚要買條狗,可現在本公子窮的連條褲腰帶都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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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下,聽著那很華麗很牛叉的聖旨,沒辦法,咱的古文還是不成,這聖意也太難解了,不過,讚揚本公子是國之棟樑,年青俊傑的話我全然聽懂了,很神奇的頭腦,嗯,看祥子,咱這人適合吹捧話。本公子一下子由平民百姓搖身一變,也成了官了,領右羽林軍衛中郎將一職。一套亮晃晃的鎧甲、衣袍、綬印頓在我跟前。

  「娘,孩兒當官了?」手有點抖,拿起綬印,想咬下是不是真金白銀,被娘親一把奪了過去,腦門賞一暴栗:「臭小子,高興成這樣,這東西能往嘴裡放嗎?」娘親笑得眼都瞇成縫了。

  「俊兒,可知陛下旨中所言何意否?」俺爹還沒來得及上朝,一高興,拿著聖旨都搖頭晃腦的讀了好幾遍了。

  「孩兒請父親教誨。」趕緊收回摸那亮晃晃鎧甲的手,很恭敬的道,咱得讓老爺子有擺顯才華的機會。

  「羽林,初名「建章營騎」,以警衛建章宮得名,後改為羽林,取其「為國羽翼,如林之盛」之義。常侍於陛下之左右之精銳,乃陛下之親軍……」老爺子記憶力不錯,我總算聽明白了,咱這房府之二男竟然當起了國旗衛長的儀仗兵,不愧是英明的李叔叔,知道本公子氣宇軒昂,一表人材,總之很英武,適合當精兵模範。

  「孽畜!笑甚子?!老夫正問你話!」老爺子啥時候跳我跟前來了,大噴口水。

  「沒,孩兒沒笑啥,只是高興過了頭……」

  「你!算了,」老爺子很是頭疼的擺擺腦袋:「陛下之意,是讓你訓練一府之暗探,以為和親吐蕃之用,不是讓你這渾小子站木頭。明白了嗎?」老爺子的表情很猙獰,目射凶光,唾沫全飛我腦門了都,俺娘親坐在一邊,捧著俺的綬印一直在那笑,也不過來管管,真是……

  「孩兒明白,可孩兒要去何處應差?」

  「明日,城北右千年衛官衙門應卯,然後,自有人領你做事,難不成還要老夫手把手的教你去操演士卒不成?」老爺子呈張牙舞爪狀。

  「哦,孩兒明白了。」明白個啥,唯一明白的就是咱當官了,而且是要當大唐第一間諜頭子,內心有點激動,房成喜氣洋洋的捧著本公子的鎧甲等一系列軍用勞保和我一起回到了咱的小院。倆丫頭早就收拾打扮了一番,待我進了門,迎頭就拜,恭喜之言讓本將軍眉眼大開,心情愉悅滴很。趕緊竄屋裡,小蘿莉和御姐,一個啵了個帶響的,然後讓這倆臉快紅成玫瑰的丫頭給咱換上這身行頭,小時候,咱家裡窮,政府管制刀具,水果刀都不敢揣身上上街擺顯,只能拿木棍當刀,鍋蓋當盾牌,現在好了,總算是遇見了正版貨。

  這穿法著實有講究,一片片、一截截,倆丫頭看樣子也不太熟悉,累得香汗淋淋,花了老半天才讓本將軍披盔帶甲完畢,一扭屁股,嘩啦一聲,再一晃手臂,又嘩啦一聲,猛一扭頭,靠!頭盔有點鬆,歪斜在腦袋上,趕緊扶正紮緊,擺了個京劇中的起手勢造型,朝這倆丫頭擠擠眼:「怎麼祥?有將軍的氣概嗎?」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升帳擂鼓

    綠蝶捂著肚子把臉埋在宮女姐姐懷裡,宮女姐姐漲紅著臉,漂亮的眼眸兒繞了半天,才怯生生的點點頭:「嗯,照兒覺得公子穿了這身行頭,人也變得英武多了。」

    「是嗎?」快合不攏嘴了,抄起寶刀,錚錚錚的如同金甲神人就到小院,連房成也來不及招呼一聲,無敵刀法耍開,覺得特別帶勁,就當今天的早鍛煉了,房成一臉黑線,傻了吧唧的站在一邊,嘴張老大,沒一點忠僕形像,實在是……

    「房成。」

    「小的在!」還好這傢伙動作敏銳,昂首挺胸,忠僕氣勢回來了。

    「這個,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咱不是怕,就是有點怯場,想起上次在金吾衛見到的那幫子老兵痞,就覺得頭皮有點發麻。

    「太好了,少爺看得起小的作親隨,小的一定誓死保衛少爺的安危……房成很激動,臉都紅得發紫,口水亂飛,趕緊讓這傢伙打住,讓他也回去準備準備,明日一早,與將軍一同前往羽林軍衙門應卯。

    激動的有些過了,很喜歡這套新衣服,若不是怕老爺子抽,怕是吃晚飯的時候咱都會穿著。

    晚上,一家老小喜滋滋的吃吃喝喝,老爺子少有的喝醉了,娘親拉著我在跟前細細的叮矚著,在家中養傷的大哥也一臉喜意,一個勁的誇咱這個二弟有出息,現在家中一文一武,可謂是文武雙全了。

    大嫂雖然依舊精神不太好,不過也陪在一旁,時不時開言插嘴,至於老三,這小混蛋竟然拿著本公子的頭盔在地上當球踢,幾次想收拾這小傢伙,都被俺那寵溺自家孩兒的娘親所阻:「罷了罷了。由他,瞧瞧老三,多像你,當年也長得這般虎頭虎腦的。當時為娘就想,你哥也像你爹爹得緊,可別又像你大哥似的一天到晚裝個小大人……」娘親一臉慈祥的看著老三胡鬧,說著我兄弟二人的往事,說大哥帶我去學堂。倆兄弟在家中胡鬧被老爺子罰跪在宗祠裡,兄弟倆鬧脾氣,在府門外打架,被老爺子抄起大捧捧攆了一夜……一直說到月色當空,我笑著聽著,似乎那就是我,已經是我,未懂人事的我就該是那樣……而現在,我已經被咱爹一巴掌抽醒了,終於長大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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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早。雞都還沒睜眼活動嗓子眼。本公子已經完全清醒了,可能是興奮過頭了吧,畢竟是咱第一次當官。睡眼朦朧的宮女姐姐與綠蝶倆美眉打著哈欠為我打點著行裝,本公子順便吃吃小豆腐,一嬉一鬧之間,轉眼已然天明,一身戎裝的忠僕房成已然候在了屋外。

    「本將軍去也,二位夫人好生在家養著,待本將軍得勝而歸,不許笑,嚴肅點!」惡狠狠地瞪著倆沒點正經樣的丫頭一眼,施完家法。丟下倆軟成爛泥的漂亮妞,趾高氣揚的本將軍率著忠僕兼親隨房成大步踏出小院……

    「娘親,孩兒這就去了!」行禮的動作都與往常不太一樣,顯得很生猛,很剽悍。

    「好了好了,快些去吧,記著,莫又鬧出事了,不然。小心你爹抽你!」老媽什麼人嘛,道別的場面生生來上這麼一句,實在是破壞氣氛。在一干家人的道別聲中,本將軍披盔帶甲的朝著那右羽林軍的軍衙趕去。

    本公子才剛趕到衙門口,就撞見了平日在李叔叔身邊出現的宮中禁衛,帶我朝裡行去。房成自然留在了外面等候,這軍衙可不是親兵隨從能進地。

    「這位是羽林大將軍褒國公段志玄……」禁衛領我進了衙門,遠遠就見一位雄壯魁梧的老人坐在正位上,邊上已經跪坐了不少披甲之人。

    「多謝了……」朝這位好心的大哥拱拱手,騰騰騰的大踏步走了過去,到了堂前:「小侄房俊見過羽林大將軍。」

    「免,坐吧,開始點卯……」這位鬚眉皆白、面無表情的段大將軍微朝我點點腦袋:「坐下!」「哦,多謝段大將軍」順著這位大將軍的手勢跪坐在一邊,偷瞧一眼兩旁,嗯?怎麼一個二個板著張死人臉皮,沒有一個臉上敢稍露一絲表情,咦,尉遲寶林這寶貨也在,看到我的目光,很隱蔽的朝我擠擠眼,嘴角朝這坐在正位上的段大將軍歪歪,看樣子,這位段將軍很有權威和殺氣,咱也端坐得筆直,尉遲寶林是什麼貨色本公子清楚得很,現在瞧他那模樣,跟幼兒園的小同學一般乖巧,就知道堂上坐的這位鐵將軍怕是很牛叉,很嚴厲。

    接下來,隨著這位褒國公的命令一個將軍一個將軍的不停領命而出,沒一個敢嬉皮笑臉,連帶讓我也有點緊張起來。

    終於,堂上變得空蕩蕩的了,除了這位大將軍,就剩下咱這個新來的小將軍。坐在原地,紋絲不敢動彈,我分明能感覺得到這位大將軍的目光如同電芒在我身上來回的掃視著。

    半晌,段志玄站了起來,一身甲葉嘩啦作響,踱步到了我跟前:「起來罷。」

    「是!」趕緊立正,站得筆直,本公子現在都一米八幾了,加上身體魁梧,一身盔甲襯顯之下,更顯剽悍。

    段大將軍,瞇著眼,摸了摸花白的長鬚,嘴角扯了扯:「房相竟然生出一虎子爾。賢侄莫惱,老夫身為一軍之統帥,自然公事為先……」

    「不敢,小侄是個渾人,昨日得了授命前來報到,甚事也不懂,還請段公多多教誨。」點頭彎腰,表情恭敬。

    「嗯,好,隨老夫去個地方。」段志玄眨眨眼。當先領路,我跟在身後,出了軍衙,跨上馬,隨著這位老將軍,朝著城外打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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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乃右羽林軍一處駐軍之所,乃我禁軍之精銳所在,賢侄徑直隨我親兵去了便是。老夫還另有要務……」城北郊野,一座軍營前,段老將軍停馬軍營前,叮囑我幾聲之後,丟下我跟房成倆新兵蛋子,領著一干親衛等人徑直離開。

    「這位大哥,段大將軍一向都這麼,這麼酷嗎?」乾咳倆聲,朝著這位被段大將軍留下的親衛詢問道。

    「酷?」眨巴眨巴眼,這位年歲也不大的親衛不太理解我的意思。

    「就是嚴肅。嗯嗯。很嚴肅的意思。」

    「當然,我家將軍治軍極嚴,賞罰分明。為我朝征戰多年,武勇過人,陛下亦讚我家將軍:『周亞夫無以加焉』……」這位小哥看樣子也很八卦,本公子就問了句,立即談興很濃的朝著本公子說了一段評書,營門處的羽林軍很納悶的盯著我們這仨奇怪的傢伙後,可能很想知道我們站在軍營外到底想幹啥?

    「爾等何人,膽敢在我右羽林軍外喧嘩……」不多時,從軍營裡竄出一大票凶神惡煞的騎著戰馬操劍執槍的惡漢,殺氣騰騰。直衝我們而來,嚇得我跟房成差點拔馬就逃,還好,這位評書大師開口道:「我奉羽林大將軍之命,與新授右羽林軍中郎將房俊到此……」

    「哦?」打頭的一位體格粗壯,貌似忠厚的白臉大漢抬手阻止了其他人繼續前進的勢頭,單人拔馬上前,奔到我們跟前,一對虎目掃了我們一眼。凶橫之氣溢出雙目:「誰是房中郎將……」

    「小將便是,這位將軍是……」

    「唔!失禮了,小將折衝都尉段雲松,下官早已等候將軍多時矣。」段雲松在馬背上恭身行禮。

    「哦,失禮失禮……」嘴裡趕緊回道。咱跟段家有緣分不成?一扭腦袋就跳出一個姓段的,啥意思?

    「這位是我家少公子……」那位評書大師在耳邊的提醒才讓我恍然大悟,原本這貨跟段老將軍是父子。那位親兵任務完成,先行開溜,把咱主僕丟給這一大票的兵痞,那滋味……

    進了軍營,像跟木頭似的跟著這位段都尉在軍營裡轉悠,聽著他給我介紹著軍營裡的一切,左右果毅都尉、長史、兵曹……三百人為團,每團轄二旅,百人為旅,有旅帥一人。每旅轄二隊,五十人為隊,有隊正一人。每隊轄五火,十人為火,有火長一人。共中善騎射者為越騎,其餘為步兵、武騎、排手、步射。

    ***,繞的本公子頭暈腦漲,訓練中的這些兵丁殺聲震天,一個二個目光凶狠,面目猙獰,像是非要跟人幹上一架才能爽氣的模樣。本公子總算明白了啥叫團伙,看樣子,後世的犯罪團伙這名詞就該是從這時起源的。

    進得大帳,還沒來得及舌頭喘口氣,左右果毅都尉、長史、兵曹……一個個的同僚又前來見禮,害的俺這位新人拱手拱得麻木,根本就記不住誰是誰。

    總算是分高低坐下,?該幹啥捏?很納悶的左看看右看看,這幫子傢伙也盯著我瞧。一幫人大眼瞪小眼。

    「將軍,該你說話了……」段雲松看不過眼,乾咳了下低聲提醒我道。

    「哦,諸位,都把帽子摘了吧。」打馬跑了一個多時辰,襠間火辣辣的,頭盔又緊,憋得我一身臭汗,可這是軍營。咱總不可能耍赤膊吧,只好提個次一點的要求。

    「?」這幫子人很莫名其妙的互看了眼,嗯嗯,還行,都很貫徹他執行了上級的命令。脫下頭盔子之後,這位段雲松的形象嚇本公子一跳,靠,不是吧,咱大唐啥時候允許和尚當將軍了不成?

    「小將天生的,小時得了一場大病,好了之後就這樣。」段雲松朝咱咧咧嘴,作習慣性的摸摸那比太陽還晃眼的光頭。

    「哦,原來如此,我還,嗯嗯,少將軍,這個,在下也是初到軍營啥事也不明白,還望少將軍能多多指點,你父與我父同朝為官,咱哥倆也好好親近親近……」

    「不敢不敢,早聞房伯父二子文采斐然,乃有其父之風,今日一見果然平易近人,實乃小弟之幸也。」段雲鬆鬆了口氣,不過,看得出,這丫的目光很那啥,瞧不起咱突然一下子跳他腦門頂上不成?算了不計較。

    略略吹了幾句之後,看得出這幫子傢伙跟校霸似的,根本瞧不起咱這個突然跳到他們跟前當領導的小年青,感覺很明顯,說話恭敬、表情也恭敬,但目光之中都帶著輕蔑與戲謔怕是瞎子都能感應得到,很頭疼,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就頭疼這一類的臭傢伙。

    這位段少將軍開言道:「昨日一早,有軍令到此,命我等聽命於新授右羽林軍中郎將,一切事務,皆由將軍您主特,這……還請將軍下令,讓小將等操演一番,也好讓將軍見識下我們羽林軍的精銳之師。」眼睛瞇瞇的,光頭很醒目,面相長得憨厚,可為啥本將軍的第六感總覺得這傢伙不地道,聽他這麼一開口,還能說啥,只能點腦袋唄。早知道昨天就不在家耍帥了,去找下程處亮、李業詡或者尉遲家的雙胞胎請教下,臨時抱抱佛腳也是好的,總比現在傻不楞登跟菩薩似的坐在這裡要好得多。

    把頭盔重新戴好,整理好身上的裝束,隨著這一干瞧不起我這位中郎將的兵痞走出了軍帳。站在軍營的開闊校場上,分職位高低站到了校台之上,站我左側的段雲松很威武的一抬大手:「擂鼓!」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力拔山兮

    嗵嗵嗵嗵……急促得如同天際滾雷的轟鳴剎那間在耳邊炸響,震得我甚至看到了盔沿上一隻蚊子直接一跟斗栽到地上,看樣子受不了這樣的音波攻擊,我也有點不太適應,不過咱是位將軍,再咋的也不能掉價,不能丟咱房家的臉皮,神態威儀的站立在原地,氣勢昂揚的把手插腰,一手跨在腰間的寶刀上,雙目如電,看著校場上越聚越多的大唐精銳。

    三通鼓畢,校場之上站滿了披甲執矛的羽林悍軍,一股子慘烈的沙場氣息撲面而來……

    「請中郎將檢兵!」長相憨厚的段雲松此刻表情嚴肅動作有力,扭身朝前然後朝我抱拳高呼一聲。

    「請中郎將檢兵!」校場之上,千餘人齊聲發喊,吼聲驚天動地,強悍,不過還好,看多了閱兵式的我還是有些經驗,朝這位段少將軍拱手示意,乾咳兩聲,站到校台邊緣,伸出了一隻手:「同,士兵們好!」差點露了餡,就差一點,還好我反應快。

    「……」一干悍兵很莫明的目光齊刷刷定在我身上,甚至已經有人臉上露出很奇怪的笑容。難道咱的稱呼有問題?趕緊扭臉,望向段雲松,可這位大哥啥意思,抬眼看天,左右一看,個個抬腦袋,難道天上有航天飛機不成,分明是想給本公子一下馬威,***……一幫臭兵痞。

    拿出了教導主任的氣勢,逼出了殺氣,很王霸的瞪圓了虎眼,暴喝一聲:「不許笑!」

    「……」***,啥意思,難道本公子不夠王霸?還是沒有學到教導主任殺氣的精髓,一干兵痞竟然敢在本將軍面前呲牙咧嘴,氣得本公子七竅生煙。身後也傳來撲哧聲,老子惡狠狠一回頭。一個二個趕緊又把腦袋往天上望去,就是臉都很紅,靠,人渣!

    還是俺的忠僕好,擠到我身邊,漲紅著臉道:「少爺,小心著點,當初小的在軍中。新來的官爺都會受這氣的。

    「啊?」顧不得下面的兵卒和身後的那幫兵痞了,趕緊扯房成一把:「那位官爺怎麼收拾他們的?」我需要答案,不然,再這麼下去,別說是當官,怕是全長安的狗都要笑掉大牙。

    「震住他們,一定得震住他們,當初那位官爺就是震不住場面,羞走了……」房成眼中也是凶光連閃,咬牙切齒的瞪著下面那幫已經開始有笑出聲的羽林軍士。遠處。隱隱有蹄聲傳來。難道是剛才那位段大將軍又專程回轉過來準備父子二人同台看本公子出醜不成?

    怒火在胸膛燃燒,鬥志昂揚,小宇宙要爆發了。「知道了!看本將軍如何收拾這幫子人渣!!!」咬著牙,猙獰著臉,惡狠狠的目光如同擇人而噬的猛獸掃過校台上下的一干人等,震住他們,別的咱不行,論起擺顯自個的功夫怕是本公子認天下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頭盔解下,丟房成手中。「拿好,看本將軍的。」暴喝一聲,飛身直接從近丈高的校台上跳下,嗵的一聲。響徹全場,所有的目光被本公子的神來之筆吸引住了,暫時沒了剛才的那番嬉鬧的場面,本公子緩慢的,沉重的、如同玄幻小說中地獄惡魔一般緩緩的站出了身來。***,差點就扭著老子的腳了,慶幸這副子身板實在結實,地面都差點砸出了一個大坑。在我的前方五米開外,四座石鼓並排而立。目測,約三百八十斤重,沒有超過本將軍的極限,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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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所有將士沉默的目光注視下,我沉著的走到了石鼓前,目光冷冽的掃了眼全場,現在,已經沒有一個人敢笑出聲,目光很訝然的瞪著我,不知道我這位中郎將到底想幹啥?

    微一蹲馬步,手若鐵鉗,狠狠的挾在石鼓上,我鼓盡了全力,暴喝一聲,單手拔起一座石鼓,帶著紛飛的塵土,高高的舉過頭頂……

    瞬間,校場一片死寂,是的,甚至聽不到呼吸聲,所有的人嘴能張多大就張多大,如果這軍營是一條河的話,站在河面上,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一群露出了黃色大板牙、神情驚駭欲絕的河馬。

    校台之上的那幫子老兵痞沒一個能保特正形,小段將軍的喉頭上下不停的跳動,目光很傻,只有咱的忠僕正常,一臉興奮得都發了紅,目光崇拜到了極點。

    蹄聲越來越近,被本公子震撼住的人群又開始有嘈雜的跡象,***,不施必殺看樣子真震不住這幫傢伙,單手提著一個石鼓橫移十步,停在另一個石鼓跟前,再狂吼一聲,又一個石鼓破土而出……

    原本湧動的人群定格在當場,一個二個倆眼發直,面色發白髮綠,甚至有人拿捏不住手中的兵器掉到了地上,「神人……神力……神……」哆哆嗦嗦、變調的驚呼聲此起彼伏,咬著牙頂著倆石鼓在人群前又繞了百來步,在力洩之前拋了出去,由於體力已經耗得差不多,導致準頭有誤,方向不對,直接往這幫子羽林軍士的跟前扔去。

    不知道哪個一聲發喊,校場之上如同雞窩竄進了黃鼠狼似的,炸窩了,全部四散跑開,石鼓重重的發著悶聲砸得灰飛丈餘,另一個石鼓緊接著砸在前一個石鼓之上,一聲巨響轟然而裂!

    ***,用力過度,上半身的肌肉群一陣陣發麻,不停的抽搐,雙手有點發抖了,借勢怒喝道:『都給本將軍站好!!!」

    那群被本將軍驚天地泣鬼神的神力震攝住的兵痞趕緊全湧回校場上,站的比剛才更有精氣神,只不過,砸碎的石鼓丈餘方圓。沒一個士兵願靠近。

    「怎麼不笑了?!」背起手,面目猙獰的瞪著這幫子欺軟怕硬的傢伙,走到一個臉色有些白,額角有汗的軍士面前,「看著我!」如同教導主任正揪住偷偷吸煙的中學生一樣的凶狠。

    「將,將軍……」聲音有點抖,目光充滿了畏懼,很好,就是要這個效果。

    「為什麼不笑了?」邪惡的笑著,露出一排雪亮的門牙,一米八幾,魁梧壯碩的本將軍低下了頭,看著這個身高僅在我眼部的軍士。

    「好!真神力也!好一個力拔山兮氣蓋世的英雄少年郎……」遠處一聲高喝,聲音熟悉,哪個傢伙?不知道本公子在教育小同學嗎?一扭腦袋,靠!李叔叔大笑著從軍帳後繞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票裹著一身沙場血氣的將軍。李靖李伯伯,李績大叔,還有位臉黑如鍋底的大叔,很像尉遲家那雙胞胎,我敢肯定,一定是尉遲敬德那位大唐猛將,段大將軍亦然在其中,還有好幾位我不認識的,程處亮這丫的也在裡面,很淫蕩的朝本公子擠擠眼,鼓鼓手臂上的肱二頭肌,看樣子,這丫的不服氣得很。程叔叔不在,還好……很慶幸,看樣子倆老漢之間的糾紛還未平息。

    「陛下萬歲!」三軍立即跪拜高呼。咱也趕緊單膝跪下,主要是這一身鎧甲穿在身上行動實在不太利索,要是我雙腿全跪,怕是直接就往前趴地上了。

    「都快平身,起來起來,英雄少年哪,哈哈哈,看到賢侄如此英武,老夫甚慰。」李叔叔趕緊上前一把扶起了我。拈鬚笑得很是爽朗,指著身後那一票老貨:「賢侄也來見見諸位叔伯……」

    一路恭順的彎腰拱手為禮,一幫子血腥的老漢很喜悅的啪得俺那原本就有點扭傷的倆肩膀如同脫臼。

    「賢侄這神力,實在少有,老夫年青之時,怕是能舉五百斤的東西就不錯了。」尉遲叔叔說話比較實在,不跟咱小年青打馬虎眼,哪像那剛才幾位,哼哼哈哈說啥本將軍有他們當年的風範,誇咱的力氣比起他們僅差那麼一點點,靠,比程叔叔好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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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處亮吾婿,爾去試試,老夫今日也想瞧個痛快……」李叔叔抬手指了指還立在原地的石鼓,朝著程處亮那剽悍的人渣道。

    「小婿遵命。」本就躍躍欲試的程處亮聞言大喜,頭盔一把扒下,大踏步走向那排聳立的石鼓前,校場又安靜了許多,看樣子,喜歡看人耍力氣的還真不少。

    程處亮手拿捏住石鼓頂端,暴喝一聲吐氣開聲,咦?沒動,這樣可把這丫氣的,紅臉都快發黑了,再來,所有的人都能看到石鼓被他的大力搖得晃蕩,可就是起不來。

    不過,繼承了程叔叔厚臉皮的程處亮自然不甘心丟臉,大吼一聲雙手搭上,石鼓應聲而起,拔到半空,拋得老遠,凶神惡剎的大步走到另一石鼓前,照樣倆手搭在一起,又飛出一個石鼓。大家都很體諒失敗者的心情,給這位舉重亞軍予以熱烈的掌聲表達內心的讚賞與鼓勵。

    程處亮有些喪氣的走了回來:「小婿昨日酒多了,不然,必不差於俊哥兒。」果然厚臉皮,沒話說了,很五體投地的向這位青春版程叔叔表達了對他的景仰之情。

    「老夫今日早朝一罷,才想起賢侄今日要入軍營,故爾與這些愛卿來瞧瞧賢侄,不想,剛一進營門,就見賢侄正在大顯神力,呵呵呵……」李叔叔很親密的拉著我的手,邊說邊走。朝著軍營主帳逛去,那一幫子被我新官上任一把火撩到了屁股的軍士們各司其職去了,這倒用不著咱這中郎將來操心。

    分主次坐在大帳之內,我坐在最左下首,程處亮坐我邊上,小聲的嘀咕下次跟我再比劃比劃啥的,靠,本公子才沒那閒功夫跟你這厚臉皮掐架,若是打不過了,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全跳我跟前群毆咋辦?本公子再力敵千軍也受不了,才不上這個當。

    「今日,老夫邀約諸位愛卿前來右羽林軍,實有要務……」李叔叔清咳一聲開始演講,大帳周圍數丈方圓早被李叔叔的隨身禁衛與護駕禁軍圍得滴水不漏。

    說了一會,我明白了,李叔叔今天是特地帶人來瞧本公子顯擺的,對於任命咱這個大唐才子為軍人,不僅受到了以長孫陰人為首的一干文官集團的強力反對,也受到了軍方高層的置疑,雖說世家子弟進入三衛五府乃常事,卻沒有一人像我這樣一步登天,一出來就是個從五品上的中郎將,從五品上雖然不是啥大官,可唐朝的官品三品以上皆為虛銜,就算是駙馬都尉的虛銜也不過是從五品下,就像邊上這位程處亮,也是從校尉級別一步步爬上來,當到現在的左千年衛別將之職。

    所以,今天李叔叔力排眾議,打壓了文官集團,但對於這幫子血腥老漢卻也不好說啥子狠話,畢竟,俺這條蛀蟲就混在這革命隊伍裡,沒法子,只好把這票老貨拉來,順便瞧瞧本公子有沒有手段治治這些驕兵悍將,然後再聽聽本公子對於軍事上的見解,才能作最後的一錘定音,也就是說,現在咱這小年青還隨時有丟官的危險,李叔叔雖然是皇帝,可一個帝國畢竟不是他一人完全作主,畢竟,現在的皇帝還是比較寬容下屬的質疑,李叔叔就恰巧是其中的極品貨色。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舌戰小老頭

    「遺愛賢侄。」李叔叔灌了一大口茶水,潤了潤發乾的喉嚨開口喚我。

    「小將在!」趕緊跳起來站到軍帳中央,腰板挺得筆直,很有氣概的腳分成八字步抱拳立定。這一亮相,讓眾老漢都目光溫和了些許。

    「呵呵,這樣吧,你就說說這訓軍操演之法,讓諸位叔伯也聽評一番,如何?」

    「小侄,小將遵命。」嘴裡答應著,腦袋瓜開始高速轉過,訓軍操演?不就是軍訓那一套嗎?有啥,咋可是來自後現代的軍訓受訓者,預備役的小官,這有啥,條條理理都能掰出道理來。

    「軍訓,是新學期的第一課?咳咳咳,」趕緊狂咳一氣,***,差點就成背高中軍訓手冊了,頓了頓乘這幫久經沙場的血腥老漢還未醒悟過來之前繼續道:「小將以為:訓軍操演,不光是讓將士們學會上戰場殺敵立功,更是要教他們怎樣做人,怎樣吃苦耐勞,怎樣迎接挑戰,怎樣把握自由與紀律的尺度去鍛煉,去磨礪,其目的是:增強國防意識與集體主義觀念,深刻領悟「立德、力學、力行、立新」的真正含義;培養團結互助的作風,增強集體凝聚力與戰鬥力不但要領略我大唐士兵們無私奉獻的偉大精神以及不怕困難的崇高品質,也要發揚我們「同心協力,艱苦奮鬥」的光榮傳統。我們要堅持鐵一般的紀律,嚴於律己,服從命令,堅決完成各項訓練任務;希望大家用頑強的意志,用敢於吃苦、勇於拚搏,發揚「流血流汗不流淚,掉皮掉肉不掉隊」的精神,徹底完成軍訓使命砸砸嘴,說完了。

    咋就沒人鼓個掌捏?小心翼翼的左右偷看下。兩排坐得直愣愣的老漢正眨巴著眼,還沒回過味來?

    「果然精彩!呵呵呵托塔天王伯伯第一個表達了對我這一番話的肯定,很快,響起了熱烈的掌聲,程處亮拍得也很激烈,不過從他那張有點扭曲的臉上,我可以感受到,這丫的很嫉妒。嘿嘿嘿。

    「賢侄未負老夫厚望爾李叔叔也同樣笑得很開心,很帥的把兩排門牙很閃亮的露在嘴外,讓人想起了高露潔的廣告。

    「老夫聽得興起,倒也想考考這位房家的子侄,不知陛下允否?啥意思,這位頭髮都快掉光的大爺想幹啥,看咱這小年青太出風頭了想打壓俺不成?剛才介紹的時候沒仔細聽,主要是忙著看程處亮那貨耍寶去了。

    「老夫長孫順德鼻孔有點大,倆鼻毛全往外伸,看樣子這位老大爺頭抬的太高了。

    「小侄不敢。只是怕有污眾位叔伯耳目矣長孫?聽了這名。俺小心肝不由得一跳,長孫陰人家的親戚不成?

    「長孫大人,此一渾鈍小兒。豈能與長孫兄這樣歷時數十年之沙場,赫赫戰功的沙場名將所比呢?看在老夫薄面上罷了李績大叔站了出來插話道,看得出,這位大叔人品很好,我更看到,長孫順德這老東西那不純潔的目光很陰毒。

    「陛下剛才也出言,讓吾等考教這賢侄一二,有何不可?」這位大爺眨眨濁黃的老眼道。

    「多謝李將軍的厚愛,也謝謝這位長孫老伯父的教誨,小侄一試也無不可。」小瞧咱不是?鐵血軍事論壇拍磚的常客。還怕你個沒讀過《戰爭論》、《毛公兵法》、不知道啥叫閃擊戰不知道啥叫斬首戰略的小老頭不成?

    「呵呵,倒還是老夫多嘴了。」李績大叔很陰的笑了笑,扭身坐下,一副準備看熱鬧的架勢。

    「敵萬騎重騎,給你同樣的一萬輕騎,期限一月可贏否?」小老頭眨巴眨巴眼,很吊的表情,很長輩的眼神。靠,還當是啥難題目。這道題,怕是俺教的初二學生都能贏死你個小老頭。

    咱不自滿也不難倒,露倆門牙,很謙虛的拱拱手:「長孫伯父,小將倒想請教,如何戰法?我攻還是守,雙方訓練如何,城池幾何,地形山川亂七八糟問了一大堆,小老頭被問得一愣一愣的。砸著沒牙的嘴半天才道:「訓練相同,敵據三座小城,無河,地形甚坦,三城相據不過一日之期半晌才答了出來。

    「多謝謝老大臣指點,若是小侄指揮,想來,不出半月,必能取之太可惜了,手裡沒雞毛扇子,不然咱還能文武雙全下。

    「哦?」這一次出聲的是托塔天王李靖伯伯,目中精芒一閃,旋及暗去,又閉目不言,倒是李績大叔跳到我跟前:「房家後生,莫要狂言,若是老夫執掌萬人輕騎攻擊萬人重騎,也不敢言勝

    「可是這位長孫伯父非是要我陣戰,且不要求我盡數消滅敵方的有生力量,只要我贏,這當然簡單了。」嘿嘿嘿,是啊,這不就跟當年國共雙方的戰爭很相似嗎?

    李績大叔一臉黑線,陰聲陰氣的道:「你倒是與老夫說說怎個贏法,若有理,老夫第一個願舉你為中郎將,若不是嘿嘿嘿。」笑得跟貓頭鷹似的。

    「叔叔莫急,且聽小侄道來,贏的方法有許多種,要消滅敵方的有生力量,或者是截斷敵方的補給,又或者分敵而殲之,總之,敵強我弱時,敵進我退,敵我力量相平衡時,敵疲我擾,當敵方的力量無法與我形成戰術上或者戰略上的優勢時,敵退我進,而我軍恰為輕騎兵。最為適宜這一戰略思想很好,長篇大論拋出,新式的戰略戰術思想讓人耳目一新,一幫子血腥老漢都啞巴了,沒話說了吧?

    李績大叔表情很沉著,但我還是看到了,他那握得發白的手指暴露了他此刻內心的激動,廢話。能不激動嗚?游擊戰的經典思想咱都搬出來了,只要是有戰略頭腦的軍方人士,不明白這種戰略思想的重要性才怪。

    李叔叔從剛才的喜悅轉變為癡愣,保持著僵硬的笑容,目光很可怕,害得我背上寒毛炸起,若不是明白李叔叔的性取向,怕是本公子現在肯定扒掉衣甲跑路也不願意呆在這了。

    長孫小老頭很憤憤的道:「豎子,老夫上沙場,每陣必定爭先。像你那般作戰畏首畏尾。突在是丟我大唐軍威老小子沒想到一句話引到了咱一番經典的戰爭思想,見一個二個的軍事高官都目露精光,或若有所思。或驚疑不定,不由得惱羞成怒盛怒,口水差點噴到我臉上。

    老貨,本不想跟你這走路都打顫的老傢伙,嘰歪,你還敢頂上來?管你是啥子東東。

    瞪圓了眼,頂這老傢伙跟前:「小侄倒想問問這位老大人,什麼是戰爭。戰爭中的目的和手段是什麼?戰爭的意義?戰爭中的士兵的勞累與否和士氣的高低對於戰役有何重要性;」《戰爭論》是本好書,很可惜,我不太喜歡過於枯燥的東西。也就是翻看了下目錄,隨手翻過幾次而已,別的記不住,目錄上那百十來個字總是能記住的,也不想想

    每天老師都要幹啥,備課,還不就是背書嗎?憑咱的記憶力,連目錄都記不住,怕是丟人都丟到月球去了。

    問得這位小老頭。蠟黃的老臉發出了紅光,抖抖瑟瑟的手指頭指著我,半天吭不出一個屁,很有隨時一口氣接不上來隨時蹬腿的架勢。

    光這一票的目錄,已經完全震憾了在場的大唐軍方高級將領,完全傻眼了,很神奇的目光盯著本公子,似乎我就是戰神轉世。

    「賢侄啊莫要太出風頭了,木秀於林風必催之。」軍營的門外,李績大叔過我跟前時又低又疾的一句話讓我心暖不已,感動,像這般子為咱這小年青說話的也就他一人。

    「遺愛賢侄,我大唐兵家又多一俊傑爾,老夫甚慰之,切莫自滿而過之。」趕緊俯首行禮,這幫子老爺們怎麼了,一人過我面前,就要吭哧一聲,是在檢閱還是在瞻仰?

    「好,你比你爹強多了,有空,多收拾我家那倆活寶,他娘的,好事不幹,壞事爛事一堆接一堆。」尉遲大叔果然憨厚耿直,這話說得跟在段大將軍屁股後頭的尉遲寶林一臉黑線,很灰溜溜,作俯首貼耳狀。

    「不錯,不過,老夫不希望又見一紙上談兵之趙括,望賢侄早日成大器段大將軍果然很嚴肅,這樣近乎咒人的話也說得出口,還好,本公子氣沉丹田,很用心,很真摯的點點腦袋。

    一巴掌拍本公子肩膀上,巴掌主人的臉出現在我跟前:「小子,能,不愧是我那七妹的夫君,改日,來家裡聚聚,咱哥幾個好好喝上一頓家宴,順便相互討教一下兵法,可別忘記了,哇哈哈哈笑聲也很像程叔叔,不過沒那份底氣,也沒那種敢橫在馬路中間走的氣概,看樣子,程處亮這貨還得鍛煉個一二十年。

    「賢婿好!今日替老夫好好的長了一回臉。」李叔叔嘴都合不攏,眼晴成縫了都,一個勁的在我跟前磨嘰。

    「小侄也是亂拳亂打一氣,哪能擔叔叔如此誇讚

    「唔?怎麼還稱小侄?」李叔叔作蘊怒狀,一干軍方高層人士都把腦袋扭了過來,一對對凶悍的鷹目都透射著八卦的精芒。

    程處亮眼中凶光邊閃,很咬牙切齒那種,當然,目標是咱這個受氣的小將軍。

    「小,小婿,見過岳父泰山老丈人。」認了吧,再不認,誰知道惱羞成怒的李叔叔會不會抽大棒棒揍咱這雙臂無力抵抗的小年青。還有一點,本公子不知道現在咋稱呼老婆的爹,乾脆全拉出來,讓李叔叔自己當選擇題。

    「岳父泰山老丈人?」李叔叔有點呆滯的重複著我那很長的稱呼,邊上的一位大將軍,尉遲大叔直接暴笑出聲:「哇哈哈哈,房二郎這小混蛋,有你這樣稱呼外舅的嗎?」另外幾位也不是啥好貨,一個二個笑得東倒西歪,程處亮更過份,笑得差點拍地了,氣得老子七竅生煙,還好,李叔叔替我報了仇,一黑腳踢這丫的屁股上:「小混蛋,笑甚子,還不一邊去!我家那清河怎麼會喜歡上你這整天就知道舞刀弄捧的臭小子。

    程處亮乾巴巴的陪笑倆聲拍拍屁股溜到一邊去了。

    「外舅?」太牛了吧,這是啥稱呼,舅舅我知道是啥意思,就是俺娘的兄弟,可是這外舅,難不成這位李叔叔還跟我娘有叔伯關係不成?

    看著我那迷茫得如此純真的雙眼,李叔叔吭哧半天,扯扯嘴角:「賢婿;;這岳父山老丈人這稱呼是啥意思?老丈人老夫倒是明白了,可這岳父泰山,老夫不甚明瞭,還望賢侄給老夫解釋一二。」目光有點陰森,難道李叔叔這老貨也是穿越來的,知道泰山是位光著屁股在森林裡吃野果的智商發育不完全者?

    「岳父泰山老丈人,是;;是腦筋急轉彎題目又來了,李叔叔的表情越來越難看,臉上的黑線是越來越多,咋辦?泰山,除了那光屁股的,還有啥子?等等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任重而道遠

    有了,「……泰皇漢武之功績封禪泰山而詔示天下,叔叔之傳位.遠勝於泰皇漢武矣,小佳故爾呼您老岳父泰山,代表著叔叔您的功績像五嶽一般的雄偉.而叔叔您的江山泰山一般的巍峨昌盛,在歷朝歷代間唯大唐才能與五嶽之首泰山比肩……」吹捧,外格馬屁,渾話,啥都有,李叔叔臉很紅.有點尷尬,似乎不適應在這麼多人面前被咱這小年青誇這麼無恥的吹捧話。但是喜悅的氣息己經感染了所有的人,心機深沉如李靖伯伯也老臉發紅,不過李伯伯見機得快,再快要笑出聲來趕緊俯身低首:「祝陛下偉業萬世昌盛……」

    其他那些面容扭曲得近乎猙獰的鐵血老漢們也趕緊俯身,向著臉上尷尬正在消退的李世民大帝致以崇高的敬意……

    「總算走了.房成。」揮著手.向著這幫老傢伙道別,張嘴朝身邊的忠僕道。

    「小的在。」

    「那位長孫順德是誰?老瞧本公子不順眼。」回過頭來,朝著軍裡走去。「那位大人是長孫無忌大人的堂叔曾經也是位沙場悍將,後來年紀一大,膽乎開始小了,卻越來越貪婪,藉著以往的功績……」房成的目光很輕蔑?怎麼了。

    「不過什麼?」左右看下,沒人在邊上,趕緊問道。

    「這位長孫大人品德實在……前些年,宮人奴僕盜取宮中財物,這位長孫大人不僅不法辦,反而受其賄賂,陛下曾責於他。可長孫大人卻……」房成細細給我道來。

    明白了,原來這位長孫大人的性格行為跟小混混差不多。屢教不改,而且還與李孝常圖謀不軌.這些事傳得整個長安滿城風雨,所以連連房成也知一二,並且,俺爹與幾位大臣曾力主將順德下獄治罪,只是李叔叔心腸好。念在這小老頭既是自家老婆的堂叔.又曾為大唐的建立也出了不少力,只把他撒職除名。可是李叔叔心太軟,過了沒多久,讓給他恢復了爵位和食邑,可是這位老大爺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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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軍帳中納悶。操演了一早上,才發現不對頭,這是干哈,李叔叔到底是想讓俺訓練間諜還是訓練土匪?就這幫子驕兵悍將.你能讓他化裝成吐蕃小老頭還是吐蕃狼人?

    很悶氣地坐著,段小將軍坐我邊上,對本公子的態度比一開始時要恭順了許多。嗯,看樣子,力大無窮地威懾力還是有了相當的效果。

    「將軍.這事小將也愛莫能助.若說操演精銳軍士。攻城拔寨.小將當仁不讓。必定爭先.可這.訓演間諜,小將,小將實在不知道從何說起……」段雲松地表情也很迷茫,怕是間諜這個詞對他來說很少能聽得到.更別說作系統的訓練。

    「唉……」站起來在軍帳裡苦悶地溜躂著圈,怎麼辦?李叔叔交待的任務,還特地拿最精銳的羽林軍士給我作底子,就是想讓我大顯身手,可現在搞的我一絲頭緒都沒。

    「要不,小將先招那些校尉來,大家一同商議一二,或許也想到辦法也說不一定?」段雲松很為難地撓撓光頭,半晌才道。

    這也是個辦法,對啊,千多人,咱也不可能手把手的教,先與這幫下級軍官統一意見,這樣,也很有好處。「行,就這麼辦,你先把那些人都召集來此,本將在好好思慮一番。」

    「末將遵命。」段雲松說幹就幹,朝我一抱拳,轉身就出了軍帳,大聲地吩咐著。

    「諸位.我奉陛下旨意,訓練一干為國效忠的精英、實在是受寵若驚,不過,為了不負陛下厚愛.厚顏努力,願諸位與我一同努力.為了開創更美好地明天而努力奮鬥,爭創一流,促進大唐和諧社會發展,保護?嗯嗯,大家都坐下坐下。」

    坐主位上,看著這群旅帥、校尉一幫剽呼呼的大老爺們聽咱訓話,很有成就感。

    「這裡,我就跟各位說說.什麼叫間諜。」

    「間諜?」一幫大唐精銳的目光都很迷茫。

    「是地,間諜,知道是幹什麼的嗎?」不習慣坐在講台前說話,主要站習慣了.蹲著講話實在是難受。

    看著大伙搖著腦袋,很好,都不知道就好,細細地把什麼叫間諜,為什麼要把他們訓練成間諜說了一遍,並且把我花了時間抄寫出來的後世軍訓的教程丟了出來,這東西好啊,不光是訓練體格.更能灌輸愛國主義精神,讓段雲松先宣讀一遍。

    看著這幫子低級軍官越來越綠,越來越難看地臉.很得意.想當初,咱們一幫子小年青,也是這樣被校學生科科長和教尋主任,還有那些軍訓教官如此折磨。不過嘛,這幫人既然是國家精銳,訓練量自然大增.反正咱軍訓時被怎麼操,咱就怎麼操這幫子傢伙,這可不是變態,也不是報復.咱可是為了大唐和諧社會打下堅實的基礎.哇哈哈哈哈……

    一柱香多的功夫之後,總算是宣讀完畢,我可是用白括文寫的,想來意思這些人都該完全明瞭。

    「將軍.屬下想問,這夜間緊急集合是何意,還有這全副武裝十公里越野,還有這步法操演……」果毅校尉跳了出來.一連竄的問題,表情很生硬,看樣子,對本公子的訓練教程很是不滿。

    擺出將軍的譜,站到這位高度在我鼻子跟前地校尉跟前:「白天集合需要用多長時間?」

    「三通鼓畢!」果毅校尉站得筆直,嗯,是個好士兵。不怕俺的眼神。

    「夜間集合,需要多長時間?」目光溫和地看著這位大到至少十來歲地校尉。

    「這,屬下未曾算過,不過若是有淮備也就三通鼓的時間。」校尉略一擾豫.繼續昂首道,其他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我身上,不太理解我為什麼要這麼問。

    「若我軍扶平常時辰脫衣就寢,半夜若有敵來襲,在敵軍踏入營門後,爾等還能在一通鼓地時間內集中完畢作好戰鬥準備嗎?」目光瞬間一冷,定定地看著這位,「快說!」

    「這個。」果毅校尉眼珠子轉了老半天,才不太情願地吭了聲:「沒辦法準備好,畢竟要穿衣帶甲,執刀舉盾。時間太短了。」

    「廢話,我知道時間短.可敵人不知道!」虎目圓睜,口水狂噴,濺地這位兄台很害怕地連退數步。

    「你們知道如何在最短的時間穿好衣服嗎?你們知道如何在沒有鼓聲地特況下緊急集合嗎?你們知道如何在黑夜,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下趕路嗎?你們又是否知道如何分辨在沒有食物的情況之下哪些草根樹皮能吃,哪些蘑菇有毒嗎?……」從左邊。一直問到右邊,沒一位大唐精銳敢出聲答話,很喪氣的模樣,廢話,就是這樣突然跳出個人來問我。本持軍這樣地優秀穿越青年一樣答不上來。

    「回答我!」猙擰著臉回到主案前.惡狠狠的目光瞪著這幫子兵痞。

    「不知道。小將不知……」回答得亂七八糟的。

    「住口!回答上級官員問題時,只充許說:『明白,長官,不明白,長官、或者是,長官,不是,長官』知道了嗎?」

    「……」一幫莫名其妙地下級軍官用很那啥的目光看著本將軍,唉……任重而道遠啊,早知道,咱穿越時帶一盒警匪片或者戰爭片來就好了,讓這幫子傢伙知道什麼才叫紀律。

    「從個天開始.照著軍訓手冊訓練,陛下賦我全權.爾等可明白?!現在給我回答:『是,長官』」老師的架子端起,惡狠狠的眼光看著這幫子傢伙。

    「是!長官!」大聲應諾,不太整齊。

    「今天下午停止校場操演,每個士兵都在校場等著,分旅例隊,由各旅旅帥宣讀軍訓操典,校尉作監督,其他人,其他人各司其職,三天之後,本持軍正式開始操演軍士,都明白了嗎?」氣勢,保持威嚴地氣勢高聲道。

    「是!長官!」不錯,這一次比上次比好多了,本就該這樣嘛,多好。「稍息,解散!」又是很莫明的眼神,先人你個板板的……本將軍實在是任重而道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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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勞累了一天的我總算和忠僕房成在月色高掛天際之時趕到了家門前,府門外,昏然的燈籠下,慎叔左右不安地張望著,聽得到這的蹄聲,瞧見了我與房成,臉上的不安瞬及消去:「哎喲、我地二少爺,您可回來了.您這要再不回來.怕是夫人跟老爺就得差人尋您呢。」

    「不好意思,今天第一天上任.事特都還沒理出頭緒,自然回來得晚了一些,慎叔,你們都吃了飯沒?」跳下了馬,趕緊奪過慎叔手中燈籠:「我來就行了。」

    「吃了吃了,實在是等不了,大伙都餓得發了慌,夫人讓大伙都先吃了,您先去前廳吧,老爺跟夫人他們都在等著您呢,老朽這就去吩咐廚房,給少爺端飯菜來……」

    「好的,那慎叔您慢點走。」活動了下手臂,甲片嘩嘩直響,倆手還是有些不太對勁,看樣樣子還沒完全恢復,嗯嗯,蠻力雖然能逞兇一時,不過,殺敵一千自傷八百這種傻事以後還是少干,得好好想想去找誰教教咱馬上步下的功夫。不然,以後本公子肯定會為此而丟不少臉面的。

    「父親,娘親,孩兒回來啦……」肩膀還有隱隱發麻。

    「哎呀,這孩子,一身灰撲撲地,像甚子話,還不把你這身子鐵傢伙換了,幾十斤的東西套身上,也不累得慌……」娘親疾步上前,把我頭盔摘下丟到一邊,順手開始替我解下盔甲,動作很是麻利,比起綠蝶和宮女姐姐熟手多了。

    「娘親您可真行,三幾下就把這甲葉給解下來,今天早上可是那倆丫頭費了好大功夫才替我穿上地。」

    卸下了甲衣.吃力地丟到邊上家丁的手中,叮囑要做何養護之後,娘親這才坐到了榻邊笑道:「這有什麼,當年天下大亂,你爹這文謅謅的人隨著陛下東征西討的,不穿這東西哪行,娘親就是那時練出來了,對吧老爺。」

    「是啊,老夫當年可也是馬下書生馬上將,使得一手的好劍法。」百分之百的胡扯瞎吹,上次我見老爺子拿劍耍了一下,那動作,就跟廚房劉嬸拿刀剁雞的架勢有得一比,怕是老爺子耍大捧捧都比耍劍要出

    色。當然咱自然不敢對老爺子的自我吹噓表示疑問。

    「俊兒,今日如何?這軍人沙場操演之苦,可曾受得住?」老爺子嘴裡問得平平淡淡地,但還是看得出,目光中流露的擔心。

    「沒,好得很,孩兒其他的不敢說,一把子力氣有的事,今日,那幫子兵痞還想給孩兒來個下馬威,嘿嘿,您猜孩兒怎麼著,就那麼從一丈來高的校台上跳下去……哎呀!娘……」又咋了嘛,俺又不幹壞事。

    「臭小子,一丈多高你也敢跳,不要命了?!娘生養你不指望老,可你這小混蛋,乞死我了……」

    一柱香後,頂著一對紅彤彤的拈風耳大口地嚼著家中的飯菜,比起軍營的集體伙食好多了。「大哥和大嫂呢?今日怎麼不見他們?」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死裡逃生(上)

    「你大嫂這幾日精神不佳,你大哥這幾日正好在家歇著無事,就陪你嫂子回她娘家,順便讓親家翁的大哥瞧瞧。親家翁的大哥可是名醫,想來該沒甚子大礙的。」

    「老爺,夫人,宮裡來人了,陛下夜召二少爺前去問話。」

    「啥?」李叔叔幹嘛?還讓不讓人活了,本公子現在都累得快吐舌頭了,渾身酸麻不堪,就連飯碗都才剛端,又讓咱跑,到底這老傢伙想幹嘛?

    「吾兒快些收拾下,趕緊去吧,想來陛下必是有事,不然,怎會喚你。」老爺子不反對罷了反而很欣慰。

    得,連澡都沒洗,就趕緊擦了把臉,換了件衣服,匆匆的在宮中禁衛的陪同下,前往皇宮。一路上,本來就已磨得生疼的兩條大腿現在更是火辣辣的痛,實在是,本將軍差點就想讓人搞一台轎子來坐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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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了宮門,馬留在宮門處,叉開雙腿,邁著近乎誇張的八字步,跟前那位表情越來越古怪的侍衛朝裡走去,沒辦法,要不兩片皮肉難受啊,怪不得後世瞧那些騎馬打仗的人一個二個全羅圈腿,怕就是跟本公子現在一個德行。

    慢騰騰的挪著腳步,我的衣服都差點被汗水濕透了。越想越後悔,那天晚上發啥子神經,非要吹噓自個能幹,早知道就該跟李叔叔說明,訓練間諜這種大事,怎麼能這樣輕率呢?至少得研究觀察個一兩年,然後讓本公子再撰寫一兩年的教案。再來做事嘛,匆匆的就把咱這後世還在讀書的青年小伙拉去操練,簡直就是摧殘祖國的幼苗……

    好不容易才見領路的侍衛停在一座偏殿前面,除了李叔叔,似乎還有人在,相談甚歡,陣陣笑語歡聲傳到殿門外,沒等多久。進去的侍衛剛一通報,接著就走了出來讓我自個進去。

    「小侄,小婿見過岳父大人。見過李伯父……」原本除了李叔叔,李靖這位大佬也在,我趕緊見禮向二位問好。

    「呵呵呵,免了免了,日後你我便是一家人了,哪來那麼多禮,愛婿快來坐下,老夫正與你李伯父商議軍校的事宜。」李叔叔讓我坐到他的邊上。朝我洩露了一個比較讓人震撼的消息。

    「軍校?叔叔真要建軍校了?」好啊。本就該這樣,大唐這麼多的核彈頭,藏在地下室都快生霉了。不拿出來曬曬太陽,進行活體解剖下,對其構造進行全面的觀察和記錄,研究下核彈彈體的形成原因,讓後人學習下,也實在是太浪費了。

    「太好了,岳父大人果然英明神武,想我大唐軍方的後備力量日後必將後繼有人。」

    「嗯嗯,好了好了,這孩子。吹捧話就別說了,說說正事,李卿,你覺得如何?」兩大佬談話,俺小年青決定不插嘴,看著桌上的酒菜,受不了,很斯文的挾起了一塊燒好的雞腿,直接丟嘴裡這麼一漱。唰的一聲,就剩一根光溜溜的雞骨頭,看得剛張嘴要說話的李靖伯伯兩眼圓睜,一臉黑線……

    好半天李靖伯伯才想起要講啥子,嘴角抽了抽,繼續道:「……老夫以為,陛下之意甚妙,如此,不僅僅讓這幫子沙場悍將有個把心得傳世於後人之場所,更能,更能……」李靖伯伯啥意思,俺這小年青本來就餓,您這麼看著,我吃得也不安生啊,只好悻悻然的把另一隻剛漱成骨頭架子的雞腿骨丟桌上,擺出一副安心聽講的模樣,虎視眈眈的瞪著上另一個獵物:一大塊肥美滋著香氣的肉脯。

    「行了行了,餓了就吃罷,你這樣子,老夫都看不下去了,哈哈哈哈……」李叔叔大笑著指著我道。

    「小婿慚愧,今日在軍營裡累了一天,也沒吃什麼,剛一進家門,就接到了岳父您的召喚,小婿自然是拍馬趕到,沒敢耽擱。」一面說著一面吃,風捲殘雲,瞬息間,桌上的菜少了大半,倆老漢端著酒杯拿起筷子都不知道該朝哪下手了。

    「小婿吃飽了。」很滿意御廚的手藝,挺不錯,不過又很傷感,咱堂堂總理之子,竟然非要跑去軍營受這種苦楚,實在是……

    倆肩膀還隱隱作痛,唉,很煩惱,當官,只是新鮮而已,才上了一天班,本將軍累得快成死狗了,要是讓我整天吃住在軍捨,與士兵同甘共苦,還不如把我這已經受到了大唐紈褲幸福生活毒害的優秀青年丟牢裡,至少睡覺不用起早,不用每天來個十公里越野啥的,那是人幹的活?越想越害怕,要是真那樣,咱還活不活了,前世咱就是在社會泥河潭裡摸爬滾打累死累活賺倆錢吃口飯的貧下中農,瞧瞧現在,咱坐在大富之家,高幹子弟,竟然還要去受那份非人的苦楚,別的不說,要是本將軍與兵同甘共苦個十天半個月,怕是連調戲宮女姐姐的力氣都沒了,咱這不是自個找罪受嗎?賣糕的,現在才醒悟過來,是不是晚了點?

    現在兩件事擺在本公子面前,選擇題,第一種方式,告訴李叔叔咱甩手不幹,繼續回家混吃等死,可這樣一來,本公子早晚被長孫陰人那看不慣房家老小的臭傢伙搞得家破人亡,這咱肯定不能選,第二個方法,讓李叔叔給咱換換職業?貌似不太可能,李叔叔總不能剛說出來的話自個又把它吞回去。還有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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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祥?今日一去,感想如何?」李叔叔只好讓人把殘羹剩菜撤了下去,重斯再上新的,朝著我問道。

    「感想?」

    喝一口小酒,爽,這感想麼,實在是不咋地,靈機一動,有了。送上門來的機會,脫離苦難的機遇竟然自己撲面而來?

    很深沉的歎息了一聲,目光很沉重:「這,怕是很難。」

    「噢?為何?」

    「叔叔您想,這羽林軍全是一幫子天天聞著血腥氣的老兵痞,讓他們練練如何當特種兵還實在一點,作間諜,要他們化裝成普通人。還得挑擔抬柴又或是經商買賣怕是難於上青天啊!」很感慨,李叔叔既然問起,咱先把醜話說在前頭。

    「老兵痞……特種兵?」兩位大佬對視一眼,很迷茫的目光,趕緊解釋道:「小婿是說,這幫子精兵悍將,若是能訓練成曹魏的虎豹騎那樣日夜可行千里,斬將奪旗,摧城拔寨的軍中精銳之精銳,或者是培養成蜀漢之白耳兵那樣縱橫山林如若平地。襲城奪門。刺殺燒糧那樣的兵中死士倒是易若反掌,不過舉手之勞爾。可是間諜則不一樣……」

    「等等!」李靖伯伯一抬手,阻止了我。表情有點難看,怎麼了?

    「賢侄,你說的……特種兵可是像我的『百騎』一般的軍中精銳?」李叔叔抓抓嘴,開言問道。

    「差不多吧?」撓撓頭,這百騎是啥子鬼東西,沒聽過,想來,可能是李叔叔最得意的騎兵吧。

    「百騎者,從衛士簡補或召募自北衙禁軍。陛下於玄武門置左右屯營,號稱「飛騎」。挑選其中驍健善射者百人,名為『百騎』,人人精悍,精擅格鬥劍擊,疾馬控弦亦可百發百中,此百人,可破萬軍之陣,乃我朝第一等之精銳……」

    李叔叔的這番解釋讓我大驚失色,想不到啊。唐朝就有了這麼牛叉的騎兵類別的特種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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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這些將士哪一個不經沙場血戰、死裡逃生、哪一個不能斬將奪旗摧城拔寨,若不經歷生死相錯......,哪能有今日之百騎精銳……易若反掌?舉手之勞?小娃娃,這樣的大話豈能亂說……」李靖伯伯惡狠狠的瞪我一眼,哦,吹過頭了,低頭認罪。吹牛而已嘛,又不是幹啥,在後世,同學之間吹的更牛,啥子在家製作核彈頭,手工作坊製造航天飛機、甚至連時光機器都有人聲稱已經完成,準備回到三千年前把自個培養成一代帝王征服整個地球什麼的都有,本公子這算是比較實際的吹法了。

    「是嗎?看來是老夫考慮不周爾,呵呵,賢婿莫鬧,老夫問你,需要何種人士才合汝之要求?」李叔叔看樣子對本公子神侃的功夫已經比較能接受了,不太在意,朝我溫和的笑了笑繼續道。

    「這個嘛,待小婿想想……」能跑能跳,還會裝,人材,需要人材啊,還得會裝,吭哧半天:「唔……對了,那幫子和尚,還有道士什麼的,還有那些遊俠兒,或者商販那些才是小侄想要的。」盤算了半天,只覺得這幾類比較適合,原本還想說美女間諜,怕李靖伯伯這位正義人士跳過來抽咱小年青,想想還是算了。

    「用這些平民百姓、不顧王法揮刀動劍者,又或者是侍佛禮……賢婿莫不是誑老夫吧?」李叔叔瞪圓了眼,不敢想像房府之二男腦袋是不是進水了。

    「正是,岳父您都想不到這些人會成為間諜,何況於我們的敵人呢?」目光很堅定的盯著李叔叔。

    「唔,賢侄此話確有幾分道理。」李靖伯伯這一開言,李叔叔雙眼一亮,倆老漢又玩眼神文流,靠,搞的跟柏拉圖精神戀愛似的,看得本公子頭皮發麻。

    「賢婿啊!」李叔叔窩倆門牙,笑得很那啥。

    「在。」

    「都怪老夫,可現在老夫明旨已發,若是現下便收回成命,豈不讓人……唉,難矣難矣!」李叔叔搖頭歎息道。

    「啊?!」我嘴張得老大,目光哀傷,心中著實悲憤難言,難道本公子真要累死在軍營裡頭?成為穿越一族裡第一個看著美女沒力氣吃,因過勞而壯烈死在崗位上的優秀青年不成?那本公子不成為穿越一族的罪人和笑柄才怪,怕是以後每位穿越人士作教育後代的時候,一定翹起手指頭指著本公子的遺像,拿咱作反面教材……

    「貧侄怎的怕成這樣,又不是讓你沙場決一生死。」李靖伯伯很看不起膽小鬼,問題是,本公子怕的不是這玩意,太氣人了。

    「小侄非是怕,而是想到一妙策……」唉,太佩服自己了,每每緊要關頭總能有新點子從頭腦裡冒出來,太神奇了,莫非是穿越引起的基因突變不成?

    「妙策?」李叔叔眨巴眨巴眼,不太理解我想說啥。

    「岳父大人不是欲設軍校嗎?」

    「是啊,怎麼了?」

    「軍校,可不是單單培養訓練一般作戰技能的地方啊……」忽悠,咱得把這倆老漢忽悠暈呼了,才有恢復到紈褲幸福生活的機會。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軍校建設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你是說,軍校不光是培養高級將帥的地方,還應把低階品級的校尉等也同樣納入培養範圍,甚至把間諜細作也同樣納入軍校的教育範圍?」李叔叔的聲音陡然提高了不少,李靖伯伯的眼神也有些變了,不太一樣。

    「正是,叔叔可知道,這不光是為我唐朝昌盛百年的大計,更是為我朝的千年不朽很出奠基。」輕咳一聲,很嚴肅的目光,沒有一絲怯意的與兩位大唐軍國主義頭子作對視。

    「休得狂言……小娃娃,莫要誑老夫與陛下,不然,信不信我讓你爹抽你百十來板子!」李靖伯伯怎麼老跟俺這小年青過不去,動不動就進行武力威懾,什麼人嘛。「唉……愛卿莫嚇壞了這孩子,雖偶有狂言,然其之策,卻自有他的道理,賢婿,老夫所說,你以為然否?」

    「當然,當然,很感謝李伯父的鞭策之言,也感謝岳父大人的鼓勵,其實,小侄不光是吹牛?嗯,其實,小侄是想,軍校不但要培養軍官和士兵的作戰素養,更要緊抓他們的思想政治教育,這樣,培養出來的人材與精英,才會無私的為國為民拚搏,為我大唐社會的穩定發展作出應有的貢獻……」

    「思想政治教育?」李叔叔表情微微一愣,又被俺這小年青的新名詞給震住了。

    「正是!」起身,習慣性的繞著講台開始闡述我的觀點,把培養新一代大唐軍事骨幹和政治委員作為首要的目標,精種文明教育和軍事技能教育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要防止培養出只擁有軍事技能而缺乏為大唐社會的和諧發展拋頭顱灑熱血的膽小鬼或者纂奪革命果實的叛徒作出預防,不僅僅培養他們軍事上的戰術和戰略觀,更要培養他們對大唐社會發展重要性的認識,為保護大唐和諧發展而保駕護航……並且,對現有的優秀中下級軍官要時常進行輪番進修。牢固的建立愛國主義精神,打擊一切敢於冒頭的不和諧聲音,讓整個軍隊都團結到李家皇朝的旗幟下,而不會發展演變成某些居心不良的人手中的工具……另外,軍校中應單獨設立一分院,專職於訓練間諜,不僅要保障間諜教育的保密性和隱蔽性,更有必要讓他們也系統化的接受政治思想教育。這樣,堅固和強化其對大唐王朝的忠心,減少叛變帶來的損失與危機。並對建立軍校的方式方法作出了自己的判斷與總結發言,並對於軍校教材的構成和草創要確立長遠的目標,還展望軍校的未來對於大唐甚至整個地球軍事力量對比的重要發言。

    大唐軍隊是一個執行政治任務的武裝集團。它始終在李氏皇帝的領導下,團結在李氏皇朝的周圍,牢固的豎立以軍國主義、大漢民族主義思想為指針,堅持忠君愛國的思想路線,堅特全心全意為大唐李氏皇朝服務的宗旨,實行先進的政治工作制度……遵守三大紀律八項注意。運用強大的戰略戰術。發揚英勇頑強、艱苦奮鬥的優良傳統,對敵人實施殘酷而堅決的全面打擊,從勝利走向勝利。成為保衛大唐和諧封建社會軍國主義國家的鋼鐵長城。而軍校正在為建成一支強大的現代化、正規化的帝國主義軍隊,進一步提高在現有戰爭條件下大唐的侵略能力而努力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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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了?」李叔叔略顯遺憾的歎息道。

    「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老夫此時,方覺自己才明悟何為國家之軍隊……」李靖伯伯望著我的目光,只有那深深的感慨和欣慰。

    「亮了?……」遺憾哪,我都還沒說到軍校建設的詳細內容,比如教材的構成、學院內部的體系建設、還有……唉,好不容易有作先進事跡報告會的成就感,竟然這麼就完了?真嚮往以前開會發言的場景,耍嘴皮子的感覺多好啊……

    「伯父之誇讚,小侄愧不敢當爾。小侄不過是紙上談兵,這些愚見,怕是二位長輩早已胸有成竹,小侄不過是班門弄斧而已。這軍校的成立與建設,必須要投入大量的人力與物力,故此,小侄才十分遺憾,不能親自參與這麼輝煌事業的建設……」趕緊垂首拱禮謙虛下,免得倆老漢太羞愧過度。以至惱羞成怒,把本公子直接拿出實體解剖咋辦?

    嘿嘿嘿,本公子忽悠這麼瘋狂是為了啥,就是告訴這兩位狂熱的大唐軍國主義頭子,軍校的建立對於大唐的長遠發展有著不可枯量的預期,而本公子,則是最好的策劃者,兼骨幹,把咱這樣的的人材丟在軍營裡,不僅僅是浪費人材,更是扼殺一位偉大的革命同志的政治生命,還不如讓我這位優秀的策劃人來參與建設這無比重要的軍事院校的建設……

    李叔叔與李靖伯父相視一眼繼而大笑,笑的很爽朗,可本公子怎麼聽也覺得不對味道,似乎很有些不對勁。

    「有此佳兒,......乃我大唐江山社稷之幸事也……更是我李家之福爾。」李叔叔繼續狂笑中,李靖伯父收起了笑聲,目光之中依舊充滿了笑意:「恭賀陛下,有如此東床佳婿,才思之敏銳,剖事斷理之急智,老夫也看得有些嫉妒陛下了。

    「……」一個吹,一個拍,看得本公子一頭霧水。倆年紀加起來都快百多歲的老貨到底幹啥了?李叔叔明旨早發了,咱也不可能變成西床啥的。

    「賢侄是否覺得奇怪?」李叔叔笑了半晌總算是停了下來,抿了口酒,朝著正很迷茫茫的我笑道。

    「奇怪什麼?」簡直就是廢話,就連你問這句我也不知道你想幹啥啊。

    「陛下召你入宮,你以為,就是問你一句昨日在軍營的感想嗎?」李靖伯伯現在沒了昨天晚上那股子對我嚴厲的勁頭,倒像是校長在看一位拿到了獎學金的優秀三好學生。

    「小侄,小侄確是不知二位叔伯何意?」對啊,到底這倆老漢是啥意思,吹了一晚的牛,天都亮了,都還沒說正題。

    「老夫就知道你會如此作答,哈哈哈……」李靖伯伯笑的很開心,笑個屁!有啥好笑的,嘲笑本公子智商嗎?豈有此理……

    「老夫就說嘛,此責,還是得交於賢婿。」李叔叔指著我笑道。

    「啥?」此責?腦中剎那間有點明悟了。

    「陛下,如何?」李靖伯伯打斷了李叔叔的話,又開始拿眼神交流了。

    老半天,本公子坐得東倒西歪,差點打瞌睡了,李叔叔再開口乾咳兩聲道:「唔,賢侄,右羽林軍你暫且別去了,先在家中安心呆著,老夫另有任用。

    「小侄遵命,小侄遵命……」有希望了,嘴差點合不攏了,只要不讓咱幹那累得像條死狗似的軍人活計,也別讓咱到長孫陰人那臭玩意手下幹活,至少得讓咱能有喝喝茶泡泡妞的時間,順便還能平步輕雲就更好了,嗯,要求似乎高了點,不過這有啥,像咱這樣千百年才出一個的才子,本就該有特殊待遇才對。

    「等等,去看看我閨女吧,這倆日,那丫頭鬧得實在夠嗆,整日說老夫把她的夫君搶走了,唉,女大不中留啊……」李叔叔喊住了轉身想溜的我。

    「呵呵呵,哪家不是,老夫那三閨女更是……」李靖伯伯很會打圓場。

    「那小婿這便告辭了,二位長輩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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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過房公子,我家公主正在用早膳,請隨奴婢來……」剛隨著李叔叔派的領路人走到李漱的宮殿門外,就遇上了上次見著的宛兒那位漂亮女官。

    「麻煩了。」朝這位女官點點頭,隨著她朝裡走去,果然,李漱正懶洋洋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東西,聽得這邊的響動,一抬眼眸見到了宛兒身後的我,雙眸一亮,臉上泛起了喜悅的光彩:「房俊,快來,我正無聊呢。」

    「怎麼了?有啥無聊?有吃有睡的還不滿足?」很不滿意,太不滿意了,這位好吃好喝好睡的小丫頭啥意思?本公子累死累活,還一宿沒睡,餓得倆眼發青不說,眼前這位竟然覺得這樣吃吃睡睡的幸福生活無聊?簡直就是想氣死我。簡直就是人神共憤,簡直,語言已經無法表達我的憤怒,很想抽這丫頭渾圓挺翹的屁股蛋子一巴掌。這念頭是不是有點過於邪惡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雙喜臨門(上)

    「本來就無聊嘛,整日呆在宮裡,哪也去不了,昨個去找你,你偏又跑去什麼右羽林軍當將軍去了,哼,也不知道陪我。」小丫頭很不滿意地撅起了紅粉粉的嘴唇,眨著幽怨的大眼睛。

    坐她對面,瞪眼:「大姐,關我啥事,你爹讓我去,我敢不去?別說到時候頂著個違抗聖旨的罪名,要是我敢跟我爹吭哧幾聲,怕是直接就被老爺子大義滅親了。」

    臭丫頭直接抱起肚子倒在榻上吃吃的笑,臉上裹上了嫵媚的嬌紅:「瞧你說的,就你那渾性子,誰能管得了你。」

    「對了,你怎麼大清早的進宮了,今個一早起了床,我還想著是不是讓我三哥帶我去右羽林軍瞧瞧你呢,沒想到,你自個先跑上門來瞧我了。」李漱很得意地挑挑眉頭,看樣子為自己的魁力感到驕傲。「宛兒,讓人都退下吧,本宮有要務與這位房公子相商……」一扭臉,很王霸地朝著站在邊上當燈泡的宛兒道。

    「是……」一聲應諾,不一會,殿裡的宦官侍女全都消失得一乾二淨。

    伸出纖白的手拍在身側的榻上,「來這裡坐下……」李漱伸出粉色的小舌頭舔舔唇角,煙波如水的淡黑雙眸淺藏著羞意徘徊在我的腦海裡,那種近乎妖艷的蘿莉誘惑足以讓正常男人發狂。很可惜,遇上了我這位累了兩天兩夜,沒閉過眼,累的連泡姐的力氣都沒的邪惡大叔,總算能維持住正人君子的形象。

    「不太好吧?」左右打量下,沒人了,嘴裡謙虛著,身體卻不聽使喚地自動自覺地擠到了李漱的身邊,龔人的暗香把我完全的籠罩。

    「沒想到,還一天到晚誇自個大唐俊傑,地上沒有、天下唯一的大才子怎麼臉上都流汗了?難不成,我這裡比你家那煤爐還熱?」挑釁,百分之一百的挑釁行為,小蘿莉竟然對邪惡大叔進行反攻了?

    「不是,咱這是虛汗,知道為啥流不?」很不屑地掃了這香噴噴的丫頭一眼,李漱一副瞧你咋忽悠的表情,乾咳倆聲:「本公子為了我大唐的軍事力量提升,連續熬了倆個通宵,如此兢兢業業,嘔心泣血的為大唐和諧社會的發展作出了極大的犧牲。笑什麼?不許笑!小丫頭……」

    「不許叫我小丫頭!」李漱如同彈簧,原本軟倒在榻上吃吃笑的身軀突然挺立,鼻子差點就杵在我臉上,太近了,近得讓我甚至看到了我在她瞳孔之中的影像。

    「……羔羊妹妹。」襲人的芬芳老往我的鼻子裡鑽,紅潤潤的唇瓣就在近前,我下意識地微前一湊,吮住她那豐潤的雙唇。

    「唔……」羔羊妹妹的雙眸猛地圓睜得老大,身子僵在原地,那微涼而柔軟的感覺真好。不知不覺的加深了這個吻。輕巧地推開了她的牙齒。探到了她那浸在香津之中的丁香小舌,靈活地糾纏在了一起,甜香的味傳到了味蕾上,傳到我的腦海裡。李漱的目光越加的迷離,長睫漸漸地顫動著蓋上了那蕩漾著羞意的如水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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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徒子……」潔白的臉蛋上浮起了誘人的紅色暈彩,撅著略顯得有些腫的小嘴兒,氣鼓鼓的可愛模樣。

    「在哪?」我作四下張望狀,有點臉紅,本公子竟然色心大起,在皇宮大院裡非禮公主,大罪啊,很慶幸除了我跟這小蘿莉外,殿裡沒有旁人。

    「你!」李漱這可愛的小羔羊氣的眼角都立了。可又不好意思幹啥,畢竟,剛才也是她主動送上門來的,我不佔佔便宜,還是荷爾蒙分泌正常的男人嗎?

    「好了好了,我有罪,我悔過,別生氣了,對了你爹說你這幾天鬧甚子脾氣?」牽著她的小手開言安慰道。這小丫頭脾氣雖然暴燥,不過,只要順著來,一般都會變得很溫順,嗯嗯,這是經驗。

    李漱想要掙開,哪裡是生裂獅虎之力的本公子的對手,不甘地悶哼一聲,羞中帶嗔的雙眸瞪了我一眼:「還說,不是為了你嗎?」

    「怎麼了?」

    「哼,長孫舅舅老在我爹跟前說你的壞話,氣得我跟他爭了幾句,我爹就訓我,一生氣,我才懶得理他。」李漱似乎還猶有餘恨地道。

    「哦?你那長孫舅舅說我什麼了?」還真沒想到,長孫陰人這......麼迫不及待地想幹啥?

    「說你年紀小,不懂事,以往的名聲又不好,怎麼能配得上陛下的女兒,況且程國公家的女兒已經跟你這混小子定了親,陛下身為一國之君,豈能與臣下爭婿……」李漱猶有恨意的聲音不得不讓我感動,她的心思看樣子全放在了我的身上。

    「房俊……」半晌,李漱揚起了臉,雙眼坦然地看著我。

    「嗯?」

    「你會不會,會不會那個……」李漱臉又開始紅了,聲音越來越細、越來越輕,本公子順風耳都幾乎聽不清這丫頭到底想說啥。但是看她的神情,我明白了她想說什麼。

    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看著我。」李漱聞言抬起了臉頰正對著我。

    歷史上她是我的妞,現在的她在未來也肯定會是我的妞,這一點,我很確定,所以,現在咱得給她,也給自己一點信心:「記住一點,大丈夫向來一諾千金,還記得我說過的誓言嗎?」

    李漱用力地點點腦袋,眨著漂亮的大眼睛看著我。我十分鄭重地道:「記住了,你會是我的妻子,這命運,是上蒼注定的。」說得無比的堅決。

    「上蒼注定的。」李漱咀嚼著我的話,目光越來越柔,輕輕地把頭依在了我的肩上,如夢似幻的低吟道,「你也是我的……」

    「嗯,當然。」她有這種幻得幻失的心情,我又何嘗不是,我與她彷彿是在確定著過往,歷史的方向已經有了偏差,可是誰知道那車輪是會先把咱跟羔羊先碾碎呢,還是會先把長孫陰人給壓扁。不過,摟著漂亮妞的本公子豪情萬丈,自信心爆棚,怕啥!為了我的幸福生活,牢固的拚搏精神必須先豎立起來,不就是個長孫陰人嗎?不就是個國舅爺嗎?咱家裡還有位女皇帝呢,伸倆指頭就可以把你活生生玩死,再說了,現在的高陽公主一顆芳心全繫在本公子身上,未來皇帝李治這臭小孩對咱崇拜有加,加以時日,等到本公子搞定了李治,誘導他的思想朝我靠攏,那時候一定能把他調教成一位正人君子,遵師重道的好皇帝,不對自己人開槍的革命好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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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宮門處,李漱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著實讓我不忍離去,可有啥辦法,這裡是皇宮,不是本公子的小院。在馬背上注視了這位宮裝麗人半晌,才咬牙提韁:「快回去吧,我得走了。」

    「嗯。」李漱點點頭,可沒等我的馬行得幾步,「等等。記得,你今日說過的話。」

    「放心,記住了,出嫁那天,記得抬頭,天上出現五彩雲霞的時候,我就來會來接你……」非常紳士地在馬背上俯身,拉起了李漱的手兒,就在這丫頭莫名其妙的當口,放在唇邊輕輕一吻。

    「駕!」縱馬提韁,留給李漱一個帥得不能再帥的背影,丟下了紅著臉蛋,呆呆舉著手的羔羊小蘿莉,半晌,我才聽到羞怒交加的尖叫:「臭房俊!羞死人了……」

    嚇得本公子差點就馬失前蹄,靠!既然知道害羞,幹啥還叫那麼大聲捏?難道還怕人不知道嗎?這丫頭……

    回到了家裡,見過娘親,聊了幾句閒話,準備回自個的小院補眠,就有陪著大哥去大嫂家探親的家丁房全連滾帶爬地衝進了府門,連聲高呼:「大少爺有了,大少爺有了!」

    「??」呆呆地看著這位趴在前廳地板上喜氣洋洋狂喘的房全,半晌才反應過來。「我大哥有啥了?」難道我的猜想變成了現實?

    「大少爺有喜啦!」房全變調的吼聲響徹了整間屋子。

    「啊?!」嚇的本公子直接從榻下跳下來,難道大哥的外婆家在女兒國不成?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雙喜臨門(下)

    「你說什麼?!」一把抄起這傢伙的衣領提到半空,惡狠狠地瞪著房全這笨蛋。「給本公子說清楚。」心裡有點激動,難道咱房家有後了不成?這幾天大嫂的樣子很不對勁,該不是前期妊娠反應吧?

    「說什麼混話?快說清楚……」俺娘也面帶不悅,怒哼一聲又快又疾地道,看樣子,俺娘怕是也猜出了些。

    「小的,小的該死,喜過頭了,是大少奶奶有喜了!」

    哐啷……娘親剛才嚴肅高貴的夫人形象剎那間消失,手中的茶杯直接摔在榻上,半張著嘴,愣愣地瞧著房全,「有了?有了?你大哥他有了?」嘴有點哆嗦,嚇得我趕緊鬆手,任由房全自由落體,衝到娘親跟前拉著她的手,很擔心現在她的精神狀況:「娘,您這是咋啦?」

    「你大哥有後了,咱們房家可有後了。」娘親的淚水如同噴泉,說來就來,嘴裡不停地重複著這話。

    「娘!大哥有了,這是喜事,快些讓人去通知父親啊!」我大聲地喊道,可不想讓老媽高興地暈過去,得轉移她的注意力。

    「對,對,快點,讓慎叔去通知你爹,走,去宗祠,去拜見祖宗,不行,等老爺來了咱全家都去拜才顯得心誠。」老媽在前廳裡繞著,嘴裡一個勁地嘀咕著。看樣子,是高興壞了,也是,大哥都成親好幾年了,沒一點兒音訊,現在,終於有了消息,能不讓人高興嗎?

    不多時,老爺子氣喘吁吁地趕回了家,一頭大汗的連馬鞭都還緊拽在手裡:「夫人,咱們節兒有孩兒啦?」

    「是啊老爺,妾身都高興得不知道該咋辦了。祖宗保佑啊!祖宗保佑,你們都在這愣著幹嗎?還不快去備好祭器祭品。」

    「走!去見祖宗……」老爺子二話不說,扯起娘親就往宗祠那邊沖,跪拜在列祖列宗的靈位前,老爺子雙目也溢滿了淚水,嘴裡唸唸有詞,娘親也差不多,都很虔誠。或許是因為我沒有他們那麼濃厚的封建思想。受後世的計劃生育、晚婚晚育觀念教育熏陶了多年,所以喜悅感沒有他們強烈,乖乖地跪在後面。嘴裡也唸唸無量壽佛啥的,不能讓俺父母覺得咱不虔誠。

    老三也不知道啥時候爬了進來,嘰嘰歪歪幾聲,一屁股坐在我邊上,好奇地打量著跪坐在地上的家人,時不時咧咧嘴,看樣子,老三也為大哥有後感到由衷的喜悅。

    入了夜。大哥大嫂總算是喜氣洋洋地到了府門前。一家老少直接趕去門前接應,瞧著大哥戰戰兢兢地扶著大嫂走下馬車,如同捧著件珍貴的瓷器一般。娘親拉著大嫂的手笑個不停,俺爹更是一個勁地瞇著眼拍著大哥的肩膀:「這孩子,總算是爭氣了……」

    聽著怎麼那麼覺得不是滋味,想了半晌方才啞然失笑,看來,咱是嫉妒了,回到了屋內,給大哥大嫂道了喜,一家子其樂融融地討論著是男娃該取啥名的話題時,大哥開了口道:「父親。我們回家的路上您猜遇著誰了?」

    「嗯?」老爺子望向大哥。「孩兒看到了陛下……」

    「哦?這都什麼時辰了,陛下這是去何處?」

    「孩兒看著,是往程伯父府上去的……」大哥這話說得大夥一愣,皇帝沒事幹了?跑敵對勢力,程老貨那裡去幹啥?難道倆老漢又要改變戰場掐架,由皇宮改到老程家了?

    「呵呵呵,這下可有熱鬧了……」老爺子眉頭一揚,摸了摸長鬚道,瞇起的雙眼裡閃爍著熊熊的八卦之烈焰。被俺娘親暗裡伸手拉了一把,趕緊改口:「嗯嗯。想來是有甚子事吧,俊兒,你累了一天一夜,快去歇息,節兒,你也扶你媳婦回房吧,一會讓慎叔吩咐一聲,吃的讓劉嬸用心一點,呵呵呵……」

    果然,我與大哥大嫂才走出門,就聽到娘親很迫不及待的聲音:「老爺,您說,皇上去程家,該不會是為了那事服軟了吧……」

    「……」我和大哥對視一眼,很會心地一笑。

    ------------------------------......正在酣睡,一聲歡快的尖叫聲把我吵醒了過來,一睜眼,綠蝶這小丫頭在我跟前上竄下跳的。

    「怎麼了?大清早的,本公子今天不用上班……」很不滿意被人吵醒,瞇拉著眼道。

    「少爺少爺,快起來,大事啊!」綠蝶興奮的臉蛋都紅了,抓著我的胳膊一個勁的搖。

    「咋了?幹啥?難道我大哥生了不成?」嘴張得老大打了個哈欠,家裡能有啥大事。天大的事都沒咱睡覺重要。

    宮女姐姐拿著衣裳也走進屋,聽到本公子這句話差點沒一頭栽在地板上:「公子這是什麼話,也不怕大公子聽到了氣你。」

    「少爺,您要娶媳婦了。」綠蝶推著我坐了起來,拿著毛巾麻利地替我擦著臉,我腦袋還沒反應過來,隨口接道:「哦……嗯?你說啥?」

    「老爺子和大少爺都從朝上回家了,大伙都在打掃府裡等著喜慶呢,怕是不多時,宮裡來的旨意也要到了,您再不快點,一會夫人急了可沒您好果子吃。」宮女姐姐臉上同樣洋溢著開心的笑意。

    「聖旨又來了?」我為什麼要說又呢?啥意思,把李漱那小蘿莉嫁給我的聖旨不是已經發了嗎?難道李叔叔說話像放屁,又把自個的話吞了回去,想讓我改嫁不成?呸呸,又想讓我當老程家的女婿?

    腦子裡亂成一團,任由倆丫頭把我收拾打扮成個人樣之後,暈呼呼地走到了前廳,老爺子和大哥已然換了一身嶄新的朝服,娘親也把一品誥命的飾服穿起。臉上都還特地上了妝,喜意洋洋,大嫂也被拉了來,身上的衣物也顯然是新的,原本昨天懶洋洋的模樣也不見了,精氣神十足,一家子站在府門外,如同即將受到檢閱的儀仗兵。

    慎叔、明叔一干老人家包括春桃等人全都換上了新裝。「俊兒快快過來,站老夫邊上,聖旨想來也快到了。」老爺子今天出奇地沒對我傻愣愣的模樣表達自己的不滿,一把將我拽到了身邊,理了理我的衣領:「這孩子,瞧瞧,越瞧就是越順眼,呵呵呵……」

    「老奴等先恭喜二少爺了。」慎叔也跳跟前來湊熱鬧,吹噓早看出來了,房府之二男是天上文曲星轉世、九轉靈童、十世善人啥的,總之房家是好人有好報,感動了上蒼總算檢到了這麼個出奇有福氣的娃……

    --------------------------------------------------------------

    「來了來了……」一身嶄新家丁服的忠僕房成扯著大嗓門衝了進來。全體人員趕緊立正。

    「呵呵呵,玄齡賢弟,老夫今日,特地接了這差事,來向賢弟討杯酒喝……」藥師伯伯出現在了大門的中門外,拱手笑吟吟地往裡走。

    「哎呀,原來竟然是藥師兄親自出馬,唉呀,房府上下蓬篳生輝啊,哈哈哈……」俺爹趕緊拱手回禮。房門外湧進來了大群李靖伯伯帶來的官方人員。門外擠滿了街坊,看樣子,喜歡看熱鬧的人們著實不少。

    李叔叔等人都站好位置,場安靜了些後,清咳一聲,然後高聲喝道:「請旨!……」房府上下唰的全跪了下去。

    「奉天成運……」聖旨臨門,房府之二男這一次實在太亮眼了,別說是這條街坊,整個長安城都轟動了。陛下最珍愛的女兒高陽,下嫁房府之二男,另:程知節程國公之七女,亦嫁與房府之二男,公主與國公爺的女兒同嫁一夫,就是本公子這個大唐名士,待重陽節後,公主完成笄禮之後就行嫁娶大禮。

    這是多麼熱烈的八卦啊?至少,本公子的耳朵差點被府中眾人的恭喜聲給弄聾了,從接到聖旨那一刻起,本公子呆呆地一屁股坐在院裡的胡凳上咧嘴,為啥?倆丫頭,即全了俺爹娘不背信棄義的名聲,也成就了咱這房府之二男不嫌貧愛富的英名,倆女同嫁,高陽為髮妻,程府七女晉平妻,唉,刀山與火海,全來了,想笑又想哭,以後程叔叔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俺跟前跳大神了都。

    一干宣旨人員很快消失在府門外,留下一堆子皇帝陛下賜來的金銀珠寶、綾羅綢緞幾大個紅箱子,慎叔趕緊安排人把這些往我的小院抬起,宮女姐姐與綠蝶倆丫頭也是一臉喜孜孜地忙前忙後。

    「高陽公主下嫁房俊,另程知節七女一同嫁入咱房家。」爹眼睛都成縫了,拉著李伯伯進了前廳,好酒好肉擺上,不停地跟李靖伯伯一個勁碰杯,往嘴裡倒酒,彷彿那是水。一家子呲牙裂嘴直笑,就連老三也吭哧吭哧在院子裡擺了好幾坨黃金糕以示慶賀,娘親出人意料地沒抽這臭小孩,只是讓家丁們趕緊收拾乾淨。「瞧瞧老三,也知道為自個的二哥高興了都。」

    我望著那幾坨臭哄哄的,實在是……有這麼給自家哥哥慶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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