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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 守護美女 作者:恨無痕(全書完)

第二十章 你想不想做老大?

  關掉電腦后,金易并沒有睡,他習慣性倚坐在窗臺上,看著夜幕覆蓋的城市,港口的對岸已經開發成科技園,很快就會延伸到這邊了,碼頭上的工作也許不能持久太長時間了。

  發呆了一會后,他覺得還應該去辦點的事情,便戴上銀鷹面具,將滿頭亂發用爛布條束成一個馬尾,穿上一身黑衣,昨天被刀劈了數次也沒有破損一點,它可以承受三千噸物體的重量拉扯,可以抵御普通槍彈,甚至是小型火箭炮,這件衣服全世界只有一套,因為發明這套衣服的實驗室所有人正是被自己刺殺至死,制作流程在自己手中并沒有交出去。

  再一次跳下窗臺,在陰影里奔行,非洲獵豹全力奔行的速度是100公里公里每小時,起步到最大速度只需3秒,他現在就像一只獵豹,在起步十秒內,可以沖出130米,接下來的時間仍擁有獵豹所沒有的耐力,能夠以三十二公里的時速奔行,遠遠超過奧運會百米短跑的記錄,因為那是體育,是運動,而不是為了生死而奔跑,當初培養自己的人只想自己成為一部受控的殺人機器,可惜的是,機器叛變了,毀滅了控制者。

  鴻達公司的地址金易非常熟悉,位于在港口附近一棟只有七層的商業建筑里,下邊三層做了娛樂城,頂層七樓才是鴻達公司的辦公地點。

  何鴻達一天都沒有出門,剛從醫院回來就接到了手下兄弟打聽來的消息,港口最大的勢力宏通公司在警方圍剿下一夜之間灰飛煙滅,僥幸逃出的余黨也被抓去,里邊甚至有香港,東南亞勢力插手的影子,也一并剿滅得干干凈凈。

  這個流傳版本并不是何鴻達害怕的原因,自己不販毒,不私藏軍火,小打小鬧的,沒理由讓警察拿那么大陣對付自己,只是他聽到了另一個版本,這么多人其實是一個帶著銀鷹面具的黑衣男子獨自一人殺死的,用一桿粗糙的鋼槍,砍瓜切菜似的殺了個血流成河,甚至兩支微沖對著他掃射都毫發無傷。

  他聯想到了昨天提蘋果來看自己的金易——那個看起來老老實實,出手毫不留情的碼頭搬運工,假如銀鷹是他的話,自己就有危險了,因為,為了不暴露他的真實面目,可能會采取滅口的。

  房間里只有他自己一人,兄弟們都睡去了,他們并不明白自己的老大無來由害怕什么,宏通被剿滅后,一大塊的地盤肥肉似的擺在他們眼前,正等著去接手呢,高興都來不及。

  夜深人靜,下邊的娛樂城仍在喧囂,何鴻達想睡不敢睡,看著壁上的時鐘,快一點了,此刻也有些迷迷糊糊,正在欲睡未睡時,突然聽到了‘啵啵啵’的聲音。

  誰在敲門?何鴻達心中一緊,看向房門,沒有一點動靜,正以為是自己的幻覺時,又是‘啵啵啵’的聲音,而且,并不是有人敲門,有人在敲玻璃。

  何鴻達猛的扭頭看去,心口跳得老高,一個帶銀鷹面具的黑衣男子在窗臺處露出上半身,正對自己笑著,笑容很是詭異!

  “你,你是誰?”何鴻達的牙齒開始咯咯作響,自己的預感靈驗了。

  金易對他用口型無聲地說了兩個字,“開窗!”

  何鴻達張口欲呼,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渾身上下不能動彈一分,心中被恐懼填滿,自己可是在七樓,連下水道管子都沒有一根,他是怎么上來的?

  金易見他不開門,手在合金窗的下邊一撬,用蠻力揭開窗子跳到了房間里。

  “大俠,大俠饒命!”何鴻達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情不自禁喊出從電視武俠劇里學到的話。

  金易愕然,自己來又不是想殺他的,但還是冷聲道:“想活命的話,我問什么就答什么!”

  “是,是是!”何鴻達這才有勇氣打量面前的黑衣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跟印象中那個碼頭上的搬運工一對比,發現簡直是兩個人,因為那個搬運工至少有一米八,體格強壯得多,渾身都是肌肉,皮膚呈古銅色,而黑衣人身材勻稱,甚至顯得有些瘦弱,皮膚雪白,完全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暗自松了口氣,不是同一個人的話,自己不用擔心被滅口了。

  金易在一張沙發上坐下,悠閑的伸了個懶腰,非常優雅的翹了個二郎腿,拿起何鴻達放在茶幾上的煙抽了根,吐出一個煙圈后才道:“你想不想做老大?”

  “老大?”何鴻達愣了一愣,問什么都沒有這個問題讓自己驚奇,自己手下小弟百來個,也是個不大不小的老大,不由反問道:“我現在不就是老大?”,

  “呵呵!”金易輕蔑的笑了,這種小打小鬧的老大在自己眼中不過是螞蟻般的存在,想捏死隨時都可以,又道:“我所說的老大,是可以掌控整個港口的老大,而不是這種!”

  “這……我不敢!”何鴻達低頭道,自己根本不清楚眼前這人的來歷,怎么可以胡亂答應,再說了,自己的實力在港口幾個幫派來說都是排名在后,一口氣是吞不下一個胖子的。

  “那你沒有存活的意義了!”金易詭異一笑,黑色且具有金屬光澤的手套突的張開,等何鴻達警覺時,他自己的脖子已經落入了眼前這人的掌控中。

  金易手臂輕輕一動,將何鴻達百五十斤的身體舉離地面,手指微微收攏,何鴻達頓時窒息,雙腿在空中亂瞪,兩只手想掰開金易卡在脖子上的手指而不得,嘴唇開始發紫,舌頭慢慢的伸了出來,而兩只眼睛也凸了出來,只剩下眼白。

  在窒息的幻覺中,何鴻達背后時鐘的秒鐘在不緊不慢的走著,一下一下像敲在他的心上,像惡魔吹響的死亡號角,在召喚他的靈魂。

  過了兩分鐘,在何鴻達即將休克的時候,金易將他扔在了地上,用手支著下頜,看著像狗一樣喘粗氣的何鴻達,輕輕道:“我建議你再考慮下我的提議!”

  “不用考慮,我,我答應!”何鴻達跪倒在地,死命的答應,現在才知道死亡的恐懼是多么可怕。

  “那好,據我所知,你沒有結婚,但有兩個情婦,居住在娛樂城四樓,各自給你生了個兒子,大的十三歲,小的八歲,竟然一夫兩妻住在一塊還能讓自己的女人不爭風吃醋,這點我佩服你。
第二十一章 目標身手極高,跟蹤失敗!

  你雖然膽小了點,但在港口幾個幫派首腦中,頭腦不錯,至少你手下的娛樂餐飲設施都能夠盈利,里邊不販毒也不做逼良為娼之類的事情,對待屬下軟硬兼施,是個有原則有手段的聰明人,我很欣賞你!”金易緩緩道。

  “謝謝大爺欣賞!”何鴻達后背上的冷汗泠泠而下,眼前這個神秘的黑衣人將自己的底細摸了個一清二楚,混黑道的人最怕妻兒被人抓住要挾,自己平時都藏得好好的,都被他知道了,只能乖乖聽話!

  “宏通公司完蛋后,留下的占整個港口一半的地盤屬于實力真空,你可以先從這方面開始壯大,一切操作都在你自己,我只與你聯系,不出面,但可以解決你解決不了的問題!”金易露出了笑容,“你覺得應該相信我么?”

  解決我解決不了的問題?何鴻達心中立刻盤算起來,眼前的人擁有一夜之間能瓦解一個擁有槍械的中型幫派的能力,這在現代來說無疑是超人,一直以來,自己不能發展壯大的原因就是缺少武力值,如果和眼前的人合作的話,似乎是互利的事情,只是自己要付出多少?

  “我不要你分文,該用你的時候會通知你,你得出全力,不用你的時候絕不會打擾你,你仍是老大,你的手下只聽你的命令,可以么?”金易繼續問。

  “這樣?”何鴻達先是一喜,又遲疑的道:“那您有什么要求?”

  “命令你的屬下不過度擾民,不販毒,不逼良為娼,做得到么?”金易來這里的原因是碼頭老板對自己說的那番話,如果只是將欺壓碼頭工人的黑勢力趕走,終究有另一批黑勢力介入,煩不勝煩,倒不如由自己在這個港口扶植一個聽話的代言人,在自己的掌控下給予規范,這樣就不會有前門出虎,后門進狼的事情發生。

  “我也是一直這樣做的!”何鴻達大大的松了口氣,這根本不算要求。

  金易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又和他商量下其他事情,這才拉開了窗戶。

  “大俠,我該怎么聯系你?”何鴻達連忙問道。

  “你需要我的時候,我自然會出現!”金易從七樓的窗臺跳下,何鴻達緊走幾步到窗口,探頭出去張望時,只見黑夜蒙蒙,哪有他的蹤影。

  出了鴻達公司,金易在黑暗中小心行走,無聲無息的露出笑容,何鴻達一點也認不出自己來,老頭子的縮骨功果然不錯,只需呼吸吐納,就能隨意變幻身高,骨骼寬窄,還有全身肌肉,傳說是什么以縮骨功為基礎,加上易筋經之類秘法糅合而成的,老頭子瘋瘋癲癲,倒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自己也懶得追根究底,好用就行。

  運用幾乎接近本能的反追蹤技術繞了好遠后,掠過一道小巷時,背后有了些響動,金易笑著看了那個有些陰暗的角落,那里肯定有人,而且屬于特種部隊之類,這條小巷在平常人的眼里沒有什么不同,但在自己和某些受過專門訓練的人眼里,是隱蔽自己的最佳地方,自己明白,那些試圖守株待兔的人也明白。

  后邊的人立刻追上,不聲不響,但步伐的頻率很快,想要接近金易。

  金易突然停下,扭頭對著那家伙一笑,那人一愕,迅速在金易身前停下步伐,做好防備姿勢,就打算去擒拿這個昨晚之后就被內部列為危險人物的目標。

  “我們來比賽!”金易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這個穿著夜戰服的人,玩興大起,在國外從未和祖國的軍人交過手,現在想看看自己國家的特種部隊水平如何。

  “哼!”那家伙冷哼一聲,左足一頓,旋風般朝金易踢出一腿,腿是人體最強有力的武器,速度快且殺傷力強,在生死格斗中通常以腿法作為雷霆一擊的殺招。

  但是,他踢了一個空,帶著銀鷹面具的男子已經退后到他腿所能攻擊的范圍之外,順便比了個挑釁的手勢,開始在角落里奔行。

  “發現銀鷹,所處位置Y點!”特工迅速向隊友報告,開始全力奔跑想要擒下這個囂張得想要挑釁自己的家伙。

  金易喜歡這種被人追擊的感覺,游走在生死邊緣的快感曾讓他在一個恐怖組織的帳篷群中穿梭長達30天,身影無規則的擺動,讓敵人的瞄準焦點時刻發生變化,極大降低敵人槍支的準確性,同時就地取材,用各種掩體遮蔽敵人的視線,在此同時保持高速的行進速度。

  后邊追趕的特工掏出了槍,但是前面的目標就像一條滑不粘手的游魚,總在毫厘之間化險為夷,并且在自己分心瞄準的時候,將距離迅速拉開。

  這一現象讓他不自禁有了驚駭的感覺,自己可是受過最嚴格的訓練,為同類人中的佼佼者,今天似乎落入了下風。

  金易的笑容更顯詭異,時不時的回頭,目光的著落點都是那個特工防護的死角,最適合槍擊的部位。

  那人大驚,左躲右閃之后發現自己的破綻越來越多,而為了彌補自己的破綻,身形變化的同時,會讓速度拉得更顯得慢,兩人之間的距離被加速拉開。

  “目標即將到達K點,請注意!”那人勉強說出了這句話,在極快的追趕速度下,他每說一個字,就會多消耗一絲體力,由此多落后一步,漸漸的被拉開了距離。

  短短三公里后,金易將后邊的人甩得不見人影,心中微微嘆息,這個特工的素質非常高,但明顯沒有過多的作戰經驗,而在真正的戰場上,經驗才是生存的根本,將一隊訓練有素的傭兵拉到高強度對抗的戰場上,在數場戰爭后將會減員五分之四,剩下的才是精兵。

  而被金易甩掉的特工在耳麥中匯報道:“目標身手極高,跟蹤失敗!”,末了心中一聲長嘆,這對心高氣傲的自己來說,敵人那種囂張的蔑視是最沉重的恥辱。
第二十二章 原來是她

  金易繼續感受著夜間空氣掠過自己臉頰的清涼,多么迷人的夜晚,有些想念出租房里的硬板床了,但經過一個拐角時,耳朵一動,將細微的響動收入耳內,身后又多了一個追蹤者,從腳步聲來判斷,頻率超過剛才那名特工,步伐跨度略寬,顯示腿部有極強的韌性,借著背后路燈看清了那人映在旁邊大廈墻面的身影,胸部突出度超過了全美健美先生,但是除了肌肉外,其他只是多余的脂肪,彈性十足的脂肪雖然能給觸摸它的人帶來極美妙的手感,但這應該是床上做愛時的工作,在搏斗和追擊中只算是一種累贅。

  腰部很細,卻具有極強的韌性和爆發力,這一點可以從運用腰力踢到自己腦后的一式腿法上可以看出來,金易在毫厘之間避過這一腿,又得出個結論,這個特工是女的,而且還是位身材極度惹火的長腿MM。

  在后邊的槍聲響起時,金易的手像灌籃似的攀上了三米多高的路燈橫臂,輕輕一蕩,又縱起兩米多高,落在了立交橋上,面具下的嘴角對地面上無法跳上來的女特工笑笑,偏頭躲過第二顆子彈,轉身就打算跑。

  但是,輕巧的爪索搭在了立交橋上的欄桿上,女特工跳上了橋面,用槍對著金易的背心,低聲道:“舉起手來!”

  金易配合她的動作舉起了手,轉過身來,嘻嘻笑道:“美麗的小姐,請不要走火了,我很怕死的!”

  “將手放在后腦,背對我蹲下!”女特工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道。

  金易照做,后邊的女特工一個虎躍正想沖上來進行致命打擊時,他突然暴起,一拳轟向女特工的胸部。

  果然,女人對胸部的敏感讓她選擇了閃避,所以金易暗中反踢的那一腳成功將槍踢飛,并落在了自己的手中。

  “美麗的小姐,你被俘了!”金易的聲音盡量輕柔,揚手就是一槍,子彈貼著她的耳邊擦過,沒有刮破一絲皮膚,卻十分準確的將她用以聯絡隊友的耳麥擊碎。

  可怕的槍法!那名女特工的腦海里升起這個念頭。

  金易將裝著消音器的手槍拿在自己手中看了下,吹散槍口冒出的硝煙,手在欄桿邊一松,槍掉在了立交橋下邊的路面上。

  女特工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心中卻升起一個念頭,將能擊殺自己的最好武器扔掉,這真是一個浪費資源的瘋子。

  金易活動了下胳膊,將腿擱在欄桿上拉了下,背對明月,對面前帶著頭罩的女特工優雅的微微欠身,伸手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像是一個紳士在晚會上向心儀的女士邀舞,輕輕道:“美麗的小姐,你瞧,多么好的月色!我們來玩場格斗游戲,怎么樣?”

  “如你所愿!”頭罩后吐出冷冰冰的四個字,從聲音就能判斷頭罩后的臉孔是個十分美麗的女人。

  金易的眼光頓時銳利,掠過女特工豐滿高聳的胸部,像是非洲草原的獅子,用王者的眼光打量自己面前美麗的獵物,激動的心情讓他不自禁舔了下嘴唇。

  “下流!”女特工感受著火辣辣的目光掠過自己的隱私部位,心中一亂,喝罵了出來,但橫空飛來一拳重重擊打在她的下頜,著肉時卻不甚疼痛,隨之涌來的強大力道掀起她的身體,往后拋飛到立交橋邊上種植的綠化藤類植物叢中。

  金易收回了拳頭,并沒有看著迅速爬起來的女特工,返身從綠化帶里抽起了一根兩三米長的杉木棍,本是用來支撐樹木的,一頭削尖,做武器使使還不錯,又轉身道:“身為一名特工,尤其是女性特工,應該懂得利用自己的第二性征器官,去迷惑敵人,甚至靠肉體交換來完成某些必要的任務,而不是因為被人猥褻而產生憤怒,憤怒是讓人失去理智的烈酒,百害而無一利!”

  女特工氣急,身為獵人的自己,什么時候輪到一個獵物來教訓了,軍中格殺擊狂風暴雨般使出,一拳比一拳快,拳拳不離要害,金易手持一端尖利的木棍,隨手揮出木棍點擊女人的拳頭,每一次都逼著她不得不收回拳頭,這幾下快攻打得她憋氣之極。

  退后幾步,平息呼吸后,女特工腰力一扭,長腿如鞭,啪的一聲如響尾蛇般使出鞭腿,掃擊金易身上脆弱的部位之一——腋下。

  金易沒有退讓,手肘橫伸,身形一側,肘尖豎在那,等著女特工的小腿骨自動湊上,這是一種守株待兔的打法,女特工顯然明白這個后果,腿在看似不可能的情況下上揚三分,直接掃擊金易的臉頰。

  金易只是豎起手臂,在中途攔截了這一擊,另一只手的木棍在這一瞬間已經突破女特工的防線,尖端靜靜的對著她的脖子。

  “第一回合,你輸了!”金易宣判了比賽結果,兼任了裁判的職責。

  女特工的眼中快要冒出火來,扭身揚起另一條腿,身軀在空中翻滾三百六十度,想要踢飛那根木棍,金易輕輕的收回了木棍,在外邊經過了這么久的風吹雨打,木棍早已經腐朽,怎么可能經受得住這一下掃腿,它唯一的功能只能拿來刺了,刺是槍法中最為凌厲的打法。

  又一下鞭腿擊來,金易正打算用上次的打法,但借著月光看見了女特工的腳尖上閃過一道寒芒,鞋底吐出了一柄利刃,虛虛實實,實實虛虛,如果自己仍像上次那樣去抵擋,就會立時完蛋。

  所以,金易只有猛的前進一步,木棍的尖端撩向女特工的喉間,迫使她的腿慢了一線,自己身形一矮,又騰空站起,肩膀上已經架起了一條美麗的長腿,姿勢曖昧之極,大手在女人兩腿間渾圓的臀上一拖,女特工的身形再次跌出,心中的屈辱感更盛。

  “在戰場上,你應該成為沒有感情的機器,強中自有強中手,屈辱感是弱小者被強者吞食前的哀鳴,除了換來嘲笑,并不能給你任何實質性的幫助!”金易好心的為這個經驗不足的女特工傳授經驗,末了又補上一句:“剛才需要將腿壓低點,這樣就不會給人可乘之機了,第二回合,你又輸了!”

  女特工矯健的身形再次彈起,手中倒扣一把匕首迅速欺進身來,反抹金易喉頭,在這種貼身作戰時,木棍沒有多大用處,被隨手丟棄后,金易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逆向反曲,將她壓在了欄桿上。

  “我想欣賞下小姐的美貌”,金易壓制著絲毫不能反抗的女特工,揭開了她的頭罩,齊肩的短發,好看的眉毛散發著勃勃英氣,一雙杏眼瞪得溜圓,里面燃燒著仇恨和屈辱交織的火焰,瑤鼻倒是十分小巧,紅唇豐滿性感,里邊一口銀牙咬得咯咯作響,看來恨不得咬自己一口了。

  金易贊嘆了聲,腦海自動回放白天飆車的那一幕,然后一驚,這,不就是給自己開罰單的女警么?
第二十三章 請你幫個忙

  

  心神一松,只覺自己胸口劇烈一疼,被一個膝撞撞開,噔噔噔連退幾步,而那女特工身形不穩之下,跌入了立交橋下,正是港口的高速公路上,二十米外兩道光柱射來,一輛時速百多公里的貨柜車筆直開來,她絕對閃避不及,這一下肯定被無情的車輪碾做肉泥!

  就在此時,金易凌空撲下,全身黑衣的他像一只暗夜飛行的蝙蝠,抱著閉目待死的女人滾往一邊,而有些疲累的貨柜車司機根本沒有發現路面上有人,繼續駛去。

  “放開我!”女特工在身下怒吼,又是一腿將他蹬飛。

  “好人沒好報!”金易摸摸鼻子,苦笑著打算爬起來。

  “別動!舉起手來”女特工的低喝一聲,手上舉起了槍,正是金易丟下來的那支。

  金易舉起了手,卻是朝她做了個再見的手勢,頭也不回的奔向黑夜中。

  “再不停下,我就開槍了!”女特工吼道,死死盯著這個帶著銀鷹面具的神秘男子的囂張身影,扣動了扳機。

  槍上的部件輕輕的敲擊了下底火,卻沒有意料中的槍響,黑暗中傳來金易的話:“第三回合,你也輸了,因為,子彈早被我扔了!”

  “該死的!”女特工憤怒一腳踢飛了街道旁的金屬郵筒,過了幾分鐘,幾個人影迅速靠近她的身邊,憤憤的扯下頭罩,看著強自克制著怒火的女隊長一言不發,生怕去觸霉頭,呼叫隊長沒有回應后,他們迅速靠攏這里支援,卻發現人不見了。

  “任務失敗,撤!”女特工冷冰冰的吐出了幾個字,恢復了平時的冷若冰霜的模樣。

  回到出租屋,

  “這妞太狠了!”金易齜牙咧嘴的看著自己胸膛上的那片青紫,中了她腿的部位火燒火燎,顯然還暗勁不小。

  拿起一瓶紅花油擦了好久,又用特殊的手法按摩了會才算化解了淤青。

  躺回床上,回想這驚險刺激的一天,金易只覺一陣舒坦,比在碼頭上扛一整天的包還舒坦,年輕人是需要發泄的。

  眼前便浮現了伊眉千嬌百媚的風情,這女人,簡直是一朵風華絕代的罌粟花,越是相處,越會上癮。

  手不自覺伸入枕頭下邊,女人的那兩件性感小玩意正在下面,雖不至于拿著它去做出小妍認為自己會做的事情,欣賞下總是好的。

  但是,不光拿出了那兩件小布片,還有別的東西,感覺不對后,他借著窗外月光,猛地掀開枕頭,然后看得清清楚楚,下面除了伊眉那套內衣外,另有一套素花白緞內衣靜靜的躺在那里,式樣清雅可愛,一股馨香隱隱鉆入鼻間,這是有別于伊眉成熟嫵媚體香的少女幽香,卻一樣的沁人心脾。

  金易翻身開了臺燈,借著燈光打開了內衣中夾著的一方素白信紙。

  上面的字跡清雅娟秀,人如其字,人也是小家碧玉型的:

  “易哥哥,盡管你拒絕了我爸的建議,我不會放棄的,我喜歡你,哦,不,是愛你!以后不要去偷別人家的內衣了,你在我眼中是老老實實的漢子,而不是猥褻的內衣賊,小妍什么都可以給你,這套內衣雖然不性感,不適合你喜歡的類型,但小妍以后只會買你喜歡的內衣,晚安!”

  “啊……!”金易發出一聲狼嚎,叫聲凄厲無比的穿破夜空,心中綺念全消,現在的孩子都這么早熟嗎?腦子都想的是什么?連平時規規矩矩,被人認為是乖乖女的小妍都這樣了,還冤枉自己是內衣賊,看來得加強下思想教育了。

  這一夜翻來覆去好久才睡著,早上迷迷糊糊的時候,一塊錢的小靈通又在滴滴的吵了,金易接通后,是碼頭老板的聲音,說是今天仍不用上班!

  沒多久,小靈通又在叫喚,不耐煩的接通后,話筒里一個活潑輕靈的小女生聲音傳來道:“大叔,上班沒?”

  金易渾身一激靈,翻身爬起,坐在床沿道:“原來是小雀兒,今天沒班,睡到剛起呢!”

  “哼哼,是不是忘了我對你說的事?”云雀在那邊弄出了磨牙的響聲。

  “沒,沒,八點老地方見!”金易邊回答邊在套衣服。

  “大叔——”云雀拖長了聲音:“都八點半了,我在這坐了半個小時不見人,你好意思?”

  “啊哈,今天你早到了?我以為你上次遲到了一個小時,這次也會呢,所以就不急了!”金易沖到了衛生間。

  “快——點——來!”云雀嬌嗔了聲,掛了線。

  等金易處理完個人衛生,騎著晃晃蕩蕩一路響個不停的鳳凰牌到了小攤上時,云雀正蹲在對面的樹蔭下,對他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又低頭看螞蟻。

  “怎么不吃早餐?在這蹲著?”金易問她。

  “等你呢,那里生意忙,不讓我白坐!”云雀兒哼了聲,爬到后座坐下,又大大方方的摟住了金易的腰,道:“不到這吃了,快去我學校門口,我同學在等我們呢!”

  “現在不是暑假么?”金易一邊蹬車一邊問道:“怎么還去學校?”

  “今天發通知書啊!”云雀兒的臉在他背上小貓似的亂蹭,連帶整個凹凸有致的身體都貼在金易后背上。

  感受著后背傳來的彈性觸感,金易不由感嘆一聲,現在的孩子啊,發育得真好!

  “大叔,你怎么沒反應了?”云雀顯然不知道他心里的齷齪心思。

  “那你成績怎么樣?”金易扯到了這個問題上,又道:“成天只知道玩游戲,肯定不行吧?”

  “那可不一定,我是半個天才!”云雀的語氣里有些小得意。

  “到時候看看你的通知書就知道了!”金易在一個十字路口停下,問后邊的小丫頭,“你學校在哪?”

  “就是南云附中,離我家只有五千米!”云雀飛快的說完,臉就紅了。

  金易扭頭看了紅著臉的她一眼,嘿嘿笑了聲道:“還知道臉紅,以為你是個厚臉皮呢,老實交待,你繞這么個大圈接近十五公里到這,就是叫我送你去學校?”

  “大叔——!”云雀又使出了在金易面前屢試不爽的絕招——撒嬌。

  “不說,我不走了!”金易停下車子。

  云雀大眼骨碌碌的轉了又轉,“老實說吧,是找你幫點忙,你可一定得答應!”
第二十四章 不,是冒充我的爸爸!

  “先說什么事,我再答應!”金易認為自己不是好糊弄的人。

  “你先答應?”

  “你先說!”

  “你先答應,我給你摸下胸部好不好?”云雀拋了個小媚眼,身子又在他的背上蹭了下。

  “小丫頭!”金易一巴掌按在她的腦袋上,道:“年紀小小就懂得利用自己的本錢了,不錯哇!”

  云雀而嘟起了嘴,眼里滿是委屈,道:“我也只是對大叔使使,其他人想都別想!”

  “大叔答應了,說吧,什么事?”金易懶得看她打啞謎了。

  “太好了!”云雀歡呼起來,小屁股在后座上一個勁亂扭,然后站起身將嘴湊到他耳邊道:“接完通知書還要開個家長會……!”

  一切都明白了,金易頭也不回的對云雀道:“要我在家長會冒充你的哥哥?”

  “不,是冒充我的爸爸!”云雀兒強調了句,道:“你胡子拉渣的,面色黝黑,又一臉滄桑樣,我對老師說你是我哥哥,他們絕不會相信的!”

  “我有這么老嗎?”金易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瘋長的胡子渣,心里強烈的不滿,自己才二十二哎,和那些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太有差距了。

  “至少比我媽看起來要老得多,她到學校,人家都是說,哎呀,云雀的姐姐嗎?”云雀怪腔怪調的道:“告訴你個小秘密哦,我媽是未婚先孕的,十五歲生下的我,現在才……”

  “好了,好了,別抖你媽的隱私出來了,我幫你就是了!”金易無奈的翻翻白眼,看來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早熟得緊,自己其實也挺喜歡這個女孩兒的,古靈精怪,有些調皮和叛逆,但不出格。

  “謝謝大叔!”云雀再次歡呼起來。

  兩人緊趕慢趕到了南云附中,位于南云大學的東側,遠遠的就看見大門口停滿了各種轎車,個個爭奇斗妍的,低于百萬的在這都是丑小鴨,上不得臺面。

  南云大學是南方幾所著名重點大學合并而來,在全國大學中排名在前十之內,這是為了解決經濟實力強大的南方對經濟領域方面的人才需求,所以,在經濟管理等領域,南云大學可以稱做是企業家的搖籃,而南云附中除了是省重點中學外,還可以看做南云大學的預科班,能進這里讀高中的不是有錢人的后代就是特別優秀的人才,區區一些名牌車實在是平常之極。

  但是,站在校門口的家長和學生們第一次看見了件稀奇事,這萬紅叢中出現了一點綠,一輛晃晃蕩蕩到處亂響的老式自行車緩緩的來了,讓人不自禁擔心那生銹的鐵架能否載得上面的兩個人動。

  這絕不是去附中食堂收泔水的工人,那名工人騎的可是小三輪,就算普通的工人至少也有輛摩托。

  “嘿嘿,你好意思叫我來?不怕丟你臉?”金易怡然自得的問后邊的云雀,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還算不錯,至少自己不怯場。

  “我喜歡大叔這樣率真的!”云雀不露痕跡的拍著他馬匹,又不屑的看著一個個打扮得人模狗樣的家長們,道:“我特別不喜歡開家長會,一個個暴發戶似的,明明長個鴕鳥樣,偏偏露出光禿禿的屁股來玩孔雀開屏!”

  “哈哈,還是勞動人民最質樸!”金易笑著將自行車停住,在一片嘲弄的目光中大大方方的對著后邊的云雀道:“乖女兒,替爸去將車支好!”

  周圍“轟”的一聲笑了,輕蔑,不屑,應盡應有,這樣的破車難道還怕偷不成,還需要支嗎?垃圾站可能都沒人收。

  云雀私下白了金易一眼,這死大叔竟然懂得占自己便宜了,但在眾人注視下卻是甜甜一笑,道:“好的,爸!”,推過自行車堂而皇之的在大片的名牌轎車里占了個車位,拍拍手打算走向金易。

  “喂喂喂,這垃圾東西不能停這!”一名保安在背后喊住了云雀。

  云雀停下,轉頭看了看保安,又是甜甜一笑,道:“王大保安,你不認識我了?高二三班的云雀呀!”

  聽見這聲音,王大保安全身一顫,面色頓時變了,本來趾高氣揚的表情消失不見,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苦笑著道:“云雀同學,今天車子多,都沒地方停,別搗亂了好不好!”

  “你什么話呢你?”云雀春風滿面的臉蛋兒頓時換了表情,哼哼道:“人家的爸媽有車位停,我爸沒有?我沒交學費?還是欠你們學校錢了?”,這一番興師問罪,與云雀平時的氣勢截然不同,金易在一旁抱著雙臂看熱鬧,看來云雀兒的嘴牙蠻犀利的嘛。

  “不,不是這意思!”王大保安似乎對云雀十分忌憚,陪笑道:“人家的車體積大,你爸爸的才這么一點,占這么大片地方,這有點不合理啊!”

  “是這樣呀,那是我的錯了噢!”云雀笑瞇瞇的點點頭,眼里閃過狡黠的光芒,回頭對金易道:“爸爸,我們回家開幾輛十幾米長的貨柜車來,橫著停這!”

  王大保安本是松了口氣,臉上都露出了笑容,聞言笑容一僵,心里又開始流血,自己誰不好惹,惹上這小魔女啊,

  “行了,云雀兒!”金易不得不打圓場了,道:“停這就是了,我們先進去拿通知書!”

  “好的,爸爸!”云雀又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叫爸爸都上癮了,人都特柔順,被金易拉過正打算走,身后汽車喇叭一響,一輛嶄新的寶馬聽在后邊,里邊伸出個肥大的頭顱,滿臉橫肉的中央生著張櫻桃小嘴,扯著破鑼嗓子吼道:“誰他媽將破自行車停這了,我的車怎么辦?”
第二十五章 你是誰家的孩子?

  王大保安的臉頓時綠了,看這人一身西服就不下幾萬,不是自己能得罪的人,但那姑奶奶更是不能得罪啊!

  云雀聞言頓時回頭,本是甜甜爽爽的一個女孩兒,突然杏眼一瞪,吼道:“草你媽的,是你老娘我!”話一出口,周圍的人立刻一片嗡嗡議論聲,這都什么素質?連忙一個個扯著自己的兒女在教導,千萬不能學這個壞女孩的樣。

  金易臉頓時沉了起來,拉過還打算罵的云雀,在她腦瓜上就是一巴掌,訓斥道:“好好個女孩兒,真是粗魯!”

  “我不是為了罵回去嘛!”云雀疼得小臉兒繃緊,這大叔下手可真狠,但不光沒有不高興,反而昵到他身邊,心里甜甜的想著,這就是父親的感覺?

  “這事交給我!”金易笑笑道,其實自己比云雀大不了幾歲,但可以感受到她對自己的依賴,出生單親家庭的她是缺少父愛的,那么自己應該給她一次這樣的體驗。

  那胖子聽到云雀回罵后,勃然大怒,正打算破口大罵,金易站到了他身前,一副老老實實的民工模樣,帶著憨厚的笑容,道:“真是對不住,我家妮子不懂事,真是不該罵先生你的!”

  “你他媽的鄉巴佬,今天不跪下給大爺我道歉,這事沒完!”胖子看見金易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膽氣一壯,罵得更是起勁。

  “是是是,都是我女兒的錯!”金易轉身向云雀道:“乖女兒,快給這位叔叔認錯,罵只狗可以,罵這樣種狗都不如的人干什么呢。

  云雀本是氣憤不已,以為金易膽小怕事,聽到這話頓時眉開眼笑,小跑到他身邊對著胖子鞠躬道:“叔叔,我罵錯了,你豬狗不如,不值得我罵的!”

  那胖子氣得直翻白眼,頭往車窗外一鉆,伸出肥手就要給云雀精致的臉蛋上掃個耳光,被金易一把捏住,掙扎數下都掙不脫,他只覺一股大力擠壓自己的手掌,疼得翻了白眼,“疼,疼,快放手!”。

  “真是對不起,先生,鄉下人就是有股子蠻力!”金易憨笑了下,伸開了手。

  那胖子心中還是不服,猛的縮回車窗,以為金易不會再動手,又罵罵咧咧道:“你等著,我找人砍你全家!”

  “隨時奉陪!”金易呵呵的笑了下,云雀在后邊更是笑得前俯后仰,自己的臨時爸爸真是太搞笑了。

  “臭小婊子!”胖子看著云雀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你說什么?”金易的笑容頓時消失,罵自己可以,罵云雀兒就是找揍了,大手伸進車窗里抓住胖子的大紅領帶往外一扯,連頭帶人從車窗里扯出大半,只是肩膀太寬,車窗太小,實在扯不出,卡得那胖子殺豬般慘叫,旁邊的保安剛打算上來解圍,被金易隨手提著扔開了幾米外。

  金易看了胖子一眼,打量了下那根大紅領帶一眼,牌子不錯,沒個幾千塊是買不到的,便一臉老實樣的拿著領帶在車把上打了個結,友好的拍拍胖子臉上的肥肉,拉著云雀往里走去,所到之處,行人紛紛避讓,一是怕這個民工會弄臟了自己的名牌衣服,二是知道金易不好惹。

  “救,救命啊!”胖子的脖子被領帶勒得不能呼吸,臉漲得通紅,而且肥胖的身軀卡在車窗里半點也不能移動,簡直要了老命,王大保安連忙去解車把上的領帶結,但金易打結的手法可以困著世界上最先進的逃脫專家,怎么可能輕易被人解開,王大保安最后只得拿刀割斷。

  一大一小兩人走到教室里,里邊布置成了臨時的會議室,金易抬頭打量了番,不愧是貴族學校,中央空調,最先進的數碼教學系統,多功能課桌上都配備著筆記本,按摩椅,一股奢華之氣鋪面而來,沖淡了學校本該有的墨香味,不由一嘆,在這個金錢社會,連學校都成了斗富的場所。

  教室里其他人也在打量探頭探腦的金易,一雙碼頭工作用的解放鞋,地攤上五塊錢一條的舊牛仔褲,上身千篇一律的食百家米業T恤還是免費的,頭發亂糟糟的一片,簡直是個不折不扣的鄉巴佬。

  更讓人驚訝的是,他的胳膊被云雀挽著,云雀是誰?高二三班的班花,南云附中的校花,人稱‘小魔女’的青春無敵美少女,她的父親就是這么個鄉巴佬?

  一個淑女得不能再淑女的女孩兒夸張的叫了起來,“天啦,難怪我們的云雀同學從來都沒有家長來開家長會,原來她家窮啊,可憐的民工家庭!”

  教室里頓時起哄,而那些一個個打扮得如同紳士貴婦人的家長眼中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反倒是云雀,昂首挺胸的挽著金易的手坐在后邊的座位上,笑瞇瞇的道:“爸爸,我是你的親生女兒吧?”

  金易一愣,要是親生的才怪,自己五歲的時候可沒這能力,但在教室里一個個豎起耳朵聽著的家長和同學面前,面不改色的扯謊道:“肯定是我親生的,你媽那時可是村里最俊俏的姑娘,都被你爸我追到了!”

  “可惜啊!”云雀的聲音變得很大,道:“這教室里幾個人是自己爸媽的親生兒女呢?怕都是野種罷?”

  金易無語,這丫頭真是沒人管教,太過尖酸刻薄了。

  教室里一片的靜,許多人的臉都暗中綠了,云雀的話不知道揭開了多少人心中的傷疤,所謂的有錢人,上流社會男女關系一團糟,養小白臉,包二奶,一夜情,勾搭情人的事情層出不窮,甚至沒幾個男人敢說自己的兒女是自己親生的。

  “這是誰家的孩子,這么沒教養?”坐在金易前頭的中年婦女怪聲道,約莫四十多歲,臉上被化妝品畫得像猴子屁股,變了形的身體上偏偏穿得花枝招展,晚上到巷子里走一趟,那粉底很厚的臉肯定能嚇壞不少人。

  “這是我家的孩子!”金易老老實實的答道,又補問了句:“你是誰家的孩子?你家長呢?”
第二十六章 肯德基有茶葉蛋嗎

  “你!”那中年婦女扭頭張開了血盆大口,惱羞成怒,氣得身體篩糠似的亂抖,云雀笑得差點跌到座位下,大叔太可愛了,看起來老實,其實也是個吃不得虧的人。

  此后,沒人敢觸這對臨時父女的霉頭,金易肚子不爭氣的叫了幾聲,摸摸肚子看著一副餓樣的云雀。

  “我叫我死黨送早餐來,她們還在路上!”云雀吐了吐舌,按通了電話,不一會就問金易,“爸爸,你要吃什么?兩個肯德基的鱘魚漢堡,三根雞腿外加可樂怎么樣?”

  “再加十個茶葉蛋!”金易餓得直哼哼,昨天晚上劇烈運動了這么久,早上到現在還沒吃東西呢!

  “肯德基里沒茶葉蛋買的!”云雀小聲的道。

  “街上的小攤有!”金易笑瞇瞇的道。

  云雀很快交待完了,將小巧的手機塞進挺翹小屁股的后邊口袋里,低聲嘟囔道:“大叔你怎么有這愛好,茶葉蛋,我的天!”

  “鄉下人,沒辦法!”金易笑瞇瞇的道,看著前門里走進了班主任,是個四十來歲的女老師,姓劉,一臉職業化的笑容,很高,但腿很瘦,加上那雙高跟鞋,倒像魯迅所寫的楊二嫂,活生生的一個雙腳圓規。

  她的眼光首先落在教室里穿得最光鮮的家長身上,然后笑容滿面的走上前打了招呼,最后才著落到金易的臉上。

  金易嘿嘿的看著班主任劉女士的臉皮抖動了下,牙縫里僵硬的嘣出了一個“你好”,然后噔噔噔的回到了講臺上,連多看一眼都不愿意,咳嗽了下,就開始了家長會的開場白:“各位同學,各位家長,歡迎你們的到來……”

  正對著講演稿念得起勁時,后門一陣喧嘩,兩個十分靚麗的女生俏生生的站在門口,同時喊道:“報告!”

  云雀嘿嘿笑了起來,低聲對金易道:“我死黨!”

  金易看向兩個女生,都十分的漂亮,兩人中高個些的女生后邊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兒,從一雙粗糙的大手和放在門外的蛇皮袋子就可以看出是個撿垃圾的,另一個女生后邊跟著個典型的農村婦女,賣菜的擔子就放在大理石制成的走廊地板上。

  “秦蘭,項曉,這是你們的家長?”劉老師的臉快發白了,顯然在極力克制。

  “爸,媽!”兩個女生馬上朝后邊的男女各叫了聲,后邊的男女慌慌張張地應了聲,在眾人的目光下滿臉燥紅,看來是第一次進這種地方。

  “進來!”劉老師眼觀鼻,鼻觀心,連門口都不多看一眼。

  “坐這來!”云雀嘿嘿笑著,招呼她的死黨,順便介紹給她們道:“這是我爸爸!”

  “嘿嘿!”叫秦蘭的高個女孩看了金易一眼,低聲道:“你也在民工市場請的臨時工?”

  “比我請的這個耐看些!”叫項消的女孩邊說邊拉著中年婦女坐下,又囑咐道:“大伯,大嬸,你們都別出聲,開完家長會就給另一半酬勞,可別弄砸了!”

  “嗯嗯!”男民工雞啄米似的點頭,坐到了金易的另一邊。

  云雀卻在那邊道:“才不是,我大叔是在碼頭做搬運工的,不是花錢請的!”

  “那跟民工也是一條道上的,光榮的勞動人民呀!”秦蘭伸了個懶腰,她在三女里年紀最大,稍微穩重點,一副大姐的派頭。

  “你的大叔看起來好年輕!”大大咧咧的項曉懷疑的嘀咕道:“頭發太長了,假如換身衣服絕對是個帥哥,不是在南云美院請的行為藝術家吧?”

  “真的是搬運工!”金易不得不出聲澄清了,眼睛卻死死盯著項曉手上提著的塑料袋,陣陣食物的香味飄來,勾得饞蟲都上來了。

  項曉看著金易那饞樣就咯咯笑了,將手中的塑料袋拋給了金易,道:“茶葉蛋先生,早餐給你!”

  金易拿出一個漢堡給了云雀,小丫頭也一直餓著呢,云雀兒眉開眼笑的拿起一個鱘魚漢堡掰開,吃完里邊的魚肉后丟回給金易,其中的淡淡情意讓她的兩位死黨大開眼界,什么時候,聞名整個附中的小魔女還懂得溫柔這個詞的含義了?

  金易又看了旁邊的老漢一眼,問道:“老哥,你吃了早餐沒?后者露出了笑容,呵呵笑道:”老哥和旁邊的大姐都吃過了,大兄弟你快些填肚子!“

  金易狼吞虎咽起來,兩分鐘后吃了個干干凈凈,密集的咀嚼聲卻影響了臺上的演講,本就沒多少人聽的教室里開始有了聊天聲,劉女士隆過的鼻子都快歪了,這三個土包子假家長真是大傷風景,平常時候對這三個問題學生還能容忍,今天實在出格得過分了。

  半個小時后,家長會接近尾聲,通知書發了下來,金易接過云雀的一看,語文135,數學147英語140物理94化學95生物92前三科每門150后三科每門100分,算起來,成績算很不錯了,不由拍了下小丫頭的腦袋一下,贊道:“乖女兒,真給爸爸爭氣!”

  “我早就說了嘛,你的女兒是天才!”云雀將剝掉殼的雞蛋整個塞進他的嘴里。

  “第一名是云雀同學,有請他的家長講話,大家鼓掌歡迎!”上邊的劉女士冷笑著帶頭鼓掌,今天倒要瞧瞧這個鄉巴佬出丑。

  金易使勁咽下了堵在嗓子眼的茶葉蛋,哽得直伸脖子,又接過云雀遞來的可樂喝了口,才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順便抹掉嘴角的蛋黃,眼光略微掃了下等著看自己好戲的人們,懶散的神色一收,身軀挺直,亂發桀驁不馴的披在肩頭,眼神多了幾分銳利,先是微微一笑,然后開腔道:“小女能有今日成績,全賴各位老師細心栽培,各位同學幫助,鄙人在此謝過,希望以后能繼續幫助小女再進一步,在此同時,我想對班主任提點建議!”,金易并不是一個喜歡防御的人,既然別人想看自己的笑話,倒不如自己看別人的笑話。

  劉女士僵硬的保持著笑容,道:“請直說無妨!”

  “想請問劉老師一個問題,一個學生最重要的是什么?”金易問。

  “當然是成績!”劉女士不用思考就回答了,心中卻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覺得最重要不是什么穿著打扮,家庭背景,父母的工作,開的是什么車,穿的是什么衣服嗎?”金易每說一句,教室里就靜了一分。

  劉女士的臉色有些白,道:“這些都是末節!”

  金易看了整個教室里不以為然看著自己的人,笑了笑,道:“那你們有什么好鄙視我的?我穿得最破最爛,是碼頭上的搬運工,可我女兒是全班第一名,家長穿得再好?你們的兒女穿得再好,但考得怎么樣?”

  金易借著云雀的威風得意下,又譏誚的看了下臉色白中帶青的劉女士一眼,道:“劉女士,你的觀點我持反對意見,一個學生最重要的不是成績,而是德行,我為我的女兒感到悲哀,她的班主任勢利的德行并不足以教育學生,她所教育的學生不攀比成績,卻攀比什么名牌,這樣的學校除了培養些揮金如土的二世祖外,還有什么作用?”

  “會花錢的人才會賺錢!”一位家長不服氣的道,看其衣著就知道是個老板之類。

  “你創業的時候,想的是花錢還是賺錢?”金易笑道。

  “肯定是賺錢,但我也會花錢!”

  “那是花的你自己的錢,所以你有限度,知道什么地方該花,什么地方不該花,你賺錢的能力大于花錢的速度,但敗家子花的是父母的錢,所以大肆揮霍,不懂節制,你認為你的孩子賺錢的能力比得過花錢的速度么?”

  一片寂靜,這個教室里的家長再怎么笨,也能懂這個道理,之所以互相攀比,那是為了炫耀自己的資本,卻不知道是害了自己的孩子。

  金易這才將矛頭轉向劉女士,遺憾的道:“一個學校沒有半點你追我趕的學習氣氛,只有你追我趕的炫耀權勢,老師是一個學校的靈魂人物,你的靈魂只有趨炎附勢,狗眼看人,對此我表示遺憾!”

  劉女士的臉從青色變成了紅紫,偏偏一句話也反駁不了。

  “太棒了!”三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孩猛烈鼓掌,云雀笑得眼都瞇了起來,大叔的口才真不錯,算是替自己出了口惡氣。
第二十七章 大叔,你是陽痿?

  一個家長會就這樣過去,云雀在校門口和兩位死黨分開后,氣昂昂的推了車,兩人踩著鳳凰牌在大片的名牌車里沖了出去。

  “大叔,你太棒了!”云雀咯咯的笑著,手臂一陣亂舞,覺得陽光太燦爛了。

  “那還用說,茶葉蛋的味道不錯!”金易仍在回味無窮。

  “就知道吃!”云雀無奈的翻了個衛生球,將小臉貼在他后背上,在喧鬧的車流中,兩人沉默著陷入寂靜。

  “大叔!”云雀呢喃著打破了這一片溫馨,她對眼前這個只比大幾歲的男人有了依戀。

  “什么事?”金易問。

  “我還叫你爸爸好不好?”云雀說得很小聲。

  “不好,我才22就有了個這么大的女兒,以后老婆都找不到,那不完了?”金易直接拒絕。

  “干嘛去找?等我再大點嫁給你不就得了!”云雀覺得自己的臉又在發燙,連忙使出纏人大法,道:“就一下午好不好,你瞧我多可憐呀,一輩子都沒爸爸!”,鼻子吸了幾下,心中打定主意,大叔再不答應的話,就對著太陽看幾秒鐘,讓眼淚嘩嘩的流。

  最終,金易反抗無效。

  “老爸,接下來我們該干什么?”云雀摟著脖子甜甜的道。

  “接下來是履行當你老爸的職責了!”金易順著小坡溜下去,臉上的笑容消失,道:“你覺得你這次的表現怎么樣?”

  “還算可以吧?怎么啦?”云雀見金易臉色沉了下來,本是膽大包天的她不自禁小心翼翼的回答。

  “女孩子愛玩愛鬧我覺得沒錯,但一口一個老娘,我草我日這類的話你覺得合適嗎?”金易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我這不是為了反擊嘛?”云雀嘟起了嘴,“難道別人罵我,我還回報一個笑臉啊?”

  金易苦笑,又正色道:“反正以后不許你這樣,要淑女點!”

  “是——”云雀心不甘情不愿的答應了,又道:“那以后受人欺負了怎么辦?”

  “老爸幫你!”金易嘿嘿一笑,云雀先是一愣,然后發出了歡喜的呼聲。

  兩人騎車到了附近的菜市場,云雀明顯是第一次來,左瞧右看顯得很興奮,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他后邊,同時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趁著金易在那挑魚的時候,她指著旁邊的大蒜葉好奇的道:“老爸啊,這是韭菜嗎?”

  金易迎頭就給她一巴掌,好笑道:“難怪是上等人家的女兒,大蒜都認成了韭菜!”

  “我又沒來過!”云雀又是一臉的委屈。

  “你家不做飯的?”金易隨口問了句,順便提過稱好了的鯽魚。

  “我媽從不在家,飯都是保姆做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吃些什么長大的!”云雀拉著他的手在一堆胡蘿卜面前停下,笑嘻嘻的道:“這東西我認識,我要吃!”

  “行!”金易寵愛的摸摸小丫頭的腦袋,蹲下去挑選,兩人買好菜時接近了下午一點,回到出租房,云雀東看看西望望,道:“我得將路認準了,以后直接來這里找你!”

  “好啊,你先看電視!我去做飯!”金易系上房東留給他的圍裙,打算去淘米,哪知云雀從后邊搶過了飯鍋,笑嘻嘻的道:“煮飯淘米我會!”

  “那你去,米在那桶子里!”金易拿起菜刀就開始切肉,眼角余光瞄著淘米煮飯的云雀,等她將飯煮好,拍拍手湊過來時,金易搖搖頭,嘆氣道:“乖女兒,電飯鍋是需要按下電源的!”

  “要嗎?”云雀顯然受了驚嚇,回頭看看,找到開關后正要按,金易跑來揭開了蓋子,里邊滿滿當當的一鍋水,又是一嘆,“乖女兒,你打算中午吃粥嗎?”

  云雀不好意思的笑道:“嘿嘿,我以為米要一半,水也一半的!”,然后乖乖的呆在一邊不動。

  等金易撈切牛肉時,她又發現了新大陸,興奮的嚷道:“這也切得太整齊了吧!”

  金易嘿嘿一笑,刀下的牛肉都是同樣大小,方方正正的,厚度比紙還薄,這種技術就算是飯店的大廚也比不上。

  “快告訴我,怎么練出這種刀法來的?”云雀邊問邊目不轉睛的看著。

  “秘密!”金易一臉的高深,自己總不能告訴這小丫頭,這手本事是審問戰俘時順便學會的吧,他可以將一個人的腳掌從外往里削一百層才觸及骨頭,那種切片比現在的牛肉片還要薄很多。

  “要是我能學會就帥了!”云雀向往的說了句,接下來沒有再打擾他,坐到舊沙發上看電視。

  半個小時后,菜好,飯熟,兩人拿起杯子碰了下,嚷了聲‘干’,喝了個一滴不剩,午飯開動。

  “有爸的滋味真好!”云雀舒服的嘆息了句,嬌嫩的臉蛋上因為啤酒的刺激升起了紅云,又有了些寂寞,道:“要是爸媽在一起該多好!”

  “這個我就沒辦法幫你了!”金易聳聳肩,要不是打心眼喜歡這丫頭,這種便宜爸爸才沒有興趣做。

  “我將你介紹給我媽就行了!”云雀站起身子,眼睛眨都不眨的望著他。

  “我對比我大很多的女人沒興趣,而且養不起!”金易回絕得很直接。

  “假如我媽在你身邊的話,你就會收回你說的話,她很美麗和年輕的!”云雀恨恨的坐了回去,倒滿酒一口飲盡,大眼中便多了幾分媚意,又水汪汪的望著金易,嬌聲道:“老爸,覺得你女兒漂亮嗎?”

  “很漂亮!”金易笑笑,這話絕不是恭維,面前的小丫頭雖然只有十七歲,但165CM的身材凹凸有致,曲線十分完美,熟透了。

  “那就好!”云雀微微一笑,古靈精怪的神情又現,嘆道:“既然不能將你變成我的老爸,那就變成我的男朋友!”朝金易挺了下小胸脯,仿佛在暗示他:熟透了的水蜜桃到了采摘的季節了。

  金易看都沒有看她,大口吃菜,大口喝酒,好久才有空閑對面前的云雀道:“我對比我小很多的女人也沒興趣!”

  云雀啞然,大叔的定力可真不錯,看來得下點猛藥了,走到金易身邊摟著他的脖子,將極具彈性的雙峰在他肩上蹭了蹭,俯首在他耳邊道:“大叔,你是陽痿?”
第二十八章 繼續哄我

  金易忍得也極是辛苦,這兩天被伊眉撩撥得浴火無處可泄,沒想到這丫頭又來捉弄自己,惡狠狠的盯了她一眼,道:“別玩火,快坐回座位上吃飯去!”

  “我就玩!”云雀借著酒氣壯膽,示威似的扭了扭身子,身體摩擦帶來的美妙觸感更讓金易吃不消,他本就不是什么吃素的善男信女,十三歲時就在另一個傭兵團里的金絲貓身上破了處,在那個世界里連做愛都需要拿命相拼的,為了強X她,自己至少干掉了那個傭兵團的一個十人小分隊,不由腦袋一時發熱,一句話脫口而出,“小丫頭,想知道結果,自己去摸摸不就得了?”

  “大叔你流氓!”云雀嬌喝道,羞得轉身就想走,但心里又多了些好奇,猶豫了好一會,有了動作。

  金易本以為嚇倒了云雀兒,嘿嘿一笑繼續喝酒,區區黃毛小丫頭跟自己斗還嫩著呢,可云雀遲遲不走又讓他有了些疑惑,聽到她的呼吸聲越見急促,正打算回頭,只覺云雀身形一矮,一只柔嫩小手從腰間伸入,胯間昂首怒目的家伙被她一把捏住了七寸,不但僵直成棍,還動彈不得。

  “云雀兒,放手!”金易強忍想將她扔出去的沖動,怒道。

  云雀手里握著滾燙滾燙的家伙,隔著層布也能感受到逼人的熱氣,但她錯估這家伙的危險,見金易一吼,先是畏縮下,然后膽氣橫生,回瞪了一眼,哼道:“就是不放!”同時小手使勁一握,又捉狹似的拉了一拉。

  受這一握一拉,金易舒服得喉間一聲低吼,猛的回頭看向這玩火的丫頭,眼睛通紅的道:“再不放手我將你扔出去!”,心中卻是極為不舍這種美妙感覺。

  “做我的爸爸,還是做我的男朋友,任選其一,我就放手!”云雀覺得主動掌握在自己手中,開始放出談判條件。

  “該死的!”金易低吼一聲,情欲戰勝了理智,大手猛的握住云雀的小腰往懷中一帶,欲火焚身之下找著了女孩的唇瓣,霸道十足的吻了下去。

  “唔……”云雀張口欲呼,卻被金易兇狠得堵了回去,看著他燃燒著熊熊火焰的雙眼,女孩兒第一次有了害怕,卻來不及掙扎,就被帶著酒氣的大舌強硬頂開了牙關,侵入到了最里邊,腦中轟然一響,不但沒有意識到要撒手,反而不自禁握得更緊。

  金易怎堪忍受,就像是軍火庫扔了一把火,苦苦忍耐的情欲盡數爆發,大手已經覆蓋到了云雀的胸前,里邊的小背心被他推到了雪白的頸下,剛剛發育好的鴿乳在他手中無助的變幻形狀,快感如潮般涌向腦內,另一只手在盈盈一握的小腰間摩挲,推動著兩人下身緊緊貼在一起廝磨,心中卻在狂喊“停下!”但手已經不受控制。

  “嚶嚀!”云雀在凌厲的進攻下意亂情迷,本就微弱的抗拒徹底消失,開始用平常從電視和書中看到的些許男女經驗迎合起來,越是著急,越是生澀,越是生澀就越讓金易覺得不滿足,女孩的衣物被他隨手剝下扔在了沙發上,赤裸的少女軀體被他擁在懷中,溫順如綿羊,雪白的肌膚上泛起了桃花的粉紅,理智徹底消失。

  云雀在猛烈的侵犯前流下了淚水,她第一次經歷如此狂亂的滋味,說不上喜還是悲,卻不想第一次在餐桌前結束,用帶指甲的手猛力掐著金易的背,低低的道:“不要在這!!!”,然后高昂的嬌吟一聲,嬌軀猛的一弓,不自禁顫抖起來,在雙腿間的粗糙大手撫弄下,第一次攀上了快感的巔峰。

  金易受疼下也回復了些許理智,懶腰抱著懷中的少女到了臥室,放在床上,強自壓抑著情欲打量著不自禁蜷縮著的云雀,那股無助和哀憐恰恰能激起男人體內的侵略性,低吼一聲脫去了衣服,將她壓在了身下。

  云雀不自禁反擁身上的男人,強烈的陽剛氣息讓她不自禁的呻吟,一雙美腿盤在他的腰上,嘴里不由自主的嬌吟了出來:“爸爸,小雀兒想要!”

  這一聲無意識的呻吟好像憑空一道霹靂打在了金易頭頂,狂熱的情緒里有了一絲清明,看著身下婉轉呻吟的赤裸少女,想到之前兩人還是以父女相稱,現在卻……

  金易朝胸口狠狠擂了一拳,肋骨不堪承受的咔嚓一響,巨大的疼痛讓他懸崖勒馬,以無上毅力從女孩兒的身上爬下,飛快的沖進了衛生間,扭開龍頭瘋狂的淋水,怎么對個叫自己爸爸的女孩兒做出這樣的事情?自己不再是那頭殺人不眨眼的野獸了,而是人啊!

  至少過了半個小時,金易才消退了情欲,擦干身體,穿上衣服走了出去,該面對的就得面對,他并沒有什么不好意思。

  云雀躺在那,赤裸的身體根本沒動過,眼睛呆呆的看著天花板,臉上淚痕未干,哭得床單都濕了一片。

  金易硬著頭皮走了過去,眼光掠過女孩完美無瑕的軀體,卻沒了一絲欲望,拉過被子替她蓋上,遲疑的道:“云雀兒,這事是大叔不對,我道歉!”

  云雀沒有一絲反應,仍是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金易心里才暗暗焦急起來,肯定是自己剛才的獸行嚇壞她了,不由更是小聲哄著,講得口干舌燥,但十分鐘后仍是無濟于事,只得一發狠道:“我打110去投案自首行了吧!”從兜里拿出小靈通,就按號碼。

  “不要!”云雀連人帶被子撲到他的身上,搶過了小靈通,柔軟富有彈性的小巧鴿乳不著一縷的壓在他的膝上,又一言不發的沉默。

  “終于說話了!?”金易大大松了口氣,能說話就代表情緒快恢復正常了。

  “可我還生氣!”云雀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那怎么辦?金易馬上緊張起來,禍是自己闖出來的,不知道該怎么收場才好。

  “繼續哄我!”云雀悶聲說著,靜靜的伏著不動。
第二十九章 狩獵風流

  “這個,那個,能不能先穿上衣服?會著涼的!”金易抹了抹冷汗,女孩雪白的粉背從被子里露了出來,曲線玲瓏,光滑粉嫩,卻被自己用手留下的紅印破壞了美感,想來那胸前也是被自己揉搓得青紫了,雖然他一向放蕩不羈,但這次差點就摧殘了一位鮮花般嬌嫩的女孩,心中自責又多了幾分。

  云雀卻是忍不住咯咯笑了,大叔的話可真好笑,夏天的下午會著涼嗎?身子一動,又猛的縮回被子里,道:“衣服呢?”

  “我去拿!”金易連忙一溜小跑到了客廳里,滿桌的菜沒動多少,女孩兒的衣服被自己弄得到處都是,拾取起牛仔褲,小罩罩,外加印著kitty貓的小背心,以及小褲褲,一把抓著放在了云雀的身邊。

  “出去!”云雀發令道。

  金易乖乖的退出,坐到沙發上打開電視,電視里什么內容都沒有心思去看,一心在想著等會該怎么辦。

  過了好久,老舊的地板被踩得咯吱作響,金易都不用抬頭看云雀走到了自己身邊,連忙將眼睛投向電視,借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將自己嬌小的身子擠進他的懷中,云雀露出了笑容,道:“抱著我看一下午的電視就原諒你,這個懲罰怎么樣?”

  “挺輕松的!”金易邊答邊看向懷中的小丫頭,俏臉上是甜甜的笑容,不由喜道:“你沒事了?”

  “我現在很生氣,很生氣!”云雀的語氣加重,跪在他膝上直起身子,兩只小手卡住他的脖子死命做了個兇狠的表情,哼哼道:“本女俠國色天香,傾國傾城,連個大叔都勾引不了,氣死我了,就這么沒魅力?”

  “不是云雀兒沒魅力,是大叔的錯,不該這樣對你的!”金易笑著用大手拍拍她的小屁股,古靈精怪的云雀兒又回復正常了。

  云雀將小臉貼在他的臉頰上,不自禁流出的淚讓金易感到了濕意,只聽她咬牙切齒的道:“為了加重讓處罰,本女俠決定午飯由你喂了!不許反對!”

  “絕不反對!”金易心中有愧,也就由著她耍小性子,抱著女孩兒坐到餐桌前,盛了碗飯真開始喂。

  云雀卻將臉兒扭到了一邊,臉上有了一絲狡黠的笑容,道:“太熱了,得吹吹!”

  金易大汗,都放了一個多小時,熱才怪了,但不敢違拗這小姑奶奶的意思,只是老老實實的吹了兩口,再遞到了她的小嘴邊。

  云雀張開小巧的唇瓣接住,甜甜的笑道:“這才差不多!”

  金易用手指彈去女孩嘴角邊的飯粒,又遞上了第二口,溫柔的動作讓云雀的心里又是一陣甜蜜,這位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大叔滿有做家庭主男的潛質呢。

  風波就此平息,一個下午就在金易抱著云雀看電視的時間里度過,小丫頭直到晚上才由金易送回了天香山的別墅群,戀戀不舍從自行車的后座爬下來,卻不走。

  “怎么了?忘記什么東西了嗎?”金易扭頭去看自行車,看有沒有東西在上面,卻被云雀摟住了脖子,小嘴湊過來在他唇上親了下,這才眉開眼笑揮揮手,說了句:“大叔再見!記得晚上想我哦”,一路小跑著回家。

  金易笑著搖搖頭,踩著自行車回了家,從旅行袋換了套稍微正式的衣服穿上,就晃悠著就到了荔枝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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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荔枝灣,顧名思義就是大堆的荔枝林,林中全是些賓館和度假山莊,可以說是整個海華市夜里最為繁華的地帶,毗鄰市中心,三面臨海,荔枝灣中的半島上更是林立著各種高檔消閑場所,燈紅酒綠,是這個城市里勞累一天的白領最好的休閑場所,酒吧自然也是少不了的,而島尖的倦鳥酒吧是其中最大的一家。

  金易徑直邁進了倦鳥,酒吧內分為兩個部分,里側熱鬧,有聲嘶力竭吶喊著的DJ,中央濃妝艷抹跳著鋼管舞的女郎,接近癲狂的吉他手,舞池里的肢體在光怪陸離的燈光下瘋狂舞動。

  而在外側則是另一番景象,靠近海邊的半月形空間內,有穿著燕尾服的鋼琴手彈奏華麗的舞曲,憂傷的薩克斯伴奏著,舞池里是相擁著的情侶,玫瑰,紅酒,安靜的人們構成了另一個世界,與里側的熱鬧的瘋狂只隔一層玻璃,猶如兩個平行卻截然不同的世界,兩個世界的人各自相望著,別有一番風景。

  在里側坐下后,頭發有七種顏色的酒保揚手扔給了金易一杯用威士忌勾兌的伏特加,酒液的表面漂浮著幾滴驚心動魄的玫瑰紅,猶如血絲一樣在酒中散開,酒的名字很好聽——末日華麗。

  金易隨手接住,酒液仍在杯中旋轉,卻沒有蕩出一滴酒液,酒保也只有對他才用扔的,兩人認識幾年了,知道他有這份眼力和手力。

  來這的目的很簡單,找個女人泄火,剛回來的第一年,他幾乎天天在這里買醉,身邊不知換過了多少赤裸的女人,一夜歡好之后各奔東西,連面目都不用去仔細回憶,但年少輕狂的日子不知不覺的遠去,連獵艷的心思也淡了許多,今年過了一半,他才第一次來。

  在這個瘋狂的酒吧中,金易的到來只是激蕩的漩渦中多了一滴水,一點都不出奇,但在不引人主意的角落里,卻吸引了數道目光,坐在這個角落的女人幾乎都有些壓抑的熱情,需要藉一夜風流來放縱,在這里,沒有愛情,只有狩獵和被狩獵的一夜風流。

  金易喝酒的姿勢絕不做作,自然的優雅,嘴角淡淡笑容可以化解任何女人表面的冷漠,眼神內斂中隱隱激射著銳利,這種與生俱來的侵略性恰恰是注意他的人想要的,過不了多久,便有人到了身邊,悅耳的女聲道:“先生,可以請我喝一杯嗎?”

  金易抬頭了一眼,姿色為上上之選,精致的五官僅僅化了點淡妝,綠衣長裙,幾點簡單的銀飾透露主人獨有的品味,氣質安靜而優雅,正是自己喜歡的口味,便微笑著招手叫來一名服務生,然后對面前的獵物道:“請隨便點!”

  “MINTJULEP!”女人用帶有牛津口音的流利英語說了個名稱,可惜服務生的水平不超過高中水準,愕然不已。

  “一杯薄荷茱莉普,謝謝!”金易對那名服務生笑了笑,不著痕跡的化解了尷尬,好在服務生也是久經考驗,一點也不尷尬,微笑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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