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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 守護美女 作者:恨無痕(全書完)

第五卷 第十二章 守護我的人
“這些錢能干什么?”吳妍在考慮了很久之,走出了銀行后,忍不住問了金易。

    “你的學費!”金易簡單的說了四個字,被云雀那小丫頭吊著手臂,感受著小乳鴿的輕微碰撞,竟然是另一種讓他覺得動人的風情。

    聽到這句話后,吳妍就望著金易的臉笑了下,她不是很笨的女孩,當然知道這里的學費不是指的大學學費,如果拿這些錢去讀書的話,足夠讀一千年了,商場如戰場,必定有輸有贏,就算是股神巴菲特,也不一定不會虧錢的,肯定剛開始交了不少學費。

    吳妍的衣物總是簡潔大方,沒有半點兒奢華,V字領的粗棒羊毛衫,領口里卻是白色的蕾絲邊,在給人厚實溫暖的感覺之余,帶著她獨有的活潑俏皮味道,配合著微卷的黑色長發,已經和那個老是穿著破舊衣服的女孩兒完全不同了,這一切的的來有金易的幫助,但金易從不會主動幫助她改善什么,授人以魚不如授之以漁,他需要看到的是吳妍即使離開他也能完全自立,活得比大多數人要好。

    有時候人生就是這樣奇妙,走進銀行的時候,吳妍還是一文不名,出身貧寒的農家小女孩,但出來的時候,誰知道她的小口袋里已經擁有了一筆天文數字的巨款?

    吳妍就一直處于這樣的震撼當中,以前的恬淡心境開始受著最嚴峻的考驗,在這個時代,有人中了500萬就會因此而發瘋,現在是500萬的四倍,而在之前,吳妍的卡上除了每月几百塊生活費外。再沒有別的,金易的目地就在于此,如果吳妍經受住了考驗,沒有迷失在金錢面前,她才適合以后去玩弄金錢,如果沒有,那么還是回歸平凡吧,并不一定是刀光劍影,血腥厮殺才是殘酷考驗的。

    云雀卻扁了扁嘴唇。很輕松的脫離了對那些錢的震撼,因為她自小生活在優裕的環境當中,沒有被生活為難過,根本不知道錢對她來說代表什么樣的作用,只是偏頭朝金易笑道:“大叔,我怕那旋轉木馬承受你的重量不住了。要知道你很重的!”,言語里還用了很認真的語氣。

    “我才不會去玩,大叔可是大人了!”金易在女孩兒地臉蛋上有些憐愛的擰了下,揚手招了輛車,等坐到后座時,卻發現兩個女孩兒都是帶著笑容將他纏在了中間,云雀趴到他的肩頭,輕聲道:“我發現我有些分不清了,在大叔的身上,可以找到情人的感覺。也有父親的感覺。”

    “因為你自小缺乏父愛吧!”金易朝女孩兒微笑下,并沒有像云雀所預料地那樣去笑話她,而是輕聲道:“今天要我當哪種角色?”

    云雀聽完就咯咯笑了起來,隨著的士的一個急剎車就將嬌小的身子滾落在了金易的懷中,而吳妍一直都在精神恍惚的狀態里。沒有注意到兩人的打鬧,云雀鬼頭鬼腦的望了一眼,覺得司機在專心開車后,便在金易的嘴角吻了一下,小聲道:“我也不知道,但這樣順其自然的下去就好了!”

    金易摸著被云雀吻過下巴,有些濕潤地感覺,聽了這句話后,就低頭看了女孩兒一眼,道:“其實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

    “哈哈。可我喜歡叫你大叔啊!”云雀猛然大聲笑了出來,知道金易是對自己老是叫他大叔有些不習慣了。

    “隨你了!”金易無奈的翻翻白眼,知道自己的抗議是無效的了,要知道很早以前自己玩游戲時總是選風格粗獷的猛男風格,像個大叔,一來二去也是有緣。和云雀在几宗游戲里都遇到了之后。才這樣熟絡起來地。

    而吳妍在兩人打鬧的時候,一直都在若有所思。但等到快要下車的時候,她好像想通了許多問題,一同下車后三人在入口買了票,又有說有笑起來,兩個女孩兒雖然在海邊長大的,但對里邊的海底世界仍然有莫大的興趣,首先要逛那里。

    看著玻璃里邊自由游動的海魚,金易卻是興趣欠缺,看這個還不如去潛水玩呢,想當年,自己在夏威夷上旅游的時候,就喜歡上了這一運動,不過兩個小丫頭都是興致勃勃的前行,不時發出驚叫,尤其是云雀還掏出手機來不停的拍照,知道還是來對了地方,她們高興就好了。

    在里邊一同去看了海豹表演后,金易才很有興趣地和眾人站在一塊巨型玻璃前,占了個最好的位置等待即將上場的好戲。

    “這里有什么好看的?”云雀蹦到了他的身邊。

    “赤裸美人魚。”金易嘿嘿笑了聲,跟旁邊的男人們那些熱烈地眼神一樣色迷迷地,一般來說,這都是海洋館的壓軸節目了。

    吳妍有些哭笑不得地看了金易一眼,終卻是踮起腳尖在金易的耳邊說了聲“好色”,但覺得和易哥哥在一起就足夠了,無論干什么都是高興的,等玻璃那邊的海水中出現了翩翩的美人魚后,就發現金易開始聚精會神了。

    兩條穿著尾鰭裝的女孩兒開始潛入了水滴,性感的身材在海水中忽隱忽現,旁邊還有些魚兒游蕩,實在是個難得的享受,金易一直用藝朮的目光欣賞著。

    但在這個節目開始沒有兩分鐘后,除了金易外,不光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來處,就連吳妍和云雀都差點跳了起來,看向了后邊,而唯一的美女解說員本來還在介紹海魚的種類,先是有些不悅的看著注意力分散的觀眾們,望向來處一會兒后,也一樣就出現了震驚的神色,突然在高音喇叭里激動的喊道,“這是桑野!”。

    一石激起千層浪,有些擁擠的洞穴中頓時久久回蕩著這個聲音,腳步聲開始朝來時的入口響了,同時不停的有人在撥打電話,不外乎是少女派掌門人桑野喬裝出現在海洋館,快來一睹芳容的內容之類。

    等金易從美人魚的身上轉移了目光,望向已經成為眾人焦點的桑野時,才知道是什么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一生火爆裝扮的桑野帶著遮住半邊臉蛋的墨鏡,正和兩個女孩兒站在了一邊,一個就是那個對自己愛恨一半的莫非,而另一個,則是一個相貌普通的女人,但是,在金易的目光第一眼望去,莫非雖然冷漠依舊,但神情中仍有些不為人知的慌亂,她面對洶涌擠來的人潮有些失措,而相貌普通的女人卻是驀然抬起頭,好像有所感應,目光正與金易的視線相碰,四目相交之后,金易的亂發突然蓬的一聲微微擺動了下,在衣服表面下的身體已經寒毛倒豎,像豹子在准備捕獵前的動作一般。

    好像有天生的感應,金易已經嗅到了危險的感覺,這是在面臨未知危險時的第一反應,接近了獸性的本能,他可以很清晰的感到,這個女人即使相貌平凡,甚至沒有自己所認識的女人任何一個那么漂亮,但站在那恬靜自如的模樣,已經代表了極好的心境,金易的直覺感到,這個女人極端完美的身體即使如秦淮河邊的弱柳一樣嬌柔,也含有讓自己直覺不可忽視的危險味道。

    而莫非也發現了師傅的不正常,覺得她的身邊除了傳來中微風鼓蕩的寒意,扭頭就見她呆呆的望著一人,等順著目光望了過去,不由咬牙切齒起來,原來是那個混蛋到了。

    而于此同時,三個女孩兒所站的地方已經成為了風暴的中心,海洋館里的通道里有層層疊疊的人擠了進來,因為受不住人流的沖擊,女子不得不收回了目光,金易也才別過了頭,他一直不喜歡看電視什么的,根本就不知道桑野的影響力,以為就是個比較蠻橫,喜歡偶爾耍寶的美少女而已,錯估了這世上還有一種叫粉絲的生物。

    “好恐怖!”云雀呆呆的道,不自禁抓住了金易的手,吳妍也在另一側拉著金易想要出去,避免混亂波及自己,海洋館的保安迅速趕來維持秩序,但怎么可能阻擋得了有些瘋狂的少男少女們,不一會就被擠得不見了人影。

    而莫非在被人踩了几腳后,差點就疼得哭出聲來,第一個求救的目光不是給師傅,而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望向了金易,這是一個足夠強壯,讓人在危險時候第一時間想到可以依賴的男人,莫非在這一瞬間發現了這個事實,一時間也在人流的中心呆了。
第五卷 第十三章 魅惑之音
金易只是隔遠望了莫非一眼,知道她投來目光的意味,當下低頭拉著兩個女孩兒一路小跑出了展廳,到了開闊地方后才對吳妍和云雀道:“你們在這等我,我進去將上次和我們吃飯的莫非老師解救出來!”,然后轉身去了里邊,憑借著蠻橫的力氣接近了出來時的位置,但在他埋頭苦沖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縷空幽的簫音,如夢似幻。如果說莫非的琴音是清冷如月的,讓人聽了如置月下,曲調里帶著些秋的冷雪霜楓,讓人生出些陽春白雪的感覺,桑野在人前狂野的舞姿則是草原上奔放的紅色小母馬,像一團火焰在狂野的跳動。

    而這簫音是和這兩種風格截然不同的有一種,空幽寧靜,簫音里有一種讓人從心底平靜的力量,像三月的暖風輕輕吹過,燙慰著心靈,初聽平平無奇,但隨著簫音漸漸飄蕩,本身洶涌的人潮開始停止了瘋狂的擁擠,開始慢節奏的流動,最后完全停止了腳步,站在原地靜靜聆聽了。

    這個女人不簡單,金易如此想著打量了憑借一曲蕭管就控制了全場人的吹小女子,她的相貌算得上清秀,但絕對不是傾國傾城的那種,甚至算不上什么很漂亮的美女,即使以金易過目不忘的本事,看過一眼后就覺得不需要五分鐘自己就會忘記得干干淨淨,她連讓人記住的特征都很少,這種反常本就是代表一種返璞歸真的恬淡自如。

    吹簫女子的身邊一個是身為人氣偶像的桑野,一個是冰雪美女一般的莫非,都是都是難得一見的美麗女孩兒,和吹蕭女子站在一起,本該像一顆星辰兩側挂著兩輪皓月,現在卻反了過來。即使桑野地明星效應帶給人的震撼力再大,也只是這個女子的身邊成了一顆星兒,除了襯托她的不凡外再無其他。

    而人群中眾人的表情各一,好像女人的簫音是童年的牧笛,已經喚醒了他們童年的回憶,天藍的色彩,然后有著單純地快樂或者悲傷,不由漸漸露出了笑容,開始四下散了開來。好像著了魔一樣的回想起童年的往事,一個個因為那些回憶的往事開始了快樂悲傷變幻的過程,不時有人在笑或者哭。

    不得不說這個女子吹簫時把握人心的本事實在很多,在這個骯臟而充滿競爭壓力地現代社會,被生活壓得喘不過氣來的現代人在經過了世態炎涼和人情淡薄之后,都有一種想回到童年的念頭。每每遇到挫折的時候都在想,要是還在小時候那該多好。

    金易的心境本來極難控制,在受到簫音感染后,他已經警覺的看了下在人群中靜靜吹著細細簫音的女子,覺得這純得跟青藏高原上的湖水一樣的音節里有一種魅惑的勁道在誘惑著他回到那個充滿悲慘遭遇地童年,那是一個充滿著血腥仇殺,以及野獸一般爭奪生存空間的世界,微微一個失神,竟然泛起了一副圖像:。

    第一幕印象依然在無人的街道,到處都是四處奔逃的黑人或者白人面孔。兒童的哭叫聲從十多年前地時光碎片里傳遞了到了耳邊,清脆的槍響被屠殺者帶到了眼前,印象中的自己睜大了雙眼,看見了抱著自己的年輕男女在緊張的奔逃,但天藍的色彩里突然飄揚起了兩團紅色的雨滴。一陣劇烈的搖晃之后,痛得連聲音都發不出,就是年輕的父母親在對著自己流淚的告別,死不瞑目。

    于是看見地一切人都被自己幻化成了屠殺者的面孔,六歲的孩童的心里充滿著仇恨,在仇恨漸漸擴大之后,年歲在殘酷世界里慢慢成長。

    當這一幕幕的往事的浮現,金易地眼球已經充血,有些妖異地光芒,他已經突然醒覺。這種簫音已經有了催眠的性質,被挖出潛藏在心底地不堪回憶后,他一直克制著的心理疾病徹底爆發,而始作俑者就是這個女子,頓時殺性大起。

    于是在一片寧靜的呼吸中,旁邊傳來了刺耳的一響。讓吹奏洞簫的女子手微微一抖。簫音里就出現了微小的顫音,她抬頭望向聲源處。心中就有了震撼。眼中所見的是金易無情而機械的微笑,剛才還帶著憨厚的笑容,現在卻成了一具被誘發殺意的殺人機器,而那那刺耳的一響,卻是金易踩裂腳下的瓷磚所造成的。

    在殺意爆發的情況下,他開始朝吹簫女子走進,每走一步都像狸貓一樣落地無聲,但地面都會微微的震動一下,僅僅是這一步路,就代表了霸道的力量,金易就像西方傳說里的狼人,平時總收起了獠牙,用優雅的面孔做個鮮活的正常人,但在月圓時,卻是一個人形兵器,佛擋殺佛,神擋殺神,再沒有半點人類應有的感情。

    而在這個海洋館地下通道的人群里,除了金易外還有兩個人是清醒的,莫非和桑野。

    她們一直都知道自己師傅的本事,于是耳濡目染之下,這種具有催眠作用的簫音對她們就沒多少效果了,一直將目光放在金易身上的莫非首先發現了他的異狀,尤其是那種殘酷無情的目光,讓她的思緒回到了几個月前的無月夜晚,那個帶著銀鷹面具的男人,遍地的血水,橫七豎八的尸體,手里握著的粗糙鋼槍,這一切都像極了現在的表情,心里已經的發現他已經狂性大發了,用武俠小說里的話來說,這叫魔性大發。

    莫非瞬間嚇得手足冰冷,對金易武力知道最深的她明白如果他魔性大發的話,不一定是自己師傅能抵擋得住的。

    “師姐,他……,他……!”桑野本來想用正常的語氣說話,但說出來的時候,發現有了顫音,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那個在香港時和自己隨便開玩笑,穿著老土衣服,一頓飯能吃很多的搬運工老大粗嗎?為什么現在的表情如此恐怖?

    吹簫女子也是眼神一變,明白金易已經對自己起了殺意,從金易的動作里已經判斷出他好像不屬于武林人士,但從金易呼吸間的頻率看來,這個男子至少懂得內家功夫的呼吸吐納之法。

    簫音卻是直而旋下,剛才還是平和里帶著些活潑味道,節奏明快,現在卻是越來越回腸蕩氣,跟情人間的呢喃差不多了,偌大的海洋館地底通道里大約來了數百人,都因為這個簫音想起了許多甜蜜的愛情往事,暗香銷魂間,不住有人開始面紅耳赤了,已被簫音泛起了愛人間的欲望,吹蕭女子之所以換了曲調,就是打算用情人間的溫柔來打消金易的殺意,可惜效果適得其反。

    金易已經徹底恢復了殺意心境,完全不受簫音影響,手已經往腰間的外套里邊摸去,那里是自己一直都隨身攜帶的軍刀。

    看到金易摸刀的動作,莫非頓時惶恐萬分的著急喊道:“金易,你瘋了?”,提起裙角,擠開被簫音感染得有些瘋瘋癲癲的游客,想去阻止金易。

    而在莫非想去阻攔的時候,金易雖然殺心大起,但他這几個月來隱疾減輕了許多,即使現在想要殺那吹簫女子,仍知道莫非是自己所喜歡的女人,是不能傷害的,所以在莫非笨手笨腳的想要阻止他時,金易只是一個疾步,已經帶起了風聲,刀光一現,衣角微揚,反射的光芒在通道的石壁上一閃而過,反手一抹,刀鋒直奔吹簫女子的咽喉,沒有半點花俏和虛招,完全只靠本身強悍的速度和力量,用最簡潔的手法攻擊。

    吹簫女子的簫音頓時停止,在金易像豹子一樣發起迅猛的進攻后,她的身影像花叢上的蝴蝶一樣翩然蕩開,白色的長裙微微一擺,已經望左橫移了五尺有多,心中卻是驚嚇出了一聲冷汗,眼前這個敵人果然實力非同凡響,無怪乎剛才能讓自己早已平靜無波的心境生起緊張之感,她這一下看似躲得輕巧,實際上是盡全力的一下飄蕩。

    但這僅僅是開始,她的念頭還沒有轉過,金易的身影再度扑進,刀上仍是簡單得過分的襲擊動作,無一不是奔她的要害而去,兩秒內就進攻了十三次。

    而吹簫女子也在這電光石火的時間里漂移了十三處方位,剛才還露出陶醉神色的游客們開始蘇醒過來,卻見兩道身影像天空上的飛鳥掠過一般,在出口處一閃,已經不見了蹤影。留下桑野一直呆呆的看著金易和師傅的爭斗,見兩人飛快的身法轉移了地方后,連忙拉著驚懼不已的莫非追了上去。
第五卷 第十四章 三生有緣
但僅僅在几個呼吸后,兩人還沒有奔出去,外邊的大廳里已經傳來了自己師傅的一聲驚悶哼,等兩人扑到了外邊的時候,就發現了讓她們驚駭欲絕的一幕,剛才還是從容不迫的師傅現在嘴角含血,已經被金易像餓虎博兔一般制服在了身下,他拿著軍刀的手像獅子的爪子一般搭在了美麗的頸子上,刀尖抵著動脈,但動脈血管并沒有破裂,他剛才還是冷漠無情的,現在卻是帶著激動的表情用另一只手拿起了女子胸口挂著一個吊飾,一個銅制的貔貅。

    “這是誰給你的?”金易的聲音陰沉而略帶冰寒的味道,這一刻完全是另一個惡魔的自己取代了他的行事風格。

    本在尋思脫身之法的吹簫女子在金易帶著激動神色拿起貔貅的那一刻就隱隱覺得不對勁,聽到了這個問話后,好像想到了什么,嘴角里就飄出了一句有如仙樂的話語,從容不迫的道:“算是娃娃親的聘禮。”

    金易的身軀隨著這句話而微微一震,他很少有這樣失態的時候,卻想起了很小很小時候無意間在貔貅中發現的兩張紙條,赫然是兩個生辰八字,還有兩個名字,當下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吹簫女子卻沒有回答,只是朝金易道:“你不殺我了?”

    “好像沒必要!”金易已經回復了清醒,當下對身下的吹簫女子臉色一沉,道:“你用簫音魅惑人在先,我最忌諱這個,剛才的舉動雖然有些失禮,似乎也怪不了我!”,說完猛然往后一躍。退開几尺外,軍刀在手中隱沒不見。

    “師傅!”

    “師傅”

    兩聲焦急的呼聲在出來的通道前響起,桑野和莫非都是焦急萬分的跑到吹簫女子地身邊,莫非一邊擔心的看著自己的師傅,一邊卻回頭望了金易一眼,清冷的眸子里竟有悲痛的神色,如果金易只是欺負她,自己惱就惱了,現在卻是自己的師傅被他欺負了!

    吹簫女子心思聰慧。早已經從金易突然反常的行為里看出了些什么,隱隱有感覺什么事情會發生似的,彈跳起來后掏出一卷絲帕擦拭了一下唇角的血跡,她剛才在金易突破人體速度極限地几下進攻之下,勉強運氣才能躲避了十多下,最后還是被擊倒。即使現在仍然駭然不止,金易的身法和殺人技巧都不是她所見的任何一個門派的武學,倒像是經過科學計算的軍中殺人技巧,不由低頭看了露出胸口的貔貅吊飾一眼,對在几尺外目不轉睛盯著自己地金易道:“我叫簡潔”

    隨著這兩個悅耳到極點的字眼輕吐了出去,金易的精氣神從本是高度凝聚的狀態一下松懈,恢復了正常的模樣,完全成了無害生物,而且還能笑著對簡潔道:“簡潔小姐,能不能找個地方和你談談。絕無惡意!”

    “好!”簡潔點了下頭,桑野卻擔心的拉了拉自己師傅的衣袖,示意小心,但簡潔看似柔弱,其實頗有威嚴。只是擺了下手轉頭吩咐桑野道:“你這丫頭,剛才摘掉偽裝差點引起混亂了,趕快和你師姐跑回車子去等我。”

    “可是----!”桑野頓時焦急了,卻將眼神投向了金易,本來想說和這個壞人呆一起不放心,但又怕引起金易再一次的魔性大發,只得這樣期期艾艾的說個隱含意思。

    “休怕他!”簡潔搖搖頭,對著外邊指了指,正打算叫兩人出去,卻見外邊的已經慌慌張張地跑來了几個黑衣保鏢。看見桑野后都是如釋重負的走來,讓桑野大喜過望,見自己的師傅不會改變主意后,就要拉起莫非在保鏢的護送下去車上,但莫非抽回了手,只是朝她搖了搖頭。示意要留在這里。

    在桑野走后。門口快步走進了兩個玲瓏小巧的美麗女孩兒,一起手拉手蹦到了金易地面前。其中之一的云雀嘰嘰喳喳的道:“剛才是那個啥的明星已經跑了?”,等抬頭看見手里還拿著洞簫的女孩,不由呆了,睜大了眼道:“這位姐姐好面熟!”

    簡潔一愕,看了云雀一眼,分明在腦海里沒有印象,只得朝兩個女孩微笑一下,回頭后就見自己徒弟莫非的手已被金易握在了掌心,然后見這個剛才還是殺氣沖天的男子回頭對她道:“隨我來!”,就已經當先走了出去。

    金易隨便找了個涼飲店,吳妍發現金易竟然有少見的興奮神色,印象中易哥哥是能夠完全控制自己情緒的,這樣的情況太少見了。

    “小妍,將那個小貔貅先拿給我!”金易坐下就有些急迫地扭頭對吳妍道。

    吳妍輕應一聲,將脖子里系著的紅繩解下,將那個不知道有了多少年歲的銅獸遞給了金易。

    金易的拇指和食指按著貔貅微微一錯,清脆悅耳的聲響發出,接著圍著桌子坐著的四個女孩都是被金易掌心上地兩半銅獸吸引了目光,其中地云雀心性純真,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訝的咦,原來這才比指頭大一些地銅獸里還有如此精妙的機關,里邊有兩張小紙卷兒,被金易拿著遞到了簡潔的面前。

    “你可以看看,二十年來,我覺得可能是自己身世的最后一點線索,不過從未和別人說過!”金易心底如果要隱藏什么東西,即使用一百種酷刑也不可能撬開他的嘴巴。

    聽到這句話后,吳妍不由看了金易一眼,側面盡是剛硬的線條,不自禁靠近了他一點,心里有些興奮,還有些喜悅,是的,易哥哥的身世之謎竟然交給自己保管,這種信任怎么不讓她覺得受寵若驚,雖然平時里金易很少占用吳妍的時間,在小丫頭這個渴望愛情的年紀,也多少在別人成雙成對的時候,覺得有些黯然,以為自己在金易的心目中只是比妹妹要親近一點而已,現在卻知道不是了。

    而莫非此刻的神態可以用呆若木雞來形容,簡潔自小訂的娃娃親在上次白云山后邊懸崖上的精舍里已經告訴了她,可萬萬沒有想到原來是金易,難道師徒倆都得愛上同一個人?

    簡潔沒有這么多的想法,接過后就打開了第一個紙卷,是一個叫葉若雪的女性名字,眉頭一皺,已經知道這是誰了,沒想到和自己一起指定給當初那個小嬰兒做老婆的女孩兒卻是葉家的小公主,第二個赫然是簡潔自己的名字,下邊也有自己的生辰八字,還是師傅當年將自己許人后親自留下的手跡。

    這一切都在這里得到了謎底,簡潔覺得有些好笑,一直都隱隱有些期盼,并為之提心吊膽了多年的婚事竟然是這樣湊巧遇見了,還真符合了那么一句話,若有緣,即使在二十多年之后仍能相見。

    隨后又按捺住胡思亂想,對金易問道“你父母有沒有和你說過這個貔貅代表的意義?他們人呢?”

    “死了!”金易努力的回憶,三歲多點時候的事情怎么可能記得那么清晰,印象中那個溫柔的面孔總帶著逗弄的神情指著脖子上的貔貅對自己如此說,而后竟然成了自己為數不多的,與父母在一起的記憶之一,“好像說過,說這個讓我娶到媳婦!”

    簡潔的目光頓時變得復雜難明,一時間百感交集,心里說不清是什么味道,這二十多年來,自己一直保持著恬然心境,飄然在塵世間,保持著云英未嫁之身,難道就是為了等待眼前這個人?與他家族里個個英俊非凡的遺傳相比,金易的相貌確實最為普通不過了,而他的家族的來頭更是不凡,能夠讓師傅親手將自己這個關門弟子許配給他,同時加上在不為人知的世界里成為傳說的葉家掌上明珠,本就代表一種無法忽視的權勢了。

    她思考間并沒有停頓手上的動作,簡潔的手從雪白修長的頸子里邊接下了絲繩系著的小銅獸,那里還有金易用極大力氣在頸子山留下的青紫手印,因為殺人的時候他從不憐香惜玉。

    簡潔也是捏著后兩指微微錯開,小貔貅的體內咔嚓一聲清脆的響聲后,也裂開成了兩半,里邊照樣躺著一張紙卷兒,她只是輕吹了一口氣,紙卷兒就飄落到了金易的眼前,金易捏著打開之后,里邊的名字讓他有了些錯愕,金翼,原來自己一直死死記著的名字還錯了個字呢。

    “我好像是叫這個名字!”金易深深的吐了一口氣,覺得好像吐出了二十來年的疑惑,渾然忘了其他事情,只將虎目盯著簡潔,等待她來揭開這個謎底。
第五卷 第十五章 命中桃花
一時間,所有人的都有些微微的發愣,這是個什么樣的巧合,比小說的情節還要戲劇性,但真真實實的發生在自己的眼前,果然有些時候現實比YY更YY,金易為了平息心底的情緒,掏出一個煙來點著了,差點就有些煩躁的情緒了,難道還和以前的猜測那樣,這兩個女性名字是自己小時候被人指腹為婚的?眼前的簡潔甚至比自己略小,但眉宇里的神情和恬淡又讓自己覺得她的真實年齡似乎要大些,見鬼了,這是哪出跟哪出?

    “如果你就是紙卷上寫的這個人的話,那我知道你的身世,也知道你的家就在北方,想不想去回去看看?”簡潔謹慎小心的性格并不會認為這個人一定就是那個失蹤已久的金翼,這個世上什么都假冒,尤其是金家富可敵國的財富以及暗中無可比擬的實力,尤其是金易在這個微妙的時候出現,更不能排除他是假冒的可能,甚至有可能是被眼前的金易獲得了信物之后,拿來假冒自己要找的人。

    “你要辨別一下真偽?”金易當然明白她的想法,這是人之常情,但還是搖搖頭道:“這些天沒時間,得過段時間再去!”,說完將紙卷兒彈回給簡潔,又拿回自己的兩個紙卷重新放回貔貅里,親手挂在了吳妍的脖子上,心中卻在想那個葉若雪是誰呢。

    不過金易的腦袋是不會為不著譜的事情煩惱的,對簡潔被拒絕后的愕然視而不見,又對這個相貌平凡,其他地方都接近完美的女人道:“莫非和你什么關系?”

    莫非望了金易一眼,欲言又止,在她一直像被冰凍了的湖面一樣沒有波瀾地心中。其實在翻起了滔天巨浪。

    “她是我的徒兒,交了她一些畫畫彈琴的小事情,怎么了?”簡潔盡管錯愕,依舊保持了應有的禮貌微笑著跟金易說。

    “想將她從你這里借走一會兒,我覺得該和她敘敘舊了!”金易對莫非笑了笑,但莫非望都沒有望他一眼,碰了個軟釘子的金易并沒啥沮喪的神情。

    簡潔不由看了自己的徒弟一眼,莫非平日里總是對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的眼神此刻竟然有些恨意和其他莫名情感糾集在一起的跡象,不由在心中微微一嘆。自從上次在白云寺后山地精舍里見了這個心性孤獨的徒弟之后,就知道她已經對某個男子動情了,十有八九就是眼前的這個金易吧,只是……如果自己和金易真有瓜葛的話……那該怎么辦?

    簡潔沒有再想下去了,一直清淨透徹的心里突然亂成了一團麻,卻點頭對金易道:“可以。”。然后腳步匆匆的離開了這里,實在太震驚了,她得盡快將這個消息傳遞回去。

    但沒走完几步,就聽到了后邊地莫非突然帶著凶巴巴的口氣,道:“混蛋,你給我滾開!”,不由扭頭看了一眼,卻是金易有些霸道的攬上了莫非小腰,牽著兩個小女孩朝游樂區走的背影,于是想起了用自己貔貅里的生辰八字去易家二老那里得到的一副卦象。命中多妻,桃花不斷,也許真是如此。

    而吳妍則有些擔心的看著莫非,

    “莫非老師哭了呢!”她有些擔心的看著在金易的臂彎里不住抗拒的莫非,心中卻在好笑。干嘛要抗拒呢,占據了他另一邊臂彎地自己現在是一臉的心滿意足,而云雀顯然有著獨來獨往的性格,纏人的時候會纏得金易頭疼,但在大多數時間里,寧愿翹著小屁股灑脫的走在前邊,也不想像爬山虎地粘在金易的身上,只是嘰嘰喳喳的找金易說話,不讓他的嘴巴有空隙干別的就行了。

    等到了旋轉木馬那里,云雀連錢都不給就拉過吳妍就跳了上去。讓老板跟著旋轉木馬小跑著向她收錢,老板是個小胖子,跑路的姿態就逗得她咯咯直笑了。

    金易也松開了莫非,這個女孩兒明顯為了報復,用腳尖踩在金易的鞋子上旋轉了一圈,讓他不自禁吸了口涼氣。還好還好。莫非顯然不是適合穿高跟鞋的,帆布鞋的殺傷力明顯要小得多了。

    然后。金易笑嘻嘻的看著莫非,小聲道:“不理我地話,我就在這游樂場里當著很多人的面吻你。”

    頓時,莫非頭都疼了,單純且不善交際的她不喜歡這種很熱鬧的場所,尤其是人前做出些親密的動作,但她知道面前這個家伙是什么可惡事情都能做得出來的,當下用很冷地眼神看著金易,一字一頓地道:“只要看到你,我就生氣,很生氣!”,心里卻在哀嘆,能不能讓這個家伙別一見面就來欺負自己。

    果不其然,金易渾不把她的生氣當什么了不得地大事,只是聳聳肩道:“剛才只是誤會。”,說得有些沒頭沒腦,至于指的是什么事,金易并不說明。

    莫非看了下來來往往的人群,避免接下來的話引起別人的注意,不由靠近了金易一點,聲音很輕的道:“你要殺我師傅,難道還只是誤會?”

    金易點點頭,道:“我知道是你的師傅,就不會殺了。”

    這句話只是用著普通的陳述句語氣,沒有刻意的解釋,但莫非覺得心里的怒氣突然消失得干干淨淨,如果知道他就不會殺了,說明金易還是在乎自己的,大部分戀愛中的女孩子都是這樣,也許因為一件很小的事情生氣,但也能因為一句輕微的解釋而不生氣。

    接下來就安靜了許多,

    “要不要去玩一下?”金易看見莫非望著在旋轉木馬上大呼小叫的兩個女孩兒就問她。

    莫非搖搖頭,臉上卻不自禁綻出了笑容,對于不怎么笑的人來說,偶爾的笑能帶給人驚艷的感覺,所以金易就差點看呆了,直到莫非不好意思的緊緊抿住嘴后,金易才道:“你笑起來多么好看,以后得多笑笑!”

    莫非不理他,視線卻落在了遠方,心里想著你是我什么人啊,叫我多笑就多笑了,但還沒有想完,就覺得自己的身子一輕,已被金易霸道的攔腰抱起,一并跳過了欄杆并將她被放到了旋轉木馬上,金易卻站在下邊笑著看她有些慌張的抓著木馬轉圈。

    而云雀朝他遠遠的招手道:“大叔,你怎么不上來?”

    “我怕將那東西坐壞了!”金易比划下自己魁梧的身材,示意不能去。

    而在另一邊,簡潔坐在車中,一直崇尚自然的她很少用現代化的科技產物,這次還是破例從桑野手中接過手機后往自己的師門撥了個電話,桑野卻在一邊扑哧一聲笑了,她實在想象不到深山里師祖那個老尼姑一邊穿著大袈裟閉目打坐,響起了手機鈴聲后就從蒲團下邊掏出手機來的情景該有多搞笑。

    “潔兒,你可是有什么要緊事?”一把蒼老的女聲傳了過來,平穩溫和,有一股溫暖人心的力量。

    “師傅,弟子發現了他的蹤影。”簡潔說了這句話后,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急,又道:“不過弟子還是不能確定!”

    “哦?”老尼姑的聲稍微拔高了一些,呼吸少了些平穩,但還是道:“如果真是金家小少爺,那么真是件可喜可賀的事情了,不過我們不需多過插手,你將情況告訴我,為師給你轉達給金老爺子,一切等他們來辨別便是!”

    “師傅說的是!”簡潔本是白得有些晶瑩的臉上肌膚出現了絲紅暈,低聲道:“如若我插手過多,人家還以為……還以為弟子怕做個老姑娘,急著想嫁出去呢!”

    老尼姑嘴角蕩漾出了一縷慈祥的味道,好一會才低聲對千里外的關門小徒弟道:“這些年來可苦你了,為師其實不是太迂腐的人,肯定不會讓你丫角終老,本來等過了今年就去退了婚約,不過現在既然生了變化,那你可以再等等,如果這人是真的金小少爺,你便和他相處一段時間試試,覺得適合就可以嫁,不適合,為師就厚著老臉給你解除了便是!”

    簡潔卻被師傅的這一句話弄得有些慌張了,羞澀更甚,垂頭道:“雖然弟子不是出家人,但自幼心性平和,對男女之事遠無太大的興趣,師傅這樣一說,倒覺得我耐不住寂寞似的,實在是……!”末尾的語氣已經是撒嬌的意味了,而她的弟子桑野則在一邊看著自己一向端庄從容的師傅在自己的師祖面前撒嬌,覺得風水輪流轉,輪到師傅撒嬌了,覺得自己這一天偷懶不去拍戲,而是陪師傅逛街的決定實在是太值了,笑得差點就肚子疼了。

    “小丫頭,你笑什么呢?”簡潔挂了電話,看見自己的小徒弟對著自己一臉頑劣笑容的模樣,就算她是那種遇事不驚的人,也不自禁臉紅了一紅故作嚴肅的訓了一句。

    不過桑野的脾氣正是那種刁蠻撒野的,見師傅苛責后反而蹭鼻子上臉的,笑容里多了些俏皮,抓住簡潔的手搖晃了下,卻是鬼精鬼靈的笑道:“恭喜師傅,這一次可是和師公相認了哦,我們做弟子的也有喜糖吃了!!”
第五卷 第十六章 來給大爺捶下腿
當夜幕降臨,金易才將三個女孩兒送回了家,趕到了倦鳥酒吧,酒吧的標志是一只收攏雙翅的鳥,對于所處的世界來說,蕭欣的心愿很簡單,讓她靜靜地,不再需要面對那些惱人的事情了,所以,夜晚通常是她覺得快樂的時段。

    徑直轉了個大圈到了聯通小島的長廊,金易朝守著長廊的女警衛笑了下,將手中的煙頭扔進了下邊的海水里,才大踏步的走了去,小島上的別墅躺在整個海灣的外圍,四邊都是點點燈光,五顏六色的昭示著這個都市的繁華,而別墅里依舊是黑燈瞎火的,寧靜得像個睡著了的美人。

    金易推得門吱呀一響,閃身到了外邊的陽台上,雪白的躺椅孤零零的在陽台的草坪上,夜風中的人影有著絕美的側面輪廓,等金易的腳步響起,然后被他強壯的手臂攬住腰肢后,才將滿是烏發的頭部往后擱在了金易的頸邊,細長的美目瞇著,只剩長而彎的睫毛在不住眨動。

    “想帶我去哪里?”蕭欣扭過頭,睜開如星雙目,小聲的問。

    “我做主?”金易摸了摸下巴,在女人的扭過來的臉蛋上狠狠的香了口,讓雪白如玉的肌膚上添了自己的兩個牙印兒。

    “哪里能吻得這么重!”蕭欣頓時輕打了一記,在金易的手臂里返過身來,也咬了金易的脖子一下,留下兩個半彎的牙印,原來她涂了點不顯眼的淡紅唇膏。

    “既然是我做主的話……!”金易的眼里出現了玩笑的意味,摟起了女人往躺椅里一坐,翹了個二郎腿,笑嘻嘻地道:“小妞,來給大爺捶下腿!”。這一天跟著兩個小丫頭瘋了這么久,,饒是氣力悠長,也被折騰得差點腰酸背痛腿抽筋了。

    蕭欣一愕,然后啞然失笑,看著金易那欠揍的表情卻沒有抗議,而是在他身邊盈盈的蹲下了身,伸出素白的手兒,竟然真的替他拿捏起來。她本就是半個武人,懂得穴位按摩,以及舒筋活絡的門道,加上練刀的手柔韌有力,才拿捏了几下,金易就覺得已經爽到骨子里了。這個自己一直叫欣姐的女人果然是個最適合藏在家里的好賢妻良母,除了偶爾拿刀和自己PPK外。

    “舒服嗎?”蕭欣抬頭望了他一眼,和海上夜空一樣黑色地瞳孔也有著繁星一樣的光輝,今晚的她是一件適合晚宴的低領開叉黑色禮服,此刻蹲在了金易的身邊,即使沒有開燈,金易的目光只需要稍微低一下,就能看清近在咫尺地胸前渾圓輪廓,被擠壓的圓弧留下了淡淡的陰影,然后被他伸手撈了一把。

    “啪!”清脆的一響。蕭欣將金易忍不住探取胸前圓弧的手打了開來,看著他一臉的不舍,便忍住笑意皺眉道:“別弄壞了我的衣物,等會和你出去就得再整理了!”,但話未說完。只覺得有一只手像蛇一般爬到了肩頭,順而往下,握住了托高了禮服的渾圓峰巒,細細的捏弄起來,。

    “你這家伙真不老實!”蕭欣才來得及抗議一句,就已被金易攔腰抱起放到了陽台的欄杆上,熱烈而細密地吻雨點般的落在了臉龐上,頸子上,進而往下,流連在了胸前。剛開始還稍微掙扎了一下,接著,這個總是散發成熟風情的低調美女已經僵直了身軀,摟著男人的脖子瘋狂反攻起來,陷入了激情的糾纏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遠處地海面出現了震天的轟鳴聲。而在此時的晚間新聞里。美麗的新聞主播已經在播報如此一條消息,“著名船業大王恰特•柯森先生親自駕駛的豪華郵輪“國王號”已經通過了海關武警人員的檢查。到達了這次環球旅行的中間站----海華市,他們將會在海華市外圍邀請某個幸運的客人上船參觀,并會舉行盛大的宴會通宵狂歡,在天明后才駛進海云港,這次旅行耗費一年零四個月,足跡遍布全球五大洲四大洋,也是海華市在海云港開發后第一次接待如此奇特的客人……!”

    即使轟鳴再震天,蕭欣也舍不得離開金易地懷抱片刻,將舌兒吐進了金易的嘴唇,在里邊激烈的糾纏,甚至不需要金易任何的撩撥,這個平日里低調得過分的女人真正釋放熱情的時候,就和醇香地老酒一樣,初嘗不覺得味濃,后勁卻足足能讓能金易來個酩酊大醉,不過有句話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金易覺得自己如果醉倒在蕭欣胸前地乳香里,也是件十分美妙的事情。

    與此同時,遠處地海面就出現了一個龐然大物的身影,高達五層,上邊燈光通明,隱隱有人影走動,但發動機帶來的效果也是震耳欲聾的,郵輪的馬力一般都不小,切爾西的俄羅斯老板看球賽的時候也喜歡開著自己的郵輪去,啟動的時候可以讓半個城市處于噪聲中,而這個國王號的個頭更大,聲音也更大。

    “真討厭!”蕭欣終于停止了主動的侵襲,轉頭望下海面的遠處的輪船身影,又回頭瞪了金易一眼,她由于被金易放置在欄杆上,盡管美腿纖細也無法夠著地面,只得嬌嗔著對金易道:“壞蛋,我說你討厭呢!”

    金易一愕,還以為她說那噪聲討厭呢,原來是說自己,但看著吊著自己肩膀的女人已經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將視線放在自己放在她裙子下的手了。

    “又弄亂了!”蕭欣的語氣很嚴厲,像個抓賊的女警一般,金易只得舍棄了溫暖且彈性十足的翹臀,但途經女人腿間的時候,觸手處盡是濕潤,不由微微一笑,明亮的眼神看得本是義正言辭的蕭欣害羞的轉過頭不敢看他,卻仍嘴硬道:“快些拿出來!”

    金易卻將嘴湊近了蕭欣的耳邊,輕聲道:“如果我有辦法不弄臟你的裙子,可不可以……!”

    “不可以!”蕭欣推了他一把,但金易退后一步后又不得不接住因為身體綿軟而差點摔下海面的美人,但隨著兩個人的重新吻合,在裙底下并沒有撤離的手已經無聲無息的滑了進去,換來了懷中女人的一聲嬌吟。

    “抱我進去!”蕭欣突然大力的叫喚了聲,好像要發泄掉身子里的酥麻感覺似的,金易本就不是個君子,就在這個有些微光的陽台上,釋放了被壓抑著的武器,代替了裙下手指所處的位置,讓蕭欣發出了一聲輕柔的嘆息,接著就是更為高昂的呻吟,渾身有了密密麻麻的細小香汗,太過羞澀的她只得將指尖含在嘴里,避免因為太過激情而叫喊出聲。

    天空漸漸亮堂,金易并沒有在人前放蕩的嗜好,抱起柔媚無骨的女人閃身進了里邊,漆黑的臥室里頓時響起了女人婉轉的呻吟,以及男人粗重的呼吸聲……

    而在外邊,整個荔枝灣都已經沸騰了,傳說中的國王號豪華郵輪,一直都是世界上最為豪華且神祕的郵輪,郵輪上甚至專門空出了一個極大的空間設立了禁區,里邊的奢華甚至超過了古代的皇帝,甚至某國前總統登船旅游都無法獲得進去居住的待遇。

    而這個龐然大物在遠處的地平線上出現后,經過了半小時的航行后,已經停在了荔枝灣外邊兩三海里的海面上,空中已經有了螺旋槳的聲音,三架豪華的私人直升機開始在荔枝灣的上空盤旋,在尋找今晚的幸運特別嘉賓,年輕的男女們開始追逐起了直升機的身影,想自己成為今晚的幸運者,電視台的記者和攝影師也在一旁嚴陣以待,等待是哪個幸運的人成為中國第一個登輪者,他將可以在余下的航程里享受免費的旅行。

    當外邊人聲鼎沸了許久后,金易已經發出一聲悠長的喘息,身下的人兒在身軀僵直了兩秒后,皮膚上的小疙瘩才滿滿的消褪,激情的紅暈又重新占據了臉龐,蕭欣慢慢的睜開了眼,看到金易溫柔的望著自己,嘴角就有了笑容,反手抱著金易,低聲呢喃道:“這種感覺好快樂!”

    “快樂才是剛剛開始!”金易笑了下,拿起床上散亂的衣物擦拭著女人赤裸胴體上的汗水,相擁著去了浴室里,放滿熱水,舒舒服服的弄了許多泡沫,過了半個小時才算是恢復了氣力。

    金易依舊穿著來時的衣物,蕭欣卻差點郁悶了,這個壞蛋,自己剛才精心准備的晚裝已經被他拿著擦了自己的汗水,甚至有些激情后的罪証,只得舍棄了扔到衣籃里,但在轉身打算去換別的衣物時,金易變戲法似的舉起了一個小袋子,笑嘻嘻的道:“穿這個!”
第五卷 第十七章 魅惑
“你會買衣服?”蕭欣不相信的接過了袋子,拿出一個小零件后就有些面紅耳赤了,頓足惱道:“難道你打算讓我里邊穿成這樣?”

    “不好?我覺得挺方便的!”金易一臉的笑容,白色丁字褲,前邊的小布片還是半透明鏤空蕾絲的,一句話,穿了約等于沒穿,方便的是自己好上下其手。

    “便宜你了!”蕭欣當然明白他打的是什么主意,有一句話叫做女人的內衣所有權歸男人,就是這個道理,不由用長長的指甲在他的手臂上掐了下,嘴角卻有了笑容,笑容是熱烈如火的那種,她跳上了軟綿綿的大床后,偏頭瞧著金易微笑道:“既然衣服是你給我挑的,那么穿你也負責了,好么?”

    金易怦然心動,手指微動,本來還是色咪咪的表情頓時變得彬彬有禮起來,好像是一個打算藝朮創作的藝朮家一般,拿起了那精致得根藝朮品一樣的小褲褲,也是微笑道:“求之不得!”。

    說完,手指便落在了這個低調華麗的女人有如羊脂的腿上肌膚上,尾指勾著了蕭欣隨便換的一條黑色底褲,往下一扯,剛才還被自己憐愛過的美麗所在就在燈下顯出了真容,即使兩人已經認識了六年,蕭欣仍無法面對自己私密暴露在金易面前的感覺,不由微微曲了下雙腿,想要閉上,卻被金易因勢利導去除了,握過她的美足,足上胖嘟嘟的很有肉感,那個鏤空透明的小零件被金易一直推到了里邊,但在燈光下的效果顯然比沒穿更能誘惑人,除了增加了些白色的朦朧感外。不能遮擋半點了,這就是設計師們為好色地男人准備的最好禮物,讓愛美的女人穿了等于沒穿。

    等衣物一件件的套上,蕭欣的身軀再度軟了,想著自己身體的風光,就忍不住扭動了下腿兒,果然是只有男人才懂女人該穿什么,她知道如果現在自己沒有外邊衣服的話,多讓這個壞家伙看几秒種。估計又得耽擱半個多小時了。

    而與內邊春光大泄的風景大不相同的是,金易給她挑地外衣已經接近了保守的極限,一襲修長的黑色風衣差點遮過了膝頭,全部用不知名動物的皮毛制成了,紫貂皮的衣領,即使是衣領上的扣子。也是用犀牛角細磨而成地,粗獷的紋路讓蕭欣整個人看上去簡單卻華麗,奢華中而沒有那種暴發戶的味道,裙子是鯊魚皮制成的,柔和光滑,像黑漆一樣閃動著光芒,只比風衣多了那么几厘米,而圍繞裙擺的是一圈白色蕾絲邊,正是因為這圈白色蕾絲邊的存在,才讓略顯陰暗的黑色色調里多了一絲勃勃生機。帶著華麗的質感。

    等來自南美巨蟒皮所制的長筒靴套上,一個華麗的美女已經成型,高貴如同皇后,魅惑堪比傳說中地美杜莎女王,每一眼足足可以讓被她目光電光的男人石化。蕭欣被他拉著手站直了在地板上,卻是嗔怪的看了金易一眼,道:“親愛的,好像你忘了給我穿絲襪!”

    她的裙子和風衣雖然足夠長,將長筒靴都遮住了半截,但裙子里那一截渾圓地玉腿可是沒有任何遮蓋的,只需要微微走動一步,就覺得有微風刮過腿上的肌膚,甚至兩腿交錯間,能夠感覺到彼此指尖的輕微摩擦力度。這對敏感的她來說,實在是一種曖昧之極的挑逗。

    金易聳聳肩,在女人的額上輕吻了下,笑道:“是我故意的!”,誰能想到這個艷光四射卻趨向保守的美女內里是如此的春光無限,而這個祕密。永遠只有自己知道。就像酒鬼珍藏了一壇絕世美酒一般,只有自己獨享。

    “小壞蛋!”蕭欣白了他一眼。眸如秋水,轉動間地盈盈味道足夠讓金易覺得一種天然的嫵媚,紅嘟嘟的小嘴上也泛著性感的水光,她卻有些緊張的道:“等我一下,我要去化下妝。”,女為悅己者容,不管她現在已經有了多完美,仍覺得有些欠缺,想讓自己的美麗更上一層樓。

    “好!”金易滿口答應了,他并不反對女人化妝,因為這是看人地,如果是伊眉,她地本色是自然,化妝的話會破壞那種自然,自然是堅決禁止地,但對于蕭欣來說,一點淡妝能夠讓她的美麗再加十分,而且,不會讓覺得她化妝有多刻意。

    而在今晚歡樂的荔枝灣里,本是只選取一名幸運觀眾的,但難拒年輕人的激情追逐,主持人連感意外的增加到了三個名額,要是在其他國家的話,就算一個城市里的人再多,也很難出現這種萬人空巷的場面,中國的人團結和響應力都是首屈一指的,所以2008年的奧運會就成了其他國家無法復制的經典,他們可以出更多的經費,但無法有中國這么團結的大場面,甚至在電影拍攝上,那些被外國導演們頭疼得要死的戰爭大場面在中國導演的手上都不成什么難事。”

    而在三架直升機載著幸運的人望國王號上飛回時,所有的注意力都已被吸引了過去,財富是每一個人都想擁有的,而代表財富的享受也是許多普通人渴望的,尤其是還是相對國人來說十分神祕的郵輪度假,好奇心永遠都是吸引注意力的最好起因。

    而在金易拉著蕭欣的手出了陽台后,漆黑的海面上有了水響,一座小艇朝別墅的小島駛來,然后在下邊的小碼頭外邊停下了。

    金易沒有理會蕭欣扭頭看向自己的驚訝目光,只是在陽台一側的電梯上按了下按鈕,徑直到了海灘邊,走到碼頭上,小艇就輕飄飄的靠近了來。

    “kin!”恰特叼了個大煙斗,穿著一身老式的開叉燕尾服,帶著圓頂的紳士禮帽朝金易叫嚷了聲。

    “在這里,我的老朋友!”金易朝他笑道,轉頭對蕭欣道:“寶貝兒,今晚是屬于我們的狂歡,為你慶生!”

    “這是?”蕭欣明白他的很多事情,但沒有想到他能在今晚就讓一個世界上有名的豪華郵輪停在了自己的小島外邊。

    “我的座駕,也是你的!”金易輕聲說了句,拉著她跳上了小艇,卻是轉身松開了手,和胖嘟嘟的恰特來了個大大的熊抱,兩個膚色不同,國度不同的男人哈哈大笑著,互相擊打著對方的肩膀。

    “可憐的恰特夫人,能夠承受了你的體重么?”金易看著恰特肥大的肚子,打擊著這個老朋友!

    “不不不!”恰特連連搖頭,也是粗魯的回應道:“親愛的KING,果然你在女人肚皮上打滾的日子太短了,難道除了傳教士體位外,不能玩別的花樣?”,末了卻是用小小的眼睛朝金易眨了眨,哈哈笑著走到了蕭欣的面前,剛才的嬉笑表情已經不見,非常紳士的鞠躬道:“美麗的小姐,我猜想您的職位應該是KING家廚房里那個系圍裙給面包上抹黃油的女主人了!”

    蕭欣抿著的唇就有了一絲笑意,她的臉蛋不光符合東方的審美觀,也在很大程度上符合西方人的審美觀,所以能夠讓恰特呆了一呆,就見她輕輕道:“算半個女主人吧,不過中國的食譜里,可是沒有面包的哦!”

    恰特啞然,然后有些懊惱的拍著頭道:“噢,噢,該死的腦袋,我都糊涂了,剛才還打算上港口后去大吃一頓中國的飯菜呢!”

    金易就在旁邊插上了話,笑道:“這是很不錯的主意,我的夫人就可以滿足你的愿望了!”

    “那是我最好的運氣了!”恰特哈哈一笑,轉身去開小艇,同時擠眉弄眼的朝金易使了一個眼色,趁蕭欣不注意的時候,就用肥大的嘴巴對金易小聲道:“貪多的KING,您打算為您的子民娶几個王后?”

    “十個八個應該夠了。”金易也是鬼笑了下,道:“不過還是無法和你比,據說你的情婦可以住滿一個城堡了!”

    “因為我的私人醫生建議我,運動是可以減肥的!”恰特吧嗒一口煙絲,笑得很是猥瑣,至于他指的是什么運動,是男人都知道的。

    “問題是,你的私人醫生都成了你的情婦!”金易搖搖頭,佩服這個老家伙的精力,雖然胖得像球,但色心不死,似乎還有老當益壯的趨勢。

    “情婦不是老婆!”恰特正容對金易道:“所以,請您在稱呼恰特的時候,得在前面加一個定語,例如純情的、鑽石級的單身男人,恰特•柯森!”

    金易翻了翻白眼,和恰特對視了一眼,又是爽朗大笑,尤其是有過同生共死的經歷后,老朋友好久不見后再重逢,本就是最值得高興的事情。
第五卷 第十八章 睥睨一切
遠處的豪華郵輪上已經響起了歡慶的呼聲,各色燈光將海面照得如同白晝,不住轉動的探照燈在天際來回轉動,悠揚的舞曲已經由郵輪上私有的樂隊用嫻熟的手法演奏起來,三個幸運的海華市民置身于有著各色膚色,各色人種的乘客中央,自始至終都有翻譯跟著,開始了這一晚奇幻而色彩華麗的浪漫之夜。

    恰特雖然很胖,但開起游艇來身手依舊矯捷,作為昔日里地中海船業大鱷,做這些事情實在是輕巧之極。

    “只有走到它的面前,才知道是如何的高大!”蕭欣看著很高的郵輪對金易笑了笑,科技的力量是任何一個人類都無法拒絕的誘惑所在。

    “它再高大,也需要聽從你的命令!”金易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就算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先進的航天科技,沒有人也不行。

    小艇徑直被吊上了船舷,蕭欣踏上去的后,就發現了滿身健壯肌肉的水手們都是朝金易欠了一下身,神色非常恭敬。

    “這些都是我的仆人。”金易一句話帶過去了,他的外表仍和以前的老土民工樣差不多,但蕭欣一直都知道這只是獅子的偽裝,為此輕視的人都會付出應有的代價。

    “連我也是仆人的頭領。”恰特適時的插了一句話,朝蕭欣眨了眨眼,然后扭過肥胖的身子,對著已經列隊在船舷上的水手們大聲的喊道:“屬于KING家的小崽子們,這位是我們國王的夫人,蕭欣小姐,你們記住了該有的禮節嗎?”

    蕭欣愕然看著恰特說出地話,又扭頭看了下金易,卻發現几十名水手已經摘下了水手帽。齊刷刷的朝自己鞠躬之后,又齊聲用中文道:“美麗的夫人,祝您的美麗長久!”,雖然音節生澀,像西方語言里一樣沒有音節的起伏,但能夠讓蕭欣聽見這整齊划一的問候就足夠讓她驚奇了,恰特于是取下煙斗后哈哈大笑起來,道:“為了來這個遙遠的國度旅行,都特地學了几句中國話!”

    “那按照中國的習俗。得每人給個紅包了,拿你們的話來說,叫做小費。”金易在旁邊笑了,對恰特打了個手勢,一人多得一個月地薪水。

    恰特用肥大的嘴巴大聲的用英文宣布了這一消息,果然金錢永遠都是最好的獎勵。學了這短短的一句話,能夠換來薪水,果然是慷慨的,恰特接著拍了下粗大地手掌,不一會就有兩個靚麗的西歐美女推著一個小桌子從艙口轉了出來,到了蕭欣的面前,上邊的物體被一卷絲綢遮蓋住了。

    “這是什么?”蕭欣并不會有什么驚奇,在她的眼里,金易所能做出的任何違背常理的事情都是理所當然的。為您准備的小道具!”恰特微笑道:“今晚可是假面舞會,為了保持您的神祕和高貴。准備一個道具!”,言語里不住地拍著小馬屁,這個老家伙可是老奸巨猾的。

    蕭欣伸出手揭開了絲綢,淡淡的金光閃過了她的臉龐,下邊的物體就顯出了真容。是一個打造得栩栩如生地黃金鳳凰,并不是一個整體塑成,而是分了許多細小的部件,隨著郵輪稍微起伏,由細小部件構建成的一對鳳翅開始輕微的抖動,鳳眼是由一對火紅的寶石鑲嵌而成,在偏近黑暗的環境里散發著點點的紅光,金易拿起了這個打造精美的藝朮品,放在了蕭欣的臉龐上,跟蝴蝶面具一般遮住了一半的真容。鳳嘴尖細地喙勾住了小巧的鼻尖,最長的兩支尾羽就沒入了兩邊的飛鬢中,帶著些神祕的華麗,這種若隱若現的感覺讓蕭欣更具讓人探索地渴望,可以說,今晚絕對是她地主場。

    “好像太夸張了點!”蕭欣有些不安的道。這么久以來。只有那次朱岩學瞧不起金易而去主動惹蕭欣,她才華麗地SHOW了一下。震驚全場的轟動。

    “一點都不夸張!”金易當場抱著蕭欣啃了下,讓年輕的水手們怪叫連連,蕭欣臉色嫣紅的看著他,心里泛起了甜甜的感覺,也許自己六年來的守候,終于讓這朵無根的浮萍留在了身邊,誰說流水無情的?

    “在進入舞會之前!我還是覺得自己得去換件衣服!”金易放下了女人后如此說,他覺得自己還是穿得正式點才能出去了,不然又有人像朱岩學那樣不識時務的來打擾自己的女人就郁悶了,得讓自己有殺傷力一點才好,這樣可以將戰爭扼殺在萌芽當中。

    “終于不想扮豬吃老虎了么?”蕭欣偏頭瞧著他,嘴角卻有了笑容,說真的,她喜歡看金易顯露真實一面后那種目中無人的囂張神態,好像是一個到處攻城略地的掠奪者一般,充滿了霸道的魅力。

    “今晚是特殊的一晚!”金易笑嘻嘻的道:“扮豬扮得多了,怕自己都認為自己真是豬了,這才是最可怕的,偶爾也得露出原本就有的獠牙,對不對?”

    蕭欣接受了他的說法,卻在行進中對這個男人道:“后悔化妝了,反正被面具遮蓋了,看不到。”

    “等舞會完了,給我好好看就行了,有一整晚的時間,做什么都夠了!”金易的話曖昧之極,而且不必擔心會被不懂中文的恰特聽明白了。

    “美得你!”蕭欣白了他一眼,赤裸的雙腿被包裹在有著柔軟長毛的靴子里,而在裙子里那截最為敏感的大腿則是沒有任何阻擋,在行進當中的摩擦足夠她的腦瓜里有些香艷的遐想了,都是這個壞蛋給自己裝扮的,甚至她都不知道為了這個夜晚,金易在暗中毫無征兆的准備了多久。

    “我可不止是為了想,還得付出實際行動?”金易笑著回答的時間里已經到了郵輪的電梯間,經過了緩慢的上升后,將蕭欣留在了外邊的休息室,自己和恰特到了專屬更衣室里邊,更衣室并不小,衣柜都有二十多個,加上占據了一面牆的超大型鏡子,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大氣,

    “這里邊有世界上大多數品牌的服裝,還有三名著名設計師隨時聽候您的命令,為您制造最合適的衣物!”恰特對金易嘿嘿笑道。

    “不用麻煩別人,就在這里邊隨便挑一件穿吧!”金易根本不必要去注視這些衣物的牌子,其實這個世界上很多昂貴的東西是沒有牌子的。

    在數百件衣物前走過,最后走到一件加長大衣的面前,純黑的布料,純手工制作,除此之外,再沒有什么特點了,但完美的細節處理,以及完全符合金易身材和心理的設計,証明了這是一件將絢麗奪目與完全被人忽視兩種極端情況完美結合的精品,當金易穿著它到全是上流交場合去,沒人能夠忽視這件衣服的來頭以及昂貴的價格,但走在普通的熱鬧街頭,這就是一件極為普通的雜牌衣服。

    “老杰克果然非常了解你!”恰特在后邊嘆氣道:“,你老土的著裝風格讓我輸了三英鎊,沒想這么多衣服當中,只有他為您精心制作的衣服才能夠滿足您的要求。”

    “老杰克可真是個可愛的老頭兒!”金易換好了之后,又指了指更衣室的衣物笑道:“你可以將這些全部處理掉,以后我需要衣物的時候再找你們,放在這太浪費,可不符合我們節儉的傳統!”

    “這次只是例外,下次就節儉了!”恰特明白金易的習性,而恰特做得最為出色的就是,如果不是必須的大場合,他從不會質疑和抱怨金易所做的決定,有扯皮的功夫不如立即執行他的命令。

    金易在走出更衣室的最后一個動作就是帶上了一直隨診攜帶的銀鷹面具,本是毫不起眼的黑色衣物在銀光閃爍的襯托下,全身上下已經融為了一體,剛才的金易還是貌相平凡,但站在蕭欣面前后,這個顯露神祕而華麗意味的女人已經心甘情愿的做了個陪襯,黑色肅殺的筆挺風衣,粗糙的長筒靴有來自非洲原始部落的粗獷,衣物里邊隱隱的肌肉輪廓代表著巨大的爆發力,他的臉龐上也覆蓋著一只睥睨一切的銀鷹,尖銳的鷹嘴和爪牙閃爍著攝人的寒芒,好像有一種來自原始曠野中的力量呼喚,充滿著神祕和詭異的色調,讓蕭欣不自禁靠近了一點,挽過了他的手,

    而總是滿面笑容的恰特也是小心翼翼的跟在了后邊,暗暗佩服著前邊的蕭欣,能夠如此自然挽著的手的人實在不多,因為但戴上面具后的金易通常會是另一種極端,那雙手制造了太多不為人知的血案,黑暗世界曾有一個傳說,他的左手代表死神,右手代表著冥神。
第五卷 第十九章 歡迎回來,主人
靜悄悄的登場,整個大廳里已經有了來回穿梭不停的賓客,能夠來一次環球旅行的通常都是有閑錢并且有閑心的人,所以這是個檔次極高的宴會,并且有該郵輪的代理商----也就是船業巨頭之一恰特專程趕到了郵輪上,為此舉行狂歡的舞會。

    今晚也是在郵輪上最為隆重的一晚,雖然之前每晚都會舉行一次小型舞會,每到一個港口也就是一次狂歡,但不如這次的規格,即使是恰特也只能充當引導者一步步的踏上船梯,他笑容滿面的,并帶著些謙卑的表情,引著今晚宴會的主人夫婦前來,無意中就帶了暗中的轟動,因為很久以前都有一個傳說,這艘豪華郵輪只是恰特送給某個好友的禮物,但現在的關系并不像朋友,倒像主仆。

    只是后邊的男女出現在眾人視線里之后,眾人的面具后邊都不自禁發出了驚嘆的口吻,盡管西方的審美觀和東方的審美觀差之千里,通常外國人認為漂亮的女人拿給中國人來看,最多算一般,或者叫慘不忍睹,但美麗之間仍有共性,所以到達舞會的神祕的銀色面具男子甚至讓某些貴婦人發出了驚叫,完美的身材,一切舉動都是完美得無可挑剔,就像上帝的使者----沒人能夠找出任何瑕疵,而臉上的銀鷹面具已經讓人想起了曾經在上流***里流傳過的傳聞,如果他是撒旦,那么,夏娃絕對不會和亞當啃蘋果。

    很少的人有這樣的印象,這個銀鷹男子當年在某個大型家族的集會上出現過,那晚就引起了上流社會的轟動,甚至引起某些貴族或者公主之類的瘋狂追求,但都被拒之千里。

    這一次他地身邊多了一個美麗的女人。從來都是代表暴發戶和土財主味道的黃金現在成了她臉上振翅欲飛的嬌鳳,只能用一個詞語來形容她給人的初步印象,華麗,而且低調。

    恰特這個時侯已經從導引者上升到了聚會舉辦人的身份,他肥胖的身材站在了場地中央,然后用麥克風大聲喊道:“女士們,先生們,今晚的夜色是如此的迷人,我們此次短暫停留地國度是一個擁有五千年文明的國家。海云港這個年輕的港灣擁有了不輸于世界任何一個迷人港灣的風景,而在這里,我的朋友----也就是國王號的主人,先生感謝各位紳士和小姐地捧場,今晚同時也是夫人的生日,我是如此榮幸的參加了這一盛會。并將祝福先生的夫人年年如此美麗,最后,請暢飲美酒,請狂歡!”

    悠揚的華爾茲再度響起,金易僅僅在人前露了個笑容,足可以融化這個世界最為寒冷的冰雪,然后牽過蕭欣的手,偏頭看了場中的賓客一眼,淡淡點了下頭就轉身沒入了大廳的后邊,去得悄無聲息。好像從沒有來過,而在愕然的人叢中,在一個毫不起眼地面具后邊,有滾燙的淚珠無聲息的滑落,直到他的身影消失。面具后邊的女人才有些虛弱地坐回了原位。

    “麗爾小姐,您已經見了一眼,我想還是盡快下船好些!”旁邊一個帶著豬八戒面具的中年男子語氣十分拘謹的道:“如果被發現,我們的下場將十分淒慘!”。

    “切尼,你給我閉嘴,尊貴的麗爾小姐是你能夠想趕就趕走的嗎?”一個帶著震怒的男聲在旁邊站了起來,他實在忍受不了在心目中如同雅典娜女神一樣存在的麗爾小姐就這樣匆匆看了一眼之后,必須下船。

    豬八戒面具的男子對這個年輕男人并沒有任何客氣,只是冷笑道:“你敢沖著我說這句話,有種對吼一次?相信你會被剝了皮的!”。語氣十分陰森。

    “我----才不怕他!”,男聲又吼了下,不過聲音低了下八度,想到了關于地傳言,心里一麻,有了想打寒戰的沖動。

    “摩爾。不用說了。切尼也是冒著生命危險給我提供方便的,畢竟我在他眼里。已經列入了敵人!”女子的嘴型十分完美,在多了那兩道淚痕后,更像個憂郁的女神,又加重語氣道:“走吧!”

    末了,再度回頭看了下金易去了的通道,良久后才舍得移開目光,搖頭道:“此去一別,從此各自天涯,但憑明月相吊,聊以挂念了!”,這半文半白地中文說得字正腔圓,沒點半點不流利地感覺,盡管旁邊的兩個人聽不懂,但從言語里地悲戚之意也明白是什么感覺了,也許是這句話的聲音略微大了些,讓人群中有人目光朝那里望了下,心中有了驚訝,即使是中國現在的年輕人,怕也不能如此流利的吐出來吧,赫然就是被國王號從荔枝灣請來的一名幸運觀眾之一。

    而金易和蕭欣兩人走過長長的廊道,接近了守衛森嚴的禁區,在夜幕的遮蓋下,有些危險的訊號,如果有人貿然闖入,搞不好就會被暗里的守衛徑直拿槍崩掉。

    恰特只是退后了几步,再沒有進去,因為他沒有權限。

    金易伸出了左手,毫不起眼的銀色戒指放在了一束光線下被掃描了下,危險的感覺頓時消失,蕭欣已經看見了有人從暗處走了出來,一個個全副武裝,對金易單膝跪地行禮,這種威勢讓她覺得心驚,因為即使是現在的美國總統,也沒有誰會對他下跪的。

    “辛苦了!”金易只是隨便說了聲就走向了里邊,而恰特在后邊朝兩人說了聲晚安后,就屁顛屁顛的往舞廳里獵艷去了燈光控制系統開始自動運行,本是有些偏暗的國王號禁區里的燈光依次亮起,將平日里難得顯露出來的真容暴露在了金易的面前,等同于一個縮小版的別墅,或者叫豪華套房,有一個不大的泳池,甚至天台上停靠著一架直升機可供起飛或者降落,整個私人區域占據了差不多整層三分之一的面積。

    几分鐘后,響起了驚訝的聲音。

    “好像你也沒有來過?”蕭欣忍不住出了聲,這家伙剛才還在人前是酷酷的模樣,現在卻是有點愣頭青的模樣了,不然怎么繞著泳池轉了三圈,還沒有找到從哪扇門進去?

    “是的,不過我可以保証,再轉一圈我就可以將屬于我們的房間給摸透了!”金易有些慚愧的道:“即使我干慣了偷雞摸狗的勾當,但在這種設計得安全性能世界頂尖的地方,也不得不多觀察兩邊才能確定從哪里可以到達地頭。

    “還有你吃癟的時候!”蕭欣捂嘴輕笑了下,道:“那再轉一圈好了!”

    果然,在四圈完了之后,金易順利摸到了地頭,一邊詛咒恰特生孩子沒屁眼,不給自己鑰匙,一邊拿出皮帶里藏著的小銅絲打算開門的時候,里邊的門就緩慢的開了,柔和的燈光將兩個人籠罩在了光明之中,一名將柔軟身體全部籠罩在了白色輕紗中的女子盈盈的朝金易跪了下來,用十分美妙柔軟的聲音道:“歡迎您的歸來,主人。”

    這個時候還能有什么感覺形容金易現在的感受?只是暗道一聲糟了,接著手臂彎處的軟肉就傳來了巨疼,任誰在那里被很尖很細的指甲捻著皮膚轉一個圈后,都是會覺得疼的。

    “該死的家伙,竟然還在這金屋藏嬌!”蕭欣的心里是這樣想的,所以馬上采取了措施,甚至沒有詢問金易具體的經過。

    金易卻沒有著急的辯解,反而對跪在面前的女仆輕聲道:“抬起頭來,讓我看看!”

    女仆是十分順從的,盈盈抬起頭來,雙眸如水,鼻眼小嘴無一不是小巧玲瓏,乖巧的笑容讓人有一種優越感,果然是久經訓練的女仆。

    “美麗的女孩!”金易贊嘆了聲,又暗罵了恰特那王八蛋一句,給自己准備女仆也沒事,可不用准備這種最高級的貨色啊,原產地可是島國,據說有十個國家的血統,從出生時就開始培養,用途只有一個,做超級有錢人的女仆,光是每年花費的訓練費用就不低于百萬美元,,不知道這老小子是從哪個渠道要來的,分明是最高級的,也就是說從身體到靈魂,全部順從自己,在現在這種場合遇見了,還不是要自己的命么?身邊可是跟著一個最最厲害的母老虎。

    “謝謝主人的夸獎,需要為您服務什么嗎?”女孩乖巧的抬起頭,年輕的身體最多不超過歲,甚至只有歲。

    “准備一頓丰盛的中式晚餐!”金易苦笑道,從自己臂彎持續不斷的疼感來分析,這一次得花費大力氣解釋了。
第五卷 第二十章 日行一善
等到天台上坐下,金易才舉起雙手,大嚷道:“姑奶奶啊,饒命啊饒命!”,男人除了大多數時間里的成熟外,還得具有童心,不然金易耍賴總是如此輕巧,蕭欣嘟著嘴,看著金易又好氣又好笑,道:“就掐了你兩下而已,你連姑奶奶都喊出來了,真是個無賴的家伙!”

    “如果能躲得了掐,我連姑***姑奶奶都能叫出來的!”金易將銀色面具卷好貼身藏了,才看著蕭欣的臉蛋嘿嘿笑了起來“這只鳳凰還真好看哩,看來法斯那老小子的手藝還真不錯!”

    蕭欣本在輕解面具,聽見這句話后呆愣了半晌,道:“這位偉大的黑手黨教父可是有著魔鬼之手的綽號,除了殺人外,還會做首飾?”,心中卻在苦笑,這個被大多數國際黑社會成員奉為奮斗偶像的老家伙現在還是金易專職的首飾匠了,天知道面前這個和自己呆了六年的無賴還有多少祕密是自己沒有探查到的,當然,蕭欣也從不會過問金易的任何事情,這個良好的習慣才能讓金易能夠和她呆了六年,并被漸漸的套牢,如果換了個喋喋不休,好奇心特盛的女人,就算他是昭君在世,西施重生,估計也會將金易趕得落荒而逃。

    “這家伙的最大愛好就是做首飾了!”金易解釋,卻隱瞞了一個情況,這個老家伙年輕的時候只會做人皮面具,而不會打造金屬面具的。

    “哦,那你會什么:?”蕭欣相信這類人都會有舒緩壓力的辦法,尤其是這群刀口舔血的惡魔,自己這個游走在邊緣的人也經常會在壓力太大的時候瘋狂練刀法,法斯教父是做銀匠。那金易地愛好是……

    “我會什么?”金易仔細的思索了下,然后朝蕭欣笑了笑,蕭欣暗叫不妙想要離開時,早已經被金易抓在了手中,金易這才抱著女人柔軟的身子道:“我會扛包!食百家米業的那種!”

    “切!”蕭欣白了他一眼,臭他道:“你這花心大蘿卜最大的愛好怕是去酒吧里找女人吧!”

    金易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腦勺,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呵呵笑道:“今晚的太陽真好……!”,話沒說完,臂彎的軟肉再次遭到了女人指尖狠狠地掐。

    再次投降后。

    “剛才這個小不點女仆,你打算怎么辦?”蕭欣提出了一直讓心里不舒服的事情。

    “你想怎么辦?”金易似笑非笑的看著蕭欣,知道她是那種表面裝著不在乎,心底卻會時時惦記的性格,如此想著的時候,心中卻有了些愧疚。以前在她的眼皮底下和其他風流女人胡來地時候,不知道讓她暗地里氣了多少回。

    “扔進海里喂鯊魚!”蕭欣做了個惡狠狠的表情,道:“連你也一塊扔了!”

    金易故作害怕的畏縮了下,然后朝蕭欣眨了下眼,輕笑道:“你舍得?”

    蕭欣被他熾熱的眼神烤得別過了一半的視線,也是輕笑道;“舍不得。”

    “那該怎么辦?”金易繼續逗著她。

    “你是男人你做主!”蕭欣偏頭枕在他的肩膀上,不再言語了,她明白金易的習性,他不喜歡太柔順的東西,例如這樣完全俯首聽命的女仆。是半點也激不起興趣的。

    “恰特地大禮不收下是不行的,否則那個肥佬會生氣的!”金易笑著解釋道:“不過我可以讓她自由,行了么?”

    “你舍得?”蕭欣飛快的轉起了頭,學著金易的口氣問了他一句。

    “當然舍得了!”金易可不笨,那種玩偶似地肉體有啥樂趣的。他從不缺乏這種貨色,不過他這輩子夠幸運了,別人一輩子能得一次真愛就可以了,而自己現在簡直被真愛包圍了,哪里還想著去吃野食呢。

    “那----暫且繞過你一馬!”蕭欣從他的上爬了起來,兩人坐在天台上,前邊依舊是茫茫大海,遠處的都市仍有星星點點的霓虹在郵輪背后的海岸線,夜風中送來了隱約的樂聲,認識六年了。這是第一次兩人一起過生日,這份淡淡的喜悅藏在心中,讓蕭欣覺得甚至不需要到這個地方來了,就算是路邊小店,兩個人點份炒粉,就著喝兩瓶啤酒就行了。

    餐車慢慢的推了來。依舊是那個有著乖巧笑容的女仆。金易看著她將所有地東西擺放完畢后,伸手招住了她。

    “主人!”女孩子久經訓練。馬上就要跪倒,但被金易搖頭制止了。

    “你叫什么名字?”金易的聲音十分柔和,看得出,眼前的女仆絕對是個原裝貨,如果不是原裝貨的,恰特都不好意思送。

    “奴沒有名字,請主人賜名!”柔軟的腔調帶有清脆的音節,眼睛水靈靈地,在轉動時更是散發著一種讓人不由自主沉醉其間地光輝。

    “那就叫白鴿吧!”金易笑道:“說真的,你想不想自由?”

    “奴就叫白鴿!”女仆應了聲,隨后睜大了眼,然后笑了出來,道:“想地。”,這個回答卻讓金易不由自主贊嘆了聲,他丫的太變態的國度了,能夠訓練出如此順從的女仆同時,還能擁有正常人無異的情感,簡直是不可置信的好玩偶,比以前在東歐見到的那些目無表情,呆如木雞的地下性奴來說,簡直不可同日而語了。

    “好吧,今晚是個值得慶賀的日子,你可以離開這里去找恰特船長,說是我的命令,給你想要的錢,去你想去的地方,除了火星之外!”末了的故意幽默想逗得蕭欣捂嘴輕笑,但未能如愿,換來對面女人狠狠的瞪了一下。

    女仆卻抬起頭來,大眼里滿是不可置信,道:“真的?”

    “我沒有騙過人!”金易心中暗暗念一句“日行一善。”,揮手道:“走吧,接下來就是我得過過二人世界了!”

    于是,這晚上又多了一個快樂的人,現在已經叫白鴿的女仆在事前進來之前就已經接觸了這個主人的初步資料以及大概的喜好,明白他說的話很少有不算數的,果然歡喜連天的去了,在這個現代社會,許多人有奴性,但沒有誰不厭倦做奴隸的,即使是被訓練得白鴿這樣的也不例外。

    只是恰特得知這個消息后,倒是驚愕了許久,吐出了大串的英國俚語,按照中國話來翻譯的大意如此:“太***,老虎改吃素,種馬禁了房事,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然后頓足捶胸一番,卻不是可惜白鴿的女色,畢竟西方人喜歡的女人很少是東方女人,而且可惜的那一大筆錢,沒想到馬屁還拍在了馬腳上。

    與華人街里那些中不中,洋不洋的中餐不同,這邊可是正宗的湘菜,金易喜歡湘菜的第一個原因就是夠辣,川菜辣是辣,但麻勁居多,所以還是第二喜歡,他這輩子的理想就是這樣,吃夠辣的菜,喝夠辣的酒,泡夠辣的美女,過夠辣的日子。

    而在兩人世界里。

    “現在這么清淨,省得有人打擾了。”蕭欣微笑著和金易大口拼酒,雖然已經漸漸淡出了以前打打殺殺的生涯,但她在那時候為了統領那些魯莽手下所鍛煉出來的酒量并沒有消退,和金易連干了半斤老白干后,臉色都沒有變一點半點,反而更白了些,她這份本事當初不知道在海華市嚇退了多少大佬,面不改色的連灌三瓶白酒還能身手矯健的帶領兄弟砍人,當年黑道大姐的威風只有在金易來臨后,才滿滿的黯淡,事隔了多年,讓金易想起了一個好笑詞語,那叫雄風猶在,這個女人現在對自己溫柔萬分,乖乖的呆在家里洗手作羹湯,誰曾想到她以前可是個桀驁不馴的大姐頭。

    “這樣大口喝酒的日子今晚是第一次!”蕭欣知道金易肯定想起了以前自己的模樣,抿嘴笑道:“記得么?當初和你拼酒,我就胃出血進醫院了!”,想到郁悶處,又忍不住用長筒靴的尖頭踢了金易一下,這家伙某些時候很楞,甚至都不知道什么叫憐香惜玉。

    “不然,你怎么會答應做我的情婦?”金易哈哈大笑,道:“當初你可被壓得死死的,沒有一個地方可以扳回一局,到了最后我都放言了,除了生孩子,其他事情都是我贏……!”

    “混蛋!”蕭欣嬌喝了句,先是忍不住微笑了下,接著瞬間便是陰轉多云了,好一會才幽幽的道:“現在還算是你的情婦么?”

    “你認為呢?”金易喝了口酒,看著她道。

    “算是吧!”蕭欣的目光里有些自嘲,道:“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好像這樣就足夠了。”

    “問題是不算!”金易的目光里有難得的溫柔,小聲道:“做我的老婆怎么樣?”
第五卷 第二十一章 住手!
彪悍的性格注定了彪悍的作風,蕭欣看似柔和,溫順,但只是金易獨享的待遇,她的人其實像她的刀,直來直往,具有強大壓迫感和攻擊性,在金易很溫柔的說完后,她卻是將柔軟的手伸了出來,皺上了眉,大聲道:“拿來!”

    溫馨的氣氛破壞無余,金易吞了吞口水,很是無語的道:“什么拿來?”,但還是老實不客氣的將伸在自己面前的小手摸了摸,占了點小便宜。

    “戒指啊!”蕭欣借著酒意朝金易吼了一嗓子。

    “啊----?”金易張大了口,一副沒有准備的樣子,剛才只是氣氛好,一時情不自禁。

    “就知道你沒有吧!”蕭欣偷笑了下,剛才吼的那句已經將她心里的那些復雜的情緒吼完了大半,不然都當場想哭了,難道有誰想做一輩子的情婦么?有的人可以,那是為了錢或者別的,可自己確確實實愛這個家伙愛得發狂,甚至可以忽視很多很多的東西,她恨的是軟蛋,喜歡的是英雄,而英雄一般都是優點和缺點同樣突出的。

    “誰說沒有的?”金易微笑著將中指上的指環褪了下來,大笑道:“暫且典當在你那里,哪天拿一個戒指換回去。”,如果這一幕被法斯和恰特他們看見了,估計會開槍自殺來逼迫金易不要做這樣的事情,代表著無上權力和榮耀的國王之戒竟然被他隨手給了女人,沒有了戒指他照樣是KING,但這個戒指可是開啟很多很多銀行賬號的必需品,要是換做古代的大臣看見這一幕,肯定會在喊美色誤國,妲己當道了!現在的金易。或許可以和愛江山更愛美人這句話沾上點邊。

    蕭欣微笑著伸直了手,讓金易套了上去,但是,有時候細心得可怕,但有時候糊涂得好笑的金易明顯忘記了一件事。

    “好像太大了!”金易拍拍腦袋,懊惱的嘟囔了句,自己粗壯地手指差不多比女人那纖細的手指要粗個一倍還有多,几個手指輪番試遍,最后蕭欣帶著好笑看見金易拿著戒指往她的拇指上套了半天。還是輕易的滑落了,不由笑出聲來,道:“就算戴著拇指上當扳指都不行了,你這家伙快戴回去啦,會被你笑死了!”

    “說真的,戒指我沒准備。倒准備了一個小玩意做生日禮物的!”金易還是有些懊惱,還真是考慮不周全了,以后一定得隨身帶几顆鑽戒,情不自禁的時候免得被人逼著討戒指。

    “啥?”蕭欣心滿意足了,能夠將自己的戒指給她戴,這個舉動就意味著信任了,對于這個戒指的意義蕭欣比伊眉還要清楚,戴在他地身上是無價之寶,但換了別人拿著就是個昂貴的廢品,沒有半點作用。為了維持KING高度的威信和向心力,他的DNA基因碼配合戒指可以提取他組織成員任何一個的財產。

    “很久很久以前就想將它給你了,戴著必定好看!”金易的聲音有了些奇異,攤開了手掌,兩個圓環躺在那里。

    “耳環?”蕭欣地目光不自禁被那種神祕的氣息吸引了去。黑寶石有金易的指甲大小,在這分寸的面積上,呈六芒星形狀,由一圈銀點鑲嵌而成,光芒璀璨,眼尖的蕭欣已經發現那些引點比發絲還要細,但仍是呈六面體形狀。

    “這兩顆完全一模一樣的黑寶石就算是現代工藝也沒有達到如此的精美,而它誕生于巴比倫時代,據說某位女神的雙眼!”金易轉動銜著寶石的黑環,那是兩條糾纏在一起的細小地蛇。鱗甲分明,幽幽的黑眼好像有一種邪異的光芒,尾部卷成一個略大的圓環,讓蕭欣的呼吸頓時一緊,渾身地皮膚好像有了細小的疙瘩,幽幽的眼神盯著金易。然后有些生澀的道:“壞蛋。我……不要……!”,起身想逃。但渾身已經酥麻,不由軟倒在金易的懷中,即使是微微昏黃的燈光仍讓她覺得刺眼,半瞇了起來,卻緊緊抓著自己的胸

    “不要!”她輕呼了聲,渾身都有了輕微的顫抖,但金易的手沒有停,解開了厚厚實實的風衣,里邊就只剩一件薄薄地真絲襯衫,五粒扣子依次接下,露出了讓蕭欣羞澀不堪的文胸,什么都好,但頂端并沒有任何遮蓋,而是露出了點點嫣紅,一直在胸前衣物的淺淺摩擦之下,那點嫣紅的腫脹從沒有消退過,。

    “壞蛋,住手!”蕭欣還是彪悍的作風,現在卻柔弱得成了一只小貓,嗚咽著拉住了金易的手,卻沒能拉住他地嘴,就覺得自己胸前最嬌嫩地地方已經被他吞沒了一小部分。

    “這是我最喜歡的地方!”金易好久才舍得松口,抬起頭,手指在上邊划著圓圈,懷中地女人早已經嬌喘吁吁,軟得跟泥似的,羞澀不堪了。

    “真的不要!”蕭欣努力的閉著眼,已經流下了淚,卻是帶著緊張和興奮的淚水,僵直著身體,卻聽見耳邊有他在輕輕的哄著,那冰涼的圓環就在一聲輕響后,咬合了胸前的最頂端,想到那猙獰可怖的蛇模樣,不由用雙手捂住了臉,任其擺布的戴上了兩個。

    “乖,睜開眼,真的很好看呢!”金易誘騙著害羞的女人,卻不自禁吞了吞口水,這片風光可真***過癮,黑,紅,白三者交映,已經成了一片讓自己看一眼就無法移開視線的春光。

    拗不過金易的耍賴苦求,以及百般挑逗,蕭欣心里麻麻的睜開了眼,卻覺得勒著尖兒的圓環越來越小了,有些難受的扭動了下身體,就有洶涌的波濤在金易的面前顯現,等目光漸漸清晰,卻是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然后覺得異樣的感覺從心底升起,見到男人神魂顛倒的眼神就有了絲滿足,這好色的家伙呀,總能想出些歪主意來逗自己玩兒,適應了剛開始的畏懼感后,再看著胸前的兩個圓環兒,就覺得有些習慣了,尤其是有所動作的時候,都會有略微拉扯的感覺,而讓金易為之贊嘆的地方也就在這里,并不會因為圓環的存在而下垂,反而驕傲的仰得更高……

    “滿意了吧?”蕭欣等他看了個心滿意足后才重新攏了衣服,遠遠的坐到了對面,帶著惱色道:“色鬼,休想打別的注意,陪我好好用餐,還得過生日哩!”

    金易直直的目光只有在蕭欣遮蓋了胸前絕美風光后才收了回來,暗里吞了一大口唾沫,暗里猛拍了記大腿才算清醒過來,猛喝一口酒后平息了情緒,道:“果然,真他娘的漂亮!”

    “你這又在哪里看到的法子?”蕭欣哪里不知道他有多少花花腸子。

    “不可說也!”金易攤了下手,繼續喝酒,但他渾然不知的是,剛才那短暫的一次出場已經驚呆了剛才宴會上的一人,盡管面具后邊的臉看不清楚,但溫柔似水的東方典雅美麗早已經讓許多彬彬有禮的客人前來邀舞了,卻被一一拒絕,直到最后離場。

    狂歡一直持續到深夜,三個幸運的市民才被送了回去,而被邀請上船的市政府一行在恰特的送行下登上了游艇,末尾的美女赫然就是市公安局的警花----韓依。

    下了船后,韓依徑直去了倦鳥酒吧,依舊是那個眾所周知的酒保小奧,要了一杯酒后,由于是常客,小奧的笑容就熱情些,但他從不和韓依有過多交往的,說到底,他還是賊,對警察有種天然的畏懼感。

    “好久沒有看見過你們老板了!”韓依接過酒微的提了一句。

    小奧呵呵笑道:“難道韓小姐也會跟店里的男同胞一樣盼望著這事?要不要我去請示下老板出來陪小姐你喝几杯酒?”

    “哪里,哪里,不敢勞駕了!”韓依笑了笑,搖頭去牆角找了個座位坐下,心里在暗暗猜想,那個戴著鳳凰面具的女人跟酒吧的老板蕭欣可是十分相像,難道說銀鷹和她有什么關系?或許,要抓捕個這個殺人如麻的惡魔,就得著落在此處了,市里為了避免市民恐慌,從沒有走漏過半點風聲,而出奇的是,國安系統還特地來了公函要求處理該事,卻連基本的情況都未曾透露,要抓著他還得靠自己的努力了!。

    韓依想著這個的時候,又想了那個僅僅通過一周多時間特訓就將自己的實力提升了一大截的金易,這一次,自己不會對不起他的耐心指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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