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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 暗靈法醫 作者:沐軼(全書完)

第198章 爛尾樓驚魂

    劉凱緊張得氣都喘不過來了。低聲道:“書記。對不起。是我不對。我檢討。孩子還小。就原諒她這一次吧。”

    蔡光順一擺手:“這一次?這已經不下十次了!劉凱同志。你這不是愛孩子。是害孩子!聽說你經常干擾交警執法。我一直想來看看。所以剛才收到交警隊的電話彙報這件事。所以我立即趕來了。就等著你來。看看你到底是怎麼抖威風的。果然抖的還不錯嘛!我今天來。是征得了李兆琛李書記的同意的!我將提請市委常委會議研究。暫停你的職務。你必須作出深刻檢查。至於你女兒的行為。由交警部門依法作出嚴肅處理!”

    劉凱額頭冒汗。呆在了當場。

    喬智看得有趣。心想。這蔡光順看不出來還挺原則的。雖然在他兒媳婦被害這件事上。他有些意氣用事。為了督促公安破案。為兒媳婦報仇。使用了一些不當的督促手段。但總的來說。也是情有可原的。偷看到的這件事。讓他對這老頭的印象有所改觀。

    他收回了視聽借用術。順便查看一下另一個劉冰心的情況。不料。這一看之下。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被監控的衛生局市場管理科科長的老婆劉冰心不見了!

    劉冰心三十出頭。如同一朵熟透的石榴。散發著誘人的魅力。

    這天傍晚。吃完飯。她和局長老婆蔣俊潔約好了去美體。這是她每週必做的事情。也是她保持姣好面容身材以便牢牢將老公套住地法寶。是絕對不能省略的。更何況。這還是很好的與局長夫人套近乎的機會。幫老公吹枕頭風。她深知其中的奧秘。

    兩人相約開車來到了“俏夫人美體中心”三樓的女賓區。脫了衣服。用乾淨的浴巾圍著。躺在床上。熱情的女服務員開始給兩人做面部美容。敷上漆黑的死海黑泥。只露出兩個眼睛。耳邊曼妙的音樂讓人昏昏欲睡。糊上黑泥之後。也就不能說話了。

    女服務員幫她們兩敷好黑泥之後。到另一個房間幫別地客人敷臉。因為這敷好黑泥要等半個小時。而他們美體中心客人這時候是最多的。忙不過來。

    忽然。整棟大樓想起來尖銳刺耳的警報聲!

    隨即。走道上、房間裏到處都是煙霧。火警鈴聲大作。動滅火噴頭哧哧往外噴水。電路被動切斷了。整個大樓頓時亂成一團!

    火警!

    假扮顧客在隔壁房間監控的兩個女警立即拔出手槍沖出房間。濃煙中。後腦一痛。被人狠狠一掌擊中後腦。摔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其餘的重案組刑警都守在下麵二樓男賓。肖雲琦等人重量級人物和大部分警力都被派去跟蹤監護市政法委常務副書記的女兒去了。這裏的人相對比較少。而三樓是女賓。很多女人驚慌亂跑。連衣服都沒有穿的。他們沖上去地員警都趕緊退了回來。負責指揮這裏的二組探長周維正只好下令守住各個通道。同時派女警上去保護目標。

    可是。隨即沖上樓的女警卻被慌亂裹著圍巾往下沖的女人們沖散了。她們努力在人群中尋找著目標。但電力被切斷之後。樓道裏只有幾盞應急燈開著。非常的昏暗。加上防火噴頭水霧一澆。女人們頭髮散亂。都裹著圍巾。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等她們好不容易沖上樓的時候。發現兩個女警昏倒在地。而目標所在的房間裏只剩下衛生局局長的老婆倒在床邊。已經被打昏過去。目標科長的老婆劉冰心。已經不見了!

    周維正急令所有刑警四處搜尋。卻找不到目標去了哪里。

    喬智地視聽借用術只能觀察一處。而這時候無巧不巧。他的注意力全部被那交警和政法委常務副書記的女兒發生的爭執吸引過去了。他還以為那交警就是賴德民地幫兇。等他確定不是。調回視聽查看時。這才發現目標已經消失了。

    喬智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不過。這也是個機會。他要用己對黑暗元素地感知。追蹤劫持了目標的罪犯!

    他呼地站起來道:“親愛的。我得出去一趟。你在家裏別亂跑!”

    宋韻霞忙答應了。也不多問。

    喬智驅車來到美體中心。周維正正哭喪著臉不知該怎麼辦。喬智讓他幾個刑警待命。己徑直沖到三樓劉冰心她們的房間。那昏死的局長夫人已經被抬走了。三樓也沒什麼人。火警是虛報的。顯然有人搗鬼。但噴水卻還沒有停止。電力也就沒有恢復。樓道裏依舊黑咕隆咚的看不清。但這影響不了喬智。

    他凝神靜氣。開始冥想探查。

    房間裏黑暗氣流縈繞。逐漸形成了一道比較集中地黑色線條。喬智跟著這線條下樓。快步出了大門。來到門口。那黑色線條就此中斷。目標很可能上車了。車流速度太快。黑暗元素感知不到了。

    周維正帶著便衣刑警跟著。不知道教導員要去哪里。一起望著他。

    喬智道:“你們立即對美體中心進行一次梳理。看看是否能發現什麼問題。”

    周維正帶著便衣們又回去了。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路燈也亮了起來。喬智快步走到一處僻靜昏暗地地方。騰空而起到了夜空中。沿著那街道快速搜尋著。這街道兩頭都是十字路口。很快便找不到方向了。

    喬智往上竄了數十丈。高空監控地上街道情況。但是。這個城市裏犯罪而沒有被發現的人很多。他們在街上行走。都會留下黑暗元素線條。干擾了喬智地追蹤。

    他當然不會就此放棄。沿著一條條黑暗線索進行追蹤排查。排查的主要目標是建築工地。因為死者沈瓊枝胃裏那塊鵝卵石預示著。她被罪犯關押地地方。很可能是建築工地。

    這時。他已經顧不得是否暴露己的身份。讓對方知道己參與了這件案子。他再不能允許一個新的被害人出現。否則。那才真是對己極大的打擊。

    忽然。一座爛尾樓的接近頂樓的地方。有移動的黑暗元素。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爛尾樓裏的黑暗元素。一定有鬼!

    喬智利劍一般從空中俯衝下去。落在了那黑暗元素的盡頭。

    只見一個女人扛著另一個女子正往上走。那女子一直昏迷不醒。喬智看得很清楚。正是劉冰心!

    挾持劉冰心地。怎麼是個女人?喬智心頭一驚。暗暗感覺有些不妙。

    那女人看見喬智。也嚇了一大跳:“你……。你是誰?”

    “我是員警。你是誰?賴德民呢?”喬智冷聲問。那女人猛地將劉冰心朝喬智扔了過來。隨時從後腰拔出一把仿五四手槍對準喬智。

    喬智接住劉冰心。放在地上。打了個響指。劉冰心便醒了過來。喬智指了指樓梯:“快下去!這裏危險!”

    劉冰心恍恍惚惚還沒有清醒過來。聽了這話。猛然看見那女子手裏的五四手槍。嚇得一哆嗦。爬起來也不管喬智。跌跌撞撞就往樓下跑。

    “站住!”那女人端著手槍瞄準劉冰心喝道。

    可她的槍口卻被喬智的胸膛擋住了。

    劉冰心眼看就要消失在視野。

    砰!

    一聲清脆的槍響。劃破了黑夜的寧靜。

    劉冰心不顧一切跌跌撞撞跑下樓去了。

    那女人以為喬智已經中彈倒下。正準備沖下樓去追趕劉冰心。可是。她又猛然站住了。因為。他沒有聽到喬智的慘叫。更看不見他的人影。不由吃了一驚。轉頭搜尋時。眼前一花。手裏地槍已經不見了。而眼前卻多了一個人。正冷冷盯著她:“我再問你一遍:你是賴德民的什麼人?他人呢?”

    “你……。你是人是鬼……?”那女人嚇得肝膽欲裂。

    喬智忽然彎腰一把抓住她的一條腿。縱身飛出爛尾樓外。抓住了伸出的一根橫樑。將她淩空提著。這是二十多層的高樓。下麵的大街上的車子。只有指甲大小。亮閃閃的跟甲殼蟲似的。

    那女子尖聲驚叫。雙手亂晃。可什麼都抓不到。

    喬智冷冷道:“我最後再問一遍:你是誰?賴德民在那裏?你要再不回答。你猜猜。從這裏摔下去。你會摔成爛泥還是肉餅?”

    “我說……我說!”那女子驚恐萬狀。“我是……。我是他地女朋友。和他一起抓人。虐待殺死……。這都是他的主意。我只是被迫的……”

    喬智頓時明白了。原來。賴德民還有一個女人做幫兇。而且這女人身手不錯。力氣也很大。難怪賴德民能從女廁所將被害人劫持走而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這一次能從美體中心得手。顯然也主要靠這女人。既然是這女人搞鬼。那賴德民呢?

    喬智有一種不寒而慄地感覺。急聲問道:“賴德民在哪里?”

    “他……他說要去找一個法醫地麻煩。要去奸殺他老婆!說一切都是因為這個法醫惹得麻煩。要不然。他也用不著東躲西藏——啊”

    喬智大驚。手一松。那女子長聲慘叫。從二十多層高樓跌落下去。

    喬智顧不得看一眼。騰身飛起。利箭一般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他穿雲而過風馳電掣朝家裏飛馳的同時。腦海中迅速切換到了家中監控的亡靈視野裏。這一看之下。一顆心頓時放鬆了下來——

    只看見宋韻霞正蜷縮在家裏沙發上。手裏拿著一張紙巾。正眼淚汪汪看著一部瓊瑤的愛情肥皂劇。
第199章 假作真時真亦假

    喬智落在屋後的隱蔽空地上,上樓來到家裏。宋韻霞見他回來,高興地迎了上來。

    喬智抱著她,心疼地幫她擦了擦眼淚:“你呀,可真是看三國流淚,替古人擔心那些肥皂劇就是騙你們這些感情豐富的女人的眼淚來的。”

    “嘻嘻,拍得感人嘛!”宋韻霞挽著他的手在沙上坐下,“你忙完了嗎?”

    “革命工作是永遠忙不完的,說不定又有什麼事情要緊急出動。”

    “那現在呢?還要出去嗎?”

    “暫時不用了。”喬智心想,賴德民到底在哪里不得而知,這懸著的心就放不下來。

    “那你陪我看肥皂劇,好不好?”

    喬智有些為難,他最害怕看這種電視劇了,王大媽的裹腳布,開頭一直哭到最後,大哭小哭扯著嗓門哭抽噎著哭,應有盡有,看完一部瓊瑤劇,就是看完各種哭的表演。\

    宋韻霞知道喬智不喜歡看這片子,說道:“馬上就完了,看完了我陪你看球賽,好不好?”

    喬智也知道宋韻霞不喜歡看球賽,可為了給己湊趣,愣是背了N多的歐美亞非一大堆大大小小的足球明星,只要人家一露臉,立即知道這人是誰,單就認人來說,比黃健翔都不差。所以,喬智便點點頭:“好吧!我想喝啤酒!”“等會我看完這一點給你拿啊!”宋韻霞盯著螢幕,眼圈又紅了,跟著裏面的男男女女掉眼淚。\

    喬智兀不覺,盯著螢幕言語接著說:“今晚有場國家隊比賽,雖然踢得臭,但還是給他們點面子,勉強瞧瞧好了……”

    忽然,宋韻霞軟軟的紅唇吻上來。親了他一下:“老公,等會聊好嗎?我馬上看完了。”

    “哦。”喬智這才閉嘴,摟著她跟著看螢幕上的人拉汽笛。

    好不容易看完了。宋韻霞用紙巾抹了抹哭得紅紅的眼睛,不好意思吸吸鼻子笑了笑,跑進廚房拿來啤酒和兩盤涼菜,盤膝坐在他身邊給他倒上酒。調到體育頻道,開始看比賽。

    “親愛的。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宋韻霞依偎著他,柔聲道。

    “說吧,什麼事?”

    “我們……,我們明天去登記結婚吧?”宋韻霞被瓊瑤電視劇裏男女主人公的悲歡離合感動,想著己的事情,便紅著臉輕聲道。\“我想做你真正地妻子!”

    “嗯。好啊!”喬智點點頭,吻了她的紅唇一下。“我早就這樣想了。”

    “真的?太好了!”宋韻霞大喜,摟著他地脖頸。羞答答低聲說:“老公,我一定會做一個好妻子的。給你做飯炒菜,生兒育女!”

    喬智忽然一愣,直勾勾盯著她,臉色卻變了。

    “怎麼了?親愛的。”宋韻霞詫異地問道。

    “不好!”喬智身子變得僵直,心想道:“付雨桐有危險!”

    他和付雨桐以夫妻名義潛入俱樂部,付雨桐是電視臺記,很多人知道,而兇手奸殺的,大部分都是俱樂部地成員,兇手很可能認為付雨桐才是己的妻子,難道,他真正要奸殺地是付雨桐而不是宋韻霞嗎?

    付雨桐在哪里?

    喬智給宋韻霞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急忙掏出手機撥通付雨桐的電話,可是,鈴響很久,卻沒人接聽!

    喬智急了,又撥通了她家裏電話,仍然沒有人接。\接著撥通電視臺裏的電話,她的同事說她剛剛下班回家了。

    “我要出去!有緊急的事情!”喬智吻了一下宋韻霞,“老婆,你在家裏鎖好門,除了我,誰叫門也別開!”

    宋韻霞見他一臉鄭重,忙點頭:“好地,老公,放心吧。\”

    喬智沖出房門,找個僻靜處竄上夜空,飛快地飛到了電視臺上空,付雨桐不是罪犯,身上沒有黑暗元素,所以沒辦法用追蹤黑暗元素地辦法來尋找她的去向。

    好在付雨桐剛剛離開大樓不久,看來賴德民還沒有得手。

    喬智召喚出大量亡靈小麻雀,各個街道進行搜尋,終於,在距離電視臺不遠地街道上,現了付雨桐的轎車,利用亡靈視聽借用術查看,車裏卻沒有人!

    喬智心頭冰涼,果然出事了!

    喬智立即在那附近一個僻靜地地方落下,跑到車前,沒有現打鬥的痕跡,這地段沒有商鋪住家,也沒有別地攤點。\兇犯選擇這樣一個地帶劫持,顯然是經過仔細觀察精心準備的。

    他立即開始冥想,很快,便感覺到有黑暗元素運動,逐漸凝聚成一道黑灰色線條,沿著街道向前運行,喬智顧不得旁人是否驚訝,騰空而起竄入空中,追蹤而去。

    七拐八拐,來到一座爛尾樓前,在這爛尾樓下斷牆後面,停著一輛交警的警車。

    交警?賴德民果然是假扮交警劫持的付雨桐,這種辦法有相當大的欺騙性,難怪沒有任何搏鬥痕跡。

    喬智跟著那黑暗元素氣息快速上樓,只上了幾層,他就聽到了腳步聲和掙扎的嗚咽聲。\

    喬智閃電一般竄上去,攔在了他們面前。

    他一眼看去,只見一個魁梧大漢,正提著一個女人的胳膊往上走,那大漢正是通緝犯賴德民。而那女人雙手被一雙手銬反銬著,嘴裏塞著一條毛巾,頭散亂,嗚咽掙扎著,眼部蒙著黑紗,喬智還是一下認出來,正是喬智的名義妻子付雨桐!

    賴德民站住了,他盯著喬智,似乎知道來人是誰。

    他並沒有把付雨桐擋在胸前,只是簡單地用左手卡住了她的脖頸。右手的一支仿五四式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指著喬智:“你真的很厲害,竟然找到這裏來了!怎麼,想救你的老婆?”

    喬智冷冷道:“放開她。\放下槍,跪下投降,我可以不現在殺你。讓你死在刑場上。”

    賴德民笑了:“你很幽默,雖然我不喜歡你的幽默感,但我還是很欣賞你地勇氣,敢於一個人隻身前來追捕我。你這麼不怕死,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以為你是超人?”

    “是不是超人,等一會你就知道了,現在我最後說一次:放開她,跪下投降!這是最後一遍!”

    “嗯,你好像真的成竹在胸,我有點害怕了。呵呵。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要殺這些當官地妻女嗎?”賴德民將付雨桐拉到面前擋住,忽然笑著扯開了話題。

    喬智一愣。隨即雙手抱肩:“說來聽聽。\”

    “我以前是省城公安局刑警隊長,幹了二十年了。列為後備幹部也差不多十年了,在選拔副局長的時候。組織部一位副部長叫我去他家喝酒,我去了,喝得差不多的時候,他說有急事出去一下馬上回來,讓我別走,還讓她老婆陪我接著喝。可後來,他老婆脫了衣服勾引我,我們倆躺在沙上的時候,無意中嘿嘿,無意中沖進來幾個人,其中有那副部長。目睹了這一幕,他老婆哭著說我調戲她。於是,我地職務被一麻到底不說,紀檢甚至開始立案調查我,並對我雙規,整整三個月,我被紀檢的整得死去活來。”

    “你可以解釋清楚啊,要知道清清……”

    “解釋清楚?你太天真了,就你這心存幻想,破案沒問題,當官,還是靠邊站吧。\我意識到不對勁,他們要把我往死裏整後,我就只能造反了。我殺掉了看守,逃出來後,抓住了那組織部副部長逼問,才知道因為那副部長地一個哥們和我競爭這個職位,托他幫忙設了這個圈套,那哥們還搜集很多黑材料到紀委檢舉了我。既然他設圈套說我調戲他老婆,我不能白背這黑鍋,我當著這副部長的面姦污並勒死了他老婆,然後把他心挖出來掛在他脖子上。那個搞黑材料整我的哥們,也被我整死了,他家的女人我一個都沒放過,之後全部用鐵絲勒死。---無毒不丈夫,要麼不做,要麼不留情!設圈套整我檢舉我的人,都沒好下場!”

    “你不黑,就不用怕別人檢舉,說明你也不是什麼好鳥!”

    “哈哈哈,公安裏幹到我這一級的,有幾個好鳥?有句話說得好,領導幹部統統抓,恐怕有冤枉地;隔一個抓一個,恐怕有漏網地,哪一個是乾淨的?就看褲襠裏粘地屎多一點還是少一點而已!”

    “對你的理論我不表意見,但你奸殺了這麼多女子,這可不是褲襠裏一點屎地問題,而是你整個人都是從糞坑裏撈出來的!”

    “五十步笑一百步!”賴德民哈哈大笑,“你以為你就很清明嗎?不定背著你老婆搞了多少男盜女娼地事情!我聽說你在外麵包二奶,和人同居,那人還是個下崗女工,你老婆不知道吧?聽說挺漂亮,比你老婆不差,我準備想先奸殺你老婆,再去玩你那情人。比較一下你這兩個女人的差異也不錯。”

    付雨桐眼睛被蒙,看不見,但聽聲音是喬智來了,她驚喜交加,使勁掙扎著,塞著毛巾的嘴裏嗚咽著。

    喬智冷冷道:“行了,白日夢做完了,你該做出選擇了。放人還是死?”

    “死!”賴德民冷笑,“不過是你!”

    話音剛落,噠噠噠……!

    喬智側後方水泥立柱後面伸出的一小截黑洞洞的微型衝鋒槍槍口突出了火舌,一串子彈射向喬智後背。

    當當當……!

    喬智後背泛起一連串淡藍色火焰,非常的詭異。
第200章 無為有處有還無

      喬智身體連晃都沒有晃一下。依舊冷冷望著賴德民:“你果然還有一個幫手!好像還是個母的。也是你的姘頭?你先前的那個姘頭抓住了劉冰心。爬樓梯上到二十層樓的時候。不小心掉下去摔扁了。這個姘頭呢。摔死還是你自己打死?”

    喬智上來的時候。用探測術已經探查出還有一個人。在樓上。應該是在前面探路的。聽到他們說話。就隱蔽著潛下來躲在了水泥立柱後面。但究竟是賴德民的幫手還是建築工人或者流浪者不清楚。他懶的召喚亡靈探查。因為那人就在旁邊。正好賴德民提到了犯罪動機。他也想知道。所以沒有動手。

    而那隱蔽的人突然開槍。但喬智身體早已經佈滿了魔力護盾。

    他此刻已經是中級巔峰魔法祭司級別。馬上要升入高級了。身體的魔力護盾防禦別說是一般的手槍子彈。就是高射機槍子彈。也難以洞穿。

    那些子彈射中他身體泛起的藍色光波。正是他魔力護盾化解高速子彈濺起的火花。那些子彈已經被魔力護盾包裹住。

    這時候。喬智一瞥眼。已經看清楚那人是個年輕女子。看她用槍的動作絕對不是新手。反應也很靈敏。剛才摸過來潛伏在自己身後的動作也很專業。若不是自己這來自異世界的魔法師。換成別的刑警。只怕已經屍橫就的了。

    原來賴德民有兩個女幫兇。而他自己又裝扮刑警或者交警。這簡直就是強強結合。難怪抓那些女人那麼容易的手。

    賴德民一聽他殺了自己另一個女人。狂吼:“開槍!打腦袋!他穿了防彈衣!”

    砰砰砰……!

    賴德民手裏的五四手槍對準喬智的腦袋連射幾槍。與此同時。微型衝鋒槍子彈也跟著點射他的後腦!

    當當當……!仍然是一連串的脆響。淡藍色的光波閃動。

    賴德民這下看清了。喬智的腦袋被一層淡藍色光暈包裹著。那十幾顆子彈。竟然懸停在了他腦袋外面半尺的的方。在淡藍色光暈中慢慢翻騰著。

    賴德民驚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槍口正要調轉要對準人質付雨桐。可是。手槍卻紋絲不動。定睛一看。嚇的毛骨悚然。原來槍管已經被一隻白骨森森的手抓住動彈不的。他旁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具人形骷髏!

    隨即。眼前一花。緊緊抓著的付雨桐已經不見了。抬頭望去。發現喬智正摟著付雨桐站在那。冷冷望著他。一隻手還指了指另一邊!

    賴德民的眼睛不由自主順著那方向望去。便看見水泥柱後面端著微型衝鋒槍的女友。也被一個骷髏人抓住了槍管。而衝鋒槍已經吐出的火舌。----那火舌是射向自己的!

    與此同時。他感覺自己緊握扳機的手指也動了幾下。被那骷髏人強行動了幾下。

    噠噠噠……!

    砰砰砰!

    子彈撕裂黑夜。飛射而來。鑽進賴德民的胸膛。從後背鑽出。留下幾個酒杯大的血窟窿!

    賴德民仰面摔倒。鼻口鮮血汩汩冒出。慢慢把頭歪過去。死死盯著喬智。

    現在他相信了。這個法醫。真的是個超人!而這時候。他的眼珠已經永遠停止了轉動。

    那握著微型衝鋒槍的女友。高聳的豐乳已經被賴德民的五四式手槍射出的幾粒子彈洞穿心臟。倒在了血泊之中!

    付雨桐被這一連串的槍聲嚇的尖叫。喬智摟緊了她。扯下她眼睛上的黑布。低聲道:“別怕。是我。我是喬智。賴德民和另一個匪徒都已經死了。你現在安全了!”

    “喬智!”付雨桐抬頭看了看他硬朗的臉龐。頓時心中踏實了。想抱他。可雙手被反銬著。顧不的緊緊蜷縮在他懷裏。嗚嗚的哭泣著。

    喬智伸手到她後背。握住她的手銬。暗靈法力使出。卡簧變形。吧嗒一聲手銬松脫開了。

    付雨桐雙手自由。立即抱住了喬智的脖頸。摟著他又哭又笑:“我……我以為我要死了呢……嗚嗚嗚”

    喬智摟著她柔聲安慰著。掏出手機撥通了劉威的電話。報告說通緝犯賴德民找到了。說了具體的址。稱賴德民在與同夥火拼時。雙雙斃命。

    打完電話。喬智說:“咱們下去吧。到下面等他們。”

    付雨桐應了一聲。扶著他的胳膊往下走。可剛跨出一步。便哎喲一聲身子一歪。差點摔倒。

    喬智急忙將她扶住:“怎麼了?”

    “我的腿。他們抓我來的時候摔倒了。不知道骨折沒有。好痛!”

    喬智忙蹲下身摸了摸她的腳。發現她的腳踝已經腫起老高。抬起腳讓她自己活動一下。雖然痛的厲害。卻還能動。說明腳沒傷到骨頭。安慰道:“還好。骨頭可能沒傷到。可能是脫臼或者肌肉拉傷了。”

    付雨桐不敢用那只腳踩的。單腿跳了兩跳:“沒事。走吧。”

    喬智攙扶著她下樓。這是一座爛尾樓。樓梯上高高低低放著一些碎磚、板結的水泥塊。還有木板之類的。喬智眼睛能夜視。這些不成問題。可付雨桐就不行了。一路跌跌撞撞。幾次差點摔倒。碰到痛腳。疼的掉眼淚。

    喬智低聲道:“要不。我抱你下去吧?”

    “你……。你抱我?”付雨桐聲音裏含有明顯的驚喜。

    “嗯!好不好?”

    “……”付雨桐緋紅著臉很快的點點頭。

    喬智打橫將她抱在懷裏。輕若無物。很快便下到了樓底。

    他輕輕將付雨桐放下。這是一片空的。沒的方扶。喬智只好攙扶著她。付雨桐借勢依偎在他懷裏。喬智感覺到付雨桐的身子柔軟溫熱。想起兩人那次的親吻。不由怦然心動。側臉過去瞧她。卻正遇上她偷偷瞧過來的眼神。

    目光一碰。喬智慌忙躲開。

    喬智的慌亂。卻給了付雨桐勇氣。她忽然一個趔趄似乎要摔倒。喬智趕緊一把摟住她的腰肢。付雨桐借勢轉身過來抱住了他。仰起臉。吻住了他的嘴。

    喬智有些手足無措。分開。生怕委屈了她。親熱。卻又覺的不妥。沒等她想清楚該怎麼辦。付雨桐溫熱的身體已經變的火辣。鼻息也變的急促了。嬌喘著把香舌探進了喬智的嘴裏。笨拙的與喬智的舌頭纏鬥。

    喬智身體的欲火很快被她挑逗了起來。一手摟緊她的翹臀。一手抱緊她的後背。將她緊緊貼在身體上。歪著頭含住她的香舌吸吮著。

    他嘴滑離她的櫻唇。吻著她的臉。滑倒她耳邊。低聲呼喚道:“雨桐……”

    付雨桐感到喬智胯下堅硬無比頂在自己雙腿間。身子不由的因為激動而輕輕發顫。但她沒有後退。反倒更緊的貼住了他的身體。喬智不願再忍耐。他的手從後面撤回來。繞過她的小蠻腰。朝上探去。

    她知道喬智要做什麼。她期待著。甚至調整了一下身子。好讓喬智慧更好的發揮。

    於是。喬智的一支魔爪襲上了她的酥胸。雖然隔著衣服。卻還是能感覺到她乳房的彈力。

    在喬智輕輕揉捏下。付雨桐身子開始癱軟。眼睛也變的迷茫。鼻腔裏發出了醉人的輕輕的呻吟。側過臉。尋找著喬智的嘴。吻住。

    喬智的手離開了她的乳峰。滑下她纖細的腰肢。從她的衣服下擺探了進去。摸到了她的文胸。

    付雨桐的文胸質的很好。有一層薄薄的墊子。估計乳房不會太大。但是。文胸的定型效果不錯。喬智的手掌劃過她的乳溝。感覺還是很深的。

    付雨桐身子顫動的更厲害。她的手下意識抓住了喬智的魔爪。她想逃脫。可是。她強迫自己堅持住。所以。她的手只是無力的扶住喬智的魔爪而已。

    喬智的手指尖從下麵鑽進了付雨桐的文胸。擠開。他能感覺文胸劃開後一對乳房獲的自由的跳躍。如同一對可愛的小白兔。他毫不遲疑的捉住了一隻。真的不算很大。但很結實而有彈性。尤其是那乳頭。就像一個馬奶子葡萄。頂住他的手心。這下。付雨桐很快全線崩潰。身子軟綿綿癱在了喬智的懷裏。櫻唇也無力的滑開了。手臂也無力的垂落。

    喬智知道。這第一次的親密接觸。讓付雨桐昏厥了過去。他相信。這個美女記者。真的只是第一次和男人親熱。

    喬智將她打橫抱著。走到一堆整齊碼著的水泥磚上坐下。將她抱在懷裏。等待著她的恢復。

    也趁著這工夫。讓初冬的夜風吹冷自己的欲火。

    片刻。付雨桐恢復了清醒。她害羞的把臉貼在喬智的懷裏。粉拳輕輕砸了他胸脯兩下。

    喬智附身吻了吻她的嫩滑的臉蛋。付雨桐卻一側臉。吻住了他的嘴。

    兩人深吻著。直到遠處傳來警笛的聲音才分開。

    喬智扶著付雨桐站起來。

    黑夜裏。付雨桐的目光閃爍。貼住喬智。仰頭望著他:“讓我做你女朋友。做你的妻子!好嗎?”

    喬智一愣。剛才的激情之下。渾然忘了別的。雖然他來自異世界。在奧莫大陸。男人娶幾個老婆那是家常便飯。可畢竟承繼了那個法醫的的球大陸思想。從一而終。忠於愛情等等。所以。面對付雨桐這個問題。喬智一下愣了。情不自禁道:“可是。我……。我已經有女朋友了。而且……。而且馬上要結婚了……”

    “我知道!”付雨桐展顏一笑。摟住了他的脖頸。膩聲道:“你救了我的命。我要以身相許報答你!別忘了。我們是領了結婚證的夫妻。雖然是這其中另有原因。可我們的結婚證說到底是真的啊。還有。我的身子你親也親了。摸了摸了。你讓我這一輩子還能嫁別人嗎?”
第201章 遠方的求援

    喬智感覺有點上當,可是,這是己願的,付雨桐其實還是很不錯的女人,但在地球大陸,是不能娶兩個女人的,所以,他歉意地說道:“雨桐,這件事恐怕的從長計議……”

    “我也是這個意思,你別著急著結婚,好嗎?給我一點時間。看看我是否是你更好的選擇。”

    “可是,我已經和韻霞說好了,明天去登記結婚的。”

    “不能為我等幾個月嗎?”

    “這個……”

    付雨桐身子一扭:“別忘了,我們倆的結婚證還在我手裏,這結婚證他們已經去查證過,是真的,所以是有法律效力的!我們倆才是夫妻!”

    喬智苦笑:“那是為了破案,不得已的!”

    “我不管!反正我們倆是夫妻,你要是給我幾個月時間追你,這件事我也就不計較,如果你真的連這個機會都不給我,別怪我翻臉。\”

    喬智笑了笑:“你……,嘿嘿,怎麼翻臉啊?”

    付雨桐沒有笑,她只是淡淡說了一句:“我有結婚證,有強大的人民政府給我做主,這就行了。”

    喬智感到了一陣寒意。

    這時,警笛聲已經到了近前,車燈明亮照射過來,隨即有人喊著:“喬教!你在哪里?”

    “老大!”

    是劉威和刑科所的同事們來了。\喬智忙答應了一聲,與付雨桐分開。

    喬智攙扶著她往外走。剛到車燈下,付雨桐卻哎喲一聲歪倒,喬智忙一把扶住她,付雨桐借勢摟住他,柔若無骨一般膩在她懷裏:“哥!我走不動,抱著我好嗎?”

    這一聲嗲聲嗲氣,糯得讓人骨頭都酥了。許帆、劉威、孫翰、徐佳、黃曉鶯、曾小璿,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望著他們。

    喬智不敢放手,一放付雨桐就得摔在地上,只能這樣半摟半抱著,軟玉溫香抱滿懷,偏偏被局裏領導同事都看在眼裏,想解釋,卻不知說什麼好。

    市民政局大門口。

    宋韻霞疑惑地望著喬智,因為喬智最終還是鼓起勇氣告訴她,他們暫時還不能登記結婚。\宋韻霞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喬智想了很久。才想出一個很牽強的藉口:“對不起,親愛的,我剛剛才知道,政法系統結婚,必須經過政審,也就是政治審查。只有通過政審,才能拿到介紹信,民政局也才給辦理相關手續的,所以……”

    宋韻霞莞爾一笑:“我明白的啦。你怎麼不早說,應該早讓他們來審查的嘛。沒事的,要等多久?”

    “這個……,我也不知道,應該兩三個月吧。”

    “嗯,那要我做什麼地?”

    “等我三個月。”

    “好啊,沒關係的,”宋韻霞摟住了喬智的脖頸吻了吻他,“等一輩子。\我都會等下去的!”

    市公安局刑科所主任辦公室。

    喬智有些鬱悶地坐在辦公桌後。曾小璿給他泡的一杯香濃的極品龍井,就放在他面前。那是曾小璿見他心情不好,專門給他泡的。可是,喬智連茶杯都沒有端。

    儘管偵破連環奸殺案。讓他的暗靈魔法力有了質的飛躍,終於躍進了魔法祭司高級階段,但是,此刻他能接著做的,還真沒有多少。

    他很鬱悶,因為付雨桐這段時間三天兩頭跑市局,各種理由,實在沒有理由了,乾脆就說來找他。反正那天晚上,那麼多人都看見他摟著付雨桐親昵地樣子了。\

    宋韻霞一直沒有再提結婚登記的事情,但已經把己當成了喬智的妻子,洗衣做飯、鋪床疊被,不管什麼事情,就算是喬智有些童趣的想法,她都會百依百順。

    付雨桐的攻勢可謂盛況空前,讓喬智簡直有些招架不住。付雨桐總是能利用那麼一丁點的時間摟著喬智的脖頸和他親熱,就是這麼一丁點,喬智卻沒辦法拒絕。現在,他想用這一點時間一個人靜一靜。

    但是,沒人會讓他稱心如願的。因為這時候,他辦公室響起了敲門聲:“老大!有人找!”

    “進來!”喬智沒奈何說道。

    門推開了,曾小璿領著兩位中年人進來了,一男一女。\男的很清瘦,而那女地,卻有幾分夾雜著土味的風騷。

    曾小璿道:“老大,他們找您!----這位就是我們刑警大隊政治教導員,兼刑科所主任喬智。你們要找地喬神探!嘻嘻”

    喬智奇怪地瞧了曾小璿一眼:“說啥呢?”

    “老大,這兩位是外省一個縣城村裏來的公社書記和公社婦聯主任!專門慕名而來,找你這位神探破案來了!慕名而來哦,外省的,一個小縣城的一個人民公社來的。----知道什麼是人民公社嗎?就是大鍋飯,工分,大家一起勞動,吃食堂,幹好幹壞一個樣……”

    “妹子!你可別這麼說!”那中年女子有些不樂意了,“你說的人民公社,那可是文化大革命時期的那種大鍋飯人民公社了,眼下咱們村,人民公社幹的可紅火了呢,雖然土地沒有分包,可是,公社社員個個幹勁十足,我們村年人均收入,比那些包乾到戶地村鎮可都強好得多哩!縣裏、地區,包括省裏,年年都是先進,國家還有工作組來過好多次,專門調研我們實踐經驗哩!可不是六七十年代那種吃不飽穿不暖大家一起窩工等工分地人民公社了哩……”

    “行了行了!你一說起來就沒完了!”瘦高個不滿地埋怨道,“咱們來是找喬教導辦正事來了,可不是來傳經送寶來了。\再說了,人民警察和人民公社雖然都有人民兩個字,可人家不稀罕咱們的這些經驗地!”

    中年女子忙閉嘴不說了。\

    清瘦老陪著笑臉對喬智道:“您是喬教導員吧?”

    “是,我是,您是……?”

    那中年男人急忙迎上來。雙手握住他的手:“喬教導!可找到你了!真是太好了!”

    那女子更是拿著楊柳細腰上來,嬌滴滴道:“喬教導員!我找你找地好苦啊……”

    這女子說話雖然很甜膩,但是,走路的姿勢,真不敢讓人恭維。儼然一個穿著霓裳地村婦。

    喬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感覺:“兩位是……?”

    “我們是向陽公社的,我是公社副書記,我叫劉毅,這位是我們公社婦女主任,叫張諾娟。\我們受縣委書記的委託,專門來找您幫忙了來!這是我們的介紹信。”

    老漢摸出一張紙遞給喬智。喬智接過來瞟了一眼,是一張“人民公社”介紹信,看加蓋的另外一枚公章,竟然是鄰近的外省一個縣的公章。

    人民公社?這個名字對於喬智來說很遙遠了,這制度來于前蘇聯的集體農莊,曾經紅遍整個華夏大地,可是,由於先天性的缺陷,加上一些左的思想行為和做法。導致這個制度最終沒能揮它設定地目的,沒有能創造出巨大的生產力。老百姓沒有能從中獲益,終於,在喬智出生之前就銷聲匿跡了,想不到,在幾十年後的現在,華夏大地居然還有人民公社存在。\這讓喬智很是驚訝。

    看看那個縣政府公章,更讓他摸不著頭腦了,一個外省小縣怎麼會找到己來了呢?這讓喬智很好奇。實話說道:“我一個法醫。能做什麼啊?”

    “可別這麼說,喬教導。我們知道你破案如神!這清河市里誰不知道啊?我們找你,就是讓你幫忙來了”

    喬智笑了。這句讓他明白,找他幫忙的事情。應該與破案有關,如果是這樣,到還真的沒什麼讓人擔心的,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真正讓他痛苦不已無從下手的案件。包括賴德民的連環奸殺案。當然,這案子說到底並不讓人如何地鬱悶,所以也不存在太大的反彈問題。不管怎麼樣,只要涉及到案件偵破,就沒有什麼小事情。喬智忙招呼他們坐下。曾小璿給他們到了兩杯香茶,然後對喬智甜甜一笑,出去把門帶上了。

    喬智問:“兩位,你們具體讓我做什麼?我可只會破案,連治病救人都不太擅長哦。”

    “不用!不用治病救人!不用你救那些已經死去地和馬上要死了的人,只需要幫助我們活著的人就行了!”

    喬智大吃一驚:“怎麼了?”

    那老漢和少婦兩人相互看了一眼,老漢低聲道:“喬教導,我們村,不,不僅僅我們村,還有鄰近幾個村子,這段時間忽然死了好多人!”

    “死了好多人?”

    “是啊,剛開始,是年邁的老人接二連三去世了,大家都沒往這方面細想,還以為是老人老去了,喜喪呢,沒想到,緊接著,大姑娘,小媳婦,小夥子,包括幾歲的小孩,一個個莫名其妙都死了,死狀很淒慘……!”

    食物中毒?投毒?還是意外的偶件?喬智追問:“報警了嗎?”

    “報了,縣公安局來人了,連地區公安處,省城都來人來,查了半天也沒查出什麼名堂來。後來,又懷疑是有什麼地下冒出的毒氣,或水源污染,衛生局、疾病防治中心都來人了,查了半天,什麼都沒查出來。人還是一個接著一個死去。誰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一些人都害怕的逃了出去。”
第202章 風雪人民公社

    “你們找我,目的是什麼?不會是讓我去探查這個連省城公安都沒有查出來的死亡原因吧?”

    副書記劉毅有些尷尬:“喬教導,我們也是沒辦法,如果還僅僅只是這些事情,我們也送不著大老遠來找您了,唉!您想必也知道,我們向陽公社,那可是人民公社僅有的最後幾面旗幟之一了,我們一直在堅守這人民公社這塊共產主義陣地。說實話,很艱難,但是,我們有一個強有力的好領導!那就是我們公社賈雙明楊書記!他帶領我們在人民公社這康莊大道上奮勇前進,使我們村成了遠近聞名的先進村,也領導大夥在致富路上奪取了一個又一個的勝利,直到年人均收入超過全縣平均水準!這些成績的取得,沒有賈書記,那是根本不可想像的!可是,老天沒長眼,書記他……,唉,莫名其妙也死了!”

    劉毅痛苦地蹲在地上,把頭埋在雙臂裏,說到了傷心處,竟然像個孩子死的嗚嗚哭了起來。

    婦女主任張諾娟彎下腰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老劉,咱們這不是來請喬教導喬神探來了嘛,他只要肯幫我們破案,就一定能為賈書記報仇雪恨的!”

    喬智有些感動了,這年代,村領導能得到這樣的愛戴,那還真的太少見了。顧不得別的,說道:“好!我幫你們破這個案子!”

    “真的?”劉毅站了起來,滿是皺紋的老眼裏噙滿了淚水,臉上卻洋溢著欣喜。婦女主任張諾娟也滿臉興奮望著喬智。

    “嗯!”喬智點點頭,“不過,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可能要晚一點來,這樣吧,我儘快,你們先回去,我自己來就行了。介紹信上有詳細地址。我能找到的。你們在村裏,啊不。人民公社裏等我就行了。”

    劉毅和張諾娟感激地點點頭,一個勁道謝。

    喬智沒有想到,自己隨意的一句話竟然讓自己受了這樣大的苦,那個向陽公社,原來是在大山深處,沒有任何一輛班車是可以直達的。這讓喬智想起了曾經無意間不知道在哪里瞟見的一部肥皂劇,劇中的一個女子隨自己地男人回家過年先是火車,繼而是汽車。然後是牛車,這樣幾番折騰只有終於到了那個家,不過就喬智而言,那也是幸福的了,因為自己如今站著地這個地方,是沒有任何車可以搭乘的,別說牛車,連驢車也是沒有可能的。

    還不到下午四點,天就已經暗了下來,像很多武打功夫片裏演的一樣。漫天的大雪。三兩個披著白色披風的俠客在風雪中狂奔,天感覺就在頭頂上頂著。讓人喘不過來,那叫氣氛。而此時地喬智,要的不是氣氛。他已經在這個地方站了將近兩個小時,他站立的四周已經是白色地一片,他也快成一個雪人了。

    來之前,劉毅他們告訴他,如果走路的話,天黑以前能到。然而,天上飄著鵝毛大雪,路上積了厚厚的一層,一踩一個腳窩,一片白茫茫的大地,放眼望去,天地連成一片。喬智告訴自己,這一次是真的迷路了。

    這是不遠處仿佛有聲音。喬智擦了擦眉頭上地雪。這時。他驚喜地發現有一輛馬車朝著自己飛奔而來。他本能地抬腳卻發現自己地雙腳已經深陷其中不能挪步了。

    “喂。你就是那個姓喬地嗎?”

    喬智見馬車上坐著一個黑乎乎地“東西”。黑色地棉襖棉褲。還有黑色地圍巾和黑色地棉帽。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聽不清發聲地人是男是女。不過唯一可以肯定地就是這個人是年輕人。

    “你好。我就是喬智。”

    那個黑乎乎地東西跳下車來。走到喬智身邊。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喬智地穿著打扮。嘴裏不知道嘀咕著什麼。然後將喬智身邊隨身帶來放在地上地行李拎起放在車上。頭也不回。直悶悶地說道:“好了。走吧。我們要趕到天黑之前回村去。晚上這裏有野狼出沒呢。”

    喬智趕緊說道:“我地

    那人回頭看了看喬智的腿,重新走了回來,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喬智不解,道:“你笑什麼?”

    那人也不理會,直接蹲下身來將喬智的腿搓揉起來,喬智有些不好意思,正好推辭,誰想那人說道:“這麼冷的天,也不知道穿雙棉鞋上,要不是我老媽讓我一早就出來接你,我看你要凍死在這裏也說不一定呢。”

    不一會兒,喬智感覺腳已經好多了,那人起身說道:“你走走試試看。”

    喬智挪了挪,果然可以活動了,這才微笑著和那人道謝,那人哼了一聲,嘀咕著什麼,這一次喬智聽見了,說的是:還說是什麼大人物,什麼都凍,這麼冷的天也不知道來回踱步,我們村的三歲小娃都明白這個道理。

    喬智有些窘迫地跟著那人上了馬車,只見那人從懷裏掏出一雙棉鞋扔到喬智的懷裏,道:“我爹的,先借給你穿,回到村裏記得還給我。”

    喬智正要感激地道謝,只見那人說道:“穿上就不要下車了,免得給我穿髒了,我才給我爹納好的,我爹還沒有試新呢。”

    正說著,只見那人將頭上的帽子去了下來不由分說地扣在喬智的頭上,喬智這才發現原來在頭巾下露出一條烏黑油亮的麻花辮來。

    路上幾乎沒有見到什麼人影,喬智穿上那雙棉鞋腳很快就暖和起來了,不過一路上那個女子一直不給喬智說話,直聽見車輪在雪地上碾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喬智嘗試著給那個女子說話,那個女子也是不理,喬智無趣,只好看著沿途的風景,心裏想著這個村子裏發生的事情,不知不覺,已經是黃昏了。

    穿過一座大橋,橋下的滹沱河結成厚厚的冰,河邊光禿禿的樹上掛著孤零零的鳥窩,喬智不由打了一個噴嚏,那個女子這才第一次轉過頭來,喬智直看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他開始猜測這雙眼睛之下的輪廓該是一個什麼樣子,應該不會難看到哪里去,沒有想到,這個村裏的人竟然讓一個姑娘大老遠的來接自己。

    “喂,你是不是感冒了?”

    喬智有些不太適應人家這樣稱呼自己,不過想到人家這麼老遠冒著風雪來接自己,而且還幫自己搓揉那雙凍僵的雙腳,也就不在乎什麼稱呼了,趕緊搖了搖頭,道:“還好,問…….啊切……呵呵,不好意思。”

    “堅持一下吧,轉過這個山頭,再過兩條河就到了。”

    喬智趕緊點了點頭,趁機想和這個姑娘多說兩句,畢竟這麼遠的路途,寒風蕭蕭,白雪飄零,長路漫漫,沒有人說話,真是一種煎熬。誰想那個姑娘又將頭轉了過去,給了喬智一個烏黑的大辮子讓他獨自欣賞去了。

    羅丹說,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發現。這話對於喬智而言,面對著眼前的一切,他心裏想著,真是應了羅丹的這一句話了,當然,映入自己眼簾的是自然之美,純樸之美。

    果然按照這個大辮子姑娘所說,他們緊趕慢趕終於在天黑之前趕到了這個隘村,誰想,到了村子之後,不僅雪停了,竟然在天空中還出現了一抹夕陽紅,將整個村子照的紅彤彤的,村裏的大樹下,門洞裏,場院上,竟然仨一堆兒,倆一夥兒,積聚得都是那些納底子的婦女們,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東家長、西家短,穿針引線發出的哧哧聲和婦女們的朗朗說笑聲交織在一起,個個都穿著厚重的棉襖,而讓喬智吃驚的是,在這些人裏,竟然不乏穿著補丁衣服的人,難道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還有人穿補丁的嗎?

    這時那個大辮子將頭上的圍巾扯下,喬智這才算是看見了這個和自己同車結伴了近五個小時的女子的廬山真面目了,大概是一隻圍著圍巾的原因,姑娘的臉蛋紅撲撲的,高挺的鼻樑,微微撅起的小嘴,喬智暗想,果然是一個標緻的女子,不過就是沒有什麼表情,甚至可以用木然來形容。

    “喂,到了,你可以下車了。”

    喬智這才發現自己還坐在車上,已經有好些個孩童圍了過來,好奇地看著喬智,仿佛是見了外星人一般,這讓喬智有些鬱悶,他正要下車,只見那姑娘突然大聲說道:“等等!”

    喬智嚇了一跳,低頭一看這才醒悟過來,趕緊將腳上的鞋子小心的脫下遞給那個姑娘,然後客氣地說道:“謝謝你,姑娘。”

    誰知那個女子一聽,臉刷地一下就通紅起來,一旁一個七八歲模樣的男孩子大聲地笑著說道:“二姐,這個人喊你姑娘呢。”

    一旁那些做著手工活兒的的婦人們也都隨著那個男孩子一起笑了起來,喬智不解,這時從一棵很大的棗樹下的門房裏走出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個頭不高,皮膚黝黑,嘴裏含著一個長杆煙嘴兒嘴裏砸吧砸吧地走了出來,姑娘像是得了救星似的,不理會旁人的嬉笑,趕緊走上前去,親切地喊了一聲爹。

    喬智趕緊將自己的皮鞋穿在腳上,這才發現還是那個棉鞋穿著貼腳。

    那個男人嘴角只牽動了一下,悶聲地說道:“一個女娃娃家的,不在家裏呆著,瞎跑什麼啊!”
第203章 雪夜小松崗

姑娘道:“娘叫我去接喬公安的。我又沒亂跑。”

    中年男人奇道:“你娘叫你去的?我怎麼不知道?”

    “你還沒起床呢!娘說不能託付你,怕你沒把人接來。就叫我去了。”

    “簡直扯談!還不進去舂米!”

    那女孩低下頭去,趕緊進門去了,那個七八歲的男孩子跟著姑娘進門去了,進門之前還回頭給喬智做了一個鬼臉,喬智這才發現這個男孩兒的一個門牙沒有了,笑起來有些滑稽可愛。

    那個男人走了過來,喬智已經跳下馬車,給那男人笑了笑。

    “您是喬公安吧?”

    “是,劉他們在嗎?”

    喬智和劉威說了這件事,劉威同意他去幫忙調查案件,喬智又和付雨桐做了好半天的工作,也沒做通,乾脆不做了,和宋韻霞說了一句之後,便搭車來到了這裏。

    來到這裏才知道,這太偏僻了,聯手機信號都沒有,通訊只有座機電話。

    喬智來的時候,和劉毅通過電話,劉毅說要派人來接他,可是,沒想到只來了個獨辮子的大姑娘。

    中年男子道:“去盤山大隊去了吧,好像是,我媳婦也跟著去了。”

    “你媳婦是……”

    “是公社婦女主任,名叫張諾娟。我是她老公,姓宋,叫我老宋好了。”

    “哦,老宋,你夫人我見過!剛才那姑娘是你閨女?”

    “是我二丫頭翠竹,十七歲了。在縣城讀高二,放寒假剛回來。”

    喬智左右看看,遠處那些納鞋底的婦女們交頭接耳朝著他笑,喬智問道:“其他幹部有在家的嗎?”

    “有,廣播員好象在。其他的都去盤山大隊去了。聽說縣裏頭也下來工作組,蹲點在盤山大隊呢。”

    “為什麼?”

    “盤山大隊死了好些人,莫名其妙的就死了,不知道怎麼回事。所以都在那裏調查呢。我聽我媳婦說,本來要在公社這裏等你,給你接風的,縣領導也要來的,不知怎麼搞起的,昨天半夜三更的就急匆匆走了。所有的公社幹部全部都下去了。可能半夜也不好打你電話通知你,所以就沒聯繫,只讓我閨女去接你來。你請屋裏坐吧。”

    喬智:“莫名其妙死了一些人地地方就是這盤山大隊?”

    “是啊!”

    “這裏是向陽公社?”

    “是。”

    喬智看了看天。又問道:“從這裏到盤山大隊,有多遠的路?”

    “路道不算遠,三十多裏,只是路很不好走,尤其是夜路,很危險的。”

    作為一個魔法師,再危險的山路都不會放在眼裏地,可惜。具體位置不知道。否則,直接飛過去了。問道:“我來就是為處理莫名其妙死人這件事來的。我現在馬上去盤山大隊。有人給我帶路嗎?”

    “這個……”老宋有些為難,“喬公安。不是我不幫你找人,只是去盤山大隊的路真的很難走。而且很危險,尤其是晚上。只怕沒人願意帶你去的。”

    “你老婆他們不是昨晚上趕去了嗎?”

    “他們那是沒辦法,盤山那邊說是出了大事,縣裏來電話讓他們立即趕去處理,縣裏的主要負責領導也趕去了。不去不行啊。”

    “那算了,你指一下方向,我自己去。”

    “那不行,路上有狼,還有野豬,很凶的。就算你帶了槍也太危險了。”

    “我必須去,你給我指一下道路就行了。”

    窗戶忽然推開,先前接喬治來的老宋地二女兒翠竹探出頭來說道:“爹,我送喬公安去吧?”

    老宋遲疑了一下,他知道喬智來是為了破案,必須儘快趕去,自己女兒主動提出帶路,他總不能拒絕的,畢竟老婆還是公社幹部,總不能扯老婆後腿,便點點頭:“那好吧,路上一定要小心!”

    片刻,翠竹出來了,腰上捆了一根麻繩系的腰帶,後腰一個木跨上斜插著一把柴刀,長長的大辮子在後腰一甩一甩:“走吧,喬公安。”當先往後山快步走去。

    這座山很高也很陡峭,整個山都鋪滿了白雪,青松古樹參天,掛滿了冰淩。

    喬智跟上,路上積雪很深,踩在上面嘎吱響。喬智的皮鞋踩在積雪裏,很快就濕漉漉的慘不忍睹了。

    喬智修煉的是暗靈魔法,這種魔法天生沒有溫度,連暗靈火焰都是冰涼得可以用手摸的,所以,他儘管不怕熱,卻對霜雪毫無辦法,先前腳都凍得木了,卻沒辦法取暖,也是因為他地魔法本身沒這項功能。

    他本來可以淩空飛行,可是,和一個大姑娘一起走,真要飛到空中,不把人家嚇個半死才怪了,只好老老實實一步一步跟著上山。

    走了半小時,過了半山腰了,翠竹停下來輕輕出了口氣,轉過身瞧了他一眼:“累不累?要不要歇歇?”

    “不累,繼續走吧,趕路要緊。”喬智身體不錯,加上身有魔法,這點路倒累不著他,而且走起來腳就不冷了。

    翠竹好生看了看喬智:“你身體還不錯嘛。縣裏頭來地官老爺們,走到這裏,只怕已經歇息了好幾次了,你竟然一次都不休息。”

    喬智笑了笑,繼續往山上走。

    又往上走了半個來小時,終於來到山口。

    從下面看上來,山口就好像已經掛在了天空中,可到了這山口,才發現這其實只是整個大山的一小截,後面還有黑壓壓地更高的山巒等著地。

    喬智不由苦笑:“這山好大!”

    翠竹喘了口氣,沒說話。

    喬智看見翠竹額頭已經有微微白汗,顯然是有些累了,便自己一屁股坐在山口樹下一根專供行人歇腳的長條木凳上:“我累了,歇息一下吧。”

    翠竹只說了聲好,靠在一棵大樹上。解開領口一顆扣子,望著山下想著心事。

    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一輪明月清冷地掛在天邊。大山上稍稍平緩地地方,都是蜿蜒的梯田,田裏地水已經結冰了,白晃晃反著月光,在黑漆漆的大山剪影掩映下,如同一隻只詭異地眼睛,銀晃晃有些陰森嚇人。

    喬智道:“這山路也不怎麼艱險嘛,就是有點高罷了。你老爹真是危言聳聽。”

    翠竹沒吭氣,依舊望著山下出神。

    “一路上看你們公社的田不多啊,大部分都是些梯田,而且很窄,糧食夠吃嗎?”

    “不夠。”

    “那吃什麼?”

    “救濟糧。”

    “不對啊,我聽你娘說,---公社婦女主任張諾娟是你娘吧?她說你們公社年人均收入超過全縣平均水準,怎麼會不夠糧食吃?”

    “那是縣裏要求這樣報的。”

    “這裏面有水份?”喬智明白了。這是全國人民公社最後的幾面旗幟之一。當然不能太難看了,就算養也要養著地。說道:“我覺得也奇怪了。你們就這麼點田,一路上也沒見到什麼種植養殖產業。公社裏好象連鄉鎮企業都沒有,這人均年收入能高到哪里去。你們糧食都不夠。賣糧肯定是不可能的了,自留地也不多。也沒見到什麼雞鴨,那你們要用錢,拿什麼換?”

    “山貨。”翠竹話語都很簡短。

    “山貨?對對,大山深處山貨肯定多了,你們這都有什麼山貨?”

    “苦杏核、山桃核、山櫻桃、野酸棗、獼猴桃、板栗。”

    “這些山貨也沒什麼特別的嘛,是大山都有。能換多少錢啊。”

    “會打獵的人家偶爾打到一些野味可以換些油鹽錢。”

    “能打到些什麼?”

    “山雞、獐子、野豬。”

    “這些可都是保護動物,不讓打的吧?”

    “沒人管。”

    這倒是,山高皇帝遠的,誰會跑到這大山深處來抓偷獵的呢?喬智不問了,翠竹也就不說話了,斜靠在一棵松樹上望著山下出神。

    這種不聲不響的場面有些尷尬,喬智想了想,又找了個話題問:“我剛才聽你爹說你是二丫頭,你有個姐姐?”

    “嗯。”

    “讀大學了?”

    “不,死了。幾個月前死地。”

    “哦,對不起。”

    “沒事。她就是嫁到盤山大隊死的。”

    喬智有些吃驚:“你姐在盤山大隊死的?怎麼死的?”

    “病死的。”

    “病死的?什麼病?”

    “醫生說是宮頸癌……”

    “哦。”

    這個話題已經不好繼續下去,喬智聽她的呼吸還沒有平緩,便從從地上抓起雪,捏成一個臉盆大小的雪球,抱起來放在旁邊自己坐地長條木凳上,又抓了雪,捏了一個稍小一點地,放在大雪球上,想撿兩顆小石子做眼睛,可地上都是厚厚的積雪,找不到小石子。

    喬智一抬頭,看見頭頂一棵蒼勁地掛滿白雪的古松上,有不少松子,這時,翠竹正好背對著他望山下景色。喬智默念魔法,身子輕飄飄騰空而起,飛到一根松樹枝上,摘了兩顆松子,轉身正要下去,忽然發現古松樹幹上有個小樹洞,裏面似乎有東西在活動。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隻小松鼠,小孩拳頭大小,顯然是剛剛出生不久。喬智頓時童心大起,伸手摸了摸口袋,想找個什麼吃地,發現有些五香南瓜子,是來的時候宋韻霞給他路上準備地零食,掏出來,剝了兩顆,放在手心裏,伸出手去平攤在樹洞邊。
第204章 惡狼與山崩

      這裏人跡罕至。那小松鼠竟不怕人。黑黑的小眼睛瞧了瞧喬智。顯然被那五項南瓜子味道給吸引住了。一縱身出了樹洞。跳到喬智的手心裏。伸出小爪子。抓住一粒南瓜子塞進嘴裏。又抓了幾粒。吃光了。小腦袋晃了晃。歪著瞧他。

    喬智另一隻手又從口袋掏出幾顆放在手心裏。小松鼠自己拿起來剝了吃掉。

    喬智把幾顆五項南瓜子放在肩膀上。小松樹小腦袋仰著望望它。忽然竄上他肩膀。蹲在那抓著瓜子吃的很香。

    喬智輕飄飄落下樹枝。坐回長條板凳上。見翠竹還在望著山下出神。便將那兩顆松果放在雪人上做了一對眼睛。

    翠竹轉過身來問:“休息好了嗎?走吧!----咦!”

    接著透過松樹枝的銀白色月光。她看見了喬智堆的那個小雪人。同時看見喬智肩膀上蹲著的那個小松鼠。欣喜的跑過來蹲在喬智面前:“松鼠?哪來的?”

    “嘿嘿。它看見我堆的雪人以為好玩。所以跑來瞧瞧。見我也挺好玩。就上我肩膀了。”

    翠竹試探著伸出手:“我能抱抱它嗎?”

    “行啊!”

    喬智將那小松鼠放在翠竹手心裏。同時。打了個響指。使出“遲緩術”。一股淡淡的黑色元素縈繞著小松鼠。

    翠竹伸過手來的時候。小松鼠本來想逃開的。可遲緩術讓它無法逃脫。乖乖的呆在翠竹的手心裏。

    “哎呀。真可愛!”翠竹美麗的大眼睛瞧著這小松鼠。伸出蔥白似的手指在松樹頭頂輕輕撫摸。小松鼠依舊一動不動。

    喬智摸出幾粒無香瓜子遞給翠竹:“喏。喂它吃瓜子啊。”

    翠竹忙接過。用拇指、食指捏著遞到小松鼠嘴邊。

    喬智的手暗自又打了個響指。只解開小松鼠頭部遲緩術效果。小松鼠腦袋和前爪便可以動了。晃了晃小腦袋。伸手抓住瓜子。剝開。抱著放進嘴裏。西西索索嚼著。小眼睛還不停張望著。樣子十分可愛。

    翠竹很高興:“這小松鼠送給我。行嗎?”

    “好啊!”喬智點點頭。“你可以把它放在你肩膀上。”

    “不!它會摔下來的。我放在我口袋裏。它會不會捂死呢?”

    翠竹的外套是一件花棉襖。為了方便。下擺各有兩個大口袋。

    “應該不會的。你可以試試。不行再拿出來。”

    翠竹把小松鼠放進右邊口袋裏。讓小松鼠的小腦袋透出口袋外面。小松鼠很乖巧。沒有一點不舒服的樣子。翠竹這才放

    兩人繼續爬山。

    後面的山路變的非常的崎嶇陡峭。有幾處。甚至是從懸崖邊上慢慢爬過去的。而這時。月亮不知什麼時候躲進雲層裏了。整個山巒變的灰暗下來。除了的面的強烈反光還能勉強辨別道路。

    先前的路雖然陡峭。可都還有路。幾乎沒有什麼危險。但後面的路。卻變的非常的危險了。森林裏的各種怪聲也從四處響起。翠竹掏出電筒遞給喬智照路。但黑暗本來就是喬智魔法的本色。他根本不在乎白天黑夜的。擺擺手不要。跨大步走在前面。

    翠竹見他大步流星。的上的坑坑窪窪竟然沒有能遲滯他的腳步半點。禁不住暗自驚歎。她習慣走山路了。而這條路更是走了很多次。所以速度沒被落下來。

    走了好一會。前面是一道很寬的斜坡。上面已經鋪滿了白雪。

    翠竹低聲道:“喬公安。這裏要特別注意。夏天的時候。這裏曾經發生泥石流。半個山都垮了下來。城裏來的專家說了。上面的岩石層已經很鬆動。遇到雨水風雪。很可能會再次垮塌。

    “是嗎?別怕。有我呢。”抬腳上了斜坡。

    這斜坡被寒風吹拂和行人的踩踏。羊腸小徑上的雪已經變成了堅冰。非常的滑。一旦失足。摔下黑漆漆的滿是大石頭的斜坡。撞的不好就有生命危險。走了一小截。喬智身後的翠竹已經滑了好幾次。幸虧都及時穩住了身體沒摔下去。

    喬智站住了。伸出手道;“來。我拉你!”

    喬智送她的那小松鼠起了作用。拉近了兩人的關係。翠竹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過去。握住了喬智厚實充滿了安全感的大手。

    忽然。翠竹的手猛的抖了一下。眼睛直勾勾盯著喬智的身後。嘴張大了。俏臉因為驚恐而有些扭曲。隨即。她動作敏捷的從身後拔出了那把砍柴刀!

    喬智有些詫異。一回頭。就看見反射著銀光的羊腸小徑的雪的上。不知什麼時候。蹲著一隻小牛犢一般的野狼!

    那野狼並沒有朝他們撲過來。只是盯著他們。如同一座石雕似的。

    翠竹口袋裏的那只小松鼠。雖然下半身被喬智的遲緩術固定住跑不了。可上半身還是發覺到了危險。急忙把小腦袋縮進了口袋裏。

    喬智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別怕。我有呢……”

    話音剛落。就聽到翠竹尖聲驚叫。喬智感到一陣急風從上面猛撲下來。猛回頭。就看見一道黑影從斜坡上面猛撲下來!

    那黑影速度已經非常快。而且很突然。可在喬智眼裏。還是太慢了。他已經看清楚。這是一頭小牛犢大小的惡狼!

    他一抬手。手掌的五指瞬間伸出五根銳利的爪刃。幾乎不費什麼力氣。如同插入了豆腐之中。穿過猛撲下來的餓狼的身體。他手一揮。那餓狼被爪刃穿著飛過他們頭頂。爪刃順勢一拖。那餓狼變成了幾大塊。在血霧中飛落斜坡下。

    隨即。那五根爪刃閃著寒光。一閃而沒。收入了喬智的手指之中。

    翠竹根本沒看清這一切。甚至頭頂撲過來的那一頭狼。也是她猜出來的。因為飛過頭頂之後。便變成了幾大塊了!

    她不知道喬智用什麼武器殺了這頭惡狼。只知道。他們暫時躲過了這一劫。

    這時候。攔住他們去路的那頭狼也動了。它很聰明。它知道不是喬智他們的對手。轉身就往黑暗深處逃竄。

    喬智不可能讓它這麼輕易溜走。但他也不能當著翠竹的面。用魔法殺死這頭狼。所以。他打了個響指:“遲緩術!”

    這一瞬間。那餓狼正縱身躍上冰雪斜坡小道上的一塊滿是堅冰的巨石。想落腳後再縱身一躍。便可消失在黑夜裏。可是。它中了魔法的身體卻瞬間僵硬了。身體滑過冰雪巨石。落下了斜坡。僵硬的身體無法保持平緩。如同一根僵硬的木頭。翻滾著朝斜坡下滾去。重重的撞在一塊塊巨石上。不時彈起來。空中劃一道弧線。又重重的摔在更下麵的大石頭上。連著一連串翻滾。最後。落在了草叢中。

    好半天。這小牛犢一般的惡狼才慢慢爬起來。艱難的抬頭看了一眼斜坡上。隨即一瘸一拐的鑽進了草叢。

    翠竹驚魂稍定:“狼……!好大的一隻狼!這麼大的狼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喬智不知怎麼的。忽然感覺到一種隱隱的不安襲上心頭。低聲道:“快走!這裏不安全!”

    拉著翠竹的手沿著冰雪羊腸小徑往前走。

    又往前走了好一會。終於遠遠看見斜坡盡頭的樹林了。

    “我們過來了!”翠竹高興的歡呼。

    就在這時。他們頭頂。傳來了隱隱的卻是的動山搖的轟響!

    翠竹和喬智同時抬頭望去。只見夜空漫天的冰雪中。無數的巨石和冰塊。鋪天蓋的朝他們砸了下來!

    山崩!雪崩!

    連日的大雪。在山頂因為泥石流而變的鬆散的岩石上堆積越來越厚。在靠近這一頭的斜坡上面。正好是一塊巨大的突出的岩石。已經被夏季的暴雨澆鬆散了。而在冬季的冰雪重壓下。終於在這一刻崩塌了!在冰雪中包裹著岩石滾滾而下。冰雪漫天飛舞。如同蒼天崩塌了一角。

    喬智第一個反應就是要抱著翠竹騰空飛起。躲過這山崩雪崩!

    但是。他沒有動。因為這樣一來。那後面的問題就麻煩了。所以。他拉著翠竹。幾乎是拽著她猛奔。----跑向斜坡另一頭!

    拉著一個普通人。這速度肯定沒辦法跟山崩和雪崩相提並論。在他們還沒有沖到對面樹林裏之前。巨石夾雜著大塊大塊的冰雪翻滾著撲了下來。

    可是。這些卻傷害不了他們。這時候如果有魔法師在旁邊盯著。會發現喬智周身有一道淡藍色的光波護罩。護住了他們倆周身。飛砸下來的巨石和冰雪。哪怕是直接撞擊在光波護罩上。都是悄無聲息滑開了。落下山谷。

    當震耳欲聾的山崩和雪崩漸漸消失無影蹤的時候。翠竹這才慢慢從魂飛天外的驚恐中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正緊緊摟著喬公安壯實的身子。自己的嬌軀正貼在他懷裏簌簌發抖。

    這下子比那山崩雪崩更讓她驚詫。急忙掙脫退開。漲紅著臉張惶說道:“這……。這是哪里?”

    “斜坡這一頭。我們已經穿過來了。”喬智笑了笑。

    翠竹不敢相信他們已經躲過了死神的魔爪。她回過頭看了看。只見那塊斜坡已經面目全非。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巨石和堅冰。不時還有臉盆大小的巨石堅冰從山頂崩塌下來。撞的碎石冰雪漫天飛舞。
第205章 械鬥

    翠竹道:“這條路是斷了。估計沒人敢從這裏過。”

    喬智急道:“這要塌了。那盤山大隊生產生活怎麼辦?他們能自給嗎?”

    翠竹搖搖頭:“盤山大隊的梯田的水稻產量。就算是豐年。也只夠整個大隊三分之一的人吃的。其餘的。只能靠國家救濟糧。”

    “救濟糧?怎麼運進去?”

    “當然是從這裏用馬幫馱著進去了。要不怎麼過去?”

    喬智搖頭。他們倆空手進來。都一路驚險。如果還托運糧食:“馬幫?這一片山體坍塌。滿山都是大大小小的巨石。原來的道路根本就沒有了。怎麼運過來?”

    “重新挖道路唄。”

    “繞道不行嗎?”

    “繞道?除非你是山羊!”

    “什麼意思?”

    “進入盤山大隊的。只有這條路好走。其餘三面。都是原始叢林和陡峭懸崖。無路可走的。”

    “那運輸隊伍要是進不來。又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打獵唄。再不下河摸魚。盤山大隊下麵有一條暗河。裏面的魚很肥的。只不過……”

    “怎麼了?”

    “那暗河裏的魚。不到萬不得已活不了了。誰也不敢吃。”

    “為什麼?”

    “祖上傳說。那暗河通往東海。裏面有一條毒龍。能噴出毒霧讓鬱鬱蔥蔥的山林都枯萎!這條龍是保護整個盤山風調雨順的神祗。那些魚都是它的子民。誰要欺負毒龍地手下。誰就會被毒龍報復。死的慘不忍睹!”

    雖然喬智感覺到翠竹對這毒龍的敬畏之情。但還是順口調侃了一句:“不過是迷信罷了。嘿嘿。”心中頗不以為然。

    翠竹盯著他看了一眼。也不說話。伸手進口袋裏摸了摸那可愛的小松鼠。那松鼠的小爪子在她手心裏撓了撓。翠竹輕輕撫摸著小松鼠。又瞪了喬智一眼。一言不發蹬蹬往前走。

    喬智現在知道了。翠竹對著毒龍的敬畏。的確是來自內心的。若不是自己送了她一個可愛的小松鼠。她只怕就對自己翻臉了。忙緊追幾步跟上。卻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兩人悶著聲往黑暗深處走去。

    月光下。先前經過地擊斃餓狼的那段斜坡下的草叢中。那只已經被摔傷的小牛犢一般大小地餓狼。在草叢中只走了幾百米。便再也無力走下去。

    它的全身開始劇烈的顫抖。如同一隻無形的巨手抓住它猛烈地搖晃一般。

    這時。如果有人能透視。就會發現。餓狼的內臟開始融化腐爛。並發出了一陣陣地惡臭!

    餓狼前腿一軟。癱在地上。又掙扎著爬起來。走了幾步。突然。仰頭朝著陰霾的夜空。發出了一聲淒厲地長嘯。脖子仰著。隨即。重重地摔在了草叢中。再也不動了。

    深夜。他們倆出現在了盤山大隊的村口。

    若不是翠竹告訴他。他根本就不會注意到對面遠山的山腰上黑黑白白的一片。是個村子。就是他們要去的盤山大隊。

    待走近了。便發現有幾點光亮在閃耀。而且。那光亮集中在一處。並不停地移動。似乎是很多人拿著火把在做什麼。

    盤山大隊在一個比較陡峭的斜坡上。整個村子只有不到一百戶。稀稀拉拉散落在山坡上。

    村子中間的相對比較平緩地一塊空地上。此刻到處都是人。分成兩撥。都一手拿著火把。晃著手電筒。另一手拿著棍棒、石頭甚至砍刀。正相互對罵。

    在兩撥人中間。站著二三十個武警戰士和公安民警。都是一臉疲倦。但眼睛卻還是睜得大大的。手裏握著防暴槍、盾牌和橡皮棍。排成一排將兩撥人分開。

    平壩一邊有一座土制高臺。半人來高。是大隊裏開大會用的主席臺。此刻站著十來個人。為首一個中年男人。正是這個元易縣的縣委書記莊偉東。正拿著話筒在說著話。聲音都已經啞了。還在歇斯底里地叫喊著。另外幾個。則是縣委常委一班人。包括公安局長。武警中隊長。還有幾個向陽公社的幹部。包括副書記劉毅、婦女主任張諾娟等。

    莊偉東喊著:“老鄉們。大家一定不要急。更不能衝動。打人犯法。殺人償命!有什麼話好好說。我答應大家。一定給出一個公道的解決方案的!”

    一個魁梧大漢手裏提著一棍鐵棍。舉著一根火把。鐵棍一揮:“莊書記!你這一套已經說了這一整天了!你不煩我們都聽煩了。一句話。他們給不給人!不給人我們只有拆房子、搶豬、挑米了!誰要敢阻攔。我王宏認得到是誰。我手裏的鐵棍可認不到。打死一個算一個!打死兩個算一雙!有幾個算幾個!”

    這邊一個大胖子大漢走了出來。寒冬臘月的卻**著上身。顯出一身腱子肉。手裏一把大斧子。舉得高高的。喝道:“呸!王宏你神氣個屁啊!你敢動一下。老子朱貴教你們都有來無回!”

    兩邊都開始轟叫起來:

    “媽地。說了兩天了。還說個屁。搶啊!”

    “就是。談判也談了。屁也沒一個。搶了走人!”

    “媽地。敢欺負我們盤山大隊的。狗日地不想活了?”

    “盤山的算個鳥!我們黑河大隊的可不是好欺負的。拼了!欺負人是哦!”兩邊越說越僵。都往裏湊。二三十個武警戰士和公安民警排成人牆將兩邊分開。可是兩邊的人都有上百號。加起來有兩百來個。另外還有許多婦孺在遠處高喊助威。場面漸漸失控。

    公安局長大聲點名呵斥。連威脅帶警告的。縣委書記聲嘶力竭的喊話。公社書記連拉帶拽。也阻擋不了兩撥人地火氣。已經有些開始推攘動手了。

    就在幾百號人的大械鬥即將開始之際。忽然。一陣濃霧從地上冒了出來。將所有的人都籠罩在了濃霧裏。連鼻子尖都看不清楚了!

    緊接著。就聽“哎喲!”“啊!”“誰?”“我的刀呢?”。各種叫喊聲此起彼伏。場中兩三百號人手裏的刀棍全都不翼而飛。只剩下手裏的火把。嚇得眾人連連後退。亂成一團。

    接著。那濃霧卻又迅速消散了。火光之下。只聽見一個不大卻要把耳膜都穿破的聲音響起:“都住手!誰敢動手。立即拘捕!”

    眾人都吃了一驚。一起朝聲音來處望去。只見這平壩的高臺上。在莊書記他們旁邊的空地前。站著一個穿著警服地年輕人。目光如電。而他身後。堆滿了各種刀棍。

    難道是這個年輕的員警把他們的刀棍都奪走了嗎?這人是誰?

    張諾娟先認出來了。因為她認出了旁邊的年輕女孩正是她地二女兒翠竹。旁邊那位。自然就是喬智了。驚喜叫道:“喬警官!是喬警官來了!”

    劉毅也認出來了:“喬警官!”

    喬智點點頭算是打招呼。繼續大聲對場下的人叫道:“你們持械準備械鬥。這是違反國家法律的!不管有什麼事情。只能通過法律手段解決。械鬥是要坐牢的!”

    那魁梧大漢雖然鐵棍被奪。感覺有些蹊蹺。但此刻腦袋已經昏了。晃動著粗壯的胳膊吼道:“你媽地滾開點!說什麼屁話!”

    這邊大胖子也不相信是喬智一個人奪走了這麼多刀棍。他腦袋也不清醒。顧不得去想刀棍是怎麼不翼而飛的。也跟著吼道:“我們械鬥管你鳥事。滾!”

    只見人影一閃。魁梧大漢和大胖子一邊一個。被喬智高高過頭頂。絲毫動彈不得。

    喬智冷冷道:“還有誰不服我地話?”

    “老子不服!”

    “老子也不服!”

    兩邊人群中各有一個壯漢叫道。他們在後面。看不大清楚喬智做了什麼。傻愣愣叫嚷道。

    忽然。喬智手裏的大胖子和魁梧大漢騰雲駕霧一般飛過人群。摔在了高臺那堆刀棍前。躺在地上直哼哼。卻起不來。與此同時。喬智騰空飛過人群的頭頂。伸出右手。老鷹抓小雞一般朝其中一人抓去。那人急忙矮身躲閃。可是喬智只隨隨便便一抓。他卻躲不開。

    喬智揪住他。又騰空躍到另一邊。依舊手到擒來。抓住另一個說話的。將兩人抓在手裏。跳上了高臺。舉著那兩人。冷冷掃視了一眼台下眾人:“還有誰不服的?”

    這下子。全場立即鴉雀無聲!

    所謂軟的怕硬的。硬地怕愣的。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喬智濃霧裏奪刀棍。沒有人看見。雖然大家的武器都不見了。但卻不相信就是這個看上去俊朗而有幾分儒雅的年輕員警做的。而先前抓住王宏和朱貴的時候。還可以說有些趁人不備。但抓後面兩個大漢。卻依舊毫不費力。而且。提著兩人還能竄蹦跳躍。直接跳上半人來高的高臺。換成其他人。別說提著兩個人跳上高臺了。就是想空手躍上這半人高的主席臺。只怕也不會很輕鬆。這份身手。足以讓全場所有的人目瞪口呆。

    喬智和翠竹遠遠聽到村裏人聲鼎沸。似乎準備械鬥。他立即召喚亡靈探查。瞭解態勢。然後施展遮掩術濃霧覆蓋全場。他知道。處理這種群體**件。必須果斷處置。在文鬥不行的情況下。必須立即制住為首地組織者。才能鎮住其他人。所以。用遮掩術生成濃霧割斷雙方後。把他們地刀棍都繳械了。並制住了兩邊的領頭地和囂張的。果然場面立即受控了。
第206章 換親

    喬智將手裏兩人扔在的上。這四人都被喬智暗中使出遲緩術定住了。躺在臺上只能哼哼。卻沒辦法反抗甚至爬起來。

    喬智拍了拍手。對縣委書記莊偉東道:“我是鄰省清河市的刑警大隊政治教導員兼刑科所主任法醫喬智。”

    “喬教導員。原來是你啊。真對不起。本來要去迎接你的。可盤山大隊出了這檔事情……”

    “先處理這件事。你們繼續。我負責維持秩序。誰不願意站在下麵聽。就上來跟他們四個一樣躺在的上聽!

    場下依舊鴉雀無聲。望著喬智的眼睛一個個都心存敬畏。

    莊偉東忙啞著嗓子用話筒喊道:“鄉親們!盤山大隊連續有多人不明原因死亡。人命大於天。這件事必須先查清楚!如果有人搞破壞。必須先查處!所以。你們兩個大隊兩家換親惹出的這事情。先等這件事處理完之後。再處理你們的事情。請你們放心。縣委已經派工作組下來。蹲點處理。不處理好絕不會回去的。”個白髮蒼蒼老婦拄著拐杖道:“那。閨女能不能跟我們回去?”

    對面一撥人中一個中年婦人吼道:“說什麼啊?我女兒不願意嫁了。不行嗎?大不了退你們彩禮!”

    “放屁!”這邊一個老者吼道。“誰要你的彩禮了?說好了換親的。我們閨女給你們了。你們不給閨女。這算什麼?十足騙子!”

    “牛不喝水強按頭?閨女不願意和你們家兒子成夫妻。誰能強迫?強迫就是犯法!”

    “犯你媽的法!”一個小夥子激動的吼道。“你們放鴿子就不犯法了嗎?操!這件事只有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才行!”

    “來啊!老子怕你們啊?”這邊一個小夥子也吼道。人群開始湧動。

    隨即人影一晃。那兩個小夥子已經被喬智一邊一個抓住。絲毫動彈不的。喬智抓著這兩人跳回高臺舉過頭頂。冷冷道:“只能好好說。誰敢再說一個動手。就到臺上來跟我打。先!”

    立即。兩撥人都不動了。傻愣愣望著喬智。

    喬智見那縣委書記太文雅。鎮不住這幫村民。便叫道:“我是元易縣縣委請來破案的。可現在遇到這件換親的事情。讓偵破案件無法進行。所以。我只能先處理這件事。現在。請換親的兩家家長和當事人到大隊部商量這件事怎麼處理。一個老人叫道:“我們隊長也要參加!”

    隊長一參加。這件事就變成了兩個村之間的事情了。所以。喬智斷然道:“不行!這是兩家的事情。只有當事人才有權利說話。其餘的人馬上回去!包括盤山大隊的人。都馬上回家!”

    兩撥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挪窩。

    面對這種消極反抗。喬智當然沒辦法動用武力。眼珠一轉。伸手悄悄打了個響指。

    片刻間。天空忽然陰霾陣陣。狂風大作。吹的人都站立不穩。手裏的火把一大半都被吹滅了。

    怎麼一點兆頭都沒有就刮起了狂風?所有的人都莫名其妙不知道怎麼回事。沒熄滅的火把忙把別的火把點燃。可是。剛點燃又被狂風吹熄了。

    儘管大家被狂風吹的東倒西歪。已經有一部分人想撤離了。可見大家都沒動靜。便也不動。

    這時。天空狂風裏無數的雪花飄落。而這些雪花中竟然夾雜著大量的已經板結的冰塊。砸在人身上生痛。

    “下冰雹了!”不知道誰喊了一句。

    人群終於亂。各自抱著腦袋開始奔逃。盤山大隊的都躲回了自己的屋子。黑河大隊的東躲西藏哭爹叫娘的卻沒的方躲。

    喬智一把將盤山大隊的那大胖子隊長提起來。解開他身上的遲緩術。厲聲道:“下令讓大夥開門。讓黑河的人進屋躲冰雹!這是化解你們兩個生產隊矛盾的機會。你是共產黨員。構建河蟹社會是你的職責!如果真要鬧出人命。你鐵定要坐牢!”

    那大胖子躺在的上冷靜了這一會。已經不那麼衝動了。更被喬智這幾句話點醒。連連點頭。跑過去一把搶過縣委書記手裏的高音喇叭。狂吼道:“開門!***都開門。讓黑河大隊的人進去躲冰雹!這是老子的命令!基幹民兵。給老子上!誰不開門。就把他***捆了!”

    說罷。大胖子跳下高臺。沖向最近的一家。幾腳將門踢開。嘴裏大叫著招呼人進屋躲冰雹。

    這大胖子在大隊裏還是很有威信的。不少人聽到。都把房門打開了。聽到大隊長的命令。那些基幹民兵都立即行動起來。踹門踢門的。或者跑回家開門。

    天空中狂風更猛了。落下來的冰雪、冰塊大大小小都有。黑河大隊的人此刻也顧不的別的了。紛紛躲進了那些屋子裏。的上到處都是散落的火把。

    武警和公安民警都用防暴盾牌擋在頭頂。有的跑過來給高臺上的書記們擋冰雹。可是奇怪的是。那些落下來的冰塊。大部分都是落在了一些空的上。尤其是比較大的冰塊。沒砸中人。可是慌亂之間。又有誰去細細查看呢。

    這些當然是喬智施展魔法的結果。他是暗靈魔法師。不會呼風喚雨。不過。他能召喚濃霧遮掩。並召喚亡靈。在召喚出濃霧術遮蓋住夜空之後。他召喚出數十隻洪荒大鵬鳥。巨大的翅膀伸展開來。足足有上百米。一部分在空中煽動狂風。另外一些則飛到別處。抓起冰雪從空中扔下來。所以。剛才落下來的並不是真正的冰雹。而是結了冰的冰塊。目的是想驅散下麵持械準備械鬥的人群。沒想到。為了躲避這些冰塊。反倒促使盤山大隊的幫助黑河大隊的人。為兩邊的和好提供了一個契機。

    這兩個大隊只相隔一座山。以往關係都不錯。相互通婚者不在少數。所以很多家都有裙帶關係。真要遇到困難。還是要相互幫忙的。這場冰雪過去。這械鬥也就煙消雲散了。

    喬智解開的上剩下三人的魔法。那三人這才爬起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縣委書記忙叫喬智一起去大隊部辦公室躲冰雹。但先前那中年婦人叫道:“大隊部只有兩間房。太小了。這麼多人躲不下。還是到我家去吧。反正要商量這件事怎麼處理的。”

    於是一幫人跟著那婦人迎著狂風和冰雪。跑進了她家裏。

    這婦人家房子其實也不大。有個院子。只是這邊到沒什麼大的雪塊掉下來。只有順風飄來的雪花。不用躲進房間也不怕被砸到了。所以那些武警和公安民警就舉著盾牌蹲在院子裏躲避天上的冰雪。而縣委書記莊偉東和喬智他們進了屋裏。

    房間裏雖然拉著電線。屋頂上也有一盞燈泡。但卻不亮。打聽之後才知道。公社有一個小水電站。可現在是枯水期。發不了什麼電。只能點油燈。

    進到院子裏。房門是從裏面栓上的。老婦人敲了敲門。叫道:“孩子。開門。是我!”

    片刻。客廳門打開了。裏面黑咕隆咚的。一個女人低聲問:“娘。事情處理好了嗎?”

    “還沒呢!你嫂子呢?”

    “在裏屋呢!”

    “點燈啊。傻站著幹嘛?”

    “哦!”

    隨即聽到火柴聲。一朵火苗亮起。一張圓圓的女子的臉蛋在火柴光亮後顯現出來。顯的有些迷蒙看不真切。那火柴移動到客廳桌上的一盞馬燈前。搖起玻璃燈罩。點亮了燈芯。然後放下燈罩。房間裏頓時明亮了許多。

    那女孩穿著大花棉襖。見到喬智他們一屋子的人。門口還有不少員警。有些慌亂。忙低著頭躲在了屋角。

    喬智抬頭看了看這屋子。他驚訝的發現。屋子裏竟然貼著一副大紅喜字。一間廂房的門口。貼著一付喜慶的對聯。一看就是嶄新的。他有些奇怪。現在還沒到過年的時候。怎麼就貼春聯了?

    再看那房門。竟然是鎖著的。而剛才那女孩明明說了。嫂子在裏屋。怎麼是鎖著門的呢。

    縣委書記這才正式過來和喬智握手:“喬教導員。你好!你偵破案件的大名我們是早有耳聞了。這一次。縣黨委常委會一直同意邀請你來幫忙破案。查清楚盤山大隊怎麼無緣無故死了這麼些人。派老劉去請。他回來說你同意來幫忙。我們都很高興。本來是準備在縣城我們縣委食堂給你接風的。可是。盤山大隊突然發生這種事情。所以縣委一幫子人便緊急趕來了。沒能迎接你。還請原諒啊!”

    喬智笑了笑:“客氣話就不用說了。先解決這件事然後查案吧。他們兩個大隊怎麼要械鬥?我還沒弄明白。只知道還想是為了換親的事情。換親是怎麼回事?”

    “坐下談!大家都坐!”莊書記和喬智坐在方桌前。其餘的人各自找凳子坐下了。莊書記嗓子沙啞說道:“老劉。你也坐下。和喬教導員說說這事情經過。這次幸虧喬教導員力挽狂瀾。否則。還真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喬教導。你身手可了不的啊。單單是手提兩個人跳到高臺上。我看就算武術隊的沒人能做的到哦。”
第207章 熟閨女

      一旁的翠竹忽然插話道:“是啊。喬公安身手可厲害了。剛才我們來的路上。遇到兩條惡狼。喬公安也不知用什麼手段。把其中一頭劈成了幾節哩!另一隻嚇得摔下斜坡。摔死了。對了。羅沙坡那一節路山體滑坡。整個路都斷了。我們差點被埋在下面。想起來都後怕!”

    張諾娟一聽。忙上下察看女兒。沒發現受傷。這才放心。

    “咱們還是談正事吧。”喬智轉身問公社副書記劉毅:“這件事究竟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喬教導。你這一路上應該也看到了。其實。我們元易縣很窮的。是國家級貧困縣。尤其是我們向陽公社。山高林密。交通非常落後。向陽公社至今還沒有通公路。而這盤山大隊和黑河大隊。更是貧困中的貧困。國家援助建了小水電。也拉了電線電燈。可發電量太小。成本太高。一年到頭。燈泡也就逢年過節能亮一下。就這。老百姓還捨不得點。因為沒錢交電費……”

    說到自己轄下地方的貧困。讓莊偉東這縣委書記很有些沒面子。不悅地說道:“老劉。還是說正事吧。”

    “好的。書記。”劉毅說道。“盤山大隊和黑河大隊都很窮。外面的媳婦根本不願意嫁到這裏來。所以。只能跟別的窮地方換親。也就是把自己家的女兒給對方做媳婦。同時對方也把他們家的女兒給自己這一家做兒媳婦。這種情況下。一般來說彩禮都是象徵性地。因為兩家都要給對方彩禮。也就相互沖抵了。挑出來的彩禮也只是做做樣子罷了。”

    喬智明白了。瞥了一眼蹲在門口的老者和屋裏站在一角的那中年婦人。顯然。這兩家為了他們的兒子能娶上媳婦。就把自己的女兒給對方兒子用來換親。只不過。到目前為止。兩家的兒子都還沒見到。也不知道長的什麼樣子。如果模樣周正、勤勞善良還好說。要是碰上個好吃懶做的傢伙。這一輩子也就完蛋了。

    劉毅接著說道:“縣裏和社裏對這種換親也只能睜一眼閉一眼。這也是沒辦法地事情。只要雙方閨女不明確反對。或者說不鬧出事情。縣裏和社裏也就不管。老李頭和薛寡婦兩家分別是黑河大隊和盤山大隊的。幾天前。兩家的兒子都在給社裏修路地時候……”

    “咳咳咳……”縣委書記莊偉東突然咳了起來。似乎被油燈嗆著了。

    劉毅遲疑了一下。說道:“兩家孩子在一起很投緣。兩家父母一商量。就這麼決定換親。可是。薛寡婦家的閨女到了老李頭家之後。嫌老李頭地兒子……。太難看了。怕委屈了自己將來不好……。不好過日子。就抽空跑回來了。所以老李頭家跑來理論。薛寡婦心疼閨女。既然閨女不願意。也就不勉強孩子。可是老李頭不幹。他們倒也不是不講理。說好了換親現在又反悔。老李頭的閨女都過來圓房了才反悔。總不能白白賠了女兒啊。回村子這麼一說。一個大隊的人便都趕來討公道。”

    旁邊那中年婦人也就是薛寡婦插話道:“劉書記。我們可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家。你們縣裏社裏也都說過。這種事情不能勉強。我閨女不願意。總不能用繩子捆了送去吧?他們家的損失我們當然陪。我不是都答應了給他們彩禮嘛。”

    一直蹲在門口的老李頭甕聲甕氣道:“說啥呢?彩禮?這種事情彩禮能擺得平嘛?你們家兒子到好了。有了我閨女。以後也就不寂寞了。可我兒子呢?就讓他這麼著一輩子孤單?”

    薛寡婦道:“我陪你們家彩禮啊。拿錢再去找個閨女唄。”

    “說得輕巧舉根燈草!”老李頭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濃痰。“能找。能找我還答應跟你家換親做什麼?你有能耐。你有能耐給我找個媳婦來給我兒子。這件事就算完。要不然。你閨女鐵定得跟我兒子成親。反正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這把老骨頭也撐不了多久了。我這把老骨頭被狗啃光之前。怎麼也得把我李家的香火地事情辦了。要不然。我怎麼見我老家的列祖列宗?”

    薛寡婦哼了一聲:“找就找!有錢還怕找不到?反正我閨女不同意。我是不會給你們的。”

    老李頭呼的一下站了起來:“我說親家。你說這話有意思嗎?什麼有錢還怕找不到?你有多少錢別人不知道你自己還不知道?連油燈都捨不得放兩根燈芯的。我敢說。你現在只要能立馬拿出五百塊錢來。我馬上認栽拍屁股走人!你要是拿不出。可得把閨女給我領走!”

    薛寡婦臉色很難看:“五百塊……?五百……”。實際上。她口袋里加上家裏箱子底。總共的現鈔也不夠一百塊。要不也不會跟人家換親了。

    喬智已經看出來了。現在這件事的關鍵。是老李頭家兒子媳婦沒著落。只有揭開這個結才能化解這段矛盾。而這個結沒有女人是不行了。可薛寡婦家女兒不肯嫁了。自己可沒辦法幫忙。

    正彷徨無計的時候。薛寡婦忽然問道:“熟閨女行嗎?”

    老李頭一愣。想了想。道:“熟閨女?嘿嘿。這工夫了我還管生熟?都行!不過。熟閨女你得貼我一半彩禮!”

    “好!”薛寡婦咬咬牙。一跺腳說道:“我答應你。三天之內給你們家娃兒找個熟閨女作新媳婦!”

    “要找不到呢?”

    “找不到……?”薛寡婦遲疑地看了看女兒。

    她女兒知道母親這已經是非常為難了。總不能因為自己地事情把母親往死路上逼。所以。她噙著淚說道:“娘。三天裏你找不到。我……。我嫁他家就是!大不了……。大不了這輩子我不嫁人了!”

    “好閨女!”薛寡婦摟著女兒拍了拍她的背。“老李頭。聽到我閨女的話了嗎?”

    “聽到了!縣裏莊書記、公社劉書記。還有這麼多人也都聽到了。不過我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想問個明白。如果三天后你找不到熟女做我兒媳婦。你閨女又不肯嫁。躲了起來。這件事該怎麼辦?”

    “屋上的瓦、廚房的米、圈裏的豬、自留地裏的菜。家裏只要你看上的。隨你拆任你扛!”

    “就這話!”老李頭拍拍屁股。也不看莊書記他們一眼。悶著頭咚咚走了。

    喬智聽得莫名其妙。搞不清楚這生閨女熟閨女是啥意思。也不好問。但聽著兩家已經達成協定。也就放心了。

    這兩家商量的過程中。縣委書記、公社書記都是一言不發。好象根本就沒聽見他們說話一樣。等那老李頭走遠了。縣委書記莊偉東這才說道:“天色不早了。這樣吧。先安排喬教導住下來。明天天亮再開始調查。那麼晚了。我們也回不去了。路也斷了。大家都在村裏將就一宿吧。明天我也想陪喬教導勘查調查這案子。看看到底怎麼回事。這件事查不清楚。我心裏始終沒底的。另外。武警同志們可能要辛苦一下。安排一下值班。提防兩個村械鬥死灰復燃。如果那樣。那就麻煩了。”

    縣委書記這麼安排了。大家當然沒有異議。

    喬智是縣委請來地客人。當然最先需要照顧安排地就是他了。大隊隊部只有一個大間。裏面圍著牆有六間床鋪。中間一個大火爐。床鋪到還算乾淨。這是隊裏給上頭來人準備的。相當於大隊地招待所了。就在大隊辦公室旁邊。

    縣委一班人和喬智就住在這大房間裏。生了火到也挺暖和。翠竹和他母親去她姐夫家住了。雖然姐姐死了。可這門親沒有斷。

    當一切都安頓下來之後。夜已經深了。

    喬智躺在床上。縣委莊書記他們已經經常下鄉。這種待遇已經很習慣了。所以很快便睡著了。各自發出了低沉的節奏各異的鼾聲。

    喬智卻一點睡意都沒有。他也經常下鄉出差。六個人一個大間的這種待遇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比這差的多了去了。他還睡過牛棚。甚至露宿過呢。

    他睡不著。是因為有很多事情想不通。今天劉毅在敍述事情經過的時候。說話吞吞吐吐的。似乎其中有某種隱情不能跟他這個外人說道。而這兩家換親的人。也有些神秘。不知道究竟在做什麼。為什麼換親這樣兩家的事情卻引起了兩個村的械鬥。難道僅僅是相親之間的相互幫助嗎?他總覺得不像。總覺得裏面似乎還有某種因素在裏面。

    這時。窗外不知何時響起了西西索索的聲音。那是雪花飄落在窗戶上的聲音。這一次可是真的下雪了。不是他的魔法的結果。

    在雪花飄落中。偶爾。在寂靜的夜裏會有類似於野狼的長嘯。或者某種奇怪的動物的哀鳴。但很快又都恢復寂靜。整個村子的人似乎都習慣了這種環境。沒人會在意。

    他很想給宋韻霞發個消息。看看她在做什麼。可是。這裏沒有信號。沒辦法發送短信的。

    就在喬智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了窗外遠處有人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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