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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俠 作者: 自在 (連載中)

之四十一 鬼屋


「啊,終於回到家了。」大明站在自己許久不見的大樓前,心裡滿是感嘆。不知道美幸三個過的好不好,自己已經有很久沒看到她們了。

「還好吧!無痕。」詩函有點擔憂的問。無痕出身於崑崙仙境,對於都市裡的喧囂吵鬧極為不習慣。尤其是空氣污染的問題和汽機車行駛時的揚起的灰塵和排放的廢氣,讓第一次離開崑崙的無痕鼻子和眼框都紅紅的。

變成小貓的阿呆和小狐狸媚兒也是一樣的情形。

「嗯!我沒事。久了就會習慣的。」

「別太免強喔!不行就要說,我會想想辦法的。」看來要搬家了,這是大明第一個想法。要讓無痕這樣仙女染上塵俗之氣,大明才捨不得ㄟ。不過台灣南部的空氣污染太嚴重了,到哪都是一樣。這就讓大明很傷腦筋。

由於無痕頭上的小角會特別引人注目。所以詩函幫她梳起了兩個小包包蓋著,順便再加了一頂帽子,這樣就沒顧慮了。不然無痕肯定會被抓去展覽。

樓下的管理員看到大明回來,馬上點頭問好,並順便通報上去。到頂樓門口電梯門一打開,再那等著大明的,卻是從未見過的陌生面孔。

「歡迎回來。」四個身穿和服的少女分跪在電梯兩旁,恭敬的向大明行禮。

「妳們是?………美幸、千代和葵呢?」大明感到奇怪。本該最先跑出來的三個女孩子這時連影都沒看到,反而出現一群陌生女子。從和服花紋上的月輪來看,她們是明月流的人沒錯。

「為了即將舉行的集會,三位小姐已經被召回日本著手準備事前工作。而這段日子裡,將由我們來侍奉御主。」

「妳們先下去吧!有事我會叫妳們。」

「是。」四個女孩子返搭電梯下樓了。這幾個女孩子就像當初的美幸她們一樣,活像個機械人,只會盲目的聽從家族的指令,一點自我意識都沒有。

坐在客廳裡,無痕的情況看來有好一些了。不過那鼻子紅紅的模樣,看了很讓大明心疼。阿呆和媚兒也是病奄奄的趴在沙發上,動也不會動。

「詩函,我想我們該搬家了。」大明將自己的想法提了出來。既然要成家了,大明也不想住在這。因為這有太多人看著他的一舉一動,現在大明想找的是只屬於他和詩函、無痕一起生活的私人空間。

「那要去哪呢?」詩函也了解到大明目前的擔憂。

「找比較人煙稀少,接近大自然的地方吧。我們這群可不是普通人啊,離人群越遠越不會發生麻煩。妳人面較廣,應該會比較好找。」

「嗯,交給我吧。」林詩函拿起手機,到一旁講電話去了。

事實證明,有錢真的是很好辦事。才短短的幾小時,大明幾人已經站在新屋前看房子了。

這屋子是佔地頗大的三層別墅,讓大明第一眼就看上眼的,是它那有如森林般的庭院,各式的植物生意盎然的長滿整座庭院的空間。房子坐落於山坡上,而附近也沒有人家。實在是最適合不過了。

雖然離學校有點遠,不過這也不是問題。最讓大明訝異的是這座房子加上周圍的土地,售價低的離譜。雖說現在經濟不景氣,但這也便宜的太離譜了吧。

「這是一座鬼屋,而且是相當出名的兇宅。住過的人不是做生意失敗破產,就是重病纏身,聽說還有人看過很可怕的鬼怪出沒。」林詩函說著自己手上收集來的資料。

「有我們可怕嗎?」大明笑的好燦爛,這根本是上天為他準備的嘛。而且一座出了名的鬼屋,是不會有多少人想靠近的。

「無痕,怎樣。以後我們就住這了喔。」大明看無痕的精神好了很多,更是打定來這住的念頭。管它什麼鬼怪,只要敢來作怪,大明一定會讓他們死的很難看。

「嗯。」無痕順從的點了點頭。

阿呆很高興的在地上跑來跑去,這裡比剛剛那的鬼地方好太多了。倒是媚兒一直盯著屋子裡看,不知在看些什麼。

「看到什麽了嗎?」大明抱起媚兒,看來裡面真的有奇怪的東西存在。媚兒只是蹭著大明的手臂,後來就不說話了。

今天是禮拜六,大明也沒啥東西好收拾的。收拾了些雜物,拎個包包就算搬家了。本來那些明月流的人死命要跟,不過大明抬出御主的架子。留下一句「保持聯絡」後就走人。

整個禮拜天。光是添購家具、打掃房子,就讓三個人忙成一團。很多東西的是無痕沒看過的,像電視、電腦、電燈……等等。凡是和電有關的現代化產品,都足以讓她摸索好一陣子。

在來就是煮飯的問題。美幸不在,而兩位大小姐都是那種沒拿過鍋鏟的嬌嬌女。所以大明只好親自下廚,將這幾年在練妖塔的料理經驗發揮的淋漓盡致。看著兩女吃的眼裡盡是崇拜的目光,大明就不知道該作何表情。

飯後。大明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兩女則是在廚房裡洗碗盤。這點小事詩函還是會的,所以邊洗還邊教無痕怎麼做。無痕還是第一次看到水龍頭和洗碗精,兩人邊洗邊聊天,有說有笑的。

明天…就要回學校上學了,不知阿德和老孝過的怎樣。大明想到他那兩個死黨和很久不見的校園,不禁感嘆。六年,真是一個漫長的日子啊。

「啊!糟了。」大明到這時才想到一件很嚴重的事。

「怎麼了?」兩女聽到大明的叫聲,趕快從廚房跑出來。

「沒事。」大明不好意思的笑著。由於他在練妖塔混了六年,這段時間裡他跟沒沒有接觸到任何跟他課業有關的事。換句話說,就是他已經把學校教過的全忘的一乾二淨了啦。

現在只好抱著課本重頭苦讀了,不然今年鐵定會被當。

晚上,三個人依目前的關係,所以還是分房睡。阿呆在客廳找了一個角落當窩,一樣倒頭睡的死死的。媚兒則是在樓梯上下四處的遊走著,眼裡散發著幽幽的綠光。

當媚兒走到三樓的樓梯盡頭時,突然停了下來。那有一道房門,房間裡沒有住人,大明甚至連這間房間的門也沒打開過。

這時那門突然慢慢的打開,吹出陣陣陰風。媚兒眼中綠芒大盛,尾巴豎的高高的。

「只是隻不成氣候的小狐狸啊。」門內的聲音沙啞淒厲,但語中濃濃的不屑意味讓媚兒聽了很不爽。想她好歹也曾是一隻赫赫有名的九尾天狐,現在居然被一隻小小的怨魂所看不起。

媚兒的尾巴上燃起一團雞蛋大的綠色狐火,轉身就向門內丟去。

「有點道行,不過沒用。」房內湧起一團黑色迷霧,轉眼就將媚兒的狐火所吞食。

「好久沒有活人進來送死了,以往我已經很手下留情了,可還是有人敢來打擾我,看來非要死幾個人才行。小狐狸,就先拿妳開刀吧。」黑霧散開後,出現一個全身都被黑色斗篷蓋著鬼影。

房內鬼影話一說完,斗篷裡馬上竄出一條黑氣所組成的繩子纏上媚兒的脖子,並將她舉到半空中。媚兒極力的掙扎著,尾上一連發了幾發狐火,可是完全起不了作用。媚兒知道自己自廢道行後,會變的十分脆弱。只是沒想到弱到這種地步,連一隻怨魂也對付不了。

媚兒不禁感到絕望。也許是自己作孽太多吧,才會有這種下場。

正當媚兒絕望時,一道劍氣將媚兒身上的黑繩切成數段。媚兒在空中一時失去著力點,身體整個往下掉。

「小心!」林詩函伸出雙手輕柔的接住媚兒。

「真是的!本想說明天要上學,放學完後再來解決你的。沒想到你馬上就開始生事,真是找死。」大明不知何時靠在房間內的牆壁上,很不耐煩的說。

鬼影看門外和房內都突然跑出個人來已經是嚇一跳,這時又一把水藍色的長劍橫在他胸口,嚇的魂都沒了。

「相公,要怎麼處理啊。」水無痕看向大明問。

「喔!一般都怎麼做。」

「像這種有百年道行的怨魂已經很難去渡化,通常都是直接消滅比較快。而方法嘛……至少有數十種,輕則魂飛魄散。最重的可以讓它飽受煉獄之火,永不超生。」

「呵呵,還真狠。」

鬼影聽到兩人的談話時,已經是兩腳發軟(如果還有腳的話),心中冷汗直流。

「不要啊!請放過我吧。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幾位大師。懇請各位高抬貴手,放過小的一命吧。其實小的命運也是很悲慘的,在從前的從前………。」接下來一如八點檔的戲劇一樣。

主角一生命運坎坷,最後被人陷害而死變成了鬼魂。因為怨恨天理不公,所以主角開始以怨靈的身分到處惹事生非。然後是一大篇的懺悔詞,訴說自己將如何改過自新,重新做鬼等等等等。

大明聽到這不禁要拍手叫好啊,好像在說書一樣。這鬼大概也是因為生前廢話太多才被人砍死的吧。

「給我閉嘴!不然我現在就砍了你。」水無痕已經聽到受不了了。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那麼聒噪的人。喔不,是鬼。

那鬼影馬上乖乖的閉上嘴吧,果真是標準的欺善怕惡型。

「怎樣?老公,你要怎樣做。」林詩函抱著媚兒也走了進來。

「先放過它好了,我覺得它應該會派的上用場。你說你叫啥?」

「小的叫常佘。」常佘戰戰兢兢的回答。

「長舌啊………真是好名字。」大明笑的好開心。常佘看了開始頭皮發麻,大明臉上掛著的,是惡魔的微笑。

就這樣,大明家多了一個看門鬼,專門負責在附近巡視,遇到有鬼鬼祟祟的人就嚇走他。還不用付薪水,真是方便。

一大早,大明做好了早餐就準備出門了。出門前還囑咐阿呆要好好保護家裡,別太混了。至於詩函,大明也不知她在搞啥,居然不去上課。不過這是她的私事,她高興就好,大明也不去管。

還有侍劍。自從練妖塔出來後,這傢伙也沒在現身過,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本來還想找她出來看家的,不過叫也叫不出來。

學校……是在這個方向吧。

大明算好了距離,身體微微蹲低。右腳用力一蹬,整個人就像流星一樣破空而去。在空中的大明看著地面的景物快速的在自己身下流動過,不一會就看到了市區了。心想這樣上學還真快。

「啊!過頭了。看來太用力了。」大明的身體已經飛過學校上頭,可速度還沒有減緩的趨勢。這樣下去可不知道會飛到哪去。

大明轉了個身,將右腳踏在左腳上借力使力。在空中硬生生的改變方向,往地面墬下。

「狂龍轉風!」

大明的身體被一層龍捲風所包圍住,減緩了身體下墬的速度。大明足一點地,就馬上隱沒到一旁。現場除了好像吹過一陣風外,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大明呆呆的站在學校門口,看著六年不見的校園。這時正逢上學時間,許多人都趕著進校門。看到大明傻傻的站在那,紛紛都投以奇怪的目光。

正當大明看的出神時,後背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依照大明在練妖塔養成的習慣,左手指上自動凝起劍氣,反射性的要出手。左手剛動,大明馬上想起這裡可不是練妖塔。急忙停下左手,散去劍氣。而大明身後的人殊不知自己剛從鬼門關來回了一趟。

「死回來了啊。真是的,一聲不吭的就請了那麼久的假,也不說一下原因。你知不知道我們很擔心ㄟ。」大明身後那人抱怨連連的,好像大明欠他很多錢一樣。

好熟啊!大明一時間竟然想不起身後那聲音的主人會是誰,於是趕忙回頭看看。

「怎麼!一臉白癡樣,不認得我了啊。呵呵,我能體會。因為我最近又變帥了很多,難怪你認不出來。」

這麼自戀的呆子,在大明所認識的人裡,只有一個。

「少來!你這個死阿德,最近又勾引了多少良家婦女啊。」大明說話時已經有點激動了。

「別說勾引,那好難聽。我阿德這是博愛的表現,讓那些寂寞的女子感受到愛情的滋潤而以。」

「鬼才相信!色胚就色胚,不用說的那麼好聽。」

「沒錯。」老孝也在這時候走過來點頭說。

「哇!不來了啦,你們聯手起來欺負我。」阿德又開始自嘆自憐,躲到一旁的角落開始表演五子哭墓的戲碼。不過大明和老孝才不理他。

「很久不見。」

「是啊,我也是”很久”不見。」六年了,夠久了吧。

「變了。」老孝感覺大明身上好像變了很多,不過就是看不出來。

「嗯!沒錯。死胖子,這段日子你都去哪混了。」阿德表演哭訴完畢,也插進來聊天。

「混哪啊,在地獄混吧。」說實在的,練妖塔給他的感覺就像地獄一樣。雖然他還沒去過地獄,不過大概就是塔內的情形吧。

第一堂課,是由大明請假前來的那位新老師的英文課。好像叫劉………忘了,大明也沒有去留意。不過那位劉老師看到大明,倒是馬上注意起他來了。

「王大明同學!」第一堂下課休息時間,劉老師走過來叫著大明:「能請你到辦公室一趟嗎?我有些事想跟你說。」

「好。」大明嘴上答應,心底卻很奇怪。自己做了什麼事嗎?幹麻要找自己。

「王同學,你這兩個禮拜不在,進度跟的上嘛。而且你這學期好像請了不少假,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只有些私人問題要解決。至於功課上,我會想辦法跟上進度的。」其實是完全忘掉了。大明在心底嘀咕著。

「真的嘛。放心!有事盡管說,有老師在。」

「真的沒什麼事,就不用老師妳費心了。」啊哩,這位老師熱心過頭了吧。

「好吧,這是這兩個禮拜的資料講義,你拿回去看吧。記得,有事要跟老師說喔。」

「是。」大明接過講義,行個禮後。一溜煙的跑出辦公室去。

接下來的幾堂課,台上的講師看到大明回來全都是不聞不問的。因為大明在這段時間請假請的太頻繁了,所以老師們也都是習以為常。

「今天放學後要去哪聚一聚,我們三個也很久沒有聚會了。」午休時間,阿德在屋頂上突然提起這事。

「不行唷,我那新老婆還不習慣這裡的環境,我還要早點回去陪她。」大明隨口回答著。說完才想到………慘了,說錯話了。

果然,阿德和老孝都瞪大眼睛衝上來勒著大明的脖子。

「好小子!還”新”老婆ㄟ。原來這兩個禮拜都跑去泡扭去了,還不快點將一切從實招來。」

「冤枉啊,大人。那是一則意外,我也不想的。」大明呼天喊地的求饒著。三個人打鬧在一起,場面十分激烈。

「卑鄙!居然用猴子偷桃,想讓我絕子絕孫,我剛娶老婆ㄟ。」大明忙退後一步。好險,差點就被抓到了。

「靠!你還不是用神仙採葡萄,想幫我隆乳變性啊。那全世界的億萬少女會因為少了我這個帥哥而哭死喔。」阿德揉著胸部。可惡!被抓的好痛,都腫起來了。

「那是老孝用的,不干我事。我只用童子拜觀音而已。」

「原來是你。」老孝冷冷的說,剛剛原來是大明戳他屁屁。

「啊!被發現了。」大明訕訕的笑著。糟糕!老孝越冷靜,越表示快要抓狂了。

三人同時動手,再打起三國混戰。打了好一會,三人同時躺在地板上。

「阿明,你變好多喔。」休息了一會,阿德才開口說話。

「有嘛,我怎看不出來。」奇怪,他剛剛已經儘力藏拙了。不應該會被看出破綻才對。

「你變的好強。我和老孝聯手居然拿不下你,而你似乎還留有餘力。真可怕,要是你全力發揮,我可不敢想像。」

「嗯。」老孝在一旁附和著。

「而且你身上散發的不同以往的沉穩氣質,這東西只有我老爸和段叔這種在江湖上打滾一輩子的人才會出現。要不是你這小子的個性沒變,我差點認為你是披著大明人皮的怪物了。」

挨啊,答對了。

「你們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嘛。」大明緩緩的說。

「想是想啦!不過前提是要你願意說,我們不想免強你。」

不知阿德兩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後會怎麼想呢?是不是就這樣失去了兩個好朋友。那………自己再人世間的最後一點牽掛也將消失了。

「如果你們真想知道,就仔細看吧。」大明已經決定。就算會失去兩個好朋友,自己也不該在欺騙他們下去。

大明伸手拿下眼鏡,將自己真正的面目展示給兩位好友看。接著不顧兩人目瞪口呆的樣子,將左手掌獸化,輕輕的往地板挖了一下。

有如同挖豆腐一樣,大明輕易的將地板挖起一大塊。然後手上真氣一催,整個石塊就在風中化成飛末。

「你們說的對,現在的我………是怪物沒錯。」

大明說完後將手掌變回正常的樣子,頭也不回的走下樓梯,離開屋頂。

從午休結束到下午放學的這段時間裡,阿德和老孝一直沒有和大明說過一句話。只是以非常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這算是活該吧!大明在心裡頭嘆氣,收拾一下準備回家了。也許,他將永遠的失去這兩個好朋友。

才一到校門口,沒想到以往熟悉的場景再次上演。

幾輛外國進口的高級轎車停在校門,一群久違的黑西裝保鏢站在車前。一看到大明走出來後馬上往他這包圍過來。

「你們幹麻!」阿德和老孝從大明身後竄出,一左一右的擋在大明身前。

「你們………。」大明很訝異,沒想到兩人還會替他出頭。

「抱歉!阿明。我們………是真的被嚇到了,所以一時不知道如何反應。不過我說過,不管你變成怎樣,我們永遠都是朋友啊。」

「對不起!」老孝也將頭低低的說。

大明伸手摟住他們兩個人的肩膀:「是朋友就不用說這麼多廢話。」

「呵呵,也對。現在是怎樣,這些人是哪一路的。」

「不用擔心,他們是詩函家的人。」大明拍拍兩人的肩膀,接著說:「不是我自誇,現在地球上能傷害我的人類,還真的找不出來。只要我有意,毀滅幾座城市也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不用擔心我。」

「哇!真的假的,那麼猛。」

「嘻嘻,我是怪物嘛。我先走了,詳細的情形我明天上學在和你們哈啦。」

「走吧!」大明走到那群保鑣面前說著,而那群保鑣也很熟練的將大明架上車。沒辦法,這種事做了好幾次了。保鑣們是不知道大明做了什麼事,不過這是老闆的命令,他們也只有聽從了。

「啊!好懷念。」大明坐在招待室內,每次他被架來林家時都是呆在這。不過想想,還真的有很久沒來坐一坐了。

「好久不見啊,林伯父。」大明笑著說。林詩函的父親進門後揮手意示所有人出去,他有事要和大明談談。

「說實在話,我並沒有時間用來浪費在你身上。不過為了詩函,我想我有必要找你談一談。」

「您的心情我能了解,我只是個卑微無名的鄉下小子而已。那……您找我這卑微的人有什麼事。」大明的用詞相當尖銳。不過林父不愧是商場名將,一點都不為所動。

「詩函她已經快一個月沒回家了。我是不知道那ㄚ頭吃錯了什麼藥,居然會這樣死心塌地的跟著你。不過我們只有這一個寶貝女兒,為人父母的總不能放著不管吧。」

「你們就這樣放她出來四處跑,一點也不會擔心嗎?」

「那ㄚ頭以死相逼。你想,我們能怎樣做。」

大明沉默了下來,他沒想到詩函會做到這麼絕的地步。為了他竟然不惜和家裡的人決裂。

「我先聲明,我和詩函之間還都是清清白白的。你想我怎麼做。」這才是重點吧。林父是不可能找他來純聊天的,背後一定有所圖謀。

「你是不可能給我女兒幸福的。詩函從小到大食衣住行都是用最好的,跟著你只會吃苦而已。你能帶給詩函什麼。」

「你會說這一句話表示你一點都不了解你的女兒,詩函要比你想像的堅強太多了。可笑你身為人父,居然對自己的女兒最基本的了解都沒有。沒錯,也許詩函跟著我會吃很多苦,我能給予她的也不多。但是,我付出的是我的真心,我會盡我一切的力量帶給詩函幸福快樂的日子。」

林父給大明臉上說的一陣青白。

「你開個價吧,要多少你才會離開詩函。」林父掏出支票簿,快速的寫下一連串數字。

「這樣夠了吧,小子。這足以讓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林父撕下支票放在桌上。大明看了一下,一億ㄟ。不知詩函如果知道自己只值一億,臉上會是啥表情。

「你認為金錢就是萬能的嘛,什麼事只要花錢解決就好。」

「對我而言,目前還沒遇過用錢解決不了的事。」

大明無言的從懷中掏出一本簿子,裡頭夾著一本支票。這是美幸以前交給他的,且說不論金額多少都能支付。這還是大明第一次使用這本支票簿。

「那麼,我就用這張。買下詩函,及她後半輩子的幸福。」大明簽完名後,將支票地給林父。

林父接過支票,激動了好一陣子才仰天嘆息:「女兒啊!說起看人的眼光,為父還是比不上妳。我可服了你這小子啊。」


作者發言,轉載者請勿刪除,謝謝。

雖然大概很多人都看過異俠第五集的OCR(盜版)文。
不過小弟我還是想照自己的習慣一章章貼,預計在第六集電子書出版前貼完。也許大家會認為我這次的反應大了點,不過請原諒我是第一次碰上這種事。

雖然有人說OCR文可看做是該作品受歡迎的程度,讓人看的很爽。但是這舉動同樣傷害了寫書的人,將作者們的尊嚴踐踏在腳下,畢竟每本書都是作者花時間苦思的結晶。也許有人當我是說廢話吧,因為他們自己爽就好何必去顧及別人的感受呢?

這次我很感謝那些沒有收錄OCR文的網站,幻劍、天鷹、起點等等。

雖然貼文區中難免會有人貼出來,但比起在別的網站大肆將OCR文收藏入庫,一堆人留言要求更新的情況實在是要好太多了。所以我要向這些最早陪異俠起步的元老網站說聲謝謝。這三個站是異俠還沒出名時最早要求授權轉載的,所以讓我的感覺好受了許多,不然那種被人出賣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中國人的盜版文化源遠流長,博大精深。我想要中止這種行為可能要到世界末日那天,人全死光了才可能吧。

小弟我今天打這段話只是舒發一下心情。不過也希望各位下次看到OCR作品時(不管哪一位大大的),自己惦惦看過就好,請不要推波助瀾的到處散撥。我想,這是對作者一丁點小小的尊重,也是尊重自己的人格(沒人格的不在此範圍,當我沒說)。

PS:我洪荒近期不會再更新,要停多久則是看心情好壞吧。不過我會趁這時多寫一點,以後慢慢再貼。很感謝各位將這些廢話看到最後,願您有個美好幸福的一天。
之四十二 創業

這時門突然打開,林詩函挽著她母親的手笑瞇瞇的走了進來。大明有點被設計的感覺。

「老公,你果然沒讓我失望。」林詩函伸出雙手隔著沙發摟著大明的上半身,臉上笑的好甜。

「這是怎麼回事?」大明有點語氣不善的問。林詩函可能還想被他抓起來打屁屁吧,居然搞這種飛機。

「對不起啊,不過我爹地堅持要對你進行這一次的考驗。」

「喔?那結果是多少分。」

「當然是滿分啊!你可是我老公ㄟ。你老婆我的眼光可是一流的喔。」

「老王賣瓜,自賣自誇。要是我在稱讚妳的話,妳尾巴上的孔雀羽毛怕不翹的高高的。」

「討厭啦,誇獎一下人家會死啊。」小倆口鬥嘴鬥的十分開心。倒是被冷落在一旁的林氏夫婦有點看不下去。

「等一下,我想我們還有些事要討論。」林父舉手要兩人先聽他說話。

「我和詩函的婚事?」大明猜也該是這樣,不然林父不會來這套。大概是詩函看到無痕已經和他拜堂了,才忍不住催促他的家人點頭。

「看來我是真的太小看你了。」林父別有深意的望著大明。

「我們都還沒畢業,其實也不用急於一時。」

「可是那ㄚ頭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嫁過去了。」林父忍不住嘆了口氣,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那你們的意思是?」

「我們也不希望詩函那麼早嫁出去。所以先選個日子讓你們訂婚,安安詩函的心。至於結婚的話,等到畢業後你們自己決定吧。」

「媽咪!」林詩函的臉紅通通的,一直埋在大明的肩膀上不敢抬起來。

「唉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乖女兒會害羞ㄟ。有了丈夫果然不一樣。」林父故意取笑著詩函。

「阿明……我可以這樣叫你吧。我家這ㄚ頭野的很,以後就要勞煩你費心了。」林母慈祥的說著。

「這當然,我會盡我一切的能力來帶給詩函幸福的。」

「不過,阿明。這張支票你能解釋一下嗎?這可是瑞士銀行所開立出的支票,表示擁有絕對的效力。你又是從哪來的?」林父很不解的問,一個普通人是不會擁有這種東西的。

「喔!那是別人送的,又不是我自己的錢。我可是個兩袖清風的窮小子。」大明非不得已時是不願去動用美幸交給他的財產。就連剛買的那棟房子也是林詩函出零用錢買的。

「你到底填多少啊!我爸很少服人的。這次你居然能讓我爸心服口服,我也嚇了一大跳。」林詩函也很好奇。

林母接過支票一看,臉上也是一陣愕然:「詩函啊,妳老公的器度可真非常人,也把妳看的非常重要。能找到這樣一個愛妳的人,我只能說妳非常的幸運。」

看到連母親也被折服了,林詩函更是好奇,伸手接過支票一看。

支票上除了大明的簽名外,金額欄上一片空白。

「你還真敢啊,居然放著金額讓人填寫。」詩函忍不住噓大明。要耍帥也該有節制才對。

「就算我失去了全世界的財富,可是我還有妳啊。對我而言,妳在世界上比什麼都還要重要,甚至比我的生命更重要。」大明笑著說。

「討厭,你一定是故意的,想看人家出糗。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也是很會哄女孩子的。」林詩函眼框紅紅的,依稀泛著淚光。

「嘻嘻,跟阿德混久了,當然多少有學到一點。不過我只用來哄我喜歡的女孩子喔,別人的話我才不會這樣做。」

大明在詩函家聊到九點多,其中不乏訂婚時的細節。但大明什麼也不懂,只有全交給林氏夫婦去處理。

「無痕一個人在家不會有事吧。」在回程的車上,大明有點擔心的說。

「放心!依無痕的功夫,沒有人動的了她的。」一同和大明回去的詩函看到大明的表情,也忍不住出聲安慰。自己要不是真的有事要忙,也不會隨便離開的。

「她一人離鄉背井的跟著我,來到這個對她而言完全陌生的環境。我總是會放不下心的。」

快到家時,大明看到屋子裡明亮的燈光,頓時才安心下來。也是第一次大明體會到,自己擁有了一個家。而家裡,有著等他回來的人。

「沒事吧!」大明一進門,就看到無痕可憐兮兮的衝了過來,將他抱的緊緊的。光看這動作也知道不可能沒事。不過無痕還是用力的點了點頭,她不想讓大明太過擔心。

「對不起啊,這次是真的有事才讓妳一個人在家裡。下次不會了。」大明撫摸著無痕的長髮,柔聲的說著。

「沒關係,有牟迦玀陪我。我只是在擔心相公你而已。」

「小傻瓜!現在的我可不是會認人欺負的好腳色喔。只要妳們仍在家裡等我,就算我人在千軍萬馬之中,我也會殺出重圍回來與妳們相見的。」大明邊說邊走著,才進到客廳一看,果然看到牟迦玀躺在地板上。

好在客廳夠大,擠下牟迦玀後還不覺得擁擠。阿呆和媚兒則是趴在牟迦玀身上玩。

「牟迦玀它也能夠自由的改變體型嗎?」大明突然的想到。

「可以啊。」水無痕剛說完,牟迦玀的身體馬上急速的縮小中。變成一隻和媚兒體型差不多的小獅子。

失去依靠的阿呆和媚兒從空中重重的跌到地板下,發出不悅的叫聲。很痛ㄟ,也不先通知一下。

「出來吧!小雪。」大明看那麼熱鬧,也把小雪招換了出來。

在這六年的戰鬥裡,大明的這些荒獸夥伴也成長不少。小雪這時也能熟練的掌控自己身上的力量,不會再發生那種一摸東西就會結冰的情形。所以大明才能放心的讓她出來。

小雪出來後很開心的抱著大明,她已經在卡片中的世界悶很久了。

「這是小雪。小雪,這是無痕姊姊喔。」大明笑嘻嘻的互相介紹著。無痕還沒見過小雪,先讓她們認識一下。小雪怯生生的向無痕打招呼,無痕也笑著回禮。

詩函抱過小雪,她也已經很久沒看到小雪了,蠻想她的。

「唉啊!還真熱鬧。」消失已久的侍劍也在這時出來湊一腳。

「妳捨的出來了啊,我還以為妳失蹤了ㄟ。」大明抱怨著說。真是的!要找的時候是找不到人,沒事的時候就愛在你眼前晃。

不過看到那麼熱鬧,大明也不用擔心以後無痕一個人會無聊。

「對了!老公,我想在附近設一座大型的結界,建立淨化空間。這樣以後無痕就不會受到空氣污染的問題所苦,不然長久下來她的身體一定會受到傷害。」林詩函提出了她的想法。

「當然好啊!無痕的事托不得。明天我請假,大家一起動手。」大明沒想到林詩函會有解決的辦法。這問題困擾他很久了。

「不用!你只要將手上的荒獸們借我一下就行了。因為要做很多搬移樹木土石的勞力工作,大概明天一天就能完成了。」

「那好吧,一切要麻煩妳了。」

「自己人不用那麼客氣啦,無痕可是我的好姐妹喔。這是應該的。」

隔天一早,大明將夜叉、修羅以外的荒獸全叫了出來。並囑咐它們要好好聽詩函的話。

「尤其是你們倆。拜託一下,今天好好相處喔。」大明看著疾風和迅雷。它們兩個互相別開頭,看也不看一眼。這兩個傢伙就是不對盤,只要一碰頭就是這種情形。更激烈的話甚至會打起來,讓大明很是頭痛。

一到學校,就馬上被阿德和老孝拉過去講故事,大明只好將一切從頭說起。從荒島奇遇開始,一直說到練妖塔之行。三人翹課在屋頂上,直到夕陽西下才說完。

「這……該說你運氣好還是不好呢。」阿德聽完大明的故事後沉默了好一陣子。畢竟這整件事太過離奇了,要不是他親眼看過大明獸化後的樣子,他也是會認為大明是在說瘋話。

「我也不知道。」大明自己也是一片混亂。不過目前已經大概的安定下來了,就先享受目前安穩的時光吧。以後的事,以後再來煩惱。

「有點難以接受。不過,我相信你。」老孝看來被嚇的蠻嚴重的,格外說了很多個字。

「哇!破紀錄了。」阿德不甘的叫著,這是他長久以來一直辦不到的事。

「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面對阿德的問題,大明只是無奈的擺擺手。

「一切隨緣吧!既然上天這樣玩弄我,我相信它不會就此罷手。現在的日子雖然安靜,但難保哪一天。風波再起,永無寧日啊。唉~~~~~。」大明長嘆一聲。

「阿明,說真的。我對你的遭遇一點也不羨慕,一點也不。」阿德覺得大明現在的生活太可怕了。他還是喜歡遊手好閒,到處把美眉的日子。

在阿德和老孝的死纏下,大明答應帶他們回去家裡一趟,不過不是今天。滿山的荒獸跑來跑去的,他怕兩人又會嚇到。只得將日期推到禮拜六,而禮拜日他還得回去看看父母,這些日子還真忙啊。

在接近家中附近的山坡地時,大明就覺得這裡整個氣氛都變了。不但空氣清新了許多,連身體也整個放鬆下來,就好像從煩雜的世俗中解脫般。那感覺,就像在崑崙的日子一樣,是那樣的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好一個人間仙境,真不知詩函是怎麼做的。

大明一靠近家門,就看到無痕舉著[滄海]在庭院裡舞劍。看來詩函設的這個結界真的很有效,讓無痕整個精神的完全回復了。

而大明的荒獸和阿呆、牟迦玀則是趴滿了一地。看來今天被操的很慘。

「大家辛苦了,回來休息吧。」大明身手一揮,將荒獸們變回卡片。根據這幾年的經驗,荒獸要是疲累或受傷的話。只要變回卡片的狀態,就會自動的復元,而且速度很快。

「相公,你回來了啊。」無痕停下手中的長劍,笑著走向大明。

「妳看起來氣色好了很多喔。」大明牽著無痕的手打量著。不錯不錯,無痕已經回復到大明在崑崙所見到的那個水無痕了。

「這要多謝大姊啊。」

「那詩函呢?」

「大姊說今天要親自下廚,好好表現一下。」

「呵呵,是喔。」大明心想要不要先準備胃腸藥。不過以他在練妖塔裡鍛鍊出來的鐵胃,應該是不需要吧。

「走吧!我們去看看詩函做的怎麼樣。」大明牽著無痕的手就往房子裡走去。

接下來的幾天。大明讓疾風和迅雷變成一般動物的大小,並在房子附近找個隱秘處住下,以便加強附近的守衛。而且再三的叮嚀疾風,只要一出事,務必在第一時間通知他。

「靠!死胖子,你這根本不是人住的好不好。」禮拜六一早,阿德和老孝就往大明的居所衝過來。準備看看大明口中那個所謂天仙般的老婆到底長的怎樣。不過兩人剛踏上這片山坡,就被裡頭的氣息嚇了一跳。

「嗯!仙境。」老孝也有感而發。這裡真的不是一般人所能住的地方,說是天堂也不為過。

對於林詩函,阿德和老孝都是有看過的。不過這時再看一次仍免不了有驚艷的感覺。然後兩人看到水無痕,才了解到「驚為天人」這句話的意義。

兩人眼裡看到的可不能稱為是人了,而是來自九天之上的仙女。看到阿德和老孝兩人眼睛都快凸出來的樣子,水無痕有點害怕,不自覺的往大明靠近。

「喂喂!把口水擦一擦,別嚇到人家了。」大明趕緊出聲喚回兩人的三魂七魄。

「你這小子!」回過神的兩人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勒住大明的脖子,來個十字鎖喉固。

「有了詩函還不夠,居然還跑去勾引一位仙女下凡。你這花心大蘿蔔,桃花運也太強了吧。」阿德不甘的叫著。這麼極品的美女,他就從來沒遇過。

「是!對不起,我下次不敢了。」大明出聲求饒。

「厚!還有下次。這次拐了一位仙女,那下次會是哪個。天神的女兒?魔界的公主?可惡啊!我好羨慕。」阿德大吼著。

水無痕還不是很明白大明和兩人之間的關係。看到老公被人欺負,隨身長劍立刻飛虹出鞘,指向阿德和老孝兩人。

「不要欺負我相公。」

噹的一聲!清脆的金屬聲傳遍整個山坡,有若龍吟虎嘯。

阿德和老孝身手都算不錯,可是當水無痕的長劍指著自己的鼻尖時,兩人都冒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們根本沒有察覺水無痕是如何出手的,更別說是有所反應了。兩人之所以看的到長劍。是因為大明伸出兩隻手指,穩穩的夾住[滄海]的劍身。

「無痕,他們倆只是和我鬧著玩的,不用那麼緊張。」大明苦笑著。無痕的反應未免也太大了。

發現自己做錯事的無痕趕緊收回[滄海],一直鞠躬點頭說對不起。

「沒關係。」心有餘悸的兩人擺擺手意示沒事。不過腦子裡想的,卻是「好可怕」三個字。和大明在一起的,還真的都不普通人啊。

「小雪!」阿德在詩函的裙襬後看到已經很久沒看過的小雪,立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衝過去抱住。

「不行啊!」大明出聲阻止,但還是攔不到阿德。結果阿德連叫都叫不出來,整個人完全的凍僵。大明暗嘆一聲,伸手把凍僵的阿德抓進屋內,並用真氣來去除阿德身上的寒氣。

雖然現在小雪已經能掌控自己身上的力量。但雪女就是雪女,常人可是摸不的。阿德這次沒凍成冰塊已是萬幸,看他下次還敢不敢對小雪毛手毛腳。

被阿德這一抱受到驚嚇的小雪,可差點要哭出來了。詩函忙抱起她,柔聲的安慰著。

「你看!小雪被你嚇到。」大明遞給阿德一杯熱茶,嘴裡碎碎唸著。

「對…對……不起…啊。」阿德雙手接過熱茶,顫抖的說著。他現在的情況可好不到哪去,全身被裹在一條大毛毯裡不住的發抖,全身冷汗淋淋,臉色蒼白。就像一個剛在大雪山遇到山難的人一樣。

大明:「阿瓜德!我上次不是告訴過你小雪不是人類,碰不得嘛。」

「我…我忘了。」阿德不好意思的笑著。喝過熱茶後,阿德身體好了很多,說話也不在顫抖。

「去!」大明和老孝同時噓他。早該想到的,阿德可是那種一看到美女,什麼事都會忘光的人物。

哈啦打屁了一會,阿德和老孝也知趣的告辭離開了。反正今天的目的已經達成,而且妨礙新婚中的小戀人可是會下地獄的,他們可不想在那當電燈泡。

隔天禮拜天,大明準備回去見他老爸老媽。如果把兩個女孩子都帶回去的話,到時大明可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所以今天只有他一個人回去。

照例接受父母親的一頓砲轟後,大明趕快躲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害的大明連要和詩函訂婚的是提都不敢提,怕兩個老人家又再追問。

躺在床上,大明開始環顧四週。自己的房間看來變化不大,看來老媽還希望自己有天能回來住吧。不過依目前的情形,機會不大啊。畢竟他現在是有娶老婆的人了,肩上要挑起一家子的重擔。這責任可不輕啊。

一想到這,大明就嘆息。

身為一家之主,家裡所有的一切開支都是詩函再支付的。自己身上雖然有錢,不過那可不是自己親手賺來。大明當然不會用這些錢來養老婆。

現在的他,就像是無所事是,整天閒晃在家。靠妻子賺錢養他的沒出息丈夫一樣,那感覺讓大明好難受。

去打工?

別傻了。個把月下來最多也不過一萬多塊,想要養整家子。那無異是天方夜譚。

有沒有時間短,卻能賺大錢的職業呢?

除非是搶銀行。依大明現在的實力,幹強盜小偷只是小意思。搞不好還可以混出個怪盜XXX的名號出來。不過他要是這樣做,詩函一定第一個和她離婚,何況自己也沒墮落到要去搶銀行。

啊!這真是個白痴主意。大明躺在床上笑自己瘋了,這種事也想的出來。

等等!搶銀行…………,大明好像想到什麽。

「好像行的通ㄟ。」大明喃喃自語的。

「什麼行的通啊!」王怡君不知何時站在大明房門口。

「沒什麼啦。不過,姊。妳進來不會敲一下門嘛,嚇我一跳。」

「是你自己沒關門的,還敢說。」

「喔!那找我幹麻。」

「上次整理你的房間,看到這東西。我想問一下這是什麽,看你還要不要。」說完,王怡君拿出一個盒子。大明看到裡面的東西馬上跳起來。

「要!我找這東西好久了。」盒子裡放的,是大明一直找不到的絕那兩粒眼珠子。王怡君一言不發的將盒子仍回給大明,並自己找了一張椅子坐下。

「這東西對你很重要?」

「嗯!」當然,這是絕所留下的東西。雖然不知道能有什麽用,不過還是不能讓它外流出去,要好好收起來才行。之前是他太大意了。

看到大明一臉高興的樣子,王怡君毫不客氣的潑他冷水。

「你也知道我是學醫的,所以私下我也曾將這東西拿去分析過。這玩意外表看來雖然像藍寶石,但研究過後大概推斷這是某種生物身上的生體組織。且從玻璃體的結構看來,這大概是一對眼睛吧。不過整個研究室的人卻完全查不出這是什麽生物,於是又順便測試了一下年代。乖乖,這玩意可比恐龍還要老。」

大明絲毫沒想到他老姐居然手腳那麼快,搞了這麼多小動作。

「自從你在醫院險死還生那一次就引起我的懷疑了,後來又失縱好幾天,一回來就說要搬出去住。老姐我可是從小看你到大的,知道你天生內向。如果不是發生什麼事,你可不會這麼做。阿明呀阿明,你身上藏了太多秘密了。那麼………你可願意將這些事說給你老姐聽嗎。」

「不要!」大明沉默了一會,才吐出這兩個字。

「現在我面臨的,是超出常人所能理解範圍以外的事,跟妳說也只是於事無補。姊,妳就別再問了,這些事我只能自己解決。以前那樣平凡安靜的生活已經離我遠去,現在在我眼前的。是我也無法預測的未來。」

「你不想說,我不勉強。不過你是我弟弟。這事,我一定會去找出真相。」

大明看著王怡君走出房間,頭開始痛了。他老姊可是出了名的難纏,遇到事情非得要追查到底才罷手。而最可怕的是,至今他老姊還沒有任何失手的記錄。

天啊!他老姊當初應該去念警校的,讀什麼醫學院。

星期一一上課,大明馬上把他的賺錢大計告訴阿德和老孝。現在他不想去想太多,賺錢養家最重要啦。

「行的通ㄟ。」阿德拍手叫好,真虧大明想的出來。

「不過這要麻煩老孝在網路上收集資訊,畢竟網路上的消息流通的最快。」大明想了一下。

「嗯!」老孝比了一個都交給我的手勢。

「不過,死胖子。你那麼缺錢嗎?你老婆家裡應該超有錢的吧。」阿德有感而發的問。他記得詩函好像很有錢,從穿著和氣質來看就知道是富家千金。還不是一般的那種爆發戶的女兒,是真正的超級千金大小姐。

「自己一個人當然不缺,不過現在要養兩個老婆,錢當然重要。阿德,我問你。你會讓你老婆出錢養你嗎?」

「說的也是,這點小小的男人基本自尊還是要顧。你放心,我一定全力挺你,絕對不會讓我們男生丟了面子。」

資訊三怪傑再次集體行動,不過這次卻搖身一變,成為搶錢集團。隔天阿德和老孝就抱著一堆資料到學校來,三人熱烈的討論著。

「這件怎樣,懸賞有五十萬ㄟ。」阿德從一疊資料中抽出一張紙來。

「抓通緝犯啊,我可沒時間去找他的藏匿點ㄟ。」大明搖了搖頭,這太花時間了。

「你忘了啊,我家可是黑社會ㄟ。要掌握這些人的形蹤當然輕而易舉。」

「那你這樣做不是變成出賣自己人嗎?」

「這些人在黑道裡也只算是人渣,我們只是礙於情面不好處理而已。現在有了你出手,我們高興都還來不及。而且你另一個分身不是全無身分嘛,在社會上就像幽靈一樣,誰也追查不到的。」

「就是沒身分才傷腦筋啊!抓人到警察局後該怎麼領賞啊。」大明可不會用現在這個胖胖的樣子出去招搖。而另一個拿下眼睛後,身為三月印副總裁的黑髮御堂 三郎也是大有人認得。想來想去,也只有以藍髮的原本面貌出現了。

「這你別擔心,到時候我會找人和警方套起關係談好價碼。表面上功勞都是警方的,不過私下錢是進了我們口袋。這樣皆大歡喜的事,沒人會拒絕的。」

大明想到的,就是去當賞金獵人之類的工作。以他的實力,的確是勝任有餘。而且報酬也不少。既然不能搶銀行,那就去打劫搶銀行的人吧。這是大明的想法。

而且不光是抓通緝犯。只要網路上有人懸賞要解決的疑難雜症,通通都可以接。

就這樣,三個人臨時湊出的餿主意居然慢慢行的通。

抓了幾各重大要犯送給警方後,警方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默許藍髮大明的存在。而另一方面,由於三人在網路上所接的工作完成度都是百分之百,也漸漸的闖出一點小小的名氣,不過從來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分。只知道他們有一個網路上通稱的代號。

「絕」。
之四十三 血骷髏

多伏是一個小村莊的名字,位在十分偏遠的山區內,連小孩子上學也到走一個多小時的山路才能到學校。整個村子才幾十來人,平常靠種植果樹和種菜來維持收入,日子過的到也平順。不過最近發生了一件讓村子內的大家非常傷腦筋的事,讓這一向安寧的小村莊壟罩上愁雲慘霧。

大家都知道。台灣的水土保持工作做的不太好,每逢大雨,山區就特別容易發生山崩或土石流。這是多伏也碰上了一樣的情形。

前些日子的一場大雨,讓唯一一條對外的產業道路被因大雨沖刷所崩塌的土石流完全掩蓋。村內斷水斷電不說,更糟糕的是最近收成的水果完全運不下山。這樣下去只有在那任由它腐爛了,一但失去了這期的收入,全村的經濟必定陷入困境中。

眾人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有幾人越過崩塌的山路冒險下去求救,希望能找到一點幫助。不過帶回來的消息卻是令人失望。

幾家道路工程的業者看過現場情況後,紛紛表示說往多伏的路上道路太過狹窄,大型機具運不上去。而且現場崩塌的很嚴重,光靠小型機具來清理,至少也要一個月以上。對於多伏現在十萬火急的狀態根本幫不上忙。

聚集在村長家的村民聽到這消息後,不勉感到一陣心灰意冷。這次如果沒辦法將水果賣掉,那明年要怎麼過下去啊。大家不由得坐在房子內搖頭嘆氣。

「哈嘍!請問你們這是多伏村嗎?」

正當所有人在煩惱時,門口傳來一陣爽朗的聲音。大家好奇的全往門口看去,看到一個長髮青年站在那。那青年身穿白色風衣,藍色牛仔褲。最奇怪的是那青年頭髮是一種很奇怪的深藍色。

現在流行頭髮染這樣嗎?村民們心裡都有這個疑問。還有,這人是怎麼上來的。往村子的路已經崩塌掉了,除非走過那危險的崩塌路段。不過一般人根本上不來才對,那裡太危險了。

「我是看網上的消息才知道,你們這有要做道路工程嗎?」

村長:「有是有。不過啊,小夥子。我們現在的情況很危急,務必要在這幾天內打通下山的路,我們找了很多人都說辦不到。你一個人又能做什麼呢?」

「我是先來勘查情況的。如果可以的話,就讓我們來承包好了。」青年自信滿滿的說。

村長心想死馬當成活馬醫,反正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於是就帶著眼前的青年到現場去了,後面還跟著一票看熱鬧的村民。由於現在沒事可做,幾乎全村的村民都跟來了。

「真的很嚴重啊!」藍髮青年看著眼前的情景,不自覺的唸了一句。

現場已經被土石所掩蓋的看不出原有的道路痕跡。而且擋在路中的,還是數顆有汽車大小的石塊。看來是從山上跟著土石流一起滾下來的。

難怪沒人敢接這件工作。一般的山貓、小堆土機根本拿這些大石頭沒辦法。如果要開大怪手的話,上山的路根本容不下載運怪手的卡車行走。一個不小心,可能全都會翻車滾落山下。這麼危險,誰敢接啊。

藍髮青年拿著剛剛借來的鏟子,慢慢的走到崩塌路段前。

他該不會想要自己用手鏟吧?村民們以用看神經病的眼光看著藍髮青年。

只見藍髮少年高舉鏟子,對著一顆有機車大小的石塊用力打下。力道之猛,讓人懷疑他會不會將鏟子給打斷了。

這時村民才知道眼前的人是個瘋子。可正準備哄堂大笑時,卻發生一件讓所有人笑也笑不出來的事。

一記沉悶的撞擊聲後。那顆石頭就像棒球一樣被擊飛出去,落到遠遠的河谷底下。所有人就像是看到鬼一樣,眼睛瞪的快凸出來了,全都啞口無言。

「這樣的力道應該就可以了吧。」藍髮青年說完,手上的鏟子快速的舞動起來。所到之處如同爆炸一般,炸的石塊泥土滿天飛。不過被炸飛的土石都很有規律的飛落到遠方的河谷底下,一點也沒有四處亂飛濺。

青年的動作十分迅速。長達兩三百公尺的坍崩路段,青年只花了十多分鐘就清出一條暫時可供小貨車行走的路段。

「好了!」藍髮青年將鏟子插在地上,雙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這樣大概就能將就用一下吧,只要沒下大雨的話都沒問題。不過我到底不是專家,你們還是得請人來整修道路,做好防範工作和水土保持。以免下次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青年機哩瓜啦的說了一堆,並不知不覺的在村長手中塞了一張紙。

「這是請款單,酬勞匯進上面的銀行帳號就行了。那麼各位,後會無期。」藍髮青年笑著揮了揮手。隨即就像晨曦的霧氣遇上太陽一樣,消失在原地,宛如從未存在過。

眾人呆滯了好機分鐘後,其中一個大叫「有鬼啊!」。所有人才從夢中驚醒,開始放聲大叫。一時間滿山遍野獸驚鳥鳴,好不熱鬧。

「好吵!」

這時青年的身影出現在另一座山頂上。聽到隔壁傳來鬼吼鬼叫的聲音,不由的皺了下眉頭。拜託!有那麼嚴重嘛。激動成這樣,青年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這藍髮青年自然就是大明了。他剛剛去送了一趟東西,回來時順路來這幫這些人解決問題。消息是他在老孝整理給他的資料中看到的,大明想說順手,可不知道這些人居然會有這麼大反應。

「哇!快六點了。」大明看了看手錶,難怪天色快要黑了。

回家吧,不然家裡那兩個又要囉嗦。大明一想到家裡那兩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就開始頭痛。自從他開始出兼差賺外快後,作息就變的很不正常,常常是三更半夜才回家門。

看到老公少了那麼多時間來陪她們,兩人當然有怨言,由其是詩涵。最後經過協商才決定以後除非有特別事故,否則回家不能超過九點,不然她們就不同意讓大明在外面趴趴走。

真是的!我這麼努力賺錢也是要養妳們啊。大明心有不甘的抱怨著。

不過天大地大老婆最大,自己還是乖乖的聽話吧。不過大明知道她們也是不忍心看自己太過操勞,關心自己才會這樣說的。也罷,錢夠用就好,不用貪心賺那麼多。

正當大明要動身回家時,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死胖子!解決好了沒。」大明接起手機後,阿德那熟悉的語氣馬上傳來。

「好了啊,我正準備回家。」

「那先等等!我剛接了一件案子,在你那附近而已。你順便解決一下在滾回來。」

「太晚回去我會被唸ㄟ,你也知道我那兩個老婆的個性。」

「很快的啦!抓個通緝犯而已,且接下來這段時間就沒再接工作了。因為聖誕節快到了,會放你一段時間的假。賺錢是很重要沒錯,不過女孩子最重要的還是需要有人陪在她們身邊。花點時間哄哄老婆準沒錯,女人的美麗是需要愛情來呵護培養的。」

「啊哩!這是你泡妞的經驗之談嘛?怎突然關心我們一家子來。」

「當你兩個老婆殺上門來,用劍抵著我脖子叫我讓你放假陪她們時,我可不得不熱心啊。說真的阿明,你那兩個老婆真的………好可怕。不過,最可憐的怎會是我。嗚嗚──。」聽到阿德的抱怨聲,大明在電話這頭聽的是哭笑不得。

想不到聖誕節快到了,時間過的真快。阿德不說大明還沒有注意到,接下來就到新年了。這段期間要做啥呢?大明最近忙慣了,叫他一時間什麼事都不用作,他可還真適應不過來。

那出去玩好了。無痕來到人間界那麼久,一直沒出門過,趁機出去走走看看也好。
可是要去哪玩好呢?回去再想吧。

聽完阿德交代完的事情後,大明收起手機,身影再次消失在現場。


晚上八點多,小娟剛從市區內的學校坐車回來。今天因為學校的活動讓她比平常還慢了兩個小時回家。走在路上,小娟不知怎麼的一直心神不寧。看來是太累了吧,小娟這樣安慰著自己。

鄉下地方可不比市區。尤其是小娟的家是住在一般的農村中,四周都是稻田、菜園和甘蔗園。七點一過,小娟走在回家的小路上一個人影也沒有。不過小娟從小到大都是在這長大的,自然也早就習慣,不以為意。

路旁的路燈因為年久失修,現在正苟延殘喘的一閃一閃著,看來壽命也將盡了。小娟不自覺的拉緊外套,將身子裹的緊緊的。

最近寒流來襲,天氣冷的很。可是小娟身為啦啦隊的隊長,今天忙完活動後就匆匆的回家,根本沒時間換衣服。上半身雖然有穿外套,情況還好一點,不過下半身就慘了。只有一件薄薄的短裙蓋著,寒風一吹,裙子就飛揚了起來,根本起不了禦寒的作用。讓小娟一向自傲的修長雙腿凍的像冰棒一樣,冷的受不了。

同時寒風也將甘蔗園吹的沙沙作響,現場氣氛讓小娟是越來越感到不自在,就像將會發生什麽事一樣。好在眼前幾百公尺處已可看到住戶鄰居的燈光,這讓小娟不由的加快了腳步。

可是小娟聽到身後也慢慢傳來有人走路的腳步聲,而且那腳步聲慢慢的急促起來,顯然正向自己奔跑過來。

小娟忙回頭一看,但背後那空無一物的場景可讓小娟嚇的心驚膽跳。她發誓明明有聽到有人在跑步的,怎會什麽都沒有。

老舊的路燈終於結束了它的苟延殘喘,離開了人世。完全漆黑的世界讓現場的氣氛更顯的詭異。小娟向來膽子雖大,可第一次碰上這種情況,仍是有點手足無措。一心只想向家裡面跑。

但當小娟一轉身時,前面一堵厚重的肉牆讓她撞了個滿懷,也阻擋了她的去路。

一名身材高大,類似阿諾體格的的肌肉男站在小娟面前。不過他那肌肉也太發達了點,不但一抖一抖著,連青筋血管都冒了出來。

最叫小娟害怕的是,那人的雙眼竟然閃耀著血紅色的光芒,死命的盯著自己看。

小娟想叫,可是叫不出來。那男人已先一步用手掌抓摀著小娟的嘴,小娟只覺得整個臉頰都快被捏碎了,痛的眼淚一直掉。

死命掙扎的小娟雙手一直猛捶猛打,連書包也甩了過去。只是那男的完全無動於衷,小娟倒是打的手都腫起來了。

那男子用他那有如紅外線瞄準器的的眼神上下的在小娟身上來回掃動,同時另一隻手將小娟的外套整件撕下來。

寒風吹過,小娟是冷的渾身發抖。單薄的啦啦隊服裝更顯現出小娟皎好的身材。不過那男子並沒有把眼光停在小娟的身材上太久,而是將另一隻手握住小娟的肩膀,並將頭拉扯到一旁,露出潔白的脖子。

小娟瞪的眼睛都快要突出來了,身體更是猛烈的掙扎。因為那男人居然緩緩的張開嘴,露出滿口只有肉食性動物才會有的獠牙。慢慢的往自己的脖子逼近。

看也知道那外表像人的妖怪要把自己當點心吃了。小娟在掙扎的同時不免感嘆,為什麼這種只出現在恐怖片裡的情節會讓自己遇上。

只不過小娟還沒感嘆完時,那怪物男子雙手好像被什麼東西踢中一樣,將小娟給放開。同時下巴也遭受重擊,整個人身體直向後倒。

「鬣狗?」及時趕到的大明好奇的問。根據阿德提供的情報,大明在這附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他那要抓,綽號「鬣狗」的通緝犯。

可偶然發現的這名男子除了體型和眼神外,其他的特徵全和阿德說的一樣。不過從一米六的猥瑣瘦弱男,變成將近一米九的阿諾,他是吃什麽長大的啊。

鬣狗躺在地上一個鯉魚打挺,身體向後一翻,馬上又站了起來。大明忍不住訝於他肉體的強韌,他剛剛那一腳雖然出手很有節制,但也可將尋常的大男人也踢昏過去。

現在看鬣狗不但好好沒事的站在自己眼前。而且張開滿嘴獠牙,並發出不知名的音節,像是在威嚇大明一樣。接著鬣狗身體一矮,快速的向大明奔來。

「好快!」烈狗的速度已經超出一般正常人的極限,大明還是第一次看到能有這種速度的人類。不!也許不是人類吧,從鬣狗身上的特徵來看,大明不認為眼前的人能算上是個人類。

但事情還沒搞明白,大明還不願和鬣狗硬碰。於是大明從容的閃身,避過鬣狗的襲擊。不過鬣狗衝過大明後並沒有停下腳步,反而是加速奔去。

糟糕!大明這時才想到,鬣狗的目標不是他,而是他身後的那個女孩子。剛剛大明看到鬣狗這模樣,大明的心神全都集中在他上頭。完全忘了身後還有一個女孩子在。

鬣狗一手攬過嚇呆在原地的小娟準備離開,但大明可不如他所願。左手以比鬣狗還快的速度伸過來抓人。

察覺到背後的危險,鬣狗一個旋身,空著的右手向大明丟出一團東西。接著兩三個縱跳,消失在現場。

氣功彈!有沒有搞錯,又不是拍七龍珠。

全無防備的大明不知鬣狗還有這一招,胸口硬是吃下,身體還滾落到路邊的稻田裡。好在是冬季休耕,田裡並沒有種植東西,不然大明一定是滿嘴爛泥。饒是如此,大明依舊是灰頭土臉的。打從自練妖塔出關開始,大明已經很久沒這麼狼狽了。

鬣狗這一擊雖然沒有對他身體造成傷害,不過卻是讓大明有點生氣了,不過是在氣自己。看來自己還是日子過的太安逸,身手都有點鬆懈了。

「你可是跑不了的。」大明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灰塵。一個人對著夜空沉靜的說著。他的思緒已經將鬣狗的能量體鎖定住,只要不離開大明的感測範圍,任他跑到哪都躲不開大明的手掌心。

大明現在可以很準確的感覺到鬣狗正突然在兩公里外停了下來,看來他正想開始使用他好不容易抓來的獵物吧。可是大明是不可能讓他好吃好睡的。


被丟在地上的小娟驚恐的看著鬣狗。鬣狗將小娟帶到一處荒廢的空屋後,隨即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

在稀疏照射進來的月光幫助下,小娟看到鬣狗那一身可媲美阿諾的肌肉皮膚開始潰爛,沒多久就變成了一個血人。不但可以看到皮膚下的肌肉組織,連內臟器官等都隱隱可見。

小娟噁心的嘔吐連連,可是腳跟被鬣狗抓的死死的,動都動不得,更別說逃了。

「血…血……我要血啊…………。」鬣狗趴在地上沙啞的嘶喊著,同時抓著小娟的手正逐漸的施力,慢慢的把小娟拖過去。小娟想也知道他要幹麻,更是極力的掙扎哭喊著。

這時原本頭趴在地上的鬣狗把頭抬了起來。

鬣狗臉上的皮膚已經爛光了,嘴唇附近的肌肉也是腐爛殆盡,露出恐怖的獠牙。眼珠子突出一顆,連著幾許肌肉,掛在臉上晃啊晃的。

小娟連尖叫都還來不及,就被身後一記指風彈中昏睡穴而昏過去,身體也被大明抱在手中。

失去獵物的鬣狗發出怒鳴,直往大明撲來。

大明看鬣狗變成這樣子,也不在存任何慈悲之心。隨手撿起一根木棍用力一擲,將鬣狗穿胸而過,並且釘在牆上。

「沒有血我會死啊………。」鬣狗發出淒厲的控訴。

「我管你去死!既然你將自己搞成這副德性,就該有心理準備。不要妄想拿別人的生命來替你延續下去。」大明冷冷的說。

他雖然不知道原因,不過也大致明白眼前的鬣狗需要少女的血肉維持身體的穩定。不然就會像現在一樣,身體開始潰爛。

一沒有了少女的血肉當補充,鬣狗的身體腐爛的速度更是加快。不一會,連大腦和內臟都化成一攤血水流到地上。

「嘉…娜……烈…斯………。」這是獵狗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嘉娜烈斯!好熟啊,好像在哪聽過。大明搔搔頭髮,就是想不起來。鬣狗此時只剩下一副血紅的骷髏骨架被釘在牆上。等等!大明總覺得這骷髏好眼熟啊。

果不其然。血骷髏突然動了起來,且還迅速的拔出木棍,反向大明投擲。

「靠!又是血燄的那一班人。」大明右手抱著昏睡的小娟無法行動,只能單靠左手應敵。大明單手接下木棍,轉身在借力甩出。木棍以比來時更猛烈幾倍的速度飛向血骷髏。

血骷髏這時雙手枯骨化成兩把寬白的大刀,將木棍從中剖開,方向兩旁沒入牆壁中。並且一步躍上,一刀斬向大明。動作遠比剛才的鬣狗還靈活上數倍。

「變強了?!」大明感到訝異。眼前的血骷髏雖然沒有在魔窟時來的大,不過戰力卻是那時血骷髏的倍數。面對血骷髏這凌厲的一刀,大明招出白骨劍杖以應付。

不過向來習慣雙手對敵的大明,此時右手多了一個少女在懷。讓他很不習慣,身手也施展不開來,不過又不能丟下她不管。這讓大明是萬分傷腦筋。

血骷髏雙刀雖無招式可尋,但每一刀都專挑要害,狠辣至極。雖然大明可以靠身上強橫的力量一招斃下血骷髏,但懷內的尋常少女可承受不住那力量,到時必有損傷,那也是他所不願見到的。害的他連護身氣勁都不敢發動,怕誤傷了少女。

好在大明光靠單手一劍,依然能吃下血骷髏的雙刀。這多虧了練妖塔之行和牧童的教導,讓大明的劍技委實增加不少。不過血骷髏進不了大明的身邊,大明也沒辦法立刻擊敗血骷髏,場面陷入一種十分膠著的狀態。

也許是動作太激烈了吧,在大明懷裡的小娟竟然在這時醒了過來。小娟一醒來就看到血骷髏揮舞著雙刀的凶惡樣子,反射性的將大明摟的緊緊的。

大明冷不防被小娟來這麼一下,空門大開。左手臂被血骷髏的雙刀劃出一個好大的口子,白色的風衣立刻染滿了鮮血。

而血骷髏沾血的雙刀居然慢慢的把大明的血液吸收,還原成原來的森白色。血骷髏身上這時也產生了些許改變,血紅的骷髏身體這時再覆蓋上一層深藍色的絲紋,背後的脊椎骨上還長出一排骨刺,看來更是恐怖。

血骷髏如獲至寶,雙刀更是加緊搶攻,希望獲得更多的鮮血。大明從手上承受的力道裡,發覺血骷髏的力量增加不小。

「哇哩!把我當補品了。」大明想到他當初把「絕」當成食物吃了才有今天的力量,可沒有到他也會有被當成補品的一天。

小娟這時才發現自己好像闖了不小的禍,於是安份的任由大明抱著,不敢有絲毫掙扎的舉動。並且不時的注視著大明的臉。

好帥喔!小娟看的如癡如醉,完全忘了自己身處在這凶險之地。

藍髮大明的臉龐本就剛毅帥氣,加上對戰時專注的氣勢。輕易的擄獲小娟的一顆芳心。不過此時的大明完全沒有察覺到小娟的異狀,只是專心的對付著血骷髏。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大明的腦筋轉的飛快,身子邊打邊退到牆壁前。

正當血骷髏慶幸大明已是窮途末日之時。大明反手用白骨劍杖在牆上劃一個大圓,並伸腳一踹,做出個大洞來。

「下去後馬上跑,跑的越遠越好。」大明說完後抓著小娟的手以巧勁將她甩出,讓她輕輕的跌落在草地上。小娟也機伶的一落地馬上拔腿狂奔。

沒有了後顧之憂,大明全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勢,怒火騰騰的看著血骷髏。

「剛剛你打的很爽喔!現在換我了。」

由於大明將自己的力量隱藏的很好,所以血骷髏一直以為大明是個很好欺負的腳色。現在看到大明所綻發出來的氣芒,血骷髏才知不妙。

血骷髏當機立斷,轉身就想跑。不過大明可沒那麼好心,憋了一肚子的鳥氣,當然要好好的發洩一下。

當下三發劍氣揮出,斬斷的血骷髏的四肢。

大明可沒被怒火沖昏頭。這玩意可是很好的活體實驗材料,抓回去給葉家的人玩,搞不好能查出什麽蛛絲馬跡也不一定。到底血燄的人又做了些什麽,能讓一個正常人變成這樣子。看來這有必要好好的調查一番。

血骷髏四肢盡斷,倒在地上無力的搖著。大明剛想過去抓它時,血骷髏在地上的四肢和身體同時泛起耀眼的紅光。

不好!這傢伙想自爆!大明發現不對勁後,連忙展開雙翼將自己包裹起來。


強烈的爆炸將整棟荒屋都給炸碎了,變成一團在原地熊熊燃燒的火堆。

爆炸的威力連遠躲在幾百公尺外的小娟都能感受的到。這可讓小娟在原地黯然的傷心落淚,想不到自己剛剛萌芽的初戀還沒有機會發芽結果就宣告破滅了。而且還是為了救自己,這可讓小娟感動的要死。

不過小娟不知道的是。在熊熊燃燒的火堆中,有個人影展開雙翼,趁著火光衝天飛去。

「那死阿德!介紹這啥鬼生意給我,看我回去不找他算帳才有鬼。」大明飛在半空中,還一邊咒罵著。大明現在身上破破爛爛的,連頭髮眉毛也焦黑了不少。說有多慘就有多慘。

那血骷髏自爆的威力還真不可小覷。要是血燄手上有一隊的這種血骷髏,那自己將來遇上可討好不到哪去。

大明的光翼在黑夜中特別的顯眼,不過大明可管不了那麼多,最多給人當成幽浮吧。

不知不覺中,家已經快要到了。
之四十四 禮物

自從大明天天早出晚歸後,家裡的大門就形同虛設。反正大明進出都是直接從自己房間的陽台,這樣也比較方便。

看著自己的房間黑漆漆的,大明忍不住喘了口氣。要是自己這副鬼模樣被詩函無痕看到,鐵定又會引起兩人無謂的擔心。大明最怕了就是兩人的淚水,可她們兩個妮子每次都用這招把大明吃的死死的。

正當大明悄悄的拉開玻璃門,想進去浴室內毀滅證據時。大明房間的燈光也同時亮了起來,好幾雙眼睛一直盯著大明看。

詩函、無痕、侍劍、小雪、阿呆、媚兒。哇哩!怎全到齊了,大明差點昏倒。

「我不是說過九點是門禁時間嗎?你怎玩的那麼晚,可不知道現在點…………。」詩函話還沒說完,房間燈一亮,看到大明的樣子都呆住了。

「怎麼了?」詩函原本看大明晚歸,要來齣三娘教子的戲碼。不過看大明的情形,這戲碼是演不起來了。

無痕忙到浴室裡拿出毛巾,細心的為大明擦拭著。小雪則是兩眼水汪汪的,要是大明不說個明白,可能真的會哭給他看。

阿呆怒氣騰騰,咬牙切齒的。是誰不想活了,敢動牠老大。詩函和無痕雖然比較鎮定,不過也藏不住她們臉上擔憂的表情。

看到這,讓大明想笑著說一句「沒事」都說不出來。

倒是侍劍最顯的悠哉。因為她的本體「蒼冥」就是大明的身體裡,所以她最了解大明目前實力的深淺,而且大明若是出事她也會是最先知道的。

侍劍看看現場氣氛有些怪異。於是哄騙著小雪,並拎著阿呆媚兒離開房間。讓大明等人好好談談。

「我真的沒事,妳們倆笑一笑好嗎?」大明有點手足無措的說。自從侍劍領著小雪走出去後,兩女的臉色完全垮了下來,淚眼汪汪的看著大明。

「你一定要讓我們這麼擔心你才高興嗎?」詩函拉著無痕坐在床上哀怨無比的控訴著,無痕則是眼淚都快下來了。

「我不是都說了我沒事嘛!妳看,我還會跑會跳。不要那一張好像我已經掛了的臉孔,看起來就怪怪的。」大明在地板上表演起翻跟斗,證明自己全身好好的沒事。

不過看到兩女依然愁容不展,大明不禁感嘆。娶老婆還真不容易的事,以前自己一個人自由自在的,什麼都不用去想。而如今卻是要費盡心思,只求老婆們能微微一笑。

「妳們不也說過。只要這個家還有妳們在等我回來,就算我人在十八層地獄,也會一層層打上來,回來和妳們見面的。何況我命硬的很,閻王不收我啦。把眼淚擦乾吧,這樣看來醜醜的。」

兩女一言不發,各自坐在大明兩側,伸手將他抱的緊緊的。

「唉啊啊!我全身髒兮兮的,妳們還抱。說真的,從我們認識以來就發生過不少事。經過這些大風大浪後,我不依然好端端的站在妳們眼前嘛。別想太多。」

「那以後呢……。」兩女異口同聲的問。

對於兩女的問題,大明半點也回答不上來。一心只想平平淡淡過日子的他,這輩子看來是不可能了。兩女似乎也看出了大明的疑慮,靜靜的不出聲。

「今夜……讓我們留下來陪你吧。」詩函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大明。無痕則是窘到把頭埋到大明的懷裡。

「妳這小傻瓜,看來是擔心過頭了。侍劍和小雪還在門外偷聽呢,妳還這麼大膽。不怕教壞小孩子啊。」大明嘻笑的糗著詩函,詩函臉都紅到耳根了。

「不理你了啦!」詩函羞的不敢打頭抬起來,不過好一會後才好奇的問了一句。

「可是……你不會想要嗎?聽說男人只要…衝動…起來,可是會獸性大發的。」詩函紅著臉吶吶的說完。

「想!怎不想。」大明自己是個百分之百健康的男人。和兩個絕世美女在同一張床上,他又不是太監,怎不會心生綺念。

「那怎麼………。」詩函不好意思在問下去了。

「因為你們可是我要手牽手,度過一輩子的人啊,我當然是特別珍惜。只是妳也知道,我現在的身體,可不是一般人啊。我也有我的顧慮。」兩女知道大明是在指他那半人半妖的體質。

「既然我下定決心和你在一起時,我在不在乎這些事了。」詩函的語氣十分堅定。

「可是我在乎。」大明現在雖然能自由自在的操控身體上的異變。但總歸來看,他依然不能算是人類了。

「相公忘了妾身也不是人類嗎。」無痕幽怨的控訴。大明的行為比一般的君子還君子,連和她這個已經拜堂成親的妻子最大的親密程度也只限於摟摟抱抱,就沒有在更進一步的行動。

「是啊!妳不是人類。妳可是天上的仙女啊,是不能拿來比較的。好了,讓我洗個澡先吧。妳們抱的這麼緊,也沾了滿身的灰塵,去換件衣服吧。乖乖的去睡覺不要想太多,聖誕夜我們在一起出去玩。只有我們三個,算是約會吧。」大明說完後,拍拍她們的臉頰就走進浴室去。

大明洗玩個舒服的熱水澡出來後,看到兩女離開也不禁鬆了一口氣。

在還沒有完全掌握自己身體裡的秘密時,大明是不願和她們有太過於親密的接觸,畢竟不知道到時會發生什麽事。今天那血骷髏吸收自己的血液加以進化的情形已讓大明嚇了一大跳,所以他決不可能讓兩女自己來做試驗。

不過這只是他自己一人的想法。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詩函自然會想辦法來應付。詩函知道大明的脾氣硬的像石頭一樣,一但決定的事決不會輕易更改。那硬的不成,就來軟的吧。

晚上十二點,大明好端端的睡在自己床上。然而大明就算在熟睡時依然能保持著一絲清醒,這是從練妖塔那危機四伏的兇惡之地磨練出來的,幾乎已算是大明身體的本能之一了。

大明腦海內直接響起有人靠近的警訊,讓大明反射性的張開雙眼並坐起身來。只是眼前所看到的東西讓他為之一楞。

詩函和無痕居然只穿著薄薄的睡衣站在大明床邊,展露出無限皎好的身段。大明一時還來不及反應,兩女已經雙雙鑽進他的被窩中。還好這床是超大尺碼的外國貨,躺了三個人還不覺得擁擠。

「晚安喔。」詩函羞怯的說完後,將大明拉躺下後就閉著眼睛睡了。

大明躺在床上也不知愣著看了多久的天花板,然後才將頭微微的左右轉動。

詩函和無痕面向自己的甜美睡容深深的印在大明的腦海裡。而要命的是,這兩個衣衫單薄的女孩居然手拉著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親暱的靠著自己,讓大明想起身離開也辦不到。整間房內除了大明的心跳聲外,再也沒有其他聲音,而且心跳聲還有逐漸加大的趨勢。

「開玩笑!這樣睡的著才有鬼。」大明在心中啊喊著。

這一夜,大明沒有闔上眼過。


一大清早。阿呆窩在自己位於樓梯下的小房間睡的正香甜的時候,身子突然被人憑空拎了起來。阿呆不情願的嘶吼著,卻被來人敲了一記爆栗。

「叫個屁啊!最近你老大我成天好吃好睡,身手好像有點退步了,起來陪我晨鍊一下。還有,你近來成天也只會吃,小心胖死你喔。」

大明反到兇惡的吼回去。對他而言一個晚上不睡覺這不算什麽,只是累積了一個晚上的火氣讓他很想痛快的發洩一下。

今早起床那兩個婆娘還抿著嘴對他偷笑。可惡啊,自己是為她們好,沒想到她們居然給我來這套,這樣下去搞不好忍不住就將兩女給吃了也說不定。這大概也是詩函的鬼主意吧,要將他撩的心猿意馬。

大明甩甩頭走到後院,暫時將這些事全忘掉,阿呆也完全魔化成猊吼最強的戰鬥姿態等著大明。說實在的,這些平淡的日子讓天性好戰的阿呆還真不習慣。現在能活動一下筋骨,阿呆當然高興了。

大明家後院是一片十分寬大的草地。是林詩函特別設計的,用來讓大家活動用的。

「還有,下手節制點。要是你失手把房子拆了的話,我會讓你很好看。」

對於大明的警告,阿呆則是吼了一聲表示知道了,隨後一記鐵肘飛來。大明不敢怠慢,一樣一記手肘迎上。完全採硬碰硬的打法。

強烈的撞擊聲不但驚醒了山林間的鳥獸,連在屋子裡準備早餐的人也都被嚇到了,趕快跑出來觀看究竟。

大明和阿呆對看一眼,這次肘擊兩人平分秋色,於是同時向後一躍。既然是鍛鍊,憑身體內那股壓倒性的力量取勝根本沒有意義。所以大明將力量壓制在和目前阿呆差不多的程度。

實力不相上下,接下來就看技巧了。

阿呆四肢用力的撲向大明,大明雙膝微蹲躍上避開。撲了個空的阿呆雙腳在地上用力一踩,借力追上大明。拎起拳頭如同狂風暴雨般攻向大明。

大明在半空中無從施力反擊,只有交叉雙手護住臉部,並將護身真氣開到最大。最後阿呆雙手握在一起,一記重槌將大明轟下去。

受到這記重擊的大明,身體馬上直墬地面。不過在大明的臉快要吻到地球表面時,大明的身體往後一翻,變成雙腳先落地的姿勢。接著大明揮出白骨劍杖,一劍攻向阿呆的落腳點。


這邊打的精采,在一旁觀看的人也有悄悄話要說。

「看來我們這麼做的效果還不小呢,很少看到明這麼大火氣的。」詩函拉著無痕坐在院子裡的涼椅上,看著院內的戰鬥。

「嗯。」無痕想起她那昨天大膽的舉動,臉上不由得熱辣了起來。無痕本以為昨天她應該是會緊張的睡不著,可是出乎意料的,昨夜卻是一夜好眠,還是她這輩子睡的最舒服安穩的一次。大概是心愛的人在身邊所產生的依賴感吧,無痕起床時還感到心裡甜甜的。

「看樣子這麼做有效,那麼接下來就是………。」詩函在無痕耳邊說出了她的計畫。聽的無痕是臉紅心跳,羞的直想找洞鑽進去。

「這…樣好…嗎?」無痕嬌羞的問著,畢竟詩函的計畫大膽過頭了。

「除非妳想讓明抱著她那自己為是的君子節操,然後就像和尚一樣死都不碰我們一下。再說……我們都算是她的人了,還害羞個什麽勁。」

無痕想想也對,臉紅通通的點了點頭。

「小心啊!」大明轉過身來大喝。

剛剛阿呆打的太性起,踢出一記強烈的風彈。大明也沒多想就側身閃過,只是閃過後才想到………他背後可是房子的方向啊。

好在屋子裡住的都不是普通人。林詩函隨手一揮,水無痕拔劍一揚。強烈的劍氣捲著流水將阿呆的這記風彈完全給擊散掉。劍氣消失後,庭院裡也開始散佈落下了許多水滴,順便替庭院裡的植物澆澆水。

哇!好強。大明不知兩女何時默契變的這麼好,能使出這麼強的合擊。

「好在沒出事,不然你就完了。」大明很狠的踢了一下阿呆的屁股。阿呆很無辜的看著大明,剛剛確實是牠打的太興起了。不過這還不是大明硬要找牠晨鍊的結果。

「無痕,下次妳陪我練劍好了。這傢伙力量太強,不太適合在這附近練習。不小心砸中房子就完了。」

平心而論。如果不看力量的話,無痕的劍術的確是比自己高出數籌。確實是個適合練習的好幫手。

「好啊!」無痕甜蜜蜜的笑著。自從她跟著大明到現在,從沒為大明做過任何事,這差點讓她感嘆自己的無用了。現在大明有需要她幫忙的事,無痕當然高興。

「好了,我去衝個涼準備上學了。」大明打的渾身是汗,連帶將昨夜冒起的慾火消去不少。

說也奇怪,就算是自己面對媚兒、美幸她們幾人的誘惑時自己也不曾這麼衝動過。不過在詩函和無痕面前,自己以往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就像個屁一樣。

想到這,大明不由得想起兩女昨夜在睡衣下那若隱若現的美好身段,嚇的他趕快衝進去浴室淋冷水。這樣下去早晚一定會出事的。


大明落在學校屋頂上後,整理了下儀容。

為了怕他這高來高去的本領給別人看見,所以大明想來想去後還是決定將自己的落腳點放在學校最高的屋頂上,至少安全些。

「早啊!王同學。」

大明身後一句早安讓他嚇的是魂飛魄散。昨晚的事讓他的腦子還處於混亂不堪的狀態,一點也沒發覺到這屋頂上另有其他人。糟糕!她不會都看到了吧。

「早啊!劉老師。老師興致也真好啊,一大清早就上來看風景。」大明轉過身來,發現眼前的居然還是他們班的英文老師,劉翠英。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嘛!偶而……還能有一些意外的收穫呢。」劉翠英神秘的笑了一笑。

那我不就是早起而被吃的那條蟲了。大明在心中苦笑,他並不確定劉翠英是否有看到剛剛他從天而降的事。不過從她的表情看來,被看到的成分佔很大。

但劉翠英並沒有問到任何奇怪的話題,反而討論到大明的課業上去。

「王同學…你的英文成績真的很………。」劉翠英很不好意思將後面的話說出來。

「很爛!我知道。」大明自動替劉翠英接下她想說的話。

「你…不會想努力點嗎?現在英文可是很重要的。不管出國求學、找工作,會英文和電腦都是基礎必備的。這樣下去,將來以後你出社會要怎麼辦。」

「呃……這我也想過,可是我和英文真的處不來。想道要背上那一大堆的單字和文法我就沒力了。」大明不好意思的笑。他從國小五年級開始補英文,可是國中開始到現在,他的英文段考沒一次及格過。

「可是沒付出,怎會有收穫。」

劉翠英說的道理他也知道。只不過他天生最討厭麻煩的事,也許當他有一天想開的時候會努力學的吧。大明一向是有動力原因才會去做事的人,一點也不喜歡讓費時間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既然用不到,那也不用花時間在這上頭。

大明向劉老師哈啦了幾句後,飛也似的離開屋頂。不過樓梯口那還有人正等著大明。阿德和老孝在樓梯口抓著大明,馬上跑到四下無人的地方。

「哇!你家裡都一堆天仙了還不知足。竟然一大清早就和劉老師在屋頂幽會,不怕我一狀告到你家啊。」阿德憤恨的說,詩函可是有交代他大明有啥異常舉動都要報備上去。阿德自然熱於為美女服務,不管佳人是不是心有歸宿都一樣。

「去!你想到哪去了。」大明把剛剛發生的事給解說了一遍。

「那麼……你被抓包了嗎?」

「我就是不能確定啊。」

「要不我去給你探探口風,用美男計。」阿德轉了個圈圈,自戀的說著。大明和老孝兩人同時作嘔吐狀,顯然受不了阿德這大騷包。

「昨天的事我還沒找你算帳,少給我搞這種飛機出來。」

「啥事?」阿德不明白。

「就是追捕鬣狗的事啊!還裝蒜。」大明邊抱怨邊描述昨天發生的事。不過隱去了自己的血可以讓血骷髏力量大增的消息,他可不想給別人知道這消息,免的到時變的像唐三藏一樣,妖魔鬼怪個個垂涎。

「那那個女孩子後來沒事吧!長的漂亮嗎?」阿德滿臉關切,好像那女孩子是他親人一樣。

我倒!大明當場差點口吐白沫,七孔噴血而亡。老孝也好不到哪去,和大明一樣跌倒在地上。阿德還真的是滿腦子女人,沒救了。

「靠!最大受害者是我好不好。」大明拿下眼鏡給他們看看燒焦的眉毛、頭髮。

「你那沒差啦!再長出來就有了啊。女孩子細皮嫩肉的,可經不起這折騰。」大明也懶的和阿德說下去了,任由他去瘋言瘋語。

「血燄,麻煩!」老孝用他俐落的詞語表達著他的看法。

「也許吧!不過我相信這次的事情是個意外,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後遺症。只要血燄的人不直接找我正面幹上,我才懶的去管他們死活。」

「自己小心。」

「嗯!我知道,我現在也是有家累的人了。只要血燄敢向我的家人伸手,不管他是人是魔,我都會讓他後悔生存在這世上。」大明說這句話時不自覺的散發出驚人的氣勢,讓老孝和阿德都嚇的心臟噗通噗通的跳。

「你們怎麼了,看到鬼啊。」大明好奇的看著兩人受驚的表情,絲毫沒發覺到自己剛剛的作為。

「沒事沒事!」兩人一再的拍胸脯保證說沒事。說真的,兩人還真的沒看過大明展露實力時的模樣。所以兩人現在才發覺,原來大明遠比他那老婆還要可怕。

「對了!後天的聖誕三連假放三天,你要去哪玩。」阿德突然的問。

「還沒決定,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在家陪老婆吧。」

「那要不要來我家過聖誕節,我家開聖誕舞會。」

「還是算了。」對於阿德的提議,大明想了想還是不要。阿德家的舞會一定是邀請了許多美女,爭芳鬥豔的情景,他實在是不認為無痕、詩函適合出席這場面。

「真可惜!少了你家那好幾尊天仙押陣,場面肯定是遜色不少。」阿德顯的相當惋愕。

「少來!等你娶老婆就知道。老婆是娶來疼的,可不是來炫耀的。」

「結婚是戀愛的墳墓,我可是不會笨到一腳踏進去的。那像你,還沒戀愛就進墳墓了。」阿德自信洋洋的。

大明也懶的跟阿德爭辯,從沒有人能在和阿德爭論關於女人的事情上贏過他的。也許直到阿德遇上他生命中真正重要的女子時,他才會明白過來吧。

放學後,大明打了通電話回家說有事會晚點回去,接著就一個人在街上閒逛著。隨著聖誕節快要到來,街上也到處可看到應景的擺飾與聖誕樹,顯的充滿歡樂的氣氛。

大明也是因為阿德提起聖誕舞會的事,所以才想到的。他也該為每個人準備一份聖誕禮物吧。不過大明逛了好幾家百貨公司,也不知道要買什麽。

長那麼大,大明還是第一次買東西送女孩子。可是也不知道家裡那些女孩子喜歡什麽,總不能當面問吧,那就失去送禮物的意義。

哇!好傷腦筋啊。就在大明煩惱的同時,一則珠寶鑽戒的廣告看板印入他的眼簾。

「情繫所戀,鍾愛一生。」這句廣告詞讓大明是若有所思,也許……。大明當下走向那高級珠寶飾品店內。

「歡迎光臨!」店員小姐聽到門鈴響知道有人上門光顧,紛紛鞠躬歡迎。不過看到眼前來人只是個毫不起眼的高職生時,難免有些失望。這人大概也是只看不買的吧。

「小朋友,這地方可不是隨便逛逛的地方………喔。」店員小姐準備請人出去的聲音止於在大明掏出的一張卡上。

那是國內第一大銀行開出的白金信用卡,可信度百分之百。而且擁有的人不多,都是些非富則貴的超有錢人家。店員小姐也只有看過幾次而已。

所以店員小姐們立刻堆起笑容,迎著大明到展示櫃台前奉若上賓,用心的招待這好不容易上門的大金主。

要是她們知道大明口袋裡還有一張她們這輩子也見不到一次的超級夢幻金卡,怕不要跪下來膜拜了。不過那張卡是美幸留給他的,大明不打算去用。目前他這張是阿德幫他辦的,因為這陣子確實是賺了不少,所以三人都辦了一張,當私人的零用錢。

給侍劍挑了條典雅的花卉型項鍊,小雪則是條可愛的手鍊後,大明又開始傷腦筋了。對戒兩個一組,可是他和詩函、無痕有三個人,怎麼辦。

店員小姐看到大明擠眉弄眼的表情,顯然是拿捏不定主意。不由的好奇的問,因為必要時她們也能給客人一點專業的意見。

「先生!你要送的對象是……。」

「老婆。」大明回答的很扼要。

「那先生可以參考一下我們今年最新最流行的對戒。」

「問題是我有兩個老婆。」聽到大明的回答,所有店員小姐的臉色都冒上幾許黑線。說實在的,眼前這少年年紀輕輕長成這副德性,會有人肯嫁他已是天方夜譚的,而且還兩個。

這讓店員小姐立刻聯想到眼前的男子是個空有錢財的浮誇子弟,是用金錢讓女人們屈服於他的。這想法立刻讓店員小姐們討厭起眼前的人來。

不過基於職業道德和不與錢做對的最高生意原則下,店員小姐還是擺著一副笑臉迎人,儘管心底嘔個半死。

「那先生你可以買兩副對戒啊,左右手各戴一個不就好了。」有個店員小姐氣不過,故意給大明出了個搜主意。

只是沒想到這主意居然讓大明拍手叫好,一口氣買了兩雙對戒。

結帳時大明看了看帳單,乾脆俐落的簽下自己的名字,眉頭也不皺一下。這份魄力讓店員們為之動容,她們拿給大明看的都是店內最高級的高價品。全部加一加也要好幾百萬,這可是她們賺好幾年好賺不到的數字。可大明居然蠻不在乎的一筆簽下,這倒是讓店員小姐們有點羨慕起大明的老婆了。

而替大明出這個主意的店員小姐,大明在離去時還塞給她一萬塊當小費,並鄭重其事的說了聲「謝謝」。讓那店員小姐說不出話來,只能看著大明歡天喜地的離開。

叮咚!

此時再走進來的,卻是那店員小姐非常熟悉的朋友。

「剛剛那個人…?」來人在門外看很久了,一直大明走後才走進來。

「怡君怡君!我跟妳說喔,剛才那人啊………。」幾個女孩子開始嘰嘰喳喳的談起八卦了。

王怡君越聽越驚奇,大明的秘密好像變的更朦朧迷糊了。今天她來這找朋友,可是卻發現了一些更令她驚訝的事。

阿明說自己有兩個老婆,王怡君大概能猜出其中一個是林詩函,只是另一個會是誰呢?阿明有什麽值得女人對他死心塌地,甚至兩女共侍一夫的地方嗎?

王怡君不禁感嘆。

阿明啊阿明!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呢?當姊姊的我越來越不懂你了。
之四十五 婚紗

大明小心翼翼的將禮物藏好,準備在聖誕夜當天來給她們個驚喜。不過才一踏入家門,大明立刻被更大的驚喜所震撼住,甚至於……快要昏了過去。

平常在家裡,無痕還是習慣穿著她帶來的衣服,也就是那看起來像古代衣服的宮裝。而無痕的衣服還特別保守,除了臉、手外,其他的地方全都包的緊緊的。

可是當大明進門所看到的是………無痕居然穿著一間細肩帶、迷你裙,羞澀的站在大明眼前。無痕的雙臂、大腿、香肩全裸露在外了,讓大明看的下巴都快要掉下來。

「回來了啊。」林詩函也走了過來和無痕靠在一起。詩函更誇張,穿的是露肚肚的小可愛。看到兩女穿的這麼樣的香豔且靠在一起,大明趕緊忍住噴鼻血的衝動。

「我的天啊!妳們又再給我搞什麽鬼。現在是冬天,穿這樣不怕敢冒啊。而且不怕羞啊!都快被人看光光了。」大明感到無力。他好不容易把昨晚的事忘光的,可這兩個妮子偏要撩起他的火來。

「你是我老公,反正早晚都要給你看的,怕什麼!而且這也沒外人。再說啦……你不是早已經……把人家全看光了嘛。」詩函媚眼如絲的靠在大明肩膀上說著,並且在他耳朵旁輕輕的吐氣著。

面對詩函那麼明顯的挑逗,大明健步如飛的衝回樓上房間,其中還不時的被絆倒幾下。以大明現在的身手還會跌倒,表示他真的是很慌張。

「大姐……我們這樣會不會太過份了點。」無痕有點不安,大明的反應看來太激烈了點。

「別擔心。對這不解風情的大木頭,現在也只能下猛藥讓他開竅了。」詩函拍了拍無痕的手。


大明剛要衝回房裡時,卻在房門口遇上小雪。小雪自然很開心的抱著大明,這些天大明一直在忙賺錢和煩惱詩函和無痕的事,所以一直把小雪冷落了。只是小雪知道大明有心事,也很乖巧的不來打擾他。

「對不起啊。最近都很忙,沒時間陪妳,妳可不要生氣喔。」大明抱起小雪走回自己的房裡。他現在腦筋亂七八糟的,只想找個人訴苦。

小雪猛搖頭表示沒關係,要大明不要太在意。

大明坐在床上。就像一個七老八十的糟老頭一樣,一直碎碎唸著,把這些天來受的委屈全都說給小雪聽。不過小雪當然什麼也聽不懂,安安分份的坐在大明懷裡。也因如此,所以大明老是把小雪當成情緒垃圾桶,什麽事都跟她說。

可小雪聽著聽著總覺得怪怪的,今天身後怎總是有東西在頂著她,於是好奇的爬起來看看。大明依然沉浸在他滿腹的哀怨裡,沒去注意到小雪的舉動。

小雪不明白的看著大明褲襠高高隆起的好大一塊,這是以往她被大明抱著的時候所不曾出現的情形。於是小雪的伸出手捏一捏,發現比她想像的還硬,所以接著又掐又擠的,好奇的研究了起來。

大明這時正長篇大論的演說著,還不時手舞足導的用肢體動作來加強語氣。完全沒發現小雪正做出超現制級的舉動。

最後小雪玩了老半天都不知道這是什麼,不由得有點生氣了。便把手舉起來,握成小小的拳頭,用力的給它敲下去。

只見大明悲鳴一聲後,無力的縮在床上。他也不知道發生了麼事,為什麼小雪會突然攻擊他的要害。

小雪看到大明臉上變的這麼痛苦,才驚覺自己做錯了事,連忙靠近大明的臉龐。

大明看小雪一臉快哭出來的表情,忙扯出笑臉說自己沒事。剛剛那下不是很痛,只是他被小雪這突然的舉動嚇壞了而已。花了好一會時間,大明才哄的小雪破涕為笑。雖然他才是受害人。

「大象!?」小雪突然想起曾看過的蠟筆小新的卡通,好像知道大明那的是什麽東西。大明垮著臉不知怎麼回答。

「我要看!」小雪開心的大叫著。

大明聞言頭冒冷汗的說:「呃……晚了。我先洗澡,明天在玩。」

也不管小雪的回答,大明雙手抱起小雪快速的把她放到門外,然後說了一句「晚安」後,馬上關上門。

大明貼在門後不斷的喘氣,要是真的給小雪看他就不用做人了。

最近給詩函兩人撩的火氣很大,所以身體上某一部份成天硬梆梆的。想靠自己發洩一下又怕屋子裡人雜,被人看到。

大明無奈下只好繼續淋冷水控制自己的情緒,免的失控。

夜晚,大明睡到半夜時又察覺到有腳步聲悄悄的靠近。不過大明可學乖了,乾脆閉上眼睛裝睡,來個眼不見為淨。不然看到張眼後的那尷尬場面,他今晚就又別想睡了。他是有想過直接把門鎖上,只是這家子住的都不是普通人,有用嘛?

果然!兩具柔軟的身體鑽進大明的被窩將他抱的緊緊的。

大明只有一直反覆的唸著冰心訣,務求自己心無旁騖,不動歪念。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心若冰清,天塌不驚。心若冰清,天塌不驚。心若冰清,天塌不驚。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不過唸起來效果居然和數羊一樣,讓大明沉沉的睡去。

隔天醒來。大明感覺到自己的頭好像靠在什麼軟綿綿的東西上,感覺蠻舒服的,於是伸手摸了一摸。入手熱烘烘的,好像就是剛出爐的大饅頭一樣。

大明感到奇怪,怎今天早餐吃饅頭嗎。

睜開眼廉,大明看到的可是不啥饅頭。而是無痕嬌羞欲泣,紅到不行的臉龐,且自己的手還在她胸部上揉啊揉的。

「討厭啦!老公,妳頂的人家胸口好難過。」詩函抱怨的說著。她的睡相可有夠差的,居然整個人都趴在大明下半身。

詩函單手撐起身子,另一手在胸口揉著,臉上也是紅到不行。而更糟糕的是。詩函這姿勢,加上她那睡衣領口本就寬鬆,所以什麼都被大明看光了。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大明臉上一熱,兩道熟悉的紅色的液體從鼻孔狂噴而出。


「哇哈哈哈──。」

阿德和老孝一大早看到大明鼻孔塞著兩團衛生紙的狼狽樣,紛紛狂笑不止。

大明哀怨的看著兩個損友,慢慢的將這幾天所發生的事道來。末了還加了一句:「如果她們在這樣搞下去的話,我看沒多久我就要掛了。」

阿德和老孝倒是很有默契的一人各抓起大明的一手一腳,就要去撞最粗的柱子。也就是……阿魯巴!!

「哇!你們幹什麼啊。」大明驚叫著。以他目前下半身死硬的狀態去和柱子硬碰硬,他可想不出會有啥好下場。

阿德和老孝當然也是嚇嚇他而已。要真的出了什麽事,大明家那群女人找上門,那可吃不消啊。所以兩人一下子就放開大明,不過事情還沒結束喔。

阿德坐在趴在地上的大明的屁股上,將兩隻腳用力的往後扳。老孝則是用奪命剪刀腳將大明上半身鎖的死死的。

「哇勒!你們吃錯藥啦。」大明喊著。這兩人是怎麼回事,怎有興趣玩起格鬥技來。

「你才是吃錯藥ㄟ。可惡啊!你是在向我們炫耀你現在有多幸福嘛。」阿德悲憤的說,手上還加了些力道。

「對啊。」老孝也在附和著。

「哪有!冤枉啊,大人。小民沒有這個意思,天地明鑑,日月為証啊。我確實是很傷腦筋的。」

「才怪!這些事怎都沒人對我做。如果她們不是真的愛你的話,為啥要為你做那麼多事。你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還好意思在我們面前鬼吼鬼叫。」

「我也有我的考量啊。你也知道,現在我的身體可不是常人啊。如果碰了她們,誰知道會出啥事來。再說啦!萬一懷孕,誰知道生出來會是什麼。」大明也將自己的顧慮全說出來。

「就為了這些!?厚──,身為男人就該上了再說。在那想東想西的,是想不出個屁的。與其在這煩惱,視美人的心意如無物,倒不如等以後真的出事再來傷腦筋。要說到避孕………有身經百戰的本公子在這,只要傳你幾招,你怕個屌啊。」阿德就是看不得美女受委屈。大明那兩個老婆都表示的那麼明白了,可這超級大木頭居然無動於衷。阿德雖是個局外人,可聽了還是很想抓狂。

「是的!兩位大人,小民知道怎麼做了。不過……先把我放開好嗎?」大明哀求著說。

阿德放開大明後,端坐了起來。很嚴肅的將他御女無數的心得詳細的傳授給大明,並交代說:「此術威力強大,莫可亂用。切記切記!」

大明和老孝聽的是翻白眼,他才是到處亂用的罪魁禍首吧。

不過這當然也不是免費的,阿德和老孝硬是從大明口中榨出天地經上的前幾重心法。大明記的侍劍說過,沒有了她身上的秘訣和[蒼冥]的力量,天地經也不過是門修行練氣的氣功心法罷了。

所以大明交給了他們前十重的口訣,並囑咐他們千萬別傳出去。畢竟大明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他身懷絕世武功。

大明在才想到。他現在的天地心法一直停滯在十八重的階段,而所有力量的運用與掌控全都是以十八重的心法為基礎。那是不是表示……當他學會十九、甚至二十重心法時,自己會比現在更厲害。

那是個什麼樣的境界呢?大明倒是很好奇,現在的他可說是未逢敵手過(至少目前是),所以還不曾測試自己的極限在哪。

算了!不知到最好,那表示沒啥危險的事情發生。大明這樣開導自己,提醒自己別去想些有的沒的。

「那你聖誕禮物準備好了嘛?要知道情人節、聖誕節這些女孩子非常重視的重要節日,沒送東西是會很慘的喔。」

「當然有。」大明這點可是不會忘了。

「那就好。明天聖誕夜,做兄弟的我就不打擾你了。自己加油吧!」面對阿德的鼓勵,大明只有搖頭苦笑以對。


回到家時,大明意外的發現。那兩個妮子沒有穿像昨天一樣的細肩帶、小可愛等等裝扮,反而是與往常一樣的穿著打扮。也許是她們知道今天早上搞的太過火了吧,所以現在收斂了起來。

這讓大明在安心之餘,心裡還有些些失望。說真的,她們穿那樣還真的是很好看。男人就是這樣,看不到的東西就會越想去看,唉──。

詩函還穿著學生服,看的出來是剛剛才下課的。只是兩個女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不知道在看些什麼東西,居然出神的沒注意到大明回來。

大明偷偷的走過去看了一下,發現兩人在翻著一本婚紗照,旁邊還有一張婚紗展的傳單。

「大姐……你們人間拜堂成親都是穿這樣麼?」無痕可不知道還有新娘禮服這種東西的存在,現在也是第一次看到。女孩子想穿漂亮的衣服是天性,無痕也不例外。看到這純白色的美麗婚紗,無痕也好想穿一次看看。

「漂亮嗎?」

「嗯!」無痕回答的語氣裡滿是艷羨。

「說起來我也曾穿過婚紗。不過那次我在教堂等了幾小時的結果,居然是那呆頭明居然給我跑掉了。」詩函說到這額頭上就冒青筋,那笨瓜不知道這樣對一個女孩子心理造成的傷害有多大嗎?

大明在她們身後聽的是冷汗直流。不好!這妮子想起來了。

「原本想說婚禮完再拍照留念的。可是婚禮沒辦成,自然沒照片留下來。」詩函很失望的說。

「那我們明天去拍婚紗照。」大明從兩人的身後突然摟住她們。

「真的!?」兩女興奮的說著。她們雖然被大明嚇了一跳,不過大明的話帶給她們更大的驚喜。

「真的,我保證。而且………是以現在的樣子去拍。」大明邊說邊摘下眼鏡。

「可是……你不怕麻煩嗎?」詩函知道大明如無原因,是決不願以真實的面貌出現在社會上。

「為了妳們啊!」大明緊緊的摟住兩人:「只要妳們開心就好,剩下的……管他去死。」


隔天上午,突然出現在鬧區街頭上的一男兩女引起所有人的注目。

水藍色飄逸的長髮,無懈可擊的完美容貌與身材,有如從天而降的仙女(事實上是這樣沒錯啦)。這是眾人給無痕的評價。

黑色中卻帶著紫藍色的頭髮,在陽光的照射下隱約泛著藍光。且全身上下透露著高雅的濃厚神秘感,配上那張讓人驚艷的絕美臉龐,女神這兩個字根本完全是為了她而產生的。這是眾人對詩函的讚揚。

而挽著兩女的那個男子更不得了。

除了他那頭猶如天空一樣湛藍,異常引人注目的長髮外,同時天生俊秀卻帶著威嚴的臉孔讓人不由自主的感到敬畏,雖然那少年臉上滿是笑容。在台灣雖然沒有國王這種東西的存在,但眾人一致認為那少年所散發出的氣勢就是所謂的王者之氣沒錯。

大明摟著詩函無痕走在街上。這還是他第一次正大光明的用真面目帶老婆出來壓馬路,心情難免會有些緊張。不過好在除了身後那一大票跟屁蟲外,並沒有發生過什麼事。

無痕根據大明教她用真氣在身體附近築起一層氣膜,來阻擋外界的髒空氣和灰塵。所以走了這麼一會,身體還沒出現任何不適。

詩函則是將外觀做了些改變,回復到她剛吃下絕時那藍髮藍眼的樣子。由於前後氣質相差太多,容貌上也有些不同,所以不怕有人會認出來。

三人來到市區內最大的一間婚紗禮服店。

原本詩函是想找熟悉的攝影師拍,不過考慮到會洩漏大明的身分所以作罷。想來想去還是直接到店面拍比較實際。

「哇!好多,好漂亮。」無痕看著店內琳瑯滿目的婚紗,有些失神了。畢竟看照片和實物是有差的。

「三位是……。」店員小姐看到三位氣質、樣貌異常出眾的顧客進來時,也有些呆住了。

「喔,我們想拍婚紗照。」大明笑嘻嘻的回答著。

那女店員盯著大明好一會後,居然臉紅了。好一會才發覺自己的失態,忙低下頭問:「請問是那一位小姐要拍?」

林詩函偷偷的擰了大明一把,提醒他別亂放電。

「三人一起。」大明直接了當的回答。那位小姐顯然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事,愣了很久。

「那請上來,我們這有些專門出租給人拍照或結婚用的婚紗。」店員小姐作勢請他們上二樓。

「拿新款的出來好了,我不想用別人穿過的。」大明才捨不得兩女還要穿人家用過的。

「先生!可是………。」店員小姐顯得相當為難。

「我知道,所以穿過的我會直接買下來,別擔心。」聽到大明這話,店員小姐又是一驚。一套婚紗的所費不貲,如果高級點的,價錢更是可觀。眼前這人,還不是普通的有錢啊。

在更衣室裡。設計師要請兩人換上婚紗試穿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要改時。卻在無痕的裙擺下發現一個長條物體,看起來就像是所謂的……劍。

設計師和助手嚇的忙往後退。

「唉啊!妹子,妳出門還隨身攜帶這東西。」林詩函好像也嚇了一跳。這次出門無痕還是穿她的洋裝出來的,可沒想到裙子底下居然還藏的下這東西。

「對不起啊,不過『滄海』向來不離我身的。」水無痕紅著臉道歉。就她來了這些日子的察看下(看電視、雜誌),人間界似乎都沒人帶兵器出門的習慣。

「嗯。」林詩函點了點頭,轉向設計師們說:「這是我妹子在她們家鄉的習慣,妳們就繼續,別在意。」

只是設計師在幫無痕梳理頭髮換新照型時,卻又意外的發現無痕頭上的小角。

「小姐,這是……?」設計師眼神已有些不自在了。她可以看出詩函和無痕的髮色不是特意染的,而是天生的。可是………地球上沒有有這種髮色的人種吧,還有這角……。

「有什麼不對嗎?喔!對了,我不是人類,所以妳們會奇怪。」無痕也沒多想,就直接回答。口氣平淡的像再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樣。

「是啊!我這妹子可是天上來的仙女喔。」林詩函笑著說。她剛剛要阻止無痕的話時已經來不及了,所以乾脆接下她的話說下去。

也不知那設計師信不信,林詩函也不管那麼多。

相對於女生這邊,大明這就簡單多了。換了件衣服,梳好頭髮,就坐下來等著兩人出來。只不過有不少女店員眼光含羞的看向他這邊,大明一律看向窗外假裝沒看到。

「好了!」女店員走出來笑著看向大明,並隨手拉開格擋在中間的門簾。

門簾一被拉開,大明差點睜不開眼來。大美了!美的讓大明無法直視。那如夢似幻的美景讓大明不由的痴痴的看著她們倆,店裡的全部店員和客人也和大明一樣的反應。

詩函輕輕的轉了個圈,笑著說:「怎樣,好不好看。」

「太美了,美到天地為之色變,美到日月黯淡無光。娶到妳們,可說是我修了不知幾萬輩子而來的,今生今世才有這福氣。」

「貧嘴!」詩函笑罵一聲,不過臉上那甜蜜蜜的幸福表情誰都看的出來。

在忙到下午後,總算是把所有事都搞定了。不過將照片洗出,編輯成冊的美工設計上還要不少功夫,這可不是一兩天就能好的事。

大明知道慢工出細活,反正兩個老婆都穿過婚紗過足癮了,也就不催了。而且這婚紗也買了,回去想穿的話隨時能穿。

只是剛一踏出門,大明就感到圍在門口著大票人裡,有幾個頗有實力的人盯著他們三個人看,其中大明還可以感覺到有人是不懷好意的。

「相公,我們被人跟蹤了。」無痕親暱的依偎在大明懷裡,悄悄的在他耳邊說著。

「我知道!我這樣大刺刺的走在街上,不惹人注意才怪。只是不知道會是哪邊的人。」大明肯定其中有血燄的人在。至於其他,大明可就想不出來。究竟有多少勢力組織注意上他的存在了,大明也不知道。

「反正現在沒事,陪他們玩玩也好啊。不過別太晚喔,晚上還有事。」詩函現在心情正愉快,所以很想整整這些人。

「喔!什麼事?」大明倒是沒聽詩函提起說她今天還有事。

「今天是聖誕夜,我家當然有開聖誕舞會啊,你們也都要去喔。」

「不去行不行。」大明一想到舞會上都是高官名流,就感到渾身不自在。而且無痕、小雪也不適合出席那種地方吧。

聽完大明的疑慮,詩函只是笑著說:「她們可以呆在我房間啊,只是你本人非出席不可,我爸媽都會出席這舞會。」

「我怎麼聞到有些什麼陰謀要發生的樣子。」

「到時你就知道。」詩函神秘的笑了一笑,再也不肯多說。

「只是身後的這些人要怎麼甩開就傷腦筋了。」大明知道他們現在顯眼的樣子,走到哪肯定都會引起人潮,要怎樣和跟蹤者單獨會面呢。

剛剛在婚紗店付帳用的是信用卡,不過大明倒是不擔心會查到自己頭上來。因為那張卡的身分資料全是偽造的,這是阿德以防被人追查而用的手段,加上老孝在網路上入了侵幾個單位竄改資料,這方面倒是不用擔心。現在他們還能動手腳的地方只有那本還沒取回的婚紗照吧。

大明諜報片看多了。自然知道以現在的科技,能把追蹤器、竊聽器做到多細微地步。不過有老孝在,這也不成問題。

「請問………你就是『絕』嗎?上個月在玉山上救了發生山難那幾人的『絕』?」說話的是個四十好許的婦人。

大明想了想,他上個月好像有接工作跑到玉山上沒錯。而『絕』,是他對外通用的名字,算是紀念那條被他吃掉的龍吧。

「呃……好像是我沒錯。伯母,有什麼麼事嗎?」

「哇~~,謝謝啊!要不是你,我兒子已經死在山難中了。謝謝啊。」婦人突然緊抓著大明的手哭了起來。大明有點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伯母!妳別這樣。而且那只是工作,妳別這麼大反應。」

這時周圍的人開始騷動了起來。

「我知道ㄟ,他就是網路上流傳那個『絕』。聽說只要他接下的工作從沒失敗過的,沒想到會在這見到本人。」

「是ㄟ是ㄟ,我也有聽說過。」

「我也是………。」

場面逐漸開始有點失控,而且大明居然還看到有些小女孩眼裡閃耀著光芒。台灣人有個特性。只要那人是個名人,不管名氣是大是小,背後總會有一群追星族追著跑。

「簽名──!」也不知道是誰喊出來的,突然就一大堆人湧上。大明看了馬上拉著詩函無痕就跑。開玩笑!被圍住還得了。

「老公!你啥時變名人的?」詩函邊跑還邊口氣興奮的問。

「哇ㄚ災!」

三人就這樣一直跑,從鬧區一直跑到沒有什麼人的路段,才總算躲開那些瘋狂的崇拜者。

「好刺激喔!真好玩。」林詩函還是第一次被人家追著跑。大明聽了只有忍住快要昏到的衝動。真是的,這種事是能拿出來玩的嘛。

唉!他這老婆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麼,想法都和別人不太一樣。大明在心中嘆氣著。
之四十六 訂婚

大明三人現在躲在一條小巷子內。眼見四下無人,大明大聲喝著:「全都給我出來吧,別再偷偷摸摸了。」

經過剛剛那場騷亂,幾個跟蹤者居然還能牢牢的跟著他們,看來本事可不小啊。只是都沒有人站出來,顯然不把大明的話放在心上。

大明抄起幾顆小石頭在手,用指頭彈了出去。以大明彈出去的力道來看,這幾顆小小的石子威力和速度可不輸給真正的子彈。不過大明當然是射偏了,這只是用來嚇嚇他們的而已。

「這只是警告!有事的話就出來當面和我說清楚。我最討厭專在背後搞小動作和鬼鬼祟祟的人了。下一次……我可不一定會手下留情。」

經過大明這充滿威脅性的警告,跟蹤者馬上明白眼前的人物難惹的程度,馬上退走了一大半。因為他們大部分的組織只是知道有「絕」這號人物,但是「絕」的一切都是個謎,又剛好遇上所以才會跟上來。

對他們來說,目前並沒有任何和「絕」對立的理由,既然都被發現且主人家已經表明不歡迎的意思,大家也只有摸摸鼻子走人。

不過這趟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剛剛「絕」露出的那一手,已經證明了他本身實力要比情報上的還高上許多,有必要報回組織修正,讓組織重新加以對「絕」的評估和態度。有這種實力的人才,是任何勢力都極欲爭取的。

所有跟蹤者都是這樣的一樣想法,所以大部分的都跑回去聯絡組織該如何處理了。現場的跟蹤者也銳減到剩下兩個,其中一個還是大明感到對他懷有敵意那個。只是那人躊躇了一下,也接著離去了。

「只剩你一個了,有事快說,沒事我要走人了。」大明看到所有人都幾乎快跑光了,也沒興致在玩下去。

「請等等!」

正當大明要走人時,一道黑影竄出擋在他們身前。大明看清楚那人的打扮,居然是個蒙面忍者,還是女的。不過從服飾來看,大明能看出來那女的可不是明月流這邊的。那……又會是誰呢?

大明很清楚自己身上的女難之相。只要是碰到越漂亮的美女,自己就會倒更大的楣。眼前的女忍者雖然不知道長的怎麼樣,不過大明還是反射性的退了一步。

可這反應在那女忍者看來,卻是大明充滿戒備的表現。於是那女忍者趕緊說:「請等一下!我並無惡意,只是有件工作想委託於你。」

是工作啊,那就沒什麼好玩的了。

「我目前休假中,要委託工作去找我秘書登記。」大明指的是老孝。老孝架立了一個網站,專門負責接案子和收集資訊。

「抱歉!可是………。」

「別再說了!現在我陪老婆們最要緊,什麼都不想管。妳走吧!」大明打斷她的話,表明了現在不想理這些事。好不容易的假期,大明不想被人給搞亂掉。

女忍者有些遲疑著。「絕」的行蹤向來是個謎,而且選工作還得看心情。沒興趣的不管對方開出多高的報酬,不接就是不接。

如果錯過這次機會,下次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發覺他的行蹤。只是在這樣糾纏下去,又怕引起大明的反感,產生不必要的誤會。想到這,女忍者也馬上離開現場。

既然所有人都跑光了,大明摟著兩女的腰慢慢的走出巷子。且說:「現在要去哪?」

「明,你可要自己小心點啊。你現在可是慢慢被人注意到你的存在了。」詩函有些擔憂,她並不知道這樣出門一趟,居然會給大明帶來這麼多問題。現在不由得有點後悔。

「算了,讓他們浮上檯面也好。至少讓我心裡有個底,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在打我的主意。只是無痕以後可能沒辦法經常出門了,畢竟現再我們三人的樣貌已經被人記了起來。我和詩函還沒關係,反正還能以另一個樣貌活動。」

「嗯,妾身知道。」

「好了!回家吧,這樣子出門根本不好玩。」大明啷嚷著,他可不想再被人給追著跑。要像一般情侶一樣去逛街、看電影,那簡直是作夢。不過大明又突然想到。既然不能像一般情侶,那就做些特別的吧。

大明抱著兩女神秘的笑了一笑,然後三人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三人出現在市內最高的大樓頂層。

「這裡就不用擔心會有人來打擾了。我早該想到的,真笨。」大明暗罵自己呆。

今天天氣晴朗,所以整座城市和港口都能看的一清二楚,風景可不是普通的美。而且,這也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看到的風景。

「好美……。」兩女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寬廣遼闊的風景。

大明拉著兩人面向港口坐了下來。也因為這上面風勢太大,所以大明張開自己穿的風衣,將兩人緊緊的擁在懷中。

三人就這樣呆呆的坐著,一句話也不說。目前的氣氛,三人間以不需要言語來溝通,而直接用心靈來傳遞分享彼此幸福的感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太陽西下,欣賞完美麗的夕陽後。詩函才想起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舞會要出席,忙拉著兩人衝回家去。

大明也不知道詩函葫蘆裡在賣什麼藥。回到家後囑咐阿呆它們看好家,隨即拉著一票人出門去了,連衣服也沒換。甚至為了爭取時間,詩函要大明直接帶著她們飛到詩函家的後花園裡。

「誰!大小姐!?妳怎在這?」詩函家的保全人員發覺後院傳來吵雜聲,於是跑過來看一看。可沒想到離開家很久的詩函會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這。

「沒你們的事,下去吧!」詩函以一貫冷淡的表情回答,她在外人前就是這樣的一副表情。

「大小姐!妳終於回來了。」照顧詩函多年的女傭們則是欣喜的叫著。

「我要妳們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嘛?」

「是的,全都準備好了。」

詩函招了招手意示眾人和她一起走,來大了一個大的不像話的房間,看起來好像是寢室的樣子。素雅的色調和陳設,還有落地窗邊地一架大鋼琴,讓人可以看出來是女孩子的房間。

「妳的房間?」大明大過林家幾次,倒是還沒到來詩函的房間過。只是沒想到會這麼誇張,和現在住的地方比起來,還真是委屈她了。

詩函和無痕從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到現在事事都要自己親力親為。舉凡打掃、洗衣等等的生活瑣事都是自己親自動手,而且也是很努力的學習自己所不在行的廚藝。

兩女的付出大明都看在心頭。難過古人說「最難消受美人恩」,現在大明也是一樣的心情,只是不知要如何來表明自己的心意罷了。

其實仔細想想。自己原本就是個沒有目標,成天混吃等死的廢物。現在居然有兩個美女對自己死心塌地,大明感到命運還真是難以捉摸。

目前看似幸福的畫面,也許下一刻在命運之神的捉弄下,轉眼間人事全非。自己能做的,也只有把握好現在這一刻,並盡全力來守護這個家,珍惜兩個愛他的女子。

「來,換上。」詩函對於大明的問題只是笑了笑。接著不知道從那拿出幾套晚禮服,而且尺寸大小都是和每個人剛剛好。看來是早就計畫好的,只不知道詩函要做什麼。

大明拿著衣服到更衣室換過,那是一套燕尾禮服,尺寸是依胖胖的大明量身訂做的。大明第一次穿這種東西,沒想到穿起來還挺人模人樣的。還真的是「人要衣裝,佛要金裝」,古人誠不欺我啊。

無痕、侍劍、小雪都穿的很美,很正常。可是詩函穿著一件黑色的低胸露肩晚禮服,大明一看到就猛搖頭說不行。

開玩笑!整件衣服只靠兩條細細的肩帶撐著,要不小心斷掉不就給人看光了。而且肩膀全都露出來了,還能看到那傲人的乳溝ㄟ。大明打死也不肯讓自己的老婆這樣出去給人看。

看到大明那猛搖頭,像隻老母雞碎碎唸的樣子,讓詩函笑的是花枝亂顫。接著取過披肩穿上才讓大明閉上嘴巴。這樣外表看來詩函雖然展露出本身姣好的身材,可實際上卻是啥都看不到。

「放心!我的身子除了你之外,沒其他人能看的到的。」詩函用手指在大明的胸口上畫心型,當眾和大明調起情來了。

大明曾幾何時有受過這種待遇,慌張的往後退了幾步。這妮子真是越來越不知羞了,連在小雪面前也來這一套。

倒是詩函笑的很開心,她可是很喜歡這樣逗逗大明。


「哇勒!這太誇著了吧。」大明看著開始三三兩兩進入會場的人群,忍不住說了一聲。進來的不是政商名流,就是影視明星,全都是大明只能在電視上看到的名人。還有許多大明沒看過的外國人,不過從穿著看來,地位也不低吧。

還好宴會場地本身就大的離譜,快要有半個足球場大了。所以就算是人群不斷的湧入,還是不見擁擠。

大明當然不可能在會場上跑來跑去的,他現在和詩函、無痕們一起在會場上凸起約三層樓高的高台上看著。在這不但能一覽會場所有動靜,也不用擔心有人來打擾。

「伯父伯母呢?」大明看會場中並沒有詩函父母的身影,一切所有的接待工作都是由詩函家的女傭和保鑣來做的。

「他們大概還在房裡忙工作吧,客人到齊後才會出來。」詩函無奈的說著。她的父母全是工作狂,還不放過任何工作的機會,這點從小就被冷落的她最清楚。

「不會吧!有錢也要有命才能享受啊,沒必要把自己的身體賠上去吧。」大明可沒想到詩函的父母會瘋到這地步,像聖誕夜這種節日也不好好的休息一下。所謂積勞成疾,這樣下去可不得了。

「還不是生意做太大了。算算,林氏企業在全球可是有幾百萬個員工要養,只要一個決策出問題,引發的後遺症可不小啊。」

「好可怕!伯父伯母不會把工作分攤下去嘛?這樣就不會比較累。」

「人才難尋啊,爸媽信得過的也沒幾個,而親戚裡只是成堆想當米蟲的廢物。你說,我父母放的開手嘛?」

「那以後怎麼辦?由妳再接下去。」詩函是林氏企業的唯一繼承人,所以這重擔將來無可避免的會是由詩函來擔起。只是詩函那細小的肩膀要如何挑起這麼重的擔子呢?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絕不會看著我父母一手開創出來的事業,被那群只會阿諛諂媚的親戚瓜分掉。明……也許以後……就要靠我們來撐下去了。」

哇!把我也拖下水了。大明在心底苦笑,自己一個醉生夢死的小小高職生,實在沒有能力擔起這責任啊。不過看到詩函憂愁的面容,大明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只是緊緊的抱著她。

其實外表看是無憂無慮的詩函,內心還是有著煩惱。而且……遠比一般人更為沉重,畢竟她可不是一般只會玩樂享受的千金大小姐。

這時下面的會場開始揚起優美的音樂聲,是一隻頗具規模的交響樂隊在演奏著。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做事都比尋常人誇張。這也說明了舞會正式開始。

詩函的父母一襲盛裝的走進會場,沿途都有許多人搶著打招呼和行禮。說真的,還真的很像大明在電影裡所看到,古代的國王和王后出席時的場面。

照例由詩函的父母說了幾句開場詞,大意是說希望大家今晚能玩的開心一點。然後牽著手走下舞池,由主人家開始第一隻舞。

在舞池之外,另有一區也由許多人聚集在一起坐著聊天。這些人可都是赫赫有名的商業大老,難得今天有機會聚集在一起,當然是趁機作生意或打聽情報了。而政客們也是到處問候,打招呼。這種時候,可是開闊自己人脈的最佳時機。

大明雖然沒跳過舞,不過詩函卻拉著他慢慢的從頭教起。侍劍也按耐不住,也拉起無痕來跳著。看著侍劍流利的舞步,大明不禁感到疑惑,這ㄚ頭什麽時候去學的啊。

幾人這樣到也是玩的挺開心的。只是大約中場的時候,詩函看了下時間喃喃自語的說:「時間……差不多了。」隨後帶著大明走到樓下,並意示無痕們呆在這。

大明被搞的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詩函要做啥。

詩函一出場,馬上引起眾人的注目。不過這是當然的,大明太了解詩函的魅力了,尤其她今天穿的這麼出色。也因為詩函太過出色,所以沒有多少人注意到在她身後被拉著走的大明。

林母滿臉慈祥的拉著詩函和大明的手,林父則是走到台上讓樂隊暫時安靜下來,並舉手表示有事情要宣佈。

「呃……現在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大明不解的看向詩函和她母親。

「咦!?詩函,怎妳沒告訴大明嗎?妳這孩子還真是胡鬧,這麼大的日子也不告訴阿明一聲。」林母無奈的嘆了口氣。

「要是我跟他說的話,這呆子肯定轉頭就跑。所以當然是先斬後奏啊,算是給他個驚喜,我想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今天這個大日子的。」

「等等!」大明聽到詩函的話忙說:「我怎好像有會被嚇到心臟病發的感覺,先跟我說一下,給點心理準備。」

不等詩函回答,台上的林父已經解決了他的疑問。

「其實今天舉辦這個宴會,除了慶祝聖誕佳節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宣佈。今天……同時也是不才夫婦倆的獨生女,詩函的文定之日。」

聽到林父說的最後一句,大明已是被嚇的魂飛魄散,轉身拔腿就跑。自從上次和林父林母一別後,大明就沒再見過他們倆,更別說訂婚的事,可沒想到他們原來早就計畫好了。居然在這種場合對外公開,這下子大明想不出名恐怕也難了。

大明這想跑的舉動,卻沒法如願實行。因為詩函直接揪著大明的後衣領不放。

同樣的,林父的話在台下也引起不小的騷動。

林氏夫婦這唯一的掌上明珠,在社交圈裡可是赫赫有名。雖然她本身極少出現在任何聚會上,所見的人也不多,不過看過詩函的人一律對她的美貌與才氣贊不絕口。

今天會場裡有很多人認為這大概是以訛傳訛,被過分誇大了,因為他們不曾親眼看過詩函的樣貌。直到詩函出場,眾人才相信了傳言的真實性。現在聽到詩函要訂婚,許多初見詩函美貌的富家公子不由的惋扼不已。

可許多在商場上打滾一輩子的大老們可是豎直了耳朵在聽。

詩函的婚姻可不向外人所想的那麼簡單。身為林氏企業的唯一繼承人,詩函所代表的可是難以估計的財富和勢力。

過去他們都曾有意無意的向林氏夫婦提起聯姻的念頭,只是全都被委婉的拒絕了。而如今究竟是那一家拿下和林家聯姻的權利,這就值得注意了。

這表示今後商業界又將掀起一場不小的風波,畢竟兩家聯姻的資源和勢力可是非同小可,大老們已經在構思著如何採取應變措施了。

林父對詩函招了招手。在眾人熱烈的掌聲中,林母領著小倆口走上台去。

只是……在場眾人不管麼看,都覺得那即將成為林氏夫婦女婿的年輕人,是被林大小姐硬拖上台去的。

錯覺,這一定是錯覺。氣質高貴典雅的千金大小姐,怎會做出這種近於花痴的舉動呢?

直到詩函在台上露出一個迷倒所有人的笑容,彷彿春風吹撫過大地一般。在場眾人更是一致的認為自己眼花看錯了。

然後眾人才將目光聚集在今天的主角,王大明身上。然而大家看到的第一個反應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沒錯,天仙般的詩函和一個其貌不揚的胖子站在一起,這可讓不少人感嘆。尤其是那些富家公子們,不管怎麼看,他們的條件都比台上的胖子好上千百倍。

倒是那些狡猾成精的商業大老們感到奇怪,台上的那人可不是他們所猜想的,當今各大企業的青年才俊。

難道說……那少年另有來頭。想到這的幾位大老馬上吩咐下去,務必查清少年的真實來歷,絲毫線索都馬虎不得。

雖然台下的人都不認為大明配的上詩函。不過在主人家的地盤上,加上林家財大勢大,所有人當然是見風使舵,說著些昧著良心的話。

例如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等等之類恭維的話。只是大明卻從他們的身上看不出絲毫祝賀之意………倒不如說是嘲諷比較恰當。

要是他們知道眼前的人只不過是個很普通的小小高職生,既無學歷也無身分背景時,大概會嚇的下巴都掉下來吧。

想到這大明就覺得好笑,嘴角同時不知覺的微微上揚,心裡的緊張感也不異而飛。在這些人面前,自己又有啥好怕的呢。

「想到什麼了,怎突然這麼開心。」詩函一直留意著大明的臉色。畢竟她很怕大明突然反臉走人,因為大明向來最討厭變成眾人注目的焦點。

詩函會計畫今天的事,一小部份也是在賭氣,在報復大明上次逃婚的事。一方面也是想宣告大家她心有所屬的事,這輩子她只屬於大明一個人的。

大明講自己的想法告訴詩函,詩函聽了以後也是笑個不停。

「想試試看嘛?」大明眼裡閃過惡作劇的眼神。

「老公……你不生氣嘛……我騙你出來……。」詩函說話有些吞吞吐吐的。

「傻丫頭!妳是我老婆,有啥好在意的。不過生氣是有一點,回去我會好好教訓妳的……在床上。」大明在詩函耳邊說出這話,讓詩函臉都紅起來了。台下一堆人盯著他們看,大明還這麼大膽。

就在小倆口說悄悄話的時候,林母拿出一對鑽戒。兩人就在眾人的注視下交換戒子,算是完成了文定。

在滿場熱烈的掌聲裡,唯一會為詩函真心高興的,也只有她的父母吧。詩函和大明手拉著手,微微欠身,算是謝謝大家的見證。

接著詩函父母帶領兩人,一一的和林氏企業有密切往來的大老們打招呼,算是正重的介紹著大明。

「這位年青人看來儀表不凡啊,只是我老眼昏花,看不出是那家的公子。」一名大老問出了所有人最想問的問題,在場的人也全是凝神靜聽。

「幾位看不出是正常的。我爸是個小工人,老媽則在銀行上班,家世平平無奇。怎會是您這幾位大人物所謂在意的人呢。」大明侃侃而談,一點也沒有緊張的表情。倒是眾人聽的臉有點綠了。

「那想必在學術上必有驚人的成就了?」

「呃……這也沒有,其實不瞞各位。小子我只是個一般的高職生,還是不太用的那種,課業是一蹋糊塗。今年會不會留級還很難說,更別提啥驚人的成就了。哈哈──。」

聽到大明的笑聲,在場的人臉色都由綠轉灰色了。讓詩函和她父母也忍不住在偷笑,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人的臉上能表現出那麼多顏色。

「那為麼林小姐會看上你,聽起來你簡直一無可取啊。」一個較為急躁的富家公子已經脫口而出了。等到說完,才發現所有人都注視著他,那公子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場面一時變的十分尷尬。

不過大明倒是不被這尷尬的氣氛所動,搖頭晃腦的說:「我自己也覺得奇怪。老婆,說實在。我既無身材錢財,腦中也無萬卷藏書,妳到底是看上我哪一點啊?」

「笨!愛你就愛你了,何必問為什麼。當愛情來臨的時候,是沒有原因的,看到你的時候,我的心就自然的淪陷了。」

「老婆,我有說過我愛你嘛?」

「沒有!不過從今天起,你可以天天對我說。」

「是啊。我愛妳,想讓人不愛妳還真是難啊。」大明摟著詩函的腰,不理在場眾人已經黑的像黑炭的臉,逕自說著。盡管他已經快偷笑到中內傷了。

「只是……不知您和三月印財團的川田社長是什麼關係,在下曾湊巧看到您和川田社長一起用餐過。」

在場突然有人發問了這樣一句話,馬上拉回所有人的心神。

三月印可是一個規模不輸給林氏的財團,但在內部人事的向心力上,卻是遠遠的超出林氏,甚至是任何一個財團。評價尚且還在林氏之上。

而川田可說是商場上的風雲人物,在場的人全都認識,只是沒人與他有再進一步的交情,最多只有在公事上碰過面而已。

「呃……川田,算是我朋友吧!」大明沒想到那麼久以前和川田那一次不愉快的聚會,居然會被人記住還提出來。所以只好隨便找藉口搪塞,因為總不好回答說是部下吧。

大明的回答讓在場的眾人又是一驚。

在場的幾位大老不是沒想過和川田攀交情,只是川田待人始終是冷淡卻又不失禮,從沒聽說有成功過的案例。如果是真的,那這少年的來歷肯定不容小覷。

眾人又接著想到,大明剛剛那些話語一定是故意的。能毫不在意現場的眾人,還說出那些則損自己的話,先不管話語是真是假,他光是這份氣度就不得不叫眾人佩服了。

大明看到所有人又換了一種眼神看著他,知道又沒戲玩的。可大明正想出聲告辭的同時,幾個服務生端著飲料過來,大明也順手接過一杯。

突然間,異變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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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四十七 聖誕舞會

大明手上裝著果汁的杯子直直掉落在地上,碎裂的聲音引取所有人的注意。可大明這麼做是有原因的,因為他現在兩手沒空拿著玻璃玻。

被大明所引發的聲響而看過來的人可真嚇了一大跳。只見大明雙手各抓著一個服務生的手腕,而那服務生不知何時,手指中夾著一跟長約二十公分的細針。從方向看來,如果沒有大明這一擋,這長針可就會插入林氏夫婦的身上了。

想到這,在場的幾位大老不禁抽了口冷氣。

兩個殺手對自己的身手極有自信,完全沒有到會被人發現。所以被大明抓住時,兩人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

可兩人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反應十分迅速。看著眾人死命的盯著自己看,想也知道事蹟敗露了,當務之急只有先撤退再說。不過大明的手有如鐵箍般牢牢的鎖住兩人的手腕,讓兩人絲毫動彈不得。

殺手們知道,如果不先解決這個胖子,今天看來死定了。兩人默契十足的同時要提腳踢向大明下陰。

只是他們快,大明更快。當他們膝蓋微動時,大明已經察覺出他們的意圖了。大明迅速的踩住其中一人要踢出的右腳,並手上用力一拉。讓那人變成自己的肉盾,擋下另一個人的踢擊。

看來那殺手真的是很用力,因為他那同伴被他這擊踢昏了。大明對剩下那個笑了一笑,一記手刀斬在他後頸讓他昏過去。

場面一時沉默下來。好在這地方在宴會場裡算是蠻隱蔽的,且坐的都是幾位看過大風大浪的大老們,才沒造成騷動。

林父到是不動聲色,招來幾個保鏢將兩人抬下去,並在耳邊交代了幾聲。然後繼續和大老們又開始閒話家常起來,場面又恢復剛剛的熱鬧,好像從來沒發生過這事一樣。

幾位大老畢竟是走過風風雨雨,深知裝聾作啞的明哲保身之道。有時候……嘴巴閉緊一點會活的比較久。

大明也是行個禮後就和保鑣們離開了,詩函也馬上跟上。

看著幾人遠去的背影,其中一個大老說話了:「林先生,你這未來女婿看來可是不簡單的人物啊。」

林父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回答說:「小女看人的眼光一向獨到,比我這個做父親的實在好太多了。」


「怎麼?未來岳父常常遭到這種事嗎?」大明挽著詩函的手走出宴會大廳,跟在保鑣們後面走。走著走著不由的好奇問了一下。

「這我不是很了解,可你總不會以為我們請了一屋子的保全人員是請好看的吧。我自己本身就有幾次被暗殺和綁架未遂的經驗,別忘了我們真正認識也是從綁架事件開始。」

「哇!你們那世界生活的還真是精彩啊。也虧你們忍受神經夠大條,要是換成是我的話早瘋了。」大明不知道原來詩函家過的是這麼精采的生活。

「只是有些奇怪,這次的行動太大膽了吧,居然直接潛入到家裡來了。」詩函覺得這太奇怪了,還隱約覺得哪不對勁。

「還有呢!妳想想,要是我們不在的話,會是什麼樣的結果。」聽到大明的話,詩函馬上刷白了臉色。大明不說她還沒去注意。

剛剛詩函也察覺到了兩個殺手的行動,只是大明早一步出手而已。

可是她忘了一點,她和大明現在都不是普通人啊。要是他們不在場,恐怕兩個殺手已經得逞了。因為在場的根本沒有人發覺的出來。

大明看到詩函的臉色,只是緊握著她的手。

「未來岳父岳母可能被一個十分厲害的組織盯上了。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從這兩個傢伙身上下手,儘早查出這組織及目的並先一步摧毀它。只有這樣做,才能確保兩老的安全。」

詩函馬上恢復了冷靜,並在腦中快速的下判斷。沒錯,大明的提議是最正確的做法。只是,那兩個殺手未必肯乖乖招供。不過,想到這詩函就笑了出來,她還是有辦法來對付這兩個人的。

侍劍姐會很高興,因為她又有的玩了。

兩個昏倒的殺手被安置在一間客房內,裡外都有人把守著。

大明進去後揮了揮手,意示房內的人全退下。面對這個未來姑爺,房內的侍女、保鏢微微行禮後就退退了出去。

詩函有事先離開,等等才會來。所以房間內只剩下大明和躺在床上那兩個昏倒的殺手。

大明拖了張椅子來到床前坐著,同時開始打量起兩人來。兩人穿著男服務生的衣服,長的普普通通的,算是隨處可見的大眾臉吧。只是……他們胸前怎麼看起來鼓鼓的,好像藏著什麼東西一樣。

沒在仔細想下去,大明拿起兩人所用的細長鋼針端詳著。這鋼針細若髮絲,不詳細看還真看不出來,而且還隱隱待有彈性。要拿這種東西來攻擊人,可見刺客們的實力不俗啊。

大明突然想到。既然他們會始用這小玩意,身上該不會藏有其他這類的東西吧。那自己還是先找出來,免的又讓他們傷了人。

不過大明在他們身上到也沒有找到其他的可疑物品,畢竟這種宴會還是很門禁森嚴的,帶太多武器只會壞事。

只是在搜索的過程中,大明意外的發現他們的皮膚特別光滑細緻,簡直……就跟女孩子一模一樣。

不會吧!

大明向兩人的喉嚨看去,發現居然沒有喉結,這更證實了大明的猜測。這兩個全是女扮男裝的娃兒。

而且大明還發現,兩女的脖子中間膚色有點不太一樣。大明輕輕的用手指括了一下,竟給他脫下一張人皮面具來,另一個也是一樣。

兩女雖然美是美啦,不過對看慣詩函無痕的大明倒是沒啥感覺,而且看起來年紀還比自己小。會讓大明注意的,是這兩女是對雙胞胎。大明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完全長得一樣的美女姐妹花,讓他完全分不出來。

這時兩女突然悠悠的轉醒過來,然而張開水汪汪的大眼睛最先看到到的,卻是剛剛捉住她們的那個胖子令人噁心的臉孔,而且離她們的臉只有十幾公分。

兩姐妹還真是心意相通,開始一起尖叫起來,逼的大明不得不用雙手摀著耳朵。雙胞胎默契十足的抬腳一踹,將踹大明床下。

接著翻身而起,開始戒備的看著四周。等到兩姐妹看到自己的易容竟被揭下時,不由的怒視大明,好像被侵犯到什麼一樣。

「吚爹──。」大明揉著胸口。這對姐妹花外表看起來蠻文靜的,可沒想到下腳會這麼重。要是一般人的話,肋骨早斷了。雖然對大明本身是沒啥引響,不過大明還是要裝一下,他不想曝露太多實力給人知道。

「妳們到底是哪方面的人。拿根那麼長的針到處亂扎,總不會是要幫人針灸吧。」

「少貧嘴!」兩姐妹看到大明這樣一副嘻皮笑臉的樣子就很火大,從皮帶裡抽出輕薄的軟劍抖成一團攻向大明。大明可沒想到兩人還有這招,險險就吃大虧,躲的十分狼狽。

此時的大明在劍術上也可說是略有小成,看的出來兩姊妺的合擊可說是非常完美,不易察覺到破綻。

「怎說翻臉就翻臉。當殺手的就該有當殺手的自覺,失手被擒了還那麼潑辣。別忘了,現在是你們被我抓,而不是我被妳們抓。怎反客易主了呢。」

「你想怎樣?」兩姐妹問話的時候,手上的攻擊依然不見減緩。可惡!這胖子怎麼那麼會跑,砍都砍不到。

「這才是我想問的好不好。妳們混進別人家裡圖謀不軌,還好意思問我想怎樣。」

「我們才不是………。」其中一個欲言又止,好像有啥要說。

「妹!別和他多說,先走。」兩女忙往窗戶靠近。大明剛想追上,兩姐妹立刻回身灑出漫天針雨。

大明可不想變成刺蝟,於是抽起床單舞成盾牌。真不知道這些針是從哪冒出來的,早知道就扒光她們兩個。

看到兩姐妹破窗而出。大明不禁讚嘆,這可是三樓ㄟ,她們倆還真敢。大明在窗台旁看到兩女動作迅速的甩開保鑣們離去,倒是沒有動身追上。反正他的精神感應力已經鎖住兩人,就讓她們先回自己的巢穴吧,這樣一來可省事多了。

「怎麼亂成這樣?」詩函也在這時走了進來。

「小心,別過來。」大明出言阻止詩函。剛剛他那一下,讓針雨插的整個房間都是,一不小心就會扎到。大明躡手躡腳的跳出房間,來到詩函身邊。

「跑了?」詩函看到那破碎的落地窗已有些了然。

「嗯,那兩個丫頭蠻棘手的。不過放心,我已經掌握住她們的形蹤了。」

「女的!?唉……你怎麼每次都會遇上這種事啊。」詩函有些嘆氣,大明的桃花運還真的不是普通的強。

「冤旺啊!我一直都很乖的,不敢出去拈花惹草。而且有妳和無痕在我身邊,我這一生已無奢求了。」

「那美幸她們………你要怎辦。」

「美幸三人對我而言,就像是姐姐妹妹一樣。是我的家人,但我無心把他們當成妻子來看待。」

「如果她們聽到你這番話,肯動會哭的死去活來。她們三個可是對你死心塌地的,沒想到你這麼無情。」

「這可不是有情無情的問題。現代是一夫一妻制的社會,我娶兩個老婆已經是十分引人注目的事了,在多我可消受不起啊。」

「你就不會心動嘛,聽說男人是樂於妻妾成群的。」

「那是他們不曾找到心中真正所愛的人,所以每個都去愛。我很幸運,因為老天爺讓我遇上了妳們。說句實在話,在沒和妳相遇之前,我只是個沒用的胖子而已。早對自己的人生不抱著任何希望了。」

「因為自卑?」

大明聽到詩函的話後,輕輕的彈了一下她的俏鼻說:「知道就好,不用說出來。」

「為什麼不想嘗試著去改變。如果你的自卑是因為你胖,那瘦下來就好了啊。你原本長的就不難看,瘦下來也是很帥的啊。」

「我從未自己打算過什麼。說句難聽點的,在發生荒島上那件事以前,我的人生漫無目的,每天心中都是抱持著死了也就算了的心情過下去。直到在練妖塔的那六年裡,我才體會到妳們對我的重要。所以我並不會放縱自己變成一個濫情的人,因為我了解這兩份真愛來的不易。也是妳們,讓我的人生重新振作了起來。」

「討厭!你是想看我哭嘛,幹麻說這些。而且……這些事是你心底的秘密吧,為什麼要說給我聽。」詩函眼框有些紅潤。

「笨!因為妳是我老婆啊,不跟妳說跟誰說。」

正當兩人說的正起勁的時候,一位侍女走過來說:「小姐、少爺,老爺請你們到書房去一趟。」

「唉啊!大概人被跑的事被未來岳父知道了,不知他會不會生氣。」

「不會啦,有我在。而且你不是故意放她們走的嘛,別擔心。」


來到書房內,大明可以看到滿桌的辦公文件。他本來還以為是詩函誇大了點,沒想到這可完全是事實。

林氏夫婦連舞會上的衣服都沒有換,就帶上眼鏡猛批公文,還不時的交換意見。大明頭上看的是冷汗直流,不愧是超級工作狂。難道說,他和詩函以後也會變成這個樣子嘛。

「抱歉!剛剛那兩個人突然醒來,踹了我一腳後就破窗逃逸了。」大明不等林父開口詢問,自己倒全說了。

林父托了托眼鏡,停下辦公的文件說:「喔,是嘛。這樣也好,我原本是想讓你把她們放了。」

「爸!為什麼呢?她們可是想………。」詩函非常不解,不過看到林父舉起手來,詩函也只好閉上嘴巴。

「有些事我想是時候讓你們了解一下了。首先,剛剛的那兩位女孩子我認識,我也知道今天的這場計畫,因為這事我要求的。」

詩函和大明聽的是一頭霧水,林父幹麻沒事找人殺自己啊。

「其實她們姐妹倆所屬的組織,是我出錢投資。而今天,是驗收成果的日子,條件是取得我和夫人身上的一滴血液為證據。以此作為個根據,來判定是否該繼續提供資金下去。」

「呃……未來岳父,你怎搞出這玩意來。而且不必拿自己做實驗啊。」

「這對雙胞胎原本就是為了保護詩函才收養下的,並且委託那組織從小訓練到大。只有自己親身體驗,才知道這些年來訓練的成效如何。不然,我們是不放心讓她們來保護詩函的。何況,我們這種家庭意外出事率可是一直居高不下。」

「我知道,詩函剛跟我提過這些輝煌的歷史。」大明心想,林氏夫婦還真是大手筆啊,給詩函培養了這麼大份的禮物。

「可沒有想到,這次行動倒是被你給抓住了。我看過那對雙胞胎的身手,對她們的實力我心裡也有個底。只是你能那麼輕易的就察覺出來,這倒是很令我驚訝,看來詩函會選你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當然,層次差太多了。以一般人的等級來算,她們甚至比美幸幾人還強。這是大明的想法。

「阿明,你和她們交手過,你認為呢?她們的表現怎樣。」

「說句實話。如果我今天不在現場,她們是一定會成功的。」大明很篤定的說著,接下來又頓了一頓說:「只是……現在以我和詩函的實力,有她們跟在一旁保護倒顯得累贅了。」

「喔?乖女兒,妳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厲害的。」林父對這消息倒起了興趣。

「最近。」詩函說了兩個字後就不在說話了。

林父看到詩函這樣就知道她不想再說下去了,不過詩函從不說狂語,他也只是以為詩函從那學了點拳腳。要是他知道現在詩函的真正實力,恐怕會嚇的下巴掉下來吧。

「無妨,有需要的話在可能會派上用場的。那對姐妹學的很多,將來在公事上也能幫上不少忙。最重要的是,她們夠忠心,這點在現代社會已經很難尋了。如果你們不需要保鑣的話,那我先安排她們進來公司習慣一下業務。」

「嗯。」大明點了點頭,看來林氏夫婦比較需要這兩個人手。

「阿明,你也知道我才詩函這個寶貝獨生女,以後這些事都要詩函來繼承的。所以我希望從現在開始你能學習適應一下公司的運作流程。」

唉啊,果然說到重點了。

「只是……我書讀的一蹋糊塗的,以學歷來看並不足以勝任吧。」大明可不想公司搞垮在自己手上。

「學歷和經驗都是可以累積的,別擔心。而且像我們這種公司的最高層,只有負責判斷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其它的執行和計畫都會有人處理。當然,一個決策錯誤就可能帶動整個根本,這些經驗都是要時間累積而成的。」

大明握著詩函的手搖了搖,知道這事自己是避不了的責任,也就點了點頭答應。

宴會過後,原本擠滿人的宴會廳現在空空蕩蕩的,只有三三兩兩的傭人們在打掃著,而林氏夫婦也在剛剛搭飛機出國辦公去了。

「還真是冷清啊。」大明現在明白為何詩函不喜歡這個家,一個人孤獨的面對這麼大的房子,是人都高興不起來的。

「回家吧。」對詩函而言,她們在山坡上的那座別墅,才是她們真正的家。雖然比不上這座房子豪華,但是擁有這裡所沒有的溫暖。

「嗯。回去吧,回去屬於我們的家。」


「哇!你們終於回來了,我們等很久了ㄟ。」

大明一進門,登時愣在那裡。阿德帶著春夏秋冬,老孝帶著他妹,在房子裡辦起了小小的聖誕舞會,桌上擺滿了聖誕大餐,還不知從那弄來顆聖誕樹應景。

有疾風、迅雷和常佘的看守下,大明等人是幾乎不鎖門的。而疾風們看過阿德和老孝來過好幾次,自然沒有加以攔阻。

「怎都跑來了啊。」大明可是很驚訝,阿德不是有辦舞會嘛。

「別提了。發生了一些事,所以今天都沒玩到,才想來找你們續攤。啊!不說那些掃興的話了,今天要好好的瘋一下。」阿德一掃陰霾,豪情的說。大明知道要問也不是現在,等上學的時候在說吧。

「對了,我介紹一下。這是從小和阿德一起長大的春風、夏日、秋月和冬雪。這是老孝的妹妹,莊曉雯。」大明身後的幾個女孩子微微的欠身打招呼。

「老哥,這幾位是……。」莊曉雯開口偷偷的問著。她和春夏秋冬打從一群女子進門後就看傻了眼。她們可真沒看過有女人能美到這種境界的。

「全都是死胖子的老婆啦!」阿德也聽到了莊曉雯的話,隨口大叫一聲。

看到春夏秋冬和曉雯下巴一直合不起來的樣子,大明知道她們被阿德的話嚇的不輕啊。

「詩函、無痕、侍劍、小雪。」大明大約向幾個女孩子介紹了一下,對於阿德的話大明也不反駁。侍劍和他是生命共同體,在某一方面來說,侍劍遠比詩函無痕對大明來的親密。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到也十分愉快,大明拿出預先買好的禮物送給諸女,換來她們驚喜的叫聲。然後在眾人的見證下,大明替詩函和無痕戴上戒指。

只是大明看到秋月眼裡閃過的一絲黯然,才想起阿德曾說過,秋月喜歡自己的這句話。當初還以為是阿德在開玩笑,可看情形阿德可不是在騙他的。

對於秋月的心意,大明只好假裝沒看到,因為這樣下去他倒是變成濫情之人了。想到這大明就覺得好笑,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會因為太多女孩子喜歡自己而煩惱。

讓一群女孩子們去說悄悄話,阿德和老孝拉著大明來到一旁。

「剛剛秋月那傻ㄚ頭的表情你看到了吧。」阿德擔憂的說著。大明只是沉默不語,他又能說什麼呢。

「這些日子以來,我千方百計的阻止那傻ㄚ頭來見你。可是這樣反倒成了反效果,她對你的思念之情卻是日與俱增。所以我今天才會帶她來見上詩函一面,讓她死了這條心。只是她看來所受的打擊很大,別看她現在若無其事的,回去後肯定抱著枕頭大哭一場。」

「阿德,你也知道我並不是故意的………。」大明急忙的想辯解。

「我知道,所以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經過這次的事,我想那ㄚ頭就會看開了。傷心也許是難免的,可是長痛不如短痛啊。」

「以秋月的條件和外貌,遲早會找到一個真心對她的人。我的身邊已經圍繞著太多女孩子了,現在我自己也該做出抉擇。畢竟,我沒有辦法帶給每一個人幸福。」

這時,窗外開始飄起了白雪。

「下雪了ㄟ。」幾個女孩子全都擠到窗邊看著。

大明現在終於明白剛剛詩函在小雪耳邊嘀嘀咕咕的在說啥,看來這場雪是小雪的傑作了。大明撇了詩函一眼,詩函只是笑著回應,並拉著大明走到庭院中。

「老公,今天感覺過的怎樣?」

「驚險刺激,永生難忘。要不是妳老公我心臟夠強,妳就當寡婦了。」大明邊說邊做個邀舞的姿勢,這是他今天剛學的。詩函也依例回了禮,兩人就在這紛飛的白雪中翩翩起舞。

其他人當然也來湊上一腳,像這麼浪漫的情景可是不多見的。只是大家都輪流著交換舞伴,這樣一來,也讓大明和秋月湊在一起。秋月一言不發的摟著大明,輕輕的隨著音樂移動著腳步。

大明看到秋月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於是伸手將它抹去,並嘆息著說:「把我忘了吧,去追尋屬於妳自己的幸福。別再流淚了,因為我不值得。」

「我知道。至少……在這一曲結束前,讓我滿足一下這小小的夢想吧。然後……我就會把你忘記,不再想起。」秋月把臉靠在大明的肩頭,大明可以感覺到秋月的淚水染滿了他的衣肩。

「傻ㄚ頭……。」大明不禁感嘆。「情」之一字,害人不淺啊。

一曲結束,秋月也很快的恢復正常,除了紅紅的眼框外。秋月輕輕在大明臉頰上一吻,並說了一句:「謝謝。還有……再見。」

阿德他們回家後,大明坐在沙發上仰望著天花板。直到詩函走過來,拿下大明的眼鏡,輕輕的幫他按摩著。

「詩函,看起來我只會讓女孩子流淚啊。自從我們認識以來,妳哭的次數比笑的還多。我做人………還真是失敗啊。」

「就是因為在意你,所以才會為你哭、為你笑啊。表示你的存在我心底,佔了非常重要的位子。你受傷了,我會為你流淚。你快樂,我也跟著高興。」

「這樣不會太累人了嘛,聽起來好像失去了自我一樣。」

「才不是這樣。就是心底有個人的存在,生命中才會感到充實而不孤獨。有人分享,生命中的一切事物才有意義啊。老公,那你又是怎麼看我和無痕的。」

「假如有一天妳們都離我而去的話,我也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對我而言,妳們是我的生命,我靈魂的全部。」

「今晚……讓我陪你吧。」詩函羞澀的說完這句話後,就把頭埋在大明懷裡。她已經被拒絕一次了,如果這次再被拒絕,那她以後都將提不起勇氣再說這件事。

大明的答案就是端起詩函的下巴,狠狠的吻住,良久以後才分開。

窗外的雪已經停了。不過詩函知道,這個令她終身難忘的夜晚,現在才要開始。
之四十八 噩耗

大明打開窗子,試圖讓冷風把自己亂成一團的腦袋冷靜下來。留在陽台上的還有些許殘雪上未消退,讓吹進房間內的冷風更增寒意。

這時門上輕輕的響起敲門聲。大明深吸了一口氣關上窗子,對等等將要發生的事開始做心理準備。

打開房門,詩函穿著一件白色絲質睡衣,並將長髮用緞帶綁在一起,打個大蝴蝶結。一向白淨的臉頰上,也因為緊張和害羞而染上一層薄薄的紅暈。看起來,真的………好可愛。

大明意外的發現。原來看來似精明能幹,作風大膽的詩函。居然也有這麼嬌小可人的一面,那麼惹人憐愛。

「看什麼看!」看到大明站在門口看的兩眼發楞,詩函不禁暗啐了一聲。

「沒,只是覺得妳今天看來……特別可愛。」大明不好意思的說著,閃開身子讓詩函進來。詩函也沒想到大明會這麼說,說了聲「討厭」就走進房內。

「你真的覺得我今天很可愛嗎?」一進房間,詩函就拉著大明的手問,想再確定一次。畢竟,能得到心愛的人讚賞,是每個女孩子最高興的事。

大明看詩函這時就像一個小女生一樣,忍不住想逗逗她。於是伸手捏捏她的鼻頭:「真的真的真的!全宇宙裡妳最可愛了。」

詩函聽到大明的回答很滿意,臉上滿是甜蜜蜜的笑容。看著大明的眼睛,詩函慢慢的伸手解開睡衣的釦子,那手還在微微的顫抖著。

那件絲質睡衣順著詩函光滑細緻的肌膚,靜靜的落到地板上。裡面除了一件白色的蕾絲小內褲外,什麼都沒穿。詩函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去,兩手分別遮住上下的重點部位。

大明坐在床邊,一時也看傻了。他本以為詩函好歹也會在裡面穿件內衣,這一下子全脫光光,可帶給大明不小的打擊。雖然有件內褲可以遮著,不過從顏色和透明度來看,大明很懷疑能擋住多少春光。

雖然不是沒看過詩函的裸體,不過大明覺得那些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而且只是匆匆一撇。不像現在一樣,能讓他好好的看個仔細。

詩函的胸部雖不是屬於波霸型的,但形狀大小配合上她的體型卻是剛剛好,是那麼的完美。纖細的腰身,豐滿的翹臀,修長的玉腿。從頭到腳,大明只能說是上天的傑作,他再也找不出任何形容詞來形容詩函身體的美。

「不…要……一直…看…啦!」詩函羞的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接下來,要怎做。」大明吞了口口水。面對詩函完美的身體,卻是完全不知從何下手。

雖然以前看過不少A片,從阿德那也學到不少。不過說和做之間常常是差了一大段距離,加上大明現在緊張的腦內一片空白,那還會去想到阿德教過招數。

詩函一聽到大明的的話,頭冒青筋。一時也忘了害羞,捂著胸部的手握拳朝大明的腦袋上狠狠的給他K下去。

「這時候還問女孩子要怎麼做,這像話嘛。」詩函氣的握著的拳頭微微發抖。

「是!對不起。」大明抱著自己的頭求饒著。自己一個大男人還問出這種問題,的確是有夠丟臉的。

詩函的這個舉動同時也讓胸前的兩點嫣紅露了出來,傲然的聳立在寒冷的空氣中。大明還是第一次這麼近看到女孩子的胸部,難免看的出神。

看到大明又呆掉了,詩函又賞了大明一記爆栗說:「你這大木頭,不會想給我這樣看一晚上吧。」

「哇!妳再打下去,如果我變笨都是妳害的啦。有個笨蛋老公,妳也光榮不到哪去。」大明不依的叫道。

「呆子!」詩函是好氣又好笑,不知道要拿大明怎辦。

經過一陣笑鬧,讓兩人之間尷尬的氣氛淡化不少。連帶的也大明的思路也清楚了起來,這時大明腦海裡響起他和阿德的一段對話。


「記住!古今中外任何一則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裡,都離不開親吻。這是男女主角兩人間,最重要也最神聖的事。」

「呃……這跟我們等一下要說的事有啥關係。」大明聽不太明白。

「聽我說完!同理可證,在床上愛愛時也是一樣的道理。」

「等等……愛情故事和床上愛愛又有啥關係了。」

「厚!你很笨ㄟ,男女主角最後不是都會到床上去愛愛嗎。不然他們談戀愛幹麻。」大明總覺得阿德好像誤解了愛情兩個字的定義,不過這不是重點,大明也就懶的和阿德辯論。

「聽好!同樣的史上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愛也是從一個吻開始的。」聽到阿德的用語,大明額頭上不禁流下幾滴冷汗。

「不要小看這樣小小的一個動作,俗話說『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要是一開始的吻就做的好的話,那你就成功了。沒有吻的愛愛,就像是做菜沒放調味料一樣。所以這點很重要,你一定要記住。你什麼都能忘,就事這個動作不能忘,不然可是會讓女孩子怨恨一輩子的。」

阿德義正嚴詞的說著。大明聽的是似懂非懂,連連點頭。

「接下來。我就傳給你我林某人的吻功心得,爾等洗耳細聽。」阿德說完,開始傳授給大明他所謂精湛的實戰技術。雖然大明覺得大部分都是阿德在唬爛他的,不過大明還是聽的很用心。

「爾等資質愚鈍,若能從中體會出十分之一心得的話,已是能縱橫床場。記著,吻代表兩人的心結合在一起,吻到兩人心靈有所交流的境界才算略有小成。更甚者,兩人還能吻到立地飛昇,破空而去。此乃最高境界,期望在場個人以此為目標,好好的加油。」阿德說到最後幾乎是快仰天長嘯了。

「好啊!說的好。」不知何時。阿德和大明身邊圍滿了一堆男生,對於阿德的理論紛紛叫好不已。大明只是苦笑著離開現場,留下一堆人向阿德請益。


現在大明想起來也許覺得阿德是在捉弄他的,不過他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就試試看阿德的話管不管用吧。

大明拉著詩函的手,讓她倒向自己。依照大明的想法,應該是兩人就這樣嘴對嘴的倒在床上。不過事實上,沒實習過的動作千萬別輕易嘗試。

「好痛!」兩人同時叫了出來。因為大明太用力,結果就是兩個人的牙齒很狠的撞在一起。本該很浪漫的場景現在卻變的很好笑,兩個人都捂著叫痛。

「你看!流血了啦。」詩函水汪汪的看著大明,她痛到眼淚都掉出來了。女孩子可不比男生。大明痛一下就沒事了,但是詩函細皮嫩肉的,可經不起這一撞。

「對不起對不起!我看看。」大明不捨的說著。這種危險動作還是不應該隨便施展的才對。大明看到詩函的唇上泛著絲絲的血跡,十分心疼。於是伸出舌頭,將血絲舔掉。

詩函可沒想到大明會這麼大膽,一時不知如何反應。大明心想反正都這麼進了了,便順勢吻上詩函的嘴唇。

這一吻下去可不得了。詩函的眼睛蒙上一層矇矓的迷霧,她已經給大明吻到七暈八素了。大明看了嚇一大跳,沒想到那死阿德說的話還真有幾分可性度。

大明將雙手輕輕的在詩函身上撫摸,同時心裡讚嘆著女孩子的身體還真是奇妙,摸起來是這麼都舒服、柔軟。

慢慢的。大明將雙手從詩函的後背移到前面來,罩上她那高聳傲人之處。詩函輕輕的叫了一聲,然後緊緊的抓著大明的背後。看來詩函的體質很敏感,輕輕一碰就變成這樣。

大明故意挑逗著詩函胸前那兩點。詩函全身隱隱顫抖,極力的在忍受著不讓自己叫出來,並且身體變的異常的火熱。漸漸的,大明將手往下移。準備尋找傳說中被稱為寶石,女孩子全身最敏感的那點。

只是一觸及下半身,傳來的濕潤感讓大明覺的驚訝。他是知道女生一動情後,就會產生這種情形,可是沒想到會濕成這樣。詩函那條蕾絲小內褲都濕成透明了。

大明舉起手指,在指頭上還隱約可看到露珠。在幽暗的光線中,一閃一閃的。

「不要看。」詩函自然知道那是什麼,羞的抬不起頭來,只不過小手很不安分的往大明褲頭伸去。大明把她弄得這麼糗,詩函當然要報復回來。

可是剛碰到那硬物,手上傳來的火燙和硬實的感覺都讓詩函臉上感到燥熱及不安。雖然她親眼沒看過男孩子那東西,但從臨時惡補的A片和書籍上,詩函自己對男人那話大概也有個底。只是……大明那好像是太大了一點。

詩函那不服輸的個性又在此時發揮出來。咬緊牙根,脫去大明的內褲。雖然詩函已經有心理準備,可看到那怒沖沖直指天花板的小明時,心頭還是一陣狂跳。

這,這東西等等真的要進到自己身體裡面嘛,自己承受的起嘛。

一連串的問題讓詩函頭昏腦脹著,不過這時她也無力思考了。因為大明已經找到她身上要害處,並加以攻擊。連連的快感讓詩函迎向生平第一次高潮。

大明看也該差不多了。舉起跨下兇器,慢慢的對詩函的花園小徑展開突襲。

詩函面對下半身的劇痛,卻是頑固的不叫出聲音,不過大明從詩函抓握著自己手掌的力道可以看出來詩函真的很痛。

慢慢的,大明感到有層東西擋住了去路。隨著大明的深進,詩函手頭上的力道也越大,指甲都快扎入大明的肉裡了。

大明停下動作,萬分不捨的說:「下次再來好嗎?不要在勉強自己了。看妳這模樣,我很心疼的。來日方長,何必急於一時呢?」

滿頭大汗的詩函只是微微一笑,吻住大明。接著趁大明不注意,雙腿夾著大明的屁股用力一擠。大明收不住勢,竟全根沒入。

詩函痛的五官都扭曲了,淚水直流,只是吻著大明才沒尖叫出來。不過雙手已經在大明身上抓出了數條血痕。

大明慌張的想退出來,不過詩函雙手雙腿緊抱著大明說:「不要動。」大明也就不敢再亂動,怕傷到詩函。

「傻瓜!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受傷了怎麼辦。」大明把詩函濕透了的頭髮全理順,並且輕輕的愛撫著詩函的臉龐。這妮子個性就是這麼倔強,有時做事都不考慮後果的。

詩函大口喘氣著,好一會才平復下來。聽到大明的話則是兇巴巴的回答:「我高興。怎樣,你咬我啊。」

可大明聽到後卻真的輕輕齧咬起詩函的耳垂,兩隻手也開始作怪,開始攻擊詩函胸前的重點。

「討…厭…你…你還真……的咬…。」詩函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呼吸又開始急促起來。

大明感覺的到小明緊緊的詩涵的火燙花徑包圍住,那觸感讓小明忍不住抖動了幾下。詩函可是感覺的一清二楚,一連嬌喘了幾聲。

「還好吧?」大明不安的問。

「嗯……你可以試著動動看。」聽到詩函說的話,大明才慢慢的開始前後擺動起來。不過不敢太用力,只是微微的擺動著。直到感覺到詩函的花徑開始濕潤了起來,大明才開始加快速度。

說實在的。詩函的花徑將小明箍的死緊,每次進出都會帶給大明很大的快感。大明終於了解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熱衷於男女之事。

可詩函的感觸更強烈,大明每次進出就像是要抽掉她的靈魂一樣。潮水般湧上的奇異快感讓詩函連連失神,再次到達頂端。

「嗯…感覺…好…好奇…怪。」詩函斷斷續續的說著。還不時發出嬌啼刺激著大明,讓大明更是獸性大發。到最後詩函所幸拋開矜持,狂野的叫著。

「不行了…喔,我不行了。」詩函用盡所有力氣抱著大明準備迎接第三次高潮的來臨。大明雖然不知道女孩子到了最後為什麼都會說不行了,不過他還是猛烈的加快速度。在詩函到達第三次頂點時,同時在詩函體內灑下生命的菁華。

詩函這時連抬起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就已經累的沉沉的睡去。大明看到詩函的樣子也不吵她,雖然那小明還在詩函的體內,大明也只好就這樣抱著詩函睡了。

一大早清早,大明就被懷裡的一陣騷動吵醒。詩函很不安在大明懷裡扭動著,臉上滿是紅潮。

「怎麼?身上長蟲啊。」大明不明白的問。

詩函則是白了大明一眼,用細納的聲音回答:「還…還不…是你那東西再作怪。」

大明尷尬的笑了一笑。男人嘛,正常的每天早上都會來給它個一柱擎天。只不過他這時又剛好留在詩函的身體裡,所以就………嘿嘿。

看到大明笑的好壞,詩函嬌斥著:「還不弄出來,人家要去洗澡啦。」

「是!遵命,老婆大人。」大明說完後開始緩緩退兵。

「喔,輕點!」詩函緊抓著大明的手臂,剛剛破身的她還是不能適應。看著床上的點點落紅和昨夜激戰所留下的殘漬,詩函羞的不敢直視。

到是詩函下半身的紅腫和血跡讓大明看了不忍,看來詩函沒休息個幾天是不行了。大明身手彈了彈詩函的額頭說:「阿呆!妳看把自己搞成這樣。這種事永遠都是女孩子受的傷害比男生大,加上妳又特別亂來。」

「誰…誰曉得你那東西會這麼兇。」詩函嘟嚷著說。大明看詩函那翹翹的紅唇,十分誘人可愛,於是忍不住偷偷的親了一下。

「怎樣,妳還能動嗎?」大明看詩函連要下床都會皺著眉頭,知道昨夜她受創比自己想的還嚴重。於是直接伸手抱起詩函走向浴室。

「怎突然來這樣?!」有點被嚇到的詩函雙手忙摟著大明的脖子。

「有事弟子服其勞啊。昨天把妳整成這樣,這點小事是我該做的。」

「貧嘴!」

浴室裡,自然又是另一段春光上演。

只是兩人都沒注意到,媚兒不知何時溜了進來,雙眼閃閃發亮的盯著房間看。


洗完澡後。詩函再度被疲倦所包圍,沉沉的睡去。大明替詩函蓋好被子,將床單等要洗的收一收。家裡所有的家事都是眾人分工合作的,所以大明也是要輪流打掃,洗衣服。再說啦,這件床單兩人也沒膽量叫別人洗。

到了客廳,大明發現每個人都在瞪著自己看。

侍劍是若有所悟的笑著看大明。活的那麼久了,在見識上自然知道昨夜兩人發生了什麼事。而且詩函昨天又是那麼的熱情,想不知道都難。

無痕只是紅著臉看著大明,想也知道接下來該換自己了。不過詩函昨天的反應還真的是讓她嚇了一跳,未免有些害怕。

小雪依然一臉天真的眼神。昨夜她雖然也知道這場騷動,只是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懂,真的不懂。

「詩函呢?怎沒和你一起下來?」侍劍左顧右盼,就是看不到詩函的影子。

「她剛睡下,妳別去吵她。」

「啊哩!第一次就把人家弄得下不了床,以後無痕怎辦。」大明聽到侍劍這麼露骨的話,當場傻在那。無痕則是羞的直想找洞鑽。

「算了!不逗你了,我去看看詩函。」侍劍說完就走上樓去。大明這才喘了一口氣。真不知道侍劍的腦裡在想什麼,這麼八卦。

大明正想走到廚房去到杯水,衣袖卻被緊緊的拉住。無痕頭低低的紅著臉不敢抬起來,不過手上卻是抓著死緊。

「無痕,妳也是我的妻,我不會只偏愛詩函一個人。別想那麼多,陪我練劍吧。」大明拉著無痕走到後庭,無痕也很順從的任由大明牽著。

只是當無痕手握住「滄海」那一剎那間,臉上怯怯含羞的感覺全都不異而飛。取而代之的,卻是肅穆且沉穏的氣息。有如大海般深不可測。

這就是無痕的另一個特點了。

每當無痕握著「滄海」時,就會從怯生生的個性轉變成一個威風凜凜的女戰神,宛如變成另一個人一樣,害大明常以為無痕有著雙重人格。

大明手持白骨劍杖,凝神以待。這時候的無痕可不知道什麼叫放水,每一下都是全力以赴。不過這也是大明要求的,習慣在實戰中學習經驗的他,沒這樣打還真的是不起勁。

只見兩道一閃而過的光影在庭院中打的是難分難解,讓一旁的阿呆和小雪看的直拍手。大明和無痕對打的這些天,可是收穫不小啊。


今天是聖誕節,大明本該在家陪老婆。不過阿德的一通奪命連環摳,卻迫使大明不得不出門。

秋月出事了。

阿德只留下這一句話,而且帶著哭腔。讓大明不得不馬上衝出門。

「發生了什麼事!」大明鐵青著臉問。在醫院隔離開的加護病房內,秋月面無血色的躺在病床上。從那軟弱無力的的心電圖看來,是離頻死不遠了。

剩下的春夏冬抱在一起哭成一團,完全不知如何是好。四女從小一起長大,而現在她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姐妹慢慢的死去,這讓她們情何以堪。

「等下再跟你說。去見那傻ㄚ頭最後一面吧,這也是她最後的心願。」阿德將大明推進病房內後將三女都叫了出來,然後靠在門板上也哭了起來。只留他們兩人在房內。

大明靠近秋月一看,她那蒼白如紙的臉龐讓大明心驚。秋月看到大明來了,眉毛微顫,似乎有話要說,只不過礙於臉上的氧氣罩發不出聲音來。大明輕輕的揭開氧氣罩,把頭靠近秋月。

「你…你來……了。」秋月說話斷斷續續的,隨時都有可能香消玉損。

「是啊,我來了。你別說話,多多休息。」

「對不…起啊,可是…我忘……不了…你。」

「傻ㄚ頭,這時候幹麻說這些。我沒有什麼地方值得會讓人喜歡的吧。」大明握著秋月的手,慢慢度過去絲絲的真氣,企圖挽回秋月。對於這個昨天對他告白卻被拒絕的女孩,大明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去。

「咳咳……因為我感覺的到,你跟一般人都不一樣。算是女人的第六感直覺吧,總覺得你有什麼秘密。」秋月受到大明的幫助,說話也慢慢的流利了起來。

「妳真的想知道。」

「我能知道嗎?」秋月淡淡的笑著,不過笑容裡滿是絕望。

大明一言不發,引領著秋月的手,慢慢的拿下自己臉上的眼鏡。看著眼前一張完全不同的臉孔,秋月激動著眼淚都掉了出來。

「乖乖的!我檢查一下妳的傷口,看我能不能想出辦法。」大明說完後,拉開蓋著秋月的被子,可是卻在她身上完全找不出一絲外傷。

「在這裡。」秋月拉著大明的手往胸部靠近。大明雖然會不好意思,不過還是甩去腦中的其他雜念。目前已先救秋月最重要,不管那麼多了。

解開秋月的上衣。那雪白的胸脯上,居然出現一個令人怵目驚心的孔洞,像是什麼獸爪插進秋月的身體所造成的。大明也有這種不屬於人的獸爪,所以知道。

這孔洞雖大,但卻是很詭異的沒流出任何血跡,而且位於心臟的部位。大明直覺的閃過一絲不妙的念頭。再仔細的查看後,證實了大明的疑慮不假。

秋月的心臟已經不見了。

在大明還沒細想為何人類失去心臟後,依然還能存活下來時。秋月已經先開口了。

「那人,那個有著一雙利爪的男人硬生生的將我的心臟掏出來,我還能看到到自己的心臟在眼前跳動著。我不知道我為何還會活著,不過那人將我丟到路邊時說了一句話。」秋月這時已經失聲哭了出來,聽的出來她心中充滿了恐懼。

「那人還說用很平淡的口氣說『心臟還是活生生的最好吃』」秋月這時已經快歇斯底里了。大明緊緊的抱著秋月,不讓她亂動。

從剛剛開始,大明就感到秋月體內的血氣越來越少,這樣下去就算神仙也救不活。這到底是怎麼什麼回事。

大明突然想到葉若秋。她在這方面的經驗比自己豐富,說不定知道怎樣醫治。

就在戴上眼鏡大明想出房間打電話的同時,秋月捂著胸口突然尖叫起來。這一叫不但驚動了房外的阿德等人,連醫生護士也都趕來了。

大明忙衝到秋月床邊握著他的手問:「怎麼了。」

「好痛……我的心好痛,好像正在被什麼東西嚼食一樣。」秋月哭喊著,但整間房子內的人都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秋月握緊大明的手,用盡最後的一絲力氣說:「我真的……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

「我知道,我就在妳身邊啊,妳要堅持下去。」大明也留下了眼淚,這是他生平第一次痛恨自己的無力。

秋月露出了一抹很幸福的笑容,然後閉上雙眼倒下,握著大明的手也慢慢的垂落。而完全沉寂的心電圖更是說明了少女已經離開人世的這個事實。

「不要啊!月。」大明吶喊著。空有一身力量,可卻連一個愛慕自己的小女生都救不了。這是笑話嘛。

春夏冬三女抱在一起號啕大哭,阿德也轉過頭去對著牆壁掉淚。

大明默默的走近阿德身邊說。

「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然後擦乾眼淚。因為,流淚是討不回任何公道的。」
之四十九 復仇

「昨天離開你家後,秋月那ㄚ頭也不知道在發什麼瘋。就說要一個人出門好好的放縱一下,算是紀念自己逝去的初戀。就在她一夜未歸,我們都在擔心的時候,醫院就打電話來了。後來的事就像你所看到的一樣,因為那ㄚ頭直到最後一刻。心中掛念的,還是你。」

聽到阿德這樣說,大明猛抓著自己的頭髮。要不是自己,秋月根本不會出事。大明深深的自責著。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大明突然跪在阿德身前。

「白痴!這關你什麼事,感情本身是任何人都勉強不來的。如果真的有心,就去把兇手揪出來吧。」

「這個當然!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提著他的頭來祭拜秋月。」大明信誓旦旦的說。打從阿德認識他的第一天起,還沒看過大明這麼認真的眼神。

「少爺!」阿德的叔叔段猛也帶著幾個手下在這時候趕到。

「秋月她現在怎樣。」段猛焦急的問。不過看到春夏冬三女緊抱在一起哭泣,和阿德一臉憔悴黯然的表情,段猛知道秋月已經去了。

「可惡!」段猛朝牆壁狠狠的槌了一拳。這四個ㄚ頭和阿德都是他從小看到大的,也有相當的感情了。現在看到這個前幾天還親熱的依偎在他身旁叫段叔的小ㄚ頭,現在卻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段猛憤怒異常。

「段叔,我托你查的消息有頭緒了嗎?」阿德冷冷的說。現在的他已經平靜了下來,只會傷心流淚是報不了仇的。

「有人看到秋月昨晚進了一家酒吧,然後跟著一個男人離開。」段猛惡狠狠的說著,他現在只想把那人撕成碎片。

「很好!這樣至少有個目標了。段叔,幫我調傢伙。還有,動用所有人手去尋找任何可以派上用場的線索,蛛絲馬跡也不能放過。」

「我知道。可是我也要去!少爺,我不能就這樣放過那混蛋。」

「不用,這仇……我要親自動手。」阿德的眼中燃燒著復仇的熾焰。


在阿德家的私人地下軍火庫內,阿德開始挑選趁手的武器,準備晚上的行動。這裡,只有他和大明、老孝三人在。老孝也不知從哪得到消息,只慢了段猛一步到達醫院。

看著各式琳瑯滿目的槍械,和最新最先進的武器。如果是以往的大明肯定會先調侃阿德幾句,不過現在他沒這個心情。

阿德瘋狂的開槍打著靶子。一方面是測試槍械,一方面是在發洩心中的哀怨與憤怒。只不過阿德的槍法出奇的精準,大概和他的家庭環境有關吧。

「我們要面對的………可能不是人類。」沉默了好一會,大明才緩緩的開口。

「我知道,所以我才不讓段叔和那三個ㄚ頭跟來。」阿德也了解秋月的傷口和死法根本不是人類所能做的到的,以許他們會遇上很恐怖的事也不一定。

以往阿德雖然對神鬼之說嗤之以鼻,不過自從看過大明的真面目後。已經讓他改變了很多想法。

「那麼還是讓我自己一個人去吧,至少我還擁有自保的能力。」

「你想我會答應嘛。」阿德反問一句。

「不會!」認識那麼久了,大明對阿德的個性也很清楚。

「知道還問。」阿德拿起一把有雷射瞄準器的手槍開始調較著準度。根據阿德的說法,這裡的武器和世界各國的軍事單位是同步的。也就是說,他們有什麼,這裡就有什麼。

「挑把趁手的武器,今天晚上大概會非常混亂吧。還是準備齊全一點。」

「我不用!」大明搖了搖頭,他對這些東西實在沒啥好感。

「呵呵,也對啦。你全身上下都能拿來當成兇器,用不上這些東西。那老孝ㄟ。 」

老孝搖頭說:「不會用。」

「老孝,你還是不要去吧,這次太危險了。」阿德擔憂的說著,大明也附和的點點頭。畢竟老孝和他妹兩人相依為命,出了任何事兩人都是不知如何向他妹交代。

「是朋友,就別廢話。」老孝破例的幾字,已經很清楚的表明他的意思。不過老孝還是帶了把手槍防身。

「還有這個!」阿德拿出墨鏡和黑色風衣丟給他們。

「幹麻!?拍電影啊。」大明一時忘了悲傷,又回到原來的個性。

「可別看這小小的一隻墨鏡,這可是英國情報單位最新的發明,只有007才能用的。」

「靠!有沒有那麼誇張,連龐德都跑出來了。」大明不怎麼相信阿德的話。

「這墨鏡本身就是個超薄的夜視鏡,還附有發報、追蹤、通訊的功能。」阿德邊說一邊為他們示範用法。

「這麼屌!那這件風衣也是來頭不小喔。」

阿德神秘的笑了一笑,將風衣掛在槍靶上,然後拿了把衝鋒槍開始掃射。一陣硝煙過後,風衣還是怡然無損,好端端的掛在上面。

「太酷了吧!」大明有點不敢置信,穿著這衣服在戰場中野餐也可以了。

最後阿德還是硬叫大明挑了把手槍。原因無它,既然兩個人都帶了,大明怎可以不帶,這樣不合群啦。

大明被坳的沒辦法,只好挑了一把大口徑的左輪手槍。因為他看過漫畫覺得這把槍還蠻帥的,所以好奇拿來玩看看。

「對了,你們就這樣殺上門去嘛。」大明想了想,為了避免日後的麻煩,還是決定以藍髮的樣子出面。

阿德想了一下,拍手叫道說:「有辦法!」

接著拿出些東西塗塗抹抹的。一下子,一個帥氣的中年人出現在兩人眼前。連鬍子都有,完全看不出來是原來的阿德。

老孝又再看了一看,還是找不到適合他用的東西,於是向兩人表明要回家一趟去拿。兩人當然很好奇老孝要去拿什麼,可老孝只是留下「炸彈」兩字就從容離去。大明和阿德對看一眼,才想起老孝那寶貝妹妹,可是個不折不扣的超級恐怖份子。

等到老孝再回來時,已是黃昏西下了。三人準備好一切後,拿著手槍在空中互相敲擊了一下。

阿德大聲的喊道:「今晚,這座城市燃起燦爛的復仇之火。」

「死神的擁抱!」老孝微微一笑。

「願兇手全都下地獄。如果沒有,我踹也會把他踹下去。我們,就是死神。」


「慾望城市」是一間酒吧的名字,也是秋月昨晚最後被人看到的地方。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卻是欲望城市最狂野熱情的時間。在這個遠離社會秩序的地方,毒品和色情交易隨處可見,就算是要僱用殺手也沒問題。這裡是人性墮落的天堂,任何你心目中所渴求的,這都能找的到。然而前提是,你必須有錢。

慾望城市不同一般三流場所,門禁相當嚴格。東西保證都是高檔貨,所以許多有錢人也特別喜歡來這尋求刺激。

大明等三人要進來時也是被保鑣們百般刁難,不過當阿德將一疊鈔票砸上他們的臉時,那些目中無人的保鏢立刻變的像條狗一樣,努力的阿諛諂媚著。

這裡,自尊是沒有價值的。

一進門,裡面的情形倒是讓大明略感錯愕。他本以為會看到聲光喧囂的畫面,就是一群人擠在一起,隨著搖滾樂跳來跳去的景象。不過裡面的情形卻不是這樣。

典雅的擺設,輕柔的的音樂,以及三兩成群穿著高雅的人群走來走去。這看起來到像是一間高級的餐廳或俱樂部才對。

老孝的眼裡也滿是不解,畢竟兩人都未曾接觸過這種世界。

看出了大明和老孝的疑惑,阿德輕輕的說:「別被外表所矇蔽。把他們想像成披著羊皮的狼群,一不小心!你連一根骨頭都不會剩下。」

「看到左手邊那麼幾個男女嘛,別被他們斯文的外表騙了。他們可是毒販、軍火商、人口販子等等行業的龍頭。沒事別靠近他們。」

大明的出現立即引來許多人的注目,因為他那髮色實在太明顯了。有點見識的人也知道眼前這人大概就是網路上的那位傳奇人物,叫做「絕」的少年。

他那耀眼的藍色長髮可是個非常醒目的標記。

「你們好,請問需要什麼服務嗎?」一個穿著兔女郎服裝的美貌侍女帶著滿臉笑容走了過來。

「情報。」阿德冷冰冰的回答。

「請跟我來。」兔女郎將三人引領到吧檯上。

大明和老孝瞪的眼睛都快突出來了,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阿德在美女面前全無反應,而且還冷言冷語的。

當他們悄悄的問阿德這問題時,阿德的回答卻是讓兩人愕然。

「剛剛那女的。只要你給她錢,她甚至願意馬上脫光跪在地上讓你當馬騎著走,可我對這調調沒興趣。像這種出賣肉體的人這裡可是很多的,不分男女。別忘了,這裡可是完全超出一般社會的認知範圍。」

走到吧檯前,大明意外的看到一個熟人也在那。

葉驊。

葉驊也沒想到會在這看到大明,不過他倒是不動聲色繼續喝著他的酒。大明也意會著不向他打招呼。

「幾位需要什麼呢?」酒褓笑著問。

「三杯珍珠奶茶。還有,找人。」

阿德的話讓酒褓頭上冒出許多黑線,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會在這種場所點珍珠奶茶的,不過酒褓還是馬上將阿德所要求的東西呈上。

「不知先生要找誰?」

阿德拿出秋月的照片問:「你昨天見過這女孩子嘛?後來發生什麼事?」

看到酒褓說話吞吞吐吐的。阿德知道規定,於是丟給他一疊鈔票。那酒褓看到阿德出手那麼豪氣,馬上詳詳細細的說來。

「是的!這位小姐讓我印象深刻,因為她在吧檯前坐了很久,很失意的樣子。後來有一位先生上前與這位小姐搭訕,過了一會兩人就一起離開了。」

「我要那男人的資料。」阿德又丟了一疊鈔票過去。

「那男子我們都叫他小白,意思是小白臉。長的很帥,而且對女人很有一套,專門靠女人吃軟飯維生的。以前他都是先找好一名對象,等過了一段時間騙完那女人的錢財後,在去尋找下個目標。只是這幾天不知怎麼搞的,他傢伙天天來搭訕女孩子,而且都是年輕貌美的。與他平時的做事方法有很大的差異。」

大明三人對看了一下。這麼說起來,受害的不只秋月一個人了。

一旁的葉驊聽到這,眼裡也閃過一抹精光。

「很好!嘿嘿,我要買那個叫小白的人。」阿德的笑容看起來是那麼的可怕。

「先生,這………。」酒褓被眼前疊的像是座小山的鈔票嚇傻了眼。

「別給我找藉口!慾望城市裡沒有東西是買不到的,這我清楚的很。每樣東西都有他的價碼,我想那人渣如果知道自己值那麼多錢,恐怕會感動到落淚吧。」

「當然!先生,我十分樂於為您服務。」酒褓笑著收起這堆錢。

大明輕輕的在阿德耳邊說了幾句,阿德點了點頭。

「給我個私人包廂。」阿德對那酒褓說著。


敲門的聲音響起。大明打開門後,葉驊的身影迅速的閃進來。

「驊大哥,你怎麼會跑到這種地方來啊。」大明不解的問。

「工作需要啊。這幾天發現幾則很奇怪的事,我追著線索一路追到這就是上瓶頸了,倒是你們剛剛幫了我很大的忙。我還真不知道要用啥方法套他消息,原來用錢砸他就可以啊。第一次來還真不知道規矩。」

「因為阿德的家背景和常人不一樣,所以比較清楚這些事。」大明簡單的說,順便替雙方介紹一下。

「是不是你們之中有親人或朋友出事了。」葉驊很嚴肅的問著。阿德沉著臉將秋月的事說了一便。

「唉~~~,果然。」葉驊忍不住嘆氣。

大明問:「怎麼了?」

「我對於你們朋友的遭遇深感哀傷,這是第六個少女了。前幾個少女死法完全和你們朋友一樣,這事情已經引起葉家高層的注意,四天王和兩位護法也全出動調查了。」

「是因為對手是個妖魔嘛?」大明可擔心了。沒想到葉家會出動那麼龐大的陣容,看來這次事情遠比他想像來的嚴重。

「嗯!嗜食活人心的妖魔不會肉腳到哪去。一個不好,可能會重複十幾年前的慘劇,而且現在已經沒有繼承者的存在,打起來恐怕會造成不小的犧牲。」

「繼承者?」大明不明白。

「有空在告訴你吧,我也是聽來的。那是葉護法和繼承者之間的故事了。」

「阿德!你們也聽到了,你們還是回去吧。接下來的事危險性已經超出預期的太多了。」

「不可能!兇手眼看著就在眼前,你叫我怎麼退。我這一走,我永遠都沒辦法原諒我自己。」看到阿德這麼堅持,大明也不在多說。

這時那個酒褓敲門走進來說:「幾位,小白來了。」

「準備好了嘛?」大明看著阿德和老孝,兩人同時點點頭。

「那麼……要開工了,今晚就讓我們好好大鬧一場。」

大明幾人看到小白時忍不住暗嘆,這傢伙果然有吃軟飯的本錢。他那偏似女生的俊美,足以迷倒許多女人,不過還是比不上阿德和大明。去當個明星拍拍電影也是很有成就的,只可惜他只會以玩弄女人為生。

這時小白還不知死到臨頭,還在用他那三吋不爛之舌勾引女生。

大明和老孝一同走了過去,一人分力小白的一邊架著他的手。小白別說反抗,連叫也叫出出來。因為他給大明拿住了軟麻穴,全身動彈不得。

看到兩個比小白還要帥的帥哥對自己微笑,那女孩子魂都不知飛到哪去了。兩人趁機將小白架回包廂內,準備大刑伺候。

將小白扔到沙發上後,四個人圍在小白身邊盯著他看。

「幾位大哥,有什麼需要小弟服務的嘛?」小白笑的很諂媚。現在他們形勢比人強,以小白打滾多年的經驗,自然深知見風使舵的重要性。

阿德掏出秋月的照片說:「這是我妹妹,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們的來意吧。」

「幾位大哥可能是誤會了,小弟從來沒看過這位小姐………。」小白還想裝可憐,不過阿德可不吃這套。拔出手槍馬上開了一槍,子彈精準的擦過小白俊美的臉龐,劃出一道血痕。槍上裝有消音器,所以還不至於引起騷動。

葉驊想上前阻止,可是大明一手拉著他,並且搖頭意示葉驊別插手。這次秋月的事件,讓阿德遺傳至他那黑道教父老爸的凶狠血液甦醒了。

阿德將槍口緩緩的向下移,直到抵著小白的老二。

「如果你不想轉職當人妖,就把所知道的全說出來。不然,你下半輩只就得改換伺候男人為生了。」阿德說話完全不帶任何感情,冰冷的令人發寒。

「你不能這樣對我!告訴你們,如果不想死的話,馬上把我放了。」小白這時也發起狠來了。

阿德的回答是用槍托敲碎了小白的一隻手指頭。小白痛的滾來滾去,一直哀號。

「沒關係,反正夜晚還長的很。我們有時間慢慢敲斷你身上每一根骨頭,很快你就會體會到『生不如死』這句話的真諦了。」

「血燄骷髏團不會放過你們的!」小白嘶啞的喊著。

血燄!

四人目目相視,沒想到這事還跟血燄扯上關係。

「我打個電話!」葉驊說完就走到一邊去了。最近上面查血燄查的很緊,可是一直沒有收穫,沒想到會在這打聽到血燄的消息。如果這事和血燄有關,那可就複雜了。

「那又怎樣。」阿德漠然的說,並順手在打碎小白兩根手指。

小白看抬出血燄的名字幾人依然無動於衷,態度終於軟化了下來。哭著說:「我說,我全說。」

根據小白的供詞。他只是負責誘拐少女的人,並且在事後都會獲得一大筆金錢。至於少女最後的去向和下場,他就不得而知了。

「你將女孩子帶到哪去了。」

小白趕忙說了一個地址,那裡是市區的一棟大樓。四個人押著小白離開慾望城市,來到他所說的這個地點。

小白說的這棟大樓是棟辦公大樓,看起來還蠻新的,有二十層樓高。不過現在是晚上,整棟大樓全黑漆漆的不見燈火,門口還有守衛。

「等等!葉護法說他們馬上就會到,等他們來在進入比較安全吧。」葉驊忙阻止幾人的步伐。他們似乎想一股氣衝進去的樣子,太危險了。裡面狀況未明,實在是不適宜亂闖。

可阿德幾人完全不聽葉驊的勸告,猛往那大樓衝。葉驊沒辦法,也只好緊緊跟上。

兩三個守衛看大明等人來勢洶洶,趕緊圍了上來。小白只對他們說了一句:「他們要見伊爾格。」

所有的守衛便帶著一抹嘲弄的笑容讓他們過去。彷彿在笑他們不自量力,跑上門來送死。

「伊爾格是誰?在血燄內是什麼地位?」大明在電梯內握著小白的手腕問,同時手上微微施力。小白吃不住痛,全說了出來。

「我不了解伊爾格在血燄裡的地位,不過裡面的人對他必恭必敬的,身分應該低不到哪去。我帶女孩子來了以後就是交給他,並且由他來支付酬勞。剩下的我就不清楚了。」

電梯在十七樓停了下來,裡面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辦公室一樣。可才一開門,裡頭就一堆凶神惡煞的大漢瞪著他們看。想來樓下那些警衛已經事先通報了樓上的人了。

「真是歡迎啊!還是頭一次有客人來到這拜訪。不知尊架們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呢?」一名面帶微笑的中年人看著大明等人神色自若的說著。看那人黑髮藍眼和臉型,大概是個混血兒吧。

「伊爾格!?」大明試探性的問。為了不讓阿德和老孝的偽裝曝光,所以一切的交涉都決定由大明來。

「您知道敝人的名字真是讓敝人感到無限光榮啊。」伊爾格說話十分恭敬,不過以大明和血燄交手過的經驗看來,自然不敢掉以輕心。

「您就是『絕』吧!敝人可是時常耳聞您的事蹟啊。不管是在網路上,或是在……組織裡,您可都是一個大名鼎鼎的人物,組織可是注意您很久了。」

「廢話少說!你該了解我們的來意吧。」大明一手將小白舉的高高的。

「當然,打從小白進門開始,我就已經明白各位的來意了。」伊爾格也不再打哈哈,開始將話轉入正題。

「那你也該知道,今天該有什麼覺悟了吧。」大明心中的怒火開始慢慢的釋放了出來,全身散發出驚人的氣勢。伊爾格眼裡閃過一絲驚慌,不過馬上又鎮靜了下來。

「上頭交待過。如非到緊要關頭,千萬別和閣下輕啟戰端。不過對於敵人,血燄從不留情。我希望閣下別插手這件事,儘早離去吧!」

「你動了我的女人,還敢叫我離去!」大明狂吼著。

伊爾格臉上一陣青白,事情遠比他想的還嚴重,看來今天是難以善了了。要是組織知道他得罪了這樣一個強敵,伊爾格自己的下場恐怕會十分淒慘。

「這事是一件意外。請給我點時間,我會給閣下一個滿意的答覆。」伊爾格還想試圖緩和大明的憤怒,尋找和平解決的辦法。

「有時間的話還不如為自己辦身後事好了。」大明撂下這句話後,往前跨了一步。

伊爾格知道大明要動手了,忙打了一個手勢並且退後了幾步。伊格爾的手下們見狀馬上圍了上來。這些大漢們仗著自己人多勢重,絲毫不把眼前這些人放在眼底。

不過當大明輕輕鬆鬆的舉起腳,將最靠近他的那個人踹飛數公尺撞上牆壁後,眾人才收起了輕視之心。

比較機靈的馬上把目標轉移到大明身後的三人,並悄悄的從後面繞過去。可惜的是,阿德和老孝也都不是省油的燈,更別提葉驊了。葉驊是經過葉家專門培訓出來的人才,身手甚至比阿德和老孝強上幾倍。只不過對方人實在太多,阿德三人也打的很吃力。

大明見狀馬上閃身過來,雙手四處飛舞,見人就抓起來朝人多的地方丟去。

「動傢伙!」伊格爾馬上下令。既然已經動手了,那就要不計一切解決敵人。斬草除根,是每一個血燄人所信奉的念條之一。

霎時!在伊爾格附近的幾人各挺起一把機槍就開始開槍掃射。原本和大明幾人纏鬥在一起的人群也很有默契的隨著伊爾格的命令往後退。

只是幾個反應來不及的,馬上就被打成了馬蜂窩。

一陣彈雨洗禮過後,地上滿是模糊不堪辨認的屍體和血跡,和留牆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彈孔。小白也難逃一劫,全身破爛不堪的倒在屍體堆中。

解決了嗎?伊爾格好奇的探出頭來觀看。根據組織裡的情報,「絕」擁有超乎想像的力量。不過在伊爾格的認知裡,沒有人能在這情況下能全身而退的。

可大明的存在本身就已經是在顛覆常理了。

幾聲悶哼,持槍的大漢們全都倒了下去。正當眾人還不曉得發生什麼事時,一團刺眼的亮光在室內爆開來,所有人都抱著眼睛在地上打滾。

阿德手持雙槍從一旁的柱子走了出來,槍口上還有隱隱的硝煙。剛剛大明反應最快,一聽到伊爾格的聲音就將三人拖到一旁。

老孝也閃出身來,五根手指中還夾著一顆小小的黑色圓球。這是他老妹精心發明的特製改良閃光彈,百分之百品質保證。

「追!別讓他跑了。」阿德叫著。伊爾格倒也乖覺,竟早一步逃離開了現場。

眾人也不理會這些嘍嘍們,尾隨於阿德跟去。他們還沒興趣對這些人下手,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這整件事的元兇。

大明幾個走時撇了小白一眼。對於這個被自己人所殺害的垃圾,他們心裡沒有絲毫的憐憫與同情。說真的,如果小白沒死在這,最後一定也會死在阿德或大明手上。畢竟要不是他,秋月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大明腦內整理了一下從初遇到血燄的人,直到現在所發生的一切詭異的事情,不禁感到迷惑。血燄到底是什麼樣的組織呢?然而最後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

不明白,大明真的不明白。
之五十 實驗室

四人看著伊爾格衝了上一座樓梯後停下了腳步。眾人憤怒歸憤怒,可還尚未失去理智。這樓梯上頭黑漆漆的一片,說不定有什麼埋伏。

大明將自己的那份墨鏡和風衣丟給葉驊,並意示他穿上後,一行人才小心翼翼的上樓去。反正自己在黑暗中也能看的很清楚,而且加厚護身真氣的密度後,簡直是刀槍不入。這是大明從在練妖塔那幾年打混的日子裡學到的。

可一踏入這片黑暗中,大明就馬上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這片黑暗給他的感覺好熟,就好像是在……上次那個地下魔窟一樣。

大明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和感官都有被束縛住了的感覺,不過對現在的他倒是引響不大。只是他剛剛思緒已經緊緊的鎖住了伊爾格,可在這片黑暗的樓層裡,大明完全失去了伊爾格的下落。

「小心!這裏好像被佈下了結界,聚集了相當濃厚的陰穢之氣。」葉驊滿臉肅穆。他沒想到在這種都市鬧區內,居然有這種地方的存在。

「靠!這地方真是見鬼了,連夜視鏡居然也看不清楚。」阿得低聲咒罵著。他和老孝終屬一般人,承受不起這麼濃厚的穢氣洗禮。兩人不但呼吸開始急促,身體上的不適感也越來越重。

「因為我們等等要扁的,就是屬於鬼怪那一類的。怎樣,有點害怕了吧。」大明說著說著,雙手搭上他們兩人的肩膀,傳送些真氣消除他們身體上的負擔。

「怕個屁!看我不打他打成蜂窩。」阿德精神一振,馬上拍了拍背上的袋子,裡頭全都是些重軍火。為了秋月的事,阿德全豁出去了。

葉驊拿出兩個護符給阿德和老孝,並囑咐道:「把這帶在身上可以增加對於穢氣的抵抗力,不過你們倆根基全無,再待下去很可能出事。不過我想兩位大概也聽不進我說的話吧,那只有希望兩位多多保重了。」

阿德和老孝對於葉驊的勸告只是點了點頭。葉驊眼見如此,也不再多說了。

「那走吧!」大明在身上散發出帶著淡藍色光芒的氣罩,多少讓幾人能在看清一些週遭的環境。另一方面是為了減低其他人的危險性。會發光的大明在黑暗中看起來格外顯眼,當然有事也會先衝著他來。

眾人大概可以看出這裏的地形環境。這裡以前可能是某企業的辦公室吧,有許多隔開的小房間。只是眾人不明白,為啥房間面前會有斗大的數字符號標示著。

阿德好奇的走過去打開其中一間房間。

「別輕舉妄動!」葉驊忙出聲阻止,可是還是晚了一步。

「哇靠!」阿德開門後嚇的退了幾步跌在地上,他可從沒看過這麼噁心的東西。

一開房門後,房間裡詭異的暗紅色光芒出現在眾人眼裡。裡頭有著很多不知名的儀器、管線和一個很大的封閉式透明水槽。水槽內盡是暗紅色的液體,光線也是從這發出的。老孝一看到那水槽內的東西也忍不住別過臉去。

那是一個成年的男子,不過現在已經看不太出來他曾經是個人類的模樣了。他身上的許多部位腐爛到幾乎只剩骨頭,要不是那人的臉還算完整,他們還真的看不出來。

如果是這樣也就算了。可那水槽內那具看起來像是屍體的東西,居然還是會在水槽內扭動四肢掙扎的,就像是還活著一樣。

「他們居然在培養魔物,而且是拿人類來當實驗!」葉驊看到這一幕,已經驚訝的不知要說什麼了。難怪這裡陰穢之氣這麼重,原來是在做這種事。

「還有的救嗎?」大明顯得很冷靜。他和血燄這種非人的怪物也交手過幾次了,所以並不會有太大的反應。只是過去他一直想不到這些怪物都是從哪來的,現在他終於了解了。

「沒辦法,已經被魔化的很嚴重了。要嘛就讓他這樣下去,蛻化成一隻魔物。不然………只有現在解決掉,再也沒其他的方法了。」葉驊顯得十分的垂頭喪氣。

阿德一言不發的開了幾槍將那水槽打碎,血紅色的液體留了滿地。那魔物倒在地上後,開始慢慢的向大明等人爬行了過來。

與空氣接觸後,那魔物身上的碎肉更是加速的腐化,空氣中充滿了濃濃的屍臭味。不過從他臉上依稀還能辨別出來的人類表情看來,證明了他現在相當痛苦。

大明只是漠然的出劍、收劍,然後轉身離開,留下變成一堆碎骨的魔物殘骸。

「我想把這拆了ㄟ。」大明淡淡的開口。

「我也想。」其餘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隨即四人哈哈大笑。

「那還等什麼!」阿德抽出一柄散彈槍,並裝滿了子彈。接著轉身踹開另一間房門,裡頭也一樣有個大水槽。不過不同的是,水槽內是一隻狼。

「靠!這東西也有。」阿德擊碎水槽後馬上又補上一槍。

大明的方法最簡單,一劍將水槽連同裡面的東西全斬成碎片。

老孝只是走過一間間的房間後,隨手在水槽上黏上一塊黏土狀的物品,並意示大家離遠一點並捂著耳朵。只見老孝邪邪的笑了一下,猛一拍手。一陣陣的悶爆聲傳來,整棟大樓都隱隱在搖動著。

「啊哩!死老孝小心點,我們還在這。要把這大樓炸垮也得等我們走後再說。」阿德哇哇大叫。

不過老孝這麼做也引來的反效果,這些算是未成品的半魔物紛紛破門而出。連帶的也讓一些已經接近完成階段的魔物也開始甦醒,並且自己打碎水槽走出來。

「厚!死老孝拉車!」阿德看到這魔物大軍突然湧出,也不禁嚇了一跳。老孝也沒想到會這樣,馬上法寶盡出,朝四方角落丟出照明彈。紫色的光芒馬上充斥整個黑色空間。魔物們一時還不習慣光亮,動作變的相當遲鈍。阿德則是趁機猛開槍。

老孝手指中換夾著紅色的小球,以漫天花雨的暗器手法打出。小球一碰到魔物的身體,馬上變成一團烈火包圍著魔物,然後迅速的將牠燃燒成灰燼後熄滅。

大明看到這對於老孝是越來越好奇了。

老孝的來歷一直都很神秘。大明只知道老孝的父母常年在國外工作,家裡只剩他和妹妹兩人而已,其他的就一無所知了。可老孝不但有一身中國古武術,對於這種只在小說才裡出現的暗器手法也很熟的樣子。

看來老孝身上的秘密也不少啊。不過老孝不說,大明也不會去追問。因為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秘密,而且老孝還是他的朋友,是朋友就不該追問人家的秘密。也許時間成熟了,老孝自然會說出來吧。

葉驊也是邊打邊目瞪口呆的看著大明這破壞三人組。天啊!他們到底都是些什麼人。這麼可怕的破壞力,想要拿下這座城市都沒問題。

阿德和老孝兩人的攻擊只對那未成氣候的半魔物有效。而那已快成型的魔物,只有交給大明和葉驊來應付了。

只不過兩人和葉驊也是第一次看到大明使劍,三人都被大明所震撼住了,尤其是葉驊。大明的劍快到讓三人看不到劍身,只讓三人看到在空中留下一條條的光影,然後就是魔物肢離破碎的灑了一地。

葉驊從小就被挑選出來接受葉家專門的教育,其中劍術也是必備的一門科目。葉驊從小就對劍法特別喜愛,幾乎可以說是廢寢忘食的在劍上鑽研二十寒暑。在葉家內也可是有數的劍手。可是像大明這麼厲害的劍法葉驊從沒見過,搞不好葉若秋也比不上他。

想到這突然冒出來年紀比他輕的小子,他劍術的境界是自己一輩子都無法達到的境界,葉驊裡不禁有點羨慕、崇拜和……一絲絲的忌妒。

遠處的伊爾格也聽到一連串的槍聲和爆炸聲,心理不由得叫苦連天。

這裡是組織內一個極重要的實驗室,專門研究魔物的合成、培養。現在居然給一群來歷不明的份子全數破壞,伊爾格完全不敢想像未來組織會給他予怎樣的懲罰。

對於敵人、叛徒及失敗者,血燄向來是不留情,而且手段是難以想像的殘酷。一想到這伊爾格就全身發冷顫。最後還是咬牙切齒,像下定什麼決心一樣,朝上層走去。


大明等一群破壞狂將所有房間都拆了後,終於找到一條通往上層的樓梯。

阿德和老孝清點了一下彈藥,發現剛剛那場混戰已經消耗了他們一半的物資。由於前面還不知會有什麼東西出現,大明囑咐他們節制一點用。如無必要就別浪費了,有事就讓他出手。

不同於剛才底下黑漆漆的樓層,這樓層到處都閃耀著紅色的光芒。牆壁走道上還有著許多不知名的花紋,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來到一座宗教廟宇一樣。

「驊大哥,你對血燄了解多少。」大明突然問了葉驊這個問題。以葉家的人脈和經歷,所能找到的資訊應該遠超過大明目前的所知才對。阿德和老孝同樣的也對這話題起了興趣,他們也是對血燄知道的不多。

葉驊低頭想了一下,才慢慢的說來。

「葉家注意到血燄的存在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過那時以為血燄只是個小小的黑道組織。直到最近葉護法的提醒,葉家才開始正視血燄的存在。隨著慢慢查出的一些線索,葉家發現血燄並不是這麼簡單的一個組織,反到像是一個秘密的宗教團體。尤其到了今天,我才真正了解到血燄的可怕。」葉驊心有餘悸的環顧四週。要是讓這批魔物跑了出去,那可真的不得了了。

「那你認為血燄的人培養這些魔物的用意在哪,總不會是拿來當寵物吧。」阿德直接了當的問。到底血燄最後的目的又是什麼,征服世界?

「笨!當然是有原因的啊。光是看他們用活人當材料就能看的出來,血燄絕不會一直默默無聞下去。時間一到,血燄自然會有所動作。」大明說完後又停了一停,繼續說:「所謂『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到時血燄不知會為這安逸已久的世界,帶來怎麼樣的騷動。」

「想那麼多也沒有意義,時間到的話自然就會知道。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大鬧一番,為秋月出口氣。」阿德挺起散彈槍,一附已經準備就緒的模樣。

「也對!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將血燄的窩給掀翻了,然後拿他們的頭來血祭秋月。呃………也許秋月不會喜歡這麼血腥醜陋的禮物吧,哈哈哈──。」

正當大明哈哈大笑時。數條黑影已經無聲無息的慢慢逼近。


伊爾格站在房門外,內心卻一直在掙扎著。

房間裡封印著一隻十分可怕的魔物,可怕到令伊爾格一想到牠就會不自主的全身顫抖著。甚至為了討好這隻擁有驚人智慧的魔物,伊爾格還順從牠的要求,每天奉上一個年輕女子當祭品。

這隻魔物可不是一般的魔物。根據上頭的命令,伊爾格必須將這隻魔物當成「盟友」來看到,並且務必滿足牠的一切需求。如有必要,伊爾格也要受命於牠的指揮之下。

而且這個封印並不是用來限制這個魔物的行動,而是用來隱藏牠身上那股強大的魔氣,以免被人發覺。只要那惡魔有意,隨時都可以突破封印出去。

「有…什麼…事嗎…」房內傳出嘶啞的話語。伊爾格每次聽到都會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那聲音彷彿就像是從地獄來的淒嚎一般。

「大人………因為出了一些小小的問題,在下可能需要大人的出手幫助。」伊爾格還是免強自己鎮定的說完這些話,他可不希望被這非人的怪物看弱了下去。

「咯咯咯………沒興…趣……滾吧……還有…別…忘了今…天的……祭品」房內的魔物根本不理會伊爾格的請求。要不是血燄答應每天提供給牠一個祭品,牠才不會答應駐守在這。可這又不表示牠必須替血燄的人做事,惡魔可不是個會遵守承諾的種族。

伊爾格氣的臉色發白。沒想到他們冒著危險辛辛苦苦為牠誘拐來少女獻上,現在出了事,牠卻連理都不理。反而還在要求自己貢獻少女。

其實伊爾格也是急瘋了。跟惡魔講道理,那不跟對牛彈琴是一樣的道理。

尋求不到大惡魔的幫助之下。伊爾格咬牙令人放出這據點內僅有的幾隻魔物,這都是經過挑選出來並加以訓練武裝過的精銳,而且已經做過洗腦等精神控制,服從度百分之百。

原本伊爾格是想送到總部去邀功的,可是現在看來也只有派牠們上場了。另一方面伊爾格也要求所有人手全副武裝準備應戰,畢竟這次對方雖只有四個人,可是破壞力不容小看。

當做先鋒的魔物群靜悄悄的靠近大明等人附近埋伏。牠們都接後過專門的殺人訓練,都知道如何在最快的時間內獵殺敵手。

現在魔物們已經就位待緒,只等下令就可以展開撲擊。

正當大明哈哈大笑的同時,伊爾格也一聲令下。所有魔物都一起竄出。

只是要撲上原地四人的時候,大明四人的身影居然就這樣重空氣中消失。讓魔獸群們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有靜靜的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血燄的人同樣也是不明所以,也不知該怎辦。失去目標後,他們反而從主動化為被動了。

這時地面傳來一陣搖晃,眾魔物所處的地板竟然毫無預警的崩塌下去,讓魔物們跌落到底下那層實驗室去。不過這些怪物皮粗肉厚,一點都沒受傷,只是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發呆。

這時,魔物們的頭上灑落下了幾顆紅色珠子,是老孝剛用的特製燃燒彈。

烈火迅速的燃燒後熄滅。只不過這次的魔物可不是剛剛那些半成品可以比的,除了全身燒的焦頭爛額外,造成的實質傷害並不大。而且老孝這個動作已經挑起了魔物們的怒火,讓牠們開始在吼叫了。

看到情況不對,血驗的人也立刻從躲避處閃出來上前察看,並試圖安撫著魔物。

突然其中一人就這樣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在血燄還沒回神過來時,第二個人又倒了下去。他們的額頭上都有著一個彈孔,鮮血還不停的流著。看來是活不成了。

「找掩護!對方開冷槍。」團中馬上有人醒悟,大聲的喊著。只是這倒楣的傢伙馬上成為第三個犧牲者,變成一具冷冷的屍體。剩下的人馬上各自找地方掩護,而且內心大為訝異。

像來他們血燄都是扮演著獵人的角色,怎麼今次卻變成了任人宰割的獵物了。

阿德拿著狙擊槍射四處找尋著目標。不過血燄的人都躲的很好,讓阿德沒機會下手。接著阿德朝牆壁上的水晶燈開了一槍,散落開來的玻璃碎片讓那個躲再櫃子後面的人嚇了一跳,身子一不小心露了出來,阿德則趁機取走了那人的性命。

「死阿德!槍法那麼準,你兼職跑去當殺手喔。」大明唸是這樣唸,不過心底卻是另一個想法。

從剛剛到現在,阿德已經取了好幾條人命。可是看他臉上神色自若,手也不抖一下,彷彿對這種是早就習以為常了。

雖然大明知道如果阿德現在不殺他們,等等他們要殺的可是自己。不過大明還是不習慣看到這麼一個嚴肅且殺人不眨眼的阿德。以前那個笑的很賤,老是愛耍寶和美女的阿德到哪去了。

「偶爾兼職一下啦。你也知道我家的背景,有很多事不能光明正大解決的。這時候當然………,算了!你知道我的意思就好。所以我有時候也是會為家裡分擔一下困擾的。」阿德說這句話時,臉上又回復了他那痞子般的笑容。跟剛剛開槍那專注凝神的表情,簡直是判若兩人。

「倒是你,死胖子。剛剛你怎會預先知道會有魔物靠近,還有那手殘像術又是從哪學的。我發現你身上的秘密可還比我想像中的多,還不老實招來。」阿德說著說著,還用單手勒著大明的脖子逼供。

「沒啦!這只是一點點光線折射和真氣的應用,在練妖塔的怪物身上學來的。而且在練妖塔呆了六年,魔物身上那特有的氣味我忘都忘不掉。他們在遠處一靠近我就聞到了啊。」大明趕忙招供著。

「真的假的,六年!?我記得那一次你只請假了幾個禮拜而已啊。」阿德有點不相信,老孝也是一樣的表情。

「真的啦!現實世界一天,練妖塔就是一年。你們可不知道那六年裡還真的不是人過的。喝的是濁水,吃的是妖魔的肉,還得天天提防魔物們的偷襲,連睡覺時也得要保持警覺。而且妖怪一層比一層還厲害。」大明趁機向兩人訴苦。

葉驊在一旁聽的是心驚膽跳。練妖塔ㄟ!這個在葉家流傳了許久的禁地,傳說中裡面關了不知多少的上古妖魔。可是大明居然能在裡面呆上六年,然後又平安無事的走出來。

這讓葉驊不禁暗駭。眼前的大明,實力究竟已經到達了什麼樣驚人的地步。

「靠!難怪你強的跟怪物一樣。聽你這樣講,只要進去被操後還能有命活著出來的,當然也會強到不行。只不過,你說你在那呆了六年。怎一點也看不到你變老啊,你的樣子看起來還沒超過二十歲。」

真的ㄟ!大明聽阿德這樣說才想到。他自進練妖塔和出來後,身體一點也都沒有老化的跡象。

「啊知!可能和練妖塔的神祕構造有關吧。」大明找了一個藉口安慰自己。因為他不願去想到那個最壞的答案,這也是大明一直沒問過侍劍的問題。

到底自己的壽命………是不是和正常人一樣?

一想到自己那近乎不死,就算再嚴重的傷勢也有辦法在短時間內完全康復的肉體。大明心裡就打了個寒顫。

長生不老也許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事,不過這絕不是大明想要的。如果自己真的如同自己的想像般,擁有漫長生命的話。那麼不就表示,自己只能看著自己的朋友、家人、心愛的人一一在自己面前年老衰竭,甚至死去。

大明想到這就不敢再想下去了,這都只是自己的猜測,沒必要想那麼多。不過腦海內這時又響起了「無」的聲音,給予大明一記重擊。

「我必須要提醒你。『絕』的生命沒有盡期,也無法毀滅。可是每當你受傷太過嚴重時,雖然不會有生命危險。可是你將慢慢的失去自己人類的外貌,漸漸的獸化。最後變成新一代的『絕』。」

「騙人!當初我不就是把『絕』給殺了嗎。」大明在心中吶喊著。「無」的這番話給他的刺激實在太大了。

「你認為………『絕』真的已經死了嗎。你看到的只是肉體消逝的假象,現在的『絕』存在你的心中。到最後,你會在不知不覺中和『絕』融合在一起。那時,你才能百分之百發揮『絕』原本的力量。」

「我才不要那麼強的力量。」

「時候到了的話,你會需要的。我感覺到七大元素已經慢慢的在甦醒了。這次,也許是『絕』和七個元素體的最後一場戰役了。」

「等等!你這傢伙在說什麼。什麼戰役?什麼元素體?是恐懼元素嗎?喂!回答我。」不管大明怎麼喊,「無」這傢伙就是沒有回應。

大明腦袋昏昏頓頓的。像恐懼元素那麼可怕的東西居然還有七個,而聽「無」的話語,好像最要自己一挑七去和牠們幹架一樣。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事情比他想像中來的更為嚴重複雜。

「死胖子!回神,他們過來了。」阿德拍了拍大明的臉頰叫喚著他。從剛剛大明不知怎麼搞的,就陷入了失神的狀態中。

大明回神一看。血燄已經組織好攻勢,由魔物們在前當盾牌緩緩逼近。阿德的槍械對這些魔物起不了作用,也到不到牠們身後的人。

「交給我!我去解決。」大明提著白骨劍杖就要上場,不過被阿德攔了下來。

「先等一下!剛剛你發呆的時候,老孝做了件很有趣的東西。先來來玩玩再上。」

「喔!是啥?」大明很好奇。他把「無」的話全都丟到腦後,目前已先解決眼前的事為最重要,剩下的事等發生了再去煩惱。

老孝手中展示著一顆有壘球大小的圓球體,外面只是用牛皮紙包裹著。不過別看著這麼小小的一顆東西,這可是老孝剛剛臨時做出來的合成炸藥。雖然沒有經過試驗,但從老孝和他妹的輝煌戰績看來。大明一點也不敢小覷這顆東西。

老孝做勢捂著耳朵和眼睛,要大家等等記得保護好這兩個部位。

阿德打了一個準備好的手勢後。老孝將手上的東西,順著走廊滾了出去。

原本依照計畫,是要由阿德開槍引爆炸藥。可是血燄的人倒先一步代勞,一看到那東西就從魔物的背後瘋狂的開槍。

阿德看情形趕快丟下槍枝,閉上眼睛且緊緊的捂住耳朵。他對老孝做的東西可不敢小看。

由於牛皮紙包裹的很厚,而且裡面又包了不少多東西,所以前幾槍根本沒打到裡面炸藥。不過這團炸藥反而被子彈的衝力反衝,滾回了大明這邊,嚇的大明幾人魂飛魄散。果然!沒實驗過的東西還是不要亂玩的好。

大明一急之下,伸手撈起炸藥團朝血燄一丟。剛好一個不知死活的阿呆開了一槍補上,強烈的閃光和怒雷般的鳴聲在走廊中央響起。

閃光也就算了,那音波可不得了了。不但震聾了血燄的人馬和魔物,更順帶震碎了這棟大樓上面幾層內外的玻璃物品,連大樓外觀的玻璃窗也一樣。

不過這樣一來就引起了路人的注意,甚至還有人打電話報警。

阿德等人雖然早有準備。可還是被震的五臟六腑隱隱移位,頭暈想吐,久久無法復原。

「靠!死老孝,太過火了啦。」阿德眼冒金星,一直間還無法回復思考。眼睛看東西都花花的,顯然也是受到波及還沒回復。

「抱歉!計算錯誤。」老孝自己也好不到哪去。看來是火藥放太多了,威力超出預期。

等阿德和老孝回復過來後,就看到大明和葉驊臉色凝重的看著前方,尤其葉驊臉上還隱隱露出不忍的神色。葉驊因為底子比阿德兩人好,所以早一步回復過來。而大明則是沒受什麼引響。

阿德和老孝也轉頭看去,所入眼的景象讓兩人都愣住了。

魔物們受到閃光和鳴聲的影響,失去了視力和聽力後竟然開始發狂,開始攻擊身邊所能接觸的一切。

而牠們身後的十幾個血燄的人在尚未從閃光和雷明中回復過來時,就已經被魔物們抓起來撕裂掉,還有魔物們開始互相攻擊起來。

而阿德和老孝所看到的,只有滿地的血跡和慘不忍睹的屍塊而已。這場面已經遠超過兩人的想像,所以一時間兩人就呆在那不知如何反應。

這種情形大明在練妖塔看多了,到也沒啥感覺。不過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人類被這麼殘忍的手段殘殺,心裡很不舒服。只是想到這些魔物都是血燄他們自己培育出來的,大明就感到一絲好笑。他們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死在自己養出來的魔物手下吧。

等到現場只剩下一隻發狂的魔物時,大明才走過去一劍解決牠。大明無視滿地的屍塊,淡淡的說。

「走吧!剩最後的一場戰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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