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列表 回復 發帖

[言情] 守護美女 作者:恨無痕(全書完)

第二卷 第九章 行走在張揚中
于是,這一個澡頓時洗成了香艷無比的鴛鴦浴,更讓金易吃不消的是在臥室里更衣的情景,破舊的窗帘拉上,擰開了十四瓦的節能燈,這個簡陋的出租屋頓時成了伊眉的內衣秀,她從那個小小的旅行袋里翻出一套套形式各異的性感內衣,一套套的穿在她那可以媲美任何模特的身材上,火辣狂放之中帶著東方女人的嫵媚,兩者完美結合后可以讓任何一個男人為之瘋狂,金易也不例外,自從許諾在達到她的希望后不碰她后,伊眉就一直在撩撥他的欲望,忍了!

“夠了!”金易低吼一聲,像是獅子扑食前發出的嚎叫,將這個小女人輕而易舉的置于爪下,又讓她臀兒朝上擱在膝頭,目光掠過她光滑的雪背,停留在挺翹的臀瓣上,粗糙的大手在上面輕輕一拍,清脆一響,可以看見臀上肌膚迅速矮下,又迅速回彈,淡淡的紅暈淺淺染紅了掌印處,而女人的喉間隨之蕩出了一絲嬌吟,扭頭看著她,眼中水意汪汪,顯然很受用。

“還換下去的話,會趕不上飛機的!”金易輕聲說了句,又用近乎命令的語氣道:“別動!”

女人便乖乖的沒有掙扎了,任憑金易的小指從身后臀縫里勾起陷在里邊的丁字褲絲繩,解開扔到了一邊,金易又從滿床的內衣里挑出一件黑色蕾絲邊的T-BACK給:將她反轉過來,在臉上香了一下,道:“內衣不要多。穿上我喜歡的就行了,快去穿外衣!”。

“那你外衣喜歡什么樣的?”伊眉賴在他懷中不想起來。

“那套黑色地晚裝就可以了!”金易將她放下,去翻自己放在衣柜的旅行袋,將其中一套有些皺巴巴的襯衣和牛仔褲翻了出來套上,然后就看見打扮停當的伊眉拿著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呵呵,是應該燙平一下的,太多褶皺了!”金易以為她是埋怨自己的邋遢,說起來,這次也算是自己和伊眉的第一次約會,她看重些也是有理由的。

“我沒說那個!”伊眉展顏笑道:“第一次看見你除了食百家米業和工作服外。還有別的衣服,而且還是價格讓人咂舌地那種!”,探出柔荑捏住他胸前的一粒白金鑲鑽紐扣,同樣大小,而且顆粒并不小。有些無語道:“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塑料的,賣掉這几粒紐扣就可以給我滿街鮮花了,難怪你答應起我來跟喝蛋湯似的容易!”

“這都是以前的東西了。呵呵,與我現在沒有多大關系!”金易笑著道:“我要賺些干淨地錢給你,給你滿街的鮮花,這几件衣服只是臨時拿來撐撐場面,私下里我怎么穿都沒關系,但這次是我們第一次正式約會吧,應該弄得好些才行的!”

“第一次約會……”伊眉咀嚼了這句話,眉眼突然活潑起來,踮起腳尖非要在他額頭親一口,又看看時間。這才驚慌道:“快走快走,都沒時間了!”

等坐地士趕到海華港,入口處早有人等著。几名穿得很正式的男子連忙迎了上來,當先一人連聲道:“伊眉小姐和這位先生。請隨我們來,油輪即將啟航了!”

“非常抱歉!”伊眉先是點頭致歉,然后大方的執著金易的手,開始往里走,即使她的腳步有些急促,但走起來也十分優美從容,有些女人天生是為了這種大場合而生的。

但是,兩人打算登船時遇見了麻煩,滑梯上被許多記者拿著長槍短炮給堵了水泄不通,有些顯然認識伊眉,頓時螞蟻一般圍了來,七嘴八舌的問著,這個時候的金易便承當了護花使者的義務,拉著伊眉在人群中安然走過,不光防著自己的女人避免和別人地身體接觸,肩頭晃動間,試圖上前圍攻的記者都是腳步不穩的退后,讓前方簡直成了一條康庄大道。

等伊眉挨著他坐下,由金易細心地給她整理裙子上的褶皺時,她便笑了,打趣道:“你挺適合做保鏢地!”

“曾經做過這份兼職,所以技朮還不算生疏!”金易笑了笑,靠著窗躺下,隨著油輪啟航,肚子里就開始咕咕

“餓了?”伊眉顯然知道他的消化系統不是一般的強悍,對著先前那几個接待人員打了几個手勢,兩份剛出爐的海鮮套餐就遞到了兩人眼前,金易老實不客氣的接過,迅速解決完,伊眉的勺子就遞到了眼前喂他,兩人共吃完剩下的一份,聊天后金易這才明白,伊眉原來想和他一起參加一個企業聯姻的婚禮,在這種正式場合一同出現,也算是公開兩人的關系了,而這船就是男方家長為接送海華市的賓客包的豪華油輪了,。

兩人的親密滋味在這個只有寥寥几人的游艇里卻引發了暗里不小的震蕩,一向擅長交際的伊眉在整個海華的商界交際圈里都有不小的名氣,年輕漂亮加上多金,私生活卻檢點到了非常厲害的地步,從她十七歲第一次亮相公共場合開始,竟然沒有聽過她和哪個男子鬧過緋聞,因為能有資格和她鬧緋聞的人實在太少,繼承了以女士用品起家,資產上百億的張家資產后,誰有自信去碰一個財力遠超自己的美麗女人?

當然,也不乏有人做著財色雙收的美夢,金易的直覺達到了野獸的地步,當有人的目光稍微有些敵意,他就唰得望了過去,或明或暗的是几個公子哥,他便冷冷笑了,他冷笑的時候一向不帶感情,几位年輕人也算見過大世面的人,但只覺這射來的視線太過凌厲,竟然不由自主的避了過去,等躲閃后才醒悟,自己一向不輸人,今日怎么怕了這么個貌不出奇的家伙?

這就是所謂的威風氣勢,人生有四樂,酒色財氣,酒能醉生夢死,適合忘憂,色為銷金窩,溫柔鄉里好入眠,財是孔方兄,沒有它就沒了底氣。

而這氣是人最根本的,人活著要有生氣,當官當得久了,位置越爬越高,呼來喚去的手下越多,眼界自然開闊,就會有官氣,財大氣粗也是同樣的道理,而金易與上面的都不同,或者可以稱作殺氣,當你隨手可以捏死一個人,手上染著無數的人命時,即使平常很老實很老實,但無意間染著死氣的眼神才是最能夠觸發別人恐懼的心理的,因為死亡才是人最恐懼的東西。

注定這一次將不會太平靜,金易淡淡的想著,任由女人拿著紙巾擦拭他沾上飯粒的嘴角,這種只屬于他的溫柔讓其他人差點跌破眼鏡,海華市新生代的商界女強人竟然也有這么小鳥依人的一面?

伊眉在海華市里一向是最讓人捉摸不透的絕色美女之一,或狂放,或熱情,或嫵媚,看似和你距離不過咫尺,其實隔了一道海峽,而且這些都與別的男人無緣,今日卻給金易一人獨享了,怎能不引起波瀾,而在海華市里的八卦新聞里,商界美女攜不明男子登上游艇的標題已經在那些記者的心里醞釀了。

“莫非打算到公海上結婚不成?”金易心里想著,便打量著這游艇,似乎也就中上水平,但目光掃過那几個恭恭敬敬站在邊上,隨時聽候乘客吩咐的接待人員時,看著那價值不菲的行頭,又生出了包子有肉不在褶上的心思。

曾經喜歡去巴黎找艷遇的他對于奢侈品的了解還算不少,大多數佣兵的收入并不低,頂尖佣兵更多,但佣兵不是殺手,所以并不需要隱藏行蹤,或者扮冷酷裝神祕,除了將它做為一種職業外,和普通人沒什么兩樣,但腦袋別在褲腰帶的他們卻對及時行樂,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理解更深几分,自然是花錢如流水的。

“在想什么呢?”伊眉問他。

“沒想什么,離香港還有多久?”金易答道。

“半個小時吧,我先小睡會,等會要好好的購物!”伊眉合上了好看的眼,倚在肩頭真的小寐起來。

等到碼頭上時,仍是普通的大巴接送,一切平常得像是中上人家的婚禮,但是,當金易認為遠沒有這么簡單,中國的風格一向越是低調越有大手筆,當然暴發戶是排除在外的,也不包括前不久為了吸引眼球而大肆張揚的梁劉夫婦,這也不過是以求挽救人氣的炒作,區區几億的身家在香港這個地方,只能算是富人中的底層吧。
第二卷 第十章 醉眼看花
果然,大巴停下時,八輛凱迪拉克停在了前邊,一色的嶄新車身,帶著深沉的豪華氣息,無聲無息的停在了熱鬧街角,當戴著白手套的侍者親自拉開了門,后邊有人已經發出了低聲驚呼,但馬上就強自收回了喉嚨,露怯是種很沒面子的行為。

等坐好,車子分散駛向了各個街巷,最后卻停在同一家酒店面前,五星級自是平常,海華市一共來了二十來人,最后全部訂了總統套間,當伊眉示意和金易只需一套房間時,海華市的公子們終于明白這朵名花確實已被這個貌不出奇的平凡男人摘了,金易總能感覺到嫉恨的目光在背后若隱若現,但毫不在意。

一名侍者將門打開后,彬彬有禮的道:“我家大公子將在明日上午十時于碼頭迎接各位前往公海,此前時間各位可自行安排,我的車號為十八,隨時在門前聽候吩咐,這是一萬美金的信用卡,請自行購物,謝謝!”,說完,遞過一張金卡,平常得像是一般人發名片。

伊眉接過,道了聲謝,等侍者走后這才關上門,卻見金易端起茶几上的熱氣騰騰的中式茶壺聞了聞,對自己笑道:“這可是湖南洞庭湖青螺島的君山銀針,茶雖貴,但也只是與錢有關,這水可是很難得,千里迢迢的從江蘇東山的柳毅井運來,怕是想效仿唐明宗的帝王享受,來個白鶴泉泡黃翎毛了。這也不嫌麻煩,光是這個酒店沒有如此大地財力吧!”

“這家酒店都是女方家的,名字就叫帝王酒店!”伊眉答著坐到化妝鏡前。拉開紅木盒子,一排的香水放在里頭,琳琅滿目,怕是不下十多種,好在瓶子都不大,也排了個滿滿當當,其中不乏有每盎司幣以上地頂尖貨色,富貴之氣便在這些微不足道的服務上面體現了,但是伊眉一樣都不滿意,略微化點淡妝后。嘆口氣從小包里掏出一個小瓶子,隨便抹了點就跑到金易身前拉起了他的手臂,央求道:“逛街去吧!”

金易自然答應,隨她站了起來,兩人走到前邊。坐上凱迪拉克,伊眉說了個地址,車子便緩緩去了。她十七歲繼承企業后,一半的時間就差不多在香港處理事務,自然非常熟悉,沒有選擇熱鬧的銅鑼灣,以及海港城之類的,直接繞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角落,整個商廈甚至都有些老舊,但是當車駛進停車場,金易站在車外就發現這輛十成新的凱迪拉克在這只能算普通水准,抬步上三樓。里邊的人并不多,甚至還沒有導購員那么多,但從商品的價格來看。估計一天賣出一件就夠了。

這讓金易松了口氣,看來不需要做搬運工了。這里地東西買個百十來件也不會顯得體積很夸張的,被伊眉拖著手臂轉悠來轉悠去,小女人的興致很高,看得順眼的東西只要金易說聲可以就會買下,說聲好的話,可能就會買兩件了,所以那張一萬美金地信用卡也就沒有動用了,畢竟太少。

伊眉從不會去挑戰金易的勇氣,所以仍是大大方方的挽著他去了內衣區,好像他就是女人似地,指著一款款新式內衣與金易做著小聲的探討,順便參考下服務員小姐的意見,几件分析下來,倒讓與無數人打過交道的漂亮導購員驚奇了,這個男人看似落拓,話也不多,深藏內斂,但是每一句話都是恰如其分,提出的意見都是伊眉能夠接受的,她卻不知道,伊眉本就是為了他喜歡才選用這些的。

“這件不錯!”金易捏著下巴站在一款黑色絲裙面前,非常簡潔,線條柔和,絲緞精心制作,蕾絲和手工刺繡的工藝都達到了完美水准,當然,價格也是不菲。

“我還以為你會幫我挑暴露些的情趣內衣呢!”伊眉調皮的眨眨眼,然后有些奇怪地道:“怎么喜歡我穿黑色的?”

“因為你就像一只黑色的波斯貓,聰明敏捷,善解人意,少動好靜,愛撒嬌,舉止優雅從容,天生一副嬌生慣養之態,給人華麗高貴地感覺,獨立,不喜歡依賴別人!”金易一項項的說著自己對

感覺,以致旁邊美麗的導購員小姐都是眼中異彩連連華絕代的小姐真是這樣呢!

“哦,忘了一點,叫聲也是嬌細柔美的!”金易臉無慚色的說了出來,自然會讓伊眉引起她對她自己某方面的聯想,頓時嬌嗔著白了他一眼,臉上染了迷人的酡紅,尖尖的玉指在他的腰間軟肉上轉了一個圈。

然后,她像一只小貓般壓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又問,“那為什么是黑色的?”

“黑色是最能讓我覺得安全和安靜的顏色!“金易隨手取下那套絲裙,道:“去試穿下,好看的話得叫我去做第一個欣賞者!”

“想得美!”伊眉飛了白眼,卻接過絲裙就隨導購員去了試衣間,金易像個門神似的站在外頭,導購員小姐也無所事事,不由打量起這個男人來,絕對是相貌平平,但氣質有些獨特,臉部剛硬的線條似乎是一副石刻畫,演繹一種刀削斧刻的粗獷,眼角甚至有了細細的皺紋,像是被風化的痕跡,以至讓人分不出他的具體年齡來,開始還覺得他配不上眼前這位異常美麗的小姐,現在卻覺得可以了,能讓一個女孩在短短的時間里改變對自己的感覺,足以讓金易自傲了。

依金易的敏銳六識,怎能不知道導購小姐的打量,回頭朝她微微一笑,讓后者閃爍不已的避開,這才嘴角微微彎起一道弧線,露出几分笑意,伊眉便在里邊喊了:“某個大色狼進不進來了?”聲音大得讓剛逛到附近的几個男女紛紛將視線投向這里,看來是在掃視色狼的蹤跡,金易卻是沒有一絲尷尬,對著他們的注視微微一笑,這才轉身拉開更衣間的門,進去后關上門,等站在有著綢緞般光滑的雪背的伊眉身后,這幅絕色美景差點就讓他噴鼻血了。

“我想畫畫了,留下這一瞬間!”金易一本正經的道,覺得自己的手有些癢,喉嚨里有些干,像煙癮發作的誘惑感覺在心里癢癢的抓掻,太美了,透過背上半透明的黑紗,像醉眼看花,是一種朦朦朧朧的美麗,讓他不自禁扳住她瘦削的香肩,探往絲裙中,解開她胸前的bar,當雙乳脫離了束縛傲然挺立,便去掉了最后一絲不完美,伊眉低低的嬌呼,雪白頸子一片通紅,似乎不忍看眼前鏡子里自己香艷的景色,羞澀轉身擁著他,將螓首埋在胸膛里,輕聲道:“別看啦,那眼神像要吃了我似的!”

金易一忍再忍,過了几分鐘后才放開她退出了更衣間,等伊眉換上衣服出來,臉上仍是羞紅一片,果然是大色狼,不是自己出聲阻止,他肯定會在這里做出什么放浪舉動的。

“伊眉小姐?”兩個女高音同時低呼,顯然是熟人,伊眉愕然轉回去,看清是誰后就露出了笑容,道:“原來是章小姐,和沙娜小姐!”

兩個打扮得跟花蝴蝶似的女人頓時飄來,一臉熱絡的道:“都好久不見了,几次聚會都無法邀請到你,據說是在海華創建分公司了,可別累著了哦!”這番話的港腔味都是比較柔軟的,一番粵語講下來,金易聽得一頭霧水,在海華早就普及了普通話,香港可沒有。

“呵呵,哪有兩位這么清閑!”伊眉淡淡笑道:“兩位可有老公養,我卻沒有,當然得辛苦點咯!”說完,還對后邊的兩位中年男人點點頭,示意招呼。

“這位不是你的……?”章小姐看著金易欲言又止,眼神里卻將他皺皺巴巴的襯衫看在了眼里,不自禁退開了半步,顯然是怕沾到了金易的窮酸氣。

“我的男朋友!”伊眉淡淡的卻異常堅定的道,心里竟然有些了緊張,好像是少女懷春時第一次對別人介紹自己心儀的男子時那樣的手足無措,說起來,金易也是她的初戀了,緊張無可厚非。

“啊,哦!”兩男兩女的表情都有些奇怪,就像一口吞下了個沒剝殼的雞蛋,這個世界上不少女人做著灰姑娘的美夢,不少男人也等著癩蛤蟆吃上天鵝肉,但放到現實里來說,別人只會當這人是神經病。
第二卷 第十一章 夜探香閨
“你的男友……非常……不錯,呵呵!!”還是章小姐旁邊的先生心理素質不錯,勉強反應過來,有些不順暢的道。

“過獎了!”金易淡淡笑著,回頭對伊眉道:“去付賬吧,還得去理發呢!”

“嗯!”伊眉的乖巧再次跌破了四個男女的眼鏡,從包里掏出金卡遞給導購小姐,這讓章小姐很是驚奇,“怎么?……”,末了的話卻不說了,她的語氣已經將話說出了,身為一個紳士,怎么可能讓女士付款。

“呵呵,因為我太窮了!”金易輕描淡寫的帶過,沒有一點覺得應該羞愧的自覺,紳士不是用錢才能表現的,至少一個高明的紳士或者名媛是不會因為面前站著一個乞丐而皺眉的。

伊眉也是微笑不語,和四人告別后提了袋子后離開了這里,但金易拒絕了要為他買衣服的建議,這里的東西不適合做大廳保安穿的,伊眉也沒有強求,兩人在咖啡廳小坐了回,這才回到了酒店,總統套間的餐桌上已經放了兩式夜宵,中西各一份,光是一中一西兩種酒的價格就不下五位數,果真是超級豪華的家族。

“家族聯姻一般是擴大其在各界影響力的好機會,所以會比較鋪張的,而且一般也就這么一次,豪華是理所當然!”伊眉解釋著,給金易斟上一杯不知名的好酒,酒質柔和。入口甘香,顯然不是已經上市的任何一種類型,古朴的瓶身上只有著五十年陳釀几個字。

金易一口飲盡。略有遺憾地道:“酒是好酒,可惜酒具不佳,老酒渾濁,這小玻璃杯太過透明,少了几分爽心悅目了!”

伊眉聞言抿嘴一笑,道:“比你那几塊錢一瓶的二鍋頭可好些?”

金易嘿嘿笑了下,道:“那是當然!”正打算下筷,門鈴就響了,伊眉去開了門,然后就與閃進來的人影擁抱了下。喜滋滋地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哪會不來,今天剛給新郎設計完發型,這不緊巴巴的來了么!”女孩兒說話的節奏很快,還有些氣喘,不是那個形象設計的陽絲雨還是誰。

陽絲雨不待金易開口。在金易的肩上就是一巴掌,用惡狼看著小紅帽的眼神狠狠的道:“又見面了,酷男!”。將手中的大箱子往地上一扔,拿出几把剪子,指著化妝鏡前的凳子道:“先別吃飯了,我都等不及了,見獵心喜啊!”

金易無語,坐到了化妝鏡前,陽絲雨的剪刀舞動得令人眼花繚亂,先是將他頭發咔嚓一聲剪斷一半,長發變斷發,剃了個倍兒精神地刺兒頭。這才滿意的替他休息,然后才笑嘻嘻的道:“為了給你設計這個發型都浪費我五個小時的業余時間了,你的眼神夠滄桑了。用不著不修邊幅來湊數,給你剪短些好整理。哦,這是伊眉地意見,你有意見嗎?”

“沒有!”金易摸摸清爽了很多的腦袋,看看鏡子里的自己,笑道;“看來我年輕了很多!”

“比我們都小,還想裝深沉!”伊眉趴在他地肩頭,吃吃笑道:“我可是偷偷看了你身份証的,比我小了兩歲哦,怎么辦?我那時候還以為你至少比我大了個七八十來歲,看來人的眼睛是不可靠的!”

“有些人,活一輩子可能還是老頑童,有些人只要經歷一件事就白發蒼蒼了!”金易故作深沉的來了句哲學家的語言,當著陽絲雨的面吻了她的嘴角一下,讓這個藝朮家大聲噓了起來,可惜伊眉并不是個羞澀的人,大大方方的瞧了一臉看好戲模樣地陽絲雨一眼,然后將嬌嘟嘟,紅艷艷的小嘴主動湊了上去,末了還挑釁似的望了陽絲雨一眼,那意思仿佛在說,怎么樣?就這樣親熱給你看。

“有些人見色忘義啊,有了男人連手帕交都忘了!”陽絲雨有些面紅耳赤地感覺,將東西整理好后,已經坐在餐桌前大吃起來,順便拿紅酒當茶在那順胃。

“誰叫你噓的!”伊眉將渾圓地臀部壓在金易的膝蓋上,坐在陽絲雨的另一端,她現在只是個處于熱戀中的小女人,現在只是為了與好友一起分享自己的快樂。

“我錯了行不!”陽絲雨舉手投降,一份糖醋魚被她吃了個干干淨淨,甚至魚刺都不見几根,這才大呼一口氣道

家真是財大氣粗啊,不少家財億萬的家伙都被這些場面,今年量400的這款凱迪拉克,他家就預定了100,這真是大大的變態!”

“這是哪個大家族的手筆?”金易悠閑的幫伊眉剔著魚刺,這是他第一次沒有狼吞虎咽。

“Ems你知道不?登陸海華的大財團?”陽絲雨漫不經心的道。

“Ems?”金易不自覺的咀嚼了一句,拿著叉子的手輕微的晃動了下,但仍是准確的喂了伊眉一小牛排,然后道:“跟我詳解下?和哪個家族聯姻?”

“以船舶貿易起家的夏賀水,知道么?肯定也不知道的,不過這家酒店就是他家的,這可是強強聯合,這一下海華港的開發有好戲看了!”

“哦!”金易覺得心中有些苦,喝了口酒,覺得更酷,身上就有些汗了,似乎有些燥熱。伊眉隱隱看了他一眼,神色如常的繼續和陽絲雨打鬧。

等鬧騰完才知道,陽絲雨并不是住在這里,而是香港的分店,明天還得在那里給新娘化妝。

“這么晚了,路上的安全不太好,你去送送某個可憐的孤單小女子!”伊眉對金易道。

“叫你的男人送別的美女回家?你不吃醋的?”陽絲雨夸張的道。

“跟他吃醋那是找罪受!”伊眉給金易拋了個媚眼兒,道:“快些回來咯,我們一起來個帝王浴!”親昵的神情讓陽絲雨大感吃不消,卻是歡呼著將那個大箱子遞給了金易,當先走了出去。

“路上小心點!”伊眉對兩人喊了一嗓子,笑嘻嘻的關了門。

那個箱子比較沉重,但金易好在有一股子力氣,毫不費力的提著扔到車上,當真送她回了絲雨設計忠心,但回來的時候只能打車了,因為那輛專車是專屬陽絲雨的。

看似土包子一樣從來沒有來過香港的金易卻是老馬識途般打車在城中穿梭,最后到了一個電話亭前,按通蕭欣的電話,直截了當的問:“EMS和主營\.

“你有興趣?”蕭欣抱怨道:“半夜吵醒人家,連句甜蜜話都不說,就去問別的女孩子?我可聽說了夏季小姐訂婚前夕公然與某位神祕男子出生在海明山俱樂部的”

“抱歉,我……!”金易心中愧疚頓生,但仍是道:“正事要緊,我必須去見見她!”

“見了她后,你打算怎么辦?”蕭欣的語調很平常。

“如果她愿意,我可以讓她獲得自由,或者說,從此專屬于我!”金易的聲音也很平靜。

“EMS的F.道:“財勢都是非同凡響,你打算怎么應付?”

“我想,如果一個婚禮缺了新郎的話,是怎么也繼續不了的!”金易笑了,輕輕的笑聲讓蕭欣差點將手機掉到地上,然后突然道:“你不能這樣做,這樣很冒險的,萬一被發現就完了!”

“我知道的!”金易沉默了一會,道:“將地址給我吧!”。

蕭欣嘆了口氣,將地址告訴了他,講出她知道的一些情況后,仍想勸他,但金易挂電話之前只是說了一句,“如果有誰這樣對你,我也會這樣的!”。

金易其實對香港很熟,以前工作性質的特殊決定了他要將每一個可能停留的城市的地圖刻在腦子里,雖然時隔多年沒有來,其實差別也不大,以無比專業的手法潛入了一幢占地頗大的別墅里,迅速將建筑的布局收入腦內,按照建筑常識已經大約推斷出夏季的房間位置,避過嗅覺靈敏的狼狗后,在紅外線探測器的縫隙外找了三個地方,最后才停留在一個房間外。

夏季在里邊,仍沒有睡。

里邊很是喜氣,一片大紅,連台燈都罩上了紅紗,金易敲了敲玻璃。

夏季猛然回頭,紅色窗帘的縫隙外飄著一道黑影,銀色的面具并不反光,綠幽幽的詭異目光在眼眶中空洞一片。

出奇的,她沒有驚惶大叫,或許和金易有過最親密的接觸后,即使這個戴著面具的人與金易的外表有太過不同,仍有些隱隱的察覺,只是走到窗前,抬起眼問道:“你是誰?”
第二卷 第十二章 精益(金易)
易搖了搖頭,有著預警設置的高科技防盜窗在他的手下也沒有發揮半點作用,他跳了下來,聲音也與那個海華市的搬運工迥然不同,帶著冰冷的摩擦味道,好像不是人類口腔所能發出的,森冷道:“你想怎么樣?”。

“我想怎么樣?”夏季默默的念了一句,眼神突然活潑起來,睡衣下的雙手伸了出來,一把跳過去摟著他的脖子,道:“我就知道你會來的!”,女人的直覺真是可怕!

金易只是將她拿離了自己的身體,又機械的重復一遍,道:“你想怎么樣?”

夏季四肢在空中揮舞了一通,始終無法夠著他后,卻沒有生氣,笑道:“和你私奔!”

金易將她放下,看著這大紅的喜慶房間,又看了看外邊來回巡邏的保安,本是毫無表情的臉上就有了一絲笑容,淡淡道:“不計較后果?”

“我叫他們全去死,拿我做任意擺布的木偶!”夏季踢掉腳上的拖鞋,又重新去摟著金易的脖子,道:“明天我要光明正大的和你私奔,而不是這樣偷偷摸摸的,我要大鬧訂婚現場,出了這几天的惡氣!”

這個女人外表高雅,屬于溫柔賢惠的淑女類型,內心卻是藏著一個叛逆的小惡魔,金易對此早有認識,便略微帶了句,“會出現什么后果?”

“除了海明山外,我名下將不會有任何產業,而且EMS不再合作的話,家族的生意會損失三分之一左右!”夏季略帶嘲諷的道:“不過這些東西反正不是我地,全部完蛋也沒有關系!”

“呃。需要我的幫忙不?”金易并不會小看夏季,身為從小培養的家族精英,頭腦和智商絕不會低。她要做某件事,自然會考慮周全,自己能做地,只是從旁協助。

“以后得收留我,怎么樣?”夏季的手很不老實,一只手去揭他的面具,一只手往下找他的衣服入口,可惜,面具揭不開,衣服入口也沒有找到。

“別亂動!”金易捉住了她的手。道:“你不需要我做其他事情?”

“你能做什么?”夏季并沒有放棄她的努力,一雙黑寶石般迷人大眼在他身上巡邏不休。

“例如,我可以讓明天缺少男主角!”金易笑了笑,說起來有如家常便飯。

夏季被他淡漠的語氣感染,不自由打了個寒顫。不知道是怎么了,盡管知道面具下的男人還是溫文爾雅,有著浪子氣息。卻帶著成熟男人的滄桑,能夠讓自己無法擺脫的情人,但現在卻覺得他身體地溫度似乎降低了許多,如果說白天他是一個紳士,晚上倒像一把只會戰斗的機器,越是笑容滿面,越覺得他沒有感情。

“我不要你去冒險,這些事情對我來說沒有多大的困難,困難的是以后!”夏季盡管被他捉住了雙手,仍用紅艷小嘴湊上了他的唇。柔滑濕膩地小舌無聲無息的鑽入,同時閉上了杏眼,小巧的鼻孔微微翕動。呼吸急促起來。

金易表面上和一般人差不多,一樣有喜怒哀樂。但骨子里卻是天生地冒險主義,夜色yanhu~|人家的女兒偷情,而且還是即將訂婚的那種.本來就是件非常刺激的事情,被隨便撩撥一下,就心頭火起,手在面罩某個部位一按,銀色的合金面具頓時卷成一個小團,與連身的黑衣加在一起還沒有一個香煙盒的體積,順手放進褲兜內,手便攀上了女人胸前堅挺飽滿,肆意揉搓起來,而這也正是夏季所喜歡的。

夏季嬌小的身子全部挂在了金易地身上,好不容易有了說話的機會,嬌喘道:“我們ML好不好?”

金易有一剎那的遲疑,畢竟這是在一個有著嚴密保安地大富之家,每多停留一秒就多一分的危險,正打算開口,皮帶已被解開,一只柔若無骨地手兒已經探進去拿捏了七寸,略一撩撥,他便將這些拋在了腦后,他本不是喜歡顧慮的人。

夏季將所有的點燈關了,點上了梳妝台上用來裝飾用的宮燈,紅燈輕燃,燭光灑處,滿是大紅的准新娘房間里就有了一種蕩漾的紅波,女人將睡裙隨手拋下,內衣脫落,柔軟的絕美軀體跪坐在中央的大紅鴦被上,別樣的柔媚

奔放的狂野,膚若凝脂,映著紅光淺淺蕩漾,萬千青前,一雙眼兒斜睨著金易,那水汪汪的眼神里仿佛有無數個小勾子,很容易的就勾引著金易將她壓在了身下,她卻柔柔笑著,有著粉紅指甲的纖巧手指摩挲著男人胸膛上塊壘分明的肌肉,最后搭在某個凶器上狠狠一握,讓男人憤怒低吼時,這才捉狹似的道:“聽說斗牛需要一塊紅布才能發狂,我給了你一房間的紅,想比不會讓我失望吧?”

金易微笑,兩只手掌撫過女人鮮艷欲滴的粉紅小嘴,勾引她輕咬著自己的指尖后,這才道:“咬上你的內褲罷,怕你等會叫得整棟樓的人都聽見,那我就會被人捉奸在床了!”

“那樣別人會說我是個壞女人的,訂婚前夕還偷漢子!”夏季含糊不清的說著,卻乖乖的趴在了繡著一對戲水鴛鴦的雙人枕上,咬著了小小的內褲,開始迎接金易毫不收斂,狂風暴雨的般的襲擊……。

這一次的戰爭并沒有持續太久,夏季需要的是猛烈的暴風雨,而不是不溫不火的綿綿細雨,好一會才從昏迷過去的余韻中悠悠醒轉,看見金易往口袋里偷摸卻掃興縮回的手,便抿嘴一笑,強自撐著乏力的身體從床墊下摸出一包羊城煙,外加一個外形和子彈殼有几分相像的輕巧打火機遞給了他,不過成色有些老了,還是汽油火機,金易很費勁的點燃煙吸了口,看著手中的火機,不鏽鋼的機身,底部有刀子划了几個英文字母,一個很普通的名字,JIMon20,.u.夏季,不禁莞爾,道:“怎么知道我喜歡這款類型的火機?”

“這只IMCO本來就是子彈殼>:一絲氣力,聲音略微大了些,道:“這是從一個小拍賣會上拍下了的,當時一個來港的奧地利商人留下的,是1920生產的第一批,讓我請了老工匠又是擦油又是修復才能使用,以后就不需要用一元一個的一次性打火機了吧?”

“實用性還沒有一次性打火機那么好!”金易笑笑放進了兜里,跳下了床,極其利落的穿戴上黑衣,這才看著有些不舍的夏季道:“確實不能再呆了,再呆就會露餡了,明天我等你的消息!”

夏季抿了抿唇,翻身爬下了床,由于剛才的動作太過猛烈,走路時不自然的皺了下眉,然后拉著他的手,央求道:“人家都要為你悔婚了,就沒有什么獎勵?”

金易被她孩子氣的舉動逗笑了,低頭啄了她晶瑩的鼻尖一下,寵溺的道:“你要什么獎勵?”

夏季的眼神頓時火熱起來,伸出了一個手掌,然后變幻出‘七’的手勢,眼巴巴的道:“我要這么多!”

金易一看就頭大,本來酷酷的樣子頓時消失,低聲商量道:“減少點好不好,不然會精盡人亡的!”

“不許還價!”夏季眉頭一挑,喝道:“我這叫精益(金易)求精”,然后也覺得自己說得有趣,不由呵呵的笑了起來!

“好了,我答應你!”金易再度擁抱了她一下,道:“萬事小心!”然后拉開窗口跳了下去,毫無困難的穿越了重重防線,回到酒店時,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后。

伊眉一直未睡,見金易進門,便松了一口氣,眼中有了笑意,卻哼道:“送個人要兩個小時?不是去勾引那家大小姐了?”

金易只是笑笑,沖涼完后在放在自己肩頭,道:“睡吧!”

空氣中略微有些悶,伊眉幽幽的道:“是不是嫌我吃醋了?”

“沒有,是我錯了!”金易道:“這種事情是誰都忍受不了的,你不吃醋才是沒道理!”

伊眉翻身騎坐在他腰上,俯首便咬,好一會才恨道:“我發現自己真是花痴,倒貼人家不說,吃醋的時候竟然在給你找理由開脫!”

“小傻瓜!”金易將她重新摟在胸口,胸肌上自然又多了一個牙印,兩人再沒有言語,擁著靜靜的睡了去。
第二卷 第十三章 火中的冰
二日八時,伊眉開始化妝,九點半還沒有完成,那個門口急得團團轉,金易去門外好心的安慰了他几次,然后兩個男人相對搖頭,女人就是這么麻煩。

直到九點四十,伊眉才站到了金易的身前,發髻慵懶的挽在后邊,裝飾了几點寶石花,鵝蛋臉粉嫩白皙,五官本就絕美,現在更是一絲一毫都修飾得恰到好處,頸子上只吊了個火焰形的紅寶石垂飾,光線照映下開始跳動,與她外表熱情如火的性格相符,一襲黑色禮服式樣極為簡單,卻極盡奢華,將完美的身材襯托得恰到好處,黑色網襪裹著她的身軀直到足踝處,卻是一雙銀光璀璨的水晶鞋,黑白之間的絕大落差讓她整個人成了一杯最好的酒,是火中的冰。

無疑,金易的眼光有些直了。

“看傻了啊你!”伊眉用指尖在金易的額頭上戳了戳,眉眼間卻有說不出的喜悅,女為悅己者容,女人更多時候是男人的面子,伊眉明白這個道理。

在這個自然里,雄性動物大多都是虛榮的,甚至比女人還要虛榮和愛好漂亮,通常也更注重外表,例如孔雀開屏,雄性獅子的鬃毛,甚至油光發亮的公雞,在人類社會里,由于組織性和社會性,更多的是強調強壯和有力,所以男人多往魁梧和肌肉方向發展,虛榮通常用榮耀修飾,爭妍斗艷的本能就寄托給自己的女人了,所以才有了決斗以及勛章。

“現在我才知道化妝的最高境界是什么了!”金易托起她的手背吻了下,做得無比自然,笑道:“那就是讓看不出你化過妝!”

“嘴怎么這么甜!”伊眉喜滋滋將他推回了房門。拿起金易地衣服遞給他,道:“我給你燙過了,今天得穿得齊整些!”

金易接過。本來皺皺巴巴的衣服沒了半個褶皺,襯衣表面平滑柔軟,燙得恰到好處,顯然是上乘手藝,絕不是傳說中那些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作風,恢復了真面目地衣服不再是地攤貨的質地,不由點頭贊道:“看不出我女人的手藝不錯!”

“那還用說!”伊眉將他的睡袍剝下,像個小妻子般替他整理好衣領以及下擺,退后几步后,才滿意的點點頭。細長的鳳眼有過一抹迷戀,兩人攜手走出了房間。

門開,伊眉的亮相差點讓十八號司機咬了舌頭,昨天接送她的時候本來就已經暗暗的驚為天人,今天這么一看。不由覺得心中少了詞匯,驚艷中的驚艷該怎么形容?

當香港各個街道地車流里出現一色的凱迪拉克,二十。三十,四十,漸漸攀升過百,在某個繁華街頭匯流成一串,豪華,神祕,略顯低調的張揚,三種特質合而為一,頓時驚動了無孔不入的狗仔隊,這是哪位大家如此氣派?頓時吸引了成千上萬人的注意。相信晚間地娛樂新聞又有了新鮮作料,到了最后目的地時,這才發現這只是其中的几分之一。而在碼頭,停靠了一座五層樓高地豪華油輪。當輪上滑梯緩緩搭上岸邊時,寬闊得可以同時并行五輛轎車,像一個巨無霸般吞噬了數百輛豪華轎車,最后在巨大的馬達聲中緩緩駛離岸邊,留給聞風而來的人一個奢華的背影。

當天,一個記者在新聞是如此描述的,這是一個華麗的堡壘,本身的價值超過無數座象牙塔,而它,不過是某位船舶時間迎接准女婿的座駕……”

當金易從車中走出,就看見了入口處迎賓的夏家大公子,一位彬彬有禮的青年,約莫二十七八地樣子,穿上白色西服的樣子很英俊,暖和的笑容不見一絲鋒芒,但他地氣勢早在這巨大的排場中體現了,再也用不著過多地大張聲勢,而這僅僅只是妹妹的一場訂婚禮便是如此,如果是婚禮,那又該是怎樣的豪華?當然,婚禮也不是在女方家舉行的。

旁邊有不少人的腿開始打顫,他們在自己的領域內也算是名震一方的富豪或者權勢人物,素來覺得錢不少,但僅僅是今天出動的車子就夠這里的人打拼几輩子的,換作一般民眾,那得打拼多少輩子?真正的豪門,大氣只是在不經意中的小處顯現,三代穿衣,五代吃飯便是這種吃飯,即使今天的主人客氣得有些謙卑,准新浪鞠的躬接近了七十度,

大多惶恐得超過九十度,為之折腰就是這種氣度。

金易經過的時候,身邊的伊眉欠了欠身,金易還禮的時候,敏銳到極點的直覺能覺得皮膚上所承受的客氣目光里有隱隱的針刺感覺,再看看主人家滿面的笑容,又覺得不過是幻覺,他堂而皇之的經過,并不放在心上,如此大的家族勢力必定不小,怎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在訂婚前夕被人泡了?如果被人泡了,怎可能不查探,所以,有敵意才正常,金易似乎覺得自己以后的日子會從平淡中變化了,是好是壞只有發生后才知道了。

這輛油輪無疑是極為豪華的,金易曾經兼職過保鏢,佣兵這種工作可以做很多兼職的,一次擔任某位億萬富翁的保鏢時,曾經一同享受過登上世界最貴郵輪“瑪麗女王2”一個月地中海旅行的待遇,雖然這艘郵輪無法與之相比,但如此聲勢也太過驚人。

海面波濤無垠,蔚藍色的海面與寶石藍的天空在遠處的地平線融而為一,海鷗在遠處的沙灘上旋轉,航線處有些漁船在緩緩挪動,相比這艘郵輪來說,只是些小不點兒,這艘郵輪擁有一千多個房間,根據金易的判斷,在這上邊呆一天,如果不消耗一千美元是不可能的,普通的套房都需要590元,當然,今天全部是免費的,五層的船身一輪比一輪縮小,呈寶塔形,而在上邊,除了一個游泳池外,還有一個小型的高爾夫球場,今天將這里裝扮成了訂婚現場,來回的侍者隨呼隨應,自助餐上甚至看見了價比黃金的魚魚子醬。

“這才是有錢人的生活啊!”金易找了張白色躺椅坐下,靠著船舷呼了一口氣,末了又補了一句:“偶爾一次就好,多了會很累的!”

“看來這一次,兩家人都下夠血本了,這艘油輪屬于夏家所有,但按照慣例,訂婚禮所花的錢卻是男方出的!”伊眉姿勢優美的端著香檳,美目半瞇著,道:“一向低調的他們玩出如此聲勢浩大的把戲,自然是為了豎威,但為了什么呢?”

“你看香港附近最近有什么大的動作不就行了?”金易笑笑,道:“如果是商人的話,投資就必定有回報的!”

“看來你對做生意還滿內行嘛!”伊眉略微帶些驚喜的看了他一眼,垂首不知道在想什么,后來竟露出了微笑,不過讓金易有些不好的感覺。

“你又在打什么壞主意了?嗯”金易點了她的鼻尖一下,在這個遠離熱鬧中心的邊緣地帶,倒沒什么人來喧嘩,很方便的將手環住了女人柔軟的腰肢,指尖有節奏的拿捏,十分的愜意。

“你又使壞了!”伊眉偏頭看了他一眼,忍受著腰間傳來的酥麻感覺,不自然的扭動了下,正打算有所行動,眼前腳步聲響,已經走來三五個人,而且是熟人。

“我的乖孫女兒,原來你都藏在這兒了!”金易老遠就聽見這句話當頭走來的白發老者口中發出,伴隨著他爽朗的笑聲,給人豪爽的感覺,他一身金錢色唐裝,拄著黑漆紳士拐杖,兩撇八字胡很有威嚴,沒有一點龍鐘老態,顯然身邊卻伴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妙齡女郎,從親昵的挽著他胳膊來看,應該不是女兒或者孫女之輩。

“原來是我親愛的爺爺!”伊眉起身相迎,轉眼間從金易面前的嬌媚小女便人成了風情萬種的成熟女人,笑道:“沒想到您也會來參加我們這一代年輕人的婚禮!看來是人老心不老嘛”,說完,順便斜睨了那個妙齡女郎一眼,臉上笑容更加燦爛,道:“這位小姐是我的第几任奶奶呢?”

此話一出,老者身邊四個男女燦爛的笑容頓時頓了一頓,尤其挽著老者胳膊的女人的臉色更是有些白了。

“哈哈,爺爺這是黃昏不服老,再開二度春,你這做孫女的,也得支持我第二春對不對!”伊令山神色未變,笑容依舊,巧妙的化解了這個尷尬,不愧是人老成精的人物,能夠凶狠手辣暗算自己的孫女,現在又若無其事的前來暢敘爺孫之情,城府委實夠深。
第二卷 第十四章 喜歡的就是這種心跳
肯定支持了!”伊眉目光掃處,本就艷光照人的臉再光,嘴角挂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看向老者身后的一名年輕男子,不丑,只是目光閃爍,笑容再熱烈也無法掩蓋眼中的陰沉。

“陳公子,你的興致可真不錯!”伊眉此刻已經成了整個小***的焦點,揮灑如意,接著道:“真是謝謝上次你那杯紅酒了!”

“呃……”陳公子明顯僵硬了下表情,好一會才道:“世妹真是客氣了,上次身為東主,招待客人是應盡的本分!”

伊眉的笑容依舊迷人,只是略微帶些冷意的道:“陳兄無須客氣,下次就換小妹好好招待你了!”

氣氛頓時凝結起來,有種莫名的緊張,伊令山一個哈哈道:“孫女兒正應該好好和陳公子交流交流,你倆門當戶對,我這老不死的倒想能成就一樁美事呢!”

“伊老說得是,兩生對世妹可是仰慕得緊!”陳公子轉得也快,原來叫陳兩生。

金易已經站了起來,此刻再聽不出這位陳公子是誰那就是等同于白痴了,腳步已經斜斜踏出一步,略微領先伊眉,僅僅這半步,就像圍棋高手下了著妙期,場中重心里邊,隱隱擋住了伊眉的風姿,他便站在了前方,皺眉看了伊令山一眼,道:“你是伊眉的爺爺?”

“正是,!”伊令山自然也知道金易是何許人,笑容少了很多,也拿出一副威嚴模樣來。

金易便露出了一縷笑容,聳了聳肩。又瞟了旁邊那個眼神陰沉的陳公子一眼,突然踏前一步,那陳公子也不是簡單人物。受金易蓄意進攻性的一步后,盡管發現眼前這個人不好相與,氣息讓自己有一種發寒的感覺,但也沒有過多慌張,反倒面露笑容道:“這位仁兄該怎么稱呼?”

金易要地就是這奇兵之效,聞言不理,反而收回腳步,神色輕松起來,身軀前傾,好像要和伊令山說什么悄悄話似的。憨厚的笑笑,聲音很大地道:“老畜生!”

這一句話突兀響起,好像本是風和日麗的萬里晴空,但瞬間就是電閃雷鳴,伊令山的笑容本還慈祥溫暖。老臉一沉,已經黑云密布,嘴唇有些抖了。,其他四人的反應又各不相同,那名女郎明顯是花瓶級的人物,所以神色和以前差不多,但陳公子就不同了,怒喝道:“李良,肖虎,給我撕爛他這口不擇言的嘴巴!”

兩名保鏢頓時左右奔出,身材魁梧,拳腳也很快。而金易前傾的身子還沒有收回,明顯會被他們按住,但只是眼前一花。兩名保鏢壯實的身體拋開兩三丈外,帶著清脆骨折聲。翻翻滾滾的濺落在泳池里。

而在此刻,本是文質彬彬的陳公子臉部開始扭曲起來,皮鞋在意大利云石地面上發出急促一響,一擊側踢擊向金易耳門,動作十分嫻熟,顯然是跆拳道高手。

金易地耳邊好像長了眼睛,大手剛好捏住了那只腳,手掌先是使勁一握,腰身曲折,兩腿一錯,使了個擲鐵餅的姿勢,陳公子先是發出一聲慘叫,然后一百多斤的身體追隨他兩名保鏢的腳步,跌入到了游泳池中。

金易隨手扔完三個人,將目光放在伊令山的身上,后者怒喝道:“你是怎么混進來地,如此不懂規矩!”

金易只是笑了笑,再度前踏一步,盡管伊令山身材不矮,畢竟老了,直覺面前的男子如一座山般壓來,不由有些色厲內荏的想要后退。

金易抬手,張開蒲扇般地大手就朝伊令山掃了去,旁邊的妙齡女郎頓時發出一聲驚叫,這里的響動早就驚動了到處可見的保全,此刻匆匆的腳步聲響起,迅速趕往這里。

伊令山嚇得將頭一縮,想要躲過這一巴掌,但已經做好了挨打的准備,金易的動作快得他們看不清,而遠處的保全已在那開口相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金易的手使勁揮出,折而向下,輕飄飄的落在伊令山做工考究地唐裝肩頭,隨手拂了拂,輕笑道:“伊老先生,我給您拍掉些灰塵!”出手雷霆萬鈞,卻是只打雷不下雨,這番心里攻勢用下來,伊令山再也沒有剛出場的從容,老臉上有說不清的尷尬和難堪,這一巴掌,不是耳光,勝似耳光,而且也不給其他人說伊眉攛掇她不孝敬長輩地口實。

“沒什么事!”伊眉朝那几名保安

笑,淡淡道:“只是陳公子覺得這頂層的太陽過大,泡一下袪暑,喏,他都帶了保鏢才下水地,估計沒什么安全問題!”

這番話誰都不會相信,但現在都選擇了相信,畢竟訂婚典禮即將開始,能夠不出亂子是最好的了,當下有人對著池中的陳公子道:“這位先生,您需要救生圈嗎?”

金易做完這一切,再度坐回了躺椅上,伊令山自然無顏再呆,意氣風發的來,卻灰溜溜的去,伊眉先是抿著嘴小口的喝酒,等沒人將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時,才扑哧一笑,扭頭看了金易一下,道:“你這壞人,不然裝老實一聲不吭,不然就得惹個大事件,我算服你了,得罪了這我爺爺和那家伙,以后就會麻煩不斷了!”

金易就著她的杯沿啜了一口香檳,這才懶懶的伸直了腰,道:“最美妙的感覺就是從一個極端飄向另一個極端,從死到生,從微不足道到獨臂擎天,我喜歡的就是這種心跳!”

伊眉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將有些散亂的裙擺撫平,又輕聲叮嚀道:“玩那些沒關系,只是你可得記得,現在可不只有你一個人了,還有我在后邊擔心著呢!”

聽著這明里責怪暗中卻是擔心的話語,金易望向伊眉的眸子,里邊的深情一眼望不到底,這本身就是一種纏綿不斷的眷戀了,心中微動,左右瞧瞧沒人,便迅速俯頭在女人唇上親了下,吃了些雜金玫瑰色的口紅,這才迅速回復原樣,兩人相視一笑,都很喜歡這些親昵的小把戲。

當眾賓客紛紛在草地兩側松散的聚攏,一個個面帶笑容的輕聲交談著等候什么時,便知道今天的重頭戲開始上場了。

甲板的盡頭就出現了一輛白色的敞篷跑車,左側是一位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子,依金易的目力,能夠看見十尺外一只螞蟻的前腿,自然也能看清准新郎的模樣,第一印象就覺得這確實是個人才,能夠在大家族中出生,自然擁有俊男靚女的優秀基因,加上良好的精英教育,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嶄露頭角,而這位陳公子可以算是精英中的佼佼者,自然金易雖然自視甚高,但認為絕對有地方及不上他,例如那英俊的相貌。

旁邊一襲大紅旗袍的便是准新娘了,夏季本就麗質天生,加上陽絲雨這位巧手的打扮,當她端坐在一側,曼妙的身材展現著最柔軟的曲線,面含微笑時,那種高貴優雅的淑女氣質折服了在場的女人。

伊眉卻哼了聲:“狐狸精!”

由于是在金易耳邊哼的,所以他聽得很清楚,不由搔了搔頭發,老臉一紅,去拉伊眉的小手,開始被掙脫了次,最后還是給他牽了。

“大色狼!”伊眉用銀色水晶鞋五厘米高的鞋跟在金易的鞋子上輕輕轉了一圈,看見某個偷腥的男子齜牙咧嘴后才帶著勝利的笑容轉頭看向中央的紅地毯。

兩人攜手在賓客的祝福聲中走過了紅地毯,經過金易所在處時,夏季的目光不經意在金易的臉上流連了半秒,她的眼神帶著只有他才能明白的意味,沒有多做停留,繼續微笑面對其他賓客,與她保持同一頻率的新郎也在金易的臉上停留了半秒,那目光,凌厲如刀。

接下來是一系列繁冗的儀式,准新郎和准新娘都是滿臉笑容的進行著儀式,一切正常而有序的進行,金易卻擦了几次汗。

“你怎么了?”伊眉有些擔心的道。

“沒,沒什么!”金易對伊眉笑笑,示意她寬心,卻不知道夏季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按理說昨天晚上不會騙自己,那現在怎么還在繼續,莫非臨時改變了主意,仍要當這陳家少奶奶了?

金易平常不可謂不冷靜,此刻的心神也有了一絲焦急,他與夏季只是偶爾結識,開頭不過想來一次一夜風流,沒想到的是,短短兩次交流,兩人就像干柴烈火,燃在一起就怎么也扑不滅,也許是從那個別墅的游泳池邊,自己的占有欲開始作樂,以致今天看見她和別的男子一同出現滿心不是滋味吧?想想以前,女人用過便甩,毫無感覺,原來這人有了感情,仍是自私的。
第二卷 第十五章 好刺激
司儀是一位中年紳士,領著一對准新人走到中央,笑容“現在,我想各位女士們,先生們宣布,今日的儀式只剩最后一步,讓我們的新人面對大海,許下他們最真摯的愿望,同時,交換他們的戒指,讓大海和各位紳士和女士來見証這段偉大愛情的升華——至于有沒有愛情,不過是張口白話而已。

熱烈的掌聲響起,金易卻在掌聲中發現自己周圍的几條人影在周圍輕聲移動,似乎在隱隱的包圍自己,表面雖不動聲色,但從不松懈的神經就繃得更緊了,自小訓練的危機意識已經讓他可以隨時面對可能的危險,現在所能做的,是需要保護伊眉的安全,然后,注意前台的變化。

夏季的笑容一直很含蓄,笑不露齒,簡直是標准版的淑女形象,與她在床上的淫蕩模樣有天壤之別,當然另一番風情只有金易才有資格見識,此刻的她姍姍而行,任由准新郎牽到了左舷,正面對著略微西墜的驕陽,海上從不止歇的風將她的發絲撩起几縷,這一刻無疑是場中的焦點,即使賓客里邊有些香港大腕女明星之流,也無法比擬她的風華,所謂的女明星不過是用禮儀訓練工廠化生產出來后擇優挑選出來的戲子,表面風光,收入也是不菲,但在這個富人云集的場所,只比保安的地位高一些。

“陳沫云先生,在這訂婚之前的最后一刻,您有什么對夏季小姐要說的嗎?”

“我唯一能說的,只是對夏季小姐說聲,能夠一同站在這里。面對大海許下我們厮守一生地承諾,是我無比的榮幸!”此刻的陳沫云無疑是在場許多名媛心目地好夫君,而她們只能暗自嘆息。又喪失了一個覓得好夫婿的機會。

“那夏季小姐呢?”司儀轉而問夏季。

“我想,我可以——!”夏季本來只想說,‘我可以叫這一切都統統滾蛋’,但是,她只說出了前五個字,后邊的字就無法出口了,鼻間突然有了若有若無的香氣,一陣眩暈涌來,她就只能微微依在陳沫云的身側。

“夏季小姐,你的小心思。我早知道了,呵呵,玩得愉快!”陳沫云以兩人才有的聲音告訴她,夏季這一刻心里仍非常清楚,明白自己的一切沒有瞞過別人。反而被人將計就計了,美麗的眼眶中頓時溢出了淚。

“我們的夏季小姐同意托付終生了,大家來祝福他們。順便在我們地祝福聲中,給我們最美麗的新娘子帶上戒指吧!”

而這一刻,金易如遭雷擊,這怎么可能?她竟然答應了,還親密的靠在他的肩頭,這怎么可能?在常人萬萬無法冷靜的時候,他卻冷靜萬分,目光注視著夏季,不放過一絲一毫地異樣。

陳沫云此刻只是想笑,他現在不想只有自己一個人分享這種快樂。他突兀的回頭,目光搜尋到了那個垃圾的位置,露出了誰也不明白地得意笑容。哈哈哈,這個叫金易的人一臉的痛苦。等會還有他更痛苦的,他同時在准備給夏季的手指戴上戒指,所有的賓客都只是認為准新郎在和眾賓客禮節性的微笑,卻沒有想到其他。

可是,夏季做出了驚人的舉動,猛然離開了陳沫云的身側,高跟鞋一扭,整個身子往左傾斜,由于用力過猛,先是撞上了船舷,然后就那樣失足的掉了下去,她不知道哪里來地這股力量,能夠讓她脫離迷幻藥的藥效,做出平常時候無法做出的舉動。

上千人地失聲驚呼開始響起,這個變故驚呆了所有人,新娘墜海了,這艘油輪從底部網上,層層的面積縮小,呈寶塔狀,所以夏季不是摔入海中,而是會狠狠撞上數米之下地船舷,然后又會繼續下撞,結局是凶多吉少,反應快的人都離那太遠,陳沫云試圖拉住她,卻只抓著裙角,奮力上提時,薄薄的絲綢頓時撕裂,眼看繼續掉了下去。

而這個時候,金易高強度計算的大腦瞬間從夏季的異樣中分析出了事情的大致原因,他靜止的身影像豹子般縱起扑出數米,三個西裝男子三面夾擊,被瞬間擊飛,飛奔跳上高台,沖到左舷,擠開陳沫云,手在船舷上一撐,合身跳了下去。

夏季已經跌落了兩米,金易的手在船舷上一撐之下,身形暴跌,一手已經抓住了她的足踝,將她嬌小的身體甩入懷中,后背朝下,撞上了四層的的船舷欄杆,兩人加起來兩百多斤的體重附帶上下沖的速度,船舷頓時

金易因此重重一哼,抵消不少下降速度的同時,又往層欄杆,反應過來的他已經能夠空出一只手去攀住欄杆,雕刻精美的欄杆卻是中看不中用的易壞物品,一截欄杆被他連根拔起,兩人又往下跌一層,后背遭受三次重擊后,金易的嘴里已經出現血絲,內臟出血了,手臂的韌帶也處于拉傷狀態,但仍繼續扯壞了二層的欄杆,最后從十多米的甲板處跌落了海中。

在兩個人跌入水中時,頂層的人才剛剛扑倒欄杆邊,只看見藍色的海面上濺起了一朵巨大的水花,散開一個漩渦。

“快去救人!”伊眉比所有人都急,朝下邊嘶聲喊道,就在頂層賓客紛紛跑向外邊時,底層甲板上的几名水手已經奔到了落水地點拋下救生圈,然后跳入海中去營救兩人。

不過几秒,漣漪的中央金易重新冒出了身影,對著頂上的伊眉做了個放心的手勢,懷中的夏季緊緊抓著他的肩膀,踩水到了船邊,抓住垂下來的繩索被拉到了甲板上。

夏季這才說出墜船后的第一句話:“好刺激!”

好刺激?金易被她有異常人的腦瓜驚了一驚,低頭看她,沒被嚇傻了吧?

“看什么看!“夏季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濕淋淋的長發甩在背后,然后做出驚人之舉,將小嘴湊到了金易的唇上,來了次奸情火熱的親吻,這一刻,場中的賓客們都是一臉的震撼,這,該怎么收場?

“他們……”夏母看見這一幕后只覺一陣暈眩,不是夏大公子扶著,就會摔得仰天倒下。

“父親,妹妹她……”夏炎止口不言,被父親夏賀水的手勢擋下,知道求情已經沒有了用處。

“敗壞門風,簡直無可饒恕!”夏父和夏季有五六分相像,此刻渾身微微顫抖,這突發的事件如果不是經他歷的風浪太多,怕是已經控制不住情緒了。

“你去將客人們引向下邊進餐,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夏賀水對著身邊的黑色男子道:“去,將那男子擒下,我要好好問他!”,然后快步走向了男方家長所在處。

陳沫云此刻已經接近了甲板,即使在未婚妻當眾親吻別的男子情況下,依舊風度翩翩,對旁邊投來的關注目光下毫不緊張,嘴角露著笑容,對身邊的保鏢吩咐道:“等會出手可以沒有顧忌,說我氣憤得已經喪失理智下的命令就行!”,七八名大漢都是點頭,順便從鼓鼓囊囊的胸前掏出黑色的手槍,當然,陳沫云的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把銀色的消音手槍。

而在甲板上,金易已經被夏家的几名保鏢包圍,一色的微沖,在香港這個國際貿易都市,有錢就可以擁有一切,几支槍對這樣實力的家族來說根本算不了什么。

“將小姐放開,同時將手舉起放在腦后!”得到指示的保鏢們一心要將金易拿下。

金易放開了夏季,拍拍她的肩膀道:“將你的手套脫掉!”

夏季立馬脫下手套扔進了大海,她知道這個男人的占有欲很強的,被陳沫云碰過的手套都不許存在。

“好了,去換衣服吧!”金易這才去除了最后一絲不舒服的感覺。

“可是!”夏季本也不想在今天將金易牽涉進來的,但世事難測,怎么也避免不了,自己在他身邊還安全一點,離開了反而會讓他的處境很糟糕。

“沒事的!”金易催促了她一句,裙子都撕破了,還不換就可能走光了,夏季仍然不肯走,卻被金易推出了包圍圈,看見她被人護著匆匆走開后才松了口氣,有她在,自己可有些施展不開手腳了,微笑著舉起雙手往腦后放去,陽光下銀光一閃,他的身影原地消失,左手上的軍刀已經已經插進一個人的手腕,沖鋒槍滑落在他的手上,等其他人開始開槍時,卻投鼠忌器了,因為他的刀擱在那名保鏢的脖子上,整個身體都藏在那人后邊,槍口卻從肋下鑽出,毫無顧忌的扣動扳機,點射几人的手腕,片刻之間就已經是情勢立轉,一邊將試圖去搶地上掉落槍支的人手腕擊斷,一邊笑道:“我這個人有些怪脾氣,第一就是不能容忍誰拿槍口對著我,你們撞上了。
第二卷 第十六章 網外逍遙
說完后,金易貓著腰又從地上拿起一支槍,順便踢暈這發生的血腥一幕已被不少人從暗中窺視到,開始心悸起金易的心狠手辣了,陳沫云一行人已經出現在了轉角,人人持槍,第一反應就是尋找目標,卻發現金易并沒有如之前看見的那几秒中被人拿槍指著腦袋,而是他一手一支微沖對著自己這邊。

在第一支手槍扣動底火的時候,金易的沖鋒槍已經噴吐了火焰,一梭子打完,那几個人毫無反抗之力的倒下,或許他的拳頭不是最硬的,但槍法絕對是最好的,跟拿著槍的他作對的人,都倒下了。

陳沫云舉起了手,他手中的槍掉在了地上,卻只好放下,俊臉上第一次有了慌張,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盡管他是陳家全力培養的新一代精英,但這樣的精英只是對于商界而已,玩槍他還是外行,掌心上有了一個洞,汨汨的留著鮮血。

金易遙遙了走了過去,頭也不抬,對著二層某個窗口扣動了扳機,一名試圖偷襲的人頓時倒下,等他走到面前,他的身邊兩百米之外再無任何威脅。

“按道理來說,似乎是我對不起你!”金易淡淡的笑著,道:“不過,沒有哪個人會對自己未婚妻用迷藥的,你只是拿她做拓展商業的籌碼,而我是愛她,所以你沒有資格跟我爭!”

陳沫云痛的嘴唇都有些烏紫,卻強自冷笑道:“這樁婚事可不是我單方面逼迫的產物,各取所需而已,誰也不能試圖破壞這個計划。我這么做只是為了讓她安安分分而已,說到底,還不是遇上你她才有這樣的轉變?”

“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還不能婚姻自由!”金易聳了聳肩,道:“誰也不能阻止我得到她,否則你的下場不止今天這樣僅僅被擊穿了一只手掌,我這個人無權無勢,也許在你眼中算不了什么,但我有一個砝碼——!”

金易沒有說下去了,低頭把玩了下手中地槍,他的手指像蛇一樣靈活,這支槍之前不過是別人的武器,現在卻好像長在他地手臂上。他對槍械的熟悉已經超過了絕大多數人,而在同時,腳步聲已經紛紛趕到,整個郵輪上半數的保鏢已經接近了這里,穿著防彈衣。手持盾牌,包圍了這個角落。

金易拿槍抵著陳沫云額頭的槍沒有放松過,另一只手對著一排盾牌扣動了扳機。他的子彈總是用得非常節省,但不小心將身體某個部位露在盾牌外的人都挨到了子彈的問候,射擊的精准度已經達到了驚人的地步,這是讓其他人知道,這就是他的砝碼。

“沒有誰能夠用槍口對著我,誰也不能!!”金易強調這句話地時候,兩百米外剛架好槍支的兩名狙擊手一聲不哼的倒下,看來為了這次訂婚禮的舉行,保安工作已經非常周密了,甚至請動了香港的警察系統。

金易體內地好戰血液已經蘇醒。殺過無數人才能得到的血腥味已經彌漫在他的身邊,已經跟毒蛇將要咬人之前地那一刻所差無几,隨時都有可能將眼前這個年輕人像螞蟻一樣捏死。

做完這一切。金易才對面無人色的陳沫云笑笑,繼續道:“一千五百米內。我可以隨時取你的命,這是我唯一卻有效的手段,而且,你不要試圖對我采取肉體毀滅的意圖,我是這方面的專家!”

“你到底想怎么樣?”陳大公子的心理防線已經在金易的猙獰面貌前徹底崩潰,這一刻沒有誰能夠救得了他,他開始相信眼前這個家伙是個亡命之徒。

“可能你會選擇去請殺手或者別的什么干掉我來完成這段聯姻,而且認為付出的代價對于只有你們聯姻后產生地利益來說,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金易娓娓而談,神情輕松得好像不是拿著槍指著別人說話,而是和一個老朋友聊天。

“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可以動用的手段多著,定叫你求死不能,求生不得!”陳沫云到底有非常好地心理素質,他仍在試圖運用自己的優勢扳回被動地地位。

“你沒有選擇的!你死了,就什么代價都沒了意義”金易只是說出了這么一句話,側頭看了看一直站在角落里緊急商議的几個人,包括了夏

親夏賀水以及陳家的一大堆人。

“你最好放開我的兒子,否則后果不是你能承擔得了的!”陳天竟怒喝道。

金易沒有理他,最大的蔑視的無視,而且轉向了夏賀水,問道:“我的女伴怎么樣了?”

“伊眉小姐現在非常安全,你放開陳公子,我便將她還給你,真沒想到執掌張氏集團的老總竟然和你這個敗壞我女兒聲譽的登徒子勾結在一塊!”

“呃,我放開他不是找死了么?”金易毫不懷疑陳沫云離開自己五步,自己就會被打成篩子。

“以我多年的信譽擔保,你絕對安全!”夏賀水沉聲道,這簡直是極大的丟臉,自己的女兒攪黃了訂婚禮,還讓准女婿被人挾持了。

“這個,我不會相信一個早年以船只走私發家的黑道大老的一口之言,抓著他還是安全點!”金易臉上沒了笑容,一把捏暈了陳沫云,冷聲道:“將我的女伴交出來,你們殺了我估計只是小事一樁,殺了她估計你們還得掂量掂量,雖然沒有超過你們的勢力,她手下的人脈和資產也能玩殘你們!”

很快,伊眉就出現了,被几支槍對著推到了金易的身邊。

“現在我需要一只快艇!”金易呵呵笑道:“到時候你們去海云港接陳公子!”

“你不要欺人太甚!”陳家老父終于忍不住發話了。

金易只是將槍抬了抬,萬丈高的火焰也頓時熄滅,乖乖的去准備快艇。

“你沒事吧?”金易低聲問著伊眉,看來沒什么異常。

“還好!”伊眉即使在這個時候也有閑心擰了他一下,抱怨道:“叫你玩這么大,看怎么收場!”

“我也不想的!”金易將她護著,拿著被自己捏暈了的陳沫云擋在前邊,開始朝甲板邊緣走去,一手駕駛,一手拿槍逼著陳沫云,離開了十里外才松了口氣。

伊眉坐在旁邊,幽幽的嘆了口氣,問他:“你竟然為了她拋下了我,哪天你也愿意為我這樣做不?”

“那是因為我相信你處于安全當中,而她跌下去會死,不過,下次我絕不會和你同時處于危險當中!這一次本不該和你一起來的”金易內疚的看著她,“剛才從離開你那一刻開始,只是怕你出什么意外!”

“假如我被他們咔嚓了,那你會怎么辦?”伊眉仍是恨恨的道,但聽著金易的回答后,心中的惱怒還是消失了几分。

“估計會有這一船的人陪葬,包括我!”金易很平常的說著,但能讓伊眉相信這是真的。

“唉,那就饒了你!”伊眉愁眉苦臉的看著快艇外的海面,道:“得罪了他們,我的日子就難過了!”

香港就這么大塊地方,低頭不見抬頭見,而且各方勢力都有盤根錯節的關系,這次和金易一同出現,自然會有一連串的后果,伊眉的腦袋有些疼了,這個家伙怎么就跟二楞子似的,做事不考慮,還得自己去擦屁股。

“你不會受影響的!“金易笑了笑,自己這么做自有以后的考慮,剛才拋下伊眉去救夏季,雖然她不可能受到傷害,但自己足夠內疚了,怎么可能繼續連累她呢,便伸出手來道:“你借手機給我用下,我的小靈通進水報廢了!”

“干嘛?”伊眉邊問邊將手機給他。

“我又不笨,真叫他們去海云港守株待兔啊!”金易笑了笑,替她整好被風吹亂的裙角,溫柔之色溢于言表,然后撥通了一個電話,只是說,派艘船來接他,就沒了下文。

“你怎么這么笨的,都不報下大約位置!”伊眉焦急道,想著香港海關可能有人追來,就有些發虛。

“不是有手機嗎?他們能找到位置的”金易挨著她坐下,抓著伊眉的小手把玩著。

“他們是誰?偷渡的蛇頭?”伊眉好奇了,她一直都不問金易的來歷,但她也從和金易的交往中,知道了金易的大部分事情,因為他沒有避諱過,但不知道他和哪個開船的蛇頭有聯系。
第二卷 第十七章 做蛇頭的師兄
當然不是,我現在可是遵紀守法的良民,從不做違法金易才說了上半截,就被伊眉站起來用粉拳擂了回去,拋了給媚眼兒,好笑的道:“你個膽大包天的家伙,還說自己遵紀守法!”

金易拉著她的手一帶,摟著女人柔軟的腰肢,在發絲間大大的嗅了口,有些滿足的道:“好久沒今天這么刺激了,真是舒服!”

“壞蛋!”伊眉啐罵句,有些后怕的撫摸著胸口道:“嚇得我小心肝噗通噗通亂跳,那個小狐狸精可算是對你的眼了?兩人同樣的膽大包天,暗地里反對婚事不就行了?非得鬧個驚天動地,他們也難收場了!”

“真有亂跳?”金易在放松之后,色心又起,手掌已經按在了胸口上,裝模作樣的揉捏一會,被伊眉打掉手后才道:“我怎么沒發現亂跳的!”

“色狼!”伊眉又罵了他一句,今天只想好好罵他一次出口氣,但接著就沒機會了,被金易堵上了嘴。

直到遠處響起了發動機的聲音,兩個人才分開,伊眉神色一緊,道:“不會是追兵吧?”

“我想不是!”金易抱著她站了起來,對著遠方出現的艦艇揮手。

而在船長室里,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中年人笑罵道:“這家伙,艷福真是不淺!”

“上校,你羨慕了?”旁邊的大副笑道。

“我敢羨慕?家里那母老虎不將我吃了?”上校罵了句,又看看遠處快艇里的金易和伊眉,道:“這家伙是頭獅子啊,輕易不能放出去。放出去准闖禍!”

“老爺子的任務將他做個守門獅子,結果他耍著威風去摘繡球了,泡了人家女兒。還將那倒霉的小子劫持了,真他娘地厲害!”大副也拿個望遠鏡張望,很有些憤憤不平:“結果還帶個小情人去了,現在摟在一起那個熱乎勁,日,親嘴了,竟然不吃醋,我真想罵娘!”

“人家這叫本事!”中年人哈哈笑著,一巴掌揍得大副歪倒一旁,笑罵道:“去去去。別偷窺人家了,准備將他們接上來!”

而道:“完了,這不是海軍艦艇么?”

“一點都沒完!”金易低頭在她耳邊道:“是來接我們的!”

伊眉不可置信地扭轉頭來。看著他,好看的鳳眼睜得比龍眼還圓,唇上口紅都被金易吃盡了。有些郁悶的道:“不是蛇頭來接我們?”

“等會你可不能將他們當作是蛇頭!”金易哈哈大笑,看著伊眉一臉疑問的神情,神祕的道:“等會上了艦艇再跟你解釋!”

“那得老實交待!”伊眉嘟了下小嘴,掙扎著從他懷中下來,然后就見一個小艇從艦上放下,上面一個穿海軍服的漢子跟他招手。

“他娘的,闖禍了叫我們來擦屁股!”那人笑罵著將快艇靠近,等金易拉著伊眉跳上后,指著那個昏迷不醒的陳沫云道:“這家伙不要了?”

“給你們拿去做人情吧,說是李大海同志執行巡邏時發現了EMS的公子在公海某處!”金易嘿嘿笑著。他和眼前這家伙很熟,說話也就隨便了。

“讓給他們海事部門吧!”李大海瞧瞧伊眉,砸吧著嘴。嚷道:“大嫂好啊!”

“大嫂?”伊眉明顯沒反應過來,望望金易。指著自己的鼻尖道:“不會說我是你地……”

“老婆!”金易輕輕的接上,剛才還是冷面無情的魔頭,現在便成了深情款款的紳士,他的風格總是在這兩個極端中變幻。

“想得美!”伊眉扭過頭去,俏臉上浮起了几縷嫣紅,早被金易這兩個字弄得芳心大亂,好像里面有只小鹿在不停地亂撞。

“哈哈,打算什么時候請我喝喜酒啊?”李大海連忙補了句。

“那得看你嫂子的意思!”金易打蛇隨棍上,也叫上了老婆,表面上嘻嘻哈哈的,心中卻在想,玫瑰谷最后一批玫瑰應該快開了吧。

李大海又是爽朗大笑,平常時候總是落落大方地伊眉這時跟個小女孩兒差不多,臉蛋紅艷艷的,只是暗里不住的掐著金易的軟肉。

等到了艦上,一個滿臉胡子的中年人一個熊抱扑向了金易,兩個男人互相用拳頭

方,哈哈笑道:“真是好久不見啊,我的小師弟!”

“那是您貴人事忙!”金易拉著伊眉上前介紹道:“這是我在這里認識的一個師兄,秦歌,你叫聲秦哥就行!”

伊眉跟個東北小媳婦似的乖巧,走上來叫了聲秦哥好,這大胡子就樂了,摸摸腦袋道:“哈哈,妹子好,大哥我只是沒見面禮啊,哈哈……哈哈!”

“別哈哈了,快些將我們送上岸吧!”金易拍了拍他,心情也是少有的高興,回國之前都是孤獨一人,連朋友是什么都不知道,后來遇見了老頭子,再碰上這個豪爽的漢子,不打不相識后,這才知道這世上還有一種肝膽相照地快樂,明白了友情的樂趣。

“一會就到,你今天挑的時刻正好,今天剛好是我巡邏這片海域!”秦歌叫李大海帶著伊眉在這導彈艇上逛了起來,上面地措施讓從未接觸過軍營生活的伊眉新奇不已,最后還站在火箭炮后邊,要大副幫著拿手機拍照留念,至于導彈部位是有關軍事機密,不可能流出去地。

金易和秦歌走到了小房間里,開門見山直接挑明了主題。

“你這一票說實話干得不高明!”秦歌正色道:“你一向冷靜過分,怎么可以如此行事?就算奸情火熱,你可以采取暗中辦法,迂回鬧事,這樣大張旗鼓的,連帶弟妹也牽涉進去了,后果太大啊!”

“我要的就是這效果,不出手則以,出手就得讓人害怕!”金易抽了根軍隊特供的煙,笑道:“難道說今天這么一鬧,你們不樂?”

“娘的,又被你看出來了!”秦歌借用了大副的口頭禪,一拍大腿道:“我還真樂了!你以為那兩個老家伙是什么好貨?一個是走私起家,一個是和東南亞毒梟有關,這次聯合就是打算來分海云港建設的一杯羹,資金我們是需要,可我們拒絕破壞規矩的老鼠屎,對這些家伙分而化之,方便圍殲之,這是領導給我們訂下的防范三地以及國際黑道進入海華市的的方針,所以你這么一搞,我們就松了很大一口氣,他們就算是合作,估計也沒以前那么緊密了,而且這場婚事無論如何都是吹了,美了你,也美了我們啊!”

“那不就行了!”金易笑笑,道:“你是知道的,這次我女人和我一起露面,受的牽連不少,后患的問題你們應該能夠處理吧?”

“就知道這聲大哥是不能白答應的,你開頭像是唱冷酷到底,其實還是看花花公子,花花腸子多啊!”秦歌呵呵笑道:“商機多的是,只要她有資本,就會有發展,至于她在香港的人身安全以及其他,我會安排的,局里面的方針是引進外資的同時,也得扶持海華市本地的企業家,這位小姐屬于海華市人,但資產全部在香港,正好能夠溝通兩地,這樣的身份正是我們重點扶持的對象,你大可放心!”

“我就知道大師兄是不會讓我失望的!”金易笑笑道:“沒有別的事情了?”

“前几天給師傅問安的時候,他交待了我一件事,正好跟你說了!”秦歌正色道:“他老戰友的女兒據說從軍隊轉到公安系統了,就在市局里,可能要你抽時間給她來個特訓,這是為了提高建設中暴力事件處理能力!”

“她叫什么?”金易都懶得推托,自己被老頭子盯上后,那時候還是黑市人口,交手認識后有些東西的隱瞞不了的,又考驗了几次,每一次考驗都不是開玩笑的,一旦不符合要求就是必死無疑,因為國家一向的方針是能控制則控制,不能控制就扼殺,好在自己沒有什么為非作歹的心思,就招安成了編外人員,畢竟自己和國外人員作戰的經驗無人能及,從肚子里隨便交出些材料就能給人當寶似的研究,自己也就自由了。

“那老頭姓,他女兒應該也姓韓!”秦歌沒頭沒腦的說道。

“你這不是廢話!”金易無語,不姓韓姓什么?只是心中隱隱有了些預兆,別不是那個自己幫了几回的女警韓依吧?人家現在可一心想抓自己,那不是自投羅網。
第二卷 第十八章 老大,晚上悠著點啊
“呵呵,我這不是調節下氣氛嘛!”秦歌又想到了一件事,拍著大腿道:“上次你好像做了件大好事,市工商局的局長對我好一陣夸你!說你為他們揪出了一連串的碩鼠!”

“就是那個小科長的事情?”金易有些明白了,先前就是不見動靜,本以為是被那科長背后的靠山壓下來了,原來是表面平靜,暗里整治了。

“對對,就是那事,我們一查就到你頭上了,以后你做事不要將尾巴留得那么明顯,用得著在那家伙的床板底下刻上聯絡你的代號么?”秦歌很是郁悶的道。

“呵呵,不是怕你們找彎路么!你沒有說出我的底細吧?”金易笑了,自己不刻個符號,他們估計也難查到,人家事務繁忙還是不浪費了。

“你的祕密人員,當然不能說!”秦歌嘿嘿笑了聲,往門外張望了下,笑道:“你媳婦找上來門來了,去陪她吧,馬上就上岸了!”

金易點點頭,和秦歌走了出去,伊眉拉著他的手臂嘰嘰咕咕說個不停,明顯很興奮,又炫耀著手里拍著的照片,一直到艦艇在某個祕密碼頭靠岸,才和其他人道別下船。

“老大,晚上悠著點啊,別傷了腰!”李大海的大嗓門讓伊眉羞不可抑,金易卻揮揮手,連聲回著不會。

兩人沿著海堤走了會,荔枝林間很是陰涼,等那股興奮勁一過,伊眉立馬逼供了。那手機當手槍指著金易,道:“說,老實交待!”

“交待什么?”金易打馬虎眼。

“敢騙我!”伊眉鳳眼一瞪。面含殺氣的道:“你勾勾搭搭女人也就罷了,我知道你是個風流種,怎么連海軍艦艇上的男人都勾搭上了,嗯?”

金易大汗,有這么說話的嗎?連忙笑道:“不是跟你說了嗎,是我師兄,成分很復雜,總之是是那種見不得光地,我呢,剛好被他們脅迫上了船。所以這次也得叫他們幫下忙!”

“好一個搬運工!”伊眉冷笑著,甩頭就走,她很明白的告訴金易,她生氣了。

好在金易懂伊眉的性格,也不開口解釋什么。拉拉她地袖子道:“眉兒,你鞋子走沙灘不方便,我來背你!”

“不用!”伊眉自顧自的走著。但五厘米高的鞋跟確實不好走,還怕倒灌沙子到鞋子里進去,但剛說了不用,她是絕不會反口的。

金易見說不行,直接就用行動了,從后邊一把抱起伊眉放到背上,大手托著女人富有彈性的翹臀,大步向前走。

“你這家伙,放我下來!”伊眉敲著他的頭頂,但掙扎只是徒勞。最后笑嘻嘻的摟著他的脖子,兩人回到了出租屋。

第二天一大早,金易就去了公司。之前請了這一天假還是很容易申請到的,所以干活也格外賣力。怕蕭麗影找麻煩,前台早上沒事看,几個女人在網上找著八卦新聞,然后葉輕靈就發現了新大陸似的,道:“豪門聯姻告吹,只因第三者插足,現在地小三真是可惡呀!”

“念完后,薛曉鳳有些失望的道:“都沒張圖片的,要不找出那小三來人肉搜索,一大堆人狠狠揍!”聽得金易滿不是滋味,這小三好像就是自己……

果然,馮雪一個驚叫:“小三在我們海華市,真夠膽的,敢和EMS地大公子搶老婆,真是男人的英雄啊,我好崇拜他啊!”,然后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做了個兩眼星星狀,讓薛曉鳳直接暈倒。

葉輕靈卻是鬼靈鬼靈的湊到金易后邊,大聲道:“大叔,不是你吧?”

金易心中一顫,手中地苿莉花茶差點就潑了出來,抬頭正打算說話,薛曉鳳已經將葉輕靈拉了回去,指著屏幕道:“有錢人真是,真是——!”找不到形容詞后直接爆粗口:“***奢侈,數億港元就為了辦這事……”

金易這才松了口氣,原來葉輕靈只是開自己的玩笑,與自己預料得沒錯,這種丟臉的事情不可能被宣揚出來的。

緊接著,工作就有些忙了起來,一小時內一連攔截了十二個人的花,看著他們一個個含恨而走前給自己

凶狠眼神,金易也是暗自嘀咕怕要換個工作了,這事不討好。

但接著就是朱岩學朱大經理鬼鬼樂樂的走到了大廳,蹭到金易面前,露了個巴結的笑容,道:“金老——,金易,金易,早上好!”

“朱經理!”金易連聲道:“朱經理早,你身為領導,怎么能夠這么客氣,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啊,哈,沒什么事,今天天氣不錯啊!”朱岩學指指外邊地陰天道:“你看這陽光多好!”

他的臉本就有些胖,現在更胖了,應該說是腫,帶些青紫的痕跡,西服地襯衣里散發一股強烈的跌打酒味道。

金易倒有些納悶了,這家伙上次被自己捉弄了那么狠,又敲詐了這么多錢,不恨之若骨才怪了,可今天怎么成了個哈巴狗似地,莫非是挨了揍?想到這點,金易就聯想起蕭欣來了,這家伙,不是色心不死,又溜去那里了吧,這么一想,有些好笑的道:“朱經理,你又發福了,瞧,這臉胖了!”

“是啊,胖了好多!”薛曉鳳大刺刺的插話道:“豬經理,早上好!”

“美眉早上好!”朱岩學先是神色漲了几分,但馬上泄下去了,對金易道:“以前,我是有眼不識泰山,金易你就大人大量,放我一馬吧,我這是向您賠罪來了,呵呵!”。

“?”金易故意裝糊涂道:“朱經理,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這人千錯萬錯,就是不該打您馬子的主意!”朱岩學哭喪著臉道:“要我請求您的原諒,否則一天一頓打,我昨天已經挨了第三頓了!”,還有的他沒說出來,准備請黑道的人揍回去時,反被要請的那個小頭目揍了頓,還好心提醒他,想以后平安,還得找自己得罪的那人去消災,朱岩學一想就想到金易的頭上來了,原來是個假裝民工混進來的黑社會,今天趕來就是為的這事,將那個嬌滴滴的美女稱作馬子,也是為了迎合面前這個黑社會的胃口。

“啊,原來是這事!”金易笑道:“朱經理你這話就說錯了,你可沒有打我馬子的主意對不對?”

朱岩學這才醒悟到自己說錯了話,對于黑社會來說,被人知道他的馬子被人泡可是奇恥大辱,不由連聲道:“我,我說錯了!”

“你是宴請了我和我的女朋友!”金易有些忍不住笑了:道:“我這輩子都沒吃過這么好的東西啊,真是謝謝朱經理你了!”

“不客氣,不客氣!”朱岩學點頭哈腰的樣子早讓前台三位女觀眾看得不敢相信,這不跟舊社會的狗腿子一個德性?

“好啦,你忙去,我得工作了!”金易又看見工作上門了。

“那,金易你原諒我了嗎?”朱岩學焦急的問。

“這個——嘛!”金易眼尖的看見來客竟然當自己不存在,開始往電梯間走去,但是朱岩學以為他是要什么賠罪的意思,連聲道:“晚上我請你在倦鳥餐廳繼續——”這一邊說著心里就肉疼了,雖然他家父母有些錢,但對于他的零花錢也是控制得極嚴,上次一頓飯差不多花了他半年的零花錢。

“呵呵。不用了!”金易好心的揮揮手,連忙去逮那家伙。

“先生,先生,您不能上去!”金易攔在了那人前頭,用公司里制定的標准化用語非常客氣的道。

“為什么?”送花人反問道,聲音里是一種淡漠的語氣,十分冷靜,而且從容淡定,這種氣質讓金易開始重視。

“公司規章規定,凡屬女性員工收到的鮮花,必須由我遞過去!”金易的笑容不變,開始仔細打量眼前這個男子,和自己差不多大年紀,頭發零亂卻干淨,臉孔白淨,穿著一身休閑服飾,手指上套著一個銀色指環,似乎,帶了几分孤傲之氣,能夠孤傲的人,向來是有很大可能有真才實學的。

“這只是一捧丁香,而且與愛情無關!”那男子涵養很好,也不動怒,輕笑解釋道:“想和你們家董事長談下生意,聽說你們董事長美麗無方,才順手買了束花,打算當作見面禮,你有意見?”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