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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 守護美女 作者:恨無痕(全書完)

第四卷 第九十二章 悶棍專家
沒過三分之一的路程,很多頭上長包的人都對金易已經只剩下了一個印象,笑面虎!

    那簡陋卻厚實的木棍像是覆蓋在人群上的陰影,隱隱而來的悶棍總在人群松懈片刻的時候突然而至。

    甚至,有人到昏迷都不知道金易怎么來的,有時候他在樹上輕輕巧巧的跳下,對著某個倒霉蛋后腦一悶棍,背擊,橫掃,就有后來人看見這個倒霉的家伙被倒吊在樹上,嘴里被塞了一把青草,在嗚咽嗚咽亂叫,而對金易能力的重新認識開始有了絕對提高,在沒了導航儀,電子設備,以及諸多高科技下,盡管國內特種部隊的野外生存訓練是非常嚴厲的,也無法在這種條件下抵抗金易的來襲,從天而降的悶棍將他們的神經敲打得越發敏感,開始自動聚攏在一起,互相照應,小心翼翼的前進,速度更慢了。

    “現在,你服氣了吧?”許珊擦了把汗,對韓依道。

    “我什么時候說過不服氣?”韓依在前邊回頭對她道,這個俏麗的女警一如既往的沒有表情,但對金易的敵意在金易開始擔任教官后漸漸放低了,他說得對,自己這群人雖然都是佼佼者,但沒有經歷過殘酷的戰場,有時候在訓練時做得非常優秀的項目,現在卻總是應付不了那么多的漏洞,有不少人被敲悶棍都是因為一個平時沒有注意的微小失誤被金易抓住了機會而已,放到真正的戰場上,這代表死亡。

    而她們在如此想著的時候,危機感也突如其來的強烈,沒被揍得滿頭包的人只剩下這支小隊七個人了,那么,比魔獸里的盜賊還要恐怖的悶棍大師早在暗中將目光盯向了他們。五男兩女,金易心里默默想著,身體卻是無比地舒暢,上次腿部中槍后,正需要這么一個激烈的對抗來恢復體能。自己在這支隊伍前后來來回回的奔襲,體力消耗已經接近極限功率,甚至超過那些被自己敲悶棍的人群,就算悶棍也因為自己太使力敲壞兩根了。

    悄無聲息接近,金易腳上的鞋子即使踏在落葉上也是沒有絲毫聲息,女人地第六感果然強烈,韓依突然朝金易潛伏的地方望了一眼,有了些猶疑。止步不前,緊抓著槍,和許珊一前一后的逼近搜索,她的腦海里一直在回想著剛才那么被敲悶棍后交流出來的失誤,經過不斷的試驗后,隱隱推斷出了某些地方是尤其是需要值得注意的。

    所以,當灌木叢被兩人掃開一道縫隙后。就看見金易在灌木叢后陽光燦爛的笑容,然后,迎接她們地是兩下快若閃電的悶棍,甚至快過了韓依和許珊同時扳動扳機發射的子彈,金易聳聳肩,在其他五個隊員的精確打擊下,卻是輕易的從預先設定好的路線逃走了。

    “該死的,我地后腦上一個好大的包!”許珊眼里噙著淚花,雖然有鋼盔的保護,但金易的木棍有一種蕩勁。十分巧妙的讓許珊的頭發里長出了包。

    “我不也是!”韓依苦笑,摸了摸后腦,這還能怎么打?正面遭遇戰自己兩個人拿著槍都沒有弄過他。

    最終到達基地時,才發現那僅僅是一個石頭上插著的一面紅旗,金易只是好整以暇的坐在上邊,等著一個個都被自己敲倒過的隊員集合。

    “這就是基地?”省公安廳的這支隊伍地隊長有些驚訝,但沒有別的神色,僅僅是這一天的跋涉,金易就在這群佼佼者的心目中確認了絕對的地位,下馬威就是從敲悶棍開始的。

    “伍隊長。你有疑問?”金易笑著問他,令這群人再次佩服的是,還是臨時遞給他的名單,在匆匆看了一遍后,就將基本材料記得爛熟。每個士兵的特長。經歷,檔案。甚至在名單上的老家籍貫,都沒有出現過錯誤。

    “沒有,教官!”伍隊長馬上敬禮。

    “接下來地半個月,我只進行一個訓練內容!”金易的嘴角又浮現了笑容,看到這個笑容的隊員們又在心里打鼓,不會是野外生存訓練,外加敲悶棍吧?

    出乎意料的,這個悶棍專家只是道:“你們的土壤不是在這里,而是在城市,今晚原地休息,明天一早有直升機接你們回海華市,正式開始訓練,記住,除了子彈沒有殺死人地威力外,其他一切都是真地!”金易這個時候有些邪惡的想,算不算借機公報私仇呢?

    對于只帶了一個石頭和背包來地人來說,食物就是當下需要解決的最大問題,現在是深夜,一切只能靠手中的軍刀,連軍用手電都沒有一點,雖然有人弄了柴來生起了火,弄食物的手段還真的讓人頭疼,金易作為基地的地方十分的貧瘠,簡直可以說除了草根樹皮,連個老鼠都找不到。

    不過,他們終究是精英,金易這樣的人只能用怪物來形容,比不上他是情有可原,但是在裝備了全副武裝后,他們可以對抗世界上任何武器精良的特工,慢慢的,有人從黑暗里回來了,能吃的植物果實,地下塊莖,甚至是活的小動物,都一一捉了回來,金易一改白日里的陰險,和人很快的打成了一片,這群漢子外加兩個女孩子都是很可愛的人,白天是訓練需要,金易下重手的理所當然,現在和自己這群人有說有笑,也體現了上下一心的軍隊傳統,倒沒有白天那樣的咬牙切齒了,尤其是在尊敬強者的軍隊氛圍里,對金易都是由衷的佩服。

    “我說,我可找回來了些好東西!”金易拎著個背包在火堆前打開,有些恐怖的東西就這樣爬了出來,一個個心里發毛,搖頭道:“這個東西絕對有毒,不能吃!”

    “這就是你們的常識錯誤了!”金易呵呵笑道:“最毒的東西,只要將毒的部位去掉,照樣是美味!”,金易一把抓住了一直五彩斑斕的大蜘蛛,足有小孩手掌的一半大小,肥嘟嘟的,被金易放到手背上一拍,望火堆里一扔,在許珊毛骨悚然望著自己的目光中,將烤得一股蛋白質臭味的熟蜘蛛扔進了嘴里,吞了下去。

    韓依只是認為他在作秀,當下冷笑道:“就算我啃草根也不吃這個!”當下將自己在地下挖出來的木薯塊莖咬了几口,眼前卻不自禁回味起金易那無比美味的吃蜘蛛場景,隱隱覺得有些惡心起來,這次可不是金易敲詐朱岩學時吃的那種蜘蛛了,那個就是外表恐怖,其實毒囊什么的都去掉了的。

    “有時候連草根都沒得吃!”金易大力的咀嚼,一個個的燒著蜘蛛往口里扔,笑道:“吃草根能活命的話,我們的先輩,革命紅軍老戰士就不會餓死那么多了!”,然后低聲對周圍的戰士笑道:“誰吃過拇指粗的螞蝗?”

    韓依終于哇的一聲嘔了出來,金易卻哈哈大笑道:“大螞蝗味道真的很不錯的,用鐵絲串著在火上烤熟,跟吃羊肉串似的!”一時間,嘔吐聲再起,許珊狠狠的瞪了金易几眼,這個家伙故意在捉弄人。

    而這里邊,只有金易自己清楚,別說大螞蝗,很多常人連看的勇氣都沒有的生物自己都吃過。

    而在之后的三個小時,金易真正開始了課程,在敲了這么悶棍之后,仍然記憶猶新,為腦后長包的人分析失誤的原因,然后提出解決的方法,并且能夠讓人信服。

    而在之后的一周里,對于省里大大小小,或明或暗的的黑社會性質組織來說,簡直是一場災難,就算隱藏得再深,也會被省里要案特別組的成員找到地頭所在,并發生數次槍戰,一周世界內破除要案以及刑事案件達百多起,搗毀黑社會性質窩點達數百處,同時抓捕潛逃成員一千多名,這種高負荷的運作狀態,僅由三十四人組成的小組辦成的,效率之高簡直聞未所聞,而金易的能力再一次讓人刮目相看,他簡直是罪犯的克星,每一次在拿捏不定時,金易只需要掌握一點的材料,就能將犯罪的心理,特征,以及手法,可能發生的變故推理的絲絲入扣,對于這點,才是這群特別隊員領悟得最多的東西。

    “我覺得他可以做為犯罪學專家了!”這是韓依對金易的最后認識,又開始的敵視,不服,到現在的佩服得五體投地,拿他當自己的老師看,韓依的心理已經發生了奇妙的變化,而好友許珊,作為女性獨有的細膩,早已經發現許珊瞧著金易的目光在不經意的時候會產生一種莫名的光彩。
第四卷 第九十三章 娃娃親
在金易走進商月集團的時候,南云的頂樓上,一個神情冷漠的女孩兒正坐在花下,手里是極細致的木梳,白衣勝雪,手指在發間滑落,被木梳細細數著,沒人知道到底有多少,就像她的愁緒。

    多少天沒見他了?

    是不是自己有些病態?見了他,被他欺負著,霸道的抱著,吻著,卻能感到安心,莫非搖了搖頭,明白自己是個缺乏安全感的女人,就連睡覺也得蜷縮在一起,像嬰兒在母體那樣,雙手護在胸前才睡得著。

    再等一天,還不見他出現的話,自己就將他的畫像畫得滿天

    莫非這樣做了決定后,嘴角才淡淡的有了笑容,但她倚在欄杆邊,穿著木屐的玉足伸出欄杆外,與滿頭黑絲一同懸在空中的危險行為差點讓隨之而來的桑野嚇得睜大了有些無邪的眼,相比骯臟,且像大染缸的娛樂圈,她是不需要任何潛規則的女星之一,顯赫的家世足可以讓香港這個彈丸之地無人敢打她的注意,況且,黑道的頭目莫先生還是她的干爹哩。

    “師姐,你想死了哩?”桑野一把將莫非從邊緣扯了回來,卻有些羨慕的看著莫非自柔順的烏發,有些郁悶的起嘴,不開心的道:“瞧你的頭發,和我的一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呢!”,身為如日中天的少女明星,她的頭發被染發劑和各種化學物質染得有些亂糟糟地了。但愿以后不會脫發。

    “不想!”莫非少有地對她露了個笑容。用手腕上纏著白色綢帶將梳理好的柔發扎了起來,垂在肩頭,兩個女孩兒穿過長廊,一個活潑天真,好像一叢溫暖人眼睛的火焰,莫非卻是裙帶輕擺。好像是行走在畫中的人,裊裊婷婷,和桑野穿過了有排著長隊的圖書館,又坐了很遠的車,才到了后邊白云山中,在白云寺地門前下車,一個穿著草鞋的老和尚笑瞇瞇的看著兩女。只是雙掌合十行了佛禮。

    “景云大師好!”。即使是冷漠如此的莫非,也行了大禮,桑野在旁邊依樣畫葫蘆的做完,才忍不住的對景云大師道:“大師,我們師傅來了,她在

    “呵呵,桑施主太過急躁了!”那次金易在山道上和龍五起糾紛時的草鞋和尚笑道:“簡潔小姐早在山后精舍等候兩位,請隨我來!”說完轉身,腳上地草鞋即使踩在落葉上。也沒有一絲痕跡,飄然而去,桑野地個子不高,體重較輕,不由也在同一處踩了一下。卻發現還是有半寸深的腳印。不由回頭對莫非吐了下舌,示意這老和尚有本事。莫非被師妹的淘氣逗得微笑了下,心中卻在想著,如果那個壞蛋在景云面前,會不會討得了好?還有師傅哩,那可是神仙一樣的人物啊。

    山后精舍依著白云寺的后邊山崖而建,太陽還未出來,加上清晨下了些小雨,現在霧氣蒸騰,白云模糊了人影,走到庭院中的時候,莫非的裙擺都沾了不少的露珠。

    景云走到竹門前又是深施了一禮,動作無聲無息,里邊便有一個平和的女聲悠悠地傳來,“麻煩大師了!”

    “不麻煩!”景云說完,這才笑著退了出去,卻見桑野冒冒失失的拉開了竹門,舍內燃著檀香,放置了素琴,一個穿著普通的女孩兒臉上卻有著溺愛的笑容,任桑野去扯了她的衣衫,然后熱烈地問女孩兒道:“師傅啊,你又年輕了几分哦!”

    “師傅喜靜不喜動,又懂些呼吸之法,就是這幅樣子了!”女孩兒笑道,她地外表平平,絲毫不起眼,不過只是表象罷了,能夠做莫非的師傅,年紀絕對比莫非大地。

    “師傅好!”莫非這才靠近前行了一禮。

    “莫非,師傅要調笑你一句,你戀愛了?”被景云稱做簡潔小姐的女孩兒笑道。

    莫非頓時有了一絲的慌亂,但也沒有掩飾,低頭說道,“算是吧!”

    “這才好,免得你孤獨!”簡潔笑道:“這些年,師傅我總是行色匆匆,教你倆的也只是些女孩兒家的技藝,琴棋書畫,莫非你學全了,桑野性子野,只學了歌舞,這一次來就打算長住一段時日,一來俗務纏身,二來也得讓你們的技藝更加精深!”簡潔的聲音淺淺響起,兩個女孩兒都是喜不自勝,桑野眨了眨眼,扯著師傅的手道:“師傅有些什么俗務呢?”

    這個本是儀態萬千,神情端庄的女子卻是不自禁臉紅了一紅,道,“你們師祖在二十多年前就將我許給一個男人了,為師這番出來就是為了找他,你們師祖精通易學,前些天突然出關,認為那男子就在白云之南,叫我出來倒尋人家,說起來,還真讓為師害羞哩!”

    “啊!----”不止是桑野,就算是莫非,都是驚訝的長大了嘴,齊齊失聲道:“不會吧,師傅!”,印象中,都一位像師傅這樣才情的女子,這混濁紅塵可能還沒有一個配得上,會孤獨一生的,沒想到,她還是很早就訂了婚事的!

    簡潔卻是微微點了下頭,道:“是真的!”

    “嘿嘿,那不更好?”桑野的腦袋馬上轉過彎來了,嘻嘻笑道:“師傅這樣的女孩子不嫁人,只知道冷冰冰的修煉那才是埋沒了,到時候,我們一定找那個未來的師公討個大大的紅包!”

    莫非在簡潔面前,卻是自然了許多,有說有笑的纏著自己的師傅問道:“未來的師公多大了哦?”

    簡潔再羞,笑道:“那時候交換了生辰八字,才知道我未來的小丈夫才是個在襁褓里的嬰兒,算起來,應該比我小了十歲零八個月。”

    桑野的腦袋運轉了一下,就睜大眼道:“喔,師傅,他還沒有二十二哦”,而莫非卻是認為這簡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將個十一歲的小女孩許給一個小娃娃?而且自己的師傅都不反抗的,要是自己打死也不干。

    簡潔看出了兩個徒弟的驚訝,笑道:“這可是師傅我自己同意的哦,你們師祖可沒有逼我半分,有些原因不便細說,日后該明白的時候自然明白,喏,我給你們看一樣東西!”,說完,簡潔解開頸下的一粒小扣子,五指纖巧的從頸子里接下一個小銅像來,上邊雕著一頭怪獸,桑野從師傅的手上拿過,好奇的道:“這是什么?”

    簡潔微笑,道:“這是貅,當年訂親的信物之一,那個小娃娃的的信物是貔,貔貅就是招財獸了,據說是件傳家寶,相離不遠時就會有所感應!”

    “這么神奇?”莫非卻是若有所失,好像隱隱有些影子,但抓不到實在,望著桑野手上的貅,眉頭一皺,道:“我好像在哪見過一個類似的!”

    而金易現在正坐在了商月的前台里,葉輕靈見他再次出現在眼前,都是高興得成什么似的,不過還是郁悶的道:“夏季姐姐還是搬出去啦,在商月旁邊租寫字樓開公司了,我一個人住著好孤單哦!”

    “她是搬回去和我住了,最近正打算買房子,你嫌孤單的話,就給你留個房間不就得了?”

    金易逗著這個小美女,整個人都輕松了起來,保安部長是他在所有公司里擔任的最高的職務,但就在剛才被自己辭去了,現在又回復了大廳保安的職務,依舊是為女員工攔著鮮花,這一個奇怪的舉動讓許多人都差點暈倒,還有這樣變態的么?放著年薪百萬的工作干,干這月薪300多的。

    “啊,去哪買?”葉輕靈頓時踴躍了起來,道:“給我留間小房子就好,我出月租哎,我有存款了哦,接近2萬了!”,綿軟的港腔總有股發嗲的味道,但葉輕靈這么說著的時候,對金易來說絕對是一種勾得人心癢癢的享受。

    “這么多了?”金易笑道:“行啊,終于改掉購物狂的習慣了!”金易

    “全靠大叔的幫助!”葉輕靈乖巧的拍了個小馬屁,又在撕著金易截留下來的茉莉花瓣,留下來泡茶喝,金易卻是好奇的望了其他兩個空了的位置,道:“馮雪和薛曉鳳呢?”

    葉輕靈苦笑了聲,有些感傷的道:“炒股虧了,虧得很慘,只得換工作了,不然不夠還債!”

    “哦!”金易沒有和葉輕靈嘮叨了,轉頭看著門口,進來的美女朝他拋著媚眼,姍姍的走了過來,雙手支在柜台上,坐在里邊的金易可以很清楚的看見胸前的溝壑,差點就噴出鼻血來,然后就聽見酥媚入骨的聲音道:“我的好人兒,你竟然躲在了這里?”
第四卷 第九十四章 不要閑著哩
“什么叫躲?”金易胸膛上拍了一板,笑嘻嘻的道:“別叫得這么親熱,不然讓旁邊的小妹妹聽見了,沒准以為我們是什么見不得人的關系,對不對?小靈!”,他還老是不客氣的問著旁邊的葉輕靈。

    葉輕靈對金易向來是唯馬首是瞻,見金易問她,頓時極其認真的點頭道:“還真沒錯,我現在就在懷疑你們的關系了!還有,我會真實記錄一切情況,然后匯報給夏季姐姐的,她說要我時刻監督著大叔!”

    金易神情一苦,但看著眼前這個艷麗的女人時,神情更苦,搖頭道:“易大小姐,咱們很久沒見面了,認認真真的談天行不行?”

    “你和我出去,我就和你認真談天!”易鳳白勾了下手指,指了指門外,一輛烏黑的加長林肯停在那里,很明顯,這是易鳳白易小姐的座駕。

    “這可不行!”金易義正言辭的推辭道:“身為大廳保安,應該愛崗敬崗,為了廣大公司女同胞的幸福,我不能離開這里!”,開玩笑,最近的管制沒有松懈,伊眉那個嫵媚的小女人讓自己現在是又愛又怕了,愛的是她善解人意,一舉一動她都清楚,怕的是她太了解自己了,有時候干了壞事都不用章接口搪塞,她自動模仿金易的心理推斷出來了,加上有夏季這個小惡魔在旁邊充當打手,即使蕭欣老是不忍心要護著金易。也找不到護他地理由。這個現象即使金易也奇怪,蕭欣這個黑道大姐,殺人不眨眼女刀客,在伊眉面前,卻是不由自主地信服,讓伊眉儼然成為了三個女人的核心了。

    易鳳白只是拿出一個精致小巧的手機。撥通號碼說了几句話,帶著玩味深長的笑容道:“小冤家,你逃不脫的,剛向商總請假了,她准許了!”

    “這不是推我入火坑嗎?”金易大汗一把,明白商月影還在對自己辭掉保安部長一職的事情在生氣,這會兒落井下石本是情理當中。當然。金易沒有想到地是,商月影只是覺得那天在船艙里,兩個人本是十分親熱,這會兒正和金易所想的相反,肯定金易想出去,才攛掇易鳳白打電話給自己請假,最近這一個多月以來,由于那天結下的深厚友誼,加上對各自領域的了解后。很快達成了合作協議,現在兩個公司已經提升到了戰略伙伴關系,由不得不准了。

    “來不來?”易鳳白的笑容依舊,極其具有誘惑力的身材每一個地方都在散發著無法抵擋的成熟魅力,甚至旁邊地葉輕靈都在羨慕不已。望著自己地小胸脯。苦惱的想:“看來得多吃點肥肉,讓胸部還大點才行。不然太青澀了!”,不過,葉輕靈對自己的容貌還是極為自信的,那股從心底泛出的清純干淨味道,外加一點點的迷糊味道,簡直是成熟男人的克星,美女見面分外眼紅,即使是不喜歡和人爭斗的葉輕靈也對易鳳白的步步緊逼看不慣了,很是禮貌地插話道:“這位小姐,只有勤勞工作才能有銀子,我覺得你這樣的行為有些不應該了!”,

    “對,我也覺得這樣的行為不應該,哪有強迫別人請假的?”金易看見葉輕靈站在自己這邊,頓時底氣也足了,心里感激淋漓,還是葉輕靈這個迷糊的丫頭對自己好啊,他卻不知道,葉輕靈由于和夏季太熟悉了,加上易鳳白地挑逗神色很濃,自然而然地要為好友捍衛權利,哪可能不努力爭取。

    “哈,這個小妹妹果然是個單純的小女孩哩!”易鳳白一眼就看著葉輕靈覺得很眼熟,但還是沒有想出什么,看著那小老虎地模樣,不由捂嘴笑道:“金易,你再推托一會,我直接采取最后手段了!”

    “有什么手段盡管使出來!”金易裝得底氣十足,威武不屈。

    易鳳白鳳眼一冷,眉頭一皺,本是笑吟吟的神色頓時成了個冰雪俏佳人,卻見她整了整故意拿來誘惑金易的衣領口,收攏了春光,濕潤紅艷的小嘴泛著魅惑的光澤,卻是冷冰冰的道:“別忘了,我是你的女人!”

    這句話就是理由。

    金易沉吟了半晌,甚至沒有發現旁邊的葉輕靈臉色都有些俏白了,當下朝易鳳白笑道:“好罷,我是個負責任的男人,咱們先去聊天!”

    易鳳白這才帶著得勝的笑容,踩著高跟鞋在地板上輕輕的遠去,金易的眼角余光突然發現了葉輕靈有些低沉的神情,心里不由一震,對視著葉輕靈看向自己的目光時,那種專注的感覺讓他這個以前一直游戲紅塵浪子來說,無疑很明白,這個小丫頭可能對自己有些別樣的情感了。

    “小葉子啊,你幫我看著攤子,我先閃一會,然后馬上回來!”金易裝著沒有發現什么似的拍了拍女孩兒的肩頭,大步往外走去,心里卻在盤旋著一個問好,難道自己虛假的深沉特能吸引年齡不大的單純女孩兒了,吳妍,云雀,都是些小不點兒哩。

    房車緩緩開動,前邊駕駛位置上是個女司機,看見金易出來后有些詫異的望了一眼,然后露出些好奇的神色,就打算在他面前停下車時,金易已經一把從后邊跳上了未關的車門里。

    里邊的隱私設計非常好,就算是窗玻璃,都是單向光的透射,十分寬敞,鋪著厚厚的地毯,露出一股小女人的甜香味,顯然是易鳳白親自訂制的。

    屁股還沒黏上沙發,剛才還在前台冷言冷語威脅自己的女人這會兒已經熱情似火,綿軟滾燙的嬌軀悄無聲息的鑽如他的懷中,甜膩的獻上香唇,小瑤鼻里細細的嚶嚀了几聲,然后媚笑著瞧向金易。

    “剛才你不還是很凶的?”金易說這話的時候,不自禁吞了下口水,女人上身是一件黑色的狐裘,卻映得頸子潔白如雪,沒有一絲瑕疵,視線順著精巧玲瓏的鎖骨下移,盡管里邊穿著的是寬松的細絨乳白色外套,但顯然小腰處空空蕩蕩、不堪一握的同時,反而在更加寬松的胸部處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緊繃感覺,翹立的兩點指尖繃出一條直線,顯然,里邊是沒有任何防護的。

    “我不凶你,還能凶誰哦?”易鳳白和剛才簡直像換了個人,溫柔得像一只小貓,拉過金易的手放在她柔美的身段下游移,有些撒嬌的媚態,小鼻子里舒服的發出細細的哼聲,完全是兩種風格了。

    “我還以為你反了天哩!”金易大笑,這才明白剛才易鳳白在前台時表現的風格完全是她在商場上的作風,鐵腕而且不擇手段,但是誰曾想到,在商場上宛如鐵娘子一般的易鳳白,易大小姐,現在卻是自己懷中一只撒嬌的美女貓兒,柔順乖巧,可惜這樣的風光,只會一人獨享,他可是自私得緊。

    “你想我反天么?”易鳳白從他的懷中爬起來,在車廂里的車載冰箱里取了酒,車子很好,加上司機的駕駛技朮也是非常好,現在即使在行進中,也是如停在平地上一般,當深紅的紅酒被倒在了高腳玻璃杯里,也只是有些輕微的震蕩。

    “偶爾反反無傷大雅!”金易輕笑,自己可是個講究情調的人,怎么可能為了易鳳白的偶爾放肆就覺得不好哩,有些人以為自己的女人自己他服服帖帖,指東不敢往西就好,卻不知道平等的男女之間,女人對你唯唯諾諾,失去了自我,就像一朵花凋謝了花瓣一樣,已經毫無情趣可言,是最索然無味的關系,而那樣的男女之間,不是男人丟了那個女人另尋新歡,估計就是女人不堪忍受而離開。

    “這才是我喜歡和欣賞的男人!”易鳳白有些眷戀的重新依偎進了金易的懷中,從那次人質事件之后,兩個人差不多一個多月沒能見著了,這一個多月來,她一直在考慮,還有清醒,確認這是她想要的快樂之后,才心甘情愿的來找他,也許女人向男人的臣服,本就是帶著殘酷的弱肉強食的背景。

    “呵呵,最近都忙些什么?”金易的雙手都有空,易鳳白捧著酒杯,半跪半坐在他的懷中,只有一個眼神,這個風情萬種的成熟女人就會將杯沿微微傾下,湊到他的嘴邊,然后離開,就有一條小香舌伸出,將他唇邊的酒漬全數舔個干干淨淨,如此享受,怕是接近帝王級別了。“沒忙什么,去新西蘭談了回生意,然后在和商月影談生意!”易鳳白乖乖的回答完,卻嬌嗔道:“我叫你空著雙手,可不是要你一動不動的閑著哩!”
第四卷 第九十五章 紅顏可不老?
于是,金易的手到了該放的地方。

    車里先是云來,接著小雨,大雨,暴雨,狂風暴雨,最后傾盆大雨,拔得云開見月明,終于云收雨歇。

    “說真的,好累!”金易躺倒在兩邊座椅倒下鋪成的超級大床上,可惜腰酸背痛還不得空閑,嬌媚的女人兒還伏在他的胸口,不挂一縷,垂下螓首,香唇中吐出小舌,像蛇一樣游移不定,聞言就努力抬起頭來,驚訝道:“才兩次而已,累什么?”

    “一次一小時就累了!”金易笑了,將手臂枕在自己的腦后,才笑道:“鳳妹妹,叫哥哥去哪里,去干嘛哩?”,按照車程來看,已經過去兩個半小時了,這車雖然開得緩慢,避免打擾兩個人的云雨,但時速六十公里還是有的,這種神祕而拉風的豪華座駕應該行駛在高速公路上了。

    “和我去見父母!”易鳳白說得輕巧。

    金易的眼睛都差點斜了,咧嘴道:“不是吧?咱們還是再考驗下,發展一下,大家都是成年人,怎么可以如此倉促呢?”

    “你不去的話,我讓他累壞!”易鳳白嬌笑的伸足踢了下那個垂頭喪氣的家伙,但看見金易在做決定的神色后,才有些惶急的道:“是我父母點名要見你的,還在夸你哩,能讓我這個玩到了三十多歲的女人有了歸附的想法,是不是嫌我太老?”,這是她一直以來的擔心,自己三十一,比他大了八歲,這個很現實的問題足夠她無數次鼓起勇氣,又消退。

    “說老實話。我真的沒有准備好!”金易苦笑,他是天生對見家長不感冒的,那次和老吳喝酒,現在兩個人還是不說二話,如果不是吳妍的學費要緊,加上劉文青地支持,估計早就辭職。不干當初是金易介紹的這個工作了。

    “不要你准備什么,該吃就吃,該喝就喝,我爸媽問什么,我來回答就是!”易鳳白又有些心虛的道:“是不是嫌我老?”

    “傻女人!”金易在女人的雪白翹臀上狠來了一擊,聽著嬌媚到極點的細聲呻吟后。才心滿意足的掰著手指道:“按照我的算計,我地小眉兒比我大了兩歲半,夏季那個老叫我哥哥的小狐狸精也比我大了十几天,欣姐大了四歲,我的天,怎么全是些姐弟戀?”

    “可是,我們之間的差距。似乎太大了些!”易鳳白還是憂心忡忡。雖然這個男人似乎比她更要老練,按照心理年齡來說,他在某些方面甚至比四十歲的人還要簡練。

    “你陪著我,覺得你快樂,那就一起度過,再說了,你這去除了衣服的內在,可是比十几歲地女孩兒還要嬌嫩的!”金易有些贊嘆的在女人光滑雪白的肌膚上用手指尖輕輕刮過,不是違心之言。也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兩面,在公眾場合的易鳳白,是個傾倒眾生的貴婦人,一舉一動都是風姿綽約,哪知剝取了衣服后。呈現在自己面前地女人。全然是個有些純著地小女人兒,甚至一顰一笑。都含著對自己的依戀,而這個驚人的轉變是在金易踏進這部房車里開始,很簡單的,金易知道自己的實力已經贏得了這個女人的全心信服,不過老實說,能像自己這樣動用可以笑傲大多數小國甚至中等國家的權威和號召力來贏得她的甘心臣服,這種實力即使是一國之主,也無法辦到的,這就是獨裁地魅力,手下之人的生命的權力都是金易所賦予的,雖然規模不大,卻是死士,否則的話就算是美國總統,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叫几輛軍艦在公海上游玩吧,估計被捅出去地話,第二天就會下台。

    “呵呵!”易鳳白仍有些愁眉不展,她只認為金易是在寬慰她而已,不過還是對自己地身材極為自傲,淺笑道:“以后我還打算拿這保養的方法賄賂伊眉妹妹哩!”

    “保養方法?”金易有些啞然,又問道:“怎么個方法?”

    “你是男人,又不需要保養,只能是女人才能學地!”易鳳白白了他一眼,又細聲道:“我叫自己紅顏不老,也許就在等你這個屬于我的真命天子吧!”,說起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腦回憶著那個靠黃金堆砌的小房間,如此奢華,怕也是帝王享受了,果然是KING。

    “呵呵,那你就做我的愛妃吧!”金易也文縐縐的來了一句,又很臭屁的吟詩一句:“從此帝王不早朝,來來來,我們先大戰三百回合!”

    “快到我家了,才不和你大戰三百回合!”易鳳白盈盈的直起腰來,擁抱了金易一下,才轉身從衣柜里翻出衣物,慢條斯理的換上,等妝飾后,又是一個雍容華貴的貴婦了,而且在金易的辛勤勞動下,這個貴婦已經名副其實了。

    “呃,早知道你該提前說了,不該誘騙我的!”金易抱怨了句,隨手穿上了襯衫,易鳳白素白的雙手僅僅腕上的的玉鐲子,就讓金易的普通工作制服相形見絀,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等她給金易整理頭發的時候,金易卻是有些好笑的道:“你這服侍我的情景倒有些貴妃娘娘伺候叫花子穿衣的場面了,等會我家丈母娘不將我轟出來怕是不行的了!”

    易鳳白的眸子很是清涼,在金易面前柔順乖巧的模樣卻帶著莫名的自傲,輕聲道:“能叫我易鳳白甘心親手捧羹湯伺候的男人,就算是個叫花子,誰又能輕視于你?你的衣服如何,實在沒有半點關系!”

    金易也笑了,道:“看來你的父母是很有眼光的人了!”

    “就怕有些人沒有眼光沖撞了你!”易鳳白的自傲在她低垂下眼帘的哪一刻消失殆盡,看著金易,雙眼溫柔如水,卻是低低懇求道,:“說起來,家里大大小小都是我的親戚,易,你一定要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讓人太過難堪!”

    “我自有分寸!”金易也是微笑,原來這個蕙質蘭心的女人只會在自己面前有些心慌意亂罷了,一旦和自己間隙化解,竟然散發出足夠自己傾慕的傾心魅力了,他看女人,如果僅僅為了春風一度,那是唯相貌至上,但到了現在,相貌卻不是主要條件了,不要女人靚,只要女人好,也許這才是自己找女人的最終標准,如果有了這几個難得一求的絕世佳人,外邊的庸脂俗粉,又何必去招惹。

    只是,他的頭又開始疼了,等家里的兩只小母老虎發現后,定會先是對自己加倍溫柔之后,然后冷不丁的問他:“什么時候,又打算領美女進門?”

    不過他忘了的是,易鳳白并不笨,相反還是很有手腕的女人,所以她并沒有在伊眉頒布禁足令的時候擅自去找金易,如果要敲開那扇已經有了女主人的門,她自己只能采取循序漸進的路線,慢慢的融合在金易的生活里,才有可能住進那個城堡。

    易鳳白在他頭疼的時候已經拉開了厚厚的天鵝絨窗帘,外邊的景色顯然是一派的湖光山色,這應該是在嶺南的山中,與北國的冬完全不同,仍是青翠蔥郁,但金易將目光落在旁邊的風景時,才不由贊嘆了聲。

    “怎么了呢?”易鳳白跪坐在他旁邊,邊仰頭吻著他邊問。

    “做這山庄的人可是有品味的人!”金易看著錯落有致的叢林,只覺得賞心悅目,有些興致的道:“我看見過這么多的園林,說到天人合一,這個園林應該算一個!”

    “呵呵!”易鳳白輕笑,道:“你是第一個這樣說的,很多人都說這是自然生成的,絕對不是園林,天人合一,到了眼中只有自然,卻無人的境界,才算不錯吧!這個園林據說有几百年歷史了,不過滄桑過后,總是奇妙的在這里生長,從未改變過半點。”

    等下了車,金易發覺自己站在了一個古色古香的牌樓前,一條水泥路筆直的修進了里邊,有三五個路人在緩慢走過,而上邊有些朱漆剝落的牌匾上仍有瘦金字體親自寫的兩個大字:“易園!”

    “以前本是一個大家族,現在成了易家村,悠久的是歷史,但不能變成歷史的是腦子,腦子僵化了,那就會被淘汰,所以我們的族人几百年來都是飄散在外,一年一度的臘八節才會陸續回來些,元宵之后再度散去”,易鳳白給金易解釋道。

    “那么,維系這個家族的紐帶是什么?”金易總覺得這樣歷史悠久的家族還能存在是一種奇跡。

    “武功吧!”易鳳白微笑道:“只有這里才能得到真傳,而且,易家的武功有一個特點,能夠堅持,有毅力,有天分,那么回報會非常丰厚,所以即使是現在也照樣繁榮!”
第四卷 第九十六章 姐姐?
“也許是吧,有人說窮文富武,如果學武不能有前途,只能當做興趣,確實不能長久的!”金易笑道,自己偶爾也笑過日本韓國的那些花里胡哨的流派,但想到自己國內武朮的境地,發現一部分也在朝這個方向走了,例如那些電視台的武林大會,其實跟流氓打架真是差不多,當然,武朮本就是這些市井流氓打架中產生的,最后是在戰爭中得以成型,也許面前的易家村則代表了另一個方向。

    還沒走得几步,便是一片楊梅林,中間有一千斤巨石,上邊銀鉤鐵畫似的刻著一句話,君莫笑,千斤力氣,做了鷹犬,平生本事,盡與帝王家。

    金易只是看得一笑,便明白了易家所做的事情,六扇門里好修行,攀附權貴確實是一條為武者最好的道路,易鳳白自從知道金易肯隨她來,并且沒有露出不悅之色之后,便有些欣喜的攀上了金易的胳膊,門外的傾城風姿此刻都做了小鳥依人,只是雀躍的引領著金易大步走過,絲毫沒有關心路人的驚訝目光,見金易望向那里,便笑著解釋道:“傳說先祖本是南宋禁軍統領之類的官職,后臨安城破,皇帝被俘北遷,多數武人盡數自殺殉國,留他作為武學典籍的傳人,不能斷了華夏武學傳承,這才跟隨南遷宋人,在此安居,之后隱居四十年,刻苦鑽研武學,成了一代宗師,這接近宋制兩千斤的湖底大石便是他一人雙臂舉起,從湖底發現并步行三百尺運來,刻了這句話作為家訓!”

    “那真的沒有想到了!”金易凜然,宋制一斤相當于現在一斤二兩左右,力舉千斤本是蓋世奇才,放在古代軍隊里就可以被稱作萬夫莫當之勇,如果放在現代,舉重運動的冠軍也沒有千斤,自己這類人中,有能夠抱起千斤重的巨木的。但雙臂舉起的話……至少沒有看見過這么厲害的,也許是天生一半,武學一半吧。

    “據我所知。易家武學里的人超過你的人可能沒有,但接近地非常多的!”易鳳白偏頭瞧了瞧他,道:“真想你能夠從這些武學里邊吸取點東西更上一層樓,雖然很多傳統都是封建殘渣,但精華也不少的!”

    “我怕你們是傳男不傳女地吧?”金易嘻嘻一笑,道:“看來是沒有辦法了!”

    “不一定哦!”易鳳白的鳳眼一揚,笑道:“易家的當家人可不一定是男人才行的。女人有本事照樣也可以,而且,功夫可以帶出去,不過還是不能教你!”

    “你就偷懶沒學吧?”金易悠然道,惹來易鳳白一個嗔怪,女人嫵媚萬分的道:“我要是學了的話,由得你這樣欺負我么?”

    “女人啊。總是表面上被男人欺負。其實是欺負男人的!”金易卻大發感嘆,最近地經歷更是讓他明白了這點,伊眉這女人簡直太懂自己了,平時由著自己霸道點,但她發威的時候,儼然女主人模樣,指揮得自己團團轉,結果你還不能反駁,因為她說的全是道理。自己的道理都是歪的。

    “去死吧你!”易鳳白捶了他一小粉拳,拉他進了一條小道上,接近湖邊不遠的草坪里,依山建了几進精舍,全是一色的杉木蓋成。顯得古色古香。本來就喜歡傳統文化地金易不由有些驚訝,道:“你們這里地生活習慣怎么是還是這么古朴?可你完全是都市女人哩!”

    “呵呵。這叫今古結合,不要看著外表古朴,就認為里邊都是古董,照樣是冰箱彩電空調之類!”易鳳白有點近鄉情更怯,敲門的時候就有些猶豫了,但還沒等她的手指去拿起門上的銅環,里邊的門就吱呀一聲開了,里邊露出一張頭發發白的老臉,帶著驚喜的笑容,卻是略微躬了下腰,嘴邊卻是笑道:“小姐回來了,可想念死你四嬸了!”

    “四叔!叫我小鳳啦!”易鳳白這個女人在走進這個門禁森嚴的庭院里后,所有的成熟風華似乎全都拋棄,換做了小女孩兒地似的欣喜,臉上洋溢著笑容,快聲問道:“四嬸還好吧?我經常和她電話的!”

    “這個禮法不能越,呵呵!”四叔對易鳳白有些局促的說完后,目光就露在了金易的身上,卻是帶著矜持地笑容,露出一股大氣度來,輕輕問道:“這位貴客,應該是小姐地朋友吧?遠來舟車勞頓,還請快進!”

    金易此刻才知道易鳳白說的話沒錯,自從走進易家村里,才發現這個地方地人似乎男女老少都有几把刷子,眼前這個守門人,看似祥和,并且用笑容沖淡了眼神的銳利,但自己也是這條道上的人,尤其對危險的嗅覺靈敏到了未知先覺的地步,背心稍微發了下麻,知道易鳳白說的這里有實力接近自己的人,必定包括眼前這人,但他笑容依舊,也是淡淡的回道:“客氣了,有幸能拜訪貴府,已是榮幸之至!”金易的話不咸不淡,卻被易鳳白拉著往前,走過前邊的花園,回頭對他道:“我帶你去見我爸媽!”

    金易只覺得頭皮發麻,問道:“這么快?給點時間讓我准備好不好?”,他還以為至少有個緩沖地帶的。

    “估計不行!”易鳳白此刻有些蠻橫的拽著他往里邊的小舍里拖,不一會,就看見了花團錦簇的后邊便站了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美婦,面目和易鳳白有七八分相似,正帶著欣喜的語調高聲道:“老頭子,我說了吧,咱們女兒打電話說回來,就一定會回來的!”

    “小丫真的回了?”里邊的堂里卻是傳出一句聲若銅鐘的問候,金易直覺眼前一花,一個穿著長袍的白衣老人,已經站在了門檻邊,須發皆白,但臉上紅光滿面,有些鶴發童顏的味道,不由啞然道:“這是易鳳白的父母?”,真是老牛啃嫩草了。

    易鳳白先是朝自己的爸媽揮了揮手,卻是低聲問金易道:“你猜,我爸媽都是多少歲了?”

    “你爸?”金易覺得自己一向凌厲的目光失靈了,望向那呵呵笑著的老頭子,六十,七十,八十?五十?好像都能說,但他還是肯定道:“你媽絕對沒有超過四十歲?”

    易鳳白終于輕笑出聲,帶著得意的笑容,道:“我媽今年六十有四,記得等會叫伯母!”

    “沒這么夸張吧?”金易看著已經相擁在一起的母女,儼然跟姐妹似的,難道說這駐顏之朮,還是真的有么?

    既然母女倆擁在了一起,現場的兩個男人終于將眼神正面碰撞了。

    “伯父好!”金易帶著笑容,暗里卻是頭皮發麻的叫了聲。

    “呵呵,好好好!”老頭子走進了兩步,才對金易笑道:“聽小丫提過你,好好,我在這門檻盼了十多年,終于看見小丫帶男友回家了,不錯哇!哈哈哈哈……!”

    金易只能賠笑,他本來還是如臨大敵,以為還有什么火坑要跳的,畢竟之前和易鳳白那糾纏不休的事情早已經弄得半邊天都紅了,而且還和易家的人有過直面沖撞,不可能就這樣算了吧?不由心里在暗暗念著,這肯定是敵人在麻痺自己,等自己放松警惕的時候才會一口咬過來,頓時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道:“這個,呵呵,呵呵……”,現在最高明的辦法就是除了呵呵再不說半個字出來了。

    “一個哈哈,一個呵呵,瞧那兩個男人!”易母的笑聲略顯蒼老,但依舊動聽,和易鳳白現在的模樣有些相似,此刻正拉著易鳳白,一眼眼的打量起金易起來,看那越來越顯現的笑容,真應了那句俗話,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

    以致于坐在那個非常溫馨的房間里邊,喝著上好的烏龍茶時,金易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看來這一次上門,不會有被轟出去的危險了。

    但對這家的認識又多了几分,因為在這個房間內還有丫鬟奴仆之類的存在,和那些台灣偶像劇里的大家宅院差不多,真該掃四舊啊!金易的心里如此贊嘆。

    “尊下來了這么久,我家女兒也一直不提你的名字,還沒請教貴姓呢!”易父上捏弄著三尺長須,很有些燕趙古風,對金易笑吟吟的道。

    金易連忙欠身,道:“免貴,金易,伯父叫我名字就好!”,暗里卻是抹了把汗,在這種傳統家庭生活可真是痛苦,還好以前和老頭子學了些基本禮節,應該不會出大岔子?

    “金易?”易父頓時眼神如電,看向了金易,滿頭白發無風自揚了下,訝然道:“就是那個殺了我易家子弟的金易?”

    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第四卷 第九十七章 夕陽無限好
易鳳白緊張的停下了和母親的談話,扭頭看去。

    金易依舊神情恬淡,對著易父笑道:“伯父也是大氣之人,那時那地,我可有理由不殺?”

    易父雖然端坐在老式沙發上,手捏檀木座椅,身軀挺拔如山,長眉下的眼神陡然銳利了十分,呵呵笑道:“你殺我易家人,就是我易家之敵,莫非你一句話就可帶過?”

    金易卻是譏誚的一挑眉頭,笑道:“成大事者不擇手段,伯父如果是這樣胸襟,倒會讓晚輩笑話了,莫非沒有聽過一句話?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有的只是永恆的利益!”

    易父臉一沉,剛才還是春風滿面,現在卻是陰云密布,冷笑道:“我們武林江湖人只有一句話,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金易便在易鳳白的擔心目光中傲然道:“既然如此,既然伯父喜武不喜文,那么請隨便划下道來!”,說實話,他對這些文縐縐的對話感覺很累。

    易父再度冷笑,低聲道:“莫非你打算以一人之力單挑我易家不成,小子,是否太狂了?”,還真是武俠小說里的標准對話。

    “除了易家的當家人,其他人似乎還沒有讓我出手的級別!”金易也是入鄉隨俗,一樣的某口半文不白的對話,滿不在乎的道:“既然按江湖規矩,那么將對將,兵對兵來一場便是,伯父如果喜歡就可以定個時日,拼個你死我活也沒什么關系!”

    易鳳白見兩人越談越僵,不由心內大急,如此爭鋒相對,兩方互不相讓,沒准兒就是一場血拼,要知武林中人最好面子。有時候為了個名聲就可以拼個死去活來,現在金易出言邀戰,自己的父親不接戰的話,似乎太不可能,正打算開口,就聽見易父以及開口道:“兵行詭道,我何必要和你光明正大的拼?現在就合力擒殺你,讓你無聲無息的消失,然后撇清自己,不也可以?”

    金易只是喝了口茶。笑道:“伯父,我死可以,不過七步之內,我也能叫你血濺當場!”

    接下來是死一般的死寂,易父絲毫不曾退讓,但無論自己如何以氣勢相比,都是見金易微笑著喝茶。甚至連防御的姿勢都沒有擺出一點來,顯然完全沒有放在心上,易鳳白和易母本打算相勸,但在那爭鋒相對的正中心,就跟龍卷風的風暴中心差不多,無形中有一股排斥地壓力將其他人往外推卻,甚至易鳳白都有了種錯覺。好像那些茶几和座椅都在微微晃動的同時。已經往外邊移動了。

    而事實是,易父屁股下結實的檀木沙發,已經在咯吱一聲中碎裂出了縫隙,而金易仍是恬然安靜,沒有半點受到壓力的感覺。

    易父良久后才回復神情,哈哈笑道:“這樣的女婿我喜歡,致致,快去做飯,都是晚餐時候了!”

    “伯父好武藝!”金易卻是正色朝易父拱手一禮。明白眼前這個須發皆白的老者確實到了內家國朮的巔峰,達到氣勢外放的地步了,自己剛才只是全力自保,膽魄極大而已,如果真的動手。勝負還真是難料。因為自己所習練的是西方以科技手段訓練出地另一條搏擊途徑,雖然道路是南轅北轍。但在這些年老頭子的全力教導下,自己發現某些地方已經與中國武學達到了殊途同歸的地步,加上自己有心融合兩個極端的文化下孕育出來的搏擊技巧,對剛才的氣勢爭斗更是大有體會。

    “呵呵,我女婿的膽識更不錯!”易父呵呵笑道:“很少有人能在我地面前喝完一碗茶,何況我剛才是氣勢洶洶的威逼,你的武藝不精不要緊,你年輕,可以繼續精進,但一個的膽識,氣概,還有你剛才表現的那種不擇手段的作風,我實在是佩服你這樣的年輕后生了,伯父我名家雪,字之志,呵呵!”

    易鳳白卻在旁邊長處一口氣,掩著在衣服遮蓋下仍有微微起伏地酥胸,卻是扑進了金易地懷中,對著自己的老爸嗔道:“哪有你們這樣的試探辦法?差點讓我以為你們真是打算生死相拼了!”

    易家雪卻是呵呵大笑,道:“果然是女生外向,還沒過門,就是扑進人家懷里了,記得以前可是老在你老爸我身上依著的!”

    易鳳白在父親的調笑下略含羞澀的扭頭看了金易一眼,卻發現自己的母親已經起身系上圍裙往廚房里邊走邊回頭望著客廳里的三人,臉上卻是笑容洋溢,嘴里道:“我也以為這爺倆還是打算斗牛來著,沒想到只是試探,果然這學武人的心理是無法讓我們母女倆明白地!”

    等到喝酒時候,金易的作風更是惹得易家雪的喜歡,一老一少兩個人都是大碗斟酒,若無其事的端起來碰杯一下就望口里倒了下去,僅僅一眨眼的功夫,就各有了兩斤老白干下肚,易鳳白又是憂心忡忡地看著兩個人,對自己地老媽道:“媽,你勸勸爸爸,他們這樣灌酒,醉了我們都拖不動,那該怎么辦?”

    “為什么要我勸你爸呢?”易母雖然接近于青春不老,但目光里仍是慈祥萬分,對易鳳白微笑道:“你這丫頭是家里最小的,從小不聽話,不知道讓你爸暗里操了多少心,現在終于有了依靠,他想盡興,那就盡興一次,我這么多年了還沒看見你爸喝得這樣開心過,等會醉了就讓他們睡客廳就是!”

    “媽!”易鳳白只是低低地叫了聲,女人總是容易情緒化的,不由眼眶有些紅了,細細想著這三十年來,始終是父母的牽挂,現在看見自己有了歸宿,才會樂成這樣吧?等想完這些抬起頭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母親也是紅了眼眶,在不停的抹著眼淚道:“娘一直不服老,現在才發現真的老了,一轉眼這么多年過去了,連最小的丫頭也終于要飛出去了!”

    而易家雪只是帶些好笑的看著擁著在那哭的母女倆,然后搖頭對金易道:“女人啊,都是只知道流淚的,來來來,不管她們,好女婿,我們再干一碗!”

    金易也不推辭,提起餐桌上的酒瓶又徑直在碗里倒了一碗,那一斤裝的老白干又是空了,將酒瓶子往后邊一堆,又是和面前的准岳父碰杯之后,一口干了,只覺得火辣辣的下喉頭,然后渾身燥熱,簡直是蒸桑拿一樣舒服,但言語仍然清晰得很,道:“伯父,喝完這碗,我們還是吃點飯算了吧?來日和鳳白結婚時,再陪您盡興如何?”

    易家雪本是老人家,但見金易這樣一說,不由笑道:“還是叫我伯父?就算我愿意,怕我女兒也不愿意,自罰一碗才是!”

    金易大汗,但叫他開口叫爸爸那也是為難得很,要知道他除了三歲前叫過自己的爸爸外,自從變成孤兒后,這爸媽兩個稱呼就再也沒有出過口,當下猶豫了半天,卻是咬牙著下了決定,不知道是酒的愿意,還是什么原因,只得漲紅著臉道:“那是改叫爸爸了!”

    “好姑爺,先叫聲聽聽?”易家雪現在跟老頑童差不多。

    金易本來就是光棍,當下一點也不拘謹,他知道早死早超生的道理,剛才做好了心里准備,接下來這聲爸爸叫得是響亮無比,氣不喘,臉不紅,倒讓旁邊的易鳳白聽了后差點躲到她娘的懷里。

    “這老頭子,簡直瘋了!”易母笑著搖頭,將易家雪還打算去動的酒瓶子收起來,笑道:“老頭子你就這樣好了,年輕人晚上可不像你這樣睡得死,別破壞了興致!”說完朝自己的女兒眨眨眼,讓易鳳白在那頓足不依,知道自己的母親調笑了,年輕人晚上還有什么事情,還不是那個----

    哪知易家雪呵呵笑道:“致致啊,他們年輕人晚上有節目,不如我們也來唱段只是近黃昏算了!”,這話本也是調笑話,只是近黃昏前邊本是夕陽無限好,夕陽為晚上的日,也就是等于晚上嘿咻無限好,這會換易母臉紅了,啐罵道:“死性,簡直是老不正經,在后輩面前還這樣說!”,好不容易等晚餐完了,金易和易鳳白往她的閨房里去,只剩下一對老夫妻也是奔樓上去了。

    金易在第一眼看見易鳳白房間的時候,都有些不可思議,竟然和宋代的女兒閨房差不多,連裝飾都差不多,易鳳白笑著解釋道:“要不然那日我在船上看見那些宋瓷都能認出來?就是因為我們這里算是客家人的一個分支,屬于宋代移民后裔,這才明白的!”

    金易卻一眼看見了那張紅木大床的上邊擺放的一組陶瓷像,全是些裸體男女糾纏在一起的圖像,一組十八個陶瓷像,不由愕然道:“看來還有這樣的性教育教材!”

    卻不防背后已經有了火熱的身體貼了上來,吹氣如蘭,輕輕道:“今晚就試一遍,可好?”
第四卷 第九十八章 十八般武藝
金易輕笑,手往后拉著了女人的小手,渾身酒氣逼人,甚至讓易鳳白有了些不適,但在他覆蓋了小嘴之后,只覺得腦內轟轟隆隆,就似醉酒差不多,只覺得渾身發熱,體內有了些溫火。嘴角已經有了些細密的汗珠,卻被金易細細的吮吸了去。

    雖然這個有著古朴外表的山庄其實是現代化的科技產物,此刻并沒有按開電燈,而是窗下几上燃著兩根嬰兒臂粗的大紅蠟燭,燭影飄搖中別有一份韻味,等金易抬起頭,只覺得燈光掩映中,紅顏醉人,媚眼如絲,竟然是嬌媚萬分,這種風情,好似手中攬著的柳腰主人不是那個八面玲瓏的交際花,而是一個二八芳華的女孩兒,不由低笑道:“竟然沒曾見過你這么迷人的時候,不過,十八番姿勢都來一遍,你吃得消么?”

    易鳳白低低吟道:“舍命陪君子!不過,你吃得消么?”

    “你沒有聽過老人家講過?馬上馬下,得十八般武藝全都精通了,才叫英雄好漢,對于這個,我倒可以試試的!”金易大笑,卻沒有往紅幔羅帳中去,而是踏上了房中一個足有一人多高的浴桶旁邊的小木梯上,看見里邊水汽蒸騰,顯然是一桶熱水,不由對懷中女人調笑了下,明白是她在晚餐前就來放好熱水了,又伸手探了下,覺得水溫剛好,沒有和易鳳白打招呼就讓身子沉沉地落下去。于是惹了易鳳白的嬌呼,由上及下已被金易地大手摸了個遍。一件本是穿在身的輕便衣服也被你金易在水下解下,化作了一具雪白的玉雕,融成了一條曲線美妙的美人魚兒,灑了香水的浴湯在易鳳白的胸口處成了一條蕩漾的曲線,讓那乳波忽大忽小,變幻無方,每一次變動都是讓她的風情變了一種,說道是畫中仙女絲毫不為過。尤其是青絲平攤水波內,粉白地花瓣漂浮期間,夾著些紅蘭,在水汽繚繞間,金易甚至有了些錯覺,以為是曹植的《洛神賦》再現,這么個裸美人兒已經具有了貴婦人應有的一切風景。

    “不要看著我!”

    而易鳳白皺著眉。她的眼角很長。微往上斜,鬢角飛入兩鬢,猶如鳳凰展翅,遠觀時覺得不可褻玩,近觀時又成了個柔順嫵媚到極點的人兒,論心智,手腕,金易將自己的女人中細細數了一遍,伊眉有一種大氣胸襟。做事不漏鋒芒,總是圓潤如玉,又不會太過婦人心腸,才勉強抵擋得過眼前的易鳳白,換了其他女孩兒。夏季在自己面前總有些頑劣。雖然喜歡在自己面前耍下小心計討自己歡喜,作風卻是狂野且帶有進攻性。但直來直往而缺于圓滑,剛好和低調而保持神祕地蕭欣互補,兩個女人一正一邪,一動一靜,本是極端地兩種美麗女人,但現在好得跟一個人差不多,甚至應付金易時都是兩人齊上,讓他享盡了齊人之福,而易鳳白的心計手腕雖然不會像伊眉那樣堂堂正正,但劍走偏鋒,和金易更像是一類人,所以金易在易家雪談話時,就明白虎父無犬女,應該性格和她差不多,這才寸步不讓,靠自己的實力贏得了這個便宜岳父的的賞識,才能夠在這里安安靜靜的沐浴了。

    “為什么不看著你?”金易接了話下去,問這話的時候,身上所穿衣物也被一雙柔若無骨的柔荑剝取了武裝,兩人終于緊貼在一起,再無任何縫隙。

    “你這個壞蛋!”易鳳白惱怒的澆了他一瓢水,卻見男人地目光露在自己的胸前,水中雪白波濤微微翹立,嫣紅一點與水中花瓣碰觸那一瞬間的輕顫,几乎讓金易的眼睛都發直了,心中有一個念頭告她得捂著胸前春光,但她卻是驕傲的挺立著,有些幸福地笑容洋溢起來,閨房樂趣,自己地一切能夠引起這個壞蛋的關注,何嘗不是一種驕傲。

    “要是這花瓣是桃花該多好,我倒能附庸風雅,念一句人面桃花相映紅了!”金易躺了下來,卻是拉過了女人,這個女人在保守地外表下,卻是火一樣的激情,丁字褲一般的比基尼僅僅遮蓋了極小的一部分,當她坐在自己的身上,甚至只要他撩開那腿間繩索的牽絆,輕輕刺入,就能完成夫妻間最親密的舉動了,但易鳳白只是輕輕扭動一下腰肢,就讓本會自然滑入的進程中斷了。

    金易有些錯愕的看了她一眼,卻見易鳳白抬起了沾著花瓣的頭,眼兒斜著看了他一眼,盈盈不語時候,卻好像有千言萬語和自己說一般,不由讓金易心中一蕩,有些期盼接下來的夜了。

    而在這個時候,大門外卻來了几個不速之客,,都是易家村的本家人,與易家雪為親兄弟的易家廣,伸手將銅環拍了几下,四叔就有些無奈的打開了門,道:“二老爺,這么晚了,不知道您有什么要緊事?”

    “哼哼,易家老大的好女兒,認了個仇家做老公,莫非還打算隱瞞不成?這么早關了門歇息,真是好興致啊!”

    “哦!”四叔很是謙卑的鞠躬道:“回二老爺,老爺臨睡前交代了,他知道二老爺今晚會來,所以叫我在這攔著你,也說了,其他人都可以找他,就你不可以,如果你要硬闖,小的不用收手,還望二老爺體諒我們下人的苦心!”

    “易家雪欺人太甚!”老頭兒氣得兩眼一陣發昏,身后也跟了大批人,個個摩拳擦掌,就打算自家的領頭人一聲呼喊就破門而入,哪知這個守門人只是將手攏在袖子里,有些打瞌睡的模樣,就這么個瘦小干枯的人站在寬闊的大門口,卻讓易家廣內心不住打鼓,但現在騎虎難下,哪能不發,手一揮,吼道:“他易家雪欺人太甚,今晚就要進了這門和他討個說法,上!”

    等外邊傳來慘叫聲,金易一邊享受著那銷魂入骨的滋味,一邊卻在輕笑道:“看來,你父親的威勢不小?”

    卻見美人魚從水下鑽了出來,小嘴兒微張,帶著嗔怪道:“你這壞人,明明知道我不能說話,偏偏來逗我?”

    等金易笑著避讓后,又解釋道:“有些人該受些懲罰,父親的威勢怕是好多年沒讓他們見識,就有些不安分了!”

    “那不管他們了!”金易安下心來,原本以為這進門第一天一定會有些腥風血雨,沒想到還好,但還是問身前的美人兒道:

    “好人兒,好吃么?”這次是學著易鳳白的口吻叫好人兒,淡笑著親了女人的小嘴一口,但見易鳳白驚了半晌,好一會才道:“你……怎么親我?……我都……含過那……東西”

    “那又有什么?”金易大笑了下,女人兒卻有些局促的笑了下,低頭問道:“沒有…偶爾,你…疼吧?”

    “乖,能為我如此做就足夠我覺得極大快樂了!”金易卻沒有想到易鳳白會做出如此大膽的舉動,就像她以前所說,表面放蕩,其實骨子里是個很保守的女人,現在卻能能夠用小嘴服務下邊那個賴皮家伙,怎能不讓自己覺得有些征服快感,即使被咬得疼也沒啥事情,反而報以鼓勵了。

    易鳳白嫣然一笑,吸了一口氣,又潛入下去,金易只覺得下邊被溫潤柔軟的唇噙住,有些飄飄的感覺,如此這番繼續了几次,女人終于有些氣短的,水上水下的換氣,終于滿臉暈紅堅持不住了,而金易也是興致被吊得老高,一個忍耐不住,將女人兒在后邊攔腰擁著,從臀縫間滑入,易鳳白一聲酥骨銷魂的輕吟,臀兒輕擺,兩只手臂撐在浴桶的壁上,開始迎合起來,只覺得在男人有些霸道的扳轉肩頭輕吻下,而身體依舊維持著最火辣的動作,身體里的火焰已經全部點燃,這個房間里,卻是第一個男人進來哩!在最后快樂的巔峰之時,易鳳白失神的哭泣,她甚至沒有辦法在金易的狂野面前有半分抵抗之力,我只能不停的回應,整個的絕美身體,只能任由金易擺布,而她在這個任由施為的過程里,卻得到了極大快樂,而這一夜,才剛剛開始。

    而那些可愛的陶瓷像,一個個被金易實踐著,不由贊嘆古人閨房中的風氣開放毫不輸于今人,一個個絕妙的姿勢讓兩個人時而做老樹盤根之姿,時而來個犀牛望月,或是老漢推車,總之諸般種種花樣手段,都被使了個全遍,几乎令易鳳白這個完全享受樂趣的女人極度昏闕過去,而金易也是全身十萬八千個毛孔,沒有一個不是通暢舒服,到了最后,竟然是平手結局,荒唐了這一宿,第二天才是真正的重頭戲上來。
第四卷 第九十九章 打出威風來
天明后的起床時刻對于金易來說實在太早了點,不過還是一腳蹬開被子,鯉魚打挺的跳了起來,回顧左右,竟發現旁邊的女人不見了蹤影,不由頹然感嘆,這柔柔弱弱的女人還沒有學過武,卻比自己這個強壯如牛的家伙還要起得早,真是佩服得沒邊了。

    而在外頭,一聽見里邊有響動,走廊上的易鳳白就蹬蹬蹬的踹開門跑了進來,這種與她回家之前迥然有異的風格讓金易有些好笑,那時在人前走一步都是姍姍的模樣,現在卻像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般輕靈,尤其是她穿著獅子狗拖鞋的腳丫子在踹開門后有些疼,不由低腰揉了下,然后抬頭盈盈的看著金易,嘴兒微微嘟起,眼兒好像在說話似的。

    “我的女人回家之后年輕了一半!”金易發著感嘆,套上長褲,將撒嬌的易鳳白抱了起來,自己一米八几,肩寬一米多,像個威猛獅子般強壯,而懷中的美女像貓兒一樣輕巧,有些野獸和美女的差異感覺,等他往走廊上的躺椅上一坐,發現自己正對著冬日初升的陽光,遠處群山墨黛,嶺南的冬天本不是很冷,現在更覺得遍體舒坦,而在懷中女人明亮的眸子注視下,不由好笑的去了易鳳白左足上的鞋襪,將趾尖涂著朱丹的美足握在了掌心,肌膚潔白如玉,只是腳趾尖兒有些紅點,其他倒沒問題了。“替你揉揉夠了吧?”金易的手掌不緊不慢地動著,昨晚的一夜宣泄并不能讓他厭倦那種男女間的糾纏游戲。而是低聲笑著,在腳心輕搔了几下,惹得易鳳白全身酥麻一片。連手指尖都沒了力氣抬起來,嘴里卻在輕聲說著不要,好一會才道:“替我吹吹才好地!”

    “這是哪門子道理?”金易啞然,知道這個女人是賴上自己了,就像小孩子摔跤后,為了哄他不哭,都是吹口氣逗他不疼了,不由朝著這個裝嗲裝得實在有情趣的女人好笑的看了一眼。將女人的美足慢慢板直,放到嘴邊輕吹了一口,心中卻在驚嘆女人是的柔韌性,竟能讓她的腿慢慢的擱到她的頭頂之上,但這還只是末節,易鳳白渾然還不知道自己惹了禍,她今兒穿地是一套復古的冬裙。黑白相間的花紋。撩開里邊,沒有包裹絲襪的腿兒玲瓏纖細,一直延伸到了末端,而那里,則是一覽無余,沒有半分遮擋。

    “女人,有你這么大膽的么?”金易低聲吼了句,目光所及,便是那片最柔嫩的部分。鮮艷如花瓣,菲菲芳草早在昨晚的荒唐嬉戲中,被自己用剪子梳理了遍,形成了一個完美地桃形。

    “哪兒大膽了哦?壞事還不是你干地?”易鳳白輕打了他一小記,想收攏卻未能如愿。因為被金易掌握了“壞事是我干的?”金易哈哈一笑。在女人耳畔輕聲道:“你叫壞事么?”

    “什么?”易鳳白本是心思極為靈敏,但此刻被金易在腳心瘙得意亂情迷。好一會才明白了,假如自己叫壞事,他是干壞事的,那不等于……?想完又羞又惱,往金易的懷中一藏,卻昵聲道:“乖乖大哥,不要欺負妹妹了哦!”

    她本是比金易大了几歲,現在卻自甘妹妹,以前金易還只是偶爾輕薄時叫聲鳳妹妹,但昨晚卻不知道是易鳳白主動叫了多少次親哥哥,現在再說一遍,說是求饒,卻是最為嚴重的挑撥,金易的手已經無法老實起來了。

    “不要哦,等會會被人看見的!”易鳳白低聲求饒,道:“就快吃飯了呢!”

    “我曾聽人說過一句話,女人說不要就是想要的!”金易此刻的無賴已經接近了巔峰,觸手處早就有了些清晨初陽下地露珠了,不由笑道:“看來是真的了!”

    “是假的!”易鳳白氣喘吁吁的直起腰來,腿兒分開在金易的眼下,好似赤裸羔羊一般任他宰割,金易卻是慢悠悠地在旁邊游移,等到易鳳白忍不住催促地時候,卻只能唔了一聲,整個嬌軀有節奏的微動起來,而在遠處看來,兩個人只是極為親昵地抱在一起看日出罷了。

    等到早餐時候,金易的食量再一次發揮了震撼眼球的本事,將整鍋的飯都吞了下去,易母笑瞇瞇又端了兩鍋回來,笑道:“可勁兒吃,別客氣,我就喜歡這樣率直的女婿,哈哈”

    “金易這小子當年可真有我的風范了!”易家雪對自己的老婆笑道:“想當年我去你家第一次上門,你媽還添了三次飯,都說我這大肚漢是個飯桶,就你認為可以,結果還真可以,哈哈哈哈!”

    “又在吹了!”易母看著自己的老頭子一眼,眼神十分平和,帶著經過歲月磨礪,卻越見真摯的愛慕神色,想來當年金易自己的岳父還真是厲害了,昨晚才知道他的年紀比易母大了接近十五歲,也算是老牛啃嫩草了。

    “不和后輩吹吹牛還有什么意思?咱們得融入時代,不能太脫節,那就真的只能去墳墓里呆著了!”易家雪看著金易笑道:“你非是池中之物,我有些相人之朮,這兩年正是命交桃花,有些東西是躲也躲不開的,我這老泰山也不和你多做計較,只要你待我女兒好,自然沒有什么大礙,如果始亂終棄,那時候麻煩就大了,不介意我拋下這句威脅話吧?”

    “怎敢!”金易看了旁邊依在旁邊的甜蜜小女人,輕笑道:“我這人一直都不是個好人,但絕對自私的緊,尤其是自己的女人,一旦被我纏上了,那就沒有被擺脫的可能,岳父大可放心!”

    “嗯,吃完飯后,我們兩岳婿得去外一趟,你飯多吃點,等會好有力氣干活!”易家雪說得輕描淡寫,易鳳白母女也不是平常人,聽了后非常自然,甚至連擔心的神色都沒有,見多不怪罷了,在這種以武稱雄的地帶,其實很多規則在這里都不適應。

    飯畢,等金易隨易家雪跨過大門,發現青石台階上還有隱約的血跡,石獅子都被刀劍之類的兵器磕去了一些邊角,昨天還好端端的守門人手臂上已經纏了紗布,守門人本打算跟在易家雪后邊去,但易家雪只是豪邁一笑,拍了下金易的肩膀道:“小四,你不必去,我有女婿在,兩個人就足夠了!”

    “那有勞姑爺了!”守門人對著金易爽朗的笑笑,將大門在兩人身后緩慢的合上。

    走出百步后,易家雪輕聲道:“我的家里的武力足夠滅掉整個易家村所有武力!”

    頓了頓后,又輕聲道:“但我自從三十四歲之后,走出這門的時候,就只有小四跟著我!這日換成你,說實話,老頭子我可非常欣賞你!”這句話卻是真摯無比。

    “謝岳父抬舉了!”金易才知道可能這才是真正的考驗,也許自己殺了那几個人正是引發易家村內部矛盾的導火索,今天被易家雪叫來,一是解鈴還須系鈴人,做個了結,第二個目的怕是想將自己的實力逼出來,或許這個村庄和自己的世界差不多,以拳頭來評判一切。

    從旁邊小徑又到了大道上,筆直往里邊走,建筑物越來越老,等到了最里邊的大殿前,易家雪才笑了聲,道:“這就是易家祖祠了,十年一開,外人本不能進,還好今天不用進去解決問題!等會,老頭我給你立威的機會,你得好好打出威風來,才能讓鳳白在娘家的地位更加穩固,否則,以后的麻煩更多!!”

    金易自然明白他的用意,易鳳白的舉動前后相比,等于是愛上了自己這個仇人,如果要有一個引仇生愛的理由,那就是自己夠強,能夠告訴別人,自己是憑的實力征服了這個心比天高的女人。

    而在大殿前邊的廣場上,已經聚集了數百人,正中擺放著一個香爐大鼎,下邊一把太師椅,易家雪往前一步,眾人就讓開一條大道,讓他徑直坐在了最高處的太師椅,金易卻站在原地不動,他從不走別人闖出來的便利道路,更不喜歡借別人的威風,包括易家雪的。

    而在右邊中央,一個胳膊上包著白紗布的老頭子正狠狠的看著金易,目眦盡裂,厲聲喝道:“你就是用火器殺了我孫子的金易?”,頓時刷刷刷的數十道目光緊緊盯在了金易的身上。

    金易背后寒毛盡豎,全部肌肉已經在毫無預兆中提升到了隨時都可爆發的境界,這場中數百人竟然無一是普通人,一個個都是少有的武朮好手,看向自己的數十人,無不是目帶狠厲,至少每一個人手上都有別人的人命,和康大少那日叫了數百小弟圍攻自己的規模來比,這陡然間增加的壓力已經大了十倍不止。
第四卷 第一百張章 惡魔的表演
“來者是客,莫非易家村這么寬敞,應有的禮貌都不懂,沒個座椅么?”金易朗聲笑道,盡管周圍強敵環伺,但在自己看來,不過是清風細雨,我自巍然不動,雖然金易年紀輕輕,但出生入死的事情做過不知道多少,所遇見的凶險與這次相比也并不少,有時候甚至覺得,這個世界上有經過自己那樣風浪的人,不超過十個。

    “你是我易家村的敵人,難道還想我們奉為上賓不成?”易老二也不是省油的燈,言語里的挑撥語氣很濃,又大聲道:“只恨有些人將仇人當做上賓,簡直是易家村的恥辱!”,言語里指桑罵槐之意本是沖著易家雪來的,昨晚一番惡斗,他的手臂和守門人老四的手臂較量了一場,老四的只是輕傷,他的手臂現在都動彈不得。

    金易朝著易家雪冷冷一笑,聲音不大,但披肩亂發無風自鼓,猶如柳樹在狂風中亂舞一般,過了几秒后才緩緩的收攏了些,全身氣勢在這一刻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如果說剛才還是一把鋒芒盡斂的上好古劍,現在則成了一頭威風凜凜的獅子,俯視場中眾人,有了些居高臨下的味道。

    易老二在金易的目光注視下,那聲冷笑竟似在自己的耳邊大喝一聲差不多,大半天都在嗡然作響,但周圍的人都是詫異的看著易老二臉色巨變,不明所以,因為都只是看見金易的嘴唇動了動,有些笑地征兆。其實卻沒有聽見絲毫聲音,等易老二明白這個道理后,臉色才真真正正的大變,莫非。眼前這個年輕人不但不是好捏的柿子,還是個深藏不漏的高手?在這個內功大師遍地走地年代,其實已經砸壞了內功的招牌,而對此最為清楚的武學人士更是明白沒有什么駭人的內功,但還是有些東西在傳說中存在的,例如金易剛才無意中顯露的一個絕技,傳音入密。

    傳音入密用現在科學的觀點來說,其實是個原理非常簡單的東西。就是聲波定向發射,在伊拉克,美國大兵就用這種聲波定向發射矩陣朝伊拉克武裝分子冒充真主喊話,由于只有一個人聽見,于是認為是真主現身,馬上放下武器,金易地這個本事卻是在麥加時候跟一位阿匍所學。由于傳教的需要。這些神神祕祕的把戲在西方的市場并不比在東方少,相反更多,因為中國人都是無神論者,現在被易老二當成了傳音入密,心里已經有了些懼怕,傳說中還有種武學叫飛花摘葉,如果能夠使用傳音入密的人,離飛花摘葉也只是一線之差了,到了那個境界。隨手所得無一不是殺人利器,縱使千軍萬馬之間,都是出入如無人之境!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我金易今日可不是做來使。這也不是兩國。如果易家家主像你這般無容人之量,怕是大浪淘沙。你這等人都會做了被卷走的沙子!”金易又對驚異不定的易老二道。

    易老二將自己地懷疑壓下心底,滿心認為金易肯定沒有傳音入密地功夫,正打算再和金易進行言語上的交鋒,卻被易家雪舉手制止,無論易老二和易家雪之間的仇隙多深,在這大眾之下,家主的權威是獨一無二誰也不敢違抗的,這是維持這個千年大家族的向心力之一。

    “易家的座位從來都是靠自己爭取,金易你寥寥兩句,卻占了道理,看坐!”

    金易微笑,村中兩個年輕后生抬了一個大交椅上了來,金易毫無懼色的走去,一屁股坐下,就在此時,兩邊四個拳頭齊聲而至,帶著忽忽風聲,左邊雙拳化成虎鶴雙形,右邊雙拳卻是做的虎爪,都是非常老練狠辣地拳法。

    金易的眉頭微一皺起,早就知道這把椅子不好做,但手一直按在腰間,有人說雙拳難敵四手,但他用的不是拳頭,而是手指在腰間一勾,人群中有人就因此睜了眼,露出了急色,但一個搶救不及,金易端坐在椅子上,一把黝黑不見光亮的軍刺已經左右開弓,在四個手背上都扎了個對穿,速度剛好比四只拳頭還要快了一線。

    人群中已經有人呼喝出聲,道:“你是軍方中人?”

    金易本可以點頭,有許家老頭子撐腰,諒這滿場的人也無法對自己有半點不尊敬,誰敢和國家機器對抗?除了灰飛煙滅再無半點其他可能,但金易只是搖頭,笑道:“我來這里代表地是自己,你們盡可以放下顧忌!”,手上摩挲著軍刺地三棱刃口,上邊的鮮血一滴滴地滴在了地上,在大理石磚上非常醒目。

    靜寂了几秒,

    “奉茶!”易老二大喝一聲,八個壯漢已經抬了一口大銅缸走了過來,里邊盡是滾燙的烏龍茶,但這銅缸直徑一米多,高約一米五的樣子,接近千斤,往金易的面前一放,拋出了茶水。

    “易家村的人果然好客!”金易撫掌大笑,一步走到銅缸面前,銅缸外邊無把,而且滑不留手,除非彎腰去湊到前邊喝一口茶才行,但金易時常和老頭子交流武林常識后,知道江湖人崇尚硬漢,威武不屈,富貴不淫,更不會折腰,折腰就代表服軟,所以金易的手只是一把抓住了銅缸的缸沿,微微吐氣開聲,大喊一聲“起!”,腰部一扭,兩腿錯開猶如磬石一般牢固,已經雙手捧起了銅缸,微微一倒,滾燙的開水在銅缸里流出一線細泉,被他喝入了口中。

    而在場中其他人的眼中,一個個都在飛快轉動腦筋,慢慢衡量金易所表現的實力和自己相比如何,一般人能夠將銅缸提起到胸口就行,能舉起的人,就算是易家村,也不足十人,這一個舉動,已經迅速確立了金易的實力,但在金易打算放下銅缸時,易老二的眼光中凶芒一閃,旁邊八個壯漢中,有一人突然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扎進了舉缸的左臂中,但只是挑破了表皮,然后只覺得刀尖一滑,好像里邊的肌肉硬成了鋼鐵似的夾住了刀尖,然后腦后一黑,已被金易的另一只手抓住了頭蓋骨,銅缸突然失去支撐的力度,已經跌落在了地面上,開水四濺,金易的臉上突然有了些猙獰之色,硬生生的將那個玩命掙扎的壯漢按進了銅缸中,滾燙的開水接近100度,那個偷襲的壯漢一聲慘嚎,拼命掙扎起來,但金易的手臂一低,就將他的腦袋都按在了開水中,然后放開了手,軍刺再次握在了手中,眼神一橫,后邊本有數人要沖上來,卻在金易這凶神惡煞的一眼之下,不由連退几步。

    “偷襲的人就是這個下場!”金易的聲音突然低沉起來,帶著些邪氣,剛才還是黑白分明的眼球,現在已經添了些血絲,而在那銅缸里浸著的壯漢已經悄無聲息,一個一米八的壯漢被裝進了一米多高的銅缸里,頭發已經被開水燙了下來,一縷縷的漂浮在了表面!

    “啪!”場中已經有了爆響,几人同時因為激憤而捏碎了座椅的把手,曾几何時,易家村如此遭人侮辱過,更是被人眼皮底子下殺了自家人!

    “怎么?沉不住氣了么?”金易的聲音在混亂的場面中顯得非常冷清,道:“等看清接下來我會怎么避免自己死亡的手段再動手不遲!”,說完,只是在腰間摸處了一個很小的視頻傳輸器。

    接通了訊號,里邊哭天喊地的聲音就開水傳了出來,這些聲音里有很多是易家村人熟悉的,即使是易家雪都猛然抬頭,像是第一次認識金易一樣,良久后才憤怒道:“真是我的好女婿!”,因為視頻里被人用槍指著腦袋的,就有自己的兩個兒子,也就是易鳳白的兩個親哥哥。

    “我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情,也不會將扭轉乾坤的希望放在岳父大人的身上,雖然我知道你的用意是好的!”金易站起來微微欠身,笑容很純淨,像這個大山中的村子里的天空。

    他看著這數百對著自己躍躍欲試的人,微笑道:“今日我可以被你們圍攻致死,但你們死的人會是多少?嗯?將有多少是你們的親人?”

    易家村之外,是易家全世界開拓勢力的蹤影,而金易所做的,只是將易家的几個分支的數百名成員用屠刀威逼著跪在那里而已,金易只是認為自己是一個亡命之徒,喜歡和人賭命,而在場的人卻認為金易是一個惡魔,即使他要死,也會拉著成百上千的人陪葬,威勢如此,不再是個人的武力能夠解決問題的,這將是另一個斗爭的高度
第五卷 第一章 殘酷世界
易家村沒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勇氣,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金易露出這一手,只是繼易鳳白以一半家產懸賞的風波過后,再一次在敲山震虎:

    他金易并不怕這個他從未涉足過的江湖的某些勢力,因為自己的力量并不是一些松散的組織僅靠武功就能匹敵的,你的武功再強,也無法保護你的家人,這種威脅手段無疑是最讓人痛恨但又無可奈何的。

    武學可以強身健體,但不可能敵得過正規化的軍隊,而這個結果既是許老頭子想檢驗江湖人力量的一個參照,也是這些江湖人能夠繼續生存的基本條件,因為江湖要繁盛,必須無法威脅到政權的穩定,否則就會遭到覆滅的結局,金易測試出了實力,算完成許老頭子的交代了。

    “好,好,好!”易家雪連道了三個好字,他本有無數手段,接下來的場面里有許多妙招,但沒有金易這樣的手段,極其殘忍暴力,卻簡單有效。

    “我走了!”金易一笑,拋下了三個字,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滿場的人一個個對著他怒目而視,只需要這里邊的四分之一的人就可以將金易輕易撕成碎片,但誰敢拿自己的妻兒老小或者是兄弟朋友的性命開玩笑,齊刷刷的讓出一條陽關大道,讓金易灑然而去,這短短的路程,不知道帶走了多少不甘

    金易卻在離開眾人的視線后嘆了口氣,自己暴露得越多,就只能增加越多的敵人,而這個結果,怕是老頭子所希望的吧,讓自己越來越強大,惹上越來越多的麻煩。這才能抵消某些暗中的勢力,為老頭子所用,只是這個世界上奇怪的事情總是很多,有人要將自己作為棋子。卻不知道自己也在拿他做棋子。

    踏上台階地時候,守門人在台階上看著金易,眼里卻有一些莫名的味道,躬身道:“姑爺,怎么只有您回來?老爺呢?”

    “他還得處理些別的事情。”金易往前邁動了一步,被易鳳白叫做四叔的守門人地身影好像被風吹得動了一動,飄然在了他的身前,微笑道:“很有興趣和姑爺搭下手。不知道能不能滿足我這個下人的要求?”,面上本是有些黝黑,突然一紅,脖子上已經青筋畢露,全身骨骼爆響,腳下已經在做好了准備。

    “將門先關上!”金易往門里望了一眼,看見了欣喜看著自己的易鳳白。這個女人正和自己的母親在花園里學著插花。

    “是!”老四將門反帶上。這才望向金易,腳下在青石磚上易踏,足下磚石開裂,褲腿好像有風鼓蕩,好像是追風一般,踢到了金易的胸前。

    金易只是后退了一步,重新回到了台階下,眼神里有了些好戰的光芒,聳肩道:“好久沒有動手了”。說這話的時候,音調不低不高,語氣不急不緩,卻躲過了老四所有地進攻手段,包括朝他扔來的十几道飛鏢。

    “還用得著打么?”金易笑了笑。知道自己的實力又有了一次飛速提升。經歷過郵輪上和十多個江湖好手進行過生死搏斗后,他已經在接下來養傷的那一個月吸取了許多搏擊精華。那過目不忘的大腦開始一遍遍的回放著那些精彩動作,轉換成了自己的東西,老四這個能夠比易家村老二還要厲害地守門人,換做一個月以前絕對可以和金易打成平手,現在卻不行了。

    老四站住身影,慢慢瞧向金易,冷聲道:“那日保護小姐而被您地手下擊斃的護院就是我的老弟!”

    “哦!”,金易這才明白他言語里殺意大起的原因。

    “所以,今天我和你是不死不休!”老四狠聲道,一拳被金易接了個結實,在他爆發潛力的情況下,金易的手也麻了半邊,几下碰撞之后,兩人都悶哼一聲退開。

    金易剛才被人偷襲時扎的傷口已被老四的手指如鐵爪一樣扣住撕裂了一道大口子,而他的肚子上也已經挨了金易地一腿,崇尚一擊必殺的金易并不欣賞零傷亡,因為那是不可能的,這個世界上,你想獲得什么,那就必須付出什么,所以,他付出了手上的傷口,換來了守門人老四的肝膽俱裂。

    “其實,是我地岳父大人叫你狙擊我,對不對?”金易看著還在喘氣地老四笑道:“不過我寧愿相信你是為了報兄弟之仇!”,穿著的鞋子踏上了青石台階,親手推開了朱漆大門,門那邊蹬蹬蹬跑出了易鳳白,先是茫然看著金易,卻發現身后地守門人的瞳孔正在放大,眼圈便紅了,手上正是一枝冬季常有的白梅,提著裙角走到老四的身邊,有些泣不成聲,老四的眼里卻只剩下了慈祥,笑道:“小小姐,不要怪姑爺,在我們這個世界,弱者終會死亡,強者才能噙著笑擁有一切,以后能有姑爺護著你,老四放心了!”

    “我明白的!”易鳳白雙膝跪在老四的前邊,哭泣道:“我是你們從小帶大的,真的不想這樣,為什么要這么殘忍?”

    “不殘忍,哪能做人上之人?”老四說完了最后一句話,卻是仰天一口鮮血,將易鳳白手上的白梅噴成了紅色,溘然而去。

    金易卻看著在那依舊像個少婦一般的岳母大人,在那神情恬淡的插花,直到金易望了好久后,易母才抬頭朝他輕笑,拿著手中的剪子笑道:“還好,今天不是看見你殺了鳳白他爹回來的,我就知道了你們這些人,能夠和和氣氣的一塊喝酒,也可以橫眉怒目的生死相拼,取的就是利益而已,所以呢,還是几十年前開始,他出門我就做好了一切准備。”

    “岳母大人的心境真值得我學習!”金易笑了笑,看著被易母緊緊抓在手上的剪刀,知道她的打算,如果哪一天易家雪是橫著回來的,她的剪刀就不是剪花了,而是插進自己的心口,不由讓金易第一次在考慮如此一個問題,自己該怎么繼續下去?如果有一天,自己敗在了別人的手下,那自己的女人,孩子該如何安排?以前總是獨身一人,就是為了預防這個拖累,現在既然有了女人,那就得做長遠打算了。

    “呵呵,是來向我告別的?”易母的心思靈慧之極,知道金易不會再做逗留,笑道:“我剛才已經叫鳳白這丫頭已經整理了所有的東西,現在都叫人送往海華市了!”

    “嗯,那就請岳母向岳父大人轉達我們不告而別的歉意了,這就走!”金易說完這句話后,頭也不回的退出了門外,拉起了在老四的尸身前哭成淚人兒一般的易鳳白,柔聲道:“走吧?”

    易鳳白一聲不發的看了自己的母親的一眼,再沒有說半個字,將自己手中的紅梅插在了老四的尸體前,任金易拉著,兩個人緩步走到了牌樓前。

    “以后我還有沒有機會回來?”易鳳白的聲音有些嘶啞,扭頭看著那個有了千年歷史的牌樓,問金易。

    “會的!”金易微笑道:“只要我足夠強!”,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是強強聯合的,也許易家現在會視自己為仇敵,但當與自己合作會遠遠大于與自己敵對得到的利益時,那時候就是易鳳白衣錦還鄉的時候了。

    女司機又將房車停在了兩人的面前,只有進去坐好后,易鳳白倚在金易的懷中,微笑道:“我從未跟你說過,我的父母是個表面很好很好,好得你看不見他一點禍心的人,但你怎么看穿了呢?”

    “因為我還得活命哩!”金易輕笑道:“想活命的人永遠不會被溫柔的東西迷惑,你的母親臨走時如果不解釋,我還以為她的剪子只是給她自己准備的---!”,后面的就不用說出口了,兩個人都明白那是為了挾持易鳳白威脅金易的,之所以解釋,是怕金易殺了她。

    “你不必害怕我傷心!”易鳳白幽幽的看了金易一眼,又笑吟吟的道:“現在你知道我是在如何冷酷的環境長大吧?不然我就不會借口讀書逃離到海華市了。

    “這樣的環境才能誕生強者啊!”金易卻是后怕的出了口氣。

    “說實在的,你是怎么看出這些端倪的呢?”易鳳白承認自己都以為父母真是有了父母之情,這才高興地忘乎所以,直到金易和父親出門后,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戀愛的女人總是容易糊涂啊!”金易笑道:“色是刮骨刀,如果你父親沒有包藏禍心,會讓我和你荒唐一宿,大戰了六七八回么?”,對于學武的人來說,如果有決斗,怕是很早就開始禁房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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