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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樓
發表於 2009-3-29 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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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邀請
林晚榮見洛凝為難的樣子,便道:“洛小姐,你覺得我這要求過分麼?”
洛凝眉頭輕輕一皺,小聲道:“林大哥,這些條件,著實為難了些。”
林晚榮神色一正:“洛小姐,這便是為難了麼?我看不見得吧。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去找別人拉善款,在你眼裡雖是有著千百種理由,在別人眼裡卻也是讓他為難呢?”
洛凝輕咬了下紅唇,低頭沉思起來。
“拉善款固然有理由,但每個人賺錢都不容易,都是心血。說句你不愛聽的話,洛小姐,你可能只看到了他們有錢的一面,卻沒看到他們背後辛苦的一面,他們賺的每一個銅子兒,都要斤斤計較。即便他們賺的是黑心錢,可是他們也背負了極大的罵名和壓力,他們也是付出了的。這善款之事,固然難辦,可是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想得到這些東西,卻又不想付出代價,試想,這樣的美事,哪裡正好能輪到你呢。”林晚榮振振有詞說道。
洛凝仔細想了想他的話,忽地噗嗤一笑道:“林大哥,我承認你說的話都很有道理,可是話說回來,你給了我們機會,我們這賽詩會,卻也不是了你機會麼?正如你所說的,這叫做雙贏,你可沒吃虧。”
林晚榮哈哈一笑,這丫頭的頭腦的確很靈活,和她說話不用費太多周折,當下道:“這樣說來,洛小姐,你是答應我這些條件了?”
洛凝一笑:“林大哥,你方才的提議,我想是應該能夠滿足的。只要我們在這花樣的設計上做些文章,讓人看見你們的標識。記住你們的標識,卻又不影響了這賽詩會的藝氛,那便好了。你看怎麼樣?”
林晚榮點點頭,也知道這確實是她能做到的極限了,在這個時代,廣告還是個新鮮物事,如果一下子做過了頭,說不定會引起反作用。
洛凝忽然悠悠一嘆道:“林大哥、你見我這樣到處拉善款辦這賽詩會,是不是有些看不起我呢?”
林晚榮正色道:“這要看你的目的了。若你就是為了揚名立萬,宣揚一下你那金陵第一才女的美名,那我便有些不屑了,不過我相信你不會是這樣的人。”
洛凝感激的笑道:“林大哥,謝謝你在我面前說實話。其實,每個人都有些夢想。我也不例外,我自幼喜歡詩詞歌賦,將天下間的才子才女都聚集在一起,大家暢談些趣事,做些詩賦,這便是我的願望。至於那什麼才女之名。卻是虛的很,更是負累,我要之有何益處?”
洛凝這個女子,生在富貴之家,有這樣的夢想,自然不奇怪。難得的是她能關注那些無人照管的孤兒。從這一點上看,她確實是一個很有思想的女子。
林晚榮點點頭道:“每個人都有追求夢想的權利,洛小姐,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但是夢想與現實是有差距的,千萬不要過於沉溺於夢想而脫離了現實。”
說完這話,他心裡也是一聲嘆,女孩子都是些夢想主義者,總喜歡將未來描劃的多麼美好。卻哪裡知道這世道的艱辛呢。
洛凝感激的道:“林大哥,謝謝你的忠告,我一定會牢記在心的。不過──”她忽然黠一笑:“這賽詩會你提出了這些條件,那我能不能也代表我自己,提一個小小的要求呢?”
林晚榮奇道:“你還有要求麼?說好了,一千兩銀子,多一兩銀子我也不會掏了,我可是鐵公雞,一毛不拔的。”
洛凝咯咯笑道:“林大哥就不要和我開玩笑了。我這個要求和銀子無關,是代表我自己提的。”
“你自己?”林晚榮嘿嘿一笑:“你自己能提出什麼要求?可別有什麼非分之想哦,我這個人很有原則的。”
洛凝聽他調笑自己,只笑了笑道:“我想邀請林大哥來參加我們這賽詩會。”
“我也參加?”林晚榮嚇了一跳,靠,這不是趕鴨子上架麼?他可有些自知之明,背背小詩還可以,別的可就是真的不行了。那賽詩會乃是應景之作,靠的是真功夫,作不了弊的。
“洛小姐、你這不是故意在出我的醜嗎?就我這材料,吟詩作對那些事情,哪是我能幹得來的?”林晚榮難得的謙虛了一回。
洛凝搖插頭,認真的道:“林大哥此言差矣。你怕是還不知道吧,你在這食為仙四樓之上懸桂的四副千古絕對,不僅是名揚金陵,聲名更已遠達江蘇諸縣,每日來這酒樓觀賞此千古絕對的才子們絡繹不絕,且至個尚無人有工整下聯。若你都沒資格參加這寨詩會,那這金陵還有幾人能有此資格呢?”
唉,多才也是苦惱啊,林晚榮臭美地搖搖頭嘆了口氣、道:“能被洛小姐邀請,這可是一件讓人羨慕的事情那,既如此,我就去觀摩一番吧。不過事先說好,可別讓我做什麼詩詞啊,我這個人很謙虛的。反正你們吟詩作拜,我就喝喝酒,看看美女、也是件樂事。”他語調一轉,笑道:“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啊。”
“林大哥擔心什麼?”洛凝奇道。
“我是擔心,一不小心,就搶了這金陵第一才子的名頭,那可就有點不好意思了。”他牛皮霍霍地說道。
見洛凝吃驚的樣子,林晚榮笑道:“那倒數第一的才子,可不就是我了麼?”
心凝掩唇一笑:“林大哥你過謙了。若是你是倒數第一,那這金陵怕是再無才子了。”
這小姐對我評價挺高的啊,林晚榮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好在他心裡清醒,不會被這迷湯迷倒,便點點頭道:“既如此,我就去吃這場花酒吧。”
洛凝聽他將這賽詩會比作吃花酒,心裡有些惱怒卻也有些好笑,嘆口氣說道:“你若只是想吃些花酒也是可以的,到時候不僅是四鄉八裡的才子,就連那些閨閣中的千金小姐們,也會蒞臨現場,大哥你好眼福了。歷屆賽詩會,都會有些才子佳人的佳話,本屆相信也不會讓林大哥失望的。”
靠,我就知道,什麼狗屁賽詩會啊,最後終究會變成一場集體相親會,不過,能去看看美女,倒也是件養眼的事。林晚榮心道。
見洛凝神色湛然。對這賽詩會似乎很是期待,他忍不住嘿嘿一笑,說道:“我倒是忘了,洛小姐也是待字閏中,這等佳話,怕是要應在洛小姐身上了。”
洛凝卻只是淡淡一笑:“林大哥說這些話兒。卻也是與我鬧著玩的吧。洛凝雖是一介女子,但這兒女之事,卻還未曾考慮過,林大哥你莫要再說笑了。”
看她神色泰然。竟是絲毫沒有波動,林晚榮心裡也有幾分敬佩。這個女子,還真是有些境界啊。
洛凝是洛遠的姐姐,抱著兔子不吃窩邊草的原則,他也不去過分地調戲了,只是他早就吃了巧巧那一窩,卻是不記得了。
這個洛凝是個很有主見的女子,和他談完話,便匆匆離去了,說賽詩會在即,準備事項繁多,不能久留。林晚榮心道,你要我銀子的時候,卻沒見你說過這話,端的是一個能和老子媲美的精明人物啊。
洛遠和董青山卻是不久便回來了,兩個人見了林晚榮皆是一楞,董青山欣喜地道:“大哥,你可回來了。”洛遠跟在他身後,也是滿面喜悅之色。
林晚榮嘿嘿一笑道:“不回來還做什麼?難道在那土匪窩裡過年啊?”
洛遠笑著道:“我和青山得了你回來的消息,便立刻趕到蕭家,誰知在客房等了你一個晌午,也沒見你回來,全是累得那郭公子,陪我們說了半天話。”
林晚榮當著小舅子面,哪能說自己下午曠工泡妞去了,只得嘿嘿笑了兩聲道:“下午正好有些急事,蕭大小姐派我到棲霞寺去了。”
董青山驚道:“大哥,你真的和蕭大小姐搞上了?”
我日,青山怎麼還是這麼粗俗呢,不過,這一個搞字,著實用的太精妙了,我喜歡。林晚榮忍住笑道:“還沒搞上,正在搞中。”
董青山沒有讀過多少書,說話都是市井粗口,偏就對了林晚榮胃口。那個洛遠也不是什麼正經的讀書公子,極力的忍住笑,對林晚榮道:“大哥,這蕭大小姐據說是常年在外奔波,我還沒見過她呢。只是聽說她生得閉月羞花,國色天香,有機會也替小弟我引薦引薦啊。”
說起這大小姐,林晚榮只能苦笑,兩個人根本就不對路子,怎麼替你小子引薦。見洛遠賊賊的目光,林晚榮笑道:“長得貌美是真,不過那脾氣可就差的太遠了,比不上你姐姐洛小姐。”
“對了,大哥,我姐姐來找你做什麼?”洛遠方才上來的時候,正者見洛凝離去,連話都沒顧上說。
“你姐啊,是給我送請柬來了。”林晚榮呵呵一笑,將洛凝求助自己的事情說了出來。
洛遠是知道這個賽詩會的,當下點點頭:“大哥,我這個姐姐啊,什麼都好,就是有些過於執著了。這賽詩會的事情,哪是她一個女子來拋頭露面的?那個金陵第一才子候躍白,主動承攬這善款之事,卻被她拒絕了。”
這個金陵第一才子和金陵第一才女的典故,林晚榮也是知道的,他哈哈一笑道:“我倒是聽說,那個小候追你姐姐挺緊地。”
洛遠點點頭道:“這倒是真。他們同在一個詩社,見面的機會多,那個候躍白便經常借故來找姐姐說些詩詞,我見著都煩了,更別說是姐姐了。我相信姐姐不願意讓候躍白幫忙,也是這個道理。”
洛凝確實是一個有骨氣的女子,林晚榮想起她說過的話,嘆道:“你姐姐是一個勇於追求自己夢想的人。能做到這一點,相當不容易。”
洛遠看了林晚榮一眼,忽然笑道:“大哥,我勸你別打我姐姐的主意了。”
“噗──”林晚榮正在喝的一口茶水便嘩啦全噴了出來。這個小洛,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說話這麼直白,老子都有些受不了了,看來選他當小弟,還真是沒找錯啊。
“小洛啊。既然你這麼坦白,我也不妨與你直說了。”林晚榮拍著洛遠肩膀道:“我對你姐姐沒興趣,掛著才女名頭的,我一向是敬而遠之。你回去告訴你姐姐啊。千萬別對我感興趣,我這個人魁力很大的,接觸過的都知道。”
青山在旁邊不屑的道:“大哥,我看那洛小姐挺好的,長得好看,和我姐姐又是密友。兩個人處起來還不會打架,要不你就要了她吧,和我姐姐也做個伴啊。”
我日啊,青山你個牲口。你到底是為我好還是為你姐姐好,這種話也說得出口。當我是那麼隨便的人麼?
洛遠哈哈大笑道:“大哥,這可不是我小看你了。我姐姐說過,她中意的男子,應當是蓋世的奇男子,要有豐富的閱歷,寬闊的胸襟,要入得學堂,文採武功。缺一不可。”
林晚榮咦了一聲,驚奇道:“怎麼我這些優點,都被你姐姐知道了?”
洛遠哈絡大笑,他與林晚榮相處的日子久了,早已熟悉了他的脾性,要說聰明機智,大哥認了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可是這文採風流卻還差了些,上次在妙玉坊,也不知道他從哪裡蒙來的小詩,竟騙走了秦仙兒小姐的芳心。文採風流此關便已不過,遑論那殺敵的武功了,所以洛遠很認真的勸大哥遠離自己姐姐,他實在是見過太多受了打擊的例子了。
林晚榮心道,這個丫頭眼光還挺高的嘛,什麼文採武功,能當飯吃麼?老子有絕世神功神槍護體,還不是一樣老老實實賺錢養家活口。你們這些小丫頭都是言情小說看多了,做的夢都挺美的。想老子入得廳堂,下得廚房,要不是對你不感興趣,定要施展泡場地奇術,將你這小丫頭死心塌地的勾過來,讓你玩高傲。
三個人便都大笑起來,結束了這個禽獸話題。
林晚榮與兄弟二人一頓敘話,將這幾日的遭遇講了講,洛遠恨恨道:“這白蓮教的匪人著實猖枉,在我金陵燒殺擄掠、無惡不作。可惜我爹手下都是些巡防官兵,拿那白蓮教毫無辦法,數次督辦那都指揮使程德派出綠營,卻都被那老小子陰奉陽違。叫我說,這老小子和白蓮教,說不定真地有些瓜葛。”
自那夜陶東成帶著綠營兵馬沖上山來,林晚榮便知道這程德、陶東成和白蓮教定是有些瓜葛的,而將這數人連在一起的,便是他們背後的那個主子了。可惜當日沒有見過那主子的真面貌,連聲音也是做了手腳的,他心裡著實有些遺憾。
不過,能將這三方勢力整合在一起,那主子勢力之大可想而知,林晚榮暗道,這小洛的老爹江蘇總督洛敏,應該有些眉目吧,什麼時候可得抽個時間去拜訪一下這個老狐貍。
“對了,小洛,最近洪興和黑龍會鬧得怎麼樣了?”林晚榮想起這件事情,便問道。
董青山一拍桌子恨恨道:“吳正虎那王入蛋,越搞越不像話,最近城南這邊鬧事的越來越多,都是那個吳正虎安插的眼線,如果不是洛遠一直勸著我,我早就動手了。”
“哦?”林晚榮饒有興致的者了洛遠一眼道:“小洛,你怎麼看這件事的?”
洛遠眼裡閃過一絲精光道:“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就讓他們再囂張幾天吧。等他們正得意的時候,我們準備充足了,集中力量,斷其一爪,讓他再也不敢囂張起來。”
林晚榮嘿嘿一笑,在得知程瑞年在黑龍會背後撐腰之後,洛遠的鬥志更加昂揚了。那個程瑞年只是為黑龍會撐撐腰而已,洛遠卻是洪興的當家之一,便憑洛遠這個身份,洪興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以洛遠的精明和董青山的強幹,雖然洪興實力暫時弱了些,卻也大有拼頭。
對於洪興之事,林晚榮不想管的太多,有這兩個兄弟,足可以放心的了。這些事恃便交由他們放手去幹吧,縱是有些挫折,那也是成長的代價,只會讓他們越來越成熟。
“對了,小洛,你入了洪興的事情,你爹他知不知道?”林晚榮忽然問道。
洛遠搖頭道:“我不太清楚,爹只是囑咐我與大哥你多多親近近,說你是我們洛家的貴人,其他的就算我問了,他也不會說的。”
貴人,貴個頭,這個老家伙,是個大大的狐貍,如果不出所料的話,洛遠加入洪興的事情,洛敏早就知道了。而他之所以沒有阻止,一面是因為林晚榮是什麼貴人的原因,另一方面、他大概也是想利用洪興,與那程德支持的黑龍會抗衡。
把自己的親生兒子都放進這局裡來了,這老狐貍下的本錢不小啊,他為什麼對我有這麼大的信心呢?林晚榮想了一會兒,卻還是想不通,不過有一點他可以肯定,就是不管這個老狐貍是自願還是被迫,他現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這一點跑不了的。
拿準了這一點,林晚榮便沒多少擔心了,更多的問題,還是等有機會見了那個老狐貍再說吧。
三兄弟敘話了一會兒,林晚榮擔心巧巧的病情,便上樓去了,卻見那小妮子睡得正香,夢中還露出甜甜的笑容,見了她,林晚榮便感覺心裡一片祥和安寧。
他忽然升起一個念頭,若是把玉霜、青璇、巧巧三個人放在一起,會是個什麼樣子?她們會不會打架呢?唉,這個問題真傷腦筋啊。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高手
從酒樓出來的時候,夜已經深了。本來按照林晚榮的意思,今晚想好好陪著巧巧,要不就在巧巧房裡湊活湊活得了,卻被老董毫不留情地攆了出來。看來老董的思想還要再進一步解放,最好能和青山看齊。
今天連續看見了玉霜和巧巧兩個小美人,雖然心裡舒爽,卻也有些遺憾,玉霜要在和尚廟裡吃齋念佛,巧巧又是生病,兼之又被巧巧他爹趕了出來,林晚榮也覺得有些遺憾。
他無奈的搖搖頭,行了些路,卻覺得周圍情況有些不對勁。
平時這條小路也走了無數次了,雖然也很幽靜,卻從沒像今天一樣,一個人影都見不著。
林晚榮現在已是六識敏捷,正疑惑著,耳中聽到幾縷風聲,回頭看去,便見兩條黑影快若流星,向自己面前奔來。
得了肖青璇一半功力以後,他反應變得更加靈敏,目力也好了許多,遠遠的望見那兩個人步伐快捷有力,分明是有功夫在身,再看看周圍一片寂靜,他哪裡還不明白,這分明是沖著自己來的。
與此同時,兩條黑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背後,與前面兩個人一起,將他緊緊的包圍在了圈中。
林晚榮放眼望去,見這四人皆是膀大腰圓,胳膊比得上大腿,一看就是狠角色,站在那威風凜凜的。
媽地,這麼囂張,不就是幾個打手嗎,你還以為自己是城管那?林晚榮心裡暗罵一聲,嘴上卻是笑道:“各位兄台深夜攔住在下,不知道是為了何事?”
四人中一個帶頭模樣的漢子大聲道:“林三,我們公子請你去一趟。”他說話甕聲甕氣,中氣十足,顯然是個練家子。
“公子?是哪個公子?”林晚榮問道,心裡卻飛快的轉著念頭。
這四個人氣勢洶洶的樣子。那個什麼公子必然是與他有著仇怨的。金陵城中,那個程瑞年還沒和他發生過正面沖突,也只有陶東成算得上是和他有仇,這莫不是陶東成派來的?
“我和你們陶公子非親非故,他這麼晚來請我做什麼?”林晚榮探道。
“廢括少說,快跟我們走。”四個漢子中似是老大的那人大聲說道。伸手就過來拉人。
眼前這四人顯然都是有功夫的,那人一伸手,動作極快,眨眼已到林晚榮身前,落在外人眼裡。也是眼花繚亂。
林晚榮初時也是嚇了一跳。可仔細一看,那人的動作卻似乎變慢了,他心裡一喜。心道,老子也是高手了,怕他個球。他深明打架的要訣,說百句不如打一拳,便一聲不吭,看淮那人的脈腕,狠狠砸了過去。
林晚榮得了肖青璇一半的功力,眼力和反應都已超出之前百倍,力氣更是無窮,差的也就是招術。可天下的招術都是拿來打人的。縱是千變萬化,目的卻也只角一個──傷人。他不喜歡練武,偷懶卻是行家,心道,老子不會招術也不打緊,只抱住一個思想,見招拆招,不讓這小子打住我就行了。
他此時力氣與眼力都是上上之選,向那偷襲之的人打去這一拳,正截住他手腕,卻也虎虎生風,竟比那人還強了不少,頗有些無招勝有招的意思
那漢子也是一驚,心道,這小子好大的力氣,不敢硬攔他,急忙換了拳,向他踢出一腳。旁邊那三人還以為是自己大哥讓著他,心裡頓時有些不耐煩,叫道:“大哥,快把這小子拿下了。”
話音一落,便發現有些不對勁了,原來這個叫林三的小子不僅攔下了大哥這一腳,還順勢朝他胸前出打出一拳,將老大逼退了兩步。
“點子紮手,並肩子上。”那三人一起喊道,便揮舞拳腳一起沖了上來。
這切口,還只是在電視裡聽過,林晚榮不驚反喜,心道,這句充分地說明了,老子的功夫已經得到了敵人的肯定,這切口聽著真他媽舒服啊。
肖青璇年紀雖輕,卻是因著師門機遇,早已是江湖上最頂尖的高手了,林晚榮只得她一半功力,卻已經是非同小可,即便是遇上武林一流的人物,也是有著自保能力的。
他心裡正得意著呢,卻覺得背上一疼,竟然挨了後面偷襲的一下。本來憑著他現在的功夫,縱然是招式上差了些,卻也不致於被這幾個三流人物佔了便宜,剛才這一下,完全是打鬥經驗不足再加上過於得意才會著了道的。
他此時已是皮糙肉厚,挨這一下也算不了什麼、但卻激起了他心中的怒火,媽的,老子可是高手,連你們四個癟三都打不過,還混個屁啊。
他大叫了一聲沖了上去,與這四人鬥了一會兒,又挨了一兩下,打架的經驗卻越來越豐富,功力運用也趕來越純熟。
漸漸的,在他眼裡,這四人的動作越來越慢,處處都是破綻,他終於體會到了些高手的滋味。
十招過後,雖是在四人的圍攻之下,林晚榮卻是憑借著高絕的眼力左騰右閃,再沒有挨上一下,不僅如此,他腳下步伐越來越快,出掌也越來越狠,拳拳生風,式式不離要害。
四個大漢卻叫苦不迭,這個林三,翻來覆去的就那麼幾式“黑虎掏心”,“仙人偷桃”,動作非常他媽的不正規,全無套路可言,可卻處處制著自己,合四人之力竟然接他不下,還真應了那句老話,亂拳打死老師傅。
林晚榮卻是越鬥越來勁,越鬥越輕鬆。他深信一點,實踐出真知,打架中得來的招術才是最實用的,管你什麼羅漢拳少林長拳,能打贏架才是硬道理。他得了肖青璇的功力之後,一直沒有機會打上一架,眼前這麼難得的練手機會,又是以一敵四,哪能就如此錯過?
有了充沛的體力做後盾。林晚榮生猛的就像吃了十顆偉哥,若不是有意拿這四人練練手,恐怕早就結束戰鬥了。現在他終於體會到了做高手的感覺,這滋味真他媽爽啊。
“四虎,皆都住手吧。”一個聲音從那圍攻的幾人身後傳來,四虎急忙跳到一邊。住手不動了。
他們停了,林晚榮卻沒停,腳下動作加快,抨抨抨抨,連出四拳。砸在四虎的胸膛上。將四個大漢擊得退了數步,個個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你不講江湖規矩?”那四虎之中的老大吐出一口鮮血怒道。
你們四個人打我一個,現在卻跑來跟老子講規矩?林晚榮冷冷一笑道:“四虎是吧,你相不相信我讓你們變成死虎?”
這四人憤憤瞪了林晚榮一眼,卻是不敢說話了。
林晚榮看了一眼出聲阻止的那人,卻見他穩穩坐在白馬上,濃眉大眼,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媽的,一天不騎白馬你會死啊?
他心中大大的鄙夷。臉上笑道:“陶公子,這麼晚了,你也出來散步啊?”
陶東成看了自己手下四虎一眼,心道,當日見你們也有些本事,打敗了不少好漢,才極力拉攏你們。今日竟然連人家家裡的一個奴才都打不過,卻也丟了我的人。他看了林晚榮一眼,道:“林三,我今日派人請你,卻也是只想請教幾個問題,你莫要誤會了。”
林晚榮笑道:“誤會?陶公子是有什麼書信要在下轉交大小姐麼?叫個下人送來不就得了,哪用得著派出四頭老虎啊?”
陶東成惱怒的看了四虎一眼,這氣也只有生生的受了,又轉向林晚榮道:“林三,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只想知道,你為何三番兩次破壞我與玉若的感情?”
“你和大小姐有感情?”林晚榮裝作驚道:“這可沒看出來。再說,我又什麼時候破壞過你們好事了?那事我可不太擅長。”
陶東成哼道:“那日紫金山上之事,暫且不提,但我辛辛苦苦求了程大人帶上兵馬去當塗解救雖玉與你,你不念我的好便也罷了,為何還要擊我下馬?又為何要帶走玉若?你是何居心?”陶東成說到後來,神色已是凌厲起來。
倒打一耙是吧,玩這個老子可比你強多了,林晚榮嘖嘖驚道:“原來當日來解救我們的竟然是陶公子,哎呀,這可是冤枉了好人啊。那日我與小姐在山上被困了三天,早已害怕萬分,見有兵馬沖上來,哪裡認得出是敵是友?見了刀槍我們都害怕,只好跑得遠遠地了,沒曾想叫陶公子受罪了,在下實在是羞愧萬分啊。”
陶東成見他油腔滑調,頓時怒道:“林三,你是把我當作小孩子了麼?那些賊人為何對蕭家如此熟悉?又為何偏偏帶走你?你見我帶了官軍上來為何還要逃走?若我猜測不差,你定然是與那白蓮教的匪人一伙,來坑騙蕭家,虧的蕭大小姐還對你如此信任。”
這個陶東成是個地地道道的偽君子,林晚榮卻也是個不折不和的真小人,他嘿嘿一笑道:“陶公子,你這猜測很有道理啊,不過這話你應該和大小姐講去、卻來和我說什麼?”
陶東成無語,林晚榮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嘆道:“你這點心眼,和你那主子相比,確實差的遠了。”
陶東成一驚道:“你說什麼,什麼主子奴才的?”
媽的,你就裝吧,林晚榮也不理他,冷笑道:“當夜你與你那主子在一起,卻有沒有想過,我是如何從你們手下逃走的?又是誰派人來救我?”
陶東成鐵青著臉,不發一言。
林晚榮知道自己說中了他的心思,那日自己如何逃走的,又是如何破壞他們計劃的,只有寥寥數人知道,陶東城和他的主子心裡定然疑惑得很。
既然與這陶東成已經徹底的撕破了臉皮,那就來點狠的,林晚榮背手走了幾步,突然笑道:“回去告訴你那主子,做人安分點,他可不是天下第一的。”
“你,你──”陶東成終於忍不住臉色大變、卻是被他這一句話驚住了。
“能從白蓮教的手裡將我救走,又能視白蓮教和你那主子若無物,這天下還能有幾個人。”林晚瑩嘿嘿笑道。
“你,你究競是什麼人?”陶東成呆道。
這事正說中了他的心思,面對這個看起來一文不值的蕭家家丁,他竟然有一種者不透的感覺。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我只想勸勸你,做人還是老實點好。”林晚榮冷道。
打蛇打七寸,這番話虛虛實實連哄帶騙,卻是林晚榮的心理戰猛藥。
陶東成的主子和白蓮教勾結,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背後定然有著大大的陰謀,同時也說明,他也一定有著極為忌憚的人。既然能使得動江蘇都指揮使程德,那他定然和江蘇總督洛敏不是一條道上的人。而我現在卻和洛敏的公子打的火熱,他們肯定摸不請自己的虛實,自然不敢輕舉妄動,便讓他們好好的猜猜去吧。
陶東成思來想去,卻是越來趕害怕,以這個林三和洛遠的關系來看,他定然也是那一系的。想起主子的交待,眼下萬萬不能輕易得罪洛敏,那不是也動不得這個林三?他恨恨地咬了咬牙,翻身上馬,對四虎一揮手道:“我們走。”
我日,這就走了?林晚榮對那四虎道:“要不你們幾個先留下。我們接著打。”
那四虎眼神憤怒,卻又有些驚恐,顯然對林晚榮的戰力有些懼怕了。林晚榮哈哈一笑,做個高手,真他媽爽啊,我還有兩桿槍沒用呢。
那陶東成再也忍不住了,騎在馬上怒道:“林三,你不要欺人在甚!”
老子就是看不慣你了,怎麼著?林晚榮最討厭的就是這種騎白馬裝王子的,有本事像老子一樣真刀真槍的幹。看這小子這麼拽的樣子,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什麼姐姐妹妹的,若是有的話,老子定然泡上了再甩,甩了再泡,叫你痛不欲生死去活來。他很骯臟的想道。
一人一馬四虎走的遠了,林晚榮回頭正要離去,卻聽見一聲幽幽的長嘆,轉身一盾,一個嬌俏的身影站在遠處屋檐下,正幽怨的望著自己。
林晚榮呆了一呆,良久才道:“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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