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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 殭屍少爺 作者:飄蕩的雲(全書完)

第三卷 歸途際遇 第十一章 陰陽寶鏡

    一清自然清楚陰陽鏡的厲害之處,他手中還真的沒有什麼法寶能克制陰陽鏡,這個時候古穆卻突然之間將手中的昆吾仙劍交到一清的手中道:「一清前輩,你用這把仙劍吧,此劍是先祖當年隨身的仙劍,相信應該能克制那陰陽鏡。」

    一清一愣繼而笑道:「呵呵,好小子,說的不錯,你靠在邊上,今天有這把仙劍在手我們就已經是落於不敗之地,你將你胸前的玉珮拿在手中,將自己的真元注入其中,它可以保你不受邪法的攻擊。」

    邪真子沒有想到古穆竟然會將那麼一把珍貴的仙劍放心的交到一清的手中,微微一愣立刻將食指咬破,一滴鮮血滴落在那古樸的鏡面之上,一道流光在那鏡面之上閃過,邪真子邪笑著將銅鏡對準一清道人照去。

    一道灰濛濛的光柱直朝一清籠罩過去,一清輕笑一聲道:「原來你還沒有煉化陰陽鏡,竟然還需要血祭,恐怕你也發揮不了多少陰陽鏡的威力」雖然如此說,可是一清臉上卻是嚴肅無比,腳下踏著詭異的步法,手中的仙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的符文,那符文在空中放出金色的光芒正將那陰陽鏡的光柱擋在外面,灰濛濛的光沒有一絲能進到一清的身前。

    邪真子見此,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手中銅鏡方向一轉,那光柱竟然朝著古穆籠罩過去,一清一驚,雖然知道古穆有一塊王、佩護身,可是古穆能將那護身法寶的能力發揮多少他心裡可沒有底,如果古穆萬一抵擋不住那光芒的話,三魂七魄被攝取一二的話古穆就會成為一個癡癡呆呆的人。怒斥一聲,手中的昆吾劍放射出一道亮光,宛若一條金龍朝著邪真子飛去。

    古穆見邪真子突然之間將銅鏡照向自己,雖然不知道那灰濛濛的光芒會對自己產生什麼危害,可是既然是能夠讓一清重視的法寶,定然不是一般的東西,立刻將自己的真元注入手中的玉珮之中,一道光華以古穆為中心升起,正將那灰濛濛的光芒擋住,可是由於古穆真元太弱的緣故,無法發揮出玉珮的功效,隨著古穆內息的減弱,那光華的範圍漸漸的縮小雨那灰濛濛的光柱則是離古穆越來越近。就在那光華只剩下薄薄的一層的時候,古穆感到壓力一鬆,一聲痛呼傳來,古穆朝邪真子望去,只見邪真子原本就破爛的道袍之上被劃開一道口子,流出的血將那道袍染紅,正是邪真子一個不小心被昆吾仙劍劃到。

    邪真子焉是那種甘願吃虧的人,長嘯一聲,將舌尖咬破一口精血噴在銅鏡之上,帶著邪真子的十多年的真元,邪真子獰笑著將銅鏡照向古穆,與此同時一清道人再次的在邪真子的背部劃出一道長長的劍痕,邪真子痛呼一聲,一個閃身消失在房間之中,古穆體外的光芒接觸到那道灰濛濛的光柱轟然散去,古穆如遭雷擊一般,嘴角流出血絲,被那灰濛濛的光芒照到,只感到一陣的天旋地轉似乎自己的靈魂要脫體而出一般,失去了知覺。

    一清雖然重傷了邪真子,可是見到古穆被那道光芒照到,身體朝地上軟倒,娜裡還顧得上去追那邪真子,瞬間出現在古穆的身邊將古穆的身子托住,這個時候被打鬥聲驚醒的古澤一干人都湧了過來,古澤見到愛子倒在一清的懷中,心中一驚立刻走到一清的身邊道:「前輩,穆兒這是怎麼了,剛才從房間中掠出的是什麼人,那人身手簡直是神鬼莫測、」

    一清道:「那人和我一樣是修道之人,先不說他了,反正他已經被我所傷,現在我擔心的是古公子,他被那人的邪惡法器所傷,我們先看他的情況如何」

    古澤忙將古穆抱起放到清緣鋪好的床上,將位置讓給一清,一臉擔憂的望著給古穆瞧傷的一清。

    一清並沒有去為古穆把脈,因為他知道陰陽鏡是對人的三魂七魄進行攻擊,身體之上根本就看不出什麼異樣,將古穆的雙眼撐開,古穆的眼中神光呆滯而不是空洞一片,見到這種情況卻讓一清提著的心放了下來。仔細的將古穆查看了一番,一清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走到一邊讓古澤坐下。

    古澤急切的道:「前輩,穆兒沒有什麼事情吧!」

    一清道:「沒事,古少爺所幸有異寶防身,所以那惡人的法寶只是將古少爺的三魂七魄給迫出了體外而是,並沒有傷害到那三魂七魄。」

    古澤對這神神怪怪的事情有些弄不明白道:「前輩的意思是說穆兒現在的情形就像是失魂,那麼我們不是只要找人為穆兒招魂就可以了!」

    一清笑了笑道:「將軍此言差矣,古少爺的情況並不等同於平日裡那些受到驚嚇而出現的失魂落魄,古少爺的情況是在突然之間被生生的將三魂七魄給逼出識海的,可以說三魂七魄沒有一個留在肉身之中,簡單的招魂之術根本就無法令其還魂。」

    古澤擔心的道:「那依前輩看,又將如何救醒穆兒呢?」

    一清笑道:「將軍但請放心,今晚子時,老道我親自做法將古少爺喚醒」

    古澤感激的道:「如此有勞前輩了,有什麼需要古澤去做的,前輩但請吩咐就是」

    一清沒有客氣,將需要的一些東西說了出來,古澤立刻就派人前去準備。

    一道人影如同幻影一般在山林之間晃過,朝著一座龜形的山丘斧去,山丘之上是一塊平台,如果古穆見到這裡的話一定會認出這裡就是當初那三隻殭屍修煉的地方。只是不知道那道人影是什麼人,只見那人上到平台上並沒有停留而是朝著山丘頂上的那個凸起走去。

    這是一座十分不起眼的小墳墓,一個用石塊砌成的小墳墓,墳墓之前立著一塊矮矮的墓碑,只見那人朝那墓碑的一角拍了幾下,沒等多長時間,一陣細微的聲音響起,只見那座小小的墳墓竟然緩緩的從中裂開,一冬直通幽深地下的通道出現在那墳墓之間,只見那人順著石階走進墳墓之中消失在洞口,而在那人下去之後,墳墓又緩緩的合了起來,一切都像是沒有發生過一般。

    那人走在黑暗的石階之上,漸漸的見到一絲的光明,一顆顆碩大的夜明珠懸在頂部,這裡是一處算得上寬敞的地下所在,近百平米的地下石室的一角拐放著整整齊齊的三具石棺,在石棺的不遠處則是一張石床,藉著夜明珠的柔和的亮光,那個人的容貌顯露出來,竟然是傷了古穆從一清劍下逃出的邪真子,只見邪真子面色蒼白,一副受了重傷的模樣,走到石床邊,盤膝坐下,緩緩的運北療傷起來,石室中的陰寒之氣緩緩的朝著邪真子匯聚過去,一團黑色的雲霧將邪真子包裹起來。
第三卷 歸途際遇 第十二章 做法招魂

    得知古穆受傷的事情,柳世澤攜柳大人一同前來看望,在柳世澤的盛情相邀下,古澤一行人搬到了柳家的莊園暫住。一天的時間說快也快,可是在古澤等人的感覺中,一天的時間就好像是一年一般,終於盼來了晚上的來臨。

    早早的將法壇擺上,並沒有像平時的那些坑蒙拐騙的道士一般整的什麼都有,一張桌子之上只是簡單的放著古穆的一件貼身東西,一把桃木劍,幾張黃紙,一個紫金鈴鐺,一個杏黃小旗,還有極品的硃砂。

    子夜來臨,在十幾道的目光注視下一清道人手中拿著那把桃木劍一臉嚴肅的立在桌前,腳踏七星,手中的桃木劍將硃砂粘在劍尖之上,筆走龍蛇的在那展開的黃紙之上畫下一個玄奧的符咒,木劍微微使力,那黃紙正穿在木劍之上,肅穆立在幕前的一清道人口中喃喃自語,所有的人都清楚的看到忽然之間那桃木劍劍尖上的符紙無火自燃,「疾!」一聲的輕叱從一請的口中發出,只見那劍尖上的符紙朝著放置在桌上的古穆的襯衣飄落,與此同時院中劍起一陣莫名的風捲起那火光朝著古穆所在的房間飄去。

    就在所有的人以為古穆可以醒來的時候,只聽一清道人厲喝一聲道:「何妨惡鬼,敢來此撒野」

    話音落下一清一把將放置在桌上的鎮魂玲拿在手中,在手中輕輕的搖晃起來,一種奇異的鈴聲響起,只見那團火彭的一聲爆開,一個隱隱約約的模糊的身影出現在那火光爆開的地方,所有的人都感到一陣的陰寒氣息傳來,只見孟淺雪嬌呼一聲,手中一張符咒拋出,一團亮光爆開,正炸在那模糊的身影之上,只見那模糊的身影一陣晃動,似乎受到很大的傷害一般,帶起一陣的陰風朝著孟淺雪劍去。

    這個時候一清正專注的將招回的古穆的三魂七魄送回古穆的體內,此時已經進行到做法的重要時刻,一清腳步越踏越慢,手中的桃木劍就像有萬斤重一般,帶起的天地之間的自然力量,手中的鎮魂玲響起悅耳的聲音,杏黃旗突然從桌子上飛起將飄蕩的古穆的呆滯的魂魄卷在其中,一清手中桃木劍忽然之間變得輕靈無比,朝著古穆的房間一指,那杏黃旗朝著房間飄然而去。

    「桀桀……」一個陰森的聲音突然之間響起,邪真子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院中,臉上帶著獰笑,大手朝著空中的杏黃旗抓去。

    這個時候一清法力大損,孟淺雪又手忙腳亂的和那個被招來的惡鬼鬥在一起,眼看裹著古穆的魂魄的杏黃旗就要被邪真子抓到手中,古澤正要跳出來將就算拼了性命也要將其攔下。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亮光閃過,就像一道閃電一般,凌厲的劍氣讓邪真子心頭一秉,伸向杏黃旗的大手猛然之間收回,他可不想自己的手被那帶著仙靈之氣的劍氣給斬斷,身體不由的躲開,正將杏黃旗與古穆房間之間的路線讓開,邪真子正想再次的出手,可是此時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孟秋雨手中持著那把昆吾仙劍,宛若黑夜中的幽靈一般,個身散發著清冷的邪氣,可是手中的仙劍卻是仙氣盎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邪真子知道一清一干人定然會救治古穆,而能夠施法的人只有一清一人所以他早早的就躲在暗處,待一清施法之時不僅使邪術招來一隻惡鬼搗亂並且在一清最虛弱的時候悍然出手搶奪古穆的魂魄。

    可以說邪真子幾乎將所有的人都給算計到了,可是卻唯獨沒有想到孟秋雨這麼一個美麗的女子竟然會是一個修士,而且竟然能夠將昆吾仙劍使用的那麼好,在孟秋雨的手中,昆吾仙劍就像是擁有了生命一般,給邪真子一種強大的壓力。

    邪真子手中持著一把黑色的長劍,散發著濃郁的邪氣和他臉上的邪惡表情簡直是太相配了。

    孟秋雨的加入立刻讓所有的人放下心來,一清道人繼續施法,包裹著古穆魂魄的杏黃旗就那麼的從孟秋雨和邪真子的中間飄過,可是邪真子只能望著那杏黃旗在自己的眼前飄過卻偏偏不敢出手搶奪,孟秋雨的神念已經牢牢的將他鎖定,那懸在孟秋雨頭頂的昆吾仙劍就像懸在邪真子的頭上一般讓邪真子不敢稍動。

    「乾坤正道,天地借法,破!」一聲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深夜中顯得清晰無比,只見孟淺雪一臉的肅穆,纖手結出手印,一絲絲脫俗的氣息從孟淺雪身上散發出來,一個鳳形髮簪忽然之間化作一隻火鳳凰直將那只惡鬼包裹起來,熊熊的三昧真火立刻讓那只惡鬼灰飛煙滅。孟淺雪將恢復成髮簪模樣的法器收回,身體微微一晃,畢竟強行動用自己現在還無法完全操控的法器對自己的身體傷害還是很大的,所以法寶的反噬讓孟淺雪的氣息一陣動亂,幸虧她只是啟動了鳳簪的基本的化形功能,不然就不會是真元耗盡這麼簡單了。

    柳影詩忙將孟淺雪扶住,與此同時邪真子動了,只見他身上的一件濃黑的道袍突然之間發出光芒,而手中的長劍卻帶著黑色的光華朝著那杏黃旗飛去,一旦那杏黃旗被刺破,恐怕古穆的魂魄會被那長劍之上帶著的能量給衝擊的灰飛煙滅。孟秋雨沒有想到邪真子竟然不顧自己的警告突然出手,就在邪真子出手的瞬間懸在孟秋雨頭頂的昆吾仙劍立刻就破開邪真子法衣的防護直取其心窩,而一道光芒從孟秋雨的雪白纖美的皓腕之上飛出,帶著五彩的光華以一種奇異的速度出現在那飛劍與杏黃旗之間,一片絢麗的光華爆起,可是就在那光華後的杏黃旗卻是一點影響都沒有的飄進古穆所在的房間之中。

    光華斂去所有的人才見到一個精欽的玉鐲正漂浮在空中。

    「叱!」邪真子手中再次的出現那隻銅鏡,不惜血本的吐出心頭精血,銅鏡之上立刻放射出黃色的光芒正擋在心口,昆吾仙劍也同時放出白色的光華,兩樣法寶的光芒交織在一起,漆黑的夜色中那光芒顯得絢麗無比。可是所有的人的心思都沒有放到那絢麗的光彩之上,均是盯著那兩道光芒中的人影。
第三卷 歸途際遇 第十三章 《女戒》,男人的最愛啊

    一清道人桃木劍直指蒼穹,口中大喝一聲:「乾坤歸元,歸位!」與此同時桃木劍碎成一片片的桃木,而放置在桌上的古穆的貼身衣物也陡然之間冒出火光,眨眼之間化為灰燼,可是詭異的是和那火光近在咫尺的黃紙卻一張也沒有點燃。

    古澤見到這種情景,不由的心中一陣緊張,難道做法失敗了嗎,正想開口相詢就聽到從古穆的房間中傳出清緣的激動的聲音道:「醒了,少爺醒了!」

    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畢竟一清道人做法的場景和平時他們見到的那些道士的場景相差太多了,現在古穆已經醒來自然是放下心來。

    「轟!」的一聲,一股能量波以孟秋雨和邪道人為中心無聲的散逸開來,一清突然之間出現在邪道人的背後,一掌擊在邪道人的背上,剛剛與孟秋雨分開的邪道人氣息處於最弱的時候,竟然被一清道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口中猛地吐出一口鮮血,身體向前踉蹌的兩部,臉上閃過惡毒的神色,可是他不是那種不知進退的人,現在的局勢對他來說太過不利,沒有想到今天晚上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原本是想趁機將一清除去,沒有了一清古穆還不是手到擒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中間殺出一個孟秋雨將他的如意算盤大亂,並且還身負重傷,如何不讓他恨意滔天。

    突然之間邪道人手中的陰陽鏡爆起光芒,一清道人和孟秋雨見此忙立在眾人之前手中法器盡展準備將邪道人的攻擊擋下,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邪道人竟然是虛晃一槍,不進反退,飄忽之間就架起一團黑雲消失在夜色之中,怨毒的聲音傳來道:「我不會放過你們的……」那聲音陰森至極,其中的怨毒之深讓人聽了都心中升起一出的寒意。

    古穆的房間之中,古穆靠在床上望著一干人關切的目光,古穆心中一陣的溫暖朝眾人道:「讓大家擔心了!」

    古澤眼中閃過一絲的晶瑩神色,不過卻被古澤控制著情緒沒有顯露出來,可是卻被古穆看到。古澤控制著激動的心情,走到古穆的床邊,大手在古穆的頭上撫摸了一把道:「真是讓爹爹擔心死了,以後少幹這此讓人提心吊膽的事情」

    古穆心道:「這次可不是自己去招惹人家而是人家找上門來的,恐怕自己以後的日子不會平平淡淡,不過為了不讓古澤擔心還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這一日古穆見到古順站在自己的門外,不由的奇怪道:「古順,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古順見古穆出來,臉上依然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開口道:「少爺是你啊,我在為你守門呢」

    古穆疑惑的道:「守門?」

    這個時候莫小嚴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朝著古穆道:「少爺是這樣的,你看我們兩個作為你的跟班,根本就幫不了你什麼,不過古順對於生人氣息十分的敏感,所以他就在你房間外守著,只要有人接近的話,古順立刻就能分辨出來人是不是我們熟悉的人,至少可以給少爺提一個醒。」

    古穆看得出兩人是真心關心自己的安危,不由的心中感動,在兩人的肩膀之上拍了一下道:「你們放心,我沒有事,有機會的話我會幫你們尋找適合你們修行的功法,也讓你們將來有能力幫我」

    莫小嚴聽了喜悅的道:「多謝少爺」

    古順眼中也閃過意動的神色,古穆突然想到在自己得到的古冶生的神念中有一門功法就適合古順修煉,心中一動道:「古順,晚上你到我房間裡來一次」

    古順點了點頭。

    夜晚,古穆的房間之中,古穆將手掌從古順的背上收回,臉上露出喜色,朝著古順道:「古順,難得啊,你的身體就像是專門為這『生死陰陽玄功』而出現的,現在感覺怎麼樣?」

    古順道:「多謝少爺,我已經感到自己體內的陰陽二氣在丹田之中形成了氣旋,不知道將來會不會修成少爺所說的不生不死大魔神」

    古穆笑道:「這可是一門極其霸道的魔功,現在你的實力可比少爺我強多了,以後還真的要你來保護我了」

    古順修行了玄功身上的生人氣息多了幾分,立刻道:「古順的一身本就是少爺所賜,為了少爺就算是讓古順再死一次,古順也絕不眨一下眼晴。」

    古穆笑了笑,突然之間朝著房門揮出一道掌風。

    彭的一聲,房門大開,莫小嚴的身影從房門外跌了進來。

    古順時於莫小嚴跌進來一點也不感到奇怪,他早就察覺到了莫小嚴的氣息,這個時候見了難得的開口道:「莫小嚴,你躲在外面做什麼?」

    莫小嚴叫道:「少爺傳你修行功法,我來聽一下還不行嗎」

    古穆聽了笑了起來。

    莫小嚴跑到古穆的身邊道:「少爺你什麼時候也為我找一門功法啊?」

    古穆笑了笑道:「這要的是機緣,我手裡也沒有適合你修行的功法,等有機會我在給你尋吧」

    見識到一清道人那飛天遁地的北夫,莫小嚴也想自己能有那麼一天,這個時候自然是千分的失落。

    見到莫小嚴的模樣,古順竟然呵呵的笑了起來。

    見到從來都是被自己給欺宜的古順竟然敢笑自己,心情鬱悶的莫小嚴怪叫一聲朝著古順撲去。

    可是出乎莫小嚴意料的是,呆板的古順這次竟然一個閃身躥出了房間,莫小嚴則是叫著追了出去。

    古穆看著兩人的身影不由的搖頭笑了笑。

    兩天後,高陽府府城城門處,柳世則正和古澤話別。

    古澤時柳世則道:「柳兄送到這裡就可以了」

    柳世則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一路順風!」

    古澤朝柳世則邊上的柳影詩道:「影詩,待穆兒過了十八歲,行過**禮之後我就派人前來提親,不過如果這兩年的時間中你有了意中人的話……」

    低著頭的柳影詩突然之間抬起頭來道:「叔父,影詩雖然讀書不多,可是也是熟讀《女戒》從一而終的道理影詩還是懂的,我會等的」

    古澤笑道:「影詩誤會叔父的意思了,你是我為穆兒定下兒媳,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有了心上人的話我也會讓穆兒將你給搶回去的,呵呵!」

    柳影詩沒有想到古澤會這麼說,臉上頓時羞紅一片,螓首低下。

    古澤朝柳世則拱了拱手,輕叱一聲,騎著馬隨著長長的車隊出了城門。

    此時古穆正和一清道人坐在一輛馬車之上,清緣和孟淺雪,孟秋雨三人在後面的馬車之上。沒有想到的是一清道人一行人竟然也是為了進京,正好與古穆他們同路,所以就一起上路,這讓古澤放心不少,畢竟前兩天邪道人臨走是的那怨毒的話一直讓古澤擔心不已,現在有一清這等高人跟著自然是讓古澤放下心來。

    古順與莫小嚴兩人騎在馬上跟在後面,莫小嚴在那裡盯著莫小嚴的背影嘀嘀咕咕的說此什麼而古順則走面無表情暗自修行,將莫小嚴的牢騷聲視若未聞。

    古澤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們的車隊離開不久,在他們的身後就輟上了一個道人,如果他們見到的話一定可以認出那道人就是邪真子。邪真子遠遠的輟在車隊之後,眼中不時閃過怨毒的神色,腦中轉著各種陰毒的計策,想著如何將一清詩人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還到幾人身上。想到得意之處甚至發出,詭異陰森的笑聲,讓人聽了不寒而慄。

    坐在馬車之中的一清道人眉頭微微一皺,一股不舒服的感覺油然而生,一種被監視的感覺雖然只是一閃而逝,可是卻弓起了一清道人的注意。古穆察覺到一清道人的神情變化開口道:「前輩,怎麼了?」

    一清道人笑了笑道:「沒事」

    長長的車隊行進在狹窄的山道邊上,古穆騎在馬上望著前面如同天際的一條縫隙的狹窄山道,不由的感慨大自然造物之神奇。

    一個探路的侍衛回來道:「前面就是一線天,過了一線天我們就出了黃州境地正式進入京畿的地境。」

    古穆笑了笑道:「這一線天果然是一處險地只要能在這裡駐守一小批的精兵就能將整個北方與京城截斷,可謂是一處一大當關萬夫莫開的地方。」

    古澤聽了古穆的話笑道:「這一線天可是駐紮著一千驃騎營的精銳將士,守護著京城北方的安全。」

    就在古澤和古穆說話的時候,前方的一線天的山巔之上正立著一個道人,道人的道袍隨風招展,數十上百塊的巨石正放置在那山巔的邊緣之上,如果有人從那狹窄的過道經過,若是瞬間從天上掉下來上百塊巨石的話,可以想像其後果會怎麼樣。在那道人的不遠處的地方昏倒著十幾名身著軍服的士兵,不知被道人使了什麼法術給迷倒昏迷不醒。

    道人輕輕的轉過身來,露出廬山真面目,正是邪真子,原來邪真子得知古穆一行人要經過一線天,想到一線天的地形,一個毒計立刻在心中產生。提前行到古穆一行人的前面,登上這一線天,使用邪法將在這裡站班的士兵給迷倒,很快的準備了上百塊的巨石,立在山巔等著古穆一行人的到來。

    遠遠的看到在蜿蜒崎嶇的山道上行來長長的車隊,邪真子的嘴角露出一絲陰毒的笑意,似乎已經看到古穆一行人死在亂石之下的場面。

    騎在馬上的一清道人突然之間感到一陣危險的氣息,這幾天的行路之中一清道人時不時的感到那種被監視的感覺,他已經確定他們一行人被一個神秘的人物給輟上了,只是以他的能力竟然沒能查找道究竟是何人跟在他們的身後,這讓一清道人一直小心注意著,所幸一路之上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可是當一清道人望到近在眼前的一線天的時候那種危險的感覺變得清晰起來,那是一種讓他感到心悸的感覺。
第三卷 歸途際遇 第十四章 生死一線懸崖下

    就在邪真子臉上洋溢著獰笑準備等著古穆一行人進入一線天狹長的通道的時候,只聽得一清道人突然道:「大家停一下」

    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堪堪的沒有走進一線天。所有的人都將目光轉向一清道人,顯然都在疑惑一清道人這個時候讓大家停下來是為了什麼。

    峰頂的邪真子聽到一清道人的聲音差點氣得將牙齒咬破,他兩次受傷都是被一清給傷到,在他心裡簡直想將一清道人扒皮抽筋,現在他的手都放到那巨石之上只等自己手上使勁就將所有的巨石給推下去,可是一清這麼一喊,眼看就要進入巨石範圍內的諸人就那麼的停了下來,邪真子連罵娘的心情都有了。

    一清顯然不知道就在眼前的峰巔之上邪真子正在那裡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見到眾人的目光,一清道:「我有一種危險的感覺,這山道之間定然有什麼危險存在」

    聽了一清道人的話,所有的人都微微一愣,不過孟淺雪則是露出信服的模樣,畢竟一清道人在她心目中就像一個神仙一般,師傅說山道間有什麼危險那麼定然有危險,不像其他人那樣半信半疑。

    古澤想了想道:「既然前輩這麼說了,那麼我們就先暫時在這裡停一下,我派人前去前面的哨所看一看,讓駐紮在這裡的軍人將這裡查上一遍。」

    一清點了點頭,他堅信自己的直覺沒有錯,因為一直到現在他仍然感到那股危險存在。

    古澤招來兩名侍衛讓他們騎快馬去前面的哨所傳他的命今讓守在這裡的士兵上山巔檢查一下。

    一清雙目環顧,兩側山崖聳立,四周都是荒山,一道狹長的過道就像是一位巨人用巨斧將一座大山劈開一般。順著那崖壁朝上望去,往上是聳入雲霄的山巔。一清雙目閃過奇光,突然之間腳下升起一道劍光,整個人就像是仙人一般,向著山巔飛去。

    眾人注視著一清道人消失在視線之中,沒多長時間就見一清從空中飄然落下,臉上一片的嚴肅。

    待一清飛劍收起來之後,古澤下馬走到一清道人的身前道:「前輩,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一清道:「幸虧我們沒有走進這過道,不然我們這些人能活下來兩成已經不錯了」

    古澤驚呼一聲,難道真的被一清給說中了,這一線天還真的有那麼大的危險。

    一清繼續道:「剛才老道我上到峰巔竟然發現了不知被何人放到崖邊的一片亂石,而那些站崗的士兵竟然一個個的昏迷不醒。」

    古澤臉色頓變,他可以想像他們二十多人如果真的進入這狹窄的過道中而山崖之上又落下無數的巨石,那種場面他可以想像,恐怕除了一清道人之外其他的人都沒有那個把握逃出,損失何止是一清所說的八成,真不知何人如此歹毒竟然在這裡用如此的手段對付他們。

    古澤開口道:「前輩可曾發現這件事情是何人所為?」

    一清搖了搖頭道:「我到達山巔的時候那裡已經沒有其他的人了,不過我卻感應到那裡人留在那裡的氣息,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人應該就是前兩天被我們打傷的邪真子。」

    聽到一清的話所有的人都微微色變,畢竟邪真子給他們留下的印象可以說根本就是一個渾身透著邪惡氣息的瘋狂的人,這種事情恐怕也只有他這樣的人才能做出來。

    古澤道:「既然崖頂已經沒有什麼危險我們還是趕快趁這個時候過了這峽道,以免再生意外。」

    一清點了點頭,就在古澤下令大家繼續前進的時候,兩道快馬奔來的聲音越來越近,古澤只看到自己剛派出沒有多久的兩位侍衛一臉慌張的模樣飛奔過來。

    衝到古澤的面前,兩人從馬上下來,喘著粗氣道:「啟稟將軍,那些驃騎營的士兵一個個的好像中了邪一般,兩眼通紅的正朝著這裡殺過來。而且見到屬下亮出的將軍的令牌他們竟然沒有一點的反應,就像是一個沒有思想的人一般。」

    古澤驚道:「怎麼可能,駐守在這裡的可是最精銳的驃騎營,他們的軍官還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怎麼可能不認識我的令牌」

    這個時候一清道:「將軍,這是應該是真的真的。」

    古澤疑惑的望著一清,一清繼續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現在那些士兵定然是被那邪真子給施了邪法,迷了心智,成了只知道殺戮的傀儡。如此一來,那些士兵不認識將軍的令牌太正常不過了」

    古澤聽了怒道:「這個邪真子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控制軍隊,這樣瘋狂的人物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其活在世間害人,如果前輩能將其除去的話,真的是為世間除了一大害」

    一清聽了微微一笑並沒有說什麼,這個時候從峽道之間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一隊混亂的士兵持著兵器朝著一行人衝了過來。

    那些侍衛立刻站在古澤一班人的前面,手中的長劍拔出,嚴陣以待。

    古順驅馬行到古穆的身邊,隱隱的將古穆給護了起來。

    古澤見那些士兵目光呆滯,顯然是如同一清所說的那樣被人控制了心智、古澤看著這些士乓,不由的朝一清道:「前輩,這些士兵戍守在這荒山已經是辛苦非常,如果再因我們而丟了性命的話,我於心何忍,還請前輩能將這些將士喚醒」

    一清笑了笑道:「將軍但請放心,顯然那邪真子也不過是想通過這些士兵給我們造成一點混亂,所以只走下的普通的迷魂咒,這種普通的邪術,淺雪就可以解開,老道我這就去會一會那邪真子,如果有可能的話或許能如將軍所願讓時間世間少了這麼一個禍害。

    古穆正要將手中的昆吾仙劍借給一清,可是一清已經瞬間消失在眾人的眼前,古穆知道一清如果沒有一件能夠抵擋陰陽鏡的寶貝的話,恐怕很難傷到那邪真子,不由的一陣擔心。可是現在他卻幫不上什麼忙。不說孟淺雪口中誦念著清心咒為這些士兵解開邪法。

    這裡是一處軍營,此時軍營之中卻空無一人,只有一個道士站在軍營之中,道士手中持著一塊銅鏡,面對著突然出現在他對面的一清子,臉上露出一絲的獰笑道:「只有你一個人嗎?」

    一清道:「只有我一人,可是收拾你已經足夠了!」

    邪真子笑道:「既然你如此自不量力那麼我就成全你,只要殺了你,那個臭小子那麼好的材料還不是我掌中之物」

    一清不為所動的道:「這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了,當心說大話閃了舌頭最後自己卻交代在這裡。」

    邪真子獰笑一聲,手中的陰陽鏡突然之間射出一道淺黃色的光束,一清一個土遁堪堪躲開那道鏡光。當一清出現在地面上的時候,頭上的髮髻凌亂,顯然是剛才雖然躲開了那道攻擊卻也被那道黃光給打散了髮髻。

    見到一清狼狽的模樣,邪真子獰笑道:「一清老雜毛,這次知道我的厲害了吧!」說話之間手中的陰陽鏡竟然飛出漸漸的變大,唰的一分為二,兩道眩光從兩面鏡子上射出,一清見此微微色變,這兩道眩光的厲害他可是知道的,一旦被這兩道眩光罩住的話,就算是你修為精深可是依然會失魂落魄,最後那兩道黃光將魂魄給攪散,從此消失在天地間,可謂是陰陽鏡中極為陰毒的功用之一。

    一清想不到邪真子竟然能夠運用處陰陽鏡的厲害的功用,不敢托大,手中突然之間出現一個金色的小鐘,那金色的小鍾在一清的手中越來越大,放射出朦朦玄光,那陰陽鏡之上的黃色光華與金色大鐘上的玄光交接,只聽得那大鐘發出清幽的鐘聲竟然將那勾魂攝魄的黃光給擋下。

    看到飄在一清頭頂的大鐘,邪真子微微一愕繼而道:「醒世鍾怎麼可能出在你的手中,你是紫陽道人什麼人?」

    一清笑道:「紫陽道人正是家師,醒世鍾正是家師賜給我的護身法寶」

    邪真子道:「不過是一個大龜殼而已,我倒要看看你這正道法寶能不能擋得住大魔神的邪寶」

    兩道光華在一線天附近閃爍,轟隆隆的響聲不時的傳出,就像是晴天霹靂一般。邪真子一時之間無法破開一清的醒世鐘的防護,可是一清卻也十分的忌憚邪真子手中的陰陽鏡的厲害,兩人頭頂懸著的法寶的玄光互相侵蝕相鬥,而與此同時各自指揮著飛劍在空中交接。

    古穆聽到遠處傳來的轟響聲,不由得為一清擔心起來,他可是切身體會過那陰陽鏡的厲害,真不知道一清有什麼法寶能擋住那厲害的邪寶。

    自己放著昆吾仙劍竟然幫不上什麼忙,本來還可以讓孟秋雨出手相助一清,可是自從那晚孟秋雨出手之後就遭到休內邪氣的反噬,原本還能借助手腕上的玉鐲暫緩邪氣的聚集速度,可是現在孟秋雨根本就不能動用一分體內的力量,不然到時候非被那邪氣給魔化不可。

    再有就是護在自己身邊的古順,可是古順也不過是剛剛開始修行,或許比自己不屍化的時候要強上一些,但是和那邪真子比起來根本就是差太多了。

    遠處的轟響聲越來越急,古穆的心也七上八下的,向身邊的古順道:「古順,一會好好的守護清緣還有父親幾人,我去幫一清前輩一把」

    沒有理會古順的神情,朝著古澤道:「爹爹,孩兒前去看一下,或許能幫得上一清前輩」

    古澤哪裡會同意,可是還沒有等他開口古穆已經展開修真之人最基本的挪移之術,瞬間消失在古澤的身邊出現在百米之外。孟秋雨不知何時出現在古澤的身邊道:「古將軍,就讓他去吧,或許他還真的能幫的上一清忙,至不濟也能將仙劍交給一清。」
第三卷 歸途際遇 第十五章 善惡到頭終有報

    自從那晚之後,古澤已經將孟秋雨看作和一清一樣的得道高人,听了孟秋雨的話覺得有理加上古穆已經消失在他的眼前,想要阻攔已經沒有可能,所以只好點點頭。

    古穆遠遠的朝著兩人交戰的地方接近,離得越近古穆越能感覺到那龐大的天地元氣的混亂,由此就可見兩人的交手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狀態,走過一片亂石古穆看到空中兩團光華各自裹著一條人影交織在一起,風雲變色,軍營早就成了戰場,山石崩裂,樹木翻飛,古穆算是見識到了修真者翻江倒海的能力,望著空中的兩人。

    這個時候一清的醒世鐘上的玄光已經無比的暗淡,傳出的鐘聲也沒有開始的時候那麼的悠揚恆久,邪真子得意的笑聲從空中傳來︰“一清老雜毛,我就說你的法寶不行吧,給我去死吧!”

    轟然一聲,兩團交織在一起的光華突然之間分開,瑩瑩玄光忽然散開,一清的身體從空中跌落下來,口中吐出一口的鮮血,顯然剛才和邪真子的交手中受了沉重的傷勢。

    邪真子手中持著陰陽鏡,雖然發髻散亂,可是卻比一清看上去好多了,但是臉上的邪氣與猙獰的神色讓人看了都感到不舒服。一步步的走進一清,邊走邊笑道︰“我只要殺了你,再抓了那個臭小子,花上百十年的時間就能將其煉制成一個威力強大的傀儡,不過你的修為也不錯,可以考慮將你也煉制成傀儡,哈哈。”

    一清口中吐出一口鮮血道︰“你休想,天網恢恢,你做了那麼多的惡事今天就是你遭報應的日子”說完這句話一清臉上竟然露出一絲異樣的笑意。那笑容讓邪真子產生一種十分不好的感覺,正想著有什麼地方不對的時候,忽然感到一股強大的尸氣從背後傳來,正要轉身的時候脖子上傳來 嚓聲,邪真子的頸部竟然被一只大手給生生的掐斷。

    來人正是古穆,見到一清從空中落下而邪真子則是一步步的逼近一清,古穆心急如焚,可是他知道憑借他這幾日修習的粗淺的修真功夫恐怕還沒有接近到邪真子的身邊就被他發現了自己的行蹤。正焦急間卻听到邪真子說道要將自己煉制成傀儡的事情,這句話讓古穆靈機一動,想起那三只被邪真子培育的僵尸,立刻進入尸化的狀態並且將所有的氣息收斂起來悄悄的接近邪真子,果然如古穆想象的那樣,由于邪真子幾百年間都與那三具僵尸呆在一起,所以對于尸氣的存在已經習以為常,就像平時呼吸吃飯一樣絲毫不覺得周圍出現尸氣有什麼不對的。結果就這樣一個強大的修真就這麼的死在了古穆的手中。

    邪真子的尸體軟倒在地上,古穆第一次殺人有些呆呆的,絲毫沒有注意到倒在地上的邪真子的尸體正發生著的變化。

    只見邪真子那裂開的脖頸竟然在緩緩的在一團黑光的修復下慢慢的恢復著,可是古穆沒有發現並不代表一清沒有看到。

    “古小子,發什麼呆呢,還不用仙劍將其殺死。”

    古穆猛地清醒過來,疑惑起來,一清還讓自己去殺誰,正疑惑間,僵尸的體質感應到一股濃郁的陰邪的能量,古穆朝著地上的邪真子的尸體望去,正看到邪真子那修復完整的脖頸。見到這種情景,古穆想都沒有想,也不去管自己現在是不是僵尸狀態了,手中的仙劍拔出,一劍刺中邪真子的心髒部位,仙劍之上爆起一道光華,邪真子的身體劇烈的掙扎起來,臉上滿是怨毒的神色,忽然之間從邪真子的頭頂破出一團黑光,那黑光竟然透過仙劍的仙光,沖天而起,朝著京畿方向投去。

    一清子朝著地上的尸體射出一道三昧真火,邪真子的皮囊消失在天地之間,地上只剩下那個陰陽鏡。古穆將那陰陽鏡拿到手中,覺得陰涼無比,體內沉寂下去的尸氣和陰邪氣息跳躍起來。那種感覺舒爽無比,就像是吃了仙丹一樣。

    古穆從那種感覺中清醒過來,想到從邪真子體內飛出的那團黑光不由的問道︰“前輩,剛才飛出去的那團黑光是什麼,竟然絲毫不受仙劍上的仙光的影響?”

    一清笑道︰“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團黑光應該是一道意念,仙光能夠克制邪氣,可是對沒有任何屬性的意念之力來說卻沒有任何的影響。”

    古穆听了突然道︰“難道那邪真子還有什麼其他的同伙不成,不然他發訊息做什麼。”

    一清道︰“這個可不是老道我能回答的了,不過有一點我倒是知道”

    古穆一听忙道︰“前輩知道什麼?”

    一清笑道︰“現在我算是知道了一點,你個臭小子是個惹禍的主,每次見到你都有一場麻煩,看來以後還是離你遠一些的好”

    !古穆一愣,不過細想起來還真的如一清所說,第一次是自己尸化失控,第二次是跟蹤古順,第三次就是這次,前兩次還好,可是這一次看一清嘴角的血絲就知道一清受的傷勢不輕。尷尬的一笑,走到一清的身邊道︰“前輩,你的傷勢如何?”

    一清道︰“沒事,幸虧有醒世鐘替我擋去了大部分的力量,不然道基受損是難免了,只要修煉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听到這面沒有了聲響,古澤一行人過了峽道遠遠的看到古穆和一清站在好像被人掘地三尺一般的軍營上,雖然沒有見到邪真子可是看到兩人平安無事都松了一口氣見到一清道人受傷,孟淺雪忙摻扶著一清道人,古澤安排一清到一輛馬車上療傷,這才向古穆詢問邪真子的下落,眾人听到邪真子竟然被古穆給殺死,都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不過看一清道人受了這麼重的傷,眾人還以為是兩人拼了個同歸于盡,結果被古穆撿了個便宜。古穆還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自己具有尸化的能力,所以見眾人沒有問也就沒有解釋。

    稍微安撫了一下一線天駐軍的將領,古澤一行人再次的上路,他們可不想再在路上出什麼意外,只要回到京師就是古家的勢力範圍,在那里就算是當今聖上也未必能夠威脅到他們,古家就古穆這這麼一根獨苗,他可不想古穆出了什麼意外。

    一路急行,出了一線天就進入京畿的地界,不過由于京畿和黃州的劃分只是以一道天險為界限劃分的,所以過了一線天雖然進入了京畿地界,可是一段路依然是山路,終于平安無事的出了山區。

    武安村,一個普通的臨近大山的村子,因為在村子的邊上是一座巨大的墳墓而得名,那座墳墓相傳建自五百年前,墓主人是大漢建國之初被封為武安王的武列,因為建國之初,武列親自率領一萬人守在這里與當時的五萬敵軍交戰,堅守一個月的時間愣是沒有放一個敵軍進入京畿地區從而保證了大漢國從容攻下當時的大炎國國都也就是如今的京城西都。後來武列死後當時皇帝為紀念他一生中最輝煌的一戰而將其墳墓修在了這里,因為這里曾埋葬過他手下八千多士兵。最初這里居住的都是當年負責為武列掃墓的人,後來這些人就在這里定居下來,漸漸的就演化成今天的武安村。

    天際夕陽落下,天地之間像是蒙上了薄紗一般,漸漸的朦朧起來。一條車隊從山中緩緩的行出,騎在馬上的古穆看到出現在眼前的一望無際的平原,相比山間的奇峰峻嶺,廣闊平坦的平原讓走了十幾日山路的古穆眼前一亮。

    遠遠的看到一個小村莊,古澤朝著眾人道︰“趕了一天的路,大家進村里歇一下腳。”

    古穆一馬當先的進入村中,身後跟著古順和莫小嚴。或許因為武安村是出了山路的第一個村子,平時總有絡繹不絕的人流經過,所以村中竟然有一大大的客找,古穆進入客找中,掌櫃見古穆儀表非凡,忙上前招呼,听到古穆要定下十間客房的時候,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他這個客棧雖然不小,可是因為已經訂出去了十幾間,剩下的房間根本就不夠,臉上滿是為難的神色。

    古穆也知道一下子的要十幾間的客房,這掌櫃還真的沒有辦法,于是開口道︰“掌櫃,你有什麼空閑的莊園沒有,我們休息一夜就行,房錢可以加倍。”

    掌櫃眼中一亮,可是卻露出猶豫的神色,古穆見了就知道有戲,不過不知為什麼這掌櫃會露出猶豫的神色,難道是他嫌銀子多了燙手不成,古穆在那里胡思亂想,手中拿著五十兩的銀票,那掌櫃咬咬牙道︰“這位公子,空閑的莊園倒是有一處,只是……”

    古穆見掌櫃猶豫的模樣開口道︰“是不是嫌銀子太少了?”

    掌櫃听了忙道︰“不少,不少,只是我那莊園因為有些不干淨。”

    古穆一時之間沒有听明白接道︰“不干淨,打掃一番不就是了,再說了我們又不是長住,只要湊合著能行就可以。”

    掌櫃道︰“公子爺,我說的不干淨是那莊園不時的會鬧鬼,所以才會荒廢在那里。”

    古穆微微一愣,那掌櫃見了以為古穆被嚇道,于是道︰“莊園只有那一處了,如果公子爺有意的話,就算是我不要錢也可以讓公子爺住進去。”

    這個時候古澤走進客找,正看到古穆在那里發呆,開口道︰“穆兒,定下客房了嗎?”

    古穆驚醒忙道︰“爹爹,客房不夠了,不過掌櫃有一處莊園,我們可以住下,只是有些不干淨而已。”

    古澤听了笑道︰“沒什麼,將就一下就行了,反正過了兩日就回到京城了。”

    掌櫃見古澤一樣的誤會了不干淨的意思,正要開口解釋,可是卻見古穆笑著將掌櫃的話給堵了回去道︰“掌櫃,那座莊園在哪里,讓人帶我們去吧,這是五十兩銀子,你先拿著。”
第三卷 歸途際遇 第十六章 夜宿鬼莊,刺激啊!

    掌櫃見古澤轉身離開,只好喊來一個小二讓其帶著古穆一行人穿過村子進到那因為鬧鬼而荒置好久的莊園,那小二將大門打開之後,連大門都不敢進像是躲什麼一般的一溜小跑的離開,看的古澤幾人奇怪不已。

    一清道人從車上下來,進入到莊園中,四下打量了一下,眉頭微微一皺,復又恢復常態,如果不是古穆特別注意的話,恐怕也發現不了一清的細微的舉動。古穆知道那掌櫃的真的沒有騙他們,這座院子還真的有可能有些古怪,不然一清不會有那種反應,不過看一清沒有阻止大家住進來古穆就放下心來,既然一清沒有說出,那就說明就算是這裡真的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清道人也有能力保證大家的安企。

    推開房門,房間之中窗明几亮,一絲灰塵和潮濕的氣息都沒有,就好像經常住著人一般,古澤笑著道︰「那掌櫃真會說笑,這裡顯然是經常打掃,不然不會如此的乾淨,那掌櫃卻偏偏要說這裡不乾淨。」

    古穆笑了笑道︰「爹爹,這可能是掌櫃故意如此說的,這樣一來我們見到這裡如此乾淨自然就不會對他說些什麼,反而會覺得這個掌櫃是一個謙虛可信之人。」

    古澤呵呵一笑道︰「淨胡說,交代侍衛去客棧取些飯菜來」

    一行人用過餐,稍加收拾已經是晚上了,所有的人回房間休息,不過卻被古穆給喊住,在眾人的疑惑的目光中,古穆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把的符咒,每人發了一個笑道︰「大家休息的時候將這符咒疊好放在身上,可以辟邪,這可是一清前輩親自施法做出來的符咒,靈用非常!」

    眾人朝一清望去,一清含笑點了點頭,這些符咒的確是古穆不久前從他那裡討去的,古穆沒有說有什麼用,一清當時也只是笑了笑,畢竟這座院子有一些古怪,幾個人心裡都有一點的察覺。所以一清問都沒有問就將自己身上最好的符咒給了古穆。

    眾人都知道一清乃是神仙人物,他施法的符咒定然非常有用,所以不用古穆再要求那些侍衛都珍而重之的貼身收藏起來。

    夜是漆黑一片,莊園中寂靜一片,只有幾間房中還亮著燈光。

    夜晚是鬼類的天下,這一點用在武安王墓再何時不過了,一個個虛幻的散發著陰森的鬼氣的鬼影在王墓周圍飄蕩。

    幽深的古墓之中,閃爍著幾點鬼火,這是一處地下宮殿,修建的極為豪華奢侈,大廳的頂上嵌著珍貴的夜明珠,讓宮殿中迷濛一片。

    一個身著華服,一臉端正的中年男子端坐在一張椅子之上,渾身散發著陰森的鬼氣。這個男子就是此間墳墓的主人武列,不過武列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他是一隻鬼,一隻雖然修行五百年卻有著千年道行的鬼類,在這墳墓之中他就是王,手下有八千當年戰死的鬼卒,由於武列的墳墓正建在一處孽龍的龍脈之上,所以借助龍脈的陰氣,武列竟然修成鬼道,成為方圓千里內勢力最為強大的鬼王。加上手下有八千多的戰死沙場的修羅軍魂,可以說在方圓千里內的鬼類中擁有極強的影響力,加上武列結交一些邪道修真更是讓他的勢力無比龐大。

    這個時候武列端坐上位,下方坐著他的手下,劉鬼將,朱鬼將還有一些大小頭目,反正就是一群的鬼。只聽武列開口道︰「諸位兄弟,今日我收到一位道友臨死之前傳來的一條消息」

    劉將軍身上穿著由濃厚的陰氣凝聚而成的盔甲,一臉的殺伐氣息道︰「王爺,是什麼消息?」

    武列道︰「那位道友與我相交甚深,他知道自己難逃劫難,所以希望我能幫其報仇,並且將一件他所珍藏的寶貝聚陰幡所藏的地方告訴我,而且還有一件魔道至寶陰陽鏡落在殺死他的那些人手中……」

    聽了武列的話,下方一眾鬼將鬼卒鬼叫起來,聚陰幡,陰陽鏡哪一件不是讓他們這些鬼類垂涎三尺的魔道至寶,這些法寶平時都被那些邪道修士所霸佔,他們就算是想佔有都沒有那個機會。如今竟然從天而降兩件法寶,如果能夠得到這兩件對他們來說可以稱之為仙器的魔道寶貝,他們的修煉速度就會加快許多,同時勢力會更加的大。

    一番鬼叫之後,劉鬼將和朱鬼將兩鬼約束了一下下方的手下,所有的鬼叫停了下來,劉鬼將上前道︰「王爺,就算是不為您那位道友報仇,這兩樣寶貝我們不知道也就罷了,如今既然讓王爺有此機緣,簡直是老天給王爺的一個機會,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將那寶貝給奪下來。」

    朱鬼將也跟著道︰「是啊,王爺,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而且我們也是師出有名,我們殺人奪寶即可以讓王爺對死去的道友有個交代又能平白的得到兩件至寶,王爺我們做吧!」

    武咧本來也是如此想法,現在經兩位心腹一說武列終於做出決定道︰「既然如此,本王爺就決定為邪真子道友報仇,將原本屬於道友的法寶奪來」

    一眾鬼將鬼卒都叫了起來,連贊武列英明。不過武列畢竟是一代名將,雖然死後結交了一些品質並不怎麼好的邪道修士受到一定的影響,可是智慧謀略仍在。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不過現在是兵馬未動探子先行,一個命令傳下去,夜色中鬼影綽綽,四處打探古穆一行人的行蹤。

    幾個小鬼飄進古穆所在的莊園中,驚訝的發現平時沒有人敢來居住的房間之中竟然亮著燈光,這些小鬼可是知道這裡是他們王爺平時無事的時候出來居住的地方,何人竟敢如此大膽的搶了他們王爺的居住的地方,如果查探清楚稟報給劉鬼將的話,他們幾個小鬼定然能夠得到賞賜,或許會減少他們幾年的修煉時間。一個個的鬼影帶著鬼類獨有的陰氣朝著那亮著燈光的房間靠去。

    一間房間之中,古穆靠在床上,手中正拿著一本書裝模作樣的看書,而清緣則是坐在燈前為古穆做著衣服,這幾天古穆的衣服可是損失了好幾件,清緣在一個小鎮上買了一些布料為古穆做一件衣服。

    古穆不時的偷看一眼坐在那裡靜靜的做著衣服渾身顯出嫻靜氣息的清緣,這個時候的清緣有一種讓古穆感到心動的美麗,一時間看的呆呆的,都說燈下觀美人別有一番韻味,此言果然不假,可是就在古穆看的出神的時候,一聲細微的不和諧的響聲自古穆的枕邊發出。

    古穆聽到那聲音猛然之間清醒過來,那是仙劍鳴響的聲音,寶劍通靈,這個時候寶劍發出細微的響聲,顯然有什麼邪物正朝著房間靠近。想到掌櫃說這院子不乾淨的話,古穆猛地精神起來,他一直未睡就是在等著掌櫃口中的不乾淨的東西的到來。

    察覺到古穆的變化,清緣將手中的衣服放下,朝著古穆道︰「少爺,怎麼了?」

    古穆朝著清緣招了招手道︰「清緣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清緣微微一愣,臉上閃過一絲的紅暈朝著古穆走過去。古穆一副神秘的模樣,在清緣的耳邊道︰「掌櫃曾告訴我這個院子不乾淨,剛才寶劍輕響,我想那些不乾淨的東西可能出現了。」

    清緣被古穆如此近的說話,古穆呼出的熱氣讓她一陣迷糊,可是聽到古穆的話立刻打了個機靈,正要發出驚呼聲,可是卻被古穆用手捂上,房間中一片的寂靜,只有那昆吾仙劍發出的輕微的響聲。

    古穆感到自己手下佳人的紅唇的濕熱,忙將手放開,朝清緣望去,只見清緣正低著螓首,雪白的脖頸一直到耳根羞紅一片,看的古穆一陣氣血翻騰。畢竟這個時候古穆已經算個半大青年了,一般的豪門貴族家的男孩子這個時候很多都已經有了妾侍,不過古家家教甚好,加上古穆還沒有完全的融入到這個世界,所以以往面對清緣的時候都能保持心如止水,可是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相處,古穆發現這個溫柔似水的女子以她獨特的方式走進了自己的內心。

    清緣能夠感覺到古穆看自己目光和往日有些不一樣,不知想到了些什麼,小臉更加的暈紅。

    古穆和清緣在那裡綺思不斷,可是那些小鬼可不會去想這個時候進入到房間之中會不會大煞風景。就那麼的穿牆而過,古穆感到一股股的陰冷的氣息進入房間之中,手下按著的昆吾劍更是劇烈的抖動起來,古穆猛地從綺思中清醒過來,他的陰陽眼已開,所以那幾隻小鬼在他眼中暴露無餘。

    見到那幾隻小鬼鬼鬼祟祟的模樣,竟然圍著自己轉了幾個圈盯著自己看,似乎要將自己的模樣給記下來一般。

    那幾個小鬼先是圍著古穆看,可是看了兩眼之後卻發現古穆是那麼的眼熟,越看越覺得熟悉,突然之間幾個小鬼同時想到這張面孔正是劉鬼將吩咐他們注意的人,怪叫一聲,一窩蜂的跑了出去,那模樣像是跑了慢了就得不到什麼獎勵一般,讓古穆覺得詫異無比。

    十幾個小鬼來的快去的也快,讓古穆和一清幾人詫異無比。這也太古怪了吧,按說這些小鬼應該做出一些嚇人的事情來將他們給嚇走,繼續保持著這莊園的恐怖氣氛才對,可是怎麼突然之間都跑了呢?古穆和一清自然想不到現在方圓百里之內的小鬼都已經在四處的尋找他們。

    發現了古穆一行人的所在,如果能夠告訴劉鬼將的話,那些小鬼已經在想著修為大進的場面了。

    見到那些小鬼離開,古穆朝著清緣道︰「清緣,那些不乾淨的東西已經離開了,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休息吧!」

    清緣應了一聲,伺候著古穆睡下將錦被給古穆蓋好,這才端著燭火進到套間之中,稍加整理睡下。房間中的***一個個的熄滅,所有的人漸漸的進入了夢鄉或定中。
第三卷 歸途際遇 第十七章 大鬼小鬼總動員

    那幾個小鬼一路飄飄蕩蕩很快的就感到了武安王墓,將他們發現古穆一行人的事情讓負責把守的小鬼報上去,立刻幾個小鬼就被招到武安王的面前,武安王依然端坐正中,邊上坐著朱、劉兩大鬼將。

    劉鬼將看著那幾個小鬼開口道︰“你們說發現了讓你們尋找的那此人?”

    幾個小鬼激動的點了點頭。

    劉鬼將臉上也顯出喜色道︰“既然這樣你們將經過說一下,還有他們現在哪里?”

    其中一個小鬼即顯得激動又有幾分的敬畏的望了劉將軍一眼,慢慢的將他們發現古穆一行人的經過說了出來。听了那個小鬼的話,劉鬼將,朱鬼將和武安王對視一眼,沒有想到他們漫山遍野的尋找的人竟然已經到了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幸虧發現的早,如果再晚上一兩天的話就會讓古穆一行人進入京城,在皇城那充滿龍脈氣息的地方他們這些鬼類可就發揮不了多少的能力。不由的感到慶幸又覺得這就是天意,讓古穆一行人都住到了武安王的“行宮”之中,不是冥冥中注定又能用什麼來解釋。

    重重的獎賞了那幾個小鬼,那幾個小鬼下去之後,大廳之中只剩下武安王三人。武安王坐在正中開口道︰“你們說我們下面該怎麼辦?”

    劉鬼將開口道︰“王爺,既然那些人中有人能將王爺的道友殺死,那麼那些人中定然有修為精深的高人存在,我們如果派些小鬼去的話定然不能將那些人殺死更不要說從那高人手中奪下寶貝,說不定還會打草驚蛇讓他們更快的離開我們的勢力範圍。”

    武安王听了點了點頭道︰“劉將軍言之有理,照劉將軍看我們該如何做呢?”

    劉鬼將道︰“王爺,我們既然知道對方有高人存在那麼自然要出動我們王墓中的精銳,到時候由王爺和我們二人之力一起對付那殺死邪真子的高人,恐怕就算是那人有再高的修為也要折在我們的聯手之下。至于其他的那些凡俗之人我們王墓中的精銳鬼卒應該可以很容易的就能將他們給殺死。”

    武安王听了笑道︰“劉將軍所言甚是,本王也是這個想法,不過據邪真子道友傳來的信息中那個殺了他的人已經被他臨死反噬擊成了重傷,想來也沒有多大的威脅”

    朱鬼將笑道︰“如此甚好,正是上天都幫助王爺啊,如此一來我們更加容易的殺死那個修士高手奪得寶貝”

    武安王臉上滿是笑意,那張臉上竟然露出那麼燦爛的笑容不能不讓人感到驚訝,可見此時武安王心中有多麼的激動。

    黑夜中,一群幾十個鬼影穿過一片的亂墳葬,出了陰森的樹林,朝著古穆所在的莊園飄去。

    莊園之中黑漆漆的寂靜一片,武安王清楚的感應到院中的房間之中有差不多二十多個生命氣息,其中一個生命氣息若隱若現,武安王斷定那個氣息應該就是殺死邪真子的高人,朝著朱劉兩大鬼將使了個眼色,三鬼輕飄飄的落進院子之中。身後的幾十個修羅鬼卒也跟著飄進院中分別朝著那些房間飄去,身上的修羅煞氣散逸開來,一時間院中的溫度一下子降低了幾度。

    武安王和朱劉二鬼將慢慢靠近的房間正是一清道人的所在,一清道人早上受傷頗重,服下師門的療傷聖藥,經過一天的修煉調息,雖然傷勢沒有痊愈可是也將傷勢穩固住,修為也恢復了平時的七成左右。

    半夜三更時分正是人最困頓的時候,一般都處在夢鄉之中。古穆正躺在床上做著美夢,兩道修羅鬼影漸漸的接近古穆的房間,那兩名修羅鬼卒身上的修羅煞氣立刻透進房間之中,古穆枕頭下的昆吾仙劍立刻發出急切的響聲,古穆突然之間睜開雙眼,一道精光從眼中一閃而過,這個時候古穆已經感應到兩個散發著陰冷的氣息的鬼卒朝著他的房間接近,而且清楚的感應到一些鬼卒正接近其他人的房間,尤其是三股強大的力量正漸漸的將一清所在的房間包囤起來,感應到那三股力量,古穆不由的一陣頭痛,現在古穆只希望自己這次也能有好運氣保佑大家能從這些不知道從哪里跑來的惡鬼手中逃過一劫。

    古穆從床上跳下來,渾身的生機瞬間斂去,那兩名剛剛進入黑暗的房間中的修羅鬼卒突然之間失去古穆的氣息不由的愣了一下,可是就那一下就足以讓他們再死上一次。古穆手中的昆吾仙劍帶起一道亮光劃過那兩個修羅鬼卒的頭部,仙刮之上閃過亮光,那兩只修羅鬼卒只感到一股純正的浩然正氣順著那傷口瞬間流轉他們全身,那由修羅煞氣組成的軀體竟然一絲絲的消散在空中,從此消失在天地之間。

    無聲無息的殺死兩只修羅鬼卒,古穆飛快的將仙劍收起來,以他現在的修為只能在短時間內控制仙劍的氣息不外泄,不然還不讓所有的異類發現他的存在啊!感應到兩只修羅鬼卒正朝著套間中的清緣摸去,古穆擔心自己去晚了讓清緣受到傷害,雖然清緣身上有他發下去的靈符。悄悄的摸進清緣的房間,一股淡淡的清香傳來,古穆看到清緣正面色紅潤的躺在床上做海棠春睡狀,嘴角掛著一絲甜美的笑意,不知道夢到了什麼事情。

    古穆手中持著仙劍,立在清緣的床前,兩道淡淡的虛影透過房門進到房間之中,還沒有看到房間中的情況,那兩只修羅鬼卒就感到自己的鬼體正在一點點的在空氣中崩潰,直至灰飛煙滅。古穆出手果斷的解決了兩只修羅鬼卒,一點的聲響都沒有鬧出。朝床上沉睡中的清緣望了一眼,古穆從身上捎出幾塊瑩瑩玉石,在清緣的床榻的四周布下一個他最近從古冶生傳給他的一些關于修真的知識中學來的簡單陣勢,待陣勢完成之後,古穆試了一下效果,果然感應不到清緣的氣息。

    再次的朝床上沉睡的佳人望了一眼,古穆嘴角扯著一絲的笑意,當轉過身去的時候古穆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的肅穆。手中拿著那把昆吾仙劍,古穆的手輕輕的將房門打開,院中影影綽綽的漂浮著十幾個修羅鬼卒。

    房間中盤膝療傷的一清忽然之間眉頭微皺,放在雙腿之上的手微微一顫,身體詭異的向後漂浮,嘶的一聲想,一清座下的蒲團被一道無形的氣刃劈成兩瓣。

    一清睜開雙眼,正看到三個強大的鬼類正將自己圍在中間,感應到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一清臉上雖然神情不變可是心中卻一顫,自從出師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這種絕對劣勢的情況,一個和自己全盛時期修為不相上下的鬼王的高手外加兩名修為只是弱上一籌的鬼將,今天的這一場仗可不好打啊!一清打了一個揖手道︰“不知三位道友何以對老道下如此毒手?

    身穿一身紫袍,蟒圖玉帶,盡顯王者之氣的武到見到一清頭頂正氣浩然,不過三花之氣暗淡,顯然是傷勢未復,心中暗自的高興。听了一清的話不由的哈哈大笑道︰“老道士,其實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按說我不會來尋你麻煩,可惜的是誰讓你們佔了本王的行宮呢!”

    一清微微一愣,他還真的沒有想到這里竟然會隱著這麼一個道行精深的鬼類,還以為盤踞這並不太出色的院子的不過是些小鬼而已。一清道︰“所謂不知者不怪,同為修道之人,若有叨擾之處還請見諒。我們天亮就走,還請行個方便”

    武列見一清對自己如此客氣不由的心中一陣的飄然,可是想到只要殺了一清就能得到兩件至寶,于是臉上的笑容變淡,漸漸的散發出一股的殺伐氣息道︰“老道士,你是見到本王之後第一個和本王如此說話的正道修士,如果按做他時或許我會和你成為朋去,不過誰讓你殺了我的一位朋去呢?”

    一清感應到武劍對自己已經產生了殺意,他知道今天的一場惡戰是免不了了,所以也沒有去問究竟自己殺了什麼人讓一個鬼王來尋自己麻煩,手中亮出一把百年桃木劍,無聲無息的朝著當中的武列的心口刺去。武列的手中亮出一把由陰氣聚集而成的劍朝著一清的桃木劍刺去。兩劍交接處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一清的身體後退了幾步,胸口劇烈的起伏起來,房間之中如同被一道颶風侵襲過一般,以兩人交接的地方為中心無論是什麼東西都被散逸開的力量或擊碎或撫開。

    武列那略顯飄渺的身體一陣的扭曲,手中的黑色長劍消失不見,雖然這次的交手中兩人旗鼓相當,可是總體來說還是一清落于下風,畢竟一清有傷勢在身。沒有等一清後退的身子緩過氣來,朱劉兩大鬼將已經分為一左一右的朝他攻來。朱鬼將的手中是一把黑色的澄亮的大刀,而劉鬼將手中的則是一個看上去氣勢迫人的巨大的狼牙棒。

    一清手中的桃木劍左挑右刺堪堪的將兩人的攻擊封擋起來,可是兩大鬼將生前就是作戰經驗豐富的將軍,死後的幾百年間更是在一起並肩作戰,合擊之術更是精妙非常,一清手忙腳亂之間,身上的道袍被兩大鬼將兵器上的氣息劃過,在空中片片飛舞,可以說是險象環生。而武列甚至立在一邊看著三人相斗,一點上場的意思都沒有。

    半夜的時候,古澤敏感的感覺到房間中的氣溫陡的一降,一股煞氣朝著古澤撲來,那種煞氣古澤再熟悉不過了,他帶兵數十萬,那些士兵征戰沙場所持有的氣息他如何不熟悉,猛然之間睜開雙眼,正看到兩個飄渺的士兵模樣的人手中拿著兵刃跌了出去,而自己身上則是浮現出一團的瑩光,古澤微微一愣,看到那兩個士兵的模樣立刻就明白這兩個士兵是鬼類。修道修士,惡鬼之類的古澤一行人都已經見識過,所以見到那兩個修羅鬼卒的時候古澤只是愣了一下並沒有產生恐懼的心里。
第三卷 歸途際遇 第十八章 幽冥血海,真不是蓋的!

    那兩個修羅鬼卒從地上起來,再次的朝著古澤沖來,手中的兵刃的攻擊正被古澤身上的符咒的力量所擋住,可是隨著那兩個修羅鬼卒的一次次的沖擊,古澤見到身體外的瑩光漸漸的淡了下去知道不能就這麼的站著被那兩個鬼卒攻擊,手中持著陪伴自己征戰沙場十多年的寶劍,朝著一個修羅鬼卒刺去。原本以為自己的寶劍乃是凡鐵所造又沒有被修士所加持而對于這些虛無的鬼類沒有什麼傷害。可是出乎古澤意料的是,古澤的那一劍刺中一個修羅鬼卒的心窩,卻見那修羅鬼卒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身體竟然如同流沙一般消逝。

    古澤有些驚訝的看了自己手中的寶劍一眼,他哪里知道他手中的寶劍雖然是凡鐵鑄造,可是卻是他征戰沙場十多年的貼身之物,在他手中不知沾染了多少的鮮血與煞氣,劍中集聚下來的血煞之氣卻偏偏是這些修羅鬼卒的克星。古澤雖然不知道其中的緣故,可是自己的寶劍能夠傷害這些虛無的鬼體立刻讓他精神一震,精妙的劍招使出,那剩下的一名修羅鬼卒立刻就被古澤所消滅。

    古順與莫小嚴兩人一個房間,當那修羅鬼卒接近他們所在的房間的時候,原本躺在床上沒有聲響的古順立刻醒了過來,靈活的從床上下來,先是將莫小嚴推醒。

    莫小嚴好夢正酣,突然之間被人將好夢打斷正要開口發牢騷卻發現自己的嘴已經被古順給捂上了。順著古順的目光望去,只見兩道淡淡的人影竟然慢慢的透過房門進到房間之中。莫小嚴感到一陣的陰森,立刻就明白那兩個人影是什麼東西,身體不由的輕顫起來。

    古順將莫小嚴放開,朝著那兩只修羅鬼卒迎去。重重的一拳擊在那修羅鬼卒的身上,那只修羅鬼卒立刻被古順給擊飛,古順的攻擊毫無章法可言,可是他和修羅鬼卒同是鬼體所以能夠對修羅鬼卒造成傷害,在古順狂風暴雨一般綿綿不息的攻擊下,兩只修羅鬼卒竟然生生的被古順給打得形體消散,微弱的靈魂也消散無蹤。

    就在古穆從房間之中出來,手中寶劍拔出朝那些飄蕩在院中的十幾個修羅鬼卒殺去的時候,那些侍衛的房間之中陸續地傳來侍衛的慘叫聲,古穆的手輕輕的一顫,一個修羅鬼卒在古穆的劍下灰飛煙滅。他知道那些侍衛雖然有靈符護身,可是如果被那修羅鬼卒一陣猛攻的話定然會因靈符失去作用而被那些修羅鬼卒給殺死。

    轟的一聲響,一個身體罩在微弱的瑩光中的侍衛破開窗戶跑了出來,身後正緊跟著兩只鬼卒。古穆寶劍一引將那兩只鬼卒的攻擊給擋住,將那侍衛護到身後,漸漸的院中熱鬧起來,古澤持著劍大殺四方從古澤長劍上所散發出來的煞氣甚至比那修羅鬼卒身上的煞氣還要重上許多。

    古澤見到自己的侍衛被那些鬼卒追著殺戮竟然無法還手,這才一會的功夫就傳出幾聲的慘叫聲,立刻招呼那些侍衛將他們護持到自己的身後。與此同時古順也護著莫小嚴聚到古澤的身邊,替古澤抗下一部分的壓力。

    在房間之中左閃右避的一清听到院中變得混亂起來,突然之間將醒世鐘放出,鐘聲悠揚,一道道的如有實質的聲波朝那兩個鬼將攻去。那兩個鬼將沒有防備一清突施法寶,一時間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泛著金光的醒世鐘開路終于沖開兩大鬼將的何為,朝著站在那里的武列沖去。

    武列的手中突然出現一只白玉圭,那白玉圭放出黑色的光華迎向醒世鐘,一聲清脆的鐘聲傳出,整個武安村的人都能清楚地听到那聲悠揚的鐘聲。一清只感到氣息一陣翻騰,巨大的醒世鐘變小落在手中,武列手中持著那個白玉圭,滿臉笑意地望著一清。

    “師傅。”听到那聲鐘聲,正幫著古澤抵擋鬼卒攻擊的孟淺雪輕呼一聲,只見一清的房間之中放射出金光,接著金光斂去,房間之中沒有聲響傳出,孟淺雪不由的為一清擔心起來。

    古穆一劍將圍在自己身邊的最後一個鬼卒殺死,正好看到一清房中放出的金光和撞擊產生的巨大的能量。古穆知道一清有傷在身,生怕一清有什麼意外,在將那鬼卒消滅之後立刻就朝著一清的房間跑去。

    手剛踫觸到房門,轟然一聲,偌大的房間竟然突然之間倒塌,整座房子竟然化成了齏粉,可見剛才那一次法寶的撞擊所產生的沖擊都作用到了這房間之上。被古穆就那麼的輕輕一踫立刻就散了架。

    房屋化成齏粉,房間中的一人三鬼就顯出身形來。

    古穆沒有想到一清竟然被三個鬼類給包圍起來,而且看一清的模樣顯然不佔優勢。手中昆吾仙劍的氣勢放開,似乎感應到三鬼的強大,昆吾仙劍竟然在古穆的手中發出輕鳴,一股巨大的力量自仙劍上散逸開來,純正的浩然正氣讓所有的鬼類都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

    感應到古穆手中寶劍傳來的危險的感覺,武列輕輕的轉過身朝古穆望去。

    古穆看到一個四十許的男子,身上穿著貴氣十足的紫蟒袍,一副王爺的打扮。從其身上散發出來的森森的鬼氣卻昭顯著他的身份。看男子的氣質和穿著就知道這個男子生前的身份定然是尊貴無比。

    古穆打量著武列,同樣的武列也在打量古穆,古穆一副年少的模樣讓武列有些驚訝,可是古穆手中散發著浩然正氣的仙劍卻讓武列為之心悸不已。

    不過在打量古穆一番之後武列笑了,古穆雖然有一把上好的仙劍,可是修為和武列相比起來卻差之千里,如果那把仙劍在一清的手中的話,他或許還會有所顧及,可是在古穆的手中卻絲毫發揮不出仙劍的威力,對他根本就造成不了傷害。

    古穆見到武列露出的笑容自然知道武列笑容中的深意,可是他剛剛進入修道的門檻,甚至連繼續往下修行都因為丹田之中四股力量相持的原因而無法進行,他是多麼的希望能夠飛快的提升自己的力量,從此不用面對像武列看自己的那種輕視的眼神。

    身具傲骨的古穆最難忍受的就是別人對他的蔑視!眼中露出憤怒的神情。

    武尹將古穆的神情看在眼中,輕蔑的一笑,轉過身去朝著依然被他們圍在中間的一清道︰“老道士,如果你現在將陰陽鏡交出來的話,本王或許會放你們一條生路,不然……”一股強大凌厲的陰森鬼氣從武列的身上散發出來,籠罩著全場,所有的人都能感覺到武列的強勢,可是現在他們當中最為強大的一清道人已經負傷在身而不是武列的對手,誰又能阻止武列的強勢呢!

    就在全場冷寂的時候,古穆的聲音卻響起道︰“原來鬼王的來意是為了那陰陽鏡!”

    武列側過身笑著望著古穆,一副十分感興趣的模樣點了點頭道︰“不錯,小家伙,如果你知道那東西在什麼地方不妨告訴我。”

    古穆點了點頭道︰“陰陽鏡我知道在哪里!”

    武列的臉上顯出喜悅的神色,就連那散發出來的強大的鬼氣都波動起來,就在這個時候古穆的身體就像突破了空間的限制一般,整個人以一種肉眼無法分辨的速度朝著武列沖去。

    武尹反應過來的時候只感到自己的鬼體之上已經挨了不下千下的重擊,一股和他鬼氣相似卻不相同的森冷氣息從不停攻擊自己的半大小子身上散發出來,竟然只是比自己的鬼氣弱了一點而已。

    與此同時一清道人已經接過古穆拋給他的昆吾仙劍,如有神助的和兩大鬼將斗在一起,仙劍在手一清道人游刃有余的將兩大鬼將給死死的壓住,一反剛才的頹態。

    “呀!”一聲刺耳的鬼叫從武列的口中發出,一直貼著武列的身子不停的擊打武列的鬼體的古穆突然之間離開武列的身體。身上散發著森森的陰氣望著武列的變化。

    只見武列的身體漸漸的被一團黑色的霧氣包裹起來,其中像是發生著劇烈的變化一般翻滾不止,像是過了極為漫長的時間又像是一瞬間那黑色的霧氣猛地朝中間收縮,一個披堅執銳的將軍打扮的男子從那黑霧中顯現出來,身穿鎖子甲,手持方天畫戟,濃重的殺伐氣息直沖古穆。

    武列那深幽的就像兩個黑洞一般的眼中一陣的閃爍,所有的人除了一清和古穆之外都感到自己就像是置身于殺伐不息的戰場之上,在戰場之上生命顯得那麼的渺小,生死一瞬間撥動所有人的心弦,滔天的血海如同煉獄一般影響著陷入幻境中的所有的人。

    就算是古澤這種從千軍萬馬中殺出來的大將軍都無法抵抗那種幽冥血海的影響。就在所有的人的神智要被那血海給淹沒的時候,一點清音先是低沉接著越來越響直到有若九天驚雷一般的在他們的腦海中響起,轟然之間血海消失所有的人又恢復了清明。

    只見一只巨大的金鐘漂浮在空中,一清道人端坐在金鐘之上,昆吾仙劍一下下的敲打在金鐘之上,發出清越的聲響。

    武列的兩只漆黑的就像是無間地獄一般的雙眼閃過一絲的暗淡的神光,顯然被一清道人將他的“幽冥血海幻境大法”破去,受了一定的傷。

    可是一清道人為了破去那威力強大的幽冥血海大法做出的犧牲不可謂不大,醒世鐘上蔓延著肉眼可見的裂紋,承受昆吾仙劍的敲打,醒世鐘近乎全毀,如果沒有奇跡的話,就算是想要修復也不知道需要多少的年月了!

    一聲地冷哼聲如同驚雷一般的在古穆的耳邊響起,由無邊的鬼氣凝聚而成的方天畫戟迅若閃電一般的朝著古穆劃去,方天畫戟竟然沒有帶起一絲的聲響,連最輕微的破空聲都沒有,可是所有的人都看到在那方天畫戟前進的路線之上,在方天畫戟的鋒刃前的空間一陣的模糊變幻。
第三卷 歸途際遇 第十九章 偶得仙根,羨慕是沒用滴!

    劃破空間的能量就算是此時擁有著千年僵尸王不滅軀體的古穆都不得不為之心顫,古穆猛然之間大吼一聲,丹田之中的聚元珠中的千年積累的尸氣如同放開閘一般的轟然而出,古穆的身體瞬間被一團漆黑的霧氣包圍,那濃郁的尸氣散發出來的陰森的感覺讓所有的人心頭惴惴,可是所有的人都沒有心思去考慮古穆為何會有這種變化,因為這個時候武列那能夠開天闢地一般的一擊已經落到了古穆的身體之上。方天畫戟沒入那漆黑的雲霧之中,所有的人的心都提了起來,只見那雲霧突然之間翻騰起來,七彩的光霞從原本漆黑的雲霧中透射出來,雲霧變幻成七彩之色,正在所有的人為之驚訝的時候,如同武列的變化一般,雲霧突然之間收斂起來,露出雲霧之中的古穆。

    這個時候古穆似乎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可是卻又像是什麼變化都沒有一般,不過所有的人都沒有去注意古穆有沒有變化,而是緊緊的盯著那將方天畫戟抓住的古穆的手。

    所有的人都泛起一種古怪的感覺,難道古穆的手是仙器做成的不成,不然怎麼可能接下那麼強大的一擊。武列臉上露出一絲的凝重,能夠單憑一只手就接下他的全力一擊的就算是他所結交的那些修為精深的邪道修士中都沒有一個,可是眼前的這個半大小子卻一直在給他帶來驚訝。

    之所以發生如此變故其實是因為古穆突然之間瘋狂的調動丹田中的尸氣,尸氣大量的涌出,可是這樣一來就打破了丹田之內四股能量所維持的平衡,就在那尸氣流轉古穆全身的時候,神龍靈氣,御龍真元,陰邪的氣息也隨之一涌而出,在強大的外力威脅下,古穆想盡了辦法都無法在丹田之內融合的四股氣息竟然主動的融合起來,所以才會爆起七彩的光華。

    一絲奇異的能量在方天畫戟落向古穆的瞬間產生,古穆條件反射的用手將方天畫戟抓住,讓古穆想不到的是在那一絲奇異的能量的作用下自己的手竟然輕易的就將武列的狂猛一擊給接了下來,失去了外力的威脅,所有的能量轟然之間返回到古穆的丹田之中,可是這一次丹田之中卻不再是四股能量而是變成了五股,那一絲奇異的能量似乎擁有著莫名的力量一般盤踞在丹田的中心,其他四股能量竟然平和的圍繞在那絲能量周圍,以一種微不可查的速度進行著融合然後匯聚到那絲能量之中。

    這一切都是在一瞬間發生,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古穆在那一瞬間的變化。就在古穆發呆的時候,原本被他用手抓住的方天畫戟竟然瞬間解體成漆黑的陰性力量,添黑的鬼氣立刻將古穆的身體包圍起來,縷縷的鬼氣似乎想要進入古穆的體內,那鬼氣之中帶著就連修道之人都沾染不得的污穢氣息,專損人道基。被古穆當眾損了面子的武列對古穆可謂是恨在心上,不然斷然不會用如此損耗修為的方法壞古穆的根基。

    一清道人自然清楚其中的厲害,可是和兩大鬼將斗在一起的他絲毫抽不出手來幫古穆,再說他就算是想要提醒古穆也做不到,畢竟所有的一切都在瞬間發生。

    就在武列準備看著古穆道行大損的虛弱模樣的時候,一道七彩的光華從古穆的體內透射出來,那些黑色的鬼氣如同見到了克星一般瞬間消融。

    “仙靈之氣!”武列驚呼一聲,任他想破腦袋都想不通古穆體內怎麼會具有仙靈之氣。

    修真求道之人的根本目的就是得道成仙,能夠修出仙靈之氣才算得上真正的步上了求仙大道,因此那一絲的仙靈之氣就被修道之人稱為仙根。

    仙根不同于其他的修行境界,憑借的只是機緣,如今古穆的修為不過是修行入門甚至連金丹大道都沒有步入,和那些修行千年修為甚至都進入到了合虛煉體的境界,可是體內卻依然結不出仙根來。

    世間那麼多的修道之人,能夠苦修出仙根的修士大多都是修煉上千年的不問世事的老古董級的人物,而且由于能量性質的改變除非一個修士的能量十分的強大不然根本就不是仙靈之氣的對手。因此武列才會如此的驚訝!

    听到武列的驚呼聲,原本斗在一起的一清和兩大鬼將都不由的停了下來朝著古穆望去。不過讓他們失望的是古穆一副呆呆的模樣顯然對于武列口中的仙靈之氣不甚了解。

    現在連一清都有些羨慕古穆的好運氣了,體內充滿了尸氣可是卻沒有化成僵尸,吸收那麼多的陰邪氣息竟然像沒事的人一般,而且運氣簡直好到了讓人嫉妒的地步。

    這次竟然讓他都感到心理不平衡的莫名的得到仙根,就算是自己的師傅紫陽道人也是在苦修六百年後才機緣巧合之下修出仙根繼而在百年之內借著仙根的幫助一舉成就仙道。就算是這樣都被修道人稱之為修道奇才了,可是現在古穆竟然以不到弱冠之齡就修出仙根,如果讓修道界那些苦修了千年的時間都沒能修出仙根的老古董知道的話不知道會不會羞愧的一頭撞死。

    趁著三鬼驚訝的時候,一清掠到古穆的身邊,將手中的昆吾寶劍交給古穆笑道︰“小子,現在連老道我都羨慕你的運氣了,這把仙劍還是你來使吧,在你手中才能夠發揮出它巨大的威力。”

    古穆雖然有些懵懂,不過他從一清與武列還有那兩名鬼將的反應中能夠知道他們口中的仙根應該就是自己體內的機緣巧合之下出現的奇異能量。他能夠感覺的出那股能量的純正與強大,至少在質量之上自己體內的任何一股能量都無法和那絲能量相比。昆吾仙劍拿到手中,一股血脈相連的感覺油然而生,忽然之間古穆心中升起一種一劍在手天下我有的豪情。

    古穆身上突然之間爆發出來的氣勢讓所有的人都為之側目。場中的兩個女子眼中都閃過一絲的異彩,孟秋雨望著古穆恍惚之間似乎看到了當年那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為修道之人尊稱為大尊者的古冶生,眼神變得迷茫深幽。孟淺雪則是突然之間感到自己的堅實圓潤的道心動了一下,古穆那豪情四射的影像已經留在了她的心湖之中。

    就在所有的人沉寂無聲的時候,一清道人的聲音響起道︰“鬼王,我們是不是還要繼續打下去,這天可是很快就要亮了!”似乎證實一清的話一般,在東方的天際,已經投射出微弱的紅霞,黎明在即!

    即便是古穆體內有了仙根,可是並不意味著武列真的怕了他,畢竟他在龍脈之上修煉五百年的修為不是現在古穆那微弱的仙靈之氣可以抗衡的。

    不過要想輕松的將懷有仙根又持有仙劍的古穆給打敗也不是一時半會的功夫,加上還有一清道人在,如果天亮的話以他和兩大鬼將的修為雖然不懼烈陽精華可是能夠發揮出來的實力卻連夜間的一半都不到。思索一番,再望了望天際的噴薄欲出的一輪紅日,武列憤恨的道︰“陰陽鏡,本王勢在必得,這次本王倉促出手竟然沒能如願,可是下一次你們未必就有如此的運道了!不得陰陽鏡本鬼王誓不罷體,我們走……”

    望著武列和兩大鬼將以及剩下的幾個修羅鬼卒化作一道煙霧消失在朦朧的夜色之中,一清再也支撐不下去,身體突然之間癱軟,孟淺雪忙緊張的去攙扶,與此同時古穆也將手伸出將一清扶住,兩人突然之間一怔,古穆感到自己的大手正將一只滑膩的縴手按住,正是孟淺雪的素手。孟淺雪突然之間被古穆按住小手,臉上閃過一絲的紅暈,平靜的心湖竟然不復平靜,讓她的心跳都加快了許多。

    “咳……咳”一清發出一陣的輕咳將兩人驚醒,古穆和孟淺雪這才清醒過來,忙將一清扶進房間之中。孟淺雪不著痕跡的將小手抽出跑著將蒲團取來讓一清盤膝坐下。

    服下孟淺雪取出的療傷丹藥,調理一番,一清才睜開雙眼,雖然看上去精神比剛才好上了許多,可是古穆卻看得出一清雙眼中的神光暗淡了許多,顯然接連的交手讓一清的傷勢加重了不少。

    古穆開口道︰“前輩,你的傷勢如何?”

    一清笑了笑道︰“放心,老道還死不了,不過在短時間內是無法再動手了,所以……”

    古穆知道一清沒有說出的話,顯然他是擔心鬼王臨走之前放出的誓不罷休的話語,不過現在古穆是擔心一清的傷勢比擔心鬼王要多許多,听了一清的話臉上露出放松的表情道︰“只要前輩無事就好,至于那鬼王的事情,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候大不了就是將陰陽鏡給他們就是,人命總比一件死物要重要許多!”

    听了古穆的話,一清輕輕一笑道︰“拿得起放得下,沒有執著,你小小年紀就能有這種心態,能夠得到仙根老道也不太驚訝了,可以預見將來你的成就定然是你們古家古冶生前輩之後最高的。”

    古穆微微一笑沒有言語,他相信總有一天自己能夠撥開重重的迷霧找到有著種種傳說的古冶生。

    一輪紅日升起,灑下萬道光芒,古澤正一臉戚色的指揮著侍衛將那些個在夜里死去的侍衛的尸體整理出來。一十六名侍衛竟然死了十名,如果不是後來有孟淺雪,古順和古澤三人將剩下的人護住的話,恐怕這些侍衛已經全部的喪命于那些修羅鬼卒手中。

    一夜之間原本鮮活的生命就這麼的消失,古穆望著放置在地上的一排的尸體心中也是一陣的悲戚。見到古澤立在那里,古穆上前道︰“爹爹,人死不能復生,我們還是將他們早些安葬了吧!”
第三卷 歸途際遇 第二十章 龜丘上的邪寶

    古澤听了古穆的話轉過身來,臉上露出一絲的笑容道︰“沒事,這種場面爹爹經歷的多了,一清前輩的傷勢如何?”

    古穆道︰“前輩這次傷了根本,需要靜修,一段時間內是無法動手了!”

    古澤听了,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道︰“我們到京城還有一天多的路程,如果在這一天多中那鬼王再次殺來的話,我們可就沒有絲毫的抵抗的力量了!”

    古穆一陣的沉默,他知道古澤說的不錯,如果那鬼王再次的殺來的話,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抗的力量,不說鬼王下次會帶多少的鬼卒前來,可是就算是象昨夜那場面也不是他們能夠接下的。

    難道真的要將陰陽鏡拱手相讓嗎!

    客棧中,古穆朝著掌櫃道︰“掌櫃,你去運來十口棺材來,我們有用,這是錢,你派人送到莊園中去即可。”

    沒有理會客棧中的那些人臉上的各種表情,古穆轉身離開。

    昨夜一場大戰,響聲不停,金光四射,可以說武安村的所有的人都被驚醒,可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查看的,現在古穆一下子的要買十口棺材,他們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對方在鬼莊死了十人。顫抖著手將銀票交給小二讓他趕快買十口棺材給古穆他們送過去,現在連他這個莊園的主人都感到無比的恐懼,以往院中鬧鬼,可是還沒有死過人,這也是他敢提出讓古穆一行人前去居住的原因,誰曾想古穆一行人卻偏偏和那些鬼類斗了起來。

    武安王墓高大無比,四周都是大大小小的墳墓,都是幾百年間武安村死去的村民所安葬的所在。背靠大山,古木高大,陽光很難透射其中,顯得陰森無比。

    王墓之中,武列坐在正中,邊上是朱劉兩位鬼將,武列臉上滿是憤恨的神色,他們乘興而去卻空手而回,如何不讓幾百年沒有吃過敗績的武列掃興。見到武列的臉色,兩位將軍對視一眼,朱鬼將開口道︰“王爺,您暫息怒火,我們這次雖然沒能得到那寶貝只是沒有想到會突然之間冒出一個小家伙而已,可是也並不是沒有收獲,至少我們知道了他們的虛實和陰陽鏡到底在不在他們那里。相信我們下次再出手的話,陰陽鏡定然是手到擒來。”

    听朱鬼將的話,武列臉上的神色才緩和下來,開口道︰“不錯,那個老道士這次被我們傷的不輕,所以下次出手我們大可以將其忽略不計,所慮者不過是那個半大小子而已,他身具仙根手中又有一把真正的仙劍,如果真的斗將起來,我雖然可以穩勝他,可是如果他臨死反撲的話後果還真的很難說。”

    劉鬼將鬼眼一轉道︰“王爺,您之所以這麼說很大的原因是那小子手中有一把厲害的仙劍,至于他的修為和王爺五百年的苦修比起來還差上許多,所以現在王爺要想穩操勝券的話,當務之急就是要有一件極品的法寶就算不是仙器那個級別,可是至少也要能夠和仙器踫上一踫。”

    武列深幽漆黑的眼中閃過一道紅光笑道︰“劉將軍所言甚是,原本我想等將陰陽鏡得到手之後再去邪真子道友的居處取那聚陰幡,可是現在看來要先取了那件寶貝才能順利的從那一行人手中得到陰陽鏡。”

    朱利二鬼將笑道︰“王爺英明。”

    武列臉上露出威嚴的神態道︰“兩位將軍守著這里,順便監視著那一行人的動靜,本王這就去高陽府取了聚陰幡來。”

    二鬼將領命應聲。幽深的墳墓之中傳來武列的笑聲。

    一道黑光從高大的王墓之中射出,帶著陰森的鬼氣,朝著大山深處電射而去。這道黑光其實就是前去取聚陰幡的武列,在空中一陣飛行很快的就進入高陽府的地界,瞅準群山之間的一座龜形山丘落了下去。在山巔之上徑直來到那座墓碑之前,大手在那墓碑之上拍了幾下,轟隆隆的聲音傳出,墳墓裂開一個過道,武列徑直走了進去,洞口漸漸的合攏起來。

    武安村,位于村子的最南方的古穆一行人所居的莊園之中,一排的九個棺木擺放在院子中,一個個的將那死去的侍衛收斂其中,古澤親自將一根根的釘子按入棺木之中將棺木釘住。

    一行人帶著那十個棺木來到墓葬群的所在,走進陰森的樹林之中,所有的人一眼就看到那座巨大的武安王墓,古穆清晰的感應到在那墳墓之中謐藏著巨大的陰氣,正疑惑間一道鬼影在墳墓間閃過,正是昨夜他們所見過的修羅鬼卒。所有的人都緊張起來,他們沒有想到攻擊他們的一干鬼類竟然就和他們近在咫尺。如果這些鬼類再出來的話恐怕他們送葬不成就要將自身也葬在這里了!

    古穆一行人進入到墓葬群的時候,王墓之中的朱劉兩位鬼將就已經得到了手下小鬼傳來的消息,原本還以為古穆一行人察覺到他們的所在而特意前來尋釁的,可是在帶著一眾鬼眾躲在暗處觀察之後才發現是虛驚一場。顯然的古穆一行人是來埋葬昨夜被殺死的侍衛的。

    古穆感應到朱劉一班鬼眾的暗中窺視,古穆也怕那些鬼類殺出來,不過他想不到的是鬼王武列此時正不在王墓之中,不然武列還真的有可能就在這里再和古穆一班人戰上一場。

    順利的將那九名侍衛安葬好,祭奠一番後,一行人離開了那陰森的亂墳葬。

    龜形山丘中的地下空間之中,武列正躲過一道陰火一臉的興奮的將一小面漆黑的流動著黑色的光華的小旗拿在手中,輕輕揮動,帶起強大的陰氣,地下空間中的三個石棺轟然之間裂成碎石。

    武列見此情景不由的心中大喜,聚陰幡也是有名的邪道至寶,至少和一清的醒世鐘是一個等級的寶貝,不僅有聚集陰氣的功效,更能當作一件武器來使用,那面小旗可大可小,大的時候就像一面旌旗,扇動之間能夠帶動天地之間的陰晦氣息進行攻擊,殺人于無形,可謂是一件歹毒的法寶。

    再次的打量一番地下的空間,武列發現沒有什麼事物能夠引起他的興趣,將聚陰幡收起來,志得意滿的在地下空間中大笑起來,有了這件寶貝,他完全不用畏懼古穆手中的仙劍,那麼陰陽鏡還不是他手中之物,想著這些,武列化作一道黑光,無視空中的烈陽朝著武安村飛去。

    回到莊園中的古穆一行人立刻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里,原本還以為武列一干惡鬼是哪里來的,誰知道那群鬼就和他們近在咫尺,古澤一聲令下車隊很快的走上官道離開了武安村,騎在高頭大馬之上,望著遠遠的消失在身後的小村子,古穆心中難以平靜下來,就是在這個小村子中他們損失了十名侍衛,而他的修為卻意外的獲得了突破。

    和古穆並肩而行的古澤見到古穆的模樣道︰“穆兒,看什麼呢?”

    古穆道︰“孩兒是在想那些惡鬼會不會追著我們不放,一直跟到京城去。”

    古澤笑道︰“一清前輩不是說了嗎,京城乃是天下氣運匯聚的所在,對于這些鬼類具有強大的震懾力量,就算是他們跟到京城之中也會實力大減,更何況到了京城就到了咱們古家的勢力範圍之內,爹爹交友廣闊,京師中淨月禪院的普光大師,菩提院的雲鶴真人都是爹爹的至交好友,他們都是有大神通的人物,我們又何懼那些鬼類。”

    古穆還是第一次听說古家還結交有這麼些修道之人,不過轉而想到古家有古冶生這個老祖宗在,如果說和修道人沒有聯系的話還真的沒人會相信。可是為什麼古家的後人都不是修道之人卻讓古穆百思不解。以前還沒什麼,可是自從知道古冶生是來自華夏的修真之人之後古穆心中就存下了疑慮。很明顯的古家絕對有著一個絕大的秘密存在,而這個秘密定然是古冶生有關。

    就在古穆一行人離開武安村不久,天際落下一道黑光直射進武安王墓之中,在黑漆漆的古墓之中顯出身形,正是得寶而歸的武列。

    見到武列回來,朱劉兩大鬼將立刻就走上來,見到武列臉上的笑容,兩鬼立刻齊聲道︰“恭喜王爺獲得至寶”

    武列听了手下的恭維聲又是一陣大笑,讓原本就陰森的古墓更添幾分的陰森鬼氣。坐在首位,武列朝著兩位手下道︰“我出去的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那一班人現在是不是還在村子中?

    劉鬼將將中午的時候古穆一行人來這里埋葬手下的事情提了一下,武列听了露出失望的神色,如果當時他在這里的話,或許現在已經從古穆那里得到了那件陰陽鏡了!

    見到武列的神色,朱鬼將開口道︰“王爺,我們不能在這里對他們動手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如果當時王爺手中沒有一件順手的厲害法寶的話,就算是最後能從那些人手中得到陰陽鏡,可是我們的巢穴恐怕會在一場大戰中毀于一旦,而現在王爺依然至寶在手,而那班人的行蹤又在我們的監控之中,只要今天晚上,我們準備充足再去奪寶的話絕對是馬到功成。”武列听了道︰“是本王心急了一些,現在你們去點一批精銳鬼卒,今天晚上我們不達目的決不罷體。”兩大鬼將領命而去。

    一天的急行,就算是馬不停蹄可是在天色暗淡下來的時候離京城還有半天的路程,就算是想連夜趕路也不太可能,畢竟經過大半天的急行,馬匹已經精力透支,速度大大的降了下來。

    望著遠處的一個小鎮,古澤臉上露出一絲的苦笑道︰“大家就地下馬休息吧!今天晚上那些鬼類定然會前來,我們住到哪里都躲不過,還是不要進入鎮中的好,以免波及到無辜百姓。”剩下的那六名侍衛正要將帳篷搭起來,古澤卻道︰“帳蓬就不用搭了,大家將就的休息一下吧,今晚或許還有一場惡戰。”一清道人從車上下來,行到古澤的身邊,古澤忙迎上來道︰“

    前輩不在車中療傷,下來做什麼“一清微微一笑道︰“無妨,如果那個鬼王不是放空話的主的話,今天晚上那些鬼類定然會卷土重來,將軍可想好如何應對了嗎?

    古澤苦笑道︰“前輩神仙中人都受了重傷,我們一介凡人只不過是盡人事听天命而已!”

    古穆听了反而道︰“爹爹,神仙也是人修煉而成的,那些鬼類也是人所化,我們有什麼好畏懼的,大不了是一死而已,說不定我們還能成為鬼王呢!”

    听了古穆的話眾人都笑了起來,不過一清卻看了古穆一眼笑道︰“陰陽鏡乃是邪道至寶如果落入那鬼王的手中定然會造成無邊的殺孽,無論如何到時候大家都要拼一拼,如果實在是抗不過的話我們就舍了那陰陽鏡換的大家的平安。”

    古穆听得出一清的話都是和自己所說的,所以點了點頭道︰“前輩放心,我知道分寸的”

    一清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十幾張的符咒交給古澤道︰“這些符咒大家一人兩張,一張用于護身所用,另一張則燒成符水澆在隨身兵刃之上,可以在一定的時間內對鬼類造成傷害”

    古澤一听忙將符咒發下去,一行人盤膝而坐在官道旁的樹林之中,夜幕越來越深,夜間的微風撫過,帶起樹葉的嘩嘩的響聲。所有的人都在盤膝運功為即將來臨的戰斗做準備。

    莫小嚴雖然沒有修為在身,見到眾人在那里盤膝打坐,不由的羨慕無比,目光灼灼的盯著古穆看,羨慕的看了盤坐在那里的古順一眼,真的希望少爺也能為自己尋一修行的功法,讓自己不用在生存在眾人的保護之下。

    一條條虛幻的身影在空中漂浮著,行在最前面的就是一身玄紫蟒袍的武安王武列,身後是朱劉兩大鬼將以及上百名的修羅鬼卒,帶著無邊的陰氣像一陣風一般的朝著古穆一行人的所在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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