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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 守護美女 作者:恨無痕(全書完)

第三十章 去吧,騎士!

  等服務生走了之后,女人笑了笑道:“抱歉,我剛回國,一時間順口說了出來!”,通過這一下,對眼前這個男人有了進一步的好感,溫文爾雅的紳士風度能夠引起自己的認同,從強壯的身體來看床上的表現肯定也不俗,確是一個很好的床上玩伴。

  金易明智的沒有糾纏這個問題,越是糾纏越會加深女人的尷尬,當務之急是轉移她的注意力,于是笑道:“這個酒吧的格局不錯,可想你也是位很有品味的女士!”之所以用女士而不是小姐,是為了與某些用身體換取報酬的人區分開來,避免引起對方反感

  “你也是!”女人展顏一笑,兩人都心有默契的不去問對方的名字,那是避免以后有可能出現的糾纏。

  接下來的對話由此開始,對于金易這樣的情場老手來說,將兩人間的話題引導著先從酒吧的風格談起,然后隨意的說些生活的無聊,表達強烈的釋放欲望,卻絕口不提性欲上床之類的事情,等到氣氛漸漸融洽時,便到了收網的時刻。

  正打算起身進行下一步的動作,吧臺處突然一陣騷亂,一個巨大的人影朝自己面前的女人拋飛而來,顯然某個被人扔出來的倒霉鬼。

  “啊……!”女人被嚇得花容失色,呆呆的不動。

  金易對她安慰式的笑笑,伸出手臂在她頭頂接住了那人,隨手放在了一邊,不過好人沒好報,那人可能打昏頭了,手上的啤酒瓶不分方向的掄向他的頭頂。

  金易對于打架斗毆是家常便飯,看都不用看一眼,手閃電般伸出扼住那人的手腕,奪過啤酒瓶在那人的頭頂上開了花。

  “啪”的一聲巨響過后,那人滿臉血花的倒了下去,成功吸引了那人在吧臺鬧事的同伙的注意力,幾雙目光迅速掃來。

  金易緩緩站起,對著眼前有些驚惶又有些驚喜的女人微微一笑,道:“要不要一起走?”

  “怎么走?”女人在幾個大漢沖來的氣勢前有些發抖,但又覺得很是刺激,平常只是坐在辦公室吹空調的她第一次見識到這種酒吧斗毆的場面。

  “我抱你!”金易吐出三個字,不待那女人反對,攔腰抱在了懷中,這才面對朝自己跑來的幾人。

  “敢敲我兄弟,干你丫的!”一黃毛青年掄一條折疊椅筆直沖來,直接砸上金易的手臂,懷中的女人不忍目睹他手折的慘狀,閉上眼嬌呼。

  出乎意料,金易嘿嘿笑著掄了掄手臂,完好無損,老大一個拳頭將那個呆了的家伙砸了個滿臉開花,鼻涕,眼淚,鮮花混成一團糊糊,直直倒了下去。

  “一起上!”幾聲嘶喊同時發出,幾支啤酒瓶同時砸來,有一支甚至是對著金易懷中的女人而去,這一下讓金易的臉色頓時沉了,打他可以,但是傷害女人就不行,盡管她與自己素昧平生。

  隨手掄起一條椅子砸在那個打女人的家伙身上,腦袋上頓時破了一條大口子,直挺挺的倒下,同時,四支啤酒瓶乒乓亂響砸在他的后腦上。

  “啪啪啪啪!”四聲響后,在圍觀者的驚呼中,金易隨手拂去頭發上的玻璃渣,后腦上安然無恙,沒事人似的朝四名攻擊者笑笑,順手拍拍懷中女人的后背以示安慰,猛然蹲下一個掃腿雷霆般出擊,四個人沒有躲的機會就被一次性掃斷了四條腿倒在地上,同時,金易附帶掃飛了一張酒桌,外加三條凳子。

  這就是金易的威力!做完這輕而易舉的動作后,低頭朝懷中一眼迷戀望著自己的女人眨眨眼,道:“請問,在下有榮幸與女士共度一個美好的夜晚么?”

  女人笑了,用有著長長粉紅指甲的手掌撫摸著他結實的胸膛,迷戀的道:“你是最適合的人選!”

  金易大笑,理也不理吧臺處圍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將錢塞在女服務生的雪白乳溝里,抱起女人就要出去,但身后響起一聲凄厲的慘嚎:“金大哥!救命”,是那個相熟的酒保聲音。

  金易搖搖頭,不能見死不救,將女人放置在一個絕對的安全位置,道:“請稍等,我去幫人一下!”

  “Goes,knight!Thereisthestagewhichyouperform(去吧,騎士!那里是你表演的舞臺)!”女人說完后輕輕一笑,退在一旁做觀眾,好像金易不是去斗毆,而是去參加一場舞臺劇。

  等金易擠進人群,酒保已被揍得死狗一樣趴在一邊,幾名保安也躺在地上痛哼,這個情況讓他一驚,這個酒吧的保安可都是些退伍特種兵,絕對不是他們不禁打,而是揍他們的人太過厲害。

  看向場中仍在拳來腳往的人群,中央被圍的一名女子映入自己的眼簾,筆挺的警服上多了幾個腳印,一頭靚麗的短發下是絕美的容貌,神情冷若冰霜,腮邊是異樣的桃紅,眼里的光芒已經散亂,顯然醉到了一定程度,以金易毒辣的眼光來看,里邊更有迷幻藥的成分,此刻櫻桃小嘴緊緊抿著,正在閃躲一名壯漢兇狠的刺拳,步伐已經有了些錯亂,這個女人他認識,正是昨天和自己飆車后,又在晚上受自己捉弄了一通的女特工。

  “乖乖,不是受了自己的打擊后,來這里買醉吧?”金易閃過這個念頭后,酒吧的保安仍沒有出現,就知道自己得出面了,不然這名女警被人欺負了的話,自己算是罪魁禍首,會于心不安的,而且,英雄救美的事情不是很受人歡迎么?

  念頭一閃,人便撲了出去,硬生生插進兩人身影中間,飛起一腿將女警的掃堂腿接下,握手捏拳,側身接下那壯漢對著自己耳門轟來的刺拳,又散拳成掌,捏住了壯漢的拳頭,全身骨骼畢啪作響,腰力,腿力,臂力匯集一線,手掌的力道平添千斤,已將手中那漢子飯缽大的拳頭盡數捏碎,右腿迅速彈起,踢在那壯漢腰間,一百多斤的身體被踢得橫空飛起,腰部軟綿綿的再也直不起來。

  金易這一系列動作完成的干脆利落,自己這一生中不知道打過多少群架,知道氣勢不超過對手,手段不比對手血腥兇殘,就很難鎮住場面的。

  “你是誰?”女警顯然還留有最后一絲清醒,搖搖晃晃的問著金易。

  金易慢慢轉頭過去,扶住了她,用吧臺上一瓶用來調酒的冷水給她當頭淋了下去,沒半點憐香惜玉的心思,看著她漸漸變得清醒的眼睛道:“記得嗎?昨天賽車的時候見過!”
第三十一章 狂野如火

  等迷幻藥的藥效徹底被冰水沖淡,女警看著金易的面孔,就是昨天那個瘋狂闖紅燈的家伙,瞬間想起了所有事情,自己作為最優秀的軍人之一,卻被一名神秘的銀面男子輕易擊敗,素來累積的驕傲破碎后的結局是無比失意,這才走來這間酒吧買醉,沒想到喝醉后被幾個混混調戲,更不小心聞進了迷幻藥,這才差點中招,不由神情轉冷,對金易略微一點頭,道了聲“謝謝”后,手伸入兜內,看向那些商量后一起圍攻過來的混混,依這些人的身手,絕不是普通混混!

  金易退開了一邊,看到她的動作,就知道接下來的事情不需要自己出手了,這幾個混混的身手再高一倍也不能傷到她一根寒毛。

  就在酒吧里越見混亂的時候,幾人終于沖了上來,女警冷笑了下,順便抹了抹被冰水淋濕了的頭發,從兜里掏出一件黑色物事來,讓金易臉皮一緊,渾身熱血沸騰起來,好家伙,80式沖鋒手槍,可以說是一種發射手槍彈的沖鋒槍,手指輕輕一扣,悅耳的槍擊聲連連響起,慘叫此起彼伏,那幾個混混全部中槍倒地。

  槍響在熱鬧喧天的酒吧里終于引起了反應,人們開始慌亂起來,平常時候警察手中的手槍最多做鳴槍警告用,什么時候像她這樣真的開槍殺人?

  女警又是輕輕扣動扳機,連聲的示警槍響過后,酒吧里的人頓時安靜起來。

  “各回原位不要動,我是市公安局第三刑警支隊隊長韓依,在此追捕港口黑勢力組織宏通公司的匪徒,請各位群眾配合工作!”女警用槍指著先前那名與自己搏斗的壯漢道:“雙手舉起捧著后腦,過來!”

  在槍口的威脅下,那壯漢不得不屈服,但腰已被金易踹得嚴重骨裂,只得在地上爬了過來,酒吧外的警車鳴笛刺耳響起,不知是誰被報了警,不過這一切與金易無關,知道這名絕色女警的名字叫韓依后,大踏步想走。

  “喂!”韓依叫住了他。

  “女警同志,有什么事情?不用協助調查吧?”金易可不想摻和進來,還有美女等著和自己一夜春宵呢。

  “不用!謝謝你!”韓依說是謝謝,眼中卻是十分厭惡的神色,這個男人換女伴的速度可真快,昨天還是一位富家小姐,今天就換了個別的,更為可惡的是,一個個質量都很不錯。

  “那再見!”金易哈哈笑著,走向那名等著自己的女人,只覺一陣香風撲來,滾熱的嬌軀撲入自己懷中,女人眼神火熱的望著他,呻吟道:“我等不及了,真是期待接下來的時光!”

  金易在眾目睽睽下大力揉搓著女人裙中渾圓挺翹的臀部,女人大腿縫隙處已經泥濘不堪,顯然情動之極,不由哈哈笑道:“寶貝,我會喂得你飽飽的!”抱起她揚長而去。

  出了倦鳥,站在霓虹閃爍的街頭,晚風習習中,頭腦多了幾分清醒,才讓高漲的欲望暫時消除了一些。

  “附近的旅館怎么樣?”金易問懷中的女人,

  “不用,載我去下榻的酒店!”女人仍在瘋狂啃著他的脖子,留下一個個口紅印后才放了開來,伸手指了下停車處的一輛銀色的賓利雅致,這可不是一般有錢人能開的東西,金易不自禁吞下了口水,今晚可泡到了一位極品,有什么比開銀色賓利的貴婦名媛在身下婉轉呻吟更來得刺激的?

  走到車前,女人也不問他是否會開車,就將鑰匙掏出來扔給了他,坐在副駕駛位置也不安分,一雙玉手在他的衣服下游走,摩挲著衣服下鋼鐵般健壯的肌肉。

  金易也是十分老練的啟動車子,順便問:“去哪個酒店?”

  “海云!”女人鮮艷紅唇吐出兩個字眼,伸出小舌在他的臉頰上游走。

  金易卻不自禁愣了下,海云酒店可是海華市唯一的五星級酒店,沒點錢沒點地位的人還真不敢去那地方,卻也沒有過多的驚訝,帶著女人筆直開往那里。

  短短的十五分鐘車程讓在女人的挑撥下讓金易有些難耐,但走進海云酒店豪華大氣的門庭時,身穿阿瑪尼西裝,領結打得工工整整的門童一把攔住了金易,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皺巴巴的灰色襯衫,發白的牛仔褲,蹬著一雙認不出牌子的登山鞋,心中的優越感頓時升起,道:“抱歉,你不能進去!”

  “什么?”金易倒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認人不認衣的貨色,五星級的門口出了個勢利眼,對于這種高檔地方來說,真是太丟臉了。

  “你不能進去,這位小姐可以!”門童心中冷笑了下,這可不是任人隨意進出的地方,窮酸想都別想進這門。

  “真是掃興!”金易抱怨了句,正打算給點顏色讓這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瞧瞧,女人一把拉住了他,輕輕的對門童道:“這是我的客人,你如此無禮,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這位小姐你的話很奇怪哦!”門童傲慢的回答,望向美女脖子上的銀質項鏈,也是鄙棄了一把,在這里出入的哪個不是白金項鏈,鑲一溜的鉆石?

  但是,一個矮胖的身影飛快跑來,給那女人深深鞠躬道:“夏季小姐,十分抱歉酒店的服務給你帶來了不好的體驗,我會馬上開除他,您這次的所有消費將全免!”接著又是一萬個對不起。

  門童在一邊傻了,自己難道得罪了大來頭的人?總經理從來都是別人給他鞠躬,什么時候輪到他給別人鞠躬了?但不論怎樣,這份薪水和小費十分豐厚的工作是丟掉了。

  “你需要檢討下你的工作態度,我將考慮是否將自己的意見呈遞給董事會!”女人冷冷的拋下了那句話后,留下了戰戰兢兢的總經理站在原地,拉著金易后邁入了一側的電梯間,最終在頂層的一號總統套房前停下,擰開鍍金的門把,她化被動為主動,將金易推到門上,熱情如火的貼了上去,擁吻在一起。
第三十二章 哦,你是處女?

  金易自然不會示弱,咬開牙關瘋狂回吻著,兩只手更沒有停歇過半分,兩人均在劇烈的糾纏中得到了極大的快感,但是,疑惑也在金易心中漸漸升起,盡管懷中的女人手法十分靈巧,但總顯得有些僵硬和生澀,好像理論和實踐還沒有緊密結合在一起,莫非她也是第一次出來偷腥?

  至少過了十分鐘,女人的紅唇都被他撕咬得有些腫了,兩人這才分開,借助劇烈的喘氣來驅散缺氧的感覺。

  “我知道了你名字!”金易邊吻著她的耳垂邊道。

  “一個名字而已,用不著大驚小怪的!”夏季嫣然一笑,挽著他的手臂到了房內,隨手關上了門,略帶挑逗的問道:“大方應該是男士的優秀品質吧,我都告訴了你名字,你不會不說吧?”

  “當然不會!”金易喜歡上了和她聊天的感覺,笑道:“我叫金易,金子的金,容易的易!”,手卻不停,在她背后拉開了裙子的拉鏈,裙子無聲的脫落,露出了里邊只著內衣的絕美嬌軀。

  夏季大大方方的在他面前轉了一圈,曼妙的身體毫無保留的展示在他眼前,靈巧的玉手順勢解開了他的皮帶,又扯下了他的襯衫,然后咬著白玉般的手指,眉眼間春意盎然,淡淡笑道:“有人竟然認為你的襯衣是地攤貨,連扣子都是鉆石打磨的襯衫難道不能進這個酒店的門?這個世界上,幾人又真正的識貨?”笑著搖搖頭,將皺巴巴的衣服隨手扔在了地下,只差解除他最后的武裝了。

  金易沒有色急的撲倒她,而是擁住她繼續輕憐密愛了好久。

  過了一會,夏季香汗淋漓的離開了他,媚笑道:“有沒有興趣去洗個鴛鴦浴?”

  “求之不得!”金易笑著應了,兩人相擁著躺到了浴盆中,自然得像是同床共枕了半個世紀的夫妻,金易隨手擰開一個開關,雪白的鮮牛奶涓涓流出,漫過女人雪白的胸口,讓他忍不住用粗糙的手掌覆蓋了上去,女人舒服得呻吟了聲,又將他推倒,主動開始了助興的節目,但始終忍著沒有進行最后一步,兩人都明白最好的要留到最后,越是忍耐,接下來獲得的快樂將會更多。

  半個小時后,兩人才完成了鴛鴦浴,夏季又換了一套素雅的晚禮服,關了大燈,輕柔的音樂響起,天花板上的象牙燈飾灑下一片光幕,兩人相對而坐,夏季遞過一支酒給了金易。

  看看酒瓶上的卷標,金易露出了贊嘆之色,道,“82年的拉菲,葡萄酒王國中的皇后,也只有它才能配得上夏小姐了!”

  “先生倒很會恭維人呢!”夏季嬌笑道:“我曾聽說,若要品嘗出一個男人的味道,得看他品酒的模樣,我想先生會給我這個機會的,對嗎?”

  金易淡淡一笑,道:“品紅酒無非五步,顏色、搖晃、聞酒、品嘗、回味,區區末技倒也用不著獻丑了,在下倒是聽說一句話,酒逢知己千杯少,小姐傾城之姿,倒讓我未喝先醉了?”灑脫一笑,拔起了酒瓶上的軟木塞,醒酒,倒酒,一系列動作做得純熟無比。

  夏季看著眼前的男人對這些上流人的把戲玩得十分熟練,也就沒了考較的心思,心中卻認為他非富即貴,從修養來看,一般的暴發戶還沒有這番高雅品味,心中便暗暗好奇了,不知是哪家公子能有如此風度,卻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的男人只是碼頭上的一名搬運工。

  一曲終了,酒還沒品過半杯,燈光漸漸黯淡,金易俯身將懷中的女人溫柔放下,這一刻再不需要任何調情手法,剛才的酒便是最好的催情劑,裸裎相見之后便是直奔主題,但是,當金易拔槍頂在入口時,卻覺得前方崎嶇如羊腸小道,完全不似那些見慣風月的貴婦人,身下的美女痛哼一聲,渾身已經緊了起來。

  略微挺進三分,金易臉色大變,只覺一層薄薄的膜阻隔在前頭,正打算開頭相詢,卻見身下的女人抬起美腿盤繞在他的腰間,雪臀不知死活猛的湊了上去,隨著一聲夾雜痛苦的嬌吟在房中回蕩,金易已經一探到底,下身緊湊的快感潮水般淹沒了所有的神經。

  “你是處女?”金易強忍著快感問他。

  “你可以將這當作一次好運,而不是顧慮,一夜歡好之后,明朝各奔東西,誰也不會糾纏誰!”夏季說完后對他嫣然一笑,臉色因疼痛有些發白,滿頭青絲在潔白的絲綢床單上散開如云,這一剎那的風情足以讓所有男人為之瘋狂。

  “但愿如此!”金易開始動了起來,但動作溫柔了許多。

  哪知夏季并不需要溫柔,而是蹙眉道:“我討厭不溫不火的快感,這讓我感覺身體上壓著的是一頭懶惰的豬,而不是兇猛的獅子,狂野點,OK?”,伴隨而來的是喉間隱隱一聲悠長婉轉的嬌吟,好似吹響了戰斗的號角,金易也是求之不得,低吼一聲,放開手腳大肆鞭撻起來,沉重的喘息在大床的劇烈搖晃中越見高昂……。

  梅開幾度,兩人折騰得彼此再無一絲力氣,又休息了好久,時間接近了天明,連續幾個小時的征戰讓金易懶懶的不想動,趴在胸口的夏季更是疲累不堪,破處之后的幾度瘋狂差點讓她高潮得休克。

  不過兩人的精神很好,身為男人的金易氣力終究悠長些,抱著女人一起洗凈了身子,披著浴袍又坐在喝酒的那張桌子上,紅酒還剩下半瓶。

  “這是一次非常美妙的初夜體驗,謝謝你!”夏季輕拿酒杯與他碰觸了下,那些品酒的技巧扔在一邊,仰脖一口飲盡鮮紅的酒液。
第三十三章 偷腥之后

  金易握著酒杯,眼神緊盯著這個床下端莊,床上淫蕩的美麗尤物,嘆道:“不知在下為何能讓小姐如此垂青?”

  “道理很簡單!”夏季微笑,將自己靠在真皮沙發上,道:“兩個家族需要用聯姻來強強聯合,我便成了犧牲品,在國外躲了幾年仍躲不過去后,只得回來奉旨訂婚,但我不想自己保留二十多年的那層膜便宜了那個花花公子,雖然我的婚姻不能自己做主,但這層膜是我自己的東西,送給一個街頭乞丐也沒人敢說閑話,所以就找上了你,我的眼光果然沒錯,你很棒!”

  金易啞然,原來自己成了和街頭乞丐等同的人,哭笑不得的道:“謝謝,對我來說這是一次非常愉快的經歷,不過總有曲終人散的時候,我想應該是說再見的時候了!”然后微笑著起身,徹底放下心來,以后不會被她糾纏了,如此美女沒有便宜那個花花公子,卻便宜了自己這個花花公子,一口飲盡杯中酒就待走。

  “等等!”夏季叫住了他,拿起一個遙控器按下按鈕后,房間里又回蕩著輕快溫馨的音樂,她風情萬種的撩了下發絲,浴袍下的大腿空無一物,雪白美腿若隱若現間更是添了幾分誘惑,便見她微笑對自己道:“能夠邀請我跳支舞么?就當是臨別的禮物!”

  金易微微躊躇了下,爽快的答應了,換回衣服,擁著女人開始在音樂中邁動舞步……

  走出海云酒店,口袋里的小靈通響起多,只有一條短信息:“有興趣做我的性伴侶么?有效期:三個月”最后寫著一個手機號碼,金易搖頭一笑,開始往不遠處的公車站牌處走去,但沒走出多遠,就發現一輛車停在街口等著他。

  金易看著熟悉的車身無奈的笑笑,走了過去,司機正是昨天晚上的酒保,平常時候都是叫他小奧,只見他對著自己笑嘻嘻的道:“昨晚肯定很快活吧?”

  金易露了個只有男人之間才能體會的淫蕩表情,叼了根羊城煙在嘴邊,狠狠吸了口后,露出了舒服的表情,道:“很舒服,回味無窮啊!”

  “你在那風流快活,有人很不爽啊!”酒保拍拍車身,憐憫的看著他道:“欣姐叫我早上接你去她那里,可憐我在這寒風中吹了一晚上!”

  金易一愕,苦著臉道:“她不是說永遠都不要再見我么?”

  小奧翻翻白眼,一臉的不屑,道:“這你也相信,哪個女人在床上不是喊著不要卻要得更多,說你好壞,過一會又說好人兒再來次?”

  “你這家伙!”金易哈哈笑著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一巴掌,痛得小奧齜牙咧嘴后,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閉著眼睛問道:“小奧,欣姐最近過得怎么樣?”

  小奧回頭道,“一切挺好,老大我太佩服你了,這么個國色天香的美女都舍得半年不理,太牛X了!”

  “因為我不需要在她手下討生活!”金易笑道:“你卻不同,再說你大姐的壞話,小心她罰你裸奔三十里!”

  小奧嘿嘿笑著不出聲了,開著車從倦鳥酒吧的后門進去,一道長廊從酒吧后的平臺延伸向海面,連接了兩百米外的一個島礁,島礁不大,剛夠修建一座別墅,而長廊的這頭守著兩名女保安,見是金易,便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神情戒備起來。

  “兩位姐姐,這位是大姐特地請來的朋友,你放他過去就行!”小奧甩了下七種色彩的頭發,露出一個自以為迷人的笑容。

  左邊的女保安拿出對講機講了幾句話后,才讓開了道路。

  金易一人踏上了廊橋,晨風中帶有大海特有的腥味,吹拂在臉上讓自己神情一松,加上勞累了一晚,不由有些昏昏欲睡,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直到長廊盡頭,推開玻璃門,穿過大廳,便到了臥室中。

  潔白的絲綢窗簾垂下,遮住了半邊落地窗,前方一輪朝日跳出了海面,朝霞漫天,將海水染得通紅一片,也將房中的一切鍍了一層殷紅,床上如白云般的蓬松絲被裹住了一具曲線玲瓏的成熟軀體,她背對自己,散落滿頭青絲。

  金易坐在床邊看了會,熟門熟路的脫了衣服,想鉆進被子里睡會再說,但是驚變突起,絲被下雪白的刀芒一閃,一把長刀筆直劈向他的面門,來勢極快,讓金易不得不倒退兩步暫避鋒芒,但刀光得勢不饒人,橫掠一刀,灑下一片銀色光幕,切向金易下體.

  金易苦笑,雙手捂住小弟弟,在刀光中擺出了投降的姿勢,刀鋒在他褲襠前不足三CM的地方停下,持刀的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女人,一襲紫色的睡衣緊緊裹住了全身,大開的衣領里露出了雪白的風光,靜靜的看著他。

  “啊哈,拿刀會不小心劃破手指的,快收回去?”金易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撥開刀鋒,小弟弟的危險解除,這才舒了一口氣。

  長刀歸鞘,女人在床上盤膝坐下,斜睨了金易一眼,綻放的笑容妖艷之極,紅唇里飄出一串悅耳之極的聲音,“聽說昨晚你又和一位美女過夜了,感覺怎么樣?”

  “回味無窮!”金易呵呵笑了句,又抽出羊城煙點燃了一根。

  刀光再閃,眼前寒芒一震,將他嘴角的一根煙削成了兩個半圓柱體,女人收刀緩緩坐回,本是春暖花開的笑顏頓時冷若冰霜,冷冷的道:“你再勾起我的醋意,小心我現在就去將那女人宰了!”

  這一下過后,房間內陷入了沉默,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對不起,欣姐!”金易苦笑道。

  “你哪里對我不起?!”蕭欣冷冷的問。

  “我不該去找別的女人!”金易老老實實的承認錯誤。

  “哼!”女人的鼻子皺了下,道:“你找過的女人還少了?我不怪你這點,這世界上的男人不偷腥的都是陽痿,我生氣的是你半年不來找我,明白嗎?”最后一句簡直用吼的。

  “那我回去就是了,不惹你生氣!”金易說完,沉默著將煙扔進了垃圾桶,轉身就想出去。

  “金易,你他媽的混蛋!”蕭欣第一次罵出如此粗魯的話,胸前高聳的雙峰不住起伏,顯然在極度的激動中,道:“你舍得半年不理我,好不容易來一趟就想這么走了??”
第三十四章 我只是你的情婦

  “咳咳!”金易似乎被煙嗆了口,嘴角掛上玩世不恭的笑容,目光放肆的看向那雪白的胸口,搖頭晃腦的道:“欣姐莫非還有什么吩咐不成?小弟我一定給你辦到,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沒有刀山火海的任務,現在只要你給我過來一點!”蕭欣冷面寒霜的道。

  金易嘿嘿笑著,依言坐在床沿,直直的盯著面前美艷女人,露了個色色的表情,滿口贊道:“欣姐真是越來越迷人了,瞧這身段,簡直比人家跳芭蕾的還優美,嘖嘖……”

  哪個女人不喜歡被人夸,何況兩人之間還有不清不白的曖昧關系,蕭欣饒是打算給金易一點眼色瞧瞧,也在這頓迷魂湯下去了七分火氣,嫣然一笑,寒冰解凍,剎那間春暖花開,風韻萬端中妖艷如一株怒放玫瑰,將身子倚在金易肩上,素白的手兒沿著他堅實的腹肌向下探入。游魚般滑入了褲中,向下拿捏住正在休養生息的家伙,湊嘴在他耳邊,吐氣如蘭,輕輕道:“說!和那位小姐做了幾次?”仍是不乏醋意

  金易心里暗笑,終于恢復正常了,嘿嘿一笑道:“半年不開葷,怎么也得來個十次八次!”

  “又在吹了!”蕭欣似乎喜歡金易在他面前放肆,不光沒有生氣,反而手掌輕輕揉動起來,微笑道:“技術跟我比怎么樣?”

  “當是欣姐好了!”金易依然笑嘻嘻的,心里卻在暗暗發苦,她越是這么平靜,越是爆發的前兆,得采取下行動了,想到就做,一把抓住女人在小腹上亂動的手,右手攬住她的肩頭,將美艷之極的身體壓在身下,撩開代表神秘的紫色睡衣,色色的道:“小女人,我知道你會忍不住找我的,至少還留了三次給你,滿意了吧?”

  “要死啦!”蕭欣頓時面紅過耳,試圖掙扎了幾下,但兩人的身體在廝磨中越發敏感,芳心大亂時,仍不忘吃醋,重重咬了身上男人的肩頭一口,還打算找地方下嘴時,眼前一暗,櫻桃似的小口被大嘴覆蓋得嚴嚴實實了。

  ……

  雨散云收時,已接近中午,金易累得兩眼都睜不開了,雖然身體健壯,熬一夜不睡也沒事,但先是在賓館里和夏季廝混了一整夜,又被蕭欣逮上了,這小女人也是忍了半年寂寞,加上報復心理,就算累成一灘泥也不肯讓金易停止,他期間休息的時間不超過十分鐘,鐵打的漢子也受不住。

  但是他仍無法安心睡去,懷中的小女人仍在肩膀上使勁咬,看來余怒未消,不由苦笑道:“欣姐,還在生氣?”

  “我生氣什么?”女人松開了小口,幽幽的道:“又不是你老婆,管不了你!”

  金易微微一嘆,道:“有句話我在這六年來重復了無數遍,現在再說一遍,你想和我結婚的話,什么時候都可以!”

  “我也想安安靜靜的做你老婆,但不可能的!”蕭欣搖搖頭,笑道:“我擺脫不了現在的生活,畢竟這是我父親強制給我的,是我一直生活的環境,手下的人不能丟下不管,否則一群不受管教的黑社會分子會給這個社會帶來不小的麻煩,但我又不想你碰觸這個世界,盡管我知道你的恐怖!”

  這個世界上再沒有誰比蕭欣更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恐怖,那年,他好像是憑空出現在這個世界的,從幾十公里外的公海外橫渡而來,游到這個別墅前才靠岸,十分鐘內殺死了負責警戒的十位好手,而現在,他遇見那個可惡的老頭后,學到那種霸道的槍法后應該更為恐怖了。

  “我也不想碰你的世界!”金易露出了笑容,自己可以做社會最底層的搬運工,但絕對不能去做黑社會女大姐的老公,一旦自己收不住手,那會將她本就不俗的實力成倍的增加,帶來腥風血雨,最后很容易被國家的暴力機器盯上,在這個國家,黑社會只是一個泡沫,再怎么發展壯大都不堪一擊,結果是過早滅亡。

  “所以呀,咱們是結婚是不可能的,我就永遠管不了你了!”蕭欣又狠狠的咬了口,然后低低的道:“作為你的情婦,是不能干擾你去勾搭別的女人的!”

  “呵呵,有了你這個情婦后,我比以前要安分了一百倍,不然會有大票的小弟追著我砍!”金易笑著道:“沾花惹草是男人的劣根性,相信你明白!”

  “呵呵,習以為常,在我接觸的世界里,一個有實力的男人沒幾個女人反倒是怪事了!”蕭欣毫不在乎,但突然正色道:“只是有一件事我必須跟你說明白!”

  “什么?”金易也一本正經的答。

  蕭欣媚笑著撥弄了下垂頭喪氣的小金易,又惡狠狠的道“我要的你不能少我,下次半年不來,你就等著被我追殺到家里!”

  “哈哈哈,遵命!”金易笑著躺在了寬大的床上,懷擁美女,蓋上了絲被,經過一通發泄之后,再無半點綺念,自己一直將倦鳥酒吧當成了避風港,將蕭欣當做心中最后的棲息地,藏在這里誰也不告訴。

  那年,自己毀滅基地后,在波斯灣偷渡上了一艘中國油輪,到達南海后跳下,獨自游到荔枝灣,便是這個女人在島礁的別墅前救了自己,然后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融化了自己冷酷無情的外殼,自此,自己不再是殺人機器,而是一個擁有七情六欲的活生生的人。

  “今天的談話到此結束,我得再睡會,太累了!”蕭欣十分疲憊的長吁一口氣,八爪魚一般抱著他,真的睡了。
第三十五章 放下屠刀,守護美女

  金易一笑,臨睡前又回想起了兩個月前的一幕,那是在旅行時在一大山中無意中遇見的一個山野荒寺,景色很寧靜,在那里借住了一個多月,在那里自己學會了冥思。

  “你又走神了!”老僧在耳邊低低一喝,和著寺外悠揚鐘聲,頓時滿室梵音,竟有一股凝神靜氣的功效。

  金易頓時驚醒,再一次從噩夢中的回憶中醒來后,后背衣衫已經濕透,對面蒲團上的白須老僧垂下眼瞼,再度入定,好似沒有動過。

  “晚輩心魔再度發作,謝謝大師!”金易單手一禮,順便拭了下額頭上密集的汗珠,夢中的自己受雇某個國家在朝那些無辜的民眾瘋狂開火,成片的尸體堆成了山,只為了賬號中多出幾塊血腥的美金。

  “心魔如洪水,可疏不可堵,你一味逃避不可取,得放下執著才行!”白須老僧搖頭一嘆,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想那西游記中,唐僧幾人為了成佛,歷遍千山萬水,九九八十一難才得證大道,你放下屠刀雖然只有一步,但難度不比他們容易,若是過于執著,反而落了下乘!”

  “那我到底該怎么辦?”金易問出了這個藏在心中很久的問題,四年前他回到了這個國度,在無數個城市中游蕩,想要忘掉過去而不得,然后到了這座寺中,只是為了尋找解脫的辦法,可惜往事有如噩夢一樣揮之不去,心理上的障礙反而越來越嚴重。

  “回到你該回的地方,只有歷遍紅塵,生活才能給你所需要的東西,和你想明白的東西!

  ”老僧淡淡道,“這里不適合你,只適合我這快已入土的和尚!”

  “我該回到那里?那個充滿硝煙的戰場,殺戮和血腥并存的世界?”金易迷茫了,難道得離開祖國去繼續自己雇傭兵的生涯。

  老僧搖頭,問道:“槍和刀都不是罪惡的,罪惡的只是人心,屠夫手中的屠刀除了進攻和屠戮外,還能干什么?”

  “切菜?”金易笑了,自己切菜絕對是一把好手,在審訊中,自己可以將一名俘虜割上數千刀仍不死,還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肺葉被他掛在鐵鉤上。

  “非也,施主,你又充滿了殺氣!”老僧看見了金易眼中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默念了幾句經文,借助經文的平和沖淡了金易眼中的殺氣。

  “那……該怎么辦?”金易看著面前的老僧。

  “守護!”老僧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沉聲道:“尋找你需要守護的東西,用你的屠刀對著想要侵犯的人!”

  “那我該守護什么?”金易仍然迷茫,自己已經活過了二十年,在那些充滿殺戮的歲月里,除了用手中的槍和刺刀贏得自己生存的權利外,似乎沒有碰觸過其他。

  “那是施主你應該去尋找的,老衲無法給你答案!”老僧露出一個笑容,又道:“可以給你些提示,例如人世間的美好事物,愛情,生命,善良或者其他!”

  “先等等!”金易若有所思的看著老僧,笑道:“守護的屠刀還是屠刀,你們和尚不是不許殺生的么?”

  “阿彌陀佛!”白須老僧口宣佛號,眼里涌起一縷莫名笑意,淡淡道:“施主,你不知除惡即是揚善?”

  “哈哈,好一個除惡即是揚善,老和尚,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金易大笑不已,走出了禪房。

  后邊傳來老僧的一句話:“替我向你師傅問好!”

  “他現在應該活得很好!”金易笑著,繼續前行,自己在達到海華市不久后,就遇見了老頭子,那是自己這輩子第一個覺得服氣的人,一個接近七十歲的老頭能和自己比試了幾場全部輸了之后,竟然能在最后一場的械斗中贏了自己,武器用的就是一桿紅纓槍。

  于是,他每年都來這里休假,順便將槍法教給了自己。

  而在前兩個晚上的行動中,他就化身銀鷹,守護些該守護的東西,而且不留聲名。

  臨睡前再看了在他的臂彎中睡著了的小女人,完美無瑕的臉龐上露著孩子般純真的笑容,沒了神秘,也沒了驚心動魄的艷,兩條嫩藕般的手臂緊緊摟住自己的脖子,而她,也是自己所守護的。

  有時候,他覺得守護蕭欣這樣的美女比其他任何事情都要有趣,但他沒想到的是,守護美女竟成了他日后的專職,開頭就像一個六歲孩子的童話,開始是許多騎士前赴后繼的營救一名被惡魔劫走的公主,可到最后,才發現這是一個艷福無邊的成人游戲,騎士仍只有他,公主卻冒出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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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覺醒來接近傍晚,蕭欣已不在身邊,點燃一根煙抽完,這才爬起身,等找到衣服的時候不由一愣,襯衣和牛仔褲被燙得平平整整的放在那,沾了不知道多少灰塵的登山鞋也洗得白白凈凈,不由大是感嘆,這女人不知什么時候起也學會做家務了,穿好走到了大廳中,推開落地窗,太陽傘下的躺椅上便躺著蕭欣。

  小女人穿著一款最新的黑色比基尼,胸前三角形的布片僅僅遮蓋了二分之一的部位,下身由幾根布條拼湊而成,遠觀時雪白的軀體有如冰雪雕塑,給人無比冷艷的味道,但等金易走到身前,她取下墨鏡嫣然一笑時,頓時春風化凍,笑容妖艷如三月花開,氣質截然相反。

  金易的脖子被她的手臂勾下,順勢在她光潔的額上輕輕一吻,手指摩挲著女人雪白的香肩,贊嘆道:“不怕曬黑了你這冰肌玉骨么?”

  “我擦了防曬霜的!”蕭欣替他整理好衣服的皺褶,仰首問道:“餓不餓?”

  “很餓!”金易夸張的摸了下肚子,做出一個饑渴的表情,勞動了這么久,接近一天一夜不吃東西,不餓才是怪事。

  “我叫人拿點吃的來!”蕭欣拿起手機說了幾句,很快就有一名女侍端了三盤大份牛排過來,金易接過,在女侍看外星人般的眼光中,不超過五分鐘就吃了個干干凈凈。

  “還是像一頭豬那么能吃!”蕭欣嬌嗔著拿起餐巾紙給他擦干嘴角的殘渣,讓新來的女侍心中疑惑大起,自己的大姐雖然周旋于各種場合的男人中間,但從沒見她對哪個如此細心體貼過,要是讓那些追求者見過了,哪能不嫉妒如狂?
第三十六章 請你老二喝伏特加

 

  可惜金易沒有這個覺悟,不但認為這很平常,而且還沒有風度的占據了躺椅,順便在蕭欣渾圓的雪臀上捏了把,小女人便妖媚的笑著,乖乖爬到他的身上趴著,讓女侍的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自己的大姐放著那些年輕的億萬富翁,大家子弟,甚至許多同道的大佬不要,垂青這么個相貌平常的男人?

  蕭欣此刻才察覺女侍還站在一邊,不由霞生雙頰,自己和這家伙之間的小動作都被人看見了哦,連忙吩咐她收拾東西走了。

  “都是你啦!”蕭欣狠狠的捶了下他的胸口,氣憤不過,又補了一下。

  金易裝了個吃疼的表情,很是享受這片刻的寧靜,小女人都被自己吃了,吃吃豆腐那更是經常有的事情,畢竟這個年紀的男女都會忍不住曖昧一把的。

  寂靜被手機鈴聲吵醒,蕭欣連眼都懶得睜開,金易只好接了,是酒保小奧的聲音,幸好是熟人。

  “金易老大,有人來踢場子來了,和昨晚那些人是一伙的!”手機那頭傳來小奧刻意壓低的聲音。

  “他們有什么目的?”金易露出了微笑,這些人不給些厲害瞧瞧的話,可能會危及小女人的生意了,畢竟誰也不喜歡到老是打架斗毆的吧里喝酒,

  “很有可能是找你!”小奧慌忙道。

  “那我馬上來!”金易關了電話,蕭欣仍在他的胸口賴著不起身。

  “起來了,小女人!”金易拍了她一巴掌,將她放在身邊,又想起了一件事,便問道:“為什么昨晚你沒有出面維持秩序?”

  蕭欣白了他一眼,嬌柔無限的直起柳腰,笑道:“有你在,用得著我們獻丑么?”

  “看來我淪為苦力了!”金易苦笑一聲站了起來,又轉頭對她道:“去查下這伙人的資料,越詳細越好,然后交給我!”然后大踏步的離開。

  進倦鳥酒吧的時候,金易特意轉了個彎,從前門走了進去,幾名保安又有一半躺在了地上,其余的正被逼到墻角被人圍攻,周圍全是看熱鬧的人群,在這個本就需要瘋狂發泄的地方,膽大的圍觀者很多。

  小奧的臉又被揍得成了熊貓眼,正躲在吧臺下祈求不會被那群兇神惡煞的爺們盯上,金易伸手敲了下他的頭頂,等后者像兔子般跳起時,才笑道:“一杯馬丁尼,謝謝!”

  “金易老大!”小奧喜出望外,膽氣頓時壯了起來,但剛將頭露出吧臺就被幾名鬧事的混混看見了,頓時喊道:“抓住那小子!”同時奔了過來。

  金易隨手拿起一瓶伏特加,拇指在瓶頸輕輕一別,瓶頸清脆的斷掉,酒液灑出了少許,連身都沒有轉,反手捉住了腦后一個拳頭,分筋錯骨之下,那名混混頓時動彈不得,被他提起做了抵擋其他幾人拳腳的盾牌,這酒就從手中混混的頭發上澆了下去,貼著衣服流下,盡數到了褲襠里。

  躲過又一輪攻擊后,金易的嘴邊多了根羊城煙,用火機啪的一聲點燃后吸了口,幽藍色的火苗仍在火機上跳躍,然后用火苗親吻了手上這名混混的頭發一下。

  這種上好伏特加的酒精度數可以達到75%以上,幽藍的火苗便從那名混混的頭頂開始,迅速往下蔓延全身,最后褲襠鼓脹如球,發出了密集的爆炸聲,因為那的酒液最多,盡不由發出了輕微的爆炸聲。

  “啊……!”殺豬般的慘叫在酒吧的空間回旋,所有男人看著那人全身火苗,捂著小弟弟亂蹦的慘狀,都是不由自主的擔心自己下半身的安危來。

  “快救他!”圍攻金易的混混中分出兩人去踩再地上痛得翻滾的那人,熄滅時全身的毛發一根不剩了。

  而在同時,金易用酒瓶解決了剩下的幾個,最后將尖利如刺的酒瓶口塞進了一名混混的嘴里,這才拍拍手,接過小奧遞來的馬丁尼喝了一口,口味超辣,呼出一口酒氣后,走向那幾名保安苦苦支撐的角落,眼光掠過一個圍攻他們的混混臉上,不由微微愣了下,這不是那晚自己血洗宏通時逃跑的一名成員么?

  揚手擋下一條砸向保安腦袋上的折疊椅,順便搶過反砸在攻擊者的腦袋上,開始解救其他幾個保安,心中卻在詫異,現在正是風聲緊的時候,怎么還不知死活的跑了出來?真以為公安局的人吃飯不干活?

  但余下十幾名混混都不是吃干飯的,一個個隨手操起啤酒瓶圍了上來,砍刀鋼管之類的倒不敢帶,畢竟現在嚴打,可惜,啤酒瓶的殺傷力對金易來說幾乎沒有,身上酒水四濺,卻連都沒有破一塊,他手上的折疊椅倒發了威,掄圓了砸一個就倒下,而且還是滿臉開花的那種,不過兩分鐘就倒了一排。

  “閃!”那名宏通的混混喊了句,被金易駭得肝膽俱裂,連倒下的兄弟都不管了,和剩下的四五個人一起沖出了門口,但金易怎可能讓他走脫,一個飛躍到了門口,又緊走幾步,飛腿踢飛了剩下幾個,這才朝那名混混追了去。

  那混混嚇得膽戰心驚,躲藏了幾天后以為風頭過了,便和幾位相熟的哥們出來找人麻煩,結果又惹上了金易這煞星,要是知道金易就是那晚的銀面人的話,那絕對不會敢出來的,他以前干的勾當一直是販毒吸毒,按手中經過的毒品數目早該槍斃幾次了,不跑就是死路一條,見前方一輛奔馳剛好停下,里邊的人打開了車門正想下來,想都沒想跑到車門前,對著里邊的女人往外一拉,占據了駕駛位,就想奪車而逃。

  金易恰好接住了女人往外跌跌撞撞即將摔倒的身影,另一只手猛的探進車門將那混混一把拉了出來,手指在頸部血管上一按,弄得他陷入了昏迷,然后摔死狗般扔了出來,這才伸開了另一只手臂中的女人。

  雖然事發突然,但那女人顯然非常冷靜,借助金易的手臂站起,整理好凌亂的衣衫后順便說了聲謝謝,才抬頭看了這名男子一眼,這一看便愣住了。

  似曾相識!

  想起了前幾天晚上那個自己差點撞上的男人,騎著老舊的自行車,刺鼻的羊城煙味道,以及那縷自信的笑容,不由驚呼出聲:“是你?”
第三十七章 毒品,軍火

 

  “是我!”金易顯然也認出了她,不由大是感嘆,這海華市是怎么了?好像突然變成了美女集中營,隨隨便便就是美女。

  但并不是和美女相遇就會發生點故事的,金易和她沒有碰撞出絲毫火花,叫小奧打了個110,說可能是昨晚前來鬧事的匪徒同伙后,隱入不受人注目的角落,最后回到了別墅的陽臺上。

  蕭欣正坐在平臺中央,說是平臺,其實是可移動的綠地拼湊而成,金易知道她對紫色的東西有近乎狂熱的嗜好,此刻紫衣紫裙,烏黑長發在海風中揚起,光是背影就能讓自己為之傾倒了。

  “這是你要的資料!”蕭欣遞給他一個文件。

  “我看看!”金易翻開手上的幾頁稿子,劉領軍的來歷清清楚楚的寫在上邊,竟是與海華市相隔不遠澳門某個社團的分堂頭目,而他的作用是為了和宏通公司與東南亞某個碼頭上的幫派溝通,其中牽扯到香港,因為澳門的毒品大多來源于香港,也就是說,這個港口將成為東南亞和澳門毒販聯手打通內地市場的重要目標。

  而這個計劃實施的前提是,由于國際能源價格的回升,公路運輸的成本加重,省政府打算在海華市開發海云港,連通珠江口各內陸口岸以及香港這個國際大都市,順便承擔一部分國際貿易任務,這么好的機會自然被眾多勢力盯上了。

  “劉領軍到底是哪個社團的人?”金易皺眉道。

  “暫時查不出!”蕭欣笑道:“現在我可是正規公司的老總,這收集情報的任務也只是順便做做,剛才花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還沒來得及打探進一步的消息呢!”

  “嗯,你再幫我看看,也許他是條過江龍,到時候翻起大浪,你就會受到波及了,得想點辦法對付!”

  “嗯,我等會就去進一步查證!”蕭欣含笑答應,這小男人說是不觸及自己的世界,其實還是滿關心自己的,不由心中多了些甜蜜。

  金易翻到了文件后頭,劉領軍的藏身處赫然寫在上邊,一個偏僻的物業公司倉庫,不由高興的親了女人一口,將文件放在桌上,笑道:“今晚有場好玩的了!”

  蕭欣神情頓時一緊,道:“你打算去會他?他可能有槍的!”

  “我是玩槍的祖宗!”金易自得一笑,流氓般撫了女人胸前的豐挺一把,朝出口走了去,邊回頭道:“記得準備點夜宵,我等會肯定會餓!”上次沒能殺了劉領軍本就是個不小的遺憾,信奉叢林法則的自己是從不會放過鏟草除根這樣的大好機會的。

  “你也記得留點體力回來對付我!”蕭欣妖艷一笑,眸子里閃過的光芒勾人魂魄。

  金易嚇得差點摔倒,今天就操勞了一上午,比在碼頭上扛一天包還累,本以為喂飽了她,沒想到晚上還要繼續……男人真命苦!邊嘆氣邊迅速閃入黑暗中,在建筑物中狂奔不休。

  市公安局里的會議室里燈火通明,會議長桌上坐著一大群爺們,每個人都是狠狠的吸煙,讓整個會議室都是煙霧繚繞,局長王大名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兒,為人剛正不阿,受全局警察和市民愛戴,不過也正因為這樣,他在局長的位置做了十多年,還是局長,此刻身邊站著一位女警官,身高在全是爺們的會議室里也不顯得比誰矮,難得的是美麗不可方物,這讓不少單身青年暗中流口水了。

  “現在由我來宣讀一份任命狀!”王大名拿著一份文件站了起來念道:“海華市公安局刑事偵查支隊三大隊隊長張青力同志調任海云港港口派出所擔任所長職務,省公安廳特派韓依同志擔任三大隊隊長職務,同時節制海云港港口派出所……”

  念完后,會議室里嗡嗡一片,瞧這女孩兒不過二十來歲,可能剛從學校畢業出來,沒想到一來就坐上了大隊長這個副處級位置上,看來來頭頗大啊,但她頭上頂著的省公安廳特派的名頭可不是假的,有意見的人都只能放在心里。

  “老張,你有沒有什么想法沒?”王大名問呆在角落里一聲不吭的張青力。

  “一切服從組織安排!”張青力站起來說了句又坐下,臉上瞧不出是喜是悲,只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煙。

  “那好,明天你先去港口派出所交接,韓依同志隨后會和三大隊的同志一起坐鎮那里,偵破最近的內部7.29特大販毒案件,希望你密切配合她的工作!”王大名露了個笑容,讓出身子將后邊的女警官露了出來,十分親切的道:“韓依同志,你來做個自我介紹,和大家溝通下!”

  女警一絲不茍的臉上便有了笑容,竟讓滿室的男人都有了驚艷之感,道“大家好,本人韓依,前兩天受上級指派,前來海華市參與解救莫志明家屬任務的X軍特戰成員,不過只和王局長有過接觸,可能各位還不知道我的存在,今天剛將檔案從軍委調到公安系統,以后就是各位的同事了,希望大家多多照顧,謝謝!”然后又退到了一邊,站得槍一般直。

  掌聲嘩嘩的響起,單身青年們更是將手掌拍得雷響,一個個眼中都放著綠光,三大隊的隊員們更是心中狂喜,自己的新上司絕對是警花級別的,近水樓臺先得月哇,而一些老練的警察聽到X軍特戰成員后,肅然動容,剛才還認為是靠關系來的公主黨,現在看來不光是憑真刀真槍的本事,并且一個個區區大隊長可能還滿足不了她的胃口,誰都知道那里邊出來個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說是萬中挑一絲毫不為過分,一時間各人有各人的心思,氣氛便有些熱烈了。

  散會后,韓依和三大隊的同事見了個面,客氣了一番后便開車回離警局外不遠的單人宿舍,因為女警稀少,局內的宿舍又不夠,而且全是爺們,公安局索性在外邊給女警租了個小公寓,至于車倒是她自己的。

  拐過一道彎,馬達聲轟鳴,韓依將車停下,對著車窗外邊的路燈光看了許久,前晚的場景又在自己的眼前回放,一點細節都沒有漏過,竟然找不到一點反敗為勝的機會,他太強大了,身為獵人的自己成了被人隨意戲耍于掌心的獵物。

  自己苦練多年,時刻都認為算得最為優秀的軍人之一,卻被那個可惡的銀面男人輕易擊倒,多年累積的自信被毫不留情摧毀,這種痛苦代表著莫大的恥辱,而要洗刷這種恥辱的話,只有自己將他擊倒才行,這才是自己留在海華市的理由吧。

  金易卻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自己就這么站車側的樹影里,可這漂亮的女警只顧著發呆也不看自己一眼,真是太不專業了,只得提醒似的的咳嗽了聲。

  一聲咳嗽在韓依的耳邊有如雷響,迅速拔出配槍,對著聲音來源處看了過去,心中頓時一股火焰冒出,是他,又是這個帶著銀鷹面具的男人!

  “我得再提醒一句,身為獵人,任何時候都不能分心的,否則會死的!”金易依舊是一個詭異的笑容,揚手將一個紙團扔到了女警的手中,道:“今晚你睡不成了,我給你點活動玩玩!”

  說完便打算走。

  “站住,我的手中可是有槍!”韓依心中一股憋屈騰的升起,該死的,又被他教訓了一頓,而且還不當自己手中的槍一回事,有這么囂張的賊嗎。

  “你就是這么對待你的老師的?”金易嘿嘿一笑,迅速閃動身影,消失在樹林中,脫離了韓依的槍口控制范圍,跑出很遠后,見她沒追來才松了口氣,摸了摸后背才發現濕透了,自己由于必須穿過市中心的繁華地帶,并沒有換上那套極易惹人注目的黑衣,而是隨手拉過別人晾曬在窗臺上的衣服套上,所以剛才可是在賭命,賭這女警有些騎士精神,希望能夠堂堂正正的擊敗自己,而不是背后開槍射殺自己,幸虧賭對了。

  韓依卻是恨恨的收回了槍,自己明明可以一槍讓他死或者喪失行動能力,但就是下不了手,或許自己是認為不夠光明正大吧,而且他做的事情似乎大快人心,讓自己覺得挺出氣的,因為在收集到那群黑社會分子的罪證后,自己也有種原地擊斃他們的沖動,而他剛好替自己出氣了。

  打開紙團,里邊只有幾個人的名字,一個地址,最后寫了兩個詞語,“毒品,軍火”

  “簡直無法無天了!”韓依拍著方向盤咬牙吼了局,自己還沒有看見過這么膽大包天的黑社會,立刻啟動車子掉頭往局里火速沖去。

  夜很深了,有些人仍在等待,海事巡邏船每次經過碼頭都有一定的幾率,在不受人注意的小碼頭上,一艘嶄新的快艇泊在岸邊,離碼頭不到半公里的偏僻荒地里有一個破敗的廠子,這里本是一個倒閉許多年的船舶廠,機器都拆得干干凈凈賣了,能用的只是廠子里邊的庫房,不過由于碼頭不多,也發揮不了多少作用。
第三十八章 真正的戰爭

  金易咬著根狗尾巴草臥在草叢里,抬頭看著漫天繁星,心寧靜得像是風波不起的水,也許,下半夜就會喧鬧一陣子了。

  夜色中開始有人悄悄接近,不止一個,齊人高的荒草中隱隱約約有著黑色的身影前進,將倉庫慢慢的合攏在精心編制的網中,一些不為人注意卻關鍵的位置上有了人的存在,他們手上漆黑的槍管不會反射半點星光,對著各自的潛在目標。

  韓依一直在潛行,對于剛才在緊急會議后分到的這批手下的表現覺得還算不錯,政府也早在防范港口開發時出現的各種問題了,這支特種防暴支隊和自己的轉調簡直是應運而生,剛才去調動的時候,他們還有些不服身為女人的自己管教,自己隨手拿槍打了十個十環,并且擊倒幾名刺兒頭后,就都服服帖帖了,身為軍人世家的自己知道軍人的共同點,只服拳頭比自己硬的人。

  金易的耳朵動了動,黑暗中的聲音自動收入耳內,大腦在細密的運轉,計算出這些聲音的意圖,然后借助腳步聲聽出了韓依的行動路線,人便輕巧無聲的爬起來,順著那條軌跡靠近。

  以前基地對他的評價是一只貓科動物,有貓的聽覺,獵豹的一擊致命,以及虎的威猛,當然這番恭維只會讓他反胃,而不是洋洋自得,而在敵人的耳中,他只有一個代號-KING。

  韓依握緊手中的95式,她擅長的是狙擊,女人天生的敏銳和安靜,以及細膩穩定的發揮,讓她在這門項目上占據了不小的優勢。

  小心翼翼的拔開草叢,順便臥倒在地,蛇行到目標點,眼前一暗,一個人在她面前無聲的笑著,一身黑衣連脖子都沒有露出一點,銀色面具上是一只睥睨天下的鷹,毛發栩栩如生,雙翼展開護住額上左右太陽穴,并延伸到后腦,而兩爪變形成一道銀圈,護住了頭部下頜骨縫中最為脆弱的部位,算是一件藝術品,其實且蘊含了最為尖端的科學技術,而現在,面具眼眶處的透明物質發出淡淡綠光,一雙比鷹隼更要銳利的眼神盯著自己。

  “是你!”韓依只是做了個口型,同時將槍口抵在金易的胸口上,只需輕輕扳動扳機,就算金易的衣服防彈能力再強,就算能防住特制的大口徑狙擊彈下,也會被巨大的沖擊力弄成重傷,甚至死亡。

  金易無聲的笑了笑,口型變幻,卻是一句話:“你的隊伍還沒有布置好,想要打草驚蛇的話,盡管開槍!”

  韓依翻了個白眼,用口型再度變幻個問號:“找我干什么?”

  “指點下你的布置方式!”金易淡淡的指出自己看出的一些疏忽地方,有些僅僅是所站角度的區別,這一下讓韓依暴跳如雷,自己一切布置都是久經推演的戰術布置,由無數經驗匯集而成的,怎么可能需要一個算是敵人的家伙來挑錯。

  “我再重申一遍,你所經歷的那些不是戰爭!”金易讓自己的輕蔑擺在了臉上:“幾個自制手雷制作爆炸的毛賊,一些吸食白粉站都站不穩的毒梟?維和部隊中面對的那些比民兵差不了多少的敵人?”,。

  韓依本來有很多話反駁,自制手雷的毛賊對于山地作戰有天生的領悟力,洞穴里神出鬼沒,他們可以劫持人質,發動自殺性襲擊,而那些毒梟更是從不將命放在身上,口中噙著一口白粉,身體就算被打成篩子仍有可能絕地反擊,而那些在不斷的沖突中存活下來的敵人具有抗熱抗饑渴能力,能在茫茫大漠中不帶一滴水生存半個月,但是在金易輕蔑的眼神中倔強的沒有說出口,因為自己能擊殺那樣的敵人,卻無法擊斃眼前這個帶著強大侵略性的銀面男人。

  “那什么是真正的戰爭?”她壓抑著滿心怒氣問。

  “按照我的要求布置好,我會給你看的!”金易再度無聲的笑了笑,突然有了些寂寞,以致離開韓依的視線之外時,她都覺得眼前的男人似乎有很多故事。

  莫非是某個犯了錯誤被遣返回家的高手?韓依在心中掛了個問號,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倒要去了解下了。

  接下來就細心分析金易給出的意見,在心平氣和下,頓時知道自己錯了,錯了不是掩飾錯誤,而是馬上改,在別人的眼中,她就是這么一個直爽的人,對待朋友像春天般溫暖,對待敵人則是冬天般冷酷,所以她總是掛著淡淡的笑容,和同事相處得很好,但每次任務回來,她的手下從無一個活口。

  倉庫中透出昏黃的燈光,靜靜的,只有草叢鳴叫不休的促織。

  金易摸出了綁在腿上的軍刀,在細細的削著鋼筋一端,三尺長的槍頭模樣漸漸成型,真正的戰士應該自己制作武器,只有自己才明白自己需要什么,這是很早一個教練告訴他的,這樣做出來的武器可能不完美,卻是自己最合適的伙伴,他一直是這樣做的,手上經過的每一支槍械,軍刀,軍刺,都是自己在車床上加工出來的結果,這也是基地那名天才科技師與自己交情特好的原因。

  削好槍頭后,他緩緩走向了停在倉庫外邊的貨柜車邊上,順便對著草叢某個方向揮了揮手,韓依用瞄準鏡觀察到后,差點氣死,以為是郊游啊!這么輕松,但出乎意料的,擔任警戒的兩名人員愣是沒有發現他的接近,因為他的行動時刻在改變,每改變一下都是他們的視線的死角,最后走到了他們的背后。

  “哥們,借個火!”金易在背后咕噥了句,順便將手搭在了兩人的肩膀上,兩人駭然轉身,但轉過去的只是脖子,不包括身體,韓依在夜視瞄準鏡里看得清清楚楚,銀面男人的手指纖長白皙,甚至帶些書卷味,但只是用手捏住喉管后,拇指輕輕一別,兩聲輕微的咔嚓在夜色中沒有激起半點浪花,兩個脖子一百八十度轉彎,軟趴趴的垂在了背后。

  韓依倒吞一口涼氣,干凈利落的殺人手法!仿佛經過了千錘百煉,手指的力量似乎達到了人體極限,拇指的輕輕一別,看似輕靈卻帶來雷霆一擊,便將人的脖子扭斷,而這個動作對于自己來說,需要整只手全力使勁下才能做到,心中第一次升起無法超越的感覺。
第三十九章 這也不是真正的戰爭!



  金易收回了手,看了下兩人,黑瘦的皮膚,以及典型的東南亞特征,倒提槍頭坐進了駕駛室,削斷電子鎖的電線后,用了三秒的時間接好,啪的一聲點著了火,長達十米的十六輪貨柜車轟鳴起來,先是倒車退入草叢,油門猛的踩到底,巨無霸怒吼一聲朝倉庫緊閉的鐵門沖去,摧枯拉朽般將鐵門連著兩邊的圍墻一同撞到,駕駛室被撞得扁平,繼續沖進了里邊。

  劉領軍手中握著的是一支槍,AK47,身旁是二十多個同樣的武裝人員,分布在倉庫各個有利位置上。

  貨柜車是他們今晚轉移貨物的主要工具,現在撞在一根水泥柱上,停止了轟鳴。

  槍栓紛紛拉開,劉領軍的大刀背在背后,眼睛緊盯著失控的貨柜車里邊藏著的人。

  “是誰,出來!”劉領軍有了些不好的預感,常年在尸體堆里打滾的他對于危險有極強的直覺,隱隱覺得里邊有個活動的物體。

  “啪嗒”一聲,一條黑影呼的沖了出來,密集的槍聲響起,將那條黑影打得哀鳴一聲,就地死去,劉領軍定睛一看,頓時氣歪了嘴。

  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東西是條死狗。

  而在此時,淡淡的汽油味漂浮起來,油箱顯然破了個洞,

  劉領軍頓時明白,大吼到:“媽的,油箱泄露,兄弟們閃!”自己立馬躲到一根水泥柱,他首先得判斷是否會爆炸,那輛車剛加了2000塊的油,但是,車身上閃過一溜青色電光,咝咝的響聲響起,整輛車都開始晃動起來,然后轟然一聲巨響,巨大的火球沖天而起,瞬間吞沒了場中央的一切,包括幾個退讓不及的家伙,他們全身上下都是火,慘叫著被活活燒死。

  而過了十五分鐘,等火焰慢慢熄滅之后,敵人仍沒有出現。

  劉領軍頭皮發炸,渾身寒毛倒豎,并不是害怕,而是處于高度戒備中,心中已經想到了一個可能,能夠獨自挑戰自己這邊全副武裝的三十多人的,只有那晚遇見的銀面男子,那晚他殺死了自己從東南亞帶來大陸的一半精銳。

  “快去運貨走人!”劉領軍吼了一聲,等人聚集在一起后,又命令宏通那些嚇得面無人色的混混去扛著倉庫里的木箱往外走,而他不知道的是,外邊是一隊由快速反應部隊轉型而來的特警在等著他們。

  韓依通過洞開的窟窿看見了里邊發生的一切么,心中開始佩服起銀面男子的計劃,這輛貨柜車的殺傷力竟被自己這么多人給忽略了,就算想到要破壞,避免他們駕車逃竄,也沒想到拿他去破門,以及做一個汽油炸彈,在自己這邊的突破計劃中,本是打算火力強行壓制,往里邊投入手雷以及催淚瓦斯驅趕敵人進包圍圈,但成效不會很大,而且危險不小,而像他這樣的話,簡直是萬無一失。

  外邊的槍聲突然密集響起,劉領軍的預感一直很都準確,當大隊人馬紛紛走向碼頭時,后邊幾支隱藏在草叢中的沖鋒槍吐出了火舌,頓時撂倒一片,并封住了后路,剛打算回擊,一聲聲嘹亮清脆的槍響有節奏的響起,每響一聲,必有一人躺下。

  狙擊手!

  劉領軍的腦中閃過這個念頭,放棄了回攻的念頭,帶領余下人馬迅速往碼頭里沖去,他們手里清一色的AK47也在瘋狂還擊,饒是這樣,那些抬箱子的混混本就是些烏合之眾,頓時四散而逃,韓依命令手下不必理會,戰斗結束后有的是時間抓捕。

  金易便在某個草叢里微笑,腳邊躺著一個大木箱,里邊是他趁亂挑選的一點紀念品,尾刺”肩射式地空導彈,單管發射型,射速750米/秒,最大射高4800米,最大射程5000米。

  不由覺得這些家伙是否有些腦殘,東南亞的毒梟真是越來越囂張,竟然敢在這個國家大規模運送軍火,莫非以為國家跟那些東南亞國家那般軟弱不成?

  但是,劉領軍幾聲槍響斃掉幾名帶頭逃跑的混混外,將其他三十多名混混用槍押在后頭,然后大聲道:“大陸的警察們聽著,我們無惡不作,死也沒關系,但這些人可是你們國家的公民,他們的罪行足夠坐幾年牢,但罪不至死,現在成為了我們的人質,現在正式警告,再開槍的話,我會下令擊斃他們!”

  韓依與輔助的張青力對望了一眼,望著窮兇極惡的劉領軍和一干武裝人員,前邊是嚇得哭娘叫爹的混混們,心里陡然升起莫名的怨憤感。

  明明是自己這邊的人取得了絕對優勢,那些人槍口下的混混一個個都是社會的渣滓,但是,他們的身份是警察,得按法律辦事,那些混混不論如何都是罪不該死,自己仍得救

  那些混混開始哭喊起來,誰都沒想到這群和自己合作的人是群翻臉不認人的狼,轉過頭就用拿槍口對著他們。

  金易遠遠的看著劉領軍,這種兇殘的作風似曾相識,換作自己是他,也會這么做的,而且這將韓依逼上了一條絕路。

  “頑抗是沒有用處的,放下武器投降,還可以爭取寬大處理!”一個擴音喇叭在那喊了起來,加強心理攻勢。

  這對一般的犯罪分子都是有用處,可惜今天面對的是一群在熱帶叢林里以死亡取樂的武裝分子,甚至很多人都不懂中文。

  “去你媽的投降!”劉領軍對著那個喇叭就是一梭子,幸好警方也考慮到了這點,擴音喇叭只是錄制了聲音扔在那里播放而已,韓依此時才真正佩服起金易的指點了,每個角度差不多都是前方匪徒的攻擊死角,到現在仍未有傷亡。

  劉領軍壓著那群混混往碼頭退去,占絕對優勢的警方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劉領軍的人登上一艘快艇,而且大大方方的將那幾個大木箱搬到了艇上,最后要求他們退后一千五百米。

  金易爬到了倉庫的頂上,清涼的海風微微吹拂,頭頂繁星,在海華市這個以高科技產業著稱的城市,環境質量少有的好,也許這就是自己喜歡在此逗留的原因之一吧。

  韓依已經急得團團亂轉,對講機那頭的領導也是吵做一團,到底該怎么決策?自己絕對不能退后,因為那些混混多少知道那些人的信息,一旦退后就會面臨撕票的危險,那些混混盡管不讓人喜歡,但也是幾十條活生生的人命,這個責任誰也擔負不起,但是只拖延了一分鐘,一名人質就被六支槍打成了許多窟窿。

  “退后,狙擊手準備!!”韓依的嘴唇都咬出了血,做出了這個痛苦的決定,眼前的匪徒顯然非常清楚狙擊手的射程,退后1500米就可以避免狙擊手的精準打擊,現在只能聯系海軍部門動用艦艇堵截了。

  看著退后的警察,劉領軍也是松了一口氣,大陸這里簡直是龍潭虎穴,那些老不死的決策簡直錯得離譜,呆在叢林里久了,還以為大陸軍隊跟70年代差不多的水平,這一錯就錯了三十年,損失的是許多兄弟的命還有半個大陸市場的貨,上了快艇就等于安全了,出了公海就有船只接引,一般的艦艇是無法追上的。

  “哈哈哈,兄弟們準備了!”他終于笑了起來,快艇迅速啟動,再沒了后顧之憂,岸上的幾十名混混也沒了活著的意義,一時間艇上的人都囂張大笑,就要采取滅口措施。

  金易微微搖了下頭,這些人都傻,也不檢查有什么重要東西沒帶走,一枚導彈還落在自己手上呢,用瞄準器鎖定目標后,按下了發射,圓筒后邊一道氣浪往后飛射,肩上的發射架傳來極強的后坐力,震動整個人退后了半步,彈尾的4片十字形尾翼平時疊卷在筒內,此刻在飛出筒口后彈體旋轉時自動張開,噴出白色尾氣,劃過一道弧線,以750米/秒的速度準確無比的命中了目標。

  GameOVER!

  金易將自己削好的鋼筋長槍扔進了大海,這次竟沒有它發揮作用的機會,他笑笑,迅速從倉庫頂上跳下,往岸邊狂奔,再不走,自己就會被荷槍實彈的女警小姐逮住了。

  等到快艇被炸得粉身碎骨,冒出大量的火光和煙霧時,大群人都呆了那么一兩秒,韓依是反應最快的人,又是那個戴著銀鷹面具的臭屁家伙給自己解了圍,大腦沒有經過絲毫考慮,端著槍迅速追逐那條黑影,但是到了岸邊時,金易已到了海中。

  假如沒有他,現在肯定是匪徒逍遙法外,那些混混全部死亡,而自己這邊的人任務失敗,因為人質的全殲而自責,這種殘酷的結果才是真正的戰爭么?

  想到這里,韓依卻突然轉身面對黑幽幽的海面,不服氣的大聲喊道:“這也不是真正的戰爭!”

  “是的,因為真正戰爭里殘酷血腥的結局被自己扭轉,不過這也正是自己所希望的!”金易笑了笑,在茫茫大海中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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