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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 守護美女 作者:恨無痕(全書完)

第二卷 第四十九章 太小了沒什麼好看的
金易啃著小包子,和葉輕靈說自己將要去見羅部長的現三位前台美女都有些膽怯。

    “雜了?”金易不明白她們都一副看見鬼的表情。

    “十死無生啊!”葉輕靈拍拍胸口,好不容易才將堵在喉嚨里的包子順下了胃。

    “名捕羅鐵面,你去吧,很好玩的!”薛曉鳳笑笑。

    “這麼恐怖?”金易端著杯咖啡從前台離開,在電梯間招搖過市,徑直去了督察部,這個公司里有些特殊的就是沒有保安部,只是作為一個科並入督察部,督察部同時還有審計科,調查科之類的審核單位,引用某位同事的話來說,整個督察部就是商月集團的看家狗。

    向來龍潭虎穴都敢闖的金易倒沒什麼緊張,輕松的敲敲部長室的黑漆木門,里邊就傳來了一個嚴肅中略微有些古板的聲音︰“進來。”

    金易推開門,眼楮沒有看人,反而去找垃圾桶,找到後便將手中的咖啡杯扔了進去,然後才發現一個辦公室里有不少人正瞪著自己。

    “各位領導好啊!”金易笑了笑,看向辦公室後邊的羅部長,姓羅名步,人稱鐵面,黑瘦的臉膛,瘦削得顴骨都凸了出來,但眼楮很大很亮堂,正炯炯有神的看著自己,同時道︰根據公司日常規章第二十八條︰“除辦公室以及食堂外,不許攜帶餐飲食品招搖,你記得麼?”

    “沒听說過!”金易站在那道。

    “那我可以將處罰規定告訴你,罰款二十元,若一個月不再出現類似情況,可免于處罰。你記住了!”羅步沉聲道。

    “好一個下馬威!”金易笑笑,但並沒有將心中所想說出來,而是道︰“記住了,商總任命我為保安三隊隊長,要我來和羅部長報道!”

    “哦!”羅步沒有辦點情緒波動。但是辦公室里的人又刷刷刷的將目光投向了金易,而且不太友善。這里面的原因也算金易撞來地時機好,這麼大堆的人就是保安科的幾個保安隊長帶著他們的候選人,在開會爭這個位置,沒想到卻等來了老總欽命的隊長了。

    “你地辦公室在三號保健室的里側小房間里,平常地制服仍是西服,巡邏制服可以去總務科領取。現在就可以走了!!”老羅迅速處理好,不再理他。

    “就這樣啊?也沒什麼恐怖的!”金易笑著出了門。他不知道的時,在老羅的刀子眼下,能夠這麼輕松談話的,委實太少了,老羅的厲害是慢慢領教地。

    于是又晃到了總務科。拿著老羅開的條子給總務科長看看,胖子科長就朝里邊喊了一嗓子︰“老吳,帶著這位保安隊長去下邊地倉庫里拿兩套巡邏制服!”

    金易便見老實巴交的老吳叼了根煙卷從里邊的房間里出來了。先是答了聲好,然後帶著金易下樓去,等到了外邊,就拍了金易肩膀一下,滿是皺紋的臉上帶著有些僵硬的笑容,道︰“小金,你升官了,今兒去我家吃頓飯祝賀下!”

    “老吳,這算什麼官啊,還是不用麻煩嫂子了?”金易總是有些不自在,人家可是要將女兒許了他,可自己家里已經有了未婚妻,這樣下去總有拆穿地一天,怕傷吳妍的心啊。

    “小妍今兒軍訓結束,要回家呢,剛好買了些菜,你去了也不多這一口!”老吳這人說話向來不留給人拒絕的余地,笑道︰“就這麼定了,我怎麼發現你最近越來越客氣了?”

    “是因為你們太熱情了啊!”金易嘿嘿笑了下,心中有些苦惱起來,吳妍這個小丫頭惹人憐愛,兩人也有了些親密動作,但也止于此了,繼續下去地話,對她不公平,只是,自己舍得麼?

    “對你熱情那是應該的,以後就一家人了!”老吳扔下了這句話,臉色又有些不好的道︰“但是,小金,有句話我得跟你說明白,小妍是我唯一的根苗,老吳我見不得她受委屈,有些風言***我也听不下去,所以,今兒我有話和你談談,晚上一定得來,就這樣說定了!”

    金易這心里也是有些不安,自己的出租屋離老吳家也不遠,動靜也瞞不過人家,听這口氣,老吳應該是知道些什麼了,一時間,心

    不住轉起圈來,但也轉不出什麼頭緒,他向來豁達,後了,領了兩套制服後,這才往三號保健室走去。

    保健室的門一推開,由于是上班時間,里邊冷冷清清的,只有幾個沒有值班的保安在那玩台球,看看是金易,目光就有了些瑟縮,那次舉起曹飛當人棍砸的力氣在他們的腦子里已經有烙印了。

    金易試圖用憨厚的笑容消除他們的緊張,但只是走近幾步,那幾名保安就退了兩倍不止,同時警惕的道︰“公司規定同事之間不能私下打架斗毆,違者開除的!”

    金易愕然,自己沒說要打架啊?不由道︰“我和你們打架干嘛,我現在是保安三隊隊長,辦公室在哪?”說話間也沒那麼客氣了。

    “隊長?”幾名保安傻了眼,將他們的前任隊長打殘廢了,自己就來做保安,難道是比武應聘制?

    “對,隊長!”金易心懷大暢,爽啊。

    于是,幾名保安本是敵意中帶著害怕的神色立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帶上不自然的笑容,叫了聲“隊長好!”然後就有個眉眼比較靈活的小子指著保健室最里邊靠近窗子的門道︰“那里就是!”

    金易便用老羅給的鑰匙打開那扇門,才回頭道︰“麻煩你們去通知下,三隊的同事午飯後也就是12點半的時候在這里集合一下相認識下!”,他這話一出,徹底人心惶惶,以前這麼多人一起欺負過這個新任隊長,這會兒新官上任,指不定給自己些什麼小鞋穿。

    金易卻將門關上了,打量下自己這輩子第一次擁有的辦公室,發現雖然小了點,只有十來平方米的樣子,但窗明幾淨,里邊一張單人床,一台電腦還是液晶顯示器的,窗子外邊對著公司里的綠化園,隨手將制服掛到衣架子上,在電腦桌上翹個二郎腿,才突然發現公司那些高級職員都沒有這個待遇,他們也就五平方米的集體辦公空間加個小休息室,哪有這麼安靜舒適的小窩?

    閉目養神了會,又將電腦打開,好家伙,還可以聯網,QO戲一應俱全,在F盤里甚至發現了些東洋大片,原來曹飛那家伙也是個悶騷流的,將QO多是游戲里的朋友,他從不加現實里朋友的QO

    一個個的回完,最後輪到雲雀兒的小麻雀,小丫頭現在還在線,不由隨手發了個消息去︰“小丫頭,在忙什麼?”

    “大叔?”雲雀兒精神一振,回了消息,她本是窩在床上有氣無力的吹著空調,因為外面下雨,加上軍訓結束輪上星期五上午沒課,到現在還沒起床。

    “嘿嘿,想我了吧!”金易不自禁露出笑容,小丫頭和吳妍年紀雖然差不多,但一個古靈精怪,一個活潑輕靈,各有各的青春氣息。

    “想死了啊!”雲雀先是打了這句話,又覺得有些恨恨不平,連忙補了把刀子,道︰“想你死了!”

    “想我死?為啥?”金易道。

    “這麼久不找我玩兒,也不上游戲,555555555555!”雲雀兒這麼打一串‘5的時候,真覺得鼻子有些酸了,這死大叔,自己都一天至少想他幾遍,可他上次陪自己買了電腦後,就沒音訊了。

    “以後就有時間陪你游戲了!”金易邊笑邊回道︰“我的小辦公室里有了電腦!”

    “耶!”雲雀兒又不自禁喊了一嗓子,寢室里頓時響起了其他室友一連串的叫嚷,軍訓過完,都想補覺呢。

    “大叔,我想你了,明天來學校找我玩好不?”雲雀兒又將視頻發了過去,等金易接了,就發現小丫頭扁著小嘴,本是粉白的臉蛋曬黑了不少,馬尾在頸子成了個歪把子垂了下來,而視頻對著的所在,卻是繡著蝴蝶花的睡衣胸間,甚至可以發現小巧的鴿乳羞羞答答的露出了邊沿的圓弧。

    “將鏡頭往上點,別讓我看見你胸部了,太小了,沒什麼好看的!”金易一本正經的道。
第二卷 第五十章 東窗事發
就要給你看,哼哼!”雲雀特意將鏡頭弄得往下點,有戴罩罩,里邊僅僅穿了件胸衣。

    金易啪的一聲將視頻關了,倒想起了那只熊膽,道︰“明天我給你帶點好吃的!”

    “死大叔,竟然敢關了我的視頻!”雲雀兒先是大怒,又將睡衣攏了攏,調高鏡頭,再度發過去給他接了,然後好奇的道︰“什麼好吃的?”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金易賣了個關子,從保加利亞帶來的熊膽,味道肯定是苦得不能再苦,明天得加些什麼料才能蒙騙她過關。

    “不好吃的話,小心我揍你!”雲雀揚了揚小拳頭,又賊眉賊眼的道︰“我們去玩下游戲怎麼樣?”

    “嗯嗯嗯!”金易立即將游戲打開,兩人在游戲里玩了個雞飛狗跳之後,不光連中午吃飯都忘了,甚至外邊有人敲門才醒悟現在在上班。

    “明天我再找你!”金易迅速退出游戲,關掉電腦,打開門,保健室里已經站了許多人,眼光掃過後,發現大約是二十多個的樣子。

    “隊長,人都到齊了!”敲門的保安道。

    “嗯!”金易點點頭,走到了隊列的前邊,先是露了個微笑,然後道︰“我先自我介紹下,我叫金易,本來是下邊的大廳保安,因為工作成績不錯,所以被老總任命為三隊隊長,相信大家都有些印象?”

    怎麼會沒印象?隊列里的人都在心里暗自念著,將前任隊長一百多斤砸個七竅流血的慘樣,那個凶樣早就見識了。

    “我先點個名吧,好記住你們的樣子。呵呵!”金易掏出花名冊來,將名字點了遍,將一個個人地聲音和相貌都記了個遍,又隨便點了幾個人試了下準確無誤後,就這樣散隊了。甚至屁話都沒有多說半點,結果幾個保安跟在屁股後頭小心翼翼的道︰“隊長。我們上次的那事兒,實在是對不住——!”

    金易擺擺手,笑眯眯的道︰“大家不必放在心上,工作認真負責對得起那份工資就夠了,廢話我就不多說了,有紀律管著的。想要撒野地也盡管來,只要拳頭比我硬就行了!”

    此話一出。頓時噤若寒蟬,這些保安一個個也有些本事,不是五大三粗,就是學過三拳兩腳,但見識過金易的莊稼把式後。那是一個心服口服,當下一個個戰戰兢兢地離開,兢兢業業的工作不提。

    下午又在游戲里度過。金易覺得這日子真是逍遙無比,下班後用不變的鳳凰牌送了夏季回家,這才買了兩瓶好酒,拎了那台一直沒有送出去的筆記本兒往老吳家去,不過,他總覺得有些鴻門宴的味道,怕是宴無好宴了。

    才一進外邊的籬笆門,,一道嬌小地倩影從有著綠幽幽南瓜藤的門邊跑了出來,眼兒靈活地眨眨,甜甜的叫了聲︰“易哥哥!”

    “軍訓怎麼樣?累吧?”金易扯了扯她的馬尾,將筆記本盒子遞給她。

    “什麼東西?挺沉的?”吳妍兩只手抱著問他。

    “給你的獎勵!”金易呵呵笑道︰“拿進去再看!”,然後就見吳嫂出來,不由道︰“吳嫂,又來叨擾了!”

    “客氣什麼,應該地!”劉青雲笑笑,道︰“你們先玩會,我和老吳做菜!”

    老吳穿著汗衫子,坐在凳子上,叼根煙卷,只是對金易笑了笑,顯然有些心事。

    吳妍拉著他往自己的小臥室走了,然後跪坐在有著蘭花印子的潔白床單上拆著外面地包裝紙盒,等里面銀灰色的筆記本露出真面目時,驚喜就浮現在她的俏臉上,清亮的眸子眨了又眨,突然跳到金易的身上,摟著他的肩膀咯咯笑道︰“謝謝易哥哥!”

    “這是你想要的吧!”金易嘿嘿笑了下,“你有空多學下計算機,可別落後了!”

    “嗯嗯!”吳妍很是認真的點點頭,嘴角的笑容抑制不住的綻放,又偏著小臉道︰“我也有禮物送你,準備了好久的!”

    “什麼禮物?”金易有興趣了,吳妍的禮物一向是很花心思的,禮物本就講個心思,自己這個筆記本只是和雲雀逛電腦城時臨時起意拿下的,說到底,絕不會有她的那麼重。

    吳妍從他的身上跳下,又爬到床頭櫃那邊,拿了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出來,遞到他的手

    後神秘的道︰“你打開看看!”

    “我倒要看看是什麼神秘禮物了!”金易拆開上面的蝴蝶結,將包裝紙層層剝去,最後又是一個小紙盒,然後就露出了真面目,是一個手機。

    嘴角就不自禁漾出笑意,這妮子可夠細心的,知道自己的小靈通完蛋了,現在就缺這個,牌子是諾基亞的,一般來說,這個牌子的手機有個比較優良的特性,就是經摔,適合工地上或者粗心的人使用,不由道︰“多少錢?”

    “3000多,我兩個月的工資!”但>=會便宜了點?”

    “小傻瓜!”金易將她摟了摟,很是感動,她的家里,最值錢的就是那台電視,也不過一千多塊,不由又有些責備的道︰“你不必如此浪費的,拿這些錢干別的多好,都能給你做半年的生活費了!”

    “沒事啊!”吳妍笑了笑,有些羞澀的兩只小手交握著,道︰“我在學校里報名參加了勤工儉學,然後你贊助了我那麼多,媽媽也快能上班了,所以上學還是沒問題的!”

    “笨蛋!”金易突然說了句,呵呵笑道︰“你這只手機比人家送我輛郵輪都來得珍貴!”,不由的又想起了沒有過去多久的訂婚禮,也許,老吳這次听到了什麼風聲吧。

    吃飯的時候,這種端倪越來越明顯了,上午時候老吳還有些笑容,現在連笑容都沒有了,陰沉著臉,一聲不吭的喝酒,反倒是劉青雲和吳妍,和平常時候差不多。

    依金易的極強心理素質怎可能受影響,該吃的吃,該喝的喝,該來的就會來。

    劉青雲也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不由推推老吳,埋怨道︰“今兒女兒回來了,金易也在這吃飯,擺個死人臉干嘛?

    老吳先是不自然的笑笑,然後將杯子慢慢擱在桌上,老實巴交的臉上仍是驅不散的陰雲,好一會才砸吧在有些紫黑的嘴唇,對金易道︰“我想我的性格你是明白吧,認死理,九頭牛拉著也不拐彎!”

    “是是,老吳你就脾氣!”金易笑了下。

    “我兩口子的命根就是吳妍這一根獨苗,為了讓她好過些,我和她娘是拼死拼活的拉扯,丟了命都值得的!”老吳嘆口氣道,說到這,旁邊有些多愁善感的劉青雲就有些唏噓了,看了金易一眼,道︰“嫂子身體不好,好在多虧這兩年你的幫助,小妍能遇見你真是她的福氣!”

    “所以,今天我才和將話說明白!”老吳聲音大了點,道︰“我們家人窮志不窮,女兒不是給人拿錢作踐的,你幫助了我們不少不假,但家里養一個,耍著我家女兒做小的,這萬萬不行!”話一說完,老吳猛的將杯中的酒往口里一灌,這眼就紅了,睜得溜圓盯著金易,啪的一聲將杯子頓在桌子上。

    小小的房間里頓時陷入了死寂,卻道︰“你說什麼,金易有別的女人了?”

    “他家里就藏著個,街坊鄰居說給我听我還不信,金易這麼個老實孩子怎麼可能玩這出二奶的把戲,結果我蹲了三個晚上的點,可算親眼瞧見了!”老吳紅著眼掏出一個小冊子,里邊全是記著些數字,道︰“這三年來,你幫了我家兩萬一千三十二元,我一筆筆的記在良心上,咱做牛做馬還你,但不能作踐小妍,你不急的話,我就三年內還清你,急得話,我就砸鍋賣鐵拆房,三天之內交清!”,說完,只剩下他呼呼喘粗氣的聲音。

    金易搖頭笑笑,拿過那冊子看了看,從三年前資助了小妍七百塊的學費開始,一筆筆的記得很清楚,日期地點詳細到了極點,然後解釋道︰“我之所以幫小妍,那是哥哥對小妹妹的那種感情,沒什麼邪念,我欣賞這丫頭,這冊子就不用提了!”,說話間,他將那冊子扯了個稀巴爛扔到了門外邊。

    “那你想怎麼辦?”老吳硬著脖子站起來,滿口酒氣的道︰“那錢欠在我心上,不用還可以!咱們還能做朋友,小妍也照樣許你,但你得和別的女人斷了關系,咱們再不追究!”這一下,老吳便將所有路堵死了。
第二卷 第五十一章 峰回路轉
金易看了看吳妍,她怔怔的握著筷子,透過碗中的雪白看見後邊紅了的眼眶,一時間心里說不清是什麼滋味,隱隱心痛無法發泄的感覺

    如果是以前,做浪子的時候,如果老吳要他斷了和其他女人的關系,一心一意的對吳妍,他絕對沒二話答應,但是,現在卻萬萬不能了,他明白了蕭欣的守候,有了伊眉的傾心,夏季為了他在數千人面前逃婚,即使小妍能讓他感動到極點,那也只能讓他更加愛憐,而其他女人也刻在了他的骨子里,無法放棄了,無情不似多情苦,大概就是這樣吧。

    他悠悠的嘆了口氣,將筷子一扔,將面前的杯子里倒滿酒,然後幸運的想到,自己沒有毀了小妍清白,這可能是許多錯誤中沒有做錯的事情,于是笑了笑,對老吳道︰“其實,你們一開始說這事的時候,我就說了,小妍前途光明,不能斷送在我手上的,不過仍是我理虧在前,那就只好說聲對不起了!”金易一氣喝完杯中的酒,揮揮衣袖,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僅僅走了十來步,後邊就傳來了小聲的抽泣,讓人肝腸寸斷,但是,有些時候,舍棄一些該舍棄的,對自己,對別人都好吧?

    預感總是非常準確的,金易騎著破自行車走在田間的時候,仍回頭看了看那個小平房,依老吳認死理的脾氣,這是絕沒有回旋余地的,也許,和這家子在這幾年里的交情就這樣斷絕了,人生就是這樣。對于很多事情,你明明想發些感嘆,但醞釀了半天,除了嘆息下,卻發現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也不必說。

    回到家沖涼後,拿起髒衣服扔洗衣機的時候。那個手機便滾落在沙發上,藍灰色地機身,吳妍在背面貼了個巧笑倩兮的流氓兔笑臉,剛才兩個人還依偎在一起,言笑晏晏,此刻卻可能不再有過多交集了。

    金易這短短的時間里嘆的氣比之前一個月加起來還多。其實,越是滄桑的人嘆氣地次數就越多。就如那黃昏,黑色的夜總比那日出地黎明讓人更覺得心情灰暗。

    往床上一躺,金易強迫自己閉上眼,迅速將煩惱拋在腦後,蒙頭睡了起來。越是故事多的人,越需要一種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性格,因為負擔越多。心里就越累,反之,沒心沒肺的人才活得快樂。

    昏昏沉沉的再次醒來時,是被手機的鈴聲驚醒地,是哥特風格的重金屬音樂,吳妍連他喜好地音樂都知道,不用看號碼都知道是誰,按通了之後,金易將手機放在耳邊,喂了聲。

    那邊盡是沉默,背景里有車子來往的喇叭聲,街頭小販的吆喝聲,若有若無的抽氣聲傳入耳內,金易心疼了下,柔聲道︰“小妍?”

    “你好狠心!”吳妍幽幽的哭道,十七八歲地女孩兒本是盡情享受青春的

    “這樣地結果對你會好些!”金易勉強笑道︰“認真讀書吧,是易哥哥對不起你!”

    “我說了,我不會放棄的,你等著,該死的!”吳妍哭著說出這句話,覺得心髒疼得有些要爆炸,道︰“除了放棄我外,就沒別的辦法了嗎?”

    別的辦法?金易苦笑,做自己的情人?自己現在這情況已經夠離譜了,憑什麼為了自己自私的理由去讓別人生活在不見天日的身份里?

    “我等會就會坐在公園附近的大橋上,十分鐘之內你不來的話,我就從上面跳下去!”吳妍說出這幾個字,堅定的掛了電話。

    “小妍!”金易猛的喊了聲,心髒劇烈收縮了下,又膨脹開來,全身的血液都似乎鼓蕩出‘ ’的一聲,素來繼承了老吳認死理性格的吳妍看來柔弱,但性子也是說一不二,算算路程,這里到海景公園至少有十五千米。

    金易從窗口跳下,直接攔了輛的士往那邊趕,在他狂催之下,司機也是過了把飆車的癮,但還是花了八九分鐘,等金易跳下車,眼楮像雷達似的探索個不停後,才在另一端的橋頭看見了那個總顯得有些單薄的身影,正坐在欄桿邊,兩條小腿兒搭在橋沿一晃一晃,嘴里卻叼了根旁邊小攤上的羊肉串,吃得正歡。

    “小妍!”金易一勁沖到女孩兒的身邊,摟住嬌小的

    心中才安定下來,也許是與過去經歷有關吧,他總對影,有一年,例行跳傘訓練改在了亞馬遜的入海口,一班二十七人跳下去後,被一群游蕩的鱷魚撕碎了一半,當他筋疲力盡的爬上岸,扭頭看著殷紅的海面,里的漩渦里有著大張的嘴,尖利的牙齒縫中仍有微微抽搐的肢體。

    吳妍卻笑了,又哭又笑的那種,沒有拿羊肉串的那只手在金易亂捶了幾下,嗚嗚哭道︰“我那麼喜歡你,你卻想放棄就放棄,太不公平了!”

    “是我不對,呵呵!”金易又重新抱著她坐下,笑道︰“我的吳妍同學竟然也知道騙人了,這跳水的這招在哪學的?”

    “管我!”吳妍別過頭去,小臉上卻不由自主的多了絲羞紅,她主要是要試下自己在易哥哥的心目中地位如何,果然,在這麼短的時間里,他仍急匆匆的趕來了,那副緊張的樣子好歹讓她傷心了半晚的心里好受了不少。

    “之後,是怎麼樣的?”金易問她之後的情形。

    “我爸醉了睡覺去了,我媽將你罵了一頓,又罵我爸一頓,最後,罵了我一頓!”吳妍活潑的聲音里卻多了些沙啞,顯然是哭的。

    “那你怎麼出來的?”

    “我說我要散心啊!”吳妍抓住了他的衣角,眸子里亮晶晶的,道︰“我不會讓你就這樣放棄的!”

    听到這,金易又頭疼了,苦笑了聲,真不知道怎麼辦了,這左擁右抱的滋味真的,真的,沒有想象那麼美啊。

    “我不會讓你難辦的!”吳妍仿佛知道了他的苦惱,突然松了口氣,用沾了許多辣椒醬的櫻唇吻了他下,撲哧一笑道︰“我還是你的小女朋友好不好?”

    “小妍!”金易有些虛弱的道︰“這對你不公平,雖然我這人以前比較自私,但現在只是想對你公平些,明白麼?”

    “你不對我好,就是不公平!憑什麼你可以對別的女人好,不對我好?”吳妍看著他,眼里是無法言喻的執著︰“憑什麼你可以接受別人,不能接受我?”

    “我不是你這樣想的!”金易苦笑。

    “我會從別人手里搶回來的,就算搶不回來,我也要讓別人分給我想要的一部分!”吳妍的眼神十分堅定,又笑了笑,卻簌簌的流下淚來︰“這樣的結局是你自己造成的,誰叫你告訴問定得爭取呢?”

    “是的,都是我造成的!”金易心疼的一把將她摟進懷里,單薄的身子在自己的手中瑟瑟發抖,壓抑的哭聲斷斷續續的傳了出來,這一刻,他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低沉著聲音道︰“懶得管那麼多了,這一切不應該由你來承擔的,以後快快樂樂的,不要流淚,好麼!”

    “那你還要不要我了?”吳妍一听游戲,連忙驚喜的抽著鼻子問。

    “要啊,怎麼不要,除非你不要我了!”金易主意拿定後,倒笑得有幾分坦蕩,自己本非專情,又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老實人,自己愛的就不要放過,懶得這樣彎彎繞繞了,男歡女愛,本憑自願,管那麼多干嘛。

    “誰會不要你了!”吳妍白了他一眼,又瞄向藍幽幽的水面,撇嘴道︰“要是你再一次不要我,我倒真會跳下去了!”

    “不會的!”金易將她的嬌小身體緊了緊,吻著發際間淡淡的幽香,在涼爽的晚風中有了幾分滿足,短短幾分鐘就下了個決定,之後卻發現,這樣的生活越來越有味道了呢。

    僅僅三個字,吳妍就心滿意足了,這個男人向來說話算話,可不像自己這樣還會眨著眼楮騙人的,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就在于此,男人會偷蒙拐騙,但不會輕易付出承諾,但每一句承諾都會當真,當然,也有賭咒發誓說天打雷劈,翻臉不認賬的,而女人的許多話都是信誓旦旦的,而且是可信的,但有效期可能還抵不過一瓶鮮牛奶,而且,女人有個這樣的習慣,喜歡騙自己喜歡的男人,頭腦發熱時卻又可以為了一句誓言傻乎乎的等一生。
第二卷 第五十二章 巧克力?
2人晚飯都是沒有吃完就出來,安靜的呆了一會後,然咕嚕一聲,金易與她四目相對,然後笑成一堆,拉著吳妍到橋邊的夜宵攤上,一人點了份炒粉,又去買了點羊肉串,邊吃邊聊,等到要回去的時候都快十一點了!

    “我先走了哦!”吳妍推著小自行車在離家只有半里的時候朝他揮揮手。

    “嗯,我看著你進去!”金易笑著倚在路邊的水杉上,一直等吳妍進門,又亮起燈後,才跑步回轉。

    回家時時間都快十一點了,可伊眉還沒回來。

    不過,有手機也不慌,拔通了號碼,馬上就有伊眉接了,然後就听見女人用謹慎且非常陌生的口吻道︰“誰?”

    “你老公!”金易哈哈大笑,伊眉的私人手機向來只有少數人知道,自己拿手機打過去顯示為陌生號碼,由不得她不謹慎。

    “還真是老公哦!”伊眉驚了一驚後,才微笑道︰“親愛的,怎麼買了手機?我正打算給你買只呢,只是忙得沒時間了!”

    “沒事的,我將筆記本兒送了,換了個手機!”金易答道︰“怎麼這麼晚了還沒回來?”

    “有些緊急事情要處理!”伊眉話鋒一轉,幽幽道︰“老公,你能不能不要對別的女人那麼好,可能到最後就是對她殘忍了,明白麼?”

    金易無聲的點點頭,醒覺拿的是手機,自己點頭伊眉看不到後,才回道,“我听老婆的。不過,你叫我不要對別的女人那麼好,要是你以後給我生了個女兒該怎麼辦?”

    “那也不能對她比我好,我連女兒地醋都會吃的!”伊眉仰臉笑了下,然後一樣樣的數道︰“你可愛的小妻子想吃紅燒蝦子。金針菇炖肉,空心菜。冬瓜排骨湯,還有烘烤的小蛋糕,外加那種大杯地可口可樂,快給我送來哦!”

    “看來我是淪為送外賣的了!”金易又是一笑,卻有著無比溫馨地感覺,平凡卻帶著小小激情的日子。應該是最適合年輕的兩人了。

    “嗯嗯,我等著!”伊眉吞了下口水。將手機掛了,然後看了身旁的女助理,那種強自鎮靜下的驚訝讓她有些好笑,道︰“怎麼了?”

    “董事長的笑容好有女人味!”助理低頭笑了笑,整理好文件。又笑著逃也似地出去了。

    “應該是饞味吧!”伊眉嘀咕了句,又笑得很小女人,埋頭繼續工作。

    第二天。等金易站在氣勢非凡的南雲門口時候,那副標準地休閑裝扮吸引了校門口同為民工的清潔工,“兄弟,你呆著干啥捏?”

    “我找人,呵呵!”金易拎了個小餐盒,穿了雙不舊不新的運動鞋,但好歹脫掉了不變的食百家米業T恤,換了套伊眉強拉著他買的休閑裝。

    “進去找撒,愣著干啥,這是開放地大學殿堂,又沒人查你!”清潔工將馬甲一脫,熱情的道︰“你找誰哩?”

    “我妹!”金易笑道︰“我打個電話找她!”,說完拿出手機麻利的按了幾個號碼,里邊卻傳來迷迷糊糊地聲音︰“誰,打錯電話了吧?打擾我睡覺呢,快說你是誰,再不說我掛電話了,三,二……一!”一連串的話倒豆子的 出來,卻被金易一句話就中止了雲雀兒要按掉手機繼續睡懶覺的心思。

    “我是金易!”金易的聲音不大,卻極具磁性,讓她喜得嚷道︰“金大叔,你真來看我了!”

    “快來接我,我現在在門口傻乎乎的等著呢!”金易道。

    “你來女生宿舍D棟三樓一寢室啊,我在穿褲褲,先不說了!”雲雀兒頓時精神十足的蹦起來,將可愛的小睡衣一脫,泄露的春光讓對面的兩位同學在那怪叫。

    “秦蘭,項曉,你們嚷個啥啊,跟被人強X了似的!”雲雀兒將衣服胡亂穿好,然後滿是得意的哼了聲,道︰“你們去泡你們的傻逼凱子吧,金大叔來找我玩兒了,成年男人的味道可不是那些小毛孩能比的!”

    “切!”秦蘭不屑一顧,︰“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缺少父愛?”

    “切!”雲雀頓時回擊︰“你還缺少母愛呢?天天只好喝3L,結石一代人呀!”

    “你才喝3L,MN,yili,喝得你都成了游戲里的石塊巨人!”秦蘭鄙視了回去,卻被雲雀掀了被子,在胳肢窩里搔癢癢,最後還讓項曉

    戰團,結果三個小女生鬧做了一團。

    金易在被宿管員阿姨掃視了無數遍後,索性退開二十米,坐在花壇邊,欣賞起自己這輩子從沒有進過的大學校園來,女生公寓窗口那些花花綠綠的衣裳可真是招搖,內衣都是遍地晾著,在金易極好的視力下被看得一清二楚,沸騰網不由食指大動,想起吳妍那小丫頭塞給自己的那套可愛小內衣了,現在還好好放櫃子里呢,可這里邊的女生們就比吳妍開放多了,內衣一個比一個花枝招展的,讓他目不暇接。

    而在旁邊的草坪里,大群的男人們在等著,甚至有手捧鮮花在那背著吉他做藝術家打扮的,一個個都得了青春期騷動癥,讓金易又是唏噓,換做自己這個年齡再提前幾年,都在酒吧里泡妞,順便勾搭些美麗少婦之類的上床了,學生妹確實接觸得少。

    不一會,就看見雲雀穿著繃得小屁股緊緊的牛仔褲出來了,帶了頂鴨舌帽,兩手插在褲兜,挺胸抬頭,只是那雙本來很好看的眼兒卻骨碌碌的亂瞄,好一通掃射後,才發出一聲驚叫︰“哇,可算找到你了!”,這清清脆脆的聲音頓時吸引了許多男同胞的目光,等刷的望過去,才發現不是自己等的那個目標,卻勝過自己的目標,頓時有了幾聲口哨聲。

    雲雀嘴角一翹,將白嫩的手指放嘴里,卻是吹了個驚天動地的呼哨,然後流里流氣的道︰“好多小白臉啊,給姑奶奶笑個!”,眾人絕倒。

    雲雀這才帶著勝利的笑容蹦到金易的面前,甜甜的叫道︰“大叔!”,乖巧得像個剛從幼兒園升上小學一年級的乖寶寶,又是讓人掉了一地眼鏡。

    “剛才的 哨吹得不錯!”金易贊賞了句,等雲雀扁著嘴等挨批的時候,金易卻搖搖頭道︰“頹廢的青春啊!”,然後將手指放到嘴里,然後就見淒厲的口哨傳了出來,卻十分像空襲的警報聲,烏溜溜的彌漫了整個女生公寓的上空,那一片肅殺的聲音里邊隱約帶著轟隆隆的響聲,都跟真的似的。

    等下這急促的聲響停止後,金易搖搖頭,放下了手指,道︰“好多年沒玩了!技藝都快生疏了。”

    雲雀卻是一臉崇拜的看著他,小聲的道︰“大叔,你驚嚇了很多人!”,于是,金易放眼看去,果然,周圍已經趴了一地的人。

    等兩人離開現場金易才知道,南雲大學在軍訓期間配合特別小隊組織了一場反恐怖演練,听到警報就必須原地臥倒,才剛過去沒一天,所以還有些條件反射。

    “大叔,你那口技從哪里學的?”雲雀和金易坐在校區內的花園中,很是好奇的問他。

    “非洲,那些原始部落的黑人靠打獵為生,必須模仿各種動物的聲音誘捕,剛好被我學到了!”金易對著初秋的陽光眯上了眼,吐了口氣,那都是六歲之前的事兒了。

    “又在吹了,你去過非洲,我還去過月球呢!”雲雀將金易遞給她的餐盒打開,上邊是香噴噴的早餐,白色的飯粒混著同樣大小的蛋黃顆粒,旁邊的小盒子是幾點辣干魚,外加一小碟的豆腐乳,這都是金易自己閑的發慌時做的,用個小壇子放著那,這會兒剛好做下飯菜,至于下邊,卻是幾條用錫箔包著的條狀物體。

    雲雀先是拿著貓耳勺子拔了一口飯到嘴里,然後拿起那個條狀物體道︰“大叔,巧克力?”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金易莫測高深的笑笑。

    雲雀拆開其中的一塊,露出里面黑乎乎的本色來,有一股顯然的清香味道,烏亮發光,像巧克力但明顯不是巧克力,因為那股香味根本就不同。

    伸出小嘴咬了口到嘴里後,雲雀的臉頓時苦了,然後大口咬了塊吞了下去,笑嘻嘻的道︰“沒想到大叔能做這別有風味的巧克力,只是味道偏苦了點!”

    “我覺得你應該喜歡巧克力豆多放點的,所以就苦了一些!”金易叼了根煙,用那只夏季送的老式打火機啪的一聲點燃,然後吐了個煙圈,嘴角卻有了笑容,看來自己頗有誘騙小孩子吃藥的本事,熊膽混著大堆的中藥,也能被自己做成巧克力,還特意用羊城煙的錫箔壓成這漂漂亮亮的外表。
第二卷 第五十三章 一起去看裸體寫真
大叔還真了解我!”雲雀邊吃著還有些溫熱的蛋炒飯膽巧克力條,嘴巴還有空閑道︰“我都喜歡吃那種微苦的蕎麥面包,媽說營養非常好!”

    “看不出你媽還有些聰明!”金易笑道︰“蕎麥的好處很多的,蕎麥皮比蕎麥還貴,哪天學農村老太太縫個蕎麥枕頭睡覺,據說可以清心明目的!”

    “你不就農村人嘛,給我縫個?”雲雀有些受不住辣了,伸出舌頭一個勁猛喝水。

    “想得美,快些吃吧,等會帶我這鄉下人逛逛你的大學吧,曾經都想過進大學讀書的,也算了結個心願了!”金易打量著這個重點大學,確實非同一般。

    “包在我身上!”雲雀抱著很大的餐盒在人來人往的地方一點也不注意形象的將蛋炒飯吃完,然後極其豪邁的往垃圾桶里一放,這才從小包里扯出一張餐巾紙擦擦嘴,扭頭道︰“走吧,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下南方新生代的重點大學是什麼樣子!”

    “第一站去哪?”金易將煙屁股彈進了垃圾桶。

    “當然是最方便看美女的地方了,你們這些臭男人最喜歡的!”雲雀撇了下嘴,挺著小胸脯晃晃悠悠的前行,最後跑到圖書館前的草坪里一坐,躺在那個半坡上,然後拍拍旁邊的草皮道︰“大叔,躺這!”

    “這有些不好吧?”金易覺得姿勢有些曖昧。

    “怕我吃了你啊?”雲雀露個壞笑,將鴨舌帽取下,朝旁邊呶呶小嘴,道︰“呶。人家都滾一堆去了呢?”

    金易偏頭看看,好家伙,看這對男女表面正正經經的,但那男生的一雙手早就從後邊曲線救國,入侵衣服里面去了。

    也就大大方方的躺下。左右再看看,這個草坪上怕不下數十人。甚至有幾堆在打牌地,圖書館的走道是在天橋上,所以當金易仰頭四十五度的時候,女生們花花綠綠的裙子就遮蓋不了春光,放眼處盡是內衣飄來飄去,不由暗道一聲爽了。

    “喂。喂,死大叔。色大叔!”雲雀在那邊快要抓狂了,人家看美女還需要帶個墨鏡遮遮掩掩,他倒好,眼楮瞪成牛鈴大,就差流哈喇子了。

    “吵啥呢。小丫頭,大叔我正在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看菊花飄揚呢!”金易的視線早就穿過了天橋。飄過南雲大學巨大地籃球場,看著半公里遠處的陽台上有個女人在給一盤稚菊澆水,白衣勝雪,裙帶飄揚間總帶些絕塵地脫俗,即使看不見她的面目,憑那垂至膝蓋處的一頭烏發,如綢緞似的反射著陽光,竟連那秋日驕陽也是冷的。

    “你的眼楮可比賊還尖!”雲雀地大眼骨碌碌轉了好久,才將焦點放在了遠處,又搖頭道︰“我就看見了個女人,其他都不知道了!”

    “那是哪里?”金易問。

    “藝術館吧!”雲雀笑的很是精靈︰“我這人與藝術無緣地!”

    “你的藝術細胞全拿去睡懶覺了!”金易拍了她的小腦袋一下,打算收回手,卻被雲雀而的兩只小手拿捏住了,帶些央求的味道︰“枕著我好不好,大叔不會忍心看著我這雪白地漂亮脖子被草尖撩得生紅疹吧?”

    “不怕被我佔便宜?”金易愕然,小肥羊主動送上門,看來自己令良家婦女退避三舍的惡名有些不靈了。

    “現在這時代,說不清是誰佔誰的便宜呢!”雲雀打了個噴嚏,將帽檐弄得低低地,已經發育得頗具規模的身體蜷縮在金易的臂彎里,頓時哈欠上來,迷迷糊糊的道︰“大叔抱我睡會吧,昨晚睡得很晚!”

    金易無語,怎麼美女一看見自己就想睡覺?要是男女意義上的睡覺倒還罷了,先前夏季和自己去游泳,也是睡了,現在跑到南雲大學來,還是人來人往的操場邊上,雲雀又在自己的臂彎中睡了,不過他心中卻是生不起半分邪念,好吧好吧,就做個人肉枕頭算了。

    好在雲雀兒倒沒有睡很久,一個小時後就龍精虎猛的跳起來,拉著他站起來,一邊嚷道︰“女生的小褲褲看了不少吧?”聲音大得讓天橋上來往的裙子飄飄的女生都是使勁捂著裙角,飛跑。

    “還行吧!”金易收回視線,不愧是美女如雲,漂亮的還真不少,但大象腿的恐龍類型也很多,幸好他的反應速度一流,遇見這種類型的都是迅速轉移視線,避免自虐的。

    “好了,咱們去藝術館吧,昨天听秦蘭說那里有人體藝術展的,我們班上大批

    口都遮遮掩掩的盼著這一天了!”雲雀這大大咧咧的算是讓金易領教了把什麼叫心跳,唰唰唰大把鄙視的目光向金易投來,百分之九十的都是女生,但雲雀一個人就全部瞪回去,將帽子一掀,滿頭青絲散落,露出她青春無敵美少女的臉蛋,卻調皮的吐舌嚷道︰“看什麼看,有我漂亮麼?”

    “你這臭美的小丫頭!”金易忍俊不禁,雲雀兒永遠都是這麼調皮的,不過她的美麗倒真是不輸于別人呢。

    “我就臭美,怎麼了?”雲雀又是雙手插兜兩步一蹦的往前走,神氣活現的將小臉仰得高高的,面朝著金易後退著前進,然後小聲道︰“大叔,晚上帶我去酒吧玩好不好?”

    “酒吧?”金易笑了︰“你成年了沒?”

    “快了!”雲雀垂頭喪氣的道︰“就快18了,可以去的啦!”

    “晚上帶你去,小孩子不破壞紀律搗蛋一下,那就不叫小孩子的!”金易笑笑,到了能正大光明的出入各種成年場所的年紀再去酒吧之類的場所,絕沒有因為年齡不到偷偷摸摸的去玩時那樣有趣的。

    “那我還得叫幾個人啊,有大叔做保鏢什麼都不怕了!”雲雀一邊倒退一邊掏出手機按通了給秦蘭她們打電話,卻不提防後邊撞來的一個圓球形物體。

    金易簡單的伸出手,單手握住旋轉著飛來的籃球,也沒如何用力,但仍是靜止在他的手里,離雲雀的後腦勺也才只有一厘米的距離。

    “啊!”雲雀這才驚叫了出來,要是被這籃球砸到後腦,肯定會有很疼的吧。

    “叫什麼叫!沒看見反應這麼慢的,都被接住沒危險了才在尖叫!”金易笑著擰擰她的小臉,將籃球拋給了跑來的一名籃球隊員。

    “那是你的運動神經發達,誰有那麼快的反應?!”雲雀這下有些後怕了,連忙一只手抓著金易的手臂跟著他走,然後繼續和秦蘭閑扯,女人電話的恐怖程度可以從兩個小女孩的身上看出一個縮影。

    金易卻在關注這個操場上正在進行的籃球比賽,從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的觀眾規模來看,估計至少是系隊對抗的規模,但等雲雀將手機一關,就驚訝道︰“我們校隊竟然在和省隊在打!”

    “哪個厲害?”金易對籃球不是很懂,甚至說接近白痴的程度,在他的眼里,除了高強度的生存訓練外,並沒有哪個訓練項目是集娛樂和競技為一體的。

    “63︰83,才第三節,看那比分就知道了,我們校隊輸得很慘!”雲雀一向比較大的嗓門讓那些心憂自己校隊的男女幾乎是怒目而視了,沒必要這樣直白吧。

    “哦,我反正不懂!”金易沒有多大的興趣,反而對即將餐館的人體藝術展有非常大的興趣,不知道里面有沒有美女的裸體寫真?

    “呼呼,那是大猩猩才會的項目!”雲雀是唯金易馬首是瞻,他喜歡的,就是好東西,他不喜歡的,就看不上眼。

    金易啞然失笑,這小丫頭還這麼亂說的話,估計會引起群憤的,看周圍的目光都沒那麼友善了,便拉著她迅速離開這里,踏上了藝術館的大理石台階,進門便是大副的壁畫,技法相當老辣,看來是名家之作。

    “人家說這幅畫值一百萬人民幣,但我怎麼看就覺得這東西不好看!”素來沒有藝術細胞的雲雀又繼續道︰“你看這色彩,一大塊一大塊的,有些還沒化得開就涂上了,這畫里邊的人臉多粗糙?跟六十歲的大媽似的!”

    “雲雀兒,有意見放心里,別說出來,不然會被人笑話的!”金易不得不出聲了,這小丫頭不知深淺的話早惹得旁邊懂行的觀眾在那暗樂,好在雲雀兒長得確實討喜,沒人說她粗鄙不文,只是覺得挺逗的。

    “嘿嘿,我只是發表下個人意見而已嘛!”雲雀吐了吐舌,倒真的安靜了,左瞧瞧,右看看,不一會又郁悶的嚷道︰“媽呀,這誰啊,畫的可真丑,跟畢加索畫里面的女模特似的!都成幾何體了!”

    金易看看,頓時無語,看來和雲雀解釋超現實主義油畫和普通工筆肖像畫的區別是很難的。
第二卷 第五十四章 我牛,但不吃牡丹
但才過了半分鐘,小丫頭站到一個水槽旁,對著金易壞壞的笑,金易一看,不禁莞爾,原來是個前衛的行為藝術,水槽里半槽藍色的海水,上邊用鐵絲穿了個橡膠做的男性生殖器在那,旁邊卻是一朵鮮艷的菊花,這本是象征著生殖,母愛,對海洋這個生命之源的哀悼,但在雲雀的眼里成了好玩的東西了。

    “你怎麼就去注意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金易大嘆,抓住她的手再不放松了,雖然自己也有些色色的心思,但怎能像雲雀這般連好奇都這麼無邪,放眼看去裸體寫真還真不少,但國人的含蓄注定了他們在觀看的時候都有些遮掩,要是說最大方自然的,除了雲雀外,就是自己了。

    “這個女模特挺漂亮的!”雲雀拉著他往一副油彩畫前邊拉,里邊的裸體像十分逼真,三圍非常標準,卻是一位少女手捧著一只動物的心髒,鮮血從指縫間滴落,然後在身軀上形成一系列光影變幻後的技術性處理,繪畫手法和色彩處理都顯示了畫家的極富激情的創作思維,可惜在金易欣賞的時候,雲雀只是貓著腰,蹲在畫像的雙腿間,指著那團模糊處理的黑色,道︰“畫得不怎麼清晰哎!”

    金易便有了種抓狂的感覺,這個搗蛋鬼,怎麼比自己還色?一把拎起了她,然後認認真真的交待︰“你再敢說半個字,我將你扔進南雲大學邊上的江里!”

    雲雀的臉蛋有些紅暈,皮膚仍是精致得過分,小梨渦里蕩漾著鬼靈精的笑容,笑道︰“我被你扔下去了,剛好可以陪我游泳?”

    頭疼!金易只得換個方式︰“咱們說好,你別亂說話,晚上請你大餐,好不好?”

    雲雀偏頭想想。這才點點頭,示意接受了條件,金易這才松了口氣,拉著她安靜的逛起畫展來,以前在巴黎泡妞泡得比較多,對那里成片的藝術家倒還是接觸得不少,對油畫略通一二。回國後,在老頭子和他一干老友的燻陶下,對這些方面也有所涉獵,所以,盡管不精通。但還是能看懂些的。

    不過,走過大半地距離後,他不由有些不屑了,現在國內大部分藝術家的水平,可能還沒有法國街頭擺個帽子。…然後給人畫畫或者拉小提琴的落魄藝術家水平高,不由有些掃興,打算閃人。

    “大叔!”安靜了好一會的雲雀突然搖了他的手臂一下。

    “干嘛?”金易暗暗做好了心理準備。用來承受雲雀兒即將出口的驚人之語。

    “那個背影和你好像!”雲雀指著被大團人圍著一個角落對他道。

    “我怎麼沒看見?”金易看著那個角落,里里外外的人很多,連一條空隙都沒有留下,怎麼可能看得到?

    “過去看不就得了!”雲雀一把拉著他地手臂往里拉。

    等擠進人群後,看清是誰的背影和自己像後,金易的目光閃爍了下,除此之外,再無任何異樣。那晚殺了宏通公司的人之後,本以為沒留下什麼尾巴,卻忘了自己救的那個女孩,畫上這一幕正是自己在和劉領軍搏斗前地場面,只有她看到了。難怪剛才看見她站在藝術館的陽台上澆花,原來是一個畫家。

    “近看怎麼又不像了?!”雲雀有些奇怪的道。指著那副等人高的油畫里邊的人對他道“剛才明明覺得很像地。

    “我怎麼不覺得!”金易否認了,戴上面具後,特意用南非黑人部落的蛇骨技巧將體型改變了下,肯定不像,但仍是笑道︰“人家多帥氣,跟個蝙蝠俠似的,那擺得很男人哎,哪能說和我像。

    “這個確實很帥!”雲雀裝模作樣地看看,又瞄瞄金易,撲哧一聲笑了︰道︰“大叔,人家盡管戴著面具,但看那皮膚也比你要白很多啊!”

    兩人旁若無人的議論,卻引起了旁邊交流心得的觀眾意見,一名帶著眼眶的男生正色道︰“這位同學,你不懂就不要亂講,這幅畫的藝術性是蝙蝠俠的能比的嗎?”

    “我哪亂講了!”雲雀眼一瞪,除了金易和老媽外,還沒幾個人敢說她的,頓時氣勢洶洶地回擊道︰“不就是警匪片里的鏡頭嗎?人家一看還以為是哪個電影上映的海報呢,你瞧這字,亂七八糟的,小學時老師就要我們字得寫端正,做人也端正,這字跟雞爪爬似的,扭來扭去,什麼玩意

    金易不得不出頭了,附在她耳邊道︰“小傻瓜,你出丑了,人家這是大篆……!”

    雲雀哪管這是什麼篆,指著里面那家伙繼續批評道︰“現在什麼社會了?熱兵器時代,神都上天了,人家阿波羅也登月了,他拿地啥?鋼筋?還是鋼槍?擺酷呀?人家一手槍撂倒他不就結了!“

    那位同學被雲雀這一通搶白,怎麼是伶牙俐齒的小丫頭對手,頓時結結巴巴地道︰“簡直,簡直不可理喻,你這種人來參加畫展,那是對藝術的玷污!”

    “切!”雲雀又指著里邊的漫天火光,以及爆炸的車輛,不屑一顧的道︰“這是哪請的特技演員?為了這幅畫,就爆炸了輛車子,藝術就是拿來浪費的?咦,這地方有點熟悉,不就海雲港嗎?”

    “黃口小兒,大放厥詞!”一名老教授終于發飆了,氣的滿臉的大胡子都在那亂抖︰“莫非小姐的杰作竟遭你如此玷污,牛嚼牡丹,真是有傷大雅!”

    雲雀明顯被這老教授的氣勢弄得瑟縮了下,回頭抓住金易的手臂,又挺直了小腰桿,回擊道︰“你凶什麼凶,牡丹沒營養我才不吃呢,不過你說我牛倒是真的,咱就是牛氣哄哄的,怎麼著?”

    “你,你!”老教授一口氣不上來,也是在那直翻白眼,引得旁邊大堆人氣憤填膺,但在雲雀這小辣椒面前也是敢怒不敢言,都是斯文人,斗嘴起來怎麼是雲雀的對手,所謂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就是這樣,讓金易一通好笑,這小丫頭,從不服輸的,拍拍她的小背,道︰“得了,咱們氣也出了,閃吧!”

    “嘿嘿,不跟你們一般見識!”雲雀大獲全勝,趾高氣揚跟著金易走人,末了,在下台階的時候,才偏偏頭對金易道︰“其實,呃,那幅畫畫得蠻好的!”

    “那你干嘛去損人家?”金易哭笑不得,心里卻在想著,晚上自己又得出動一次了。

    “好玩啊!”雲雀看看陽光,從包包里拿出副遮陽鏡帶上,征詢金易的意見道︰“都中午了,要不要去吃點東西,我知道你食量大的!”

    “有什麼好吃的?”金易隨口問著,表面上漫不經心,眼光卻在將藝術館的地形位置記在心里。

    “不知道,去肯德基怎麼樣?”雲雀拍拍小包包,甜笑道︰“不過得你請,我忘記帶錢了!”

    “行,去吧!”金易答應得很爽快。

    等兩人在藝術館後邊的肯德基坐了一個多小時,雲雀眼楮一轉,就想出個鬼把戲,道︰“大叔,去我的寢室看看?”

    “沒那個膽子!”金易邊抽煙邊道︰“還不會被那個啥宿管阿姨給逮住玩死,要是她喊非禮我還不得擔個強X未遂的罪名?”

    “就那四十多歲的婦女?整天饑渴非常的盯著樓下的那些小白臉,有你去強X還不得美死?”雲雀的話讓他絕倒。

    “還是不能去的!我一個大男人跑那成什麼樣子。”金易看看表,快下午三點了,不由道︰“要不現在就去泡吧怎麼樣?”

    “秦蘭她們還沒到呢!”雲雀也否決了,然後道︰“我想起了一個好玩的地方!”

    “農學院的後邊!”雲雀的腳步加快了,道︰“快走!”

    金易將信將疑的跟了去,轉過好些道彎,又經過了後花園,然後闖過一大片的紅柳林,面前出現的風光就讓他有了些驚奇。

    是大片的稻田,果園,還有些星羅棋布的池塘,稻田里插著許多木牌,都有試驗字樣,雲雀兒一個勁的往池塘邊跑,那里有個小木屋,等金易走過去的時候,她已經扛著兩根釣竿,外加一個小木桶和一小罐的魚餌,朝他揮揮手,跑向池塘的堤上,那里剛好有些橘子樹遮陰,不過等兩人去的時候,已經有了好多支釣竿在那釣魚了,看鬼鬼祟祟的樣子,差不多都是偷釣的。

    “給我穿魚餌!”雲雀理所當然的將魚鉤遞給他。

    這次早點……
第二卷 第五十五章 工人的力量大
“這個沒問題!”金易可是老手了,將魚餌穿上,正囑咐她小心點甩魚鉤時,雲雀的釣竿已經揮出去了,不過魚鉤卻吊在了橘子樹的頂端,差點就將釣竿折彎。

    “啊!”雲雀懊惱的跳起來,想將魚線扯下來,但是,她的高度還是低了點,所以一個勁的在那蹦也無濟于事。

    “大叔,快幫我!”雲雀嚷道。金易卻施施然穿上魚餌,慢吞吞的甩下,然後一手搭住橘子樹的頂端攀了下來,將魚鉤取下,上面還好不好的掛了個小橘子,不由取笑道︰“釣魚還有釣橘子的……”

    “不許笑!”雲雀霸道的堵了他的嘴,最終還是成功的放了下去。

    “這不是試驗池塘嗎,怎麼可以釣魚的?”金易有些不明白。

    “噓……!”雲雀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道︰“我們是冒充農學院的學生來釣魚做試驗的,你別這麼大聲嚷!”

    “汗!”金易無語。

    “等會就有魚燙吃了,生物實驗室里有酒精燈!”雲雀碎碎念著,看見浮漂動了幾下,立刻緊張兮兮的扯了起來,一看,沒魚,魚餌卻沒有了。

    “不要這麼心急!”金易好笑的給她繼續穿魚餌,邊教道︰“你得把握時機才能扯釣竿的!”,說話間,面前的那桿釣動了幾下,釣魚經驗已經十分老道的他頓時扯了起來,卻是條半斤重大小的鯽魚。

    “好大一條魚!”生平從未釣到過魚的雲雀頓時喜壞了,剛才還嫌魚餌髒手,現在卻在水桶里逗著那條鯽魚玩個不亦樂乎。

    但這只是開始,海華市處于熱帶,熱帶的魚特別多,加上這個池塘有了農學院的科學養殖,魚群的密集程度十分高。金易對魚群的習性也比較了解,知道找位置下勾,不一會,那魚接二連三的上來,將個塑料桶裝了大半,看地旁邊的人都是眼紅不已,一個同學湊了過來。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問道︰“能不能,偷偷賣條給我?”

    “為什麼?”金易。

    “我和我女朋友出來釣魚的,打算晚上弄魚湯喝,這不都沒見魚影兒,等著下鍋呢!”男生不好意思的道。

    “少來點ISS就能釣得到的”金易笑笑。隨手拿了條給他。

    “嘿,這池塘邊上幾個是認真釣魚的?”那同學笑得賊眉賊眼地,朝逗魚玩的雲雀指指,然後很是猥瑣的道︰“這樣正點的都不把握機會,簡直是浪費了大好時機!”。然後溜了開來。

    “他剛才在說什麼?”雲雀偏頭問金易。

    “沒什麼呢,想找我買魚,我送了條給他!”金易再度揮桿下水。

    雲雀將水淋淋的小手從桶中拿了起來。然後半蹲到他面前,不待金易閃躲,早將那櫻桃小嘴在他額上親了下,才笑嘻嘻地退開來,道︰“人家ISS,你就不眼饞的?喏,獎勵你一下下!”

    金易正要說話,卻見幾個人猥瑣滴男生又遮遮掩掩的走來了。

    等金易又分了他們幾條魚。那這股大方勁讓雲雀小氣得緊,雙手護住那個桶子,看著其他蠢蠢欲動的人道︰“別來,別來,我不會再送人的!”

    “好啦。小氣鬼,我們走吧!”金易將釣竿收起。就打算回撤,但是,天有不測風雲,正當各位釣試驗魚地男女玩得不亦悅乎的時候,兩個帶著猥瑣笑容的老頭子出現在了堤上,口哨一吹,十幾名育種專業地男生紛紛來堵住了路口。

    “正愁著下邊幾畝試驗田的稻子沒有割呢,還好,有這麼多同學幫忙啊!”一個老頭子扶扶眼鏡,笑得很是高興︰“都別想逃,敢逃的,我就去清查你們的相貌,找出你們的學生證,然後記大過!”

    大群人頓時呆了,包括雲雀,這年頭,個個都是些嬌生慣養的,誰會割稻子?就算是農學院的那些家伙們,也最多是裝裝樣子,結果還得請工人割。

    “別慌!”金易扯著有些害怕的雲雀道,這丫頭,面對大陣仗地時候還是有些虛的。

    “釣竿放下,桶子放下,集合!”另一個老教授將哨子一吹,大手一揮,將偷魚的人逮得成了一個隊列。

    “我的媽呀,稻子是什麼我都不認識!”雲雀一聲慘叫,差點暈倒在金易的懷里。

    “嘿嘿,還有比這痛苦地!”金易笑道。

    “什麼?”雲雀抬起頭來。

    “看清那個吹哨子的老頭沒?”金易指指道︰“就是剛才在畫展說你牛地那個!”

    “啊!”雲雀的嘴張得更大,還真是,不就是說自己黃口小兒的那個?然後就嚇傻了,現世報啊,來得真快。

    老教授仍在前邊走來走去,笑眯眯的道︰“為了勞逸結合,提倡勞動精神,這里有一個免除懲罰的辦法!”

    一听有免除懲罰的辦法,大群男女就露出了點喜色,這當口,只要不割稻子,就算罰去半個月生活費都肯了。

    老教授神氣活現的站在隊列前,又吹了下口哨,後邊就有幾個男生抬了幾籮筐濕淋淋的稻子來,每一筐大約八九十斤的樣子,他然後將一根硬木扁擔拿在手上,笑道︰“我們海華市以前是魚耕之鄉,人都是靠力氣吃飯,記得我年輕的時候,那都過去幾十年的事情了,力氣最大的,能挑六七百斤,現在的娃娃嬌生慣養,都退化啦,所以呢,今天我的要求不高,哪位男生誰能用扁擔扛一擔一百五十斤的水稻到那個木屋的,你可以自己離開,挑兩百斤的,帶著你的女朋友離開,超過三百斤的,帶著你的女友和你釣的魚離開,如果有人挑戰極限的,挑上四百斤的,我以後給你和你的女朋友開通釣魚專線,可以隨時光臨,達到五百斤或者以上的!”

    老教授換了口氣,大聲道︰“農學院的果園菜園,魚湯,動物養殖場為你辦理終生VIP,隨時歡迎光臨!同時免費出租廚具。”

    一陣嘩然,在場的學生里大多數是農村出生的,一般還做些農活,但挑擔這類的重活做得確實不多,那肩膀哪能熬得住這麼重的擔子?嗡嗡議論了半天,一名牛高馬大的體育系專業的男生出列了,二話不說挑起兩百斤的擔子吭哧吭哧走向五十多米外的小木屋,他的女朋友神氣非常的朝其他人揮揮手,放下魚桶,和他雙雙走了。

    “大叔,這事兒你絕對能行!”雲雀把握十足的道︰“搬運工不能挑擔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要那五百斤的辦張終生

    “不急!”金易擺擺手,將釣竿伸進了稻田中,過了幾秒,猛的扯了釣竿起來,卻是一只三四兩重的田雞。

    “青蛙?”雲雀嚇得一愣。

    “青蛙比魚好吃,知道不?”金易往桶子里一放,又將雲雀將蓋子捂緊了,又將釣竿伸了下去,上邊掛著條小魚做誘餌。

    “這是益蟲啊!”雲雀暈了,看來這大叔還打算吃田雞。

    “在我眼里,只有能吃的,和不能吃的!”金易低聲笑笑,繼續開釣,在大量的農藥噴放下,農村的青蛙都差不多絕跡了,但在農學院的田里,由于是生態農業,青蛙多得數不勝數。

    等他扯起十來只,前邊猥瑣的老教授終于發現了他的小動作,連忙招呼道︰“那位釣田雞的同學,你還是先來試試這擔子如何?田雞肉雖然好吃,前提也得帶走啊?”

    金易笑眯眯的回頭,這里的青蛙都很肥,十來只就是三四斤,夠了,于是筆直走到隊列前,看著幾擔籮筐,有幾個人已經挑戰成功,但大部分的都失敗了。

    金易卻在想著這釣魚的事情如此有趣,雲雀大發興致時就會來的,但被抓就麻煩了,自己還真得給她弄章終身會員卡了,當下走到體積最大的那個籮筐前,然後問那老教授︰“老師,如果我要給我朋友辦張終生VIP,這擔的重量夠了麼?”

    “你確定?”老教授拿著哨子瞄了他一眼,有些驚訝的道︰“這可有六百斤左右,打算拿來做做樣子的,你要辦VIP的話,可以選擇五百斤左右的!”,他沒問金易能不能挑,因為金易的外表就是一種彪悍的氣質,虎背熊腰的,氣勢沉穩,加上外表確實是個農民樣,手黑臉黑,所以老教授並沒有看輕他。

    “確定!”金易笑笑,背對著幾十人卻是全場震驚,現在這機械工業年代,還有人能挑這麼重?
第二卷 第五十六章 冰雪美女
但金易只是微微蹲下身子,將扁擔擱在肩頭,吐氣開聲喝了下,在雲雀緊張得要死的注視下,輕輕松松的擔起了六百斤,然後每一步都是十分小心的邁出,略微松軟的泥土路上甚至陷進了半個腳印,在兩分鐘內就延伸到了小木屋前,當他扔掉扁擔,站在那,迎接他的後邊雷鳴般的掌聲。

    “你是哪個專業的?”老教授緊跟在後邊問他︰“如果是農學院的,我還可以給你一個專業課滿分。”

    “一個終生VIP就好!”金易憨厚的笑笑,悠悠的抽上了羊城煙,順便敬了老教授一根,老教授明顯也是有些激動,邊點煙邊道︰“我還是做知青的時候,看見有壯漢挑過六百斤,沒想到現在還親眼見了,要不這麼著,今天你和你女朋友釣的魚和田雞就在這下鍋吧,咱和趙教授和你喝幾杯!”

    “你看怎麼樣?”金易遠遠問著還站在池塘邊上的雲雀。

    “可以啊,反正這附近沒地方整治這些東西!”雲雀樂壞了,又冒出了那個念頭︰還是勞動光榮啊。

    這日最後的結局,兩人沒有去泡吧,而是在兩位老教授的宿舍里做了頓大餐,雲雀與那吹哨子的老教授也和解了,加上她那張嘴巴甜蜜蜜得會哄人,不一會就將兩個在這農學院發揮余熱的老教授哄得老懷大慰,本打算叫秦蘭和項曉來的,但听說是吃田雞後,立刻一百個搖頭了,很多人都不喜歡吃這個的。

    月上中天,金易送了雲雀回公寓,戀戀不舍的小丫頭照例要了個擁抱,然後小跑著回了寢室,等金易走出老遠。回頭卻發現她站在通道口沒有進去。

    “回去睡吧!”金易朝她揮揮手。

    雲雀卻又“通通通“的跑回來,踮起腳尖要他吻了下才慌不迭的跑回了寢室,將門關上,她的小心髒又跟往常那樣,跳得老高,好久消退了臉上紅暈。

    金易出了南雲大學,在街上呆了很久。在科技苑的電子設備處購買了些小玩意後,又打過電話對伊眉說晚點回去,街道地陰暗角落里就多了個狂奔的人影。

    南雲大學藝術館的保安系統是非常嚴密的,因為這里不亞于一個小型的藝術博物館,有許多珍貴的藝術品都珍藏在里邊。

    金易將面具罩上。手腳又是不由自主的興奮,有了這層偽裝後,他卻放下了許多束縛,那種任意為之地野性在一瞬間復活,從藝術館旁邊的教學樓天台上疾沖數十米。躍過數長的跨度,並下降五米的距離,滾落在那個有著金黃色稚菊的陽台上。震動感從身下地水泥板上迅速的散發下去,但並沒有發出什麼聲響。

    金易卻疼得暗叫一聲,這麼大的動能全靠自己的體能抵消,饒是體格強橫也是氣血震蕩不已,數秒的時間內無法動彈,如果有誰在此刻狙擊他,那是絕沒有辦法逃離地。

    感覺稍一回復,金易便跳下了陽台。與此同時,手上的爪索搭在了陽台邊沿,那種騰空而下的感覺讓他有一種久違地熟悉,等雙腳著地後,他便收回了爪索。從皮帶里掏出兩根鐵絲,打開展覽館的屋頂上的小門的鎖。鎖在閃身進去後的那一刻復原。

    此後,金易整個人就藏身在展覽館的天花板上了,依照白天的記憶將那些裝著的監視器方位回想起來,又從牆壁地管道里查找到了線路,接下來的事情就是高科技的干活了,先用購買的電子設備將傳輸的畫面錄制下來,然後切斷攝像頭地工作,用重復的畫面輸送回控制端,這個簡單地模擬器只需要些廉價的部件,但總的來說,仍花了幾百塊,這一趟真是不值,不就是為了偷一幅畫麼?

    做好這一切,等巡邏的保安走完一趟鎖上門出去後,金易就順著冷氣管溜到了下邊,大搖大擺的走到日前的那幅畫像前,倒也贊嘆了番,畫工不錯,價值也不菲,將那日的情景重現了,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震撼性感覺。

    至于里面的人如何牛逼之類,金易還是不好意思說的,畢竟有自吹自擂的嫌疑。

    他又重復審視了下,避過牆壁上來回掃視的紅外線探視儀,並用小刀給它弄個失效,這才小心的將畫框外邊的防盜報警金屬網切斷,最後取下了畫布,但怎麼銷毀就成了個問題,燒毀是不行的,帶走體積又太大,最後,好不容易才從長廊的牆角下發現了一溜的幾大桶油墨,各種顏色的都有,金易選了一桶黑乎乎好不漂亮的墨水,將畫布揉成一團扔了下去,終于一了百了,臨走時卻覺得手癢得慌,這可是藝術的殿堂呢,自己是不是該玩下藝術?

    接下來的事情對于一個前雇佣兵的家伙來說,就是非常不職業的錯誤了,金易從現場涂鴉的地方找到了幾只墨筆和些宣紙,將那幾大桶油墨提到被拆了畫布的框框前,再將宣紙用圖釘按在上邊。

    先是拿只巨型畫筆在黑墨桶里一通亂攪,隨手提起往紙上潑了小半桶,大團濃濃的黑在極妙的手法下並沒有飛濺開來,只是有了少許黑絲,發散成大團然後順勢流了下來,隨後被金易接住下邊的墨水往左側一撩,一頭瀑布似的黑發被他極度張揚的潑濺出來,細看下隨風輕擺,頭頂甚至可見少許細細的發絲。

    金易滿意的笑了笑,這手從給自己女兒紅喝的老家伙那里學到的本事已經脫胎換骨了,被自己弄得張力十足,一掃老年人老辣有余激情不足的缺點。

    然後,金易就拿只狼毛小毫,將那女子的臉勾勒出來,寥寥幾筆,便出現了一副冷艷絕倫的臉孔,眉眼如畫,也本是畫,那泓秋水被金易特意用濃墨點了兩點,一雙柳眉被他沾了水的筆尖淡淡抹過,一筆拖得斜飛額際,淡隱入鬢,又點好丹唇,腮邊貼了點桃紅,順而往下,繪出白衣勝雪姿態,將那雙素足畫得縴巧如月,旁邊也用藤黃潑濺了幾朵稚菊,又用黛色弄出葉桿,這才搬開油墨桶,順便在那牆壁上添了三五個大字,“銀鷹到此一游”

    覺得滿意後,金易便將破壞的東西復原,而那些攝像頭在重復播放了三四遍影像後也被金易重新接上線路,接著循原路返回,一切做得天衣無縫,連墨跡都沒沾上一點。

    但在再次攀上那個陽台時異變突生,這里本是路燈的死角處,倒不怕暴露行蹤,金易正打算將爪索拋向來時的天台,好爬上去時,旁邊的小房間里突然叮咚幾聲,有琴音像那秋日常見的細雨,淅淅瀝瀝的奏了起來,不急不緩,音調時而折而向上,時而緩緩回落,三曲三折,竟是一曲陽關三疊。

    陽關三疊取于王維之詩所做,為惜別之意,此刻已近午夜,斷然不是分別的好時機,金易不由一愣,莫非是送別自己這梁上君子?要猜到這番心思,沒點附庸風雅的情趣,還真有些難。

    有了這念頭,金易倒不急著走了,將爪索攏回手中,緩緩走到窗前,燈光透過純白色的窗簾映出一個柔弱卻冰冷的黑色身影,看那黑影手中正是撫著一具古琴。

    金易不自禁聯想到這叫莫非的女孩先前的那副畫,再加上現在听到的高超琴技,如此才女,在這日漸浮華的世間,真的不多見。

    靜靜聆听了許久,琴音突然一嘶,已是斷了根弦,按照古人的唯心論,斷弦是因為有人在暗處偷听,果然,里邊淡漠到極點的聲音輕輕道︰“膽大包天的人,這區區一扇木門,莫非視如龍潭虎穴,不敢進來?”

    “如此激將法用得倒也有趣!”金易默想,但還是中了這激將法,當下推了下門,門未鎖,好像是早就預料到他會進來似的,隨著門緩緩而開,金易便看見了背對著自己的莫非,正是上午看見的那澆花女子。

    莫非已將弦續好,又在叮叮咚咚的鼓琴,金易有些無聊的打量這個很有些寬敞的房間,簡樸得沒有任何裝飾,除了落地的窗簾外,就只有一架琴,一幅畫,以及一個畫架,總是清清冷冷的,跟置身荒野差不多。

    “小姐叫我進來,莫非有什麼事不成?難道就是要我听這叮叮咚咚的聲音?”金易坐在窗台上,百無聊賴的開口問道。

    莫非理也沒有理他。

    “你彈得比較催眠,讓我瞌睡上來了,都這麼晚了,我得回家睡覺去了!”金易打個哈欠,就打算走人
第二卷 第五十七章 但我會強X你
音便停了,莫非的目光沒有焦點,她經常時不時的走會那個男人在說什麼,第一次見面,他像殺神似的,殺個尸橫遍地,第一次見自己時,那種凶氣似乎無法化解,形同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可現在,那個冷酷到極點的形象猛然崩塌,只是一個帶著面具的嬉皮士。

    “哦,對了,那幅畫已經被我毀尸滅跡了,毀壞了你的勞動成果非常不好意思!“金易笑笑,人已在門外,打算說完了這句後順手關門。

    “為什麼?”,莫非終于再度開口,仍是空靈得有些飄渺的聲音。

    “因為我這人不喜歡拋頭露面的,自小厭惡照相!”金易笑著解釋。

    “哦!”莫非應了聲,淡淡道︰“我再畫一副便是!”

    “什麼?”金易的聲音高了個小八度,有些不明白這個女人的腦袋瓜是什麼做的,冰塊?都不知道轉彎的。

    “我的眼楮就像一個照相機,看到的東西只要記住了,就可以重新畫出來,不明白?”莫非反問。

    “噢噢,我懂你的意思了!”金易拍了拍腦袋,不好意思的笑笑,原來自己還真是做了個愚蠢的事情,毀了一幅畫而已,又沒有毀掉她的記憶,她可以再度畫出來的。

    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金易覺得手掌又在不听話的動彈,如果執行任務的時候,被人看見了,采取的手段自己還記憶猶新。

    下一秒,慣性思維帶動著金易的手按在了莫非的頸子上,男人地聲音再沒了嬉皮笑臉。道︰“你是否在提醒我,需要這樣折斷這段美麗的頸子?”

    晚間已經非常涼快,當金易掌握著莫非的脖子時候,才發現,她的頸子美得十分獨特。有些天鵝的優雅弧度,潔白如玉。連一根多余地汗毛都沒有,觸手微溫,像握著一塊溫玉似的,像日本浮世繪里地和服女人,總是將那片柔美彎曲的頸子繪得十分優美,金易竟走神了.想起了徐志摩的《沙揚娜拉》里。那一句“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所描寫的就是美麗女人低頭時。那一片雪白頸子所擁有地優雅美麗。

    “如你喜歡,請便!”莫非眼皮都沒有抬上一絲,琴已挪開,桌上鋪了一卷絲帛,一手持筆。另一手將握筆時垂下的寬大袖子撩起,一副工整地工筆畫又在成形,這里邊的人讓金易又塊暈倒。卻是日間自己和雲雀兒參觀畫像時候的樣貌打扮。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的真面目的?”金易有些好奇了,這個女孩冷冰冰地,但能讓自己吃癟。

    “你可以藏得住你的味道,眼神,甚至皮膚的顏色,包括身型大小,但有些東西是無法藏住地!”莫非細細的在絲帛上描著金易腳上的登山鞋,連那個破了道小口子的細微處都沒有放過,這麼個俗到極點的打扮卻浪費一卷絲帛來描述,這個女人可真有錢,金易現在才知道被女人惦記上了的恐怖程度,金易都不知道白天她什麼時候見過自己.即使他的警覺從不放下。

    “說吧,要什麼樣的條件,才可以放過我?”金易將手放在莫非的頸子上,竟舍不得放手,那種冷中帶溫的觸感竟然無比美妙。

    “沒有條件!”莫非道,但有些意猶未盡。

    “那就好,多謝了!”金易以為她放過自己了,松開手,打算閃人。

    “所以——我該畫的依舊會畫!”莫非說出了後半截。

    “你——!”金易終于被觸怒了,卻不怒反笑,道︰“別激怒我!”

    “又怎樣?”莫非說的話內容很像一個女人在跟自己的男人賭氣撒嬌,但在她的口中說來,卻只有漠然,漠然到了極點的那種,好像什麼都不放在心上,所以金易的威脅起不了什麼大的作用。

    “我可以殺你的。”金易說這話的時候,口氣刻意溫柔,好像聲音大點就會嚇壞她似的,但本身的內容就是最可怕的。

    “你不會的!而且,我有些渴望死亡。”莫非直起身,將筆插回筒內,理也沒有理他,徑直往門外走去。

    金易的身影像獵豹似的彈起,手抓住了她的喉管,淡淡笑道︰“但我會強X。

    莫非的後背靠在牆上,整個身體被金易緊緊壓迫著,她听見這話的時候,饒是再怎麼冷漠,眼中也閃過了一絲害怕,但又回復古井不波的狀態,淡淡道︰“隨你!”生死都漠然了,強X算什麼?

    金易也是被激起了火氣,這傻X女人,如此的不通情理,自己救了她,她卻將自己的樣貌畫在了畫上,此刻叫她不畫也不行,還不怕死,不怕強X,難道還真以為自己辣手催花的本事是假的不成,帶著手套的指尖一滑,在莫非脖子處往下一滑,卻發現女人胸處並不是胸罩,而是古代樣式的束胸,看來她還是個漢服倡導者,金易盡管有所分心,但為了達到威脅效果,雙指交錯間,已將束胸扯開,半邊雪乳就暴露在了空氣中,頂端處嫩紅一點,晃花了金易的眼。

    見了如此驚艷的一幕後,他還有心思在想︰這個女人看著縴弱,沒想到胸口的本錢如此大,有些把握不住。

    驟然遭受如此巨大的羞辱,莫非的冰冷外殼出現了裂縫,眼中滑過一絲哀戚之色,本就缺少血色的雙唇此刻有些蒼白,但聲音仍是那般空靈,“男人都是這樣的麼?”

    金易愕然,她不大聲喊救命,難道還打算和自己探討什麼哲學問題?這個女人的腦袋是拿什麼東西做的,這個晚上出乎常理的行為已經讓自己一再驚奇了,難怪說藝術家都是瘋子,但仍是問道︰“你指的哪一方面?”

    “喜歡侵犯女人,到處噴射你們的精液!”莫非並沒有去攏自己的束胸,就讓自己的半邊乳房暴露在那里。

    “呃!我好像第一次做,有些不太熟練。”金易笑了笑,他一向不缺女人,所以強X的戲碼從沒練習過,但他的手仍沒離開那飽滿的雪乳,

    “你發泄了自己的淫欲,卻不覺得那道傷口對女人來說,是如何的丑陋和可恥!”莫非淡淡的道,她已經回復了平靜。

    “哦,我還沒發泄呢,對了,你被別人強X過?”金易順口問了句,听她那口氣,貌似很痛苦似的,確實,女人被強奸,比男人戴帽子更讓人恥辱,如果確有其事的話,自己倒不防替天行道一次,他卻忘了,自己也在試圖強X面前的女人。

    莫非的手便動了,五根細長的手指朝打在金易露在面具外的一部分臉上揮去,冷笑道︰“現在不是被你強X?”

    “還沒開始呢!”金易笑著握住那只柔若無骨的玉手,讓那個耳光無以為繼,道︰“我喜歡玩些除暴安良的把戲,但我並不是好人,而且有些自私,除了我自己外,如果有誰強X你,可以讓我替你去洗刷恥辱的!”。

    莫非突襲不成後,卻微嘆了口氣,道︰“是我母親,我是被強X的產物!“

    金易便多了份同情,伸開了手,用松落的束胸將她的乳房重新裹好,然後有些低沉的道︰“對不起,難怪你如此厭世!”,對見識過太多戰爭創傷的金易來說,那些在戰爭被剝奪貞潔的女人是最為痛苦的。

    “虛偽!”莫非譏誚他的那聲對不起。

    “我承認我虛偽,因為我剛才就拿強X來威脅你的!”金易呵呵笑了聲,依次握過她頸子和乳房的手又伸出去,拍拍她冷若冰霜的臉,道︰“終于有情緒了?我還以為你只會擺這冷冰冰的死人臉呢!”

    即使是莫非這種厭世到極點的女人,在此刻也有了種抓狂的沖動,自己對他膽大包天的形容詞真的不過分,大大方方的猥褻自己,還在這像逗寵物玩耍似的。

    “看來得來開導你一下!”金易放開了她,又有些郁悶的道︰“我還以為你有多沉重,多悲傷的往事呢,家庭陰影算個屁啊,老子我得了戰爭後遺癥都他媽挺過來了,女人就是女人,盡管胸部雄偉,但就算是罩杯,這胸襟永遠都不開闊,難怪畫畫都只能畫這麼小氣的玩意!”。

    “不要玷污我的作品!”莫非終于動容了,她是個為藝術而生的女子,這等于是他的全部。
第二卷 第五十八章 包管讓你哭
我還要玷污你的身體和人格呢”金易獰笑一下,面前反抗力的被他替起,金易在畫架前的椅子住下,將這個和自己作對的女人放在膝頭,然後笑道︰“說說看,你的陰影有多大!”

    “我不覺得你有資格知道我的事情!”莫非說完這句,也不掙扎,因為掙扎在金易面前無效。

    “沒有誰比我更有資格了!”金易淡笑道︰“你的生世跟三流小說沒什麼區別,我都能說個全套,首先是你媽,肯定是才女,又帶些偏執和孤芳自賞,對不對?”

    莫非沒有回應。

    “你爸呢,就是那個香港的莫先生吧,有錢,大把的錢,人一有錢就喜歡和藝術沾點邊,顯示他有水平的,所以就打算泡你媽!”金易也不必莫非有回應了,繼續道︰“兩個人中間可能還有年齡差距,加上境界不同,始終擦不出火花,甚至你媽討厭她,這樣莫先生就動了些手段,將你媽上了,對不對?”,問這個的時候,金易捏著她的下巴強逼她看著自己。

    莫非面無表情的被他捏了很久,最後才 出了兩個字︰“混蛋!”,卻證明他說對了。

    “然後你媽就認為吃虧了,你也生下來了,所以你就成了她發泄恨意的載體,不斷跟你灌輸這個世界是多麼的黑暗,可憎,尤其是男人,多麼多麼的壞,這個世界是沒有希望的,是絕望的,讓人發狂的,最後自我毀滅了。對了,你媽自殺了沒有?”金易若無其事地口吻一句句的命中莫非不堪回首的往事,將她那本沒有半點情感的心靈血淋淋的撕開,最後那句話,更讓莫非地眼神突然變得十分痛苦。

    “自殺了?我就知道!自殺是門很好的藝術。”金易笑笑。道︰“我听人說過,許多追求狂熱藝術地藝術家其實有些偏執的。智商高,情商低,就是你們這類人!”

    “閉嘴,滾!”莫非氣的快暈了,換做被人知道素來清傲孤絕,沒有半點人間煙火氣。琴畫雙絕的莫非小姐,不光被這登徒子玷污了胸前冰清玉潔的雪乳。現在更像一個陪酒丫頭似的坐在金易地膝蓋上,正氣得滿臉通紅差點暈厥的情景,肯定會有大批地人恨不得撕碎金易。

    “女人,你自己要我進來的,所謂請狼入室。易進難出,不明白?”金易哈哈大笑,又有些懷念以前無法無天的日子了。

    莫非緊緊的閉著雙眼。卻終于忍不住溢出淚來,金易的話比刀還要尖利,已經撕開了所有地悲傷,她刻意壓制的情緒此刻正在迅速醞釀,無論她如何裝得若無其事,無欲無求,可以在第一次見面在死尸堆里傲然走過,也無法抑制這一刻的悲傷,言語傷人,有時候比用刀傷人要嚴重十倍。

    “你母親不配做一個母親,極端失敗地教育方式,親手將你弄成這冷冰冰的木偶模樣,不就是被強X了麼?有必要將她自己的痛苦加在下一代上面?”金易冷笑道︰“被強X一,.u婦女大把的有,而且不是一次兩次,她們照樣要活下去,她們肚子里懷的仇人孩子也照樣要活下去!”當記憶里那些片斷涌上腦海,金易的腦海中又是無窮的殺念,那成片的鮮血又在揮灑,勾引得著再次進入那種自我毀滅的癲狂狀態。

    而莫非偏偏在這個時候看向了金易的眼,面具後邊的眼內只有一片血紅,翻滾著欲念和殺戮的情緒,配合嘴角那生生抽搐出來的獰笑,稍一接觸,莫非的心髒就頓時縮緊,這個男人的眼神好可怕!

    她出生後便與藝術為伍,玩藝術的人需要有極強的直覺和情緒感受力,在金易的眼神注視下,莫非竟然覺得自己像置身于殘酷無比的戰場,正手無寸鐵的等著這個男人獰笑著擰斷自己的脖子,那種逼真的印象揮之不去,她的心防剎那間失守。

    “你之所以這樣厭世,不就是家庭教育失敗麼?”金易繼續冷笑︰“比你慘的人多的是,每年都是十數萬的兒童淪為孤兒,每年有無數人的死去,但越是苦難的人越會生機勃勃,所以,你是傻X,X!”。

    “你也是傻X!”莫非冷冷的道。

    “呃?”金易罵得正舒服的時候,卻不料她還補了這麼一句,然後點頭道︰“大家都是傻X,,,

    樣活著,那樣還能給別的男人帶去快樂,也不願看你活的,卻拿你的厭世情緒去感染其他意志不堅定的人,好的東西擴散那是福音,壞的東西,負面的情緒擴散,卻是瘟疫,明白麼?”

    在金易說完這話後,一直無法反抗的莫非開始極力掙扎起來,有什麼比別人當面嘲笑自己的藝術比婊子還不如更羞辱的,她平時嬌弱無力,但此刻好像迸發了潛力,但還是掙脫不了金易絕對強大的力量,氣不過的莫非用上了最後的武器,張嘴一口咬上了金易捏住她下巴的手指。

    金易的兩根手指張開撐著女人一口編貝似的銀牙,不論莫非如何用力也咬不攏,然後搖頭道︰“你覺得很羞辱?很憤怒?悲傷?那你就哭吧!”,此時的語氣卻溫暖得像冬日正午的陽光,有些讓人昏昏欲睡的誘惑,兩人的視線一直對在一起,莫非明明不想哭,不想在這個人的面前哭,但好像受了惡魔的勾引,一陣虛弱涌上心頭,竟然趴在金易的肩頭大聲哭了起來,眼淚滂沱而下,本是空靈的聲音,迅速嘶啞起來。

    金易卻露出了笑容,看來自己的刺激性療法還真是有效,萊克神甫當年就是用這招醫好自己的,你厭世?想自我毀滅?那麼你去看看境遇更慘的人吧,他們會給你生的勇氣,有時候,樂觀其實就是啊Q精神的積極一面,今天本來是打算毀尸滅跡的,沒想反客串了把心理醫生。

    莫非此刻的情形,就像從高高的雲端一下跌進了泥土里,哭的聲嘶力竭,淚水仍在洶涌而下,在她的記憶中,自己除了出生時那一聲大哭外,再沒有如此哭過,再傷心,也只是默默的流淚,她那脾氣古怪的母親看見她哭就會更加用力的抽打她,外表仍是那個享譽國內外的女畫家,而今天,她覺得一直淤積在心頭的陰沉情緒都隨著眼淚流出了許多,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可惡的戴面具的男人,他現在一手抱著自己,另一只手卻拿起了筆。

    莫非不由回頭望了一眼,看清金易在干什麼後,氣得又回頭直哭。

    金易已將畫著土里土氣的自己的那卷絲帛扔了,又換了一方潔淨的素絹,筆墨紙硯一概俱全,索性班門弄斧起來,趁著莫非哭得天昏地暗的這段功夫,一卷仕女圖已經躍然紙上,一個晚上兩次作畫,已經讓他浪費了少許精力,但有先前那副熟練技巧後,這一副的圓潤更勝幾分。

    畫上邊的莫非依舊是長發及膝,眉目如花,連那縴縴十指都是清晰可見,指尖豆蔻涂丹,美得有些驚心動魄,神情里一片漠然,卻隱有哀憐之色,冰冷蒼白的雙唇用銀紅點就,而在胸前,白衣半落,已經露出一段光滑勝雪的香肩,鎖骨之美更是金易所見女人中最為漂亮的一個,沿之往下,一縷束胸的淡黃絲巾飄下半截,那只豐盈圓潤的雪乳在金易的筆下巧妙的繪出,嫣紅一點更如雪中寒梅那般怒放,這畫,根本就是金易剛才試圖拿強X威脅時,掀開束胸的那一驚艷一幕,也難怪莫非氣得又哭。

    等墨跡稍干,莫非也是淚止了,只是哭得太過厲害,仍不自禁的抽泣,本是十分好看的雙眼哭成個紅桃子似的,完全沒有了初見時的那冷冰冰的樣子,反而添了幾分冷媚,氣質更加獨特。

    “好啦,好啦,哭也哭夠了,我得回去了,記住以後不要再將我的樣子貼出去,怎麼樣?”金易拍拍女人的臉問她。

    莫非銀牙咬得咯吱作響,恨恨的看著他,哪肯和這膽大包天的登徒子說半個字。

    “你不說話就算沉默了,沉默就是同意!”金易自顧自拿起剛畫好的那幅畫,笑道︰“畫我有啥好的,要畫就畫美女,你看你這樣子多漂亮?當禮物送你了,記得過幾天就哭一次發泄下情緒,哭不出的時候就看看這畫,包管能哭”

    金易細心的交待完,覺得真得閃人了,將莫非放下,先是走了幾步,卻見後邊風聲突響,是莫非拿著那幅半裸的畫來擲,金易一手接過,回頭笑道︰“如果不是為了醫你這心理暗疾,這話我肯定帶回去了,不過現在還不行!”金易擲了回去,閃身出門,又打算來個飛檐走壁,回家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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