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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正文 第1010章 美洲大陸的華夏遺民
 憤然地離了屋子,往我家的藏書之所白玉堂而去,上開了最靠裡邊的一個房間,找到了宮女姐姐說的那個大櫃子,一打開,嗯,果然,咱畫出來的寶貝果然全在裡邊。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一張張地翻看了起來,嗯,很漂亮,反正二十一世紀所存在的那些高科技產品咱這兒都有,電腦、電視、電話、電燈、筆記本電腦,航天飛機……

    翻看著這些,我就猶如在品味著我的過去,很多,翻了半盞茶的功夫,總算是找到了那張地圖,嗯,非洲看起來像半截股骨頭,北美洲像只前爪粉碎性骨折的騾子,不過好歹能畫出大概輪廓,便人能看得出來,這是世界七大洲。

    當然,目前大唐人肯定不會知道這玩意的價值,不過,能讓段雲松明白就成。到了晚間,一身閒裝打扮的段雲松出現了,我便與他一塊兒前往白玉堂。「來,你先看看這個。」我得意地將那張世界地圖攤開在了他的眼前。段雲松摸了半天的短鬚︰「這啥玩意?」

    「……地圖啊!我說雲松兄,你該不會連這什麼叫地圖都不知道吧?虧你還是咱們軍事學院的院監呢!」我氣的差點就說不出話來。

    段雲松幹笑兩聲︰「這也怪我不得,誰讓俊哥兒您一畫得怪模怪樣的,我都差點認不出了,嗯,你這都是畫的哪兒?」

    懶得跟他說話,沒有一點兒世界觀的目光。我提起了一支筆,就在地圖上寫了起來,大唐帝國、遼東半島、朝鮮半島、倭島、流求大島、波斯、吐蕃……一個又一個國家和地名在我地筆下出現,原本看起來還讓人以為是一張莫名其妙的抽像派大師作品的地圖終於露出了它的真實面目。

    不僅僅如此,我甚至也把埃及、大食都給標記了出來,這下,段雲松總算是明白這是什麼了。瞪圓了眼,幾乎是趴在地圖上仔細地打量。口水都快滴到了地圖上。看樣子。大唐的軍人大都是懷著一顆佔領地球,建功立業,把大唐帝國的旗幟插遍每一寸土地和島嶼的雄心壯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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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松兄,咱們大唐,論起功勳來,應該是以戰功為最,對吧?」我悠哉地坐到了段雲松的對面。沖段雲松笑道。段雲松好不容易才把目光從地圖上拔離開來,衝我擠出了一個笑臉︰「那是自然,我大唐一向以軍功為最,說起來,像李靖大將軍那樣地人,咱們大唐,誰提起他地名字,不翹起手指頭來贊上幾句?」

    「那這軍功之中。又以什麼為重?」我瞇著眼。得意地笑道。段雲松想也不想就答道︰「自然是滅國之功,又或者是開疆拓土。」

    「嘿嘿嘿……」我猥瑣地奸笑數聲,直到把段雲松笑得毫毛直立。面現懼色,這才從懷裡邊掏出了我從進奏院拿來地私藏情報,陰森森地道︰「這東西,不敢說能讓你封王,不過,封個國公,亦不是難事。」

    嘶……段雲松牙疼似的一個勁吸氣,帶著懷疑的目光死死地瞅著我,彷彿要拿目光從我的臉上挖出一個窟窿來才罷休。當天夜裡,整整一夜,白玉堂裡的這間儲藏室裡一直***通明,直到了第二天擦亮的時候,我仍舊在那兒繼續地對段雲松灌輸著各種東西︰「……雲松兄你切莫忘記了,這種事兒,千萬急不得,一步一步來最合適,現在我大唐進奏院的情報人員已經在這兒、這兒、還有這兒建立了小型據點,只要雲松兄您能繼續擴建,輸送物資供應,使得他們成為你繼續往著東北方向探索地前哨站,不出兩三年,絕對能到達這裡,只要能在冬日,通過這個結冰的海峽,就能到達小弟所說的這片物產豐富,大河流著金沙,地下全是銅鐵金銀的大陸……」我的手指點在了那張昨天夜裡又重新繪製出來的,標滿了無數漢字和符號的西伯利亞和北美洲地圖上。

    另外,我也告訴了段雲松,咱們進奏院的人員何以能不管是一年四季,都能在北方那似乎永遠盡頭地冰地天雪裡穿梭,靠地,就是狗掃雪撬。而且我也同樣告訴了段雲松,那片新大陸上,往南走,就能遇上居住在那片大陸的人民,而他們不是別人,正是民族的祖先,五帝之一地少昊的子孫後代。

    聽得段雲松兩眼發直,一臉黑線.

    再嚴肅的學者表情︰「放屁!小弟啥時候說過瞎話了,等著,我拿證據來給你看。嗯,房成!」

    正蹲在邊上打磕睡的房成聽到了我地喊聲,趕緊抹了抹嘴邊地口水坐直了身軀︰「公子有甚子吩咐?」

    「去,在第一排書櫃,把最頂上的標記著『一』字的那些書全給公子我拿來過,我有大用。」我沖房成吩咐道,房成應了一聲,立即匆匆地出了門,直接去找書去了,嗯,沒辦法,熬通霄,婆娘們是頂不住地,所以我讓房成也陪在身邊,有個人端茶送水,添添燈油什麼的,總比我自個來忙乎要輕鬆得多。

    段雲松幹笑兩聲︰「嘿嘿,是我說錯話了,可是俊哥兒您都沒去過,怎麼就知道那些人是咱們先民的後代呢?」

    「哼,有史書為證,你且等著便是。」我膽氣十足地道,不多時,房成回來了,手裡邊抱著一大捧的書籍走進了房間。我一本本地擺到了案頭上,《山海經》、《博物誌》、《拾遺記》、《淮南子》等等一大堆的先賢遺著全都擺到了案頭之上。

    然後,我還始查找起了關於少昊的記載,然後一項項地向段雲松論證,據理說明,在一項項的事實還有前人記載的古代傳說中,一點點地揭開了少昊後裔的迷團。

    段雲松要比大老粗們聰明得多,但是,他同樣也無法逃過我用大量的事實論據來向他證明了方纔我的那一番話。至少,段雲松從一開始的以為本公子吹牛,到了現在的半信半疑,頂著一頭被罵醒悟過來的臭汗,有些結巴地道︰「俊哥兒,我相信你了,可是這如何證明呢?您又沒啥真憑實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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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真憑實據嗎?這太簡單了,只要你能讓他們跨過海峽,看到那些人,你就知道小弟我是不是在信口雌黃了。房成研墨,雲松兄你看好了,小弟這就依照那些典籍裡描繪的先人的裝扮,把他們的服飾都給您描繪出來,另外,到時候,你可以讓他們看看,那些當地是,是不是跟咱們一樣,黃色的皮膚,黑色的眼楮和黑色的頭髮。

    你要知道,咱們民族的後裔,離散久了,語言和生活習慣肯定會有所改變,就像是南方的那些蠻子,還不一樣是跟隨蚩尤叛變了黃帝的叛軍,戰敗之後逃進了深山老林裡邊……」然後,他們的語言開始與我們發生了變化,生活習性也同樣發生了改變,就在我們穿上了絲綢的時候,他們依舊保存著古老的生活習俗。

    全世界所有黃皮膚、黑眼楮,黑頭髮的人類,都是我先民的散落到了世界各地的遺民,這一點,本公子採用了科學假說,嗯,因為咱既沒去過北美,也沒去過南美,到時候,咱們大唐的開拓者們踏上了遠征的道路之後,再來對照我今天之所言,那麼,也就等於了本公子的科學假說是存在的事實。

    嗯,腦袋上插點鳥毛,手裡邊捏柄石斧,眉弓高一點,鼻子也稍高一點,反正段雲松又不是歷史學家,更不是考古學家,咱畫成啥樣,那就是啥樣……

    幸虧咱的素描學得好,嗯,活生生的印第安人在我的畫筆下活靈活現的出來了,不過,都沒穿衣服,最主要我搞不清楚他們現在是拿樹葉來遮羞呢?又或者是光著屁股四下亂竄。留上一點懸念也是好的。

    我很滿意地看了看,然後讓段雲松也湊過來瞧。「這便是小弟按照咱們先民遺留下來的典籍所繪製的西方天帝少昊的子孫後代的大概模樣,也不知道經過了數千年的風霜,他們是否還記得,他們的故鄉在何處,唉……」我很是仁慈的,表情複雜地歎了口氣。
正文 第1011章 房氏北斗七星
上的段雲松瞅了半天,點了點頭:「嗯,俊哥兒所繪二,若是那些人類真夠俊哥兒您說的一般,那他們肯定就是咱們少昊帝的子孫,到了那個時候,我一定會讓他們回到故鄉來看一看,看看他們的祖先所生存的土地,也讓他們見識一下,如今,我們大唐的盛世。」段雲松有著一枚讓我給忽悠得壯懷激烈起來的雄心!

    我一巴掌拍在了段雲松的虎背上:「雲松兄,到了那時候,能尋回我先民的後裔,此功,堪比日月爾。」繼續吹捧,最好能讓他沉浸於其中不能自拔,以拯救那些千百年前,遠遁萬里之外的大陸的民族的後裔為已任。

    段雲松回過了頭來,以一種帝國主義軍人特有的堅定和執著,向我作出了承諾:「俊哥兒放心,雲松定然不會負你之重托。只要這事是真的,那麼……」

    「放心吧,要是他們不是黑髮黑眼黃皮膚,小弟我願意把腦袋擰下來給你當球踢。」我拍著胸脯很是大義凜然地對天發誓道。「不過……」我突然間皺了皺眉頭,深深地歎息了一口氣,聽得段雲松一愣:「俊哥兒莫非還有什麼顧慮不成?又或者是有何難處,儘管說便是,雲松能辦得到的話,定當戳力相助。」

    「呵呵,哪裡話,不是這事,而是關於那些少昊帝的子孫後代的事兒。」我抿了抿嘴,雙眼凝視著桌上的***。緩緩地,沉重地道:「雖然咱們歡迎他們,可是,誰又能料得到將會發生什麼樣地事呢?畢竟,千百年都過去了,也不知道他們的祖先有沒有給他們留下歷史的記載,」

    段雲松反而自信滿滿地一笑:「這有何難,想來俊哥兒終是太過仁慈了。我大唐帝國雖說以德服人。可是。就算是那個大陸上是我先民的後裔,可若是真惹上咱們,呵呵……我覺得,還是拳頭硬實更好說話一些,反正幾千年前的事兒了,他們現在流傳不下來,這也正常得很。那時候,管教一番,自會讓他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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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撫掌大笑道:「倒還真是小弟多慮也,雲松兄,到時候,可就全看你的了。要求別的,只希望您能在兩三年內,派遣一隻小分隊。想法設法,到達新大陸,最好啊,能夠跟當地人接觸,能不能跟他們交易一番,看看那邊的人,吃地和用地和咱們這邊有什麼不同,若是有區別,最好能帶上一些種子回來,嗯,這事兒,才是關鍵,畢竟凡事不可能一撅而就,咱們先搞出一些小成績,讓朝庭明白了之後,到了那時候,你再……」

    別地不說,我最希望的就是能像那些古代移民一般,通過冰封的白令海峽,到達美洲,其他的不用說,至少得搞些土豆、玉米、花生、紅薯、辣椒、蕃茄、橡膠樹什麼的來種種。至於什麼遺民後裔什麼的,那都不過是咱在一張白紙上畫著來的一張色香味俱全地大餅,這東西,吃早了,還是生的,得慢慢地煎,不過咱確實沒吹牛。

    再說了,除了打那邊的主意之外,西伯利亞那取之不盡,用之不絕的礦產和毛皮、藥材、木材這些同樣代表著大筆大筆的財富,能夠讓大唐完全佔據這片廣袤的地區是不可能的,但是,至少能佔據一些戰略要地、礦產資源地來進行開發,這其中的功績,也絕對是小不了。

    段雲松聽到了我如此善解人意,很是激動地與我緊緊握手,以表達內心難以言喻地感動,邊上,房成眼巴巴地瞅著兩個都快熬成了熊貓眼地大唐俊傑在他跟前瞎激動,半晌,小心翼翼地問了句:「公子,餓了嗎?」

    等房成端來了早餐,我與段雲松猛吃猛喝地填飽了肚子之後,總算是能長出了一口氣。抿了口茶水,跟段雲松一塊兒意淫起那些少昊帝的後裔回到了大唐,看到了故土如此強大無匹時,不知道他們會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段雲松小心翼翼地將重新繪製地一張,標滿了無數漢字和符號的西伯利亞和北美洲地圖小心翼翼地捲了起來,細心地收進了我遞開他的一隻防水羊皮袋中,另外,還有昨天夜裡討論和給他分析好的那些由進奏院的人員用生命和鮮血換來的情報,也全部收入了囊中。

    段雲松的目光顯得那樣的虔誠,仿

    邊捧著的是一頂巨大的,珍貴無比的王冠。「俊哥東西,實在是……若真能成為現實,我段家,將世代感您之恩德。」段雲松一臉正色地衝我長躬及地道。

    段雲松這話是有道理的,在段家,他不是長子,也就是說,他爹的國公爵位他是襲不了的,能靠啥,靠的只能是自己的努力去爭取,而我這一手,就送給了他一個潑天的大功,這讓他如何不喜,日後,他段家也是一門兩國公,這對於任何一個家族而言,都是相當了不得的榮譽,他能不激動嗎?

    我趕緊把這位大唐的軍事冒險家攙扶了起來:「雲松兄,這種話切莫再說了,小弟初入軍中之時,便時常得兄台之照拂,你我兄弟,征戰了不少回,咱們之間,雖無血緣,可是兄弟之情,卻是任何人也抹煞不掉的,今日此事,也不過是成人之美罷了,說句實話,如果不是雲松兄您,換作旁人的話,嘿嘿,這些東西,咱還得待價而沽呢。」段雲松與我心領神會地相視一笑。

    送別了段雲松,累了一夜的我總算是能趴在床上好好地打個盹了,嗯,咱現在不過是撒網,還沒到撈魚的季節,咱讓段雲松以開發西伯利亞為主,而探索新大陸為輔,畢竟

    不過沒關係,發現新大陸的時間看樣子要提前近千年了,西方的野猴子們是沒有這個機會了的。至於南亞地區,嗯,現在業已成為了大唐的搜刮資源的後花園,日後,南洋豐富的物產,一定會讓大唐帝國大力地發展海運和海上貿易,到時候,還有啥日不落帝國,嗯,這名頭得是咱大唐帝國,而不是某些野蠻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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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又有三個娃兒降生了,這一次,仍舊是男孩,娘親和老爺子已經樂得找不著北了,五天裡,就跑了三回宗祠祭祀。沒辦法,生一個,就得去給祖宗們報回喜。頭一天,兒給我生了個老六,被老爺子喜滋滋地命名為房珂,隔天,大哥的來信到了,大嫂也很努力,再添一男,特地來信告訴老爺子和娘親這個喜訊,另外,希望老爺子給起個好名字。

    老爺子精神大振,翻了一天的書,於是大哥的二兒子叫做了房安,寓意平平安安,安安寧寧。結果第二天夜裡,靈兒在提前把我家老七給生了出來。我很高興,嗯,咱房府這回可真熱鬧了,光是本公子,就有了七個男娃兒,嗯,七個,跟北斗七星似的,嘿嘿。

    咱如今也還年輕,婆娘們更是年紀尚小,再生十個八個娃兒沒啥,到時候,別說排球隊、籃球隊,就算是足球大聯盟說不定都能給整出來,這個目標雖然長遠,但是咱們得好好為此而努力。

    還好,這幾天老爺子成天翻典籍,早就準備好了,大哥的二兒子叫了房安,本公子的老七直接就叫做房寧,嗯,聽起來還真像是哥倆,安安寧寧,相當的不錯。這下發了,娘親一到了晚下,就開始在那兒樂呵呵地扳手指頭細數,偶爾還裝著忘記了去問老爺子新生的孩兒叫啥名,老爺子同樣擺出了一副沉吟的架勢,深思之後再行作答。

    嗯,二老之間的默契和這種小遊戲讓我看在眼裡,樂在心中,不過,有人可不樂意的,婉兒的幽怨眼神看得我心疼,可問題是這也怪我不得啊,只能摟著她安慰不要著急,咱還年輕,有的是機會。再說了,精子和卵子的結合不是靠本公子的意念指揮的,本公子頂多也就算是優秀大唐俊傑,而不是那種給「我一個美女,我就能創造一個民族」的無敵吊人。

    另外還有一位,程鸞鸞,這漂亮妞可不止一回隱晦地告訴了我,該多多努力了,可不能讓李漱就這麼總壓著她一頭,偶爾還在我跟前裝模作樣地問我關於吐蕃的軍情,問起關於她爹爹的戰績,那意思,分明就是提醒我,小心她爹那老混蛋萬一哪天得勝回了長安,吃不了兜著走的人是我。
正文 第1012章 話劇
,肯定是我,程叔叔不僅僅是無恥,而且下流,嗯,他在為人方面,在戰爭藝術方面也同樣如此,尼泊爾還真有說不出的委屈和可憐,當初是為了占吐蕃的偏宜,撈些外匯,借了兵給吐蕃,結果,五萬大軍連屁都沒放一個,就讓程叔叔統帥的大唐精銳給打成了殘廢。

    嗯,這還不算,吐蕃大相祿東贊付出了大量的財物之後,程叔叔很仁慈地決定不跟祿東贊計較了,而且,還連帶也沒跟尼泊爾計較,甚至程叔叔連一句狠話都沒有沖那位陪同祿東讚的使節同來的尼泊爾使臣說。還擺出了一副不打不相識的友好姿態,還吹捧了一番尼泊爾軍的戰力。

    當然,程叔叔對於尼泊爾這一次挑釁式戰爭的作法保留了意見,也就是說,暫時不予置評,等以後再說,由此,撩撥起了尼泊爾國主那枚蠢蠢欲動的小心肝。嗯,程叔叔實際上就是在給尼泊爾人下套,可惜這些尼泊爾蠻子沒能查覺程叔叔的險惡用心。

    尼泊爾對於要求吐蕃賠償的語氣是越來越嚴厲,而且,胃口也越來越大,甚至向吐蕃大相祿東贊提出了割地賠償他們的損失的要求。祿東贊是啥人,把吐蕃看成了他口袋裡的私人物品的梟雄,他會看得起將士都跟泥捏似的尼泊爾?所以,尼泊爾的使節得到的答覆讓尼泊爾的國主氣的吐血,揚言要踏平吐蕃云云,嗯。事態的發展暫時就到這兒,後邊地,還沒有情報繼續,所以只能慢慢地等著瞧。

    不過,李績大叔那邊的大唐天竺遠征軍可就輕鬆得多了,就跟去旅遊似的,走走停停,無聊了跟當地的軍隊掐上一架。隨後。又接受到某某天竺國主的請降。從開戰之初到了現如今,據不完全統計,李績大叔共滅國二十七,其中有七位國主是讓炮彈給轟得去見了西天佛祖,另外還有幾位是讓自己人給踩踏至死的,看樣子,後世的天竺經發生此類踩踏死亡事件。並非沒有起因,或者應該說是出於一種傳統。至於投降的國主更多了,嗯,說實話,打天竺還真跟玩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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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當初擔心是相當艱苦地硬仗和狠仗,所以還特地多準備了半年多,狠狠地操練這些大唐劍南道精銳,可結果到了現在。提起作戰。大伙覺得還沒有訓練時刺激,不過也是,大唐地軍人是真正的職業軍人。而這些天竺蠻子的軍隊,說好聽一點是半兵半農,說難聽一點就是一群連刀劍該往敵人身上哪個部位砍殺才會致命都不知道的村漢。

    或許是他們真的領悟了佛法的精深,決心以身飼鷹,所以後邊大唐軍隊的前進方向上幾乎都沒遇上什麼像樣地抵抗,就連大唐目前的糧草都已經改由當地進行供給了。而且李績大叔後來無奈之下,跟手下的將軍們合計之後,乾脆分兵,一路大軍由李叔叔統帥,繼續向著西北方前進,爭取早日把天竺的共主帝那伏帝的國王阿羅那順給抓捕歸案,而另一路,則是以裴行儉、薛仁貴為正副行軍總管,領兵一五萬千,另外還裹脅了近三萬的天竺僕從軍,往南征伐,直撲天竺半島南端,希望能控制住這一地域,另外,奉了李叔叔的大唐皇帝令,大唐的水師業已經出發,在那些遠渡重洋地海商地引領之下,從金州港,嗯,應該屬於後世的金蘭灣吧,具體是不是我不太清楚,不過根據水師傳回來的情報,這座不受季風影響,而且也不會受到颱風襲擊地天然良港還是在海商們的指引之下,最後確定為了南海水師的七大駐軍港口之一。

    大唐的水師已經開始順著大唐海商的腳印,開始了向西的旅程,再過上一兩個月,很有可能那座寶石之島就得貼上大唐帝國專屬的標籤。大唐在國際上的強硬鐵腕讓那些很多心思不安定的屬國們都變得溫順了起來,至少期間,各個屬國在朝野間,對於大唐都是一片讚誦之聲。沒實力對抗,你就得老老實實地拍大唐帝國的馬屁,說不定還能落點骨頭啃啃。

    「怎麼樣?學生們的精氣神如何?」在曲江書院裡邊,我站在辦公室的窗口處,觀看著操場上蹦跳摔打的學生們,嗯,比起一開始進校門的時候,要放開得多了,而且今天招生的數量要比去年多得多,看樣子,名氣已經打出去了,等待收穫才是最緊要

    「相當的不錯,去年,長安本地入學的學子並不多,不過今年,長安本地入學咱們書院的人數,業已佔到了三成,比去年幾乎多了一倍。另外,各地前來求學的學子也是大有增長,看樣子,公子您所說的萬人院校的目標怕是過上兩三年,還真就可以實現了。」駱賓王衝我微笑道,他現在是主要負責人,因為我不能每天都在這邊呆著,畢竟我還有其他大量的工作要做。

    「嗯,好,很好,對了,今年咱們這邊的文體活動安排怎麼樣?」我走回了矮榻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熱茶,沖駱賓王問道。

    駱賓王得意地揚了揚眉:「公子請放心便是,咱們曲江書院,為了今年的一系列慶典活動,特地用了公子您拿來的劇本,排演了《將相和》、《趙氏孤兒》這兩個話劇,說實話,駱某實在是覺得這兩個劇目編排得太好了,對了,還不知這兩個劇目的劇本,是否就是出自於公子您的手筆。」

    「非也非也,非是小弟之手筆,乃是我家那二夫人的心血。呵呵……」我暢快地笑了起來。「哎呀想不到竟然會是夫人的手筆,這實在是讓駱某驚訝得無以復加,真沒想到二夫人的才華竟然,唉,駱某也自愧不如矣……」駱賓王很是吃驚,嘖嘖稱奇不已。

    廢話,別說你駱賓王,就算是我在程鸞鸞跟前,也自愧不如得很,特別是她在藝術方面的才華更是無人可及,由她負責編寫的《音律》一書,已然成為了大唐曲江書院的音樂課的基本讀本,也就是簡譜,有了這個,就能搶救性地發掘和收集大唐目前還在流傳的上古和前代的各種音樂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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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報紙上了刊載了簡譜之學說,很是受到了當代音律大家們的歡迎,就連李叔叔也大為讚揚,宮中的樂坊,也已經使用這種簡明的方法來對過往的曲目進行重新登載,以期能保留下去,而且,《秦王破陣樂》也已經完成了簡譜化工作。

    為了讓曲江書院有區別於大唐皇家軍事學院的活力,而且,要區別開各自所擅長的領域,所以,在文化教育、藝術體系和科學研究方面,要發揮這些學生們的專長,他們都是激情滿懷的熱血青年,但又不同於那些喜歡用生命和鮮血去塗抹自己的功勳的軍人,他們的激情,也需要一個突破口,所以,我替他們選擇了。

    「聽到了你這麼一說,我不去看看還真不成了,前些日子太忙了,也一直沒閒睱在書院裡逛逛,既然他們在排演,若是不去瞧一瞧,我還真覺得心裡邊不舒坦呢。」我站起了身來,朝駱賓王笑道。

    我與駱賓王一塊兒朝著大會堂那邊兒去,嗯,方走到了會堂門外,就已然能聽到了裡邊的表演人員的聲音,推開了門,十來位演員正站在堂上,進行著表演。都很聲色並茂,其中一位白髮蒼蒼的老演員,正在抱著一個包裹著的孩兒,正在那兒悲滄地朗誦著台詞,嗯,不用想都知道,這準是在再練《趙氏孤兒》。

    這個時候,邊上的另位一位演員陰森著表情,領著一群殺氣騰騰地兵卒走邊上入上了舞台,「公孫杵臼啊,你可真是讓我好找……」這正是演到屠岸賈領兵來抓公孫杵臼和那個嬰兒的一幕戲。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坐在下邊前排的人站起了身來,拿起了一個紙話筒大喊了一聲:「停!屠岸賈,你的表情太假了,另外,兵卒丁和兵卒丙竟然臉上還露出了笑容,你們這是幹嗎?知道不知道你們這是在追殺敵人!你們是屠岸賈的死士,而不是讓你們在那兒嬉皮笑臉的!再出現這種情況,那你們就別演了,換人上!都聽明白了沒有。還有鄭老,您演得非常好,不過,能不能更得步態更踉蹌一些……」
正文 第1013章 關於藝術
在這位拿著紙話筒的年青人正在跟鄭老講解和分析所物,剖析人物當年的心理和身理狀況的當口,我這才注意到,原本這位導演竟然是我的弟子趙宏,既有些吃驚又有些歡喜,嗯,這傢伙,確實是我的弟子當中,在藝術方面最有天份的小年青,深得我的婆娘程鸞鸞的關於藝術方面的真傳。

    而且性格開朗,擅長與人溝通,由他來導演,那是再合適不過的,畢竟他更能理解程鸞鸞在藝術上的良苦用心。看得出,趙宏很有導演的天份,不過更令我合不攏嘴巴的是,鄭德鄭老先生竟然也親自上陣,出演劇中的悲劇性人物公孫杵臼。

    此刻,鄭老先生正坐在那兒,虛心地聽著趙宏的指點,頻頻地點頭,還時不時提出自己對於所扮演人物的見解。手裡邊還著著一團棉花塞起包裹成嬰兒模樣,嗯,有些滑稽,我怎麼也想不到,這位學術名家啥時候也好上這一口了,太神奇了點。

    我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回首朝駱賓王望過去,駱賓王反倒是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還虧得有俊哥兒您的弟子趙宏,不然,若是換了旁人,還真難得有他這般認真。這排練我也看過了幾次,一開始,鄭老是來瞧著大伙表演的,可最後,那位演老人的學生實在是演不像,鄭老一急,乾脆自個上場親自出演,您還別說,那位鄭老還真是上了癮了。」

    「……難得,實在難得。」我嚥了兩口唾沫。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啥了,想不到,身為儒家學者,學術界的名望人物,對於演出了有著相當地偏好,不過想想也是,現在這年頭,表演藝術還屬於是新潮流。不像後世一般。根本就把演藝當成了賤業。反正咱也沒功夫管後世不後世,戲劇還是具有相當重要的意義,特別是在教育上,和思想灌輸上,有別於書本知識,能更生動的描述事件的發生,提高人民群眾的欣賞水平。從而使得大唐封建帝國主義社會人民文化生活水平得到提高。

    大會堂裡,坐著不少的學生,似乎大家也都在觀摩著台上的戲劇,時而交頭結耳的討論,時而發表下自己地見解,嗯,氣氛顯得相當地熱烈,不過。等到又重新開始排練地時候。所有的嘈雜聲又瞬間散去,留下了寂靜的空間,交給那些此刻正在台上的演出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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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駱賓王找了座位。在這兒津津有味地觀賞著,看得出來,這些演出人員的水平相當的高超,是久經訓練,而且他們也是把演出當作了對真實生活的演繹,這令我欣慰,遠遠比起後世那種拉幾個農民工站在台上傻呼呼地咧嘴摔膀子扮偶像地那種電視不知道好看多少倍。

    最終,當陳嬰將真相告訴了趙武後,在守邊歸來的大將軍魏絳的鼎力相助下,趙武殺死屠岸賈。舉著仇人的頭顱悲歌祭奠先人之時,幕布緩緩地落了下來,啪啪啪……掌聲越來越熱烈,有人開口喝彩,有人吹起了口哨,我也使足了勁大聲喝彩,巴掌拍得噼裡啪啦直響。嗯,雖然還不完美,但是,已經能夠看到了這些人們的藝術追求。

    這時候,已經有學生注意到了這邊,站起了身來衝我們這二位書院領導問好。鄭德鄭老先生也把身上的戲袍給脫了,走了過來:「呵呵,二位,怎麼今日有空往這兒來?」

    「見過鄭老先生,晚輩聽聞老先生在此參演曲目,心中甚是驚訝,所以,特地前來一觀,得見老先生的嫻熟演技,晚輩是甘敗下風。」我趕緊給這位鄭老先生行禮方自笑言道。鄭德撫鬚,志滿意得地長笑道:「呵呵,老夫不過是閒暇無事,眼見這些學生們排演,不由得也技癢,就上台露上一手,也好讓他們知道,老夫可不是只懂四書五經而不知娛心的夫子。」

    嗯,這話我愛聽,跟這位鄭大師聊了一會之後,又勉勵了這幫演出人員,對他們地工作表示肯定和尊重,希望他們能精益求精,更上一層樓,爭取在表演事業上獲得突破。

    不過,有些學生卻根本就不明白什麼叫藝術,甚至懷疑藝術不過是人們徒自浪費自己生命,消耗光陰地一種無聊手段,這我不認同,對於他們,我決

    們進行教育和深切的批判,使得他們認識到自己的膚

    站在這些不太理解什麼叫藝術地師生們的跟前,我濤濤不絕地傾訴著:「……我們是人,是具有最高級靈魂,從而有別於其它相對低級靈魂的動物,並能理智地按照符合人類社會倫理道德規範,具有良心、善心、責任心和上進心的生物。如果人類只懂得餓了吃飯,冷了穿衣,難道這就足以維持我們的生命嗎?不,這不行。」

    「我們是有感情的生物,感情是什麼呢?感情就是我們人類生存的力量,它不是知識,而不是邏輯,而不論你是在吟誦詩文,又或者是在音樂或者作畫的那一刻,由裡邊由然而生的感覺,就好比是一塊石子擲在平平的湖心裡,你站著就能看得見它所引起的變化。」

    看了一眼在座的,嗯,大部份都還迷惑不解,看樣子我講的太深奧了一些,算了,咱換一個簡單點的例子來進行講解比較好。「不知道大家讀過《牟子》沒有,這裡邊,便有一段對牛彈琴的典故……」

    嗯,對牛彈琴這個故事讓我說得活靈活現地,惹出了陣陣的笑聲,可惜他們不知道,巴只知道打蚊子的牛,而我,就是那位正是費心盡力,彈奏著高雅音樂的大音樂家公孫儀。

    「知道是為什麼嗎?就是因為,人類和其他的生物不一樣,藝術對於牲畜來說,就等於是那只嗡嗡叫的蚊子,甚至有可能還不如蚊子的叫聲帶勁,就像是我拿一塊石頭,丟進了沙漠裡邊,無非是在乾枯的地面上現添上一塊同樣乾枯的石子,或許能讓你聽到那種空洞的聲響,可之後呢,依舊是死一般的沉寂,然而,對於人而言,藝術就是感情的添加齊,成江成河的水流,奔湧而行,人的思想是永無止境的,在知識的道路上這樣,在藝術的道路上也是同樣,藝術是人們對於自己的精神渴望而發自內心的一種表達……

    當我們閉上眼睛,可以享受到音樂帶給我們心靈上的洗滌,使得我們的心情得以悠然,又或者是激昂,而那些山水畫卷,亦同樣能帶給我們視覺上的享受,這一切,難道不是藝術帶給我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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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個永恆的話題,雖然我的演講獲得了這些師生們熱烈的掌聲,可並不代表他們能完全地領悟我的思想,我的學說,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嗯,不過,大唐的藝術氛圍可以算得上是最好的,真話,也是有人說,有人聽,而且國家不會因此而對某某某進行人身攻擊一棒子打死,這是一個開放的時代。

    收拾起了講義,結束了一天的課程,明天,該回渭南繼續蹲點了,畢竟下面的工作也很忙,咱不能光顧著上層和自己的私事,而忘記普通群眾,今年循環生態養殖農業正是最緊要的關頭,大棚蔬菜這種事兒畢竟還是新鮮玩意,本公子身為一縣之長,怎麼的也得去坐鎮視查一番,去年,咱就憑十來畝地的蔬菜大棚賺了點小錢,而今年冬天,等到了冬天,渭南縣百姓的收入怕是能超過今年一整年的收入,對於這一點,我相當的有信心。

    收拾完了所有的東西,就出了書院,跨上了馬背,悠悠然然地順著大道而行,路邊的樹葉已經呈金燦燦的黃,秋風送爽,太陽底下,風兒略帶著寒涼,一冷一熱的交替,倒也有種說不出來的享受。至於我後邊的忠僕房成,倒是沒有一點兒欣慰和陶醉的意思,瞅他的表情,看樣子怕是正在思考今個晚上應該喝幾斤酒。

    「公子,前邊,不會是李業詡李公子爺吧?」房成倒沒有在意我的目光在關注誰,這時候,前邊的彎路處傳來了急促的蹄聲,我瞇起了眼睛,果然是這小子。這傢伙來幹嗎?莫非是他弟弟又惹了事了讓人請家長?可我怎麼不知道。
正文 第1014章 段雲松高昇

    俊哥兒,可真是讓我好找,快些走罷,兄弟們可都等了。」李業詡看到了我和房成迎面而來,立即勒住了馬頭,朝著我們高聲喝道。「業詡兄台此話何意?等小弟幹嗎?小弟一會還得趕往渭南呢。」我打馬上前,一臉莫名其妙,兄弟們等我幹啥?難道又想讓我請這幫子無恥之徒上家裡邊打牙祭?我先提一會要去渭南,把話頭堵死先。

    「要早怕你也得明日才走得成了,今個陛下下了詔令,咱們的院監大人云松兄台,已經陞官嘍,明日便要赴任去了,因為薛萬徹薛大將軍的病怕是……」李業詡衝我擺了擺腦袋,一臉遺憾,我也不由得默然起來,薛萬徹雖然算不得大唐名將,而且還是個氣量狹小,容不得人的傢伙,不過,他也算得上是勞苦功高,這幾年,遼東道就沒有出過啥子事,雖然也有些小打小鬧,不過那些少數民族蠻子著實不是這位薛大將軍的對手,兩根手指頭輕輕一捏,掐成了飛灰。不得不說,薛大將軍也還是有相當的治軍水平的。

    「雲松兄發了話了,讓咱們弟兄們湊齊了人手,一塊去臨江樓好好地樂上一夜,對了,敬業賢弟已經去請太子殿下了,現在就剩你了。」李業詡很是興奮地道。趕到了臨江樓,嗯,無數紈褲雲集,軍中兵痞也來了不少,看樣子,今天段雲松是下大血本了,李治這位太子爺正樂呵呵地吹捧著段雲松,希望他為大唐帝國多多建功立業。

    眼見到我也來了。李治朝著這邊揮手:「俊哥兒,您可是晚來了。」

    「沒辦法,誰讓我最晚才收到消息,呵呵,雲松兄,小弟可是向您道喜了!」大步上前,朝著滿面紅光的段雲松道喜。段雲松呵呵一笑:「哪裡哪裡,若不是俊哥兒你給我支招。說不定。我還真地去不成了。」

    我呵呵乾笑了兩聲:「雲松兄莫要取笑小弟了。要不是小弟這邊有要務在身,說不得,我肯定要搶在你的前頭,讓陛下派我過去……」沖段雲松施了個眼色,那意思就是讓他不要張揚,畢竟這種事情在沒有結果之前,不能拿擺在人們跟前。不然,很有可能會讓那些不明真像,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的小白們笑掉大牙,雖然清者自清,但又何必去惹這種閒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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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治這個八卦太子蹲我邊上,很猥瑣地向我打聽,我給段雲松支了啥招了。「簡單,我告訴雲松兄。由南向北。走上兩千里,到了冰海之後,再折而向東前行五千里。便可以到過一個黃金遍地的國度……」我很老實的告訴了李治答案。

    可問題是,這位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太子爺根本就不相信,十分懷疑地瞅我良久。李治很囂張地下巴一揚:「得,俊哥兒您又來忽悠人,今個我可不上你的當了。」

    「唉,為什麼實話總是沒人願意相信。」我長歎了一聲,灌了一口佳釀以示煩惱。李治鄙視了我一眼,歪開腦袋還始跟邊上的李敬業吹牛打屁起來,這個時候,沒錯,就在這一剎那,我看到了一個熟悉地身影鬼鬼崇崇地在人群中移動。

    「哎喲,我還當是誰在這兒裝神弄鬼呢,呵呵,好三弟,咋竄這兒來溜躂了?」我冷眉冷眼地陰笑道,老三皺巴著一張苦瓜臉走了過來,討好地擠出了笑臉:「二哥,您來了,嘿嘿,小三給您行禮了,這位是我地同學李敬真。」

    「學生敬真見過院正大人。」李敬業地弟弟李敬真很是恭敬地向我行了一禮,我笑著衝他點了點頭:「行了行了,這裡不是曲江書院,也不是軍事學院,別來這些虛禮了,坐下罷,老三,給我坐過來,別以為你在那兒躲躲閃閃的我就揪不住你小子。」

    老三蹲我邊上,一臉的擔憂,嗯,未成年,就敢來這種地方胡混,這也太過份了,我正要扳起了訓斥這傢伙,這個時候李治湊了過來,拍了拍老三的肩膀:「喲,這不是房家三郎嗎不是你二哥又拿捏了你甚子短處?」

    「太子殿下,哪有我啥事,還不是這些哥哥們說來參加歡送段大哥的酒宴,硬把我跟李敬真給拉來了。」老三一副無可奈何受委屈的小媳婦模樣,把李治惹

    起來:「該,誰讓你攤上這麼個嚴厲地二哥,嘿嘿,兒,今天就算了吧,要訓你家老三,回了家再訓斥也不遲,這地方,大家也就是圖個高興,莫要壞了興致才是。」

    李治都這麼說了,我再說其他的也不好,瞪了老三一眼:「玩兒可以,不過,不許喝酒。」

    「這哪成!來這地,不喝點酒,還不如不來呢,對吧?」李業詡不知道從哪個窟窿眼鑽了過來,一屁股坐我邊上,一臉的不以為然。我張口欲言,這個時候,一叢陰影掩蓋到了所有的光亮,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出現了,相似的嘴臉,毛茸茸的臉龐,整齊而白生生的牙看來份外刺眼。

    「小子,叫人!」程處默得意地拍了老三肩膀一掌,老三隻能老老實實地從老一喊到老六。這個時候,程處亮很欣慰的指著老三道:「小後生,身板不錯,跟你二哥有得一比,怕是再長個幾年,連你二哥都能讓你給比下去,嗯,往日裡在學院之中,校規所限,沾不得酒食,今日難得在外邊撞上,定要陪哥哥們喝個痛快,可別輸給你二哥了,哇哈哈哈……」

    這是人話嗎?我捧著腦袋,差點呻吟起來:「我說六位舅兄,你們幾位都是德高望眾之人,多了可不成。」

    「俊哥兒,你也不用太過小心了,有啥,你家三郎都滿了十四,想當年,咱們兄弟伙喝酒地時候,屁股後邊都還掛著屁簾兒呢。我爹一手一杯子,一邊灌我,一邊灌那小子。」尉遲寶慶在邊上厚顏無恥地在邊上聳恿,還拿手指了指正在那邊跟人掰腕子作樂地尉遲寶林,似乎還怕我不相信一般。

    先人你個板板的,怪不得這雙胞胎跟二百五似的,看樣子就是年紀小小地就受酒精熏陶,長時間地酒精中毒影響了這哥倆的智力發育,嗯,程叔叔家的怕是連奶都不餵了,生下來直接丟酒罈子裡泡起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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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敬業也湊了過來:「就是,俊哥兒,讓我弟弟他們也樂呵樂呵,肯定沒事。」大傢伙都這麼說了,我若真要再拒絕的話,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擾了大伙的酒興,不過,我還是揪住了老三私下裡吩咐了一聲:「小子,小心著點,能躲就躲,能裝死就裝,瞪啥眼,別以為哥哥我在教壞你,告訴你,若是醉了,可別怪哥哥我沒提醒你小心娘親的一陽指還有老爺子的棍棒。」

    這話比啥子咒語都靈,原本躍躍欲試的老三瞬間就垮下了臉,當然,別人沖這別瞅來的時候,我自然是一臉慈笑,拍著老三的背勉勵道:「小子加油,莫要落了咱們房家的面子。」說實話,我還真沒見過老三飲酒,也許是因為老爺子家教甚嚴,至少娃兒們在成年之前禁止飲酒。

    當然,我這個打小調皮搗蛋,認了個無恥的紈褲領袖李恪做了兄弟的熱血青年屬於意外,不過,至少我從大唐甦醒過來那一刻方才飲酒,嗯,雖然這種算法有些耍無賴,但至少我不能為那個原來佔據這個身軀的二百五靈魂負責。

    可到底老三能不能喝我就不清楚了,雖也知道他偶爾去同學家玩兒的時候飲過一兩回,不過從來不敢在外邊喝多,要不然,回家讓娘親聞出他有酒味的話,不把他的皮扒了才怪。現在,我該交待的都交待過了,至於老三能不能頂得住,這就只能看他自己的運道了。

    老三喝酒看起來顯得相當的豪氣,大碗端起,匡,與人撞了一下,咕嘟咕嘟地猛往喉嚨裡灌,喝得擠眉弄眼的,直直喊辣,一開始頭三碗,我還很擔心地瞅著這小子,嗯,沒過多久,我看明白了,怪不得這老三要拿碗來跟程家兄弟喝,一人一碗,喝完之後,誰也不好意思在灌這麼個小年輕的酒。

    再說了,別瞧老三喝酒的姿勢看起來相當的豪爽,其實這小子根本就是個鬼精的主,碗中的酒,嘴裡進了一半,衣服和前襟喝一半。嗯,算是機靈,沒有傻呼呼地去跟那些酒精考驗的紈褲們硬碰硬。
第1015章 自認倒霉

     夜,出了臨江閣,回家的時候,咱們哥倆只能悄悄摸畢竟學院裡除非節假日,平日裡一律不得沾酒,但凡在學院中飲酒者,小黑屋子蹲三天。所以喝了酒的老三也只能隨我一回家府。還好,這個時候爹娘都休息了,飲酒多了,心裡邊燥火得緊,便使人端來了茶水,細細地品茗起來。

    「老三,不錯,頂得住沒有醉趴下,倒不負為兄對你的期望。」我沖老三舉起了茶水遙敬,老三看樣子也喝的差不多了,說話的時候舌頭都有些大了。「嘿嘿,二哥,我可是您的弟弟,再怎麼的,也不能虧了咱們房家的名頭,您說是吧?」老三看樣子挺硬氣的,為房家爭光添彩,雖然老三比不上李敬真,那小屁孩子據說天生的酒仙級的人物,今天本公子也總算是見識到了,那位李敬真至少喝了快有五斤酒的量,除了跑茅廁很勤快之外,連臉都不紅一下,嗯,看樣子他的肝功能對於酒精完全免疫,要是本公子喝了五斤酒,怕也是只能兩眼昏花的橫著走了。

    「對了,快要入冬了,軍院那邊怎麼樣,沒人欺負你吧?」怕是得有一個來月沒有好好地跟這位三弟坐在一塊兒好好的聊聊了,畢竟身為軍事學院的學員,除非必要,都要求要住校,特別是新學員,更是有規定,就算是家在長安的,一個月只允許累計有三天晚上回家休息,其餘的時候。就算放假也得留在學校裡邊住宿。

    一來,是為了讓這些學員盡量地減少外出,避免一些不必要地麻煩,另外同樣也是為了培養學員們的集體意識,大家都吃住在一塊,這樣更容易培養起相互之間的感情。

    老三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口的白牙,和那張比起往日起到的膚色要黑一些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還行。二哥您那些個好友都挺照顧小弟的。反正在學院裡邊。別說別人來欺負我,我不去欺負別人就算是好地。」老三很得意地鼓了鼓胸肌,表示他很強壯如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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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告訴你,害人之心不可有,學院裡邊,有精神。力氣,還不如多花些時間在學業和訓練上下功夫,別整天想著稱王稱霸地,為兄可是聽人說了,你在學院裡邊,可是已經傷了人地。」我板著臉嗔道。

    「二哥,這哪能怪我,還不是課程嗎?再說了。老師們都說過。這散打課的危險性很大的,我已經很小心了,誰知道還能傷著他們。」老三扮一張苦瓜臉。可實際上這會子裡眼邊全是得意之色,這小子的力氣也夠大的,跟他一般大小的新學員要跟他一塊兒對練,確實不是對手,畢竟,咱家裡邊,本公子、房成、勃那爾斤哪一個不是近身格鬥的高手,再說了,散打這門課還是我所創建地。

    在我的指點下,老三一套流氓拳術耍得相當的精深,什麼肘擊,膝撞,飛踢用來份外的溜熟。實際上散打,顧名思義就是沒有任何限制的單挑,當然,為了防止出身人身事故,所有人都穿戴上了護具進行打鬥,至於護具就太簡單了,直接全身披掛一身裡邊襯上了棉花的牛皮厚鎧進行格鬥。

    不過頭盔和拳套都是特製的,皮質為外表,裡邊塞滿了棉花,頭盔戴上之後,就跟動畫片裡的營養不良地大頭娃娃似地,不過,防護性能相當的了得,至於護檔也同樣需要,可即便這樣,仍然免不了受一些輕傷。

    「嗯,不過能不傷人,盡量別傷人,自己把握好分寸就成,還有,對老師們都要禮敬有加,別給我成天跟程家那幾哥弟似的,告訴你,學院裡邊你地一舉一動,休想逃得過二哥的眼睛……」我發現我自己說話都有些婆婆媽媽的,可又忍不住,老三聽得兩眼發直,一個勁地點腦袋,也不知道他能聽得進幾分。

    最後,老三乘我喝水的功夫趕緊插話道:「二哥,我報名參加冬運會了。」

    「哦,那趕情好,報了哪幾個項目?說說,讓為兄我替你參考一番。」我頓時來了興致,沒辦法,學院有明文規定,作為教職員工,只能允許以教練或者是觀眾的身份出現在賽場,要不然,就去參加表演賽,最主要是為了防止學生們害怕得罪老師而放水,都是大唐有名的大將軍,萬一讓這些學員們贏了,面子上也說不過去,失去這些

    競爭力度,到時候跟玩假球似的,那還有啥意思。

    老三報名的項目不少,一共七個,總算沒有像程家那幾位舅兄當初那般無恥,正是因為他們,所以才使得學院地冬季運動會有了明文規定,禁止一位選手參加五項以上的單項賽和兩項以上的團體賽,總不能讓所有的金牌都讓一個人拿了對不?

    很不錯,對老三大加勉勵了一番,另外,告訴他哪幾個項目上或許可遇上強勁的對手,畢竟大唐的軍人可從來沒有手下留情、打人情仗的說法,別說是老三上場,就算是本公子跳上場去,對手是程家二舅兄,咱也得玩命的死掐,拚個你死我活才成,嗯,說錯了,是爭出個勝負。

    正跟老三說得熱鬧的當口,就聽得門外邊傳來了咳嗽聲,把我跟老三嚇得一哆嗦。大門吱呀一聲,裹著一股子冷風,閃進來了一個灰撲撲的人影,嗯,正是老爺子。撫著鬍鬚著著我們哥倆。「見著為父,怎麼是那副表情?」老爺子見我跟老三呆愣愣地瞅著他,冷哼了一聲道:「莫非你們哥倆大半夜的商量甚子見不得人的事不成?」

    「孩兒見過父親,您怎麼來了,都大半夜的,您該回屋裡邊休息才是,天冷風寒……」我趕緊站起了身來,扶著老爺子坐下之後賠笑道,順便踢了老三一腳。「愣著幹嗎?還不把門關了,順便給父親拿個茶杯了。」

    老三應了一聲,有些猥瑣地移向門邊,盡量地遠離老爺子,沒辦法,這會子咱哥倆嘴裡邊全是酒味,老三還沒有膽量在老爺子跟前擺顯自己那張滿是酒味的臭嘴。不過,老爺子還是有所警覺,皺起了眉頭吸了吸鼻子瞪了我一眼:「你這孩子,吃了多少酒,怎麼這麼濃的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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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孩兒也沒喝多少,還不是因為雲松兄要離開長安,遠赴遼東,孩兒與雲松兄相交已久,不得不去應酬一番。」我沖老爺子解釋道,可惜,老三一端茶杯過來,替老爺子倒了一杯茶水。「父親請用茶。」老爺子瞅了老三兩眼,低應了聲,端起了茶水慢條斯理了抿了一口之後,像是隨意間想起了什麼事的問了一句:「三郎,你喝了多少?」

    「兩斤多吧……啊!」老三下意識地就答了一句,方才醒悟了過來。果然,老爺子的臉瞬間就陰了下來,把茶杯往桌上一跺,沖一個勁往後邊挪屁股,想離開老爺子的攻擊範圍的老三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並指如劍,點了點身邊:「給為父坐過來!」

    「爹,孩兒又不是故意的,您饒了我吧……」老三一臉的哭喪表情,灰溜溜地坐到了老爺子跟前,在邊上蹲著的我差點笑出聲來,嗯,準備瞅瞅老爺是準備用鷹爪功還是擒拿手收拾這小傢伙的時候,老爺子倒先敲了我一爆栗。

    「哎呀,父親您這是幹嗎?」我揉著腦袋痛叫道,老爺了的手勁可比娘親大得多,看樣子,老爺子的太極神功已經練到了七八層上下了。「廢話,誰讓你帶三郎去吃酒的!還有你,臭小子,別以為沒你的事。」老爺子左右開功,嗯,哥倆都抱著腦袋蹲老爺子跟前呲牙咧嘴的,想溜也不敢溜。

    「為父跟你們的娘親等你都快到子時,還沒見人回來,為父就知道你小子肯定又去胡混去了,嗯,這倒好,把你弟弟也能帶上,嘖嘖嘖,能耐得緊,那叫什麼來著,打虎親兄弟是吧?今天你們打了哪家了虎了?」老爺子出手之後,表情總算是緩和了點,不過語氣仍舊很是蘊怒。

    「父親,這事也不能全怪孩兒,畢竟老三現如今也入了學院,跟雲松兄等人也是相熟的,而且,孩兒知道的時候,他們都已經把三弟喚到了臨江樓那兒,孩兒總不能把三弟給攆回去吧,那也太傷人心了。」我沖老爺子耐心地解釋道。心裡暗罵自己神經病,大半夜的,喝了酒還蹲這兒吹牛,根本就是引人注目,挨老爺子金鋼指也是怪自個倒霉。
正文 第1016章 響馬變良民
娘親一動,一級警報自動解除,由紅燈降到了黃燈,當然,娘親的一陽指是少不了的,但對比起老爺子的鷹爪功來,我更喜歡挨娘親的揍,畢竟,娘親大多都是打給老爺子看的,娘親那比拍灰重不了多少的力道落在我跟老三的聲音,咱們哥倆很有默契的嘰啦鬼叫著,彷彿娘親用的是搜魂九陰白骨手。

    老爺子在邊上一個勁地翻白眼,看得出來,娘親都出手了,老爺子自然不好意思再繼續下去:「行了行了,別鬧了,大半夜的,夫人您就罷手了,萬一讓人知曉,倒是讓外人看咱們家的笑話。」

    老爺子這點就是好,相當滴的護短,抽人的時候也有顧忌,生怕讓我的婆娘們看到,少了自家娃兒的臉面。娘親方纔還在納悶,難道自己功力大增,打得這兩個臭小子狼奔兔逐的?聽了老爺子這話,倒也趁勢收了手,坐到了老爺子身邊。「老爺,您莫生氣了,這兩個小畜生,讓妾身教訓他們便是,氣壞了身子骨,咱們這一家子人,可哪裡擔得起。」娘親溫言軟語地道,老爺子的最後一絲火苗子也焰地就剩下寥寥的青煙了。

    娘親撫慰了老爺子。轉過頭來,衝我跟老三低聲嗔道:「你們兩個小畜生,還不滾回屋去,是不是想讓為娘把你們的皮都扒下來。」娘親很凶神惡煞,不過,眼裡透出的笑意,我自然看得分明,老三還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看來。這小子缺乏經驗得很。抬腳很隱蔽地踹了老三一下,打了個眼色,然後一塊兒朝著娘親和老爺子恭敬地告退,扯著還不知道啥回事的老三就溜出了房間。

    出了門,我腳步一停,湊耳在門上。果然,傳來了老爺子的歎息聲:「夫人。瞅瞅,這兩個孽畜,這份上了你還護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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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老爺,二郎和三郎如今也是大人了,該知道啥叫好歹了,再說了,妾身方才不也沒留手,狠狠地收拾了那哥倆一頓嗎?讓他們長點記性就成。總不能再把娃兒給打壞了吧。」娘親溫言笑道。這時候。老三一臉的溫情,很感動,要不是我拽著他。說不定這會子老三進去寫保證書了。

    「還是娘親知道疼人,父親那手勁太狠了點。」走了幾步,老三很有才情地看了天上地月亮兩眼之後長歎了這麼一聲,我白了這小子一眼。「還在這兒嘰嘰歪歪個屁,一會老爺子出來了,你就等著曬一晚上地月亮。」

    聽了我這話,老三灰頭土臉地乾笑兩聲拔腿就逃,嗯,原本地那股子文人情懷看樣子已經灰飛煙滅了,這才像是咱家的老三。

    回到了渭南,帶著太子爺,開始了新一輪的巡查工作,道路四通八達,可是比原先的那種爛黃泥路好上百倍,另外,渭河邊上的引水渠道的修繕工作也業已完畢,雖然冬天用不著,可是到了明天春天,不知道會有多少渭南的百姓受宜。

    說起來,不僅僅是渭河,黃河水系現在幾乎是全線貫通地,當然,現在的船小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不過,大運河恰巧能起到巨大的作用,至少在航運上,使得南北的商貿往來得以暢通。而且,現在的渭水的流沙量不至於向後世那麼的混濁,可也好不了多少,這讓我很是憂心衷衷。

    「俊哥兒,瞅著河水歎甚子氣,莫非您還想大冷地天竄河裡邊暢遊一番不成?」李治在我邊上樂呵呵地道,這十來天李治和李慎這二位成年王爺就跟我一塊兒在渭南地界上四下溜躂,到了晚上,有時就住在農人家裡,有時候就乾脆歇在野外,不過,咱們人多,百來號剽呼呼地漢子,加上哪一個不是披刀掛箭的,別說是野獸,就算是山賊瞅著咱們都心虛。

    反正李叔叔對我放心,再說了,這百來號人裡邊,大部份都是李治的大內侍衛,大唐帝國都城附近,敢有大規模地

    者山賊出沒的話,那大唐帝國長安那十餘萬大唐軍事集體拿塊豆腐撞死去,嗯,山賊要有是本事鬧到這種地方,那些軍人也怕是沒臉敢去見人了。

    再加上大唐帝國封建社會正處於昌盛期,現在哪來的山盜響馬,嗯,怕也就山東的地界上時不時跳出一點人來咋呼一二,其他的地盤上,都顯得那樣的和詳安寧。山東的地界,不僅僅是世族門閥勢力最強勁的地盤,同樣也是響馬最多的,為啥?還不是因為土地分配不公。

    世族門閥跟他娘的吸血鬼似的,山東的土地,大都讓他們給佔了去,普通老百姓活不下去了,自然拉起一票人馬上山作賊去了,不過,由於這幾年政策好,李叔叔也下詔宣於山東,但凡是因為土地問題而逃上山當賊寇的百姓,只要願意,可以計往不咎,一律作為移民遷往外地,選擇也相當的多,遼東道、籐原道、要不然就去流求,又或者是林邑,要是那些個抗命不遵的,捉拿到之後,也不殺,全丟波斯都護府。

    嗯,到了那裡,不依靠政府,不聽從政府的指揮,落到那些個中亞蠻子的手裡邊,日子怕是更不好過,再說了,到了波斯都護府,不想種田也成,就去參軍,當了兵,立了戰功,可以拿錢或者是戰功來贖買戰俘來做田,當個地主,悠閒的吃吃喝喝也算是很不錯的。

    山東的響馬的數量已經越來越少,畢竟生存環境是日益的改善了很多,而且當了移民去別外,雖然不能在家鄉呆著,可好歹不用擔驚受怕,而且還能分到土地,多勞多得,何樂而不為,誰還願意去當響馬這種沒前途的職業。

    李慎也成年了,不過,由於李叔叔也看得出李慎這人跟他其他那幾個娃子不太一樣,很老實,也很好學上進,加上李慎也個人要求,希望能在師尊的身邊繼續努力學習天天向上,李叔叔也就答允了他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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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上李慎跟李治的關係一向很不錯,所以這哥倆整天就跟我屁股後邊,至於另外幾位小王爺,被我丟在了渭南縣衙裡邊學公務,他們以後都是有封邑,而且都有封地的,去了封地啥,要是敢像那位齊王李佑似的,那不是太丟我這個優秀穿越青年教師的臉了嗎?況且出行也不能帶太多的人,所以就讓他們在那兒好好學習,爭取以後也做個讓百姓們勒石載德的好王爺,好官吏。

    「你不覺得,這水太黃了點嗎?」我回頭瞅了李治一眼,慢悠悠地道,順著河灘緩緩前行,嗯,黃河啊黃河,這兩年還好了點,最主要是一再地提醒李叔叔黃河跟渭河的重要性,盡量地減少新開墾土地面積,不然,這水就不會像今天這般了。

    回頭勾了勾手指頭,房成大步走了過來,恭敬地遞給了我一個玻璃瓶子,我接了過來,在玻璃瓶口上繫了一根繩子,這個時候,另外幾位家將業已喚過了河中心行船捕魚的漁夫。

    「老人家,麻煩您幫個忙,載個人去河中打個水成不?」我沖那位一臉戰戰兢兢的漁夫笑著揮了揮手裡邊的瓶子。「成,官人請上船便是,就是船小了點,您可得千萬小心。」

    老漁夫倒也還客氣,說話也中聽,本公子自然沒心勁地小漁船上玩特技,只是讓一位體重輕的家將上了般,船行至沿岸十數米後,便按照我的指頭拋下了玻璃瓶子,接滿了那混濁的水,然後再擺盪了回來。

    李治搖頭,搞不明白我到底想要幹嗎?「俊哥兒,為甚子每年都要來河裡邊取上這麼三五瓶水拿回家裡去收藏,這水如此之濁,既不能釀酒,又不可烹茶,取之何用?」

    「這是關係我大唐關中地區的百姓民生,環境千百年大計的事務,別小看這麼一瓶子水,告訴你,瓶子裡邊承載的,是關中的危機。」我沖李治很嚴肅地道。
第1017章 國家與同化

    李治很是好奇地湊上了前來,從我手裡接過了那瓶裝滿住了瓶蓋的河水,仔細地打量了一番之後忍不住歪了歪嘴角:「俊哥兒,您這話也太過了吧?這麼一瓶子水,能解關中什麼危機還是憂患?我看連給牲口解渴都難。」

    李慎就顯得較為謹慎,擺了擺頭:「師尊有其他用途也是說不定的,若是濾去其泥沙,或許真能如清泉一般甘冽。」

    聽了這話,我氣的兩眼發黑,這哥倆沒一個好東西,我發神經了,既然想喝這水,還竄這兒來打水回去再濾泥沙,這種蠢人做的事也好意思拿罩我腦門上,李慎、李治見我神色不善,乾笑兩聲,趕緊把瓶子遞還給了我。「師尊,您老人家一向出人意表得緊,我跟十弟想不明白,也是應該的。」

    我冷哼了聲,把裝滿了渭河水的那瓶水丟給了房成。「為師現在沒功夫跟你們計較,到時候,爾等就自然知曉為師是不是在逗著你們玩兒了。嗯,今天咱們也該回去了,已經有三天不回渭南了,再拖下去,別的不敢說,怕是你爹非全副武裝的來找我要人不可。」

    「哪有您說的那樣嚴重,唉,渭南好啊,轉悠了這麼十來天,我倒覺得,渭南的空氣要比長安多好了,再者說,渭南也沒有長安那股子溜溜的味兒。」李治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有些感慨。不怪他,誰讓他生下來就是皇子,喪失了童年的樂趣。更喪失了成長地樂趣,祖國的幼苗,就成天關在一個四面密閉的空間裡邊成長,況且他也不是樹木,人總需要活動的空間,別說是人,就算是條狗,關得久了。怕是都要呲牙來咬人撒氣。何況於是皇太子。那麼個嬌生慣養的主兒,生生丟在牢籠裡邊圈養了近二十年,不給憋的整日行為怪張,性格畸形才怪,所以我覺得李叔叔的教育方式相當的失敗,這怕也就是為什麼李承乾想要造自家老爹地反,革自家老爹命地主要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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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這個結論我不好意思告訴李叔叔。但是李叔叔或許也注意到了他教育方式地失敗的成因,所以,這才把李治丟我這兒來打打野食,放放風什麼的。給予他一個成長的空間。

    回了渭南,剛用了飯,才想起了好幾天沒去上課了,嗯,大唐渭南備選官吏夜校的課程可不能拖。至於李治和李慎。一塊兒拉著去,讓他們旁聽,省得一會子不知道又逛哪個窟窿眼去了。把這二位勒在褲腰帶上,心裡邊也安寧一些,再說了,我講的課對於他們來說也同樣有相當的好處,有助於他們思想地成長髮育。

    嗯,每每講課,我也同樣會得到相當的心得,比如今天晚上,我所教授的就是政治課。別以為我跟後世的那些政治老師一般,儘教一些無聊的玩意,成天需要靠死記硬背才能獲得考試的成績,我的政治,更多的是讓他們明白,國家地概念,國家地權力、制度、秩序和法令;還有指管理人民和教化人民的責任等。

    這些,才叫政治,而不是成天哼哼嘰嘰盡玩些虛幻得看不見摸不著用不到的鬼東西。

    「今天,我們主要說地就是國家。什麼叫國家,諸位,你們有什麼想法,或者說你們對於國家一詞,有什麼看法,請提出來。」我站在講台前,下邊,蹲著六七十號人,包括崔仁師等人也老老實實地蹲坐著,身前的案桌上擺著紙筆,一開始並沒有讓他們來聽,不過,幾節課之後,原本只是來湊熱鬧的崔仁師等人終於發現,本公子育人子弟,為國育才的才華是非人力所能及的,所以,他們也乾脆跟其他的備選官吏一塊聽起了我的課來。而坐在左側那一順溜的,正是一票皇子堂,為首的,自然是李治。

    「國家者,以帝王為尊,以天子之智統治之地域,是為國家。」這是其中一位官吏的答案,接著,大家都踴躍地站起來發言,不過,他們的回答也都是大同小異,而且還有一些不太明白我傳授知識方式的學子還以為本公子讓他們在這兒吹捧李叔叔這位帝國。

    這讓我相當的失望,這是政治課,不是馬屁教學培訓班。但是為了不影響學生們的積極性,我只能耐著性子聽完。隨後,沖這些日後會成為大唐體制改革的先鋒官的官吏們擠出了一個和藹的笑容:「唔

    的解釋,也都有各自的道理,不過,卻都不全面,應面性了,太語言化了,這不好,很不好。」

    說到了後邊,我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對他們的回答表示了失望。不過沒關係,他們知識層面的淺薄正好能襯托出我的高深和浩瀚。「國,邦也。這是《說文》裡的解釋,而在《周禮.太宰》裡亦有註:大曰邦,小曰國。指的,都是一定的土地範圍,但是,除了土地之外,還需要有人,對,需要有人在這塊土地上勞作,從事各行各業的工作,然而,有了土地和人就夠了嗎?不夠,人們需要建立一種完善的組織,來對人類的行為方式進行規範,進行分工,這就有了統治階級的出現,進爾,就演變成了國家,國家的概念就由此進而產生了出來……」

    很多人都一臉的恍然大悟之色,而剛才拍馬屁的那些人似乎也為自己不瞭解國家的政治含義而感到臉紅,埋頭疾書,飛快地記錄著我說的每一句話。

    李治聽得搖頭晃腦,不過下筆亦如有神助,嗯,聽我的課多了,練出來的,就跟後世我玩電腦時差不多,咱那是叫盲打,這小屁孩是盲寫。

    「……土地、人、還有社會關係組成的,才能叫做國家,但是,光有這些有行了嗎?這還不夠,我們還需要很多的東西,我們這個民族的歷史、文化、宗教,還包括著我們對於自己的血脈的認同感,這些,不僅僅是民族國家的象徵,同樣也是聯繫天下子民,使得他們自我認同或者互相認同的紐帶。」

    「可是大人,遼東的那些高句麗人、百濟人和高麗人還有粟末人、室韋人,他們既不跟咱們同屬於一個各族,為什麼咱……」一位年紀輕輕的,看樣子剛剛成年中舉的年青學子站起了身來方自說了前半截話,就發覺本公子瞪圓了眼,嗯,表情顯得相當的可怕,嚇得這傢伙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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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要記住一樣,國家是一個階級壓迫另一個階級的機器,是使一切被支配的階級受一個階級控制的機器。他們弱小,就必然會被強大者所吞噬,這是物競天擇,這是自然之道,同樣也是國家之間的生存法則,當然,不論我大唐出於什麼借口和目的,征服了他們的國家,那麼,他們就成為了我大唐的子民,而決不能用有色的眼光去看待他們,這是錯誤的,而且是不明智的。」

    「這不僅僅是一個態度問題,而是一個人與人之間,生存集團之間相互溝通和交流的問題,如果每一位官吏都像你這樣,用一種另類的眼光去看待那些人,區別對待,那麼,他們會對我大唐真誠歸心嗎?他們也會就想法,其實早在三皇五帝之時,我民族就以融合天下黎民為已任。」我端起了案桌上的茶水飽飲了幾大口,清了清嗓子,沖那還尷尬地站在那兒手足無措的年青學子點了點頭示意他坐下。

    我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三皇五帝之時,九黎在蚩尤的領引下去我先民之祖黃帝軒轅氏相爭於鹿,而後敗亡,其族人一部分留在北方,建立了黎國,後來滅於周朝,也就是西伯勘黎;而一部分參加了黃炎部落聯盟,方,想來也該就是九黎之後裔也。」

    在座的諸位,都是優秀的人材,都是經過了層層的擇優之後,最終被選上,來到了我的跟前的,況且,現在不是談什麼儒家的道德的時候,更不是後世那種搞什麼保護少數民族歷史文化傳承之類的神奇活動,我們說的是鐵一般的生存理念,吞食掉弱小的來壯大自己,消滅掉不同的民族界限,進行完全性的,強制性的民族同化工作。
正文 第1018章 西方蠻子的貨幣
我們是什麼人,我們在大唐帝國的子民,而他們,站帝國的土地上,那麼他們也同樣是我大唐子民,他們心裡邊有顧慮,有戒備,這都沒關係,我們就需要用各種方法去使得他們認同我們,認同他們自己,認同他們跟我們同屬於一個民族,一個國家,這要靠什麼?就要靠你們的努力,就要靠思想和文化的傳播,來讓他們與我們互相認同,這樣,我們才能把他們完全地,猶如我先民所做的那樣,同化他們!」我用力地揮舞著手臂。

    知識不僅僅是力量,文字不僅僅是記載歷史的工具,也不僅僅是具有藝術性和觀賞性,有很多時候,它們所帶來的殺傷力遠遠比槍炮還在厲害千百倍。他們這些人,即將走上的工作崗位大多都是需要跟那些各地域的蠻子們打交道,所以,提前讓他們明白清楚自己的職責是相當的有必要,對待那些不是敵人的族群,既然不從肉體上消滅掉,那就需要從意識、傳統、歷史等各個方面完全的同化,讓他們認同自己的為民族的一員,而不是某上山森野地裡竄出來跳光屁股舞的野猴子。

    「你們不但是大唐帝國的一份子,還是大唐帝國的年青官吏,你們是帝國未來的希望,同樣,國家的未來也在你們的手裡邊,你們的責任,就是要幫助國家,減少內部衝突,協調民族矛盾,改良各民族之間的關係。同化其他弱小地民族,使之認同與我們同屬於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一個偉大的帝國……」

    我說的這些,很赤裸裸,在座的有部份備選官吏面露不忍之色,又或者是不豫之色,但是。絕大多數都為我這番發言而感到高興和興奮。我就是他們在滿是迷霧的大海裡航行時掌控著前進方向的舵手。同樣也是他們在黑暗的荊棘路上穿行時指路的明燈。

    我們不僅僅討論了民族同化地問題,同樣,民族同化需要哪些手段,這我也要同時指出。「大家看到了嗎?我擺在案頭上地書籍,有幾本是蒙學地教案,這是本官與前幾期的學子一同探討建設遼東弘文館時,共同研究的。另外還有這些,《山海經》、《史紀五帝本紀》……知道這些是用來幹什麼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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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的意思多多在這些荒蠻之地開辦教育之所,使得那些蠻人心向漢學,加以教化,施以仁德……」一位官吏站起了身來,搖頭晃腦地道。我點了點頭:「你答對了一半,多多開辦教育之所,是必須的。而且是必要的。我們不可能去依靠他們自動自覺地去向我們的民族文化靠攏,所以,就需要靠教育。成年人,大多都已經固定了自己的思緒,還有他們的思想,但是孩子就不一樣了,孩子具有強大的可塑性,教育孩子,讓他們認同我們的文化精粹,把自已當成我們大唐的一員,這才是我們需要的,另外,《山海經》這些書籍裡邊地東西,你們知道這些有什麼用嗎?」

    我下意識地咧了咧嘴笑了起來,可能笑得有些邪惡這讓這些非職業學生們不由得下意識地打了個寒戰,只有我地那些王爺弟子,也都露出了與我一般的邪惡目光和笑容。他們比較理解自己的師尊。

    這節課,一直持續到了深夜子時,所有地學生們都在用心的聽講,努力地記著筆記,大家都很努力,學習得相當的認真,這很好,他們可以算得上是第一批接受到了國家政治理念強化教育的愛國官吏,前幾批在鴻臚寺教育出來的都時間太短了,最多屬於是短期培訓班的產品,不過,他們的愛國思想強化和那些外交手段的學習也足以讓他們勝任該項工作。

    大唐目前已經向近五十七個屬國派駐了使節,所有的使節,都是本公子教育出來的優秀學員,相信他們的存在一定能使得大唐在外交工作上,不再以好面子為最高奮鬥目標,而是以為大唐獲取實際利益為已任。

    就像現如今,中亞諸國中的幾個國家,已經過了與大唐帝國外派的使節經過了協商,由大唐出技術,當地出人力,進行採礦作業,所採之各種礦物煉製出來之後,大唐就折去了該分給大唐的那一部份分成,以低價購進,或者是以其他的交易物資換取我大唐所需的

    屬。例如銅、金、銀、鐵。

    而新法煉鋼技術,仍舊掌握在大唐帝國武研院的手裡邊,不過現在,業已在大唐的幾個重要匠作監進行了推廣,畢竟不論是鋼質的武器還是農具,都擁有著鐵製產品難以逾越的優越性和耐用性。

    目前,武研院已經開始試制鋼製農具,當然,農具上使用的正是夾鋼法,以熟鐵夾鋼條,既減少了鋼材的消耗量,同樣也能獲得比全鐵製農具更好的適用性。當然,今天我趕到這兒,並非是為了聽取這些報告,而是來觀看水力沖壓機械制幣的情況,二百條生產線,年產錢幣可達五百萬貫,以前大唐制幣,年制新幣不會超過三百萬貫,而且,需要付出的成本高昂,甚至還超過了錢本身的價值,而自從使用了現代流水線型的生產工藝,進行了冶煉改良以來,造幣的成本已經下降到了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不過,這還不是我希望看到的,我希望能有更好的,更豐富的貨幣機制,還有更能體現價值的貨幣。我一直在家中進行專研,經過了十餘次易稿,終於完成了樣稿,而且是與武研院的工匠們進行了商討,確認了可行性之後,才算得上是成功。

    拿著圖紙,蹲在家裡邊,考慮著是該先做出樣幣之後,呈給李叔叔欣賞呢?還是應該先呈給李叔叔看好了,再來製作。有些糾結,這種問題是最令人心煩的,這時候,李治和李慎這二人談笑著走了進來,見我這個師尊正蹲在矮榻上,對著幾張紙發呆,很是好奇地湊到了近前來看。

    「咦,俊哥兒,您這是要整甚子東西,這不是我父皇的畫像嗎?」李治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張按一比二十放大的錢幣上的人頭肖像。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廢話,不是你爹,還有誰能有這資格把臉刻在錢幣上。」「錢幣?」李治兩眼冒出一陣電火花,很感興趣地就坐到了我身邊,拿起了那張圖樣來打量,邊上的李慎看了幾眼之後,不由得衝我問道:「師尊,這錢沒有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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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兩眼珠子再次露出了白眼仁:「有那孔,你們父皇的臉還要不要了?」我這話把李慎哽個半死,李治也點頭表示認同:「是這個理,中間要是有個錢孔,主要就是拿來穿上麻線,便於攜帶的,可若是把我父皇的頭臉印在了上邊,若是還挖個錢孔,誰還認得這是甚子。」

    「不過嘛手指頭戳了戳畫上他爹的人頭像,似乎在對比他跟他爹誰長得更帥一點。「你們以為為師我這是在玩兒啊,告訴你們,為師這是在準備鑄造金銀幣。」

    「金、銀幣?!」李治的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度,邊上,李慎也瞪大了眼睛,看樣子,他們還停留在那種只把銅當成金屬貨幣的思維模式下。

    我沒多說話,伸手進了褲腰帶裡掏了掏,把我的錢袋給掏了出來,然後解開了口袋,朝桌上抖了抖,叮叮噹的脆聲連響,落出了十來個金光燦燦的金、銀幣,在桌上滴溜溜地晃蕩了一番之後,全都倒伏在了桌上。

    「這些,這些上面的文字可不是我們大唐所用的漢字,師尊,這些該不是那些西域蠻子們所用的貨幣吧?」李慎很聰明一眼就推斷出來了,邊上的李治拿起了一個金幣,拿在手裡邊拈了拈,好奇地打量了起來。以前我也跟他們提到過西方蠻子所使用的貨幣多為金銀,咱們大唐最主要使用的是銅幣。

    「嗯,正是那些西方蠻子所用的貨幣,比如這枚,大的時候所使用的,還有這枚,應該就是羅馬帝國出現了國王之後,就學著把人像拓在上邊……」我很是興致勃勃地為李慎負擔起了講解這些西方金銀幣的來歷,不過這時候,邊上的李治悶哼了一聲,陰著臉兒不說話。
正文 第1019章 果決的李治
一抬腦袋:「咋了小治,一臉的不痛快,莫不是覺得不是你的,心裡又癢癢了?」李治原本板著塊臉,聽了我這話,愣在當場,這才哭笑不得地指著我道:「俊哥兒您這不是拿小弟來開涮嗎?區區幾個金餅子,我還看不在眼頭,只不過是小弟瞅這些許蠻子,造的這些貨幣,您瞅瞅,圓不圓,方不方的,一看就知道是一些次貨,鑄造的工藝還不如咱們大唐的銅錢呢。再瞅瞅上邊這人影子,跟鬼似的,還整些亂七八糟的圖樣在上邊,哼,難看!」

    李治這麼一說,我明白了,妒忌,李治的兩眼仁裡邊寫滿了妒忌,肯定不是妒忌西方蠻子的造幣技術,更不是妒忌我手裡的金銀幣,想來應該是妒忌那些西方蠻子竟然也好意思把他們那張毛臉印在錢幣上,著實可恨可惱之極。

    知曉了他的心思,我以李治為參照物,心裡邊是更有信心說明李叔叔了,這時候,李慎正在邊上研究我設計的圖稿,遠遠比那些西方蠻子的金幣漂亮百倍。在錢幣的邊沿線處有排列成圓弧形的漢字:大唐紀元三十二年,貞觀二十三年制。

    而下面,則是一排稍大的漢字:大唐帝國萬歲萬萬歲,至於中央嘛,自然是李叔叔那張笑得邪惡的嘴臉。背面,是一個與前面的李叔叔頭像差不多的國徽,然後邊沿上是大唐人最喜愛的牡丹花花瓣,國徽下邊。還有註明:大唐帝國利益高於一切。

    漂亮,絕對漂亮得不得了,而且貨幣的邊緣處至少我詳細地給他們解說了上邊各種東西所代表地含義之後,他們的興趣就更加的熱烈了。「太漂亮了,而且俊哥兒您的想法不錯,大唐紀元三十二年,貞觀二十三年,既把我大唐立國至今之歲月標得分明。又把我父皇的執政之年限標得很清楚。太好了。」李治手指頭一個勁地在上邊戳來戳去的。那樣子,恨不得在這圖紙上挖個洞,把圖樣給掏走了收藏在家中一般。

    「這麼漂亮的東西,俊哥兒,您做出樣品了沒?您就別藏著揪著了,咱們哥倆可是知道師尊您是甚子人,好東西總喜歡最後丟出來。」李治一臉淫笑地衝我擠擠眼。邊上的李慎也是一臉地貪婪之色,很誠實地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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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兩隻大手一攤開:「你們難道進門地時候沒瞅見為師我一臉的不痛快嗎?就在考慮做不做,倒底是先跟你爹說叨說叨之後,再來製作呢?還是先做出了樣品,再呈給你爹,就煩惱這事的當口,你們倆小子竄進來了。」

    做!這是兩個王爺給我的答覆,李慎和李治都一臉的堅決。「別猶豫了。俊哥兒。這東西做出來,絕對能讓我父皇高興,再說了。您方才也說過了,這樣一個金幣交易,特別是進行大宗的交易和買賣,自然是相當地合適。」

    「可這事兒,為師有些頭疼,你爹願意不願意把肖像刻在這錢幣上邊?」別人摸來摸去的,渾身都會覺得不自在咋辦?而且,萬一其他的官吏拿這種原本就不是個事的事來攻擊我,說我有辱天顏,有損天威什麼的,那又該如何?

    李治見我這個平日裡做事從來不瞻前顧後的師尊現如今竟然猶豫得跟個小媳婦似地,自然也猜得透我心裡邊所想,李治不由得笑了起來:「俊哥兒莫非覺得我父皇是那樣地俗人不成?」

    「你爹是不是,這點我不好說,可這並不代表就沒人敢拿這事來嘰嘰歪歪,你們也該知道,為師雖然遠離朝政,可是,看不慣為師的人,能從渭南一直排到遼東道去。」我擰了擰發酸的眉頭苦笑道。我干地是啥子事?改革,什麼叫改革,就是代表一個階段,去打壓和奪取一部份集團的利益,能不招人忌恨嗎?

    天知道這會子有多少人正明裡暗裡的等著拿捏我的短處,然後跳轉出來興風作怪,就像前段時間,幾位王爺一塊兒到了渭南來,數日不回長安,褚遂良這個挨千刀的竟然來彈劾本公子教唆皇子與百姓接觸是貶低皇家子弟的身份云云,聽到了這個消息,當時氣的老子差點從渭南提石鎖奔他家,把這老王八跟石鎖捆一塊丟渭河裡。

    還好,李叔叔不僅僅把褚遂良的話當成了放屁,還讓他去負責整理皇家收集來的前朝的那些個著名書法家的墨寶,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李叔叔這分明就是護著我,不喜歡讓人在他跟前嚼舌根子,才清靜了許多,可是要弄出點屁事來,說不定又得讓人心煩一回。

    「無妨!師尊,此事推給小治便是,哼,就算我父皇不願意,以後,小治定要鑄這些幣種,讓那些西方蠻子好好瞧瞧,咱們大唐的制幣技術……」李治跳了出來,拍胸脯自告奮勇地來幹這事,這話說得好聽,可實際上,頂著了李叔叔的案頭上,憑李叔叔的智商,能不知道這玩意是我慫恿出來的才有鬼。

    不過,既然太子爺竟然跳出來當挑箭牌,這自然要比讓本公子這一穿越青年去讓人唾罵好上百倍,畢竟,還沒有人敢閒得蛋疼去找李治這位太子爺的麻煩,招這未來大唐皇帝陛下的嫉恨。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他們自個。另外,怕最主要的還是李治這小年青很喜歡擺顯自己那張小白臉,這正常,如果李叔叔能答應,那以後李治自然有話說,奉祖制,把自個的臉跟屁股都印上去沒關係,至少要比那些西方蠻子的毛猴子臉要英俊得多。

    做,那就做,反正一個金幣或者銀幣價值幾何不是我能定的,是依靠市場的需求來訂的,況且現在咱也只是試驗,為以後打基礎,做出來,也有好外,萬一李叔叔或者是朝庭不喜歡,不用,那更好,咱也就造個千來枚,以後拿來當珍藏品,等到了後世,說不定又是世紀大考古新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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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決定了,那就先做,不過,金子得先墊上,嗯,我出了兩斤黃金,二位王爺身為參與者,也讓我給押著苦巴巴地各擠出了一斤黃金、五斤白銀。差不多了,這可是能做不少的金、銀幣了。

    十來天之後,樣幣出來了,不愧是大唐武研院,做出來的樣品那個叫精美,李叔叔的肖像惟妙惟肖得緊,對比之下,擺在邊上的西方蠻子的金幣讓人著實看不入眼得很,很想吐口唾沫才能表達心中的唾棄。

    這東西,自然是小心地擺進了李治拿著的那個鋪上了紅綢的小盒子裡邊,金幣和銀幣都碼得整整齊齊的,雖然中間沒了穿線用的方錢孔,可正因為這樣更顯得別緻。把人都勾得心癢癢的,恨不得揣自個的兜裡就不拿出來了,邊上的鍾在我的眼神示意下戀戀不捨地告辭出去之後,李治當先,伸手摸了摸那些亮閃閃的金銀幣。

    摸了好幾把之後,李治吞了吞口水,抬起臉來,滿臉的貪婪:「這盒子實在是裝不下了,俊哥兒您看,要不這些剩下的,咱們……先拿著把玩,到時候再作計較也不遲,您說是吧,嘿嘿嘿……」李治既然如此有心思,本公子與邊上的李慎也自然不落人後,三位出資煉製錢幣的出資人都厚著臉皮一人拿了金銀幣各五個揣進了自個的兜裡。

    進了宮,到了棲鳳閣一打聽,這才知曉李叔叔正在太液池邊上和老伙記尉遲敬德一塊在那兒觀看秋景,嗯,既然是尉遲大叔,那就不怕,反正只不要是那些個多嘴的文臣,又或者是那幫子無恥老兵痞在邊上嘰嘰歪歪就成。

    遠遠的,就看到了前方一座依靠靠六根混泥土柱子懸浮在太液池裡的閣樓,閣樓而六角形,六根巨型混石柱作為撐重外,其餘的地方,都只有低低的底沿用木條鑲嵌,而整個牆面,都是用大塊大塊的玻璃鑲嵌而成,整個閣樓看起來六面通透得緊,實際上,裡邊跟外邊的氣溫天差地別,這是我讓房柱專門給李叔叔設計的一坐冬日觀景閣。

    被李叔叔欣喜的命名為:琉璃台。名字起得很富有創意,這裡,成為了李叔叔閒暇時最喜歡來坐坐的地方,四面望去,皆儘是景色,卻又不冷不熱,李叔叔本就有風疾,受不得風吹,在這裡久坐,也是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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