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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正文 第九十一章 左邊刀山,右邊火海

  
  問我?俺爹肯定不會害我,想來那散騎常侍肯定不是啥輕鬆的活,就本公子這脾性,這種缺心眼的笨傢伙,呸呸,應該是忠直的諍臣要是上了朝堂,三五日下來,怕是直接被那些笑裡藏刀老奸巨滑的政治強人們剁碎了拋荒野的命,打了個寒戰,趕緊順著老爺子的話:「小侄是一粗人,文不成武不就的,別說是做官了,就算是當個一家之主都要敗光家底……叔叔也該知道小侄笨拙、不知禮數,還請收回成命,小侄肝腦塗地,做牛做馬也願意。」

  「是嗎?賢侄這話,呵呵呵……」李叔叔啥意思,話到半截一個勁在那奸笑,聽得老子渾身發寒。

  「好好好!既如此,朕也不勉強,此事,日後再說,不過……朕既然說了要封賞賢侄,這封嘛,賢侄倒也推得利落,不知道這賞,賢侄要還是不要啊?!」李叔叔站我跟前,表情很慈祥,目光很溫柔,不過,聲音有些那啥。

  「小侄……」有點心慌,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偷斜了個眼角,果然,俺爹朝俺擠眼,大拇指作鞠躬狀,明白。

  「小侄萬分感激叔叔之高義,對小侄的關切,叔叔之賜,小侄豈敢辭之。」心靈致福,做五體投地狀,向大唐最危險的帝國主義頭子,大唐軍國主義締造者、種族滅絕者、合同法的破壞者李世民陛下虔誠地頂禮膜拜。

  「這孩子,老夫就喜歡你這直來直去的性子,哈哈哈,好!宣旨!」李叔叔一臉慈祥望著跟在跟前的本公子。

  宣旨官又從旁邊的侍衛手中接過一份黃綢,清了清嗓子:「奉天成運……」看樣子,俺的反應全在李叔叔的意料之中,果然,不愧是強悍的大唐皇帝陛下,盛唐王朝的開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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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女去合浦公主號……為高陽公主,下嫁房喬之子房遺愛,特冊房遺愛為駙馬都尉,加……欽此。」

  我楞楞地瞪著李叔叔,眨巴眨巴眼睛,我耳朵有毛病了?掏掏,做夢不成?掐一把,嘶,疼的老子臉都黑了,幹啥了?高陽?高陽!滿天的神佛,你們都啥意思,俺膽小,別玩我這個來發展大唐和諧社會的穿越青年、正人君子啊,有本事,你們玩戲說歷史的導演去啊?靈秀狡詰的合浦小蘿莉咋一轉眼就化身為可怕、陰森的高陽女王了?!!

  宣旨官還在那嘰嘰歪歪,高陽竟然從我的噩夢中重新爬了出來,如同從黑白電視機裡爬出來的貞子,長長的、毫無血色的鬼爪在我的跟前亂舞。貞子那張令人恐懼到極點的死人臉與李漱的樣貌重合在了一起,妖艷之中透著濤天的恨意,高陽公主出現了,從歷史長河裡爬出來找老子報仇了。

  「爾等給老夫讓開,快點讓開,咋回事?老夫去了趟茅房,女婿就飛了不成?你這孽畜!也不知道早點來跟老夫說一聲。」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前廳外響起。但依舊沒能讓我清醒,貞子的手指頭都快勾到我鼻子尖上了。

  一聲哀號,似乎是程處亮那丫的特殊聲線。

  「陛下且慢!」一聲如同雷鳴的暴喝,生生掐斷了我陷入夢魘的思緒,一抬眼,程叔叔?程叔叔啥時候跳我跟前來了。啥意思,跳我跟前又想拍我肩膀下黑手不成?再說了,俺是房家人,好像跟你程叔叔家沒多大關係吧?話是不敢說出來,很怕這喜怒無常的程叔叔。

  一臉正義的程叔叔站我邊上,朝我露了倆門牙,笑的很猙獰,扭臉朝著李叔叔躬身行禮。

  「程卿這是何意?」李叔叔看樣子有點不悅了,皺起了眉頭。

  「陛下,這旨意房家這小後生不能接。」程叔叔啥意思,我有點迷茫了,呆呆地望著程叔叔的側影,看著這個不知道死活來劫法場的土匪頭子。

  「嗯?!」李叔叔挑挑眼角,斜了眼睛過來,王霸之氣,嗯嗯,很強大的威壓撲面而來。

  「不信陛下可問房相,這小後生,已與我家老七訂下了婚約。」程叔叔的話把還在品味電影裡貞子出現情形的我嚇一大跳,不是吧?那事不是已經搞定了嗎?咋又冒出來了捏?

  趕緊朝俺爹望去,我爹的樣子也有點呆了,「這個,程賢弟這話……這話是如何說?」看樣子俺爹也納悶。

  「程卿,我大唐律法:明媒正娶,必有婚書,或是婚約,卿可有?!」李叔叔咬牙切齒地問道,我分明看到李叔叔腦門的青筋在跳。

  「房相,難道這你都不得認了嗎?這可是你夫人與我家夫人換取的生辰八字,還有婚約在此!你可有話說!」程叔叔很神氣地揚起老子的生辰八字在手裡揮舞,難道這老貨想上演一出岳父版的《搶親記》?

  卟……很多的噴酒聲,房府前廳都快成酒泉森林了。

  啊?婚約?娘親不是說只給了生辰八字嗎?目光望了過去,俺爹很訝然的目光恰巧對上俺娘親,娘親一副無助的架勢,看樣子,程叔叔這老貨沒撒謊,而俺娘親怕是也沒料想到今天會上演陛下賜婚這一出。

  李叔叔眼有點抽,一臉黑線瞪著老不死的程叔叔,很凶殘的目光,連我這個看到餘光的小年青都不由得打了個寨戰,程叔叔倒好,渾然沒有被眼鏢擊中的跡象,得意揚揚地站在當場,還不停地朝那些目瞪口呆的朝堂同僚擠眼角,很厚臉皮。

  俺娘也無話可說,只能一個勁地朝我爹眨眼。看得老子差點就想撲上去搶下生辰八字還有婚約吞肚子裡了,天哪,千算萬算,沒算到程叔叔就是一人渣中的極品,現下可好了,大庭之下,程叔叔這麼一鬧,俺那程家女婿的名份怕是明天就傳遍全長安了。

  我低著腦袋,四下亂瞄,李叔叔表情扭曲,一臉黑線地瞪著程叔叔,李漱那個從歷史的夾縫中掙扎著復活過來的高陽此刻臉色有點發白,惡狠狠的眼神隨著程叔叔的手上下移動。才想起來,李叔叔這邊的聖旨也念了,咋辦?前一份聖旨沒念完,李叔叔也說了不算了,這份要是再拒絕了,李叔叔的臉面往哪擱,還不得把俺這個罪魁禍首扒皮剝肉啊?

  老天爺,您在哪?誰來幫幫我,一邊是在從歷史的潮流裡復活的高陽,一邊是無所不在的程叔叔,咋辦?差點就想死了,多麼渴望那部該死的麵包也穿越時空,再來撞俺一次,乾脆把俺撞到原始社會得了。

  程家六條粗野漢子全站在人群近前,程處亮一臉哭喪,一個勁地揉著屁股,看樣子,程叔叔腳勁不小。

  「今日小兒冠禮能得諸位同僚賞臉,實在……」身為房府主人的老爺子很快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趕緊把無關人士都攆走了先。

  很快,房府前廳比剛才空曠了不少,除了一票還圍在前廳外的李叔叔侍衛和家丁之外,廳裡也就只剩下與這事都有些關聯的人,李治也被侍衛先行送了回去,就李恪、李漱兄妹還留在前廳。看起來似乎很在威望的藥師伯伯出人意料的被老爺子留了下來,可能是想讓藥師伯伯當個中間人啥的。

  身為男主角的本公子,被俺那面黑如鐵,心狠腳辣的爹一腳踹出了前廳:「給老夫一邊呆著去!若在惹出什麼事來,老夫不扒了你的皮!」

  很哀怨地揉揉屁股,在前院的花園裡流竄,外面圍著一圈彪呼呼的侍衛,害的本公子沒精神也沒力氣去偷聽牆角,關我屁事,倆大唐老漢爭女婿,說實話,是我一個小年青能做得了主的嗎?

  一路想來一路走,溜躂在花園的幽徑,恍一抬頭,卻看到了那株臘梅,那個喚著合浦的丫頭,似乎還俏生生地站在那兒,抿唇輕笑……

  很鬱悶,這事,那天娘親若是要跟爹爹解釋清楚,怕是今日就不會出這事了,一邊是高陽,一邊是程叔叔家的女兒……一位是隨時有可能給本公子戴綠帽的公主,而另一位,看到了六個青春版的程叔叔之後,我不再對程MM報有任何一絲的幻想……他媽的,本公子就像是站在一根頭髮絲上,左邊是刀山,右邊是火海,抬起腦袋看著天邊的冷月,心情很是複雜的我,很想清唱上一曲《左右為難》。
正文 第九十二章 程家老七?

  
  逛得實在是沒力氣了,就在府門的坎子上蹲著,清冷的街道,昏黃色的燈籠,透著一股子淒涼,是啊,現在老子心裡拔涼拔涼的。

  這事怪誰呢?一開始是由俺爹要讓俺娶親引起的,然後,俺告訴了李漱那丫頭,再然後,也跟李恪說了,怪他,就怪李恪這丫的,打把刀打了整整五六天,早一倆天完成多好,俺這麼往李叔叔跟前一遞,李叔叔往俺家送宮女姐姐的時候不也就可以提前了嗎?那今天這屁事還能出嗎?

  憤憤地朝腦海中浮現的李恪比劃著中指,越想越生氣,李恪說的挺對,程叔叔,老貨,人渣中的極品,怕他幹啥?本公子都有本事穿越,還怕個厚臉皮不成?

  咱是革命熱血青年,還怕你個帝國主義份子不成?準備扭腦袋往府裡走,找那老貨理論去,打死俺都不娶你閨女,你能幹啥?

  下定決心,鼓起勇氣,挽裙撈衣,剛一抬步,就聽到了整齊一致的腳步聲,誰來了?一抬腦袋,程叔叔打頭,殺氣騰騰,面目猙獰,後面是六個青春版的程叔叔,同樣猙獰著臉。

  腳有點軟了,想跑府門處的石獅屁股後躲起,敵人太強大,還是改天再找這老貨的麻煩,一個打七個,俺可不是超人。「房家後生莫跑!」程叔叔大喝一聲,身形暴起,一把逮個正著。

  「小侄沒跑,小侄這是給叔叔您讓路呢。」哭喪著臉,望著程叔叔那張毛臉,太傷心了,為啥俺的膽子對上這老貨總是莫名其妙會變小。

  「好好好!這才是老程家的佳婿,小後生莫要怕了,誰敢跟老程家搶女婿,得先問問咱們老程家還有沒有帶把的。」程叔叔胸口拍得哐哐直響,程家六兄弟一個二個呲牙裂嘴,露出白牙齊聲應喏。

  聽得老子打心眼發寒,「小後生,你這是啥表情?」程叔叔很不滿我哭喪的表情。

  「沒,小侄,小侄是對程叔叔的厚愛感激涕淋,實在是,差點就淚不成聲了。」還好,反正哭喪著臉的表情跟感動得想哭很相近,程叔叔沒發現破綻,哇哈哈一陣程式暴笑,一巴掌拍我肩膀上:「等老夫的好消息,哈哈哈,日後就是一家子人了。老夫悄悄告訴你,我家那老七,可水靈著呢,哇哈哈哈……老夫先走一步。」程老匹夫暢懷大笑著大步邁出府門,六個青春版程叔叔一人一巴掌,拍得老子一臉黑線,倆肩膀跟脫臼了似的,沒一絲知覺,「小子,七妹可是我程家的寶,可別虧了她,不然,我們哥幾個,嘿嘿嘿……」程處亮這惡貨笑得實在陰險,總算是檢閱完程家大部隊,望著一幫剽悍的程氏父子消失在府門外的遠處,老子的背都濕透了,一群,太可怕了,不愧是無所不在的程叔叔,這一家子,真要是娶了那個程家老七,真成了他女婿,我還不被這一家子給折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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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他媽的,真是意念之中的煩惱啊,還沒感慨完,一聲脆生生的俊哥兒讓我打了個寨戰,戰戰兢兢地慢慢扭過了頭,昔日的合浦丫頭,如今的高陽女王站在我的身後,露出了一排森森的白牙。

  「你怎麼了?難道剛才程叔叔那老東西打你了?」高陽女王一臉的關切,抬起白膩的手臂,輕輕搭在我的額前,把那一縷髮絲撩開。

  「沒?」朝著這個有著光頭控傾向的絕色公主露兩排白牙傻笑。「沒那事,今天,今天這事……唔?」嘴被這丫頭拿手堵住了,一股淡香直鑽鼻腦,冷汗剎那間滴了下來,這丫頭嫁人不成,想殺人滅口了?還是想把俺這個正人君子、絕版穿越人士打悶棍裝袋回去收藏?

  「別說了,我知道,怪你不得,房嬸也跟我說了。沒想到,鸞鸞竟也……」裘披之下,展露出那張光潔嫵媚的臉蛋,彎彎的黛眉在光潔的額上勾勒出精美的兩道虹橋,剪水雙眸透著的不是殺意也不是怨念,而是淡淡的傷感與別離,膩如玉脂的鼻子,紅潤的櫻桃小口裡一排齊整的雪牙。

  忙看這張漂亮動人的臉蛋去了,她小聲地嘀咕啥我沒聽清楚,不過可以肯定,親愛的公主殿下沒有找我碴的念頭,很慶幸地鬆了口氣。

  「我爹爹很是生氣,剛才在裡面,還跟程叔叔吵了一架。」紅唇白齒在我眼前開磕。

  「啊?!」聽得老子目瞪口呆,剽悍,剽悍啊,程叔叔那老貨,不過,我更對李叔叔開闊的心胸佩服得五體投地,古代的皇帝,有如此容人之量的,怕也就只有這位在鯁直臣子魏老夫子面前,為了顧全君臣之義,生生憋死自己愛鳥的李叔叔了,不然,怎麼能成為容納各族、萬國來朝的盛唐之主。

  「然後呢?」很想問出個結果來。

  「不知道。」李漱搖搖頭,仰起了臉頰:「我被房嬸拉出來了,便去後院找你,可你不在,我就想你會不會在府外,所以……」

  騰騰騰,又是腳步聲,老子下意識地趕緊扯起高陽閃到一邊,「莫躲了,老夫早瞧見了。」李叔叔一矮身,把俺一把從陰暗處拉了出來。雙目灼灼,瞪著我,腮幫子一鼓一鼓的。身後是一大票如同黑社會打手的侍衛,一個二個板著臉。

  「小……小侄見過叔叔。」有點害怕,生怕李叔叔跟程叔叔吵架之後的火氣全撒我身上。

  「爹爹。」高陽從我身後閃了出來,怯怯地、軟軟地喚了這麼一聲,鋼澆鐵鑄、透骨寒涼的李叔叔剎那間化為了繞指柔絲,李叔叔望著高陽的目光裡只有慈祥的父愛和寵溺:「你這孩子,唉……」

  「你在此等等老夫,來……」李叔叔看不出喜怒的拍老子一巴掌,牽著女兒走了過去,一票侍衛個個朝我瞪眼,靠,除了程叔叔那極品之外,本公子還沒怕過誰?瞪啥?再瞪老子白鶴亮翅了。

  腳步不丁不八,雙手虛握太極,凝神戒備,正在跟一票一臉黑線的侍衛進行眼神格鬥。李恪這頭禽獸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突然跳到我跟前:「賢弟,咋樣?我父皇揍你呢?」表情很興奮,也很八卦。

  「為德兄,您也太看得起小弟了吧,龍爪是那麼容易落到俺這個草民身上的嗎?」怎麼看這丫的都覺得不順眼,要不是看在李叔叔和李漱的份上,老子早施展太極八卦掌把這傢伙生裂了。
正文 第九十三章 辯機?辯雞?變雞?

  
  「龍爪?呃,俊哥兒這話,嗯嗯,也算有點道理。」李恪下意識地摸摸屁股,用眼神把那群侍衛逼退數步,擠我身邊壓低聲音道:「俊哥兒,我父皇現在有點下不來台了,跟自個的臣子爭女婿,實在是太掉價了。」

  「哦?」眨巴眨巴眼,定定地瞪著這位三皇子。

  「嘿嘿嘿,幸好哥哥我在……」李恪口沫橫飛,說什麼李叔叔在他的傾情演繹之下,我跟李漱這丫頭的故事變成了一段淒美的傳說,然後,原本想就此罷手,把自己親生女兒送給吐蕃的鄉下幹部當媳婦的李叔叔痛定思過,及時悔悟云云。

  「打住,打住兄台,結果如何?」抹了把臉,看著這位都快口吐白沫的王爺。

  「結果?這還用問?」李恪眨巴眨巴眼:「你問我,我問誰去?」

  「我靠,兄台,你啥意思?剛才你不還說你爹被你感動了?」

  「俊哥兒,你可知道,我父皇是大唐皇帝,這奪人女婿的話柄豈能讓人拿住。到時,必有妙計。」李恪很擺顯地露排白牙朝我笑,我也只能露倆門牙朝這貨傻笑,很想抽這丫的,敢情說了半天全是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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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賢侄,給老夫過來。」李叔叔一聲召喚,趕緊撇下李恪,一路小跑到李叔叔跟前立正:「叔叔,小侄在此。」

  李漱就站李叔叔邊上,挽著李叔叔的手,小臉蛋即使在昏暗的夜色中,我亦然能看到那絲絲的紅意,李漱想來感應到了我的目光,扭過頭上嫵媚地瞪了一眼,紅霞更甚,眸眼兒朝著枝頭上的半闕明月望去。

  「咳咳咳」李叔叔的咳嗽聲,趕緊俯身作恭敬狀:「請叔叔指教。」

  「若是得你為婿,老夫甚慰之,不過嘛……」李叔叔沉吟半晌:「此事,還得看你自己,老夫先走一步,若我女兒少一根頭髮,拿你是問。」

  「小侄,小侄不敢。」這話啥意思?不太明白,李叔叔拍拍李漱的手,騰騰騰,朝著府門走去,「皇……叔叔,您啥意思?」叫喚幾聲,李叔叔咋不理我呢?

  「笨蛋!」一聲清斥,才想起,女主角就站跟前,一回頭,對上的是一雙清波含月的雙眸,「小……公主。」

  「別叫我公主。」李漱朝我瞪眼,很勾人的那種眼神。

  舔舔嘴角:「小丫頭。」就喜歡看她瞪眼的風情,很漂亮。

  「你敢!」李漱眼角開始立了,豐滿的小嘴一撅一撅的,表情很是凶悍。

  叫啥?叫老婆?怕是還早了點,程叔叔那邊的事還沒搞定,李叔叔也沒給俺留個准話,這不是為難俺這老實人嗎?

  「要不,叫你羔羊?」呸呸呸……貌似太邪惡了點,俺可是正人君子,咋能這樣捏?很想抽自己的嘴巴子,想想還是算了,邪惡,咱也能叫邪惡?邪惡得連這丫頭白嫩嫩的小手都還沒摸過?看來,本公子只是思想邪惡,行為卻很高尚的君子。

  「高陽?高陽……」眼前的凶悍的小羔羊細細品味著自個的名字,抬起眼角瞄了我一眼,趕緊又低了下去,害羞了,這丫頭。這個叫法,看樣子,怕是得跟著她一輩子鳥,哇哈哈哈。

  高陽,或許歷史上的高陽已經死了,我眼前的高陽,羞怯中閃爍著喜意的雙眸底下,不過是個披著狼皮的小羔羊。

  「對不起……」不知道能用什麼來表達此刻的心情,或者說,心底全是抱歉和內疚,原以為,她是堂堂大唐皇朝的公主,而我,是一個知道歷史發展方向的後世普通人,本是兩條不該觸碰在一起的兩條直線,卻因歷史的軌跡,硬生生交叉在了一起。

  「我不想聽這樣的話!俊哥兒,你到底想不想娶我為妻?」不愧是公主,殺伐果決只在瞬間。原本柔弱的羔羊,眨眨眼,轉變成了大唐那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

  「想!」腦袋點得飛快,說不想,怕是離這沒多遠的李叔叔直接拿本公子下天牢了,再說,這妞不醜,而且很對我胃口,天天打打鬧鬧,生活才有樂趣,何況公主又咋了,聽了程叔叔和李叔叔都敢吵架,我膽氣頓生,就算你是真正的高陽有啥,本公子可不是房遺愛那個傻不拉嘰替自己偷情的老婆守大門的弱智巨綠小白,大不了本公子想辦法教唆李叔叔,讓全天下長得俊俏的小和尚全還俗,要不然,把這群會讓俺腦袋上的帽子染上環保色的禿驢全趕進高僧隊伍,送吐蕃禍害那些吐蕃頭人的妞去。

  「啪!」老子一拍大腿,這主意太好了,哇哈哈哈,本公子決定了。

  「哎呀!幹啥?」氣得老子臉都黑了,這臭丫頭啥意思。惡狠狠地朝她瞪眼。幹嘛啊,平白無故又跺老子一腳。他媽的,這妞也太野了點,以後進了門,必須得好好調教?嗯嗯,應該是教育和培養樹立她對生活觀和世界觀的角度。

  「笑得那麼……那麼,肯定不想什麼好事。」李漱小臉紅彤彤的,咬著唇瞪著我。

  「誰說的,本公子可是在為了小家日後的幸福安寧,為大家的國泰民安,正在積極獻計獻策,以保障我大唐和諧社會的繁榮昌盛而努力思考。」太生氣了,俺那也能叫不想好事?對了,那禿驢叫啥?辯……機?變雞還是辯雞?靠,聽這名字的諧音就是知道這貨不是啥好鳥,整個一淫人,一天倒晚就知道去偷窺那些飛禽走獸是公是母,要不就整天在禿腦袋上插花化妝禽獸。

  「漱妹,父皇在門口等著呢,該走了,再不走,父皇可真生氣了。」李恪這傢伙一臉壞笑地朝這邊走過來。

  「我先走了。」李漱輕歎了聲,目光對上了我,看到美女如此的目光,我的王霸之氣暴發了,不能掉價,一定能逞能,很氣概地鼓鼓胸肌,深情的目光可以穿越時間與空間,輕觸在她那皎潔的臉頰上:「嗯,放心,本公子在此對天立誓,一定會駕著五彩雲霞來娶你!」是的,這是我來到了大唐之後,對眼前的女子,發下的第一個誓言。

  「真的?!」李漱小羔羊美目中異彩連連,星芒四溢,臉上洋溢著重來沒有過來艷色,太,太嬌艷了,看的老子這個正在君子都想伸手了。還好,李恪那張帥到掉渣的臉及時出現在我眼中,這才維持住本公子正人君子的形態。

  「謝謝你,俊哥兒,雖然知道你是騙我,但我也很開心了。」李漱的目光又漸漸地黯淡了下去,扯扯已站到了身邊的李恪。「三哥,我們走吧。」

  「高陽,你放心,就算天上沒有五彩雲霞,本公子一樣有本事給你變出來。」最是受不得被美女看輕,咱是誰,後世填鴨教學的精英導師,身負二千多年文明科技精華的穿越人士,連這跟自己婆娘耍酷的誓言都完成不了的話,本公子還不如拿塊豆腐把自個給撞死。

  「那小子又想幹啥?什麼五彩雲霞?」李恪啥意思,太八卦了吧?難道不知道本公子耳朵聽力超常?

  貓著腰,如同夜行動物,輕手輕腳地跟在後頭,很想瞭解倆人談話的內容。
正文 第九十四章 糊塗與煩惱......

  
  「房俊說,他一定會駕著五彩雲霞來娶我。」輕快、肯定、溢滿了幸福的聲音,聽得我心裡跳得發狂。

  「真的假的,那小子可是一天倒晚胡說八道的主,這話可別信他。」聽到李恪的回答,氣得剛剛摸到大門邊上的老子差點想撲上去把這丫的生裂了。什麼人嘛,還我兄弟,這傢伙看樣子根本就是專門往插兄弟兩肋處插刀的人渣。

  「二少爺,老爺讓您進去。您在這牆角蹲著幹嗎?」慎叔不知道啥時候來到了我身邊,嚇我一跳,趕緊作出一幅正在找東西的樣子:「哎呀,原來在這裡。」胡亂抄起一把灰往袖中一裝,方才起身朝慎叔拱拱手:「慎叔怎麼也來了?」

  「二少爺,您抄那灰幹嗎?」慎叔表面有點難看。

  「……」跟慎叔大眼瞪小眼,太生氣了,先人你個板板的,五六十歲的老傢伙要那麼好的眼神幹嗎?害的俺都有點臉紅了。

  「沒,手上有點癢,磳磳灰,嘿嘿嘿,慎叔,我就先走一步了。」胡亂瞎扯倆句,趕緊朝著前廳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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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兒見過父親,見過娘親。」一進前廳,就見老爺子坐在胡凳上,大口地喝酒,喝一口,歎一口氣,俺娘正常一點,笑著抱著老三哄這小傢伙入睡呢。大嫂就坐在娘親身邊,大哥則站在老爺子邊上,小聲地勸慰,不過看大哥的表情,怕是沒啥效果。

  「來了?坐下吧。」一臉陰黑的老爺子瞧見了我,指指自己跟前的胡凳。大哥在老爺子身後做了個無奈的表情,老爺子像是背後長眼一般,冷哼一聲,很王霸的一震,嚇得大哥趕緊垂頭作恭順狀。

  「誒。」趕緊應了聲,很乖巧地坐老爺子跟前,雙手放腿上,如同幼兒園看露天電影時的坐姿,計算著老爺子酒杯會朝哪個方向朝俺腦袋上飛來。

  「俊兒。」

  「孩兒在。」

  「你說說,這陛下為何要讓你這五穀不分的小混蛋當駙馬?」老爺子又灌了一口酒,抹掉長鬚上的酒漬,斜著眼角盯著我。

  「這個……」這個問題難度很高,李叔叔愛不愛讓我當駙馬,怕是跟本公子驚天偉地的才華有關,跟我會不會分五穀,會不會爬牆上樹沒多大關係的吧?

  「看著老夫回話!」老爺子一聲暴喝,噴了我一臉唾沫。

  「是」目光天真而專注地望著俺爹,眼角瞄了瞄俺的親娘,我暈,娘親啥意思,笑瞇瞇地抱著老三盯著這邊瞧,看熱鬧啊?

  「孽畜,還不快回老夫的話!」老爺子面目猙獰,一雙英目透射著閃閃精光。

  「這個,孩兒確實不清楚,想來,想來,怕是李叔叔喝酒喝多了,對!一定是喝多了。」趕緊瞎扯,不能讓俺爹以為俺這個可憐的孩子不尊敬長輩。

  「哼……」老爺子鼻孔出聲,又灌了口酒:「今日,你這孽子可把老夫編排的夠嗆。」

  「啊?!孩兒,孩兒魯鈍,還請父親明示。」老爺子莫非是神算不成?

  「別以為你那點技倆老夫看不出來,既然你喜歡公主殿下,何不早說?害你娘親與程老匹夫的夫人已然訂下了親事,老夫原以為,陛下旨意既下,那老貨不敢鬧騰,誰知,唉……訂婚之儀都還沒齊全,就是私下裡納采問名而已,換個生辰想看看這倆孩子合不合適……豈料這老貨就這麼大庭廣眾的叫喚,這事,就算不成,也是咱們房家理虧了,到時候,若是你這小畜生真當了駙馬,街坊百姓可不管你是真是假,都還以為咱們房家嫌貧愛富,為了高攀……壞我房家名聲,真是的……那老匹夫,早知如此,老夫就不該給這老東西好臉色,不該讓他進我房府一步!真是氣死老夫了!!!」老爺子是越喝越說,不光罵我,連帶程叔叔那那貨一路罵上了,越說越氣,訓斥和著口水暴風雨般披頭蓋臉地澆了下來。

  頂著老爺子的口水,用眼神眼俺親愛的娘親求援,沒想到,沒想到啊,俺娘竟然裝著跟大嫂說話,不理俺,看樣子,娘親怕也生氣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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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親,孩兒,孩兒錯了。」老爺子酒醉了,被一干家丁抬進了臥房,大哥大嫂把老三抱著坐火爐上,一面望著近前跪在娘親跟前的我,一面小聲的嘰嘰歪歪,肯定是在八卦俺這個小叔子。

  「行了行了,起來罷,跪成什麼樣?快坐下,這事,你爹罵得對……誰讓你這事不光瞞著你爹,連帶為娘都給你瞞得死死的。」不愧是俺的娘親,知道疼俺這個兒子。跪跟前沒一分鐘心就軟了。

  「娘,其實孩兒也不是那意思,就只覺得程叔叔家閨女太那個……」不好明說,連續看了六個青春版的程叔叔之後,老子已經完全絕望了都。

  「胡扯,前幾天老身特地去了趟程府,就為這事來著,見過了那閨女,人長得著實俊俏,又結實,」老媽看了下大哥跟大嫂一眼,拉我靠近一點,壓低聲音道:「那閨女屁股大,肯定能生一堆胖小子。」

  「……」無語了,無語問蒼天了,冷汗流了一腦門。看樣子,俺娘看女孩的根據是屁股,屁股越大的妞,怕是就越俊俏。

  「瞧你那副樣,又不是說不讓你娶公主,著急個啥,這孩子。」老媽恨鐵不成鋼似地戳了我腦門一下,才笑道:「知道你喜歡合浦那丫頭,哎呀,娘都差點忘了,往後啊,得叫高陽了。那公主殿下也不錯,挺懂禮數的,就是……」老媽有點猶豫,看樣子還是跟能不能生娃有關,趕緊打斷老媽的話。「娘,現在咋辦?程叔叔看樣子是要鉚上咱們家了,況且公主殿下那邊,孩兒也不是……」

  「說你混,你小子還真混啊?」老媽不解氣地賞我一爆栗,眉頭又皺起:「這事,還真有些心煩,程家跟咱們房家可是世家,,咱們也不能就這麼把這事給撂下了,唉……可扭頭想想,為娘也高興,咱們家俊兒還真能耐,陛下、國公搶著咱們俊兒做女婿。」老媽的變化太快了,剛才還愁成那樣,轉眼間,又倆手挾起我腦袋轉悠:「不愧是娘的兒,瞧瞧你哥,才多大,也是咱大唐的員外郎了,若不是……」老媽看樣子又想說傳宗接代的事,很慶幸,老媽看到我使眼色,趕緊住了嘴,笑瞇瞇地拉住自己的兒媳婦,一面朝著大哥道:「節兒,你說是吧。」

  「呵呵,那當然,我們俊哥兒自從大病之後,就跟脫胎換骨似的,就連我這個一起長大的哥哥,也對二弟的才華所震驚。」大哥吹捧,哦不,說的很有道理,趕緊朝大哥拱拱手,太謝謝了,就喜歡別人誇我。

  很得意地辭別了娘親兄長等人,朝我小院邁著八字步過去,半晌才想起來,這一腦門子的糊塗事該咋整?咋整捏?程叔叔沒準信,陛下也沒留准話,俺爹乾脆醉酒給俺丟個迷題,至於俺娘,正在那念叨自個的兒子多有能耐,哪還有心思理本公子的內心的煩惱。

  倆丫頭坐在爐邊,綠蝶在縫補著針線,宮女姐姐撫琴低吟,似乎倆人情緒都有些低落,見到了本公子,驚喜地迎了上來,可怎麼都覺得倆丫頭像是強顏歡笑似的。

  「公子別想傷了身子,快靠榻上,照兒給您按按腳。」宮女姐姐和綠蝶想來也已經知道了這事,很體諒地沒有追問。倆漂亮丫頭,一個捶腿,一個捏腦門,舒服,太舒服了,一股子清新的芬芳從按我腦袋的綠蝶身上襲來,幸福得差點就想噴嚏了。

  「照兒。」

  「在。」

  「你說說,這事,我該咋辦?」下意識地問了這麼一句,沒法子,能夠傾心談話的人實在是太少,算起來,到了大唐,能算得上知心朋友的,怕也就李恪一人而已,不過,這事,那傢伙怕是只有餿主意。

  「這事……怕是不該由賤妾來出這個主意。」宮女姐姐捶腿的手兒微微一頓,旋及恢復正常,聲音也如往日一般輕波蕩漾。
正文 第九十五章 武御姐的心思(上)

  
  「怎麼這麼說話的。」聽著這自稱就覺得不對勁,很不對勁那種,一屁股坐了起來,朝這美艷的丫頭瞪眼。

  「公子覺得,覺得照兒該如何說才是?」宮女姐姐跪坐在腿前,很委屈地模樣,豐碩的美胸驕傲地屹立在坐起來的少爺我跟前,太近了,太近了,都快杵本公子鼻子尖了,一股子異樣的奶香勾得我直冒火,不行,咱是正人君子,宮女姐姐剛才的回答怕是也有很大的問題,得先把事情解決了先,再那啥也不遲。

  吞吞口水,嚴肅下表情,把宮女姐姐跟綠蝶拉我對面坐好:「都不許低腦袋,看著本公子。」

  倆漂亮美眉跪坐在我跟前,眼眸相對了一眼,作恭順狀。很無辜地眨著眼睛望著我。嘿嘿嘿,還真沒想到,這倆丫頭現在都玩起攻守同盟了,看樣子,本公子家法執行得太少了。

  「誰是主謀,哪個是從犯?老實交待?」本公子今天沒醉,剩著酒勁,得把這倆丫頭破壞內部團結的邪惡念頭給破壞掉。

  「少爺的意思,綠蝶不懂。」怯生生地語氣,春水般靈秀的眼眸,很合情合理的解釋,本公子嚴肅地點點腦袋。

  宮女姐姐有樣學樣,怯生生的語氣,妖媚到了極點的眼神,如同情人呢喃般的語氣:「公子的意思,照兒也……」

  啪!

  「哎呀!」宮女姐姐臉蛋飛紅,掩嘴驚呼,羞意滿眸,性感而充滿了誘惑的身子輕輕擺盪的妖狐樣子,看滴本公子差點想竄房頂上對月亮長嘯了都。

  「哼,本公子明查秋毫,前知五千年,後知五千年,你是幹啥的,本公子不知道才怪。」紅著眼,結結巴巴地吞著口水,老半天才能把話說完。

  「照兒知錯了……」宮女姐姐勉強一笑,看得人覺得心疼。瞧這倆丫頭怯生生的模樣,看的心疼。一把拉到近前,很王霸地把倆丫頭全摟懷裡,左擁右抱,左邊的可親,右邊的知心,還有啥可求的,給老子王位都不換。

  「你們倆聽著,那個,咳咳。」斟酌了下語句,緩慢而鄭重的開口:「不管少爺我以後娶了誰,我都不會負你們倆,綠蝶!」?這丫頭咋半天沒反應,一低腦袋,該死滴,這丫頭啥時候就這種愛好了,腦袋上像有鑽頭似的,一個勁往我胳膊肘鑽。

  「幹啥,把臉露出來,瞧你那樣,怕啥,有啥羞的,我娘都說了,你以後也是咱房家的人,從小到大,就你對我心眼最實在。」

  「少爺,奴婢,蝶兒這是高興的。」綠蝶臉紅紅的,眼有點紅,看樣子,被我的真情實意所感,癢,大半夜的,誰撓我?扭腦袋過去,對上了宮女姐姐那雙濃密如墨的睫毛,手指又在俺胸肌上畫圈圈了?

  「公子,照兒就一句話想告訴您……」粉色的舌頭舔了舔豐潤的嘴唇,湊到了我的耳邊,輕輕吐了口氣,本公子當即四肢麻痺,差點就中風了。

  「公子的話,一直都記在照兒這裡。」皓腕微垂,白晰的手指從我的胸上滑落,跌在她那令所有正黨男人都會發狂的豐盈白膩處,深深的溝豁,差點把老子的魂都勾了進去。還好,就在這危機時刻,綠蝶的呼喚讓本公子不得不遺憾地放棄了偷偷那啥的念頭,「少爺,今晚,綠蝶想聽你講故事。」漂亮清純的大眼,怎能讓人升得起拒絕之心。好吧,今夜,本公子行冠禮成人的第一夜,就作一回正人君子先。

  「好,今天,本公子就來個長篇的,一個關於忠貞的妻子為了挽救含冤受屈的丈夫,女扮男裝,考上了狀元的故事,那妞,嗯嗯,那位受人欽佩的女子名叫孟麗君……」本公子隨時記得教娛一體,活學活用,要在潛移默化中,讓宮女姐姐化身為正義的三八紅旗手,成為一個全意全意為丈夫而服務、支持大唐和諧社會建設、為了全民一家運動添磚加瓦的優秀、優質五好老婆。

  倆聲愉悅的歡叫,在房間裡迴盪……表想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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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其實陛下怕也是很為難,畢竟,陛下對臣下的愛護……」宮女姐姐吐氣如蘭,依偎在我的懷裡,左邊,綠蝶可愛的小腦袋搭在我的肩頭,甜蜜的酣睡。

  「先別管那事,那個,我一直有件事想要問你……」朦朧的燈光,緋色的臉頰,如水的雙眸正望著我,隨著呼吸而起伏的豐盈挨擦著我的手臂。

  宮女姐姐的嘴角輕揚,笑顏綻開,份外的明艷動人:「公子想問照兒後不後悔嗎?」甜而軟糯的聲音,如同那椿了三個時辰的年糕。

  太善解人意了?還是本公子太實在了,想問啥,根本不用開口,宮女姐姐總是能猜到我的心思。

  「其實,公子不問,照兒也曾想說出來,可一直沒有機會。」美眸掃過我身側的綠蝶,明白了,宮女姐姐的私密話,不想讓綠蝶知道,伸手輕輕地撫了下綠蝶的臉蛋,小丫頭吭吭哧哧撅撅嘴,拿小臉往我肩頭上磳了磳,繼續發著細密的低酣聲。

  「……照兒還記得,貞觀十一年末,我才剛滿十四歲,便被送入宮中,剛一開始,被選入了宮的我,是那樣的興奮,那樣的激動,陛下的英姿、他的功績是每一位大唐女子……公子,您怎麼了?」沉浸在美麗回憶中的宮女姐姐總算在我第四次咬牙切齒的時候注意到本公子的異樣。

  「沒,沒啥,就是牙根癢癢,活動活動。」趕緊解釋,俺這不是吃李叔叔的醋,只是覺得有點那啥,自己的妞,當著面誇別人,就算是皇帝陛下也好,老覺得渾身不對勁。貞觀十一年,現在是十五年初,那麼,宮女姐姐現在也才剛滿十七歲沒多久,嘿嘿,果然是極品御姐。

  宮女姐姐抿起嘴兒一笑,手輕輕地搭到了我的胸前,輕輕地撫落在單衣上:「照兒怎麼也沒想到,進宮的第二天,就被一位年長的宮女,以違禮治罪,責十杖,疼得照兒,到現在想起來都還害怕那滋味……」微顫的嬌軀更貼近了些,溫熱的暖意在肌膚蕩漾。

  握住了她的手,或許,這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是最好的安慰。宮女姐姐似乎從我身上汲取了力量,輕啟朱唇繼續道:「照兒非是自誇,自信容貌不差,善解人意,也自以為……」說到了這,宮女姐姐不由得頓了頓,抬眸掃了我一眼,還好,俺這次忍住了,有啥,都好幾年前的事了,再說,宮女姐姐是我的妞,李叔叔明旨賜的,再咋的,就算宮女姐姐想回心轉意,也得看本公子同不同意先。很大度的朝俺滴美人露倆門牙,用眼神示意她繼續。
正文 第九十六章 武御姐的心思(下)

  
  「……可是,我總算知道了,越是在宮裡呆得越久,越覺得害怕,每一天、每一個時辰,都有著無數的危機在你的前後左右,一步稍有差池,怕是,照兒也沒法活到今天,當日與我同一天進宮的秀女,不過一年,十去其五,有的,是犯了事,被逐出了宮,這還算好的,至少有條活路,有的,甚至連罪名都沒有,就那麼消失得無影無蹤。」

  淡淡的語氣,冷漠中包裹著淒然的表情,還有那次第墜落的晶瑩淚水,怎能狠得下心,聽得我覺得心裡頭酸酸的,輕輕地撫拍著她那滑膩的背,我並沒有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反而,我很高興她能向我傾訴,至少,在她的心目之中,我是她的公子,是能替她守住這些秘密的男人,壓抑著內心的喜悅和激動,繼續聽著。

  「到了宮裡才知道,以貌美示人者,宮中數不勝數,與我同入宮的徐賢妃,更是出色,幾乎掩蓋了我們所有宮女的光芒,貞觀十四年夏,照兒終是憑藉著一手好字,和好記性,蒙陛下不棄,讓我隨身侍駕,專司記錄纂抄之責,那時,反而更加的心驚膽戰,照兒雖然兢兢業業,不敢有一絲越矩,陛下也不曾將照兒放在眼裡,就邊正眼都沒瞧過一眼,閱人無數的陛下僅把照兒當作是個行事幹練,善解人意的女宮罷了,可後宮裡……哪一位嬪妃不對我虎視旦旦,又有哪一個同是侍候陛下的宮娥姐妹不對我又懼又妒,那一刻開始,我才發現,當年那份自以為宮中繁花美景畢勝人間的心思,到了現在,顯得那樣的幼稚與可悲……」

  俺裂開了嘴傻笑,很高興,俺的妞,很幸運地沒被李叔叔那啥,太高興了,李叔叔的高義,嗯嗯,以後咱得好好報答。瞅見宮女姐姐憂然低垂的長睫,趕緊嚴肅表情,高興也不能這時候高興,很同情的目光注視著俺的武御姐,鼓勵著她繼續,就是嘴角老下意識地翹。

  「……那一天,陛下興致很高,說是要見房相爺家的二公子,原以為二公子不過是個整天厭學好武,空有一身蠻力,只知好勇鬥狠的紈褲子弟,可誰也沒想到,不鳴則已,卻能一鳴驚人的年輕俊傑。」宮女姐姐總算是展顏一笑,份外的明艷,水汪汪的眸就在眼前,我情不自禁地輕輕在她那豐潤的朱唇上親啄了一口,含香入津,宮女姐姐訝然地瞪圓了眼,旋及又緊緊閉上,紅霞滿面,睫羽輕顫,太戀戀不捨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剛滿十七歲的宮女姐姐肺活量終究沒俺這個剛滿十六歲的超級猛男大,一聲低唔,嚇得老子趕緊收招,夾緊雙腿躺直,偷瞄了眼綠蝶,還好,這丫頭磕睡好,沒被吵醒。太刺激了,太他媽刺激了,恨不得再來一次。扭臉,宮女姐姐羞得把腦袋都擠我肩窩去了。嗯嗯,算了,下次再那啥不遲,先聽聽咱們偉大的女王……呸呸,女皇帝對俺這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的正人君子的評價先。

  好半天,宮女姐姐總算是喘均了氣,含羞帶嗔的雙眸橫了本公子一眼,勾的本公子差點又想餓虎撲食了都,趕緊心中默念正人君子咒,人不能太邪惡了,適度的邪惡能讓美眉們增加對本公子的好感,過度的邪惡,嗯嗯,後果不太清楚,不過嘛,在宮女姐姐還沒被俺那啥之前,不進行測試。必竟時間地點都不對,旁邊還有一位清純可人的小蘿莉,不能把小丫頭給教壞了。

  「那天公子來的時候,照兒正好站在窗邊上,第一眼,就正瞧見公子正在那朝著趙侍衛一蹦一跳的甩手,呲牙裂嘴的。」宮女姐姐輕笑了聲,趕緊捂嘴,探頭看了下綠蝶。

  我搖搖腦袋示意沒事,咦?咋叫沒事了?啥叫一踹一跳的甩手,大雪天的,本公子也沒被啥東西燙到啊。還呲牙裂嘴,當本公了在耍猴呢?這是啥形容詞,根本就是在貶低本公子的人品,家法!啪。

  「哎!」宮女姐姐一聲低呼,嘿嘿嘿,本公子黑暗之中照樣百發百中,說實話,彈性手感實在一流,實在,很想再來一下,算了,怕把自己給拍出邪火了,俺現在可是心理醫生,正在給美眉治療心理創傷,不是那種專門給小蘿莉體檢的色狼大叔。

  「公子,幹嘛又打照兒。」很委屈地撅起小嘴兒,紅紅的,艷艷的,恨不得咬上一口,不行,得先管教。

  瞪眼,雖然壓低了聲音,依舊不減王霸之氣:「啥叫呲牙裂嘴,本公子當時可是在耍,嗯嗯,擺出武功秘籍的起手式,當時那站的大毛臉老瞧本公子不順眼,本公子能放過他嗎?」

  宮女姐姐吃吃的偷笑,一臉紅著臉慢拚命點頭,看樣子,對本公子的家法很是悸憚。

  「一開始,照兒還以為公子就真是陛下所言的那種只知好勇……就是那樣的人。」聽著宮女姐姐動聽的嗓音娓娓道來。不愧是俺的女人,也知道春秋筆法一筆帶過了都,有進步。

  「可後來,公子的一言一行依舊,但是句句珠璣,不得不讓照兒懷疑,公子是以莽撞無禮來掩蓋自己的那驚世絕倫的才智。」聽得本公子差點就想跳舞了,哇哈哈哈,不錯不錯,咱是誰?身負穿越重任,為提高大唐人民生活水平而來,就算是稱本公子為天材地寶也不為過。

  「大勇若怯,大智若愚!本公子一向不欲以真面目視人。」很想摔摔頭髮擺個比較帥的造型,才發現自己竟然是躺在床上,失敗……

  正悻悻然,宮女姐姐美目異彩漣漣:「大勇若怯,大智若愚。公子,您真利害,一語中的。」

  「嘿嘿嘿,一般一般,其實公子我也是還有許多不盡人意的地方滴……」這句俗話現在還沒有?不敢多說了,越說越錯,趕緊乾笑幾聲,表示下謙虛,人不能總驕傲自滿,對吧?

  這一次,宮女姐姐很自動自覺地依偎在我的懷中:「那日,陛下突然問我,說是……」宮女姐姐話到了這,頓了頓,抬起清徹透亮的雙眸,微光下,透著那濃得化不開的羞與喜。

  心跳得很快,快到我幾乎壓抑不住自己的靈魂,強忍著快要暴炸的那種激動,強迫自己保持鼓勵和期待的表情,我想親口聽她說出我期望能聽得到的言語。

  「陛下想把我賜與公子作妾,當時……」宮女姐姐的頭緊緊地貼在我的胸口,我能感覺得到,那種滾燙得讓我欣喜的羞怯。

  「照兒,快說,半截半截的,想急死我啊?」氣的老子差點想喊更新了。

  「我什麼也沒想。只記得喜歡得都快羞死了,連公子又回到屋子裡也沒注意……」抬起了頭,面對著我,噴吐的氣息在我與她的面頰間迴旋,酥麻麻的,嬌媚的臉龐紅得一如那日我回轉去找李叔叔時那般模樣。

  忍不住伸手把她緊緊攬住,原本還以為李叔叔在調戲宮女姐姐,沒曾想,竟然是這事。感動與激動,對李叔叔大義無私的感動,對美麗可人的宮女姐姐的表白的激動。

  摟著她那纖軟滑膩的腰肢,感受著貼耳磨腮的曖昧與溫馨,一種濃到了極點的喜意把心口悶得發漲。「照兒……」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說是語言無發表達,乾脆用行動向宮女姐姐表達我的愛慕,輕輕地吻了那側在臉頰處滑燙的耳垂,一聲低歎,微微顫慄的嬌軀一頓:「公子……」

  「嗯。」吞了吞口水,望著她那張精美絕倫的臉龐。

  宮女姐姐一字一句:「公子不負照兒,武照必不負公子……」看到她那雙水波蕩漾的黑眸裡寫滿了堅決,我無言可述,用力地點點腦袋,摟著她此刻顯得那樣柔弱的肩頭,嗅著那散溢著幽香的髮絲,良久,溫言道:「睡吧,明日,會是個好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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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宮女姐姐也不知道何時偎在我的懷中睡了過去,綠蝶這丫頭又開始磨牙吱吱地響,伸手撓了撓她那細滑的臉頰,砸砸嘴,又朝我身上拱了拱,繼續香甜地酣睡。

  我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睡意,反而很亢奮,很激情,如果說,宮女姐姐一開始是被我的笨拙與傻氣所吸引,但是後來,對本公子的瞭解越深,越加的發現,本公子是一團永遠也看不到彼岸的迷霧。而宮女姐姐,恰巧是精衛填海式的女性精英,為了能修出一條到達彼岸的大道,很執著,於是,她從女皇的歷史車輪上跳了下來,坐到了本公子拖拉機的拖斗裡面,本公子內心充滿了如同癩蛤蟆把天鵝叨嘴裡的那種興奮和快感。很……嗯嗯,很庸俗的比喻,但是,比較符合我此刻的心情,屋外,已經漸漸有了聲響,飛禽走獸已經開始晨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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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這倆章的寓意,是為了日後宮女姐姐鐵心鐵意為了房二的幸福生活而出謀化策,順便讓大家明白,武御姐還是很純潔滴。

  本書開篇以來的全部伏筆已經全部完成,以後,應該不會再出現類似情況,情節的進展會加快,明天,辯雞大師就會出現,順便透露一些情節告訴那些耐心極少的大仙,公主和程蘿莉會長期對主角那啥,然後,房二被心存報復的李叔叔一腳尖踢進那個迎親團,作為...嗯嗯,這點不太好透露,具體內容,情看後續章節.
正文 第九十七章 辯雞大師的消息(上)

  
  不光是為了我自己,也為了我的爹娘,三弟,大哥大嫂,還有我那尚未出現在歷史河流之中的血脈,我必須得做點什麼,首先,得考察下李漱,這位漂亮的、陰森凶悍的高陽公主到底是不是歷史上那位強悍的自由婚戀者,超級光頭控,另外,對於已經成為我小妾的宮女姐姐,有必要進行長時間細緻的觀察,對她灌輸世界美好、人民和諧的理念,培養她陽光的一面,防止她出現陰暗的心理走向,另外,程叔叔那邊,該怎麼應對,這也是一件大事。不過,既然有俺爹、李叔叔倆大佬在操心這事,想來,短時間內程叔叔應該不會對我造成太大的煩惱,咱可沒功夫操這份閒心,讓這幫大佬操心就成。

  決定了,望著床頂,我下定了決心,趕明兒,咱就發動群眾,去找那位辯雞的大師,然後,去找李漱那丫頭,帶她去寺廟、道觀逛逛,看看是不是光頭、道士都有興趣,如果真有這麼個人,李漱表現正常,那麼,咱可以考慮一下以後和這位羔羊公主的未來,朝親愛的李叔叔進獻弱藏策,至少得把會辯認啥是公雞,啥是母雞的小和尚送到西藏禍害鄉下幹部去。如果說……唉,世事難料,還是走一步看一步的,車到山前總有路。

  這樣,既保證了日後俺的血統後代的生存問題,也保證了本公子帽子不會發綠,嗯嗯,至於李治那小屁孩,必須加強教育,得教會這站的尊師重道,脫離長孫無忌那心理陰暗人士的指導,不過嘛,太子還在東宮那穩坐著,李泰也還在李叔叔跟前上竄下跳,至少一兩年類,李治不會引人注意,這期間,嘿嘿嘿……咦?一抬眼,窗紙透著淡淡的陽光,照到了我的床上,左右看了看,一邊一個美人,慵懶嬌憨的睡容,綠蝶的口水在我的衣服上畫出了一幅精美的非洲地圖,宮女姐姐的手絞住我的胳膊,因熟睡而略顯得乾燥的紅唇微微地撅著,不由得又想起了昨夜那呢喃的風情。我沒有一絲一毫的睡意,剩這倆丫頭沒睡醒,青春期嚮往美好事物的渴望以秒計算在增強,越看倆睫毛微顫的丫頭越水靈,左右開弓一人香上一口,立即惹來一陣驚呼,原來這倆丫頭也已經醒了,在裝睡呢。

  「我去給少爺打洗臉水。」綠蝶捂著粉粉的小臉蛋,提起裙角就往外衝。宮女姐姐羞嗔我一眼:「公子在床上歇著,照兒去給您端吃的來。」

  「嗯嗯。」很有成就感地點點腦袋,以植物人的狀態躺在床上,幸福地看著倆丫頭輕快的忙碌,好天氣,果然會是一個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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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麼過了三天,壓在本公子頭頂重婚罪的陰雲依舊仍未散去,俺娘俺爹繼續對此事保持沉默,很讓我心煩,這場冠禮的變故似乎被人壓著了,還沒有在街坊間流傳,但紙總歸包不住火,誰知道哪天早上我一起來,出門迎接我的,說不定就是一籃子的臭雞蛋。

  總算,辛苦了三天,幾乎跑遍了長安城所有廟宇的忠僕房成總算是給本公子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那位認得公母的和尚,就在長安城西北金城坊的會昌寺。潛心鑽研佛學理論,在光頭界有點小名氣。

  「找到了?!那光頭佬在會昌寺?」得到這個消息,剛剛耍完三百斤石鎖射光兩壺箭早鍛煉完畢,正安逸地享受著倆美女按摩的本公子的第一反應是從榻上跳了起來,連鞋都沒來得及穿就抄起駕在刀架上的寶刀往外衝,衝到小院門口處才覺得這有點不對頭,我這是幹啥?咱又不是皇帝陛下,也不是捉拿人罪的官差,再說了,那位辯機現在也沒幹啥見不得人的事,最多是以後會幹,可本公子總不能把這丫以後會幹的事來做為要幹掉他的理由吧?

  「二少爺,您這是怎麼了?」房成臉色有點白,難道以為本公子癔症復發不成?瞪了這傢伙一眼,扭頭回屋,倆丫頭也被本公子突然的暴發給嚇住了,表情很那啥,目光怯生生地看著本公子。

  趕緊朝這倆丫頭溫言笑了笑:「沒事沒事,我就是想出去溜溜。」

  「哦,少爺您,您還是先躺會吧,我去給您端碗雞湯來。」綠蝶戰戰兢兢地扶著活蹦亂跳地本公子靠在榻上,沒法子,不想打擊這丫頭的積極性,只好依在榻上,咱也太衝動了,是得好好考慮下,該咋收拾那個很有可能讓本公子變成綠頭黨人士的賊禿。

  「公子,這東西,照兒替您拿著,好嗎?」宮女姐姐的手輕輕地搭在了我手中的寶刀上。

  「嗯,放好了,本公子還得想想。房成,你先去忙你的。」趕走了忠僕,宮女姐姐小心地把寶刀放回刀架,坐到了我身後,把俺腦袋枕在她那豐盈滑膩的雙腿上,很體貼地替我按摩起頭兩側的太陽穴。淡淡的體香絲般的感受讓我的心情漸漸平緩了下來。

  「對了,照兒,想問你件事。」感受到了宮女姐姐發自內心的關切,才想起俺的宮女姐姐可是一位才智高達一百八十以上的超人,這事情找她商量正合適。

  「公子請問吧。」宮女姐姐手中不停,繼續在我的頭部按壓著,很舒服,舒服得本公子差點忘記該說啥了。

  「你說說,如果有一件壞事,即將要發生在我的身上,而我又知道這事肯定會發生,甚至連這事是如何發生,並且結局如何都很清楚……不好意思,我好像說得有點亂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宮女姐姐朝我嫣然一笑:「公子的意思,照兒明白,公子是想問,該是在這事發生之前阻止,還是靜待時機?……公子怎麼這樣看我,難道,難道照兒說錯了嗎?」宮女姐姐有點心慌,一個勁想往後退,很可惜,身後便是榻欄,窈窕的身形被迫彎曲出極度誘惑的曲線,臉紅得如同燃起了火似的,雙眸羞怯地低垂著:「公子,現在可是大白天的,綠蝶也該回來了。」

  「哦!」我應了一聲,可是面對這麼個美人,咱也不能全身而退是吧?在她那滑膩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真香。」嘿嘿嘿,誰讓你是俺的小妾,咱都成年人了,義正言辭、光明正大的吃你豆腐,這滋味實在是,哇哈哈哈,太開心了!

  羞得宮女姐姐差點就想拔腿而逃,趕緊一把攬住她那只堪一握的纖腰,「咳咳咳……」阻止了她逃跑的舉動之後,我很嚴肅,很君子地望著宮女姐姐,這妖艷嬌媚的絕色尤物實在是太他媽聰明了,怪不得日後會被宮闈政治內鬥培養成一代女皇帝,很慶幸,她現在是咱的妞了。

  「別忙著害羞了,本公子還得問你這事該咋辦呢。」

  「那,公子您先把手放開,這樣照兒沒法說話了……」臉紅紅的,眼眸兒亂瞄,太風情了。

  「哦……」趕緊收手,沒注意,或者本公子壓根就不想放開,這小蠻腰實在是,手感太好,太勾人了。

  「此事,還得公子自己先想好,若是照兒,既知此事發生在照兒身上,那麼,照兒便會細察此事對照兒有何利弊得失……」宮女姐姐不愧是大唐帝國統治者的候選人,條條理理,分析得本公子五體投地,就連綠蝶把雞湯端到我跟前都沒發現。

  終於,本公子知道該怎麼去做了,宮女姐姐這番話與我昨夜所思相差無幾,也就是謀定而後動,不過本公子是被動的考慮,而宮女姐姐是以一種積極的心態去看待事物,很強悍的女人,要是宮女姐姐是男人,怕是大唐的宰相接班人也就她了。

  嗯嗯,喝著雞湯,思量了下,還不信了就,本公子堂堂長安第一才子,要是連個嘰嘰歪歪的和尚都對付不了,乾脆拿麻繩直接上吊再次穿越得了。

  美滋滋地喝完綠蝶送來的雞湯,鼓起很有暴炸力的胸肌沉思了一柱香之後,讓宮女姐姐把俺的寶刀拿來掛在腰間,一個丫頭香一個,在倆漂亮丫頭的嗔怪聲中,本公子豪氣頓生,邁著信心十足的八字步,朝著院門外走去。
正文 第九十八章 辯雞大師的消息(下)

  
  騎著寶馬,挎著寶刀,帶著忠僕房成,朝著長安的政治中心,皇城行去。

  「房成,你說他們會不會讓本公子進去?或者亂捧趕人?」我站在離以往送李漱入宮的門外百米處徘徊。看著那宮門處精壯剽悍的侍衛,殺氣騰騰的目光注視著每一個膽敢接近宮門的陌生人,有人稍一走近,立即被侍衛瞪眼喝罵,雪亮的刀都抽出了半鞘,要是再往前,怕是直接斬成數段。看了看自己腰上的寶刀,不由得有些猶豫起來,這票人似乎沒見過,前幾次我送李漱入宮也就是這地方,可這些侍衛都不眼熟,誰知道這幫子侍衛會不會大公無私,硬把身懷利刃的本公子當成想潛中宮中、意途不軌的壞蛋直接腰斬都有可能,可是解刀之後在過去,豈不是當著忠僕掉自己的面子?

  「小的哪知道,不過,少爺您可是宰相之子,總不能不問清楚就打您吧?」房成也有點猶豫,不過,俺的忠僕智商也不低。

  「嗯嗯,有道理,這樣吧,房成。」我穩坐在馬上,長吸了一口氣。

  「小的在。」

  「你上前問問,就說本公子想見一下高陽公主殿下,可不可以通稟一聲。」

  「……我?」房成一臉黑線拿手指著自個的鼻尖瞪著本公子。

  「難道還需要本公子親自出馬不成?」瞪了這傢伙一眼,還忠僕,沒一點為本少爺犧牲的覺悟。

  「可,可他們不認識小的,小的怕是走近了些,就被,就被攆回來了。」房成縮了縮脖子,表情很哭喪,看樣子,房成也注意到了那些侍衛手中的長刀了,雖然這丫的經常吹噓自個百人敵啥的,可也不敢惹毛皇家的侍衛,那可不是百人敵還是萬人敵的問題了。

  「怕啥?等下,我拿件信物給你。」伸手在腰上摸了摸,很慶幸,這東西在身上,解下了一直繫在腰間從未取下的縷花鳥鳴金薰球。

  「這東西……」房成小心地捧著這個精緻到了極點的飾品,淡淡的香味從網洞中溢出。

  「拿去給宮門侍衛瞧瞧,就說是本公子找高陽公主殿下。」瞪著虎眼,看著俺的忠僕捧著這小東西戰戰兢兢地朝著宮門走去,房成那疲軟的步伐,我懷疑要不是本公子就在身後監視著他,這丫的絕對拔腿就跑,太不像話了,還俺的忠僕,看來,以後得增強對他的政治思想教育。

  果然,離宮門還有數丈,已然有侍衛刀出半鞘,朝著房成指指點點,不知道在說啥,房成趕緊把那枚金薰球遞到侍衛眼前。看樣子,這枚信物果然有用,侍衛收刀,臉色和悅起來,已然有侍衛打開了宮門,朝裡遞話去了。本公子不由得鬆了口氣,理理長衫,邁著八字步,牽著寶馬,朝著宮門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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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宮門處,跟侍衛吹了幾句牛,不行,看樣子,這些傢伙也都知道俺這才子的大名,嘿嘿,很滿意,咱也是大唐名人了。

  正跟這幫舞刀弄棍的同好者講述一招制敵的訣竅,宮門發出了吱呀聲,露出個熟悉的腦袋。手裡拿的,正是那枚精緻華麗、暗香四溢的薰球。

  「我當是誰,原來竟是賢弟,哈哈哈哈,賢弟,這幾日可受房相嘉許?」李恪啥意思,俺來找的是漂亮妞,你一個大男人跳出來是啥意思。

  「哎呀,竟然是為德兄,我當是誰呢?小弟能受啥嘉許,一頓臭罵倒是真的,現在小弟我一腦門的糊塗事還沒理清呢。」把薰球一把奪了回來,朝這傢伙敷衍著。很想問他李漱咋不出現,可又不好剛一見面就打斷李恪兄濤濤不絕的口水。

  「賢弟這是在看啥?」李恪兄摟著本公子的肩膀朝一邊走去,笑的那樣,很讓人生氣。

  「沒什麼沒什麼?」那位送信物進去的侍衛是不是眼瞎了,要不就是耳聾了,讓他帶個漂亮妞出來,卻來了這麼個淫賤之男。

  「真的沒什麼?該不是來找我那十七妹的吧?哈哈哈,俊哥兒臉紅了,好了好了,賢弟莫要瞪眼,瞧瞧你身後是誰?」

  扭腦袋,咦?這位小白臉咋有點眼熟。等等,瞄了瞄這位身高及我鼻尖的小白臉少年郎,頭頂白玉冠,白中帶綠的長綢穿戴,外披著一件純白大裘,束起玉帶的腰畔,一枚精緻古樸的玉珮在衣襟旁擺盪,一張如脂玉般光潔的臉頰上不施粉黛,比之那夜的精雕細琢更添一份清雅,少了份雍容,眉彎如柳、眼彎如月,嘴角微微地揚起,似笑非笑地背著手站我跟前拿腳畫圈圈,很快,直覺敏銳的本公子就發現了這傢伙的破綻,因為,前胸處,那比本公子這樣的肌肉男還強健?的胸肌?呸呸,女人要也有胸肌,還不把俺給噁心死。

  「您是哪位?」裝傻,作訝然狀,總得讓李漱這丫頭女扮男裝扮出點成就感,說實話,這妞扮男子實在不像,渾身上下前凸後翹的,俏顏若花的臉蛋,就算是拿件東北老綿襖把這丫頭團團裹起,任誰都能鐵定認出這妞是女的。

  「這位兄台,小弟有禮了。」李漱自以為得計,很男人地拱手為禮,粗著嗓子說話,怎麼聽都覺得很怪,如同吃麻辣燙時被人倒了一斤糖在湯裡,很難受,想笑,又怕這小丫頭惱羞成惱發彪。害的本公子吭哧半天不知道該咋回答。李恪兄正抬眼望天,似乎觀察到了外星人的飛船降落地球,很專注地目不斜視,就是臉老紅,嘴角在抽搐。

  「這位仁兄為何不以禮相待?」李漱很不滿我的遲鈍,眼角又開始挑了。

  宮門後面又蹦出一小屁孩,嬉皮笑臉地朝著這走了過來,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李治那臭小孩。

  「哎呀,小治怎麼也來了。」趕緊一把將這位小同學拽跟前,指指李漱。「走路一蹦一跳的多沒禮貌。還不給這位仁兄見禮?」

  果然,小孩子就是忍不住,見自個的老姐裝模作樣地扮男人,手指著李漱,直接呲牙裂嘴的笑了起來:「小生,小生見過這位大,哈哈哈……哎呀!」很不幸的、可憐的大唐未來皇帝陛下耳朵再次糟秧。

  「臭小子,你笑什麼笑?!」氣極生怒,連聲音都忘記裝了,想想,一位俊俏的公子哥兒臉上含羞帶嗔,插腰翹起蘭花指是啥滋味。

  直接抱起肚子狂笑,李恪兄台差點就想趴地上打滾了。

  李漱這位女公子可謂是惱羞成怒,怒極攻心,暴發了,佛山無影金蓮……

  啊啊啊!!!

  三位大唐俊傑都在原地抱腳狂跳,女公子很是得意地扭著小蠻腰朝著走去,嘴裡還一個勁地念叨:「哼,敢惹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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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蹄聲的的,五馬輕行,一路上,叫賣聲、湧動的人潮,膚色各異、言語不同的行人商販,眼花撩亂的各種特產,不得不歎服當世最強悍帝國的都城的繁榮。「賢弟何意,上元節也過了,為何要到這寺廟去逛?」

  「哦,小弟聽說咱們長安城西北金城坊的會昌寺風景很是不錯,梅花正盛,故爾今日特地相邀諸位一同前往。」信口胡扯,此行的目的,就是想瞧瞧那位色膽包天的和尚,二來嘛,想觀察下李漱見到那個和尚時,會不會有什麼異常的表現。

  「哦……為兄倒也聽說過會昌寺的梅園乃我長安一絕。」李恪兄很有興致地揚揚眉,不過,相信最能讓這位兄台提起興致的,肯定是前凸後翹性感妖嬈的美人。
正文 第九十九章 試探(上)

  
  「寺廟?俊哥兒你不是最恨和尚道士嗎?怎麼今天有這興趣了?」李治提韁上前,對本公子的改變很感興趣。

  瞪了這傢伙一眼:「聽清楚了,本公子是去瞧他們住的地方的風景,不是去瞧那些剃個光頭嘰嘰歪歪的老處男。」

  「老處男?」李治眨巴眨巴眼,很不理解。一路上興奮得東張西望的李漱也很好奇這個新名詞,大眼睛眨巴眨巴地。

  「老處男?哈哈哈,不愧是俊哥兒,一語中的。」李恪兄果然心機敏銳,很快就瞭解了新名詞的用意,與本公子會心一笑,得意地一提長韁:「既如此,咱們就快先過去,會昌寺可不算近。」

  「駕!」倆王爺一公主,外搭一主一僕,一行五人催馬揚鞭朝著會昌寺疾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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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昌寺那雅致的廟門外,讓房成留在門外看住坐騎,我們四人,朝著寺內走去。

  「恩恩,這裡的臘梅不錯,雖然白雪已渺,然其紅艷依舊。」李恪兄在大總持寺的梅園之中指指點點,本公子一面胡亂點頭一面四下查看,啥意思,這裡的和尚寥寥可數,而且幾乎全是歪瓜劣棗,別說堂堂公主能不能看上,就算是本公子,連個瞧著順眼想伸手抽一巴掌的都沒有。

  這當口,迎面走來個十五六歲的小和尚,這個,總算不再是口眼歪斜的模樣,本公子抬手阻住去去路,很和藹地拍拍小傢伙的光頭:「這位小和尚等等,我有件事想打聽下。」一面盤算要是要砍光頭,該從哪個部位下手。

  小和尚很不適應本公子對他的友善舉動,加上本公子氣勢很嚇人很王霸,小光頭嚇得有點哆嗦:「這,這位施主,小僧沒錢。」

  卟哧聲不絕,三皇親果然沒一個好貨,恨恨地瞪了這些傢伙一眼,一把將這小傢伙拽到跟前:「怕啥,本公子難道還搶你個小光頭不成?就你那營養不良,四肢乾癟的身板,有錢才怪。本公子就是想跟你打聽個人。」

  「哦。」明顯看得出這小傢伙鬆了口氣。

  「你們這是不是有個叫辯……雞的傢伙。」提起這個名字,老子就覺得牙根很癢。

  「您,您是問辯機大師?」看來,那個能分辨家禽公母的光頭色狼果然在這裡。「正是,本公子對佛法很敢興趣,今日就是特地來找你們那位辯……雞的大師切磋的。」盡量讓表情顯得自然一點,心情很激動,如同百萬雄師過長江之前想抽根煙似的,反正就是那種很那啥的心情。

  「辯機大師,您要找他?」小和尚眨巴眨巴眼,很猶豫。

  「俊哥兒是怎的了,為難個小和尚,不就是找個人嗎?」李恪兄啥時候變得尊老愛幼了?看不過本公子欺負同齡人?

  「沒為難,小弟就是覺得這名字聽著實在熟悉,想必是前世有緣,所以,嘿嘿嘿。」朝這位兄台瞎扯倆句,繼續扭腦袋恨恨地瞪著這個小光頭。「快說!」

  小和尚看樣子被老子給嚇住了,趕緊翹起手指頭指著梅園盡頭的一處雅致的草屋。

  「你確定他在那裡?」

  「小僧不敢妄言,這位施主,沒小僧的事了吧?」小光頭看樣子想哭了。

  「很好,小傢伙,謝謝了,快回家吧,當和尚幹啥?瞧你那細胳膊細腿的,怕是連塊肉都吃不到吧?」揮揮手,很滿意地朝著大唐僧人告別,小和尚像被狗攆的兔子一般,嗖嗖嗖,連滾帶爬的消失在本公子的視線之外。

  「你這什麼話,和尚能吃肉嗎?」李漱很無力地歎了口氣,「有啥,天底下能有幾個沒吃過肉的和尚?哪個不是人生父母養的,當和尚之前,沒吃過肉才怪。」本公子昂首前行。

  「詭辯!」李漱給我下了評語,嗯嗯,能達到詭辯的程度也算大師級了,至少公主殿下了沒語言再跟我爭了。

  「那和尚很利害嗎?值得咱們俊哥兒親自來尋。」李治很不理解本公子想逃脫宿命的勇氣和行為。

  李恪兄似笑非笑地掃了我一眼:「那和尚我也聽說過,聽說才華橫溢,見識廣博,今日俊哥兒既然起意,不若都去瞧瞧?」看樣子,李恪兄這聰明的傢伙似乎也瞧出本公子對這位辯雞大師並非是一般的興趣。

  趕緊朝李恪拱拱手,很知已地道:「為德兄之言,正合我意。」一行五人朝著那小屋子走去。

  「裡面有人嗎?」站在門口,心跳得有點過速,讓房成上前一步喊門,本公子先深呼吸恢復平靜的心情先。

  「諸位施主,此處乃小僧辯機學經之所,不知施主來此間做甚?」磁性的嗓意,溫和無波的語調,透著一股子淡淡的書香之氣,光聽這聲音,就讓本公子就點自慚形穢。

  「王之吳聽聞大師佛法精深,今日有暇,特來一會,不知大師意否?」李恪兄這位超級帥哥怕是被激起了爭勝之心,朝著草屋拱拱手,很斯文,很瀟灑。

  「小僧可當不起大師之稱,諸位施主既聞梅香而來,必是有緣,還請移步陋室,小僧烹茶以待諸位。」

  「俊哥兒,這倆人啥意思,說話也太文縐縐了,怎麼都覺得難受。」李治擠我邊上小聲嘀咕。

  很是知己,很是欣慰地拍拍這位小帥哥的肩膀:「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高僧,嘴上一套,私下裡比啥人都那啥。」

  「不會吧?!」李治被我的評價嚇了一跳。

  「哼,等會就知道本公子所言非虛了。不信一會你進去喚他一聲辯……雞高僧,看看他啥反應。」瞪了這小傢伙一眼,抬腳昂首朝著小破屋騰騰騰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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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踏足草屋之後,總算見到了本公子神交很久的辯雞大師。

  一身灰色僧袍的年青俊俏光頭佬,就坐在小屋臨窗的草蓆上,一張長案上擺滿了經卷,很是文質彬彬地朝著我們一行頷首為禮,跟前,正沸著一個泥壺,茶香盈室。

  「諸位施主請。」辯雞大師總算站了起來,長的不錯,有股子濃重的奶油小生味,也算得是個風度翩翩的傢伙,不過還是比起偉岸雄壯的本公子差上那麼一點點。

  「這位風度翩翩的公子想必就是王施主了,小僧有禮了。」辯雞大師很會看人,李恪兄恭敬地回禮。辯雞大師前移一步,到了李治跟前,「你就是辯……機高僧?」李治小同學眨巴著天真的眼睛,表情很純真,語氣很疑惑。這句問話讓本公子暗暗喝了聲彩,小傢伙裝嫩賣傻的本領可不一般。

  辯雞大師一聞此言,原本古井無波的嘴臉突然間有點走形,嘴角扯了扯,連念幾聲佛祖慈悲之後才恢復平靜:「小僧並非高僧,不過是一苦參佛理的俗人罷了。」果然,一句話就讓他佛心起波瀾,看樣子,這傢伙並非是啥佛心堅定、心如止水之人,怪不得……日後會幹出那樣的破事。這種人要是在後世就該乘早清除出革命隊伍,免得日後當上叛徒漢奸。

  「這位施主……」辯雞大師不敢再朝李治說話,趕緊走了步,停到了李漱的跟前,那一剎那,我有拔出寶刀,直接揮下的衝動,是的,因為老子看到了這個妖僧眼中那轉瞬即失的亮芒,那是一種驚艷與貪慕的綜合之光,果然,果然就是這貨!!!
正文 第一百章 試探(下)


  「在下王之漱,見過大師。」高陽很彬彬有禮,一板一眼,不卑不亢,目光只在這光頭身上停留了很少的時間就移了開去,這讓我很奇怪,她是沒看到這頭禿驢剛才的眼神呢?還是故意忽視,又或者說,她原本就不是光頭控?太神奇了,有點欣慰,心裡那塊大石頭的重量至少減了一半。

  「這位施主。」走到我跟前,一股子檀香味,聞得老子鼻孔一癢,一個巨響的噴嚏,鼻涕唾沫淋在這位大唐高僧那荒蕪得發亮的黃土地上。一干人等目瞪口呆,李恪兄台翹起手指頭指著我,那張帥臉扭曲得如同剛被老子跺了一頓無影腳。

  李漱瞪大了眼睛,小手掩在嘴前,呆呆地望著我,很不可置信的表情,只有李治這位小同志,震驚過後很快反應過來,很興奮很好奇地打量著這位被噴了一腦袋的辯雞大師。

  辯雞大師一臉發黑,腦門青筋直跳,倆眼目光很是怨恨,腮幫子在鼓。

  「哎呀,失禮失禮,在下對這種檀香的味道有些過敏,還望大師海涵。」趕緊拱禮陪禮,表情很惶然,目光很內疚,其實老子高興地差點就想抱著門柱子親上一口了,活該!

  還瞪我,靠,小樣,想跟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本公子決鬥不成?惹毛老子,開始鼓胸肌了……

  「在下為我這位賢弟的失禮向大師報歉了,實在是……」李恪見勢頭不對,看到本公子面色越加的不善,趕緊一步把這位辯雞大師拉到了一邊賠罪。

  李漱嗔怪地瞪了我一眼,亦上前一步,朝著這位心眼跟雞屁股大小的大師表達歉意。

  我冷眼旁邊,果然,這丫的看到李漱,幾語話後,又恢復了道貌岸然的得道高僧狀:「呵呵呵,小僧竟然妄動了嗔念矣,罪過罪過,聽了這位施主之言,倒顯小僧太著相了,慚愧,這位施主,小僧無禮了。」小樣,想在俺的妞面前裝純潔?朝我擺高僧架子?

  乾咳倆聲清清嗓子,很斯文地朝著這位辯雞大師開口言道:「不敢當不敢當,大師就別謙虛了,常言所得好,人要臉來那樹要皮,是人就得爭一口氣,是佛也得爭一柱香,遇事,還是得有些情緒的好,不然,豈不如那泥胎做的東西一般,那還有什麼做人的趣味。比如大師喜歡在身上抹香料,這不就顯得比較有人情味嗎?呵呵呵,獻醜了獻醜了!」一句話,又讓這位長華橫溢的辯雞大師憋的那個,青紅紫綠什麼色都有,七竅隱隱有青煙冒出,本公子很謙虛地四下抱拳,如同天橋耍把式賣藝的,很遺憾,只有李治小同學深為我這位大唐名士的高深理論表達了敬仰,大拇指悄悄朝本公子亂晃。

  李漱小臉憋的老紅,一臉古怪,瞄一眼才華橫溢的本公子,又掃了眼一臉鐵青的辯雞大師,也不知道該說些啥。

  還好,處變不驚,長袖善舞的李恪兄很快就胡扯瞎吹地把辯雞大師從尷尬的情緒之中拯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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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屁股坐下,茶咱照樣喝,現在,俺已經退居二線,李恪帥哥打頭,品著茶,二人開始天文地理的胡扯瞎吹起來。

  看來,這傢伙還是有倆把刷子,說起佛理啥的,很快李恪就支持不住,差點就敗下陣了,只能勉強地支撐應對。

  我自巍然不動,抿著茶水,觀察著一干人的表情。

  「俊哥兒,你剛才是故意的吧?」李治對於高深的佛學可能就跟對待弘文館的課文一樣,沒有一絲興趣,聽了一會,已經開始坐立不安,小腦袋東扭西歪了,見我也閒著,朝我這擠了過來。

  「你這是誣蔑本公子的人品,像本公子這樣品行高潔、多才多藝的彬彬君子怎麼可能故意這麼做呢?」朝這傢伙瞪眼,這小孩子啥時候變聰明了?

  「信你才怪,剛才在外邊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俊哥兒肯定對這和尚不順眼,不然哪會大老遠的過來噴他一頭鼻涕。」李治很不信任地斜我一眼。

  「算了,好人一般都很容易被人誤解,對於你無端的指控,本公子表示無比的憤慨和保留採取下一步行動的權利……」朝這小傢伙露倆白森森的門牙,嚇得小傢伙趕緊把屁股挪遠點,很用心地聽李恪兄辯論去了。

  而李漱,似乎很用心地在聽,帶著一絲欽佩之意。時不時,那和尚的眼睛就往她這兒瞄過來,而這臭丫頭竟然沒有一絲不悅,反而頷首回禮,想當初,老子才是碰她的裙角,都被她擠兌成啥樣,越想老子越氣。

  「哼!……」老子冷哼一聲,李漱聽到我這的動靜,扭頭回眸之時,本公子作抬眼望天狀,懶得看她。

  「怎麼了?」李漱扯扯我衣袖,壓低聲音道。

  「嗯?沒怎麼。」我很是無辜地眨眨眼。

  「還沒怎麼?你怎麼老瞧那位大師不順眼。」李漱壓低聲音,往我這邊挨過來一些,流動的氣息吐在我的耳畔。

  「哪有不順眼,本公子就是不喜歡光頭的傢伙,這是天性。」

  「你!你這人怎麼這樣,這位大師又沒惹你,你卻一再為難,佛家子弟最講的便是心平氣和,你瞧瞧,我三哥的長華在我們兄妹之中是最好的,連他都辯不過這位大師,你倒該學學。」溫言軟語的在我耳邊,可是我怎麼聽著就是不對勁,啥意思?你這小姑娘家啥意思?

  「怎麼這樣看我?」李漱被我的虎目瞪得有些不自在:「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嘿嘿嘿,沒,您說的對,公主殿下的訓斥,小人自然銘記在心。」心裡涼涼的,想笑,可又覺得自個想他媽的殺人,心裡實在是憋的慌,竟然拿未來的老相好來跟本公子對比?

  「你什麼意思?!」李漱不悅地挑起了眼角,公主的氣勢開始散發出來了?

  「沒什麼意思,就這樣。」懶得理她,不是我小心眼,更不是我看不起和尚,而是,這臭丫頭竟然拿我跟這個偷雞摸狗啥好事也不幹的和尚來對比,是啊,到現在我才發現,他媽的歷史,很正確。

  李恪與那位所謂大師的辯經也進入了尾聲,「能得大師指點,乃在下之幸也。」李恪兄雖敗不亂,依舊風度翩翩。

  「不敢,能與施主切磋佛理,小僧也甚有斬獲。不若請三位王兄在此用些齋飯,又可賞梅論理,豈不是一樁美事?」辯雞的目光全落到李漱的身上。看看,果然心眼跟雞屁股似的,不就是噴你一腦袋口水嗎?連客氣話也不跟本公子說,當我空氣不成?

  「好啊,本公子也想嘗嘗齋飯的味道。」李漱不屑地朝我挑挑眼角,李恪一臉為難地看了看我,暗中扯了下李漱的衣袖:「這不好吧?」小丫頭看樣子還在生氣。

  「小……小王公子,咱們還是走吧。」算了,咱不習慣跟漂亮的丫頭在外人跟前生氣,既然現在這位小蘿莉還達不到狂熱光頭控的傾向,相信在日後的潛移默化中,她會發現,頭上毛多的,要比沒毛的禿驢帥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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