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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正文 第五十一章 救命稻草(修)

  
  「「你!...這小孩子家家的,也知道管你爹媽的事了?」這一句,倒把老媽可氣笑了,咬著牙根把俺提回榻邊,沒法子,不敢跟俺娘耍橫。

  「娘,孩兒不敢,況且,孩兒也就是擔心咱們房家...」不知道該咋解釋才好。

  「能的...才當了幾天才子,就想在家裡指手畫腳了?」老媽嗔怒地戳我腦門,「......」娘這話俺聽著喪氣,才幾天才子...

  「其實...你爹那人啥都好,就是見不得女人,為娘若不管緊點,你爹哪還有精力管理朝廷的大事,當得起咱大唐的宰相,」老媽這話說的,兩眼精光四射,教人不敢直視,不愧是俺娘,一轉眼,又慈眉善目地發愁:「再說了,你哥可是娘的兒子,脾性為娘也清楚,他要是有本事多娶幾個媳婦,娘高興還來不及呢,哪會去收拾你大哥...」

  「啊?!」明白了,老媽這明顯就是偏袒自己的兒子,可憐的宰相老爹,誰讓他娶這麼一個彪悍的老婆,俺最可愛又可親的娘親。「叫什麼叫...不過這事,我跟你哥也不知道說了多少次,可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這事咬著牙不鬆口,房裡的丫環倒是收了一個,可都半年了,連個音訊都沒,可把娘給急的...」說著說著,老媽的眼睛又落到我身上:「你給我坐過來一點,躲那麼遠幹嗎?還怕娘親吃了你不成?」

  乾笑倆聲回到老媽對面:「娘...您這也扯遠了吧,我這事您看?...」

  「不行!這事可事關咱們房家傳宗接代的大事。」看老媽的表情極其堅決,完了......

  「娘...要不,咱不娶程叔叔的女兒?換一家行嗎?」我只能繼續垂死爭扎。

  「換一家?...」老媽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大圈,歎了口氣:「這事,娘可拿不了主意,再說了,程家的閨女有啥不好的?」

  「誰知道她是不是跟程叔叔長得一樣?...」實在人說話就這樣,脫口就出。

  老媽被我的話嚇了一跳,老媽身後的侍女卟哧一聲,趕緊掩嘴忍著,小臉蛋憋的老紅,老媽瞪了那丫頭一眼,趕緊把屋裡的家丁和侍女趕出了屋,還特地叮囑一番,哪個敢把她兒子剛才的話傳出房府,少不得一頓火辣辣的鞭子。看著那些八卦人士匆匆離開了房間,老媽拉我坐了過去:「哪有你這麼說話的,再說了,那閨女要是長得跟你程叔叔...」老媽也有點猶豫了,很遲疑:「那丫頭我倒是沒見過,不過聽你爹說了,那孩子長得也蠻順眼的,結實,屁股大,肯定能生一堆的胖小子...」

  「啊?!」我目瞪口呆,一臉黑線,冷汗刷的就下來了,順眼?結實?屁股大?該不會是由程叔叔親自出演的吧?

  「爹該不會是老眼昏花了,錯把程叔叔當...」我話還沒說完,就聽得一聲有力的咳嗽:「咦...夫人,俊兒,你們倆娘在這說什麼呢?屋裡怎麼連個侍候人的都沒有?」

  趕緊打住話頭給老爺子見禮,老媽起身迎了老爺子坐到靠近爐子的榻邊:「快暖暖身子,都該過年了,怎麼還這麼晚散朝?」

  「沒法子,越是年關,這事就越多,老夫今日還是趕得早的,明日,怕是還得有一場好忙...」老爺子接過老媽遞來的熱茶抿了口,抬頭看我。「站著幹嗎?還不來坐下。」

  「哦...」低眉順眼的坐下,朝老媽擠擠眼,目光很是幽怨,不愧是疼俺憐俺的娘親,這會兒就開了口:「老爺,妾身想跟您問個事。」

  「哦?...什麼事,問吧...」老爺子很是舒服地靠在榻邊:「還是家裡暖和啊,朝堂之上雖也安了幾個這樣的煤爐,可那敞得利害...」說到這,老爺子下意識地望了我一眼,趕緊露倆門牙朝老爺子陪笑。看樣子,俺爹還記得咱這個煤爐子的發明創造者。

  「這孩子...誇你呢,瞧瞧那樣,生怕為父吞了你不成?」老爺子對我的表情很是不滿。

  「孩兒這是受寵若驚...」趕緊嚴肅下自己的表情。

  「老爺,妾身問你話呢...」老媽扯扯老爺子的衣角,總算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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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家事你做主,老夫決不過問,可這關係到我們房家傳宗接代的大事,誰說項也不行!」老爺子嘴對著老媽,眼睛惡狠狠地瞪著我,看得我虛汗都下來了,老爺子看樣子知道俺是主謀。

  「不就是說說嘛...生那麼大氣幹嗎?我只是怕娶進個咱們俊兒不喜歡的...」老爺子把這問題提到了政治高度,身為房夫人的老媽也沒轍了。

  「你這...哼!」老爺子一臉黑線指我老半天:「告訴你,這事就這麼定了,老夫說娶誰你就得娶,再說了,老夫就是瞧程家那閨女順眼,情情愛愛的,我跟你娘不也是父母之命?現在還不一樣相敬如賓,和和睦睦......」

  被罵得狗血淋頭的我只能灰溜溜地爬了出去......

  三天之後,我終於在雲聞閣見到了去洛陽玩了一圈才回到長安的李恪。咬緊牙關出大血,滿滿擺了一桌上好的酒菜,李漱跟李治原本要鬧著來,幸好李恪看懂了我的眼神,支開這倆個麻煩人物。

  李恪這傢伙太壞了,明明看得出我有事求他,只管一個勁地好吃好喝,東拉西拉,吹噓他在東都洛陽泡到了很多的妹妹,連吃帶喝還拐了倆回來,酒中半途,竟然還想讓掌櫃的拉個彈琴的小妞來幫襯下他新學的詞曲。

  大急之下,一把抓住李恪的手:「兄台,你這不是要小弟的老命嗎?這可都是小弟我省出來的血汗錢為您接風的,叫唱小曲的,等一會您又想讓小弟回家偷東西上當鋪不成?」

  「呵呵...」李恪總算坐了下來,用筷子敲敲蝶子:「俊哥兒,是不是有要事找為兄?不然,憑賢弟的性子...怕是要為兄拉你來酒樓才來吧?」

  「英明啊...不愧是陛下的血統,我大唐數一數二的才子,為德兄...小弟實在是沒辦法了,咱實在人,說話不會拐彎抹角,心思太實了,有一件難事,想請大哥替小弟參謀一二......」趕緊給這位兄台滿上了酒。眼下,能求俺一命的怕也就這位斬雞頭燒黃紙的兄長了。

  「哦?...在長安城也能有你房二公子辦不了的事?」李恪先對我的表白用白眼進行了鄙視,才提袖舉杯,吱溜一聲吸乾了酒,湊過來,很感興趣的樣子。

  「你是說你爹房相有意跟那老人渣結成親家?」李恪的舉動有點奇怪,雙眼瞪圓,一下子跳了起來,激動啥?我都沒這麼激動。
正文 第五十二章 拋磚好引玉?

  
  「是啊...」有點喪氣地點點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萬一要是真下了聘,小弟我可真就永無出頭之日了...」灌了口酒,惡狠狠地嚼著一塊長得很像程叔叔的肉乾。

  李恪看了我一眼,坐回榻上,伸筷挾了塊菜,表情很嚴肅,旋及又放下,看著我:「你自己有中意的人嗎?先給哥哥我說說。」

  「意中人?...」腦海裡第一時間浮現出倆蘿莉的身影,一個是溫柔可人的綠蝶,另一個竟然是李漱那壞丫頭。嚇得我一哆嗦,幹啥...難道我真要變身邪惡大叔向小蘿莉下手了?

  「喂...俊哥兒,我問你話呢,臉色怎麼一下變這麼難看?」

  「肚子,肚子疼,我想想...還真沒有。」迎著李恪鄙夷的目光,有點猶豫:「其實秦燕小姐算不得意中人,不過是有些好感,再說,秦小姐也許了人了...」對秦燕小姐的感覺可能屬於是對明星臉的崇拜心理吧,不確定。

  李恪一口酒嗆了出來,乾咳半晌,指著我。「俊哥兒還真是...」裂嘴直笑,半天才像是想起什麼,又停住了話題。

  「說啊,老大...」使勁拉住著李恪的手。「大哥可真要救救小弟,不然,他日,小弟必然生活於水深火熱之中,難見天日啊...」藉著酒勁嘰嘰歪歪一大通。

  李恪終於招架不住了:「停停...好了,我說賢弟,為兄我一定替你想個好辦法,不讓你成為程叔叔的女婿總成了吧?」

  「太好了!不愧是俺心目中的兄長啊,小弟我對你的仰慕之情猶如濤濤......」興奮過了頭,把周星星的名言給用上了,後果就是,最終李恪趴在榻邊臉色慘白,有嘔吐的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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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他?」我有些不太懂李兄台的意思,眨著眼睛重複著李恪的話。

  「對!找他...」李恪很肯定地點點頭。

  「可是,我說為德兄,我娶媳婦似乎跟你叔叔沒關係吧?」酒上頭之後聽李恪的話怎麼都覺得費勁。

  「我叔叔?...呃嗯,我給你支這一招絕對能用,信不信由你。」這傢伙打酒呃的聲音怎麼怪聲怪調的。

  坐在軟榻上發呆,李恪的表情不像開玩笑,或許那位王爺大叔真有那麼大的能量能夠讓老爺子改變想法讓我逃離苦海。李恪剛才已經狂拍胸口保證替我邀見這位李大叔了,可是...總不能一見面就哭著喊著讓這位大叔幫忙吧?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總得想個由頭,讓這位李叔叔拉不下情面不得不幫忙...

  「為德兄,這位叔叔有何嗜好?」替李恪斟酒,多套出一絲情報,就多一分把握。

  李恪有點訝然,摸摸自個光潔的下巴:「這個...為兄我還真沒在意過...賢弟莫惱,待為兄再想想...」然後一拍大腿:「有了!」

  「有啥了?」李恪兄有了?太神奇了,還沒見過種馬也能懷上的奇事......

  「憑賢弟之材,隨便弄上一倆件新奇玩意有何難事...呵呵呵」李恪長袖一揚,一杯酒又下了肚,朝我擠擠眼,靠!

  「......」我·#¥%##……,這傢伙完全說是的屁話,新奇玩意,啥叫新奇玩意,李叔叔跟我喝酒的時候倒是很喜歡跟我一起在軍事方面海天黑地的胡吹瞎扯,即使我想從這一方面入手,可是俺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嘔心泣血研製的馬掌、手套已經被李恪這個人渣拿去獻寶了,還有那貞觀筆被小蘿莉獻出去了,還剩啥?總不可能送李叔叔一對漂亮的耳環戴吧?如果真送給李叔叔家那個很順眼的漂亮宮女姐姐,不被毛臉侍衛在我耳朵上鑽倆眼掛一對蠻夷金項圈才怪,想得頭疼。

  看到李恪一臉淫蕩的笑容,恨不得一刀捅了這丫的,刀?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俺擺在身邊耍帥的寶刀上。哇哈哈哈!俺實在是太聰明鳥......

  「賢弟...俊哥兒?有話慢慢說...為兄聽著便是...」李恪心驚膽戰地看著我拔出雪亮的寶刀在那狂笑,很擔心我突然發酒瘋一刀剁他腦袋上。

  「大哥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小弟為了大唐的繁榮昌盛發揚大無畏精神,提高我軍的戰鬥力貢獻我微薄的力量,為我軍的精神文明建設和物質文明建設添磚加瓦...」太激動了,拉起李恪的手口沫橫飛。

  「......」李恪陪著笑臉,使出了吃奶的勁用力抽手,很可惜,力氣沒俺大,只好哭喪著臉頂著暴風雨和我一起憧憬著大唐的未來......最後,倆酒瘋子一起高唱大唐啊母親,嚇得四周的雅間人心惶惶,房成借口看坐騎,躲到樓下去了,這麼大個人還害羞,真是,不理他,咱倆繼續,李恪的酒品不錯,半醉半醒間竟然能單腿站在案幾上跳那新學的胡旋舞,讓我不得不擊掌歎服。

  李恪跳到半途還想要邀我共享舞台:「俊哥兒...呃...來來,與為兄我共舞!」

  「兄台自舞便可,小弟我當為兄長鼓掌喝采!」

  李恪指著我大笑道:「賢弟莫要客氣了,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喚我三哥便是...」

  對這傢伙的瘋話嗤之以鼻,看著東歪西倒香汗淋漓的李恪在榻上耍猴戲,大塊菜吃著,美酒喝著,時不時吹吹口哨,為這傢伙喝一兩聲倒彩......

  胖掌櫃哭喪著臉,頂著一腦門的汗水,拉了一票的店小二在雅間門口守著,生怕裡面的倆神經病把酒樓給拆了。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先進事跡報告會


  綠蝶已經端著托盤起進了屋:「少爺,快喝些茶醒醒酒吧,瞧您,都快坐不住了。」漂亮的耳環隨著她的移動搖曳著,很亮眼的東西,更襯得這丫頭漂亮了。

  「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暖烘烘的熱氣讓我精神一振。可看著丟在跟前空蕩蕩的錢袋,心情又鬱悶了,李恪這傢伙真不是好人,請你酒嘛你就好好的喝,耍啥酒瘋,酒盞盤碟被這傢伙耍碎了一地,害得我存了倆月的零用錢被胖掌櫃掏得一乾二淨,若不是有房成這清醒的大塊頭撐場面,心狠手黑的胖掌櫃可能當時就要扒我皮裘來賠償損失了。

  「少爺莫不是錢丟了?」綠蝶端坐在我對面,揪著衣角,漂亮的臉蛋上雙眸可愛地眨著。

  朝著她裂裂嘴:「嗯,差不多,一個很帥的老流氓害你少爺我現在成了窮光蛋,要不是有房成在,怕是少爺我只能光屁股回家了。」長歎一聲:「少爺我現在是一窮二白了...」

  「呃......」綠蝶大眼睛閃閃發光,臉漲得紅紅的,想笑又不敢笑。

  「去,讓他們給本少爺燒洗澡水...發了一身的酒汗,難受得不要命。」

  綠蝶應了一聲,撩起裙角站起身來就往外跑,很聽話。小身段扭的越發妖嬈了,很回味那天夜晚,有點後悔,為啥不動手,難道我真有成為柳下惠那種非人類的潛質?

  裹著毛毯一屁股坐到火爐邊,酒勁還沒散完,腦袋還有些暈,趕緊又抿了口茶水,摻了薑片的茶水雖然不怎麼好喝,確實有提神的功效。

  活動下手臂,把架在刀架上的寶刀取了下來細細觀摩,先思考下咋改進下。手中的直刀按後世的理解應為單刃劍才對,全劍呈直線型,沒有一絲的弧度,手護極窄,看來,改進的話,就等於重鑄一把。

  要改造成的話首選得設計個圖樣,拿著寶刀走到書桌邊上,提筆開始設計集合了智慧與美貌?並重的馬刀,手護處加寬,繞至刀柄柄尾把執刀的手完美的保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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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水給您燒好了...這是什麼啊?少爺」綠蝶挨到了跟前,香汗襲人,青絲和著汗漬巾在粉嫩的臉頰上,鼻尖上甚至可以看到細密的汗紋。

  「少爺...」綠蝶白晰的耳朵也有泛紅的傾向,很是漂亮。

  「少爺...您這是幹嗎?」嗯嗯,這聲音,軟呼呼的,多動聽,瞧瞧,那眼神,水靈靈的,太勾人了。

  「嗯嗯,沒幹嗎?綠蝶,吃飯了嗎?」嚴肅表情,趕緊找話題,太不像話了,大白天的,對著小蘿莉流啥口水。

  「少爺...您餓了?晚飯不是已經用了嗎?現在怕是只有夜霄了...」綠蝶有些羞怯地揪著衣角,眼眸兒亂轉。

  「哦......不用了,隨口一問而已,少爺我畫的這玩意叫馬刀,帥吧?」扯起桌上的設計圖朝綠蝶擺顯。轉移下綠蝶的注意力,大叔傾向太過嚴重了,改天得想個法子,糾正下觀念,畢竟,咱是正人君子。

  「馬刀?...」綠蝶第一次聽到這名稱很迷茫的眼神,難道這丫頭以為這刀是給馬用的不成?

  趕緊口沫橫飛的比劃,綠蝶拚命點頭:「少爺真利害,不過少爺,您又不騎馬打仗,設計這東西來幹嗎?」

  「哼...小瞧我不是?本公子身為大唐熱血青年,就該戎馬一生,為我大唐開疆擴土,為我大唐的繁榮昌盛作出應有...綠蝶?...」嘴乾得利害,嗓子眼隱隱有沙啞感,說了多久了?

  「嗯嗯...在聽著呢...少爺您繼續...」綠蝶趕緊抬頭,很漂亮的星眸眨著,全然沒有剛才那昏昏欲睡的跡像。

  「算了...我洗澡去了,小丫頭...」臨到了門口,朝著綠蝶狠狠一瞪眼:「在別人說話的時候打瞌睡是不禮貌的行為知道嗎?」

  「哦...少爺,等等,我去讓他們再給您添些熱水,都要過子時了...明兒您還得去學呢。」綠蝶陪著笑臉趕緊領我朝著浴房走去。沒想到,我一熱血起來,竟然連續對著綠蝶這丫頭作了好幾個小時的先進事跡報告會......有點內疚,看樣子,很長時間沒開會了,沒有發言的機會,實在是...有些懷念起當年那股子狂熱的勁頭,開會也是有好處滴,至少...給美女作報告會,說上三天三夜咱也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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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到得吳王府第前,早有熟識我這位房公子的王府家丁迎了上來:「哎呀...這不是房公子爺嗎?您老可是久不上府了...難得今日又得見公子,快快有請。」

  「恩恩...」看樣子,我很受歡迎,這家丁人不錯,嘴也挺能說會道的,一面引路,一面胡扯瞎吹,扯的全是關於本公子成為長安第一名人的八卦,連吹帶捧的,聽得俺倆眼都快瞇成縫了,瞧瞧,不愧是王爺家的,多會說話,想起俺那忠僕就生氣,半天也憋不出個屁,要是放在後世,這位家丁至少能當個大廳經理,我那忠僕房成嘛...頂天也就一保安隊長。跟在家丁身後,順著走廊溜躂過去,剛站到後廳門前,就覺得不太對勁,有人哼哼嘰嘰地喘氣,李恪在幹嗎?練童子功?都快午時了還練?

  剛要抬腳往裡走,給我領路的家丁突然攔在我跟前,

  「幹啥?」不太理解家丁這近乎無理的舉動,一雙虎目圓睜,很氣勢那種。

  這家丁陪著笑臉吭哧半天:「房少,您怕得等等...我們家殿下...」偷瞄了眼房門口,繼續道:「殿下可能正在午睡。」

  「啥?」當我小白還是當我聾子,憤憤地瞪了這小白家丁一眼,放開俺那粗曠的嗓子:「為德兄,小弟來了!...」中氣十足,嗓門洪亮,如同夏日雷鳴,震得屋外的殘雪漱漱直掉。

  就聽得屋裡一聲如同瘟雞一般的打鳴聲,伴著一聲嬌滴滴的驚叫聲,在我耳邊炸響,我目瞪口呆,A片的畫面立即如同瀑布一般在我的眼前閃過...李恪那人渣...竟然...竟然大白天幹這事?太淫蕩了。

  看樣子,跟這貨成為結拜兄弟實在是太丟俺這個穿越五好青年的臉。
正文 第五十四章 寶刀出世


  「賢弟莫進來...為兄有要緊事...等...等一會再說...」聽聽...斷斷續續的,如淒如訴,不怕把自個的腰給閃斷了?我惡毒的詛咒這個流氓皇親。

  「......」我耳朵實在是太靈敏了,聽到了一倆聲嬌滴滴的撒嬌聲,還有李恪兄台淫蕩的笑聲,禽獸......

  看到家丁有些尷尬的笑容,我很大度地擺擺手:「不用說了...告訴你家殿下,我就在前廳坐著等他就成,時間別太長了...」

  「是...是...小的一定轉告...」家丁的表情很怪,像哭又像笑,總之不正常,沒功夫理這人,邁起八字步,在王爺花園溜躂了一圈,一地殘雪,沒啥看頭,就兩株臘梅挺順眼的,想給咱家綠蝶帶上一兩枝,可又不好意思下手,算了,溜躂到了前廳,早有王府侍女了迎上來,替俺接過衣裘,暖手籠子送上,熱茶奉上,小曲唱上...小曲沒,就一宮裝美女姐姐在那彈琴,很古意的琴聲,很陽春白雪那種,總之,本公子很努力地品味著琴聲之中的味道,嗯嗯,味道是有,不過,沒那彈琴的姐姐有吸引力。

  還好,李恪兄沒讓我等太久,也就一柱香的功夫,衣著略顯凌亂的李恪神清氣爽地出現在我跟前:「賢弟怎麼了?昨個午時,咱們剛分了手,沒想今日賢弟便過府來了...」這禽獸臉上紅潮未退,眼帶桃花,更證實了我剛才的想法。

  「這東西...小弟我準備打造一把獻予李叔叔,特地請為德兄參謀一二...」趕緊把揣在懷中的圖紙拿了出來,遞給這個剛OOXX完的老流氓,很鄙視這種毒害我這個未成年少男耳朵的人渣。

  「哦?...我倒要開開眼,瞧瞧咱們俊哥兒又治了些什麼新物件?」李恪抹了把腦門笑著說完,目光凝在宣紙上,再不移開。

  臉上的表情很豐富,我懷疑剛才這傢伙剛才在嘿咻嘿咻的時候表情怕也沒現在精彩。

  「賢弟...此物...此物不是橫刀吧?」李恪像捧著上古遺珍一般小心翼翼地把俺畫的樣稿擺到了案几上,繞著案幾轉了好幾圈,才貼過臉來問道,倆條眉毛都快擠一堆了,很難看。

  「確實不是,正確的說法該是...唐刀!」我高昂著頭,作絕頂迎風狀。只給他解說了幾句,李恪立即心領神會,不愧是常年挎刀執弓的紈褲精英,很快就瞭解了這種帶著彎曲度的軍刀對於軍事上的革新,絕對是革新與進步。

  「唐刀?!...大唐的新式武器!」有著強烈唐國死忠精英思想的李恪倆眼亮得跟太陽似的,握著我的手,啥也不說了,就光瞎激動,什麼人嘛,俺可不是玻璃。

  「撒手...兄台,不知道此物能不能增強我大唐騎兵的威力?」故作矜持狀,實際上俺看到李恪如癡如醉的模樣,就知道,俺的新發明已經深深地打動了這位青春期精力過度旺盛的色狼王爺。

  「快...有實物否,讓為兄我開開眼界。」李恪的手老往我身上掏,趕緊攔住這老流氓的手:「我說兄台,小弟正是為此事而來...」很遺憾地歎了口氣,指了指圖樣:「此物若是隨意在外邊找個鐵匠到也能...」

  「不行!」李恪吐氣開聲,虎目圓睜,就像俺剛勾引了他小妾似的:「此物切不可落入平常人之手,應待我大唐官軍試制之後...賢弟...」李恪嘰嘰歪歪半天才醒悟過來,雙眼瞄了我掛在腰間那空癟癟的錢袋一眼,笑的實在很淫賤。

  靠,怎麼的,老子就是沒錢,本來這破玩意就是送給你家叔叔的,難道還要俺掏錢不成?當然,這只是最最次要的原因,實際上,俺還不是怕咱的寶貝唐刀刀樣被外國人給抄襲了,哼...以小人之心度俺君子之腹。

  怒了,很不屑地扯扯嘴角,長袖一揮,瞬間把圖紙捲回手中。

  還沒等我張嘴甩倆句狠句羞憤而走,李恪已經服軟,趕緊拉著俺的手,很真摯:「哎呀...我說俊哥兒莫急,為兄非是嘲笑賢弟,只是感激今日賢弟傾囊為為兄接風之高義,且等為兄著衣,一會為兄便去工部找何將作打造這唐刀,一切開支包在為兄身上了。」

  話都撂到這份上了,嗯嗯,差不多,俺的自尊沒丟,很是大氣地朝著李恪拱拱手:「不愧是英明神武、體貼朋友的為德兄,兄台既然為了大唐軍事發展作出這樣的犧牲,小弟我也不甘人後,來來來...我給為兄先細細解說此物製作的幾處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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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騎著高頭大馬,很是器宇軒昂地架勢,朝著王爺的地盤趕去。腰掛新冶的寶刀,二把,一把咱留著自用,另一把自然是獻給李叔叔作禮物的。李恪那傢伙瘋了似地一口氣打了六把,說是要練習新武器,開創新刀法來加強大唐軍事素養。我身為大唐高幹子弟,未來的棟樑之材,自然也義不容辭。費了老大的勁才從李恪的狼嘴裡掏出了一把作為護身寶刀自用。

  裹著一身厚實的皮裘,出現在了第一次與李叔叔相見的園子,老遠就看到那位毛臉侍衛趙昆高大的身軀。

  瞄了眼我腰上的寶刀,毛臉侍衛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哎呀...這不是房公子嗎?快請,我家主人都已經等急了...」很慇勤的模樣,不錯,有禮貌,比上次又多有進步了,看樣子趙昆已經受到了李叔叔嚴肅的批評和教育。

  馬丟在園子門口,徒步而行,一路上,趙昆老拿眼瞄我腰上,嘿嘿...俺走的更是龍行虎步了。

  剛一進那間別緻典雅的房間,李叔叔正倚在軟榻上抿酒聽琴,看樣子,李叔叔怕是等了不少時候了,聽得腳步聲一抬頭,笑著站起了身來朝我招手:「哈哈哈...賢侄快來,老夫昨日獵了一頭熊,今日賢侄可是有福了。」
正文 第五十五章 解帶不寬衣

  
  「啊!」故作驚詫,待李叔叔很顯擺地示意趙昆扯起了掛在顯眼地方的熊皮來給我看,很是得意地指著那張明顯才硝過的熊皮道:「前日,老夫於城北遊獵,這畜生莽莽撞撞的闖將進來,老夫座騎受驚,侍衛們正在圍堵鹿群,幸好老夫騎射本領尚在,三箭連發......」李叔叔口水都噴出來了,手一個勁地在熊皮上三小窟窿上指來指去,不錯,箭法比俺差上那麼一點點。

  我作激動崇拜狀道:「哇...好大的一頭熊,嘖嘖嘖...小侄實在...實在是找不出什麼詞來表達心中對叔叔的仰慕。想不到叔叔文可安邦,武勇亦可定國,箭技無雙,可比之漢之李飛將,小侄著實佩服得五體投地...」沒皮沒臉的吹捧,讓李叔叔臊紅著臉倍有臉子。咦?宮女姐姐也在,跟上次差不多,依舊呆在一邊,捂著肚子紅著漂亮的臉蛋看天花板,很熟悉的姿勢,倒是趙昆不太習慣,臉色青白,有要伏地嘔吐的跡象。無視這傢伙的表現,一屁股坐上了矮榻,先敬李叔叔一杯先,宮庭玉液啊,這東西咱可是饞了許久了。

  三杯酒下肚,李叔叔抹抹嘴,眼神直往俺腰上瞄,嘿嘿嘿...瞧瞧,上鉤了都。

  乾咳倆聲,昂揚起身,很嚴肅的表情,靠...咋回事捏,抽半天都抽不動,看得李叔叔面容扭曲,急眼了,使出吃奶的勁,該死的疙瘩,早知道就不讓綠蝶幫俺勒這麼緊......

  「奴婢來吧...」脆生生的女聲,讓我停止了動作,宮女姐姐窈窕腰肢輕輕地擺動著,長長的裙角蜿蜒在後,太漂亮了,讓我腦袋裡浮現出一種能讓男人發狂的妖物:美女蛇。

  我雙手呈鷹爪狀抬在半空,目光呆滯地看著她,任由她那漂亮的小指頭靈活地在解俺的褲腰帶...賣糕的佛祖,這情節是實在太曖昧了...一男一女大庭廣眾之下在解褲帶了都...

  宮女姐姐的臉粉粉的,紅得冒出來的熱氣咱都瞧得一清二楚,好半天,我都只聽見宮女姐姐略顯得急促的呼吸聲。我雙眼如同雷達,一直呆在她尋張漂亮的臉蛋上,就連哪個不識趣的傢伙故意的咳嗽聲也無法動搖我嚮往美好事物的執著目光。

  「房公子...房公子...」大大的眼睛正看著我,白齒在豐滿的紅唇之中忽隱忽現。

  「在!...」如同條件反射一般應了聲。手碰到東西了?

  低眼,才瞧見宮女姐姐把解下來的寶刀遞在俺手裡了。

  「謝謝...」吞吞口水先,不然滴出來就太影響俺高幹子弟的形象了。宮女姐姐用目光輕輕地觸了下我的眼神,說不清是害羞還是引誘我這位未成年少男,然後又垂下了玉頸,安靜的站在我身邊,如同俺的綠蝶,那可愛又可心的丫環......

  「小侄承蒙叔叔款待,心中著實不安,怕負了叔叔的厚愛,前幾日,小侄突然靈光一現,於是乎......」我靠,好歹是個王爺,再次也是個長輩,我的馬屁話都還沒吭完,都還沒作出恭謹獻寶狀,這叔叔目射精光,很是敏捷地跳起來把我手裡寶刀搶了過去。什麼人嘛......

  李叔叔看刀的架勢讓我想起一本武俠小說,叫情人與刀還是啥的,總之,李叔叔現在的動作與表情很有古龍小說的味道。

  手輕輕地撫摸著那別緻的刀柄,如同在撫摸情人的手,目光落在柄上,如同望著他心儀的...靠,這麼描寫實在太噁心了,李叔叔有沒有戀物癖我不知道,問題現在他看刀的眼神實在讓人不放心。太情人了...

  嗆啷一聲龍吟,寶刀出鞘,寒光一閃,一把呈流線形的雪亮長刀展現在李叔叔眼前。

  「好!」李叔叔很激動地暴喝一聲,一長帥臉激動的有點走形,踏前半步,面目猙獰。嚇得老子一連退數步,擺出自由搏擊中空手奪白刃的架勢,幹啥?想腰斬本少爺?我可是良民啊...

  李叔叔沒搭理我,在我警惕的目光護送下,李叔叔大步往屋外走去,毛臉侍衛如同跟屁蟲隨在李叔叔身後,經過我跟前時目光有點不一樣。

  「誰?!」正處於高度戒備狀態的我趕緊扭臉,正對上一張漂亮的臉蛋,一縷青絲恰巧搭在額間,深幽的黑瞳與眼仁,黑與白顯得那樣的明媚,宮女姐姐......

  她輕輕地扯了扯我的衣角,用眼神告訴了我,快跟出去,看看李叔叔在幹啥?

  「哦...」很奇怪,我竟然懂得了她的意思,拍拍手收功,屁顛屁顛地朝門口跑去。

  李叔叔正在進行劍舞,刺、劈、砍、斬,一路耍下來,每一擊出,刀勢盡處,李叔叔都會暴喝一聲,如同雷鳴,一股子慘烈的沙場氣息讓我熱血沸騰,不過動作過於僵硬,而且,用使劍的法子來耍刀,實在是太彆扭了...經不起我這位受到了《十面埋伏》、《藏龍臥虎》等藝術和舞蹈性極強的大片熏陶的品評大師的法眼,很想下場去親自動手指點一二,算了,李叔叔會很沒面子滴。

  李叔叔收功之際,我立即很是熱烈激烈以及強烈地鼓掌喝彩:「好!...好!,實在是好!叔叔刀法已得刀術三味矣......」再差也是王爺,最不能不予點精神上的獎勵。

  似乎毛臉侍衛也受到了感染,不善於用言語來表達自己興奮之情的他鼓掌鼓的臉紅筋漲。

  「啪啪啪...」這種聲音很能感染人的心靈,氣氛很熱烈,李叔叔心情不錯,撫刀長歎:「若早有此物,我大唐將士不知道能少流多少鮮血...」

  「對了賢侄...老夫瞧你躍躍欲試的架勢,倒想起來了,房相家中,唯你一人文武雙全,今日湊巧,不若賢侄也來演武一番,好讓老夫開開眼界否?」李叔叔心滿意足地收刀回鞘,望著我道,目光和藹中帶著鼓勵。

  文武雙全?...李叔叔果然理解我,我最是受不得這種眼神,人來瘋的脾氣又暴發了,很是高手狀地一抱拳:「既然叔叔如此說,小侄就不謙虛了...不過...還請叔叔退開些,小侄怕刀氣太烈,誤傷了叔叔,那小侄就百死莫贖了...」

  「哦?...刀氣?」李叔叔的眼神很迷茫,不過還是很懂事地站回了屋簷下,與還在拍手的毛臉侍衛和宮女姐姐一同欣賞文震長安,武驚天下的房府之二男的刀法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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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早上好?...中午好哈,不是晴了不努力,咱這段時間已經是緊趕慢趕了,再說,這段時間還好,放假期間,工作量較少,過了倆天,晴了碼字的時間又少了,不知道能不能達到一天二章的高度,不過大伙放心,一天最少一章的承諾不會斷。大伙看著高興就行,實話,我不太喜歡陰暗的宮庭政治鬥爭,所以,不會去過多的讓主角幹這一行,畢竟,憑主角的智商,....進去了怕是連骨頭渣子都不向剩滴...

  主角,會在官場上混滴,但不會成為陰險的政治家,主角,也許或出現在戰場,嘿嘿...不會是那種揮師百萬的牛人將帥,倒時候大伙就知道了...
正文 第五十六章 《唐太宗與房X公問對》


  我站到了屋前,皮裘早丟在屋裡了,活動下四肢,提起前襟扎褲腰帶上,提起了寶刀,拈了拈,大約四斤多一點,極其的輕靈,手護把握柄的手指很好地保護住了,刀的重心在柄上端不遠,剛好,這樣使起來才不費力。

  我抬起了頭,長長地吸了口氣,很激昂狀,迎空舉起了雪亮的刀,這一刻,我感覺到了,傅紅雪附體了!暴喝一聲,殺氣四溢,一個衝鋒,緊接著上個破膽怒吼,一個順劈斬,跟上一個攔截...破甲...盾擊...半月斬、十字破滅斬、奔月斬、血影刀、碎夢刀、紅袖刀......想啥是啥,遇神殺神,見佛滅佛,逮誰砍誰...

  李叔叔嘴張老大,很有脫臼的架勢,毛臉侍衛目光嚴謹,面目猙獰,橫刀出鞘護在李叔叔跟前,很有忠心為主的意思,宮女姐姐不知道啥時候躲到了柱子後面,就露出一張漂亮的臉蛋,神情很是詭異。

  下一刻,李小龍也鬼上身了,輕盈詭魅的步法,陰風四溢的寒光,伴隨著「啊噠...啊噠...」的陰森森鬼叫中,在一團黑霧中忽隱忽現。飛沙走石、日月無光來形容亦不為過。

  最終的結局,以我一刀砍入一株千年古木而告終,沒辦法,沒力氣了,拔不出來。

  四肢疲軟的我摟著樹丫子大口地喘著粗氣,抹了把腦門的汗,抬眼,才發現,觀眾似乎多了十倍,李叔叔站在屋簷下,身前至少站了十來個侍衛,一身灰撲撲的,個別保鏢同志的腦袋上還沾著枯葉,個個目光之中包含著恐懼?還是啥的,傻了巴幾地瞪著我,手中的橫刀出了半鞘,很戒備的樣子。

  身上有點不對勁,趕緊低頭,咦...怎麼身上衣物全是一條條的細縫,咋了,難道我的刀氣真練出來了?打量下四周,除了卡著我寶刀的那棵腰圍一米的巨木,其餘碗口粗細的樹木全被我腰斬了......一地的柴火,李叔叔半月引火不用砍木頭了。

  「啪啪...」李叔叔率先鼓掌,打破了這寂靜得過份的場面。

  集體鼓掌,我彷彿又回到了講台,很有風度地揮手表示著我的謙虛。

  李叔叔讓一干侍衛去收拾滿地的枯枝爛葉,毛臉侍衛費了吃奶的勁才把俺的寶刀從樹身上拔出來,氣喘吁吁的遞給了我,大拇指一翹:「房公子力氣不小。」至於其他的武功招式啥的,毛臉侍衛不予置評地搖搖頭,一副不敢恭維的模樣。

  沒關係,對於這些不理解近代格鬥術的木頭腦袋,沒必要跟他解釋清楚。「嘿嘿...有幾斤蠻力而已...」手軟了,有點打顫,好半天才把刀收回鞘內,腦門上還沾條枯草的李叔叔很有風度地拉著我回屋:「賢侄...實在是...武勇高絕...刀法,那個...」李叔叔皺著眉頭臉紅筋漲地想了半天,才鄭重地憋出四字評語:「鬼哭神嚎!...賢侄的刀法當得起這四字之評。」

  「......嘿嘿嘿...叔叔之評,小侄愧不敢辭。」我用非常有風度的微笑來回應李叔叔對我的人身攻擊,鬼哭神嚎咋了,要不是今個我心情好,才不會把我這脫胎於少林瘋魔棍法的亂潑風刀法展示出來呢!

  不想理這種人,宮女姐姐很是可愛地皺著鼻頭在偷笑,能搏美人一笑,值了,不理會李叔叔的冷嘲熱諷,先干三碗美酒先。

  「不過...此刀確實比劍使起來,更有威力......」李叔叔也很高興,一個勁地摸著刀身嘰嘰歪歪。

  「賢侄若是在軍中效力,當能斬將奪旗,取敵酋首級如同探囊取物......」李叔叔這話純粹是吹捧,有馬屁之嫌,但我還是很高興地接受了李叔叔的讚揚,畢竟李叔叔的面子咱不能不給是不?與李叔叔在相互謙虛中大塊吃肉、大碗...大杯喝酒...

  李叔叔把話題轉移支了軍事上,,繼續著上一次與我在聞雲軒未完的討論與切磋。

  我這一次總算看清了就坐在左近的案幾前揮毫潑墨的宮女姐姐在寫啥,竟然是我與李叔叔的談話,太驚訝了,激動的我差點把酒灌鼻子裡頭,真沒想到,我的才華之高,以至讓李叔叔生怕聽不明白,特地留下實物以便日後細細揣摩,不過...唯一的遺憾就是,如同此刻跟我吹牛打屁的人不是李叔叔而是皇帝的話,那麼後世除了《唐太宗李衛公問對》之外,很有可能又會多出一份《唐太宗與房X公問對》,可問題......看了李叔叔一眼,不由得下意識地搖搖頭,打了個酒呃之後長歎道:「太浪費了...」目光留戀地掃過宮女姐姐漂亮的臉蛋,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怎麼看我都喜歡,哇哈哈哈,咱又恢復成了御姐狂...

  「哦?賢侄此話怎講?...」李叔叔正談興正濃,正在歷數初唐那些名將的赫赫戰功時,沒想到我這麼來上一句,很是疑惑。看我一眼,又看眼宮女姐姐,李叔叔不太肯定我是不是說他老牛啃嫩草可惜了。

  「嗯?」我沒注意,李叔叔說啥了。

  「老夫正說道尉遲敬德的驍勇,三奪齊王之槊,可惜敬德正欲告老還鄉...賢侄就說太浪費了...」李叔叔很耐心,不過眼角有點抽抽了。

  「......」難道我告訴李叔叔,你為啥不是皇帝?害的我的口水全白費了,說了,怕是李叔叔惱羞成怒地學習黑社會,直接拿起我送他的寶刀在我身上來個三刀六洞。

  「小侄以為...確實太可惜了...」吭哧敷衍著,又是腦筋急轉彎?賣糕的佛祖,咋辦?剛又說漏嘴了,李叔叔的表情有點不對味。

  「小侄是說...讓這幫沙場裡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驍將名帥就此告老實在是太浪費人材了...」總算是扯圓了。

  「是啊...老夫何嘗不遺憾,叔寶賢弟...我朝創建伊始立下了赫赫戰功,拜左武衛大將軍......」李叔叔的表情有些沉重起來,是啊,多好的一個人,《說唐》裡我最喜歡的人物就倆,一就是秦瓊秦叔寶,另一個就是程咬金程知節,程叔叔的表現實在是......打破了我對偶像的幻想。

  李叔叔乾了杯酒,我趕緊給滿上,李叔叔撫著好看的三縷長鬚接著道:「...後來,秦瓊多病纏身,自謂:自幼戎馬轉戰,身經大戰二百餘次,光流的血也足足有幾十斗之多,元氣大傷,怎能不病?到貞觀十二年終於因病去世。死後贈徐州都督,改封胡國公...可惜啊,若是...老夫總覺得他們這些故去的愛卿總還守在身邊,每每夢裡,總能遇上他們......」

  李叔叔表情悲切,語氣哀傷,目光似乎穿透了時空,在往日的記憶中遊蕩。看的我都有點內疚了,挾了塊熊掌塞嘴裡,嗯嗯,味道不錯,但表情不能洩露,很有同感、很專注地目光望著李叔叔,美美地嚼著國家一級保護動物的腳丫,具體是腳後跟還在腳底板我沒法分辨,只知道味道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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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唐大宗與房X公問對》,意思是小俊俊以後成了XX國公,別想歪了,小俊俊雖然有點缺心眼,可人實在,就一正人君人,晴了以小俊俊的人格做保證。
正文 第五十七章 昭君怨......


  「呵呵...扯遠了,賢侄不是說浪費嗎?...老夫倒想聽聽賢侄的高論。」李叔叔發洩了半天,總算想起了正題。很是懇切,親手為我倒酒。

  太感動了,不乾三杯實在是對不起李叔叔的誠懇。

  「賢侄,爾有方略卻不願意獻與老夫?難道是怕老夫...」李叔叔斜著眼角看人,得,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咋辦?李叔叔又繞了回來抓我的話柄,腦袋裡的念頭以光速運行......有了!啪,很帥地打了個響指:「軍校!成立軍校,讓這些吃飽了沒事...哦不,久經沙場、文韜武略手到拈來的老人...家都進去,為我大唐培養新一代的將帥之才......」現在腦袋運轉速度太快了,思想都跟不上嘴巴的速度:「......從軍中選拔才學兼備的優秀中下級官員,進入軍校,進行系統的學習......其他又分有側重,根據這些軍官的接受能力.....《孫子》、《司馬法》、《尉繚子》、《六韜》、《吳子》......啥兵書都要學,當然,必須灌輸學員們忠君愛國,敢為國家之危難拋頭顱、散熱血的精神......精神文明教育和物質文明教育倆手都要抓,倆手都要...都要...李叔叔?」

  咋回事呢?不就是軍校倆字,李叔叔卻像被雷劈了似的,一雙原本很有神的鷹目如同翻白的死魚,手在抽搐,面目猙獰地瞪著我,嘴巴張大的怕人,有發生舌根失調綜合症的跡象。

  「是...是小侄胡言...酒話而已,叔叔不要計較。」悄悄地移動著有點發軟的雙腿,早知道剛才就不耍刀耍那麼風騷用力了,現在也好留點力氣逃生。

  「賢侄...賢侄實乃吾之子房!」李叔叔激動地差點把酒罈都吞了,一雙大手硬拽著我不放。

  原來這老傢伙沒瘋,嚇老子一跳,腦細胞不知道被嚇死多少個,要補補,憤憤地嚼上了熊掌肉,不補回來我就不姓房了。

  「老夫聽得賢侄『軍校』二字,心有所悟...卻又不知道悟在何處...賢侄的一番解釋,讓老夫...老夫...」李叔叔激動的語無輪次,軟榻上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來圍著矮榻轉悠,嘴裡還神神叨叨地直嘀咕。

  「原本叔叔是高興的啊,剛才叔叔的表情,嚇得小侄差點掩面而逃。」俺實在人,話都說的老實。

  「賢侄切莫如此,老夫可不是程知節那種找晚輩尋釁的老匹夫。哈哈哈...」李叔叔心情很爽,宮廷玉液酒與我頻頻碰杯,趕情程叔叔就是大唐重臣中的反面教材。

  「賢侄該知道要跟吐蕃和親的事了吧?」李叔叔再次舉杯,我有點呆滯地看著榻邊歪倒的五斤裝酒罈,一二三?...到底是俺喝醉了還是咋了,怎麼看都像是四個...

  「知道...」可能是我的語氣不太乾脆。李叔叔接著又問道:「你不贊同陛下的決定?」李叔叔的語氣很平淡,像是隨口而提。

  「贊同?...」我摸摸下巴,灌了口酒,嚼著熊掌肉:「其實小侄的心裡話...是很矛盾的。」

  「哦?...老夫倒想聽聽賢侄的高見。」李叔叔痛快人,俺的酒還沒喝完,親手又替俺滿上,很是殷切地擠了過來。

  「贊同的理由嘛,挺多的...我大唐危機四伏、強鄰環顧,河西走廊位於吐蕃虎視眈眈之下,然北邊的突厥卻直接威協我大唐中原腹地,相比之下,先急後緩,咱不得不先服軟,拉一個吐蕃來當盟友,先派些間諜探子,看看吐蕃的實力,有沒有從裡攻破的可能性,剩這機會,集中大軍先把北邊的收拾了...」嘰嘰歪歪幾句,嗞一口小酒,繼續:「北方之患太多,可以說是多如牛毛...」

  「賢侄這番思量倒也不差,與老夫不謀而合...」李叔叔很是感概,學我的樣子摸著下巴嗞一口小酒。什麼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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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方之患。由來以久...」說到這,老子眼睛有點紅了,為啥,俺是誰,深受愛國主義、漢民族主義教育數十年熏陶,胸懷憂國憂民、一心為國為民作出一番事業的憤青,憤青是幹啥的?大伙都該知道吧。

  「我漢民族有史載以來,哪一次國家危難之時,不受北方邊患之擾,胡人之辱...犬戎破周都、秦亦受匈奴破都之恥、漢高祖更是遭匈奴困白登七日之辱、晉遭虜帝之殤......」我聲音是越來越大,如同吵架般發洩,看的李叔叔一臉震驚。看著我對著桌上的熊掌肉咆哮,一臉猙獰,滿桌口水:「隋受高麗之釁,而至我大唐,依舊有北方突厥之危,更有南部西方之患......宋...宋...」??不對勁,俺這一剎那間有點清醒了,過了...咋跑到三百年後去了?

  「......」李叔叔依舊震驚地瞪著我,是因為我神算?還是被我的殺氣所攝?

  酒精上頭了,又發酒瘋了,挽袖撈衣,作概然悲憤名士狀:「當年遺恨歎昭君,玉貌冰膚染胡塵。邊塞未安嬪侮虜,朝廷何事拜功臣?朝雲鶴唳天山外,殘日猿悲黑水濱,十里東風青塚道,落花猶似漢宮春...」

  話音剛落,嗆啷啷砸在地板上的聲音嚇得老子一哆嗦,差點一腳踩矮桌上的盤子裡,哪個缺德貨打成老子的詩興?抬眼才注意到,李叔叔的酒杯跌在地上,灑了一地的酒漬,李叔叔的表情很豐富,紅得發紫,紫中帶綠,雙眼死盯著我,凶光閃爍。才想起坐對面的不是我的同學,也不是我的憤青酒友,正是作出這種決定的正是李叔叔的兄弟皇帝陛下,對著他的親兄弟吟誦這樣的嘲諷...怕是連俺爹都保不住俺了。看著李叔叔,我很想大哭一場,幹啥了都?活膩了?諷刺李叔叔的兄弟是送美女求和的漢元帝?

  站在李叔叔身後的毛臉侍衛翹起手指頭指著我,一臉驚駭欲絕的表情,嘴裂得老大,一口白牙全露了出來,我甚至能看到他後槽牙上的牙洞。倆斟酒的侍女嚇得伏在榻上,抖的跟麻花似的,宮女姐姐掩嘴瞪目,翹起蘭花指,如同一尊美麗的石像。

  太安靜了,「嘿嘿嘿...」為啥俺的笑聲就跟被掐著脖子的公雞似的,臉上的笑容怕是比起哭來更難看。
正文 第五十八章 中山狼與東郭先生

  
  「......」李叔叔翹起蘭花指指著我,張嘴呲牙,就是喉嚨裡發不出聲音,因憤怒而失聲了?不行,得在李叔叔發佈俺的罪狀之前,想辦法忽悠過去。

  作臨危不懼狀:「叔叔...小侄...小侄倒有上中下三策,可保我大唐至少百年無邊患之憂...今日冒死獻上。」俯身行禮,唐代的第一次媲美隴中對的發展戰略思想開始出現了......

  「哦...老夫...」李叔叔在深呼吸,不錯不錯,不愧是英明神武的李叔叔,知道空氣是多麼的清新,世界是那麼的美好。你面前的是一啥事也不懂的小孩子,不過是胡言亂語...不知道是我的心理暗示法起了作用,還是李叔叔的心理調節產生了效果。「老夫洗耳恭聽...」李叔叔表情雖然還有點扭曲,不過總算不再猙獰。

  老子偷抹一把冷汗:「上策乃源至於極西之大陸一大國,地處大陸中央......」李叔叔逐漸地被我生動的故事情節所吸引......

  「你是說那坐擁百萬之師的大明朝就這樣被一個人口不足百萬的女直人所滅?」李叔叔倒抽一口涼氣,倆眼發黑,這可是史實,血淋淋的史實,不是俺吹牛,正因為是曾經發生,或者說現在還未發生的歷史,可是太過於真實,李叔叔也不得不抄起手巾抹了把腦門的冷汗。

  「那麼賢侄的上策是什麼?......」李叔叔全神貫注地死盯著我,雙手緊緊地握著,很是鄭重其事,宮女姐姐繼續奮筆疾書,偶爾抬眼,我能看到她眼中那種明悟的精芒...聰明的女人啊...大唐咋這麼多捏?......

  李叔叔的額角流著冷汗,口眼歪斜,手在抽風:「減...減丁滅戶...」嗆啷...酒碗再失跌落,李叔叔該不是中風了吧?

  「正是此策...叔叔莫要以為那大清國歹毒,此法方可保其國數百年之安寧......」我此刻表情陰梟,目光森然發綠,白牙猙獰雪亮,已經化身為盤旋在無數屍骨頭頂上盤旋的貓頭鷹:「可知,為何每隔數十年,中原畢受一次外族大侵,何也?...」愛死不死關我屁事,愛減不減更與我無關,李叔叔也不是皇帝,俺也不是宰相或者謀臣,就倆一肚子壞水的閒人在這瞎合計而已。

  李叔叔斜著眼角,摸下下巴,眼睛賊亮:「人口,將士...草原只能得數十年的休養生息,又能替外族培養出無數控弦之士。」李叔叔的領悟能力果然不是一般的強。

  李叔叔沉吟半晌,伸手攔住撿酒碗的宮女,自個抄起酒罈猛灌了一大口酒,站起身來踱步半晌方歎道:「此策雖妙,然則...嗯嗯,實在有傷天和...賢侄,快快說說中策...」

  「這中策嘛...」下意識地想學諸葛兄摸摸鬍子...還沒長出來,我靠!只能悻悻地摸摸下巴,朝李叔叔擠擠眼,很高深莫測狀:「叔叔可知為何匈奴人畏漢之霍驃騎如畏天災?」

  李叔叔摸下巴作沉思狀中,若有所悟,可目光有點迷茫。嘿嘿...就知道這老傢伙答不上來,滿意地抿了口酒,乾咳倆聲:「叔叔該聽過匈奴人的哀歌吧...」

  「亡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燕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李叔叔對霍將軍的風骨很是欽佩,好話一籮筐。等李叔叔心情平靜了點,坐下來等我發言,這才開口道:「這中策嘛,只要執行得當,也可讓胡人百年不趕踏足大河一步...」

  「哦?」李叔叔興趣大增,乾脆一屁股坐我邊上:「賢侄智計百出,不愧房相衣缽傳人啊...房家有後也......」拍我馬屁?不像,瞧瞧人家李叔叔,表情很嚴肅,這肯定是實話。

  嘴裂了半天,倆大杯酒灌下去才合攏。乾咳兩聲,嚴肅下表情:「中策實乃出自胡人之手。小侄不過是借花獻佛爾。」

  「哦?!」李叔叔哦了半天,還是一眼茫然,「叔叔可知,每次胡人入侵中原所為何物?」美滋滋地抿口酒,叔叔已經上鉤,咱的小命看樣子沒啥大問題了。

  「所為者...不外乎其所缺之物,金銀財帛、鹽鐵茶物......」李叔叔說得很是詳細,零零總總說了一大堆,可就是沒說中要素。

  「賢侄倒賣起關子來了?......」李叔叔才發現不太對勁,很是爽朗地大笑著一巴掌拍我肩膀上,這老貨力氣也不小,半身差點不遂,趕緊服軟陪笑:「沒...其實叔叔您剛才也說過了...只不過您沒注意而已。」

  「說過了?」李叔叔細細數著:「金、銀...女子...女子?」啪!李叔叔暴發了,奮力一擊,桌上的湯湯水水全跳了起來,害老子一塊骨頭才啃半截,嚇得都掉了。

  「呵呵呵...不好意思,老夫實在是激動了,賢侄中策,必與這人口有關。」

  「叔叔大才,果然一猜就中...」抹抹臉上被濺上的湯汁,馬屁先甩上去,只要叔叔不計較俺諷刺他兄弟的事就成。

  「快說快說...賢侄今倒是挑起了老夫的興致,若是賢侄今日不與老夫暢所欲言,就是房夫人親自來請,老夫也絕不放人。」李叔叔眉開眼笑地連灌兩大杯,摸著鬍子大笑道。

  「叔叔莫急,小賢定當全盤告知,其實這中策與上策依舊有同工異曲之妙,此法早為漢之霍將軍所用。」

  「敢有與我大唐作對之部族,屠其人,奪其畜、絕其活路......」可能是我的表情太過扭曲,李叔叔的額角上都有汗在滴,一張紅臉有點泛白:「屠其人,奪其畜、絕其活路......實乃...良策也,不過賢侄啊?此兩策是否都...有傷天和,有違人道?」

  「叔叔啊...匈奴、突厥殺我漢人男丁,擄我妻女之時,可知人道?高麗、吐蕃佔我疆土,奪我城池之時,可知天和,天道人和...縹緲無依、無憑無據爾,叔叔莫要以為小侄胡言亂語,小侄這倒有個故事...叔叔可知中山狼與東郭先生的故事?」

  「中山狼與東郭先生?...老夫...似有耳聞...」李叔叔表情和目光都很迷茫,就連宮女姐姐也停了筆,凝眉相顧,求知若渴的目光恰到好處的落到了我的身上。

  「......這,且聽小侄道來...」都是些什麼人,幼兒園的小朋友都知道的故事,教育意義之強,不亞於馬列文選,好歹是個王爺,連這麼個極具政治意義的寓言都...算了,不計較,滋一口小酒...露出了和藹的笑容,拿起根骨頭當教鞭敲敲桌子:「話說春秋之時...晉國大夫趙簡子率領眾隨從到中山去打獵......」唐朝第一堂成人寓言課開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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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恨......誰把偶的輸入法刪了?哪個缺德的傢伙干滴,明天找她拚命去。

  PS:明天....晴了就要消失在新書榜之外......太悲憤了,一瓶啤酒下肚,決定捉隻活雞浸墨汁畫清明上河圖玩去了。票票最好十二點零一秒之後再投,讓晴了下星期能繼續在各種榜單上竄下跳哈.這星期....已經很滿足了,謝謝大家的光臨與支持,雖然也有人不喜歡,但是,也有許多喜愛本書的,包括那缺德滴盜版書商....無盡的怨念......

  今天晚上蓋精樓....倆座,各位彪悍人士到時敬請端坐咯........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劫後餘生

  
  「......東郭先生對狼說:『我們還是按民間的規矩辦吧!如果有三位老人說你應該吃我,我就讓你吃。』狼高興地答應了。但前面沒有行人,於是狼逼他去問杏樹。老杏樹說:『種樹人只費一顆杏核種我,二十年來他一家人吃我的果實、賣我的果實,享夠了財利。儘管我貢獻很大,到老了,卻要被他賣到本匠鋪換錢。你對狼恩德不重,它為什麼不能吃你呢?』狼正要撲向東郭先生,這時正好又看見了一頭母牛,於是又逼東郭先生去問牛。那牛說:『當初我被老農用一把刀換回。他用我拉車幫套、犁田耕地,養活了全家人。現在我老了,他卻想殺我,從我的皮肉筋骨中獲利。你對狼恩德不重,它為什麼不能吃你呢?』狼聽了又囂張起來。

  就在這時來了一位拄著藜杖的老人。東郭先生急忙請老人主持公道。老人聽了事情的經過,歎息地用藜杖敲著狼說:『你不是知道虎狼也講父子之情嗎?為什麼還背叛對你有恩德的人呢?』狼狡辯地說:『他用繩子捆綁我的手腳,用詩書壓住我的身軀,分明是想把我悶死在不透氣的口袋裡,我為什麼不吃掉這種人呢?』老人說:『你們各說各有理,我難以裁決。俗話說『眼見為實』。如果你能讓東郭先生再把你往口袋裡裝一次,我就可以依據他謀害你的事實為你作證,這樣你豈不有了吃他的充分理由?』狼高興地聽從了老人的勸說,然而卻沒有想到在束手就縛、落入袋中之後,等待它的是老人和東郭先生的利劍。

  東郭先生把事情經過向老人一一述說,最後,很是傷心又懊惱地踢那狼屍:『上天好生之德,吾以恩待之,汝卻以仇相還,吾之好心,全被你這畜生所誤...』老人搖搖頭大笑道:『老夫想問問先生...人與物,豈能相喻乎?先生與狼論德,與樹論理,與牛論恩...再與老夫論事...此四者...』老人大笑而去,留下東郭先生一人,在原地望著狼屍呆呆不語......」

  ??咋回事?李叔叔又坐禪了?宮女姐姐下筆如飛,筆下,正是本少爺所講的中山狼的故事。

  「賢侄啊賢侄....當受老夫一禮...」李叔叔半晌方站起身來,正正頭冠,非常嚴肅地朝我拱手為禮。王爺跟俺一小屁孩行禮?太了不得了,咱可不敢受,連滾帶爬的翻下榻來趕緊扶著,一個大揖先行了過去:「叔叔莫要折殺小侄了,這...這要是讓俺爹知道,怕是明兒就被掛府門口風乾等過年了。」

  「哈哈哈...賢侄...來來來,坐下,老夫原以為,賢侄是一深謀遠略...胸有偉志、不甘人後之大才......」李叔叔抓俺的手抓的老緊,聽到這話,不由咱不害怕,李叔叔...看來還真懷疑過俺是一吐蕃間諜?要不就是對大唐和諧社會心懷不滿欲取而代之的現行反革命。

  「叔叔...小侄...小侄...」

  「莫急...賢侄,不用解釋了...老夫看人,還沒走過眼的。」李叔叔露出雪亮的門牙朝我笑,我都想哭了......

  「逗你呢!誰讓賢侄你三番幾次驚得老夫丟人現眼...哈哈哈哈......」撫鬚大笑,聲音表情都很愉快的樣子。有點糊塗,這老貨啥意思,一會行禮一會陰陽怪氣的,到底是拿本公子反革命還是當國寶,您倒是給句話啊?

  「數次與賢侄相處,賢侄脾性,實在合老夫胃口,老夫倒信了賢侄那神人夢中指點的戲言,如此憨厚、實在,然又智計鬼謀甚多的賢侄,怕是......」李叔叔很感慨。當然,怕整個大唐高層圈子也就俺一個,誰讓俺是穿越者。

  「不過嘛...老夫依舊覺得,無法向滿朝文武、天下君子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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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叔叔笑瞇瞇地看著我,很親切的目光,和善的表情,可我怎麼都覺得這老傢伙不是好鳥。

  「......」老傢伙是想放屁還是想幹啥?還好意思說我,你家兄弟可比俺這個純潔人無良多了,先與胡人結盟,信誓旦旦殺馬為盟,倆不相負,才扭屁股走沒幾步,又如同惡虎一般反口就咬,頡利可汗很快就變成了小李同志嘴中的羔羊。東突厥就是這麼三兩下給你兄弟收拾的,他才是違反合同法的典型,抄家滅族的典範。

  「要不...改屠為擄?將所有膽敢挑釁我大唐權威之部族殲滅之後,所有投降的和俘虜的組成開發兵團,全流放到南邊去開墾土地、自食其力,為我大唐開發南彊作出貢獻,也算得上是將功折罪。」沒法了,只有另外提出一個解決方法。

  李叔叔如同老僧坐禪,垂目閉口,我則繼續吃吃喝喝,沒法子,習慣了,李叔叔就愛在我面前耍在這一手,「哈哈哈...賢侄這策這麼一改,精妙之處遠比上策來得精巧,來,再上倆罈酒,老夫今日跟賢侄不醉不歸。」李叔叔總算是收功完畢。

  連乾三杯之後,李叔叔揚眉沉聲:「此策之妙,尚在上策之上。」

  「哦?...」李叔叔是不是玩田忌賽馬玩多了,張嘴瞎來?不太理解,瞪倆眼瞧著李叔叔。

  「南詔!此患由來以久,在我大唐與吐蕃間搖擺不定,然我唐軍,少有在瘟瘴之地做戰之法,故爾讓此等霄小...」李叔叔的表情很猙獰,雙目凶光連閃,高挺的鼻樑至鼻尖處彎成勾狀,兩排雪亮的白牙像是要擇人而噬,比貓頭鷹還貓頭鷹。

  「賢侄這開發兵團...」李叔叔轉目之間,一臉和善地拍拍我的肩頭:「大量不服王化的胡人,只需我大唐少許精銳驅往南夷,開田墾地,沒了戰馬與彎弓,還不成那沒牙的老虎?...嘿嘿嘿...南詔...便只是一足上之瘡爾,賢侄啊...老夫著實心中暢快...哈哈哈哈...來,不醉不歸。」

  聽了李叔叔的誇獎,俺心裡很慶幸,實在是高興啊,從被腰斬的危機之中逃脫,轉而獲得讚譽,實在是...智商,啥叫高智商,血統,啥叫純血統,鬼才?啥叫顛倒乾坤、翻雲覆雨的鬼才,一排排標籤全蓋我身上,就我這樣,哇哈哈哈......
正文 第六十章 此女佳否?


  對皇帝陛下的和親政策表示了極大的佩服,犧牲小我,成全大家的精神著實令人欽佩,小李同志要送閨女給吐蕃人當媳婦關我屁事,愛送不送,反正吹捧話一大堆,最多費些口水。

  李叔叔則對我的和親大計表示了高度的讚揚,如果計劃成功,不僅能削弱吐蕃的戰鬥力,如同所用得法,甚至可以引起吐蕃內亂,內亂一起,嘿嘿...李叔叔家兄弟可不是啥好鳥,怕是早吞著口水等著吐蕃人窩裡鬥了。

  劫後餘生的慶幸,李叔叔堪比四大洋總和的肚量,太令人欣慰了,得喝酒壓驚,一兩壇怎麼能壓得住?至少來個一二十壇才對。喝的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不足以形容。挺著圓呼呼的肚皮,告別了李叔叔,耍著醉拳到了園子門口才發覺不對頭,幹啥了都?賣糕的佛祖,正事都忘記了。

  想起那個在夢裡出現的很像程叔叔的程小姐,剎那間,我神功大成,一身的酒力全逼為冷汗,清醒了,返身就跑,就連送我出苑門的毛臉侍衛趙昆也攔之不及,呼喝著在後吃我騰起的飛灰。

  剛跑進門,就瞧見宮女姐姐跪在榻前,李叔叔似乎在交待啥,宮女姐姐臉紅紅的,很害羞的樣子。咋了,邪惡大叔大白天調戲人?不愧跟李恪是叔侄,都不是啥好貨,倆人渣!

  見我衝了進來,李叔叔站起身來,很是得意地指著我笑道「哈哈哈...我就料到賢侄必會回來...」

  「哦...呵呵呵,小侄...」乾笑倆聲,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開這個口。李叔叔也是的,明知道我有事找你,硬是讓我多跑一趟,根本就是在虐待祖國花朵。

  「對了賢侄,今日,該不會只是為了向叔叔我進獻此物而來吧?」李叔叔太善解人意了,很是耍帥的擺了擺已經別在腰上的軍刀,問的那麼直接,害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

  「呵呵呵...」李叔叔笑著道:「坐下說話,賢侄當真有趣,老夫前些日子聽恪兒說了賢侄邀老夫相見,就知道賢侄必是有事托老夫...」趕緊讚揚李叔叔神機妙算,可李叔叔是不是喝酒多了,眼神不好使,話是對我的,可你幹嘛老盯著宮女姐姐瞧。

  還沒等我鄙視完,「賢侄啊...」李叔叔湊了過來,刻意地壓低聲音:「聽恪兒說,你想...讓老夫幫忙,不讓你爹逼你娶程知節那老小子的女兒?」

  瞧瞧,太善解人意了,俺都不好意思說的話,人家李叔叔都替我全說了。

  我趕緊應是,不過也不能把理由全推程叔叔身上,萬一哪個不開眼的侍衛把今天的話落到程叔叔耳裡,非被這老人渣蹂躪成手撕雞不可。

  「不不不...此事確與程叔叔沒有半點干細,只是小侄年紀還小,小侄雖是紈褲,卻也有一顆為我大唐建功立業的心,常常以漢之霍驃騎的話為座左銘:匈奴未滅,何以家為...」解衣挽袖,大放放豪言壯語。大鬍子侍衛吸吸口水,很是不屑的表情,嘿嘿...小樣,跟本公子多學著點!

  「哦?!...」李叔叔很是動容,不過表情有點不對勁,對著跟前的漆耳杯呆了半晌,又看向我。「賢侄今年多大了?」

  「小侄尚未成年,過年了就十六了...」前後世加起來四十多歲快五十的未成年少男趕緊裝嫩,目光很天真地望著李叔叔。太噁心...自已嘔一個先。

  「不知...」李叔叔抿了口酒:「賢侄可有中意的女兒家?」眼神有點那啥,似乎緊張?

  腦袋在第一時間飛快地搖著,腦海裡竟然出現李漱那丫頭陰險的笑容,嚇得老子打了個冷戰,還沒回過味來到底為啥這小八婆會出現在我的腦海中。

  「沒...小侄還年輕,都還沒冠禮,再說,小侄就一混吃等死的紈褲,三天兩頭把俺爹氣得夠嗆,也不會有哪家姑娘能看上咱這樣的渾人...」

  「賢侄太謙虛了吧...老夫可是聽說了,朝中的那些家中有待家女的大臣,哪一個不想跟房卿結成親家,就連老夫,見識賢侄之才後,都頗有此意,不知道賢侄......」李叔叔撫鬚大笑,很那啥的朝本公子擠擠眼......

  啥人,玩我呢,這玩笑能開嗎?

  趕緊陪笑道:「叔叔莫取笑小侄了,還請叔叔先救救小侄...」

  李叔叔開口了:「賢侄...老夫確有一法,可讓你爹暫時斷掉讓你成親的念頭。」目光很是閃爍,但是看得出,李叔叔的話非常誠懇。

  很想撲上去親這個善解人意的李叔叔一口,不過李叔叔似乎從我那包含著知己熱淚的雙眼中看出了我的想法,趕緊拉開與我的距離,乾咳倆聲:「不過嘛...就是...房夫人那關...」李叔叔的目光有點心有餘悸似的,咋了,李叔叔這位王爺也被俺娘收拾過?

  「叔叔莫怕,啥事有小侄在,我娘就是管我爹嚴一點,對小侄可是疼愛有加,要啥有啥,就算小侄上房揭瓦,俺娘也......」李叔叔聽我這話,臉有點紅,表情有點扭曲。邊上的侍衛宮女個個面目猙獰,面紅耳赤,一副很辛苦的表情。

  看樣子咱說錯話了,人家好歹也是個王爺,太掉面子了,趕緊拍胸脯應承:「叔叔的救命之恩,小侄永銘在心,往後只要叔叔一句話,小侄就是刀山火海、十八層地獄,也照樣能趟一個來回。」,怕啥,總比讓自己下輩子生活在程叔叔的陰影下要強得多。

  「嗯嗯...」李叔叔點點頭。倒是站在李叔叔身後的大鬍子趙昆一動不動,不過我還是看到了他的側臉,紅黑相間,怕是在蒸籠裡呆太久,熱得都快熟了似的。

  李叔叔看了眼站在一旁臉蛋越來越紅的宮女姐姐,又瞄瞄我:「好!賢侄話都到了這份上了,老夫若不替你辦成這事,就不是大唐的...你先下去吧...」最後一句話是對臉紅紅的宮女姐姐而說。

  「是......」宮女姐姐俯首應是,移步從我面前經過時,亮閃閃的星眸帶著一絲羞意掠過我的臉頰,誇張的體形,不由得想起了七八十年代最常念叨的一句話,美國黃蜂腰小姐......

  宮女姐姐在門口一個漂亮優美的轉身,宮裙如花蝶般旋起,實在是...「賢侄...賢侄?」幹啥?沒看見俺正忙嗎?

  「賢侄......」嗔怒了,李叔叔看樣子有點生氣。

  「在...叔叔有何吩咐。」趕緊轉身朝李叔叔行禮,啥人,被宮女姐勾的都轉身了。

  「呵呵呵...此女佳否?...」李叔叔笑的有點淫蕩,還用文言文忽悠咱。

  「佳...很佳。」我盡量讓自己表情嚴肅點,剛才的豬哥嘴臉肯定被李叔叔瞧個正著。

  李叔叔的眼神也不對勁,使勁盯著宮女姐姐的背影瞧:「對了賢侄,老夫先說好了,記得你今日可是應承了,來日,若是反悔,休怪老夫無情。」叔叔鷹目如電,寒光四溢。

  「叔叔放心,小侄雖然年少,亦知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擊掌、拉勾、發誓、賭咒,能用的全用了,忙了一腦門子的汗,李叔叔看樣子放心了,撫鬚長笑,瞧咱的眼神都有點不一樣,...這老傢伙是幹啥?笑的這麼...

  「賢侄放心去,明日,老夫便先為你辦一件好事,定要讓程老匹夫絕了跟你家結親的念頭,...然後...呵呵呵...」李叔叔的笑聲越來越爽朗,目光越來越慈祥,看得我心裡頭毛毛的,渾身的汗毛都被李叔叔笑得立了起來,李叔叔該不是程叔叔假扮的吧?我怎麼有種踏上賊船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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