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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家有良母

  
  「這孩子,小心燙著。」抽老三腦袋一巴掌,伸筷挾了塊放老三碗中,然後……一家子如同難民般狼吞虎嚥。

  「好東西!入口即化,肥而不膩,滿口餘香,連老夫這樣的牙都能嚼得動這骨頭,實在是,俊兒,這佳餚……」老爺子嘴裡嚼著,手裡拿著,眼睛還對著食盒中的一塊醬紅色的大排骨虎視眈眈。

  「這是孩兒從一異人處得到的配方,以藥材、香料等進行鹵制。」瞧著一家子狼吞虎嚥的,一口未食的本公子打了個飽嗝,很開心地解釋道。

  「二叔怎麼不吃啊?」大嫂也很彪悍,兩手全是油了,有點不好意思地拿起手巾很斯文地擦擦手朝我問道。

  「哦,小弟吃過了,為了能掌握火候,已經把小弟撐得實在是嚥不下一口飯菜了。」說的是為國為民的話,實際上,我屋裡頭還有倆丫頭撐著微鼓的小肚皮有氣無力在那哼哼嘰嘰呢。十來斤的滷菜,就我們仨都快吞了一半,實在是……想吃也嚥不下了。

  「好東西...去,給老夫拿酒來,這菜無酒相佐,著實浪費,夫人今日也喝一些,呵呵呵……」老爺子很是暢快。

  酒到酣暢淋漓處,老爺子撫鬚道:「俊兒。」

  「孩兒在。」

  「這配方……」老爺子很是慈祥地撫鬚朝我笑問道,用目光看了一眼跟前那已沒有一絲肉渣的骨頭。

  心領神會,必恭必敬地雙手呈上:「就在孩兒這,父親請看。」不太清楚老爺子要這幹啥,難不成老爺子想拿這玩意去誑朝堂上的一幫老貨不成?很難理解。

  「嗯嗯,我兒這一番孝心著實難得啊……」老爺子拿著方子隨意看了倆眼,交給了娘。「此物收好了,到時候,讓房興來拿。」

  「爹是啥意思?」剩老爺子喝酒吟詩的當口,擠到大哥跟前擠擠眼,低聲問道。

  大哥眨巴眨巴眼睛:「二弟莫不是連這也忘了,房興就是慎叔的三子,在洛陽開酒樓。」

  「哦......」裝作恍然大悟狀,可還是不太懂老爺子啥意思。

  「房興開酒樓的那個,是家裡...」大哥很是意味深長地朝著爹娘那邊擠擠眼。這一刻,我懂了,為啥俺每月能有近一貫錢的零花,為啥老爺子那麼些工資能養得起這麼多人,原來,咱家私下裡,還有些地下產業。

  「你也知道,那莊子,平日也沒多少產出,老爺子又好名聲,從來不願從莊戶身上……有時莊戶遭了災,家裡還貼錢過去,一來二去的,幸好娘親操持得當,不然...」大哥很是感慨地摸了摸身上的綢袍。

  看來,娘親果然英明神武,不然,能把堂堂大唐名相死死掐在手心動彈不得嗎?「娘親...果然了得。」心領神會地朝大哥低聲道,哥倆心有靈犀地會心一笑,大哥變戲法似的,掌中出現了一個盛滿美酒的漆耳杯,哐,舉杯相碰……不愧是俺的親哥哥,太善解人意了。

  仰慕、傾慕的目光望過去,掩嘴淡笑的娘親,慈祥的目光正落在三弟的身上,看了眼難得喜笑顏開的父親拿筷子沾酒喂趴在懷裡爹爹爹爹喚個不停的老三,清麗可人的大嫂正專注地從一塊骨頭上剔下一塊骨髓,遞到頻頻舉杯的大哥碗裡,小聲地叮囑大哥注意夜涼了,少喝一些……

  看著杯中的酒,我竟然覺得有些暈呼呼的,如同醉酒一般,心裡烘熱得如同仰躺在夏日的艷陽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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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裝病了都好幾天了,一身的臭汗混著藥味,自個聞習慣了,嗯嗯……可能晚飯前實在是閒得無聊,又耍了一趟刀法,熱汗一騰,味道開始四溢。

  吃飯時老媽可能是聞到了本公子的體香,伸手把我往邊上推:「一邊去...這麼大個人了,還沒你弟弟乾淨,那啥味道?生生熏的人都沒胃口。」

  「能怪我嗎?娘親你自說跟我交待的,不許孩兒洗澡……」有點鬱悶,關我啥事,還不是母親大人您的旨意,憤憤地嚼著肉骨頭,看著倆成年人,俺爹跟俺哥在那碰杯喝酒,啥意思嘛,本公子不就是差幾天嗎?偏偏老媽以此為由,不允許我喝……饞的我,都多少天沒聞酒氣了。

  有點懷念與李叔叔舉杯相邀的時光。

  「哦……那個,一會吃了飯就去好好燙個澡,最好能把你那身味道給弄沒了,過兩天就元旦了,到時候,總不成一身臭烘烘的去拜咱們房家的祖宗。」老媽才記起這事,可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趕緊又從盤裡挾起一大塊雞肉填我碗裡溫言道。

  「嗯嗯...」正啃得歡,推扯我衣袖?一低腦袋,房遺則這臭小孩啥時爬到我跟前來了都沒注意,口水滴噠地盯著本公子手中的骨頭。

  「三弟...想吃嗎?」拿起骨頭晃晃,房小三腦袋用力地點點,砸巴砸吧嘴。

  「叫聲哥哥,快點...」遞老三跟前,等這小傢伙伸手抓來,嘿嘿,能讓你這麼輕易地抓住嗎?

  房小三目光很幽怨,開始撅嘴,嘿嘿嘿,把啃得只剩一絲絲肉的骨頭遞這小傢伙手上,房小三很幸福地抱起骨頭吧嘰吧嘰地啃了起來,還沒等我觀察這小傢伙倒底長了幾顆牙齒。啪……腦門上挨了老媽一巴掌:「混小子,這是你弟,幹啥呢,逗狗還是想幹啥?」

  「娘……孩兒哪敢,還不是三弟老盯我這塊骨頭,再說,啃啃骨頭利於他的牙齒發育...」朝著老媽嬉皮笑臉的爭辯道。

  「咳咳咳...」老爹的咳嗽聲一響,本公子立即服軟,作溫順狀,趕緊埋頭扒飯。

  倒把老媽給逗笑了,手指戳我腦門上:「你這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的,連娘都敢回嘴了,就是不敢瞧你爹那張黑臉,真是一物降一物。」

  「孩兒……那是,咱爹是大唐宰相,作兒子的佩服都來不及呢,那不叫怕,那是出於對戰鬥在大唐工作崗位上嘔心泣血的爹爹,發自內心的尊敬……」

  「呵呵呵……這孩子,什麼話嘛,行了行了,夫人也別責俊兒了,讓他快去洗洗,老夫這的酒味都差點敵不住他身上的味了。」老爺子果然很享受兒子的吹捧,滋著小酒,嚼著兒子秘方製作的滷肉,眼都快瞇成縫了。
正文 第七十二章 紈褲英烈,一代鬼雄!


  朝著一家老小道別,朝著房門走去,耳邊還聽到娘親的埋怨聲:「老爺,您也是,這小子越來越油腔滑調了,該不是跟著那位恪王爺學的吧?」

  「怕什麼?有老夫在,這混小子還能翻上天不成?再說了,恪王爺……」老爺子的聲音越來越低,很遺憾地停止了偷聽牆角的活動,一回頭,嚇老子一跳,綠蝶又出現在我身後。

  「公子……」清亮純真的眸子放射著耀眼的八卦光芒。

  「幹嘛?本公子這是在……」

  「綠蝶知道,公子是在練房家秘術:壁虎爬牆功」綠蝶故意的還是啥?

  「錯了!」本公子立起偉岸的身軀,很是光明磊落:「叫壁虎游牆功,知道嗎?」趕緊左右看兩眼,生怕又冒出倆八卦家丁。

  「嗯嗯……」小腦袋用力地點了點。

  「綠蝶。我身上真的有那麼大的味嗎?」自個拿衣袖湊鼻子低下聞聞,沒感覺啊?伸袖子朝綠蝶湊去。

  「有一點點,一點點而已,想來是被那湯藥熏了多日,公子快去洗洗吧,照兒姐姐已經幫您準備好洗澡水了。」小丫頭臉有點白,腦袋趕緊往邊上挪。什麼人嘛,不就是聞聞,表情用得著那麼誇張嗎?

  「……嗯!」本公子背著雙手邁著八字步,朝著小院走去,身後跟著個抬袖掩面,像是很為自己的失禮行為感到羞愧的漂亮小蘿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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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他媽的。」老子趕緊從浴桶裡把白生生的大腿拔出來,宮女姐姐啥意思?本公子都還沒對她那啥,她就想謀殺親夫了都?

  氣的老子一臉黑線,光著屁股對著一桶白氣蒸騰的洗澡水惆悵,這溫度至少有七八十度的高溫,要是剛才咱像平時一樣把自個囫圇扔進去,出來怕是就成了熱氣騰騰的一代鬼雄了都,成為大唐第一個因為泡澡而被燙熟的紈褲英烈,成為大唐紈褲界的天字第一號笑柄,再次幽怨地穿越時空的五好青年。

  「外面有人不?給本公子進來!」怒了,我可不想寒冬臘月的,光著屁股對著一桶子熱氣騰騰的洗澡水惆悵。抄起塊毯子往身上一搭,包裹得如同印度阿三,暴喝出聲。

  哐的一聲,宮女姐姐香汗淋漓地出現在跟前:「公子怎麼了……啊!」一聲嬌俏的驚呼,宮女姐姐臉上瞬間浮起了濃重的紅雲。

  一陣寒風從被推開的門縫襲來,冷得我差點就想往桶裡跳了,趕緊又把毯子裹嚴實點。宮女姐姐回身匆匆把門閉上。

  「公子,您這是……」俯低玉首,修長的頸項在暖黃色的燈光下,反射著脂玉似的光暈。水汪汪的眼眸兒老往我身上裹得奇形怪狀的毯子瞄,白齒在溫潤的唇瓣間若隱若現,俏臉上如同那撒滿了紅霞的天穹,難道很仰慕本公子器宇軒昂的肌肉群?

  或許是因為浴房裡的水霧太過濃重,光線透了那如同薄紗的水氣映照了她的身畔,那種朦朧的誘惑,配上宮女姐姐那張嬌艷的臉龐,實在是……幹啥?咱正人君子,差點被燙熟的房二公子,豈能為美色所迷。

  「這是誰幹滴!」吞了吞口水,瞪目呲牙,翹起手指頭指著浴桶:「那水是咋回事?」

  「水?!」宮女姐姐的表情很迷茫:「水怎麼了?」

  「摸摸!」用眼神示意宮女姐姐試下水的溫度,「呀……」宮女姐姐很風情地掩嘴一聲低呼,憑由髮絲輕輕地滑過脂玉般白皙透明的臉蛋,煙波迷濛的眸子隨著她那嫣然的步履而緩緩的移動著,白晰的肌膚上滲起一抹櫻紅,軟軟的手兒,輕輕地覆蓋在本公子的肌膚上。哦……賣糕的佛祖,我的神經在瞬間崩斷,理智以塌方的速度在消失。

  「你……你在摸哪?」我以超越供產檔人的意志力吞下了口水,結結巴巴地問道。難道是本公子的眼神示意出了問題不成?

  「不是公子您讓我摸的嗎?」宮女姐姐眼眸兒羞怯地撓了我一眼,白裡透紅的食指在俺的胸肌上畫著圈圈……天哪,再摸下去,本公子千年的童男道行就要毀於一旦,正人君子的面具如同碎裂的玻璃嘩嘩直掉。

  雄性荷爾蒙從我的腺體中如同岩漿噴發,伴著一聲似驚似怯的低呼,我那堪比猿人泰山的強壯手臂下意識地把她只堪一握的纖腰環住,滑如膩脂的手感差點讓老子仰天長嘯,太,實在太那啥了。

  「你,你是故意的!」顧不得現在是不是光著屁股,更顧不得是寒冬臘月,雙手摟著身高只到我鼻尖的宮女姐姐,對宮女姐姐進行最後關頭的刑前審訊。

  雙手抵在我的胸前,香汗淋漓、吐氣如蘭的宮女姐姐水汪汪的雙眸迎了上來,目光中閃過一絲苦意:「賤妾,是怕……」

  「怕什麼?有本公子在,你還怕啥?」喘著粗氣,手輕輕地撫著宮女姐姐那手感絕佳的肌膚。「怕公子聽不到賤妾的心思...」宮女姐姐的手像是在推拒?幹啥,俺明明很純潔滴只摸著她的纖腰,現在卻在宮女姐姐的抵抗下不知不覺地覆蓋在了她那圓挺堅實的胸部。

  「什麼……什麼心思?我耳朵一向很……」最後一絲理智,都快要被淹沒掉了,我的雙眼甚至已經自動地看穿了一切阻隔我觀察宮女姐姐完美性感身姿的薄綢……

  「從……從現在開始,我只疼你一個,寵你,不會騙你,……」長長的睫毛急速地顫動著,流轉的眼波只堪堪落在我的目光之內,時間,沒有了,空間和距離被老子那生裂獅虎的蠻力扯爛……我跟宮女姐姐的距離,僅僅是一層薄綢而已……望著她那真摯得近乎偏執的目光,我才發現,當時所說的那句話,原原本本就是我的心聲。

  宮女姐姐那宛若三月春息的聲音還在我的耳邊繚繞著:「……不欺負你,不罵你,相信你,有人欺負你,我會第一時間出來幫你,你開心的時候,我會陪著你開心,你不開心,我也會哄的你開心,永遠覺得你最漂亮,做夢都會夢見你,在我的心裡……只有你,俊哥兒。」簡單的一個稱呼,卻讓我完全的僵直,望著懷中的女子,她不是被迫的,她是真的真心……轟轟轟!

  我的小心肝泵出的血壓肯定超過去東方明珠塔,噼裡啪啦,我聽到了自己毛細血管爆炸的聲音,我聽到了宮女姐姐那急促的嬌喘聲,我聽到了長安城外百里荒原之上,同類對著明月的寂寞嚎叫,我的……我的小宇宙暴發了!!!

  呯呯呯呯!!!!!!

  我……呆若木雞,光著屁股,站在浴桶邊上,保持著剝開羞怯的宮女姐姐身上薄綢的姿勢,腦門的青筋在跳,一口森森的獠牙咬著,一臉黑線,面目猙獰,小宇宙……要耍天馬流星拳了!……哪個缺德貨!
正文 第七十三章 打是親罵是愛


  「俊兒……」一聲熟悉的呼喚,穿過門隙,透過水霧,如同鑽腦魔音刺入我的耳朵。

  「啊?!」讓本公子血壓直接降為負值,由午夜狼人瞬間退化成倉皇的羔羊,胡亂把宮女姐姐半解的籮裳揪蓋好,抄起毯子在宮女姐姐裹住,一個魚躍:「啊!...」燙的本公子直接鯉魚打挺又跳出了浴桶,該死滴,溫度還是那麼的高,俺屁股都冒煙了。

  「俊兒!怎麼了?」老媽聽到了我的慘叫,喚聲也惶急起來。宮女姐姐也有些進退失據了,呆呆地站在浴桶邊,揪著裹身的毯子,紅粉粉的臉蛋上羞意盈滿,水汪汪的雙眸看著本公子在那上竄下跳,不知道該往哪藏。

  「娘!孩兒沒事...就是被洗澡水燙了一下!」趕緊扯嗓子聲明。

  「快把門開開,讓娘看看,燙了哪了?」敲門聲更急了,沒法子,趕緊又抄一塊毛巾把自個圍住,一把將宮女姐姐提起擱在門邊,一打開門,老媽連同一陣寒風一同捲了進來。吹得我全身差點就凍結在原地。

  「啊……你這孩子,怎麼站這,快把門關上!」老媽瞧見我這模樣,趕緊讓跟著進來的綠蝶把門關嚴。

  「……啊,照……照兒姐姐」綠蝶這一關門,露出了站在門後紅臉羞的快找地縫穿的宮女姐姐。

  在老媽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在臉色發青的我和臉色發紅的宮女姐姐之間來回掃視著。

  「照兒,見過……見過夫人,奴婢正在給二公子脫……」宮女姐姐話到半截,再也說不下去了都,嬌媚的臉蛋越發的可愛,水汪汪的雙眸帶著羞意朝著老媽行禮。

  「是嗎?……俊兒。」老媽輕言細語的低喚為啥讓俺覺得發冷。本公子確實在脫衣服,只不過不是在脫自個的,偷瞄了宮女姐姐那毯子縫隙處溢露出來的泛著紅色的肌膚,咕嘟,吞了下口水:「孩兒在!是的,孩兒確實在脫……」沒法子,咱實在人,實話實說了都。

  「娘...哎呀!」我的耳朵,老媽出手快如閃電,根本沒給我一點時間來解釋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混小子,讓你洗澡,怎麼的,都洗到人家丫頭身上去了?給老身進去!看樣子,是皮癢了是不?」老媽威風凜凜地提溜著本公子的招風耳,直接把本公子一頭貫進浴桶之中。

  「燙啊!娘……」我眼淚汪汪地看著娘親,呲牙裂嘴直叫喚。

  「喲……也知道燙了都,混小子,回頭再收拾你!」老媽狠狠挖了我一眼,轉過身子,一把扶起還蹲在那的宮女姐姐,伸手擦了把宮女姐姐額頭的汗水:「綠蝶,快把照兒扶回房去,瞧瞧這丫頭,可憐的,別怕,你也算咱房家的人了,這混小子要是敢欺負你,就跟老身說。」

  「謝謝夫人做主……」宮女姐姐作雙目含淚狀,羞羞怯怯地任由綠蝶扶著朝門口走去。

  「可是……」我剛張嘴要辯白,被老媽凶悍的眼鏢生生嚇得坐回浴桶裡繼續蒸煮。眼巴巴的瞅著綠蝶攙著宮女姐姐消失在門外,就在宮女姐姐身形即將消失的剎那,嫣然迴盪、摻雜著狡詰笑意的眼波,似羞似怯的情意,如同烙印,燙在了我的眼底,身上,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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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娘,您這又幹啥?」還沒等本公子望著那消失的窈窕身影歪歪完畢,老媽又一巴掌開我腦門上。

  「混小子,能的,調戲人家陛下的侍女,為娘的沒親眼兒瞧見也就算了,如今到好……」老媽一面說著,一面抄起放在浴桶邊上的皂汁抹我身上,繼續在我耳邊絮叨:「現在,陛下都忍痛割愛把這麼個伶俐人賜給了你,你倒好,整天就這些邪門歪道,娘要再不收拾你,還不翻了天了。」

  啥也不敢說了,能說啥,說宮女姐姐自個勾引咱,咱是受害者不成?那不被老媽把皮都給搓下來才怪。娘親搓著背,我坐在燙得滲肉的浴桶裡,抬起了眼:「娘,孩兒自己能洗。」看到娘親那張已經不再年輕的臉上掛起的汗水,有些心疼地開口道。

  娘親手頓了頓,雙目落在我的臉頰上,溫暖的手兒輕輕地撫在我的臉上:「俊兒……」慈祥的面容似乎在回憶,又像是在憐愛。

  「嗯……孩兒在。」

  「一晃眼,你也都要長大成人了,不知道怎麼的,娘總覺得……你還是那個在娘懷裡撒嬌的小俊兒,被你爹拿鞭子追得滿院跑的小混蛋,朝你哥哥書袋裡放蟲子挨揍的混小子……」娘親的聲音越說說低,手卻一直地撫在我的頭上,臉上,就像是即將送別自己孩子遠家的母親。

  「娘,您這是怎麼了?孩兒好好的,您……」我不知道該說啥,望著娘親那溢出眼眶的淚花,著實無言……

  「娘沒事,叫這水霧熏的,以後啊,你行了冠禮,娘也沒機會給你洗身子了,都大人了,那時候啊,該是媳婦來給我兒擦洗了……」娘側著臉,胡亂抹了把臉,繼續笑著道,我沒法子說出哪怕一個字,只能一個勁地點腦袋,男的,老子是男子漢大丈夫,優秀穿越青年,大唐名士,哭啥……他媽的,可偏偏眼淚就是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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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兒……咋了,生生一七尺男兒,怎麼隨便流眼淚呢,真是……」娘不知道啥時候拿手抹去了我臉上的淚痕,笑意吟吟地望著我,淚花依舊,我突然有種明悟,母親那是看到自個的孩兒成長茁壯的喜悅。

  「沒,孩兒這也是水汽熏的,哎呀……娘,怎麼又打我。」

  「混小子,盡跟娘學……」

  「誰讓娘親這麼利害,連爹這樣的人都讓娘親收拾得服服貼貼的……」

  「好了好了,這話可不許當著別人說,不然,到時你爹抽你,我可不管。」

  「對了娘,跟我說說以前你跟爹爹是咋認識的吧?嘿嘿,娘,你害羞了?哎呀……又掐我!」

  「別鬧了,瞧你髒的,這水都渾成黑湯了,還好意思笑!這孩子……」

  月牙兒一定在天頂的某處,它的光澤,也並非永遠都那樣的清涼,那一夜,星光與月色在我的夢中交相輝映,那後世的雙親,與我現在的爹娘,都一臉的溫暖笑從,逐漸地重疊、相溶……他們,都是我的爹娘,我對著他們發下了誓言,一定,為了這個家,為了所有屬於我的,我會盡我所能,守護住我所有。

  一身紅肉的本公子,睡滴很是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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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停下了,到此,房俊也該有了自己的目標,他會為了自己所愛的,和愛他的,為了這一切他會去努力,去做他認為對的事。第一片斷。。。。結束。。。。。。

  PS:第二片斷即將開始,房小二開始為了自己的前途和媳婦危機進行奮鬥。
正文 第七十四章 三人成虎


  靠在軟榻上,腦門上敷著塊熱毛巾哼哼嘰嘰,他媽的,昨夜的一冷一熱,本公子差點要中風了都,大瓢的燙姜水死命往本公子肚子裡鑽,實在是……腦袋枕在靠枕上裝死,瞇著眼,偷看倆丫頭在煤爐邊一面熬著雞湯,一面小聲地八卦著本公子的光輝事跡。

  宮女姐姐偶爾一抬頭,眼眸兒間狡詰的笑意勾魂奪魂,看的本公子差點就想執行家法了都。算了,暫時放這極品御姐一馬,繼續當柳下惠那種神經病形態的君子,等本公子冠禮了,到時候……嘿嘿嘿,俺娘也沒法干擾本公子的傳宗接代大事。

  「二少爺,您怎麼了?瞧瞧你,一個人靠在榻上笑,口水都流出來了……」綠蝶不知道啥時候坐到了我跟前,正拿著手巾拿我嘴角。

  「啊?!」想不到本公子的形象再次受到衝擊。

  胡亂扯過手巾抹抹坐了起來:「沒,那是餓的,本公子餓了。」把蓋在腦門上的毛巾扯開,站起身來,腦門都被燙得發紅了。

  「可您剛才還說肚子太漲了,吃不了東西……」綠蝶很不適應本公子意志的反覆無常。

  「哦……那算了,你們在那嘀咕啥呢?說來聽聽?實在是躺得無聊了。」

  「沒說什麼,就是綠蝶說起她過往的事……幸好遇上了公子。」宮女姐姐笑吟吟地答著話,幫我把背後的毯子墊高些。

  「這有啥說的,既然你們這麼無聊,本公子也很無聊,這樣吧,就給你們說個故事怎麼樣?」閒的快抓狂了都。得振奮精神,為大唐精神文明建設,錯了,是為了房府精神文明教育作出應用的貢獻。

  「好啊!綠蝶就喜歡聽少爺說的故事……」綠蝶興奮地歡叫起來,小手死死揪在我衣角上,生怕一放手,本公子就會剎那消失一般。

  「好了好了,都坐好,坐榻上來,那下面涼很,嗯嗯,現在,本公子就給你們說一個關於聚寶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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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口沫橫飛之時,外面噪雜的腳步聲讓我不得不停下了述說,一抬眼,李恪、李漱、李治,我靠,仨皇親又來了?

  「哎呀呀,俊哥兒,幾日不見,著實想煞為兄也,怎的又病了?為兄一聽,便打馬飛奔而來看望賢弟……咦?」李恪這傢伙啥意思,跟我說話,眼睛在本公子的倆丫頭臉上移來晃去,喉結上下波動……這禽獸!

  「三位快請,慎叔去忙吧,這裡讓這倆丫頭侍候就成。」目送慎叔出了院門一回頭,仨皇親坐榻上,斜眼角盯著本公子,目光都很詭異。

  「都忘記了,這是陛下賜給小弟的妾室,照兒...」

  「賤妾武氏見過吳王殿下,見過合浦公主殿下,見過晉王殿下……」大大方方地,有禮有節的,令我很是欣慰,對著王爺也不卑不亢,果然好膽色。

  「哦……免了免了。」李恪這條色狼咋了,坐下之後就一直直勾勾的盯著我,問題我不是宮女姐姐,我是比你的雄性激素分泌得更旺盛的強壯肌肉男。李漱低應了聲作回應,兩眼一直盯著宮女姐姐全身上下地打量。李治裝大人很威儀地點點腦袋,抬手接過綠蝶奉上來的香茶。

  「三位怎麼有空來探望……」不太理解,都快過年了,哪家不忙,這仨是啥意思,想在我家磳飯等過年不成?

  「哦,沒事沒事,就是聽聞我父皇指賜個妙人兒給俊哥兒,為兄眼熱,特地來瞧瞧,哈哈哈,賢弟莫怪為兄突然造訪才好。」李恪摔摔衣袖一雙電眼亂翻,讓人看不出這廝說的是真還是假。

  「不怪不怪,難道兄長來看望小弟,感激都還來不激呢!」趕緊朝這仨意圖不明的皇親敬茶。

  「真沒想到,不就是我爹賜了個宮女給你做妾嗎?咱們俊哥兒竟然高興成這樣!都在家抽風了……」李漱瞪了我一眼,陰陽怪氣的,一雙漂亮的小手把玩著嫩黃色的絲質手套。樣式很時髦,有點像西方中世紀那種。太新鮮了……很想跟這丫頭打探下,是不是宮裡有位西方裁縫穿越錯亂跑咱大唐來了?

  李漱從軟榻上走了下去,站在我的書桌前手提著我的鵝毛筆不知道在鼓搗啥。宮女姐姐捧著茶水端到李漱跟前,有禮有節,渾然像跟她沒有一絲一毫關係似的,不過...小臉蛋有點泛紅,眉眼間有羞意在閃爍。嗯嗯不錯,不愧是女皇級的御姐心理抗擊打能力之強,著實讓人側目。

  這臭丫頭,本公子啥事都還沒幹,也沒惹你,你倒是敢惹起我來了?

  李治也嘻皮笑臉的雙手捧著腦袋盯著我看,臭小孩。看樣子,仨皇親以探病為名,專程來看本公子笑話。

  還是咱的綠蝶懂得體諒人,還蹲在火爐子前為本公子熱著補腦的雞湯。

  活動下四肢,站身身來活動了下:「照兒。」

  「在。」宮女姐姐應聲移步到我跟前接過毛巾。

  「去……這毛巾洗洗,先去忙你的……綠蝶在這侍候就成了。」支開宮女姐姐先,沒法子,咱沒李漱臉皮厚。宮女姐姐款款行禮,移步出門,嫣然地在小院那蔭紅的梅花與潔白的雪地間穿行,水紅的束裝份外若眼,堪堪一握的細腰,挺翹的豐臀……我使勁地吞了下口水,咦?怎麼是倆聲?斜了眼李恪,這色狼!竟然又當著我這個未成年少男在吞口水,太不像話了,嚴重鄙視。

  「兄台...兄台?」

  「窈窕淑女...君子...哦...為兄我偶得一首新詩,剛才正在醞釀,賢弟可願...」這禽獸果然無恥……

  「哼……一群登徒子……」小蘿莉頭也不抬,一臉陰氣,咬牙切齒地哼哼嘰嘰,手裡的筆刷刷刷地不知道在幹啥,肯定不是練字或者描繪山水,怕是在寫咒語或者畫紙人吧?

  李恪兄很是無所謂地笑了笑,朝我擠擠眼,臉皮的厚度堪比秦山核電站的防護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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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宮女姐姐出了院門,朝那個口吐蛇信的小毒女瞪眼:「我那叫高興?好啊,改天你爹給你找個外面斯文、才華橫溢、肚子裡其實一肚子壞水、陰險毒辣的帥哥,你會高興嗎?」

  「俊哥兒...」李治扯扯我衣角。「幹啥?」很不耐煩地摔摔袖子,等侍李漱這小八婆的回答。

  「你說的外面斯文、才華橫溢、肚子裡其實一肚子壞水、陰險毒辣...該不是說你自個吧?俊哥兒...」

  叭嗒一聲,我的鵝毛筆被李漱折成兩截,李漱捧著肚子,朝著李治翹起了大拇指,咕嚕嚕直笑,跟吃了黃鼠狼的小母雞似的,李恪更是,直接扯起嗓子狂笑,不停地拍著李治的肩膀,這哥倆都不是啥好東西,倆人渣!
正文 第七十五章 李治的審美觀


  綠蝶差點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掙扎著站了起來,紅著小臉,細聲細氣地半天才哼出一小聲:「公子不是那樣的人...」問題是,她的聲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自動地被李家仨無恥之徒從耳邊濾過。

  太...太毒了,李治這臭小孩一句話,氣得老子一佛出竅、二佛升天,頭髮差點都被我的怒火點燃了。翹起手指頭指著這個還用無辜眼神望著我的邪惡正太,我簡直...太想把這丫的掛起來暴打一頓。

  「空氣是多麼的美好...世界是那麼的可愛...不生氣,不能生氣,我是誰,房府之二男,文武雙全、才華橫溢、前知五千年,後知兩千年的高人,不跟三個討嫌的傢伙一般見識。」表情終於恢復了平靜。

  李漱很不理解脾氣一向如同火山的我為何會平靜得如此的詭異。

  我背起了手,站到了還在捂站腰子的李漱跟前,雙眼定定地望著她,目光之中飽含著那穿越千萬年亦不腐朽的愛慕與深情......

  李漱有點呆了,不太理解我的行為,目光有點迷茫。

  「合浦妹妹。」想想一個正處於變聲期的男子,用最溫柔、最甜的聲音來喚一位少女的名字,會產生怎麼樣的後果。問題是,我自己差點聽不下去,都想跑出去吐了。

  李治小同學的下巴掉我榻上,倆小眼瞪得溜園,依依啊啊半天放不出一個屁。

  李恪似笑非笑,抿著茶水,有滋有味地看著本公子發揮演藝才能。

  李漱的表現出乎我的意料,很奇怪,主要是她太配合了,小臉被我的目光曬得如同刷上了玫瑰漆,雙手也不知道該往哪擱,一個勁地直揪衣角,雙眼不敢對視我的目光,很緊張...豐滿的小嘴兒一開一合:「...你...你想幹什麼?」雪白的貝齒讓我有目絢的異樣。

  「本公子有事要與這二位王爺殿下相商,故而特請尊駕移步前廳...啊!...我的腳,該死的臭丫頭...」太不像話了,李漱竟然拿木底的鞋狠狠跺我腳上。

  倆眼發黑,疼死老子了,還沒等我緩過勁來,這小蘿莉提著裙角就跑,身上的紅衣如同雪原之上的彩蝶一般醒目。「臭房俊...本宮去告訴房嬸,你欺負我...」

  「俊哥兒,我姐害羞了。」李治望著李漱怒氣沖沖遠去背影,摸摸還長著胎毛的小下巴,很色狼地嘿嘿奸笑道,啥人......

  李恪兄很是爽朗地大笑,拿茶當酒了都,很爽快地仰頭一干,燙的這丫的面色紅紫,活該。

  「屁話……」我倒抽著涼氣,趕緊把鞋脫了,看著發紅的腳丫子,太悲憤了,這臭丫頭,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先姦後殺,殺了再奸?...算了,最多是自個在心裡頭意淫而已,實際行動就免了,我可不想被誅九族或者千刀萬刮啥的。

  「少爺,快喝湯吧,要涼了,我替您揉揉……」還是咱的綠蝶溫柔可親,端著湯幸福地抿著,感受著綠蝶那雙柔軟的小手撫在腳背上的酥麻感,著實是……太那啥了。

  倆皇子很幽怨的眼神瞪著我,算了,這種幸福還是等沒人的時候再享受,大口喝乾了雞湯,遞給綠蝶道:「去收拾一下,去劉嬸那說一聲,今天多加些菜。」

  「嗯……」綠蝶可愛的皺皺鼻頭,端著碗朝著門口移步而去。

  「嘿嘿...賢弟,你身邊這丫頭很不錯,要身段有身段,小臉蛋那個水靈靈的...怎麼樣?試過了沒?」李恪太壞了,綠蝶都還沒走出門口,這個人渣就開始嘰嘰歪歪,綠蝶身形一滯,接著如同被燙到了一般,閃電般地衝出了房間,我甚至聽到了盤碟摔在走廊上的聲音......李恪這壞蛋呲牙裂嘴的笑著:「俊哥兒莫不是...」話說半截,李恪故意頓了頓,然後毫無廉恥地看了眼我下面,擠擠眼:「...要不要今個哥哥我帶你去個好去處,保證讓賢弟你知道箇中滋味妙不可言...哇哈哈哈...」

  氣得老子差點想掐他脖子,簡直就是在毀壞我這個唐朝十大傑出青年的形象。

  「三哥……」李治很天真地表情扯扯李恪的衣袖。

  「啥事?」

  「也帶我去啊……」天真純潔的目光盯得李恪一臉冷汗,乾笑倆聲:「嗯……那個,好的,改天改天,今日就算了,咱們都應了房伯父,要留下來用飯了的。」看這到丫的吃癟,本公子心情極度愉悅,如同三伏天喝酸梅水,爽啊。

  「哦……」李治的表情有點遺憾,扭朝看向我。「俊哥兒。」

  「幹啥?」此刻的李治,很是讓我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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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以為我父皇給俊哥兒賜了什麼不得了的美人,原來就是個沒二兩肉的女妖精,俊哥兒您就為了這高興的都病了?!」李治小屁孩啥意思,叭噠,我聽到了我跟李恪兄台下巴一齊掉在榻下的聲響,嘴張的老大,怕是李治這小屁孩的腦袋兩個都能吞得下,跟李恪兄台交流一眼,都覺得不可思議之極。

  我目瞪口呆,指著這個在歷史上愛武則天愛的死去活來的李治小同學,震驚,絕對的震憾,太神奇了,這小孩子啥意思?想當年他哭著喊著要泡的妞,現在他竟然覺得不屑一顧,這小孩咋了,難道被我的王霸之氣傳染了,從御姐狂改行成蘿莉控了?呸呸呸...我不是邪惡大叔,這點必須申明。

  「這個...我說雉奴,你,你是不是沒看清楚?你俊哥哥說的是剛才從這門走出去的那位粉裙佳人……」李恪瞪大一雙電眼,雙手撐桌,咬牙切齒,就差把嘴放李治耳邊吼了。

  「本來就是太瘦嘛!瞧瞧她那腰,我真擔心她拿東西的時候會把腰折了。」

  「卟……」一大茶口水噴了出去,剛想喝水平靜下心情的本公子氣的差點一巴掌把這小傢伙扇趴在地上。這傢伙,還挑肥拈瘦的,啥人,本公子這裡不是在賣肉,再說了,人家宮女姐姐雖然纖腰是細了點,可前凸後翹的性感看得我這個正人君子都差點流口水了,這也能叫沒肉?難不成李治這臭小孩喜歡水桶腰的妹妹?

  很神奇,本公子想瞭解這位大唐未來皇帝心理構造的興致到達了最高點,擠了過去:「小治啊……本公子有件事想問問你。」

  「俊哥兒,你想問什麼?」李治剛往我跟前走倆步,就趕緊掩鼻退後,對著門口作了幾個深呼吸之後才問道。

  我瞪了他一眼,自個聞了下,沒味啊。
正文 第七十六章 拍案而起!

  
  「小治啊...快過來,我有大事,要與你相商,對你可是天大的好處。」我作出一副詭異的表情,伸出那只剛才揉腳的手,一把將這個臭小孩拽了過來,小小地報復下這傢伙。

  「真的?」李治沒注意我的小動作,花季少年一向求知慾比較強烈,很感興趣地跟我擠在一起,也不怕我的腳味了。

  ??難道是我眼花了?我又看到了出現在窗子低下的三環髻。

  「八卦恆久遠,女性永流傳...此話果然乃警世名言...」我很是感歎,綠蝶這丫頭對於八卦有著近乎偏執的愛好,好一顆執著的心靈。

  「......俊哥兒,這是你新作的詩嗎?我替你抄下來,父皇說我的書法這段時間大有進步。」李治很有在我的書房留下墨寶的衝動。

  「別...正事,正事要緊。」如果真把李治的墨寶我的詩作掛在這,不出半天,強悍的女權主義者我老媽盧氏肯定會在我的腦袋上種滿了地瓜。

  瞇著眼瞧著這位小年青,剛露倆門牙,李治倒先開口了:「俊哥兒想問什麼?」李治的目光變得警惕起來。

  「就想問問,這麼個美人纖腰如柳,貌若桃花,玉脂冰肌,星眸月眉的女子,你為啥不喜歡?」李恪這個禽獸坐我邊上很是贊同地頻頻點頭,就差舉手伸舌頭同意本公子的說法了。

  李治朝我斜眼角:「我說俊哥兒,你那是啥眼神,怎麼你瞧的姑娘家沒一個比得上我姐的?」很不屑、很嬌情的那種,本公子一臉黑線,手有點抽,想提這小屁孩在門口當石鎖摔打下,忍一個先,繼續露倆門牙,做和藹狀:「我知道,你姐自然是很漂亮滴,但是,除了你姐,你還覺得誰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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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陰謀!俊哥兒,莫不是你正在想什麼壞招來害我?」臭小孩擠了我來,跟我鼻子對鼻子,眼對眼。

  「哼……我房遺愛是什麼人,一個以助人為樂為快樂之本的實在人,有功夫和精力去害你這個跟我沒有一絲利害關係的小孩嗎?」我憤憤地摔了下衣袖,目光必須保持真誠,表情必須傷悲,如同被生生冤枉了的實在人。

  「哼...我不信。」小屁孩高抬起了下巴,很不屑的樣子,氣的老子,簡直七竅生煙了都。

  怒了,大手一拍案幾,震得在旁邊看戲的李恪兄台手一哆嗦,差點又把一杯滾燙的茶全倒嘴裡,沒功夫理李恪幽怨的眼神,朝這小屁孩瞪眼:「這麼個漂亮可心的美人你都瞧不上,難道你想要秦姐姐那種國際美人不成?」

  聽到秦姐姐的名號,小李治立即倆眼發青,李治艱難地嚥了下口水:「打死我也不要,對了,俊哥兒,你老是拿這個話題問我是啥意思?」

  李治這一反問倒讓我啞口無言,是啊,我這不是有病嗎?李治才多大?未來的皇帝陛下智商發育都還不健全,性發育怕是……偷瞄了眼李治那比竹竿粗壯不了多少的小身板,嗯嗯,這性發育怕是還得等上好幾年,看樣子這小正太的御姐狂的傾向尚未表現出來,嘿嘿嘿,那意思是說,本公子或許可以給他指引一個全新的方向,至少以後不用為了擔心他看上咱婆娘而浪費本公子腦細胞……

  就在本公子進入冥想的當口,李治這臭小孩又開口了:「俊哥兒,你的欣賞水平真的是很...」作搖頭作長歎狀,小腦袋一擺一擺的:「秦姐姐...呃,不說秦姐姐了,就說我父皇賜給你的宮女,長的也不怎麼的,還沒我屋裡的丫環秋香妹妹漂亮。」李治的目光作神往狀,我甚至能看到這邪惡小正太嘴角的口水...太可怕了...

  「啥?...秋香?那你的房裡該不會還有個石榴姐吧?」我很緊張,唐伯虎的妞也來唐朝作穿越演習?

  「石榴姐?沒....不過石榴樹在我院裡倒是有幾株,嗯?……」李治猛一回頭,死盯著我,眨巴眨巴眼睛:「你認識我家秋香?」這下,輪到李治緊張了,「她可是我以後要納的妾室,可不能送你。」

  「啥人……年紀輕輕的,就想這些事,也不知道為國爭光,思想進步。本公子一向以開疆擴土、驅除突厥為我畢生的志向,哪像你,屁大的小孩,就想著跟小姑娘那啥了,跟你三哥一個模子裡倒出來的。」很是蔑視這小色狼,不過,有可能是我煽動的翅膀引發的時空錯亂,這於這個,我應該懺悔一兩秒鐘。

  「咳咳咳……」李恪如同肺癆患者,才想起這貨就在跟前,趕緊朝這位英明神武地恪王爺拱手擠眼,壓低聲音道:「兄長莫鬧,這不是逗小孩玩嗎?」

  「俊哥兒實在是……」李恪很無奈地翻翻白眼,很是鬱悶地灌了口茶水,不愧是為朋友倆肋插刀的兄台。

  「你也不大!都納妾了...而本王不過是有這種想法,還沒付之於實施。」李治毫不示弱地反擊。

  「還錢!」敢跟我這個債主辨論了?怒了,我恨恨地朝著李治瞪眼,大手攤開,配合咱一身強悍的肌肉,魁梧的身材,很具黑社會要債紅花雙棍打手的氣勢。

  「...俊哥兒,莫急,傷了身子就不好了,你可還在病中,快喝雞湯吧...容我幾天,這個月小弟實在是手頭緊了點。」李治也學會嬉皮笑臉地跟我耍花腔了,三根手指在那搓搓……啥人...好的不學,偏學我。

  不過這樣也好,本公子總算是放心了,以後,咱好好地,細心地教導好這位未來的大唐皇帝,讓他的目光放遠一點點,心胸開闊一點點,不要老把目光落在少婦身上,要向前看,向祖國的未來看,一二十年後,李治陛下成了蘿莉控,咱家的安全就可無憂矣……哇哈哈哈。

  「俊哥...俊哥兒,你這是幹啥?笑的這麼...這麼陰險。」李治都快擠到火爐邊了,很害怕我那陰森的笑聲和猙獰的表情。

  李恪兄總算灌了一肚子燙茶,看了出好戲,心情很是愉悅地拍拍巴掌:「好了好了,俊哥兒看在為兄薄面上,暫且放我這弟弟一馬,來日必有後報,現在...」李恪兄摸摸肚子,歎了口氣:「不知不覺,這時辰可過得真快啊?」

  「……哎呀兄台,您不提我還都忘了,快請,後廳想必已然該上菜來,二位快請。」牽起倆王爺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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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後廳,咦,人還沒到呢,沒關係,綠蝶正在那和幾名家丁一起擺桌添茶,「兄台請坐,小紅,快去讓廚房的劉嬸利落一些,順便把本公子親自下廚做的滷肉給吳王殿下端來。」很有氣勢地朝著門外招手,正在忙碌的一位侍女脆生生地應了聲,提腳就朝廳外跑去。

  「啊……賢弟,賢弟平日不是最恨那油煙氣,況且君子遠庖廚,加上你舊病復發尚未痊癒……」李恪兄很是驚訝地指著我道。

  「兄台,此話差矣……」我就是聽不得這話,以新社會新青年的姿態拍案而起,正義的目光逼視著李恪,這個大唐最大的帝國主義頭子李世民的血統傳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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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並非有意拖情節,鳳凰起舞之前必棲梧桐,彩蝶翻飛前必先化蟲,況且人乎,更況且房府之二男這超人乎,呸呸,這倆天說話都怪裡怪味的,聽得我們同事一個個眼歪口斜,還以為晴了化身古代儒學大家了都。

  醞釀、沉澱,才能有巨大的反彈,嗯嗯,小房很快就會被推倒...聽錯了?你沒聽錯,敬請期待,逆推戰爭!!,具體時間不在這星期就是下星期,因為,晴了得按具體的大綱來碼字,這可是俺違了規定向大家透露情節了哦,大伙多少來點票票啥的。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儒學大家(上)修

  
  記得有次,一位老同學來我家裡玩,我在家裡做菜宴請這丫的,這傢伙很八卦地說我是一家庭婦男,氣的當時就差點把這小同學給生煎了,為此,還特地上網查了資料,最後,讓俺同學俯首陪罪,這孩子說自罰三杯……結果,喝了一天一夜,本公子當月工資的一半全餵了俺那三斤不過崗的人渣同學。

  「賢弟不是說笑吧,孟子曾說:無傷也,是乃仁術也,見牛未見羊也。君子之於禽獸也,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遠庖廚也。所以,君子應該遠離殺生做飯的地方。」李恪毫不客氣地坐我榻上,抄起茶水就灌。

  「那個……俊哥兒,還是不用吧?我跟三哥來時,已在宮裡用過了些飯食,就想吃些清淡的...」李治這臭小孩子是啥意思,李恪也趕緊點頭,支持李治小同學的說法,敷衍,就是敷衍,看樣子,倆傢伙對我的廚藝很沒信心,沒關係,一會你們不把滷肉吞個底朝天我就不姓房了。

  「嘿嘿……兄台此解差矣,孟子之意非兄台所說。」斜眼朝著這位仁兄抬抬下巴,咱要掉書袋子了。

  「哦?」很是愽學的李恪來了興趣:「俊哥兒倒是有何妙解?為兄倒要洗耳恭聽。」

  這時候,爹娘哥嫂還有李漱那黑腳高手以及俺的宮女姐姐等一干人都出現在了門口。趕緊起身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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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賓主行禮,各自坐定,扯了幾句家常,老爺子先開了口:「俊兒,剛才你跟殿下聊些什麼呢?」

  「房伯父,小侄正與賢弟辨孟子之言。」李恪清清嗓子,朝我父親道。

  「噢?……既然菜還沒上來,老夫也想聽聽。」老爺子大學問家,一提孔孟,必定興趣大起。

  「那……孩兒就獻醜了!」朝在場的各位抱抱拳,乾咳倆聲,示意宮女姐姐給俺茶杯滿上。

  站起來,背後於後,昂首:「孟子說:無傷也,是乃仁術也,見牛未見羊也。君子之於禽獸也,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遠庖廚也。乃出自《孟子·;梁惠王上》……」

  「賢弟,這為兄知道。」李恪翻倆白眼,很無力地搖搖腦袋,很看不起俺這大唐名士?竟然還是當著本公子的父母還有俺的美人,豈有些理!

  本公子神色不變,淡定從容、胸有成竹地掃過廳內的所有人,如同看著端坐在課桌正抄筆記的學生們,繼續:「一般人都從字面上去理解孟子的話,君子應該遠離殺生做飯的地方。君子既要吃肉,就少不了殺生,卻假惺惺不忍殺生;真的不忍也罷,卻只是「遠庖廚」,眼不見,耳不聞,就心安理得地大嚼特嚼,可見其不忍是假仁假義。這種要麼忍而食肉,要麼不忍而不食肉的說法,有沒有道理?」

  李恪兄一個勁點頭大笑:「賢弟這是作甚,此解與為兄有何區別?孟子這話原就是這個理。俊哥在這賣關子還是在奚落為兄?」

  老爺子撫鬚瞇眼,微一點頭,眼縫射出精芒,看樣子,還是俺爹理解俺,知道俺這個才高八斗的名士兒子說話喜歡先來半截,然後……再一擊必殺之。

  「錯了!」我抬手一拍,震得一案几上的茶杯亂抖,老爺子差點就揪下一縷長鬚,看到老爺子呲牙裂嘴地朝我瞪眼,趕緊收手,很不好意思地拱手笑了笑,習慣了,經常教育同學的時候都要用力地拍拍講台以便吸引那些在課桌下看課外書的同學專注一點。

  「錯了?!賢弟...你這是。」李恪很納悶的表情。

  宮女姐姐跟綠蝶站一塊,位於端坐在榻上文文靜靜扮淑女的李漱這小蘿莉身後,仨漂亮丫頭都很好奇,六隻漂亮的眸子齊齊地眨著,三張紅艷艷的豐唇輕啟,白齒耀眼,很動人的場面。

  「俊兒……怎麼停下來了?」威壓,強大的威壓感從老爺子身上散發出來,趕緊抹嘴巴子繼續:「其實...孟子這話並非是這麼膚淺滴,此中飽含著一層更深的道德觀念」我很學究地自個為自個的話點頭,李恪抄起茶碗瞪我發呆。

  「在庖廚裡忙活的人不應該是君子。因為廚師大多是屠夫,要殺雞殺鴨的,不是文明人應該做的。君子應該衣冠楚楚,面含情眼含笑,手裡拿的是書,嘴裡說的是四書五經,不是屠夫那樣粗衣油垢,眼有凶光,手裡拿著刀子,嘴裡念叨著這只肥那只胖。於是,君子是文明人,屠夫是粗俗人,文明與粗俗就這樣很簡單的區分了出來。人們嚮往君子,對粗俗者不屑一顧。並由此讓那麼多不文明、思想陰暗、滿腦子歪門邪道的人,也會找件美麗的衣服,把自己打扮成楚楚動人樣……」一面說著,一面圍著榻案繞圈,臨過倆丫頭跟前說到這,不由得把心思飄向俺那倆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丫頭。

  綠蝶一身的水綠長裙,白晰的一截手露在衣外,配上那張青春氣息濃重的俏臉,清爽得如同一株剛剛出水的白蓮,秀麗的鼻樑,一雙清亮至底的眸子正望過來,目光亮閃閃的,小手撰得緊緊的,似乎正為本公子加油鼓勁,小巧玲瓏的身材曲線不錯。

  再看看宮女姐姐,淡黃的羅綢長裙,只堪一握的細腰依舊用長綢紮起,形成了近乎誇張的曲線,一頭黑如絲緞的烏髮盤成環髻,頸項處一抹白脂如玉,甚至有些耀眼,注意到了本公子的視線,宛爾一笑,嘴角輕輕地蕩起一個漂亮的微波,似乎無意咬著豐滿的紅唇,渾圓而高聳的胸部隨著呼吸的節奏一陣起伏,成熟與妖媚倆種風格被宮女姐姐完美揉和在一起演繹出來。看得本公子連抽幾口涼氣,趕緊在心中默念:「正人君子,俺是正人君子……現在這種時候不絕能暴露豬哥嘴臉,咱現在是儒學大師。受人尊敬、品貌端正,思想高尚的文明人……」

  總算是恢復了,嚴肅下表情,繼續:「……裝個文明人,當當君子,大家想想,這樣的人能稱為君子嗎?可是,現在很多的人都以為,遠庖廚者定是君子,其實...這種解釋也太過於片面性了....」頓足到李漱跟前,目光很正義地望著這丫頭,結果……得到的回應是一個陰森森的眼鏢,什麼人嘛,乾咳倆聲,抄起茶水就灌。

  這話是真理,穿漂亮衣服的人多了去,也沒見過幾個正人君子,恪王爺是條色狼,治王爺是根牆頭草,漱小妹是個陰險的小蘿莉,程處亮是個壞倒掉渣的惡貨,李業詡是大唐虐待動物協會的會長,還有誰?嗯嗯,看來,普天之下,也有本公子好上那麼一點點,很接近君子。
正文 第七十八章 儒學大家(下)

  
  李恪被我的解釋所震驚,危襟正坐,很嚴肅、很求知若渴的表情:「那賢弟之解……為兄誠心請教了,請!」如同要跟本公子打擂。

  抬起,抄起茶水灌口先,乾咳倆聲,才朗聲道:「孟子這話的意思是:肉要吃,不忍之心也要有。所以,遠庖廚這種不忍不是對牛的不忍,而是自己心中的不忍,有了這種不忍之心,才會對人不忍,才會仁乎其類,就君主而言,才會有仁義之心,才會行仁政。這話,才是孟子向梁惠王說出的道理……」咦?都呆了?一抬眼,果然,除了老三在老媽跟前一個勁地跟粗壯的案幾腿較勁外,所有知識份子的目光都注視著我,包括對我有成見的李漱,目光都很……嗯嗯總之不是蔑視。

  很享受這種受人注目的感覺,很斯文地點點頭,如同儒學大家,朝著李恪露倆很白的牙齒,如同擇人而噬的猛獸:「嘿嘿嘿,兄台,賢弟此解可當否?」看到老爺子灼灼的鷹目,皺起的眉頭,才想起俺爹才是真正的大唐名士,趕緊拱手彎腰,做俯首貼耳狀:「小兒愚見,入不得大家法眼,還請父親指點一二。」

  老爺子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淡笑,撫鬚輕搖皓首,當所有人的目光都恭敬地集中至老爺子身上後,唐初名相雙目一張,精光四溢,如同小宇宙爆發,起身,背手拈鬚:「……不忍乃仁爾,非是庖廚之垢,也非是婦人之仁爾……今日,為父甚慰已……呵呵呵,俊兒,好!好!好!」老爺子此評一出,所有人都出了口氣,看向本公子的眼神更不一樣了,要知道俺爹對子女的要求比外人更是嚴格,就算是以前做了些妙事,最多也就給俺個笑臉,不想今日竟然,實在是有點激動,手有點抖,如同剛剛拿到了奧斯卡獎最佳新人獎。

  大哥臉都有點發紅,一個勁地拍我肩膀,很為自己的弟弟才華驕傲。老媽雖然能保持長輩的儀態,不過瞧得出,面頰通紅的娘親也很激動,怕是要沒外人的話,肯定要賞本公子腦門一巴掌,然後在親上自己的神童兒子一口,這可是娘親最激動的親暱表達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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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女姐姐美目異彩翩翩,臉頰上浮起了淡淡的驕傲與紅霞,嘿嘿,看樣子,知性美人就是喜歡賣弄文彩的文明人,本公子恰好就是,哇哈哈哈……

  至於綠蝶那丫頭,不用說了,小臉蛋憋的漲紅,激動地咬著紅唇,目光之中全然是崇拜與自豪,俺可心的小丫頭。

  李漱也盯著我,臉有點紅,眼睛也有點紅,不是那種淚汪汪的紅,而是那種擇人而噬的紅,看的老子趕緊扭臉,生怕這小蘿莉又突然發彪。天才知道她到底想幹啥?

  「俊哥兒太捧了!」牆頭草的功效立即顯現,馬屁話隨之而來,聽著未來皇帝陛下的吹捧之言,本公子嘴都快裂到耳根了,後槽牙怕是拿鏡子來就能瞧見有沒有牙洞了都。

  「……不忍乃仁爾,非是庖廚之垢,也非是婦人之仁爾……」神神叨叨的李恪重複了不下十遍,才擺頭長歎:「今日,今日為兄受教了,俊哥兒,怕是此解一出,天下儒學者...哈哈哈,不愧是房相之子……」李恪很瘋狂,拿茶壺當酒灌?

  這時候,上菜的家丁侍女總算是來了,顏色金黃的鳳爪,肥而不膩的豬肘,入口留香的牛雜……一樣樣仨皇親從沒嘗過的鹵制食品出現在了眼前。

  李恪兄的喉結上下鼓動,目光如同見到了肥羊的狼,李漱表情動作依舊淑女,正跟我娘親小聲嘀咕啥,眼眸兒老往菜餚上瞄,李治乾脆就趴桌邊上,虎視旦旦,口水都掛嘴角了。嘿嘿嘿...我很得意,等著侍女慢條斯理了擺好了碗筷、酒具,老爺子笑著揚聲抬手:「諸位殿下請慢用...」

  「伯父伯母請!」李恪回答得很有氣勢,筷子挾滷肉往嘴裡塞的動作更有氣勢......剛剛還聲明已經飽餐了一頓的李治簡直用高智能機械化填鴨才可以形容他那狼狽的吃像。

  李漱也不甘示弱地下筷如飛,不過,這丫頭比較有禮貌,還知道給俺娘俺爹挾菜,嗯嗯,看在她這麼慇勤的份上,大人不計小人過,剛才那一黑腳,本公子就不計較了。

  看得綠蝶掩嘴偷笑,瞧見我朝她很是得意地擠擠眼之後,可愛的小臉微微一紅,嗔中帶羞的眼神,實在太誘人了,是啊...王爺、公主都跟個餓了三天的貧下中農似的,任誰瞧見這傢伙的吃像都會覺得這些傢伙都是可憐人。

  「...俊哥兒...這個...這個也不錯,快,你也吃點,呵呵...賢弟今日有心了...」李恪很不好意思地把放在他跟前的盤中最後一塊滷牛肉挾到了我的碗裡。

  「沒事...為德兄吃得好就成,小弟我今日這一頓便是特意為了孝敬哥哥才動的手...」嘴裡說著謙虛話,飛快地把滷牛肉填進嘴裡,先人你個板板的,桌上的滷菜肉加起來至少也得有個七八斤,李恪、李治這倆食肉動物至少卷掉了一半的連渣都不剩,太不像話了。

  有客人,再加上今日我的表現,娘親大悅之下,解掉了本公子的酒禁,哇哈哈哈,太好了,先與俺斬雞頭燒黃紙的兄台乾上三杯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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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室皆歡,「賢弟,唉,為兄實在是汗顏,枉自為兄癡長賢弟幾歲,怪不得我父皇,我那,呵呵……」李恪有點不好意思地悄悄朝本公子陪笑作揖:「當日非是哄騙俊哥兒,實乃是父皇特地叮囑...」

  「沒關係,李叔叔人不錯,我早看出來了,我能理解,況且李叔叔還有救小弟出刀山火海之恩...」表情輕鬆地揭過,主要是很想繼續聽李恪兄的吹捧話。

  「父皇說賢弟乃我大唐之俊傑,他日,必能名留史冊...為兄還以為乃我父皇戲言爾,今日方知,不說了,再說下去怕是為兄無地自容爾……干!」

  小李同志真是這麼說的?哇哈哈哈...太興奮了,酒到杯乾,實著當為本公子的高材浮上幾大壇也。等等,這仨傢伙到底來我家啥事,這正事都還沒問呢,扯扯李恪兄的衣袖:「我說兄台,今日此來,該不會是光看望小弟這麼簡單吧?」

  「賢弟此話何意?」李恪眨眨電眼,抿了口酒,掃了眼正在跟我娘親談笑甚歡的李漱一眼,又向我大哥遙敬一杯。

  「難道就只為看賢弟而來?」

  「俊哥兒,這什麼話,你我兄弟,賢弟既然有疾,為兄不來探視,豈是為兄的作派?難不成賢弟以為為兄就是為了見見賢弟身邊的美人才特意上你府上不成?」

  看著這傢伙淫蕩的笑臉,很想點頭,想想還是算了,趕緊陪笑:「呵呵...為德兄為小弟兩肋插刀,出手相助,不顧風餐露宿之苦、披星戴月,為小弟微疾日夜憂心的高義,著實讓小弟淚如泉湧,感激萬分,想我兄弟二人叱吒大唐帝都多年……為了我們如同兄弟般火熱的友情,當敬為兄一杯。」

  李恪啥人,每每我誇他的時候,總喜歡歪過臉去,臉扭曲,倆眼有翻白的趨勢,難道我誇你,你很難過嗎?什麼人嘛……

  晚飯過後,仨皇親還沒起身就被俺那心情大悅、喝得老臉發紅的老爹拉住,要與三位殿下來幾盤棋牌活動,結果……老爺子大笑著攜著我娘親先行休息去了,大哥與大嫂也喜孜孜地拱手與仨皇親告別,就留下本公子與仨輸的差點當褲子的皇親大眼瞪小眼。

  「三位怎麼這般模樣,來來來,我給你們倒茶。」

  「哼...興災樂禍!」輸得臉都發白的李漱恨恨瞪了我一眼,可愛的眉頭皺出了個川字。

  李治小同志還坐在棋盤邊上,抱著腦袋很苦惱,嘿嘿,俺這一家可都是賭場無父子的殺手,自己送上門,可不能怪俺爹心黑。

  「賢弟...」李恪放棄了能從空錢袋裡摸出東西的想法,還始把目光對準我。

  「為德兄有事就說嘛……」摸摸鼓鼓的錢袋,實在,非常感謝三位皇親的及時求援,本公子要過年了,口袋裡就十來個錢幣,正愁沒地發財,偏生生今日老爺子王霸一震,嘿嘿嘿,這年,可過的滋潤一些了。

  「這牌我拿回去瞧瞧...可以嗎?俊哥兒。」李漱這個...唉,無話可說了,有氣無力地點點頭:「我說不送你會放下嗎?」

  「哼...休想,拿在我手上就是我的了。」李漱得意地斜斜眼睛。

  李恪抿著茶不開腔,一副為難的模樣,「哎...賢弟做的滷肉實在美味...為兄我....」

  氣的老子雙手打顫,還兄弟?還為兄弟倆脅插刀?長吸一口冰涼的空氣:「為德兄這是何意,其實小弟我早有此心,就就備好了一份秘方,特地獻與兄台,望兄台切莫推辭。」我的笑容比哭好不了多少。

  李恪的表情在為難與感動中糾纏:「俊哥兒...實在是,唉,你我兄弟,何必如此...」手跟搶似的,硬把老子還沒鬆開的秘方搶了過去,趕緊塞進懷裡。

  送這三皇親出府,不知不覺,李恪李治倆兄弟落在後頭,倒變成我與李漱並肩而行了。

  「怎麼了?今天除了見你跟我娘說話的時候笑了會,就沒怎麼見你的臉有表情了。」她沒有笑容的落寞表情全落在我眼中,心裡不由得輕輕地抽了下,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溫和一點。

  「房俊。」

  「嗯。」

  「你覺得我嫁去吐蕃不好嗎?漱兒想聽你的實話。」臉色泛紅,睫毛低垂,指甲因為緊張?還是用力而有點泛白。
正文 第七十九章 暗香盈袖


  房府前院是一個別緻的小花園,我與李漱恰好就停在一株怒放的臘梅下。「不好!」根本想都不用想,李漱話音未落我便脫口而出,我雖然不太清楚李漱此刻的想法,但是,也絕對不能讓一個國家用女人來換取和平,特別是很養眼又很熟悉的妞,比如李漱,至於其他的,關我屁事,愛咋咋的。

  回過神來之後很驚訝,這丫頭也學會歉虛了?懂得自稱為漱兒,這叫法,我有點想試試,可又怕漱兒倆字一出口,這武力值超高、性情喜怒無常的小蘿莉又突然暴起傷人。

  「為什麼不好?!」李漱抬起了頭,望著我,眼神很亮,亮得我甚至覺得有點心慌起來。

  「那個……因為,你是我大唐尊貴的公主。而且,那個……」有些緊張地左右看下,怪事,落在後邊的倆王爺跑哪去了?正胡思亂想間,「是嗎?」嬌顏忽現,整張臉頰剎那間靈動了起來,李漱的手指勾著粉紅的手巾挽起了一個結,「你覺得我真的漂亮嗎?」揚起了眉,抬起了深黑的雙眸,輕啟朱唇,青絲依著臉頰,一身淡金粉彩的胡衣更顯瑰麗。

  我傻不拉嘰地用力地點點頭腦,無話可說,差點流口水了,再說假話實在是對不起我那顆誠實的心靈,李漱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子這話當不為過,不過嘛,宮女姐姐比她更性感一點、多妖媚一點,卻又缺了她這種狡詰的靈秀。

  卟哧一笑,艷色更增,眼眸兒靈動得如此那蕩漾的水波:「好好的問你話,瞧你那樣,規規舉舉的,平日裡頭耍寶的勁頭都哪去了?」

  「沒耍寶,性格,我就一實在人,說話實在,做事有些不經大腦,常常幹些同格的事,而且,脾氣也不好。」發神經了?跟這臭丫頭說這麼一大串的幹啥?

  「哼……你什麼樣的人,別以為我不知道,過了上元,你也就成年了,那天,我來看你,好嗎?」甜甜糯糯的聲音,似笑非笑越發勾人的眼神,還有那被緊身胡衣勾勒起來的曲線,要不是老子保持靈台一絲清醒,提醒自己跟前這位是位公主,身後還有倆夜行動物似的王爺,怕是……

  吞吞口水,長吸了幾口氣才道:「好!」很鄭重,很嚴肅地回答。

  「到時候,莫要負了我爹爹的心意。」李漱勾著手巾掩在嘴前輕笑,眼神羞達達的。

  心跳的實在太快了,臉紅紅的,高溫突然降臨到了我的頭部:「負誰?」

  「你!……這手巾,上次你用過的,上面還有你那股子臭汗味,我不要了,你留著吧,記著,不許丟了!你要是敢丟了。」瞪著黑白分明的眸子,配合著那夜色下份外媚人的腮紅,豐滿的小嘴兒撅著。

  「就算本公子跳黃河,也一定把這栓褲腰帶上。」趕緊發誓,「沒一句正經的!」瞪了我一眼,咬著紅唇垂下了眼簾。

  「咳咳咳」集體肺癆了?一抬眼,倆王爺口歪眼斜,捧著肚子捂著嘴,一路狂咳過來。

  「幹啥?二位,幹啥了都?」手巾被本公子第一時間收進了袖中,臉有點燒,發燙,肯定也發紅了,很想吐口唾沫抹臉上降降溫。

  「沒幹啥,只覺得月色正佳,攜小弟在這花園之中閒逛了一番,小妹,你跟俊哥兒在幹啥?」李恪兄台抬手指了指黑漆漆、烏雲籠罩的夜空。

  「沒幹什麼!」我答道,腳有點軟,生怕李恪兄台抓老子去見他爹。

  「能幹什麼?」李漱臉粉粉的,回答得很硬氣。就是手在背後都絞成麻花了。

  「也是,十七姐能跟俊哥兒幹啥?」小屁孩李治根本就是裝嫩,目光很天真,笑得很淫賤。

  「哎呀!……放手放手,我錯了,我錯了。」看到李治呲牙裂嘴的,我總算輕鬆了下來,剛才那種很那啥的氣氛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李恪兄很人道地沒對本公子進行戲弄,與我手拉手,相攜朝著房府大門走去,一面說等到我冠禮之日,必將率領大批紈褲來房府為我祝賀,順便磳吃磳喝三五天云云,聽得老子一臉黑線,很想抬腳揣這丫的,可是為了不背上襲擊皇族的罪名,忍了,心中無數遍對這個人渣進行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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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門處,「俊哥兒實在客氣...哈哈哈,放心,改日...為兄作東,必讓賢弟不醉不歸,為兄去也。」揣著老子的密方,李恪兄走路的姿勢都快跟程妖精有得一比了,李治跟在這傢伙身後屁顛顛地跑去牽馬。李漱頓了頓腳步,很低很疾的聲音:「記得,冠禮之日。」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小丫頭如同那出沒在暗花叢中的夜蝶,揚起那翩翩的華麗雙翅,消失在我目光的盡處。

  「二公子……二公子……」忠僕房成伸手在我跟前晃了晃:「人都拐過街角了,您還在看啥?」

  「我在看東西嗎?本公子是在思考,思考關乎房府興衰的大事,關係到我房家血脈傳承的……」口沫橫飛地朝著房成噴了一臉口水。

  「公子。」

  「幹啥?」

  「那個……您真的把秘方給了吳王殿下了?」

  「靠!那個死要錢的!」憤憤地朝李恪那丫消失的街口方向比劃了下中指,示意忠僕房成緊閉大門:「關緊了,下次別再放跟那位李恪仁兄長得一模一樣的壞傢伙進府...趕明兒買倆惡狗栓我院裡,順便在我小院子門處掛塊牌子,生人勿進!」

  房成目光呆滯地瞪著我......才想起那個壞傢伙是王爺,趕緊笑了笑:「玩笑...玩笑話,如果是吳王殿下本人...自然是歡迎滴...」

  「公子。」

  「又幹啥?」

  「其實,那個合浦公主很不錯的。」

  「啊?!」翹起手指頭指著正在關門的忠僕,幹啥了?連俺家最實在的房成也知道誇人了?

  「怎麼個不錯法?」左右看下,沒人,拉房成到跟前,「小聲點。」

  「這個……反正公主殿下對我們下人也客客氣氣的,就今天來的時候,小的給公主殿下牽馬的時候,殿下還朝我笑了笑。」房成撓撓頭,嘿嘿嘿地笑。

  「哦,快去休息吧。」揮揮手,邁步朝著我的小院走去,心情很怪,既有一種失落,可更多的卻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喜悅與興奮,下意識地摸了摸藏在袖中那依舊溫暖的手巾,憶起剛才那一幕,不知道不覺間,又走到了剛才那株臘梅樹下,抬著頭,看著那在夜色中呈暗紅的梅瓣,大約,在宮中成長了這麼些年,看多了宮庭變幻的她,便如這花般的寂寞吧……

  抬手,那淡淡的暗香盈袖,不知道她睡下了沒有。還似如我一般,回味著剛才的那一瞬間。
正文 第八十章 百毒不侵?

  
  年夜守歲,一家六口,還有府裡有些沒法回家過年的家丁侍女也都擠在後廳守歲,打撲克、玩跳棋、斗地主,熱鬧地如同菜市。

  老爺子撫鬚長笑,看樣子,老傢伙當地主又贏了,慎叔、明叔等幾位房府的老人一個二個垂頭喪氣,拚死掙扎。

  而本公子,正跟倆貼身丫環外加大哥大嫂進行五人跳棋大會戰,老媽正抱著老三,跟房管家的婆娘劉嬸扯八卦。

  數數跟前的銅子,嗯嗯,送出去不少了,沒法子,主要是集中不起精力,若是咱一個人贏,怕就沒人跟咱當對手了,把餘下的銅子分兩份,綠蝶、宮女姐姐一人一份:「你們繼續,大哥,我活動下,坐的渾身都僵了...」

  「嗯嗯,俊弟...莫走遠了,一會怕就到子時了。」大哥頭也沒抬,面帶喜色,跟前桌上的銅子比開始時多了不少。

  掀開垂簾走出了人聲鼎沸的後廳,一股滲骨的寒意讓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是啊,年夜了......

  腳下的雪發出輕微的聲響,清亮的月牙正與群星一同在藍得灰黑的天空閃耀。

  望著月牙輕輕地在樹梢間搖曳,宛若那浮著暗紋的宮燈,這月兒,怕是地球毀滅的那天,才會消失吧...

  突然間有種想哭的感覺,多久了,穿越到了這個時代,我什麼也沒能帶來,有的,或許只有那對已經故去的爹娘的思念,心裡浮起了一絲說不上是欣慰還是喜悅的東西,這世界真的有神靈吧?讓我穿越,就是在向我證明,世界本就是神秘莫測,那已然故去的爹娘,此刻說不定在另一個歷史的空間裡活著好好的,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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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二公子...您怎麼在這?」清脆的低喚聲,就在身後不遠。

  「哦,蝶兒呀...我就是隨便逛逛...逛逛而已...」朝著已經移步而來的綠蝶,咦?宮女姐姐也跟著來了?

  「你們倆怎麼都出來了?外面冷很,快回去...」

  「公子,這是您的裘衣,照兒姐瞧見您出門的時候都沒穿,我們就出來找你...」綠蝶那雙比星辰還明亮的雙眸輕輕地眨著。

  目光下意識地移到了宮女姐姐的身上,她回給我的,是一個近乎安慰的笑容,難道她看出我現在心情並不好?看著她倆,心裡突然覺得很暖,是的,甚至是發燙的感覺充溢了心頭。

  「走...公子帶你們放鞭炮去。」一手拉一個,牽著這倆只暖烘烘的小手朝著院門走去。

  「公子...」

  「啥事?」

  「什麼叫鞭炮?」綠蝶的聲音讓我頓住了腳步,反身看倆眼,倆美眉的表情都很迷茫。

  「就是...一團紙中間裹著火藥,然後外邊有根引線,用來過年驅邪...你倆都沒見過?」太神奇了,沒鞭炮?不是說早就有的嗎?難道唐代還沒火藥?

  「火藥有的。」宮女姐姐開口道:「那是用來作焰火用的,上元節的焰火便是用此物而做,不過,年夜燃放的是爆竿...沒公子您說的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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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行,管他叫啥,能響就成。」靠,焰火,不就是禮花嗎?...都有禮花了,竟然沒鞭炮,簡直就是大唐朝過年的一大敗筆,我很遺憾地歎氣。放鞭炮,看人放鞭炮,小時候還經常跑別人家門口撿鞭炮,還偷偷去找紅磚房的牆根刮硝來自個製造黑火藥,做鞭炮,那才能體會得出啥叫熱鬧,現在...看到家丁們正用細莖的竹子填點硝石做成爆竿之後,才明白,啥叫爆竿,我無法相信竹子的聲響能有多大,怕是連俺的磕睡都炸不醒吧。

  看到我很是遺憾的表情,綠蝶扯扯我衣袖:「公子,您說的鞭炮是不是跟這東西不一樣?」綠蝶一開口,惹得一眾正在做爆竿的家丁全把目光聚在我身上,房成丟下手中治好的爆竿,擠我跟前:「二公子,啥叫鞭炮,響不?...」

  「...響,聲如雷震。」

  「真的假的?!」房成對本公子的話持懷疑態度,豈有此理,冤枉本公子把你當成忠僕。

  「當然真的...我們公子啥時候說了假話了!」綠蝶這丫頭,果然...恨不得親上倆口,太可心了。

  「當然信公子,晉王殿下都說了,公子能從水裡取出火來...那天還是晉王自個告訴小的...」房成也趕緊聲明。看著一個二個倆眼發光的家丁,嗯嗯,很有成就感:「恩恩...到時候本公子做出震天雷來,讓爾等大吃一驚,到時候,你們不要掩耳而逃就成。」本公子站在一干家丁中大放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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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清早,看著家丁往門口街上的火堆裡塞爆竿,呯呯呯....爆竿的聲響大約比本公子的噴嚏大不了多少,很是失望地搖搖腦袋,房成似乎也很失望,並且很渴望到能聽本公子形容得能如同雷鳴的新鮮玩意,一個勁地在本公子面前轉悠:「公子...鞭炮...鞭炮」

  「行了行了...有火藥賣嗎?」很不耐煩地擺擺手。

  「有,有,那邊青羊宮有,那有個白鬍子老道士一過年就做來放焰火...」房成腦袋點的飛快。

  「那就去稱個一兩斤來...快點。」瞪了房成一眼,這忠僕興奮的應了聲,拉著一票閒來無事的家丁衝出了府門。

  「給我去賣些硫磺來,還有,順道稱些竹炭,要是有一點兒煙頭那種,本公子就不演戲法了。」

  「俊兒,這是幹什麼?」老媽有點奇怪。

  「沒...房成他們喜歡聽動靜,我讓他們弄點材料來,做些鞭炮放放...」

  「哦...」老媽對鞭炮的叫法覺得新奇,不過沒在意,很快,房成一夥提著一個包裹出現在了府門外的街道上,看樣子,這個年能過的高興了。

  房成剛一打開包裹一股子怪味把老子熏個大大的噴嚏,火藥末濺得可憐的忠僕灰頭土臉。

  「公子...咋了?」房成很哀怨地抹著臉上的藥灰。

  「這叫火藥?」翹起手指頭指著包裹帶著奇怪色彩的灰沫,我臉有點發青。

  「是啊...青羊宮的老道長還特地加了硃砂...」另一位家丁趕緊插話。

  「啊!...」趕緊往後跳倆步,佛祖,看樣子,青羊宮那老道士怕是把這東西當成丹藥來煉了,很為老傢伙擔心,竟然能活到這麼大年紀。難道這傢伙對汞中毒和砒霜有著強悍的免疫力?已經修練到了百毒不侵的地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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