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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 七界第一仙 作者:流牙( 連載中 )

第301章 師傅姐姐的靈丹妙藥


  “吱!”念水的脖子裏發出一聲類似于鴨子被踩住脖子的古怪聲音,原本就突出眼眶的眼球幾乎全部撐裂出來,眼中一滴血紅越發耀眼,死亡的恐懼在他的眼裏迅速蔓延。

  梁夕這次沒有再給念水反抗的機會,雙手朝著兩邊用力一扯,念水的脖子就像是一根牛皮筋,啪嗒一聲斷成了兩截。

  念水的眼中充滿了絕望,臨死前看到自己沒有了腦袋的腔子還在微微掙扎著,接著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黑稠的鮮血噗噗地從念水的脖子裏涌出來,梁夕厭惡地將他的身子一腳踹向海底。

  卡啦啦一陣骨頭斷裂的脆響聲中,鮫人的身子劃過一道筆直的暗紅血線墜向深淵。

  梁夕拎著念水的腦袋,原本想拿回去震懾一下其餘的鮫人的,但是這黑不溜秋的腦袋看著實在是彆扭,於是索性將它遠遠丟了出去,掌心運起一股真力,瞄準在海中下墜的腦袋射去。

  砰一聲悶響,念水的腦袋從內而外快速膨脹,接著爆炸開來,鮮血混合著白色的腦漿和碎骨爛肉在海底逐漸泡開,然後消散不見。

  “真是個麻煩。”梁夕搓了搓手,念水雖然已經被消滅了,但是他口中的那個神秘人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這讓梁夕不是很痛快。

  “那個神秘人只要不被挖出來,早晚還會再想辦法陰我。”梁夕一邊往回遊一邊盤算著怎麼解決這個問題,最後得出的辦法只有順其自然。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難道我還怕他不成?”梁夕暗暗給自己打氣,立刻又變得豪情萬丈起來。

  回到之前的地方後,雙頭魔龍正挑釁似的在海中踱著步子,兩個腦袋四隻眼睛虎視眈眈看著距離它不遠的幾十個鮫人。

  這幾十個鮫人全都靜靜低頭,呆在原地一動不動,梁夕也不知道他們是真心在等自己回來,還是因為雙頭魔龍在旁邊威懾著,他們不敢逃走。

  伯越見到梁夕回來,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這絲喜色讓梁夕確認,這些鮫人是害怕如果逃走會被雙頭魔龍當場格殺,所以才留在這裡的。

  “主人。”儘管念水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是聲音裏依舊還是透露出他如釋重負的心情。

  “好了,別的話就不多說了,三天后的路線知道怎麼走?”梁夕又細細叮囑了伯越一遍,等到每個鮫人都牢牢記住了,這才將雙頭魔龍收回了坎水刃。

  雙頭魔龍巨大黑影終於消失,剛才精神一直處於緊繃狀態的鮫人們頓時感覺一陣脫力,身子軟綿綿地在海水裏微微晃蕩。

  交代完了這些鮫人,梁夕便打發他們回去了。

  梁夕獨自遊到回到他之前到西海的地方,等了兩個時辰後,海水上突然捲起一個桌面大小的漩渦,一個散發著淡紫色光輝的傳送陣頓時出現。

  梁夕一頭鑽進傳送陣,只覺得眼前一花,雙腳猛然踏上實地,身子踉蹌差點跌倒。

  身邊一條細滑的手臂急忙攙住了他。

  但是這種失重的感覺讓梁夕極度不適,他雙腿一軟直接朝攙著他的人跌了過去。

  只聽見傳來“呀”的一個女人的驚呼,梁夕感覺懷裏多了一具柔若無骨的女人身體,淡淡如蘭似麝的香味不斷飄進鼻孔。

  “這個是——”梁夕只覺得入手細膩光滑,軟軟地充滿彈性,頓時兩股熱流開始在鼻腔裏緩緩流動。

  “梁!夕!”凝水扶著梁夕,眉目間隱隱有些羞惱之意對著梁夕喝道。

  這時候如果抬頭一定死,梁夕擠著脖子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好像自己筋疲力盡一樣。

  “既然演戲,索性就演得像一點。”梁大官人心中打定主意,整個身子放鬆下來,幾乎都挂在了凝水的身上,一條手臂有意無意在凝水的後背上磨蹭著。

  凝水原本還以為梁夕是故意佔她的便宜,但是感覺到他身上隱隱殘留著淡淡的血腥氣,再見他四肢無力好像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頓時明白過來,趕緊運起真力托住梁夕,從胸口裏摸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橙黃色的丹藥送入梁夕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梁夕只覺得一股暖流從自己小腹下騰地升起,熱氣運轉四肢百骸後,全身都透著一股說不出地舒暢。

  “什麼丹藥這麼有效?”梁夕心中疑惑,偷偷瞇開眼睛想看看凝水給自己吃的是什麼東西,但是眼前的一抹雪白讓他腦子裏嗡的一聲,什麼都不知道了。

  凝水剛剛匆忙掏出丹藥喂給梁夕,衣服的前襟沒有合上,再加上樑夕的身子挂在她的肩膀上,也讓凝水騰不出手去整理衣服,頓時胸前春色四溢,細膩的脖子和胸口的雪白清晰可見,順著梁夕的角度望下去,甚至可以隱隱看到一截深不見底的小溝,小溝隨著凝水的喘息微微起伏,仿佛有著無限的誘惑力,要將人的眼球給吸下去一樣。

  梁夕正鬼鬼祟祟看得出神,突然一隻蔥白的小手伸了出來將衣服拉好,頓時遮住了那誘人的景色。

  “梁夕,你在看什麼看得這麼開心呀?”梁大官人正兀自懊惱著,突然耳邊響起凝水冰冷的聲音。

  “糟糕!”梁夕心裏咯噔一下,剛剛偷看入神,盡然忘掉身處的環境了。

  梁夕急忙深吸一口氣,迅雷般從凝水懷中一躍而起,滿臉仰慕道:“師傅姐姐,你剛剛給我吃的是什麼?原本我四肢無力像只軟腳蝦,但是一吃你喂給我的東西,頓時要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就算是爬上一百層樓都不帶喘氣了。”

  看他嬉皮笑臉的模樣,凝水一句話不說,眼神冷冰冰的盯著梁夕。

  不怕你一哭二鬧三上吊,怕就怕你一句話都不說。

  凝水此刻的表現讓梁夕沒轍,兩個人默默對視著,凝水的眼中只有冰冷,梁夕被她的眼神注視著,過了片刻後忍不住一陣心虛:“完了,師傅姐姐真的生氣了……以後我再也見不到爾雅了,別了,我的大老婆,我會想你的……”

  看著梁夕愁眉苦臉眉毛糾結的模樣,凝水再也憋不住了,撲哧一聲捂唇笑了出來。
第302章 謝謝你


  見到凝水笑出來,梁夕先是一愣,接著一陣狂喜:“師傅姐姐既然笑了,那就說明她不怪我了!”

  看到梁夕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凝水趕緊又把臉板了起來,但是之前那生氣的模樣卻是再也做不出來了。

  “師傅姐姐,你剛剛給我吃的是不是你親自煉出來的丹藥呀,效果那麼好,可不可以給小弟弟十斤八斤的用來防身?”梁夕抓緊時間趕緊賣乖。

  凝水又好氣又好笑,嗔怪地白了他一眼:“那九花玉露丸我也一共才有這一小瓶,你倒好,一開口就要十斤,你說你要這麼多是想做什麼?”

  師傅姐姐問話,自然要嚴肅回答。

  梁夕認真想了想,正色道:“匡扶世間正義,拯救萬千俠女。”

  前面半句還算上道,但是後面半句怎麼聽怎麼讓人覺得梁夕他懷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凝水啐了他一口,道:“九花玉露丸雖然不能起死回生,但是也是極為珍貴的靈丹妙藥,剛剛要不是看你虛弱脫力,不然是不可能給你吃的,那一小瓶我煉了足足五年,算上之前採藥的時間,估計開始準備的時候你還穿著開襠褲和泥巴玩呢。”

  凝水說完後眼神有意無意朝著梁夕身上的某一點望去,臉色微紅地咯咯嬌笑起來,身子如三月桃花,粉面動人無比。

  “師傅姐姐講話還是一如既往的彪悍啊——”梁夕一陣無語,心道,“年紀大也沒有必要一直提醒我吧。”

  凝水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柳眉倒豎,嬌叱一聲道:“你說我老?”

  梁夕嚇了一跳,連連搖頭:“沒有沒有,師傅姐姐你和爾雅站到一起,別人一定都會說:哇,好漂亮的一對姐妹花呀。”

  凝水無視他的糖衣炮彈,笑著搖搖頭道:“你就別對我說那些俏皮話了,留給爾雅那個小丫頭吧,說說你這次去遇到了什麼,你剛回來的時候我從你身上嗅到了血的味道。”

  見梁夕點頭,凝水的眉毛微微皺起:“你不是說只是去召集幾個人的嗎?發生了意外?”

  “不算是意外吧。”梁夕想了想,道,“總的來說還是小賺了一筆。”

  吸收了媚靈鳥和獨眼暴君的精元,這兩個一個是海底冤魂的精氣,一個是妖界的老妖精,把它們充沛的精元吸收下去後對梁夕自己的元嬰煉化作用巨大。

  另外獨眼暴君的屍體還在空間儲藏戒指裏裝著,這傢夥身體的堅韌程度超乎想像,以後有機會可以把皮剝下來做成皮甲。

  見梁夕不願明說,凝水也不追問,點點頭道:“去桑曲河的日子是三天后,你好好準備下,這幾天就在天靈山好好呆著,不要再亂跑,以免發生不必要的麻煩。”

  凝水的話說得極為隱晦,但是梁夕明白她的意思。

  許謂、訣清揚和謹王爺,還有大部分修真門派的掌門都還在天靈山,梁夕如果不在的話很容易落人口實,對他以後的發展不利。

  知道凝水是為自己好,梁夕恭敬地對她拱拱手,然後告辭而去。

  “這臭小子,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估計這次又撈了不少好處。”望著梁夕遠去的背影,凝水嗤嗤笑道,“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得想辦法治一治他,不然佔我的便宜都快養成習慣了,這小壞蛋——”

  說到最後,凝水自己的臉都禁不住滾燙一片。

  騷包地走出老遠,梁夕這才停下腳步,這時候天色漸晚,天靈山上上下下點亮點點明火,遠遠望去格外巍峨壯觀,仿佛是九天的星辰撒落下來一般。

  吃過凝水喂下的丹藥,梁夕現在一點都不覺得饑餓,宿舍暫時也不想回去,於是索性往自己平時修煉的後山而去。

  給辛咏彤她們的幾株依蓮草這時候應該在女弟子中宣傳開了,梁夕甚至已經可以想像到明天早上男弟子宿舍門前一定被浩浩蕩蕩的女弟子圍得水泄不通。

  “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梁夕咂巴著嘴,眼中閃過點點金光,腳步不由加快了一些。

  半空突然傳來一陣清嘯,因為梁夕現在身處比較偏僻的地方,所以這聲音聽得格外清晰,仰頭朝天上望去,梁夕看到一道淡淡的白光正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哇,好大一隻夜行鳥。”梁夕感嘆一身,看著那白光直射向自己,然後閃爍一下落在了自己面前。

  白光散盡,薛雨柔面無表情將仙劍背在背後,目光定定看著梁夕,眼神清澈也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麼。

  每次遇到薛雨柔,梁夕都會忍不住一陣尷尬,所以這時候他決定假裝沒有看到這個女人,直接繞道走。

  “哎呀,今晚這附近好黑,我都小心往前走,免得撞到石頭。”梁夕左顧右盼,聲音大大,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速度比猴子還快,嗖一下就從薛雨柔身邊竄了過去。

  兩人身子相錯的時候,梁夕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眼花,竟然看到薛雨柔眼中微微閃過一絲水光。

  “管她呢,和這個女人還是少接觸為妙。”梁夕對自己說了一聲,拔腿就要繼續趕路。

  “謝謝你。”一個細弱蚊蚋,但是卻是極為清晰的聲音飄入梁夕的耳朵,硬是讓他已經邁出的腿在半空停住了。

  梁夕轉過身來,指著自己的鼻子望著薛雨柔:“你是在對我講話?”

  薛雨柔此刻也轉過身面對梁夕,月光下她的臉龐清麗動人,身邊一灣泉水波光粼粼,更趁得她仿佛是水中的洛神,月上降臨的仙子,讓人看上一眼都覺得是對這份聖潔的褻瀆。

  “謝謝你。”薛雨柔沒有回答梁夕的話,而是把剛才的三個字重新說了一遍,說完之後她就要再次禦劍飛走,好像她趕來就是專程為了對梁夕說這句話的。

  見她要走,梁夕突然哼了一聲,伸手一把奪過薛雨柔手中的仙劍。

  薛雨柔從沒遇到過仙劍被人奪去的情況,呀的叫了一聲,站在原地手足無措地看著梁夕:“你,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梁夕哼哼一聲,反手將薛雨柔的仙劍往一邊甩去,刷地閃過一道白光,仙劍劍身盡入石頭,只留劍柄露在外面,“當然是不讓你走了。”

  薛雨柔這時候反而平靜下來,嘴角上揚,但是努力幾下還是沒有笑出來,這番動作看得梁夕心頭莫名一痛。

  “梁夕,你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過了片刻,薛雨柔輕攏長髮,幽幽開口。
第303章 謝謝你沒有趁人之危


  梁夕看著薛雨柔亮若點漆的雙眸,一下子不知道如何開口,微微張嘴呼吸一會兒,感覺一陣口乾舌燥。

  “這風真猥瑣,把我的嘴都親幹了。”梁夕嘿嘿笑著,試圖驅散面前這尷尬的氣氛。

  薛雨柔輕呸一聲,看著梁夕不說話,只是繼續默默看著他,眼中水波流轉,片刻功夫就蒙起了一層濕濕的霧氣。

  梁夕頓時頭大如鬥:“這丫頭哭什麼呢,,要是這時候有人路過,指不定以為我佔了她的便宜,但是偏偏我既沒摸著也沒親著,那豈不是虧大發了?”

  梁大官人心頭騷騷,一邊想著,眼睛一邊朝薛雨柔身上掃去。

  薛雨柔今天一襲月白長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衣裙的下襬略微開叉,一截光華筆直的小腿若隱若現。

  “梁夕,謝謝你。”薛雨柔眼中水波盪漾突然開口,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微笑。

  眼中含淚嘴角帶笑,這個悽婉的表情讓她這月下的一幕美麗到了極致,就連滿腦子齷齪心思的梁夕也不由呼吸一滯:“這丫頭,真他娘的是個禍國殃民的妞啊。”

  愣了幾秒鐘,梁夕回過神來,感覺自己的情緒不能被薛雨柔牽制住,急忙擺擺手道:“你有什麼好謝我的?因為最近我沒有調戲你?那就太客氣了,我原本還打算明天去拜訪你,請教關於如何豐胸以便造福世間萬千少女的。”

  聽他口無遮攔,薛雨柔似乎早有所料,出奇地沒有生氣,問道:“你不關心我為什麼今天專程——哦不對,是路過這邊順道謝你的嗎?”

  “撒個謊也不會。”看著薛雨柔微紅的臉龐,梁夕心中暗笑,“順道路過?來後山是我臨時決定,而且這邊這麼隱蔽,只有在以前這裡見過我的人才會知道我有時候回來後山,臭丫頭你恐怕苦苦找了我半天了。”

  聽薛雨柔這麼一問,梁夕的好奇心倒是一下子被提了起來:“對呀,臭丫頭這麼辛苦找我半天還要謝我,最近我好想沒做什麼好事吧?我扶哪位老婆婆過馬路了?”

  左思右想好想沒什麼事情和薛雨柔扯得上關係,梁夕故作高深狀問道:“我已經猜到了一點,你說給我聽聽,看看我們是不是心有靈犀。”

  聽他話裏還在佔自己便宜,薛雨柔也不著惱,微笑道:“不知道就不知道,何必彎這麼多花花腸子。”

  梁大官人頓時大慚。

  “我是來謝你救了雨凝一命。”見梁夕不開口,薛雨柔便輕聲道,“謝謝你把她從雙頭老祖手中救出來。”

  薛雨柔一提,梁夕頓時就明白過來了,自己救了妹妹一命,姐姐跑來道謝,虧自己剛才還想歪了。

  “原來是這件事啊,我還以為你是來謝我沒有問你討賭約的事情呢。”梁夕為自己的齷齪想法感到十分羞愧,不好意思地對薛雨柔道。

  嘴上說著話,梁夕把整件事情聯繫起來一想,頓時也覺得奇怪。

  自己從雙頭老祖那邊回來後就一直沒有見到薛雨柔,臭丫頭一向神神秘秘,也不知道去了哪。

  “賭約?什麼賭約?”薛雨柔聽到梁夕的話,眨著眼睛很是迷惑的樣子。

  “都說美女多健忘,難道臭丫頭真的忘了她還欠我摸十下屁股?”梁夕左瞧右瞧,感覺薛雨柔不是在裝佯,是真不記得了。

  “算了算了,這件事情不提了,以後等你記起來再說。”梁夕心頭流血,但是臉上還是作出一副大度的樣子擺手道,“救薛師妹其實也算是我在自救,不殺了雙頭老祖我也一定會死,所以你沒必要專程來謝我。”

  梁夕的表情很嚴肅,說得也很是正經。

  當時的情況的確如他所言,他和薛雨凝是一根繩上的兩隻螞蚱,雙頭老祖不死,他們兩個絕對活不了。

  所以當時的情況其實是,無論薛雨凝在不在,梁夕都勢必和雙頭老祖死磕,救了薛雨凝只是順帶而已。

  聽到梁夕的話,薛雨柔頓時一陣失神,她原本還以為梁夕會借機自吹自擂一番,然後再好好佔一下自己的便宜,口頭便宜和手頭便宜估計一個都少不了,薛雨柔甚至都做好了讓梁夕抱一下的準備,但是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說。

  見到薛雨柔小嘴微張的模樣,梁夕頓時明白她的想法,冷冷一笑道:“沒想到我會這麼高尚,既沒佔你便宜,也沒要什麼好處?”

  薛雨柔急忙搖頭,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其實是——”

  她原本就不擅于說謊,此刻因為心急更是面紅耳赤,就連脖子都被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酥胸細腰微微顫動,整個人看上去如盛開的桃花一般美艷動人。

  “乖乖的,臭丫頭這是想美死人呀。”梁大官人拼命咽著奔騰而出的口水,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正經無比:“別人都被我表面的**所蒙蔽,根本沒有看到我純潔的內心,所謂當年頂風尿十丈,如今順風盡濕鞋說的就是我,唉,其實我也可以理解,像我這樣風度萬人迷,正氣無人敵的美男子,遭人嫉妒也是正常的。”

  聽梁夕自吹自擂調笑自己,薛雨柔知道他沒有真的生氣,這才放下心來,心臟怦怦亂跳道:“梁夕,你現在也知道雨凝是我的親妹妹了吧,這次不管你是什麼原因,但是你救了她的命是真的,所以我要謝謝你,除了這一點,還有,還有——”

  好像很難以啟齒一樣,薛雨柔欲言又止,話到嘴邊幾次都被她咽了回去。

  被人讚揚的滋味讓人舒爽透頂,梁夕見薛雨柔還有話說,頓時猴急道:“還要謝我什麼?快說快說,你放心,我絕對不驕傲,不會躺在功勞簿上睡大覺,明天繼續拯救萬千俠女,淫之有道。”

  薛雨柔心情緊張下,也沒有聽清梁夕最後幾句話說的是什麼,忍了半天這才開口道:“還要謝謝你對雨凝的時候沒有像對我一樣,沒有趁人之危佔她便宜吃她豆腐,謝謝你體諒雨凝她還是一個小孩子。”

  “我——”梁大官人原本還想聽讚美的,頓時呼吸一滯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小姐,我佔你便宜的時候哪是趁人之危了,我都是光明正大的好吧,你這麼說有損我高階色狼的形象的!
第304章 她答應了


  “原來我在臭丫頭的心目中是如此不堪——”梁大官人的眼中含著兩大包眼淚,心在滴血。

  薛雨柔垂著頭,自然沒看到他糾結眉頭扁著嘴吧委屈的模樣,繼續道:“那天我還不放心,旁敲側擊問了一下雨凝,然後我就放心了,梁夕真的很謝謝你。雨凝年紀還小,再加上一直被寵著,性子上難免就有些刁蠻,還請你多多擔待她。”

  薛雨柔並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曾經為了自己特意去警告過梁夕,她以為梁夕和薛雨凝在雙頭老祖那裏是第一次見面。

  見梁夕不講話,表情定定看著自己,薛雨柔心弦猛地一顫,臉色微赧,嬌聲道:“你在看什麼?”

  “看美女呀。”梁夕哼哼幾聲,嘴角露出一絲邪笑,心想:“我改變主意了,既然你心目中我是這麼齷齪不堪,那我就要齷齪到底。”

  聽梁夕口花花調戲自己,薛雨柔心中慌亂,但還是趕緊正了正神色:“梁夕,不要對我說這些俏皮話,我今天來就是想說這些,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就要走了。”

  說完這番話,她趕緊低下頭往自己的仙劍走去,和梁夕擦肩而過的時候梁大官人可以清晰地聽到她如鼓點般的心跳。

  梁夕眼角掃到薛雨柔的衣袖,突然手若閃電,一把握住了薛雨柔的小手。

  “你,你做什麼!”薛雨柔又驚又怒,臉色發燙,急忙要把手抽回去,但是梁夕用力極大,攥住她賽雪欺霜的手腕,硬是沒讓她掙脫。

  梁夕手心的溫暖透過皮膚傳到薛雨柔心裏,她的心不爭氣地怦怦直跳,仿佛要從胸口蹦出來一樣,聲音也從一開始的抗拒變得有氣無力起來:“你,你快松手,要是被別人看到怎麼辦?急死個人了!”

  看到薛雨柔驚慌失措的模樣,梁夕真想仰頭大笑三聲說:“哈哈哈,你叫吧,你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這丫頭的皮膚真是好啊,也不知道怎麼保養的,是不是每天用牛奶洗澡?”手中滑膩的感覺讓梁夕忍不住緩緩摸索揉捏起來。

  絲絲酥麻的感覺傳遍薛雨柔全身,她仿佛一下子喘不過氣,全身都變得滾燙,急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你有什麼事情快說呀,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我要走了。”

  “哦,是這樣的。”梁夕滿臉正經,但是依舊握著薛雨柔的小手輕輕揉捏著,那柔若無骨的感覺讓人根本就捨不得放下手來,“你記不記得我們之間曾經有過一個驚天地泣鬼神海枯石爛不離不棄的賭約?”

  雖然耳根發燙,但是薛雨柔這時候還是保持了最少的一點理智,彎彎的柳眉皺了起來:“約定?什麼約定?”

  看她似乎真的不記得了,於是梁夕不得不把當天兩人關於梁夕能不能上山入門的那個賭約,以及打賭的過程加油添醋地講述了一遍。

  其實整個過程就是衣衫襤褸的梁夕調戲薛雨柔,然後摸摸胸站站小便宜什麼的。

  但是被梁夕這擅長講故事的嘴巴一抹,原本他調戲薛雨柔的一個賭約立刻變得足以讓天地變色、盪氣迴腸、百轉千回的動人故事,足以讓聞著傷心見者流淚。

  就連最後記起來這一切的薛雨柔都不得不懷疑起來:“當初發生這麼感人故事的人真的是我?”

  “你記起來了吧?”看到薛雨柔那深深沉浸在故事裏的動人表情,梁夕艱難咽了口口水問道。

  薛雨柔略一失神,立刻反應過來,但是她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梁夕好。

  如果她說她記起來的話,那就等於承認自己認輸,要讓梁夕摸十下屁股,想到自己的手現在還被梁夕握著,薛雨柔就一陣眩暈。

  但是如果撒謊說不記得的話,雖然能躲過這個登徒子的輕薄,但是卻和自己一直以來修行中的誠實這一點相違背。

  薛雨柔一時間心情格外矛盾。

  梁夕倒是不在乎,笑吟吟看著她。

  不管薛雨柔承認還是不承認,他今天都沒虧什麼,而且還賺了——小手這不是還摸著嘛。

  多摸了幾下,梁夕感覺自己還隱約有些上癮了。

  “我——我——”薛雨柔掙扎了幾下,最後還是承認了,畢竟她沒有梁大官人那厚比城墻的臉皮,“我記起來了。”

  梁夕看著膚若凝脂的薛雨柔嬌羞的模樣,連連點頭,道:“那下面你知道該做什麼了?”

  梁夕總覺得自己現在像是逼良為娼的老鴇子,而且還是特理直氣壯的那種。

  聽到梁夕的話,薛雨柔立刻如同受驚的小鹿一樣跳到了一邊,眼中滿是驚慌失措。

  她沒想到梁夕會這麼直接。

  不過她同時也有一種今晚一定逃不掉的想法。

  “為什麼我今天要找他一個下午,晚上飯都不吃,特意到這裡再找一遍。”薛雨柔的心裏充斥了委屈,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對於梁夕的這個要求,她的心底竟然還有這隱隱的一絲期待。

  等她發現自己的這份期待時,就連自己也被嚇了一大跳。

  梁夕滿臉是笑看著薛雨柔不講話。

  被梁夕看著,薛雨柔嘴唇蠕動,剛要開口,突然梁夕滿臉嚴肅道:“你要知道,我是一個很正經的人,不是一個隨便的人啊。”

  薛雨柔聽到他的話,只覺得胸口一陣氣血翻涌,一口鮮血差點噴出去:“你要是正經正直的話,青樓裏的那些女子就都是賢妻良母了。”

  被梁夕這麼一攪和,她原本緊張的心也稍微平定了一些,兩手攪著衣角,心中掙扎片刻後退到距離梁夕一米遠的地方,面對著他緩緩閉上了眼睛。

  看到薛雨柔的動作,梁夕嚇了一大跳,眼睛睜大:“她不會是答應了吧!”

  在梁夕的預想中,薛雨柔應該是像以前一樣,狠狠瞪他一眼,罵上一句臭流氓然後揚長而去,怎麼都不可能現在一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模樣啊。

  但是薛雨柔臉色羞紅,鼻息咻咻,胸口因為急促的呼吸而微微起伏的模樣,這分明就是任君採擷了。

  “我該怎麼辦!”看到薛雨柔竟然閉著眼慢慢朝自己挪過來,梁夕後腦勺冷汗直冒,“大家不是都知道我是語言的巨人,行動的矮子嘛!臭丫頭你不要再來,再靠近我就叫非禮了!
 第305章 小妞的初吻帶血的


  梁夕全身僵硬,手腳冰涼。

  雖說他也不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了,但是內心悶騷到極致的梁大官人這時候還是忍不住緊張無比。

  平時對冰山一般的薛雨柔最多就是腦子裏偶爾意淫一下,從沒想過臭丫頭會這麼乖乖就範。

  而且梁夕自己也知道,他和薛雨柔一直都不大對味,從最初的天靈山下遇見就註定了兩個人性格上的巨大差異。

  “你,你不要過來——”看著薛雨柔一襲白衣越靠越近,梁夕重心向後移動,說話的聲音輕得自己都幾乎聽不到了。

  薛雨柔這時候心跳也是快猛無比,她心中的糾結只比梁夕還要嚴重。

  從小受到的正統教育讓她從沒想過自己會做出這麼瘋狂的舉動,此刻她緊張得幾乎都快不能呼吸了。

  鮮艷的紅唇微微張開,玉足輕移往梁夕靠近,感覺到自己距離那男子的身軀越來越近,薛雨柔大腦缺氧幾乎都快暈過去了。

  “我就當是被鬼摸了一下好了。”她暗暗咬牙對自己說道,“我只是願賭服輸,一點別的想法都沒有。”

  心臟劇烈跳動仿佛都能從喉嚨裏蹦出來了,但是過了許久,薛雨柔還是沒能感覺到梁夕那邊有一點動靜。

  強忍住羞澀將眼睛瞇開一點,薛雨柔看到梁夕正瞠目結舌望著自己,滿臉的呆滯,一副完全不敢相信的樣子。

  “你!”見到梁夕似乎很是抗拒自己,薛雨柔心中驟然升起無邊的委屈,清亮的雙眸中頓時蓄滿了淚水,小嘴一扁就哭了出來,“你摸!你摸呀!我給你摸你怎麼不敢摸了!”

  看到梁夕的眼睛越瞪越大,薛雨柔心中的委屈也像是絕了堤的海水一樣洶湧出來,苦澀填滿心頭,身子不斷往前挺著,胸前兩團豐滿的圓球上下搖晃,仿佛透出無盡的熱氣。

  “你平時不是一直想摸嘛,為什麼現在讓你摸你卻不敢了?”薛雨柔的眼淚順著雙頰流下,梁夕越是往後縮,她的心裏就越是委屈,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不堪?所以你覺得摸了我就是臟了你的手?好,好,既然你這樣想,你當時為什麼要和我打這個賭,你是不是就是想這麼作踐我你才開心,你說,你說呀!”

  薛雨柔眼中淚光閃爍,聲音裏帶著絲絲顫抖,小拳頭攥得緊緊,恨不得在梁夕身上狠狠打上幾拳。

  梁夕抿著嘴唇,心裏一陣無奈:“這丫頭怎麼這麼喜歡自作聰明呢,總是喜歡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到別人的身上,這母老虎的性格真不好,看來還需要多多打磨。”

  “你怎麼不說話了,你說呀,你說你是不是這麼想的呀!”薛雨柔大聲喊道,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把她心裏的委屈憤懣發泄出來。

  突然她纖細的雙臂揮動,小拳頭像是雨點一樣砸在梁夕的胸口,像是一隻發了狂的目豹。

  薛雨柔的力氣不小,梁夕皺了皺眉頭悶哼一聲,看準時機猝然伸手抓住了薛雨柔的手腕。

  “你幹什麼!”雙臂被梁夕箍住,薛雨柔動彈不得,眼中滿是狂怒,“你鬆開我,讓我打死你這個壞蛋!”

  “夠了!”梁夕看她頭髮散亂的模樣,猛地大喝一聲。

  這一聲猶如一道真雷,薛雨柔身子一震,不再掙扎了,緩緩抬起頭望向梁夕:“你吼我?”

  聲音裏帶著一點點的疑惑。

  “這丫頭今天受什麼刺激了?”梁夕滿腦子漿糊,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看著薛雨柔一張一兮的嬌艷紅唇,梁夕突然心頭狂跳幾下,腦中猛地產生了一個讓他自己都覺得瘋狂地想法。

  “我不止吼你,我還親你!”梁夕嘴角露出一絲邪笑,不等薛雨柔反應過來,腦袋俯下去,一口含住了薛雨柔的雙唇。

  柔軟無比,帶著淡淡的冰涼,梁夕的第一感覺就是咬到了一枚鮮嫩多汁的櫻桃。

  淡淡芬芳不斷飄入鼻孔,梁夕索性狠狠吸了上去,舌尖頂開薛雨柔的嘴唇牙關,伸進去攻城略地起來。

  薛雨柔一陣錯愕,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的舌頭已經不由自主地和梁夕的舌尖糾纏在一起。

  兩人口中津液不斷交換著,陣陣濃烈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薛雨柔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好像被融化了一樣,兩條如藕似的手臂不知不覺纏上了梁夕的脖子,主動吮吸著梁夕。

  薛雨柔鼻息咻咻,臉上帶著一抹嬌羞的紅暈,身子緊緊貼著梁夕,口中的香甜芬芳讓梁夕幾乎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梁大官人一手扶著薛雨柔的背,一手緩緩順著她的腰往下滑了過去,撫摸到那充滿彈性的小屁股時,下意識用手一捏。

  “嗯。”薛雨柔感覺到那從未有過的刺激,輕閉著眼睛,喉嚨裏發出一聲銷魂蝕骨的呻吟。

  雖然全身血液沸騰,但是因為這一下強烈的刺激,薛雨柔心中的最後一絲清明被喚醒了。

  感覺到抱住自己的懷抱,還有和自己緊貼在一起的嘴唇,薛雨柔又羞又怒:“我,我這是在做什麼!”

  梁夕沒有察覺薛雨柔的變化,而是繼續攙著她粉嫩的小舌頭。

  突然嘴唇傳來一陣劇痛,火辣辣的感覺中一股腥甜的味道涌入嘴中,梁夕詫異地睜開眼睛,看到薛雨柔狠狠咬著自己的嘴唇,眼中冒火地瞪著自己。

  “這丫頭是不是屬狗的!”梁夕被薛雨柔一把推開,踉蹌幾步站穩了身子,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手一碰就是火燒一般疼,不用照鏡子都猜得到,兩片嘴唇現在一定是香腸一樣紅腫。

  舌頭舔了舔,溫熱的鮮血味道沾滿味蕾,不用說,現在嘴上也一定滿是鮮血。

  “臭丫頭,你這是初吻嘛!”不等薛雨柔開口,梁夕吐了一口血水在地上,看著她問道。

  薛雨柔一愣,然後緊緊咬著牙關點頭,剛剛的長吻讓她現在還有眩暈的感覺,全身上下好像都包裹著梁夕身上寬厚的男子氣味。

  “我就猜到是初吻。”梁夕咧嘴一笑,因為嘴唇紅腫,他這個笑容怎麼看怎麼古怪,“流血了就是最好的證明,嘿嘿嘿嘿。”

  “初吻和流血有什麼關係?”薛雨柔一陣恍惚,隨即明白了梁夕話裏的意思,恨不得拔出仙劍插-進他的嘴巴,“你怎麼這麼齷齪!
第306章 元嬰注靈


  “不要亂說。”梁夕正色道,“我一向都是以德服人的,你這麼說是對一個心地正直的人最大的羞辱。”

  “你心地正直?”薛雨柔氣得全身發抖,眼中的怒火都快噴出來了,“你剛剛那樣對我,你還有臉說你心地正直?”

  看薛雨柔臉上突然出現的一抹紅暈,梁夕騷騷一笑,表情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我剛剛對你怎麼樣啊?”

  “你!”薛雨柔頓時氣結,要她把剛剛的事情說出來,簡直就比殺了她還要讓她難受。

  看薛雨柔又氣又羞的模樣,梁夕心裏舒坦無比:“我就知道你這個小妞臉皮薄,不好意思說出來,要是我的話就一定叉腰昭告天下:那個混蛋搶走了我的初吻,從此我就是他的人了。”

  梁大官人悶騷地意淫著,到了精彩的地方,忍不住嘿嘿滿臉是笑。

  薛雨柔欲哭無淚,自己的初吻竟然就這麼不明不白就丟了,而且當時自己竟然還有一份歡喜。

  “我,我要殺了你!”薛雨柔猛地看到插在一邊石頭上的仙劍,怒喝一聲就撲了過去。

  梁夕搖搖頭,道:“真是沒有創意,我都想到你會這麼說了,當時認識你的時候你就動不動要殺我,你看我現在還不好好的?”

  說到這兒梁夕頓了一下,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仰頭望天,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一股悲天憫人的氣質:“我已經很努力地約束我的魅力了,現在看來,我徹底失敗了。”

  薛雨柔原本還以為他會講出什麼,沒想到還是這麼無恥,氣得一口銀牙咯咯直響,恨不得把梁夕給生吞活剝了。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今晚心境太亂,深深吸了幾口氣後,薛雨柔瞪了梁夕一眼,抽出仙劍急速而去,好像身後有什麼東西在追趕一樣。

  梁夕望著薛雨柔越飛越遠的身子,臉上笑容不褪:“怎麼這麼快就走了,我還有好多話沒講呢。”

  口鼻間才殘存著薛雨柔身上淡淡的芬芳,梁夕深嗅幾口氣,頓時一陣神情氣爽,自言自語道:“以後這種有愛活動還是多來幾次好了,雖然風險比較大,今晚這個怎麼算?吻得太激烈,血都吻出來了?”

  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自己肥若香腸的嘴唇,冷風一吹頓時一陣火辣辣的疼。

  不過好在梁夕的恢復能力太過變態,現在傷口已經結痂,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復。

  想起今晚的正事,梁夕回味了片刻剛剛兩人之間的溫存,便趕緊往後山走去。

  梁夕走後過了兩分鐘,剛剛他站著的地方的旁邊樹叢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薛雨凝咬牙切齒地走了出來,手中的一朵花已經被揉碎成泥狀。

  “混蛋,虧我還擔心他人去了哪,居然不聽我警告又來風流快活欺負我姐姐,我一定要好好懲罰你!”薛雨凝暗暗發誓,將手中的殘花狠狠擲到地上後轉身而去。

  梁夕來到後山石臺,剛盤腿坐到上面,突然一陣針芒在背的感覺,心頭疑惑道:“是誰在罵我?”

  左右扭捏一陣定下心神,梁夕緩緩呼吸吐納,將四週的靈氣吸入肺中。

  一開始並沒有特別的變化,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四週的空氣裏仿佛出現了一股股淡淡的紫色煙氣。

  這一塊地域似乎有著某種神秘的力量,每天都能將東方升起的第一縷紫氣納入其中,千百年的時間,這裡已經囤積了不知道多少的東來紫氣。

  之前梁夕因為修為太低,並沒有發現,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一直佔據著寶庫。

  四週繚繞的紫色煙氣像是嫋嫋青煙一樣無規律盤旋著,但是隨著梁夕的呼吸吐納,他丹田裏的真力像是星雲一樣快速旋轉起來。

  若有若無的旋轉力透過梁夕的身子漸漸散佈到周圍的空間裏,後山的紫氣在半個時辰後都受到了這股旋轉力的影響,像是漩渦一樣旋轉起來,從遠處看去聲勢驚人。

  所有的紫氣旋轉的終點都是梁夕的丹田,一股股的紫氣被吸進去,在梁夕體內流轉一週後,能夠被吸收的都被梁夕融合進丹田,暫時還無法吸收的被重新釋放出體外。

  梁夕現在就好像是漩渦的中心,丹田真力星雲的旋轉速度比最週邊的紫氣旋轉速度快了上萬倍,滴溜溜地像是一個青色的球一樣。

  隨著修煉的漸漸深入,梁夕深吸一口氣,靈識一下子扎入了自己的意識海。

  這是第三次進入自己的意識海了,梁夕輕車熟架地遊到了自己的目的地——蛋狀的元嬰那裏。

  看到白色的巨蛋,梁夕奇怪地繞著它連轉幾圈,眉頭皺了起來:“不對呀,為什麼一點變化都沒有呢?”

  巨蛋和上次看到的時候幾乎沒有變化,不管是大小還是顏色,或者是上面瀰漫而出的真元力量,幾乎和以前一點區別都沒有。

  梁夕嘗試著伸手摸了一下,咂巴著嘴:“連快-感都沒變化。”

  這話一齣,沉默的巨蛋終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那個好聽的女人聲音再次響起:“你沒有將吸收的精元注入我身體裏,自然沒法幫助我成長了。”

  巨蛋中女人的聲音一直有著一股慵懶的磁性,像是一個成熟的大姐姐的感覺,聽她這麼一說,梁夕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原來還要注靈呀。”

  巨蛋以為梁夕不知道怎麼做,正要提點他一番,卻見梁夕將身子浮到巨蛋的正上方,口中發出一聲輕喝,兩掌向著身邊平鋪過去,從手臂要手掌同時閃出耀眼的青色光芒,就好像他手臂上套上了兩截青光耀眼的套子一樣。

  隨著青色光芒的越來越亮,無數道白色的光芒像是一縷縷的絲線一樣猛地從四週的意識海裏冒了出來,往梁夕的兩隻手掌裏飛了過去。

  那些白色的光芒仿佛是雨後的春筍,數量越來越多,越來越密,一開始還是細細的絲線,後來就像是一匹匹的綢緞朝梁夕手心飛了過去。

  四週一片白光,閃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梁夕邪眼大開,緊抿嘴唇,那些白光被他悉數從意識海裏抽了出來,吸入手臂中。
第307章 元嬰蛋裂


  梁夕的手臂上像是纏上了兩大團厚厚的蠶繭,白色的光芒將原本晦暗的意識海照得亮如白晝。

  巨大的靈氣充斥四週,像是層層疊疊的海浪一樣不斷衝擊這元嬰巨蛋。

  梁夕眼中神光湛湛,感覺到已經凝聚到了極致,猛地一咬牙關,將兩手的精元齊齊拍向腳下的元嬰巨蛋。

  轟一聲爆響,一個巨大的龍捲風在巨蛋頂端形成,白色的精元飛快旋轉,形成一個上寬下窄的漏斗往蛋裏注入。

  綿綿不絕的精元帶著無邊的靈氣,元嬰巨蛋裏的女人悶哼一聲,接著梁夕就感覺到了很明顯的變化。

  巨蛋上面的的白色光芒時而內斂,時而張揚,一次又一次地有規律地運動著,就像是人地肺部呼吸一樣。

  呼氣的時候白光四射,吸氣的時候白光收斂。

  每一次白光內斂後梁夕都會感覺到一層能量從元嬰上滌蕩開來,像是石子落入湖水中漾出的漣漪,一層一層波動開。

  這是元嬰將精元吸收進去的表現。

  梁夕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元嬰,生怕錯過它的任何一個變化。

  元嬰巨蛋裏女人這時候陷入了沉寂,不過舒緩的呼吸聲卻是清晰可聞。

  大量白色的精元此刻仿佛無數泡沫滾滾而至,等到最後一點全部進入元嬰後,一聲尖銳的清嘯從蛋中響起,嘯聲綿遠悠揚,帶著雄厚的真力在意識海裏不斷回蕩。

  意識海的邊緣被這充滿能量的嘯聲撞擊,梁夕感覺自己全身一陣,周身的毛孔都好像一起張開,吐出一口濁氣,全身說出不出的舒暢感覺,一天的疲勞好像全都被消除了一樣。

  第一聲嘯聲結束不久,第二聲轉瞬及至,這次隨著嘯聲的響起,原本白色的巨蛋從裏而外透出一股粉紅色的光芒。

  梁夕耳朵裏傳來一陣細碎的響聲,接著就看到巨蛋顫抖幾下,接著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

  “哇胡。”梁夕發出一聲驚嘆,不由自主後退幾步,看著這仿佛是平地拔起高樓般得巨蛋。

  他知道這是元嬰吸收精元後的表現,所以也沒有顯得太過驚訝。

  元嬰巨蛋像是春筍一樣一截比一截拔高,很快就變得是原來的一倍大小了,並且還有繼續變大的趨勢。

  梁夕正喜滋滋地看著不斷變大的巨蛋,幻想著裏面出來的元嬰會是這麼樣子,突然感覺肉體的小腹一陣劇痛,剛剛還一直在飛速轉動的丹田真力像是被人用繩子拽住了一樣,猛地一下子停了下來,接著就是一陣剝皮抽骨般得劇痛。

  這股劇痛直撞鬧下皮層,就連身處在意識海中的靈識都一陣面容扭曲。

  而巨蛋也在這時候一陣不規則亂晃,裏面的女人一聲痛哼,接著是梁夕最為熟悉地噗一聲吐血的聲音。

  “怎麼了!”梁夕滿頭是汗,咬緊的牙關咯咯作響,身子因為痙攣而繃得筆直,這時候哪怕是抬頭這樣的動作都讓他耗費了極大的力氣。

  當把頭抬起來後,梁夕看到了讓他幾乎目眥盡裂的一幕:元嬰巨蛋上發出幾聲裂響,接著那蛋殼上出現了好幾道裂痕,一縷暗紅色的液體順著蛋殼流了下來。

  索性這股疼痛持續時間並不長,梁夕感覺稍微舒緩了一些後,就趕緊跑到巨蛋的面前,奔跑途中幾次踉蹌都差點摔倒。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梁夕把手按到蛋殼上,真力透入其中,重新感覺到那股血脈相連的溫暖感覺後,他懸著的心才放下來一些,“還好沒有大事。”

  但是望見雪白蛋殼上那抹觸目驚心的紅色,他的心又一下子揪了起來。

  雖說今天看樣子沒有出現很大的問題,但是如果不解決好的話,以後再遇到就難免不會遇上危險。

  梁夕深知千里之堤毀於蟻穴的道理,他一邊照看著巨蛋,一邊回憶著剛才的步驟裏哪出現了問題。

  過了一會兒,巨蛋裏的女人幽幽開口:“不要為我擔心,我沒事,只是剛才精元衝擊力太猛,我氣血阻塞沒能全部吸收,這才出現了一點意外。”

  “怎麼說?”梁夕皺了皺眉頭,“注入精元的時候你只要吸收而已,怎麼會出現被衝擊的情況?”

  元嬰中的女人休息了一陣,輕輕一笑,道:“梁夕,我們都太著急了,忘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我現在的身子承受不了那麼多得精元,就好比是你現在的實力依舊不能完全掌握宇文青陽的萬年真力一樣。”

  聽元嬰這麼一說,梁夕一拍腦門,豁然開朗道:“我明白了,是我太心急了。你現在還只是元嬰初胎的階段,而媚靈鳥和獨眼暴君的精元對你來說太多了,你就好比是一個杯子,而那些精元卻好比是一茶壺的水,要把整整一茶壺的水都倒進一個杯子裏,而且還不許溢出來,那麼導致的結果就是茶杯一定會被繃裂掉。”

  女人輕輕嗯了一聲,道:“幸好你體質異於常人,又有萬年真力護住,不然現在我已經被打散了,你運氣好的話只是丹田盡碎,差一點的話也已經魂飛魄散了。”

  “這麼險——”梁大官人一頭冷汗,心臟砰砰直跳,“沒想到剛剛那麼幾分鐘,竟然在鬼門關上走了一個來回。”

  等平靜下來一會兒後,梁夕看著巨蛋,小心翼翼問道:“那剛才那麼多的精元,你吸收了多少?有三成沒?”

  按照梁夕的想法,自己這麼小杯子的元嬰剛剛被迫灌那麼多的精元茶水,溢出來的就不說了,後來杯子還裂了,估計也漏了不少,想想那些都是媚靈鳥和獨眼暴君這種稀罕事物的精元,梁夕就覺得一陣心疼。

  梁夕甚至能想像出來龍神或者青木道人知道這件事後的樣子,他們一定會皺著眉用手指戳自己的額頭,大罵他暴殄天物。

  等了幾秒鐘,元嬰中的女人淡淡道:“七成。”

  “什麼?你說七成?”梁夕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比自己預估的要多出了一倍有餘!

  再次默算了一下後,女人肯定道:“至少七成,剛剛要不是全身血脈紊亂被放走一些的話,九成都是有可能的。”

  “這麼多——”梁夕激動得眼睛裏含著兩大包眼淚,“媚靈鳥和獨眼暴君,你們現在可以安息了,勞資一定會讓你們死得其所的。
第308章 圍堵男宿舍


  知道元嬰巨蛋居然吸收了足足七成的精元後,梁夕原本懊惱的心情重新好了起來。

  下次再灌注精元的時候他就知道不能急功近利了。

  元嬰的自我修復能力很完美地複製了梁夕的身體,一個時辰後原本那些裂縫就全部癒合完畢,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元嬰的傷勢和肉體的傷勢不一樣,這種傷勢已經近似于靈魂的創傷,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復原完全可以用奇跡來形容。

  只是梁夕問起元嬰,它還要多久才能破殼的時候,元嬰的回答讓他有些沮喪。

  按照元嬰的估計,要成功破殼的話,僅僅媚靈鳥和獨眼暴君的這點還是不夠的。

  原因破殼,首先要讓蛋裏的元嬰成型。

  梁夕的元嬰雖然是蛋形的,但是並不代表和其他蛋生的動物一樣,破殼後還要經過成長才能成形。

  元嬰而是在蛋內直接成為成熟體,然後破殼而出。

  所以在破殼之前,元嬰能成長到何種程度,就決定了它破殼後會有多大的威力。

  梁夕抹著下巴認真考慮了一番,自己的封地那邊應該有足夠的靈獸讓自己來吞噬精元。

  元嬰的破殼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心急也沒用,太追求速度的話有時候反而會弄巧成拙。

  想到這裡後,梁夕的心就平靜了下來。

  告別元嬰鑽出意識海,梁夕睜開眼,感覺一陣神清氣爽。

  吸收了後山的東來紫氣後,梁夕一身的疲勞清掃而空,精神振奮無比。

  元嬰的注靈成功讓他臉上始終帶著一絲蕩笑。

  從石臺上爬起來,梁夕四下查探一番,確定沒有外人後,小心翼翼取出自己做實驗的幾株依蓮草。

  有了之前長久的試驗和詳細的數據記載,再加上樑夕少有的木屬體質,依蓮草的種植再不是難題。

  先把成熟的依蓮草採摘下來,將花朵下沉甸甸的種子收起來。

  依蓮草每開一朵花,花朵下面都會結出一串種子,種子的樹木從五到十顆不等。

  有了這些種子,梁夕就可以源源不斷地種出依蓮草,然後完成他的發財大計。

  梁夕將今天收穫的種子和以前的種子混合到一起,然後取出一小半,在後山種植起來。

  為了保證依蓮草的神秘性和能夠給那些女弟子優越感,梁夕只種了三十顆,剩下的近百顆種子被他重新貼身藏好。

  照著以前記錄下的數據,梁夕開始一株一株地灌注真力。

  因為之前數據的詳細,梁夕沒有遇到任何問題。

  一開始因為不熟練還有些生澀,等到幾株真力灌注下去後,梁夕越發熟練,到最後的時候讓一顆種子從種植到長出花骨朵只需要半分鐘不到。

  看著眼前在月色下悠悠搖擺的整齊幼苗,梁夕仿佛看到了無數白花花的銀子在朝自己招手,口水禁不住奔騰而出,拼命咽都來不及。

  幼苗長出來後就好辦多了,梁夕重新盤做到石臺上,在掌心凝聚起一團青色的真力,然後輕車熟路地讓真力均勻地分散到每一株幼苗上。

  梁夕的手就仿佛是太陽,手裏的青色真力就是陽光,在這木屬真力的催化下,三十株幼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著,抽出鮮嫩的枝葉和花蕊。

  為了讓這些依蓮草成熟後能足夠的嬌艷動人,梁夕做得無比細心,等到依蓮草的花朵綻放到極致的時候,天邊的第一縷陽光正好照了過來。

  五顏六色的依蓮草上面還沾染著點點露珠,陽光一照,小小的七色彩虹依稀可見。

  “嘿嘿嘿嘿,軟妹子們,師兄給你們帶好東西來了。”梁夕騷包地笑著,開始收割成熟的依蓮草,將種子藏起來。

  看著裝在袋子裏的依蓮草,梁大官人若有所思地吸了吸鼻子:“都說花朵是植物的生-殖器,女人的愛好還都真是重口啊。”

  背著一大袋的依蓮草,梁夕優哉遊哉去食堂吃了兩個肉包子一大碗豆漿,然後往宿舍方向走去。

  讓他覺得有些奇怪的是,為什麼一路走來都沒有看到幾個弟子。

  照理說現在大家應該都起床了,怎麼會一路上一個人都沒看到,而且剛才在食堂吃早飯的時候,整個空蕩蕩的大廳也只有梁夕一個人。

  快到宿捨得時候,梁夕側過臉,一陣陣嘈雜的聲音傳入耳朵,好像前面聚集了許多的人一樣。

  “不是吧!真的都來了?”梁夕睜大眼睛,一個縱躍跳到屋頂上張望一番,下巴差點直接砸到地上。

  宿舍樓前地草地上鶯鶯燕燕圍了個水泄不通,梁夕甚至都懷疑所有的天靈門女弟子都在這裡集合了,看上去聲勢極為浩大。

  她們一個個熱切地盯著宿舍樓的入口方向,蠢蠢欲動的模樣。

  恐怕要不是有兩位高階男弟子守在門口,她們都會衝進去了。

  梁夕把裝著依蓮草的口袋收進空間儲存戒指,揉亂了頭髮,又抓了幾把土抹在臉上,對著湖水看了眼:“靠,這樣子都不能掩蓋我的絕代風騷。”

  鬼鬼祟祟站到廣場的週邊,梁夕還沒站穩,就被迎面而來嗡的一聲差點擊倒。

  他現在總算明白這麼多女人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的殺傷力有多大了。

  不過這些女弟子都是豆蔻年華,一個個臉上都帶著興奮,看上去帶著很是動人的青春氣息,讓人怦然心動,梁夕深吸幾口氣,硬是忍住了足以讓他頭皮發炸的吵鬧。

  走到一位挺胖女弟子背後,梁夕還沒靠近,就聽到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弟子對有點胖的這個女弟子抱怨道:“喂,這位師妹,你踩到我的腳了,大家都是來等梁夕的,你雖然胖,也沒必要把這個當資本吧。”

  胖一些的女弟子生平最討厭別人說她胖,當下肉鼓鼓的眼睛一瞪就要發作,卻看到一個臉上沾了泥土的男弟子走了出來,攔住她對那個高挑的女弟子嚴肅道:“大家都是天靈門的同門師姐妹,你怎麼能對自己的師妹人身攻擊呢!你忘記了師傅和師伯們的教誨了嗎?”

  見到有人幫著自己說話,胖師妹正要向梁夕道謝,梁夕卻是眉毛一豎,繼續道:“聽到我的話沒有,快向這位身材較寬的師妹道歉!”
第309章 梁夕,快看是梁夕


  趁著一高一胖兩個女弟子愣神的功夫,梁夕趕緊跑開了。

  重新請教了一位女弟子,梁夕很客氣地問道:“請問這位小姐姐,你們這麼早都圍在這裡做什麼?做早操嗎?”

  這個女弟子的脾氣比前面兩個好了不少,看到梁夕滿臉是灰,雖然不太喜歡,但還是很耐心地解釋道:“你是負責砍柴的男弟子吧,一大早把你弄這麼臟真是難為你了。估計你也不知道,我們是來等一個叫梁夕的師弟的。”

  “哦?為什麼要等梁夕?”梁大官人眼中放光,在這個女弟子全身上下迅速掃了一遍,心中嘖嘖稱讚:“波大臀翹,值得開發。”

  女弟子朝著宿舍樓的入口遠遠望了下,眼中滿是期待,雙手在胸前捧心道:“你知道依蓮草的吧,梁師弟昨天在我們女弟子的宿舍前免費分發,要是當時我在的話那有多好,憑藉本姑娘的姿色,師弟他一定會給我一朵的,聽姐妹們說,梁師弟長得很帥呢——”

  說著說著,女弟子眼中就冒出了大片的紅心。

  梁夕滿頭是汗地打斷她:“師姐,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們為什麼要圍在這裡呢。”

  被梁夕打斷,女弟子稍微有一絲不快,橫他一眼道:“聽說今天梁師弟會收穫更多的依蓮草,所以我們都是來等他的,即便師弟要收一點錢,我們也一定會買下來的,不瞞你說,你看——”

  女弟子小心地從腰間掏出一個小包,打開一條小縫隙,裏面閃閃的銀光表明袋子裏滿是銀子。

  “知道了吧。”女弟子面有得色,“依蓮草在山下基本上是有市無價,現在山上有了,再大的價格也一定要搶下來。”

  梁夕打聽明白,這些女弟子果然都是為自己來的,心中一邊計較,一邊朝女弟子拱了拱手:“謝謝師姐了,改天讓梁夕請你喝茶。”

  說完再次鑽入人群。

  這麼多女人圍在一起,梁夕在人群裏小心翼翼儘量保持和她們沒有身體接觸,但是沒擠多久,他就再也無法向前了,這裡用水泄不通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這樣子除非用強,不然根本就不可能安全回到宿舍裏,梁夕正一籌莫展的時候,猛地眼前一亮,距離自己幾步遠的地方,薛雨凝那個丫頭正皺著眉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薛雨凝正滿腹心事,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陣細細的古怪聲音,疑惑地抬起頭,看到不遠處滿臉是灰的梁夕正對著自己擠眉弄眼。

  “梁——”薛雨凝沒想到眾人都在等梁夕從宿舍樓裏出來,結果梁夕混在人群裏,驚喜之下就要叫出他的名字,但是腦中隨即想到昨晚梁夕對自己姐姐做的那件事,頓時心中著惱,帶著一股醋意,冷冷哼了一聲,轉過臉去假裝沒看到他。

  “喂喂、吱吱、噶及噶及!”梁夕努力想引起薛雨凝的注意,但是薛雨凝瞪他一眼後就不理他了,直接把梁大官人當做了空氣。

  梁夕折騰一陣,鬱悶地撓著腦勺:“這丫頭今天又吃錯藥了。”

  正無奈著,梁夕的鼻子裏突然飄來一陣熟悉的香味。

  作為依蓮草的培育人,梁夕自然對依蓮草的香味瞭如指掌,頓時心頭大喜:“仙兒一定在附近!”

  轉頭四下張望一番,果然在不遠處看到了林仙兒。

  吸引林仙兒的注意比薛雨凝簡單了許多,林仙兒很快就發現了人群裏滿臉苦逼的梁大官人。

  看到梁夕無奈地眼神,林仙兒明白了他的意思,捂唇淺淺一笑,小臉微紅,指著一邊驚訝道:“咦,梁夕出來了。”

  眾女瞬間安靜,片刻後像是沸騰了一樣:“哪哪!啊,梁夕在那裏!”

  鬧鬨哄中,一群女弟子如同洪水一樣朝著宿舍旁邊的角落而去,梁夕趁亂朝林仙兒做了個謝謝的手勢,幾個箭步竄進了宿舍。

  守門的兩個高階弟子看到有人跑來,頓時警惕地握緊了手裏的掃把,等看到是一個滿臉是灰的男弟子,便松了口氣,放梁夕進去了。

  梳洗完畢,把頭髮衣服整理好後,梁夕回到宿捨得門前,這時候那些女弟子已經都回來了,依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而男弟子們也都全部起床,一臉無奈地望著被堵得滿滿地門前。

  一個高大的男弟子看了看外面的人群,又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道:“日!”

  陳舒慈從窗口朝外面看了看,再看看天上的太陽,搖搖頭道:“日!”

  袁爽發現了梁夕,拍了拍梁夕的肩膀,然後看看人群,再看看太陽,無奈道:“日!”

  梁夕頓時深深感嘆語言的博大精深。

  “這該怎麼辦呢。”陳舒慈說著話,眼神卻有意無意地瞥向梁夕。

  眾人現在都知道這些女弟子是趕來看梁夕的,他們中的大多數人並不知道梁夕有依蓮草的事情,所以心中都疑惑,梁夕到底是有多大的魅力,竟然能讓整座天靈山的女弟子傾巢而出。

  能搞定這些女弟子的,也就只有梁夕,於是眾人紛紛給梁夕讓出一條道來。

  陳舒慈給自己的幾個手下使了個眼色,只要過會兒梁夕出去導致女弟子更加混亂的話,就立即把這件事加油添醋傳出去,讓戒律堂的人來抓個人贓俱獲,就說梁夕故意擾亂門派秩序,剝奪他高階弟子的稱號。

  外面女弟子的氣氛越發熱烈,以陳舒慈為首的一群男弟子都是心懷鬼胎地盯著梁夕的背影。

  梁大官人清了清嗓子站到宿舍樓前,不等女弟子們發出驚呼,手臂一揮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

  讓陳舒慈他們目瞪口呆的是,那些女弟子竟然一個個都不發出聲音了,現場前一秒還喧嘩無比,後一秒就陷入了極端詭異的沉默,不少女弟子小嘴還在一張一兮,但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梁夕這一手以氣抑聲做得漂亮無比,用薄薄一層真力在自己的背後製造出一堵肉眼看不見的肉墻,將女弟子們講話的聲音全部隔在了自己的這一邊,所以陳舒慈他們只能看到女弟子嘴巴動,但是卻聽不到聲音。

  這麼做看似簡單,但是要把聲音全部阻隔開來並且不讓人發現,還是頗有難度的,梁夕原本還想再風騷地賣弄幾下,但是看到一雙雙望向自己的熱切眼神,仿佛要扒了他的衣裳一樣,梁大官人趕緊一揮手:“大家先靜一靜,這個——我有話要說。”

  被一群人盯著的經歷梁夕是有過的,在陽都城幫人看風水解簽說書的時候,一群一群人圍著他,他都沒有感到緊張。

  但是現在情況完全不一樣啊,四週是成群的鶯鶯燕燕,一個個都是活色生香的青春少女,雖然穿著統一的天靈門女弟子服,但是那發育中的完美身材,隱隱的曲線,還有撲鼻而來的陣陣少女體香,足以讓任何一個雄性動物迷失花叢了。

  “各位姐姐妹妹,安靜一下。”梁夕艱難地咽了口口水,這些小妞太他媽熱情了,在這麼看著老子,老子的衣服都要被你們的眼神燒掉了。

  女弟子們今天都是為了得到梁夕的依蓮草來的,所以聽到他開口,便漸漸安靜下來,準備好好聽他講些什麼。

  被眾人熱切的目光注視久了,梁夕逐漸地也習慣過來,一揮手,神不知鬼不覺地撤去自己身後的真力,看著諸位女弟子笑道:“我就是梁夕,大家今天都來這裡做什麼?”

  梁夕本來就長得不差,而且他的諸多事跡在天靈門中已經廣為流傳,龍族貴賓,力敵邪魔,等等的事跡讓他的人氣一直居高不下,所以不少女弟子芳心暗許,早就把他當做了夢中情人,現在看到偶像就站在自己面前,果然如傳言中的一樣丰神俊朗,頓時一個個花癡地望著梁夕,一雙雙溫柔得能滴下水的眼神讓梁夕背後的男弟子們羨慕得牙癢癢。
第310章 放心大膽地出價吧


  梁夕沒這些女弟子的眼神看得毛毛的,所幸這種情況也還算習慣,所以表現也沒有太失常,要是普通人的話,這時候恐怕早就面紅耳赤,說話都結巴了。

  這些女弟子雖然都是為依蓮草而來,但是當梁夕問出她們來做什麼的時候,她們反而一個個扭扭捏捏不好意思說了。

  最後還是和梁夕有一面之緣的辛咏彤站出來,笑著對梁夕道:“梁夕,你給我們的幾株依蓮草,在姐妹們中可是引起了極大的轟動,大家幾乎都盼著今天到來,你可千萬別說你把這件事忘掉了呀。”

  辛咏彤這番話一齣口,無形中就化解了那些女弟子的尷尬,眾人紛紛抬起頭,眼中滿是期待。

  梁夕神秘一笑,攤開兩手。

  眾人齊齊探頭望去,看到梁夕手中空空如也,不由心裏一沉,齊齊發出失望的嘆息。

  林仙兒和薛雨凝對視一眼,她們比其他人都了解梁夕,心裏都覺得奇怪,她們都認為梁夕早就做好準備了,怎麼結果卻是這樣?

  陳舒慈看不到梁夕的雙手,但是見到女弟子們溢於言表的失望表情,頓時心中大爽:“叫你出風頭,惹惱了這些女弟子,你就等著被孤立吧。”

  辛咏彤也是滿臉的疑惑,看著梁夕道:“師弟你難道真的——”

  她話沒講完,只覺得眼前一花,看到梁夕手中閃過一道白光,接著鼻子裏就涌入了沁人心脾的芬芳。

  辛咏彤定睛望去,見到梁夕手中不知何時抱著一個不大的布袋子,那熟悉的香味就是從袋子裏飄出來的,頓時又驚又喜:“師弟你是故意嚇我們的吧!”

  見到梁夕取出布袋,林仙兒和薛雨凝都松了口氣。

  薛雨凝拍打著胸口,突然不解地看著自己的手:“咦,我替那個混蛋擔心幹什麼,我不是巴不得見他出醜的嗎?”

  看到梁夕手中提著一個神秘的布袋,有的女弟子已經猜到裏面裝著什麼,頓時眼中放光,身子不由自主往前擠著。

  梁夕微微一笑,將布袋打了開來,取出一朵依蓮草捏在手中笑道:“既然答應了大家,我怎麼會忘記呢。”

  “依蓮草!”看到那麥穗似的花朵,陳舒慈的瞳孔一下子縮成一條直線。

  他身邊不少弟子也是識貨的人,望著梁夕手中的依蓮草和他手裏的布袋,呼吸一下子變得粗重起來。

  依蓮草在楚國奇貨可居,價格和它大小的金塊幾乎是對等的,照著梁夕手裏布袋的大小來看,幾百兩的黃金恐怕都不能買的下來。

  “他從哪來的這麼多依蓮草!”這個問題在陳舒慈腦中不斷旋轉,“他怎麼會有的!”

  貪婪在陳舒慈和他身後的幾位弟子眼中飛速蔓延著,但是陳舒慈反應最快,他很快就回過神來掩飾住了自己的神情,只是心臟的跳動讓他血液瘋狂流動,太陽穴突突亂跳著。

  在場的這些女弟子有一部分以前見過依蓮草的,但是這麼多倒是從來沒人見過,頓時一陣眩暈。

  見到梁夕一下子取出這麼多依蓮草,辛咏彤也覺得呼吸一滯,身子不由晃了幾下。

  梁夕眼睛迅速朝著旁邊掃了幾眼,在辛咏彤挺拔的胸部和長腿上多多逗留了一會兒,這才意猶未盡地收回了眼神。

  見到女弟子們的情緒已經被自己調動了起來,梁夕露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道:“各位師姐師妹,這依蓮草培育相當不容易,除了昨天送的,我也只剩下現在成熟的這三十株了,所以——”

  梁夕話沒有講完,辛咏彤就截住他的話道:“梁夕,我們姐妹們早就商量好了,依蓮草本來就是極為昂貴,我們姐妹也不會讓你吃虧,我們買就是了。”

  梁夕知道自己的想法在那天送花的時候就被辛咏彤看了出來,所以也不覺得驚訝。

  只是他很好奇,自己和辛咏彤只有一面之緣,她怎麼這麼幫自己。

  要知道,依蓮草收錢的這件事,由梁夕自己說出來和由女弟子們主動提出來,那意義是絕不一樣的。

  女弟子們主動提出來,潛臺詞就是:你就放心大膽地出價吧,不要不好意思。

  梁夕這個奸商感動得都快哭了。

  看到梁夕眼中的疑惑,辛咏彤趁著別人不注意,湊到梁夕身邊,嘴唇快速扇動,小聲道:“有人要我提醒你,不要忘了她。”

  梁大官人剛剛還得意的笑一下子就僵在了臉上,他自然知道辛咏彤說的是誰。

  “許晴那丫頭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呢!京城裏文武雙全的公子哥兒多得是,為什麼一定要吊死在我這棵歪脖樹上。”梁夕心裏吶喊,但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既然辛咏彤幫了自己的忙,所以梁夕點了點頭。

  在場人這麼多,辛咏彤也不好要梁夕清楚確認,所以暫時也就只能先放過他了。

  “梁夕,你就出價吧,姐妹們也知道你種植一定不容易,我們不會讓你吃虧的。”人群裏一個女弟子大聲道。

  她的話立刻引起了其他女弟子的附和,眾人都紛紛表示決不讓梁夕吃虧。

  梁夕招招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現在在場諸人都一眨不眨看著梁夕,等他表態。

  陳舒慈眼中精光四射:“梁夕這時候如果獅子大開口都不會有問題,女人愛美地天性讓她們再高的價格都會接受,特別還是這種可以體現優越感的東西。”

  梁夕皺著眉,看上去似乎在做著極為強烈的心理鬥爭,其實心裏早就樂開了懷。

  薛雨凝遠遠看到梁夕糾結的表情,不屑地一撇嘴:“這個色狼恐怕早就樂開花了。”

  “雨凝,你剛剛叫梁夕什麼?色狼?”林仙兒轉過頭,疑惑問道。

  薛雨凝自覺失言,急忙岔開話題,指著梁夕道:“快看,他要開口了。”

  梁夕緩緩伸出一根指頭,毅然決然道:“一百兩一朵!”

  陳舒慈一個踉蹌,差點把舌頭吞進喉嚨。

  四週一下子沉靜下來,一根針落到地上都能夠聽到。

  看到那些女弟子越睜越大的眼睛,梁夕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不是吧,這依蓮草不是貴比黃金嘛!我這已經是折價再折價虧本大甩賣了,難道還覺得貴!”

  讓人難堪的幾秒鐘沉默後,女弟子們一下子炸開鍋了,像是燒透的水一下子沸騰起來:“這麼便宜!梁夕你真是個好人!”

  “實在是太便宜了!”

  “梁夕我愛你!”

  更有女弟子聽到這個價格後激動地在後面跳了起來:“梁夕,給我來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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