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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 [都市生活]【黃金瞳】 - 打眼《連載中》

第一卷 禍兮福所倚 第一百五十四章 成化斗彩(下)
     二旱君倒是知道莊霧的,作「在她想來,典當行和古捌押出正刑機會一定很多,說不定就有門路,當下也不再堅持了,等弟弟把兩個物件用報紙包裹了好幾層之後,跟著莊睿走出了古玩市場。
     
    在城陛廟古玩市場裡面,也有幾家不錯的酒樓,只是今天是週末,遊客比較多,莊睿問了兩家,都沒有包廂,乾脆走出了城隆廟,開車帶著幾人去到南京路旁邊的一個五星級酒店裡。
     
    宋星君對莊寄的變化有些吃驚。在她印象裡,莊睿是個有些靦腆的大男孩,她也見過莊睿的母親和姐姐。從她們的穿著談吐來看,並不像是多有錢的人家,現在見到莊睿開著車。並且顯露出來的那股自信,讓宋星君都有些懷疑自己是否認錯了人。
     
    「宋護士,你們隨便坐,苗格格就不用客氣了,今兒能請到兩位美女吃飯,那也是給咱面子不是。」
     
    進到酒店的包廂之後,莊睿連聲招呼眾人坐下。並隨手把菜單遞給了苗菲莽和宋星君。
     
    「我要一個,魚翅燕窩羹,再來一條刀魚吧,春潮迷霧出刀魚這月份吃網好,對了,燕窩莫要兩份,給這位小姐也來一份。」苗菲菲倒是一點都不客氣,拿著菜單就點了起來。
     
    「知…別,別,隨便點幾個菜就行了。」宋星君聽到苗菲菲的話後,連連擺手,她雖然不知道那魚翅燕窩羹的價格,不過只聽這名字,想必也不會便宜了。
     
    「沒事,燕窩羹美容的。那小氣鬼要是不清客,這頓就我來請。」苗菲菲的話說的莊睿是哭笑不得,我這也沒說不清啊,再說了,就憑你那小警察的工資,吃得起這裡嘛,還不是一啃老族,不過這話莊睿只敢在心裡想想。
     
    宋歡好像沒有來過這麼高檔的酒店,進來之後就左右打量著,當然。懷裡還是緊緊抱著他那兩件寶貝。
     
    幾人坐定之後。莊睿問起宋星君才知道,原來她的父母都是中海的普通工人,父親已經退休了,前不久檢查出來患了胃癌,這才一個多月的時間,光是治療費用,就花去八九萬塊錢,幾乎將家裡的積蓄全花光了,這也是沒有辦法,宋歡才把家中祖傳的這兩個物外偷出來準備變賣掉的。
     
    宋歡是和莊睿坐在一起的,坐下之後盯著苗菲菲看了一會,又看看自己的姐姐,最後碰了碰莊睿的胳膊。小聲問道:「莊大哥,你和我姐姐,真的是在醫院認識的?那我姐剛才是怎麼回事?明明認識你,還裝著不認識的樣子。」
     
    「我那會是眼睛受傷,包紮的時候,臉部被遮住了一大半,可能你姐姐剛才沒認出我來吧,我不也是聽到你姐姐的聲音,才認出來的嘛。」莊睿的答案讓宋歡比較滿意小心的把報紙包著的兩件古玩放在身邊的桌子上。
     
    看到宋歡小心的樣子,莊睿笑了笑,要是換做他自己,恐怕會更加小心,其實就在莊睿把那個雞缸杯遞還給宋歡的時候,他已經用眼中靈氣看過了,這的確是一件有年份的老物件,並且從杯中所蘊含的紫色靈氣來看,極有可能就是在自明朝之後。各個時期都鼎鼎大名的成化斗彩雞缸杯。
     
    要說起成化斗彩,那就要先介紹一下明朝成化年之前的歷史了,在明朝有位很有名氣的皇帝,就是明英宗朱祁鎮,雖然年號裡面有英明二字。不過九歲即位的朱祁鎮,卻是個十足昏庸之主。
     
    朱祁鎮即位之後,隨著仁宣朝重臣「三楊」的相繼去世與引退,加之後宮宦官勢力的急劇上升,朝廷的政治日趨腐敗,著名的大太監王振就是正統朝宦官專政的代表人物。英宗對他言聽計從,他也依仗皇帝的威嚴排除異己,樹立朋黨。
     
    當時的元朝在漠北的勢力已經一分為二,瓦刺與勒靶,兩全部落互相征伐,到了英宗朝,瓦刺強大了起來,並不斷騷擾明朝的北邊,瓦刺部當時的實權掌握在太師也先的手裡。他經常派人以向朝廷進貢為名,騙取賞賜。
     
    因為當時明朝對進貢國家的使者,無論貢品如何,總要有非常豐厚的賞賜,而且是按人頭派發,也先也是看中了這一點,派出的使臣不斷增加,最後竟加到烈口多人。
     
    王振對此忍無可忍,下令減少賞賜,也先以此為名對明朝發動戰爭,英宗當時年少氣盛,想御駕親征,王振也想耀武揚威,名留青史,於是極力攛掇英宗親征,但是由於當時明庭的主力都在外地作戰,一時難以調回,因此朝中大臣都勸阻英宗不要親征,但最後還是沒有改變英宗的態度,於是從京師附近臨時拼湊了凶萬大軍,在英宗的指揮下浩浩蕩盪開始親征。
     
    由於連天大雨,加之糧餉接濟不上。軍隊的士氣非常低下,行到大同附近,看見被也先殺的屍橫遍野明軍屍體,英宗和王振都動搖了,於是決定撤軍。但是王振的老家在蔚州,離大同非常近,於是他決定大軍繞道蔚州撤退。王振的提議立即遭到群臣們的反對,認為這樣會耽誤撤退的時機,但是王振哪裡聽得進去,加上英宗也希望給王振衣錦還鄉的機會,於是大軍開始朝蔚州方向移動。
     
    這時王振又心血來潮。怕大軍經過會踩壞家鄉的莊稼,自己就會背上罵名,於是建議按原路撤軍。就這樣寶貴的時間被耽誤了。當大軍行到懷來附近時,由於愕重還沒有趕到。於是王振平令原地駐紮等待。
     
    如果這時英宗能夠進懷來城駐守,那麼歷史將被改寫,不過歷史就是歷史,沒有那麼多的假設,就在懷來城外的土木堡,明軍被也先軍趕上。並包圍。也先切斷了明軍的水源,明軍被困死地。也先假意議和。趁明軍不備,發動總攻。明軍全軍覆沒,英宗被俘,王振被明將樊忠殺死,英國公張輔、兵部尚書郭野等大臣戰死。這就是著名的土木之變。英宗也開始了他一年的北狩生活。
     
    從那時起,明王朝就開始走向了沒落。
     
    莊睿最初知道這段歷史,其實還是從梁羽生寫的那本武俠《萍蹤俠影錄》裡面得知的,當時就是以英宗被俘的歷史事件為大背景的。
     
    英宗被俘之後,亂六的明朝眾大臣為穩定人千謙的領頭下。古英宗凶聯不冰鈺為帝,為明景帝,後英宗被瓦刺釋放後,被景帝囚禁與北京八年」巧7年。朱祁鎮趁景帝病危發動「奪門之變」再次即位,改元天順。
     
    而成化帝明憲宗朱見深,就是明英宗朱祁鎮的大兒子,在朱祁鎮復辟之後,他也被重新立為太子,您歲的朱見深繼承了父親的皇位,開始了他飛年的統治,年號成化。
     
    朱見深不像他父親那樣富有漏*點,喜歡冒險。他的性格安靜、謹慎、寬和,信任大臣,都說大亂之後必有大治,終成化一朝,除了南方廣西的瑤族叛亂、荊襄鄖陽山區的流民以外,政局基本上比較平穩,所以,明朝人稱成化太平盛世。
     
    由於政局穩定,成化年間的工藝品製作也達到了頂峰,斗彩瓷器就是成化時期的傑作,是成化朝為豐富彩瓷品種而做出的一大貢獻。成化斗彩是以青花作紋飾的輪廓線。或作局部圖案再填彩色,經低溫二次燒成。
     
    莊睿知道,成化斗彩其彩色透明鮮亮,尤其紅彩,鮮艷耀目,後仿者難及,黃彩變化多端,綠彩有深淺之分,紫色多如熟葡萄的黑紫或茄皮的淺紫,特殊的是奼紫,色如赤鐵,表面乾澀無光,上面這幾點都可作加只別成化斗彩的特殊依據。
     
    而宋歡手裡的那個」如果莊睿自認沒有看錯的話,應該就是真品成化斗彩雞缸杯了,這種物件流傳到民間的極少,即使那杯子有所破損,其價格也是莊睿難以估量的。
     
    「宋護士,我要是沒看錯的話,你那個雞缸杯,應該就是成化斗彩雞缸杯,這東西吶年在香港蘇富比拍賣會上,是以羽口萬港元的天價成交的,你們這只雖然破損了一些,不過只賣三十萬的價格,還是低了。」
     
    莊睿在心中想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的見解說了出來,這要是換一個人。莊睿說不定馬上就掏出三十萬把這雞缸杯給買下來,不過自從莊睿上次無意中看到宋星君的胸部之後。對這位照顧了他十幾天的女護士,心裡著實有些愧疚,也就沒想著佔這個便宜。
     
    「這個就是成化斗彩雞缸杯啊?我知道這東西,價格是挺貴的莊子不錯,沒有乘人之危」苗菲荼似乎聽說過雞缸杯的名頭,聞言之後,立刻將目光投射到那包裹成團的報紙上了。
     
    莊著這番話說出去之後,宋星君和宋歡二人,卻都呆住了,這姐弟兩人沒有想到這杯子會如此值錢,當然,莊睿說的是品相完好的成化斗彩雞缸杯,至於這只價值幾何,莊睿也是心中沒底,不過想必要比三十萬高出一些的。
     
    「苗格格,您是怎麼知道這成化斗彩雞缸杯的?」
     
    剛才苗菲菲也把這雞缸杯拿在手裡把玩了一會,沒見她認出來,現在居然說聽說過,莊睿不由得有些奇怪,他現在也算是清楚了,苗菲菲整個就是一古玩小白。
     
    「哦,我在北京聽朋友說的。今年北京那邊拍一個電視劇,就是以古玩為背景的,裡面有幾個道具。是我的朋友提供的,就有這只成化斗彩雞缸杯,聽他說價值三四千萬呢。嘻嘻,當時還發生很多好玩的故事呢。」
     
    莊睿聞言不由翻了個白眼,敢情這大小姐的古玩知識,都是從故事裡聽來的。
     
    「菲菲姐,有什麼故事啊?說給我們聽聽。」
     
    宋星君這會和苗菲菲打的火熱,在莊睿愣神這一會,居然就姐妹相稱了,不過想想苗菲菲的性格,到是可以理解。
     
    「我朋友說,他這這幾件古玩「友情出演」的風頭,幾乎蓋過了「皇阿瑪」張鐵林、「警察局長」李誠儒和「田教授」李立群三位主演。
     
    這幾件古玩每次出場,都由專門的兩位道具師傅護送,其他的工作人員也屏息凝神地自覺迴避,那個道具師傅說,每次都得小心翼翼,輕拿輕放,他都快得心臟病了
     
    關於「古玩性心臟病」劇組裡還流傳著一件趣事,扮演古玩店老闆的葛存壯,就曾經和這個珍貴的成化斗彩雞缸杯,有一場「對手戲」當時葛老爺子還不知道這個只有2吋高的小杯子是價值連城的真古董,拿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研究:「這個小杯子能值多少錢呀?」
     
    曾真正玩過古玩的李誠儒一本正經地告訴他:「葛老師,這杯子的拍賣價是互四萬元人民幣。」葛老爺子當時乎就一哆嗦,趕緊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據說這條戲過了之後。老爺子背地裡連吃了好幾顆速效救
     
    丸。
     
    嗯,這個電視劇好像還沒有開始播放,估計要到六七月份吧,到時候你們就能看到了。」
     
    苗菲菲的話讓宋歡又把放在桌子邊上的那兩個物件,往桌子中間推了推,想必是怕自己不小心給碰到的上去了。
     
    莊睿聽到苗菲菲的話後,卻是在心裡想著:「等這電視劇播出以後。恐怕要在全國掀起收藏熱了,再想淘寶撿漏,機會就更加少了。」這還幾個月的時間,莊睿甚至都想辭職不幹了,多跑幾個城市的古玩市場,先去大賺一筆再說。
     
    莊睿猜想的沒錯,那電視劇上映之後,的確是風靡大江南北,一時間是全民都關注起古玩收藏這個行當來了,就連一些農村老太太拿著個餵豬的陶瓷臉盆,也坐個幾十公里的汽車。跑到縣城去找專家鑑定,那之後發生的此類事情那是舉不勝舉。「莊大哥,那你看我們這個東西怎麼辦,賣是肯定要賣的,你能幫我們找個買家嗎?」
     
    宋歡雖然衝動了一點,不過腦袋瓜還是很聰明的,從莊睿和苗菲菲對這雞缸杯的描述中,他知道莊睿沒有欺騙自己的意思,於是就想拜託莊睿幫他們給賣出去。
第一卷 禍兮福所倚 第一百五十五章 漏中撿漏
     「集吃飯吧,讓我想想,泣個成化斗彩雞缸杯有此殿加值多少錢我也摸不準,大家先吃東西
     
    看到點的菜都上來了莊睿連忙招呼幾個人吃飯,這苗菲菲外表看起來有些柔弱,居然也是個老餐,點的菜無一不是價格昂貴,用材精細的名菜,單說這長江春季的刀魚。一條都價值不菲,更不用提魚翅燕窩羹了,那都是按盅算錢的。
     
    「宋歡,你也吃啊,正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沒關係,我先出去打個電話。」
     
    莊睿看到坐在自己身邊的宋歡,眼睛緊盯著桌上的菜餚,卻是有些不好意思下筷子,笑著招呼了他一句,站起身來走出了包廂,掏出手機撥通了德叔的電話。
     
    「喂小莊啊,這大週末的打我老頭子電話有什麼事呀,是不是想幫我來值班?」
     
    德叔爽朗聲從手機裡傳了出來,典當行週末也是營業的,不過德叔看莊睿網到中海,有意讓他休息兩天,正好今天也有個外地的老朋友來拜訪自己,莊霧那套紫砂茶具網好就派上了用場。
     
    「德叔,我今天和朋友逛城陛廟,見到一件成化斗彩雞缸杯,您老有沒有興,,?」
     
    「我沒興趣小莊,這成化斗彩很少流落在民間的,你看到的物件。肯定是假的,別多廢心思了。好好玩兩天,後天來上班。」
     
    德叔沒等莊睿的話說完,就將其打斷掉了,成化斗彩在故宮博物院都沒有能留存幾件,那是隨便去城隆廟逛一圈就能碰見的?
     
    「別,德叔,您先別掛電話。我給您說。這物件十有八九是真的。從胎釉、器形、紋飾、款式上看。都和真品一般無二,您老先看看再說嘛。」莊睿聽到德叔有掛電話的意思,連忙將這個雞缸杯誇獎了一番。
     
    「你這臭小子才玩了幾天瓷器,就給我老頭子賣弄起來啦?我告訴你,成化雞缸杯是後世仿的最多的,尤其是康熙、雍正、乾隆這三個朝代。很多仿品幾乎都是可以以假亂真的。要是能被你看出來,那些作假的早就混不下去了。」
     
    德叔在電話裡笑罵了莊霧一句,只是他聽到莊睿如此肯定,心裡也有些猶豫,接著說道:「不過要是這幾個朝代的官窯仿品,到是也值點錢,那攤主賣多少錢啊?」
     
    「德叔,那攤主是我的一個朋友。您可能也見過,就是我住院那會的宋護士,她家裡遭了點難處,這才把祖傳的物件拿出來賣的,絕對不是古玩市場那些跟屁蟲兒下的套。」莊睿聽到德叔鬆口了,連忙把這物件的來歷說了出來,也把自己想幫宋護士一把的意思,給德叔說了一下。
     
    「是這麼一回卓呀,這樣吧。小莊,你一會帶他們到公司來,我看看東西再說,要是真的話,那可就搶手了,不用怕賣不出去的。」
     
    德叔在電話那頭沉吟了一會,還是決定先看看東西,他對莊睿的鑑定水平,就像是莊睿對偉哥的駕駛水平一般,實在是不怎麼信得過。
     
    「行,德叔,就這麼說定了啊。我一會準到。」
     
    莊睿掛上了手機,心裡放下了一塊大石頭,他雖然對宋星君姐弟兩個打了包票,但是以他的人脈,除非去找陽偉的老子,否則還真不知道去哪兒賣,現在德叔答應了給掌掌眼,那就絕對沒有問題了,至於這杯子的真假,莊睿那是絲毫都不擔心的。
     
    回到包廂之後,宋星君姐弟有心思,吃的並不是很多,到是苗菲菲沒心沒肺的將兩隻刀魚吃的就剩下魚刺了,莊睿坐下來吃了一碗米飯之後。略帶歉意的對苗菲菲說道:「苗格格,今兒下午不能陪你去逛了,我要回典當行,把這物件拿給老師傅看看。」
     
    莊求說話時看到宋星君姐弟的臉色變了一下,連忙補充道:「你們姐弟都和我一起去,我這也是為了保險起見,這成化斗彩雞缸杯只要是真的,我保證能賣出一個好價錢。」
     
    聽到莊睿的話後,宋星君點了點頭,雖然她知道莊睿為人挺忠厚的。但這涉及到數十萬金額的東西。如果貿然交給莊睿,別說弟弟不會答應,就是自己也不會放心的。「我跟你們一起去,反正這幾天休假也沒事。
     
    苗菲菲也想跟著去湊湊熱鬧,這的攤上淘到個成化斗彩雞缸杯,要是真的話,以後回北京了,在哥們姐們面前,那也是一談資啊。
     
    「那就一起去吧。」
     
    看到幾人都吃的差不多了,莊睿出去買了單,這一頓飯居然就吃掉了他五千多塊錢,看來這五星級酒店,還真不是一般人能進的起的。
     
    「小莊,這位是成老闆,專門玩雞血石的,也是我的老朋友,你們多親近親近。」莊睿帶著:人到了典當行之後。直接敲開了德叔的辦公室,裡面除了德叔之外,還有一個六十餘歲的老者,見到莊睿進來,德叔給兩人介紹了一番。
     
    「我玩的這些上不了檯面,老哥你就別笑話我了,到是聽說小莊經理今天遇到件寶貝,拿出來給我們開開眼吧。」
     
    成老闆剛才聽德叔說,這年輕的小莊經理在城隆廟淘了件成化斗彩,別說德叔不信,就是隨瓷器不甚瞭解的成老闆,那也是不信的。
     
    莊睿聞言從宋歡手裡接過來兩個。物件,把外面的報紙打開之後,將那個成化斗彩雞缸杯放在了茶幾上。至於那個筆筒,莊睿又隨手交還給宋歡,他用靈氣查看過了,這筆筒雖然雕工不錯,但是裡面沒有絲毫靈氣。應該是個現代工藝品。
     
    「呵呵,這品相可是不太好啊,是誰修補的?這不簡直就是糟蹋玩意兒嗎。」
     
    德叔隨手將莊睿放在茶幾上的雞缸杯拿了起來,把玩一圈之後,就看到了杯口破損了地方,眉頭不由皺了起來,按理說不是全品相的名貴瓷器,只有修補的好,其價格也是居高不下的。但是這物件先不論真假。這修補的工藝,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德叔,這個先不說,您先看看這東西,究竟是不是成化斗彩的。」
     
    莊睿的話讓德叔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雞缸杯上,臉上的神色也慢慢改變了,由先前的漫不經心變得凝重了起來,繼而拿著雞缸杯快幾川他的辦公桌前,將桌午上方盞強先燈給打開了,火恢柑聯了拿出一個放大鏡,仔細的看了起來。
     
    除了莊睿之外,另外幾個人也都是秉住了呼吸,緊張的看著鑑定中的德叔,那位成老闆更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能讓德叔有如此表現,即使這杯子不是成化斗彩,那也肯定是一件彌足珍貴的古玩了。
     
    「好,好東西,唉,可惜,可惜了啊。」
     
    過了足足十多分鐘,德叔才把強光燈關掉,走回到他那張檀木茶幾前。小心的將手裡的杯子放到茶幾上。眼中滿是惋惜的神情。
     
    「德叔,這是真是假,您給個,准信啊。」莊睿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是真的成化斗彩,只是這品相,可惜了啊,這要是沒有磕碰過的。就這麼一個小杯子,現在拍出去,最少能值三千萬。」德叔看著這雞缸杯連連搖頭,惋惜不已。
     
    「德叔,那現在這杯子能賣多少?我這朋友可是急著用錢的。」莊睿知道宋星君姐弟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是以問了出來。
     
    「現在這品相,嘖嘖,去拍賣的話,八十到一百萬,要是咱們圈內人收,五十萬左右。」德叔砸巴了下嘴巴,似乎對自己說出的價格很不滿意。
     
    「能賣這麼多?」
     
    一旁的宋歡吃驚的長大了嘴。三千萬他是從來沒想過,能換得三十萬。他就滿足了。
     
    「你們這是運氣好,碰到了小莊。而且城隆廟那地方沒出過幾個好東西,老玩家去的都少了,不然這個雞缸杯真被你們三十萬賣掉的話,小傢伙,有你後悔的時候。」
     
    德叔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這要是讓我碰到了,三十萬也算是撿了個漏,對了,說個故事給你們聽。就是關於這雞缸杯的,那是解放前的事情了。
     
    好像是喲年的事情,北京前丹大街祥和成掛貨鋪的掌櫃王殿臣,到山東黃縣收購舊貨。一天,他在一家院子裡看到一位中年婦女梳頭桌上有一個盛著皂角水的小杯子,色彩艷麗。他不由自主地走了進去。請那婦女將杯子取出一看。
     
    那杯子高纏米,口徑約晦米,製作精細,是一件真正的成化斗彩。他便要買下來,那婦女見他真要。便開了個大口,要一塊現大洋。那時候,買一畝地也只要刃塊現大洋,哪知王殿臣二話沒說,就掏出一塊鑄有孫中山像的大洋給了她。
     
    王殿臣回到北京,趕忙與夥計們一起估價,鬥起膽子定個沏塊大洋。也就是比進價高勸倍。
     
    這東西擺上去沒兩天,就被鑑古齋的老闆周傑臣看中了,馬上就和王殿臣論起了價。當時王殿臣披上大袖褂子,就像你們在電視上看到的那樣,鑑古齋的周傑臣將手伸入王殿臣袖子裡。王殿臣伸出一個八的手式,周傑臣問道:「十,百,千?」王答:「百」周抽出手說:「我要了」
     
    此話一出,王殿臣一下子明白了。價開小了,被內行撿了漏,但已經賺了硼元,也就心滿意足了。
     
    周傑臣回家後仔細欣賞那個小杯子,果然是上佳成化斗彩。造型輕靈秀美,胎質細膩純潔,白釉瑩潤如脂。彩色柔和,畫的是松鼠偷葡萄。果葉並茂,繪工精細,栩栩如生。如此寶物,只化了蹦元就到手,怎不高興?
     
    古玩行裡的同行,都知道周傑臣得了一件好東西,但誰也不肯出高價買。最後周傑臣找到盧吳公司的吳啟周,吳只出烈口元,討價還價後給加到4功元,周傑臣一倒手賺了勁0元,當然高興得沒法說。哪知吳啟周後來把杯到到美國,獲利逾萬元。周傑臣才知道自己被別人撿去的漏更大。
     
    所以像成化斗彩這樣的珍品瓷器。只要是真的,那價格就沒譜,就拿今天這個雞缸杯而言,如果是品相完好的小傢伙你開價刃萬,那別人出3四萬或者喲萬買下來,還是等於撿了個大漏的。」
     
    「德叔,那宋歡把這玩意兒拿到古玩店裡去,那些人怎麼只棄出價三五萬呢,他們不會看不出這是成化斗彩吧?」莊睿問出了宋歡心裡的
     
    問。
     
    德叔看了莊睿一眼,滿臉不屑的說道:「他們懂個屁,別說成化斗彩的真品成件,那些人就連成化斗彩的碎瓷片都沒見過,充其量把玩過清三朝的仿品,估計他們就把這個當成了那時候的仿品,能給出三五萬的價格來,已經是很不錯了,就這品相。即使是清朝的官窯仿品,撐破天也就值個十來萬的。」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成化斗彩的仿品已經出名到以假亂真了,這真物件擺在那些人面前,卻是沒有人認識了。
     
    「德叔,您看這雞缸杯怎麼處理才好?」
     
    莊睿看得出宋星君姐弟倆焦躁的神色,也明白這兩人的心思,都是想早點將這杯子換成現金,用於救治父親。
     
    「兩個辦法,第,就是直接拿去拍賣,以我和拍賣行的關係,估計能安排在一週以內開拍,價格嘛。就是我剛才所言的,八十到一百二十萬鵬之間,扣去拍賣行的並期宣傳和百分之十五的傭金,你們拿到手上的,應該在七十至一百萬左右。
     
    第二個。辦法嘛,耗費的時間就要長一點,老頭子我對修補瓷器還有點心得,可以把這杯子重新修補一下。到時候拍賣的價格估計能提高到二百萬左右,不過最快也要半個月才行,這修補瓷器可是個精細活。
     
    這兩個。辦法,你們任選一個吧,我建議還是等上個幾天,修補完了之後再拿去拍賣,我這可都是看在小莊的面子啊,你們好好考慮下。
     
    德叔的話讓宋星君姐弟兩個有些猶豫,站起身走到門口處商量了起來。
第一卷 禍兮福所倚 第一百五十六章 問題
     了大概有十來分鐘,宋旱君姐弟兩個似乎商量好了。申。制禾,兩人都有點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還是宋歡開口向德叔說道:「我們能不能把這個瓷器賣給你們典當行啊。也不要二百萬,一百五十萬就可以。至於你們是修補了去拍賣,還是自己留著,我們都不管了,這樣行嗎?」
     
    宋歡也知道自己這建議有些不合情理,說完之後有些不好意思的把目光垂了平去。宋歡的話讓莊睿和德叔面面相覷起來,他們都沒想到宋歡居然想出了這麼一個主意,這樣做也不是不行,只是把風險就全部嫁接到了典當行的身上了。
     
    小莊,要不然你個人把這物件買下來得了,這東西在手上留個幾年,即使不賣,也不會吃虧的
     
    德叔想了一下,要是按照宋歡那樣的做法,有些不合規矩,因為這個雞缸杯要是典當的話,典當行最多只能出到力萬鵬左右,與宋歡所言的一百五十萬相差甚遠。
     
    各位看官看到這裡就要說了,這雞缸杯明明值一百多萬,為什麼典當行收下來,最多才給二十萬呢,這也是典當行的規矩,甭管您多好的東西,拿進來之後,肯定是蟲吃鼠咬或者是破瓷爛瓦,這也是從以前的當鋪裡傳下來的,現如今雖然這話不喊出來了,但是典當行所給出的價格。一般都是當品本身價值的五分之一左右。
     
    「我倒是想收下來,不過網買了房子。手頭沒有這麼多錢啊。」
     
    莊睿聽完德叔的話,有些無奈的說道,要是昨天說起這事,他那支票還在手上,至於現在,恐怕老大早就把那張支票轉賬兌換成現金,將那套房子買下來了。
     
    德叔剛才這話,也是想讓莊睿佔這便宜,他有把握將這瓷器重新修補後,賣出個好的價錢,一轉手多了不說,三五十萬還是可以賺得到的,只是他不知道莊睿這會腰包裡面也就剩下三五十萬了。
     
    德叔也不是沒想過自己把這雞缸杯收下來。只是宋歡所要的價格有些偏高了,這東西拍賣出去估計也就是個兩百多萬,再去掉各種開銷。拿到手上只能剩下一百多萬了。這些上的事情沒有絕對的,萬一要是流拍或者成交價不理想,那可就是賠本的買賣了,並且這算是莊睿的私人事情,是以德叔也沒有出言將之攬到自己身上。
     
    「嘿,德叔,咱們怎麼把撿漏大王給忘了啊。」
     
    看到宋星君姐弟窘迫的表情,莊睿忽然眼前一亮,怎麼把這位給忘了。
     
    「你是說老陽啊?嗯,他倒是肯定會要,你打個電話問問他吧。」
     
    德叔一聽莊寄的話,就知道他說的是誰,陽父這幾年憋著勁要撿個。大漏,只是破銅爛鐵收了一屋子,沒幾個真玩意兒。久而久之,圈裡的人提起他的時候,都稱之為撿漏大王。
     
    陽父這些年家裡的生意上軌道了之後,就專門請了職業經理人去管理,平時也都沒有什麼事,多是和老朋友喝喝茶或者去到古玩市場轉悠轉悠,剛才吃完中飯,正準備著睡個午覺呢,這一接到莊睿的電話,立時就來精神了,囑咐莊睿誰都別賣,自己馬上就趕到。
     
    不過半個小時,陽父就趕了過來,聽完莊睿的介紹之後,高興的拍了拍莊睿的肩膀,道:「不錯小莊,陽叔這平時沒白疼你,有好物件還能想著我。」
     
    「陽叔,這兩位都是我的朋友。這事情我也算是給朋友幫忙,您看這價格
     
    莊睿心中其實是把陽父當成了救火隊員,對這誇獎實在是受之有愧的。
     
    「一百五十萬是吧?這沒有問題,不過
     
    陽父眼睛轉了一圈,落到了德叔身上,接著道:「德老哥,這東西我收下沒有問題,價格就按你們說的,不過你們得答應我兩個條件才行
     
    德叔和陽父很是熟諳,平時開慣了玩笑,笑著說道:「哎呦,你愛要不要,這物件我還怕賣不出去啊?也就是小莊惦記著給你留著你這老小子居然還要提條件。」
     
    甄父對德叔的話也不以為意。指著那個成化雞缸杯道:「這第一。老哥你要幫我把這杯子重新修補下,第二嘛」陽父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說話間竟然扭捏了起來,看著這一屋子人,頗是有些不好意思。
     
    「說話別大喘氣啊,一口氣說完。」德叔看到陽父的模樣。也是有些好奇他第二個條件是什麼。
     
    「這第二嘛,就是這物件,你們不要傳出去我多少錢收的,要是答應了,那我就買下來。」陽父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條件。此話一出,德叔和莊睿,還有成老闆面面相覷之後。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這老小子,也是快的的人了。還有著這心思,呵呵,行,我答應你了,還有你們幾個」都別把今天這事情傳出去啊。」
     
    德叔一邊笑,一邊對著有些莫名其妙的宋星君姐弟還有苗菲菲說道。這幾個。人都點頭答應下來了,在他們想來,這位陽老佩」泛是不想錢財露白。才讓他們保密的六莊睿和德叔卻是知道,陽父這要求。其實就是為了滿足他的撿漏心裡。這幾年來他收的物件到是不少,錢更是花的海了去了,只是沒有淘弄到一個精品。
     
    每個城市都有個藏友的圈子,在這個圈子裡,誰的藏品多,誰的藏品精,那說話聲音才大,才具有權威性,陽父在外面雖然是大老闆,但走進入到收藏這個行當裡之後,卻是接二連三的打眼交學費,所以經常會被圈子裡的人奚落子他提出這第二個條件,想必就是要把這個成化斗彩雞缸杯作為自己的撿漏所得,去圈子的吹噓一番的,是以德叔和莊睿才會笑出聲來。
     
    「老弟啊,你上次打的那個櫃子還沒扔掉吧?回頭等我把這瓷器修補好了,你正好放到裡面去,嘿,這多有面子的事情呀,哈哈。」
     
    德叔也不顧忌這些晚輩在場,和陽父開著玩笑,他所說的那個櫃子。就是陽父去年為了那個從跟屁蟲兒手裡買到的宣德爐,專門打造的,上面還搞了好幾盞射燈。
     
    看到幾人在那邊敘舊,莊睿小聲的把陽父的事情告訴了苗菲菲等人,聽得她們也是抿嘴偷笑,宋星君姐弟因為一直困擾著他們的醫藥費馬上就可以解決掉了,臉上也是露出了笑容。
     
    「行了啊,我這學費交的可是不少了,別在小輩們面前肪應我了。小莊,你問下他們,看是要銀行轉賬還是要現金支票?要轉賬的話。我叫人陪你去辦。」
     
    陽父吃虧多了,也不在乎德叔打擊他,扭過臉來問莊睿要以什麼方式交易。
     
    莊睿聞言看了看宋星君姐弟,說道:「還是現金支票吧,就不麻煩陽叔您了。」
     
    「行,下次再有好東西,記著留給我啊。你就是比我家那小兔崽子強,老子一屋子的東西,被他隔三岔五的就摸出去幾件給賣掉,整個一敗家子。」
     
    陽父的話說的莊睿笑了起來,陽偉倒真是從他那收藏室裡摸出來幾個物件,不過拿給德叔鑑定之後,卻全都是假的,氣的偉哥再也不肯進自家老子所謂的藏寶室了。
     
    莊睿接過陽父寫好了金額的支票,看了一眼之後,遞給了宋歡,見到宋歡打量了一會之後,就準備折起來放到口袋裡,莊睿連忙制止道:「這支票可千萬別折,否則有時候銀行會拒收的,你現在去中國銀行開個賬戶,然後把這張支票上的錢,轉進你的賬戶裡就行了。
     
    「莊睿,謝謝你!」莊睿的話讓宋歡嚇了一跳,連忙把手裡的支票遞給了姐姐,宋星君接過之後,小心的放到了坤包裡,拉著弟弟站起身來,對著莊著深深的鞠了巴躬。
     
    「別,這是幹什麼啊,宋護士,要是感謝。我還要謝謝你呢,受傷那會要不是你開導我,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咱都別謝了,你們抓緊去銀行把錢轉過去,然後抓緊時間給伯父看病吧,等我有時間,會去醫院看望下伯父的。」
     
    莊睿可不敢受這兩人的禮,側了下身子讓了過去,這也就是認出了宋星君,否則的話,在城陛廟的時候,莊睿肯定就掏出三十萬來,把這漏給拿下了,這一轉手可就是一百多萬啊,不過莊睿也沒有後悔,這次幫了宋星君,也算是還了自己的一個心願。
     
    「走吧,咱們接著去逛。」
     
    等宋星君姐弟離開之後,莊睿見到那三老頭在一旁聊的不亦樂乎,便帶著苗菲菲離開了。
     
    莊睿雖說在中海呆了也有五六年的時間了,不過以前除了上學就是打工,去過的地方還真不多,更不要說周邊的蘇州等地了,第二天一早他就接了苗菲菲,二人驅車趕往蘇州的周莊,好好的玩了一天,兩天下來。苗菲菲宛然將莊睿當成了哥們。
     
    度過了一個愉快的週末之後,莊睿又投入到了典當行的工作之中,他現在的職責大了許多,不僅要抓全盤管理,還有兼顧著典當行的資金投資走向,和拍賣行那邊的業務,基本上就交給了王一定和賴勁東二人。
     
    轉眼之間,就過去了兩個多月。這兩個月下來,王一定兩人倒是將庫存的物件拍出去了幾件,成績斐然。至於拍出物件的真假。莊睿並沒有過問,他已經明文向投資公司建議了,與拍賣有關的業務都由那兩人負責,並且其權利和責任,也由二人承擔。
     
    「德叔,您看下這段時間收上來的絕當物品,我感覺有些不對呀
     
    在一天下班之後,莊睿將德叔界了下來,把自己手裡的一張紙遞了過去,紙上面記錄了王一定這一個月來所收取的絕當品,上面的金額和收取的物件,很是有些蹊蹺。
第一卷 禍兮福所倚 第一百五十七章 騙當
     莊容涕給德叔的紋張紙錄了典當行在討安年甲,王一定所收取的絕當奢侈品的數量和金額,數量總共為九十八件涉及金額九百七十二萬元鵬,其中有四件是王一定看走了眼收下的,損失金額二十九萬元
     
    剩餘的九十四件珠寶類奢侈品通過拍賣和自售等方式,總共銷售出去八十八件,回收金額達到了一千三百六十萬元,總體上來說,成績還是很不錯的,除了德叔負責的古玩項目和房地產抵押的絕當品之外,王一定的奢侈品業務,算是典當行內部比較重要的盈利點之一了。
     
    但是自從莊睿就任典當行的經理以來,在短短的兩個月的時間裡,王一定竟然就收下了三十二件典當的奢侈品,而且裡面有十五件都是當期為一週或者二周的短期當品,現在時間早都過了,也就成為了絕當品。可是昨天賴勁東來到了莊睿的辦公室,說是這十五件奢侈品裡面,有十二件為質品,並把物品的名單提交給了莊睿。
     
    莊睿仔細研究了一下,這些假的奢侈品裡,有八件是珠寶首飾,三塊名表,針對這十一件當品,莊睿昨天下午專門和賴勁東去到銀行重新鑑定了一番,發現的確是都是質品。
     
    而王一定對於這十一件屏品珠寶名表,都沒有提到,只報上來一台筆記本電腦是假當,按照王一定的話說,他當時看到電腦上貼的標籤和數據,都與發票一樣,就給了五千元的當金,誰知道過了一週的當期。電腦變成絕當品之後,他拿了個系統軟件去裝,才發現這電腦是一台經過技術偽裝的電腦,參數被刷成了新型號。
     
    典當行為此支集總共有五十五萬元昭,也就是說這兩個月的時間。典當行所收到的假當就已經遠遠超出去年一年的假當品總額了。而王一定為何隱瞞不報,賴勁東都能看出是假的。難道他會看不出來?這讓生性比較敏感的莊睿,立刻感覺出這裡面所存在的貓膩。
     
    這兩個,多月的時間裡,說老實話,莊睿的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和德叔學習古玩鑑賞的知識上了,把庫存的那些名貴的中國傳統玉器首飾。再到李可染、孫雲天等名家的書畫真跡,都看了個遍,又在德叔的引領下,見識了不產中海收藏名家的藏品,可謂是大開眼界,對於古玩的認知,無論是從理論上,還是在實踐中,比起兩個月之前,那是不可同日而語了。
     
    秦董冰和雷蕾在一個月之前,也來了中海一次,不過時間很短,只有三天,莊睿那三天更是扔下了工作,全程陪月,讓秦大小姐很是滿意。只是可惜劉川不在,沒能引走雷蕾這個大燈泡,讓莊睿一親芳澤的想法落了個空。
     
    所以這兩個多月裡,對於典當行的工作,莊睿真的沒怎麼上心,除了做出一份投資房地產的建議書之外。其餘的工作都交給了王一定和賴勁東負責,現在看來,自己的退讓使得王一定按捺不住,行事愈加猖掀起來。
     
    德叔看著紙上的這些數據,臉色也逐漸變的凝重了起來,過了半晌之後,將紙放到了茶幾上,中指無意識的在上面敲著。
     
    「德叔,以前的當鋪裡面,有站櫃和坐堂的,坐堂的一般都是當鋪的大掌櫃,大點的當鋪裡面,甚至還有二掌櫃和三掌櫃的,這一個物件要是想當出錢來,恐怕要過幾個人的手,可是咱們這裡奢侈品的鑑定,就是王一定說了算,德叔,這裡面恐怕有貓膩吧。」
     
    莊睿的話打斷了德叔手指敲擊茶幾的聲音,對於莊睿所說當鋪裡面的情況,他自然是要比莊睿諸楚百倍。而現如今典當行裡發生的事情,卻是讓鑑定師們少了許多制約。
     
    「騙當!!!」
     
    德叔面上青筋暴顯,從嘴裡擠出兩個字來,右手把茶幾上的紙抓起捏成了一團,以他的經驗,再看不出這些端倪來,那他幾十年就算是白混了。
     
    「德叔,您先別激動,這事情咱們沒證據,要是說穿了的話,王一定肯定是死不承認,咱們拿他也沒辦法,最多他辭職走人,這事兒還需要慢慢研究下,著怎麼樣才能抓住他的把柄,讓他把從典當行裡騙取的錢拿回來,這樣咱們的損失才能降低到最」
     
    德叔聞言面色緩和了一些,他是十多歲就在當鋪裡跑堂,對於這一行的職守最為看重,所以也對王一定的行為極其痛恨,事情很顯然,就是王一定勾結外人,拿一些假的珠寶名表來換取當金,然後等其變成
     
    當品、心,他再勾結拍賣行裡的那此人,用典當行絕當品的名沁4化一此質品珠寶銷售出去,如此一來,物件都賣出去了,並且從表面上看,典當行也沒有什麼損失,但是這事情要是傳出去的話,典當行的名聲可就要臭了。
     
    而王一定在這個過程裡,可以賺到兩筆錢,第一就是騙當的資金,二者在拍賣行拍出假的絕當品之後,他也有一筆不菲的提成,從目前涉及的資金來看,就有五十多萬了,這足以讓王一定鋌而走險了。
     
    判。莊,這事情你看怎麼處理?這要是放在以前,對這種吃裡扒外的傢伙,不是亂棒打死就是裝豬籠裡面沉到黃浦江裡去,現在的年輕人啊。咖」
     
    德叔真是有點怒其不爭,這王一定其實是他一位老朋友介紹過來的鑑定師,去年的工作還算出色,可是今年一旦手裡有權了,馬上就開始搞起歪門邪道,這讓德叔臉上也有些掛不住。
     
    莊睿笑了笑,說道「德叔,這事情其實都怪我,要是先前的制度沒有改動,他們沒有權利和拍賣行接觸的話。王一定也不敢這樣做,等這件事情處理完了,我會向投資公司遞交一份書面報告,並且提出辭職的。」
     
    德叔看到莊睿要辭職,連忙出言道:「小莊,這可不行,這事情的後果還是讓我老頭子來承擔,大不了顧問不做了,我回家頤養天年去。你還年輕,在這崗個上多鍛鍊幾年,還是有好處的。」
     
    「別介,德叔,您老英明了一輩子,可不要晚節不保啊,這事不大。我保證處理的妥妥噹噹,再說了。德叔,您也知道,我家裡的幾個。生意都做的不錯,幾次都打電話催我回去了,可是投資公司的領導待我不薄,我也就是借用這事情的名義辭職的。」
     
    莊睿說的這番話,一半是實話。另外一半卻是藉口了,姐夫趙國棟的修理廠生意很是紅火,這兩個月下來。去掉工資廠房等開安,每月的純利潤都有八九萬塊錢,真睿投資的本錢基本上已經收回來了。
     
    劉」的贅園工程也早就完工了,他和周瑞又跑了一趟西藏,帶回來兩隻雄糞和四隻雌獎,只是藏糞的發情期在每年的十二月份,現在劉川正在著手準備六月底的山西國際藏奏博覽會,準備將彭城奏園的名號一炮打響,他到是打電話催了莊睿幾次,讓他到時候一起同行。
     
    而真正讓莊睿下定決心辭去典當行工作,還是來自宋軍的一個電話。在電話中宋軍邀請莊睿參加六月初在平洲舉辦的一個翡翠交易會,莊睿至今對發生在南京玉石珠寶展銷會的那一幕,還是記憶猶新,心中也想去見識一下更夫的翡翠交易市場,當時在電話裡就答應了下來。
     
    可是莊睿一計算時間,六月初要去廣東平州,月底又要去山西參加藏奏博覽會,這等於整個六月都不能呆在中海,與其網上班沒幾個月就請長假,莊睿乾脆就興起了辭職的念頭,反正這兩個月中,他填鴨似地補充了不少古董鑑賞的理論知識,再遇到一些場合,也不會露怯了。
     
    「那你準備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德叔知道莊睿早就志不在此了。也沒有出言挽留,這兩個月之中,德叔已經將自己沉浸在古玩數十年的經驗和體會都教給了莊睿,剩下的就只能靠莊睿自己以後多多接觸各種古玩的實物,他也沒有什麼好教的了。
     
    「德叔,您先看看這些視頻。」
     
    莊睿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把電腦屏幕向德叔的方向轉移了一下。
     
    「這個女人一共出現了十五次。有十一次走出現在典當行的接待室裡。德叔您看,她手裡拿的就是一塊表,另外一些鏡頭,都是拿的那些假當物品。
     
    另外有四次,是典當行門口的攝像機拍攝下來的,德叔您再看這個鏡頭,這女人旁邊的男人,是不是王一定?其實這些就足以說明問題了。王一定勾結外人,用廈品珠寶騙取典當行的當金,這已經觸犯了法律。我們完全可以報警的。」
     
    莊容指著電腦中從攝像機裡轉移過來的畫面,讓德叔一一看著,他是想通過法律解決這個問題,王一定的行為已經構成了詐騙罪,這些錄像雖然不能成為證據,但是作為報警所用的依據,是完全可以的。
     
    「報警?」德叔沉思了半晌之舟,緩緩的搖了搖頭。
第一卷 禍兮福所倚 第一百五十八章 有事找警察
     ,苗警官,您別井顧著吃啊,我今夭找你來。是要向知民洲穆反應情況的。」
     
    莊睿看著桌子對面海喝猛吃的苗菲菲,不由得有些無奈,他就想不通為什麼這丫頭片子每次都吃那麼多,身材還是那樣好。
     
    這兩個月來,苗菲菲可是把莊睿家當成飯堂了,時不時的就來蹭頓飯。不過,苗菲菲人也很大氣,隔三岔五的也會請莊睿吃頓好的,兩人還真處的就像是哥們一般,搞得偉哥每次見到這倆人在一起,都大呼有姦情。
     
    宋星君從莊睿幫她賣掉那個雞缸杯,手上有錢之後,父親的病情也的到了控制,現在逐漸好轉起來。這讓宋星君對莊霧十分感激,沒事的時候也經常會買點菜到莊睿家裡幫他燒飯,一來二去的,她和苗菲菲也交上了朋友,兩人時不時就結伴來到莊睿家裡,不過今天宋星君不在,莊睿是單獨邀請的苗菲菲。
     
    「你不按照正常渠道報警,找我來幹嘛啊,我可是一小交警呀。」
     
    苗菲菲吃飽喝足之後,滿意的擦了擦嘴,拍拍小肚子,看著莊睿戲徒的說道。
     
    「得,您就說幫不幫吧,不幫我這就打舊去,說家裡來了一個白吃白喝的惡客。」
     
    小莊子,不錯嘛,學會威脅人了
     
    苗菲菲揮舞了一下小拳頭,不過還是沒有敢打到莊睿的身上,原因就是上次她和莊睿弄玩笑的時候,穿的那條裙子被白獅撕成了旗袍裝。讓莊睿很是飽了一次眼福。
     
    「眼睛往哪看呢小心我給你挖出來。」
     
    現在已經快進入到六月了,天氣變得炎熱了起來,苗菲菲此刻上身只穿了一件緊身並且有些短的體恤。下身穿了個低腰的牛仔褲,這一伸懶腰,頓時把雪白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整個都顯露了出來。讓坐在她對面的莊睿一覽無遺。
     
    「咳,咳咳,又不是沒看過。」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啊,沒說什麼,我說您牙好胃口也好,我這一桌子菜都被您給消滅光了。」莊睿小時候,母親經常給學生加班補課,他和姐姐都練出一手好廚藝。偉哥從苗菲菲手裡拿回駕照那次,莊睿親自下廚燒了幾個菜,苗菲菲自從那次吃過莊睿燒的菜後,就經常買好菜來讓莊睿做,偉哥也跟著蹭了不少次。
     
    「給,好好看看,回頭給我點專業建議,別整天總是在我面前吹自己刑偵專業出身的。您也拿點真材實料出來。」
     
    莊睿遞給苗菲菲一份資料,自己起身去收拾碗筷了,莊睿在這裡只招待過四個人,除了苗菲蕭和偉哥兩個吃貨之外,就是德叔了,這飯後洗碗的事情,自然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莊睿,這個叫李霞的女人。你們留有她的詳細資料,既然她和目標有過多次接觸,直接將她拿下上點手段不就行了嘛,這事你要找刑偵支隊的人去辦呀。」
     
    苗菲菲看著莊睿交給她的資料。不禁皺起了眉頭,從這個叫李霞的女人和嫌疑人的多次接觸來看。應該就是一起內外勾結騙取當金的案子。這樣的案子交給老刑偵,不出三天就能破個水落石出。
     
    「嘿,我說格格,這事情要是能報警,我還找您幹嘛啊,我是想讓您私人出面,把這個女人控制起來,或者從她嘴裡拿到證據,嗯這是有點難為您了,不過這才能顯示出您的能力來啊
     
    莊睿一邊拍著馬屁,一邊把洗好的葡萄等水果端了出來,求人辦事要精神物質雙重鼓勵才行嘛。
     
    其實最開始莊睿也是傾向於報警的,這事就該交給專業人士來處理。可是德叔考慮了一番之後,還是決定先由內部處理,因為這事情要是傳出去,影響面實在太大了,不僅讓市民消費者會對典當行產生不信任。就是拍賣行也是難辭其咎,如此一來,莊睿和德叔以及他們所在的典當行。就會成為行業公敵了。
     
    是以德叔和莊睿商量一番,決定由那個簽名為李霞的女人先入手。拿到王一定勾結外面騙當的證據之後,就不怕王一定不承認了,想必在退贓和坐牢之間,他會做出聰明的選擇的,而以德叔的人脈,日後將這件事情傳到圈子裡去,恐怕王一定就只能去國件廝混了,不管什麼行業,對於這種吃裡扒外的人,都不會用他的。
     
    「這事情到也不難,不過小莊子。我要是幫了你,你怎麼感謝我呀?」
     
    苗菲菲從莊界的這份資料中就可以看出來,作案雙方都不是什麼老手。到處都是破綻,從這女人處入手,想必很容易就可以打開突破口的。
     
    「吃了我日08姍旬書曬譏齊余舊月您也該幫我幹點活了後你就是想幫我忙。都珊「會了。這件事情處理完之後,我會主動向公司提出辭職的。」
     
    莊睿的聲音有點低沉,這份工作是他畢業以後干的最長的一份工作。雖然決心已下,但是心裡還是有些捨不得的,尤其是德叔這個忘年交。更是讓莊睿受益匪淺。
     
    「什麼?你要辭職!這件事情又不關你的事,你幹嘛要辭職啊?我幫你處理好不就完了苗菲菲的反應有些出乎莊睿意料之外的強烈。倒是像她犯了錯誤要引咎辭職一般。
     
    「辭職這個念頭我早就有了,這事情算是一個藉口吧,我母親年齡也大了,以後可能會在彰城呆的時間多一點,當然,中海這裡我也有個家,日後會常來的
     
    莊睿這話不知道是拜釋給苗菲菲聽的,還是在安慰自己,按照他以前的設想,怎麼都要在典當行工作個一兩年之後,再出來單干,沒有想到這才兩個月,就要離開了,早知如此。莊睿也就不會買下這套房子了。
     
    「走就走吧,反正我過段時間也要回北京了小莊子,那咱們以後見面的機會可就少了啊。」
     
    苗菲菲的情緒有些低落,她在中海除了莊睿之外,幾乎沒有什麼朋友,自從認識莊睿之後,她的業餘生活也變得豐富了起來,經常下班拉著莊睿歌,週末去周邊城市旅遊。使得苗菲菲這兩個月幾乎忘記要回北京的事情了,現在咋一聽說莊睿要離開,心裡有一種很不捨的感覺。
     
    「呵呵,搞得那麼傷感幹什麼啊。北京我以後會經常去的,有可能還會常住一段時間,到時候你是地主,可是要招待好我啊。
     
    聽到苗菲菲要回北京,莊睿也很高興,孤身一個女孩呆在中海,又沒什麼朋友,是挺可憐的,所以這兩個月來。莊睿對苗菲菲都很包容。
     
    「你說的都是真的?你不是騙我的吧?」苗菲菲的眼睛亮了起來。
     
    「當然是真的,我日後去北京宰你的刀子都準備好了,能不去嘛
     
    莊睿笑著說道,要說他去北京的打算,還是德叔建議的。
     
    德叔所教給莊睿的東西,大多都是他自己幾十年來摸索出來的經驗。但是在理論知識上,德叔也是力有不逮,很多物件能說出真假但是再深層次的歷史背景,德叔就說不上來了,所以德叔建議莊睿去讀個北京大學考古毒業的研究生。
     
    北京大學考古學科創建於勉年。是我國在該領域唯一的重點學科。擁有一批學術造詣深、教學水平高的教授和副教授,考古教學和科研水平居於國內領先地位,在國際上有很大的影響力,德叔雖然是野路子出身,不過他有些朋友都在北大任教。德叔推薦莊睿去考老朋友們的研究生,想必也會給自己幾分薄面的。
     
    莊睿對報考北大的研究生倒是很有信心,雖然他文科稍微弱一些,但是英語好,由於國內教育體制的關係,很多國粹類的專業招考研究生。都被卡在了英語上,以至於一位著名的國畫大師憤而從大學裡面辭職。莊睿卻是不用擔心這一點。
     
    「行,這事我幫你辦了,你耍記著欠我一個。人情啊。」苗菲菲拿起桌上的資料,放到自己包裡面。
     
    送走苗菲菲後。莊睿看著已經住了兩個多月的房子,心中也有些不捨,這裡的環境可是要比彰城家裡強多了,莊睿暗暗下了個決定,等回到彭城之後,一定要買個好一點的房子。
     
    現在莊睿身上又有了將近九百萬的現金,唐伯虎的那幅《李端端圖》,宋軍為了圖個吉利,給出了八百八十八萬的價格,讓莊睿的口袋一下子又變的富裕了起來。
     
    「我說小莊,你那個破經理還捨不得丟手啊,抓緊時間,老哥我在彭城等你。」
     
    正想著宋軍呢,莊睿放在客廳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起來一聽正是宋老闆打過來的,卻是讓莊睿快點處理完中海的事情,現在已經是五月底了,六月五號平洲的翡翠原石交易就要開始了,宋軍這次是憋足了勁。籌集了不少資金,準備去大殺四方呢。
     
    「我知道了,宋哥,耽誤不了您發財,放心吧。」
     
    應付了宋軍幾句之後,莊睿點上一根煙,走到了陽台上,這王一定騙當的事情,還是要盡快解決掉。
第一百五十九章 東窗事發

    王一定嘴裡哼著歌,停好了自己網買還沒一年的本田飛度,這車他越來越看不上了,排氣量太而且是兩廂車,不夠氣派,前幾天他才和阿霞去了一趟車展,看中一款別克君威,大概需要二十多萬,王一定正想著換了車之後,就把這車送給阿霞開了。
   
     想起阿霞,王一定嘴裡不禁又哼起了「辣妹子」這首歌來,阿霞全名叫李霞,是個四川妹子,大學畢業之後就留在中海工作,不過只是個普通的文員而已,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裡,王一定認識了阿霞,從那會起就對其展開了很熱烈的追求。
   
     只是現在的女孩,似乎都現實的很,尤其是漂泊在中海這種國際大都市的女人,學識相貌人品在她們眼裡重要嗎?很重要!不過只要你有錢的話,上面那些條件也就可以放寬一些,甚至於是取消掉了。
   
     王一定要說起來,年薪有十多萬,在中海也算是不錯的高級白領的收入了,只是他從國外回來沒多久,花錢手腳也大,到現在也只是開著輛舊萬出頭的車,還是租住的房子。是以對自己容貌很自信的李霞,並沒有把王一定列為一號男朋友,也就是說王一定的資產,還不足以讓李霞放低對他的學識相貌和人品等方面的要求。
   
     交往了半年多了,錢也花了有萬兒八千的了。但是王一定連李霞的小手都沒碰過幾次,更不用說打唄上床嘿咻了,這讓一向自詡英俊瀟灑年少多金的王一定很是鬱悶,不過兩人的關係在一個多月前得到了根本性的變化,更在前幾天得到了突破性的發展,這讓王一定回想起來,嘴邊不禁露出笑意。
   
     想著李霞那曼妙的身材,白嫩的肌膚,令人銷魂的呻吟聲,王一定身上的某全部件不由自主的硬了起來。「嗯,晚上要阿霞堡個王八燉雞湯,好好補補王一定邊想邊掏出了出去,不過電話裡傳來對方無人接聽的語音,讓王一定皺起了眉頭,難道是昨夭折騰的太狠了,阿霞還在睡覺?
   
     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八點半鍾了,自己已然遲到了半個時。王一定連忙下車走進了典當行。隨口和胥玲開著玩笑,搞定了李霞之後,他對於胥玲興趣大減,不過每天嘴上還是要佔點便宜的。
   
     「上午沒事,中午要請拍賣行的老申吃飯,敲定下周的拍品,嗯?怎麼還不接電話?。
   
     王一定坐在辦公室裡,翻看著自己的記事本,隨手又給李霞打了個,電話,還是沒有人接,心裡不由惱怒了起來。
   
     王一定的心胸是比較狹隘的,在他讓李霞辭掉工作之後,就將其視為禁離了,每天都要和她通上幾個,電話才安心,從心理學的角度上講,這就是一種對自己極端不自信的表現。當然,王一定將這認為是對李霞的關心。
   
     「媽的,老申真是夠黑的,又敲掉我兩條中華煙,回頭看看那發票能入賬報銷不,反正這二桿子經理很少看這些東西的。」中午喝的醉醺醺的王一定,網走上二樓, 就看到了絕當區的營業員小麗,連忙伸手從兜裡掏出一張五十元的昭,對小麗喊道:小麗妹妹。幫王哥去買瓶飲料去,這礦泉水喝的沒味道。」王一定邊說邊把錢塞到了小麗的手裡,順手再摸上一把,哈哈笑著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王鑒定師,請你過來一下。咱們開個小會
   
     隨著王一定的笑聲,莊睿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莊睿站在門口向王一定招了招手。
   
     王一定打了個酒嗝,醉眼朦朧的看著莊睿,很不爽的說道:「沒事開什麼會啊,我這網陪客戶吃完飯,唉,沒辦法,客戶太熱情了,硬是被灌了幾杯,莊經理,要不是什麼很重要的剝情,我先回去睡會吧。」
   
     莊睿皺了下眉頭,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像王一定這般犯了事,心裡一點都不慌的人,看了一眼手裡拿著五十塊錢有點不知所措的小麗,莊睿壓下的怒氣,平靜的說道:「你還是來一下,有些事情需要問你。」
   
     說完之後莊睿扭頭就進了房間裡,聽到莊睿的話後,王一定酒勁似乎醒了一點,跟在莊睿身後走了進去。
   
     「哎呦,德叔,您也在啊,賴老弟。聽說你前段時間收了一幅國外的油畫?還是二十世紀初期的?你不厚道,也不說拿來給老哥欣賞一下。今天老申說了我才知道,莊經理。有什麼事你快點說,等一會說不定就來客戶了,」
   
     王一定走進經理室,看到德叔和賴勁東都坐在裡面,連忙打著哈哈與兩人招呼著,也沒等莊睿讓,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上下眼皮直打架,往後一靠就想瞇會。
   
     「這個,東西你先看下,我想,你需要給典當行或者給投資公司一個。解釋。」
   
     莊睿也沒有廢話,直接將那張列舉了王一定收取假當物品的名單,擺在了沙發前面的茶幾上,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王一定。
   
     「這是行麼東西啊?」
   
     王一定還沒意識到自毛弈旬書曬細凹曰迅姍不一樣的體蛤。,為已經嘉東窗事發了,很隨意的拿起那張紙。網看了懶,屁本瞇成一條縫的眼睛,瞬間瞪的溜圓。滿臉的酒意頓時清醒了大半。
   
     「莊經理,你這是什麼意思啊?這張紙上面寫的物件,都是我最近收取的當品呀,你列個單子給我看幹嘛啊?。
   
     王一定抖著手上這張紙,發出嘩嘩的聲音來,揣著明白裝糊塗的向莊睿問道,眼中閃過的那一絲慌亂,卻是被一直緊盯著他的莊睿捕捉
     了。
   
     看著王一定拙劣的表現,莊霧懶得再和王一定兜圈子了,開門見山的說道:「王鑒定師,大家同事一場。我給你個機會,你自己說出來。這個領導責任我來背,否則的話。你後果自負!」
   
     「說什麼啊?我按照規定收取當品,即使這些是假當,那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受了蒙騙的呀,你們讓我說什麼?」
   
     王一定的聲音提高了起來,不過在莊睿等人看來,卻是色厲內接,強硬的外表下。掩飾不住他內心的虛弱。
   
     「啪!」
   
     莊睿的右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身體隨之站了起來,看著王一定厲聲說道:「王一定,機會給你了。再迷途不反,不要怪我不念及同事情誼,我並沒有說這些物品是假當的啊。你當時沒鑒定出來是假當。為何現在又如此說話?。
   
     王一定把手裡的表格又仔細看了一遍,上面只是列舉了那十一件假當物品的典當時間和涉及金額,並沒有說明這是假當物品,剛才自己卻是說漏了嘴。
   
     「有什麼好說的啊,不就是收了幾件廈品珠寶嘛,話再說回來了,我收這些物品的時候,都是按照真品的六分之一價格收取的,到時候在拍賣行一拍賣,馬上就能賺回來至少八成,這一來一去,給典當行可以創造不少利潤呢。」
   
     王一定看這事隱瞞不過去了,開始為自己找起了借口,也許他心裡真是這麼想的,越說越是得意,彷彿他做的這些事情,都是為了典當行著想一般,至於假當的當金,那自然是隻字不提了。
   
     聽到王一定的話後,德叔是氣的臉色發青,賴勁東在一旁幸災樂禍。而莊睿卻被王一定說的笑了起來,這還是位在國外學成歸來的碩士研究生,居然是如此一個法盲。
   
     以前莊睿看過一個;笑話,說是一對博士夫妻結婚三年都沒有小孩,到醫院一檢查,夫妻兩人的身體都很健康,這事情就有些蹊蹺了,最後一位老醫生問了幾句夫妻同房的話,這才知道,三年之中,這兩口子所謂的性愛,就只是睡在一張床上。其它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身體接觸,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當然了,我們的王鑒定師在國外沒少去那些紅燈區,也曾經多次在高頭大馬體壯多毛的大洋馬身上揚過國威,但是他對於法律知識的瞭解。卻是和那對夫妻對於人體生理知識的瞭解,相差無幾。
   
     「王一定,你拿的是中國的護照嗎?」莊睿突然拋出這麼一個問題。
   
     「是,怎麼了?」王一定有些莫名其妙。
   
     「那就好,中國的法律對你很適用,我給你說一下刑法關於詐騙的相關解釋吧。刑法第二百六十六條:詐騙公私財物,數額較大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並處或者單處罰金。
   
     數額巨大或者有其他嚴重情節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罰金。
   
     數額特別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別嚴重情節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並處罰金或著沒收財產。「詐騙」主要是指以非法佔有為目的,用虛構卓實或者隱瞞真相的方法,騙取公私財物的行為。
   
     對了,王鑒定師,我再提醒你一句。個人詐騙公私財物力萬元以上的。屬於詐騙數額特別巨大,至於你適用於以上的哪一條,你可以對號入座。」
   
     隨著莊睿的話聲,王一定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原本喝的滿面紅光的臉上,也變得蒼白無色。眼中滿是驚懼的表情。
   
     「當,當當,」
   
     就在王一定的心理防線幾乎要崩潰的時候,莊睿的經理辦公室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莊經理,我給王鑒定師送飲料的,這是你每次都要的果粒枷」
   
     推開門的小麗似乎也感覺到房間中的氣氛有些凝重,吐了吐舌頭,快步走到王一定的面前,將一瓶果粒橙飲料還有找回的零錢,放到王一定面前的茶幾上,快步退了出去。
   
     這要是放在以前,王一定肯定是會拉著小麗的手,故作大方的將找零塞到小麗手裡面,只是在今天。王一定再也沒有了那個心思,甚至都不知道是如何打開這瓶飲料的,他第一次感覺到,甘甜的飲料喝在嘴裡是那樣的苦澀,而果汁瓶子上那個穿著短裙露著大腿充滿了活力的模特。也第一次在王一定眼裡失去了吸引力。
   
     「莊經理,德叔,我是真的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假的啊,你們要相信我。我可以就此事做出檢討,我可以向投資公司提出辭職,但是,但是我真的沒有詐騙
   
     似乎冰涼的飲料激發了王一定幾乎被凍結的思維,他放下手裡的飲料。大聲的喊起冤來,剛才所說的話也不承認了,對於王一定這種人來說,吃進去的東西,就沒想著要吐出來,即使自己現在辭職,也賺夠了五十多萬在手上,典當行中國多了去了,隨便換個城市再找一家也能混口飯吃。
   
     莊睿沒想到王一定居然還是個滾刀肉,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角色,拿起了一個。號碼,說了一句話。
   
     沒過兩分鐘,經理室的門又被推開了。苗菲菲穿著一身整齊的警服走了進來,把一個錄音筆和一份口供放在了莊睿的桌子上,眼睛狠狠的瞪了莊睿一眼,為了拿到這兩樣東西,她可是花了不少的人情。
   
     「謝謝警官,麻煩警官了,您先去會議室坐會,我們這裡再做下嫌疑人的工作,咱們也是本著懲前瑟後治病救人的原則嘛。」
   
     莊睿站起身幕,裝出一副公事公辦。我不認識你的模樣,把苗菲菲送了出去。背著房間裡的眾人,卻是對著苗菲菲翹起了大拇指。
   
     自從苗菲菲走進辦公室之後,王一定強作鎮定的臉上,就變得無比慌亂了,原本直起的搖桿,也縮了起來。等到莊睿把苗菲菲送出去,王一定的眼睛更是緊緊盯著辦公桌上的那兩個物件,但是嘴巴卻死死,閉著。想必是還存在著僥倖的心理。
   
     「這東西你看看吧,看完之後如果還需要聽錄音,我也可以滿足你。」
   
     莊睿把辦公桌上的那份口供。扔到了王一定的面前,這份口供和錄音筆裡面的內容,他在中午的時候就聽到過了,為此又被苗菲菲宰了一頓。當時同桌的還有苗菲菲幾個幫忙的同事,現在之所以讓苗菲菲把這些證據送過來,就是想威懾一下王一定。
   
     「我交代,我該死,我全部都交代。不要抓我去坐牢啊,德叔,您要救救我,莊經理,我真的不知道這是違法的呀。」
   
     看著那張紙上面李霞的口供。還有鮮紅的手印以及李霞的簽名,王一定的精神世界終於崩潰掉了,眼淚鼻涕俱下,拉著身旁的德叔,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嚎啕大哭。
   
     「行了,嚎什麼喪啊」。
   
     德叔一聲厲喝,打斷了王一定的聲音。
   
     「剛才沒讓警察把你帶走,就是給你一個機會,哭什麼哭,把事情交代清楚,把贓款退出來,我老頭子向莊經理給你求情。
   
     德叔的話讓王一定的情緒穩定了一些,在看到莊睿點頭之後他才相信之前莊睿所說的話都是真的。王一定今年才網過三十,他可不想蹲個十年大獄之後,再出來享受人生。遂一五一十的把他騙當的過程,交代了出來。
   
     原來,在莊睿當上經理的伊始。王一定並沒有動這個歪念頭。他只是想怎麼樣與拍賣行合作,把自己去年走眼收下的幾個,假當給拍賣出去。誰知道去年的那四件假當珠寶的拍賣,出乎意料之外的順利,沒有任何人對於當品的真假提出異議,這讓王一定除了拿到一筆不菲的提成獎金之件,心裡的貪慾,也愈發膨脹了起來。
   
     王一定在回國之前,曾經去澳門玩過幾天,大家都知道,澳門是世界聞名的東方賭城,與之相伴的。就是那裡發達的典當行業,王一定由於職業原因,去逛了幾家典當行。看中了幾件製造的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的質品珠寶首飾和名貴手錶,就用很低廉的價格將其買了下來,按他當時的想法,手錶是給自己撐面子的。那些珠寶,自然是留著日後泡妞用的。
   
     但是與拍賣行的合作,讓王一定重新估量了那些質品珠寶名表的價值,於是他就找到了李霞,讓其拿著那些假珠寶和手錶來典當行換取當金,最初時李霞並不知道這些珠寶和手錶是假的,王一定只是說自己在那裡工作,不方便對自己拿去的東西估價,這才讓李霞幫忙的,
   
     而原本以為王一定只是個小白領的李霞,沒有想到他居然有這麼多名貴珠寶,頓時芳心暗許,讓王大鑒定師愛情事業雙豐收,即使李霞後來知道那些當品是假的以後,看到換回來的數十萬的真金白銀,也是對王一定傾慕不已,這年頭只要能賺回來錢,誰還管你錢是怎麼來的。在大多數人眼裡,不偷不搶那就不叫犯法。
   
     王一定的確也是這樣想的,莊睿的放權。讓他能有機會通過拍賣行去處理自己手上的質品珠寶和手錶,通過拍賣這個環節,典當行可以從這假珠寶身上,得到比支付出去的當金。多出好幾倍的資金,拍賣行可的到一筆不菲的傭金,
   
     至於王一定本人,那更是雙豐收了,能想出這樣一舉三得的好點子。還曾經讓王一定得意了好幾天。只是他卻沒有料想到,居然有東窗事發的這一天。
第一卷 禍兮福所倚 第一百六十章 醉酒

    坐在客廳裡的莊睿聽著廚房處傳來的聲音,眼角在不斷的跳動著,他心中這個悔啊,怎麼就答應讓那大小姐進到廚房裡去的。
   
     「老么,這是第八個盤子了吧?你家裡買的夠不夠啊?你說她們回頭會不會因為碗盤不夠用了,直接把飯鍋端上來呀?」
   
     偉哥手裡拿著電視機的遙控器,不斷的調著台,嘴裡很關心的慰問著莊睿。不過這話怎麼聽都露出一股子幸災樂禍的味道。
   
     「你把嘴閉上吧,不然回頭我就陽叔打電話,告訴他那個。「漢代玉、人仕女像。」是被你小子偷粱換柱留下的屏品
   
     莊睿瞪了偉哥一眼,沒好氣的回答道,陽父那件「漢代玉人仕女像。是他收藏中,為數不多的真品之一,一向甚為愛護,不過偉哥前端時間手頭緊,去打自己老子秋風的時候,不小心把那個物件給碰落在地上。
   
     事後偉哥怕自家老子發現。托莊睿花了幾百塊錢買了塊劣質玉石,找人按照片重新給雕了個」又擺回到陽父收藏室的展架上,這過去了一個多月。居然沒有被發現。
   
     「嘿嘿。告我的黑狀你也跑不掉的,不扯那個了,老么,你發現沒有。這兩個女人,好像都對你有那麼一點兒意思啊,你看中哪個,了?」偉哥扔下手裡的遙控器,湊到莊睿身前,一臉淫蕩的表情。「你就不能別那麼庸俗啊。朋友,知道不,都是朋友莊睿義正言辭的說道。
   
     「切,騙鬼呢,半夜跑去滿大街的幫人買裙子,還朋友?炮友還差不多
   
     偉哥一臉鄙視的看著莊睿。上次白抉把苗菲菲的裙子撕爛之後。那會也不過就八點多,莊睿就打了個電話問了下偉哥哪裡有女人服飾賣。這把柄就算是攥在了偉哥的手裡,時不時的提出來打擊下莊睿。
   
     「啪,」
   
     「第九個了」
   
     莊睿無語的看著廚房,他不知道苗菲菲究竟要打碎多少碗盤才肯出來。今天是莊睿辭職離開典當行的第三天,正好是週末,苗菲菲和宋星君聯袂前來。說是要在莊睿離開中海之前,做一頓好吃的慰勞一下他,卻沒想到這二人一進廚房,莊睿家裡的杯具洗具全都倒了大霉。
   
     王一定騙當的事情,在一個星期之前就已經解決完了,這件事並沒有報警。最後還是以王一定退回所騙取的贓款作為一個瞭解,王一定本人提出辭職,早莊睿三天離開了典當行,聽說是離開了中海,至於是否出國了。莊睿也沒有細打聽,不過他知道王一定為了退贓,把自己那輛車都賣掉了。而那個李霞則是馬上轉投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使得王一定最後落得個雞飛蛋打。
   
     莊睿的辭職沒有引起什麼波動,本身他就任典當行的經理這件事情,在投資公司就有不同的意見。由於德叔的大力支持才得以上位的,現在他辭職之後。正好空出位子安排其他人,除了德叔以外,那是皆大歡喜,新任經理在莊睿辭職的當天,就走馬上任了。
   
     德叔本來也是要卸甲歸田。辭去典當行顧問的工作,只是現在典當行裡新老不繼,又缺少鑒定師,只能是勉為其難的再幹上一段時間,莊睿臨走的時候,本來想把那套朱可心的紫砂茶具送給德叔的。不過德叔堅辭不受,最後以五十萬的價格將其買了下來,這也讓莊睿的銀行存款又增加了不少。
   
     至於在這次典當行變動中。最為失落的人,可能除了王一定之外,就要數到賴勁東了,這位揭發了王一定騙當的主要功臣,原本以為莊睿離職之後,這經理的位置非他莫屬,卻沒有想到又從投資公司空降了一位經理下來,使得賴勁東也是有點心灰意冷,萌生出辭職的念頭。
   
     不過這些和莊睿都沒有什麼關係了,中海的事物他都處理清楚了,除了這套房子和幾個,朋友之外,他和中海波有任何的瓜葛了。而且後天就要去驅車趕往廣東,參加在平浙舉辦的翡翠原石交易會這讓莊睿在有些失落的同時,心中也有些興奮,宋軍嘴裡的大場面,讓他頗為嚮往。
   
     原本和宋軍約定的是先回彰城,然後再一起來坐飛機去廣州,不過莊睿想了一下之後,還是決定由中海驅車前往廣東,一來是捨不得將白獅留在彰城,二來就是因為了陽偉了,偉哥聽說莊睿要去廣東賭石。那是興奮的糾纏了莊睿好幾天,說什麼都要一同前往,並且給身在廣東的老四打了電話,三兄弟準備在廣東聚首,可是把身在北京和陝西的老二老三羨慕的不輕。
   
     劉川自從賣掉那塊翡翠明料之後,這段時間可謂是財大氣粗了。他把彭城的寵物店轉讓給了李兵,只保留了周瑞的三成股份,然後將精力都投入到了奏園上。這幾個月的時間裡,劉川和周瑞參觀了國內不少家龔園。對於彰城獎園的日後發展,也有了比較清晰的目標。
   
     周瑞這段時間不是很忙,莊睿出於對偉哥車技的極度不信任打電話讓周瑞陪他跑一趟廣東,今天夜裡的火車。舊,二三早就可以到過中海,休息天!後。正好斟往廣爾。※
   
     「好嘍。上菜了
   
     苗菲菲的聲音聽在莊睿和偉哥耳朵裡。不亞於是天籍之音啊。為了吃到這頓飯,他們倆可是從下午五點鐘一直等到現在,電視裡的新聞聯播都完了半個多小時了,苗菲菲還把家裡所有能吃的東西都藏了起來。這哥倆早就餓的前胸貼肚皮了。
   
     「西紅柿炒蛋,紅燒鯽魚塊,東坡水晶肘子,臘肉炒竹筍,小雞燉蘑數
   
     苗菲菲和宋星君像是跑堂的一般,將廚房裡的菜端了上來,報出的菜名更是讓莊睿和偉哥食指大動,拿著筷子坐在餐桌旁邊,擺出一副準備戰鬥的架勢,不過菜一上桌。這哥倆徹底傻眼了。
   
     「都先別吃,這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獨力燒出一桌子菜來,等等。我先拍張照片
   
     上好菜後的苗菲菲沒有注意到莊睿和偉哥的臉色,手裡拿著一個數碼相機,準備給這桌子菜來個永久紀念。
   
     「苗格格,您能給我們介紹一下這幾道菜嗎?我犯暈,有點分不清楚。
   
     等到苗菲菲拍完照,莊睿拿著筷子指著桌上的菜,對苗菲菲說道,先不說這些菜的味道如何,只看其色,卻是讓莊睿和偉哥不敢下筷子。
   
     那紅通通像是番茄醬的菜,想必就是西紅柿炒蛋了,可是這剩下的幾道菜,莊睿實在是分不出來了,都是黑乎乎的一片,味道倒是不錯,聞在鼻子裡透著一股燒焦了的香味。
   
     「人家這是第一次做菜,品相是難看了點,不過味道很好吃的,真的,我都嘗過了,不信你問星君
   
     苗菲菲聽到莊睿的話後,臉上的興奮勁沒有了,一向爽朗的苗菲菲聲音越說越神情也變的扭捏起來。說著說著眼眶居然紅了,一層霧水在裡面直打轉。
   
     「恩,我可以作證的,這些菜味道真的不錯,還都是菲菲姐一個人做出來的,我只是打打下手,你看,菲菲姐的手切菜的時候,都不心劃破了。」宋星君在旁邊連連點頭,她的話讓莊睿的目光落在了苗菲菲的左手上,果然在其中指處,有個不打不小的傷口。
   
     「那咱們就先嘗嘗,格格您吃了我這麼多頓,估計也能學到我三分真傳了,偉哥,把酒都滿上,咱們哥們姐們干一個。」莊睿心裡有些小感動,他知道苗菲菲苗菲菲家裡男孩多,就她一個女孩,從小那可是被寵大的,別說做飯了,就是連碗都沒洗過,今天整出來這麼一桌子菜,也真是難為她了。
   
     酒是偉哥從家裡拎來的五十二度的五糧液,給眾人斟滿之後,大家碰了一杯,誰都沒偷奸耍滑,實實在在的喝了下去,莊睿拿著筷子夾了一塊像是紅燒肘子的肉塊,很是鼓了一番勇氣之後,放進了嘴裡。卻感覺到一股魚香味,原來這道菜是紅燒鯽魚塊。
   
     還別說,這些菜雖然賣相不怎麼樣,這味道還行,微微有些燒焦的魚皮裡面,肉質很鮮嫩,到是別有一番味道。放下了心思的莊睿開始連連勸起了酒。
   
     或許是離別在即。苗菲菲和宋星君也都喝起了白酒,席間的氣氛逐漸熱烈了起來,苗菲菲更是反客為主,不斷的和莊睿與陽偉碰杯,按照北方人的習俗,這碰了杯的酒,是要一口喝掉的。
   
     三五輪下來,陽偉首先撐不住勁了,要說偉哥的酒量實在不怎麼樣。一瓶五糧液他喝了不到二兩。就已經是雙眼迷離了,橫著膀子打著晃非要回家找自己老子理論一番去,莊睿知道他沒開車,也就任由他離開了。
   
     一瓶五糧液喝完,宋星君有些頭暈,借了莊睿的客房去休息了,苗菲菲卻還不依不饒的拉著莊睿。非要再和啤酒,莊睿酒量雖然不錯。但他最怕摻酒喝,又是兩瓶啤酒下肚之後,莊睿也是酒意上頭,看著被他灌倒在桌上的苗菲菲苦笑不已。
   
     「今兒自己恐怕要睡沙發了
   
     搖晃著站起身來。莊睿攔腰將苗菲菲抱了起來,一腳踢開自己臥室的門。摸黑走了進去,準備把苗菲菲放到床上,沒走幾步小腿就絆到了床沿上,帶著懷裡的苗菲菲倒在了床上。
   
     莊睿使勁的撐著手臂,想站起來,卻是感覺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加上腦中一片睡意襲來,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第一卷 禍兮福所倚 第一百六十一章 誰佔了誰的便宜?

    算上這次,莊睿長這麼大只喝醉過兩次酒,都是因為白酒和別的酒混在一起喝的緣故,此時的莊睿只感覺到頭痛欲裂,嘴巴裡像是冒出火來一般,乾渴無比,掙扎著想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莊睿才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壓的自己喘不過氣。
   
     因為宿醉而造成的頭痛,讓莊睿著時的失去了判斷力,他的腦子裡的記憶,還停留在昨天喝啤酒之前。兩瓶啤酒下肚之後的事情,莊睿已經是完全忘記了。
   
     靜靜的躺在床上,似乎什麼都不想。腦子反而清醒的快一點,「周瑞。對了,好像周瑞今天到達中海,該死的。現在幾點鐘了,我這樣子還能爬起來去接他嗎?。
   
     這個問題讓還處在迷迷糊糊狀態當中的莊睿,慢慢的清醒了過來,因為注意力集中並且想著問題,而使得腦部逐漸恢復了正常工作,不過喉中的乾渴絲毫沒有緩解,嗓子眼似乎要冒出煙來了。
   
     出於習慣,莊睿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卻感覺到唇邊有點濕潤。莊睿不由把臉扭了過去,伸出舌頭允吸了起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隨著舌頭的探出,馬上就被一張嘴給包裹住了,並且對方好像比他還要乾渴,兩條肉舌交集在一起所產生的水分,使得莊睿的大腦又清醒了一點,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六月的陽光已經非常的刺眼了,透過沒有完全拉上的窗簾,直接照射在了莊睿的臉上,刺眼的陽光雖然讓莊睿的視線受到了一些影響,但是近在咫尺的一張面孔,他怎麼都不會看不清楚。
   
     「長長的睫毛。嬌小筆挺的鼻子。嘴唇,對了,嘴唇還和自己做著口水交流,這人相貌怎麼那麼熟悉啊?。莊睿正在腦子裡思考對方是誰的時候,那一雙大眼睛猛的睜開了,兩個互相對視著的人,都能從對方的眼瞳裡,清晰的看到自己的面孔。
   
     「我不是眼花了吧?」
   
     莊奔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又經歷了一次異變,連忙伸出右手。準備揉搓一下眼睛,卻發現自己的右臂,完全都被壓住了,「沒有右手還有左手呢,還好,左手能動,看來這一切都是幻覺
   
     正準備抬起左手的時候,莊睿才感覺到,自己的左手手心裡,死死的抓著一團東西,有點軟,還有點彈性。還有些潤滑,總之,自己似乎以前有過這種手感,至於是在哪裡,以莊睿現在處於半清醒狀態的腦袋瓜,實在是有些想不起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莊睿有些捨不的將左手抽出來,而是又狠狠的捏上了幾把,這種手感實在是太舒服了。只是在他左享用力的時候,臉別臉的那張面孔上的眼睛,瞬間瞪的溜圓。原本糾纏在一起的兩根肉舌,也突然由於一方的退出,而使得莊睿在吧唧了幾下嘴之後,只能無奈的收了回去。
   
     「這夢做的真是真實啊,嗯,一會就要醒了,多摸幾把才是實在的。」
   
     莊睿此刻已經回想起來了,這左手抓著的地方,應該就是哺商人類的源泉,正當真睿閉上眼睛準備繼續享受一番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陣堪比帕瓦羅蒂那首「今夜無人入眠」的高音,讓莊睿耳朵暫時性失去聽覺的同時。大腦瞬間清醒了過來。
   
     「該死,自己不是在做夢!!!」
   
     此時就算莊睿完全沒有和女人如此親密的接觸過,但是智商絕對處於正常水平線之上的他,此時已經明白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是我家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莊睿扭過臉去,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沒錯,那個繡著恭喜發財中國結圖案的落地窗簾,正是自己親手挑選的,身下的席夢思床墊,也是自己所熟悉的,就是身邊這人?是苗菲菲還是宋星君?莊睿記起來昨天好像是和兩個女孩一起喝酒來著。
   
     很努力的把頭向後仰了仰,莊睿終於看清了,心裡也在暗暗叫苦,對面的女孩,居然是自己招惹不起的苗格格。只是這會格格似乎也不怎麼清醒,在發出一聲海豚音之後,一直都處於呆滯狀態。
   
     莊霧不能不承認,自己實在是有些捨不得爬起身來。因為眼前的這一副畫面,是那麼的美麗,是那樣的充滿了誘惑力。
   
     苗菲菲那吹彈可破十分精緻的小臉上,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但是處於迷糊狀態下的她,眼睛似乎沒有焦距感,一臉迷糊的樣子,很是使人憐惜,原本紮在後面的馬尾辮此刻完全放開了。順著那件白色的體恤搭在胸前,而莊睿此時才發現。自己那只左手,似乎好像是伸到了苗菲菲白色體恤的裡面,抓住的那一團柔軟而不失彈性的…。
   
     就在莊睿訕笑著慢慢的將左手抽出來的時候,他安現對面的那雙瞳孔在逐漸的縮而剛才還在與自己較量的難解乍」凶那張櫻桃口,卻是在操漸的長大,莊霧相信。自刊備女小制止的話,耳朵恐怕還有再受一番折磨。
   
     俗話說: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莊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喝的五糧液酒後勁還沒有消除。酒壯慫人膽,一時間惡向膽邊生,將心一橫,原本正向外抽出的左手,準確無比的又抓了回去,使得對方那衝到喉間的高聲,頓時變成了一聲低沉的呻吟。
   
     和自己左手同步的,還有莊睿的身體。微微舟右翻轉了一下,就壓在了苗菲菲的身上,而且那張大嘴,準確的印到了對方半張著的雙唇上。徹底的將對方施展高音摧殘自己耳朵的可能性給滅殺掉了。
   
     苗菲菲此玄快要瘋掉了,她沒有想到自己醒來之後,居然會和一個,男人躺在一張床上,而且在醒來之前。似乎和那個男人還在做著某種親密的接觸。
   
     更讓苗菲菲無法接受的是,在自己已經完全清醒了的情況下,竟然又被對方佔了便宜,不僅是那只可惡的大手在自己身上遊走著,就連原本要發出抗議聲音的嘴唇,都被對方堵了回去,在這一刻,似乎人民警察的身份無法幫到自己分毫,苗菲菲只能用右手無力的捶打著莊睿的後背。
   
     「男人的氣味,就是這樣的嗎,好像也沒有那麼難以接受」
   
     一分鐘過去了,苗菲菲原本已經清醒了的腦子,又變的有些迷糊了。一股強烈的男人氣息,在不斷的向她衝擊著,一直在捶打莊睿後背的右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 居然透過莊睿身上的衣服,死死的掐著莊睿後背上的肌肉,緊閉的牙關也鬆開了,有些情迷意亂的苗菲菲,不知深淺的迎合了起來。
   
     不知道那對同居了三年的博士夫妻是怎麼過來的,渾身燥熱無比的莊睿,居然想到了那個笑話,不過這個念頭只是在腦中一閃而過,就被心頭那股子邪火淹沒掉了,長這麼大除了小時候光著屁股下河游泳之外。莊睿第一次感覺到身上的衣服,會是如此的多餘。
   
     在繼續享受著對方香舌的同時,莊睿開始撕扯起自己身上的衣服來。不過在數個回合過去之後,他就放棄了自己的舉動,因為莊睿悲哀的發現,自己昨天喝酒時已經鬆了好幾個扣鼻的腰帶,此刻怎麼都接不開,他現在無比痛恨那些美國的淘金者發明了牛仔褲,緊緊的束縛住了自己拿幾乎充血快要爆開的所在。
   
     隨著本能,莊睿向前聳動了一下腰部,雖然隔著一層牛仔褲,他還是感覺到自己頂在一處柔軟的地方。而身上某處堅挺的所在,也得到了一些緩解,不過他舉動卻是讓懷裡的苗菲菲渾身發顫,眼神愈加迷離起來。那只在莊睿身後的手臂所爆發出來的力量,就連莊睿都感覺到呼吸緊促,有些吃不消了。「你,你們,你們在幹什麼?」
   
     一聲驚呼從虛掩著的房門處傳了出來,就像是三伏天裡迎頭被澆了一盆冰涼的井水,頓時讓精蟲上腦的莊霧清醒了過來,連忙鬆開緊抱著的苗菲菲,抬頭看去,宋星君的身影,剛剛消失在房門處。
   
     「你,,我,,咱們,」
   
     莊睿很艱難的嚥下一口口水。吐出了這幾個詞不達意的字眼來,而他的身體,此時已經翻滾到這張大床的一角,雙手緊緊的抱著一個枕頭。那模樣十足的像是一個剛被強暴了的少女,嗯,稱之為少男似乎更合適一點。
   
     縱然是苗菲菲此刻心中充滿了羞恥和憤怒,也被莊睿這無恥的模樣給逗笑了,敢情這傢伙佔了便宜還賣乖,苗菲菲拉上被莊睿脫去了一半的體恤,檢查了一下身上,除了因為燥熱出的一身汗外,似乎沒有發生過什麼,自己的衣褲都完好的穿在了身上。這也讓苗菲菲大大的鬆了一
   
     氣。
   
     「你是你,我是我,沒有咱們,我告訴你小莊子,今兒這事情,你要是敢傳出去一個字,我拼著警察不幹了,都和你沒完。」
   
     苗菲菲整理好衣服之後,看著莊睿惡狠狠的說道,那樣子就像是大灰狼在威脅著小紅帽。
   
     「這究竟是誰佔了誰的便宜啊???」
   
     看著苗菲菲雄赳赳氣昂昂的轉身走出了房間,莊睿腦中冒出了幾個大大的問號。
第一百六十二章 真的不是故意的

     「哥們昨天不會真幹了什麼吧?」

    看到苗菲菲走出了房間,莊睿連忙檢查起床上,還好,雖然床上有些紊亂,但是卻沒有傳說中的血跡之類的東西,並且莊睿也發現了,自己那不太老實的小弟弟,想要撐破這質量算是不錯的牛仔褲,貌似功力還不夠。

    「不管了,苗菲菲都不怕,我怕什麼啊?」

    在房間裡呆了一會之後,莊睿終於坐不住了,現在已經是六月夏季了,因為早上這番運動,使得他渾身都粘糊糊的很是難受,找了件換洗的乾淨衣服之後,莊睿大模大樣的走了出去。

    「星君,做早飯呢,謝謝你啊,呃,昨天喝多了,不過我們什麼都沒做啊,你別多想,」

    莊睿看到宋星君在餐桌上擺著稀粥等早點,馬上開口向她解釋道,只是這舉動頗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宋星君臉微微一紅,低下頭去,沒有回答莊睿的話,剛才所看到的那一幕,到現在還讓她心跳加速呢。

    「哎,莊睿,你,你別進去,裡面有...」

    看到莊睿拿著衣服就要推開洗手間的門,宋星君忽然想起裡面有人,連忙大聲喊了起來,只是她說的好像有點晚了,莊睿已經拉開了洗手間的玻璃門。

    這個房子以前的主人,不知道走出於什麼想法,在裝修的時候,將洗手間的門搞成雙層磨砂玻璃門,在門上還有幅仕女出浴圖,配以蓮花荷葉,非常精美,這門走向兩邊推拉的,並且從裡面無法鎖死,所以在莊睿一拉之下,半邊門就被打開了。

    「我,你,我,我不是故意的」。

    門開處,一具白花花的身體呈現在了莊睿的面前,裡面的人也沒有想到洗手間的門會被從外面推開,兩隻手還在揉搓著頭上的泡沫,白哲無暇的肌膚,高聳挺拔的雙峰,還有那幽幽深谷,將其姣好的身材顯露無疑。

    莊睿不知道是嚇傻了,還是被裡面那美人洗浴圖給驚呆了,就那樣站在門口,向裡面看著,剛剛安撫了半天才消停下去的小弟弟,頓時昂挺胸,將那個的牛仔褲都支起了一個小帳篷,

    玻璃門下面每邊各有一個小滑輪,做工很精緻,質量也很好。是以莊睿在拉開門的時候,基本沒有冉什麼聲音,而裡面的人正在洗頭,眼睛緊閉著,也沒感覺出什麼來。

    但是隨後宋星君喊莊睿的聲音,卻真真切切的被裡面的人兒聽清楚了,這正在洗澡的人還能有誰,自然是網從莊睿房間裡出來的苗菲菲了。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苗菲菲睜開眼睛之後,就聽到面前的這個無恥男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但是那雙眼睛還在自己身上遊走著,並且雙腳像是紮了釘子一般,一動不動,絲毫都沒有離開的意思。

    「滾!!!」

    苗菲菲順手拿著淋浴器就砸了過去,卻是忘記那東西不夠長,然後抓住毛巾就丟在了莊睿的頭上,頓時,濕漉漉的毛巾上的水,順著莊睿的頭流了下來,倒是讓莊睿清醒了過來,這美人出浴雖然好看,不過貌似這後果,自己可是承擔不起。

    想到這裡,一直抓著拉門的手,終於是依依不捨的將門給關上了,不過腦子裡還在回味著剛才的畫面,就連頭上的毛巾都沒拿下來,看的趕過來的宋星君是哭笑不得,一向都很沉穩的莊睿,今天這到底是怎麼了?

    莊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天地良心,雖然他很喜歡苗菲菲這種相貌柔弱溫柔可人型的女孩,但是他知道苗菲菲的性格與外表,那是絕對不相符的,他可是一直把苗菲菲當做哥們來看待的。

    只是自從早上發生了那夢魘事件之後,莊睿的心理似乎也生了一些變化。

    非禮勿視這詞莊睿自認是懂得的,不過在心中擠壓了二十多年的那股子邪火,經過今天早上的熱吻之後,似乎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再加上剛才所看到的景象,更是讓莊睿身上的某全部件,完全不聽從大腦指揮了,硬生生的在小腹處將褲子頂成了一個三角形。

    「莊....莊睿,你還站在那裡幹什麼呀?快讓開,我給菲菲姐送衣服進去,」

    宋星君見到莊睿關上了浴室的門之後,身體依然站在那裡不動,心裡也是有點火氣了。

    「那會在醫院自己感覺胸部被摸,會不會就是莊皋幹的呀?。

    宋星君想到這裡,看向莊睿的目光也開始變得不善起來,那件事可是讓她記憶猶新的。

    「我,我,唉,你先讓讓,我這就出去。」

    莊睿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實在是下身膨脹的地方太難看,他不好意思走動而已,此時聽到宋星君的話後,莊睿也豁出去了,上身向前傾著,彎著腰撅著屁股就從宋星君旁邊走了過去,只是那醜態依然被宋星君看個正著,原本帶著怒氣的俏臉,瞬間飛滿了紅暈。

    「滿腦子齷齪東西。」

    在經過宋星君身邊的時候,莊睿耳朵裡傳來這麼一句話,說的莊睿是痛不欲生啊,哥們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下面這小兄弟實在是不聽指揮啊。

    其實莊睿的這種生理現象,一方面是被剛才所看到的畫面刺激到了,另一方面卻是被尿給憋的,男人所謂的晨起,十有八九都是這種現象,昨天喝了不少啤酒,此刻全部都作用在了莊睿的小兄弟上面了。

    「大小姐,這是洗澡還是在裡面睡著了啊,怎麼還不出來。」

    沒有了外物的刺激,這會莊睿也感覺出來了,膀胱發漲,那股子尿意憋的他是滿臉通紅,坐在客廳的沙上,一雙眼睛不住的往洗手間的方向瞄著,這鬼鬼祟祟的動作,又讓宋星君加深了幾分自己剛才對莊睿的認知。

    就在莊睿幾乎忍不住再去拉一次洗手間的門時,終於,緊閉的玻璃門打開了,苗菲菲拿著一條寬大的浴巾,一邊擦著頭,一邊向外走著,臉上還帶著紅暈,不知道是因為網洗了熱水澡的原因,還是因為被莊睿看光光害羞所導致的。

    一出浴室,苗菲菲就看到了從沙上站起來的莊睿,還有那橫在身體中間的小帳篷,秀美一豎,苗菲菲網要開口說話,就感覺到一陣風從身邊刮過,莊睿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而在身後,傳來了玻璃門被拉上的聲音,這一切都是在瞬間生的,苗菲菲張開的嘴都沒來得及閉上。

    「你,你等等再進去」。

    苗菲菲想到浴室裡面還有自己的換下來的內衣,不由急得要去拉開那道玻璃門,不過手放上去剛剛拉開一條縫隙,就聽到從裡面傳來的潺潺流水聲,氣的狠狠的將門關死掉了。

    「噓....」

    莊睿舒服的長呼了一口氣,緊接著渾身哆嗦了幾下,簡直是太爽了,莊睿感覺到要是以現在的狀態,回到童年和劉川等人去比試誰尿的遠的話,自己絕對是第一。

    解決完生理問題之後,莊睿三下五除二的把衣服脫掉了,本來身上就粘糊糊的,剛才更是急的硬生生的憋了一身大汗,這時準備洗個澡,然後差不多就該去接周瑞了。

    「嗯,那是什麼?」

    浴室裡此時還有苗菲菲洗澡之後的霧氣沒有散盡,走到淋浴的下面之後,莊睿現在淋浴的旁邊架子上,有些黑乎乎的物件,伸手就拿了下來,拿到前面仔細一看,居然是個黑絲蕾邊前後還有鏤空的女人內褲,這一看不要緊,卻是讓他剛疲軟下去的小兄弟,立馬又昂起頭來。

    「靠,真是大殺器啊。」

    不止如此,莊睿的鼻子也感覺到有些癢,伸手抹了一下,居然流出了鼻血,以前莊睿多次看到某些書裡。寫到某家人看到某某場景,會情不自禁的流出鼻血,他向來都是嗤之以鼻的,不過今天他是相信了,這事情果然是言之有物啊。

    莊睿用莫大的毅力,壓制住了心中想要把這誘人的內褲再仔細研究一下的慾望,將手裡的內褲放回到原來的地方,也沒開啟熱水,直接用淋浴放出涼水,從頭澆了下來。

    只是這六月的天氣,從淋浴裡出來的水,都彷彿是熱的,再加上在眼前晃來晃去的黑色小內褲,更是讓莊睿心裡產生了無邊遐思,足足在浴室裡呆了有二十分鐘,莊睿才算是將心頭的慾火完全熄滅掉了。

    「莊睿,你集來,快點出來啊,再不出來我要進去了」

    苗菲菲這會早飯都吃完了,不知道莊睿在浴室裡做什麼,聯想到自己放在裡面的內衣,苗菲菲又開始敲起浴室的門來,只是她卻不敢拉開門走進去,要說比流氓,女人是永遠比不過男人的。

    「哥們我倒是想出去啊...」

    莊睿這會也正在浴室裡面急得轉圈子呢,剛才衝進來的急,卻是把準備好了的換洗的衣服,都扔在了客廳的沙上了,而髒衣服都已經被他泡在了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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