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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 邪帝校園行 作者:屬龍語(全書完)

正文 第二十章 紮馬步
    熄了燈,躺在chuang上,林邪半天沒睡著,腦袋里浮現的全是拳譜,還有那些圖形,一一不停的在腦海里閃過,他想把他們擰成一股繩,湊成一套拳,饒他有特異功能,現在也沒辦法,幾千年的華夏文明沉澱下來的東西,哪是他一個毛頭小子所能吃透的.畢竟他還不是萬能的,他不過也只是一個人,而不是神,不能說有光這世上便有了光.

    林邪知道自己現在還沒有這本事,但他相信有一天,他能創出屬于自己的一套功法.這時候,也沒有好的辦法,干脆每本都練練吧.打定主意,他又認真想起每一套的強勢處和弱點,要注意什麼.不論什麼拳都得靈活運用才行, 還有那個步法也得跟上.馬步,是練功夫最重要的基礎,各種拳術對馬步的動作要求有所不同,作用也不相同.看來得好好制訂一下計劃了.

    另外一個問題就是錢,都說經濟決定一切,這話擱哪兒都沒錯,就像現在,練功也需要大筆的錢,比如鐵護腕護膝,還有那個藥材,能壯筋強骨,調和氣血,消炎去毒,退腫止疼,加速練功進展.對他們來說是最好不過了,不過要想有真正的效果,那買藥的錢可不是一點點就能完的.自己總不能一直問南叔要錢吧,再說,自己也是一個男人,憑什麼自己掙不了錢,他也不想總麻煩南叔的.

    可天上只下雨又不會下錢,錢去哪掙呢?思索了半天,他有兩個想法:一是想看看自己的特異功能不能用在其他地方,比如用于賭博什麼的,要是有用的話,這錢也來得快,不過就是有些風險;二是要是不行的話,他准備多看看關于古董一類的書,也去那條巷子淘淘寶去,說不定就能淘出一些來.但是這也要經驗,也來得慢,不過只要做成了一筆,就能支撐好長時間了.

    想好了這些,林邪才放下心來,想著明天的到來便有點激動.激動之余,他的心里又閃過了一抹倩影,那是王語嫣,站在他的面前,對著他笑.忽然那人影如川劇變臉一樣,換成了趙宛央,冰冷的臉,眼光里有一種幽怨,他一個激凌,身ti抖動了一下.坐起來搖了搖頭,躺下去繼續找周公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邪便找了個背包,里面裝上那塊鐵坨坨,還放了棉花墊在背部.夏芸見了奇怪的問道:"臭小子,要約會也不要這麼早吧?我說這約會用棉花干什麼?"

    "媽,你就別逗我了,我這是去鍛煉身ti,你也照顧好自己,不用起這麼早的.對了,趙阿姨給你找的工作輕松嗎?"

    "挺好的,就是打掃打掃衛生,不怎麼累,我們哪天也應該去拜訪人家,道個謝吧."

    "恩,媽,那就這個周末吧,還不知道送什麼去才好呢?"林邪還真想再去她家一次,語嫣的閏房,可是自己初吻的地方啊.

    "媽,我先走了哈,你多睡會兒再去吧,反正那工作也不忙,時間也還早的."說完便飛奔了出去,身後傳來了夏芸的囑咐:"邪兒,慢點啊,跑那麼快做什麼?"

    到了胖子的樓底下,胖子也等在哪兒了.林邪把拳譜全給他,說道:"我也沒好想法,咱們還是照著這拳譜練吧."

    "恩,老大,我先練詠春拳.嘿嘿,對了,老大,我們往哪跑?"

    "去學校左後邊的那個小山上跑吧,不然在這大街上跑,被同學瞧見了不把咱倆當瘋子才怪呢?"

    "聽老大的,老大說走咱就走啊,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

    剛跑到山坡下,胖子就累得不行了,直喘著氣,說道:"老……老……大,真……真不……行了."

    林邪也有點累,但畢竟還有一股神秘力量在支撐著,還要好一點,說道:"胖子,我知道你累,我也累,可咱們這才剛開始,難道就要放棄嗎?"

    "老……老大,你先跑,我……我馬上……跟上來."胖子努力把身子直了起來,眼神射出一道光芒叫"堅定".

    林邪點了點頭,用自己能跑的最快速度往山上跑去,山頂其實是一塊平整的地,方圓一百米,上面的人還真不少,有跑步的,有做早cao的,有打太極的,還有練舞的.反正挺熱鬧,林邪圍著山上的平地跑了三圈後,胖子才爬了上來.

    胖子剛想往地上坐,林邪大吼一聲:"不准坐,先跑上一圈,慢慢的走著都行."胖子又使出全身力氣跟著老大跑了起來,邊跑邊用微弱的聲音說道:"老……老大,你……你不……累嗎?"

    "我也累,可是我們得堅持,第一天就堅持不了,以後怎麼辦?"

    "老……大……就是……老大,我……服了."

    "好了,先別說話了,先跑完這一圈,我們再去紮上半個時辰的馬步,然後再往學校趕去."

    好不容易才跑完這一圈,胖子感覺身上的肉已經不是自己的了,看見他們在自己眼前搖晃,就像要飛了一樣,可最終還是平靜在自己身上;兩眼還冒著星星,他跟著老大走到山上的一個角落處打起馬步來.

    " 兩腿平行開立,兩腳間距離三個腳掌的長度,然後下蹲,腳尖平行向前,勿外撇.兩膝向外撐,膝蓋不能超過腳尖,大tui與地面平行.同時胯向前內收,tun 部勿突出.含xiong拔背,勿挺xiong,xiong要平,背要圓.虛靈頂勁,頭往上頂,頭頂如被一根線懸住."林邪邊做著動作邊說道,他昨晚還專門研究了一下,對著圖做了做.書上面還說:"站馬步樁時,從煉內的角度講,氣血的調節,jing氣神的修煉,意念意識的培養,都要通過樁功來完成.從練外來講,肌肉的力量與骨骼的承受力,以及內髒的抗打擊能力等,也都需要通過樁功訓練來完成.馬步樁還能得到意念上的特殊鍛煉,使人體的機能在搏擊中能夠得到充分或者超常的發揮."

    剛過了五分鍾,胖子就覺得實在不行了,他也想繼續堅持,可"咚"地一聲他直接摔在了地上.林邪說:"那你先休息兩分鍾吧,然後再繼續紮."

    "我……說,老大,你……也……太狠了吧,背……背了……五十公斤,還就像沒事兒一樣,臉不紅,氣不喘的,身子骨看起來還那麼瘦弱.唉,真是不能比啊."

    "我只是忍著而已,好了,起來了,時間到了."林邪的臉上的確已經是條條表筋綻出,汗水也滲了出來,可他一直在堅持著,用意念堅持著,他知道自己擁有了某種超能力,他要把這種超能力開發到極致,不能有一點損耗,這樣才不枉上天對他的一份恩賜.

    胖子努力從地上爬了起來,再一次站起來,紮上馬步.這一次,才紮了三分鍾他就覺得不行了,又想倒在地上休息會兒,可看見老大牙齒yao得緊緊,身ti卻是一動末動,再想到先前自己還堅持了五分鍾,難道這次就這樣倒下去嗎?不,不能,我要堅持.胖子拼命的在心里對自己說道:堅持!堅持!再堅持!他的意念中只剩下我還要多紮一會兒,哪怕是一秒,我也要忍下去.

    這樣想著,堅持著,胖子居然紮了十分鍾才因腳軟了倒下去.林邪也笑著說道:"不錯嘛,站上了差不多十分鍾."

    " 老……大,哪……能……和你比,你……簡直……就不是人,你……就是……神,我……是……心服口服."胖子喘著氣斷斷續續的說道,他是從內心里佩服老大, 連紮馬步他都是背著那鐵塊紮的,還能一刻也不休息.林邪嘴角揚了揚,沒有說話,看著山下的樹林郁郁蔥蔥,一片勃勃生機,他對自己的明天充滿了希望,這一刻,好像他就是這天地間的主宰,那樹葉搖晃是在為他歡呼,那盛開的花朵在為他慶祝,那邊地來線上扯出來的亮光則是為他妝扮.他在心里對自己說道:"我不是神,但我要創造一個神話,讓天下人都為之動容的神話!"

    胖子沒有在地上好好休息,他一緩過來不等老大提示,直接就紮上了馬步.少許時間,那種酸痛感又傳了來,從雙腳到身ti上方,到腦子里,到心里,猶如千萬只惡蟻在yao,他yao上了自己的she頭,拼了命的yao,一種疼痛感傳來,暫時驅逐了酸麻感.可疼痛感一消失,他就又想倒在地上了.胖子再次yao上了自己的舌,一次又一次的yao了下去,舌早已滲出了血,爬出了嘴角.

    終于,聽到老大說:"胖子,好了,咱們回學校吧."這話一入耳,胖子就一個姿勢,直直的向後倒了去,不管地上有沒有水,髒不髒,他只覺得這地上躺著好舒服,好舒服.

    林邪拾起胖子的背包,看了一下,里面也沒有棉花護住背部,就一塊光光的鐵.看到這,他放下了自己的書包,把里面的棉花放進了胖子的包里面,遞到他的面前,看著他嘴角的鮮血,說道:"胖子,你的血不會白流的,以後你就會覺得這會兒的鍛煉也是一種幸福,好了,起來,我們走吧,要不然可得要遲到了."

    胖子努力站了起來,身子還在搖搖晃晃,接過書包,一不留神,身子沒有平衡,又摔在了地上.林邪趕緊扶著他起來,走了好幾步,幫助他背上了書包.胖子深吸了好幾口氣,說道:"好了,老大,我們出發!"
正文 第二十一章 這是什麼?
    兩人又往山下跑去,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這話一點都不假,雖然只是一個小山坡,但對于早已筋疲力盡的胖子來說,那還真是一道難題,就像英語一樣,二十六個字母都認識,可合起來大眼瞪上小眼半天,也認識不了幾個單詞,除了一些"FUCK,HI"一類的外.

    一個小山坡,胖子下來得比林邪還要快,因為他是滾下來的,幸好沒出什麼事兒.兩人飛快向學校趕去,說是飛快,其實也是慢得很,林邪都是先跑到前面去,再跑回來,然後再跑到前面去,又回來,這樣往返跑著.胖子已經盡最大努力了,他現在的跑也就比散步稍快一點.

    林邪再一次跑到前面,到了巷子口,看見了語嫣的身影,他心里一驚,可能太興奮了,竟忘了她,實在是太不應該了.他用盡全身力氣跑到她的面前,來個急刹車,呼著氣道:"語嫣大小姐,小生這廂有禮了."說完一個躬身,一個抱拳.

    語嫣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心里正焦急,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昨天就一天沒見過了,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句話對男士適應,對女的來說也一樣.qing人眼里出西施,在語嫣眼里,林邪又何嘗不是范蠡呢.見他從遠處跑來,並不是出了什麼事兒,心里先是一陣喜悅;緊接著又想居然來得這麼遲,又是一陣惱怒;再見他那表情,"噗哧"一聲笑,怒意又全沒了,湧上來的又是甜.

    "林大少爺,你這是去哪了?弄得滿頭大汗的."說著語嫣很自然的伸出手幫他抹去了額上滲出的汗珠.

    林邪看著眼前佳人,一股憐惜之心頓上心頭,情不自jin的將她擁入懷中,掬起一縷秀發放在鼻邊輕輕嗅著,低吟道:"發如流泉,衣似蝴蝶;肩若削成,腰如約束.立若海棠著雨;行同弱柳臨風."

    語嫣聽了心兒跳動不已,都說女為悅已者容,自己從與他初吻,與他牽手後,每天早上她都要花上好多時間來打扮自己,盡量做到最好,就是為了得到他的稱贊,而此刻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就如潺潺流水,滋潤著她的心,她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都是幸福的.

    感受著心上人懷中的熱度,輕嗅著林邪身上傳來的陣陣男子氣息,王語嫣有些目眩頭暈,她輕輕推開林邪,揚起粉拳擂在他的xiong口:"看你油嘴滑舌的,成天就知道說些好話哄女孩子開心,壞蛋!大壞蛋!"

    林邪湊到她耳邊,輕聲說了句:"沒聽說過秀色可餐嗎?"說完趕緊往前跑了,只留下語嫣在原地跺了兩下腳,嘴里不停念著"壞蛋,大壞蛋……",心里卻湧上來一股沖動,一分火熱,還有一分渴望.然後又趕快追了上去.

    林邪跑到前面想起了胖子,又轉了回來,語嫣見他跑了回來,心里說道:"他想干什麼?"卻見他跑過自己的身邊說道:"你在這再等會兒,我去看看胖子."剛跑了兩步,卻見胖子從里間轉了出來,向他們跑來,臉上帶著怪異的笑容,跑到之後說:"老大,我什麼都沒看見,真的,什麼都沒看見."說完看見老大的手要拍下來了,像箭一般便沖了出去,真的好快,本來都快趴下了的他,不知從哪兒升起來了一股力量,支持他跑了好遠.

    林邪看了胖子這種架式驚奇不已,這小子潛力還是無窮的嘛,要不干脆下一次在他後面放上一只狼狗,那樣的話他估計很快就爆發還能適應了.而語嫣本就羞紅的臉蛋愈加紅了,就像熟透了的紅蘋果,林邪真想貼上去輕輕的yao上一口,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牽著跑了起來.語嫣的腳步跟隨著他,心也隨著他,風兒吹過他的味道,鑽到她的鼻子,滲到她的心里,醉了.

    胖子跑到學校門口,嘴都快要吐白沫了,可他堅持著直了起來,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拖著沉重的腳步,慢慢的移著.林邪跑到胖子身邊,陪著胖子走著,他讓語嫣先走,可語嫣不答應,非要和他們一起走,直到走到了樓道口才依依不舍的走向初三一班.

    "胖子,要我幫忙嗎?"林邪看他上樓梯實在很困難,開口問道.

    "老大,不用的,你看著,我就不信了我這百來十斤的身板還征服不了這幾十梯台階."胖子惡狠狠的說道,那樣子就像把台階看成了一大塊五花肉一樣,要狼吞虎咽的干掉他似的.

    林邪一階一階的陪著他把腳步往上抬,後面傳來了聲音:"林邪."

    "恩?你怎麼又回來了?"林邪很是驚訝.

    "哦,我給你們送水來了."說著打開書包遞給他們一瓶水,然後朝林邪笑了笑又轉身跑了回去.

    "老大,什麼時候上手的啊?"胖子說完這話又快快的上了兩個台階,林邪笑著搖了搖頭,也感覺到那種幸福的滋味.

    上課鈴聲又響了起來,在鈴聲響完的那一瞬間,林邪和胖子出現在了教室門口,岳不群看了他們兩眼,看見林邪他的笑容一下便堆在了臉上,說道:"快進來,坐下我們就上課."也沒有糾纏胖子的遲到,還請了那麼久的假.

    林邪扶著胖子走到座位上坐下來,胖子一頭栽在桌子上,呼呼了起來,當然聲音很小."胖子,把你的書包放下吧."

    "老大,算了吧,我背著,好盡快適應的."

    "恩."林邪笑著點了點頭,也沒放下書包,背著包聽岳不群講課.

    " 同學們,還有三個星期奧數競賽便要開始了,我們班准備派出鄭玉清和林邪出參加競賽."岳不群話音一落,全班便躁動了起來,紛紛交頭接耳.尤其是江濤,滿臉的不相信,他好歹是數學科代表,怎麼都應該是他去參賽才對,怎麼換成了那個窮小子,自己從不打正眼瞧過的人,一身補丁衣服看著就不舒服,再看他居然比自己還帥氣那麼多,就更不爽了.而現在,居然是這麼個人搶了他的位置,他眼睛里有一股怨恨的光芒.他不就是出了幾天的風頭,瞎貓碰到死耗子做對了幾道題目嗎?

    林邪現在腦子里想的卻是擊來打去的各種拳,移形換影的步法,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即使他感覺到了那些不善的目光,他也不放在心上.在他看來,自己和他們已經不是一個層面的了,雖然自己還在渾水里,別人看不出來,他卻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該向著那巔峰去攀爬.

    "劉勇,站起來."岳不群看見胖子從進教室開始就一直趴在桌上睡覺,他看了半天終于忍不住了,尖著聲音喊道.

    胖子也是太累了,早就進入了夢鄉,說不定這時正夢見自己學會了詠春拳,正打得欺負過他的人哭爹喊娘呢!那能聽得見岳不群的呼聲,林邪站了起來,說道:"老師,劉勇他今天早上碰見一位大伯,拉著一大筐白菜,劉勇見他一個人拉著很吃力,便幫他去推車,一直推到菜市場才返回來上學的,我是在半路上碰見他,他給我說的,而且那會兒他的頭上還有一片白菜葉子呢!"林邪說起話來那是草稿都不用打的,臉也不紅,沒帶半點停頓就說了出來.

    "哦,是這麼回事兒,那叫原諒他算了,也別叫他了,要是還有下次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岳不群看見林邪起來幫他說話,怎麼也得給他一點兒面子,自己的車子是什麼檔次的還得跟他扯上很大關系呢.

    于是,胖子繼續和周公下棋吹牛,林邪繼續詠春拳過去,鐵線拳過來,還有形意拳等,偶爾站起來回答幾個誰也回答不了的問題,在黑板上洋洋灑灑寫上N多解法,再瀟灑的回到座位上,思考著拳法腿法,明天的陽光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男人不要說自己不行
    足足睡了三節課,胖子才緩了過來,睡眼惺忪的看著林邪,來了句:"老大,我好餓!"

    林邪聽到這又是自己忽略了的地方,大量運動過後,能量散失得很快,自己倒無所謂,而胖子沒有超能力當然不行了.他把語嫣給的那瓶水遞過去,說道:"兄弟,先喝點水撐著,中午好好犒老你."

    胖子仰頭咕嚕咕嚕的就把水喝光了,笑著道:"老大,你是要請客啊?"

    "我請,隨便你吃什麼?"

    "這可是你說的,完了,我非得把早上耗去的加倍吃回來,嘎嘎……"

    "隨你心意,老大我對你好吧,不過可得我請客你付錢哈."林邪哈哈笑了起來.

    "老大,你夠狠,老大最好了,怎麼會了?是不?"胖子的笑已經把臉上的肉堆起來成了彌勒佛了.

    上課鈴聲又響了起來,第四節課是英語課.陳麗英依然一身休閑裝,青春活力無限.走進來和學生們相互問好之後,話題便直奔林邪,哇啦哇啦的說了一大堆,大意也就是問林邪這個周末怎麼過的,做了那些比較有意義的事?班上沒幾個人能聽得明白,班長鄭玉顏他們也不例外,因為陳麗英的語速很快.而這些對林邪來說卻不是什麼問題,他清楚的聽見且明白了他的意思.

    林邪站起來也是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堆英語,他的詞彙一點兒也不缺,要知道牛津大字典也在他的腦海中了,就一頁一頁的翻完這本字典都花了他大半個時辰.他也老實回答了自己去做了些什麼,買拳譜鍛煉身ti都用英語說了出來.

    陳麗英一直看著他,穿上金裝的他,當真一位翩翩佳公子,每次想著能見著他,她的心里便會很舒暢似的.她又問道這些天有沒有什麼高興的事兒.林邪想了下也沒覺得有什麼有趣的事兒啊,這兩天的震驚倒是不少,連真命者都出來了.忽然間,腦袋里閃過岳不群的身影,他便把替胖子撒謊的事兒說了出來.

    陳麗英當場笑了出來,用英語說道:"你不怕我告你的小狀."

    "怕,怎麼不怕,當然怕了?所以老師還是饒過我吧,要不然我就說是你讓我說的."林邪也用英語回道,口里說怕來著,可那表情卻是笑死人不償命.

    兩人用英語斗了會兒嘴,陳麗英一看表都二十分鍾了,而下面的同學們早就懨懨yu睡了,本來就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又不關他們的事,當然高高掛起了.她一看狀況不好,朝林邪吐了吐she頭,趕緊著上課了.

    在這一刻,林邪覺得她好像不是自己的老師,而是一個朋友,很談得來的朋友,真是一種奇怪的感覺.胖子小聲問道:"老大,你的手也太長了吧,都伸到mei女老師那兒去了,你們不會是在說情話吧,盡弄些我們搞不明白的語法詞語什麼的."

    "你想找死啊,有時間想這些還不如想想中午要吃什麼?"

    "恩,這句話實在."胖子mo著頭頂作一休哥的樣子想了起來.

    英語課很快就結束了,陳麗英又抓住機會和林邪說了兩句才下課.兩人擱下書包,以豹子般的速度直奔食堂,感覺好輕松,尤其是胖子,從來沒覺得這麼爽過,感覺就像想飛似的."老大,還真有效果呢,我跑得比以前快多了."

    "那是,也不看看你老大是誰,我想出來的還有不成的嗎?"

    "就是就是,老大就是那英明神武,玉樹臨風,莫非就是那人道壓倒海棠的那一只梨花?嘎嘎……"胖子說完跑得更快了.

    速度當真雷人,兩人飛到食堂窗口的時候,就零零碎碎的幾個人.林邪先點了語嫣最愛吃的小蔥拌豆腐,還有冬瓜紅燒的排骨;給自己yao了份回鍋肉還有土豆絲; 而胖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要了兩個大雞腿,八兩飯,一份魚,還有三雞蛋,還一個素菜,然後徑身走了,只留下一句話:"找我老大付帳."林邪看著比他還邪的胖子,有點驚訝,他倒不是擔心花錢,他擔心的是胖子能吃下這麼多?

    林邪把飯放在餐桌上後,便到食堂門口去等語嫣了,胖子卻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吃得不亦樂乎.語嫣看見他站在門口,心里歡喜得緊,要知道自己中午不回家吃飯就是為了能和他多呆一會兒,和他一起吃飯,看著他吃飯,她覺得也是一種享受.

    林邪的臉上也是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兩人走到餐桌前,胖子正左手拿雞腿往嘴里塞,右手拿著筷子正准備挾著魚頭,見語嫣過來了,他抹了抹嘴笑道:"嫂子,這兒坐."

    聽見她叫嫂子,雖然有點不好意思,心里卻有莫名的歡喜,笑滋滋的坐在了林邪身邊.再看見都是自己平時愛吃的菜,轉過頭說了句:"你真好!"

    林邪還沒來得及說話,胖子倒搶先說了出來:"那是,我老大可是最好的了,尤其是對嫂子你,老大那是上課就想著下課,下課就想著放學."

    "啃你的雞腿吧,胖子,小心讓魚刺卡著了."剛說完,胖子便咳咳起來,邊咳邊說道:"老大,你咒我,我不就宰了你一頓嗎?用得著這麼對我."

    "喝點水,多吃幾口飯吞下去就行了."語嫣忙說道.

    "別管他,他裝的."林邪不用看都知道.

    果真,胖子抬起頭來說道:"嫂子,鬧著玩的."

    "哦,胖子啊,我給你講一個笑話."語嫣眼睛撲閃撲閃的說道,跟著林邪叫他胖子.

    "恩,嫂子,你講吧,我聽著."

    "有一個胖子,在樓上走著走著,突然摔了下來,你知道結果怎麼樣了嗎?"語嫣的聲音沒有一點兒變化,還是充滿了笑意.

    林邪一聽,忙把頭轉過去對著地,"噗"地一聲把嘴里的飯菜全都吐了出來.而胖子卻還沒明白,一本正經的問道:"結果怎麼樣了?"

    "你不知道?"

    "不知道!"

    "真不知道?"

    "嫂子,我還騙你不成?"

    "哦,結果成死胖子了."語嫣輕描淡寫的說出了答案.

    "咳咳……嫂子,我就為了調節一下氣氛,用不著這麼損我吧?這下是真卡住了."說著胖子猛地扒拉了幾口飯.

    林邪朝語嫣伸出了大拇指,表示贊同.三人正吃得高興,突然一個人來到了他們面前,身後還跟了二三十號人,原來是杜國良帶著比那天多了二三倍的人來了,本來杜國良已經不想再去惹林邪了的,可他今天回學校聽說中午王語嫣中午一直和林邪一起吃飯,心里的火頓時就冒了起來.他便找好了人,介于那天那麼多的人都沒打過他,他便叫上了更多的人.

    結果到食堂一看,還真如他們說的,兩人還說笑個不停,他再也看下去,便招呼一群人走了過去.林邪卻只是斜著看了他一眼,繼續吃他的飯.杜國良被他那眼神看得渾身不舒服,怒道:"林邪,請你離王語嫣遠點!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杜國良,我和誰在一起,關你什麼事兒,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語嫣還想說什麼,卻被林邪攔住了.

    "憑什麼?你又要怎麼不客氣?"林邪蔑視的說道,胖子迅速的啃完了手里的雞腿,站到了老大的身邊.

    " 憑什麼?就你這只懶蛤蟆,還想吃天鵝肉,你做夢去吧,窮小子,野雜zhong……"杜國良最得意的便是他的身份,當然就把林邪往爛處說,話還沒說完就說不出來了.卻是林邪把雙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他說不出話來了."你要是再說那種話,相不相信我會讓你永遠也說不出話來."

    杜國良感受到林邪那凌厲的眼神,就像一把刀似的,他相信自己要是再說那種話,對方真的會下狠手.所以等林邪一放開他,他便退到了人群後,嘶啞的喊道:"給我上,給我狠狠的揍這狗……揍這小子一頓."

    杜國良放出話來,卻是半晌沒有人動,他踹了旁邊人一腳說道:"給老子上啊!"

    "杜少,這可是在學校里,要是給老師撞見了,可都要受處分啊!"被踹了的那人還諂笑著解釋道.

    "王飛,要是你們今天不上的話,以後就別想再從老子這兒撈到什麼好處了,都他ma的給我上,出了事有我老爸頂著,怕什麼,要是能把腿給他打斷,我另有重賞."杜國良放出了狠話,還用上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一至理名言.

    果然,一群上圍了上去.林邪揉了揉拳頭,雖然他不屑于和這些人動手,可這些人偏要送上門來找虐,那也是沒有辦法的啊.他對胖子說道:"保護好語嫣,剩下的事就交給我來辦."

    "林邪,沒事兒,他們不敢傷我."語嫣緊張的道.

    "萬一哪個人的狗眼沒看清呢?"

    "老大,你行不?"

    "男人,不要說自己不行."林邪順了順自己的衣服,打趣道.

    林邪就那麼站著,把語嫣和胖子擋在身後,無視著圍上來的人,心里盤算著這些人正好給自己練拳來著,要用哪招才最實惠,能干倒更多的人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壞蛋給我寫封情書吧
    杜國良見識過林邪的厲害,所以他離得遠遠的,他打的主意就是你再厲害,十個人打不過你,那我就叫三十個人來,看你有多能打,等你累得不行,哼哼,那時我再出手,贏得美人歸.

    杜國良的算盤打的倒是不錯,可惜他還是小看了林邪.現在的林邪豈是這幾十個在學校里仗著人多勢眾,欺負一些軟弱的人所能打倒的.三十人里面也有那天的十來個人,他們都自覺的退在了後面.而食堂的工作人員也驚動了,可沒有一個人敢上來管事兒的,全都站一旁邊看熱鬧了.

    人圍得越來越近了,林邪把腳尖立在地面扭了扭,抬腿來了個二百七十度的飛腳,立馬前面一圈人的臉上全都多了一個腳印,在相同的地方,全在左邊臉頰處.林邪這一腳踢得恰到好處,不輕也不重,不會讓他們的臉紅腫,但絕對要痛上好幾天;而且他們也還有戰斗能力,林邪可不想一腳就把這麼好的練拳器材就弄倒在地了.被踢的一群人憤怒了,感覺丟了面子,還是在mei女面前,那就更應該找回場子了.所以,他們沖了上來,大有一股風蕭蕭兮的味道.

    "繼續用腳?還是用拳?哪種拳?"林邪的心里想到,腦海里竄出了好多拳譜的姿勢,想了半天,決定了,還是用前不久正風靡一時的詠春拳吧.于是他反身沖向人群中,用攤, 攝,閘,拖(扣),勾,擒等手法,發力進攻用撐勁和寸勁,以掌伏纏對方來手,一旦得勢,即以連環掌擊之,窮追猛打.

    慢慢的,他感覺意,氣,神,手,身,步合一,拳譜中的畫像在腦海里不斷變幻,他只要觸碰對方的皮膚或衣物,則可知對方力點變化,而有感皆應.從而能做到保中用中,占據主動,避實擊虛,借勢攻勢,借力打力,引進落空,招招在前.

    林邪越來越熟練,雖說還不能掌握其內在的jing髓,但就這些已經讓那群人受不住了.林邪也覺得沒有意思,那差距就像一只大象和一群螞蟻,螞蟻再多,終也難撼他分毫.因此,又是一陣連環擊,還用上了北腿.刹那間,一群人便跌躺在地,而他用的勁也很巧,外表真一點兒也看不出來,他也明白,真打傷了這些人,也會給自己惹麻煩,麻煩自己倒不怕,可他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

    林邪朝杜國良走去,杜國良的腿肚子早就顫抖不已,他知道林邪厲害,可不知道他這麼厲害.自己帶來的三十來人,他就像在玩似的就把他們全都放倒在地.再看著他向自己走來,杜國良有種想跑的沖動,可這時雙腿居然也不聽使喚,移不開一步,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近.

    杜國良本來就比林邪矮了半個頭,這樣一來,他的身子又不自覺地低了一些.林邪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臉上很是平靜,沒有慍怒,沒有一點皺眉,他只是說了句:"滾,不要再在我視線里出現了,否則,後果你自己想想吧."

    杜國良漲紅了臉,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林邪看著他的樣子,很是可笑,臉上邪笑了一下瞬間轉變成凌厲,氣沉丹田,再喝了一聲:"滾!"這下,杜國良突然雙腿支撐不住,摔倒在地,然後爬起來跌跌撞撞向外面跑去,在林邪那個滾字喝出來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心也震動了一下.可杜國良也不想就這麼灰頭二臉了跑了,跑到食堂門口他覺得有點安全了,便停了下來,扯著嗓子吼道:"林邪,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你會落在我的手上……"

    林邪這會兒已經是背對著他,聽他說話,頭也沒回,腳一後甩,便把地上的一塊骨頭飛進他的嘴里,卡住他的嗓子.眾人見了都哈哈大笑起來,而那三十來人見勢不妙,也爬起來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往外面跑去.

    林邪看著語嫣愣愣的表情,壞壞的一笑,走近她的身子,輕語道:"怎麼?語嫣大小姐,被我的勇猛非凡,英俊瀟灑征服了?"

    語嫣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也笑著道:"你就臭美吧,超級大壞蛋,快吃飯了,不然就冷了."說完便坐回了椅子上,她嘴上雖是那麼說,可她心里卻真的被征服了.在她印象中,打架斗毆就是一件很血腥的事情,可今天見了她才知道原來打架也有這麼美的,看他的身影在人群里面穿梭自如,就像jing靈在舞蹈,好美, 好迷戀.

    "唉,這樣都不行?難道我魄力不夠?"林邪裝著懊喪的模樣,有氣無力的說道.

    胖子則是在戰斗結束之後,迅速的坐了回去,繼續未完成的事業,剝開了雞蛋吃了起來,見老大坐了下來,這才包著滿意嘴的飯說道:"老大,厲害,就這樣被你征服……"

    "快吃你的雞蛋吧,小心呆會兒又成死胖子了."林邪拍了他一下.果然,胖子瞧了一眼語嫣,立馬閉上了嘴,專心的吃了起來.

    這件事雖沒鬧得沸沸揚揚,可早就傳了開來,三人走在學校里,不時聽見有人談論他們,尤其是關于林邪.前面並排走了五個女生,中間一個回過頭來看了林邪一眼,小聲說道:"哇,他真的好帥!一個人就打倒了那麼多人?"

    "怎麼,小妮子,動心了?那就去追啊!我們都支持你."

    "是就是,給你jing神上最大的支持."

    "唉,算了吧,你沒見人家旁邊站的是誰嗎?古典mei女王語嫣誒,人家會看得上我這種相貌平平之人嗎?"

    "那倒也是,他們不會是已經在談戀愛了吧,膽子也真夠大的,在學校里就敢明目張膽了."五人說著加快了速度越行越遠了.

    "林大少爺,看不出來哈,你的魅力還不小嘛!"

    "那是,還是你眼光好,那一雙慧眼識英雄,搶先把俺抓在了手里,不然俺現在鐵定是左擁右抱了……"

    "你敢!"語嫣立馬說道還把手指掐上了他的腰間.

    "啊!你想謀殺親夫啊!"林邪誇張的叫了起來,語嫣看著別人投過來的眼神,恨恨的掐了他一下才松了開來.

    "老大,我感覺好熱."

    "好熱?"

    "恩,你倆都快起火了."說完大聲笑著向前跑開了去.

    只剩下兩人呆在一起,反倒沒了話語,你看我一眼,我瞧你一眼.林邪說道:"語嫣大小姐,陪小生轉轉吧."

    "林大少爺有命,小女子怎敢不從?"語嫣現在把林邪的模樣學了個十足.

    涪豐中學師資力量不錯,校園的風景也挺好.兩人走到林間小道,曲徑通幽處,林邪鼓足了勇氣問道:"語嫣,做我女朋友吧!"

    "為什麼?"語嫣的心兒顫了一下,卻還是發揚了女人一般的通性,雖然想卻仍要矜持一下.

    "為什麼?我們都牽過手了,我還,還吻……"沒等林邪繼續說下去,語嫣便用手堵住了他的嘴,不讓他說下去.

    "壞蛋,給我寫封情書吧,我就答應做你女朋友."

    "真的?"林邪轉過身來猛地抱住了語嫣,語嫣在他懷里點了點頭.兩人沒再說話,靜靜的相擁著,感受著彼此的氣息,聆聽著兩顆心譜成的唯美樂曲.這一瞬間,像是成了永恒,天地間只留下兩人的氣息交織纏繞在一起.

    兩人正沉浸在幸福的漩渦里,卻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語嫣驚開了他的溫暖懷抱.只見前面走來了一人,個子不高,戴著一副碩大的黑框眼鏡,身上背了個畫板,手上還夾了張紙,臉上卻露出驚喜.林邪心里可恨死了這來人,打攪了他的好事.真想來個佛山無影腳飛他到天涯海角去.

    那人走近了,推了推鼻梁上不合宜的眼鏡,帶點欣喜的說道:"你叫林邪是吧,我叫樂海."

    話說伸手不打笑臉,林邪也不能一棍把他敲死,語氣也平和的道:"我是叫林邪,有什麼事嗎?"

    "哦,沒什麼事,只是,只是……"樂海又有點害羞了,沒再說話,徑直把畫板放下來,從里面取出了一又疊紙,遞了上去.

    林邪狐疑著接了過來,和語嫣一起看了起來.語嫣的小嘴立馬張得大大,驚訝的看了看那自稱樂海的人幾眼.那一疊紙全是素描,畫的全是剛才林邪剛才在食堂大發虎威的英姿,不同的角度,有的是拳剛好擊在對方的xiong膛,有的是空中的回身踢,還有的是向後的神龍擺尾……好多,真不敢相信!林邪也佩服起對方來,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畫這麼多,還這麼形似,還帶點傳神.

    翻到最後一張,躍然紙上的竟是剛才兩人的相擁的情景,雖只是寥寥幾筆,卻勾勒出了兩人的幸福甜mi,那種心靈的合拍.

    "這也是你剛才畫的?"語嫣開口問道.

    也許是面對mei女,樂海的臉更是紅了,只是點了點頭.

    "能送給我們嗎?"

    "恩,我本來就是送給你們的."聽他這麼說,語嫣快快的緊緊攥在手心里,臉上甜mi的笑著,像是抓住了自己的幸福.

    林邪卻在想到,他應該是從食堂跟著自己過來的,不可能就單單為了送這幾張畫吧,于是他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我……我……"試了幾下,樂海都沒說出來,反把臉弄得更紅了.

    "沒事兒,慢慢說,能幫忙的話我一定幫."看著語嫣那麼喜歡那副畫的份上,自己也挺欣賞這些畫,主要他把自己畫的太帥了,看在這些的份上,他決定幫他的忙,只要自己能做到.

    "我想認你做師父,跟你學武功."

    "呃."林邪大吃一驚,沒想到他說出這些話來,"師父,自己還年輕得不行,就能做師父了?"思索了一會兒,林邪說道:"認我做師父就不必了,我也是剛在學武的,先做朋友吧,下午放學在門口等著我,我帶你去."

    "恩,那我先回去上課了.師父,放學我在門口等你."樂海說完轉身就跑了.

    "林大少爺果真不凡,還nan女通殺啊哈.咯咯……"語嫣逗趣道,林邪mo了下鼻子,橫了她一眼,牽著她的手走了.

    樂海,初三二班學生,學習挺好,畫素描更是爐火純青,自小熏陶,爸媽都是畫家.樂海喜畫,因身子較弱,所以也更喜武藝,于是乎,就有上面那一幕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三人行
    下午放學,胖子,林邪和語嫣三人向校門外走去.這個時候,正是校門口ren流量最多的時候,大家都趕著回家,或是去玩去歡.可今天,學校門口卻圍上一大堆人,三人很是奇怪,胖子湊過去看熱鬧,林邪則四處找樂海的蹤跡,尋了半天,也沒找到樂海的蹤影.

    林邪想可能還沒下來吧,便在哪等著,這時胖子走了過來,笑著說道:"老大,里面發生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恩?"

    "又是爭風吃醋,不過那可不是兩個男生間的事,而是一個女的和一個男的劍拔弩張,那女的還把另一個男生護在身後,那男的還真夠衰的,躲在女人身後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抱著一個畫板在那不停的發抖,臉也被打得跟豬頭似的……"

    " 畫板?"林邪一聽,直覺著是樂海,飛身便沖過去,拔開圍觀的人群,一看蹲在地上的正是樂海.一個齊耳短發的女孩兒,頗jing練干勁的樣子,緊緊的把樂海護在身後.而女孩前面還有一個男生,短平寸發,身上肌肉塊塊隆起,挺強壯,還有點耐看.他正說道:"阿婷,就為了這麼個懦弱膽小的男人,你就要摔了我們青梅竹馬的感情,值得嗎?"

    叫阿婷的女孩兒說道:"路遠行,我不管,你就是不准欺負他,否則我和你沒完,你也別想我再理你."

    "你叫他站出來試試,讓他和我打一架,要是他打敗了我,我就把你讓給他."路遠行雙眼發紅,"樂海,你這個膽小鬼,有種就出來啊,沒種就給我跪下來磕三個響頭,我就饒了你."

    "路遠行,我和誰在一起,關你什麼事兒?你……"戈婷說到這兒的時候便沒有再說下去,因為林邪站到了他們的前面,而蹲在地上的樂海眼里也閃過一陣光芒.

    "你是想打架嗎?好啊,我奉陪!"林邪面無表情,雖然樂海跟他沒什麼關系,可是對他感覺還不錯,且還叫了幾聲師父,自己也答應要教他武功.那人這麼侮辱他,再看到他臉上的血淤,林邪心里火了,他心里越是火,臉上的表情就越是冷靜.

    "你是誰,不關你的事就滾開,呆會兒打著你可別怪我!"路遠行並沒有把看起來瘦弱的林邪放在眼里.

    " 我是他兄弟!"林邪指了指樂海,也許是看上了他畫畫時的專注,他不自覺中就把兄弟兩字說了出來.而樂海聽見兄弟兩字,心里一暖,眼淚便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戈婷則把掉在一邊的眼鏡撿起來給他戴上,順手掏出手巾紙幫他擦臉上的血跡,樂海沒有拒絕,卻也沒說什麼,只是緊緊的關注著剛才稱自己為兄弟的林邪,還把畫板擺了開來.

    "兄弟,哈哈哈……這種人渣也會有兄弟,即使有,也和他一樣懦弱吧,不過你比他要男人一點,還敢站出來."

    "人渣麼?"林邪依然沒有半點兒表情,很平靜,很平靜,卻是平靜得可怕,就像暴風雨來臨前那一刻的甯靜.胖子和語嫣終于擠進來,站在了林邪身後.

    "膽小鬼的幫手還不少嘛,你們一起上吧."路遠行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小子,別太囂張了!"胖子上前說道.

    "哈哈哈……囂張又怎麼樣?就憑你們,一個膽小如鼠,一個胖得像豬,一個瘦得像竹杆,哈哈……"路遠行指著他們說道,他還沒得到中午食堂一戰的消息,或許得到了卻沒想到主角就站在自己眼前.

    胖子最討厭別人說他像豬,除了老大以外,他就要上前,林邪把他攔了下來.林邪走到路遠得面前,說道:"你很囂張是吧?"

    " 那……"路遠行剛張口,林邪便一拳擊向他面門,用上了全力,路無行倒退了幾步,往臉上抹了一把,一看,手心里全是血,能一拳打得自己流血的人絕不是簡單人,真看不出來這人的爆發力這麼強,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他收起了小覷之意,凝重的望著眼前瘦弱的人,擺開了架勢.

    林邪沒理會他的動作,還是平靜的走到他面前,回身一踢.路遠行見他向自己踢來,趕快往旁邊一閃,哪知那腿緊隨著自己,而時間又來不及,他只得伸出雙手去架住,剛接觸到,他就感到了一股壓力,就像一座山往自己身上壓來.一時間,拳散手垂人飛.林邪一腳把路遠行踢飛了好幾米,圍觀的人閃躲都來不及,一連被撞倒了好幾個, 路遠行才停了下來.

    正幫樂海擦著血的戈婷見路遠行被踢飛在地,又趕緊跑了過去,要去扶他,路遠行卻甩開了她的手,自己掙紮著.

    林邪走到樂海的面前,扶他起來.樂海推了下眼眶,盯著林邪燦爛的笑了一個,然後又遞過去兩張紙,紙上畫的赫然是剛才林邪的一拳一腳的動作.兩人沒有說話,林邪也對他笑了一下.

    " 哇靠,畫得這麼像?老大,你真帥!要是我是女的話,就非你不嫁了!"胖子邪惡的卷了一下she頭,看得林邪一陣惡汗,而語嫣只是輕輕的說了句:"胖子." 胖子立馬收斂了笑容,轉身勾住樂海的肩膀,問道:"哥們,叫什麼名字?這畫畫得真不錯,什麼時候也幫我畫一個?"

    路遠行這時也掙紮著走到林邪的身前,吐了口血說道:"能告訴我叫什麼名字嗎?"

    "林邪!"林邪不管語嫣的勸阻直接說了出來.

    "好,我記住了."

    "怎麼?是現在還想打還是找人來報仇?"林邪依然那麼淡定,好像說的就不是自己的事一般.

    路遠行語塞了一下,才說道:"我不會找家里人來報仇的,我要憑自己的力量."

    "隨時恭候.但千萬不要再侮辱我兄弟,不然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林邪說完話便轉過身去了.

    路遠行看著林邪的背影,呆了一下,轉身走了,甩開了戈婷要扶他的手,淡淡的說了句:"你去陪那個膽……卻陪他吧,他有一個好兄弟!我打不過他."然後便搖晃著走到一邊的自行車旁.

    戈婷臉露焦急神色,匆忙跑了過來,先是謝謝了林邪他們,又和樂海說什麼,只聽樂海說道:"你去看著他吧,他可能傷得不輕,你們騎車小心一點."樂海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居然還帶著笑容,戈婷又小說對他說了些什麼,只見樂海不停點頭,戈婷才騎上了另一輛自行車追了上去.樂海看著她的身影,臉上露出了笑容,再配上他臉上的血跡還真有點不和諧.

    林邪愣了,語嫣愣了,胖子更是呆了,說道:"我說哥們,他打了你,你還讓她去照顧那個人?"

    "師父……"

    " 叫我老大吧,我說過你是我兄弟的.現在沒事兒的話,就先跟我們走吧."說完率先走了,胖子則勾住樂海肩膀探聽秘密起來.原來戈婷和路遠行是鄰居,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還真是青梅竹馬.路遠行喜歡戈婷,可戈婷只把他當成一位大哥哥,而對樂海有意思.平時也愛和樂海接觸,而路遠行就是看不過.今天放學,樂海在門口等林邪他們,路遠行看見了他,戈婷照例和他打招呼,和他說笑.路遠行估計看見這情景便受不了,就沖上來打了他一頓,然後就是前面的那一幕了.

    林邪把語嫣送回了家,語嫣很是不放心他,不停地叮囑,林邪好一頓安慰才讓她回了家,自己再回過頭去和胖子兩人會合後,林邪又取了點錢,三人一起往王記鐵匠跑去.

    到了王記鐵匠,王老板早就在等著他們了,林邪他們試了下護腕,剛好還不會傷著手腳.王老板見樂海滿意臉是傷,又進去拿了點藥酒出來讓他擦了擦.三人又是一陣感謝,付完錢之後又走了.

    走到一根電樁前,見上面貼了張招租的廣告,林邪突然心動,他們也需要一個根據地,屬于他們的自由的空間,他准備按照書里說的,蒸上藥草,早上跑完步小泡一下;下午鍛煉完再泡泡,那對他們應該更有好處.

    說到做到,三人按照廣告上的地址找去租了三個月,又花了近兩千塊錢,看著錢如流水般嘩嘩般花去,林邪要賺錢的yu望更強烈了.

    房子的環境倒不錯,離學校不遠,且周圍環境清幽,還有一個挺大的後院,後來聽說是這屋子鬧過鬼,所以房東才這麼急著租出去,可林邪聽了這些付之一笑,他就喜歡這環境,他們做什麼事情還沒多少人能知道,正好便利.房子里的家俱還挺全,鍋碗瓢盆都有,還有床,電視一類的.隨便收拾了一下,林邪和胖子帶上手腕和腳腕.

    樂海跟著跑了半天,這才問道:"老……老大,我們這要做什麼?"

    "你回家遲了沒關系吧?"林邪見他一副乖孩子的模樣問道.

    "沒事兒的,我說去畫畫就行了."

    "那就行,那你先圍著這個院子跑步吧."林邪說道.

    "跑步?不是要教我武功嗎?"

    "你身子太弱了,得先鍛煉鍛煉才行,放心吧,會教你武功的."林邪看著他渴望的眼神說道.

    樂海應了一聲便去跑開了,林邪和胖子也跑了起來,跑得也很慢,胖子手上和腳上戴了十二斤的鐵塊,身上還背了三十五斤的包;而林邪則是手上和腳是一共是三十斤,背上背了五十斤.兩人幾乎不是在跑,而是在走,一步一步的挪,還挪得很痛苦.林邪還要好一點,胖子則是全憑一股意志在支撐著,每次摔倒在地,稍休息下,便又爬起來繼續鍛煉.

    樂海本來也支持不住了,可看著他們那堅定的眼神,yao緊牙關忍著痛苦,不喊累不喊苦不喊痛,就一直跑著,累得不行了就走著,實在移不動了,就倒下地休息一下,然後繼續站起來繞圈.他知道他們還背了很重的東西,而自己什麼都沒背,難道都不能堅持嗎?先前那一幕又浮現在了他的眼前,他知道自己並不是膽小,也不懦弱,他是為了她,不讓她更難堪.可是,畢竟自己沒有站出去,沒有實力,他不要這樣,他要改變,于是他找到了林邪,要學武,現在就跑步自己就跑不下來嗎?不,我能堅持下來.他拿出了畫板一邊走著跑著,一邊畫著.

    院子里靜悄悄的,只有三人的chuan息聲,腳步的輕踏聲.直到夕陽像醉酒的漢子一樣搖搖晃晃的跌落下地平線,三人才結束訓練.林邪和胖子都沒有除掉身上的負重,走的很慢,而樂海也是差不多的情況,估計他從出生到現在從未跑過這麼久的步.

    三人攙扶著向前走,夕陽的余暉把他們的身影拉得好長好長…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初臨賭場
    回到家里,夏芸早做好飯等著他回來,見林邪疲憊不堪的樣子,夏芸也沒多問,只是說要照顧好自己.吃罷飯,洗過澡,他除去了護腕護膝,找了一身顏色較黑的衣服套在身上,待夏芸睡熟後,他貓著腰走了出去.

    林邪今晚有個計劃,他要去城南那邊的賭場,他身上揣了一千塊錢,想去試試,那賭場很有名氣,因涪豐地處較偏,遠道而來賭博的人很多.賭場名字不叫賭場,有個較幽雅的名字,叫清風休閑會所.

    林邪來到地下賭場的時候,正是燈火通明,來往車輛不斷,一路看過去,停下的好多車輛的車牌號碼都給用一塊布遮上了,他看了直搖頭,這里面不知有多少人就是為官一方的父母,不為老百姓做事,卻到這地方來花天酒地.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入口,卻是被擋在了外面,這里的保安都是彪形大漢,手里拿的竟是警棍,說他沒有介紹人,也沒有一種什麼卡,怎麼也不讓他進,甚至連林邪忍痛遞了三百塊錢過去,那保安都沒甩.

    林邪雖然長得還算高大,可終究是學生,臉上那嫩澀的表情一看就知,尤其是這種天天迎來送去的保安.正糾纏之間,一個穿黑衣服的人跑過來在那保安的耳朵邊嘀咕了幾句,保安便讓林邪進去了.林邪沒有看見那人的正面,只是覺得他那一身打扮好像在哪見過,這時候的他慌著進去,也沒有多想,一聽說能讓他進去,看了看那遠去的背影便掉頭走了進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進去之後,林邪才知道涪豐城也有這麼豪華的地方,賭場里面和外面簡直就是兩個世界.來往的人都是非富即貴,再怎麼說也是有點小錢的,每一個客人都是衣冠楚楚,不論nan女,都穿著得體,不過總體而言,這里的客人大多數都是男人. 像林邪這種揣著一千塊錢便進賭場的人,不說後無來者,但絕對是前無古人.

    賭場有五層,每一層招待的對象都不同,林邪這樣的也就只能在一樓混混.

    第一層非常大,人也多得不行,人擠人,人貼人的.怎麼說呢,這是一種很複雜的聲音,撲克牌,骰子,輪盤,各種儀器轉動,老虎機的電子音樂,人們的驚叫,歎息,歡呼,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怒吼,等等這一切,交錯在一起,形成了一種極為複雜的氣氛.

    穿著標准制服彬彬有禮的侍應生,手法利落的荷官,一排排的老虎機,寬敞的賭桌,周圍還有穿著彪悍的黑色西裝帶著耳麥對講機的保安!

    林邪毫不起眼的站在哪里,打量著這里的世界,沒有一個人來招呼他,理會他,一個穿著非常的晚禮服的女人款款從他面前走過,空氣中留下濃郁的香水和煙脂味.

    林邪知道錢都要兌換籌碼才能玩,他找了半天,才在靠近公用電梯旁邊的一個櫃台找到兌換的地方.

    "先生,你要兌換籌碼嗎?"穿著黑色晚禮服的小姐甜甜的說道,但眼神里的那股不屑卻明顯的表露了出來,看林邪穿得簡直不能用儉樸來形容,在這西裝革履的世界里,他就像是劉姥姥初進大觀園一們.

    "恩."

    "那兌換多少?"

    林邪沒說話,把一千塊錢遞了過去,那小姐接過一看,職業化的笑容沒有半點兒變化,只是換的幾個籌碼卻是從里面隨手扔了出來,林邪沒有動怒,他已經習慣,這個社會就這樣,你有錢就是大爺,沒錢你就是孫子,得裝著.人世間的冷暖不就是利益二字嗎?

    他玩不了梭哈百家樂,也玩不了二十一點擲骰子.一千塊錢對這里面的人來說是九牛一毛,可對他來說已經是很大一筆了,就算打水漂也得扔在刀刃上.很自然地,林邪走到了那一排排老虎機面前,拿出全部塑料籌碼來,立刻就有侍應生端著盤子過來,給他換了一把零錢.

    老虎機的玩法他也有所接觸,但畢竟都是理論上的,沒有通過實踐證明誰又能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而且林邪想用的是自己的特異功能,他上課的時候並沒有特意去看誰,但他能清晰的感覺到教室里每一個人的神態,甚至能聽到那微弱的脈搏聲.正因為此,他才萌發了到賭場混的想法,從老虎機開始,一步步的來.

    林邪先投了幾個硬幣,專著的看著機器的屏幕數字轉動,他雙手把在老虎機上,去聽去感受機器里面的運轉,在嘈雜喧鬧的環境中.林邪想的沒錯,那特異功能確實有用,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老虎機的屏幕上到底要出現什麼,大鈴鐺還是大橘子,雙星或者西瓜或者大7等等.但他並沒有立馬行動,去贏錢,相反他又花了幾分鍾輸掉了大約六七百塊錢.他這樣做實在是不想引人注意,殊不知從他有門口的那一刻起便有人盯上了他,在暗地里默默的關注著他.

    硬幣又一次被投了下去,他剩下的所有硬幣全投了進去,他還拍了拍機器,惡狠狠的說道:"我就不信我一把的贏不了."有人聽見了這話,看了他一眼嘲笑了他一番,便又繼續大聲喊叫著天天天!

    臉上露出不爽神色的林邪,心里卻笑得樂開了花.果然,幾十秒後,老虎機爆機的聲音在大廳里響了起來,機器里面吐出了一大把錢,一比一百的賠率,一瞬間林邪的錢便從四百多到了四萬多.紅光大作,聲音響起來的時候,回過頭來看他的人更多了,見是一個窮小子模樣的人,大都感歎一句狗shi運好,然後又做自己的事. 而他旁邊玩老虎機的人則羨慕或是妒嫉的看著他.他的身邊也多了一個女人,林邪看去,第一眼吸引他的是她bao露在外面的一對xiu長筆直的小腿,仿佛象牙一樣,黑色的晚禮服,加上綁帶式的高細根鞋,仿佛帶著一種讓人晃眼的you惑.

    "先生,要用換籌碼嗎?"這次的聲音著實甜,似從骨子里滲出來似的.

    "不用,我還玩會兒的."

    林邪知道自己被注意了,他也不在意,不停的把硬幣丟進機器去,不到十分鍾的時間他就剛到手的一堆硬幣輸出去了三分之二.周圍的人一見他這樣,又罵起了敗家子的話語,那豔mei女孩兒也不見蹤影.

    林邪心里鄙夷的笑了笑,臉上卻是一臉悲傷,還用手不停砸著自己的腦袋.終于,他fa泄似的把手里的硬幣全投了進去,作出一副轉身要走的樣子.紅色的數字不停的閃動,林邪的眼睛里已經露出絕望的神色,甚至向後退了一步.可下一秒,數字停止閃爍,而大獎的聲音再一次回蕩在大廳中.林邪又做出欣喜若狂的樣子,還使勁跳了兩下,這一次的賠率已經給調到了一比二十,他知道賭場做了手腳.饒是如此,現在他的手上也有了近三十萬,老虎機里沒有那麼多,讓他到櫃台去領.林邪剛一轉身,附近玩老虎機的人便一擁而上,准備搶占那台機子,就是沒有玩老虎機的人也湊了過去.機子只有一台,而人卻有很多,終于大打出手,把旁邊的保安全都吸引了過去維持秩序.

    林邪又來到櫃台,那女人的和原先簡直就是判若兩人,那笑也不是那種職業化的笑,里面有一種討好,有些發媚,聲音也是嬌嗲嗲的.林邪也把自己逼得滿臉紅光,這次的籌碼是一雙纖纖玉手親自送出來的,他接過籌碼,隨手扔了幾個籌碼給那女人,轉身就走,而那女人發嗲的謝謝聲不斷從身後傳來.

    林邪手里的籌碼已經不是先前的那種顏色,上面的數字也多上了一個零,也有三個零的.他並沒有換成錢馬上就走,他知道,那樣的話也許能走出去,可是出去以後麻煩事就會不斷.他也沒有再去玩老虎機,他想玩玩其他,熟悉一下的同時順便把手里的錢輸出去.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有女末然
    在公眾賭廳中,擺著10多張賭桌,撲克,輪盤,骰子,牌九……各種賭具一應俱全.公眾大廳內煙霧彌漫人頭聳動,那場景,讓第一次見到如此場面的林邪興奮得在那里直搓手.賭場內彌漫的煙味讓他咳嗽了幾下,引來旁人詫異的目光.不管怎麼說他都還是一個未滿十六歲的初中生,饒是他在某些方面可能要早熟一點,但少年心性總是要經曆過才能收得住,才能成熟.

    林邪在人群中穿插著,這時,他也知道那群嬌豔女人都有一個名字,叫做"陪賭女郎",就像酒吧里陪喝酒陪跳舞的舞nv一般.在整個賭場的生態圈內,來到賭場的很多男人,有的會相信女人的手氣要比男人好,因此,他們通常一進賭場就拉一個這樣的女郎來"陪賭",要是贏了,他們身邊的"陪賭女郎"可以獲得一筆不菲的小費,要是輸了呢,那些有紳士風度的男人還是會給他們的"陪賭女郎"一點勞務費,而輸紅眼了的男人則巴不得把身邊的女人都押到賭桌上,想要錢,那自然是半分沒有.陪賭女郎"一般都是二三十歲的女子,這些女子個個打扮入時,眼尖嘴甜,除了可以在賭場內陪客以外,遇到闊佬,她們還可以充當導購小姐和導游小姐的角色.當然,如果你想與她們發生一點什麼故事,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和鈔票了.

    他正觀望著,迎面走來了一個女人,二十歲左右,朝著他笑了笑,她的眼神很嫵mei, 不過卻又和那種風塵味十足的嫵mei完全不同,那是一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xing感.她的五官其實並不算絕色,可是卻非常jing致,不是那種用化妝品妝飾出來的jing致,而是天生的.而且搭配的比例非常協調,屬于那種第二眼mei女的類型.這樣的女人,第一眼看過去,你會覺得似乎沒有什麼特別,可是時間一長,你會覺得越看越有味道!她的肌fu很細膩光潔,卻並不是那種bai皙的膚色,而是一種仿佛象牙光澤的淺淺的小麥色.她很feng滿,不過卻是那種勻稱的feng滿,而且腰部特別的纖細,她走路的時候,腰部會輕輕的扭動,似乎完全是以一種習慣性的走路姿態,帶著一種微妙的韻律,非常自然.

    林邪不由癡了,對于他這種初哥來說,雖然他的身邊也有語嫣那種mei女,可語嫣的青澀美哪能和這種風韻的成熟之美相比.

    那女人察覺到林邪直愣愣的盯著她的目光,卻並不在意,還嫣然淺淺一笑,抿了抿唇,笑道:"先生,我叫末然,第一次來吧,要不要我幫你介紹一下?"

    林邪沒回過神來,只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那女孩便走到他的身邊,林邪這時的魂兒才回到了身ti,問道:"末然?這世上還有姓末的嗎?"

    末然並不是這里的"陪賭女郎",不過也差不多,她是這一個層的領頭,她剛收到老板的命令,讓她接近這個年輕人,mo清楚他的來路.她想不明白老板為什麼會在意這樣一個人,即使他剛才玩老虎機贏了幾十萬,隨眼一看便知道他不過還是一個學生罷了.他能帶著那幾十萬走出這個大門,那簡直不可能,就算走出去了,也不過是一個千篇一律的結局.但老板的命令卻不得不執行,于是她來到了林邪的身邊.

    對于他關注的是自己的姓名,她心里再次感歎道,只不過是一個學生嘛!嘴上卻說道:"這是我自己改的,名字也只不過是一個符號而已."

    林邪把末然兩字在心里咀嚼了一番,念道:"毫然明之,微然知之,末然恍未聞之,默然回顧,末然曾經."一股滄桑的感覺油然而生,閃爍的燈光融進此起彼伏的喊叫聲中,或喜悅若狂,或瘋狂亂語,一時間,林邪似乎身處的不是這賭場,而是在某一座高山上,某一條小溪旁,某一棵青松下,思緒萬千.

    末然心里飄過一縷悸動,但瞬間即逝,又換上那迷人的笑容,問道:"你想玩些什麼?"

    "隨便吧,我無所謂."

    "二十一點?"

    " 行!"末然便領著林邪來到玩二十一點的台子,末然介紹道:"顧名思義,所謂的二十一點就是手中所有的牌點數之和不超過21點,誰更接近21點,就贏得游戲.2到10的牌所代表的點數即為其牌面的數目,J,Q,K視為10點,A有兩種算法,11或1,BlackJack指拿到當10點計算的 10,J,Q,K其中之一,同時拿到A.BlackJack比任何總點數為21點的牌都大,是本游戲中的王牌. 每人先發兩張蓋著的牌,發牌前先下注,拿到21點的賭客由莊家賠1.5倍的賭注,點數與莊家相同者不分輸贏.莊家要達17點以上才可喊停,16點以下就算平手.你也可以要牌,要求加注等."

    林邪以前也聽說過,但從來沒有實戰過,他坐在了一個位置上,末然則站立在他的身旁.負責發牌的荷官見末然站在他的身邊,也是一愣,手上的動作卻沒有慢上分毫,他看了看林邪,也是搞不明白一個學生模樣的人還用得著讓她來親自服務.

    林邪毫不在意末然和荷官兩人暗示的眼神,只是看著發到自己面前來的牌,一張2,一張J,顯然不夠十六點,而莊家的牌面卻是一張K,暗的一張不知道是什麼.林邪無所謂的要著牌,扔著籌碼,第三張居然來了一張7,他也不再要了.莊家見了帶點諷笑,自己要了張,是一張2,他再翻開底牌一看,卻是張8,剛好吃住了林邪,而其他的人至多也就是19點,和林邪的一樣,林邪當然知道其中貓膩.雖然莊家做的很隱蔽,但林邪還是感覺到了.他沒有說什麼,他來這玩的目的又不是贏錢,而是輸錢.于是在剩下來的時間里,林邪基本上是輸,偶爾贏上一把,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內,林邪就輸掉了七八萬塊錢.

    末然的笑容雖然還掛著,可是卻有點更想不通了,純粹就是個生手嘛,以前肯定沒接觸過,哪有這樣要牌,這樣扔錢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進來的.她也只是想想,那不是她該管的事情,她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

    林邪起身站了起來,末然緊步跟著,"怎麼,不喜歡嗎?"

    "不是,想換換其他的玩法."林邪淡淡的道,同時貼得她更近了,在煙味飄散,充斥著汗味等難聞的味道中,身邊不時傳來縷縷芬芳幽香,也算得上是一種享受了.

    又能花了兩個多小時,末然陪著林邪逛完了大廳里的所有的賭局,百家樂,俄羅斯輪盤……甚至連三人斗地主也給他湊了一局,末然也只得到了他是涪豐中學的一名初三學生以外,就什麼也沒套出來.而林邪的錢也只有五萬了,看著那一排還在閃爍著紅光,播放音樂的老虎機,他再一次走了過去,那些玩了半天也沒聽到老虎機歡呼聲音的人,見林邪走了過來,都自動地給他讓了一個位置出來,然後在他身後直盯著,想親眼看見奇跡的誕生.

    林邪笑了笑,要知道現在他可只是想把錢輸出去的,自然就不會讓他們滿意了.一小會兒功夫,換了幾千塊錢的硬幣就輸得差不多了.他估mo著時間也差不多了,便換了四萬的鈔票,剩下的全給了跟著他的末然.

    接到錢,末然也有點驚訝,這才認真的打量了眼前比自己小了好幾歲的男孩兒,青澀中還帶點成熟,冷靜卻又隨意,身上穿得也不是名牌,一出手居然還這麼大方,她又想起了他聽見自己名字的那一瞬間的表情,專注得令人心動.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她居然忘記了說聲"謝謝".

    自嘲的搖了搖頭,自己和他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她走進電梯向老板彙報工作去了.

    "老板."

    "查得怎麼樣了?"末然叫的老板手里夾著根雪茄,正吞云吐霧,也是一身西裝革履.

    "他叫林邪,是涪豐中學的一名初三學生,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哦……"他正想說什麼,一個手下便走了進來說道:"力哥,那小子是南哥讓人打招呼放進來的."

    "陳南,那沒事兒,隨他去吧.也不用再查了,那小子還挺識趣的,知道把錢吐出來."力哥吐了個煙圈,那圈圈浮到半空才消散開去.

    "老板,你說他是故意輸的錢?"末然很是驚訝,她很難想象,他不過才是一個半大孩子,會有這麼深的心機?

    力哥點了點頭,看著自己一手帶起來的女孩兒正發愣,又說道:"雖然我也沒證據,但我肯定他要是想贏的話,絕不是最後只拿著四萬塊錢走."

    "真的?"

    " 真的,從那小子一進門開始,我的注意力就沒有離開過他,我的本事算不上大,但自認這雙眼睛比較亮,沒看錯過人."力哥當然不簡單了,開一個這麼大的賭場,hei道上沒有勢力,白道上沒點關系,背後沒有人撐著,這清風休閑會所能在涪豐這片土壤上生根發芽,能每天日進斗金,卻還少有人來惹事?有點腦子的人都明白其中的道理,何況像才二十三歲卻已經在社會上飄了七年,在賭場里呆了四年的末然,她的腦子不笨,相反還挺靈光,因此他信了.而之所以她沒有看不出來,只能說她不認為一個半大的孩子能有這樣的魄力.

    力哥凝重起來,還是陳南讓進的,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系?對了,聽說陳南有一個生死兄弟也姓林來著,不會有什麼關系吧.

    末然帶著詫異的表情走了下去,對那個青澀男孩愈是好奇了, 這一思念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自己的心中竟然有了他的影子
正文 第二十七章 不要小看他
    林邪拎著幾疊錢,心里滿是歡喜,春天早上的空氣還透著絲絲寒冷,他卻沒有一點兒感覺,腳步輕快,心情舒暢.提著裝滿錢的小口袋,手心里一把汗,這可是他人生賺的第一筆錢,雖然來路不是那麼正當,可也是憑自己的能力掙得,再說,它不也是錢嘛,不也得買東西嗎?不管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的貓不就是好貓嗎?

    錢放在哪呢?拿回家有點不現實,房子就那麼丁點兒大,一不小心給老媽發現了那還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說得清楚的,還是放在租的那個小屋子里吧,買藥也方便來著.

    正想著,耳邊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林邪沒往回瞧,只是嘴角笑了笑,轉身拐進了旁邊一個胡同里,靜靜的等著.

    "咦,那小子跑哪去了?"四個人分開找尋起來.

    " 王哥,那小子在胡同里面."一個帶點驚喜的聲音響了起來,四個人嘩嘩的湧了進去,一看卻是有點愣了.天還不太亮,朦朦朧朧的,一個較瘦弱的背影佇立在那, 給人的感覺竟是一座大山,這樣的想法出現在王哥的腦海里,不由咂了咂嘴巴,一個半不丁點兒大的孩子,能把他們身強力壯的五個怎樣?

    "小子,把錢交出來,我保證你安全的走出這個胡同,不然的話就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王哥惡狠狠的道,旁邊的幾人就幫著腔,起著哄,自認為笑得很悅耳的聲音飄浮在甯靜的早晨.

    林邪這才轉過身來,不經意的勾起嘴角,邪氣凜然,聲音很輕的說道:"我現在心情很好,滾吧."

    四人沒等林邪把話說話,便囂張的笑了起來,前俯後仰,覺得林邪說的話很是可笑,就像一只老鼠被只貓圍住了,然後那老鼠對四只貓說:"滾吧,消失在我眼前,不然我就吃了你們."一人說道:"丫的,看來不給你點顏色,你是不知道好歹了,敬請不吃你偏要吃罰酒."

    說話的人斜著肩膀走上前,很不在意的樣子,走到林邪的面前就要搶他手中的口袋,林邪眼中jing光一閃,說道:"自不量力!"

    王哥看見林邪眼中的光芒,直覺著不好,不由喊道:"小心!"可已經遲了,話音剛落,林邪一腳踹在他的小腹上,把他飛回了原處.既然已經開始,就沒有必要再手下留情,一拳一腳又倒了兩人,乾淨利落,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那王哥揉了揉眼睛,恍如做夢一樣,原來是老鼠的不是他,而是自己這一群人,看著邪笑著向自己走來的林邪,他不僅是一只狡猾的九尾狐,還擁有著老虎的力量,他突然覺得這涪豐的寒氣也很逼人,像滲入骨子.他擺好了搏斗姿勢,看他前面表現出來的武力,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夠看.快要走近的時候,林邪卻轉過身子向回走了,王哥松了一口氣,剛把手垂下來,林邪回身一腳踢中他下巴,他聽見了牙齒掉地的聲音,人卻已經飛到了磚牆上,停了一秒再滑下來.

    林邪深吸了一口冷空氣,mo了mo鼻子,笑道:"這個姿勢好像很帥誒."說完徑直跑向自己租的房子,找個地方放好錢後,又健步如飛的跑回家,躺在 chuang上.此時,東方已經魚際發白,而林邪卻還沉浸在賭場的一擲千金,那種氛圍中,想著那四萬塊錢,心里的激動久久不能平息.

    在林邪往家跑的時候,一棵樹下,一輛黑色轎車旁,陳南正吐著煙圈,迷蒙中火光點點.一個人快速向他跑來,陳南丟了一只煙給他,問道:"解決了?"

    那人兩指准確的夾住了在空中打了兩個轉的煙,一手非常協調的拿出金屬打火機點燃抽了起來,深深的吸了一口這才說道:"南哥,我沒有動手?"

    "沒有動手?"陳南有點驚訝,雖然聽手下幾個不入流的小混混說過,他生死兄弟的兒子很能打,可這從賭場里出來的人畢竟還是有兩下子的,而林邪,不過是一個初中還未畢業的學生而已.

    "恩,動作乾淨利落,一招放倒,沒有多余的動作,而且力量還不小.一共出了三腳一拳,拳有詠春拳的味道,腿是北腿,倒還像是個練家子.他不會就是照著那拳譜自學的吧?要是真這樣的話,那孩子也未免太有天份了."

    聽到這個既是屬下又是朋友贊許的話語,陳南露出了笑意,他的眼光不會看錯,武功也不弱,他都說不錯,那邪兒就是真不錯了.彈了彈燃盡的煙灰,又問道:"然後呢?"

    "然後就去了他租下的那個院子,應該是把錢放那里,然後就跑回家了,這我才轉了回來."他把煙含在嘴上卻是沒有吸,任它燃了會兒,才取下來說道:"南哥,這孩子真不錯,小小年紀,謀略膽識皆超人一等,雖然稍顯嫩澀,但稍加培養絕對是你的一大助力."

    " 虎子啊,你還是小看他了,他以後能站的高度也許是我們想都不敢想的.在賭場,我不知道他是用了什麼方法能贏上那麼多錢,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未及冠禮的他,竟然能抵擋住幾十萬的you惑,還不動聲se,一點兒也不覺得可惜的吐出了那麼多,只留給自己幾萬塊錢.雖然他的做法騙不過尚力那個老狐狸,可畢竟用上了智,而他也不缺勇,最難得的是那份心性,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即使心里面洶湧澎湃,表面卻是平靜無波."陳南也感歎到,自己的兄弟有一個好兒子.

    "南哥,那我們用不用……"

    陳南打斷他的話說道:"邪兒的路讓他自己選擇,無論他做什麼,我這個當叔叔的都支持.對了,聽說昨天他在學校里又羞辱了那個什麼副縣長的公子一番,兩次積怨,怕那個杜德全怎麼也不會忍住這口氣,雖然那小子泡上了王威的女兒,王威對他印象還不錯,可能會使上一分力,但杜國良暗地里的絆子總還是會有的,而且他恰好管教育這塊兒.你找幾個女的,送給杜國良一場yan遇,再拍下證據,這樣邪兒的麻煩應該差不多沒了吧."

    "好的,明天就辦."

    "另外,你再查一下今天下午和他打架的那個叫路遠行的底細,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十幾年前涪豐有一個姓路的,開過一家武館,使的是八極拳.雖然這些年不知怎麼沒落了,但底蘊還在,查查他們有沒有關系,有關系的話和路家的人打聲招呼."

    陳南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說道:"虎子,涪豐現在就交給你了,幫我照顧好他們一家,不能出一點紕漏,否則我拿你是問."

    "南哥,你放心吧,有我在,絕沒有人敢動他們,一定照顧得好好的."虎子停了一下說道:"南哥,你不去看看嫂子?"

    "本打算去的,現在看來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們吧,等他回來再說."陳南歎了口氣,長長的吐了口煙圈,像是在想自己的兄弟現在究竟在哪?

    "南哥,你馬上就要走?"

    " 恩,市里面不知從哪鑽了一個沙幫出來,還挺強勢的,三爺讓我回去,我到涪豐來就是想看看他們過得怎樣,現在我比較放心了.南湖市看來也不平靜啊,把主動權掌握在手里總是好的.先在涪豐好好干著,尚力那家伙和我們的關系還不錯,有什麼事能幫的就盡量幫幫,畢竟每個月他給我們的錢也是不小一筆.幫忙歸幫忙,但絕對要保存實力,沒有實力誰知道下刻是什麼樣的呢?"

    "恩,南哥,我心里清楚,那只老狐狸……"

    "知道就好,來,上車,送你回去後,我就得到三爺那報道了."兩人相對笑了笑,上了車,啟動引擎,快速的越行越遠.

    在chuang上仍然激動得不得了,沒有一丁點兒睡意的林邪,不知道他的南叔已經給他解決掉了他現在最擔心的事情.好不容易挨到金雞報曉,聽到夏芸起床做飯的響動聲,他一骨碌就翻了起來,幫忙做好飯,胡亂扒拉了幾口,又在夏芸的逗趣聲中跑出了家門.

    到了碰頭的地方,除了胖子還有樂海,兩人看見林邪跑著來,臉上笑容就從心里自然而然的流淌出來.沒有多說話,三人便向小山頂跑去,今天跑得就慢多了,林邪和胖子兩人手腳都有負重,樂海還是背著畫板,三人並肩向前跑去.

    東升的旭日已經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張開了笑顏,明媚chun光一下便蕩漾散開,灑在三人的身上,像披了一層金光;晨風輕輕吹拂,吹起了垂下的萬條柳絲,吹醒了彎著腰的不知名小草兒,給奔向理想,奔向美好明天的三人送來絲絲清爽
正文 第二十八章 練武練武還是練武
    平日多練武,長命九十五.

    清早起床打路拳,身強力壯膀兒圓.拳打臥牛之地.

    閃戰敏捷若雄鷹,進擊迅速如猛虎.

    內外三合須留意,此是練功之真諦.

    一夜沒休息過的林邪,jing神卻更是抖擻,似乎那股激動也變成了力量,昨天下午還跑得較慢的他,今天竟然一下適應了身上一百三十斤的負重一樣.快快的跑上了山頂,跑了好多圈,胖子和樂海才紅著臉喘著氣,慢跑了一圈,才去紮馬步.胖子紮過一次,體驗過,再紮便好得多了.而樂海則實在不行,堅持不了三分鍾就倒地了,可他一次又一次的站了起來,腿在微微顫著,手也放不好位置,牙關yao得緊緊,胖子給他說了痛苦刺ji法,樂海倒是沒去yaoshe頭,可他不知從身上哪兒mo出一根針來,往指甲縫里紮,一雙纖長的手,一雙執畫筆的手,他義無反顧的往深處里紮,那種十指連心的痛,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林邪見了都是好一陣佩服,樂海也痛,可看著自己伴隨著的同時也能堅持更長的時間,他便覺得幸福著.

    估mo好時間,三人又往學校跑去,林邪快快的跑去與語嫣彙合.語嫣見他到得自己面前,拿出自己早就准備好的香巾擦去他額上的汗,然後把香巾放進自己的衣兜里,說道:"我明天要和你一起去跑步."

    "恩?"林邪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語嫣感覺到他的目光,好像他能看穿自己的衣服一樣,看得她渾身發熱,她伸手蒙住他的眼睛說道:"壞蛋,不准看!"

    被蒙住了眼睛的林邪卻說道:"美!真美!"

    "什麼真美?"

    "人好美!"

    "油嘴滑舌,壞蛋,明天等我,我要和你一起去跑步."

    "你還真去啊?"語嫣認真的點了點頭.

    "這麼好的身材用不著瘦身了吧?我們跑步可是五點就要起來的."

    "不就五點嘛,我能起來的."

    "可我不想讓你起來啊!"林邪一本正經的說道,將蒙在自己臉上的手握在手心,語嫣沒有抽回來,感受著他手心的溫暖,閃動的長睫毛默契的配合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眨了眨,笑著問道:"為什麼呢?"

    "我聽說女孩子睡眠不足的話,皺紋可是會爬得很快的,那樣我會心疼的."林邪的聲音異常的溫柔.

    "你才不會心疼呢,估計那會兒你是嫌我丑吧."語嫣心里高興得緊,嘴上卻非得要說出相反意思的語言.有時候,女人就是這麼一種奇怪的動物,明明喜歡吧,卻非得說不.也許,這本就是她們表達喜歡的一種方式吧.

    林邪刮了一下她靈翹鼻子,胖子他們也跑近了,語嫣有點不好意思,想掙開,卻是被他緊緊握住,就像握住了她的心.

    胖子見了豎起拇指,笑著叫了聲"嫂子",樂海則是迅速地取下畫板,飛快的勾勒了幾筆,林邪的執著,語嫣羞澀中夾著甜mi便躍然紙上.

    中午,食堂的飯桌上又多了三人,樂海打好飯自然是和他們坐到了一起,然後戈婷便跟了過來,而路遠行也跟了過來.本就對樂海非常關注的戈婷,再加上女孩子特有的細心,早就發現了樂海還浸著血絲的手指甲,在她的逼問,眼帶梨花的溫柔語氣中,樂海老老實實的交待了出來.

    戈婷知道他去練武,高興同時也心痛得不行,那可是連著心的十指啊,看著他的手指她的心就一陣一陣悸動的痛.而路遠行得知後看樂海的眼神也變了,不再是那麼蔑視,反而有點敬重的味道,覺得這才應該是一個爺們應該做的.可他並沒有因為這就放棄追求戈婷,只不過是把樂海當做了對手,去公平競爭.

    路遠行那天忍痛回家,自然一下就看出了他的傷勢,他卻怎麼也不說是誰,只是第二天他起得更早了,練拳更賣力了.他看向林邪的目光里沒有惡毒,沒有恨怨,只有一股熱烈,想與他戰斗,證明自己也不是徒有其表的人,他一定要打倒他.所以林邪看向他的時候,他也沒避開或者低下頭什麼的,兩道屬于男人的目光相遇,沒有火花,林邪卻是說了句:"隨時等著你."路遠行堅定的點了點頭,說道:"我會的."

    吃完中午飯,林邪帶著胖子和樂海,當然少不了語嫣,拒絕了戈婷和路遠行的跟隨,樂海安慰好了戈婷,便跟著老大走了.看著樂海的背影,戈婷覺得那不高大也不偉岸的身軀,相反還有些秀氣,背著個畫板更顯瘦弱,她卻覺得那很有男人味.路遠行站在旁邊點著頭說道:"他變了,很難想象只是一天一夜而已,那個人用了法術嗎?將他從骨子里改了過來."看著身邊她的笑容,路遠行yao到了一口苦澀,暗自搖了搖頭.

    林邪帶著他們來到了一個中草藥鋪子,他買上了一大堆藥材,川烏,草烏,紅花,當歸,黃連,川續斷,羌活,杜仲,ru香,沒藥,朱砂,麻仁,五加皮,劉寄奴,茜草,血竭,牛膝,陳皮,骨碎補,破故紙等,差不多將藥鋪的中草藥買了個遍, 這些藥材都較普通,因此也較便宜,偶有幾樣很貴的用量也很少.其實,他也想買千年何首烏,萬年靈芝等一些神草,可是不說自己現在沒錢,就是有錢那東西也不是隨便就能買到的.

    那些藥材花了林邪整整一萬大洋,藥店老板已經笑得合不攏嘴,端茶添水,前迎後送,還按照林邪的吩咐快速的研魔了一些藥材,單獨裝在一起.老板看見研細的藥材盯了盯林邪,卻是沒有說話,他只是一個商人,管這麼多干嘛,只要能賺錢就行.還特地幫他找了個車子送到林邪他們租的小屋,然後又多多囑咐以後常來照顧才離去.

    別看一大車子草藥,也就夠三人用一個星期,除了煮來泡身子,還要研細混著酒口服.

    "這是你們租的房子?"語嫣問道.

    "恩,昨天剛租下的."林邪一邊把藥材往屋子里一邊回道.

    "我以後能來嗎?"

    "當然能來,你就是這兒的房東."邪笑著的林邪經過她身邊使勁聞了聞她身上的少女幽香,才繼續向前.

    語嫣一邊嘀咕著"壞蛋",一邊幸福的拎上一小袋子草藥往屋里拿.胖子和樂海自然來回跑個不停,樂海還時不時的取下畫板畫上幾筆,描繪著兩人的風情,胖子還特地擺了個姿勢,黃飛鴻的帥氣起手勢,讓樂海畫.

    接下來的生活就平靜有規則的多了,早上他們又早起了半個時辰,那半個時辰是用來在藥盆里泡身子的,中午吃完飯便練拳,胖子習詠春,樂海練形意,林邪則是什麼都練;下午放學先跑步再紮馬步後練拳再泡澡.林邪還去買了好多沙袋,裝了好多沙在盆里插,搬來了石頭用棍子打……

    三個星期後,林邪背上的鐵塊已經變成了一百公斤,手上和腳上的護腕共有六十斤,赤拳打破了一百多個沙袋,用棍子打壞了二十多塊長寬一米的石頭,山頂了樹子也讓他擊斷了好些.他發覺自己的潛力好大,每次累得不行的時候,身子便湧過一陣nuan流,然後就又是jing神百倍,神清氣爽,各種拳譜不說深得jing髓,但絕對算得上入木三分.他還請假抽時間去圖書館將里面的書全印在了自己腦海里,那可真是一個狂人,一個書架到另一個書架,一層樓到另一層樓,隨著練武帶來的力量, 那股超能量像是和他融合在一起,成為一體,他翻書的速度越快,且不會有一點擁擠,全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而他記得最清楚的則是一個人,赫夫納,《花花公子》的創辦人,赫夫納說的"我並不是濫交,不會與許多女人上chuang.其實,我是一個忠貞的人,不過是對一群女伴."人不 feng流枉少年,可一時feng流並不難,難的是一生feng流!而赫夫納,邁入古稀之年的他仍不改其feng流個性,曾在法國康城以"七星伴月"姿態出席其七十五歲生日派對,與七位xing感美麗的《花花公子》"玩伴"一起吹蠟燭.看到這些的時候,林邪的腦海里浮現了算命先生所說的桃花運,不由得有點期待起來.

    還有一本書,hei社會的巔峰之作《教父》,他以前只是聽說過,那天他走近圖書館的時候,茫茫書海中,他一眼就看見了放在最高一層的《教父》.一口氣讀完了它,是的,是讀而不是翻.嗜殺成性的黑手黨的黨魁唐.維托,他的威望達到登峰造極,最好的飯店把免費招待他視為一種榮譽,地位很高的地方官也都對他頂禮膜拜;如果他在自己的勢力范圍內巡視,所到之處的最高行政長官則要到城門很遠以外去恭候.

    什麼是黑?什麼叫白?黑到極致便是白,權勢和金錢,有錢不一定有權,但有權你想有錢,金錢便會滾滾而來.法律和公道,書上說公道自在人心,還說法律神聖的, 不可侵犯的,人人都在法之下.可是君不見權家公子飆車撞死人後揚長而去,卻還平安無事;君不見醫院里那一幕又一幕黑心勾當……公理何在?

    世界上沒有純粹的好人,也沒有純粹的壞人,因為立場及自身所處客觀原因的不同,大家各自選擇了一個讓自己更容易"生存"下去的道路.在戰場上殺人,那是英雄,在街上殺人,那是罪犯,用炸彈殺人的是恐怖分子,用巡航導彈殺人的則是大國總統,這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最殘酷的規則,那個規則只有六個字:實力就是一切!

    他還看到這樣一句話:"權勢是男人最好的外衣,他穿上之後,光芒四射,魅力逼人.沒有權勢,縱使你再有才,有材,也是那一塊未經打磨的寶玉,欠一分光芒."看到這,所見所聞所想所思,他沒錢也沒權,自然在那規則之下,可他心中卻有一劍,劍指天下.他要擁有實力,要黑就要黑到極致,要壞就要壞到巔峰!強者為尊的世界,世界是瘋狂的,我就要比那世界更瘋狂.唐-維托能做到的,我林邪也能做到.不僅如此,還要將那些犯我華夏國之天威者,誅戳殆盡.我不要維護世界的和平,我沒有那麼偉大,我只有一個小小的願望,讓我愛的人,我的兄弟平安幸福,我的祖國繁榮昌盛,不再有南京三十萬人的屠殺,不再有那釣魚島紛爭……

    跳梁小丑也敢囂張如此?血債總是要血償的,不管是十年還是百年,林邪在心里對自己這樣說道.有了力量,便有了責任,力量越大,責任也就越大,可他唯一不怕的就是責任,只要擁有力量.

    再接著說說胖子他們,胖子也不錯,背上五十斤,手上和腳上有二十四斤,詠春拳在林邪的變tai幫助下,也是有模有樣,最難得的是,他那一身肥肉竟練成了肌肉,還稍稍瘦了一點,看上去也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甚至班上還有一女生給他遞了情書,那牲口在他們面前炫耀一番後,竟然沒答應,還臭屁的說就她那一副尊顏,想泡俺,還得修煉幾百年.林邪聽後一記佛山無影腳,賞他到了藥盆里.

    樂海瘦弱的身ti也有了塊塊隆起的肌肉,背上了二十斤的鐵塊,帶上了共六斤的護腕.白晰的皮膚也給添了一筆古銅色,畫的畫也多上了幾分剛勁.戈婷更是迷戀,路遠行則覺得自己沒有了機會,卻仍沒放棄,把一切的情緒都化成了練拳的力量.

    說也奇怪,胖子和樂海的皮膚或多或少都黑了些,而林邪的皮膚卻是如初生嬰兒那般細嫩,纖長的十指更是靈動,絲毫不見一點在沙子里受到折磨的傷痕,沒有一拳一拳往水里面擊打的皺摺,沒有握棍的千層繭,像鋼琴家的手,在鍵上舞著,響著美妙樂曲.還有一個怪異的現象,林邪發現自己在練武的時候,有一股無形的勁氣從指間射出,練腿的時候也有,只是還不能控制,比較雜亂無章,有時強有時弱,自從發現之後,他便刻意去練習去控制,上課的時間除了把自己整理好的東西給胖子看,偶爾說說話以外,剩余的時間他都在訓練,以達到一個境界,那可是真的傷敵于無形.

    在學校,杜國良見到林邪真是繞道行之,實在避不過都是低頭,再也沒有了以前的囂張氣焰.杜國良也和他爸說過給林邪一點顏色,卻是被杜德全一陣教育,弄得他mo不著頭腦,要不是有他ma護著,那天的架勢打他一頓還真是很有可能的.

    岳不群對林邪是越來越好,幾乎是百依百順,林邪想做什麼都給他一路開綠燈,給他足夠的空間自由.英語課上依然和mei女老師說上二十分鍾,班上的同學也都習慣了,談話的內容也是千奇百怪了,林邪看見他臉上紅的次數也是越來越多.

    還有一星期就是奧數競賽了
正文 第二十九章 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昏黃的燈光下,林邪正yao著筆頭,看著揉成團扔在地下的幾張紙,感歎道:"情書就這麼難寫嗎?好歹我也閱書破萬卷的人,腦海里情詩一大堆,可下筆卻沒如有神助之感."

    想起第一次見她那楚楚動人的模樣,惹人心憐;第一次牽她的手,第一次背她在身上……從此,她闖入了自己的世界,夜里魂牽夢繞,聽她的聲音就如幽谷妙音,總是那麼舒服一種情愫在心里紮根發芽,喜歡她的調皮,迷戀她的溫柔,那曼妙身軀,xue白肌fu,含情脈脈,弱水有三千,這一瓢我來飲.

    一幕幕在腦海里閃過,打心間流過,林邪碾平了紙,奮筆疾書起來,那一份情那一份愛從心里湧起,從筆尖潺潺流淌而出,行云流水,一氣呵成.放好筆,把紙折成心形,把xiong口放了放,心滿意足的上了chuang.夢中,與她牽手走在靜靜流瀉的如水皎月下,徜游在彌漫芳香的桃花林中,輕踏在綠綠草坪,蜿蜒溪流,相擁坐在山頂,看夕陽無限好,觀日出霞光萬丈……

    下午放學,林邪送語嫣到小區,語嫣以比驚人的速度跑上樓去,打開門直奔她的閏房,把背包往chuang上一扔,拿出心形的紙,心情激動,手指顫抖,小心的展開著,怕有一絲損壞.好不容易打了開來,飛揚的字便一下子展露,看著他的字跡,想著他的笑,覺得這字跡也帶著邪氣,凜然撲面而來,直到心里.

    "……你的笑語,你的臉,你柔軟的發絲,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夢境輪回,前緣宿願,橡樹的藤蔓,纏繞的是思念……回眸的瞬間,找尋闌珊處的依戀……守候著你的步履,陷落在迷醉的氛圍中…… 是誰把心里相思,種成紅dou?待我來碾豆成塵,化入心扉……即使那海枯,即使那石爛,不管在天之涯,在海之角,滄海已成桑田,那愛,那情,依然長青…… 期待的眼瞼在開闔間,宣讀愛的誓言: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一字一情,字字皆情,句句是愛,陶醉在金風玉露中的語嫣,不知道趙冰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

    "嫣兒!"站了半晌,趙冰終于出聲驚醒了甜mi中的語嫣.

    "啊!媽……"語嫣慌忙把情書往身後藏,"有什麼事嗎?"

    "別藏了,我都看見."趙冰臉上沒有笑容也沒有怒容.

    "你全都看見了?"語嫣的臉更是紅了,手也知道該往哪放了,心兒也有些惴惴不安起來.

    "具體是什麼沒有看到,不過看你那滿天春天的樣子,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趙冰看女兒的神態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語嫣見母親沒有像書上電視的情節里那樣怒火沖天,便嬌身貼了上去,撒嬌道:"媽……"

    "是他嗎?"

    "誰?"語嫣一下沒聽明白,趙冰則是將女兒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問道:"林邪?"

    語嫣點了點頭,聽母親又說道:"你喜歡他?"語嫣又點了點頭.

    "知道什麼叫愛嗎?"語嫣半晌沒說話,趙冰又說道:"知道我和你ba爸是怎麼認識的嗎?"

    語嫣搖了搖頭,聽得趙冰說道:"我和你ba是在高中認識的,第一次見面和你們情況差不多……"

    "英雄救美?"

    " 別打岔,故事很老套的開始了,見面的次數多了,不知不覺中心中便有了他的身影,總也揮之不去,那會兒的社會可不像現在,我們可都不敢捅破那一張紙,直到上了大學,你外公外婆才知道消息,讓我把他帶回去,你ba也是窮人家的孩子,但骨子里卻很傲氣,永遠都是不服輸.這點倒很合你外公口味,但你外婆卻怕我受苦,怎麼都不同意

    還給我介紹對象……"趙冰似乎沉浸在回憶里了.

    "媽,最後你們怎麼在一起的?"語嫣的心兒被吊起來了,急急問道.

    "私奔啊,跟著你ba跑了,直到你出生後,你ba那會兒也當上了派出所所長,你外婆見木已成舟,又見你ba對我很好,還有上進心,這才接受了他."

    "好險,差點就沒有我了,媽,我好佩服你."

    趙冰繼續說道:"林邪那孩子我見過,人長得挺俊,心腸也好,敢作敢為,家里雖窮卻很有志氣,倒也是個不錯的孩子,我也不是說要阻攔你們,現在的孩子都早熟得不行,你比起我來,當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啊……"

    "媽,你不反對?"語嫣很激動.

    "我也是那麼過來的,你ba對他印象也挺好,反對倒是不反對,再說還攔得住嗎?但現在你們畢竟還小,學習可不能丟掉……"

    "媽,你放心嘛,他下周也要去參加奧數競賽的."

    "他也去?我找人查過他學習不是太好啊?"趙冰一下說漏了嘴,倒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語嫣卻一點兒也沒注意到,而是欣喜的說道:"媽,你可別小看了他,他比我學習還好呢?好多時候我還問他題呢!"

    "真的?才女解決不了的問題他都能解決?"

    "恩,他一看題目都不用想似的直接就給出了答案."

    "哦,你是想說他的未來不可限量?"

    "媽……"

    "嫣兒,媽相信你能處理好的,也相信你的眼光,讓那小子什麼時候再來咱們家一趟,不能就憑那一張情書就把女兒給我騙了去,還有,要是你們考不上市重點高中,就別怪我棒打鴛鴦了."趙冰的臉也板起來了,當過領導的威嚴不自覺中便散發了出來.

    語嫣可沒管這些,高興的跳起來,摟著趙冰的脖子轉了幾圈,說道:"媽,相信我們吧,肯定能考上的."

    "還我們呢?也不害羞."趙冰逗趣道.

    "媽……"

    "快做作業吧,做完了出來幫我做飯."說完看著激動的女兒,滿是憧憬,燦爛得像朵盛開的花,笑了笑,又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語嫣哪能還能看得進書,做得上題目,滿腦子都是他的身影,他的笑容,結實的後背,溫暖的手心,恨不得馬上就把這個消息告訴說給他聽,依偎在他身旁.

    晚飯時候,王威回來得知了消息,哈哈大笑起來,直笑得語嫣雙頰紅飛,才說道:"我的女兒也長大了啊!功力比你ma還深厚."

    "王威,你再說一遍試試."趙冰斜了他一眼,王威朝女兒扮了個臉色,忙給趙冰夾了一塊菜,說道:"老婆,吃這個能美容."

    語嫣見了直笑不已,一家人暖意濃濃,溫馨融融.

    這一天,語嫣等著他們跑完步,練完拳,等胖子和樂海回到家後,兩只並不寬大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在院中慢慢走著.

    "語嫣."

    "恩."她感覺自己的手心滿是汗,慌亂中說道:"壞蛋,我媽說……"

    "你ma說?語嫣,什麼意思?"

    "想哪去了,我媽答應了,讓你去我家一趟,說不能就這麼輕易的讓你得逞了."語嫣說話聲音越來越低.

    林邪也沒想到她父母居然答應了,"恩,等奧數競賽完後我就去拜訪岳父岳母去."

    "壞蛋,誰是你岳父岳母啊?"

    "誰是我老婆,她的爹媽就是我岳父岳母."說著林邪扳著語嫣的肩膀面對著她.林邪剛泡過藥澡,男人味中夾雜著淡淡藥味,聞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兩人緊緊的抱著,晚風輕輕的拂過,連月兒也早早的跑了出來,把柔和靜謐的月光披在他們身上,祝福著這一對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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