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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 傭者領域 作者︰晨夜 (連載中)

[玄幻] 傭者領域 作者︰晨夜 (連載中)

本帖最後由 chj 於 2012-4-4 09:15 編輯

《傭者領域小說介紹》

一個五十年前的戰爭英雄,在歷多年後,會在這個和平隱現的時代扮演著什麼角色?

他在享受於和平時卻又壓抑著自己身體中的毀世之力,當中又會有什麼苦處?

兩度戰死兩度復活,目睹愛人和義兄的戰死卻不能放棄生存的念頭,為的是不想天下人作自己的陪葬品?

葵花居,一個奇異的女性集團,當易龍牙意外地住進這裡後,故事就要真正開始了...
《傭者領域故事歷史》

劍之紀q元>銀色文明>流風皇朝>聯邦政府>新舊聯邦政府

流風皇朝未期,因為皇室中人和貴族壓榨平民的問題愈益嚴重,最終導致諸多叛亂的發生,皇族中人有見及此,想出了「皇權帝制解體、還政歸權於民」的對策,建立起「聯邦政府」,讓平民也可以參與政策大事,步入了聯邦政府時期。

然而,聯邦議會的主要成員大多是皇族中人,主導權始終是落於皇族的手,所以基本問題「平民被權力階級過份壓榨」這個大問題還是沒有解決,最終引發出另一場大叛亂,新聯邦的出現。

聯邦政府的建立有一條曾明言,只要是城主就擁有私有軍力這等權力(這雖說是違反了民q主的體制,不過,當時沒有人太在意),這條原本是保障皇族和貴族維持權力的條例,誰知,這條例亦反咬他們口。

皇權解體時,議會把多個重要的城市都分給「自己人」,而一些落後城市的則給予平民選出來的城主,這點看似對以皇族為首的聯邦議會沒有什麼威脅,然而,落後城市的數量太多,若當時聯邦議會的人願意認真分析,其實不難看出這個潛在隱憂。

聯邦曆十一年(皇權解體後的年曆),一眾平民、平民城主和議員見十一年來平民的努力始終沒有多少成效,特權階級的壓榨仍然嚴重,曾一度被安撫的叛亂之心再度燃起,更有聰慧者和追權者,在這些年來暗中幹了不少戰爭準備,總括而言,聯邦政府僅是成立短短的十一年,叛亂的氣氛已經是非常明顯。

(聯邦曆六年,已經有零星的平民城主和皇族貴族城主的小規模戰爭,只是因為發生過於零星和小規模而沒有多少人注意,發展至十一年,戰爭數量已經不少,更有甚的是中規模戰爭。)

聯邦曆十四年,諸多平民城主已經壓不住心中的叛亂之火,再加上一對神秘男女的介入,從中在各城市之間斡旋,大多平民城主終聯成一起,成立了「新聯邦政府」,年曆定為「新曆」,正式對聯邦議會(舊聯邦)作出正面宣戰,與之對抗。

而因為這場叛變的規模龐大,雖然那時新聯邦實力還不怎樣,但平民城主過多,「新曆」這年曆可謂傳遍全國,所以舊聯邦政府也無奈地改用這個年曆,對於此種失策決定,傳到民間之中,更讓人認定這是新聯邦的第一次勝利,讓平民產生更大的希望。

而「聯邦政府」這四字也在同年以成立十四年後覆亡為題,載於史書之間,歷史上也正式進入新舊聯邦政府對峙時期。
人物基本設定

易龍牙:十七歲,港羽學院三年生,在港城有一定的名氣,不過,連他本人也不清楚這些名氣是什麼來的,性格本來是很好色風流,不過經過長時間的洗禮和愛人的離去,他的好色早已經被深深封著心中,甚少會表露出來,但自從住進了葵花居後,這個情況逐漸改變過來。

孫明玉:二十一歲,明港大學畢業生,葵花居的大姐姐、領袖的人物,平時溫柔體貼甚少動怒,不過,她一旦動怒就不是說著玩的事,就連葵花居的正主人葵無忌也會忌她三分,使用的是世上神秘的力量念力。

姬月華:十九歲,明港大學二年生,葵花居的住客,性格開朗愛笑,屬於行動派的類型,生於六大世外之境的神州,使用的是太陰清月拳法

倉島雪櫻:十九歲,明港大學二年生,葵花居的住客,性格謹慎,生於六大世外之境東瀛,使用的是倉島流刀術。

凌素清:二十一歲,明港大學畢業生,葵花居的住客,性格冷靜深沉,鮮少會表露出自己的情感,生於神州,使用的是道術。

莉莎,伊娜蒂亞:二十歲,明港大學三年生,葵花居的住客,性格熱情愛玩,與姬月華一樣是帶動葵花居氣氛的人,用的武器是槍械,後改為用幽蘭.貳式,破壞力除去易龍牙外就是眾人中最高的一位。

菲娜.蘭格爾度:二十二歲,現任研究者,葵花居的住客,性格是眾人中最普通的一位,但一涉及能量學上的層面,她有著令人震驚的瘋狂一面,喚星血脈的擁有者,起初她沒有什麼大作為,後來才從易龍牙的口中得知一些使用自己血統中的力量的咒語。



人物基本設定(2)

為了潛水的問題,所以也送上一篇人物設定的文章給諸君吧。



人物基本設定(2)

易龍牙:現世最接近不死境界的其中一人,十七歲,港羽學院三年生,在港城有一定的名氣,不過,連他本人也不清楚這些名氣是什麼來的,性格本來是很好色風流,不過經過長時間的洗禮和愛人的離去,他的好色早已經被深深封著心中,甚少會表露出來,但自從住進了葵花居後,這個情況逐漸改變過來。

五十年前易命牙時代被稱為「傳說傭兵」,與「破滅秀士」明滄海、「女戰神」幽蘭和「醉世道人」李清風三人合稱為四英雄,也有著破滅四狂神等其他稱號。

五十年前的海底大戰曾一度戰死,但被三星力間的超共鳴影響而復活(紫微、計都、幽冥),肉體回復至嬰孩狀態,重新經歷由嬰孩成長為成人的過程,直到十八年前,三十二歲他因某件事再次死亡,憑藉三星力間的超共鳴再次突破常規復活過來,再次經歷一般人由嬰孩成長為成人的過程,現年正好是十七歲,基本上,只要三星力間的超共鳴還存在,他還有生存的意念,他是可以近乎無限次的死而復生。

本來擅長的是劍術(計都劍是他的佩劍),然而因為三星力間的力量加起來最少有摧毀半個世界的威力,所以他把三星之力封著,現在轉而為用內勁武術為主,以他的全力來說在現世說他是絕代最強也不為過。

(滄海殺法是他義兄明滄海的武術,明滄海在海底大戰戰死後,他從滄海遺書中學得,當然也有些是明滄海在海底大戰前教他的。)

孫明玉:二十一歲,明港大學畢業生,葵花居的大姐姐、領袖的人物,平時溫柔體貼甚少動怒,不過,她一旦動怒就不是說著玩的事,就連葵花居的正主人葵無忌也會忌她三分,使用的是世上神秘的力量念力。

與葵無忌的女兒葵正純有著某種神秘關係,身體中是繼承了歷代念力使用者夢寐以求的究念力潛質。

姬月華:十九歲,明港大學二年生,葵花居的住客,性格開朗愛笑,屬於行動派的類型,生於六大世外之境的神州,使用的是太陰清月拳法,本為神州一名門的成員,後因諸多原因而逼著離去,最後來到了港城。

眼看是眾人中最為開朗的她,其實是眾人中最為慘痛的人,笑容底下是一段慘痛的往事交錯而成。

倉島雪櫻:十九歲,明港大學二年生,葵花居的住客,性格謹慎,生於六大世外之境東瀛,使用的是倉島流刀術,為東瀛中倉島流古道場的合法繼承者,然而因為家庭問題,而遁至他方,最後找到能安頓一生的葵花居。

她異常害怕黑暗和極為謹慎的性格也是她的家庭問題所導致。

凌素清:二十一歲,明港大學畢業生,葵花居的住客,性格冷靜深沉,鮮少會表露出自己的情感,生於神州,使用的是道術,演技出眾的她,間中會把其他男性當作工具般使用,而她對於葵花居和葵花居的人,都是有著強烈保護的信念,別號冰美人。

莉莎.伊娜蒂亞:二十歲,明港大學三年生,葵花居的住客,性格熱情愛玩,與姬月華一樣是帶動葵花居氣氛的主要人物,慣用的武器是鎗械,後改用幽蘭.貳式,破壞力除去易龍牙外就是眾人中最高的一位。

熱情愛玩的她,其實是某富戶人家的女兒,但因為過去的問題,她不但離家出走還對男性抱著抗拒的態度,在女性的朋友圈子中,是有著偶像的魅力,受女性朋友的仰慕。

菲娜.蘭格爾度:二十二歲,現任研究導師,葵花居的住客,性格是眾人中最普通的一位,但一涉及能量學上的層面,她有著令人震驚的瘋狂一面,喚星血脈的擁有者,起初她沒有什麼大作為,後來才從易龍牙的口中得知一些使用自己血統中的力量的咒語,使用的是皇家血技。

與其他住客不一樣,她原本就不是擅善於戰鬥的人,但源於血緣的特技「皇家血技」之強猛足以彌補她的不足,雖說是眾人中最弱的一個,但也有不容小覤的實力。

許清清:職業是暗殺者,為港城特戰隊中第二隊的領袖,由她指揮的任務達成率達八成以上,雖然戰鬥力不是隊中最好,但是她的頭腦、直揮能力和領袖氣質可是她服眾的最大本錢。

斯麗亞.卡杜羅:職業為魔法師,特戰二隊的成員,破壞力為隊中最強的人,雖然平時是說話尖酸刻薄,但大多數是口是心非,不過,她常常得罪人倒是事實,而她也因為這種個性而頭痛。

奈華爾.利加:職業是音術者,特戰二隊的成員,是許清清等人中最有禮貌的人,為人雖然低調但卻意外是隊中第三受尊敬的人物,許清清和賈桂心不在時就屬她的說話最有力。

秦希怡:職業是風使,特戰二隊的成員,是隊中的衝鋒人物,天生就擁有操縱風力的她實力是在隊中排行第二,性格較為激烈,執拗起來是極為固執。

艾露詩.戈菲:職業是僧侶,特戰二隊的成員,隊中的輔助人物,性格隨和,然而,一旦憤怒起來時,卻是絕對的可怕,來自六大世外之境的伊甸園。

賈桂心:特戰二隊的最高領袖,小時候受到某病原菌感染,使得她能操縱重力,職業為重力使,階級雖高於許清清,指揮的能力也和她不相下上,但因為她不是常常與隊員工作,所以特戰二隊的領袖角色也自然由許清清擔任,而她也樂得不用致力維持隊員的關係而把重任交到許清清手上,她在隊中只要是擔當隊員就很滿足。
六大世外之境

神州:世外之境之一,神州中人是和現代人有著不協調的步伐,對於科技等產物雖然不會嗤之以鼻以不使用,但因為風氣是崇尚自身的修行,所以對於使用科技程度還是點到即止,不過縱然如此,流風皇朝也好,聯邦政府也好,新聯邦也好也是不會傻得去攻打這個地方,只因為在神州中有道士和練氣的武者存在,他們一種就是能使用呼風喚雨深不可測的道術,另一種就是擁有著開天裂地的內家真氣,這試問有這兩種人存在,外界的人那會奈何得了他們,而且他們當中還有一種不為外界普通人所知的劍俠存在。

天空都:世外之境之一,內裡的天人大部份也是專注於超科技的研究,而且其科技更是處於世界尖端,所以也沒有人敢隨便惹怒這個高科技的地方。

(因為所居的地方是最接近大氣層的地方,所以天人幾乎是進化成不需要氧氣這種東西存在的人類,而相對龍人因為可以憑著練氣進入先天境地或者胎息之境,所以空氣也是不太需要,只是他們不像天人是長時間的生活壓迫而進化出來,所以沒有遺傳的功效)

東瀛:世外之境之一,與現代人也是有著不協調的步伐,雖然沒有所謂的道士或者練氣的武者存在,但是卻有置身於東瀛刀術中的刀客或者浪人和生活於黑暗中的忍者存在,這兩種人也就是東瀛對抗外來入侵的主要戰力。

伊甸園:世外之境之一,內裡的人有天使和神術使,而不論天使和神術使有一個絕對的同通點就是唯一神論,堅決否定外界存在的一切神祗,不過,姑勿論這種論調是否惹人爭議,因為他們本身教義是非必要時是不允許鬥爭,所以他們也不會強逼你贊同唯一神論,只是若你去侮辱他們的神就另當別論。

地底城:世外之境之一,崇尚於與科技背道而馳的魔法文明,一樣是和現代人很不協調,而且還是六個世外之境之最,除了一些基本的配備外科技產品是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處,而亦因有著這種極度抗科技的風氣所以它和天空都是長期處於敵對的狀態。

海之要塞:世外之境之一,內裡的人是最接近現代人,只是他們也極度討厭現代人,因為這個海之要塞本身是個專門監禁念力使用者的牢獄,在流風皇朝時期,因為曾發生過一次念力使用者的大型革命,最後雖然是平息下來,但亦因為如此,令世人開始懼怕這種沒法以常理解釋的力量,再而把這些念力使用者不論有罪沒罪也流放到海之要塞這個能有效防止念力作動的特別監獄中,不過,這個監獄的有效期也只是維持了百多年,百多年後,內裡的念力使用者已經有著抗拒「抑念金屬」的體質,所以海之要塞一時間便由念力使用者的監獄變成了念力使用者的修行之地和聚集之地。


文中發生的地點雖是星之大陸東面沿海大城市「港城」但因為文中也會間歇性的提到六大世外之境,所以還是先介紹一下它們的背景好了。

第一集 蘋果戰記
第一章 傳說之人

新曆九十二年,十月十七日

港城中的海港處

「生者將為亡者葬送,
死者將為存者祝頌。」

背負著一把灰色大劍的易龍牙,正坐在一處高起的石椅上,望著眼前縱使是被太陽所照耀,但仍是浮現出黑暗的海面發呆。

對於普通的平民來說,這個黑海是一個死寂得可怕的海,自五十年前這個海底發生大爆炸後,本來是清澈的海就被變成黑得可怕、黑得深沈,所以平時也沒有人多願意來這裡,不過……易龍牙是不同,因為他是少數知道這個被人喻為黑海背後的真正原因,亦同時是當事人之一。

「命牙!你怎麼還留在這處,今天的武技考試又不考嗎?」在這個人跡罕至的地方中,一名和易龍牙相差六十歲左右的老人來到他的背後搭著他肩頭說著。

「嗯,不考了,我待會要去打工沒有空閒時間給學校。」易龍牙這時回頭望著這個曾經是戰友的老人笑說。

「呵呵……年紀輕輕就逃學,這可不是好的事情喔。」老人這時也找到一個位置坐下。

「哈……你說得也是,不過我現在還是要去打工,否則我沒錢開飯,可是會餓死人的。」易龍牙一改望著黑海時候的哀嘆表情,開朗的笑著說再見。

「唉……現在的學生真不成材…」

老人望著易龍牙那孤獨的背影,不其然想起五十年前的種種,那時自己還是一個道行高深的道士,伴隨著使大劍的年輕傭兵、傲慢不過心地善良的千金小姐和善於格鬥的領袖,四人差不多走遍天地南北,若不是海底大戰,恐怕四人的際遇是不會像現在如此。

「唉……看來人真是老了,總是回想以前。」老人自嘲的時候,卻仍是望著暗黑的海面,沒有任何去意。


易龍牙這時來到港城內一幢高聳入雲的建築物之前,搖頭道:「呼……幸好清風來打擾我,否則又遲到的話,我肯定會被罵得狗血淋頭。」

易龍牙走進這幢「工務大樓」之中,並且來到二十七樓的「特別激戰隊」部門之中。

「各位……」易龍牙一入到這個熟悉的地方,雖然很想向其他同事們打聲招呼,但是每個人在他入來時也用一種冷漠不理的眼光掃視完自己一眼後,便不再理自己,這不由得讓他尷尬起來。

一個留著長長黑髮的制服女子,站在易龍牙的前面以鄙夷的目光盯著他,並且冷冷說道:「易先生,你今次雖然沒有遲到,但請你下次再有行動時也不要這樣遲來,你知道這是會令我們感到很困擾的!」

「行動?什麼時候的事,我並沒有收到通知!」就在易龍牙困惑的時候,手中戴著的手錶卻適時發出一陣規律性的低音。

「唔……易先生,看來你的接收器有些問題,雖然這不是你的私人物品,但也請你小心的保管!」

「許小姐!不……接收器我可沒有弄壞!」易龍牙這時皺眉的說著。

「沒有弄壞?那為什麼三十分鐘前應該收到的通知會現在才有反應?」許小姐不信的說道:「難道你認為是我們發信有問題嗎!」

易龍牙這時從許小姐的香肩望去,發覺本是負責發信的男子正幸災樂禍的望著自己,雖然很不服氣,但既然知道這事是有人從中作梗,那自己再解釋下去也沒有用處。

「…對不起,接收器可能我真是不小心的弄壞了,請原諒!」易龍牙無奈的向著許小姐道歉。

「啍!知錯就好,走吧,今次的行動我們可是同組的!」許小姐說完後,便推開易龍牙走出門口。

易龍牙看著在外的許小姐在內的同事,雖然已是工作半年,但始終還是不能融入他們之中,想他們不論在公在私也是很親切的互相稱呼,就如許小姐,其他同事也只會喚她清清這名字,但只是自己一旦這樣稱呼她,不,就算是親切一些的稱呼其他同事也會喚來一張不爽的臉孔和令自己難受的說話。

無端招致這種對待,易龍牙也不知是何原因,只知這個兼職由第一天至第三天也是很和平,同事們的關懷和調笑自己也是曾享受過,但是自第四天的開始,他們各人對自己的態度就變了,而且還是變得很徹底、很極端。


「易先生,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許清清這時一面駕著磁浮車一面質問著坐在副手席的易龍牙。

「呃……有聽到,你是說我們今次要攻陷城外的大廈吧。」易龍牙雖然是在發呆,但也不至於完全聽不到任務的內容。

「……」許清清柳眉一挑,斜眼瞄了他一眼後,說道:「易先生,今次的是第七級行動,雖然我們特別激戰隊這次是負責支援警察局不是做主導,但也拜託你給我認真的工作!」

「呃……是的!」易龍牙想了一會又支吾的問道:「許小姐……既然是支援那為什麼需要我出場,我可是屬於攻擊型的。」

許清清聽完易龍牙的說話後,冷冷的一笑,諷刺道:「易先生,你這是想我讚你嗎?誰不知道你除了攻擊方面強之外,還是一個懂得多種輔助技能的人喔!」

「不,我不是這種意思,只是比起我…奈華爾小姐她不是更適合我嗎?」

「啍!小奈她今天是假期,否則我也不必和你這種人一組!」

許清清其實不論在特別激戰隊中或是工務大樓中,人緣和風評也是非常不錯,除了身居特別激戰隊這種特殊要職卻沒有任何架子而且待人接物也是極為良好,再加之她的美麗和開朗性格更是令她的人氣長期保持在高位。

不過,就如之前所說,許清清是很討厭易龍牙,而原因是不明的。

然而,這並不是代表易龍牙在其他地方的人緣是非常差,易龍牙個性上雖然略為低調,但是試想一個雖是兼職性質,但始終是特別激戰的成員身份來說,只要他是毫無架子就已經是一個頗吸引人去認識的優點,再加上書卷味極重的俊臉,他其實也是很受他人歡迎的。

當然,被其他人簡稱為特戰隊的特別激戰中的人是例外的,而原因再說一次是不清楚。

港城外西面,下午四時正

乘了五小時的車,途中駕駛員和副手席的主人也換了兩次,許清清和易龍牙兩人總算是以快一倍的速度來到目的地。

兩人所乘的磁浮車是經過特製和裝設,所以速度方面也是異常之快,只是駕駛之人所消耗的體力和精神也是很大,基本上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到的。


「督察,我是特別激戰隊的許清清,這位是易龍牙。」甫一入到臨時架設的指揮營,許清清便沖著內裡的人自我介紹。

坐在亞張椅子上的督察,甫一見到易、許二人便拋開手上的宗卷,趕到二人身前行了一個軍禮,說道:「啊!你們終於來到真是太好了!」

「是的,那不知督察是想要我們給予你們什麼幫助?」許清清這時繼續說道:「還有,希望督察也同時明白,對於你們的要求如果是太過份的話,我們可是有權利直接拒絕的。」

許清清先前的自我介紹已經是證明自己是隊長身份,所以也理應由她主導自己小隊的行動意願,說到底,警署和特戰隊是兩個不同部門,自己並沒有完全配合協助他們的義務。

「呃……許小姐,這些條例我當然明白的,其實妳們特戰隊肯答應請求,我們已經是非常感謝。」

「督察真是過譽,其實特戰隊的職責也只是保家衛國,這一點我相信與軍隊或者警署是相同的,所以協助你們保護城鎮這事也是很應該。」

許清清悠悠的說著時,也吸引不少尊敬和仰慕的熾熱視線。

「許小姐說得真好!」督察這時傳了個眼息給助手,要他把兩份資料交到易、許兩人手上。

「其實今次的事情也不是什麼大件事,只不過,有一小撮的叛亂軍早些日子秘密集結在港城中,雖然不知是什麼意圖,但總之是被我們發現驅逐,只是,到了今日他們又再次聚集眼前這幢大廈處,而且裡頭也有不少兇悍的怪物,所以才會向妳們提出支援。」

「嗯,我明白的,那就由我們二人先攻入去,而請督察你們三十分鐘後下令就攻入來吧。」

「這個……只得你們兩人會不會危險一些,而且妳身邊的同伴好像還是一個兼…」

「督察!請小心言行,雖然他是兼職,但是特別激戰隊不論是全職還是兼職也好,要加入時所經過測試也是同樣的,所以若你不相信特戰隊兼職的成員,就等同不信任我們全職的成員!」

雖然明知許清清只是維護特別激戰隊的名譽,但是被她這樣維護,易龍牙也是覺得很開心。

「督察,請放心,我雖然是兼職,但是也不會把自己性命拿出來隨便玩的!」易龍牙認真的說道。

「呃……真對不起,看來我是侮辱了你們,請原諒!」

「不要緊,那我們現在就行動吧!」許清清淡然一笑後,便領著易龍牙走出指揮營。

「督察,我們是否真的聽她話?」站在督察旁邊的助手,看到易、許兩人離去後,登時問著營中眾人的心中想問的問題。

「小蔡,你這話要小心的說,五個特別激戰隊中,就以她們二人所屬的第二隊為最強,而在他們當中又以許清清為最高領袖,雖然她的實戰能力不怎麼樣,但是她的頭腦和指揮力可是非常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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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真的嗎?」

「當然,我為什麼要騙你,許清清的任務達成率可是高達八成以上,只要由她出馬,差不多所有事情也可輕易解決的,所以我們還是聽她說就沒錯!」

眾人聽到督察這樣說,也當然不好再說什麼,唯有乖乖地繼續自己的工作以及等待時間的過去。

此時,已經走到了大廈入口前的許清清這時也從腰間取出一把銀白色的匕首,轉頭望著易龍牙問道:「易先生……我印象中你應該是用內勁武術,無錯吧?」

「唔?是的……有什麼問題嗎?」

「雖然任務中喜歡帶什麼是個人自由,但易先生你既然不用劍但偏又帶劍上戰場,那很有機會會影響我們的工作!」許清清還是不帶絲毫感情的說著。

「這……不好意思,這把劍我始終是要帶著,我不想把它放下。」易龍牙不好意思說著。

「隨便你,但是若果因為你的劍而招致什麼意外,我可不會負責任的!」許清清這時作了個隨便妳的表情後,又說道:「易先生,我不太擅長攻擊,所以待會你先出手,我會跟著在後支援你的。」

「呃……我明白的,那我要出手了!」看到許清清微微點頭,易龍牙出手倒是毫不含糊,一拳便把入口的大鐵塊打破。

「請保重…」打出缺口後,易龍牙便轉頭對許清清說著自己最喜歡在戰前講的祝福說話。

易龍牙沒有理會許清清有沒有聽到,人影已經閃入大廈之中,讓許清清差點兒跟不上他。


大廈內

「喝!鬥滅氣拳!」易龍牙單是一招便把衝著自己攻來的叛軍打得七零八落。

「易先生,這裡的囉嘍不用我們管,據先前看過的資料顯示,那些麻煩的怪物是在三樓,我們現在還是先衝上去三樓!」許清清這時跟在易龍牙的背後,白光連閃的擊下不少子彈。

「嗯,我知道了,那隊長請你先退開吧!」易龍牙其實說完後,許清清也感覺到易龍牙身上的氣是有多強大,即使他不說也是會退開一旁。

「雷氣鳴破擊!」

經過運勁的拳招,易龍牙就如一條雷龍橫空,由走廊的一端攻到另一端,每一個走避不及或者勇悍抵禦的叛軍也全被打飛震死一旁。

「易先生,不要破壞廊道,待會警署的人也要攻入來的!」許清清見易龍牙這樣輕鬆的使出大技雖然是很震驚,但震驚中也不得不出言提醒他不要造出太大的破壞。

已經是站在二樓走廊不再用大技的易龍牙,等見到許清清一面應付著追兵一面趕來二樓的身影時,不禁問道:「我不如再用多次大技吧?」

「不可以,二樓的結構不是這麼好,若再用多一次先前的大技,恐怕會造成倒塌!」

在說著間,許清清的眼前突然多出一條光線,顯然是叛軍已意識到入侵者的恐怖而用到上光學系武器,不過,這些武器倒是對許清清這些特戰隊成員沒有多大作用,手中的匕首一揮,光線便被斬開消失在空氣之中。

「易先生,小心他們的……」雖然是討厭易龍牙,但是許清清身為隊長也應該是以隊員的安全為重,對上光學武器可是一件頗危險的事情。

許清清正要提醒易龍牙小心光學武器時,回頭卻只見易龍牙以極快的拳連連打散飛來的十多道光束,紅橙黃綠差不多什麼色都有,每一條被打散的光束一散,許清清就如昨晚和朋友看煙花時一樣,感覺上是繽紛燦爛。

「隊長,妳說什麼,我聽不清楚?」易龍牙回頭望到許清清那發呆的表情,不禁問著。

「這……沒有了…我們攻上去吧!」

兩人轉瞬間攻到第三層,而出奇地在警員督察們眼中的兇悍異變野獸在兩人的眼中卻是數隻不值一提的敵人,易龍牙數拳便打死一隻,除了許清清是受了輕微的爪傷外,兩人倒是不用一會便清理完畢。

「隊長,離他們攻入來的時間還有十五分鐘,我們現在應該怎做?」

易龍牙問著時,許清清正以紗布包紮著臂上的傷口,冷冷的望了易龍牙一眼後,便說道:「……攻上去!」

雖然是很令人傷心,不過,許清清剛才的目光一閃即逝的厭惡易龍牙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見。

「不過……這樣和我們原來的計劃不是有出入嗎?」

「嗯,沒有所謂,憑這裡的叛軍根本奈何不了我們,還是你想先走?」

「唉…我會想走才怪,我可是擔心妳罷了。」易龍牙心中雖然很想這樣說,不過,事實上他當然不會這樣說,說道:「嗯,那我們攻上去吧。」

雖然這幢大廈的軍力是完全奈何不到自己,但是對於許清清這種屬於支援性質的成員來說,這裡還是有相當的危險性。

兩人繼續以易龍牙為先鋒,許清清在後面作出支援的前進,以閃電式的速度,由三樓打到六樓。

通往七樓的樓梯間

許清清:「這裡的叛軍看來是太倚重三樓的異獸,自三樓後的守備竟然會這麼鬆懈。」

許清清在心中分析完一會後,卻突然見到一直走在前頭的易龍牙站著不動,說道:「易先生,你這是做什麼,為什麼停了下來?」

這時兩人也已經來到七樓,這層是大廈中最高的層數,而這層也不像一至六樓那樣是一條長長走廊,只有一個大平臺,而平臺上則是站著一些身穿奇怪衣飾的怪人。

「這……他們正在感召十…十二宮魔神!」看著眼前熟悉的儀式,易龍牙登時打從心底的寒起來,而且這種寒氣還是伴隨著極大的仇恨洶湧的湧上心頭。

「易先生,我們只要處理完那些怪人就可以,但千萬不要弄破平臺,這平臺可是支撐大廈的骨幹部份,若是不幸被破壞,那現在正要攻上來的警員會被波及的。」許清清沒有發覺到易龍牙那不正常的表情,兀自走向平臺。

但是,剛一越過了易龍牙,易龍牙卻是如風般的衝至平臺下,雙拳如雨點般不斷擊向平臺的根基,叫道:「媽的!為什麼還有人會懂得這種儀式!」

許清清見易龍牙每一拳也是異常的強勁,雖然不知是發生什麼事,但是本能告訴自己若再不阻止他的狂暴行為,那鐵定這大廈不消一會便會毀在他手中。

「易龍牙!快給我停止,你再這樣打下去這幢大廈會倒塌的!」許清清正想趕向易龍牙的身旁阻止他時,臺上的怪人卻已分成三批,一批還留在臺上進行神秘儀式,一批則是攻向易龍牙,而最後一批則是來阻撓自己。

「囉嘍,給我滾開!」易龍牙內勁一發,甫一接觸他的人也被氣勁震飛一旁,而自己則是順著這氣勢,把內勁提升至高點,誓要在下一擊徹底破壞平臺。

「雙牙大亂舞!」比起之前更快更強的拳腳如狂風暴雨般襲向平臺,本來已在事前被易龍牙破壞得大為受損的平臺那可再承受這超重擊,平臺在一瞬間便被內勁震至碎裂,而還在臺上的人則是失去平臺後全數跌死在地上。

牽一髮而動全身,本是大廈骨幹的平臺遭到徹底破壞,那大廈自然不能再支持下去,就如警告還逗留在內的人般,由最高一層開始向地下的倒塌。
第二章 葵花居

三日後,中午

「部長,這是我的辭職信,請妳收下。」易龍牙滿臉歉疚向著他的上司賈桂心遞上辭職信。

正在處理公文的賈桂心困惑的看了易龍牙一眼後,淡淡的說道:「就我個人立場而言,我會不問原因而且高興的收下這封辭職信,不過,就現在我的公作身份上,請說清楚你請辭的理由。」

「……三日前的任務雖然是成功,不過,我差點兒連累警署那邊的人和許小姐全數死於大廈中,雖然事後沒有大傷亡,只不過我還是對此感到非常的歉疚。」

賈桂心又再一次困惑的望了易龍牙一眼,說道:「若是因為這樣,我是不會批准你的辭職,當時身為隊長的許清清擅自更改預定的行動,雖然出於好意,不過,亦是這好意而引發到後來的事情發生,所以你若是因為感到歉疚而辭職,那現時身在醫院休養的許清清也應該和你一樣向我請辭。」

「這……總之,我是不會再待在這裡,若你真是不批淮,我也沒有辦法!」易龍牙認真的說著。

「…你始終是執意請辭?」賈桂心雖然討厭易龍牙,但是易龍牙要離職這事,自己始終是要公事公辦。

「是的,我已經沒有面目再留在特別激戰隊中!」

「……雖然我個人是很討厭謊話,不過,我今次倒是願意相信這謊話,易龍牙,請你現在立刻收拾好一切私人物品,然後離開這裡!」既然易龍牙再不是自己的隊員,賈桂心也再不和他客氣,立時下驅逐令。

「賈小姐,我早就收拾好了,現在只是來知會一聲……雖然關係不怎麼好,但也祝妳的事業順利。」

聽到易龍牙的祝福,賈桂心生出一種不好意思的感覺,自己的惡意驅逐令和善意的祝語,無形中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易……易隊員,的確我們關係不好,所以我也沒有什麼話可跟你說,不過,若真是要我說的話,那就只能說你如果不是那種人的話,你將會是一個令我感到驕傲的優秀隊員。」

既然易龍牙能夠表現得這麼大方,那平心而論,自己也不應該再這樣冷冷的對他……最低限度是在言語方面。

「那種人?……算了,那賈小姐我走了,再見。」易龍牙孤寂的轉身離去後,便沒有再回頭望一眼,快捷的離開了工務大樓。


「唉……現在沒有收入,那我的學費和房租怎樣交上去才好。」

易龍牙在白茫茫的街道上伸著懶腰的嘆道,雖然離職後是比起以前輕鬆,不用再面對那種冷漠的眼神,但是自己的收入可是從此斷絕,壓力也隨即而來。

「命牙,你這樣無端辭職,還真是自找麻煩。」李清風這時又出現在易龍牙的背後。

「啊,清風,你來了……許清清現在怎樣?」

「沒有什麼事,只是受了少許輕傷罷了,不過,你以後再是這樣拜託我時,可不要怪我當場拒絕,要我這個老人家扮成女醫生去看她,這可是大大的侮辱。」

「我也不想的,不過,她住的是女子醫院,當然是要妳扮女醫生。」易龍牙想到今早看到李清風化成一個女醫生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

「命牙,你還真是好戰友,竟然算計完我還敢笑出來…」李清風說到這時,突然停了下來,轉變話題說道:「現在不是說笑的時候,你辭了這份兼職,那以後你的三餐食宿怎麼辦才好?」

「唉……剛忘了這事,現在又給你提起……」易龍牙裝作痛苦的輕按著太陽穴,苦笑道:「有什麼怎算好,丟了一份兼職,那唯有再找另一份吧。」

「呵……不需要這樣積極吧,趁這失業時間陪我玩山玩水不好嗎?」

「還說,我不像你有兒有孫的供養,我可是不工作就沒飯吃的貧窮學生來的!」易龍牙無好氣的說著。

「呵呵……那就怪你自己無端辭職幹什麼,自找麻煩。」

「你以為我想的嗎?若我不辭職,那許清清她要負上很多責任的。」

「耶?…你這小子該不會是在報告上把所有事情也算到自己頭上吧?」李清風太熟悉易龍牙的個性,基本上這問題也自覺是多餘的,問出來也只不過是順著話題的方向罷了。

「當然,整件事根本就是我的錯失,若不是我看到他們想召喚十二宮魔神而發狂起來,她根本不用受傷和為事情負上責任。」

「算了,你既然辭職了那說什麼也是沒有辦法的,只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為什麼還有人懂得召喚十二宮魔神的儀式,這種喚星儀式早在五十年前的海底大戰中被我們完全抹殺的,為什麼現在還有人懂得運用,真奇怪。」

「天知道,可能是血脈的呼應吧……不過,若是給我發現是誰人敢做這種危險的事情,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他說到後來,下意識的把手放到背上的大劍劍柄處,在他背後有一條牛根和牛皮編成,約三指闊的皮條,當這皮條圈成圓形後,就是大劍的劍套,在大劍套入後,剛好到劍鍔前數寸位置就會卡住。

「嗯……命牙,算了,那些事以後再說,這地址你拿去吧!」

看著李清風交到自己手上的紙條,易龍牙自然的問道:「這是什麼來的?」

「當然是你新工作地方,我可是很辛苦才找到的,工作內容是和特戰隊差不多,應該很適合你。」

「啊…是這樣嗎……那真是謝了。」

「你的態度還真是普通……算了,這地方在你的學校附近,待會你去看看吧,現在我要回家看電視,少陪了。」

「耶?看電視……偉大的醉世道人…你真是老了。」

「廢話!」

港城東區,港羽學院附近的葵花街

葵花街是一條被荒廢很久的廢街,沒有一般市街的白茫茫地板,而是一般平坦的灰石地,沒有過於現代化附在牆壁上的光粒燈管,而是一般的高杆街燈,總體而言,這是一條很「古老」的街道。

而在這一條葵花街上,也沒有其他店舖敢浪費金錢在這裡做生意,只有一間古老的大屋在街的中心地段。

「唔?…這條葵花街的感覺真是不錯…」雖然是第一次來到這條葵花街,但是這條古風十足的小街卻是深深的吸引著易龍牙。

這條葵花街也不算長或者大,只是屬於中型的街道,大致上只需要三十分鐘,便能從街的一端步行至另一端,而街上的店舖雖然是已沒有經營,但是從格式和殘留在店舖中的物品來看,這裡也應該是曾繁榮過一段不少時間。

「葵花街七號……葵花居,應該是這座大屋吧。」

易龍牙看著古老大屋,只從正面看的話雖然只是見到大屋和其後面的更高建築物,但是外圍的圍牆卻左右橫伸得很厲害,可想而知這葵花居實際所包括的地方並不限於兩座建築物,兀自猶豫一會後,才按起大閘旁的電鈴。

「砰砰砰砰」

「哇!這……這是什麼門鈴聲來的?」聽到那一種近乎大爆炸的連連噪音,易龍牙幾乎不相信有人會用這種音響作門鈴聲。

易龍牙等了一會,也見不著有人來應門,便再次按起門鈴。
「砰砰砰砰」

再一次聽到這種被稱為噪音的門鈴聲,易龍牙正要掩耳時,卻看到正有一位女子從閘後趕來,並且拉開了大閘。

「啊?這位先…生,有事嗎?」打開大閘的是一名身穿簡便家居服的美麗女子,只見她那留著柔軟光亮的黑色長髮在微風中帶動而飄揚,再加上五官絕妙的配合,足以勾劃出一張俏麗動人心弦的美顏。

「呃……這裡是葵…葵花居,沒錯吧?」被女子的美豔迷倒,易龍牙一時間說話倒結巴起來。

「是的,你是有事情委託嗎?」

「不…不是,我是來應徵的。」

聽到易龍牙是來應徵,女子先是呆了一呆,然後笑道:「原來是這樣,那請問你想來找什麼工作?我們這裡可是很缺雜務和管家之類的人物。」

「不!不是這些,我是想來做傭兵的!」

「傭兵?…你是想來這裡工作!?」

「嗯,嚴格來說我是想來做兼職傭兵!」

「原來是這樣……不過,這事我不能拿主意,而且你又是男生,所以你先跟我來見一見這裡的主事人吧。」女子說著間,眼中閃過一絲興味,回頭道:「還有,麻煩你幫幫我關起大閘!」

「嗯,我知道了。」易龍牙說著間,便隨手的關上大閘,而可能因緊張關係,他並沒有發覺大門其實是非常、非常的重,若是換做一般人根本是沒有可能移動分毫。

「唔?小姐,你望著我幹什麼?」

女子看著剛起動重力機關的大閘輕易被易龍牙關上,先是呆了一呆,然後回神搖頭說了兩聲「沒有事」才領著易龍牙進入大屋之中。

跟隨著女子的腳步,易龍牙大致上看出這大屋的前園是一個種滿了各種花草的小花園,而要經過這前園才能來到大屋主樓之中。

推開主樓大門,首先入目是一個中型大小的客廳,而在廳上則是坐著數個俏麗的美女。

「玉姐,他是誰喔?」

一個身穿紅衣武鬥裝束,把黑髮束成馬尾的女子,率先問著帶領易龍牙入來的女子——孫明玉,只見在武衣包裹之下,她胸脯是高聳的隆起,相反她的腰枝卻是極為纖細,帶著活潑笑靨的漂亮臉蛋,彷彿只是簡單一看就可以給人一種活潑的生機氣息。

「月華,他是來這裡應徵的。」孫明玉這話甫一說完,即引來廳中眾女的熱烈回響。

留著長長黑髮任由它隨意的垂下,皮膚有著徘徊於健康與病態之間白嫩的美女道士,聽到易龍牙來應徽,本來冷漠如冰的面容也露出一絲高興的說道:「終於有人來廚房幫我了!」

而把那長長垂至及腰的金髮在後頸處,分束成兩條辮子的碧眼美女,則是笑說道:「哈,有人來幫我做家務了!」

與姬月華差不多,這名穿著一條牛仔褲和一件繪有一把手鎗圖案的長袖襯衣的金髮美女,也是給人一種很有生機的活力感覺,不過比起姬月華那種活潑,她是給予一種熱情而更直接爽脆的感覺。

而那個被喚作月華的女子則是興高采烈的說道:「太好了,等了那麼久,總算有一個像樣的人來做雜工!」

身穿東瀛的武士服裝,長髮隨意梳後的女子則是帶點放心和安慰,說道:「晚上的巡邏終於有人陪我了!」

與其他人不一樣,現下正手握著東瀛刀的她,從外表和氣質而論,她是有著一種認真而嚴謹的氣息,那是與其他四位美女不同的美的特質。

除了孫明玉外,四位女子像是發現遇到什麼好事一樣,不斷討論著易龍牙這個新來雜工的用處。

而正好這時,客廳的前方的一扇門後走出了一個滿臉滄桑的中年人,中年人一來到首先便是訝異的望了易龍牙一眼,然後又困惑的望著已接近失控的四個女子,最後才說道:「明玉,這究竟是什麼一回事?」

「葵叔,這個人是來這裡應徵的。」

當孫明玉剛一說完,中年人就如是聽到救世主一般,立時衝到易龍牙眼前,雙手抓著他肩頭興奮說道:「小兄弟,你來應徵的話,實在是太好了,我終於可以減少一些不必要的負擔了!」

在易龍牙未曾明白發生什麼事前,孫明玉已經拉開了中年人,對著易龍牙作出抱歉的微笑後,才說道:「妳們搞錯了,這位易先生不是來應徵雜工的!」

「耶?什麼?他不是來應徵嗎?」孫明玉一說完,客廳又發出混亂的聲音,但幸好孫明玉今次早有準備,趁她們未發瘋般討論之前,便解釋道:「他雖然是來應徵,但應徵的是來做兼職傭兵,並不是雜工!」

「什麼嘛!原來是應徵傭兵…而且還是兼職的!」姬月華像是帶領著眾人的心情一般,隨著嘆息時,其他人也露出失望的表情。

「這……我作為傭兵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雖然直覺上易龍牙不會覺得她們是對傭兵有什麼不滿意地方,但自己連二十也不到的人就想當一個傭兵,這其實也是件挺奇怪的事,所以也下意識的問了起來。

中年人聞言,也覺得現在的情況實在是非常失禮,訕笑道:「不、不是的,只不過,我們對你不是來應徵雜工這事是有些失望。」

「那……我可以嗎?」

「唔?可以什麼?」中年人根本就被大喜大落的心情所震撼,完全忘記了易龍牙來這裡的目的。

「葵叔!他是來應徵當傭兵的!」一向修養很好的孫明玉這時也再忍不住,惡聲對著還在保持失望狀態的四女道:「妳們四個給我好好的聽易先生說話!」

孫明玉雖然不易動怒,但一旦動怒可就不是這麼容易收拾,四個女子這時還那敢再臉露失望的表情,訕笑道:「是、是,玉姐說得是!」

「易先生,你可以繼續了。」孫明玉這時收起可以散發出身外的怒氣,微笑的對著易龍牙。

「易…易先生,你…真是想來當傭兵嗎?」被孫明玉嚇著的除了四個女子外還有兩個男子。

易龍牙和中年人雖然不被列為她的發怒範疇,不過,單是先前那一句已足夠令他們恐懼莫名。

「是…是的,請問有沒有什麼問題?」易龍牙說完後,下意識望去身旁的孫明玉,而孫明玉只以為他是緊張所以也向著他露出一個微笑。

「問題這事嘛……我們現在戰力倒是不缺乏,所以也…」中年人勉強笑搔著臉頰說道。

「那真是不行嗎?」易龍牙緊張的問道,他可是不願意浪費時間再去找其他無聊的工作,當傭兵可是他的宿命和興趣。

「是的……不過,雜工我們倒是很缺人,不如你來當吧!」中年人始終不放棄要易龍牙來當雜工的想法。

「是呀、是呀!來當雜工吧!」身穿武衣的馬尾女子也幫口說道。

「雜工?…這不了,當雜工的錢也不能應付我交學費和房租,更何況我還要食飯的。」易龍牙話一說完,失望之色又即浮現在其他人臉上。

「呃…那打擾了,我…」

易龍牙正想提出離開時,孫明玉卻適時說道:「易先生,不如我們換個說法,我們請你當雜工,而且是會提供你的食宿,那你就不用浪費金錢去應付食住的問題,而我們也可以有一個雜工,那不是兩全其美嗎?」

「對、對,這樣就兩全其美!」

「玉姐說得好!」

孫明玉這提議不用一陣子,就已經取得同伴的五票一致通過,已剩下的正主兒易龍牙則是想了一會才問道:「那……雜工的薪金是多少?」

「這……八千銀元…不,還是九千好了!」中年人似乎是對於要請易龍牙當雜工這事是志在必得,基本上一個雜工的人工或者薪金是在六千銀元左右,而達到九千銀元已算是超優厚的待遇。

「九千……不用去應付食宿,學費每個月則是三千銀元,那剩下六千倒是不錯,像以住特戰象雖然有一萬七千,不過,扣除房租、飯錢和其水電費,也其實差不多少…」

心中經過近乎四分鐘的天人交戰後,易龍牙終於下了主意,掃視場中的人一眼,暗嘆雖然這裡的人是怪一些,但總算是比起流落街頭好,所以也說道:「好…吧,我就來當雜工吧!」

「啪」的一聲在他心中響了起來,但他自己卻沒有發覺,心中的一角已經出現了某種暗示。
第三章 來自學姐的委託

新曆九十二年,十月二十三日

港羽學院中

「啊…龍牙,你今日竟然會準時來上課?」

背著一把灰色大劍,坐在課室中最後排的易龍牙甫聽到聲音,幾乎不用想便對著那個擅自坐在自己旁邊的同學說道:「我是一個學生來的,準時有什麼好出奇?」

「這話用在其他人身上倒是沒錯,但用在你這個每個月也能持續保持遲到二十天以上的紀錄保者來說,就……很奇怪了。」

身為易龍牙數個最要好的朋友之一—張新海在說話上可不會和易龍牙客氣。

「一朝早就這樣說我,你是不是無聊得想找人開打?」易龍牙沒好氣的罵著。

「哈哈…不說就不說嘛,你又不是不知道立賢回鄉渡假,丟下我和你,而你這小子又常常缺席、逃學、遲到、早退、請假,留下我一人獨自在學校奮鬥,這害我差點兒要變成自閉青年呢!」

「是嗎?我倒是剛剛知道事情不是你說的那樣,不知是誰在失去了兩個朋友的關懷後,致力於去認識什麼班花系花,還有就是那個差點兒要變成自閉的青年竟然會在昨天被人看到帶著兩個美女在『海港樂園』痛玩三個鐘頭後,才依依不捨的回家呢?」

因為港羽學院本身的問題,所以雖然是高中學校,但有很多制度都是仿照大學制度,所以這裡的學生往往要比其他同年的人早一步選定主修科目,是以雖是高中但已經有「系花」的存在。

當然這一間古怪的學校能被批准繼續經營而不被教育部除名,是有賴那個神秘的校長的緣故。

「耶……你怎會知道的?」張新海這時被揭穿了心中的秘密,雖然沒有隱藏的必要,但是被人這樣面對面的揭穿也是會很不好意思。

「你這小子該不會是找人跟蹤我吧!」張新海滿臉驚訝的上下打量著易龍牙。

「發神經,我才不會這樣無聊,你帶著兩個班花去海港樂園這種公眾地方玩,不給我們學校的人發現才怪,尤其今次是被『擴音機』那傢伙看到後再回來大肆的喧染,你們昨天的親密三人行早就被學院的人改編為十多個版本,其中有些更是成人情節,非常香豔。」

「那、那個姓魯的臭小子!」

聽到事情的兇手是誰,張新海正要衝出課室找上魯不平算帳時,易龍牙卻突然拉著他,笑道:「雖然我知道你現在很憤怒,不過在你找人算帳時,也請記著你同時對兩個班花下手這事,而又請記著兩個班花背後又是有著一種稱為親衛隊的變態勢力存在。」

易龍牙說完後,張新海如遭人狠狠的打了一拳,登時叫道:「不好!」飛快的打開了課室窗戶跳到外面的大樹上。

而這時,也剛好有一群怒氣衝天的男人衝入課室之中,為首的人環視完課室一眼發覺到易龍牙的存在後,登時衝著他叫道:「易龍牙,張新海究竟躲在那裡!」

「天曉得,我又不是他。」易龍牙向著那個為首的人微笑聳肩說著。

「你是他的好友,你會不知道那小子在那裡!」為首的人說完後,後面的人也同時跟著他起哄。

「你說什麼傻話,即使是好友也不一定要知道他在那裡吧?」易龍牙仍是不疾不徐的說著。

「廢話,我是想問你究竟把他人收到那裡!」為首之人剛一說完,後面那些人又開始起哄。

「你更是廢話,一早是這樣問不就好了,我告訴你,我是不知道他在那裡!」

「你!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流淚的那種人!」眼看為首之人有衝上前教訓易龍牙一頓的打算,身後的囉嘍們卻出奇地沒有為他起哄助威,反而是急著阻止他。

「隊長,不要這樣衝動!」

「對呀,萬事有商量,你不能和他打的!」

「千萬不要和他開打!」

「你們做什麼快給我放手、放手、放手………」在轉眼間,那些人便已消失於課室之中。

「唔?搞什麼鬼,說到我好像有什麼傳染病一樣!」易龍牙正自抱怨時,張新海卻由窗戶中跳回課室之內,笑道:「呼…他們終於走了!」

「你還真會看時間逃走,留下我一個人去應付這票花癡!」易龍牙沒好氣的說著。

「哈哈…放心啦,憑你在學院的名氣,沒有多少人會敢犯險去動你一條汗毛!」張新海毫不在意自己那種丟下好友逃跑的罪名,拍著易龍牙的肩頭說著。

「對了,這是謝禮!」像醒起了什麼,張新海從褲袋取了一封可愛的信封交到易龍牙手上。

「我是不會收男人的情信!」易龍牙皺眉說著,即使打死他,他也不想接受男人的愛意。

「才怪!我也不會寫情信給男人,這封信是我們其中一個系花給你的……對了,還不止這一封,在你這個沒有一日會準時留在學院的星期中,我可是幫你收下了十多封情信,現在這封也是今朝早收到才會在身上,你有空時也拜託來我家取走其他情信。」

聽到不是男人寫的情信,易龍牙倒是毫不含糊的接過來,說道:「這就早說,我還真以為你的性取向會變得這麼快,昨天女人,今天男人。」

「廢話,我要走了,今天看來不是我的好日子!」張新海又一次跳出窗戶,不過,他今次卻不是躲起來而是正式逃跑。

「啊!是張新海!」

「親衛隊員聽令,為了捍衛我們的女神,我們全體進擊!」

「發現!發現了頭號通緝犯!」

「唉……看來不止今日,整個禮拜也不是你的好日子喔。」聽著下方傳來的叫囂,易龍牙也懶得再理,從信封內取出那有著淡淡香味的信紙細看。

「致親愛的易同學:
午飯時,武技場館後方見,望易同學能依約來臨。
你的陌生同學敬上」

「唔?午飯時武技場館,怎麼不是些浪漫些的地方?……算了,到時還是去看看好了,免得要人白等一場。」

收起了信紙信封後,易龍牙便看著課室中越來越多人湧進來,最後當自己的級任導師走進課室時,易龍牙已經說道:「郭導師,張新海今日不舒服要請假缺席!」

易龍牙剛一說完,突然看到無數的驚異眼光望著自己,而那個郭導師更是雙手掩著正張大的口,任由手上的點名簿和其餘物品跌落在地上。

「易…易龍牙?你今日竟然會這麼準時,你是不是生病了!」

看著一眾同學也附和著郭導師的說話而點頭,易龍牙略感頭痛的道「郭導師…你這話也太傷我心吧,身為學生有病不上課才正確,為什麼我生病反而會準時回來才是正確?」

「這又是呢……算了,總之就是張新海今日是請假吧,沒錯?」郭導師這時臉色變成鐵青。

「是的……郭導師,你見著我這麼準時回來臉色卻不是太好…你們導師間該不會是以我遲到這事上又開了賭局吧?」

「呃……你、你在說什麼?」郭導師老臉雖然已漲紅,但仍是裝傻的說著。

「不是嘛……你們真是開了賭局?」看導師那個樣子已知道是什麼一回事,以自己遲到早退缺席請假等事情來開賭局,易龍牙也曾有耳聞,但是他可是想不到連導師間也會有著這等事兒。

「易…易龍牙,你需知導師也是人,我們可是需要娛樂充實一下自己的,哈哈!」

雖然和易龍牙不算是稱兄道弟的兄弟,但是自己這個郭導師也早就熟習這個已教了三年學生的性格,他是不會為了這樣小的事而生氣,所以自己認和不認其實也差不了多少。

「唉……真頭痛,算了,今日我還是早退好了!」

易龍牙這樣一說,課室的眾人登時喜形於色,尤其是郭導師更是安慰的說道:「幸好!易龍牙你肯早退就好了,我可是押了二百銀元在你遲到,一百銀元在你的早退,你既然肯早退,我今日倒是不用太傷!」

聽到郭導師的說話,又看到其餘人等也非常贊同他的話的表情,易龍牙只能哭笑不得的說道:「唉!真頭痛,我走了……你記著記下我今日是準時到!」

易龍牙說完後,便走出正洋溢著一片喜出望外之色的課室。

「嗯,現在幹什麼好,回去葵花居也太早了吧……去地盤找日薪工作也不是太好…」易龍牙正自苦思間,卻不慎撞倒一個女人。

「呃,很痛耶……這位同學,你……咦!易龍牙,你今日竟然這麼早回校?」

被易龍牙撞個正著的女人,正是港羽學院其中一位以美豔見稱校內校外的武技女導師,也同為學院保健室的主人—艾拉。

「艾拉?妳沒有事吧?」

「沒有,倒是你是不是病了,你來保健室讓我幫你作詳細的身體檢查吧。」艾拉是和其他人一樣,一發現易龍牙會準時回來學院,第一個想法就是他病了。

「沒有!我可是很精神,只是今日我見有空閒所以才準時回來的。」

「原來是這樣……那你現在怎麼不是留在課室中?」艾拉仍是不太相信易龍牙是沒有病。

「早退、早退,我現在是早退!」

「早退……這就算正常了,我還以為你今日真是有什麼毛病?」聽到易龍牙和遲到早退缺席請假四樣事情其中一項扯上關係,艾拉才相信易龍牙是沒有病。

「拜託,我好歹也是個學生,我準時回校準時放學,不會是什麼怪異的事吧…」看到艾拉的態度轉變得這麼快,易龍牙無力的說著。

「呃……這些事就不要深究了,你現在既然是這麼有空閒,不如補回你那多次沒有出席的考試和測驗吧。」

「這樣……隨便吧,反正我也沒事做,那現在我們要去武技場嗎?」

「不用這麼麻煩,你把我旁邊那些大箱搬回保健室就可以。」艾拉指了一指旁邊的數個白色大箱,笑道:「我正愁著沒有人幫我這忙,現在你的出現還真是太巧了!」

「搬這幾個大箱?這樣就算是補考補測?」易龍牙困惑的說著。

「當然,這些是象徵性的行為罷了,憑你的身手要人不信你在武技這科上不合格,我想學校中也沒有多少人會相信。」

易龍牙劍眉一挑,似是想問什麼,但想了一會最後也是乖乖的閉上口,把那些白色大箱搬到保健室中。
保健室中

「這是最後一個了。」

輕易把那些白色大箱全數搬到保健室中的易龍牙,望著室外的景象,不禁搖頭嘆道:「艾拉,若果妳是沒有了這條秘道的話,妳要怎樣回到保健室中?…妳該不會從正門回來吧?」

艾拉把那些白色大箱所裝著的器材逐一取出時也一面說道:「開玩笑,若果是從正門入內,我也不知道要被那些色男生佔多少次便宜!」

望著室外可形容為人滿為患或者群情洶湧的情況,不難想像艾拉要是從正門回來保健室時,除了被人佔不知多少次便宜外可能連貼身的內衣物也被會人扯去,要赤裸裸地回到保健室。

「艾拉,那妳試過從正門回到保健室嗎?」易龍牙其實也算是色男生的一份子,所以也對這個問題特別有興趣。

「試過。」

「耶!那妳回到保健室時還有沒有衣服穿在身上?」

「色q情狂!問這些問題幹什麼?」艾拉把那些器材重新組裝間,一手抓起一支未用過的針筒擲向易龍牙。

「哇!艾拉,妳不用這樣吧?我是色男生,當然想知道細節罷了!」避過了針筒的插擊,易龍牙暗捏一把汗,苦笑說著。

「真沒你辦法,那時秘道有些損壞,我又不能直接從正門回到這裡,只好拜託黃主任和其他一眾男導師幫我開路,我才可以安然無恙的回到這裡,不過,事後要打發那些導師也倒是非常麻煩。」

「原來是這樣,這妳就早說嘛,害我還想著有的沒的。」

「色q情狂,並不是你想像中我被十多個學生按在地上,然後被他們什麼、什麼的。」

「呃……我、我才沒有那樣想!」

「你臉紅了!」艾拉這時停下手上的工作,饒有興致的盯著易龍牙,說道:「你真是沒有想過嗎?」

「呃……我、我有事先走,少陪了!」被艾拉這樣盯著,易龍牙登時如脫兔般從秘道中逃脫。

留下來的艾拉兀自望了秘道一會後,才淡淡說道:「真是善忘的傻瓜,之後有數次我也是找你幫我開路的,竟然不給我好好記住,真是的。」


港羽學院大門

「呼……還好跑得快。」一時心虛就逃到學院門口的易龍牙正自慶幸沒有再被艾拉進逼時,卻不發覺有一個女子正站著他的旁邊,不,應該是說他趕著逃出來時,正好阻擋了女子。

「龍牙,你怎麼好像見到鬼一般?」被易龍牙阻擋的正是孫明玉她人,她見著他趕忙的逃了出來,帶著疑惑的問著。

「玉姐…妳怎會在這裡的?」

「我?我是去送論文給月華的,她今天忘了帶,倒是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學校上課嗎?」孫明玉這時更為困惑的說著。

易龍牙自兩天前算是應徵成功後,就被葵花居眾人強逼性的即時搬離住了多年的單人套房,而且她們更是賣力的把自己在套房中的行李搬回葵花居中和安排自己的新房間,所以這兩日時間中他的家早已經是轉到葵花居。

而雖然他在葵花居只是住了短短兩日,但是對於孫明玉性格上倒是有一種深切的體會,她是一個認真的人,平常要開玩笑沒有所謂,但若是給她知道現身為葵花居一份子的自己竟然隨意的申請早退這事,那恐怕自己要被大罵一頓。

「呃……對了,玉姐,我那些行李現在送到葵花居沒有?」

「嗯,送到了,葵叔還把行李搬到你的房間中,只是等你回去佈置房間……對了,你還未答我,現在你不是應該在上課嗎,為什麼走了出來?」

話題再一次扯到危險邊緣,易龍牙連忙說道:「呃……是了,玉姐,妳在葵花居做家務已經非常辛苦了,不如我幫妳把論文送到月華那邊吧。」

「啊?你願意幫手?」孫明玉對於易龍牙的毛遂自薦倒是非常高興,自己在葵花居的工作實在是非常繁雜,所以易龍牙肯主動幫忙的也實是件令她高興的事情。

「當、當然,我可是葵花居的雜工,分擔妳的工作根本就是我的職責!」

「這……還是不好了,月華那裡你還不是太熟,不過如果你想幫忙就回去葵花居看看吧,那一定會有工作給你做的。」

孫明玉說完後,便急步去找姬月華,而幸運逃過一劫的易龍牙則是大呼好運之餘,也同時想到已經是到了午飯時間,便轉身趕往武技場館後方赴約。

「啊,原來已經到了。」所謂武技場館後方其實也只不過是場館和學院圍牆相差而成的一條橫巷,所以一看便知道這裡是有人還是沒人。

「是妳約我來這裡嗎?」雖然這裡是難得屬於學院中的人不會來的少數地方之一,不過,易龍牙仍需要確定一下身份,他可不想因為搞錯對象而成就一宗像張新海昨天親密三人行的學院話題。

「易、易同學,午安!」早就等著易龍牙赴約的女生,看似頗為畏懼易龍牙,一見到他出現在自己眼前,不禁把緊張之情洋溢於臉上。

「啊,午安喔。」

「是的,易同學午安!」女生怪異的重複一次午安後,然後深深的吸一口氣,望著易龍牙說道:「那個……請容許……我先自我介紹…」

「不用了,雖然我不是常常留在學院,但是對於學院中的人氣角色、水力學系的高材生兼且同是該系的系花,我還不至於不認識,藍水影學姐。」

其實藍水影今年本來是應該畢業的畢業生,不過,由於某事件的發生,導致她要留學一年,所以即使兩人是同級,易龍牙他仍然會稱她為學姐。

「這……易、易同學你過獎了,我的所謂人氣又怎及得上你,而且我也不喜歡這些人氣!」藍水影緊張的搖手說道。

「開玩笑的啦,不用這麼緊張,倒是藍學姐約我來這種地方是幹什麼?」

「呃……是、是這樣的,我聽其他學妹說易、易同學你是常常充當傭兵幫人解決事情,還有就是…是做…那種…兼職的,所以實力應該是很好吧?」

「妳、妳知道我的兼職是什麼!」

對於,自己在學院中還是半個傭兵易龍牙當然不會介意……但是,對於數日前還在「特別激戰隊」兼職的易龍牙來說,這事除了少數人可以得知外,其餘人等都全是保密,而原因除了是自身的安全外還有就是自己不喜歡出風頭,所以一般同學是不知道自己在外的真正兼職是什麼。

聽到易龍牙那因驚訝而提高的音量,本來已有少許害怕他的藍水影登時鞠躬說道:「對、對不起!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有心這樣說……雖、雖然地盤工看起來很低下,但其實也是很高尚…呃,總之,地盤工不是不好的、而是很好的,對不起!」

「地、地盤工?……原來妳是指這個,嚇得我還以為妳真是知道什麼!」

易龍牙聽到並不是被藍水影識穿特戰隊的事,立時重重的呼出一口氣,並且說道:「藍、藍學姐,妳不要再道歉什麼,妳也沒有說錯什麼。」

「呃……你不介意我……我提起你兼職的事嗎?」

「當然不介意,倒是妳好像還未說叫我來這裡的目的喔?」免得再在兼職的事情上打轉,易龍牙還是把話題轉回正題上。

「這…這個嘛……易…易學弟,你不會介意我這樣叫你吧?」

「啊,不介意,反正我也是叫妳學姐的。」

「是這樣好了…那學弟,你可不可以答應幫我做一件事?」

「唔?……那要看看是什麼事,若果是離譜或者變態的事我當然不會答應。」

「不是什麼變態、離譜的事!……只、只是有點危險罷了!」藍水影看著易龍牙一副不解的神情,也跟著解釋道:「學弟,你、你也知道…我是藍家的長女,未來藍家的繼承人這事吧?」

對於藍水影的家族其實就是掌控全港城經濟的四大家族之一,而藍水影則是這個家族中的最正統繼承人,易龍牙當然不會陌生,這件事雖然表面上是沒有人知道,但在私底下已經是傳遍整個學院,只是大家也裝作不知道罷了。

「嗯,妳是藍家未來繼承人這事我的確是知道,那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沒有,你知道的話我反而是不用解釋太多……嗯,其實整件事是這樣的,十多日前我父親即使藍家現任家主,為了考驗我這個繼承人對事情的處理應變能力,給了我一百五十萬銀元,要我消滅在港城地下水道的怪物…」

說到這時,易龍牙突然說道:「等等,港城地下水道有怪物,妳說笑吧?」

「不是說笑,這事也是最近才發生,所以我父親也才會乘著這機會去考驗我,而事情一開始還是很順利的,我雇用的傭兵團的確是殲滅了很多異變了的老鼠,但是直到了北區,那些異獸卻是死守不走,而我們也久攻不下,所以……我想請你幫忙。」

「等等……學姐,這又是說笑嗎?連傭兵團也攻不下的地方,妳竟然叫我一個學生去幫忙?」

雖然他的能力絕對是厲害一整個傭兵團,但他在別人眼中始終是一個學生罷了。

「我……我也知道這事情很荒謬,不過,我現在可動用的資金已經剩下不是太多,而且我偷偷問過父親的秘書,她說如果用剩下來的資金去找你幫忙的話可能會有用,所以…我才會來找你的!」

藍水影說著時其實也是感到很茫然。

「藍天正的秘書,那知道我的事情倒是很合理。」易龍牙記起自己曾有數次任務是幫助藍家,所以想了一會後,便說道:「好吧,我答應妳。」

「那太好了,那明天放學後我們便行動沒有問題。」

「嗯,沒有問題。」

「太、太好了,那我剩下的二十萬銀元先付給你一半,事後再給你另一半沒有問題吧?」

「二十萬銀元!」被這個數目嚇倒的易龍牙,起初還道藍水影只剩下兩、三萬銀元,誰知真正的數目竟是如此之多。

「這…還不夠嗎?」藍水影顯然地已經較能接受易龍牙,所以當他再次提高音量時,只是身體略為抖震罷了。

「不是,而且還很足夠……不過,既然妳還有這麼多錢,為什麼不試試再找正規的傭兵?」

藍水影不安的說道:「這個……其實我有找過,只是十萬銀元不算是一個能雇用到好的傭兵團的金額,而且我又不想找一些不可靠的傭兵團……所以,我才會……」

「我不會介意妳別無選擇下才找上我,這是人之常情我明白的…」

易龍牙倒是不介意藍水影把自己作為最後選擇,在她眼中自己只是一個學生,怎樣說其實也很難和傭兵團作出比較,說道:「我還是會幫妳的…只是那些委託金…不,那二十萬報酬妳還是待事後才給我吧,我相信學姐妳不會騙我的。」

「你肯幫忙就最好了!那…那…我們明天放學見吧!」

看著藍水影那喜洋洋的匆忙離去,易龍牙也同時記起郭導師他曾向自己說過藍水影這位美麗的學生,雖然在各方面的能力也是十分優越,只是她的致命缺點是個性上實在是很接近柔弱和善良那一類人,所以要她擔起整個藍家基業恐怕會是一件苦差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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