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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 邪帝校園行 作者:屬龍語(全書完)

正文 第三十章 騙你一輩子
    "……同學們,明天你們就要去市里准備參加奧數競賽了,你們是我們學校最優秀的三十名學生,多的話我就不說了,你們就是要努力努力再努力,拿不拿獎無所謂,最重要的就是要盡全力……"秦有明將明天要去市里參加競賽的人全集中在一個教室里,進行考前動員.

    林邪拉著語嫣站在教室最後面,將她的手攥在自己手心,在她手心里用指頭寫著一些字,然後再讓語嫣猜是什麼.而他臉上卻是認真專注的聽著秦有明的訓話,還頻頻點頭不已,本來他個子就高,秦有明看見林邪,因為王訥彬那次的突然襲擊,林邪英勇解圍,又因為那個副廳長和他說過話,所以對林邪還算記憶猶新,看見林邪這麼認真的聽他的話,不由對他贊許的笑了笑,而林邪也配合著一笑,然後又使勁點頭.誰知秦有明看不見的下面卻是另一番風情.

    說了不多說話的秦有明,依然在滔滔不絕的傾瀉著,從學校的過去到現在再展望未來,說得好像要是這次他們沒考好這學校便要關門大吉似的.林邪卻在享受著,只不過享受的不是耳聽之福,他已經貼得語嫣很近近,她的呼吸和他的呼吸融合到一起,再消散到綠色滿園.

    "壞蛋,超級大壞蛋;流氓,超級大流氓."這是從校園幽雅僻靜處傳來的聲音,語嫣的玉手正掐在林邪的腰肉處,滿臉帶怒含羞.

    "語嫣老婆,這不是情到深處,情不自jin嘛."

    "你是色心大起吧,壞蛋."語嫣一邊說著,卻雙手環住了他的腰,依偎上了他的xiong膛,軟語道:"林邪,你是真的愛我嗎?"

    "傻的."林邪輕刮了一下好的靈巧挺鼻,"當然愛你了,滲進骨子里的愛."

    "騙我了嗎?"語嫣在他xiong膛上畫著圈,手伸上去撫住了他的臉,觸手滑膩,她發覺他的皮膚居然比自己的還好.

    "恩,騙你的."林邪看著她稍稍慍怒的表情,抓住她的手繼續說道:"願意就這樣騙你這一輩子,下一輩子,下下下輩子,生生世世.你靜靜地居住在我的心里,如同滿月居于夜空.沒有了你,人生便就是黑暗一片."林邪在她的耳邊輕語道.

    "壞蛋,要是你不騙我一輩子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

    "是麼,我好怕,你要怎麼收拾我啊?我可是時刻准備著哦."邊說著他的手又滑了下去……

    第二天,涪豐中學門口,兩輛客車停著,岳不群站在車子前,焦急的看著遠方,嘴里不停的念叨著:"這小子怎麼還不來?都快開車了!"

    岳不群的旁邊還站了一個人,那是王語嫣的班主任張燕,也如岳不群般滿臉焦急神色,"語嫣這孩子今天怎麼回事兒這是,平時她也從來沒有遲到過,何況今天這麼重要事,更不可能遲到才對."

    一群人就等著林邪和王語嫣的到來,然後直奔市里,找個地方住下,下午熟悉考場,明天就考試.而林邪和語嫣兩人卻正在到學校的路上,雖然要去參加競賽,可林邪也沒落下每天的訓練,語嫣自然是陪伴在側.

    兩人終于出現在急得不行的岳不群和張燕視線里,雖然對他們兩人的同時到來,感到詫異加上近些日子學校風傳他們的謠言,可這個時刻誰還去注意這些,只忙著招呼他們上車.第一輛車人已經坐滿了,兩人只能上第二輛車,上車一看,不多不少,剛好還有兩個座位,林邪不由感歎,不愧是數學老師帶隊,連座位都算得如此 jing確.

    看著那兩個座位,語嫣卻是犯難了,她當然是想林邪坐在一起,雖然有可能會冒著很大的風險,他會對自己動手動腳的,可她就是喜歡,坐在他身邊,聞著他的味道,享受著他的溫暖.可兩個空位在最後一排,正中間坐的是她的班主任張燕,兩個空位便她的兩邊,而靠窗的兩邊分別坐著的是南宮秋韻,很少見的複姓,性格開朗,愛說愛笑,是三大mei女的最後出場人物,和語嫣也極為投緣,另一邊坐的就是冰美人趙宛央了,三人關系向來挺好, 這次她們兩人卻沒有坐在一起,應該是怕暈車吧.語嫣想了想,便坐到南宮秋韻旁邊了,林邪看了眼像滅絕師太一樣的張燕,無奈地mo了下鼻子,只好坐到"宛在水中央"的冰美人旁.

    人員到齊,汽車啟動.語嫣時不時悄悄的把眼神拋過去,卻總能見到他盯著自己,還是那麼明目張膽,一點也不顧忌坐在中間的張燕,張燕見了臉色一寒,怒眼看著她,而林邪則是還盯了過去,看著她像飛機場般的xiong口,邪笑著搖了搖頭,眼神里明顯的表示出"不行, 你的太平了"的意思.張燕更是怒火攻心,要不是因為頭發太長太軟,肯定早已是怒發沖冠了.然而在這種場合,為人師表的她怎能罵出街頭潑婦的話語,所以即使心里面怒火滔天,也只能忍了下去,她往語嫣身邊靠了靠,交待起她們考試要注意的內容.

    這一幕除了當事人以外,暗地里卻還有一個人注意到了,那就是正笑盈盈看著林邪的南宮秋韻,林邪當然感覺到了那陣目光,一點也不示弱的和她對盯了起來.四目相對,南宮伙韻的眼睛真就如一汪幽深的池水,卻正洶湧澎湃著.林邪也順便打量著她起來,也是三千青絲,分出兩縷順在xiong前,額上劉海卻是齊齊整整,配合著她的一張天使般的臉孔,jing致水嫩的臉龐,加上靈動的大眼睛……卻是異常的協調,別有一番風味,好一張傾世容顏.

    南宮秋韻當然感覺到了他的目光,可她沒有怒沒有羞,更沒有低下頭,而是將身子往後仰了仰.林邪一愣旋即嘴角的弧度更大的劃了道弧線,眉毛往上挑了挑,心里說道:"這女孩還真有點意思."

    兩人就這樣用眼神交流著,用眉毛挑dou著,用笑容傾心著,沒有一絲隔閡.南宮秋韻也很奇怪,平時自己雖然大膽,可也沒有大膽到如此境地,一見鍾情?從來她就不相信,但對著他,卻不是第一次初見,而是相識相知相惜沉澱了許久歲月,今天才蘇醒了過來一樣.

    語嫣看見林邪那壞笑的看著自己的同伴,嘴上不停附和著滅絕師太的言論,心里卻是早就"壞蛋,流氓"的罵開了.

    因為有這樣一個猶物,林邪還沒來得及理會自己身邊的冰美人.宛央的眼睛一直盯著窗外,看著樹子,房子快速的往後退,本來她要讓人開車送她去的,可是她沒答應,她不想那麼張揚.看見那個人坐到了自己身邊,心里不jin地起了一波漣漪,本來她挺看不起他的,不知他用什麼方式拉下了語嫣這只飛在天空的天鵝.當聽語嫣和她說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她感覺到心里有一陣堵,是因為他的詩,他的眼神,還是他的笑?不得而知.

    而坐在自己旁邊半天了,卻沒有和自己說上一丁點話,宛央竟覺得有點委屈,偷偷瞟了他幾眼,卻見她正和南宮秋韻眉來眼去,心里更是不平衡了.

    女人就是這樣,你全心全意的去討她歡喜吧,她卻覺得無所謂,好似理所當然.一旦你不理她,視她為無物,她卻對你更是關注,非得找個為什麼?都說女人的好奇心能害死一只貓,此言不假.當然,前提是你不論壞也好,好也罷,都得在她心里留下個影子,要不滿是沙的世界,你又是哪一粒沙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極品壞人

    客車風馳電掣的經過高速公路,小心翼翼的擠過大街小巷,終天來到了他們的目的地,銀鵬賓館.學校能幫他們找個住所在這個三星級賓館,看來也是豁出去了,只為了給他們創造一個良好的環境.

    張燕使勁的瞪了瞪看著自己就搖頭的林邪,先下了車.兩朵花在眼前,一朵嬌豔yu滴,一朵含苞待放.林邪看著宛央遠去的背影,也很奇怪,坐她身邊這麼久,怎麼對她沒有想法呢?他嗅了嗅鼻子,一股香味,濃郁卻不刺鼻,沁入心脾,南宮秋韻拋了個媚眼給他,聘聘婷婷的扭著婀娜身姿走了上去.林邪這才找到了答案,在一團火和一塊冰的面前,能讓人感到心神蕩漾血肪賁張的當然是那一團火了.

    語嫣最後下的車,走到林邪面前,幽怨的來了句:"壞蛋,難道我沒她好看嗎?"

    林邪旁若無人的摟她入懷,憤然的說道:"誰說的,誰敢說我老婆不好看,我扒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抽了他的筋."遂即又換上甜笑道:"我老婆那可是有沉魚落雁之貌,閉月羞花之容,是仙境中的九天玄女,只是被我的愛感化才來到我的身邊,陪著我,伴著我."

    "那你為什麼盯著人家秋韻看了那麼久?"語嫣再一次抓住了那只讓自己神魂顛倒的手,拖了下來,勾住了他的無名指.沒有女人不在意自己心愛的人去看別的女人的,語嫣也不例外.

    "呃,老婆,我保證,我看見的一只蟲子在她的面前飛,而那蟲子又很小很小,我當然要努力看才能看清楚了."

    "然後下車後那只蟲子又飛到了她的身後,飛到了……"語嫣還是害羞,臉皮沒有厚到林邪那種雖千萬人我已往矣的境界,不好意思把那個地方說出口,卻是用指四狠狠的叮了他的手一下,隨即又心疼的撫mo起來.

    "老婆真是聰明,這都被你猜到了."林邪把語嫣的書包拿過來自己斜挎著,牽著她的手往前走去.

    語嫣雖然有點吃醋,但卻不是那種一哭二鬧三就要上吊的女人,再被心上人迷魂湯一樣的甜言mi語一灌,早就不追究了,只是嘴里說說而已.她能感覺到他是真心愛自己的,他看著自己時的眼神,撫mo自己時的溫柔纏著的熱烈.只要能在他身邊陪著他,便是最大的幸福了.

    林邪感覺自己當真是越來越邪,越來越feng流,看見mei女很自然便想去征服,不僅僅是她的身ti還包括她的心靈.他的人生信條: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一共訂下了十個房間,每四個人一個房間,當然只是學生是做不完的,不是還有幾個帶隊老師嘛,老師,怎麼說都要享受點優勢的.也不知道學校是故意的呢還是無意為之,三十個學生剛好是對半分開,興許偉大的園丁也明白nan女搭配,干活不累的道理;知曉陰陽平衡的重要性.

    女生的房間在上面一樓,林邪當然要護送語嫣上去,順便再一飽豔福.可惜的是,滅絕師太站在樓道口,那姿勢那眼神,只差沒拿倚天劍把關了.林邪倒無所謂,可語嫣卻是優秀三好學生,硬闖的話讓她太為難了,他只好眼含深情的望穿秋水般看著語嫣消失在眼前.

    看了眼恨不能一劍蕩盡綿綿心痛的滅絕師太,林邪皮笑肉不笑的搖了搖頭,把手放在嘴里響亮的吹了一聲,轉身往自己的房間339走去,只留下眼里冒出火來能煮開馬六甲海峽的張燕,還有從旁邊路過的服務員驚訝疑惑的表情,然後又不管眼光能殺死人的滅絕,自顧自的"噗哧"笑了出來,覺得林邪膽子有點大,笑容有點邪, 人還挺帥氣,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語嫣在碗里,南宮秋韻在鍋里吧,趙宛央?能跑得了嗎?末然?這女孩兒也挺不錯的;英語老師也還行吧……人不feng流枉少年啊!"林邪臆想著悠然自得的在樓道上走著,還沒走到房間他便聽見里面傳來了聲音.

    "朱昌盛,還有一個床位是誰的?"

    "應該是初三四班那個叫林邪的人."

    "林邪,你見過嗎?初三四班的人都是垃圾!"

    "見過好幾次,在食堂,和咱們班的古典美人坐一起吃飯,對面還有一個長得像豬的大胖子."

    "王語嫣?我也見過,人就是一個小白臉樣,家里還窮得不行,聽小道消息說他爸是混hei社會的呢?出去十多年了都還沒回來,估計早被人砍死了.唉,也不知道王語嫣怎麼看上他的,真是一朵鮮花插牛糞上了,可惜了……"

    "你們兩個別在背後討論別人行不,人家喜歡誰關和你們屁事兒?"

    "我們說話又關你什麼事……"

    " 砰!"門一下被踹了開來,林邪臉上依舊笑著,卻是笑得人心寒冷,只見房間里放了四張床,南北方向各放了兩張,中間有一個過道,靠近門那還有挺寬敞的空間. 南邊的兩張床正是被那兩個說林邪的人占了,北邊里面的那張chuang上躺著的那人,正拿著一款游戲機玩得不亦樂乎,也是他替林邪打抱不平.

    林邪朝玩游戲的人笑著點頭示意了一下,走到南邊那兩人面前,仍舊笑著說道:"繼續啊!這些教訓可真難聽到!"

    朱昌盛兩人摩挲著想站起來,那腰卻是怎麼也直不起來,背後說人家壞話還被當事人抓住,兩人的she頭卷在一起說不出話來.

    "怎麼不說了?剛不都是理直氣壯嗎?"林邪一邊說著一邊逼近兩人,林邪本就比他們高,還占著一個理,居高臨下,沒有一種咄咄逼人的樣子,卻是自然有一種威壓直向他們兩人撲去.

    那個說林邪的如一堆牛糞的人叫潘高文,他看到那張比自己帥氣多了許多的臉,也里不由一陣妒嫉,可再一想他是初三四班的一個垃圾,覺得自己的底氣足了不少,甚至敢和林邪的目光直視起來.

    "其實吧,我自己也承認我是個壞人,而且是個超級壞的人,還是屬于那種有仇必報且百報還之之人."林邪說話的時候笑容一點兒都沒散去,還越來越盛.

    "你想怎樣?"潘高文聲音有點發抖,看著他的笑容心里沒來由的一陣膽寒.

    "不想怎樣?"林邪又往前走了一步,兩人倒退了一步,貼上了牆壁再也無處可退,"只是想讓你把剛才所說的再說一遍,我這人估計是壞事做多了,所以耳朵有點不大靈變."林邪的威壓直滲入潘高文心底,讓他膽顫不已.

    人說這狗逼急了會跳牆,兔子逼急了也要yao人,何況潘高文這一個活生生的人.他心里想到他就一個人,而自己和朱昌盛卻是兩個人,怎麼也能打得過他.天見可憐"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潘高文對食堂事件沒有一點關心,要不然他就不會有這麼幼稚的想法了.

    終于,在林邪隱去笑容厲聲喝道"說啊"兩字的時候,自認為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的潘高文同學,一手抵住牆壁,張開血盆大口吼道:"我就說你是一個垃圾,你ba是社會的垃圾,你也是,老鼠的兒子永遠是老鼠.怎麼了?要打我啊?來啊!"

    話音剛落,林邪便滿zu了他的那個願望,一記勾拳重重的擊打在了他的肚子上,他立馬蹲了下去,痛哭的聲音沒有慢下一步便響了起來.林邪卻是沒有再管他,轉頭看著朱昌盛同學,笑容又爬到了臉上,輕輕說了一句:"該你了."

    朱昌盛見識到了那一拳是多麼的重,他可不想自己身負重任,于是什麼臉面什麼尊嚴的東西全被他拋到了九霄云外,把身子一低,笑了一種不知道是什麼笑的笑容,說道:"林大哥,我錯了,我保證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在背後說你的壞話了.那些話都是他說的,我真的一點都沒說過.而且我認為你和王語嫣本就天生的一對,地造的一雙,本就是天作之合."

    這一番話說來沒有一點兒阻滯,絲毫不拖泥帶水.說完之後朱昌盛悄悄抹了一把冷汗,看著被他的言論稍微愣了一下的林邪,心里暗道:"這一頓挨打應該免了吧,這一關也應試能過去了吧."

    林邪聽他毫不猶豫的就說出了那番話,當真愣了一下,倒不那話的內容,而是那種倒戈一擊的絕然就像彩排了無數次一樣,根本就不用去組織語言.林邪還是那一副笑,說道:"我先聲明兩點,第一:我不是你的大哥,我一壞人也不也當你的大哥;第二:你的話里面被你說成是豬的那個,是我的兄弟."

    "他不是豬,我才是,他那叫結實,叫強壯……"剛剛有點落下去的心瞬間又被提了起來,朱昌盛忙解釋忙聲明道.

    "好,這一點也讓你亡羊補牢了,按理說我是差不多應該放過你了,確實呢道理也該是這樣的.只是可惜了我這種人還頂了一個壞人的帽子,上面還寫了'極品壞人’四個大字,我也不敢輕易有所懈怠,做每一件事都要專心,都要認真,做壞人也一樣."

    "不,你不是壞人……"

    " 我是壞人,這個事實是毋庸置疑的.我們還是說說你的事情吧,壞人要做,但也要做得有品味.本來你一頓飽拳是少不了的,可看在你那句天造地設,天作之合的說辭上,就饒過你了.另外我還給你一個機會,他可是你的競爭對手哦,打他幾下應該沒事兒吧?"林邪指著聲音也漸漸低了下去,卻恨死了朱昌盛的潘高文說道.

    "這……我們畢竟是一班的,這不太好吧?"

    "恩,的確是,是我的疏忽,沒能從你的角度考慮,沒有照顧你的感受,我這個壞人在這一點真沒做好."林邪說著卻是把只兩拳頭捏得咔咔的響.

    對于這樣的動作,朱昌盛好歹是一名好學生,就智力方面而言,那也是不差的,知道要是自己不照他說的去做,接下來是暴風還是狂雨,都是很顯而易見的了.朱昌盛的心里也想開了,潘高文對于他來說,還真就如林邪說的那樣,是他的競爭對手,今天這事兒肯定會對他有所影響,要是自己再添上一點柴禾,火上再加一點油,那效果可能就會更加明顯.而自己也少了一個競爭對手,說不定自己就會在這次競賽中晉級,從而去參加省里的競賽,發揮好一點進入全國的競賽也是有可能的,甚至去參加全世界的競賽,為祖國爭光,再添一塊金牌.那時,可就不是僅僅聞達于諸候,而是享譽于全世界了.

    美好的明天好似伸手可得,想到這兒,朱昌盛揚起了拳頭.就在他要砸下去的時候,林邪又不痛不癢的說了句:"可要重點哦,不然人也打了還沒達到目的,那你不是很吃虧嗎?"

    確實是這麼一個道理,朱昌盛聽了林邪的話他的拳頭也充滿了力氣,一拳一拳又一拳,一拳勝似一拳,如雨點般落下.

    拳擊聲,哭泣聲,聲聲入耳……

    林邪卻是沒有再觀看兩人的表演,他走到北邊那人面前,伸出了手說道:"林邪,如你所見所聞,一極品壞人矣."

    "龍烈,被人稱之為瘋子."兩只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兩人相視笑了笑.
正文 第三十二章 絕不放空炮
    "你們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滅絕師太連同岳不群還有幾位帶隊老師一起聚集到了339房間,張燕正發著母老虎的威風,兩眼卻死死瞪著林邪.

    沉默,沉默,還是沉默……

    林邪是懶得理,龍烈也正專心致志的玩著他的游戲,朱昌盛是心中有鬼不能說,潘高文卻是因為有這麼多老師在不好說.

    滅絕師太見沒人理她,冰封劍一拔,厲道:"潘高文,你說說究竟是誰把你的打傷的,下手這麼狠,把你的背打得都青了一大塊."

    人說第一印象很重要,不僅僅對于mei女來說,對于人雖不老卻早已珠黃的張燕來說同樣如此.在她的記憶里,剛見面便嘲笑自己不已的林邪自然成了罪魁禍首.見潘高方嘴巴蠕動,試了幾下沒有說出話來,就認為是林邪用暴力欺負了他.聲音更高了起來,居然有點類似了岳不群的女高音.人類便是這麼奇怪,男人可以變性 cheng人妖,女人也可以裝做很男人的樣子.正如現在滅絕師太的豪言:"潘高文,到底是誰打的,你說出來就行,有我給你做主,我倒是要看看他能把你怎樣?要把我怎樣?"

    "張老師,是朱昌盛打的,打了好多拳,好重好重……"潘高文終于痛痛快快的說了出來.

    "朱昌盛?潘高文同學,你確定是朱昌盛?"

    "恩,張老師,就是他,朱昌盛!"潘高文用手指著朱昌盛說道.

    " 是不是有人逼你這麼說的?不用怕他,只要你說出真正的下手之人,不管他是誰,我都能給你主持公道!"聽到說潘高文的傷竟是朱昌盛打的,滅絕師太不僅僅是驚異,簡直就認為這是無稽之談,不可思議加上不可理喻,滑天下之大稽.朱昌盛也是她班上的尖子生,也是這次競賽的種子選手.再說,他們不是同一個班上的嗎? 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呢?凶手不應該是那個流氓小子才對嗎?

    見潘高文再次肯定的點了點頭,張燕終于相信了這個對她來說很是棘手,還很可怕的事實,再看著林邪那鄙夷中還帶著嘲笑的眼神,那眼神好像在說:"人家都說xiong大的女人無腦,你倒好,不僅xiong沒大,腦子更是沒有." 林邪也沒說什麼,可滅絕師太就認定了他表達的是這個意思,其實說真的,林邪的意思還真就這樣來著.

    張燕氣得兩腮怒紅,連抹在臉上黏得很緊的粉層都洋洋灑灑的飄落了下來.她厲聲叫過了朱昌盛問道:"真是你這麼做的嗎?"

    "張老師,您先別生氣,我也是看不慣他在背後說別人壞話才動手的."朱昌盛很知趣也很聰明的沒有把林邪給供出來,而是把自己說成了是一個坦蕩蕩的君子,要多光明有多光明,要多磊落有多磊落.

    這個理由一出,潘高文也不能把林邪說出來,那樣自己的後果怕真如他所說,是承受不起的;而張燕卻是沒看到事情的經過,不明白原由,就算不相信真就是他說的那樣,可也沒證據說不是那樣.

    滅絕師太全身上下的皺紋在這一瞬間像是全集中在了她的臉上,看上去那是溝壑道道.兩個人都是自己的學生,誰對誰錯處置誰不處置誰,都讓她難以下決心.看見這個房間還有另外一人,林邪當然是被她自動忽略了.她大步流星的跨到龍烈,語氣急迫還帶點希冀的問道:"這位同學,能把剛才的經過說一下嗎?"

    龍烈抬起頭瞟了她一眼,竟和林邪做了一個相同的動作,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才慢悠悠的說道:"對不起,老師,那會兒我正在玩游戲,貌似他們兩人說得都是對的吧.恩,對了,是的,他們兩人說的的確都是對的."說完之後,他不再關注張燕快要發瘋的表情,埋下頭又沉浸在了自己的游戲世界王國里.

    張燕給氣得真不夠輕的,怒紅已經轉變成了青紫,還泛著黑.又因見到了那個讓她恨不得將那人千刀萬剮的動作,更是憤了,但在這個時候,身為人民教師,辛勤的園丁,她還很"關心"的道:"同學,不知道明天就要競賽了嗎?現在還在玩游戲,你能考好嗎?你對得起生你養你的父母嗎?對得起學校給你的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嗎?你……"

    "有完沒完,沒看見我在玩游戲嗎?害得我又損失了一個人,你還是管好你培養的棟梁吧!我這樣的花花草草很好活的,用不著您老人家這麼辛勤的澆水施肥."龍烈說話一點兒都不帶髒字,卻刺了她個遍體鱗傷.

    張燕真想甩他兩巴掌,這房間里卻不是只有她一人,還要那麼多人看著,真要甩了下去,這事情可真就玩得大了.她悻悻地走到自己兩個學生面前,轉移著怒火,惱羞成怒的歇斯底里的吼道:"還在這兒站著干什麼?不用下去排隊,不用去熟悉考場了嗎?等競賽完後,你們兩人每人寫一篇三千字的保證書!"吼完一拂袖,輕輕的我來了,揮一揮衣袖,帶著滿腔怒氣沖出去了房間,扔下了正讓林邪惡寒的岳不群等幾人.

    岳不群也丟下一句,你也快點下來集合吧,然後又說了幾句沒有一點兒營養的話,抽身下樓了.

    "厲害!"林邪豎起大拇指對龍烈說道.

    " 哪有老大你厲害,無聲無息中就將一群人玩弄于股掌,還免費看了一場好戲."龍烈和林邪說話的時候,倒沒有玩游戲,兩人覺得很有好感.林邪是因為他幫自己說過話,還很合自己胃口,瘋子和壞人倒也是同一境界的;龍烈則是沒來由的對這個自稱是"壞人"的人感了興趣,打從心底里覺得挺有意思.

    男人與女人有一見鍾情之緣,男人與男人間也有一見如故之說.林邪與龍烈兩人的兄弟之情便在那一直言一握手一含笑間絡下了永恒的印跡.

    潘高文和朱昌盛依然怒目而視,兩人的中間像是放了一堆火藥,只要給他們一點火星,便是個大打出手,火光沖天的局面.

    林邪旁若無人的從兩人中間走過,他不想再對兩人做什麼,兩只螞蟻般的小丑人物,用得著志在九天之上的雄鷹投下那麼多的關注嗎?顯然是不可能的,先前的事件只不過吹了一陣風,風過不留痕,心里那圈波紋早就過去,不過那一圈波紋也起了作用,又給林邪的至尊山添了一塊小石子兒,泰山是怎麼形成的,便是這樣一顆一顆又一顆的小石兒堆成的.

    龍烈把游戲機往口袋里一插,跟著穿了過去,走了兩步,伸出了右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謔道:"兩位,請繼續."然後便與林邪並肩子下了樓.

    朱昌盛當然不願呆在這劍拔弩張的環境里,緊隨其後跨了出去,只剩下了yu哭無淚的潘高文孤零零的蹲在了地上,像他這樣溫室里長大的花朵,什麼時候經過這樣的風霜,在家里父母那個不是把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又怕化了;在學校,那是老師們眼中的三好學生,是天之驕子.現在卻受了如此屈辱,還沒有地方供他 fa泄,心中對朱高文的怨恨更濃了.之所以針對朱允文而忽略了林邪,一個原因是自己畢竟在人家背後說了壞話,理這方面的確有點聲不高氣不壯;而另外一個原因則是朱昌盛沒有和自己一起動手,要不然怎麼可能兩個人打不過一個,然後他還見風轉舵,拍人這家的馬屁,那麼使勁的打自己,差點沒讓他吐出血來,這一切都清楚的記在他的腦海里.從此,對朱昌盛的仇恨便在他的心里生了根,發了芽.

    一群人在賓館外等著,林邪走下去的時候,見滅絕師太像老母雞護著小雞一般,將王語嫣他們幾個緊緊看在翅膀下,本來想和語嫣親密會兒的林邪,只能飽飽眼福,和語嫣眉來和南宮秋韻眼去之後,便轉過頭去和龍烈研究游戲去了.這一研究,卻讓龍烈深深佩服,林邪懂得規則之後,熟悉了幾把,便將龍烈打了半天都過不了的關一人不死的闖了過去.

    龍烈很自然的就喊出了"老大"二字,苦笑著說道:"老大,你還讓不讓人活啊,我以為我就是絕了頂的天才了,我起早貪黑,廢寢忘食的玩了整整兩天才打到最後一關;沒想到老大你竟然還站在天才之上,華山這巔,剛上手這才多會兒時間啊,你就通關了,還一人不死.老大,你嚴重打擊了我的天才自信."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名字中都有一個邪字,既然是邪當然不能用常理推斷,你就臣服在我的王霸之氣勢下吧,要不然我虎軀一震,你還不得就地一俯,道聲'主上’."林邪開懷一笑,用小說里的極品主人公的話說打趣起來.

    說者無意,聽者倒是起了心.龍烈一本正經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極品壞人,察覺到他眉宇間真是流露出一股凜然邪氣,還有那用笑容和隨意來掩飾骨子里的驕傲,一股以狡兔搏獅而君臨天下的氣勢.龍烈也不知為什麼會有這些感覺,直視著林邪的眼神,他的心里便湧上來了這般感覺.

    "老大,玩過魔獸吧?"

    "聽到是聽說過,實際cao作嘛倒沒接觸過.怎麼?你想在這上面找回場子?"

    "呵呵,老大,我那敢啊,你是那金烏光芒萬丈,是那驅走了黑暗的皓月……"

    "得,打住,想說什麼,直接來,俺受得住."

    "老大,找個時間挑上一局,輸了的話,你這老大我就認下了,從心里肯定."龍烈說得很是認真.

    "難道我真有傳說中的王霸之氣?"林邪笑著說了一句見到他一臉真誠的樣子,他也嚴肅的說了聲"好".

    "說到做到!"龍烈舉起掌.

    "絕不放空炮!"林邪勾了一下嘴角的弧度,"啪"地一聲擊掌在一起,而擊掌為誓的儀式剛結束,龍烈便捧腹大笑,前仰後合的仰天長笑起來,邊笑邊說道:"老大,不放空炮啊,哈哈哈……"

    "也太難為你了,說出了這番話居然沒有一點想跑的意思!"

    "老大,我錯了,我錯了……"龍烈在林邪扳住他的肩膀之後,相當配合的求饒道,且誇張的發出了一聲一聲的哀嚎,響徹了天地.引來無數人的觀注,有滅絕師太發出的狼狽為奸的憤慨,也有人想看當瘋子和壞人在一起會變成什麼樣,當然,還有美麗俏佳人的螓首期盼.
正文 第三十三章 三千年的回眸
    奧數競賽的座位分配全都是用電腦隨機抽取決定的,涪豐中學參加奧數競賽的三十個人全被分散打開到各個考場,而十萬分巧合的是南宮秋韻竟和林邪在同一個考場,更是在相鄰的左右.

    領取准考證後,語嫣忙tuo離滅絕師太的視線范圍,找到正孜孜不倦,不厭其煩給龍烈講游戲過關技巧的的林邪,問道:"壞蛋,你在哪個考場?"

    林邪說道:"上面寫的2513號教室,你的呢?老婆."說著他便向語嫣的人欺了過去,手就要撫上她的俏臉.

    他的手出現在她的眼睛時,語嫣慌忙往後一退,看了看周圍的人都關注討論著自己的考場位置,她拍了拍xiong口,松了口氣說道:"壞蛋,你想死啊,我們張老師可是恨上你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那個滅絕師太啊,嘿嘿……"林邪當然知道為什麼了,不就是說她xiong平如飛機場,一個太平老公主而已嘛,就把自己看成是她的生死仇人一般,要是眼光能殺死人的話,林邪估計自己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滅絕師太?你這個壞蛋還真夠能取名字的,你們的班主任岳不群的大名不會也是出自你的手筆吧?"

    "怪不得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秘聞老婆都能一猜就知,真是藏匿在我心里的jing靈."林邪對自己愛的人從不吝嗇情之語言.

    " 壞蛋,我在1208號教室,也就是第一教學樓第二樓的八號教室,而你在第二教學樓的第五樓的十三號教室,隔得可真夠遠的."語嫣說著的樣子頗為楚楚可憐, 惹得林邪好一陣心疼,忙說道:"老婆,不管有多遠,我們的心可是永遠在緊緊的依偎在一起的,就算是在天涯海角,心也能呼吸著你的呼吸,跳動著你的節律."

    林邪說這話的時候雙眼飽含深情,盯著她深遂眸子的碧綠漣漪不曾移開一分,聽見這些話語嫣心里當然高興得不得了,兩頰飛紅,也輕聲說道:"壞蛋,你就是我心中唯一的風景,我會永遠陪著你,直到天長直到地久."

    "老婆對我就是好,來,香一個."林邪挑了挑眉壞笑著向語嫣進了一步,他進一步,語嫣便退一步,邊說道:"壞蛋,又不正經了,這麼多人看著呢?"

    "老婆,來嘛,不要怕,我借你十二分的勇氣,能上九天攬月,可下五洋捉鱉……"

    正在這時,那邊傳來了聲音:"語嫣,張老師找你呢!"語嫣一聽,朝著無奈且正咒罵著滅絕師太的某人扮了個鬼臉,轉身翩翩跑開了.

    那聲音林邪倒是不怎麼熟悉,卻一下就知道是誰,他鼻子一嗅,那股彌漫在心間一大上午的味道便隨著佳人的走近越來越濃,佳人謂誰,當然是鍋里的南宮秋韻了.

    才一會兒功夫不見,南宮秋韻就換上了另外一套衣服,優雅而xing感的紫色短袖衫,黃se的褶皺半裙,露出削肩鎖骨,xian腰細腿,給人一種說不出的 jing致美感,很是搶眼.人都說只要皮膚白嫩便能彌補外貌上的不足,何況南宮秋韻異常協調的五官,g桃小口,彎彎柳眉,小巧的鼻子,一雙杏眼,真就是修行了上千年的鬼狐jing魅.南宮秋韻望向那雙看著自己就再也不曾移開過的眼睛,得意的拋了個媚眼,揚起天鵝般的xiu長頸兒,原地轉了一圈,裙子隨風舞動,那的股間風景若隱若現.

    等老師說出先去熟悉考場,半小時後再原地集合的命令後,大家便一哄而散,向著自己的考場走去.

    林邪剛走到第二教學樓的樓道口,那股獨有的幽香便直滲入心間,他不由得停下了腳步,轉頭盈盈笑著,等待她的走近.

    "你也在這個教學樓?"南宮秋韻有些意外,還有些歡喜,大大方方的走到他的身邊問道.

    "恩,還是在五樓."林邪深吸了幾口飄過自己鼻間的香味,他敢肯定她用了香水,香水味雖淡卻很好聞,沁人心脾,醉人三魂七魄.

    "五樓?你也在五樓?"

    "千萬別告訴我你還在第十三號教室?"

    "誰說十三號是個不吉利的數字,冤家,我可是在十三號教室!"南宮秋韻的身子已經挨得他很近很近了,林邪甚至都能感受到從她酥嫩肌fu里傳來的熱量.

    "緣份啊!這麼多人還能把我們分在一起,當真是天大的緣份,看來,呆會兒我得去買張彩票去,能和mei女分在一個教室,肯定能中個大獎.你說是吧?美人兒."

    "冤家,你這一聲美人兒可聽得我心尖兒顫顫."南宮秋韻手撫xiong前,故意做出一副承受不起的模樣.

    "東家之子,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惑林邪,迷心神."林邪隨口就說了這一句傳承千萬年的《登徒子賦》中的名句.

    "冤家,是你醉了小女子我的心吧,不僅如此,我的身子骨也軟弱無力了?"

    "美人兒,難道想借用我結實的後背?"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美人兒當然要jing心呵護了.

    南宮秋韻一聽這話,迅捷無比的便伸出了兩條蓮藕般的xue白纖長細手,沒有半分猶豫,丁點兒遲疑,便趴上了林邪的後背.

    "冤家,不怕我說給你的語嫣老婆聽啊?她看見了可就是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的導火索哦."南宮秋韻在林邪的耳邊吐氣幽蘭.

    "美人兒,明明知道語嫣是我老婆,還敢勾you惑我,膽子也不小嘛!"

    " 哪有,明明是冤家你先盯著人家看的."南宮秋韻對自己今天的所做所為別說林邪不解了,就是做為女主角的她也不清楚,有些人認識了幾十年仍還是形同陌路,而卻有人在茫茫人海中,你驀然回首,便找到了他,決定了要與他相廂相守一生,不計名不計利,不管得失,不理世俗.她和他算不上一見鍾情,然而那三分鍾的對視,卻讓她徹徹底底迷失在了他仁剪秋水似琉璃似寶石般的深遂雙瞳里,讓她心蕩秋水橫波清.

    佛說:萬發緣生,皆系緣分!偶然的相遇,驀然回首,注定了彼此的一生,只為了眼光交會的刹那.

    趴在他的背上,她緊閉著雙眼,用全身的每一個細胞去感受她所俯的後背寬廣有力,他一步一步向上走著,身子沒有半分搖晃,那感覺,象是自己躲在一艘堅固安全,永遠不會沉沒的小船上,在浪花奔湧中一蕩一蕩的走上巔峰.

    "美人兒,我可是感覺到你的目光,心有一靈犀,感覺到了你對我的呼喚才轉過來盯著你看的哈."

    "身無彩鳳雙飛翼,冤家,我可是沒有點,怎麼你就靈犀通了."

    " 月老在那一刻,在心里給我拴了根紅線,線的這頭是我,線的那頭是你;月老剛離去,丘比特又送來了愛之神箭,拉弓上弦,我親眼看到它射進我的心窩到達了你的心間."林邪的手在南宮秋韻的大tui上摩挲了起來,俯在背上的她身子不由隨著心兒的陣陣悸動而左揉右搓起來,雙手也纏繞上了他的脖子.

    " 冤家啊,那根紅線拴住了你後卻又分開了岔,不知還要拴上多少美人的心呢?那根愛之神箭穿過你的心帶上你的愛你的情,又不知還要穿透多少佳人的芳心.而小女子我,卻是恰恰被那其中的一根紅線拴得死死,讓那前行的箭直穿而過.卻是不知冤家的心里到底有沒有給小女子留下一方土地呢?"

    佛又說:每個人所見所遇到的都早有安排,一切都是緣.緣起緣滅,緣聚緣散,一切都是天意.

    "能得到美人兒的青睞,可是小子我用了一千年的凝眸來換得同在今生出世,又用了一千年的凝眸來換得同車情緣,再用了一千年的凝眸來換得那三分鍾的凝視.三千年的執著相守,才守到了今生的相遇相知相愛,我怎忍心再將美人跌落塵埃."

    佛還說:你的愛不在天上在人間,你到俗世中將看的第一眼就是你這份不朽的塵緣——那化解冰雪的容顏.

    三千年後,他睜開了眼,眼前便有了這張化解冰雪後的傾心容顏.

    南宮秋韻醉了,打心里底醉了,三千年的回眸,她緊緊的抱住了林邪,像是要將自己揉進他的身ti,與他共呼吸,與他同眨眼,與他共一生.

    五樓很快就到了,林邪卻臉不紅氣不喘,緩緩將她放了下來,南宮秋韻卻是好不情願,很是迷戀,真就想那樣趴在過上一輩子.

    兩人走進十三號教室,找到座位,一看,竟是相鄰的一左一右.

    四目相對,秋韻一顰婷,林邪一笑盈……

    緣!不可妙語矣!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夜色無邊
    黑只有在夜來臨的時候,才會盡數釋放她的柔情,蛻回為妙曼綿柔的嫵mei女子.先是在遠處的某個地方,若隱若現地泛起,一小塊一小塊的,並不濃烈,像是剛剛被擠出來一點,隨意塗在盤里的顏料,來不及調均.爾後,東一片西一片地聚攏,隨便從某個地方開始,迅速向四周蔓延開去.融合,浸潤之後,便厚實地鋪滿了夜的懷,眼眶里的相片也就有了靜諡的底色.

    黑用冷偽裝堅強,夜以靜隱忍蒼涼,即便是喁喁私語,也不會夾雜一絲絲的哀傷,總是那麼自然的透著心甘,亮著情願.黑是夜繪制的花朵,夜是黑編織的花藍,盛著愛與戀互相懂得,彼此疼惜的語言.

    黑夜如幕,彎月如鉤,月光如水水如天.淡月籠紗著一xiu長挺拔的身軀,再配上那邪美如惡魔的俊逸臉龐,格外的有吸引力,讓人看了不jin產生出一種異樣的迷戀.

    這人就是林邪,人家是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他倒好,被南宮秋韻約在了夜深人靜,萬籟俱寂的夜半三更之時.

    林邪感覺自己的睡眠是越來越少了,即使一整天不睡覺,第二天他也不會有jing神不佳,身心俱疲等不良狀態.躺在chuang上他的腦海里也滿是運籌著計劃,就近期來說有兩件事情要做:第一件事就是要到語嫣家里去一趟,至于要帶上什麼禮物,他不准備帶什麼商場里賣的什麼腦白金,黃金搭擋,中脈峰靈一類,她家里也不缺這些東西,送也沒新意,沒含義,這不是他這個有品味的極品壞人所做的事,他早看好了那條巷子里的一件宋朝花瓶,憑他翻書萬卷,還有那說不清道不明的超能力,他敢肯定那是一件真品,到時送那個花瓶應該能突出不同了吧.

    第二件事就是錢了,看來還得抽個空去賭場一趟賺點錢,他們練功後泡澡用的中草藥最多還能支撐一個星期.想到賭場很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那一雙勻稱的細腿,屬于她的味道.

    估mo著三更之時要到了,林邪翻身起來,沒發出一點兒聲音,悄悄的走了出去,到了賓館的頂樓.樓層不高,也就九層,可在這南湖市也算得上高層建築了,沒有會當臨絕頂,一覽眾山小之感;卻憑空生出要將這整個世界踩在腳下的雄心壯志,讓天地間的白天與黑夜都隨他舞動.

    江山如此多嬌!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命運的羅盤既然不可捉mo,我一個凡人,一個壞人,雖說極品,卻也是斗不過那天,爭不過那地,但!我卻能掌握別人的命運,主宰他人的生死.即使天地為棋盤,眾生作棋子,我也要做帥為將,誰說帥不可離宮,在人生這盤棋上,看我怎樣橫沖直撞,破除這規則.雖千萬人,吾已往矣.林邪笑了,笑得如此居高臨下,如此自信,指點江山,揮斥方遒!

    大風起兮云飛揚.風吹過,送來醉人幽香.林邪知道,她來了,嘴角往上一扯:"這天下,這美人!"

    南宮秋韻的清瘦身影伴著如波的亂碎月光,娉婷轉折前進,看到那傲然挺立的身影,她走了過去從身後緊緊的擁住了他,抱住了溫暖.

    "冤家,是不是認為我是一個下jian,不知廉恥的女人?"

    "恩?"

    "我才遇見你,還沒和你說上話我就勾你,然後又約你到此,做下這等之事."

    "情之一字,情到愛自成,情不自jin而已,你可是我的謫仙子,要是你天天都對我這樣,我也願意,要是能更進一步的話,即使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懼."林邪滿是壞笑的說道,南宮秋韻也好似想到了進一步是什麼,還沒平靜下來的心里又是一陣滾滾浪濤.

    林邪雙手捧著那張jing致的俏臉說道:"以後不准再那樣說自己了."溫柔的聲音里透著不容拒絕.

    "冤家,我也不知怎麼的,看見你我就忍不住了,那情那愛就如決堤的黃河,一發不可收拾."

    "這可是你上輩子欠下我的,今生特意來還債的,還我一生一世."

    "恩,我要永遠隨著你的舞蹈而舞蹈,我只為你而生,而歌,而顏,永遠永遠……"

    "永遠是多遠?"

    "有你便有我,沒你就沒了我."

    情語綿綿,林邪甚是感動,緊擁著她在她秀發上使勁嗅了嗅,想要將她融進血液,再也不分彼此.

    "冤家,我上來的時候,語嫣可是問我去哪了?我說去偷她男人了."南宮秋韻反手抱著他說道.

    雖然林邪下定決心要壞人做到底,醉臥美人膝,醒握殺人劍,錦袖飄歌院,紅牙唱酒樓,feng流樂消遙.可語嫣畢竟是自己的初戀,而現在自己的行為對她來說, 從某個方面來講就是不忠誠.他不愛語嫣嗎?他只是個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當然不是,他愛語嫣,正如他所說,要與她執手相守一生,有情才能有愛.

    南宮秋韻見他半晌沒說話,幽幽道:"冤家,放心吧,我愛的是你的人,是你的心,只要能在你身邊看著你,我就心滿意足了,我也不會去奢求什麼名分,qing人也罷,愛人也好,只要愛著你就好.再說,一個蘿蔔一個坑,那只是對法律而言,對愛情而言,可就不是如此了.一棵樹下除了有花,還可以有一片小草,只要你有實力,有資本,記得我下午說的那話嗎?我只是其中之一,語嫣也是."

    "小小年紀怎麼知道這麼多?這不是在蠱惑我去勾別人嗎?"林邪憐愛的撫了撫她的臉,南宮秋韻吐了吐she頭,她不僅知道這,她知道得還更多呢,在這里沒有人能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來自何處,學校檔案上反應出來的也只是一個較富裕家庭的千金小姐而已.

    "你就這麼相信我?"林邪擁著她向後轉去看著下面的燈光閃爍.

    "我南宮秋韻看上的男人豈會差得了,冤家,你可是一條真龍,雖說現在是潛龍在淵,但龍終究是龍,總有一天你會飛龍在天,翱翔于九天之上!"說這句話的時候,南宮秋韻身上竟流露出一種氣勢,與林邪相得益彰.

    林邪真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相信自己,甚至比他自己都還要相信自己,而且,他的的確確感覺到了她的情,她的愛,那麼的真實,世上神秘的事實在太多了,就像那改變了自己命運的天外隕石.沒有那隕石,自己現在會站在這兒,消受這份美人恩嗎?不得而知.

    "若有飛龍日,定與之共翱翔!"林邪說出了自己的誓言,三生石上的承諾.

    "冤家,語嫣那邊由我來搞定,不過,你可要獎勵我哦."南宮秋韻撒著嬌說道.

    "想要什麼樣的獎勵我都能給,即便是那廣寒宮的月亮,我也給你摘下來."林邪的手在她身上又開始不老實起來了.

    "什麼獎勵,現在還沒想好,以後想到再告訴你.不過,肯定不是那廣寒宮里的月亮,我怕你見到了嫦娥,再也舍不得回來了,讓我獨守空房."南宮秋韻柔情似水的說道,雙後環住了他的脖子,整個人都依偎在他的懷里.

    有女如此,比齊人之美還美,莫非當真是自己修行幾千年換來的?林邪享美在側的同時,也感覺到了壓力,那就是要成為強者,還要快速的成為絕頂強者,站在巔峰處,才能俯看這世間風景.

    夜色更深更濃了
正文 第三十五章 為了你我敢與天地斗
    "林邪,認真點,對于這場競賽你要在戰略上輕視它,不就是一場競賽嘛,和你平時在黑板上做題目沒什麼區別,但是在戰場上,你一定要重視,要看清楚每一個字,要透過那十幾個字的表面現象去找到核心問題的本質,下筆之前一定要想好,要找好角度.一道一道的解決,要是中間有某道題目攔住了你,你不要一直在糾纏,跳過它繼續做下一道,這畢竟是競賽題目,有難的做不上的很正常,要全都做上那才是不正常,你盡量做就行,沒有完全解出來也不要緊,能做多少算多少,總還是有步驟分的.另外,一定要仔細,本來會做的,別少寫了一個什麼符號,點錯了小數點的位置,那可就是大意失了荊州,陰溝里翻了船,那可就不劃算,太可惜了.還有……"岳不群把林邪叫到自己面前諄諄教導,不厭其煩的說一些注意事項,好像比林邪還要著急,真應了那句話,皇帝不急太監急.

    林邪見岳不群的那個架勢就是要說個沒完的樣子,看了看那邊還望穿秋水兩位俏佳人,聽他說到"還有", 林邪還真有點慌了,拂袖而去吧又太不給他面子了,而聽他嘮叨吧他就來了個沒完沒了.他趕快說道:"老師,我先去考場吧,好多多適應一下環境,平靜一下心理,好有個准備,爭取多做兩道題目出來."說這話的時候,林邪的那個笑容啊,兩條劍眉都快擠到了中間,還滿臉害羞的樣子,好像這競賽真就是要上戰場一樣.

    "恩,你說的對,我也沒啥說的."聽到這兒林邪轉身就跑,可岳不群又來了個"還有",林邪徹底無語了,超級無奈地轉回了頭,換上剛才那副笑容,問道:"老師,還有什麼事兒?"

    "哦,也沒什麼."岳不群推了推鼻梁的眼鏡,順了順自以為很有魅力的中分發型,這才說道:"你照顧好自己就行!"

    林邪狂汗,這岳不群的娘娘腔的外表下竟還有這麼一顆溫柔的心?不就是那個孫悟空的師弟豬八戒的至理人生格言:"雖然我很丑,但是我很溫柔!"這樣想著林邪仍然沒有忘記說個謝謝,看著岳不群滿意的笑著點了點頭,這才完全tuo開身,飛奔向美人.

    一邊飛奔還一邊想,這岳老太什麼時候說不好,非得要找這個時候.其實,就這一點,林邪絕對是冤枉人家岳不群,想這極品壞人,平時一有空閑,不是在練功就是在泡妞,談談情說說愛,順便占點小便宜,飽飽眼福和口福.然後,一放學,他溜得比兔子還快,根本就見不著人影.就今天抓住他,還是人家岳不群在賓館門口等了快半小時的結果.

    語嫣和南宮秋韻手挽著手,肩並著望,在那站著等林邪,語嫣這時也知道南宮秋韻和林邪在同一個考場,她的心里不由一陣感歎,為會麼不是自己和他在一考場呢?本來趙宛央也在的,可不知為什麼,說在那等林邪的時候,她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幽怨,接著便提前孤身向自己的考場走去,語嫣是一陣不解,南宮秋韻卻是盯著她遠去的背影頗有含義的笑了笑.

    "語嫣老婆,美人兒,讓你們久等了,小生真是罪過罪過,為了懲罰我自己,我就委屈點讓你輕薄一下得了,要是覺得這懲罰還夠,就香一個,要是,實在還是不行的話,你們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小生絕對不會有一點反抗!"挑了挑眉的林邪拍著xiong口信誓旦旦的說道.

    "壞蛋,你說什麼瘋話呢,還有人家秋韻在旁邊呢!"語嫣見林邪來了,松開了南宮秋韻的手,很自然的就走到了林邪身邊,雖沒有挽住他的手臂,卻是挨得他很近很近;而南宮秋韻也沒有絲毫不適的就挨到了林邪的另一邊.

    林邪左看看,美人;右瞧瞧,也是美人,一個溫柔婉約,一個熱la似火.雖是左倚右靠,美中不足的卻是不能左擁右抱.

    三人說笑著往考場走去,一路行來之間,惹來旁人詫異豔羨的目光,美的事物是人人都欣賞的,在忙碌的學習生活中,或許你會驚詫于一只從眼前急掠而過的蝶兒,感歎它美麗的身影,回味它專屬的那份翩舞.

    一只蝶兒尚且如此,更何況兩個美妙女子,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一次又一次的回頭凝視,幸好學校里沒有電樁什麼一類的東西,要不然今天早上的流血事件肯定不會少.看到兩個mei女,自然看到了兩個美人中間的林邪,雖感覺林邪也很俊逸,三人在一起很是協調.但妒嫉之心人人有之,要不然怎麼會有想吃天鵝肉的蛤蟆呢?看林邪的目光大多飽含深深的妒嫉,竟也有些恨意,為什麼站在那中間的人不是我?當然,看林邪的不僅有男生,也有情竇初開的女生,只是她們都是小心翼翼的看,深怕被發現一樣.林邪用眼角余光掃視了一番,沒有亮點的存在,然後便專心志致的陪著身邊的俏佳人.

    第二教學樓在第一教學樓的後面,三人走到第一教學樓,語嫣便戀戀不舍的走開了,看著那身影那目光,林邪的心被那抹溫柔中稍許的幽怨狠狠擊中,偏頭向南宮秋韻說了句便快速追上那正要轉彎的身影.

    語嫣聽見他追上來的腳步聲,原本心里那片陰霾的天空刹時晴朗起來,從烏云密布到萬里無云,陽光明媚,只是因為身後響起了那溫心的腳步聲音.她並不是一個笨的人,她也很聰明,靈氣逼人,即使說慧質蘭心也一點都不為過,她當然知道自己的心上人不是一個平凡的人,不是一個甘于平庸的人,從他平時不要命的訓練就可以看得出來,對于這,她心里歡喜的同時也帶了幾分傷悲,她的腦海里很突兀地閃現出了唐代王昌齡《閨怨》詩::"閨中少fu不曾愁,春日凝妝上翠樓,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她怕當他光芒萬丈的時候,卻沒了自己在他身邊.

    憑著女人特有的第六感直覺,再加上南宮秋韻昨晚和自己說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話,而談話的中心便是林邪.她肯定自己的心上人與南宮秋韻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如果說昨天僅僅是有點吃醋,那麼今天看到他們相對的目光里撞出來的火花,她的心好痛,可素來外柔內剛的她卻是依舊桃花笑春風,沒有表現出半點的反常,只是鼻音不停的chou動,貪婪的呼吸他的味道.

    "老婆."林邪在轉角處追上了放慢腳步的語嫣,深情喚著,一把擁她入懷.語嫣沒有閃躲,也沒有在意周圍人各種各樣的目光,任他把自己擁入那溫暖的懷抱,聞著那熟悉的味道,語嫣的眼角濕潤了起來,"壞蛋,你要離開我嗎?"

    林邪雙手捧著她的臉,用拇指如水般的溫柔拭去眼角的淚珠,深情的凝視著她:"老婆,我怎麼舍得離開你呢?你老公我雖然很壞很壞,但愛的誓言卻不是一句戲言, 一句夢話,那是用我的心加上我的情我的愛凝結而成,死生契闊,與子相悅;我還要執子之手,與老婆偕首到老呢!"柔情說著的林邪眼神凜然一變,換上滿臉的堅毅說道:"沒有誰能把你從我身邊奪走,即使你也不行,你只能屬于我一個人.天要奪走你,我便與天斗;地要帶走你,我就與地斗.只要我能擁有你的愛你的溫柔,其他的我都不在乎,即便與天下為敵!"

    聽著他的xiong腔里的那顆心隨著話語而穩健的跳動,聽著他蠻不講理霸道的話語,聽著他為了自己願與天地爭的豪

    言,一種名叫幸福的感覺從心里溢出,淌滿了全身,她伸出手環繞住了他,像藤曼般纏mian.緊緊的抱著他,把自己消溶進了他的心xiong,他的愛言,他的血脈靈魂中,再也不分離.

    語嫣沒有再問關于南宮秋韻的問題,聰明的女人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而對于那些動不動便用自己當要挾的女人,她不屑為之,那不叫聰明,而是愚蠢,十足的愚蠢.她愛他,便要愛他的全部,即使是他的feng流,只有有本事的男人才能引來花兒的競相怒放.她信他,相信他對自己的情,對自己的愛,她的眼前又浮現了他們第一次相遇的場面,這會兒想起來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美麗的邂逅,她很慶幸那只莫名的兔子把自己帶到了那條巷子,等來了她生命中真命天子的出現.一個怪誕的念頭突然閃現了出來:那只兔子莫非就是月老的紅線?"

    語嫣牽住了他的手,雙手十指相扣,輕聲的卻異常堅決的說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不論你的以後會怎樣,我都會陪在你的身旁,即使是那十八層的阿鼻地獄,我也會與你同往,與你生死相守,相愛一生.此生,無怨無悔!"

    " 老婆,我這個壞蛋可是你一個人的壞蛋哦,你擁有唯一的使用權,別人都不能這麼叫的."林邪也感動了,聽著那話靜靜的從她的嘴里說出來,融入到了他的心魂, 無怨無悔!即使是那阿鼻地獄!何謂阿鼻地獄?佛經有云:千百夜叉,及以惡鬼,口牙如劍,眼如電光,手複銅爪,拖拽罪人.複有夜叉,執大鐵戟,中罪人身,或中口鼻,或中腹背,拋空翻接,或置chuang上.複有鐵鷹,啖罪人目.複有鐵蛇,繳罪人頸.百肢節內,悉下長釘.拔舌耕犁,抽腸銼斬,烊銅灌口,熱鐵纏身."尚有"坐火蓮花;諸鐵咀蟲,從身毛孔,齧食其軀",也有"鐵大分食,取心而啖","鐵勾開其口,銷銅灌入";"五髒抽取,磨銼成粉,曆曆得受不忘" 等等.

    而如此千般刑罰,萬般苦難,她!願與他共往之!

    "壞蛋是你唯一能使用的."語嫣念叨著這句話,心里想起了早上他見到她和南宮秋韻的時候,他叫自己"老婆",叫南宮秋韻"美人兒".

    "老婆,笑一個,你那淚珠兒可讓我心疼得不得了."林邪伸出一只手柔情撫過她的眉.

    語嫣幸福的笑了,這一笑,包含了太多的情,太多的愛,猶如春風.語嫣墊起腳尖,湊到他的耳旁說道:"壞蛋,我愛你,今生今世,只愛你一人!語嫣只屬于壞蛋你一人!"

    "今生今世可不夠,我要生生世世!"

    "恩,生生世世!"說完看了下周圍,迅速的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接著便松手,眼神里愛波流動的跑上了樓道.

    只留下林邪還mo著語嫣剛才吻過的地方,旁若無人的喊道:"老婆,這邊還要一個!"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就這樣被你征服
    "冤家,又騙得美人芳心?"看著春風滿面走到自己跟前的林邪,南宮秋韻笑盈盈的說道.

    "美人兒,怎麼能叫騙呢?我那是jing誠所至,金石為開!"邪美隨意的臉龐,嘴角漾起能融化一座冰川的微笑,至情的回道.

    南宮秋韻大膽的挽住了他的手,偎著他向考場走去.周圍的人見了,有搖頭感歎這年頭,學生不像學生,小小年紀便談情說愛,還敢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便做出這等傷風敗俗的動作,而感歎這話的人眼睛卻直直的盯著南宮秋韻.

    也有人喊道:"哇,我的偶像,太帥了,居然敢在遍地皆是李莫愁的校園里,大膽的擁著小龍女."喊完後擺了個姿勢,屈起了自己的手臂,對身邊的女孩兒說道:" 小麗,來挽上!"卻半晌沒有動靜,轉過去一看,那女孩兒正用冰凍三尺的目光看著他,他心里一哆嗦,忙彎下腰說道:"呃,小麗,就當我是放屁,風一吹就什麼也沒了."那女孩兒聽他這樣說,"噗哧"一下笑了出來.

    到了樓道口,南宮秋韻卻停住了步子,美目飽含愛意的盯著林邪,柔媚的喚了聲:"冤家……"

    林邪自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轉到她面前,低xia身子,讓她趴在了自己的後背,背起她向樓上走去.

    已經上到了五樓,林邪卻是沒有停下來,仍然背著她繼續向上攀登,一直到了樓頂,兩人又迫不及待的擁吻在一起.

    考試鈴聲響起的時候,兩人才分了開來,林邪幫著她整理好衣服,南宮秋韻執手與他往考場走去.

    兩個監考老師,一個已經是知天命的五旬老者,jing瘦的顴骨,穿著挺簡樸,一套中山裝,黑白頭發相間,眼睛里時不時的閃過縷縷jing光.另一個則是正值妙齡的芳華少女,上身著米色小西服,xia身是過膝的裙,一頭飛流直下的三千青絲,柔順的垂到後腰,五官jing致小巧,說不上傾城傾國,卻也是貌美如花,如鄰家少女,清純可人別有一番韻味.兩人正看著中間那空著的兩個座位,老者沒說什麼,卻是皺了皺眉,一個"川"字躍然額間;少女則輕聲說道:"再過兩分鍾,要是還沒人來,就當缺考處理了,看著林邪的名字,沒來由的覺得一陣可惜,那南宮秋韻這具有古典氣質的名字,她還想見識見識呢!而同一考場參加競賽的其他人,則在慶幸,又少了兩個競爭對手,向前邁一步的希望又大上了幾分.

    競賽規定,鈴聲結束十五鍾內要是還沒有進考場,便作缺考處理,取消其考試權利.在最後的關鍵時刻,林邪和南宮秋韻終于出現在了眾人想見著和不想見著的視線里.少女神情不由一松,認真打量著門口兩人,男的俊逸帥氣,一對劍很愜意的斜飛入雙鬢,如神來,微微向上弧起的嘴角曲線,又帶了些凜然的邪氣,心底兒卻是滿生好感;而女的也是豔麗照人,一張異常jing致的臉龐,及肩青絲柔順黑亮,雪嫩的肌fu健康富有光澤,然而更吸引少女的是南宮秋韻那超然的氣質,完美地揉合的清純和成熟的令人窒息的氣質.

    老者原本風平浪靜的眼光,突地起了一股直沖云霄的驚濤駭浪,轉瞬即逝,又恢複到平靜柔和,按步就班的檢查了他們的學生證,考試證,才讓他們走進了考場.老者盯著兩人,不由得笑了笑,以他的目光,他的閱曆,當然知道兩人發生了什麼.

    拿到試卷,兩人相視了一眼,便埋頭答起題來.參加過競賽的人都知道,你參加小學競賽的話,那考試內容多半是初中的,同理可得,這初中的競賽考得差不多是高中的.而這一切都難不到林邪,不說他已經翻完了高中的所有知識,就是他沒看過,他也能把題目做出來,只不過要走很多彎路,耗費上許多時間.

    腦子里擁有海量知識的林邪,看見這競賽題目,輕視的笑了笑,那含義就像是讓獅子和兔子搏斗決生死一般.不需要神助,不需要靈感,在這一套試卷面前,他就是神,他就是主宰.提起筆,不用去深思,不用去熟慮;不用冥思不用苦想;沒有yao筆頭,沒有撓頭發.他以行云流水般的姿勢,風卷殘云般的態度一氣呵成.而發給他的稿紙依舊xue白,干乾淨淨,連一絲絲折痕都沒有.

    十五鍾後,他擱下筆,扭頭朝還正奮筆疾書的南宮秋韻笑了笑.

    南宮秋韻雖也是才女一個,可畢竟沒有擁有林邪那麼變tai的超能力,有些題目還是要想想的,第一感覺到他對自己的笑,她也嫵mei的回應了一個.雖然她知道自己的男人不是一般的人,可對于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完這麼多九曲十八彎的題目,也是很驚訝,驚訝過後又是欣喜,他越強勢越好,那樣才可能為自己的家族接受.不然以後可有得他累他苦的了.想到爺爺的威嚴,他將會如何對待自己的冤家,想一想都有點心驚膽寒.爺爺雖然寵她,對她百依百順,可也正是因為寵她,所以對她的男人就更是嚴厲了,她不由朝他投去了一個憐憫的笑容.

    "這丫頭,不會做題目做傻了吧,笑成這樣."雖這樣想著,他的心里卻是沒來由的一陣惡寒.

    兩人的動作自然落到了一直關注著他們的監考老師眼里,老者像是在深思什麼,而少女卻是徑直走到林邪面前,帶點嗔怒的輕聲說道:"這位同學,怎麼不做題呢?你本來就遲到耽誤了一些時間,再不抓緊的話題就寫不完了."

    林邪看著這如小家碧玉般的可愛老師,邪邪的笑意又出現在他的非常陽光的臉上,他伸出手指向她勾了勾,示意她把低下來.少女臉一紅,卻還是低了下去,只聽他自信說道:"漂亮老師,我做完了,而且保證是全對,所以你不用擔心的哈."

    可愛的少女老師聽到他叫自己"漂亮老師",身ti明顯得怔了下.女人都是喜歡贊揚的動物,所以,兄弟們,當和你女友在一起的時候,絕對千萬不要吝惜你的贊美的語言,要抓緊每一個可以贊揚的機會,不要怕口若懸河,不要怕黃河絕堤,也許她表面不會有什麼表示,但心里肯定是歡喜得緊.一曲《洛神賦》,不也千古絕唱到今嗎?

    少女是女人,自然跳不出這個道理.雖然她對自己也有點自信,但平時也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叫她,聽他如此直接大膽的叫她,心間兒也是一顫,臉上更是溢出了心里面的笑.于是乎在他那陽光般的笑容中,竟忽略了他的目光看向處.聽完她的話,少女猶是不信,便拿起了他的試卷看,g桃小嘴一下張得圓圓,首先墜入她眼簾的是那他的字跡,他寫的是宋體,雖沒有力透字背,入木三分,卻是筆走龍蛇,龍飛鳳舞,筆勢的勁健生動,氣勢奔放雄壯,猶如大江東去浪淘盡的豪邁;雄渾中又帶有幾分靈動,幾分瀟灑,好似"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的天馬行空,毫無拘束之感.行云流水的字里行間還透著一股邪意,和他的臉很是相配.

    美!少女看著這字,不由得輕輕說了一個字,卻再沒有多的語言,可這一個字,卻包含太多的深意.一個人的字跡怎麼能給人這麼多感覺,將粗獷和細膩融為一體,卻是那麼的和諧自然,就如本來不容的水與火,卻交融起來.怎能不令人震驚,攝入靈魂.少女,在這一瞬間, 竟感覺自己被這字徹底的征服了.太怪異,太神奇了,她卻覺得是理所應當.

    的確,每一道題目都答上了.震驚之後,還是震驚!雖然她的專業不是數學,可研究生畢業的她還是大體看得出來這答案多半是對的,每道題目的思路都異常的明確清晰,步驟簡潔緊湊,絕不拖遝,毫不拖泥帶水.

    "這真是你做的?"少女可愛的問了個傻傻的問題,就像一只饑餓的狼費盡千萬心機,抓到了一只肥嫩的羊,而羊卻問道:"你是要吃我嗎?"其實這也很正常,換做任何人遇到這事情,腦袋都會短路,何況已經被那字體征服的她.

    林邪並沒有像那只狼似的說道:"丫的,不吃你,我追著你好玩兒啊!"而是詭秘的笑道:"當然是真的呢,漂亮老師,如假包換,你不一直在關注著我嗎?"

    "他怎麼知道我一直在關注著他?"少女眸上秋波流轉,臉上桃花映紅,心里一時間閃過千萬思緒.

    "漂亮老師,心里是不是在想我是怎麼知道你在關注我的?"林邪把筆拿起來在拇指上轉動起來,他輕輕一拔,筆卻繞著他的指旋轉了半天.少女更是一愣,卻又點了點頭.

    " 如果漂亮老師能夠告訴我你的名字,手機號碼,還有家庭住址以及三……哦,就這三個,我就告訴你我怎麼會知道."林邪一激動差點把三weituo口而出,還好舌與唇的摩擦較大,他及時的刹住了車.林邪現在笑著的樣子,就像手里拿著根鮮美的紅蘿蔔,對面前的一只小bai兔說道:"來啊,你告訴我,我就給你紅蘿蔔!"

    可憐的小bai兔,現在的智商不僅是零了,簡直就是成負數了.本來細細一想就能清楚的事她卻愣是沒想得明白,為了滿zu自己的好奇心,竟是接過他遞來的筆在他原本應該打草稿的紙上寫下了一串數字,然後是地址,最後才是她的芳名:池影落!

    池影落!林邪喃喃念叨
正文 第三十七章 魚游進了水的心里
    "池影落!池花對影落,孤鶴逐云飛."林邪念著她的名字,隨口輕聲說出了聽到她的名字後心里閃過的詩句.

    "不應該是'池花對影落,沙鳥帶聲飛’才對嗎?"池影落聽得他的聆語一陣驚羨,遂即有些不解的問道.

    林邪莞爾一輕笑,說道:"可我覺得這句更合適,雖然整體效果比之原句落了下乘,但我更喜歡這個的意境.一池靜水,沒有一絲波動,一縷涼風吹過,一片花瓣打著卷兒飄落,輕盈的落向水面,水中乍起一圈波紋,瞬間又回複平靜.然花之倒影卻越顯清晰,慢慢的浮上水面,花與影重疊在一起,融合為一體,分不清究竟是花還是影,甯靜柔和得讓人心碎.而那追逐云兒飛著的孤鶴,時而隱進云里,時而飄在天空,終日里與閑云為伴,好是落寞!"他悠悠說來,池影落也像是沉醉在了他描述的一幕幕意境里,隨著花落,隨著影飄,跟著云兒跑,跟著孤鶴飛.

    半晌,她都還沒醒過來,林邪卻是大飽了眼福,看著紙上娟秀的三行字和那一串電話號碼,嘴角閃過一抹狐狸般的微笑.

    花落到了影里,鶴飛進了云里,我的心呢?又掉進了誰家?池影落低頭看著這個應該是半大,略顯稚氣還沒成熟的孩子,驚訝于他的才氣.看著不停的打量自己的眼神,心里就像掉下了一片又一片的花瓣,波紋不斷.

    心慌之余,才看見了好些同學扔過來的帶有不解,還有些幽怨有些憤怒的眼神,這才醒了過來,這可是在考場呢?而不是長亭外古道邊的芳草碧云天,也不是晚風扶柳笛聲殘的夕陽山外山.臉上一紅,露出些抱歉的眼神,緊走了幾步,回到她的座位上,可她的眼神卻再也沒離開過林邪,林邪偶爾轉過頭去朝她一笑,她又趕緊埋下頭,不敢與他的目光相逢相遇.

    南宮秋韻抬起頭來,幽怨的望著林邪,這個極品壞人卻是伸出食指和中指,做了個"V"形的勝利姿勢,還把那寫有池影落芳名的字給她看了下.

    競賽有個讓林邪郁悶的規定,不到結束的鈴聲響起,就不能出教室,這可是兩個半小時啊!幸好身邊還坐了個絕世佳人,能飽飽眼福.

    百無聊賴之際,他想起了那天路過街邊的時候,碰到了兩個老者正在下的象棋,叫钜鹿之戰的殘局.他在旁邊看了半天,卻也沒想明白,想得出破解之法來,雖然他擁有超能力,可人類的智慧始終是無窮無盡的.林邪擁有的超能力好比他擁有了一個寶藏,如果不去開采,它也只能深埋地上,見不得日月,放不出光彩;若將它完全開發,那寶藏起的作用將是無與倫比的,可以將他送上神壇,送到他想要的巔峰;好比那太極里面的"四兩拔千金",他已經有了四兩的本錢,接下來怎樣去拔動千金,就得看他的造化,看他的努力了.

    林邪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博覽群書,他拼命鍛煉,抓住一切可以思想的去思想,包括一加一為什麼等于二,包括人類的延緩這異常高尚的問題他也不放過,壓榨著每一分超能力的潛力,要將他發揮得徹徹底底,揮灑得淋漓盡致.

    既然上天給我了一個支點,那麼就讓我這個偉大的,無與倫比的,空前絕後的極品壞人來撬起這個地球吧!

    象棋,老祖宗傳承上千年的國粹,林邪是非常欣賞也非常敬重的.他喜歡車的橫沖直撞,士相的錯落有致,炮的遙控,馬的盤曲,兵的擺動.還有將帥的運籌帷幄,而對于這一點,他稍稍有些不敢苟同,在他的認為里,不僅要能夠決勝千里之外,還要能夠沖鋒陷陣,如一頭勇猛的獅子;不僅能居得廟堂,還能上得戰場,入得江湖!

    林邪原本以為沒用的稿紙這時候便終于綻放出他的光彩來.林邪把钜鹿之戰的殘局畫在了紙上,雖然他的腦海里也有,但他還沒那種超然的境界,畫出來更具體直觀一點.

    紅子主帥被黑方一軍一炮三卒圍追堵截逼到了最右下一角,雖然黑子的外面還有紅子的兩車兩炮一相,怕只怕有心無力.而楚河漢界的一邊,黑子有一翻山的炮,還有一走日的馬,對峙著紅子的兩兵一馬,拱衛著自己的主將.

    是後車平六呢還是車四平六?是兵四平五呢還是炮四進七?林邪一遍又一遍的在紙上推畫,一步又一步的jing心計算,反複的退回去,又再前進,林邪便在這四方棋盤里前前後後進進退退.不一會兒,幾張紙便可憐的被林邪畫完,一點空隙都沒有.

    林邪抬頭望著池影落,對她笑了笑,再一次伸出了無名指勾了勾.

    看著他埋頭不停的揮灑筆墨,池落影的心思早就想開了,他不是做完題目了嗎?那他這又是在做什麼?他要了我的電話號還有家庭住址,他想做些什麼呢?怎麼哪會兒他問我要我就那麼乖乖的給了他呢?腦海里不斷閃現的是他帶著邪意的字,那深入骨子里的意境,還有那一抹笑,若他的字一般,邪氣凜然.胡思亂想之際,忽然見到他向自己笑了,誇張得近乎妖豔的笑,讓她想到了一句詩,此笑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可惡卻又可戀的他,又勾出了他的指頭,他的嘴唇微張,好似在說:"漂亮老師,過來!"仿佛接到命令,她條件反射般的站了起來,向著他走去.

    卻在半路上,讓許久沒有反應沒有動作沒有語言,甚至就連先前兩人在一起輕語也沒干涉的老者,用眼神攔住了她,同時,老者自己站了起來向林邪走過去.池影落不由一陣落寞,心里微微響起了聲聲歎息.

    看見不是漂亮老師過來,而是那jing瘦老者.林邪雖心不虛,神不懼,可是那老者總給自己一種看不透的感覺!他心里念叨道:"他不會就是傳說中女媧娘娘造人不小心出了錯而遺下來的,放在了金山寺的法海那個禿驢吧,雖然他有頭發,難道莫非他發現自己勾了白素貞,要把自己收進壇里?"不過說,這人的jing神還真不錯,雖說表面上像是放置了許久,已經上了灰塵一般,但他能敏銳的感覺從他身上不小心溢出來的氣勢,如泰山壓頂!

    老者走近了看到他的草稿紙全畫完了,不過卻是一個又一個的方塊格子,又看了一眼被林邪丟在一邊的試卷.竟是沒等林邪說得話來,徑直轉身走了開去.

    "不會吧,難道我剛才的笑,笑出了我壞人的本質,他妒嫉沒有我壞沒有我帥,恨得甩都不甩我就走了?"林邪愕然愣住呆住,歪想亂想臆想之際,老者已經拿過來了一疊紙,放在了他的面前.而那老者並沒有離去,就站在他身邊看著.

    林邪目測了一下,那紙好厚,望了一眼凝神看著他的老者,"又是一個神算子?還是披上老師外衣的一匹狼?"

    林邪也沒再多想下去,钜鹿之戰已到關鍵時刻.這個時候,是功成還是敗退,已經耗費他太多的jing神,更容不得他有半分的大意,他沒管站在自己身邊的老者,立馬又進入了紅與黑的厮殺世界.

    老者看著他忽而臉帶笑意,忽而又眉頭深鎖;他也跟著時而點點頭,時而搖搖頭.看這樣子,老者竟也是一個隱世的高人.看到他屢屢把將與帥拎出宮,卻又限于條條框框,不得不懊惱的把將和帥扔到宮里.老者不由一笑,都說觀棋便能觀之一人,得一小處便能窺之全貌,還真是不錯.看來這小子還真是個熱血青年,和自己青年時候的拼殺一般,渴望著那種刀口上過日子的那份驚險,那份刺ji,享受的不就是那種逆水行舟的痛快過程嗎?

    再一次的微笑之後,林邪便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滿臉的近乎妖孽般的認真謹慎,專心細致.幾次想落筆,還未碰到紙面,又沉重的提了起來,不敢下筆.

    搖頭搖頭還是搖頭,還算涼爽的風吹過,卻是吹下了他額上為顫顫微微的斗大汗滴.准確無比的落在了他緊盯著的那條線上,模糊開來,再不見原來之面貌.

    林邪放下了筆,腦袋里所有的腦細胞卻圍著那根線以地球繞著太陽轉的速度超高速飛轉起來.老者還是沒有出聲,只是讓他靜靜的想,看他眉間兒溝坎越來越深,像是干裂了亙古久遠的黃土地,演繹著滄桑的神話.

    老者有些不忍了,他知道林邪現在很是痛苦.有人說下棋不就想想嘛?怎麼會痛苦呢?說這句話的人就和那周幽王看到吃樹皮吃草根吃觀音土的窮苦百姓,聽到臣子回複"他們沒有飯吃"的理由時,驚天地泣鬼神的說一句"他們怎麼不吃肉呢"一般.

    林邪碰到了這個難題,投入了全部的心神,全部的jing力,左上還是右下?他要去征服,就差一步,就能登上神女之峰,卻是被一層迷霧籠罩,再不得見其真面目.

    老者見到他的呼吸似乎越來越微弱,再也忍將不住,這麼年輕的一個孩子,能將钜鹿殘局走到這一步,已經很了不起了,而看他的樣子應該還是初見.老者拿起了筆, 在被他汗珠浸潤處畫上了幾筆,赫然是馬一進三!絕殺之招,林邪見了,腦海里一陣豁然開朗,拔開了那層云霧,見到了霞光萬丈!

    這會兒離考試結束還有三分鍾,而莘莘學子們還在孜孜不倦做著最後chong刺的,擦了又改,改了又寫上與原來一樣的答案,真是才下眉頭卻又上了心頭.

    妙!妙!絕妙!林邪全然沒顧這些,大聲的吼叫了出來,帶著幾分欣喜,幾分明白.還好考試快要結束了,不然的話,光是幾十道要吃人要喝血要啃骨要抽筋的目光,就足以讓他厚似城牆的臉皮刮下一層又一層,直到薄似雞蛋皮兒.

    "孩子,沒有破釜沉舟的決心,沒有不勝則死的絕然,怎麼能有百二秦關終屬楚的勝利!怎能有霸王項羽的絕世威名!老者望著他語帶雙關,別有深意的說道,這一刻他的睿智飽露無遺.

    林邪趕緊著離了座位,收斂了他所有的吊兒郞當的表情,深深的向老者鞠了一躬,臉上,眼神里滿是敬重,卻是沒有說話.這個坎他邁過去了,要不是有眼前這老者的出手相助,自己今天估計非得想出來罷休,卻是不知還要等到何時,他才能捅破那張紙了.

    "我叫風方定,有時間就能找我,我陪你下上幾局."說完對他和藹的笑了笑,轉身去收試卷了.

    南宮秋韻來到他的身旁,笑道:"冤家,你還有這麼正經的時候?難道說今天的太陽是從西邊升起來的?"

    面對著她,林邪又恢複了他的本來面目,湊到她的耳朵邊說道:"美人兒,我在chuang上更正經呢?要不今晚嘗試一下?我可是滿懷期待哦!"

    "冤家,我可是很怕的哦!"說完一甩秀發,娉娉婷婷的往教室外走去.

    林邪mo了mo鼻尖,看來這朵玫瑰還得再滋潤滋潤啊!轉過頭去向一邊收卷子還不停找機會望著他的池落影笑了一個,嘴唇微動,輕喚了三聲"漂亮老師"便追逐著南宮秋韻的背影去了.

    看著他的離去,心里不由一陣失落, 還能再見到他嗎?他不是有了自己的電話和地址嗎?電話?地址?他剛才是空著手出去的吧,那紙,他沒有帶!想到這兒,池影落再也顧不得收卷子,快步的小跑到他的座位上,翻了好幾張紙才找到那張寫了她電話和地址的紙,這張紙與其他不同,這紙上只有她的字,而沒有車馬炮的烙印.她拿到這張紙,風一般飄過還在熱烈討論對著答案的人群,追了出去.

    低著頭飛快的跑,剛轉個彎,池影落就碰到了一個人,她忙說對不起,然後就閃到一邊,准備趕上那個心中的影子,卻是閃了幾下也沒閃過去,那人每次的剛好擋在自己的路上.

    "你……"你字之後,她就再也說不出話來,因為那人就是林邪,她追尋的目標.

    "漂亮老師,你是在找我嗎?"林邪笑著問道.

    池影落臉上忽地騰起了兩片紅云,把紙往他手里一塞,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你忘拿東西了."說完便要回身跑開,什麼時候她這樣對過一個男人,哦,或許還是一個男生,有點患得患失牽腸掛肚的感覺.

    池影落卻是沒跑得開,因為林邪拽住了她的手臂,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說道:"漂亮老師,想知道我為什麼能知道先前你心里想的什麼嗎?"

    她點了點頭,雖然後來她明白了他不過是隨便一猜,可笑自己居然答應了.但這會兒,她還是想聽聽他的解釋.

    "因為你是那條魚,而我就是包圍著你的水,你游入了我的心中,我又怎麼會不知道你想什麼呢?"林邪婉語柔情,嘴唇從她的秀發吻過.

    池影落心里醉了,抬頭看著那遼闊得能裝下整個世界,還深遂得能讓人不能呼吸的眼神,她有一種沖動,一股要追逐著他翩翩起舞的yu望.

    看著池影落遠去的背影,林邪的嘴角又勾勒出了那抹的曲線.雖是壞人,卻不是一般的壞人,而是極品壞人,為極品者,自有其獨特的法則.看了看手里的紙,一副得逞的愉悅神情.這張紙是他故意不拿走的,要釣大魚,是需要放長線的,而在放長線之前,卻是要看看那魚勾上的餌是否足夠的,吸引得她的注意.即使魚兒不上鉤,那電話號那地址他早就記在心里了.再說,魚兒她怎能不上鉤呢?

    手里的這張紙,將答案煊然而出!魚怎麼能離開水的懷抱
正文 第三十八章 蠍子男
    涪豐縣,清風休閑會所.

    一身黑衣的林邪愜意的走來,雖只是才第二次來,對于他來說卻是輕車熟路,走到門口,很巧的是還是上次林邪來的時候的那個值班人員,保安人員還記得這個半不大點兒的年輕人,朝他點了點頭,替他開了門讓他進了去. 林邪心里暗叫一聲慶幸,還好這個人認識自己,不然還得另想他法才能進去呢?

    其實,也是林邪多慮了,賭場里所有的人都得到了尚力打的招呼,要是林邪來了,直接對他暢通無阻就行,所以,不論是誰值班,他都能輕松的進去.

    剛走進去,又聽到那種令他血液洶湧澎湃,血流速"蹭"地加快許多的聲音.有骰子撞擊盅的清脆響聲,有撲克牌猛地摔在桌上的聲音,有輪盤承載著大筆錢歡快轉著的吱呀聲,也有老虎機的電子音樂聲.當然,還有賭客們的驚叫,歎息,歡呼,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怒吼聲.這許種聲交織在一起,竟然彙成了另外一種頗為動聽的音樂,讓人全身充滿了活力.

    不過,在這喧囂的環境里,林邪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一種上次來的時候所沒有壓抑氣氛,連大廳里來回走動的穿著黑色標准制服的保安人員也增加了不少.掃了掃周圍,沒有看到他預料中的那雙美腿,他不由有些失望,因為今天他穿的衣服是南宮秋韻和語嫣得用考試完的時間,硬拉著他到國貿大廈里jing挑細選的,為了他身上的這一套休閑西服,他們三人把國貿大廈從一樓到三樓轉了個遍,跑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專賣點,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兩位俏佳人的點頭同意.

    都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這話還真是不蓋的,林邪穿的雖不是范思哲,也不是優雅德式的HugoBoss

    ,但那衣服穿在他身上,就是那麼的和諧,那麼的feng流倜儻,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雖不能貌比潘安,但也絕對是翩翩佳公子一位.

    "陪賭女郎"們見了,雖見他好似囊中羞澀,要不是她們自己也要忙著掙錢的話,倒貼的可能還真挺大.你不見一個個妙mei女郎從他身邊穿梭而過,飄個飛吻,甩個媚眼,送個秋波,媚笑著喚聲"小哥",更有大膽者,說道:"小哥,呆會兒等我,我帶你去尋找快樂."

    林邪不是情場老手,可立志要成為極品壞人的他,即使壞也要壞得有品的他,對賭場里的這一群鶯鶯燕燕雖不怎麼看得上眼,呃,末然好像是個例外,但開開無傷大雅的玩笑也還是可行的.于是,他馬上裝出一副可憐相說道:"姐姐,可我沒錢啊?"

    "小哥,不要你錢,要是你願意,我還能給你一點!"林邪一下讓這句話給噎住了,搞了半天,自己還有當午夜牛lang的潛質?"小哥,可要等著我哦!"陪賭女郎見一個大腹便便,手拎一個大箱子的禿頂男人走了進來,慌忙上前迎接之時還不忘記叮囑了林邪一聲.

    只是一段小插曲,林邪走到兌換籌碼的櫃台前,拿出了五千塊錢來兌換,他可不想再擁有上次幾個籌碼直接從里面扔出來的待遇,五千雖少,但對自己來說,可不少了.

    "要兌換多少?咦,是你?"那女孩兒對給了她一大筆小費的林邪印象還挺深刻,本見只是五千塊錢還嘟著嘴的她,刹那間,臉上的桃花便怒放開來.

    林邪點了點頭,笑著接過了那小姐雙手遞過來的籌碼,她還順勢在林邪xiu長的十指了mo了mo,這一mo又驚歎不已,他一個男人的手,居然比自己的手光滑細膩多了.誰說只有男人才色,女的不也一樣麼.

    林邪來到老虎機前面,悠然自得的往里投硬幣,輸輸贏贏.

    當林邪在老虎機前出少收多的時候,賭場的第四層卻是另一番景象.一間豪華的大廳里,一張用名貴香木做成的賭桌,左上方坐著一個外國人,鷹鉤鼻子,金黃頭發. 他的身後站著個禿了頂的中年人,頭頂上有一個蠍子的紋身,很是怪異.正狂妄的指著尚力他們一群人叫囂道:"還有沒有人敢上來啊?沒人的話,尚力你就把五百萬紅鈔票給我准備好,等著三天後我們的再次光臨!嘎嘎……"

    尚力掃了一眼自己賭場里的賭術高手們,一個個的全都把頭低下,不敢與他的目光交接.尚力再一次望向技術總監都懷興,都懷興倒是敢盯著他,卻是苦澀的搖了搖頭,作為賭場里的技術總監,卻被別人找上門來,踢得個顏面全無,只能怪自己學藝不jing,那個叫托力克的外國人一手賭術當真是出神入化.賭術賭術,十賭九騙,可人家就是讓你抓不到一點把柄,又有什麼辦法呢?

    尚力看著蠍子男囂張的模樣,他心里就是一股火大,五百萬可不是個小數目,可他們真以為這錢是那麼好吞下去的嗎?對方到底是什麼來頭,既然敢光明正大的來踢場子,不可能一點後著都沒,三天後還來,真當我這兒是提款機了嗎?

    "小然,去給他們准備好五百萬."尚力努力把那口氣逼了回去,對末然吩咐道.

    末然接到命令便朝下走去,五百萬不多卻也是不少,抵得上賭場兩晚上的純收入了,她知道這錢對于賭場來說還算不得什麼,可被人這樣赤luoluo的羞辱,臉面上實在過不去.她很理解老板的心情,畢竟這賭場還不是他一個人開的,身後牽涉到很多人的利益.

    她來到一樓正要往旁邊轉,猛然見到了一個久違了許久的身影,他正在玩二十一點,滿面春風,看來是收獲多多.看到他,心里不知怎麼想的,末然居然沒有再往旁邊轉,而是返身向樓上走去.

    末然一出現在大廳的時候,林邪就注意到了,可讓他納悶的是她看了自己一眼轉身便走,他不由mo了mo鼻子,難道我在什麼地方得罪她了?

    末然一路小跑到四樓的豪華套間,走到很疑惑的尚力身邊輕聲說道:"那個人來了?"

    "那個人?"尚力更是mo不著頭腦了.

    "就是三個星期以前,玩老虎機贏了幾十萬,卻又故意輸得只剩下幾萬的那個人."

    "林邪?"尚力後來從虎子的口中知道了他的名字,也了解了他與陳南的關系,"這個人?雖然他對林邪還比較欣賞,可也不認為他能贏得過托力克,自己賭場里的頭號大將都給打得無一點還手之力,他能行嗎?"

    "老板,要不讓他來試試?"末然躊躇著小聲的說了出來,她到現在還記得那天老板對他的欣賞.

    尚力想了一下,反正都是賭,死馬當活馬醫了,已經輸了這麼多,也不在乎多輸點了.在他想的時候,蠍子男又叫囂起來:"怎麼了?尚大老板,難道連五百萬你也拿不出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窮了?要不這樣,你就用賭場來抵得了,嘎嘎……"

    "不怕說話閃了she頭,折了腰嗎?你們敢不敢再來上一局."尚力更是怒了,沒一點好氣的說道.

    "敢,怎麼不敢,我又不是沒帶把的娘們兒,不過好像你這兒的人都是手下敗將了吧,難不成你老人家要親自出手?"蠍子男狂傲的眼神把尚力的人一個個掃了個遍,托力克嘰哩哇啦的說了些什麼,蠍子男趕緊俯xia身子聽.

    "諸位請稍等,尚某去去就來."小然跟著尚力走了出去,只剩下屋子里一群不知所云的人大眼瞪著小眼.

    "去把他叫到這里來,就說我有事相商."尚某走進旁邊的套間對小然說道.

    末然再次小跑著來到一樓大廳,找到了已經在玩百家樂的林邪,走到他身邊,說道:"林邪,我們老板找你有點事?"

    "mei女姐姐,你們老板找我什麼事兒啊?"林邪心里有些擔憂,難道他們老板忍不得我贏上這麼多?但臉上依舊笑著問道.

    末然聽他喊mei女姐姐,俏臉一紅,道:"放心吧,不是壞事兒,說不定比你在這里贏錢還多得多呢!"

    在人家的地盤上,自己再怎麼折騰也逃不出人家的手掌心.因此,林邪灑tuo說道:"mei女姐姐,請前面帶路."

    "話說,mei女姐姐,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難道你跑到我學校里去打聽的?"這是林邪這極品壞人在電梯里盯著末然問道,眼光有她的身上來回,最後還是定格在了那雙腿上.

    對于那種侵犯的目光,在賭場里末然見得多了,可被他看來,自己竟有一種遮不住的感覺,卻也調皮著回答道:"天機不可泄漏!"

    "那要怎麼樣才可以漏?mei女姐姐."林邪欺上了身子,溫情的問道.

    末然可沒想到他會這麼色膽包天,幾乎就要壓在自己身上了.還好,電梯在四樓停下了,不然那股直逼入心尖兒的男人味,還不知要把自己的臉嗅成什麼樣呢?

    "你是林邪?"尚力明知是他卻依舊問道.

    "如假包換!"林邪回得乾淨利落,心里卻不由鄙視,明知是我還這樣假惺惺的,這就是商人的手段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有實力的囂張
    "開門見山的說,有點事想找你幫幫忙?"尚力也感覺到了林邪不屑的目光,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找我幫忙?我一個半大小子也能幫上你忙?"林邪還真是驚異了.

    " 我們都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從你第一次來,我就一直在注意你,同一台老虎機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能夠大爆兩次多多少少是一件怪事情,而你贏了之後卻又將大部分錢吐了出來,也沒有立馬就走,而是走馬觀花一樣,將我賭場里所有的賭局玩了個遍,也不管輸了多少,很不簡單啊!"

    "這都讓你看出來了啊?嘿嘿,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呢?"既然人家都看出來了,也就沒有必要再遮遮掩掩.

    "我不會害你的,我認識陳南,關系還不錯."尚力見他一點兒也懼,卻也沒提要他幫忙這事兒,便把陳南抬了出來.

    林邪聽到他說和南叔的關系還不錯,眼神里閃過狐疑的神色,畢竟人心隔著肚皮,誰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

    "你還別不信,我尚力還不至于在這上面騙你,知道你第一次是怎麼進來的嗎?就是陳南打了招呼你才能那麼輕易的進得這個賭場."

    林邪不自覺的看向末然,後者認真的點了點頭.

    "讓我做什麼?"林邪沉思了會兒,決定還是先問問再說,要是真和南叔有關系,怎麼也得幫上這個忙,只是他還是不明白尚力怎麼就認定了他.

    "幫我和人賭上一局!"

    "賭一局?"

    "恩."

    "賭什麼?"

    "隨便你!"

    "要是輸了怎麼辦?"

    "輸了算我們的,要是贏了的話,百分之十算是付給你的酬勞,怎樣?"

    這倒是一個無本萬利的生意,只是也是有風險的,能和他們做對的實力應該也不差吧.不過,富貴險中求嘛,風險大收人也越大的."好!"

    "好樣的,年輕人就得有這麼一股子沖勁,我和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拿著刀和別人拼命了.到了賭桌上,你只管賭,其余的事全都交給我來辦!"尚力越來越欣賞他了,要走出屋子的時候又問道:"你還有什麼要求?只要能滿zu的我們盡量滿zu你."

    "真的?"林邪眼睛突地亮了一下.

    "比真的都還真!"尚力難得的開了個玩笑,咧開了大嘴.

    " 那我要她……"林邪指著末然斬釘截鐵的說道,而當事人卻是一臉愕然,尚力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感歎現在的年青人還真不一般呢,不過末然卻不是這里面普通"陪賭女郎",剛要開口說什麼來著,卻又聽林邪繼續說:"陪在我身邊."說完林邪狡黠一笑,尚力松了口氣,末然也是松了口氣,這人膽子真夠大的,心里卻湧上來一種莫名的微微失落.

    蠍子男看到尚力領進來一個毛頭小子,更是肆無忌憚的狂笑起來,嘎嘎聲不斷地道:"尚大老板,這就是你請的高手?你要想送錢的話可以直接一點嘛,何必還要這麼麻煩呢?"說完之後,他並沒有就此做罷,而是走到林邪面前,伸出了那鉗子般的手,"我這人最敬重高手了, 尤其是你這樣的少年高手!"

    見蠍子伸出了手,尚力擋在了林邪面前,說道:"別太過分了……"林邪見尚力維護自己,這才有點相信他說的話.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當然知道,可他怕嗎?

    林邪給尚力遞了個眼色,伸出手去,在快要握上的時候,卻突然停了下來,笑著道:"你確定要和我握手?"

    "難不成你不敢?還是你不是男人?"

    林邪遞上去了自己的手,任蠍子虎鉗般的手夾住,蠍子一夾住他的手,便使上了最大的勁,他就是要落尚力的面子,就是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林邪卻是笑意越濃,道:"男人不是說出來的,而是做出來的,是不?"邊說話林邪便加重了力道,反過來鉗住蠍子.

    頓時,蠍子就感覺不對勁,剛還柔弱無骨的手突然變得剛硬起來,像是握住了一塊鐵.

    "咔咔咔"三聲響,蠍子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給捏碎了,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一個柔弱嫩氣的小兔崽子,居然還扮豬吃老虎.這個虧可吃大了,他額上的汗已經斗大斗大的滲了出來.他想喊痛,卻是扔不下臉面,只能忍著再忍著.

    "你是男人嗎?"

    "是,我是……我……"林邪的力量越壓越大,蠍子的聲音卻更是淒慘.蠍子帶來的幾個人准備圍上來,尚力一招手,賭場的人就迎了上去,兩相對峙,劍拔弩張.

    "是嗎?"林邪架住了蠍子揮過來的另外一只手,喝道.

    蠍子踢腳,卻被反踹了回去,立馬就有疼痛感從他的腳上傳來.尚力卻沒有半點上前勸架的意思,頗有意味的看著林邪.

    "不知道嗎?那我來幫你想想!"蠍子肯定自己的指骨已經碎完了,沒想到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小子居然這麼心狠手辣.面子與廢手比起來,面子就微不可提了,透著個狠勁屈道:"我不是……不是……男人!"

    " 說大聲點!我沒聽見,mei女姐姐,你聽到了嗎?"林邪笑著問末然,根本就沒把眼前這人放在心上.他知道這件事開始了便會沒個完,對方肯定會報複,可他實在看不慣光頭男的囂張模樣,你有實力你囂張沒人敢惹你,可你沒實力還那麼狂妄純粹就是欠扁了.至于報複,哼哼,我是壞人我怕誰!

    蠍子心里恨死了林邪,奈何形勢逼人,他扯著嗓子吼道:"我不是男人!"他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屈辱.

    "這不就對了嗎?早點說不就不用受這麼多苦了嘛!何必呢是不?"林邪輕言細語的說道,同時松開了手.

    見光頭呆在原處兩眼怒火的盯著他,林邪"好意"勸道:"要是我是你的話,我立馬就去醫院,要不然你的手怕是永遠也和別人握不了手了."說完也不再管,徑直坐到那外國佬的對面.隨意的問道:"想玩什麼?怎麼個玩法?"

    "隨便你!"外國佬cao著生硬的中國話說道.

    "mei女姐姐,先前你們玩的是什麼?"林邪問身邊的末然,那麼富有魅力的漢語從他那鳥嘴里面蹦出來就全變了味,讓人聽著實在難受.

    "先前玩的是最常見的梭哈,每手至少五萬."末然娓娓道來.

    "好的,就玩你們先前玩的那個梭哈,十萬起手吧,節約時間."林邪大氣的說道,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錢,難得的機會怎能不好好利用呢?他倒是爽快了,尚力的臉可就是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牙還直yaoyao,卻仍然讓人拿來了籌碼放在賭桌上.

    "好的!"

    "你還是說你們國家的鳥語吧,我還是能聽懂的,漢語被你們說成這樣真是一種糟ta."今晚的林邪一掃平時的韜光養晦,擺出強勢的一面.這是因為他感覺到了一股壓力,要是再像以前一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把自己給壓倒了.

    托力克表情一怒即隱去,荷官迅速擺好賭具,讓兩人切牌.林邪讓托力克先切,外國佬也沒謙讓,嘩嘩彈了兩下,牌便在空中扯成了一條長龍.托力克專注盯著,林邪只是隨意的瞥了一眼.輪到林邪切牌,托力克眼睛更是凝神,因為從先前發生的事件里,他得出一個華夏老祖宗在千年前便懂得的道理,人不可貌相.

    可惜令托力克失望的是,林邪並沒有華麗的把牌千變萬化,只是從中間部位慢騰騰的拿出一張牌,然後又隨便插上了一個位置.

    "開始吧!"林邪不耐煩的說道.

    荷官開始發牌,第一張蓋著,兩人都沒有去看.第二張林邪的是一張紅桃8,托力克的是一張黑桃9,剛好壓住了林邪.

    "黑桃9說話!"

    "十萬!"托力克還真老老實實的說上了鳥語.

    林邪對身邊的末然說道:"mei女姐姐,喜歡這張牌嗎?還是紅心的."

    "恩."雖然不知道林邪為什麼要這麼問,末然還是點了點頭,因為聽到他特別加重了紅心兩字.

    " 那就好,就憑mei女姐姐喜歡這兩個字的份上,怎麼也得值上五十萬吧."說完便扔出了五個十萬的籌碼.尚力看著這動作,心里暗罵道:"小子,那可是五十萬啊,不是五個鋼蹦兒."想到這兒不由懷疑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了,他畢竟還是一個孩子,雖然先前又給了自己一個驚喜.

    托力克則是睜大了眼,第一張就敢跟這麼多,不怕後倉不足嗎?我跟還是不跟呢?自己牌面怎麼也比他大,不跟的話……"我跟!"

    第三張林邪的是紅心3,而托力克是黑桃5,又壓了林邪一頭.

    "黑桃9說話!"

    "五十萬!"托力克沒有加注.

    林邪還是轉過頭去問末然:"mei女姐姐,還是紅心,不過卻是3,上不著天下不著地,怎麼也連不成一個順子,你說要不?這紅心還真有點好看呢!"

    末然本想說不要的,可聽完他最後一句話,不自覺的就tuo口而出了一個"要"字.

    "好!那就跟上一百萬!"兩個面值五十萬的籌碼又扔了出去,在桌面上轉了半天才停了下來.

    "瘋子!"尚力真想去買一顆後悔藥來吃,本來至多也就不過損失五百萬,照他現在的架式看來,估計再來個五百萬也不是不可能的.

    托力克盯著自己的5想了開來,一副xiong有成竹的樣子,且自已還贏著五百萬呢!不能讓一個還沒tuo嫩氣的毛頭小子就將自己氣勢壓了下去.

    "我跟,再大你二十萬!"

    "跟!"林邪想都沒想,直接扔了出去.

    第四張牌,林邪的是紅心6,托力克的是黑桃6,這下倒是平了一下.

    "黑桃9說話!"

    "兩百萬!" 5,6,9的牌面,機會還是挺大的嘛,和我玩,還裝大氣,看我不贏你個jing光.

    "3,6,8,mei女姐姐,我們還要嗎?都成三顆心了."林邪的笑容至始至終就沒有變過.

    末然不敢再做決定了,把頭看向了老板,尚力朝她點了點頭,尚力想開了,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這小子挺對自己的胃口,還有很好的潛質,不如就陪他瘋一把,輸了現在還有以後嘛.

    "好,那就跟,再大你一百萬."聲音不大很平靜,卻是激起了千層浪般.雖然下了決心,可看到那在桌子上跳舞的籌碼,尚力的心還是滴了血,當真是敗家子啊.

    賭到這個份上,誰也退不下去了."我跟!"

    蠍子沒有聽林邪的勸去醫院,只是叫手下去拿了些緊急處理藥急救了一下,現在還正咝咝抽著冷氣.現在他還真不敢小看林邪,他跟牌的那份氣度和自己的老大有得一拼了,再加上自己在那細嫩的像女人的手上吃了個大虧,他已經很少說話了.

    第五張.林邪直接拿著就翻了開來,是張K,第一張花人牌,不過卻是黑桃的.

    托力克把拿在手中搓了半天,才慢慢翻開,赫然是張紅桃A,他的臉上已經露出了笑容,一副將林邪吃得死死的樣子.他先前切牌就做好了手腳,他的第一張牌是黑8,而林邪的第一張牌是張紅5.沒有順子,對子,我一個A就能讓你輸得屁滾尿流.

    "紅桃A說話!"

    蠍子他們也帶了六百萬來准備以防萬一的,托力克便將剩下的錢再加上尚力他們先前欠的五百萬一起梭哈了.然後還來了句"敢跟嗎?"這句話又變成了生硬的漢語,終于他也囂張了一把,可就一把就得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林邪沒理外國佬的囂張,仍笑著溫柔的對末然說道:"那個紅心A怎麼跑到那兒去了,mei女姐姐,想不想把它搶過來?"

    在林邪一句一聲"mei女姐姐"面前,末然的腦子已經完全短路了,只是迷戀著他的笑點了點頭.

    "尚大老板,沒問題吧?"

    "現在你才想起我是老板了啊?真不知早到哪去了,現在即使有問題也會變成沒問題了,小然去拿錢.小子,你最好給我贏了,不然的話你就准備在這兒當一輩子苦力吧!"

    "尚大老板剛開始可不是這麼說的,你不是我只管賭,輸了算你們的嗎?怎麼變得這麼快?"林邪一副委屈可憐的樣子.

    "呵呵……"尚力牽動嘴笑了笑,沒有回答.林邪知道他不是說的玩笑話,自己要是贏不了的話,還真得給他賣命了.至于為什麼?說到底還是"實力"兩字.有實力你就是刀俎,沒實力就成了人家板板上的魚肉,想把你怎滴就怎滴.

    "開吧."林邪淡淡的說道,依然沒去看第一張牌.

    托力克瀟灑的甩開了第一張牌,看都沒有看牌就對蠍子說道:"收錢吧!"蠍子雖然沒有高超的賭術,但誰大誰小還是看得出來的,臉上不由綻出了條條筋.

    在托力克回頭的瞬間,林邪也摔開了牌,一張黑桃8金光閃閃,和那張紅心8交相輝映.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的應該是紅桃5才是,怎麼變成了黑桃8?不可能!"托力克歇斯底里的吼了起來,哇啦哇啦的鳥語說個不停.他低下頭,一看,紅桃5正黯然的躺在自己這邊.他還是不敢相信這個事實是真的,把那張牌拿起來看了半天.

    一對八比上一對五,誰贏誰輸,答案很明確.

    "沒有什麼不可能,沒有金剛鑽,怎敢攬瓷活.從一開始就結局就注定了,你以為我沒看見你中指縫夾的發絲嗎?"林邪用純正無比的英語腔調說出了這一番話.

    托力克聽到這話,心里更是大驚,他居然連他的秘密武器都發現了,那根發絲那麼短,他還特意做了顏色處理,和指甲的顏色根本就沒有差別,就靠著這根發絲,他不知打敗了多少人,可今天竟然栽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手里.

    "我們走,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小子,今後走路可要小心一點,可別被什麼花花草草砸住了頭,尤其是晚上!"蠍子放下狠話,帶著一干手下和仍木然的托力克拉開門走了出去.

    "mei女姐姐,我把那張紅心A贏了過來,你怎麼獎勵我啊?"林邪這會兒的笑就像小孩子要糖的樣子一模一樣.

    末然滿臉通紅,對著這個比自己小了好幾歲的男人心里湧起了一陣怪異的感覺.

    "你是怎麼贏的?"尚力感覺自己還在做夢一般.

    " 天機不可泄漏!"林邪說這句話的時候又對末然眨了眨眼睛.林邪贏得可並不像表面上表現的那麼輕松,他發現托力克的動作後,就用上了自己練了不長日子的那股勁氣,在自己將抽出來的那張牌再插進去的瞬間,用勁氣將那第一張牌的位置巔倒了過來.還好先前在下面玩的時候,便用勁氣練了練手,要不然他還真的沒有把握呢!

    "這是一百萬,你的報酬!"尚力做人到很守信用.

    林邪看著那耀眼的紅紅的一堆,簡直不敢相信,掙錢就這麼容易,這才多少時間?一百萬啊,就是數也得把手數軟吧!有了這筆錢,自己的計劃也可以展開了.想到這里,激動的心情愈是興奮了.

    "有沒有興趣來我們賭場作總監?"對于這樣一個人才,尚力可不想放過,他也不是那種迂腐的人,用年齡來判斷一個人的能力.而旁邊的都懷興聽見這話心里雖有了疙瘩,但畢竟佩服,做他們這行的人,當然更明白實力的含義.

    林邪搖了搖頭,說道:"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呆在賭場里,我還得去上課呢?"

    "還去上課?要不這樣,你不用每天都來,只在我們這里很緊急的情況下才來,我們每月付上二十成的工資,要是你參賭,還和今天的規矩一樣,百分之十的抽成."尚力轉眼間就又想出了個辦法.

    "每個月就是我不來也要付二十萬?"

    "恩!"

    "好,我答應,不過還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隨便提,只要能辦到,一定滿zu."林邪現在在尚力的眼中可是一尊大佛,當然得供起來了.

    "沒什麼高難度的要求,我只是要mei女姐姐不用再出去拋頭露面,只要我來的時候,mei女姐姐就得一直陪在我身旁."林邪說得理直氣壯,霸道無比.

    "哈哈哈……"尚力爽朗的聲音響在豪華得近乎奢侈的套房里,其他人也輕聲笑了起來,末然卻是恨不得找個縫鑽下去,不過,心里倒是高興得緊,感覺好甜mi,一種被人關心被人寵的感覺真好.

    一時間,末然的心里裝滿了他的身影,那麼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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