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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長孫陰人!

  「娘親,這是喜事,您怎麼了。」

  「娘自然知道是喜事,不然,早揪你這渾小子揍一頓了。」娘親掩飾地抹抹淚,一把拉我到跟前,又伸指頭戳我腦門……

  父親撫著長鬚望著我,半晌,目光柔了下來,輕輕地歎息了聲:「房家祖宗開眼哪,不然……」

  娘親依舊在那抹淚,啥意思?二老這是怎的了?祖宗開眼了?啥時候開的?

  「父親,娘親,你們這是?孩兒莫不是做錯了什麼嗎?」我有些手足無措起來,自從來到了唐代,爹娘可一直都是我的主心骨,俺也才能安安心心當一混吃等死瞎擺顯的紈褲,可今天,今天這是咋回事?

  「俊兒,這事非是你爹不願說,實在是不想讓你這孩子小小年紀就操那份心思。」娘親抹了把淚,恢復了往日的慈容,拉著我的手道。

  「可是,孩兒冠禮都行了,早已成人,為人兒女當為父母解憂啊?父親……」娘親越這麼說,我心裡越是覺得沒底,俺娘親是啥人,皇帝老兒都不怕的女強人,今日卻也洩露出了軟弱的一面。不得不讓我警醒過來。

  「吾兒雖得仙人指點,可你那渾人的性子,唉……禍福難料啊,俊兒切記,日後若有大事,總是要與為父商議才好,為父為相多年,總能替你擔待一二……」

  「父,父親,孩兒必不敢違父命。」趕緊低腦袋,免得讓俺爹娘看到俺眼紅紅的。聽了這話,就算是俺爹俺娘再踹再罵,他們總是咱父母,總不會害自個的兒子。

  「過倆日,安寧了些,再去學堂吧。這倆日,在家裡好好呆著,想來工部,若有疑問,自會上來門尋你相詢,莫要再惹出什麼禍事出來,今日不然,老夫可不饒你!」才誇完。扭臉就給俺這小年青一下馬威,都什麼人嘛。

  「嗯,父親的教誨,孩兒一定牢記,決計不踏出府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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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了房門,越想就越不對頭,扭身朝著大哥的小院走去。悠揚的琴聲隱隱傳來,剛到院門,就瞧見大哥正站在已然早出新芽的樹下皺眉。抬眼見我,眉宇間的憂氣瞬間散了開去:「二弟今日怎的有空到哥哥這竄門子來了?快進屋裡坐。這倒春寒可不好受。」

  「好的,大哥。」進了屋,給正在撫琴的大嫂見了禮。

  「去拿些酒菜來,吾與二弟在此小酌。」大哥笑著朝大嫂道。

  坐在榻上,倆廂無話。還是大哥藏得住心事,盡拈些公事上的趣聞來說,我乾巴巴的笑著敷衍。

  酒菜上桌,大嫂藉故退了出去,總算只剩下我跟大哥了。

  「大哥,小弟難受。」倆杯酒下肚,本就沒肚量藏事的我忍不住開口直奔主題目。

  「哦?二弟難受?莫不是昨個夜裡……」大哥很是心領神會的擠擠眼,靠,啥人。

  「沒,沒那事。」臉有點臊,趕緊又端酒灌下。

  「大哥,您就憋小弟了,家裡到底有啥事瞞著小弟,您倒是說句實話。」

  大哥眉頭微皺:「莫不是爹娘說了些什麼?」

  「沒,不過小弟雖然文不成武不就的,可是看人臉色總是會些。剛才爹娘那樣,我實在是揪心,故此特來尋大哥解惑來了。」

  「二弟。非是爹娘不想讓你知曉,此事,兄長我也無能為力而為之。」大哥長歎了口氣,拍拍我肩膀,猛灌了杯悶酒。

  瞧見大哥這副子喪氣樣,我很難受,***實在難受,家裡的成年人,怕是除了我這傻愣子,哪個都在為我所不知道的事在操心,而我呢?還一天到晚自以為是啥了不起的東西。

  「二弟這是,莫要氣鬧,大哥就實話跟你說了吧,其實若不是這一段時間二弟你插科打諢,把風頭扯了過來,才又讓陛下對咱們家軟下了心,不然,你我此刻……」大哥苦笑著搖搖腦袋。

  聽得我不由得張大了嘴巴子,啥意思,房府,房府是啥,宰相之府,千古名相的典範之一,後世為人稱道的貞觀之治,房杜二人之功豈能輕晦,且又深得帝寵,竟然也危機四伏不成?

  「二弟不知,其實咱們爹爹與一干秦王舊臣之中,多有交集,卻又,」大哥頓了頓抿了口酒繼道,「賢弟可知陛下的舅兄長孫大人?」

  「啪!」酒碗被我重重地頓在桌上,果然,果然就是那陰人,長孫陰人,靠,你是死爹還是死娘了,啥意思,咱房府跟你有血海深仇不成?歷史上的房家就是被這陰人和李治那牆頭草給聯手抹平。難道那人渣現在就想歷史重演不成?

  「二弟……二弟這是發甚子氣?」大哥有點戰戰兢兢地拍了拍我。

  「沒,沒啥,就是覺得聽見這貨的名字憋氣。」順著大哥有點發綠的視線瞧去,才發現,檀木製成的案幾的接縫處都被俺拍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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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細聽下去才明白,原本,俺爹與長孫陰人的政見不太合拍,而且,長孫陰人是外戚,當初杜叔父去世之後,長孫陰人想隨勢而上,沒曾想,卻被父親所阻,此仇便因些而結上了,而近年來,長孫陰人日漸勢大,步步緊逼父親,父親為政見計,從不相較之,可誰料,這丫的整個一壞到流膿淌水的主,前些日子,劍南道作亂,父親提名的劍南道益州節度使作戰不力,父親因而受到了牽聯,那長孫陰人借勢領一干走狗群起而攻,父親的相位搖搖欲墜。幸而我這個渾人跳了出來,吸引了不少朝野的注意力,如同穿花繞蝶一般地貢獻了許多國家急需且必需的事物,讓李世民再次對房府的人材資源進行關注,加上李叔叔又因高陽之事,對父親的處罰不過是罰俸一年而已,不然,此事。後果難料。我也不由得暗呼僥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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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夜這麼涼了,怎麼還不回屋去休息?」綠蝶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我跟前,手中,還拿著一件披風。

  「哦,心裡悶,走走,走走就好了,綠蝶,怎麼還不去休息?」接過了披風披上。綠蝶的長指在我頸項下繞著結。細聲細語的:「少爺從大少爺那回來之後,便一直坐在這壩子裡悶悶不樂的,綠蝶和媚娘姐都瞧得心疼。可綠蝶少不更事,不知道怎的開解少爺,只能為少爺做些粗淺的事情。」

  聽著這話,心裡好受了些,握著這丫頭的手,溫言笑道:「本公子能有啥煩心事,不過是在想,到時候,程叔叔那老貨到底能不能跟皇帝陛下分出個勝負來。

  綠蝶噗哧一笑,原本憂然的眼眉頓時綻開一個靈動的笑顏。很舒心,這丫頭本就該這樣,這樣的事,就不該讓她來為我憂心。

  「快去休息吧,我去看看媚兒,就回去睡了。快去,再不睡,小心本公子的家法。」瞪起虎眼,看著這丫頭羞怯地拿雙手掩在身後一蹦一跳的行遠。打心眼裡覺得活泛了許多,就連朝著宮女姐姐小屋行去的步履也輕鬆了許多。

  「公子來了。媚娘剛沏了姜茶,您喝些暖暖身子。」宮女姐姐的臉色還依舊有些蒼白,看樣子,昨天,嗯嗯,那啥有點過了。趕緊上前倆步,扶住了她。「快靠榻上,我自己來就成。」

  「這都是媚娘該做的。」宮女姐姐俏臉微紅,白如粉蔥的長指搭在我的胳膊上。看著這張嬌顏如花的臉蛋,很悅目,悅目得本公子差點就想重複昨天的,嗯嗯,算了,不為別的,也得為了宮女姐姐的身子作想。

  「公子今日的行徑與往日大不相同,不知媚娘該不該問。」宮女姐姐倚在榻上,慵懶妖媚的風情,一舉手一抬足依然讓我小心肝噗通噗通地狂跳。可一想起那陰人,如同一瓢涼水劈頭澆下,沒了一絲的活力,很喪氣地坐在榻邊猛灌茶水,在心裡詛咒著這丫的國舅級陰人。

  「公子之憂不在其身吧?」

  「嗯?」宮女姐姐這話啥意思?

  「公子本一心胸坦蕩之人,如此憂慮,自然不是為已,不知能否與媚娘一言,或能解公子之憂。」宮女姐姐淡定從容的聲音,自信滿眸的淺笑讓我眼前一亮,對啊,眼前就是一智商牛人,超級鐵娘子,還想啥,這事不找她還能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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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女姐姐聽我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後,抬手撐額,黛眉微皺,修長的手指輕輕地落在她那修長渾圓的腿上彈動著。我則眼巴巴地盯著這位智慧與美貌並重的御姐,很渴望能從她這裡得到一些解答。

  「此事……公子大可不必如此。」半晌之後,宮女姐姐嘴角彎起絕美而自信的弧度。歡眸開合之間,從容自若。

  「媚娘此話?……」不懂,俺這正人君子就這好處,很明白自己智商是多少,大事上重來不會不懂裝懂,知道勤學好問。

  「陛下因何而輕罰老爺?」宮女姐姐媚眼如絲的掃過我那很憨厚實在的臉龐,掩嘴笑道。

  「這個,當然是因為本公子才貌雙絕,驚才驚艷……」吹捧自己咱從來不臉紅,咦?宮女姐姐啥意思,捂著纖腰,嬌好的頭顱伸到榻外邊,一對小巧的腳丫扭來扭去的,什麼人嘛,看不起本公子?怒了!

  一把揪過這丫頭,家法!啪。

  「公子怎麼又罰媚娘。」這丫頭,說話軟綿綿的,說有多勾人就有多勾人,太不像話了。

  「快說完,話說半截幹啥?」吞吞口水,維持本公子怒目金剛的形象。

  「公子的話就是這其中的妙處,因為公子之材於國有大用,為人耿直而方正,不以派類而與人相處,還因為公主對公子的癡心,陛下才不捨處罰房家,收了供長孫氏壓制房府的念頭。」宮女姐姐柔蔓的聲音娓娓道來,總算讓我明白了些,沒想到咱這二愣子還有此大用。怪不得爹娘大哥想瞞著我,就是想讓我不摻和到殘酷的政治鬥爭中,繼續以一個局外來的身份來維護住房家的基石。

  越想越是心驚,越是對宮女姐姐的智商佩服不已,太,太聰明了這妞,怪不得後來李治這臭小孩子哭著喊著要娶宮女姐姐為後,有位擅長謀略和縱橫大材的女皇帝做俺的小妾,這怕就是親愛的歷史給俺這小蝴蝶最為美好的禮物,感謝,感謝歷史,感謝李叔叔,感謝李恪那人渣,感謝CCTV,感謝MTV,嗯嗯,上天入地的全感謝了一番,本公子向天發誓,無論如何,心胸跟屁眼似的長孫陰人,你丫的等著,咱房家也不是軟柿子憑你搓扁捏圓,日後,咱們總得分個勝負才行,至於以後的大事,想想,以後再考慮,現在最迫切的問題是,摟著俺的女皇級御姐,說著小倆口的私密話,總算能一夜安眠,夢中,我把長孫陰人吊成了萬字符號卍,大皮鞭狠狠抽這丫的鬼哭狼嚎,一直抽到天亮雞啼……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咬出來的靈感

    長而幽黑的睫毛、嬌翹的鼻樑,紅潤而豐滿的雙唇,柳葉般的黛眉,頸項至高聳的雙乳間那片未被衣褥蓋住的白膩如同羊脂,隨著安寧的呼吸,一起一伏。薄毯下那動人的曲線,光用美麗已經無法形容宮女姐姐,很慶幸,慶幸自己先下手為強?反正不管是啥,反正很慶幸這妞已經是咱的人了,有這麼一位賢內助在身邊出謀劃策,指點迷津,不僅僅是我的幸運,也是對我日後命運發展的幸運。

    有宮女姐姐在旁提點,或許真能讓我逃脫歷史那轟鳴的軌跡。

    粉白的臉蛋上泛起了桃紅,看樣子,宮女姐姐也已醒了,害羞中,越看這才貌雙絕的妞越是喜歡,老天亦待我這個穿越的房府之二男不薄矣……

    一柱香之後,宮女姐姐假裝翻身,把腦袋埋進了我的懷頭。」媚娘,謝謝你。」輕輕地抬起她的下巴,在她那已漸潮濕的唇上輕琢。

    「公子……」紅霞頓盛,雙眸開啟,羞與喜交纏的目光落入了我的眼底:「無論如何,媚娘已是公子的人了,當然要為公子打算,媚娘還想與公子守至白頭……唔……」感動,感動了,俺老實人,不知道該咋表達謝意,只能吃吃宮女姐姐的豆腐,讓她明白,本公子就喜歡她那顆腦袋瓜子,還有她那顆已經寄長在我身上的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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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還好本公子保持了正人君子的風範,沒有那啥,宮女姐姐經過了一夜的休息,總算是能行動自如了,我也總算鬆了一口氣,以後啊,這事,還是悠著點好。窗外,明媚的春日在晴空下散發著暖意。風裡都裹上了綠意,拂過的事物上,都沾染上了芬芳的氣息。皮裘已經脫了,身上的冬裝也換成了秋日所穿的衣物,人也感覺利落了些。

    瞧瞧,俺的宮女姐姐看樣子受了本公子的滋潤之後,越發的妖媚起來,一眸一動。溢出的風情更是讓人瞠目,看得本公子都差點保持不住正人君子形象了都。

    「繼續,剛才我說到哪了?」本公子背著手,圍著煤爐子轉悠,雖然枯枝都吐出了嫩芽,日頭下暖和,但是風裡的寒涼依舊,這爐子,怕是還有一段時間才能拆。

    「鉛活字印刷術對於人類的進步來說,開創了一個嶄新的台階……」宮女姐姐頓住了筆頭。緩緩吟出剛才記錄的房府二男之自傳。

    「公子,公子您這是?」宮女姐姐有點不太理解我現在的姿勢。

    本公子蹲起馬步,左手虛抬,右手下伸形成一個太極拳的起手勢。哇呀呀呀,兩手一起用力,背上拚命的撓,***,該死的跳蚤,沒想到本公子這麼愛乾淨的人也會中鏢,氣死了,差不多三五天就洗一次澡,偏偏沒想到,頭髮裡居然還駐紮著一票。然後,去年收起的秋衣竟然有一票如同經過了紅軍二萬五千里的艱辛,熬過了整個冬天的極品妖孽。

    於是,在春暖和風的季節,它們,經歷了千辛萬苦,終於在這個時節,在井,在本公子的細皮嫩肉上勝利會師。為了慶祝這一會師,大酒大肉地召開了會師大會暨自由戀愛繁殖大賽,俺現在一身的紅點點,氣得本公子差點發瘋了。

    「公子,又癢了?我給您撓撓,您這樣再跳腳也沒用的。」綠蝶掩嘴笑道。

    「不用,本公子還就不信了,哇呀呀呀,」東扭西掐了半晌,果然逮住了一對姦夫淫婦,猙獰著臉,把它在指甲間粉身碎骨,終於報了一次仇恨。活動了下身軀,繼續,該死的,這小蟲子性格實在是太堅韌了,早知道咱該穿越時帶塊硫磺香皂來大唐就好了。

    「照兒,剛才那個造紙術你抄在哪?快給我瞧瞧?」腦袋裡靈光一現,一個箭步衝到書桌跟前,腦袋差點就趴在桌上了,嚇得宮女姐姐手中的筆差點就掉在宣紙上。

    「煮……煮……石灰、草木灰、還有油脂,啪!」本公子太興奮了一巴掌拍下,生生一張宣紙拍凹出一個巴掌印,挑起眼角,露出白生生的獠牙,嘿嘿嘿地獰笑,太激動了,本公子果然是絕世大才子,就算是跳蚤咬人,也能咬出靈感,扯起嗓子狂吼一聲:「硫磺香皂,哈哈哈,跳蚤們,讓你們會師,讓你們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本公子今天就把你們全部幹掉,綠蝶!」

    「……」有人輕輕地拉我衣袖,一扭腦袋,綠蝶有點發白的小臉蛋,強忍著怯意,白生生的小手戰戰兢兢地搭在我的額頭上,很清涼。

    抄起這丫頭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口,露出溫柔的笑臉:「公子我不燒。」

    「噢!」綠蝶這丫頭最是不禁逗,小臉瞬間就燃了起來,滾燙滾燙的,想把手縮回去,哪有那麼容易,伴著綠蝶一聲驚呼,攔腰抱起這小丫頭,在她那粉粉的小臉蛋上香了一口:「放心,本公子是靈光一內,計上心來,要為了我們大唐愛國衛生委員會的草創貢獻我微薄之力,要加強廣大人民群眾對公共衛生的自動自覺意識……不許扭臉,小丫頭!下次本公子演講的時候要全心全意用心,嗯嗯,算了,放你一馬,去給本公子叫房成過來。」

    「嗯!」綠蝶趕緊抬起眼眸直視著我,漲得粉紅的臉頰上那雙大眼晴忽閃忽閃的,很清純,很害羞的丫頭,這才放下她,望著她提起裙角翩翩而去的背影,如同一道清爽的風景。

    「照兒」半晌才想起正事沒幹,趕緊走到書桌上。

    「在。」宮女姐姐嘴角微翹,勾魂奪魄的眼眸兒輕掃了我一眼,旋及凝神在筆尖。嗯嗯,這位御姐看來公私很分明,知道要辦正事,沒有繼續勾引俺這正人君子,成長中的鐵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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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硫磺香皂的製作工序,是從造紙術中偶得,取草木灰、石灰若干,油脂,嗯嗯。豬油羊油牛油都成,同下一鍋中熬煮……好像還差點啥,」摸摸身上的小紅點,想起來了,俺記得在醫院看病的時候,曾經跟些自殺被灌了一肚子肥皂水的瘋子聊天,這位大神很牛,在我跟前吹噓滴滴畏的味道接近於帶甜味的美酒,還品評出肥皂水的鹹味和鹼味。「嗯嗯,再加個鹽。加少許鹽。進行熬製。最後,加入適量硫磺,應該就差不多了。」

    「公子。您這硫磺香皂有何用?是殺蟲子的嗎?」宮女姐姐停筆之後,呼扇著大眼睛看著我。

    「正解,本公子這就告訴你。」嘿嘿嘿,湊到宮女姐姐耳邊,小聲地嘀咕道……

    「哎呀!……」聽得宮女姐姐俏臉通紅,很是嬌媚地橫了本公子一眼,哇哈哈哈,美人害羞了。

    「少爺,房成來了。」碌蝶看樣子是跑著來的,呼吸都有些兒急促了。小臉粉粉的,很可愛的模樣。

    「房成,進來。」

    「噢!」俺的忠僕走了進來站我跟前,很忠誠的目光看著本公子。

    「嗯,坐下,本公子現在有一個非常非常之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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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灰?」房成眨巴眨巴眼,很迷茫,難道現在還沒石灰嗎?太神奇了吧?扭腦袋朝宮女姐姐這位見識淵博的女博士望去。

    聰慧的宮女姐姐表情也很迷茫。

    「石灰石知道不?石灰岩知道不?」

    三個腦袋齊齊搖動,靠!賣糕的佛祖。哇哈哈哈,本公子發財大計有著落了,石灰石,好東西,這麼好滴東西都不知道是啥?太,有點激動的不知道該咋說了,一個勁地圍著軟榻繞圈嘴裡唸唸有詞:「石灰石,石灰石……地球上分三種岩石:火山岩、沉積岩、石灰岩。而石灰岩主要成分是以方解石為主要成分的碳酸鹽巖。石灰石趕回加工成石料,是生產琉璃的主要原料,水泥是由石灰石和粘土等混合高溫鍛燒而成,玻璃則是由石灰石、石英砂、純鹼等混合高溫融解製成,而純鹼,是用石灰石、食鹽、氨等原料經過……煉鐵加入石灰石作為煉鐵熔劑和造渣劑以驅除鐵水之中的硫等雜質……陝西省是我國最大的石灰岩礦產集中地之一……」還有什麼?閉緊眼睛,用力地想著,宮女姐姐下筆聲飛快,一字不漏地記著。對了電視裡的一個訪談節目就曾經說過,唐時的大量雕刻石材皆是石灰石。

    「都記下了嗎?」我的聲音有點抖,看樣子影響到了屋子裡的人,宮女姐姐的回答也有點戰戰兢兢的:「是的公子,照兒一字不拉,有些字未明瞭,故爾以同音字先行替代。」

    「好!好好,照兒,好樣的!」太高興了,中國工業化的初步發展奠基撰稿人的機敏很令我感動,握手,很激動,不足以表達我內心的激動,想擁抱?才想起就一盞二米開外的燈泡,算了。趕緊撒手,丟下紅著臉蛋的宮女姐姐羞澀地站在書桌前。抄起剛才的記錄細細查看,順便把錯字也改了,免得時日一久,怕是自己都忘記了,科學工作是一項很嚴肅滴工作,要有著很嚴謹的工作態度,不能在工作的時候老胡思亂想。

    拉著臉,很嚴肅地點點腦袋,想了半天,屁股上又被叮了一口,癢得本公子差點想以牙還牙了,還是決定從解決身體需求開始。

    「房成,給本公子買二十斤石頭?咳咳……我說房成,哪有磚窯什麼的?」還是撿現成的算了,買石頭回家,不被俺娘罵敗家才怪。

    「有,城外渭河邊上多的是,不知道公子你是……」

    摸摸下巴,阻止了房成的話,這東西,不行,先得保密:「房成。」

    「小的在。」

    「去給本公子稱個十來斤草木灰、然後再找百來斤白石頭?對了,這不有現成的嗎?」本公子幾大步衝了出去,抄起石鎖哇哈哈直樂,得來全不費功夫。

    「再給本公子稱個二十斤豬板油回來,唔……鹽家裡有,就這樣,快去快回,回來的時候,讓家裡有力氣的,在老家燒過炭或者磚的下人都過來,明白嗎?!」

    「小的遵命。」房成剛抬腳,「慢,我說,知道什麼是鹼嗎?」

    「知道,家裡都有好些的鹼面。」房成趕緊點腦袋,本公子算是說出了一樣他認識的東西。

    「嗯,那玩意也來個一兩斤吧,對了,可別忘記了,去找青羊宮那老道。」

    「找他幹啥?公子不是嫌他那火藥太次嗎?怎的……」房成很老實,不知道他有沒有把這話說給老道聽過,老傢伙聽了這話不氣得七竅流血才怪。

    「跟他買些硫磺來,稱個一兩斤,記得告訴那百毒不侵的老傢伙,本公子要純的硫磺,別給本公子摻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不然,出了人命,本公子第一個找他算帳,聽明白了沒?」

    「小的明白了。」

    目送著房成離開,總算鬆了口氣,差點就忘記交待最後那句了,萬一那老妖道想擺顯,往裡面摻些砒霜、硃砂、水鉛啥的,到了明天,怕是本公子已經成為了大唐第一個研究硫磺香皂而與身上的跳蚤同歸於盡的優秀穿越青年。

    一上午,房府二男的小院如同熱鬧的建築工地,原本寬闊的場壩變得擁擠起來,一大幫子的赤膊大漢嘿呀喝的吼著號子,熱鬧非凡,本公子也親臨現場親自動手,偶爾撿起塊泥塊,嚇唬下在小院門口偷瞧的侍女啥的,心情很愉快也很激動。

    終於,大伙的不懈努力下,一個小型的磚窯很快就成型了,濃煙順著那煙囪滾滾而出,嚇得慎叔還以為後院著火,又拉了一大票的家丁護衛提桶抬盆的衝了進來,好半天才解釋清楚。然後,大伙集中擠在俺的小場壩看熱鬧,差點連午飯都沒人去吃了。

    烈焰飛騰,灼熱的氣息讓人幾乎無法靠近窯口了,不錯,這樣下去,用不了幾個時辰就成把堅硬的石灰石燒成石灰了,嘿嘿,美滋滋地接過綠蝶遞來的茶水抿上那麼一口。悠閒地望著爐口,反正在家閒著也是閒著,正好利用這段時間,把香皂做出來,至少得把那該死滴跳蚤軍團給幹掉。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大唐生化武器的起源

    「這些石頭,竟然燒得這麼白……」一群八卦人士在邊上驚歎,我可沒功夫理這群傢伙,示意房成端來一盆清水,挑出一塊還在發燙的卻已成奶白色的石灰石丟進了盆中,哧哧聲不絕於耳,白氣蒸騰起來,水盆裡隨著石灰石的分解冒著大量的氣泡,哇哈哈哈,成功了,石灰,太好了。白得透明,散發著香氣,清潔功能極其強大的硫磺香皂就要從本公子的手中出現了。哇哈哈哈,太激動了,激動得無法用語言來表達此刻的心情。

    好不容易合攏了嘴巴子,壓抑住激動的心情,吩咐房成跟幾個去廚房抬一個大鍋來,臨時用土拾的灶台開始生火了,可以裝百來斤肉食的大鐵鍋架上,加上大半鍋的水,具體前後順序咱也不太清楚,趕緊讓宮女姐姐把記錄地點也搬到了場壩上,等水沸起,在眾目睽睽下,本公子抄起那二十來斤的豬板油丟進了鍋裡,然後,三斤多重的石灰、一斤多的草木灰也倒進了鍋裡,半斤多的鹽巴也一起倒了進去。還好,房府上下都知道二公子很神奇,自從見識過竹炮的威力之後,對本公子的行動不敢發表不同意見,並保持了一定的崇拜心理,以致今天的一切都得以順利的進行,就連帳房明叔也很大方地掏了買豬板油等一系列材料的錢,總算沒動用本公子那少得可憐的私房錢。

    不多時一股子刺鼻的怪味開始出現,滾滾濃煙幾乎籠罩了整個小院,惹得房府上下掩著口鼻狼狽逃竄,一個二個溜得比兔子還快,沒辦法,本公子只得親自操鍋鏟上陣,綠蝶、宮女姐姐無私捐獻的手巾作為口罩捆好,抄起一把大鍋鏟在鍋裡使勁的攪拌,宮女姐姐跟綠蝶早就掩鼻躲回了屋裡。露著可愛的腦袋好奇地張望著正在鍋邊當苦力的本公子。

    太辛苦了,那能把隔夜飯都熏出來的怪味且不說,濃濃的煙火氣熏得差點就睜不開眼了,還有那滾燙的熱力,讓本公一身的燥汗。忠僕房成在本公子的威逼下,哭喪著臉捂著口嘴蹲在邊上添柴火。

    我覺得攪拌有些吃力了,估摸著該不是肥皂要成了吧?趕緊讓房成把那兩斤多的硫磺全進了鍋裡。這貨很害怕的樣子,戰戰兢兢的把硫磺口袋往鍋裡倒。撒了好些在外邊。氣得俺差點一腳踹過去,浪費!

    「咦?咋回事?」很神奇,***太神奇了,硫磺剛下鍋,頓時鍋面泛起了層很怪異的泡沫?肥皂泡?還沒能本公子為即將成功而欣喜,一股子刺鼻到了極點的怪味直衝鼻子,熏得本公子這樣強悍的優秀青年也支持不住了,趕緊讓房成滅了火,倆人狼狽逃竄。黃煙,很濃烈怪異的黃煙直衝天穹。房府上下很神奇地看著那如同戰時警報的煙柱發愣。半個時辰之後,空氣裡那味道總算是不太濃烈了,煙火淡了許多才戰戰兢兢地靠近那口令人害怕的大鍋。

    「少爺。這,這是何物?用來洗澡的?」房成的臉有點走型,表情很畏懼,翹起手指頭指著一鍋不知道是啥玩意的臭哄哄油膩膩、灰不拉嘰還泛著黃沫的漿糊似的東西向一臉鐵黑色的本公子問道。邊上的新發明記錄員宮女姐姐掩著口鼻似乎不忍心再看上第二眼,綠蝶只敢站後面,沒有嘗視瞄上一眼的勇氣。

    「知道什麼?一時的勝利很有可能是千萬次的努力!要知道,每一項發明創造都包含著人類的無數鮮血和汗水。」唾沫噴這忠僕一頭一臉,本公子現在是流血又流淚,***,熬出來的這一鍋是啥破玩意?瞧見都害怕。更別說拿來洗澡了,誰知道會不會跟濃硫酸似的,抹一把身上就多一塊疤。若真用了,本公子豈不成了大唐時代第一個因化學品污染而受創的知識青年?

    摸摸下巴,盡量離那怪味道遠些。本公子現在很煩惱,真是意料之外的煩惱啊……咋回事捏,難道配方錯了?還是本公子的記憶出了問題?

    「公子……」宮女姐姐扯扯我衣袖,很低的聲音。

    「嗯?」眨巴眨巴眼,啥意思?

    「您是不是想做胰子?」宮女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胰子?」好像就是香皂的古稱吧?難道已經有這東西了?太神奇了吧?

    「是的。胰子就是用草木灰和油脂熬製的,您平時洗澡時用的就是那東西。」宮女姐姐臉有點紅,粉粉的很可愛。

    「你是說那灰不拉嘰摸起來滑滑的玩意就是肥皂,胰子?」本公子完全傻眼了,啥意思,這破玩意,本公子想拿來震撼整個世界,清剿害蟲的偉大發明竟然早就有了?不過清剿害蟲似乎也用不著香皂吧?

    一干房府家丁侍女全嚴陣以待,小心翼翼地對這鍋很神奇的東西進行排隊瞻仰遺容,到了近前的立即掩鼻而遁,如同看到了一坨臭哄哄的玩意蹲在那口鍋裡。

    「二少爺,這是甚子東西?」慎叔被公推為代表,白著老臉,鼻子前蓋著塊手巾,小心地朝本公子問道。

    「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嘛?!」很嚴肅的表情,很沉著的語氣,面對著一干一臉黑線的房府家丁,本公子乾咳一聲,啪,一巴掌抽在自己屁股上,該死的,又咬我屁股。沒人回答,很好,不錯,房成想舉手,被本公子一個惡狠狠的眼神瞪了回去。

    「現在各位都明白了嗎?」得想辦法把這事給忽悠過去,繼續保持本公子算無遺策,天下第一才子的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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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干八卦男女全一腦門的問號,就連可愛的綠蝶也莫名其妙,好奇壓制了恐懼的小丫頭剛接近那口盛滿了生化武器的鍋邊,立即小臉發綠,掩鼻遁走,跑一邊抱樹幹乾嘔,看來,具有很神奇的驅人能力。

    看到綠蝶的表情與動作,本公子腦袋裡靈光一閃。啪,打了個很帥的響指。有了。乾咳一聲,翹起手指頭指著那一鍋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啥玩意的東西大聲道:「知道本公子這是在幹什麼嗎?」

    所有的人都趕緊搖腦袋,沒一個敢認定房府之二男到底想幹啥。很好,乾咳一聲,很學者、很師長地點點腦袋:「這東西,是本公子特製的。至於用途,嗯嗯,當然,告訴你們也可以,家裡的蟲子太多了,本公子特地為大伙熬了這麼一鍋熏蟲的藥水,一人一勺,拿回去放床頭,保證蚊蟲不敢沾邊。房成,你來負責分發。嗯嗯,本公子泡個澡先,該死的虱子……」掏了一把撒在鍋外邊的硫磺。很是沉著地迎著眾人那很那啥的目光,很英偉地,面如重棗、眉如臥蠶地朝著浴房走去。

    滿意地靠在浴桶裡,滾燙的洗澡水很容易讓人產生安全感,硫磺還是起了作用,至少,如同在泡溫泉,淡淡的硫磺味散發著,臉上的溫度無法達到洗澡水的高熱,本公子總算是平靜了許多。有閒情雅致欣賞一隻虱子在水面上抽搐著四肢,進行著最後的垂死掙扎。很慶幸自個臉皮的厚度超越了地表,不然,今個可真要鬧出天大的笑話了。

    吱呀一聲,推門而進的是誰?宮女姐姐是也,抿著嘴,臉蛋紅粉粉的,躲眼兒閃閃發光,小蠻腰走起路來真讓人擔心會撐不起她那豐盈的上身。

    「怎麼樣?都把那鍋化學武器分了沒?」很渴望知道結果。

    「公子也是,生生戲弄人。光那味道,別說蚊蟲了,人都不敢挨近,誰敢去領,房叔讓房成他們挖了個坑埋了。」宮女姐姐捂著肚子在我邊上笑得都快接不上氣了。笑得本公子面紅耳赤,啥人,還俺的小妾,如此笑話本公子,不怕家法嗎?

    笑的嬌弱無力的宮女姐姐被力大無窮的本公子輕舒猿臂,提進了浴桶裡。嘩啦一聲水響,伴著宮女姐姐的驚呼,已然被本公子摟在了懷裡。

    啪!「哎呀!公子。」宮女姐姐粉面羞紅,一身衣裙全被浸成了半透明,額頭抵在我的下巴上,羞得都抬不起頭了。

    「哼,還敢笑不?」虎軀狂震,虎眼狂瞪,總之很剽悍的那種,宮女姐姐咬著唇,媚媚地掃了我一眼,微微擺擺可愛的頭顱,「這還差不多,對了,你沒跟人說本公子那是在幹啥吧?」

    「當然沒有,要說了,公子的家法……」含羞似怯的表情,手指頭在本公子的胸肌上畫著圈兒,狠狠親了口這香噴噴的臉蛋,不愧是俺的心肝,知道為公子打掩護。

    慎叔也不錯,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不盲目的聽從指揮,趕在俺爹娘哥嫂回家之前把尾巴掐掉,很值得表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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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清爽的本公子帶著硫磺香皂的味道,摸了摸滑如膩脂的肌膚?嘔……咱可是雄性荷爾蒙超量的男性。

    摸摸乾淨了許多的身體,嗯嗯,很滿意現在這種渾身一振的感覺。忙碌了一天?造出了一鍋驅人?驅蟲藥,被匆匆地毀屍滅跡,很遺憾,腳踏足在掩埋痕跡的上方,遙想起那些為了發明創造而拋頭顱撒熱血的先驅們。

    很想為家裡做些什麼,咱一家老小可是全靠俺爹跟大哥的俸祿和娘親的落力操持來支撐這個大家,而我,冤枉背了個穿越者的名頭,很失敗,很想吟詩一首或者拉上一首梁祝的小提琴曲來抒發我此刻的心情,很遺憾,為啥穿越時手裡不拿著一把。

    「公子在此做什麼?夜都涼了。」宮女姐姐和綠蝶提著燈籠走了過來。

    「嗯,本公子只是覺得自己為家裡啥事也幹不成,有點那啥。」目光有點悲涼。太他媽悲涼了,別的穿越高手做啥成啥,難道本公子就低人一等不成,恨恨地朝天比劃了個中指,用意念詛咒那些穿越成功並且研製出原子彈、宇審飛船的大神。

    綠蝶撅起豐滿的小嘴:「公子不是燒出了石灰了嗎?您今天還說那東西有大用呢,那驅蟲藥的味道,嘔……不是不用,那味確實太熏人了。「提起那東西,綠蝶看樣子還心有餘悸。

    「公子之才,有目共睹,不過一時之失,有失必有得,望公子莫要再煩憂了。」宮女姐姐拍拍綠蝶的手,轉眸朝我笑道。

    露倆丫頭露了個笑臉,抬眼望天,月缺如勾,群星閃耀著冷色的光暈,朵朵灰白的雲彩如同綿絮般掩映著天穹。確實是有得必有失啊,沒做出胰子,倒做出了一大鍋子的生化武器,日後若本公子要攻城拔寨啥的,這東西怕是很有用途。恨恨地在生化武器的掩埋地上跺跺腳:「說的也是,本公子還不信了,哼,明天,睡飽了明日本公子再想,大不了,以後本公子專職作生化武器,為我大唐開疆擴土添一銳器。有啥!」心裡平衡了許多。

    「……」倆丫頭無言以對,很那啥的目光看著本公子得意洋洋,恢復了氣概的背影。半晌才在我的召喚下匆匆趕上我的腳步。

    第二天起來,剛耍了會石鎖,才想起石灰的用途尚未開發,豈能這樣就算了,趕緊又讓房成一幫子壯漢過來,把石灰和水,混合了把俺的院牆刷一道。指揮著這幫子壯勞力揮汗如雨地工作著,想想,看著在驕陽下漸干,變得雪白起來的院牆,一干閒得無聊跑我院裡磕瓜子的小丫頭們嘖嘖稱奇,總算是有了點成就感,唉,將就了,當不了發明家,當當泥木匠也成……

    正在感慨,慎叔匆匆地朝我小院來了,身邊還跟著個穿著官袍的三十來歲中年人。

    趕緊把外衣披上,扣好了,這才朝著院門那方向走去,朝這位陌生的面孔拱拱手:「慎叔,不知這位大人是?……」

    「這位是工部主事何諫之何大人,特地來找二少爺有要事相商。」慎叔抬手朝那官員拱拱手,這位工部主事趕緊回禮,又朝我行禮道:「這位必是大名傳遍長安的遺愛公子吧?」

    遺愛公子?嗯嗯,好!這稱呼不錯,俺喜歡,這工部主事的模樣越看越順眼,「這位何大人,不知道找在下有何事,在下有效力之處當盡力而為之。」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傻有傻福

    「呵呵呵,有房公子這一句,下官心裡便有底多了。這裡……」何主事何大人左右猶豫了下。

    「瞧老朽,真是,少爺請與大人往前廳用茶再作計較。」慎叔這話提醒了我,請這位工部的官員一同朝著房府前院走去。

    「大人請。」眨巴眨巴眼,灌了口茶水,這位工部主事來此,想必是遇上啥難題了,特地來找本公子這個新事物的設計者兼原創。嘿嘿嘿……

    「活字印刷術進展極快,一般的墨汁難以粘在鉛活字上,後來,一位老墨匠,根據圖章所用的印泥,呵呵……總算是略有小成。」陪這傢伙乾笑幾聲抿了口茶,雲裡霧裡的胡扯瞎吹,老半天,這位何主事總算忍不住了,乾咳倆聲:「遺愛公子,此次,實是有事相求,不知公子能否指點一二……」

    「指點?不敢當不敢當,說是互相學習倒還算得上,指點就不用了。」擺出一副研究工作者的架勢等著這傢伙開口。咦?啥意思,半天吭哧不出一個屁。

    「不知道公子所說的石灰是何物,本官與眾匠師思索了一夜,確實不知是何物。」何大人的表情有點赫然,似乎向我這個比他年輕一輪不止的小青年請教問題是很丟臉的事,有點不滿意,算了,咱屬於戰略層面的人物,不跟戰術層面上的人計較。乾咳倆聲敲敲桌面:「呵呵呵,早說嘛,此物太簡單了,我這麼跟你說吧。」想想,我正愁沒人聽關於石灰岩層的形成原因了,沒想到,竟然有人送貨上門了?

    「那在下就先從石灰岩層的基本構造和形成原因說起,地球形成是四十多億年以前,嗯嗯,太遠了……」朝著一臉迷茫的工部主事拱拱手:「大人莫急,待在下想一想。」

    難道從侏羅紀開始說起?似乎近了點,猶豫再三,本公子乾咳一聲:「這樣吧,本公子就挑些簡單的,從古生代時期形成的地層系統說起,其中又分為寒武系、奧陶系、志留系、泥盆系、石炭系和二疊系……

    說著說著,就說到了侏羅紀。正準備跟這位目光有點呆滯,表情有點無精打采的何大人來上一段生動的侏羅紀公園,房成那傢伙打著赤膊在門口跳來跳去的幹啥,惡狠狠地瞪這傢伙一眼,分明就是敗壞咱房家書香門弟的風範,實在有辱斯文。房成似乎也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愧,很快消失在遠處。繼續:「……這時期的主要動物是爬行動物,恐龍繁盛,哺乳類和鳥類開始出現。無脊椎動物主要是菊石類和箭石類。植物主要是銀杏、蘇鐵和松柏……」

    隨著本公子順著歷史那沉重的腳步向前推進,何大人從一開始的虛心,發展為一臉的虛汗,倆眼發綠,到最後狼狽地拱手而逃,本公子也才說到板塊漂移理論。什麼人嘛,連點耐心也沒有,一抬腦袋,咦?日頭都偏西了?

    砸巴砸巴嘴,干滴利害,灌了整整一壺茶水才覺得喉嚨舒服了點。「二少爺,這午飯您吃還是不吃?」一位家丁站在門口,姿勢有點疲軟,望向本公子的目光很有點高山仰止的味道。看樣子,等了不少時候,才想起重要的東西還沒來得及跟那位何大人說,算了,反正這傢伙遲早拿不到秘方總會上門來討要,下回再聊不遲。

    回小院的一路上,一個二個的家丁侍女都用敬畏的目光瞧俺,幹啥了都?本公子臉上長花了不成?伸手逮住一個丫環。「怎麼了,怎麼這樣子看著本公子?」

    「二少爺,這可不關奴婢的事。都是聽房全說的,說公子光憑一張嘴,都把工部員外郎說的掩面而逃,奴婢,這是仰慕少爺。」表情有點古怪,不像是仰慕,倒像是畏懼,算了,不跟這些小娃娃計較,嚇著了可不好。「哦……」揮揮手讓這丫頭離開,剛走了幾步,不太對勁,啥叫說把人說得掩面而逃?靠,分明就是諷刺本公子多嘴多舌,廢話連天,該死的房全,等著,本公子決定明天讓房全這八卦男給本公子當刀法陪練,讓這丫的知道本公子不光是理論上的巨人,更是行動上的惡霸。

    邁著八字步剛進小院,咋回事捏?趕緊衝過去:「幹啥幹啥?你們這是在整什麼子鬼玩意?」本公子才去跟人講講課啥的,房成這幫子傢伙都想要翻天了不成?那小型窯爐又開始煙氣沖天了。

    「二少爺,沒呢,小的們正在刷那牆,可刷著刷著就沒石灰了,少爺您又忙著跟那位大人正論道,小的們自然不敢打擾,還好,您昨個教的咱都會了些,這不,正在學您燒石灰,一會怕是就能用了。」忠僕很擺顯地道,很有科技助手的潛質,昂首挺胸的等本公子誇。

    「嗯嗯,不錯,會動腦筋了,好樣的!就這麼幹。」很滿意忠僕的智力增長又上了一個台階。

    「不是吧?!」跳到小窯爐跟前,靠,這幫傢伙是幹啥,煉鐵啊?火苗都抽的藍汪汪的,「燒了多久了?」趕緊扭臉問房成,柴火可也是錢買的啊,咋就二不知道節約捏?

    房成扳扳手指頭:「怕是有三個時辰了都。」

    「啊?夠了夠了,滅火,誰再敢加一塊柴火我跟誰急!把用過的柴火都抽出來,拿灰蓋了,當炭用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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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成!」氣得我,聲音都變了,啥意思?剛才還以為忠僕智商提高了,可瞧瞧這傢伙都干了啥,你說你燒石灰就燒石灰,可怎麼瞧都不對勁,從窯裡掏出來的除了石頭還有泥巴,都被燒的混在一起的,氣得本公子嘴歪眼斜。

    「少爺有事嗎?」房成像個工頭似的。很氣勢地指揮著那群苦力把燒好的石灰連泥巴一塊混進了盛水的盤裡,聽到本公子的叫喚,屁顛顛地跑了過來:「少爺,有何吩咐?」

    望著這張誠實而憨厚的臉,能吩咐啥,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面罵他一頓?這豈不是打擊一位忠僕的自信和面子嗎?「沒事沒事,本公子是想瞧瞧你調的石灰漿成啥樣了?」有氣無力地回了句,宮女姐姐跟綠蝶已然走了過來。

    「少爺您怎麼了?臉有點白白的。」綠蝶一向對本公子的身體狀況比較擔心。就好像本公子比西施還若不禁風似的,朝這丫頭露了露雪白的門牙:「沒事,可能是說話太多了,嘴乾。」砸巴砸巴嘴,確實挺干的,沒法子,地球的歷史演變過程實在是太漫長了。」

    「二少爺,您瞧瞧,太奇怪了,這顏色怎麼灰乎乎的。沒您昨個燒的那石灰亮堂。」房成端著摻了水攪拌好的另類石灰水來給我瞧。不看不知道,一看,嚇得本公子差點竄三丈高:「水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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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泥?」房成呆呆地端著木盤,表情很迷茫地重複著我的話。

    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伸手進盆裡搓了搓,很膩,有點燒手,是了,就是這玩意,不可置信,「水泥!哦老天爺,水泥,竟然是水泥?!」太神奇了,太不可置信了。圍著端著一盆大唐水泥的房成直轉悠,本公子差點就語無倫次了:「對了那叫啥來著,失之東啥收之桑魚?」

    「失之東榆,收之桑隅……」宮女姐姐臉有點紅,輕輕拉拉我衣袖,壓低聲音道。

    「對對,就是你說的這玩意,桑隅,太桑隅了。」本公子趕緊跳那堆燒散之後幾乎和在了一起的泥巴和石灰石跟前,拿手和了和,搓均了,再搓搓,很水泥的質感。

    「二少爺,小的做錯了嗎?」房成有點擔心,戰戰兢兢地站我跟前,表情有點喪氣,看樣子,為自己做出來的跟本少爺做的顏色不一樣而感到失望。

    「沒,沒錯,很好,有前途,太有前途了。」正誇房成呢,俺的臉咋老嚴肅不起來。傻人有傻福,這話很有道理,太有道理了,明兒寫一幅給房成掛牆上?算了,太打擊人了。

    「謝謝少爺誇獎,只要小的沒做錯事就成。」憨厚的笑容,實在人啊,瞧瞧,咱身邊都是啥人,忠僕兼新一代的發明家房成,運籌帷幄、算無遺策的宮女姐姐,每時每刻都以俺這個少爺為中心而轉動的綠蝶,還有……太多了,太幸福了,都想抱起房成親上一口?這個,這個願望還是不實現比較好,主要是咱倆都是雄性荷爾蒙相當旺盛的熱血男兒。

    「水泥?公子,昨日您不就曾經讓照兒記下了嗎?石灰石不僅能加工成石料,而且是生產玻璃的主要原料,水泥是由石灰石和粘土等混合高溫鍛燒而成,玻璃則是由石灰石、石英砂、純鹼等混合高溫融解製成,而純鹼,是用石灰石、食鹽、氨等原料經過……煉鐵加入石灰石作為煉鐵熔劑和造渣劑以驅除鐵水之中的硫等雜質……陝西省是我國最大的石灰岩礦產集中地之一……」

    「……」我傻了?目瞪口呆地翹起手指頭指著美艷無雙,雙唇開合的宮女姐姐,難道我昨天鬼上身了?要不就是宮女姐姐被鬼上身了?太種奇了,我有說過嗎?

    「嗯,少爺昨天確實說過,當時房成大哥和我都在。」綠蝶站了出來作證。

    我一屁股坐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心裡頭很不知道是啥滋味,本公子是屁股坐在寶山上,竟然還傻不愣登地在想咋個才能發財?確實太那啥了,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等等,可水泥現在能有用嗎?有啥用,塗牆壁玩?造城堡?找老爺爺抽還差不多。高興與失落交替出現,太不是個玩意了,算了,水泥這東西是等以後本公子建一百零八層的摩天大樓時再用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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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玩意還沒那生化武器有用,唉……很是感慨,繼續當泥水匠算了。

    第二天一早,李叔叔的侍衛頭子趙昆出現了,讓本公子即刻進宮見駕。趕緊跟著這位中南海保鏢趕往皇宮,問這傢伙,屁都不吭一個。天知道李叔叔倒底想幹啥,難道李漱那丫頭又不喝稀飯耍絕食不成?

    「賢侄來了?」李叔叔瞅見我進了門,乾巴巴地笑了笑,斜起眼角,抿了口酒,表情很不對勁。

    趕緊拱拱手:「叔叔喚小侄來,不知道有何教誨?小侄洗耳恭聽。」

    「坐!」

    「謝謝叔叔。」

    「喝酒。」

    「哦……」一杯、二杯、三杯……連續灌了好幾碗下去,肚子有點脹了。李叔叔依舊斜著眼角瞧我,趕緊展露個比較傾慕的笑容,心裡直犯嘀咕,到底這老貨想幹啥子?

    「賢侄。」

    「小侄在。」很恭敬地應聲道。

    李叔叔很陰森地抽抽嘴角,那張帥臉都抽搐得有點兒猙獰了:「程老匹夫是你這小子把他給教唆到老夫這來耍橫的?」

    「啊?!」李叔叔這話一出口,嚇的我冷汗就流了下來,啥意思,程叔叔真跟李叔叔倆老漢掐架了不成?偷瞄了眼,李叔叔的臉很正常啊,眼睛不腫不青,嘴角不裂不紅地,不像是掐過架的模樣。

    「你跟程知節那老貨到底說了甚子話?這幾天,鬧得老夫沒一日安寧,恨不得把這老匹夫碎屍萬斷方消我心頭之恨……」李叔叔咬牙切齒。腮幫子都鼓了過來,恨恨地灌了一大杯酒下肚。

    「小侄,小侄就是告訴程叔叔,小侄在冠禮之期已接了叔叔的旨意,自然要娶公主為妻。」一字一句地道,這話沒有挑撥離間,幸災樂禍的意思。

    「哼……那老夫再問賢佳,昨個,你是不是故意消遣朝廷官員?」

    「啊?」

    「啊什麼啊?何主事之事,你以為老夫不知?昨日。何卿上奏,新式造紙之術有若幹不解之處,老夫便遣何卿去你府上求教造紙之術,你倒好,生生把何卿說得掩面而逃!莫不是嫌老夫沒給你什麼賞賜,想藉機發洩對老夫的不滿?」

    「叔叔,您這話實在是太委屈小侄了……」啥意思,太生氣了,咱是那樣的人嗎?會幹那樣的破事?正人君子。怕整個大唐也找不出第二個跟我一樣正義的青年了。

    「叔叔您想,何大人知道什麼叫石灰石嗎?不知道,他知道哪兒能找得到石灰石嗎?肯定也不知道,他知道石灰石的形成和構成嗎?同樣不知道。不信叔叔可以讓何大人來當面對質,小侄說的是甚,還不是關於石灰石的起源與發展,形成的地方……」一番口水話下來,說得李叔叔一愣一愣的,面目微紅,知道害羞了?

    「賢侄,其實老夫非是怪你,只是昨日,嗯嗯,一會老夫自會訓斥於他,可是,這石灰……」李叔叔的目光有點渴望。很想要?腦袋靈光一閃,打了個響指,對啊,這時候不採取行為,還想等啥時候發財?

    猛灌了倆杯宮庭玉液,打了個酒嗝,摸摸腰間那只有幾十文錢的錢袋,目光顯得那樣的悲傷:「叔叔,小侄……唉,小侄窮得都快揭不開鍋啊!」

    「噗……」正在抿酒的李叔叔被俺的實在話嚇得措手不及,一口酒全噴在榻上……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穿越青年也缺錢啊

    李叔叔一臉驚愕,翹起手指頭指著我,嘴張得老大,半天才吭哧出一句:「你說啥?!」

    「小侄,窮啊!……」目光悲傷,表情也悲傷,哆哆嗦嗦地從腰間解下了錢袋,一個銅板一個銅板地在桌上數著。李叔叔一臉黑線,目光很那啥,看樣子,有點七竅生煙了。

    李叔叔看到我這副模樣,手抬了抬,旋及又放下,氣得笑起來,嘴角都有點哆嗦:「行啊,有本事,老夫還第一次瞧見,有人敢在老夫跟前哭窮的。你說說,你咋個窮法?」

    「當然窮了,小侄業已成年,可小侄現在能幹啥?啥也沒幹,還得靠著家中父母養著,時不時還朝爹娘要零花錢用,莫說自已羞愧難當,聽者怕都會笑掉大牙,叔叔您覺得小侄不窮嗎?」

    這話出口,你李叔叔總沒言語了吧,嗯嗯,咱就需要這效果,哐,乾了杯酒,順勢抹點在眼角上,很沉重地放下了酒杯,望著不遠處的宮女,這妞也不差,不過沒咱家裡的宮女姐姐有味道。

    「唉……」長歎一聲,抬袖作抹淚狀掩飾,免得李叔叔看出破綻:「小侄何德何能,竟搏得公主垂青,現下想來,著實慚愧。小侄文不能安邦,武不可定國,若是日後娶了公主,小侄何以餬口養家……」

    李叔叔啥意思,眼睛瞇瞇的,嘴角很意味深長的彎著,難道本公子裝的不夠悲傷?嗯嗯,再煽情一點:「小侄也想讓公主過上好日子,吃佳餚喝美酒,穿漂亮衣服,可……」很悲涼地翹起手指頭指了指桌上的三十一文錢:「難啊!」

    ??李叔叔啥意思,翻翻白眼漲紅著臉扭一邊去,卟哧卟哧個啥?

    老半晌。李叔叔像哮喘復發完畢似的平靜了,這才回過頭來,一臉古怪地盯著我。「賢侄到底何意?不妨說出來讓老夫參詳參詳。或許能給賢侄指點一二,就算是想跟老夫借錢,也無不可。」

    「不是不是!小侄豈能讓叔叔破費家財……」腦袋搖得飛快,要你的錢,本公子身為穿越人士,連自個都養不活,扭臉娶了個老婆,還讓岳父貼錢?別說其他穿越人士會笑掉大牙,怕是自個都不好意思把腦袋從地洞裡伸出來,太丟咱優秀穿越青年的臉面。

    「哦?那賢侄是何用意?」李叔叔滋了口酒,擠過來點,很想聽聽本公子的想法。

    「叔叔,您的生活也不太好過吧?家大業大的。」嗯,看樣子李叔叔有點興趣了,再勾勾,興許這事就能成了。

    「這個……」李叔叔倆眼朝天。看了天花板半天。有點艱難地吞了吞口水,看了滿臉真摯的本公子一眼,有點不太確定地道:「應該……應該是吧。」

    「小侄,嘿嘿,小侄想,叔叔若也困難的話,小侄願為叔叔出謀劃策,不僅能發家致富,更能為國添彩,為我大唐的經濟事業發展,打擊周邊敵意國家的經濟起到巨大的作用,豐富大唐人民群眾……」趕緊要絕招。讓李叔叔上勾,上了就好。

    「賢侄等會再吹,嗯,先打住,你到底想跟老夫說甚?」李叔叔趕緊打斷我的廣告詞,目光中之迸射絲絲精芒。

    「小侄是想……」咋說捏,算了,咱實在人說老實話:「想跟叔叔私下裡做點小生意。」

    「什麼?!」李叔叔嗓子擠出來的聲音都有點變了,目光很那啥。趕緊補充道:「當然。稅小侄一文不少,況且小侄會為大唐的慈善事業添磚加瓦。」緊要關頭,要從李叔叔這裡虎口奪食,難度很大,但是,只要能成功,那麼,簡直就是一本萬利。再說了,當初本公子犯傻,能賺錢的東西,啥子貞觀筆、馬掌、造紙術、活字印刷、馬刀,一樣不拉地全送李叔叔這,自個留下一堆子很神奇的垃圾水泥,石灰啥的能看不能吃,這實在是一大敗筆,不撈回點本錢,俺這穿越青年怕是都要死不瞑目了。常言說的好,捨得一身光,敢把帝皇拉下馬,況且咱又不是來找李叔叔掐架的,是來與李叔叔共同創業,共謀發展的。

    「慈善事業?」李叔叔對新名詞很感興趣,眨巴眨巴眼,似乎很渴望得到解釋。

    「慈善事業,顧名思義,就是私人或社會團體基於慈善、同情、救助等觀念,為災民、貧民及其他生活困難者舉辦的施捨、救助活動的統稱……若是某地遭了災,叔叔便可從所獲得的收益中提取一部分,以您自己的名義來對處於水生火熱之中的百姓進行救助……」在李叔叔的腦海裡描繪著一幅美妙的畫卷,偷瞄了眼李叔叔,果然,李叔叔的眼睛有點發亮的趨勢,當皇帝的誰不想有好個名聲,嘿嘿嘿。

    「待老夫想想……」李叔叔抬手阻止了我的話頭,又開始了,唉,李叔叔咋就喜歡在俺面前耍這一招捏,閉目安坐,嘴裡不知道嘀咕啥?難道在盤算自個有多少家底不成?

    很無聊,抿口酒,挾塊菜吃著,東瞅瞅,西看看,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了,頭有點暈呼呼的。李叔叔這才開言:「賢侄既說到了這份上,老夫不應,想來也甚是……你且說說,需要老夫出多少錢物?」

    成了!哈哈哈,太好了,臉上的笑容有點過份了,趕緊嚴肅下表情,很嚴肅地搖搖頭:「叔叔不用出錢,即可佔兩成干股。」

    「哦?」李叔叔挑挑眼角,像是第一天認識我似的打量起我來,微一沉吟才道:「先告訴老夫做何生意?」

    「造紙、印刷!小侄順便為我大唐工部造紙坊免費提供大量石灰。」啥叫大量?知道不?嘿嘿嘿,咱特意保留語病,你李叔叔是皇帝,總不會為了個數量斤斤計較吧?

    「?」李叔叔眨巴眨巴眼,表情很迷茫:「哦?為何?」

    「小侄是想,我大唐既然要向周邊有敵意的國家進行精神文化方面的侵略,例如吐蕃輸送僧道,可咱們現在的印刷技術卻很難得在一定時間之內趕出大量的佛道典籍還有諸子百家。小侄便想,由國家做出授權,讓小侄與叔叔共同經營的工坊來接其中一小部份的印刷來做……」別的我不知道,當老師還能不知道做印刷品賺錢嗎?幾張破紙上印幾個字,賣得忒貴,古代又沒有啥版權,想印啥就印啥,印了就賣,大唐讀書人多了去了。以往的書籍皆是蔡候紙,其實也就是宣紙的前身所制,身價昂貴,普通人家戶的讀書人也是常為了買一本書而猶豫再三,貧苦人家更別說了,像一些學館裡,書就是它最值錢的寶貝,咱那便宜貨一出,不僅僅獲得大唐廣大讀書人的親睞,更可以借這機會提高大唐整體人民群眾的識字率。多好。瞧瞧,咱們的目光多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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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賢侄竟然把主意打到老夫頭上來了。哈哈哈……」李叔叔笑得很是爽朗,沒有惡意的笑聲,目光和表情都很和藹,看樣子,這事八九不離十了。

    李叔叔抿了口酒,臉上笑容未減:「其實賢侄也非是無理,此物本就是賢侄所創,這種生意,為天下讀書人計,老大寧背些惡名。也要做得!」

    「好!叔叔之高義,小侄愧得無地自容爾……」臉皮果然厚,想要錢,又想要名聲,現在多好,這事名利雙收,最喜好名聲的李叔叔再不幹,怕是自個都要抽自個了。

    「若老夫出了錢物,該算幾何?」李叔叔笑得,嗯嗯,有李恪兄台算計別人時的風采,看得本公子脊背有點發涼,乾巴巴地笑了笑,摸摸下巴估算了下:「這個……怕是得看叔叔出資能佔到多大的比例。」

    「那賢侄自個所佔幾何?」這問題問滴很有殺傷力,害的老子翻半天白眼,那可是錢啊,說少了,心不甘,說多了,怕李叔叔抽我,實在為難。

    「小侄就想為了成家立業,當然,多了小侄也實在消受不起……」咱回答得很謙虛,很有水平地把皮球踢回了李叔叔跟錢,您給少?您女兒的日子不好過了,怕是您瞧著也難受,嘿嘿,誰讓俺是您未來的女婿,最心疼的閨女遲早落俺手上。哇哈哈哈……

    「紙張、印刷之術皆是賢侄所創,罷了,老夫不管了,此事,賢侄自己看著操辦。老大就瞧瞧,不過,若你想打出老夫的名號……」

    「叔叔放心,小侄做人堂堂正正,從不幹那些歪門邪道的事。」趕緊拍胸口打保票。

    「嗯……」李叔叔點點腦袋,朝我很那啥地擠擠眼:「老夫就想瞧瞧賢侄能有多大本事,瞧瞧你能不能讓我閨女過上舒心日子,若是……嘿嘿嘿。」露著森森地白牙朝我笑,很明顯的威脅。靠,老貨!

    擺平了李叔叔,走路腳都有點飄了,很有雲中漫步的感覺。本想去瞧瞧李漱那丫頭,可皇宮咱不敢亂竄,趙昆這位保鏢頭子又是那種打悶棍都放不出個屁的主,算了,反正現在不去見也好,想來,李叔叔與程叔叔的生死相搏也快分出勝負了。

    思考,咋個把這生意盤活,李叔叔跟前咱甩下大話了,本公子也是個窮得都快當褲子的人,看來,得找些人來一起地幹活。李恪,嗯嗯,這位仁兄是很有必要拉進來,李治,不知道這臭小孩有沒有錢,不過說回來,把未來的皇帝綁了咱的商業戰車上,對於我的安全有著極大的幫助。

    「二少爺,您這是要去哪?」誰喚我?扭腦袋,一位家丁氣喘吁吁在馬後追著,趕緊勒停馬頭:「怎麼了?家裡有事?」

    「沒,小的就是想問少爺怎麼過了家門而不回?」

    一抬眼,房府的大門在身後百多米遠處,看來本公子考慮問題都差點走火走魔了。

    「今日皇上喚你去是為何事?怎的這麼無精打彩。」進了府門,沒走幾步,就瞧見娘親迎面而來,拉著我的手問道。

    「陛下問孩兒那造紙術的一些疑難問題,孩兒細作解答,以致回府晚了些。娘吃飯了沒?」扶著娘親朝著前廳走去,一面問道。

    「嗯,吃了,飯菜都還給你留著一份,快些去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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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快地把自個肚子填滿,打了個飽嗝,乾咳倆聲:「父親、娘親,孩兒今日,做了筆大買賣。」

    「大買賣?」老爺子看了我一眼,確實我沒有誆人的意思,把目光轉移到娘親身上,倆老口迅速地交流了一番,一齊望向了我,大哥大嫂也很好奇。

    「是的,孩兒今日,與皇上叔叔商量好了,合夥做生意。」

    「嘶……」一家子練****?一個二個身體後仰作吸氣狀,目光都很震驚。

    「俊兒你說甚子話?你跟陛下做交易?」老爺子鬍鬚在抖,指著我的手指頭也在抖。

    「不是交易,是生意,孩兒與陛下一起合夥入股,做那造紙和印刷的買賣。」一字一句地緩緩道了出來。

    「陛下同意了?」我第一次看到老爺子的眼睛睜到這麼大。看來,這消息對他的震憾不小。

    撓撓頭,老爺子極度震憾的模樣也讓我不太敢相信事實,趕緊回憶下,確定自己不是做夢或是啥的之後,肯定地點點腦袋:「嗯。」

    「速速把此事都因後果一一給老夫道來。」老爺子說話又快又疾,很激動,拈鬚保持風度的鎮定模樣也有點走形。

    把一開始見李叔叔,到本公子靈機一動,當然,當著李叔叔面掏錢袋的事咱不敢說,太丟面子了。前前後後全給老爺子坦白了一番。

    老爺子皺起眉頭,很困惑的表情,俺娘的目光就一直沒離開過俺爹,倒是大哥拍拍我的肩膀,用低得只有我跟他才能聽得見的聲音道:「二弟,真乃……真乃,唉,為兄著實不知該是誇你呢,還是罵你。」

    「嗯?」眨巴眨巴眼,很迷惑的目光看著大哥,咋了,咱又沒幹啥違法亂紀的事,再說了,人家李叔叔是皇帝,想偷稅漏稅,想,嗯嗯,總之心想事成的牛人,不找這樣的人合夥,難不成讓本公子找位窮得要飯,或者沒一點兒權勢的傷殘人士合股作生意不成?

    「若是往日你這番胡鬧,老夫必定扒了你的皮!」正困惑,老爺子惡狠狠地來上這麼一句。

    讓我愣愣地盯著老爺子,不太理解,難道咱又幹啥敗壞門風的事了不成?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商業發展五年綱要(上)

    「二弟難道不知,陛下雖一再明旨詔示天下以為重商,然商賈……」大哥說到這頓了頓,目光有些不屑,很清高?

    「孽子,若不是此事涉及陛下,哼……商人重利而輕義,以利驅人……」噼裡啪啦訓一大通,聽得我額角儘是汗水,代溝啊,啥意思嘛,不就是做點小生意養家餬口嗎?沒曾想,李叔叔那裡沒問題,來家還被訓了頓。

    「老爺,節兒,行了行了,俊兒這事,老身覺得做得對!」娘親不忍心看我垂頭喪氣的委屈樣,站了出來為我說話。

    「做得對?!」老爺子聲音提高了不少,很憤然然的樣子。

    「俊兒不是說了嗎?是為天下讀書人計,莫說是陛下,就算天下仕子,哪一個不願意家中藏書萬卷,就連老爺您,平日買那麼多書卷又是為何?再說,咱們俊兒確實聰明。」

    ??娘親啥意思?我什麼時候變聰明了?老爺子跟大哥也瞪著我,似乎想在我身上找出智慧的光芒。

    「老爺,此乃名利雙收之事,俊兒這誤打誤撞捅到了陛下那兒,陛下允了,還許咱俊兒操持……」娘親說到了這,欲言又止地打住了話頭。壓低聲音在老爺子耳邊小聲地嘀咕了幾句,老爺子雙目微睜,利芒一閃,原本一張臭臉漸漸變得和藹起來:「……老夫糊塗,都犯糊塗了。只是,咱們房府行這商賈之事……實在……」

    「孩兒確實有事要與父親娘親和哥嫂商議。」有點不對勁,可是又沒辦法,沒有家裡的支持,這東西,不能出成果,再說了憑著老爺子的社會關係,老媽精明的頭腦,總是能想出個好主意滴。

    「孩兒是想,咱們家父親雖然官居一品,位列三公,可是,家裡的積蓄……」不知道該咋說,就在這當口,娘親輕咳一聲,一挺身,誥命夫人的氣勢出來了:「慎叔。讓這些丫頭們都出去吧,順便把門掩上。」

    「是!」慎叔大手一揮,原本呆在前廳侍候的家僕侍女飛快地消失在門外,慎叔站到了門口,提著個燈籠,圍著前廳轉悠起來。

    「俊兒之意,為娘明白了。」娘親頷首笑了笑,雙目慈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精明的精芒:「這東西……老身的眼光錯不了,若是操持得當。想來,咱房府不做富家翁也難,老爺您看?……」

    「唔,老夫想問問俊兒。你的意思。」老爺子同樣聽出了我話中有話,慈祥的目光之中多了許些讚賞,看來,咱爹雖然對商人的銅臭很是不屑,但還是對自己的孩兒精明的頭腦做出了肯定,嗯嗯,咱本來就精明,只是有時候愛犯犯傻,干裡馬也有失蹄的時候,這有啥?正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咱不過是失誤得有點多而已……

    「孩兒是想,陛下即允,咱們家以便此物作股,孩兒邀幾位好友一同操持此物,若如此,想來雖然少賺了些許。可是,從長遠看來,於咱們家有百利而無一損。不知道爹娘的意思?」

    娘親沒有開口,然而望著我的目光亦由驚疑漸變為高興與寵溺,老爺子嘴角微揚,旋及肅容道:「不知俊兒,想邀何人入股?」

    「孩兒想了想,能與孩兒相熟者不過數人矣,李家兄弟,藥師伯伯家的李業詡,還有……」說了六七個比較熟悉的、有頭有臉的紈褲子弟,老爺子閉眼,沉吟了半晌,睜開鷹目道:「程老匹夫家的程處亮不是也與你甚是相得嗎?」

    「是,是的,可孩兒覺得……」不知道為啥,老下意識地抗拒與程叔叔有關的一切,或許是因為這老貨在我面前表現得太過強勢的緣故吧。

    「俊兒,此事,讓程家小子也參與進來罷。」

    「哦,孩兒省得。」嘴裡是這麼答應了,可腦筋還是有點繞不過彎,可能我目光有點迷茫,老爺子輕笑了笑:「你以後細細揣摩便知其中奧妙了,老夫總不能事事全盤提點,你這渾小子也得自己動動腦子。」

    「父親教訓的是。」放心了,全家全票通過了引進外資,我們家以技術入股,進行擴大生產的大事,其樂融融的一家子都很會意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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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鬱悶,在這當口,關於房府之二男的八卦又出現了。「知道嗎?何諫之何大人前日上府裡來與咱們二少爺論道,不出三個時辰,經學典故信手拈來的經學名士何諫之大人就被咱公子說得掩面羞愧而逃……」某八卦家丁在與街坊聊天時吹噓道。

    「「哼,有啥,那天,房二少爺那麼一句話,就讓程國公直接竄皇宮去了,知道去幹啥嗎?不知道吧?還不是為了爭女婿,這麼才華高絕的女婿,莫說是皇帝想搶,哪個朝堂大佬、世家門閥哪個不想把閨女往房家扔,可您也得有這本事,生個長臉的閨女出來,不然,您都不好意思把這話說出口……」

    八卦聽得我都臉紅,這些傢伙臉皮咋就那麼厚捏?比本公子的都厚上三分,怪不得,房府家人一出,出去買東西都比王爺府上的便宜,為啥,能吹唄,吹得人云裡霧裡,糊里糊塗的就少收了好幾文錢。這也怪俺爹娘不制止,反有推波助瀾之嫌,樂呵呵地聽著,就連大哥大嫂也樂此不疲,一家子沒一點覺得臉紅的覺悟。

    「這事,本就不該阻攔,老爺和夫人這麼做,自然有他們的道理。」宮女姐姐盤在榻上,把洗過晾乾的冬衣細心地疊起,一面展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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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道理了?聽得我都覺得臉紅,現在都不敢把腦袋伸府外頭了。生怕出去了,咱的腦袋上就被人賞倆臭雞蛋。」坐榻上,惡狠狠地灌了口茶水,很是憤然地道。

    「越是這樣,公子越能放心。」宮女姐姐與綠蝶笑得臉都粉粉的,倆丫頭,看樣子也學壞了。

    「放心?我看你們想看本公子笑話才是。」在軟榻上打了個滾,擠到倆丫頭跟前,惡狠狠地道。

    「公子這是什麼話呢?真是,莫非我們還害您不成?」宮女姐姐嗔道。眼眸間的風情比之以往,愈加的動人了。

    手在綠蝶看不到的地方,撫上了宮女姐姐那柔膩而彈力十足的臀部,宮女姐姐頓時紅霞滿天,低呀一聲,在綠蝶好奇的眨眼中,宮女姐姐強自鎮定,繼續疊著衣裳道:「不是照兒說公子您,其實公子想必也知道自已的事。」

    「哦?什麼事,說來聽聽。」算了。還是等沒人的時候再跟宮女姐姐暖昧不遲。坐在倆丫頭中間。收起豬哥嘴臉,嚴肅了下表情。

    「照兒想問公子,您喜歡作官嗎?」

    「做官?」宮女姐姐這話可把我給問住了。歪個腦袋想半天,有點遲疑地道:「應該還是有點想吧,畢竟,這個時代,嗯嗯,這年頭,有權,要比有錢實在得多,可眼下,本公子別說做官。就算是想掙錢都難。」

    宮女姐姐淡淡一笑,微微頷首道:「此話不錯,照兒再問公子,是願做什麼樣的官呢?照兒這麼說吧,公子是願意做程國公爺那樣的官呢?還是願做……」宮女姐姐說到了這,停下了手裡疊衣的動作,大而明亮的雙眸望著我。

    這話,程叔叔?程叔叔是什麼人?橫人加渾人的混合物,為人直爽?不像。倒像是街上橫著走的地痞惡霸,沾上就能讓你一家子都變得臭哄哄的,朝堂大佬誰不厭煩這老人渣,可誰也不想得罪程叔叔。就因為程叔叔除了妻子的娘家作後盾之外,本身行軍作戰的本事一流,功勳卓著,深得李叔叔喜愛。而且對於勾心鬥角的事從不沾邊,所以,程叔叔這位敢跟李叔叔掐架的老貨,放後世早被拉出去剁了的老傢伙,才能活那麼長命。

    「哎呀!」宮女姐姐低呀一聲,撫在剛被俺親過的臉蛋上,媚眼如絲地低下了浮起紅暈的臉頰,綠蝶粉色的小舌頭吐了下,很是得意地笑了笑,很快,這丫頭也倒在了本公子渾厚的男人氣息下。

    看著倆紅著臉蛋的丫頭,心情太愉快了,很好,太好了,俺就得向程叔叔老超級惡霸兼土匪學習,俺這小年青雖然不能完全照搬程叔叔的套路,但是,得學習程叔叔為人處事上的精髓,爭取成長為大唐新一代的優秀高級惡霸兼紈褲?嗯嗯,反正差不多,讓那些忙碌於勾心鬥角老想往別人屁股捅刀子的陰人們看見咱就覺得是一無害的雞肋人士,沒有向俺下手的心情和慾望,至少先暫時保住咱這條小命,這才是咱要努力的目標。

    「公子該也能想清楚老爺為何讓您邀請程國公家的二公子參與入股的事了吧?」

    「嗯嗯,明白了,畢竟,現在程叔叔跟咱們皇帝陛下還在鬥著,誰勝誰負尚未知曉,這倒沒啥關係,最主要的是,程叔叔這邊,不光有軍方的力量,更有世家,例如崔家的人脈,憑那幾大世家之間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關係,此事若有程家參與,想來,定是如虎添翼!」本公子的智商雖然不高,但好在本公子善於納諫,善於勾通,虛心聽取各方面意見,這樣,才能在這人吃人的封建社會穩住腳跟,屹立在大唐軍國主義照耀的這片土地上千百年不倒?百年就成,千年就成王八了,咱還沒辦法活到那樣長的龜齡。

    「那我明日就遍撒英雄貼,把這幫子紈褲找來。」心情舒暢地抿了口熱茶。

    「照兒以為,公子做事也忒急了點,你也不想想,此事既涉皇家,自然該是先與吳王殿下先做商議為好,畢竟吳王乃陛下之子,陛下既應了此事,定必料到公子會去找吳王殿下,所以……」

    「嗯嗯,照兒這話說到了我的心坎上,明日,就去請那位足台……」越看這丫頭的精明勁越喜歡,雖然宮女姐姐以後怕是沒機會建立大周王朝,不過,把咱房府的物質文明建設搞好自然是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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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雲軒樓上,站在窗邊,端著漆耳杯,望著窗外那已然拔出新芽的綠柳,碧色斑斕的江面上搖櫓的船家,這是一個沒有一絲化工業污染的世界,抿了口甘醇的葡萄釀,潔淨的空氣清新得讓心頭舒爽。

    腳步聲響起,一對小巧玲瓏的銹花纏絲鞋出現在了雅間的門簾下,我不由得心頭一跳,門簾被撩開,果然,一張俏麗可人的粉紅臉蛋顯現在我眼前。

    「小丫頭?!」有點激動,不知道該咋稱呼這個會成為我老婆的小蘿莉。

    原本笑顏如花的臉蛋一聽到這稱呼,瞬間就陰了下去,眼角又立了,銀牙咬著,一字一句地道:「臭房俊!」

    「我說大姐,咱又不是仇人,用得著一見面就生離死別似的?」趕緊陪笑,「你三哥呢?」

    「哼!沒良心……」小丫頭撅著嘴,氣鼓鼓地坐到榻上,毫不客氣地拿起筷子挾起食物往嘴裡送。

    「啥叫沒良心,本公子又沒幹啥得罪您的事。」這話不中聽,蹲坐在李漱對面,朝這丫頭瞪眼。

    「來皇宮也不知道來看看我,請我三哥喝酒也不知道叫上我,還好意思說有良心不成?」鼓著腮幫,撅起小嘴,小臉漲紅,大眼睛不甘示弱地與我對視。

    「哦,那個,其實我是想去找你,可咱倆,嗯嗯……我怕去找你沒找著,讓你爹逮著咋辦?」給李漱一個咱們很意會言傳的那種眼神,羞得這丫頭嗅怒地瞪我一眼,正待要開口,「咳咳,漱妹,為兄進來了!」李恪兄真乃君子,趕緊起身相迎:「哎呀,兄台怎的現在才來,讓小弟我等得心急得很哪。」順便擋在李漱前面,以免她那張小紅臉讓人瞧見了,還以為本公子在調戲小姑娘呢。李漱趕緊扭臉朝著窗邊,似乎正在欣賞著窗外的春景,面上紅霞差點把整個雅間都染上了瑰色。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商業發展五年綱要(下)

  「見過俊哥兒,哇,這麼多好吃的,真是藉著俊哥兒的面子,有福嘍……」厚臉皮李治三蹦兩跳地竄上了榻,毫不客氣,伸手就抓。

  「拿開,瞧你那樣,哪有一點王爺的樣子,倒像是家裡沒吃的似的。」李漱板起臉,裝起大人斥道。

  「有啊,可哪有在外邊隨意些,在宮裡,光是臉上掛著笑臉,都快讓我的臉皮抽筋了。」李治很憤憤地拿食物洩氣,彷彿那是他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的敵人一般。一抬眼,看到了李漱那張紅潮未退的臉頰,很好奇:「姐,熱?」

  「嗯?」李漱眨巴眨巴大眼睛,不太理解李治的這個問題。

  「你臉咋紅成這樣?今個不熱吧?」李治翹起手指頭指著李漱那張粉裡透紅的臉蛋,很好奇。

  「臭小子,坐一邊點,你姐那是看到我大唐山川秀雅,水碧天藍,心情澎湃所致,懂不?」我一屁股把這丫的擠開了點,瞪眼睛,「哦……俊哥兒這解釋雖說有些牽強,本王暫且就信上一回,哎呀,姐你掐我幹嗎?」

  「臭小子,戲弄你姐我來啦?」羞怒交加的李漱自個倒跳出來認了,唉,衝動的人哪。

  不過這樣也好,氣氛不錯,大家坐好後,讓小二再上些酒菜,「唔,這裡的菜色確實不錯,漱妹,雉奴,你們也多吃點。」李恪下筷如飛,看得我兩眼發黑,差點想把他給掐出白眼來,整個一浪費國家糧食的寄生蟲。

  「賢弟怎的盯著為兄,有甚子不對嗎?」李恪很不自覺,還是臉皮太厚,沒一點兒愧疚之心。

  「沒,沒啥,就覺得兄台氣勢逼人。讓人不得不被兄台的風采所攝,請……」趕緊端酒堵這位大哥的嘴,閒話扯了會,李恪抿了口酒,很滿意地砸砸嘴:「賢弟今日邀約為兄前來,有何事需要哥哥我相助之?」

  嗯?一抬眼,對上李恪兄這位嘴角含笑的帥哥,看來,果然與宮女姐姐所料不差分毫。實在是太值得幹上一杯慶祝了。

  灌了杯酒,長出口氣,李漱也喝了不少,粉面上如同抹上了一層胭脂一般,流轉的眼波份外的明媚。「俊哥兒,別看了,問你正事。」李恪兄不滿被人忽視,很不滿地道。然後接到了李漱一個惡狠狠的眼鏢,氣滴直翻白眼。

  「哦!」裝著挑挑炒雞蛋裡的沙子,這才抬眼瞧上李恪。「小弟有一樁大事。想與兄台相商,此事若成……」刪除廣告詞五百?餘字。

  「賢弟,該不是誆我吧?」李恪看樣子有點不太相信。我正容道:「小弟雖然有些浮誇,可這事,確實不是光為錢財計,乃是為國為民的大好事。」

  「是什麼?俊哥兒說了半天,到底是要做甚子事?」李治很不解,探腦袋過來問道。

  「其實,事情是這樣滴……」壓低了聲音,仨皇親的腦袋跟我擠一塊,小聲地把本公子的宏偉計劃一點點地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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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說,我父皇一分不出獨佔二成干股。你出技術,嗯嗯……」李恪兄很精明,端著酒杯,輕輕地晃著,雙目電光連閃,肯定在疾速地算計著利弊得失,李治也躍躍欲試,現在的他也就是一無人重視的小王爺,沒想到竟然被俺也拉上了這架發財的馬車上。目光很感動,至少表現出感動的意味,拍著小身板信誓旦旦地道:「放心俊兒哥,您一句話的事。要錢要物,小弟保證不眨眼。」

  「是嗎?」很和藹地朝李治露倆門牙,「既如此……」「慢!還錢的事,以後再提,小弟現在確實困難。」

  「靠!臭小子!」恨恨地瞪這傢伙一眼,誰扯我衣袖?歪腦袋,恰巧遇上了李漱那雙水汪汪的明眸正帶著喜意注視著我。

  「是為了我,你才這麼做的吧?」是嗎?

  「當然,為了以後吃得好、穿得暖,咱就得掙錢,我堂堂男子漢,不能讓爹娘或者你養我吧?」

  「嗯……」小蘿莉害羞了,怯生生地垂下了頭,白牙咬在唇上,很嬌羞的模樣,很勾人,臉頰連同粉頸都一路地紅下去,很可惜,該死的衣服遮擋了本公子的視線。在本公子很那啥的目光下,李漱的羞意愈加濃重。

  「俊哥兒,此事,為兄入伙!」李恪兄台一拍桌子,哐,連乾兩杯,這話聽起來怎麼都覺得不順耳,啥叫入伙,俺又不是梁山好漢李逵,也不是那小白臉花榮,還入伙?想劫道不成?怕是梁山泊還沒成立,咱倆都被拽回家丟牲口棚了。

  「叫入股,入伙,兄台莫還想拉小弟做匪盜不成?」

  「嗯嗯,入股,為兄失言,當自罰三杯……」撈起酒罈子又想幹上,嚇得我干緊扯住,啥意思,噌飯也得有個量吧,哪能一心想把俺這窮孩子連骨油都搾了捏?

  「呵呵呵,罷了罷了,為兄先聽聽賢弟的計劃。」李恪兄很得意地笑了笑,朝我擠眼道,李漱已經陷在了愛情的迷網之中不可自拔,找她談事,還不如談情說愛來得實際一點,還能摸摸手啥的吃吃豆腐,至於李治,沒這小孩子說話的份,李恪就當是這仨皇親的全權代表。

  「小弟已經備下了一個綱要,兄台請看……」把我這倆日絞盡了腦汁,與宮女姐姐一起共同撰寫的《商業發展五年計劃綱要》從袖中抽出,遞到了李恪兄的眼前。

  「商業發展五年綱要?……為了社會和諧進步,開拓市場?」李恪兄很不解地看了我一眼,打開了這本小札子,很滿意李恪兄越看越凝重的表情,越來越星光燦爛的雙眼。嘿嘿嘿,也不想想咱是誰,穿越的幹活,改革開放一二十年,股份制改革這樣的話題天天在吼著,就是不想聽也不得不入耳,見得多了,自然也就會耍上那麼一兩下,況且我以前是個無房戶,整日為了租房,經常跟那些奸詐的房東打交道,前期曾經無數次落入合同陷阱。不知道白賠了多少工資,後來痛定思痛,深入研究合同法,總算略有小成,後來租房,根本沒房東能耍嘴皮子耍得過我。

  「我說賢弟啊,這些條條款款,為兄實在……」李恪看我的目光變得有些敬畏,看樣子,很擔心被俺這個合同販子把自個的投資連皮帶渣吞掉。

  「且聽小弟一一解說。入股,就是大家都是合夥人,用各種的錢物或者無形資產來進行有機組合,形成一個利於發展的為合夥人製造利益的企業。嗯嗯,這是小弟對我大唐手工業作坊及商家的一種代稱,這裡小弟就不一一解說了,咱繼續,……拋去了成本,預留出一定的紅利作為下一步擴展的基金,再分出一份作為為自己的企業臉上貼金之用。」

  「臉上貼金?」

  「對,就是讓大家都知道,咱們這個企業,不是為了自己的腰包和口袋。而是為了我大唐社會的共同進步而創建,在這樣的口號之下,這部份資金的用處可說是相當有用,比如為某貧困的城市捐獻一兩所蒙學,或者免費捐贈大量書籍,反正咱們搞的就是印刷……」

  很濤濤不絕地把成立股份制企業的益處,以及在五年之內對於整個市場的展望和預期作出了一個概算,根據我的經濟學觀點,由咱們這一群代表著大唐各層面各地方勢力的紈褲綜合實體如果發展起來。五年之內,幾乎沒有任何競爭對手的我們可以橫掃整個大唐市場,為我大唐教育市場的開發作出卓越的貢獻,順帶為對周邊國家實施文化侵略提供了有力的資源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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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兄可沒想過,賢弟不僅有張良之資,更有管仲之材,利害!想來,這筆生意,咱們可是名利雙收爾,哈哈哈……那地皮為兄包了,為兄在渭河邊有塊荒地,正不知該做甚用處。」李恪很爽快,一句話就把工業園的場地定了下來,很好,很果決,咱就喜歡跟爽快人打交道,共飲之……

  「不過,錢物的話,為兄也不多。賢弟的家物,為兄也略知一二,想來也撐支不起你這商業發展吧?」李恪很精明地眨眨眼,嘴角帶上了笑。

  「正是,所以,小弟這便是來找兄台商議,想多拉幾位相熟的好友操持此物。」俺臉不紅,心不跳,有啥,咱本來就是窮孩子,要有錢的話不早單干了,還等你來分一杯羹不成?

  「唔……賢弟此話正合我意,此事,參與的人越多,越是有把握……」

  「兄台高見,小侄這就把人選與兄台細數……」

  「我呢?我也入股。小弟也有產業,雖然不大,可也有些錢物。」李治很著急。

  李恪兄笑著看我,很明顯的意思,讓我自個拿主意,畢竟是他弟弟,錢多錢少是一回事。

  「你也想入股?」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這位眼下正裝可憐的小治身上,咱可一點也不敢忘記,這小屁孩是啥子人物,高宗皇帝,沒本事能當得了?沒本事,能在失明之前壓制女皇帝涉政的野心二十餘年?長孫陰人看來也是後來看出了這小屁孩的潛質,不過那時,長孫陰人沒想到自己的侄子藉著女皇帝的手把自個給除掉了。

  「當然了,小弟也就是一無權無勢的王爺,俊哥兒也該知道,跟你一起,小治無論做怎麼樣的事都覺得安心許多,父皇也常提點我。要我時時向俊哥兒學習呢。」或許真的是真情流露,眼圈有些泛紅。

  「雉奴,姐在這呢,莫要這樣,瞧得姐心疼……」李漱這個刀子嘴豆腐心的漂亮妹妹,差點就替李治這位演藝界的大師掉眼淚了。

  「俊哥兒,莫要瞧著皇家體面,其實……不提也罷,喝酒,反正本王是不想摻那趟子渾水,自個逍遙自在多快活。」李恪再來上這麼一出,一時間,愁雲慘淡,寒風呼號,三個可憐娃,靠!關我屁事!

  「喂喂,幹啥呢?我說兄台,小治,你們幹啥呢,春光正好,驕陽明媚,這樣的好時光,不要把自己局限在現在,要把目光放在未來,再說了,退一步海闊天空,心煩的事多了去了,小弟前日裡不就還在為自個口袋裡就三十一個銅板而苦惱嗎?可今天,還不照樣能吃能睡?」開解人咱不太在行,可是以身說法還是會的。

  「賢弟你這,為兄著實佩服賢弟……「李恪兄被我的話說得直搖頭。佩服本公子沒事偷著樂?不理這些愛鑽牛角尖的人士,扭臉朝李治正容道:「好!不過小治可得記住,入股的股東之間,必須要本著平等自願,互利互惠的原則,這個原則,不僅僅是做生意,更是做人的道理,你可應得?」

  「做生意還跟做人有關聯不成?」紅著眼的李治不太理解我的嚴肅,很疑惑的語氣。

  「你難道以為俊哥兒是那種見利而忘義的無良商賈不成?」目光逼視著這小傢伙,要從氣勢上壓住他的歪風。

  李漱似乎對我訓人的風采很著迷,目光有溢出星星的跡象,李恪則一語不發,笑吟吟地喝他的酒,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不是,俊哥兒確實不太像是那種為逐利而不顧他人死活的商戶。」李治似乎被我的表情所攝,很認真地考慮了下答道。

  「不是不太像,而壓根就不是那些沒一點節操的商賈!本公子是大唐和諧杜會的新興產物:身潔志高,為國家社稷著想,而建設市場規模化經濟的儒商!」咬牙切齒地道,差點就想伸手抽這丫的小屁孩一巴掌了,啥人!

  ?仨皇親很神奇的目光呆呆地瞪著本公子,幹啥了,又想幹啥?本公子今個沒說錯話吧?應該沒有,不過李恪這傢伙幹嗎眼睛瞪得跟探照燈似的。正猶豫是不是該喊小二來結帳。

  李恪戰戰兢兢地,很小心地問了句:「儒家的儒?商人的商?」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企業成立酒會

    「正是!」很正人君子地點點頭,動作斯文地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乾了,清清嗓子:「儒商,就是有道德、有文化、有國家社稷理想的商人。以德為立身之本……一手拿《論語》,一手拿算盤!堅持實踐「利」與「義」相統一的價值觀;實行以人為本的管理;具有開拓創新的意識和能力。最重要的二點就是:以人為本,以德治商。」本公子為大唐的新名詞儒商作出了定語,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在八卦之男李治和李恪的傳播下,這句話在長安城流傳得很廣,這也能讓唐代的商人領悟到一種新的商人境界。

  李漱很興奮地漲紅了小臉蛋,目光裡全然是敬佩與崇拜,小手在胸前握拳,若不是邊上還有倆燈泡在熠熠生輝,怕是這丫頭很有鼓掌叫好的興頭。

  「賢弟啊賢弟,為兄……實在,不說了,為兄敬你三杯!」李恪兄的瘋狂勁頭很讓人害怕,咋了,妒忌本公子的才華拿酒撒氣不成?瞧他灌酒時惡狠狠的樣,應該是的……

  「以人為本,以德治商,我父皇若是得知賢弟這一番話,怕是也要高聲喝彩一番!」打著酒嗝,拍拍我的肩頭,「還好,你是我妹夫!」

  「兄台這話是何意?」

  「有妹婿如此,我這當哥的能不放心把妹妹交給你嗎?」李恪輕歎了口氣,充滿了親情而略帶傷感的目光望向臉已飛起了桃紅的李漱。「妹子,為兄這是替你高興啊……」

  李漱羞得直咬牙,眼眸兒撩過我的面頰。「三哥!」這一聲又甜又粘,沒一絲醉意的我差點被麻得一頭栽倒在酒桌上,沒想到,這妞的媚功也很那啥了。

  李治擠我跟前,又想幹啥?拿眼睛瞪著他。「幹嗎?」

  「俊哥兒,《論語》我知道,可是算盤是何物啊?」眨巴眨巴眼,很帥的小白臉問出了一個很神奇的問題。

  「算盤?!你不知道?「我記得算盤是咱們老祖宗發明的計算器,咋了,是沒出現還是五穀不分的李治沒見過。

  「我也只聽說過算籌,沒聽過什麼算盤。」李漱也開口道。

  「哦,那東西,我家裡多的是,改天讓你們瞧瞧,專門用來算帳什麼的。就是一個方木框子,中間擺上下幾根蘆葦棒子,上面一排珠子,下面五排,這樣,計算起來方便之極,根本就不用算籌那麼麻煩……」算籌聽說,不過,後世可能已經被算盤所取代,那麼肯定是使用不方便。費了一堆口水,拿筷子比劃半天,簡單的東西,大伙很快都明瞭。很是讚歎一番,不過可惜的是,本公子也就是嘴上這麼比劃,根本就沒啥實物,以後想起了再做,反正咱也不靠那小東西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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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想問問李程倆老漢到底掐架了沒,很可惜,李漱也在,這事,咱不太好意思問。只能悻悻然作罷。

  最後議定,李叔叔一成半干股,本公子一成半的干股,李恪以供應廠址和廠房建設及原料產出區,也占一成半,李治最終在與李漱的嘀咕聲中議定,倆人各出二千五百貫共計五千貫占一成,程處亮是我們預定的合夥人之一,當然,也少不了李業詡和尉遲家的那倆混小子尉遲寶林、尉遲寶慶等一干紈褲中的精英。

  第二天,同一地點,大唐第一個掛靠皇帝名頭的企業在一幫以吃喝玩樂為己任,以打架鬥毆為樂趣的人渣的哄鬧聲中成立。總計籌得資本三萬多貫,娘親一咬牙,從家底裡硬是摳出了二千五百貫,生生把我的股份提高到了二成。

  程處亮作為全權代表,一口氣押出了一萬貫的巨資搶下了二成,當即震攝了一干友人,半天才打吱吱唔唔的程處亮嘴裡打探出,原來背後有著崔家的影子,難怪這貨這麼財大氣粗,李業詡五千貫佔了一成,囊中羞澀的尉遲兄弟合資佔下了半成,剩下的半成被與程處亮同來的好友滎陽鄭氏的鄭須游一口吞下。

  自然,身為造紙術印刷術發明者的我,房府之二男當仁不讓地成為了技術總監和執行董事,其餘人等皆為股東,就等著以後企業的分紅,當然,也都支持一定的人力進行基礎建設和參與經營,議定第二天前往李恪拿出來的地盤進行實地考察,大事已了的一干紈褲興致高昂,舉杯痛飲,然後,然後全喝翻了……好像是,沒印象了。

  「我怎麼在家了?」一睜眼,竟然在家裡的榻上平平穩穩地躺著,就是臉上有點疼,伸手摸了摸,似乎有點腫,靠,咋回事?抬眼看看天色,似乎到了早上了?

  「公子總算醒了。」宮女姐姐聞聲而至,一臉的擔憂,綠蝶趕緊把我額頭上的熱毛巾拿了開去:「少爺昨天打架了!」

  「啊?!」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呢?太神奇了。昨天我的記憶中,大塊吃肉,大塊喝灑來著,就連李恪跟程處亮都很親熱,雅間裡的氣氛非常和諧,難道有人敢來偷襲我們這一幫子高幹子弟不成?

  坐了起來,趕緊讓宮女姐姐把銅鏡拿了過來,一照,靠!本公子的帥臉上,長了個黑眼圈:「誰幹滴?敢打本公子,是誰?!」太悲憤了,敢打本公子的臉?哪個缺德貨?我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宮女姐姐臉紅紅地猶豫了半天才道:「聽房成說,當時太亂了,沒看清,就連他衝進雅間救公子出來的時候,都挨了好幾拳。」
  
  「啊?!那意思是,那幫子人渣干的?」摸摸下巴,接過了綠蝶遞來的濕毛巾敷在黑眼圈上。

  「聽房大哥說,少爺和那幾位爺在雅間裡一開始很平靜,邊唱邊聊天,可後來,好像是程少爺要付帳。你們大伙都爭著要付,爭著爭著就打起來了,整個雅間被公子你們拆得亂七八糟的,就連吳王殿下臉上都挨了好幾下,晉王殿下趕緊讓房成他們進去,好不容易才把你們分開……」綠蝶越說小臉越紅,大眼睛看著臉如重棗的本公子。

  宮女姐姐也紅著小臉蛋,眉開眼笑地作四顧狀。「哦……」找誰?看樣子全是一幫子酒瘋子。沒有長輩在跟前,這幫子人渣不瞎來那才叫不正常,昨天似乎沒有紈褲腰挎寶劍去赴宴,不然,下場怕不是挨一拳那麼簡單了,很心有餘悸暗中慶幸。

  趕緊摸摸腰上的錢袋,漲鼓鼓的,不由得鬆了口氣,暗罵自己笨蛋,早知道少喝點。討帳這樣的事。搶啥搶,還搶得打架。唉,要是本公子還清醒,絕對是不會干涉程處亮這傢伙擺顯自己大款。也很慶幸昨天李漱沒來,李漱這丫頭看到本公子撒酒瘋的形象,怕是要對我的好印象大打折扣。

  「程少爺也沒贏,最後是晉王爺付的帳,好像最後就晉王一人是走出聞雲軒的,少爺和其他的……」抬手阻止了綠蝶,再說下去,怕是我都想挖地窯藏身了,靠!太丟臉。實在是。李治那臭小孩,果然奸詐,想來那張小白臉現在肯定笑得十分邪惡與八卦,不過也好,看戲的就得開錢。

  一票戴著各色紗布罩面的斗笠、腰挎長刀的無名俠士縱馬提韁,身後跟著一幫子殺氣騰騰的家丁護衛,穿過長安城的大街小巷,來到了渭河邊上,見四下無人。這才摘下了遮羞之物,抬眼一看,一個二個鼻青臉腫,神情都有些尷尬。

  「唉!昨日……竟然被那賊人偷襲,還被我父皇訓斥了一頓,想我兄弟,竟也落到這般地步……」李恪兄台頂著倆熊貓眼,目光很淒涼,很滄桑。

  「……」一個二個的人渣都惡狠狠地詛咒著把自個打腫的兇手,大概這樣才能達到心理平衡,罵了半晌,都才啞然失笑,旋及放聲大笑。看著這幫依舊鼻青臉腫的厚臉皮,本公子摸摸還有點發黑生疼的左眼,實在是思緒萬千……

  地盤不錯,地勢開闊,很荒涼的模樣,河灘上長滿了新抽的蘆葦叢,渭河就從邊上流過,很適合建立工業園區,跟著前來的還有位風水大師,吭吭哧哧半天,如同中風般耍了套神打,然後就指揮著一干同來的僕人開始丈量打樁,確定廠區的範圍。與我們一起同來的帳房先生們就地進行預算投資,一個時辰之後,預算出來了,前期工程投資預計投入約三千八百貫……錢一下子就少了十分之一,企業,果然是燒錢的活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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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兒,吳王家的帳房才來過,又支了五百貫,說是要把那一帶地河灘平整一下。」吃飯的時候娘親開口道,自從股份制企業成立之後,嘴上功夫強悍,肚子裡沒一點墨水的我自然拱手讓賢,把執行董事的位子讓給了娘親在家中坐鎮,暗中點拔已經成為我的代言人的房順,明叔家的老大,打小就跟明叔在帳房學習,很精明的頭腦,反正現在企業屬於開創期,還用不著我這個技術總監出面指點。

  「哦……」大口地吃著飯菜,今天這豆腐不錯,很細嫩,蔥花和香油拌上,非常地爽口。這倆日,大嫂不知怎的味口不太好,精神也差,今日特地置辦好幾樣清淡的吃食,可大嫂還是吃不了多少。

  「老爺,今日我聽煙蘿妹妹說了,怕是這幾日,陛下就該下旨了。來,多吃一點……」娘親挾了塊菜遞到大嫂碗中。

  「嗯?」一家人莫名其妙,下啥旨意?

  「噢?可是,」老爺子一下子就回過味來,伸手指頭指了指我,目光望著俺娘。「嗯,具體的煙蘿妹子也沒給妾身透個底,只是說陛下昨日夜裡召見程國公,商談了一夜,今日早些,程國公才回的府。」

  「怪不得,今日老夫上朝,就沒瞧見這位程賢弟,也好,此事早做了斷,省得日夜憂心。」

  「大哥呢,怎麼還沒回來?」打了飽嗝抹抹嘴問道。

  「也該回來了,都這時候了?今日節兒走的時候沒跟你說有事不回嗎?」老媽向還在與食物作艱苦鬥爭的大嫂問道。

  「慎叔不好了,大少爺被人攔了,看樣子不對勁……」熟悉的聲音突然在我一家人的耳邊響起,「什麼?!」老爺子豁然而立,鬚髮皆抖:「是誰?!快進來與老夫回話。」

  「老爺,大少爺被人圍在西市口呢,那幫子人小的也不認識……不過看樣子拿刀持械的非是善類,小的與房進跑了出來,房進去報官了,小的就直奔府裡來了。」這位家丁滿頭大汗,說話還算利索。

  「西市口在哪?」我幾大步跨到他跟前,很緊張,也很激動,哪個王八羔子,我大哥是啥子脾性我這當弟弟的難道還不知道?完全就是一正人君子的典範,說他去欺壓百姓、與人爭鬥,怕是狗都要笑掉大牙。

  「出府門往東走兩街口就是,房慎,備馬!召集府裡的一干青壯,老夫今日就去瞧瞧,哪個敢騎到我房府頭上?!」相比起娘親與大嫂的惶急,宰相老爹暴發了,鬚髮皆張,鷹目如電,腳下生風。很可惜,我要快得多,老一輩的還在後面,我已經竄出了府門,伸手奪過馬韁,飛身上馬衝了出去,我不想家裡任何一個親人有事,別的不說,哪個敢傷我這個可親可敬的大哥,老子就要他的命!

  「俊兒!……這小混蛋,你們還不跟上二少爺……」老爺子焦急的呼喚被逆風刮進了幽夜之中……

  不多時,已然看到了前方,一群人正在罵罵咧咧的動手,大哥已然帽歪衣斜,就要被扯下馬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君子動口不動手

    看到大哥不小心又被誰揍在臉上一拳,理智沒了,怒火直接衝出了腦門,馬都還沒停穩,飛身下馬,一個窩腳,把一個背對著我,剛把腦袋往後探來的小癟三直接踢飛出兩丈來遠,一頭撞在路邊的大樹上,屁聲不吭直接軟倒在地。

    「二弟!唉呀……」大哥亂中見是我趕到,欣喜的喚了聲,心神一鬆,直接被拽下了馬。沒武器,***,早知道吃飯的時候腰上也別把刀多好,對方一下子分出了好幾個人朝我圍過來,手中的棍棒晃晃悠悠,似乎看到我的塊頭也有點擔心,很小心翼翼地接近著。

    不會打架?咱是老師,正義使者的化身,學校護校隊的領隊老師之一,跟欺負女同學的小流氓都不知道單挑和群毆過多少次,雖然每次都是骨瘦如柴的本公子吃癟,可現在,光憑咱那一身死力氣,把這幫子傢伙全撕成麻辣雞絲都沒問題,退後兩步,李小龍的架勢才剛擺開,腦袋就覺得嗡的一聲,似乎有一群野鳥從我眼前飛過,有點沉,手下意識地往後一撈,這才覺得後肚勺炸疼得利害,扭過了身子,雙眼冒火地瞪著這個沒一點武德的混蛋,他雙手使勁地拽著棍子,很遺憾,本公子一手就能舉三百五十斤的石鎖,你掙得脫嗎?

    那邊,房府的護衛全部死死地護在大哥身前,迎接著棍棒的洗禮,大哥還是挨了好幾下子,額頭上都已浸出了血。

    沒功夫看這想跟我奪棍子的傻冒那驚駭欲絕的表情,雙手一抓一舉,人過頭頂,暴喝一聲,再一用力,嘰啦鬼叫地在半空飛行了一段距離,重重地砸在地面上,騰起的灰霧和慘叫聲嚇住雙方所有人。都有發呆的跡象,就連我那有隻眼晴發青的大哥也瞪圓了眼,瞧著那個穿越了數丈的空間,砸倒在跟前的小癟三。

    趁這功夫,大棒棒擂起,根本就沒有一合之將,如同大掃除,只要挨著我手中棍子的全都在空中滑行了一段距離。然後以很詭異的姿勢或臥或躺,叫聲很是淒厲。

    「殺了這廝!」不知道是哪個角落裡吼了這麼一聲,嗆啷之聲不絕,街邊的暗處接連竄出幾條身影衝我撲來,望著這三個執刀的壯漢,我瞪目怒吼:「慢!聽我一言!」聲音可能太大了,有位手中的刀差點就掉地上。趁這仨發愣沒反應過來的當口,大棒棒直接擂了過去,第一棒,全壘打。連人帶刀一聲悶哼,直接向後飛了過去。第二棒,靠!這丫的躲了。另一個也衝了過來,雪亮的橫刀朝我斬過來,本公子潛力迸發,在刀鋒臨近我的小腿之前猛地向上一竄,大棒棒力壓華山,怪異的斷裂聲,這位耍刀的暴徒慘叫著在地上打滾,雙手折成三節,白森森的骨頭全露在外面。還剩個拿著橫刀的,目光裡閃爍著畏懼。黑鬍子後面的那張臉一個勁地哆嗦,前進一步,後退兩步,如同大唐版的恰恰舞,很丟人,舞姿太***丑了,房府的眾家丁也總算拿刀執棍的趕來了,正在痛打落水狗中,大哥已然被眾多的家丁團團圍住。我總算是安心了,房成的武力值果然不差,一個刀鞘橫斬接著一個上撩,只這兩下,地上又多了具軟綿綿的肉體。

    「房二公子果然英武,不知可願與小的一戰?」一個陰森的聲音從暗處冒了出來,如同一把破鋸子在劃玻璃,聽得人頭皮發麻。

    「你是什麼人?竟敢……」房成暴吼一聲,衝了過來,趕緊拉住這位衝動的忠僕,沒瞧見前面黑燈瞎火的很危險嗎?萬一鑽出大老貓啥滴……

    「是誰想與本公子決戰,先給我站出來!」拒絕了一位家丁遞來的寶刀,還是手裡這根碗口粗細的長兵器用起舒服,安心了,打架純粹就是力氣活,所謂一力降十會,剛才本公子不就是一人搞掂三把刀嗎?

    陰人,看一眼就知道是個陰人,陰著臉,陰著眼,長刀很牛叉地插在背上,腳步很輕盈,很慢,落地無聲,身子精瘦很有點武林高手的氣勢,從陰暗的角落裡冒了出來。

    「公子莫要與這廝交手,讓我來吧,這傢伙看樣子是個遊俠兒,不是普通武人。」房成一步站我身前,壓低聲音道。

    「遊俠兒?」難道這就是大唐的武林高人?不由得不令本公子好奇,這傢伙早就候在那,既然一直不出手,隱忍到我出現動刀動槍的,怕是,衝著本公子來的吧?難道我以前有啥仇敵不成?

    現在可沒功夫想這些,伸手攔住了準備出手的房成,「我說了站到我跟前來。」我很君子地拿手中的大棒棒當枴杖杵在地面,朝這位怕是很牛叉的遊俠兒勾勾手指頭。

    「房二公子好膽色……」這位遊俠大哥陰陰地笑著,雙手還耍帥的交叉在胸前,很囂張地站到距離我三步之地,對於四周圍住他的房府家丁彷彿視而不見,很高手的風範,害得我也有點緊張了。本公子以一敵十正常,可也不敢如此大意,難道這位大俠直如古龍老大小說裡的牛人一般,瞬間刷刷刷地幹掉一幫子人不成?

    「這位兄台,為何對我的家丁視而不見,難道兄台藝高膽大至斯?」很好奇,決定還是問問,探個水深水淺。

    「既是房二公子邀我一戰,旁人難道還敢動手,豈不有損二公子的名聲?」輪到這位大俠好奇了。

    「哦……」鬆了口氣,我說呢,還以為這丫的真是一劍斬天下的絕頂高手。很和藹地朝這位大俠點點頭,深深地看了眼四周的一干家丁,很用力地,很帥地點點頭:「捧這丫的!」

    「你無,啊!唔!唔!……」很好,還能在棍棒交加中說出倆字,果然高手,本公子背手仰天長笑,一如剛才這位絕頂大俠的風範……很可惜,你遇上了一位只動口而不動手的君子。

    不過,這幫子房府家丁臉上都掛上了黑線。我乾咳一聲,低下了腦袋,很那那啥的目光望著這位連刀都沒機會拔出來的大俠。「這位兄台,我答應了與你比武了嗎?」

    「對啊!公子只是問了句,沒有答應要與這廝比武!」房成應得最快,果然是我的忠僕,有進步。

    「對,公子沒說啊!」家丁們臉有點發紅了。很羞愧對自家二少爺人格的懷疑。

    「……」這位仁兄的嘴也被不知道哪個缺德貨拿不知道從哪撕來的破布給堵起,很悲憤的目光瞪著我。

    官兵的呼喝聲與馬蹄聲已然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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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疼嗎?」綠蝶紅著眼圈,小心地拿乾淨的毛巾替我擦著後腦勺上浸出的血痕。宮女姐姐一言不發,只是端著熱水盆的手指尖全白,目光之中儘是痛惜,朝著她笑了笑,微微擺動下頭:「沒事,就是被敲了一下而已。」身上也疼得利害,雖然我力氣大,可是不會武功,又沒穿什麼護甲啥的。身上了挨了好幾棍子,若不是肉粗皮糙,抗擊打能力強悍。怕是我也要一瘸一拐地走路了。還有若遇上的不是一位小白級的遊俠,怕是本公子連命都丟了,***,一定要練武藝,嗯嗯,一定得練,不過熟悉的大唐沙場悍將也就程叔叔,不知道那老貨會不會應承?

    娘親一面抹淚一面與大嫂替大哥包紮著,身上的官服破了不說,還有幾道淺口子。看樣子,那幫人渣必然是動了刀子。「一幫殺材,咱們節兒這麼斯文個人,也被打成這樣,老身真是要被氣死了。」

    「娘親莫急,孩兒不過是受些皮外之傷而已,也幸是二弟來得及時,幾棍棒把那群殺材打得屁滾尿流,孩兒也才得以脫身……」大哥坐在娘親身側的榻上,有些艱難地朝我笑了笑。

    「大哥莫動了,扯到傷口了可不好,要是小弟再能趕得早些就好了……」很生氣,很***生氣,一樣子狗東西,若不是那幫子官兵和一干家丁攔著,當時見到大哥躺在地上那副慘樣,當時正火冒三丈的我把那幫子人全撕了都有可能。

    「好了好了,莫說那些話,俊兒坐這,你們倆兄弟能平安,是娘最大的心願,方纔你衝出去的那個勁頭,生生把娘嚇的,真以為你是要去傷人命。」娘親一手拉著一個,慈祥的目光在我與大哥間流轉著。

    「夫人,老爺回來了!」

    「老爺,您可回來了,那些畜牲怎個處理!」老媽迎著了埋頭往屋裡走的老爺子急聲道。

    「關著呢!」看得出老爺子心情非常不好,一屁股坐下,端起茶碗剛喝了一口又重重地頓下,面色鐵青一言不發地跪坐在榻上,雙手按在案几上,我甚至看到了俺爹陰沉目光之中的殺意。

    娘親看到父親的臉色,微微一愣,旋及恢復了房府夫人的角色,揮退了閒雜人等,僅留下與老爺子一同回來的慎叔。宮女姐姐和綠蝶在接收到我的目光後也戀戀不捨地離開了房間。

    慎叔開言道:「那幫殺材中,有一人乃長孫家的逃奴……」慎叔的聲音很小,可是坐在這裡的任何一人哪個不是心頭一跳。

    「逃奴,既為逃奴,何敢明目張膽地在大街之上襲擊朝庭命官?逃奴,怕是……剛放出的風聲吧?」娘親的目光也變得冷冽起來。

    「雖不是方纔,卻也早不了幾個時辰,老夫總算是見識了手段,好手段,為了打擊老夫,無所不極其,嘖嘖嘖,長孫匹夫!」老爺子皺起了眉頭,仰頭把茶一口飲下。

    「父親,難道此事就這樣完了?」我不甘心地問道。

    「還能若何?老夫在京兆尹候到了消息,直入皇宮,可是陛下與長孫大人,正與太子殿下談笑甚歡,還好老夫警醒過來,是以他事稟之……想來這匹夫就是料定了老夫的作為,老夫就算向陛下稟告了此事,你以為憑一與長孫家已無牽掛的逃奴,就治得了堂堂國舅、吏部尚書之罪?」老爺子瞪我一眼,歎了口氣。

    「二弟,此事,就此作罷了,反正那幫子賊人也被你打得骨斷足折,也算幫哥哥我出了口惡氣,這樣的事,根本為難不了他的。陛下對他的寵信,加上是太子的舅舅,怕是……」大哥搖了搖頭道。

    「對了俊兒,你可小心,今日老夫在場,長孫進言,讓你入工部為官,老夫出言相阻,卻被他以吾兒精通雜學,善工巧器為由,讓陛下已然意動……」

    「駙馬也能當官?」可能是腦袋發蒙的緣故,還是我沒聽清?

    「二弟這是,」大哥剛笑出聲,馬上就因扯住傷處而連連抽氣。大嫂不好意思笑,只好紅著臉埋怨我大哥不要亂動,免得又牽到傷口。

    老爺子很無奈地翻翻白眼,沒理我的提問,似乎手裡的茶杯比我這兒子還親,一直盯著瞧。都什麼人嘛……

    「廢話,我朝誰規定了駙馬不能當官了?程家娶了公主的那小子還是千牛衛的將軍。」老媽子對我時高時低的智商非常頭疼,想揪我,可能是想到我才被傷著這才悻悻然地半途就收回了手。

    「哦……孩兒一時忘記了,咱又沒當過駙馬,哪知道駙馬還能當官……」很小聲、很幽怨地埋怨了倆聲,換來了老媽子的眼鏢,趕緊拱手告辭,還是回屋裝傷員舒服點,這裡誰讓咱最小,簡直就是出氣筒。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大唐間諜頭子誕生?

    回屋,綠蝶與宮女姐姐都還坐在榻上,小聲的聊著些什麼,見是我來,便迎了上來。「少爺坐下吧,我給您拿毛巾來擦擦臉。」綠蝶把我推坐在榻上,輕盈的身影在無力忙前忙後,宮女姐姐被我拽到了跟前,細細把今日之事細說了一遍。

    剛一說道長孫那陰人向陛下舉我入工部為官,宮女姐姐原本被我精彩演說打動的神采瞬間凝重了下來。「怎麼了?謝謝你了。」接過了綠蝶遞來的毛巾擦了把臉,把目光停留在宮女姐姐那充滿了智慧與謀略的雙眸上。

    「公子,此事絕對不能應!」宮女姐姐斬金截鐵的語氣讓我不由得一驚,:怎麼了?工部不好?」

    「公子不知道,工部尚書向來是隨著長孫大人共進退,況且,工部……」宮女姐姐嘴角一彎:「公子覺得在工部,能施展您的才華嗎?」

    「這個?」有點猶豫,才華,是啊,我若是呆在工部,確實可以施展那些雜學……

    「公子,有句話照兒不得不說,我觀長孫大人行事,往往謀定而後動之,公子若入工部,最多也是一主事爾,工部吏部,皆在長孫大人股掌之中,陞遷調職無他可想,公子若貴為駙馬,當可無憂,可保得安寧,然……」宮女姐姐的眉宇之間染上了愁云:「房府,卻不是一個小小的工部主事,和一位僅憑陛下寵愛的公主便能保全。」

    聽了宮女姐姐的分析,我總覺得有些危言聳聽,可是結合起今天的遭遇,卻又覺得很有道理,「可是照兒,此事,非我所能阻攔得了的,我爹也進言相阻。然陛下已經意動,我又能怎麼辦?難道裝病不去?」綠蝶坐到了邊上,把手搭在我的手中,雖然她對於這些傷腦筋的事並不在行,但她卻用她的行動對我進行了支持,抬眼望了這嬌巧可愛的丫頭一眼,手指輕輕地在她掌中一勾,小臉蛋立即飛起一朵紅雲。偏偏手又抽不回去,只好任由我拽著,羞怯的把臉蛋歪向一側。

    「不!公子要去,而且還要早去!」宮女姐姐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雙眸一亮。明艷的臉頰閃過一絲狡詰的笑意。

    「早去?啥意思?」很莫名,宮女姐姐這是想讓我去哪?趕緊收攝心神,大事要緊,調戲小妹妹這事明天再干。

    「公子,您可知。你是因吐蕃和親一策而讓陛下注意到您的。」

    「哦……然後呢?」我點點頭開口道。

    宮女姐姐那如同偷吃到了雞仔的狐狸笑容讓她整個人顯得更加的明眼與妖媚。「公子何不依此策而續之……」宮女姐姐把聲音盡量放低。在我耳邊低聲細語,吐氣如蘭,溫潤的氣息在我的耳畔吹拂著。如同春日那夾雜著細雨的和風。

    隨著宮女姐姐那輕柔的話語,聽得我眉眼發亮,對啊,本公子為啥就想不到捏?嗯嗯,這不是智商問題,這完全是思路問題而已,本公子關注的是大局,而宮女姐姐著眼於長遠。

    「既如此,我該何時去做?!」有點興奮,興奮之中又有點害怕。主要是咱已經違過陛下一次旨意了,這一次,怕是肯定又會惹李叔叔發火,不知道他會不會又踹本公子幾黑腳。

    「越早越好,綠蝶,替公子把頭上的傷紮好,公子最好乘夜而去,這樣,陛下還未明發旨意。也好下台階一些,公子以為如何?」粉粉的面孔,興奮得擴張的瞳孔,不能不說,宮女姐姐對於陰謀的偏好讓我既高興又擔心,高興的是她那無比的智商可以助我渡過難關,擔心的是,哪天她瞧咱這穿越青年一不順眼,怕是把本公子賣了,咱還樂呵呵的替她數錢。

    「好照兒,乖綠蝶,我房俊能有妻慧如照兒,賢如蝶兒,當復何求……」不是拍這倆漂亮美眉的馬屁,而是對自己身處幸福之中的定語,溫情的感受一番之後,趕緊在宮女姐姐的催促聲中重新穿戴好行頭,朝著門外趕去,此事成與不成暫時還是不讓父母知道的好,如若不成,讓他們空歡喜一場,一點兒益處也沒。

    「少爺,現在還去皇宮啊?」房成跟在我身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看樣子,今天他也累得不輕,有點歉然的道:「我實是有要緊事必須進宮,不然,也不會這時候去。」

    「少爺,小的可不是怪您,只是擔心這時候怕是進不去。」房成裂開了大嘴,笑容依舊顯得那樣的憨實。

    「沒關係,若是明日,怕就來不及了……」我相信宮女姐姐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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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門前,很慶幸,都是一幫見了不少面的侍衛在,聽聞我有急事要稟,趕緊派人出了宮門前去通報,不多時,就有人來傳我入內,房成自然留在宮外。

    「小侄深夜造訪,打擾叔叔休息,實在心有愧疚……」進了一座偏殿,李叔叔正端坐在榻上,笑著朝我招手,趕緊迎上前去拱手道。

    「呵呵無妨,老夫也還未到休息的時候,賢侄倒也來得巧了,今日我與輔機商議一番,正想找賢侄一敘,不想你到來了,坐下。」

    「小侄也聽父親說了些,故而特來找叔叔商議。」擺明車馬,咱就是為這事而來。

    「哦?賢侄如此急不可耐,老夫倒想聽聽。」李叔叔拍拍巴掌,早就候在外面的侍女入內,很快清淡的夜宵端上了桌。「來,想必賢侄也餓了,嘗嘗這些……」

    「多謝叔叔,小侄不客氣了。」

    「賢侄,不愧是我朝胸懷輔國之策的俊傑啊,一句『儒商』。令老夫至今,仍覺回味悠長……」李叔叔沒吃多少,只挾了幾筷,就在狼吞虎嚥的本公子跟前感慨。

    「其實小侄也不過是向古人倣傚而已,儒商者,春秋戰國早已有之……」

    「呵呵呵,可又有誰能用儒商二字之解能讓人開悟呢?賢侄莫要謙虛了。」李叔叔抿了口酒,很慈祥的目光。

    「其實小侄深夜而至乃是為我朝與吐蕃和親一事。「墊了墊肚子熱乎乎的。膽氣也不像剛進門那時候般膽怯了。

    「哦?」李叔叔眨巴下眼睛:「賢侄有何話說?」

    「小侄很擔心我朝要派往吐蕃密探的素質,很擔心他們無法完成國家交給他們的任務。」抹抹嘴,目光很沉重。

    「唔……」李叔叔目光很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垂下了眼簾:「為何?」

    「陛下,吐蕃風情地貌均與我朝大不相同,我朝對於密探的訓練也一直沒有系統化和規模化,故此,這幾日裡,小侄為了此事日夜憂心忡忡,每每想及日後這些人若不精練。會讓國家蒙受多大的損失啊……」說話就得像組合拳,一套一套的耍起。

    「是嗎?賢侄……」這話咋口氣又變了,有點不陰不陽的味道,還用上了疑問的口吻。這簡直,簡直就是對我智商的污辱。

    「叔叔可知密探,是指從事秘密偵探工作的人,從敵對方或競爭對手那裡刺探機密情報或是進行破壞活動,以此來使其所效力的一方有利。並且,他們還應該有一定的手段,派遣或收買一些敵方勢力裡的不穩定分子。甚至還有根據……」

    「你是說達到這些程度才能算是密探?」李叔叔的瞳孔有散大的跡象,目光有點呆,看樣子,被我的普通間諜的基本功給嚇住了。

    「不然!」很高人的搖搖腦袋:「真正的密探還不止於此,他們不僅要熟練的掌握對方的語言。並且能在各種不利的情況下擺脫掉危險,他們還必須會偽裝自己,他可能裝扮為日進斗金、貪婪成性的商人,扭身一變,也可以成為草原上專為牲口治病療傷的獸醫,或者是成為寺院裡道貌岸然的高僧,不僅學會繪製地圖,還要……」離得太近了,口水有好幾滴都噴到李叔叔臉上。趕緊扭臉,很慶幸,李叔叔完全被我的超級間諜的評價完全震懾住了,沒工夫在意我對他的不敬。

    「賢侄啊,你說的這是密探?」李叔叔抿了半天嘴唇,很小心的問了句。

    「錯了,是間諜,孫子兵法有云:間有五:有因間,有內間,有反間,……他的職能遠遠不像密探光為了獲取情報為戰爭而做準備那麼簡單,間諜,是為了戰略思想的延續而出現,戰國末期,在秦、齊、楚、燕、趙、魏、韓七國中,當秦國國力蒸蒸日上,虎視眈眈,欲有事於東方時,首當其衝的韓國,卻孱弱到不堪一擊的地步,隨時都有可能被秦併吞。韓桓王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採取了所謂「疲秦」的策略。他以著名的水利工程人員鄭國為間諜,派其入秦,遊說秦國在涇水和洛水間,穿鑿一條大型灌溉渠道。表面上說是可以發展秦國農業,真實目的是要耗竭秦國實力……」

    大量的事例,生動的語言,夾雜著現代戰爭的觀點與思路,聽得李叔叔如醉如癡,就連杯中酒早已空也沒有知覺,端著空杯一個勁往嘴邊上送。

    說完了,李叔叔還保持著端酒杯送在嘴邊的姿勢。

    「叔叔?叔叔?」輕喚了兩聲。

    李叔叔總算是醒悟了過來,老臉有點紅,趕緊把空杯丟回案几上,很溫和的朝我笑道:「賢侄快坐下,來人,上酒!賢侄一席話,讓老夫不得不佩服賢侄那鬼神之才矣……」

    「一般一般,謝謝叔叔誇獎,小侄日夜熟讀兵書,參演陣法……為的就是像霍驃騎般為我大唐開疆護土,保我大唐千百年昌盛……」吹噓就得吹得狠一點,吹凶一點,是人才,也得讓人瞭解,要不,誰知道你是曬乾的蘿蔔還是天麻?……男人,就該對自己很一點。

    「賢侄……」李叔叔伸手拍拍我的肩膀,很讚賞的目光,很那啥地語氣:「輔機險些誤我……」

    「嗯?」眨巴眨巴眼,作天真莫名狀,表情很迷茫,似乎不理解李叔叔這話啥意思,心裡高興的想跳恰恰了,叔叔果然如宮女姐姐所言上鉤了,長孫陰人,嘿嘿,想鬥本公子,比起俺家的女皇帝小妾,你可還嫩了點。

    酒菜重新端上,李叔叔很盡興頭的與我碰杯,也放開肚子大嚼,三五杯酒下肚之後,李叔叔正容道:「操演訓練欲往吐蕃之間諜一事,賢侄可願擔此重責?」

    「叔叔不怕侄兒年少?竟然讓小侄擔此重責?」

    「莫不是賢侄不願意,還是不敢?」李叔叔端起酒杯,很那啥的擠擠眼。

    怒了,啥叫不敢,不願意,站起了身,一甩頭,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橫在胸前,如同拿著一本語錄的熱血青年:「叔叔莫要小瞧小侄,只要予我數月之期……」咱故意受李叔叔激將,繼續化妝智商高,情商低的熱血青年。

    「好!老夫就等這句話!」李叔叔動作很敏捷的跳了起來,啪,重重的一巴掌,拍得老子形象全毀,老貨啥意思,肩膀麻了都。

    在李叔叔爽朗的笑聲中,大唐第一任間諜頭子在貞觀十五年初誕生了?呸,應該出現了才對?

    李叔叔的叮囑聲中,本公子滿懷喜悅的出了皇宮,直奔房府而去,這樣的喜事,不能與人分享,實在是憾事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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