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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正文 第1020章 俗物?

    當然,這是讓李漱以她的名義去向李叔叔建議之後,然出資,讓房柱去修造的。下邊誰也不好意思吭聲放屁來彈劾本公子拍李叔叔的馬屁,皇帝收大臣的賄賂在大唐是很少見的,但是,自家的兒女孝敬父母的孝心,誰能有話說,再說了,惹急眼了這位一向是凶名在外的高陽公主,吃虧倒霉的還是他們。

    李叔叔當然明白李漱和我的苦心,也很欣慰自己的閨女嫁出去之後,還時時關心著自己這個父親,每每家裡邊有了新鮮事物,總要讓李叔叔也能沾上邊,在我有意無意的縱容下,李漱總會每逢假日帶上我的娃兒去宮裡邊跟李叔叔敘敘父之情,也讓李叔叔感受下祖孫之間的那種溫情,畢竟咱家的小娃子一向調皮搗蛋的,沒有生活在皇家,就不會沾染那種在在外天就知道整天撒野瘋玩,回了宮就溫順得像是抽掉了雙膀骨架的瘟雞,那種在外是神猴,在家犯就犯瘟的門坎猴習性。

    這到讓李叔叔享受到了一種跟孫子們玩樂的歡娛,李治的娃兒,嗯,再那麼教育下去,還真得瘟的跟他爹似的,所以,李治請求,希望我能接手李福教育的大事,我業已經口頭上答允了,不過這一切,還得李叔叔拿主意,不過眼下還不是時候,至少得等李福滿六歲再說,我總不能身邊老是提溜著一個屁股蛋子上還掛著張屁簾的小孩子吧?萬一這傻小子問我要奶吃咋辦?那也太少我這位大唐優秀教育家地臉了。

    李叔叔看樣子正跟尉遲敬德談笑甚歡,兩人前仆後仰的身姿就能瞅得出來。到了水廊處,那些個大內侍衛自然識得我等,逕直就放行了過去,走過了水廊,到得門前,這時候李叔叔業已瞧見了我們一行三人,衝我們笑著招了招手。

    進了琉璃閣,就能瞧見尉遲大叔的跟前擺下幾個大酒罈子。閣內盡瀰漫著濃烈的酒香。而李叔叔的身前擺著一瓶用玻璃瓶裝著的葡萄釀。看得出來,李叔叔現在已經知道啥叫養生了。「見過岳父大人,見過尉遲大將軍。」恭敬地給這二位行禮,我身邊的李治和李慎也同樣恭敬地向這二位參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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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唐律,親王位居三品,太子等於一品,但是。這位尉遲大將軍不僅僅是一品,更是其父皇的執友,也是他這位太子爺地長輩,受他地禮也是應該地。

    這可不像後世,動不動就磕頭,嗯,還是這個時代好。「罷了罷了,拘那些虛禮作甚。唉。我說太子殿下,老臣陪你爹爹吹牛吹得痛快,可這飲酒去不甚痛快。來,老臣先敬你三盞……」尉遲大叔一向就是一個痛快人,自個端起跟前那跟碗差不多大小的巨盞,哐哐哐,三盞三肚,打了個酒呃,拿眼神示意李治這位太子爺接招。

    李治一臉黑線地呆立當場,沒想到才進閣內,就遭到了這位尉遲大叔的暗算,這小子也機靈,把求助的目光望向李叔叔,豈料邊上的李叔叔倒是合掌而笑:「甚好,雉奴,就陪你尉遲叔父飲上三杯又有何妨,你個老尉遲,老夫若不是身有風疾,又怕那些人咶噪,今日定饒你不得。」

    李治很絕望,這確實是沒辦法的事,李叔叔年輕的那會子酒量可不差,跟這位尉遲大叔可是拼酒都能不相上下地,當然,比起程叔叔那個酒罈子裡邊泡大的老流氓稍遜一籌,可也算得是酒中悍將,李治身為太子,又身為李叔叔的娃兒,不替父出頭,這也實在是說不過去,李治只能擠出了個笑容,恭敬地上前接過了酒盞,三盞下肚,李治的舌頭頓時有些大了。

    「多謝尉遲叔父相邀,那個父皇,孩兒今日……」李治晃了晃有些暈呼呼地腦袋,就想剩自個還清醒,先把正事給說了,可誰知道……尉遲大叔又盯上了我跟李慎,李慎是王爺,所以優先,這可憐的娃子,咬著牙根幹掉了三盞後,都快站不住了,臉上掛著傻愣愣的笑容,跟電影裡邊腦袋挨的悶棍的反派沒啥區別。

    「呵呵,來來來,房家地老二,給老夫過來,莫以為躲躲閃閃地老夫就看你不見,再不過來老夫讓你喝六盞!」尉遲大叔太實在了,說話也一向很風趣,咱好歹也是大唐長安地界的優秀紈褲,躲啥也不能躲酒,怕啥也不能怕乾杯。「小侄哪躲了,這不是在放東西嗎?」我沖尉遲大叔乾笑兩聲,把捧在手中的木盒子

    矮榻上,上前幾步,接過了尉遲大叔遞來地酒盞,本仰首便往肚子裡倒,瞬間小臉就白了起來。娘的,這老流氓竟然喝的是三勒漿,而且還是窯藏了的那種……

    怪不得那味兒聞起來有些奇怪,一開始倒也沒在意,穿越到了大唐,本公子最痛恨的怕也就是這個神奇的酒釀,尉遲大叔倒是挺樂呵地,熊掌一般的大手雜雜實實地在我的肩膀上拍了兩把:「哇哈哈哈,好小伙子,可比你爹強多了,坐罷,嗯,老夫就喜歡喝酒爽利的人。」

    這邊正說著話,那邊沒事幹的李叔叔把注意力給落到了我擺在矮榻上的木盒子上,一打開,斜射著透過玻璃,照在人身上暖暖的夕陽映照在盒子裡邊的事物上時,頓時反射出讓人眩目的金色光彩。李叔叔也不由得瞇起了鷹目輕咦了一聲,他只看到盒子裡邊似乎是裝了一盒子的小型金餅和銀餅。

    李叔叔不由得笑了起來:「我說賢婿,方才老夫還瞅你緊張的抱著這木盒子,只當是你整了甚子寶貝來送予老夫,竟然是些金銀餅子,你這傢伙,也太看不起老夫了吧,這些個俗物,豈是老夫能入……嗯?」李叔叔一面笑著說話,一面從盒子裡取出了兩塊小金餅子避開陽光一瞅,這才發現這東西根本不是那種平日裡拿來賞賜的金餅子。

    邊上讓三勒漿給灌得兩眼犯花的李治這會子也已經緩過了氣來了,見李叔叔好奇地瞪著手裡邊的玩意,趕緊湊上前去,把我們早就商量好的話兒擺到了李叔叔的跟前。李叔叔一聽,頓時樂了起來:「好嘛,你們幾個小子,成天在外邊,事兒幹了不少,可這邪門歪道倒也沒少合計,說說,這都是誰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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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叔叔瞇著眼睛繼續嘖嘖有聲地打量著手裡邊的金幣,還不忘記誇上一兩聲:「嗯,這東西漂亮,老夫的樣兒還真是雕得惟妙惟肖的。」

    「這些其實,其實都是孩兒的主意……」李治這小王八蛋根本就是故意的,李叔叔是誰,精明到家的帝國主義頭子,李治這話吞吞吐吐,目光躲躲閃閃,李叔叔就算是閉著眼睛,拿指頭思考問題都能知道李治這話不盡不實。

    果然,李叔叔連搭理都沒搭理李治,沖正在暗運九陽神功,欲把那股子三勒漿的邪勁給壓下去的本公子問道:「賢婿,還知道支使人來老夫跟前頂缸了?」

    「啊?岳父大人您這著實太冤枉小婿了,這東西,確實小婿是出了力的,可問題是,主意是太子殿下拿捏的,您可不能冤枉好人。」我趕緊申辯道。恨不得揣李治一腿,可眼下在李叔叔跟前,這一腳不揣也罷。

    「呵呵呵,混小子,少給老夫瞎扯蛋,誰出的主意,誰慫恿了誰,老夫這麼一盤算,準能猜出個七八分來,這圖樣,該是出自你的手筆吧?」李叔叔果然夠奸滑的,我只能垂頭喪氣的來個默認,尉遲大叔也湊上了前來,大巴掌一撈,一下子木盒子裡的錢幣就少了一半,乖乖,怕是巨靈大手就是形容尉遲大叔這種人形暴龍。

    「小模小樣的,漂亮!」尉遲大叔兩根胡蘿蔔粗細的手指拿捏著一個金幣在那打量,嘴裡邊是嘖嘖稱奇。「嗯,這國徽整在這上邊,有味道,哎喲,還有陛下您的尊容呢!嘖嘖嘖,陛下的頭臉倒也雕得甚是英偉,陛下您瞅瞅,這模樣,不愧是陛下。」我也在邊上暗讚,不愧是尉遲大叔,凡事都講求實際,實話實說,雖然語言顯得匱乏,但卻比旁人誇獎人更能得李叔叔的歡心。

    況且這位老帥哥雖然年紀大了,可照樣喜歡別人誇他帥。在邊上聽得眉開眼笑的,下意識地撫了撫三縷長鬚,昂首作概然狀歎息了一聲:「老嘍,比不得當年了,呵呵,想當初躍馬彎弓,沙場血戰之時,何等之矯健,現如今,兩鬢飛霜,漸顯老態嘍……」
正文 第1021章 老臉讓人摸
陛下如何顯老了,前兩日咱們可方才比了一回箭術,臣三隻上好的獵犬呢。」邊上,尉遲大叔當即反駁道,表情很是懊惱。倒是讓李叔叔的表情顯得更加的開心和愉悅起來。李叔叔很是得意地舒目揚眉:「呵呵,要說,敬德你馬上擊槊之功可謂天下無雙,可這箭術嘛,說來,能超得過朕的,還真沒幾個。」

    仔細地觀察,為什麼我總覺得這位尉遲大叔吹捧話說得這麼好,難道這位老爺子是裝憨直?可又不像,太難道了,天生的耿直人,天生的甜嘴兒,怪不得李叔叔很喜歡跟這位粗曠而顯得全無心機的大唐第一悍將吹牛。

    尉遲大叔呵呵一笑,拿手指頭磨了磨金幣的表面,衝我問道。「我說遺愛賢侄,這玩意是金的?真能拿去用不成?怕是得好幾貫錢才能使喚得動吧?」

    「大將軍高見。」我趕緊伸出了一個大拇指沖尉遲大叔表達了我的敬仰,旋及點頭笑道:「正是,小侄跟二位王爺商議,覺得咱們大唐的商業越來越昌盛,可是錢帛的交易又有諸多的限制,特別是做大生意的,所以才想了這麼一個主意,鑄一些貴重的錢幣,促進我大唐的商品貿易流通,增加稅賦收入。」

    「把老夫的臉模樣印這上邊,怕是也得有個說法吧?」李叔叔興奮地捧著一手拿著一個樣幣,正在那兒對比,一面衝我言道。自然,咱又重複了一次,掏自個的腰包又把那幾個西方蠻子地金幣給抖了出來讓李叔叔和尉遲大叔瞧個清楚,一面向李叔叔詳細地解釋起為什麼要把他那張掛著無恥淫笑的老臉印刻在樣幣上的理由。

    理由很多,但最容易說服李叔叔的,還必須是吹捧話才成,幹這個,我最拿手。我先詳細地給李叔叔解說了為什麼要把大唐帝國萬歲和大唐帝國利益高於一切這些字雕刻在錢幣上。這不僅僅是為了好看。同樣也是為了凝聚大唐子民的意志。增強他們對於國家的歸屬感。

    「……用以反映出我大唐帝國的國家體制、政治理念、和著我們這些大唐子民應該奉行的宣言。」我這一番說詞,莫說是精明如李叔叔,就算是像尉遲大叔這樣地大老粗也很是熱血地抄起酒盞哐了一滿盞:「嗯,老夫雖然不太理解你這小後生說地啥意思,不過總覺得是有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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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實在是無語了,這種話也能說得出來?偷偷抬眼角看李叔叔,嗯。李叔叔似乎認為尉遲大叔是說出了他自己地心聲,很認同的點了點頭,然後拿手指頭點了點上邊他自個的淫笑嘴臉衝我問道:「那把老夫的臉模樣刻在這上邊,也該有個說法才是吧?」

    那是肯定的,必須得有個說法,李叔叔再無恥,也不好意思沒理由的情況下,任由自個的老臉讓人摸來擦去地。甚至有可能掉進馬桶裡邊接受長時間的米田共的熏陶。

    說法咱有。而且還很多,首先一點就是,能把頭像印在錢幣上的主要原因之一。自然是是對此人的尊敬,說明此人對國家作出相當大的貢獻,同時,這個人也是國家意志的象徵。

    這個說好,至少李叔叔很喜歡,沾沾自喜地拿著錢幣在那兒進行著對比,而後,李叔叔笑著點了點西方蠻子的貨幣言道:「看得出來,這些西蠻子地貨幣,著實比不得咱們大唐地金幣精巧,想來賢婿該是為此事操碎了心思吧?」

    「哪裡,陛下這話也誇得太過了,其實這還是太子殿下提出的建議,然後由小婿來對太子殿下的理念和思路進行地設計,不然,小婿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亂把您老人家的英容給印在這上邊,您說是吧?」我決定把李治給出賣了,誰讓這位太子爺三番五次的出賣我,實在是不像話得緊。

    李治在邊上變了臉,急巴巴地想說話,李叔叔賊精的眼珠子溜溜一轉,呵呵一笑:「原來竟然是稚奴之功也,好!唔,想不到稚奴隨你師尊多日在外奔波勞碌,確實是大有長進,看來,朕當初沒有看錯人哪……」

    「兒臣不過是聽從父皇之教誨,從師尊之命爾。」李治無奈,只得伏地作感激狀,李叔叔那話的意思就是讓你小子認下,不認那就是反帝反封建,反爹反社會。

    李叔叔很愉快地一人賞了我們一個金

    遲大叔一向是實在人,大巴掌一晃,一掏就是十多個老臣就要這麼些就成了,等以後陛下印製了這種新幣,到時候,老臣還多多收藏,傳給子孫們,讓他們也瞅瞅陛下是何等英容。」

    李叔叔笑罵道:「好你個尉遲,這種話也好意思說得出口!罷了罷了,由得你去,嗯,賢婿、稚奴,你們擬個條程,到時候,拿來給朕,再交給三省六部討論,咱們大唐的錢帛,也該稍稍動彈一二,畢竟,士農工商,缺一不可,而咱們大唐的商貿更是讓帝國繁榮,商品得以流通,不說其他的,朕以前還未登基之時,也常出去溜溜,想要買甚子物件,總得讓好些個人替朕背著錢帛,這也著實累人得很,也該變變了。

    再說了,前漢之時,流通之幣制中,亦有金銀,後來不過是因為人口增多,金銀難尋,方才作罷,可如今不一樣了,咱們大唐每年的黃金和白銀的儲量都在猛增,害得朕拿得這麼多的東西,也不知道該如何做,光拿來賞賜,又能用許多,還不如制其為幣,一來嘛,可以解一解我大唐之錢患,二來,也幫我大唐的商旅一把,也不是甚子難為的事。」

    李叔叔的話說得很輕鬆,不過也是,這種金幣和銀幣,尋常人家要來要真沒啥大用,長安普通老百姓一家人一年的生活費最多也就是三五貫頂天了,至於鄉村百姓,更是少得很,這種新制金銀幣使用得最多的,肯定是大富之家,又或者是商業界人士,況且,這也有利於國家的貨幣儲備。

    畢竟咱們也算得上是金融人士了,搞金銀幣制,也就相當於是增加貨幣的面值,有利於國家貨幣在大宗交易上的使用,減少了不小的費用。

    嗯,聊完了幣制,蹲我屁股後邊臉色慘白如紙的李慎落入了尉遲大叔的眼裡邊:「陛下,這紀王倒也一表人材得很,可就是乾瘦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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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這孩子,打小就不喜歡吃東西,十郎,你那身板也該鍛煉鍛煉了,瞅瞅你自個,兩三杯酒下肚,臉就白成這樣,一點也不像為父。」李叔叔很是不滿意地嗔道,受三勒漿味兒熏陶得七暈八素的李慎打了個衝鼻的酒呃,趕緊垂頭應是。

    尉遲大叔似乎還在研究李慎,回頭沖李叔叔道:「不過,老臣倒是聽說紀王的學問很是不錯,呵呵,可是比老臣家那兩個牲畜強多了。」

    聽到這話,我差點舉手表示贊同了,嗯,尉遲雙胞胎確實不是啥好貨,現如今,這二位也讓李叔叔丟進了大唐皇家軍事學院裡邊,美其名曰人材鍛煉,實際上,怕也是覺得眼瞅著兩個一模一樣的孽畜在跟前搖來晃去的眼暈才這麼做的,當然這是我的猜測,最多只能作為野史遊記,沒辦法載入正史的。

    這時候,尉遲大叔也不知道想到了啥子,湊到了李叔叔的耳朵邊上小聲地不知道在嘀咕啥子,我支愣起了耳朵偷聽,隱隱約約只聽到了三五個字,這時候李叔叔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猥瑣的笑容,而且目光是落在了李慎的身上。

    李叔叔似乎覺得這事兒當著咱們這些小輩就這麼談論著實不妥,抬手阻止了尉遲大叔繼續在他耳根子邊嘮叨,衝我們勉勵了幾句,讓我們三位年青俊傑閃人,他們二老還有重要的國家大事需要商議。

    完事了,成功了,咱的步子也輕快了許多,不過,某人方纔的表現著實讓我很不快活。走到了沒人的地,一個鐵沙掌就落在李治的肩膀上:「小子,你牛,想害為師咋的?」

    李治鬼叫一聲,作受內傷狀:「俊哥兒,您這是甚子話,非是小弟不幫你,而是我父皇天威太盛,站他跟前,我能擠出聲來就算不錯了,再說了,尉遲老兒那三大盞酒讓小弟此刻還頭暈目眩的,心神恍惚之下,出錯也是難免的,還望俊哥兒莫怪才是。」
第1022章 包攬前六名

       「放屁,本公子就知道你小子沒老實的時候,還是小慎比你實在,寧可不說話,也不願意出賣自個的師尊,對吧?」我一扭頭,咦,李慎呢?李治乾笑兩聲,指了指那拐角處,李慎正抱著一根樹丫在那蹲著吐得唏哩嘩啦的。那腦袋瓜一上一下的擺動著,似乎在跟這株枯樹進行意識交流。

    「可憐的,瞅瞅,王爺都能吐成這樣……」我下意識地咧咧嘴笑道。嗯,很有點興災樂禍的意思,誰讓這小子平時裝酷,本公子讓他喝二兩,常常婉拒,這下好了,平時不鍛煉,上了陣仗,受罪倒霉的是自個。

    邊上的李治也搖頭歎道:「十弟怕是不成了,俊哥兒,要不今個就在長安歇息一夜,明日再回渭南如何?小弟也該回家裡邊,見見我家那福兒了。」

    我歪頭一想:「成!就在長安歇一夜,明天咱們再回渭南也不遲。」正說話間,李慎總算是向那株難看的枯樹傾訴完了他的傾慕之情,面色青白、晃晃悠悠地朝著我們走了過來,擠出一個跟恐怖片裡差不多的妖異笑容:「讓師尊和九哥久等了。」

    「沒啥,倒是你自個小心著點,下次不能喝就別逞能。」李治還是兄弟情深,上前兩步扶著腳步有些虛浮的李慎安慰道。

    我摸摸下巴搖了搖頭:「你九哥說的這話可聽不得,照我看啊。你哥倆都該鍛煉鍛煉,特別是你。」我這話自然是沖李慎說地,李慎一臉的莫名其妙:「我幹嘛了我?」

    「你不是還沒娶親嗎?」我笑瞇瞇地道。李慎點了點頭,一臉的疑惑:「那是自然,莫非為師您還想替我作媒人不成?小弟現如今可還沒那心思。」

    我咧咧嘴:「為師才沒那閒功夫,不過。為師倒是知道一點,尉遲家有女,年方十四,若是小慎能得此佳妻,倒也不失為一樁美事。就是不知道這丫頭能長得像誰?要是長的跟尉遲大叔一般模樣,那可就大大不妙也。」

    「啊?!」李治和李慎這哥倆嘴都咧得老大,那模樣,就跟雙胞胎似的,李慎的模樣,都快讓我給嚇哭了。看樣子生怕娶個虎背熊腰地尉遲婆娘,那往後還有沒有活路了。「師尊,您這不是別是嚇人吧?」邊上的李治趕緊捅了捅我,嗯。李慎抬眼瞅向上。不知道是看天還是看哪個樹丫叉好丟白綢,準備自盡得了。

    我嘿嘿一笑,沖這傻小子揮了揮手:「別以為師尊這在是吹牛,方才為師倒是偷聽到了半截話兒,你爹跟尉遲大叔怕還真是在商量這事兒。」

    「那咋辦?師尊,九哥,你們二位總不能見小弟我往火坑裡掉而見死不救吧?」李慎一臉的悲慼之色,最主要就是這孩子的審美觀一向很正常,生怕自家的夫人日後真要是跟尉遲大叔長得一般模樣。那可就真是一輩子水深火熱了。

    我很能理解。就像當初程叔叔想把他七閨女嫁給我時候,那時我的心情又何嘗好過,成天的心驚膽戰。睡覺都能讓惡夢給嚇醒過來,何況於李慎這個神經脆弱的娃子。

    不過,尉遲大叔家的閨女我還是知道一些的,沒我形容地那麼誇張,小模樣也長的挺周正的。若真要撿尉遲大叔那樣的話,長安不早傳遍了才怪,要知道,長安百姓其他地本事咱不好說,可這編排八卦地本領,那可是輪起大拇指論第一的。

    聽到了我的勸解之後,李慎是稍鬆了口氣,可是這孩子還是擔憂,生怕讓我給忽悠住了,萬一娶一母老虎進家門,那還了得?

    「這好辦,再過些天,就是我大唐皇家軍事學院冬運會的日子了,讓尉遲雙胞胎帶著她妹妹去看那個學院的冬運會,到時候你不就能瞅得見人了嗎?再說了,尉遲大叔可就這麼一個嫡親的閨女,嫁給你,算是你有福氣才是。」我白了李慎一眼。

    邊上的李治也替自家的弟弟高興:「那趕情好,十弟早些成親,到時候,讓為兄也再多倆侄兒,也好熱鬧熱鬧。」歷史上李慎的婆娘是誰我不知道,可眼下,能娶上尉遲大叔地閨女,該算是他地福氣才是,要知道,尉遲大叔的身份雖然也就是一位武將,可畢竟與李叔叔的關係相當地不一般。

    自歸附李叔叔後,憑借高超的武藝,多次冒險救李叔叔於危難之中,立下不世之功。尤其在玄武門事變中,不但殺死李元吉,還救了李叔叔的命,可以說,沒有尉遲敬德,就沒有大唐王朝的今天,能娶得他的閨女,也能讓李叔叔增加一些對他這個兒子的關注度。

    誰不希望自己的學生能多成一點氣?況且,這事兒又不是我慫恿的,不過是樂見其成罷了。李慎雖然心裡邊還有些說不出的滋味,可以對這事兒也確實無可奈何得很,畢竟,一向性格溫和,不擅與人爭的李慎是沒辦法反對這件婚事的,李治也照樣沒辦法,本公子更沒理由去管。

    不過還好,十天之後,李慎果然在軍事學院的體育場內結識了尉遲大叔的閨女後,總算是安心了。嗯,當然是由我這位紈褲領袖出面,跟尉遲兄弟倆那麼私下裡一說合,這兄弟倆聽說李慎心中傾慕自家的妹子,想見見面,他們也是見過李慎的,對李慎的印象也不錯,加上他們的父親似乎也跟他們漏過點口風還是啥的,事情出奇的順利,兩兄弟還真沒唬人,真把他們的妹子給帶來了。

    這年頭可還沒啥子男子大防,見面打招呼吹牛聊天的事兒正常得很,就算是有一見鍾情,讓家人說媒的事兒也並不新鮮。要不然,本公子哪有機會去認識我的公主婆娘羔羊?

    「瞅啥呢,妾身在你邊上抱著您的娃兒,也不瞅上一眼,一雙眼兒也不知道閃哪去了。」方自想到羔羊,這婆娘似乎心靈有所感應地衝我發起了牢騷。我趕緊從不遠處李慎和尉遲小妹那邊收回了目光,沖李漱賠笑道:「好老婆,我這是正在找老三那笨蛋呢,咋大半天了就沒瞅見個鬼影子?咦,你家那晉陽呢,她上哪去了?」

    「那丫頭在這兒坐不住,說是要去找找小三,妾身也沒勸住,由得她去便是了。」李漱揉了揉腦門,伸手指頭逗了逗抱在懷裡邊的房慧,這小子一點兒也不怕生,瞪著黑漆漆地眼珠子左瞅右瞅,嘴裡噎噎呀呀的不知道嘮叨個啥,看來是很喜歡熱鬧的架勢。

    李叔叔來了,不過已經去換裝去了,今年李叔叔要報去年的一箭之仇,所以,親自坐鎮指揮王爺馬球隊去了,而晉陽就是隨著李叔叔一塊兒來的,李治身為皇太子,責任就是要隨著他爹一塊兒上陣,父子兵嘛,他不上誰讓?李慎太單薄了,讓這小子上去,肯定沒戲。

    老三今天耍的是鞍馬,這種危險性較低,但是要求運動員的肌體力量特別強大的運動很適合老三,老三是經過了幾場拚搏,一路從預賽、複賽殺到的決賽,嗯,憑的是實力和那股子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當然,本公子也教了老三好幾種我在電視上看到過的技巧,反正肯定耍得比其他人更精彩。

    老三的強勁對手,正是當年在馬背上玩托馬斯旋旋的李業詡,這傢伙已經蟬聯了三居大唐皇家軍事學院的鞍馬冠軍,是老三奪冠的最大阻力。李業詡在這個體操競技項目上具有很大的優秀,而李敬業拿手的是短跑和跳遠、跳高,他雖然在學員們不屬於那種肌體相當強健的,但是他的爆發力卻不是其他選手所能媲美的。

    而程家半打青春版程叔叔,一直是籃球場上的王者,同樣也是四百米接力的最有力爭奪者,同樣經常包攬散打項目一百五十斤至一百六十斤這一級別的冠、亞、季軍直至第六名。

    沒辦法,遇上這六位,誰都害怕,就算是在場上把這半打青春版程叔叔中的一位給掐翻了,可你得先考慮好,你成功的路上還有另外五位一般模樣的妖精在等著你,再加上這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的凶名在學院裡可謂是威震四方,說實話,很容易讓他們的對手產生一種強大的心理陰影和壓力。
第1023章 冬天的蚊子……

        特別是在賽場上打得迷糊了肯定會瞅著眼前的人影犯暈,心想為啥我明明整翻了倆,這前邊咋還蹲著一群捏?所以,除了少數幾個愣頭青,對或者是自覺得自己能千軍萬馬中單挑十七八個來回不喘氣的蠢蛋之外,一百八十斤至一百九十斤級別項目的選手都要麼給自個增加體重,要麼就減減肥,掉到下一個級別上去。

    總而言之,能不撞上這六位就算是完美了,不過,今年他們在這一級別上的優勢將會受到挑戰,因為,李叔叔的貼身愛將:尉遲雙胞胎的到來,業已成為了這一級別的冠亞軍有力爭奪者。

    李叔叔讓這二位下放到軍事學院鍛煉,這是有名堂的,因為,就在今年年中的時候,大唐帝國唯一的一位車騎大將軍、大唐皇家軍事學院祭酒、大唐軍人的偶像,大唐軍神李靖伯父向李叔叔上了奏本,要求頒布一項關於軍事改革的新法案,那就是,但凡未在大唐皇家軍事學院中進修畢業的學員,在大唐軍隊中的任職和職務都將會受到限制,比如不能擔任正職,晉陞也要比學院兵緩慢,當然,如果你有本事,可以通過考試,進入學院研修。

    雖然這個法案目前還在討論當中,而且爭論得相當的激烈,但是,就在上個月,李叔叔把自己最心腹的二位貼身愛將:尉遲寶林和尉遲寶慶給踢進了大唐皇家軍事學院當中。這也就是一個信號,那就是,李叔叔看樣子已經傾向於同意李靖伯父地建議了。

    嗯,這事先撂在一邊,先說說這雙胞胎的哥倆,論起單打獨鬥起來。程家那半打青春版程叔叔還真有點耍不過這二位,畢竟血統擺在那兒,尉遲大叔好歹是大唐第一悍將,加上脾氣一向不好,心裡邊稍稍不順心,就拿這哥倆來操練,打小就這麼在大唐第一悍將的拳腳棍棒下淬煉,把這二位也煉得銅皮鐵骨的。

    而半打青春版程叔叔雖然在單個實力上稍遜一籌,可問題是都打小就受了程叔叔那陰險無恥的性子熏陶,玩陰的可比這雙胞胎要熟溜得多。所以。經常和尉遲家這雙胞胎蹲一塊兒掐著玩,本公子都不知道見識過多少回,反正掐著掐著也看習慣,從一開始還去勸架。到了後邊。本公子也跟旁人一般,押注地押注,喝彩的喝彩。

    雖說這雙胞胎向來是輸多贏少,可問題是現在是比賽場上,大庭廣眾之下,大唐的重臣幾乎有大半都到場觀看,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的鬼點子再多,也沒辦法打著成千上萬人的面陰人或者作弊。

    嗯,我更希望的是那尉遲雙胞胎能把那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給拉下冠亞軍的寶座。打打這幫子飛揚跋扈的舅兄的氣焰。另外麼,也算是替我報上一箭之仇,因為程叔叔又來信了……

    嗯。至於信中的內容我實在是不想去回憶,更不願意重複,不過,程老匹夫在信中地言語讓人恨不得把他個老流氓千刀萬剮,別說是我,就算是他的閨女程鸞鸞看到了程叔叔的家書,也氣得雙腮含怒,差點兒就想親提大板斧,直接上吐蕃高原去收拾某個無恥的老人渣,還好我及時拉住。

    在我地撫慰之下,程鸞鸞總算是能夠平心靜氣,向我保證不會提著大板斧去吐蕃高原晃悠,總算是避免了一場親生閨女殺父地人倫慘劇的發生。這些天來,我也把更多的關注目光投向了程鸞鸞,嗯,這位美人兒就坐在我的右側,凝著黛眉,正在尋找著那半打親哥的身影,腰肢還是那樣的軟,嗯,這位楊貴妃似的豐盈美人兒跳起肚皮舞來,那股子勾人味兒,想到了這,我不由得心中一蕩。

    「俊郎,您衝我笑甚子,大白天的笑得滲人,還笑,小心妾身……」程鸞鸞讓我給嚇了一跳,瞅見我那副表情,哪裡會不知道自個的夫君在想啥好事,羊脂白玉一般地俏臉上不由得浮起了瑰麗地羞暈,低啐了一口嗔怒道,手指頭也在我腰眼肉上掐了一把,這程鸞鸞下手實在是太精巧了,似乎知道本公子抗擊打能力強,所以兩手指頭就剛才拽著一絲絲皮肉那麼一擰,雖然不重,可這種突然襲擊實在是讓人難以料想,害的老子怪叫了一聲。心中一怒,虎軀那個狂震,準備把這婆娘給施以家法嚴加管教。

    嚇得座在我跟前的老爺子一哆嗦,手裡地茶碗差點兒就失手。正在跟老爺子咬耳朵說悄悄話的娘親的鼻子也讓老爺子的頭給撞了一下,眼淚花兒都冒了起來。看到自己夫人受創,老爺子邪火有騰騰地上竄。

    老爺子反臉就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並指如刀地指著我。「鬼叫甚子!臭小子,是不是渾身骨頭都癢癢了想挨揍不是?!」

    「父親,孩兒真不是故意的,明明是……」我手指頭就要指頭程鸞鸞身上的當口,可眼瞅見那張略有失措的漂亮臉蛋,手指頭一轉,指著自個:「孩兒是讓蚊子咬了一口,您看這兒……」我胡亂衝自個的腦袋上指了指。

    老爺子氣的吹鬍子瞪眼睛的。「你個小王八蛋,當你爹我是傻子還是怎的,大冬天的,哪來的蚊子,那蚊子莫非是你養的不成?」

    老爺子這話還真讓我沒法作答,坐我另一邊的李漱很是興災樂禍的偷著樂,這丫頭,也不知道幫襯為夫一把,這邊,程鸞鸞的臉蛋紅的都快要掉色了,一雙白生生的小手絞在了一塊,不知道是該舉手向老爺子示意她就是那只冬天的蚊子呢,還是應該再狠掐我兩把以報我把她比作吸血昆蟲的仇恨。

    這邊娘親揉著鼻子總算是瞅出味來了,看到程鸞鸞扭捏的模樣兒,立即就猜出了事情因由的娘親差點笑出聲來,趕緊拉了老爺子一把:「行了行了,這孩子,別鬧了,再鬧為娘可護你不得,老爺,妾身這話還沒說完呢……」又繼續跟老爺子在前排咬耳朵,時不時二老發出會意的笑聲,也不知道這二老哪來那麼多的私房話,在這包間裡都呆了快半個時辰了,二位就一直在前邊嘀嘀咕咕沒停過。

    「臭丫頭,眼見為夫身陷絕境,也不知道伸手來援,還敢嬉笑,是不是皮癢癢了?!」老爺子轉臉過去之後,我趕緊向程鸞鸞表示我絕對不是故意把她形容成那種只會成天嗡嗡叫,要麼就是吸人血玩兒的討厭昆蟲,程鸞鸞咬牙切齒地恨恨瞪了我好幾眼:「哼,妾身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待見?」

    「我的小姑奶奶,這根本就子虛無有的事,再說了,方纔我不那樣瞎扯替你解困,難道為夫還真老老實實一五一十的跟我家老爺子說:我媳婦掐我腰眼肉,一時沒注意,疼的叫出聲來。」我板起了臉一本正經地道,程鸞鸞羞憤地拿手指頭戳了戳我的胸口:「少瞎胡說,妾身哪敢對您下過狠手。」

    「那是當然,嘿嘿,不生氣啦?這才是我的好鸞鸞,來,讓為夫先親一個以茲獎勵……我說鸞妹,你這手別老在我腰間上晃悠,害的為夫這小心肝的跳。」

    程鸞鸞收回了手,輕輕地踢了我一腳低聲嗔道:「您還貧嘴,想讓妾身在姐妹們跟前鬧笑話不是?」我只能無奈地,很紳士地收回了大手,嗯嗯,這才想起方才李漱這丫頭在邊上一副隔岸觀火的架勢,嗯,這妞看樣子也需要教育下。

    本公子回過了頭來,沖李漱獰笑著露出了一口白牙,遺憾的是,李漱像是沒有看到我跟她說話一般,輕輕地拍著房慧這個吃奶娃的背,輕言細語地道:「乖,莫鬧著,一會你要是吵著了爺爺奶奶,小心屁股蛋子上多挨兩巴掌。」

    這麼一番裝模作樣完畢之後,李漱這才抬起了頭來:「俊郎,您方才跟妾身說甚子?」

    「……丫頭,你夠狠的!」我憤憤然地沖李漱這位公主殿下翹起了大拇指,先人你個板板的,咱回家,到時候跟前沒這二老了,看我怎麼收拾你。李漱笑瞇瞇地回給我一對可愛的白眼,靠!

    就在我悻悻然的當口,一身鮮亮的彩藍色胡衣,穿個小馬靴,梳了個胡姬髻,顯得很是英資颯爽的晉陽公主終於挑開了包間的門簾出現在了門口,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娘親和老爺子正在前邊嘀咕中,渾沒注意到這位公主殿下在未作出聲明的情況下就非法入侵咱們房府的包廂。
第1024章 小三要加油


   這位漂亮精神的小丫頭進了包間,小嘴兒甜滋滋的,一個一個地招呼了去,娘親和老爺子這會也不說悄悄話了,娘親還拉著晉陽公主的手兒說了些話兒。晉陽公主這邊來到邊上坐下,從李漱的懷裡邊接過了房慧在那逗著玩兒。

    「怎麼了,找著小三了?」我站起了身來,讓她們能坐得寬鬆一些,順便沖晉陽公主問道,晉陽公主小臉蛋飛過一絲淡彩,繼續伸手指頭逗弄著房慧那胖嘟嘟的臉蛋一面言道:「小妹哪有去找小三,明明是去隨便逛逛。」

    「咦,我說……」這話讓我莫名其妙,正欲說話,李漱伸手悄悄地拽了我一把,支了個由頭把我給趕到了一邊去。「俊郎您做甚子?」李漱還衝我瞪眼,我一頭霧水地道:「還能做啥,不就問那麼一句嗎?方纔你不是說你妹子去找我家老三了嗎?」

    「小點聲,怎麼就沒見過你這樣當兄長的,那是妾身告訴你的,可不是我家明達說出來的。」李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我還真是讓李漱的模樣給氣的哭笑不得:「我說羔羊,這到底是弄哪的毛病,你瞎猜的玩意還來跟我說,怪不得那丫頭模樣兒怪怪的。」

    李漱白了我一眼,小手兒輕輕地在我胸口上打了一下:「瞧您能耐的,妾身妹妹的心思,妾身還能說錯不成?方纔那丫頭來咱們這兒。明裡說是來見我這個姐姐順帶看侄兒,可進了門就心不在焉地,不是來看老叔在不在才有鬼呢。」

    「咦,照你這麼說,你家這丫頭也知道害羞了?」我看著在那邊抱著房慧,正跟我的婆娘們在那兒嘰嘰喳喳說笑的晉陽公主一眼。不由得樂了起來。

    李漱也笑了:「那是,以前嘛,怕也就是不懂那些個男男女女的事兒,就當跟三叔一塊兒玩樂呵,可是我這妹子眼下怕是也有了那心了,所以呀,心裡邊越有事,越不好意思表露出來。」

    「嘖嘖嘖,我說羔羊,你啥時候轉職當起了心理醫生來了。不過你以前跟為夫混在一起的時候,怎麼就沒瞅見你有害羞……哎呀,掐我幹嗎?」話才說了大半截,李漱小臉蛋就紅了起來。啐了我一口嗔道:「沒個正經。妾身懶得跟您言語!」

    看著李漱扭著窈窕的身板朝著那邊兒走去,我笑瞇瞇地摸了摸下巴,嗯,李漱說地應該沒錯,女娃子家若是喜歡上了一個人,自然會害羞,就算是平時裡膽色再如何,到了這事上,總會有些那樣。況且老三現在就是一混球。這小子看來我也該多給他支上幾招,正胡思亂想,這時候已經聽到了陣陣的歡呼聲。

    凝目望去。那邊的一位學員學員投射出去的標槍遠遠超過其他人的距離,我也不由得大聲地喝起了彩來,下邊的是很多比賽同時舉行,既能讓懂行的看個門道,www。1   01′d    u。  net,手機訪問:wap.1   01^d    u.N  eT自然也能讓那些來湊熱鬧的百姓們看個熱鬧,況且這幾年來,大傢伙也漸漸地知道哪種比賽什麼叫贏,嗯,觀眾水平的提高,相應的,也迫使得學員們之間地競爭越顯賣力。

    這個時候,老三他們這一組比賽學員出場了,我趕緊沖正在那看孩兒子耍鬧的家人招呼道:「快來看,老三出場了。」

    娘親和老爺子最先跳了起來,走到了欄杆邊,老爺子瞇著眼順著我的手指的指頭望了過去,瞅見了老三穿著件那種軍用小背心,下身是一條緊身軍褲,腳上是軟底快靴。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在第三地位置,最前邊地,正是蟬聯了鞍馬冠軍的李業詡,而走在老三跟前的,是複賽排名第二的另一名學員劉弘基之子劉武成,這傢伙也是個孽畜級的人渣。

    不過,現在他業已是一名優秀的大唐軍事學院學員,而且,還是一位大唐軍事學院的優秀體育競技選手。

    據說他爹當年曾經是大興城,也就是長安當時稱霸一方的地痞流氓頭子,嗯,當然要比那種成天而調戲婦女,偷雞摸狗的小混混要上檔次得多,後來因為敗光了家資,甚至連隨軍征遼東地盤纏都湊不夠,還裝瘋賣傻地私宰耕牛,故意躲入獄中以避兵役。

    劉武成每每提起他爹過往地英雄事跡,總會嗟歎,為啥他不是生長在那個時代的人,不然,他這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兒子,混地一定比他爹強,說不定能成為大唐地痞界的總舵主,大把頭。嗯,打小就有這樣的志向的娃子,能不讓業已改邪歸正,身邊國公的劉弘基頭痛嗎?所以這個孽出沒少挨他爹的棍棒,最後劉弘基一怒之下,把他幹脆丟進了軍事學院這大染缸裡,希望能好好地把這小子調教成人材。

    嗯,來了學院裡邊學習了好些年了,好歹也算是個將材,不過,往日的痞性卻已然落地生根,再也改不過來,跟裴行儉,這二位最是臭味相投,上一次派兵出征天竺這傢伙沒能撈著出戰的機會,為此還跟程家那半打舅兄還有李業詡等人鬧過一陣,嗯,引發了學院的第一次學潮事件。

    竟然敢跑到段雲松的辦公室門口搞靜坐示威,當既遭到了學院糾察隊那些如狼似虎、六親不認的糾察隊員的強力打壓,全丟進了黑屋子裡蹲了兩天禁閉,出來之後,本公子又親自對他們實施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政治思想教育,總算是讓他們明白了一個道理,功勞人人都想立,但是首先一點,一切行動聽指揮,服從上級領導的安排,不然,本公子讓你們一輩子都畢不了業。讓你們成為我大唐軍事學院的第一批爺爺輩學員。

    你們的父親能耐,你們的爺爺能耐,再能耐,不聽李叔叔的,能行嗎?有本事,成,來跟本公子單挑,有本事能幹得贏我的,我讓你們去第一線當敢死隊去!本公子棍捧槍械上的武技或許不成,可是徒手格鬥,別說是他們一個一個地來跟我單挑,就算是一次來倆,也能讓我給全丟樹丫叉上邊曬月亮去。

    在生存與死亡的邊緣,他們終於決定痛改前非,深刻地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向我這位學院院正大人寫下了保證書,今後將不會再犯此類錯誤。總算是把他們這幫子紈褲兵痞給鎮壓了下去。

    「還是咱們家的老三長得俊俏,瞅瞅,那邊那幾個,歪瓜劣棗的模樣……」娘親的審美觀一向這樣,自家的肯定是最好的,其他的,不是這兒有缺點,就是那裡有不足。我拿眼角一瞅,果然,晉陽公主也不知道哪個時候溜到了欄杆邊上,小手扶著欄杆,兩大眼既興奮又緊張地瞅著正走向比賽場地的老三。

    老三也瞅見我們這邊了,衝我們這邊招起了手來,我以一聲響亮的口哨作為回應,沖這傢伙狠狠地比劃了個拳頭,那意思是告訴他,臭小子,努力,到時候啥也撈不著,小心我收拾你。

    而這時候,老爺子也很偉人的樣子,向老三揮手,就連晉陽公主,這位天性活潑的公主殿下現在還哪裡管什麼矜持不矜持,使勁地揮著手:「小三要加油啊……」聲音之大,嚇得讓程鸞鸞抱在懷裡邊逗弄的房珂哇哇大哭了起來,李漱在邊上吃吃的笑,把這丫頭鬧了個大紅臉。

    很快,比賽開始了,李業詡被排在了第一個出場,胸口和背上都用別針別了一張白紙在身上,上面寫上了一個大大的數字號碼:零六七八。那是他的號碼,便於讓裁判們替他們打分,而在邊上正在做熱身運動的老三前胸後背上寫著的零六六六。嗯,本公子別的不好,就喜歡圖點吉利,特地把這個號碼留給了老三,希望他能在比賽生涯中順順利利,為咱房家爭光添彩,整幾塊金牌回家掛起,也好讓娘親和老爺子發現老三在這一方面的才華。

    鞍馬的裁判中有幾位都是大唐的少數民族將領,當然尉遲大叔這位馬上擊槊無雙的大唐悍將也在其中,正在那跟那位叫著契何力鐵勒族大唐名將一塊兒不知道在嘀咕啥,一面衝著場上正在鞍馬上飛來竄去的李業詡指指點點的。

    很快,李業詡結束了他的整套動作,然後一個漂亮的大迴環為結束動作,跳下了鞍馬,不過,也不知道是他方纔這個身位沒控制好,腳讓鞍馬掛了一下,要不是這傢伙腿腳靈便,說不定這會子已經趴在了地毯上跌了個狗啃屎
第1025章 連奪兩冠


    就是因為這個失誤,導致他下鞍時沒能即時站穩,朝前竄了一步,這讓李業詡的臉上不由得浮起了懊惱之色,沖四方敬禮之後悻悻然地走下了場,不過,場邊的觀眾們依舊報以激烈的掌聲以茲鼓勵。而咱們房府上下也都一個勁地鼓掌,太好了,咱們一家子希望這傢伙出現失誤就得等的望眼欲穿了,這下,老三奪冠的希望大增了。就連老爺子這位一向公私分明的大唐帝國宰相這會子也笑得份外的暢快。就差沒向遭殃的李業詡翹大拇指誇上兩句了。

    分數打出來了,不算太高,咱們的分制是這樣的,以十分為滿分,但是,最高只能打到九點九九九分,另外,打分不能打整數,後邊四位小數點您身為裁判就必須得填上,這樣一來,才容易分出勝負,不全,大伙全十分,那領獎台上能站得完那麼些人嗎?

    接下來,第二個上場了,這位就是劉武成,身手不錯,動作也很到位,可問題是這丫的做動作的時候老喜歡伸個大舌頭紅紅地吐在外邊,靠,啥習慣不好,非要跟犬科動物學習這種特殊的散熱動作,光是這點,印象分都得扣個三五分。

    最後,下地的動作也很完美,不錯,雖然大傢伙都對他吐舌頭的鬼模樣不滿意,但是對他的動作還是給予了好評,接下來,終於到了最激動人心的時候,咱們家地老三站了出來。大步子邁出,哐哐哐地走上了比塞場,娘親一個勁地激動:「咱家三郎肯定能奪冠吧?老爺,瞧老三那樣,妾身真擔心他會摔下來。」

    老爺子咧開了嘴:「夫人,你激動就激動。老掐老夫幹嗎?」娘親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行徑,小聲地不知道嘀咕了甚子一句,老爺子兩眼沖天翻白,繼續瞅比賽場上的老三去了。

    老三不愧有咱們這一大家子人作後盾,在七八個小屁孩子的齊聲大喊:「一二三、三叔加油!一二三、三叔加油!」嗯,很是讓人側目一番,老三看樣子也感受到了我們傳過去的無形精神力量的支持,很是超常發揮。前、後全旋,交叉、全旋……每一個動作都作得相當地完美,我也不停地揮舞著手臂。為老三吶喊加油。

    終於,老三完成了一系列的動作之後,以一個單掌支撐倒立下馬,完美。太完美了。尖叫聲此起彼伏,沒辦法,誰讓咱家男的太少,孩子們又還沒過變聲期,加上晉陽公主也一塊在這兒湊熱鬧,興奮的尖叫聲讓我跟老爺子都差點把耳朵給摀住。

    隨後的評分打出來了,九點九二三七分,目前位居第一,老三也在下邊興奮得手舞足蹈邊上。目前打分排名第二和第三的李業詡跟劉武成很是強顏歡笑地拍了拍正四處找人擁抱以表達內心激動的老三。李業詡不知道他湊到老三耳根子邊說了啥子,老三很用力地點了點頭,朝這位學員前輩兼上界冠軍深施一禮。看樣子這傢伙說不定吹噓自個為了讓老三露露臉,才特地在下馬時故意踉蹌的。這話或許別人說不出來,但問題是學員裡邊的這幫子兵痞卻有這種厚到極至的臉皮。

    隨後地數名學員雖然也皆盡各展所長,倒也耍得甚有看頭,奈何前邊這三位原本就是奪金熱門,技術原本就高出一籌,所以,後邊雖然也喝彩之聲連連,卻也沒辦法動手老三頭名的地位。

    冠軍!咱們也出冠軍了,娘親喜歡得一個勁地在那念叨,老爺子連撫了幾把長鬚之後走回位置上坐下,抄起了桌案上的葡萄釀一飲而盡,咂咂嘴巴子長笑道:「痛快……」也不知道這位是老三奪冠軍讓他心情痛快還是這杯酒讓他痛快,不過我相信前者佔據多數。

    老三站在了領獎台上,伴著音樂聲,身為總裁判長的江夏王李道宗上前親自給老三掛上了金牌,然後向他握手,老三激動地向這位宗室名將敬禮致意,這時候,喝彩聲如雷。成!只要老三能拿上這麼一個冠軍,我這個當哥地也算是安心了。」嗯,總算是沒給我丟人。

    豈料邊上地晉陽公主聽了我這話,很是不喜歡:「小三肯定能拿很多冠軍,才不會就上一次領獎台呢。」「哦?嘿嘿,我說晉陽,你這是咋知道的呢?」我沖晉陽公主笑著道。這小丫頭,還沒進門就知道護短了?

    「哼,小妹就是知道。」晉陽公主很是得意地抬了抬下巴,那模樣,倒好像拿了金牌是她的一般。比賽依舊在進行當中,接下來,老三又參加了擲彈比賽,就是形狀、重量都和竹木柄手雷相似的特別製品。

    老三一共擲了三枚,結果,最遠成績並不理想,只拿到了一個第三,不過,我們還是報以了熱烈的掌聲以茲鼓勵,跳高第五名,一百米短跑第七名,最後還是在跳遠項目上,一舉奪冠,很好,一天之內連奪兩金,這實在是了不得,這下,連老爺子都拍著胸口,今天晚上回家,讓老三好好樂一樂,給他來頓慶功酒喝喝。

    大伙都在激動地討論著老三在半空張牙舞爪的那驚艷一跳,就在這時候,老三出現了,一身汗津津的,大冷的天,卻也整得了一身的臭汗,樂呵呵地就闖將了進來。娘親這會子跟武林高手似地,蓮步輕移,似緩似疾地一下子就閃到了老三跟前,把老三這個刻意在脖子上掛了三塊牌牌的年輕體育競技者給嚇得一跳。

    「混小子,都這麼大人了,也不知道寒涼,這麼冷的天,還穿這麼單薄,也不知道是哪個混球拿捏地主意,來,披上娘親的裘衣過來喝杯熱茶先暖和暖和。」娘親嘴裡說著話,手也不停頓,拿裘衣把老三裹個結實,不由分說地把他拉到了位置上坐下。

    抄起了桌案上的熱茶水就遞到了老三的手裡示意他快些喝下暖暖身子,老爺子也開言道:「早知道該暖些薑湯在這兒,那玩意驅寒更好。」

    「娘親,您這不是指桑罵槐嗎?孩兒讓他們穿成這樣,就是怕他們身上的衣物重了,顯不出真本事,再說了,那樣運動下來,身上都起了大汗了,哪還會怕冷。」我在邊上聽得一臉黑線,為啥,讓他們穿成這樣,正是本公子這個混球?嗯,正是本公子這位大唐軍事學院院正大人決定的。

    我一巴掌拍在了老三的肩膀上,衝他點了點頭:「小伙子不錯,挺能耐的啊,嘿嘿,替咱家也增光添彩了。」邊上,老爺子也笑瞇瞇地說了幾句勉勵的話,嗯,老三不像我,我知道好歹,可老三不太一樣,還處於叛逆青年那一類,對付這樣的娃子,這毛只能順著撫摸,嗯,聽得老三樂開了懷,很感動,難道老爺子誇人,確實少見。

    一家人圍在老三跟前七嘴八舌地讚著這小伙子厲害,能耐,嗯,晉陽公主也湊了過來,雖然不說話,可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瞅著老三,那含情脈脈的樣兒,瞎子都能查覺出來這丫頭是啥子心思。

    老三似乎也有所感應,伸手摸了摸胸口,取下了一塊金牌,當著眾人的面就這麼真愣愣地遞到了晉陽公主的跟前:「兕子姐,這個說好了送你的,沒讓你失望吧?」嗯,老三這話一出口,全場瞬間失聲,就連原本在邊上擠來推去的一幫小娃子也似乎都查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味,瞪大了眼左瞅右瞅的。

    晉陽公主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就伸手欲接,可一抬眼,見我們一家老小十來個人皆是一臉詭笑地瞅著她,就算是個鐵打的人兒也捱不住讓人這麼瞅著,羞得這丫頭臉上都掛不住粉彩了,羞怒之下,還不忘記伸腳踩了老三一腳趾頭,臉紅粉粉地就逃了出去。老三嘴牙咧嘴地抱著腳還在那抱怨:「兕子姐這是幹嗎呢?我又沒得罪她。」

    我氣不打一出來,賞給這笨蛋一個爆栗:「吃貨,還不快追上了把這東西給送出去,送不出去,回家讓父親打斷你的腿。」老三一聽這話,唰的一趟子就竄了出去,那速度,比剛才的那位百米跑冠軍還快。

    老爺子拍了我一巴掌笑罵道:「混小子,嚇你弟弟干甚子。」邊上的娘親到是喜歡得很,聽了我這一番話,很是恨恨地道:「該,咱家這三郎就是根木頭,不打他開竅,還真不知道他啥時候才知道人家姑娘的心思。」
第1026章 摸底


         娘親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擠到了老爺子身邊坐下,也不顧忌我們在旁邊,就徑直衝老爺子道:「老爺,瞅著這傻小子,妾身這心裡邊七上八下的沒個落處,都這麼大了,還那麼不經事,照妾身說啊,老三這事您覺得是不是……」

    老爺子可不像娘親這般談論大事不注重場合,乾咳了兩聲就站起了身來:「嗯,夫人莫急,先看比賽,這些事兒回去再說。」搞的娘親十分幽怨,小聲地報怨道:「這事還不急?甚子才能叫急,咱們家的三郎可都快十五了,就十五了……」

    瞅著娘親比劃的手指頭,看得我直咧嘴,可憐的初中生,還沒畢業,爹娘就急著給他找老婆,放後世,要是讓政府機構知道,怕是當父母的這會子先丟進挽留所裡邊先洗洗腦子,帶上一堂未成年人不得結婚,提倡晚婚晚育,先讓娃子等上十五年再說這話。就算是現在這年頭,別說十五,十六歲,像本公子這樣成婚的,也算是早婚了。

    今天的比賽項目結束之後,老三跟我們一塊兒回家的時候,脖子上果然已經少了一塊獎牌,我就坐在老三的邊上,嗯,我這個當二哥的,是該進進兄長的責任,好好問一問老三的心意了,這可是事關他今後一輩子的婚姻大事,先摸摸底,探探老三到底是啥心思,就只把晉陽公主當一玩伴呢,還是想當始亂終棄地陳世美?嗯。咱家老三似乎也沒跟晉陽公主有啥實際性的突破,算不上陳世美級別,頂多也就是一不解風情的蠢蛋。

    「老三,二哥有件事想問一問你,你可得好好的說實話。」我邀著老三的肩膀在他耳朵邊嘀咕道,聲音很小。馬車搖來晃去的,坐我跟老三對面地是我的那群娃子,所以這事兒咱們在這兒聊也不怕洩密。老三正癡癡呆呆不知道樂呵啥,聽了我這麼一說,抬起了眼瞅我。「二哥你問什麼?」

    「喜歡你那位兕子姐姐嗎?」我板起了臉,伸出了一根手指頭在老三的鼻子跟前晃悠:「別跟二哥我說那些瞎話和假話,你也知道,二哥這人一向開明得緊,不過,你若是騙了我。以後你求二哥替你辦事,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老三因為我這話而陷入了迷茫,兩眼呆愣愣地瞅著穿著開襠褲坐在對面,很是袒蕩蕩地露著小雞雞。在那跟小哥哥們玩鬧的房德。嘴裡邊不知道在嘀咕啥子。坐我邊上的李漱掩著紅嘟嘟的小嘴兒一個勁蹬腿,氣的為夫捏了一把這漂亮妞,談正事呢你樂呵個啥?李漱挨了我一招隱蔽的龍爪手,小臉蛋騰的就紅了起來,小嘴撅著,撓了我兩爪,這才坐安穩,不過,一臉的八卦表情。繼續支愣著耳朵希望能打探到更多地小道消息。

    天性。女人的天性看樣子跟八卦投緣得很,不管這女人是公主還是農婦,八卦恆久遠。女子永流傳。回家咱就練一張書法,掛床頭讓這丫頭天天瞅著,日日三省自身。

    無奈,老三這傻小子看樣子還沒開竅,我只好繼續引導:「你是不是特別喜歡跟你兕子姐姐在一塊兒玩?」老三點頭。

    「看不見你兕子姐姐,心裡邊是不是覺得空蕩蕩的?做事兒總起不太起勁?」老三繼續點頭。

    「兕子姐姐就算是要你去抓雞,你會去攆狗嗎?」老三繼續點頭,半晌反應了過來趕緊搖頭,還順道白了我一眼:「兕子姐才沒二哥你這麼無聊。」

    「……屁話,就算二哥不讓你去抓,你還不是成年在渭南的田地裡邊攆農人家地雞?別以為二哥我不瞅著你,就不清楚你在渭南幹了甚子壞事。再說了,讓你抓雞,那是為了鍛煉你地身體素質,要不然,你的身手能這麼靈便嗎?還敢沖二哥我翻白眼,活膩了你!」我恨恨地彈了老三的腦門一指嗔道。

    老三趕緊伸手摀住了腦門,衝我乾笑了兩聲,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二哥,小弟這就算是喜歡兕子姐嗎?我總覺得兕子姐姐漂亮得跟畫裡邊的人兒似的,而且人既溫柔又善良,像上次我拿彈弓打傷了一隻小兔子,兕子姐姐都哭了,硬是要把把那兔子包括好,養好了傷,最後給放走了……」老三一臉神往和傾慕之色仰望著馬車頂篷,彷彿晉陽公主這會子正踩著五彩祥雲,站在天宮,伴著萬紫千紅的花瓣,翩翩而舞,兕子姐姐在他那幼小的心靈裡,簡直就是個觀音姐姐似的人物。

    不過,晉陽公主在我的思緒中,應該是個屁股後邊總擺動著一根帶著惡魔尾巴地小妖精,善良?我怎麼不覺得,當初這位晉陽公主帶老三去拿彈弓打牛屁股地事兒本公子還記憶猶新得很呢。溫柔?我也沒發現,在我的記憶裡邊,這小丫頭耍起橫來,別說是李治這位太子爺要退避三舍,賠罪討饒,就算是李叔叔這位陰險毒辣的大唐帝國主義頭子也只能敗退,幾乎是厚皮實臉地希望能讓這丫頭破涕為笑。

    就是這麼個讓人頭疼得無以復加的人物,居然讓老三這蠢蛋認為是天下第一溫柔善良之淑女,看樣子情人眼裡出西施,古人誠不欺我也。

    我咧嘴樂了:「傻小子,你啊,別想了,二哥我已經知道你的心思了,不過我說老三,你為啥不主動一點?」

    老三很是含差帶怯地承認了他確實覺得這位兕子姐是只應天上有,地下無找尋的天人般的人物,得,看樣子老三也不是棒槌。就是有些自卑,看樣子,老三在感情生活方面的經驗實在是太少了。

    我拍了拍老三的背:「沒關係,反正一回生二回熟,以後慢慢的就熟練了,嘶……你掐我幹嗎?」李漱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收回了指甲上抹著丹蔻的蔥白纖指,在我耳邊嗔道:「就知道胡來,教壞了小叔子,妾身看公公婆婆怎麼收拾你。」

    「你這是什麼話嘛,為夫是那樣的人嗎?我這不過是為了讓老三多有些信心,給他多多鼓勁罷了,唉,好心總是沒好報喲……」我攤了攤雙手,一副真心誠意讓旁人給當了驢肝肺的表情。老三生怕我不幫忙趕緊點頭:「二嫂,二哥這是在真心幫我,您可別難為他。」

    李漱無奈地撐出個笑顏:「小叔子怎的說這樣的話,嫂子可不敢為難你二哥,再說了,你們哥倆的事兒,嫂子也沒那個心勁去理會,倒是我家那妹子,也不知道咋就……」

    嗯,李漱話沒說完,可我明白得很,那意思就是說那小丫頭怎麼會瞅得上咱家的老三,聽得我十分的氣憤,湊臉到李漱的耳朵惡狠狠地道:「啥話,我家老三身強體健,英武偉烈的,早晚是個出將入相的主,配你妹妹難道你覺得削了你妹子的臉面不成?」

    李漱笑得鬼鬼崇崇地,一對媚眼兒忽閃得份外的妖精:「妾身可沒這麼說,再說了,小叔子是甚子人,妾身難道是瞎子不成,實在人,可惜,有這麼個哥哥在跟前,怕是把他給教壞……哎呀,臭俊郎,掐妾身做甚子?!」

    「廢話,你這是在構陷為夫於不義,是不是皮癢癢了,這家法為夫好久都沒施展了,也不知道生疏了沒有。」我嘿嘿嘿地淫笑著,兩口子蹲一邊打情罵俏,老三自個在那翻獎牌玩兒,對面一幫子小屁孩子繼續在那兒撕打。

    「妾身倒要看看夫君這能耐長了多少?」李漱水汪汪的大眼很是勾魂奪魄,伸手捏了一把我把正撫在她那渾圓挺翹的臀部上的手嗔道。然後把正撕打在一塊的房德和房寬分開:「倆混小子,鬧甚子,再鬧讓你們的爹爹回家揍你們倆的屁股蛋!」

    這丫頭,還挺會轉移視線的。回了家,吃了一頓齊樂融融的慶功宴之後,老爺子以有公務為由,施施然地上樓朝著他的書房走去,這邊,娘親衝我施了個眼色,正在跟婆娘們甜言密語逗著樂的我一個不留神沒瞅見,娘親火了,一隻手就伸了過來提了我的耳朵一把:「臭小子,還敢給為娘裝聾作啞不成?還不快走!」

    在婆娘們的憋笑聲中,我只能悻悻然地揉著耳朵隨在娘親身後朝老爺子的書房摸過去。「娘,這事父親都說還不是時候,您急甚子。」上了樓,走在走廊上,我沖娘親報怨道。
老爺子一抬頭,瞅見我們母子二人鬼鬼崇崇地溜進了書房,無聲地歎了口氣,依舊捏著手中的資料作詳端狀,繼續一副公事公辦的嘴臉:「又怎麼了?」語氣不善哪,我正想接口說沒事,娘親在邊上就擰了我一把,以目光威脅於我,唉,咱這個打手怕是當定了。「老爺,方才在學院裡邊。您不是說回家了再合計嗎?妾身來這兒,還不就是為了這事,您看老三都快十五了,咱們家也該尋思著給三郎尋門好親事了。」娘親笑瞇瞇地坐到了老爺子身邊,伸手捅了下一臉不耐煩地老爺子。

    我也上前兩步端起了桌上的茶壺替老爺子滿上了茶水:「父親,請用茶。」老爺子掃了我跟娘親一眼。搖了搖頭,無可奈何地放下了手中的資料,回過了頭來沖娘親言道:「夫人,這三郎年不至十五,心性也不定,加上剛入學院學習軍務,待過年餘,再來商討不遲,何必又急在這一時?」

    「老爺,瞧您這話說的。早有早的好處,當年咱們家的二郎不也是這樣嗎?瞧瞧現在,家裡邊可是一大群地小孫子,您難道還不樂意不成?再說了。這會子妾身可是聽說了。有不少的人都去打咱們家三媳婦的主意。」娘親一副心中暗恨的表情,瞅得我跟老爺子齊齊白眼以對。娘親也夠厚臉皮的,八字還沒一撇,娘親就這麼稱呼了。

    老爺子啼笑皆非。「我說夫人,您這聲三媳婦也喚得忒早了點吧?再說了,人家公主殿下能不能應此事,陛下願意不願意,這還得兩說呢。」

    娘親得意地笑了兩聲,兩眼精光四溢:「不是妾身膽大。不過。今日瞧見了那晉陽公主的神色,妾身敢料定,只要咱們家去提這事。公主殿下那邊,決計不會拒絕。所以,妾身就想著,老爺您能不能多為三郎作想,把這事兒,朝陛下提一提,先把咱家的心意說了,也讓人家公主殿下安安心嘛。」

    老爺子撫著斑白長鬚良久,皺著眉頭道:「夫人,不是老夫不願意去,可是陛下的心思誰能料想得到,再說了,就算是老夫真拉著這塊老臉去說,可老三呢?至少也得等到明年才滿十五,還得差一年才能加冠。鬧不好,陛下還以為老夫這是成心去拿他尋開心呢。」

    「可是老爺,這事兒再不說,萬一拖出個甚子來,那咱家三郎咋辦?」娘親皺巴著眉頭作苦思狀,很糾結的神情,我蹲在邊上,繼續保持著不聞、不聽、不說、不看的四不原則,最主要也我也不知道該摻和著說什麼,再加上娘親和老爺子這二老父鋒勝負未分,也沒我插嘴地份。

    老爺子聽了娘親這話,也不禁摸了摸長鬚:「夫人這話也頗有些道理,老夫得好好思量一番,可惜三郎年紀還小,不然,老夫說甚子,也得為咱家裡人打算。」「小,小又有甚子!」娘親突然眼前一亮,一把揪住了老爺子喜道:「老爺莫非忘記了魏家之事?」

    「魏家?你是說魏征賢弟……」老爺子也捕捉到了關鍵,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老夫還真險些忘了此事,當年衡山公主與叔玉賢侄許婚之時,同樣也尚未及笄。以十三之妙齡與魏家結成秦晉之好,說來,那位公主殿下比之晉陽公主還小上一些。」

    娘親一臉喜意,繼續在老爺子邊上蠱惑道:「就是嘛老爺,公主小些都能言嫁,再說了,咱們也不是非要這會子就談嫁娶的事,先把事兒訂下來,這樣嘛,也能穩妥一些,省得成天那麼多人惦記來惦記去的,搞地妾身是坐立不安,茶飯不思地。」

    娘親慫恿老爺子,老爺子也終於下定了決心,不過,老爺子還是決意等到過完年,老三滿了十五,老爺子再去親自向李叔叔提這件大事。「都要過年了,事兒都忙,陛下這會子焦頭爛額的,拿此事去擾陛下,實屬不智,還是等過了新年,老夫定然會捨了這塊老臉跟陛下親提此事的,夫人你就不要太擔心了。」

娘親是恨不得現在就去,可眼瞅著老爺子的態度太過堅決,也實在是不好多說了,反正離老三滿十五也就是兩三個月的事情,想來也不會翻出什麼大浪。「嗯,這事就這麼定下了,妾身這就去找三郎。好好叮囑那混小子一番,免得……」娘親絮絮叨叨地站起了身就出門而去,留下我跟老爺子乾瞪眼。

    我沖老爺子行禮正欲告退,豈料老爺子開了口:「坐罷,為父這兒還有件事要跟你說叨說叨。」

    「父親但言無妨,孩兒洗耳恭聽便是。」我只得又坐回了矮榻上衝老爺子笑道。老爺子清了清嗓子:「你知道不知道李靖李大將軍關於軍隊陞遷改革的奏文?」

    「這事當時李靖伯父欲上書之前,還曾經與孩兒及諸位大將軍議過此事,是以孩兒知道一些。父親您提這事,難道說陛下他……」我小心地回答道。老爺子微微頷首:「嗯,陛下是準備要應允了此事。」

    「那可太好了,陛下若是能允此事,日後,我大唐軍隊裡,可以極大的削弱那些世家門閥對於軍隊的影響力和控制。」我十分高興地開口言道。可是老爺子卻依舊是一副不驚不喜的樣子,這讓我覺得十分好奇:「父親,您難道覺得此事不可行?」

    老爺子搖了搖頭,歎息了聲:「這其中地緣由,為父何嘗不清楚?實際上,為父比你瞭解地還多一些,李大將軍年過古稀,然心依舊懷報國之情,時時憂國,著實令為父欽佩啊,李大將軍這一招,可是惹怒了不少的人和觸動了很多人的利益,提前把矛盾給激化出來了。」

    「父親您地意思是說,大將軍惹惱了關隴的那些人?」我抿了抿嘴,沖老爺子問道。老爺子點了點頭:「正是,為父總覺得,這事何必辦得如此急迫?只需再等上十年之期,天下的軍隊,必會盡入國家之手,現在,陡起風波,國家不安哪。你這孩子也是,這事兒你既然早知道了,為何不早早知會於為夫,也好讓為父能勸勸李大將軍,莫行那冒險之舉。」

    聽到了老爺子這話,我倒是頗有些不以為然,或者說我覺得老爺子的想法太過保守了,不夠激進,屬於是保守黨人。「父親,孩兒倒覺得李大將軍做的,正是時候,若是再晚些,到頭來,真正受到傷害的,仍舊是國家。」我這是第一次很明目張膽的反對老爺子的話,這倒是讓老爺子不由得一愣,老爺子沒有生氣,只是挑了挑眉:「二郎此言何意?」

    「父親,李大將軍是什麼人?乃是我大唐軍中第一人也,軍事之聲望一時無兩,由他來出面,所受到的阻力,至少在軍隊內受到的阻力反而是最小的,而且憑著李大將軍對我大唐的功勳,那些利益受到了損害的人,想要打壓?嘿嘿,也得看看自個有沒有那份斤兩;其二,陛下健泰,正是年富力強之時,頗有拓展之心,況且,陛下是馬上皇帝,而又以文治天下二十餘年,在世間百姓裡的威望之隆,千百年來,幾乎無人可與其比肩。加上陛下統兵起家,殺伐果決,非是一般之帝王可比,加之朝中重臣,皆受陛下積年之威,不敢造次,由陛下來推施,最是良策。」
第1028章 一嘴的狗毛

        我這麼一番話,讓老爺子也不由得頷首以示認同。嗯,咱還有理由。「父親您也該知道,太子殿下性子天性柔弱,凡事總是猶豫而難決斷,而關隴之人,現如今,在朝中,可是佔了半壁江山,若是陛下有個萬一,過早亡故,父親您覺得,憑太子殿下那副性子,真能做得成此事?」

    我說到了這兒,老爺子也只能點頭,別人不好說,可是太子殿下整日跟在自個娃子的屁股後邊轉悠,加上老爺子何等樣人,豈會瞅不出太子殿下有什麼弱點?我清了清嗓子,壓低了聲音:「再者說了,還有一人,太子殿下想要改革軍事,有此人在,太子殿下想要如此做,必會舉步維艱。」

    我沒說是誰,可我家老爺子肯定明白我說是的哪一位,嗯,除了長孫無忌之外,也沒人能如此令太子殿下顧忌的。

    老爺子鷹目之中厲芒一閃而沒,微微頷首:「吾兒之言,倒頗是出乎為父之預料啊,呵呵,長大了,竟能有此見地,看得也遠,為父甚慰之。」老爺子總算是又誇了我一回。「哪裡,這些都不過是孩兒瞎琢磨的罷了。」我趕緊謙虛道。

    老爺子站起了身來撫著鬍鬚溜,半晌才道:「確實如二郎之言,若是陛下不把這事兒辦了,太子殿下必受制肘,那位長孫大人,必會是一大阻礙,嗯,這幾日,陛下忙於學院那兒地事務。等過了這幾日,為父定然一力勸陛下早日決斷,免得再生事端。」

    「父親之言甚是。」我趕緊接口道,是的,現在不辦,真拖下去。等李叔叔萬一成病什麼的,沒了現如今的進取之心後,讓李治這小屁孩子來辦這事,那絕對困難到極點,因為,身為關隴集團最重要的代言人的長孫無忌,就蹲在這條艱辛地道路上,是一塊李治難以撼動的袢腳石。

    後世,長孫無忌的強勢,讓李治這位太子爺幾乎是寸步難行。若不是另一個時空的女皇帝蹲在他的身後,搖控指揮之下,把這位李治的老舅給扯下馬來,極大的削弱掉在關隴集團最強勢的朝庭力量。怕是到最後。長孫無忌說不定還真是想傚法楊堅專政、繼而代北周而建大隋之事。

    別以為這些人還顧忌什麼親戚血脈,當時楊堅獨攬大權之時,此時的天元皇后楊氏還挺高興自己父親掌握了權柄,以免他姓權臣或皇族中野心大的人篡位。殊不料,這位楊堅奪起外孫地皇位來毫不手軟,而且不到兩年,就遍誅宇文皇族,共計殺周朝文帝子孫二十五家,孝閔帝子孫及明帝子孫六家。武帝子孫十二家。荒唐皇帝宇文的兒子宇文闡禪位後即被殺,時年不到九歲。宇文另外兩個幼子還在懷抱之中,為斬草除根。也被楊堅誅殺。

    可以想見,人一但被權勢沖熱了頭腦,為了自身的利益,別說是親戚,怕就算是親生兒子,玩了命也要幹掉,父子相殘之事,帝王之家何其多也。

    雖然歷史上沒有發生長孫無忌奪李家的帝位地事,可這並不代表這個歷史時空就不會發生,人地貪慾是最難以滿足的,況且,長孫無忌在其後期若不是太過專權跋扈,李治豈會願意咬牙下定決心,一意要拔除長孫無忌連同他身後的重要勢力?畢竟,照李治的性格,能安穩,他就肯定不願意動彈一分。

    何況於長孫無忌還是助他登位的大大的功臣,可以說,沒有長孫無忌,也就不會有他李治登上帝位的那一天,帝王家再無情,可也得顧忌到朝野的聲望,他肯定也不想落下一個兔死狗烹的罪名啊?

    而長孫無忌,深受李叔叔信重,凌煙閣二十四功臣,功評第一,李叔叔對於長孫無忌,可謂是信重一時無兩,今後,輔政大臣必然也有他地份,而這個時空,已經沒有了女皇帝在他地身後掣肘,天知道會發生怎樣的變故,所以,如果能現在就實行軍事制度的改革,削弱了關隴集團對於軍隊地控制力,至少,相當於削弱了以長孫無忌為首的關隴集團左右朝庭的力量,也為了保證李氏皇朝的千百年基業打下了堅實的基礎,牢固了政權。

    李叔叔十分歡喜,這一招,正是強制性的限定了大唐軍方力量的來源,極大地減少了關隴集團對於軍事力量方面的控制,至少,經過學院三到五年的洗腦式先進教育愛國精神的灌輸之後,還能保持著那種心中只有家而無國心態的學員幾乎沒有,萬一有死硬份子,那行,咱讓你畢不了業,又或者開除學籍,那樣的話,臉都讓人給丟盡了,甭想在軍界混。

    這一點,相信李叔叔也肯定明白,不然,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講討論這個問題。

    第二天一早,大唐皇家軍事學院的比賽仍舊繼續進行,老三又上了戰場,不過今天,晉陽公主可能是害羞了,不好意思往我們這邊鑽,而是老老實實地呆在專門給皇帝陛下李叔叔和太子殿下準備的包間裡,就在老三參加一千五百米障礙比賽的當口,我又聽到了熟悉的加油聲,不用說了,自然是那位晉陽公主,我歪腦袋一瞅,嗯,晉陽公主和我的婆娘李漱正擠在一塊兒,一臉喜色地對著場中指指點點,而邊上李叔叔這位大唐皇族的重量級人物一臉黑線,彷彿是別人欠了他二五八萬的債務不還錢一般,李叔叔不知道在那恨恨地嘀咕啥子。不知道是不是詛咒老爺子幹嘛生出這麼英雄的娃兒來,連騙他倆個最疼愛的閨女。

    邊上的李治、李慎等幾位小王爺擺出一副神遊物外的表情,看樣子,李叔叔的牢騷話這幾個小傢伙業已聽得耳朵起了老繭,李叔叔神神叨叨地念叨的當口,一雙凶光直露地眼睛四下電閃,嚇得老子趕緊把腦袋縮回了包間,要是這會子讓這老流氓糾住,定然討不著好去。

    老三雖然技術也算卓越,不過,比起軍事學院這些個老流氓來說,差的尚遠,畢竟這些人吃飽了沒事幹,就整天玩這些活計,到了最後,老三堪堪拿了個第四,很讓人鬱悶的第四名,不過,在狗拉雪撬十公里越野賽上,老三與咱家的那群松獅犬配合得完美無間,第一個衝回了比賽場地,在萬眾的歡呼聲中,揮著手臂,志滿意得地衝向了終點線。

    老三領著頭犬一塊兒走上了領獎台,那嘴樂的就沒合攏過,掛上了獎牌之後,抱著大狗的腦袋在那兒使勁的親,一嘴的狗毛。看得娘親直作惱:「這混球,跟人都沒這麼近乎過,竟然跟頭畜生親嘴,生生羞煞人了,一會妾身非揍這小子一頓不可。」

    娘親的妒忌心瞅得我跟婆娘們都樂得在邊上東歪西倒的,就連老爺子也哭笑不得:「夫人,你跟一隻畜生計較甚子。」娘親悶哼了一聲,似乎跟我們沒有共同語言,繼續看場上的比賽去也。

    那邊,李漱邀著晉陽公主又溜躂了過來,娘親樂滋滋地拉著這位未來三媳婦的手,在那兒說著話,李漱走我邊上,拿手頂了頂我。「俊郎,我爹爹讓您過去一趟。」

    「啊?!你爹要我現在過去幹嗎?」聽到了李漱捎來的話,我不禁頭皮發麻,莫非李叔叔收拾不了自個的閨女,使我這個老實溫順的女婿仔去當出氣筒不成?李漱瞅見自家的夫君如此英雄人物,竟然膽戰心驚成如此模樣,不由得笑了起來嗔道:「怕甚子,我爹還能把俊郎您給吃了不成?」

    「你爹現如今是皇帝陛下,吃人肉倒是不可能,你爹讓你來喚我過去,他是甚子表情,先給為夫漏漏底,一會為夫過去也好化解,免得吃虧損才是正理。」我乾笑兩聲,摟著李漱的香肩涎著臉道。

    李漱白了我一眼:「還男子漢大丈夫,也不知道是不是妾身眼拙,怎麼尋了你這麼個怕岳父的夫婿。」聽了李滯這話,本公子氣不打一出來:「廢話,哪個岳父大人我能惹得起?」李叔叔、程叔叔,兩個流氓,兩個無恥卑鄙之徒,也就本公子這個優秀穿越青年勉強支應得住,換是旁邊人,怕是這會早就生死不知了都。

    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走入了李叔叔他們所在的包間。「小婿見過岳父大人。不知道岳父您老喚小婿來有甚子吩咐?」擺出一個真誠而謙和的笑臉向李叔叔真切地問候。
第1029章 誰能分擔我的憂鬱

   俗語有云,伸手不打笑臉人,再說了,當初我娶你閨女,那可是你自個哭著喊著非要逼本公子娶的,有怨氣,找我家老三撒去,可別拿小的來開玩笑,咱身子骨虛,骨頭脆很,玩不得危險動作。

    正在那端坐著瞅著賽場熱鬧的李叔叔回過了頭來,見本公子戰戰兢兢地站他身前,不由得失笑道:「咋的,還怕老夫揍你不成?」

    這話我著實不太好回答,說他不揍,萬一老流氓發神經,非要跟我對著來咋辦?說他揍,到時候李叔叔更有理由收拾我,肯定說我胡思亂想,分明就是干了壞事心虛,所以,對於李叔叔提出來的這種問題,我決定不作正面回答。「小婿哪能猜得透陛下的心思,再說,小婿想,岳父大人您喚小婿前來,自是有要事相商。」我一本正經地道。

    邊上,李治伸我偷偷地亮起了大拇指,嗯,看樣了我選擇最是正確。李叔叔嘴裡不知道嘀咕了句甚子,衝我擠出了一個笑臉:「賢婿來來來,坐老夫這裡。」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瞅著李叔叔笑得份外淫賤的老臉,我心中揣揣,戰戰兢兢地坐到這個渾身透著一股子危險氣息的老流氓身邊。

    李叔叔把大巴掌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賢婿,嗯,老夫喚你過來,確實有件大事,怕只能勞煩於你。」李叔叔說這話的時候,鷹目一掃。一幫子小王爺全都移開了身形,站得老遠,看樣子,李叔叔找我來還真有事兒要算計,這樣我就放心多了。

    「岳父大人只管說便是,若是小婿能幫得上忙地。定不推托!」我拍著胸口向李叔叔大放豪言。

    李叔叔很滿意我的表情,很欣慰地道:「嗯,賢婿,老夫其實也沒別的事,就是想問問賢婿你,那幫老匹夫這些日子練得如何?……」李叔叔的聲音低了下來,小聲地在我的耳朵邊嘀咕。

    「陛下放心,那幫老將軍缺了幾員大將,想來定然不是陛下您的對手。」我趕緊拍胸脯道。咱可說地沒錯,往年。張亮、程叔叔還有蘇定芳這個跟老字沾了點邊的老小伙子一向是大唐兵痞馬球隊的有力得分手,而今年,全給李叔叔派了出去,就連李績叔父這位中場組織都也都讓李叔叔給派到了南亞去跟那些蠻子大談仁道道德去了。

    今年。皇族馬球隊肯定能佔上風。不過。尉遲大叔這位大唐第一馬上悍將的加入也增加了一些變數。咱這不屬於出賣情報,而是事實求事地進行著隊伍的實力分析。李叔叔聽得十分的嚴肅,沒辦法,李叔叔還想著今年能打倒老兵痞隊,一報去年的一箭之仇。

    而我,好歹也是軍事學院的主事人物,而那些個參加學院馬球比賽的球隊都在學院裡的馬球場之內進行戰術演練和場地適應,本公子偶爾也會上場耍上兩桿球,好歹也能看出一些門道來。別地不說。李叔叔是我的岳父大人,那年程叔叔就也曾如此探問過本公子,既然告訴了那邊。這邊咱也該漏點底,也算是彌補一下李叔叔去年痛失冠軍的傷痛。

    聽得李叔叔十分歡喜,一個勁地誇我。「老夫就知道沒看錯人,閨女嫁給你,是老夫這輩子最得意的事兒之一,呵呵呵……」聽這話怎麼都覺得不對味,好像自個地女婿成了兩面派他還高興得多,這都是什麼人物嘛?

    「對了,老夫聽說,尉遲家地閨女也來了?」李叔叔瞇著眼睛,漫不經心地道,我點頭,很老實地答道:「正是,小婿聽聞尉遲兄弟家有嫻妹,卻整天足不出戶的,只喜獨坐家中,少與人交往。小婿與尉遲兄弟情同結拜,聽聞此事,就覺得他們家妹子太過孤單,父兄皆到學院競技,卻丟妹子於家中,著實不妥,還不如喚其同來,多多與人相處,一來嘛,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這二來,也能長長見識,與人交往也能開朗一些。「小子,挺能忽悠的。」李叔叔咧了咧嘴,一口白牙盡顯,我強自鎮定地擠出了一個笑容:「小婿怎敢誆騙岳父大人您,定然是有人造謠生事!」靠!先人你個板板的,為啥總有人出賣本公子這個正人君子呢?

    李叔叔聽我如此一說,也是連連點頭:「唔!看來確是有人造謠,十郎過來!」李叔叔大手一招,遠遠蹲著的李慎一臉苦色地擠了過來,我就知道!這群皇子根本就沒一個好貨。沖這傢伙點了點頭,也露出一口猙獰的白牙沖李慎森森地笑著,臭小子,等著挨為師的鐵沙掌吧!

    李慎這下還真裡外不是人了,額角汗如泉湧,皺巴著小臉,快跟那種早衰的小老頭有得一拼。李叔叔陰陽怪氣地笑道:「十郎,與你師尊當面對質,如何?」

    「孩兒,孩兒不敢違師命,亦不願違父皇之命,如此兩難,孩兒著實難以取捨……」很悲壯地站我跟李叔叔跟前,一副頭可斷,血可流,真理不能丟的架勢。結果,不言而喻。

    李叔叔轉把李慎給驅開了,衝我半真半假地嗔道:「小子,做媒都做老夫地娃兒身上來了?可夠能耐地。」

    「岳父大人,您怪小婿,小婿確也無話可說。」嗯,底牌都給揭了,還能剩下啥?咱就剩下一張厚臉皮了,所謂捨得一身剮。倒把李叔叔給氣樂了:「臭小子,還跟老夫擺起譜來了?」我一臉的幽怨:「小婿哪敢,就是覺得寧拆一座廟,不毀一門婚罷了,當時紀王殿下央小婿,小婿也就想著,能讓他們先聊聊,相互瞭解一二罷了,絕對沒有存著其他的心思。」

    「要你存著其他地心思,老夫還讓你好好坐在這兒?行了行了,老夫也不過是逗你們玩兒,瞅你那樣,死爹喪娘的模樣,別人瞅了,還以為老夫欠了你幾百貫錢似的。」李叔叔嘿嘿地笑道,我也賠著笑,心中是很心酸,怎麼這麼個反覆無常的帝國主義頭子讓我給撞上,整天以折磨人為樂趣,還虧我是他女婿,唉,不知道以後老三能不能分擔我的憂鬱。

    不過想來,老三那種楞頭青,能不把李叔叔氣個半死,那就算是天神保佑了的,想讓這傢伙替我分擔,還不如自個捨身成仁來得痛快。

    辭別了李叔叔,走出了包間,行不了幾步,李慎追了出來連連賠禮:「師尊,弟子之罪,弟子之罪也。」我正一肚子邪火沒處撒,沖李慎冷笑道:「好嘛,師尊這活計干的實在是不討好之極,也罷,日後你想幹嘛就幹嘛,啥事為師都不管。「師尊,切莫冤枉弟子,這事真不怪我……」李慎大急,趕緊解釋緣由,原來這傢伙還真跟尉遲大叔的閨女見了面之後,很是有八王看綠豆對上了眼的感覺,一來二去,嗯,都已經發展到了眉來眼去的地方,今天李治正拿這事為笑柄捉弄於李慎的時候,豈料李叔叔這個喜歡探聽小道消息的皇帝陛下給抓個正著,這哥倆很快在李叔叔的淫威之下舉手投降,供出了本公子這位牽橋搭線的主謀。

    「罷罷罷!造化弄人也,非爾之罪,為師知道了,不過,我還得問你一句,那尉遲家的閨女咋樣?」我也只能自認倒了八輩子血霉,順道打聽起了結果。

    李慎扭扭捏捏老半天,才說出了他的想法,嗯,總而言之,這位書獃子王爺找到了自己愛情的春天了。我拍了拍李慎的肩膀,一副苦口婆心之容:「很好,小慎啊,日後結了良配,切莫忘記了,為師可是為了你小子,白挨了你爹一頓冷嘲熱諷。」

    「師尊放心,師尊之恩德與教誨,弟子自是永世不忘,日後師尊但有差遣,弟子萬死不辭。」李慎也拍著小身板裝扮革命鬥士,不過言語很懇切,總算是小小地撫慰了一番我受傷的心靈。

    到得下午,李叔叔統帥的王族馬球隊和劉宏基統帥的老兵痞隊終於在球場之上相遇了,這位劉宏基也跟程叔叔一般,那可是上了球場沒有情面可賣的人物,兩隻球隊一對上臉,幾乎能看到明顯的紫白色電弧四處亂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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