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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歷史]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本帖最後由 卯梅 於 2010-8-21 21:26 編輯

[ 內容簡介]

  「我...我叫李治,我姐讓我來的,不干我的事...」小屁孩嘴一撅一撅的,看樣子差點要哭了。
  我趕緊換張慈詳的笑臉,很和藹地摸摸未來唐朝皇帝李治的腦袋:「別哭啊,哥哥給你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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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歷史上最強悍的女人之一,最彪悍的婚外戀代表,被後世稱為嚮往自由戀愛的偉大先驅者高陽公主正緩緩地抬起了頭,俏臉向我展顏一笑,眉舒、眸彎,酒旋隱現,嘴角翹起了完美的弧度。美得極致,媚得入骨,讓我完全地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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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賤妾武照......」未來的女皇帝,讓整個唐王朝戰慄、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六親不認的鐵娘子武則天竟然站在我面前,紅著俏臉,輕言細語地應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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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脂一般白膩的圓潤又不失線條的手兒還看似嬌弱地搭在翹立在地面的宣花大斧斧柄上,一頭墨烏的秀髮緊紮在粉色的彩巾內,鬢角處依舊垂下了幾縷青絲,白膩的肌膚上泛著一層淡淡的紅意,細汗順頰而滑落,春水桃花裹面一般,更添三分水色。這武力值全滿、豐盈性感的妞就是我的平妻?程妖精的七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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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新名人、優秀穿越傑出青年、房府之二男悲憤地翹起了手指頭指著滿天神佛,無語望蒼天,一幫沒道德的傢伙,啥意思,有本事別玩俺這個正人君子,去玩戲說歷史的導演們去......
  --本書很輕鬆,不是那種很嚴肅沉重的架空歷史,希望能給所有喜歡本書的讀者帶來些愉快的心情。

     
2008-3-5 17:45

正文 第一章 房府之二男


  「聽說了嗎?二少爺偷老爺的東西,被老爺打成了傻子。」汗...

  「才不是,是二少爺偷了老爺的東西,被老爺發現了,老爺一氣之下把二少爺打了一頓,不想被主母撞見,然後老爺被主母打了一頓,主母武力值太高了,掌風不小心把屏風掛倒,把遺愛少爺壓傻了。」瀑布汗...

  「你聽說了嗎?房家二少被我朝第一妒婦打成了傻子。」黃果樹瀑布汗...

  「如此歪風,絕不可長,虎毒尚不食兒,房家...本來房二少爺就傻,現在...唉...」尼加拉瓜瀑布汗......

  唐朝的八卦者以媲美二十一世紀狗仔隊的速度把房家二少爺犯傻的事在整個長安城風傳,就算是躲在房家內院裝死養傷的我也有所耳聞。

  坐在門口,一襲綢衫,露出具有暴炸力的胸肌還有手臂,保持著思想者的姿勢,思考,這是我打昨天夜裡清醒過來之後一直在做的事。穿越了...我竟然穿越了,賣糕的佛祖啊,該死的貴J058XX,該死的麵包車,該死的上汽通用五菱,該死的沒有紅綠燈的三叉路口,還有那本該死的過期電腦報。

  房俊,我現在的名字,問題,我不過是一所師資力量缺乏的私辦學校中萬金油老師中的一員,雖然歷史不是我在學校時的強項,但是,每一位新時代憤青都會牢記初唐萬國來朝的盛世,所以,對於初唐的歷史還有知道一些滴,特別是那幾位名震今古的強悍武MM,還有高陽MM,還有位就是我現在的娘親房夫人盧氏......

  至少知道房玄齡老頭家的嫡子之二,也就是現在的我,只長身板不長腦袋的房俊,字遺愛,大約再過倆月就滿十六歲,可是身高已經超過了我十八歲時的個頭,至少一米七五,體重嘛...看看胸肌,嗯嗯,至少也得七十公斤。身體是結實了,可問題也來了。

  最多一兩年,偶就要被偉大滴李世民大帝陛下賜婚,然後,歷史上最強悍的女人之一,最彪悍的婚外戀代表,被後世稱為嚮往自由戀愛的偉大先驅者高陽公主MM,就會夾雜著強大的王霸之氣,手提皮鞭,腳踏風火輪,殺氣騰騰、煙塵滾滾滴出現在我的面前,然後...可怕的事情就會發生,我被高陽MM戴上巨綠的帽子,而且會因為死翹翹,老逗死得早了,他不會有事,可是我跟卻要被在拉到刑場剁肉餡子玩。

  「我靠...用得著這麼玩我嗎?想玩我,至少得給我個理由先!」狠狠地朝著前面的地面吐了口唾沫,用周星星的名言來發洩下。

  「少爺...少爺,您又犯病了?」口水才落地,就聽到了身後的驚呼聲。又是她...頭疼,這丫頭,就是那天我醒來的時候第一看到的那個古裝小蘿利,據她自己說,是專門服侍我的丫頭,名叫綠蝶,芳齡十四歲半。名字乍聽之下覺得很土,但回味起來偏偏又很有意境的名字。

  「我沒事,我不過是在複習一下大片裡的情節...」我朝著小丫頭露出了門牙,展現我的善意。

  「大...大片?」小丫頭片子眼中星光閃閃。

  「嗯,就是...」我伸手比畫了個四方形:「在一個框框裡,有很多人在裡面演戲...」

  「少爺...少爺,別說話,小蝶去喊夫人...」小丫頭眼中的星光有向淚光發展的趨勢。

  這個十四歲的小丫頭綠蝶一天倒晚就像塊膏藥,說錯,像是我的影子,除了茅房之外,任何時間和地點,只要我一睜眼,就能見過這小丫頭那雙漂亮得驚人的大眼睛,只要我做了任何一件有背唐代風尚和斯文的行為,這小丫頭立馬就用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控訴,壞...太壞了。

  小丫頭那小身板,讓身為老師的我無法做出任何一種有背現代教育精神的舉動。不打漂亮女人,這是我的準則,更不會打漂亮的小女人,這是我的原則,當然...如果長的太對不起觀眾,我怕我會忍不住出手,這屬於我的本能。

  「別,我沒犯病。」我朝這丫頭瞪圓了眼。

  小綠蝶戰戰兢兢地朝著我跟前伸出了一隻漂亮晶瑩的手,我點頭:「嗯,這是你的手指,指甲很漂亮。」

  小綠蝶飛快地把白如水蔥的手指縮回袖內,小臉蛋上酡紅:「奴婢是想看少爺還燒不燒...」

  我差點嚥氣,我很燒嗎?算了,不計較:「...少爺我不燒...綠蝶小妹妹,麻煩你幫我倒杯水來,記得要涼的。」還是把她支開比較保險。

  「小蝶不敢當,請少爺別這樣跟奴婢說話,要是讓夫人或管家看到了,非打死綠蝶不可...」一身的粉色長裙的小丫頭漂亮的大眼睛淚眼婆娑。眼神怯怯的...

  「小丫頭,去給少爺倒水,記得要涼的,快點!」我惡身惡氣地,還揮起了如同斯瓦辛格一股的胳膊來增加說服力。

  「是,綠蝶遵命...」小丫頭立即服服貼貼地,如同小綿羊一般小步地朝著屋內擺放茶水的案幾走去,眉宇間帶著孜孜的喜意。太可怕了...看來我的口水比我的胳膊更具殺傷力?小丫頭難道是受虐狂?冷汗...我可不是虐待狂,更不是蘿莉控,不過嘛......漂亮清純、溫順可人、天然而無污染的小環蘿莉MM比起後世那些叨煙酗酒染著七彩髮色的小蘿莉們對邪惡大叔更具殺傷力。不由自主地為心裡的想法而點頭贊同,忽然又覺得汗顏,我果然也很邪惡...

  「俊兒...俊兒,該吃藥了...」親愛的房家主母盧氏在家僕的供衛中朝著我走了過來。身邊的一位侍女端著熱氣騰騰的湯藥,甜得膩人的稱呼讓我渾身雞皮。她的身後還跟著房家的管家房慎,一位五十多歲的老男人,有些乾瘦,一身漿洗得乾淨整潔的長衫,卻透著一股就算是大學校長都沒有的氣勢,不愧是唐初名相之家,就連個管家的氣勢也不壓於後世在電視看到的那些省級幹部。

  「孩兒見過娘...見過...房...」我站了起來,雙手拱起,不知道電視劇裡的禮儀和打招呼的方式是否與唐代真的一致。娘,這詞有點陌生...以前我在家都喊媽。

  「叫房叔...」盧氏似乎看到了我的猶豫。「哦...見過房叔。」

  「折殺老朽了...二少爺切莫如此稱呼。直呼一聲管家也就是對老朽的抬愛了...」房慎的表情十分的詭異,有些像是驚訝,又有點歎息的意思。

  「房慎,別說這種話,你雖是管家的身份,可你也是我夫君的遠房表親,俊兒喊你一聲房叔你也當得起...」盧氏很有大家風範,淡淡地揮了揮手。

  「是...夫人。」房慎對盧氏的話不敢怠慢,低眉順眼地答道。

  「快坐下,俊兒,你身子虛,大夫說了,你該多休息...今天可好些了,記得為娘了嗎?」盧氏把湯藥交給了身邊的丫環,抬手捧著我的臉左右端詳。

  「沒...孩兒還是沒有想起,就記得我是在這裡長大的...」就算是恢復記憶,打死也不能說。因為,至少得碼個位置,可不能讓這一家子把俺一個丟大街上去。這可是唐朝,憑我拿手的電腦黑客技術在這個時代根本找不到飯吃,除非我先在唐朝製造出二極管計算機,搭建出互聯網。

  「可憐的兒啊...」盧氏又開始淚花滾滾。「老東西打人也不知道輕重,你不就是把陛下賜的玉如意拿去當了換酒喝嗎?又不是打碎了,又不是不可以贖回來......」

  「啊?...」感情這俊少爺不光是未來的綠頭黨,而且還一位強悍得彪乎乎的紈褲子弟,太牛了吧,李世民賜給他老爸的東西也敢拿去當鋪換酒,害我聽到八卦的時候還以為是捕風捉影......

  「又不舒服了?俊兒...怎麼一頭的汗?」盧氏從懷中抽出塊絲帕,替我擦著腦門上的冷汗。

  「沒...只是,我竟然不記得這事了,太奇怪了...」我盡量讓臉上露出笑容。國家領導人賜的東西,國寶啊,當去當鋪換酒喝....恨不得抽這房遺愛兩巴掌。手剛舉起來,算了,現在抽我疼很。

  「都怪你父親,俊兒,不用怕,有為娘的在,他敢再動你一下,為娘就跟他拚命,娘就生了你們這仨小子,生生要是少了一個,娘就不活了...」號稱唐朝第一妒婦的盧氏,房玄齡的夫人,我眼前的老媽果然不是蓋的。

  「沒...兒子以前也是太不像話了,父親打得對...」這是實話,遇上這種不孝子,抽一頓算輕的了,要是我有這樣的孽子,怕是直接抽刀剁肉包餃子吃了都不解恨。

  「說的,為娘在,你怕什麼...好了,快把藥喝了吧,這可是我讓你父親請太醫開的藥方,乖,快張嘴...」盧氏從侍女手中接過了藥碗,遞到了我嘴邊,看樣子又要餵我喝藥。

  「娘,讓我自己來吧,我現在能動了...」我眼眶有點熱,這種感覺已經多少年沒有了。喊這聲娘還是有點...那個,畢竟,面前的盧氏不是我那千多年後的親生母親,可是她眼中那種對我,不,對房遺愛的寵溺,甚至讓我有些嫉妒起這個被我佔了身軀的紈褲子弟。看樣子,紈褲子弟的生成肯定是緣於有一位過度地寵他愛他的好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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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晴了....又出現了,新坑又來了,這一次,我以勇往無前的氣勢再次殺入了起點中文網....認識晴了的書友們,有票幫個票場,沒票幫個人場哈,不幫不行,晴了這仨月都在磨刀,菜刀、柴刀、西瓜刀很多,可以當飛刀射了...不給票不收藏的...小心了。
2

評分次數

  • loveonly915

  • jojo999

正文 第二章 初見吳王?

  
  藥還冉冉地冒著熱氣,苦澀的藥水裡,還有一絲絲的甜,看樣子,盧氏特意在藥中加了些蜂蜜。

  「謝謝娘...」既然來了,就順著角色演下去,我不想讓眼前的這位母親角色傷心,雖然她是一位強悍得登錄了史冊的妒婦,如果在我們的時代,那麼,她就是一位偉大的女性沙文主義者,女性霸權主義的代言人。可她更是一位母親,溺愛著兒子的母親,眼中只有子女的母親,這幾天來,我終於瞭解了房遺愛成為超牛紈褲的原因,就是因為眼前的這位女性。如果我說我想上房揭瓦,盧氏絕對替我架好梯子,如果我想在長安街上蒙面打劫,盧氏肯定會為我備上一把磨利的長刀,剪好一條蒙臉的黑頭巾。

  「娘...我已經沒事了。」已經覺得娘這個詞順口多了。站了起來,唐朝不好,主要是沒椅子,只有那種沒有靠背的小胡凳,要不就是跪坐在矮榻上,讓坐慣了高背椅的我兩腿開始發麻,再跪下去,肯定要抽筋了。

  「俊兒,下次你缺錢花,直接來找為娘要,可別再幹這樣的傻事,雖然一個玉如意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是陛下賜給你父親的...」盧氏也站了起來,把著我的手,小聲地道,溢滿了慈愛的雙目緊緊地盯著我。

  「嗯嗯...好的,孩兒知道錯了...」我不是房遺愛那個只長肉不長腦袋的魔鬼筋肉人,我是一位已經成年的有自主意識,深刻瞭解社會主義八榮八恥的現代青年穿越者(極度強烈地註:不是自願者)。

  「好好好...不愧是為娘的孩子,房慎,瞧瞧二少爺多懂事啊。」盧氏捧著我的臉,抬著頭看著我,一臉的驕傲。

  「是啊...不愧是俊少爺...」老傢伙的臉有點扭曲,像是肚子在抽筋,我什麼時候有觀察別人表情的嗜好了?真怪。「夫人,夫人...」一個僕人匆匆地跑了過來。

  「什麼事大驚小怪的,成何體統。」盧氏就像是變了個人,從一個慈母轉變成一位高門大閥的主母,看得我兩眼發直。演技派?

  「夫人恕罪,吳王殿下前來探望遺愛少爺...已在前廳等候。」家僕戰戰兢兢地道。

  「誰?!」有點發蒙,吳王,我認識嗎?

  「陛下的三子吳王李恪,俊兒,一會過去了多注意一些,雖說你得了癔症,但也切莫在殿下面前過於放肆。」盧氏有些不安,拉著我的手小聲地叮囑。

  「好的,孩兒知道了。」嘴裡應著,腦袋裡還是發蒙的,吳王李格,似乎在電視劇裡隱約聽過這位兄台的名字。結局好像...我靠!...好像房遺愛被處死就是跟這個造反派有關。腦袋裡一團漿糊,暈呼呼地跟著僕人就朝著前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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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一入前廳,就看到了一位身量挺拔修長二十來歲的帥哥挺胸拔腰地端坐在軟榻上,慢條斯理地品著茶,一件華貴的暗花青色綢衫穿出了飄逸的風采來,長得像金城武,一雙電眼帶著桃花朝著那位給他添茶水的侍女道謝,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那位侍女立即手腳虛軟,面色緋紅,連手中的水壺都差點掉地上了。如果是在大街上的話,恐怕已經捧心尖叫了。文質彬彬裡透著一股子邪氣,帥得過份,太過份了,這麼帥來還俺家泡妹妹,看來這傢伙是專門來打擊我的,可惡!

  很憤怒地放重了腳步聲,這位電眼之男總算把目光從面紅耳赤的侍女身上移向了門口處。一看到我,雙眼一亮:「啊呀...俊哥兒,想煞為兄了,這幾日傷勢可曾見好,那天遇上了房相,聽了房相所述,著實叫為兄著急,今日特地抽了空,前來探望賢弟。」

  邪氣的電眼之男跳下軟榻,大步走了過來,就想握著我的手,一臉的關切。

  「啊...」我們很熟嗎?哥哥弟弟地都出來了。「殿下...微臣...在下,小弟...哪啥,見過殿下。」該死的古代,盧氏也真是的,怎麼不先告訴我該怎麼自稱。

  可能我的表情有點扭曲,這位李帥鍋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手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保持勾形,但還是很帥。站在一旁侍候的侍女表情很奇怪,臉紅紅的,似乎憋得慌,眼仁亂翻。

  「吳王殿下恕罪,我兒頭疾,往事多忘,看在老身薄面上...」救星到了。嗯,應該說我老媽盧氏安祥地從門外走了進來,面上帶著端莊大方的笑容,怎麼看都像是國家外交部的發言人上台了。

  「恪見過房夫人。母后讓恪代她問候夫人。」李恪順勢朝著盧氏行禮,動作轉換之流暢,剛才的尷尬似乎就沒發生過一般。

  「殿下折殺老身了。」盧氏微微臉上帶著笑,微微頷首回禮,拍拍我的手:「俊兒,這位就是吳王恪殿下,不會也沒印象吧?平日裡你們倆不分尊卑,為德兄、俊哥兒地叫著,讓老身訓斥了多次,你也不聽,不想今日前事多忘,竟然生分起來。」盧氏溫宛的聲音在我耳邊迴盪。強悍的老媽,補救的太及時了,賣糕的,失憶,完美的借口。

  「...為德兄,小弟...小弟前幾日受了點傷,這裡...」我指著腦袋比劃了下,一臉的無奈:「好多事想不起來了...」

  李恪似乎想笑,嘴角有點抽搐:「無妨,今日我是特地來看賢弟的,有什麼想不起的,也沒關係,為兄會隨時提醒賢弟。今日為兄前來,特地與賢弟...」不對勁,李帥鍋一對電目眨得飛快,眼神直往門口瞄,就跟以前同學之間打掩護時一般模樣,太熟悉了,差點以為有昔日的同學一起穿越。

  無奈,攙住了盧氏:「母親,孩兒在此陪伴殿下便可,您還是先去休息吧,這幾日來,母親連日操勞,孩兒實在...」

  「還是我兒知道體諒為娘的,殿下,請恕老身無禮了...」盧氏轉臉招過了名家丁,語氣微沉:「房成,記住,跟著少爺,不得擅離半步,少爺要是出了什麼事,老身拿你是問。」

  「小的遵命...」可憐的,武大三粗的房成在主母面前如同一隻綿羊。看樣子,唐朝名相房府當家的是我老媽。

  「孩兒一定會聽話的,娘別太擔心了。」爽,看著這個高度接近兩米,肌肉撐得家丁服緊繃的房成,上好的保鏢,上街橫著走,打砸打、收保護費都不怕了。

  「老身告退...」

  「母親慢走」「房夫人慢走」我跟李恪目送老媽離開。

  「賢弟...果然高招,為兄著實佩服。」老媽剛剛轉入後堂,身邊的李帥鍋就朝我翹起了大拇指。這傢伙怎麼看都不像電視劇裡那種彬彬謙和的李恪

  「啊?!」高招?有嗎?

  「行了行了,不要再裝了,快走,漱妹還在外面等著呢。為了慶賀賢弟逃出房相魔掌,今日我作東,雲聞閣...」李恪不耐煩地拉起了我就走。

  跌跌撞撞地被李恪拽出了房府,就看到一架華麗的馬車停在門外。那撩起了的窗簾窗口,一張嬌美的臉蛋,雲髻微斜,嘟著小嘴,一雙比綠蝶還靈動的眸子在那焦急的張望。目測:十四五歲,哇...又是小蘿莉。難道唐朝的漂亮MM都是蘿莉嗎?

  「三哥來啦!...怎麼那麼久,等得漱妹都快坐不住了。」嗓音稚嫩又不失柔蔓,比起後世的好多歌星的嗓子好多了。

  正歪歪中,李恪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上去啊,想等你老媽再把我們抓回去啊?」氣質,李帥鍋原本彬彬謙和的氣質不見了,一副完美的紈褲架子。

  「哦...」我應了一聲,手腳並用地爬上了馬車,一頭鑽進車裡,還沒等我坐穩,就聽到那位漂亮的小蘿莉驚呼一聲:「大膽!」聲音脆生生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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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希望各位能看了之後覺得好笑,我就需要這樣的效果,生活本來就太沉重了,看書的時候希望大伙能獲得輕鬆。
正文 第三章 我是哥倫比亞蝴蝶?

  
  「啊?」我靠,為什麼,今天難道我反老還童了?重頭倒尾一直在用單字來回應。

  「壓著我的新衣了,房家小子。」小蘿莉趾高氣揚地,仰著個下巴看著我,那眼神,很輕蔑,有必要嗎?這倒讓我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衣服上,嫩嫩的鵝黃水衫,襯得她的肌膚像盛在奶油中的脂玉。

  「對不起,小妹妹,我不是故意的哈。」朝著小蘿莉露兩門牙表達了我的善良。這時候,李恪吩咐了車伕後也鑽進了車裡,瞧見小蘿莉瞪大眼睛恨恨地瞪著我。

  「漱妹怎麼了?」一屁股坐下,車伕揚鞭吆喝,馬車一搖一晃地開始前行。

  「他壓了我的新裙子。還...還喊我小妹妹,真沒規矩。」小蘿莉指了指那塊大概比一平方厘米大不了多少的地方,氣呼呼地瞪著我,表情有點猙獰。

  「我給你陪禮了...小妹妹。」我很善良,但並不代表我很軟弱。我很醜,更不會代表我會很溫柔。你眼睛能有我大嗎?瞪回去,咬牙吐氣開聲道。

  「啊?!」輪到李恪返老還童了?翹起蘭花指指著我啊半天放不出一個屁。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腦門上的傷疤還沒好完,可也不值得你用那種眼神看我吧,妒忌我比你醜?

  「沒事沒事,漱妹,俊賢弟並非有意而為之。」李恪似乎不想讓我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勸解了小蘿莉兩話。

  「哼...就他?」小蘿莉下巴快把車頂捅穿了。

  一路上,我才明白為什麼李恪會讚我高招,前幾日,在另一位紈褲強人、高幹子弟程處亮家中開盤聚賭,李恪賭錢輸光了,鐵哥們房遺愛自然不能倖免,倆紈褲灰溜溜地逃離了可能是千王聚會的賭巢,倆窮得只剩衣褲的紈褲悲憤之下立誓,除非程處亮良心發現,反還本金,否則,再不進程某某的家門。

  在路上發完牢騷,才想起一夜未眠,滴水未進,又累又餓,通宵紅眼賭錢,而程處亮也怕他爹提大板斧來砸場子,於是乎,把一應閒雜人員都打發離開,就算連個端茶倒水的家丁也沒,能不餓嗎?怎麼辦?房遺愛這個彪乎乎的紈褲:「讓我來。」三兩腳拐進了不遠的房府,於是,李恪他爹賜給房遺愛他爹的玉如意被這個殺才拿去當了,找了家高檔酒樓海吃胡喝。

  途中,李恪還有些擔心,房遺愛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大巴掌拍著胸:「誰怕誰,我老爺子敢動我,我就裝成被他打傻了,我娘自然會來護我...」

  我XXXXX,先人你個板板的,佛祖在哪?我要...我要投訴,我怎麼投胎到這麼個小白身上。太可怕了......強悍的小白。

  「...唉,只是為兄沒想到,房相竟然能下此毒手,害得俊哥兒...咦,你的臉色怎麼有點發青...」李恪口述完房二少爺的壯舉,一抬眼,就被我的臉色嚇一跳。

  我艱難地嚥下口水:「沒事,父親大人的巴掌,果然太利害了...竟然打得小弟前事盡忘...」不敢告訴李帥鍋真相。

  小蘿莉沒一絲同情心地從頭笑倒尾,未了還倚在李恪身邊,陰言冷語:「哥,瞧瞧,咱們大唐宰相家怎麼生出這麼個...嘻嘻...」

  「漱妹不得無禮...俊哥兒,我這妹妹慣的,說話都不知道拐彎...」李恪還有點良心,笑歸笑,還會一本正經地替妹妹說話。......無恥的李恪,不理你們。

  冷場不到半分鐘,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一把拉李恪。壓低了聲音:「為德兄...小弟跟你打聽個事,你妹妹裡面,有沒有誰叫高陽?或者封號是高陽公主的妹妹...」

  小李漱斜了我一眼,扭開小臉,像是不屑偷聽,偏偏,小身板使勁地往這邊倒,耳朵支起老高。

  李恪像看外星人般瞪著我:「賢弟...」伸手摸摸我的前額:「沒有燒啊?」

  「我靠!...為德兄,我的好大哥,算我求你了,告訴小弟,此事關乎小弟身家性命啊,只要為德兄如實相告,小弟當為兄台鞍前馬後效犬馬之勞。」關乎我滴小命,大事啊。為德兄喊得甜如蜂蜜,李恪表情有點扭曲,可能想吐,小蘿莉用袖子堵嘴在一邊抽抽,小臉蛋漲得通紅,靈動的眼眸兒溢出的笑意份外惹眼。

  「我...我靠!?賢弟此詞出自何處?為兄的怎麼從來...」文武雙全的李恪掀開車簾子長吸幾口氣,終於沒在馬車上吐出來,很斯文地反問我。看樣子李恪的家教不錯,快達到立於泰山崩而不變色了,可惜,他遇上了我。我不出聲,不動彈,保持表情,捉住李帥鍋的手,目光真摯,帶著哀傷,如同看到了小白菜的楊乃武。終於,李帥鍋頂不住了。小蘿莉也頂不住了,不顧什麼公主威儀地抱著肚子在鋪著厚實毯子的馬車上抽抽,笑得直打跌。

  「那...」李恪拚了老命才把手抽了回去,斜著眼角恨恨地瞪了我一眼,「今天雲聞閣的花費...」

  「小弟,小弟來,為德兄百忙之中抽出寶貴的時間來看望小弟,小弟感動地不能自己,當讓小弟來為為德兄接風才是。」強忍內心的絞痛,展現出真勢的笑容,先人你個板板的,李帥鍋這傢伙也不是好貨。

  「沒有!」李恪一本正經的道,旁邊的小蘿莉也一個勁地點腦袋,我甚至能看到小蘿莉的口水,難道一頓飯花費就這麼有吸引力嗎?

  「那...那她...」我看了眼這個挨在李恪身邊的小蘿莉,壓低了聲音,悄悄湊李恪耳邊嘀咕。

  「我的十七妹,李漱,封號合浦...」李恪壞笑道。我呆了,佛祖,難道我是那只哥倫比亞的蝴蝶?一翅膀就把那啥高陽公主撣沒了?先人你個板板的,太爽了。哇哈哈哈...

  「你確定?」我不太放心,生怕這位帥鍋騙俺。合浦珍珠?偷偷打量了小蘿莉的相貌一眼,還將就,臉上似乎有幾點幾不可查的小雀斑,沒合浦珍珠那麼大。反倒把小蘿莉襯得更加的純真與可愛,那雙黑漆漆的眸子倒是比合浦珍珠更漂亮......大叔思想又開始發作了,我必須改正,我不是邪惡的大叔,回家要默寫一百遍。

  「賢弟,你也問得太蹊蹺了吧,為兄的什麼時候騙過你了?」李恪一臉的正氣,好,信你一次。身為皇子,李恪的信用度應該比我高那麼一點點。

  高興了,輕鬆了,手腳差點抽抽,保持形像,還是壓不住激動的心情,很想拉起李恪的手同唱朋友,算了,怕李帥鍋受不了我的熱情,拉簾子喘氣。

  「三哥...這傢伙該不是入魔了吧?」小蘿莉的悄悄話怎麼鑽我耳朵裡了。

  「噓...小聲點,我賢弟雖然腦袋不太好使,人卻實在...」先人你個板板的,這是在誇我還是損我,算了不計較。

  還是房成順眼,牽著馬跟在馬車邊上,見我探出了腦袋看風景,朝著我笑了笑,很憨厚,是個忠僕,路邊的行人一看到人高馬大的房成橫著過來,立馬連滾帶爬的溜得好遠,看來房成光是往街上一站就很有殺傷力。灰黑色的家丁服太難看,如果給他設計一套西裝,配上一副墨鏡,就會由忠僕進階為中南海保鏢。

  「俊哥兒,你真被房相那啥了?...」李恪不好意思說我被大唐名相棍棒交加,只隱晦地做了個手勢,點點頭,長歎一聲:「是啊...小弟我昏迷了數日之久,昨天方才醒轉過來...」

  「原是真的....怪不得今日總覺得賢弟有些不對勁...」李恪指指我,又指了指李漱,吭哧半天,後話沒說出來,只是用很同情地眼神看著我,幹啥了這是?難道以前房遺愛跟這丫頭有一腿?

  「看什麼看?...」李漱敵不過俺真誠的目光,羞怒之下,伸出小腳丫想踢我,這丫頭,看樣子是個暴力蘿莉......
正文 第四章 投降輸一半?


  李恪、我,外加一個蘿莉,三人一馬當先,衝殺進了雲聞閣。前腳剛邁進門,「李爺、房爺,二位爺,還有這位小姐大駕光臨,令小店蓬篳生輝啊......」掌櫃的肥臉把五官都擠成了一團,像只蜜蜂慇勤地迎上前來。

  看樣子,李恪、房遺愛倆紈褲是這裡的常客,「今天是房爺作東...」李恪很有風度地大手一揮,拉著李漱就往樓梯走。

  錢?我沒帶啊,一回頭,哈,忠僕,「過來...」我朝站在門口一個勁朝我擠眼的房成。幹啥,打暗號?

  「二少爺...」房成的表情很哭喪,難道是黑店?打量下四周,就只看到掌櫃胖呼呼的笑臉,目光很純真?

  「這裡...價錢很貴嗎?...」一把搭在房成的肩上,壓低了聲音,打量著四周,很雅致,比後世那些偽劣酒樓的好上百倍,很有喝酒吟詩的氛圍。

  「二少爺,長安城最貴的怕就是這家了,少爺您上次當的玉如意也就是在這裡換了一頓酒錢。」他的解釋讓我震驚,太害怕了,難道我又要再回家偷一次玉如意嗎?

  伸出仨手指在他眼皮下搓搓。「二少爺...您這是?」身高快兩米的忠僕房成看不懂我的手勢。低著頭,傻不愣登地看著我這個幾乎是吊在他脖子上的房家二少爺。

  「錢啊...有錢沒,先借我,回家我找老媽報帳。」急啊,李恪跟李漱已經上了二樓有點不耐煩了,紈褲也不能太掉價了。說請客不帶錢,不被人鄙視才怪,特別是在異性面前,千萬不能掉價。

  房成一臉苦瓜地從懷裡掏出了一串錢:「少爺,這是主母剛才交給小的,讓您省著點花。」

  「......」接過了來,很沉,緊緊贅在手中,很激動,熱淚盈眶,我很想唱一道歌來歌頌母親的偉大,看了眼胖掌櫃,算了,回家直接唱給老媽聽。

  雖然有了錢,但是,我不是原本的房紈褲,作為冤大頭的我惡狠狠地瞪了胖掌櫃一眼:「打折不?」

  「啊!?...」胖掌櫃眨巴眨巴小眼,半天吭哧不出一個屁,「沒事,記得,挑精緻的上就成,就仨,多了吃不完記你帳上。」狠狠地威脅下掌櫃,在李恪與李漱呆滯的目光中施然然地上了樓梯:「小弟一向節儉持家慣了...嘿嘿嘿。剛跟掌櫃的開玩笑。」

  「臨水二樓雅間,好生招待好二位爺和小姐。」方才回過神來的掌櫃在樓下喊了聲,聲音有點變調的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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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死的小蘿莉不知道抽哪門子瘋,盡捻些最貴的點,滿滿一桌,純天然、無污染、純手工,太爽了,雞腿、鴨掌、肥魚、醬肉...既然是我請客,不吃回本太還不來了,這幾日被老媽管得嚴嚴實實說什麼重傷了只能吃湯湯水水,嚼不得硬物,稀飯、雞湯、大補湯啥的喝得我手腳疲軟,我現在看見溢著油腥的肉類就兩眼發綠。

  李恪看我的眼色很詭異:「賢弟...房相,房相也太...」長歎了口氣,從我面前的盤中救下了一塊還算完整的豆腐,挾到了正呆滯地看著我吃喝的李漱碗中。

  「嗯?」我把一塊雞肉狠狠塞進了嘴裡。我吃東西跟房相有啥關係?

  「賢弟在家,受苦怕是不少吧...平日裡來這,賢弟從不碰這些...」李恪用筷子點了點我碗中的魚頭。表情像在看望一個正被關押在看守所吃牢飯的難友。

  「沒...小弟在家這幾日是重傷,沾不得葷的,所以...」營養,知道不知道,魚頭富含多種礦物質鐵、鋅、鈣、磷、鉀、各種氨基酸......算了,不跟沒文化的人說這些。

  「哦,看來是為兄的誤會了,為兄先乾為敬。」李恪抬起酒壺,給自己滿上,哐哐哐,面不改色連干三漆耳杯,這漆耳杯可不小,怕是一杯至少也得二兩。

  「好酒量!」我忍不住翹起了大拇指高聲喝道,我學生年代就曾這麼幹過,同學聚會,當著漂亮MM的面,膽子瞬間從指甲蓋大小膨脹成豹子膽,白酒酒量比瓶蓋大不了多少的我跟號稱三斤俠的同學拚酒,三碗貴州土酒(偶們本地對貴州茅台的俗稱)下肚...後果是吐得天昏地暗,不醒人世,日月無光,然後半夜在同學家後院攆狗玩。這還是我那漂亮MM同學第二天早上抱著尾巴有點變形的愛犬飽含熱目向我投訴的,很悲憤......

  「為兄都已經乾了三杯,俊哥兒,難道還要我提壺灌你不成?」李帥鍋很壞。小蘿莉斯文地吃著美食,瞇著快成彎月亮的眸子盯著我。

  看了眼那容量不小的酒杯,有點心虛:「兄台,小弟重傷未癒,要不小弟以茶帶酒?」

  李恪還沒發話,李漱倒先嘰嘰歪歪起來了:「三哥,行了,人家房少爺身體太虛了,走路吹風都倒,要是喝出個好歹...」瞇著大眼睛看我,這...這丫頭實在太欺負人了!誰怕誰,我一拍桌子:「小二,換牛眼杯!小弟今日與為德兄不醉不歸。」

  「......」店小二瞪大了三角眼,小蘿莉瞪大了彎月亮,李帥鍋瞪大了電眼。三雙眼睛齊刷刷地瞪著我,反擊,我惡狠狠地瞪著店小二,皇家的後台太硬,不惹。

  「小的...小的實在不知房少爺所指的牛眼杯是何物...」可能是體型彪悍的我表情太過凶悍,小二快哭了,上下兩嘴唇直哆嗦。

  「俊賢弟...這牛眼杯...」李恪看樣了也有點暈呼呼的。

  「啊哈...瞧我,小弟一下子犯了糊塗,這幾日在家閉關,正想著改日用牛眼大小的杯子來喝酒,對月而吟,乃人生一大美事...」趕緊用胡話混過去先。看來唐朝還沒牛眼杯......

  「哦...」李恪表示明白的揮揮手,把店小二趕出了雅間,不過看他的樣子,還是不太明白。算了,不跟沒見過世面的人計較。想想也是,難道要我跟他討論明朝的青花瓷器和五十二度的茅台陳釀?

  「小弟我祝為德兄身體健康,干...」舉杯,閉眼一吞,酒味很淡,略含甜味,還沒我們那裡的鄉下自釀的土酒味重。難道摻水了?

  「好!...俊賢弟多日不見,風采更加,來,為兄陪你乾上一碗。」李恪再次舉杯相邀。拚了,這酒還行,想來三五碗拿不倒我,哇哈哈哈......

  我豪意頓生,王霸之氣啥的狂震,跟李帥鍋一對一單挑,李漱小蘿莉不停地在旁邊大呼小叫,發展到後面這小丫頭竟然拽著我,硬要和我拚酒,怕你?

  「三杯先干了再說!」很輕蔑地瞄了這丫頭一眼,堪堪不握的小蠻腰,飯量小的跟貓似的小丫頭,還想跟我碰杯?

  哐哐哐,三杯,李漱臉上的紅暈更甚,媚眼如絲,偏偏說話陰毒:「我干了,房俊房公子,莫不是想讓小女子替你倒酒不成?」我靠,看樣子這丫頭片子酒量不小,我投降輸一半,就喝一杯半行不?......

  很遺憾,交涉失敗,李漱很不禮貌地回絕了我極具善意的提議,並且對我這位大唐高幹子弟兼紈褲表視了不滿與蔑視。

  怒了,啥人,竟然瞧不起我這個一顆紅心兩種準備的社會精英,三個代表的堅定執行者,改革開放浪潮中的四有青年,學校裡飽受讚譽的五好教師,六天之前跨越歷史到達大唐的強悍穿越人士。

  大手一拍跟前的酒罈子,朝這小蘿莉呲牙:「有啥,不就個五斤裝的酒罈子嗎?本少爺我包了!」喝多了就這樣,大放厥詞,滿口胡柴,聽的李恪倆眼發綠,表情激揚:「不愧是俊哥兒,此舉頗有魏晉名士古風,為兄實在是...為賢弟重出江湖,今日就與賢弟痛飲,不醉不歸...」店小二很貼心,李恪話還沒落地,丫的就跑出了雅間,轉眼功夫,哐...桌子上又多了一罈子酒...我靠!我想回家了...

  唉,穿越了也改變不了吹牛的毛病...很痛恨自己,眼下沒時間後悔,只能借酒澆愁......

  一、二、三...看了眼化身為仨的李恪竟然敢在我面前吟詩,倆個小蘿莉?還是仨小蘿莉通紅著臉蛋望著李帥鍋舉起漆耳杯吟詩的瀟灑動作嬌聲喝彩。氣我是不?吟詩,切...太沒水準,我想唱歌了...我喝酒之後的保留節目,十餘年的功底。

  這一刻,望著那翻滾的濤濤水面,我豪情萬丈,披髮解衣,立於酒桌之上,譜出了一首驚世之曲...??真的還是假的?不知道,反正俺醉了...
正文 第五章 房玄齡是我爹


  剛一睜眼,就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在轉悠,嚇得趕緊又閉上。「少爺醒了?!」綠蝶的歡呼聲。

  「嗯嗯,醒了...就是頭昏。」閉著眼睛不敢睜開,還是有暈眩的感覺。

  「夫人剛才來過了,給您熬好了藥,還讓奴婢給您泡了壺茶解酒。」綠蝶溫宛悅耳的聲音讓我的煩燥少了許多。再次鼓起了勇氣,綠蝶站我床邊。細弱纖軟的雙手奉著用布包起的藥罐往几上的碗裡倒。

  「哦...對了小蝶,昨天我是怎麼回來的?」酒醉健忘症,只要醉酒,我肯定記不得那以後一段時間發生的事,希望昨天沒有殺提刀追殺那個宰我血汗的胖掌櫃。

  「昨日是吳王殿下親自把您送回府的,聽房成說了,您在雲聞閣出了大大的風頭。」小丫頭提袖掩嘴而笑,一股子清新稚嫩的柔媚之風撲面而來,沒有一絲一毫的做作,渾然天成,要是再大上幾歲,一定是個殺手級的美女。

  我的豬哥嘴臉被綠蝶發現了,小臉蛋上浮起了紅雲,藉著替我倒茶掩飾,不再說話。鄙視自己,竟然看著小蘿莉流口水,太邪惡了,我是和諧社會為人師表的新青年,不是邪惡的大叔,嗯嗯,下午,我要默寫一百遍。現在喝藥先,不然一會老媽會念叨滴。

  「對了,你說我出風頭?」喝完藥,才想起綠蝶的話好像意猶未盡。

  「是...是房成大哥說的,具體是什麼,房大哥沒告訴奴婢,只是送走了吳王殿下之後,他向主母稟告了,我只偷偷地聽到了一言半語,說是您什麼什麼,然後吳王殿下拍桌子直叫好...」

  「啊!...」難道我揚言提刀要砍胖掌櫃?還是拍胸肌擔保要再偷一次老爺子的玉如意?

  「這奴婢就不清楚了,如果少爺您想知道,不如讓奴婢喚房大哥過來問問...」綠蝶眨著興奮的大眼睛,把茶遞到了我的手中。看樣子,八卦是女人的天性。不管是零歲還是一百歲,八卦恆久遠,女性永流傳......

  「嗯...還是算了,等我好些了再說吧。」聽到了我拒絕,「哦...」小蘿莉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心疼得我差點就點頭同意了,咬牙,我是好青年,不會被小蘿莉美色所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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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少爺...是真的嗎?」綠蝶眼中星光閃閃,雙手緊張得直揪衣角。

  「當然了,只見刀光劍影之中,那個叫哈利的小孩勇敢地站了起來,抄起椅子腿就上,咬破了食指,在椅子腿上寫下了道家真言嘛哩嘛哩轟!大吼一聲,一道紫色驚雷...喀嚓,撩倒了一群吸血飛妖...」我口沫橫飛地給這小丫頭述說著《哈利波特。阿茲卡班的囚徒》的故事,當然,已經經過了我這個大文豪潤色的東方玄幻故事。綠蝶聽得神魂顛倒......

  「咳咳...俊兒!」一回頭,「娘您怎麼來了...」趕緊抹抹快冒白沫的嘴,迎出門去。

  盧氏笑了笑,掃了眼乖巧地呆在房內的綠蝶一眼:「丫頭,去廚房給你少爺端些熱好的雞湯過來,給少爺補補身子...」

  「好的夫人...」綠蝶細腳慢步地離開了房間,看樣子,對還沒聽完故事感到很鬱悶。

  「好些了嗎?...昨日回來的時候,又是醉薰薰的...」盧氏很是寵溺地賞我一個暴栗。真奇怪,挨打的我竟然感覺神清氣爽,有種其樂融融的感覺,或許這就是失落了許久的親情又回來了。

  「孩兒也不想啊,可是吳王殿下非要哭著喊著要兒子喝酒,說是要慶祝孩兒康復...」很真誠地望著盧氏。我冤枉啊,若不是昨天那倆神經病逼著跟我拚酒,我哪會醉得不省人事。

  盧氏伸手點在我腦袋上:「混小子,明明腦袋上的傷都還沒好全,還喝那麼多,昨天要不是為娘攔著,你父親怕非把你骨頭拆了不可。」

  「啊?...」不是吧,我父親?

  「啊什麼啊,前幾日你父親去了洛陽公幹,昨日才趕回來,原本聽說你醒了,正高興著呢,誰曾想,還沒高興一會的功夫,你又被房成架回家來了...」盧氏皺著眉頭,很頭痛的樣子。

  唐朝名相是俺爹,雖然前幾天就已經知道了,可是一聽盧氏的話,不由得心驚膽戰起來,怕這位老相爺在我腦袋上再來上一巴掌,又把咱給穿越到原始時代,那可就大大地不妙了。

  「夫人,湯端來了...少爺快喝吧...」綠蝶輕手輕腳地把雞湯端到我跟前,一股香味入鼻,不錯。

  「快喝吧...喝了湯,跟我去見見你爹,認個錯,不然,總讓你爹跟你鬧脾氣也不是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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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前院的路上,「俊兒,你從哪聽來的那古里古怪的事?大唐能有人姓哈?」盧氏看樣子在門口偷聽了一段時間了。

  「沒...那是胡人,胡人有這姓,就是昨天在喝酒的地方聽人說的...」不敢跟她說這是電影故事,更不敢告訴她這故事是千年之後才會出版。

  「哦...改天老身有空了,你把這事跟娘再說一遍,怪有趣的...對了,俊兒,你房裡的綠蝶那丫頭倒是越長越發俊俏了...」老媽盧氏掩嘴一笑,眼神很怪,就像是看到自家的孩子領了獎狀回家似的,比較欣慰的那種。

  咋了?我房裡的...怎麼聽著覺得有點不太對味。不敢問,生怕盧氏又以我癔症為由抓去灌一氣湯藥。

  「娘...」我在書房門口縮手縮腳的,很是猶豫,盧氏笑著從後面推我:「你啊,不就是去給你爹賠個錯嗎?為娘在,你爹不敢把你怎麼樣...」

  「哦...」算了,鼓起了勇氣,我不是普通人,我是來瞻仰先輩名人的,自我催眠還沒完,就被盧氏一把推進了書房。

  一位身材高大,脊背挺拔,身上罩著灰色長衫,三縷斑白長鬚,表情顯得非常的淡然,提著筆,撐著桌子,斜著眼睛盯著我。只是一雙鷹目中閃爍著若有若無的怒意與無奈,像是看到了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

  「孩...孩兒見過父親...」恭敬地行禮,很激動,名相啊,唐朝的名相,開國執宰,後世一提貞觀之治,必提房杜倆人。多少人想見都見不到,我不僅見到了,還有幸成了他那強悍的紈褲兒子,我很高興,俺也成了名人。

  「傷好些了?」房玄齡平靜得如同陌生人般地問了句,手提筆在桌上的貢紙上寫著些什麼,太遠了,我看不清。

  「好多了,就是...有許多前事記不起來了。」

  「過來回話,怕什麼?有本事拿東西去換酒沒本事認?...」房玄齡頭也不抬,繼續刷刷刷地寫著。

  「哦...」如同蝸牛,半天終於與唐朝的名人站了個並排,就跟學校拍集體照時站教務處長身邊一個感覺,不自在,而且充滿了危機感。

  房玄齡的書法很漂亮,提腕一點一扭,一個個蠅頭小楷就在筆下出現,偏偏又讓你覺得一種蒼勁古樸之風躍然紙上。看著房老爺子寫字,簡直就是在欣賞一種意境,很沉醉。

  房老豆好像偷偷地瞄了我一眼,我裝死,繼續死盯著貢紙,一副陶醉外加仰慕的表情。由於許多都是繁體字,我對古文研究不多,只從字面上瞭解了大概意思,好像是房老豆要呈給李世民大大的一本關於民生的奏章。

  房玄齡終於搞定了,慢條斯理地把筆擱在筆架上,「聽房慎說你昨日又出府了?」

  「是...」老頭的意圖未明,必須小心應對。

  「又喝醉了?」老頭一步三搖地晃過我,走到了矮榻邊坐下。立即有位侍女給老頭端上了茶。很奇怪,為啥堂堂宰相身邊伺侯的侍女...呃,似乎叫侍女有些不妥,...年紀至少四十,而且相貌...實在,我實在沒有看第二眼的勇氣。看來,老媽子的監管手段幾乎已經達到了化境。為這位掙扎著生存在強悍女人手心的唐朝宰相默哀三分鐘。

  「是...」偷瞄了眼,老頭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過來坐下。」

  「哦...」一屁股坐在老頭對面,滿心期待侍女大嬸也給我來上一杯,哪知道老頭一句:「都給我退下...」刷刷刷,侍女們如同火影忍者,瞬間消失。

  「胡鬧!」老頭一聲怒喝,嚇得還在歪歪的我手腳哆嗦。

  「孽畜!...忘記為父為何責罰於你了嗎?」老頭的聲音越來越高,原本很有形象的嘴臉開始扭曲,三縷長鬚開始有節奏的顫抖,右手並指成手刀狀,有發飆的跡象。

  「啊?!」我猶豫該為房玄齡準備痛毆敗家子的正義舉動而高聲喝彩呢?還是應該抱頭鼠竄。
正文 第六章 焚書烤鵝?

  
  就是我難以決斷的時刻,「老爺...」俺娘盧氏溫宛的聲音如同天籟,佛祖啊,您顯靈了?

  「哼!...」房老頭看似不屑地哼哼,掌刀化為鷹爪,抄起茶杯就灌,好招法。

  盧氏飄渺地出現在我跟房老頭眼前,看來,盧氏早料到房老頭心胸狹窄,小肚雞腸。長裙一擺,施施然地坐在了房老頭的身邊:「老爺也是,俊兒都傷那麼重,這幾日方才好些,你若要是再動手,不如先把妾身休了,給妾身一襲白絹,省得妾身看見父子相殘...」

  腦門上刷地冷汗就下來了,老媽的殺招也用的太...

  「哼!...夫人,到了今天你還護著這個不孝的孽子!」房老頭的口水如同利箭,我只能硬著頭皮迎接這猛烈的暴風雨。

  「昨日,是妾身讓俊兒去的,此事要怪,還是該怪在妾身的身上...況且,昨日咱們的俊兒可是大出了風頭,並沒有做出何種出格之事。」盧氏輕言細語,如同在跟自家的老伴在拉家常,我能清晰的看到,房老頭的憤怒值刷刷刷地直線下跌,熊熊怒火瞬間被滅成搖搖欲墜的火星。

  「唉......夫人,並非老夫不心疼,可是,這孽子什麼時候才能懂點事,文不成,武不就,整日裡胡作非為,哪一次不弄出事來?房家的臉都快給他給丟光了。」房老頭似乎老了許多,有點心酸...是的,就像看到了昔日的父親在責罵自己。

  「父親...我...遺愛該死!」我低頭了,用力地大聲答道。那小子本就該死,這麼好的娘親,還有個嚴格要求自己好好做人的父親,竟然還...

  「好了好了,老爺,俊兒都認了錯了,俊兒,給你父親倒茶。」盧氏看向我的目光一如過往般憐愛,看得我心疼,很想告訴她她的兒子...不行,我才是房遺愛,我才是房俊。至於那個王八羔子讓他去投胎禍害和諧社會的惡霸城管和土匪警察算了。

  恭敬地替父親倒了杯茶,給盧氏也滿上了一杯,房老頭看了我一眼,目光之中似乎有些什麼,我一抬眼,卻看到他移開了目光,冷哼一聲。這麼大的人了,小孩脾氣...看來,房老頭確實也甚是疼愛房遺愛這個敗家子,那天想必也是氣極失手。

  「下去吧,把千字文給我抄上一百遍,抄不完不許出門,要是你敢走出府門一步,看老夫不打折你的狗腿!」老頭這話一出,我就看到盧氏在旁邊暗鬆了一口氣,看來老爺子這關算是過了。剛走出房門,就聽到隱隱地聽到了背後傳來老頭的聲音:「對了夫人,你說這孽子昨日裡出了什麼風頭......」這句話我也很想問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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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寒來暑往秋收冬藏……閏餘成歲律呂調陽雲騰致雨露結為霜金生麗水玉出昆岡……揮汗如雨,手抖如雞爪:「綠蝶,幾遍了?」

  「兩遍...」站在我身邊侍筆的綠蝶搖搖欲墜,掩嘴偷偷地打哈欠,有瞌睡的跡象。

  「...兩遍?」先人你個板板的,從早上到現在中午,才寫了兩遍?一百遍,難道我要等到明年才能走出房府?不行,不自由,毋寧死。啪...把上好的狼毫拍在筆架上:「綠蝶!」

  「奴婢在!」小丫頭驚得跳了起來,瞌睡蟲飛往爪哇國。

  「替少爺我抓只鵝來。」

  「奴婢遵...呃...少爺?」綠蝶雙眸又開始星光點點,我靠!

  「綠蝶,少爺現在不燒,你讓房成抓一隻鵝,拿到房裡來,我有大用...」我非常和善地解釋道。

  「可是少爺...」綠蝶欲言又止,顧慮重重:「書房裡...不能作燒鵝的,不然,會被老爺打死的...」

  「啊?...」小丫頭以為我幹什麼?難道我會用這滿屋子的書來當柴火嗎?那很有可能房老爺子會把我關在房裡,讓我跟鵝一起自焚殉書。

  「......算了,你給我去拔幾根鵝毛來,記住,要大根的,沒有鵝毛,就雞毛,沒有雞毛,就給我拿鴨毛來,記住,要尾巴或者翅膀上的長根的。」瞪起怒目,伸手挽胳膊,不去?我要發飆了。

  「奴婢遵命...」小丫頭用上法場的悲壯表情看了我一眼,掩面淚奔?有這個必要嗎?

  「剪刀...」我拿著一根雞毛,用很彪悍的氣勢瞄了瞄,朝綠蝶伸手。

  「給您,少爺...」綠蝶扇著好奇的大眼睛,很渴望我能把雞毛變成奇怪的東西吧。

  喀嚓,把毛頭剪出形狀,揉軟了毛管,沾了墨,扯過張用過的廢紙,不錯,雖然不流暢,但至少讓我的書寫速度以毛筆:N分鐘/字提升為雞毛筆:N秒/字。哇哈哈哈...世界上第一隻雞毛筆在我的手中誕生。

  「哇...少爺,您...您竟然能用雞毛寫出字來...」在綠蝶的眼中,我已然升格為神仙級的人物,嘿嘿...

  「綠蝶!」

  「在!」回答得不錯,小身板也挺立起來了,閃閃的大眼睛看著我。

  「記下來,在偉大的中國,唐朝貞觀十四年,一位重生的偉人房遺愛,歷經蒼桑、排除萬難,不顧艱辛,發明了第一隻雞毛筆,從此...嗯嗯,開玩笑滴,不要再用那種眼神看我,小心我揍你!」

  「是...」綠蝶很委屈地撅起小嘴。繼續磨墨,而我繼續抓著雞毛筆與貢紙作艱苦的鬥爭。

  天黑了又白,白了又即將變黑之時,頂著倆黑眼圈的我把第三十九支雞毛筆丟進了垃圾筒裡,先人你個板板的,偉大的三字經工程終於完成,太激動了。拉起正在旁邊打瞌睡的綠蝶小手激動地吼叫著,就像看到了中國男足一腳抽射打進了自家的球門。

  綠蝶臉蛋紅得差點能蒸雞蛋了:「俊少爺...您弄疼奴婢了...」

  「哦...激動的,不是有意的哈...」唉,吃綠蝶白嫩嫩小手豆腐的怨念竟然被這小丫頭看穿了。我太邪惡了,不行,我不是邪惡的大叔,要默寫一百遍...算了,剛抄完一百遍千字文,現在我手有點抽筋,對雞毛有點過敏。

  說時遲,哪時快,就聽得書房外一聲乾咳,房老爺子大步殺到。我俯首、貼耳,溫順得如同一頭綿羊:「見過父親。」

  「嗯...」老爺子沒理我,幾大步來到桌前,抄起了我的書法,拈鬚查卷。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咦?...此是何物?」老爺子指了指句號問我。

  我靠,習慣了,標點符號都用了上去了,「...句號...孩兒魯鈍,不知道該如何斷句,只好用逗號和句號來分隔......」我趕緊恭敬地解釋這些符號的用處,咱再怎麼紈褲,至少穿越前是個老師,要是這種小事情都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不如直接拿塊豆腐來自殺得了。

  「哦...」老爺子斜眼睛看我良久,才方收回目光,又盯著俺的硬筆書法瞧上半天,嘴裡不知道嘀咕啥。

  「難得吾兒用心,這符號用來斷句倒也有些用處......」老爺子眼睛越來越亮,如同天上的星星在閃爍,老爺子似乎也體會出了這些不起眼的小符號的用處。

  「謝謝父親誇讚...」抹了把腦門的汗,老爺子氣勢駭人,慶幸他沒揍我。

  「吾兒這兩日...嗯嗯,字太醜,沒有力道,看字觀人,看看你寫的這個『琢』字,如同雞刨...」深得行楷精髓的老爺子評論得十分貼切,我確實是用雞毛來刨的,偶像啊,望向老爺子的目光充滿了星星。

  房老爺子似乎不太習慣我崇拜的目光,乾脆轉了過去:「不過...倒也盡心了...還懂得以句號...逗號來斷句了,不愧...不枉為父一番苦心啊...」老爺子好像在背著我擦眼淚。

  「父親...」我兩眼也有點發熱,十六歲之後,再沒人管我的字是否寫得好,做錯了事也再沒人用大捧子在我屁股後面攆我了,今天,竟然又恍忽回到了從前。
正文 第七章 紈褲尋仇記


  「過來坐下...」老爺子這一次竟然主動地拉起了我走向書房的矮榻。

  「老爺請用茶,二少爺請用茶...」綠蝶很懂事。

  「俊兒...」房老爺子抿了口茶,我也喝了一口,真是,古代的茶實在...實在難以言喻,茶葉碎的跟礦渣似的,裡面還加了很多怪東西,太沒水準。

  「這兩日你著實肯下苦功,為父甚是心慰啊...不過俊兒,為何此前,你卻那樣的不懂事,別說是讓你抄書,就算是讓你提筆,你都...」房老爺子搖搖頭說不下去了,看來,房遺愛很傷老人家的心。

  「爹...孩兒知道以前多有不對,那天你的一頓狠抽,讓兒子失去了些記憶,卻讓兒子明白了一個道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從今天開始,兒子會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不遲到不早...呃,父親您怎麼了?」老爺子的表情有點怪,嘴角很歪。

  「俊兒...好好好,看來你的頭疾尚未痊癒,滿嘴胡話,卻也知道好歹了,不枉為父當日...」老爺子很是欣慰地長歎道。

  「老爺...老爺。」當爹的還沒訓完話,門外就闖了進來一個家丁。

  「什麼事?沒看見老夫正在與俊兒說話嗎?」房老爺子很不悅,難得有機會讓二兒子乖乖地坐下來讓老子訓。

  「吳王殿下又來了,正在前廳等候,說是有大事要與二少爺相商...您看...」家丁看了眼房老爺子的臉色,小聲地道,斜眼睛看向我。很好看嗎?狠狠地瞪回去,家丁嚇得直哆嗦。

  「三殿下又來了?」房老爺子眉頭一皺,掃了我一眼,我無害,我純真,我繼續保持著接受老爺子訓斥的表情,很誠懇。

  「唉...算了,下次再說,你去見三殿下吧,三天兩頭往我府上跑,把這當什麼了...」房老爺子不滿地小聲嘀咕,很不幸,被我聽見了,老爺子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乾咳一聲,很威嚴地掃了眼坐在跟邊的我,曾經身為副校長心腹兼馬仔的我心領神會,點頭哈腰:「放心吧爹,打死我也不說。」

  「對了...見了殿下,唉...」房老爺子有些無奈朝我揮揮手,看樣子,對這個三殿下的無賴行為非常頭痛,卻又無可奈何,誰讓三殿下的爹是他的頂頭上司皇帝呢。

  「爹放心,我去回了殿下,再來聽爹的教訓。」雙腿一併,立正,信誓旦旦地保證,向後轉,出門後朝著站在屋外的綠蝶笑了笑,揪著家丁就往前廳趕。

  才到前廳大門,就看見李恪坐在胡凳上,跟一位留著短鬚的男子在那裡談話,談吐優雅,笑聲爽朗,衣容、樣貌、神形皆是完美的典範,看看自己,有點自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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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二弟來了,站在外面幹什麼,還不來見過三殿下。」短鬚男看到我站在門外發呆,朝著我招了招手,朝著李恪道:「我二弟這幾日受父親責罰,可能受了驚嚇...有些失禮了。」他看樣子就是房遺愛的兄長,房遺直,字節,聽綠蝶說了,我這個大哥人好心善,經常替我這個敗家子在父母面前開脫勸解。而且私下裡,兄弟倆的感情好的不一般。就憑這一點,就該對大哥禮貌一些。

  朝著李恪來個半禮。「俊哥兒切莫如此,唉...你受苦了...」李恪同情的表情我怎麼看都覺得假惺惺的。不理他,給大哥行禮。

  「行了行了...沒有外人,不必來這些虛禮,俊弟,傷才好了些,就該多在家歇歇...」大哥扶起了我,安慰地拍拍我的肩膀。

  「知道了大哥。」很感動,是啊,咱是傷殘人士,再加上熬了一宵抄三字經,就算不想歇也不成了。

  「俊哥兒...為兄有一事要跟你請教...」李恪很無害地笑看著房遺直,這傢伙明顯在攆人。

  「呵呵...二弟既然來了,好生招待殿下,為兄先去給父親與母親問安...」房遺直很有兄長的風儀。向李帥鍋打了個輯,走了......靠,大哥臉皮也太薄了吧,至少先把我打發這帥妖精你再走啊。

  等我那才第一次見到面的老哥一閃人,李恪指著我大笑:「賢弟,前日為兄才算是開了眼,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依為兄之見,此語用在賢弟身上,當不為過...」

  「啊?!...」難道我那天鬼上身了?

  「望蒼天,四方雲動,劍在手,問天下誰是英雄...如此豪言壯語,讓為兄當場目瞪口呆,這兩日裡,還在回味賢弟的佳句,俊哥兒啊,你瞞得為兄好苦啊...」李恪抓著我的手,一雙電眼星光閃閃。

  「......」我以更加目瞪口呆的表情來回饋李帥鍋。有點熟悉,這好像...

  「我就說嘛,房相善詩能文,廣聞博覽,精通百家,怎麼可能生出俊賢弟這麼個只懂舞槍弄劍的...呵呵,為兄說錯了,只是賢弟著實是真人不露相。」

  我有嗎?...先人你個板板的,屠洪剛在我酒後穿越附身了?

  「賢弟,該不是因為洩露你的真本領了,怕為兄嫉妒?」李恪看我半天不答腔,表情變得很幽怨。

  「啊...沒,那只是小弟偶然靈光一現,當不得真,當不得真...」我臉皮以前不算厚,但是,現在很有必要厚顏無恥一把,我總不可能告訴他版權所有者不是我,然後帶他穿越時光隧道去找屠偶像,那樣的話,很有可能文武雙全的李帥鍋會把我丟進前院的池塘。

  李帥鍋狠狠地鄙視了我的一眼,一抬眼看天色:「快走,今日我帶賢弟去個好去處...」李恪難道跟我有仇?剛來房府又拽起我就往府門而去。

  「兄台饒了小弟吧,小弟身體尚未康復,抄了一宿的三字經,兩眼昏花,已經迷糊得快看不清路了,饒了小弟吧...」害怕了。誰知道今天李帥鍋又會想出什麼招。趕緊求饒,耐何李帥鍋心如鐵石,把俺的話當耳邊風,府門外,就看到李漱小蘿莉在府門外一蹦一跳地。一看到我出來,小蘿莉笑的更甜了,一對漂亮的彎月瞇成了狐狸眼。佛祖...難道真讓我去雲聞閣追殺胖掌櫃?

  上了馬,方向不對,不由得擦了把冷汗,還好,不讓俺去提刀砍人就行。我的忠僕呢?一扭臉,沒見人,正困惑。給我牽馬來的家丁解釋道:「房大哥昨日受了夫人差遣,與管家到城外的莊上去了...要不要小的陪您過去?」

  我還沒開口,李漱倒先針對起我來了:「喲...房二公子,怎麼了,我們都沒帶一個隨從,想不到您駕子比我們還大啊?」挑著眼角說話,漂亮很,可惜,讓我看著討厭。

  大手一揮,很瀟灑地用力一提馬韁:「不用,本少爺就算是單槍匹馬,刀山火海照樣能七進七出。」靠...表演得太用力了還是馬韁太硬的緣故,掌心硬被馬韁勒掉一大塊油皮,辣疼呼呼的。

  身下的寶馬看樣子跟我心有靈犀,嘶鳴一聲直立起來,嚇得老子差點一屁股掉地上,才記起來小時候騎過驢,也騎過馬,不過,試駕駕齡總計不超過五分鐘。趕緊緊抓住馬韁,戰戰兢兢地駕馭著身下具有西域血統的座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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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賢弟,今日我們去盧國公府尋那殺才的晦氣。」李帥鍋馬鞭很瀟灑地往一揮,小蘿莉興奮的高聲應和,而我,咬牙切齒,按少林武功口訣,保持臥如弓的身形趴在馬背上。

  「賢弟你這是......」李帥鍋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對我騎馬的猥瑣樣子很不滿。

  「小弟我這受了重創...」指指自己的腦袋,表情很悲切:「以前很多事都記不起了,就連馬都快不會騎了。」

  「哦...」李帥鍋表示同情地點點頭,旋及笑道:「不要擺張苦瓜臉,待會,賢弟切莫如此,免弱了你我的風頭。」

  「兄台放心,今日只要不喝酒,不賭錢,為德兄指東我絕不往西,讓我打狗我絕不攆雞!」先說出來,免得一會李帥鍋想讓我這個傷殘人士當炮灰。

  李帥鍋一呆,指著我笑罵道:「好你個房遺愛,好一個指東不往西,打狗不攆雞,這些混話也能說得這麼有趣,不愧是房老爺子的兒子,不過,你也太沒義氣了...」

  「哼...沒膽鬼!前日裡見你,還以為你轉了性子,誰曾想...」小蘿莉斜著眸子,從鼻孔哼了出來。

  「......」無視蘿莉中,繼續趕著我的馬,跟李帥鍋吹牛打屁,氣得小蘿莉在提著馬韁縱著座騎不停地在我身前身後轉悠,咱不理你,怎麼的,有本事你咬我?

  李帥鍋似乎對我的失憶症有點相信,一路上,我終於瞭解了程處亮是啥人,他竟然是三板斧程咬金的二子,今日去他家,卻不是為了報前些日子輸得差點脫褲子的舊恨,而是因為李帥鍋的皇帝爹把第十一個女兒清河公主李敬指婚給了程處亮,今日,就是程處亮設宴請一干紈褲慶祝此事,身為準姐夫的李帥鍋,有了熱鬧怎麼不湊,放下狠話,今個不收拾下程處亮那人渣,他李字倒著寫。

  看到了門頭上的盧國公府四個大字,隔著府門,我已經聽到了鬼哭狼嚎,怒罵聲,狂笑、叫囂聲,甚至兵器撞擊聲,天哪!這到底是哪?
正文 第八章 要文鬥,不要武鬥!


  「肯定是那一幫老人渣開宴了。」李恪咬牙切齒,李漱小蘿莉也咬牙切齒,就亦有同感地點點頭。

  「為德兄,你這是...」我很困惑,乾咳倆聲,扯扯李恪的衣角悄聲道。

  李恪看了我一眼,確定我沒有裝傻的意思,才搖頭一歎:「改日為兄再跟你細說,這裡小心點,那幫老匹夫醉了殺人放火啥事都能幹得出來...」

  「啊?!......」我很迷茫,這倒底是土匪窩還是國公府?

  李恪的馬還沒停穩,早有候在程府門外的家丁上了前來牽馬。「你們家二少爺呢?」

  「大人他在前廳宴客,二少爺在後廳宴客,不知道您...」家丁趕緊接話,還偷偷朝府裡瞄了一眼。

  「後廳,程老將軍那裡,我們...」李恪指了指牽著他手的李漱。「不便叨擾。」

  「好的,請隨我來...」家丁似乎很有同感?地點點頭,帶著我們,如同敵後武工隊,躲躲閃閃,鬼鬼祟祟,在前廳花園中左躲又閃。

  「想看看老夫寶刀未老否,...哇呀呀呀...」

  「老匹夫,某家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同探囊取物,看招!」

  兩個打著酒嗝的狂暴中年大叔男袒胸露膊,酒紅的牛眼凶光四射,咬牙切齒,手中的長刀寒光狂閃,如同一陣龍捲風飛砂走石地從我們一行人的眼前刮過,李恪似乎早有防備,一把將李漱護在身後,另一隻手扯起程府家丁擋在身前,我慶幸自己為人低調,所以走在最後,還是被嚇得一身的冷汗......

  看來,李恪的擔心非常有必要,果然是一幫不一般的老人渣,我發現我以前醉後攆狗太落伍、太掉價了,跟不上時代的進步。

  刷...奪!!!!,一把長槊,釘在了假山旁邊的巨木上,立即聽到了一位狂暴大叔的吼叫聲:「呂奉先轅門射戟,哪及得本將軍花廳擊槊,哇哈哈哈...」立即聽到一眾鬼哭狼嚎的應和聲...佛祖啊...您快保佑俺的小命吧...

  戰戰兢兢地終於繞過了前廳,才發現身上的長衫已經濕透,不愧是歷史上有名的程妖精的府第,賣糕的,實在太不同凡響了,打死我,下次也不會踏進程府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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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當是誰,原本吳王賢弟大駕光臨。」坐在首席的彪悍粗曠大漢率先起立朝著進了後廳的李恪行禮。

  「妹夫...嘿嘿,我的好妹夫啊...」李恪笑得很淫賤。有必要這麼淫賤嗎?看來,這倆傢伙以前絕對結下了很深的梁子,我以一個局外人的清醒來判斷。

  首席的粗曠大漢想來就該是那位清河公主的未來夫婿,絡腮鬍的臉由紅變黑,由黑變紫,吭哧半天才憋出倆字:「舅兄...」

  李漱也從李恪的身邊冒了出來:「見過姐夫...嘻嘻...」

  程處亮再吭哧半天:「見過公主...」看樣子今天李恪是專門來找場子的,有意思,沒我的事,要低調,低調......埋頭悄悄跟在這倆皇家子弟身後,哼哼哈哈地跟程處亮打了招呼。

  李恪這個舅兄理所當然地坐了主位,然後張口閉口本舅兄如何如何,妹夫你那啥那啥...很無恥,讓原本的酒宴主人程處亮狼狽不堪,疲於招架,一直落於下風,看來,那天輸得差點脫褲子的李恪終於有了報仇的機會。

  沒我的事,吃吃、喝喝,葡萄釀、三勒漿、綠蟻醉,想怎麼喝就怎麼喝,烤羊腿、燒蹄膀、燜燒鴨,想怎麼吃就怎麼吃。一面看著這幫紈褲子弟飲酒吟詩,相互吹捧打屁耍酒瘋,太有意思了。

  「喂...房俊...」小蘿莉不甘寂寞地先去揪李恪,被李恪用一個豬肘子堵了嘴,氣呼呼地回到位置。然後,這丫頭的目標竟然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嘴裡塞滿了東西,朝著小丫頭吭哧半天,氣得李漱兩彎月快成了葡萄。

  「啥事?...」灌了口甘中帶酸的葡萄酒,爽啊...

  「哼,說話出爾反爾的傢伙。」李漱咬牙切齒地對我進行鄙視。怒了,呲牙:「小妹妹,說話注意點...」

  「不許叫我小妹妹,臭房俊!剛才誰說的不賭博、不喝酒啊?難道是一隻爬過去的小狗?」小蘿莉用眼角看人。

  「......好像是吧...」撓撓頭。

  「承認了?」小蘿莉得意地翹起了尖俏的下巴,抬起葡萄釀美滋滋地抿了口。抓住我的小尾巴用得著這麼興奮嗎?

  「恩恩,我承認了,可是,並不代表我錯了,你想一想,來了這種喜慶的地方,失憶的我跟這些...沒辦法交流。」指了指這幫快半瘋的紈褲,李恪已經喝得滿臉通紅,電眼亂翻,兩袖子一長一短,舉著杯子與剛才鬧的差點掐架的妹夫程處亮共唱友誼歌。「不喝酒,不吃東西,我還能幹啥?」倆油乎乎的巴掌一攤,能奈我何,哇哈哈哈......

  「你!...」李漱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舉起筷子戳李恪拿來堵她小嘴的豬肘出氣,很委屈的小媳婦模樣。

  最見不到漂亮MM這種樣子,乾咳兩聲,準備開解下。李漱突然回頭,擠到我的桌邊,很詭異地望向我:「你說不說實話,那天的詞是你寫的還是抄你爹的。」

  「什麼詞?」霧水,一頭霧水。

  「我站在烈烈風中,恨不能蕩盡綿綿心痛,望蒼天,四方雲動,劍在手,問天下誰是英雄......」李漱的嗓聲非常的清靈,原本悲壯淒涼的霸王別姬竟被她唱出一種柔媚的意境。

  她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清爽花香,柔媚的嗓音,隨著歌詞變幻著表情,太真切了,讓我還以為真的看到了那個讓一代霸王哀憐的虞姬。說實話,憑我多年目測班花、校花啥的經驗,竟然在她週身上下幾乎找不到缺點。膚色如象牙一般晶瑩玉潤,那幾點淡得幾不可查的小雀斑反而為她增添了一絲媚色,沒有一絲化妝的痕跡,眉如柳葉,眼含秋水,瓊鼻直挺,櫻桃小嘴,圓潤不失輪廓的瓜子臉,透著一股可以讓任何男人發狂的嫵媚之意。壓抑著那邪惡的思想,使勁地吞著口水...太漂亮了,小蘿莉也能如此誘人,再大上個幾歲,豈不是要禍國殃民了?

  李漱意猶未盡地低唱完,斜著雙眸看我:「很古怪的韻味,是不是你抄襲你爹爹的佳作拿出來顯擺。」

  「不是,有這個必要嗎?」我很無恥地揚起了頭,看來穿越者的必備要素我已經拿握了,那就是,必須要有一張完全能覆蓋住太陽溫度的臉皮。

  「...是嗎?」李漱很危險地眨眨眼睛:「你確定?」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真個是煙波如水...

  「哼,大丈夫站不改姓,坐不改名。」我的下巴現在已經高過了盧國公府,高過了泰山,高過了珠穆朗瑪,眼看就要捅穿大氣層......

  「很好!」小蘿莉很是利落地打了個響指,這個招牌式的太妹動作讓我目瞪口呆。趕緊左右看下,確定沒有導演或者攝影機之類的東西出現。

  然後,小蘿莉拍拍手,扯著裙角施施然地站了起來,蓮步輕移,走到了正在打醉拳的李帥鍋身邊,扯過李帥鍋的耳朵,很詭異的小聲地嘀咕。危險,心中警鈴大作...我太知道這一年齡階段中學小太妹的手段了。

  「俊哥兒...哪裡走!」李恪晃著迷蹤步,虎鶴雙形。三兩下就在後廳門口把我逮住。先人你個板板的,李漱丫頭,你死定了...虎目圓睜,憤憤地瞪向李漱,這丫頭毫不示弱地反瞪回來。

  「俊哥兒...難道...」臉紅如猴子屁股的李恪打個酒呃,繼續搖搖晃晃地指著我身邊的柱子:「難道你想棄友而逃?」

  「......」我目無表情地盯著他,直到他把目光裡的焦距調整到我的身上:「小弟,喝多了,悶得慌,想出去透透氣...」指著外面比劃。

  「不行,除非賢弟在此吟詩一首,不然,就自罰三...」李恪的手指著漆耳杯,搖搖頭,指向酒壺,又搖搖頭,最終停在酒罈上。我靠!差點就想當眾滅口了。

  「小弟文采實在是不入諸位高才的法眼...」向周圍的紈褲們陪笑道。

  「好!...既然如此,為兄不勉強賢弟,來來來,陪為兄劍舞醒酒...」李恪看樣子已經全瘋了,在身上比劃半天,就從腰帶上抽出根筷子,哪個缺德貨干滴.....

  另一個更缺德的人渣程處亮出現了,拿來了兩柄長劍,笑的很淫賤,露著兩排獠牙笑的跟火燒狗似的。很想奪劍剁了這丫的,可惜這裡不是俺的主場。

  太難為我了,程處亮這人渣拚命地把劍往我手中塞,嘴裡還嘰嘰歪歪的:「早就聽聞房二公子武勇雙全,力能斷三石之弓。今日,我等可以一飽眼福,望賢弟莫要落了房相的名頭...」

  「慢!」在眾紈褲起哄叫好中,我拔身而起,瞪目高喝:「要文鬥,不要武鬥!」這一嗓子,很得京腔三味紅衛兵氣勢。

  「......」全場靜默,只聽到了某個已經醉翻的酒鬼的打酣聲。
正文 第九章 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是嗎?...我倒想聽聽,怎麼個文鬥法?」李漱小蘿莉如同幽魂,從我背後冒出這麼一句。

  「比...比...比唱歌!」狠狠地瞪了李漱一眼,先人你個板板的,要死大家一起死,接受這些五音不分的醉鬼鑽腦魔音的摧殘吧。

  「哈哈哈...好提議,不過,還要有個綵頭。」李帥鍋歪歪斜斜地拍掌應和,程處亮悻悻地把劍丟給家丁,吩咐拉出樂隊來,很遺憾沒看到我跟李恪耍猴戲,鄙視這種人。

  「這個!」李漱把我的白眼頂了回來,如同得勝的將軍,舉起了一枚圓乎乎的小東西,由一根鏈子吊起,在半空輕輕搖擺,若蘭如芬的香味陣陣襲來。「前日我父親賜給我的縷花鳥鳴金薰球。」李漱很滿意現場眾人的表情。

  「好!...不愧是陛下最寵愛的合浦公主,這個綵頭實在是...我先來。」程處亮兩眼直閃金光,第一個跳了出來,眾紈褲撈手挽腳,都躍躍欲試。

  程處亮不愧是名將之花,一首樂府長歌,震得全場眾紈褲雙眼翻白,臉色變幻無常,程處亮自己也略覺不好意思,哈哈大笑:「酒多了,嗓子,嗯嗯...那誰,就你,到你了...」

  「小弟甘拜下風,還是...」某紈褲有氣無力地道。不是不想比,而是聽程處亮唱的太難受了,還沒回過氣。

  「不行,這裡除了出了綵頭的公主殿下外,一個不能拉下。」程處亮鐵青著臉,腮幫子鼓起,抖著一身橫肉都在示威,就讓我一人出醜?不可能。程處亮肯定如是想......

  接下來,百獸齊鳴,盧國公府後廳侍候酒菜的家僕們狼奔豕突,掩耳逃竄,只可憐那些樂人,臉色青紅紫綠啥都有,強忍著嘔吐的慾望,還要能跟得上醉鬼們唱歌的節奏。

  小蘿莉已經一臉黑線,兩眼發直,有隨時崩潰的跡象,我很隱蔽地躲在李恪身邊的柱子後面,雙眼射出陰險的光芒:「這就是你敢惹我的代價。」哇哈哈哈...

  「停!...你們是不是覺得該聽一聽房相家二公子的...」李恪剛吐完,臉色發白。

  「啊!」老大竟然叛變?我不敢相信,指著李恪,我的手指在顫抖,腦門青筋直跳。李恪無奈地苦笑:「賢弟,哥哥我實在是頂不住了...嘿嘿嘿......」

  一眾興災樂禍的應和聲,我能怎麼辦?程處亮擠著手指咯吧直響,惡狠狠地瞪著我,似乎我不獻聲他就要讓我屍橫盧國公府。

  我站了起來,長袖一摔,再灌兩大杯三勒漿,瞪起已經開始發紅的眼睛:「聽好了...」唱就唱,誰怕誰!

  唱英文歌?怕被程處亮那幫彪悍的外語盲級別的人渣剁了,唱後世的國歌?怕立即就被李恪、李漱等一干唐帝國死忠精英份子拉去腰斬了。

  我長長地吸了一口氣,來吧...靈魂附體...

  「傲氣傲笑萬重浪

  熱血熱勝紅日光

  膽似鐵打骨似精鋼

  胸襟百千丈眼光萬里長

  誓奮發自強做好漢

  做個好漢子每天要自強

  熱血男子熱勝紅日光

  讓海天為我聚能量

  去開闢天地為我理想去闖

  (碧波高漲)

  又看碧空廣闊浩氣揚

  即是男兒當自強

  強步挺胸大家做棟樑做好漢

  用我百點熱耀出千分光

  做個好漢子

  熱血熱腸熱

  熱勝紅日光......」

  這首男兒當自強就適合在半醉半醒之間吼起來,酒精的刺激讓我越吼越興奮,手舞足蹈已經無法表達我那激動的心情,不過癮,乾脆就搶了樂隊鼓手的活計,邊敲邊吼,我一人獨唱了一遍,瞇著眼睛,下面的一幫紈褲張著嘴,瞪著眼睛,表情扭曲,就像是剛被野豬群從他們的腦袋上踩過,李漱漂亮的雙眸瞪得尺寸加大,完全是一副震驚的表情,左手半掩著嘴,另一隻手指著我,被我的英姿驚呆了嗎?哇哈哈哈

  繼續...哈哈哼哼......李恪激動了:「來,我與賢弟共奏此曲。」一把把樂隊操琴的攆開,操琴跟著我的節奏吼了起來。二重唱開始了,程處亮激動了:「這才是我輩之心聲...我%$$@%^&」三重唱開始了,四重唱、五重唱、紈褲大合唱終於形成......整個盧國公府第都迴盪著這首走調的男兒當自強......

  林子祥為我而穿越了,這一刻,林子祥立功了,不要給那幫紈褲任何的機會。在這一刻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我不是一個人!林子祥、黃霑在這一刻靈魂附體,讓這幫紈褲在我的雄混壯烈的歌聲中戰慄吧...我吼著,擂著鼓,發洩,發洩著一切,過往的,現在的,後世的,今生的...巨大的音流與激情在我的血液中湧動著......酒勁上湧了,充血的醉眼,似乎看到了一個身著五彩羽衣的天界嫡仙,凝眉倚立在我的身畔,閃爍的星眸,充溢著難以言說的東西,不知何時,她抬起了皓腕,抹去了我額角的汗水,一息淡淡的涼意與幽芳,在我的意識裡潛藏,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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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聲曼然的清笛,繽紛的花瓣裝點著天地,如水蔥般淡綠的長裙、黑得發亮的長髮高高的髻起,一隻通翠的飛鳳斜在髻間,如同在雲海穿梭,她背對著我,我呆呆地看著她,很好奇,她到底是誰?似乎她懂了我的心思,緩緩地在清霖徹透的水面舞動著,妖嬈而瑰麗,那只堪一握的纖腰柔曼地而輕盈,每一次腳尖落在水面,就像是踩在我的心中,蕩起了琉璃的波光,溢漫著天際的碎月...

  你是誰?我問她,她的舞動終於漸漸地緩了下來,垂袖,俯首,完全的身段在輕衫下如同月夜那駐立在星河之畔的垂柳。

  太好奇了,我忍不住走上前去,拉住了她那柔若無骨的手,她緩緩地抬起了頭,朝著我笑了,眉舒、眸彎,酒旋隱現,嘴角翹起了完美的弧度。美得極致,媚得入骨,讓我完全地窒息。可...難道我眼神不好?怎麼看怎麼像李漱那小蘿莉。

  「高陽...我是高陽...」我聽到了她的聲音,竟然跟我的丫環綠蝶的聲音完全一樣,卻顯得那麼的詭異與陰冷,我趕緊搖著頭,轉身就逃,卻被她死死地拽著:「夫君,你要去哪?我是高陽,是你的高陽,你怎麼了,竟然怕起自個的娘子來!」天哪,聲音怎麼又變了,我愕然的回頭,她的相貌變了,變成了綠蝶的模樣......

  「啊!...」睜開眼,冷汗淋淋,頭痛欲裂,該死的混合酒,喉嚨裡如同插入了二十來根狼牙棒亂攪,不用說話,光是嚥口水都疼得臉色發青,呆呆地坐在床上,剛才那個夢讓我心有餘悸,太可怕了,高陽MM竟然出現了。我這是怎麼了,閉上眼睛,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想來,這一段時間一直害怕自己會因會娶上高陽MM而走上歷史原本的軌跡。不由得慶幸,沒有高陽MM,剛才那個夢很可能是那個消失在了另一條歷史軌道上的高陽MM對我這個哥倫比亞蝴蝶的怨念吧。

  在自我安慰中,心情終於輕鬆了下來,左看又看,不對勁,這好像不是我的房間。

  看到了床几上放的茶水,連滾帶爬地挪過去抓起茶壺就往嘴裡灌,溫溫的,溫度剛好,讓原本已經裂開了無數血口的喉嚨得到了滋潤,感覺總算好了點。

  「房少爺醒了?...太好了...」人隨聲至,緊閉的房門被推開,眼熟,好像就是昨天晚上給我跟李恪領路的那個家丁。想起昨天那柄從頭頂破空而過的長槊,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那......」張嘴,先人你個板板的,發出的聲音比銹鋸子鋸木頭還難聽,裝啞巴先,擠擠眼,抽抽嘴角。

  家丁傻不楞登地看了我半天,才恍然一拍大腿:「房少爺您是想問您怎麼會在這裡的吧...」

  「......」點點頭,這傢伙領悟能力太差。

  「事情是這樣,昨天我們家少爺見您醉倒了,就讓小人們扶您在這休息。房少爺您稍候,小的去請吳王殿下,殿下今一早特地吩咐,只要房少爺您一醒,就立即告訴他。」

  很有氣勢地點點頭,揮揮手讓他走了。昨天的情形我只記開始那段時間的混亂場面,沒想到我竟然厚顏無恥地搶人家程家樂隊鼓手的飯碗,太羞愧了。李恪好歹是個王爺,再不濟也算得上個斯文人,怎麼昨天也跟耍猴似的,跟著我一起鬧,也不知道勸勸我,乘他還沒來,狠狠地鄙視下他。

  「俊哥兒,想煞為兄...」公鴨嗓也敢叫自稱為兄?哪個不開眼的,正一肚子火沒處洩的我舉起了手中的茶壺......
正文 第十章 不醉不歸......

  
  李帥鍋出現在門口,嘴裡繼續吐出媲美公鴨的聲音:「賢弟啊...為兄著實,著實是佩服賢弟了...嘎嘎哈哈...」指著我不停地大笑搖頭。這傢伙瘋了?

  小蘿莉從李帥鍋背後探出頭來,漂亮的如水雙眸定定地盯著我,目光中除了驚訝,還是驚訝,還有那麼一絲絲的崇拜?很難得。被公主級的美女崇拜,享受這種待遇滴男人應該很少吧,哇哈哈哈...

  似乎看到了我的表情,李恪無奈地指了指自己的嗓子苦笑了聲:「昨天晚上,跟著賢弟吼了一宿,嗓子...呵呵。」

  我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張張嘴,擠擠眼。李恪很理解地點點頭:「賢弟不用說話,聽為兄說就成。昨天賢弟可出了大風頭了,不光整個後廳,前廳的那幫老人...」看到了還在一旁點頭哈腰的程府管家,總算是沒說出最後一個字:「...嗯嗯,老人家都驚動了。」

  李恪重頭倒晚跟我描述了一遍昨天的盛況,昨天一開始只是我們這幫紈褲子弟在那裡興奮的嚎叫,那麼大的動靜不可能不驚動了前廳的那幫喝酒喝得耍拳練劍的軍方高級將領,由於這首歌很男人,節奏很狂野,讓那幫殺人如麻、開口閉口滅人滿門、剁頭當酒壺的老爺子們也開始獸血沸騰,非常勇敢地、很正義地加入了我們的行列,於是,整個盧國公府處於被可怕的聲波炸彈持續轟炸了一個晚上,到了今天,所有參與合唱的老少精英們,沒一個能正常說話的。而作為領唱兼領舞的我,得到了一幫老少人渣的一致好評,當選為昨天演唱會的最佳歌星、最佳表演、最佳作詞、最佳作曲等等......反正所有的獎項被我一人囊括。

  我瞠目結舌,竟然會出現這樣的結局,後果...實在說不上來,是好是壞,只能回家看房老爺子的表情是否猙獰,掌刀會不會落在我脖子上才能確定了。

  「房家小...那個房俊...昨天晚上算你過關了,這個給你。」李漱從腰帶上摘下了那枚昨天夜裡當成綵頭的縷花鳥鳴金薰球。

  搖搖頭,昨天我根本就是被迫上陣,再說了,男人家的,腰上系這麼個女裡女氣的東西有啥意思?

  「哼...想讓我說話不算話?」李漱這丫頭反倒立眼了,逕直走到我邊上,沒等我拒絕就替我繫在腰間,一股淡淡的花香又薰然入腦。我能看著那梳得得一絲不荀的鬢角處垂下來的細發...很柔...在肌膚的襯顯下,那樣的清新與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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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住了,這可是父皇賜給我喜歡的東西,你不許把它弄壞了,不許弄丟了,要隨時帶著,經常打理乾淨,別讓香料垢結,要是...哼...後果你看著吧!」小蘿莉繫好了薰球後,頂著我的腦門朝我直呲牙。靠,既然是綵頭,現在已經是我的私人物品了,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用著得你個小丫頭在這裡指手畫腳嗎?

  嗓子啞了,並不代表我就無法反擊,瞪起牛眼,惡狠狠地盯著小丫頭。

  李漱一開始毫不膽怯地與我對視,但很快,被我的凶光逼退,竟然還紅起了臉,如雲的秀髮半披半結,白晰的小臉蛋上如同裹了一層粉彩,配上那薄怒的雙眸:「......看什麼看,無恥之徒。」我很無恥,所以繼續,看是你這個小蘿莉利害還是我這個專門克制小蘿莉的邪惡大叔利害......

  小丫頭最終抵擋不住,一溜煙的鑽到了李恪的身後:「三哥,他欺負我,幫我揍他。」倆頰泛紅、氣呼呼地李漱在李恪的身後直跳腳,偏就是不敢再看向一臉正氣、頭髮如雞冠般立起的我。

  「這可不行,三哥可是幫理不幫親的,呵呵呵...」李恪一邊笑一邊盯著我瞧,那眼神很詭異,看得我直冒冷汗,連忙咧嘴無聲地陪笑,肯定是剛才太不小心了,被李恪這傢伙發現我有邪惡大叔的潛質,我要改正,下次必須更隱蔽。

  沒多久,程處亮也出現了,同來的還有一位鬚髮皆張、兩鬢斑白的猛漢。「程叔叔...」李恪趕緊起身見禮。我發現見了誰都能面不改色從容應對的李恪臉色突然變得有點古怪,似乎很害怕這位大叔的樣子,程叔叔,該不就是那個程咬金吧。

  「呵呵...行了行了,家裡,別禮來禮去的,煩很。」程叔叔很隨和,一巴掌拍在李恪的肩膀上,就看見李恪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原本很是挺拔的身形有點顫抖。難道老傢伙用上了化骨綿掌?

  「小丫頭...昨天怎麼來了也不來看看叔叔啊?我家那一群丫頭還念叨你呢。」大嗓門,沙啞得利害。看來昨天晚上這位大叔也加入了酒宴合唱團。

  「昨天晚上我想先去見見未來姐夫,所以沒來得及去看望叔叔...」李漱現在很像是個乖乖女,很淑女地給程大叔行禮。程叔叔擺了擺手,示意李漱不用多禮,然後把目光轉向了我。

  「這個好後生,想必就是房老爺子的二子吧...」程大叔實在是太隨和了,一巴掌差點把我的肩膀拍脫臼。抬起有點發麻的手,朝著程大叔強顏歡笑行禮。

  「好小子...腰板上有點力氣。」程叔叔有點訝然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對我沒能表現出與李恪同樣的表情感到很意外。

  「程叔叔手勁,實在是力重千鈞...小子這裡都麻得快抽筋了...」趕緊服軟,不然老傢伙再來上一下,我真的只能從門洞爬著出去了。

  「哈哈哈...」程妖精狂笑三聲,目光變得慈祥起來,滿意地朝著我跟李恪點點頭:「傲氣傲笑萬重浪,熱血熱勝紅日光,膽似鐵打骨似精鋼,這才是我輩沙場驍將的寫照,想當年,我手提長槊萬軍中殺進殺出,真是膽是鐵打骨似精鋼啊,你一個小後生,能作出這番詞來,很合我的胃口,哈哈哈...」程大叔臉皮看來不薄,厚顏無恥這個詞很配他。

  「走,昨天晚上老夫沒能跟你們這倆個好後生喝上一杯,遺憾很,今早老夫在前廳擺下了家宴,不醉不歸,哇哈哈哈...」

  我臉色發黑,李恪臉色發青,李漱小MM臉色發白,程處亮臉色發紫。大清早的不醉不歸?老傢伙的動機可疑。

  「程叔叔,小侄昨日喝得太多了,現在還頭暈目眩,手腳都...」李恪看樣子也被程叔叔這句大清早不醉不歸嚇怕了,趕緊服軟。

  「小後生懂什麼,這叫以酒解酒,這可是老夫的不傳之秘,今日告訴你倆,切莫說了出去。」程大叔很神秘的挑挑眉。我跟李恪傻了巴磯猛點腦袋。「哈哈哈...孽子,還不給為父開路!」一人一個,把我跟李恪如同死狗一般就往外拖,程處亮很羞愧地一下子竄出去老遠跑在前頭,李漱紅著臉蛋,眨著快瞇成了縫的雙眸,笑得走路都一彎一扭的跟在後面。我很悲壯地看了眼李恪,李恪也在看我,心有靈犀啊,咱倆都想抱一塊哭了...

  望著案几上的漆耳杯,嘶啞著嗓子欲哭無淚:「程叔叔,小子真的喝不下了。」剛剛一杯下去,那種難受勁,實在是...上吊的心都有了。

  「不急不急,慢慢喝,來,干!」哐哐哐,老流氓連乾三杯,抹抹嘴:「老夫可是先乾為敬了,小後生,不要讓叔叔失望哦...哈哈哈,孽子,還不快給你舅兄和房家二小子斟酒。」

  宿醉未醒的李恪很悲壯地端起了漆耳杯,很有風嘯嘯兮易水寒的淒涼,三杯下肚,李恪光榮地趴在酒桌上胡言亂語,帶著不甘與悔恨,我也喪失了知覺,耳邊還迴盪著老流氓無恥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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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睜眼,天色已然黃昏,賣糕的佛祖啊,我竟然還在程家,睡的還是昨天晚上那個房間,太害怕了,貓著腰,戰戰兢兢地打開了門,就看到不遠處有個身影鬼鬼祟祟地朝著這裡摸過來。咦,竟然是李帥鍋?帽斜眼歪,很狼狽猥瑣的模樣。

  「為德兄...為德兄,小弟在這裡。」我壓著嗓子低呼,李恪嚇得趕緊伸手指頭在嘴前示意禁聲,一把拉拉我,兩人如同潛入敵巢的武工隊員,藉著花花草草的遮擋,終於來到了盧國公府的大門口。還沒等我跟李恪鬆口氣,就聽得身後遠處傳來一聲暴喝:「小後生哪裡去,老夫已經擺好了家宴...」

  程妖精出現了,還擺了家宴...我的佛祖啊...與李恪駭然對望一眼,「程叔叔,莫送了,小侄有事先走...」慘叫著狂奔而去,帶起一路的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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