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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 [都市生活]【黃金瞳】 - 打眼《連載中》

第一百一十六章 買車(下)
               

    等等,蕾蕾,你看眾車合適不!※

    劉川本來已經準備拍板了,突然想起還沒有向領導請示,馬上扭過臉去。一臉諂笑著對著雷蕾說道。

    「德性雷蕾白了劉川一眼,卻是點了點頭。

    「嗯,朱經理,我就要這輛車了,有現貨吧?。劉川立刻趾高氣揚了起來。

    「有,這款車去年才上市。賣的非常不錯的,劉老闆真是好眼光。

    看到生意成交,朱經理心裡也是很高興。立即就把劉先生升高為劉老闆了。

    「朱經理,你給我這位兄弟選的是什麼車呀,貴一點不要緊的。」

    莊睿聽到劉川的話後,也把身體往前傾了一下,畢竟能擁有一輛屬於自己的汽車,這在幾個月之前。可是莊睿做夢都不敢想的,即使想過那也是奧拓之類的車型。

    「我給莊老闆準備了兩款車型,先說下第一款吧,這是咱們國家一汽和日本豐田聯合開發的「陸地巡洋艦。系列中的一款,豐田霸道。這輛車能滿足莊老闆的需求,車內可以乘坐八人,空間十分大,可以成為是之中的王者

    朱經理邊說邊把手中的資料打開,指著一款外形威猛的越野車對莊睿說道,上面有黑藍白三款車型,僅僅是看圖片,就能從那完美的線條中感受到這種車型的霸氣。

    「木頭,凶是什麼意思?。劉川有點沒聽明白朱經理的話 用手捅了下莊睿,出言問道。

    「就是越野車

    莊睿回了一聲,其實他知道刨。是英文陽北山山啪縮寫,意思是「運動型多功能車不過懶得和劉川解釋丙已。

    「呵呵。刨和純粹的越野車還是有些不同的。凶雖然也是採用四輪驅動,但是它的前懸掛是轎車車型的獨立螺旋彈簧懸架,後懸掛則是非獨立鋼板彈簧懸架,離地間隙較大,在一定程度上既有轎車的舒適性。又有越野車的越野性能,準確點說,刨應該等於是越野車加旅行車的組合。

    刨可以在城市行走、也可以進行野外運動,對於莊先生這樣充滿活力的年輕人而言,最是適合了,而且價格是四十八萬,也符合莊先生的心理價位

    朱經理又出言把介紹了一下,聽的劉川都動心了,不過莊睿卻是皺起了眉頭,道:「說說下一款車吧

    莊睿前段時間看過一篇報導,就是有關於這款豐田霸道的,報導中說一汽在聯合公司所佔的股份很少,也就是說,買了這輛車,大部分的錢都會被日本公司賺取,莊睿雖然不是什麼憤青,但是如果還有別的選擇的話。他是不會買日貨的,並且對於這車名,他也不是很喜歡。

    「那好,莊老闆看看這輛車。這輛車是全進口的,戴姆勒一克萊斯勒公司生成的大切諾基,大切諾基雖與切諾基名字相似,但實際上比切諾基車型在裝備、性能、檔次等方面前有著天壤之別,其在外形尺寸和內部空間上都比切諾基大許多。大切諾基的檔次可與豐田陸地巡洋艦,三菱帕傑羅,英國陸虎和德國奔馳等媲美。

    大切諾基的後排座椅可摺疊。要是後座一側坐人的時候,另一側可摺疊放倒可以以存放物品,另外。大切諾基的備胎很是藏置在後地板下,上面加蓋後。完全不佔後備箱的空間,這和莊老闆所提出的要求也很符合。

    並且這款車的檔次,可以和剛才的豐田陸地巡洋艦,還有三菱帕傑羅。英國陸虎和德國奔馳這些名車相媲美的

    朱經理介紹的很詳細,不過莊睿聽的就有點迷糊了,按道理說。這輛車應該比豐田霸道更加的適合自己,可是為什麼朱經理一開始沒有先介紹這輛車呢。

    聽完莊睿的疑惑,朱經理苦笑著說道:「莊老闆,這輛車是全進口的。性能自然比豐田霸道強上許多,而且裡面還有附送的帶微型電腦的頂級控制台,在選定模式下,可控制車庫門、屋門及家庭安全系統。

    不僅如此,這款車還是類級別的車型中,唯一裝備有紅外線雙重區域恆溫控制系統的汽車,紅外線傳感器不斷地感應監控周圍不同表面的溫度,然後自動調節到選定的舒適水平

    「乖乖,那不是和宋哥的那輛悍馬車的配置差不多了嘛?」

    劉川聽的是目瞪口呆,不由出言打斷了朱經理的話。

    「呵呵,宋老闆那輛車是經過專門改裝的,這款大切諾基與之相比。還是差了許多的,不過比起同級別的車。又要好上一些,只是價格也會稍貴一點,這車的市場價是留萬,不過我們也可以給莊老闆打個九八折,另外附送一些

    莊睿此時算是明白了這位朱經理,為什麼一開始沒有向自己推薦這款車。而過後又一直長篇大論的介紹這款車了,原來價格比自己的預算要高出了二十多萬。比劉川訂購的那輛悍馬都要稍稍貴出一點。

    想明白了這點,莊睿不置可否的說道:「朱經理,咱們去看看車吧。這圖片雖然清晰,想必和車還有些不同。」

    「好,沒問題的,我帶各位去看下,這輛車現在正好有現貨,不過再等等就難說了。這款型號的車賣的很好

    朱經理心裡有些忐忑,生怕這樁生意飛掉了,要知道,這一輛車出手。他所賺取的提成就頗為可觀了。

    莊睿要看的車,並沒有停在一樓的大展廳裡,而是在旁邊的一個倉庫內,裡面還停放著劉」要買的那輛藏羚越野車,還有剛才朱經理所介紹的豐田霸道,看來他剛才就想到了莊睿等人要開車,已經提前安排好人,將幾輛車停放在了一起。

    豐田霸道和大切諾基是並排停靠在一起的,莊睿站在車前面打量了一番,發現豐田車的線條更流暢一些,但是大切諾基的體型更大一些,倒是有點霸道的味道。

    「朱經理,我能試下車嗎?」

    莊睿轉頭看向身後的朱經理問道。

    「當然可以。莊老闆隨便試,不過新車還沒有磨合,速度不要太快就行了

    朱經理也不怕莊睿將車開跑,別說他們幾人是宋軍介紹來的,就是那兩隻藏奏,朱經理也能看得出,不是一般人可以養的起的。

    莊睿接過鑰匙後。順開了大切諾基的後門,小白獅飛快的竄了上去,朱經理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什麼。發動了車子之後,莊睿將這輛大切諾基開出了倉庫的大門。

    這輛車上的標識,是全英文的,不過這點對於莊睿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在倉庫和展廳之間,有一塊空地,上面甚至有人工的坡地障礙,想必就是為了讓客人試車而建造的。

    莊睿將車開到空地上,按照車內的那些英文提示,把車上的了動力轉向。電動門窗,電動門鎖,電動天窗,包括帶記憶功能的防霧式電動後視鏡,自動調節白天與夜晚使用的光感式車內後視鏡,全部都調試了一下。

    結果讓莊睿很滿意,在開上那道足有六十度的坡道時,莊睿感覺十分輕鬆。而且車輪的抓地性能也非常好,這輛車和宋軍的那輛六輪悍馬想必,欠缺的只是裡面豪華的裝飾而已了。

    而手自一體檔位也使得莊睿駕駛起來更方便,他這段時間開的車,大多都是自動擋,要是給個手擋的車,恐怕一會半時莊睿還很難適應,想想座下的這輛車,馬上就要成為自己的了。莊睿胸中也變得火熱了起來。

    「白獅,別鬧

    小白獅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喜悅,從後面鑽到副駕駛的位置上,不時轉過頭。伸出舌頭,親暱的舔著莊睿放在變速檔位上的手,這讓網過新手期的莊睿,心中有些慌亂。車也有些搖擺了起來,要不是在試車區,恐怕就要發生點小事故了。

    白獅委屈的看著莊睿,倒是讓莊睿再也說不出責備的話來,只能揉了揉白獅的大頭,對它說明開車的時候不能打攪自己,這小傢伙很聰明,像是能聽懂人語一般,莊睿給它說過什麼事情之後,它都會牢牢記住的。

    這時劉川把那輛悍馬也開了出來,跟在悍馬後面的,是劉川要買的藏羚越野,莊睿看到是雷蕾在駕駛,心中一動,把大切諾基開回到了倉庫裡。

    「莊老闆,怎麼樣?這輛車雖然比同款的車,在價格上要稍貴上一些。不過裡面的配置都是最頂級的,即使放在歐洲,都是最先進的。想必不會讓你失望

    莊睿網下車,朱經理就迎了上來,嘴裡說著話,眼睛還不住的看向剛才白獅所坐的座椅處,要知道。這車內的座椅都是真皮的,如果被發 破一點而莊睿又不買的話,責任可是要朱經理來承擔的。

    「行,就是這輛車,我要了莊睿給了朱經理一個讓他很安心的答覆。

    「好,莊老闆,您先稍等,我去把手續幫您辦理一下

    朱經理馬上換上了敬語。不禁讓莊睿好笑起來,想起那個「坐,請作,請上座;茶,上茶,上好茶。」的典故來,只是朱經理要遠比接待蘇軾的小沙彌,更加含蓄而已。
第一百一十七章 藝術源自生活
               

    小涇理出去以後,偌大的倉庫裡。除了遠外站著的幾個一滬識就剩下莊睿和秦董冰兩人了,不知道為什備,莊睿心裡居然有些緊張看著秦瑩冰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看著我幹嘛啊。我臉上又沒花。」秦董冰見莊睿眼睛一直盯著自己,心裡雖然很高興,卻是做出一副嬌怒的樣子來。

    「你的臉比花還好看啊。」莊睿嘴裡鬼使神差的冒出來這麼一句話,心裡馬上後悔不迭,這完全就是電視上讓人作嘔的橋段啊。

    讓莊睿有些意外的是,秦董冰卻隨著那橋段演了下去,臉上不自然的升起兩道紅暈來,原本直視莊睿的雙眼。也變得躲躲閃閃的起來。

    「媽的,藝術果然源自於生活啊

    莊睿再遲鈍,也知道打鐵耍趁熱,連忙從內衣口袋裡,掏出了他一直貼身放著的那顆翡翠,遞到了秦董冰的面前,說道:「董冰,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

    這顆翡翠已經被莊睿用砂紙打磨過了,表層的白霧狀的晶體也都消失了。如同蛋心大小的翡翠,晶瑩剔透,綠意盎然,讓人一看之下,就不禁會將目光陷入到那深邃純淨的色彩之中。

    「翡翠?呵呵,莊睿,謝謝你啊,我很喜歡你送的禮物

    秦董冰看著莊睿手心的翡翠,笑顏如花般的說道,不過她心裡卻並不是很在意,因為像莊睿這顆滿綠的翡翠,就算是在南京名氣最大的珠寶店裡,那也是鎮店之寶,秦董冰猜想莊睿是因為自己是做珠寶設計的,才去買了這顆仿真翡翠送給自己的,對於莊睿的這片心意,她心裡還是感到甜滋滋的。

    「你喜歡就好

    莊睿傻呵呵的笑了起來,不過秦瑩冰後面的話,就讓他笑不出來了。

    秦董冰把莊睿手心的翡翠接了過去,拿在手裡把玩著,隨口說道:「莊睿,我雖然是做珠寶設計的,很喜歡鑽石翡翠,不過這些東西假的太多了。稍不注意就會被人騙到的,而且假翡翠首飾佩戴起來,裡面的輻射,時於人的身體是很有害的,你這個東西買了不少錢吧,呵呵,下次我教你辨認翡翠的真假

    「」沒花錢。真的沒花錢

    莊睿此刻的臉色,那是笑的比哭還難看,哥們廢了老鼻子的力氣,才把這玩意從石頭裡面取出來,你居然說是假的,居然還要教哥們來辨認翡翠。莊睿一時鼻子很是發酸,很有淚流滿面的衝動。

    「沒事啦,雖然是假的,但是我很喜歡。」

    秦董冰說的是心裡話,翡翠的真假雖然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別人的心意。

    「假的能不能還給我啊。」

    莊睿嘴裡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他是怕秦董冰不重視,要是給丟掉就虧大了,怎麼說也能值個幾十萬吧,可是又苦於無法說明,心裡那叫一個鬱悶。

    幸好秦董冰沒有聽清楚,此時正是太陽西下的時候,三月的陽光溫煦的從倉庫大門照射了進來,秦董冰拿著那顆翡翠,迎著陽光看了起來,短短的幾十秒的時間,她那張櫻桃小口就吃驚的張大開來。

    「莊」莊睿,你這」這顆翡翠是真的呀?」

    秦董冰臉上滿是驚愕的表情,她不敢相信,自己隨便接受了一件禮物,居然會是玻璃種帝王綠的極品翡翠,要知道,她學習珠寶設計有七八年的時間了,即使是英國皇室訂做的那批珠寶裡面,也沒有成色這麼好的翡翠,在自己家族的公司裡面,也只不過有三五個珠寶店裡,有幾款帝王綠的飾品,基本上都是用來作為展示的。

    像秦董冰家族珠寶店擺而不賣的做法。在古玩行裡就叫做「釣魚。」是一些精明攤主的銷售手段,把鎮店之寶故意置露在外面不出售。為的只是吸引買家買入其他貨品。

    「多新鮮啊,當然是真的,哥們從石頭裡取出來的,可是比真金還真。」

    莊著心裡暗自嘀咕著,嘴上說道:「應該是真的吧,我從石頭裡取出來的

    「你還賭石?」

    秦董冰又是吃了一驚,她沒想到莊睿不但精通古董,對於賭石也有涉獵。

    「不是賭石得來的,這是我爺爺留下的,我看了爺爺的日記之後,知道這是翡翠原石,就把它給切開了,沒想到裡面還真是有翡翠

    這是莊睿第二次從別人口中聽到賭石的字樣,看來在翡翠這行當裡面,應該都是知道賭石的存在的。

    至於回答秦瑩冰的說詞。不是莊睿自己想到的,當時他把翡翠取出來之後,臨走的幾天沒什麼事情,就將爺爺的日記整理細讀了一遍。才知道這些石頭都是緬甸開採翡翠的老礦坑裡得來的,不過並不被人看好。爺爺帶回彭城,也是留作紀念的意思。卻沒想到裡面真有翡翠,畢竟這幾個石頭的品相實在是差了點。

    莊卓那會才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早翻用凶日記。否則的話。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將石頭拿出。協」了,也不用白白花費那麼多的心思,不過這也給他接到一個回答秦董冰問題的藉口,日記擺在家裡,不信可以自己去看呀。

    秦董冰愣了一下神之後,很認真的開著莊睿問道:「莊睿,你真的把它送給我了?你知道這塊翡翠值多少錢嗎?」

    莊睿擺了擺手,說道:「說是要送給你禮物了,就別提錢了,那玩意傷感情。」

    莊睿的話說的秦董冰俏臉緋紅,沒想到這木頭也開竅了,居然和自己說起感情來了,她卻不知道莊睿心裡正在盤算著,「哥們在珠寶店看的翡翠前行,似乎比這差一點,也值個十來萬,這塊翡翠怎麼也能值二三十萬吧

    想想秦董冰購買了自己的煙峒葫蘆,還送了一今後來莊睿才發現在網上賣一萬多的手機,送給秦董冰價值二三十萬的翡翠,莊睿倒也不心疼。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極低,秦董冰此刻就是這樣,居然沒有問莊睿這石頭是如何切開的,會將整顆翡翠如此好品相的取出來。

    聽到莊睿的話後,秦董冰將手心的翡翠放在了胸口,雙手摀住,很動情的對莊睿說道:「謝謝你莊睿,這塊翡翠雖然價值好幾百萬,不過我不會將它賣出去的,我要把它設計成一款最漂亮的珠寶,永遠留著,莊睿,你怎麼了,哦,是雷蕾她們回來了啊。」

    秦董冰說完之後。卻發現莊睿有些心不在焉的,正在心裡埋怨這木頭不會趁機向自己表白的時候,看到雷蕾和劉川駕著那兩輛車先後進入到倉庫裡。連忙將翡翠貼身藏了起來。

    莊睿對男女之事,是有些木訥不假,但是剛才卻不是反應遲鈍,而是被秦董冰的話給嚇到了,他在心裡已經將這顆翡翠估價很高了。沒有想到其真正的價值,還是遠遠的超出了他的預想。

    此玄發呆。一來是因為如此就把幾百萬送了出去,莊睿不免有些心疼,二來卻是對宋軍所說的賭石,在心裡產生了一絲期待,蛋心大的翡翠就價值數百萬,那要是個籃球大小的,還不要上億呀,莊睿此時眼睛裡全是鵬變成的小星星,就連劉川走到身邊都沒有注意。

    「木頭,幹什麼呢,這車怎麼樣呀,不行咱哥倆換換,你開我買的那輛藏羚算了

    劉川走到莊睿身前,揮著巴掌就想拍莊睿肩膀的時候,冷不丁的看到莊睿身側的小白獅,頓時打了個寒顫,心有餘悸的看了看自己的緊身褲,悻悻的將手放了下來。

    「換車?門都沒有。等我開個十年八年後。送給你得了。」

    被劉川的話驚醒後,莊睿猛然發現自己錯過了一個一親芳澤的機會,電視裡演的都是男主角送完禮物之後。女主角都會激動的撲進男主角懷裡的,莫非是被劉川這小子打擾了?莊睿看向劉川的目光也有些不善了起來。

    「得,你當我什麼都沒說,不換就不換,瞪著我幹嘛啊。」

    劉川被莊睿瞪的有些莫名其妙,他有點怕莊睿小白獅再上來撕扯他的褲子,自己的黑獅那是絕對不會幫忙的,說不定也下嘴咬一口呢。

    「怎麼樣,劉老闆,對這車還滿意吧?幾位先到辦公室去坐下,我讓人把附送的一些東西給安裝到車上。」

    朱經理走了過來。看到劉川也試完車了,出言邀請幾人回辦公室等待。其實最主要的目的,自然是要錢了,只是朱經理為人老道,不會付之於口而已。

    「朱經理,我這車要開回中海,辦理牌照是否會麻煩一些?。

    回到辦公室之後,莊睿詢問了一下辦理車牌的事情,他這輛車暫時要在中海開,辦理南京的車牌不是很方便。

    朱經理聞言笑著說道:「不會的,我們車行在中海也有分理處的,我給莊老闆留個電話,到時候你打電話過去,有人會幫你解決的,不會讓你自己去跑這些手續的。」

    「行,你們這裡應該可以刷卡吧,晚點還有事,讓工人們快點,一會咱們就提車。」

    劉川有些不耐煩起來,他這次見到雷蕾之後,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無法導之見面,是以想找個地方去溫存一下。
第118章秦淮河畔
               

    讓睿的銀行卡卜只有凹多萬了,不過劉」幫他刷了出萬」眠來,莊睿還有十餘萬的身家,只是相比個把月之前,卻是縮水了許多。

    交過錢後,幾個人在辦公室裡等了一會,大概到了四點多鐘的時候,車行的工作人員才通知可以提車,莊睿開著自己那輛大切諾基,而雷蕾和劉川各自開了一輛車,秦鱉冰自然是坐在莊睿的副駕駛上了。

    三輛車先後駛出了車行。向旁邊不遠處的秦淮河畔駛去,他們早就商量好先去那邊的船坊裡吃飯,劉川對南京也比較熟悉,將車開在前面。

    「董冰,你幫我撥個,電話,我問問姐夫來吃飯嗎?對了,你還沒見過我姐夫吧?」

    莊睿一邊開著車,一邊對秦鱉冰說道,他的手機就變速器旁邊,只是這裡的車比較多,莊睿不敢分心,他卻沒注意,自己剛才說的話,讓秦董冰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我沒見過你姐夫,但是我見過你母親啊,對了莊睿,你母親以前是做什麼的?她身上的氣質,給人感覺很高貴的。」

    秦董冰忽然想起了莊睿的母親那溫婉大方的模樣,一邊拿著手機按照莊睿說的號碼撥號,一邊出言問道。

    「我媽媽?她教了一輩子書呀,是個老師,沒有什麼特別的。」莊睿隨口答道,不過母親的來歷他自己也不清楚,從小到大好像母親就沒有回過娘家,也從來沒有提起過自己家裡的事情,莊睿只是知道母親複姓歐陽,單名一個婉字,其餘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喂,喂,是小睿嗎?奇怪,怎麼有女人說話?」

    莊睿一時有些走神,秦鱉冰可是聽到手機裡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連忙把電話貼在了莊睿耳邊。

    「是,是我,姐夫,你事情辦完了沒有?這也到了吃飯的點鐘了,咱們一起吃飯吧,晚上也住一個酒店好了。」莊睿回過神來,連忙對著話筒說道,耳邊的皮膚和秦董冰的手指接觸在一起,只覺得有些癢癢的。

    「你們車買好了?吃飯就不必了,我這邊的客戶要請我們吃飯,等晚上再聯繫吧。」

    趙國棟這次採購的東西不少,算是個大客戶,向他供貨的那個老闆,也想與趙國棟建立一種長明的合作關係,是以晚上安排好了酒宴。

    車行距離秦淮河很近,也就是十幾分鐘的時間,劉」就將車駛入到一個露天停車場裡,莊睿連忙跟了上去,從車窗向外看,已經可以看見秦淮河畔了。

    秦淮河古稱淮水,本名「龍藏浦」全長約舊公里,歷史上極有名氣。相傳秦始皇東巡時,望金陵上空紫氣升騰。以為王氣,於是鑿方山,斷長瓏為瀆,入於江,後人誤認為此水是秦時所開,所以稱為「秦淮」

    秦淮河遠在石器時代,流域內就有人類活動,東吳以來一直是繁華的商業區的居民地。六朝時成為名門望族聚居之地,商賈雲集,文人薈萃,儒學鼎盛。隋唐以後,漸趨衰落,卻引來無數文人騷客來此憑弔,詠歎「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到了宋代逐漸復甦為江南文化中心。明清兩代,是十里秦淮的鼎盛時期。

    一千八百年以來,秦淮河始終是南京最繁華的地方之一,美稱十里珠簾「自古以來秦淮河便是人文茶萃、商賈雲集之地。素有「江南佳麗地」之美譽。

    莊睿對於秦淮河的印象,卻是從上學時的課本裡認識的,那篇《槳聲燈影裡的秦誰河》的散文,是莊睿第一次聽說到秦淮河的美景。印象更深的,自然就是船坊上的歌故了,只走到了現代,想必也不復存在了吧。

    「木頭,咱們等一會再去船坊吃飯,等天色再黑一點,船上的燈都開起來後,那才有味道呢,到時候說不定還有演出。」

    劉」停好車後,身前跑著小黑獅,身邊跟著雷蕾,頗有點老闆氣概,就是那褲子實在有些不長臉。

    秦淮河的兩岸,全部都是一些古色古香的建築群,飛簷漏窗,雕樑畫棟,不過莊睿知道,原先的建築早就毀在戰亂之中,這些應該都是後來建造的,漫步在秦淮河畔,有如穿過歷史的滄桑,給人寧靜而又放鬆的感覺。

    點上一根香煙,坐在河邊垂柳之下,看著微微蕩漾的河水,奔跑嬉鬧的小白獅,還有身邊的美人相伴,莊睿一時疑似夢中,以前的自己,可是整天穿梭在地鐵公交站。那時何曾想過自己能擁有眼前的這一切。

    秦董冰也在和雷蕾竊竊私語,只有劉川無聊的在逗弄著小黑獅,這小傢伙長的也不算慢,雖然比白獅的體型要小一圈,但是和其餘差不多大的狗比起來,就顯得發育快多了,尤其是黑獅的頭部,現在已經初現虎頭的雛形了,看起來憨厚中帶著威猛。

    「木頭,木頭!」

    劉」連喊了兩聲,見莊睿沒有搭理他,從地上撿了個土疙瘩,向莊睿砸了過去,卻發現白獅瞪著自己並且嗓子裡發出了低吼,嚇得劉川連忙高舉雙手,不敢再動彈了,他知道這小傢伙雖然不會真咬他,但是再把褲子撕破,那真是沒臉見人了。

    「什麼事情?」莊睿醒過神來,將白獅召到懷裡安撫了一番之後,才看向劉川。

    「哥們給你說啊,晚上咱哥倆,都沒戲了。」劉川湊了過去,聲的在莊睿耳邊說道。

    「沒戲?沒什麼戲啊?」莊睿聽的有些莫名其妙,聲音也撥高了幾度。

    「你小聲點啊,我說沒戲,是她們吃完飯,逛一會就要回去了,晚上要連夜佈置展廳,明天就是她們參加珠寶展示的日子。」

    劉川有點沮喪,原本還著和蕾著去酒店嘿咻一番的,剛才得到這個,消息之後,這哥們立馬從偉哥變成萎哥了。

    聽到劉」的話後,莊睿不由有些哭笑不得,雖然他也曾經做夢,夢到過和秦瑩冰發生一些超友誼的關係,只是在現實裡,兩人連牽手都沒有過幾次,他也不敢奢望這麼快就發展到開房間的程度。

    「走吧,去吃飯,吃完飯到夫子廟逛逛去,哥們現在沒錢了,去碰碰運氣,看能淘到個好物件不。」

    讓睿站起身來。對了劉川的屁股踢了腳。卻不防被劉起地,兩人在草地上翻滾了起來,兩人這是從小就玩慣了的,只是看的一旁的小白獅其中不住的發出「嗚嗚」的低吼聲,卻是不敢下口去咬,看的一旁的雷蕾和秦董冰「咯咯」直笑。

    從這小時候經常玩的把戲中,莊睿感覺到了一絲親切,雖然現在自己有錢了,但是生活還是如常,朋友依舊未變,不僅是劉」想必在中海的老大,包括已經分散到國內各個地方的幾兄弟,也是如此。

    拍了拍身上沾染的青草,幾人向最近一艘船坊走去,在秦淮河上,大大小小的船坊不下於百隻,有些是專門帶著遊客夜遊秦淮河的,還有一些,卻是船塢食坊,可以根據客人的需要,將船開到河心,也可以停靠在岸邊,安意非常好,一條船裡大概能放下二十餘張桌子,基本都會坐滿客人,在有些船上,甚至還有表演觀看。

    此時秦淮河兩岸,都亮起了燈光,莊睿他們所上的這艘船,燈光設計的非常巧妙,仿古的燈具之中,裡面的亮光如同燃燒著的蠟燭一般,將整艘船照耀的***透明。

    船艙裡的桌子已經坐滿了七八成的客人,莊睿等人選了一張臨窗的桌子坐了下來,看著這畫舷凌波,槳聲燈影,如果再有歌姬起舞。就更有一番「六朝煙月之區,金粉茶萃之所」的味道了。

    在船上,自然是吃魚才能應風景了,劉」點了個大頭鮑魚的一魚三吃,就是一條魚做成三種菜餚,魚頭加豆腐、火腿片、香菜燉湯,魚尾用少許鹽、料酒,脖制之後,放入油鍋乾燒,魚身自然是要做成糖醋魚塊了,這種吃法在蘇北極為流行,莊睿和劉川在彭城的時候,也是經常這樣吃的。

    另外莊睿給二女點了一些金陵小吃,像是秦淮八絕中的鴨油酥燒餅、牛肉鍋貼等等,雖然不是最為地道的,但在外地也很難吃到。

    沒多大會,幾人點的菜就送上來了,魚湯看上去乳白濃稠,喝一口滋味極其鮮美,糖醋魚塊更是香酥酸甜、清香可口,莊睿更是要來一個小碗,挑出魚刺然後和魚肉拌在一起,放在腳下給白獅吃了起來他這舉動倒是讓旁邊幾桌客人看的有些側目,只是有劉川這古之惡來一般長相的人在,卻也沒人上來找茬。

    吃飽喝足之後,等劉川結完了帳,莊睿站起身來,對著二女說道:「瑩冰,咱們去夫子廟的古玩街轉轉去,你們不急著回去吧?」

    秦董冰微微有些氣惱了白了莊睿一眼,如此良辰美景,不說和自己去河邊散步,偏偏要去那人多擁擠的地方,她卻是不知道,莊睿早就聽聞夫子廟的大名,這次去實是憋足了勁,準備去撿幾個大漏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古董商的故事

    秦淮河畔的夫子廟,是始建於東晉成帝司馬衍咸康三年,根據王導提議「治國以培商人材為重」立太學於秦淮河南岸。當年只有學宮,並未建孔廟,孔廟是宋仁宗景佑元年就東晉學宮擴建而成的,因為祭奉的是孔夫子,故又稱夫子廟。

    自古以來,夫子廟就為秦淮皇冠,閃爍著迷人的光彩。這裡人文薈萃,商賈雲集,素有「江南佳麗地」之美譽,只是南京素為兵家必經之地,歷代多遭兵禍,歷史上的夫子廟曾四毀五建」年,夫子廟秦淮風光帶開始復建,先後投資舊多個億,恢復建設了大成殿、明德堂、尊經閣、江南貢院等力多處、刃多萬平方米古建築,平時日人流量在舊萬人次以上,節假日在30萬人次以上,

    秦淮河從古至今,都是文人雅士詠詩作對,舞文弄墨的場所,是以在位於秦淮河畔的夫子廟中,古玩字畫、花鳥魚蟲也就成為了最重要的賣點,往往都會吸引眾多遊客駐足觀望。

    由於夫子廟也是集古玩和花鳥市場與一體,所以劉川對於夫子廟也很熟悉,帶著眾人從東側進入到夫子廟市場之中,網進入廣場,就看到廟前東側立有一個石柱,上書「文武大臣至此下馬」想必是對「至聖文宣王」的崇敬之意。

    此時在被譽為古玩界「北有潘家園,南有朝天宮」的朝天宮古玩市場,尚未重建,是以更多的古玩愛好者都集中在了夫子廟古玩市場,在別的城市,當夜幕降臨之後。往往古玩市場裡面擺散攤的都會散去,但是處在夜遊秦淮美景旁邊的夫子廟古玩市場,卻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一條長街兩旁,全都是仿明清的建築,給人一種時空錯亂,置身於古代的感覺,由於遊客太多,劉川這會已經是把黑獅抱在了懷裡」白獅卻不虞有失,靈巧的在眾人眼下穿行,始終緊跟著莊睿。

    「木頭,慢點,慢點,咱們這哪兒是淘寶撿漏啊,這整個一趕大集的,有好玩意也甭想找到。」這樣隨著人流走了一會之後,劉」憋不住勁了,人這麼多,根本就無法在攤位前駐足,還沒等你站穩呢,後面的人就推著你往前走了。

    其實在這個點鐘逛夫子廟的人,大多都是外地遊客,仰慕夫子廟的名聲,來圖個熱鬧而已,並不是對古玩有興趣或者想來淘寶撿漏的,而那些攤主所賣的,不說全部都是現代工藝品。至少莊睿走過七八個攤位,隨意用眼睛掃瞄了一下,還沒有發現一件帶有靈氣的物件,這樣一來,遊客圖個便宜,買點紀念品,攤主賺點辛苦錢,倒也是皆大歡喜。

    真正那些本地的老玩家,也來夫子廟。不過他們來這裡的時間,大多都是清晨,是來逛這裡的「鬼市」的,所謂「鬼市」其實就是現在人們稱呼的夜市,不過在解放以前卻是稱曉市,或稱「鬼市」在年輕人嘴裡都已經改口稱夜市了,不過在古玩行裡,卻一直將「鬼市」這個稱呼延續了下來。

    古玩鬼市一般在後半夜至天亮前交易,和現在的夜市時間上有三定差別,鬼市由於是在夜間成交,貨物真假難辨,好壞難分,因此容易上當受騙,尤其是很多盜竊來的贓物也常常在這裡上市脫手,弄不好就會吃官司,令人有口難辯。

    拜放後」、氏政府境定路燈未滅前不准交易。鬼市也就海漸取嘛世曉在各地又重新有了鬼市,最為有名的就是北京的潘家園和南京的夫子廟了,其餘各地也都有,不盡相同,時間一般都是從凌晨三點至早上七八點鐘,也有些賣二手貨的會延續到中午時分,貨主來自全國各地,貨物各式各樣,大多是仿製古玩,但也不乏珍品。

    可惜的是,劉川這廝以往來這裡,只是為了寵物進貨而來的,對古玩市場並不是很瞭解,也不知道有鬼市的存在,否則的話,以莊睿的那雙眼睛,在鬼市裡肯定能淘到不少好東西。要知道,鬼市雖然質品假貨雖然不少,但是珍品存在的幾率。要遠比這地攤上的多多了。

    看到秦董冰和雷蕾都皺起了眉頭,不斷閃躲著擠來的人群,想必這裡面也不乏想渾水摸女人的髒手,莊睿開口說道:「咱們去店舖裡面轉轉吧,這兒估計就算是有什麼好物件,也早就被人淘走了,哪裡還輪得到咱們。」

    當下劉」和莊睿護著二女,擠到了那些散攤的後面,進入到一家從門面上來看,比較大的古玩店中。

    看來和莊睿一樣想法的人也不少,這家古玩店生意好壞不說,至少人氣夠旺,三五個穿著古代短打服飾的店員,正信口開河詣酒不絕的給遊客們推薦著店中的物品,莊睿忽然想起一個故事,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莊睿,好端端的你笑什麼呀?是不是那人說的不對?」一旁的秦瑩冰指著那口若懸河的店員,向莊睿問道。

    「不是,我想到了個笑話,說給你們聽聽,話說有一家古玩店招聘售貨員,廣告足足打出去一個多月,應聘的人也不少,但就是一個都沒應聘上。

    這天來了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先到了五分多鐘,網進店門老闆就從地上撿起一小塊木屑,把它放在紅絲墊子上,問年輕人問道:「這是什麼?」

    年輕人愣了一下,答道:「是個碎木屑呀」

    老闆搖了搖頭,將紅絲墊子裡的木屑隨手扔回到地上,說道:」伙子,你沒有被錄取。」

    年輕人有些不解,不過別人是老闆,他也沒辦法,正準備走的時候,外面又走進來一個應聘的人,他就停住了腳步,想看看那人如何回答。

    果不其然,老闆還是那一招,把扔到地上的木屑又撿了起來,珍而重之的放到紅絲墊子上,向網進門的年輕人問道:「你能說出這是什麼嗎?」

    那今年輕人聞言也是愣了一下,不過隨即臉上就露出笑容,道:「這是慈禧老佛爺曾經用過的牙籤。」

    「好極了,你現在就開始工作吧。」老闆大喜,馬上拍板決定錄用後來這年輕人了,而先前那位,悻悻的掩面而去。

    董冰,你看那個店員,是不是有點像我說的那人呀,功夫全在嘴皮子上了。」

    莊睿的話引得秦董冰和蕾蕾笑了起來。不過劉川顯然聽過這故事,不服氣的說道:「木頭,你那故事過時了,看哥們給你說一個。」

    「你還會說故事?」莊睿的話和投過去的鄙視的眼光,讓劉川大為不滿。

    「什麼話啊,聽好了,從前有一個古董商,結婚四十多年,年歲已近六十,喜歡上了夫人的侍女,背地裡總對侍女動手動腳,夫人知道之後,就與侍女商量了一計。

    有一天。侍女對古董商說:老爺,今夜三更來我房間呀,古董商聞言大喜,到了三更時古董商偷偷的溜進了侍女的房間,而此時侍女已與夫人換室而居,古董商上了床之後,啥話也沒說,傾盆暴雨,盡其所能,和吃了偉哥差不多。

    等完事之後,古董商躺在床上,高興的說道:還是你好,比我那個,老黃臉婆強多了。話音網落,夫人一腳將其踹至地下,罵道:你還玩了一輩子古董,連這麼個老貨都不認得。」

    「劉川,你這個。色胚,就不是個好東西!」

    劉」這笑話說完,聽的秦董冰和雷雷面色緋紅,蕾蕾更是上前掐住劉川的軟肉,痛的劉」低聲求饒。

    「這位小哥,你說的不是我吧,老頭子我正是你說的六十多歲,可是雄風不再了,老了,老了啊。」

    突然,從劉川身後傳來一個聲音,聽得幾人嚇了一跳,這玩笑話要是被人當真了,那可是無緣無故就與人結怨了。

    說話的的確是個老人,長得白白胖胖的,面色紅潤,看年齡也就是六十多歲,頭上黑白髮各半,鼻粱上架著一副眼鏡,右手大拇指上,戴著一個翠綠色的扳指,笑呵呵的眯著雙眼。看著莊睿幾人,這老人要是換上一身錦繡團服,整個。就像古時候富甲一方的胖員外。

    「老爺子,我們幾個。人開玩笑呢,哪兒敢說您啊,再說了,你也不是古董商呀。」

    劉川擺脫了雷蕾的小手,陪著笑臉對老頭說道。

    「嘿,還巧了,我還真算得上是個古董商,也是這家店的老闆。」

    老頭脾氣挺好,也沒生氣,笑呵呵的回道,卻聽的劉川一腦袋瓜子黑線,這老頭要說的是真的,自己剛才那話,可就是指著和尚罵禿驢了,年齡身份都相符,怎麼會這麼巧呢。

    「老爺子,您別生氣,這人就這臭毛病,劉川,還不給老闆賠禮道歉啊。」

    莊睿也不知道老頭這臉上的笑意,是真是假,總歸劉」在別人店裡開這樣的玩笑,是有點不合適。

    「沒生氣,沒生氣哥幾個也喜歡這些物件?能不能看出我這裡,那件東西最值錢啊?」

    胖老頭連連擺手,真不像是生氣的樣子,旁邊那幾個夥計忙的腳不沾地,他不說上去幫個忙,倒有閒心和莊睿等人聊了起來,是否真是老闆不談,這老闆架子擺的是十足。
第一百二十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一)
               

    二施斯的確是這家古玩店的老闆。而且他也是這夫子廟口圳楓的元老之一了,並且其家學淵源,父親在解放前。曾經是北大教授歷史的一位教授。後來看不慣當局的一些做派,在報紙上發表了一些言論,被當局所忌恨,遂辭離北大,回到家鄉南京開了古玩店。

    這老爺子在京城的時候就經常逛琉璃廠等古玩市場,那些年月從皇宮裡流出來的東西又多,就連當時關在紫禁城的那位,都往外倒騰物件,著實讓他收到不少好東西,加上本身學識淵博,對每個古玩都能引經據典。說出其傳承來歷,在解放前也是國內比較有名氣的收藏家和鑑定家之一。

    回到南京之後,平日裡幫人寫寫字,或者鑑定下古玩字畫,日子倒過得也逍遙,夫子廟秦淮河更是那位老爺子時常流連之所,只是後來戰亂逃離了南京,直到四十年代才重新回到南京,而如今的錢姚斯,出生之後就受其父的耳熏目染,對古玩這行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解放後那十年混亂的日子,讓錢姚斯的父親由知識分子變成了臭老九。歷盡磨難離開了人世,而家裡眾多古玩字畫,全部都被抄家抄走掉了,到了七十年代末。錢老爺子被平反了,錢姚斯又開始三番五次的跑到相關部門,把家裡被抄走的那些東西,追回來了一些,只是有些字畫被燒掉再無法復原,這讓錢姚斯心疼不已。

    在八十年代初期。國內大多數人還在吃大鍋飯的時候,網過四十歲的錢姚斯,就辭去了因為照顧他而安排的工作,拿著國家賠償的幾千塊錢。當起了個體戶,而且還是最為讓人看不起的個體戶:收破爛的。錢姚斯整天蹬著個破爛三輪車。遊走在南京的大街小巷,而且只收廢舊書畫報紙,還有一些破陶瓷瓦罐之類的東西,當時被一些街坊稱之為錢瘋子。

    等到了九十年代之後,錢姚斯算是翻身來把地主當,那時政策放寬了,錢姚斯找了個父親在香港的故舊,把幾件不屬於出口文物限制的古玩,拿到香港去拍賣掉了。頓時身價百倍,爾後又在朝天宮和夫子廟開了幾家古玩店,生意也是越做越大,在國內的收藏界中,都是鼎鼎有名的大藏家。

    既然是做古玩買賣的,當然不可能是只進不出。但是錢姚斯其人,眼睛極毒,而且涉獵範圍很廣,從字畫到陶瓷再到青銅器,只要是真物件。極少有看走眼的時候。如此一來撿漏的機會也就多了。

    但是錢姚斯收購東西便宜可以,別人要是想讓他把東西賣便宜了,那是門都沒有,想都不用想。從他手裡流出去的物件,都是老物件不假,但是其價格,往往相比自己去拍賣行拍下來的價格。也是不遑多讓的,長此以往之後。別人就送了他個外號,叫做:死要錢。

    做生意本來就是要將利益最大化。錢家人得了這外號,倒也不生氣,還有幾分沾沾自喜。

    要說這夕、號,和他名字倒過來念有些相似,不過錢姚斯的確很冤枉,他之所以起這個名字,是因為他母親姓姚,而錢老爺子和其髮妻很恩愛,在錢姚斯的母親去世之後,就給錢姚斯改成了現在的名字,本來是思念的「思」不過想想男兒起這個名字有些不雅,最後就變成了斯文的「斯」了。

    這幾年來,錢姚斯因為上了年齡。也很少往外跑動了,沒事就在兩家古玩店裡來回轉悠,不過都是和老明友們喝喝茶聊聊天,也不會親自去打理這些閒雜事務了,本來這點鐘他早就不在店裡了,不過今天有個幾年未見的老朋友打電話來,說是有個物件看不準,想找他掌掌眼。這才在店裡等著的。

    想在古玩這行當裡面廝混,沒有一雙好眼力,那根本就沒辦法玩這行,這眼力不僅是看東西,也是看人,錢姚斯在這行當裡面混了一輩子,自然不用說了,這滿屋子的客人,他打眼看去,就知道都是些尋常遊客。沒有一個行家裡手。這些人是不會掏大錢去購買自己看不準的東西的。

    剛才莊睿等人進來的時候,錢掌櫃的也沒怎麼在意,雖然幾人穿著都不錯,但是這年頭能出來旅遊的,都是手上有幾個閒錢的,穿的好一點也不稀罕,只是那兩隻小藏糞引起了錢掌櫃的注意,不過隔行如隔山,加上又是幼糞,他不敢確定這是純種藏奏,於是就走進了幾步。想好好看看。

    這錢掌櫃的本意也就是看看而已,他又不是玩寵物的,即使這藏婪再值錢。和他也沒一丁點兒關係。只是當他靠近了之後,在莊睿一抬手的時候。正好將手腕顯露在背後錢姚斯的…品,錢掌櫃的眼就看到了莊睿年腕卜的天珠,這一眼就讓竹斯看進去就撥不出來了。

    莊睿手上的這串天珠,顏色深紅近乎黑褐色,戴著手腕上並不是很起眼,但是錢姚斯知道。特級天然瑪瑙玉髓質地的至純天珠,就是這種顏色,並且經過特殊加工以後,顏色還要深邃一些。

    錢掌櫃的自己就有一串天珠手鏈,只是上面只有兩顆老天珠,其餘的都是別的玉石搭配的,咋然見到這麼一串全部由老天珠穿成的手鏈,錢姚斯自然是想看個究竟。是自己走眼了,還是這年輕人戴的是真品天珠。

    天珠這東西,是藏族人最為貴重的護身符,誠心供養佩戴天珠可以消除業障、獲得福報、防止中風及免除被外道邪魔傷害,又可增強體力,增加財富等等。

    上面這些都是民間說法,錢掌櫃的知道,天珠是取自九眼石頁岩,屬手沉積岩之一種,含有玉質及瑪瑙成分,紅色的磁波最強,是一種稀有寶石。天珠磁場為水晶的三倍,長期佩戴可防治心臟病、高血壓。及其他各種和血液有關的病症,而且還可以防治惡夢、失眠、頭痛等之神經系統的疾病。

    至純天珠也就是真品天珠,那價錢可不是按照首飾來算的,而是論顆算錢的,一顆真品老天珠,那就是價值在十萬以上,人老了就惜命,錢姚斯心臟不是很好,血壓也高,錢姚斯自己手上的兩顆,花了他將近四十萬,此刻看到莊睿手上那手鏈,極似真品老天珠,剛好聽到劉川那不登大雅之堂的笑話,於是就有了上篇那搭訕的一幕。

    莊睿看到店夥計投來的目光,對這胖老頭頗為敬畏,想必是身份不假,當下就有些尷尬,劉川這貨嘴上沒個把門的,那笑話等於是在指桑罵技,換個脾氣不好的,指不定就將幾人轟出去了。

    「老爺子,我只是初學。哪兒敢在您面前獻醜啊。」

    莊睿環顧了一下這古玩店,發現裡面架子上擺著各種造型的陶瓷、精美青銅器、牆上掛著名人古字畫,櫃檯裡面還有一些玉器、古錢幣、文房四寶及雜項物件,許多他甚至都叫不上來名字,哪裡敢出言評價。

    錢姚斯此時眼睛已經從莊睿手腕的天珠處移開了,一臉無害笑眯眯的看著莊睿,道:「小夥子。俗話說:少要張狂,老要穩這句話也可以反過來說,是各說各有理,我看你挺對眼的,咱們打個賭怎麼樣?」

    莊睿愣了一下,有些摸不清這胖老頭的門道了。無緣無故的和自己打什麼賭呀,莊睿行事一向比較穩重,沒把握的事情他是很少做的,當下說道:「這位老爺子,我就是閒來逛逛。打賭就算了,劉川,董冰,咱們走吧。」

    今兒這事透著邪性,莊睿不想在這家店裡呆了,反正古玩一條街上店舖何止數十家,去哪轉悠不行啊,沒必要在這裡和這莫名其妙的胖老頭墨跡。

    錢姚斯一看莊睿要走,有些急了,連忙道:「小夥子,你別著急走啊,先聽我說說如何?我這店裡有個開丹老物件。雖然不是很貴重,但是七八十萬鵬還是值的,你要是能找出來,我就把他白送給你。要是找不出來,我要買你身上的一個東西,希望你能割愛,怎麼樣?敢不敢和我老頭子賭一把。」

    老天珠這物件,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今天讓錢姚斯遇上了,他怎麼肯放過。錢姚斯知道佩戴天珠的忌諱。並沒有動手去摸,不過心裡已經斷定,這的確是至純老天珠無疑,怕莊睿不肯賣,乾脆用上了激將法。

    上文說過古玩行裡關於「釣魚」的這行話,那是專門用來吸了一些半懂不懂初入行的人的,所謂淹死的人大多都是會游水的,這些人見到店裡有開門的老物件,往往就會認為其它東西也是真品,但是他們買回家的,卻都是一些廈品假貨。

    錢姚斯口中所說的那件價值七八十萬的古玩,恐怕就是擺在店裡釣魚所用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二)
                 
    江睿前段時間整天泡在彭城古玩市場一貝天的和空軍等贓朋川天。對這行話也不陌生,而且這胖老頭眼睛不離自只的右年腕,想必是看上自己這串天珠了。莊睿心中有些好笑要懸讓我評價一番這店中的物品,那是絕對」做不到的。但是只讓他分辨直假,這胖去頭可就是失算了。

  「這客人這麼多,我看,還某算了叩尖各早我血具知你鎖店之寶白拿走了!那多不好意思。」

  莊睿故作遲疑之後!說出句讓「死要錢」哭婪不得的話來

  「各位,各位!實在對不住小店今天打樣

  錢姚斯雖然年齡大了,做起事情來,倒很懸雷厲貝行,看到莊霧有應定的意思之後,乾脆出言往外趕起客人毒,對他來禪,這此人就芳把店裡的假玩意兒全買光了,也抵不上莊霧年卜一顆天珠估錢

  看到老闆話!那幾個,夥計也跟著向外趕人了,五六分鐘之後原本有此喧鬧的古玩店裡,就變的安靜了下來,為了不讓人打擾,錢姚斯甚至讓夥計將店門口的捲簾門拉下了一半六

  「嘿,我說老爺子!您這是耍強買強賣還縣不成。就體熊店裡這幾個人,也能攔的住哥們?木頭,咱們老」

  劉」被這胖老頭的舉動嚇了一跳,這才鐘的時間滿店舖的人呼啦啦的居然全被趕走了,偌大的店裡就剩下他人一

  「別!」哥別誤會!鄙人姓錢,叫做錢姚斯,你們存南京古玩行裡打聽下都知道我的名字,老頭子怎麼會強嘉強卑啊只不討某想和這位小哥談個,生意而已,還沒請教幾位貴姓。」

  錢姚斯一張胖乎乎的圓臉。怎麼看都是一副牲商開害的模樣又是賠著笑臉說話,莊睿等人也就把自己的名牢謾了出來

  「莊霜,這裡東西那麼多。聽這人話中的意思,好像只有一個是真的,你能分的清嗎?」

  秦董冰有些擔心,刃才她們都注意到這錢姚斯的眼神了,知道這胖老頭是打上莊睿那個,天珠手鏈的主意,秦蕾都知省這天珠是活佛贈送的,生怕莊睿答應下來!打賭打輸了把天珠給賠出尖

  劉川本來沒想到這茬,聽秦管冰一說頓時火起來了,瞪著錢姚斯。道:「我說您老做事情。可是有些不地道啊,你這裡擺的物件少說也有幾百件吧,讓我兄弟從這裡面挑出真假,恐怕看到明年都看不完。你這不是稱呼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

  錢姚斯一聽劉川的話,也知道才才自己禪的那番話不太合活,這滿屋子的物件。就是讓他自己來看,沒個三五天的功夫,也某難以分清真偽的,更何況面前的年輕人。這話要吾傳出尖熱怕對自只的面皮會有些影響,雖然錢掌櫃的對於名聲並不是很存平,誰不知省「死要錢」的名號啊,但既然別人提出來了,自己就不能再裝傻右擺了

  錢姚斯在心裡思量了一番,開口說道「、真紋話增的戲。某我老頭子失言了,這樣吧,我說的那真物件,只懸陶管韭的猜意兒,這裡的陶瓷物件也就是二三十個」莊小哥這下不吃虧了吧,老頭午我也不掖著藏著了!我是對小哥那串天珠感興趣,而且就算莊、再輸了,我購買的價錢也會很公道的,最少十萬塊錢一顆,你們看東麼樣。」

  「十萬一顆。你找別人去買吧,木頭這串天珠具大昭寺轉世活佛佩戴了幾十年,又開光加持過的,你十萬就煮買。門都沿有尤具一咱們走,這老頭真不地道。」

  其實劉川也不知道十萬一顆是貴還號便骨了不討他看善紋店中幾十件款式各樣的陶瓷製品,打心眼裡就不相信莊霧這半瓶子酷的水平,能鑑定出來真偽,是以找個由頭。準備開溜

  「大昭寺活佛加持過的?還佩戴車。」

  錢姚斯聞言愣住了,他在八十年代末的時候,曾經尖過西藏,有幸見到過大昭寺的那位活佛,不過那會錢姚斯自然不今對活佛隨身佩載的物件動心思的,他也知道像是這般物件,活佛都具會留作轉世之後,尋找轉世靈童的時候,鑑別靈童時所用,輕易芳不會賜予旁人的,沒想至面前這個相貌普通的年輕人。居然會有這麼大的機緣

  錢姚斯也不怕這今年輕人騙他,是真集假,等會一過年就知道了,他自然有鑑定佛器的辦法。

  不過在知道這是活佛曾經隨身飾物之後錢姚斯報要擁有這天珠的心思,更是活絡了起來,當下看著莊睿說道!「三十萬一顆,怎麼樣,莊小哥。這價錢你跑遍國內!也絕對不會有人出的比我高

  莊睿還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劉」卻芳吟了一驚,井前所說的十萬一顆,他倒是能接受,那串天珠一,幾,八顆,也就是一百八十萬,這錢雖然也甚不少一不沸暇」現在的身家,也不會感到很吃驚了。現在咋然聽聞價錢漲到三十萬一顆。十八顆就是整整五百四十啊,在睿聽至錢姚斯的話後倒某沒什麼反應,不過劉川那心臟就「砰砰。加快了跳動

  「我這天珠可是九眼天珠呀,是至純天珠巾的極。

  莊睿淡淡的說了一句。他早就將年裡這天珠的夾歷杳件細了,九眼真品天珠極為罕見,除了西藏布達拉宮或者大昭寺等地方,外面朵本沒有流傳,這些先不論,就是這天珠經過歷代活佛的佛法加持,糞出去都是天價了。這胖老頭看似出價極高,其實具下了個茶讓右索鑽呢

  錢姚斯沒想到這年輕人居然這麼難纏他一口開出了三十萬一顆的天價,本以為莊睿就算是小有身家,也會被這價格嚇一跳,沒想到這年輕人一點都不為那價錢所動。反而講起了自只年上天珠的品質

  「我當然知道你那天珠最少在七眼以上錢姚斯存心甲悻悻的想到,不過這東西他還是想買。到了他這個歲數,錢經不懸很聳要了,「死要錢」那名號也是錢姚斯年輕的時候傳出尖的,才才出價三十萬一顆,也是佔便宜佔習慣了而已。

  「五豐萬一顆小哥。系多要,那可就集態一心了」

  錢姚斯咬了咬牙,又報歲一個價格來話禪怠天珠其實並不值這價。不過錢姚斯在佩戴了那兩顆老天珠之後,身上的高血壓和心臟病,都得到了很有效的緩解!莊睿手上的天珠年錯,男然要比自只那天珠的品質更勝一籌,是以這次他也算走出了血本了

  報出這價格之後。錢姚斯看差依然禁眯眯的座霧心裡不世有此涼,這哪是一年輕人啊,整個一小狐狸,聽閉到這麼高的價錢居然還能不動聲色。

  其實莊睿心裡也有些吃驚的,他井前杳閱了很多嗓料其系給存中海的德叔打過電話!知道這串天珠要是拿去拍賣的話,其價格應該在五百萬左右,他沒想到面前的這個胖老頭,音然今出這麼高的價錢,不過莊睿並沒有要賣這天珠的意思,而且和這安具打賭他也絕對不會輸的。

  「媽的,在拉薩那天我怎麼就沒陪你們去市場啊,好事怎麼全讓這根木頭碰到了?」

  劉」看出胖老叉不像是看玩簍的,不由有此怪悻的禪瀉聽的莊容哭笑不得,那會要是劉川在場。指不定就井拿刀導捅那攤辛了,還會有機會見活佛?蹲號子就差不多。

  「好,就這價錢。」莊睿點了點頭,答方,下來

  錢掌櫃的聞言大喜!雖然這筆買賣自己算懸賠了,但某和身體相比。金錢那又是微不足道的了。當下就準備問莊霧某收專票還具接妥銀行轉賬。他這店裡為了預防有大宗交易,可芳有刷卡機的

  「我要是輸了!就按照這價錢,把天珠轉讓給錢去板橫,卑是我贏了。那錢老闆可也不能食言啊。」

  就在錢姚斯正要開口詢問的時候,又聽到莊霧禪出這番話來,他也沒生氣。年輕人嘛!總歸自信心強一點,才講入古斬行半懂不懂的人。開始時都是自我感覺良好。交過幾次學費之後,才會認識到這行當裡的水深水淺。

  「那是當然。我老頭子說話,一個吐沫一個壇,沒有吞回夫的道理。你們幾個說是不是啊?」錢姚斯一口應承了下來,並且對著店裡的幾個夥計吆喝道,當然是迎來奉承聲一片六

  這古玩店裡的瓷器!都是擺在一個架午上的,由低系高分為五層,最高一層要站到梯子上才能取下來,每層上面又有五個空格,每個空格里都擺放著一件陶瓷器,有花瓶、麵碗、人物等等不一而足

  莊睿這段時間看過有關陶瓷類的書籍,也帝討彰城古猜市場內的不少古玩店,知道擺在外面的這些東西,大多都某高仿管器,晝丹的話,被人不小心打碎掉了。店主哭都來不及

  「您請上手

  錢姚斯招了招手,幾個,夥計上前將架午上的管器都取了下來,擺在店中的一個方桌上,讓莊睿去把玩鑑定

  古玩行裡的規矩是物不過手,一般別人縣不會將物件笛給你的,東西放在那裡,您自己拿著看。不小心打碎了對不起,那就縣您的責任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三)

    賤姚斯此時倒顯得很大氣。把店中的燈光全都打開了,秘贊猜三十多個平方的店舖照的是亮如白晝,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看到那幾個,夥計把架子上的瓷器,都已經拿了下來。莊睿煞有其事的走了過去,邊走邊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拇指甲般大小的放大鏡來。

    這玩意是莊睿在宋軍店裡的時候,向宋軍討來的,不為別的。就為了在某種場合裝裝樣子。用來掩飾下眼睛的功能而已。這東西體積平時也就隨身帶著了。沒想到今天居然派上了用場。

    看到莊睿居然隨身帶著放大鏡,錢姚斯先是楞了一下,繼而在心裡笑了起來,不怕你不懂,就怕你懂的不精深,越是懂行的人,看起這些東西來。就越會有似是而非的感覺。

    更何況這桌子上有幾件高仿瓷器,如果錢姚斯不仔細揣摩的話,都可能會看走眼,這幾件雖然是高仿,但是成本也值個萬兒八千的。是錢姚斯高價找人燒製的,用的都是古代工藝和配方,其造型釉色,都幾乎可以亂真。

    那幾件高仿瓷器都是擺在架子的最上面一層。剛才取下來的時候。夥計還是踩著梯子拿來的。是專門針對那些喜歡附庸風雅的官員,或者是財大氣粗的老闆們準備的,想想在辦公室裡擺放上這麼一個或古雅渾朴、或精巧華麗、美妙絕倫的陶瓷。那多少也能彰顯一下主人的身份和品位。

    更何況,錢掌櫃的眼睛,不經意般的像旁邊瞥了一下,他心裡有十成把握,莊睿絕對無法找出那件大開門的物件來。那東西雖然是用作釣魚的,但是不巧,今天正好被錢掌櫃的自己用上了。

    莊睿此時手裡正拿著一個青花大碗,裝模作樣的在看著。這要是用他一個月前的眼光來看,這大碗和家裡盛湯用的海碗,也相差不多嘛。家裡那隻也是青花紋飾的,看起來比手上這個紋飾更加清晰漂亮。

    只是在結識了宋軍等人。尤其是從西藏回到彭城。眼睛可以分辨礦石類別的物體之後,莊睿在陶瓷玉器的鑑賞上,倒也下了一番功夫,比之先前那水平,是要長進多了,不過這是他第一次接觸古玩瓷器的實物。網上手的時候。腦中還是拿它和家中景德鎮產的瓷碗,做了一番比較。

    要是被錢姚斯知道莊睿此刻的想法,肯定會氣的吐血的,這只康熙青花碗就是他特意請人燒製的,當時走的全是古代燒製流程。從選取材料到制坯施釉包括入窯裝燒。花費了錢姚斯不少財力物力才燒製成功的,可以說這物件雖然是屏品,但也是造價不菲的。

    不過讓莊睿鑑定物件,真假好論,道理難明,你就是拿個元青花來。他也能給你說出真假,但是要知其究竟。那就等於是問道於盲了。

    正要動用靈氣去分辨的時候,莊睿忽然心中一動,這可是難得的一次上手機會啊,莊睿現在最為缺少的。就是對古玩的實物上手經驗。剛才聽到那胖老闆信心滿滿的話,想必這些瓷器即使是假的,那也是假的比較真的物件,正好莊睿拿來和腦中所學到的知識,相互印證一番。

    有此想法之後,莊睿也就放下心中的玩笑心思,認真的查看起手裡的這個青花大碗來。

    青花瓷器。又稱白地青花瓷,常簡稱青花,是中國瓷器的主流品種之一。原始青花瓷於唐宋已見端倪,成熟的青花瓷則出現在元代景德鎮的湖田窯,青花瓷是用含氟化鑽的鎖礦為原料,在陶瓷坯體上描繪紋飾。再罩上一層透明釉,經高溫還原焰一次燒成。

    這是個人物青花大碗,碗口向外撇出。底下是圈足,胎質細密。胎壁薄,整隻碗的色釉呈漿白色,莊睿仔細分辨了一下。這碗外壁上勾畫的應該是西園雅集圖,前不久他正好在一本介紹扇面的書籍中看到過這幅畫。

    居然學以致用了,莊睿心中不禁感到有些激動,古玩的魅力也就在於此,當你用胸中的學問去辨別真偽的時候。那一種成就感,是無法言喻的。

    西目雅集圖描述的是駙馬都尉王晉卿,在西園宴集以蘇軾為首的舊位文人高士一起作詩、繪畫、談禪、論道的聚會情景,米元章的「西園雅集圖記」記載了這一盛事。此後歷代文人畫家描繪「西園雅集」的題材長盛不衰,從而也成為扇面或者瓷器繪畫的一個經典題材。

    這個青花夫碗外壁上的繪畫中。只是節選了其中的一些場景。筆法嫻熟,青花幽規,畫意高古 在碗的底部,有青花雙圈槽書」蜒漆糠熙年制。六字款。字體端莊工整,雄健有力。字與字迪間距離比較大。以莊睿對青花瓷器的瞭解,這應該是件大開門的康熙

    莊霧想起書上所說:康熙青花瓷以胎釉精細,青花鮮豔,造型古樸多樣,紋飾優美而負盛名。這個青花碗釉面肥潤,在燈光的照射下。隱隱給人一種濕潤的感覺,兩相對比之下,莊睿認為這青花碗即使不是康熙官窯制的。應該也是個老物件。

    「莊小哥,這個。康熙青花大碗,別看它是康熙民窯燒製的,但可是民窯中少見的大開門的精品,開門康熙瓷。難得收老如新,其價值不在一般官窯之下,莊小哥好眼力啊,是不是就認準這件了?」

    莊睿心中丹網給這青花碗下了個定論。耳邊就傳來錢姚斯的聲音,這一聽之下。莊睿的老臉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還好他本來人就不白。這一紅倒也是不甚明顯,莊睿之所以認為這是康熙官窯瓷器,是因為民窯青花多數不書年號款。往往寫堂名款。又稱齋堂款。

    「錢掌櫃的,康熙民窯的青花,一般用款,可不是「大清康熙年制。這個款式啊,您老蒙我呢。這就一現代仿品,仿的不錯而已。」

    莊睿聽完錢姚斯的話後,心中一動,這老狐狸如此說話,恐怕手裡這物件,十有**是假的,當下用眼睛仔細一看,果然裡面沒有一絲靈氣的存在,別說是康熙年間的了,恐怕連民國都到不了,整個一做舊的現代仿品。

    「莊小惠,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啊,康熙民窯雖然用「大清康熙年制」的款式比較少,但也不是沒有的,有考證傳承的民窯青花書年號款的物件,就不下十餘件,你怎麼知道我這個就不是呢?」

    錢姚斯一聽急了起來,連忙分辨道,他卻不知道,就是他一句民窯青花,讓莊睿動用了靈氣,當然,即使他不說,等莊睿上手完了。還是會用靈氣去檢驗一番真假的。

    「假的。肯定是假的。我所看過的書裡,沒有提到過這種民窯青花。我還是看看下一件吧。」

    莊睿臉上擺出一副你不要欺負我不懂的模樣,咬死了這青花碗就是假的,理由就是民窯不署年制款識。錢姚斯雖然聽得是哭笑不得,但也無可奈何。何況真假他自然知道,只是想憑藉著這幾乎可以亂真的造假技藝。糊弄一下莊睿而已。

    「早知道老子就仿個官窯的擺在這裡了。

    看見莊睿已經摸向下一個瓷器,老奸商在心裡悻卑的想道。

    「木頭,這勞什子玩意都一樣,你看的出來嗎?照我說,咱們別在這墨跡了,逛游一圈回酒店得了。一會雷蕾她們還要回去呢

    劉川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本來今天不能一親芳澤,就讓他有些不爽。眼下莊睿又對著一大堆的瓷器發呆,更是無聊之極。

    「呵呵。小夥子,月未上三更,天還早著呢 **苦短,不急著這一會

    錢姚斯在旁邊樂呵呵的說道。聽的雷蕾跺腳不已,狠狠的掐住劉川腰間軟肉,疼的那廝不住的低聲求饒。

    「老爺子您又不是那古董商。哪裡知道其中樂趣。」好不容易擺脫掉雷蕾的手指,劉」一臉憤恨的低聲嘀咕道。卻也不好意思再說要走的話了。

    其實他這倒是冤枉了錢掌櫃的,錢姚斯自從八十年代初期,幹上收破爛的這行當之後。家裡的老婆感覺丟不起這人,就和他離婚了,從那以後這二十多年來,錢姚斯再也沒有結過婚。但是女人卻不少。至今外面還養著四、五今年輕貌美腰細屁股圓的女人。就在前年錢姚斯五十八歲的時候,有個女人還給他添了個麟子。

    莊睿此刻已經完全進入到這瓷器鑑賞的狀態之中了,二十多件瓷器。現在他已經看了有十六七件了。其中有**個瓷器,莊睿一眼就分辨出了真偽,另外七八個卻是拿不定主意。少不得要用靈氣一探究竟。結果卻也全是假的。

    「死要錢,今天不賣你那些假貨啦?這麼早就關門了」

    就在莊睿注意力全部關注在桌上瓷器的時候,店外半掩著的捲簾門發出一陣聲響,一位鬚髮皆白。面色紅潤的老人,健步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個小夥子,右手拎著個箱子。
第一百二十三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四)
                 

    東浸在瓷器中的思緒,被紋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掉了,腔刻引「曰抬頭向發聲處看去,網好看到錢掌櫃的迎了上去。

    在捲簾門響起之時,莊睿正是心裡有些難受的時候,他雖然可以通過眼睛辨別瓷器的真假,但是卻不知道假在什麼地方,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讓他心癢不已,也下定了決心,等回到中海之後,一定要跟德叔好好學學古玩鑑賞的知識。

    「古老哥,咱們老哥倆可是有幾年沒見面了,看你的身體還是很硬朗啊

    錢姚斯滿臉堆笑,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上前用力的擁抱了一下來者。

    「死要錢,你輕點,我這老骨頭可是經不起你折騰,我身體再好,那也不如你呀,聽說你前2年,才添了個大胖小子,這在咱們這行當具,也是被譽為佳話了

    來者掙脫開錢姚斯的雙臂,一臉調侃的說道,他們是老朋友了,也不怕這「死要錢」的生氣翻臉。

    「乖乖,錢掌櫃的,我剛才那故事,說的還真是您啊,厲害,厲害,那古董商估計都不如您

    劉川和莊睿等人聽到來者的話後,都吃驚的張大了嘴巴,這錢姚斯看起來,起碼也有六十歲了,前2年才添了個兒子,那不是五十**歲才生的嘛,劉川表面上雖然是一臉仰慕的表情,心裡卻是在暗自嘀咕著:誰知道是誰的種啊。

    像是看出了劉川心裡的想法,錢掌櫃的笑呵呵的說道:「古老哥,你就別往我臉上貼金呢,不知道多少人背後戳我的脊樑骨呢,不過咱老錢不在乎,那兒子就是咱生的,做過了親子鑑定,誰眼紅誰自己也生個,去。」

    聽到錢姚斯的話,劉」這才是心服口服,人老彌堅這話,用在這胖老頭的身上,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古老哥,我兒子百日週歲,你可都沒有來啊,這次來,給我兒子準備了什麼禮物?」

    錢姚斯話鋒一轉,居然向來者要起了禮物,這當爹的給兒子要東西,卻也是應當應份的,只是錢姚斯的動作有些誇張,那一雙白白胖胖的手,已然是伸到了來者的面前。

    「知道你個死要錢就會張這個嘴,早就給你準備好了,羊脂玉觀音,百邪不侵,正適合給你兒子戴。」

    那位古老哥似乎很瞭解錢姚斯的秉性,聞言之後,馬上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繫著細紅繩的觀音掛件,放到了錢姚斯的手心裡。

    錢姚斯也不客氣,當即用兩指捏住那個玉觀音,對著燈光看了起來。片刻之後,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道:「古老哥不愧是玩玉石的大行家,出手就是不凡啊,這枚羊脂玉可是不常見的珍品小弟代那不成器的兒子,多謝老哥了。」

    錢姚斯是何等眼光,剛才過了一下眼,看到整個掛件上全都呈現出好似油脂光澤的白色,不帶一絲雜色,就知道這枚觀音掛件,即使在羊脂玉中,也算得上是極品了。

    羊脂白玉又稱「白玉羊脂玉」為軟玉中之上品,極為珍貴,很多古代皇帝使用的玉主是專用白玉玉料,各地博物館的館藏的珍品中,莫不把白玉玉料雕琢而成的歷代文物奉為「國寶」例如出土的西漢「皇后之望」就是利用晶瑩無瑕的羊脂白子玉琢成。

    羊脂白玉自古以來人們極為重視,但存世極罕,到現代幾乎難見蹤跡,現在市場上已經將一公斤羊脂玉炒到了六十萬元左右,即使如此,這些所謂的羊脂玉,其實大多數是高白色的山玉或子玉,如不帶皮的,大部分為高白的山料,和真正的羊脂玉相差甚遠,可以這樣說,現在就是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精絕之品羊脂玉。

    質地稍差的羊脂玉,會在白色中透出微微的黃色,再差一點的更是在白色裡透出微微的淺灰色調,而這枚觀音掛件,通體白潤圓滑,凝如白脂,正是最上品的羊脂美玉,所以錢姚斯嘴裡的這位古老哥送出的禮物,就顯得彌足珍貴了。

    一旁的秦瑩冰聽到錢姚斯的話後,臉上也顯出一絲好奇的神色,要知道,珠寶店裡出售的,可不僅僅是鑽石黃金翡翠之類的珠寶,玉石也是其中最為重要的商品之一,當然,翡翠也是玉石,並且是硬玉的代表。

    軟玉和硬玉都是屬於鏈狀矽酸鹽類。軟玉是角閃石族中的鈣欽矽酸鹽,所以軟玉又稱為角閃玉或閃玉,而硬玉是輝石族中的鈉鋁矽酸鹽,所以硬玉又稱為輝石玉或輝玉。輝玉有著隱約的水晶結構,具有玻璃的光澤,清澈瑩潔,相較之下,角閃玉的色澤比較接近於油蠟的凝脂美。

    不過錢姚斯卻沒有要將手中羊脂玉示人的想法,謝過那位古老哥後,隨即就收入了口袋裡,讓秦董冰想一探究竟的想法落了個空。

    由於這位老者的到來,莊睿鑑賞瓷器的工作也被打斷了,錢姚斯見到眾人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神色。於走出言介紹道:「這位老哥姓古,是咱們國家玉石協會的副理事長,幾位要是對玉石感興趣的話,過後不妨

    聽到面前的這位老者,居然是玉石協會的副理事長,雷蕾和秦董冰臉上都露出驚訝的神色,這次在南京舉辦的珠寶首飾展,就是由玉石協會和南京有關方面共同主辦的,沒想到在這裡會遇上正主。

    不過二女都沒出言說明自己的身份,這次珠寶展,玉石協會也只是提供了一個平台,至於誰家能在展會上大放異彩,那就要各憑本事了,即使交接了這個古副理事長,作用也不是很大。

    只是錢姚斯沒有介紹莊睿等人給古姓老者,惹的古副理事長大為不滿,瞪著錢姚斯道:「你這廝真走過河拆橋,網拿走我的玩意,這會就翻臉不認人了,老實交代,你今天這唱的是哪一齣戲?這麼大年紀了。不要欺負小娃子們嘛

    古姓老者也看出來了,好像是這今年輕人有意購買錢姚斯的瓷器,正在鑑賞之中,雖然他知道錢姚斯這些物件十有**都是假的,但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自然是不好拆台,不過古老為人比較善良,也不想看這幾今年輕人給「死要錢」交學費,於是說出了上面那番話,想讓錢姚斯打消宰人的念頭。

    異到古老者的話後,錢姚斯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不過當他眼睛瞄過莊睿的右手手腕時,臉色馬上又恢復如常,看來這天珠手鏈對他的吸引力,還不是一般的大。

    「古老哥,我今兒可不是要宰人啊,我送錢給莊小哥,莊小哥還不見得要呢。」

    「咦?還有這種事?你死要錢都是只進不出,什麼時候發起善心來了?。古老哥有些吃驚,他知道錢姚斯做生意雖然奸詐,但是行事向來是說一不二的,既然這樣說了,肯定有其緣故。

    錢姚斯見古老哥追問的緊,有些不情願的把發現莊睿手中老天珠的事情說了出來,他知道面前這位沉浸在玉石行當裡面一輩子,要是聽聞到莊睿手上有活佛加持過的老天珠,肯定也會動心的,畢竟天珠也是極其珍貴的一種寶石。

    「這位小哥,果真有老天珠串成的手鏈?」

    果然古老聞言之後,立即將目光投向了莊睿,但是他的眼光和錢姚斯不同,錢姚斯看向天珠的眼神,是**裸的想將其擁有,而古老看向莊睿的目光,卻是在徵求其同意,想鑑賞一番而已。

    「這位老爺子,等我鑑定完這幾個物件,不管我這天珠賣不賣,都給大家看看,這樣行了吧,不過各位就不能過手了莊睿看到那位老爺子炙熱的眼神,不由苦笑了起來,他心中已經將這天珠估量的很高了,沒想到其價值還是在自己的預測之上。

    「別理那死要錢,他這裡面的物件,我敢打包票,就沒有一件是真的,和他打賭,你輸定了的。」聽聞到有老天珠看,古老爺子立即接穿了錢姚斯的老底。

    「誰說的啊,我和莊小哥賭的是陶瓷。我這哥你繼續啊,只要能找到,那物件就白送你了。」

    錢姚斯聽到古老哥的話後,很是不服氣,雖然他不相信莊睿能找到那物件,但是自己絕對沒有欺騙莊睿,只是耍了一個小小的滑頭而已。

    桌子上二十多件陶瓷,莊睿看了有十**件了,其中沒有一個蘊含靈氣,剩下還有五六件陶器,莊睿繼續看了下去。

    陶器的發明要遠遠超出瓷器,是原始社會新石器時代的一個重要標誌,新石器時代的陶器,以素面無文者居多,部分夾砂陶器飾有花紋,直到西漢時期,上釉陶器工藝開始廣泛流傳起來。

    而莊睿在草原黑市上見到的那個唐三彩馬,也是陶器的一種,唐三彩的出現也標誌著陶器的種類和色彩,已經開始更加豐富多彩。

    這桌上也有件三彩陶器,只是與在草原上的那個三彩馬想必,其燒製水平就差的遠了,至少莊睿沒動用眼中靈氣,就能判斷出真偽來。

    拿著放大鏡裝模裝樣的把桌上的這些物件全看完之後,莊睿有些傻眼了,這全是假的呀,難道說是這真的老物件裡面,不是全都帶有靈氣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五)
                 

    汪容怕自只剛才有所遺漏,又用靈與將桌子卜的函砌件梳理了一遍,可是結果和剛才一樣,這二十多個陶瓷製品中,沒有一件是蘊含靈氣的。

    按照錢姚斯的話,這裡面應該有一件是真品,不過莊睿這雙眼睛,在分辨器物的時候,還從來沒有差錯,「難道真有不帶靈氣的古玩嗎?」一時間莊睿也有些不敢確定了,沒發生過並不代表不存在,或許真有這種情況也說不準。

    這個想法讓莊睿感覺到很沮喪,原本無往而不利的作弊手段一旦失去的話,莊睿就覺得自己和那些初入古玩行的普通人,完全沒有任何區別,面對著這一大堆陶瓷瓦罐,根本就是無從下手,因為事關自己的那串天珠手鏈,莊睿也不敢貿然行事,隨便指認一個說成是真的。

    錢姚斯和古老兩人,看似在煮茶對飲。其實注意力都放到了莊睿的身上,此時見到莊睿已經將桌面上的陶安器都鑑定完畢了,錢姚斯不由出言說道:「莊小哥,看的怎麼樣了?我剛才都告訴你了,那個康熙青花就是真的,你就是不相信,民窯精品署年號的不是沒有,只是比較少而已。」

    「難道瓷器裡,民窯燒製的就不帶靈氣?應該不會,這靈氣沒有智力,哪裡會分民窯官窯的,更何況自己在合肥撿漏得到的紫檀根雕,不也是民間藝人雕刻出來的嘛,一樣也有靈氣的存在。」

    聽到錢姚斯的話後,莊睿腦子裡冒出了這麼一個想法,不過隨之就讓他推翻掉了,但是面前這一堆陶瓷器物裡面,的確沒有一個蘊含靈氣的物件,這讓莊睿百思不得其解。

    「木頭,看不出來就算了,咱就不把天珠賣給他,他還敢強搶怎麼著呀,咱們走人得了,別在這裡墨跡了,」

    看見莊睿歪著腦袋,站在那裡苦思冥想,劉川氣哼哼的說道。這事本來就透著不公平,也不知道莊睿這木頭腦袋,怎麼就答應了下來。

    莊睿擺了擺手。讓劉川不要出言打擾自己。他模糊感覺到自己好像鑽進了一個誤區,好像胖老頭給自己下了一個套,但是他又說不清楚哪裡不對,所以這會他正回憶著兩人適才的對話,想從源頭處找出點 線索來。

    「汪,汪汪,

    可能是剛才吃魚肉嘴感覺到渴了,也可能是莊睿這會不理它,感覺到無聊了小白獅對著正在對飲喝茶的兩個老傢伙,叫了起來,坐在一旁的秦董冰招呼宅也不聽,一個勁的叫個不停,卻把正在思考中的莊睿驚動了。

    「白獅,過來,」

    「哎」哎,莊小哥,我那可是康熙青花大碗,值個幾十萬的,不是喂狗的臉盆呀,這要是摔了打了,你賠不賠呀!」

    莊睿伸手將小白獅召喚了過來,隨手拿起桌子上的那個錢姚斯所謂的康熙民窯青花精品,放到了地上,從身後背包裡取出一瓶礦泉水來。倒了進去,他這舉動看的錢姚斯大為不滿,高聲喊了起來。

    「得了吧,錢掌櫃的,你這要是康熙青花,那我這天珠就是如來佛祖他老人家佩戴過的了,要不咱們換個方式打賭,你這要是康熙青花真品,我就把天珠賣給你,要是質品假貨,那咱們就一筆勾銷,前面的賭也就當沒打過了,您看怎麼樣?」

    莊睿也感覺到了,自己不能老是被這老滑頭牽著鼻子走啊,於是說出上面這番話。

    果不其然,錢姚斯聽到莊睿的話後,嘿嘿一笑,道:「莊小哥好眼力,這賭不打也罷,那青花還就是個假的,嘿嘿,不過莊小哥,我店裡這開門的真物件,你可是還沒找出來呀!」

    「我店裡這開門的真物件,我店裡」,我店裡,」

    莊睿看著錢姚斯得意洋洋的樣子,腦子裡不斷的響起錢姚斯的這句話,像是黑暗豐有一盞明燈亮起,將莊睿的思緒也照的亮堂了起來。

    莊睿此刻算是明白過來了,敢情這胖老頭子一開始讓夥計取下來這些陶瓷物件,就是在憋著壞呢,他就是想誘導自己,這所謂的大開門真玩意兒,就在這些瓷器當中,但是錢姚斯開始所說的話裡,卻只是說那物件在這店中,而沒有說就在這些陶瓷器當中。

    胖老頭做的很成功,莊睿也確實被他給繞進去了,剛才莊睿心裡就一直感覺不對勁,卻想不起哪裡不對,現在聽到錢姚斯的話後,一下子明白了過來,環眼四顧,這店裡沒有擺在桌子上的陶瓷物件,雖然不多,但是三五件還是有的。

    莊睿想明白了這點,原先幾 女長失了的自信,也重新回到了身,當下哈哈笑。道閻櫃的,您讓人拿過來的這些物件,可全部都是假的呀,您剛才說的那大開門的物件就在店裡,麻煩你把這店裡剩下的陶瓷玩意兒,全擺出來吧。」

    「嘿嘿,莊小哥,這屋裡就這麼幾個物件,一眼就看過來了,沒剩幾件了,你先看著,我和古老哥敘敘舊

    錢姚斯那張胖臉,此刻笑的有些牽強了,他沒有想到莊睿居然就認定了,那桌子上的陶瓷物件,就沒一件是真的,他自己當然知道那都是假的了,不過莊睿年紀輕輕的也能看出來,倒走出乎了他的意料。

    錢姚斯在和莊睿說話的時候,眼睛有意無意的在店時口那裡掃了一眼,雖然馬上就將目光收了回來,不過還是被莊睿發現了這個細節。

    循著錢姚斯剛才的目光看去。莊睿看到,在店門口的右手處,有一個像是紫檀做成的木架,高約三十公分,在木架的上面,擺放著一個高約半米的青花纏枝蓮紋提梁壺,由於體積相對較大,剛才那些夥計也就沒有搬動。

    「老狐狸,把件大開門的物件擺在門口,也不怕被來來往往的人不小心給打碎了,應該就是這件了。」

    莊睿心中暗喜,這老傢伙可真是狡猾,這麼大個物件擺在那裡,自己居然都沒發現,想必是利用了自己「燈下黑」的心理,越是明顯的物件,越是不被人注意。

    小傢伙,饒是你奸猾,也要喝老頭子的洗腳水」

    錢姚斯看到莊睿的注意力,被門口那件青花纏枝蓮紋提梁壺吸引過去了,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心下得意了起來,轉過臉去,和古老兩人飲起茶來,卻是一絲得意的神情都沒有流露出來。

    這件青花纏枝蓮紋提梁壺,高度大概在五十公分左右,圈足圓腹,長頸直口,器形莊重樸拙,上面所繪製的青花繪纏枝花卉紋,畫工一氣呵成、肆意流暢,瓶身暗刻龍紋,並且以青花點其龍睛,整個瓷器構思巧妙,製作規整,並且釉色純正,就是行家裡手咋然看上去,恐怕也會以為是件開門的老物件。

    莊睿圍著這纏枝蓮紋提梁壺,轉悠了好幾圈,相對應腦中所記的那些關於青花瓷器的知識,沒有看出什麼破綻來,只是莊睿對於自己那像是半瓶子醋一般的鑑賞水平,也沒有多大的自信,少不得最後還要用眼中靈氣一探究竟。

    「媽的,這隻老狐狸,還是故意引我上聳的呀,」

    靈氣一出,真假立辨,這纏枝蓮紋提梁壺裡面是空空如也,沒有一絲靈氣的存在,看的莊睿懊悔不已,自己還是經驗差了點,都說人老成精,這話一點不假,這死胖老頭只用了一個眼神,就給自己下了個。套子,要不是有靈氣存在,恐怕早就被這老狐狸忽悠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這小傢伙,還真的挺難纏的,」

    雖然一直在和坐在身旁的古老哥高談闊論,有時候也與秦董冰等人搭個話,不過錢姚斯那雙眼睛的餘光,可是一直都放在了莊睿的身上,這會看到莊睿離開了門口那瓷器,又在店裡轉悠了起來。

    錢姚斯這會心裡也有些沉不住氣了,他沒想到店裡仿的最好的這幾件瓷器,都被莊睿看破了,一時倒也收起了輕視之心,在給古老哥和秦瑩冰等人面前的茶杯裡斟滿了茶水之後,卻把手裡的那個紫砂壺,漫不經心的放在了面前的茶盤上,只是這位置,正好是被自己的身體,遮擋住了燈光的陰暗處。

    莊睿此時心裡已經有些急躁了,乾脆在店裡遊走了一圈,把剩下的幾個陶瓷類物件,直接用眼睛查看了一遍,卻是沒有一件蘊含靈氣的,他不禁有些懷疑,這胖老頭開始所說的話,是不是在忽悠自己。

    「錢掌櫃的,你確定店裡的這大開門的老物件,的確是件陶瓷器?」

    莊睿站的也有些累了,店裡只要是和陶瓷類有關的東西,都被他看過了,乾脆坐回利錢姚斯的身邊,端起劉川面前的一杯茶水,喝了下去。

    「當然,我老頭子還能騙你不成,怎麼樣,找不到就該認輸了吧。」見到莊睿用兩指捏住了那個紫砂杯子,錢姚斯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第一百二十五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六)
                 

    莊容沒有回茶錢姚斯的話,而是在想著自只窮芳是哪四圃 漏。店舖就這麼大,一眼就可以看穿,店裡的陶瓷器都被自己看過了,並沒有一件是真的,再說了,既然是「釣魚。所用的開門物件,應該是放在比較顯眼的地方,不可能藏在牆角旮旯裡面去。

    一邊想著心思,莊睿一邊在桌上找起了茶壺,今天晚上所吃的菜,稍微有點咸,這會他的嘴裡,也有點渴了,這杯子太一口茶下去。根本就不解渴。

    莊睿在桌上四處找了一下才看到,那只不過比拳頭稍大一點的紫砂壺,被錢姚斯一隻胖手給蓋住了,不滿的說道:「錢老闆,你抓著個水壺幹嘛啊,喝你點水不至於那麼小氣吧。」

    「呵呵,怎麼會呢,我來給莊小哥斟茶,我這茶葉,可是福建大紅袍呀,雖然不是那六株茶樹上長的,但也是市面上買不到的,今天要不是古老哥來,加上和幾位小朋友投緣,這茶葉我是不會拿出來的。」

    錢姚斯一邊往紫砂壺裡續著水,嘴裡一邊念叨著,他所說的大紅袍茶葉,莊睿前段時間泡在宋軍茶館裡的時候,倒是也聽說過其名聲。

    「大紅袍」又名縱茶樹,生長在武夷山九龍窠高岩峭壁上,岩壁上至今仍保留著 叨年天心寺和尚所作的「大紅袍」石刻,這裡日照短,多反射光,晝夜溫差大,岩頂終年有細泉浸潤流滴。

    這種特殊的自然環境,造就了大紅袍的特異品質,大紅袍茶樹現有琳,都是灌木茶叢,葉質較厚,芽頭微微歷有著眾多的神話傳說,更因為始終十分神秘。它的神秘,首先在於它的稀貴,歷史上的大紅袍。本來就少,而如今公認的大紅袍,僅是九龍窠岩壁上的那幾棵。滿打滿算,最好的年份,茶葉產量也不過幾百克。

    自古物以稀為貴。這麼少的東西,自然也就身價百倍。民國時一斤就值缸塊銀元,折當時大米4四斤,前幾年,有九龍窠大紅泛紅,陽光照射茶樹和岩石時,岩光反射,紅燦燦十分顯目。

    大紅袍之所以特別引人關注,不僅因為其來袍茶拿到市場拍賣,力克竟拍出佔昭萬元的天價,創造了茶葉單價的最高紀錄!這麼稀貴的茶葉,尋常百姓哪得一見,更不用說品賞了。

    聽聞錢姚斯說這是大紅袍茶,莊睿倒是留意了幾分,不過這品茶實在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學會的,他喝在嘴裡,似乎感覺還沒有宋軍茶館裡面,那些茶藝師泡出來的茶味道好呢。

    「錢老闆,您這物件藏的可是真深啊。小子是甘拜,」咦,呵呵,今天到是要多謝錢聳櫃的您了小子這段時間也喜歡上了品茶,奈何沒有一套好茶具,難得錢掌櫃的如此大方小子就敬謝不敏了

    莊睿本來已經打算認輸了,不過他沒打算賣出天珠,正在心裡思量著如何推脫的時候,眼睛無意掃過手中的紫砂杯子,心中動了一下。

    這陶器的範圍是很廣泛的,秦磚漢瓦是陶器,兵馬俑也可以說是陶器,這紫砂杯,自然也是陶器了,所以莊睿認輸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用靈氣探查了一下這杯具,果不其然,其中蘊含了數量眾多的靈氣,雖然顏色是白色,但是其數量之多,可堪比那件紫檀彌勒佛根雕了。

    「哈哈哈,死要錢啊死要錢,機關算盡還是被人看出破綻來了吧,值,老頭子這趟來的真是值,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死要錢,居然也會栽了跟頭,哈哈

    此時放聲大笑的,自然只有那位古老爺子了,錢姚斯此玄的胖臉,已經愁的擠在了一起,那副可憐相呀,幾乎讓莊睿索要這紫砂壺的話,差點沒說出口,不過想想這胖老頭的可惡之處,莊睿還走出言討要了。

    可以說錢姚斯真是把機關算盡了,任誰也沒有想到,這大開門的老物件,他能拿出來使用,按照一般常理來說,肯定是放在顯眼的地方招攬顧客,莊睿直到現在延有些鬧不明白,按照錢姚斯所言,這紫砂壺應該價值數十萬,這老頭怎麼就捨得像一般器物這樣使用,萬一不小心打掉,那豈不是要追悔莫及啊。

    其實莊睿雖然這段時間,也瞭解了一些關於紫砂壺的知識,但是他對於紫砂壺的收藏還是不太清楚,紫砂壺的好處之一是能「裹住香氣,散發熱氣」久用能吸收茶香,更能散髮油潤光澤,有人說紫砂壺愈用得久愈值錢,說得就是這個道理。

    錢姚斯平時不在這個店裡的時候,這套紫砂壺自然是按照正常手段進行保養,不過他要是來了,都會用這壺泡上杯茶,和老朋友聊聊天侃侃大山之類的,今天他又是和珠寶協會的這位古副理事長約好的,凡」凝前來了到店裡,泡卜茶在等著了,沒想到卻是井等種常讓清幾人。

    一旁的秦瑩冰等人看到錢姚斯這副模樣,也知道這賭約,是莊睿贏了,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都很高興,劉」更是把莊睿手裡那個紫砂杯搶了過去,翻來覆去的看,想弄明白這破玩意怎麼就能值個幾十萬。

    看到錢姚斯苦著張老臉默不作聲,劉川出言擠兌道:「錢老爺子,您不是該後悔了吧?」

    「這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古老哥,咱們都老啦,以後就看這些年輕人的了,莊小哥,你放心,我錢老頭雖然愛錢,不過這說出的話,還從來沒有不作準過,這套紫砂壺,等會我收拾好了,你帶走」。

    錢姚斯臉上有些落寞,他自從懂事的時候起,就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在古玩行裡雖然也走過眼交過學費,但那都是萬兒八千的開銷,這套壺就在前幾天,還有位港商給他出價四十萬港幣的,由於近年來紫砂壺的行情見漲,尤其的近代制壺大師的優秀作品,往往都高出了明清制壺名家的價格,這套壺品相堪稱完美,又是傳承有序,升值的空間很大,錢姚斯當時沒有答應出售,沒有想到這轉眼的功夫,居然就變成了別人的了。

    「老頭子冒昧的問一句,莊小哥師承哪位啊,年紀輕輕的就有這般見識,真是不得了,對了,你既然看出來我這壺是開門老物件,是否能說出其來歷呢?當然,這套紫砂壺已經是你的了,說不出也沒關係的。」

    錢姚斯也是歷經風浪的人了,這壺雖然值個幾十萬,但對於他的身家來說,只不過是九牛一毛,剛才之所以有失落的感覺,那也是人之常情,試問本來會贏的十拿九穩的賭約,突然被人翻盤,換成誰心裡都不會舒服的。

    錢姚斯一邊說話,一邊把手中的壺遞給了莊睿,莊睿先將紫砂壺裡剩餘的水倒了出來,然後將壺身翻過來,看了一下底部的款識,有一方鈴印,上書:朱耳心,三個字。

    看到這個款識,莊睿不禁樂了,他雖然鑑賞古玩的水平不怎麼樣,但是莊睿的記性特別好,前不久正好在一本介紹紫砂藝人的書裡,見到過朱可心這個名字,由於其在近代紫砂壺中的特殊貢獻,讓莊睿記憶深玄。

    咖朱可心出生於宜興市丁蜀鎮,原名朱凱長,藝名「可心」寓意虛心者,可師也和「山中一杯水,可清天地心」之意」嘔,年的時候,朱可心受聘於江蘇省立宜興陶瓷職業學校窯業科技工,此間創作紫砂咖啡具,次年,精心製作雲龍鼎和竹節鼎參加美國芝加哥博覽會,並榮獲「特級優獎」莊睿對其印象深刻,也是源自於此。

    朱可心早年的作品《竹鼎》,甚至被宋美齡收藏,在建國之後,更是精品倍出」口33年 2月。應邀參加文化部舉辨的」全國民間藝人觀摹大會」時,其作品《雲龍壺》大放異彩」口36年被命為紫砂成型技術輔導員設計創作有圓松竹梅壺松鼠葡萄一節竹段仿古竹提等被」中國工藝美術巡迴展。到斯里蘭卡等國家展出並獲一等獎這些傷品現藏於南京博物館院

    「錢老爺子,這套紫砂壺應該是朱可心中年時候的作品吧,這《雲龍壺》的壺身飾以夏日雲彩,變幻無窮 氣韻貫通形象生動,想必就是朱可心在躬年製作的那把雲龍壺了。並且這一套十一件保存完好,也是難能可貴的,不知道小子說的是否正確?」

    莊睿數了一下,這套紫砂壺連杯墊,茶杯,壺蓋等一共十一件,每件底部皆有款識,難得的是這套紫砂茶具,沒有絲毫的破損,並且包漿圓潤自然,即使以莊睿這行外人的眼光,都能看出其不凡來,說是大開門的物件,一點都不為過。

    「不瞞兩位老爺子說,我也是最近才迷上收藏這行當的,平時看了些這一類的書籍,還真沒有人領我入門

    莊睿這話說的也不錯,德叔倒是三番五次的想教他一些鑑賞古玩的知識,奈何那會莊皋對這行當不敢興趣,他對於紫砂壺和朱可心的認識,還真是自己從書上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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