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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極品太監 作者:村夫 (連載中)

[歷史] 極品太監 作者:村夫 (連載中)

本帖最後由 烽弧 於 2009-4-13 16:48 編輯

王薄醒來竟然發現自己光著屁股蛋子躺在一間秘室的床上,四肢全被麻繩固定在床上,下腹及雙股上部已經被白布紮緊、固定住,小雞雞上方,一把寒光四射的鐮刀狀金刀,仿佛在對著王薄的小雞雞獰笑!
而王薄周圍站著幾個面露猙獰的古代宮裝人,從這些人白白淨淨、不陰不陽的臉上,王薄差點以為自己在接了個戲,正在拍古代宮廷戲,這群人在飾演宮廷裏的太監呢!
  “周公公!這雛兒的玩意可是奴才見過最大的!割閹下來的寶(被切下的陽物,在古代宦官俗稱為“寶”),能不能賞給奴才珍藏!”旁邊一位十七八歲的小太監,看著王薄跨下,眼中羡慕,大有占為己有之意,不陰不陽的朝著手持淨身金刀的周太監半哀求道。
“死奴才,這可是要給劉太監過目的,想找死嗎?給爺爺我按好這廝的四肢,免得這廝在割閹的時候亂撲騰,濺爺爺一身血!”
手持鋒利金刀的周太監,一聲訓斥,周圍幾個小太監,紛紛上前按住王薄的四肢。周太監正在打量著手中金刀,隨即,周太監手中金刀朝床沿一揮,金光閃過,硬木床板頓時給削下一大塊木頭來!
“我靠!這刀竟然是真的,你們不怕弄出人命呀!”王薄大聲叫嚷。也難怪王薄不驚!王薄是電影學院表演系的大三學生,平時空暇接個配角的戲份還是很容的。當然,這配角可不是什麼大角色,俗稱跑龍套的。王薄接配角戲份,主要是補貼一下‘家用’,他是孤兒。他接配角戲份,也不知道跑了多少回了,自然當自己接了戲呢!何況一看到這秘室周圍環境,王薄就覺得是場宮廷戲,正在導演平常老百姓變成太監割雞雞那一幕呢!
可是王薄有點迷糊,怎麼沒見燈光和攝像機呀!更讓他迷糊的是,這周太監的扮演者還拿著吹毛斷發地真刀,要是這‘周公公’不小心失手了,自己的雞雞那不是跟自己身雞異處了嗎!
王薄實在鬱悶,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接了這麼個真得不能再真的古代宮廷戲!很快,王薄相信這絕對不是再拍古代宮廷戲!因為,周太監已經眯著一隻眼睛像測量角度一般,手中的鐮刀比畫著從那兒下刀!
  王薄的話,讓周圍的太監們一愣,都奇怪這未來的太監怎麼沒點割雞雞的恐懼呢!
  “嘿嘿,爺爺我沒做公公前就已經專門給牲口割閹,手法俐落,你這廝有福氣了!看你這廝還蠻機靈的,放心,爺爺我會稟告九千九百歲,把你的‘寶’妥善保管地!”周太監白了一眼王薄,他實在納悶,這王薄怎麼一點兒也不恐懼,別的太監割閹那可都是大呼小叫,有如殺豬一般,有多大聲音,拼命嗥多大聲音!
小太監們在清晨打掃後宮花園的時候,發現一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渾身怪模怪樣的人,這人就是王薄。
東廠副都督劉太監正愁沒有生面孔監視信王朱由檢,這下到好,天上平白掉下來一個,調教調教就能安置去信王府監視信王朱由檢了!劉太監看著昏迷的王薄一揮手,面無表情地用他鴨公一般的聲音命令身旁的太監:“叫周福來割了!然後送他到九千九百歲處調教調教!”
  “是!”小太監們七手八腳就將昏迷著的王薄扛到了專門給太監入宮前割閹的秘室!於是王薄就有了上面的遭遇!
  “九千九百歲?”王薄納悶,迷糊地腦袋還一時間還沒辦法聯繫到穿越上,還當這是演戲呢!
  “九千九百歲,大內總管魏公公!”旁邊一個按著王薄手臂的小太監口快,一臉的得色!
  魏?古代敢稱九千九百歲的僅一人而已,而且姓魏,難道是魏忠賢!
  魏忠賢這個史上最落魄的痞子,還是最會鑽營的投機者;混進皇宮後,成了最處心積慮的權謀家、最霸道的亂臣;繼而當上了最有權勢的太監,最陰毒的梟雄;那雙沾滿鮮血的雙手彰顯出他劊子手的本性,原來卻不過是最名不符實(名“忠賢”,卻大不忠而屠戮賢達之士)的竊國大盜,整個明朝覆滅,主因就是這個魏忠賢!
  難道我穿越了——王薄腦袋終於冒出了‘穿越‘二字,這要是真的穿越,那自己現在是真的準備給人割JJ,真要做太監了!周太監不持刀的手已經一把抓住王薄跨下那玩意兒,王薄心中寒氣直冒,這還沒動刀,王薄已經感覺到跨下一陣陣發寒!
  “不要呀——不要呀!”王薄終於知道自己現在是真的玩了穿越,真的不能再真了!王薄拼命扭動身體,本能的想逃,可是四肢給麻繩綁得牢牢的,更何況好幾個小太監按住他的身體,別說逃,能掙扎一下都不容易!
  “嘿嘿!放心,周公公的手法嫺熟,保證將你的痛苦降到最低!”旁邊的小太監看來大有‘你有JJ,我沒有JJ’的嫉妒心理,恨不的周太監趕快下刀,將王薄那大得有點礙眼的JJ給‘哢吒’掉而後快!
  “不要!——不要呀!啊——!”王薄撕心裂肺的哀號。看著周圍小太監那猙獰的表情,王薄心裏驚懼到了極點!
  這娘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王薄只記得昨天出去露營郊遊,晚上露宿野外,一覺醒來就穿越到了古代!這也認了,書上多了去了的穿越客,沒什麼大不了的,穿越就穿越吧!可是,別人穿越不是左擁右抱,就是枕著黃金萬兩,惟獨自己穿越到古代給人割雞雞做太監,這也太離譜了吧!老子還是處男呀!割了JJ讓老子以後怎麼‘性福’生活!
  “你這廝!叫喚起來比殺豬還難聽,叫得爺爺心煩,再叫的話小心爺爺給你JJ來個淩遲!”周太監聽到王薄的哀號大怒,給一旁打下手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
  小太監會意,走過旁邊,手拿一條手臂兒粗的木棍,悄悄走到王薄腦後。這是所有監管割閹的太監知道的法子,要是被割閹著大聲叫喚或者掙扎,就一棒子將割閹者敲昏,然後再下手!小太監看了一眼周太監,周太監一努嘴,小太監獰笑著雙手舉起木棍,照著王薄一棍子猛敲下去!
  “哐——”
  王薄只覺得眼冒金星,連疼痛都沒來得急感覺就再次昏迷過去……
  “這廝叫得真難聽,你們幾個給我按好咯!”
  周圍小太監獰笑著應了一聲,手按王薄四肢,周太監手中刀花一甩,朝著昏迷未覺的王薄跨下一刀揮去!
  “罷手!”一聲中氣不足略帶沙啞,如同女旦一般的叫聲從大門傳來,生生將周太監手中的金刀叫停在離王薄JJ只有一寸之地,這聲要叫得慢了,王薄就真成太監了!
  “奴才們給劉公公請安!”秘室內的太監們見到大門處站立著的劉太監,紛紛匍匐在地,給年過半百的劉太監請安。
  “好在咱家來得快,要不這廝那玩意兒就沒了!”劉太監湊過腦袋,雙目在王薄跨下一瞄,舒了口氣:“這廝的玩意兒可真大!來人!給咱家將這斯送到九千九百歲的寢宮!”
  “劉公公,這廝那玩意兒還沒割閹呢?”周太監小心翼翼地詢問著一旁的劉太監。
  “我就是要這廝的玩意兒!”劉太監說完,又覺得自己這個身居東廠要職的太監,跟一個割閹太監廢什麼話呀!劉太監神色突地一冷,哼道:“周公公,周福來,你可要管好自己這張嘴,這宮裏可不比別的地兒,禍從口出,你可要放機靈點兒!不該說的可別亂嚼舌頭兒,九千九百歲的脾氣,你可是見識過的!別到時候,說咱家沒提醒過你!”
  “奴才知道!奴才知道!”周太監匍匐在地,給劉太監這幾句話嚇得冷汗侵重衣,拼命點頭承諾!
  “兒郎們走!”劉太監不管匍匐在地的周太監領頭走在了前面,隨劉太監進來的小太監們手腳俐落的將昏迷過去的王薄抬下床,然後用黑布袋子將王薄裹了個嚴實,架起被黑布袋子裝好的王薄跟隨在劉太監身後朝外走去。
劉太監帶著小太監們架著昏迷過去的王薄,來到一所在宮中悠居的小院落,進到房內,小太監們將昏迷著的王薄從黑布袋子裏拖出來,生怕弄出一點動靜兒,然後齊齊弓身,朝劉太監施了禮退出房內,在院子外站定,四目警覺地看著四周。
  這房內首座太師椅上坐著一個宮裝服飾,滿頭銀髮皮膚細膩的老者,正在閉幕養神,身邊有個小太監輕輕地搖著撲扇。就算在周太監面前不可一世的劉太監,也不敢驚動了這年過花甲的銀髮老者,劉太監弓著身子,一副奴才嘴臉候著這老者醒來!
  “小劉子,人帶來了!”這老者突然睜開一直閉著的雙眼,眼中突然精光四射,完全與那老態龍鍾的外貌不相稱!
  “回九千九百歲,人帶來了!”年級已半百的劉太監匐首給老者施了一禮!‘九千九百歲’!這老者竟然是明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宦官奸雄魏忠賢!
“好!這趟差,辦得不錯!”魏忠賢站起身,對身旁邊侍侯的小太監道:“給這廝鬆綁,弄醒他!”
“嘩啦——”
  冷水潑在王薄身上,讓王薄渾身打了個激靈,頭疼欲裂,睜開雙眼才想起自己不是被架在木床上準備割JJ嗎?怎麼跨下沒感覺到疼痛!王薄在清醒的第一時間,急忙往自己跨下摸了一把,那手感、那個頭、那真實的存在,差點沒讓王薄喜極而泣——JJ還在!
  穩定了‘JJ還在’的情緒,王薄這才定眼打量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自己身側站著一老一少兩個太監,居中太師椅上坐著一個滿頭銀髮的老者。這房內四周古玩字畫自不用說了,太師椅上那銀髮老者手中純金製造的煙葫葫身,在煙嘴處鑲嵌著碧藍色的名玉,就這煙葫也絕不是凡品!
  “你是誰?我在那?”王薄可能是被敲了一棍子,腦袋還有點兒迷糊,剛才清醒的時候不是要割JJ做太監嗎?怎麼現在JJ還在,地方卻換了?
  “大膽刁民,見了九千九百歲,竟然還敢提問,還不跪下行禮!”劉太監朝著迷糊的王薄一聲訓斥,上前欲‘賞’王薄一個大嘴巴子,卻給太師椅上的魏忠賢眼神制止住!
  王薄聽到劉太監的話卻是心頭一震,這太師椅上的銀髮老者竟然是歷史上一手遮天的魏忠賢——‘魏閹’!
  “老夫就是百姓和群臣口中的‘魏閹’!這兒,就是大明宮殿!”
  果然!王薄心中徹底涼透,穿越了!還給穿到大明宮殿之中,而現在坐在自己面前的是超級奸雄魏忠賢!一穿越就遇到這樣的大奸大惡之輩,雖說暫時保住了JJ,可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別說保雞雞,腦袋不掉就燒高香了!這‘魏閹’可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人物,歷史上‘魏閹’對彈劾反對他的東林黨人,手段之惡劣到了慘絕人寰的地步,繆昌期、周順昌、周宗建這些彈劾反對‘魏閹’之人,那個不是死得慘不忍睹!
  王薄心中思量了一百種保命的方式,可是選來選去,還是覺得不妥!憑藉力氣打出去嘛?這‘魏閹’在歷史上光手下的武監就有一萬多人,別說打,累都累死了!憑藉自己逃跑的速度嘛?王薄也沒這個信心能快過宮廷錦衣衛手中的弓矢!橫豎都逃不了,難道要王薄放棄JJ、放棄大好頭顱嗎?
  絕不!別忘記了王薄沒穿越前是幹什麼的——表演系的學生!
  “草民給九千九百歲請安!草民在鄉間便聽聞九千九百歲的豐功偉績,草民對九千九百歲那是頂立莫拜、崇敬非常;草民對九千九百歲的崇拜仿佛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仿佛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每日草民醒來第一件事便是對著京城的方向拜上一拜,以謝九千九百歲的賦食賜命之恩;草民每日夢想著有朝一日能給九千九百歲提提鞋、倒倒夜壺,那也是草民祖上積德……”王薄匍匐在地,滿臉的獻媚,整個一個哈巴狗的形象!王薄這嘴,在學校的時候就已經是‘萬人莫敵’,加上是表演戲的學生,要表演迎奉拍馬之能事那還不是聲色具全,小菜一碟!
  “噗嗤!”劉太監和魏忠賢身後的小太監,忍俊不住掩口差點笑了出來!
  “哼!你這兔崽子真是油嘴滑舌,一臉的奴才像!”魏忠賢面無表情冷哼。王薄暗道,難道自己一番奉須拍馬,這魏忠賢竟不吃馬屁?魏忠賢吸了口煙,煙霧繚繞間突然朝匍匐在地的王薄笑道:“真是個標準的奴才!起來吧!你叫什麼名字,可願意跟隨著咱家辦事兒,這麼奴性的人兒,我可是第一次見到!”
  “奴才王薄。奴才巴不得鞍前馬後做九千九百歲的一條狗!”王薄顫顫驚驚的爬起身,向劉太監一般弓身立在魏忠賢身側,後背冷汗直流如履薄冰,這魏忠賢殺人可是彈指一揮間的人物,為了保命王薄已經自封奴才了!
  “你這奴才到是挺識勢!王薄?薄!”魏忠賢若有所思:“薄,寡於積聚!這名不吉,你這奴才既然隨了我,我得給你起個吉名!”
  “奴才謝九千九百歲恩典!”王薄做足了‘奴才’樣,又欲給魏忠賢鞠躬行禮,給魏忠賢攔下。
  “‘恩’!好個‘恩’!‘承恩’!你這奴才從今往後就叫王承恩!”魏忠賢好象很滿意自己的才思,猛吸了一大口煙!
  “九千九百歲真是才思敏捷!好個‘承恩’!王承恩,你還不謝謝九千九百歲的恩典,要知道感恩呀!”劉太監明對王薄訓斥,暗裏卻是對魏忠賢阿諛奉誠!
  “奴才磕謝九千九百歲的恩典,以後便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九千九百歲的賜名之恩!”此時的王薄,拼命給魏忠賢磕了好幾個響頭,心中卻對魏忠賢一頓臭駡,自己父母給起的名字說沒就沒了!王承恩,這名字簡直土死了!
  王承恩?這人名怎麼那麼熟悉?歷代亡國之君中,明代的崇禎帝死得最淒涼,吊死在紫禁城的煤山一棵槐樹上,陪著崇禎帝一起殉國的好象只有個太監,叫王什麼的,對了!王承恩!
  啊!王承恩!難道自己以後要跟崇禎帝一起陪葬嗎?他王薄,不!王承恩才不要這樣莫名其妙的就死了!可是現在的王承恩只不過是個表演系的小穿越客,沒權沒勢更沒體力,如何挽救明室早已經是急急可危,隨便一推就倒的江山?何況,眼前的最大問題是,王承恩為了活命,已經投靠了明室江山的最大的蛀蟲——魏忠賢!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此時的王承恩越想越找不到頭緒,腦袋頓時成了一堆糨糊!
  “小李子!”魏忠賢還道王承恩得了新名正在激動呢,那知道王承恩這個現代人,正在思量著自己穿越後該怎麼辦!
  “奴才在!”一旁侍侯魏忠賢的小太監,聽到魏忠賢的召喚,立刻弓身立在一旁。
  “王承恩,你且隨了小李子去洗洗,看你那身打扮,簡直跟個戲子一般!待會兒,還要讓你見一個人,你可得給我機靈點!”魏忠賢說完,從太師椅上站起身,熄滅煙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鎢砂和朝服,朝劉太監使了個眼色。
  “是!”王承恩隨著小太監而去。等王承恩走得沒影子了,劉太監面有疑色弓身詢問魏忠賢道:“九千九百歲,這奴才?”
  “哼!這奴才渾身透著機靈勁兒,要不是這件事兒,雜家還真捨不得!可惜了,這奴才活不過明天了!事成之後給我滅口!”魏忠賢抬手朝著劉太監比畫了一個掌切的動作,劉太監點首會意,這樣的事情他還幹得少嗎?
  “隨雜家去慈甯宮!”說罷,魏忠賢領頭走在了前面。
此時泡在大澡盆子裏的王承恩,那想到魏忠賢已經宣佈了他的死刑!他正得意的揉著自己今天受了不少驚嚇,好不容易才保住地小雞雞呢!
洗澡總能讓人恢復不少靈台的清明,王承恩穿上小太監送來的太監服,在穿上衣服那一瞬間,先前在腦海的疑問又自顧冒了出來!
居歷史記載,朱由檢(崇禎皇帝)上臺以後,沒有兩月就扳倒了魏忠賢,自己這個王承恩成了續魏忠賢之後又一個權傾朝野的大內總管。
可是在朱由檢沒上臺前,魏忠賢曾做過最後的掙扎。特別是愛做木匠活兒地天啟帝重病時期,魏忠賢弄了不少名堂,具體細節就算熟悉歷史的王承恩也並不是很清楚。現在是想辦法怎麼認識未來皇帝朱由檢,輔助他登上帝位,他王承恩才能暫時保得了平安。
可是,歷史會不會因為王薄的穿越而受影響呢?連王承恩這號重要的人物,在魏忠賢給王薄換新名時也並不驚訝,看來自己來到的這個明末,並沒有王承恩這號人物!
此時的王承恩大腦越想越糟,頓時又成了一堆糨糊,索性懶得再去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想辦法認識為來皇帝朱由檢那是非常有必要的,怎麼說也是以後的明朝皇帝、王承恩的靠山!
“你要是洗罷了身子,且隨我來!”小太監面無表情,如同鬼魅一般,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王承恩身側,差點將沉思著的王承恩嚇出個好歹來!
“這是要去那兒?”王承恩疑惑道。
“慈甯宮!”

……
  明朝紫禁城宮殿,後半部叫內廷,是皇帝和他的後妃居住生活的地方,慈甯宮就在這皇宮大內的內廷中。內廷宮殿富有生活氣息,內廷中的慈甯宮延續內廷一貫的建設風格,自成院落,宮殿內有花園、書齋、館榭、假山等等休閒設施,在內廷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宮殿,其宏偉、壯麗程度可比皇后的寢宮!
魏忠賢帶著劉太監匆匆來到慈甯宮,守衛慈甯宮的本來是紫禁城的錦衣衛,可是由於魏忠賢的勢力強大,守衛慈甯宮的錦衣衛早給換成了魏忠賢親手培養的嫡系武監,現在的錦衣衛只負責紫禁城週邊的守衛而已!
“奴才磕見容妃娘娘!”
魏忠賢和劉太監兩人在進到慈甯宮後,跪在一個雙十年紀的宮裝貴妃面前請安。宮裝貴妃輕擺衣袖,四周的宮女們識趣的退了下去。
“起來回話吧!皇上這幾天的身體如何?”容妃抬起臉問著魏忠賢。
魏忠賢站起身躬身回道:“回容妃娘娘,皇上的身子怕是撐不過兩月,所以‘承嗣’大計……”魏忠賢之所以當‘奴才’當得那麼成功,最重要的就是知道在對主子的談話中清楚什麼時候該留白!
  容妃明顯有點為難!這事不僅僅有損皇家威儀,還有損婦道!
  天啟帝並沒有任何子嗣。天啟帝重病後,太醫在把了天啟帝脈象後,發現天啟帝最多不過兩個月的生命,知情的人也沒辦法聲張,全給魏忠賢封了口,也只有死人才能封口!
萬一沒有子嗣後裔的天啟帝隔屁歸天,大明江山只有一個信王朱由檢是天啟帝的親弟弟,到了那時,按照明朝祖制,就該由信王入繼大統。一旦信王朱由檢登上了帝位,這些個前朝的魏忠賢、貴妃、大臣們怕是死的死、廢的廢。一朝江山一朝人,古往今來就是這麼個理兒!
而且這慈甯宮的容妃與信王朱由檢還有些私人恩怨,信王朱由檢登基了那還有她的容妃的好?
魏忠賢為了保住自己的權勢,可以說是想盡了辦法。冒充嘛?天下人都知道天啟帝沒有血脈子嗣,突然蹦出個‘太子’來,那不是成了天下人恥笑的對象嗎!魏忠賢不怕群臣有異議,可是他怕整個天下人將假‘太子’歸結到他這個‘魏閹’身上。
魏忠賢囑人在各地修建魏忠賢的祠堂,還不是想名留青史,要是假太子鬧出了什麼亂子,那他‘魏閹’在天下人口中就成了秦儈第二,等著遺臭萬年吧!只不過,魏忠賢沒想到後世早已經把他歸為秦儈之流,早就臭氣沖天了!
  因此,只有容妃懷上孩子才是最安全的,魏忠賢只能委屈跟自己拴在一根繩上的容妃,他要想辦法讓容妃懷上‘龍種’!宮中太監少說兩萬之數,隨便弄個生人進來也幾乎沒人知道!何況以後出生的小‘皇子’那不不是要依仗他魏忠賢和容妃,到時候權利還是他魏忠賢的!
容妃知道魏忠賢的意思之後,神色大變!切莫說容妃這個古代佳人,在當時文化薰陶下樹立的女子以忠貞為德;單就是給天啟帝戴頂綠帽子,都夠容妃和始作俑者的魏忠賢誅九族了!
這不是給大明皇室抹黑嗎?也只有魏忠賢這樣的奸雄才敢這樣膽大妄為!魏忠賢好說歹說,將利害關係反復拋釋給容妃知道,左右想不出什麼好辦法的容妃終於首肯了魏忠賢的‘承嗣’大計!
  無巧不成書!
  正好這個時候,上天送了個王薄到大明深宮。劉太監突然接到魏忠賢的命令,正愁沒地兒找年輕俊美的‘龍種’馬,突然想起今天早上送到割閹房那突然出現在宮中的王薄。火急火燎的劉太監趕到割閹房,正好碰到周太監要給王薄割閹,生生救下了王薄的‘龍種播種器’!於是,就有了王薄變成王承恩那一段遭遇!
  不過這個準備播撒‘龍種’的王承恩,早給魏忠賢列在了殺人滅口的行列。此時的割閹房,周太監跟他幾個手下小太監,早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將一切後患除去,魏忠賢和容妃才可以繼續做他們權利顛峰的美夢!
“容妃娘娘,奴才這邊已經準備妥當了!”魏忠賢出言提醒一旁沉思的容妃。
雖說容妃是天啟帝登基以後收的妃子,可是依附在魏忠賢勢力之下,在後宮的勢力跟皇后比那也是不防多讓,這一切都是依附在魏忠賢這個權傾天下大太監之下的!魏忠賢和容妃的利益關係最密切,所以魏忠賢選擇了容妃懷上‘龍種’而不是別的妃子!
  “唉!那就傳他進來吧!”容妃的臉突的有點緋紅。這種事,就算是準備拋棄皇室榮譽甘冒誅九族之險的容妃也暗自羞澀!
  “是!”魏忠賢並沒有退下,他朝劉太監使了個眼色,劉太監自然會意,躬身退出慈甯宮,正遇到小太監帶著剛洗過澡的王承恩匆匆來到慈甯宮。
  “奉九千九百歲意旨,晚上就是皇上駕到也給咱家攔下來!”劉太監朝守衛慈甯宮的武監下令,囑咐小太監留下!
“遵命!”武監們領命!
聽到劉太監的話,王承恩暗道,看來這魏忠賢勢力之大,怕是大過皇帝。他自己卻心中納悶,魏忠賢要自己來這個地方,到底要幹什麼?
  快進到慈甯宮的時候,劉太監突然對王承恩陰陽怪氣地說:“在這大明宮殿,不該問的別問。你只要脫光了衣服躺在床上即可!”
  “呃……!”什麼!脫光了衣服!王承恩徹底傻了!他卻不知道此時自己早已經掉進了魏忠賢爭奪權勢的詭計旋渦,最後落個殺人滅口的結果!
  慈甯宮內,只留下魏忠賢一人還在當場。魏忠賢見到王承恩到來,暗自冷哼了一聲,面上卻是神色不變。待到王承恩朝魏忠賢施完禮,魏忠賢對著王承恩道:“劉公公都給你說了吧?”
  “說了。”王承恩弓身道。
“好!你今晚就在慈甯宮住一宿!明日,咱家再叫人過來叫你,給你說些在宮裏的規矩!晚上記得脫光了睡!”
魏忠賢使了個眼色給劉公公,兩人步出慈甯宮,魏忠賢突然冷哼道:“白讓這奴才撿個便宜!今天晚上還勞煩劉公公在慈甯宮外守上一宿!”
  “奴才遵命!”劉太監自然明白魏忠賢的意思,明天早上讓王承恩不出慈甯宮就直接殺掉他!
竟然還特別囑咐自己脫光了睡!這‘魏閹’到底在打什麼主意?王承恩腦袋想著魏忠賢臨行時候的囑託,心中疑惑,可是他實在想不出魏忠賢到底為什麼要自己脫光了睡!
  看著金碧輝煌的慈甯宮,王承恩又有點迷糊了,這樣的宮殿應該不是給自己這個奴才住的吧?唉!管他呢!車到山前必有路!
想著想著,折騰了一天的王承恩,不論是生理還是心理都倦得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合上了眼睛。朦朧中王承恩感覺到似有重物壓在自己身上,一雙手正在他身上摸索,整個白天驚嚇過度王承恩,條件反射性的睜開眼睛,看到了讓他膛目結舌的一幕!
一個捏得出水的俏佳人,正跨坐在王承恩身上,佳人胸前的紅肚兜讓王承恩感到一陣陣目眩。那佳人突然察覺到王承恩睜大著眼睛驚恐地瞪著自己,面色本已緋紅,在王承恩的目光下更是羞澀難當,一時間嬌羞無限!
這活春宮是人都抵擋不住,何況王承恩的年紀正是體內荷爾蒙激素分泌過多的時期,早把什麼穿越、‘魏閹’、朱由檢、活命計策拋到了九霄雲外!王承恩現在跟其他男人一樣,只有一個念頭,征服、征服、再征服!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慈甯宮內頓時春色無邊……
巫山雲雨歇罷,王承恩躺在床上,看著身側枕著自己手臂沉睡的佳人,一時間腦袋成了糨糊中的糨糊,那還能睡得著,腦袋中早亂得一塌糊塗!
穿越第一天,早上欲給人割雞雞成太監;下午給‘魏閹’換成王承恩這個歷史人物;到了晚上硬給佳人‘嘿咻’了!這一連竄的遭遇,讓王承恩連適應的時間都沒有。此時,王承恩的心底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將整天的遭遇在腦海裏象幻燈片一般過濾了好幾次!
自己的雞雞還在,沒成太監,王承恩雖然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最少他能猜到,一定與魏忠賢有關係,要不他不可能見到奸雄魏忠賢!劉太監和魏忠賢在最後交代自己一定要脫光了睡覺,這被佳人反‘嘿咻’的事件絕對是魏忠賢預先策劃好的,自己只不過是魏忠賢策劃事件中的棋子!
想到這裏,王承恩突然打了個激靈,既然自己成了魏忠賢的棋子,整件事情又蒙在蠱裏,這魏忠賢只不過利用他王承恩而已!王承恩不知道魏忠賢為什麼要他這樣做,可是,按照歷史對‘魏閹’的評價,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太監幹的都是見不得光的事情,事後極有可能殺人滅口!
我靠!
想通這節關係的王承恩冷汗狂冒,從佳人粉脛下抽出手臂,從床上坐起身來!看著依舊沉睡的佳人,王承恩有點納悶,自己抽手那麼大動作,這妞兒還能睡著,太做作了吧!
裝睡——那麼這妞兒一定是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魏閹’絕對是和這佳人合起夥來坑他王承恩!
王承恩可不是那麼好相與的角色,為了保命,王承恩決定從這裝睡的佳人身上下手,弄清楚整件事情,然後才能想出對策保命!
王承恩躺回床上,看著躺在自己身邊裝睡的佳人,心中嘿嘿冷笑,現代電影學院表演系的男人要騙個古代女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小把戲!此時的王承恩心中有了計較,將以前跟同學一起研究古代淫詩蕩詞中的精華撿了幾句出來,然後裝作純情大才子做作地念道:“一枝紅豔露凝香,沈香亭北倚闌幹。”
裝睡的佳人突聞李白這兩句詩詞,身體微顫,眼角跳動了一下,竟然還沒張開眼依舊裝睡!王承恩看到佳人的反應,暗叫了聲有門,繼續撿淫詩蕩詞,嘖嘖而道:“‘轉盼流精,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果然是人間絕色呀!”
裝睡的佳人終於有點抵受不住了,居然緊閉著雙目,側過身體留給王承恩一個粉背!這佳人卻正是容妃,為了‘龍種’才跟王承恩巫山雲雨,那曾想到王承恩這廝恭維起女人、演起戲來那麼厲害!深居大明宮殿的容妃如何見識過這陣勢,芳心早已砰砰亂跳,只有背過身體掩飾自己臉上的羞澀!
王承恩心中簡直笑開了花,這古代的妞兒也太容易挑逗了,要是在現代跟女人念古詩不當你是瘋子送瘋人院才怪了!
“撲粉更添香體滑,解衣唯見下裳紅。煩襟乍觸冰壺冷,倦枕徐倚寶髻松。”這是唐代‘淫民’先祖韓偓的最‘蕩’之佳句!王承恩,在沒穿越前那可是把這‘淫’詩視為至寶,貼滿自己的床頭,現在可總算是派上用場了!
“噗嗤!”
隨著王承恩那楊柳頓挫的腔調,容妃的意志力宣告破滅,笑了出來!此時容妃雖然還是背著身子,可是那粉肩拼命抽動著,卻是背著身子在偷樂,這給王承恩的目光正好逮了個正著!
“嘿嘿!”王承恩邪笑,你這妞兒竟然和‘魏閹’一起坑我,就別怪我王承恩算計你!
“啊!”容妃突然察覺不好,才欲大叫出來,可是這樣的事情又怎麼好叫出口,容妃只得生生將聲音咽回了肚子!
王承恩已經掀開了蓋在容妃身上的毯子,光滑如緞子一般的身體赤裸裸的暴露在王承恩的視線之下,看得王承恩心頭火苗再竄,光著身子再次壓將上去!
“你……你這該死的淫賊……淫賊!你……你可知道我是誰嗎?你就不怕皇上誅你九族!”容妃帶著哭腔,早給王承恩光溜溜的身體弄的方寸大亂!
“告訴我,你是誰?為什麼要弄我來這裡?”王承恩盯著容妃的臉,嘴上雖然兇惡,可是心裡卻受著容妃如緞子般瞳體的誘惑,欲再做些‘淫賊’的事兒!容妃也不知道那來的力氣拼命拒絕、拼命捶打著王承恩的後背!
王承恩一惱,挺身,沒有任何預兆的進入!
容妃在先前為了‘龍種’的情況下,還能勉強將自己放開!可是事情一過之後還要來,對於這個古代佳人來說無疑于挑戰她道德尺度的底線,要不是為了強權誰願意幹這種事兒。可是,這個王承恩在床塌上的表現讓容妃有點兒迷離,特別是那些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淫詩蕩詞,都讓這個深居宮中的妃子芳心亂顫。
這些,那是一心只想做木匠的天啟帝能給予的?何況皇帝後宮中的佳麗何止三千,一年到頭能見幾次天啟帝都是非常稀罕的事兒!要不容妃也不會那麼熱忠於權利,而忘記了自己只是個女人!
容妃本來摧打王承恩的手臂慢慢攀上王承恩的脖子,她已經開始迷失,只剩下劇烈的喘息!此時此刻,容妃只是個女人而已……
事罷,這在外人眼裡端莊賢淑母儀天下的容妃,象一隻小貓一般匐在王承恩身上。她眼前這個男人,已經徹底征服了她!王承恩,自然沒料到自己有如此‘能耐’,他只是想逼迫這佳人說出與魏忠賢算計自己的秘密而已,可是王承恩卻忽略了眼前佳人的孤獨與無奈!
這種孤獨與無奈就像一堆乾柴,王承恩這個火種無意中點燃了滔天大火!
匐在王承恩身上的容妃突然想起了魏忠賢的計畫,頓時心中一緊,不顧光著身子,從王承恩身上爬起來,無意中遇到王承恩依舊火辣辣的目光,讓容妃芳心再顫,嗔道:“你這淫賊知道我是誰嗎?真該讓魏公公早些殺了你這淫賊!”
“魏閹真的要殺我!”
聽到容妃的話,王承恩心中一跳,趕緊用雙手支撐起身體,那身為了演戲而練就的肌肉讓容妃又一陣迷離,容妃歎了口氣:“你這冤家,你可知道我是天啟帝的女人,容妃娘娘。別人哪怕是看我一眼都不敢,你這淫賊卻一而再……”
“啊!容妃!”王承恩差點昏掉!自己竟然給天啟帝那喜歡做木匠的皇帝戴了頂綠帽子!
正在王承恩愣神的當口,容妃的身子已經靠了過來,腦袋枕在王承恩的肩頭,兩隻粉臂也抱在了王承恩的腰腹上,說出了更讓王承恩吃驚的話!
“照魏公公的稟性,你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
果然!‘魏閹’是要殺王承恩滅口!
“殺我?!”王承恩知道,容妃既然開了口,就不會再對他隱瞞!
容妃歎了口氣繼續道:“你真是冤家!……”
“什麼!”
  王承恩終於知道,原來現在天啟帝已經開始重病,自己竟然是‘魏閹’準備繼續篡政的籌碼——‘承嗣’大計中的‘龍種’環節!那就難怪‘魏閹’要殺他王承恩滅口了!可是這些個古代人難道就這麼蠢蛋嗎?就算容妃真懷上,這是男是女還不知道呢?何況還不一定能懷上!
  “如果懷上了,是男是女都不重要了!”容妃歎道。
  王承恩心頭一震,自己怎麼那麼蠢,要是真懷上了,到分娩的時候若是個女孩,‘魏閹’直接換掉了,天下又有誰知?歷史上‘狸貓換太子’的戲還少嗎?當然,要是男孩皆大歡喜,什麼麻煩都不費了!
  這‘魏閹’好毒呀!可惜,‘魏閹’總歸是個太監,割了雞雞的,沒嘗試過男歡女愛,他那懂什麼受孕不受孕!此刻的王承恩,靈台突然清明無比,從容妃口中得來的資訊迅速的在他腦袋中整理!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王承恩能不能見到明天早上的太陽,就得在這‘承嗣’上下下功夫,當然沒有容妃的配合怎麼能成!看這女人什麼都告訴了自己,王承恩覺得枕在自己肩頭的容妃或許也不想他死吧!憑藉著容妃出面,就算‘魏閹’一定要殺自己,也得掂量掂量容妃的勢力!
  問題是,容妃能出面嗎?王承恩為了增加點容妃為自己出面的籌碼,搜腸刮肚的找來以前的聽過的成人笑話加上古代‘先淫’的淫詩蕩詞,拼命挑逗容妃這個古代深宮佳人,頓時遭來容妃粉拳無數,嬌嗔迭起!
  這個夜晚,是穿越客王承恩穿越的第一晚,也是最長、最難眠的一晚!

  王承恩一夜沒合眼,容妃可真能折騰的,天快放明瞭,也沒饒過王承恩,拼命要他說些俏皮話、講些黃段子,好像天明後就見不到王承恩一般。王承恩聽著容妃時不時的嬌嗔,外加胸膛遭受的粉拳,心情大好。看來大勢已定,容妃幫王承恩對付魏忠賢,保下王承恩項上人頭,在王承恩看來,那絕對是鐵板釘釘的事兒!

  東方的天空,已經出現了魚肚白。劉太監也一夜沒合眼,小太監打來水,劉太監將自己白嫩的手侵泡在水裡。每次殺人前,劉太監都有個習慣,就是殺人前洗手,他覺得殺人是一件很乾淨、很神聖的事情,絕對不容任何污垢玷污!

  劉太監在未入宮前就是一名專職殺手,暗殺、下毒、暗器、武器幾乎全部精通,他這段入宮前的歷史也只有魏忠賢知道!劉太監是東廠的副都督,更是大內武監的總教頭,殺王承恩這樣的角色簡直易如翻掌,劉太監現在奇怪的是,魏忠賢為什麼要自己親自去殺王承恩!

  宮裡見不得血,因此劉太監只帶了一條堅硬的細繩,直接勒死王承恩了事,不會濺血,更不回產生噪音。在宮中秘密處決不聽話的宮女小太監,就是用的這個方法,再說,劉太監喜歡看到人垂死那一刻絕望的眼神,這讓他有點上癮!

  劉太監帶著兩個可靠的武監準備了黑麻袋一同進到慈甯宮。王承恩在見到劉太監的時候,朝著劉太監冷哼數聲,有容妃在,看他劉太監怎麼殺自己!

  “稟容妃娘娘,奴才等是來辦事兒的!”劉太監帶著兩個武監跪在容妃腳下!

  “我若不給呢?”容妃冷哼!

  這讓多少還有點擔心容妃不保自己的王承恩放下心來,有人撐腰,王承恩的膽子也大了不少,出言譏諷劉太監道:“太陽就快出來了!嘖嘖!”

  劉太監面色不改,跪在地上道:“如若容妃娘娘硬要阻止奴才,那奴才只有得罪了!”

  “你好大的膽子!我還是不是你主子?”容妃面色有點變了,竟然以一個皇宮妃子的面子,不能從一個太監手裡救下一個人!

  “奴才自然不敢得罪容妃娘娘,只不過容妃娘娘在阻止奴才前,先想想九千九百歲!”

  竟然敢在皇帝女人面前直呼魏忠賢為‘九千九百歲’,這魏忠賢的走狗也太囂張了吧!此時的王承恩,聽到劉太監不顧及容妃,準備對自己硬來,心中忐忑,魏忠賢這幫人要是想篡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呀!

  容妃面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銀牙咬得咯吱、咯吱直響!不過容妃能在複雜的大明後宮之中跟皇后平起平坐,雖然依附了魏忠賢的勢力,可是容妃也非等閒女流!

  “咯咯——”容妃突然一聲嬌笑,站起身容顏一冷,冷哼道:“我自然沒有制止劉公公的意思,只不過,我要這廝生不如死!”

  “啊!”

  不光是王承恩一驚,跪在地上的劉太監也沒防備這容妃說變臉就變臉的話弄得一愣!這容妃毫無徵兆的把才跟她鴛鴦倒鳳的王承恩瞬間推到了死亡的路口!

  此時的王承恩,吃驚的看著容妃,這那還是那個匐在自己身上小貓般的女人?這那還是那個拼命催自己說淫詩蕩詞,反而擂自己粉拳的女人?

  也許,希望容妃保自己一命只不過是他王承恩的一相情願罷了!

  “劉公公,還不將人拿下!”容妃朝著王承恩憤怒地橫眉冷哼!

  “這……”劉太監跪在地上思索,魏忠賢的意思可是要讓王承恩見不到今天的太陽呀!

  “魏公公那兒,我自會跟他商量,只不過這廝太‘可恨’了!哀家要讓他嘗盡天下酷刑!”容妃在‘可恨’兩個字上加重語氣,在女子崇尚忠貞如一的古代,劉太監自然明白容妃話裡意思!

  “先拿下,收監!”劉太監對身後兩個武監命令道。

  王承恩雙眼瞪如銅鈴,惡狠狠的盯著容妃,現代女人說變臉就變臉也就算了,想不到古代的女人也會這手。

  王承恩現在終於知道了,女人,特別是漂亮女人絕對不能相信,就算是原始社會的女人也都一樣善變!

  正在王承恩剛被武監關進後宮之中的監獄,魏忠賢就得到了消息。魏忠賢冷笑一聲,朝慈甯宮而去!

  慈甯宮中!

  魏忠賢跪在地上:“容妃娘娘昨天晚上還過得舒坦嗎?今天早上的刺客沒嚇著容妃娘娘吧?殺了得了,要是給這刺客將昨晚上的事抖摟出去,奴才跟容妃娘娘……”

  留白,還是留白!容妃那能不明白魏忠賢話裡的意思:“這刺客可惡之極,我恨不得親自手刃了他,可是這樣真是太便宜他了,我要讓他受盡天下酷刑,生不如死!”

  “那也是!既然如此,那奴才就隨了容妃娘娘的心意!不過,這酷刑還得請容妃娘娘跟奴才一塊兒去看,免得容妃娘娘怪奴才太便宜了這刺客!”

  魏忠賢的話,讓容妃渾身一顫!

  王承恩的四肢都被麻繩固定在木十字架上,四周放著各種刑具。這監牢到處散發著赤鼻的腐屍味,看來被酷刑整死的人,屍體都被直接丟在監牢裡了事,要不這股腐屍味從哪兒來?

  魏忠賢的酷刑,那可是全明朝最殘酷的行刑手段!

  此時的王承恩,只能暗恨自己瞎了眼,把活命的希望竟然寄託在一個為了權利,不惜給天啟帝帶綠帽子的妃子身上!想要活命只能靠自己,可是現在的他只不過是等著人宰割的囚犯。第二天穿越就下了監,看來自己這個穿越客還是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史上第一號!

  “吱呀!”

  監牢的圓木門給人打開,王承恩看到了三個人,一個魏忠賢,一個是容妃,一個卻是個生面孔!

  “許大人,你可是行刑專家,今天這刺客就由你行刑,可別弄死了這刺客,容妃娘娘的意思可是天天有樂子可看!”

  “是!”

  “啪——”
  那許大人,隨手看看監牢內的刑具,挑了一條侵過鹽水的皮鞭,在空中甩了個漂亮的抽鞭!

  行刑專家!姓許!魏忠賢權傾朝野時期,手下有‘五虎’、‘五彪’。這‘五彪’中就有一位行刑非常變態的專家——許顯純!

  王承恩一想到這許顯純,屁股都涼到了極點。東林黨‘六君子’給這許顯純一人活活折磨而死,現在他來行刑,王承恩絕對是生不如死!

  “不……不要!”
  王承恩想表現得勇敢一點,可是那有那勇氣,許顯純手中的鞭子在空中抽甩一下,王承恩的心就灰了一大節,差點要尿褲子!
九千九百歲,這第一次行刑能不能讓我親自動手?”容妃用幾乎哀求的聲音乞求魏忠賢,連‘九千九百歲’都叫上了!

  “那就勞煩容妃娘娘了!”魏忠賢皮笑肉不笑地道。

  容妃接過許顯純手中鞭子,冷眼朝王承恩匆匆一睹,然後手臂甩動,鞭子如靈蛇一般朝王承恩身上招呼過去!

  “啪——”

  “啊——”

  撕心裂肺的痛楚讓王承恩差點咬碎自己的牙齒,他只能用如刀子一般的目光惡狠狠地瞪著容妃——這女人太狠了!

  容妃卻迎著王承恩的目光,毫不動容的繼續甩動手臂……

  “啪——”

  鹽水侵泡過的皮鞭,抽在王承恩身上只抽了四鞭子,王承恩就疼得昏迷了過去!

  唉!這傢伙可是一點疼都受不了的,意志力薄弱呀!不過受了容妃的背信棄義和現在的鞭子,讓王承恩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這個時代,依靠誰都不行,想活命只能靠自己!

  “這刺客可真不經打!”容妃看著昏迷過去的王承恩,心抽了一下,面上表情依舊,將手裡的皮鞭扔在一旁,沖魏忠賢道:“我倦了,先回宮!明日再來抽上幾鞭子,九千九百歲可別弄死了他,那就無趣了!”

  “奴才送容妃娘娘!”魏忠賢和許顯純跪在一旁,送走容妃!

  待容妃走後,魏忠賢突然朝著容妃遠去的背影冷哼一聲:“哼!這女人真不簡單!許大人該知道怎麼對付這個刺客了吧!”

  “回九千九百歲!這廝定活不過三更!”魏忠賢的超級狗腿子許顯純那能不明白魏忠賢這話裡的意思!

  “好!那我就靜候佳音了!”魏忠賢彈了彈身上沾著的污垢,走出了監牢。
  
  深夜的紫荆城出奇的寂静。
  宮裡的值更太監,正欲提上燈籠出去敲三更,一條黑影從紫禁城內的禦善房竄上房頂,幾個跳躍便消失在夜幕之中,那身形,簡直就是武林高手的架勢,這黑影消失的方向竟然是紫禁城後宮的監牢!

  “哐——哐——哐!”

  “天乾物燥!小心火著!”宮裡值更太監敲響了更鑼!

  三更已到,許顯純身配長劍,帶了三個親隨,走向關押王承恩的監牢。

  現在的王承恩蘇醒過來,整個身體還被吊綁在圓木十字架上,被皮鞭抽到地方,依舊火辣辣的疼,鹽水更是直接侵入皮鞭傷口處,疼得王承恩眉毛生理反射性的一直跳動!王承恩緊緊咬著牙,借此緩解一下神經上的疼痛!

  許顯純看著耷拉著腦袋半死不活的王承恩,冷哼吩咐三個親隨:“給我直接折磨死他!”

  三個親隨獰笑著走向王承恩,隨手拿過一旁的刑具!最讓王承恩心驚膽戰的是,其中一個親隨竟然拿了個對女人行刑的刑具,只見那刑具前頭竟然分開三個鋒利的倒勾,寒光閃閃,若是塞進……

  “啊!大哥、大爺,別……”王承恩絕望的咽了口唾沫,忍著全身疼痛大叫!

  王承恩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去什麼郊遊還晚上露營、穿什麼越呀!這回非給折磨死不可!

  王承恩已經叫不出來了,其中兩個親隨已經抓住了他的腦袋,讓王承恩的頭朝上仰,同時鍬開王承恩的嘴巴,那前頭有三個倒勾的刑具,已經塞進了王承恩的嘴裡。那刑具上一陣陣液騷味道,幾乎讓心膽劇裂的王承恩窒息!

  “誰——”

  三個親隨正準備動手行刑,監牢的走道外突然傳來守夜武監的一聲叫喝!許顯純一愣,這可是紫禁城內的宮牢呀!誰那麼大膽子,竟然敢闖了進來!

  許顯純給三個隨從一使眼色,三個隨從會意,抽出腰中彎刀丟下嘴巴裡含著刑具的王承恩,急忙閃身步出關押王承恩的牢房。

  王承恩此時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這王承恩嘴巴裡三個倒鉤的刑具,要是王承恩吐出,非給那鋒利的三個倒鉤給掛成兔子嘴不可!只能仰著腦袋靜待生死,這種命運被別人掌握的感覺,也許就是王承恩以後拼命成為魏忠賢第二的主要原因。

  許顯純帶來的三個親隨,永遠也沒有再回到關押王承恩的牢房。

  一會兒後,許顯純突覺不妙,正待挺劍出去看看,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子裡的人,手握一把滴血的屠牛菜刀,出現在牢房門口!

  “你是誰!”許顯純手中長劍直指黑衣人!

  許顯純能得到魏忠賢的賞識,名列以武官為成員的‘五彪’之列,不僅僅是因為行刑殘酷、手段卑劣那麼簡單,他的身手自然也有兩下子!

  黑衣人取下面罩,許顯純看清楚這黑衣人的臉不由得一驚!

  “衛公公!?”

  大內禦善房掌管天啟皇帝一切飲食的總管衛大同,衛公公!

  “是!”衛大同面無表情,徑直朝被綁在圓木十字架上的王承恩走去,聲音如來自地獄使者的冷哼,讓許顯純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大膽!九千九百歲的事,你這禦善房的太監,也敢插手!”許顯純看到衛大同徑直走向王承恩,一手捏住王承恩的腮幫,讓王承恩的嘴巴大張,迅速取下王承恩嘴中的刑具,那意思竟是要救王承恩!

  “看劍!”許顯純大喝一聲,挺劍直刺衛大同的心窩。

  衛大同竟然頭未回,身形不可思議的讓過許顯純刺來的長劍,手中屠牛菜刀,回手甩了幾個刀花。

  刀花閃過,許顯純僵立在當場,驚懼的睜大眼睛。衛大同看也不看身後的許顯純,將屠牛菜刀在僵立著的許顯純身上擦掉血跡,回手將屠牛菜刀插回套子!

  “呲——”

  許顯純渾身突然出現無數道血痕,血痕朝外拼命冒出鮮血,隨後許顯純倒在了地上!巍忠賢‘五彪’中的一彪,行刑逼供的大行家許顯純就這樣死在一把屠牛菜刀之下!

  王承恩驚懊地看著衛大同,巴眨了兩下眼睛,腦袋中盤旋著一個詞——古代俠客!太酷了!

  衛大同解下綁在王承恩身上的繩子,突然出手急點王承恩身上穴道。此時的王承恩突然發現自己連開口說話或者是動一下身子都不能,只能任由王大同扛在身上。

  衛大同就這麼身扛王承恩,躍上房頂,就算身負王承恩這百多斤的身體,也未影響到衛大同身形的輕盈。

  王承恩看著衛大同扛著自己,在紫禁城的房頂飛馳,沒多長時間就到了紫禁城外面!王承恩心中驚恐萬分,莫不是剛離了狼窩,又要給這衛公公送到虎穴?

  衛大同突然在一所居民房頂停下,將王承恩的穴道解開,冷聲問著呆滯地王承恩道:“王承恩?”

  “我……我是!”王承恩這兩日可算是對這大明皇朝後宮有了深刻的認識,搞不好就是準備掉雞雞,掉腦袋,生不如死!

  “好!我主子給你的信,拿上!還有,主子讓我告訴你,有多遠走多遠!莫要再回京城!”衛大同說完從懷裡取過一打銀票,繼續道:“這是五千兩銀票和一些碎銀子,夠你在外逍遙幾十年了!記著別回京城!”

  “信?主子?”王承恩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這兩天簡直跟過了十年一般,事情一件接一件地湧著來!

  “告辭!”衛大同扔下一套乾淨貧民衣服,縱身一跳,幾個起落已經消失在夜幕當中!

  “我操!這還在房頂呢?喂!喂!我怎麼下去呀!”
王承恩覺得自己簡直倒了血黴,竟然大半夜的給人扔在房頂,不過好在是保了命保了雞雞!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信王朱由檢這個未來靠山、衣食父母,可是自己不認識信王朱由檢,也不到如何尋找信王俯呀!

  還好,有衛大同留的銀子和銀票,有錢還怕不知道信王俯在那裡嗎?

  王承恩換了乾淨衣服,用滿是血痕的舊衣服做了個包裹,將碎銀子塞進包裹,銀票和信塞進自己懷裡。看著高高的房頂,下又下不去,黑燈瞎火的萬一失足,非給摔個殘廢不可,索性躺在房頂、等到天亮再說!

  想想歷史上自己這個王承恩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內總管,王承恩就從心底樂開了花!就在王承恩想著想著快睡著的時候,腦中突然一震!

  這大內總管可都是太監,要割雞雞的,自己要當大內總管那不是沒‘性福’了?不要、不要!可是,在明朝末期,就算內閣首輔也沒有大內總管這個太監頭子強呀!何況朱由檢這小子好象宰了不少首輔大臣,鬼才去幹內閣列,那可是掉腦袋的活兒!要幹就幹大內總管,可是雞雞怎麼辦!

  何況將來就算做了大內總管,雞雞也保下了,可是,在例行“搜宮”的時候怎麼辦!王承恩腦袋裡拼命思索著完美的對策,不知不覺就在房頂上睡著了……

  “劉公公!許大人的死因?”

  魏忠賢在得到許顯純被殺的消息後,帶著劉太監和一批武監急匆匆趕到宮牢,躺在地上的許顯純屍體,就如同一隻被骨肉分割好的烤全羊!只要有外力碰到肌肉就一塊一塊的掉下來,漏出裡面的骨骼,這樣的手法太匪夷所思了!

  劉太監滿臉凝重,這天下的暗殺、武器、殺人手法,他無不一清二楚,可是許顯純的死法,他卻完全沒有見過。劉太監神色突然一緊,好象突然想到了什麼,續而繼續思索!

  “啊!難道是‘庖丁解牛’!”劉太監大驚!

   容妃穿著紅肚兜,四肢被掛在刑具上,雙眼露出絕望的神情,王承恩正獰笑著揮舞著手中的皮鞭……
  “喂!你這混蛋!再不從我家房頂下來我報官了呀!”
  “呃……”王承恩被殺豬一般的號叫聲驚醒過來,擦了一把嘴角流出來的口水,才發覺自己在做夢,房屋下有個留著大鬍子的大漢揮舞著菜刀拼命朝王承恩大聲叫喝!
  “大哥,能給我找把樓梯嗎?”王承恩看著那麼高的房頂,跳下去那還不得摔出個好歹來呀!
“你……”
  那大漢見到王承恩手中舉著那錠銀子,在陽光的照射下銀光四射,將‘你娘的’三個字生生咽回肚子裡去,瞬間媚笑道:“大爺,你候著,我這就給你找梯子去!馬上就回、馬上就回!”說罷,大漢朝院子裡跑去。
  有錢能使鬼推磨!真理呀!王承恩坐在房頂看著三百多年前的京城,思潮澎湃,這可是多少梟雄、奸雄、英雄紛爭的地方呀!
  京城我王薄來了,不,我王承恩來了。
  一錠十兩的銀子,在明朝這可是平常老百姓一年的生活費呀!
  那大漢接過王承恩隨手就遞過來的十兩銀子,簡直要親吻王承恩的大腳丫子,感動得一塌糊塗!簡直把王承恩當成了財神爺,一個勁的拍胸脯保證,以後有什麼事情,一定記得到城西的周記豬肉鋪子找他周通。
  王承恩很滿意周通的表情,順便叫周通帶他到信王俯。誰的面子都可以不給,可不能不給銀子面子。周通帶著王承恩來到信王府對面,突然道:“每日清晨,我便送些豬肉到信王府,從沒見這信王府的正門開過!”
  王承恩聽到周通的話,打量著對面街的信王府,這信王府卻真是大白天的也大門緊閉,閉門謝客!果然是信王朱由檢,跟歷史上記載的一模一樣。
  信王朱由檢由於母親的身份原因(這位女性姓劉,當時的身份是選侍。她也是被選入宮的淑女,娘家的身份很一般),很小就會查顏觀色,頗具心計!
  在魏忠賢權傾朝野時期,信王朱由檢更是行事低調,免遭魏忠賢一派的猜忌,從而遭來殺身之禍。不過,天啟帝朱由校與自己這個親弟弟信王朱由檢到是感情頗深。在天啟帝登基的時候,朱由檢竟然問自己哥哥朱由校:“你這個官兒我能不能做?”
  對弟弟這個罪可至死的問題,天啟帝竟微笑著說:“可以,可以!等我坐了幾年,就換你來坐!”
  這當然是一句戲言,沒想到後來果然應驗!由此也可見信王朱由檢在天啟帝心目中的地位。
  言歸正傳!
  看著信王府大門緊閉,此時的王承恩心中正在思量著進去的辦法!天下所有人都在魏忠賢東廠密探的監視之下,何況這還是天啟帝親弟弟信王朱由檢的府邸,不監視才怪了,東廠特務機構可不是浪得虛名!若此時王承恩去敲門,怕是利馬就有人通知魏忠賢了,自己這個身攜魏忠賢‘承嗣’奸計的人,只怕是還沒進信王府的大門就給東廠密探一箭射死了!
  硬敲門是不行了,只有通過周通這每日送豬肉的才能混進去。
  “周大哥!你明日送豬肉到信王府能不能帶上我?”已經在宮裡見識過魏忠賢手段的王承恩,行事不小心翼翼地那能行?要不是衛大同的‘主子’自己早給許顯純給折磨死了,還找個屁朱由檢呀!
  “什麼!”周通倒吸口冷氣!這信王府邸那是那麼容易進的,那可是一不好就掉腦袋的事。周通正想拒絕,就看見一張百兩銀票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
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有錢能使鬼推磨!
  “幹了!”
“承恩!見信如見君。慈甯宮中之事,承恩定是怪我無情無意無義了!唉!若我不如此又如何能保下承恩之命!宮牢內,承恩當我願意親自動手嗎?許顯純之手段,名震朝野,我若不接過鞭子,怕是……”
  王承恩收好信箋,心頭劇震,這救自己的‘主子’竟然是容妃!王承恩將宮中遭遇在自己腦海裡過濾了一遍,細一想還真是如容妃所說一般!能在宮中立足,都或多或少有些明裡暗裡的勢力!這容妃能在後宮跟皇后平起平坐,自然也有不少忠實的追隨者,衛大同就是一個!
  雖然容妃這戲演得實在逼真,將王承恩這個表演戲的學生都欺騙了,可是能不能瞞過魏忠賢這個老狐狸呢?答案肯定是否定的,歷史告訴王承恩,魏忠賢絕對不是那麼好相與的角色,要不他就不能權傾朝野!
容妃的處境很危險了!
既然都把人家辦了,王承恩總覺得虧欠容妃的,何況容妃還冒著被魏忠賢除掉的危險救下自己,自己豈能棄她於不顧?好在還有兩個月信王朱由檢就登基了,魏終賢,看誰笑到最後!
  “王兄弟在想什麼呢?過來陪你周大哥喝酒行令!”周通可是個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主兒。
  “好!”古代的酒淡,酒精含量不高,自然難不倒以前經常喝酒的王承恩,接過周通遞過來的大碗酒,仰頭直灌而下,一氣幹完!
  “好漢子!”這周通可是個殺豬的出生,平時就喜好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有閒錢也去逛逛妓院。守著祖宗的家業,當個屠夫,身體裡標準的漢子血性,看著王承恩這個財主竟然那麼豪氣,當下也佩服的緊,看來這個‘財主’不僅有銀子還豪爽,在周通看來,大碗喝酒,出手大方就是朋友!
  當下,周通也不客氣,抬起酒缸子給王承恩滿上,自己也滿上,兩人對飲!喝到興起,周通大嗥一聲,拿過殺豬菜刀,借著燭光竟然舞起了菜刀,雖然沒有衛大同的屠牛菜刀那麼懸乎,那也是呼呼生風!
  王承恩那懂什麼武功刀法,還當這周通是衛大同那樣的高手呢!此時的王承恩心中打定主意,安頓好自己再找這周通效力!
  ※※※※
  次日天明,王承恩趴起身,帶上自己的隨身物品,出到院子,發現周通早宰好了豬,將豬肉分等大切好裝車,隨即二人推著裝滿豬肉的木車來到信王府後門。
  “周爺,這小哥面生的很呀?”應門的僕人看了一眼面生的王承恩。
  “我遠房親戚,家中無可生計,來京城投靠我的!”周通打著哈哈,竟然也是欺騙起人來面不紅心不跳的主,王承恩暗道了一聲,人才呀!
  僕人讓過推車的周通和王承恩,兩人推車進到信王府後門,來到廚房,將豬肉卸下,王承恩突然使了個眼色給周通,周通會意巴眨下小眼睛,這可是預先計畫好的!
  “唉呦喂——我的肚子……我要拉了!唉呦!”王承恩的表情十足與內急一模一樣,連腦門上都擠了兩滴汗液來,演員就是演員!
  “哎呀!小曹,我親戚憋不住了,今天借王俯茅廁一用!”周通一邊朝曹姓僕人哀求,一邊順手遞過半兩碎銀子!
  這僕人本想拒絕,一看有銀子,頓時眉開眼笑:“周爺,別說小的沒告訴你呀!信王府可不是貧民居,周爺這遠方親戚可得快點,別亂竄,掉腦袋可別怨小的!”
  “小哥,要出來了呀!”這僕人還欲說點什麼給王承恩出言打斷!
“去吧!”僕人看著王承恩滿頭大汗,直欲就地就拉,手一指方向,王承恩已經竄了出去。
王承恩一邊跑一邊回頭,四下張望,見沒人注意到自己,便改變了方向,將懷抱裡受過鞭子滿是血污的太監服拿出來,開始在信王府漫無目的地尋找著信王。
王承恩將滿是血污的太監服帶進信王府,本來是他見信王的重要物證,空口無憑,只有這太監服才能讓王承恩正常見到信王朱由檢。
這信王府還不是一般的大,而且房屋都差不多,王承恩繞來繞去越進越深,他自己也繞昏了腦袋,竟然不知不覺進到了後花園!
  王承恩突覺有人,藏到了花園的假山後面!
  “奴婢給娘娘請安!”兩個侍女給一個獨自賞花的宮裝麗人躬身請安!
  “王爺可曾吃下東西?”宮裝麗人詢問兩個侍女。
  “王爺一直在書房裡,奴婢送過兩次食物,王爺都未成動過!”
  “唉!”宮裝麗人歎了口氣!
  ‘王爺’?這兒是信王府,這‘王爺’自然是信王朱由檢!這宮裝麗人難道是朱由檢的老婆周妃,以後的莊烈帝湣皇后周氏!居史料記載,周氏可是朱由檢的精神寄託,兩口子關係不是一般的鐵,連陳圓圓這個絕色歌妓都沒敵過周氏在朱由檢心中的地位!
找不到信王朱由檢,找到信王朱由檢的老婆也一個樣!
王承恩從假山後面閃身而出,朝周妃狂沖過去。王承恩突然有點激動,這怎麼也算是找到了以後自己的靠山!
周王妃正看著滿園花色,為信王這幾日一直把自己關在書房的事情傷神。那想到旁邊花叢中的假山後飛出一人,朝自己沒命狂奔而來,周王妃的第一反應就是遇到了刺客,正想大聲叫喚,旁邊驚恐的兩個侍女到是先叫開了!
“刺客呀!抓刺客!”
王承恩一聽,心叫壞了!這附近的王府侍衛,他才不怕,只要有機會跟信王朱由檢這個以後的大靠山接觸,王府侍衛殺不了他。可是王承恩怕隱藏在信王府裡的東廠奸細,這幫傢伙可是無處不在的!這些訓練過的奸細,暗殺自己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別叫!別叫!”王承恩被兩個侍女叫得手忙腳亂,直接一手捂住一個的嘴,兩個侍女安靜了,可是驚懼地周王妃叫上了:“抓刺客!”
現在王承恩兩手都用上了,沒第三只手捂周王妃嘴巴呀!看著俏生生的周王妃驚恐地象只小兔子,王承恩邪念突生,心中尋思著是不是用自己的嘴去堵?
這邪念一生,王承恩馬上呸自己一嘴,這個可是信王朱由檢的老婆呀!兩個月後大明朝崇禎帝的莊烈帝湣皇后呀!自己這一嘴要真堵了過去,小命就玩完,沒得混了!
“皇上病危,欲見信王!小的是慈甯宮的小太監!”情急之下,王承恩只得跪在地上亂編一氣,不過天啟帝卻真是病重,魏忠賢將這消息封鎖起來,就是想給自己實行‘承嗣’奸計爭取時間。王承恩冒充慈甯宮新進小太監,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到時候要是查,容妃或可幫自己掩飾一下,至於‘搜宮’事後再說了!
果然,周王妃聽到王承恩的話立刻僵在當場,可是大隊大隊的王府侍衛已經將後花園團團包圍了起來!
“放開王妃娘娘,否則殺無赦!”侍衛們已經舉著刀槍圍在王承恩四周,只待周王妃一聲令下,刀槍一起往王承恩身上招呼,王承恩將死無完屍!
“你要我如何信你?”莊烈帝湣皇后確實是莊烈帝湣皇后,難怪朱由檢對她感情那麼深,不僅僅是容貌,心機也比尋常古代妞高多了!
王承恩懸著的心總算是穩定了,還好碰到了明事理的周王妃,要是碰到個白癡妞,自己冒然竄出來早給殺了一萬次了!
王承恩將那件滿是自己血污的太監服平放在地上,脫掉衣服,那身上四條鞭傷,只有邊緣部位結了疤,中間還是血肉模糊一片!
“小的是拼了一死,逃出宮來報信!小的雖是個小太監,卻知道國不可一日無君,大明江山不可一日無主呀!”
王承恩說得聲淚具下!你當他是真掉淚嗎?他這是在做戲,何況剛才一番折騰,身上的傷口疼得鑽心一般,不用醞釀感情,疼得眼淚花花掉!
“好一個國不可一日無君,大明江山不可一日無主!”周王妃才欲開口,旁邊一人已經朗聲喝道。
眾王俯侍衛和兩個侍女見到這人齊齊跪在地上:“奴才給信王請安!”
信王朱由檢!兩個月後的崇禎帝!
王承恩顧不得心中激動,忙朝信王朱由檢跪道:“小的給信王請安!”
“王爺,你怎麼來了?”周王妃道。
“聽到抓刺客,本王擔心王妃安危,便提了把劍過來看看!”信王朱由檢朝周王妃亮了亮手中的長劍,走到周王妃身邊,將周王妃擁在自己身側,看來這兩口子感情確實如史書上記載一般!
 信王朱由檢朝跪在地上的王承恩冷哼道:“妖言禍眾,你這小太監還私自出宮,私闖王府,驚嚇王妃!給本王拉出去,先重打二十大板然後收監!”
“遵命!”
眾王俯侍衛上前欲將王承恩押到外面打板子!王承恩心都涼透了,娘的,這就是自己要投靠的皇帝?這就是以後自己的靠山?自己到底招惹了那路神靈,不是挨殺就是挨打!
“住手!”周王妃伸手抓住信王朱由檢的手掌,用哀求的眼神看著信王朱由檢,信王朱由檢突然哈哈大笑道:“王妃竟然要為這小太監求情,二十大板就免了,收監!明日再將這小太監壓回宮中處置!你們都給我看好這小太監。他要死了,你們全得死!”
“遵命!”
王承恩是笑嘻嘻地給王府侍衛直接押送到了王府的臨時監獄的。周通也被抓了進監獄,正在監獄裡來回跺步叫苦連天。當周通見著王承恩還一臉喜色,他心中直納悶,這王承恩給王府侍衛關了起來還那麼高興,隨即搖搖頭歎道:“可憐我那豬肉攤哦!多好的鋪位啊!”
王承恩現在心情好,聽到‘豬肉’突然想起點事情來,眼光看著監獄外面對周通道:“周兄弟,為了補償你今天陪我下獄,以後我發了,給你多開幾家周記豬肉鋪子怎麼樣?”
“咳……還開豬肉鋪子?能有命出去再說吧!”周通腦袋利馬就昏掉了,這王承恩被下了牢,憑什麼還能如此自信自己能發達!
“不就是出去嗎?這有何難!”
“先想想我們怎麼出去吧!還開豬肉鋪子呢?過不了幾天我們兩就得進棺材鋪子了!”周通翻著白眼兒,他現在有點後悔帶著王承恩進信王府了。
“不用想了,我定能將你帶出去,這信王府又不是修羅場,要不了你、我二人的命!”王承恩雙手抱在頭上,舒服的躺在用雜草鋪的床上。
看著王承恩一臉自信的神情,弄得周通也不由得一呆,心道,這傢伙真是滿腦袋的糨糊,進了王府監獄是那麼好出去的嗎?
王承恩卻知道,現在最不可能殺自己的就是信王朱由檢,要不自己以後怎麼成大內總管!何況剛才信王朱由檢已經說過‘他要死了,你們全得死’!
  ※※※※
一向泰山踏於前,而面不改色的魏忠賢鐵青著臉,讓一旁的劉太監等人暗道事情不妙!
“一個無緣無故冒出來的草民,你們這些飯桶生生讓他溜了,現在還死了一個許顯純,而且人都逃到了信王俯!”
“九千九百歲,就算他在信王府,我們也可以……”一個東廠太監道。
“咱家養你們何用?!用用腦子,一群酒囊飯袋!知道咱家多想動朱由檢這小子嗎?這朱由檢隱藏之深,你以為就像他表面那樣平庸嗎?就算那草民不知道‘承嗣’大計的細節,只要他豁出去將東廠太監參與有失皇室尊嚴的事情告訴朱由檢那小子,大家都等著被誅九族吧!現在去信王府殺了那小子,最多是給朱由檢那小子一個殺人滅口的口實而已!”
魏忠賢心中實在是氣惱無比,看著匍匐在地上的太監們氣又不打一處來,罵道:“一幫蠢貨!”
此時,那麼多年來,就算對付東林黨人的時候都未動過怒火的魏忠賢,將自己的狗腿子集體嚇得匍匐在地,瑟瑟發鬥!
“劉公公!”魏忠賢朝匍匐在地的親信們心頭冷哼:“你親自去看著容妃!這個女人最近離我們比較疏遠!要是再出什麼簍子——!”
“小的明白,出了簍子,小的自提頭來見!”
“他竟然闖進了信王俯!”
容妃在得知王承恩竟然闖進了信王俯,頓時花容失色!這人太大膽了,竟然不顧忌魏忠賢的爪牙,繼續留在京城!
對於身攜‘庖丁解牛’刀法的衛大同,容妃從來沒有懷疑過衛大同的忠實性,既然自己交代衛大同讓王承恩離開京城是非之地,衛大同絕對會告訴王承恩的!
這個滿嘴淫詩蕩詞的‘淫賊’,太大膽了,太讓容妃牽腸掛肚!
“衛大同,通知信王府裡的自己人,看著那膽大妄為的傢伙,別讓他死了!”容妃歎了一口氣:“他真是冤家!”
“遵命!”衛大同躬身行禮,閃身消失在慈甯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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