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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 異界之武無止境 作者 : 俯視(全書完)

第九十三章 兩生淵2

    氣浪紛飛,暗勁洶涌,兩道雄渾的掌勁向著義雲天怒射而來。

    這是兩名大長老後期的高手,兩人掌勁極為猛烈。眼看義雲天身在半空之中,無所憑依,在這兩道掌勁之下,就算不死也要重傷。

    但是就在這一刻,極為詭異駭人的事情發生了。

    在南宣堂主和那兩名大長老後期修為的香主六只眼楮的注視下,那兩道掌勁竟忽然從義雲天的身體上穿過,然後重重的轟擊在那塊巨石的一角上。

    砰的一聲,被兩道如此猛烈的掌勁重擊,巨石那一角碎裂開來,數十片碎石激射飛出。

    嗤的一下,一塊鋒利的碎石掠過義雲天的臉龐,依舊如同不存在,從他的臉龐內劃過,然後呼的一下,從那名白衣香主的頭頂上掠過,隔斷了數十根頭發。

    那名白衣香主駭得臉色都發白了起來。不是因為那塊碎石,而是因為眼前看到的詭異情景。

    實際上,不但是他,南宣堂主和另外一名香主,都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竟然眼睜睜的,看到了如此詭異的場景,這簡直說出去都沒有人信。

    兩道雄渾的掌勁,沒有對他造成一丁點的傷害不說,還好像他是透明的一般,從他的身上穿過,然後全部作用在那石頭上面。

    這是眼花了還是因為一種迄今為止聞所未聞的詭異武術?

    沒有人能回答。

    無論是南宣堂主拔刀斬裂巨石,石裂現出義雲天的身形,還是兩名香主縱身出掌,打裂巨石的一角,都只不過是發生在短短一兩秒鐘的時間。

    說時遲那時快,義雲天的身形在半空當中已經舒展開來,一聲輕嘯,在空中劃過一個完美的弧線,向半空之中的南宣堂主沖去。

    此時南宣堂主舊力已盡,新力未生。正處于最虛弱的時候。而他的那兩名香主手下。也和他處于同一境地。

    眼看著義雲天就要沖到他地上空。

    就看見南宣堂主臉色變了一變,兩只眼楮內倏然閃過一絲爆裂的紅芒。

    猛然大喝一聲,忽然張口在舌頭上重重一咬。嗤的一聲,一串血箭閃電般沖了出來。

    血箭氣勢猛烈,夾帶著南宣堂主急切間硬逼出來地五成真氣,霸道無比。

    此時義雲天正俯沖而下。半空當中,根本沒有騰挪的余地。

    那血箭如電,剎那間從他的額頭一穿而過。不過,依舊如剛才一般,那道血箭沒有受到絲毫的阻礙,從他地額頭一穿而過。然後沖出二三十米的時候,才因為勁力不足而整個的潰散開來,在朦朧的月光之中留下驚鴻一瞥的鮮紅血色。

    南宣堂主臉色騰的一下變得蒼白。

    剛才血箭攻擊。是他的救命絕招。威力雖然奇大,但是也很要命。施展過後片刻,就會讓他功力暴退一半以上。然後半年之後才能夠恢復。

    如果血箭真的能夠救命地話,這樣的代價也很值得。但是現在讓南宣堂主幾乎要吐血的是。自己付出這麼大代價使出地救命絕招,卻依然沒有什麼效果。

    義雲天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在他的穿透異能面前,一切地常規武學似乎都已經成了擺設。

    當然,前提是他的功力不比對方低。

    不過,很顯然,南宣堂主急切間的五成真氣蘊含的血箭還不足以壓倒義雲天大長老後期巔峰的修為。

    就在這片刻之間,他已經來到了那南宣堂主的正上方的一個最好的攻擊位置。

    沒有任何地遲疑,義雲天伸出右手。在南宣堂主驚駭莫名地神色之中。閃電般的穿入他地額頭,然後在抽出來時。已經將他的額頭撕裂。

    砰的一聲,南宣堂主的身體重重的砸在地上,卻已經了無生機。

    然後義雲天輕輕巧巧的落在他的身旁。不過他卻沒有絲毫的停留,眼楮內厲光一閃,幾乎在剛剛落地的剎那,足尖輕點,身體橫向沖出,然後向白衣香主兩人沖去。

    白衣香主兩人看到南宣堂主被義雲天裂頭而死,當真是嚇得魂飛魄散。恨不得馬上長出翅膀飛走。

    可惜,他們終究要回到地上,而且最讓他們恐懼的是,他們僅僅比義雲天晚了一步落到地上。

    就是這一步,加速了他們的死亡。

    義雲天已經閃電般的沖到了他們的跟前,然後雙手飛快的伸出,向他們的額頭插去。

    白衣香主兩人大駭之下,伸手想要阻擋。但是在義雲天的穿透異能面前,他們的手臂卻猶如無物一般,無聲無息的瞬間從他們的手臂穿過,然後沒有停留的,直接穿透進入了他們的額頭。

    時間似乎就此停止。

    白衣香主兩人臉上依舊保持著驚駭欲絕的神色,身體也一動不動,但是他們目光之中的生機,卻已經緩慢的消失殆盡。

    飛快的抽出雙手,然後砰的兩聲,失去生機的白衣香主兩人摔倒在地。

    冷冷的看了這四具尸體一眼,義雲天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自從施展出突破後的異能殺人以來,他的心腸已經是越來越硬。

    月光斜斜的照射進來,將義雲天的影子拖出老長。

    片刻之後,義雲天選擇了繼續前進,而不是停留休息。很快的,他的身影就消失在石林之內,沒入了黑暗之中。

    石林內恢復了平靜。

    但是不過半個小時之後,一陣輕微的沙沙聲傳來,又有人來了。

    “大家小心一些,這石林有些古怪!”一個中年聲音說道。

    聲音渾厚而有威嚴,在寂靜的夜色之中傳出老遠。

    “是,堂主!”七八個人整齊的回答道。

    “哈哈,長風堂主太過小心了。南宣堂主正在前方追蹤裂頭魔,難道你認為南宣堂主還不能夠咬住這裂頭魔不成!”一個有些尖銳的聲音響起。

    很明顯,這人和這長風堂主不對付,借助他話中的漏洞。小小的在他和南宣堂主之間挑撥了一把。

    長風堂主臉色微微一變。這里可是有兩名南宣堂主的手下。那泗水堂主如此一說,傳到南宣堂主的耳朵里可就不妙。

    “泗水堂主說的對,是小弟說錯話了。不過小心一些總是好地。你們說是嗎?李香主、常香主?”

    李香主和常香主就是南宣堂主的手下,听了那長風堂主的話,他們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一起打了一個哈哈,說道;“長風堂主說地對。是該小心一些。不過泗水堂主也說得對,有我們堂主在前,應當是安全的!”

    對于這兩名堂主和稀泥的做法,長風堂主和那泗水堂主雖然覺得有些不悅,但是不是自己的屬下,也就不好說什麼。

    不過有了這一個插曲,一時間,一行接近二十人地隊伍都沒有人說話。氣氛顯得有些沉悶。轉眼之間,一行人已經進入石林之中。

    “咦,大家問到什麼氣味沒有?”長風堂主手下的一名香主忽然說道。

    此人也是一名尋蹤覓跡的高手。鼻子十分的靈敏,隱約之中好像聞到了前方穿來的一種比較刺鼻的氣味。

    “不錯。我也聞到了。”泗水堂主一方也有一名善于尋蹤覓跡的高手。而且,他的鼻子還要靈敏一些。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地臉色忽然一變。

    “大家小心,前面有血腥味!”

    早已經在長風堂主手下說話的時候,眾人已經緩下腳步,全神戒備。听到泗水堂主一方的那名高手說有血腥味時,都是心中一驚。

    長風堂主和那泗水堂主都是大師中期地修為,听力自然是靈敏無比。一听之下。發覺前方根本就沒有人的氣息。兩人互相狐疑地對望一眼。心想;“也不知道是裂頭魔受傷了,還是南宣堂主一方有人受傷了?如果是裂頭魔受傷了。那可得加快腳步才行!”

    兩人這麼一想,也是藝高人膽大。不約而同的身形一閃,向前而去。

    “咦!那是!”長風堂主眼尖,借住那朦朧的月光,猛然見到前方有幾具尸體,登時吃驚的咦了一聲。

    “是尸體!”泗水堂主斷然說道。

    兩人在尸體前停了下來。眯著眼打量一下,就將地下的尸體認了出來。

    倒吸一口涼氣,那長風堂主顫聲道;“是南宣堂主?”

    泗水堂主蹲下身來,將南宣堂主的頭顱板正。赫然,在他那張驚懼交加的臉部額頭上,一條裂縫清晰可見。

    “是裂頭魔!”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泗水堂主站起身來,然後兩個人一起查看了一下現場。除了一地碎石之外,竟然根本沒有多余地打斗痕跡。

    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了裂頭魔竟然只是在短短地一刻工夫,就將南宣堂主一行人殺死。

    偷襲嗎?還是其他?

    兩人對望一眼,不由得相顧駭然。雖然兩人都是大師中期的修為,但是自問也無法用偷襲地手法在短短的時間內干掉南宣堂主四人。

    很快的,落在後面的其他人也紛紛趕到。當看到南宣堂主四人的尸體時,也是驚駭無比。

    而那兩名南宣堂主的手下,則更是臉色蒼白。幸好他倆被留下來等待長風堂主和泗水堂主,否則等待他們兩人的下場,估計也是和南宣堂主四人一樣,被裂頭魔裂頭而死。

    “看來我們都低估了裂頭魔的修為!”長風堂主長嘆道。

    “不錯,看來有必要去信總堂,請求總堂派出更多的人手!”泗水堂主罕有的贊同長風堂主的話。

    “不過總堂再快,也必須要用三至五天的時間來調集總堂的高手。”長風堂主慢慢的說道,然後用眼楮示意泗水堂主。

    “鑒于南宣堂主以身殉職,本堂主覺得我等應當小心為上,掌握住裂頭魔的行蹤即可,不必跟的太緊。”泗水堂主遲疑了一下,然後才說道。

    “不錯,泗水堂主說的很對。那麼。先留下兩人處理南宣堂主地後事。另外的人則隨著本堂主和泗水堂主一起向前搜索,定要找出裂頭魔的行蹤,以等待總堂高手前來一舉擒拿!”

    長風堂主義正言辭地說道。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泗水堂主也嚴肅的點了點頭,示意贊同。

    看到兩名堂主已經定下了行動的基調,那些香主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說。當下,將南宣堂主地兩名香主留下來處理南宣堂主的尸體。剩下的人緩慢的向前走去。很快的,一行人穿過了那片石林。進入了一條相對狹窄的峽谷。

    “泗水堂主,如果裂頭魔進入兩生淵如何是好?”長風堂主忍不住問道。

    兩人都是大師中期修為的堂主一級人物,自然知道前方不遠處就是兩生淵。

    “哼,能有什麼辦法?裂頭魔自己找死,豈不是省了你我的一番功夫!”泗水堂主冷哼道。

    進入兩生淵地武者,出來之後不但嗜殺成性,好色成狂。滋生出心魔,而且對敵之時更是會真氣錯亂。這樣一來,對于苦苦追捕義雲天的武盟來說。不啻于好消息。

    “好是好,若是那裂頭魔躲在兩生淵不出來呢?”長風堂主憂心忡忡的說道。

    泗水堂主愣了一下。這個問題到是極為地棘手。整個天下,還從來沒有听說過有人自願進入兩生淵的,一般地武者,躲都躲不及呢,誰會自己進去找死。

    所以,如果裂頭魔進入兩生淵從此之後不再出來,那麼武盟豈不是永遠都抓不住他。

    “我看不會。那裂頭魔據說年紀輕輕,又是出生于武境。恐怕根本就沒有听說過兩生淵。所以。他才進入這條取死之道。進入之後。恐怕他比我們還要心急如何出來呢?”

    泗水堂主冷笑著說道。

    “那道是,那麼我們只要在淵口等候就是了。”長風堂主松了一口氣。“不過說回來,那裂頭魔年紀輕輕,怎麼會有那麼高深的修為,難道真的是萬年難得一見的武學奇才?”

    “說不準!那幫該千刀萬剮的探子……”

    兩人說話之間,一行人已經到了峽谷的盡頭。盡頭處,出現了一條寬約五十米的深淵斷層。

    深淵的之後,是一片被薄霧籠罩地所在,薄霧升騰翻滾,可以隱約地看到,在薄霧之下,是無數根高低錯落的石柱。

    很明顯,那薄霧之下,無數根石柱組成地奇異所在,就是那滋生心魔的兩生淵了。

    長風堂主和泗水堂主看到此等情景,神色凝重無比,都住口不言。

    然後一行人慢慢的走進。走到深淵盡頭的時候,才看到,深淵之內,卻還憑空生著七根懸空的石柱,這七根石柱分布極不規律,但是卻恰好可以讓身懷絕技的武者,踏著而入兩生淵。

    一行人靜靜的站立不動,然後目光都看向那薄霧之中的兩生淵。

    每個人都心中砰砰亂跳。

    恐怖無比的兩生淵,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所在。

    而那裂頭魔,進入那兩生淵,到底會帶來什麼樣的變化。過了片刻,也不知道誰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後一行人如同大夢初醒一般,悄悄的退了出去,退出峽谷,退出石林,然後和那南宣堂主的兩個手下一起,一起退回了正常的地形之上,開始緊密的監視起來。

    “這是什麼地方?為何這樣的奇怪?”

    義雲天站立在一根石柱上,輕聲的說道。

    入目之處,到處都是緩緩流動的薄霧,以及一根根或高或低或粗或細石柱。

    他不由得責怪起自己來,實在是太過大意,竟然在深入這些石柱數百米之後,徹底的迷失了方向。

    仔細觀察這些石柱,都是一些質地細密的上好石頭,沒有任何的異常之處。再用力用鼻子聞一聞那薄霧,也沒有絲毫的特異。但是唯一詭異的地方就是,在這個地方,他龐大的意識竟然不能離開眉心意識海,好像被禁錮了一般。

    意識被禁錮住了,這讓義雲天的五感一下子降到了最低處。

    “咦,那是什麼?”忽然,他猛然發現石柱的縫隙之間,生長著一些植物。

    他好奇心登時被勾引起來。在這種地方,竟然還能夠生長植物?還真是稀奇。

    緩緩的落入石柱之間的縫隙,然後來到那植物之前。那植物枝葉茂盛,綠意盎然。再仔細一看,那些綠色的葉片之上,竟然全部都濕漉漉的覆蓋著一層水汽。

    這些水汽應當都是霧氣之中的水分,冷卻在植物葉子之上。

    “怪了,怎麼有一種香味?”他湊近去看那植物的時候,忽然嗅到了一陣若有若無的香味。

    這香味很淡,但是確實無疑的是從這植物上面散發出來的。再仔細嗅兩下,他臉色忽然變得有些疑惑,這香氣義雲天竟然有些熟悉。

    凝思片刻,他忽然臉色大變。

    這香味分明就是他曾經喝過的兩生茶的茶香。兩生茶的茶香味道十分特別,極輕極淡非香非苦,任何人只要聞過之後就絕對印象深刻,輕易不會忘記。

    而且,這兩生茶還將異界義雲天的記憶激發了出來。

    這等事情,義雲天更是一輩子都忘不了。至于始作俑者的兩生茶,義雲天更是印象深刻無比。

    所以此時一聞之下,就將這香味認了出來。

    “難道這竟然是兩生茶樹不成?”義雲天心想,然後臉上若有所思,“那麼,這里應當就是兩生淵嘍!”

    義雲天暗暗的猜測道。

    “那兩生茶古里古怪的,這兩生淵也是古里古怪的很!”義雲天縱身躍上石柱,然後心中想到。

    既然明白這里是兩生淵,義雲天心中反而放下心來。既然有人來這里采茶,說明這里並不如何的危險才是。雖然意識不能離體有些古怪,但是義雲天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也就有些榮寵不驚了。

    “幸好不過是深入數百米而已,等明天陽光將這霧氣驅散,也就可以出去了。嘿嘿,如果武盟的那些家伙進來那才好看呢!意識不能離體,他們在五感上豈不是變成了普通人!如果向他們偷襲,豈不是輕松了十倍!”

    想到這里,他又訝然失笑起來。

    既然是意識不能離體,他又憑什麼判斷別人的方位呢?連方位都判斷不了,又談何偷襲?

    不再胡思亂想,他靜靜的盤膝坐在石柱上,閉目調息起來。
第九十四章 兩生淵3

    義雲天盤膝而坐,靜靜的調息。

    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幾乎剛剛閉上眼楮,就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這種昏昏欲睡的感覺來的很突然,卻一點都沒有引起義雲天的警覺,或許跟他的意識不能離體有很大的關系。

    眼皮越來越重,終于,心神一沉,陷入一種渾渾噩噩的似睡未睡的狀態當中去。

    迷迷糊糊的,忽然,猶如刮起了一陣強風,他的腦海當中生起了無窮的幻象,無數似曾相識的影像不知道從哪里鑽了出來,從他的眼前飄過。

    之所以說是似曾相識,因為這些影像有些是他很熟悉的,仿佛發生在昨天。但是還有許多咋一看很陌生,但是多看兩眼卻又覺得十分的熟悉。

    這些影響紛紛擾擾,一一掠過他的眼前。

    心中忽然泛起一絲漣漪,然後漣漪變作波紋,變作波浪,最後變成了波濤大海,洶涌咆哮。

    良久,這些影像全部歸于虛無。

    義雲天整個人也靜了下來。但是在他的眉心意識海內,飛快的,混沌散開,然後一團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微弱意識散發開來,迅速的構建了一個小巧的四四方方意識空間。

    意識海內的一個角落里,義雲天相對來說龐大的多的意識卻陷入了沉睡當中,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意識海內已經發生了一些變化。

    構建了意識空間之後,那團微弱的意識盤旋進入其中。進入意識空間之後,那團微弱的意識停在意識空間的正中,慢慢的旋轉起來。

    過了片刻之後,那團意識之中,忽然現出了一個隱隱約約的人影。

    這人影很淡,如果不仔細看地話。根本就看不出來。

    人影也是盤膝而坐,低首垂目,一動不動。

    義雲天身體之外,薄霧不時的被風吹的動起來。一絲絲的猶如成熟的柳絮。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義雲天一呼一吸之中,竟然將那一絲絲的薄霧吸收進入。

    那薄霧被他吸收之後,先是在他體內盤旋一周,然後漸漸的分解開來。其中輕的一部分盤旋之上,進入眉心意識海。重的一部分進入丹田。

    進入意識海地薄霧穿過混沌,毫無阻礙的進入了那個小巧的意識空間內。然後猶如百川歸海,瞬間投入那微弱地意識當中。

    那微弱的意識得到薄霧的補充之後。迅速的壯大起來。

    隨著意識的壯大,意識之中地那條人影也漸漸的變得清晰起來。

    丹田之內,薄霧緩緩的流動著,毫發無損地穿過那熊熊燃燒的丹心,並且。隨著深入丹田,那薄霧也漸漸的發生了極大的變化,竟然變成了一絲絲冰涼無比地真氣。

    這真氣完全是憑空生成。如果按照平時紫火神丹勁的霸道,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將它剿滅。但是此時,隨著義雲天整個人陷入一團迷糊的狀態,那霸道無比的紫火神丹似乎也受到了某些力量的禁錮。

    兩生淵。實在是一個非常奇怪的地方。竟然在無聲無息之中就壓制住了義雲天體內的反抗力量,然後分別在地他眉心意識海河丹田之內生成了意識和真氣。

    義雲天渾然不覺體內發生地變化,猶如高僧一般盤膝而坐,一呼一吸之間,自然而然的就將那薄霧吸收進入體內。而薄霧在他體內轉動一圈之後,自然分解開來,一半入眉心意識海。另一半入丹田。

    隨著時間地流逝。他吸收的薄霧似乎越來越多。然後轉化為真氣和意識的也是越來越多。

    眉心意識海內的意識空間,原先那微弱的意識已經壯大了數十倍不止。並且隨著薄霧的進入,還在不斷的壯大當中。

    而在意識中間的那個人影,也變得極為的清晰。若是義雲天的意識不陷入沉睡當中,一定會驚愕的發現,那個人影分明就是他的翻版,那模樣,那五官,根本就和他一摸一樣,就和他的意識構成體一般。

    丹田內,那一絲絲冰涼的真氣也迅速的壯大起來,漸漸的盤踞了丹田的一角,然後和丹田正中的紫火神丹分庭抗禮。

    紫火神丹不停的跳躍,自從義雲天達到了大長老境界後期巔峰之後,那個火繭的裂縫變得越發大了,深紫色的光芒之中夾雜著點點的金光從裂縫之中爆射出來,然後形成一條條粗大的深紫色火勁在全身流轉。

    不過此時,因為受到壓制。紫火神丹形成的深紫色火勁已經比平時小了許多,而且那流轉的速度也是慢了許多。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相反,那冰涼的真氣反而極為的活躍,除了不斷的吸收薄霧變得更加的強大之外,還不時的在義雲天的經脈內流轉,儼然一副正統真氣的樣子。

    時間就這樣慢慢的過去。

    很快的,不知不覺之中,無論是後來的意識和真氣,漸漸的都可以和義雲天原先的比肩了。然後義雲天吸收薄霧的速度才漸漸的降低下來,最後當兩者達成平衡的時候,終于,義雲天停止了吸收薄霧。

    極為詭異的是,無論是吸收薄霧還是停止吸收,義雲天都是被動的。仿佛冥冥之中有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在推動著這一

    義雲天的眉心意識海內。那個原先由微弱的意識構建的意識空間,已經隨著意識的壯大而壯大,變得比原先寬大了數十倍不止。

    意識空間內,那條人影已經和常人無異了。雖然依舊是意識構成體,但是卻一點都看不出來,清晰無比。

    終于,在義雲天停止吸收薄霧的一瞬間,那條人影睜開了眼楮。兩道血紅的光芒從他的眼楮爆射而出。

    就在此時,義雲天也陡然從那種迷糊的狀態當中解除。飛快的。他迅速的地回復了神智。

    恢復了神智之後,他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體內的一樣。大吃一驚之後,他眉心意識海內那沉睡的意識一陣抖動,甦醒過來。

    混沌翻開,然後一個寬大的意識空間被建立起來。極為詭異的是,義雲天這個寬大的意識空間幾乎剛一建立起來,就在瞬間和那條人影建立的意識空間合並。

    合並之後,就變成了一個比原先任何一個都要寬大三倍以上的巨大意識空間。

    新建立的寬大意識空間內,空氣一陣抖動。然後義雲天地意識構成體憑空生成。

    “嘿嘿,小子,我們又見面了!”義雲天的意識構成體還沒有來得及查看周圍的動靜。耳邊就听到這熟悉地聲音。

    他抬頭一看,登時大吃一驚“是你!”

    “不錯,是我,沒有想到吧,我竟然還有出來的一天。哈哈,老天待我不薄啊,看來我要好好的大干一場。不然可就枉來這世上走一遭了!”這人嘿嘿狂笑,血紅的目光之中閃過瘋狂、嗜血、渴望的神色。

    和義雲天一摸一樣,又如此地瘋狂,此人不是本我又是何人。本我。乃是義雲天的潛意識當中的自私人格所化,天生地就帶有義雲天隱藏在潛意識深處,平常想干但是被理智死死壓制住的各種各樣的欲望。

    “你怎麼會出來的?”義雲天緊皺著眉頭,然後將警戒提升到十二分。

    對于本我地瘋狂,義雲天上次在老太監藍天雄的意識空間內已經見識到了,那是要搶奪身體主控權的家伙啊!如果真的被他搶奪成功,估計此刻的義雲天。會成為一個燒殺搶掠的行尸走肉。

    “嘿嘿。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就出來了!”本我嘿嘿笑著。一臉的得意神色。

    義雲天地眉頭皺地更緊了。

    “兩生淵?兩生茶!喝了兩生茶之後異界義雲天的記憶就自動地出現了。現在到了這兩生淵,竟然把本我給弄出來了,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而且更讓義雲天隱隱當心的是,如果自己出不去的話,是不是一直要這樣面對著本我。

    “哈哈!”看到義雲天緊皺著眉頭,本我哈哈大笑;“雖然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樣的鬼地方,但是讓老子我出來,就是大功一件,地獄也變成天堂了!”

    “你怎麼知道我想什麼?”義雲天問道。

    “哼,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我本我一體。我怎麼會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本我不屑的說道。

    義雲天愣了一下,不錯,這本我乃是義雲天潛意識的陰暗面,自然是和義雲天一體的。他想什麼,還經常都要受到潛意識的影響,本我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呢!

    “說的好听,什麼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不過是在為你搶奪這具身體的控制權找借口罷了。”義雲天冷冷的掃了本我一眼,“劃下道來吧,看看到底是誰操控這具身體!”

    听到義雲天如此一說,本我的臉上閃過一絲奇怪的神色。這絲神色一閃而逝,然後他哈哈狂笑道;“不錯,想不到不過就是半年未見,你比當初更加的果決明斷了!很好,老子就喜歡你這個樣子,比超我那個道德標本好多了!”

    義雲天冷冷的看著他,不動聲色。腦海之中卻心念電閃,記得當初在藍天雄的意識空間,義雲天是靠著自殘,然後將道德高尚的超我引了出來,最後才化解了這一場危機。

    但是現在時過境遷,處在兩生淵這個詭異的地方,他卻不知道當初這一招是否還有用處。

    看到義雲天冷眼盯著自己,但是卻一幅思考對策的模樣,本我如何還猜不出他在轉動什麼樣的念頭。

    當下在臉上現出一個殘酷的笑容,“小子,不要想這麼多。老子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要知道,當初在那個老太監的意識空間里,老子完全是受到了他的挑撥。當時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腦子里完全都是一片瘋狂地殺戮,根本就不想其他!”

    “哼!”听到本我的話,義雲天一點都不相信。

    “你本來就是一腦子的瘋狂殺戮,想要操縱這具身體出去大殺一通不是你的夢想嗎?現在竟然又說是受到老太監的挑撥。看來我義雲天還真是夠無恥的!”

    “嘿嘿,你承認老子我就是你就好。至于老子的話你愛信不信。不過,你不用如此的緊張,老子不會來跟你動手的。”本我不屑地說道。

    “哦,為什麼,難道黃鼠狼還不吃雞了。如果你不跟我動手。我可不會將身體的操縱權讓給你。你應當也知道現在形勢不妙,正在被武盟的那群家伙追殺。”

    義雲天淡淡地說道。

    “嘿嘿,你不說老子也知道。你就你這樣沒用。要是換了老子。哼哼,別說什麼追兵,老子要殺到他們老巢去!”本我臉上閃過猙獰殺意。

    “說大話誰不會。雖然我承認你比我厲害,但是你再厲害,也不能跟武盟這樣大的超級聯盟相比。更何況。比起,大師級別的高手來,你現在還差得遠。”

    義雲天一點也不客氣的打擊本我。他明白。對于本我這種陰暗面控制的狂人,必須得要時刻打壓才行,不然少一不留神,說不定就要翻天了。

    “哼哼。少拿你小子來跟老子相比。別以為你在這段時間殺了不少人,就以為你有多鐵石心腸,你有多厲害了。實際上,你對武學和異能地運用還差的遠呢!”本我翻了翻血紅的眼皮,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看著這幅和自己一摸一樣的面孔,義雲天忍不住有向前狠狠的揍一拳的沖動。本我地性格實在是太囂張了,根本和他是涇渭分明。截然相反。

    “難道自己的潛意識竟是這幅模樣嗎?”義雲天忍不住暗中想到。

    “對了。少說廢話,剛才你說不會和我搶身體的操控權是怎麼回事?難道你竟然轉性了不成。我不會相信的,就像不會相信老虎會吃素一樣!”

    義雲天正色說道。

    “哼哼,你還真是絕情啊!”本我冷哼一聲,然後又露出一絲獰笑,“難道你沒有發覺,這里和當初有多麼的不同嗎?”

    “當初?你是說老太監藍天雄的意識空間!”義雲天神色一動說道。

    “不錯,和老太監藍天雄的意識空間比起來,這里完全是你和老子地地盤啊,無論什麼東西,都是你我共同操縱啊,難道你沒有發覺?”

    本我露出一個得意地笑容。

    義雲天臉上忍不住變色,果然,他竟然遺漏了一個最重要的情況。當初是在藍天雄地意識空間內啊,本我是以自己的心魔出現的,然後在藍天雄的操控下,自然是以消滅義雲天,操縱身體為目的的。

    但是現在,兩人是在自己的意識空間內,根本就沒有其他第三人的操縱。一切都盡在兩人自己的掌握之中。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完全是一副兩人共管的情景,又何來誰消滅誰,然後獨自操縱身體呢!

    不過,義雲天卻又在心中升起一個疑團。既然是兩人共管,那麼到底是誰管呢?

    “不錯,確實是這樣。可是問題又來了,我們兩個到底誰管呢?”

    本我露出一絲成竹在胸的神色。

    “這個應當很快就會分曉了。”

    “很快分曉?什麼意思!”義雲天疑惑不解。

    確實,雖然兩人同為一體,但是在分析、見識義雲天卻不如本我。本我腦子里裝滿了義雲天二十多年來看到的,听到的所有知識。無論是義雲天已經遺忘的,還是他不能夠理解的。統統都在他的潛意識里埋藏著。

    偶爾,這些東西會通過夢境、或者靈機一閃浮現在義雲天的心頭。但是大多數,卻當做無用的遺忘記憶扔在腦海的深處。

    但是這些本我全部都掌握了。根本不存在什麼遺忘。只要義雲天曾經過過眼,听過耳,那麼就一定儲藏在潛意識之中被本我吸收。

    “你難道沒有注意到外面,天已經快亮了嗎?到時候,只要一天亮以誰的意識為主,那麼就說明這副身體白天的操控權歸誰。那麼,很自然的,另一人就掌握身體晚上的操控權!”

    本我說道。

    義雲天點了點頭,本我分析的極有道理。絕對不會出現由一個人白天黑夜全部操縱身體的情況出現的。因為這樣一來,如果是他自己操縱白天黑夜的話,那麼本我出來就毫無意義。

    而如果由本我白天黑夜都操縱身體的話,義雲天這個正主又往哪里擺呢?就算拼死,他也是要反抗的。

    悶哼一聲,義雲天盤膝而坐,靜等天亮。

    本我嘿嘿一笑,忽然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臉上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過了半個小時之後,外面兩生淵的天色漸漸的亮了起來。

    從東方天際升起的陽光漸漸的驅散了夜間的黑暗。然後一絲絲的陽光,猶如刺目的利劍,紛紛照射進入了兩生淵。不過奇怪的是,兩生淵上空那流動翻滾的薄霧,卻並沒有被陽光消融。而是依舊好生生的存在著。

    不過無論如何,有陽光照射過來,就已經表示天已經大亮了。

    亮麗的陽光照射在薄霧上,反射出一絲絲七彩的光芒,十分的漂亮。整個兩生淵,登時猶如披上了彩虹的外衣,光芒燦爛。

    義雲天盤膝而坐,也慢慢的睜開了眼楮。

    眼楮內深紫色的光芒閃過,然後義雲天一躍而起。忽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義雲天滿臉都是輕松的神色。

    “嘿嘿,你該很失望吧。掌控白天的依舊是我,你看來注定只能夠生活在黑暗之中。”意識海內,義雲天這樣對本我說道。

    很明顯,天亮之後,結果顯示由他操控身軀。而且,很明顯的,本我似乎顯得有些懶洋洋的,提不起一絲的精力。

    “哼,黑暗乃是天地之間最純粹的顏色。老子本來就生活在黑暗之中。嘿嘿,少了那礙眼的陽光,老子更加的活動自如!”本我得意的說道。

    “到了晚上你再說這話吧。你現在可以回到你原來的地方去了。我可不希望做事的時候身邊還有一個人在說風涼話!”義雲天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我該回到什麼地方去!而且,難道你不覺得我們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做完嗎?”本我忽然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笑容里面,蘊藏興奮之色。

    “什麼事情?”義雲天警戒之心大作。

    “雖然你我真氣不同,一寒一熱。但是這意識,卻完全是一體。難道還要分什麼彼此嗎?”本我大喝道。

    “你是說……”義雲天神色猛然一震。
第九十五章 大突破

    “你是說……”義雲天身形一震,一臉不可思議的神色。

    “哈哈哈!”本我沒有再說什麼,哈哈狂笑聲中,帶著和義雲天大師後期巔峰不相上下的龐大意識沖了過來。

    義雲天眼中深處閃過一絲果斷的神色,面對著沖過的本我,竟然不閃不避的站立不動。

    轟,兩人轟然相撞。

    然後,兩團同源同種的龐大的意識,在瞬間,如同水乳交融一般,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融合起來。

    “哈哈,小子,要不是看在外面還有那些礙眼的家伙等著你,老子才不會如此輕易的將這意識交給你來融合。”本我臉上語氣之中罕有的帶著一些嫉妒的神色。

    “那就多謝了,反正你我本我一體,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還需要分什麼彼此嗎?”義雲天哈哈大笑,狀似十分的愉快。

    “呸,得了便宜還賣乖!要不是你和老子一體,你以為有那麼容易,嘿嘿!”本我嘿嘿冷笑幾聲,但是很快的,他的精神就極度委靡起來。

    “哼哼,老子好不容易才出來,怎麼樣也要看看這意識融合之後有什麼變化吧!”當下本我斜斜的躺下,強撐著極度嗜睡的欲望,睜大了眼楮盯著被龐大的意識包圍的義雲天。

    在意識空間的中央,被碧綠色的意識團團包圍的義雲天,一動不動的盤膝而坐。雙眼緊閉,進入意識妙境之中。

    就這樣被龐大的碧綠色的意識包圍片刻之後,那些意識忽然發生了變化。

    如同燒開的熱水一般,意識開始劇烈地翻騰起來。

    然後與此同時。在義雲天的眉心,一團碧綠色的炫光綻放開來,如同春陽融雪一般。碧綠色地龐大意識開始迅速的消融。然後變成一絲絲碧色波紋,開始繞著義雲天全身蕩漾起來。

    下意識的,義雲天腦海之中浮現出不動如山根本經地全部經文。寥寥數千字的不動如山根本經。散發出萬丈金光,在他的腦海之中緩緩流過。

    瞬間,隨著意識的突飛猛漲,以前未能領悟的經文意境,也如同春天破土而出的嫩芽,開始生長起來。

    隨著對不動如山根本經地領悟。他對意識的掌控也隨著變得強大起來。

    義雲天忽然睜開了眼楮,然後那一絲絲繞著他蕩漾的碧色意識,忽然之間如同長鯨吸水一般,全部吸收進入了他的眉心意識海。

    幾乎是在意識被吸收進入眉心意識海之後,義雲天閉上了眼楮。

    本我睜大了眼楮,一動不動的注視著這一切。對于他來說,這也是難得的寶貴體驗。雖然他和義雲天本為一體。但是能夠從另外的一個旁觀者的角度,而不是本身地視角來看待。也是一個不小地收獲。

    閉上了眼楮之後。義雲天仿佛又陷入了那種寂然不動的意識修煉狀態當中去了。

    但是過不片刻,就看見他的身下,一片厚重的大地開始生成。大地厚重無比,是凝實的土黃色。隨著義雲天這一次意識修為的突飛猛進,這一次的大地格外地厚重凝實,並且面積竟然比先前足足大了三倍有余。

    凝重地大地停止生長之後,就在大地的中央。一地忽然隆起。然後越來越高。越來越粗。最後,慢慢地延伸開來。竟然是一座將近百米的巨大山峰。

    大地山峰,一個厚重,一個雄渾。兩者之間的連接緊密無比,渾然天成。

    “安忍如大地,不動如雄山!”

    這是不動如山根本經的總綱。也是修煉此經達到最高境界之後,意識所能夠達到的極致。試想,意識如大地一般的厚重,如雄山一般的雄渾,又有何物可以撼動心神呢。

    這一次義雲天意識暴漲,直接就體現在了能夠幻化的大地和山峰之上。足足比之前能夠幻化出來大了數倍不止。

    大地和山峰幻化完畢,義雲天卻依舊沒有睜眼直到過了大約半個時辰之後,那幻化的大地和山峰漸漸的消失不見,才見到義雲天緩緩的睜開了眼楮。

    一直強撐著睡覺欲望的本我睜大了眼楮,他似乎感覺到義雲天已經產生了一些變化。

    “嗯,這小子,難道已經突破到了大師境界了。好像有了一種如同高山大海一般的感覺,嗯,就是這樣的感覺,不可撼動!”本我心中暗想。

    一種莫名的神采在義雲天的眼楮之內閃爍著,久久,義雲天才站了起來。舒服的伸了一個攔腰,義雲天滿足的露出了一個微笑。

    “不錯,融合了本我的意識之後,竟然突破了,達到了大師前期。”義雲天輕輕的自言自語。

    “哼哼,難得老子高尚一回。”

    本我眼楮內爆射出一團嚇人的光芒,但是光芒很快消散,然後再也抑制不住一陣陣襲來的困意,本我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陷入睡眠之中後,本我的身形也緩緩的變得透明,最後消失不見。

    收回看向本我的目光,義雲天微微一笑。

    想不到這次本我的出現竟然帶給自己這麼大的好處,竟然將本來沒有五六年之功根本就不可突破的大師前期境界突破了。

    本來他的意識就已經達到大長老後期境界的巔峰,驟然又融合了同樣龐大的意識,當真是硬生生的突破了大師前期的境界。

    當然,過程如此的順利,和本我放棄爭奪有關。

    不過無論如何,就在短短的時間里,義雲天順利的突破到了大師前期的境界。

    “嗯,既然意識突破了。沒有理由真氣不會突破的。”

    義雲天這樣說了一句,然後這個完全由意識構成地意識構成體也是緩緩的消失在了意識空間內。隨後,意識空間沒有了維持。也在瞬間消失,意識海內又恢復成一片混沌的景象。

    義雲天地本體緩緩的睜開了眼楮。

    眼楮內依舊爆射出一團異樣的神采。良久,神采消失不見。義雲天沒有遲疑。又閉上眼楮,開始盤膝打坐。

    丹田內,原先受到兩生淵內莫名力量壓制地紫火神丹,已經不再受到壓制。而且,隨著義雲天突破到大師前期,無論是意識還是真氣。都受到了劇烈的影響。

    透過火繭的縫隙,義雲天可以清晰的看到,那顆小指頭大小的丹心正在劇烈的跳動著,無窮地深紫色火焰熊熊在它的表面熊熊的燃燒著,好像一顆巨大的火球。

    于此同時,隨著丹心的劇烈跳動燃燒,火繭的表面似乎正在緩緩的開裂,原本就已經裂開了無數細小裂縫的火繭。變得更加地千瘡百孔。

    不過繞是如此。火繭也依舊美麗非常。無數地深紫色的火焰從裂縫之中流出,將之渲染成了一團燦爛奪目的耀眼光圈。

    終于,隨著丹心的劇烈跳動,火繭碎裂了。

    轟的一聲,絢爛的深紫色光暈爆發開來,將整片丹田都染成了深紫色。無窮的紫色丹火沖了出來,然後迅速地流出丹田。在義雲天地經脈內瘋狂旋轉起來。

    每旋轉一圈。紫色丹火就強大粗壯那麼一分,然後那顆小指大小的丹心也隨之大上那麼一分。

    終于。半個小時過去之後,那顆丹心變得猶如拇指那麼大,丹火旋轉地速度才慢了下來,並且最後,轉為平淡。

    義雲天睜開眼楮,然後一躍而起。

    突破到大師前期果然好處多多,紫火神丹不但更加的大了。而且那火勁的霸道程度,更是比大長老後期的時候強大了一倍不止。

    不過讓義雲天奇怪的是,丹田內的那團冰涼真氣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好像根本就不受義雲天的指揮一樣。

    丹田內忽然多了一團異種真氣,任誰都得如芒再刺,不舒服的很。不過義雲天也知道,這一定是為本我準備的真氣。“這兩生淵還真是詭異啊,不但將本我再次召喚出來,還給他準備了和自己一樣大小的真氣、意識。雖然自己得到了極大的好處,但是焉知沒有害處呢?嗯,不可不防!”

    義雲天想到這里,不由得在嘴角露出一絲壞笑。然後心神微動之間,久久未曾修煉,但是卻隨著歷次的突破而跟著突破的禁斷秘術,緩緩的浮上心頭。

    禁斷秘術不但可以禁人,而且可以禁己。

    雖然自從修煉之後就從未運用過,但是這一次,禁斷秘術顯然有了用武之地。

    深吸一口氣,按照禁斷秘術的指點,義雲天丹田內忽然一陣抖動,然後一小團紫火從丹心內分離出來,瞬間變成了一張縱橫交錯的火網,將那在丹田一角一動不動的冰涼真氣給包圍了起來。

    有了這張火網,就算這團異種真氣想要動,也是千難萬難。

    做完這一切,義雲天松了一口氣。

    站起身來,身心全部放松的義雲天開始打量這兩生淵。因為耽誤了不少的時間,此時,差不多已經是上午八九點鐘了。陽光從斜上方射進兩生淵內,照在翻滾流動的薄霧上,折射出絢麗的色彩,看起來十分的美麗。

    在這一刻,兩生淵沒有了夜晚的蒼涼和詭異,反而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義雲天徹底的放開心神,沉浸入這樣的一種溫暖的感覺當中去。

    就在此時,他的眉心忽然一動,原本在昨天晚上被禁錮在意識海之中的意識,忽然波動起來,然後瞬間沖出了眉心,散發了開來。

    “咦,這是……”義雲天頗為驚訝,想不到意識竟然也完全恢復了。這兩生淵還當真是奇妙啊,白天夜晚竟然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意識恢復如初之後。各種各樣的感覺紛至杳來。並且因為意識暴漲,突破到了大師前期,這些感覺比起平常來。格外的強烈上七八分。

    雖然感覺強烈了起來,但是義雲天知道,世界依舊還是這個世界。不過就是自己變得有些不一樣,所以,感覺才比往日不同。

    一時間,義雲天陶醉在了這種感覺當中。

    不知不覺當中,義雲天眼前浮現出了緩緩流動的光影世界。並且,這個光影世界正在崩潰。但是此時地義雲天。心神完全沉浸在了對世界新的感覺當中,根本就沒有察覺。

    光影世界很快的就完全崩潰了。

    但是崩潰之後地光影世界並沒有完全消失,反而又緩緩的展了開來。

    重新展了開來的這個世界並沒有光影,一切仿佛都和現實世界沒有兩樣。但是就在這個世界完全展開地時候,沉靜入新的感覺的義雲天,卻忽然在心中升起一種明悟。

    “光影之後,既是新的天地。所以,名之為天地之

    “從此。感覺再不受光影的束縛。完全以天地為衡量,即以天地為中心……”

    腦海之中浮現出天地之心的心法。

    然後義雲天眼前地那個世界緩緩的消散,一切都是以天地為衡量,即以天地為中心。那麼久完全沒有必要再在眼前展開一個虛構的感覺世界,完全可以以現實的世界為藍圖。

    然後他本身,就是天地之間的那顆心。

    即是天地之心,那麼。天地之間無論是風吹雲動。疑惑是人動,皆在義雲天的心中有感應。當然。這是天地之心的最高境界,此時以義雲天的修為,只不過能夠感覺身邊不長地一段距離而已。

    但是這也是了不起了。試想,在他地身邊,任何人只要一有動作,都會被他察覺。甚至細微到對手出招時的真氣變化,他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當然,了解清楚歸了解清楚。如果對方修為比義雲天高的太多,就算了解對方的真氣變化,也未必能夠躲得了對方的攻擊。

    忽然突破到天地之心,義雲天心中卻並沒有喜不自勝,反而有一種雲淡風輕的淡然心懷。或許,這跟他的心境有了極大地增長大有關系。

    義雲天一動不動,站立良久,直到將突破到天地之心地一切都已經適應之後,才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然後不用轉頭,直接地向前走去。

    雖然眼前依舊有著一層淡淡的薄霧遮住視線,但是義雲天卻已經完全不會在這兩生淵里迷路了。

    很快的,依靠著天地之心的精準感覺,義雲天走出了兩生淵。

    實際上,他也並沒有深入兩生淵多遠,不過是數百米而已。站在那深淵之前,義雲天身形輕閃,然後在深淵上面的七根懸空石柱上輕輕一點,輕飄飄的飛起,迅速的落在對岸。

    回過頭來,義雲天看了一眼被籠罩在薄霧之內的兩生淵。燦爛的陽光照射下,兩生淵折射出萬千絢爛的光芒,猶如仙境。

    “再見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但是感謝讓我突破到了大師前期。”

    義雲天輕輕的說完,卻並沒有直接離去。因為他還有一樣事情還沒有確定。剛剛在兩生淵內,因為薄霧的關系,他並沒有急著測試,現在出來了,倒是可以測試一番。

    這件事不是別的,而是異能。

    每一次伴隨著他的功力突破,他的異能也會跟著突破。這一次是從一個境界跨越到另一個境界。雖然還沒有通過測試,但是他卻已經有了一種感覺,那就是異能又有了新的一種突破。

    這新的突破不是在穿透活性生命體上。

    畢竟,隨著他的功力突破到大師前期,他也自然而然的能夠穿透大師前期的武者。但是這卻並不能夠算是新的突破。新的突破,必須要在別的方面才行。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義雲天緩緩的閉上了眼楮。然後他又緩緩的一步踏出。

    奇異的事情發生了。

    在他面前的空間仿佛產生了一絲波動,然後當義雲天邁出的那一步落地的時候,他的身形忽然詭異的消失了。

    這是真的消失,並不是達到了某種速度之後使肉眼看不見的消失。而是真的消失,在這一刻,這個世界上就已經消失了義雲天的氣息,無論是大師後期、還是宗師高手,都已經不能夠感覺到義雲天的氣息。

    這充分說明,他是真的消失了。

    過了一秒鐘,詭異的,似乎有空氣波動一下,然後義雲天又出現了。不過出現的地點卻比剛才他消失前的地點足足往前了差不多數米。

    這充分說明,剛才義雲天消失的一秒鐘內,他前進了數米。

    “嘿嘿,想不到竟然穿透了空氣,雖然只是一秒鐘,但是,也足夠震撼了吧!”

    義雲天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的說道。

    從他話中的意思不難听出,他剛才竟然穿透了空氣。空氣是什麼樣的東西,相信每個人都知道。充滿了整個世界,但是卻又無色無味,看不見,摸不著。

    這樣的東西,竟然也被義雲天穿透了。

    那麼,也就很好解釋為何剛才義雲天的身形忽然消失了的問題。試想,雖然空氣都是看不見的,但是畢竟是充滿了整個世界,可以說,除了很少一部分的真空處外,這個世界的每一寸都是充滿了空氣的,而且沒有縫隙。

    這樣一來,義雲天穿透了空氣,進入其中。自然就看不到了。

    當然,穿透空氣和穿透空間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後者也比前者難得多。畢竟空間和時間是構成整個宇宙的兩大要素。是最基本的東西,憑借著目前義雲天的修為,還根本不可能觸及這方面。

    不過,繞是如此,義雲天的攻擊力,也瞬間上升了好幾個檔次。如果出其不意的話,絕對是殺人的利器啊,就算是面對宗師級的高手,或許都可以一擊必殺。

    當然,這只是或許而已,一切都還沒有得到驗證。

    但是在偷襲的前提下,對付大師級的高手卻是綽綽有余了。除非有人深刻了解義雲天的穿透異能,並且發現了義雲天的行蹤,然後還要能夠瞬間抽空身體前方的真氣,使之變成真空才行。

    不然,或許就只有提前遁逃一途。

    不過說起來,一秒鐘其實也有很大的限制。如果對方實在是太過警覺的話,義雲天也並不一定得手。

    不過如論怎麼說,這個世界上還無人知道義雲天穿透異能的秘密。那麼,憑借這憑空消失的一秒,義雲天絕對可以在大師級這一層面上橫行無忌了。
第九十六章

    “長風堂主,現在太陽都老高了,還不見那裂頭魔出來,他不會是打算躲在兩生淵里吧!”泗水堂主站在一處山坡上,看了一眼前方那一片突起的岩石。

    陽光耀眼,又是一個好日子。

    長風堂主微微一笑,難怪泗水堂主有些著急。要知道現在太陽都升起很高了,但是裂頭魔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他真的打算躲在兩生淵內?

    可是兩生淵內沒有食物啊!

    難道他還想故技重施,躲在石林內施放冷箭,暗中偷襲?

    可是青天白日的,又早對他有了強烈的提防之心,自己等人哪里會那麼蠢呢?就算是那裂頭魔看其行事也是詭異嚴密,也不是如此蠢笨的任務啊!

    長風堂主走上幾步,然後將以上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

    泗水堂主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同意長風堂主的觀點。

    “兩位堂主,吃點東西吧!”就在此時,從身後一片密林內,鑽出一名香主,手中拿著一長串的燒烤獵物。

    兩人沒有客氣,正要伸手接過。就在此時,又有一名香主從密林內沖出還拿著一只信鴿。

    “堂主,總堂有信傳來!”

    聞听總堂有信傳來,正要進食的兩人不由得停了下來。然後兩人對視一眼,心想;“總堂這次的回復到是很快,昨晚上才剛剛送出的信!”

    那名香主乃是長風堂主的手下,徑直將信鴿上面綁著的信交給了長風堂主。

    長風堂主伸手接過,急忙看了一眼。那紙條上的字也不多。當真是一目了然。

    看完之後,長風堂主松了一口大氣,然後目光閃動之間,將信遞給了泗水堂主。

    泗水堂主接過。看了一眼。也是松了一口大氣。

    “嘿嘿,這次總堂這次是來真的了,竟然派出了這麼多地高手。連少盟主都親自出動了。”

    兩人原本就打算等總堂派出高手來捉拿裂頭魔就好,自己就掌握住裂頭魔地行蹤即可,有南宣堂主前車之鑒,兩人也不會傻的和裂頭魔這等詭異難測的對手硬拼下去。

    “當然,受到這麼大的損失,包括南宣堂主在內。本盟已經有兩名堂主,一名壇主死在了裂頭魔的手下,再加上數十名香主。嘿嘿,這可是數十年來未曾有過之事。若是傳揚出去,我武盟可算是丟盡了臉!”

    長風堂主淡淡的說道。

    “嘿嘿,本盟丟不丟臉干我等何事!”泗水堂主忽然眼中閃過一絲厲芒。

    長風堂主聞言,悄然看了泗水堂主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復雜難明的神色。但是這一似神色卻是很快的消失不見。代之而起地是嘴角的一絲冷笑。

    泗水堂主將長風堂主的所有神色看在眼里,然後也是不動聲色的,露出了一絲了然于胸的微笑。

    兩個人之間,似乎一下子達成了某種默契。

    “哈哈。說這等事作甚,還是吃東西吧,這荒山野嶺的。也就是這野味還可以下口。”泗水堂主哈哈一笑,揚了揚手中的燒烤野味。

    “說的是,這等煩心事還是讓盟主他老人家去傷腦筋吧,你我不過是區區外事堂主而已,比不得那些總堂地堂主、長老,操這麼多心干什麼!”

    長風堂主也是開顏一笑。

    兩人似乎因為剛才一番談話而顯得心情愉快,所以胃口大開,飛快的就將手中的那一長串燒烤野味吃了下去。

    正當兩人吃完的時候。忽然。長風堂主耳朵一動,然後停止了所有地動作。似乎在靜靜的傾听什麼。幾乎在同時,泗水堂主也停止了動作,開始仔細的傾听。

    過了片刻,長風堂主臉上露出笑容。

    “嘿嘿,這裂頭魔終于出來啦!”

    “不錯,不過不知道這裂頭魔會不會像傳言當中地一樣,變得嗜血好殺,而且還真氣錯亂!”泗水堂主說道。

    兩人都是大師中期的修為,在听力上顯得十分的強悍。義雲天如果在沒有可以使用收斂秘術的情況下,在數百米的距離內,根本瞞不過兩人的耳朵。

    “嘿嘿,管他那麼多,既然少盟主出來了。難道你我兩人還要跟少盟主爭功不成。”長風堂主譏嘲的說道。

    “說的不錯。”泗水堂主點頭贊同。

    然後兩人回轉身來,向後打了一個手勢。登時,在他們地身後地那些香主們,一起向後退入了密林深處。

    兩名堂主也各自對望一眼,然後退入了密林深處。

    過不片刻,果然有一條人影從全部都是石塊的前方走了出來。此人年紀輕輕,但是勝在身材高大,到也很有幾分氣勢。

    這個年輕人出來地地方正是直通兩生淵之所,所以,在看到這個年輕人的同時,兩名堂主包括他們的手下,就已經猜出這個年輕的過份的人正是自己等人苦苦追蹤的裂頭魔。

    長風堂主的眉頭皺了起來,心中暗暗想到;“竟然是如此的年輕,真是想象不出他到底是用何種手法將那南宣堂主裂頭而死的!”

    在他旁邊的泗水堂主也同時皺了皺眉頭,顯然,他也和長風堂主有一樣的困惑。

    雖然早已經從情報之中知道裂頭魔非常的年輕,但是他們還是想象不出竟然是如此的年輕。

    兩人對望一眼,都心想;“自己在他的這個年紀,也不過就是長老前期的修為,但是此人竟然就已經差不多有大長老後期和大師前期的修為了,真是天縱之才!”

    就在此時,長風堂主手下的一名香主看到義雲天如此的年輕,忍不住向他傳音道;“堂主,裂頭魔出來了。是不是現在就去將他抓起來!”

    在這名香主的眼中。這個裂頭魔不過也就是一名年輕人而已,在這樣地年紀下,除了偷襲,還能夠有多少真實地實力呢。如果沖將出去將他捉拿,而不是像兩位堂主先前商議的那樣靜觀其變,掌握其行蹤即可。

    那麼,絕對是大功一件。

    “哼,你懂什麼。你有沒有本事將南宣堂主一行四人偷襲致死。如果有的話,那麼本堂主就批準你去捉拿裂頭魔!”

    長風堂主沒有好氣的傳音呵斥道。

    听到自家堂主語氣不善,那麼香主不敢多言,只好狠狠的盯著那慢悠悠向前行走的裂頭魔,心中將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個夠。

    這名年輕人自然是義雲天。

    突破到了大師前期,並且異能也獲得了突破的情況下,義雲天沒有絲毫地顧忌,慢吞吞的一路走來。對于他來說。這是半個月來的難得一絲清閑的時候。

    差不多已經是上午十點了,太陽已經升起老高,不過因為是早春的關系。陽光並不很熱,照在身上。反而十分的溫暖。

    再長的路也有走完的時候,轉眼之間,前方一兩百米處就已經是茂密地山林。很顯然。他要走出這兩生淵的範圍了。

    在路上經過那片石林的時候,義雲天並沒有看到南宣堂主等人的尸體。所以,他知道,一定已經有武盟地趕過來了,並且收拾妥當了南宣堂主幾人尸體的同時,也一定會在前方埋伏。

    不過此時義雲天獲得了大突破,倒是並沒有慌張,相反。他還十分希望武盟的人地出現。能夠讓他一展身手,看看到底自己已經厲害到了什麼地步。

    “嘿嘿。原來埋伏在那樹林里,嗯,兩個大師中期,十多名大長老級別。看來是兩名堂主和十多名香主。”此時義雲天因為突破到了天地之心的關系。

    動念之間,已經通過天地之心獲知了藏在密林之中的所有人的修為。這在以前,是絕對達不到的。

    “正好,此番功力大進,正要找人測試呢,那麼就是你們吧!”

    義雲天想到就做。

    沒有任何遲疑的,直接向那片密林走去。不過,他卻也沒有現出急切之態,反而依舊是那麼慢悠悠的,現出一種極高的意境來。

    “哼,這小子竟然向我們走來了。他奶奶地。”長風堂主向泗水堂主傳音道。

    “有古怪,這小子實在是太悠閑了。”泗水堂主神色凝重起來。

    听他這麼一說,長風堂主也不由得注意到了這一點。

    “確實有古怪。退吧!”長風堂主向泗水堂主傳音道。

    泗水堂主點了點頭,然後兩人一起向身後地手下做了一個向後退卻的手勢。

    不過出乎他們意料之外地是,他們剛剛要退卻,義雲天卻已經出聲了。

    “諸位這是要去哪里啊。蒙諸位不辭辛苦的跟在在下後邊,在下這半個月可真是猶如喪家之犬啊。”在義雲天天地之心的掌控下,長風堂主等人的所有動靜俱都逃不過他的耳目。

    當然,這也是因為長風堂主等人太過大意,並沒有使用收斂秘術一類的功法將自己的行蹤收斂起來的緣故。

    長風堂主等人聞言一愣。萬萬想不到自己等人的行蹤竟然俱在眼前這個年輕的過分的裂頭魔的掌握之中。

    心中微微震撼一下。長風堂主和泗水堂主兩人對望一眼,知道此時已經別無選擇。

    堂堂大師中期的堂主一級的高手,又帶著一幫手下,難道還能夠在被對方窺破了行蹤之後,依舊向後退卻嗎?

    答案是否定的。

    “這小子已經逃了半個月了,為何此時卻正大光明的走出來,還敢向我等挑戰。難道是因為兩生淵讓他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嗯,很有可能,嗜血好殺,真氣錯亂。敢情這小子是被殺氣沖昏了腦袋!”長風堂主和泗水堂主一起想到。

    想到這里,兩人露出一個無奈的神色。本來兩人因為看到南宣堂主被義雲天裂頭而死,心生懼意。最後更是打算將義雲天讓給武盟少盟主對付。

    但是此時義雲天卻似乎被殺意沖昏了腦海。竟然當面叫陣。兩人似乎已經別無選擇了。

    當下兩人從密林之中緩緩的走出來。身後跟著十多名手下的香主。

    “既然是如喪家之犬一樣,那麼為何現在又不逃了呢?”長風堂主微笑著問道。

    “沒什麼,忽然不想逃了而已。”義雲天也露出一個微笑說道。

    “有古怪,泗水堂主,你看,這小子不像是被殺氣沖昏頭腦的樣子啊!”長風堂主向泗水堂主傳音道。

    “確實有古怪。不過再古怪,他也就是靠偷襲而已。我相信,此時堂堂正正地交鋒。此人絕對不是我等地對手,我懷疑此人如此公然叫陣,是否要試探我等實力,然後才好暗中下手呢?”泗水堂主說道。

    “不錯。很有可能,這裂頭魔狡詐多變,或許正是打著此等鬼蜮主意!”長風堂主傳音道。

    兩人計議停當,也不接義雲天的話。然後長風堂主回過身來,對著身後的一名香主說道︰“李香主。剛才你不是說要抓住裂頭魔嗎,現在給你機會!”

    能夠當上堂主,兩人確實狡猾,竟然叫手下先打頭陣。不過。這本也平常。

    “是,堂主!”

    那名李姓香主走了出來。然後在義雲天的身前站定。他的修為是大長老中期。腰間掛著一柄長劍,長衣飄飄。有那麼幾分瀟灑的味道。

    義雲天沒有廢話,哈哈一笑,忽然一拳轟出。

    面對這名遠低于自己的武盟香主,義雲天根本不打算動用異能。而是直接用已經好久不用的龍虎拳術。他突破到大師前期,龍虎拳術也跟著大幅度提升。

    龍虎拳術在他大長老後期境界地時候,已經達到了重若泰山的拳意,現在是大師前期的修為,龍虎拳術也跟著突破到了輕若鴻羽的拳意。

    而在十龍九虎的附加神力上面。也達到了六龍六虎之境。

    所以。義雲天一拳轟出,猶如輕飄飄的鴻毛一般。但是卻在其中蘊藏了強沛無論的巨力。

    這名李姓香主微微一笑。看到義雲天的拳頭如此地無力。也是毫不在意的一拳轟出。人的慣性很奇怪,昨日深夜的時候,面對南宣堂主地尸體,這些香主們個個都是心中發寒。

    但是此時此刻,真的面對了義雲天的時候,看到他如此年輕,而且又沒有施展一貫地偷襲。竟然對他頗為的輕視。

    輕視自己的對手往往會付出代價,特別是對手比你強得多的時候。

    義雲天眼中深紫色的厲芒一閃而逝。哈哈狂笑一聲,身形倏然加速,然後右拳輕飄飄的,偏偏卻又快到了極點的,一拳重重的轟擊在李香主地拳頭上。

    波地一聲輕響。

    霸道絕倫的紫火神丹勁如同狂潮一般地涌出,以此同時,龍虎拳術附加的六龍六虎之力也緊跟著涌出。

    李香主痛苦的嘶吼一聲,整條右臂忽然傳來密集的骨骼爆裂聲,竟是整條右臂斷成了數十截。但是還沒有完,將他的右臂震斷,只是六龍六虎之力而已。真正的殺招,紫火神丹勁還沒有發作呢。

    李香主右臂斷成數十截之後,身體也同時被一股巨力轟的向後飛出。然後就只看到,就在半空之中,一團極為刺目的紫火在他的胸口燃燒了起來。

    這紫火極為霸道,衣衫觸之即焚,瞬間化為灰燼。燒完衣衫之後,就看到那紫火不但沒有熄滅,反而又加強了那麼幾分,變得更加的明亮了。稍微跳躍數下,就在那胸口上燒出了一個巨大的來。

    胸口被燒出如此大的一個洞,李香主就算有九條命也完了。

    砰的一聲,帶著一絲不甘,李香主的尸體重重的掉落在一干目瞪口呆的武盟眾人之前。

    “好霸道!”

    長風堂主等人臉上變色。

    他們都是大長老以上的修為,本身自然是見識不凡。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听說過現今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霸道的火勁。

    而且,這個裂頭魔的實力也讓人頗為的心悸。僅僅只是一拳,就讓一名大長老中期的香主殞命。那麼,他的真實修為,至少也有大長老後期才對。

    “嘿嘿,有兩下子,那就讓本堂主來會會你!”泗水堂主哈哈一笑,忽然說道。

    義雲天不以為意的點了點頭,除非是宗師級的高手,否則任何大師級的高手,他都凜然不懼。
第九十七章 密林

    泗水堂主身形一閃,倏忽間越過十多米的距離,來到了義雲天的面前。

    泗水堂主身材中等,差不多四十歲左右的年紀。不過因為保養的好,看起來也不過是三十五六。他往義雲天的身前一站,登時就眯起了眼楮,向義雲天的打量。

    一邊打量,口中還嘖嘖有聲。

    “不錯,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的修為。小子,你又何苦跟我們武盟作對呢!若你能夠歸順,我敢保證,敝盟盟主定會親自將你收為關門弟子。”

    義雲天微微一曬,做武盟盟主的關門弟子,也未必會有什麼好處。先是沒有了自由,第二個,像武盟這麼大的組織,內里肯定少不了一些勾心斗角的事情。

    自己沒有半點根基,平白無故的被收為盟主的關門弟子,很有可能,就會被有心人利用。然後各種陰謀詭計接踵而來,以自己對這方面既沒有根基,又沒有多少經驗的情況,十有八九,日子不會好過。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他一不缺武功心法,二有自保之力,若要犧牲自由去做什麼狗屁武盟盟主關門弟子,實在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當下義雲天沒有半點猶豫,干脆利落的說道;“好意心領,不過在下還無意背叛師門,而且師恩深重,實在是不能另投他門“嘿嘿。年輕人果然是心高氣傲。”泗水堂主搖了搖頭,一臉的不以為然。

    “閣下的話未免太多了。”義雲天淡淡的說道。

    泗水堂主眉毛一揚,“年輕人不要太狂。你出手吧,讓你三招!”

    “好!”義雲天也不廢話,左腳向前一步踏出,然後右拳轟出。

    他這出拳的動作和剛才一摸一樣。依舊是輕飄飄的好像沒有施加半分力道。但是前車之鑒,已經沒有人敢小瞧義雲天這一拳。

    泗水堂主臉色凝重,身上一襲青衣忽然鼓脹起來。然後也不見他如何作勢。迎著義雲天這一拳,身體忽然輕飄飄的向後飛出。

    義雲天出拳,他向後飛出,兩人之間配合得天衣無縫。若是不知情者看見,還以為是兩人事先說好了的。

    看到泗水堂主向後飛出,真地一副讓你三招的樣子。義雲天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收回右拳,義雲天足尖輕點,向著泗水堂主追去。

    一個前進。一個後退,頃刻之間,義雲天追了上去。然後嗆的一聲,長刀出鞘。

    義雲天臉色平靜無比,在長刀出鞘的剎那,天地之心一動,然後將周圍數十米的動靜全部反饋到義雲天的腦海。

    果然不愧是天地之心,當真是事無巨細,一點一滴的都反饋到義雲天的腦海。無論是細微地風聲,還是泗水堂主身周的真氣變化。甚至就連他向後飛出,而導致的空氣變化,都一一反饋到義雲天的腦海。

    在天地之心的監視下,義雲天將泗水堂主的所有變化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在這種情況下,義雲天可以把握住泗水堂主的任何一點破綻。

    “就是此刻了!”

    忽然,義雲天把握住了泗水堂主的一絲破綻。說實話,那也不能夠算是破綻。只不過是泗水堂主換氣而已,不過這換氣之間卻有一瞬間的凝滯。也就是出氣和進氣之間地一個空擋。

    這個空擋只是一瞬,但是就這麼一瞬的變化卻依舊沒有逃脫天地之心的監視。

    把握到這一瞬間的破綻,義雲天長刀如電,向著泗水堂主橫掃而去。熾烈霸道的紫火神丹勁激射飛出,形成了一道長達數米的紫色刀芒。

    刀芒凜冽,兼且熾熱無比。

    嗤的一聲輕響,迅猛無比的在空中劃過,然後在空氣之中留下一道扭曲地紫色痕跡,冒出了幾許青煙。

    泗水堂主眼中訝然之色一閃而逝。

    他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年輕的小子竟然能夠把握住自己這個不是破綻的破綻。這實在是太驚人了。要知道,就算換了他自己。他是萬萬把握不住這一閃而逝的時機的。

    不過就算如此。他相信,在他的輕身功法之下,義雲天的這一刀也難不住他。

    將在天地之下的掌控下,義雲天將泗水堂主的所有變化一一收在眼中。嘴角忽然露出一絲冷笑。

    刀芒如電,瞬間劃過一個完美無缺的圓弧形軌跡,當真是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在天地之心地掌控下。義雲天地弧形刀術似乎又變得更加的詭異莫測。

    “咦!”

    泗水堂主大吃一驚。他想不到義雲天的刀法竟然如此的詭異。此時想要閃避卻已經來不及了。悶哼一聲。手腕一翻,一柄精光閃爍的短刀出現在他的手中。

    鐺的一聲脆響。

    義雲天地長刀重重地掃在泗水堂主的短刀上。

    義雲天哈哈狂笑。熾烈霸道地紫火神丹勁潮水般涌出。泗水堂主再次變色。他原本就是倉促之間用短刀抵擋的,根本就沒有發揮出全力。

    被義雲天長刀重重轟擊,只覺得一股難以想象的熾熱真氣從短刀上狂涌進來。剎那間,泗水堂主袖口忽然冒出了青煙,然後迅速的燃燒起了一團細微的紫焰。

    紫焰霸道無比,幾乎只是剛剛燃燒,就已經將泗水堂主的袖口焚成了灰燼。並且,還將他的一大片皮膚燒灼出了紫色的燎泡。若不是泗水堂主修為是大師中期,比義雲天高上那麼幾分,就不是只是焚燒袖口,幾個紫色的燎泡,而是整只右臂了。

    皮膚上燒灼出了紫色的燎泡,當真是痛徹心扉。泗水堂主又驚又怒,想不到一個大意之下,竟然受到了一點創傷。

    一擊之後,兩人瞬間分開。

    義雲天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哈哈大笑道;“閣下不是說讓我三招嗎?”

    泗水堂主聞言登時臉上發燒。

    不錯,本來說好讓三招的,但是剛剛只不過是第二招而已。

    這一下泗水堂主當真是又痛又窘。痛的是手臂,窘的卻是面皮。他是一堂之主,加上身後還站著一行手下和一個長風堂主,當真是恨不得一掌將眼前這個可惡的小子拍成肉餅。

    當下泗水堂主深吸一口氣,恢復平靜狀態,然後說道;“是本堂主小看你了。想不到你除了詭異不必的裂頭手法和霸道熾烈地火屬性真氣之外,竟然還有一手高明的刀術。”

    義雲天哈哈大笑,“刀術粗陋,不值一提。”

    他說完,不等泗水堂主說完,忽然足尖輕點,向後退去。

    “嘿嘿,閣下武功高強,加上眾多高手環視在側,在下先行告退!”義雲天說完。飛快的轉過身,然後往右邊而去。

    他這一手當真是出乎眾人意料之外,沒有想到他竟然只是和泗水堂主交手兩招,就果斷遁走。

    “不要追!”長風堂主臉色一沉,大喝一聲,阻止了想要追擊的手下。

    同樣的,泗水堂主也在一愣之後,阻止了手下的追擊。

    “泗水堂主。如何?”長風堂主向泗水堂主問道。

    “嘿嘿,狡猾如狐,深藏不漏!”泗水堂主從懷中掏出傷藥,輕輕的往右手臂上的紫色燎泡上灑去。

    “哼,本來就沒有想到要拿下他,不過卻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地謹慎!”長風堂主向著義雲天遁走的方向看了看說道。

    “看來還是讓少盟主解決他吧!長風堂主,你我二人還是按照昨日所說,掌握其行蹤即可。”泗水堂主說道。

    “不錯!”長風堂主點了點頭,然後和上完傷藥並包扎好了的泗水堂主一起,帶領手下。慢慢的向義雲天遁走的方向而去。

    這一次。他們是打定主意不再向前半個月一樣窮追猛打了,而是慢慢的尾隨以後,隨時掌握義雲天的行蹤即可。手下有尋蹤覓跡的高手,做到這一點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小事一樁。

    義雲天快速穿行在密林當中,天地之心自動施展開來,將周圍的動靜一一呈現在他的腦海。

    義雲天子所以主動退卻,是因為他忽然發現。施展出穿透異能來可以輕而易舉地殺死那個泗水堂主。但是此地並不是只有泗水堂主一人。相反,卻還有另外的十多人。

    義雲天百分百敢肯定。只要當著他們的面用穿透異能穿透空氣殺死那個泗水堂主,其余的人絕對會逃走,而不是傻乎乎的沖上來送死。

    這樣一來,義雲天並不能夠保證百分之百的殺死所有的人,那麼,他施展穿透異能穿透空氣然後殺死泗水堂主的事情很有可能會泄露出去。

    雖然這樣未必會讓義雲天以後在偷襲時失手,但是卻很有可能在正面對敵施展時被武盟眾人閃過。

    這一點,是義雲天所不能夠容許地。這是他現在最厲害的殺手 ,能夠保密多久就保密多久。

    而且,他現在選擇遁走退卻,並不是意味著他要放過這些人。相反,他一早就打定主意要將這些人干掉。

    那麼,他最好而且行之有效經驗十足的辦法就是偷襲。

    在有機會偷襲的時候,就算義雲天不能夠全部殺死所有人,但是也可以很好的將自己的穿透異能保密起來。

    高速奔行之中,義雲天忽然雙腳一頓,然後借著高速帶來的慣性,身體騰空飛起,然後在高空之中微微一個轉折,輕盈無比的落在一棵大樹的橫枝上。

    穩穩的在橫枝上站定,然後他從懷中掏出那張地圖來。

    地圖十分地簡略,但是卻好在將所有地城市都標注了出來。按照義雲天這半個月來摸索這張地圖得來的比例尺,在兩生淵所在的那片空白處的右邊。大約一百多公里處有一座城市。

    不過義雲天卻不打算進入這座城市。他之所以要將地圖拿出來確定一下兩生淵周圍是否有城市。是因為他知道,這些城市之中都有武盟的分壇或者分堂在。

    既然前方有城市,那麼很有可能前方還有武盟的人馬正在等待他地到來。而且,他相信身後地泗水堂主等人也已經將自己地行蹤透露出去了。以武盟消息的暢通,那麼,很有可能。除了那座城市地人馬之外,應該還有大把的武盟高手正在趕來。

    知道了這一點,那麼義雲天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盡快的將泗水堂主等人干掉,然後貼著兩生淵地邊緣行走。

    這樣一來,要獲得他的行蹤,武盟的人又要花費很大的一番功夫了。或許,那個時候。義雲天已經到了宗師秘境所在的群羅山也不一定。

    將地圖收好,義雲天忽然回過頭來,向著身後的所在仔細傾听了一下,但是卻什麼都沒有听到。

    他稍微詫異了一下,不知道為何竟然听不到泗水堂主等人的行蹤。按照半個月前的經驗,武盟的人應當追的很緊才是。察看地圖耽誤了一些功夫,應當已經能夠听到泗水堂主等人地行蹤了。

    他哪里知道泗水堂主等人已經決定不再對他窮追猛打,而是緩慢的跟在他的後面,只要掌握住他的行蹤即可。這樣一來,離他的距離自然就比以前遠了。他按照前半個月的經驗來行事。自然是判斷錯誤。

    義雲天忽然靈機一動,將緩緩散發在周圍的天地之心的感知凝聚成一線,往剛才來地方向探去。

    果然,將四周分散開來的感知凝聚成一線,能夠探知的距離登時大大的提高。查看了一下,竟然達到了六七百米遠。

    不過,這樣也是利弊參半。利的是可以探知的更遠,但是弊的是。周圍探知的能力卻是直線下降。

    探知範圍擴大到六七百米遠之後,果然,義雲天的耳朵之中探听了泗水堂主等人的動靜。

    既然獲得了泗水堂主等人地動靜,義雲天將凝聚成一線地感知收了回來,然後在周圍散發開來。

    “既然他們追的不那麼緊了,自己可以好好休息的同時,還可以有充足的時間來設置一個伏擊場所。”義雲天心中想到。

    從那根橫枝落下,義雲天看準方向,向前奔去。

    在他走後不久,落後他六七百米遠的泗水堂主等人小心翼翼的跟了上來。

    不用兩位堂主發話。他們手下的尋蹤覓跡地高手自覺地走了出來。小心而又快速的查看一番地上地細微痕跡。

    “堂主,那裂頭魔往這邊去了!”那兩名高手倒是真的有本事,僅僅憑借著義雲天留下的細微痕跡和身上帶著的氣味,就判斷出了義雲天行走的方向,而且絲毫不差。

    “走,跟上去!”

    一行人沒有多做停留,隨著義雲天的方向而去。

    義雲天飛快的從一小片灌木叢中奔過。忽然身形頓了一下。然後閃電般的俯下身一撈。登時。一只掙扎的灰兔落入了他的手中。

    “就是你了,正好沒有吃早飯!”

    義雲天抓住那兔子的頸部。微微一捏,登時那兔子的四條腿抖動幾下,然後就不動了。

    義雲天手中抓著那兔子,再一彎腰,從腿上抽出一柄赤光閃爍的短刃來,然後飛快的將灰兔開膛破肚。做完這一切之後,他的身形已經一陣風般的從一片樹林內穿過,出來之時,他右手上紫焰跳動,已經是將那灰兔的皮毛全部燒掉,露出了鮮紅色的兔肉。

    這半個月來,因為武盟的僅僅追捕,這一手他已經做得飛快的熟練了。

    義雲天就這樣一邊快速前行,一邊運用體內霸道熾烈的紫火燒烤手中的兔子。若是被剛剛和他交過手並吃了一點虧的泗水堂主看見,必定要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如此強猛霸道的火屬性真氣,竟然被他用來當做燒烤,真真是暴殄天物。

    轉眼之間,義雲天的手上散發出誘人無比的香味。那只灰兔已經被他烤的油光發亮。

    右手上的紫焰一閃而逝,然後義雲天毫不客氣地將香噴噴的兔子放到嘴邊,大吃起來。

    “咦,這是什麼味道?”

    泗水堂主忽然抽了抽鼻子說道。

    長風堂主聞言也抽了抽鼻子。“好像是烤肉的香味!”

    “堂主,確實是烤肉的香味,你看,地上還有一滴一滴的油脂呢!”泗水堂主手下的那名尋蹤覓跡的高手說道。

    “怪了,這裂頭魔怎麼會有什麼時間烤肉呢?”長風堂主詫異的想到。

    不過他剛剛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地神色。和他一樣,泗水堂主也想到了。兩人對視一眼,都是心中暗自吃驚。

    這裂頭魔的生存能力實在是太強悍了。難怪這半個月來能夠躲避自己等人的追捕。竟然能夠在快速奔行之中燒烤食物,並且進食。

    看來在給總堂的飛鴿傳書上面,除了那霸道絕倫的火屬性真氣以及詭異莫測的刀術之外,還有再加上生存能力極端強悍這一點了。

    “看來我們要走快一點了。不然,裂頭魔若是趁著我等吃飯之時,快速遁走,可就不妙!”成風堂主說道。

    “不錯!”泗水堂主也點頭贊同。

    當下,一行人加快了腳步。

    將手上最後一根兔腿都吃掉,義雲天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將手上的油膩在經過一片闊葉林時擦掉。義雲天嘿嘿笑道;“自己簡直就成了野人了。若是在地球之時,一邊奔跑,一邊將整只烤兔吃掉,這簡直不可想象。肚子早就起來抗議了。不過現在自己的體質,應當比地球上的那些航天員都好上十倍吧!”

    就在此時,義雲天地心中忽然一動,前方忽然出現一片密密麻麻的樹林。這片樹林比剛才所有經過的樹林都茂密。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樹林之中還長著比人還高的灌木和藤蔓。

    最妙的是,這片密林十分的大,如果選擇繞林而過的話,絕對會耽誤不少地時間。

    這樣的一片密林,簡直就是伏擊的天堂,專門為義雲天量身定做的一般。

    靜靜的在密林前站立片刻,在天地之心的感知之下,這片密林之內的情況一覽無遺。

    “很好,里面並沒有猛獸,相反。卻還有很多的鳥。真是太好了!”義雲天眼楮內露出一絲喜色。

    身形一閃,義雲天施展出穿透異能,然後毫不費力的進入了密林之中。因為並沒有踫觸到密林之內的任何植物,所以,根本就沒有驚動密林內地鳥類。

    過了片刻之後,泗水堂主一行十五人來到了密林之前。

    “堂主,根據裂頭魔留下地痕跡。他進入了這片密林當中。”

    听了尋蹤覓跡的高手的判斷之後。長風堂主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裂頭魔最擅長的是什麼,不是霸道熾烈的火屬性真氣。不是詭秘難測的刀術,而是偷襲致人死地的裂頭秘術。

    在這樣地一處密林內,簡直就是為裂頭魔量身定做地偷襲天堂啊。

    不過,泗水堂主卻顯然有不同的看法。

    “長風堂主,不必多慮。在這樣地一片密林內,就算裂頭魔輕身功法再好,也不可能不發出一絲的聲音,林子這麼大,他根本不可能事先知道我們從何處進入。但是只要他一動,我等自可發覺,那麼,在我等有防備的情況下,嘿嘿,那裂頭魔難道還能夠偷襲成功嗎?”

    泗水堂主自信的說道。

    “不錯,堂主,泗水堂主說得對。不但是我們,這密林之中如果屬下往常的經驗沒有錯誤的話,一定有許多鳥。這些鳥如果听到動靜,肯定會驚動飛起來,到時候裂頭魔的行蹤絕對暴露無疑!”

    長風堂主手下的那名尋蹤覓跡的高手說道。

    “那麼照這樣看來,裂頭魔是不可能潛伏在這密林當中伏擊我等了!”長風堂主問道。

    “是的,長風堂主,你看那里!”泗水堂主手下的那名尋蹤覓跡的高手忽然指著密林上空的說道。

    順著他的手指,長風堂主等人看到有許多飛鳥從密林之中飛起。而且,這些飛鳥飛起地路線大致是一條直線。

    “這是?”長風堂主說道。

    “堂主,這說明,裂頭魔正在密林之中快速向前穿行。所以,才會驚動飛鳥!”長風堂主手下的尋蹤覓跡的高手說道。

    “若是長風堂主還有疑慮的話,我等可以繞林而行!”泗水堂主雙眼盯著眼前的密林,然後淡淡的說道。

    長風堂主揚了揚眉毛,斷然道;“不必了,這密林廣大,若是繞林而行,太過耗時。而裂頭魔狡猾如狐。被他溜掉可就得不償失!走吧,入林!”

    當下,長風堂主帶頭鑽入林中。然後一個接一個,一行人飛快的進入林中。很快的,四周地飛鳥被長風堂主一行人的動靜驚動,飛了起來。

    義雲天停下先前穿行的動作。看了看頭頂上被他驚動的飛鳥,他不由得微微一笑。長風堂主一行人在密林外面看到的那些飛鳥正是義雲天有意驚動的,這樣一來,長風堂主一行人就會認定他正在前方穿越密林,而不會想到這是他的計策。

    一把扯住身邊的一棵藤蔓。義雲天微一用力,就上了身邊的這棵大樹。然後透過茂密的枝葉,他看到了在他地後面不過五六百米的地方,許多飛鳥被驚動的飛了起來。

    按照這些飛鳥的指示,義雲天迅速的確定了長風堂主一行人的位置。微微一笑,從大樹上下來,然後將穿透異能施展出來,義雲天無聲無息的向前穿行。

    在義雲天的穿透異能面前。這些擋路地樹木、灌木和藤蔓都是擺設,根本不能夠讓他發出哪怕最微弱的聲音。所以,在長風堂主一行人茫然無知的情況,義雲天迅速的向他們逼近。

    而長風堂主一行,則對此根本一無所知。

    很快的,義雲天無聲無息的向前穿行數百米,來到了長風堂主一行人的必經之地。然後他悄悄的潛伏下來,將收斂秘術施展到極致,義雲天猶如一具喪失了活力的僵尸一般,一點生命的特征都消失了。

    以義雲天目前大師前期地修為施展這收斂秘術。就算是宗師前期地高手在他的身邊五米處。恐怕也不會被發覺。何況是大師中期的兩名堂主。

    前方聲音傳來,然後頭頂上的飛鳥被驚動了,撲哧著翅膀飛了起來,在上空不停的盤旋。

    長風堂主一行人終于來到了義雲天的前方不遠處。

    一馬當先的是那兩名尋蹤覓跡地高手,然後是長風堂主手下地兩名香主,緊接著是泗水堂主手下的兩名香主。然後兩名堂主走在這六人地後面,在兩名堂主身後。是另外七名香主。

    包括兩名尋蹤覓跡的高手在內。長風堂主和泗水堂主手下的香主全部都是大長老前期以上的修為。

    這樣的一行人戰力是相當的強悍,可惜。他們踫上的卻是不按常理出牌的義雲天。

    一行人沒有任何防備的,就這樣向義雲天走進。密林實在是太過茂密了,所以一行人雖然呈一線練成一排,但是當前面的人穿過一片比人還高的野草的時候,後面的人卻會在一兩秒鐘的時間內看不到那人的身影。

    這樣一來,就為義雲天創造了機會,將前面的人用穿透異能干掉之後,後面的人根本看不到義雲天是用何種手法出的手。

    不過,在這樣茂密的密林之內,義雲天似乎也不存在異能泄露的危險。在這樣的地方,絕對是一個人都跑不了。

    “好機會!”

    就在此時,兩名堂主一前一後的穿進去了一叢茂密的草叢當中。草叢長的十分的茂盛,比人還高。這樣,當兩人進去之後,前後的人都看不到他們,他們的身體徹底的被草叢淹沒了。

    沒有任何猶豫的,義雲天施展出穿透異能,瞬間緊跟著進入草叢里面。
第九十八章 本我出來

    義雲天臉色平靜無比,身形在進入草叢的瞬間,就已經施展出穿透異能,然後無聲無息的,他那高大的身體就猶如剎那之間變成了透明一般,進入了空氣之中,肉眼再也看不見了。

    就在義雲天的身體剛剛穿透進入空氣之中消失不見的時候,長風堂主和泗水堂主兩人似乎有所察覺。

    兩人閃電般回轉身來,但是身後卻是空空如也。而在更遠一些的後面,被草叢遮住的地方,正傳來手下在密林之中穿行所發出的聲音。

    疑惑的神色一閃而逝,兩人相視尷尬一笑,然後同時又轉過身去。

    他們兩人不愧是大師中期的高手,在感覺方面實在是靈敏。若是義雲天沒有收斂秘術,恐怕根本進不了兩人身前二十米之內。不過就算兩人的感覺再靈敏,也是不可能看透空氣。

    所以,根本就察覺不出義雲天竟然憑借著穿透異能進入了空氣之中。

    兩人回轉身向後看,然後又恢復正常。期間,差不多是一秒鐘。所以,也就是在兩人又轉過身去的時候,在兩人背後半米處,已經顯現出了義雲天的身影。

    義雲天神色平靜無比,在現出了身影的一剎那,雙手不帶絲毫勁力的伸了出去。繞是他反應這樣的快捷,但是長風堂主和泗水堂主依舊有所察覺。

    再次閃電般轉過身來。但是這次帶給兩人地卻是死亡。

    從義雲天現身,到伸出雙手,也就留給了兩位堂主轉過身來的這一點時間而已。沒有絲毫反抗余地的。義雲天地雙手在穿透異能的作用下,毫不費力的穿透進入了兩人的額頭。

    看著兩人帶著一臉不甘神色的軟倒在地,義雲天臉上神態沒有絲毫的波動。旋風般的轉過身來,在他的身後,一名香主地半只手臂已經伸進了草叢之內,正要將草叢分開。

    但是他沒有機會了。

    義雲天身形一閃,然後快速無比的沖了過去。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直接從草叢上穿透出去。然後是那名香主。

    等到義雲天的身形從那名香主的背後毫不費力的穿透而過時,這名香主的額頭已經裂開了一條深深的痕跡,然後一臉平靜的到了下去。

    之所以是一臉平靜,是因為此人根本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所以在臉上連一絲表情都沒有來得及浮現就已經魂歸地府了。

    穿透過這名香主之後,義雲天依舊是一臉的平靜,而且根本就沒有一絲猶豫地,身體繼續向前沖去,在天地之心的掌控下,他前面剩下的六名香主的一舉一動完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瞬間穿過一株大樹。然後在前面兩名香主反應過來之前,義雲天已經將雙手穿透入他們的額頭。這兩名香主比起之前那名香主好得多,起碼還是在臉上浮現出了一個驚怒交加的神色。

    不過也就僅此而已。

    身體停也未停的從這兩人身體內直穿而過,義雲天再殺一人,這時,在他的身後還有三人。

    殺完這人之後,義雲天卻並沒有繼續前進,將那剩余的三人殺死,而是轉過身,向前而去。幾乎在他轉過身之時。他已經听到了前方有人遲疑地說道;“堂主……”

    是前面的人沒有看到堂主從草叢之中出來,起了疑心,所以前來查看了。

    義雲天在天地之心的掌控下,似乎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名香主臉上遲疑地神色。他在遲疑要不要進入那草叢之中查看。在他的身後,是另外三名香主和兩名尋蹤覓跡的高手。

    將輕身功法施展到極致,然後在穿透異能的作用下,無聲無息的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內又回到了殺死那兩名堂主的草叢內。

    就在此時,他的身後,猛然傳來了一聲驚呼。

    “李香主、黃香主……裂頭魔!”

    在最後面剩余地三名香主終于發現被義雲天殺死地那四名香主了。

    後面傳來的驚呼聲讓前面地七人一驚。登時當先那名香主不再遲疑,雙手伸出,將眼前的草叢往兩旁一分。就要進來。忽然眼前一閃。一條人影沖了過來,他猛然一驚。此時閃避早已經不及,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一拳轟出。

    猛烈的拳勁幾乎剛剛從拳頭上怒涌飛出,那條人影已經沖到了身前。然後在這名香主驚駭無比的目光之中,毫發無損的穿過他的拳勁,然後沖進了他的身體之中。

    毫不客氣的將這名香主的額頭撕裂開,然後義雲天瞬間從他的身體之中一穿而過。

    “啊,是裂頭魔!”

    後面的那五人猛然看到一條人影從眼前的香主身體里穿出,看清是誰之後,登時大驚。

    “不錯!”

    義雲天哈哈一笑,將清風浮動的身法施展到極致,然後幾個殘影在那五人當中閃過。

    五人在義雲天閃過之後,動也不動。不過很快的,在他們的額頭上,出現了一條深深的裂縫。以義雲天大師前期的修為,再加上穿透異能相助,對付這些大長老級別的香主,簡直就是彈指間事。

    砰 幾聲響起,這五人摔倒在地。義雲天看也不看一眼,身形一閃,往後方而去。在那里,還剩下三名香主。

    很快的,兩聲沉悶的摔倒聲響起。

    片刻之後,義雲天腳步輕松的巡視了一圈。確定所有的人都已經死去之後,這才絕塵而去。

    第二天中午。在兩生淵之前,出現了一行六人。

    六人之中站在最前方地是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不過雖然是三十多歲,但是一身的修為。卻極為地駭人,竟是一只腳已經踏入了宗師之境,以他的年紀,確實是極為的讓人驚訝了。

    要知道,冰雪寒堡的雪無痕卻也不過是和他一般。但是年紀卻已經超過六十。

    在此人身後,是五名五十歲以上的老者。而這五名老者也是極為不凡。其中兩名神色倨傲的乃是宗師前期,剩下的三人也全部都是大師後期。

    這樣的六個人,當真是戰力驚人。足足抵得上武境之內一個第一流大門派地半邊天。

    六人全部都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眼前薄霧繚繞的兩生淵。

    “王長老,听說恩師他老人家曾經和你說過這兩生淵之事?”那中年男子開口道

    那王長老乃是兩名神色倨傲的宗師前期高手之一,聞言緩緩開口道;“不錯,盟主曾經跟我說過。這兩生淵似乎並不是讓人產生心魔,從而變得好殺嗜血,真氣錯亂那麼簡單。”

    听那王長老如此一說,其余人等全部動容。這兩生淵的所有傳聞對于這些人來說自然不是什麼秘密。自然也知道這兩生淵可是死地啊!

    “哦,願聞其詳!”那名中年男子也似乎來了興趣。

    沉吟了一下,王長老看著那兩生淵,然後說道;“盟主他老人家似乎也只是推測。他老人家說。這兩生淵雖然會產生心魔,讓人變得好殺嗜血,真氣錯亂。但是若是有大毅力,加上極好的機緣。說不定能夠化險為夷,並且修為突飛猛進,更上一層樓。”

    “大毅力,極好的機緣!”那中年男子低聲在口中念叨幾句。忽然展眉一笑道;“我在這大師後期已經遲滯多年,雖說一只腳都已經踏入了這宗師之境,但是卻絲毫沒有突破的跡象。若不是大事在即,倒真想進入這兩生淵看看。”

    “少盟主天縱之才。以三十四歲之齡,就已經達到這個境界,當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這兩生淵或許盟主他老人家說的不錯。但是到底太過凶險,還是緩緩圖之為好!”

    另外一名宗師前期的老者皺眉說道。

    “李長老說的是!只是說說罷了。”那少盟主又笑道︰“不知道那裂頭魔有沒有那大毅力,大機緣!”

    “此人必死無疑!”王長老傲然說道。

    少盟主笑了笑,沒有說話。他听出來了,這位倨傲地王長老說的必死無疑並不是指進入過兩生淵,而是他老人家都出馬了,那麼裂頭魔必定死于他手。

    “少主,時間不早了。還是找些找到那長風和泗水兩名堂主才是!”那三名大師後期老者之一說到。

    “不錯。從前日晚之後,就沒有收到他們的信息。不知道怎麼樣了!”少盟主點了點頭。

    然後一行人出了兩生淵。在義雲天和泗水堂主交手的地方停了下來。

    “那信息上面說的地點就是此地無疑了。”那少盟主看到地上凌亂的痕跡,皺了皺眉,然後又說道;“杜堂主,勞煩你前面帶路!”

    “是,少主!”杜堂主彎腰躬了躬身,然後當仁不讓的走在前方。他是一名尋蹤覓跡的高手,讓他走在前面,沒有人有反對意見。

    當下一行人,沿著痕跡一路往前。

    半個小時之後,就到了那片密林前。忽然那李長老抽了抽鼻子,冷著一張臉說道;“里面有血腥味!”

    其他人聞言都是抽動了一下鼻子,但是什麼都沒有聞到。不過他們對于那李長老靈敏的嗅覺卻是沒有什麼疑問的。

    “是人血!”李長老依舊冷著臉道。一行人不說話,但是臉色都凝重了幾分。然後由那名杜堂主領頭,一行人快速向著血腥味傳來地地方而去。

    片刻之後,呈現在他們眼前的自然是泗水堂主、成風堂主一行人的尸體。看到這種情景,六個人雖然都是一等一地高手。但是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名杜堂主先前查看了一下尸體,然後回來說道;“少主,都是額頭開裂而死!”

    裂頭魔!

    又是裂頭魔。繼武盟死去一個分壇、兩個分堂之後。又再被裂頭魔干掉兩個分堂地主要人手。

    “李長老……”少盟主沉吟半晌,忽然開口問道。

    不過他沒有說完,那李長老已經搖了搖頭,臉上是一片凝重的神色,“不行,老夫自認辦不到。”

    少盟主看了那李長老一眼,然後看向王長老,後者依舊搖頭。

    開玩笑。這里乃是密林,但是卻一點打斗地痕跡都看不到。一共十五人,最低修為也是大長老前期,最高修為卻是大師中期。試問,天下間,又有誰敢打包票,在一點打斗痕跡都不留的情況下,將這十五人殺死。

    “看來關鍵是這裂頭的手法。”少盟主喃喃自語,然後抬頭看天,心念電轉︰“天下間。到底從來出來的這樣犀利的詭異手法?為何從未听聞!”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少盟主轉頭說道;“謝堂主,給總堂飛鴿傳書,將此事告知盟主吧!問問他老人家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這樣一種手法?”

    “是!”謝堂主應答一聲。

    然後從他地背後一只透風地皮袋內,取出一只羽毛雪白地鴿子來。在謝堂主取出鴿子地同時,三名大師級總堂堂主之中從沒有出聲的最後那位,從懷中取出紙筆,奮筆疾書,很快的寫好。

    看到白鴿飛走,少堂主一行人沒有多做停留。草草的將長風泗水堂主一行人的尸體埋葬之後,出了密林。

    “少主,過去不遠就是君信城,那里有本盟一個分壇所在。去哪里等消息吧!”王長老建議道。

    泗水堂主長風堂主一行人既然身死,武盟又再一次的失去了義雲天的線索。雖然有尋蹤覓跡的高手,但是他們也不是神,隔了一天多,想要追蹤一人,還得靠武盟分布廣泛的探子。

    “好!”也只能這樣了,那少盟主嘆了口氣。本來自信滿滿而來,但是卻被密林之中地情景打擊了一下。腦海之中回想了一下關于裂頭魔消息。

    “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當真是不可思議!裂頭術。到底是何等樣的詭異之術!“那里就是君信城嗎?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義雲天站在高高的山頭。向下面的城市打量了一會,然後做出了評價。

    此時。距離義雲天干掉長風堂主和泗水堂主一行人,不過是五六個小時。在五六個小時之內,義雲天前行了一百多公里。對于他這等修為來說,這個速度不算很快。

    打量了一會君信城之後,義雲天看了看已經漸漸西斜的太陽。然後轉身離開了,他並沒有進城的欲望。而且,剛剛好不容易擺脫武盟的眼線,若是入城,說不一定又會被跟上。

    雖然可以選擇將君信城之中的武盟分壇之人全部殺光,但是很是有泄漏的危險。

    左腳踏在一塊岩石上,義雲天從懷中掏出了那張地圖。

    伸手在地圖上比劃兩下,義雲天口中自言自語地道;“群羅山,還需要經過天羅、五雀、支都、黃粱、雄圖和末離六城。嗯,這些城中間的那些空白不是山脈就是森林。

    那麼,距離群羅山還有一千二百百公里。嗯,差不多十天的時候吧!”

    在地圖上一陣比劃之後,義雲天得出了大概的一些數字。

    將地圖收進懷中,義雲天沒有停留,繼續向前前進。此時,對于他來說,找到飄雨谷已經是次要地了,最重要的是找到宗師秘境,然後從其中挑出一件意念神兵。

    之所以這麼心急,是因為他現在已經是大師級的高手。意念神兵,大師級別已經可以使用了。

    以意念神兵的無匹威力,可以想見,若是義雲天得到一件,恐怕他的攻擊力又要往上提升那麼三四成。而且,有了意念神兵在手,對于修煉也有莫大的好處。

    畢竟,那意念神兵乃是大宗師級的高手才能夠煉制的啊。義雲天將意念神兵收入意識海之中,完全可以對意念神兵進行揣摩,然後窺得幾分大宗師級高手地神韻風采。

    所以,這才使得義雲天將頭等大事放在了意念神兵之上。

    不過實際上,若不是莫名其妙地在兩生淵里突破到了大師之境,他的頭等大事還是尋找飄雨

    當太陽落山,夜色覆蓋了整個大地地時候,義雲天已經又向前行走了差不多一百多里的路程。在山中的一條小溪旁停了下來,然後毫不費力的抓了一只野雞,開膛破肚尋了一些枯枝之後,用紫火點燃,正要用樹枝串起來燒烤。

    就在此時,他的意識海內一陣波動。毫無征兆的,他的耳邊響起了本我的聲音。

    “小子,該我了!哈哈,我終于出來啦,哈哈!”在本我的哈哈狂笑聲中,義雲天的意識構成體在意識海內現出身形。

    四周一片混沌,然後兩人合並之後的意識構成了一個巨大的意識空間。意識空間內,本我和義雲天的意識構成體面面相對。

    “想不到你這麼快就出來了!”義雲天淡淡的說道。

    “當然,白天你做主,晚上由我主沉浮。”本我傲然說道。

    一陣淡淡的疲倦感襲來,義雲天面色平靜的說道︰“先跟我說說,你主導之後會干什麼?”

    “嘿嘿,你說老子會干什麼。你應當沒有少做這方面的夢啊!”本我嘿嘿狂笑,語氣之中是說不出的得意,“自然是找看不順眼的人來殺一陣,然後再釋放一下老子憋了將近二十年的欲望。哼哼,當你的潛意識可真是辛苦啊!你以為你是苦行僧嗎?還是柳下惠,他***,快二十年了,竟然只是上次被紫金烈火丹勾起過一回欲望,還只是上了一個女人,說出來老子都替你丟臉!”

    義雲天听著本我對他的數落,神色依舊是淡淡的。

    本我與他乃是一體,自己被自己數落,也沒有什麼好生氣和丟人的。而且本我的性格集暴躁、狂妄等各種負面情緒于一身,說話自然是如此的不客氣。

    “哦,原來只是干這兩件事嗎,那麼隨你吧!”“哼,算你識相,快點交出身體的控制權吧,該讓老子試一試這滋味了!”本我有些不耐放的說道。說完,他的兩只眼楮之內現出一片暴虐的血光,似乎只要義雲天一個不答應,他就要上來和義雲天拼命。

    似乎那股淡淡的疲倦的感覺又強烈了一些,義雲天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自行盤膝坐于意識空間的一遍。

    本我疑惑的掃了他一眼,似乎對他並沒有表現出強烈的嗜睡感覺有些疑惑。

    不過很快他就釋然了。畢竟義雲天才是真正的這具身體的主宰。就算因為詭異的兩生淵的關系,讓本我主導身體的夜晚控制權。但是義雲天依舊有相當程度的監視權。

    畢竟,義雲天的所作所為,全部都在潛意識里,本我可以全部事無巨細的知道。而本我做的事情,同樣也全部在潛意識之中,義雲天卻只有偶爾通過做夢才能夠察覺了。

    獰笑一下,本我的身形飛快的在意識空間消失了。坐在意識空間的一角,義雲天一邊抵御那襲來的疲倦感,一邊仔細的注意著本我的動靜。
第九十九章 夜

    本我毫不客氣的閃身就走。

    夜色漸漸的濃重起來,奔騰了一個白天的萬物也終于消停下來。

    一陣冷風吹過,火光明滅,照射在盤膝而坐的義雲天身上,讓他背後的影子也跟著微微顫動。

    忽然,義雲天睜開了眼楮,一陣壓抑不住的嗜血、暴戾**從心靈深處浮現出來,登時,讓本就在明滅的火光下而顯得有幾分陰森的五官顯得更加的猙獰可怖。

    “哈哈哈哈,老子終于出來啦!”隨手將手上手勢好的野雞丟棄,然後一躍而起。

    忽然大喝一聲,喝聲如雷,劃破了夜色的黑暗,遠遠的傳了出去。

    喝聲未停,本我忽然旋風般的沖了出去。身體內傳來一陣密集的骨骼爆裂聲。骨骼爆裂聲未停,他已經沖到了一顆大樹之前。

    “給老子斷開!”

    右拳閃電般轟出。

     啪,空氣之中傳來被急速擠壓的爆裂聲。然後,轟的一聲悶響,本我的右拳結結實實的轟擊在樹干上。

    樹干紋絲未動,本我卻疏忽之間向後退開。

    空氣之中傳來一陣 啪的響聲,就看到那顆大樹的樹干忽然整個的裂開,裂痕以拳印為中心,密密麻麻的裂開了無數的裂痕。 啪的破裂聲音不斷的響起,瞬間,整棵樹從頭到尾,從粗大的主干到細細的枝干,竟然全部裂開了秘密地裂痕。

    這是何等駭人的拳勁。

    一拳將一棵樹打得攔腰而斷,甚至將之整個的炸裂。這都不是難事。但是要像本我這般只是一拳,就讓整棵樹都裂開,這需要多麼霸道地拳勁和多麼精確的控制

    抵御著緩緩襲來的疲倦感覺。義雲天坐在意識空間的角落里,看到本我這一拳之威,略微有些吃驚。

    “這個家伙,還真的是比自己厲害一些啊!”

    看到自己的杰作,本我哈哈狂笑,只覺得一股說不出的暢快感覺從心中奔瀉出來。這是積郁二十年的**。

    被本我笑聲所激,那顆整個都裂開樹再也支撐不住了。咯吱一下,轟然化作漫天飛舞地木屑。

    “哼哼。自己指揮身體的感覺就是好啊!老子看來要大開殺戒了!”晃蕩了一下身體,體會一下那種肌肉緊縮和骨骼關節響動的感覺,本我裂開嘴巴。發出了一陣獰笑。

    忽然,他感覺到丹田之中有些不對,然後站立不動。閉上眼楮內視。

    “哼,原來如此!就你小子會禁斷秘術嗎?竟然敢將老子地真氣禁斷起來!”

    丹田內。熾熱霸道的紫火神丹不斷的跳躍著,散發出太陽一樣光芒璀璨地深紫色光芒,一絲絲帶著金色的細微火焰也隨著紫火神丹地跳躍而不斷的沉浮著,十分的神異。

    在丹田的角落里,被義雲天用禁斷秘術禁斷開來的寒性真氣,縮在那里一動不動。

    不過很快,本我運轉禁斷秘術,將那一張火網給斷開。然後重新將寒性真氣給放了出來。

    “嘿嘿。禮尚往來,一不做二不休!”本我嘿嘿冷笑之中。運轉禁斷秘術,也將義雲天的整顆紫火神丹用禁斷秘術禁斷起來。

    轉眼之間,整個丹田,就是本我的寒性真氣的天下了。

    做完這一切,本我哈哈狂笑起來,隨著他地笑聲,丹田內地寒氣真氣瘋狂運轉起來。

     里啪啦的聲音不斷地響起,那寒性真氣每運轉一圈,都要迅速的壯大幾分。隨著,身體內骨骼爆裂聲越來越是密集,那寒性真氣運轉的速度也越發快速起來。

    終于,經脈達到飽和,那寒性真氣才停止下來,但是卻已經增長到和義雲天的紫火神丹差不多大小的地步。

    骨骼爆裂聲在真氣停止運轉的同時也消失不見。然後就看到本我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先是一層雞皮疙瘩潮水般的覆蓋,然後瞬間,一層若有若無的冰寒之氣又覆蓋上去一層。

    看著皮膚上的這種異狀,本我悶哼一聲,猶如狂風刮過,那一層冰寒之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本我又恢復了正常。

    將地上剛剛扔掉的那只野雞撿起來,本我拿到溪水當中隨意洗刷兩下,然後用一根樹枝串起來,放到火上去拷。

    很快的,當野雞被烤的油光發黃的時候,本我貪婪的聞了聞那令人食指大動的香味,然後嘖嘖驚嘆道;“果然是美味啊,實際聞起來和看著自己吃當真是不一樣。嗯,怎麼那麼古怪,看著自己吃?管他***那麼多……”

    當下也顧不得燙嘴,本我張開大嘴大吃起來。

    當真是風卷殘雲一般,很快的將以整只野雞吃了一個干干淨淨。

    “果然是令人回味的美味啊!嗯,這現實世界,果然是不一樣!嘿嘿,讓老子來好好的享受一把吧!”將手上的油膩隨隨便便的在衣服上抹了抹,然後從懷中掏出地圖。

    看了一眼,忍不住罵了起來;“***義雲天小子,這不是要讓老子走回頭路嗎?嗯,君信城,回頭路就回頭路吧!”

    將地圖塞進懷中,也不熄滅火堆,咧開嘴無聲的獰笑了一下之後,迫不及待的往回狂奔而去。

    樹木飛快的往兩旁倒退,本我輕飄飄的,但是卻有飛快無比的向前狂奔。迎面吹來的夜風將他身體上的燥熱澆滅下去一波,但是另一波更加旺盛的**又從心中浮現出來。

    伸出舌頭舔了舔,本我就在夜色當中無聲的嘿嘿冷笑起來。

    很快的,兩個小時之後。站在白天義雲天站過地那個山頭,本我兩只血光閃閃的眼楮緩緩的在萬家***地君信城上掃了一眼。

    “嘿嘿,老子來的正是時候!”

    說完。迫不及待的身體一閃,就那麼騰空從山頭上躍下,向君信城而去。

    看他如此生龍活虎的模樣,任誰也想不到此人就在剛剛,已經在山林之中狂奔了兩個小時。被心中的無匹**驅使,本我根本感覺不到什麼叫做疲勞。

    本我將清風拂動的身法施展到最大,猶如一條在夜色之中飄蕩的幽靈,迅速的在樹林之中穿過。不過片刻。他已經來到了君信城之下。

    君信城地城門早已經關閉,不過這難不倒本我。

    在天地之心的掌控之下,尋了一處沒有人跡的地段。輕輕一縱。就躍上了七八高地城牆。站在女牆上,本我靜立不動,高大的身軀在黑暗之中沉穩如山。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

    “嘿嘿,防備如此松懈。”本我兩只血光四射地眼楮緩緩的在城牆上掃視一圈。數百米遠地城門樓下。傳來一陣猜拳歡飲的聲音。

    冷笑數聲,身形一閃,本我向著城內而去。

    此時不過是晚上八點多種的光景。大部分的普通百姓早就吃完了飯,在異界晚上也沒有什麼娛樂,就算是有大部分普通人也消費不起,所以早早的就熄了燈,睡覺去了。

    而此時城中還亮著燈的地方,一個是大戶人家。另一個就是青樓妓館等地了。

    悄然閃進一條黝黑的小巷子。巷子深處,幾個無家可歸的乞丐蜷縮在角落里。睡得正酣。

    悶哼一聲,本我在那幾個乞丐身前停了下來。彎下腰,一把抓住其中一個年長地,然後另一支手重重地在剩余的幾個乞丐後頸上敲了一下。

    那幾個乞丐哼也沒有哼一聲,就昏迷了過去。

    “誰?”

    那個被本我一把抓住後頸提起來地乞丐驚叫道。

    本我嘿嘿冷笑幾聲,他的笑聲陰森恐怖,將那個乞丐嚇得身體一個哆嗦。

    “告訴老子,武盟分壇在哪里?”本我居高臨下俯視著那名乞丐,他眼中的嗜血光芒將那名乞丐嚇得臉色蒼白無比,身體抖得像篩糠一般。

    當本我從小巷子之中滿意的出來之時,已經從那名年長乞丐的口中問出了武盟君信城分壇所在。當下本我搖晃著身體,以看似慢悠悠但是卻又走的飛快的速度,在君信城之中穿行。片刻之後,他已經來到了那名乞丐所說的武盟分壇所在。

    君信城只是一個中等偏下的城市,所以,武盟在這里的是分壇而不是分堂。

    大門口,兩只石獅子分開兩邊,然後紅漆大木門前掛著兩個大紅燈籠,一塊黑底金邊的大匾上,武盟兩只顯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天地之心自動的散發開來,然後將分壇之內的所有動靜全部匯聚到義雲天的雙耳。一片轟飲聲傳來,這間武盟分壇中的所有人竟然全部都在大廳之中飲酒。

    “哼,正好一網打盡!”

    本我並不是一個寬容的人,相反,他聚集了義雲天身上的所有負面情緒。來到這君信城,他沒有干別的,而是要先找到武盟的人,來個大殺四方,方才出他心中的一口惡氣。

    兩盞大紅燈籠照射下,那扇紅漆大門顯得極為的氣派。不過在本我面前,那就是個擺設。

    身形一晃,在大紅燈籠下掠過一條漆黑的影子,然後已經輕松無比的從大門上穿透而過。

    眼前是一片平地,中間一條石子路直通向***輝煌的大廳。

    大廳內,明亮的燈光之中,一條條人影此起彼伏,勸酒夾菜,喧鬧無比。

    本我冷冷一笑,緩緩的走過石子路,然後來到那大廳的大門前。也不見他如何作勢,一拳輕飄飄的擊出。磅礡的冰寒真氣化作螺旋拳勁飛出,重重的轟擊在大門上。

    啪的一聲輕響。

    然後整扇堅硬地木門就碎裂了開來,化作無數的碎木。夾帶著本我霸道的冰寒真氣,向大廳內無差別地怒射。

    “什麼……”廳內一人反應十分快捷,但是也只喊出兩個字。最後那個人字硬生生的被逼回肚中。

    碎木激射,大廳內登時響起一連串的杯盤、桌椅踫撞、痛呼聲。

    轉眼之間,剛才還是高朋滿座熱鬧無比大廳內,已經是一片狼藉。

    哈哈一聲狂笑,本我緩緩邁步而入。厲電般凌厲的血色眼神在大廳內一陣掃視,登時就將整個大廳的所有收入眼中。

    “你是什麼人?”一名中年大漢厲聲喝問道。

    從聲音可以听出,剛才正是他第一個反應過來。看他的修為,卻是大師前期。正是君信城之中的武盟分壇壇主。

    在這名壇主的身前,是翻到並被碎木射地千瘡百孔的一張大桌,然後一地的酒菜、杯盤。以及在那名壇主周圍慘叫呼痛地一應手下。

    本我看到這種情景,十分滿意剛才自己的一擊。看來除了這名修為最高的壇主之外,這大廳內地其余人全部都被碎木擊中。

    “要命的人!”本我眉毛一揚。傲然說道。

    他在說話地同時,根本就不掩飾自己兩只眼楮內那仿佛要躍然而出的深沉殺機。被他的那凌厲無論的眼神一掃。那名壇主沒來由的心中一顫。

    “要命。閣下有無弄錯。這里乃是武盟分壇所在,敝盟可沒有听說過有閣下如此身手的對頭!”那名分壇壇主強自鎮定的說道。

    “壇主,這人是裂頭魔!”就在此時,躺倒在地的一名香主忽然指著義雲天大聲地說道。顯然,此人看過義雲天地畫像,並且對之印象深刻。

    听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裂頭魔,壇主反而鎮定下來。

    “你就是裂頭魔。哼哼,真是好大地膽子。竟然敢孤身闖我武盟分壇。可是欺我壇中無人嗎?今日本壇主就要將你拿下,為本盟除你這個禍害!”

    顯然。又是一個被義雲天的表面年齡所迷惑的人。

    本我一愣,忽然哈哈狂笑起來。他是一個張狂的人,自然不會像義雲天一樣將全身功力都用收斂秘術內斂起來。

    先前沒有意識到,此時這名壇主的表現提醒了他。

    笑聲狂野,猶如一柄直插天地的寶劍,露出了絕世的鋒芒。本我長衫飛舞,雄渾的真氣隨著笑聲,瞬間在大廳內傳揚開來。

    呼的一下,大廳內熊熊燃燒的燭火陡然暗了一下,然後開始明滅不定起來。

    感受到本我笑聲之中的那股張揚霸氣,壇主臉色一變,有些驚異不定起來。

    本我笑聲不絕,猶如滔滔流水,一瀉汪洋,並有漸漸拔高之勢。而且,隨著笑聲的高昂,長衫飛舞之中,他渾身的氣勢也在不斷的攀升。以此同時,身體內被收斂秘術收斂起來的大師前期修為,也有如洪荒巨獸,露出了鋒利絕倫的利齒。

    壇主終于忍不住變色,此人修為之高,竟然突破了年齡的限制,達到了和自己齊平的水準。心念電閃之間,他的臉色很快的平靜下來,畢竟是一壇之主,大師前期的高手,一點定力還是有的。

    就在此時,地上那些慘遭碎木重創的香主等人也全部包扎好了傷勢,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個個的都用憤怒的目光看著義雲天。

    笑聲戛然而止,本我臉上現出一個獰笑,“全部都去死吧!”

    剛才的笑聲將他的張狂嗜殺的**全部激發出來,登時陷入一種瘋狂的境地當中。身形一閃,長發飛舞當中,帶著一股危險的氣息向壇主撲去。

    “來得好!”壇主大喝一聲,高大的身形略微一矮,雙腿彎曲,做好了發力的準備。

    本我忽然嘿嘿狂笑起來,瞬間沖到壇主身前。雙手急伸而出,向著壇主的胸膛插去。

    “哼,原來是繡花枕頭,兩肋露出老大的破綻!”壇主目光如炬,瞬間就從本我的這一動作之中看出了破綻。

    沒有遲疑,大喝一聲,雙手一圈,由外而內,劃過一個弧形軌跡,向著本我的兩肋轟擊而去。他兩只袖口忽然劇烈波動起來,雄渾驚人的真氣閃電般涌入雙手之中,然後發出驚人無比的破空之聲,向著本我的兩肋轟擊。

    壇主這一招當真是老辣狠練,無懈可擊。

    他雙手一圈一擊之間,本我攻向他胸膛的雙手就被他兩肘擋住。而本我卻是兩肋空門大開,非被他重擊之下打碎肋骨不可。

    本我不閃不避,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神色。

    剎那間,壇主手下的那些香主們睜大了眼楮,看看誰勝誰負。

    到底是壇主更為老辣一些,竟然身體閃電般向前微微一傾,搶在義雲天雙手之前,自己的雙手先攻擊到了義雲天的兩肋。

    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壇主相信裂頭魔定會被自己打的肋骨斷裂,重傷倒地的下場但是瞬間,他的笑容就凝固了。因為他的兩只手從裂頭魔的兩肋穿了過去,竟然打在了空處。

    用錯力道的難受感覺剎那間涌了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

    壇主愣了一下,然後心中涌起了強烈的疑問。

    但是就在這片刻之間,本我的兩只手已經不可抗拒的穿過他的兩肘,然後深深從穿透進入了他的胸膛。

    殘忍的一笑,本我忽然怒喝一聲,兩臂用力一震。然後腳步猶如不沾地一般向後推開數米。

    無聲無息的,壇主額頭裂開了一條血痕。然後血痕不斷的擴大,一只蔓延直入胸膛,然後是更深入。嗤的一聲,衣衫忽然撕裂開來,然後壇主的兩半身體,在重力的作用下,血淋淋的分裂了開來,就那麼摔倒在地。

    忽如其來的血腥場面將那些香主震懾了一下,然後一人忽然尖叫了一聲,其他人登時也跟著撕心裂肺的驚叫起來。

    “壇主……”

    “哼,既然如此,那也就送你們去和閻王老兒相會吧!”身形一閃,猶如鬼魅一般的在大廳內晃蕩一圈。

    當他回到原地之時,大廳之中已經陷入了一片死靜當中。然後砰 數聲,幾具失去生機的尸體摔倒在地。

    拍了拍手,好像是拍掉討厭無比的蒼蠅一般,本我毫不客氣的閃身就走。

    就在他走出大廳之時,听到動靜趕過來的普通武盟幫眾正好和他打了一個照面。看到一個人年輕人從大廳內走了出來,那些普通幫眾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從大廳內濃重無比的血腥味將他們的視線引了過去。

    “壇主……”

    冷冰冰的打了一個寒顫,然後所有人看向本我的目光之中已經帶上了深深的畏懼。

    “哈哈,來得好!”本我哈哈狂笑一聲,被引發了體內凶性的他,根本就無所顧忌。身形一閃,闖入了這些普通幫眾之中,開始了大肆的殺戮。

    夜涼如水,一陣冷風吹過,陡然帶來一片濃重的血腥氣息。
第一百章 逆武盟

    君信城武盟分壇內,此時已經是一片血腥。

    夜涼如水,本我傲然站立在黑暗之中,猶如一尊魔神。雙眼內血光閃爍,凌厲如若絕世凶兵。

    在他的四周,是數十具被完美平分成兩半的尸體。鮮血如雨,流滿了附近所有的凹形。

    “痛快,哈哈,痛快!”

    本我站在血泊之中,哈哈狂笑。笑聲張狂無比,帶著說不盡的殺戮快感,狠狠的刺破了夜空。

    深深的似乎十分陶醉的吸了一口帶著濃烈腥味的空氣,本我收斂起嗜血張狂的神態,過了片刻,他眼楮內的血光也消失不見,代之而起的,是一種仿佛帶著一張面具一般的冷漠。

    站立不動,然後天地之心散發開來。

    整個分壇靜悄悄的,在夜色之中,猶如鬼蜮。所有在分壇之內的武盟成員,已經全部被他殺死。只有少部分幸運的人不在,從而逃的一命。

    既然人已經全部死光,當下本我身形一閃,出了分壇。

    分壇所在的地區乃是君信城的繁華之地,白天人來人往,熱鬧非常。到是晚上,更是***輝煌,勾欄妓館,人聲喧嘩,熱鬧無比。

    站在分壇門口,看著前方不遠處的那熱鬧的景象,本我臉上的冷漠消失不見,繼而代之是餓狼一般的色欲。

    色迷迷地笑了一笑。本我大步向前走去。憋了將近二十年的欲望,就要在今朝一起解決。本我乃是集義雲天負面情緒之大全的陰暗人格,對一切欲望都有強烈地需求感。而且為了追求欲望,根本就無所顧忌。

    如果是義雲天,就算憋的再難受,估計也不會去青樓。

    大街上人來人往,此時能夠出來的,除了一些浪蕩閑漢之外,就是有錢的公子、富豪和武者。

    本我穿行其中,天地之心大開。將周圍的一切都收歸眼底。不過天地之心再神妙,也不能夠告訴他,到底是哪間青樓更上檔次。

    以本我的心性,自然是不會委屈自己去那種沒有檔次的青樓,既然要去,就去最好的。

    高大地身體頓了一下,然後兩只陰邪的目光往旁邊一掃,登時確定了一個目標。大步一跨,倏忽間來到那人面前。

    那人臉色蒼白,眼楮底下更是烏青烏青的兩只黑眼圈。腳步虛浮,一看就只是一個酒色過度的富家公子。

    那公子被本我嚇了一跳。正要呵斥。

    本我無聲的獰笑一下,大手一抓,立時捏住了那公子的手腕,稍微一用力。

    那公子的手腕細細弱弱的,只怕比尋常女子的手也粗不了哪里去。被本我這麼一捏,登時發出 嚓幾聲骨骼摩擦聲。

    那公子的身軀猛地彎了起來,然後那只手篩糠也似地抖了起來。

    本我殘忍的一笑,松開了手。

    過了片刻,那公子才直起身來。畏懼的抬頭看了本我一眼,又飛快的低下頭來。

    “好漢手下留情,若是短了盤纏,本、在下自當奉上。”

    本我冷冷一笑。忽然湊上前去,兩只眼楮惡狠狠的盯著那公子,用冰冷無比的聲音說道;“小子,老子不是來打劫的。告訴老子,這城里哪家青樓最上檔次?”

    本我的目光太過冰冷,神態太過凶惡,駭得那公子原本就虛弱的身軀剎那間縮小了一半。不過听到不是打劫的,那公子精神一振。然後飛快地說出了一個十分上檔次的青樓的名字。

    本我臉上凶狠的目光飛快地消失不見。笑眯眯的拍了拍那小子的肩膀,然後轉身走了。

    那公子松了一口氣。飛快的伸出袖子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當看到本我走遠了,才狠狠的吐出一口唾沫,“他***,哪里來的不長眼地狗東西……哎呦,捏地老子的手都快斷了!”

    將那公子地咒罵聲一字不漏的听在耳里。本我不以為意的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就在剛才他拍那公子肩膀的時候,自然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小子的豐厚行禳弄到了自己的懷里。那小子還真是頗為富有,沉甸甸的竟有數十錠小金子。

    “嘿嘿!”本我冷笑數聲,“竟敢罵老子,那就讓你當一回窮光蛋也好了。哼,窮光蛋也想去青樓,做夢吧!”

    “嗯!春華樓!如果那小子沒有騙老子的話,就是這里了!”本我大踏步走了片刻,終于來到了一家看起來頗為的上檔次的青樓之前。

    這青樓名喚春華樓,正是從那個小子口中得來的。

    沒有任何猶豫的,本我大踏步進入。

    意識空間,抵御著淡淡的疲倦感覺的義雲天盤膝而坐,看到本我終于踏入青樓,終于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這個家伙……算了,還是先盤膝打坐吧,若是他瘋一晚上,天知道明天早上還能不能趕路。嗯,盤膝打坐,培育元氣要緊啊!”

    閉上眼楮,過不片刻,義雲天就陷入了某種意識妙境之中。除非有大事發生,否則是不會驚醒的。

    “哎呦,這位公子爺,您來啦!”一名風韻猶存的老鴇快步迎了上來。

    “少廢話!”本我冷冷一笑,目光之中餓狼一般的凜冽煞氣狠狠的掃了那老鴇一眼,將那老鴇弄的打了一個寒顫。

    “是,這位爺,您這是……”老鴇陪著笑臉說道。

    “把你們樓中最漂亮地姑娘給老子弄來。有沒有問題?”本我冷笑著。然後從懷中掏出五六錠金子來。

    有些依依不舍的看了那些金子一眼,本我將它們一股腦的塞給了那老鴇,陰測測地問道;“有問題嗎?”

    老鴇先是眼前一亮。再是手中一沉,登時臉上都要笑出花來。不過一接觸本我那陰森的眼神,那笑容登時變得僵硬起來。

    “這位爺,真不巧,咱們樓中首屈一指的巧雲姑娘,今晚有客……”

    若是別人,那老鴇自然是將此好的姑娘給推出來了。不過接觸到本我那種眼神,登時心中發虛。不由自主的將就實話透露出來。

    原本大為肉疼那些金子的本我一听勃然大怒,心中陡然躍起一股殺機。

    他是義雲天心中的負面情感,一切貪婪、好色、狂妄等陰暗面糅雜在一起,讓他和義雲天簡直判若兩人。

    “嘿嘿!”低沉的笑聲從本我地口中慢慢的吐出來,眼眸之中血光跳躍,深沉凌厲的殺機猶如褪去刀鞘的絕世凶刃。本我一發怒起來,登時將那骨子里的嗜血本色透露出來。

    “爺,別發火,還有別的好姑娘呢?”那老鴇根本不敢和本我的眼楮對視。低下頭,一邊好言勸阻。一邊兩只眼楮向旁邊亂瞄。

    春華樓內,人來人往,俱都是城中一擲千金的豪客。人人興高采烈的摟著姑娘迫不及待的從那老鴇身前走過,誰也顧不上多看兩人一眼。

    “嘿嘿,帶老子去,看看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本我收起目光之中地那種凶厲之氣,眯著眼楮,惡狠狠的對那老鴇說道。

    那老鴇哪里見過如此凶惡、張狂的人物,不敢多言,乖乖的帶著義雲天穿過前堂。然後去往後面閣樓。

    兜兜轉轉,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一處極為安逸寧靜的閣樓所在。

    老鴇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雖是早春。夜晚寒氣甚重。但是她也弄出了一身冷汗。

    天地之心散發開來,將周圍的動靜全部收進眼底。本我淡淡的掃了那老鴇一眼,低聲道;“就是這樓里嗎?”

    “是的!”老鴇慌亂的說道。

    “很好,沒你地事了,給我走吧!”本我從那老鴇身邊走過,不經意間,又施展出穿透異能,將那些金子統統收了回來。

    那老鴇自然不知道自己懷里的金子已經不翼而飛。看了一眼本我高大的背影。暗自嘀咕道;“城中大族葉家。再加上一個瘋子,看起來有好戲瞧了。算了。這跟老娘有什麼關系……”

    說罷,那老鴇隱蔽的看了那閣樓一眼,然後扭著腰身,飛快地走了。

    “葉家……”本我的腳步遲疑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又若無其事的向前走去。

    前方,在天地之心的作用下,本我已經可以听到閣樓內有人在彈琴,還有年輕男子高聲稱贊。

    “這小子真是十足傻瓜,女人在面前,還有心情听她彈琴,抱上床去狠狠的蹂躪,听她的呻吟豈不是更爽,陣是十足傻瓜啊!”

    當下本我快步登上那閣樓,他腳步很輕,幾乎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的就到了那閣樓門前。不過就在此時,忽然听到里面有人喝道;“誰?”

    琴聲戛然而止。

    本我先是一驚,狐疑一下,要知他是大師前期的修為,再加上自動地運行收斂秘術,竟然被人查知了動靜,那麼對方自然需要宗師級地修為才行。

    去青樓也能夠踫上宗師級的高手,未免太巧了。不過他心中色欲中燒,也顧不得別地了,再說以他的狂性,也不可能這樣就退卻。

    其實,在此地踫上宗師級的高手,也不算太巧。要知這春華樓確實乃是這君信城最有檔次一間青樓,再加上青樓當中的頭牌花魁巧雲姑娘,那麼,遇上宗師級高手的也不算什麼。

    當下哈哈狂笑一聲,一把撞開那雕花木門,大踏步走了進去。

    入目是一間亮如白晝的雅室。室內坐著四人。其中坐在主位上的乃是一名身軀雄偉。不怒自威地五十余華服高冠老者,在他的對面客位上,是一名陰森瘦小的黑袍老者。

    在那華服高冠老者地下首。則坐著一名三十余歲的英俊男子。

    然後在三人的對面,背對著本我的,則是一名身穿數層半透名薄紗的年輕女子。那女子體態妖嬈,雖然只是一個背面,但是也看出極為的豐腴。身上穿的數層薄紗,在明亮的燈光下清晰地印出內里貼身小衫的印痕,格外的誘人。

    本我淡淡的掃了全室一眼,在天地之心的幫助下。第一時間就將眾人的修為看了個一清二楚。

    那華服高冠老者是大師後期修為,而那黑袍老者卻是驚人的宗師前期修為,很明顯,剛才發現義雲天的正是此人。而那英俊男子則是大長老前期修為。那女子應該是這春華樓首屈一指的紅牌巧雲姑娘了。卻只是上乘後期,根本上不得台面。

    在本我進來之時,除了那英俊男子依舊有些魂不守舍的看著那女子外,其余三人包括那巧雲姑娘都一起抬頭向本我看來。本我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那巧雲姑娘和那華服高冠老者也就罷了,但是那黑袍宗師高手地目光簡直就入利劍,刺得他有些不舒服。

    “年輕人。你有何貴干,這里我們已經包下來了,你出去吧,老夫不跟你計較!”那華服高冠老者顯然是主人,所以開口說道。

    雖然本我明明白白的散發出大師前期高手的氣息,但是這華服高冠老者顯然並沒有在意。雖然口中說不跟義雲天計較,顯得十分寬厚大方,但是語氣之中卻帶著一股淡淡的蔑視意味。

    被那華服高冠老者口氣之中的那股蔑視語氣激怒了。本我狂性爆發,仰頭狂笑起來,身上長衫被他真氣所激。慢慢的鼓了起來。

    “老頭,你包下來了又怎麼樣,老子看上的東西還從來沒有不弄到手的!把這個女人給我,老子馬上就走!”本我用手一直跪坐于地。雙手還撫在琴弦上的巧雲說道。

    這巧雲確實不愧是這春華樓之中的尤物,剛才回頭看時,玉容秀麗,眉目之間還帶著一股淡淡地風情,極為的動人心弦。

    “哪里來的狂徒!”那英俊男子听到本我竟然要強索巧雲姑娘,當即拍案而起。

    “嘿嘿,你管老子從哪里來!一句話,給還是不給。不給老子就自己動手搶。他***。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本我仰頭長笑,狂態畢露。根本不把那英俊男子放在眼里。在他大師前期地修為面前,此人不過大長老前期的修為不過是個渣。

    听到本我如此狂妄,那英俊男子不由得漲紅了臉。但是顧忌到本我的大師前期修為,卻又不敢動手,一時尷尬羞憤不已。

    “坐下!”華服高冠老者忽然對著那英俊男子喝道。

    攝于那華服老者的威嚴,英俊男子不得不狠狠的坐下來。

    “年輕人狂一點不要緊,但是也要注意分寸,注意場合。”那華服高冠老者淡淡的掃了本我一眼,眼中倏然亮起兩團青赤交雜的光芒來,十分的奇特。

    本我眼中也跟著一亮,浮現出兩團跳躍地血光來,一股嗜血張狂地狂暴氣息從他身上狂潮般怒涌出來。緊接著本我嘿嘿一笑︰“老頭,少在這里倚老賣老,想要教訓老子,就放馬過來吧,老子可沒功夫跟你在這里浪費口舌!一句話,給還是不給!”

    本我當真是狂得可以,面對一個大師後期,一個宗師前期,竟然也敢放此狂言。

    “很好!”那黑袍老者忽然抬起頭來,深深的看了義雲天一眼。

    “小子,你就是那使武盟焦頭爛額地裂頭魔本我心中一震,“你是什麼人?”

    心念電轉,這老頭既然知道此事,肯定也是看過武盟繪的自己的畫像。但是若要弄到那畫像,非要勢力龐大不可。難道這黑袍老者竟然也是出身凡人境之中的大勢力。

    “老夫逆武盟的護法長老。”那黑袍老者傲然說道。

    “逆武盟。照字面上來理解,豈不是和武盟作對地!”心中這般想,但是本我臉上卻依舊是一片嗜血狂態。“逆武盟沒听說過,干什麼的?”

    “好狂妄的小子!”這下,忍不住連那華服高冠老者都忍不住說道。

    “嘿嘿,還真是第一次問老夫逆武盟是干什麼地!”那黑袍冷笑一聲,“也不干什麼,小子,有沒有興趣加入!敝盟盟主對你可是非常的感興趣!”

    “哼哼,狗屁逆武盟。跟老子我有什麼關系,讓義雲天那小子頭疼去吧,老子是來享受的!”這麼一想,本我十分干脆的回絕道;“老子對你們什麼逆武盟不感興趣。少說廢話,人給是不給?”

    “既然不願,那本護法也不強人所難,你走吧!”那黑袍老者冷漠的說道。

    黑袍老者並沒有回答本我到底是給還是不給,不過既然讓他走,自然也就是一口回絕。

    “小子還不快滾,老夫乃是這君信城葉家家主。惹惱了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那華服高冠老者兩條凝眉一皺,高大雄偉的身軀微微向前挺立,登時一股強大無匹的氣勢向前涌出。

    “哼,葉家家主,那又如何,老子連武盟都不放在眼里,又何況你區區一個葉家!”

    說完,本我仰頭哈哈狂笑起來,衣服鼓脹。真氣洶涌繞體飛舞,登時,這室內寒氣大作,溫度陡然下降那麼幾度。

    “都給老子去死!”大喝一聲。眼中凶光爆射,左腳忽然閃電般向前踏出,然後右拳向前轟出。

    轟的一聲,空氣震蕩,雄渾霸道地真氣從拳頭上飛出,然後化作一條咆哮飛舞的玄黑色巨龍,向前沖去。

    本我偏激瘋狂,別開蹊徑。根本就不修煉龍虎拳術的各種拳意。而且直接修煉龍虎拳術附加的十龍九虎之力。此時。以他大師前期的修為,赫然已經達到了八龍八虎之力。

    這八龍八虎之力當真是巨力無匹。黑龍普一沖出。空氣之中就想起一連串的音爆,然後一股難以想象的巨力排山倒海一般的向前推去,巨力驚人。

    “哼!雕蟲小技!”華服高冠的葉家家主伸手輕輕一拍身前的案幾,然後高大無比地身軀已經輕盈的站起,緊接著一步跨出,就已經跨過那案幾,然後雄偉的身軀就已經擋在那英俊男子身前。

    那一身華服劇烈波動起來,葉家家主兩條濃眉一皺,然後眼楮內那青赤混雜的兩點晶芒陡然大亮。就在此時,本我的駭然拳勁已經是到了他的眼前。

    “喝!”

    葉家家主雙手忽然亮起炫目的青赤兩色光芒,然後融合在一起,形成了兩道截然相反,卻有融合無間的青赤兩色光團。

    光團如爆,葉家家主閃電般將之推了出去。

    轟的一聲巨響,氣浪翻飛,青赤白三色真氣余波向四周擴散飛出。

    葉家家主紋絲不動,本我卻忽然低哼一聲,向後退出數米遠。

     里啪啦一陣亂響,葉家家主身後的杯碗筷子等物紛紛被真氣余波掃中,掉了一地。于此同時,室內地火光也被波及,搖曳明滅起來。

    “哈哈哈哈,痛快,小子,還真有兩下子,再來!”葉家家主兩眼內的青赤兩色光芒越發的亮起來。哈哈狂笑一笑,身形如電,急速向本我沖去。

    本我眼中凶厲光芒一閃而逝,不但不閃不避,反而迎了上去。

    “哈哈,好膽色!”葉家家族身上再次閃耀起了絢麗的青赤兩色光芒,真氣滔滔飛出,忽然在他地雙掌之上形成了一個規則無比的陰陽魚,登時,一逆一正,一陰一陽的兩股截然相反的吸扯力道生出。

    本我再次悶哼一聲,對方那一逆一正的吸扯力道實在是太過霸道,讓他的左右兩邊身形差點都失去平衡。

    “看來不出絕招是干不掉這個老匹夫了!”

    本我臉上現出一個猙獰無比的陰笑,就在此時,兩人已經快速的接近,葉家家主手上地陰陽魚更是越發地耀眼起來。

    不過那葉家家主臉上卻忽然閃過一絲疑惑的神色,因為本我身上他竟然感覺不到絲毫地真氣波動。

    兩強對壘,兩方都應該是全力以赴才行。若是有一方粗心大意,弄不好就是一個身死的下場。而此時,剛才表現不俗,確實有大師前期修為的這個狂妄年輕人,身上卻為何沒有絲毫真氣的波動,難道他想尋死嗎?

    就在葉家家主暗中疑惑不已的時候。

    向他沖來的本我忽然露出一個獰笑,然後就那麼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眼睜睜的那麼消失不見了。

    “什麼!”葉家家主猛然吃了一驚,手上正反兩道真氣登時因而不發,同時向前沖出的身形也停止不動。這事情實在是太過詭異了,好端端的一個人為何會消失不見。

    砰的一聲,那黑袍老者也是神色大震,一個失態之下,竟然將身前的案幾拍成了粉碎“這……這是什麼武學?”

    “這……是什麼武學,竟可憑空隱身?”

    葉家家主和那黑袍逆武盟護法竟然在同一時間在心中泛起這個疑問,只覺得這個年紀輕輕就突破到了大師前期修為的家伙,實在是詭異的可怕。

    真氣激蕩,葉家家主眼中閃過一絲凝重無比的神色,然後那陰陽正反互逆的真氣凝而不發,護衛在身前。

    以上情形說來話長,實際上不過是短短的一瞬間的事情而已。

    不過因為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詭異,看起來倒像是經過了漫長的時光一般。
第一百零一章 失手

    室內,當真是亮如白晝,將一切都照的清清楚楚。

    葉家家主兩眼內青赤兩色光芒幽幽閃爍,雙手渾圓,如抱太極。一正一逆兩道截然相反的真氣緩緩流轉,在他的身周布下強大的正反氣場,稍微有動靜,立即將會發動悍然一擊。

    另一邊,那名黑袍的逆武盟護法老者也是雙目炯炯,龐大的意識更是散發開來,將室內的一切動靜都收歸眼內。

    就在此時,葉家家主的右後面毫無征兆的,本我高大的身軀顯現出來。穿透異能作用下,穿透空氣一秒鐘的時間內,他竟然悄無聲息的跑到了葉家家主的側後方。

    只見他滿臉得意的獰笑,閃電般的伸出右手,向葉家家主的後腦插去。只要被他插實了,那麼葉家家主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

    本我實在是太過狂妄大膽,而且無法無天。根本就不管身邊還有一名宗師前期的高手在,就這麼肆無忌憚的將義雲天最後壓箱底的異能使將出來。

    或許,在他想來,只要事後將這里所有的人全部殺光就是,他實在是太過狂妄了,壓根就沒有想過他或許根本就不是宗師前期的對手,就算有穿透異能也不行。

    就在本我獰笑著,右手閃電伸向葉家家主的時候。

    葉家家主卻仿佛預先知道一般,忽然憑空橫移了三尺。這一手,絕對不是反應快就能夠做到的,還說明這葉家家主事先已經發覺了。

    本我的臉色僵硬了一下,忽然在心頭涌起一股強大的怒火。

    “怎麼可能。這老頭是怎麼發現老子地。這……”

    也不怪本我,一向順風順水,無往而不利的異能竟然忽然失去了作用。這怎麼能夠不讓他惱火。

    這邊本我因為異能的第一次失手而惱火,而在另一邊的葉家家主和黑袍老者則更是驚訝無比。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秘術啊,竟然能夠無聲無息的潛行!

    若是稍微大意一點,豈不是……

    想到這里,葉家家主的臉色忽然變得奇差無比,眼楮深處更是閃過一絲後怕的神色。

    “老頭,你到底是怎麼躲過的,真他***邪門了!”本我喝道。

    “哼!”葉家家主悶哼一聲。臉色陰沉地好像要滴出水來。身形一閃,來到本我面前,雙手上那青赤兩道一正一逆兩道真氣也緊跟著推出。

    空氣如爆,那一正一逆兩道真氣剎那間發出了撕裂一般的聲音,更加可怕的是,這兩道真氣截然相反,一道發出推力,一道發出吸力。

    被這兩道真氣正面對上,簡直就是噩夢。半邊身體被巨力向後推。半邊身體又被吸扯向前。這樣一來,身體的平衡被徹底打破。

    本我剛才第一招的時候已經領教到了這正逆真氣的厲害。

    當下哈哈狂笑,在那兩道真氣來臨之前,穿透異能施展出來,又是隱身到了空氣之中,雖然是短短的一秒鐘,但是卻已經足夠他躲避那正逆真氣。以及到達葉家家主的身邊。

    “雕蟲小技,還想再來!”葉家家主眼楮內青赤兩色光芒忽然跳躍起來,然後雙手一旋,那兩團正逆真氣已經剎那間被他收了回來。

    到底是大師後期修為的一家之主,對于真氣地操縱簡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收回真氣之後,葉家家主眉心忽然綻放開兩團青赤交集的意識出來。意識強橫無比,剛一散發出來,就立即讓葉家家主的身上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

    “哈哈,小子,你在這里!”

    葉家家主哈哈狂笑一聲。忽然旋風般的右轉身。然後從眉心意識之內,瞬間飛出一點碧光,然後一柄短柄碧色大錘瞬間放大。葉家家主哈哈狂笑聲中,就看到他一把握住那碧色大錘,向前猛砸。

    轟的一聲,猶如一陣狂飆。

    一道雄渾碧色真氣排山倒海一般地向前轟出,將葉家家主前方的所有空間全部籠罩。

    本我的身形幾乎在葉家家主揮錘的瞬間,在他的前方不足一米處現出身形。猛然間看到葉家家主揮錘狂砸過來。登時讓本我臉上變色。

    不過他反應也不慢。意念一動,穿透異能施展出來。瞬間就穿透進入了空氣之中。本我進入空氣之中之後,除非葉家家主能夠抽空他面前的空氣,變成真空,否則他的真氣也不能夠拿在空氣之中的本我怎麼樣。

    下一秒鐘,本我有些狼狽的出現在了葉家家主身前十米遠的地方。

    “該死!這個老東西,不但意境修為達到了虛實相生地地步,竟然還有意念神兵。這意念神兵不愧是大宗師用意念凝練地神兵,竟然如此的厲害,可以提前那麼一剎那的時間掌握老子的行蹤!”

    這一點是本我事先沒有想到的,本來以為可以穿透空氣之後,雖然只有一秒,但是也足以在大師級別橫行了。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栽在這意念神兵手上。

    有了意念神兵的意識增幅,葉家家主可以輕易的在本我近身的剎那之間提前知道他地行蹤。雖然只是剎那之間,但是對于他們這等高手來說,已經足夠。

    “哼,老東西,還真有兩手!”本我惡狠狠地盯著那提錘挺立的葉家家主,好像恨不得生撕其肉。“嘿嘿,老東西!這個稱呼已經很久沒有人稱呼老夫了!小子,不得不說,你真地很有膽色!”葉家家主怒極而笑,提著那碧色短柄巨錘,指著本我說道。

    “那又如何?”本我忽然露出邪惡的笑容。

    然後在剎那間,他又施展出穿透異能。身形消失在空氣之中。

    “這到底是什麼武學?沒有真氣波動不說,竟連一點征兆都沒有!”黑袍老者盯著本我消失的地方,忽然一絲疑惑爬上他的眉頭。

    看到本我臉上露出地笑容,葉家家主本能的感覺到不妙。忽然他一眼看見在不遠處坐著的英俊男子登時暗叫一聲不好。身形一閃,提著那碧錘,向前撲去。

    果然,他的判斷是正確的。

    就在他即將到達那英俊男子身邊的時候,在英俊男子身後,本我無聲無息的現出了他的身形。

    本我嘿嘿一笑,作勢向那英俊男子頭顱拍去。

    以他大師前期的修為。這一掌拍實了,那英俊男子必死無疑。

    葉家家主看到這一幕,當真是目呲欲裂,大吼一聲,手中的碧錘被他閃電般投出。

    轟地一聲,碧錘怒射飛出,直向本我轟擊而去。碧錘如電,若是本我不閃的話,絕對是一個一死一傷的局面。死的是英俊男子。傷的是本我。

    本我哈哈一笑,他自然不會傻得為了殺一人而用身體硬憾意念神兵。而且,他本來就是聲東擊西。

    收回右掌,然後在碧錘擊中自己之前,身形已經穿透進入空氣之中,消失不見。

    在本我消失不見之後,那柄碧錘呼的一下。夾帶著狂暴的真氣,從那英俊男子頭頂上刮過,然後轟的一聲,眼看就要砸在室內的牆壁上。

    就看到忽然黑影一閃,那黑袍老者悄無聲息地趕至,伸出枯瘦的手掌,閃電般的握住了那錘柄,然後輕輕向後一拉,登時,氣勢猛烈霸道的碧錘跳躍一下。然後就靜止不動了。

    目睹此番情景的葉家家主松了一口氣。奔至那英俊男子身旁,一副警戒的神色。

    “哈哈,多謝,老子走也!”就在此時,本我的身形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那巧雲的身旁,緊接著,身形一閃,一把抱住巧雲。向後退去。

    從始至終。本我的目標都是春華樓的頭牌巧雲。這也是他跟葉家家主發生沖突的最大主因。

    看到本我竟然如此囂張大膽的當著自己的面將巧雲抱走,葉家家主登時怒火萬丈。這簡直就好像當著他的面狠狠的扇了他一個耳光一般。

    若是傳揚出去。他堂堂君信城葉家家主,竟然被一個年輕小子耍了,估計以後都要無臉見人了。

    “好膽!”葉家家主怒喝一聲,正要不管不顧的追上前去。

    忽然他身前人影一閃,那黑袍老者已經擋在了他地身前。

    “葉兄,放他一馬,讓他去吧!”

    “什麼,楚長老……”葉家家主驚怒之極,不由得問道。

    “此子對我逆武盟有大用,正好可以用來牽制武盟,吸引武盟地視線。如此,則你我所圖……”黑袍老者面色平靜,淡淡的說道。

    听到那黑袍老者說道所圖之事,葉家家主陡然冷靜下來。實際上,今日他之所以帶著家中長子來此地和這逆武盟護法長老密會,當真是所圖甚大。

    因為事涉機密,所以他連家中的護衛都不帶。而且也只點了巧雲這個春華樓頭牌作陪,談正事之時,自然可以讓她支開。

    “哼,也罷,便宜這小子了!只是,對這春華樓怕是不好交代。畢竟這春華樓可是城中黃家的產業!”葉家家主沉吟了一會說道。

    “無妨,由老夫出面即可。”黑袍老者不以為意的說道,一個高級妓女而已,沒什麼大不了。

    葉家家主深以為然,對于這黑袍老者身後的能量,他是了解再清楚不過了。

    “那麼,貴盟盟主的意思是何時發動?”

    黑袍老者緩緩的伸出一根指頭,然後將那柄碧錘遞給了葉家家主。

    接過碧錘,葉家家主微微點了點頭。

    “一年嗎?嘿嘿……從新洗牌啊……”

    清風浮動地身法施展開來,本我抱著那巧雲,飛快地出了春華樓,然後向著一片黑漆漆的沒有燈光地城區而去。

    走了片刻之後。竟然發現出乎意料的發現身後竟然沒有追兵,就算以本我的狂妄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很快的,他的注意力就轉移到懷中的那個豐腴柔軟無比的女體身上去了。當然,在這之前,他也沒有忘記將天地之心施展到極致,時刻小心著周圍的動靜。

    當下嘿嘿淫笑兩聲,然後將手伸入巧雲身體之內,上下摸索起來。入手是一片滑膩豐腴的肌膚,將本我早就已經高漲的欲念撩撥得好像要從身體里炸裂開來。

    就在本我打算隨便找一處無人地所在大快朵頤一番的時候,他眉心意識空間內。義雲天的聲音忽然傳了出來。

    悶哼一聲,雖然前不甘萬不願,本我還是分出一縷意識,然後迅速的在內心意識空間構建出了一個意識構成體出來。

    “他***,老子正處在關鍵時刻內,有什麼話趕快說!”本我極為不耐煩的說道。

    義雲天抵御著腦海之中一襲來的疲倦感覺,臉上神情卻是陰沉的好像要滴出水來。

    “你可真好樣的啊,本我大爺,你可知道。穿透異能可是最後保命地絕招,你為何在那兩人面前輕易的就暴露出來!”

    “原來是這個小事!”本我無視義雲天的怒火,不以為然的說道;“老子哪里管得了這許多,什麼手段打得贏就上什麼手段,難道還要老子像你一樣在對敵的時候畏畏縮縮,自縛手腳嗎?而且,說白了。就算那兩人知道了又如何,就算全異界都知道了又如何?該躲不了被異能殺的還是要被異能殺,殺不了的依舊是殺不了!”

    听到本我這麼一說,義雲天沉默下來。本我雖然說地是歪理。不過也確實如他說的一樣,殺得了的還是可以殺得了,殺不了的如葉家家主之類的,依舊是殺不了。

    不過,暴露出去,到底有可能讓以後義雲天的行動增加難度。

    “這次就算了,以後絕對不許再出現這樣的事情。”義雲天警告說道。

    不過他的警告對本我一點作用都沒有。

    本我嘿嘿冷笑一聲。不聲不響的消失在了意識空間內。

    看著本我消失不見。義雲天頹然坐到在意識空間內。這個本我,實在是太過囂張,太過狂妄了,不但不把義雲天放在眼里,而且還把異界內的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為了他地,可以無所顧忌地干出任何事情來。

    “應當有什麼辦法可以讓自己恢復原樣吧!不然,如果一輩子都這樣的話。豈不是糟糕透頂。”義雲天心中這樣想道。

    “或許解鈴還須系鈴人。莫非還要去兩生淵看看。哪里被薄霧籠罩。自己不過是深入數百米而已,若是全部都探查一遍。或許有什麼新的發現也說不定!”

    “那個葉家怎麼那麼熟悉呢?而且,他所用的武功一正一逆,一陰一陽……”

    “虛實相生,意念神兵,看來是可以有限的克制自己的異能的。嗯,也不能夠說克制,只是在貼近攻擊的時候,能夠提前那麼一瞬間。那麼,看來要加快速度了,早日趕到宗師秘境,自己也得到一柄意念神兵才行,或許可以從上面找出應對地方法來!”

    義雲天腦海之中不斷地想著,但是不知不覺,一波一波的疲倦感覺襲來,迷迷糊糊地就已經陷入沉睡當中。

    “就是這里了,老子忍不住了!”本我抱著巧雲,欲火高漲之下,看到前方一處空白無人的大院,登時身形一閃,進入這大院之內。大院內,雖然空無一人,但是卻也並不顯得有多麼荒涼。

    隨手將那巧雲拋在院內半人高野草上面,本我似乎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意思。

    “啊!”

    巧雲驚呼一聲,也顧不得喊疼,慌亂的將剛才本我上下其手弄亂的衣裳弄好。不過這注定是徒勞的。

    本我淫笑著,一把就捉住巧雲的兩只小手,讓她動彈不得。巧雲不過是上乘期地修為,在他面前。根本就沒有還手的余地。

    “你想干什麼?”巧雲驚慌無比的問道。

    “你說老子想干什麼?”本我嘿嘿淫笑著問道。

    “本姑娘可是賣藝不賣身,你……”

    “哼,賣藝不賣身,操的就是你。若是你是賣身的,老子還不稀罕呢?”本我惡狠狠的說道。

    說完之後,忽然伸手一把將巧雲身上那數層薄紗扯掉,登時露出一身粉紅色的貼身小衣來。

    “哈哈,不錯!”本我哈哈淫笑起來,然後再也壓制不住體內高漲的欲火,三兩下扯掉巧雲的貼身小衣。將她那豐腴火熱的暴露出來。

    “你……”在巧雲驚恐地目光之中,本我三兩下脫掉自己的衣衫,就那麼喘著粗氣,狠狠的壓了下去。

    登時,朦朧的月色之中,這個荒蕪人跡的大院之中響起了一陣痛苦的呻吟以及,如同野獸一般粗重的喘息。

    當本我怒吼著又一次的將身體內的噴射而出地時候,已經不知道過去多久了。粗重的喘息兩下,本我從巧雲豐滿無比的身軀上爬起來。就那麼赤條條的站著。

    地上。巧雲畢竟是初次,哪里經受得住本我野獸一般的,早已經渾身酸軟無比,動彈不得了。

    “嘿嘿,老子要走了。不錯,真的不錯。若不是老子……嘿嘿!”冷笑數聲,本我飛快的穿好衣衫。然後將東西也都收拾齊整,最後將那巧雲地貼身小衣和數層薄衫通通的披在她的身上。

    伸出手來,拍了拍她的臉蛋。本我低聲說道;“記住了,老子叫義雲天,以後不許再讓別的男人踫你,否則……”

    否則如何本我沒有說,不過意思很明顯了。

    巧雲的目光之中露出十分復雜的神色,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然後就面無表情的看著本我。

    冷笑一聲,本我沒有絲毫留戀的。轉身就走。身形閃了幾閃。飛快地消失在了。

    看到本我走了,巧雲再次狠狠地咬了咬嘴唇,然後眼角一濕,一顆淚珠義無反顧的流了出來。

    “這麼快就天亮了!”本我愕然說道。

    離開了那座大院之後,本我直接出了君信城。不過剛剛順著來時的路向前走了不到半個小時,就看到了東方天際,露出了魚肚白。

    “哼!”

    帶著萬分的不甘心,本我找到一塊平坦的石塊。然後盤膝坐了上去。

    眉心意識海內。坐在意識空間陷入沉睡的義雲天忽然醒了過來。過了片刻,十分不甘心的本我出現在了意識空間的另外一角。

    “小子。該你了。”本我說完,直接盤膝坐下,然後陷入了沉睡之中。

    義雲天冷冷地看了本我一眼,然後身形消失在了意識空間內。
第一百零二章 群羅山

    義雲天從意識空間出來,然後再一次的掌控了自己的身體。

    獲得了一夜的深沉睡眠,他的精力十分的旺盛。不過他的身體被本我使用了一個晚上,卻沒有得到休息。

    看了一眼已經露出魚肚白的東方天際,義雲天盤膝而坐,先用禁斷秘術將本我的寒性真氣禁錮,然後放出了自己的紫火神丹。剎那間,丹火飛快的跳動起來,然後迅速的在經脈運轉起來。

    登時,義雲天身體的疲勞以閃電般的速度恢復起來。

    一刻鐘之後,義雲天停止運轉紫火神丹,然後精神奕奕的站了起來。

    就在此時,前方的一片茂密的灌木叢之中忽然聲音傳來。義雲天身形一閃,瞬間達到灌木叢里聲音傳來的地方。然後閃電般的一伸手,登時,一只掙扎的灰毛兔子被他抓在了手里。

    飛快的,從小腿上拔出了那柄赤色短刀,然後紅光閃過,登時,那只灰毛兔子已經被開膛破肚。

    將兔子的內髒和頭顱都去掉,義雲天收集了一大堆的枯枝,然後用紫火將枯枝點燃,再用樹枝將兔子串起,架在火上燒烤起來。

    一邊燒烤,義雲天開始思索接下來的路途該如何走。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考慮的,當務之急是擺脫武盟的追捕。然後進入宗師秘境,尋得一柄意念神兵。從目前來看。他已經暫時地擺脫了武盟的追捕,但是誰也不知道武盟會在什麼時候找到他。

    畢竟武盟的勢力是極端強悍地,說不定現在就已經有武盟的高手向他這個方向趕來呢!

    想到這里。義雲天加快了燒烤的進度。很快的,半個小時之後,義雲天已經填飽了肚子,開始上路了。

    照例的拿出地圖,然後比照了一下自己的方位。確定了前進的路線之後,將地圖收好,然後飛快的向前奔行而去。

    中午,君信城武盟分壇。

    武盟少盟主一行六人臉色鐵青地看著分壇內一地的尸體。

    “少主……”那名李長老踏前一步。對著那少盟主欲言又止。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那少盟主臉色恢復平靜。

    “謝堂主,先給總堂去信說明這里的情況,然後再給附近所有分堂、分壇去信,嚴密警戒。”

    “是!”那名謝堂主低聲應道。

    “杜堂主!”少盟主向著那名尋蹤覓跡的高手說道。

    “在,請少主吩咐!”杜堂主躬身說道。

    “去信總堂,放獵鷹出來。”少盟主命令道。

    “是!”杜堂主凜然而尊。

    獵鷹,武盟專門飼養用來高空尋人的一種雄鷹。目光十分的敏銳,而且識別能力非常的強。

    “嗯,前方是雄圖城。還有一百多公里是末離城。過了末離城,再往前走上一百多公里,就是群羅山了。”義雲天對著地圖自言自語的說道。

    此時,已經是第五天了。

    這五天來,他施展出清風浮動的身法,翻山越嶺,依次經過天羅、五雀、支都、黃粱四城。行程足足超過七百公里。這種速度也是相當駭人了。

    若不是晚上本我出來地時候消耗了他很多的精力,他或許還可以走的飛快。

    本我在這五天夜晚出來的時候,也沒有消停。不停的進行殺戮以及釋放其他的欲望。這五天來,當真是沿途一些武者的噩夢。踫上本我。非死即傷,沒有其他的路好走。

    而且因為義雲天白天的時候稍作停留即是向前狂奔,所以造成了本我行蹤飄忽的現象,讓這一路上除了腥風血雨之外。還造成了一些恐慌。

    對此,義雲天也是無可奈何,本我乃是他體內負面情緒所化,自然是暴虐嗜殺,好色無厭。而且夜晚身體地控制權操之于本我之手,義雲天就算想管也管不了。

    收起地圖,義雲天沒有停留,繼續向前行去。

    不過向前行了大概一個小時之後。義雲天猛然發現頭頂上盤旋著一個黑點。他對這黑點並不陌生。知道是一只尋找人蹤的獵鷹。海盜大首領海牙侯就曾經用這種獵鷹尋找過他的行蹤。

    “哼哼,看來是武盟的蒼蠅又追上來了。不知道死了那些堂主之後。這次來地人又是什麼樣的修為?”義雲天冷笑一聲,身形一閃,往旁邊一片密林而去。

    很快的,他的身形就消失在了密林之內。

    在密林之內,就算是獵鷹的視線再好,也要受到茂密的枝葉的干擾。不過就算如此,義雲天仍舊逃不脫獵鷹的追捕。除非他在密林之內待到天黑,否則只要他一出密林,獵鷹還是能夠很快地追蹤到他地身影。

    而如果他在密林之內待到天黑,那麼,在獵鷹的指引下,武盟地人又會很快的進入密林。

    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

    無論是走還是留,都是有弊有利。除非他能夠得到武盟追捕人手的確切信息,這樣就可以做出判斷,是干掉他們還是選擇遠遁。

    不過最後在密林之內考慮了一會,義雲天還是選擇了遠遁。

    畢竟他現在最迫切的就是進入宗師秘境,然後取得一柄意念神兵。所以,沒有必要和武盟的人浪費時間。

    想清楚了這一點,義雲天很快的走出密林。果然,當他走出密林的時候,他發現一直在天上盤旋的獵鷹飛出了一個奇怪地飛行軌跡。

    這肯定是某種事先訓練好的暗語。告訴武盟的人目標地情況。獵鷹雖然是禽獸不能語言。但是這樣也就足夠。

    沒有理會獵鷹,義雲天繼續悶頭前行。不過這一次他有意識的加快了腳步。所以,當他離開密林半個小時之後。少盟主一行人才追了上來。

    “看來裂頭魔已經發現獵鷹的行蹤了!”少盟主若有所思的說道。

    “是的,少盟主!”謝堂主說道。

    “不過不要緊,獵鷹既然已經發現了他的行蹤,那麼他始早要被我們追上。我到要看看,除了那十分詭異的裂頭術之外,他是否還有堅忍不拔的意志!”少盟主揚眉說道。

    當下,一行人快速向著獵鷹指示地方位快速追去。一行人至少都是大師後期的修為,那前進的速度當真是賽過奔馬。甚至比義雲天都快上那麼一點。

    不過,有一點是他們比不了的是,義雲天在和武盟的相互追逐當中,學會了在奔行之中用紫火快速燒烤的方法。這種方法之下,義雲天可以不眠不休的快速前進。

    好不容易到了夜晚,當最後一絲太陽的余暉都消失的時候,義雲天看著天空之上的獵鷹盤旋了數圈之後,然後不甘地飛回了後面。

    將獵鷹消失的方位牢牢的記在心中,義雲天也停了下來稍事休息。一個白天不停頓奔行,雖然以他大師前期的修為還頂得住。但是畢竟是十分累人。

    自然是要抓緊一切的機會休息,保持自己的充沛的體力。

    不過很快的,在他的眉心意識海的意識空間內,隨著一聲響亮地伸懶腰的聲音,本我又出來了。休息了一個白天,本我的精神出奇的充沛。

    “嘿嘿,小子,該我啦!”本我嘿嘿笑道。

    數天來地夜晚活動,讓本我嘗到了極大的甜頭,埋藏在心中的欲望。不但沒有變弱,反而越發的強烈起來。

    義雲天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盯著他。

    本我不愧是和義雲天一體的,很快的就從他這種不同尋常的神態之中。知道發生了一些事情。

    本我忽然興奮起來,他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地家伙,事情越大,他反而越發地興奮。

    “小子,出什麼事啦?”

    “沒什麼,不過就是武盟又派出了高手了。而且這一次天上還有獵鷹作為耳目。我已經被他們盯了一個白天了。現在是夜晚,那頭獵鷹才剛剛降落!”

    義雲天實話實說。

    听到義雲天如此一說,本我的眼楮內爆射出一團刺目地血光。

    “又是這武盟的雜碎。讓老子來干掉他們。”說完。本我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哼,你當武盟的人都是蠢材不成。這次他們一定派出了盟中的好手。搞不好還是宗師級的高手。哼哼,一個大師後期的葉家家主你都搞不定,宗師級的高手,你行嗎?”

    義雲天毫不留情的打擊著本我。

    听到義雲天如此的貶低于他,本我露出了怒容。不過,義雲天說的卻是事實,即使以本我如此的狂妄自大,也不能夠否認。事後想想,上次和葉家家主對敵的情形其實十分的危險,不過幸好那名逆武盟的護法攔住了葉家家主,否則抱著巧雲,本我還不一定能夠全身而退。

    悶哼一聲,本我掃了義雲天一眼,忽然撫掌大笑道︰“明白了,終于知道你小子打什麼算盤了。嘿嘿,這次老子就來個千里大狂奔,看看那武盟的宗師高手可否料事如神。”

    看到本我如此的識趣,義雲天也就不再多說,腦海之中一陣疲倦的感覺襲來,當下盤膝而坐,開始調息打坐起來。“嘿嘿嘿嘿!”

    本我嘿嘿冷笑數聲,身形也飛快的消失在了意識空間內。

    本我迅速的掌控了身體的控制權,然後看準了方向,飛速狂奔起來。他是一個狂人,既然打定了注意來個千里大狂奔,就不會輕易改變主意。

    當下將輕身功法施展到最大。盡最大地可能開始狂奔起來。天地之心散發開來,四周的一切動靜都盡在掌握之中,無論前方是有巨岩攔路。還是有小道秘徑,抑或是懸崖峭壁,無不知道一清二楚,輕輕松松的沒有停頓地快步走了過去。

    很快的,當東方天際露出魚肚白的時候,本我已經奔行出去了兩三百公里之遠。

    如此長距離沒有一絲停頓的奔行,實在是十分考驗人的精神毅力。幸好本我不是常人,而是有一副偏執個性。

    “嘿嘿。小子,老子已經跑了一晚上了,夠遠的吧。早就把武盟那群孫子拋在後頭了。真是期待啊,當他們的那頭破鷹升空,卻根本在方圓三四百公里的地方找不到咱們地行跡,該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意識海內,一臉疲倦的本我向著義雲天得意的說道。

    微微的點了點頭,義雲天看起來依舊是面無表情。但是實際上,他卻是頗為的驚訝。他想不到本我竟然真的如他所願的一般,奔跑了一個晚上。

    他在心中嘀咕道;“本我乃是我的潛意識。所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念頭太過強烈,從而影響到了本我呢!如果是這樣地話,那麼本我豈不是也可以受到自己的控制!”

    一個夜晚不間斷的奔行,確實是非常的耗費心神。所以,本我很快的就抵御不住濃濃的倦意,飛快的躺在意識空間的一角陷入了沉睡當中。

    深深的看了本我一眼,義雲天飛快的消失在了意識空間內,然後接掌了身體。

    剛剛一接掌身體,從身體上傳來一陣疲軟若死地感覺。這種感覺是如此的清晰。以至于義雲天差點站立不穩而跌倒在地。

    休息了一夜,義雲天的意識可以說是處在巔峰。但是身體卻因為一個晚上不間斷的奔行而十分地疲憊。以如此充沛的精神,掌控如此疲憊的肉體,只有加倍感覺到疲憊。

    義雲天站穩身體。二話不說,然後找了一處茂密的密林,進入之後,開始打坐調息起來。

    “怎麼回事?竟然在方圓數百里的範圍內找不到裂頭魔的行蹤?”杜堂主看了一眼天上獵鷹飛行的軌跡之後,震驚的說道。

    少盟主地臉色登時有些沉了下來。不過他到底還是很有決斷地,思索了片刻,然後對那杜堂主說道︰“既然獵鷹發現不了裂頭魔的行蹤,那麼不是裂頭魔昨晚上走出了這數百里地範圍。就是他還躲藏在某一處密林當中。杜堂主。那麼還是你前頭帶路吧!”

    杜堂主乃是尋蹤覓跡的高手,既然獵鷹沒有找到裂頭魔的蹤影。自然只好讓在在地上尋找蛛絲馬跡。

    “是!”

    杜堂主恭敬的應了一聲,然後身形一閃,開始前頭帶路。

    不過杜堂主到底不是神仙,而且這樣從地面上的痕跡之中推斷前進方向,也就沒有昨日的快了。這樣一來,義雲天已經遠在數百公里之外,以他們此時的速度,想要追上義雲天,恐怕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義雲天睜開了眼楮,登時兩道精光從眼楮內冒了出來。打坐兩個小時之後,義雲天身體已經恢復如初。

    從懷中拿出地圖,找出自己所在的方位,一看之後,登時嚇了一跳。

    “很好,本我終于還是干了一件大好事。竟然已經是在群落山了!”

    不知不覺就到了群羅山,那麼次張地圖已經失去了作用。這是一張極為簡略的地圖,群羅山因為是一座連綿廣袤的大山脈,所以才在上面有所標示。

    不過,那一個簡略的標示此時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用處。

    將地圖折好放入懷中,義雲天腦海之中回想了一遍張鐵然告訴他的路徑,然後向前走去。

    此時頭頂上沒有了惱人的獵鷹,又將武盟的人甩了將近兩三百里,義雲天神情極為的輕松。不過他也沒有大意,將天地之心散發在周圍,只要一有動靜,他立即就能夠感應得到。

    一天之後,義雲天爬上了群羅山的一處極為險峻的斷崖。

    “應該是這里了。真是難為了張前輩,當年竟然能夠找到這種地方!”義雲天想到。

    不過義雲天卻是想錯了,張鐵然被了逃避追兵,也是誤打誤撞之下才找到這處斷崖的。而且最後走投無路之下,才又進入了那宗師秘境。

    這群羅山處在凡人境的正中,算得上是凡人境的一個分界點。因為它將凡人境分為了三個大塊。一個大塊就是靠近武境的一方,然後剩余兩塊分別就是靠近妖境和魔境的一方。

    這三個分界,其實乃是人為的劃分。除了這綿延的群羅山,並沒有其余顯著的天然分割線。

    而之所以會分成三界,自然也和武境、妖境、魔境三方分類有關。

    義雲天站在那斷崖之前,然後往前看去。

    白霧滾滾,猶如燒沸的水,將前方斷崖之下的所以一切全部都籠罩其中。究竟前面的斷崖有多寬,有多深,全部都是雲深不知處。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義雲天平定了一下心神,然後心想;“張前輩應當不會騙自己的,想對自己動手,一掌劈下來就是。根本用不著花費如此的手腳!”

    當下再無遲疑,一個翻身,義雲天就落入了斷崖之下,然後很快的,濃霧滾滾,將他的身形遮擋住了,再也瞧不見。

    在義雲天進入斷崖之後的三天,少盟主一行人也來到了這群羅山中。

    因為失去了義雲天的行蹤,而獵鷹也沒有發現,所以,一行人只能夠靠著杜堂主這名尋蹤覓跡的高手向前搜索前進。

    好在杜堂主身為武盟總堂大師後期的堂主,確實是有真才實學,僅僅憑借著義雲天留下來的一丁點痕跡,就能夠判斷出義雲天前進的方向。

    不過,雖然可以判斷義雲天的方向,一行人的速度卻是大打折扣。落後了義雲天好幾天。

    站在群羅山腳,看著群羅山那雄偉的高峰,綿延的山嶺,奇險的崖道,以及茂密的樹木,杜堂主臉色顯得有些難看。

    “怎麼了,杜堂主?”少盟主眼尖,發現了杜堂主的異樣。

    “啟稟少主,這群羅山山高風大,加上路上都是堅硬的岩石。所以,那裂頭魔的行蹤已經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了!”杜堂主實話實說的說道。

    “哦!”

    听到杜堂主如此一說,包括少盟主在內的一眾人等,都是臉色難看之極。

    辛苦數天,難道就等來這樣的一個結局。

    少盟主咬了咬牙,斬釘截鐵的說道;“不管了,無論如何也要將這裂頭魔抓住,否則我又有何顏面去見恩師。”

    “不過少主,是否需要飛鴿調集人手前來,否則這麼大的一座山,憑我們幾人,卻是不夠!”那王長老說道。

    “嗯,長老此言有理!”少盟主點了點頭。

    當下,飛鴿向附近武盟分堂分壇調集人手之後,少盟主一行人進入了這群羅山中。不過,很顯然,他們要失望而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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