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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 守護美女 作者:恨無痕(全書完)

第三卷 第十章 誰惹相思?
雲寺其實算個滿古老的寺,時常毀于戰火.,三毀三立在白雲山中,白雲山一點兒也不出名,不過,別致美麗的景色通常不需要出名的。

    從山腳起有一千多道石階,蜿蜒直上通往寺門,雲雀才走了開始的五分之一,就站住了不肯前行,金易看她眼楮里古靈精怪的模樣,就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了,微微屈膝讓她跳到了背上,憑她那干淨利落的動作就知道她是假累,真偷懶了。

    “有我這樣的美女給你背著還別人怎麼求都求不來呢!”雲雀咯咯笑著,手臂親昵的摟著他的脖子,和以前拿自行車載她差不多,喜歡將小身子扭來扭去,將那對富有彈性的鴿乳在金易僅有一層T恤的背上蹭來蹭去,簡直是勾引他犯罪啊。

    金易抹了一把汗,就當負重跑得了,大手托著雲雀被牛仔褲繃得很緊的小巧圓臀,頭一低,埋頭往上沖。

    特地為了這事而換上登山鞋的琳娜在前邊回頭道︰“ING叔叔,要不我們來比賽,看誰快些到達目標?”

    “……我可以背了一個很重的人哎!”金易汗道︰“你這跟作弊有什麼兩樣?”

    “死大叔,我哪很重了?”雲雀連忙抗議道︰“連本美女的小PP都瘦得沒啥肉了!”

    金易回頭瞪了她一眼,燒香拜佛的香客這麼多,嗓門就不知道小點的。

    “不就是聲音大了點嘛!”雲雀被他瞪得委委屈屈地辯解道。

    “注意素質!我在考慮要不要建議你媽將你送到淑女培訓學校鍛煉一陣子”金易嘀咕了句,托著地手在雲雀的小屁股上捏了捏。又笑道︰“肉呼呼的,誰說沒肉了?”

    雲雀氣得牙癢癢,吼完自己還順便吃豆腐,女孩子的屁股能隨便捏嘛,結果,他還理直氣壯的發表了看法,不由小嘴一口就逮住了金易肩上成了條狀的肌肉,狠狠的咬了下。

    “汗,你們女人怎麼都喜歡咬人的!”金易看著自己無辜的肩頭上多了那一排整齊地牙印。就覺得有些想念伊眉了,雖然才分開短短幾天。

    “你們女人?”雲雀偏了偏頭,這才道︰“你經歷了很多女人?”

    金易輕笑,回道︰“你認為呢?”

    “我想也是。不然你看起來怎麼像一個有很多故事的人!”雲雀說完這句後,就有些沉默了,看這身邊來來往往的香客,都被背著自己的大叔小跑著輕松超過。那麼多女人,可能都成了他地過客,那自己呢?是過客,還是像驛站那樣停留些時間。或者不止是個過客?每個人都是一個故事,真是期待故事的後續發展呀。

    金易從沒有放松過對自己的鍛煉,一般都在每天很早時就出去打幾趟拳。做些保持體能的運動。生活安逸並不是能夠讓自己心安理得偷懶地理由。只有實力始終保持在巔峰的人才能輕松面對一切,居安思危才是人生的真諦之一吧。

    所以。當他發力奔跑時,雲雀就體驗了怎麼在顛簸中迅速上移的感覺,短短幾分鐘,就將琳娜逼迫得上氣不接下氣,落在了後頭。

    “我說,贏得很沒挑戰感!”金易笑著對金發美女道。

    “我懷疑你是基因戰士!”琳娜沒想到事隔多年,ING還是如此強大,看來認為他會在頹廢中退步地某些人會失望了。

    “呵呵,現在可不是拍好萊塢科幻大片!”金易一把拉起了她,一只手托著背上悠閑得很的雲雀,走到了寺門口。

    知客僧是個很年輕的小和尚,不停地在那合十,喊著阿彌陀佛,剛進寺門,就是一個紅漆大木箱放在那,上邊幾個金漆大字,美其名曰,功德箱。

    一個胖頭大和尚滿臉笑容,眼里卻是精光畢露,阿彌陀佛倒沒喊得那麼勤,見票子稍微多謝地才會帶來一聲,讓那些上去扔錢沒有超過五十塊地香客都有些不好意思,等著金易在口袋里掏摸了半天,拿出大把的五毛一塊後,人家眼楮都沒瞧見他了,零零總總加起來也不過十來塊錢,簡直是佔據功德箱地空間。

    和尚就將目光投向了後邊的琳娜,外國友人對這些還是比較熱心的,隨便來點都不止那麼多,不由笑容更是熱情,可惜的是,琳娜摸出一個一元的硬幣晃蕩一聲放了進去,然後微笑道︰“拜佛為的是誠

    不是金錢,阿彌陀佛!”,讓金易大是感嘆,果然是才。

    雲雀卻是大方了點,掏了張紅票子放了進去,然後拉著金易的手就往後邊走了,白雲寺里不像少林寺那樣有武僧,倒也不怕有人攔他們,記得一個笑話,為什麼少林寺會有武僧,理由是怕端著功德箱化緣的時候不給錢。

    接下來拜菩薩的時候,金易只是站在門口抽煙,換了兩個女孩兒在那依次拜了去,每拜一次,和尚就會將一柱香送上,說聲阿彌陀佛,收人民幣十元,還不打折的,即使是心誠都沒用,琳娜乖乖掏了錢去買了香,好在多少算個中國通,那個和尚倒不能糊弄她多收錢,換做平時,外國人的收費至少是十美元才行,宰生不宰熟向來是傳統。

    等最後一個觀音菩薩拜完不由對白雲寺的斂財能力佩服之極。

    三人過了前邊大殿,看見里邊一個小廟,卻是供奉藥王菩薩的,有一個老年和尚在里邊盤膝坐著敲木魚,眼楮眯得只剩一條縫,旁邊放著些小藥包,有人進去拜拜菩薩,自己拿一包藥走,然後在小箱子隨便放點錢就可以出去。

    “我們進去看看怎麼樣?”琳娜對中藥也非常感興趣。

    “好吧!”金易無可無不可,三個人走進里邊,擋住了光線,老和尚將眼打開,道︰“三位施主是來求藥王菩薩施藥的?”

    “老和尚,我有點不明白!”琳娜提出異議道︰“為什麼求菩薩的人各種各樣,都是在這里邊拿一包同樣的藥呢?”

    “這位外國女施主看來有些不明白!”;老和尚睜開了眼,指著散落在地上的蒲團道︰“三位請坐!”

    琳娜和雲雀很別扭的坐下,扭頭看金易時,他以及坐得端端正正,有些寶相莊嚴的高僧味道了,老和尚愕然道︰“這位男施主莫非是代發修行的居士?”

    “呵呵,曾經在一位高僧門下做過幾個月的記名弟子!”金易解釋了下。

    老和尚這才對琳娜道︰“佛即是心,你的心需要什麼,佛就給你什麼,所以這藥雖然是一種,但佛意不同,藥就不同!”

    “我有些不明白!”琳娜迷茫的道,她就算是個中國通,但思想終究不是,又怎麼會明白這個意思。

    “大師的意思是說,這藥只是一種心靈上的象征,就像你們的上帝,給信徒的只是一種心靈上的信仰,通過這包藥作為媒介,來給你心靈上的力量!”金易將這意思講了出來,琳娜才明白了,和雲雀第一次在藥王菩薩前有些虔誠的拜了幾拜,臨走的時候卻拿了兩包藥,往功德箱里放了些錢。

    “我怎麼不覺得你需要吃藥治病,挺健康的。”金易沒話找話的道。

    “我有點兒小毛病!”琳娜扭頭看著金易,眸子依舊水藍,淡淡的眼影里流淌著一種莫名的光芒,抬起手兒指著她洶涌的胸部左邊,輕輕道︰“病在這里!”

    “心病?”金易哈哈笑道︰“難道是相思病?”。

    “太對了,ING叔叔!”琳娜肯定的點點頭道︰“按照中國話的說法,就是相思病!”

    “惹你得相思病的人有福了?”金易汗了把,又問道︰“那怎麼拿兩包?”

    “這包是我替別人求的,她得了相同的病!”琳娜笑了笑,道︰“想不想知道是誰?”

    “不想!”金易素來喜歡尊重人的隱私,卻見雲雀突然很是多愁善感的問道︰“病根在哪里?”

    金易突然感覺不妙起來,但預感往往這樣準確,琳娜只是望了金易一眼,非常坦然,性感的紅唇動了動,又沒講什麼,當先往前走去。

    雲雀的心情一下陰暗起來,第六感第一次如此靈驗,果然是金大叔,這麼個笨笨的搬運工怎麼就這麼多人喜歡啊,又普通,又色色的,還有沒有天理了。
第三卷 第十一章 就是囂張
下山的時候,雲雀有氣無力的趴在他的背上,目光怏懶,十七歲的年紀正是胡思亂想的時候,不需要多大點事情就能快樂,或者憂傷,而且是每個人都必需經歷的。

    “琳娜,你在海華訂好了酒店沒有?”金易問道。

    “你覺得我需要嗎?”琳娜的心情卻有些雀躍,她其實還很小,去年才舉行了十八歲的成人禮,對于這個世界來說,天才是存在的,琳娜就是,智商達到了180,+.;的,但她外表的成熟常讓人分析不出真實的年齡,精致的酒窩里承載的是隨來自北歐阿爾卑斯山腳下的笑容。

    “我的天,不是打算去我住的小窩吧?”金易想到了這個可能,不由哀嘆一聲,只有一張床唉。

    “怎麼不可以?”琳娜往後甩了下金色長發,道︰“伊眉小姐告訴了我,可以將你去睡客廳里的沙發,小臥房就歸我了!”

    “那……好吧!”既然女主人都同意了,金易也沒什麼好說的,科雲雀卻在那對這琳娜驚道︰“小心被大叔摸進去非禮了的!”

    “我都不關門,不用摸,直接進去就可以!”琳娜朝金易拋了個電光四射的媚眼兒,笑道︰“正想和他切磋下技術哩!”

    “乖乖,琳娜姐姐好開放!”雲雀吐了下舌,果然是開放國度出來的美女,上床都成了切磋技術。

    “錯了!”琳娜糾正道︰“家族里地淑女教育告訴我。我只需要對ing開放!”。

    “你們西方不都是性開放麼?隨地打炮的?”雲雀脫口而出,然後就猛的捂住了嘴,晃動腦袋打算藏起來躲避金易的爆栗,金易扭頭好笑又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道︰“打炮這個詞匯也是你能說的?”

    “口誤,口誤!”雲雀嚇得小心肝撲通兒亂跳,心里卻是僥幸逃脫後的喜悅,她本不會和人說這樣的話,但小女孩的心思往往是這樣。不能惹地偏偏去惹一下,好引起金易的注意。

    琳娜卻是攤了攤手,對雲雀道︰“不要認為我們西方就是非常開放的,還有三億基督教徒呢。很多都是非常保守的天主教派,而且,開放不代表就可以拿做愛當吃飯!即使是風氣開放地巴黎,更多數的女孩子都可以將自己的貞潔保留在結婚之後的!女孩地身體自己做主。這才是自由的本質!”

    “哦!”雲雀似懂非懂,她平日里的精力全部放在了計算機方面,對于這些關心得比較少,現在明顯來了興趣。又好奇問道︰“那你們西方女孩結婚後用不用做家務?”

    “怎麼不做?”琳娜笑著搖搖頭,道︰“就算是女權運動日益增加的現在,我們西方地女孩們也會在家庭里承擔全部或者大部分的家務。這是女人的天生本能決定地。就像男人地職責是掏煙。刷油漆,做些重活一樣。分工不同而已,女權地目的不是為了不做家務,相反地,我對你們中國有些妻子的抱怨覺得非常奇怪,男主人不做家務吧,說他不體貼妻子,做家務吧,又說沒出息,有這時間干嘛不考慮賺錢!”

    “我們中國的女人溫柔得多!”金易聳聳肩,還是決定維護自己國家的面子,笑道︰“女人的抱怨是天生的,你的媽媽愛麗絲不也抱怨你的林克爸爸作用不如一根胡蘿卜嗎?”

    “我對你的未來更感擔憂!”琳娜並沒因為這事有什麼不好意思,相反的,她搖頭道︰“這只能說明女人的欲望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增加的,你如果還去招惹許多女人的話,我相信那時候你連我的爸爸林克都比不上!”

    “汗!”金易想想也覺得恐怖,他現在的女人就夠多了,如果到了三十歲之後,估計哪天不怎麼勤奮,就會和林克一樣的下場,從窗子里被仍出來,看來,保持和鍛煉的體能是非常有必要的。

    之後,三人從白雲山下的石道走了出來,沿著下邊的一小截盤山公路往下走,打算到站牌前坐車回南雲,但還沒到,金易就差點被橫里插來的一輛跑車撞死,幸虧閃避得急,車輪貼著他的衣角甩過,背上的雲雀嚇得尖叫一聲,小臉都有了些蒼白。

    金易正打算質問時,那跑車又兜了回來,在金易

    停下,搖落車窗,露出一張野性的臉孔來,龍茵,依衣,紅色長發,用繩子綁成馬尾歪在一邊,臉上戴著一副紅色墨鏡,摘下後笑笑道︰“竟然還差點,沒能軋死你這個誘騙良家婦女的混蛋!”

    “原來是你!”金易的火氣向來不小,最見不得明里來的挑釁,將雲雀放到道旁,逼近車邊道,臉色陰沉著,卻笑道︰“不是我躲避得急,怕是得請白雲寺的和尚來超度了,龍小姐開車的技術真是爛啊,難怪只能做個二流車手!”

    這一句頓時踩著了龍茵的尾巴,這個紅發美女想了自己兩次被金易拼輸的恥辱,頓時暴怒道︰“你就僥幸贏了兩次,別這麼囂張!”

    金易無語,趕駕車軋自己的大小姐竟然說別人囂張,真是不教訓下不得了了,朝她勾勾手指道︰“不服出來較量下,據說你是什麼黑道老大的,還空手道幾段幾段的,來玩玩!”

    “正好想找個人虐一下,怕了你不成?”,龍茵天性好斗,雖然有一個極富女性化的名字,但帶些黑道作風的她行事乖張,脾氣火爆,與人斗毆都是斷手斷腳,可以說是個標準的女魔頭,竟然發現這個騙了夏季的小黑臉竟然想和自己比拳腳,不由氣勢立漲,你小子會開車我承認,比拳腳我還不揍你丫的,將車門一關,帶上腕套,腳上一雙薄底皮靴立刻分開,朝金易踢來一腿。

    一邊旁觀的雲雀頓時嚇得捂住了心髒,她不是沒看見過金易打架,但總覺得這個紅發女郎的招式非常華麗,有板有眼的,比溜冰場里的小混混要高了很多個級別,至于在警察局和那個張鐵手握手的時候,純粹是比的力氣,更不能看出什麼,不由自主的給金易擔心起來。

    而琳娜只是微笑著拉了她一下,走到路邊的護欄上靠著,順便掏出一瓶飲料悠閑的喝著,帶著欣賞的目光看著金易和這個莫名其妙的紅發女郎P。

    看得忘情的雲雀被兩人開始過招的幾下拳腳嚇得心肝又在撲通亂跳,大叔好像只是在躲,都沒還手之力哎,扭頭卻看見琳娜的輕松表情,不由急道︰“你怎麼還有心情看戲啊,我們找塊板磚拍那女的去!”

    “你拿著板磚去也沒用的!”琳娜只是笑道︰“你要對你的大叔有信心,他在我們這些小女孩面前通常是扮演救世英雄的,所以不需要擔心他失敗!”,如果當年徒手和冷兵器殺人的地下王者還需要小女孩提著板磚幫他,估計會被很多知道他底細的人一臉鄙視的。

    金易此刻還有心情听兩個女孩在旁邊聊天,聞言不禁莞爾,很早以前,自己就是在琳娜面前表現這種英雄主義的,好讓她穿著性感的比基尼在那做拉拉隊,現在還真有點重溫舊夢的感覺,而這笑容落在龍茵眼里後,暴力美女開始發怒了,剛開始還收起了三分力,不想這家伙被自己敗得太快,以至沒了羞辱他的時間,現在卻發現這家伙竟然還有精力分心去笑,不由使出全力,一心要在十來個照面里干掉他,用自己的靴子底踩他那張可惡的臉。

    金易才和她過了幾招,就大致摸清了她的實力,速度塊,力道猛,打法凶悍,不是平常那種花架子,全是講究實戰的,什麼撩陰,抓臉,掏耳朵都使上了,果然是街頭流氓打架使陰招的作風,跟當初蕭欣的風格差不多,不過蕭欣後來選擇了另一條更為實戰的道路,就習練殺人的刀法。

    龍茵失算了,十來個照面一個,全被金易躲開了去,不由脫身出了戰圈,冷笑道︰“你不是要教訓我的嘛?都還不了手,你還教訓個屁啊!”

    “我還真打算教訓個屁,你這野丫頭,非得捉住了在屁股上狠狠扇幾巴掌才行!”金易笑容不變,懶懶散散的站著,連個什麼戰斗姿勢都欠奉,簡直是不將龍茵放在眼里。

    性格火爆的龍茵哪受得了如此相激,怒吼一聲,揮拳直上,順手一個肘擊撞向金易肋下,腳底一下撩陰腿蹬向金易下陰,出手毫不容情
第三卷 第十二章 還拿不定誰插誰呢!
龍茵一向都對自己的腿勁和腰勁充滿自信,她曾經一腿板,而且人的手遠沒有腿的力量和抗擊打力,在金易橫臂擋下時,她已經有了些勝利的心情,準備手臂骨折打石膏去吧。

    金易的微笑在兩秒後,落在龍茵的眼里時,只剩下了一個概念,笑得很欠揍。

    連續三下撞擊,金易的身形都沒有晃動一下,憑其蠻橫的防御能力,用手臂盡數擋下,不光沒有受傷,反而是龍茵被強大的反彈力震得身影連續歪了幾歪,足踝處被反震得發麻,不亞于朝大石頭上踢了三腳。

    而且,一直躲避的金易以及斜插入她沒有防範到位的破綻種,順手一撈,將龍茵的腿兒哪在了手中,另一只已經將她的脖子捏在了手里,所花時間不過一兩秒。

    而讓龍茵羞憤欲絕的事情立刻發生,金易一向說到做到,說了要打屁股那就不會是假的,將毫無反抗能力的龍茵翻轉來,大手便在那挺翹的圓臀上扇了幾巴掌,而且並不是打了做做樣子,掌掌到肉,打得  啪啪作響。

    龍茵的臉孔羞憤快要滴出血來,她從小到大,還沒有受過如此大的侮辱,就是父親要教訓頑劣的她,也不敢踫她一下,因為她那母老虎似的娘會幫忙,哪想到被金易給羞辱了……

    金易才不管那麼多,男人嘛,該硬的時候硬,該軟的時候軟,一味的對女人軟只會讓她們恃寵而驕。到了趴在上邊想硬來地時候,卻發現成陽了。

    龍茵的屁股上仍是火辣辣的疼著,那清脆的響聲讓雲雀牙根都酸了,暗暗想著,以後一定得老實點,不然被大叔抓到手里被打屁股就慘了。

    “怎麼樣,我打了屁股吧?”金易得了便宜還賣乖,將龍茵往地上一放,這紅發女郎立刻紅了眼。發瘋似的沖上來,但才走一步,腳上被金易捏了地方筋脈一麻,立刻軟倒在地。手卻在皮靴里一摸,又拿出把小匕首就再度往金易站立的地方沖來,她性格剛烈,又從未受過挫折。哪管得那麼多,持刀行凶也是小事,一定要將金易戳十七八個窟窿才解恨。

    金易只是搖了搖頭,真是驕傲的小姑娘啊。在一帆風順的環境里長大,都沒受過什麼打擊的,一點心理承受能力都沒有。龍茵對常人來說高太多地身手。在他的面前。只是六七歲的小孩,就算拳打腳踢得再厲害。也只是小孩子的把戲。

    龍茵眼看匕首尖就要踫到金易地皮膚了,那只剛才與自己屁股親密接觸的粗糙手掌又在眼前出現,兩只手指一夾,匕首的刀鋒就被金易夾在了指縫中,不能前進分毫。

    這個時候,龍茵才明白了什麼叫害怕,兩個手指頭的力道可以與自己全力一刺地力道相比還能勝過,也就是說,眼前這個家伙剛才的一切舉動,都是在戲耍自己,那種羞辱感更加強烈,卻無可奈何。

    金易的另一只手在她的手腕上輕輕一敲,匕首就落在了自己手中,,他明明不好看地手指偏偏玩出了很絢麗的刀花,匕首在他的指縫里靈活成了一條魚。

    “我只是在告訴你做人地道理,永遠不要太過囂張!”金易拍拍紅發女孩有了些濕意地臉龐,將匕首還給了她,然後背對著走向公路邊地琳娜和雲雀。

    “走吧!”金易招呼了聲,三個人開始往山下走,龍茵在那心如死灰,自己練了十幾年,打架跟家常便飯似的,海華敢惹自己地沒幾個,結果在別人那里成了小孩似的,這種挫敗感對于驕傲的人來說,無疑是最難接受的事實。

    即將到站牌的時候,公路上經過了一圈車隊,清一色的奔馳,而在中央車隊上,卻是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雲雀好奇的瞧了一下,驚奇道︰“那林肯里有一個老和尚哎!”。

    “現在的和尚也是大款,這有什麼?”金易笑笑道,順著雲雀的目光望去,果然,在林肯的後座上,坐著一個老和尚和一位老者,以他的視力來看,卻發現這個老和尚明顯不是大款之類的金領和尚,竟然是一身百衣,身披半邊紅袈裟,那腳上穿著的竟是一雙草鞋,很顯然,不是有錢和尚的打扮。

    “可能是什麼大款請和尚做了法事後再送回去吧!”金易只找了這麼個理由,這不過是件小事兒,三人就拋到了腦後,兩個不同國度的女孩兒偏偏有很

    語言,甚至雲雀露出的英語水平讓金易都吃了一驚,而雲雀告訴他的結果更讓人驚訝,她小時候是和她媽在美國度過的,這也就難怪了。

    “你媽是結婚後去留學的?”金易問道。

    “不是哦,我媽是去了美國後懷孕的,至于我父親,我也不知道,問我媽,我媽只是流淚,也不說,說是十八歲後再告訴我真相!”

    “恩,對了,你生日是哪一天?到時候替你去慶賀下生日!!”金易這才記起了這件事兒。

    “到時候自然會通知你的!”雲雀也不說是哪天,只是故作神秘,先前說自己十七歲都還是騙了他,現在怕金易知道她真實年齡,其實,她要十八歲還需要不短的時光。

    站牌下等車的人很多,其中不缺乏些虔誠的信徒,道路邊上就有一個三步一拜,九步一磕頭的香客,背後的包袱里背著大捆的香,膝蓋和手臂的衣服都磨損得十分破了。

    “這位香客如此虔誠的信仰著佛嗎?他是不是最虔誠的信徒?”琳娜是第一次看見如此的現象,這應該是一位狂熱的宗教信徒吧。

    “絕大多數的中國人無信仰的!”金易笑著解釋道︰“他不是什麼佛的狂熱信徒,而是來還願的吧,這種三步一拜,九步一磕的上香方式,叫做拜香,只有一個親人才能受得起的!”

    “是父母嗎?”琳娜猜到了一點。

    金易搖搖頭笑道︰“只有母親才能受得起的,據老一輩的傳統,父親是受不起的,因為母愛最偉大,對麼?”

    琳娜笑了起來,估計是想起了愛麗絲,雲雀卻問道︰“這個小孩不就是精子和卵子結合嘛,一人一半,為什麼父親沒有母親的地位高?”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一年哺乳,全是最為痛苦的事情!”金易說完,看著小丫頭若有所思的樣子,笑笑道︰“以後多听你媽的話,知道麼?”

    “你這麼一講,我倒覺得有些慚愧了!”雲雀的目光看著那個香客,都十來分鐘了,也不過走了二十幾米,誰知道他是從哪里開始的,這的確與信仰無關,只與孝道有關系,自己平日里故意惹媽媽生氣的行為和這個香客相比,真的是好差勁。

    金易卻沒有這些感想,自己的父母都死了,盡孝道而雙親不在,這種遺憾豈是雙親健在的人們能夠明白的。

    正在公交車緩緩停靠的時候,白雲寺方向的公路上響起了車輛引擎的轟鳴聲,金易扭頭一看,卻是先前過去的幾輛奔馳,對危險的本能預測讓他覺得是沖自己來的,拉過琳娜和雲雀護在後頭,公交車緩緩開走,奔馳車將他們圍在了中間。

    一名司機從里邊鑽了出來,臉上隱約帶著些刀痕,凶悍之氣撲面而來,個頭甚至比金易略高,站到了他面前,帶著笑容道︰“小年輕,欺負了我們家小姐,就想拍拍屁股走人麼?”

    “拍拍屁股走人?”金易一愕,又笑了起來,確實是拍拍屁股後走人的,不過不是拍的自己的,而是龍茵的。

    “對!”那名司機掏出一只墨鏡帶上,然後對後邊眨這眼楮望著他的琳娜和雲雀吹了下口哨,然後對金易道︰“你泡的馬子還不賴嘛!”

    金易向來是給條竹竿就順著往上蹭的家伙,對兩個女孩兒笑笑後,道︰“那肯定,要看我是啥眼光!”

    “可惜,可惜啊!”那名司機大漢笑道︰“我家小姐說要拿匕首插爆你的卵蛋,你的馬子再漂亮,以後也就享受不到了!”

    “這個不勞司機大哥費心了!”金易掏出羊城煙來叼了根,噴口煙霧出去,拿出黑道流氓派頭,笑道︰“還拿不定誰插誰呢!”

    “靠,有志氣!”那司機夸張的拍這車前蓋笑道︰“終于有人敢動我那妹妹了,前些年有個黑道小老大調戲了她兩句,直接沖上門差點就踩爆了那家伙半邊卵蛋,後來被人稱為“獨蛋將軍”,結果這麼多年沒誰敢踫她一下,我妹妹這麼個性感火辣的小處女就看兄弟你能不能破了那晦氣的處女膜了。”
第三卷 第十三章 女人是我的逆鱗,觸之必殺人
一下,金易好似嚇了一跳,看這口氣,跟拉皮條似的這麼個美女還沒人敢碰?值得像自己這樣剛惹了她的人推薦,而雲雀在那沒有淑女氣質的張開小嘴大笑出聲,這個大漢說話可真幽默,獨蛋將軍……,笑死人了。

    不止是金易嚇了一跳,從車裡走出來的另外幾個人也是如此,當先一個藍衫大漢驚訝道︰「龍義老大難怪是掌管媽媽桑的,這拉皮條的活科做得不錯!」

    「那是當然!」先前那個外表凶悍的大漢看似腦筋是粗線條的,但眼裡的陰沉並不能逃過金易的眼楮,金易很多時候都是在俯視著許多人,靜靜的看著他們勾心鬥角,只有在自己需要的時候,才會偶爾展露鋒芒,示意自己的存在。

    「琳娜!」他突然扭頭對著法國的金髮美女道︰「等會如果發生什麼事的話,你得給我護著雲雀,她人小,受不得驚嚇,小心點!」

    「是,ING!」琳娜在金易吩咐的時候,輪廓分明的絕美臉龐上突然出現了一種很是振奮的神情,好像是接受了什麼重要任務似的,她是天主教會學校畢業的,但信的並不是主,而是眼前這個男人,至於為什麼?只憑他的拳頭和腦袋就夠了。

    雲雀聽到金易對自己關心的話語時,少女的心又不自禁的溫馨起來,和大叔待在一起的時間,好像總是搗蛋惹來他的責罵和訓斥,但每到那時候。他就像護短似地護著自己,這個男人,看來也不是怎麼會流露感情的哦。

    她的這番心思幸虧沒有被琳娜知道,不然琳娜會很無語的,在琳娜來中國之前,印象中的金易不是不怎麼會流露感情的,而根本就是毫無感情的……殺人機器。

    等做完這些準備,金易的心就輕鬆了起來,抱手站在原地。倒要看今天的事情會發展,中國地老祖宗有句話叫業精於勤荒於嬉,自己的拳腳還是需要些實戰的,否則會喪失些難得的經驗。

    一群人就在為首兩名大漢地帶領下將金易三人圍在了身邊。

    「我們的規矩是不打女人的。打了晦氣,賭錢會輸,你可以將你的兩個馬子放到一邊看戲!」被人叫做龍義地第一個大漢對金易笑道。

    金易只是笑了笑,很是憨厚。道︰「我這人腦子有些笨,一點,自己的女人得放在背後,還有就是。任何人都不要相信,和陌生人講信譽,那是狗屁的理論!」

    「這個。呵呵……!」龍義的笑容頓了頓。沒想到眼前這個人地扮相如此老實。老實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代表非常的不老實。例如金易,一般人都會被他憨厚地外表糊弄過去,而暗地裡卻被他搞死,這個理論其實來源於萊克神甫,他地宗教信仰第一條就是,對你地敵人微笑。所以,他經常對上帝微笑。

    在龍義的臉色多了些陰沉地時候,藍衫漢子拍起掌來,道,「說得好,說得妙,你小子對自己的女人很看重嗎,我們江湖人就不同了,兄弟如手足,老婆只是衣服,有心情的時候,就去夜總會找個做幾晚老婆,明天就換了,今天你得罪了我們小姐,你的女人就會被我們做了老婆!」笑面虎的定義就是這樣,能夠笑瞇瞇的做出最惡毒的事情,他的意思很明白,今天最好的結果就是,將琳娜和雲雀弄到夜總會做小姐。

    「哦?」金易只是挑了挑眉,臉上的表情有了細微的變化,這種變化在龍義的眼裡看來並不是個好兆頭,然後就聽金易笑著道︰「這是你小姐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是我的意思,嘿嘿嘿!」藍衫大漢手一揮,身後半個包圍圈的人就圍攏了過來,個個嘻嘻哈哈的笑著,拿淫邪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這琳娜和雲雀,那藍衫大漢又笑道︰「兄弟們,今天晚上就有外國鬼妹可以爽了,高興吧?」

    琳娜對鬼妹這個粵語詞彙還是不懂的,雲雀卻懂了,小臉上露出憤憤之色,不是琳娜拉得快,估計就破口大罵了。

    金易卻在這哄笑聲中,對著藍衫大漢歎了一口氣,道︰「記住我的名字,金易!」

    他這句話又是一個笑話,讓那藍衫大漢笑得前俯後仰,道︰「你以為你的名字能鎮得住我?如果是海華市的市長

    可以放了你,可惜你不是!」,而旁邊的龍義臉色突後幾步看著金易,腳步移動間已經做好了隨時防禦的姿勢。

    金易!

    此人日前在香港兩次出手,第一次單槍匹馬殺進陳夏兩家的聯姻訂婚禮上奪了准新娘後,又將准新郎挾持為人質跑路,一戰成名,成為陳家暗中懸賞紅花的人物,之前有一名黑道殺手的屍體已經在爛尾樓發現,是不多的洪拳高手之一,估計也是刺殺金易不成反被搞死的。

    而第二次更是以一人之力對抗六名特種兵,在一秒之內完勝,逼得康達社瓦解,社長跳海,康大少變瘋,而起因只是康大少對他的女人,張氏瑾玉集團的董事長伊眉小姐有意思而已。

    龍義通過第二件事,就知道女人是金易的逆鱗,觸之就會怒起殺人,正打算開口叫這個冒失鬼閉嘴往後逃時,金易的身影便動了。

    如果金易只是玩的話,那麼還會和人你來我往的打個熱鬧,但他動怒的時候,往往採取的雷霆一擊的效果,藍衫大漢的笑聲還有一半還在喉嚨裡,脖子就被金易拿捏住了,他依舊是憨厚的笑容,呵呵笑道︰「現在你明白了嗎?我告訴你我名字的意義。」,說這段話的時候並沒停頓,但腿已經同時左右開弓踢了幾下,將幾個意圖偷襲自己解救老大的傢伙蹬得肋骨斷折,飛往了公路邊上。

    藍衫大漢掙扎了數下,但金易的身手怎麼可能是他能掙扎得脫的,眼裡噴出怒火來,恨恨的道︰「不知道又怎樣?」

    「不怎麼樣!」金易現在笑得很是紳士,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這樣,氣急敗壞的一般都是失敗者,而舉止紳士,文質彬彬的行為才是勝利者,因為他有這個資格,擁有這個資格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我只是想告訴你,日後想報仇的時候,能夠通過名字找得到我!」金易很是溫和的說著,笑容裡是對自己實力的自信,只有有實力的人才不會懼怕報復,在這個世界上,受抗議最多的國家估計是美國,但人家從來都不放心上,依舊想打誰就打誰。

    說完這句話,在龍義正打算出頭的時候,卻見金易對後邊的小女孩兒道︰「閉上眼楮!」

    要是換做平時,雲雀肯定撒嬌不會聽的,或者說就算表面聽了,也會偷偷睜開眼楮看,但今天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同,場裡的金易剛開始還是溫和有禮,突然就因為自己和琳娜帶上了怒氣,成了掌控全局的角色,讓人有種不由自主信服的能力,她乖乖的閉上了眼,藏在了琳娜的後面。

    「有些場面對未成年人來說是有些血腥的!」金易又解釋了下,轉回了頭,藍衫大漢在這短短的時間已經是面如土色,顫抖著道︰「你是金易?」,他此刻自殺的心都有,堂主級的領導都從龍爺那裡得到了消息,不要惹一個叫金易的人,可惜自己沒有放在心上。

    金易點點頭,然後慢條斯理的扯斷了他的胳膊,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長號,連皮帶骨被金易硬生生的扯斷,鮮血泉湧不止,而那條手臂被金易微笑著拿著,揚手扔到了公路外邊的懸崖下,墜落在山溝下邊的某個角落裡去了。

    「惹誰都可以,不要惹我身邊的女人!」金易拍拍他的肩膀,柔聲道︰「隨便包紮下,快去醫院吧!」等藍衫大喊慘嚎著被他的手下架著坐進車飛奔去醫院後,雲雀睜開眼了,只看見一地鮮艷的血跡。

    龍義已經冷笑了,儘管他害怕,金易的武力不是自己能對抗的,但人在江湖混,為的就是臉面,氣怎麼也不能輸了,畢竟自己代表的是整個江龍會,當下大聲道︰「金易老大,你未免欺人太甚!」

    「其實,有些東西不需要我說得很明白的!」金易的眼楮裡精光畢露,掃了龍義一眼,道︰「你我心知肚明,去叫你們龍爺來吧!」

    龍義只是被這眼光一掃,就好像被看穿了心底似的,一陣發虛後,開始掏出電話通知龍爺的時候,剛才的車隊已經在彎道處返回了,開得非常快。
第三卷 第十四章 美麗代表危險
金易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這個叫龍義的人不是很簡單手比剛才那藍衫大漢要厲害許多,自己想要殺他還能全身而退的話,至少需要十幾秒才行,這點時間足夠他救出這個藍衫大漢了,結果,他只是故意藏拙,城府之深可見一斑,而他表面上卻是讓人很放心的粗爽大漢的樣子。

    車隊在金易的前邊停下,一輛紅色小跑車跟在後頭,等幾名穿著白色汗衫的彪形大漢畢恭畢敬的圍在加長林肯的前邊請出里邊的人時,其他車門紛紛打開,人都從里邊站了出來,在這條公路上排成了長龍,但沒有包圍過來。

    龍茵憤憤不平的從跑車里鑽了出來,過去跟在了從林肯車里出來的中山裝老者身邊,旁邊是穿著一雙草鞋的老和尚。

    “你是金易?”中山裝老者聲音十分洪亮,卻帶著些儒雅的文人味道,頭發黑多白少,整齊的梳往後邊,眉毛十分濃厚,雙眼炯炯有神,身材中等,總有有一股自在氣勢,讓金易一眼望去就很舒服,終于在海華市見到了一個有些氣勢的人物,憑他走動間鼓蕩的衣擺,就知道他一個具備了氣勢這種玄妙的東西,這里不是指老者有什麼武俠小說里的真氣外放,只是說他的精神狀態十分強大,這是只能憑感覺才能得知的東西。

    “你呢?”金易沒有回答他的名字,而是直接問了出來,這也是一種搶奪先機的辦法。如果你回答了對方地問題,可能就被人抓住話語權,可以提前設套,如果不答反問,便會將主動權拿在手里。

    “你說呢?”老者灑然一笑,指指身邊眼里朝金易噴火的龍茵道︰“你欺負了我的女兒,又傷了我的手下,該如何?”

    “不是場地限制的話,我不介意送他去這下邊的!”金易伸手指了指懸崖。全是高約百丈的石壁,陡峭萬分,連草木都非常稀少,不言而喻。如果不是在這個人來人往的公路邊,他會殺人的。

    老者抱了抱拳,哈哈笑道︰“金先生果然為同道中人,這份口氣還真有龍某年輕時地氣魄。那不知,我手下的兄弟如何得罪你了?”

    “你是你,我是我,不是同道。我只是個小小的上班族,普通老百姓,無法和龍爺年輕時候的氣魄比地!”金易說話時並不怎麼客氣。這個老頭還真有些說話的藝術。又和香港那些大佬差不多。想將自己繞進他們的***里,自己如果不加解釋。日後就落了他口實,說自己不按江湖規矩辦事,所以才毫不客氣的否決。

    至于龍五說金易和他年輕時地氣魄相同,這明里是恭維,暗里卻是示意他龍五比他高輩分和資歷,在搶奪制高點,兩人一踫面立刻是唇槍舌劍,表面言笑甚歡,暗里爭斗不停,這樣就叫文斗,看似沒有比試拳腳那麼凶悍,但心機之間的博弈更是凶險萬分。

    “至于如何得罪了我,其實很簡單,你們江湖人士講究的是道義,最忌淫人妻女,對我女人不干不淨,還是要了他一只手,按道理,該是眼割舌吧?”

    “那龍某還得謝謝金先生清理門戶了?”龍五一聲冷笑,道︰“既然不能淫人妻女,龍茵可是我孩兒,你褻瀆于她,也該斷手,對麼?”,這一下就是龍五的真正意圖,你金易自己地女人踫不得,卻踫了我的女兒,你能斷人家手,那你自己也應該自我了斷。

    “哈哈!”金易放聲大笑,目光如電,直射龍五,一口鋼牙說出一番話來︰“你女兒試圖謀殺于我,殺人者人恆殺之,想要我的手可以,先干掉你女兒再跟我理論,而且,子不教,父之過,有這麼個行凶殺人地女兒,是你教育無方,我覺得你也應該自刎謝罪才是!”

    這話一出,都是嘩然一聲,龍五那邊群情激奮,一個個摩拳擦掌,在海華市呼風喚雨這麼多年後.還是隔了很久才看見個敢和龍爺叫板地刺兒頭.估計是太平日子久了.有人想出來挑戰權威了.

    龍茵本是想來找回場子地.但自家老頭子一說話就閉上了嘴,依他的老狐狸性格,吃虧是很難地,一般人絕對玩不過他,所以對金易的前景很是看好,但沒想到的是,還在半路上就有

    在向老頭子哭訴,他被金易扯斷了手臂。

    當時听到金易這個名字的時候,本是準備下車上山的龍五立刻吩咐車隊回轉,然後對龍茵說了金易的事跡,一時間,龍茵除了不相信還是不相信,這麼個龐富婆的小黑臉,長得傻不拉嘰的家伙竟然是武力值超高的過江龍?

    等到聯系上李立三受傷的具體情形,龍茵這才知道這家伙的人不可貌相到了怎麼樣一個驚人的地步,竟然是慢慢的扯斷一個大漢受過專門搏擊訓練的手臂,要知道,人的手臂先是有骨骼的連接,然後有皮肉組織和筋脈,如果在巨力的猛烈拉扯下扯斷那是有可能的,但如果是慢慢的扯斷,那需要的力氣還得加上幾倍,並且需要對人體組織十分熟悉才行。

    等到她明白這點,就知道自己吃虧吃得理所當然,確實打不過他,就算是自己在老頭子的所有的手下里挑人,力量能和金易打成平手的估計很少,至于老頭子自己,五十多歲的他早就過了氣力巔峰,力量是絕對不如他的,所以她對老頭子準備智取的心思有了心理準備,除非動用火器,否則憑自己這些人是很難截住他的,而且一旦他反撲,那自己這邊估計會損傷慘重。

    “呵呵,金先生很會開玩笑!”龍五話鋒一轉,笑道︰“我龍五在江湖上混了這麼久,在海華也多少有些人脈,今日這事不能這麼算了,佛爭一口香,人爭一口氣,這樣吧,我們得比試一場,你贏,你可以走人,你輸了,你得自費去市里的電視台打個道歉廣告,怎麼樣?”

    “呃,我贏的話,就是可以走人這一條?”金易笑了笑,身影又是獵豹般縱起,兩邊監視這他的幾個人怒吼著開始攔截,但金易只是一個肩撞,就蠻橫無比的撞飛一個,身體彈出三丈有余才摔倒,金易便脫離了包圍圈,琳娜在他後邊時刻注意著情形,見他一走,立刻拉著雲雀緊跟,後邊的人攔不住金易,但對付琳娜還是有自信的,何況還有個什麼都不會的小女孩拖累她,立刻分出兩三人圍了過去。

    琳娜只是笑了笑,她的身材非常完美,接近黃金比例的那種,首席模特這個名詞就能說明她的美貌是如何的驚艷,但絕不是柔柔弱弱的那種,也不是她外表表現的那樣性感美麗,而是一只可以隨時置人于死地的美麗寡婦蜘蛛,所以金易很放心的沒有管背後的事情,琳娜的手里多了把小型匕首,在別人拳頭轟過來時,一連扎了三個血窟窿,那手掌估計是廢了。

    看著三個人在地上捂著流血的手掌打滾後,有些人暗暗里吞了口涼氣,這個外國美女美也美得驚人,笑容有著不同于東方人的火辣熱情,但這扎人的動作老練,經驗十足,手上絕對沾過人命。

    但他們還是猜錯了,琳娜的動作老練是因為她是被許多老兵帶出來的,至于為什麼如此膽大心細,一點也不像手中拉著的小女孩那樣慌張,原因也很簡單,她見慣了,她認識的許多叔叔伯伯,大多數都是沾了鮮血的屠夫,這是所處環境影響的結果,環境的影響是非常可怕的,拿印度人來說,恆河里漂浮著人和牛的腐尸,在水里面腫脹腐爛變形散發惡臭,他們也照樣能在腐尸旁邊游泳喝水,順便打水回家喝,如果是在中國,看見一次是絕對會做噩夢的,更別說喝那水了。

    金易僅僅用了二十秒的時間,就沖出了包圍圈,其中將上來攔截的龍義一拳砸了個鼻涕和鼻血齊出,自己剛才扯斷藍衫大漢手臂的時候,沒件見出頭,現在以為有便宜賺就出頭了。

    琳娜和雲雀有了他承受了大部分壓力,一路有驚無險的跟著,琳娜手中那把小匕首已經戳穿了好幾個人的手掌。

    金易帶著兩女脫離包圍圈後並沒有跑,而是站在原地,隔著大部分慌亂圍過來的龍爺手下,笑道︰“我需要你放我走麼?我想走,什麼時候不是出入如無人之境?”,輕輕的聲音里,給龍五以及其他人听來,卻是如此的刺耳。
第三卷 第十五章 傾城一吻
金易豎起一根手指.道︰“先欠著!”,心里卻在不由自自己當初帶壞這個修女學校出來的乖乖女,不知道是好還是壞了,這殺人奪命的事情都學得像模像樣。

    如果現在是一般人換了龍五的位置,肯定是一個電話叫五百個兄弟來對金易圍攻,或者是害怕,說幾句場面話放金易走人。

    但他是龍五,龍五看著這個結局的時候,反倒笑了,臉容也平靜了下來,與身邊的老和尚說了兩句話後,對金易道︰“果然是後生可畏,龍某今日就不予你計較,不知有沒有興趣和我一同游趟白雲山,領略下後山的風光,如何?”

    “我的時間寶貴,沒空奉陪!”金易拱了拱手,轉頭走人,有些時候不要太過逞英雄,一定範圍的自信叫自信,如果太過自信那叫自負,金易在某些方面的膽子非常小,小到在預測到危險的可能比較大時,就絕對不會去踫的,就像明知前邊可能有個地雷的話,他寧願繞道走。

    龍五看著金易的背影,笑容未變,眼神突然冷了起來,這些年的日子太平了,手上的可用之兵竟然沒有一個給他足夠自信對付金易的,看來又有些樂趣了。

    “阿彌陀佛,此人非易與之輩,龍施主還是小心為妙!”穿著草鞋的和尚低頭宣了一聲佛號。

    “景雲大師,你莫非看出些什麼門道來了?”龍五對這個和尚比較尊重?揚手請他同行,坐上了林肯駛向白雲寺。順便好意安撫著憋了一肚子氣的女兒龍茵,又將善後地事情交給手下處理了下,這才繼續問老和尚的意見。

    “龍施主也算是黑道有名的人物,和他比起來,血腥之氣至少輕了五成!”景雲和尚嘆道︰“剛才和尚我站在一旁,看著他傷人,順便看見了他的內心,那種藐視生機的無情冷血,和尚這一輩子也才見過這麼寥寥幾個。阿彌陀佛!”

    “大師的意思是說?他的實力要比我強?”龍五是梟雄人物,素來自負,盡管和這和尚私交甚好,但听他如此說的時候。神情仍是有些不悅。

    “當然不是!”景雲笑道︰“實力那就不一定,龍施主數十年的耕,實力可是一流之上,但和尚可以肯定地是。他殺的人一定比你多!”

    “不知是哪個部隊里跑出來的兵!”龍五只是經和尚這麼一點破,隱約猜到了金易的來歷,好像想到了什麼,景雲說他殺人比自己多。這無疑是個很厲害地程度了,自己江湖混跡這麼久,手上沾的血肯定不少。能夠比自己多的話。殺的人估計可以填滿一個公墓。

    老和尚卻嘆道︰“老衲勸龍施主放下爭強好勝之心。回歸善途,這一事情已經做了十年。受無數人誤解,認為我是背離佛意為虎作倀,沒想十年之後,龍施主心性不改當年,估計又是幾場風波了!”

    龍五聞言一笑,道︰“大和尚你是一廂情願,俗話說本性難移,江山易改,我與你這脫離紅塵,一心向佛地和尚不同,只是是一俗人,俗人就得在俗世里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假使你用佛經感化了我,除掉我爭強好勝之心,一心向善,那是拔光老虎的牙齒,到頭兒不光不能咬人,還會因為沒牙齒而餓死,這個道理,你應該懂的!”

    老和尚慢是皺紋的臉上才露了笑容,道︰“龍施主終于說了句實話,每次勸你時,都是含糊應過,這次才知道原來是和尚功德難成了!”

    龍五搖頭對景雲道︰“你我相交數十年,剛認識時你是白雲寺里最後一個殘留地和尚,一心慈悲,掃地尚惜螻蟻命,而我殺人越貨,逼良為娼,賣些搖頭丸,弄些賭場按摩室過最底層混混的苦日子,這兩個人的人生軌跡本是八竿子打不著邊,勸你還是放下這感化我地心思,我闖蕩數十年結下無數恩怨,哪有可能去念你地善,學你地慈悲,每天早上起床,摸摸頭還在脖子上的時候,就夠了!“

    龍茵一直在旁邊听著,以前她對老頭子們地聊天是從來不感興趣的,這叫有代溝,但現在看著兩個老家伙在這唏噓的時候,突然就有了些傷感,也許挫折和失敗真的能讓人回頭看自己走過的路,明白得失,懂得自己要什麼。

    自己這些年打打鬧鬧,每次都是仗著老子的威風橫沖直撞,像個不懂事的頑皮孩子,現在近距離看著老頭子的

    就發現,他真的老了,當老得不能動的時候,誰能給血腥的晚年呢?那時候不能給自己倚仗了,那自己又該如何?

    龍茵在這一刻似乎明白了什麼,父母不能靠一輩子的,自己到了應該努力的年紀了,努力的增加自己實力,將那個膽敢揍自己屁股的家伙狠狠擊倒,然後在老頭子老了的時候,自己去做他的保障,女兒也能頂半邊天,不是麼?

    金易喜歡在做之前思考具體該怎麼做,等到真正動手的時候,那就不管什麼情況就是做了再說,所以在琳娜站在南雲大學的門口,提出來要自己獎勵的時候,他想了無數遍,也沒有想到琳娜想要的獎勵竟然是一個法式濕吻。

    南雲大學的校門非常寬,只比那個八千萬建的校門小點兒,門前是一片巨大的廣場,里邊正在舉辦一個什麼活動,場面很宏大,差不多有萬把人的現場,琳娜偏偏提出了要求,索吻一個,而且是嘴對嘴的那種。

    金易先是考慮這麼做的後果,這是個危險的信號,琳娜在一步步的拉近兩個人的關系,只是,金易並不想開始這離譜的關系,一來身份尷尬,娶了老朋友老杰克的孫女兒,這個稱呼就是大問題,二是丈母娘太恐怖,人家回娘家一哭訴,估計就有女巨人扛著導彈追自己炸屁股了。

    另一個原因就是,不能將一個知道自己太多底細的女人放在身邊,否則什麼時候管不住嘴巴的話,那會比夏季和蕭欣的對抗更讓他郁悶,最後一個理由就是,女人夠多了,而且答應了她們不再偷嘴的,盡管這是來自大西洋那邊的絕頂美女,甚至可以說是自己親手養成的,皮膚比奶油還要白,聞著就有些香味。

    琳娜見他眼中露出猶豫之色,頓時拉著下山來一直情緒低沉,沒有平常時候那麼活潑的雲雀道︰“雲雀妹妹,ing叔叔原來是說話不算話的哦!”

    “那我們該鄙視他,大丈夫說話不算話!”雲雀一下就高興起來,對于一個在溫室里長大的小女孩來說,剛才在山道上表演的那一幕已經將雲雀的心髒驚得現在還在蹦蹦直跳,大叔的威風和霸道突然就駐在她的心里再也吹散不開了,十幾歲女孩兒,是最喜歡英雄的年紀,甚至可以持續一生。

    大丈夫不能言而無信,金易突然冒出了這麼個念頭,暫且作為偷香的借口吧,等金易將笑容在嘴角掛起的時候,琳娜就發現自己成了獅子嘴邊的小綿羊,被一只掌心被厚繭覆蓋的手拿捏住了精致小巧的下巴,兩片弧線十分完美的唇瓣被他強迫性的捏得微微張開,鮮艷得像早晨剛摘下來的粉紅櫻桃,被金易輕輕吻上,這一刻發生在一瞬間,卻讓琳娜僵硬在當場,自從初吻被這個家伙用一顆草莓果騙去後,那十三歲時兩人嘴唇的輕輕一觸,不知多少次讓她在回味那種澀澀的感覺時,心髒一次次像兔子般跳躍。

    法國人對吻的領悟力是天生的,金易剛吻上去就失去了主動,琳娜的足尖快樂的蜷曲著,一米七六的身高足夠讓她用指尖摩挲這男人的亂發,指肚緩緩滑過有著胡子渣的臉頰,美女的小鼻子里喘出的熱氣拂過金易的耳邊,那雙比高原湖泊還要幽藍清澈的大眼一眨不眨的望著他,金易甚至覺得里邊有一種叫深情的東西,自己這樣的廢物,莫非自己在什麼時候俘獲了這個小佷女的心了?

    兩個人開始只是淺嘗輒止,甚至只是唇稍微踫觸了下,琳娜頑皮的將腦袋後仰著,細長的手指沿著金易的雙唇邊緣自上而下輕輕撫摸,眼光始終凝視著這個無數次讓自己魂牽夢縈的壞家伙,然後回復了熱情,突然一把拉近他,將男人那片性感的熱唇吸入了口中,又伸出舌尖,在他的雙唇間像蛇一般滑行,綿綿軟軟的游走在金易的味蕾四周,喉間不由自主的有了細細的呻吟,最後只剩了一個音節,不停的在換著金易那個名字,ing。

    雲雀看了兩個沉浸在濕吻里的兩人,靠在牆壁上蹲了下來,看著一只螞蟻爬進了花叢,突然覺得自己是如此的孤獨,怔怔的,眼淚就大顆大顆的滴下,在地上將那螞蟻淹沒了。
第三卷 第十六章 跳舞給你看!
了,金易從琳娜的身上看見了某些自己青春的影子。

    “我決定還是今天回香港了!”琳娜突然做了這個決定,不想去金易的出租屋里借住了。

    “怎麼,不是得在海華建辦事處麼?”金易愕然道。

    “恩,那還得過幾天,現在我只想離開你一下!”琳娜的睫毛俏皮的眨了眨,說了句話︰“實現了一小部分的願望,得到了固然喜悅,卻失去了部分的期待,有些不適應,還是等待那種漸漸得到的過程吧,那樣會讓我的期待加深,現在不想繼續進行了!”

    就這樣,她和蹲在地上的雲雀說了再見,瀟瀟灑灑的招了輛的士揚長而去,干脆利落的跟金易的拳腳相似,像風一樣來去自由。

    金易無語了會,但又釋然,渾身都輕松了許多,也好,和琳娜呆在一起雖然快樂,但離開了至少不用擔心怎麼繼續面對那些尷尬的問題了。

    這個時候,金易才發現蹲在地面上默不作聲的雲雀,聯想到這個女孩兒的心思,他知道自己的行為怕是對她有了些影響了。

    在雲雀的身邊蹲下,笑道︰“小麻雀,怎麼了呢?”

    “你管我!”雲雀白了他一眼,早就偷偷拭去了眼淚,盡管眼眶還有些紅,但她還是笑得挺熱烈的,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又道︰“不陪你這色狼瞎逛了,本小姐還有課,先88了!”

    說完,腳步輕快的走進了校門。老遠後才回頭對金易揮了揮手,走進林蔭道里。

    “這樣也好!”金易等兩個女人都消失後就嘆了口氣,自己不比當年了,和這樣地小女孩玩曖昧,真的很有內疚感,或許能借剛才和琳娜的行為讓雲雀不再有這種玫瑰色的幻想吧,不過多少還有些不舍。

    金易不知道的是,這種不舍會讓以後發生更多故事。

    晚間去了夏季那里,小女人果然說話算話。包著浴巾就坐到了他懷里,拿著遙控器按到了湖南衛視,那里邊是放了N遍《大腸經》,耳朵和眼楮所遭受的劇毒台詞和換面讓金易直接發狂。但又對她的小伎倆有些縱容,隨她了,反正兩個人的興趣都不在電視上。

    夏季的浴巾從臀後環繞過來,直接在胸前打了個結。將旁邊兩個圓滾滾地乳球兒微微托起了點,然後坐在金易的腿上搖啊搖的,嘴角里卻是偷偷的巧笑。

    “你這小妖精!”金易無奈地找了個最適合她的形容詞,摟著女人的小腰。在滿頭烏發中聞了口,浴後的清香足以讓自己陶醉了。

    “我就是小妖精!”夏季很是滿意這個稱呼,小手在自己地腿間捉住了某個不老實的家伙。對準後。臀兒稍微抬起了一點。再度落下時,兩個人都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有些輕飄飄的感覺,她充實了,這麼久了,還是沒有適應本錢十足地家伙。

    “不許動!”夏季挺胸往後仰頭瞧著他,水蔥似的指尖被他低頭用嘴餃著,男人的大舌柔膩中偏又有些粗糙,指尖傳來癢癢地感覺讓她麻到了心里。

    金易一听這話,將背往沙發上一靠,伸開咬著她指尖地嘴,然後舒服地喘了口氣,攤著雙手示意將舉動權交給她了。

    “這才乖!”夏季嘴角飛揚了下,臀兒稍微抬高,僅僅是這一下滑動,就讓金易看清了她臀間的風光,還沒來得及感嘆,又被她重重地坐了下去,刺激得差點跳了起來,原來她是去小幾上拿了遙控器,選了一個音樂電視台,里邊正是放在勁爆的DJ舞曲。

    在火爆的音樂畫面中,夏季的腰肢開始小幅度的擺動起來,配合著兩條光滑的雪臂像水蛇一般的擺動,她的動作很快跟上了音樂的節奏,時急時緩,時快時慢,嘴里邊輕聲哼這歌兒,經過幾分鐘熱身之後,才回頭對金易道︰“老公,我跳舞給你看!”

    金易的臉已經像喝了酒那樣紅,這個該死的女人,又在玩什麼花樣?光是前奏的熱身,他就差點敗退了,但其中的欲仙欲死滋味又是怎麼能用言語表達得出來的。

    房間里的燈光忽然一暗,陷入了黑暗當中,唯一的光源就是電視里邊光怪陸離的影像,里邊的背景是一個舞廳,男男女女都在搖晃著身體上演群魔亂舞的把戲。

    而對于男人這種好斗的動物來說,感覺上,

    視覺上的刺激是最容易挑逗欲望的,就讓西班牙斗牛紅布,估計面前是上帝,它也會死命的往上頂。

    但遇見了夏季這個最妖媚的斗牛士,指尖在他的腰部掐了兩下,用稍許的痛感制止了他死命往上頂的意圖,隨著腰肢的擺動,手在胸前的結上一拉,潔白的浴巾被扔到了地上,那對高高聳立的峰巒隨之上下搖晃,卻因為是背對著他,金易只能從從她的手臂抬起時,從女人的肋下看見少許圓弧,那種欲得而不可得的急迫感讓將金易的手不安的握了幾下,最後還是松開來,沒有去將那對圓滾滾的球兒放在自己的掌心隨意揉捏,她說了自己不要動的,暫且就看一下怎麼表演吧。

    夏季的低哼已經換成了高昂的呻吟,就像電視里那個女DJ那樣拿著話筒唱的竭斯底里的那般瘋狂,越是舞動腰肢,越覺得空虛,越是動彈,而醞釀的柔情蜜意已經是黏稠一片,從身體里邊溢了出來,讓整個房間里都有了些淫靡的氣息。

    ……

    這夜,半夜無眠,等到早上起床的時候,兩人同時看了下鬧鐘,然後手腳就麻利得不像樣,急急忙忙的奔向公司才逃脫了遲到的命運。

    金易照例和前台三個美女聊了會,窩在了自己的辦公室,然後就是波瀾不起的上班族生活,但是,事情的發展遠不是能讓金易消停的。

    過去兩天後,正是星期四的下午,正算著明天下班後可以坐船去香港看望離開自己一周的伊眉時,他從窗子里已經看見鳴著警笛進了公司大門的警車,一共有五六輛,下來的警察全部荷槍實彈,正猜測是不是因為上次的事情生了變故時,保健室的門就被撞開,腳步聲開始響起。

    在幾個警察踢門進辦公室之前,金易為了這扇門著想,先一步打開了門,便有黑壓壓的槍口頓時對著自己,這會兒要是二十多個警察同時鳴槍,就算是神仙,也是難逃一死了。

    金易無語的舉起了手示意自己投降,看來自己還真是有麻煩了,怎麼老是被警察找哩,這次如果還能回來,估計得先去街頭找個算命先生算算,自己今年是不是牢獄之災很多?

    “這位同志,你已經被市公安局批捕!”一名中年警察拿了張逮捕證在他面前晃了下,老練的拿出手銬拷住了金易,先前來時就听說這個人身手極好,特地備用了兩副手銬,一上一下的拷在手腕上,帶著往下走。

    “警察同志,我又犯了啥事?”金易想了想,莫非是香港那邊出事了?至于昨天的事,不是有了林秘書帶著人來調停了麼?

    “勾結黑惡勢力,涉嫌欺壓海華港居民,你犯的事兒多著呢!”警察也將理由講了出來。

    這麼一說,金易就確定了,林秘書的調停沒用了,估計是有另一方面勢力的插手,很有可能是需要打擊商月集團吧,不過自己太過突出,正好做了替罪羊。

    而當這麼大陣仗走向門口的時候,商月影和公司的律師已經在和市公安局里派來的人在辦公室交談。

    “這次算是你的員工撞槍口上了,省里發布內部通知需要嚴打黑惡案件,尤其強調了下商月集團的情況,也就是說,這次多少也是沖著你們來的!”這位市局領導平日里和商月影私交甚好,也就多說了兩句點撥下,又道︰“我暫且告辭,你們也準備準備吧,估計商月集團最近會有些麻煩,這次來勢洶洶啊!”,起身就打算走。

    商月影起身相送,等出了台階,在那說再見的時候,商月影輕聲道︰“不知吳局听到了什麼樣的內部消息?商月集團一向遵紀守法,似乎沒有張揚過”

    “這塘只有一口,里面的魚有限,但都想來撈!”吳局說了這話後,又道︰“這港口開發牽涉的利益方太多了,商月集團是市里重點扶植的企業,怎麼可能這樣來破壞你們公司的形象,你這次不要在市里想辦法,需要想得更深遠點,看有沒有效果!”,說完這話,這位姓吳的副局長鑽進了吉普里,開車去了。
第三卷 第十七章 困獸
了這句話,商月影心裡也跟明鏡似的,肯定某些大人口的好處,但小的看不上,大的裡邊一般又被人佔了,就找上自己開刀。

    雖然商月集團的資產在海華的龍頭企業中並不弱於哪個,但商月影自身的性格造成了商月集團的弱勢,那就是人脈不廣,她多數時間只是按正經商人的渠道來辦,雖然有老何在那裡公關,但終究是女人當家,而且商月影太過美麗,聞腥而來的人無數,偏偏她不事權貴,無形中得罪了許多人,在中國這塊土地上,上頭有人好辦事是從來都不會錯的。

    金易則被警車押送著一路招搖過市,前邊警察開道,裡邊荷槍實彈的刑警清晰可見,在市中心最熱鬧的大道上緩緩開過,路邊的行人都是在那猜測,這是出了什麼事情,在現代社會,八卦是工作之餘唯一的愛好,想當年出了艷照門,有些人為了等八卦,暈倒在電腦桌面前,就知道國人看熱鬧的心態是多麼的狂熱了,不出半個小時,商月集團為富不仁,在港口建設中強拆居民房屋,並且勾結黑惡勢力對抗議的居民打擊報復的謠言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而金易的身份也在被人猜測出來,從一名保安已經謠傳得有些離譜成了黑社會頭目。

    當然.這一切金易都不知道,他這次受的待遇明顯沒前幾次好,估計是這次事態嚴重吧,一個個不芶言笑。氣氛沉悶,幾個人推著他往鐵椅子上一坐,雙手往後拷在了椅背上,椅子腿下邊都焊在地上了的。

    金易也無奈啊,雖然說被這麼多槍逼著非常惱火,但他不是修真者,也不是改造基因戰士,反抗地話當場會被打成篩子,和一個國家的暴力機關對抗。個人的實力再強,也會被轟成渣,難道殺光那些警察跑路?那受牽連的人估計多不勝數,強者並不是在任何時候都耍橫的。沒有誰能對抗國家機器的力量,審時度勢,暫時退讓,有時候會獲得更好的結果。

    「姓名!」

    「金易!」金易答得有氣無力。歪坐在椅背上,懶散得像回了自己家,如果不是手被拷住了,估計還會掏出兜裡的半包羊城煙點上一根。

    「人確定就行!」黑著臉的警官廢話也不說。刷刷刷地寫了份報告,叫手下解開金易往看守所裡帶,其他都不問了。

    「我可不可以和律師聯繫下?」金易看著這情形。估計就有些不妙了。

    「可以!」黑臉警官拿起桌上的電話。將話筒給了金易。道:「號碼多少?」

    「xxx-xxxxxx!」金易將號碼報聲。道:「哪個找老秦我來喝酒的呢?」

    「還能有誰,你多災多難地小師弟!」金易露了點笑意,道:「我又被市公安局抓了起來,現在往看守所送,怎麼樣?」

    「我剛才還有些預感呢,怎麼就這麼靈了!」秦歌的聲音依然豪爽,道:「你先按捺住,別激動,但如果誰動你,你揍他丫的!」。

    「行!」金易點了下頭,示意可以掛機了

    「謝謝了!」金易對黑臉警官報了下笑容。

    「進了看守所,就不是我們能掌控局面的了,你好自為之!」黑臉警官隨口說了這麼一句,將電話掛上,一揮手,配好槍押著金易就又上了輛車。

    「再次謝謝了!」金易知道他是在提點自己,自己果然是以一個升斗小民地身份觸犯了某些大人物,這會兒不折騰個夠是消停不了的。

    海華市的看守所有三個,一般對需要提審的嫌疑人都是選擇近地那一個,但這次偏偏往遠處那個送,下車的時候,金易就看見了那邊有一排帶這鋼盔的警察等著,敬禮交接過後,金易這會覺得自己成了待宰地羔羊。

    「送十三號監室!」一個笑容滿面地警官說了句,給金易看來是如此地齷齪,看來,如此急不可待的讓自己進去,裡邊怕是有啥好東西在等自己。

    等鐵門喤噹一聲關上,金易就算是正式進了牢獄,打量下環境,這才抽了口涼氣,好傢伙,別說鐵門,就是牆壁都是鐵板,只覺得寒磣磣地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除了很高的地方有幾個小洞透出些光線外,裡邊就只有一盞昏黃的電

    。

    靠牆邊有三四張鐵鋪,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尿餿味以及濃郁的大便氣味,空氣裡沉悶得不像話。

    才走進去,本是躺在床上的幾個人立刻坐起,渾濁的眼珠毫無生氣,只有在目光著落在金易的身上時,才精光畢露了下,露出一股血腥殘忍的氣息。

    當先一個穿著灰布上裝的年輕男子站了起來,剃了個板寸頭,唇角卻穿著一個黑鐵唇環,眼裡的光芒很有些熱切,但同時提防著左右兩邊的其他三個人。

    金易往空床上一坐,髒臭的被子上邊不少臭蟲在爬來爬去,也沒嫌它髒,坐下的時候,他就成了一座山,一切都是在養精蓄銳,以他對危險的強烈直覺來看,至少這裡邊的三人,對自己都不友善,甚至有殺意,也許,今天的遭遇在很多天以前就在陰謀著等自己了,不然不會有人在這裡等自己。

    在金易打量那三個人的時候,他們也在打量著金易,強者之間素來有所感應,這就是一種內在的氣勢,氣勢天成,你有什麼樣的本事,就會有相應的氣勢,通過你的動作,表情,甚至是說話行為思想上表現出來。

    這個昏黃的暗室裡,甚至連時間都停頓了,永遠是昏黃的燈光,十分乾燥卻冰冷的空氣裡沒有一絲流動,甚至,四個活人都沒有什麼呼吸的聲音,金易的耳朵越見靈敏,在極靜的環境裡,人的聽覺會有針對性,所以,儘管他閉著眼,懶懶的靠著床鋪躺著,其他三人的心臟卻逃不過他的耳朵。

    三個非常強悍的傢伙,他下了這麼個判斷,心跳十分強勁,每一下搏動甚至有其他血管在隨著響動,而且非常遲緩,但他們明顯不是一路人,左側的板寸頭人雖精瘦,但腿部明顯強壯,稍微擺動下就非常靈活,鞋子邊上有比較厲害點的磨損,應該是擅長下盤功夫的。

    第二個卻是個三十多歲的壯漢,明顯體能達到了巔峰,頭每一次輕微擺動,都可以看見他衣服下所有的肌肉和筋骨在隨之擺動,力發全身,一動而百動,外門功夫的成就已經接近了某種巔峰,金易可以判斷,他的力量足夠可以和自己抗衡。

    而第三個,是個軍人,那種乾脆利落的氣質可以看出很多東西來,但明顯不是中國的特種兵,應該是混跡東南亞的武裝人員,帶有東南亞人種的特徵。

    金易僅僅看了下窗口的光線,從角度來看算出了時間,應該是下午六點多了,自己進來已經有了四個小時,這三人的意圖非常明顯,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同樣的動作,靠三個人的心理壓力來給自己造成某種心理負擔。

    但他對戰鬥的適應力是天生的,三個人在過這麼久後,不光沒有發現這個相同的目標氣勢減弱,反而發現這個還穿著保安制服的傢伙神態越發自在,但眼裡的精光越來越盛了。

    三人互相望了一眼,三個人從不相識,而且很有可能是敵對勢力,但這次由於目標的相同,三個人在這一眼後,就達成了共識,決定了動手的順序。

    三個人並沒有選擇同時圍攻,像他們這樣的實力,如果不是非常信得過的隊友,三個人聯手會因為互相提防而降低戰鬥力,反而不如一個人上。

    板寸頭站了起來,走到了金易的窗前,腳步輕靈無聲,卻能讓水泥地板帶著輕微的晃動,這種舉輕若重的感覺讓金易燃起了戰意,都是明白人,不需要解釋什麼,也隨之站了起來。

    空氣一聲嘶鳴,像響尾蛇猛烈抽打地面一般,在非常低的高度,一腿如鞭一般,帶起了強烈的勁風,突然攻向坐在床上的金易。

    床是靠牆的,金易不可能後退,他也不會後退,側跨一步,在毫釐之間躲過,板寸頭的腳尖一擊不中後,在金易身側的鐵床上一觸即收,然後彈跳到了牢房中央,他這是表示自己的敵意而已,下的戰書。

    金易踏步迎了上去,後背始終對著牆壁,後邊的鐵床在他走開後突然嘩啦一聲散了架,在地上成了廢鐵,鐵床那些生銹的焊接之處怕是有十幾個地方,在板寸頭一腳震盪下,全部崩裂。
第三卷 第十八章 殺戒
一腿,與龍茵那花拳繡腿比起來,力量和速度不可同直是天地之別,金易眼神銳利起來,別人在試探他,他也在試探別人,這一腿造成的破壞效果來看,可以用力重千斤來形容,不是自己的手臂所能承受的。

    高手相爭便是這樣,差距稍微大些,那就是在極短的時間內結束戰鬥,如果勢均力敵到了非常短小的幅度裡,才會有很長時間的支撐。

    金易決定了速戰速決,他們的意圖很明顯,想用車輪戰消耗自己,自己殺了眼前這個,還要對付兩人,所以,在第二腿鞭來時,金易腿抬了抬腿,後邊兩個觀戰的人都是雙眼一睜,悚然動容,在他抬腿間,不光地板震了一震,甚至牆壁都有了些輕微的共振,僅僅是抬了抬腿,他動作的頻率迅速達到了環境的共振頻率。

    與人戰,講究天時地利人和,金易這下調整速度的動作看似簡單,卻將自己與環境融為一體,用比較高深的話來說,這叫天人合一。

    金易當然不及天人合一,他很多思想與中國傳統思維是不相同的,可以說他是一個另類,在全部西方的習慣和思維下,卻偏偏是個中國人的心,一方面可以證明華夏文明的影響力是如何巨大,另一方面也說明一個原因,在某些思想上,無論種族,國界,理論是相通的。

    板寸頭此刻不得不戰,奮力一腿以高速前進。低幅度的攻向金易襠部,那裡是一擊必殺地最好位置,而且忽視防禦的。

    金易的腿也終於動了,在水泥地上輕輕一點,高強度的水泥地豆腐渣似的凹陷了下去,前進的時候,並沒有板寸頭那樣大的風聲,卻隱隱有些震動在周圍鼓蕩。

    兩腿終於相交,停頓了數秒。力量在相持階段,兩人都是全力以赴,哪有時間想及別的,昏黃的燈光被勁風刮得輕微搖晃。後邊一個人無聲無息地靠近,手腕裡吐出了寒芒,手拿一把彎形軍刀,用最老練標準的手法對著金易撩喉而來。真正的殺場上,有誰會覺得偷襲可恥?榮譽只是屬於活人的,死者都是失敗者。

    金易在動手之前便想到了這步,潛伏。刺殺,撩喉,這是叢林作戰地必備項目。他怎麼可能不提防這個傢伙。

    腿已經在大力相撞下有了輕微的麻木。而適當的麻木只會讓人在沒有痛感的影響下。花更大地力氣更快的結束戰鬥,他的大腿根部發出力道。接連震了三震,力道每次都是加上五分,瞬間蓄積的潛能,那個板寸頭腿骨突然發出竹子被刀破開似地刺耳聲響,啪的一聲,白生生的小腿骨在膝蓋地關節窩裡脫出,金易地腿沒有半點停頓,直接撩高蹬在了他地頭部,又是卡嚓一響,頸骨斷折,面部轟然間塌陷成平板,又從皮肉裡直接扯了出來,飛了出去,砸在了三米多外的牆壁上,身體轟然倒塌,頸腔裡還在咕嘟嘟地冒著鮮血。

    金易也受了傷,今日所面對的敵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在沒有槍的情況下,想要全身而退那只是幻想,在揮出那腿後,金易頭部一擺,趁勢前衝,讓那個撩喉的東南亞特種兵沒有摸到自己腦袋,但特種兵變化也是極快,變撩為戳,金易只是稍微慢了少許,背部就被戳進了三寸,只得身形一頓,背部肌肉突然堅硬如鐵,後背力道攢在刀尖入肉處,全力一繃,讓那刀尖停頓了少許,沒有傷到內臟,腿此時並沒回收,借這離心力猛力一旋,刀尖脫離而出,那個特種兵一個把握不住,差點就被金易帶得腳步往側邊偏了幾分。

    金易此刻比南美的毒蛇還要纏人,對背心飆血的傷口不管不顧,回頭擺拳出擊,只求速度,不管力量,其實,在他一腿推斷板寸頭的腦袋時,氣力還沒有恢復過來,但他是軍人,這個世界上如果有誰比他懂軍隊格鬥的,估計已經很少了。

    在進牢房前他就被搜身,當時並沒有帶什麼凶器落人口實,但他手裡卻多了根不長的鐵片,頂端甚至是禿了的,格開那傢伙又一下的反抹後,見縫插針,將那鐵片插進了特種兵的肋下,他在養精蓄銳的四個小時裡並不是什麼都沒做,早就不動聲色在鐵床上掰了塊比較鋒利的東西放在身上。

    鈍鐵片的殺

    是不小的,戳進肉裡隨即攪動了一下,然後被金易拍間,而金易的身上也多了個血洞。

    半分鐘過後,

    兩個人影暴起後突然分開,金易嘴角里浮起了冷笑,手上已被割裂,那是全力拿鐵片在二十秒內插了二十多下的結果,對人狠,對自己也得狠,那傢伙成了一堆爛肉,金易的手裡還抓著一把頭髮連著的腦袋,淋淋的滴著血,整個腦袋都被掰了下來,在他的手中死不瞑目。

    「好!」最後的大漢站了起來,昂然像一座山,直直的前進,有些慷慨的味道,穿著一件略小的襯衫,緊緊的繃在身上,每一步路,裡頭的肌肉都在緩緩的流動,就像山林裡的老虎,儘管走得從容,但每走一步,全身上下都成了整體。

    「你也好!」金易淡然笑著,眼神比狼還要凶狠,那是一種見到獵物時的風味,很久沒有這麼痛快過了,老是欺負那些在自己面前走不過一招的小兒們有什麼意思,要幹就幹這些會讓自己死的,身上的傷口有了六七道,那個特種兵的臨死反擊十分凌厲,生命的瘋狂燃燒讓他有了幾倍的潛能提升,儘管腦袋被金易扭下來提在了手中,也讓金易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在下修習外家拳法,人稱虎頭李,我剛才見你拳腳裡似乎有武技的影子,莫非也是同道中人?」

    「會點傳統拳腳有什麼大不了的?」金易現在可以清晰聽到自己的鮮血在滴滴答答流出來的聲音,但沒有時間包紮,因為有這個大漢在虎視眈眈,當下道:「莫非還打算聊天喝酒不成,少廢話,直接揍!」,手臂一揚,將那人頭朝虎頭李扔了去,人隨風走,合身撲上,自己氣力消耗太過劇烈,再不結束戰鬥,到時候鹿死誰手就不得而知了。

    冷兵器之間的戰鬥和火器拚鬥是不同的,人的體能有極限,就算金易再厲害,在強勁對手的連續攻擊下,也會戰鬥力衰減,但是,有槍在手的話,那種體能的消耗就降低到了最低點,可以持續很長的時間,金易在有槍的日子裡,從來都是對肉搏嗤之以鼻的,在變幻無窮的戰場上,保持體能是唯一的需求,有槍不開去和人家拼刺刀,那是腦殘的行為。

    虎頭李笑了笑,知道自己拖延時間的計策被看穿了,他並不是個好人,也不是什麼豪爽人,到取人性命的時候,什麼手段能對自己有利都會使上,對方在流血,沒多耗一些時間就等於自己的勝算增加了些,既然不能拖,那就真刀真槍的干吧!

    雙拳相交,轟然一聲,兩人各退半步,金易悶哼一聲,表面上兩人退得差不多,但他終究是吃虧了,虎頭李以力量見長,自己偏偏被前邊兩個人消耗了不少,在虎頭李以逸待勞的等待下,氣力此消彼長,已經略微差了點。

    「你快完了!」虎頭李笑了,在準備發動下一次襲擊之前,仍不忘用心理攻勢瓦解金易的信心。

    「看你五大三粗的,偏偏嘴巴像個娘們似的!」金易的神情一下張揚起來,怒吼一聲,本是金亂糟糟的頭髮好像被強勁的風暴吹過,根根倒豎,猛然炸開,頭皮發炸的同時,剛才還讓人覺得氣力在衰退的他突然精氣神驟然得了大幅度的提高。

    人的一生中有無數底牌,永遠都只有由自己揭開,金易任何時候都不缺少底牌,他這幅變化落在虎頭李的眼中,頓時大驚。

    「你會內家拳勁?」

    「不會!」金易斬釘截鐵的說了兩個字,身形暴漲,像獅子狂怒時,鬃毛倒豎的那一刻般君臨天下,一拳奮力擊出,剎那間,已經接近虎頭李的胸膛,如果在普通人的眼中,只會看見金易在瞬移似的一步跨進,因為0o.一般人的體力極限,掄拳直上,揮擊虎頭李胸口,胸口其實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攻擊位置,因為那裡的防護力度最大,打人不如打腸,打在下邊才會受傷嚴重,但是,這是在力量被限制的情況下,在金易現在的恐怖力量下,一切都可以摧枯拉朽的摧毀
第三卷 第十九章 本能殺機
虎頭李奮力相抵,虎吼一聲,在金易力量和速度都臻至之下,也是全身潛力盡數爆發,腿彈跳之間,整個人都像大山齊動,將全身力道彙集在拳頭上傾瀉而出。

    兩拳卻相撞無聲,一觸即分,金易悶哼一聲,身體被拋飛開來,狠狠的撞在牆壁上。

    虎頭李站在原地,收回了拳,喉頭一甜,噴出一口鮮血,沒有想到,自己養精蓄銳,對方強弩之末,卻輸了,這個時候,金易被他的力量擊飛,而他不動,並不代表金易落在下風,他能飛,說明他還能將力道化解開來,而虎頭李是全盤接受。

    兩人收回的拳頭上,指骨外的皮膚都已經受了損傷,不停有鮮血滲出,力量實在大得自身承受不了,金易的手掌十分粗糙,雖然像民工一般老土,但就是因為這層厚繭,拳頭才可以開磚碎石不受任何損傷,虎頭李專門修煉外家功夫,拳上也是有厚繭做保護膜,但終究在這一次沒有防護到。

    每一次戰意燃起,金易便有了些自在的味道,野獸般恢復了殺人本能,他開始急劇的喘氣,劇烈消耗體內的能量來換取能量的爆發,頂部的窗子裡光線漸漸幽暗,鐵室內的昏黃燈光開是不住搖擺,金易臉上沾滿揮灑的血跡,在燈光掠過時,像惡魔般在黑暗中漸漸浮現,又漸漸隱沒在黑暗中,有一種幽深的氣氛瀰漫在沉悶的空間裡頭。

    如果有時間考慮,有再一次的機會給他選擇,虎頭李一定不會接下這個暗花,會遠遠的逃離,兩個人初次交鋒,他就知道儘管自己也算是響噹噹的人物,但在眼前這個人的面前,如果是在他巔峰時候遇見,除了逃就沒別的可能了,現在他是強弩之末。自己還有一拼之力,不拼的話也無處可逃,只得死。

    金易的身形又在移動,來回往復移動,每一次移動帶來的都是一次力量急劇跳躍地攻擊。

    一拳之下,虎頭李腳下的水泥地開始出現裂縫,兩個人好像在沼澤上行走,明明是高硬度的水泥地。偏偏被他們踩出一個個的腳印,金易的每一次只出一拳,然後毫無例外的拋飛,將力道送給牆壁承受一部分。全身骨散了架似的疼,眼前這三個人,如果請他們殺自己的價碼不是千萬級地,絕對請不動的,算是一方梟雄了。

    第二拳,虎頭李的腿像是打樁機般原地不動,兩腿一沉,鞋面已經沒入了水泥地面中,照例是一口血箭,他後悔不已。先機已失,只能原地承受攻擊,而他以力量見長,速度次之,對付金易這種力量和速度都接近極限的變態來說,除了挨打還是挨打。

    到了第三拳,虎頭李地拳骨終於承受不了如此高強度的撞擊。瞬間粉碎,帶著皮肉一起,彷彿拳頭是一個小西瓜被拍扁了,被金易擊得血肉四濺勁風猛然鼓蕩了一下,室內好像憑空有兩股颱風相撞。頭頂上不住搖晃的電燈泡啪的一聲,在勁風的擠壓下爆裂,陷入了黑暗之中。

    金易再次退後,然後猖狂大笑,很久很久以前,他本就是一個殘忍加無情的機器。喚醒他本性的只有淋漓的鮮血,和已經飛速消逝的生命,當狂性被激發,不是敵人被他毀滅,就是自己毀滅,這次毀滅的結局無疑會降臨在虎頭李地身上。

    而在此時,看守所裡坐著的蕭所長有些坐不住了,進去了這麼久,該發生的,應該都發生了吧,為了這事,冒的風險可不是一點兩點,一旦出了些紕漏,就能讓自己的烏紗帽和命都完蛋了。

    「不要急,我保你沒事!」坐在上頭的一名官員笑道:「這次無論結果如何,只需要說是他們自己鬥毆而死,沒誰能有什麼異議的!官面上地,媒體上面的,都打過招呼了,幾十億的工程,是得有人要付出犧牲的啊!」

    「陳秘書這樣說,我就安心了!」蕭所長抹抹汗,心裡卻嘀咕了一句,就怕到最後,要自己犧牲啊。

    剛坐下,辦公室的門就被急急敲了起來,一名獄警跑來道:「十三號裡傳來慘嚎,我鐵門都打得喤當喤當作響,該怎麼辦?」

    蕭所長看了下陳秘書一眼。

    「就當沒聽

    過半個小時再去看!」,蕭所長吩咐獄警出去後,將了,這事兒其他人都不知道,先前進監室地三人都是分批進來的,全是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看來是真的開打了,那傢伙在三個凶神惡煞的圍攻下打算想找生路了吧,自己不是為了往上爬,這麼有危險的事情還真不會做,富貴險中求,只能來一遭了。

    「打開監視器看看!」陳秘書突然道。

    「恩恩!」蕭所長,將電腦上地監視畫面調回十三號,裡邊的情景剛一浮現,不說蕭所長,就算是那個陳秘書都呆了很久,

    「嘔!」蕭所長劇烈的吐了起來,嘔得翻江倒海,隔夜飯都出來了,最後在那乾嘔著,最後只能吐清水。

    就算他見慣了死人,也曾經親自開槍處決過犯人,但那鐵室裡已經變成了森羅地獄,多瞧一眼,都會做幾夜的噩夢。

    陳秘書死死的盯著畫面,

    裡邊幽暗的空間裡隱約見一片血色,血肉四濺不說,監視器掠過時,兩個斷了的人頭滾在牆角,而在鐵門處,一個身子只剩半截的的大漢在狂敲著鐵門,腸子流了出來,在地上拖了幾米,手臂的前端都沒了手掌,只剩下一截白骨,仍在那毫無痛感的砸。

    而在最中央,那個要對付的目標全站得筆直,在黑影裡帶出一道凌厲的弧線,而且,就在監視器運行後的幾秒後,突然轉頭對著監視器的方向看了一眼,鐵窗裡傳下的月光照在他的眼裡,只有嗜血的味道,讓陳秘書突然打了個寒磣,先是臉如死灰,,有些氣急敗壞的味道,然後沉聲道「這個人一定得弄死,不然出來了我們都完蛋!」

    幾分鐘後

    看守所裡頓時警鈴大作,十三號裡發生了犯人鬥毆事件,獄警們紛紛穿上了防彈衣,推槍上膛,黑壓壓的在鐵門前準備好,然後就有兩個穿著防護裝的特警去試圖打開門,這次所長下了最緊急的命令,一定要當場擊斃這個發狂的犯人,一切後果由他負責。

    金易只是看了角落裡的監視器一眼,然後就露了一個微笑,讓陳秘書終於心神不穩,猛的關了監視器,這才彎著腰大口大口的喘氣。

    金易從地上拾起一根鐵棍,扔過去砸壞了那監視器,剛才虎頭李在他第四次衝過去的時候,用另一隻完好的手去還擊,金易這次卻沒有出拳,猛力一腿,將他的腹腔蹬破,腸子都流了出來,臨死的恐懼讓他不顧一切的想逃,但生命的消逝是不可逆轉的,沒人救他,最後悄無聲息的死了,鋼板鐵門上全是虎頭李留下的血跡和肉渣子。

    與金易為敵時,他絕不是那個有些憨厚的搬運工,而是一個送人下地獄的魔鬼。

    聽著外面的腳步聲,金易只是拿東西塞住了鐵門,當初將鐵門弄得很笨重,是為了關押些危險性的犯人,設計得只能從外邊打開,但轉動的軸承被金易拆下鐵床的鋼鐵堵住後,外面也是無法打開的。

    「所長,該怎麼辦?」一名獄警抹了把汗,氣氛悶熱得很。

    「就沒別的辦法了嗎?」蕭所長急得在那直跳腳,裡頭的猛虎只要放出來,自己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脫的,如果現在不滅口,那會是死路一條。

    好一會,「先將裡邊的人弄暈了再說!」蕭所長咬咬牙道:「再氧割了鐵門進去!」

    裡邊的金易此時才回復過來,剛才已經浪費了他太多心神,將本是稀巴爛的保安制服扯點完整的包紮好傷口,又胡亂將全身的血跡擦了下,光著膀子看著一地的殘肢斷臂,現在,只能等秦歌來了,鐵門是絕對不能開的,否則只是被打成篩子的結局。

    但是,正在他盤算著接下來該如何時,頭頂上方的窗口裡突然伸進來一根管子,然後噴出了白霧。

    「乙和催淚瓦斯!」金易頓時醒悟了自己的待遇,還真他媽是高規格待遇。

    外邊的人在噴了二十分鐘的毒氣後,聽著沒響動了,蕭所長這才下令道:「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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