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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 傭者領域 作者︰晨夜 (連載中)

第十二章 故人

跟著老僕穿過玄關來到了寬敞的客廳後,四人就看到一個老人坐在餐桌前用餐。

「老爺,藍家小姐已經來了。」

「嗯,森,你退下吧!」傑爾說完後,便把吃至一半的午餐放下,轉而坐到沙發上再向藍水影揚手,示意她坐過來。

藍水影坐在傑爾身旁,還未曾開口時,傑爾便已經說道:「水影侄女,我到港城的事就隨妳安排吧!我也老了不想管那麼多,妳只需要說明何時出發就可以了。」

藍水影想不到傑爾會這樣說,先是一呆,然後才說道:「傑爾先生,你不用準備什麼嗎?」

「哈哈……老頭兒一個,不需要準備什麼的。」

「那我們明天十一點出發,這樣沒有問題吧?」

「當然沒有問題。」

預料不到的順利,藍水影一時間也不知說什麼好,既然時間定了下來,應該是可以離去,不過,見面不到五分鐘就離去,又好像很不妥。

在她身旁的傑爾當然明瞭藍水影的困窘,主動地說道:「水影侄女,不用不好意思,妳現在就可以離去。」

傑爾主動地拉她起身,剛把她送到保鑣旁,本來還是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倏然大變,就好像看到什麼恐怖的景物,驚道:「你、你、你……」

在眾人訝異的目光,傑爾這手指指著易龍牙,「你」了好多次也始終你不出所以然,也幸而他見過不少大風大浪,心情很快便平復下來,說道:「水、水影侄女,我可以和那位朋友說些話嗎?」

傑爾雖然極力令語氣平靜下來,不過,語氣中的驚訝、奇怪始終是掩飾不了。

藍水影望了一眼易龍牙,眼中的目光也和傑爾語氣一樣充滿著奇怪和疑問。

「學姐,我沒有問題的,就讓我和他談談吧!」言下之意,他是答應了。

藍水影多望了兩人一眼,最後才說道:「那我們就先出去吧!」

「等等,森,你去送水影侄女出門吧!」

傑爾這一句話,就等同是把服侍了自己多年的老僕也摒退出外,對於此事,藍水影等人只是感到稍稍奇怪,但對森本人卻是異常震撼──以往傑爾即使談論公司的機密時,他都能坐在一旁聽著,但今日竟然反常地為了一個年輕人而摒退自己,哪會叫他不震撼?

不過,震撼歸震撼,主人甚少有的認真命令,森當然是遵從,直與藍水影他們走出屋外。

「不用奇怪了,我就是易命牙,那個第三勢力的傳說傭兵。」感覺到沒有人再逗留在屋內,易龍牙隨便地找了張椅子坐下。

「果然,我起初還道自己是老到連眼力也糊塗得緊,原來真是你。」傑爾像為自己的視力還算正常而呼了一口氣,說道:「倒是你怎會還是這個模樣,不,甚至是更年輕了才對。」

傑爾和易命牙第一次見面時,易命牙已經是二十歲。

「這個嘛……我算是死而復生,所以就變成這個模樣。」易龍牙不太想解釋自己的情況,因為即使解釋了也沒有多少作用。

而傑爾也很明白地不再追問下去,被列為第三勢力的人士都是能夠化不可能為可能的怪人,而尤其是四英雄之一的易命牙死而復生這種事,雖然是很不可思議,不過,也屬於他能相信的範疇中。

「雖然不是很明白,但總之你就是死而復生,所以就變得年輕吧!」

「哈,正確!是了,有件事要告訴你,就是我還活著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我明白的。」

「這是很緊要的,我不單說其他人,就連聖母、素衣神女、災劍魔等人也不可以說。」

「這個其他人倒是沒有問題……不過連金色聖母也不能說,就難了些吧!」

「拜託,不用我說,你也知道聖母的恐怖,你總不會想看著我『死』吧!」

「唉!我明白的,我會儘量幫你隱瞞的。」


易龍牙安然地步出洋房後,先是朝著森說道:「傑爾先生叫你可以進屋了。」

森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奇怪地望了他一眼,便回到屋中。

「學弟……傑爾先生沒有對你怎樣吧?」

「他沒有對我怎樣,為什麼妳會這樣問?」

其實藍水影在外等候時,心中其實是猜想著傑爾先生會不會喜好男風,所以看上了俊美的易龍牙,當然這種失禮的想法她是不會說出口,搖手道:「我只是隨口問問。」

「啊……那就這樣吧!明天我們十點半在城南門前等吧!」


與藍水影分別後,易龍牙本來想步行回去旅館,不過,一想到清海城去年剛落成和正式啟用的高架鐵路,就打消了這個步行回去的念頭。

跟隨著架於天上的鐵路,他不用一會就找到了車站。

而雖然票價是高了些,不過,對於旅客身分的易龍牙來說,坐一次來紀念倒是沒有所謂,而且搭完後還可以回到港城向李清風大肆炫耀一番,這是一個很誘人的想法。

高架鐵路是一條圍繞著清海城的環狀線,所以在遠觀或者俯瞰,這一條高架鐵路就如同天使的光環一樣,套在清海城上,不過,雖說是圍繞著整個清海城,但是車站的數目卻是寥寥可數,僅有五個。

而車站這麼少得可憐的原因,當然是因為建造一個車站價格不菲,想想一個要連上二百五十米高空的車站,當然不是一般車站可以相提並論。

由地上車站轉到空中車站,易龍牙坐在椅上稍等了一陣子,列車就來到站上。

車廂並不太大,再加上人多的關係,車廂中可以說是塞滿了人,不過,易龍牙卻很幸運地占到一個有窗戶的站位,而且這個位置還不是出入口,所以不用擔心到站時人群湧入湧出的情況。

一手輕按著「零米納亞」造的窗,感慨地透過窗望著地下的景物,心想:「五十年了,離那個血腥時代已經五十年了,現在竟然有人把鐵路架於高空……這應該是和平的景象吧!」

出於時間的差距,比起遊客,比起城中的居民,易龍牙的感慨是絕對非常深刻的。

在他還是易命牙時代,可以說是新聯邦和聯邦(現在的叛軍或者說舊聯邦)衝突最激烈的時代,在高空架鐵路,這是開天大的玩笑,就連建於地下的鐵路也隨時會被人破壞,更何況是建於高空的鐵路,若果在那時真有人這樣做,恐怕過不了一星期高空鐵路就被炸得無影無蹤。

時代的轉變,易龍牙始終是不太習慣,在那個血腥時代,自己未曾見過竹刀木劍,就被逼著拿真刀實劍去保護自己,自己未曾學會救人就要懂得如何最有效率的殺人,這些都是那時代的環境。

而在當時的落後地方,孩童和弱者更是沒有安全的保證,幸運遇上善良的人倒是沒有問題,但遇著現實的人就注定沒有好結果,因為在其他人眼中,一個不論年齡長幼的人都會虛耗糧食,所以自己想多一餐溫飽,就要趕走或者消除其他人,這也是當年的環境。

「唉……有時要重新適應一個環境還真不容易呢!」

在窗上呵了一口氣,易龍牙茫然地寫上和平兩字,雖然是很難適應,但他心中其實是很高興,戰爭不是令人高興的事情,對於和平會產生的陌生感,還是由他這一代人來承受就好了。

自五十年前海底大戰,聯邦的首領和大量高級人士被斬殺後,聯邦就陷於一片困境,由強轉衰,而新聯邦也藉此機會,一舉把聯邦軍打回星之大陸的北方,造成現在的對峙但卻又慢慢地洋溢著和平氣氛的新局面。

(順帶一提,現在人類所認知和所到達的地方,也只是海藍星的三分之一,在這個三分之一外,都被一層濃霧所包圍,沒有人知道霧的另一面是什麼。)
這時的易龍牙看了車廂中的人一眼,他突然有一種很想笑的感覺。

看他們都是為在哪處吃午飯傷腦筋,為儘早趕回公司而緊張,再有的更是為怕約會遲到而擔心,心中不禁對著他們說道:「為這些都好喔!總好過為怎樣繼續生存而苦惱。」

現在的他是一個集失落、懷念、愉悅等各種的心情交匯的老人,看著後輩的安穩生活,他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自己的手染滿了無數人的鮮血,就是為了換取這一個局面,而努力終於沒有白費,所以他覺得很自豪、很開心。

然而,就在他這樣想著時,他卻瞥見了一件令人厭惡的事情,愉悅的心情就算不是一掃而空,也最少掃走八成,眉頭大皺,想道:「和平留給這種人享受還真是一大浪費!」

循著易龍牙的視線,可以看見一件令人厭惡的事情正在他的咫尺間發生──一個電車色狼正在犯案。

色狼是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人,因為車廂人多擠迫的關係,易龍牙看不清他的相貌,不過,受害女子的樣子倒是看得清清楚楚,原因是她就站在他身旁不遠,而中間只是隔著一個中年男人,所以易龍牙可以看得清楚。

女子不是什麼絕色佳人,然而,面貌清雅、清純再加上如瀑布般的黑髮和一種特殊的氣質,倒不失為一個美女,而且還是孤身一人,難怪會被那個電車色狼看上。

易龍牙皺眉看著時,那個色狼已經將行動升級,一雙醜陋的大手,除了在女子的屁股遊移外,已經慢慢攻城掠地,向著內褲裡面的區域進發。

女子這時臉頰泛紅,銀牙咬著下唇,雖然是想反抗,不過,色狼在身後,而女子一手卻要提著畫簿,只得一隻手能空出來,根本阻不了色狼的獸行。

「唉……一想到為了這種人而上戰場,那些死去的戰場英雄不知有什麼感想。」

易龍牙在以前上戰場時,大多時聽到士兵們的心聲都是快些終止這場戰爭,讓子孫們可以儘早脫離這種血腥的日子,而這是沒有錯的想法,不過,一想到有這種人渣的存在,他卻有一種失落感覺,覺得那些戰場上的無名英雄死得很冤枉。

「若果這種人渣編入我師團中,肯定會不得好死。」

然而,他想歸想,但卻不是站著空想感慨,而是巧妙地閃過與女子隔著的中年男人,來到女子身前。

女子雖然是被人侵犯,但是她的眼眼卻沒有問題,雖然搞不清站在眼前的人是誰,但是為了自己「面子」著想,她還是把畫簿擋在自己下體,間接幫色狼隱瞞著他的禽獸行為。

「唉……做好人有時挺難的。」

易龍牙劍眉一皺一挑,並沒有再理會女子的行動,嚴格來說,理會她是一件沒有意義的行為。

手臂穿過了女子的臂膀,直抓住了正肆虐中的其中一隻手,冷酷而憤怒再夾著感慨的眼神緊盯著色狼,他不需要語言單就是一個眼神,就已經讓色狼嚇得膽顫心驚。

色狼被那雙恐怖的眼睛盯著,嚥下了一口唾液,面上不自然冒出冷汗再加上打了個冷顫後,另一隻手的動作不單停止還乖乖地縮回,不,還連同他下體激昂中的分身,也頓時急流勇退。

色狼是一個慣行犯而且直覺也是挺強的人,知道什麼叫危險和不危險,知道什麼人惹得和惹不得,亦知道可不可以邀他一起凌辱女子……

而現在色狼的結論是對方很危險,自己根本惹不起,而且憑對方的樣貌和氣勢更是不屑和自己一起犯案,所以他很主動的收手,而且還很識趣的想離開對方的視線範圍。

易龍牙見色狼還有點自知之明,倒是放過了他,把緊抓著他的手放開,讓他可以趕快消失於自己眼前。

而身為受害人的女子,在易龍牙前傾還伸手到自己後面,還以為他也是一個電車色狼,內心正無助徬徨時,卻發覺她眼前的人卻出乎意料是一個「王子」般的存在,主動的為自己驅走了那一個可惡可恨的「惡魔」,心內的徬徨頓時轉為感謝和羞愧的情緒。

易龍牙趕走了色狼後,看著女子的眼神還是不與自己正面接觸,反而低頭的望著地下,在這個奇怪的局面下,他唯有主動的問道:「妳沒有事吧?」

「嗯,沒、沒有。」救命恩人的神音一到,女子像受到恩寵一般,昂然的抬頭說著,同時心想:「哇,很好看的男生呢!」

易龍牙的俊美雖及不上電視上那些可以發光發亮的男明星,但是也不失為一俊男,若果硬要說的話,他是有資格去當一個高級男妓。

「那就好了。」易龍牙很自然的答完後,沉默了一陣子才搔著臉頰說道:「我叫易龍牙,算是來清海城旅遊的。」

「呃……我叫洛詩音……先前的事真是多謝你!」

「不用客氣,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罷了。」易龍牙說完後,心中不禁想道:「我何時變得這麼有正義感?」

「是了,妳是不是畫家來的?」

「你怎知道的?!」洛詩音略為驚訝的問著。

「一般人是不會拿著畫簿上街的,而除了畫家這一種人外,我倒想不出還有誰人會這樣做。」

「這也是呢……不過,我不算是畫家,我只是一個大學生,畫畫只是我的興趣。」洛詩音恍然的笑道。

「是了……這裡有一幅畫,是我剛完成的,你不嫌棄的話,就當是我的謝禮吧!」

一談到畫,洛詩音頓時想到把畫當作謝禮,雖然之前有想過用錢,但這是很失禮的行為,正苦於怎樣表示謝意的她,卻靈光一閃想到以畫代替,從畫簿中取出那張剛完成不久的作品出來。

把畫拿到手中看了一看,畫中繪的是一片粉紅色的夜空,天上除了數朵粉紅色雲兒外,就只得數顆繁星作為點綴,而地上的則是一大片紅花組成的花海,整張畫洋溢著一種夜的寧靜氣氛。

「啊?那真是多謝了……雖然不怎麼懂得欣賞畫,不過,這應該是很好的作品呢!」不吃白不吃,更何況是人家送上門,易龍牙自然不會推拒。

「多謝……不過,我想這畫是奇怪了一點。」

「奇怪……有嗎?妳畫得很好喔!」

「你不覺得奇怪嗎?這張畫中可是粉紅色的夜空喔!就連我畫起來也是覺得怪怪的,你不這麼覺得的嗎?」

「啊?有什麼好奇怪,我連真正的粉紅色夜空也曾見過,試問我又怎會覺得奇怪喔?」

「什、什麼!你親眼見過?」易龍牙的話一出口,洛詩音的音量不由提高幾度叫著,惹得身旁的人也不知所以的望著她。

「小聲點,我們可是在車廂的。」

「你、你真的見過?你是在哪裡見過的?」洛詩音紅著臉,低聲問著。

「我的確是見過,我是在華利……唔?」這時列車到站,易龍牙才發覺已經回到一開始登車的南門站,自己不覺地已經繞了清海城一圈:「不好意思,我要下車了,下次我們再說吧!」

趕著下車的易龍牙,把畫捲成圓筒後,就匆匆地下車。而洛詩音想拉著他也已經遲了一步,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跑下了車。

不過……

就在易龍牙下了車後,才想起一件緊要的事情:「呃……她好像不知應該怎樣找我呢……大意。」

易龍牙記起這件事後,縱然有感應氣息的能力,但對於未曾熟悉的洛詩音氣息,兼且有限制的情況下,可是空有此等好使好用的尋人技能而不能用。

易龍牙現在是清海城的半個旅客,所以他並不急著和其他人爭搭電梯,對於旅客身分來說,往往都是有一種慢慢來的心情。

架空鐵路的班次不怎頻密,每二十分鐘一班,而趕著回地上車站的人,只需要十分鐘就已經去得七七八八,所以他不怕自己會不能獨占一座電梯。

在電梯中,易龍牙站在強化玻璃前,曲指敲著至自己腰間高度的欄杆,敲出來的音量,時大時小,若是有旁人在的話肯定會緊緊盯著他,暗示他在製造噪音。

不過,現在他大聲小聲都沒有關係,反正自己獨占了電梯,由空中二百五十米直至到地面之前都不會有人來打擾自己,所以,他除了敲出不明音節外,還同時哼著不知名的調子,一副很自在的模樣。

「真好的景色呢!」清海城因為發展上是傾向華麗的建築,所以大部分的建築物都很有特色,而當這些充滿特色的建築物放在一起,就形成一幅藝術性極強的景象。
本帖最後由 chj 於 2011-11-19 18:27 編輯


第三集 第一章 襲擊

新曆九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十一時正

清海城南門,五輛黑色房車逐一駛出清海城,而跟隨著車隊,但又不是緊緊跟貼的是一輛七人旅行車。黑色車隊中的人當然是藍水影、護衛們和這次旅程的主角傑爾.哥尼斯,而旅行車上的人也不用多說,正是葵花居諸人。

與往常不一樣,倉島雖然很想施展她的飆車技巧,不過,在孫明玉的暗示下,她可不敢有半點違抗,乖乖地當一回以正常速度駕車的車手。

「玉姐,我們用不用跟近一些?」雖然不是一定有危險,但是倉島眼看自己等人和車隊相距甚遠,深怕真是有什麼萬一發生時會趕不及支援。

「這個距離就好了,如果真是有什麼事時,我們可不能牽涉其中的。」

「玉姐,妳這樣很無情呢!」雖然說孫明玉無情,不過,姬月華等人都是無所謂的樣子。

在她們心目中,孫明玉就是她們的大姐姐,是有著一種不容她們質疑的信任感存在。當然,只認識了孫明玉短時間的菲娜還未曾有這樣的感覺,不過,她也是有著一種交心的信任存在。

「喔,月華,妳要死啦!敢說我無情?信不信我早、午、晚三餐都煮足份量給妳吃!」孫明玉佯怒的說道。

「玉姐,我只是開玩笑罷了,妳每餐煮足份量,我可是吃不消的!」

一向食量少而不及正常人份量的姬月華可不想每逢三餐時間就變成自己的受苦時間,不過話說回來,她的身體倒是很懂得吸收營養,飽滿的雙峰絲毫不為食量少的緣故而縮減,而腰圍卻又和食量成正比例保持纖細,這可說是上天對她的特大厚待。

「嘿嘿……算妳識趣。」孫明玉曲指輕敲著姬月華的額角,說道:「月華,我們不跟得這麼貼可是為了應付特別狀況,如果前面車隊遇上了什麼陷阱,那我們還可以幫忙,要是緊跟在車隊後,那我們就會被牽連在一起,那時連自己也顧不了,想幫別人也很難的。」

「嗯!玉姐說得對的,既然傑爾他有這種程度的保護,我們跟不跟上去也是沒有多大作用,反而我們和他們保持距離,準備隨時地應變還來得重要。」

坐在副手席的易龍牙附和著孫明玉的見解時,姬月華卻笑嘻嘻地從他腦後伸出雙手扯著易龍牙的臉頰,說道:「龍牙,怎麼連你也落井下石喔!」

「嗚……才沒有,我只是就事論事罷了。」

雖然易龍牙這樣說,不過姬月華卻像上癮般,頑皮地繼續拉他的臉頰肉。

「嗚……玉姐,救命喔!月華她瘋了。」


車隊離城不久就正式進入巨雷山公路,而在巨雷山公路上也安然地走了八、九個小時,易龍牙不清楚藍水影他們的情況是嚴肅還是輕鬆,不過,自己這邊的情況,絕對可以用「悠閒」來形容,絲毫不像正在執行任務的傭兵團。

「素清,妳在吃什麼?」

「清海城特產,火灼牛肉乾。」

「火灼……牛肉乾?很奇怪的名字喔!……算了,我也要。」

「嗚……嗚……很可憐喔,明玉。」

「嗚……菲娜,我才不可憐喔!」

「嗚……不是啦!我是說觀月她竟然就這樣死去,那些男人真是不可靠!」

孫明玉和菲娜兩人正在分享著某一本悲戲言情小說的結局,以嗚咽的聲音談論著。

「那個太子爺,觀月……不愛她就不要用強的嘛!搞到一對璧人就這樣……嗚,真可憐。」

「耶?耶?玉姐,妳又在看這些傷感的東西喔?還有什麼璧人?」欣賞風景中的姬月華插口問道。

「什麼叫東西,這是言情小說!書中的女主角觀月被一個太子爺強暴了後,最後就落得自殺下場,妳說這樣慘不慘?」

「哇,那真是很慘喔!」正和凌素清展開零食爭奪戰的莉莎也加入討論。

而凌素清少不了也來摻一腳:「那可憐的男主角又為什麼不能和愛人長相廝守?」

「不,那個男主角也不是好人,竟然因為有著什麼處女情結而拋下觀月,他也不能幫的!」菲娜不滿的說著

「也對啦!不過,若不是那個黑長髮的損友在危言聳聽,他也不會不聽觀月的解釋。」

「就是囉!那個黑長髮的就是仗著自己長得英俊年少就去玩弄女人,還要去教壞人,這種人真差勁!」

「嗯,是呢!這種男人很差勁!」

「唉……觀月死得真不值,為了那個無情男主角,又服毒又燒炭,還要吊頸加割脈,來一個四重自殺,而且最後還得不到男主角的諒解,真是可憐。」

「哇,那個男人真是小器,人都死了還不肯諒解!」

「嗯,就是、就是,男人真是無一個好人,全部都是禽獸來的!」

「是呢,男人都是禽獸!」

聽著五個女人妳一言我一語的談論著,易龍牙只感到背後好像有五對如劍般的眼神盯著自己,他心中猛然打了個冷顫,想道:「喂喂!這可不關我事,盯著我也沒用的……還有,那個作者是不是變態,這種奇奇怪怪的劇情還真能寫出來,而且最後還要追加四重自殺,真是他媽的夠狠、夠絕。」

無端當了眾女之的的他,當然不會在這時去惹她們,假裝聽不到她們的討論就好了,若有什麼弄不好,自己隨時會被她們連環轟炸也不出奇。

然而,可幸的是倉島她正在專心駕車,無心思留意她們的對話,否則連她也參與其中的話,自己可就危險得多了。

在這個可以為了無聊事情而鬆一口氣的時間,突然倉島奇怪的叫了一聲,車上的各種電腦儀器也出現異常混亂的情況。

「這是……粒子干擾!糟糕!」幾乎在易龍牙醒覺到不妥的同時,一聲「轟隆」的巨響從前面響起,與自己等人差兩個車位前的左右位置,在巨響間出現一個大坑,五輛黑色房車和其餘多輛在公路上行駛中的車輛全陷於大坑中。

總算葵花居的住客都是有著個人本領,即使在極為鬆懈的情況下,也能在這突發事件中作出決定,連忙跳下車,趕忙視察情況。

「是叛軍!」早就知道最近巨雷山有叛軍的活動,而更甚的是在本次任務也有提及過,所以莉莎幾乎可以肯定是誰弄出這個大坑。

在跳下車不到一刻,在他們身後的其他車輛卻無端發生爆炸,細看之下,兇手原來是八十多個紅蜥蜴人,正手持奇形怪狀的軍刀,從後方趕來,遇車毀車、遇人殺人,手腳極為俐落。

而就在蜥蜴人小隊現身時,半徑足有五、六十米的大坑另一面,也閃出身穿舊聯邦軍服的人,為數不下四、五百個。

「見鬼的舊聯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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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姐、小牙,我們現在怎辦好?」神情嚴肅的莉莎,不知何時已經握著兩把手槍,過於輕鬆的她,今次忘了帶重型武器出來。

「和藍小姐(學姐)會合!」兩人同時說出心中所想,雖然兩人感到愕然,但也顧不了去理會,只是愕然了一下就趕緊行動。

叛軍這個埋伏的地方實在是算得很好,兩邊是高而陡峭的山坡。其實這裡的前身是巨雷山一道厚厚的石壁,不過,為了興建連接清海城和港城的巨雷山公路,所以才強行破開了這一條如峽谷般的路段。

在這種兩邊沒路走、前後被包圍的情況下,若是以逃走為主,分散是沒有多少好處,所以孫明玉和易龍牙兩人同時想到集合多些人力,而且今次的任務還是保護傑爾,會合自然是必然的事,除非他們想放棄這個工作,自行逃走。

大坑不是很深,大約六、七米左右,對他們來說,隨便一跳也能安然著地。

他們在危急中仍可以找出清晰的目標而行動,雖然很值得讚賞,不過,對方卻是早有預謀,反應自然比他們快了一步,藍水影和傑爾躲在房車後方,而一眾保鑣護衛,則是以手槍進行射擊,阻擋叛軍的來勢。

這時不得不說一下槍的作用,無疑槍是一種很好用的武器,威力強而速度又快,然而,這只是局限於比起流風皇朝更久遠前,那個只有科學文明發達的時代。

在現今這個多種文明技術氾濫的時代,人類的體能不斷上升、細胞的再生自癒能力增強,槍械早就已經不是可以隨便射死人的武器。當然,射擊頭部這些脆弱地方,是可以致命,不過,對於受過正式訓練的軍人戰士來說,子彈只是弄傷他們的工具,很多時候是不足以致命的,而且以堅硬的手臂擋開子彈也不會是怪事。

當然,有多強的盾往往就有多強的矛。槍械為了能夠保持一擊殺敵的效果,威力也不斷變強,不過,威力增強的同時,後座力等也會相對地增加,直接或間接加重了槍手的負擔,減低了準確率。

而像幽蘭或者莉莎那樣的槍手,她們可說是槍械中的超天才,能夠使用大殺傷力的槍械又不失百分之七十五以上的準確率,而且在連續快射的輔助下,她們更是如虎添翼。

當然,除了手槍外,還有光線武器等這些「質」上面的強大武器可供人選擇。然而,光線武器卻是一種極耗能量的武器,用不到一陣子就要換能量匣,一般人根本不會傻得去浪費這些冤枉錢,而且若不幸遇上能夠以意志扭曲光線的人或者特戰隊級數的人,那光線武器就沒戲可唱。

而現在保鑣或者護衛們,所用的槍械都是很普通,頂多能射傷叛軍,而不能取他們的性命(幸運射中頭部等脆弱地方就另算)。

在這個怪異的多種文明先進時代,肉搏戰是殺敵的最佳方法,刀劍這些東西從來沒有被時代淘汰過,反而更是堅定的屹立了多年。

槍枝沒有多大作用,保鑣們的實力以最樂觀換算也只是一命換兩命,然而,慶幸的是他們是離自己等人比較近的一方,即使是起步較遲,也能趕得及會合他們。

神州的道士、練氣的武者、東瀛的刀客、為世人所怕的念力使用者,任何一種都是大陸上罕見的職業,她們任何一人也有著敵百人的實力存在。

而叛軍今次本來很完美的計劃,也因為有著葵花居的介入而變得不完美。

「秋刀斷!」、「幻月華擊拳!」兩個最先趕到的人,同時間出招,東瀛刀的寒芒在四個叛軍的咽喉劃出,俐落的解決了他們;而姬月華的鐵拳也擊中了四個叛軍的胸口,打碎了他們的心房。

「學姐,妳沒有事吧?」手上抱著菲娜的易龍牙一趕到,就放下了懷中的玉人,問著藍水影。

「我沒有事,不過,這麼多叛軍,我們能夠逃得出去嗎?」

「呃……」易龍牙覺得很奇怪,雖然她是問著自己,不過,她的眼神卻是要求一個肯定,彷彿就是知道他一定有辦法的樣子。

「可以的,不要小看玉姐她們,她們每個人也有著特戰隊的實力。五個特戰隊級數的人集結一起,最少要六、七百人才能阻擋她們,而且還有我在呢!」

對於藍水影「信任」的目光,易龍牙可是很高興。

而在他與藍水影對話時,孫明玉也沒有閒著:「菲娜妳留在藍小姐身旁,莉莎、龍牙你們去幫月華和雪櫻的忙,素清我們對付蜥蜴人!」

隨著「玉旨」一下,眾人自然地跟隨著命令去做,三個特戰隊級數的高手再加上一個深不可測的易龍牙,來的叛軍除了被殺之外就是重傷,並沒有第三個選擇。

「降雨!」

對付蜥蜴人,也不是怎麼難的事,孫明玉星眸泛著微紅,施展著念力把跳到窟窿中的蜥蜴人淋濕後,就由凌素清發動致命的一擊。

「雷擊天地萬物動,牽雷引電裂長空,落雷陣!」雖沒有九極真雷的厲害,不過,在蜥蜴人抗雷擊力弱和被雨水淋濕的情況下,這種威力稍弱但屬於大範圍的落雷陣也足夠令牠們非死即傷,陷入癱瘓的狀況。


「高爾,那些人是誰,為什麼會有這些人出現!」在窟窿的上面,以望遠鏡看著易龍牙他們戰鬥的情況,今次行動的指揮官臉上已換了不知多少次面色,不過,全部都是很難看的。

「中校,屬下也不知,不過,他們不太尋常,再這樣下去,恐怕我們今次的行動會失敗而回。」在他旁邊,名為高爾的年輕人如此說著。

「該死!……我們不可以失敗的,高爾,快命人出動凡利爾!」

喚作高爾的年輕人一聽到長官的命令,登時嚇了一跳,說道:「中、中校,真是要出動凡利爾?那可是緊急時用的。」

「廢話,現在這情況還不叫緊急嗎!」他罵完一句後,又似想起了什麼,嘆道:「高爾,不要再猶豫,那個『貢者』雖然是你的老友,不過,這是場戰爭,我們不可以猶豫的!」

「這個我明白,但是……」

「沒有但是,你看下面的戰士已經倒了大半,再這樣下去我們會全軍覆沒的!」

作為指揮官的中校已不容許高爾繼續猶豫下去,衝著後面的勤務兵喝道:「給我出動凡利爾!」


「祈禳!」處決了蜥蜴人後,孫明玉的雙眼還是泛著微紅,在念力大量集束後,把易龍牙等人的攻防力大大提升。

雖說叛軍是人多勢眾,然而,對上葵花居的住客,他們可是沒有任何辦法。近身戰不需多說,叛軍已經算是徹底失敗,遠攻又難以傷及他們,更何況在孫明玉的祈禳下,他們的抗擊力更是大大提升,普通槍械基本上是難以傷及他們分毫,而且即使遠攻,也會遭到無視距離性的道術或者念術甚至槍彈攻擊,可謂得不償失。

「砰!」就在葵花居眾人形勢大好,佔盡上風時,一個紅色的煙花卻在半空中爆開。

「他們又想搞什麼?」

隨著紅色的煙花爆開,本來還一波一波湧來的叛軍,突然靜止了所有行動,然後在驚呼間,全數退開一旁。

「嗚……嗚……嗚嗚嗚嗚!」

隨著一連串近似野獸的咆吼,其他人也許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對於曾聽過這種咆哮聲多次的傑爾和易龍牙來說卻是再清楚不過。

「這種咆哮……見鬼!是凡利爾!」

不到一刻,一個身高十米的黑紅色身軀出現在大坑上面,而且不單止出現,他還朝著易龍牙等人的方向走來。

「這是什麼來的?」

就在眾人奇怪黑紅色巨人時,只有傑爾和易龍牙知道那是怎麼一回事,是什麼樣的麻煩。
第二章 人工機兵凡利爾

凡利爾是舊聯邦獨有的產物,亦是令新聯邦初期極為頭痛的人工機兵,每一部凡利爾一旦吸收了活人的肉體後,便能夠強行從活人身上煉製、產生大量魂力以供應自身能量的龐大消耗。

簡單來說,五部灰白色凡利爾結集一起的話,足以可媲美二、三千個正規軍的戰力,在新聯邦前期,這兵種可說是戰場上的夢魘,若非第三勢力的介入,新聯邦早就被這些凡利爾打得徹底的敗亡。

所以,在第三勢力的介入後,普通軍隊根本不會正面去硬碰它們(除非是想死),雖說一個剛剛醒覺魂力的人最少可以單人毀滅五至六部凡利爾,不過,對於普通軍隊來說,根本就拿它們沒輒。

而這特殊兵種中,共分為三階,灰白色的為最低下,約五百個戰士的戰力;較高級的是黑紅色,戰力約八百個戰士左右;而最高級的金色,能力卻是前兩級的幾何提升,基本上一部就等同十多部灰白色的凡利爾。

然而,它們威力雖然大,但是因為種種因素,除了不能大量生產外,也沒有辦法長期提供能量給它戰鬥,生吞一個活人的魂力,才能令它得到一星期的基本活動能力,而考慮到各種戰場上所消耗的能量,它的活動能力僅得兩至三日,能量可以說是這個兵種的致命缺點。

「玉姐,妳們繼續對付叛軍,那部凡利爾交給我!」

「小牙,我幫你。」

「不行,凡利爾很危險的,妳們留在這裡對付叛軍。」現在的情況不容許易龍牙多作解釋,話剛說完,就獨自一人朝那部凡利爾衝去。

「六元素庇護!」

在孫明玉的念術祈禳下,易龍牙為保障自己還是多用一招魔法加強自己的抗擊力,在六大世外之境地底城偷學回來的諸多魔法中,這招易龍牙覺得非常的有用。

雖然孫明玉等人很想問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不過,易龍牙剛一衝出,叛軍們卻又如潮水般攻來,絆住了她們。

「雷鳴氣殺破!」強敵一上場,易龍牙老實不客氣的對它施以重擊,跳至它的下腹前,就送了一記「雷鳴氣殺破」給它品嚐。

易龍牙十足功力的一擊,可不是說笑,十米高的凡利爾也在這一擊中被轟到半空中。

然而,凡利爾剛一被轟至半空,龐大的身軀以近乎一個體操選手的身手,輕巧地安然著地,而且幾乎在著地一剎那,它胸前的胸甲,倏然彈開,露出一個粗大的砲口。

「暗黑射線!」

已經和這種凡利爾有多次交手經驗,易龍牙還會不知道它想幹什麼?

不過,想到歸想到,在那一刻他根本就避不過,粗大的黑色光柱轉瞬間已經吞噬了他整個人,而其威力之強,就連石壁也被開出一個大洞。

「龍牙!」、「小牙!」、「學弟!」除了叛軍之外,所有人也被凡利爾的暗黑射線的威力所嚇倒,連堅固的石壁也被輕易開出一個大洞,血肉之軀根本就不可能抵擋。

但這也只是確切被擊中的後果,在暗黑射線過去後,易龍牙還安然地站在地上,身上泛著微光,這是道術中基礎的凝光術,只要使用得宜,這種凝光術足可以阻隔任何暗黑射線的攻擊。

「媽的!再多吃一拳吧!」早在先前已經積壓了大量內氣於右拳上,暗黑射線剛過,比起先前更強更重的「雷龍怒鳴擊」已經閃電般擊在它的胸前。

然而,凡利爾的反應不比人類遜色,一發覺到他的意圖,胸甲就即時合起,只讓拳頭印在堅硬的胸甲上。

拳頭撞上胸甲,兩方都佔不到便宜,易龍牙自然不可能擊倒早有準備的它,而凡利爾也承受著拳上的強大擊力,並不能作出即時反擊。

就在兩方剛分開不久,亦同時地回復過來,凡利爾本來緊閉的口部一張,又是一個砲口,而今次射出來的卻是光學武器──毀滅光束。

「鏡華!」曾經長期和凡利爾交戰的經驗,使得易龍牙佔了個大便宜,它剛張開口,易龍牙已經舉起右手弄出一面金色的光鏡,等待著凡利爾如何自食其果。

「中校,那個『鏡華』不就是隱居於無光峽黑霧族人的特技?」叛軍中的高爾發出驚呼,對於黑霧族人,雖然及不上六大世外之境,但也是一個為世人所忌憚的種族。

「他究竟是什麼人來的,為什麼會懂得這麼多的技能?」就連中校也不得不發出驚異的聲音,早在易龍牙能一拳把凡利爾轟上半空,他就已經有不安的預感,再加上現在的情況,他這種不安更是逐漸的擴大。

源源不絕的毀滅光束撞上鏡華,立時被彈回頭,不過,彈回頭的光束又撞上新射來的光束,造成兩方僵持的局面。

「糟糕……忘了自己還封印著魂力和星力!」

本來想著強化吸收回來的光束,然後一舉反擊的易龍牙,在光束撞上鏡華才醒覺到自己的過失,以自己現時的情況根本不可以強化,反而要維持「鏡華」不碎已經是盡了最大努力。

「嘖!光線扭曲!」低罵自己一聲,易龍牙在鏡華快要碎裂的瞬間,索性把在鏡內的光能作為媒介,作了個護身用的光罩,把毀滅光束的去勢扭曲至天上。

匆忙間造成的光罩,雖然能把光線扭曲,但是在一瞬間造出這種安全的光罩,卻是非常大的傷害,他現在的身體就像剛剛打完一場大戰,所受的傷絕對輕不到哪裡。

而幸運地,凡利爾也因為過度出力,而陷入一陣子的機能癱瘓,讓他有喘息的機會。

「中校,不好了,再這樣拖下去不是辦法的!」

高爾看看手錶,時間已經超出預想之外的整整一倍,直到現在還未有任何成功的跡象,而且手上的王牌凡利爾又被一個「怪物」絆住,一般戰士又攻不入那幾個女人的防線,看著這種糟透了的情況,他心中已經料定了這次任務是失敗告終。

「他媽的,高爾,我們撤退,任務失敗總好過失去一部凡利爾!」

在這個一面倒的局勢下,那位中校已經顧不得什麼任務成不成功,凡利爾可是比起自己再加上整個部隊還要有價值,一旦失去了它,其實是和全軍覆沒沒多大分別。

「是的!」

「砰!」又是一次煙花,今次爆出來的卻是藍白色。

殘存下來的叛軍一得到指令,不管願不願意,也只能跟著指令向後撤退,而凡利爾在收到訊號後,也隨著叛軍撤退。

「可惡!」

把凡利爾就這樣放走,絕對是放虎歸山,不過,今次自己的任務只是保護傑爾,為防叛軍會有什麼詭計,易龍牙也只好放棄追擊凡利爾。

而當他還在怨著不能追擊時,葵花居諸女已經來到他身邊,他還未曾說什麼時,孫明玉便露出動人的微笑,說道:「龍牙,你真是的。」

看著孫明玉的微笑,易龍牙直覺上感覺到不對勁,已經是發覺得太遲,孫明玉臉色一變,狠狠地摑了他一巴掌。

「玉姐!」對於孫明玉突然的出手,驚訝的不是易龍牙本人,因為他本人是愕然得不知所措,出聲的是身邊諸女。

易龍牙摸著發熱的臉頰,只見微笑中的女神突然變成一個皺眉含怒的女皇,對著自己生氣道:「為什麼獨自一個人去和那恐怖東西戰鬥,你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危險嗎?」

面對著這一刻的孫明玉,易龍牙終於明白葵無忌為什麼會放心把葵花居的事都交給她來處理,平時溫婉可親的孫明玉真正嚴厲起來,氣勢之強絕對不容他人輕視,連他也被嚇倒。

這一刻,被嚇壞的易龍牙,彷彿心臟停止了一般,這種情景他太熟悉,在他的人生中,只有三個女人敢對他這樣做,而且每次的情況都和現在差不了多少。

他艱澀的說道:「對……對不……起……」

「蠢才!」生氣也只是眨眼間的事,女皇看著易龍牙慚愧的表情,怒氣一過,便回復成那個溫婉可親的女神,眾人心目中的大姐姐。

「治癒!」孫明玉雙眸再度泛起微紅,手掌輕掃於易龍牙的身體,平復他身體中的內傷。

「怎樣?還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嗯,沒有了。」
離開了大坑回到路面上,藍水影和易龍牙等人就聚在一起,討論著接下來的問題。

在粒子干擾和公路旁數個緊急電話的電話線被切斷的情況下,他們可說是與外界斷了連繫,加上這次派軍是有充足預謀的埋伏,普通的車輛應該是被假路障之類阻擋而不能進入這範圍,所以他們也不期待有人來救援。

雖然步行這種原始方式,實在不適用於年老的傑爾和他的老僕,不過,車輛不是壞了就是毀了,而且這個地方也充滿著危險氣息,誰知道叛軍會不會突然回來,迫於無奈,他們也只得步行上路。

所幸,藍水影有的是四肢發達、體力充沛的一眾保鑣們,他們輪流背著兩位老人家也不會阻礙前進的步伐。

眾人用了一小時左右走出了峽谷般的地形,就在公路旁的叢林中生火露營,這是因為冬天的夜晚,實在是非常寒冷,其他人或者勉強還能捱得住,不過,兩位老人家就沒有這種壯健身子,只要風吹一吹就來一個噴嚏。

葵花居的住客和藍水影圍坐在火堆前,而藍水影因為保鑣們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到傑爾身上,所以她很自然地走來葵花居這邊和她們說笑。

而作為這邊唯一的男性,易龍牙卻是雙手環抱膝部,下巴抵在膝蓋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並沒有參加甚至去聽她們說話的內容。

「龍牙,你在想什麼?」在他魂遊太虛時,孫明玉趁著諸女說笑間不注意的時候,來到他的身邊。

「玉姐?我沒有想什麼。」

孫明玉看他那言不由衷的表情,擔心的說道:「你……是怪我打了你一巴掌嗎?」

「耶?不是啦!玉姐,妳打我是沒有錯的。」

孫明玉皺眉的嘆道:「對不起……我先前也太激動了,不過,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這樣獨斷獨行。你是葵花居的一份子,也是我們重要的家人,有所依賴的同伴,我真是不想看見你出了什麼事,你要明白你的性命已經不單止對你自己,還要對我們負責任的。」

聽到她的話,易龍牙心中流露過一種溫暖的暖意,認真的道:「玉姐,我也不想獨斷獨行的,不過,妳們並不熟悉凡利爾的機能,就像那招暗黑射線,我沒有信心可以及時提醒妳們防禦的方法,所以我才會自己一個人去挑戰它的。」

「原來如此,那是我搞錯呢!我還以為你們男孩子都是為了好強而逞威風,所以我才會打你一巴掌的。」孫明玉訝異的說道。

「好強逞威風?……那真是冤枉了,我雖然有少許這種想法,不過,我最主要都是為了妳們的。」想到那一巴掌是「飛來橫禍」,他就覺得很冤枉。

望著易龍牙裝出一副受委屈的樣子,孫明玉突然「噗哧」的笑了出來。

「喂喂!玉姐,妳也太過份吧!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

「嘻嘻……不好意思啦!」

「玉姐,妳在笑什麼?」孫明玉的笑聲驚動了其他娘子軍成員。

「沒有什麼,只是覺得好笑,倒是妳們在玩什麼?」孫明玉不答反問。

「我們在玩星座占卜喔!」

「玉姐、小牙,你們也來玩吧!」

「只差你們兩個沒卜過喔!」

在諸女中,凌素清望到易龍牙那副如臨大敵般的模樣,問道:「易龍牙,你討厭占卜?」

「呃……不是喔!我不討厭占卜……」

「那就行了,快來試試吧!先說說你的星座。」

「我……是巨蟹座……」說出了自己的星座後,易龍牙小聲地嘀咕著:「我不討厭占卜,但是我討厭星座喔!」

對於自己這個曾打碎十二星宮星魂的人來說,卻反要用星座來占卜,對自己來說,真是有點兒說不過去。

眾人嘻嘻哈哈的玩著時,不覺地就由深夜玩到清晨,整個晚上也沒有睡過,而剛好,在清晨時間干擾粒子就正式消散於空氣之中。

「是的,那你們快些來吧!」

藍水影打完電話不久,藍家的人就已經派車前來,接送自己一干人等回到城中,傑爾最後還是能夠安全的來到港城,而易龍牙,不,葵花居也收到了藍水影的十二萬元報酬,這次護送任務算是圓滿解決。


駕著從藍水影處借來的七人車回到葵花居後,已經是中午時間,一夜沒睡的女人全部都陷於夢中,剩下來駕車的人當然是身為男性的易龍牙。

「…………」

他下了車,望著車中還是昏睡不醒的女人們,想起當日葵無忌語重心長的警告,思忖良久,還是決定照他說的話去做,叫道:「回家了,起身沖涼呀!」

「嗯……沖涼……是了,要沖涼……」最先起身的是孫明玉,還是迷糊迷糊的她,拍著身邊的姬月華和倉島,說道:「大家……起身沖涼喔……」

「呃……要去沖涼……」

「各位……下車沖涼喔……」

就如當日完成了清除水道怪物時那樣,她們腳步虛浮的下車後,便朝著主樓中的浴室前進,而新來的菲娜也被她們強制感染,與她們一樣,睡眠重要,不過,沖涼更重要。

「恐怖的意志……」易龍牙打從心底的評價著她們。

「啊?龍牙,你們回來了。」剛剛回來的葵無忌站在他背後說著。

「嗨!葵叔,你剛剛出去嗎?」

「嗯,剛剛跟朋友出去吃午飯。」葵無忌頓了一頓又說道:「你胸口藏了什麼?男人的胸口突起來,是不會好看的。」

易龍牙從胸口處摸出一個畫筒,說道:「是一張畫來的,算是做好事得來的謝禮。」

他手上的畫正是洛詩音送給他的畫,幸運地在七人旅行車被蜥蜴人毀了後,因為有這一個防禦性極高的畫筒,所以內裡的畫並沒有跟著車子毀去。

「好事?……是有艷遇吧!」

「艷遇……也算是吧!哈哈!」

兩人一面走一面說著,而就在主樓的大門前,易龍牙突然想起什麼,對著葵無忌說道:「嗯,我們回來了。」

葵無忌聽著先是一呆,然後又突然大笑著的拍他的背心……

「歡迎回家喔!」
第三章 找尋菊珀

新曆九十二年,十二月五日

葵花居

「哇……真的嗎?太好了。」

「完成了!」

「恭喜妳喔!」

在房中熟睡得好好的易龍牙,正沉醉於自己的美夢時,卻不料從客廳處突然傳來轟動的吵鬧聲,把他整個人嚇醒。

「嗚……她們又在搞什麼,很吵喔!」他的雙眼依然是緊閉,不過,卻發出夢囈般的咒罵。

他本著堅忍一陣子就可以再度沉醉於美夢的想法,還可以多忍受數分鐘,然而,下面的娘子軍,卻沒有理解到他的想法,還是繼續吵著,而且聲勢之強,就如雪球滾動般,逐漸增大起來。

十分鐘過去後……

「吼!那票魔女知不知什麼叫擾人清夢的!」

再也忍不住噪音的他,大力的翻開棉被,衝出房間,氣沖沖的趕到樓下,叫道:「妳們知不知……哇!什麼事?」

他未曾說完,菲娜的臉蛋已經映入眼前,而且還很大方的送上一個香吻。兩人就這樣上演一幕女主角飛奔入懷,再送上動人香吻給男主角的戲碼。

就是這一個吻,立刻讓易龍牙想說的話全數吞回肚中,大感到愕然。

兩人並不是吻得太久,只是嘴唇確切地碰了一碰,菲娜就即席退開,說道:「龍牙,我完成了!」

她強吻完易龍牙後,還是高興地說著「完成了!」這句話,絲毫不在意兩人先前的動作有多曖昧。

而其他眾女也沒有理會,反正在陰盛陽衰的葵花居中,身為女性的她們比起身為男性的易龍牙,有時還會更大膽。

「菲娜,妳究竟在高興什麼鬼?」

雖說是被強吻,不過,易龍牙可沒有追究下去,這種事不論是誰主動,男方永遠都是佔便宜的一方,除非吻的人是一個醜女,那可就例外。

「況且,一旦鬧起來,我還不是最終的受害者。」他是這樣的想著。

「嘻嘻……龍牙,我終於完全翻譯出洛瓦和希瓦的製法了!」

聽到菲娜的說話,他先是呆了一呆,然後笑道:「那真是恭喜了,未來的研究導師!」

他這時終於明白到為什麼客廳會這麼吵的原因。菲娜能翻譯出兩種古代能量的製法,除了能量店舖開張的事前進了一大步外,對於她本人來說,也同是有著無限的光榮。

對於研究生來說,為了取得研究者的資格,就需要寫一份所屬學系的論文和在三個研究者眼前進行隨機決定的高階段實驗,只要通過了這兩關,就可以取得研究者的資格。

那對於已經身為研究者的菲娜來說,是不是就沒有再升級的機會?

答案是──不是的。

作為一個合格的研究者,可以說是已懂得該範疇的大量知識,所以他們還想要提升自己的話,出路只有兩條,一就是去開發創新,向未知的境地探索,二就是尋找古代文明。

拿能量學作例子,只要一個研究者能夠提供出製法並且確切在政府研究所處,製造出古代能量,那他們就會搖身一變,得到政府的嘉許,成為一名研究導師,而這個身分頭銜,可以說是作為科學家的高階認同之一,也是他們極力追求的目標。

不過,說起來簡單,古代的遺失文明大多數存在於異常危險的古代遺跡中,要找一個遺跡出來已經很難,能成功奪寶而歸更是難上加難。

再者,顧名思義,古代文明即使給你找到,你最基本的是要懂得古代文字或者語言,否則是得物無所用。

然而,古代文字和語言都是屬於歷史學的範疇,當中還細分很多不同領域,一個醉心於科學才能得到研究者資格的研究者當然不可能精通這方面的知識。

另外,民間或者政府也沒有流傳完整的古文翻譯書,所以很多研究者可以說是來到就要止步而行,乖乖地當一輩子研究者。

當然,他們是可以找精通這方面的同伴幫忙,不過,第一就是沒有多少個研究者願意把自己辛苦得來的成果交給別人,因為這種古代文明隨便轉手賣出去也可以有百多萬的價值。

而歷史也有多次證明,古代文明是有著親友敵視、兄弟不和、夫妻反目等等的強大魅力存在。

第二就是古代文明的層面很廣泛,離現代最近的聯邦政府和流風皇朝不說,把時間上推一個時代,就是以應用「空間」層面而著名的銀色文明,然後再接著上推的劍之紀q元等等,還有著數個文明留下來的各種遺跡,這種廣大的程度即使對於專攻歷史的學者來說,要把全部文明的文字語言記到腦中也是很吃不消的。

所以即使研究者有可靠的友人,也可能發生找到的是流風皇朝遺物,而那位可靠友人學的則是銀色文明這種有心無力的情況。

第三,也是一個很緊要的問題,古代文字和語言不是一般人可以學得到,普通學校也不會教授,要學的話就要正式拜師,拜入某一位歷史學者門下,等到他認同你的實力和通過政府的考核,當師父的就自然會發放一份他自行編修的古文翻譯書,以表示你已從師門畢業,是一位正式的歷史學者。

正因為這種門牆關係,政府又特別立例圖書館不准有古文翻譯書供人參閱等禁令,所以歷史學者其實是和研究導師一樣為數不多,可以說是罕有的職業。

不過,罕有的東西通常都有其超人價值,以吸引其他人瘋狂追求。以研究導師和歷史學者作例子,他們憑這種稱號可以環遊於世界,隨便的進入城鎮和政府遺跡而不會遭到拒絕入境或者在特定機構下享有特別待遇。

「還、還不行的,我只是把公式翻譯出來,不知道可不可以成功的。」

聽到易龍牙那「未來研究導師」六個大字,菲娜心中突然感到一陣不安,這種不安反而令她冷靜下來,因為是成是敗,也還未曾知道。

這種結果還是未知數而產生不安的心情,在場中的人自然也曾經有過。成功自然是可以狂喜,不過,失敗的話,就要承受非常大的衝擊,而人一旦想到失敗這節,自然就會生出不安,不安又是隨著冀望增長,這個公式演算出來後,就造成菲娜的巨大不安感覺。

明白到菲娜突然變得冷靜的原因,易龍牙只是拍著她的肩膊,說道:「擔心就不如行動,我看妳也沒有多少倦意,現在就去做實驗試試行不行吧!失敗不緊要的,大不了我再去找個古代遺跡摸一下,而且妳又年輕加上三餐不愁,妳絕對有承受失敗的本錢,失敗對妳來說不等於絕望,只是挫折罷了。」

閱歷豐富的人,在說話開導人時也自然有種感染力,他只要簡明點出她有承受失敗的本錢,就足夠把她那不自然的冷靜轉為安心的心境。

「說得很好喔!」一番發自心底的說話,博得眾女的讚美。

菲娜抬起頭,迎上他的雙眼,說道:「說得對,多餘的擔心是沒有用的!」

「呃!很有魄力呢!」他是這樣的想著,迎上了菲娜那碧綠星眸發出的熾熱神采。老實說,易龍牙雖然很喜歡有理想的人,不過,他個人覺得被人盯著的話,是會覺得很不好意思。
兩個鐘頭後,在葵花居眾人的全力協助下,菲娜要的材料已經差不多買回來,唯獨欠缺菊珀這種普通的礦石。

而為了儘快找到菊珀,孫明玉叫各人在港城處分頭去找,而易龍牙和菲娜就被分到同一組。

「怎會的?每間礦石店的菊珀都被人買光。」

他們二人走了多間礦石店的結果還是一樣,菊珀不是沒有貨就是在一個月前被某人買光,而最麻煩的是,要他們再次有貨,最少要多等一星期。這一星期平時可能無所謂,不過,對於現在的菲娜可說是度日如年。

「該死,沒有用的礦石店!」在搜尋範圍中最後的礦石店也是沒有菊珀可賣,睡眠不足的易龍牙不由得在心中開始抱怨。

他正在抱怨時,另外一個人卻是處於失望階段,嘆道:「看來還是要多等一星期了。」

「喂喂!妳就不要這麼快放棄吧!」

「但是我們已經找了這麼多間,而且明玉她們也沒有打電話來,想不放棄也不行吧!」

「這……這也是呢!」易龍牙是可以理解到,以菲娜現在的心境要多等一星期是有多痛苦。

「好了,不要再想了,一個星期只不過是七日,很快就會過的。我們抄小路回家吧!」菲娜不太願意再逗留於街上,雖然是習慣了通宵工作,但她的身體也是有極限,通宵工作後再加上在街上四處跑,她已經開始疲勞了。

兩人在途中買了些零食,就開始抄著城中的小路或者暗巷。如果只有菲娜一個人,她絕對不會走在這種地方。因為這是繁榮、暗黑一面的聚集點,一個只在學校上過基本武技課而且還是勉強合格的女人走在這裡,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然而,今次是有易龍牙在,所以她無所謂。她不是沒有見識的人,她明白易龍牙的力量絕對有保護自己的能力,所以她還是頭一遭很安心的走在這種暗巷。

就在兩人安然地走過不知多少條暗巷後,他們卻發現到在一條巷子裡,有著一間很特別的店。

為什麼會覺得這店很特別,是因為在巷子裡經營的店不是地下酒吧就是娼寮又或者借貸事務所等,只有這一間店是寫著「雜貨店」三字,這是一個很大很奇怪的突兀,就像黑狗不是什麼值得人注視的動物,不過,當你把黑狗丟進一大群白狗中,那黑狗自然就是很搶眼的存在,現在這間雜貨店的情況就是這樣。

「這間雜貨店很奇怪呢!」

「嗯,是的。」

兩人對望了一眼,也很明白對方的意思,是想進去看看。

有此共同的念頭,兩人很自然的走進這間突兀的雜貨店中。

店內的一切很簡單,只賣些年代久遠的簡單零食,而店員也只有一位女性,她坐在櫃台後,翹著腿看著女性雜誌。

當女店員看到他們二人進來時,先是一呆,然後才放下雜誌離開坐位,直著身子微笑道:「兩位有什麼需要呢?這裡可以說什麼都有的。」

「啊?什麼都有?」聽到女店員的說法,他們不覺得她是為店宣傳,反而有一種確切的真實感,可能這是女店員的語氣使然。

「什麼也有,那我們想要菊珀的話,不知這裡有沒有呢!」

易龍牙的話,換來女店員今人意想不到的答案:「真是不好意思了,如果你早來半個鐘頭,我們還是有菊珀。我們的所有菊珀剛剛被人買去。」

「真的?」

「唔……我們員工條例的第三條,就是不能欺騙客人,所以希望你們收回剛才的問題。」女店員還是保持著微笑。

「呃……奇怪的人。」聽到她簡潔的答覆,兩人同時對她有這種評價。

「那妳知不知道買走了菊珀的人現在在哪裡?」

「知道,不過,基於員工條例第四條,要保障客人隱私,所以我不能告訴你們。」她還是保持著動人的微笑。

「不能說……妳現在是什麼?」易龍牙聞言,突然計上心頭說道。

「我當然是店員。」女店員對於易龍牙的奇怪問題,並沒有奇怪,照實微笑的回答。

「很好,那我又是什麼?」

「當然是客人。」

「這就對了,店員服務顧客不是應該的嗎!」

「哎唷……原來是一位能言善辯的聰明客人。」女店員雖然是讚揚著,不過,仍是笑容不改說道:「可惜,我還是不能告訴你們。」

「那妳怎樣才肯說?」易龍牙直接問道。

女店員伸出雙手,說道:「根據第五條員工條例,是不可以收受客人的賄賂,順帶一提,政府對於五百元以上的金錢交易,才能構成行賄或者受賄罪。」

言下之意,是再明顯不過,易龍牙把一張五百元的鈔票放到她手上,小聲嘀咕:「要收錢的話,就早說吧!」

「剛剛那位客人叫黃佑國,年齡是三十上下,穿著一套藍色的西裝,曾經說過要去城西的望海飯店,我想你們現在趕去的話,應該找得著他。」

「妳怎麼知道得這樣清楚的?」易龍牙奇怪的問道。

「當然知道,因為他曾要求我陪他在飯店吃完午飯後,在某間酒店的房間中歡度整個下午。」女店員還是繼續保持微笑。

「原、原來如此,真是多謝妳的情報了!」

「不客氣,員工條例第六條,是要給予客人良好的服務,我只是按條例辦事罷了。」

在臨離開店時,易龍牙卻突然問道:「對了,妳們第一和第二條員工條例是什麼來的?我很想知道。」

女店員聞言,收起微笑換上了微微的錯愕,然後才笑道:「你是一位有趣的客人,我們第一條員工條例,是要員工隨心所欲;第二條,是要員工盡量刁難客人。你明白沒有?」

「真是……見鬼的員工條例!」這是易龍牙留下的評語。


望海飯店離他們不是很遠,穿過兩條街就來到飯店。

飯店中,不論男或者女的侍應都忙得喘不過氣,也難怪,現在是十二點多,附近有學校又有辦公室和地盤(建築基地)存在,再加上飯店本身也具有一定程度的名氣,三處地方的餓鬼們一到吃飯時間就首選這裡來填飽胃袋,要他們不忙才是怪事。

其實不單止侍應是在場中跑來跑去,就連在接待的小姐們,也為了應付那些不滿意等得太久的人士而解釋著。這個工作可不是說笑,不要說地盤工人的攻擊力有多強大,就連學生們也曾有多次不滿意等得太久,而與飯店的保安人員發生衝突。更有辦公室的上班一族,為了這些事已連續一個月拒絕再來,令飯店損失大量生意。

總之,這種安撫的工作也是極為重要的一環。

不過,忙歸忙,人這種懶惰生物,總有辦法找出忙裡偷閒的方法,兩人找著一個正在偷閒中的接待員,說道:「小姐,我想找一個叫黃佑國的男人。」

接待員絞盡腦汁才得出一些空閒時間,不料有易龍牙二人介入,雖然極度不甘願,但是本著服務業顧客至上的道理,只好開著麥克風找那位黃佑國。

不到一會兒,那位黃佑國就已經帶著疑惑神色走到了他們的眼前。

「是你們找我的嗎?」
第四章 研究導師

黃佑國望著眼前的人,二者都很出色,哪怕只是驚鴻一瞥,自己也應該會有印象,但自己偏偏就是沒有。

「是的。」菲娜直接的說著。

「我們見過面嗎?」

「不是,我們是第一次見面的。」

聽到菲娜的答覆,黃佑國倒是解開了心中鬱悶:「那你們找我是有什麼事?」

「嗯……這個……我們是想向你買菊珀的。」

「向我買菊珀?」

黃佑國的反應不奇怪,一般人見有陌生人走來說要和自己作買賣,九成是有這種錯愕的反應。

「是的,我們是想買你手上的菊珀。」

易龍牙說完後,一旁的菲娜補充說道:「我們不需要太多,只要有一個巴掌大就可以。」

黃佑國打量著兩人,由頭至腳,再由腳至頭的來回掃視好幾趟後,才說道:「菊珀我的確是有,但是很可惜,我是不零售的。」

黃佑國是個商人,而且還是混得有點兒成績的商人,所以眼力他是有的,兩人明顯極為需要菊珀這種東西,以商人角度來說這絕對是一個賺錢的大好機會。

「這樣吧!這兩個公事包全部都是菊珀,我以一萬三千銀元買下的,現在二萬六千銀元賣給你們,要不要?」

黃佑國不笨,他看出菲娜這個成年女人是一個不具威脅的人物,相對地未成年的易龍牙才是令他頭痛、有所顧忌的角色,若不是有他在,他早就獅子大開口,漫天開價把價碼提升三倍。

不過,把價碼提升兩倍也是夠膽色,菊珀不是什麼稀有礦石,需求量也不大,所以賺到買來價格的兩成已經可以偷笑,但他卻來個多重跳,把價碼升到近乎兩倍,換個看法,不理他的腦筋如何,單論膽色、魄力他就是個不簡單的人。

「太貴了!」菲娜幾乎是叫出來,兩個公事包份量的菊珀,竟然要他們二萬六,說道:「黃先生,這好像太貴了,能不能便宜一些?」

「不行,鐵價不二,二萬六。」黃佑國看到易龍牙那平靜的表情,已經知道他也覺得這是妥當的價碼。

「這場臨時交易,我是吃定的!」黃佑國心中對自己說著。

「但、但是,這價碼也有點兒太過分吧!在其他礦石店,這份量的菊珀也頂多是八千,哪需要一萬三千。」

菲娜說著間,易龍牙卻把手搭在她的肩膊,說道:「菲娜,妳不要再說了,那間雜貨店是黑市商店來的,他用一萬三千買回來也不是出奇的事,而且這場臨時交易我們明顯處於下風,以他商人的立場沒有開出兩倍以上的價碼已經算是厚道了。」

易龍牙其實也看出黃佑國那閃爍的眼神中,是有著開出三倍價碼的意思,只是在他打量完自己後才突然變卦,對此事他是瞭然於胸。既然價碼在可接受的範圍之內,那讚一讚對方的厚道來拉近彼此關係,倒是不錯的選擇。

人是種奇怪的生物,當你認定自己是壞人,卻出奇得到認同就會產生一陣強烈的親近感覺,就如現在的黃佑國一樣,他正是對易龍牙的明白事理而高興著。

「哈哈……這位小兄弟就說得對了,真是明白事理,這樣吧!這次交易我已佔了大便宜,價碼方面就計個整數,二萬五千元就成交吧!」交易上已經佔了大便宜,黃佑國也不怎在意那一千銀元的得失了。

易龍牙噙著一絲微笑:「真是謝了,我們去提錢,你留在這裡稍等一下。」

易龍牙說完後,就拉著菲娜離去,走到最近的提款機前提錢。

「龍牙,這樣做沒有問題嗎?一次買這麼多菊珀,而且還是被人敲竹槓的,明玉知道的話,肯定會吵到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的。」

無可厚非,孫明玉對葵花居的營運費是看得很緊,不過,這樣也阻不到易龍牙,因為他提的不是葵花居戶口的錢,而是自己戶口的錢。

「放心吧!這是我的錢,不是葵花居的錢。」易龍牙笑道。

「你的錢?怎可以用你的錢,二萬五千不是小數目來的。」

「有什麼不行?我只是作適當的投資罷了,當妳成功製造洛瓦和希瓦出來,再還錢給我就行啦!」

「但是,如果我實驗失敗的話,你買下的菊珀就沒有用了。」

「拜託啦!投資當然是要承受風險,這又不是出奇的事,而且我最近手頭很充裕,這兩個月來我足足賺了十萬,不要說二萬五,就算提個四、五萬出來,也不是難事,所以妳就不要介意了。」

雖然易龍牙這樣說,但多少也有點大男人主義。不過,菲娜並不是女權擁護者,而且她也急於證實那兩條公式的真偽,到最後也接受了易龍牙的提議。

其實,接受人恩惠並不是一件令人舒服的事,所以很多人都會拒絕他人的幫助,然而,反過來說,能夠接受他人恩惠也算是一種信任或者親密的表現。

兩人回到飯店中。黃佑國這個商人在未收到錢時,很自然的打開公事包,讓兩位買家驗貨。信譽是做生意重要的一環,黃佑國自是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讓對方驗貨除了是一種禮貌外,也是多年來積下的慣性行為。

兩方面交收完畢,黃佑國很自然遞上自己的名片給兩人後,就離開了他們的視線範圍。

總算是集齊了所有材料,兩人趕忙的通知其他人,免得她們再浪費時間去找。


三十分鐘後,所有人聚集於葵花居北樓的實驗室,協助正忙得一團糟的菲娜。

「雪櫻,把一小塊紫晶礦石放在二百毫升的熱水中,直至它們溶入水中。」

「素清,把妞蘭爾火蛙粉末和絕情花粉混在一起,比例是三比一,混完後,再加進食人花汁液和火鷲血液的混和液中。」

「龍牙、莉莎,不是這樣的,是把鐵、銅、銀,以一比三比五的份量,放在火鷲血液中煮熱,直到它們溶了後,再把水中浮著的白色小粒取起來。」

「……」

「……」

辛苦了接近四小時的事前準備工程,眾人根本連上個洗手間也沒有時間,不斷在實驗室中跑來趕去。

直到一切搞妥後,他們才無力的坐在地上。

望著實驗室中心的鈦金屬桌子,上面擺著一個長約五十公分的六面型錐體的綠色水晶,水晶是被放在一個抗爆炸物質所製成的透明箱子中。

這顆綠色水晶其實就是剛才眾人努力提煉出來的汁液和小粒等東西的混和,再經過瞬間低溫冷凍而成的成果。

「菲娜,現在我們搞妥了,那接下來要怎辦?」姬月華一臉疲憊的問著,被這個實驗折騰了四個小時,她體力是沒有問題,但是精神方面卻勞累得很。

「接下來就是要引爆它。」

「耶?要引爆它!」莉莎驚呼道。

「是的,我們要主動引爆它,令它進行一連串的化學反應,如果綠色水晶還是完好無缺,就代表成功造出洛瓦,如果是被炸毀,就代表了我們的失敗。」

「只要我一按這個發動鈕,箱中我預先設定好的炸彈將會啟動。」

易龍牙等人注意到菲娜握住引爆器的手抖震得非常厲害,那是一種極端情緒的表現,可能是興奮也可能是害怕。

「各位……我要按了。」菲娜知會眾人一聲後,就大力按下了引爆器的按鈕。

一瞬間,眾人就見到箱中產生爆炸,濃煙充斥,把綠色水晶緊緊包裹著。

這是一個很緊張的時刻,沒有人主動去解開箱子看清內裡的情形。

「一定要成功喔!」眾人都是有著這樣的希冀。

持續了數十多秒,濃煙還是佈滿箱子之中,不肯把是成是敗的結果告訴他們,「很久沒體會這種緊張感覺了。」這時易龍牙突然站起身子,在孫明玉等人的眼光中主動走至箱子處。

箱子被易龍牙輕易的打開,內裡的濃煙得到了消散的缺口,登時消散出箱子外,是成是敗,易龍牙是第一個驗證的人。

「……恭喜喔!未來的研究導師。」

隨著易龍牙的說話,眾人也逐漸看清楚在箱子中的綠色水晶仍是存在著。

「哇!恭喜喔!菲娜,妳成功了。」

「成功了、成功了,總算沒有白費功夫,菲娜,那個研究導師資格已經逃不出妳的手掌心!」

「菲娜,恭喜呢!」

隨著一連串祝賀的聲音,菲娜這位未來的研究導師,已經高興得出不了聲,只是含笑著,不斷地向眾人點頭,眼睛盯著那塊完好無缺的六面錐型體,強烈的高興造成的衝擊,早就把她的反應力沖淡了。
翌日,眾人在休息過後,也繼續在實驗室幫忙著,結果就是希瓦也在眾人的期待中順利的被製造出來。

三日後,菲娜就在政府研究所成功通過了考核,得到研究導師這個極具榮譽的身分,同時以她的年齡來說,她也是在最快得到研究導師資格的人中排名第三。

而排行第一名的人正是「幽蘭.貳式」初代主人,有「女戰神」稱呼的幽蘭.瓦洛斯,以十七歲未成年之齡得到;第二名則是以十八歲之齡得到的加利絲.郝菲爾,同時亦是「幽蘭.壹式」的主人。

菲娜又笑又哭回到家後,在姬月華和莉莎諸女的提議下,客廳處就搞了一個小型慶祝派對,為菲娜成為了研究導師而慶祝。

「玉姐,那我們是不是真的要開舖賣這些古代能量?」倉島說道。

「這個嘛……龍牙,你是不是有辦法取得政府承認權的?」孫明玉問著正和姬月華搶著雞腿的易龍牙。

「呃!」被孫明玉問著的易龍牙一分心,雞腿已經落入姬月華的手中,想再搶回來也不行了。

「嗯,是的,我有辦法取得政府的承認。」

易龍牙只要打個電話給李清風,那就萬事大吉不勞費心,「醉世道人」這四個字在政府高層可是非常有力量的。

「什麼辦法?難道你認識政府高層的人?」姬月華咬著搶回來的戰利品,不顧什麼叫少女儀態的問著。

「哈!這就是我的天大秘密了,總之,經營權的事就不用擔心,我有絕對把握取得,現在就算要擔心,也都是材料方面的問題。」

毫不擔心經營權的問題的易龍牙,在明天就深深為這番說話而後悔著,而且還是非常的後悔。

翌日,眾人忍住了頭痛辛苦的起來時,已經是中午時間,狂歡了整個夜晚飲酒就如飲水一般,也難怪他們現在會感到頭痛欲裂。

不過,在他們當中,易龍牙卻是例外的一個。雖然是封印住星力和魂力,但是對於醒覺這兩種力量時就被徹底改善了體質的他,要喝醉反而是件難事來的。


李清風家中

「喂!清風,是我喔!」易龍牙敲著門叫道。

「啊?命牙,怎麼又來串門子喔?」李清風不會感到錯愕,生死之交的腳步聲,他聽了這麼多年早就聽到熟了,在打開門的同時說著。

「嗨!今次有事要拜託你的。」老實不客氣的易龍牙,一越過門檻,就老馬識途,自行找了張自己坐慣了的椅子坐下。

「拜託我,是有什麼事嗎?」李清風對於這位老朋友的「隨便」也沒有多少怪責,不,應該是懶得去理才對,自己關上門後也找了張椅子坐下。

「其實……」

易龍牙剛說出聲,李清風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狀,說道:「你是缺錢想要找委託吧?剛好,我們那位老朋友蘭卡有些麻煩,你如果能幫忙就最好了。」

聽到蘭卡這個陌生名字,易龍牙倒是忘記了自己的目的,說道:「蘭卡是誰來的?我認識這個人嗎?」

「就是,蘭卡正是當年明大哥身邊的勤務兵。」

「啊!他還活著,那真是很好喔!好人有時也很長命的。」

「虧你還敢說,忘了人家的名字,還說這些廢話。」

「當年我們都是老小子、老小子的叫他,他的名字忘了有什麼好出奇。」易龍牙反駁的說完後,忽然記起此行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和李清風敘舊:「呃!差點兒誤了正事,我不是來找你敘舊的。」

「啊?我知道喔!你是來找委託嘛!」

「我不是來找委託的,我現在還算是三餐無憂,住宿不愁,用不著辛苦接工作來幹的。」

「喂喂!你是來找我炫耀你現在的境況嗎?你又說有事來拜託我,那究竟是什麼事?」

李清風本來奇怪的表情,突然像想起什麼,眼中露出強烈兇光,一出手就是「青龍滅塵」這高階道術。

「哇!你發什麼瘋!」

李清風無端出手,易龍牙閃得好險,自李清風手中生出的青龍,如一道閃光衝,若非自己的身手不凡及時避得過早就受了重傷。

「還敢問,能令你這小子煩惱,一就是錢,二就是女人,你既然不是為錢,就自然是為女人,我看你九成是慾火上升,想來打我的寶貝孫女主意吧!」

眼看李清風隨時會補上一招,易龍牙連忙叫道:「死清風!我今次不是為女人而來的!」

「啊?不是嗎?那你就早說嘛,讓我這種高齡人士虛耗心力來使出道術,真是過份。」他很快就相信了。

「該死,是你自己未聽完就攻擊我!還有,比起你虛耗心力,我可是嚇破膽的,哪個損失大些!?」易龍牙大吼著。

「這些無謂事就不說了,倒是你究竟是想拜託我什麼事?」李清風把話題轉回正題上,免得被易龍牙咬著突襲這個問題不放。

「嘖!是這樣的,我有朋友想開店舖,想弄個政府經營權,所以找你幫手。」

「政府經營權,那就好辦啦!想要什麼經營權?餐廳還是一般商店?」

「要是這些普通經營權,我哪用得著找你這位醉世道人幫忙。」易龍牙沒好氣的說道。

「啊?難度要高些,是武器店、兵器店還是研究所的經營權?」李清風倒了兩杯茶,一杯是自己的,一杯是易龍牙的。

「也不是這些,還要再難些,提示是關於古代文明的。」

「古代文明……是遺跡探索團、古代文明研究還是遺跡所保安公司?」

「不是這些大型的,算了,懶得和你猜,我想要個古代能量店舖的經營權。」

此話一出口,李清風在口中的茶登時噴了出來,叫道:「我的天呀!我沒有聽錯吧?你是要古代能量店舖的經營權?」

「雖然要取得賣古代能量的經營權是很難的事,不過,你也用不著這樣大反應吧?憑你的名望,應該不會難到哪裡去吧!」

看著易龍牙還是那副不知情的樣子,李清風愕然了很久,才苦笑道:「命牙,我勸你還是放棄吧!我不會幫你的。」

「耶?這麼沒義氣,我們可是拜把兄弟,生死之交喔!這個小忙也不幫?」

「拜託,就是因為我們是拜把兄弟、生死之交,我才會勸你放棄。」

李清風的說話,倒是引起易龍牙的興趣,他們兩人的友情很深厚,由初出道到成名,都是一起走過,而且是名副其實的生死患難之交,不過,現在他卻一反常態不幫自己忙,很明顯是有極大的問題存在。

「清風,究竟是什麼事,不要說了開頭就不說吧!」

李清風這時苦笑得更深,嘆道:「命牙,不是我不想幫你,說實話,就算你叫我幫你弄一個政府高層官員的資格,我也不會皺一下眉,但是今次實在是不行的,你知不知道現在負責審核、批發古代能量經營權的人是誰?」

看著李清風那苦笑,易龍牙心中登時寒了半截,想也不想就問道:「是誰?」

「唉……是聖母喔!」

乍聞聖母二字,易龍牙張大了口,錯愕不信的神情飛快地交錯在臉上,深深吸了一口氣,裝作鎮定說道:「清風,你真是的,老朋友見面,就不要來一個這麼大的玩笑,離愚人節還有四個月,你這玩笑也開得太早了,哈哈哈!」

「哈哈……果然騙不到了呢!哈哈哈!」

兩人笑了半晌,易龍牙突然露出慘白的表情說道:「清風,你是說笑吧?這個玩笑不能亂開的,拜託你不要亂說笑吧!」

「誰和你說笑,我說的是真的。」李清風正色的說道。

「那是一個姓聖名母的人吧?」

「唉……命牙,你認命吧!我說的那位聖母正是我們熟識的那位高貴婦人,堪稱史上最有智慧的女人—金色聖母神無華。」

「……」

「……」

兩人沉默了好一陣子,然後易龍牙打破沉默的說道:「清風……」

「不行!」多年來的習慣,已經令李清風知道他這位傳說傭兵想說什麼,雙手在胸前比了個大交叉,說道:「今次說什麼也不會幫你的!」

易龍牙苦笑地後腦枕著椅背,雙眼無焦距的望著天花板,嘆道:「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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