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列表 回復 發帖

[言情] [都市生活]【黃金瞳】 - 打眼《連載中》

第一百四十六章 走馬上任               

    」正說要謝謝你們哥幾個不是你們來的及時,引緯溺小伯早就見閻王去了,等過幾天,我請幾位喝酒,到時候可一定要賞臉啊。」

    莊睿連忙團團作揖,感謝這幾位的關心,他甦醒過來之後,聽德叔說了,那天眼睛被子彈擦過之後,要不是銀行的這幾位來的快,歹徒要是補上一槍的話,莊睿今天恐怕還真是不能站在這裡了。

    「嘿,這小傢伙長的真是可愛啊。」

    一個押款員看到跟在莊睿身後的白獅,不由伸出手去,想撫摸下白獅的頭部,冷不防白獅猛的一沖。那押款員足有一米八左右的身高。居然被白獅撲到在地,要知道,現在的白獅不過才兩個多月大。身形和德國黑背差不多大但是力氣卻是大的嚇人,莊睿在和它嬉鬧的時候,不經意都會被它壓在身下。

    此時的白獅身上的毛髮狠狠豎立,一張大嘴半張著,正對著那人的咽喉,身旁的人毫不懷疑,這一口下去。絕對能將人的喉管撕裂開來。

    「白獅,回來!!!」

    莊睿嚇了一跳,連忙把手上的東西放到身邊的桌子上,一步沖上前去。摟住了白獅的大頭,低聲出言安撫著這小傢伙,而那位押款員已經是嚇呆了,躺在地上遲遲沒有爬起來。

    「莊兄弟,這是藏獎吧?乖乖,可真是厲害,那天要是有它在,再來三個劫匪也是白搭直到白獅安靜了下來,旁邊眾人才回過了神。紛紛出言誇獎著白獅,而此刻的白獅,卻是柔順的趴在莊睿腳下,乖巧的甚至像只寵物狗,絲毫都看不出剛才那股暴虐的殺氣。

    莊睿有些無奈的看著小白獅。這小傢伙平時的乖巧模樣,讓莊睿有時候都幾乎忘記它是一隻雪山糞王了,只是在它感覺到自己受到了冒犯的時候,才會露出一絲猙獰,現在有自己在旁邊看著還好,要是自己不在身邊,這小傢伙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咬下去的。

    「莊經理,你請喝茶。」

    押款員的交接工作完成之後,紛紛告辭離開了,偌大的典當行除了兩個保安就剩下自己了,這時胥玲端了一杯茶過來,有些怯生生的看著莊睿,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原本和小白獅有的一拼的爆炸髮型也理順了,看起來比以前舒服了很多。

    「嗯,謝謝,你先忙吧,德叔來了沒有?」

    莊睿接過茶,客氣了一下,他心中正納悶呢,按理說這交接錢款的事情,都走出納的份內工作,出事那天胥玲早退,完全可是說是玩忽職守了,沒想到居然沒有辭退她,還讓她擔任出納的這個職務,莊睿有些搞不明白了。

    「莊經理,德叔還沒來,不過看時間應該快了吧。」

    胥玲小心翼翼的回答著莊睿的話。不知道為什麼,這次見到莊睿,好像他比之前威嚴了許多,很是有些領導的味道,這種氣質顯然並不是因為莊睿穿了身西裝就形成的。

    小莊,這都當上經理了,上班還是比我老頭子早啊,不錯,呵呵

    德叔爽朗的笑聲從門口傳了過來。莊睿連忙迎了上去。德叔穿著一件老式的青衫馬褂,腳上蹬著雙布鞋,精神箕標,頗有幾分仙風道骨。

    「呦,這小傢伙不錯呀小莊你從哪裡掏弄來的?」德叔看著白獅。臉上露出幾分凝重的表情,他的眼光可不是那幾個押款員能比擬的,一眼就看出了白獅的不凡。

    「德叔,這說來可就話長了。我還給您帶來幾樣好物件呢,您給掌掌眼吧。」

    莊睿笑容可掬的回答道,德叔平時待他就像是自家小輩,而莊睿對德叔也是非常的敬重。

    「哦,看來你是真的開竅了。咱們古玩這行當,不僅是與天斗,更多的是與人斗,這裡面可是樂趣無窮啊,走,去你的辦公室,咱們爺倆好好敘敘

    德叔擺了擺手,示意莊睿把東西帶上,率先往二樓走去。

    典當行一共分為兩層,一層是大廳和收款的地方,一角處還有一個,絕當區,不過自從搶劫事件之後。絕當區就搬到了二樓,在一樓通往二路的樓梯口,則是有保安把守的。    二樓除了挪出來一塊地方用作絕當物品的出售區之外,就是幾位鑑定師和經理辦公室了,以前德叔兼著典當行的經理,是以那間掛著經理辦公室牌子的房間,一直都沒有人使用,知道莊睿快要上班了,德叔也讓人把那間辦公室收拾了出來。

    推開辦公室的門後,裡面就是一張很氣派的大班桌,上面放著一台嶄新的電腦,在大班桌的右側,有一排環形的沙發,圍著一個透明茶,莊睿轉了一圈,發現這個辦公室內還配備了洗手間和一間小的休息室,中午的時候可以小憩一下。

    心;樣小莊。這間辦公室可是比我老頭子的那間好多了理當起來,是不是感覺不錯拜  。德叔看著莊睿一臉欣喜的表情,出言打趣道。

    「德叔,那怎麼好意思啊,要不然咱們倆換一下吧。」莊睿連忙開口說道。

    「別,就這樣挺好,你這的椅子,我坐著還不舒服呢,來,給我看看你都帶了些什麼東西。」德叔搖了搖頭,他的辦公室佈置的很具有古典氣息,裡面擺滿了各色真假古玩。他就願意呆在那種氛圍裡面。

    「德叔,咱們邊聊著邊看,我這經理可是當得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呀,您;老一定得提點我幾句。不然這經理的個置,還是您來坐吧。」

    莊睿笑嘻嘻的先去將房門關上。然後把手上的東西放到了茶幾上,他的資歷實在是太淺了,沒有德叔的支持,這經理恐怕也是當不下去的。

    「咦?小莊啊,你不是說只有「大方」的一幅對聯嗎?這紫砂壺是從哪裡來的,我好像在誰那裡見到過。你等等,我想想」    德叔也不客氣,自己將莊睿帶來的那個木盒子給打開了,一見到那套十一件裝的紫砂壺。就愣住了,回過神後馬上拿起了壺身,仔細打量了起來,莊睿也沒說話,看到屋裡有個電熱壺,就起身從飲水機上接了一壺水燒了起來。

    「嘿,我響起來了,這不是「死要錢」那老東西的物件嘛,怎麼跑到你手上了?」

    德叔那雙充滿了青筋的大手。狠狠的在茶幾上拍了一下,把正在燒水的莊睿給嚇了一條,就連進屋後一直爬在門口的白獅,也猛的站了起來,喉間發出了低吼聲。

    莊睿連忙走了過去,先看了下茶幾,幸虧這玻璃比較厚實,否則的話。非被他拍碎了不可。

    「德叔,您可要小心點,這茶幾拍碎了沒什麼,要是把您的手傷了。那可就罪過了。」

    「我都說了不喜歡這勞什子辦公室。好好的木頭桌子不用,非要整這些破玻璃玩意兒,對了小莊,我剛才說的沒錯吧,這套壺應該是朱可心一九五三年的時候,參加全國工藝品大會帶過去的,我在錢姚斯那老東西手裡見到過

    德叔抱怨了幾句,眼睛緊盯著莊霧。等著他說出答案,紫砂這物件也是屬於雜項,德叔在這上面沉浸了幾十年的功夫,自問絕對不會看錯。

    莊睿聞言之後,也是對德叔佩服不已,這上手還沒有三分鐘的時間。不但將壺的傳承來歷說的一絲不差,就連壺的出處都給講了出來,這種功夫,可不是只會分辨真假的莊睿。能裝的出來的。

    「您說的一點兒都沒錯,這物件。正是我和錢掌櫃的打賭,贏回來的東道,估計這會那老爺子還在心疼呢

    莊睿對德叔豎起了大拇指,然後把逛夫子廟古玩城的那段經歷敘述了一遍,當然,眼中的異能自然是不能說的,莊睿只是講在自己拿起這紫砂壺的時候,錢掌櫃的眼神有點慌亂,這才賭贏了的。

    「好!好!!贏的好!!!那老東西簡直就是個貌穆,什麼東西到了他手上,那就是只進不出了,除非你掏錢買,想要淘換,那是門都沒有,沒想到居然栽在你的手上。好。下次我見了那老東西,非要臭上他幾句不可

    德叔似乎和錢姚斯還有些過節。此復笑的老懷大慰,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了,看這模樣,估計是心中比喝了蜂蜜還甜。

    笑過錢姚斯之後,德叔對莊睿說道:「來,把你那老天珠擺出來,給德叔見識一下。」

    要說莊睿心中最信任的人是誰。德叔絕對是其中之一,相處了一年多。莊睿知道,這老頭對他好,純粹走出於愛護之心,沒有任何的功利摻雜在裡面,是以聞言之後,毫不猶豫的將天珠手鏈取了下來,向德叔遞了過去。

    德叔連連擺手,道:「放在茶幾上。這物件我不過手。」看來德叔也是知道天珠這忌諱的。

    此時電熱壺的水燒開了,「嘟嘟」的響了起來,莊睿連忙走過去。網拔下插頭,兜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莊睿拿出來看了一下,是個陌生的中海本地號碼,也沒多想。就按了接聽鍵。

    「喂,你是莊睿吧?我是苗菲菲

    手機裡傳來的女音,讓莊睿感到一頭霧水。苗菲菲是誰啊?
第一百四十七章 教誨               

    汪睿的記性向都非常好,只要他聽到過的名字或者是日雙咖的數字。他都能分毫不差的記在腦海裡,可是「苗菲菲」這個名字,卻是很陌生,莊睿可以肯定,自己絕對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不過,電話裡的聲音,倒是有幾分耳熟。

    「喂,你怎麼不說話啊?我是苗菲菲啊。

    手機裡繼續傳來那個清脆的聲音,好像莊睿就應該知道苗菲菲是誰似地,

    「對不起,你打錯電話了吧,我不認識苗」等等,您是苗警官吧?。

    莊睿本來正想掛掉電話的,腦子裡突然出現了一個面目清秀的女警模樣,和這熟悉的聲音一結合,馬上就猜出了對方的身份,「你。字立馬也變成了「您」字。

    莊睿的表現,讓電話一端的苗菲菲很不滿意,要自己說了兩次名字。才記得起來,這說明昨天他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嘛。不過苗菲菲也不想想,大家萍水相逢,昨天那情況又等於一個是兵一個是賊,躲都躲不及,誰還會特別留意去記著你呀。

    「喂,苗警官您好,請問有什麼指示嗎?對了,您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碼啊?」

    莊睿自問從早上起床到現在。絕對沒有任何違反中華人民共和國交通管理條例的地方,不知道這位像治安警多過像交警的女警官。找自己有什麼事情,而且自己可以肯定,昨天也沒有這位女警官給留電話。

    「那個,就是,其實也沒什麼事,我就是想在中海逛逛,可是又不知道去哪裡,打個電話問問你。看你有時間沒有,陪我出去轉轉吧。會不會打擾你了呀?」

    電話一端的苗菲菲說完這番話後,心裡直感覺到彆扭,自己本來就沒什麼意思啊,怎麼這話這麼難說出口。好像自己在哀求他一般了。

    苗菲菲以腳傷的名,在隊裡請了五天假,本來想飛回北京,找那些刑警隊裡的師兄師姐們聚聚的,可是昨天夜裡和老爸通電話時,老爸發話了,有傷就好好養著,不要到處跑了,氣的苗菲菲在電話裡和老爸大吵了一通,不過胳膊擰不過大腿。終究還是在老爸連威脅帶哄騙下,選擇了留在中海。

    苗菲菲性子活潑,在家裡呆不住,這一下請了五天假,她都不知道要做些什麼才好了,昨天想了半夜沒想出頭緒來,今兒一早看到陽偉的駕駛證,不由想出了個點子,那個叫莊睿的似乎不怎麼討厭,可以讓他做導遊,在中海好好玩幾天啊。

    要知道,苗菲菲來中海上班快三個月了,又掛著個領導的職務。每天都是單位家裡兩點一線,一來是沒有時間去遊玩,二來也沒有合適的人陪著她,所以就連南京路那樣熱鬧的地方,她都沒有去過。

    之所以找莊容陪同,是苗菲菲感覺莊睿人比較老實厚道,而且說的是北方普通話,交流起幕很舒服。至少不用去猜對方話裡的意思,在交警隊的時候,一幫子中海本地的交警對話時,苗菲菲十句裡面有九句都是用猜的,根本就聽不懂。

    雖然她沒有莊睿和陽偉的聯繫方式。不過這點小事自然難不倒她的。打了個電話去隊裡,在內部電腦系統裡面調出陽偉的資料,電話就有了。然後苗菲菲打了個陽偉,從他嘴裡得知了莊睿的電話,陽偉昨兒喝的有點高,直到報出莊睿的手機號碼後,還不知道電話是誰打過來的,趴在床上繼續和周公下棋去了。

    「喂,你在聽嗎?你別誤會啊。我請了幾天假,可是腳又沒事了,就想找個冊友出去轉轉,你要沒時間就算了。」

    電話這邊莊睿也在納悶呢,找哥們去逛街?這讓莊睿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是以愣了一會神,也沒有說話,直到手機裡又響起苗菲菲的聲音,他才清醒了過來,連忙說道:「苗警官,今天白天肯定是不行。我休假了兩個月,今兒是第一天上班,可是不能翹班啊,這樣吧,晚上我請您吃飯,也算是幫我同學給您賠禮道歉了。」

    要說莊睿這倆月,也算是歷練出來了,情商大漲,這要是放在以前。肯定會琢磨這漂亮女警官是不是對自己有意思,現在的莊睿卻知道。事情就是如苗菲菲所言,人家確實是閒的無聊找個人陪陪,美女相邀。即使沒什麼想法,莊睿也不好意思拒絕的,更何況,他也想幫老大把駕駛證要回來。

    「又不是你撞的我,要你道什麼歉。告訴你同學,不把技術練好了,本子別想拿回去,他對自己生命不負責任,我還要對廣大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負責呢,這是原則問題。沒得人情講,不過嘛,你要請吃飯。本警官到是可以賞臉的,恩。吃完飯還是能出去逛逛的,就這樣,你把單位地址告訴我,晚上我直接過去找你。」

    苗菲菲清脆的聲音,在電話裡如同機關槍一般,突突突的說了一大串,根本就沒有給莊睿插嘴的機會。這也讓莊睿心中大汗,傳說中的京片子,居然被自己給撞上了,這姐們說了那麼多話,基本上都不帶停頓的,不去考主持人而當了交警。真是有夠可惜的。

    看著那邊德叔已經鑑賞完了天珠,正泡好了茶等著自己,莊睿也不想多說下去了,連忙報出了典當行的地址,掛斷了電話。

    「怎麼著,是個女孩子吧?」

    德叔老而彌堅,一眼就從莊睿的臉色上看了出來,他以前也給莊睿介紹過一個女孩認識,只是那女孩嫌莊睿職務低,並且在中海波房沒車。與莊霧接觸了兩次之後,就不見影蹤了,搞得德叔十分不好意思。

    「沒什麼的,德叔,您別用那眼光看著我啊,認識個女孩不犯法吧,咦,好茶,德叔,您這茶葉從哪裡來的?」

    莊睿坐了下來,兩根手指捏起了紫砂壺蓋,湊近鼻端聞了一下,頓時一股清香撲鼻,忍不住出言誇了起來。

    「你小子運氣好,昨天老朋友來看我,送了點好茶給我,今天剛好帶了點來,我這還沒回辦公室,不就被你拉來了。」      德叔指了指放在茶幾上的一包已經打開了的棉紙,莊睿仔細看去,在棉紙的中間,只有嬰兒巴掌大小的一塊黑乎乎的東西,怎麼看都不像是茶葉啊。

    莊睿有些不相信剛才那撲鼻的香味。居然會是這黑乎乎的東西泡出來的,在給德叔面前的茶杯裡斟滿茶水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飲入口中。頓時感覺到一股說不出的味道,充斥在味蕾之間。

    這茶的味道和莊睿喝過的茶葉都不相同,網喝入口時,莊睿居然有種喝中藥的感覺,不過仔細一品,那股濃醇的香味,就充斥在了口舌之間,其味滑口,回味甘美,頓時讓莊睿感覺到舌根生津。

    苦本來是茶的原性,古代稱茶為「苦茶。」最早期的野生茶,茶湯苦得難以入口,先苦而後才能回甘,這個道理莊睿也明白,只是這茶初飲時的味道過於古怪,才使得他後面感覺的甘甜,也是泌入心扉。

    「怎麼樣小莊,這茶味很特別吧。告訴你,這就是普洱茶,咱們這邊喝的不多。不過這茶也可以算是收藏品,就我這麼一小塊,那可是價值萬兒八千的,要是清朝遺留下來的普洱茶磚,更是無價之寶了。」

    德叔的話讓莊睿嚇了一跳,這這麼一丁點兒,估計還沒二兩重,居然能值上萬塊錢,那剛才自己這一口,豈不是要喝掉好幾百了。

    「德叔,這茶有這麼貴?不是都說新茶才好喝嗎?」莊睿有些不解的問道。

    「你說的那是單純的飲品,那樣的茶葉,放個一兩百年的時間,都會變成灰燼,而這普洱茶卻是不同,放置的時間越久,其香味越是濃醇。所以也可以作為收藏品來收藏的。

    啊年故宮在整理茶葉庫房時,發現當時其他茶葉都已經成灰,只有「萬壽龍團。等普講茶仍然完好,堪稱「會呼吸的古董可以喝的文物」那塊普沸茶磚只不過重萬公斤,前段時間赴普洱展出時,單單是其保費,就高達,吶萬元了,你可以想想,這茶本身價值幾何。」

    莊睿聞言咋舌不已,他沒有想到。連茶葉都可以收藏,自己的學識實在是太淺薄了。

    小莊,你剛才的問題,從這茶葉裡面就可以回答了,你年輕,資歷又比較淺,沒有根基,這些都是你的弱點,不過我看好你,是因為你接受新鮮事物的能力極強,而且悟性很高,這一點尤其重要,古玩這行當。沒有點運氣和悟性的話,一輩子都玩不出門道來的。

    做事就如同飲茶一般,先苦後甘。那兩個什麼海龜肯定是看不慣你做經理這個。位置的,而你就要學會隱忍,多學多看少說,等你有能力的時候,也就可以潛龍飛天,一鳴驚人了。你懂我的意思嗎?」

    莊睿重重的點了點頭,他雖然無意在這裡干多長時間,但是這個經理的位置,的確可以將他磨練的更加成熟,不管莊睿以後作何選擇,都是有益無害的。

    「德叔,你把我現在要做的工作。和我交代一下吧。」

    莊睿以前只負責財務,不過他看到德叔整天喝喝茶聊聊天的,似乎這經理並不需要做什麼事情。

    「呵呵,這麼快就想要進入角色啦。其實咱們典當行一共就五六個,人。管理起來很簡單,經理的職責主要就是時外接觸,和那些拍賣行建立一個長期良好的合作關係。

    因為咱們是投資公司的下屬公司。你還要做出一份投資報告,對典當行的資金走向,制定一個大概的投資意向,當然,你是學金融專業出身的,這對於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小莊,如果你的投資建議得到採納,並且回報豐厚的話,這裡面可是有著相當不菲的提成獎金拿的。那倆小子一直窺視著這個經理的職位,其實也就是衝著這筆錢的。」

    德叔的話讓莊睿對於自己日後的工作,有了大致的一個紋路,他還真不知道,作為典當行的經理,居然還可以對典當行的自有資金做出投資建議,想必投資公司既然有這個規定,那肯定會這建議也會加以重

    。

    德叔嘴裡的那倆小子,就是典當行另外兩位典當師,一個叫賴勁東。他很少下來大廳,一上班就鑽進二樓辦公室,莊睿的財務辦公室雖然也在二樓,但是幾乎沒怎麼和他照過面,出納小玲和另外一個女孩私下裡都叫他懶得動,賴勁東專門鑑定國外藝術品,典當行裡的這類物品並不是很多,所以他也比較清閒;每天躲在辦公室裡不知道做些什麼事情。

    另外一個典當師叫做王一定。擅長的是一些國內外奢侈品的鑑定,他倒是經常下到一樓大廳,不過都是和那個絕當區的營業員嬉鬧,對於莊睿也是很少正眼相看。

    這兩人都是三十出頭的年齡。在這個***裡混了一段時間了,也都是科班出身,只是這兩位平時自視甚高。一直不受德叔待見,只是來典當奢侈品的人不在少數,國外藝術品也偶然能得見,不然的話,德叔早就讓這兩個傢伙捲鋪蓋滾蛋了。

    「德叔,您之前的投資重點,主要是在哪個方向?」

    莊睿現在對房地產的市場相當看好。只是地產投資數額相對比較大。他雖然對典當行的資金多寡很瞭解,但是他也不能保證上級部門就會批准自己的建議,是以想穩當一些,先問問德叔的建議。

    「我?老頭子活了一輩子,只懂的古玩,當然是投資在這上面了,我去年投資方向主要有兩個」一個是錢幣的投資,不是那些古代銅錢,而是國家發行的紀念幣,去年投資了一十六百萬在這裡面,到今年三月份。這些紀念幣漲幅達到了百分之三十;算是不錯小莊,你知道我去年光是獎金就拿了多少錢嗎?。

    德叔說的有些得意了起來,去年的這筆投資,開始時並不被人看好。甚至那兩個海龜鑑定師還提出了異議,並分別以個人名義對總公司提出了建議,不過投資公司領導出於對德叔的信任,還是批准了德叔
第一百四十八章 古玩行當裡的貓膩               

    「德叔。您一一一一一一您說的這是真的?」                莊睿一臉不可思意的表情看著德叔,剛才德叔的那番話,對他的震動實在太大了。

    由於心中實在是有些好奇,莊睿就追問德叔在典當行裡能有什麼齷齪事情,畢竟他也在這裡工作一年多了。雖然不怎麼過問典當行的業務。但是也沒有見到發生過什麼讓人難以接受的事,德叔剛才的一番話。反倒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被莊睿追問的緊,德叔也就說了出來。原來在各個典當行,也都有典當師走眼的情況發生,畢竟現在文物作假的手段越來越高明,很多文物甚至做的比大開門還要真實,讓人難辨真假,這實在也不能怪這些鑑定師水平不行,如果不用儀器鑑定的話。恐怕就是一些大師級的鑑定專家都會上當。

    按理說,典當行收了這些假物件之後,應該予以封存或者是銷毀,但是他們購入這些物件的時候。往往都花了數量不菲的一比資金,如果按照正規渠道處理掉的話,損失不於是有些典當行就連同拍賣行,對這些假古玩進行拍賣,並出具典當行的死當文書,由拍賣行進行炒作。以假充真,欺騙一些水平不是很高的古玩愛好者或者是普通藏家。

    由於多數人,都有著一種佔便宜的心理。有了典當行出具的死當文書。再有拍賣行宣傳海報彩頁上的大力吹噓,加上起拍價比較低,使得很多人趨之若驁,往往這類拍品是最容易拍出的,只是那些自以為淘的寶貝的買家,所買的物件其實都是假的。

    近年來,一些富起來的民企老闆開始投入古玩新行當,有的一擲千金。專揀「頂尖」國寶,有的獅子大開口,上來就是「統吃」還有人迷信從海外「淘寶」而這一部分有錢人,也就是典當行和拍賣行下刀子宰人的對象了。

    「我老頭子騙你幹什麼,不過這事兒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往外傳。很容易得罪人的,雖然說是家有家法,行有行規,但是現在這年頭,沒多少人注重這個了,你要是說出去砸了別人的飯碗,那可是要有人找你拚命的。

    德叔看到莊睿一臉不忿的樣子,漸鄭重的告誡了他幾句,這種事情牽連很廣,甚至都有一些跨國大型拍賣公司的參與,勢力極大,可不是哪一兩個。人就能撼動的,他是怕莊睿一時衝動,把這事情給捅出去,那以後莊睿也就無法在這行當裡面立足了。

    就算是德叔自己,有時候在某些壓力之下,也會拿出三兩件打眼的物品,交給拍賣行去拍賣,只是這個典當行成立的時間太短,這樣的事情只發生過一兩次而已,不過這也是德叔決定卸任經理職務的原因之

    。

    「德叔,這些有錢人也都算得上是精英人士,沒這麼容易就上當吧?他們難道不會請人去鑑定?」

    莊睿有些不解,要說去店舖地攤買到假物件。那還情有可原,不過動則數萬或者上百萬去購買古玩,那買家一定會很慎重才對,典當行和拍賣行想糊弄這些人,應該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別人不說,就莊睿認識的那山西馬胖子,去參加各種拍賣的時候,都會帶著一個專門的鑑定師前往的。在西藏那次的卓原拍賣會上,由於馬胖子是在旅遊期間,所以並沒有鑑定師跟隨。

    德叔聞言苦笑了一下,道:「小莊啊,有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的,打個比方說,就連我一時半會都分不出真假的物件,你指望別的鑑定師在短短的拍賣過程裡。就能辨認出來?有很多買家把拍到的物件,在家裡擺上幾年,都不會知道那東西是假的。

    我再給你打個比方,現在淅江省在玉器古玩行當「進出玩耍」的大概有四五千人,但真正識貨的行家也就幾十號人,大部分是民間愛好者。還有一些則是其他方面生意成功了,轉行到玉器古玩來「玩玩票」

    圈內一些人就看中這些老闆財大氣粗,又愛面子,便有意設套,讓其往裡鑽,這常言道:黃金有價玉無價。很多人以為玉是無價之寶,漫天吹噓身價就能漲上去了,其實與金銀一樣。玉也是有價的,而且在行家眼裡,一般估價不會太懸殊。」

    德叔一邊說,一邊從腰間解下來一個白玉艘釉的把玩件,遞給了莊睿。然後接著說道:「這玩意是我自己去收的一塊和田玉料,找人加工的。按我自己的估價,大概能一萬五千塊錢左右,前幾天有人給我出價兩萬二,我沒有出手,這東西還算精緻,自己留著玩不錯。

    小莊,我說的兩萬,這只是圈內價。如果拿到市場上去,在大商場或珠寶店裡出售,這樣一隻掛件至少要值舊來萬,這就是圈內圈外的差距,有的老闆喜歡在商場殺價買珠寶玉器,自以為揀了大便宜。殊不知卻讓圈內人看了笑話。

    我給說個真事,就走過年前後才發生的,在淅江有個「實力雄厚」的老闆,也愛上了古玩收藏的行當,在年前的時候,他花了舊萬元好吃好住請到了北京的一位玉器鑑定專家。那人我也認識,這老闆讓專家給他花費了很大力氣,從國內外收禁來的玉器作鑑定,專家看了以後推卻說。鑑別古玉至少要半年時間,一下子不好下結論,就匆匆告辭離開了。

    那老闆過完年後,把我給找去了,讓我幫著看看,你知道嗎 那幾十件所謂的最值錢的古玉,就沒有一件是宋代以前的,有幾件是明清玉。已經很不錯了,更多的是仿古玉,當然,玉是真玉,但是用仿古技術復舊的新玉,這價值就大不一樣了。」

    莊睿被德叔這番話都說愣了,原來這行當裡面還有這麼多的陷阱,不過他還是有些不解,出言問道:「德叔,這些購買古玩或者像你說的購買玉石的人,他們在拍賣行裡拍到假玩意兒,能善罷甘休嗎?這些人可不是平頭老百姓,任人欺負的,難道就不會去找後賬。」

    德叔笑了笑,這會說的有點口渴了,給自己倒上一杯茶,喝完之後才說道:「涯,你還是太嫩」爾能想到的東西,難道專門吃紋行飯的那此,會想不馴兒一口千行的發票上只寫「工藝品」與廣告海報彩頁上的宣傳,完全就是兩碼事,你吃了虧打官司也沒有用。

    那些收藏古玩玉器的大老闆也許都商界奇才,在他們的本行內是佼佼者,但是隔行如隔山,能在本行業取得成功未見得在其他行業也同樣成功,而且玉器古玩鑑賞是「童子功太極拳」沒有十年八載的磨練,是入不了門的,老頭子我玩了一輩子,打眼的次數也是不少啊。更何況那些看了幾本書就自以為專家的老闆們了。

    德叔這番話說的莊睿有些臉紅。他就是屬於自己看了幾本書。自認水平不錯的那一類人,不過莊睿與那些老闆還是不同,至少想讓他走眼交學費,那些作假的人,恐怕要將假古玩裡做出靈氣才行了。

    行了,咱們去會議室吧,時間也差不多了,今天開個會,算是明確你的任命。」

    德叔說完後站起身來,接過莊睿遞給來的玉貉缺,掛在了腰上,莊睿眼尖,看到在德叔腰間,居然還掛有三四個玉器,這整個一買玉的嘛。

    德叔走到房門處,忽然想起了什麼,轉身又對莊睿說道:「胥玲那小丫頭是貪玩了點,現在是留用查看期間,你要是覺愕不行,完全可以炒掉她,不過她這段時間表現的不錯,就別她一般見識了。」

    莊著點了點頭,這才明白早上一進典當行的時候,胥玲對自己的態度為什麼會那樣恭敬了,敢情留不留她全在自己一句話啊,不過莊睿也懶的和她計較,遭遇搶匪那是天災**,話又說回來,沒有這件事情。恐怕自己的眼睛,也無法擁有異能了。

    典當行的會議室其實也是一間辦公室改裝的,並不大,一張能圍坐七八個人的圓桌,此時在圓桌旁邊只坐著胥玲和賴勁東,還有絕當區的那位營業員三個,人,至於王一定卻是不見影蹤,德叔不由把臉拉了下來。他親自打電話通知的,居然比自己來的還晚。

    判。賴,王一定呢?」

    「德叔,剛才來了個客戶,有幾件珠寶要王一定鑑定下,這會正在他的辦公室呢,可能要稍晚一些過來。」賴勁東對德叔的態度,比之以前要好上許多,不過看到莊睿只是微微點了下頭,一副愛理不理的

    子。

    聽到王一定在接待客戶,德叔的臉色緩和了下來,讓莊睿坐到桌邊的首位上,德叔環顧了一下幾人。說道:「今天我宣佈一什任命 經過投資公司的領導研究決定,任命莊睿同志為典當行的經理,負責日常各項行政事務,大家以後有什麼問題。都找莊經理就好了,也希望大家在日後能像支持我的工作一樣,去支持莊經理的工作。」

    德叔說完這番話之後,賴勁東原本還在微笑著的臉,慢慢的變得僵硬了起來,莊睿接任典當行經理的事情,在典當行內部,除了德叔知道以外,只有胥玲通過在投資公司的關係瞭解到一點,而賴勁東和王一定,都是完全不知道此事。

    莊睿在賴勁東的眼裡,以前只不過是個網畢業的小屁孩,要經驗沒經驗,要背景沒有背景,二人從來都沒有把他當成是競爭對手,他們兩人倒是知道德叔過一段時間會卸任掉經理的職務,是以這段時間二人對德叔都是敬重有加,希望德叔能在投資公司領導面前,幫他們美言幾句。加點分數。

    可是沒想到這在年前搶劫事件裡受傷的莊睿,今兒第一天上班,居然就變成了自己的領導,這樣和王一定明爭暗鬥了半年之久的賴勁東。一時間完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德叔,像這樣的事情,投資公司妄該有文件下達吧?」

    賴勁東有些不甘心的問道,他知道德叔和莊睿的關著好,難保這事不是德叔自己決定的。

    「當然有,莊經理的任命文件。下來已經一個多月了,只是他一直都在養傷,所以我就沒有公佈,大家都看下吧。」

    德叔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份紅頭文件。文件排頭上面寫的清清楚楚:任命莊睿同志為典當行經理。賴勁東接過之後,面色變得如同死灰一般難看。

    「我來說幾句吧,大家都認識。也不用自我介紹了,我現在把典當行以後的工作安排說一下,胥玲繼續負責出納的工作,每天要做好和銀行的錢物交接小謝還是負責絕當區。至於賴鑑定師

    莊睿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將發呆中的賴勁東給喚醒了,賴勁東看到這份文件之後就明白了,除非自己辭職不干,否則的話,以後就得受莊睿的領導,此刻聽到莊睿提起他的名字,眼睛不由得向莊睿看去,同時在心中暗自打定了主意。要是莊睿觸及到他的專業領域,那他馬上就會遞交辭呈。

    「至於賴鑑定師,專業知識在業內都是很有名氣的,這樣吧,日後有關於奢侈品和國外藝術品方面的絕當物品的拍賣,就由你和王一定鑑定師去和拍賣行交涉吧,具體事務我不過問,而且我也會向投資公司建議。給予你們全權負責的權力。」

    莊睿的這番話,讓本來心如死灰的賴勁東完全傻掉了,他和王一定爭奪了半年多的經理個置,一來是為了那筆投資資金,二來就是為了能和拍賣行建立合作關係的職權,這裡面的貓膩可是多了去了,要是操作的好的話,一年賺個一兩百萬,問題都不是很大。

    以前德叔把這個權力死死的抓在了手上,按照賴勁東的想法,莊睿當上這個。經理之後,肯定也會牢牢掌握這項權利的,卻沒有想到,他上任伊始,居然就將和拍賣行溝通的權利下放給了自己二人,還要正式上報投資公司,這讓賴勁東感覺到猶如做夢一般。
第一卷 禍兮福所倚 第149章爭執
     「莊霧。哦一一一不。莊經說的都是真的?」賴勁東有點不確定的向莊睿問道,這經理不抓實權,只管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那還叫什麼經理啊。
     
    「當然是真的,我學的是金融專業,日後典當行的投資資金由我來安排,至於和拍賣行的接觸以及業務洽談,就由你和王一定鑑定師兩人協商解決,術有專攻,畢竟這是你們擅長的專業嘛。」
     
    莊睿的話讓賴勁東打消了心中的疑慮,原來莊睿只是想抓住投資資金那一塊,然後可能怕自己和王一定給他使絆子,這才將與拍賣行合作的肥肉讓給了自己二人。
     
    「看來要想個辦法,怎麼能把王一定那塊的業務給抓過來,」
     
    賴勁東所負責這塊的業務是國外藝術品,這開業一年多了,也不過就收到幾幅外國的油畫,價值一般,雖然已經是死當了,不過送拍的意義不大,倒是王一定那裡有許多死當的珠寶奢侈品,價值不菲,送拍的機會也多,是以賴勁東這會的心思,已經從莊睿就任經理上,轉移到如何從王一定那塊蛋糕上去分一杯羹了。
     
    「莊經理雖然年輕,可這做事真是有魄力,不過這和拍賣行接觸。總是要有一個能拍板決定的人。我個人和拍賣行打交道比較少,王一定嘛,大家也都知道,為人稍微有些輕浮,我看還是莊經理來負責這一塊好了,不然到時候我和王一定是群龍無首啊。」
     
    賴勁東先是誇獎了莊睿一番。然後就提出還是由莊睿負責,不過他話中的意思很清楚,你不來管的話,就要在我和王一定兩人之間,選出一個負責拍板的人來,這交道打多了就會熟悉,可那王一定為人輕浮,經常和女孩子勾勾搭搭的,莊經理你應該知道如何選擇了吧。
     
    「等下王鑑定師來了以後,咱們大家在商量一下,德叔,你看怎麼樣?」
     
    莊睿沒有接賴勁東的話茬,剛才那番話都是他和德叔商量過之後。才做出的決定,本身典當行和拍賣行之間的那些事,德叔就不願意沾手,莊睿也不想去做那些違心的事情。
     
    莊睿和德叔兩人一合計,乾脆把這塊讓出去,讓那倆海龜去爭,不管兩人誰想掌控這一塊,必然要的到莊睿的支持,這樣莊睿拉一個打一個,或者兩邊充好人,怎麼做都行。而對於莊睿的日常工作,得到了甜頭的二人,想必也是會大力支持了。至於業務分割這一塊要上報投資公司,那就是德叔的老成之舉了,即使日後出現什麼砒漏,那也完全和莊睿沒有什麼關係了。
     
    「德叔。有什麼事情要找我商量啊?今天生意不錯,剛才那個客戶拿了一個鑲嵌了巴西祖母綠的項鏈來,要求死當。我鑑定過了,這項鏈是有些年頭的,應該是上世紀初期的。我給他定價六萬塊,她也答應了。德叔,你看怎麼樣?」
     
    隨著王一定的聲音,會議室的大門被推開了,王一定得意洋洋的走了進來,看向胥玲和絕當區的營業員小麗的時候,還促狹的眨了眨眼睛。自以為很瀟灑。
     
    王一定高頭不高,只有一米七左右,五官長的還算端正,只是臉上早年長青春痘的時候,被他摔的坑坑窪窪的,實在是影響儀容,不過王一定向來都感覺自己男人味十足。是個女人就該看上他似地。
     
    王一定進玲去給他開票把錢付了吧。」
     
    「老王,以後要叫莊經理了。投資公司下文件了,咱們典當行日後的經理,就是莊睿,你說話注意點。」
     
    賴勁東把手裡的那張任命文件給王一定遞了過去,臉上不乏奚落的表情,剛才王一定的表現,看在莊睿眼裡,肯定會對其減分不少。
     
    「經理?集睿?」
     
    王一定也有些呆了,怎麼接過的那張任命文件書都不知道,臉上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傻乎乎的站在那裡盯著莊睿。
     
    按照王一定的想法。這個典當行的經理早就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論資格,論工作能力,他自問在典當行裡除了德叔,無人能比。至於賴勁東,一年不過鑑定三五個物件。如何能與他相比。現在人們的生活水平普遍提高了。國內外的高檔奢侈品,也進入到一些率先致富的人的生活中,但是有些生意人難免會遇到資金周轉不開的時候,如果需要在短時間內進行融資,選擇銀行進行借貸,可能要花費上月的時間,遠水難解決近渴。這些人就會拿出一些比較貴重的物品。來到典當行抵押,用以換取做生意所用的周轉資金。
     
    生意賺了,東西還可以贖回去,典當行只收取很少的一些費用,不過要是生意賠了,根據典當行業規定。當期結束後,典當者不贖當、不續當天后,這些死當的當品就成為了絕當品,典當行有權將其出售,算是和原主人無關了,而在絕當品中,最常見的可能就是各種金銀首飾類的奢侈品居多。
     
    要說在這典當行裡,恐怕除了德叔所做的古玩鑑定的業務之外,就要數王一定的奢侈品了,這也是王一定心中認定了經理位置非他莫屬的原因。
     
    「老王,愣住幹什麼呀,快點坐下,莊經理正分配咱們的工作呢,你好好聽聽,別整天就想著和小姑娘打情罵俏的。」
     
    賴勁東看到王一定臉上的表情之後,越發的得意了起來,他和王一定不同,本身他所學的專業,在國內的收藏市場裡面,算是比較冷僻的。是以平時除了拿一份死工資。油水並不是很多。
     
    但是王一定就不同了,這典當行裡面每天所收取的當品,有三分之一會經過他的手,所以平時王一定也都以典當行的副經理自居,就等著德叔退位讓賢了,猛然被莊睿這個毛頭小夥子騎在了頭上,賴勁東相信王一定肯定不會輕易就範的。
     
    「哦小莊對於我的工作,是如何分配的啊?我正賊川丫作量太大,壓力討重,想找個人分擔下或者請幾吸慨嚇且下呢。」
     
    王一定坐下之後,神智才慢慢的清醒了過來,看著手中的這份文件。他知道,莊睿就任經理這個事實已經的大局已定,自己沒有辦法扭轉了。
     
    不過王一定和賴勁東不同,他在這行當裡算是混的不錯,換個典當行或者拍賣公司,一樣能混口飯吃;對這份工作,看的沒有賴勁東那麼重,是以他對莊睿的態度,依然與先前一樣,並沒有把莊睿當做經理來看待。
     
    莊睿聞言眉頭微微向上跳了下,隨即笑著說道:「本來想讓王鑑定師和賴鑑定師一起負責和拍賣行的合作的各項工作,要是妻鑑定師感覺到本身工作繁忙,那我看就讓賴鑑定師一人
     
    「等等,莊睿。和拍賣行合作的諸般事宜,不都是由德叔負責的嗎,關我們兩個什麼事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等莊睿話說完,就被王一定打斷掉了,以典當行的名義與拍賣行合作,那可是油水多多,別的不說。就王一定私下裡收到的幾個打眼的物件,如果走拍賣行的渠道,那不僅能把自己的損失補償回來,估計還能小賺一筆,此時聽得莊睿的話。不管真假,他都要出言打斷,否則要真是讓賴勁東去負責這一塊的話。自己後悔都來不及。莊睿沒有在意王一定的無禮。把剛才自己對賴勁東所說的話,又說了一遍之後,看著王一定道:「王鑑定師是咱們典當行的頂樑柱,要是實在沒有精力顧及這塊的話,就讓賴鑑定師去和拍賣行交涉吧,他平時的工作量要少一點,正是合適的人選,你看怎麼樣?」
     
    「不妥,這樣不妥,老賴雖然平時沒什麼事做,不過咱們典當行裡需要拍賣的物件,那除了德叔負責的古玩之類,就是我經手的這些奢侈品了,可是老賴對這些不熟悉啊。要是在拍賣行說出點不合適的話,豈不是讓別人笑話咱們典當行,莊經理。這樣吧,我就辛勞一點,把這項工作也肩負起來吧。」
     
    王一定的大腦在經過飛速的運轉換算之後,說出了上面的那番話,沒錯,莊睿當上經理之後,他是可以辭職不做,也是不愁找不到工作。但是,就算他換了一個新的工作。也是要重頭做起,不可能一去就讓他獨當一面的,所以要是能把握住眼前的機會,自然要比換個環境從頭開始強的多了,是以他對莊睿的稱呼。也隨之改變了。
     
    「老王,你這可是血口噴人呀。奢侈品的鑑定,我又不是沒學過,」
     
    「你學的倒是不少,這一年多了,經你的手,收上來幾個物件啊?」
     
    要說這兩人還都有些書呆子的習性。居然不管不顧的當著眾人爭吵了起來,看的莊睿心中暗自發笑。
     
   
第一卷 禍兮福所倚
     
    第一百五十章放鴿子
     
    「德叔,您老果然是老而彌堅啊。這主意實在是高。」
     
    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莊睿一邊給德叔泡茶,一邊豎起了大拇指。
     
    此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想想上午賴勁東和王一定的爭執,莊睿就不由笑出聲來,這兩人平日裡看似精明。居然會為了一個負責人的名目。當著眾人吵的是不可開交,到最後還是德叔出面,才勸解開來。
     
    經過一番商議,最後幾人達成了一個共識,由兩人一起負責典當行和拍賣行的合作事宜,但是牽扯到誰的拍品,就由誰負責該次項目的談判。如此一來,賴勁東固然沒能把手伸到王一定負責的領域中去,王一定也沒能總攬這個項目,兩人相互牽制。對於莊睿而言,就是最好的結
     
    了。
     
    中午由莊睿做東,請典當行所有的員工去吃了一頓,飯店的檔次還不差,這一頓飯吃掉莊睿二千多塊。不過賴勁東和王一定看向莊睿的眼神,也是稍有不同了,他們似乎感覺到,以前這個不怎麼招人注意的年輕人,身上居然帶有了一種上位者的味道,尤其是莊睿的那輛大切諾基,更是讓二人心裡沒底,不知道莊睿究竟是何來頭了。
     
    不管這二人心裡有什麼想法,表面上都承認了莊睿經理的身份,毒於出納胥玲和另外一個營業員,更是一口一個莊經理的叫著。
     
    「兩個讀死書的書呆子,這也是德叔我厚道,換個人的話,把那倆人給賣了,估計還會幫著數錢呢,不過小莊,賴勁東這人好打發,王一定有點心眼兒,估計回過味來之後,心裡肯定不大舒服,估計會給你使點小絆子,你自己多注意點。」
     
    德叔對於莊睿的恭維很受用,半瞇著眼,品著莊睿泡的茶,右手還在腿上打著拍子,嘴裡哼哼著莊睿聽不懂的京劇腔調,這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看的莊睿是羨慕不已。
     
    「放心吧,德叔,您老都給我鋪墊到這一步了,我要是還不能在這典當行立足的話,乾脆現在就辭職回家做小買賣去得了。」莊睿自信滿滿的回答道。
     
    「行了,你把我拿來的那些資料,好好的看看,那裡面所記錄的物件,大多都在銀行保險櫃裡了,等明個兒有功夫,不對,明天是週六了。我老頭子和你約好了喝茶,你小子網回到中海,也休息兩天吧。
     
    嗯,這裡的工作,給那兩位去做,要給年輕人表現的機會啊,這樣吧,等週一,我帶你去銀行,把咱們典當行的寶貝給你清點一下。我老頭子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德叔的話聽得莊睿忍不住笑了起來。賴勁東和王一定,都要比自己大上五六歲,他們要是年輕人,那自己算什麼啊,未成年人?
     
    德叔交代完莊睿之後,藉口年輕人不需要喝茶提神,將莊睿的那套茶具搬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去了,說是借用幾天,用這物件來招待朋友,那絕對是倍有面子的事情。
     
    中午的時候,莊睿抽出一點時間,開車把白獅送回到家裡,晚上要請人吃飯,帶著這小傢伙可是不合適,主要是白獅長的太快了,像一般兩個月的小狗,體型還沒有白獅的三分之一大。
     
    把茶幾收拾了一下,莊睿坐到大班椅上,他六打開了德叔拿討來的資料「紋椅子坐著果然舒服,將刁體都深深的陷在了椅子裡,讓莊睿居然有種想睡覺的慾望。
     
    「看來自己還是沒有享福的命啊。」
     
    莊睿苦笑了一下,拿著資料坐到了茶幾邊的沙發上,認真的翻看了起來,資料很詳盡,從典當行成立以來。所有收取的死當物品,都在裡面,還有多角度拍的照片。這也是學習的一個好機會,莊睿看了幾頁之後,就被吸引住了。
     
    「莊經理,下班了,您還不走?」
     
    外面的天色逐漸暗淡了下來,莊睿的辦公室門被出納給推開了,胥玲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啊?現在幾點啦?」
     
    莊睿聞言楞了一下,看看牆上掛的鍾,居然已經七點多快八點鐘了。這會莊睿的肚子也感覺到有些餓了,合上了手中的文件,莊睿站起身來
     
    「對了,你怎麼到現在還沒走?」
     
    看著站在門口的胥玲,莊睿奇怪的問道,典當行夜裡是有保安值班的。並不需要胥玲留下來關門,按照這丫頭的習性,平時恐怕跑的早就見不到人影了。
     
    胥玲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莊」莊經理,我是想請你吃個飯。上次那件事情,都是我不對。請你吃飯算是我向你賠禮道歉吧。」
     
    「吃飯?」
     
    正在將散亂的文件整理在一起放到桌子上的莊睿,楞了一下,轉回身看著胥玲,道:「那事已經過去了,就不用再提了,話再說回來,即使那天你在場,恐怕結果可能會更糟糕,現在也不錯,公司領導為了獎勵我,讓我當上這個經理,按理說我還該謝謝你呢。
     
    莊睿見自己的玩笑並沒有使胥玲笑起來,接著說道:「咱們相處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你應該也瞭解我。我可不是那種小雞肚腸的人,請我吃飯就算了,中午咱們才聚過。下次還是我請客,把大家都叫上,找個地方去唱。」
     
    莊睿說話的時候,心裡總是感覺到慌慌的,似乎自己忘記了什麼事情一般,可是又想不起來,搖了搖頭,拿起大班桌上偉哥送給他的那個。真皮手包,莊睿就準備下樓開車回家了。
     
    「可是,莊經理,現在也走到了吃飯的時間了啊。」胥玲似乎並沒有放棄,還在做著努力。
     
    「吃飯的時間?對了,該死,我怎麼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莊睿猛的記了起來,自己似乎晚上也是要請人吃飯,約得時間好像是自己下班五點鐘左右,現在都七點了,也不知道苗警官為什麼不打個電話過來。
     
    莊睿拉開手包,將自己的手機取了出來,這一看之下,不禁連連叫苦。上面居然有三十八個未接電話。其中三十五個都是同一個手機號碼撥打的,另外三個卻是老大打過來的。上午開會的時候,莊睿把手機調成的自動,就一直忘了改過來了。這下估計是要把苗警官給得罪慘了。
     
    話說莊睿長這麼大,被女孩子主動邀請,這還是生平第一次,沒想到就放了別人的鴿子,估計要是被偉哥知道了這件事,肯定會先豎起個大拇指誇莊睿牛逼,然後再上去暴打莊睿一頓,畢竟他的駕駛證還在那女警官手裡,莊睿得罪她不要緊,萬一苗警官心裡不爽,把駕駛證扣個一年半載的,那偉哥想哭都找不到地了。
     
    「小胥,今個兒真不行,你不說吃飯我都忘了,晚上和朋友約好的了。我現在都已經失約了,對不住,我先走了啊。」
     
    莊睿顧不上和胥玲多說了,看到她退到了門口。自己就走了出來。反手將經理室的門鎖上,匆匆走下樓去,進入到自己的車內,混沒有在意身後胥玲失望的神色。
     
    莊睿哪裡知道,就在他擔任經理的消息被胥玲知道以後,他的身份就變成了潛力股,而今天見到了他那輛大切諾基,在胥玲心裡,更是立玄從潛力股變成了績優股,這才有了剛才邀約莊睿的那一幕,不過就算莊睿知道,也不會對胥玲加以顏色的。那樣的女孩不是他欣賞的類型。
     
    「喂,偉哥。」莊睿坐在車裡。想了一平,還是先撥通了陽偉的電話。
     
    「老么,我說你拿個手機不接電話。你要手機幹嘛的呀,哥哥我打了好幾個電話給你,都是沒人接,你現在在哪呢?」沒等莊睿一句話說完。陽偉那邊就喊上了。
     
    「今天開會,手機調成震動了。偉哥。你找我什麼事情?」莊睿弱弱的問到,聽見陽偉的反應這麼大。會不會是那苗警官去找偉哥的麻煩了?
     
    「廢話,沒事我找你幹嘛,你不是要買房子嗎。我今兒一天就給你辦這事了,什麼都談好了,就等你的身份證和本人簽字,我這一天沒找到你,你說我急不急啊。」
     
    陽偉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卻是讓莊睿鬆了一口氣,問道:「老大。除了這事,就沒別的事情了?今天那位苗警官有沒有找你啊?」
     
    「苗警官?你說的是昨天那個陀槍師姐啊?她找我幹嘛?」陽偉有些奇怪的反問道。
     
    「沒找你?那我的電話她是怎麼知道的?」莊睿也是莫名其妙。
     
    「電話?對了,早上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好像是有個人打我手機。問你的電話號碼,不會就是那位苗警官吧?她找你幹什麼呀?」
     
    聽到莊睿這麼一說,陽偉倒是模糊想起來有這麼一檔子事,不過這年頭莫名其妙的電話會接到很多。他雖然看到手機裡有個陌生的號碼,也沒有回撥過去查問。
     
    「沒事,你今天還住我那?正往那邊趕?那等會我回去再說吧。」
     
    莊睿懶得在電話理解釋,掛上手機之後,就按照手機上那個陌生的號碼回撥了過去,只是接連打了好幾個,都沒有人接聽。
第一卷 禍兮福所倚 第一百五十一章 跟屁蟲兒
     「嚙喧,吠嚙嚙,死吧。師兄,你後面有匪徒。六牛儀用那裡。好了,爆頭了」
     
    在距離陽偉家不遠處的一個別墅裡。不時的傳出一陣槍聲,還有個。女孩的喊聲。要不是別墅隔音設施好,恐怕保安早就破門而入了,光是聽這槍聲,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在伊拉克呢。「姓莊的,等本小汝日下次逮到你,肯定讓你好看,氣死我了。」
     
    苗菲菲咬牙切齒的用手中的準確的將拐角一個露頭的匪徒爆頭後,惡狠狠的說道,只是她那副長相實在走過於柔弱了一點,就是被莊睿看到,恐怕也沒有什麼威懾力。
     
    「師兄,謝謝你們,我沒事了。先下了啊,改天再找你們打乏」
     
    苗菲菲對著耳機說了一聲,然後就在電腦上退出了反恐精英的畫面。剛才這一番廝殺,讓她心中的鬱悶減輕了不少,只是對莊睿還是怨念頗深,這會已經在算計著是不是用陽偉違章的事情,去難為下莊睿了。要是偉哥知道苗菲菲有這想法,肯定會大義滅友,把莊睿交到苗菲菲手上,任爾處置的。
     
    其實苗菲菲的性格非常大氣,並沒有一般小女人的矯揉做作小雞肚腸。只是今天這事情實在是讓她嚥不下去這口氣,白天在家裡悶了一天之後,苗菲菲晚上點多就到了莊睿所說的那個路口。然後就開始撥打莊睿的手機,沒想到從點半左右。一直打到了六點半,手機裡傳來的聲音都是「您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的人工語音。
     
    苗菲菲不是第一次約男人一同外出遊玩,也不是第一次被拒絕,在北京的時候,和刑警隊的那些師兄們。經常會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唱。或者開車去大興等地郊遊,不過刑警的工作有些特殊,來案子了馬上拔腿就要走人,是以失約的事情也不是沒有。
     
    不過既失約,還沒有個解釋的事情,這還是頭一遭,等了一個多時的苗菲菲當時氣的哪都沒去,掉頭開車回到家裡之後,立玄打電話把一幫子哥們姐們招呼在一起,陪她打了一個多小時的反恐精英,這才將心中的怒火熄滅。
     
    離開電腦桌,苗菲菲這才感覺到肚子有些餓了,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發現上面有三個未接電話,這不看還不生氣,一看之下,被莊睿放鴿子了的怨氣,又充斥在心中,本小姐打了三十多次電話都沒接,而你居然只打了三次就不繼續打了,這讓苗菲菲心裡極度不平衡。
     
    且不說苗菲菲在想著法子日後要怎麼折騰莊睿,開車回家的莊睿在回家的路上,打了兩個外賣。他知道老大晚上還是要住他那兒,又叫了一箱子啤酒和幾份滷菜,車剛進小區,還沒駛進車庫的時候,又接到了偉哥的電話。
     
    「老么,我在你家裡呢,你,,你在哪兒呢?快,快點回來。」偉哥的聲音在手機裡似乎帶著點兒顫音。
     
    「在停車呢,馬上就上樓了,我說老大,咱們有錢也不能這樣浪費電話費啊,我掛了,馬上上去。」
     
    莊睿停好車,順手掛掉電話。拎著飯菜上了樓,敲了半天門沒人開門。莊睿拿出了鑰匙打開了耳,開到屋裡一片亮堂,老大正端坐在沙發上。莊睿不滿的說道:「我說偉哥,我這拎著這麼多的東西,你幹嘛不開門啊。」
     
    「靠,老么,你把這藏獎放家裡也不給說,我一進門就被它撲倒了。要不是哥們老實,這小命早就沒了。快點,讓這傢伙別盯著我看,我這心裡發毛啊
     
    陽偉見到莊睿進來,那是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啊,剛才可是把他給嚇壞了,這狗看到有人進屋也不叫喚。直接就把偉哥給放到在地了,不過在他身上聞了聞之後,居然沒下口,反而把他給放開了,不過那雙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陽偉,嚇得陽偉坐在沙發上是一動不敢動,這姿勢從進屋到現在,已經保持了舊多分鐘了。
     
    「白獅,過來,我告訴你,這是我哥們,以後別嚇唬他了啊。這人膽還有就是,沒有我的命令。絕對不能咬人,聽明白沒有?」
     
    莊睿說著說著,自己先笑起來了,這話別說是和一個三個月左右的狗說,就是和一個三歲的孩子說。那孩子也聽不懂,不過白獅的表現卻是讓莊睿和陽偉大吃一驚。
     
    莊睿話聲網落,白獅就搖著大頭。幾步竄到了偉哥的身邊,用頭部蹭了蹭陽偉的褲子。表現出一股親熱勁,這陽偉估計也是嚇傻了,直到白獅跑回到莊睿的身邊之後,他才反應了過來,身體連連向後退去,冷不防伴倒在沙發上,跌了個四仰八叉。
     
    「得,別,別過來,回頭我就回家睡去,我算是怕了你了。」
     
    看著似乎還想過來和自己親熱一下的小白獅,偉哥連連擺手,一臉無奈的表情。
     
    不僅是陽偉無奈,莊睿現在對白獅也有些頭疼,這小傢伙,,論個。頭已經不能稱之為小傢伙了,有點太膩自己了,走到哪就要跟到哪,在彭城還好說,那會個頭小點,現在卻是不行了,中海很多場合都是禁止寵物入內的,可是要把白獅送到劉川的糞園裡,莊睿又捨不得,這麼長時間一直都是形影不離,讓這一人一犬感情極深。
     
    「白獅,過來
     
    莊睿凹曰況姍旬書曬芥傘風引日台上。拿出專門給白獅準備的一個小鐵盆。將手裡的心了進去。裡面還有些肉屑小傢伙也餓了,不等莊睿招呼,就狼吞虎嚥了起來。
     
    回到客廳裡,看到老大正在茶幾上擺酒菜,莊睿開了一瓶啤酒遞了過去,讓偉哥壓壓驚,老大這人向來膽子很估計剛才是真給嚇到了。
     
    「給,簽好字明天轉完帳,這房子就屬於你了,今天老三打電話來。我說起這事,他還哭著喊著耍殺回中海來宰你呢,我說老蟲,這憑自己的本事賺錢買房子,哥幾個中間,你是第一個。」
     
    兩人吃完飯後,陽偉從自己的包裡掏出幾份文件,一一擺在茶幾上。又拿出一盒印泥來,看的莊睿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買房子,讓老大跑前跑後的,連合同都帶回家裡簽。自己大學這幾年,沒白交這些
     
    們。
     
    「一百零三萬。」莊霧眼睛從合同上的金額處掃了一眼,也沒多問。拿起筆來刷刷的簽上自己的名字,偉哥和自己一個專業出身的,這些數字上的東西,想必會處理的很好。
     
    「行了,剩下的錢明天打你賬戶裡去,我先回去了,把你車鑰匙我給,唉,算了,我打車走吧」
     
    陽偉收拾好莊睿簽完的合同,就準備離開。他知道莊睿明天不上班。原本準備伸手要車的,可是一想駕照被收走了,有悻悻的把手收了
     
    去。
     
    「對了。老么,你電話裡說那苗警官找你,什麼事情啊?」
     
    走到門口陽偉又折返了回來,好奇心不止是女人獨有的,男人八卦起來更可怕。
     
    「沒什麼事,苗警官對中海不大熟悉,想讓我做個導遊,可是今天工作太忙,我給忘了,後來再打電話過去,就沒人接了。」莊睿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心裡有點小內疚,要是苗警官遷怒到老大身上,就是自己的罪過了。
     
    「你」你居然放美女的鴿子?靠,你沒空不知道讓我去啊,壞了。哥哥我的駕駛證還在那妞手上呢,老蟲,我和你拼了。」
     
    偉哥一臉悲憤的衝向了莊睿。其後果就是,出門的時候換上了莊睿的一條褲子,自己的那條被白獅給撕破了,白獅很聽話的沒有咬人,但是莊睿並沒有交代它不准咬人褲子啊。
     
    送走陽偉之後,莊睿看了下時間。還不到舊點,打開電視看了一會。裡面拿捏著腔調的肥皂劇讓他看的索然無味,而且心裡一直惦記著苗菲菲的反應,七點多那會一直不接電話,難道是真要拿偉哥出氣?
     
    「哥們我換個,電話打,看你是接不…」
     
    莊睿想了一下,把手機拿了出來。看了下上面的號碼,用家裡的座機打了過去,沒響兩聲。就被人接起來了。
     
    「喂,你是哪位?」苗菲菲的聲音從電話一端傳了出來。
     
    「苗警官啊,我是小莊,莊睿。今天實在不好意思,上班第一天,早上開會的時候把手機調成振動了,下午在公尋看文件,看到七點多。把要請您吃飯這事給忘了,後來打您電話,也沒人接,實在是對不起。這事都怪我,我向您賠罪,喂。喂,您在聽嗎?」
     
    莊睿怕苗菲菲掛他電話,這一大段話說出來,中間都沒喘氣,說完之後,莊睿發現電話對面沒有聲音了。還以為苗菲菲掛電話了呢正要放下話筒,苗菲菲的聲音傳了出來:「那你要怎麼賠罨啊?」
     
    「哥們我以身相許」這句話被莊睿硬生生的吞了回去,交友不慎啊,劉川和偉哥都是經常把這話掛在嘴邊,害的莊睿也差點說了出來。
     
    「明後天我都休息,苗警官您說去哪兒,咱們就去哪,我做司機兼導遊,食宿全包,完全免費,您看這行不?」莊睿這段時間嘴皮子上的功夫。倒是磨練出來一些。
     
    苗菲菲本來就不是小雞肚腸的人。早上的時候就聽莊睿說起過,他今天是兩個月來第一天上班,忙一些也是在清理之中的,剛才莊睿道歉之後,她也就沒在生氣了,不過捉弄莊睿的心思到是生出來了,於是問道:「那明天你準備帶我去哪裡玩?」
     
    「明天」明天」莊睿一時到真想不起來要帶苗菲菲去哪裡。
     
    「你剛才說的都是套話吧?一看你就沒誠意,是不是怕我為難你同學,不給他駕駛證呀?」苗菲菲的聲音傳了出來,急得莊睿額頭居然冒出細汗來了。
     
    「明天咱們去城陛廟吧,那裡的南翔小籠包,可是遠近聞名啊。還有豫園就在那旁邊,想購物的話。那兒距離南京路也不是很遠,您看怎麼樣?」
     
    情急之下,莊睿想到了這麼個地方,其實他也就是上大學的時候,和老大幾個人去過一次,記憶中好像是除了人多,就沒別的印象了。
     
    「好吧,明天你要是再放我鴿子。我就,我就」電話那頭的苗菲菲舉起了拳頭,想想自己除了扣了陽偉的駕駛證之外,似乎沒有什麼可以威脅莊睿的,不冉有些洩氣。
     
    「放心吧,苗警官,要是明天我再失約,那我開車去你們交警中隊大門口違章去,給您一個行使職權的機會,這樣總行了吧,晚了,不打擾您休息了,咱們明天見。」
     
    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答覆後,莊睿樂呵呵的掛上了電話,他心裡對苗
     
    職不二是很有好感的。去掉警察的身份不談,苗菲菲身卜沒女孩的矯揉造作,脾氣直爽,性格大氣,是一位很好相處的朋友,不過也就僅限於朋友了,莊睿心裡可是沒動過什麼歪主意。
     
    第二天一早,莊睿先把白獅的飯做好了,雖然白獅不挑食,不過養著這麼一隻價值數千萬的藏糞,任誰也不敢怠慢,收拾洗刷完之後,莊睿就開車直奔陽偉家的別墅區,因為苗菲菲也住在那兒。
     
    「交警能住得起這裡嘛。」
     
    莊睿將車停在大門外面,給苗菲菲打了個電話。看著裡面一棟棟的私人別墅,不由猜想起苗菲菲的身份來,北京人跑到中海來工作,住的是價值上千萬的別墅,要說沒什麼背景,鬼才信呢。
     
    苗菲菲來的很快,莊睿打開車窗網點上根煙,就看到一個女孩背著個背包,從大門處走了出來,人到車前,看的對美女幾乎產生免疫力的莊睿,也不禁楞了一下。
     
    苗菲菲的個頭不是很高,只有一米六七左右,只是她今天沒穿警服。而是上身穿了一件緊身的灰色羊毛衫。下身則是一條牛仔褲,雖然腳上穿的是一雙平底運動鞋,但還是將其美妙的身材顯露無疑。
     
    讓莊睿發呆的也正是如此,他沒想到脫去了警服的苗菲菲,身材是如此之好,胸前高聳的雙峰,盈盈一握的纖腰,修長的雙腿,再加上苗菲菲那張不施粉黛嬌小動人的臉孔,讓人一看之下,很是有種要將之摟在懷裡呵護一番的衝動。
     
    「想抽就抽吧,我習慣了,把車窗打開就好
     
    苗菲菲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來。看到莊睿正手忙腳亂的準備掐滅煙頭,混不在意的擺了擺手,以前她那些刑警隊的師兄們都是大煙槍。早就被熏陶出來了。
     
    莊睿有些不好意思的把煙頭丟出窗外,發動了車子,交警坐在身邊還敢抽煙,回頭治你個違章駕駛,有理都沒地說去。
     
     
中海城陛廟始建於明代永樂車間。始建之時,規模尚經明清兩代屢次擴建,面積也隨之不斷擴大,這裡是正一派道教宮觀,經常以「濟世度人」為宗旨舉行道教法務。今天是週末,正好有道場,莊睿和苗菲菲手裡拿著網買來的小籠包,五香豆,一邊吃一邊津津有味的看著那些道士們在擺法場。
     
    莊著也是第一次見到舉辦道場。只見數十個道士圍著城隆殿門口的空地來回走動,誦唸經懺,唱贊祈願,步虛旋繞,步罡踏斗,將信徒的願望上送天庭,召請神靈蒞臨瞧壇。兩旁還有諸多信徒們唱和。場景頗為宏大。
     
    「沒意思。像跳大神似地,走吧。」苗菲菲看了一會就感覺到索然無味了,拉著莊睿就要離開。
     
    「那咱們去花鳥古玩市場轉轉去?」莊睿徵求著苗菲菲的意見。
     
    「好啊,我以前在北京的時候。最喜歡逛琉璃廠,咱們去看看這裡有什麼好東西。」苗菲菲的話讓莊睿楞了一下,敢情這還是個行家呢。
     
    中海人把古玩收藏做成了一道民俗旅遊大餐,整合得呈現輾轉綿延的群落態勢,在城陛廟以及豫園附近的古玩市場足足有三回家,連著老街上零星的民俗與古玩店,迷迤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古玩收藏群落,蔚為壯觀。
     
    全國各個古玩市場,其實都是大同小異,地攤上擺著新新舊舊的東陽木雕,大大小的藏傳古玩如唐卡、藏佛法器,書畫、玉器、陶瓷等更是遍地都是,要說有點特色的就是那些老的或者新印刷的月份牌、老唱機、老膠木唱片、上世紀刃年代的電風扇、老電話機等等,倒是讓莊睿和苗菲菲駐足停留了很久。
     
    「莊睿,你可是專業人士,你看這塊玉是不是古玉啊?這老闆說是明朝的,我看著也像。」苗菲菲手裡拿著一塊龍形玉珮,興高采烈的向莊睿問道,在來的路上,莊霧已經告知她自己的工作單位了。
     
    「苗警官,他說這是戰國的您也信啊,這泌色一著就是人工做舊的
     
    莊睿看著苗菲菲有些無奈的說道,原本還以為她是個行家,到了古玩市場以後,莊睿才發現,苗菲菲整個就是一門外漢,那水平和劉川差不多,看著什麼都像是真的。
     
    「叫我菲菲好了,咱們是朋友了嘛苗菲菲也不生氣,放下手裡的玉珮,又奔向下一個攤位,言語間透露出一股北方女孩的豪爽。
     
    莊睿搖了搖頭,連忙跟了上去。莊睿算是發現了,想在這些地攤上淘到寶貝,那不異於是大海撈針,這一路上也經過了三四十家攤位,裡面就沒一件東西,能讓莊睿看得入眼去。
     
    「你幹什麼,怎麼老是跟著我們?是不是想偷東西啊!」
     
    「哎呦,姑奶奶,你輕點,我這胳膊要斷了,我不是小偷,真的不是,這位攤主大哥就能作證。」
     
    莊睿蹲在地上,正看著一對玉麒麟鎮紙,這對鎮紙雖然裡面沒有蘊藏靈氣,不過其造型工藝很是美觀,吸引住了莊睿的眼球,正看得出神呢。身邊突然傳來苗菲菲的聲音,還有一個男人不住呼痛求饒的喊聲。
     
    「怎麼回事?」
     
    莊睿扭過臉去,看到苗菲菲一個拉腕別背,將一個二十多歲的小青年的胳膊反別的過來,臉上滿是
     
    「從咱們一進來,這人就跟著。剛才你蹲下的時候,我看他走到你後面,鬼鬼祟祟的不像是好人。」苗菲菲手上微微用力。那小青年又發出一陣殺豬似地嚎叫聲。
     
    「大姐,我真的不是小偷啊,大哥,您說句話呀,咱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您可不能看著我被冤枉啊。」那青年看向旁邊地攤的攤主,出言哀求道。
     
    小夥子。他的確不是小偷。也是在這市場裡面混口飯吃的,放了他吧。」莊寄身前的地攤老闆開口說話了,不過口氣裡卻帶著一絲不屑
     
    「真的嗎?以後不要再跟著我們了。」
     
    苗菲菲看到旁邊的幾個攤主。似乎都認識這小青年。遂把他給放開了,那小青年被苗菲菲一個看上去嬌滴滴的女孩治的動彈不得,也不好意思在這裡了,低著頭就鑽進了人群裡。
     
    莊睿笑了笑,那小青年的來歷他到是清楚,肯定又把自己二人當做有錢的凱子了,不過見到苗菲菲沒有受到影響,還是在興高采烈的一家家攤位看著,莊睿也就沒多說什麼。等到過了一個拐角處,莊睿也忘了剛才所發生的事情。
     
    「這位大哥,剛才實在是對不起,我這小兄弟不會做事。」
     
    莊睿猛然感覺到有人在身後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連忙回頭看去。卻是一個長相忠厚的中年男人,在他旁邊站著的,就是剛才被苗菲菲教的小青年。
     
    「你們幹什麼?是不是想要報復啊?」
     
    苗菲菲也看到了二人,連忙放下手裡正在看著的物件,走了過來,那小青年連忙向後退了兩步,說道:「二位,千萬別誤會,我大哥是有生意和二位談。」
     
    中年故作神秘的左右打量一下。小聲的說道:「這裡說話不方便,咱們換個地方說,那邊人少點,二位辛苦下,挪個步。」
     
    莊睿聞言不耐煩了,這簡直和猴子就是同行嘛,這答話的水平,還不如猴子呢,正要揮發掉的時候。苗菲菲卻是一臉興奮的問道:「有什麼生意?」別說還邊拉著莊睿向那人指的地方走去。
     
    來到了那人所指的僻靜地兒,其實也就是兩個店舖中間沒人擺攤的地方,那個中年人神情很嚴肅的向莊睿二人靠近了一些,說道:「兩位。要不要古董?網從墓裡挖出來的,保證貨真價實,土腥味都沒去掉呢。」
     
    莊睿聞言眉頭豎了起來,正要說話時,卻被苗菲菲搶了過去,道:「在哪裡啊?先拿出來看看。是真的我們就要。」
     
    「這位大姐,這裡不方便的,墓裡出土的物件。查的比較嚴,二位要是真想看,隨我走幾步路,就在旁邊不遠的地方,保證讓您二位此行不虛。」
     
    中年人聽到苗菲菲的話後,微微有點興奮,身體又往前靠了靠。
     
    莊睿急了,一把將苗菲蒹往後拉了一下,上身前傾,嘴巴幾乎湊到了中年人的耳朵,用僅僅身邊苗菲菲和中年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滾你媽的蛋,再給爺下套子。爺把你們全拎到局子裡去。」
     
    話音網落,那中年人面色大變,扭頭拉了一把站在旁邊有些莫名其妙的年輕人,轉身就走,苗菲菲在身後連喊了幾句,那人都不敢停下腳步,轉眼間就消失在人群之中了。
     
    「莊睿,你成心搗亂是不是啊?那人說了有出土的文物,我要是順籐摸瓜,能抓住一個盜墓團夥來。那樣就可以調回北京了,你把他們趕走幹嗎呀。」
     
    看著消失在人群裡的那兩人。苗菲菲氣的直跺腳,把怨氣一股腦的撒在了莊睿的身上,她雖然學的是刑偵專業,但走到現在還沒有獨立破過上個案子,這次那麼好的機會。居然就被莊睿給破壞掉了。
     
    莊睿看著一臉怒色的苗菲菲,不禁苦笑了起來,說道:「菲菲川「叫警官,和你沒那麼熟。」
     
    「呃,苗警官,您說自己在北京的時候,常去逛琉璃廠,就沒遇見過這類人?今天這話也是第一次聽說?」莊睿心想這要是不解釋清楚。看苗菲菲這模樣,恐怕比昨天放了她鴿子還要嚴重。
     
    「沒有啊,以前我去琉璃廠,後面沒人跟著的,這和今天的事情有什麼關係?」苗菲菲被莊睿問糊塗了。
     
    「您那會去琉璃廠的時候,都是穿著警服吧?」
     
    莊睿想到一個可能性,出言問道。見到苗菲菲點頭之後,接著說道:「那就對了,用北京話來說。這些人就叫做跟屁蟲兒,咱們來是淘寶的,他們就是專門宰人的,專門搞一些假物件矇騙遊客,他所說的古董倒走出土的不假,只是那些玩意兒都是被他們自己埋進去,再自己挖出來的,您想捉盜墓的,去陝西河南的野地裡多轉悠轉悠,都比從他們身上挖線索來的幾率大。」
     
    「你說的都是真的?」苗菲菲將信將疑的看著莊睿。
第一卷 禍兮福所倚 第一百五十二章 成化斗彩(上)
     「叫菲菲二
     
    「別介,我還是叫您苗警官吧。過一會再招惹您了,我也不用改口了。」
     
    莊睿的話讓苗菲菲笑了起來。不過她還是有點懷疑莊睿剛才的話,那個中年人長的賊眉鼠眼的,身上還帶股子泥土腥味兒,以苗菲菲的眼光看,十有八九是經常打洞鑽穴的的老鼠,要是真抓住個盜墓團夥,那可是大功一件呀。
     
    「苗警官,這也逛了二個多小時了。咱們去那家茶館坐坐去吧。等會我給您一說,您就明白了。」莊睿四處看了一下,兩人站在角落裡其實挺招人眼的,過過往往的人都會瞅上一眼,於是拉著苗菲菲走進旁邊的一家茶館。
     
    這茶館和街邊的建築一樣,都是仿古建築,裡面跑堂的人都穿著不倫不類的古代衣飾,看見有人進來。門口的一夥計,立刻拖著長音大聲喊道:「有客到」馬上迎過來一個二十出頭穿著旗袍的女孩,只是腳上搭配的運動鞋,頗有些煞風景,看得莊寄心中暗笑。
     
    兩人上到二樓,找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下來後,莊睿點了一壺普洱茶。要了幾樣點心,這普講茶第一次喝的雖然會感覺有些怪,不過喝習慣之後,就能從中品出味道來了。而且還有降血脂的好處。
     
    只是這茶館所上的普件茶,喝在嘴裡多了一絲苦澀,卻少了一點濃醇的香味,和德叔昨天所拿的茶餅相比,那是相差甚遠了。
     
    「莊睿,剛才那事你還沒給我解釋呢,你怎麼就知道那兩人不是盜墓的啊?」
     
    茶好茶壞對於苗菲菲而言並不重要。北方人喝茶都習慣拿個大茶杯子。口重的就放個半杯茶葉,一泡就是一天,很少有南方人喝茶的細緻。苗菲菲也不例外,吃著點心喝著普許茶,一雙眼睛卻是緊盯著莊睿。
     
    看到苗菲菲如此執著,莊睿嘆了口氣,道:「苗警官,我給您說個故事吧,就是發生在這個古玩豐場之內的,不過故事裡是否有剛才那兩個人,我就不敢確定了。」「好,好,你快講。」
     
    苗菲菲此時哪裡像個警察,一手抓著小籠包往嘴裡塞,一手端著茶杯。兩眼放光的看著莊睿,倒像是個準備聽大人講故事的孩子。
     
    「這事牽扯到我的一個長輩,名字咱現在就先不說了,我那長輩在商場算是個成功人士,生意做的很大,這幾年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喜歡上收藏了,你也知道,有雄厚的財力做後盾,玩起這行當,那是要比一般人起步高很多的。
     
    不過我這位長輩心氣兒高,看了不少關於古董鑑定類的書籍圖片,入行的時候就放言,要憑本事撿漏淘寶,所以像中海城隆廟、藏寶樓、華寶樓這些個古玩幣場,他是沒少去。東西買了一屋子,不過真物件屈指可數,在去年的時候,那位就轉悠到城隆廟裡來了。
     
    和咱們一樣,我那位長輩在逛地攤的時候,也有倆人和他搭訕上了。出言說是手裡有才出土的古董,要說那位在商場裡廝混了不少年,也算是識人無數,看這倆人的言行。的確像是撈偏門的,說不準手裡真有什麼好東西,再加上他耳根子有點軟。架不住兩人這麼一勸,就跟著去了,你猜,結果怎麼樣?」
     
    莊睿說到這裡賣了個關子,給自己續了杯茶水。
     
    「怎麼樣啦?會不會是那盜墓團夥改行幹起綁架來了,把你那長輩給綁架了吧?」苗菲菲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後煞有其事的說道,聽得莊睿一腦袋瓜黑線,這位師姐的聯想力未免太豐富了一些。
     
    「哪兒跟哪兒啊,我那長輩當時跟著兩人走了,七拐八拐的進了一家小旅館,離這裡不算遠,只是裡面環境忒差了點,裡面那味道當時沒差點將那位熏的暈過去,後來進入到一個房間之後,罷面早已等著兩個人了。
     
    房間裡等著的兩人長的很瘦更為關鍵的是,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土腥子味,就像那些挖煤窯的一樣,一眼就看得出來,是以我那長輩心裡就信了七八分,等到物件拿出來之後,更是兩眼放光了,那是一隻宣德爐,應該走出土不久,上面沾滿了泥土。」
     
    「什麼是宣德爐啊?燒香用的?」苗菲菲出言打斷了莊睿的話。
     
    「就您這還經常去逛琉璃廠?要不是穿身警服,恐怕早就被人忽悠的破產了。」
     
    莊睿在心中腹誹了一句,出言解釋道:「您說的也沒錯,宣德爐確實是古代焚香所用的,不過這來頭就有些大了。
     
    話說明代宣德皇帝在位時,為滿足其個人玩賞香爐的嗜好,特下令從遣邏國現在的泰國進口一批紅銅,責成宮廷御匠呂震和工部侍郎吳邦佐,參照皇府內藏的柴窯、汝窯、官窯、哥窯、鈞窯、定窯名瓷器的款式,及《宣和博古圖錄》、《考古圖》等史籍,設計和監製
     
    爐。
     
    為保證香爐的質量,當時那些技藝最精湛的工藝師們,挑選了金、銀等幾十種貴重金屬,與紅銅一起經過十多次的精心鑄煉,成品後的銅香爐色澤晶瑩而溫潤,是明代當時工藝品中的珍品,宣德爐的鑄造成功。開了後世銅爐的先河,在很長一段歷史中,宣德爐成為銅香爐的通稱。
     
    只是當時進口的紅銅有限,宣德三年利用這批紅銅開爐共鑄造出五千座香爐,以後再也沒有出品。這些宣德爐都深藏禁宮之內,像咱們這般的普通老百姓。那是只知其名未見其形,再經過朝代更換,這數百年的風風雨雨,真正宣德三年鑄造的銅香爐極為罕見。
     
    俗話說物以稀為貴,宣德爐數量這麼少,自然價格及其昂貴了,為了牟取暴利,從明代宣德年間到民國時期,古玩商仿製宣德爐活動從未間斷,不說現代了。就在宣德爐停止製造後,當時部分主管「司鑄之事」的官員,馬上就召集了原來鑄爐工匠,依照宣德爐的圖紙和工藝程序進行仿造,這些經過精心鑄造的仿品可與真品媲美,專家權威也無法辨別,至今國內日08姍旬書曬譏齊餘物館內收藏的許許多多賞德爐,沒能被眾多鑑兜淵曰認為是真正的宣德爐。」
     
    「那你的意思就是,那位長輩所見到的宣德爐是假的了?這也說不準啊,從明朝宣德年冉到現在,都過去幾百了。說不定那些盜墓賊就從誰的墓裡挖出來個真的呢。」苗菲菲插言道,她是一門心思就認定那一夥人是盜墓賊了。
     
    莊睿被苗菲菲氣的直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宣德爐用料考究,製作極其精良,在民國初年,一尊精美的宣德爐,索價往往高達數十萬。可謂無價之寶,要是放在現在,能被考證是真的宣德爐,賣個幾千萬也不稀奇,你以為那玩意是大白菜,滿大街都是,隨便挖個古墓就能碰到的呀?
     
    從宣德年間之後,宣德爐,就不僅僅是指宣德三年鑄造的香爐,而是所有帶宣德款銅爐的統稱,也可泛指和宣款爐形制相近的不帶款,或帶有其它款的銅爐,真正宣德三年的爐已成了一個謎,咱們現在能見到的宣德爐,絕大部分都不是宣德的。」
     
    「就算那是假的吧,後來怎麼樣了?你那位長輩被宰了?」苗菲菲總算不在糾纏真假了,出言問道。
     
    莊睿點了點頭,說道:「在那環境裡,本來燈光就不怎麼亮,我那長輩正在看的時候,又來了2個人。說是也要來看有什麼出土的古董的。當時那位就急了,問幾個盜墓的這宣德爐要賣多少錢,那倆小個子。張嘴就要五十萬。
     
    五十萬對那位來說,不算什麼。不過他當時一聽這價格,有點透著邪性,但是這爐子他是看中了,心裡估摸著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就是宣德爐,當時就還價萬塊錢,賣就賣。不賣就馬上轉臉走人。
     
    誰知道後面來的這倆人,開出了八萬的價格,那幾個盜墓的也就沒搭理我那長輩了,而是商量著和後來那倆人前去取錢,這一下我那位長輩急了,這到了嘴邊的肥肉。不能讓他跑了啊,當時開出了十萬塊錢的價,並且馬上去到銀行將錢提出來。換了這麼一個寶貝宣德爐回家了。那位長輩回到家裡之後,找人專門打了一個。櫃子,上面還裝了玻璃罩和四個射燈,將宣德爐清洗乾淨之後,供在了裡面,以後那是逢人就吹自己撿了個大漏,不過後來請了個專家去看了一下,這物件入土不超過倆月,出土不超過倆星期,整個一現代仿品。
     
    專家這話說得那位當時就蔫了。氣的回頭去找那幾個所謂的盜墓販子。不過在這裡轉悠了小半年都沒碰上。全國古玩市場那麼多,誰知道那幾人又去哪裡行騙了啊,其實即使找到了也拿他們沒轍的,一沒發票:沒證人的,吃了這虧只能是自認活該,我剛才不讓你跟去,就是不想找這麻煩,瞎浪費功夫。」
     
    「原來是這樣啊?這種行為的確是不好定罪,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兩廂情願的事情,不過你那個長輩夠倒霉的,十萬塊錢就這樣給騙去了。」苗菲菲聽完之後,若有所思的說道。
     
    莊睿正要回苗菲菲話的時候,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起來一聽,偉哥的聲音傳了出來:「我說老么。你今天休息吧,中午咱們一起吃飯。回頭你到駕校來接我,媽的,這教練和我過不去,給輛東風凶讓我練了一上午的原地進出車庫,哥哥我兩個肩膀都快沒直覺了。」
     
    「網上班要熟悉業務,這兩天沒空,你自己解決吧,早點把扣分的學時補上,也好找苗警官要駕駛證啊,行了,就這麼說吧,我先掛了啊。」莊睿一邊說話一邊看著苗菲菲,眼中滿是笑意。
     
    「我那長輩的兒子更到黴,前個兒開車擠到位女警官,連駕駛證都沒有了。」
     
    掛上手機之後,莊容樂呵呵的對苗菲菲說道,他嘴裡的那位長輩,自然就是偉哥的老子了,像這般事情。在那位身上發生了不知道多少次了。陽父還是秉承著要撿個大漏的思想。鍥而不捨的周旋在各個古玩市場之中,不過現在出手的次數少了,上當的機率也減少了很多。
     
    最起碼莊睿前幾天去偉哥家裡,發現在陽父的藏寶室裡,沒增添多少物件,莊睿當時用靈氣在屋裡看了一番,發現只有幾個物件裡面存在著一些稀薄的白色靈氣,看樣子年代也不是很久遠,至於其它的,想必都假的了。
     
    「你說的就是你那同學的父親吧?」
     
    苗菲菲聞言笑了起來,不過馬上繃起了臉蛋,對莊睿說道:「別想著給他求情啊,他駕駛技術過關了,我自然會把本還給他的,否則休想從我這裡走後門。」
     
    「那是,那是,偉哥上午還正在和駕校裡的東風凶較勁呢,苗警官您放心,咱絕對不給他說情,不過他在駕校的成績合格,您看是不是就能把駕駛證還給他了?」
     
    莊睿還真沒想著要給偉哥說情提前把駕駛證要回來,他就希望對面這位,別給偉哥小鞋穿就行了,晚拿回幾天本,自己這車也能多安全幾天。莊著對老大的駕駛技術,已經是很絕望了,開了七八年的車了,還是那水平,指望駕校幾天就見效果。想都不用想。
     
    「沒這心思就好,提前給他駕駛證。不是在幫他,而是害了他,走吧。咱們再逛逛,晚上姐們請你吃飯,明天咱們去周莊,聽說那裡的江南水鄉風光很是不錯,我一直都沒有機會去。」苗菲菲站起身來,大大咧咧的說道,此時在她心裡。莊睿已經是可以結交的哥們了。
     
    「成,周莊就周莊,誰讓哥們得罪你了啊,古人云:唯女子與人難養也。」
     
    莊睿也嘻嘻哈啥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麼,和這位性格開朗的小女警在一起,心具很是放鬆,要是換個人。莊睿還真不開不出這玩笑來。
     
    「找死吧你,姐們可是黑帶六段。切你就像小菜一般。」苗菲菲聞言向莊睿瞪起了眼睛,只是她的長相太具迷惑力,這眼神看起來倒是像打情罵俏的成分居多一些。
     
    莊睿笑了笑,沒有還嘴,招過服州,二了單,他眾個行為讓苗菲菲很欣賞,要知道,就在前原久,苗菲菲一位長輩的兒子,所謂的中海四,業內精英請她吃飯,一頓飯吃了三百多塊錢,吃完之後那位精英居然掏出一百二十塊錢來,把自己點的幾個菜錢付了,然後將賬單遞給了苗菲菲,說現在流行制,苗菲菲當時也沒說什麼,掏出錢來付了帳。
     
    拒絕了那個精英邀請她去看電影的建議,苗菲菲回到家裡之後,差點沒把剛才吃的東西吐出來,而那位精英人士居然還打電話來,說是對苗菲菲很欣賞,想進一步接觸。建立戀愛關係,嚇得苗菲菲直接把那人的電話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判。歡,不行咱們就把這東西賣給那店裡吧,現在家要已經沒錢了,有五萬塊錢,也夠咱爸做七八個療程的化療了,你這孩子別那麼強呀。」
     
    在城隆廟一處地段很不好的店舖旁邊,擺著一個地攤,相比別的地攤大的有四五米小點的也有兩三米,這個地攤就簡陋了許多,只是在地上鋪了一張中海日報,報紙上面放兩個瓷器。
     
    來來往往的人到是不少,但是卻很少有在這個地攤上駐足三分鐘的。都是停下來說不到幾句話,就轉身離去了。倒不是因為物件少不吸引遊客,而是因為那攤主實在是古怪了點。
     
    但凡有人看中了這兩個瓷器之後問價,那個很年輕的攤主開口就是三十萬,一分錢不講價,在地攤上的物件。喊出這價錢,根本就留不住客人的,即使有人看中了,也出不起這價錢,只能搖頭離去。
     
    這時在年輕攤主的旁邊,半蹲著一今年輕大約在二十三四歲的女孩。看著弟弟狼吞虎嚥的吃著自己帶來的飯菜,心裡不由感到有些痛惜。
     
    「姐,你別再說了,那人就是一個奸商,爸說了,這東西低於刃萬不賣,我去年在大學裡面打工還賺了幾千塊錢,加上你的工資,夠爸做三個療程的化療了,我就是回頭找個地方去刷盤子,也不把這東西賣給那些個奸商,明天我去那些個拍賣行問問。看能不能拍賣出去。」
     
    坐在攤位前的大男孩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含糊不清的說著話,他早上帶著這兩個,瓷器去到好幾家店舖,第一家店給出了五萬塊錢的價格,並且放言這古玩市場內,沒人能比他出價再高的了,這年輕人不相信,又接連跑了幾家店,卻發現正如那人所言,每家都給出了三五萬不等的價格,確實是都沒有超出過第一家。
     
    好馬不吃回頭草,這小夥子也有股子倔強勁,乾脆就鋪了張報紙擺起了地攤,他是決定今天要是賣不掉。等明天就去找拍賣行拍賣,怎麼都不會再去那些個古玩店舖。
     
    「小莊子,這中海的古玩市場真的這麼假啊?咱們走了這半天,難道就沒一個真古董?我每拿起一個你都說是假的,是不是怕我花你的錢買啊?我買這些東西也沒要你付賬呀。」
     
    「嘿,格格吉祥,回格格話。您這手裡拿的東西,不都是真的嘛,幹嗎非要去買那些開門假的物件。我要是讓您買了,回頭您再來找我後賬。我虧不虧呀。」
     
    苗菲菲的話讓莊睿是哭笑不得,這就不過請她喝了個茶,都沒算正式吃飯,他在苗菲蕭的嘴裡就從莊睿升級為小莊子了,這一路行來小莊子長小莊子短的,說得莊睿老是想起某位老佛爺嘴裡的小李子、小安子等人。
     
    「這東西哪兒算是什麼古董呀,只不過是些電影海報,我拿回北京去,給我們家那位最老的老頑固緬懷歷史的,他就喜歡看那些黑白電影。還經常用裡面的人物教人。」
     
    苗菲菲揚了揚手裡的捲成一卷的幾張已經有些泛黃的老畫報,別看這些東西不過只有三四十年的歷史。可是花了苗菲菲足足有一千多塊錢。尤其是那張電影《南猛的戰》的海報。那攤主就要了六百塊錢,說這是建國以來的第一部戰爭片,全國還保存完好的海報,絕對不超過四張。
     
    「咦小莊子,你過來看看。這裡有兩個瓷器,怎麼都是破的還拿出來賣呀。」
     
    苗菲菲此刻蹲在一個攤位旁邊。拿起了一個碗狀的瓷器打量著,嘴裡大聲喊著莊睿。
     
    「拜託,這位小姐,這不是破瓷器,只是修補過的罷了,您要是不要。還請讓讓。」
     
    網吃完飯的年輕攤主沒好氣的對苗菲菲說道,這些天父親的病一直折磨著姐弟二人,即使苗菲菲是今年輕漂亮的女孩,小夥子也沒有對她加以顏色。「我還沒看呢,你怎麼知道我不要?莊睿,你到是快點啊,這小夥子挺牛氣的,你來看看他這物件是真的還是假的?」苗菲菲也沒生氣,把手裡的瓷器遞給了剛蹲下身子的莊睿。
     
    「哎,我說你們心點,打破了算誰的啊?你放下吧,我不賣你們了。
     
    那年輕的大男孩急眼了,這瓷器最是脆弱,要是不小心掉在地上,那指定是會碎掉的伙子說話的時候,卻沒發現正在收拾飯盒的姐姐。在聽到莊睿兩個字後,立亥看向那個網走過來的男人,眼睛裡滿是詫異的神色。
     
    「沒事,我先看看,要是好東西。摔碎了我會賠,看中了我也會買,你不用擔心。」
     
    莊睿也知道物不過手這規矩,只是沒法和苗菲菲這外行講解。
     
    安撫了一下幾乎要跳起來的攤主後,莊睿正準備仔細看看這瓷器。卻感覺到有一道目光盯在自己的臉上,不由循著那目光看去,卻發現是那個男孩旁邊妾著的的一今年齡也不算大的女孩,只是兩人眼神相對時,那個。女孩有些慌忙的收回了注視著莊睿的眼光。
第一卷 禍兮福所倚 第一百五十三章 成化斗彩(中)
     汪容看了眼那個女孩戶後,就收回了眼米。吊然泣姿右謀饑長的很漂亮,但是比秦瑩冰和身邊的苗菲菲還是要遜色三分,並且莊睿可以確定,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她,倒是眼前的這個碗狀的瓷器,讓莊睿感覺到幾分古怪。
     
    報紙上原先放著一大一小兩個瓷器,大的是一個玉筆筒,應該是青玉材質的,中間鏤空雕刻著牧童騎牛圖。筆筒上的牧童一手執鞭,目眺遠方,悠閒自得,水牛抬蹄蹬步緩緩前行,輔以翠柳綠樹,一蒼紅日,圖案佈局優美,雕工極其精細,顯然走出自名家之手。
     
    不過莊睿的眼光,此刻卻沒有停留幕這個筆筒之上,而是完全被自己手中這個呈碗狀的小瓷器給吸引出了,與其說是像碗,不如說是個杯子更合適,因為它的體積實在是小了點。莊睿仔細的衡量一下,估摸出這個瓷器杯口徑大約在82釐米左右。底徑約在383至崛米之間。高約3釐米,大小和一個,三五錢的酒盅差不多。
     
    這個杯子的造型為侈口,唇沿極薄,臥足,薄胎潔白精細,柚面柔潤溫和泛雅黃色,瑩潤緻密無一絲棕眼,杯子裡面光素平滑,但是外壁繪著一幅清秀妍雅的山石牡丹、和躍躍欲動的子母雞,牡丹花葉疏密有致,排列美觀小雞渾圓可愛,都作展翅歡騰愉悅之態,兩隻公雞一隻呈鳴啼狀,一隻回頭張望母雞覓食。整組畫面生動活潑。
     
    翻過杯子,在其底有著「大明成化年制。青花雙框六字揩書款,形體方正,筆畫平直,極為清晰。
     
    要說這個杯子有不足之處,就是在杯沿的上方,有一處銅錢大小的地方很明顯的有著修補的痕跡,並且修補的工藝並不是很好,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物件曾經殘缺過,要知道,瓷器脆弱,很容易破碎,而修補瓷器和裝狹書畫一樣,都是個技術活。
     
    有些名貴的瓷器在經歷了數百甚至上千年後,難免會有些損壞,而經過高明的匠人修補之後,不是認真觀察,根本就無法發覺其修補的痕跡;更有甚者,需要用儀器才能看的出來。而這個杯子修補的手法拙劣。一看就是行外人的手藝活。
     
    「莊睿,這個小酒盅有什麼好看的?拿來給我玩玩
     
    一旁的苗菲菲見莊睿拿著那個小破瓷器,久久不肯放下,心中好奇。伸出手去就準備搶過來。
     
    「別」這東西金貴著呢,真要是打碎了,格格您最少十年八年的零花錢就沒了。」
     
    莊睿連忙讓開苗菲菲的手,同時死死的抓住這個小杯子,生怕不小心掉落在地上了,看這大男孩的樣子,也知道這杯子的貴重之處,恐怕今天這漏是撿不成了。
     
    「真的假的啊,你知道我一年零花錢有多少?小莊子,這瓷器不都是越大越好看嘛,這個小不點能值幾個錢?小夥子,你這個筆筒賣多少錢啊?。苗菲菲對莊睿的話,很是不以為然,以她的眼光看來,那個筆筒倒是不錯,鏤空雕琢的極為精緻。可以考慮買回去擺在自己的辦公桌上。「不單賣,兩樣加起來一共三十萬。二位要是想買,我就說說這物件的來歷,不想買的話,請不要耽誤我做生意
     
    大男孩看莊睿的神色,似乎認出了那個杯子,臉上也不是那麼難看了,只是不知道這二人是否能買的起,畢竟三十萬元鵬,對於一般人而言,也算得上是一筆巨款了。
     
    「哦?你知道這杯子的來歷?那你先說說吧莊睿聞言笑了起來。他到現在都沒有動用眼中靈氣查看,就是想試試自己的眼光如何。
     
    「我們家祖上在清朝曾經任過中海的道台,那也算是三品大員這兩樣東西,都是祖上傳下來的,要不是我父親生病了,我們也不會拿出來賣。」大男孩一邊說一邊接過莊睿遞過去的杯子小心的放在了報紙上。
     
    「可是這杯子是個什麼物件。你還沒說呢,它怎麼就值三十萬塊錢啊?。
     
    苗菲菲剛才聽了莊睿的話後。對於古玩市場這些擺攤的說辭,也是有些不相信了,並且這大男孩的故事編的太為粗糙,比起她剛才在別的攤位所聽到的故事而言,那簡直沒有可比性。
     
    「這是明朝的瓷器,你不懂就別買。反正它就值三十萬,少一分我都不賣。」
     
    大男孩被苗菲菲的話激怒了。其實他對於瓷器根本就是一竅不通。只是以前聽父親說過,這瓷器是傳家之寶,賣出去的話,最少能值三十萬,這才瞞著重病的父親,將瓷器偷偷拿出了家,想變賣掉之後。給父親看病的。
     
    「小歡,好好說話,發什麼火呀,這位小姐,對不起啊,你別生氣,我這弈旬書曬加凹曰甩姍不一樣的體蛤
     
    男孩的姐姐拉了自己弟弟一把。帶著歉意對苗菲菲說道,眼睛卻是看向了莊睿。
     
    「姐,他們不買,就是來搗亂的,理他們幹什麼啊」大男孩心裡不怎麼服氣,嘴裡嘟嘟噥噥的。
     
    莊睿聽到男孩姐姐的聲音後。楞了一下,這聲音好耳熟呀,似乎在哪裡聽到過,莊睿的眼睛不由又打量了那個女孩一番,還是沒有印象,他可以確定,自己從來沒見過這女孩。
     
    「喂,你要買就買,不買走人,盯著我姐看什麼啊小心我揍你。」
     
    大男孩的脾氣還真的很火爆。看到莊睿上下打量著自己的姐姐,馬上站起身來,擺出一副兇狠的模樣。那女孩的姐姐被他的話羞的滿面通紅,使勁的把自己的弟弟往後面拉。
     
    「小莊子,人家說的對呀,你盯著一女孩看算什麼,她要是報警你騷擾,我現在就把你拎回局子裡去。」苗菲菲也在一旁起鬨,搞的莊睿哭笑不得,他總不能說是聽著這女孩的聲音比較熟悉,就多看上幾眼吧。這話也太俗套了。
     
    「莊睿,你別生氣。我弟弟就是個愣頭青
     
    男孩的姐姐一口喊出了莊睿的名字,讓幾個人都愣住了。
     
    「姐,你認識他?」
     
    「你是宋護士?我怎麼聽著這聲音耳熟呢。」
     
    莊睿也顧不上男女之防了,一把抓住了宋護士的手,連連搖著。莊睿這一生中最為黑暗的時光,就算是眼睛受傷那半個多月了,要知道,那會莊睿可是承受著失明的巨大壓力,也許日後就再也無法看到光明了。而在那段時間裡,他所聽到最多的聲音,除了母親之外,就是這位宋護士了,所以在聽到宋護士喊出他的名字之後,莊睿立即就認了出來。
     
    「莊睿,恭喜你,你眼睛全好了啊。」
     
    宋星君的手被莊睿抓住,感覺有些不適應,一邊說話一邊將手抽了
     
    來
     
    「是啊,宋護士,真要謝謝你那些天的照顧和開導,出院那天我去找你了。可是你的同事說你請假了,沒想到咱們今天碰上了。」
     
    莊睿說話的時候,腦子裡不禁想起了剛剛恢復視力時,所看到的那兩團碩大白暫的軟肉,不禁有些走神,沒有留意宋星君已經把手縮了回去。
     
    「莊睿,怎麼回事?你們還真的認識啊?那為什麼剛才又不理別人?」
     
    苗菲菲在旁邊一臉好奇的問道,這兩人都打了好幾個照面了,按理說兩人要是認識的話,不至於表現的像個路人啊。
     
    「是這樣的,我兩個月前,在單位的時候
     
    莊睿看著面前的好奇寶寶,不的不把之前所發生的事情,給苗菲菲件了一遍。
     
    「哦,我想起來了,怪不得我也覺得你的名字有點熟悉,我網到中海的時候,在我們系統內都有一個通告,就是說的中海典當行搶劫事件。裡面湧現出一位英雄人物,就是叫做莊睿,沒想到是你呀,小莊子。那人不會是和你重名的把?」
     
    苗菲菲還真聽過莊睿的名字,那會她網來中海,又是刑偵專業出身的,對於一些重大惡性刑事案件比較留心,是以在文件中看到過莊睿的名字,不過事情過去兩個多月了,她哪裡會把那個高大全的形象,和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結合起來。
     
    「差點挨一槍,我犯得著去冒這名嗎」
     
    莊睿沒好氣的瞪了苗菲菲一眼,他當時是不知道歹徒手裡有槍,要是早知道的話,他那會也不會講那麼多廢話,直接就趴下按警報器了。
     
    「宋護士,這攤別擺了,這是你弟弟吧,把東西收起來,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飯,受傷那會你照顧我十多天,還沒好好感謝你呢,你們要是信得過我的話,這物件我來幫你們處理。」
     
    莊睿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中午口點多了,剛才他和苗菲菲只是吃了點點心,這會也感覺到餓了。
     
    「不,不用了,我們剛吃過
     
    宋星君不知道為什麼,在面對莊睿的時候,總是感覺有些不自然。
     
    「我是吃過了,姐你還沒吃呢」宋歡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莊睿看了一眼宋星君手裡的飯盒,出言說道:「走吧,別客氣了,你們這東西不是還想賣出去嗎。」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